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55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1
一千三百三十三 朕一日不死,爾等終為太子!

    紅泥火爐,木炭繼續燃燒,大殿內愈發溫暖如春。

    劉辯繼續教導長子:“不過,有些話父皇還要提醒你,傲骨可以讓你活的頂天立地,不見得能夠順心如意,所以你必須不斷的磨礪並完善自己,在保持錚錚鐵骨的同時還要學會中庸之道。”

    劉齊垂首道:“孩兒謹遵父皇教誨!”

    話鋒一轉,繼續道:“孩兒知道父親是個重情之人,要不然母后已經去世多年,父皇也不會還留著她的屍身不葬。孩兒自幼喪母,父皇常年征戰在外,孩兒無依無靠,而曹嬛長我三歲,自從來洛陽之後便對我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因此早生情愫。”

    劉辯撫鬚道:“你能夠始終如一,不因為岳銀瓶是岳飛的女兒而變心,這足以證明你是重情之人。但你年齡雖幼,卻已經臨朝三年,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你當明白,岳氏是朕為你聯絡的外援,你不能加以籠絡,便是不智!”

    劉齊黯然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孩兒怕她有個閃失,所以不忍讓她獨守空房。”

    劉辯並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劉齊與曹嬛已經定了四年的婚約,早有夫妻名分,整日耳鬢廝磨,情到濃時難以自持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劉齊能夠對曹嬛用情至深,並沒有因為岳銀瓶而喜新厭舊,這也說明了他是個用情專一之人。

    劉辯重新回到床榻上坐定,沉聲道:“就算曹氏有了身孕,那又如何?你才只有兩個女人,便無法協調了麼?將來如何坐擁三宮六院?一個好的皇帝應該做到雨露均霑,才能讓後宮風調雨順。一個皇帝可以擁有愛情,但不能痴情!”

    劉辯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在父皇的心裡是非常愛你母親的,但我還是沒有把她復活,因為父皇或許還有更加重要的時候需要使用這次復活特權!

    劉齊垂首肅立,輕輕答應一聲:“孩兒謹記父皇教誨!”

    劉辯又道:“這次父皇遲遲沒有表態,就是在等岳飛與薛禮的反應,我倒要看看他們會如何表態?”

    劉齊一臉追悔的表情:“如今曹魏未滅,李唐猖獗,羅馬來襲,大漢朝廷正是用人之時,孩兒這麼一鬧,岳飛、薛禮會不會對朝廷不滿,倒是孩兒一時衝動,欠思量了。”

    劉辯回到床榻上正襟端坐,舉起茶杯呷了一口:“為何不滿?太子無緣無故被打,他薛、岳兩家還有禮了不成?君為臣綱,朕是他們的君,朕的兒子就是他們的儲君,滿朝文武見了都需要施禮參拜。莫說岳飛、薛禮的兒子,即便是岳飛、薛禮在此,安敢以下犯上?

    縱觀古今,哪有人敢對太子拳腳相向?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忤逆大罪,莫說朕還沒決定如何處置薛、岳的兒子,就算從重懲處,他們也應該甘心受罰。”

    劉齊臉上露出矛盾的神色:“難道父皇打算處置岳雷、薛丁山他們?我看算了吧,孩兒也有些過錯,我只是心痛曹嬛腹中的孩兒……”

    “哦……你說曹操的女兒麼?”劉辯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碗,“待會兒朕有東西要你捎給她!”

    劉辯心中一喜,沒想到父皇竟然有禮物要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這對於躺在床榻上的曹嬛也算是因禍得福。

    劉辯又重新把話題轉了回來,正色道:“以岳飛的性格,倘若知道自己的兒子犯下這樣的大錯,根本不需要朕主動懲罰他,怕是會親手把自己的兒子剁了,向天下人謝罪!”

    “啊……岳元帥會這麼心狠?”劉齊有些愕然,“孩兒還以為岳帥會因此記恨於我呢!”

    劉辯笑笑,心道你是不知道岳飛轅門斬子的事情,好像這種事情薛仁貴也幹過,“所以朕已經飛鴿通知岳、薛二人,試試二人如何反應?到那時你再出面替二人求情,不但可以贏得岳、薛二人的好感,還能贏得寬宏大度的名聲。”

    劉齊恍然頓悟:“多謝父皇指點密徑,讓孩兒如同醍醐灌頂!”

    劉辯面色如霜,目光如炬,沉聲道:“如果岳、薛二人能夠主動認錯,朕便退讓一步,你出來替岳雷、薛丁山等人求情。反之,如果岳、薛二人不能坦誠認錯,包庇子嗣,朕可要祭出殺威棒了。作為一個皇帝,只有恩惠固然可以收買人心,但也容易滋長驕傲氣焰,使得受寵之人恃功自傲,囂張跋扈,只有恩威並用,才是真正的馭人之道!”

    “孩兒記得了!”

    聽劉辯說到這裡,劉齊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到底是自己的親生老子,看來內心還是向著自己的。

    就在劉齊垂首施禮之際,劉辯的內心卻暗自嘆息一聲,覺得這個兒子有些可憐,有些秘密他永遠也不知道!

    論年齡,自己與這個兒子相差了不過十四歲;論體格,自己堪比馬超、張飛,上馬能馳騁,下馬能開弓;論謀略,隨著多年的戎馬生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比的上自己?

    若論東漢戰功誰最大,既不是李靖,也不是吳起,更不是岳飛,而是自己這個皇帝!

    拋開召喚系統這個金手指不說,當初定都金陵就是自己所挑選,初戰擊破嚴白虎,平定吳郡,相繼掃平江東諸侯。虎牢關小試牛刀,用疊伏之計打爆賈詡,斬殺宋憲、魏續之流,讓董卓的西涼軍再也不敢小覷江東。

    之後魏延在青州遭到袁紹十幾萬大軍圍困,依然還是自己制定了策略,跨海救援,在劇縣大破袁譚,生擒張合,陣斬高覽,導致袁紹元氣大傷。

    這個時候劉辯手下還沒有李靖,也沒有吳起,更沒有白起,靠的就是劉辯自己的能力調兵遣將,比起任何競爭對手來,劉辯的統帥才能都毫不遜色!

    再然後利用張仲堅刺殺陶謙,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繼而進軍襄陽與岳飛南北夾攻,殲滅孫策,平定荊州。

    等到交州之戰時,劉辯的謀略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打出了生涯中最輝煌的戰役。利用小喬做誘餌,一戰全殲四十萬貴霜軍,讓蒙恬、王翦、周瑜等全史優秀統帥折戟沉沙,成為階下之囚。

    而交州之戰也成為了目前東漢歷史上最輝煌的一場大戰,從出謀劃策到人事安排再到詐死誘敵,甚至衝鋒陷陣,全都是劉辯一手所為。

    單憑這一戰就足以讓劉辯名垂青史,在兵家中佔據一席之地,吳起的長平之戰,韓信的背水之戰,垓下之圍,也不過如此罷了!

    交州歸來,西征巴蜀,劉辯策反劉封,談笑間毒死劉備,將巴蜀文武盡收麾下;打的劉裕、趙匡胤落荒而逃,最終在雍州走投無路,被關入帝牢。從鄴城偷襲洛陽,也是劉辯提醒李靖,才以雷霆之勢迅速瓦解了西漢朝廷,就連李靖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想想自己十幾年的戎馬生涯,不知不覺間竟然立下了偌大的功績,比起李靖、吳起、岳飛毫不遜色。劉辯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君主的話,憑十幾年來立下的赫赫戰績完全可以與這三大統率並駕齊驅,甚至更勝一籌!

    望著忠厚有餘,奸詐不足的兒子,劉辯心中感慨萬千:“若我的事蹟有朝一日被寫成故事,或許某些人認為我只是靠著金手指,卻看不到我的成就!何妨?

    目光短淺的人只會嘲笑鄙視嫉妒別人,光明磊落的人才會欽佩別人的長處。若說金手指誰沒有?袁紹四世三公,曹操出身官宦之家,家族興旺,嬴政一出生就是最強國家的君主,李世民站在李淵的肩膀上,而朕只是用了不同的金手指而已!”

    對於劉齊來說,擁有自己這樣出色的年輕父親,甚至還有一次復活特權,劉辯不認為劉齊有太大的繼位機會,用一句帝王的話來說,“朕一日不死,爾等終為太子!”

    既然如此,劉辯又何必難為自己的兒子,只要劉齊不犯錯,劉辯會讓他一直待在太子的位置上老去,甚至先比自己老去……

    只是現實太殘酷,劉辯不忍心告訴這個兒子罷了,但劉辯也相信隨著歲月的流逝,等到劉齊逐漸老去,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就會慢慢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鄭和急促的聲音:“陛下,大事不好了!”

    劉辯目光如水,波瀾不驚:“在朕的眼裡,現在已經沒有大事,慢慢道來!”

    鄭和喘了口氣道:“剛剛又爆發了一樁命案,萬年公主率薛府家丁與金陵府差役械鬥,死了一百四十多人。此刻至少一半的文武正雲集在乾陽宮門前,等候陛下處置此事。”

    劉辯霍然起身,緩緩敞開殿門,肅聲道:“傳朕口諭,將萬年公主劉伶羈押進天牢,把岳雷、薛丁山、薛剛三人囚禁起來,待朕納娶樊氏完畢,三日之後,金殿御林審此案。”

    三天三夜的時間,足夠讓岳飛與薛仁貴做出反應了!

    “諾!”

    鄭和躬身答應,轉身去了。有天子這番話,百官當可散去。

    劉辯轉身從廚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劉齊:“這個,拿回去喂曹氏服下。”

    劉齊愕然:“這是什麼?”

    劉辯沉聲道:“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服下之後便可以一睡千年,永遠不再醒來!”

    劉齊如遭雷擊,不由得頹然倒地:“父皇,你不是說要利用曹氏籠絡曹魏的人心麼?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劉辯冷聲道:“此一時彼一時,朕已經告訴你了,身為帝王不能沒有善良,但更不能沒有殘忍!朕這是在磨練你,要想君臨天下,你的路還太長太長!如果不忍讓曹氏服下,那就自己服下吧……”

    “父皇……”劉齊稽首頓拜,嚎咷痛哭。

    劉辯卻已經輕拂長袍,大踏步離去,身後只留下被陽光拉長的身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1
一千三百三十四 精忠報國

    斜陽西沉,華燈初上,街頭巷尾燈火闌珊,市井裡弄人頭攢動。

    大漢帝國的都城並沒有因為今天發生的兩樁大事而受到影響,百姓們依然該怎麼樂呵就怎麼樂呵,只不過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議論著這兩樁大案該如何收場?

    毆打太子的三個將二代被軟禁了起來,囂張跋扈的萬年公主也被囚進了天牢,文武百官的怒氣總算稍稍散去。既然天子說要三天之後金殿御審,那就都按捺著性子拭目以待好了,這兩件事總要給天下人一個說法!

    劉齊一路渾渾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太子宮的,是坐馬車回來的抑或是步行回來的,已經完全沒有印象,猶如夢遊一般。此刻腦海中只有曹嬛的模樣,以及“生離死別”四個字。

    如果可以選擇,劉齊寧願被父皇痛罵一頓,或者通打一頓,抑或是扣罰自己一年俸祿,甚至是被剝去太子之位。沒想到就在自己以為將會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危機之時,父皇卻給了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結局賜死曹嬛。

    曹氏有了身孕也不過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經過孫思邈救治後並無性命之憂,在開了一些藥後已經離去,只留下幾個貼身婢女伺候著。

    負責守衛太子府的隊率因為失職,已經被革職查辦,重新換了一名軍候,並將守衛的兵力增加到了兩百人,日夜輪流值守。

    劉齊步履沉重的推開房門,臉色憔悴,眼睛有些紅腫。

    驚魂未定,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曹嬛看到劉齊回來,馬上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這個小丈夫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只要能看到他平安歸來,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殿下,你回來了,父皇沒有為難你吧?”曹嬛眼眶裡噙著淚花,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天色這麼晚了,又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估計餓壞了吧?妾身這就下廚去給你準備晚膳。”

    看著年長自己三歲的曹嬛,猶如母親一般關懷的笑容,劉齊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哽咽,喉嚨彷彿被堵塞了一般,說不出話來。只是打著手勢示意曹嬛躺在床上不要動彈,晚膳由自己來做……

    看到劉齊的表情,曹嬛忍不住哭出聲來,梨花帶雨:“殿下,你一定受委屈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連累了你。妾身畢竟是逆賊之女,殿下把我休了吧,這樣也不會再引起流言蜚語。”

    劉齊忍著心頭的悲愴,努力的開口:“沒事,沒事……愛姬你今天動了胎氣,需要好好休養。這幾年以來,你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吃的穿的幾乎都是你為我準備,也是我該為你做頓飯的時候了……”

    聽了劉齊的話,曹嬛似乎有些懂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

    劉齊來到御廚,將所有人趕走,親自擇菜、切肉、點火、下鍋,揮舞著勺子弄得叮噹作響,掩飾著自己的哽咽聲,臉上卻已經哭得淚如雨下。

    只是兩道簡單的菜,卻浪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止住了悲傷的劉齊擦乾眼淚,步履蹣跚的端著走出了廚房,同時還有兩樽酒。

    劉齊推開門的時候曹嬛已經化好了妝,雪白的粉底,嬌豔的紅唇,華麗的頭釵,鳳冠霞帔,一如大婚之夜那般楚楚動人。

    劉齊心中一陣酸楚,想來似她這般冰雪聰明,怕是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用意,所以才這般盛裝謝幕。

    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彼此注視著微笑,含情脈脈,一如初見的那種眼神。在紅燭下對坐,也不過只是十天的新娘而已,洞房花燭夜的蠟炬還在。夫妻在鋪著大紅綢布的桌案兩旁對坐。

    對視良久,劉齊端起酒樽放在了曹嬛面前:“愛姬,陪我喝一杯?”

    曹嬛點點頭,露出如花的笑靨,伸手去接。

    在即將觸手之時,劉齊忽然改變了主意,準備把酒樽收回:“算了,你剛剛動了胎氣,這酒不能喝……”

    平日裡溫柔乖巧的曹嬛忽然伸手去奪,兩個人撕扯在了一起,“咚”的一聲,酒樽落地,樽中酒撒了一地……

    就在劉齊愣神之際,曹嬛忽然端起桌案上的另外一盞酒樽,仰頭一飲而盡。

    “不能喝啊!”

    出乎預料的劉齊發出一聲驚呼,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曹嬛朝劉齊淒然一笑:“這杯酒既然殿下能喝,為何妾身不能喝?”

    劉齊無言,頹然無力的坐了下去,淚如雨下。

    曹嬛忽然起身翩翩起舞:“若有朝一日,臣妾不在了,殿下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多多哄哄岳姐姐,女人心軟,只要你用心去哄,她們就會真心待你……”

    劉齊已是泣不成聲,抱來木琴,撥動琴弦,為曹姬伴奏。

    美人歌舞,太子奏樂,且歌且舞,不停不休。

    不知何時,美人疲倦,少年神傷,相擁而眠,或許這將是最後一夜,生離死別,陰陽兩隔……

    清晨之時,劉辯從悲傷中醒來,伸手去試探身邊人兒的鼻息,心如刀絞的呢喃道:“愛姬,是我沒用……”

    曹嬛輕輕睜開雙眼,露出迷人的笑靨:“殿下,我們還活著?”

    “愛姬,你還活著?”

    劉齊又驚又喜,不由得恍然頓悟,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父皇,謝謝你!你對孩兒的磨礪,我永遠記在心中……”

    次日良辰,樊梨花被娶進了乾陽宮,兩樁大案被暫時擱置了下來。

    就在這三日之內,一匹戰馬從長安方向疾馳而來,晝夜急行。

    岳飛已經在長安整頓完畢,準備剋日啟程向大夏進軍,就在起兵前夕忽然收到了來自金陵的飛鴿傳書。驚聞次子岳雷鼓動薛丁山、薛剛闖入太子宮,毆打太子,並導致貴人曹嬛流產,不由氣得怒髮衝冠,拔劍砍斷桌案。

    “逆子,我非殺了他向陛下與天下人賠罪!”

    不管麾下武將的阻攔,岳飛單槍匹馬,手提瀝泉神槍,胯下騎乘天子去年賞賜的抱月烏龍騅朝金陵晝夜急行,披星戴月。

    幸虧劉辯賞賜的寶馬腳力非同凡響,第一天白天趕了六百里路程,夜間走了四百里,已是累的不能再繼續趕路。

    岳飛換馬不換人,從沿途郡縣借馬繼續狂奔,又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終於在第四日早朝之前返回金陵城。此刻已是滿面風霜,一身塵土,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劉辯約定的金殿御審之日已到,滿朝文武早早到來,至少比往日提前了半個時辰,俱都等著天子如何判決此事。

    太極殿上,劉辯在鄭和的陪伴下緩緩走上龍椅寶座,用凜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掃了一下兩旁文武。

    太子劉齊立即垂下頭顱,跟著王猛、劉基等文武一起山呼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眾人施禮完畢之後,右丞相劉伯溫手捧笏板出列:“啟奏陛下,臣這裡昨天收到的一封由鎮北將軍薛禮修來的請罪書,托微臣向陛下請罪。”

    劉辯微微頷首:“呈上來!”

    就在這時,大殿外忽然響起一聲接一聲的吶喊:“岳元帥還朝!岳元帥還朝!岳元帥還朝!”

    劉辯眉頭微蹙,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猶如老僧入定般等著岳飛進殿。

    滿堂文武有些吃驚,發出一陣喧嘩:“唉呀……想不到岳元帥才剛走半月,又突然回來了,這是回來替兒子求情了麼?不知道陛下該如何處置?”

    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只見岳飛竟然袒露著上身,背著一根粗如嬰兒手臂的荊條,背後露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面色如霜的走進了太極殿,緩緩跪倒在地。

    “臣岳飛教子無方,冒犯太子殿下,雖百死莫贖!臣請罪來遲,請陛下降罪!養不教父之過,孽子犯下如此大錯,飛責無旁貸,唯有先自請杖責八十,再讓我用荊條執行家法,給陛下,給同僚,給三軍將士,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劉辯霍然起身,緩緩走下台階,親手攙扶岳飛:“岳卿啊,千里迢迢,你何須親自歸來?只需修書一封,朕自會酌情處置。岳雷雖然有錯,但……”

    “陛下!”

    岳飛用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劉辯的話,“若陛下不想讓臣愧疚終生,請讓我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孽子衝撞儲君,罪不可赦,讓我用荊條鞭他八十,生死由命!”

    劉辯輕輕拍了拍岳飛的肩膀,肅聲道:“過了,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岳卿起來說話……”

    劉齊緩緩向前,朝岳飛長揖到地:“岳帥,小婿向你賠罪了!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牽掛曹姬有了身孕,未能體諒愛妃,冷落了她才引起這場軒然大波。若岳帥要罰,請分小婿四十荊條。”

    岳飛嘆息一聲,在劉辯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搖頭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縱太子百般不是,又豈是銀屏所能抱怨?”

    岳飛說著話再次對劉辯施禮:“陛下,臣不僅教子無方,教女亦是無方,自請貶官三級,罰俸三年,我兒銀瓶褫奪太子妃頭銜,貶為姬妾!”(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1
一千三百三十五 龍頭鍘伺候

    就在岳飛負荊請罪的同時,三個闖了禍的少年也被御林軍押解到大殿之上,跪在一旁聽候發落。

    看到父親臉色鐵青,赤/裸著上身背著荊條而來,岳雷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老老實實的跪在一旁。薛丁山則一臉懺悔,目光中淚水晶瑩,而薛剛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東瞅瞅西看看,尋找自己的父母,怎麼還不來替自己求情?

    岳飛請求褫奪岳銀瓶太子妃的話音剛落,太極殿上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所有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劉辯,等著這位當朝天子的決斷。

    劉辯微微踱步,撫鬚沉吟:“岳氏雖然……”

    “陛下,臣有本啟奏!”

    劉辯剛剛吐出四個字來,戶部尚書糜竺就冒著巨大的風險站了出來,在出列之前並向王猛瞥了一眼。

    對於身材略微發福的這位戶部尚書,在自己缺錢缺糧時候傾囊相助的大舅哥,劉辯還是比較尊重的,頷首道:“糜卿有話直說。”

    糜竺咳嗽一聲道:“毆打太子之事雖然各種原因皆有,但終因岳氏抱怨而起。岳帥精忠報國天下皆知,秉性耿直,若此事不給個交代,怕是心懷愧疚。而岳雷年幼無知,若是施以重刑責罰,未免無辜;依臣看就依岳帥所請,褫奪岳氏銀屏太子妃頭銜,另擇賢良吧?”

    糜竺話音落下,悄悄朝旁邊的醫部尚書步騭瞄了一眼,步騭會意,馬上躬身出列:“糜尚書所言極是,臣附議!”

    署理學部尚書顧雍這些年已經明白,隨著陸康的去世,江東士族大勢已去,自己再抱著武如意這棵樹已經沒有前途。明眼人誰都能看的出來,岳銀瓶被褫奪太子妃之後誰獲益最大,此刻不抱王猛的大腿更待何時?

    “岳帥精忠天下皆知,但太子被毆之事若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也說不過去,臣亦是認為如此處置最為恰當。”顧雍緊隨糜竺、步騭的步伐站了出來。

    有三位尚書一起出列說話,份量自然不同,戶部、學部、醫部的侍郎、郎中也有人跟著站出來捧個人場,在為頂頭上司造勢的同時,還能巴結一下王丞相,何樂而不為?

    甚至就連德高望重的司空孔融也頷首贊同:“嗯……糜大人說的有理,如此處置最為妥當,免去岳雷之過,讓岳銀瓶來負這責任吧!”

    以魏徵為首的幾個御使大夫卻是依舊不肯讓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毆打儲君,罪不容赦,岳銀瓶需要褫奪太子妃頭銜,而岳雷、薛丁山、薛剛亦當問罪。”

    岳飛跪地不起,請求道:“陛下,就依魏御史等人所奏,褫奪銀屏太子妃之位,讓罪臣鞭笞逆子岳雷八十荊條,生死由命。至於薛家二人,某不過問,皆有陛下決斷!”

    劉辯在大廳中來回踱步,蹙眉思忖,朗聲做了最後的決定:“既然岳卿如此懇求,朕便依你所言,暫時免去岳氏銀屏太子妃身份,降為姬妾。至於岳雷,岳帥也不必打了,朕還記得他上次請求隨軍出征,那就讓他上戰場為國拚命吧,十年之內不記軍功,以示懲戒。岳卿常年在外征戰,無暇教子,扣罰三月俸祿,略施懲戒。”

    “臣拜謝陛下從輕發落!”岳飛稽首頓拜,叩謝天恩,“國法雖然饒過,但臣的家法也絕不會讓他這般逍遙自在。”

    聽了岳飛的話,跪在下面的薛剛呲牙偷笑,悄悄伸手捅了旁邊的岳雷一下:“你看你爹背的荊條嚇唬人不?回家不打死你才怪,我爹才不敢這樣打我呢!”

    岳雷跪在地上,垂頭喪氣,也不搭理幸災樂禍的薛剛,人家的母親是當朝公主,皇帝的姐姐,比不了啊!

    宣佈完了對岳飛的處罰,劉辯親自把岳飛扶起來,並吩咐鄭和拿一件裘皮長袍來親自給岳飛披上,也不多說一些廢話,轉身重新走上了威嚴的鑾台,在龍椅上坐定。

    “劉卿,薛禮的奏摺如何說?”劉辯掃了劉基一眼,沉聲問道。

    劉伯溫迅速的拆開看了一眼,啟奏道:“啟奏陛下,薛將軍說驚聞犬子毆打陛下,公主率眾械鬥,有負聖恩,無顏面君,請陛下依法處置,絕無怨言。”

    從長安到金陵兩千多里路程,岳飛能夠馬不停蹄的返回京城,而薛仁貴屯兵的淮南到金陵不過八百里路程,薛仁貴卻只送了一封書信回來,誰更加誠心賠罪,高下立判。

    劉辯微微頷首道:“好……既然薛禮說要依法處置,那朕便當著諸位愛卿之面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薛剛,上前答話!”

    薛剛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在岳飛旁邊跪倒磕頭:“舅舅,你喊外甥有何吩咐?”

    劉辯面帶笑容,儘量掩飾著目光中的殺氣;“薛剛啊,舅舅問你,闖入太子府已經確定岳雷是始作俑者,因你三人無禮惹得太子先動手,也已經真相大白。唯有何人傷及無辜,腳踹曹氏,導致她流產尚未弄清楚,究竟何人所為?”

    “姓曹的是反賊……”

    “嗯?”劉辯雙目一瞪,不怒自威。

    薛剛嚇得趕緊朝薛丁山一指:“是他,是薛丁山腳踹曹氏,我拉都沒拉住啊!好男不和女斗,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對女人動手,唉,真給我們老薛家丟臉啊!”

    “你……”聽了薛剛的話,薛丁山氣得臉色漲紅,最終還是忍氣吞聲沒有再說什麼。

    劉辯正襟危坐,心平氣和的道:“薛剛啊,再有半個月你就十一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非同小可,還望你從實招來。”

    薛剛點頭如搗蒜:“外甥知道、外甥知道,就是薛丁山踹的曹貴人,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他也已經承認了呀!舅舅你趕緊治他的罪吧,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哈哈……”劉辯放聲大笑,“好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劣子,朕本想寬恕於你,可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母親已經把實話跟朕說了,讓你嫁禍薛丁山為自己開罪,你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欺君罔上?”

    “啊?”

    聽了劉辯的話,薛剛登時跳了起來大吵大鬧:“好啊,你們姐弟合夥欺負人!明明是我母親叮囑我的,讓我一口咬住薛丁山,死不承認,現在又把我出賣了,真是太欺負人了!我娘去哪裡了?我要見她!”

    鄭和手中拂塵一指,叱喝道:“你這登徒子,竟敢口不擇言,真是狂妄!”

    劉辯微微一笑:“你母親已經被囚禁在天牢,朕壓根就沒見她,只是詐你一詐而已,這不承認自己信口雌黃,欺君罔上了嗎!”

    薛剛登時急眼,指著劉辯大罵:“你耍人,你不是個好皇帝!”

    劉辯目光掃向包拯:“包拯,將你的奏摺對同僚道來。”

    包拯趨前一步道:“近年來金陵府衙門屢次接到有人狀告薛剛橫行霸道,欺壓鄰里。因薛剛愛犬,時常當街遛狗,惡犬成群,多次傷人,蠻不講理,若有人理論,便縱容家丁傷人。又強行勒索相鄰商舖,敲詐魚肉飼養惡犬,凡不從者,棍棒相加……”

    劉辯冷哼一聲:“好一個囂張跋扈的皇親國戚,小小年紀便犯下這般惡行,若再長大幾歲,還不犯了天?”

    “鄰里不堪欺壓,多次訴諸金陵府衙門,都被薛夫人柳氏出錢向受害者賠罪,方才撤銷訴狀,不予追究。誰知公主不嚴加管教,以至釀下今日之禍,臣亦是責無旁貸!”包拯懷抱笏板,長揖到地。

    劉辯大手一揮,朗聲做了決定:“惡少薛剛,常年欺壓鄉鄰,此其一宗罪。心狠手辣,怒踹無辜曹氏,致其流產,此二宗罪。不顧兄弟之情,嫁禍兄長,此其三宗罪。欺君罔上,此四宗罪。口無遮攔,衝撞天子,此五宗罪。朕決定交於金陵府,龍頭鍘伺候,以儆傚尤,看日後誰還敢恃功而驕,目無法紀?”

    薛剛氣得臉色通紅,指著劉辯破口大罵:“你這個昏君,竟然打算鍘了自己的外甥?你還是人嗎?我讓我爹用萬里起雲煙射死你,射死你兒子,射死劉天下,射死劉無忌!”

    劉辯氣得雙目圓睜,揮手道:“速速推出宮外鍘了,人頭來獻!”

    包拯答應一聲,臉色鐵青前面帶路,四名御林軍上前扭了滿嘴胡說八道的薛剛走出了太極殿,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包拯重新歸來,手中用托盤托著薛剛的人頭呈上:“啟稟聖上,罪犯薛剛已經授首!”

    劉辯目光如霜,面無表情的揮揮手,吩咐道:“薛剛已經被鍘,薛丁山亦牽涉毆打太子一案,著與岳雷一道從軍發配,征戰沙場,十年無功!”

    “謝陛下開恩!”望著弟弟血淋淋的人頭,薛丁山淚流滿面,叩首謝恩。

    劉辯掃了滿堂文武一眼,朗聲道:“太子被毆一案,就此塵埃落定。再把萬年公主劉伶押上大殿,朕再決斷械鬥之事,孰是孰非,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包拯出列跪地:“臣身為金陵府府尹,約束不力,導致發生如此大規模命案,甘受處置!”(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1
一千三百三十六 第三次爆表

    薛府械鬥案雖然是由萬年公主蔑視王法,公然拒捕引起,但官差處置不當,引爆了如此大規模的命案,包拯作為一把手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了包拯的話劉辯也不客氣,直接做了決定:“包拯身為金陵府府尹,固然明鏡高懸,剛正不阿,但本次大規模械鬥案處置失當,導致將近一百五十人喪生,亦是難逃處罰!”

    “臣甘願受罰!”包拯跪地叩首,靜候處置。

    要想做一個大公無私,剛正不阿的清官,就必須做好三起三落的準備,要想做官場上的不倒翁,需要學會左右逢源,見風使舵,包拯寧肯罷官下野卻也學不來。

    劉辯身板挺得筆直,聲如洪鐘:“自即日起免去包拯金陵府府尹一職,由幕僚公孫策接任,著包拯前往長安京兆擔任府尹,協助雍州牧李嚴治理地方。張龍、趙虎處置不當,各自杖責四十,逐出金陵府隨包拯赴任。”

    劉辯如此安排自有目的,一來像征性的處罰一下包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二來雍州刺史李嚴內政能力相比其他州的刺史弱了不少,日後還要負責為岳飛的西征大軍供給物資,正好讓包拯去和他搭檔,以確保萬無一失。

    聽了天子的宣佈,包拯心中感激不已,不能說這是對自己明降暗升,但京兆尹治所長安,下轄一百五十多萬人口,甚至比京城金陵還要多,很難說自己是被貶職了還是高昇了,總之自己可以繼續為民做主。而且公孫策執掌金陵府,還可以繼續按照自己的方針治理金陵,這已經是最仁慈的處罰,怎能不讓臣子誓死相報?

    “多謝陛下從輕發落,臣誓要庶竭駑鈍,以報陛下器重之恩!”包拯稽首頓拜,叩謝聖恩。

    劉辯目光又掃向劉齊,厲喝一聲:“太子出列領罪!”

    劉齊一愕,還以為對自己的處罰已經完了,沒想到還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懲罰自己,急忙向前幾步跪倒在地:“孩兒領罪。”

    劉辯朗聲道:“你身為儲君,不能讓妻妾和睦,有失天下表率,朕罰你俸祿一年,閒暇之餘出城參加徭役,以示懲戒。”

    “孩兒謹記父皇教誨,願意領罪!”劉齊稽首頓地,謝過父皇手下留情。

    半個時辰之後,前去天牢提萬年公主前來受審的錦衣衛慌忙來報:“啟奏陛下,萬年公主在來太極殿的途中得知薛剛被鍘,投井而死。臣等救上來之時已經撞破了額頭,回天乏術,現屍體正停在乾陽宮門外,請陛下裁決!”

    劉辯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嘆息一聲:“棒下出孝子,溺愛慣驕兒。薛剛因公主所生,自幼便錦衣玉食,前呼後擁,何其幸運?卻因母親溺愛,疏於管教,導致小小年紀便飛揚跋扈,不僅害了自己性命,也害了母親性命,又何其不幸?”

    “是啊,是啊,陛下所言極是,臣等當以此為戒,嚴加約束家眷,杜絕此類事情發生。”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百官無不感慨。

    劉辯又道:“萬年公主既投井自盡,其罪行便不再追究,著薛家領回屍體下葬。因鬥毆死亡官差,由戶部發給撫卹,厚待家眷。薛府死亡家丁從萬年公主積蓄中撥出,予以撫卹,安撫民心,不得有誤。”

    至此,這樁轟動天下的大案算是徹底落下帷幕,每個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一起山呼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岳飛卻是眼前一黑,暈厥在大殿上,劉辯急忙命擔任醫部郎中的孫思邈與張仲景上前診治,試探過後稟報導:“啟奏陛下,岳帥只是晝夜兼程快馬趕路,連日連夜不曾閉眼,疲倦睏乏又感染了風寒所致,讓微臣給他開一服祛風寒養精神的藥方,服下便可。”

    劉辯吩咐劉齊道:“你岳父如此長途跋涉,乃是被你們這些後輩所牽連,你馬上與岳雷一塊把岳元帥送回府中修養,並把岳氏銀瓶接回太子府,日後相敬如賓,和睦相處,不得有誤。”

    “孩兒謹遵父皇吩咐!”

    劉齊答應一聲,上前與御林軍以及小舅子岳雷攙扶著體力不支的岳飛離開了太極殿,出了乾陽宮朝岳府而去。

    目送岳飛離去之後,劉辯朝文武百官吩咐一聲:“朕有些疲倦,今日早朝就到這裡吧!”

    文武百官一起作揖施禮:“恭送陛下!”

    望著劉辯遠去的背影,文武百官無不交口稱讚,一個個心服口服,“陛下處置得當,有的放矢,吾等心服口服啊!”

    劉辯離開太極殿剛剛回到麟德殿準備休息片刻,就聽到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恩威並用任務,內政能力永久+2,當前四維變化如下:劉辯統率99,武力99,智力98,內政101!”

    “叮咚……劉辯內政超過100,已造成系統第三次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宿主獲得一張神兵卡,一陣坐騎卡作為補償。”

    劉辯在椅子上做了,輕揉太陽穴,呢喃道:“處理這些棘手的政務真是讓人心力交瘁啊,聽聽爆表名單放鬆一下也好。把名單報上來吧,看看這次又有那些人物出世?”

    系統應聲而動:“叮咚……爆表第一人,元朝開國皇帝忽必烈統率92,武力81,智力88,政治93。當前植入身份為潛逃到地中海附近,借助北匈奴東山再起的鐵木真之子,目前正隨其父厲兵秣馬,準備從背後偷襲大夏。”

    “哦……要不是系統提示,朕幾乎疏忽了鐵木真是生是死,沒想到一代天驕竟然跑到東歐的地中海去了,還準備從背後偷襲項羽。哈哈……倒是可以助吳起、岳飛一臂之力。”聽了系統的情報之後,劉辯疲倦的心情好轉了許多,不由得笑出聲來。

    系統繼續提供爆表名單:“叮咚……爆表第二人,晉朝開國皇帝司馬炎統率78,武力61,智力86,政治92。當前植入身份為魏將司馬錯之子,司馬懿之侄,年方十五,正隨司馬錯在曹仁麾下效力。”

    劉辯雙眉微動,沉吟一聲:“就連開國皇帝的四維都這般慘不忍睹,怪不得晉朝民不聊生了,這屬性便是比起我兒劉齊來也差了不少啊!不過,朕倒是想起來了,這忽必烈和司馬炎的出世,再加上遠在羅馬的劉邦,正好湊齊了所有大一統王朝的開國皇帝啊,倒是極好!”

    “叮咚……爆表第三人,戰國時期縱橫家張儀統率68,武力70,智力96,政治94。當前植入身為為貴州刺史荀彧最新向吳起舉薦的人才,準備出使羅馬,面見劉邦。”

    此刻蘇秦與虞姬被擒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金陵,田單的計畫劉辯更是一無所知,聽完系統的報告後暗自沉吟一聲:“能得到張儀加入麾下效力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好讓他與蘇秦演一出對手戲,只是不知吳起派人出使羅馬做什麼?難不成正要以連橫破合縱,朕暫且拭目以待。”

    聽完系統的報告之後,劉辯有些疲倦,便和衣上床小憩,修養身心。“

    傍晚時分,鄭和匆匆來報:“啟奏陛下,岳帥回家睡了一覺,已經帶著岳雷、薛丁山踏上了返回長安的旅程,並派人給陛下送來書信一封。”

    “唉……也許岳鵬舉用兵不如李靖、吳起,但論忠誠於敬業,普天之下卻是無人能及!”

    劉辯看完書信後感慨一聲,岳飛在書信中自然說得是為國征戰,死而後已之類的誓言,又問道:“岳銀瓶可曾跟隨太子回府?”

    鄭和點頭道:“已經跟著回去了,而且奴婢還得到消息,說是有些文臣正在謀劃著找個機會把王猛之女推上太子妃之位。”

    劉辯撫鬚沉吟:“經過岳銀瓶的教訓,冊立太子妃之事不可再操之過急,必須認真考察,須要選個德才兼備,並且能夠與太子夫唱婦隨之人方可。此事就日後再議吧!”

    晚膳的時候,劉辯召集了包括何太后,以及甄宓、武如意東兩宮皇后,還有德妃穆桂英、淑妃衛梓夫,以及其他所有的嬪妃來到紫微殿設宴,就今天萬年公主之事告誡所有的女人,必須管好自己的外戚,以身作則,若有人飛揚跋扈,目無法紀,定然以法繩之,絕不留情。

    在劉辯強大的集權能力之下,包括何太后、甄宓、武如意甚至連安排一個小官吏的權力都沒有,更是不敢踏入前宮一步,也不敢公開議論朝政,此刻自然只有唯唯諾諾,服服帖帖的份。

    晚膳過後,劉辯正打算去樊梨花的寢宮休息,鄭和又敲門來報:“啟奏陛下,張涼大人正在乾陽宮門外求見,說是有一個計畫要向陛下秘奏!”

    劉辯蹙眉道:“哦……張良白天的時候不來,卻深更半夜前來面君,不知所為何來?既然如此,便宣他來麟德殿面聖,看看他所為何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2
一千三百三十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太監的帶領下,張良來到麟德殿御書房,施禮參拜:“臣張涼拜見陛下。”

    劉辯頷首還禮:“張子方深夜入宮見朕,不知有何奇謀,說來聽聽?”

    張良拱手道:“今日散朝之後閒來無事,臣便微服到市井間閒逛,聽坊間正在討論薛鎮北會如何反應?被鍘了兒子,死了妻子,薛鎮北會不會心懷不忿,變節投敵或者率部反叛?”

    “杞人憂天而已!”

    劉辯冷笑一聲,起身親自向火爐裡添了一塊黑黝黝的煤炭,“妻兒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端,朕依法處置,不嚴懲他薛禮,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他薛仁貴有什麼理由懷恨在心?”

    劉辯說著話重新坐回書案:“不錯,他薛仁貴的確替朕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也獲得了應得的賞賜,堂堂的鎮北將軍,祁鄉侯,享受真兩千石的俸祿,食邑兩千戶,換來了子孫後代富貴榮華,朕也不曾虧待於他。有功賞有過罰,他有什麼臉面造反,誰肯追隨?”

    張良也不爭辯,雙手抄在袖子裡,彎著腰聽天子侃侃而談。

    劉辯身姿坐的筆直,繼續道:“論功勞,超過薛禮或者持平者不在少數,如果每個人的家眷都這麼目無法紀,恣意妄為,定然會朝綱崩壞,國將不國。再者說了,薛禮此刻正擔任諸葛亮副將,手中既無心腹又無兵權,他拿什麼來造反?”

    雖然兒子被鍘了,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但薛仁貴與大漢天子的關係千絲萬縷,既是劉辯的姐夫又是堂舅兄,因為他的堂妹薛靈芸還是劉辯的美人。

    而且,薛仁貴的女兒薛金蓮也與劉辯的兒子劉治結了姻親,薛仁貴又和劉辯變成了親家,再加上太子侍衛出身,身為大漢朝屈指可數的大將;結髮妻子柳銀環,以及長子薛丁山,以及三歲的幼子薛嵩都在金陵城定居,薛仁貴沒有任何背叛或者造反的理由。

    誰都能看的出來大漢一統天下之勢已經不可逆轉,曹魏已經是勢窮力孤,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情,傻子才會因為一個犯了罪的兒子走上叛國之路,換來身敗名裂,滿門抄斬的下場。

    如果現在曹魏佔據上風,或者雙方勢均力敵,薛仁貴一怒之下起了叛逆之心或許還有可能,但在目前的這種局勢下,劉辯沒有半點擔心薛仁貴會造反。薛仁貴可不是呂布那樣有勇無謀的莽夫,作為一個智力不俗的統帥,劉辯相信薛仁貴絕不會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

    張良笑笑:“臣自然知道薛鎮北不會造反,可我們必須想方設法把他‘逼反’啊!”

    聽了張良的話,劉辯恍然頓悟:“子方的意思是利用薛仁貴詐降,引誘曹操入圍?”

    “陛下已經早早布下了局,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而已,這次萬年公主與薛剛之死正是一個機會,引誘曹軍入圍的大好機會。”張良的笑容充滿了自信,躊躇滿志。

    聽了張良的話,劉辯也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在洛陽軍團的這些降將身上做點文章?”

    “哈哈……正是!”張良大笑,“光靠薛鎮北一個人詐降肯定不成,但如果我們動員薛夫人、諸葛孔明、韓世忠等人密切配合,演一場大戲,再利用於禁來影響曹操,說不定曹操就會上鉤!”

    劉辯撫鬚沉吟:“不錯,朕當初留下徐達、傅友德等降將鎮守洛陽、許昌一帶,為的就是讓曹操的一顆心蠢蠢欲動,讓他按捺不住,引誘他變守衛攻,我軍好見機行事。”

    經過劉辯重新調兵遣將之後,整個洛陽、陳留一帶的守將已經大變臉,主將徐達與降將丁延平、張須陀率領十萬人馬駐守陳留,東拒屯兵譙郡的曹操,北面與黃河北岸的曹仁、楊素隔河對峙。

    徐達又命軍師徐庶與降將傅友德率兵五萬屯兵洛陽,與河內曹仁兵團隔河對峙,命於禁、霍峻、夏侯蘭率五萬兵馬鎮守許昌,提防譙郡的曹魏主力入寇,繼而南下進攻宛城。

    整個洛陽兵團除了軍師徐庶與霍峻之外,包括主將徐達在內,其他的傅友德、丁延平、張須陀、於禁、夏侯蘭等人全部都是降將,這種用人方式不可謂不大膽,不可謂不冒險,換誰做對手怕是都會產生想法,嘗試著策反這些武將,從中漁利。

    張良沉吟道:“陛下的用人之道固然大膽,可是也很危險啊,萬一……”

    劉辯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些人也算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朕相信他們既然選擇了歸順大漢,就絕不會朝秦暮楚。”

    當然,劉辯對徐達、傅友德等人絕對信任,但手下的武將卻還有防備之心。

    譬如,掌管長安兵團的徐晃就派了甘寧、張遼率領五萬兵馬屯兵弘農,名義上說是為了震懾黃河北面的河東郡,但也不乏監視徐達軍團的意思。

    還有李靖,在東進青州的路上留下魏延、高昂鎮守濟陰郡治所定陶,雖然是為了保證糧道暢通,但也有觀望徐達的意思,畢竟定陶和陳留之間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若徐達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魏延、曹昂等人隨時都可以抵達陳留城外。

    而關羽等四虎大將與孫武率領的十萬兵馬離開長安之後目前正走到虎牢關附近,每天只走四十里的路程,並不急於進入青州戰場。反正到天氣轉暖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樣在洛陽、陳留境內緩慢行軍,抓住機會伺機而動。

    張良分析道:“徐達在小沛射殺了夏侯惇,和曹魏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忠誠度可以百分之百相信。而傅友德自劉備勢力歸降,張須陀、丁延平自偽漢勢力歸降,在目前我軍明顯佔據優勢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再朝秦暮楚,懷有二心。唯一讓人不敢完全放心的是於禁……”

    劉辯點頭道:“於禁當初可是曹操手下的紅人,地位僅在夏侯惇、夏侯淵、曹仁之下,為曹魏異姓第一大將。只是在許昌被擒之後為求活命,迫不得已投降了我們大漢,忠誠度的確有待檢驗。”

    “所以,我們這次便利用於禁做些文章,讓他來和薛禮將軍一道降魏。有了於禁的說辭,將會使得曹操中計的幾率大增。”張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劉辯撫鬚頷首:“曹操手下智囊雲集,范增、郭嘉、賈詡、范蠡都是善謀之輩,若是讓薛禮貿然詐降,肯定無法騙過曹阿瞞。如果再把於禁利用上,就會影響曹操的判斷,倒是一步妙棋,只是該如何部署,張子方可有計畫?”

    張良當即上前一步,在燈影下對劉辯耳語一陣,最後道:“以薛鎮北對陛下忠誠,再加上諸葛孔明智謀絕倫,臣以為定能引誘曹操中計。”

    劉辯點頭道:“此計可以一試,如果能夠得手,足以全殲屯駐在譙郡的十幾萬曹軍主力。”

    張良搖頭道:“君子不立於危簷之下,如今洛陽、陳留、許昌、淮南,甚至兗州的定陶、東平都在我大漢之下,譙郡快要成為一片飛地了,曹操卻還留戀不走,被我軍全殲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劉辯道:“曹操應該是在等待青州大戰的結果,而且徐州境內還有樂毅、郭子儀等人率領的十萬兵馬,這就是曹操堅持不肯放棄譙郡的原因。如果我軍在青州大戰輸了,曹操勢必可以集結徐州的兵馬再犯合肥,劍指金陵,所以青州之戰關係著大漢的存亡,絕不能輸掉!”

    商議停當,劉辯立即修書兩封,分別用信鴿連夜寄給淮南的諸葛亮與薛仁貴,讓二人依計行事。

    張良辭別天子,離開乾陽宮後連夜去了一趟薛府,拜見了薛仁貴的妻子柳銀環,談話內容不詳。

    但次日天色甫一大亮,柳銀環就帶了長子薛丁山,次子薛嵩,以及女兒薛金蓮秘密離開了金陵,前往淮南一帶尋訪薛仁貴去了。

    宋縣,漢軍大營。

    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漢魏兩軍都處在罷戰的狀態,諸葛亮率領的十二萬兵馬屯駐在宋縣城外,與北面相隔八十里的十五萬曹操主力大軍南北對峙。

    自從薛剛被鍘、萬年公主投井而死的消息傳到宋縣大營之後,薛仁貴就已經連續三天不去參加軍議,每日在自己的帳篷中飲酒,看起來意氣消沉,惹得將士們議論紛紛。

    諸葛亮安撫眾將道:“薛將軍家中遭遇巨變,痛失愛子、愛妻,惹得流言蜚語,心情鬱悶也是情有可原,大家也不必多想。過些日子,薛將軍的心情自然就會好轉了!”

    忽有來自汝南的官吏來報:豫州刺史謝安籌備了二十萬石糧食,準備送到宋縣大營補充軍需,因為曹軍在譙郡虎視眈眈,為了避免出現差池,請派遣一員大將率軍前往汝南押解糧食。

    (ps:關於謀略、統率什麼的,真叫一個難寫!尤其是當寫到謀略、統率越來越高之人出場時就越難寫,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水平,殊不知這些都是由作者來構思的。

    韓信、白起、張良也不會託夢告訴劍客這仗該怎麼打,這計策該怎麼制定,沒有史料、沒有記載,全靠作者瞎編。然後還有人嘲笑作者智商低,計策幼稚,對手變弱智光環。確實,如果作者有張良、韓信的水準,就不絞盡腦汁的寫網絡小說了,大家隨便看看就是了,計策神馬的也別當真!

    說起來網上也沒有幾本像樣的軍事爭霸文,因為謀略、統率這東西根本不適合網絡小說,一本三國演義羅貫中不說寫了一輩子,至少也花了半生的心血,一個計策還不知道想幾個月。而網絡小說明顯不行,你今天想不出來也得更,一個計策想半年,你鬧著玩呢?

    我會說這章從梳理人物,統計任務,再到構思,下筆出爐,花了七個小時的時間,計策這東西吧,都是虛的,看看就行,還是那句話別當真。)(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2
一千三百三十八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得知謝安要送糧草過來,諸葛亮掃了麾下文武一眼,朗聲問道:“宋縣距離譙郡不過七八十里路程,曹軍若得到消息,隨時可能前來劫糧,諸位同僚認為該派何人去押解糧草?”

    諸葛亮麾下的文武除了薛仁貴之外,謀士有朱升與陳宮,武將還有韓世忠、馬岱、姜維、朱桓、梁紅玉等人,在龍且、尉遲恭、郭淮等人支援青州後已經有些捉襟見肘。

    既然手下人才不夠用,諸葛亮便內部挖潛,並通過自己岳父黃承彥在荊襄一帶招攬人才。在這戰火連天的年代,不僅僅只有君主可以招賢納士,作為軍團主將同樣有這個權力。

    諸葛亮首先從姜維麾下發現了一名少年驍將,姓文名欽,表字仲若,年方十七歲就已經生的虎背熊腰,膂力過人,手中使一條長槍,尋常士卒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這文欽本是譙郡亳縣人,說起來也是大魏皇帝曹孟德的同鄉,因其父親文稷五年前加入了漢軍,後來被分到姜維麾下擔任校尉,所以這文欽弱冠之後便來姜維手下從軍。

    經過幾次大戰,姜維發現文欽槍法不俗,遠勝其父親文稷,於是向諸葛亮舉薦,先後擔任軍候、軍司馬,目前已經被擢升為偏將,成為了諸葛亮手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當然,文欽做夢也不會想到,大漢天子身邊的貼身護衛文鴦在正史中就是自己的兒子,與兄長文成都幾乎是距離劉辯最近的武將;算得上大漢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隨便去抱抱大腿,地位也會比現在高得多。

    除了文欽之外,諸葛亮又從軍中將一名年輕的軍司馬張嶷擢升為偏將,閒暇之餘,時常指點兵法,傳授用兵之道。

    此外,黃承彥又舉薦了兩名孫策的舊將賈華和宋謙到諸葛亮麾下效力,隨著劉辯先後納孫尚香、虞芷若入宮,又起用了孫武、張昭、呂范、朱治等孫氏舊部,賈華與宋謙心中的顧慮早已蕩然無存,一起來諸葛亮麾下投奔,被加封為牙門將,留在帳下效力。

    諸葛亮話音剛落,陳宮便首先開口:“曹操麾下騎兵來去如風,典韋、許褚、夏魯奇皆是驍勇善戰的猛將,要想確保糧草萬無一失,唯有薛鎮北或者韓良臣將軍方可!”

    韓世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將就走一趟汝南,把糧草押送到軍中。”

    “若得韓良臣將軍出馬,糧草自然無慮,只是你乃水師主將,怎能大材小用?若是讓你去押運糧草,會讓水師的將士覺得輕視他們,因此還是讓仁貴將軍去吧!”諸葛亮手持羽扇,婉拒了韓世忠的自告奮勇,理由也合情合理。

    旁邊的朱升附和道:“孔明將軍所言極是,還是讓薛鎮北出馬吧!合肥之戰,薛將軍威震逍遙津,又殺了個七進七出,已經讓曹軍聞風喪膽,若是有他出馬,曹軍定然退避三舍,不敢輕易劫糧。”

    諸葛亮頷首道:“朱允升所言極是,你與仁貴將軍搭檔多年,還是由你去一趟他的營帳,請他來帥帳議事,擔起押運糧草的重任吧!”

    朱升拱手道:“那下官就走一趟。”

    朱升離開帥帳,直奔相隔五百丈的薛仁貴營房,剛剛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只見房間內杯盤狼藉,酒罈歪倒在地,薛仁貴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破口大罵。

    “無情最是帝王家啊!還有沒有良心?竟然下這樣的狠手,你怎麼忍心啊?這可是你的親外甥,這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不顧及我薛仁貴的功勞,也應該唸著同出一脈的情分吧!”

    “唉……看來萬年公主母子之死對薛將軍打擊不小啊!”朱升搖頭嘆息一聲,悄悄退出門檻,把房門重新掩了。

    若是薛仁貴這番話被有心人抓住,傳到金陵,怕是又會招來大禍。自己退出房門為的就是打消薛仁貴的疑慮,免得讓他對自己心生芥蒂,擔心自己會告他的御狀。

    朱升退出房門後咳嗽一聲,抬手敲門:“薛將軍,在麼?在下朱升,奉諸葛將軍之命前來召你去參加軍議。”

    薛仁貴一骨碌爬了起來,大喝一聲:“誰?給我滾進來!”

    朱升推門而入,施禮道:“是下官朱升。”

    薛仁貴用醉醺醺的眼神打量著朱升:“你來做什麼?是不是躲在我的帳外偷聽?”

    朱升施禮道:“薛將軍你多慮了,朱升豈是那種隔牆偷聽的小人?適才有使者從汝南來報,說是豫州刺史謝安大人為我軍籌備了二十萬石糧食,又恐被曹軍察覺,出兵劫掠,因此諸葛將軍打算請你親自去押解。”

    薛仁貴冷笑一聲:“請我去押解?我算什麼東西,我連兒子都管教不好,我有什麼資格押運糧草?我先閉門思過三個月,學學岳鵬舉的處世之道再說!”

    “薛將軍,你是從龍之臣,又是皇親國戚,如今青州大戰一觸即發,淮南容不得有失,還望薛將軍以大局為重。”朱升向薛仁貴彎腰作揖,言辭懇切。

    薛仁貴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少來煩我,讓諸葛亮、韓世忠自己想辦法就是了,老子這段時間啥也不干!”

    朱升費了半天唇舌,見薛仁貴絲毫不為所動,只能搖頭嘆息一聲,返回帥帳稟報諸葛亮。

    諸葛亮聽了朱升的稟報,臉上露出慍怒之色,不滿的道:“金陵發生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薛剛犯下大罪,萬年公主釀下命案,陛下以法繩之,有何不妥?薛將軍傷心難過,我等也能理解,可因私廢公,貽誤軍機,怕是說不過去吧?”

    諸葛亮話音剛落,帥帳中便一片嘩然:“是啊,是啊,薛將軍這樣做有失風度啊,堂堂的鎮北將軍怎麼不知道以大局為重?”

    韓世忠的目光亦是透出鄙夷之色:“薛將軍這麼一鬧,可讓我之前對他的欽佩蕩然無存啊!他老婆、兒子犯了大罪,實乃咎由自取,不知道吸取教訓,檢討過錯,竟然自暴自棄,耍起了小兒脾氣,比起岳鵬舉來格局差的太遠了!”

    姜維憤然出列,拱手道:“將軍,難道薛鎮北不肯出馬,這糧草就押運不回來了麼?姜維願求一支兵馬前往汝南解糧。”

    諸葛亮拔出一支令箭發給姜維:“姜伯約說得好,本將撥給你一萬五千人馬,帶著文稷、宋謙二將前往汝南押解糧草來宋縣大營。一路小心提防,不得有誤。”

    “得令!”

    姜維答應一聲,帶了文稷、宋謙二將出了帥帳,點起一萬五千人馬,冒著嚴寒離開了漢軍大營,朝汝南治所平輿縣城而去。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薛仁貴悄悄來到諸葛亮的帥帳,在床榻上盤膝而坐,就著幾碟小菜,喝著一壺老酒,商量下一步的計畫。

    “唉……我這個姐夫容易嗎?”薛仁貴嘆息一聲,“被小舅子鍘了兒子,逼死了老婆不說,還得背上叛賊的罵名,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諸葛亮苦笑,把碟子裡的菜朝薛仁貴面前一推:“亮親手炒的香菇,把瘦肉都染成藍色了,來一口壓壓酒。”

    薛仁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嘆一聲:“藍瘦,香菇!”

    諸葛亮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薛將軍,陛下策劃了好大一盤棋,等曹操入網之時,天下人就會知道你薛仁貴的忠義不在岳鵬舉將軍之下。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身背罵名的心理準備吧,天下人罵的越狠,曹操才越有可能中計。”

    “一下子搭上二十萬石糧食,值得嗎?萬一曹操給我們燒了,又不肯中計,豈不是賠了糧草又折兵?”薛仁貴無可奈何,鬱悶的給自己斟滿了酒杯。

    諸葛亮微微一笑:“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手下智囊雲集,要想讓他們相信你的變節,必須下重餌才行,用二十萬石糧食換來重創曹軍主力,值得!”

    “孔明你又如何能夠確定曹操一定會出兵劫糧?”薛仁貴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諸葛亮胸有成竹的道:“經過我暗中觀察,發現那文稷乃是曹操的奸細,所以才派他跟隨姜維押解糧草。又文稷暗中通風報信,曹操肯定出兵劫糧。”

    薛仁貴面色微變:“哦……原來文稷父子是曹操的奸細?倒是可惜了文欽這小子了!”

    “經過亮暗中觀察,似乎文欽並不知道文稷的身份。文欽剛剛來投軍的時候,文稷並不知道,而且多次驅趕文欽回家,都遭到了拒絕,由次可見文欽並不知道其父親是曹操的奸細。”諸葛亮端起酒壺給薛仁貴再次斟滿,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告知於薛仁貴。

    薛仁貴再次舉杯一飲而盡:“我就說這文稷既然與曹操是同鄉,為何不追隨曹操,原來是曹操的內奸啊,藏得倒是夠深。”

    起身告辭:“罷了,時候已經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免得被人察覺,前功盡棄,這大戲才剛剛開始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2
一千三百三十九 驕兵必敗

    譙郡,曹魏大營。

    自從西漢朝廷被滅亡之後,曹操就意識到若想保住自己的地盤,就只有與李唐密切合作;青州大戰若唐軍勝,則曹魏危機化解,若漢軍勝,唐軍勢必會退出青州撤到黃河以北,漢軍必然會跨過黃河向冀州、並州發起進攻。

    也就是說,青州大戰不僅關係著李唐的興衰成敗,同樣關係著曹魏的生死存亡,正是在這種局面下,曹操才不敢輕易放棄譙郡這片土地,誓要堅守到青州大戰結束。

    自從重新奪鄴城之後,趁著漢軍猛攻洛陽、長安之際,曹操對魏國的兵力做了新一輪的部署調整,以求在穩固防守的同時,抓住機會反攻東漢控制的疆域。

    在徐州方面,曹操命樂毅、陳子云、郭子儀各統一軍,以范蠡為州刺史提供後援,率領賈復、王彥章、李通、荊嗣、魯智深、達奚長儒、曹劌等人,統兵十四萬,在鞏固徐州防禦的同時,與唐軍南北呼應,配合作戰,力爭獲得青州之戰的勝利。

    又命曹仁率十三萬兵馬屯兵河內,以司馬懿、趙普為軍師,率領荊布、楊素、阮翁仲、巨毋霸、司馬錯、曹真、夏侯尚、司馬炎、賈逵、張繡等武將,與黃河南岸的徐達軍團抗衡,伺機渡過黃河偷襲洛陽、滎陽、陳留等重鎮。

    見徐達將麾下兵馬分作三支,命傅友德、徐庶守洛陽,親自鎮陳留,而且關羽、張飛等四虎大將率領的十萬兵馬離開長安後穿過函谷關、弘農等地,一路向東直奔虎牢關,意圖不明。

    曹仁唯恐關羽意在進攻鄴城,急忙分給楊素一支兵馬,命他率領荊布、張繡、賈逵、夏侯尚四將,提兵五萬離開河內郡治所,移師黃河沿岸要塞延津,嚴防漢軍渡河北上。

    對於曹操、曹仁的信任,楊素非常欣慰,拍著胸脯發下誓言,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漢軍渡過黃河,威脅到鄴城。

    洛陽朝廷的滅亡,讓曹操及麾下的幕僚壓力大增,失敗的陰雲籠罩在心頭無法散去,唯恐釋放出來的四五十萬漢軍會北上進攻並州,到那時曹魏幾乎難逃滅亡的結局,甚至就算唐軍在青州大戰獲勝也救不了魏國。

    就在曹操寢食難安之際,忽然得到來自西方的消息,劉秀率領的三十萬羅馬軍隊已經進入安息境內參戰,為了避免吳起陷入困境,劉辯已經委任岳飛為主將,率領三十萬兵馬西征安息。

    “哈哈蘇擒誠不欺我也!”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曹操幾乎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對蘇秦感激涕零,就差立塑像供奉起來頂禮膜拜了。

    范增、郭嘉、賈詡等曹魏幕僚同樣喜出望外,俱都長舒了一口氣。

    范增指出:“這劉辯現在已經有些得意忘形,剛愎自用,犯了西楚霸王項羽一樣的毛病,未能將剩勇追窮寇,斬草除根,給了我大魏喘息之機啊!”

    “現在的陛下就是鴻門宴上的劉邦,而劉辯就是志得意滿的霸王,這一次派岳飛西征安息而不是北上進攻並州,就像放劉邦入蜀,以至於才有後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事,這劉辯早晚驕兵必敗。”郭嘉亦是對范增的話深以為然。

    賈詡雙手揣在袖子中分析道:“即便岳飛西征之後漢軍在長安、洛陽一帶的兵力依舊強大,總兵力仍然超過了三十萬,再加上淮南的諸葛亮兵團,對我大魏保持攻勢的兵力依舊多達四十餘萬,或許劉辯以為會穩操勝券吧?”

    曹操頷首讚許:“論兵力與國力,在岳飛西征之後,漢軍的確還要勝出一籌,但在武將的能力上卻大打折扣,這對我們大魏來說就是絕地反擊的機會!”

    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己不知彼,每戰必殆。所以在劉辯蒐集曹魏武將情報的同時,曹操一樣在蒐集漢軍武將的情報,只是曹操不能像劉辯掌握的這樣詳細,但對於東漢文武的實力還是略知一二的。

    在岳飛出兵西征之後,對抗曹魏的三大漢軍兵團分別由諸葛亮、徐達、徐晃三人統率,謀士有陳平、陳宮、朱升、徐庶等人,武將有薛仁貴、韓世忠領銜,其他的還有甘寧、張遼、李嚴、姜維、馬岱、霍峻、衛疆、扈三娘、程咬金、孟良、齊國遠、鍾無艷、梁紅玉、朱桓等人,以及傅友德、張須陀、丁延平、於禁、王平、夏侯蘭等降將。

    在這裡面,唯一能夠對曹軍形成震懾力的只有薛仁貴一個人,其他的包括徐晃、韓世忠、張須陀、傅友德等人都算不上超一流猛將。

    而曹操這邊除了賈復、王彥章不在之外,荊布、夏魯奇、典韋、許褚四大猛將都在,又有阮翁仲、巨毋霸這對巨人加入,猛將實力堪稱飆升,單論武將質量,已經可以碾壓對抗的漢軍三大兵團。

    唯一讓曹操拿不準的是,關羽與孫武搭檔,帶著趙雲、張飛、黃忠三大虎將從長安一路緩慢向東,到底是要進攻鄴城還是來攻打譙郡,抑或是向東進入青州參戰?

    一來不能判斷關羽軍團的動機,二來天氣寒冷,所以曹操才按兵不動,否則早就開始向漢軍發起反攻了。

    除了命令曹仁、楊素守衛河內,拱衛鄴城之外,曹操又命被交換來的曹彬帶著朱靈、董平、吳用前往河東坐鎮,會合壺關的郝昭、王凌,保衛並州,防止徐晃軍團北上攻掠太原。

    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儲君,太子曹昂被俘,曹操只好任命曹植為太子,在荀攸、程昱、滿寵、任峻等人的輔佐下坐鎮鄴城,穩定軍心。不管怎麼說,至少曹魏的國都還在,朝廷還在。

    迫於關羽軍團距離譙郡愈來愈近,曹操唯恐被切斷歸路,急忙調遣夏侯淵率龐德、曹彰、樂進三將,提兵四五離開鄴城自白馬津渡過黃河,駐紮在陳國治所睢陽,與譙郡互為犄角。

    就在曹操緊張的調兵遣將之際,忽然得到大漢太子被毆,薛仁貴之子被鍘,妻子投井自盡的消息,頓時讓曹操及麾下的幕僚樂開了花。

    掃了一下兩旁的文臣武將,曹操撫鬚大笑:“哈哈鍘的好啊,若是把薛禮一塊鍘了就更能彰顯劉辯的帝王之威咯!”

    在曹操腳下,左面的謀士由范增領銜,下面依次站著郭嘉、賈詡、司馬穰苴等人。而這其中,能文能武,又能統兵作戰的司馬穰苴更是讓曹操如獲至寶,器重有加。

    在武將方面,由典韋、許褚領銜,向下依次站著夏魯奇,斷了一臂的單雄信,韓擒虎、文聘、史建瑭、樂羊等武將。經過這些年的招募,曹操連續獲得了司馬穰苴、司馬炎、史建瑭、樂羊等青年才俊,這讓曹操對魏國的人才儲備很是滿意。

    典韋撫摸著虯髯替薛仁貴抱不平:“薛禮這些年給劉辯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說首屈一指,卻也是屈指可數,劉辯竟然真把他兒子給鍘了,真是冷酷無情啊!若俺是薛禮,就反了劉辯他娘的!”

    郭嘉雙手揣在袖子裡,笑眯眯的道:“所以你不是薛禮,而薛禮也不會反!”

    司馬穰苴道:“能不能想個法子,使用離間之計把薛仁貴策反了?如果薛仁貴反了,諸葛亮手下無人可用,對我軍來說絕對是個利好消息。”

    范增道:“薛仁貴不僅是劉辯的姐夫,而且也是劉辯的堂舅兄;其女兒薛金蓮又許配給了劉辯的三子劉治,自己又身居高位,豈會這麼輕易就造反?再說他兒子無辜毆打太子,妻子縱僕行兇,純屬咎由自取,怕是薛仁貴也無臉造反!”

    賈詡建議道:“派個人悄悄聯絡一下薛仁貴又有何妨?如果能夠成功,自然是天大的利好,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離間一下他們君臣之間的關係,引起劉辯的猜忌。”

    曹操頷首道:“賈文和說得有理,朕這就親自修書一封,找個能言善辯之人悄悄聯絡薛禮,施行反間之計。若是能策反薛仁貴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策反,離間一下也是有有百利而無一害。”

    就在這時,守門的校尉匆匆來報:“啟奏陛下,門外有人求見,自稱有秘密情報呈上。”

    曹操眉毛微蹙:“哦馬上帶來見朕!”

    ps:最後就文中郭嘉、范增等人的分析說幾句,若是正常歷史中,換誰做君主,十有**都會選擇向北進攻並州,等滅亡曹魏後,再向西增援吳起。而在這裡,作者強行改變了劉辯的決定,設計了羅馬加入戰場,岳飛增援的劇情,間接把鍋背在了劉辯身上。

    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作者不打算深入寫西方戰場,因為沒有任何資料,包括人文、地理、政治什麼的統統沒有,根本沒法深入展開,就像現在提到的藍馬關、木鹿城全都是虛構的。

    那為什麼又攻打西方哪,原因只有一個,主角手下雲集了這麼多歷史上的精英,如果地盤僅限於國內戰場,未免是一種遺憾,所以才把西方元素添加了進來。

    如果先統一了國內戰場,而國外戰場寥寥幾章結束的話,難免有爛尾之嫌,所以我才決定同時展開東西戰場,以東方戰場為主,穿插著描寫小幅西方戰場,等東方戰場結束的時候西方差不多也完了。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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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2
一千三百四十一 他日封王

    曹操並沒有當著麾下文武的面接見使者,而是在曹氏祖宅秘密接見了文稷派來的使者,並對這位桑梓的情報深信不疑。

    “回去告訴文公達,他立下的功勞,朕定然不會忘記,將來等我大魏定鼎天下之時,朕必然以縣侯相授!”曹操對文稷的使者禮遇有加,態度和藹,絲毫沒有一國天子的傲慢。

    文稷的使者感激涕零,再三拜謝:“小人代文公達多謝陛下,我與文稷乃是小,情同手足,陛下對他的恩賜就是對小人的恩賜。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竭盡所能,為陛下提供有價值的情報。”

    曹操看完文稷的書信詢問使者:“為何諸葛亮沒有派遣薛禮押解糧食,而是派了姜維出馬?”

    “據說因為薛剛被鍘之事,惹得薛禮情緒低落,每日在軍中酗酒,對劉辯頗有怨言,已經連續多日不曾參加軍議。”使者畢恭畢敬的拱手回答。

    曹操聞言露出欣喜之色:“看來薛禮也不是愚忠之人,被鍘的畢竟是他的親兒子,老婆又被逼的投井自盡,心懷不忿也是人之常情。我這就給薛禮修書一封,等你回到漢軍大營找個機會,趁人不備,把他丟進薛禮的營帳之中,試試能否將他策反?”

    曹操當即提筆研磨,親自給薛禮寫了一封書信,先是對他多年來的戰功不吝溢美之詞,又對他的武藝推崇的五體投地,最後對薛禮的遭遇表示同情,感慨最是無情帝王家,像劉辯這樣不顧姐弟情義的暴君實在讓人指。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幾乎在劉辯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若是薛禮肯棄暗投明,對漢軍反戈一擊,將來當以異姓王相授。

    曹操筆走龍蛇,很快就修好了書信,並加蓋了大魏皇帝的玉璽。等到墨漬晾乾之時用信箋封了交給使者,並賞賜了一錠金燦燦的大元寶,好生安撫:“小心行事,待事成之日,孤絕不虧待!”

    使者將曹操的書信揣進懷中,歡天喜地的接了賞賜,作揖拜別,悄悄離開譙郡返回漢軍大營而去。

    送走了文稷的使者之後,曹操重新返回議事廳,對范增、郭嘉等文武道:“適才接到秘密情報,說是豫州刺史謝安籌備了二十萬石糧食準備押解到諸葛亮軍中,但薛禮因為妻兒之死意氣消沉,對劉辯心懷怨恨,因此拒絕押運糧食。諸葛亮已經派了姜維出馬,悄悄趕往汝南押解糧草去了。如今譙郡與河北的聯繫已經處在半切斷狀態,我軍正是缺糧之際,可趁著薛禮不在出兵劫糧。”

    “這是不是諸葛亮的誘敵之計?”老成持重的范增並沒有輕易贊同曹操的提議,輕捻鬍須提出了質疑,“以薛仁貴對劉辯的忠誠,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自暴自棄,臣為何心中總是覺得忐忑不安?”

    司馬穰苴拱手道:“或許丞相多慮了,正是因為薛禮從前對劉辯忠心耿耿,又立下了汗馬功勞,突然被劉辯鍘了兒子逼死了妻子,所以心生怨恨,此乃人之常情,凡事過於猜疑反而會坐失良機。”

    曹操撫鬚道:“朕在漢軍中安插的臥底絕對忠誠,朕相信他絕不會欺騙於我。薛仁貴對劉辯心生不滿究竟是真是假,派軍劫糧一試便知。如果能夠順利的劫回糧食,此事便是真,反之則是薛禮使詐。”

    郭嘉頷讚許:“陛下所言極是,可派軍一試!”

    曹操目光轉動,落在韓擒虎、夏魯奇、史建瑭三人身上:“據臥底提供的情報,姜維一共帶了一萬五千人馬前往汝南押解糧食去了,朕命你三人率領兩萬輕騎走鹿邑、項縣,饒過宋縣漢軍大營,在固始縣內劫糧。能奪回一部分固然更好,若是不能便縱火焚燒!”

    “臣等遵命!”韓擒虎、夏魯奇、史建瑭三員大將一起出列,躬身領命。

    曹操又吩咐道:“薛仁貴不在,漢軍中並無驍將,你三人望見‘文’字旗號休要相逼太急,免得破壞了朕的計畫。”

    三將會意,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一起去軍中點起兩萬精銳騎兵,在嚮導的帶領下,趁著大霧的遮掩,悄悄離開譙郡向西朝鹿邑縣城出。

    兩萬騎兵輕裝簡行,僅帶五天的糧草,冒著嚴寒一路疾行,專門挑選人煙稀少的曠野行軍。不消兩天的功夫便穿過了鹿邑、項縣,進入了固始縣境內,在汝南通往宋縣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守株待兔。

    次日晌午,曹軍斥候快馬來報:“啟稟三位將軍,南面二十里的地方現了漢軍蹤跡,大約一萬五六千人的規模,外加五千多民夫,押解著一千三百多輛馬車,正逶迤而來。”

    夏魯奇與韓擒虎興奮的擊掌相慶:“哈哈……蒼天不負有心人,我等果然沒有白等一場。既然現了漢軍糧草那還等什麼?一鼓作氣的殺上去吧!”

    騎兵人喊馬嘶,塵土飛揚,容易暴露目標,不能像步兵那樣悄無聲息的埋伏。固始縣內一馬平川,遍地都是平原,最適合騎兵衝鋒不過,夏魯奇與韓擒虎各自翻身上馬,下達了朝漢軍起衝鋒的命令。

    “將士們,隨我殺!”

    夏魯奇催促胯下青鬃馬,揮舞手中丈八滾雲槍,匹馬當先,率領著七千鐵騎猶如潮水一般向南席捲而去。

    身高八尺八寸的史建瑭生的濃眉大眼,器宇軒昂,胯下催促一匹白色大宛戰馬,手中揮舞鳳翅亮銀戟,同樣一馬當先,率領著六千騎兵與夏魯奇並駕齊驅,漫山遍野的向南掩殺而來。

    兩萬曹軍騎兵分作三支,夏魯奇率七千騎居中,史建瑭率六千騎在在右,韓擒虎率六千騎在左,踩踏的塵土飛揚,大地震顫,好似狂濤怒浪一般在大地上奔流縱橫,勢不可擋。

    很快的,兩支隊伍便短兵相接,漢軍陣腳大亂,一片驚慌。

    在這一馬平川的曠野上,以步兵對陣騎兵,即便是最精銳的漢武卒,怕是也沒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曹軍騎兵數量佔優,漢軍還要負責押運糧食,勝算更是微乎其微,不要說保住糧食,能夠全身而退不被全殲就已經是難能可貴。

    “放棄糧食撤退!”

    看到曹軍鐵騎席捲而來,姜維並沒有戀戰,當機立斷的下令放棄糧食保存兵力,“曹軍勢大,不可戀戰,放棄糧食朝汝陰方向撤退!”

    好漢不吃眼前虧,得了主將姜維一聲令下,漢軍急忙放棄了糧車,調頭向南朝汝陰方向撤退。面對著洶湧而來的鐵蹄,跑的稍微慢一些便會被踏成齏粉,屍骨無存,誰也不敢戀戰,倉惶向南撤退。

    漫山遍野的旌旗、甲冑丟了一地,一千多輛馬車猶如長龍般散落在驛道上,車伕們嚇得紛紛跪倒在地,抱頭投降。驚慌失措的駑馬出不安的嘶鳴,眼看著對面鋪天蓋地的塵土愈來愈近,逐漸把整個運糧隊伍裹挾其中。

    漢軍雖然逃得夠快,但曹軍騎兵來勢洶洶,還是很快就被咬住了尾巴,史建瑭匹馬當先,在漢軍陣中左衝右突,亮銀戟高高舉起狠狠劈下,大開大闔,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馬蹄踏處無人能擋。

    “拒馬槍何在?給我擋住魏軍騎兵的衝鋒!”

    看到史建瑭所向披靡,率領著曹軍鐵騎在本方陣中橫衝直撞,大肆收割著人頭,漢將宋謙心中不忿,綽了一口鑌鐵刀,率領著數百名長槍兵高舉拒馬槍,企圖阻擋魏軍騎兵的衝鋒。

    史建瑭嘴角微翹,出一聲鄙夷的冷笑,策馬向前,長戟揮舞,馬蹄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轉眼間便殺到了宋謙面前。咆哮一聲,手中鳳翅亮銀戟當頭劈下,猶如萬鈞雷霆,勢不可擋。

    宋謙大驚失色,急忙揮刀格擋,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震的正在廝殺的無數將士耳膜嗡嗡作響,雙手虎口登時被震裂,鑌鐵大刀脫手飛出十餘丈,落在亂軍之中不見了蹤影。

    “人頭拿來!”

    史建瑭一聲虎吼,長戟劃出一道寒光,登時將宋謙的人頭斬於馬下。在馬上俯身探出猿臂撿起,懸掛在馬前,同時大聲鼓舞軍心,“漢將已經授,將士們給我殺!”

    就在史建瑭陣斬宋謙之時,夏魯奇也是率軍猛衝,遠遠的看見前面的漢軍打著“文”字旗幟,便放緩了追趕的度,轉而收兵劫掠糧車。

    趁著曹軍劫糧之際,姜維收兵敗走,一路向南逃進了汝陰城,閉門死守。清點損失,折損了三千餘人以及偏將宋謙,而二十萬石糧食被悉數劫走,急忙派人飛報諸葛亮,請求派兵前來奪回糧食。

    夏魯奇、韓擒虎等三將劫了糧食之後也不追趕姜維,順著來路返回,一路平安無事的過了項縣,這時候才有韓世忠、馬岱率領著四萬馬步兵團前來奪糧。

    夏魯奇等人護送著糧草且戰且走,雖然被漢軍燒掉了一多半,但在司馬穰苴、單雄信的接應下,仍然把近十萬石糧食運回了譙郡曹魏大營,讓曹操與麾下的文武無不笑逐顏開。(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3
一千三百四十一 孔明打仁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丟了糧草,折了宋謙,姜維的這個新年過的鬱悶無比。

    宋縣城裡2o家家懸燈,戶戶張彩,門檻上都貼著大紅的楹聯,到處響著竹子燃燒的“噼裡啪啦”聲,全城一片喜慶,而姜維及麾下將士的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交割了士氣低落的敗兵,姜維與心事重重的文稷一起來拜見諸葛亮,進了帥帳之後單膝跪倒在地:“末將無能,不幸丟了糧草,還折了偏將宋謙,特來請罪!”

    諸葛亮同樣一臉鬱悶,對陳宮、朱升、韓世忠等人道:“按照軍法來說,姜伯約丟了糧草,理當問罪。可明知曹操麾下猛將雲集,隨時有可能出動騎兵劫糧,而姜伯約能夠主動請纓,勇氣可嘉,真要是處罰他卻又於心不忍?諸位以為該如何處置?”

    “末將丟了糧草,責無旁貸,甘願受罰!”姜維單膝跪地,抱腕請求,態度極為誠懇。

    旁邊的賈華和宋謙相交多年,聽聞宋謙戰死,心中悲傷不已,此刻聽了姜維的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抱拳請求道:“薛禮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如果說姜伯約該罰,那薛仁貴就更應該以軍法處置。豈能因為他位居鎮北將軍,就網開一面,否則何以服眾?”

    韓世忠亦是對薛仁貴這段時間的表現越來越不滿,撫鬚道:“薛禮乃是三軍頭號猛將,陛下把他留在淮南就是為了抗衡曹軍一干虎將。如今他卻因為薛剛之死貽誤軍機,實在是目無法紀,依韓某之見,的確該軍法處置,以儆傚尤!”

    諸葛亮一臉為難之色:“可薛將軍乃是老資格的從龍之臣,官拜鎮北將軍,又是皇親國戚,若是對他施以軍法,只怕未必肯接受。”

    韓世忠憤然道:“薛禮的兒子毆打儲君,衝撞天子,為禍一方,陛下以法繩之,天經地義,薛禮有何顏面怨天尤人,貽誤軍機?領著朝廷的俸祿,而不為朝廷出力,豈不是蔑視軍法?孔明將軍你不是有陛下授予的假節鉞麼,抬出來對薛禮施以軍法,看他敢公然抗法?”

    “請孔明將軍對薛禮以軍法處置,否則難以服眾!”賈華跪地叩,請求諸葛亮嚴懲薛仁貴。

    諸葛亮在帥案後面正襟危坐,雙眸轉動,思忖片刻之後沉聲道:“來人,請假節鉞!”

    整個大漢朝擁有假節鉞的武將並不多,除了李靖、吳起、岳飛三大統帥之外,諸葛亮也有幸得到了天子御賜的假節鉞,此刻無奈之下只能抬出來對薛仁貴立威。

    持假節鉞者如同天子親臨,無論戰時還是平時都有權力斬殺太守以下的文官,雜號以下的武將。雖然薛仁貴位高權重,諸葛亮無權斬殺,但打他幾十軍棍的權力還是有的。

    得了諸葛亮一聲吩咐,兩個親兵便把天子御賜的假節鉞抬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在諸葛亮的帥案上,然後退到兩旁。

    這柄假節鉞由青銅鑄造而成,狀如一柄黑黝黝的斧頭,但因為皇帝賜予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以才讓人心生畏懼,不敢直視。而權力在假節鉞之上的便是假黃鉞,一柄純金鍛造的金黃色大斧,甚至可以斬殺州刺史以及頂級武將,因為位高權重,到現在還沒有人獲得這種權力。

    諸葛亮掃了一眼兩旁的文武,朗聲道:“假節鉞在此,如同天子親至!薛禮因私廢公,貽誤軍機,不肯聽從調遣,導致二十萬石糧食被曹軍劫掠。本將現在以假節鉞判處他杖責四十,立即執行!”

    賈華興奮的答應一聲:“末將願意持節鉞去拿人,這薛禮驕傲自大,目中無人,間接害死了宋謙,我恨不得親手痛打薛禮四十軍棍。有假節鉞在手,我看他還怎麼囂張?”

    “去吧!”

    諸葛亮親手把二十多斤的假節鉞頒給賈華,命他帶著親兵前往薛仁貴的營房將他抓來問罪。

    朱升露出擔憂之色,蹙眉道:“薛將軍心高氣傲,若是貿然去拿他問罪,怕是會起了衝突,影響軍心。不如讓下官去和他商量一番,讓薛將軍來認錯如何?”

    韓世忠和賈華等人卻是不依:“有假節鉞在此,難不成他薛仁貴敢蔑視皇權?他兒子打了太子,倘若薛仁貴敢再對抗假節鉞,這對父子簡直是大逆不道,罪同謀反!”

    有了韓世忠的支持,賈華更是義憤填膺,手持假節鉞帶了十幾名諸葛亮的親兵直奔薛禮的營房,一腳踹開房門,大喝一聲:“薛禮何在?”

    薛仁貴正躺在床上琢磨該如何把這場大戲演下去,怎樣才能讓曹操相信自己的投誠,完美實現諸葛亮的計畫,冷不丁被踹門闖入的賈華等人嚇了一跳。

    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雙目圓睜,叱喝一聲:“大膽賈華,你這個無名下將竟敢硬闖我鎮北將軍的營房?我看你是老壽星尋短見,活的不耐煩了!”

    薛仁貴身高九尺,猛地站起來之後比賈華等人高出一頭多,猶如一座鐵塔般不怒自威,嚇得賈華及身後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壯著膽子質問:“薛禮,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薛仁貴冷笑一聲:“爾等下將小卒,不經通傳便擅闖我的營房,竟敢惡人先告狀,污衊本將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賈華將手中黑黝黝的假節鉞一揚,叱喝一聲:“薛仁貴,你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東西?假節鉞在此,你還敢抵抗?”

    “你……諸葛亮派你來的?”薛仁貴雙目圓睜,一臉怒容,演技爆表。

    賈華叱喝道:“薛禮你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宋謙戰死,三千多將士死在曹軍鐵蹄之下,二十萬石糧食被劫走。諸葛將軍依照軍法處罰你四十軍棍,以儆傚尤,來呀,給我拿下!”

    薛仁貴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我看誰敢?”

    賈華拔劍在手,吩咐親兵上前拿人:“假節鉞在此,如同天子親臨,我就不信他薛仁貴敢拒捕,無法無天了不成?”

    幾個親兵壯著膽子上前拱手施禮:“薛鎮北,上命差遣,請多多包涵,得罪了!”

    薛仁貴雙臂微微動了幾下,最終沒有反抗,任憑諸葛亮的親兵把繩索套在身上,從營房中押解了出去,直奔諸葛亮的帥帳。

    帥帳之內,諸葛亮居中高坐,陳宮、朱升、韓世忠、梁紅玉、馬岱、張嶷等人分立兩旁,姜維與文稷依舊單膝跪地,聽候處置。

    “薛仁貴,對於你的遭遇本將感同身受,但你酗酒誤事,不聽調遣,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我軍損兵折將,丟失糧草,本將在這裡依照軍律對你杖責四十,你可心服口服?”諸葛亮正襟端坐,目光如炬,厲聲質問被捆了雙手的薛仁貴。

    薛仁貴案挺胸,冷哼一聲:“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既然你已經抬出了假節鉞,隨你處置便是,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但這次挨了打,本將少不得休息三五個月,到時候別再派人催我出戰。”

    “雖然薛鎮北勇冠三軍,但軍法無情,不處置你難以服眾!”諸葛亮從箭壺中摸起一支令箭丟了出去,“左右何在?給我連同姜伯約拉出帳外各自杖責四十,以儆傚尤!”

    “諾!”

    七八個杖刑兵早就準備好了軍棍,得了諸葛亮一聲令下,一擁上前把薛仁貴和姜維推出帳外,喊一聲“得罪了二位”,舉起軍棍一陣“噼裡啪啦”的亂棍齊下,只打的二將臀部一片淤青,很快就腫脹了起來。

    僥倖逃過一劫的文稷躲在一旁暗自沉吟:“看薛仁貴現在的狀態與劉辯及諸葛亮漸成水火,有朝一日叛漢降魏也不是不可能。”

    杖責完畢,諸葛亮吩咐親兵把薛禮與姜維各自送回營帳,又對陳宮、韓世忠等人道:“雖然已經對薛禮處以軍法,但他蔑視軍紀,不聽調遣,我等已經難以與他共處。本將這就修書一封給陛下,請求把薛禮調走,另外派遣幾員大將來軍中聽令。”

    陳宮、朱升等人俱都搖頭嘆息一聲:“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彼此之間已經心生芥蒂,也只能把薛將軍調走了。”

    諸葛亮當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修書一封,寫完之後也不用信鴿,而是交給朱升,讓他快馬加鞭親自走一趟金陵,向天子稟報軍中生的事情。

    夜深人靜之時,文稷悄悄爬了起來,背著正在熟睡的兒子文欽,摸起筆墨給曹操寫了一封書信,把今天諸葛亮使用假節鉞杖責薛仁貴四十軍棍的事情報告給曹操,並分析認為有很大的希望策反薛仁貴。

    就在文稷晾乾筆墨裝進信封的時候,文欽翻了個身問道:“父親,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窸窸窣窣的鼓搗什麼?”

    “為父腹中疼痛,出去一趟!”

    文稷捂著肚子裝模作樣,把書信揣進懷中悄悄出了營房,按照約定和以自己親兵身份作為掩護的小在茅廁裡碰面,迅的交換了書信。然後趁人不備把曹操的勸降書從窗櫺中塞進了薛仁貴的營房裡面,瞅瞅四下里無人,這才若無其事的返回了自己的營房,倒頭便睡。(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9:13
一千三百四十二 召喚猛將

    一場瑞雪過後,金陵城同樣迎來了喜氣洋洋的新年,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街頭巷尾人頭攢動,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用薛仁貴詐降雖然是由張良提出,但具體的計畫卻是由諸葛亮來制定,與薛仁貴上演的這一出“孔明打薛禮”的苦情戲已經通過飛鴿傳書提前告知劉辯,因此接到朱升送來的書信之時劉辯並沒有顯得太驚訝,一切都是計畫中的事情而已。

    “年關已至,朱卿從淮南千里迢迢來到金陵,不必急於離開,朕讓禮部給你安排了驛館,在京城裡盤桓幾日再走吧!”劉辯看完書信之後,和顏悅色的對朱升吩咐一聲。

    朱升躬身施禮:“臣謹遵聖諭,只是不知道孔明將軍在書信中提的請求,陛下認為該如何安排?”

    劉辯撫鬚沉吟:“薛禮因為妻兒之死悲傷過度,朕也可以理解,但他酗酒誤事,貽誤軍機,導致糧草被劫,損兵折將,卻是大大的不該。諸葛孔明按軍紀處以杖責之刑並無不妥,但如此一來二人難免心生芥蒂,日後怕是不能再齊心協力,朕會把薛禮調走,另外差遣幾員大將到孔明麾下助陣。”

    朱升躬身拜謝:“多謝陛下體諒我軍的難處,升在這裡代孔明將軍拜謝聖恩。”

    劉辯又道:“薛禮妻兒落得這般下場純屬咎由自取,朕以法繩之,天下稱讚,而薛禮卻為此滿腹牢騷,怠慢國事,決不可姑息縱容。雖然諸葛亮已經以軍法懲處,但朕也勢必會以國法嚴懲,待新年過後的早朝,朕便會決定如何處置薛禮。”

    聽了劉辯的話,朱升心中一驚,急忙替薛禮求情:“陛下,雖然薛鎮北這次未能以大局為重,怠慢了國事,但請陛下看在他為國征戰多年的份上網開一面,寬恕他這次的無禮之舉。臣相信薛將軍日後定能知恩圖報,知恥後勇!”

    劉辯目光深邃,如深淵般不可預測,微微揮手道:“朕自有計較,朱卿退下休息吧!”

    朱升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一些,急忙躬身告退。

    朱升走後劉辯一個人在麟德殿御書房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在岳飛西征之後對抗曹魏的猛將的確已經捉襟見肘,也就是現在關羽、張飛等四大虎將率領的十萬兵馬還沒有離開中原,所以曹操不敢輕舉妄動。再下去一個月天氣轉暖,等關羽軍團進入青州之後,曹操定然會蠢蠢欲動,的確應該給諸葛亮、徐達等人再增派幾員猛將了……”

    東漢朝廷雖然兵多將廣,奈何戰線拉的太長,從最東面的倭國,一直到青州主戰場,再到西域的安息帝國,東西綿延萬里,劉辯手下的武將幾乎傾巢而出,目前能夠調動的武將已經是寥寥無幾,除了宇文成都兄弟之外,就只剩下鎮守金陵的孟珙、張巡兩員防守型大將了。

    檀香發出的裊裊青煙讓人神清氣爽,劉辯嘴角微動,露出一副氣定神閒的笑容:“朕有召喚系統這個金手指,還怕人才不夠用?”

    掐指算算,已經有些許日子沒有進行召喚了,劉辯認為是時候進行一次召喚,給捉襟見肘的諸葛亮、徐達補充幾員武將了,當即在御椅上坐了閉目凝神,用意念向系統下達指示:“給朕查詢一下目前擁有多少點數,朕準備進行一次召喚。”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宿主目前擁有復活點2690個,復活碎片10枚,愉悅點128個,仇恨點97個,以及尚未使用的神兵卡與坐騎卡各一張,請下達指示。”

    “先用100個愉悅點召喚一名武將。”劉辯閉目下令。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100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隨機獲得一名統率或者武力在90-100之間的武將,系統馬上執行召喚,請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唐朝金錘猛將薛葵統率87,武力99,智力71,政治63。當前植入身份為薛仁貴堂侄,目前正跟隨薛仁貴在諸葛亮麾下效力。”

    劉辯面色微微一變,心中暗自嘀咕一聲:“哎呀……這事弄得,在演義中薛葵是薛剛的兒子,幫助李隆基推翻了武則天,重奪江山。沒想到朕剛剛把他父親給鍘了,這傢伙就出世了……”

    接著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包拯鍘的這個薛剛並非歷史上的薛剛,而是萬年公主和薛仁貴生的兒子,只是被自己賞賜了一個薛剛的名字而已,可以說被鍘的薛剛與剛剛出世的薛葵沒有一丁點關係,這樣一想,劉辯心中也就坦然了。

    系統並不理會劉辯的思緒,用機械的聲音請示道:“叮咚……本次召喚完畢,請宿主繼續下達指令或者退出系統。”

    劉辯不假思索的吩咐一聲:“朕現在正急需武將,把仇恨點兌換成愉悅點,湊夠100個點數,再繼續召喚武將。”

    “叮咚……兌換完畢,本次消耗97個仇恨點,兌換獲得87個愉悅點,宿主擁有的愉悅點總數上升到115個。”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100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獲得武力或者統率值在90-100之間的武將一人,系統馬上執行召喚程序,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唐朝猛將南霽雲統率88,武力97,智力76,政治61。目前植入身份為金陵朝廷新一屆武舉狀元,宿主可以隨時差遣。”

    對於南霽雲這個名字,劉辯並不熟悉,通過系統查詢了一番方才知道這南霽雲是唐玄宗時期的愛國猛將,膂力過人,驍勇善戰;在唐玄宗時期協助張巡守衛睢陽抵禦安史之亂的叛軍,面對十餘萬大軍的圍攻,最終城破被俘,南霽雲寧死不屈,慨然就義。

    瞭解完了南霽雲的事蹟之後,劉辯不由得在心中連聲稱讚:“不錯,不錯,是個忠勇過人的猛將,97的武力也值得一用,正好派遣到諸葛亮麾下補充實力。”

    系統繼續發出機械般的提示音:“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擁有復活點2690個,復活碎片10枚,是否執行復活程序?”

    “復活!”劉辯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最好再來一個蓋世猛將!”

    “叮咚……宿主本次可以進行二星級復活,將會消耗對應的復活點以及復活碎片,系統馬上執行程序,宿主請稍等。”

    “叮咚……本次復活程序完畢,恭喜宿主獲得戰國時期宋國猛將南宮長萬統率86,武力100,智力53,政治48。當前植入身份為陳平在洛陽最新招攬到的武將,目前已經加入徐晃麾下效力。”

    南宮長萬是春秋時期戰國猛將,力大無匹,有萬夫難擋之勇,世人稱之為天下第一虎將,多被後人拿來與呂布相提並論。只是這南宮長萬固然勇猛,但卻曾經做出弒君之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君主宋閔公,招來一片罵名。

    後來宋國的貴族設計推翻了南宮長萬擁立的君主,並派兵追殺逆賊南宮長萬。南宮長萬見大勢已去,只好逃亡到相鄰的陳國避難。宋國貴族以重金收買陳國,要求送還南宮長萬。

    陳國的君臣對南宮長萬這麼一個弒君的反骨仔也是心存恐懼,遂設計灌醉南宮長萬,用馬車送回了宋國。喝的酩酊大醉的南宮長萬還沒有醒來,就在醉生夢死中被宋國貴族剁成可肉醬,結束了自己並不光彩的一生。

    “叮咚……本次復活人物消耗宿主990個復活點,十枚復活碎片,宿主目前尚且擁有復活點1700個,愉悅點15個,復活碎片0枚,仇恨點0個,以及神兵卡、坐騎卡各一張。”

    劉辯蹙眉沉吟:“雖然這南宮長萬人品夠渣,但武力還算值得一看,正好拿來對抗巨毋霸、阮翁仲這對巨人組合,說不定還有隱藏技能。用人用其長處,在人才庫逐漸枯竭之際,能夠網羅到南宮長萬這種猛將也不錯,而且這種人品就算當炮灰戰死了也不會讓人惋惜。”

    召喚完畢,劉辯當即下令召張巡與新科武狀元南霽雲進宮面聖,朗聲道:“自從薛禮之子被依法問罪,薛禮心懷不忿,怠慢國事,導致諸葛孔明麾下武將緊張。朕決定派你們二人前往宋縣大營助陣,到諸葛孔明麾下效力。”

    張巡年約三十歲左右,生的濃眉大眼,一臉英氣,聽了天子的吩咐當即作揖謝恩:“臣自從出仕以來一直跟隨孟珙將軍防禦金陵,渴盼登上戰場久矣,只恨未有建功機會。如今陛下既有差遣,張巡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南霽雲亦是跟著張巡作揖施禮:“小人承蒙陛下提攜欽點為新科武狀元,雖死不能相報。如今又被陛下授予重任,願為大漢戮力死戰,雖馬革裹尸,在所不惜!”

    劉辯頷首道:“朕相信你們的用兵才能,這次到孔明麾下效力定然會大放光彩。即日起加封張巡加封為奉義將軍,南霽雲加封為建威將軍。”

    “多謝陛下隆恩,我二人誓死效忠陛下!”張巡與南霽雲雙雙跪地叩首,拜謝天恩。

    劉辯揮揮手:“諸葛孔明急需用人,你二人馬上動身啟程前往淮南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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