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非典型的穿越者 作者:幻疾風01 (連載中)

mk2258 2015-10-15 21:06:1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 59980
【作者概要】:幻疾風01

【小說類型】:科幻小說 > 時空穿梭

【內容簡介】:

  看看第一章能不能過審,然後……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編輯說要仔細填寫簡介,而且還不能灌水,用無意義的詞彙填空
  ╮(  ̄▽ ̄)╭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這是一個有著成熟世界觀的大齡穿越者,在各個世界與本土世界,與各式各樣熟女NPC、少女NPC 、蘿莉NPC以及介乎於三者之間的美女NPC互動的故事……在和諧了三本之後,怎麼可能還有這種事?
  ( ̄3 ̄)

【其他作品】:《無限之高端玩家 》《我是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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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5-10-15 21:21
   0001.
  昏暗不明的地下室裡​​,雜亂無章的堆放著各種老舊的物件。
  捲軸,羊皮的,紙質的。

  籮筐,家具,書櫃,成摞的舊書。

  意義不明的工具和設備。

  等等。

  這些都毫無例外的落滿了一層灰塵。

  場地中央被臨時清理出一個空地,露出地面上一個直徑大約在兩米左右的,顏色鮮紅的圓形花紋。

  花紋由許多幾何圖形組成,大體形成一個圓的整體外形。

  “準備完成”

  “時間確認”

  “波長良好”

  一個穿著黑絲和黑色短裙,在二者之間是兩截對比明顯的白嫩的“絕對領域”,上身是胸口位置有著白色十字架的紅色長袖T恤的雙馬尾少女自言自語道。

  “只要配合我的魔力在達到巔峰的凌晨2點進行召喚,就算沒有觸媒我也召喚Saber給你看”

  說著話,少女走到地面上的紅色組合圖形的中央,右手中攥著一把五顏六色的寶石。

  此情此景,如果在我們所認知的地球世界,大約就是一個對魔法傳說痴迷的中二病晚期少女,試圖在凌晨兩點進行一場傳說中的神秘儀式,以期待奇蹟的發生……嗯,大約是這樣。

  “其基為銀與鐵”

  少女開始吟唱,以莊嚴肅穆的音調說出一些明明每一個詞彙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卻意義不明的語句。

  “基礎為石與契約之大公”

  “其祖先為吾先師-修拜因奧古”

  “門開四方盡皆閉之”

  隨著她的詠唱,少女攥緊向下的手掌中,寶石如同熱鍋中的黃油般融化,匯聚成瑩瑩發光的銀色液體從她的指點滴落到地面鮮紅的法陣中。

  銀色發光的液體似乎帶著極大的粘性,沒有發生迸濺,一滴一滴彷彿有著自己的意識,蠕動著融匯進法陣的圖案中。

  原本只是用什麼材料刷塗在地面上的花紋,也開始一點一點的發光。

  “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復”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當較為微弱的銀光沿著花紋注滿整個法陣,似乎達到了一個階段,轉換了什麼東西,更加明亮的綠光爆發出來,讓整個地下室的表面,都渲染上了一層綠瑩瑩的光彩。

  地面上的法陣也緩緩運轉起來,內環和外環的圖案各自相反的旋轉,在距離地面一尺左右的範圍內,開始出現一些沿著固定估計運轉的光點,無數細小但是清晰無比的光線慢慢連接著這些光點。

  如果是一部動畫或者電影,地下里發生的光影效果再配合一個逼格高尚的BGM,那麼彈幕的評論會是“經費在燃燒”,其本意為連觀眾都覺得特效太過華麗,讚歎製作方在品質方面的不惜成本。

  然而是真實發生的一個事件,可見這裡並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個地球世界。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法陣的光芒由綠轉紅,在停頓了一下之後,少女用稍微高昂的語調繼續吟唱,似乎在向即將出現的什麼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紅色光點拖著無數細長的軌跡,形成的光幕已經蔓延到與少女胸口齊平的位置,大約她也是第一次進行這種儀式,所以並不清楚這種現像是不是正常。

  “應聖杯之召,若願順從此意志、此義理便回應吧”

  “在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

  “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

  “天枰之守護者!”

  濃烈高亮的紅色光幕徹底將少女淹沒,位於地下數米的密室中同時爆發出強烈的氣流,將一些紙張之類的雜物吹拂的到處都是並且發出各種雜音。

  在一瞬間,紅光中有什麼東西在少女的額頭構成一個比地面法陣更加繁複的花紋,轟的一聲悶響過後,地下室中歸於平靜與昏暗。

  紅光也徹底消失不見。

  “哈,哈——”

  似乎消耗了極大體力的少女跪伏於地,喘息了幾口過後,興奮的注視著右手手背上出現的由三條花紋構成的圓形紋身。

  “完美!毫無疑問的一定抽到了最強的卡”

  完全沒有註意到,在她自己的額頭,繁複的花紋正在漸漸隱沒。

  “我說,你這個該死的小鬼在搞什麼?”

  “哈?”

  從背後響起的聲音在意料之內,這原本就是一個召喚儀式,會出現一個期許之內的人物。但內容卻摸不到頭腦,少女感到有一隻大手按在自己頭頂,提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站起來後轉了個身。

  一個穿著背心、大褲衩和拖鞋,滿臉胡茬的高大中年人進入她的視線,正一手搧著空氣中的灰塵,一邊四處打量著抱怨道:

  “我這剛到家還不到兩小時,連晚飯也只吃了一半,鬍子都沒有刮就被你這個亂七八糟的召喚儀式弄到了這裡……”

  中年人轉過頭來正視著她,大約突然意識到什麼,打斷了原本的話,“哎?我這說的是日語……我靠什麼鬼,全世界都說日本語系列?”

  少女抱著自己的腦袋,下意識回答道:“在召喚過程中,會向從者灌註一些例如語言和常識之類的東西,這是快速讓從者與御者進入狀態的設定,畢竟如果因為語言不通而導致雙​​方無法溝通合作,從而輸掉聖杯戰爭,這樣的情況就太搞笑了……”

  “哈?”中年男人順手將一直拿在左手裡的飯碗放在桌子上,可見被召喚之前,他真的是在吃飯,碗口上甚至還有一雙筷子,碗裡也有半碗米飯……“該死的小鬼,你還沒搞清狀況吧?知不知道突然不問清楚本人意願,就把人召喚到這裡不說,還要參加一個神馬搞不好就會鬧出人命的聖杯戰爭,你認為這個當事人的怨念體積有多大?我這裡不是問你怨念體積的計算公式……”

  男人雖然不是肌肉型的身材,但對身高只夠他到胸口的少女來說,被逼近還是相當壓迫感的,少女不禁下意識的後退。

  她此時腦袋裡也一團混亂。

  怎麼回事,難道召喚的步驟出錯了?眼前這個大叔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不像是Saber職階或者任何職階的英靈。

  “……特別是本人剛剛結束了一個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任務,已經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正打算吃完飯後和我的女人好好親熱一番……”

  中年男人把少女堵在牆上,一隻手像經典畫面中的那樣撐在牆面上,居高臨下充滿危險意味的低音說道:

  “……少女,看你這麼中二在這裡玩魔法召喚,肯定不知道成年人的慾望有多可怕吧?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复,你很有可能提前領略大人的世界……咯呃……”

  話沒說完,他兩眼睜大似乎都能鼓出眼眶,這就不是顏藝帝的恐嚇了,而是……被性格強勢不習慣被動的少女一膝蓋頂在襠部……

  “大膽,居然敢跟你的御者Master說這些不良內容……”

  趁男人彎下腰去,少女胡亂抓過旁邊的東西,也不看是什麼沒頭沒臉的砸下去。

  “……我怎麼知道會把你召喚出來……”

  咚啪——

  “……聖杯戰爭的召喚對像只會是那些已經成為了英靈的存在……”

  啪咚——

  “……你怎麼看都像是活人吧……”

  壁咚——

  “……而且還是一個好色大叔……”

  咚嗶——

  “……話說到底是為什麼呀(囊的喲)?”

  發洩完畢的遠坂凜,抓著半截羊皮捲軸喘息著。

  氣勢也隨著發泄瀉掉了。

  然後在她的目光中,中年男人腦門上盯著一個“#”站起來,帶著莫名的壓迫力。

  下一秒就爆發出來。

  “你這個該死臭小鬼,不但一點也沒有羞愧之心,還把過錯都推卸給世界,看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殘酷的現實世界……”

  兩人扭打成一團。

  一個深入學習過八極拳這種實戰拳法,一個沒怎麼認真,只是想制服對方令其服軟……雙方其實都抱著幾分玩鬧的心態,中年男人雖然被遠坂凜莫名其妙的弄到了這裡,但對於他的經歷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在糾纏中,名為遠坂凜的少女一腳踢在男人的腰里,似乎碰到什麼東西,咔的一聲,一個頂著紅寶石心形杖頭的短杖掉了下來……

  男人的動作瞬間都僵住了,看著地面上充滿少女風格的短杖,像是看到了鬼。

  遠坂凜不明所以,也跟著停下來,本能的開啟了毒舌模式。

  “什麼呀,大叔你居然隨身帶著這麼少女化的東西,難不成是變態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男人一臉驚恐的說道。

  “啊?不過是一個模仿魔法少女的魔杖罷了,還能是什麼?”

  說完這句話,刺眼的光芒就從地上的短杖爆發出來。

  那的確是一個魔法少女的變身魔杖,並非贗品,來自於一個奇怪的平行世界。

  出於某種不想戴的帽子發出綠油油的顏色的考慮,中年男人把它從原本主人的手裡沒收了過來,又出於某種原因,當觸發了變身按鈕以後,原本的主人如果不處於變身範圍之內的話,變身的效果就會在與原本主人有著親密(契約)關係的中年男人身上生效。

  於是……

  整個地下室在之前遠坂凜的召喚儀式後,再次充滿了四處飛舞的星形跟心形的光影魔法圖案,同時還有優先度很強的禁錮效果,降臨在場的兩個人身上,不管少女還是大叔都絲毫動彈不得。

  “……”中年大叔的一肚子髒話化成了變身前的預備動作。

  “……”想要尖叫出口的少女只能保持著跌坐在地的姿勢,直視面前渾身衣物包括胖次在內都被光帶化作粉塵的裸男。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魔法少女都能保持30秒以上的變身時間而沒有被魔物幹掉?她們在變身的這段時間裡是無敵的……

  中年大叔像女性芭蕾舞演員般的,緩緩的,筆直的,豎起了一條腿,然後踮起腳尖,原地旋轉起來。

  因為兩人的姿勢,少女剛好保持了一個可以給中年男人吹簫的曖昧姿態以及曖昧高度,所以當後者以芭蕾舞的方式旋轉起來後,某樣規格超常打著馬賽克的物體,就一圈又一圈的抽在了少女的臉上……

  啪。

  啪。

  啪。

  ……

  ……

  ……

  如同地獄般的52秒變身時間。

  當最後一句必要的變身台詞“Lovely(啦嗚嘞)林栩拜見,代表土星消滅你”過後,不管再次突破節操下限的中年大叔,還是受到成噸物理傷害,心理陰影面積無限大的遠坂凜,都如同被抽掉了靈魂,以失意體前屈的方式跪趴在地面上。

  沉默……平靜……

  然後一個不經意的視線交匯。

  “我殺了你!”×2。

  兩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不管中年男人還是少女,這時候都有了一絲殺人滅口的心態……
mk2258 發表於 2015-10-15 21:22
   0002.
  遠坂凜請了三天假。
  用來撫平心靈上的傷害。

  第四天,她照常來學校上課,除了臉上有一些細小的傷痕和輕微的淤青以外,看不出什麼異常。

  不過一踏入校園,她就發現整個學校被人布下了結界。

  只要成功徵召了從者,從手背上出現令咒的那一刻起,就是【聖杯戰爭】的正式參與者,會成為其他參與者的目標,隨時可能受到來自任何地方的攻擊。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攻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不管【聖杯戰爭】也好,還是魔術師的特異行為,都有著要隱秘進行的規則。並且這其中也有許多違反常理的地方,引起了遠坂凜的注意。

  就算與【聖杯戰爭】無關,作為一個魔術師,在她活動範圍內出現了這樣一個魔法結界,也是某種形式的挑釁行為,她不能視若無睹。

  不動聲色的打了一個電話,不動聲色的耐心待到下午放學後。

  然後等到大約6點到7點之間,剛剛入夜的樣子。

  臨近冬季,白天越來越短,天色到了傍晚很快就會黑下來。

  “啊——原本今天還想帶你去監督者那裡登記一下的”

  學校的天台上,遠坂凜在檢查完最後的節點後,對著空氣說道。

  所有的從者【Servant】都有虛化的能力,林栩雖然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從者,但也有類似的能力,是他本來就具備的。

  不過他並沒有回話,但是通過契約,凜知道他就在身邊,所以繼續說道:

  “這種符文我根本沒有見過……麻煩了,這種結界只靠我應付不了”

  “餵,大叔,你明白結界的正體了嗎?”

  “這個結界一旦發動,就會毫不誇張的把結界裡的人溶解掉,這是在捕食魂魄”

  “把結界內的人身體溶解掉,強行將析出的靈魂收集起來的鮮血要塞”

  “另外需要靈魂的一定是從者才對”

  少女開啟了分析模式,在她腳下,一個由特殊文字和符號構成的圖案正在慢慢失去光芒,隱入天台的地面。

  “大叔,你們從者都是這樣的吧?”

  “嘁,我又不是靈體……”處於隱身狀態的林栩回答道。“不過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從者基本都是英靈,英靈就是靈體,而人類的靈魂的確可以轉化為最為精純的魔力和養分,不但可以用來飼養和壯大從者,也可以作為魔術師施放法術的消耗品”

  頓了頓,林栩繼續說道:“並且,從周圍的普通人身上抽取能量是作為御者Master的基本戰略吧,從這點上說,眼前的這個結界轉化效率很高”

  遠坂凜並不知道這是一次試探,或者說考驗,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說道:

  “這話聽著真是火大,以後不准再提了,大叔”

  “噢”

  林栩臉上帶著少女看不到的笑意應道。

  “總而言之毀掉它吧,雖然不清楚原理和運作方式,但是要妨礙姑且還是能夠辦到的”

  凜的手上亮起了紅光,想要對腳下構成結界的節點進行破壞。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飄過來。

  “什麼啊,就這麼破壞掉未免也太浪費了吧”

  遠坂凜悚然回頭,看到一個藍衣人蹲在不遠處的水塔上,立刻做出戒備的姿態。

  雙方都在審視彼此,藍衣人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遠坂凜看到他的肩上搭著一條紅色的長槍,心底就有了計較。

  “這是你做的好事吧?”

  她揚聲問道。

  “嘿,耍小聰明是魔術師的,我們只會根據命令戰鬥而已”

  “魔術師?我們?根據命令戰鬥……你果然是從者Servant”

  “既然知道這些,也就是說小姐你是我的敵人吧?”

  從召喚了從者至今已經4天,遠坂凜雖然和疑似從者的林栩有過一些交流,但還沒有正式戰鬥過的經歷,也就是說她還沒有作為一個指揮從者戰鬥的御者Master的心態。

  她首先觀察了天台上的地形,立刻得出對自己不利的判斷。

  “喔——真了不起,一無所知的樣子卻抓住了重點”藍衣人從動作上看出她的意圖,稱讚了一句,然後概嘆:“啊啊,這下可失敗了啊,早知道就不要感到有趣,上來搭話了”

  說著話,隨手靈活的轉動紅色長槍,槍頭冒出了紅色的魔焰。

  這是明顯的準備攻擊的信號。

  凜轉身就跑。

  靈活的轉向,閃掉藍衣人看上去不怎麼經心的攻擊。

  在跑動中吟唱咒語。

  “Es_its_gros”

  “Es_its_grain”

  彷彿電路般高亮藍色紋路出現在她的兩腿……不,是黑色絲襪上。

  有意識的跑動,迂迴到非常接近天台鐵絲網的距離。

  藉由一個閃避動作後,遠坂凜像彈簧受壓般深蹲,高高越過3米高的鐵絲網,向大樓外彈射了出去。

  “大叔,落地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辦到啊”

  “OK”

  但身體在達到頂點後一直在做自由落體運動,都產生了“啊,就要摔死了,起碼腿要摔斷了”的念頭,在接近地面半米的距離上,她才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道,化解了墜落的速度和勢能。

  在落地的一瞬間身體又似乎被推了一把,不由向前搶出幾步,卻剛好跑出了藍衣人的攻擊範圍。

  凜的反應很快,看起來就好像配合了無數次,她立刻繼續向前跑動起來。

  變向、閃身、翻滾……但終究與歷史上成名的英雄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不等起身,就看到藍衣人雙手高舉紅色長槍劈了下來。

  “咔”

  一聲爆響,勁氣四射。

  煙塵中一名穿著夏季裝的蔥綠色水手服少女,半跪在地,用連鞘長刀接下了這一擊。

  “哈,總算把你逼了出來,還以為會對你的Master見死不救呢”

  Lancer(槍兵)後退幾步,重新將槍橫在肩上,讓對方有可以起手的機會,同時也在打量和評估新出現的這名少女。

  哈?

  遠坂凜露出非常“顏藝帝”的驚訝神色,馬上收起表情,她根本不認識幫她擋刀的少女。

  “Saber(劍士)?Rider(騎者)?還是Assassin(刺客)?”

  藍衣人的職階是Lancer,也就是槍兵,也可以理解為使用槍術戰鬥的英靈,他說的也都是和他一樣只會在聖杯戰爭中出現的職階。

  水手服少女並不答話,只是微笑。她將手裡的日本長刀豎起,若有所覺的看了身後的遠坂凜一眼,緩緩抽離了刀鞘。

  然後轉過頭,微微向面前的對手頜首示意後,消失在了原地。

  Lancer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猙獰,雙手持槍做出防禦的姿勢,因為“當”的一聲刀槍交擊,水手服少女凌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長刀剛好砍在他的槍桿上。

  “噹噹——鏘——”

  “噹噹噹噹當——鏗鏘——”

  兩人的身形快的只能看到迸射出的火花和殘像,交手產生起勁不斷爆出強烈的氣流,吹得站在十幾米外少女的衣衫獵獵作響。

  “這就是從者間的戰鬥……”

  凜的臉上混合著專注和驚訝,眼前是超出她想像的戰斗場面。

  “還好啦,不過她跟我一樣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從者或者英靈,嗯……你可以把她看成是帶著本體意識的,完全由魔力構成的投影”

  凜的耳邊再度響起林栩的聲音。

  “她是你認識的人,看起來像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話說大叔你到底是什麼職階呀,居然可以召喚這麼強力的投影作戰,簡直就像是另類的御者Master”

  “有時間限制的,原本也是辦不到的,不過在被你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稍微了解了一下所謂【聖杯戰爭】的召喚體系,這是我本身自帶的召喚人物,還有一些是屬於你這個世界的召喚人物”

  一個遠坂凜陌生的法陣出現在地面上,幾乎是瞬間,由一片光芒凝結出了一個身高在兩米以上,穿著一身古代中國鎧甲的獨眼武將。

  獨眼武將獲得形體以後,先是衝林栩所在的方位抱了抱拳,然後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了下場中的戰況,大喝一聲在場只有林栩聽得懂的語言,提槍加入戰團。

  “不會吧,又一個Lancer?那這個傢伙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遠坂凜帶著小惡魔的興奮幸災樂禍的說道,獨眼武將本身就擁有龐大的魔力,他手中黃銅色遍體鱗紋的長槍也跟Lancer手中的那把一樣,有著寶具特有的波動,她聽到林栩在她旁邊嘀咕著什麼“總算出來一個不說日本語的了”。

  Lancer原本對付一個水手服少女都在漸漸落入下風,水手服少女的身高與他不相上下,力量、劍術、敏捷和速度都穩壓他一頭,只是仗著手中寶具長槍才跟她打得有聲有色。但也無暇開大招,釋放寶具的特殊能力。

  現在又有一個看上去就很弔的獨眼武將加入戰鬥,手裡拿的是和他一樣的,不清楚具體效果的寶具,這還怎麼玩?

  原本這個傢伙就有點玩世不恭的心態,他的Master還以【令咒】(從者無法反抗)的形式給他下達了命令,一擊不中的話,就要全身而退。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踩在石子兒上的腳步聲。

  “什麼人!??”

  Lancer大喝一聲,立馬藉機追殺目擊者遁了。

  “都這個時候了學校裡怎麼會有人?”

  遠坂凜先是一呆,然後馬上跑出去。

  “就是為了避免執行魔術師必須幹掉目擊者的規則,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行動,怎麼到頭來還是發生了這樣的狀況……大叔,快讓你的從者追上去”

  一邊抱怨,凜回頭看了一眼,卻差點一頭撲到地上。

  獨眼武將已經化光消散,那個高挑的水手服少女卻摟著一團空氣,大約是林栩的樣子,因為他一直處於隱身狀態,少女親了親他的臉頰後,也化光消散。

  “罵他庫(真是的)……”

  對於自己的這個Servant,遠坂凜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打是打不過,對方的舌頭比自己還毒,捂著臉退散了。

  如果知道什麼是型月世界(TYPEMOON),那麼到此就會知道這裡是《菲特今兒晚留下來》的場景。

  襲擊遠坂凜的藍衣人的職階是Lancer(槍兵),原型是凱爾特神話英雄,愛爾蘭的光之子庫丘林。

  等凜追上三樓,看到同年級的男生,人生贏家衛宮士郎倒在了血泊裡。

  “怎麼偏偏會是你?”

  “為什麼會在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啊,饒了我吧”

  等林栩不緊不慢的來到現場,遠坂凜正說著一些不明所以的話,對衛宮士郎施救。

  “哦?心臟都被捅穿了,也有辦法救回來嗎,那我可要對這個世界的魔術體系另眼相看了”

  “安靜別說話,我要集中註意力”

  林栩淡定從容的態度,源自他對劇情的了解,以及他自身強大的感知力​​,其實從Lancer還沒接近校園開始,他就知道Lancer的存在了,之前也是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已經離開校園範圍,才會放任凜獨自行動。

  雖然取代了紅A(Archer,一個一身紅衣的弓兵,是原本遠坂凜的Servant),不過現在劇情已經回到我所了解的範圍之內了吧……嘖嘖,這裡是真實的世界來著,劇情也只能作為參考,如果什麼都套用原本劇情,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用治療魔術修復了衛宮士郎的心臟,堵住了胸口前後通透的傷口,還順道收拾了一下光可鑑人的走廊上的血跡。

  衛宮士郎得救了,現在還在昏迷中,不過很快就會醒來。

  像雷鋒一樣做了好事不留名就跑的傲嬌少女,說著什麼只是不想把普通人捲進來的藉口,暫時撤離了學校。
mk2258 發表於 2015-10-15 21:23
   0003.
  這裡雖然是一個魔法世界,但也受到世俗和現實的影響。
  比方說海對面某大國在國際競爭上全面取代了腳下這個國家的地位,從而導致了經濟衰退,又有少子化、老齡化等社會現象,入了夜以後的東木市就顯得非常蕭條。

  路燈隔著老遠才有一盞,路上幾乎看不見一個行人。

  不過也幸虧如此,可以讓兩人沒有顧忌的交談。

  “可能是你不習慣我教給你的契約法術吧,而且你對這些法術的效果也不太明了,其實如果運用得當,​​你完全可以自己應付剛才那隻Lancer,擊殺他……嗯,可能做不到,畢竟是神話英雄庫丘林”

  “哎?你認識剛才那名Servant?”遠坂凜問道。

  “算是吧……”

  看不到林栩的表情和神色,凜也無從判斷他的話語,對方應該沒有理由騙自己吧。

  “話說你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你指什麼?”

  “召喚Servant的能力啊?首先出現的那個少女不好說,看她校服的款式還有一些細節,很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物,但現代有這麼強力的戰士嗎?後來出現那名武將,明顯是歷史上有名的英雄吧,手中的武器也是寶具,波動很強烈呢”

  “……”林栩沉默了一下,在組織措辭。“啊,想到了,使魔,是使魔,我的召喚法術更像是召喚使魔,並不是和你們魔術師成為Master時的召喚術式一樣的東西,這麼說的話你更容易理解吧?雖然都是通過聖盃體系進行的召喚”

  “嗨哎?難不成你還是一個魔術師?”

  “差不多吧,只是大家的力量體系……唔,這麼說不太準確,跟世界法則的差異有關,本質上也有類似的地方,但從表面上來講,我也是魔術師,而且是相當厲害的魔術師”

  “我可沒覺得……而且你這個傢伙一點也不像是魔術師,下流、無恥還小心眼”

  “餵,我們已經約定好不談那件事了,你以為被強製做出那些姿勢,我就不羞恥麼”

  遠坂凜的表情很矛盾,明顯是想到了當日林栩那一套眼花繚亂的變身動作……好吧,哪怕是有了被馬賽克物體抽臉這麼痛的領悟,仍舊想要捧腹大笑。

  “呃咯……”她從喉頭髮出奇怪的聲音,臉色漲紅轉過頭去。扭曲的笑意上籠罩著一層黑暗,因為她同時又回憶起被抽臉的情景,對一個沒有經驗又對未來的交往對象抱有美好憧憬的少女來說,實在是想把身邊的這個混蛋人道毀滅呀……

  “不鬧了,抽個時間你還是自己體驗一下與我共享的那些契約法術吧……另外,我們先別回家,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說起來你還沒吃晚飯吧,等過會兒估計還會有場好戲”

  “哎?你怎麼知道”

  “保密”

  “嘁”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衛宮士郎在醒來以後,趕緊跑了。

  畢竟被人一槍從心臟的部位捅穿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雖然也有些疑惑地上為什麼沒有血跡,自己是不是做夢什麼的,但心口位置有一個巴掌寬的裂口,背後相同的位置也有涼風灌進來,都還染著未乾的鮮血,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藤姐和小櫻都已經不在,也省下了他解釋的口舌。

  在臥室裡更換衣服的時候,衛宮士郎絲毫也沒在意校服上的切口和血跡,而是對著一條紅寶石項鍊出神,這是他在現場找到的東西。

  然後他就听到了警鈴聲。

  士郎並不清楚家中這套警報系統的來歷,想來是過世的養父設置的,如果有人不走正規途徑想要入侵房屋的話,就會觸發這套警報系統。

  有鑑於在不到一小時以前剛被人捅了一下對穿,他有著不怎麼好的預感。

  房間裡沒有趁手的武器。

  士郎將一張海報捲成紙筒。

  “結構解析,完成”

  “材質解析,完成”

  “結構補強,完成”

  “材質強化,完成”

  電路般的紋理從他雙手握持的部位蔓延到整個紙筒上,在進行了強化以後,紙筒的強度已經發生了改變,大約相當於稍厚的鋼皮。

  聽到頭上有響動,士郎沒有抬頭,而是猛的向前扑出,從而躲過了Lancer從天而降的一擊。

  接著轉身,以劍道與襲擊者做了簡短的幾下交手。

  紙筒畢竟是紙筒,哪怕硬度強化到鋼鐵的地步,質量仍舊是紙,與Lancer手中的長槍撞擊交疊在一起,沒辦法像真正的武器那樣得心應手的偏移、偏斜對方的攻擊。

  剛剛換好的衣服又破了幾個口子,手臂上不輕不重的被割了幾道傷痕。

  “原來不是普通的小鬼……”Lancer收槍而立,仔細打量了一下士郎手中紙筒。“魔術師嗎?難怪心臟被刺穿也能活下來,不過可惜,誰讓你撞見了不該看的場面,雖然我也討厭對沒有乾系的他人下手,但這是規則,話說小鬼你為什麼不肯乖乖去死呢,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士郎說不出話來,他頂多跟藤姐或者同學玩玩常規的劍道,從來沒有經歷過強度這麼大的真是戰鬥……還有一半是氣的跟急的。

  等他想大罵到底是誰制定的這種需要殺掉目擊者的規則,Lancer已經結束了對話時間,再度一槍捅來。

  他只來得及將紙筒張開,如同一張盾護在身前。

  對於Servant來說,哪怕是真正的鋼鐵護盾恐怕也能捅穿,士郎用強化魔術製作的這個紙筒雖然在韌度方面可能在比鋼鐵之上,但仍舊被Lancer一擊而破。

  士郎橫著撞破紙門被打飛出臥室,就地一滾卸去力道,爬起來就跑。

  跑出沒兩步就意識到不妥,護住頭臉,猛地撞破走廊上的落地玻璃,乾淨利落的翻到庭院裡。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別心急呀,還不到出手的時候”

  對於某人來說,在不觸發警報的情況下溜進衛宮家的大宅很Easy。

  林栩按住了想要出手的遠坂凜,兩人都處於隱身狀態,在他使用了一個名為【薩格拉斯的詛咒視界】的魔術後,遠坂凜可以用一個像是“紅外線夜視儀”的視界看到彼此。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眼睜睜的看著衛宮士郎去死?那麼我之前花那麼大力氣救他就不就白費了嗎?”

  “當然不會是見死不救啦,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上心?難道他是你的暗戀情人不成?”

  “哈?你說鬼話也要有個限度,我怎麼會喜歡上他?該死的,如果不是令咒對你無效,我一定會讓你切腹自盡”

  “吼吼吼~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嗎……”林栩有點奇怪,看她的態度的確不像是喜歡衛宮士郎的樣子,“好了,不鬧了……”

  “喂喂餵,你不要'翻手成雲覆手成雨',鬧也是你先鬧的好吧?”

  “嗨嗨嗨,我的錯,那麼你想不想在這場聖杯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最起碼也是掌握更大更多的籌碼?不過你這句俗語用的語境不對,意思也狗屁不通”

  “當然想,嘁,我怎麼知道,突然就冒出來,有時候契約會讓御者跟從者共享彼此的一些東西”

  “那就听我的安排,等會你去纏住Lancer,【疾風走破】、【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等幾個法術你可以現在就用,這些都是持續時間大約1小時的狀態類法術,效果也要好過你那些只有幾秒鐘的爆發魔術喲”

  “真的假的啊?”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衛宮士郎逃命功夫不錯,又受了幾處小傷,被Lancer一棍抽進庫房。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Now,就是現在”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遠坂凜雖然仍舊維持著隱身狀態,但她沒學過隱藏魔力波動的技巧,被這一屆擁有野獸般直覺的Lancer察覺,躲開了她發出的。

  凜的常規攻擊手段是【陰炁彈(Gand)】,原本是北歐神話中的一種古老詛咒,能讓病情惡化或者感染疾病之類的效果,當然,實際施展出來的傷害可遠不止這點,轟的一聲,就在原地留下一個一尺左右的淺坑。

  “什麼人!?出來!”

  “啊哈——”凜一邊移動,一邊愉悅的進行嘴炮攻擊。“這麼快就忘記我了?不過現在我們的立場對調了咯,換你是被追殺的獵物了”

  【陰炁彈(Gand)】的術式就刻印在她的手臂上,只要灌注了魔力就能夠發射出來,根本無需咒語、吟唱和施法手勢。

  凜抬手就是三發暗紅色的魔術飛彈。

  當,當,轟——

  Lancer磕飛兩個躲掉一個,在爆炸的瞬間以高速脫離了波及範圍。

  聽聲音他認出是之前在學校天台遇到的少女Master,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碰到對方。

  自己約的砲流著淚也要打完……嘛,總之差不多的意思。

  林栩施加在凜身上的隱身術效果很強力,在這個世界裡,凡是對他人施放作用在人體的魔術都是非常高級的,用這個世界魔法協會的分級大約都是A級以及A級以上的難度,反正凜是從沒聽說過這種完美效果的隱身術。

  Lancer的感知雖然很敏銳,但也很難光憑聽力捕捉刷了一身狀態,跑動異常刁鑽(風騷)的少女。

  而凜也是第一次使用通過契約從林栩身上得來的這些法術,並不清楚自身的極限在哪裡,反正跑起來臉不紅氣不喘,biubiu~biubiu~biubiu~猛彪魔法飛彈。

  兩人一時陷入了膠著狀態。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庫房裡有一個十年前留下的魔法陣。

  可以作為召喚從者的召喚法陣。

  如果說凜通常狀態下的魔力是1000的話,士郎通常狀態下只有100左右。

  100的魔力是完不成一次聖杯戰爭的召喚儀式的。

  但架不住這個男孩子死心眼,用好聽話說就是有毅力之類的優秀品質……十年以來,他都堅持每天晚上在這裡鍛煉他唯一能掌握好的魔術——強化術。

  解析、補強、構成……包括施法失敗,每次練習都會有散逸的Mana(魔力)被法陣吸收。法陣雖然也存在能量消散的現象,但士郎每天晚上都練,練到沒有藍條(魔力)為止,蓄積的速度大於消散的速度。

  雖然不知道蓄積滿魔力用了多長時間,但終歸它是滿了。

  聖杯戰爭再一次拉開帷幕。

  衛宮士郎抱著不想死的念頭,大約觸發了什麼召喚條件,雖然沒有像凜那樣吟唱了冗長的儀式和咒文,召喚法陣仍舊發生了作用。

  一個穿著古典圓裙外邊套著銀白色胸甲的金發少女從虛空中走出來。

  “吶——我問你……”

  台詞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這只是少女的禮節之類的程序,並不具備什麼強制性。

  胸甲的背後被五根手指硬生生插入,指尖點擊在她的肌膚上,一瞬間不管由魔力構成的軀體還是自身俱備的魔力,都如同凍結的冰塊一樣沒有辦法動彈。

  職階為Saber的金發少女震驚的轉動眼珠,看到身邊出現一個比她高出差不多三十公分的高大男子。

  “喲”林栩揮了揮手,摸著下巴說道:“讓你說完全部台詞,恐怕以你的性格就算被我掌握了令咒也會存在逆反心理吧,怎麼樣?我看起來還不錯吧,可是特意刮了鬍子才來的”

  地上的衛宮士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栩看向他​​。

  “總覺得現在的你配不上阿爾托莉亞這樣優秀的存在,啊抱歉,我對你沒有惡意,只需要你這樣伸出手掌來……”

  林栩的言語中,既沒有用Saber也沒有用Servant這樣的詞彙,而是直接叫出了少女的本名。

  “等等……你想做什麼?”

  士郎驚慌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在對方奇怪的用手指在點身上後,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手臂,張開五指與其相對。

  體內的魔力一瞬間激蕩起來,兩人對在一起的手掌發出耀眼的白光,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

  士郎討厭這種感覺,但同時又有一股溫和的能量從對方的手掌流過來,並非沿著魔法迴路而是另外的軌跡,從手臂開始,慢慢流遍全身。

  用郭(靖)大俠的話說,好像有一隻帶熱氣的小耗子,在體內鑽來鑽去,好舒服……

  “少年,如果你能記住這種感覺和路線的話,或許有意外的驚喜喲,算是我拿走Saber補償吧”

  士郎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與之前被Lancer追殺不同,因為那股舒服的能量在體內流動,他無法開口說話。

  外邊出來不斷傳來遠坂凜用垃圾話挑逗Lancer以及【陰炁彈(Gand)】的爆炸聲,估計衛宮家的庭院以及走廊要大修一番了。

  職階為Saber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已經看明白眼前的狀況了,把自己召喚出來的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鬼,半路截胡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性格還算良好的(因為沒有殺士郎),應該有些本事的魔術師。

  片刻後,她恢復了行動能力,清楚的感知到約束自己的令咒已經從男孩的身上消失了,但卻沒有轉移到中年男子身上,而是在庭院裡戰鬥的某個人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她問道。

  林栩正摸著下巴,看著士郎身後那個逐漸失去光芒的召喚陣,他偏了偏頭。

  “哦,稍後會為你解釋,現在你還是去院子裡幫助凜擊退或者弄死Lancer吧,我跟這個小鬼不同,最起碼魔力是充足的,你應該可以感到體內的力量吧”

  Saber看著自己的手掌,感受了一下,說道:“是的,我感受到了蓬勃的魔力,你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魔術師,單從魔力容量來說還在梅林之上”

  林栩隱約知道梅林是腐國(英國)亞瑟王時期的大魔法師,似乎同時還是大德魯伊的樣子。

  Saber轉身走出去了,雖然有很多事想要問,但當務之急還是擊退聖杯戰爭中的敵手。

  很快,院子裡就響起密集的槍劍交擊的鏗鏘之音。

  林栩回頭看向了地面的衛宮士郎,看到他還在流血,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一點。

  士郎感到什麼,摸了摸手臂,被Lancer劃傷的傷口全部癒合,甚至都看不到一點痕跡。

  除了在衣服上留下的破口和血跡以外。

  “之​​前在學校,也是你救的我?”

  一直到現在,他都對發生的事情絲毫也不了解,但他看出面前的男人沒有惡意。

  “不是,在學校是遠坂凜救的你,如果是我的話,效果會是這樣的”

  林栩再度指了指。

  士郎低頭看去。

  “……”

  連衣服上的破口跟血跡都消失不見。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問你一句話,衛宮士郎”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你認識遠坂凜?不過我跟她也不熟啊?”

  “那些不重要,嗯,我問你,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還完全都不了解,但有一點我想你應該察覺到了,這些都和你的養父衛宮切嗣有關,而我本人,雖然和你以及你的養父沒有什麼關係,但對事物因果還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非常感興趣,我想說的是,你想參與到這場無聊的事件當中嗎,對你來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喲”

  衛宮士郎愣住了。

  林栩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好有趣啊,好像知道結果”的神色。

  應該沒有惡意的吧,況且他已經事先警告我“會有生命危險”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既然和切嗣有關,況且我本人也不認同什麼'被普通人目擊就必須消滅這個普通人'的規則,所以……我想參與到這次的事件裡來,至少我要知道原因”

  “……”林栩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未嚐一敗,也不被他人所理解……你讓我想到我的世界裡對布雷澤峰的質疑……好人果然是一種病…… ”

  他嘆了一口氣,從士郎的褲兜里拿出凜失落的紅寶石項鍊,然後轉瞬換上了一副愉悅的面孔

  “以這個為聖遺物作為召喚的觸媒,你應該可以召喚出那個人,我會為你將這個法陣注入魔力,嘛,沒有關係,就算你精通召喚儀式,但那個人如果知道是你的話,也未必肯響應你,所以一切都由我代勞咯,嘿嘿嘿嘿……”

  “完全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士郎抱怨了一句,就發現自己又不能動了,以Orz的姿勢跪伏在地上,林栩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背上,洶湧的魔力衝入自己的體內,通過自己的雙手灌注到地面的法陣裡,原本失去光芒的召喚法陣再度冒出滿溢魔力的光芒來。

  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聲帶不受控制的震動。

  “吾、吾命寄託汝劍之上……”

  “汝身聽吾號令”

  “若認同此義理便回應吧”

  “相應聖杯的召喚,於此締結契約”

  片刻後,一個帥的掉渣的白髮紅衣男青年磕飛了法陣上的紙箱,閉著眼出現在法陣之中。

  “那麼,你就是我的Master了……怎麼會是你!?”

  職階為Archer(弓手)的紅衣男青年在看清眼前的召喚者後,一陣震驚的問道。

  “哈?我也不清楚,不過為什麼不能是我?”

  一頭霧水萌萌噠的士郎摸了摸後腦勺,倉房裡已經看不到之前那個中年男子的身影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未來的果想要和諧掉過去的因,但成就果的也正是過去的因啊,這真是一個哲學的偽命題啊——”

  某人愉悅的想道。
mk2258 發表於 2015-10-15 21:24
   0004.
  因為頻繁的攻擊,加上令咒的轉移,遠坂凜本身又不具備維持隱身術的能力,她的身影很快顯現出來。
  不過,林栩的契約法術真的很好用。

  幾個從未在任何體系中出現或者有文字記載的莫名法術,效果疊加在一起,令她的力量、敏捷、速度等身體素質成倍的提升,甚至就連魔力最大值和施法技巧以及法術威力都有著不小的增長。

  憑藉這些,居然使得她可以從容的與A級的Servant周旋。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士郎家的這塊地段也變得千瘡百孔、坑坑洼窪,如果不是原本就有著消音功能的結界,林栩又補了幾個類似作用的法術,鄰居家早報警了。

  在Saber加入戰團以後,兩人幾乎是立刻就根據令咒的感覺確認了敵友關係。

  Lancer的心情卻是“我真是日了吉娃娃了”。

  不過這傢伙的幸運雖然是E,但卻挺機智的。

  佯裝對遠坂凜發動寶具——穿刺死棘之槍,激發了Saber的護主屬性,如果成功的話,不但可以立即消除場內最大的威脅,身為三大騎士職階的Saber,還可以從容的對付剩下來的魔術師Master,也就是遠坂凜。

  不過可惜,他可以擁有野獸般的直覺,Saber也能擁有對危險的第六感。

  在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Saber避開了他倒轉因果的必死一擊——話說這個世界的因果律可能真的不值錢吧。

  Saber只是被穿透了肩頭,這種傷勢,在御者是林栩的前提下,都不需要主動治療,片刻以後,就驅散了傷處殘留的魔力,恢復的不留痕跡,連金屬甲片和衣物都恢復如初。

  凜第一次看到寶具發威,雖然心理素質不錯,但還是被威力嚇住了。

  Saber受了傷,恢復需要片刻時間。

  就在這片刻時間內,Lancer不屑的說道:

  “居然躲開了我的寶具必殺技,看來今天就要到此為止了,如果一定要和我徹底做個了結的話,你或者那邊的大小姐其中一個就要做好死的心理準備”

  然後他在一天之內,再度“裝了逼就跑”。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半小時以後。

  整理完戰鬥痕跡,衛宮士郎與他藉口失憶症的從者紅A(紅衣Archer),遠坂凜與新鮮熱乎的從者Saber,還有林栩五個人坐在士郎家的客廳裡談判。

  聖杯戰爭有七個職階,分別是劍士(Saber)、弓手(Archer)、騎者(Rider)、刺客(Assassin)、施法者/魔術師(Caster)、狂戰士(Berserker)與槍兵( Lancer)。

  歷史上那些被人信仰的英雄,或者傳說中甚至神話中存在人物,在死後會成為英靈,在每次聖杯戰爭中,會按照這個體系進行召喚。

  這個體系只是按照人物的某一特徵加以區分,其實並不嚴謹。拿阿爾托莉亞來說,她也有乘騎技能,只要具備“坐騎”這一概念的東西,哪怕是現代的汽車、摩托車,都會被她快速的掌握並運用的得心應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有其他英靈被當做Saber召喚了出來,她也可以作為Rider出場。

  衛宮士郎的從者紅A,射手的身份只是他掌握的眾多武器技能其中的一個,他本身是一個可以運用魔力解析、構造近乎所有等級寶具的魔術師,不過就是因為他會射箭,所以被當做Archer徵召了出來,也許下次他肯再度響應召喚,可能會以Caster的身份也說不定。

  不過這種職階體係也並非毫無意義就是了,每個職階都被賦予了獨特的能力。

  例如Archer,在御者Master死亡後的兩天內,仍舊可以存在並且按照御者或者自己的意志行動。

  Caster可以選擇一處對自己有力的地勢,利用職階賦予的便利,快速的構建結界、迷宮與魔法堡壘,甚至還可以規定這些區域的某些法則,在施展特定的法術時,也有補強的效果。

  “所以說,這種戰爭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真的存在任何願望都可以實現的許願機?只是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目的,就可以任意踐踏普通人的生存權利?”

  在粗略了解了聖杯戰爭後,衛宮士郎有些不能置信的問道,他關注的重點是後半句。

  我就是當好人在私人時間留在學校修理電器而已,只是因為看到了兩個人戰斗場景就要被殺掉?

  習慣了和平世界裡生存規則的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不能理解和接受這種邏輯。

  “當然的吧,就算在普通人當中,也存在特權階層,更何況魔術師掌握著魔法的力量,難道用普通人的法律來加以約束嗎?”遠坂凜抱著雙臂,理所當然的說道。

  “如果連這點都不明白的話,那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無法認清現實……我可沒興趣給小朋友講解這個世界的真相,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你結盟……”最後一句,凜小聲嘀咕著看向不遠處,側面躺在榻榻米上正在看電視的中年男人。

  然後她又轉向另外一側,以跪坐形式在她稍後位置上的Saber,高興的打起滾來。

  無論實力、風度、禮儀……就算顏值也包括在內,阿爾托莉亞化身的Saber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完美的契約對象。

  衛宮士郎:“……”

  Saber:“……”

  Archer:“……”

  ……

  阿爾托莉亞神色複雜的看著坐在那裡糾結不已的衛宮士郎,十年前上​​一屆的【聖杯戰爭】,她也作為Saber出場,並且是士郎養父衛宮切嗣的Servant,此屆【聖杯戰爭】,她又被衛宮士郎召喚出來,如果不是林栩亂入的話,她妥妥的就是士郎的Servant。

  即便不怎麼理解緣分一說,但也覺得這種際遇實在是非常奇妙的。

  但其實這就是人生十大錯覺之一,當年衛宮切嗣從“贊助商”愛因茲貝倫得到了愛麗絲菲爾一隻和阿爾托莉亞的聖遺物【阿瓦隆】,有了後者作為觸媒,才能夠召喚出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這名古代腐國(英格蘭)的傳奇亞瑟王。

  林栩所在時空的亞瑟王是個胳膊上能跑馬的純爺們。

  【阿瓦隆】在一小時以前,還在衛宮士郎體內。

  ……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聖杯戰爭御者Master,參與到這場殘酷的戰爭裡來,百分百的下場是死路一條,明天放學後我帶你到這場戰爭的監督者那裡做一下登記,只要你放棄御者Master的身份以及令咒,在那里呆到聖杯戰爭結束,神父和教會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凜在發完對Saber的“花痴”後,重新恢復到了大小姐的做派,理所當然的對衛宮士郎說道。

  後者臉上的糾結變少,大約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我承認,遠坂你說的都對……不管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面還是對我的評定,所以我就要接受一群從未謀面的人制定的規則?所以我就要像一個對命運無力反抗的弱者一樣,找到你說的那個監督者坐看事態結束,並且接受和認定這個結果?”

  “蛤?原來衛宮士郎是個中二病啊,你竟然想以這種理由介入……參與聖杯戰爭……哎,平常還真沒看出來”

  遠坂凜沒有聽出對方字裡行間的真正含義,反倒以為他是個逆反心理嚴重的中二病。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宮士郎正色解釋道:“我想說魔術師消滅一切目擊者的規則是錯誤的,【聖杯戰爭】本身也是錯誤的,我要以御者Master的身份參與這場戰爭,來糾正這些錯誤,儘管我的實力很低,但哪怕能夠救到一個人,我也是不會放棄的……”

  遠坂凜(石化):“……”

  Saber:“……”

  這個回答太出人意料了,正常人誰會以這種理由參與聖杯戰爭啊?

  紅A與林栩對此倒是早有心理準備,紅A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後者身上,畢竟這裡在座的三個人他都非常熟悉,但唯獨沒見過那邊一直用後腦勺對著這裡的男人。

  如果是普通的從者,再體貼一些的話,大約就會說:啊,Master請一定收下我的膝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協助你的。

  但他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也是衛宮士郎,不過是未來的衛宮士郎,自己安慰自己?那不成了紫(zi)薇(wei)麼?

  “士郎”阿爾托莉亞終於按捺不住,說道:“你是認真的嗎,你的想以這種原因參與到【聖杯戰爭】裡來?”

  “是的”士郎點頭,“我本身並沒有強烈想要實現的願望,如果僥倖取得聖杯的話,也會祈願糾正這場錯誤的”

  “還'僥倖取得聖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你跟我的差距有多大?”遠坂凜兩手拍擊在桌子上,撐起身子充滿氣勢的向對面壓過去,腦門上有一個“井”並且“眼神和善”。

  “你應該清楚的吧,就算你是我的心頭贅肉,我們的結盟也有到頭的一天,到時候我會毫無猶豫的親手了解你!”

  “哈伊?'心頭贅肉'的意思是……遠坂你很胖?”士郎萌萌噠摸著後腦勺問道?完全搞錯了重點。

  (注:日語中有些成語是直翻過去的,而且古日語和現代日語有差異,普通日本人需要專門的註解才會清楚其中的含義,不像我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只需要根據字面的意思就能知道成語的含義)

  “噗嗤——”

  旁邊正在看電視的林栩笑了出來,遠坂滿臉通紅,知道自己大約又亂用了成語,“眼神和善”的盯著衛宮士郎。

  “你好像說了什麼微妙的話呢”

  “……是……”

  儘管衛宮士郎在某方面非常遲鈍,但是基本的臉色還是會看的。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夜晚。

  紅A突然出現在林栩的房間裡。

  衛宮士郎其實是個隱形的土豪,別的不說,他家的宅子佔地廣闊,光院落就前中後三重,不但有面積大得離譜的庫房,甚至還有一個私人的劍道道場。

  所以住下所有人一點問題沒有,而且還都是單間客房。

  看到房間裡的情形,紅A有些呆滯。

  林栩仰面朝天枕在自己的雙手上,他的身下不是被褥而是一條細長的繩子,拴在房間的兩頭。

  他就那麼躺在一條凌空的繩子上。

  “哦?怎麼到我這裡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趁這個機會幹掉以前的自己呢”

  突然響起的話語沒有嚇到紅A,他坐了下來。

  “因為眼前有了更加讓我在意的事……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而我卻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你,能為我解答一下嗎?”

  林栩睜開眼睛,在繩子上偏頭看過來。

  “也不是什麼都知道,例如我就不太清楚這時候的凜為什麼會把你視為'心頭贅肉',不如這樣,我為你解答一個問題,你也為我解答一個問題,如何?”

  紅A露出微笑,大約是想到什麼溫馨的事情,或者之前遠坂凜的亂用成語情景。

  “凜有一個妹妹小櫻,作為交換送給了間桐家,我想你應該知道間桐家是誰吧”

  “略知,你繼續”

  “在這個時期,我大約是小櫻的心靈支柱,所以凜不希望我出什麼意外,別看她表面上那樣,但內心是個十分柔軟的女孩子”

  “喔,原來如此……我和你的來歷差不多,是個意外的插入者,所以我知道過去的一些事,也知道未來的一些事,比方說,衛宮切嗣的生平之類的”

  林栩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不動聲色的開始帶節奏。

  這果然吸引了紅A的興趣。

  “哦?可以說說嗎?我對養父的過去也很好奇”

  “這個不急”林栩翻身下來,坐到紅A對面。他的手插入了面前的空氣中,抓出了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倒出的茶水居然還冒著​​熱氣。

  “其實在我小時候,也有過要做'正義的伙伴'之類的夢想,不過和你'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出發點不同,我只是單純的受到了其他小朋友或者大一些的孩子的欺負,出於這樣的原因,才想要一個能夠保護自己不受欺負的英雄出現”

  林栩將茶杯推到紅A面前,“嚐嚐這個,對你有好處的,你如今的契約對像不是凜,而是當年的自己,所以魔力不足也會是你的問題之一”

  “你連這個都知道?”紅A挑了挑眉頭,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口感略苦,但卻有著一股透人的馨香,從口腔到胃部熨燙著身體,散發著淡淡的充盈感,讓自身的魔力更加凝實。

  因為魔力不足一直是困擾他多年的問題,所以紅A在感知自身魔力方面,非常敏感。

  “果然是好東西”

  林栩又給他倒滿。

  “但是隨著我們自身的成長,開始學習到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後……嘛,說這些似乎並沒有意義,我就​​直奔主題了,2500年前的孔子我想即便你也是知道的,他有兩個著名的典故,'子貢贖人'與'子路受牛'……”

  (中間省略了一大段解釋,求知慾望強烈又不知道這兩個典故的童鞋,可以自行百度)

  “……所以說,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你那種不求回報想要拯救一切的濫好人性格,都是不可取,我想,這也是你這麼多年以來,你期待改變世界,最終卻發覺世界一成不變,從而絕望,想要毀滅以前的自己,'啊,一切如果在還沒開始的時候結束掉就好了'”

  “……你說這麼多,是想阻止我做我想做的那件事?”

  紅A的眉頭微皺,對方的話讓他想起來許多不好的回憶:想要阻止戰爭,結果他的加入的確讓一方勝利,但勝方卻發動了針對不同種族平民的屠殺……想要阻止殺戮,但最終從後背刺穿他身體的卻正是他幫助過的人們……

  林栩笑著搖頭,不經意的瞄向了門的方向。

  “如果想要阻止你的話,就不會幫助士郎召喚你了”

  “原來如此……前邊既然說過你是一個插入者,那麼肯定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心知肚明了”紅A一手摸著下巴,展開了推論,“……恐怕你是抱著某種目的,想要驗證什麼事情吧?”

  他看向了林栩。

  後者笑著點頭,補充道:“還因為深更半夜,突然被一個非常帥的男人闖入,你看,我不是彎的,所以只好說點什麼讓他趕緊滾蛋”

  “……”紅A撫額,“罵他庫(真是的),你的性格跟凜一樣非常難搞,說起來我自己也期待會有某種改變,你倒是和她極為合拍,有你在她身邊的話,我想她的人生肯定會輕鬆許多吧”

  “喂喂餵,不要說的像是NTR現場一樣……”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其實在紅A動身的那一瞬間,就被Saber察覺到了。

  雙方在林栩的“建議”下,強行結盟就已經很奇怪了,還非要在衛宮士郎的地盤上住下來,況且Servant雖然服從於Master,但未必完全依照Master的意志行事。

  紅A在晚上一直黑著臉保持沉默,誰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違背主人的意願,下手襲擊凜也不是不會發生的狀況。

  所以,阿爾托莉亞只是佯裝睡下,紅A稍有動作就被她察覺了。

  只是沒想到聽到了這麼勁爆的內容。

  Archer居然是未來的士郎?士郎在未來居然成為了英雄,並且達到了在死後可以英靈化的地步?

  而且最主要的,這貨居然是來殺掉以前的自己的?

  Saber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想要吃點什麼壓壓驚……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1 21:07
   0005.
  第二天。
  Archer與Saber藉口是來投奔過世衛宮切嗣的國外的故舊,遠坂凜藉口跟Archer和Saber有一些“業務”上的往來,同時也要跟士郎同學一起研究學業,在通過了藤村大河的允許後,也就是長期以監護人身份在士郎這裡蹭飯的藤姐,幾個人就名正言順的住進了衛宮家的大宅。

  她同時還是衛宮士郎班上的英語老師。

  白天去上學的時候,因為之前學校裡那個可以將普通人轉化成能量的鮮血要塞結界沒有處理,為了防止意外,Archer與Saber都虛化了跟隨在士郎與凜的身邊,貼身進行保護。

  間桐慎二,俗稱二爺的作死小能手,沒有意外的對士郎與凜都進行了嘲諷跟騷擾。

  人的名字可能起錯,但外號絕對不會叫做,這傢伙還真是一個三維世界裡的海帶頭。

  在穗群原高中學園裡,綜合美貌、儀態、舉止等方面,遠坂凜都是最為優秀的存在,甚至在學習與運動上也是如此。還因為血統與身份,她在所有人眼中是那種出身高貴富有的大小姐,凜的瞳孔是碧藍色的,遠坂家也是本地持續了幾百年的貴族。

  所以慎二認為,自己和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間桐家是與遠坂家同等的魔術師貴族,儘管他本身沒有什麼魔術師才能,甚至血脈裡的魔法迴路都已經退化到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地步。

  但在學校裡沒有人比他(背景)更優秀的前提下,他仍舊這麼固執的認為。不過因為最近被纏得有些生氣,凜在很多同學面前狠狠拒絕了他,慎二認為這是羞辱,心態有些扭曲,變得有點怨恨遠坂凜的感覺。

  至於說跟衛宮士郎的恩怨麼,兩人從小學就是同學,頗具二代囂張氣焰的慎二每次欺負同學或者妹妹小櫻時,都是士郎出來充當“正義的伙伴”,所以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這種不嘲諷不舒服斯基的局面。

  士郎跟凜都拿他當成一個笨蛋,從未想過他會成為Master的可能性。

  士郎唯一能夠使用的魔術是【強化】,包含了解構、補強、刻印以及投影等幾個方面,所以在尋找隱蔽的魔法刻印方面,非常有天賦。

  兩人利用白天的時間,逃了幾節課,將籠罩學校的結界的所有節點都找出來。

  因為完全不理解這個結界的運​​作方式,強行破壞咒文跟刻印可能引發結界提前發動的後果,士郎完全拿它沒轍,凜原本的打算也只是施加了若干擾亂的魔術刻印,弱化結界的殺人效果。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晚上放學以後,天色很快就黑下來。

  遠坂凜帶著士郎前往本地教會的一個特殊地點,那裡住著教會與魔術協會(本世界裡一個魔術師組織)共同認可的【聖杯戰爭】的監督與管理者,言峰綺禮。

  一個原本有著某種認知障礙性格刻板,在上屆聖杯戰爭中,被某個反派英靈開發了“愉♂悅”屬性轉化成變態​​的神父。

  在得知了衛宮士郎姓名的一瞬間,他就露出了在意的神色。

  而後通過交談,感受到了士郎強烈的參與【聖杯戰爭】的意願,他就更加興奮起來。

  “那麼,本次【聖杯戰爭】的全部參與者至此已經全部到齊,我宣布,第五次聖杯戰爭正式開始,這個消息稍後我會通知其他Master的”

  【聖杯戰爭】監督者這個職務,是幾方妥協的結果,由教會的神職人員擔任,是因為教會的利益出發點與所有人不同,而且能夠恪守中立。

  不過嘛,在十年前,這個狀況已經打破了,言峰綺禮本身就是一名御者Master,而由他主持的【聖杯戰爭】,會有多坑爹就可想而知了……

  另外,廝殺在互相確認身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並非要等到他的宣布才能進行。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從教堂裡出來,遠坂凜和衛宮士郎還在討論學校裡的結界。

  他倆始終認為,Lancer以及Lancer御者的嫌疑最大。

  言峰綺禮掌握著相當大的權力和便利,例如說,他的教堂外邊空曠的像個公園,大片的土地都是無人居住的林地和空地,這在用地一直非常緊張的島國來說,簡直就是壕無人性了。

  同時也是相當良好的廝殺場地。

  遠遠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來,Saber自發的轉化為戰斗形態,換掉了身上的斗篷變為銀甲圓裙的裝束,攔在士郎與凜的身前。

  當走近了,眾人才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前還有一個矮小的少女,大概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紫色的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同款的帽子。

  “晚上好,大哥哥與遠坂家的凜”

  蘿莉做了一個提裙禮。

  “我是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說到愛因茲貝倫,你就懂了吧,凜”

  “Berserker(巴薩卡)?這麼小的女孩子居然也是御者Master?”

  遠坂凜盯著少女身後那個身高超過兩米,只在腰間為了一條羅馬式甲葉裙的巨漢,與時代感這麼違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特異之處,更別提從他身上,凜感受到蓬勃的魔力以及狂氣,那種說不清的威壓甚至還在Saber之上。

  “等一等,我們……”此時的士郎還好像巨龍面前的蟑螂一樣,未經戰鬥磨練在生死間體悟存亡的他還感受不到Berserker的氣勢、殺意、魔力等等這些東西。

  “滅殺他們吧,Berserker!”

  少女伊莉雅打斷了士郎,用手指一指,面帶興奮的喊道。

  於是就開片了……

  在這點上,通過法術正在監視凜與士郎的林栩倒是挺喜歡伊莉雅的,二話不說,不講情懷不認慫不話多,上來就是一個字:幹!

  阿爾托莉亞第一時間就被Berserker抽飛了。

  “杜蕾斯、昂(trace_on)”(就不要吐槽日式英語的發音了……人家可能說的是日語或者德語、意大利語,笑~)

  紅A投影了兩把慣用大匕首寶具,上去周旋了5秒,也是匕首碎裂人飛翔的下場。

  說起來,這一屆的聖杯戰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峰綺禮作弊的緣故,參與者召喚的Servant都是坑爹的違反常規。

  遠坂凜就不說了,召喚出了林栩這個根本無法用聖盃體系衡量的存在。

  Lancer的本體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庫丘林,在凱爾特神話中,他是太陽神魯格邁特艾索倫的兒子,根本就是一個神。可能級別低了一些​​……

  伊莉雅的Berserker是希臘神話中著名的半神英雄赫拉克勒斯,是通過了神母赫拉十二項試煉的更甚於“神”的存在。

  衛宮士郎的Archer就更扯了,紅A是他未來的自己,在死後能夠成為英靈,在生前也是強的離譜,遠超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才會被人們信仰。

  以往的【聖杯戰爭】中如果出現了類似他們水準的Servant,那麼勝負基本就已經定下,不會有偏差,除非御者Master方面有什麼貓膩。

  Berserker、Saber與紅A三方的打鬥絕對是好萊塢在2008年以後投資過億的大片程度,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是毀房拆地效果,碎石地面被犁出數道大溝,路燈也被攔腰斬斷或碰斷十幾盞。

  就算經費充足,估計明天以後,教堂裡的變態神父也要為場地的修繕費用頭疼一陣子吧。

  “這也太犯規了吧,身為一個Berserker身手還這麼靈活”

  遠坂凜在刷了幾個契約法術後,眼睛能捕捉到三人的動作,她是一個機智的少女,趕緊轉頭對衛宮士郎說:

  “你這個笨蛋,你的Archer是弓兵是遠程英雄,近身哪有什麼威力,快讓他脫離近戰距離到遠處進行掩護”

  “啊?我不知道這點,看他們打得很激烈,還以為……但是要怎麼做?現在貿然接近戰場很危險吧?”

  場中,三方兵器的交擊聲震四野,地面上不時翻捲著就被看不到的風壓犁出一道大溝,阿爾托莉亞跟紅A動作輕靈,但Berserker勢大力沉,就算劈空了,也跟​​施展了“裂地斬”一樣,或長或短或多或少的地面就被他破壞了。

  “平心靜氣,默念,想像自己可以跟Archer對話,他是你契約的Servant,所以能做到的”

  然後盯向伊莉雅所在的位置,小聲嘀咕。“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既然是一名御者Master,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對不起了,比起正面擊敗Berserker,果然還是對你下手更容易一些……”

  此時戰場上,Saber正有意將Berserker引到對自己更有利的墳場一帶,紅A接到士郎的心靈對話後,嗖嗖嗖幾個大跳,迅速脫離了戰場,到遠處尋找有利地勢進行遠程狙擊。

  遠坂凜也追踪著小蘿莉伊莉雅想要對她下手。

  遠處士郎家大宅里,跟藤姐與小櫻吃過晚飯的林栩,笑的在榻榻米上打滾,搞的藤姐與小櫻還以為林栩笑點低,被電視裡的談話節目逗成這樣。

  對於遠坂凜來說,伊莉雅可能是一塊又正又平的純合金鋼板。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在遠坂凜衝進樹林以後,士郎在原地猶豫一會兒,也跟了進去。

  衛宮士郎能成為人生贏家是有原因的。

  他無比珍惜自己說出來的話,並且一板一眼的努力去實現。

  而恰巧他身邊的女孩子,都長著一雙善於發現他人優點而不是(像英國BBC那樣善於發現他人)缺點的眼睛。

  他也有足夠的被某大國官方語言稱之為“覺悟”的東西,為毫無干系的他人奮鬥的覺悟。

  這大約就是他之所以能夠成長到死後可以成為英靈的原因吧。

  如果按照既定的軌跡,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哎呀,哎呀,好可怕呀,原來遠坂家是一言不發背後偷襲的作風呀,凜”

  伊莉雅很輕鬆的閃掉了一發來自背後的暗紅色【陰炁彈】,從容的一邊開始“嘲諷接怪”一邊回身。

  “這是當然的吧,既然已經開戰了,又哪有所謂的背後偷襲這種說法”

  凜保持著發射的姿勢,嘴硬的說道。不過其實她還是很受傷的,畢竟不是節操滿地的成年人,偷襲的對像還是一個年級比她小很多都可以稱為幼女的小孩。

  “哦,正面打不過Berserker,所以就想繞過他打倒我嗎?這的確是一個正確的思路呢,不過前提是建立在你能贏過我的基礎上”

  小蘿莉微笑著一揮手,兩道白光快速的襲向了凜。

  轟——

  遠處紅A發射了大招,投影的寶具箭支打出了雲爆炸彈的效果,橘紅色高亮光芒一直衝到幾十米的高空。

  轟啪、轟轟轟……

  近處遠坂凜與伊莉雅對射魔法飛彈,數十道【陰炁彈】悉數被兩道白光擊落,遠坂凜被迫丟了一把寶石,做了三重護盾,才灰頭土臉的逃進一道山溝裡。

  “開什麼玩笑,Servant這麼不科學也計算了,連Master也這麼難搞,自律型的小型使魔?還能自我生成魔力?”

  凜偷偷摸摸的從山溝裡露出半張臉,看到兩道白光在伊莉雅肩頭化作兩隻由光線構成的白鴿。

  “好狼狽呀,凜,你不是想要擊敗我嗎”小蘿莉繼續嘲諷道:“還有,你不要以為像老鼠一樣躲在地溝裡我就拿你沒辦法……”

  她伸手微微低頭,在帽子下邊扯了兩根頭髮下來,朝空氣裡一丟,就又變出兩隻一模一樣的白鴿。

  那邊好顏藝的遠坂凜差點把兩眼都瞪出來,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噫!連製作速度都這麼快!?而且只是用頭髮??????沒辦法了……”

  砰砰砰——

  像戰壕里的士兵一樣,凜快速射出散發【陰炁彈】,但和之前一般無二,被四隻白鴿化成的白光凌空射爆。

  但也成功掩護了她衝出戰壕的動作。

  遠處觀戰的林栩一把摀住了臉。

  “這個敗家女……總算知道她為什麼會經常性的陷入財政危機了……”

  遠坂凜撒出一大把寶石,每一顆寶石都相當於一疊厚厚的鈔票。

  “Baut(構造)!”

  五顏六色的的寶石極速分解在空氣中,爆發出來的魔力幾乎在瞬間按照固定的軌跡,匯聚成紫色、綠色、紅色三面撲克牌一般的盾牌。

  最外側的綠色盾牌發出“噹噹”的兩聲撞擊聲,彈開了伊莉雅的使魔。

  同時凜握住右手,默發了兩記【陰炁彈】,準確的命中另外兩隻繞行的白鴿。

  得手啦!接下來只要……

  轟的一聲,三面魔力護盾在瞬間被切開,一把白光長劍擦著她的臉頰插在背後的土地上。

  “使魔的形態發生了變化!?”

  凜緊緊盯住伊莉雅,根本無暇回頭去看那柄由白光構成的劍。

  如果她混幾天天朝或者本地的宅文化網站,心理活動就是這樣的(╯‵□′)╯︵┻━┻,掀桌!這還怎麼玩!

  “能防住淚(Zaher)卻防不住劍(Degen)麼?”

  小蘿莉傲嬌的撥了撥耳邊的頭髮,兩隻白鴿就在她面前合體,組合成一把佈滿繁複花紋的白色光劍。

  【淚與劍】就是她目前使用的魔術術式,淚是白鴿的使魔形態,劍就是大寶劍的使魔形態。

  “還以為你可以更能打一些的,真是失望,那麼賤人就應該有賤人的下場,了結你吧,凜!”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凜會立即對這種嘴炮進行反擊,但她此時真的嚇住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眼睜睜看著白色光劍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後,筆直的插下來。

  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嘆了口氣,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麼,在下一秒,白色光劍在距離她頭部不到半米的地方潰散,重新化成伊莉雅的頭髮。

  “還不快跑?”

  遠坂凜轉身就跑。

  但就算是逃跑,她也貫徹了父親遠坂時臣當年的教導,要優雅不要污……啊不是,是一定要優雅,非常注重儀態。

  “????????”

  留在原地的小蘿莉一臉的莫名其妙,伸出了一隻手,卻感到用自己頭髮製作的使魔已經徹底的被擊潰,完全無法對自己做出回應。

  然後她也感到一陣害怕,趕緊跑了。

  難道她察覺到遠處的怪大叔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那邊Saber在Berserker與紅A下,已經拆了整座墓園。

  這裡就得表揚一下國內的喪葬制度了,就算遭到這樣的強拆,也會是一片和諧的景象,哪像這裡,不是骷髏頭,就是大腿骨、肋骨之類的,以各種奇葩的姿勢匍匐在坑坑洼窪的地面上。

  據說這個世界還有骷髏怪、殭屍怪這類的不死生物存在,放在國內根本就沒有它們的生存土壤。

  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場面上到處是紅藍高起的魔法火光。

  Berserker手中是只具備一把羅馬長劍外形的鐵塊,又粗又厚,更像是一把外形猙獰的棒子,與Saber手中無法被看見的大寶劍每次撞擊,都發出聲震曠野(已經被拆平了)的震動,碰濺出四射的火花。

  實在是意外的帶有打擊感。

  紅A已經停止了助​​攻,只是偶爾援護一下,因為雙方的位置交換的太快,太容易傷到自己人。

  此時阿爾托莉亞魔力充足,並沒有開一記大招就無法維持靈體的危險,但實在是Berserker的攻防無懈可擊,速度又不比自己慢,她的大咖哩棒(Excalibur)需要一點準備時間,釋放的時候也有一點硬直,她一直尋求不到良好的打擊時機。

  凜跟士郎在戰場的一側出現,片刻後,伊莉雅在戰場的另外一側觀戰。

  士郎看著現場,吐槽了一句:“切嗣沒有埋在這裡還真是萬幸……如果作為家屬看到這種景象,心情相比是極為複雜的……”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再說了,有神父和教會處理善後事宜,不用幾天這裡就會恢復如初,家屬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事,不然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登記一下,以後如果你有類似的麻煩,也可以打電話給神父,讓他出面幫助消除影響”

  凜專注著戰況,頭也不回的說道,然後她看向了另外一邊的遠遠的伊莉雅。

  “這個心狠手辣的臭小鬼,她是認真的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有了之前的經歷,她此時也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了,不過她忽略了一個事,為什麼對方“認真的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在實力佔上風的卻不想她一樣,繞過Servant直接攻過來。

  (注1:Excalibur,石中劍,聖劍,既是阿爾托莉亞手中不可見的大寶劍的名稱,也是她大招的名稱,日語發音是Ex咖哩棒~~~)

  (注2:這貌似又是一個因為字數問題的斷章問題,呵呵呵呵呵呵)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1 21:08
   0006.
  四公里外。
  嗯……最少四公里以外。

  紅A站在一棟大廈的天台上,手中維持著張弓搭箭的預備動作,凝視著四公里外的戰場。

  這裡一個魔法世界,所以就不要吐槽為什麼一個弓手能夠擁有在4000米外一發入魂的射箭能力了。

  還有視力也是如此,改變眼睛的構造,或者刷個什麼遠視魔法,在這裡都是可以做到的。

  幾秒鐘以前,紅A把狂戰士Berserker的後背射的像個刺猬。

  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手中這把寶具長弓射出的用魔力凝結出來的暗紅色箭支,對Berserker來說,根本就像是撓痒癢,箭頭只是卡在了他背部的肌肉裡,就難以深入。片刻後,就被驅散,傷口恢復如初。

  紅A看了一眼站在場邊根本沒有進入戰場的士郎與凜——當日Saber剛出場只說了五個字兒不到,就慘遭NTR……我是說被林栩打斷,強行奪取了契約——不管當事人士郎也好,還是Saber,因為沒有締結言語上的誓詞,都不覺得自己與對方有什麼責任和關係。

  所以士郎沒有如同記憶中的那樣,愣頭青一般衝入戰場中。

  看向了另外一側,那個年僅十歲就已經顏值出色的蘿莉伊莉雅……小姑娘似乎有點後怕,不時有些不安的轉頭向後看去,似乎黑暗中隱藏著她(蘿莉)的什麼天敵。

  紅A知道她未來幾天的下場,但他不是此時的一直想要充當“正義的伙伴”的衛宮士郎,他是紅A,歷經了無數殺戮與背叛,最後的下場被他親手拯救過的人吊死在十字架下的紅A。

  他曾經發誓想要守護的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心似琉璃卻堅硬如鐵。

  一瞥之後,他就不再關注伊莉雅。

  手中重新投影了一把大寶劍寶具,在【結構補強】以及【重構】的魔法作用下,大寶劍在幾秒鐘變細化成箭支的模樣,弓如滿月,蓄勢待發。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咣咣咣——”

  匯聚了魔力的武器在空氣中瘋狂的撞擊著,發出異樣的聲響。

  看上去只到Berserker肚皮的金毛少女,在與橫著是她三倍豎著是她兩倍的巨漢的正面交手中絲毫不落下風。

  “哈啊——————————”

  少女發出戰吼,利用嫻熟的劍技在武器交擊後快速的收劍,沒有攻擊Berserker的本體,而是二次斬擊在他的武器上,破壞掉了他的架勢。

  在平衡感崩潰的瞬間,Berserker處於防禦不能、反擊不能、閃避不能的狀態,金毛少女卻是蓄勢良久,一記大飛腳呼了Berserker臉上——這是剛才Berserker打飛Saber的姿勢,雖然動作經過改良,但是某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招的本質。

  女人的報復心理……

  人再怎麼鍛煉,也不能把軟骨鍛煉成硬骨,變化成人身戰鬥的英靈繼承了人體的一切長處和缺點,Berserker冒著鼻血和流淚的衝動飛了出去。

  不等他站穩,頭上的寶具箭支比導彈還快還精準的落了下來。

  轟!!!——————————

  還是沒有什麼卵用,魔法光焰和塵土散去,Berserker毫髮無傷牛逼哄哄的踏前一步。

  “Berserker是無敵的!”

  伊莉雅遠遠的豎起一隻小拳頭得意的喊道,說完就不確定的回頭看看。

  “遠坂,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跑……啊不,撤退比較好”

  士郎咽了一下口水試探著說道。

  “我也覺得是這樣,太強了……”

  凜第一次贊同了他的觀點。

  簡短的中場休息時間。

  Saber原地向Berserker舉起了大寶劍,大寶劍是隱形的,看上去只是她抬起了手。

  “沒有互通語言的意願”

  “也沒有報上真名的自由”

  Berserker居然停下來腳步。

  遠處的林栩也在嘆息:這是被中二們吹捧的酷炫的,Servant背後的無奈嗎?

  “你我只有白刃相向,搏命廝殺”

  “正因為如此,我就用全力一擊作為回答”

  隨著話音,阿爾托莉亞身上冒出了濃烈的聖光,Berserker第一次露出慎重的神色——話說他一直是表情扭曲狂戰臉來著。

  “來吧!”

  Saber高速沖擊,消失在原地。

  轟的一聲,刀劍交擊,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與Berserker再次碰撞在一起。

  “吼吼吼啊!”

  Berserker彈開了連甲在內輕盈的金毛少女,雙臂持劍閃電落雷的全力一擊。

  地面碎裂,蛛網般的裂痕像是瀉閘的洪水般向前奔湧而出。

  然而Saber已經閃身來到他的肘邊,去勢未盡,Berserker無法做出“吃我一肘”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渾身金閃閃的少女,將一把逐漸在空氣顯露出形體的大寶劍狠狠捅♂向了自己。

  “咔”

  千鈞一發之際,Berserker丟掉了手中的武器,右手護在胸前,接下了這一擊。

  儘管手掌被刺穿,但手指牢牢抓住了劍身。

  “E、x……caliber!!!!!!!!!!!!!”

  如同殲星炮發射,Berserker的上半身瞬間被粗大的光柱淹沒。

  以地球科技至今都無法突破的能量武器,在Saber的手上實現了。

  一道巨大的光柱擦著東木市的上空,在幾秒鐘之內就突破大氣層,消失在無盡的夜空。

  連夜空中的雲朵都被穿了一個大窟窿。

  因為角度的關係,魁偉的Berserker沒有被光柱徹底包進去,只剩腰部以下還留在原地,這下徹底被Saber俯視了,只是斷口還冒著裊裊的白煙以及烤肉的味道。

  而直到此時,Berserker之前劈出去的“地裂斬”,在蔓延出20米後,才剛剛消散。

  用法術觀戰的林栩,驚訝的打了個口哨。

  4公里外的紅A也捋了捋帥氣的白毛,自言自語道:

  “原來魔力充足的情況下,Saber的這招威力這麼大……”

  言罷,他手中的弓化作魔力消散。

  他經歷過接下來的劇情,知道Berserker沒死。

  但此時Saber的Master不是衛宮士郎,他進行補刀的意義不大。

  到現在他也沒弄懂的Berserker的寶具是什麼,就算他補刀也還是弄不死他;況且他的主要目標是衛宮士郎,但既然士郎不是Saber的御者,二者沒有誓言關係,他也就根本不會衝進場中,牽連不到他。

  ……

  果然,還不等以為贏了的遠坂凜跳起來,Berserker就原地滿血復活了。

  先是牽連著紅色肉絲的慘白骨頭突然出現,然後在幾個呼吸間,紅色的肉絲就遍布骨頭之上,最後連皮膚都長了回來,Berserker重新繃著一張牛逼哄哄面無表情的嚴肅臉出現在原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Saber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高速再生?不……時光回溯!這種效果是時光回溯,原來Berserker寶具的本體是時光類的寶具”

  小孩子的感覺可是非常敏感的。

  原本這裡,伊莉雅是帶著優勢地位收回Berserker撤退的。說到底,她嘴上雖然硬,說什麼“狩獵兔子當然要等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才有情趣”之類的鬼怪,但是不是和凜一類的傲嬌炸毛受就難說了。

  但自從先前被不知道什麼擊潰了自己的術式使魔【淚與劍】後,她就一直感覺到暗中似乎有什麼讓她寒毛直豎的存在窺視著自己,這種感覺是青蛙與蛇,老鼠與貓,蘿莉與大叔……總之是自己天敵的那種感覺。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回來,Berserker”

  伊莉雅用十個加號的含糖量的糯糯的嗓音喊道:“我已經了解了你們的虛實了,本打算盡快結束這種無聊的活動的,不過計劃稍微有些變動”

  “哈,說的這麼好聽,其實是要逃跑吧”

  不傲嬌不舒服斯基的遠坂凜開啟了嘲諷模式,但她心裡卻是抱著頭在大喊:我這是在幹什麼呀,難道今天晚上真的想要死在這裡麼?上帝、佛祖、道尊、真主……總之請一定保佑那個小鬼不要受我的嘲諷真的留下來趕盡殺絕。

  “算是吧”

  不過在這點上,伊莉雅這個小鬼顯然要比凜成熟,絲毫也不受她的言語挑撥。

  魁偉的Berserker再度以跟班的站位站到她身後。

  “你們也能多活幾天難道不好嗎,就這樣吧,再見”

  嘴上都不服軟。

  凜也沒膽子真的追上去,再打八百回合。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回到衛宮家的大宅後,藤姐已經護送小櫻回家,只有林栩一個人在這裡。

  不過她們在離開以前,已經為眾人留好了飯菜。

  “在經過那麼一場劇烈的活動過後,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真好”

  凜和紅A很快吃飽喝足,凜握著一杯熱茶,感嘆道。

  林栩早就和藤姐和小櫻吃過了,坐在桌邊的位置,一隻胳膊拐在桌面上,正托著腦袋看電視,聞言說道:

  “廢話,你當我為什麼要來衛宮家合住,看中的當然是士郎的人妻屬性,還有”

  紅A:……

  衛宮士郎:“餵,我人就坐在這裡”

  被果斷無視。

  “還有,我已經監管了你的賬戶和信用卡,打一次局部戰鬥你就用掉至少500萬円……我看你要是贏得了聖杯,許的第一個願望肯定是先償還銀行貸款吧你”

  “哈,憑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凜果斷翻兜,果然信用卡錢包什麼的都不見了,只給她留了一張1000面額的紙幣,頓時不干了。

  林栩卻根本無視了她的炸毛,彈了一個腦殼讓她老實下來後,才轉向了衛宮士郎。

  “你們不在的時候,我順道強化了一下切嗣留下來的這個魔術工房,現在除了走門,任何Servant別想翻牆進來這裡,還有我設置了一個聚集地脈靈力的法陣,在你家範圍內不管修煉還是恢復,都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不用謝我,以後的伙食多增加些肉食就好”

  “喔,哦……”

  士郎被他說的一愣一愣。

  再次強調,衛宮士郎是一隻壕,平常就負責藤姐和小櫻的吃飯問題,現在多了五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聖杯戰爭的第八職階Eater(吃貨)也沒覺得有壓力。

  凜覺得不好意思,對士郎說道:“那個,伙食的費用我會支付的……”

  沒說完就再次被林栩扒拉到一邊去了,“談錢多傷感情,況且你是在看不起士郎嗎,區區五個人伙食,根本不在話下啦”

  “其實我還是有點在意的……”士郎小聲說道,偷偷瞄了一眼Saber面前空空如也的幾摞碗盤,再次被果斷的無視。

  “你再敢彈我腦殼,我跟你拼了”

  那邊的炸毛遠坂凜已經撲到大叔身上,開始撕逼了。

  紅A捧著茶杯,雖然他的目標是弄死以前的自己,但是這麼被人欺負,他在琢磨要不要也……參​​與進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夜晚,紅A再次潛入了林栩的臥室。

  林栩仍舊睡在繩子上。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紅A知道對方肯定察覺到自己了。

  他像上次一樣,在日式的茶几前坐下來。

  “消耗有點大?覺得你的靈體有些不穩的樣子”

  林栩身高手長,躺在繩子上,就能夠到茶几,他的手再次插進旁邊的空氣裡,抓出了茶壺和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自便吧”

  “嗯,謝謝”

  “喝完了趕緊走,不要老是這個時間潛入一個男人的房間裡”

  “非要加上這句,讓我們彼此都感覺不自在麼……”紅A忍不住吐槽。

  “我已經在宅子裡做好聚靈法陣了”

  林栩打個呵欠,乾脆也不睡了,翻身坐到紅A對面,重新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一盤花生米和一個酒壺。也不用杯子,吃幾粒花生米直接就到壺嘴喝一口酒,怡然自得。

  紅A不會為了一壺靈茶潛入進來,林栩知道他有事情想說或者想問。

  果然,過了一會兒。

  “上次你說知道切嗣過去的事情,能說說看嗎?”

  “不一定準確,但總體上差不多……衛宮切嗣和你一樣,好人症晚期患者,衛宮家其實也是魔術師家族,但研究方向不被魔術協會以及教會認可,走上了歪路,這種人在這個世界裡其實挺多的,你如果看新聞哪裡發生了事故,特別是那些戰亂地區或者未開化地區……喔,我倒是忘了,你肯定經歷過這些事”

  “嗯”紅A輕輕點頭。

  “切嗣的爸爸就是這樣一個禁忌研究者,不過他的研究再次失敗了,後果是,整個村子裡的人,那些伴隨切嗣成長以及和他一起成長的人,全都死了……為了保護以後再有類似的村莊遭遇到一樣的命運,切嗣親手殺了他父親”

  頓了頓後,林栩繼續說道:“記得他在你小時候說的那句嗎?想要……”

  “想要保護什麼,就必然犧牲什麼……”紅A接口說道。

  “這是他人生的領悟”

  林栩笑了笑,“繼他父親的事情以後,他跟隨一名可能叫做娜塔莎的俄裔野生魔術師,從事一些傭兵活動,學習瞭如何使用槍支、炸藥、爆破、刺殺等等許多技能,然後他人生中第二次重要的轉折點來了”

  “像姐姐、像母親的娜塔莎在一次行動中,因為情報失誤,令目標人物的禁忌魔法擴散,一旦飛機降落,被密封在機艙內的蜂型使魔就會將這種類似病毒的魔法造物擴散、傳播……會造成難以想像的災難,成百上千,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甚至數千萬的人會死去”

  “切嗣用導彈,親手炸掉了飛機,在它降落以前,與娜塔莎一起”

  看了看紅A的臉色,林栩問道:“你還想繼續聽嗎?”

  “……不了……”

  紅A補充了一句,“今天不了,我要回去冷靜一下……”

  在回去前,他被林栩叫住。

  “下次別挑這個時間來我的房間了,混蛋,白天有大把的時間為什麼一定要在夜裡?”

  “……”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1 21:11
   0007.
  衛宮士郎和紅A推開道場的門,看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Saber以日式的姿勢端坐在地板上。

  遠坂凜和林栩正在對打。

  “【不落要塞】嚴格來說是一種武技,在某個世界必須是經過了嚴酷鍛煉的戰士才能用的出來,它的主要功能是,在瞬間以不對等的力量和質量,蓄積數倍自身的動能,用來彈飛對手的攻擊……喲,早上好”

  見到兩人進來,林栩還有閒餘打個招呼。

  “啊,早上好”

  背後紅A把士郎踢了進來。

  “不要擋著門,道場很大,他們只佔用了一角”

  那邊Saber在地板上向兩人微微彎腰點頭,對士郎不客氣的紅A,也用比較正式的日式禮節回禮,然後兩人在道場的另外一邊展開了訓練。

  不像這邊這麼溫和,相當粗暴,每隔兩三秒,士郎就會被打得在地板上拖行,或者直接裝上牆壁。

  絕大部分人,大約被這樣教育兩三回,不是放棄,就是反眼,但士郎保持這樣的態度,不卑不亢,在回復過來後,先向紅A行禮,攻擊或者抵擋兩三下,再度被打飛。

  如此反复。

  林栩這邊的教學很快就結束,他傳授給遠坂凜的技能,有些像她刻印在自己(麒麟)臂上的【陰炁彈(Gand)】術式,僅僅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能使用。

  林栩教給她的技能,所需要的準備動作、魔力、術式甚至連消耗的體力與如何調控自己的肌肉全部都像魔術刻印一樣,刻畫在了她的頭腦中,完全沒有學習跟領悟的難度。

  她只需要不斷練習,並且熟悉這些技能的效果,就能夠得心應手的掌握。

  並不像那邊紅A教導士郎一樣,需要讓士郎用身體記住感覺。

  “黑誒?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個是施虐狂,一個是受虐狂啊,完全就是單方面的毆打嘛”

  看了一會兒,遠坂凜不禁吐槽。

  “不,Master,這是最為有效的教授方式”

  林栩撇撇嘴,出言回答的是Saber。

  “我可以看得出來,Archer沒有參雜任何水分,在用普通Servant的戰鬥強度在教導士郎,只要士郎能夠承受,那麼他就會得到如同實戰一樣的戰鬥體悟,這種方式最成長最快的方式,但普通人很難在這種方式下承受……從這方面來說,士郎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道理凜一點就明白,她凝神看過去,果然短短二三十分鐘之內,衛宮士郎就已經可以對紅A的某些動作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了。

  “話雖然這面說……但我還是覺得兩人都是變態”

  嘛,屁股決定腦袋……此時遠坂凜的Servant是Saber不是Archer,很難從對方的立場看待問題,就少了原本歷史線中的那種關懷了。

  清晨的鍛煉結束後,士郎還拖著一身疼痛的身體,賢惠的為所有人準備了早點和便當……

  這下不但遠坂凜感到了“便利”,就連紅A也覺得“欺負”起以前的自己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夢想?拜託……我這麼大歲數了,實在是不適合這個話題”

  紅A隨便找了個藉口,今天沒有隨士郎去學校。

  在眾人離開以後,他來到林栩的身邊找他談話。

  兩人打開玻璃扇門,坐在冬日里的庭院中,背後是一個多功能電熱器,上邊坐著一個水壺。

  “人總會有夢想了,或者願望之類的東西”

  這回換紅A給林栩倒茶,不過茶葉只是家裡的普通貨。

  林栩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你是想通過這個對我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紅A點了點頭。

  “人的想法總會暴露出一些東西的……況且,你不像是會坐在電視前看一整天無聊節目的人,這麼聊一聊的話,不是正好打發時間嗎”

  “嗯,好吧,你說服了我”林栩笑著搖了搖頭,“夢想……那就得先說說我這個人吧,我這個人性格有點懶散,還有點老好人,不過跟你不同,我這是原本性格軟弱造成的,唯一可以拿出來說道的,就是我的頭腦了吧”

  “你知道,人有很多種聰明的方式,學習上的,研究上的,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我是那種特別擅長觀察、體會事物的,有些複雜的東西,我很容易就看穿,有一些不經過實際就很難體驗的情感、心情,我可以僅僅只是根據文字或者畫面加以理解……”

  “……然後我發現,或者說我看穿的那些事物令我迷茫……像普通人一樣,抱有積極樂觀的態度去生活,去工作,這就是我所期待的人生呢,還是別人期待的我的人生……一個成功的,讓人羨慕的商人,一天中要把多少時間分配在工作上,才能成為別人羨慕的'成功商人'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一個讓普通人仰視的首腦,背後需要經歷多少他不想經歷的東西,才能成為讓人仰視的首腦?和不喜歡的女人結婚,養育自己根本無愛的子女,接受讓自己反感甚至是噁心的現實規則?然後最後成為的,只是一個讓別人期待的東西,偶像?木偶?不管什麼……”

  “……然後我就成為了在這個國家,被成為'宅男'的生物……是不是有點無聊?”

  林栩問道。

  “不,很有意思,因為我至今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所以說,那時候的你,夢想是弄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紅A聽的很認真,兩人已經喝乾了一壺茶,他起身說道:“等我一下,換壺水”

  他重新將灌滿的水壺放在電熱器上加熱,聊天繼續。

  “後來呢?”

  “發生了一點意外,每過半年,我都會被一股莫名奇怪的力量送到其他世界,就像是這次,你知道這對一個習慣了自己空間的宅男的打擊有多大?呵呵……”

  “很……奇妙的經歷”

  “生存環境變了,生存法則也也變了”林栩嘮叨了半天,終於被勾起了話癮,陷入了回憶模式。

  “有些世界的法則很殘酷,你知道,世界的法則並不會以人的意志而轉移……我很怕死,本能的怕死,這時候對自身了解透徹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我知道怎麼克服自身弱點……”

  紅A突然感受到一絲讓他戰栗的氣息從林栩身上散發出來。

  血腥味。

  那是殺了許多人,奪取了許多生命的血腥味。

  他自己也有。

  想要拯救什麼,就必然要犧牲什麼。

  他也曾奪取了無數人的生命。

  所以紅A很清楚這種味道。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

  儘管只是一絲,卻濃烈無比,並且隱晦的傳遞著瘋狂的含義。

  紅A有種身邊坐著洪荒巨獸的渺小與戰栗,對方沒有看他,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讓他生出無法正視的刺目感。

  “有一句話叫'身不由己',之後我也針對自身的弱點,做了許多'訓練',做到了那種殺伐果決的地步……嘛……”

  林栩身上的氣息突然一鬆,表情回到了平常“人畜無害”的中年大叔臉。

  “……幸虧有幾個好女人讓我從這種死循環中重拾了自我,然後回首才發現自己丟失了多少東西……至於說現在嘛,我只想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畢竟用日式的表發方式,有好幾個女人把她們的人生全部都交給了我,而我發現我自己是真心並且單純的想要回應她們的心意”

  紅A大約了解了林栩的態度,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待在士郎家裡,很少外出的原因。

  他是不想沾染這個世界的恩怨。

  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

  然後問道:“你……似乎不怎麼擔心凜和Saber的行動?”

  “需要關心嗎?”林栩反問了一句,“從結果來看,不管凜也好,還是這個時候的你,做的都很不錯,沒有什麼遺憾……”

  “算是吧……”

  紅A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他此時已經沒有了“拯救所有人”的念頭,而且認為這是一種錯誤的信念。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間桐慎二其實早就獲得了Servant,學校裡的“鮮血要塞”結界就是他的從者Rider設下的。

  對於間桐家來說,有很多種辦法來掩蓋手背上的令咒。

  慎二是普通人,沒有任何魔力,如果僅憑他自身,甚至無法維持R姐(一個額頭寫著巨大符文的路人從者)在現世維持靈體化的肉身。

  近段時間東木市的殺人事件,也是他做的,或者說是他縱容R姐做的。

  因為Rider需要從普通人身上獲得能量,也就是將靈魂抽出來轉化成魔石或者魔力,以供她自由活動。

  在今天,他終於沒忍住向遠坂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怎麼樣,遠坂,現在我也是身份和你同等的Master了,儘管我的從者實力很強,但在不明白其他Master與Servant身份和實力的情況下,你我的聯合是一種保證勝率的必要措施,撒,與我聯盟吧,凜”

  做作的動作和表情,以及展示出來的手背上的令咒,讓遠坂凜對他的厭惡更甚。

  說穿了,這種感覺來源於對整個間桐家的憎惡。

  正是因為這個家族,才會在當年讓自己的父親做出把小櫻送出去的決定。

  作為一個崇拜父親的女兒,她當然不會把過錯推到遠坂時臣的頭上……嘛,屁股決定腦袋嘛。

  “哈”凜嗤笑一聲,連多看慎二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省省吧你,我可是抽到了這次【聖杯戰爭】裡最強的牌(想到了Berserker)……而且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實力在你之上,話說回來,只要是個魔術師,實力都在你之上吧?”

  濃濃嘲諷意味絲毫也不加以掩飾。

  “就算你的Servant很強,但攤上你這個主人,也會被你拖累的不輕吧?【聖杯戰爭】很殘酷的,我想你只要用心查查,不難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吧,奉勸你一句,如果想要保命,就趕緊去綺禮那裡放棄Master的資格,不然對手是你的話,我可是很樂意幹掉你的,到時候間桐家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這種程度的毒舌攻擊,對於囂張慣了的二爺來說,不亞於點燃了汽油桶的導火索……他暴走了。

  當然,慎二還是有點腦子的,在離開遠坂凜足夠遠的距離,找到了自己的從者Rider後,才暴的走。

  發動了鮮血要塞。

  他要以整個學校的人為代價,強化自己的Servant,給……遠坂凜點color看看。

  所以說,有時候也不怪人民群眾黑這種腦殘二代。

  只不過嘛,這個學校裡有衛宮士郎,有遠坂凜,有他間桐慎二,同一間高中里出了三名Master,這種事情就已經很誇張了。

  更誇張的是還有第四名Master,默默無聞的人民教師,衛宮士郎班上的歷史老師——葛木,同時也是一名默默無聞的殺人鬼。

  只要處於學校範圍內,除了慎二與R姐,所有人都是攻擊目標。

  自然也包括葛木老師。

  在他身上做了警戒魔法的Caster,第一時間就傳送到了葛木身邊,然後馬上就察覺了學校裡有兩處魔力反應,兩處Servant反應。

  情況不明,在保護Master的第一前提下,她毫不猶豫的就在結界裡召喚了自己的拿手好戲——龍牙兵,對兩伙人人分別加以乾擾。

  一種利用龍牙召喚出來的有些像骷髏怪的玩意兒。

  “樓下的交給我,你稍微阻礙一下樓上的那撥人”

  葛木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整理了一下領帶,用缺乏情感的聲音說道。

  然後慎二就悲劇了。

  面無表情的葛木打開了他藏身的化學實驗教室的門,R姐只用了15秒左右,就領盒飯跪安了——腦袋被擰了兩周半,身體被打進了牆裡。

  葛木空手就虐殺了一隻R姐。

  簡直叼的飛起。

  與此同時,身邊的Caster感覺自己召喚的龍牙兵正在快速的被人清理,利用幻影法術模擬了R姐生前的印象,投射到樓上那伙人的面前,她獲得了影像資料。

  Saber一隻,以及兩名手上有著令咒的Master。

  “Master,已經確認樓上有兩名Master與Saber,沒有見到另外一名Servant,現在情況不明,對方的實力很強,最好我們現在撤退”

  “那麼我們就撤退吧”

  Caster攬住他的後背,身上的斗篷一攏,兩人就消失在教室裡。

  等士郎、凜與Saber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嚇得精神錯亂的間桐慎二,以及正在消散的R姐屍體。

  因為之前有對這個【鮮血結界】進行擾亂,導致它的效果下降,結界裡的普通人雖然被吸走了不少元氣和精力,但只是陷入了昏迷休克的地步,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在士郎打電話報警求救的同時,凜也打電話給言峰綺禮進行善後工作。

  從今天報紙上、電台、電視台裡雲淡風輕的模樣看,這傢伙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最少前一天晚上的世紀大戰,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見諸於這些媒體上。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1 21:12
   0008.
  學校裡的集體昏迷事件​​,被定義為食物中毒。
  所有的國家,不分體制,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方法都是一樣的。

  學生放假,事故調查,一個替死鬼被推出來頂缸。

  不過遠坂凜介紹,這個事件的替死鬼是教會找來的,職業的頂罪者,並非臨時工……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接下來的發展,有些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有些卻和歷史重合。

  作為一個外來者,並且是一名對“穿越業務”熟練的外來者,林栩並不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有什麼義務。

  除了偶爾教導一下與他有關係的遠坂凜,這個世界之外的一些便利好用的武技和魔法,他就像一個閒散人士般,一直縮在士郎家的大宅里,還拿從遠坂凜那裡順來的生活資金,拉了條網線、買了電腦……

  幾天以後,遠坂凜和衛宮士郎,渾身傷痕累累的出現在大宅里。

  兩人帶著陷入昏迷狀態的藤姐與小櫻。

  Saber遭到重創,已經無法維持肉身狀態。

  林栩只用了一個恢復魔法,就讓她重新具現出軀體,然後開始檢查四人的傷勢。

  “出什麼事了”

  “我們遭到了Caster的襲擊”恢復過來的Saber簡短的回答道。

  凜的肋骨斷了兩根,士郎渾身都是刀痕,不過這種傷勢對林栩而言,分分鐘就能解決。

  藤村大河跟小櫻只是中了詛咒而昏睡,林栩也隨手處理了一下,不然普通人昏睡幾天,可能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失策了,沒想到這一屆的Caster是背叛的魔女,而她的御者葛木老師居然那麼厲害,有空手跟Saber正面交戰的能力”遠坂凜先稍微試探了下,然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活動了一番下胳膊。

  “還是第一次體驗你的治療魔術,效果這麼好”

  士郎有些喪氣的坐在那裡,紅A不見踪影。看到榻榻米上的藤姐跟小櫻,他趕緊問道:“她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只是會睡上一段時間,剛好你們也休課”

  因為藤姐跟小櫻都失去意識,林栩沒有保留技能,用手一指兩人,她們的身體就自動浮起來,在看不見的力量的牽引下,林栩把她們送回了房間。

  片刻後,四人圍坐在客廳的飯桌前。

  “Caster抓了藤姐和小櫻做人質,沒想到這個傢伙真的乖乖把Archer召喚進來,還問清了會不會傷害到他,用令咒讓Archer無法反抗,被Caster用寶具切斷了兩人的契約控制了Archer”

  大概因為有自己妹妹在內,凜沒有過分苛責衛宮士郎。

  “如果能救到藤姐和小櫻,即便失去Master的身份也沒有關係”士郎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況且我是不會放棄Archer的,一定會把他從Caster手裡救回來的”

  凜挑了挑眉頭,沒說刻薄的話,而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而我錯誤的估計了葛木老師的能力,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師……在他跟Archer的夾擊下,Saber受了重傷,要不是關鍵時刻這個傢伙……”凜用下巴點了點士郎,“……覺醒了跟Archer一樣的能力,給Saber爭取到了時間,打破結界,恐怕我們今天都會交代進去”

  “哦——”

  林栩隨口應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紅A這個傢伙到底還是乾了,一脫離士郎的契約馬上就下了死手,不然Saber也不會遭到重創了吧,以她的性格來說,肯定會對有生命危險的士郎加以援手……

  “呵——有了計劃,如果需要用到我,明天告訴我一聲就好,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

  凜和士郎又說了一會兒話,也分別回房睡覺。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大約今天白天的戰鬥強度劇烈,令人非常疲勞,連Saber都睡的很沉。

  用魔力構造的身體,繼承了血肉之軀的一切優點和缺點,自然也會感到疲憊。

  林栩出現在小櫻和藤姐的房間裡。

  兩人都有著精緻的容顏和美好的身材,大約因為是平行時空的關係,這個世界裡甚少看到那種身材肥碩長相噁心的存在,即便有也是可愛或者帥氣的胖子……通過互聯網,海對面的某兩個大國也都是如此,普通人的顏值和身材,絕大部分都在水準以上。

  這種事情林栩不是第一次遇到,一般來說歷史上肯定發生了某種人為的超自然現象才會有這種後果,自然進化的結果則就是地球上的狀況了。

  這裡是一個魔法世界,又有據說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可能歷史上某個對這個看臉世界絕望的卻有著絕對實力的醜逼,用【聖杯】許願“再也不允許世間出現我這麼醜的人類”也說不定……

  之前對藤村大河和小櫻進行體檢的時候,藤村大河一切正常,後者,他卻檢查出了許多不妥之處。

  掀開被子,林栩伸手在小櫻腹部仔細探查了一番……果然,在這個外表防護精緻瓷娃娃的女孩體內,寄生著大量的蟲子。

  “個頭這麼大,以蟲卵的方式進入然後生長出來的?”

  “這就是間桐家的刻印蟲吧……”

  他雙眼的瞳孔突然一放一縮,兩點金黃出現在瞳孔中央,視線穿透了衣物,穿透了皮膚,穿透了骨骼,在生理特徵以及魔術師魔法迴路層面,將小櫻看的干乾淨淨透透徹徹。

  “高階魔法偵測”

  “高階魔法效果偵測”

  “高階魔法道具鑑定”

  “黑啊厚厚艾布拉西口螺絲馬路粉哪一起購伊拉斯”

  ……

  房間裡不時閃過各種彩光,林栩在小櫻身上接連施放了十數種探查法術,有些高階法術他還沒做到省略施法手勢和咒語,甚至還需要用原本的魔法語言進行吟唱。

  幾分鐘後,他弄明白了小櫻體內刻印蟲的基本特徵。

  這是一種……怎麼說呢,如果是別人,大約會認為是邪惡、噁心,但林栩卻覺得很一般的手段。

  刻印蟲寄生在內臟的部位,無時無刻都在吸取著小櫻的魔力與生命力。小櫻是凜的妹妹,天然就是一個可以不斷產生魔力的優質魔術師,但現在即便林栩,也很難察覺到她體內的魔力,就是因為這點。

  在經過詳細的診查後,林栩還知道小櫻的壽命也受到了影響,照目前的狀況,她能活過三十歲就不錯了……

  刻印蟲也不是以蟲卵的方式,在她體內孵化生長的,而是直接以成體的姿態,強行進入到她的體內,方式嘛……食道、蔭道以及腸道進入……刻印蟲最大的個體有老鼠大小,小櫻接受刻印蟲的時間是在十年前,十年前小櫻還是一名幼女,可以想像承受了怎樣痛苦以及恥辱的經歷。

  通過魔法手段林栩還知道,小櫻體內的這些刻印蟲都被精心培育過,只會對特定對象的“男人的奶”作出回應,如果超過一段期限沒有接觸這種“男人的奶”,刻印蟲就會躁動,讓小櫻承受巨大的痛苦同時,還讓她處於身體發情的狀態。

  至此呢,都還在林栩的底線之內。

  穿越讓他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物,對很多東西,他都有很強的“抗性”。

  而身為一名紳士,他本身對幼女、寄生、觸手、多人等等這些項目,既不提倡也不排斥。

  甚至他還有著普通男人的通病,在得知了小櫻的經歷後,居然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他沒做什麼,想想又不犯法。

  而是微皺著眉頭,右手兩指像是在小櫻的一邊的太陽穴處夾住了什麼東西,慢慢拔了出來。

  一條暗淡的光線細絲。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做一件頗具危險的事情,猶豫了一番之後,他將細絲從同樣的部位,按進了自己的太陽穴。

  一幕幕不斷晃動的畫面在他眼前閃過,那些在小櫻身體上的男人有很多,除了一個渾身皺褶充滿老人斑的可以確認是間桐家的家主間桐臟硯外,還有一些中年男人和少年,其中一個少年人就是間桐慎二。

  畫面中完全沒有絲毫男女之事的歡愉,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以至於連記憶都染上了黑色的絕望情緒。

  雙方都得到“愉悅”,是林栩可以容忍以上種種的基礎,在他認為的美德中,你可以對女人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但結果必須讓她得到“愉悅”。

  他從小櫻的記憶中完全感受不到一絲一毫這樣的情緒。

  就連剛才升起的,因為得知她從很小的時候起就成為男人的玩具而引發的綺念,也在瞬間冰冷下來。

  “稍微……有點不爽呢……”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第二天一大早,賢惠的衛宮士郎慣例的做了一大桌子美食。

  臨出門前,還拜託林栩要好好照看藤姐與小櫻。

  在合上門以後,林栩的身影也在同時消失不見。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前一天,遠坂凜與衛宮士郎商議,為了打破面前的不利狀況,他們要聯合曾經出手襲擊過他們的伊莉雅,最好能夠成為同盟,一起對抗Caster。

  不知道為什麼,遠坂凜認為伊莉雅可以溝通,並且她也有自信說服那隻小蘿莉。

  士郎為了奪回紅A,所以也加入進來。

  兩人與Saber一起,前往伊莉雅所在的愛因茲貝倫城堡,位於東木市郊區,搭乘公交線路,大約花費了40分鐘到達了目的地。

  剩下的路程是私人領地,要自己步行。

  遠坂凜與林栩有著契約,她能察覺到林栩就在附近。不過她只是向著他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並沒有說出來。

  這是一片佔地廣大的樹林。

  與衛宮家是士郎的魔術工房一樣,這片樹林就是伊莉雅的魔術工房,有著各種各樣的結界和陷阱。

  遠坂凜在樹林外頭高喊了一句:“我們是來談判的”

  小心翼翼的就進了樹林。

  一路上,明明是同一塊土地,士郎踩上去沒事,但遠坂凜就會被炸飛,反复幾次之後​​,她就知道對方那隻小蘿莉還在記恨當時自己出手偷襲她的事,不過也僅僅是惡作劇程度,不然的話,威力不會這麼小。

  “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現在一定在笑吧,我都聽到笑聲了”

  凜是個大小姐脾氣,氣不過站在原地對空高喊,和她進入之前的動作一樣,她知道對方絕對能夠看見這裡的景象。

  士郎乖乖的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我覺得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不怎麼妙……而且,能看到平常趾高氣揚端莊美麗的遠坂凜灰頭土臉……也蠻有趣的。

  這種惡作劇在半路的時候終止了。

  等他們來到城堡,馬上就知道原因了。

  城堡內部不斷發出爆炸聲,外部也有很多部位變得破爛不堪,牆壁都被炸飛,能夠看到裡邊的房間。

  伊莉雅正在和他們之外的訪客戰鬥。

  情況不明,Saber保持虛化狀態,凜和士郎躡足前行,打算先潛入進去看個究竟再說。

  路過花園的時候,能看到兩具穿著可能是這個時空德國傳統女僕裝的屍體,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僕。

  “死了……”

  士郎上前分別探視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他最見不得這種事情。

  戰鬥的音效不斷從前廳傳來,透過被擊穿七八個大洞的牆壁,不用上前也能看到伊莉雅的從者Berserker,正保護著伊莉雅在和一個黃毛青年戰鬥。

  無數臉盆大小的光盤出現在空中,噴射出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就好像紅A發射的箭支寶具一般,威力大得出奇。

  Berserker疲於應付四面八方的飛射兵器,不時就被漏網的兵器貫穿身體,但處於他保護的伊莉雅,卻始終沒有受到傷害。

  只看了10秒鐘,Saber的聲音響起。

  “真是太卑鄙了,攻擊者故意把伊莉雅也包括進去,讓Berserker不得不以極端不利的狀況戰鬥,只是這種攻擊方式有些眼熟……是吉爾美伽什!?怎麼會?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慎二,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召喚從者”遠坂凜眼尖,很容易就發現躲在吉爾美伽什身後的藍色海帶頭。

  幾人繞遠路向戰場靠近。

  行進途中聽到黃毛青年,也就是吉爾美伽什揚聲說道:“始終不肯拋棄你的Master嗎,赫拉克勒斯喲,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原本以為你同樣和我具備神性……算了,說這些做什麼,我厭倦了,該送你上路了”

  等他們摸到二樓的走廊,看到場中的情景是:

  渾身被數把長柄冷兵器插在地上的Berserker,收攏雙臂牢牢護衛在伊莉雅身前,死去。

  “死了?那個Berserker居然死了?Saber,那個吉爾美伽什到底是何方神聖?”

  與Berserker交過手的遠坂凜深知對方的厲害,但那麼厲害的存在就在眼前被幹掉,她立刻對場中那個黃毛青年升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巴薩卡……”

  伊莉雅發出淒切的呼喊,向死後仍舊屹立在原地的Berserker奔去,但馬上就被閃身來到她面前的黃毛青年,用一把長劍寶具砍瞎雙眼。

  士郎的眼一下子就紅了,但被遠坂凜牢牢按在原地。

  “不要衝動,現在出去就是白白送死……”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魔術師總也不吸取教訓……”吉爾美伽什歪著頭,帶著一些俯視的角度,臉上有著說不清的嘲諷笑意說道:“為什麼要給這種製造出來的玩偶加上情感和靈魂……哦?居然還融合了一部分血肉,在這十年以來他們又改進了技術?”

  手中的長劍刺出,輕鬆就穿透了伊莉雅小小的身體。

  “咯——”士郎口中發出艱澀的咬合聲,遠坂凜感覺到自己已經有點壓制不住他。

  “吼!!!!!!!!!!!!!!!!!!!!!!!!!!!”

  屍體已經開始消散的Berserker突然爆發出絕強的怒吼,在讓人頭皮發麻的肢體撕裂聲中,他從由兵器構建的支架中掙脫出來,揮拳向吉爾美伽什打去。

  拳頭上凝結著他全身的最終魔力,一瞬間連空間都有些扭曲。

  可想而知如果被這樣的拳頭打在臉上會有什麼後果。

  “天之鎖鏈!”

  躲避不及的吉爾美伽什在瞬間發動了另外一張保命底牌。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只是堅固鎖鏈,但是越具備神性,效能就越強的寶具。

  無數的鎖鏈牢牢將赫拉克勒斯捆縛在原地,碩大的拳頭在距離吉爾美伽什面前兩寸之處不甘的停頓下來。

  “咔……咔……”

  無數裂紋遍布在赫拉克勒斯殘破的軀體上,他捨棄一切的最終一擊碎裂成無數猩紅的碎塊,不等落地就風化而逝。

  “呵呵……”

  從驚愕中恢復過來的黃毛青年發出低沉的笑聲,很快轉化為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傳說中通過了神靈十二試煉的半神英雄在最後一刻再度突破了自身的局限,但仍舊抵不過我的【王之寶庫】,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斯巴拉西……”另外一個聲音也戴著狂喜的顫音站出來說道:“你果然像神父說的那樣,是最強的……哎?這個小鬼居然還沒死?”

  雙目中流出血淚的伊莉雅,彌留之際,向著赫拉克勒斯消散的方向爬行而去。

  “巴薩卡……我的……巴薩卡……”

  小小的身軀在地面上脫出一道猩紅的血跡,被慎二一腳踩在腳下。

  “它還有點用……”

  “鴨賣勞!!!!!!!!!!”

  忍無可忍的衛宮士郎怒吼一聲,彈開了背後的遠坂凜,直接從二樓跳下。

  “啊——————”

  奔跑途中,兩把投影寶具大匕首出現在他雙手之中,但也僅僅如此了。

  紅A突然插入進來,一腳踢飛了士郎,他怎麼出來的,又怎麼回去。

  “喔——”吉爾美伽什輕佻的打了個口哨,“讓人噁心的贗品出現了,而且居然還是兩個”

  慎二卻看到了後邊的遠坂凜,立刻得意猖狂的叫囂起來。

  “原來遠坂你也在這裡呀,怎麼樣,看到我的從者的實力了吧,吉爾美伽什是最強的聖杯Servant,撒——遠坂,就算你曾經對我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如果你這個時候肯像我屈服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7
   0009.
  林栩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場中。
  他身上穿著很常見的居家服飾,腳上是一雙拖鞋。

  與這裡的人物、環境、氣氛甚至是天氣都格格不入。

  看到他的出現,紅A有些意外,後邊的遠坂凜幾人,也非常意外。

  林栩的眼神先是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伊莉雅,然後又看向了和紅A一樣,帥的掉渣的吉爾美伽什。

  士郎一方的沉默,讓吉爾美伽什和間桐慎二都察覺到什麼。

  “哦?你又是誰?”吉爾美伽什問道。

  林栩伸手撓了撓頭,說道:

  “你如果現在帶著你身邊那個噁心的玩意兒馬上消失,我可以當你們今天沒有出現過”

  吉爾美伽什楞了一下,品味了一下這句話,然後就開啟了他慣用的裝逼模式。

  “哈,雜碎……”

  轟!

  話音未落就消失在原地,同時一聲轟然巨響響起,吉爾美伽什出現在身後十米處城堡主體承重牆的大洞中,渾身的衣物碎裂。

  “哇”的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

  林栩的身影也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出現在間桐慎二身邊,一隻手捏著他的喉嚨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

  “呃……救、救命……救、救救我……呃呃……”

  “呵——呵​​呵,雜碎?呵呵呵呵呵呵——”

  林栩輕笑起來,喀拉一聲,看也不看的就捏碎了慎二的喉嚨,連帶著好大一團脆骨肉被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慎二的生命力還滿頑強的,一時不能速死,兩手掐著自己的喉嚨發出野獸般的呼呼聲,在地上翻滾。

  林栩再度一腳把他的頭部踩進地板裡,石板的碎裂聲中扑哧哧噴出大團血霧、血汁,染紅了他的褲腳和周邊的地磚,慎二還在抽搐的無頭身體終於平靜下來。

  絲毫也不加以掩飾的暴虐讓現場中的每一個人彷彿置身冰窖——雖然現在的氣溫同樣很低。

  “你……究竟是什麼人!?”

  從破洞裡掙扎而出半跪在地面的吉爾美伽什,用漏風的嘴巴喘息的問道。

  “在剛才看到衛宮士郎的表情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林栩向他緩步走去。

  “是什麼時候起,我居然有了對你這樣、對慎二這樣、對間桐家這樣的雜碎的容忍力!?”

  “以前沒有力量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的確是你口中的雜碎,既然身為一個雜碎就要遵守雜碎的本分——這沒有過錯”

  “但現在我把它還給你,雜碎——”

  林栩站在吉爾美伽什身前,用後者在1分鐘之前彷彿高高在上神祇的姿態俯視著他。

  “我給你用出你那堆破銅爛鐵的時間,好​​讓你明白你這個下三流的,只能在這個低等世界裡成為英雄王的爛貨與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吉爾美伽什閉口不言,沒做任何反駁,因為林栩的一擊就讓他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厲害,再賣弄口舌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管是生前成為英雄王,還是死後成為英靈,依靠他的【王之寶庫】中大量的靈裝,從未讓他陷入過此等境地。

  而之前的一擊也讓他明白,眼前的並不是一個他可以從容“裝逼”的對象。

  所以吉爾美伽什毫不猶豫的使出了全部的底牌。

  “天之鎖鏈!”

  “EA(天地乖離之劍)!”

  數十個光盤噴射出的鐵鍊,嘩啦呼啦將林栩像木乃伊般纏繞在原地。

  吉爾美伽什做出一個扭轉把手的動作,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彷彿髮廊外邊那種旋轉燈具的怪異大寶劍,然後劍身真的自我旋轉起來,隔著老遠向林栩劈來。

  在EA(天地乖離之劍)的劈砍軌跡上,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本身,連同籠罩在整個樹林上方的結界,分崩瓦解。

  “不好”

  僅僅是噴薄而出的魔力波動,Saber和紅A就看出不妙,這種破壞能力絕對會將位於林栩身後二三十米的他們也覆蓋進去,但時間已經不容他們做出任何反應了。

  空間彷彿被切割成等同大小的方塊,這種景像已經降臨到他們頭上。

  “喀拉——”一聲,被鐵鍊捆成一個球的林栩,從鐵鍊的縫隙中伸出手臂,像是驅趕蚊子漫不經心的用手背閃了一下。

  將整個城堡一分為二的空間裂隙“呼”的碎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粉末飄揚,片刻後外界的光線直接從頭上照射進來。

  那邊保持著手裡髮廊燈柱劈砍姿勢的吉爾美伽什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怎麼可能……?”

  所有的異象,除了已經被開了一道巨大豁口的城堡,由EA(天地乖離之劍)和他全身魔力引發的當世一擊全部消散。

  “你可以去死了”林栩看著他說道。

  “別開玩笑了”吉爾美伽什暴怒吼道,王的風度神馬的全部拋到腦後。“雜碎,你還被【天之鎖鏈】捆縛著,一擊不行,我就發動第二……”

  “喀拉”

  “喀拉”

  像是那是用塑料做成的一樣,林栩隨手掙斷身上的鎖鏈。

  當吉爾美伽什終於意識到不好的時候,然而也已經晚了。

  就如同剛才終結慎二那樣,林栩閃身出現在他的面前,掐著喉嚨將他舉起來。

  “呃咯……”在目睹了慎二的死法後,吉爾美伽什知道如果自己掙不開林栩的單手箝制,就會落得與慎二一樣的下場。

  他雙眼圓睜揮動髮廊燈柱向林栩砍去。

  林栩閃身避過,然後像扯布娃娃般扯下了他的持劍的胳膊,跟著也扯開了他的喉嚨,將他的半拉脖子也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鮮血噴濺。

  怨恨、恐懼、憤怒……當他堵著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上用這些情緒向對方看去的時候,看到對方只是搔了搔鼻子旁邊,表情好像踩死了一隻螞蟻,無甚波動。

  跟著一腳橫著掃來,吉爾美伽什的視線劇烈晃動過後一片漆黑……他眼部以上的腦殼被一腳掃飛,兩手無力的分開垂落,只剩半個腦殼的屍體向後仰去……

  場中一片死寂。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為什麼?”

  當衛宮士郎恢復過來以後,他走到林栩面前,大約是之前單方面虐殺的餘威猶在,他用較為平和的口吻問道。

  “你一直像個懶散的傢伙一樣,今天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連慎二也一起殺掉?”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林栩將頭髮向後捋了捋,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轉向他,攤開了雙手。

  “想要保護什麼,就必然犧牲什麼,你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嗎,​​看到我的所作所為,你有沒有從另外的角度去思考衛宮切嗣當年跟你說過的這句話?”

  衛宮士郎一愣。

  “看,我最少有一百種方法避免自己染上這些血跡,血是熱的,同時也是腥的,一旦染上這種味道,一輩子也無法清洗掉這種感覺,到目前為止只殺過死魚死蝦的你,又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這個問題呢?嘛,不過還是要感謝你……”

  林栩彎腰以無可挑剔的禮儀姿態向他鞠了一躬。

  “你讓我回憶起在還是普通人時的心情”

  “最初,也是最基本的本心……”

  直起腰身後,他看了看邊上沉默不語的紅A,又看了看還在2樓走廊上的凜跟Saber。

  “文藝版的解釋就到這裡,下邊是普通版的解釋”

  “哈?”衛宮士郎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顏藝帝的技能,做出一個非常明顯的“驚詫表情”來。

  遠坂凜:……

  Saber:……

  紅A:……

  “【高級組隊術】釋放”

  “【短暫誓約同盟術】釋放”

  “【高級信息共享】釋放”

  遠坂凜原本就與林栩有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契約關係,對這些古怪的魔法接受性非常好。另外三人則伴隨著一些不適的症狀,例如說頭疼、耳鳴之類的,紅A乾脆從頭上冒出一股黑煙,那是Caster施加在他身上的監視魔法。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某處的Caster盡收眼底。

  紅A閉著一隻眼睛看了看頭上,嗤笑一聲,轉向林栩。

  “這下那個女狐狸大約嚇破了膽吧,被你”

  林栩撇了撇嘴,然後用一根手指按了按左側太陽穴,點出了一根通體瑩白的思緒,這條絲線狀的東西抽動了一下,似乎鑽進什麼當中,四條綠色光線拐著彎沿著莫名的軌跡又鑽到了在場四人的腦門裡。

  片刻後,四人的臉色全部陰沉下來。

  “原來如此……”紅A看了看不遠處間桐慎二的無頭屍體,“還真是罪有應得”

  他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但是從握的吱吱作響的拳頭來看,恨不得剛才動手的是他自己。

  對另外三人來說,可能林栩共享的這些文字、影音信息實在是太污了,他們說不出話來。

  畢竟都是十幾歲心靈通透的少年人或者像Saber那樣心無旁騖的純潔之輩。

  其中凜緊緊攥住了拳頭,手心都被指甲鑽破,從手指的空隙當中流下血來。

  林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出言安慰,看向了衛宮士郎。

  “有些人並不值得拯救……我已經記住了這些人的樣子,接下來的幾天,我大約會花點時間把他們一個一個找出來幹掉,哦,說到這個,我差點忘了… …”

  林栩走向了慎二的屍體,隔空伸出一隻手籠罩在上方,片刻後他翻轉手掌,掌心多了一個暗淡的光球,閉上眼感受了一會兒,他就捏碎了光球。

  然後,突然的……在吉爾美伽什只剩半拉腦袋的獨臂屍體上,出現了一個籃球大小的黑洞,就好像天文現像中的黑洞一般,巨大無比的吸力連站在三十米外的人都有身不由己被吸過去的感覺。

  林栩冷哼一聲,一腳將慎二的屍體踹過去,跟著對屍體一指,慎二的屍體瞬間就被吸進那個小小的洞眼裡,然後強勁的吸力頓了一下停止,打著漩渦狀的捲,消失的無影無踪。

  場上幾人都摸不到頭腦,也只有身為英靈的Saber與紅A從黑洞裡洩漏出來的氣息,想到些什麼。

  林栩走過去,對著一個精神病對著吉爾美伽什已經死掉的屍體說道:

  “裝了逼還想跑?以為死了以後就能夠回到英靈所在的'領域之壁'麼,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說著話,他用同樣的方法在吉爾美伽什的身體上也凝結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光球,但同慎二的那枚相比,這顆要亮的多。

  “這個世界沒有輪迴,我會把你送到一個六道輪迴的世界裡,到時候是轉生成為畜生還是惡鬼就看你的運氣了,有機會轉生為人歡迎你來找我報仇,但前提是你要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栩絲毫也不掩飾嘲諷意味的大笑起來。

  紅A與Saber的臉上都流下一滴汗珠,對已經死了的人的靈魂以及英靈進行操作,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掌控的領域……至少按照這個世界的魔法體係是這樣的。

  雖然不太明白“裝了逼還想跑”的具體含義,衛宮士郎偷偷瞄了眼身邊的遠坂凜。

  “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性格都非常相像的惡劣……”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林栩雙手合十,跪在伊莉雅的屍體前,微微彎腰。

  然後他用非常輕柔的動作,像是怕驚醒睡夢中的孩子般,從仍舊溫熱的屍體背後,挖出了一團紫色的肉。

  遠遠丟給了紅A。

  紅A猶豫了一下,接在手中。

  “這是什麼?”

  他問道。

  這團東西在他手中還微微蠕動,濕濕黏黏的觸感也很不好。

  “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母親是愛麗絲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今年應該十歲……Saber,現在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了嗎? ”林栩沒有答他,而是看向了阿爾托莉亞。

  “難道……這個孩子是衛宮切嗣當年的女兒?”

  林栩點頭。

  紅A與衛宮士郎的表情一片呆滯。

  Saber轉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紅A,她現在有點明白那團紫色的肉塊是什麼了。

  Saber經歷過十年前聖杯戰爭,知道一些當年的辛秘。

  “這是你們這次小聖杯戰爭的鑰匙,Caster知道怎麼利用它,但是替我轉告她……”林栩看向紅A,“聖杯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但,嗯,在親身體驗前,我想她是不會死心的,作為交換……嗯,這條就算了,我估計她是辦不到,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完,他也不顧及滿地的血污,將伊莉雅的屍身抱了起來。

  金色的陽光從好像被切開的蛋糕的城堡上方照射進來,渲染在他的身邊。

  伊莉雅白色的長發從他的臂彎垂下,有一種充滿淡淡哀傷卻溫軟的畫卷質感。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之後的一些天裡,東木市本地,甚至遠在東京市的幾名政商界的要員,都被一名膀大腰圓的肌肉變態,在光天化日的場合下,甚至是在全國直播的鏡頭前,殘忍的公開處刑。

  為什麼要說是一名膀大腰圓的肌肉變態,而不是膀大腰圓的肌肉大漢呢?

  因為犯人考斯普雷(Cosplay)著一身動畫片裡魔法美少女的裝束,雖然穿戴著長筒的靴子和手套,但上臂和大腿上仍舊冒著一層明顯的黑毛,粗獷並且正義的國字臉,不管放在東西方任何國度裡,都是歷史正劇中的正面角色,可能連演技都不需要,但可惜偏偏是一個變態。

  金色的鼓包雙馬尾,基礎底裝為緊身衣,也就是和泳裝差不多的魔法戰鬥群裝,稍一用力,腹部就可以看到從衣服下邊鼓起來的六塊腹肌……以及大腿上黑毛濃烈的墳起的肌肉……

  再加上渾身上下遍布的紅色心形小裝飾……提臀撅腚正版魔法少女賣萌動作……以及手撕活人的全國實況轉播……胸前鼓脹的、比三八帝女性穿低胸裝效果還要拔群、還要雄偉的肌肉……以及更加濃烈的胸毛……

  無數人對著電視恨不得自戳雙眼(這些是正常人),或者笑的昏死過去(這些是會玩的),需要去醫院急救,整個日本境內(這個世界的日本)的心理醫師都在短期內忙碌起來,大把的患者遭到了心理傷害,上門尋求安慰和心理調解。

  這個世界在電訊網絡方面雖然相對落後,但是消息也在一周內散佈到世界各地。

  其中海對面的某兩個大國的部分網友,組團發來賀電,恭祝日本ACG界再度引領世界的潮流,做出了可能(後無來者)的再次超越……

  本來平淡死寂的輿論界跟娛樂界,全都火爆起來。

  各種論壇,各種展板,正經不正經的討論也在全面甚至世界範圍內展開。

  “我們做新聞不是做感動日本,要深入還原事實的本相,究竟是什麼讓這名普通的大漢走上了變裝犯罪的道路?”

  “警方已經根據現場的影視資料,還原了犯罪嫌疑人的面部影像,正在全國范圍內比對數據庫進行核查”

  “身為一個從業二十年的健身教練,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東亞人種就算在藥物的作用下,也很難鍛煉出這樣一身肌肉,我覺得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栽贓嫁禍,現在韓國的整容技術這麼發達,前一段不是剛有一個新聞,菲律賓的當地人種把自己整成了超人的面孔嗎?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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