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5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3
一千三百四十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春節過後,數十騎錦衣衛簇擁著三名太監頂著凜冽的北風離開了了金陵?20??,渡過長江朝淮南疾馳而去。

    兩日之後,這夥人抵達了宋縣漢軍大營,為首的中常侍董賀是乾陽宮中僅次於鄭和的大太監,有他親自來宣讀詔書,定然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宣佈。

    諸葛亮、韓世忠等人雖然不認識董賀,但也聽過他的大名。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諸葛亮等人不怕太監,但也不想得罪太監,急忙派人迎接進帥帳之中,拱手施禮道:“不知董公公千里迢迢,風塵僕僕來到宋縣,有何要事?”

    自從劉辯定都金陵之後,嚴防後宮以及太監干政,因此這董賀的身份雖然在太監中屈指可數,但在諸葛亮這位獨掌一軍的兵團大將面前卻也不敢擺譜,急忙鞠躬還禮:“咱家奉命前來給薛仁貴將軍下達聖旨,不知現在何處?”

    “哦……原來是關於薛將軍的聖旨啊?”諸葛亮微微頷首,“薛鎮北數日前挨了四十軍棍,此刻正躺在營房中臥床不起,怕是有勞公公移駕了。”

    董賀拱手道:“無妨,無妨,咱家干的就是跑腿的雜活,有勞諸葛將軍派人帶路,我去給薛將軍傳旨。”

    諸葛亮命馬岱前面帶路,領著董賀前去薛仁貴的營房中下旨。

    “聖旨到,薛仁貴接旨!”來到薛仁貴的營房前,董賀也不推門,直接攤開聖旨尖著嗓子吆喝一聲。

    五十軍棍對於體格硬朗的薛仁貴並不算什麼,只是做內奸的日子太難熬,自己挨了打不說還要扮黑臉被人背後戳脊樑骨,薛仁貴想想都覺得委屈,自己招誰惹誰了,攤上了這麼倒霉的差事?

    “臣薛仁貴接旨!”薛禮急忙翻身下床,拖著一條腿,假裝傷勢很重的樣子。

    董賀也不看薛仁貴的臉色,畢竟這是得罪人的差使,面無表情的唸誦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薛仁貴雖屢立大功,然亦深受朝廷厚祿,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居功自傲。更因薛剛之死心懷不忿,以至於口吐怨言,酗酒貪杯,貽誤國事,導致糧草被劫,損兵折將,故決定將其鎮北將軍之位貶至衛北將軍,祁鄉侯削至都亭侯,剋日離開宋縣大營,前往許昌接替於禁主將之位。”

    “臣……謝……恩!”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諸葛亮的計畫,但薛仁貴還是發出一聲怪笑,表現出一臉憤怒和悲哀。

    得知薛仁貴被從鎮北將軍貶為衛北將軍,鄉侯也被削為亭侯,整個宋縣大營的將士無不為薛仁貴惋惜,相熟之人紛紛前來送行,包括文稷、文欽父子也跟隨著來到了薛仁貴的大營。

    薛仁貴面色鐵青的收拾行囊,對眾將道:“你們不必送了,薛某今日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但願爾等日後莫要犯錯,我薛仁貴今日的下場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一個身高八尺五寸,面目清秀,體格健魄的少年武將站出來反駁道:“叔父,小侄認為你這話說得有失偏頗。二弟毆打太子在先,腳踹曹貴人在後,繼而嫁禍丁山,衝撞聖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陛下以法繩之,天經地義。

    伯父千不該萬不該為此耿耿於懷,因私廢公,耽誤了軍事,丟失了二十萬石糧食不說,還折了宋謙將軍以及數千將士的性命,如今換來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還望叔父日後能夠吸取教訓,面壁思過,將來定有東山再起之日!”

    眾人一起凝神看去,說話之人正是薛禮的堂侄薛葵,本來以為他會替叔父打抱不平,沒想到竟然對薛仁貴的抱怨嗤之以鼻,卻是大大的出人預料。

    薛仁貴氣得吹鬍子瞪眼:“混賬東西,竟然連你也敢站出來奚落叔父?”

    薛葵一臉正義凜然:“雖然侄兒話說得難聽,但卻是就事論事,只希望叔父不要再繼續犯糊塗。”

    薛仁貴搖頭大罵:“果然是得勢之時千人捧,失勢之時萬人踩!罷了,罷了,就連自己的侄兒也如此勢力,這軍中不待也罷。”

    薛仁貴當即吩咐已經來到軍中數日的柳銀環收拾了行囊,帶著女兒薛金蓮與幼子薛嵩鑽進馬車,自己帶傷騎乘了赤兔馬,吩咐親兵扛著震雷青龍戟,也不與諸葛亮辭別,出了營門朝許昌揚長而去。

    得知薛仁貴出營,諸葛亮急忙帶了韓世忠、陳宮、梁紅玉、馬岱、姜維、朱桓,以及數日前剛剛來到大營報到的張巡、南霽雲二將前來送行,卻發現薛仁貴一行早就揚長而去。

    諸葛亮嘆息一聲:“唉……薛將軍乃是當世虎將,功勞屈指可數,卻因為受妻兒牽連,落得這般淒涼下場,真是讓人不勝唏噓啊!”

    韓世忠也是替薛仁貴惋惜:“雖然世忠對薛將軍最近的作為有所不滿,但還是佩服他的武藝與統兵才能。還望薛將軍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到了許昌之後檢討過失,他日定能東山再起。”

    諸葛亮感慨道:“薛將軍去年威震逍遙津,使得曹兵聞風喪膽,如今薛將軍離開大營,幾乎讓我軍損失一臂,想想就讓人痛心啊!”

    薛葵與張巡、南霽雲一起抱拳施禮:“我等雖然能力不及薛將軍,卻願為大漢赴湯蹈火,雖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辭!”

    諸葛亮挨著拍了拍幾個人的肩膀:“當然,當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的武藝與能力雖然略遜薛將軍,但你們也有自己的長處。能夠得到你們的效力,亮倍感榮幸!”

    夜深人靜之時,文稷再次悄悄起床,把薛仁貴遭貶,並出言不遜的事情寫在書信之中,假裝出帳如廁,不動聲色的把書信交給了自己的同鄉,讓他伺機出營送到譙郡曹操手中。

    雖然新年已過,但天氣尚且寒冷,兩軍尚未到開戰之時,這使者的身份又是文稷的親兵,因此很輕鬆的離開了漢軍大營,快馬加鞭趕往譙郡,把文稷的書信交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看完之後對麾下文武放聲大笑:“哈哈……朕本以為策反薛禮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希望竟然愈來愈大!”

    賈詡、范增、司馬穰苴等謀士對曹操的看法亦是深表贊成,先是薛仁貴的妻兒相繼殞命,接著又是薛仁貴口吐怨言,拒絕押運糧草。再然後被年輕的諸葛亮以軍法處置,當著數萬將士的面重打了四十軍棍,換誰都要覺得顏面盡失,抬不起頭來。

    而現在,局勢對曹魏越來越有利,似乎冥冥中有天意在逼迫著薛仁貴倒戈叛漢,一道聖旨把薛仁貴官降三級,還從鄉侯被削到亭侯,汗馬功勞換來這般待遇,只怕再忠誠的人也會慢慢心寒。

    郭嘉跨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既然薛仁貴被調離了宋縣大營,對我軍來說更是天賜良機,臣願意走一趟許昌,說服薛仁貴叛漢降魏,反戈一擊。”

    曹操蹙眉道:“雖然薛禮越來越有叛漢的可能,但奉孝乃是我大魏重臣,豈能輕易涉險?朕另外選個能言善辯之人去許昌遊說薛禮便是!”

    郭嘉卻是躊躇滿志,拍著胸膛道:“陛下直管放心,一來郭嘉在許昌讀書多年,對於街巷地形瞭如指掌,只要我稍作喬裝打扮,還不是任我來去自如。其二,目前許昌的主將乃是於文則,嘉與他也算是相交一場,這次去許昌順道把他策反,讓他與薛禮一起叛漢降魏,給劉辯致命一擊。”

    聽郭嘉提到於禁,曹操就一臉惋惜和憤慨:“朕對於禁視若兄弟,與子孝、元讓、妙才幾乎一視同仁,而且他也是最早的從龍之臣,本應該從容赴死,卻沒想到竟然貪生怕死,折節投降了岳飛,實在讓朕感到心寒呢!”

    “螻蟻尚且貪生,陛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郭嘉露出一絲苦笑,輕聲勸諫,“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急需於禁的幫助,所以陛下就修封書信穩住於禁,好讓微臣見機行事。如果有了於禁的幫助,策反薛禮之事想來更加事半功倍。”

    曹操頷首道:“奉孝說得也是,若於禁能夠勸降薛禮,朕可以既往不咎。朕這就修書一封給於禁,勸他棄暗投明,幫我軍策反薛禮,如此便可以將功抵過。”

    曹操提筆研磨,筆走龍蛇,很快就洋洋灑灑的給於禁寫了一封書信,在交給郭嘉之前又擔憂道:“朕還是擔心奉孝親自去許昌會節外生枝,不如另外挑選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吧?”

    郭嘉卻胸有成竹的上前接了書信,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直管放心,除了嘉適才所說的兩個原因之外,臣親自出馬遊說薛禮,還能表現出對他的尊重,增大說服薛禮叛漢的幾率,因此這險值得一冒!”

    曹操撫鬚大笑:“好一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郭奉孝好氣魄!若你能成功的策反薛禮,朕定然以鄉侯相授,得薛禮一人,勝過千軍萬馬矣!”(~^~)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3
一千三百四十四 相見恨晚

    許昌位於譙郡正西二百里,快馬加鞭,大半天便可兵臨城下。

    自從徐達升任洛陽軍團的主將之後便任命於禁為主將,霍峻、夏侯蘭為副將,共同鎮守許昌,嚴防曹操攻城。

    雖然按照資歷霍峻遠在於禁之上,但由於岳飛手下人才濟濟,霍峻在岳飛手下的這幾年也沒有立下太大的功勞,而於禁歸降之前在曹魏高居征南將軍,因此徐達還是高看於禁一眼,讓這個降將做了許昌太守。

    霍峻本是淡泊名利之人,對於徐達的這個安排倒也坦然接受,心甘情願的給於禁擔任副手,一起鎮守許昌,提防著不遠處的十五萬曹軍主力。

    只是霍峻發現於禁時常走神,不經意間就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無人的時候經常唉聲嘆氣,看起來對他自己身份的轉換還是心有芥蒂,並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為大漢效力。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於文則跟了曹阿瞞多年,就這樣反戈舊主,心中難免會產生疙瘩!”霍峻在心中如是說道,對于于禁的矛盾倒也理解。

    時間過得飛快,此刻已經過了元宵佳節,曠野裡的積雪正在逐漸融化,天地萬物慢慢有了復甦的跡象,春風也變得和煦起來。

    一匹快馬來到太守府門前停下,斥候翻身下馬入內稟報:“報……薛仁貴將軍已經帶著家眷到了許昌城南十五里之處,敢問將軍是否出城迎接?”

    於禁、霍峻等人已經接到薛仁貴被空降到許昌擔任主將的文書,霍峻與夏侯蘭自然是熱忱歡迎,為能夠與薛仁貴共事而歡欣鼓舞。而於禁則是強顏歡笑,覺得自己因為降將身份遭到了朝廷歧視,薛仁貴為何不去洛陽接替傅友德,不去陳留接替徐達,偏偏來許昌接替自己,這擺明了就是不信任自己嘛!

    但於禁也知道自己做了降將,就算遭到歧視也是無路可退,也只能隱藏起不滿,強顏歡笑:“當然出城迎接,薛將軍乃是我大漢屈指可數的大將,我等豈能怠慢?”

    在於禁的帶領下,霍峻、夏侯蘭以及其他的一些文官全部上馬出城,向南走了十餘里路程,方才遇上薛仁貴一行,只見隨同人員除了妻子兒女之外,還有數十名親兵。

    “呵呵……薛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於禁手捧太守印綬,率領眾文武一起上前迎接,並雙手奉上印綬。

    薛仁貴下馬之後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遭貶之人,根本不需要迎接。我本是一軍主將,後來屈居孔明之下做了副將,現在竟然跑到一郡之地來做太守,真是天大的諷刺。這印綬於文則先留在身邊吧,我挨了四十軍棍,三兩個月怕是不能下床,你先替我打理政務便是。”

    從宋縣到許昌二百三十里路程,快馬加鞭一天便可抵達,而薛仁貴從接到聖旨後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來到許昌城外,現在又公然說出這樣一番不滿的話語,擺明了就是撂挑子不干的節奏。

    這讓於禁頓生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感慨道:“薛將軍威震天下,當年三箭震洛陽射死了董卓,打的呂布聞風喪膽,屢次吃虧。合肥一戰,更是讓曹……曹賊吃盡了苦頭,現在被貶到許昌來擔任太守,的確是有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薛仁貴露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拍了拍於禁的肩膀,感慨道:“我比你還不如啊,這太守印你先代我掌管,等我面壁思過,改過自新之後再說。”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薛將軍也莫要太悲觀了。”於禁伸手拍了拍薛仁貴的手背,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薛仁貴點點頭:“許昌城裡有酒嗎?爾等是不是應該為接風洗塵,大夥兒好一醉解千愁?”

    於禁大笑一聲:“自然有酒,薛將軍裡面請!”

    接到改任太守的文書之後,於禁已經將家眷從太守府裡面搬遷了出來並打掃乾淨,薛仁貴的馬車在府邸門前停下之後,柳銀環便帶著一對兒女下車入住,而於禁、霍峻、夏侯蘭等人則設下筵席為薛仁貴接風洗塵。

    此後一連幾天,薛仁貴都與於禁在一起飲酒,席間少不了指桑罵槐,表達對劉辯卸磨殺驢的不滿,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這日天色剛黑,華燈初上,便有一個身影來到於禁的府邸門前拍響了門環。

    於禁的僕人跟隨於禁多年,開門見到郭嘉之後不由得嚇了一跳:“唉呀……”

    郭嘉急忙伸出手指做“噤聲”動作:“噓……莫要聲張,速速回去告訴於文則,就說故人來訪。”

    僕人不敢怠慢,又不敢擅自放郭嘉進府,畢竟郭嘉現在成了敵對陣營的人,若是於禁擅自接見郭嘉,消息傳出去了那便是通敵之罪。

    急忙道一聲“郭大人請稍等,容我去通傳一聲”,急忙把大門關了,匆匆轉身入內稟報於禁去了。

    “什麼,郭奉孝正在門外求見?”

    於禁得知消息後頗為意外,饒是戎馬多年,還是一陣劇烈的心跳,略作思忖之後咬牙道:“快快把郭奉孝帶進來,千萬莫要被人察覺!”

    片刻之後,在僕人的帶領下郭嘉來到了於禁的密室,笑吟吟的拱手道:“文則將軍,別來無恙啊!”

    “唉……無顏見故人啊!”於禁嘆息一聲,向郭嘉單膝跪拜,“禁這一拜乃是向大魏皇帝認罪,想當初為了妻兒老小,折節降漢,實乃迫不得已而為之。每每想起陛下對我的恩情,禁更是誠惶誠恐,夜不能寐,只恨當初未能以死殉節,以至於背上叛賊之名,慚愧啊慚愧!”

    郭嘉笑著扶起於禁:“文則將軍請起,嘉也理解你當初的決定,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而且你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女,折節降漢也是迫不得已。”

    於禁垂淚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郭嘉的手檢討自己的過錯,最後詢問道:“陛下如今身體可是安康?只可惜禁已經無顏見他了!”

    郭嘉肅聲道:“隨著東漢國力日益強盛,陛下的壓力也是愈來愈大,幸好身體還算健朗。我這次來許昌並非為了與文則將軍敘舊,乃是為了薛仁貴而來?”

    於禁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為了薛仁貴而來?莫非奉孝想要……”

    郭嘉點頭道:“正是!薛剛的兒子死在龍頭鍘之下,妻子萬年公主又被逼得投井自盡,之後薛仁貴與劉辯背道而馳,越來越離心離德,看起來薛仁貴已經有很大的叛漢可能。如果薛仁貴願意獻出許昌降漢,對於我大魏來說將會是一場絕境逢生的機遇……”

    “我與薛仁貴這些日子相交甚篤,聽的出來他現在的確對劉辯怨念頗大,如果下點功夫,的確有策反的希望……”於禁捏著下巴沉吟道,就差直接開口詢問,如果我策反了薛禮有什麼好處?

    郭嘉莞爾一笑:“呵呵……陛下說了,若是文則將軍能夠成功策反薛仁貴,不僅既往不咎,還讓你官復原職,繼續擔任鎮南將軍。”

    於禁聞言喜出望外,跪倒在地朝譙郡方向叩首:“陛下的恩德如同山高海深,於禁雖死不能相報!我當初變節降漢亦是為了家眷,若蒙陛下寬恕,誓要洗心革面,為大魏戮力死戰,以死報國!”

    郭嘉再次彎腰扶起於禁:“文則將軍請起,你的才能乃是上將之才,豈能在劉辯手下擔任一介偏將?回來吧,我大魏的扛鼎棟樑!”

    於禁拍著胸脯道:“奉孝兄弟直管放心,我這些日子與薛禮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明日晚上我便去薛禮府上試探一番,循序漸進,一步步說服他。”

    “呵呵……陛下可是許諾過,若薛禮肯叛漢降魏,陛下定以王爵相授!不如文則將軍你設個酒筵把薛仁貴請到府中,我親自出面遊說他。”郭嘉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說道。

    於禁一愣:“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郭嘉笑道:“呵呵……不置之死地焉能後生?通過探子這段時間蒐集的情報,嘉認為薛仁貴叛漢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差一塊敲門磚。由我親自出面,更能表現出大魏皇帝對薛仁貴的器重,大大增加說服薛仁貴的把握!”

    “聽奉孝這麼一說,倒是頗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府上暫時住下,明日晚上我設下筵席,親自去把薛仁貴邀到府上,見機行事。”於禁頷首答應了郭嘉的計畫,並讓郭嘉在府中秘密住了下來。

    次日傍晚,於禁親自打馬來到太守府拜見薛仁貴,邀請他到府上共飲幾杯:“今日白天外出射獵,獲得一頭麋鹿,已命家中廚子做了下酒菜,你我兄弟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薛仁貴欣然同意,大笑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你我兄弟相談甚歡,難得兄弟有這份心意,哥哥豈能違拂了兄弟的心意?走,去你府上喝個一醉方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4
一千三百四十五 大魏元帥

    客廳內紅泥火爐,溫暖如春,既不用絲竹管弦,也不用歌姬伴舞,薛仁貴和於禁分賓主落座,推杯換盞,酒逢知己千杯少。ΩΩ『

    話題先從各自的鬱鬱不得志開始,在於禁的引導之下慢慢的向劉辯身上轉移,最後惹得薛仁貴藉著酒勁破口大罵:“這劉辯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天下未定便學會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當初要不是我大鬧洛陽,一箭射死了董卓,西涼叛軍豈會土崩瓦解,哪裡又有他劉辯的今天?”

    於禁心中竊喜,急忙起身給薛仁貴倒酒:“說得好,薛兄三箭震洛陽,天下聞名,之後更是數敗呂布,扼守武關多年;論功勞不在岳飛之下,可地位卻一直被岳飛壓著。現在倒好,就連賢侄薛剛都被劉辯鍘了,那可是他的親外甥啊!”

    “我這個兒子也是不成器,被她母親溺愛的嬌生慣養,以至於惹了殺身之禍,白白葬送了性命!”薛仁貴搖頭嘆息一聲,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於禁再次起身給薛仁貴斟滿酒杯:“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畢竟是表兄弟,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吵鬧一下又有何妨?就算有錯,其罪也不當死,陛下……劉辯實在太過分了,根本沒有把薛兄放在眼裡!”

    “是啊!”

    薛仁貴忽然起身把面前的酒杯摔得粉碎,“劉辯這昏君眼里根本就沒有我!”

    接著大聲咆哮道:“我的地位一直屈居李靖、岳飛之下,我忍!被吳啟後來居上,我也忍!甚至就連年輕的諸葛亮都騎在我的頭上,我還能忍!可鍘了我的兒子,逼死了我的妻子,削了我的官職,我實在不能忍!”

    “說得好!”

    伴隨著一陣掌聲,峨冠博帶,換了一身官服的郭嘉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鼓掌道:“薛將軍說得太好了,憑你這樣的功勞卻連遭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禮佯裝疑惑與吃驚,拍案而起:“你是何人?為何看著有些面熟?”

    接著轉身質問於禁:“於文則,為何你我飲酒卻有人躲在屏風背後偷聽?他究竟是何人,你這麼做有何用意?”

    不等於禁解釋,郭嘉就笑吟吟的拱手道:“薛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我郭奉孝麼?”

    薛仁貴這才恍然頓悟:“哦……怪不得我說看起來如此面熟,原來是在濡須被廬江王生擒了的曹魏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啊!”

    “你……”

    聽了薛仁貴的嘲笑,郭嘉頓時氣得臉色煞白,在金陵被劉辯和陳平戲弄,又在濡須被劉無忌耍的團團轉,幾乎成了郭嘉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此刻被薛仁貴拿出來嘲笑,猶如被剝開了心頭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一般痛苦。

    但郭嘉的智商畢竟遠常人,短暫的憤怒之後馬上恢復了理智,陪笑道:“的確,在濡須口遭到劉無忌這個黃口小兒戲弄,的確讓嘉終生難忘。但我這次來許昌並非是和薛將軍討論這件事的,而是為了替薛將軍謀個好前程!”

    薛仁貴的臉色慢慢好看了起來,用警惕的語氣問道:“你如何替我謀個好前程?”

    “適才薛將軍與於將軍的對話我聽得一字不漏,深為薛將軍的明珠暗投而惋惜。薛將軍驍勇善戰,萬夫難敵,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屈居李靖、岳飛之下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就連諸葛亮這樣的阿貓阿狗也騎在你的頭上,現在甚至被貶到了許昌擔任太守,簡直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郭嘉在薛仁貴的對面束手而立,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薛仁貴嘆息一聲,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落座:“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又有什麼辦法?”

    郭嘉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薛將軍想必收到了一封我們大魏皇帝的親筆書信吧?”

    薛仁貴臉色微變:“那封信當真是曹操寫的,我還以為是有人陷害我,早被我燒成了灰燼。”

    郭嘉拱手道:“不錯,那封信的確是我大魏皇帝親手所寫,裡面的話也是句句肺腑。我大魏天子仰慕薛將軍久矣,若能得到薛將軍效力,願以王爵相授,奉為大魏國第一兵馬元帥!”

    “我殺過曹操手下無數大將,他豈能容得下我?”薛仁貴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郭嘉施展三寸不爛之舌繼續趁熱打鐵:“薛將軍啊,沙場上各為其主,大魏皇帝對將軍你沒有任何仇恨。相反,陛下卻是被薛將軍的武藝與才能深深折服,在郭嘉來許昌之前說了一句,得薛仁貴一人勝過十萬雄兵,猛將百員。只要薛將軍肯棄暗投明,願與薛將軍歃血為盟,結為金蘭之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曹賊……曹孟德真這麼說?”薛仁貴輕聲沉吟,眸子裡閃爍著矛盾的光芒。

    郭嘉信誓旦旦的道:“薛將軍請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我大魏皇帝這句話是當著滿堂文武說得,絕對不會變卦。而且陛下還說了,如果薛將軍願意棄漢降魏,並可以結為姻親,把令愛許配給太子曹植為妃,並從諸位公主中挑選一人許配給薛兄家的公子。”

    薛仁貴忽然彎腰抓起面前的酒罈,仰起頭猛灌幾口,然後高高舉起摔了個粉碎:“大丈夫死則死矣,既然他劉辯不仁,就別怪我薛仁貴不義!自今日起,我薛仁貴便叛漢降魏,替我兒薛剛與妻子劉伶討回公道,推翻劉辯這個冷酷無情的暴君!”

    於禁大喜過望,同樣拍案而起,拱手道:“有薛兄這句話,於****隨你赴湯蹈火,供你驅使!”

    郭嘉大笑著上前握了薛仁貴的手掌:“哈哈……能得到薛將軍的效力,大魏勢必如虎添翼,逆轉局勢,反攻金陵指日可待!”

    薛仁貴蹙眉道:“兵貴神,既然我與文則決定棄暗投明,便連夜豎起反旗,接應大魏皇帝率軍重返許昌如何?”

    郭嘉沉吟道:“許昌北有陳留,南有宛城,不宜久留,依嘉之見,薛將軍不如率部離開許昌,前往譙郡與陛下會師,如此方為上策。”

    薛仁貴頭搖的像撥浪鼓:“難得大魏皇帝如此器重我,又是以王爵相授,又是要我做兵馬大元帥,我薛仁貴如果沒有見面禮,又怎能說得過去?我與於文則今夜便倒戈降魏,將許昌當做見面禮獻給陛下!”

    見薛仁貴說得態度堅決,郭嘉決定試探一番,看看薛仁貴是真降還是假降:“陛下是決計不能離開譙郡來許昌,但如果薛將軍能夠鼓動城裡的兵馬跟著一塊降魏,與譙郡互為犄角,或許可以打開局面。”

    薛仁貴撫鬚道:“郭奉孝所言極是,只是許昌城中兵馬多達五萬,要想全部策反,怕是不易。不如先把霍峻、夏侯蘭抓了,能鼓動多少算多少,那些不肯降的放出城外算了。等控制許昌之後再讓陛下派遣一員大將率兵馬來協助守城,如此定然固若金湯。”

    於禁撫鬚贊成:“要想鼓動五萬人馬全部叛漢降魏也不現實,薛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先把霍峻與夏侯蘭捉了,試試能鼓動多少算多少!”

    “何不全部殺掉?”郭嘉試著問道。

    薛仁貴目光掃向於禁:“文則的意思呢?”

    於禁搖頭道:“不行,古來圍城自缺一隅,狗急了尚且跳牆,更何況是人?五萬人馬之中能夠策反一萬就算謝天謝地,如果相逼太急,剩下的那些將士拚命死戰,反而得不償失。不如放他們出城,讓陛下再另外派遣一支兵馬來守城便是。”

    郭嘉沉吟了片刻,頷道:“文則將軍說得也有道理,那就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薛將軍打算何時起兵?”

    薛仁貴撫摸著下巴道:“兵貴神,就今夜起兵如何?”

    於禁拱手道:“城中有我兩千嫡系親兵,願以薛兄馬是瞻!”

    薛仁貴點頭道:“宋琦、陳騰、徐洛這三人都曾經在我手下效力過,我待三將不薄,你派人把他們召喚到府中,我先嘗試策反這三人。若三人同意便一塊起兵,先把霍峻、夏侯蘭拿下,再去策反其他將士。”

    於禁當即派人去軍中召喚宋琦、徐洛等三員偏將來府中飲酒,薛仁貴趁機回家披掛了甲冑,提了震雷青龍戟,騎了赤兔馬來到於禁家中等候。

    等宋琦三員偏將到來之後,薛仁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自己準備叛漢降魏的意思表明,手提方天畫戟道:“我薛仁貴準備棄暗投明,替我兒薛剛討回公道,你們三人是否願意隨我剷除暴君?”

    宋琦三人一起拱手道:“我等往日多受薛將軍提攜,這次亦是為薛將軍感到不平!既然薛將軍打算棄暗投明,我等願以你馬是瞻!”

    郭嘉躲在一旁冷眼旁觀,悄悄查看這些偏將的神色,看起來有的人是真心想要追隨薛仁貴,有的人似乎是被薛仁貴手中的青龍戟所震懾,但薛仁貴卻是一副鐵了心造反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偽裝出來的。

    “若薛仁貴能把霍峻殺了,就更是必反無疑了!”郭嘉在心中暗自沉吟一聲,大聲提議道,“既然這麼多義士願意追隨薛將軍,大事可成,不如趁著霍峻、夏侯蘭還沒反應過來,先去把這二人除掉吧?”(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4
一千三百四十六 納上投名狀

    薛仁貴明白郭嘉提議讓自己除掉霍峻與夏侯蘭的目的是為了考驗自己,讓自己納上投名狀,如果拒絕勢必會引起郭嘉的懷疑,讓這次請君入甕的計畫前功盡棄,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若是兩人不肯隨我棄暗投明,自然絕不留情!”

    不多時,於禁麾下的兩千嫡系已經全部來到太守府門前聚齊,宋琦、陳騰二人也各自率領本部八百士卒列隊到來,準備跟隨薛仁貴棄暗投明,叛漢降魏,唯獨不見了偏將徐洛。

    薛仁貴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在太守府門前橫戟立馬,大聲宣佈自己叛漢的理由:“論功勞我薛仁貴在大漢首屈一指,如今卻淪落到這般田地,兒子被鍘,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劉辯這暴君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無情最是帝王家,什麼叫做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樣的暴君我保他何用?”

    於禁在旁邊鼓噪道:“薛將軍可是劉辯的姐夫啊,尚且落得這般下場,我等將來稍有差池,下場定然更加淒慘,今夜便跟隨薛將軍棄暗投明,歸順大魏!”

    宋琦、陳騰等偏將紛紛拔劍在手,大聲附和:“棄暗投明,歸順大魏,剷除暴君劉辯,誰敢不從,定斬不赦!”

    在場將近四千人一多半是跟隨於禁、宋琦等人出生入死多年的嫡系,剩下的小部分就算不願意跟隨薛仁貴叛漢,但看著薛仁貴手中明晃晃的震雷青龍戟,卻也不敢站出來反對,紛紛舉起兵器響應:“我等願意追隨薛將軍起義,推翻暴君劉辯!”

    郭嘉卻敏銳的發現不見了徐洛的影子,手提佩劍詢問宋琦、陳騰二人:“適才與你們二人一起來的那員偏將去了何處?”

    宋琦、陳騰二人俱都搖頭:“我們各自回營點兵,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啊!”

    於禁恍然頓悟,跺腳對薛仁貴道:“怕是徐洛回去稟報霍峻、夏侯蘭去了,你我兄弟速速分兵去捉拿二人,免得被他二人組織了士兵反抗。”

    “文則去抓霍峻,我去抓夏侯蘭!”

    不等於禁搭話,薛仁貴就已經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青龍戟,喝令宋琦、陳騰二將跟隨自己去捉拿夏侯蘭,“將士們,隨我來!”

    郭嘉急忙翻身上馬,向於禁使個眼神:“你去捉拿霍峻,我跟著薛將軍去抓夏侯蘭。”

    於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為了監視薛仁貴,當即提槍上馬,率領了兩千嫡系直奔軍營捉拿霍峻去了,“將士們隨我來,休要走了霍峻。”

    本來安靜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腳步打亂,整個許昌城中雞飛狗跳,大街鄉小巷充斥著犬吠之聲,不明就裡的百姓們家家閉門,戶戶掩窗,連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薛仁貴造反的消息已經在軍中迅速傳開,許多不願意同流合污的將士們開始逃亡,畢竟薛仁貴威震天下,又是三軍主將,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條,因此他們除了跟著叛漢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條路可走。

    本來就一片嘈雜的許昌城更是甚囂塵上,人喊馬嘶之聲震徹雲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聲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戶戶的牛羊也開始跟著叫,彷彿地震來臨之前的瞬間。

    當然,對於許昌的軍民來說,薛仁貴造反的消息不亞於一場地震!

    薛仁貴手提青龍戟,催促胯下赤兔馬,引領著五百將士直奔大營,一路上也不為難逃亡的將士,任由他們從四門逃命,目標只有一個捉拿夏侯蘭。

    一彪人馬來到營門前的時候正與策馬揚鞭的夏侯蘭撞個正著,薛仁貴手中青龍戟一抖,攔住了夏侯蘭的去路:“夏侯兄弟,劉辯殘暴無情,本將已經決定公開討伐。當初你背魏降漢,如今若是肯隨我重新歸魏,定會受到大魏皇帝的歡迎,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我戟下無情!”

    夏侯蘭握緊手中的長槍冷笑一聲:“薛仁貴,我夏侯蘭既然已經歸漢,就要為朝廷盡忠,豈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貴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慚,你若是忠臣,為何又變節叛魏?”

    “我當初為曹孟德效力只因為他是大漢的臣子,沒想到曹賊後來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賊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沒有許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蘭也早晚會重歸大漢,如今既然已經迷途知返,我又焉能貪生怕死,再次變節,徒惹天下人恥笑?”夏侯蘭毫無懼色,手持長槍,一臉的視死如歸。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我便拿你的人頭給大魏皇帝當做見面禮!”

    薛禮叱咤一聲,催馬挺戟,閃電一般殺向夏侯蘭,手中的震雷青龍戟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猶如青龍俯衝,聲勢駭人。

    夏侯蘭咆哮一聲,揮槍招架:“大丈夫寧死……”

    話音未落,槍戟相交,在黑夜中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同時爆發出“咄”的一聲巨響,夏侯蘭手中的長槍被震彎之後脫手飛出,寒冷鋒利的青龍戟瞬間就撕破了夏侯蘭的喉嚨,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我……夏侯……寧死……不降!”

    夏侯蘭一個倒栽蔥從馬上跌了下來,捂著嗖嗖進風的喉嚨痛苦的哀嚎著,幾個掙扎之後雙腿一蹬,氣絕身亡。

    薛仁貴翻身下馬,抽出佩劍割了夏侯蘭的首級懸掛在馬前:“這顆首級就算我薛仁貴獻給大魏皇帝的見面禮!”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郭嘉做夢也沒想到夏侯蘭這個叛將竟然會為了劉辯殉節,實在是大大的出乎預料。但薛仁貴出手之時冷酷無情,毫不拖泥帶水,卻讓郭嘉心中最後的疑慮就此煙消雲散,“看薛仁貴出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對劉辯恨之入骨啊!”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快馬來報:“啟稟薛將軍,霍峻從北門逃走,於禁將軍正帶人尾隨追趕,並讓小人來通知將軍從西門出城攔截。”

    “隨我來,休要走了霍峻!”

    薛仁貴叱喝一聲,猛地一提韁繩,撥轉馬頭朝西門疾馳而去。

    郭嘉急忙雙腿在胯下坐騎腹部猛地一夾,揚起手中的馬鞭,遠遠跟隨著隊伍出了西門,看看薛仁貴會如何對待霍峻?

    許昌城裡人喊馬嘶,甚囂塵上,城外同樣是亂糟糟一團,到處都是逃亡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在曠野中閃爍,猶如秋季曠野裡的螢火蟲。

    薛仁貴匹馬當先,出了許昌西門後沿著向北去的驛道緊追不捨,不時的扭頭偷瞄,發現郭嘉依舊遠遠的跟在馬後,心裡不由得暗自嘀咕一聲:“這郭嘉還真是難纏,看起來對我的投降還沒有完全相信,我當再表現一番!”

    一念及此,薛仁貴不動聲色的放緩了速度,免得把郭嘉落的太遠,同時把青龍戟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萬里起雲煙,大呼小叫的策馬狂奔:“霍峻休走,薛仁貴在此!若是隨我棄暗投明,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箭下無情!”

    一陣猛追之後,這條驛道最終和許昌北門出來的道路匯為一條,前方馬蹄聲嘈雜,依稀能夠看到十餘騎正在倉惶逃竄,於禁正率領了數十騎尾隨追趕。

    薛仁貴策馬揚鞭,很快就追上了於禁等人,同時拉得弓弦如滿月,抖手就是一箭:“中!”

    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正中霍峻的肩膀,在黑夜中也不知道死活,只見他伏在馬上,繼續拚命逃竄。

    薛仁貴卻放緩了速度,叱喝一聲:“我這一箭已經射中了霍峻的要害,就算他能僥倖逃走,也決計支撐不到明天。城中群龍無首,為防生變,不宜再追,你我當速速勒馬回城!”

    於禁對於斬殺霍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聽了薛仁貴的話便勒馬帶韁,招呼隨從撥馬回城:“薛兄所言極是,霍峻只是一介偏將,殺之無益,回城收攏降兵才是當務之急。”

    當下薛仁貴與於禁並轡而行,率領了隨從朝許昌北門返程而去,奔波了一夜,總算安定了局面。天亮之時清點兵馬,有一萬三千餘人願意追隨薛仁貴叛漢降魏,不由得讓於禁和郭嘉笑逐顏開。

    站在許昌的城頭,迎著凜冽的北風,薛仁貴對郭嘉道:“如今我已經與於文則按照約定誅殺了霍峻和夏侯蘭,究竟是放棄許昌還是向陛下求援,全憑郭奉孝一人決斷。”

    郭嘉雙臂抱在胸前,長發迎風飛揚,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許昌乃是中原重鎮,得之不易。既可以與譙郡互為犄角,又可以南下威脅宛城,絕不能輕易放棄。我這就快馬去一趟譙郡,請陛下派遣大將率一支兵馬前來增援。”

    薛仁貴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與於文則在此靜候佳音。徐達勢必會率部前來反攻許昌,城中兵少,薛某最多可支撐十日,時間再久了卻是並無把握。”

    郭嘉翻身上馬,拱手告辭:“薛將軍直管放心,我這就快馬返回譙郡,快則三日,遲則五天,援兵必至。”

    一匹戰馬奔馳在曠野上,馱著郭嘉離開許昌,朝譙郡方向疾馳而去,背後只留下一溜土黃色的煙塵。(~^~)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4
一千三百四十七 神速將軍

    冷風呼嘯,星辰寂寥。

    郭嘉離開許昌後一路快馬加鞭,披星戴月,於半夜時分返了譙郡,直奔曹氏祖宅求見曹操。

    雖然夜色已深,但曹操還沒有入睡,得知郭嘉從許昌返程來,急忙趿拉著木屐出門迎接,送給郭嘉一個熱情的擁抱:“唉呀奉孝深更半夜歸來,必有佳音,莫非策反薛仁貴之事有了眉目?”

    郭嘉作揖道:“臣還沒得及施禮呢,陛下的話,薛仁貴不僅反了,而且還殺了霍峻與夏侯蘭,與於禁一塊策反了一萬三千將士,準備將許昌城當做獻給陛下的見面禮。”

    “哈哈真是太好了,若能得到薛仁貴輔佐,勝過十萬雄師!”曹操聞言笑逐顏開,手舞足蹈之下以至於將掛在腳上的木屐給踢掉了。

    並非曹操得意忘形,也不是曹操沒有城府,而是薛仁貴在合肥城下的表現太過逆天,威震逍遙津,七進七出,一個人就拖住了十幾萬曹軍,給曹操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震撼,而現在這樣的一員逆天武將成為了自己的手下,就算曹操再興奮也不為過!

    郭嘉也被曹操的興奮感染了:“既然薛仁貴已經獻城投降,請陛下火派遣一員大將前往許昌增援,既可以與譙郡互為犄角,又可以像釘子一樣扎進東漢的心臟,讓劉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曹操立即吩咐旁邊的侍衛統領:“火去召范丞相、賈文和以及所有的文武來議事廳共商對策。”

    “諾!”侍衛長答應一聲,馬上去安排人手,分頭通知。

    很快,議事廳裡的青銅油燈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整整二十四盞,將大廳照耀的亮如白晝。

    燈油滋滋的燃燒著,燈火不停的搖曳跳躍,一如曹操現在的心情一樣亢奮。火爐裡的木炭越燒越旺,將房間裡烘烤的溫暖如春。

    不大會兒功夫,得到召喚的范增、賈詡、司馬穰苴,以及夏魯奇、典韋、許褚、韓擒虎等武將6續抵達了議事廳,分兩旁站立,作揖施禮道:“陛下深夜召喚臣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曹操高舉雙臂,放聲大笑道:“諸位愛卿,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薛仁貴反了!薛仁貴已經棄暗投明,背叛劉辯歸順我大魏了!”

    雖然眾文武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從曹操嘴裡得知結果的時候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麼?薛仁貴可是劉辯手下屈指可數的大將,竟然真的倒戈投降我大魏了?”

    “千真萬確,我郭奉孝以項上人頭擔保,薛仁貴千真萬確叛漢降魏了!”郭嘉笑吟吟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范增站出來提出顧慮:“會不會是薛仁貴與劉辯串通好了演的一處苦肉戲?畢竟這君臣二人關係太親切了,從劉辯做太子的時候薛仁貴就擔任侍衛,更是一路為東漢立下了汗馬功勞,就這樣反目成仇,總是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郭嘉不以為然的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日子劉辯和薛仁貴關係迅惡化,先是薛仁貴兒子被鍘,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接著又挨了諸葛亮四十軍棍,讓薛仁貴顏面掃地。最後甚至被官降三級,貶到了許昌擔任太守,只怕換了誰也嚥不下這口惡氣!”

    司馬穰苴捏著下巴對郭嘉的話表示贊成:“我覺得郭奉孝所言有理,薛仁貴之前為劉辯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短時間內連遭打擊,一怒之下倒戈也是合情合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用兵過於謹慎絕非上策。”

    旁邊的典韋、許褚、夏魯奇、史建瑭等武將也俱都贊成郭嘉的分析:“劉辯如此冷酷無情,就連自己的姐姐與外甥也是痛下殺手,換了誰只怕也會心寒,更何況是薛仁貴這種鐵骨錚錚的漢子。若是這樣還不反,我等反而有些瞧不起他!”

    向來沉默寡言的賈詡抬手摸了摸下頜的山羊鬍:“奉孝大人,容我多問幾句。以你的觀察,認為薛仁貴的投降值得相信幾分?”

    “十分!”

    郭嘉伸出了十根手指,“薛仁貴殺夏侯蘭的時候毫不留情,一箭射死了霍峻,根本不像詐降的樣子,而且他與劉辯已經勢同水火,容不得他不造反。”

    曹操手撫鬍鬚,做了最後的決斷:“諸位,朕相信郭奉孝的判斷,而且之前的情報出自朕的桑梓之手,完全可靠。聯繫前因後果,薛仁貴背漢降魏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過於優柔寡斷反而會坐失良機,朕決定派遣一支兵馬前往許昌扼守,不知哪位將軍願往?”

    “淵願意親自走一趟許昌!”

    曹操話音未落,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只見一員虎將大步流星的由遠及近,眾人凝神看去,來的正是夏侯淵。

    “哦妙才為何突然離開睢陽來到了譙郡?”曹操有些意外,微微起身以示敬意。

    夏侯淵拱手道:“臣手下的斥候刺探到關羽軍團目前已經過了陳留,正在朝定陶方向進軍,因此快馬加鞭來求一支兵馬助戰,準備在濟陰郡內伏擊關羽,挫一下漢軍的囂張氣焰!”

    曹操略作思忖,隨即一口否決了夏侯淵的提議:“關羽驍勇善戰,孫武用兵神出鬼沒,此二人搭配不可輕敵。既然這支兵馬沒有北上白馬坡,便說明其目的並非進攻我大魏,而是準備去增援青州。那就不要去招惹關羽了,放這支隊伍向東便是!”

    夏侯淵頷道:“陛下所言極是,既然許昌已經重我大魏的懷抱,固守許昌,威脅宛城倒是一個更好的出路。臣願意率領一支兵馬前往許昌坐鎮,伺機偷襲宛城,攻掠荊襄!”

    曹操擊掌讚許:“論用兵神,我大魏舍妙才其誰?既然妙才不請自到,這三軍主將非你莫屬了!”

    曹操說著話,目光掃向單雄信、韓擒虎、夏魯奇三人:“朕決定派遣你們三人追隨妙才,提兵五萬連夜離開譙郡,前往許昌增援薛仁貴、於禁,固守城池,伺機偷襲宛城,不得有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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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4
一千三百四十八 甕中捉鱉

    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也許夏侯淵的用兵能力在三國排不上號,但其長途奔襲的能力絕對首屈一指,就連薛仁貴都被深深折服。就在郭嘉離開許昌的第三天下午,夏侯淵便出人意料的率領五萬曹軍出現在了許昌城外。

    望著城下隨風飄揚的“魏”字大旗,薛仁貴揮手下令:“開門,諸位將士隨我出城迎接夏侯將軍!”

    隨著“吱呀呀”的聲音響起,吊橋在寒風中顫巍巍的落下,高大厚實的城門緩緩敞開,全副披掛的薛仁貴腰懸佩劍,昂首闊步的在前引路,於禁則帶著宋琦、陳騰等一干偏將眾星拱月般簇擁在周圍。

    “咴……”

    一聲雄壯的嘶鳴,夏侯淵胯下的五花馬人立而起,彷彿他的主人一般驕傲。面對著一員降將,即便是威震天下的薛仁貴,依舊讓夏侯淵的內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了驕傲。

    “夏侯將軍!”薛仁貴站得筆直,拱手施禮,“薛仁貴率許昌城的一萬三千將士恭候多時!”

    夏侯淵翻身下馬,與比自己高出半頭的薛仁貴對視了片刻,忽然大笑一聲:“哈哈……薛將軍,只要你好生為我大魏效力,陛下絕不會虧待於你,更不會像劉辯那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呵呵……日後還要靠夏侯將軍多多提攜。”薛仁貴露出討好的笑容,恭維一聲,儘量打消夏侯淵的戒備。

    夏侯淵目光掃向略顯尷尬的於禁,臉色登時拉了下來,冷哼一聲:“於文則啊,看起來大漢朝的伙食不錯啊,閣下似乎比從前發福了。”

    於禁憋得滿臉通紅,羞愧的無地自容,嘆息一聲:“只恨當初未能以死殉節,真是無顏面對陛下。”

    韓擒虎在旁邊圓場道:“呵呵……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從前的事情不提也罷。文則將軍雖然有錯,但能夠策反薛將軍,也算是功過相抵。妙才將軍就不必揭人傷疤了,我相信經過這次波折之後,文則將軍一定會為大魏戮力死戰,以死報國!”

    於禁低頭道:“蒙陛下寬恕重罪,既往不咎,於禁豈敢不以死相報?不求建功立業,惟願馬革裹尸。”

    “哼……但願你能記住今天的這番話!”夏侯淵冷哼一聲,翻身上馬,趾高氣昂的進了許昌城。

    夏魯奇、韓擒虎、單雄信三人各自與薛仁貴施禮相見,尾隨著夏侯淵進了許昌城。薛仁貴已經在府中設下酒筵,為夏侯淵等人接風洗塵,席間推杯換盞,氣氛稍稍融洽了一下,唯有夏侯淵時不時譏諷於禁幾句,直讓於禁無言以對,羞愧的無地自容。

    酒筵過後,夏侯淵吩咐韓擒虎率領一萬五千人馬登上城牆,接替跟隨薛仁貴歸順的降兵防禦城池,以免出現了差池,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在夏侯淵率兵離開譙郡的時候,接到了密旨的徐達拍案叫絕,心頭的疑雲一掃而空,對張須陀、丁延平、王平等人大笑道:“我就說薛鎮北忠心耿耿,豈會輕易反叛?原來這是陛下與張子方、諸葛孔明等人設下的苦肉計,循序漸進,環環相扣,實在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從許昌逃回來的霍峻撫摸著背部的箭傷,露出欣慰的笑容:“呵呵……我就說嘛,薛鎮北箭術天下無雙,若是真心射我,又怎會讓我活著離開許昌?”

    張須陀、丁延平等人感慨不已:“比起岳元帥的精忠報國,薛將軍的忍辱負重更是難能可貴。兒子被鍘,妻子投井自盡,薛將軍非但沒有心懷怨恨,竟然還能以大局為重,上演了一出苦肉計,騙過了曹阿瞞及手下的幕僚,真是高風亮節,光風霽月。這份胸襟實在讓吾等歎為觀止,大漢有這麼多的忠臣猛將,何愁天下不定?”

    徐達霍然起身,用堅毅的目光掃了眾將一眼:“既然曹軍已經鑽進口袋,我等當火速出兵,配合諸葛孔明把曹軍堵死在許昌!”

    “謹遵徐天德將軍調遣!”眾將一起抱腕領命。

    徐達當即發下令箭,留下張須陀、霍峻率領四萬人馬守衛陳留,自己帶著丁延平、王平二將,率領陳留城裡的六萬人馬,以及從許昌城中逃出來的三萬多將士星夜兼程,殺奔許昌。

    隨著徐達一聲令下,九萬人馬迅速的離開許昌,冒著凜冽的北風,披星戴月,浩浩蕩蕩的殺奔許昌。

    就在徐達出兵的時候,已經抵達了濟陽縣境內的關羽軍團也收到了劉辯的飛鴿傳書,命孫武與養由基率領三萬人馬繼續向東進入青州輔佐李靖,命關羽帶著張飛、趙雲、黃忠、關平、關鈴、關銀屏、周倉等人提兵七萬調頭向南,朝三百里左右的陳郡進兵,截斷夏侯淵的退路,並阻擊駐紮在譙郡的魏軍主力增援。

    得知薛仁貴詐降的真相,關羽、趙雲等武將俱都喜出望外,放聲大笑:“哈哈……原來薛將軍降魏乃是陛下與孔明設下的苦肉計,這真相實在讓人欣慰啊!否則若是與他兵鋒相見,當真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情!”

    孫武當即與關羽分道揚鑣,與養由基率領了三萬人馬繼續朝青州進軍,而關羽、張飛、趙雲、黃忠等四大虎將則拔營向南,朝陳郡星夜疾行,力爭合圍夏侯淵後兵團。

    接到夏侯淵提兵五萬進入許昌的消息之後,諸葛亮立即下令拔營向西,朝許昌全力進軍,儘早與徐達會師許昌城下,甕中捉鱉,全殲夏侯淵所部。

    一時之間,中原大地上風雲激盪,徐達率領了九萬人馬自陳留方向而來,關羽率領了七萬人馬自濟陽方向而來,諸葛亮則與韓世忠率領十萬人馬自宋縣向西,踩踏的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就在夏侯淵進入許昌的第二天晌午,徐達的先鋒大將丁延平率領兩萬人馬已經逼近許昌城下,一路顰鼓動地,殺聲震天。

    夏侯淵得知消息,立即召集薛仁貴、夏魯奇、單雄信、韓擒虎、於禁等人前來共商對策:“徐達已經率部前來反攻,諸位有何禦敵之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5
一千三百四十九 先下手為強

    夏侯淵話音剛落,夏魯奇出列請纓:“徐達遠來疲憊,我軍以逸待勞,當主動開門迎戰,挫敵銳氣,鼓舞軍心。”

    薛仁貴卻提出了不同意見:“陳留有十萬漢軍,宋縣有十萬漢軍,若是諸葛亮與徐達兩面夾攻,我軍定然會陷入不利境界,不如固守城池,靜觀其變。”

    聽了薛仁貴的話,夏侯淵露出不滿之色:“薛將軍為大漢效力的時候不是膽略過人,一騎當萬麼?合肥之戰威震逍遙津,單槍匹馬在我十幾萬曹魏大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現在面對區區兩萬人馬,為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反正夏侯淵等人已經鑽進了口袋,薛仁貴也不怕現在翻臉,面無表情的道:“此一時彼一時,漢軍陣中猛將雲集,豈是魏將可比?莫要說我薛仁貴,便是李元霸在此,怕是也不敢自誇以一當萬!”

    薛仁貴的話透著對魏將的輕視,夏侯淵、夏魯奇、單雄信等人聽了直覺得無比刺耳,不由得俱都露出慍怒之色:“薛將軍此話何意?既然如此蔑視我等,為何又叛漢降魏?”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薛仁貴聳聳肩,就差說一句“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諸位都是辣雞!”

    夏魯奇忿忿不平的道:“論武藝,我等自然不及薛將軍,但也絕非你說的這般不堪一擊。”

    旋即向夏侯淵拱手道:“妙才將軍,請撥給末將兩萬人馬,哪怕戰死沙場,也不能被人瞧扁了!”

    夏侯淵氣得臉色鐵青,雙手撫在桌案上喘粗氣:“哼……竟然連一個降將也這樣蔑視我等,諸位將軍,戮力死戰吧,可不能被人輕視了!”

    薛仁貴收斂了下蔑視的態度,極力勸諫:“諸位同僚莫要動怒,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非輕視各位。漢軍勢大,猛將又多,要想守住許昌只有閉門死守,出城野戰反而會損兵折將。”

    夏侯淵餘怒未消,拍案道:“薛仁貴,你太放肆了!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降將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輕視我等?本將這就親自出戰,殺徐達個落花流水讓你看看!”

    夏侯淵憤然起身,招呼夏魯奇與韓擒虎:“你二人火速點起三萬人馬隨我出城,趁著徐達的前鋒部隊立足未穩,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韓擒虎與於禁一起拱手苦諫:“夏侯將軍,薛將軍的話雖然刺耳,但卻也有些道理。許昌城高牆厚,我軍只要閉門死守,便是十幾萬漢軍也奈何不得,只要撐到青州之戰結束,就可以迎來轉機。如果貿然出城,打了勝仗還好,若是吃了敗仗,這許昌城就難守了。”

    夏侯淵卻已經被薛仁貴的蔑視氣得失去理智,拍案道:“本將統兵多年,難道不懂得用兵之道?豈不聞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來的只是徐達的前鋒部隊,我先殺他一陣挫其銳氣,旋即收兵入城,有何不可?爾等休要再妄自菲薄,漲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見夏侯淵心意已決,韓擒虎、於禁只能拱手聽令。

    夏侯淵手提長槍,翻身上馬,與夏魯奇、韓擒虎點起三萬人馬,打開許昌北門,向北迎戰丁延平率領的漢軍先鋒部隊。城內則留下於禁、單雄信、薛仁貴率領兩萬魏軍,以及歸降的一萬三千人馬守城,提防諸葛亮從東面前來攻城。

    此刻已是正月中下旬,天氣乍暖還寒,曠野裡的積雪已經有些融化的跡象,天地間萬物正在復甦。

    夏侯淵提槍居中,夏魯奇在左,韓擒虎在右,一路上旌旗招展,塵土飛揚,向北走了二十里便與丁延平率領的先鋒部隊狹路相逢。

    這是丁延平歸漢以來的首戰,雖然兵力略遜一籌,卻也不肯示弱,長槍一招,吩咐麾下將士列陣迎戰,亂箭射住陣腳,與魏軍隔著一百餘長相互對峙。

    旌旗開處,丁延平催馬提槍出陣搦戰:“我乃漢將丁延平,特來討伐爾等叛臣賊子,誰敢出馬與我一決死戰?”

    “諒你一個背主求榮之徒,也敢在這裡囂張?就讓河北夏魯奇來會會你!”

    隨著一聲叱咤,夏魯奇催促胯下坐騎,揮舞丈八滾雲槍,猶如出籠的猛虎一般殺出陣來。

    丁延平也不答話,手中長槍一抖,捲起一團銀光,疾刺夏魯奇的咽喉。

    夏魯奇冷哼一聲,長槍如電,上下飛舞,見招拆招,遇式化式,與丁延平廝殺成一團。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對陣槍、矛類武將時武力+5,基礎武力99,丈八滾雲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兩員虎將馬走連環,你來我往,直殺的寒光閃爍,塵土飛揚,惡戰三十回合左右,丁延平逐漸不支,漸漸只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只能瞅準機會虛晃一槍,撥馬敗走。

    “漢將哪裡走?留下人頭!”夏魯奇哪裡肯舍,催促胯下戰馬,全力追趕。

    夏侯淵連聲冷笑,手中長槍一招:“那薛仁貴把漢將吹得天花亂墜,也不過如此罷了,將士們,給我全軍衝鋒!”

    隨著夏侯淵一聲令下,三萬士氣高昂的魏軍吶喊著向前掩殺,好似開閘的洪水般不可阻擋。丁延平見勢不妙,提搶斷後,且戰且走,兩軍在曠野上你追我逐,互有傷亡。

    夏侯淵揮軍窮追不捨,向北追了二十餘里,撞上徐達率領的六萬主力。夏侯淵見漢軍勢大,只能鳴金收兵,向許昌城撤退。

    剛剛退了十餘里,忽有探子快馬來報:“啟稟夏侯將軍,東面發現了諸葛亮的前鋒部隊,韓世忠正率領了五萬人馬掩殺過來,距離許昌城已經只剩下五十里左右。”

    夏侯淵一臉鬱悶:“沒想到漢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提前做好準備?”

    聽了夏侯淵所言,韓擒虎細思極恐:“唉呀……莫非薛禮的投降是一出苦肉計,企圖把我軍引誘進許昌城,然後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夏魯奇也是恍然頓悟:“聽兩位如此分析一番,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小。否則漢軍為何來的如此之快?顯然早就做好了包圍許昌的準備。而且薛仁貴極力阻止我等出戰,分明就想拖住我們,等待漢軍圍困許昌,他好裡應外合,將我軍一舉全殲。”

    處境不妙,夏侯淵反而冷靜了下來,先派遣了幾名使者分頭趕往譙郡與河內向曹操和曹仁求援,請兩處同時派兵增援許昌,對漢軍進行反包圍。

    接著又撫鬚沉吟道:“事已至此,必須當機立斷!不管薛仁貴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都必須把他除掉,以絕後患。我等回城之後假裝不曾察覺,派人請薛禮赴筵,在酒中投毒將他鳩殺,以絕後患。”

    計議停當,夏侯淵匹馬當先引路,韓擒虎居中坐鎮,夏魯奇提槍斷後,率領著剛剛小勝一場的魏軍迅速調頭,心急火燎的朝許昌返程。

    斜陽西沉之時,這支魏軍終於抵達了許昌北門城外,卻發現吊橋已經拉起,城門已經關閉。

    夏侯淵登時勃然大怒,在馬上大聲叫門:“守城的武將是何人,見到本將收兵,為何不速速開門接應?”

    薛仁貴藏在牆垛之下拉得弓弦如滿月,瞄著夏侯淵的眉心就是一箭。

    只聽“倏”的一聲,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流星一般勁射而出,疾如閃電,快似驚雷,天上地下已經無處躲避。

    夏侯淵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咄”的一聲巨響,被一箭射穿頭盔,自眉心刺入後腦勺透出。登時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便一個倒栽蔥跌下馬來,雙腿一蹬,就此氣絕身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5
一千三百五十 人人得而誅之

    “不好了,夏侯將軍死了!”

    “夏侯妙才將軍被射死了……”

    一瞬間,夏侯淵陣亡的消息在曹軍中炸開,猶如平地驚雷一般,讓許昌內外的曹軍陷入了懵圈狀態,軍心迅速渙散,鬥志低迷。

    在夏侯惇陣亡之前曹魏有三大上將,分別是驃騎大將軍夏侯惇,車騎大將軍曹仁,驍騎大將軍夏侯淵。

    論武藝,夏侯兄弟自然及不上賈復、英布這樣的頂級猛將,甚至也難以望典韋、許褚的項背,但一個武將對軍心甚至對國家的影響絕不是僅僅靠武力來衡量。

    就像李靖的影響力不可能不如李存孝,岳飛的影響力也不可能不如高寵,因此夏侯淵的陣亡對曹軍士氣造成的影響實在難以估量,讓這支尚且有一戰之力的隊伍迅速鬥志崩潰,陷入了恐慌之中!

    “是誰?是誰射死了夏侯將軍?”

    居中壓陣的韓擒虎得到消息,急忙帶領了數十騎隨從衝開人群直奔城牆腳下查看,面對著夏侯淵逐漸僵硬的屍體,歇斯底里朝城牆上怒吼。

    失去了主人的戰馬迷茫的打著噴嚏,無助的搖晃著尾巴,夏侯淵的屍體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穿透了整個腦門的羽箭在風中不住的顫抖,雕翎在風中搖擺,發出“倏倏”的聲音,宛如唱著一曲哀歌……

    大魏上將雙目圓睜,毫無尊嚴的躺在地上,與戰死的普通士卒並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一雙眼睛卻兀自不肯閉上。

    “是我,是我射死了夏侯淵!”

    薛仁貴從牆垛後面挺身而出,任憑呼嘯的北風吹得頭盔上的纓穗上下飛舞,戰袍獵獵作響,猶如威風凜凜的戰神。

    韓擒虎的眸子裡閃爍著仇恨的火焰,攥緊了銀光閃閃的長槍,咆哮道:“薛仁貴果然是你?原來你歸順大魏果真是詐降,你這個卑鄙小人!”

    薛仁貴在城頭上放聲大笑:“哈哈……我薛仁貴生是漢臣,死是漢鬼,豈能做出變節叛國的事情?這一出苦肉戲本是為了引誘曹操入圍,沒想到卻騙來了夏侯淵這個替死鬼,真是可惜啊!”

    薛仁貴說著話再次彎弓搭箭,將萬里起雲煙拉得如同滿月,抖手朝韓擒虎射出一箭:“爾等叛國逆賊,終為土灰!”

    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破空而出,疾如流星,快似閃電,幸虧韓擒虎早有準備,急忙在馬上俯身躲閃,依舊被一箭射中了盔纓,嚇得魂飛魄散。

    薛仁貴將萬里起雲煙背在身上,摸起震雷青龍戟,翻身跨上赤兔馬,大吼一聲:“諸位漢家兒郎,我薛仁貴深受皇恩,豈能變節叛國?這次叛漢降魏乃是我與陛下以及諸葛孔明策劃的一出苦肉計,為的就是引誘曹操來許昌,給他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城牆上的漢軍絕大部分都被蒙在鼓裡,看到薛仁貴突然一箭射死了夏侯淵,一個個腦海裡都浮現出大大的問號,臉上寫滿了懵逼,此刻聽了薛仁貴的話這才恍然頓悟,感情滿滿的都是套路啊!

    而且這次可被套路的苦了,大夥兒因為信任薛仁貴跟著他做了反賊;而現在他竟然搖身一變,又成了忠臣,不帶這麼套路人的,那麼大夥兒到底算是忠臣呢還是叛賊呢?將士們一個個滿臉茫然,欲哭無淚!

    薛仁貴也明白將士們的擔憂,高舉青龍戟大聲安撫軍心:“將士們直管放心,你們跟著本將降魏,一來是出於對本將的信任,二來迫於無奈,因此可以對你們不究過往。而且在你們的配合之下,本將才能成功的騙過曹魏君臣,你們不僅無罪而且還有大功!”

    聽了薛仁貴的話,城牆上的漢軍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軍心迅速高漲,爆發出一聲歡呼:“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做漢軍了,殺啊,殺魏賊!”

    隨著薛仁貴青龍戟一揮,城牆上萬箭齊發,驟雨一般射下城牆,無數曹兵頓時人仰馬翻,中箭倒地者不可勝數。

    韓擒虎急忙拔劍在手,大聲下令:“全軍後退,準備向譙郡方向突圍!”

    徐達率領著近九萬人馬自陳留方向而來,諸葛亮兵團從東面的宋縣殺來,薛仁貴裡應外合,再想強行進入許昌只能是坐以待斃,目前最好的選擇只能是迅速突圍,擺脫漢軍的糾纏撤回譙郡。

    “後退,撤兵!”

    曹軍一團大亂,夏侯淵的親兵頂著盾牌,冒著密集的箭雨搶回夏侯淵的屍體,橫放在馬背上,跟著韓擒虎向譙郡撤退。

    三萬曹軍前部變後部,夏魯奇策馬挺槍在前面開路,韓擒虎率部殿後,並下令大聲招呼城裡的單雄信率部出城,避免被漢軍困死在城中,“單將軍,薛仁貴乃是詐降,請速速率部出城!”

    正在駐守許昌南門的單雄信聽到北門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急忙派遣心腹快馬查探,很快就折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滾落馬下:“啟稟單將軍,大事不好,薛仁貴投降是假,引誘我軍入圍是真,而且……”

    單雄信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而且什麼……”

    “而且夏侯將軍已經被射死了!”單雄信的心腹囁嚅著回答,臉上寫滿了驚恐。

    “什麼,夏侯將軍殉國了?”單雄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在震驚的同時一臉悲哀,獵犬終須上山喪,將軍難免陣前亡,想來就是如此了。

    一名偏將心急火燎的催馬而來,大聲招呼單雄信:“單將軍,大事不好,夏侯將軍已經戰死,韓擒虎與夏魯奇將軍正率部朝譙郡方向突圍,咱們也隨後跟上吧?若是被漢軍圍了城池,誰也走不掉了!”

    單雄信用僅剩的右臂提了金頂棗陽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傳我命令,全軍火速從東門出城,跟著韓、夏二位將軍朝譙郡方向撤退!”

    單雄信一聲令下,城裡的曹軍亂作一團,爭先恐後的順著城牆向東門撤退,由於城牆狹窄,一時間容不得許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順著階梯下了城牆,蜂擁般向東城門逃命。

    單雄信一臉悲壯,策馬提槊,帶領著驚慌失措的逃兵朝許昌東門疾奔,在即將抵達東城門的時候突然撞見了於禁,不由得兩眼噴火,氣不打一處來。

    “此賊叛國在先,又勾結薛仁貴詐降在後,害死了妙才將軍不說,五萬將士更是生死難卜,我當除掉此賊!”

    一念及此,單雄信單手握緊了棗陽槊,猶如即將衝刺的獵豹,蓄勢待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大喊一聲:“前面可是文則將軍?”

    於禁氣喘吁吁的打馬迎了上來,搖頭嘆息道:“單將軍,大事不好,原來薛仁貴是用詐降之計引誘我大軍入圍,夏侯將軍已經被他射死了……唉,真是無顏面對陛下與大魏將士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單雄信側著耳朵,一臉疑惑的樣子。

    於禁只好策馬向前靠近單雄信,扯著嗓門大喊:“我說薛仁貴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閃,單雄信手中的金頂棗陽槊猶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於禁的胸膛,一下子刺穿甲冑,自前胸入後背出,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間染紅了於禁的戰袍。

    於禁怦然墜地,嘶啞著喉嚨掙扎:“單……為何……殺我?”

    單雄信咬牙切齒,抬手拔出了刺進於禁身體的長槊,殷紅的鮮血猶如噴泉般****而出,染紅了皂白色的戰袍:“叛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5
一千三百五十一 箭神擒虎

    “我這次是真心悔過……”

    當單雄信把長槊從於禁胸膛中抽出的時候,於禁的身體也頹然無力的墜下馬來,單膝跪地,捂著鮮血噴湧的傷口,一臉哀傷的表情。

    單雄信面無表情,目光比寒霜還要冰冷,嘶聲道:“就算你這次是真心悔過,可正因為你貪生怕死,朝魏暮漢,所以才害得我等中了薛仁貴的詐降之計,才害死了夏侯將軍,才害得五萬將士陷入了困境,你還有何顏面狡辯?”

    “說得……好,我於禁死有餘辜!”

    於禁掙紮著發出一聲慘笑,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譙郡方向叩首,“陛下,臣……愧對大魏將士,只能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整個身體再也沒了力氣,綿軟無力的癱倒在地,就此氣絕身亡。

    “虛偽!”

    單雄信冷哼一聲,策馬提槊,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軀體上踏過:“這般貪生怕死,蛇鼠兩端的傢伙人人得而誅之!”

    驚慌失措的魏軍同樣對於禁恨之入骨,緊跟著單雄信的馬蹄,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身上踩踏了過去,潮水般的腳步,雨點般的馬蹄,很快就把於禁的遺軀踩踏的變形,慢慢的慘不忍睹,最後變成了齏粉。

    “將士們隨我下城!”

    看到城裡的兩萬曹軍從許昌東門潮水般湧出城外,薛仁貴催促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順著階梯下了城牆,率領著剛剛從魏軍又變成了漢軍的將士穿過護城河,揮舞著刀槍朝殿後的魏軍發起了進攻。

    一時間,箭雨紛飛,殺聲震天,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護城河,韓擒虎抵擋不住兇猛的薛仁貴,只能率部且戰且走。

    北面塵土飛揚,敗了一陣的丁延平手持長槍,率領著五千騎兵在前,兩萬步兵隨後,捲土重來,漫山遍野的朝撤退的魏軍掩殺上去,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企圖堵住魏軍的退路。

    夏魯奇手持丈八滾雲槍,奮力突圍,一條長槍上下飛舞,猶如虎入羊群,迎面相遇者盡皆一槍挑落馬下,直殺的血染征袍,汗透甲冑,努力的引領著魏軍突圍。

    “夏魯奇哪裡走?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一聲叱咤,丁延平手持長槍攔住了夏魯奇的去路。

    夏魯奇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哼……手下敗將,還敢前來自取其辱,看我取你性命?”

    話音未落,夏魯奇長槍抖擻,捲起一團銀色的光芒,疾刺丁延平的咽喉。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武力+5,基礎武力99,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因丁延平剛滿五十週歲,夏魯奇‘欺老’屬性發動,降低丁延平2點武力,自身武力+3,上升至108!”

    看到夏魯奇長槍刺來,丁延平一個推窗望月向外遮擋,卻不料夏魯奇突然閃電般變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回長槍,凌空畫出一道弧形,用槍桿當做鐵棍奔著丁延平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來。

    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夏魯奇手中的長槍結結實實抽在了丁延平的背上,登時五臟翻滾,氣血逆流,一口血箭從嘴中吐了出來,差點失足墜馬。

    丁延平頭昏腦漲之際伏在馬鞍上,將手中長槍朝夏魯奇面門投擲出去,逼得夏魯奇側身躲閃,丁延平趁機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縱馬從夏魯奇的槍下逃走,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

    “漢將休走,留下人頭!”夏魯奇一擊得手,氣沖牛斗,暴喝一聲,催馬緊追不捨。

    但丁延平身後的漢軍鐵騎潮水般掩殺上來,長槍亂刺,馬刀亂劈,擋住了夏魯奇追趕的道路,只能揮舞長槍全力廝殺,負傷的丁延平趁機催馬遠走。

    夏魯奇苦戰片刻,挑落了三十餘騎漢軍,眼見後面“徐”字大旗迎風飄揚,數不清的漢軍漫山遍野掩殺上來,情知徐達率主力大軍殺到,不敢戀戰,急忙撥馬向西,引領著魏軍且戰且走,順著去譙郡的驛道倉惶逃竄。

    千軍萬馬之中薛仁貴如同馳騁在羊群中的猛虎,赤兔馬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擋者盡皆披靡,青龍戟每次揮出,必有一人喪命戟下。瞅準了韓擒虎所在的位置,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韓將軍,薛仁貴追趕甚急,請脫掉戰袍!”

    看到薛仁貴來勢洶洶,越追越近,韓擒虎的親兵急忙大聲勸諫,並紛紛彎弓搭箭,亂箭齊發,阻止薛仁貴的追趕。

    韓擒虎又驚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紅色的披風,解下灰白色的戰袍,手中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騎上,慌不擇路的逃命。

    “還想走麼?”

    薛仁貴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青龍戟上下飛舞,捲起一團冷森森的光芒,將整個人包裹其中,離弦之箭般向前衝鋒。眨眼間就衝破了韓擒虎親兵的阻擋,砍落一地人頭,再次窮追韓擒虎不捨。

    “吃我一箭!”

    薛仁貴在策馬馳騁之中將青龍戟掛在馬鞍旁的兵器鉤上,反手摘下萬里起雲煙,自箭壺中拈了一支雕翎,拉得弓弦如滿月,瞄著韓擒虎的肩膀就是一箭。

    “嗖”的一聲,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般破空飛出,快若驚雷,不偏不倚正中韓擒虎的左肩。餘勢未竭,一下子穿透了甲冑,深入胛骨,痛的韓擒虎慘叫一聲,險些跌下馬來。

    “駕!”

    韓擒虎忍住痛疼,手中馬鞭狠狠抽在坐騎的臀部,將整個身體貼在馬背上,不顧一切的逃命,再也顧不上統率軍心渙散的將士。

    薛仁貴嘴角微翹,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再次彎弓搭箭,“呵呵……在我薛仁貴的箭下還想逃命麼?”

    羽箭再次帶著呼嘯的風聲破空飛翔,從無數奔跑的魏兵頭上飛過,“咄”的一聲正中韓擒虎的右肩,再次洞穿鎧甲,深入胛骨,登時讓韓擒虎慘叫一聲,險些跌下馬來。

    儘管韓擒虎展現出了硬漢的毅力,但兩條臂膀被射傷,雙手再也無法用力握住韁繩,只能靠著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腹,雙腳使勁踩住馬鐙,不讓自己跌下馬來,馳騁的速度卻是大受影響。

    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不沾塵,轉眼間就追上了雙臂負傷的韓擒虎。薛仁貴左手握弓,右手探出,猿臂輕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韓擒虎的束腰帶,輕而易舉的從馬鞍上提了下來。

    薛仁貴勒馬帶韁,等待後面的將士追上來之後把韓擒虎拋在地上,叱喝一聲“來人,給我捆了!”

    韓擒虎咬牙怒目,破口大罵:“薛賊,想不到你竟然使用如此卑鄙奸詐的計策,早晚不得好死!我韓擒虎就算變作厲鬼,也要在九泉之下看著你,遲早會被劉辯兔死狗烹,如你兒子一般身敗名裂。”

    薛仁貴並不生氣,大笑一聲:“兵不厭詐,只怪你們曹魏君臣全都是有眼無珠,愚不可及之徒;輸了就乖乖認命罷了,像個潑婦一樣罵街豈不讓人笑話?左右給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戰事結束之後再向朝廷邀功請賞。”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韓擒虎被數名如狼似虎的悍卒反扭了胳膊,逆著衝鋒的人流,關押進了一輛囚車,做了漢軍的俘虜。

    許昌城外殺聲震天,萬馬奔騰,伴隨著夏侯淵的戰死,韓擒虎被擒,於禁被單雄信刺殺,四萬多逃兵更是群龍無首,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竄,許多人無奈之下只好跪地繳械,舉手投降。

    單雄信單手提戟,引領著一萬五千餘人順著山坡向正東逃竄,躲避從北面掩殺過來的徐達大軍,倉惶逃竄了七八里路程,便遇上了韓世忠率領的五萬先頭部隊。

    韓世忠策馬提槍居中,薛葵手提一對各重一百斤的八棱鎏金錘在左,南霽雲手持一柄金背大砍刀在右,三員大將一字排開,率領著五萬將士攔住了單雄信的去出路。

    “將士們,一個也休要放過!”韓世忠長槍一招,高聲下令,同時扭頭吩咐旁邊的梁紅玉,“請夫人為將士們擂鼓助陣,看我等殺敵!”

    梁紅玉答應一聲,翻身下馬,從腰間拔出鼓槌,喝令親兵把伴隨自己多年的牛皮戰鼓抬上來。

    “咚咚……咚咚咚……”

    隨著梁紅玉的鼓槌上下跳躍,有節奏的敲擊在牛皮戰鼓上,抑揚頓挫的鼓聲頓時在戰場上迴蕩,讓五萬漢軍將軍熱血澎湃,鬥志高昂。

    “將士們,隨我衝鋒!”

    韓世忠吶喊一聲,催促胯下戰馬,揮舞手中金燦燦的長槍當先出陣。

    “敵將的人頭是俺薛葵的!”薛葵吶喊一聲,手中雙錘一震,爭先恐後的超越了韓世忠。

    南霽雲縱馬提刀,緊隨著韓世忠、薛葵向前衝殺。五萬漢軍刀劍出鞘,弓箭上弦,踩踏的塵土飛揚,緊跟三員大將的馬蹄狂濤怒浪一般朝魏軍掩殺上去。

    單雄信面色蒼白,心如鋼鐵,握緊了手中的棗陽槊大吼一聲:“將士們,我等已無路可退,只能奮力殺敵,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今日唯死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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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二 專欺老將

    雙拳尚且難敵四手,更何況單雄信只剩下單臂。

    “呼”的一聲,南霽雲的金背大砍刀迎面斬來,裹挾著呼嘯的風聲,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在陽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開!”

    單雄信面色鐵青,單手握緊了金頂棗陽槊,全力向外格擋。

    只聽“咣當”一聲巨響,刀槊相交,撞擊的火花四濺,單雄信憑藉著單臂之力硬生生的撞開了南霽雲六十五斤的金背大刀,惹得南霽雲忍不住刮目相看,對這個獨臂將軍心生敬畏。

    “吃我一錘!”

    就在南霽雲和單雄信廝殺成一團之際,薛葵飛縱胯下五花馬,揮舞手中八棱鎏金錘,從斜刺裡殺出助陣。

    伴隨著一聲虎吼,一對各重一百斤的鎏金錘被揮舞的虎虎生風,挾帶著兩團黃燦燦的光芒,猶如兩塊從天而降的隕石,奔著單雄信的腦門當頭砸下。

    錘棍之將不可力敵,用錘用棍的武將都是身負蠻力之人,幾乎個個都有扛鼎之力,更何況單雄信此刻已經只剩下單臂,更是不敢迎接薛葵的大錘。

    只是薛葵的大錘來得太快,而且一左一右,好似雙鬼拍門。

    單雄信雖然躲過了左面的大錘,但右面的大錘卻是無論如何再也無法閃避,只能咬緊牙關,綽起一丈七的棗陽槊硬扛薛葵這一錘。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單雄信虎口迸裂,手中的棗陽槊瞬間扭曲,變得歪歪斜斜,好似拉長了的丈八蛇矛,脫手飛上了天空,不知所蹤。

    “再吃我一錘!”薛葵暴喝一聲,另外一隻大錘就要奔著單雄信的腦門掄過去。

    “錘下留人!”

    千鈞一髮之際,竟然是韓世忠大喝一聲,長槍如電,硬生生擋住了薛葵的致命一擊。錘槍相交,火花四濺,震的韓世忠雙手發麻,如同觸電一般,方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瞧薛葵的本事了。

    “韓將軍,因何攔著俺殺了這員魏將?”薛葵策馬倒退幾步,雙手倒提著大錘,一臉大惑不解。

    韓世忠將長槍插在馬前,朝單雄信拱手道:“久聞單雄信將軍以仁義聞名,未出仕之時曾獲得‘再世孟嘗’的雅號,為人慷慨豪爽,樂於濟危扶貧。像你這樣的忠義之人,本應該成為國之棟樑,為何卻失身從賊?若能幡然悔悟,振臂一呼,率領著漫山遍野的敗卒棄暗投明,定然可以將功贖罪!”

    “哈哈……”單雄信放聲大笑,一臉的視死如歸,“韓世忠,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像於禁那樣貪生怕死嗎?”

    薛葵手中大錘一橫,張牙舞爪的威脅道:“韓將軍親自勸降於你,已經給足了面子,你若是不知好歹,信不信俺一錘把你砸成肉餅?”

    南霽雲也雙手握刀勸降:“單雄信,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你除了投降之外還有別的選擇麼?你睜眼看看我大漢這漫山遍野的將士,難不成你能插翅飛走?”

    “哈哈……”單雄信放聲大笑,“豈不聞還有句話叫做士為知己者,大魏皇帝待我恩重如山,單雄信今日唯死而已!”

    單雄信話音未落,用血淋淋的手掌拔劍出鞘,奔著脖頸就抹了過去。

    鋒利的劍刃一下子撕開了單雄信的喉嚨,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讓人觸目驚心。呼嘯的寒風自撕裂的傷口灌進單雄信的腔子裡,讓體溫急速下降,瞳孔飛快的擴散。

    “攔住他,莫要讓單雄信自盡!”當察覺到單雄信準備揮劍自刎之時,韓世忠大喝一聲,企圖阻止單雄信的行為。

    只是為時已晚,單雄信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從馬上跌了下來,掙紮著大喊一聲:“大魏皇帝,臣先……走……一……步!”

    看著單雄信的屍體再也不能動彈,韓世忠一臉惋惜:“這單通倒是個忠義之士,只可惜跟錯了主公,以至於戰死沙場。來人,把屍體收殮了,厚葬!”

    得了韓世忠一聲吩咐,早有七八個親兵答應一聲,上前用葦箔包裹了單雄信的屍體,扛著放在了後面的馬車上,免得被紛紛擾擾的腳步踐踏的不成樣子。

    “單雄信已經陣亡,識時務者速速繳械投降,否則別怪俺薛葵錘下無情!”

    薛葵縱馬提錘,在沙場上來回衝突,但凡撞見曹軍,當頭一錘砸下,輕則兵器震飛,重則骨骼寸斷,直殺的曹軍屍橫遍野,慘叫連天,紛紛跪地求饒。

    南霽雲也不肯示弱,手提金背大刀在曹軍陣中來回衝突,一口大刀左砍右劈,上下飛舞,直殺的人頭亂滾,如同砍柴伐木。

    面對著三員虎將率領的漢軍,魏軍一片悲歌,人心渙散,軍無鬥志。

    螻蟻尚且貪生,再繼續頑抗下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條,當即紛紛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吾等願降,但求饒命!”

    既然魏軍已經失去了鬥志,韓世忠便下令停止殺戮,命南霽雲收編降卒,清掃戰場。自己則與薛葵、梁紅玉率領著大隊人馬向北追趕逃竄的夏魯奇,力爭全殲進入了許昌的這五萬曹軍,布袋扎的這麼大,豈能有漏網之魚!

    許昌成北三十里的地方,夏魯奇率領著兩千多騎兵突破重圍,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向譙郡方向逃竄,徐達親自率領著八千多騎兵,漫山遍野的窮追不捨。

    夏魯奇親自斷後,且戰且走,逃竄了一夜,眼看著即將甩開追趕的漢軍主力部隊,正要長舒一口氣,忽然東方號角嗚咽,一支隊伍自斜刺裡殺了出來,攔住了夏魯奇的退路。

    一員大將鬍鬚微白,胯下黃驃馬,手提八卦龍鱗刀,背後飄揚著“黃”字大旗,威風凜凜的擋住了夏魯奇的去路:“魏將夏魯奇哪裡走?黃忠在此恭候多時,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

    夏魯奇苦笑一聲,握緊了手中的丈八滾雲槍,嘀咕一聲:“看來漢軍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夏魯奇今日是插翅南飛了。也罷,也罷,拚死一戰就是,我夏魯奇最喜歡欺負老頭,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這老匹夫墊背!”

    “哈哈……敗軍之將還敢大言不慚,我黃忠就在這裡,有本事放馬過來!”黃忠立馬橫刀,擺出恭候大駕的姿態。

    夏魯奇叱咤一聲,握緊了長槍,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揮舞著丈八滾雲槍,一招白蛇出洞疾刺黃忠的咽喉,又快又疾,迅若驚雷。

    “不愧是曹魏四靈大將之一,這槍法果真不凡!”黃忠讚歎一聲,手中龍鱗刀畫出一圈弧形,奮力向外遮擋。

    “叮咚……夏魯奇‘欺老’屬性發動,降低黃忠2點武力,導致黃忠當前武力下降至97。夏魯奇自身武力+3,當前武力上升至103!”

    兩員大將在千軍萬馬之中你來我往,馬踏連環,踩踏的煙塵滾滾。長槍飛舞,刀光霍霍,廝殺的驚心動魄,令人眼花繚亂。

    惡戰二十回合左右,黃忠漸感不支,似乎自己每次出手都在夏魯奇意料之外,被他提前做出變化,從而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勢。這讓黃忠倍感難受,簡直是從未遇上的事情,只能虛晃一刀,撥馬調頭就走。

    夏魯奇佔得上風,士氣大漲,咆哮一聲,催馬緊追:“老匹夫哪裡走,有本事來與我一決生死啊,仗著兵多勢眾,算什麼英雄好漢?”

    黃忠才不理會夏魯奇的激將計,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悄悄把龍鱗刀掛在馬鞍的武器鉤上,不動聲色的摘了鐵胎弓,自箭壺中拈了雕翎箭,不動聲色的尋找最佳的放冷箭機會。

    夏魯奇揮舞長槍,衝開黃忠身後的士卒,全力追趕,企圖拼著性命也要把黃忠刺於馬下。發現黃忠身後還飄揚著“關”、“張”、“趙”等大旗,夏魯奇猜測十有八九是關羽、張飛等人殺到,看起來自己插翅難逃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拚死將黃忠刺於馬下,一命換一命,說起來也不虧。

    眼看著彼此相距不過三十餘丈,黃忠突然在馬上轉身,拉得弓弦如玉盤,奔著夏魯奇的面門就是一箭。

    “叮咚……黃忠百步穿楊屬性發動,弓箭在手,武力+1,瞬間降低夏魯奇7點武力,下降至96!”

    為將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夏魯奇聽到破空的風聲撲面而來,急忙在馬上俯身躲閃。只聽“噗”的一聲,這一箭正中盔纓,嚇得夏魯奇額頭冒汗。

    “呔……魏將休要猖狂,燕人張翼德在此,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一聲驚雷般的叱咤在旁邊響起,一員身高八尺,豹頭環眼,滿臉虯髯的虎將催促胯下青騅馬,手提丈八蛇矛,呲牙瞪眼的攔住了夏魯奇的去路。

    “來的可是燕人張翼德?”夏魯奇勒馬喝問,仰天大笑,“能夠惹得東漢五虎上將出動四人,我夏魯奇真是榮幸啊,今日就算戰死沙場,也足以瞑目!”

    忽然北面塵土大起,一支五萬人的隊伍掩殺而來,為首大將正是魏國車騎大將軍曹仁,接到夏侯淵的飛鴿傳書之後從白馬津率部而來,隨行的大將除了荊布之外,還有巨毋霸、阮翁仲這對巨人組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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