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鬼撩衣 作者:卜汀(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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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2015-10-23 16:25:1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41141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3
第50章 唱唱跳跳

    「今早上她又來了,身上更加髒,你爸很著急,他今天沒有去上班,一直守著那個女的,還給那女的買了很多吃的,可那個女的一點也不吃。這不,唱了一天了,你爸也快要急壞了,你去看一看吧。」張爺爺說著,還推了一把鄭書豪。

    鄭書豪一聽,人有些急了,向人群中擠去。

    「爸,出了怎麼事了?」鄭書豪終於擠到了人群中,看到了焦慮不安的父親鄭悟庸。

    鄭悟庸的手裡,拿著一個大塑料袋子,袋子裡有包子饅頭還有香蕉蘋果,旁邊的小凳子上,還有米飯米粉。

    一看是自己的兒子去同學家玩回來了,鄭悟庸立即拉著兒子的手說:「兒子,你來得正好,這個阿姨在我們家樓下唱唱跳跳一整天了,不吃也不喝,急死人了,你腦子靈活,你想個辦法讓她吃點喝點,不然這樣下去她會受不了的。」

    鄭書豪前天出門的時候和父親說自己到同學家去玩,鄭悟庸對自己的兒子向來是深信不疑的。

    「鄭悟庸,你幹嘛不說這女的長得和你死去的老婆一模一樣?」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立即引來大家的一陣竊笑。

    「說不說是我自己的事,你龜孫子少給我搗亂!」鄭悟庸怒了,一句不客氣的話堵了回去,四周立即變得安靜了,畢竟大家都是鄰居,以前還在同一個單位工作,誰也不想故意去得罪誰。

    「老鄭,我看還是報警吧,這女的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呀。」站在鄭悟庸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認真的說到。

    「鄭悟庸說得也有道理,這女的前天來時,身上很乾淨,我們報了兩次警,不但不能幫到她,她的身上還越來越髒了,我看鄭悟庸說的不錯,不如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一幫她……」張爺爺在一邊開口了,他是一個有威望的人,平時講話做事,都在情在理,他的話一出來,沒人敢再吱聲了。

    雖然沒有人說話了,但也沒有人願意做出行動。

    「兒子,你來試試,勸這個阿姨吃點東西。」看到沒有人願意動起來,鄭悟庸更著急了,拉了一下兒子鄭書豪的袖子,嘴裡說道。

    鄭悟庸自己已經試過無數次了,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子,不但不願意吃他遞過去的東西,就連看一下都不願意看,只顧自己在那裡又跳又唱。

    想了想,鄭書豪從父親買來的大堆東西里選了一個大饅頭,走到高吉杏的面前,把手裡的饅頭遞到高吉杏的面前,嘴裡說到:「阿姨,先別跳了,吃點東西吧,不然會餓壞的。」

    高吉杏像聽到鄭書豪說的話了,人停了下來,看著鄭書豪手裡遞過去的饅頭,沒出聲也沒說話。

    圍觀的人全都停下了呼吸,著急的看著鄭書豪和高吉杏,心裡更是急切的等待著高吉杏把鄭書豪手裡遞過去的饅頭接過去吃掉。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半分鐘,半分鐘之後,高吉杏又轉過身去,沒有再看鄭書豪手裡的饅頭了,又接著唱唱跳跳起來了。

    「哎……」周圍的人全都發出了一個失望的感嘆,剛才看到高吉杏停下來不唱也不跳了,大家都以為她會接過鄭書豪手裡遞過去的東西吃起來,沒有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

    「我看還是報警吧,一個人總是這樣不吃不喝的又唱又跳,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人群中又有人這樣說道,話語間充滿了關愛,沒有人敢反駁。

    鄭悟庸一聽從人群裡傳出來的話,立即就有點著急了,他還是不想報警,於是嘴裡又對兒子鄭書豪說道:「兒子,你再試試,剛才這個阿姨聽到你的話就停下來了,我們說的話她連聽也不聽一下,你再想辦法試試一定行的。」

    聽了鄭悟庸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鄭書豪,鄭悟庸說的沒錯,在場的所有人差不多都試過,但高吉杏一個也不理,只有鄭書豪把饅頭遞過去時,高吉杏停下來了,還看了一下鄭書豪手裡遞過去的饅頭……

    鄭書豪想了想,把手裡的饅頭向父親鄭悟庸拋了過去。

    看到兒子手裡的饅頭向自己飛了過來,鄭悟庸連忙雙手接住,正想讓兒子拿點別的東西讓兒子試一試時,卻看到兒子鄭書豪已經伸出手去,把高吉杏的右手拉住,嘴裡還說道:「阿姨,別唱了,先到我家吃東西去,吃飽了再來跳再來唱。」

    鄭書豪說完,手上一用力,正在又唱又跳的高吉杏,好像並不願意聽從鄭書豪的安排,身子歪了一下,差點就摔倒,她的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想要把拉著她手腕的鄭書豪的手掰開,可惜掰不動。

    圍觀著的眾人都為鄭書豪捏了一把汗,大家都看到高吉杏比鄭書豪高出一個頭還多,心想這女的要是僅僅反抗一下,那不算什麼事,但倘若她一生氣伸手打起鄭書豪來,那才是麻煩事……

    「對對對,到家裡去吃,到家裡去吃。」鄭悟庸忙了一整天了,就是沒有想到要讓高吉杏到家裡去吃東西,現在他看到兒子一來就有好想法,立即高興的附合說了。

    高吉杏好像沒聽到鄭書豪的話,也好你沒聽到鄭悟庸的話,她還在用手去掰開抓著自己手腕的鄭書豪之手,只是她沒能成功的把鄭書豪的手掰開,於是她乾脆不掰了,接著又唱又跳了起來。

    鄭書豪沒有理睬高吉杏,手上又是一用力,高吉杏身子又是一晃,差點就倒到了地上。

    「走吧,先到我家去吃點東西去。」鄭書豪嘴裡這樣說著,手上又是一用力。

    奇怪的是鄭書豪的話語停下來之後,高吉杏不吵也不鬧了,也沒有再用手去掰手腕上的鄭書豪之手,人變得乖巧了起來,走在鄭書豪的身後,一起向樓梯口走去。

    圍觀的人全都雙眼睜大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鄭書豪到底有怎麼法寶,竟然能讓這個發瘋的女人老老實實的跟著他走,剛才大家還擔心鄭書豪會被這個瘋女人毆打呢!看來大家的想法有點太多餘了……

    最高興的要算鄭悟庸了,他撒開腿腳,跑到了鄭書豪的前面,自然是要在鄭書豪和高吉杏走到家門前把家門打開了。

    高吉杏像個靦腆的姑娘,任由著鄭書豪拉著她的手,向樓梯上走去,大家無不稱奇,全都跟在了後面,想去看個究竟。

    很快就上到了三樓,在前面小跑著的鄭悟庸,把自己家的門口打開了。

    鄭書豪拉著高吉杏的手,走進了自己的家裡。

    大群的鄰居,全都跟著擠進了鄭書豪的家,把鄭家的小客廳擠得滿滿的,連個立腳的地方都沒有。

    「阿姨,你先在沙發上坐一坐,吹一下風扇,吹涼快了,去洗個澡,然後再吃東西。」鄭書豪一邊把拉著的高吉杏按到沙發上坐下,一邊說。

    高吉杏沒有出聲,人卻乖乖的坐到了沙發上,抬起頭,打量著鄭書豪的這個小家。

    「爸,我媽媽的衣服還有嗎?找一套出來,一會兒讓阿姨洗澡後穿上。」鄭書豪對父親說。

    鄭悟庸一聽兒子的話,臉上立即就苦了起來了:「人都沒了,哪裡還有衣服?早就扔了。」

    「我昨天剛買了一套,還沒有穿過,這個姐姐穿著應該合適。」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循聲望去時,看到說話的是鄭書豪家樓下的張爺爺家小兒媳。

    「那還愣著幹怎麼,快去拿衣服去呀!」看到說話的是自己家的小兒媳,張爺爺立即催促說道。

    張家的小兒媳應了一聲,跑出鄭書豪的家,下樓去拿衣服去了。

    鄭書豪把自己家的破風扇搬到高吉杏的面前,插上電源,打開開關。

    風扇轉動了起來了,風吹到高吉杏的身上,吹動了她的衣服,也吹動了她的頭髮。

    「夠涼嗎?」鄭書豪看到高吉杏的身上一身的汗,沒敢把風搧開到最大,他擔心風兒太大會把高吉杏吹感冒了。

    「夠涼。」高吉杏竟然應了鄭書豪一聲,差點沒把在場的所有人嚇得扒下去:這也太快了吧?剛才在樓下還瘋瘋癲癲的又唱又跳,這一進鄭書豪的家門,怎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瘋癲的毛病,更是一下子就沒有了……

    「我想起來了,我的衣櫃裡有一套我媽媽的衣裙。」鄭書豪說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果然在自己的衣櫃裡找到了一套母親的衣裙,只是衣裙鄭書豪的母親已經穿過很多次了,有點舊了一些。

    樓下的張家媳婦來了,她說的話沒有假,她還真的剛買了一衣服,連包裝都還在。

    鄭書豪把自己找出來的衣裙和張家媳婦送的一服一起拿到衛生間放好之後,鄭書豪走過去,拉起高吉杏的手說:「阿姨,你先去洗個澡吧,把這一身的汗洗去再吃東西。」

    說完,鄭書豪手上一用力,把高吉杏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拉到衛生間的門口,把她推進衛生間裡,再把門關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4
第51章 被翻版的老婆



    「她會不會站在衛生間裡不洗呀?」不知道是誰在人群的後面說了一句。誰知道話音沒有說完,裝在衛生間外面的熱水器就「嗒」的響了一聲,接著燃起火來了。

    顯然高吉杏在衛生間裡洗起澡來了,而且洗的還是熱水澡。

    「水龍頭對面的牆上有個小鐵架子,架子上有洗髮精,可以用來洗頭。」鄭書豪站在緊閉的衛生間門外,又說了一句。

    沒有回應,有的只是衛生間裡沙沙作響的水聲。

    「爸,家裡有怎麼吃的?」鄭書豪問父親鄭悟庸。

    看到高吉杏像個小女孩一樣的聽從鄭書豪的話,鄭悟庸早就站在那裡驚呆了,鄭書豪問他話時,他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家裡沒有怎麼吃的,只得無奈的對鄭書豪說:「沒有,你不在家,我今天還沒有開過火。」

    「那我給阿姨下碗麵條吧!」鄭書豪說著,向自己家的冰箱走去。

    還好,冰箱裡有肉片還有青菜,煮麵條剛好用得上。

    把鍋洗淨,倒進一些水,又在水裡放入肉片,開火把水燒開,再放進面條。

    面還沒做好,衛生間的門開了,高吉杏從衛生間裡出來,身上穿著鄭書豪母親穿過的衣裙,輕盈的走了出來。

    眾人眼前一花,大家全都以為自己又看到了鄭書豪的母親了呢。

    鄭書豪的父親鄭悟庸更是一下子就看呆了:這不是自己的老婆嗎?這女人,百分之百的是自己老婆的翻版……

    看到高吉杏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鄭書豪把手裡的鍋鏟一扔,拉著高吉杏的手,走到客廳裡,還是讓高吉杏坐在沙發上:「你先坐一下,面條馬上就好。」

    看到高吉杏的頭髮濕濕的,鄭書豪知道高吉杏剛剛洗過頭了。

    不但洗過了,還梳過了,高吉杏的一頭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到一個頭腦不正常的女人影子。

    「爸,阿姨的頭髮很濕,你用毛巾幫她擦一下,再用風筒吹一吹,我去煮條。」鄭書豪對父親說。

    「這……」鄭悟庸有點猶豫了,但他反應還算快,嘴裡對鄭書豪說道:「還是我去煮麵條你來給阿姨弄頭髮吧。」

    說完,鄭悟庸向自己家的廚房走去。

    面條鄭書豪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鄭悟庸只要站到灶台前等上一陣就能裝出來。

    看到父親到廚房裡去了,鄭書豪找了一條大條的乾毛巾,站到高吉杏的身後,替高吉杏擦乾頭髮。

    「兒子,你越來越乖了,會幫媽媽擦裝頭髮了,媽媽很高興。」眾人都以為高吉杏變正常了,但當高吉杏的這一句話從嘴裡說出來時,大家又不那麼想了。

    弄了半天原來這瘋女人把鄭書豪當成自己的兒子了!難怪會這麼乖這麼的聽話。

    用乾毛巾替高吉杏把頭髮擦過一遍之後,鄭書豪拿起吹風筒想替高吉杏把頭髮吹乾時,被高吉杏攔住了:「別用這嗚嗚響的東西吹頭髮,人會腦亂的。」

    高吉杏的話立即把大家全弄笑了。

    鄭書豪收了吹風筒,沒有給高吉杏吹頭髮,只是用梳子替高吉杏把頭髮梳好。

    面條端上來了,好大的一盆。

    鄭書豪把筷條塞到了高吉杏的手裡,高吉杏便坐到了餐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條來。

    好大的一盆面條,沒多久就被高吉杏吃完。

    眾人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個高吉杏,終於吃下東西了,她這一整天又唱又跳的滴水不進,的確把大家嚇得不輕。

    吃完東西,碗還沒收拾高吉杏的兩隻眼睛就眯了起來了,鄭書豪連忙拉著她的手,進入自己的小房間,讓她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下。

    高吉杏的頭一沾到枕頭就發出了輕輕的酣睡聲。

    大家看到高吉杏睡下了,全都紛紛的走開了。

    「你們全都走了?那這女的怎麼辦?」看到大家紛紛告辭,鄭悟庸有些急了,嘴裡問眾鄰居。

    「怎麼怎麼辦?就讓她住在你家!」張爺爺瞪了鄭悟庸一眼說:「難道我們走了你就敢對這個女的胡來?」

    「那怎麼可能?不會有的事!」鄭悟庸大聲的說。

    「那不就行了嗎?讓她住在你家,她和你的兒子最親。」張爺爺說完,最後一個走了。

    第二天早上,鄭書豪還在沉睡中就被鄭悟庸叫了起來。

    「爸,怎麼事呀?這麼早就叫我起來,我還想睡覺呢。」鄭書豪揉了揉眼睛說。

    「不早了,快到八點了,起來吧,在我們家住的那個阿姨又到樓下唱唱跳跳去了。」鄭悟庸不無難過的說。

    「唱就讓她唱一會好了,她的頭腦有些不太正常,不會一下子全好過來。」鄭書豪說著,又想睡下,這幾天沒能睡好,他正貪睡著呢。

    鄭悟庸一聽兒子鄭書豪的話,立即就有點不高興了,瞪了鄭書豪一眼之後說道:「那不行,她長得和你媽一模一樣,不能讓她做這讓人笑話的事。」

    聽到父親說得那麼認真,鄭書豪只好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客廳,打開窗戶向下看。

    父親說的果然沒有錯,高吉杏正在樓下的空地上又唱又跳呢,她的周圍,圍著一大群的男男女女。

    鄭書豪想了想對著樓下叫道:「阿姨,你在樓下幹什麼呢?」

    聽到鄭書豪的聲音,正在樓下唱唱跳跳的高吉杏立即昂起頭來,向樓上看,先前那些瘋瘋癲癲的神情,全都不見了。

    「兒子,我在樓下玩,你要不要下來一起玩?」高吉杏大聲的回答鄭書豪。

    「我不去了。」鄭書豪大聲的說著又問高吉杏:「你吃早餐了沒有?」

    「還沒有吃。」

    鄭書豪把一張十元鈔票揉成一個小團,向樓下扔去,嘴裡說到:「這是十塊錢,你到樓對面的麵食鋪裡去吃一碗麵條吧,吃完了幫我打包一碗回來。」

    揉成團的鈔票被一個女的撿到了,她把鈔票展開,走過去,遞給高吉杏。

    接過鈔票,高吉杏又對著樓上的鄭書豪叫喊:「知道了兒子,我這就去買麵食去。」

    鄭書豪不再出聲,更沒有去理會樓下那些人的異樣目光,把窗口關了起來。

    站在鄭書豪對面的鄭悟庸,整整愣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對著鄭書豪說:「我上班去了。」

    高吉杏在鄭書豪面前,完全沒有瘋癲人的樣子,鄭悟庸當然沒有留在家裡的必要了。

    「去吧,下班了早點回來,我們一起陪著阿姨去買些換洗的衣服。」鄭書豪說。

    鄭書豪嘴裡的阿姨,當然就是樓下的那個女子高吉杏了,鄭悟庸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下樓去上班去了。

    聽到父親的腳步聲下樓去了,鄭書豪從身上取出海女神骨,放到一個大杯子裡,再向杯裡倒了一些溫開水,泡了一下,才把海女神骨從杯子裡拿了出來,放回衣袋裡。

    鄭書豪當然不會相信頭腦有些不正常的高吉杏會聽從自己的話,但既然鶯鶯讓她從精神病院裡出來了,自然也會做好了安排,高吉杏會慢慢的融入自己的生活……

    鶯鶯和鄭書豪說過,高吉杏只要連續服用泡過海女神骨的水,十五天左右就能恢復正常,所以現在鄭書豪要抓緊時間讓高吉杏把泡過海女神骨的水喝下……

    鄭書豪剛洗漱完畢回到沙發上坐下,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把門口打開時,鄭書豪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高吉杏。

    高吉杏的手裡,提著兩袋東西,那是兩碗已經做好了的面條。

    「面條買回來了,我也沒有吃,我去洗臉刷牙之後來陪你一起吃。」高吉杏舉起手裡的面條,對著鄭書豪笑說道。

    鄭書豪點了點頭,讓高吉杏進門來。

    高吉杏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老人,全是鄭書豪家的鄰居,當中就有樓下的張爺爺和陳奶奶夫婦。這些老人還是不太放心高吉杏,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剛才高吉杏去買麵食的時候,幾個老人也跟著去了,現在高吉杏回鄭書豪的家,幾個老人還是跟著來了。

    鄭書豪讓眾老人們也進入自己的家裡來坐下。

    高吉杏洗臉刷牙之後,又回到了客廳裡,鄭書豪立即端起剛才自己泡過海女神骨的水遞了過去,讓高吉杏喝下。

    早上又是唱又是跳的,高吉杏正口渴著呢,她接過鄭書豪遞過來的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傍晚,還沒吃晚飯鄭書豪就悄悄的一個人來到了雷公廟公園,走上了雷公廟的後山。

    走到了用火磚堵著的石洞前,鄭書豪蹲下身子,悄悄的火磚撬開了一塊,露出了一小洞。

    把手放到小洞前,紫色的蟒蛇紫衣,便便從鄭書豪的手臂上爬了下來,爬到了石洞裡去了,這山洞,曾經是她紫色蟒蛇的家,現在它要爬回自己的家裡去冬眠了。

    鄭書豪把撬開的火磚放回去,轉身下山。

    下到山下,鄭書豪有點不放心,便把隨身帶著的鑰匙拿了出來,看到掛在鑰匙圈上的鑰匙墜裡,一個有池虹的身影,另一個有紫衣的身影,這才高高興興的把鑰匙收好回家。

    吃過晚飯之後還要陪著父親和高吉杏一起上街買衣服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4
第52章 十八歲生日(一)



    清晨,紀宛鶯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就醒來了。

    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男人,一股血流又從紀宛鶯的肚子裡湧了起來,直衝向腦子。

    男人面目清秀,臉上輪廓分明,在他的五官上,隱隱的有一股陽剛之氣向外散出,不過不是很明顯的那一種,想看到這種氣質,你可能要多看上好幾眼才能看得出來,如果你運氣不好又或是修養不到家,那你還有可能一輩子看不到這種氣質。

    紀宛鶯想把肚子裡洶湧上來的血氣壓下去,奈何那血流越是壓它越是洶湧澎湃,不停的向紀宛鶯的頭上衝來。

    閉上雙眼,紀宛鶯想用全身的力氣把肚子裡洶湧奔流的血液壓下去,沒有想到那股洶湧澎湃的血流非但沒有被壓下去,反而更加猛烈的向紀宛鶯的頭上湧來,在紀宛鶯的頭腦裡沸騰昇華,讓紀宛鶯感到頭有些暈暈的,肚子裡還有一種被淘得虛空期待充實的渴求感覺。

    一個高高的男子,在紀宛鶯的腦海裡出現,讓紀宛鶯的整個身子為之震盪不安。

    「胡思亂想怎麼呀?這人不就在自己的身邊嗎……」紀宛鶯想到這裡時,又把眼睛睜開。

    房間裡很弱很暗淡的燈光,紀宛鶯竟然感覺到有些耀眼,她連眨了幾下眼皮之後,才重新適應了房間裡的燈光。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房間裡的燈光一直這樣溫馨可人。

    ……

    曾經有多少個夜晚,一個有些模糊不清的男人臉,總是在紀宛鶯的腦海裡出現,這個人,在信城的洶湧信江裡,在發了洪水的信江裡,把紀宛鶯和紀宛鶯家的司機從水底救了出來,對紀宛鶯來說,這個人給了她活下來的機會,有如重生她紀宛鶯一樣恩重如山。

    八年過去了,那個只有十歲的被救小女孩,現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美貌如花的大姑娘,在紀宛鶯的腦海裡,那個把她從江底救出來的人,印在她腦海裡的樣子不但沒有因為歲月的流失而變淡,反而變得更加的清晰了。

    紀宛鶯不知道那個把自己救出河水的人是誰,叫怎麼名字,住在哪裡,這八年來,她無時不悄悄的注意在身邊出現的男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但現實讓她感到失望。

    會不會是自己落水時迷糊了,那把自己救出來的男子告訴自己名字時自己記不清了?紀宛鶯好幾次跑去問自己家的司機,但司機同樣怎麼也說不出來。

    ……

    對譚有橋,紀宛鶯小時候還有一些好感,但近兩年來,譚有橋長大了,人也變了,不再是那個乖巧的小男孩。譚有橋一看到女人時雙眼就發亮,讓紀宛鶯的心裡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噁心,雖然譚有橋和紀宛鶯不在同一個班裡,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譚有橋的那些劣跡紀宛鶯不可能不知道。

    紀宛鶯的班上,就有一個女子自稱是譚有橋的女人,而且從初中開始兩人就有身體上的關係,這個女子因為懷孕,兩次差點要退學。

    在這方面,譚譽橋還真有些能耐,不但把女子擺平了,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個女子說這事時,紀宛鶯的大多數同學都認為她是在編謊言,只有紀宛鶯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一個月前,紀宛鶯的父母對紀宛鶯宣佈了:進入大學前,紀宛鶯必須和譚有橋訂婚!

    紀宛鶯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擺脫譚有橋的,因為譚有橋家有一個巨大的公司,財力雄厚,紀宛鶯家雖然也是個富裕人家,但沒有譚家的支持,紀家舉步唯艱,加上紀宛鶯的父母和譚有橋的父母又是很好的同學關係,上大學時紀宛鶯的父親和譚有橋的父親,還好到內褲可以換穿的地步,所以紀宛鶯只有嫁給譚有橋一條路可走。

    對於譚有橋,長輩們只有一句話:再花心的男子,有一個能降得住他的老婆,就會變得規規矩矩……

    譚有橋看到紀宛鶯時,倒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哈腰,不敢有半點不規矩,儘管這樣,紀宛鶯心裡對譚有橋還是一百個拒絕……

    再拒絕也沒有用,就在半個月前,紀宛鶯的父母說了:紀宛鶯的十八歲生日,由譚有橋一手經辦。

    紀宛鶯心裡別說有多麼難受,但她又是一個沒有辦法頂撞父母的人,所以她只得選擇了一個兩個字:逃避。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紀宛鶯獨自乘車來到這個不大的汽車旅館,開了一個豪華套間,紀宛鶯事先瞭解過了,這個汽車旅館雖然遠離信城,但各種設施和服務都不錯,選擇它過自己十八歲生日,也還講得過去,最重要是這裡遠離信城,紀宛鶯的父母和譚有橋的父母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

    昨天來到汽車旅館時的情景,再次在紀宛鶯的眼前回放:

    來到汽車旅館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紀宛鶯在大廳裡隨便的吃了一些東西,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先是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一最漂亮的裙子,頭髮也好好的打理了一下,紀宛鶯站到了房間的大鏡子前,看到鏡子裡映出一個美麗的女子,心情才好了一些。

    對,我紀宛鶯的十八歲生日,就應該這樣過,心情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人一定要最漂亮的。紀宛鶯的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嘀」一個聲音傳來,門口開了,紀宛鶯一聽不由的有些生氣起來:這旅館不是說服務很好嗎?沒有自己的同意怎麼會有人來開門?

    「嘭」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了,是門口被關上的聲音,紀宛鶯聽到有人正在向自己的房間裡走動的腳步聲。

    真是太豈有此理,人不但進了我的房間,還關上門,看我不修理你!紀宛鶯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怒沖沖的向門口衝去。

    剛開始紀宛鶯還以為是服務生不按門鈴就開門進來了,等衝到門前時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襯衣,一件米黃的長褲,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至少在紀宛鶯看來是這樣。

    紫色的襯衣,黃色的褲子,穿在別人的身上,可能顯得很庸俗,但這衣服穿在這個男子的身上時,顯出一種高貴。

    難得一見的高貴。

    看到紀宛鶯從房間跑出來,男子吃了一驚,嘴裡說到:「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沒等紀宛鶯說話男子就轉身向門外走去。

    男人的臉在紀宛鶯一閃而過時,立即給紀宛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感覺。

    「你等一下。」紀宛鶯聲音哆嗦的說了一句。

    紀宛鶯走了過去,站到男子的面前,抬眼再看男子的臉時,立即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已經八年過去了,但紀宛鶯卻能一眼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她魂牽夢繞著的人。

    八年前的少年,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偉岸的男子,但他的臉型還在,特別是他眼睛裡放射出來的光芒,還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自信,好像這天下全都是他的一樣,

    「是你?」因為心裡太激動了,紀宛鶯說出來的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紀宛鶯的話,讓男子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紀宛鶯一眼,嘴裡問到:「我們認識嗎?」

    男子的話,讓紀宛鶯猛然驚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紀宛鶯說到:「你還記得嗎?八年前,信河的一座小橋上,一輛車被水沖到了河裡。」

    紀宛鶯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又大又亮的雙眼看著男子的眼睛,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大膽的用自己的雙眼去看一個男人。

    男人端祥了一下紀宛鶯的臉,許久才說到:「你就是那個黑色轎車裡的女孩?」

    紀宛鶯的心,立即就興奮到了極點,她沒有說到黑色轎車,更沒有說自己就是轎車裡的女孩,男人卻一下子就說出來了,說明紀宛鶯自己一點也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自己找了八年的救命恩人!八年前,就是這個男人把她紀宛鶯從信河裡救起來的。

    「進來坐下說話。」紀宛鶯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拉了一下男子的大手,把男子拉到沙發上坐下,她自己也在男子的身邊坐下,身子距離男子不到五寸遠。

    「我叫紀宛鶯,謝謝你八年前冒著生命危險把我從河裡救了起來。」紀宛鶯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手:「我們握個手,表示我對你的感謝之情。」

    「都八年過去了,一點小事,不必再說起。」男子說著,伸出一隻大手,在紀宛鶯的小手上握了一下,笑著說到:「我叫鄭書豪。」

    紀宛鶯覺得鄭書豪的手好溫暖,又覺得鄭書豪的笑容很帥氣,她壓了一下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笑著說道:「那我就叫你書豪哥哥,你叫我宛鶯,可以嗎?」

    「可以,沒怎麼不可以的。」鄭書豪又是朗聲一笑說。

    「太好了,我這就打電話給服務台,讓他們送一瓶酒上來,我們各喝一杯,慶祝我們的意外重逢,好不好書豪哥哥?」紀宛鶯心裡太興奮了,臉上多了一抹桃紅色的雲彩。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4
第53章 十八歲生日(二)



    「你還會喝酒?」鄭書豪有些意外的問紀宛鶯。

    「我不會喝酒,也沒有喝過,但今天意外的遇到你,我太興奮了,想喝一杯,以示慶賀。」鄭書豪問起時,紀宛鶯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喝過酒。

    看到紀宛鶯手舞足蹈的樣子,鄭書豪心裡有些好笑,但又不忍心拂了她的一片心情,嘴上笑了一下之後說到:「我也沒喝過酒,不如我們叫一杯香檳吧,你看怎麼樣?」

    「不好,香檳不是酒,只有酒才能表達我的濃情。」紀宛鶯搖頭。

    「那你想點什麼酒?」鄭書豪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如你來點吧。」紀宛鶯說著,臉上的桃紅色更濃了。

    「我也沒喝過酒,對酒一點也不懂。」鄭書豪說:「不如這樣,我們用排除法,你先說說你要喝洋酒還是要喝我們國產的酒?」

    「國產吧。」紀宛鶯想了想說:「對了,我想起了一種酒,是國產酒。」

    鄭書豪剛想問是哪一種國產酒時,紀宛鶯又開口了:「名字叫二鍋頭。」

    紀宛鶯說:「我們就各來一杯二鍋頭怎麼樣?我爸爸在家裡,一有高興事就喝二鍋頭。」

    「好吧,我對酒也是一點也不懂,你說二鍋頭就二鍋頭吧,不過只能是一小杯,我可不想喝醉。」鄭書豪說。

    「好,就一人一小杯二鍋頭。」紀宛鶯說完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剛想去打電話給服務旅館的服務台時,門口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來的正是時候。」紀宛鶯說著,高興的向門口走去,把門打開。

    正如紀宛鶯所料的一樣,來的是旅館的服務員,兩個,女的,長得很漂亮,讓高興不已的紀宛鶯又多出了一份開心。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打電話叫你們送兩杯二鍋頭來呢。」紀宛鶯一開門看到門外來的是兩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嘴裡立即說到。

    兩個女服務員對視了一眼,禮貌的對紀宛鶯說:「小姐,二鍋頭是烈性酒,酒度很高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要兩小杯,最小的杯子。」紀宛鶯說。

    「好吧,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去。」一個女服務員說著,下樓去了,另一個服務員卻把小推車推到了房間裡。

    「這是你們訂的晚餐和生日蛋糕。」女服務員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推車上的東西擺到了桌子上。

    「生日蛋糕?」紀宛鶯臉上怔了一下,嘴裡說:「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蛋糕要到明天晚上再送上來,你們怎麼現在就送來了。」

    「這是鄭書豪先生的生日蛋糕,是他的朋友鶯鶯為他點的。你的生日蛋糕,我們會在明天整時給你送來。」女服務員笑說。

    「今天是你的生日?」紀宛鶯大為意外的扭頭看向鄭書豪:「是多少歲的生日?」

    「今天我十八歲。」鄭書豪笑說。

    「我明天十八,你只比我大一天。」紀宛鶯說著,高興的拍起手掌來:「真是奇了,我們的生日只相差一天!」

    這的確有點意外,鄭書豪問紀宛鶯:「你是怎麼時候出生的?」

    「我是凌晨零點零一分生下來的,你又是怎麼時候出生的?」紀宛鶯太高興了,竟然忘記自己是第一次和鄭書豪相見,人坐到了鄭書豪的身邊,雙手把他的一隻手臂抱到胸前,臉上一臉期待的等待著鄭書豪的回答。

    鄭書豪只是笑而不語。

    「好哥哥,你倒是說話呀!」紀宛鶯急了,搖著鄭書豪的手臂著急的問到。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爸爸媽媽告訴我,我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生下來的。」鄭書豪笑說:「我比你大兩分鐘。」

    旁邊的女服務員笑了一下說:「按照老人們的說法,相距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太好了,我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紀宛鶯興奮的叫嚷。

    「我還是比你大兩分鐘,所以你剛才叫我哥哥是對的。」鄭書豪笑說,這件事還真是有點有趣了。

    紀宛鶯忽然把頭轉向女服務員問道:「相距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我和書豪哥出生時只相差兩分鐘,算不算同一個時辰出生的?」

    「古時候,兩個小時為一個時辰,所以老人們說凡是出生的時間相距不到兩個小時的,就算是同一個時辰出生的。」女服務員笑說。

    紀宛鶯高興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太好了,紀宛鶯和鄭書豪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

    女服務員也很高興,臉上笑咪咪的說到:「你們倆真好,同年同月同日生,男俊女俏,是最讓別人羨慕的天生一對。」

    聽到女服務員的話,紀宛鶯的臉立即就紅到了脖子上,鄭書豪也差不多,連耳朵都紅了,他笑了一下對女服員說:「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

    沒想到女服務員非但沒有道歉,還笑著說到:「你們都剛剛十八歲,不知道找自己的另一半有多麼的困難,我感覺你們會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就算你們現在不是情侶,以後也會是。」

    聽到服務員說自己和鄭書豪是相親相愛的一對,紀宛鶯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她想到了譚有橋,還想到自己會很快就和譚有橋訂婚,心裡的高興,一下子便一掃而光,痛苦的神情,展現在臉上。

    紀宛鶯臉上的變化,鄭書豪看到了,正埋頭把小推車上的東西擺到桌子上的服務員沒有看到。

    這時,剛才退回去拿酒的另外一個女服務員回來了,她的手上,捧著一個小托盤,托盤裡放著一瓶小小的二鍋頭,二兩莊,還有兩隻小得不能再小的酒杯,和礦泉水瓶蓋大小一樣的小酒杯。

    把兩個小酒杯放到桌子上,女服務員倒了兩杯酒,退出去了。

    「這是酒杯嗎?五杯都趕不上我爸喝一口。」紀宛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之後,看著桌子上的小杯子說。

    「剛才你不是說讓人家用最小的杯子嗎?這可能就是最小的杯子了。」鄭書豪說。

    「算了,我們湊合著喝一杯吧。」紀宛鶯說著,甩了一下腦袋,把腦子裡的譚有橋影子甩掉,讓和鄭書豪相逢的喜悅再是在臉上綻放,雖然說做得不怎麼好不怎麼到位,但至少臉上不再有不開心。

    把兩個酒杯拿起來,一個放到鄭書豪的手上,另一個自己端著,紀宛鶯對鄭書豪說到:「書豪哥,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為我們的意外相遇,我敬你一杯!」

    說完,兩人還碰了一下杯子,各自一飲而盡。

    雖然酒杯很小,杯子裡的酒也一點也不多,但從未沾酒的鄭書豪把二鍋頭這樣的烈酒喝到喉嚨裡時,還是連咳了兩三聲,紀宛鶯更是連連咳嗽。

    接過鄭書豪遞過來的水瓶子,連喝了三大口,紀宛鶯的咳嗽才止住了,只是她的臉上還有身上,全都泛起了一片桃紅色。

    「對了,剛才忘記問服務員了,我的房門鑰匙怎麼會和你是同一個房間?」鄭書豪心裡明鏡一樣的,知道這是鶯鶯導出來的一場劇,但他還是不得不去印證一下,不然說不定紀宛鶯會有不好的想法。

    看到鄭書豪把放在沙發上的房門鑰匙拿起來看,紀宛鶯立即一把搶了過來,藏到了沙發的坐墊下,但眼尖的紀宛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房門鑰匙上的號碼和自己的房間一模一樣。

    這家旅館,房門鑰匙都是兩條,為的是方便情侶們出入。

    「這都是天意,我和書豪哥哥注定要在這裡重逢。」紀宛鶯心裡這樣想,心情立即又是大好。

    「這是天意讓我們兩人再次在這裡相逢,也是這家旅館犯下的最美好的一次錯誤。」紀宛鶯不知道有自己的前世鶯鶯的存在,她只覺得這是旅館弄錯了,把自己房間的另一條鑰匙交到了鄭書豪的手上,但不管怎樣,紀宛鶯心裡一萬個樂意鄭書豪的到來。

    心裡害怕鄭書豪還想走到別的房間去,紀宛鶯又說到:「今晚陪你過完生日,我睡沙發你睡床,明天醒來,接著給我過生日。」

    要睡沙發也是自己睡,輪不到紀宛鶯,鄭書豪不想現在去討論這個問題,嘴裡說到:「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晚飯。」

    鄭書豪看到兩個服務員送來的不但有生日蛋糕,還有豐富的晚飯,於是這樣說到。

    紀宛鶯立即點頭表示同意。

    晚餐很豐富,兩人都吃得很開心,晚飯吃到半時,紀宛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書豪哥,你過生日怎麼不在家過?自己一個人跑到旅館裡來過?」

    鄭書豪笑了笑,用鶯鶯教過自己的話來回答紀宛鶯:「這些年,每次過生日,我爸和我阿姨總是忙個不停,看著都讓我感到心痛,這次不想讓他們為我累了,所以我就對他們說,我要用去旅遊的方式渡過我的十八歲生日,我爸和我阿姨剛開始不同意,後來我一直堅持,他們也只好同意了,這旅館離信城不遠,但也可以說我是做了一次短途的旅遊了,你說是不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5
第54章 十八歲生日(三)



    紀宛鶯點了點頭,鄭書豪說的沒錯,去旅遊不代表走向天邊,換了一個空間就可以算是旅遊了。

    「你到這裡來過生日,又是為什麼?」鄭書豪問紀宛鶯。

    聽到鄭書豪這麼問,一股傷感的滋味立即向紀宛鶯的心頭襲來,她又甩了一下頭,想把腦子裡的譚有橋影子甩去,但沒有成功,譚有橋的影子,根深蒂固的佔據著她的腦子。

    「我爸媽想讓我過一段時間就訂婚,還讓那個人來幫我辦十八歲生日,我不喜歡那個人,就逃出來了,想自己在這個旅館裡給自己過生日,沒有想到的是,我在這裡遇到了你,這將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次生日。」紀宛鶯一點也沒想過要瞞鄭書豪,一口氣就把自己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了。

    鶯鶯給自己定下的女人都有人敢碰?那不是在老虎嘴裡拔牙嗎?聽到有人想打紀宛鶯的主意,鄭書豪的心裡立即就有些不爽了,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嘴裡平淡的問紀宛鶯:「你爸媽給你找的人應該不會錯呀,你怎麼會不喜歡呢?」

    紀宛鶯搖了搖頭:「小時候倒也不覺得他有怎麼不好,長大了,就越來越不喜歡他了,連走路都不想看到他。」

    鄭書豪點了點頭,這才是他鄭書豪的女人嘛。

    「不說這個了,我們來切蛋糕吧。」鄭書豪說。

    紀宛鶯立即不同意了:「那怎麼行?還沒點蠟燭,沒唱生日歌,沒許願呢!哪能就這樣切蛋糕?」

    說完,紀宛鶯立即動手,把蛋糕的蓋子打開,插上蠟燭點燃,又給鄭書豪唱生日哥,唱完歌之後,又讓鄭書豪許願,這才動手把碩大的蛋糕切了,把一小片裝到一個小碟子裡,放到鄭書豪的手上。

    看著個子挑高俊美的紀宛鶯在自己的面前走來走去的為自己忙碌,鄭書豪的心裡很是滿足,至於那個譚有橋,鄭書豪沒把他放在心上,他搶不走自己的紀宛鶯的。

    「書豪哥,你剛剛許了一個怎麼願?」紀宛鶯吃了兩口蛋糕就放下了,那東西又甜又膩,紀宛鶯不怎麼喜歡吃。

    「可以說出來嗎?」

    「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鄭書豪沒說話,人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紅蠟燭,在蛋糕的蓋子內寫下了一行字:我的願望就是從此以後年年生日都和美麗的紀宛鶯一起過。

    看著鄭書豪在蛋糕蓋子上寫下的字,紀宛鶯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小腹裡升起一團火,在身體裡橫中直撞。

    「你能讓我的願望實現嗎?」看著挑高俊美的紀宛鶯,鄭書豪一點也不拐彎的直接問紀宛鶯。

    兩條腿哆嗦了一下,紀宛鶯想說可以,但她的嘴巴卻張不開,只好點了點頭。

    鄭書豪雙手伸了過來把紀宛鶯的細腰摟住,身體前行一步,貼到紀宛鶯的身上。

    紀宛鶯大驚,她沒有料到鄭書豪會來這麼大膽的動作,雙手本能的想把鄭書豪推開,手兒抬起來時,卻是一點力也沒有,哪裡能推得開鄭書豪?

    厚厚的嘴唇,壓到了紀宛鶯的小嘴上,紀宛鶯急得想哭,心兒咚咚的跳著,像過年的鑼鼓一樣歡快。

    「開心嗎?」親過懷裡的女子之後,鄭書豪頭兒微抬,雙手還在抱著紀宛鶯的小腰,嘴裡輕聲的問。

    紀宛鶯臉兒紅到了脖子上,她不知道怎樣去回答鄭書豪的話,想推開鄭書豪時,手兒抬起來又不想動了。

    看到鄭書豪的雙眼一直在看著自己的眼睛,等待著自己的回答,紀宛鶯只好點了點頭,嘴裡回答鄭書豪說道:「開心。」

    「開心哪會是一臉的哭腔?你不開心。」鄭書豪淺笑著說。

    「沒有的事,我真的開心呢。」紀宛鶯有些急了,嘴裡說到。

    「我剛才的動作,你都看清了麼?」鄭書豪又問,臉上還是淺淺的笑意。

    「看清了。」

    「看清了就好,你學一下就知道怎麼叫做開心了。」鄭書豪又說,臉上還是淺淺的笑意。

    紀宛鶯很難為情,但看到鄭書豪雙眼在看著她,只得慢吞吞的伸出雙手,把鄭書豪的腰抱住,嘴兒顫悠悠的印到了鄭書豪的雙唇上,也學著剛才鄭書豪的樣子,輕吻了鄭書豪兩下。

    「開心嗎?」看到紀宛鶯的臉兒離開了自己好幾寸了,鄭書豪笑著問到。

    紀宛鶯嘴兒微顫,眼睛半眯的點了點頭。

    嘴兒又印上來了,這次紀宛鶯的嘴迎著鄭書豪的雙唇微張,鄭書豪的舌頭立即伸到了他的嘴裡,把嘴兒佔得滿滿的。

    這些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

    想到這裡時,紀宛鶯的雙腿不自覺的擠壓到了一起,一個怪怪的感覺便從雙腿向全身散發,讓紀宛鶯臉頰發燙。

    「傻逼!」紀宛鶯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下自己,然後從床上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向窗邊。

    雖然有窗簾的隔離,但紀宛鶯還是能感覺到窗簾外面的晨光了。

    手兒抬起,紀宛鶯想把窗口前的窗簾拉開,手兒抬到半空時忽然想起男人還睡在床上,於是又把抬起來的手放下了。

    想了想,紀宛鶯轉過身去,依然是赤著腳,從床邊走過,進入衛生間去。

    刷牙,洗臉,之後又洗了一個熱水澡,把頭髮梳理整齊,紀宛鶯才從衛生間裡出來。

    鄭書豪還在睡。

    紀宛鶯輕拉了一下鄭書豪的手,鄭書豪立即就醒了。

    不等鄭書豪出聲,紀宛鶯彎下身子,嘴兒壓到鄭書豪的嘴上,小舌頭在鄭書豪的嘴裡肆意的擾動著,散發出一陣陣的熱。

    時近中午,紀宛鶯才軟軟的縮進鄭書豪的懷裡。

    「我們的事,若是被譚有橋知道了,那譚家和紀家一定會大地震。」回到現實中來時,憂慮立即就壓到了紀宛鶯的心頭,她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的父母救助無門之後悲痛欲絕的樣子。

    「沒有的事。」鄭書豪把紀宛鶯光滑而柔軟的身子抱得更緊了一些之後說到:「紀宛鶯是我鄭家的人,和他譚有橋沒有怎麼關係,我們在一起怎麼樣,也和他譚有橋扯不上關係。」

    「哥說的也對,我們怎麼樣,跟他譚有橋沒關係。」紀宛鶯把自己的擔心壓了下去,嘴裡這樣說到,只是心裡的那一份擔心太大了,她無論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也難怪紀宛鶯會擔心,譚家在信城,可是排得上號的人家,不但譚有橋家裡的房產開發公司在信城鮮有對手,譚有橋的叔叔還是信城的一個大官,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很多人俯首帖耳,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而紀宛鶯的父母,開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業公司,和譚家沒有任何可比性。

    至於鄭書豪的家,紀宛鶯昨晚聽鄭書豪說過了,鄭書豪的父親現在一家小企業看門口,鄭書豪的繼母,就在開著一間很小的百貨店,不但和譚有橋家的家底沒法比,就連和紀宛鶯家的家底,也是沒有得比。

    紀宛鶯想到這些事時,感覺到心頭一陣陣的絞痛,她只能把這些事先放下,不再去想,這個時候鄭書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紀宛鶯覺得老天很厚待她,所以她的心裡就算有再多再大的擔心,她也不會說出來,她要好好的享受和鄭書豪在一起的時光。

    中午,旅館的服務員把午餐送來了,兩人才依依不捨的穿上衣服起床。

    洗漱完畢之後,鄭書豪坐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紀宛鶯不干,她走了過去,在鄭書豪的腿上坐下。

    以前紀宛鶯看到身邊的女子沾在男人的身上,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她自己也想分分鐘沾在鄭書豪的身上,終於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了。

    午餐吃的是什麼?紀宛鶯沒太在意,她的整個心身,全都被溫馨和甜蜜的感覺所包圍著,她很想變成一顆小糖果,讓鄭書豪含在嘴裡,甜甜的,那才叫開心!

    下午六點,紀宛鶯的生日晚宴正式開始。

    紀宛鶯自己訂的小蛋糕,被鄭書豪推掉了,換成了一個兩層高的金色大蛋糕,十八支小蠟燭也是鄭書豪細心挑選的,每一根都是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全手工製作,各不相同。

    十八杯小小的香檳,圍在大蛋糕的周圍,晶瑩剔透的瓊脂小杯,更彰顯出一種珍貴。

    旁邊的另一張桌子上,是鄭書豪和紀宛鶯兩人喜歡吃的晚飯,雖然份量不多剛好夠吃,但都是兩人的所愛。

    紀宛鶯穿上了鄭書豪在樓下的服裝店裡為她買的一套長裙。

    長裙分為上下兩件,上面是一件短小的衣服,下面是過膝長裙,全是最為鮮豔的紅色,領口和短短的袖口是金、銀、紅、黃四色細小條紋布做成的翻條,領口下是一束紅色布條做成的垂帶,除此之外,整件衣裙不再有任何的飾品,紀宛鶯覺得自己穿這一身紅色顯得特別的青春高貴。

    「你的眼光真不錯,我去過很多賣衣服的地方,從未選到一件能這樣襯托出我身上氣質的衣裙。」紀宛鶯對鄭書豪幫自己買的衣裙大為讚賞。

    鄭書豪微微的笑了笑說:「只有我鄭書豪的女人,端莊秀氣的女人,才真正的是穿怎麼衣服都漂亮。」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5
第55章 十八分鐘長吻



    俊男、美女、錦衣、玉食,全都聚到一起來了,這就是紀宛鶯的生日晚宴。

    客人只有一個人,非常難得的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鄭書豪。

    窗簾放下來了,鄭書豪大聲的宣佈:「全世界最漂亮最可愛的女人紀宛鶯小姐的生日晚宴,現在正式開始!」

    「在你的女人生日晚宴開始之前,你的女人要為你獻上一個歌舞節目,你看怎麼樣?」紀宛鶯抱著鄭書豪的一隻手臂,在他的白淨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的笑說到。

    鄭書豪立即鼓掌,嘴裡笑問到:「你要給我獻上一個怎麼樣的歌舞節目呢?」

    「我要給你獻上一個最美麗最純潔的歌舞節目。」紀宛鶯說著,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名貴的小攝影機,和鄭書豪一起架了起來,然後讓鄭書豪替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全部去掉,換上一套小到不能再小短到不能再短的紅色衣裙,這衣裙也是鄭書豪今天為紀宛鶯買的,這種衣裙,紀宛鶯只能穿來給自己的男人看。

    看到全身如凝脂一樣的紀宛鶯,鄭書豪感到全身的血在向上衝,肚子裡有一團熱火在燃燒,兩隻眼睛裡一片血紅。

    紀宛鶯忍不住「撲吱」一笑,手兒推了一下鄭書豪,嘴裡笑說:「我不是每一寸肌膚都讓你看過了嗎?你怎麼還瞪那麼大那麼紅的牛眼睛?」

    被紀宛鶯推了一下,鄭書豪才從夢幻中驚醒,回到現實中來,臉上有些尷尬,嘴裡笑說:「這麼漂亮的人,就是看上千遍萬遍也看不夠啊!」

    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紀宛鶯一定會很反感,但由鄭書豪說出來,她非但沒有反感,還感到很享受。

    紀宛鶯在鄭書豪的臉上親了一口,很甜很長,算是對鄭書豪的回應。

    「人的十八歲只有一次,我要把我的十八歲生日晚宴錄下來,將來就算到了八十歲,也可以看,可以想起現在的這一份最美好的心情。」紀宛鶯說著,按下了錄像機的錄像按扭,然後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小音響,按下開關,一曲悠揚婉轉的樂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紀宛鶯在鄭書豪的面前翩翩起舞了起來,舞姿雖然不是特別的專業,但很美妙動人。

    隨著小音響裡的最後一個音符響過,紀宛鶯戀戀不捨的站到鄭書豪的面前,讓鄭書豪替她把剛換下來的紅色及膝長裙穿上。

    「壽星婆,生日晚宴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鄭書豪笑問。

    「不行,還有一個小節目,需要你一起來配合完成。」紀宛鶯笑說。

    鄭書豪一聽,立即頂起了胸膛,朗聲的說到:「放心,我保證按時按量的完成任務。」

    紀宛鶯一聽,立即喜上眉梢:「這個小節目簡單,愛你的人今天滿十八歲了,她需要你的一個長吻,要十八分鐘長吻!到明年,愛你的人十九歲,你還要在的生日晚宴上給她一個十九分鐘長吻,將來她六十歲了,你要在她的生日晚宴上奉上六十分鐘的長吻!」

    「這個沒問題,將來你九十歲了,我會在你的生日晚宴上給你送上九十分鐘的長吻!」鄭書豪笑說著,把紀宛鶯的小腰摟到胸前。

    「等等,我還沒開定時呢!」紀宛鶯想掙脫鄭書豪的擁抱,但她沒能掙得脫開去,鄭書豪的嘴唇,已經重重的印到了她的雙唇上。

    鄭書豪一邊吻著懷裡的紀宛鶯,一邊用右手指了指旁邊,紀宛鶯順著鄭書豪的手看去,看到牆上有一個小掛鐘,不由的高興的咧了一下嘴,心想有了這個小掛鐘自己連定時都不需要了,誰知紀宛鶯這一高興的張嘴一笑,鄭書豪的舌頭就趁機伸了進來,直探到她的口腔深處!

    紀宛鶯只感到一陣眩暈,雙眼無力的慢慢閉合上……

    十八分鐘的長吻終於結束了,紀宛鶯的生日晚宴順利開始。

    鄭書豪把蛋糕上的十八根玫瑰花蠟燭點燃,然後給紀宛鶯唱生日歌。

    生日歌唱完了,紀宛鶯雙手合攏放到胸前,默默的起了一個願,然後兩人一起吹蠟燭。

    紀宛鶯拿起蛋糕上的紅蠟燭,在蠟燭的蓋子裡寫下了一行字:我的生日願望就是永遠和我親愛的鄭書豪活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個夜晚都在一起,我的願望能實現嗎?

    鄭書豪一看,不由的臉上一笑說:「你的這個願望,一定能實現的,我保證。」

    「太好了!我太開心了!」紀宛鶯說著,摟著鄭書豪的腰,小嘴在鄭書豪的臉上親了一下。

    「要親這裡。」鄭書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

    紀宛鶯微微的笑了一笑:「親那裡我會把持不住,會引出很多的後繼節目來,那樣今晚會無法吃飯的,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你說親哪裡就親那裡。」

    紀宛鶯說的還真不錯,她若是親了鄭書豪的嘴,的確會引出很多的後續節目來。

    「那就先吃飯,吃完飯之後補上。」鄭書豪說著,一手摟過紀宛鶯的小腰,大手掌還貼身的在紀宛鶯的胸口上拂過。

    兩人各吃了一小塊蛋糕,然後才吃飯,雖然飯菜全都不錯,但鄭書豪把飯吃到嘴裡時,根本吃不出味道來,他的心裡,全被紀宛鶯的影子堵滿了。

    吃晚飯的時間奇短,晚飯後兩人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紀宛鶯又擠到鄭書豪的懷裡。

    「看你今天為了我的生日忙上忙下,又操心又累,等看完這集電視連續劇,我陪你洗鴛鴦澡,並把我自己交給你任意使用,你看怎麼樣?」看電視節目到半時,紀宛鶯這樣對鄭書豪說了。

    鄭書豪立即就覺得熱血奔湧,巴不得電視節目立即就完。紀宛鶯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嘴裡對鄭書豪說到:「我忽然感覺到昨天你的生日過得太簡單太傖促了,不如我明天再給你補辦一下生日宴,你看怎麼樣?」

    「我看算了吧,到明年生日再說。」鄭書豪對生日宴沒有多大的興趣。

    「傻瓜,給你辦生日,我只給你買衣服和吃的,其餘的節目全部由你安排,我全聽你的。」紀宛鶯說。

    「真的?那太好了,我們明天補辦我的生日宴……」鄭書豪興奮的說到。

    ……

    本來打算到旅館裡去住上一兩天就回來,結果這一去就住了一個星期,分手時,鄭書豪還打趣的對紀宛鶯說:這是我們提前過的一個小蜜月。

    雖然不捨,但紀宛鶯還是把鄭書豪送走了。

    鄭書豪是走了,但一抹不安和擔心也從紀宛鶯的心底升了起來:自己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音訊全無,家裡此時可能還在地震之中,回去之後怎麼應付,讓紀宛鶯頭痛。

    坐在出租車上,紀宛鶯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車子進入信城的市區之後,紀宛鶯不得不在不安中打開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

    「寶貝,你到哪裡去了,這麼多天也不給媽媽打電話,媽媽都急壞了。」紀宛鶯的媽媽一聽到紀宛鶯的聲音就著急的說到。

    「我去旅行去了,現在剛回來,快到家了。」紀宛鶯小心翼翼的說道,她知道接下來自己就要受到媽媽的狠批了,這些天來,譚家一定沒少折騰,紀宛鶯也不知道媽媽和爸爸能不能頂得住。

    但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卻讓紀宛鶯感覺到十分的意外:「我和你爸在公司裡,家裡沒有人,冰箱裡有吃的,你自己招呼自己吧。」

    媽媽的話讓紀宛鶯感到十分的意外,沉默了半分鐘之後,紀宛鶯輕聲的試探著問自己的母親:「這些天我不在家,譚家是不是鬧得很凶?」

    紀宛鶯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好好的自己幹嘛要去問譚家的事?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難受麼?

    但媽媽的話從電話裡傳出來時,再一次讓紀宛鶯感覺到意外了:「譚有橋病了,在你生日的前一天就住到了醫院裡去了,他們哪裡有時間來鬧?他們沒鬧。」

    「譚有橋病了?人好好的怎麼會病了呢?」紀宛鶯吃了一驚,嘴裡這樣說道,但話一出來時她立即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譚有橋病了,是他自己的事,只要他們譚家不鬧騰就行,自己去管那麼多干怎麼呢?

    「誰知道?說是怎麼面部神經系統麻痺,我一輩子沒聽說這過這樣的病,更沒見過這樣的病,好好的一個帥氣小夥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醜八怪,看著讓人心裡難受。宛鶯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嫁給一個醜八怪的,你和譚有橋的事,媽媽要取消!」

    紀宛鶯感激得差點眼淚就掉落下來,哽嚥了一下,嘴裡說道:「媽媽,你萬歲!」

    「萬歲不成了怪物了嗎?媽媽只是一個小女人,成不了怪物,所以不會萬歲。你玩回來累了吧,吃點東西睡一覺,到下班時間媽媽和爸爸回去替你補上生日蛋糕。」媽媽說著,掛斷了電話。

    紀宛鶯腦子裡有點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給鄭書豪打電話:「書豪哥,我媽說譚有橋病了,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她要取消我和譚有橋的婚約。」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5
第56章 漂亮女子很聽話



    沒想到鄭書豪卻反應平淡,他只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聽到紀宛鶯的話了。

    「書豪哥,你怎麼這個反應?媽媽取消我和譚有橋的婚約,我們就有機會走到一起,難道你不高興麼?」紀宛鶯有些生氣了。

    「譚有橋生病了,不是一件高興事,我鄭書豪不把自己的快樂加到別人的痛苦之上,對於我來說,譚有橋不管生病不生病,他都沒有能力在我的手上把你搶走,結果已經成定局,所有的過程都是走過場,你紀宛鶯只能是我鄭書豪的,沒有懸念。」鄭書豪的話從電話裡傳了過來,聲音堅定有力,讓紀宛鶯吃驚不小。

    紀宛鶯和鄭書豪在一起時,就聽到鄭書豪說過這樣的話,她不明白鄭書豪為怎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自己一和鄭書豪在一起,譚有橋就忽然奇怪的病了,說明自己和鄭書豪有緣和譚有橋沒有緣分。

    出租車在門口停下時,紀宛鶯提著行李,走進了自己的家。

    家裡果然沒人。

    爸爸媽媽上班去了,淘氣好動的弟弟,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去了,家裡靜悄悄的。

    紀宛鶯並不餓,從冰箱裡拿了一支雪糕來吃,吃完之後,出門上爸爸媽媽的公司去。

    「宛鶯,你穿紅色好漂亮啊!」紀宛鶯剛走進爸爸媽媽的公司,一個從公司裡出來的女子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嘴裡笑著誇獎說。

    「謝謝小陳阿姨的誇獎。」紀宛鶯認識來者,知道來者是爸爸媽媽的得意助手小陳阿姨。

    小陳手裡正拿著一個文件準備出門,她每一天都很忙。

    奇怪的是這次她沒像往常那樣走掉,而是對著門裡叫了一聲:「紀經理,張經理,你們快來看呀,宛鶯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衣裙,好漂亮啊!」

    小陳的聲音,很快就引來了十多個青年男女,他們都是紀宛鶯爸爸媽媽公司裡的員工,聽到小陳這麼叫了,全都跑出來看。

    「真漂亮,天上的仙女恐怕也要被比下去了。」兩個年輕的女子走過來拉紀宛鶯的手,嘴裡讚歎的說到,紀宛鶯常來爸爸媽媽的公司,和這些員工自然也都熟悉。

    「兩位姐姐就別笑我了,就我這個樣子,哪能和神仙相比?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紀宛鶯的臉兒微紅,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沒想到鄭書豪為她選的這一件衣裙,價錢並不高,卻能把自己襯托得更漂亮了。

    「我看她們說的一點也不假,你的這一身衣服,的確讓你看起來變漂亮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紀宛鶯的母親在說話,紀宛鶯一抬頭時,立即就看到了一身雍容華貴的母親,還有溫文爾雅的父親。

    一如既往,父親總是站在母親的身邊,就如同他們的事業一樣,父親永遠是母親的最好幫手和搭檔,在紀宛鶯的家裡,不管是大事小事,都是紀宛鶯的母親說了算,從家長到經理,紀宛鶯的父親都是副職。

    「媽,你也這樣說我!」紀宛鶯的臉更紅了,在眾多人面前更是羞得慘。

    大家看到紀宛鶯的父母來了,都紛紛的回去工作,就連第一個看到紀宛鶯的小陳,也拿著手裡的東西出門。

    母親拉著紀宛鶯的手進入她和丈夫共用的辦公室,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感覺女兒紀宛鶯比前些天漂亮多了。

    「你不是一直喜歡天藍色的嗎?怎麼忽然穿起紅色來了?」紀宛鶯的母親有些奇怪的問紀宛鶯說。

    紀宛鶯還沒有開口,她的父親卻幫她回答了:「還用說嗎?這肯定是宛鶯的同學幫買的,而且還是個男同學。」

    說完,這個優雅的男人還點了一下頭:「能讓我女兒放棄她喜歡的天藍色改穿大紅顏色的男人,一定很不一般,哪一天有機會,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位高人。」

    「爸,你比我和我媽媽肚子裡的蛔蟲還瞭解我們母女兩人。」紀宛鶯跑過去,一邊抱著父親的一隻胳膊一邊撒嬌說,眼睛卻悄悄的看向母親。

    謝天謝地,紀宛鶯沒有看到母親的臉上有不高興的神色。

    「還真是同學幫買的呀?的確有點品味。」紀宛鶯的母親說著拉著紀宛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嘴裡笑著問紀宛鶯說到:「能讓我的女兒看上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說說看,是誰幫你買這麼漂亮的衣服?」

    「是一個男同學,和我同年級,這個暑假一過就上大學了。」說到這裡時,紀宛鶯忽然想到自己沒有問鄭書豪要讀的是哪一個大學。

    算了,時間有的是,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也上大學了,好啊!」紀宛鶯的母親笑說著又追問到:「是哪一戶豪門人家的公子?」

    「雅蓮,別總是這樣跟孩子說話。」紀宛鶯的父親紀達森說了妻子一句,卻把目光投到了紀宛鶯的身上,紀宛鶯立即就知道父親說的是假話,他心裡的想法,和母親同一個樣。

    紀宛鶯很想說是當年把自己從江底救起來的人幫自己買的衣服,但她想到鄭書豪交待過不再提這件事,至於為什麼,鄭書豪也沒有和她說,紀宛鶯只得有些無奈的對父母說到:「我也是幾天前第一次遇著書豪的,他不是怎麼豪門人家的公子,他的爸爸是一個小單位的門衛,他的繼母開著一間小百貨鋪子,家境很一般。」

    紀宛鶯的母親一聽立即就不高興了:「你看看你都和些什麼人交往?我們紀家,雖然說算不上豪門人家,但也不比別人家差啊!你和一個門衛的兒子往來,人家聽了會笑話的,不行,明天你就把這衣服給他送回去!」

    「雅蓮,別胡思亂想亂說話,宛鶯不是說了嗎,她也是和這個送衣服的人剛認識,兩人之間又沒有怎麼往來,以後不來往不就行了嗎?別小題大做。」紀達森勸妻子說。

    張雅蓮點了點頭:「不來往就好。宛鶯,我們等到年尾,如果到年尾譚有橋的病沒有好轉,我們就不等他了,媽另幫你物色一個好男孩,這一身衣服,扔了,不許再穿。」

    紀宛鶯聽著父母親的話,眼淚差點就掉落下來了。

    「宛鶯,這裡也沒有怎麼你能做的事,你回去吧,等下你弟弟回來了,你讓他寫一寫假期作業,別總是貪玩。」父親紀達森走過來,輕拍了一下紀宛鶯的肩膀說:「聽你媽媽的不會錯,別在穿這一身衣服了,也不要和別人說起你的這個男同學的事。不過你穿紅色確實很好看,你自己去買幾套好看的,或者晚上讓你媽陪你去買幾套紅色的也行,好吧?」

    紀宛鶯萬分失落的從父母親的公司裡出來,上公車回家,她好幾次拿出電話想打給鄭書豪,卻又不知道怎樣和鄭書豪說這件事才好,最後只好打消了給鄭書豪打電話的念頭。

    「書豪哥,你也有我的電話號碼的,你怎麼時候才給我打電話?好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走進家門口時,紀宛鶯的心裡開始特別的期待鄭書豪給自己打電話了。

    進了家門後,紀宛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個澡,然後把身上鄭書豪送的紅色衣裙換了下來,換上自己平時愛穿的天藍色短裙和靛藍色牛仔襯衣。

    鏡子裡又映出了一個熟悉而且端莊秀麗的女子,這就是紀宛鶯熟悉的自己,紀宛鶯看到自己的雙眉之間,又多出了一股淡淡的憂愁,這股憂愁,比過十八歲生日前更為濃重了。

    紀宛鶯小的時候,爺爺奶奶都還在世,據爺爺說,紀家人歷代都是特別的孝順。

    這事一點也不假,聽爺爺說,父親大學剛畢業時,喜歡的不是紀宛鶯的媽媽張雅蓮,而是外省的一個漂亮女子,但和父親同城的同學張雅蓮特別的喜歡文靜的父親,隔三差五的不時上門來,很討得爺爺奶奶的喜歡,大學畢業之後,紀宛鶯的爺爺奶奶讓紀宛鶯的父親娶張雅蓮,父親雖然喜歡外省的那個女同學,但還是和張雅蓮結婚了,結婚之後,父親把外省的女同學徹底的放棄,一心一意的和張雅蓮一起過日子,兩人的日子倒也過得和美快樂,還成了一方小富。

    紀宛鶯和弟弟紀宛鵬,同樣也繼承了紀達森的孝順,在紀家,雖然張雅蓮有些霸氣,但家裡從來都是和氣融融,紀宛鶯從小長到十八歲,從未見自己的父母吵架,她和弟弟,也從未和父母吵過架。

    這次紀宛鶯大膽的在生日前出逃,算是最逆天的一次了,紀宛鶯原以為自己的這一次叛逆舉動會引起軒然大波,沒想到一點事也沒有,紀家還是紀家,一切都如常。

    在客廳裡失落的坐了許久之後,紀宛鶯看到弟弟抱著一個足球回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6
第57章 五鳳



    「姐,你去旅遊這麼快就回來了?有給我買禮物嗎?」

    紀宛鶯生日前出走,給父母留下了一張字條,說自己去旅遊去,所以弟弟紀宛鵬才會這麼問。

    「對不起,我把這事給忘記了。」紀宛鶯有些歉意的說到,她的確沒想到這事,不然哪怕是到了家門口也會給自己的弟弟買一件小禮物。

    「明天我若上街的話,就給你補買一個禮物,好不好?」紀宛鶯只好這樣對弟弟說。

    「好吧。」弟弟紀宛鵬扔了手裡的足球,一邊把球衣脫下一邊找拖鞋準備去洗澡。

    紀宛鶯站起來,拿了一條毛巾,一邊幫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擦汗一邊說:「別急著去洗澡,等身上不再流汗了再去洗,不然容易生病。」

    紀宛鵬應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了。

    「對了,剛才爸媽交待我,要我告訴你,別總是玩,要先把假期作業做完了再去玩。」紀宛鶯說。

    「爸不是說先讓我再玩幾天再寫嗎?怎麼又改成現在先寫作業了?」紀宛鵬反問。

    「是真的,剛才爸剛對我說。」

    「好吧,我去洗個澡就來寫。」紀宛鵬也是出奇的聽話,嘴裡這樣說著,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洗澡去了。

    紀宛鶯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的心裡好一陣興奮,心裡想一定是鄭書豪打電話來了,可當她拿起電話時,上面卻顯示出另一個人的名字:方依鸝。

    紀宛鶯整個人立即就蔫了下去了。

    「紀宛鶯,你這個大孝女怎麼也玩起失蹤來了?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自己悄悄的度蜜月去了?」方依鸝在電話裡叫了起來,嗓門有點大,把紀宛鶯的耳朵振得有些難受。

    「鸝鸝姐,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心裡正難受呢?」紀宛鶯有些無力的說道。

    「青春年少,俏麗可人,你紀宛鶯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為開心的時候,你難受怎麼?」方依鸝又嚷著說到。

    「明知故問。」

    「怎麼明知故問?那個譚有橋不是馬斃了嗎?他還敢纏著你呀?要不要我們信中四鳳把他踩成肉泥?」方依鸝又嚷開了,還把譚有橋的面部神經麻痺說成了馬斃。

    因為紀宛鶯和她的四個好朋友好姐妹人長得特別的標緻,又喜歡湊在一起,所以得了個信城中學五美鳳的美號,簡稱信中五鳳。五鳳中的老大方依鸝,特別喜歡這個名號,無時不掛在嘴上。

    「我媽媽剛剛跟我說了,給譚有橋半年的時間,到年尾譚有橋要是好回來了,還讓我跟他。」紀宛鶯不無痛苦的說到。

    「有沒有搞錯?信城俊臉的富家公子那麼多,沒有他譚有橋地球就不轉了麼?為什麼就繞不開他?萬一他譚有橋哪天好回來,你一嫁過去他又馬斃上,那你怎麼活?你紀宛鶯喜歡俊臉男人全世界都知道,讓你跟著一個醜漢子,還不如直接殺了你好些!」這次方依鸝沒叫嚷了,聲音很平和,一副和紀宛鶯共患難的樣子。

    方依鸝的話,說到了紀宛鶯的心裡,她有些心煩意亂,安靜了一陣之後,嘴裡問方依鸝:「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依鸝姐,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怎麼事?」

    「還能有怎麼事?」方依鸝有些不高興的說到:「十八歲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對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更加萬分重要,你紀宛鶯倒好,十八歲生日玩失蹤!我們四個說好了,等你回來就去訂一個包廂,好好的把你的生日補上。」

    「謝謝四位姐姐。」紀宛鶯說,對於自己的這四個好朋友,紀宛鶯沒有話可說了。

    「別說怎麼謝不謝的,大家都是最好的姐妹,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你也沒少忙活。」方依鸝說:「你來定時間,是明天還是後天,我去張羅。」

    「剛玩回來,人有點累,我看時間就定在四天之後吧。」紀宛鶯說,語句有點懶洋洋的,她心裡想四天之後,鄭書豪應該會給她打電話了,有好幾天的時間,她應該也能想個辦法能讓鄭書豪以一個合適的方法在她的生日派對上出現了……

    「不行,四天之後太遠了,最多大後天,你看怎麼樣?」方依鸝的話又傳了過來了。

    「好吧,那就定在大後天十點鐘開始,下午兩點鐘結束。」紀宛鶯順從的本性又顯現出來了,她想了一下之後,這樣對方依鸝說到。

    「好咧,我這就去通知各路人馬去。」方依鸝說著,掛斷了電話。

    紀宛鶯怔了半晌,才把手裡的電話放到前面的小桌子上,她的眼睛,不時的從電話上瞟過,希望電話能再次響起,而且打電話來的人,是她魂牽夢繞的鄭書豪。

    可惜電話在桌子上一直很安靜,一聲也沒響過,紀宛鶯的心,在安靜中失落到了極點。

    傍晚,紀宛鶯的父母按時回到了家裡,看到紀宛鶯在客廳裡看電視,紀宛鵬在一邊寫假期作業,臉上全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爸爸媽媽,姐姐的好朋友要在大後天為姐姐補辦生日派對,你們要參加嗎?」看到父母回來了,紀宛鵬扔掉手裡的筆,跑過來拉著爸爸媽媽的手說到。

    「是方依鸝幾個同學吧?」紀達森笑了笑之後問紀宛鶯。

    紀宛鶯點了點頭。

    「生日宴會怎麼時候開始?」紀達森問紀宛鶯。

    「早上十點鐘。」

    「好,我和你爸會安排好時間,九點四十分到。」張雅蓮拍了拍紀宛鶯的肩膀笑說到。

    「謝謝爸媽。」紀宛鶯說著,聲音有些機械式。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紀宛鵬去開門時,看到進門來的是譚有橋的爸爸媽媽。

    「聽說宛鶯去旅遊回來了,我們倆順路來看一看。」譚有橋的父親說,話聽起來時卻有點多餘。

    「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正想吃完飯之後去看望一下有橋,你們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吃完飯之後,我們一起去看望有橋去。」紀達森對自己不約而來的老同學不但沒有生氣,還口氣謙遜的說到,對這位老同學的敬仰之情,全都流露在言辭之間。

    「好好好!」譚家的當家人,譚有橋的父親嘴裡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老臉轉向了紀宛鶯:「宛鶯也一起去吧,有橋說過,因為生病沒有能夠如期幫宛鶯舉辦生日派對,心裡很難過,要親自當面向宛鶯說聲對不起呢。」

    話雖然說得好聽,但紀宛鶯看出譚有橋的父親心裡很不高興,顯然對紀宛鶯所謂的旅遊很是生氣,偏偏譚有橋又在紀宛鶯的生日期間生了個怪病,這位橫行商界的鐵腕人物,心裡是有氣說不出了。

    紀宛鶯的父母都把眼睛轉向了紀宛鶯,生怕這姑娘在這個時候說出怎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心裡明白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些怎麼,紀宛鶯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對譚家的當家人說道:「譚叔叔太客氣了,有橋沒有錯,是宛鶯太貪玩,自己跑出去玩去了,沒想到有橋會在這個時候忽然生病,吃完飯之後我也要去探望一下他。」

    「好侄女,有橋有你這樣的同學真是他的福氣了。」譚家的當家人、譚有橋的父親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吃過飯之後,一行人一起去了醫院,就連紀宛鵬也去了。

    紀宛鶯看到了譚有橋。

    譚有橋說話連聲音都變了:他的嘴和鼻子,全都歪向了右邊,不但嘴巴合不上,口水和鼻涕還在不停的向下淌,可憐這個倒霉的傢伙,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生出這樣奇怪的病來。

    紀宛鶯的前世是冤鬼,譚有橋去招惹冤鬼後世,自然不會有怎麼好的結果,冤鬼身上的怨氣壓到譚有橋的身上,生這樣的病,算是輕的。

    看到譚有橋的樣子,紀宛鶯的心裡,有一種想嘔吐的噁心,她只在譚有橋的病房裡站了兩分鐘就走了,直接回家……

    直到夜間上床睡覺紀宛鶯都在留意著自己的電話,但讓她失望的是鄭書豪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

    看到女兒走了,紀達森和妻子又呆了兩分鐘也走了,他們同樣沒法面對譚有橋的這個樣子,如果譚有橋的病不好轉,他也絕對不會讓他成為紀家的姑爺的,這點譚有橋的父親沒有任何的懷疑,所以他看著紀達森夫婦從兒子的病房走開時,他也感覺到很無奈。

    自己家的財力雖然能壓服紀家,讓紀家心甘情願的把女兒送上來給自己做媳婦,但前提是兒子必須是健康的,不然一切免談!紀達森嘴裡雖然不明說,但這種連傻子都懂的事,譚有橋的父親不會不懂。

    「走吧。」譚有橋的父親看了一眼又在病床上玩起電腦遊戲的兒子一眼,對妻子說到。

    夫婦兩走出病房,向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這是一家不小的醫院,不但是信城最大的,在全省也排得上號,所以停車場也是奇大,夫婦兩的車子,放在負二層。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7
第58章 車庫鬼影



    坐著電梯下到負二層,夫婦兩向自己車子所在的方位走去。

    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了一個頭髮全白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一臉的皺紋,看上去應該有六七十歲了,一頭的白髮,梳到腦後,編成一個又粗又大的長辮子,垂到後腰上,身上穿著一身的白色衣物,在燈光下反著光,夫婦兩一看就知道那是價錢不低的蠶絲錦緞,就連腳上穿的鞋,也是同一種布料,非常顯眼。

    奇怪的是這個老女人頭不垂腰不彎,走起路來還很快,更讓夫婦兩感到奇怪的是,女人的胸部高高的,彈性非常好,每走一步就動一下,像個年輕的小姑娘……

    老女人從夫婦倆的身邊走過去時,忽然說了一句:「等等。」

    車庫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老女人自然是對夫婦倆說話了,夫婦倆停下了腳步。

    女人退了回來,站在夫婦兩前面不到一尺遠的地方,看著夫婦倆的臉。

    夫婦倆人都同時聞到了女人身上飄了出來的一股氣味,很臭,像死老鼠的腐臭味。

    女人忽然開口了,她一開口,那一股腐臭的氣味更加濃重了,夫婦倆都有摀住鼻子的衝動,但兩人都沒動。

    「倒霉事本來與你們無關,你們卻自己去招惹上!現在難受了吧?兒子的嘴巴歪了是不是?遇上我算你們幸運,醫院治是不好你們的兒子的,羊屎巷劉大龍的百福袋對你們的兒子有用,捂一下就好了。」女人說完,走了,很快就進入了電梯,向上升去。

    夫婦倆被女人身上飄出來的臭味熏得難受,心裡一想著怎麼避開從老女人身上飄散出來的臭味,等到兩人聽清弄清老女人說的話時,女人已經坐著電梯升到地面上去了。

    男的首先反應了過來,他轉過身,向電梯跑去,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女的也跟了上來了。

    電梯很快就降下來了,夫婦倆不不約而同的走進了電梯裡。

    按了一下按鈕,電梯立即就上向升起。

    電梯門開了,夫婦倆向四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剛剛有個穿白衣服的老太太從電梯裡出來,你看到她向哪裡去了?」男的走過去,問正在四五米外站著的一個保安。

    「我在這裡站著有一個多鐘頭了,沒看到有穿白衣服的老太太從電梯裡走出來。」保安說。

    「就在我上來之前,她進入了電梯了。」男人說。

    保安搖了搖頭:「在你上來之前,電梯倒是升上來了,但轎廂是空的,裡面沒人。」

    男人不相信,又去問遠一點的保安,結果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夫婦兩不由的後背有些發涼。

    「去羊屎巷嗎?」又下到車庫裡,坐到車中,女人問丈夫。

    男人沉思半響之後,說了一個字:「去!」

    說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把自己的汽車從停車位上退出來,向出口開去,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看,那個老女人在那裡!」

    聽到妻子的叫聲,男人踩了一下剎車,眼睛順著妻子的眼神看向車裡的後視鏡,果然看到那全身穿著白衣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車子後面三四丈遠的地方,臉朝向自己的車子。

    「算你們運氣好,去吧,現在去,劉大龍還開門。」女人又說話了,聲音很大,從車外傳到了車裡。

    男人想打開車門下車,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車子還在這個時候慢慢的向前移動了起來。

    看到車門打不開,車子又在動,男人大驚,眼睛看向儀表盤時,發現自己剛剛關掉的汽車發動機不知道怎麼時候又重新轉動了,再看車子的點火鑰匙時,男人分明看到鑰匙處在關的位置上。

    踩剎車,沒有用,換檔,沒法動!男人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車子慢慢的向出口開去。

    「老公,你怎麼不停車下去看一下?」看到車子沒有停下,女人有些不高興了,回過頭來責問自己的男人。

    「停不下來。」男人說著。

    「怎麼停不下來?你都沒有關電門!」女人說著,伸過手來,把車子鑰匙扭了一下,車子立即就停了下來了。可等女子開門下車時,車後哪裡還有白色衣服女人的影子?

    「奇怪,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回到了車子裡坐下。

    看到丈夫一臉的汗,在喝水,女人有些好奇:「你怎麼啦?」

    「沒事,沒看到人我們就走吧。」男人說著,聲音少見的打著哆嗦……

    羊屎巷是一條很小很窄的小巷,車子進入羊屎巷時,夫婦兩很快就看到了劉大龍三個字的燈光招牌。

    在標著劉大龍字樣的小鋪子前停下車,夫婦倆看到劉大龍的鋪子裡,賣的全是死人用的東西,從骨灰盒到死人穿著的衣服鞋帽,應有盡有。

    「師傅,我要一個百福袋。」男人對看店的一個老頭說。

    「百福袋?」老頭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女人,嘴裡淡淡的說到:「兒子中邪了?」

    男人大驚,忙問老頭:「你怎麼知道?」

    「你們夫妻倆人的子孫宮裡,全是一片漆黑,還透出赤亮,明顯是兒子中了邪氣了!」老頭說著,用手指了一下牆上的大鏡子:「不信你們自己看一下你們的臉。」

    男人和女人全都向鏡子裡望去,但鏡子裡的倆人全都和平時一樣,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哪裡是子孫宮,更看不到臉上有黑的地方。

    「既然有百福袋,就給我一個吧,我給你錢。」男人聽不懂老頭說的話,嘴裡這樣說到。

    老頭沒有再說話了,從裡間抱出一個小箱子,打開。

    箱子裡,有三盞很小的油燈,樣子非常的奇怪,全都點亮著,三盞燈的旁邊,有一大疊的紗布口罩,和藥店裡賣的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從藥店裡買來的。

    老頭把一個紗布口罩從箱子裡拿了出來,用一個小塑料袋裝好,卻沒遞給夫婦倆,嘴裡說道:「這就是百福袋,價錢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買,絕交價,不找零頭。」

    男人聽了有些生氣:不就一個從藥店裡買來的一個口罩嗎?憑怎麼賣到六百多?但看到妻子對自己瞪眼,到嘴裡來的話卻又不得不嚥了回去。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賣,還不找零頭,這可把夫婦倆弄得有些夠嗆,六百元不難,六十六元也容易,難的是那六角六分。

    男人走出劉大龍的鋪子,很快就在別的店家湊到了六角錢,但最後的六分,他走了三十多家店舖,腳都快走斷了,才湊齊最後的六分錢。

    現在市面上基本上沒有面值為分的錢了,男人千求萬求,一個上年紀的老人才把一張五分和一張一分的紙幣交給了男人,男人很是感激,把手裡的二十元錢奉上……

    「拿著你們要的東西走吧。」老頭看到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錢擺在了桌子上,才把手裡的小塑料袋子遞給男人,嘴裡這樣說道。

    男人和女人拿了東西剛走出店舖,跟在後面的老頭「嘭」的一聲猛然把門關上,難聽的聲音還從門後傳了出來:「住的是絕戶,走的是絕路,殺的是死絕,絕無生還……」

    感覺到老頭太過沒有禮貌,男人臉上很生氣:世上做生意的,哪有跟著客人屁股關門的?

    女人卻拉著男人的手,讓他快點上車走人。

    車子一開,兩人從後視鏡裡又看到老頭把店門打開了。

    「沒看到過這樣做生意的……」男人嘟噥。

    「少說點話。」女人的話傳過來時,男人立即就沒有聲音了。

    回到醫院裡,還把車停到了負二層的車庫裡,夫婦兩人從車裡出來時,都情不自禁的向車子的四周看了幾眼。

    車庫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來取車的人影在晃動。

    進入了譚有橋的病房,看到譚有橋還在病床上玩電腦遊戲,女人二話沒說,從小塑料袋裡取出口罩,捂到了譚有橋的嘴上。

    譚有橋玩電腦遊戲正開心,看到進病房來的母親二話不說就用口罩把自己的嘴摀住,立即就生氣了,嘴裡大聲的叫嚷:「媽,你這是在干怎麼呢?別妨礙我玩遊戲。」

    夫婦倆一聽兒子的聲音,立即就愣住了:譚有橋自從病了之後,嘴歪了,也就吐字不清了,但現在夫妻倆分明聽到兒子吐字變清晰了。

    女人不管兒子的叫嚷,繼續用手裡的東西摀住兒子的嘴!

    譚有橋從床上跳了起來,嘴裡大聲的嚷道:「媽,你幹怎麼嘛,老捂我的嘴巴干怎麼,害得我的遊戲都玩死了。」

    這一跳,譚有橋從女人的手裡跳開了,女人的手和手裡的口罩,沒有再捂他的嘴。

    眼睛看向譚有橋的臉時,夫妻倆無不一臉的驚喜,女人更是悲喜交集的說到:「兒子,你的臉好啦!嘴不歪了!」

    聽了母親的話,譚有橋伸手一摸,果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回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好啦?」聽到譚有橋的父親說譚有橋的歪嘴變好了,主治醫生有些不相信,按理說譚有橋這種病,矯正一下就沒事了,但結果讓這位醫生很納悶:他想盡了所有的辦法,譚有橋的嘴,就是沒有辦法恢復到老樣子。

    看到嘴巴已經恢復原樣的譚有橋時,主治醫生半天說不出話來,但最後他還是很爽快的在譚有橋的出院書上籤上了大名,讓譚有橋出院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10-23 17:18
第59章 武裝押運



    「你滾遠點!」接到譚有橋的電話,聽到譚有橋說他想主持紀宛鶯的生日派對時,方依鸝立即就沒有好氣的罵起來:「人家紀宛鶯可是把生日派對的主辦權交給你了,你倒好,狗嘴不爭氣的歪到一邊去了,歪就歪吧,你偏要去住怎麼院!搞得我姐妹不得不無趣的自己去旅行過生日!譚有橋,你再敢胡說,紀宛鶯的生日派對不給你進,不信你試試。」

    譚有橋不止一次的領教過方依鸝的鐵手腕了,他不敢再頂方依鸝,嘴裡有些低聲下氣的說道:「那生日蛋糕由我包了,好不好?依鸝姐,你也知道的,全世界都知道紀宛鶯是我未來的妻子,她過生日沒我怎麼事,那不是打我的臉嗎?」

    在電話裡聽到方依鸝發火,譚有橋只得陪著笑臉說好話。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你要選最好最貴的蛋糕,今天把圖樣拿給我看,要是你想做鐵公雞,就別來見我,也不要在紀宛鶯的生日派對上出現。」方依鸝總算沒把門全堵死,開了一條小縫,讓譚有橋看到一線希望。

    譚有橋一聽有希望,立即發誓自己要把全信城最好的蛋糕弄到紀宛鶯的生日派對上,讓紀宛鶯臉上有光。

    聽說譚有橋病好了,方依鸝幫自己辦的生日派對將由譚有橋提供蛋糕,最不開心的要算紀宛鶯了,她心裡開始後悔答應方依鸝為自己補辦生日派對,如果不補辦生日派對,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紀宛鶯的眼睛又看向自己的手機,從汽車旅館回來兩天了,她一直沒有接到鄭書豪的電話。

    「書豪哥,如果你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我就沒法活下去了……」紀宛鶯的心裡開始哭泣起來了。

    紀宛鶯的生日派對如期舉行,紀宛鶯的四個最要好的同學,一大早就圍著紀宛鶯轉,把場面弄得又大又有聲色。

    譚有橋早早的就來了,他習慣性的坐在一張大椅子上,一點也不謙虛的接受一大群男女同學的追捧,幾個自認為有希望的女同學,更是擠在譚有橋的身邊,隨時等候著心目中的王子召喚。

    旁邊的一張大桌子上,有一個雙層的大蛋糕,用潔白的紗布罩著,那是譚有橋送的,是全信城最好的蛋糕店產品,為了這個蛋糕,譚有橋花了一筆不小的錢,看著這個蛋糕時,譚有橋的臉上很有些得意:能給女朋友送這麼貴重蛋糕的人,全信城也找不出幾個來!

    紀宛鶯的心裡十分的低落,從汽車旅館回來到現在,她沒有接到鄭書豪的任何一個電話,昨天晚上,紀宛鶯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電話撥了鄭書豪的號碼,結果令她十分的沮喪:鄭書豪的電話竟然是關機了!

    再撥,同樣是關機。

    為什麼一直是關機?紀宛鶯昨晚一晚上都睡不著,老想著這個問題,到了今天早上,紀宛鶯又撥鄭書豪的電話,結果同樣是關機。

    紀宛鶯的心裡,失落到了極點,她希望鄭書豪來參加自己今天生日派對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難怪她今天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四個最要好的朋友都知道紀宛鶯的心不在譚有橋的身上,但她們又深知紀宛鶯的柔順脾氣,知道紀宛鶯父母看重這個站沒站相,坐沒坐樣的富家公子,所以大家都裝著沒看到紀宛鶯臉上的不開心,儘量做一些讓她開心的事,說一些讓她開心的話。

    九點半,譚有橋大手一揮,幾個男同學得令,立即跑了過去,把罩在生日蛋糕上的白紗布拿開,接著再把罩著蛋糕的紙盒打開。

    「嘩!好漂亮的蛋糕!」圍著蛋糕的一大群男女同學,全都發出了一聲驚嘆!他們全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蛋糕,蛋糕上,那些用各色奶油做成的花花葉葉,十分的漂亮。

    「譚有橋,你對紀宛鶯同學可真好,四個月前我們也參加你的生日派對了,你給自己買的蛋糕,沒有這個蛋糕的一半大。」有同學發出驚嘆,周圍的目光立即全都轉了過去,投到紀宛鶯的身上。

    譚有橋也是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到了紀宛鶯的身上,那目光裡,有著一股熱切和期望。

    紀宛鶯顯然聽到了,但她沒有回過頭來,對譚有橋送的蛋糕也提不起興趣。

    一個同學想拿起蛋糕旁邊的彩色小蠟燭插到蛋糕上,被譚有橋拍了一下後腦,他只得乖乖的把手裡的彩色小蠟燭交到譚有橋的手上。

    九點四十,紀宛鶯的父母如期來了,分別遞上自己的禮物,嘴裡說到:「寶貝,生日快樂。」

    「謝謝爸爸媽媽。」紀宛鶯擠出一臉的笑意,對前來捧場的父母說到。

    看著身上又和以前一樣穿著一身天藍色的寶貝女兒,紀達森夫婦的臉上露出了一縷笑意。

    九點五十分,譚有橋的父母像時鐘的秒針一樣準時的來到了紀宛鶯的面前,把手裡的兩份禮物遞給了紀宛鶯。

    「謝謝叔叔阿姨。」紀宛鶯又乖巧的接過兩位長者遞過來的禮物,臉上笑著道謝。

    譚有橋的父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們從未見過像紀宛鶯這樣乖巧的女孩,心裡別說有多喜歡眼前的這個小美人了。

    九點五十五分,幾個男同學悄聲的問譚有橋要不要把放著大蛋糕的移到屋子中間去。

    譚有橋沒有出聲,雙眼投向了紀宛鶯,沒有紀宛鶯發話,譚有橋不敢自己作主,他深知這個看起來比綿羊還要聽話的女子,內心深處有一股別人沒法看到的倔強,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自己作主,不然惹得紀宛鶯不高興可不是怎麼好事。

    一個身穿黑色制服,胸前背著一支長槍的高大男子忽然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助手,同樣胸前背著長槍,三人袖子上和胸口上保安公司的徽章十分的醒目。

    三人一進來就拉了一下槍栓,如臨大敵一樣的抱著讓人心驚膽顫的鐵疙瘩。

    紀達森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到三個身背長槍的保安,就知道這三個人非同一般,更知道只有武裝押運的保安公司人員在執勤時才能背著實彈的長槍出來走動,於是連忙走了上去,笑著問道:「三位有事嗎?」

    為首的保安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看了紀達森一眼,嘴裡很機械性的問道:「請問這裡是紀宛鶯小姐的生日派對嗎?」

    「是的。」紀達森更加不解了,自己家的女兒開生日派對,怎麼會和保安公司扯上關係了?眼裡看著三個保安,嘴裡還是十分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

    保安沒有理會紀達森,眼睛向眾人中掃去,嘴裡朗聲的問道:「請問誰是紀宛鶯小姐?」

    紀宛鶯從未見過身背真槍的人,她早嚇得雙腿有些哆嗦了,聽到保安叫他的名字,不得不從幾個姐妹中走了出來,嘴裡顫聲的回答說到:「我就是紀宛鶯,你們有事嗎?」

    保安先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看到眼前站著的人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嘴裡立即說道:「我們是省城一家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奉命給你送生日蛋糕來的。」

    旁邊的眾人聽了無不舒了一口氣,有人還輕聲的說道:「嚇了我一大跳,不就一個生日蛋糕麼?還真槍真彈的押運,把人都嚇壞了。」

    為首的保安揮了揮手,對兩個助手說:「這裡就是紀宛鶯小姐的生日派對現場,讓他們兩個抬東西進來吧。」

    保安說著,雙手握槍的站到一邊去了。

    另外兩個保安走到了大門口,手兒對著門口一揮,另外兩個保安,抬著一個大鐵箱走了進來,放到屋子中間,把大鐵箱上的鐵鎖打開,從鐵鎖裡抬出一個碩大的漂亮紙盒子,打開,一個漂亮的蛋糕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好漂亮的蛋糕!」眾人驚嘆著說到。

    「一、二、三、四、五,媽呀,這個大蛋糕一共有五層,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不完。」方依鸝感嘆著說道。

    紀宛鶯沒有在意那蛋糕有多大,她的眼睛看到了蛋糕上十八朵金花,那是十八朵金玫瑰,金玫瑰的花芯裡,各有一枚顏色不同的寶石。

    「是書豪哥送的!」紀宛鶯的心裡,掠過了這個念頭,不為別的,只因為這蛋糕,和在汽車旅館時鄭書豪所送的蛋糕如出一轍!

    只是在汽車旅館裡,蛋糕沒有這麼大,插在蛋糕上的也不是金玫瑰,也沒有顏色各不相同的寶石,有的只是十八朵盛開的鮮玫瑰!

    站到一邊去的保安領頭,走向鐵箱,從鐵箱裡拿出一包用透明膠紙包著的玫瑰花,走到紀宛鶯的面前,把玫瑰花遞到紀宛鶯的面前,嘴裡說道:「紀宛鶯小姐,我是省城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僱主讓我從省城運來,送給你的十八朵玫瑰花,他祝你生日快樂,青春像這十八朵玫瑰一樣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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