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哎,現在的社會可真亂,不是煤氣爆炸就是故意投毒,聽說這個變裝連環殺手,最初還是出現在我們東木市,後來一路跑到東京作案”
吃飯的時候,藤姐對著電視碎碎念。電視裡播放的是警方的通緝新聞,不過那根據現場錄像還原出來的大頭照,與在座的某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林栩毫無表情,Saber在吃飯的時候是最為專心的。
衛宮士郎嘿嘿笑了兩聲,偷偷瞄向坐在他倆對面的中年男人。
凜與小櫻現在比以前在表面上親熱了許多,小櫻胳膊上戴著黑色的臂箍,但看不到悲戚的神色,相反,整個人感覺要比以前歡快一些。
藤姐還以為間桐家只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遠房親戚,殊不知整個家族上下可能除了小櫻以外,全都死絕了……
各個國家都有相應的新聞管理機構,此時不像前幾天,新聞裡播放的都是高清**的特攝鏡頭,全都打了碼……
在這一點上,發達國家的媒體主要追求的是經濟價值,總是追求畫面感的最大化,所謂的畫面感呢,就是最能體現某種特徵的表達手段,有時候可能是一個取景角度,有時候可能是光線色彩的調和與偏向……
不要小看這些小手段,這就是為什麼原版的未經打碼和剪輯的視頻會嚴重到讓人去看心理醫師的地步。
遠坂凜是見過林大叔身體的,根本不是電視上那個樣子,他這幾天以來也一直呆在家裡。但是……她是認識那套美少女魔法戰士變裝裝束的,裙子的顏色、那些心形的小裝飾、底褲的顏色……都子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那身誇張的肌肉與體毛根本不是他身上的,大約是某種變裝魔法加人形使魔的混合使用吧。
遠坂凜從小就是作為一個精英魔術師培養的,對於魔術師背後的髒東西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她平常才會表現的有些高冷,也因此她不會像士郎那樣,間歇性聖母病發作,對於近來死的那麼多人提出疑問。
她的反應只有一個動作加三個字,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同時她的陰暗心理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放。
“這下……你們知道了……我當時的感覺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崩壞的笑聲)”
吃完飯以後,小櫻沒有和士郎一起起身收拾碗筷,她現在對士郎有著一點抗拒心理和逃避心理——自己那麼骯髒的過去……已經被士郎學長知道了吧?
“說起來,這幾天都沒看到阿茶(Archer)先生,也沒聽你們提起過,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
藤姐無意提到這個問題。
林栩正在用一根牙籤剔牙,聞言想也不想的忽悠道:
“最近因為業務問題,所以他需要到客戶那裡暫住一段時間,說起這個來……”他一把拽過正在收拾桌面的士郎,把他的劉海擼起來露出額頭。“藤村你有沒有發覺阿茶跟士郎長的很像,除了頭髮的顏色和年齡上差距,雖然以前從沒聽切嗣提起過,但搞不好兩人是兄弟也說不定”
“這樣說來……的確很像”
“哎?仔細一看,真的很像啊”
“確實很像”
“……”
不但藤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帶到溝裡。
眾人近距離關注起士郎的長相問題,開始追問他小時候有沒有什麼相關的記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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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以後,休息了一段時間。
大家愉快的閒聊以及討論一些感興趣的話題。
小櫻現在自己做主,也不用通過家長,反正是在士郎家住下來了,至於說間桐家的存款、地產、物業什麼的,都有律師在打理,很多都已經轉到她的名下。
就跟士郎、凜一樣,有著魔術師家族這個背景,世俗間沒有什麼人敢對她動什麼壞腦筋。
藤姐這段時間也住在這裡。
十點左右的時候,大家都基本睡下,不過對於林栩和士郎來說,夜晚只是剛剛開始。
宅男一般都是夜行生物,而士郎也要進行夜間的訓練,現在“調♂教”他的是林栩,所以他也只能配合林栩的作息時間。
“咔、咔、咔、噗——Pia~”
“這裡有一個小技巧,像這樣調轉手腕就可以卸掉大約五倍的力,現在你只是初具氣感,等到內息修煉有成的時候,還可以像這樣應對這樣類型的攻擊”
劍道場裡迴響著木刀交擊的聲音。
林栩的教導方式不像紅A那麼粗暴,但也非常有效果,他似乎對實戰和教學有著非常多的經驗,總是知道如何引導士郎如何體悟在各種情況下的應對反應。
但實力方面的差距仍舊讓士郎近乎絕望,兩小時左右的對練讓他渾身被熱汗濕透,近乎虛脫,而對方卻無聊的摳耳朵、打呵欠,將木刀從左手換到右手,看不出一點運動過後的樣子。
士郎太字形躺在地板上喘息著,但馬上反應過來,爬起以盤坐的方式調理呼吸。
他現在已經能夠體會到林栩說的那種骨節與經絡中的熱感了,有了在失去Saber當夜的那種經歷,他也知道如何引導這些熱感在體內運轉。
呼——吸——
疲勞在消減。
呼——吸——
體力在恢復。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七點的時分,道場裡空無一人,林栩早就回房休息了。
一晚沒睡,但士郎卻感覺到勁氣充盈,頭腦清醒,體力從未像此時這樣充沛,也沒有絲毫劇烈運動過後的肌肉酸疼感。
這是有別於“魔法迴路”的另外一種力量體系。
畢竟這裡是魔法世界,天地中存在著某種讓人可以變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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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超吊大叔的亂入,遠坂凜在此時的時空線裡,並沒有與衛宮士郎結下很深的羈絆。
畢竟經歷過被馬賽克抽臉這樣的情節,對於一個還算純潔的美少女來說,很難用普通的心情面對一條士郎這樣的“小鮮肉”,特別這個小鮮肉還是自己妹妹心儀對象的時候。
而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就有些小惡魔特質的遠坂凜,現在更加的“惡質”。
“餵,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上門去,把Caster跟葛木老師幹掉,即便你不喜歡殺人,也有很多辦法解決他們吧,還有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Lancer的Master,你肯定也知道他是誰吧?有個士郎這樣的僕人確實不錯,但我們也不能老是呆在這裡啊?”
房間裡,凜抱著胸,Saber端坐著,兩人都在以非常懶散姿勢斜躺在榻榻米上玩網絡遊戲的林栩身邊。
“嗯,Saber,你還沒跟凜講一下聖杯的事情?”林栩頭也不回的說道,伴隨著鼠標和鍵盤的點擊聲,屏幕上一個玩家被林栩PK掉,聊天頻道上立刻浮起一大片髒話——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有素質,不過這裡畢竟是異時空的日本,說不定有例外呢。
話說回來,用網游、生活中的某些方面衡量有沒有素質,本身就夠狹隘的,可以劃進“沒有素質”範圍裡了。
“哎”Saber應了一聲,“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我不是魔術師,到現在也不清楚當年衛工切嗣為什麼要用雙重令咒命令我毀掉聖杯……”
“啊?士郎的爸爸當年也是Master?而且最終還贏得了聖杯?”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
“嗯——”林栩口中沉吟了一聲,手頭上的動作卻飛快的了結了另外幾個過來想要PK掉他的玩家,然後在對方的刷屏辱罵中,搓起了回城捲軸跑了。
“反正現在已經倒了尾聲,現在的形式幾乎已經可以預料,你跟士郎處於我的庇護之下,留給Caster的選擇也只有另外的那名御者Master……”
林栩坐起來,轉過來身來伸出兩手摸了摸兩個少女的頭。凜的反應很正常,非常傲嬌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Saber的反應就有點奇怪了,臉色微紅,瞇著眼睛還主動把頭放低一些,有些像主動蹭癢的喵星人。
“人不可能是絕對中立客觀的……嘁,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人……但我還是要說,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東西會帶著我的看法和傾向,反正未來幾天事情就會揭曉,到時候你們可以親眼目睹所謂的聖杯以及聖杯戰爭的真相”
“是,大人”
“你那天把從伊莉雅身體裡挖出來的肉交給阿茶(Archer)就已經在你的計劃之內?”凜問道。
“差不多吧,對於某個神父來說,這大約會是他最喜歡的'愉悅'的結局了”
“神父?最後的Master是一名神父?”
凜還是沒能想到言峰綺禮。
“啊,請拭目以待”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言峰綺禮雖然是一個變態,但他是一個有實力的變態。
跟人民教師葛木宗一郎一樣,他同樣有著可以同Saber這樣的從者正面作戰的能力。
這裡請注意,有正面作戰的能力,並不代表就有打平或者取勝的能力。
凜的八極拳也是他教授的。
雖然他偽裝的很好,但架不住對面陣營裡有一個來自未來的英靈紅A,知道他也是這次小【聖杯戰爭】Master。
葛木宗一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殺人鬼,他只是遵照指示殺人,生活方面既沒有什麼欲求,性格方面也沒有任何想要完成的心願。
在撿到Caster以後,可能是被她那種遭人遺棄的小貓的氣質感染,才有了幫助她完成心願,取得聖杯的念頭。
於是他脫離了組織,偽裝成一名高中歷史教師。在行動方面,其實一直是由Caster主導的。
以前交代過,大約因為言峰綺禮作弊,破壞了某種規則的緣故,這一屆的聖杯戰爭非常不科學,出現的從者全部都是超出常規的實力極強的英靈。
也出現了Caster以從者的身份再次召喚從者成為一個半Master,這樣前所未有的事情。
所以葛木宗一郎這邊,除了Caster(施法者),還有Assassin(刺殺者),以及被Caster用寶具NTR過來的Archer(弓箭手)。
言峰綺禮雖然是有實力的變態,但實力程度也只是和人民教師葛木宗一郎差不多。他的從者槍兵(Lancer)庫丘林實力跟機智並存,可惜也沒什麼卵用,槍兵自古幸運就是E……有一個深知他底細的紅A,就差不多抵消了這方面的因素。
所以在一番打鬥,拆了差不多半間教堂以後。
槍兵庫丘林身死,化光消散。
言峰綺禮身受重傷,被抓起來並轉移到了柳洞寺,東木市有兩座地脈靈力富集的節點,一個位於言峰綺禮的教堂下邊,一個就位於柳洞寺。
從伊莉雅體內挖出的肉塊,是聖杯的鑰匙,也是構建聖杯的核心物質。
但想要召喚出聖杯,必須要有魔術師的魔法迴路作為能量通道,還要有一具可以容納巨大魔力的肉身。
言峰綺禮被捆綁在頗具諷刺意味的十字架上,立在柳洞寺後邊的湖邊。
“一切準備均已就緒,下面就是見證奇蹟完成吾等心願的時刻”
Caster美狄亞用激動的聲線張臂說道。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言峰綺禮勉強抬頭,看著手中拿著一塊跳動紫色肉塊的紅A走到他面前,“哼哼哼哼哼哼……”發出低沉的笑聲。
“怎麼?一直以棋手的身份,愉悅的擺佈、操控他人進行廝殺,突然轉化到被害者的身份上,覺得很諷刺?”
紅A閉著左眼,用一隻眼睛看著他開口嘲諷道。
“人類喲,別太自以為是了,你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愚蠢”
言峰綺禮這樣說道……但其實他是覺得如果這時候大喊大叫表現的像個精分患者,或者流涕求饒未免也太難看了,和他一直以來的裝的逼形像不符,本著“自己裝的逼到最後哪怕流淚也要裝完”的原則,他說了這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哼哼……”
紅A帶著愉快的微笑,將手上的肉團打進他的腹腔。
“哇”
原本就重傷的言峰綺禮吐出一口血,垂下頭不動了。
紅A退開幾步,仍舊保持著左眼閉合。
其他人也都全神貫注,期待著後續發展。
刺殺者佐佐木小次郎扛著自己的日本刀,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雖然早就被灌輸了這方面的知識,但……真的非常好奇呀……這種東西……”
“咚”
一聲沉悶的心跳聲從言峰綺禮的身上發出,然後他猛地抬頭,兩眼睜得好像馬上要脫出眼眶,渾身劇烈的扭動起來,身上的鐵鍊掙的咔咔作響。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強過一陣的非人慘嚎從他嘴裡發出,但很快停止,因為他的身體像是吹氣球一樣脹大,在幾秒鐘就撐破了衣物,從被捆綁著鐵鍊之外的部位鼓掌而出,很快形成一個有皮膚有肌肉的肉球,將鐵鍊甚至是背後的十字架都反包在變形、扭曲、圓鼓鼓的肉球當中……
肉球還在繼續膨脹當中,虛空中似乎有一扇門打開,強大、博大、廣大總之就是大的魔力沉悶感,即便透過紅A的視野,也讓遠在士郎家的用法術共享影音的眾人感受到那種彷彿置身萬丈高崖腳底的渺小感。
片刻後,一個高度起碼在20米的,覆蓋了整個湖面的巨大的肉山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咚”
“咚”
“咚”
伴隨著沉重的心跳,濃重的魔力縈繞在巨大肉山的內外。
“喂喂餵,這和聖杯給我們的形像不符啊,不是一座金杯嗎,這是什麼玩意兒?”
佐佐木小次郎指著肉山,扭頭問Caster。
“卡斯特兒(Caster),這是怎麼一回事,所謂的聖杯就是這種東西嗎?”
臉上很少有表情的葛木宗一郎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問道。
“呃——”因為臉上大部分都被帽簷擋著,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有一滴汗從美狄亞的臉龐流下。“可能因為還沒成熟的緣故吧,過幾天就好……”
她不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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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A聽到頭腦中換來遠坂凜的叫喊聲。
“這玩意太噁心了,別再放給我們看了!”
於是他就睜開了左眼,重新再度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湖中央的巨大肉山。
“的確有點噁心……原來如此,聖杯的本質竟然是這種東西嗎?”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林栩的所有法術,時效都很長。
如果他本身用法力維持,而施法對象又不抗拒的話,一些法術的效果可以一直存在。
所以,在Caster美狄亞將言峰綺禮製作成聖杯容器的同時,也通過紅A的眼睛,向士郎家的眾人做了直播。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遠坂凜在看過以後,覺得相當的噁心,再也不想要什麼聖杯了,至於家訓“到達根源之渦”神馬的,她覺得自己可以尋求另外的途徑。
如果用吐槽的方式來形容她此時心境的話,大概會是“謝謝大叔你治好了我多年以來的聖杯控”。
士郎只是單純的覺得噁心,以及想著“這玩意到底要怎麼許願?”
阿爾托莉亞則是明白了十年前,衛宮切嗣為什麼會讓自己摧毀聖杯。
同時也被一種無邊的失望情緒籠罩著。
那種醜惡的東西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可以通過它實現自己的願望。
(ps:上傳的配菜圖片似乎沒過審,想看的同學可以自己百度一下“Lady_Bea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