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61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08
一千三百二十三 挑戰霸王

    二十多萬漢軍漫山遍野的掩殺上來,猶如漲潮的海水,似乎能夠吞噬岸邊的一切,不可阻擋。

    得知前線要塞藍馬關已經丟失,項羽怒髮衝冠,髮指眥裂,策馬攔住殿後的郭侃,大聲質問:“城池為何丟的如此之快?孤接到飛鴿傳書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郭侃臉色蒼白的稟報導:“回大王的話,漢軍攻勢太猛,除了霹靂車、井欄、沖城錘等武器之外還有一種巨型床弩助陣,因此將士們抵擋不住,最終敗下陣來!”

    “季布哪?讓季布來見我!”項羽挺起破城升龍戟,不費吹灰之力將一名迎面衝殺過來的漢軍校尉刺於馬下,大聲喝問。

    郭侃面色沉重的答道:“回……回大王的話,季布將軍戰死了!”

    “什麼,季布戰死了?”項羽雙目圓睜,四瞳放光,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中國史書中記載有重瞳之人共有八個,倉頡,黃帝時期第一個造字的聖人。虞舜,中國歷史上的聖人,五帝之一。晉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項羽,南唐後主李煜,後涼太祖呂光,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謂的重瞳,就是一個眼睛裡面有兩個瞳孔,呈上下粘連,還有一種則是大瞳孔裡面藏著一個小的瞳孔,有醫學家認為這是一種病,稱之為“重瞳症”。不過有了舜帝、重耳、項羽、呂光、李煜這些帝王做代表,更多的人認為這是天生異象,大富大貴的象徵,逐漸傳得神乎其神。

    聽了項羽的喝問,郭侃一臉悲傷的點頭:“季布將軍與我一起殿後,遭到了黃飛虎、何元慶等漢將的圍攻,據說已經戰死在關內!”

    良將永別,戰友遠去,即便強悍如霸王也是黯然神傷,感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為什麼戰死的不是石達開、木易、慕容恪等降將,偏偏是最忠誠的嫡系?

    “我當殺幾員漢將祭奠季布的在天之靈!”項羽咆哮一聲,催促胯下踢雲烏騅,揮舞破城升龍戟,向著潮水一般湧來的漢軍迎上前去。

    “大王,漢軍勢大,萬萬不可戀戰。就讓末將斷後,你先帶著將士們撤退!”郭侃揮舞雁翎刀砍翻幾名倒霉的漢軍,大聲召喚項羽撤退。

    只是項羽哪裡又肯聽,鐵蹄縱橫,長戟飛舞,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每一戟劈出,定然奪走一條性命。

    項羽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專門盯著有官職在身的人砍殺,有什長絕不砍士兵,有屯長絕不砍隊率,有將軍絕不砍校尉。一陣猛衝猛砍下來,至少斬殺了兩百餘人,其中偏將三人,校尉八人,軍候、屯長二十多個,什長、伍長數十人,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礁石,將撲面而來的海浪撞得粉碎。

    “姓項的,別人怕你我不怕你,黃飛虎前來迎戰!”

    隨著一聲叱咤,黃飛虎催促胯下鐵梨花,揮舞手中紫金摩雲杵,一招力劈華山,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猶如萬鈞雷霆一般奔著項羽當頭劈下。

    “叮咚……黃飛虎‘奪關’屬性持續爆發中,武力+4,基礎武力105,武器紫金摩雲杵+1,坐騎鐵梨花+1,當前武力上升至111!”

    “來得好,終於讓我撞上漢軍大將了,不砍下你黃飛虎的頭顱,我項羽誓死不退!”項羽咆哮一聲,猶如平地驚雷,手中升龍戟一個飛鶴衝天,向上遮擋黃飛虎的當頭一擊。

    “叮咚……項羽‘叱咤’屬性爆發,降低黃飛虎2點武力,進攻一招,提升自身1點武力。基礎武力111,坐騎踢雲烏騅+1,武器破城升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項羽‘霸王’屬性爆發,削弱黃飛虎奪關屬性三分之一,武力下降1點,當前武力被削弱至108!”

    杵戟相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猶如煙花一般絢爛奪目。

    項羽吼聲如雷,長戟飛舞,猶如一條飛龍上下翻騰,將黃飛虎包裹其中,脫身不得。惡戰三個回合之後,項羽的武力已經提升到116,而黃飛虎則被削弱至104,眼見已是險象環生,隨時都有被斬於馬下的可能。

    神仙打架凡人根本插不上手,當世兩大虎將殺的煙塵滾滾,五丈之內無論漢軍還是大夏軍俱都無法靠近。但看到項王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只不過三個回合便把氣勢洶洶的黃飛虎逼得手忙腳亂,岌岌可危,俱都精神大震,紛紛吶喊著組成一個包圍圈把黃飛虎困在中央,意圖讓項羽斬殺這員大將,鼓舞軍心。

    “圍起來,堵住缺口,休要讓黃飛虎走了!”

    “嘶……這項羽真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即便霸王再世,想來也不過如此吧?吾當速退,否則我命休矣!”

    一念及此,黃飛虎虛晃一招撥馬就走,手中紫金摩雲杵一個回頭望月,奔著窮追不捨的項羽當面刺來,“休要逼人太甚,可曾聽過窮寇莫追?”

    項羽咬牙怒目,催馬狂追,手中升龍戟凌空劈下:“在我項羽面前,你只有引頸待戮的份,休要大言不慚!”

    “叮咚……項羽已攻出第六招,武力再次+1,當前武力上升至119!”

    黃飛虎雙目圓睜,面部青筋暴起,雙手握緊紫金摩雲杵,一個二郎擔山迎了上去。只聽一聲巨響,火星四濺,硬生生的震開了項羽的凌空一戟。

    “叮咚……黃飛虎‘血路’屬性爆發,突圍、斷後、闖關之時,將會根據對方的技能獲得兩倍加成。由於項羽受叱咤屬性影響提升6點武力,故此黃飛虎瞬間武力增加12點,又受霸王屬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最終提升8點武力,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眼看就要一戟把黃飛虎刺於馬下,卻沒想到這廝忽然又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這讓項羽有些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險些吃虧。

    黃飛虎氣喘吁吁,一雙眸子裡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催馬狂衝:“誰敢擋我去路,定讓他粉身碎骨!”

    一杵掃出,瞬間就砍翻了三四名大夏士兵,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駭的大夏士兵下意識的驚慌倒退,陣型大亂。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黃飛虎為所欲為,這讓項羽怒不可遏,雙腿在胯下踢雲烏騅腹部猛地一夾,手中升龍戟一個橫掃千軍奔著黃飛虎的腰部橫掃而來,黃飛虎見招拆招,遇式化式,杵戟相交,火星四濺。

    又是四個回合的惡戰,項羽非但無法將黃飛虎斬於馬下,之前建立的巨大優勢反而在慢慢喪失。

    “叮咚……項羽依靠叱咤再次壓制黃飛虎2點武力,使之下降為110。四個回合過後,項羽武力再次提升4點,上升至1!”

    “叮咚……黃飛虎血路爆發,武力+8,上升至118。又被項羽霸王屬性削減三分之一,武力-3,當前武力變化為115!”

    就在黃飛虎力敵項羽之時,姜松、楊七郎、何元慶等人紛紛率領精兵殺到,一陣砍瓜切菜,轉眼間就把圍困黃飛虎的大夏士兵殺的陣型大亂,包圍圈瞬間瓦解。

    目睹此景,項羽悲憤交加,心中暗自嘆息:“莫非天亡我項羽,單打獨鬥都不能殺死黃飛虎,又談何破敵?世人皆說漢軍猛將如雲果真名不虛傳,要想反攻大漢帝國本土,怕是痴人說夢了!”

    看到漢軍精銳盡至,郭侃揮舞雁翎刀且戰且退,大聲招呼項:“漢軍勢大,大王速撤!”

    自知短時間內難以奈何黃飛虎,項羽虛晃一戟,撥馬就走。恰好與姜松狹路相逢,也不答話,手中長戟一招蒼鷹搏兔,凌空一戟對著姜松當頭劈下。

    姜松亦不答話,手中八寶玲瓏槍一個玉女穿針奔著項羽的咽喉刺到,又快又疾,速度絲毫不在項羽的長戟之下,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搏命招數。

    “叮咚……受項羽叱咤屬性影響,姜松遇強則強屬性爆發,武力增加12點,又被項羽‘霸王’屬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獲得8點武力加成。基礎武力102,八寶玲瓏+1,當前武力變化為111!”

    看到姜松悍不畏死,項羽只能提前變招,對方只是一員武將,而自己是三軍主帥,豈能以命相搏?

    隨著項羽的變招,姜松趁勢反擊,叱咤一聲,長槍如同白蛇出洞,疾刺項羽腹部。

    “鼠輩,安敢欺我?”

    項羽勃然動怒,一戟蕩出,勢挾風雷,與姜松的長槍半空裡相撞,只聽“咔擦”一聲,竟然硬生生的把薑松的長槍砸彎。幸虧黃飛虎從斜刺裡趕來相救,才挑開了項羽的當頭一擊。

    眼看著數十萬漢軍滾滾而來,踩踏的大地震顫,塵土蔽日,項羽只能恨恨的撥馬回頭,與郭侃一起斷後,保護著從藍馬關退出來的大夏軍向北方逃竄。

    黃飛虎匹馬當先,姜松借了何元慶的大錘把長槍砸直,重新上馬追趕。何元慶、楊七郎等人亦是不肯落後,數十萬漢軍漫山遍野的咬住大夏軍不放。

    見漢軍緊追不捨,項羽且戰且退,揮戟下令:“大路寬闊平坦,適合漢軍大兵團作戰,不宜再走。傳孤命令,全軍走小路向北撤退,如此定能擺脫漢軍追趕!”

    (ps::看很多書友說上次在遊戲中因為經驗少挨了欺負,這次青銅呼籲老玩家帶隊,明天《不敗傳說》內測,各位來【逐日】區捧個場,我不信我們青銅大軍不能拿個國王噹噹?我叫“青銅丶真劍客”加我好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09
一千三百二十四 無心插柳

    不得不說,蘇秦的體質真是讓人欽佩,甚至就連蘇秦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

    在被項羽斬斷一條胳膊之後,經過醫匠的包紮治療,竟然能夠立即踏上遠去羅馬的旅途,這讓蘇秦心中都忍不住道一聲,“厲害了,我的蘇丞相!”

    比起快馬加鞭的項羽一行,蘇秦等人自然要慢了一些,但勝在驛道寬闊平坦。除了三輛分別拉著蘇秦、虞姬以及婢女的三輛馬車之外,其餘的侍衛全部騎馬,在蘇秦的催促下倒也不算太慢。

    蘇秦之所以走的這般匆忙,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大夏,最怕的就是項羽突然反悔,派人把虞姬追了回去,那樣自己將會前功盡棄,這條胳膊白斷了。只要把虞姬帶到羅馬,甚至不需要那麼遠,只要和已經進入了安息帝國境內的劉秀大軍會合,這樁聯盟就算板上釘釘了。

    到那時,即便劉邦這個盟主許諾自己的配五國相印無法實現,最起碼自己也能在劉邦手下混個一官半職,不像現在這般落魄。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自己在大夏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縱觀整個天下,也只有羅馬城才能容得下自己。

    想到這裡,蘇秦就忍不住從馬車裡探出頭:“快點,快點,再快一點!若是遲了,被漢軍攻破了藍馬關,咱們就乖乖的做俘虜吧!”

    虞姬在後面的馬車裡聽到蘇秦的吆喝,不由得秀眉緊蹙,憂心忡忡,心裡不停的默念:“藍馬關是南方的重要屏障,大王已經親自去鎮守,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攻破吧?”

    隊伍又向前走了三十餘里,斜陽逐漸西沉,南面距離藍馬關還有四十里左右的路程,已經隱約能夠聽到廝殺聲,可以想像戰事該是何等慘烈?

    道路逐漸狹窄起來,兩側山巒起伏,山上不時有鳥鳴猿啼之聲,光禿禿的樹枝隨著呼嘯的寒風不停的搖擺,發出“噼裡啪啦”的抖動聲。

    “嘶……蘇丞相啊,這氣氛有些詭異啊!”為首的校尉一臉警惕的勒馬帶韁,與馬車裡的蘇秦商量,“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要不咱們後退五里,在剛剛路過的小鎮暫時盤桓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蘇秦兩眼一瞪,沒好氣的道:“若耽誤了時辰,破壞了聯盟,你擔待的起麼?我這個斷臂之人還沒有喊累,你倒是打起了退堂鼓,難道你們大夏的將士各個都是這般貪生怕死麼?”

    校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的道:“得了,蘇丞相,好心當成驢肝肺,就當小人什麼也沒說。你說走,咱就走,反正有個三長兩短大夥兒誰也跑不掉!”

    校尉一聲令下,兩百名侍衛紛紛點燃松明火把,繼續在黃昏中前進,準備直到藍馬關北面的路口右轉之後再尋個地點休息。

    風吹來,驛道兩側的枯樹雜草啪啪作響,偶爾夾雜著一聲狼嚎,讓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一聲“梆子”響,在此埋伏的三百名漢軍弓弩手同時躍出,手持諸葛連弩朝腳下的大夏士兵猛射。頓時箭如雨下,猶如飛蝗一般密集。

    一弩十箭,猶如連珠一般射下,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猝不及防的大夏士兵紛紛落馬。

    而且這些經過改良的諸葛連弩射擊速度極快,一支接著一支,毫不停頓,三百名弓弩手所起到的殺傷力甚至要超過一千名弓箭手。一波爆射過後,兩百名大夏侍衛至少被射殺了一百三十餘人,只剩下六十餘人勉強逃過一劫。

    只是這些人已被嚇破了膽,也不知道山頂上有多少伏兵,除了十幾個死忠之外其他人見勢不妙,紛紛撥馬逃竄,朝木鹿城倉惶逃命。

    “速速保護王妃撤退!”

    十幾個忠心耿耿的死士揮舞刀劍撥打雕翎,驅趕著馬車就要掉頭逃跑,情況緊急,一時間也沒人顧得上另外一駕馬車裡的蘇秦。

    聽說這支隊伍並非項羽親自統率,但是好像有個王妃在馬車裡,也算不虛此行,漢軍當即吶喊一聲從驛道兩側的山坡上衝了下來,攔住了去路。

    一陣血肉橫飛的廝殺,剩下的十幾名衛士全部死在漢軍刀下,遍地屍體,除了逃跑的數十人之外,幾乎全部團滅。

    蘇秦做夢也沒料到居然在這裡撞見了埋伏,靈機一動跳下馬車,捂著傷口施禮道:“唉呀……莫非諸位將士就是漢軍吧?在下亦是漢人,在大夏國經商多年,被這些匪徒搶了財產不說,還砍斷了我一條臂膊。若非諸位軍爺搭救,只怕我命休矣!”

    蘇秦一邊作揖拜謝,一邊緩緩挪步,企圖趁亂開溜:“小人家中還有妻兒老小在等我回去,救命之恩,改日再報,改日再報!”

    虞姬同樣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埋伏,看來自己這趟羅馬之行是泡湯了,心中不由得喜憂參半。喜得是再也不用擔心劉邦染指自己,憂的是如果聯盟無法達成,誰又來為大夏力挽狂瀾?

    忽然看到蘇秦正準備開溜,虞姬不由得心頭火起,撩開車簾大喊一聲:“莫要放此人離開,他就是從洛陽跑到西域來興風作浪的蘇擒,抓住他!”

    帶隊的武將正是大漢國舅薛戟,也是美人薛靈芸的弟弟,聽了虞姬的話,登時飛起一腳將蘇秦踹倒在地,跌的鼻青臉腫:“好你個賣國逆賊,差點被你矇混逃走!身為漢人,你竟敢吃裡扒外,跑到西域來勾引異族,當真是大逆不道,看我不把你送回朝廷,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幾名漢兵一擁上前,把只剩下一條臂膀的蘇秦捆了個五花大綁,齊聲叱喝道:“叛國逆賊,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把你另外一條胳膊也砍斷!”

    蘇秦仰天大笑:“哈哈……你們才是叛國逆賊,你們的皇帝乃是僭越稱帝,你們全部都是逆賊,我們洛陽朝廷才是正統!只可惜我蘇擒無力回天,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卻陰溝裡翻船被你們這些小嘍囉捉了,我死不瞑目!”

    薛戟年少氣盛,聽了蘇秦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個漢奸賣國賊,竟敢辱罵我姐夫?我這個國舅不發威,你當我是菩薩?”

    話音未落,薛戟一劍劈出,正中蘇秦右臂,登時又將僅剩的一條臂膊斬斷,跌落在地,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蘇秦慘叫一聲,兩眼一黑,登時一跤跌倒,暈死了過去。

    旁邊的副將提醒薛戟道:“薛國舅,若這人真是蘇擒,留著大有用處,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死了。”

    蘇秦乘坐的馬車裡還有兩名隨行的醫匠,此刻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聽了薛戟與副將的對話,急忙爭先恐後的跳了下來,哀求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兩人皆是醫匠,願意保住蘇丞相的性命,只求高抬貴手,饒我二人不死。”

    薛戟上下打量了兩名醫匠一眼,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方才點頭道:“若能保住這個漢奸的性命,饒你們不死!若是不能,全部陪葬!”

    在漢軍士卒的幫助下,兩名醫匠七手八腳的把蘇秦抬進了馬車之中,又是止血,又是包紮傷口,又是灌藥救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蘇秦總算悠悠醒來。

    連續的重創讓蘇秦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幾乎有氣無力,在馬車中呻/吟道:“士可殺……不可辱,殺了……我,殺了……我,速速殺我!”

    薛戟雙臂抱在胸前,冷哼道:“你還真把自己當丞相了,你說殺了你就殺了你?像你這種叛國逆賊,必須送回京城交給刑部審判,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兩條胳膊都斷了,倒是不怕你自殺。”

    薛戟又上前打量著同樣臉色憔悴,疲憊不堪的虞姬,不禁為她的絕世容貌所震撼,不由自主的恭敬三分,施禮道:“莫非這位夫人就是大夏王妃?在下漢將薛戟,這廂有禮了!”

    虞姬為求自保,乾脆直接將身份挑明:“敢問薛將軍可知道你們大漢有個叫做虞芷若的美人?我是她的親生姐姐,這些年來與她一直書信來往,奉了大漢天子的旨意勸說項王歸漢,只是未能說服項王。”

    薛戟大出意料之外,對虞芷若的話半信半疑:“虞王妃所言是真是假,小將不敢妄下定論,我且將你暫時監押,回頭交給我家元帥處置。”

    此刻尚且不知道藍馬關戰事如何,為了避免大夏軍前來救人,薛戟乾脆率部爬到山上躲了起來。又派遣了斥候向南刺探戰事的發展,聯絡本方主力大軍,並設法把捕獲大夏王妃與蘇擒的消息稟報給吳起。

    等到半夜時分,只見山坡下火把閃爍,馬蹄轟鳴,震徹的地動山搖。

    原來是漢軍已經攻破了藍馬關,得到斥候稟報的吳起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張合、章邯二將率領三萬騎兵前來尋找薛戟等人,並把無心插柳抓到的蘇秦與大夏王妃帶回藍馬關審問,看看能否得到意外的收穫?(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09
一千三百二十五 將計就計

    藍馬關陷落之後,大夏國門戶大開,漢軍一路席捲落葉,張合、章邯、田單等人分頭進軍,迅速的連下大夏七座縣城,兵鋒直指木鹿城。

    繼駱駝嶺之戰後項羽再遭慘敗,丟失了要塞藍馬關不說,又折損了兩萬五千多兵馬,以及大將季布,軍師龐統也是不知所蹤,更是讓岌岌可危的局勢雪上加霜。

    連續的重創之下項羽情緒低落,之前的雄心萬丈早已灰飛煙滅,收攏敗兵退守鹽湖城,扼守木鹿城最後的這道屏障。如果鹽湖城再被漢軍拿下,木鹿城將會無險可守,徹底暴露在吳起軍團的刀槍之下。

    危急時刻,呂望把從國內各地新徵的兩萬兵馬派遣到鹽湖城助陣,使得城內的守軍上升到五萬人。但面對著連戰連勝,士氣高昂的漢軍,項羽不敢貿然出城決戰,只能閉城死守,等待劉秀軍團進入戰場攪亂局勢。

    保護虞姬、蘇秦西去羅馬的幾十名侍衛死裡逃生,僥倖從漢軍傘兵的連弩之下逃了性命,但也不敢再回去見項羽。一來丟了虞姬、蘇秦,回去之後定然死罪難逃,二來大夏已經搖搖欲墜,危在旦夕,還不如早做打算。

    因此這些人要麼悄悄回家躲了起來,要麼落草為寇,竟然無人把虞姬被劫的消息稟報項羽,還被蒙在鼓裡以為虞姬被蘇秦帶著去了遙遠的羅馬。

    劉秀大軍已經進入巴比倫境內,距離蘇烈、盧象升鎮守的莎車城還有三百里的距離,另外安息皇帝沃洛吉斯組織了一支十萬人的聯軍與亞歷山大會合,正朝鹽湖城進軍,意在增援項羽。

    為了避免戰線拉得太長,被敵軍各個擊破,吳起下令大軍在藍馬關附近集結,隨時做好大戰的準備。又在攻佔的縣城設置縣令、縣尉等官吏,留下小股隊伍治理城池,若敵軍來犯,便棄城而走。

    藍馬關下的漢軍大營東西綿延十五里,營盤相連,森嚴壁壘,刀槍蔽日,旌旗遮天;遠遠望去巍峨雄壯,彷彿不可戰勝的一支雄師勁旅。

    吳起下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並在帥帳中宴請田單、黃飛虎、姜松等大將,為藍馬關大捷慶功。

    “呵呵……本帥在這裡多謝諸位將士戮力死戰,方才一路勢如破竹,連下莎車城、藍馬關等重鎮,打的項羽、亞歷山大抱頭鼠竄,揚我大漢之威。若非劉秀前來攪局,三個月之內,我軍定然能夠掃平夏國,擊殺項羽!”

    吳起端起酒杯向眾將敬酒,揚起頭顱,“吱溜”一聲喝了個一乾二淨,“來,吳啟在這裡敬諸位將軍一杯!”

    眾將一起舉杯回敬:“我軍能夠所向披靡,全賴元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大漢帝國志在掃平天下,與西方大秦之間遲早必有一戰,既然這些蠻夷主動送上門來,便殺他個片甲不留!”

    按照正常歷史,漢朝對羅馬帝國的正式稱呼叫做“大秦”,只是自從劉辯掌權之後便給大秦帝國增加了一個“羅馬”的稱呼,因此漢人一直是“大秦”與“羅馬”並用,有時稱呼羅馬有時稱呼大秦。

    吳起撫鬚道:“這幫傢伙實在可惡,為首之人竟然用我朝太祖高皇帝的名諱為姓名,又給兒子取了世祖武皇帝的名號為姓名,並給臣子用我大漢的開國功勛為名,分明是羞辱我朝。吾等必須立下雄心壯志,直搗羅馬,生擒劉邦這個逆賊!”

    劉邦父子分別用漢高祖、漢世祖的名字為姓名,這讓吳起等漢將非常難受,每次想要破口大罵又怕出言不慎授人以柄。只能言辭謹慎,一個個心裡憋著火,恨不能一口氣打到羅馬,用鞋底抽劉邦、劉秀的大嘴巴子,“你丫的叫什麼不好?偏偏用我們老祖宗的名諱當做姓名?”

    “元帥說的對,我等必須打到羅馬,把劉……劉邦與劉秀這父子二人碎屍萬斷,否則我大漢威嚴何在?”

    眾將俱都義憤填膺,但罵起來的時候卻又結結巴巴,不能酣暢淋漓的罵個痛快。此情此景不免讓人覺得滑稽可笑,一幫臣子在酒筵上提著開國太祖的姓名破口大罵,也算是聞所未聞。

    吳起又道:“方今天氣日益寒冷,劉秀大軍心懷叵測,安息皇帝也集結了兵力前來增援項羽,我軍必須暫時先穩一下局勢,不能操之過急。”

    旁邊的田單舉杯附和道:“都督所言極是,朝廷已經傳來書信,派遣了岳鵬舉元帥率領三十萬大軍剋日增援,所以我軍不能操之過急。等岳帥的北路軍抵達之後,兩面夾攻,剿滅項羽易如反掌。只要項羽一滅,便能合圍劉秀與其他安息兵團,畢其功於一役!”

    就在這時,吳起派去求見劉秀的使者突然返回,施禮道:“啟稟元帥,劉秀同意與我軍結盟,東西夾擊安息,事成之後平分土地。但要求我軍先借給他一百萬石糧食,等滅了安息之後再歸還!”

    吳起大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劉秀淨跟我瞎扯淡,不過他能隨機應變,設下圈套來蠱惑本帥,看來是個善用兵法之人,並非項羽這種有勇無謀,靠著武力碾壓之輩。本帥倒是想和他較量一番,看看這劉秀有多少陰謀詭計?”

    田單舉杯沉吟道:“劉秀的這一招投石問路非常高明,其一先禮後兵,其二怠慢我軍軍心,甚至讓將士們誤以為元帥不願意和羅馬軍結盟,徒增傷亡,引起將士們對你的不滿。其三就是激起羅馬軍的鬥志,讓羅馬軍誤以為我軍不願意與羅馬人結盟,輕視他們。”

    吳起撫鬚微笑,計上心頭:“田參軍所言極是,本帥也是這般認為,劉秀這廝果然有些謀略。不過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還怕了他不成?馬上給劉秀回書一封,就說本帥正在籌備糧草,只要準備完畢就給他送過去。另外放出風聲,就說羅馬人準備與我們大漢結盟,東西夾擊安息,讓他們彼此猜忌去吧!”

    包括田單、黃飛虎、張合、姜松等人在內,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讚:“還是元帥技高一籌啊!”

    田單又道:“蘇秦、虞姬被俘之後,劉邦與項羽之間斷了聯繫,而大夏的書信以及符節、信物全被我軍繳獲。元帥不如讓人臨摹一副虞姬的畫像,派人分別送到貴州、泰州、交州,請三位刺史大人幫忙尋找相貌神似之人冒充虞姬,再從軍中挑選一個能言善辯之人隨行,前往羅馬求見劉邦,伺機竊取情報並破壞聯盟。”

    “田參軍這計畫倒是不錯,只是護送蘇擒、虞姬的侍衛並沒有被全部殲滅,倘若他們回去稟報項羽,這計畫豈不是就會被拆穿?反而會給我們的使者與冒充虞姬之人帶來殺身之禍。”張合性格素來謹慎,此刻抿著酒杯提出了質疑。

    吳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如炬:“張雋義大可不必擔心,項羽的脾氣何等剛烈?若是知道了虞姬被劫,怕是會把這些侍衛碎屍萬斷,這些人又不是傻子,豈會自投羅網?別說他們主動去稟報項羽,只怕早就逃得無影無蹤,就算特意派人去找只怕也尋找不到。”

    田單拱手致謝:“多謝都督肯定,末將亦是這樣認為,這些侍衛丟了虞姬和蘇擒,絕對不敢再去見項羽。只要這個計畫能夠成功實施,將會帶來巨大的利益,就算冒一番險也是值得。只不過出使之人必須膽大心細,能言善辯,一般人絕對承擔不起這個任務!”

    吳起頷首道:“你說的極是,我馬上修書給荀文若、商揚、王守仁等人,讓他們代為尋找能言善辯的辯士,以及貌似虞姬之人。如果運氣夠好,定然能夠在劉邦身邊插上一顆釘子!”

    酒筵散去,吳起回到帥帳,吩咐衛兵把虞姬帶進來說話。

    “小女子虞婉白,祖籍大漢荊州長沙郡,拜見吳都督!”虞姬向吳起肅拜施禮,一臉恬然,不卑不亢。

    吳起還禮道:“虞王妃不必見外,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你的妹妹虞芷若曾經做過我夫人的兒媳,說起來你當喊我一聲叔父。陛下已經把你的故事修書告知於我,讓我多加聯絡你,想不到卻以這樣的方式相見。虞王妃好生在軍中修養,吳啟必不刁難!”

    虞姬聞言一臉欣慰,再次施禮拜謝:“多謝大漢皇帝,多謝吳都督!小女子別無所求,但求將來兵戎相見之時,都督能夠放過項王一馬。”

    吳起沉吟道:“項王乃是當世豪傑,怕是不肯屈居人下?項王是生是死,全靠夫人周旋,你就安心留在軍中,見機行事吧!”

    “多謝元帥成全。”虞姬再次施禮拜謝,總算看到了讓項羽活下去的曙光。

    自此之後,虞姬便在幾個婢女的伺候下暫時住在了藍馬關中。而被砍斷了雙臂的蘇秦再也蹦跶不起來,整日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養傷,只等傷癒後再派人送回江東,由朝廷按律問罪。

    (ps:今天下午,青銅在《不敗傳說》的家族已經建立,有老玩家帶隊這次的確不一樣。青銅碼完字就趕快進遊戲看看,找書友們聚一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09
一千三百二十六 冷宮太子妃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又一夜,一夜接一夜。

    在這個冬天,劉辯父子格外的忙碌,忙著做新郎入洞房,而且你一個我一個月,誰也不肯輕易認輸的樣子。

    先是太子劉齊納了征西大將軍岳飛之女岳銀瓶為太子妃,接著半個月之後劉辯又納虞芷若入宮做美人。作為第一個以人/妻身份嫁入乾陽宮的美人,虞芷若自覺低人一等,因此姿態放得很低,除了對所有的嬪妃美人以姐姐稱呼之外,還親自下地干活,打掃庭院,洗洗補補,倒是獲得了一片讚揚。

    不管是出於對孫策的尊重也好,或者是感激虞芷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罷,劉辯對這個以婦人身份嫁入乾陽宮的女人非常尊重,決口不提她的過往,更是讓虞芷若感激涕零,銘感五內,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新夫君,立志做一個賢妻良母。

    進入臘月之後,太子劉齊又納了曹操之女曹嬛為妾,太子宮裡的人皆以曹夫人相稱。而讓太子妃岳銀瓶感到鬱悶的是似乎太子劉齊更加寵愛這個曹嬛,對自己這個太子妃更加疏遠一些。

    自己是十一月初十與太子成的親,曹嬛是臘月初八被納進了太子宮,彼時自己新婚還不滿月,而自那之後太子每夜都在曹嬛的寢宮夜宿,已經十天左右沒到自己這裡來過夜,這讓岳銀瓶愁眉不展,悶悶不樂。

    這日清晨,推開窗子,就看到院子裡覆蓋了一層白雪,披上了盛裝的臘梅更加俊俏,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

    岳銀瓶一邊對著銅鏡梳妝,一邊愁眉不展的詢問旁邊的婢女:“玉蘭,太子今天去早朝了麼?”

    叫做玉蘭的婢女上前答道:“回太子妃的話,陛下明日要納娶樊梨花將軍入宮,所以罷朝三日,諸位大人都在家歇著呢,因此太子也沒有出宮。”

    “哦……知道了!”

    聽了婢子的話,岳銀瓶心中莫名的煩躁,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天色還未亮,太子四更天就爬起來去乾陽宮早朝。這到了納曹嬛入宮,太子不是休假就是因病請假,整日和曹嬛呆在房間裡纏纏綿綿,膩膩歪歪,真是讓人心寒。

    “唉……我堂堂朝廷棟樑的女兒竟然不如一個反賊的女兒受寵,真是讓人寒心呢!”岳銀瓶咬著嘴唇,將頭釵別進髮簪之中,心底暗自沉吟一聲。

    岳銀瓶親自起身去廚房做了一鍋蓮子羹,吩咐婢子玉蘭去曹嬛的寢宮喊太子妃與曹夫人來用早膳,“速去速回,就說若是等的時間久了,羹便涼了。”

    玉蘭一溜小跑,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喘著粗氣道:“回太子妃的話……,太子說感染了風寒,身體欠佳,今天的早膳不吃了,請太子妃自便。”

    聽了婢子的話,岳銀瓶內心一陣莫名的絞痛,呢喃道:“昨夜才吩咐阿貴他們燒了熱水,撒了玫瑰花瓣與曹氏一起洗了鴛鴦浴。這才一個晚上便身體欠佳,這曹嬛究竟有怎樣的魅力,以至於把太子迷得神魂顛倒?”

    想到這裡,岳銀瓶又悲又怒,抬手把剛剛出鍋的蓮子羹掃落在地,忿忿的道::“既然太子不吃,那就倒掉算了!”

    看到太子妃盛怒,婢子們誠惶誠恐,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吱聲。

    岳銀瓶一腔怒火無處發洩,裹了厚厚的棉衣大氅,吩咐太子宮裡的小太監套了馬車,忿忿不平的離開了太子宮,踏著街巷的積雪回了娘家。

    岳飛的“征西大將軍府”建在夫子廟的北面,地處繁華的鬧市,佔地十餘頃,有房屋三百餘間,樓台軒榭,雕樑畫棟,氣勢非凡。

    當然,這不是岳飛用自己的俸祿修建的,也不是剋扣軍餉貪污的,而是由劉辯命何珅統一修建,按照功勞分配給諸位大臣的。不僅僅岳飛擁有豪宅,其他的李靖、吳起、秦瓊、諸葛亮等人按照功勞和官職大小都獲得了各不相同的府邸,算得上皇恩浩蕩。

    劉辯不僅要讓自己手下的大臣名垂青史,獲得受人崇拜的榮譽,還要讓他們衣食無憂,住的舒坦,這樣才能讓將士們為自己賣命,此為御人之道。

    莊嚴巍峨的門坊前兩尊石獅傲然矗立,八名哨兵穿著棉衣,外罩甲冑,手握銀槍,冒著嚴寒站在朱紅大門前守衛。

    岳銀瓶的馬車剛剛在門前停下,看門的家丁就急忙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施禮:“小姐回來了?您慢點下車,小心腳下雪滑。”

    岳銀瓶裹了裹厚厚的棉衣,掀開車簾跳了下來,正色問道:“母親大人可在府中?”

    家丁還沒來得及回答,五十歲出頭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迎了上來:“哎呦……小姐您現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從前,回家的時候應該提前派人通知一聲,府上隆重準備一番,可不能這麼隨便。”

    岳銀瓶心中正煩悶,哪裡有心情聽老管家的教誨,陰沉著臉道:“自己的娘家,哪有這麼多講究?母親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話要與她說。”

    管家上前攙扶了岳銀瓶,陪笑道:“太子妃說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兒個早晨剛剛出門,估計午飯後才能歸來。”

    岳銀瓶一臉失望:“母親大人平素很少出門,為何今日出去的這般早,而且還要午飯之後才能歸來?”

    “腳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點,你現在是金枝玉葉,若是有個差池老奴可是擔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岳銀瓶進了岳府,一邊絮叨一邊解釋,“明日便是樊梨花將軍入宮之日,因此夫人登門送賀禮去了。此外還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諸位公卿的夫人登門祝賀,因此樊將軍的家人定然會設宴款待。”

    岳銀瓶本想回家與母親訴說一番自己的委屈,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只能悶悶不樂的在岳府中閒轉,打發無聊的時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轉轉散散心。離家一個多月了,心中甚是掛念。”岳銀瓶滿臉愁容,揮手吩咐一聲。

    老管家不敢違拗,只能拱手答應:“既然如此,老奴就暫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請隨時召喚老奴。”

    管家退下之後,百無聊賴的岳銀瓶在岳府中閒逛,當走到花園中的時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來,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宮中享福,為何一個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賞雪?”

    岳銀瓶瞥了過年後馬上十二歲的弟弟一眼,幽幽嘆息一聲:“都說一入皇宮深似海,姐姐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這才入宮不到一個月,便嘗到冷宮的滋味了……”

    岳雷年齡雖小,但也並非不諳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熱淚盈眶一臉委屈的樣子,心中登時火冒三丈:“怎麼個意思?姐姐說來與我聽聽!”

    岳銀瓶抬手輕拭眼淚,哽咽道:“你一個小孩子家懂得什麼,你去自個兒玩便是,姐姐一個人在這裡散散心,等著母親回來。”

    岳雷卻是不依,拽著岳銀瓶的衣襟道:“姐姐這副委屈模樣,莫非有人欺負你?你說來給弟弟聽聽,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誰敢欺負我?”岳銀瓶撅著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問,“再說了,就算有人欺負我,又豈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了姐姐的話,更激起了岳雷爭強好勝的心理,打破砂鍋問到底:“姐姐你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個欺負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負你了?”

    岳銀瓶經不住兄弟的軟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來,告訴岳雷自從太子納娶了曹嬛之後已經連續十個夜晚沒有來自己的寢宮過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爾啊,個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聽了姐姐的訴苦,岳雷氣得吹鬍子瞪眼:“好一個劉齊啊,這喜新厭舊的速度還真是快啊,竟然這樣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將軍的女兒,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個僭越逆賊的女兒得寵了?既然兄長與父親大人都不在家,就讓小弟去替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門,岳銀瓶急忙挺身攔住:“二弟,你要去做什麼?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萬萬不可胡來。”

    岳雷一臉平靜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論一番,問問她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擔心我,我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與薛剛喊上,讓他們跟著我一起去太子宮為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岳雷話未說完就一溜煙的跑遠,岳銀瓶追趕不及,只能遠遠的叮囑一聲:“二弟,你休要胡來,免得招惹禍端!”

    岳雷遠遠的揮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還能拿太子怎麼著?”

    岳雷出了岳府之後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遠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傳便進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練武的薛丁山、薛剛兄弟二人,氣喘吁吁的問道:“咱們是不是好兄弟?”(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09
一千三百二十七 京城小霸王

    薛丁山乃是薛仁貴正妻柳銀環所生,過了年即將十三歲,年齡與太子劉齊相仿,個頭也是在伯仲之間,平日裡說話做事頗為穩重,隱約間透著大將之風。

    薛剛比薛丁山年幼兩歲,母親是劉辯的姐姐萬年公主,仗著母親身份尊貴,自幼頑劣跋扈,在薛家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甚至就連柳銀環母子都要讓他三分,薛家人稱“薛小太歲”,又有綽號“京城小霸王”。

    不過這薛小太歲雖然頑劣霸道,但為人還算仗義,因為兩家挨著近,所以跟同為將二代的岳雷打的火熱,用情同手足來形容毫不為過,甚至比一奶同胞的薛丁山還要親近。

    此刻聽了岳雷的話,薛剛雙手叉腰,搶著說道:“岳二哥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堂堂的征西大將軍公子,姐姐又是當朝太子妃,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我京城小霸王也要讓你三分,為何口出此言?”

    岳雷一臉故作深沉的樣子:“哎……還不是因為那喜新厭舊,不辨忠奸的劉天下嗎!”

    天下是太子劉齊的乳名,薛丁山聽了後有些大感意外:“太子不是你姐夫麼?雷弟這話從何說起?”

    岳雷當下把岳銀瓶與太子以及曹嬛之間的衝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不僅說太子如何冷落自己的姐姐,又如何的蔑視詆毀,絲毫不把忠臣之後放在眼裡,甚至縱容曹嬛當面羞辱岳銀瓶,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僅僅是岳飛的女兒嫁給了太子,而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蓮亦是被許配給了渤海王劉治,此刻聽岳雷說劉齊不把忠臣之後放在眼裡,薛剛頑劣霸道的性格登時就爆發了出來。

    “這劉天下實在欺人太甚,看不起你們岳家就是看不起我們薛家!竟然為了反賊之女冷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實在是愚蠢昏庸,不知好歹,我們兄弟隨二哥去一趟太子宮,為你姐姐討回公道。”

    岳雷喜出望外,拍著薛剛憨乎乎的腦袋道:“還是二弟仗義,咱們走!若劉天下說好的則罷了,若是和咱們耍橫,絕不能慣著他。”

    薛丁山年齡稍大一些,急忙挺身而出擋住了岳雷與薛剛:“你們兩個休要胡來,太子乃是國之儲君,不可衝撞,否則便是大逆之罪。此事還是稟明岳夫人之後再做決斷。”

    岳雷一臉失望的道:“山哥,你這就不夠義氣了,你不幫小弟出頭也就罷了,竟然還阻攔我,有沒有拿我岳雷當做自己的兄弟?”

    薛剛亦是叉著腰,鼓著腮幫子怒吼:“薛丁山,今天的事你不幫忙也就罷了,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

    不等薛丁山搭話,薛剛出其不意的把大哥推開,拽了岳雷一溜煙般逃出了薛府,直奔太子宮而去。

    “二弟,岳二弟,休要胡來……”薛丁山唯恐兩個小兄弟捅了漏子,急忙尾隨其後,跟著兄弟二人出了薛府,朝太子宮飛奔而去。

    年關將近,明天又是皇帝納娶樊梨花入宮的大喜日子,因此金陵城裡熱鬧非凡,大街小巷人頭攢動,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盛世景象。

    岳雷與薛剛快步在前,薛丁山一溜小跑隨後,兄弟三人穿過夫子廟,直奔位於玄武湖西南方的太子宮,大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宮門外。

    放眼望去,只見太子宮建造的巍峨雄壯,氣勢非凡,雖然不能和乾陽宮相提並論,但也是雕樑畫棟,飛閣流丹,假山流水,涼亭花園,應有盡有。

    太子新婚燕爾,又有劉辯親自回來執掌朝政,因此太子宮門前只能說是門前冷落車馬稀,只有二十名全副甲冑的御林軍手持銀槍,佇立在府邸門前。

    看到岳雷和薛剛大步流星飛奔而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年齡更大些的少年,帶隊的什長出來阻止道:“站住,三位公子何人?太子宮乃是京畿要地,不可輕易靠近,速速離去!”

    不等岳雷開口,薛剛上前抽了什長一個大嘴巴子:“大膽,有眼無珠的看門狗,竟敢和薛小爺這樣說話?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這什長看到三個公子錦衣華服,大馬金刀,被薛剛的氣勢所懾,揉著臉頰道:“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也不管你是誰……”

    “我呸!”

    薛剛蹬鼻子上臉,啐了什長一臉唾液,“小爺說出來怕是嚇死你!我娘是當朝萬年公主,我舅舅便是當朝皇帝,太子是我表哥,我爹是鎮北大將軍……”

    “沒有大……只是鎮北將軍!”

    這時候薛丁山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了上來,先給兄弟糾正錯誤,接著對什長施禮賠罪:“這位軍官,小弟頑劣,請包涵則個!”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面對著客客氣氣的薛丁山,再加上這小霸王身份卻是顯赫,也不是一個小小的什長能夠惹得起的,這什長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嚥下這份屈辱。

    “呵呵……原來是薛將軍的公子啊,是小人有眼無珠,唐突了尊駕!”什長強壓怒火,抱槍賠罪。

    薛剛卻不依不饒:“鎮北大將軍和鎮北將軍也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小爺我姓薛名剛,在薛家排行第二,人稱京城小霸王。”

    岳雷推了推吹天唬地的薛剛,施禮道:“我是征北大將軍岳鵬舉的二公子,我姐姐岳銀瓶就是你們的太子妃,今日雪後無事,我三人特來拜訪太子。”

    縣官不如現管,薛剛的皇親國戚身份雖牛,但岳雷的姐姐卻是這座太子宮的女主人,這些侍衛自然是更加不敢怠慢,俱都頷首露出討好的笑容。

    什長道:“既然三位公子要見太子,麻煩稍等片刻,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岳雷一把拽住什長:“日後我們要經常來太子宮走動,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話音未落,岳雷與薛剛在前,不由分說的闖進了太子宮,薛丁山唯恐有失,緊隨其後。什長阻攔不得,也不敢阻攔,只能目送三位公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太子宮。

    太子宮的偏殿,曹夫人的寢室。

    曹嬛的年齡比太子劉齊大了三歲,生的杏眼桃腮,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身姿婀娜,又秉承了其父親曹操的基因,在文學上頗有造詣,一身文藝范。再加上在乾陽宮中整日裡與太子耳鬢廝磨,因此郎情妾意,在太子納娶岳銀瓶之前便償了禁果。

    “咳咳……”太子劉齊剛剛穿戴整齊下床,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幾聲,嘀咕道,“這鬼天氣可真夠冷的,夫人可要穿的暖和一些。”

    早早下床的曹嬛輕撫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臉幸福的道:“臣妾多謝太子關愛,我讓陳昭容幫我看過,說是有了身孕。嘻嘻……再下去八九個月,夫君就可以做父親了。”

    劉齊笑笑:“真是為難夫人了,多年來在宮中飽受白眼,日後產下一子半女也可以陪你說話解悶。”

    曹嬛嘆息一聲,滿臉愁容:“我給父親修了幾次書信,勸他退位歸漢,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看來父親是不把我當做女兒啊,我也不再妄想勸他歸漢,只想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不被捲入其中。”

    劉齊輕撫愛妾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夫人直管放心,父皇當初曾經對郭嘉、蒯良以及朝中文武許諾,絕對不會因為你的身份為難你。父皇是個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的偉丈夫,你直管放一百二十個心便是!”

    “多虧了公公關照!”曹嬛悄悄拭淚,一臉悲傷。

    劉齊又道:“若是你父親將來被擒,我自會設法保住他的性命,最不濟也要保住你母親的性命,算是替你答謝她們的養育之恩吧!”

    曹嬛搖頭嘆息:“僭越稱帝,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怕是保不住。”

    劉齊卻一臉坦然道:“父皇並非嗜殺之人,已經取消了誅滅九族的大罪,讓許多無辜之人免受牽連,為此深受滿朝文武以及百姓支持。或許結果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糟糕!”

    曹嬛輕挪玉步走到劉齊身後幫他梳頭:“太子啊,你已經連續在臣妾這裡待了十個晚上,只怕會惹得岳姐姐不開心,你今晚還是去陪她吧?莫要一直黏在我這裡,落人口柄。”

    劉齊反手輕撫曹嬛的小腹:“我娘生我的那年十七歲,父皇十四歲。而若是夫人明年能夠生下一子半女,嘿嘿……我還要比父親早了一年哦!”

    “咣當”一聲,大殿的門被突然踹開。

    幾個小太監與幾個宮女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太子恕罪,太子恕罪,這幾位小公子力氣過人,我等阻擋不住,被他們闖了進來。”

    劉齊勃然大怒,扭頭去看,認得薛丁山、薛剛、岳雷三人,之前沒少在乾陽宮裡跟著金台習武,自然不會陌生。

    當即拍案而起,雙眉緊蹙,一臉不怒自威:“大膽,你們三人竟敢擅闖太子宮,莫非要造反不成?”

    (昨天投資的實體眼鏡店開業,上午與晚上連續喝了幾杯,沒法碼字,所以耽擱了更新,欠的次數多瞭解釋也沒意思。小說寫到後期,激情與動力已經不足了,再加上事情繁多,又容易卡文,也只能盡最大努力更新了,爭取十一月不斷更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0
一千三百二十八 一言不合就動手

    面對太子的質問,薛剛毫不示弱,搶著開口道:“你吼什麼吼,你現在還不是皇帝,在我們兄弟面前充什麼大尾巴狼?”

    劉齊一臉憤怒:“虧你們是將門之後,太子乃是國之儲君,見了太子必須施禮參拜。你們三人竟敢不經通傳,強行闖入,即便不是造反也是目無尊卑!”

    薛丁山在後面陪笑道:“太子息怒,二弟他們失了禮數,我自會回家稟報母親,家法處置!”

    劉齊一抖袍袖,冷聲道:“若是家法有用,又要國法做什麼?”

    聽了太子的話,岳雷站出來道:“好,既然你張嘴閉嘴就是國法,那我來和你講講國法。你是太子,我姐姐是太子妃,都是新婚燕爾,你為何喜新厭舊,不過一個月便冷落了我姐姐?”

    聽了岳雷的話,劉齊這才弄清楚事情的深層原因,恨恨的道:“好啊,我還說為何你們三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原來是岳氏從中挑撥,讓你們來替她出頭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我這太子宮中才只有兩個妻妾,她便爭風吃醋起來,將來如何母儀天下?”

    “我呸!”

    薛剛下意識的要朝太子吐口水,出口之時才想起不妥,畢竟是當朝太子,而且還是自己的表哥,自己這麼做有些過於囂張了,急忙扭頭,卻噴了哥哥薛丁山一臉。

    “你個喜新厭舊不要臉的東西,自己能做得出來,還不許別人說麼?”

    薛剛不過十歲出頭,比太子劉齊矮了一拳,此刻踮起腳尖破口大罵,“你不辨黑白,不分忠奸,冷落忠臣女兒,寵愛逆賊之女,你若是皇帝,一定是個昏君!”

    劉齊怒氣更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太子口無遮攔,謾罵詆毀,我要去御史台告你,參劾你父親管教不嚴之罪!還有你岳雷,糾集同黨,擅闖太子宮,意欲何為?”

    薛剛聞言大怒,一把揪住太子的衣襟:“你敢?”

    太子怒火更甚,厲聲叱喝:“來人,速傳御林軍來把這幾個擅闖宮邸的逆賊抓起來問罪!”

    岳雷也是忍不住動怒,與薛剛一起抓了劉齊的衣襟,大聲質問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把,你欺負我姐姐,還不讓我們來討個公道?”

    劉齊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薛剛的手腕,一個背摔:“逆賊討死!”

    劉齊畢竟比薛剛大了兩歲,個頭與體重也高出許多,猛地一用力就把薛剛從頭頂摔了過來。

    但薛剛身形矯健,猶如泥鰍一般就地一滾,毫髮無傷的爬了起來,飛起一腳就踹向劉齊,嘴裡還嚷嚷著:“岳二哥,大哥,打他,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

    怒不可遏的岳雷看到小兄弟吃了虧,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同樣掄起拳頭一個雙風貫耳奔著劉齊的一對耳門砸了過來,“讓你欺負我姐姐,今天就打你這個喜新厭舊的東西了!”

    有道是雙拳難敵死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劉齊揮掌擊落了薛剛踹來的雙腳,但沒有躲開岳雷的貫而雙拳,“砰”的一聲被結結實實擊中,登時一陣耳鳴,火辣辣的疼痛。

    “哎呦……別打了,可不能打啊!”

    “哎呦喂,小祖宗們,太子也敢打?”

    幾個小太監尖著嗓子又哭又叫,有人上前勸架,有人匆忙跑去召喚御林軍。平日負責守衛太子宮的御林軍有五十人左右,一個個魁梧剽悍,只要他們到來就能控制住局勢。而幾個小宮女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捲縮著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曹嬛看到太子人少吃虧,這三個少年雖然年齡不大,卻都是習武多年的練家子,急忙奮不顧身的上前勸阻:“別打了,別打了,不要打太子,都是我的錯!”

    薛丁山沒料到事情竟然發展的這麼快,薛剛與太子這對表兄弟,岳雷與劉齊這對姐夫小舅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急忙上前勸架,“都給我住手,別打了!”

    劉齊到底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平日裡在大殿上監國,接受文武百官的參拜慣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仗著自己年齡大些,哪裡又肯善罷甘休?

    “你們這兩個逆賊,竟敢攻擊本宮?”

    太子勃然大怒,虛晃一拳是假,飛起一腳踹中嶽雷腹部,登時踹的踉踉蹌蹌,腳下不穩,連退數丈。

    劉齊趁著一腳逼退岳雷之際,一個餓虎撲食沖上前去從背後攬住了薛剛的脖子,用膝蓋在薛剛腿彎猛地一點,登時跪倒在地,“你個不成器的小賊,也敢挑釁本太子?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薛丁山一看小兄弟吃了虧,表面上勸架,實際上卻來拉偏架,從背後抱住了劉齊,大聲勸解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他們兩個年少不懂事,你莫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岳雷見狀飛起一腳踹在劉齊的胸口:“少在這裡大言不慚,你也就是仗著年齡大些!”

    劉齊被薛丁山從背後抱住,掙脫不得,被岳雷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胸口,登時怒火更甚,咬牙切齒道:“薛丁山,你也敢造肆?”

    看到太子以一敵三吃了大虧,曹嬛嗚嚥著上前阻擋:“放開太子,不要欺負她,錯都是我引起的!”

    薛剛剛剛掙脫了劉齊的控制,腿彎火辣辣的疼痛,看到曹嬛上來阻擋,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正中曹嬛腹部:“小爺我一腳踹死你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曹嬛只是一介弱質女流,再加上有了身孕,哪裡能夠躲得開,登時被結結實實的一腳踹中腹部,一下子向後摔了出去,後腦勺磕到桌角,鮮血順著清秀的眉頭滲了出來。

    但比起頭部的傷勢,曹嬛的腹中猶如刀絞,好似萬蟻鑽心,雙腿不停的亂蹬,慘叫一聲,雙腿之間已是見紅,“啊……”

    劉齊大驚失色,顧不得再和這兄弟三人糾纏,拼著挨了岳雷一腳,轉身來扶曹嬛:“夫人,你沒事吧?”

    然後衝著太監和婢子歇斯底里大吼道:“快去找太醫,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啊!”

    婢女們和太監嚇得亂作一團,又哭又叫:“不好了,不好了,曹貴人見紅了!”

    薛丁山、岳雷、薛剛三人也不傻,見此情景,知道惹了大禍,當即心照不宣的撒腿就跑,逃命似的朝大門飛躥。

    薛剛跑了幾十丈之後靈機一動,並沒有跟著薛丁山和岳雷跑,而是拐了個彎直奔後花園,準備爬牆而走,“這倆哥哥真傻啊,御林軍馬上就來了,你們走大門還能逃得了?”

    果然不出薛剛所料,薛丁山和岳雷又向前跑了數百丈,在走廊底下正好與聞訊趕來的御林軍撞個正著,帶路的小太監尖著嗓子一指:“抓住他們,就是這些人攻擊太子,傷了曹貴人!”

    為首的是一名御林軍隊率,手下掌管著五十名御林軍,負責守衛太子宮的安全,此刻得知太子遇襲,不由得頓時頭大,立即率領了二十多名兄弟,手持佩刀火速趕來。

    “拿下!”

    這名隊率揮舞佩刀,一聲怒喝,二十多名御林軍一擁而上,把不敢抵抗的薛丁山與岳雷按倒在地,捆了個五花大綁。同時火速趕往曹貴人的宮苑,早有小太監去太醫院招呼太醫去了。

    就在薛丁山、岳雷遭擒之時,薛剛順利的從後花園翻牆逃了出去,呲牙笑道:“嘿嘿……這倆傻哥哥,今天的事情你們抗下來吧,我回家睡覺去咯!”

    薛剛一邊嘀咕,一邊撒開腳步,健步如飛,迅速逃離了太子宮附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薛府,並從後門進了院子,悄悄回到臥室,從裡面栓房門,倒頭就睡。

    太子宮內亂作一團,太子遇襲可絕對不是小事,包括錦衣衛正副統領李元芳、展昭,以及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禮部尚書張居正等人迅速趕到。

    太子劉齊站在房門前一臉焦急,裡面有神醫孫思邈正在救人,半個時辰之後才走了出來,搖頭嘆息一聲:“太子啊,這一腳動了胎氣,肚子裡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慶幸大人無恙,修養一些時日便能好轉。”

    魏徵氣得瑟瑟發抖,對張居正、包拯等人道:“真是荒唐啊,太荒唐了,大臣之子竟敢擅闖太子府毆打太子,成何體統?傳出去還不招惹天下人恥笑,不管是誰的兒子,必須嚴懲!”

    包拯本來黑黝黝的臉龐更加鐵青,厲聲道:“確實是無法無天,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必須向聖上據理力爭,為太子討回公道。”

    相比來說,張居正要稍微冷靜一些,雙手背在身後詢問道:“毆打太子固然罪大惡極,但傷了曹貴人,動了胎氣,夭折了皇孫,這才是大罪啊!薛公子、岳公子,我問你們,因何擅闖太子府,毆打儲君?又是何人對曹貴人下的狠手?”

    岳雷低著頭不答,薛丁山囁嚅道:“是……是、是我,是我不小心

    太子劉齊眸子裡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冷聲道:“還有一個罪犯逃走了,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0
一千三百二十九 山雨欲來風滿樓

    相比於毆打太子,腳踹太子妾氏,導致皇孫流產這件事同樣不小,甚至更嚴重一些,或許薛丁山、岳雷還沒有意識到,但在官場上沉浸了多年的張居正自然一眼就能洞穿利害關係。

    所以張居正並沒急著關心逃走的另外一個罪犯是誰,而是蹙著眉頭詢問薛丁山:“薛公子,真是你對曹貴人下的手?”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為了勸架,一抬腿就把曹貴人絆倒了!”薛丁山囁嚅著分辨,試圖給弟弟扛下罪來。

    當時亂作一團,劉齊和岳雷互掐,甚至就連曹嬛以及周圍的太監、宮女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遭到圍攻的太子身上,除了薛丁山兄弟二人之外,別人還真說不清究竟是老大還是老二踹了曹貴人這麼一腳?

    張居正表情凝重,撫鬚道:“唉……薛公子啊,你再有半月就十三歲了,為何如此魯莽,這事鬧大了你知道麼?就算是你爹在這裡也保不住你!”

    劉齊恨恨的指著薛丁山道:“薛丁山,你好啊,虧我把你當做兄弟,你竟然如此虛偽,表面上勸架,背地裡朝我的愛妾下黑手,你真是陰險卑鄙!我要向父皇稟明此事,絕對不會和你們薛家善罷甘休!”

    “我……太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薛丁山一臉苦水,已經是騎虎難下。

    劉齊指責完了薛丁山,又對張居正、魏徵、包拯等人長揖到地:“諸位大人,岳雷受太子妃岳氏唆使,擅闖太子府,無辜毆打儲君,並攻擊曹貴人,導致見紅流產,請諸位大人為我做主!”

    魏徵氣得臉色鐵青,拍著胸脯道:“太子直管放心,我魏徵已經被罷了一次官,就算被再罷一次,也要替你討回公道!”

    “魏大人說得好!”包拯黑黝黝的臉龐滿面怒容,“無故毆打太子,簡直是目無法紀,不管他的後台多硬,不管他爹功勞多大,我包拯這次誓要與魏大人替太子討回一個公道!”

    岳雷一臉委屈,在旁邊插嘴道:“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就來鬧事,是太子寵愛逆賊之女,冷落了我姐姐,所以我們才來替她討個說法。是太子動手在先,不怪我們!”

    “住口!”

    魏徵直接拿手中的笏板抽了岳雷一個嘴巴,“岳飛是怎麼教的兒子?曹氏雖然是曹操之女,但已經到了金陵五年,乃是陛下金口玉言親自賜婚,你當以‘曹夫人’尊稱,竟敢口口詆毀逆賊之女?果真是目無法紀,不知尊卑!”

    包拯也是怒不可遏,跟著魏徵開噴:“退一步說,就算太子寵愛曹氏,也輪不到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來管。竟敢做出如此目無法紀之事,實在是不可饒恕!”

    劉齊一臉委屈的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再加上我身體欠佳,所以這幾日去的岳氏哪裡少了一些,並無故意冷落之心。”

    張居正撫鬚道:“本是小事一樁,太子妃心胸真是狹窄。君為臣綱,夫為妻綱,太子身體欠佳,不是應該做妻子的鞍前馬後,床前床後的伺候著麼?難不成要讓太子來巴結她,真是恃寵而驕,岳元帥的家教看起來是有些問題了。”

    聽了幾位大人的對話,岳雷心中登時一沉,看來事情鬧大了,這件事不僅牽扯到了自己和姐姐,現在這些文官的矛頭已經隱約指向了自己的父親,結局走向何方,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小屁孩能夠決定和預料。

    魏徵氣呼呼的道:“逃走的哪個又是何人?”

    薛丁山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道:“是舍弟薛剛,我們三個就他年齡最小。”

    魏徵目光掃向李元芳和展昭:“兩位統領大人,該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去薛家拿人吧!我與包大人、張尚書馬上入宮面聖。”

    薛仁貴的身份與地位倒還罷了,這薛剛還是皇帝的外甥,萬年公主的唯一兒子,李元芳做官久了就有些圓滑世故,自然不願意去接這燙手的山芋。

    聽了魏徵的話,李元芳露出裝傻的笑容:“這件事應該還輪不到錦衣衛出手,金陵府治下,應該是由包大人衙門的差役前去捉拿。”

    包拯可不管這麼多,立即沉聲大喝:“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四名寸步不離包拯左右的捕頭立刻上前施禮:“卑職聽令!”

    包拯臉色鐵青,聲音激昂:“本府命你四人率領差役前往薛府捉拿疑凶薛剛前來問罪,待稟明聖上之後,再做處決。同時在四門增派差役,嚴防罪犯逃脫!”

    “諾!”

    四大捕頭答應一聲,齊刷刷的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太子被打的消息迅速傳到了正在麟德殿批閱奏摺的劉辯耳中,不由得臉色微變,放下了手中的筆墨:“這些熊孩子還真能搶頭條,今天下午大街小巷談論的就不是明天樊梨花入宮的事情,而是太子被打了……”

    “竟敢毆打堂堂的儲君,這薛家、岳家的孩子真是膽大包天!”

    旁邊的大太監鄭和一臉憤慨,一副恨不能踩死這三個熊孩子替太子出氣的表情。劉辯御駕親征的這三年以來,鄭和一直伺候劉齊,搭配的相得益彰,這也讓鄭和堅定不移的支持太子劉齊。

    “嗯?”

    劉辯雙眸圓睜,眉毛蹙起,用凜然不可侵犯的目光瞪了鄭和一眼,登時讓鄭和不寒而慄,深深感到天威難測。

    “奴婢該死,是奴婢多嘴了!”鄭和急忙躬身作揖,自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劉辯並沒有回答鄭和,而是緩緩起身,在書案前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御將之道,譬如養鷹;飢則依人,飽則飏去。天子之威,當恩威並用,這次是該揮舞起大棒來樹立一下皇權的神聖了!”

    這次岳雷、薛剛擅闖太子府並毆打太子,還導致太子的妾氏流產絕對不是一樁小事,姑且先不說劉齊是否有錯,如果滿朝文武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對於岳飛以及薛仁貴的仕途絕對會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讓腳踹曹嬛之人償命都毫不為過。

    而這一次,劉辯決定先不急著表態,先聽聽群臣怎麼說,先看看岳飛和薛仁貴究竟是個什麼態度,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岳飛和薛仁貴有功歸有功,他們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榮耀和賞賜,但不能將功抵過,功就是功過就是過,絕不能混為一談。就算自己要寬恕他們的子女,也必須讓他們感恩戴德,而不是讓他們包括其他的將士覺得我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就連皇帝的兒子也得讓我們的兒子三分!

    想到這裡,劉辯伸手摸了摸下顎,肅聲道:“馬上讓錦衣衛用飛鴿放出風聲,傳到長安岳飛軍中,以及淮南薛仁貴軍中,看看這兩個當事人的父親究竟是何態度?”

    “諾!”鄭和作揖答應,“奴婢馬上去安排!”

    劉辯微微頷首,走到房門前推開門,只見天空陰雲漠漠,冷風呼號,不由得裹了裹大氅,沉聲道:“執掌一個朝廷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十年來波瀾不驚,只有一些小風小浪,驅使著這座龐大的戰艦一往無前,朕也是不容易啊……”

    鄭和頷首道:“陛下平定諸侯,開疆拓土,文治武功,空前絕後。太子需要向陛下學習的還太多太多,但太子謙遜好學,待人和善,深得滿朝文武擁戴,隱約間已經有陛下風範,若是加以栽培,必能不負陛下所望。”

    劉辯微微頷首:“總體來說,這些年齊兒表現不錯,沒有幾個人能挑出他的毛病。但性格上還有許多弱點,需要加以磨礪,這次也算是機會,只有經歷了風雨才能茁壯成長,溫室的花朵哪裡能經得起風雨的摧殘?”

    “陛下說得是,看得出陛下對太子一片慈愛,發自肺腑。”鄭和跟在劉辯身後,小心翼翼的替太子說著好話。

    劉辯又道:“你去秘密傳太子來麟德殿見朕,朕要與他促膝長談。至於其他文武,就說朕身體欠佳一概不見。我倒要看看群臣這次對太子被打是個什麼態度,這事就落在禮部、刑部、御史台、金陵府等幾個衙門身上了……”

    鄭和心中暗自替劉齊高興,不管怎麼說畢竟是父子,這次皇帝擺明了站在太子一邊。但又不站出來,躲在背後靜觀其變,比起十年之前老道成熟了不止百倍、千倍……

    “去吧!”

    劉辯重新回書案後面坐定,目光如水,八風不動,讓人直感到深不可測。鄭和心中一凜,急忙作揖告退。

    左丞相府。

    因為太子被打,府邸大門前的侍衛明顯增加了許多,一個個全副披掛,神色嚴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太子慘遭薛、岳兩家公子群毆的消息迅速在金陵的大街小巷蔓延,百姓們議論紛紛,對於結局如何,無不翹首期盼。

    一輛馬車在左丞相府門前停下,戶部尚書糜竺跳了下來,進了府邸之後與王猛相見,笑呵呵的道:“王公,你道下官為何而來?”

    王猛笑吟吟的命下人奉上茶水,分賓主落座:“本官愚昧,糜尚書請指教?”

    糜竺大笑:“哈哈……王兄啊,咱們兄弟就別說官話了,若將來侄女做了皇后,小弟還要靠兄長關照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0
一千三百三十 文武之爭

    丞相府客廳大堂,王猛與糜竺分賓主落座,手裡各自捧著一杯茶水。Δ

    比起主動靠攏的糜竺,身居丞相之位的王猛更加穩重一些,聽了糜竺的話,手捧茶杯笑眯眯的道:“糜尚書此話又是從何說起啊,現在的太子妃是岳鵬舉的女兒,又哪裡輪得到犬女?”

    糜竺呷了一口茶,開門見山的問道:“太子妃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難道丞相就不知道麼?”

    這麼大的事情,身為一國丞相的王猛若是說不知道自然說不過去,當即臉色一沉道:“剛剛聽說,正要準備出去問問。這岳、薛兩家的孩子真是目無法紀,就算太子有錯,豈是他們可以管的?竟然還聚眾毆打儲君,這事怕是要惹起軒然大波了!”

    就在這時,推門走進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生的明眸皓齒,鐘靈毓秀,俊俏的臉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身穿一襲翠綠色的棉裙,在這寒冷的冬季好似一抹亮麗的風景。

    “父親,女兒剛剛聽說有人毆打太子,可有此事?”王薔還沒邁過門檻,就一臉關切的詢問。

    等看到糜竺的時候,王薔急忙肅拜施禮:“原來糜大人在這裡做客,倒是侄女唐突了!”

    糜竺端著茶杯笑眯眯的道:“侄女不必多禮,我來跟你父親就是商議這件事情的。”

    王薔一臉忿忿不平:“這岳、薛兩家的兒子真是膽大妄為,堂堂的一國儲君也敢動手?真是無法無天了。也不知道太子傷的重不重,女兒這就去太子宮看看。”

    糜竺故意試探王薔:“聽坊間傳言說是太子寵愛曹嬛,冷落了岳銀瓶,所以她才唆使弟弟去討個公道。”

    王薔端起茶壺給糜竺斟茶:“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太子秉性善良,因為看到曹氏在宮中時常被太監、宮女欺辱,所以對她頗為關照,相處的久了便暗生情愫。若論感情,太子與曹氏之間一定比岳姐姐更深一些,更何況有了身孕,岳姐姐實在太小題大做了。若是換了我,不但不會爭風吃醋,還會去伺候曹氏,畢竟她有了太子的骨血,大家都是一家人。”

    糜竺撫鬚大笑:“哈哈……還是侄女這張小嘴惹人疼愛,若本官沒看錯的話,你比岳飛的女兒更有皇后相啊!”

    王薔做出一臉嬌羞狀:“糜尚書莫要抬舉我,我哪裡敢和岳姐姐比?我只要能伺候太子,陪著他朝夕與共,為皇室開枝散葉就知足了。我這就去看看太子與曹氏,不知道是否沒有大礙?”

    望著王薔遠去的背影,糜竺收了笑容,正色道:“王兄,這次對侄女可是一個好機會啊,把岳銀瓶拉下來,把侄女扶上去。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如果王兄需要,我糜竺定然第一個身先士卒,咱們文官不能老是被武將壓著!”

    見糜竺說得坦誠,王猛也不在打官腔,肅聲道:“謝謝糜兄弟的好意,不是我王猛誇口,我這女兒打小聰明伶俐,善於隨機應變,八面玲瓏,還沒有人不誇她的。但這次走勢如何,能否取岳銀瓶而代之,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糜竺點頭道:“王兄說得也是,憑陛下目前的實力,要岳飛、薛禮的人頭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至於太子妃誰來做,或許陛下根本沒放在眼裡。”

    王猛又道:“所以咱們這次不必急於出頭,光孔融、張居正、狄仁傑、魏徵、包拯這些言官就夠岳、薛兩家脫層皮的,所以我們還是沉住氣,靜觀其變。”

    糜竺呷了一口茶,問道:“那麼王兄對太子寵愛曹孟德之女有何看法?”

    王猛撫鬚道:“好,好啊!”

    糜竺有些意外:“寵愛反賊之女,怎麼丞相還叫好?”

    王猛道:“其一,太子與曹氏之情乃是真心實意,並非以利相合,由此可見,太子秉性善良。”

    “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岳飛是陛下為太子培養的外援,太子不去靠攏岳家,反而為了曹操之女冷落了太子妃,得罪了岳氏,這未免不智吧?”糜竺對王猛的話不敢苟同。

    王猛笑道:“凡事都有兩面性,正因為岳家是陛下為太子聯絡的外援,而太子卻沒有去巴結岳飛,這更加難能可貴。這更加說明太子耿直不阿,不因為利益而向岳氏卑躬屈膝,若是堂堂太子為了自己的前途去討好一個女人,那這太子又有多少骨氣?”

    糜竺撫鬚沉吟:“丞相說得倒也極是!”

    王猛又道:“誰能做太子,最重要的還是陛下一句話,尤其是陛下這種馬上皇帝,全天下的猛將有幾個不是陛下親自招募的?就拿岳飛麾下的高寵、馮勝、楊業、冉閔、霍去疾等武將,孫臏、劉曄、法正等謀士,只要陛下一句話,岳飛就要身陷囹圄,甚至可以人頭落地。”

    糜竺沒有開口,對王猛的分析深表贊同。

    劉辯的強大不在於他戎馬四方,常年御駕親征,也不在於交州之戰、荊州之戰、襄陽之戰、跨海擊袁紹這些大型戰役全是他親自參與策劃的,更在於所有的武將幾乎全都是他這個皇帝一手招募提拔的!

    包括岳飛、李靖、吳起、諸葛亮等人都沒有家將,充其量只有一兩個親信,只要劉辯一句話,這些主帥隨時可以解甲歸田,並馬上有人出來代替他們的地位。劉辯的皇權隨著大漢疆域的不斷擴大,更是如日中天,這天下再也沒有人敢直攖他的鋒芒!

    王猛繼續道:“所以,在這樣如日中天的皇帝面前,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陛下讓誰做太子,誰就是太子!而劉齊沒有拉幫結派,這反而更說明了他心胸磊落,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再退一步講,若太子結黨營私,培植黨羽,你我難道要甘心做他的爪牙,或者仰岳家鼻息麼?”

    糜竺心服口服,拱手道:“還是丞相看的透徹,糜竺今日受教了!”

    王猛示意糜竺喝茶:“糜兄,請用茶,陛下治國十年,愈老成,這次必有一番風雨,你我直管作壁上觀便是。”

    糜竺呷了一口茶,又道:“其實如果這次太子寵愛的不是曹操的女兒,怕是也不會有負面評論!”

    王猛道:“你以為陛下是大仁慈麼?陛下這麼做無非就是向天下人證明自己一言九鼎,即便曹操僭越稱帝,也照樣不會為難他的女兒,當初的諾言依舊有數。就連曹操的女兒都能既往不咎,更何況其他魏國臣子?陛下這一招現在看不出來,等將來生死抉擇之際,還不知道有多少魏國臣子會因為曹嬛而倒戈降漢呢!”

    “嘖嘖……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深謀遠慮,倒是糜竺膚淺了,多謝王兄今日的指點。”糜竺起身作揖致謝。

    王猛笑笑,起身道:“走,咱們出去看看,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裝作不知道也說不過去。這次我們只需靜觀其變,等著張居正、狄仁傑這幫言官彈劾岳飛便是!”

    當王猛與糜竺一起走出丞相府的時候,剛才的談笑風生隨之不見,馬上換上了不苟言笑的表情。

    薛府,巍峨壯觀不在岳府之下,在萬年公主這些年的建設下,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此刻,正有五百名金陵府的差役手持水火棍,或者腰懸佩刀列隊而來,將薛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薛家已經大門緊閉,兩百多名家丁手持棍棒堵在門內,大聲喝問:“來幹什麼的?你們要造反不成?堂堂的鎮北將軍府邸也敢包圍?”

    王朝、馬漢並肩在前,齊聲道:“奉金陵府府尹包大人之命,前來捉拿疑凶薛剛,開門,否則別怪我等硬闖!”

    裡面的薛家家丁一團大罵:“什麼包正、包歪?金陵府府尹算什麼東西,我們家主人是堂堂的鎮北將軍、亭侯,當朝從二品武將,我們的主母乃是當朝公主,陛下的親姐姐,誰敢亂來!”

    張龍與趙虎一起上前,齊聲道:“陛下聖諭,凡金陵府下轄地方打架鬥毆,作姦犯科,殺人越貨,無論王公貴族,一律由開封府捉拿問罪。我等奉了包大人之命前來拿人,再不開門,別怪我等無禮了!”

    “不開,不開,就不開,有本事你們打進來啊?”薛府的家丁大聲譏笑,透著得意忘形。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眼冒金星:“怎麼辦?硬闖還是先稟報包大人?”

    “豁出去了!”

    張龍第一個拔刀衝了上去,用腳猛踹薛府大門,並招呼差役:“扛大錘來砸門!”

    眾差役也被薛府家丁的囂張氣焰激怒,群情激昂,紛紛舉起手裡的水火棍齊聲大叫:“砸門,抓人,太囂張了!”

    片刻之後,有差役拿來大錘,幾個大力士掄起來一陣猛砸,薛府的大門轟然敞開。

    “臥槽,這幫狗官差活的不耐煩了?竟然真敢砸門?”薛府的家丁嚇了一大跳,紛紛後退。

    張龍、趙虎持刀在前,率領著百十名差役潮水般湧進了薛府,大聲叱喝道::“放下武器,否則便以抗法問罪,格殺勿論!”

    “我看誰敢?”

    驀地,院子裡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喝聲,竟然硬生生將喧嘩壓了下去。(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0
一千三百三十一 公主難纏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喝絕非一般人能夠發出,而是養尊處優慣了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優越感所迸發出來的,正是出自薛剛的母親萬年公主之口。

    就在王朝、馬漢等四大捕頭率領五百差役前來薛府捉拿薛剛的半個時辰之前,萬年公主正在武如意的景寧殿做客,話題自然離不開明日的樊梨花大婚。

    “唉……我就看不慣了,樊梨花明天入宮也只是一個美人而已,竟然有這麼多大臣的家眷跑去送賀禮。”

    萬年公主與西宮皇后武如意分賓主落座,一邊吃梨一邊抱怨,“也許我送的禮物太輕了吧,樊家老太太也沒把我太當一回事,這不轉了個彎就來嫂子這裡做客了。”

    隨著江東士族日漸勢微,競爭對手強勁,武如意這些年收斂鋒芒,磨去了棱角,看起來和藹溫馴了許多,聽了萬年公主的話,笑道:“也許文武大臣都敬佩樊氏是個能夠上馬馳騁的巾幗英雄吧!”

    萬年公主忽然掩口大笑:“呵呵……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都說樊梨花和穆桂英一樣驍勇善戰,若是她倆打起來那就好玩了,嫂嫂說誰會贏?”

    就在這時,武如意的貼身婢女蘭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皇后、皇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被打了!”

    武如意面色微變:“哦……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太子?”

    “好像是岳元帥家的二公子岳雷和、和……”蘭蔻盯著正在吃梨的萬年公主結結巴巴說不出來。

    知子莫若母,萬年公主馬上跳了起來:“有我家剛兒的事情?”

    蘭蔻點頭:“嗯……你們薛家的兩位公子都捲入其中,聽說都把曹貴人毆打的流產了,大街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唉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得馬上回去看看!”萬年公主急忙丟下手裡的半塊雪梨,就要急匆匆出門。

    武如意蹙眉道:“真是荒唐,太子才剛剛納了曹氏不過十日,竟然有了身孕?怪不得宮中早先酒風傳他們之間有染,身為太子,如此不知節點,何以服眾?妹妹也莫要害怕,錯也不見得全是外甥的!”

    萬年公主匆匆施禮告辭:“多謝嫂嫂替我家剛兒說話,我這就回去看看,若事情鬧大了,還需要嫂嫂出來說幾句好話。”

    武如意笑笑:“妹妹直管放心,你是公主,陛下的親妹子,剛兒是陛下的親外甥;他爹薛仁貴三箭震洛陽,威震天下,身居鎮北將軍之職,當朝屈指可數。只要陛下不計較,這世上還沒有人敢拿你們薛家和剛兒怎麼著!”

    聽了武如意的話,萬年公主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頷首道:“嫂嫂說得也是,我是公主我兒子是陛下的外甥,我們怕誰?不就是表兄弟之間的打打鬧鬧麼,我走了!”

    萬年公主火速離開乾陽宮,鑽進自己的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薛府,下令道:“關閉大門,任何人不准出入,集結所有家丁待命。”

    隨著萬年公主一聲令下,薛府大門戛然掩閉,兩百三十名家丁全部手持木棍、朴刀在院子裡集合,如臨大敵。

    反正天塌了有公主頂著,怕個毛線,就是干!

    萬年公主直奔薛剛的臥室,將正在佯睡的薛剛一把拽了起來:“逆子,你闖了大禍,還敢在這裡睡覺?”

    “啊哦……”薛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人家剛剛睡個午覺,母親就在這裡大吵大鬧,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萬年公主大怒,一把揪住薛剛的耳朵:“你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敢睡覺?”

    “我怎麼了?我又沒尿床!”薛剛索性撒起了潑。

    萬年公主揪著耳朵,把薛剛從床上拽了下來:“整個京城已經傳得風風雨雨,你和丁山、岳雷擅闖太子宮,無故毆打太子,甚至把曹貴人踹的流產了,你還敢在這裡裝作事不關己?是不是等到包黑子把你塞到鍘刀底下才會跟母親坦白?”

    薛剛捅了捅鼻孔:“你說這件事啊?和我無關!我就是跟著看熱鬧,我說不去,薛丁山他非拉著我去幫個人場,結果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我見勢不妙就閃人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萬年公主對兒子的性格瞭若指掌,冷哼道:“你胡說八道,為娘還能不知道你?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

    “絕對無關!”薛剛頭搖的像撥浪鼓,“要是和我有關,幹嘛他們只抓薛丁山和岳雷,而把我放回來了呢?我是清白的,我是無辜的,我就是去看個熱鬧而已。”

    萬年公主一想也是,如果自己的兒子也出手了,為何錦衣衛、金陵府的差役只抓岳雷和薛丁山,而放薛剛回家睡大覺?

    萬年公主當下回頭掩了房門,悄悄對薛剛道:“剛兒啊,為娘告訴你,這件事鬧大了。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司空孔融、刑部尚書狄仁傑、禮部尚書張居正、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甚至還有京畿中郎將孟珙、禁軍統領廖化等人此刻都在乾陽宮門外求見你舅舅,要求嚴厲懲處你們!”

    “嗨……他們又都沒我爹爹官大,怕什麼?”薛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逆子,還不知道好歹?”萬年公主大怒,抬手想要給獨子一個巴掌,卻是不忍下手,柳眉倒豎怒斥道,“我告訴你,若是有人來抓你,打死也不要承認自己動手了。就算承認動手也絕不能說是自己踹的曹貴人,把罪責推到薛丁山頭上就是,知道麼?”

    “就是薛丁山干的嘛!”薛剛倆眼一瞪,雙臂一攤,一臉無辜。

    萬年公主冷哼一聲:“少跟我裝蒜,好在聽說薛丁山已經認了。第二你就說自己壓根沒想去,是岳雷硬把你拽上的,你只是拉架而已。”

    薛剛撓撓頭皮:“這事吧沒想到鬧成這個樣子,我們三個只是想嚇唬嚇唬劉天下……”

    萬年公主鼻子幾乎氣歪了:“堂堂的太子會被你們嚇住?要是劉無忌是太子,你們這樣闖進去,信不信早就被打的爹娘都認不出來?”

    就在這時,府邸門外響起了激烈的吵鬧聲,以及叮噹的砸門聲,萬年公主急忙叮囑薛剛:“你就在臥房裡躺著,不要亂動,一切自有為娘替你扛著。”

    薛家大院內,闖進來的一百五十多名差役在張龍、趙虎的帶領下,與薛家的兩百多差役互相對峙。

    張龍手持佩刀,大聲叱喝:“放下武器,交出薛剛,否則便以抗法問罪,格殺勿論!”

    萬年公主大步流星的走出後院,撥開人群,叱喝一聲:“我看誰敢?”

    看到主人出來了,薛府的家丁狗仗人勢,頓時氣焰囂張起來,紛紛舉起手裡的木棍叫囂:“誰敢啊?誰敢啊?殺一個看看!”

    張龍、趙虎面面相覷,一起拱手施禮道:“金陵府捕頭張龍、趙虎拜見公主!”

    萬年公主站的筆直,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連堂堂鎮北將軍府也敢硬闖?還把薛將軍放在眼裡嗎?還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裡嗎?還把大漢天子放在眼裡嗎?”

    張龍、趙虎苦笑著辯解:“請公主勿怪,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我等奉了包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毆打太子,並導致曹貴人流產的疑凶薛剛到案,請公主見諒。”

    “見諒?”

    萬年公主忽然抬手扇了張龍一個巴掌,“唉呀……張捕頭,請你也見諒?對了,你叫張什麼,張龍?我看你分明是大逆不道,竟敢以龍字為名?”

    張龍又怒又驚,悲憤交加,作揖施禮道:“姓名乃是父母所賜,他們都是目不識字的盲丁,小人改了便是。”

    萬年公主冷笑一聲:“我給你改了,從今以後叫做張蟲!”

    萬年公主悄悄湊到趙虎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幸虧趙虎早有準備,側身閃開,讓萬年公主一巴掌落了個空。

    趙虎後撤三步,克制著怒火道:“小人正在執行公務,公主請休要胡來!”

    萬年公主冷哼一聲:“你叫趙虎?若是衝鋒陷陣的大將叫虎啊豹啊之類的還配的上,你一個區區捕頭,配的上虎字麼?叫貓啊狗啊的還差不多!什麼你們包大人?區區一個三品的金陵府府尹,也敢砸我薛家的大門?我們家的金絲木大門,把你們整個金陵府賣了也賠不起!”

    “賠償,賠償,砸壞我家的大門必須賠償!”薛府的差役齊聲吶喊,為萬年公主助威。

    王朝和馬漢從後面走了進來,把張龍、趙虎擋在身後,一起施禮道:“我二人是包大人座下的捕頭王朝、馬漢,奉了包大人之命前來捉拿毆打太子的疑凶薛剛,查明緣由。還望公主網開一面,給我等行個方便!”

    萬年公主微微頷首道:“這還像個人話,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自會問個明白。表兄弟之間打打鬧鬧,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會帶他去向陛下說明,就不必勞煩你們了!”

    王朝、馬漢搖頭道:“上命差遣,恕難從命!若公主執意不肯交人,別怪我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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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1
一千三百三十二 天下一局棋

    (修正上一章的錯誤,萬年公主是劉辯的姐姐,誤寫成了妹妹,特此修正)

    聽了王朝、馬漢的話,萬年公主露出滿臉不屑的神情:“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得罪?”

    說著話轉身對眾家丁道:“這幫官差平白無故的亂闖我鎮北將軍府,誰敢輕舉妄動給我亂棒打死,出了人命由我來扛著!”

    在萬年公主的鼓舞之下,薛府的家丁氣焰更加囂張,紛紛舉起手裡的木棍大聲叫囂,並向外推搡官差:“滾出去,否則亂棒打死!”

    薛府家丁用棍棒猛推官差,幾乎把棍頭頂住了王朝、馬漢的下巴,其他官差更是遭到偷襲,要麼被膝蓋猛頂襠部,要麼被肘部狠狠的搗向****,薛府大院亂作一團,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公主,我們在執行公務,你若是再加以阻撓,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儘管被棍棒頂住了脖子,憋得臉色漲紅,但王朝還是努力克制著怒火示意官差後退,儘量避免發生衝突。

    萬年公主在幾十個爪牙的簇擁下一臉傲慢,叱喝道:“就憑你們這些低等的官差,也敢在我鎮北將軍府囂張跋扈?砸門而入的帳還沒算呢,給我打!”

    隨著萬年公主一聲令下,卯足了勁的薛府家丁亂棒齊下,驟雨一般砸向官差的頭頂,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猶如杖責之刑。

    “真是無法無天,四位捕頭,還手吧?”

    眾差役吃了一頓亂棒,個個心頭火起,一邊用手裡的水火棍招架一邊後退,同時向王馬張趙四大捕頭請求還擊。

    王朝、馬漢在前面用未出鞘的佩刀遮擋著後退,努力的遏制著群情激奮的差役:“不許亂動,先稟報包大人再說!”

    有一個年輕氣盛的差役腦門挨了一棍,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手中水火棍高高舉起,反手還了一棍:“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官差也敢毆打?”

    這一棍下去,結結實實的抽中了對面一名留著小鬍子的家丁頭目,此人一身痞氣,平日裡在薛府飛揚跋扈慣了,此刻竟然首當其衝挨了一棍,面子上掛不住,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從腰間拔出匕首,奔著對門面年輕官差就捅了出去。

    “噗嗤”一聲,這一刀正中心臟,登時慘叫一聲仆倒在地,殷紅的鮮血順著胸膛汩汩流出。

    “這些狗奴僕,竟然動刀殺人?”

    官差群情激奮,當下不再顧及王朝、馬漢的勸阻,紛紛揮起手裡的水火棍朝對面的薛府家丁反擊,水火棍高高舉起,狠狠砸下,奔著腦門、臉頰、耳根等要害部位招呼了過去,誓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一時間,叱喝聲慘叫聲交織成一團,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混亂中至少有四五名官差被打死打昏了過去,而薛府的家丁更是有十幾人被打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被擊碎腦門,腦漿迸裂,讓人望之慾嘔。

    目睹此景,萬年公主似乎發瘋一般咆哮:“你們這幫狗官差,竟敢登門殺人,真是膽大包天!小的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死官差我頂著!”

    得了萬年公主一聲吩咐,這些家丁直接拔刀出鞘,奔著對面的官差亂砍亂刺,頓時血肉橫飛。

    刀劍的殺傷力絕非棍棒所能相比,遭到了薛府家丁的這一陣猛砍,官差至少被砍翻了十餘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

    張龍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怒吼一聲:“欺人太甚,兄弟們給我殺!砍掉腦袋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張龍佩刀斫出,寒光一閃,頓時飛起一顆頭顱。

    趙虎也是咆哮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大丈夫死則死已,豁出去了!”

    在張龍、趙虎的率領下,眾官差有刀的拔刀,有劍的抽劍,沒劍的掄圓了水火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對面的家丁招呼,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勢。王朝、馬漢拚命阻擋,卻哪裡又阻擋的住?

    雙方一陣歇斯底里的械鬥,官差死傷了三十餘人,而薛府的家丁更是喪生了七八十人,剩下的被殺紅了眼的官差嚇破了膽,紛紛抱頭鼠竄。

    混亂之中,萬年公主肩部、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棍,鞋子也被踩掉了一隻,披頭散髮的站在人群中發瘋般大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登門殺人,竟然敢連堂堂的公主也打?我要去乾陽宮告御狀!”

    官差也不顧萬年公主又哭又叫,又從外面湧進來兩百餘人,抓住了一名家丁,逼問出了薛剛的房間所在,踹門而入:“出來受縛?”

    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對著殺紅了眼的官差,年方十歲的薛剛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你們抓我作甚?我犯了何罪?”

    張龍直接將一副枷鎖套在了薛剛的頭上,惡狠狠的提了出來:“你小子惹的禍大了!”

    疑凶薛剛雖然被擒,但這場捉拿嫌犯的公務卻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械鬥,光官差就傷亡了五十餘人,而薛府家丁更是死傷了近百人,當真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渠。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也深知,這個結果不要說他們擔待不起,只怕就是頂頭上司包大人也未必能扛得住,當即由張龍、趙虎押解了薛剛去見包拯,留下王朝、馬漢率部控制現場,等待判決。

    “放我了兒子,為什麼抓我兒子?”萬年公主發了瘋一般在後面追趕押解著薛剛的官差,又哭又叫,“放我出去,我要去乾陽宮告御狀!”

    早有官差架起水火棍堵住去路,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萬年公主:“現場罪人一個也不能離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你是公主還能一手遮天?”

    萬年公主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目睹張龍、趙虎等人把薛剛押走,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放了我的兒子,不許傷害我的兒子!毆打太子之事乃是岳雷與薛丁山所為,你們為何為難我的兒子?”

    乾陽宮,麟德殿。

    紅泥火爐,溫暖如春,帷帳無風自動,透著一股威嚴肅殺之氣。

    得了太監召喚,太子劉齊以最快的速度前來拜見父親劉辯,進門後就跪倒在地:“父皇,孩兒……”

    出乎劉齊的預料,劉辯並沒有雷霆震怒的樣子,而是猶如老僧入定般在床榻上盤膝而坐,也不抬頭,招呼道:“天下啊,來,與朕下一盤棋!”

    劉齊不知道父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壯著膽子起身走到床榻前在劉辯的對面垂首站立:“孩兒就這樣站著陪父皇下棋吧?”

    劉辯微微頷首:“也好!”

    棋盤上並非圍棋,而是象棋。

    劉辯穿越前的世界對於象棋究竟發源於哪個朝代,由何人發明已經不可考,有人說是舜帝發明的,還有人說是韓信發明的,也有人說起源於春秋時代,更有甚者有人說是從印度傳到國內的。

    但在劉辯穿越之後,那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劉辯已經讓史官做了記載,象棋就是由自己這個大漢皇帝發明的。包括棋子、棋盤、規則,象走日字馬走田,小卒一去不復返,全部都是劉辯發明創造,日後當毫無爭議。

    當下父子二人也不說話,低著頭對弈,劉齊有心事,不過二十回合後便被劉辯的“車”逼宮“將軍”,形成了死局。

    “孩兒輸了!”劉齊跪倒在地,“孩兒前來請罪!”

    劉辯這才微微頷首,上下打量了長子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容:“還好,沒被打破相!”

    “孩兒……”

    劉齊想要辯解,卻被劉辯伸手阻止,肅聲道:“不要插話,你現在要做的只是洗耳恭聽!”

    “是!”劉齊只能老老實實的垂首肅立。

    劉辯沉聲道:“你有著母親一樣善良的性格,這讓父皇很欣慰,最起碼讓為父相信在我百年之後,你可以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不會出現兄弟鬩牆,骨肉相殘的局面。”

    “無論何時,孩兒都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弟弟……”劉齊哽嚥著垂淚。

    劉辯頷首道:“這點朕相信你,你的性格決定了你是一個好人,但不是一個好皇帝!一個合格的帝王不應該只有善良,還應該擁有狡詐,還應該擁有腹黑,還應該擁有虛偽,還應該擁有殘忍!你要謹記,身為帝王不能沒有善良,但更不能缺少冷酷,你須謹記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這句話!”

    “孩兒錯了,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氣,與岳雷、薛丁山他們起了衝突,孩兒也有不對的地方。”劉齊哽嚥著檢討。

    劉辯仰天大笑:“哈哈……朕並不認為你這點錯了,堂堂的儲君倘若被人打上門來,還要委曲求全,我要你何用?一個如此懦弱之輩,我敢把萬里江山交給你麼?”

    劉齊愕然:“父皇的意思?”

    劉辯霍然起身,朗聲道:“朕固然希望你能八面玲瓏,胸懷城府,左右逢源,但更需要未來的繼承人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鐵血男兒!管你是誰,管你李靖、岳飛,管你韓信、白起,都要統統在我的面前俯首稱臣,三跪九叩,唯我之命是從!如果被人打上門來,還要唯唯諾諾,屈膝求全,這樣的人又怎配執掌江山,主宰天下?”

    劉齊的目光中忽然變得光芒四射:“孩兒還以為父皇會懲罰孩兒,沒想到……”

    劉辯再次抬起手來:“你現在只需要聽!”

    劉齊再次低下頭:“諾!”

    劉辯指了指棋盤,問劉齊:“在朕的眼裡,薛丁山、岳雷、薛剛之流連個小卒都不算,而薛仁貴充其量只是一匹馬,岳飛是一駕車,而我們呢?”

    劉齊略作思忖,答道:“我們是帥?是將?”

    劉辯再次大笑:“錯!我們既不是將,也不是帥!我們要做操棋之人,這棋盤上的每一顆棋子都應該為我所用,不管是馬還是車,該用的時候用,該捨得時候要毫不猶豫的捨棄!”

    劉齊似懂非懂,眼神中透著茫然:“那父皇的意思怎樣處置這件事?”

    劉辯語重心長的道:“你現在還年幼,將來要走的日子還長,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身為帝王固然應該懂得審時度勢,顧全大局,但更要時刻昂起頭顱,一身傲骨!”

    劉齊微微點頭:“孩兒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劉辯反問。

    劉齊答道:“父皇不急著表態是在等,等他們說話?”

    劉辯頷首:“然!這次父皇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帝王之道,在朕眼中這天下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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