[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47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0
一千三百七十三 先發制人

    自從曹仁帶著英布、巨毋霸過河增援夏侯淵之後,便委任司馬懿為主將,帶著司馬錯、夏侯尚、郝昭、曹真、王凌等人鎮守河內郡以及河東郡,防備南岸的漢軍趁機過河偷襲。

    從河東郡治所安邑到河內郡治所懷縣大約五百里路程,司馬懿命郝昭帶著司馬炎率領五千人馬守安邑,命曹真、夏侯尚率領七千人守軹縣,自己則與司馬錯、王凌率領一萬八千人坐鎮懷縣。

    巧婦難為無滅之炊,在曹仁率領五萬人馬出征之後,楊素又帶走了一萬五千人,司馬懿手中能夠調動的兵馬已經僅剩三萬,所以只能扣扣索索的幾千幾千的分配。

    正常情況下,用三萬人馬守衛兩個郡,兵力也不是太薄弱。

    但凡事都講究相對論,如果面對的是黃巾軍、黑山軍這樣的叛軍流寇,烏合之眾,三萬人完全夠用。可隔著黃河相對的是久經沙場,浴血多年的漢軍雄師,數量多達十五萬,三倍於己,又有徐晃、甘寧等名將統率,這讓司馬懿不能不小心翼翼,倍感壓力。

    在得知薛仁貴叛漢降魏之後,司馬懿就有些懷疑這是詐降之計,只是又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只好緘口不語,靜觀其變。

    幾天之後,司馬懿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夏侯淵被困於許昌,危在旦夕,因此派了斥候一路快馬加鞭前來河內向曹仁求援。曹仁得知噩耗後留下司馬懿、司馬錯坐鎮河內,親提五萬兵馬渡過黃河,星夜馳援。

    曹仁過河之後,司馬懿夜觀天象,只見南方一星斗急速墜落,不由得驚呼一聲:“許昌之北,折損一股,不是應在夏侯妙才身上,便是應在曹子孝身上。流年不利,大魏局勢危矣!”

    一切果然如司馬懿所料,兩天以後噩耗傳來,夏侯淵被薛仁貴射死在許昌城下,單雄信死於亂軍之中,韓擒虎失手被擒。

    此後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從許昌突圍的夏魯奇也沒能走遠,在陽夏境內遭到關羽軍團阻擊,死在漢將的圍攻之下。而曹仁、曹操率領的援軍被各個擊破,目前正遭到諸葛亮、關羽、徐達三路人馬的追襲,一直從陳郡境內窮追不捨。

    “看這局勢,中原怕是保不住了!”

    司馬懿嘆息一聲,立即修書一封給鎮守河東的郝昭,告訴他如果徐晃軍團過河來襲,千萬不要戀戰,主動放棄河東保存實力,不必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

    對於現在的曹魏來說,保存軍事實力比保護疆域完整更加重要,地盤丟了可以再奪回了,如果隊伍被殲滅了,就再難翻盤了。

    司馬錯提醒司馬懿道:“郝昭性格固執,善於守城,自詡若有三千甲士,便能抵禦十萬大軍,只怕不肯輕易聽從仲達你的吩咐啊!”

    司馬懿輕撫下巴,沉吟道:“我與郝昭談論過防守之道,不可否認,他在防禦上的確很有天分。可河東無險可守,比不得雄關要塞,一旦遭到徐晃十萬兵馬的圍攻,只有城破人亡一條路,絕無守住的可能。”

    “是啊!”司馬錯頷首,“我也欣賞郝昭的守城能力,他以五千人馬硬扛三五日甚至半月左右的時間或許都能夠做到,但現在我軍已經無力增援,只要徐晃

    司馬兄弟很明白現在的局勢,不是郝昭守不住河東,而是守住了又能做什麼?

    守住一天又能守住一月嗎,守住一月又能守住一年嗎?曹軍已經無力解圍,守住河東又有什麼價值?

    司馬懿點點頭:“兄長所言極是,既然安世(司馬炎)侄兒就在郝昭身邊擔任副將,我便給他修書一封,如果郝昭不肯主動放棄河東,便把他抓起來,絕不能讓郝昭剛愎自用,害我白白損失五千兵馬。”

    對於司馬懿來說,主動放棄河東還有第二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的任務是守住河內,阻擋漢軍從河內進犯魏國國都鄴城。

    而丟了河東則影響不大,因為河東北面還有平陽郡與上黨郡,還有曹彬、曹參率領的四萬人馬扼守壺關與襄陵這兩座險關要塞,那才是並州的門戶。司馬懿只需要集中兵力守住河內,讓鄴城避免遭受威脅,就算完成了使命。正因為如此,司馬懿才毫不猶豫的做出主動放棄河東郡的決定。

    打定主意,司馬懿當即再次提筆給司馬炎修書一封,命斥候快馬加鞭趕往河東郡治所安邑,一封交給郝昭,一封悄悄交給司馬炎。

    斥候動身之後,司馬懿又對司馬錯道:“洛陽傅友德、徐庶手裡還有五六萬兵馬,若是得知徐晃出兵,一定會趁火打劫。兄長可聯合夏侯尚與曹真,在孟津通往懷縣的路上設伏,伏擊傅友德。”

    “仲達所言極是,愚兄這就去準備!”

    司馬錯點頭答應一聲,辭別司馬懿,從軍營中點起一萬人馬,星夜離開河內郡治所懷縣,並聯絡曹真與夏侯尚,相約在孟津到懷縣的路上設伏,尋找一處地形險要的必經之途伏擊傅友德。

    司馬懿的斥候離開懷縣一路快馬加鞭,日行三百餘里,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抵達了河東郡治所安邑城,並把書信分別交給了郝昭與司馬炎。

    郝昭看完之後頭搖的像撥浪鼓:“司馬仲達此言差矣,一寸山河一寸血,爭奪江山就應該寸土不讓,豈能將三百里河東拱手相讓?”

    “郝伯道啊,你這話就有點犯軸了!”

    司馬炎看過司馬懿的書信之後,決定先禮後兵,先耐心的規勸郝昭退兵,如果郝昭不聽再把控制起來奪取兵權,率部從安邑城撤退。

    司馬炎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道:“小弟也佩服你的守城能力,但你只能從戰術上守城,卻不能從戰略上守城。來的可是十萬漢軍啊,我們只有區區五千人,敵人二十倍於我,我等又能堅守多久?到最後還不是被困在城中,全軍覆沒。”

    “就算全軍覆沒,我郝昭也絕不退縮!”郝昭拍案而起,說得斬釘截鐵,“我退一尺則漢軍進一丈,我為大魏固守一日,便能給陛下多爭取一天的時間重整旗鼓。若是人人不戰而退,國將不國,縱有山河之險亦無必死之心。我郝昭心意已決,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司馬炎搖搖頭:“唉……既然郝伯道固執己見,我便不陪你了,我馬上回去收拾下東西返回懷縣,你自己與河東共存亡吧!”

    “嗆啷”一聲,郝昭突然拔劍出鞘,攔住了司馬炎的去路:“不行,你身為副將,若是擅自出走,勢必會影響軍心。所以,你我誰也不能離開!”

    司馬炎還打算返回住處糾集心腹死黨,找個理由把郝昭誆騙過去抓起來,然後搶奪了虎符,率領兵馬放棄河東返回懷縣。沒想到竟然被郝昭先下手為強,反而把自己給控制了起來。

    “郝伯道,司馬仲達現在才是掌管河內與河東的主將,你違抗軍令不說,竟然還對同僚拔劍相向,莫非你想叛魏降漢不成?”司馬炎後退一步,大聲叱喝郝昭。

    寒光一閃,郝昭的劍刃抵住了司馬炎的喉嚨:“司馬兄弟,對不住了,為了拱衛河東,只好得罪你了……”

    說著話扭頭叱喝一聲:“來人,把司馬炎押解下去好生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絕不能讓他擅自離開!”

    “諾!”

    郝昭的親兵答應一聲,十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把司馬炎控制了起來,囚禁在一座房間之內,無論白晝黑夜,輪流值守,寸步不離的看守。

    就在郝昭把司馬炎囚禁起來之後,張遼與甘寧率領的五萬人馬自郖津渡過黃河,星夜疾行,用了兩天的時間兵臨河東郡治所安邑城外。

    “給我把城池圍起來!”張遼催促胯下青鬃馬,手提七星盤龍刀,大聲指揮麾下的兵馬圍城。

    一個多時辰之後,甘寧率部堵住了安邑城的北門與西門,張遼則堵住了南門與東門,一個個劍拔弩張,隨時準備攻城。

    “城內的守將聽著,曹操已經在中原全軍覆沒,自己也死在亂軍之中。如今你曹魏已經群龍無首,爾等若是識時務,速速開門投降,免你一死,否則打破城池,雞犬不留!”張遼在城下立馬橫刀,大聲施展攻心之計,詐稱曹操已死。

    郝昭在城上彎弓搭箭,奔著張遼就是一箭:“背主之徒,安敢在這裡信口雌黃?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大魏只是輸了一陣而已,他日捲土重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張遼聽到風聲響起,急忙揮刀格擋,把郝昭的羽箭擊落在地,催馬向前,喝令全軍攻城。另一側的甘寧同樣策馬揮槍,身先士卒的率領麾下的將士冒著箭雨強攻城池,一時間殺聲震天,顰鼓動地。

    在張遼與甘寧的帶領下,五萬漢軍吶喊著朝安邑城發動了猛攻,一時間殺聲震天,箭雨紛飛,城牆上滾石擂木呼嘯而下,城牆下霹靂車、井欄、衝程槌等攻城器械也是全部投入使用,雙方人喊馬嘶,殺的難解難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0
一千三百七十四 無情碾壓

    郝昭還是那個郝昭,但河東卻不是陳倉,張遼與甘寧也不是諸葛亮,歷史不能再次重演。

    歷史上郝昭之所以能夠以三千人據守陳倉,擋住了諸葛亮十萬大軍二十多天的進攻,原因無非有三。

    其一,郝昭善守,並提前做好了準備,甲冑、羽箭、滾石、擂木準備的一應俱全,並在費耀、張合的增援下成功的守住了陳倉關,導致諸葛亮以“糧盡”為名而退走。

    其二,陳倉位於秦嶺腳下,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縱然漢軍多達十萬,但真正能夠同時投入進攻的也不過萬餘人。否則雙方兵力差距接近三十倍,光用人頭堆的話也能夠攻破陳倉。

    其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諸葛亮這次攻打陳倉並沒有下定決心,在出兵之前接到了胞兄諸葛瑾的求援信,因為司馬懿、曹休率領的魏軍大舉進攻廬江、濡須一帶,諸葛亮意圖圍魏救趙,給盟軍東吳減輕壓力,所以才匆忙起兵進攻陳倉。

    在出兵之前,諸葛亮就打定主意能打下陳倉便順手收入囊中,打不下來就圍魏救趙替東吳解圍,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有鐵了心攻打陳倉。

    結果合肥之戰以東吳大獲全勝而告終,在陸遜的指揮下,周魴斷髮賺曹休,徐盛大顯身手,把曹休、賈逵爆的滿地找牙,損兵折將狼狽敗走。

    比起東吳的大獲全勝來,諸葛亮遇上了郝昭這塊難啃的骨頭,司馬懿又派遣了張合、王雙提兵來援,因此諸葛亮只能詐稱“糧盡”退走,並在撤退的路上斬了曹魏大將王雙,挽回了一些顏面。

    而如今郝昭據守的河東郡治所安邑城與陳倉卻是有著天壤之別,城池坐落在盆地之中,週遭地形平坦,面積廣袤,最適合大兵團作戰,別說五萬人,就是再來十萬人、二十萬人,也有足夠的空間投入戰鬥,從四面八方圍攻安邑城。

    “殺啊,先登城池者賞黃金十兩,官升三級!”張遼在城下策馬舞刀來回馳騁,大聲指揮將士們攻城。

    安邑城四面城牆大約二十里左右,平均下來每面城牆的長度大約五里左右,而城裡的守軍只有五千人,還要留下部分人在城裡巡邏,嚴防內應,因此平均下來每面城牆上只有不到一千二的守軍。

    一千二百人的守軍分佈在兩千五百米的城牆上,差不多兩米一名士兵,防守起來可謂稀稀拉拉,根本無法對城下的漢軍形成有效的震懾。射出的弩箭零零碎碎,砸下的滾石也是寥寥無幾,更是讓漢軍可以毫無顧忌的攻城。

    反觀城下的漢軍多達五萬,而張遼、甘寧又採取集中兵力猛攻一面城牆的策略,分別只派了五千人攻打北門和東門,而各自統率了兩萬人馬猛攻西門和南門。

    城牆上殺聲大作,箭雨紛飛,城下顰鼓動地,號角嗚咽,數不清的漢軍猶如過江之鯽般湧向城牆腳下,頭頂著盾牌,肩上扛著雲梯,吶喊咆哮著朝安邑城發起了驚濤拍岸般的攻勢。

    “給我狠狠地射!”

    張遼策馬馳騁,大聲喝令弓弩手亂箭齊發,用火力壓制城牆上的魏軍,掩護攻城的將士,儘可能的減少本方的傷亡。

    南城牆腳下的兩萬漢軍之中專業弓兵接近五千,得了張遼一聲令下,一個個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同滿月,朝城牆上射出一波又一波箭雨。

    “嗖嗖嗖……”

    一時間,箭如雨下,飛蝗般從天而降,射的城牆上的魏軍叫苦不堪,奈何本方兵微將寡,不要說壓制城下的漢軍弓兵,甚至無法給扛著雲梯的漢軍造成像樣的殺傷。

    這讓攻城的漢軍肆無忌憚,衝鋒吶喊聲中夾雜著暢快淋漓的大笑,腳下踩踏的塵土飛揚,很快就逼近了城牆,把一架又一架雲梯靠在城牆上,將橢圓形的盾牌抗在頭頂,奮勇向上攀登。

    十幾架霹靂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緩緩靠近護城河,將一塊又一塊岩石投擲出去,帶著呼嘯的風聲飛上城頭,砸的城牆上的守軍叫苦連天,慘叫聲此起彼伏,被巨石砸的骨骼斷裂,腦漿迸流者不計其數。

    一個時辰的互射下來,南城牆和西城牆上的魏軍非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城下密集的箭雨以及霹靂車射死射傷了一千餘人,導致本來就捉襟見肘的防守更是顧此失彼,漏洞百出。

    甘寧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提著單刃戟,披堅執銳,身先士卒,順著雲梯一直攀登到頂部,縱身一躍,第一個飛上了城頭。

    “不知死活的叛卒,還敢負隅頑抗?”甘寧短戟飛舞,連續砍翻數名守軍,衝開一片空曠地帶,掩護身後的將士登城,“識時務者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饒爾等不死!”

    緊隨著甘寧的步伐,一個又一個悍卒登上城頭,揮舞刀槍朝守軍發起猛攻,沖的城牆上的守軍陣腳大亂。

    隨著時間的推移,數不清的漢軍順著一架又一架雲梯攀上了城牆,從一開始的數十人慢慢發展到上百人,再到數百人,最後突破千人,完完全全佔據了上風,殺的守軍步步後退,最終軍心崩潰,紛紛抱頭鼠竄。

    甘寧揮舞鐵戟,一陣猛砍,斬斷鐵索放下吊橋,沖城錐呼嘯而過,對城門發起了驚天動地的撞擊聲,很快城門就“轟然”敞開,數以萬計的漢軍蜂擁而入,瞬間就把可憐兮兮的魏軍淹沒在人潮之中。

    眼見五千守軍折損了一多半,郝昭自知大勢已去,手提佩劍翻身上馬,打算率部突圍。剛剛下了城牆,便與手提七星盤龍刀的張遼狹路相逢。

    “你這魏將便是河東守將郝昭吧?”張遼手中大刀一指,高聲勸降,“識時務者為俊傑,速速下馬歸降,饒你不死。”

    郝昭咬牙怒目,催馬向前,揮舞佩劍直取張遼:“大丈夫死則死矣,何須多費唇舌?今日郝昭唯死而已,吃我一劍!”

    “自不量力!”

    張遼冷哼一聲,手中盤龍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只一合便將郝昭的佩劍斬斷。反手一刀,用刀背將郝昭擊落馬下,大喝一聲“來人,給我綁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1
一千三百七十五 君子不奪人之志

    兵法雲“自古圍城者,三倍攻之,五倍圍之,十倍拔之”。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當攻城的兵力超過守城方三倍之時,就可以發起進攻了,並且有很大的希望獲得勝利。

    當攻城方的兵力超過守城方五倍之時,就可以包圍城池,爭取將守軍一網打盡。當攻城方的兵力超過守城方十倍之時,只要主將不是無能之輩,無論怎麼打都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放在全史之中,張遼與甘寧雖然不是出類拔萃的將領,但也不是庸碌之輩;而郝昭在失去了陳倉關的天險之後,神奇不在,面對著十倍於己的漢軍,苦戰一個半時辰,城池終告陷落,五千守軍折損一半,郝昭在突圍時撞上張遼遭到生擒活捉,戰鬥結束。

    人類的天性決定了無論在任何時代,戰爭中總會出現帶路黨,畢竟螻蟻尚且貪生,求生是人的本能,生死關頭出賣朋友獲取利益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就在張遼下令把郝昭押解下去之時,一名魏軍百夫長站出來告密:“將軍,副將司馬炎是司馬懿的侄子,司馬錯的兒子,此刻正被郝昭囚禁在了官邸,請隨我來抓人!”

    河內司馬氏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司馬懿加入曹魏之後表現搶眼,地位扶搖直上,一度與范增、郭嘉、賈詡並稱曹魏四大謀士,近來更是深得曹仁器重,被視為左膀右臂,對於他的侄子,張遼自然倍感興趣。

    聽了魏軍百夫長的告密,張遼在馬上大刀一揮,吩咐一聲:“前面帶路,若能抓住司馬炎,不僅赦你無罪,還讓你繼續擔任百夫長。”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張遼引領了五百士卒跟隨這名魏軍百夫長直奔郝昭的官邸,捉拿司馬炎去了。

    安邑城四門已經全部告破,五萬漢軍以兩千多人的傷亡代價輕易攻破了城池,從四門蜂擁而入。

    在郝昭被擒之後,城裡的守軍群龍無首,除了部分死忠仍在負隅頑抗,被不費吹灰之力剿滅,剩下的大部分魏卒紛紛繳械投降,做了漢軍的俘虜。

    太守府中,得知五萬漢軍大舉壓境,司馬炎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團團亂轉,對著門外大聲怒吼:“你們這群蠢材,跟著郝昭一塊送死吧,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放我出門,我要離開河東返回河內。”

    看守的士兵都是郝昭的死忠,用冰冷的刀槍回答司馬炎的怒吼:“郝將軍有令,不許司馬將軍走出這個房間一步,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震天的殺聲從城外逐漸蔓延進了城裡,所有人都知道城池失守了,就連主將郝昭也遭到生擒活捉。看守的士兵終於沒了方向,一個個變得迷茫起來,眸子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蠢材,繼續看著我啊?”司馬炎一腳踹開房門,一邊喋喋不休的大罵,一邊大步流星的衝向馬廄,尋找了一匹戰馬,就要準備出城逃命。

    只是司馬炎剛剛策馬走到門口,就撞上了帶路的百夫長,朝司馬炎一指,大喊一聲:“此人就是司馬炎,抓住他!”

    “拿下!”張遼大刀一揮,喝令身後的將士上前抓人。

    滿城都是盔明甲亮的漢軍將士,司馬炎自知插翅難飛,靈機一動,陪笑道:“將軍且慢,都是自己人,何必動刀動槍。”

    “此話怎講?”張遼立馬橫刀,肅聲喝問。

    司馬炎也不反抗,因為那無濟於事,任憑漢軍把自己的雙臂反扭了,陪笑辯解道:“雖然家父司馬錯為曹魏效力,但我卻早有叛魏降漢之心,暗地裡與叔父司馬昭書信往來多時,歸漢之心,天地可鑑。這次得知大軍來犯,我便勸郝昭開門歸降,被他囚禁到現在,以至於無法接應將軍入城。司馬炎所言句句屬實,還望將軍明鑑,允許我戴罪立功!”

    聽完司馬炎的辯解,張遼略作沉吟,吩咐身後的士兵暫時把司馬炎看押起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等回頭上報朝廷再做處置不遲。

    安邑城很快平定了下來,由甘寧負責整頓治安,修葺損毀的城牆,而張遼則出榜安民,安撫百姓,並修書向剛剛從蒲阪津渡過黃河的徐晃報捷。

    次日晌午,徐晃與陳平率領三萬人馬抵達安邑城外,張遼與甘寧一起出城接應,並轡同行,進了安邑城。

    來到太守府中,張遼下令把郝昭、司馬炎押解上來見過徐晃與陳平,由二人決定如何處置。

    “郝伯道,你我同為並州人,本將愛惜你用兵之才,若是肯幡然悔悟,某定當上書為你求情,讓你將功贖罪,英雄有用武之地。”徐晃親自起身給郝昭鬆綁,和顏悅色的勸降。

    郝昭卻是目光冷峻,面如寒霜,沉聲道:“公明將軍,昭素聞君子不奪人之志,郝昭已經抱定為曹魏必死之心,就算此刻答應投降,也是虛與委蛇,將來必然找機會逃走,反而連累了將軍。若公明將軍念在同鄉之誼,還請速速殺我,以全郝昭忠義之名!”

    見郝昭說得心如鋼鐵,徐晃嘆息一聲,揮手吩咐一聲:“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來呀,將郝昭推出門外,斬首!”

    旁邊的司馬炎看了心中直搖頭,不停地在心底咒罵:“真是愚蠢之徒,頑固不化,死有餘辜啊!你死了不打緊,可把老子害得跟著你做了俘虜,真恨不得徐晃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才解我心頭之恨。”

    片刻之後,刀斧手來報:“啟稟將軍,郝昭已經屍首兩處,請將軍發落!”

    徐晃嘆息一聲:“郝昭雖然頑固不化,但忠心可嘉,將其首級縫回屍體,收入棺槨之中厚葬,以彰其忠義之心。”

    不等徐晃問話,司馬炎就主動跳出來把自己對張遼的說辭重新敘述一遍,說到動情之處聲淚俱下,說自己如何如何規勸父親司馬錯叛魏降漢,如何如何痛恨司馬懿助紂為虐,又怎麼和司馬昭之間互通書信,早有歸漢之心,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反戈一擊的機會。

    陳平大笑道:“既然你與司馬昭書信往來密切,那麼我來問你,司馬昭現在何處?”

    “在……”

    司馬炎登時為之語塞,這個堂叔名聲不顯,在漢朝的文武之中根本排不上號,這些年也沒聽到過他的動靜,天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情急之下,司馬炎只好瞎蒙一通:“在下隱約記得高達叔叔此刻正追隨吳啟在西方用兵,目前正與安息帝國作戰,不知是否如此?”

    陳平撫掌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信口雌黃,一派胡言。來人,把司馬炎押進囚車送到黃河以南,交給司州刺史陳群,派人解往金陵,由御史台檢查司按律問罪。”

    兩天以後,捷報頻傳,程咬金率領五千人馬攻克汾陰,孟良攻克解縣,齊國遠攻克蒲阪,鍾無艷攻克猗氏,河東西部五縣盡歸東漢。

    就在此時,捷報再次傳來,關羽、諸葛亮、薛仁貴、徐達等人合圍曹軍於白馬坡,斬殺龐德,生擒樂進、樂羊兄弟,自許昌之戰開始已累計殲滅魏軍十五萬,算得上大獲全勝。

    徐晃當即下達命令,命程咬金率部攻皮氏,齊國遠攻聞喜,孟良攻大陽,鍾無艷攻絳邑,趁著曹軍元氣大損,無力救援河東之際,大肆收割土地,開疆拓土。

    一時間,曹魏大地風雨飄搖,各路漢軍齊頭並進,金戈鐵馬,旌旗招展,冀、並二州風聲鶴唳,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得知徐晃成功的拿下河東郡,坐鎮洛陽的傅友德按捺不住心頭的衝動,遂與軍師徐庶商議一番,留下陳群守衛洛陽,帶著四萬兵馬自孟津渡過黃河,準備趁機攻掠河內,震懾鄴城。

    洛陽坐落在黃河南岸,並不缺少船隻,不過半天的功夫,傅友德便率大軍過河,直撲河內郡治所懷縣。

    行軍途中,徐庶向傅友德建議道:“司馬懿與范曾、郭嘉、賈詡並稱曹魏四大謀士,絕非無謀之輩,怕是早就料到我軍會進攻懷縣。從孟津到懷縣一路山谷連綿,荊棘叢生,恐有埋伏,你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調頭向西進攻軹縣,拿下箕關,打通北上上黨的道路。”

    傅友德頷首稱讚:“元直所言極是,用兵自當如此,虛實相間,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計議停當,傅友德一聲令下,率領四萬人馬忽然調頭向西北而去,目標直指軹縣,準備打開北上上黨的道路。

    司馬錯與夏侯尚、曹真在溫縣境內伏兵數日,不見傅友德來襲,忽聽斥候稟報,漢軍忽然調頭向北,直撲軹縣而去。

    “唉呀……軹縣乃是上黨門戶,若軹縣失守,漢軍必然可以向北直逼上黨,威脅並州,這該如何是好?”

    司馬錯與夏侯尚、曹真得到消息之後立刻驚出一身冷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急忙把伏兵從山谷中撤出,並修書一封用飛鴿傳遞給一百里之外的司馬懿,請示該如何應對傅友德的進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1
一千三百七十六 風雲突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司馬懿接到司馬錯的書信之後,當機立斷做了指示,命司馬錯立刻率部佯裝渡過黃河進攻洛陽,並大肆散佈消息。傅友德得到風聲之後,勢必會率部回援,而司馬錯卻在傅友德回來的路上設伏,定然可以有所斬獲。

    信鴿震動翅膀,撲棱棱的飛上高空,飛出懷縣城池,飛躍崇山峻嶺,一個多時辰之後便把司馬懿的書信送到了司馬錯的手中。

    “哈哈……還是仲達足智多謀,能夠根據敵人的變化隨機應變!”司馬錯看完之後放聲大笑,立即把司馬懿的計畫對夏侯尚與曹真說了一遍。

    夏侯尚與曹真看完之後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悅誠服:“怪不得車騎將軍渡過黃河之時委任司馬仲達為主將,他的隨機應變能力實在是高人一籌,值得我等學習。這招以攻為守,後發制人實在厲害啊!”

    司馬錯一聲令下,總計一萬七千人馬立刻從馳道兩側的山穀草叢中撤出,一路上虛張聲勢,多豎旗幟,拉長隊伍,浩浩蕩蕩的朝黃河孟津渡口進軍,高喊著“攻破洛陽,收復中原”的口號,故意引起漢軍斥候的注意。

    果然不出司馬懿所料,傅友德率部進入河陽縣境內後便得到斥候稟報:“啟稟將軍,從溫縣突然殺出一支魏軍,看規模大約三萬人左右,目前正快速朝孟津港進軍,其目標似乎直指洛陽。”

    “哎呀……糟了!”傅友德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勒馬帶韁,“若洛陽有失,我無顏見徐天德也!”

    對於傅友德來說,守住洛陽是職責所在,能否開疆拓土倒在其次。因為徐達並沒有要求傅友德攻城掠地,只是讓他守住洛陽,而且一個小小的軹縣也無法與擁有百萬人口的洛陽相提並論,如果傅友德因為進攻軹縣而丟了洛陽,何異於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退兵,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火速退兵!”傅友德長槍一揮,撥轉馬頭,心急火燎的下令退兵。

    事關重大,徐庶也不敢輕易妄下結論,萬一真被曹軍抓住機會偷襲了洛陽,這責任也不是自己能夠扛得起的。

    但徐庶卻又認為曹軍兵力可疑,向傅友德建議道:“據斥候稟報,曹仁從白馬津過河增援夏侯淵之時帶走了五六萬人,楊素手中又掌管著將近兩萬水師,那麼司馬懿手中能夠調動的兵力恐怕最多也就是三四萬人。他還要分兵把守河東、軹縣、懷縣等地,怎麼可能一下子投入將近三萬兵馬進攻洛陽?”

    “或許司馬懿準備‘置之死地而後生’,把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猛攻洛陽也不一定,我必須率領騎兵先行,火速回援洛陽。”傅友德素來謹慎,不敢輕易冒險,決定率領騎兵先行一步。

    徐庶沉吟道:“我倒是認為曹軍很可能是虛張聲勢,反正洛陽城中還有一萬兵馬,就算曹軍過了黃河,短時間內也不能攻破洛陽。傅將軍也不必急於一時,免得分兵之後給了司馬懿可趁之機,導致我軍損兵折將。”

    傅友德出兵之前留下了一萬人馬交給司州刺史陳群,讓他拱衛洛陽。但潛意識裡面傅友德並不信任陳群,一個被俘虜的刺史能懂得多少用兵之道?

    洛陽乃是京畿重地,城內有百萬人口,城外房舍儼然,鄉鎮遍佈,良田萬頃,一派繁華,就算曹軍短時間內不能攻破洛陽,但只要在城外燒殺劫掠一番,所造成的損失與影響也是難以估量的,也是傅友德不能承受的。

    “不行,陳長文長於治國,短於用兵,我絕不能冒險賭博,必須輕騎急行,阻止魏軍從孟津渡河,禦敵於國門之外,以免洛陽遭遇戰火,生靈塗炭。”

    傅友德一口回絕了徐庶的提議,決定親自率領八千騎兵提前先行,命徐庶帶著副將鄧盛、周昂等人率領大部隊尾隨其後,竭盡所能阻止魏軍渡過黃河,襲擾洛陽。

    傅友德一聲令下,馬蹄聲大作,八千騎兵在傅友德的帶領下捲起漫天塵土,朝孟津港快馬加鞭,全速疾馳。

    經過半天的馳騁之後,這支隊伍已經進入溫縣境內,距離孟津港還有四十多里路程,道路逐漸逼仄狹窄起來,兩側樹木叢生,亂石嶙峋。

    “全軍加快速度,傍晚之前務必抵達孟津渡口!”傅友德回援洛陽心切,顧不得多想,策馬提槍,當先開路。

    司馬錯躲在亂石背後,緊盯著傅友德的大旗,心中狂喜不已:“好啊,合該傅友德絕命與此,看來上天要助我成就大功!”

    驛道兩側樹木叢生,北風吹來,瑟瑟搖擺,簌簌作響,一萬七千曹軍隱蔽其中,俱都彎弓搭箭,準備好了滾石擂木,蓄勢待發。只等司馬錯一聲令下,便亂箭齊發,滾石亂砸,殺他個血流成河,屍橫滿谷。

    在傅友德的帶領下,這支騎兵逐漸鑽進了包圍圈,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未覺。

    當看到傅友德的戰馬從自己腳下穿過之際,司馬錯舉起一塊將近百斤的岩石,狠狠的當頭砸了下去,並大吼一聲:“給我放箭!”

    隨著司馬錯一聲令下,山谷兩側萬箭齊發,密集的弩箭猶如飛蝗一般從天而降,鋪天蓋地般傾灑在漢軍的頭頂。圓滾滾的岩石蹦蹦跳跳的砸下山崖,落進人群之中,砸的漢軍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傅友德猝不及防,被從天而降的岩石砸中頭盔,登時兩眼一黑,跌下馬來。身後的親兵來不及搶救,便被驟雨般的弩箭射成了刺蝟,滾石、擂木呼嘯而下,不過片刻時間就把傅友德掩埋在亂石堆裡。一代名將,就此戰死沙場。

    傅友德遇襲身亡,身後的騎兵群龍無首,被司馬錯率領的伏兵射殺了三千餘騎,剩下的倉惶退走,向北尋找徐庶率領的主力大軍,報告噩耗去了。

    “哈哈……想不到竟然把鎮守洛陽的主將傅友德給射死了,真是天大的喜訊!”司馬錯下令把傅友德的屍體從亂石堆裡挖掘出來,找一口棺材先收殮起來,並派人提前運回懷縣向司馬懿報喜。

    “竟然把傅友德射死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軍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谷底,此戰正好可以振奮一下軍心。吾當修書稟報陛下,傳檄三軍將士,以振軍威。”司馬懿接到捷報之後同樣興奮不已,當即修書一封派遣斥候八百里加急給曹操報喜。

    曹仁目前正率領了巨毋霸、許褚、張繡離開黎陽朝河內返程,得知司馬懿設計射死了洛陽主將傅友德之後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下達命令:“仲達果然不負本將所托,傳我命令,讓司馬錯堵住孟津港口,把徐庶率領的人馬堵在河內郡境內,本將馬上率部全力返程,爭取把這支人馬全殲在河內郡境內。”

    接到曹仁的命令之後,司馬錯立即率部朝孟津港進軍,一鼓作氣擊潰了守衛港口的兩千漢軍,並把渡口與黃河中的戰船付之一炬,燒成灰燼,只等曹仁率部歸來,合圍徐庶率領的人馬。

    徐庶得知傅友德遇伏身亡後自責不已,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傷感之際,在傅友德戰死之後自己必須指揮這支兵馬跳出河內郡,避免遭到魏軍的反包圍。

    據斥候稟報,曹操已經率部從白馬津突圍回到了河北,徐庶相信曹操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反擊的機會,勢必會派遣大軍圍剿自己率領的部隊。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還是率部向西攻打軹縣,爭取儘早與徐晃軍團回合,才是上上之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1
一千三百七十七 無懈可擊

    傅友德遇伏身亡,孟津港被攻陷,船隻被燒,徐庶率領的隊伍一時間無法返回洛陽。

    斥候又報曹操已經從白馬津突圍回到河北,曹仁目前正率部朝河內郡返程,徐庶意識到自己率領的這支隊伍很可能會遭到司馬懿與曹仁的聯合圍剿,在不能返回洛陽的情況下只有向西攻破軹縣、箕關,與徐晃軍團會合一條路可走。

    傅友德雖死,但徐庶統率的這支兵馬依舊將近三萬七千人,而對面司馬懿與曹仁手中的兵馬聯合起來也不過才六萬左右,雙方的兵力差距並未到判若雲泥的地步,魏軍要想全殲這支漢軍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但徐庶深知武將就是一支隊伍的靈魂,一支隊伍的膽魄,如果沒有主將帶頭衝鋒陷陣,沒有大將壓陣指揮,就如同失去了領頭羊,戰鬥力將會大打折扣。

    在傅友德死後,無論是徐庶自己,還是副將周昂、鄧盛,都沒有能力扛起這支隊伍,無法成為這支隊伍的靈魂,只有盡快突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周昂在前開路,我率部居中,鄧盛殿後,全軍奔箕關疾行!”徐庶當機立斷,率部重新調頭北上,晝夜急行,於深夜子時抵達箕關門外。

    在曹真、夏侯尚出征之後,這座扼守河東與河內咽喉要道的關卡只剩下一千五百守軍。

    遊俠出身的徐庶手提佩劍,親冒矢石,指揮著隊伍連夜猛攻,鏖戰大半個夜晚,終於攻克箕關,打開了通往河東的去路。

    黎明之時,箕關城頭旌旗招展,漢軍一片歡呼。

    打通了連接河東郡的道路,徐庶反而不再急於撤兵,將隊伍屯駐在關內,憑險據守,並派遣使者趕往河東向徐晃求援,同時派出斥候秘密潛回洛陽,刺探情報。

    徐晃得知傅友德遇襲身亡的消息後惋惜不已,留下張遼率三萬人馬坐鎮安邑城,接應攻打各縣的程咬金、鍾無艷等人,自己帶著陳平、南宮長萬率領五萬人馬離開河東前往箕關會合徐庶,伺機攻掠河內,或者北上騷擾並州。

    曹仁率部疾行,以日行一百三十里的速度進軍,當抵達河內郡獲嘉縣境內時得知徐庶已經攻克箕關,跳出了包圍圈,並且聯合徐晃捲土重來,反而讓魏軍的局勢又緊張起來,不由得捶胸頓足,嘆息不已。

    前來接應的司馬懿安慰道:“子孝將軍也不必遺憾,巧婦難為無滅之炊,我軍兵力遠遠不及漢軍,要想完成一次圍剿實在難如登天。若是給我一萬人馬守住箕關,就算徐庶插上翅膀也飛不出河內,可惜沒有……”

    “我亦知道仲達已經竭盡所能,並無責怪之意,只是即將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心中不免遺憾。”曹仁唉聲嘆氣,悶悶不樂。

    曹仁的確沒有任何理由責怪司馬懿,這次的中原之戰,包括曹操、曹仁,以及郭嘉、范增、賈詡等曹魏精英幾乎傾巢而出,卻被漢軍打的滿地找牙,元氣大傷,幾乎損失了曹魏三分之一的軍事實力。

    而司馬懿卻憑藉手中不足三萬人的兵力擋住了傅友德對河內的進攻不說,反而以攻為守射殺了傅友德,兩相比較,誰強誰弱高下立判。

    雖然河東郡淪陷,郝昭率領的五千人馬全軍覆沒,但這並不是司馬懿的失誤,而是郝昭抗命不遵的原因。可以說司馬懿這段時間內的表現讓整個曹魏的文臣武將感到汗顏。

    “若我曹魏的文武都能夠像仲達一樣深謀遠慮,隨機應變,何愁不能開疆拓土,扭轉頹勢?”曹仁與司馬懿朝河內策馬徐行,感慨萬千。

    正說話間,曹操的使者飛馬抵達,手持聖旨將司馬懿一頓褒賞,自即日起升任鎮南將軍頭銜,並賜爵亭侯,享受真兩千石的俸祿。

    宣讀完對司馬懿的封賞之後,使者又把曹操的手諭呈給曹仁。曹操在書信中要求曹仁暫時以防禦為主,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不要輕易出擊,等待青州之戰塵埃落定之後再見機行事。

    如果唐軍能夠在青州重創漢軍,對於曹魏來說自然是絕處逢生的好消息,就算唐漢兩敗俱傷,曹魏也可以得到喘息之機。假如唐軍不幸落敗,曹操就只能主動放棄徐州,把樂毅、陳子云率領的十萬人馬撤回河北,全力防守,等待良機。

    “唯今之計,也只能暫時如此了!”曹仁嘆息一聲,把曹操的書信轉交給司馬懿,徵求他的意見。

    司馬懿獻計道:“在漢軍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我軍轉攻為守自然是明智之舉,但如果有良機擺在眼前,就絕不能讓他從掌中溜走。傅友德戰死,徐庶率軍奔赴箕關,洛陽空虛,我軍可以渡過黃河猛攻洛陽。若能破城,自然可以打開局勢,就算不能破城,劫掠一番,也能動搖東漢民心。”

    曹仁擊掌叫好:“仲達此言甚善,自中原之戰後本將已經被打的頭昏腦漲,疲於奔命,關鍵時刻還是仲達一針見血。”

    曹仁立即下達命令,由許褚率一萬人馬為先鋒,曹仁親自率巨毋霸、張繡尾隨其後,自成皋境內渡過黃河;命司馬錯帶著曹真、夏侯尚自孟津過河,兩路夾攻洛陽。而司馬懿則繼續留下來扼守河內,以防漢軍趁機來攻。

    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三萬曹軍剛剛抵達成皋境內的黃河渡口,就接到了讓人沮喪的消息。

    數日之前,張巡、馬岱、朱桓率領三萬人馬一舉攻克了曹魏在中原的最後一座重鎮東郡治所濮陽。

    自此之後,黃河以南,包括豫州、兗州在內的千里沃土全部重回大漢版圖。土地肥沃,人口密集,經濟繁榮的中原大地徹底回歸大漢的懷抱,包括陳留、許昌、宛城、襄陽在內的軍事重鎮將會就此免除軍事威脅,中原大地將會告別烽火連天的歲月。

    鎮守陳留的張須陀得知傅友德在河內中伏身亡,徐庶被逼的西進河東之後,遂當機立斷,立刻與箭傷尚未痊癒的霍峻率領三萬人馬離開陳留,穿過虎牢關,晝夜急行,並於昨日傍晚抵達了洛陽城外。

    如此一來,洛陽城內外的漢軍上升至四萬人,如果曹仁率部過河強襲,短時間內並無勝利的把握,反而會遭到諸葛亮、徐晃的東西夾擊,再次重蹈中原之戰的覆轍。在現實面前,曹仁反攻洛陽的美夢終於破碎。

    “唉……沒機會了!”曹仁仰天長嘆,一種無力的感覺在全身蔓延。

    司馬懿跟著嘆息:“機會就這樣溜走了,現在的東漢實在太強大了,兵多將廣,步步推進,彼此呼應。要想抓住他們致命的弱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來的話司馬懿沒有再說下去,如果把天下比作一塊棋盤,曹魏的滅亡已經不可避免。在這棋盤上漢軍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只留給曹魏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除了奇蹟之外,曹魏已是回天乏術。

    在徹底掃平中原之後,漢軍已經可以抽調出近五十萬大軍分頭向河北進攻,中原之戰的慘敗更是讓實力不濟的曹魏雪上加霜。如果唐軍能夠在青州之戰中獲勝,曹魏還能苟延殘喘兩年;如果唐軍失敗,曹魏怕是撐不到這個冬季了。

    “收兵,退回河內!”曹仁無力的吩咐一聲,儘管強打精神,還是難掩眼神中的沮喪。

    兩日之後,河內郡的各路曹軍紛紛後退至懷縣城下安營紮寨,曹仁帶著許褚、巨毋霸等人每日操練兵馬,鼓舞軍心,一面與屯兵箕關的徐晃相互對峙,還得防備著白馬津一帶的將近三十萬漢軍渡河進攻,可謂壓力空前。

    曹純奉了曹操的命令,帶了三百騎兵趕往河東郡絳邑縣,在縣令的帶領下問清了薛仁貴的故鄉,將薛家莊團團圍住,準備屠殺村民,並將薛仁貴的祖墳挫骨揚灰。

    薛仁貴雖然是系統自空間中召喚出世,可來到這個世界後便有了自己的身份,村莊、族人、親眷一應俱全。雖然在薛仁貴飛黃騰達之後,一些本家親戚都已經搬遷到江東謀生,但依舊有許多薛氏族人在故鄉生活,更有祖墳埋葬在村外的曠野中。

    “給我屠村,管他是否姓薛,老幼不留,雞犬殺光!”滿腔仇恨的曹純歇斯底里咆哮一聲,揮刀砍翻一名老翁。

    在曹純的指揮下,三百曹兵與三百差役兵分兩路,一部分屠殺薛氏族人,一部分人扛著鐵鍬、鋤頭在曠野裡挖掘墳墓,但凡立著薛氏墓碑的墳塋一律掘開,將棺材抬出,準備把裡面的屍體集中起來挫骨揚灰。

    就在曹軍肆意殺戮之際,忽然南面塵土飛揚,卻是鍾無艷率領五千漢軍殺到,前來攻打絳邑縣城。得知曹兵正在薛仁貴的故鄉作惡,便揮兵殺到,前來驅趕曹軍。

    曹純見狀只能匆匆上馬,調頭向北朝上黨方向逃命,鍾無艷率部攻克絳邑縣城,一邊安撫百姓,救助薛家莊的百姓,把墳墓重新埋葬起來,一邊飛鴿傳書告知薛仁貴這個噩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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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1
一千三百七十八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狗娘養的曹阿瞞,竟敢掘我薛家的祖墳?”

    鍾無艷的信鴿飛躍崇山峻嶺,飛躍滔滔黃河,把薛家莊遭屠,薛氏祖墳被挖的消息告知了薛仁貴,登時惹得薛仁貴勃然大怒,拍案怒罵。

    諸葛亮以及朱升紛紛勸諫:“薛將軍暫息雷霆之怒,曹阿瞞已經是窮途末路,喪心病狂,他這樣倒行逆施下去,必然惹得民心向背,加快曹魏的滅亡。”

    讓薛仁貴感到慶幸的是,由於鍾無艷及時率部抵達薛家莊,至少挽救了三分之二村民的性命,而薛家的祖墳也沒有被全部刨開,被挖掘了大約十幾座的樣子。由於鍾無艷的及時抵達,這些入土多年的老祖宗也避免了被“挫骨揚灰”的厄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是挖祖墳的奇恥大辱?”

    薛仁貴左思右想嚥不下這口氣,夜深人靜之時趁著諸葛亮、關羽等人入睡之際,暗中召喚了數十名親信,每人隨身攜帶兩匹坐騎,各自扳蹬認鞍,翻身上馬,悄悄離開大營奔譙郡方向而去。

    “你曹阿瞞竟然掘我薛家的祖墳,難道我就不會掘你曹家的祖墳麼?我薛仁貴的故鄉在河東,可你曹阿瞞的故鄉也在譙郡。”薛仁貴心中怒不可遏,一路揚鞭策馬,不停的催促隨從加快度。

    從白馬津到譙郡大約五百里路程,在薛仁貴的催促之下,所有人兩匹馬輪換騎乘,晝夜急行,終於在次日晌午抵達了譙郡城外。

    比起出身寒門的薛仁貴,曹氏可是在譙郡屈指可數的名門望族,曹氏的墓地位於譙縣西北方,墳塋林立,佔地數頃,整個譙郡的百姓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曹操控制了中原之後,曹氏族人更是大興土木,大肆擴建陵墓,弄得整個曹氏陵地雕欄玉砌,飛簷翹角,秦磚漢瓦,氣勢恢宏,遠在十餘里之外便會惹人注目。

    “那就是曹氏祖墳,兒郎們加快度!”

    遠遠的看到曹氏祖墳,薛仁貴氣就不打一處來,馬鞭狠狠抽在赤兔馬的臀部,手提震雷青龍戟,朝曹氏祖墳所在的山坡全力馳騁。

    赤兔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足下生風,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轉眼間就把後面的隨從遠遠甩開。十幾里路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抵達了曹氏陵地。

    “籲……”

    薛仁貴勒馬帶韁,翻身下馬,手提震雷青龍戟大步流星的闖進了墳塋林立的曹氏墓地,大聲咆哮:“曹阿瞞,你竟然派人掘我們薛家的祖墳,今日我河東薛禮便替先人討回公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在曹操勢力被逐出中原之後,凡是跟曹操有些瓜葛的族人早就收拾了家產渡過黃河去鄴城謀生去了,譙郡中的曹氏族人十室九空,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眷,因此曹氏陵墓此刻已是人去墓空,空空如也。

    偌大的曹氏墓地以曹操的父親曹嵩為尊,位於整個陵地的中央,狀如一座蒙古包,高達兩丈有餘,直徑也過了一丈半,通體用大理石砌築而成,墓前矗立著一塊墓碑,上面用篆體字雕刻著“大魏太皇帝曹嵩之墓”。

    墓碑的頂部纏繞著栩栩如生的負屃,傳說中龍的兒子,體形似龍,威嚴不凡;墓碑的底座則是傳說中龍的另外一個兒子霸下,體型似龜,傳說力大無窮,專門用來給達官貴族馱碑。

    在曹嵩墓的一旁則是曹騰的墳墓,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譙郡曹氏崛起,才讓曹操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

    所以就在曹操登基稱帝之後,也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做了一輩子太監的養祖父,遂派人在曹嵩墓的旁邊修建了一座體積稍小一些的陵墓,將曹騰安葬其中,並在墓前豎起一塊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書“大魏高皇帝曹騰之墓”。

    “我呸,曹賊竟敢給先人雕刻這樣的墓碑?真是大逆不道!早就該把這片山林付之一炬,讓曹氏的先人變成孤魂野鬼,看來我這趟譙郡之行真是來對了!”

    望著曹嵩“大魏太皇帝”的墓碑,薛仁貴心中的惡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震雷青龍戟高高舉起,咆哮一聲奔著大理石雕刻的墓碑狠狠砍了下去。

    雖然薛仁貴這一擊重逾千鈞,震雷青龍戟鋒利無比,但這墓碑又厚又堅韌。一戟砍下去,硝煙瀰漫,只是迸裂了一塊牙齒般大小的豁口。

    窮人死後用土丘堆積起來的葬身之地叫做墳,而達官貴族死後精心修建的叫做墓,兩者雖然都是葬身之地,但挖掘起來卻絕不相同。

    一把鐵鍬,一個壯漢,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夷平一座墳丘;但若想挖開一座陵墓,可就要下一番功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必可不少的,就算十幾個壯漢忙碌一天,也不一定能夠掘開。這就是窮人和富人死後的區別,看似老天一視同仁,實則不然。

    “你們曹氏以為用堅石砌築一座陵墓,我薛仁貴就挖不開了麼?今日就算磕斷我手中的青龍戟,也要把你們曹氏的陵墓夷為平地!”

    薛仁貴一擊未能得手,心中怒火更盛,高舉震雷青龍戟猶如剁肉餡一般朝曹嵩的墓碑砍個不停,只聽“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硝煙瀰漫,石屑紛飛。

    在連砍十餘下之後,曹嵩的墓碑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終於“咔嚓”一聲,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薛仁貴砍斷了曹嵩的墓碑之後怒氣方才稍稍散去,又轉身走到曹騰的墳墓前揮舞起青龍戟一陣猛砍。相比曹嵩的墓碑,曹騰的墓碑明顯偷工減料過,被薛仁貴砍了三五下之後便攔腰折斷,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片刻之後,薛仁貴的隨從紛紛策馬來到山下,一個個手裡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鐵鍬、鐵鉗、鐵鎬等挖墳的工具,各自在曹氏陵墓前翻身下馬,亂哄哄的吶喊一聲,就要上前把曹嵩的墳墓給掘開,並把曹嵩的棺槨拉出來鞭屍三百,讓曹操嘗一下先人被辱的滋味。(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2
一千三百七十九 世外高人

    此刻已是正月下旬,氣溫雖然乍暖還寒,但正午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不知不覺間陡生一股慵懶之意,若是在避風的牆角曬上半天的太陽,縱論一番天下大事,想必是一件讓人十分愜意的事情。

    曹氏陵墓位於譙縣西北十五里左右的一座山丘上,坐北朝南,週遭山清水秀,良田簇擁,端的是一塊風水寶地。

    這是曹操重金僱傭汝南許子將為曹氏挑選的一塊墓地,自從曹嵩墓建成之後,曹操果然無往不利,破竹建瓴,地盤越來越大,爵位越來越高,終成北方霸主,甚至加冕稱帝,算得上不負此生之志。

    但可惜好景不長,就在漢魏決裂,兵戎相見之後,曹操的好運戛然而止,屢戰屢敗,局勢每況愈下,在中原大敗之後更是面臨滅國的危險。

    而現在,曹魏還在苟延殘喘,這塊風水寶地卻要面臨著變成殘垣斷壁,一片廢墟的命運。

    “曹賊真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自己僭越稱帝不說,竟然給祖宗貫以高祖、太祖的廟號,就算夷滅九族也難贖其罪。兒郎們,給我抄起傢伙把曹賊的祖墓夷為平地!”

    薛仁貴咆哮一聲,用青龍戟當做鐵鎬奔著曹嵩墓的頂部狠狠劈了下來。

    這一戟夾雜了薛仁貴的滿腔仇恨,帶著呼嘯風聲,破空而下,力量何止千鈞。

    只聽“鐺”的一聲鐵石交鳴之音震徹耳膜,火星四濺,硝煙瀰漫,被青龍戟砍上的部位登時崩出一塊巴掌般大小的豁口,並出現了又細又長猶如髮絲一般的裂縫。

    “把曹賊的祖墓給砸了,夷為平地,掘地三尺,將曹賊的先人挫骨揚灰!”

    在薛仁貴的帶領下,數十名隨從一個個義憤填膺,挽起袖子摩拳擦掌,揮舞起手中的工具朝曹嵩墓和曹騰墓一陣瘋狂的打砸。

    登時塵土飛揚,石屑飛濺,叮叮噹噹之聲響徹整個山嶺,不絕於耳。

    薛仁貴揮舞青龍戟毫不留情的朝曹嵩墓砍伐,彷彿正在砍殺曹魏的大將。片刻之後,曹嵩的陵墓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狀如蒙古包的陵墓週遭散落了一地殘垣斷壁。

    就在這時,忽然有兩個道士的身影從山下快速走來,由遠及近,一炷香的功夫便來到了薛仁貴等人面前。

    為首之人穿一身藏青色道袍,長袖大褂,仙風道骨,年約四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慈眉善目,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只是他的一雙耳朵碩大無比,耳垂幾乎耷拉到肩膀,雖然竭力用髮髻遮掩,但仍是不免讓人多看幾眼。

    除了一對招風大耳之外,在藏青色的粗布袖子裡還隱藏著一雙長的過分的胳膊,當甩開肩膀行走之時,幾乎能夠垂到膝蓋的位置。

    跟隨在大耳道士身後的另外一名年輕道士看起來年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生的濃眉大眼,相貌清癯。只是一雙眸子不停閃爍,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遠遠沒有大耳道士這般從容鎮定。

    “無量天尊,貧道文重陽這廂有禮了!”中年道士一抖手中拂塵,向薛仁貴高喧一聲道號。

    自袁天罡、張三丰加入東漢以來,道教的地位在大漢朝扶搖直上,縱然薛仁貴地位尊崇,卻也不敢怠慢這些世外高人。

    急忙放下青龍戟,抱拳還禮:“本將大漢鎮北將軍薛仁貴,這廂回禮了。”

    這自稱文重陽的道長淡然一笑:“貧道文重陽,在荊州武當山修道三十年,這位是我的徒兒謝處機……”

    文重陽說著話召喚一聲身後的徒弟:“處機,上前拜見薛將軍。”

    謝處機收了閃爍的眼神,強做鎮定,懷抱拂塵上前施禮:“貧道謝處機,這廂有禮了。”

    “不知兩位道長突然來到曹氏陵墓,所為何來?”薛仁貴身板站的筆直,和顏悅色的問道。

    文重陽施禮道:“我師徒二人在武當山修道多年,聽聞當今聖上愛民如子,澤被蒼生,文治武功,四海稱頌。遂決定下山周遊各地,傳經布道,一路走來只見各地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陛下以仁義治國,百姓無不感恩戴德,自然是天下太平,欣欣向榮。”薛仁貴手撫鬍鬚,露出自豪的笑容。

    文重陽話鋒一轉,厲聲叱責道:“既然如此,薛將軍乃是大漢朝屈指可數的名將,自然應該為人表率,為何帶頭掘人祖墓?若此事傳揚開來,豈不授人以柄?要夷平曹氏陵墓易如反掌,可薛將軍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蒼生之口?”

    “曹阿瞞僭越稱帝,給他先人立起高祖、太祖的墓碑。”薛仁貴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原來這倆道士是來找茬的啊!

    文重陽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為薛仁貴的身份而膽怯,朗聲道:“墓碑是曹孟德所立,曹騰與曹嵩有何過錯,要遭遇這無妄之災?人死為大,入土為安,薛將軍只需要把墓碑砸了即可,又何必將去世之人從墳墓中掘出,擾的亡魂不得安寧?”

    “是曹操先掘的我薛氏的祖墳,所以我才來挖他曹氏的祖墓。”薛仁貴據理力爭,並不認可這個道士的看法。

    文重陽繼續高聲道:“曹操挖掘薛將軍的祖墳洩憤,世人自會笑他缺少胸襟,狗急跳牆。如果薛將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豈不是一樣顯得缺少風度,有失涵養麼?”

    頓了一頓,文重陽又道:“況且這曹騰、曹嵩都曾經為大漢出過力,生是漢臣,死是漢魂。刻碑追諡乃是曹孟德所為,與二人並無干係,若遭掘墓之災,二人卻是無辜。”

    聽了這道士的侃侃而談,薛仁貴心中的怒火逐漸煙消雲散,轉念一想“這道人所言極是,曹操被我的詐降騙的損兵折將,丟失了中原大地,元氣大傷;此刻自然是窮凶極惡,喪心病狂,我如果和他一般見識,豈不是同樣落了下乘?”

    見薛仁貴臉色逐漸好轉,文重陽繼續規勸:“薛將軍已經名滿天下,日後少不得名垂青史,為萬世稱頌,又何必因一時私怨而留下人生污點?”

    “道長說的極是,倒是薛仁貴有失風度了。”在文重陽的勸說之下,薛仁貴徹底打消了挖掘曹氏祖墳的念頭。

    文重陽這才大笑一聲:“如此甚好,知錯便改,薛將軍果然是英雄豪傑。貧道就此別過,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今日聽道長一席教誨,薛仁貴獲益匪淺,可見道長必是得到高人。當今天子對道教禮遇有加,不如讓薛禮修書一封舉薦道長前往金陵城外的朝天宮修道如何?”薛仁貴拱手施禮,誠摯的提出了邀請。

    “多謝薛將軍的好意,我看就不必了!”文重陽懷抱拂塵作揖致謝,“修道之人四海為家,只要心中有道,天涯便是咫尺!”

    文重陽說著話轉身招呼謝處機一聲:“處機,我們走了!”

    謝處機朝薛仁貴作揖一禮,緊跟著文重陽的腳步,師徒二人一前一後,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看到薛仁貴望著道人的背影負手而立,久久不語,一名心腹校尉上前施禮問道:“將軍,這曹氏的陵墓該如何處置?”

    薛仁貴嘆息一聲:“倒是本將魯莽了,就按照這位道長所言,把墓碑砸掉,重新豎起曹嵩、曹騰的姓名。把剛剛損毀的部分加以修補,咱們可不能像曹操那樣狗急跳牆,我們要做仁義之師。”

    兩日之後,曹嵩與曹騰的陵墓又被重新修葺完畢,在墓前豎起了“大漢太尉曹嵩之墓”以及“大漢費亭侯曹騰之墓”的墓碑,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馬蹄聲噠噠,薛仁貴朝白馬津返程而去,身後只留下了重新改頭換面的曹氏陵墓。

    金陵,乾陽宮,太極殿。

    劉辯在早朝之上掃視了一圈腳下的文武,朗聲道:“這次能夠取得中原大捷,重創曹魏,薛仁貴忍辱負重,不惜身負罵名,居功至偉。朕決定將薛仁貴擢升為征北將軍,賜爵縣侯!”

    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滿朝文武一起抱著笏板施禮:“薛將軍在痛失妻兒的情況下忍辱負重,成功騙過曹魏,其忠心不在岳元帥之下,晉陞四征之一實至名歸,臣等心服口服。”

    現在的征北將軍由秦瓊擔任,可謂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把薛仁貴推上位,就只能把秦瓊拿下來。

    “秦瓊自鎮守徐州以來,屢敗屢戰,雖勇氣可嘉,奈何才能不足。為正朝綱,表明朕賞罰之心,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朕決定免去秦叔寶征北將軍之職,降為後將軍。”劉辯正襟端坐,聲如洪鐘,宣佈了對秦瓊的任免。

    眾文武再次懷抱笏板聽旨:“臣等謹遵聖諭,論功勞,秦叔寶的確已經遜色其他三征許多,又丟失了徐州,爾後在青州連戰不利,理當予以降職,以示懲戒。”

    劉辯頷首道:“中原大戰總算落下帷幕,已將曹賊驅逐到黃河以北。天氣日漸轉暖,青州大地已經狼煙四起,我軍與唐軍激戰正酣,朕決定御駕親征,親自去青州坐鎮調度,與李世民一決雌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2
一千三百八十 兵仙登場

    就在漢魏大戰中原,激戰的如火如荼之際,作為曹魏盟友的李唐也沒有閒著,自正月中旬便與漢軍在青州境內爆發了大大小小十餘場戰役。

    在不斷的徵兵增援之下,入侵青州的三路唐軍已經達到四十萬,分佈在北海、臨濟、盧縣三地。

    三路唐軍之中實力最強的當屬李世民親自統率的東路軍,麾下大將除了原先的金彈子、史敬思、李嗣源之外,去年又有被稱為“聖手神將”的淵蓋孫文加入,使得唐軍武將實力大幅提升。

    而淵蓋蘇文也不負李世民所望,第一次登場就憑藉著神出鬼沒的飛刀連傷秦瓊和尉遲恭這對雙門神,並率領著唐軍在劇縣大獲全勝,陣斬了漢將麴義,讓李世民得以揚眉吐氣。

    秋季過後,又有李鴻章舉薦的“高麗第一神箭”司羿漂洋過海,為了證明誰是天下第一射手,從高麗來到中原向薛仁貴、黃忠、太史慈、楊游擊等名震海內的大漢神箭手挑戰。

    只可惜當司羿登陸青州之後天氣已經轉冷,衛青又勒令各部暫避唐軍鋒芒,等待李靖援軍到來之後再與唐軍開戰,因此心高氣傲的司羿尚未得到大顯身手的機會。

    這也讓李世民對司羿的實力心存疑問,認為他或許只是一個純粹的射手,或者最多就是史敬思、李嗣源的水平,自己已經獲得了淵蓋蘇文這員大將,難不成運氣會如此眷李唐,讓自己接二連三獲得驍勇善戰的猛將?

    但隨後出現的一個人物卻顛覆了李世民的看法,讓他產生了“光環加身”的感覺,這個人物就是由藺相如舉薦的韓信。一個和漢朝開國功勛韓信名字相同的高麗人。

    李世民的武力達到了90的水準,雖然算不上出類拔萃,但放在君主之中卻也是屈指可數,與三國豪傑比較就是張合、夏侯惇、馬岱這個級別的水平,就算有心試探司羿的武藝,怕是也不能摸到根底。

    這就像是一個中學生與博士導師探討學術,一支業餘足球隊去與世界冠軍進行比賽,就算你竭盡所能,只怕也測不出對方有多大本事。

    而在統率方面卻是不同,李世民擁有高達100的統帥值,即便放在全史之中也是屈指可數,所以他對韓信的用兵之道一拍即合,大加讚賞,禮遇有加。

    “上天待我果真不薄,韓將軍不僅姓名和大漢的淮陰候相同,就是本事也不遑多讓,莫非你是兵仙轉世,上天讓你來助我向劉漢復仇的?”李世民拍著韓信的肩膀,如獲至寶。

    韓信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作揖拜謝:“承蒙陛下抬愛,雖然我沒有淮陰侯的本事,但卻願為大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世民興奮過後,又迎來了幸福的煩惱,李世民發現自己不能像歷史上的劉邦那樣拜韓信為大將,讓他掌管李唐的大軍。

    劉邦之所以任命韓信為大將,不見得他一開始有多麼器重韓信,多麼信任韓信的才能;而是劉邦當時勢力弱小,手底下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將並不多,所以才在蕭何的力勸之下起用韓信為大將。

    現在的李世民與劉邦不同,李唐的實力雖然不及東漢,但在統一了整個朝鮮半島,又相繼吞併了遼東、東北以及幽州大部,冀州東部之後已經成為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帝國。

    論人口,朝鮮半島本土超過了三百萬,遼東一百二十萬,整個東北地區三十萬人;幽州一百三十萬,冀州東部六十萬,整個大唐帝國的人口超過了六百萬。

    論兵力,李唐的正規軍與預備役超過了五十萬,武將擁有金彈子、淵蓋蘇文、史敬思、李嗣源、李嗣業、王伯當、李光弼、毛文龍、袁崇煥等一批勇冠三軍的悍將,尤其還擁有逆天的戰神李元霸,軍事實力比起鼎盛時期的曹魏也並不遜色多少。

    而在統帥方面,李世民擁有李績和李牧這對表現出色的帥才,而且又是李氏宗族;即便對抗大漢的旗幟人物李靖,“李氏雙雄”的表現也可圈可點,比起曹操的宗族將領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就像夏侯惇,在沛縣中了徐達的埋伏,把性命丟在了徐州。還有那夏侯淵,帶著五萬人去許昌接收城池,丟了性命不說還導致全軍覆沒,把夏魯奇、單雄信、韓擒虎等大將全部折了進去。

    夏侯惇、夏侯淵的對手還只是徐達、薛仁貴、諸葛亮這些東漢第二檔的帥才,如果遇上了李靖、岳飛、吳啟這三位東漢最頂級的帥才,怕是將會被爆的渣都不剩。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通過縱向比較,就能看出“李氏雙雄”取得的戰績多麼難能可貴。

    面對劉漢首屈一指的統帥,李牧和李績對抗了將近三年,雖然沒有取得重大勝利,但也沒犯下錯誤,把戰線步步逼近,終於從幽州推進到了青州。

    這就是李氏雙雄的可貴之處,如果把李績和李牧與夏侯兄弟互換一下位置,也許曹操現在的處境也就不會這麼艱難,也許中原大戰也就不會輸得這麼慘烈。

    既然李績與李牧如此優秀,又在李唐擁有足夠的聲望,李世民沒有任何理由直接把韓信擢升到和二人並肩的高度。

    而且除了二李之外,李世民手下還有兩個優秀的帥才,一個是掌管水師的李舜臣,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才讓兵力處在劣勢的唐國水師面對漢軍水師不落下風。

    另外一個就是由李牧挖掘並舉薦的鮮卑人冒頓,名字音譯成漢字之後叫做“魔都”。因為他展現出了超人一籌的統率騎兵才能,李世民乾脆直接賜名“冒頓”,認為他的能力可以與匈奴歷史上最傑出的首領一爭長短。

    手下擁有這四位出色的統帥,注定了李世民不能一下子把韓信拔的太高,否則不僅這四人不服,只怕整個李唐的文武不服,李唐的五十萬將士也會不服!

    他韓信憑什麼一來就登壇拜將?就憑他的名字叫韓信麼?

    所以,縱然李世民對韓信欣賞有加,卻也只能循序漸進,為韓信創造機會,讓他多撈一些功績,慢慢的積累向上爬的資本。

    由李世民親自統率,屯駐在整個北海郡境內的唐軍達到了十五萬,李世民思前想後,分給了韓信五萬兵馬,命司羿與李嗣源在他麾下聽令。

    這樣的任命已經是破格提拔,恩寵無兩,暗地裡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語,惹得許多大將眼紅嫉妒。李世民能夠給韓信的待遇,這已經是極限!

    不過,這已經讓韓信感激涕零,稽首頓拜:“信誓死為大唐效忠,此番必將重創漢軍於青州,為陛下打開嶄新的局面!”

    意氣風發的韓信登壇閱兵,振臂高呼:“將士們,請相信陛下,相信我韓信,只要你們三軍用命,惟命是從,我定然讓你們建立震驚寰宇的不世之功!”

    除了駐紮在北海郡境內的十五萬唐軍之外,在濟南國正北方還有李績統率的十三萬兵馬,麾下有大將李嗣業、王伯當、毛文龍、袁崇煥等人。在濟南的正西方還有李牧統率的十二萬人馬,麾下武將有冒頓、李光弼等人。

    三路唐軍總數達到四十萬,以三角形盤踞在青州境內,遙相呼應,準備與李靖、衛青統率的近四十萬漢軍一決雌雄,甚至來一場決定未來走勢的大決戰。

    除了正面的唐軍之外,在徐州與青州交界的地方,還有樂毅、郭子儀、陳子云等人率領的十一萬魏軍作為援軍,麾下武將擁有賈復、王彥章、董平、荊布、曹劌、李通等人。

    而在漢軍方面,由於衛青與秦瓊的援軍先後抵達,再加上老將廉頗統率的郡兵,以及鄭成功的青州水師,青州境內的漢軍也達到了二十五萬。麾下武將擁有尉遲恭、楊延昭、武松、秦用、羊侃、徐盛、魏無忌、魚俱羅、龍且、郭淮、劉仁軌等人。

    及至李靖攻克洛陽之後,又率領了李存孝、馬超、太史慈、羅藝、花木蘭、關勝、秦良玉等人提兵十萬冒著凜冽的北風進入了青州,屯兵泰山郡、濟南國等地,與唐軍相互對峙。

    就在半月之前,關羽率部南下許昌參戰,又分給了孫武、養由基三萬人馬,命二人提前進入青州輔佐李靖。

    就這樣,參戰雙方的兵力架構已經組成,大戰一觸即發。

    到底是唐魏奮起反擊,扭轉不利的局面,還是漢軍一戰定乾坤,將唐軍逐出青州,成敗皆繫於青州大戰的最終結果。

    (Ps:今天和昨天一樣,還是只能一更,伯父於昨日因病辭世,享年75歲,這兩天比較忙。反正解釋不解釋都會有人罵,還是向兄弟們說一聲吧。

    其次,由於這本書的出場人物太多,幾個戰場同時展開,在切換地圖的時候最難寫。因為相隔一兩個月,前面那個戰場的劇情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不只是讀者,作者也一樣。

    所以,把人物羅列一遍不是為了水,而是為了重溫一下這個戰場的大概,敘述一下局勢和人物,起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因為不可能漢魏在中原殺的血肉橫飛,青州戰場都在作壁上觀,蒙頭大睡。

    隨著字數越來越多,前面的劇情千絲萬縷,後面的劇情越來越難寫;譬如部分醬油的武將,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這些都需要梳理回憶,所以大大影響了碼字速度。

    尤其是這本出場人物以千計的,收尾難度實在出乎作者的想像,速度怕是再也無法提起來了,劍客能保證的就是一定會善始善終的完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2
一千三百八十一 遷都之爭

    金陵,乾陽宮,太極殿。

    聽聞天子又要御駕親征,滿朝文武無不肅然起敬,心中的欽佩之情更添幾分,一個個將身板站的筆直。

    自劉辯定都金陵,重整山河以來,幾乎每年都要御駕親征,從淮南到青州,從中原到巴蜀,從荊襄到河北,從渤海到南疆,普天之下,四海之濱,幾乎到處都留下了劉辯的腳步。

    擁有這樣一個兢兢業業,身先士卒,不辭辛苦的皇帝,作為臣子,又有什麼理由怠慢,又有什麼理由抱怨?

    劉辯也感受到了朝堂上熱血澎湃的氣氛,當下將身板站的筆直,朗聲道:“唐魏狼狽為奸,在青州雲集了將近五十萬大軍,侵我土地,掠我河山。朕身為天子,當禦敵於國門之外,朕決定明日清晨乘坐大船順江而下,由海上重返青州,坐鎮指揮,爭取重創唐寇,一舉收復冀、幽二州。”

    滿朝文武都知道劉辯的性格,向來都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唯有在立後的時候遷就了臣子們一次,其他時候從來都是言出如山,金科玉律。

    而在御駕親征這件事上,劉辯已經習慣性的一年一次,根本容不得臣子勸阻,所以滿朝文武也就不再勸諫,齊刷刷的作揖施禮:“臣等恭祝陛下旗開得勝,所向披靡!”

    群臣施禮完畢,忽有一人大步出列,懷抱笏板啟奏:“陛下御駕親征青州定能讓將士們備受鼓舞,三軍用命。但俗話說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已經由海上往返青州多次,臣唯恐唐軍注意到陛下這個習慣,做出針對性安排,在路途之中設伏,陷陛下於險境之中。因此臣認為陛下應該改變思路,由陸路前往青州。”

    劉辯舉目望去,說話之人正是兵部侍郎張良,便淡然一笑:“朕亦知道子方向來謹慎,這樣考慮也是為了朕著想。但大海茫茫,唐軍即便能夠猜到朕要由海路前往青州,又怎知朕何時動身,從哪裡登陸?”

    “陛下乃是萬金之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冒險。”張良長揖到地,苦苦勸諫。

    劉辯頷首道:“朕心中自有計較,子方不必多言,你只需回家收拾行囊,做好隨行準備便是。”

    見劉辯未置可否,張良只好應諾一聲,躬身退下。

    劉辯目光掃向王猛、劉基等人,沉聲道:“朕不在金陵之時,依舊由七位顧命大臣輔佐太子監國,小事自行決斷,由太子加蓋監國印章。大事飛鴿傳書於朕,朕自會做出裁決。”

    王猛與劉基帶著眾臣一起作揖領命:“臣等遵旨!”

    劉辯目光如炬,朗聲道:“朕不在金陵之日,決定任命左丞相王猛、右丞相劉基,吏部尚書魯肅、禮部尚書張居正、戶部尚書糜竺、刑部尚書狄仁傑、京畿中郎將孟珙等七人為顧命大臣,輔佐太子,裁決朝堂上相關事宜。”

    在滿朝文武的羨慕之中,七位顧命大臣一起出列作揖:“承蒙陛下信任,臣等誓要庶竭駑鈍,竭盡所能的輔佐太子。”

    經歷了“薛剛風波”的劉齊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跟著七位顧命大臣一塊向前施禮:“父皇請放心,孩兒一定會聽從七位大人的建議,將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讓父皇免去後顧之憂。”

    劉辯點點頭,對太子以及七位顧命大臣勉勵一番,又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滿堂文武一眼:“諸位愛卿可還有本啟奏,若是沒有了,咱們就此退朝吧?”

    剛剛退下的右丞相劉基再次站了出來,手捧笏板施禮:“啟奏陛下,臣還有本啟奏。”

    “哦……劉卿還有什麼本要奏?請平身道來。”劉辯笑容和藹的看向劉伯溫,對於自己這個曾經的老師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劉伯溫稍微直了直身子,朗聲道:“臣所奏非為別事,乃是長安、洛陽皆已平定,作為大漢國都,兩地皆是風水寶地,都曾經做了兩百年的國都。長安有秦嶺天險,八關之固;洛陽表裡山河,兩地都是龍脈之地,風水寶地,所以臣提議遷都長安或者洛陽可好?”

    劉伯溫話音剛落,整個太極殿一片嘩然。有人支持劉伯溫的提議,更多的人持反對意見,一時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個派系之間誰也難以說服誰。

    對於遷都之事劉辯也不是沒考慮過,但再三權衡,劉辯還是更願意把京城放在金陵,因為這是打上自己烙印的一座城市,這是一個王朝的象徵。

    無論長安還是洛陽都無法給予劉辯這樣的榮耀,因為這兩座城市都深深的打上了劉邦和劉秀的印記,重新統一了江山的劉辯立志要獲得與劉邦、劉秀平等的地位,甚至取而代之,自然不會熱衷於拾人牙慧。

    其次,在劉辯看來,自己一手締造的這個超級帝國與之前的大漢王朝已經明顯不同,現在的這個大漢帝國已經變成了區域性的帝國,將來甚至會成為世界性的超級帝國。所要聯通的地區不僅包括朝鮮、日本、東南亞、中南半島,甚至還包括中東地區以及遙遠的歐洲,所以海上交通至關重要。

    考慮到這個原因,坐落在長江岸邊的大都市金陵無疑比長安與洛陽更有優勢,這個因素也可以讓劉辯理直氣壯的拒絕劉伯溫的提議。

    “我大漢帝國連續開疆拓土,東至瀛洲群島,南達呂宋群島,西抵貴霜大陸,將來還要兼併安息,鯨吞羅馬,建成一個日不落的超級帝國,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帝國。要連接各地,只能靠海運,相比長安與洛陽,金陵無疑更有優勢,所以遷都之事就此打住吧!”劉辯清了清嗓子,一口否決了劉伯溫的提議。

    劉辯話音一落,許多文武紛紛高聲附和:“還是陛下高瞻遠矚,宏圖偉略,金陵的人口現在已經超過了五十萬,再下去二三十栽,金陵城的規模必然超越長安、洛陽,所以根本不需遷都。”

    劉伯溫聞言只能黯然退下,頷首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老臣便不復多言。”

    (到十一點左右還有一更)(~^~)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22
一千三百八十二 眾望所歸

    一口回絕了劉伯溫的遷都提議,劉辯用威嚴的目光掃了滿堂文武一眼,肅聲問道:“諸位愛卿,哪個還有本啟奏?如果沒有,便就此退朝吧,朕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日清晨便御駕親征。”

    劉辯滿以為群臣這次應該作揖恭送自己離開太極殿,沒想到糜竺卻又跳了出來,手捧笏板道:“臣有本啟奏!”

    “哦……糜愛卿有什麼本啟奏?”劉辯雙眉微蹙,肅聲問道,看來滿朝文武這是打算把一年的問題全部提出來的節奏啊!

    糜竺手捧笏板,畢恭畢敬的啟奏道“啟奏陛下,自去年臘月岳雷夥同薛氏兄弟毆打太子之後,岳氏銀瓶便被褫奪了太子妃的頭銜,到現在一直虛位以待。而陛下這次御駕親征,怕是要到年底才能返京,因此臣認為是否應該在陛下離京之前把這件事定下來?”

    司空孔融點頭贊成:“糜子仲所言極是,太子乃是國之儲君,太子妃亦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繼承人,不可空缺太久,應當早定人選,以安民心。”

    聽了糜竺與孔融的請求,劉齊的臉頰微微抽搐了幾下,對於重選太子妃突然產生了一股牴觸感。

    雖然在岳飛的負荊請罪之下,劉齊與岳銀瓶重歸於好,畢恭畢敬的把岳銀瓶接回了太子宮,自此之後噓寒問暖,相敬如賓。而且劉齊也能做到雨露均霑,再也不會因為過分寵愛曹嬛而冷落了岳銀瓶,看起來相處的十分融洽。

    但劉齊卻明白這並不是彼此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在互相遷就而已,岳銀瓶心中依舊不滿自己寵愛曹嬛,而在自己心裡岳銀瓶的地位也始終無法超過曹嬛,這個給自己少年時期帶來溫暖和快樂的女人。

    劉齊甚至覺得,岳銀瓶之所以突然變得這麼溫順,或許和她失去了太子妃的地位有關,迫不得已才委曲求全的討好自己,才和曹嬛以姐妹相稱。

    而現在糜竺、孔融又突然提起重新冊立太子妃,不能不讓劉齊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唯恐岳銀瓶重新成為太子妃,打破了現在的和諧。

    不過,在這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年代,在身為皇帝的父親面前,劉齊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大的權力插嘴這件事,只能聽天由命。

    劉辯雙眉蹙起,目光轉動,略作思忖後點頭道:“兩位愛卿說得也有道理,既然糜子仲主動提起此事,莫非心中已經有了合適人選?”

    糜竺點頭道:“岳氏銀瓶雖然出身將門,然則胸襟不夠寬廣,沒有容人之量,不能以大局為重,再加上剛剛被褫奪太子妃之位,顯然不適合再次擔任。”

    “糜大人說得極是,岳銀瓶惹起的軒然大波才剛剛平息,被褫奪了太子妃頭銜不過才一個半月的時間,若是重新上位,未免顯得有些兒戲。朝令夕改,有失天威!”聽了糜竺的話,滿堂文武齊聲附和。

    糜竺繼續侃侃而談:“而那曹嬛乃是逆賊曹孟德之女,陛下能夠不究其罪,依舊旅行諾言,讓她侍奉太子,已經是皇恩浩蕩,仁至義盡。所以曹氏比起岳氏來更沒有資格擔任大漢的太子妃!”

    “既然岳氏不行,曹氏也不行,該讓何人做太子妃?難不成重新從民間遴選麼,陛下明日便御駕親征,哪裡還有功夫。”孔融手捧笏板望著糜竺,一副你是不是擱這兒扯犢子的表情?既然這個不行,你跳出來說個蛋蛋?

    糜竺大笑一聲:“哈哈……司空大人莫急,不是有現成的麼?陛下去年就金口玉言讓太子今年春天迎娶王丞相之女,而這位王小姐知書達理,賢惠體貼,心地善良,博覽詩書,認識之人無不誇讚。所以糜竺才提議由王薔小姐來擔任太子妃,上承天命,下安民心。”

    聽了糜竺的話,整個太極殿上的文武才恍然大悟,原來糜竺這是要拍丞相王猛的馬屁啊,甚至不惜得罪岳飛!

    不過話又說回來,糜竺所言句句在理,岳銀瓶的確不適合再重新擔任太子妃,而王薔賢惠善良的名聲已經在金陵傳開,為許多百姓津津樂道,稱讚他有甄皇后年輕時的風範,樂善好施,待人和藹,將來必是母儀天下的人選之一。

    再加上有領銜滿朝文武的王猛做後台,這王小姐也算得上系出名門,身份絲毫不輸岳銀瓶,此刻被糜竺推薦為太子妃,倒也是合情合理,實至名歸。

    不等劉辯開口,包括醫部尚書步騭、署理學部尚書顧雍,以及許多侍郎、御史紛紛站出來附和:“糜尚書所言極是,臣等也聽過王小姐的事蹟,坊間紛紛傳言王小姐有皇后年輕時候的風範,心地善良,雍容大度,的確比岳氏與曹氏更適合擔任太子妃。”

    孔融頷首道:“既然這麼多同僚支持,王丞相家的千金必然有過人之處,陛下就應允了此事,讓王薔擔任太子妃吧?”

    劉齊也急忙站出來請求:“啟奏父皇,孩兒與王姑娘也曾經見過幾次,對他的氣質與風采深為折服,也喜歡她的學識與涵養。如果父皇打算在出征之前給孩兒定下太子妃,不如就選擇王氏吧?孩兒一定會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看到就連太子都站出來接受王猛的女兒做太子妃,看起來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剩下的一些文武也都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當即紛紛站出來表示贊同。

    吏部尚書魯肅,禮部尚書張居正,農部尚書徐光啟,新任金陵府府尹公孫策,以及京畿中郎將孟珙、禁軍統領廖化,還有許多官員一起作揖施禮:“既然王家小姐名滿天下,而太子又十分中意,請陛下成全這樁美事!”

    得到滿朝近三分之二的支持,王猛心中暗自歡喜,表面上卻要站出來推辭一番:“承蒙諸位同僚抬愛,小女何德何能擔任太子妃?只要做個妾氏侍奉太子足以,太子妃之位斷不敢當!”

    劉辯正緊端坐,清了清嗓子下了金口玉言:“王景略不必謙虛,既然滿朝文武推薦,齊兒心裡喜歡,又有百姓稱頌,可見令嬡非同凡響。朕決定冊立王猛之女王薔為太子妃,擇良辰吉日舉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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