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戰國稱雄 作者:任語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5-12-8 13:18: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7 157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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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任語丁

【小說類型】:穿越歷史

【內容簡介】:戰國烽煙四起,看趙括如何秣馬厲兵不惜血戰長平,得美人,驅匈奴,戰強秦,斗白起,霸天下。

【其他作品】:《血衣衛》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5-12-9 15: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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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0
穿越

第一回 月夜伏擊 上

  月黑晚風高,怒劍斬豺宵;

  邊聲連角起,鐵騎動山搖;

  狼煙終散盡,慈母盼兒回;

  霸業踏屍骨,十去九難還。

  漆黑的夜空,朦朧的月色隱藏在雲霧之中,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戰場上升起的硝煙隨著夜色慢慢回歸寧靜,斑駁的城牆下屍體堆積成山,一人擰開酒壺,最後一滴酒落入舌尖,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荒山上燃起一堆篝火,慢慢將漆黑的夜色照亮,跳動的火舌隨風舞動,透過篝火發出的光亮勉強可以看清眼前的情形,地上是厚厚的雜草,乾枯之中透出幾分綠意,這是春天帶給人的希望,幾塊碎石散落周圍,碎石旁幾棵環腰粗的大樹,樹的下方是一條羊腸小路,一直通向遠方。

  篝火的光亮吸引一群飛蛾,不停搧動翅膀圍住火堆上下飛舞,不時被火舌波及落入火中,發出一聲滋啦的響聲,很快被火舌吞噬,即便如此依然義無反顧。

  飛蛾撲火,為的只是瞬間的絢麗。

  夜,靜得嚇人。

  篝火燃起,絲毫不見人的蹤跡,是誰在深夜中點燃篝火,路過的行人,還是留宿的商旅,猶如黑夜中為人指引道路的明燈,燃燒的枯木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失去應有的價值慢慢枯萎,迸發出最後一絲激情,最後化為灰燼。

  腳步聲響起,聲音很輕,腳踏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一道身影慢慢接近,來到碎石旁站定,只見來人一身黑衣打扮,手持利刃,一雙眼睛在黑夜裡格外有神,這身裝扮可以看出必然深藏不露的好手,環顧左右,身子輕輕彎下,眼睛始終觀察周圍情形,這份警惕必然是長時間磨練所形成,手輕輕撫摸,神情一變,手指觸碰石頭上印痕,印痕很深,應該是被人用利刃劃上去,俯身看去,慢慢站起身形。

  黑衣人左手抬起,手指放在嘴邊,聲音響起,猶如夜鶯啼鳴,聲音清脆動聽,黑夜中傳得很遠,啼鳴聲交相呼應從不同位置傳來,黑衣人來到篝火旁。

  嗖嗖嗖,一陣腳步破空的聲音傳出,距離越來越近,一身打扮完全相同,幾人身形一閃圍在篝火旁垂手站立,一人施禮道:「見過李頭領!」

  「怎麼只有你們幾個?」

  「其他弟兄正陸續趕來嗎,很快就可以到達這裡。」

  黑衣頭領點頭,「麥丘情形如何?」

  那人嘆口氣道:「趙國大軍連番攻城損失慘重,好在仗著天險可持,弟兄們拚死抵擋方保不失,守軍人數不足,每天都有死傷,糧草更是不濟,更是看著麥丘百姓受苦,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

  「堅持終究會有希望,不要忘了我們墨家的精神!」

  「兼愛、非攻!」

  「尚同、天志!」

  一股豪邁之情頓時在篝火旁冉冉升起,陸續有人到達,同樣黑衣黑巾腰挎長劍,不想最為神秘的墨家弟子出現在荒原之上,身為戰國時代最奇特的一支隊伍,墨家以完全獨特視角詮釋戰爭的意義。

  「這次帶兵的趙國將軍可是廉頗?」

  「是趙奢!」

  黑衣頭領點頭,「趙奢這個人不簡單,執法嚴明,治軍嚴謹,當初只是一個小小的田部吏,因為公正無私被平原君趙勝舉薦,深得趙王器重。」

  「田部吏,如何會與平原君扯上關係?」

  「當年趙奢帶人到平原君的府上徵收稅款,趙奢剛到門口,一群家丁將趙奢攔住。趙奢說明來意,出示相關文書,家丁還是不讓進門,俗話說「宰相門裡七品官」,這平原君府中的哪個也沒把趙奢放在眼裡。吵鬧聲引出一個「管事的」,更是十分蠻橫,依仗平原君的權勢,不但拒不繳納稅款,更是口出狂言。」

  「後來怎麼樣?」

  趙奢依法徵稅,自然不怕這幫不法之徒的囂張之舉,「繳納稅款是國家的法令,抗稅不繳是要受到嚴懲的,平原君是法令的制定人,平原君家人就更應該積極納稅,否則以身試法必將受到法律嚴懲!」

  管事的仗勢欺人慣了,根本不聽趙奢的警告,一招手叫出幾名大漢毆打趙奢一行。趙奢規勸無效,依據當時趙國的法律,喚來兵士將抗稅之徒就地正法,這事很快傳到了平原君耳朵裡。

  平原君拍案而起,「打狗也要看主人才行,一個小小的田部吏,這是不給本君面子。」

  趙奢得罪平原君,朋友紛紛勸趙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離開趙國逃命要緊。

  趙奢毅然拒絕,「秉公執法,何罪之有!為何要逃跑,不僅不應逃跑,而且要論個是非。」於是,趙奢找到平原君,絲毫沒有畏懼之色,「你身為相國,卻聽任手下藐視、破壞國家法令,你想過後果嗎?如果滿朝文武官中都像你一樣置國家法令而不顧,那就會引起民憤,國家就會衰敗,一但戰爭發生,就會因民心向背而無人為國出力,因國庫虧空而無錢為軍隊支付餉銀,這樣一來趙國就有滅亡的危險,那時你還能在這裡享受相國的待遇嗎?」

  平原君自知理虧,只是身份尊貴,又怎會輕易認輸,「你處分鬧事之人,為什麼不事先向我請示。」

  趙奢一臉嚴肅,「處理這事本來說是我的職權,難道執行法律還需請示嗎?」

  平原君聽了趙奢一番話,十分佩服,發現他是一個很有才幹的人,於是推薦他上朝參政,趙奢與藺相如、廉頗一道成了趙國的重臣。

  頭領說起趙奢同樣敬佩有加,不想這次趕到麥丘,將要對陣的就是這位公正無私治軍嚴謹的趙奢不由得連連嘆氣。

  「墨家弟子從來不怕死,更加不會向任何勢力屈服。」

  「對,我們不怕死!」

  「勢與麥丘共存亡。」

  「頭領發出信號相約,可是有事發生?」

  頭領點頭,來到碎石前用手一指,只見上面刻著一把出鞘的利劍,所有人清楚,這是上頭交代殺人的號令,月黑風高殺人夜,從燃起的篝火可以判斷,今晚必然有人要從這裡經過。

  看似普通的篝火裡面卻是隱藏不為人知的信息,篝火的位置、放在一旁的柴火如何擺放,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只有墨家弟子才能讀懂其中含義,換做別人只會認為這不過是一堆普通的篝火而已。

  「真的要殺人?」一人忍不住問道。

  「這個人必然對整個戰局至關重要,不然如何會興師動眾調集我們這些人來到這裡伏擊。」

  「上頭這樣佈置必然有他的意圖,照做就是。」

  「一個人的性命救麥丘成千上萬百姓的命,值!」

  首領點頭,「行動代號,月夜伏擊!」

  眾人不由得抬頭,今晚似乎並沒有月光,一切完全籠罩在烏雲之中,這樣也好,動起手來方便許多,早已見慣生死,麥丘城內被箭矢、亂石擊中失去性命兵士不在少數,即便是墨者同樣有所損傷,這就是戰爭,為了利益人類之間最殘酷的廝殺。

  「有人來了!」一人趴在以上,整個人猶如與黑夜融為一體,即便剛才幾人談話之時依然伏在那裡一動不動,可以看出墨家弟子紀律嚴明。

  一人上前啪啪啪雙腳連踢,篝火瞬間熄滅,黑衣人身影同樣消失不見,馬蹄聲響起,遠遠可以看到火把發出的光亮,一輛大車由數十名騎兵護著慢慢接近,火把掩映下看得十分清楚,騎兵手持長矛,一身盔甲,胯下戰馬,距離越來越近,車輪滾動,馬車慢慢向前行駛,車裡坐著的必然是這次墨者要伏擊的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0
第二回 月夜伏擊(中)
   
    一隊騎兵護著馬車慢慢接近,其中一人手持長槍,雙眼有神,透過火把光亮查看周圍行事,從盔甲上判斷必然是這隊騎兵之中頭領,身為頭領必然有過人之處,那人端坐馬上始終不離馬車左右,可以看出裡面坐著的人身份必然不俗。
   
    「停!」
   
    眾人勒住韁繩,隊伍瞬間停住,簾子掀開,火把掩映下露出一張白皙的臉,「發生什麼事?」聲音之中透出幾分書生特有的儒雅。
   
    頭領抱拳施禮,「公子,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趕路不遲,到達麥丘只需一日路程!」
   
    「戰事吃緊,顧不得那麼多,還是繼續趕路要緊,麥丘一直無法攻下,大王動怒,限期一個月,如果攻不下父親難免受到牽連。」
   
    「將軍統兵有方,公子謀略過人,這次必然可以攻克麥丘凱旋而歸!」
   
    簾子落下,騎兵頭領揮手示意,隊伍繼續前進,漆黑夜色中那些黑色的身影猶如黑夜之中的幽靈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道身影慢慢接近,一顆心隨著馬蹄聲上下跳動,嗖嗖嗖,大樹背後射出幾道箭矢,箭矢破空發出聲響,騎兵久經戰陣立刻警覺,藉著火把的光亮手中長矛向外一撥,啪啪啪啪,長矛擊中箭矢發出的響聲,這種聲音在黑夜裡不免令人多出幾分遐想,悶哼聲傳出,有人中箭,好在身上盔甲阻擋保住性命。
   
    十幾道身影從樹上地上猛然暴起,手中長劍刺向騎兵雙腿、手腕,驟變突起,領頭之人手中長槍一擺,「保護公子!」
   
    騎兵圍攏,馬頭向外,形成一個圓形將馬車圍在當中,書中暗表,車內坐著的正是趙國都尉趙奢之子趙括,趙括聰穎過人,熟讀兵法,才華出眾,名震邯鄲,最主要生得儀表堂堂,雖然少了幾分狂野之氣,同樣多出幾分溫文爾雅,弄得邯鄲城內閨中女子騷動的內心不停迸發出陣陣熱流。
   
    趙括原本在邯鄲,每天讀書寫字,閒來時出去逛逛倒也逍遙,齊、燕相爭,趙王執意攻取麥丘,麥丘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幾次攻打無法攻下,更是損兵折將,趙王極為惱怒,派出趙奢統兵攻打,趙奢來到麥丘方才弄清,趙奢守軍人數完全無法與趙國相比,憑藉的不過是天險,一番猛攻,損失慘重,幾次勉強攻上城牆,頓時閃出一批黑衣武士,手中長劍十分犀利,劍劍封喉,無奈只得退走,方才得知,這些人便是以守城著稱的墨者。
   
    「真是可惡!」
   
    「將軍,有墨者參與一時之間很難取勝,這樣硬攻下去死傷更是數倍於對手!」
   
    「本將軍就不信,三萬大軍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麥丘!」
   
    「麥丘地勢狹窄不利大軍作戰,不如請來公子,或許能夠找出辦法!」
   
    趙奢冷哼一聲,「那些花哨的謀略根本派不上用場,打仗靠的是上下一心,兵強將勇,就沒有攻不下的城,翻不過去的山!」
   
    「將軍所言極是,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公子雖然年幼,不過是頭腦靈活,或許能夠想出破解之法,不僅可以少損失兵馬,同樣可以為公子在軍中建立威望!」
   
    趙奢思量一二,「好吧,立刻派人回邯鄲請公子前來!」
   
    趙括得到消息,放下手中書簡,馬車早已備好,出城直奔邯鄲,這裡不再細表,不想這件事被守城墨者發覺,於是暗中佈下人手準備伏擊趙括一行人,意圖十分清楚,擒住趙括與趙奢談判,到時候趙奢難免投鼠忌器不敢攻城,最後只得退兵,至於石頭上刻下的格殺令,若是遇到特殊情形完全可以擊殺趙括。
   
    黑影手持利劍攻上,腳尖一點,身形猛然躍起,人在空中長劍劃向騎兵咽喉,騎兵一身盔甲,除了咽喉要害之外根本無法傷及性命。
   
    護送趙括騎兵都是身經百戰,面對突然出現的黑衣殺手毫無畏懼,依靠馬上優勢,手持長矛護住周身,黑衣人動作靈活,身形一矮貼著馬肚子鑽到另外一側,手中長劍順勢刺向對手大腿,血瞬間從傷口處迸出,雖然有護甲在身依然無法阻擋鋒利的劍刃。
   
    騎兵首領指揮兵士迎擊,手中大槍力道十足,戰馬向上一提,一槍攻向一名黑衣人,黑衣人揮劍相迎,一聲巨響,手中劍頓時脫手,論氣力必然無法相比,馬上人順勢向前,借助馬的速度,完全有機會擊殺對手,斜著衝出一人,手中劍向上一揚,攻勢頓時延緩,黑衣人身形避開撿起長劍,心中暗道好險,如果不是同伴及時出手,早已命喪對方槍下,兩人圍攻騎兵頭領,一柄槍面對兩柄劍絲毫不落下風。
   
    趙括透過簾子上的縫隙看得清楚,不想在這裡遇到伏擊,都怪自己太過心急,若是聽從家將安排,必然不會出事,只求能夠安穩到達麥丘。
   
    時間一長騎兵漸漸不敵,騎兵最令人忌憚的就是速度,依靠戰馬的速度不停衝擊對方陣營,人在馬上可以最大限度發揮長矛的威力,如今為了保護公子趙括,所有人圍成一圈,優勢完全喪失,再看墨家弟子動作靈活,彼此間進退有序,被長劍刺傷騎兵足有十餘人,傷勢較輕者尚且能夠維持,一些人只能退到一旁處理傷勢,騎兵頭領手中長槍擋住長劍順勢一挑,手腕一抖,抖出幾道槍花,其中虛實難辨,兩名墨家劍手只得退後。
   
    「衝出去!」
   
    騎兵頭領手中長槍抖出幾道槍花迫開對方攻勢,猛然一提韁繩,戰馬一聲嘶鳴前蹄高高揚起,手中長槍槍尖猛然刺入大車前面兩匹戰馬屁股上,戰馬吃痛向外就竄,騎兵得到指示向外一分,頓時讓出一條路,兩名墨者試圖阻擋,速度上還是慢了幾分,身形剛剛接近,兩匹戰馬已經衝出,速度快得驚人。
   
    「擋住他們!」
   
    趙括承載的馬車向前衝出,騎兵頓時恢復生機,猛然拍馬,借助馬的優勢來回衝殺,馬車衝出,趕車馬伕控制韁繩向前衝去,黑衣人一聲呼哨,四道身影捨棄對手向前追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幾匹戰馬尾隨而至,一陣風吹過,荒原上的拚鬥漸漸停息,四名墨家弟子追趕車輛,馬蹄聲漸漸遠去,這樣廝殺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打定主意連續攻出幾劍,月光從烏雲之中露出身影映出道道劍光,騎兵連連後退。
   
    「扯乎!」
   
    一聲令下,剩餘十幾道身影快速向後退走。
   
    「停,保護公子要緊!」
   
    殺手退走,騎兵頭領查看左右,死傷十餘人,指揮左右,「你們幾個帶著受傷兄弟趕奔麥丘,其他人隨我尋找公子!」
   
    兩隊人馬立刻分開,馬蹄聲漸漸遠去,平靜的荒原再次回歸應有的平靜。
   
    趙括人在馬車之中,突如其來的變故無法適從,戰馬受驚,四蹄不停來回挪動,如果不是去路被騎兵堵住早已衝出,騎兵頭領下令,堵在前面的騎兵頓時分開,戰馬屁股上更是被槍尖刺中,戰馬吃痛四蹄揚起向前就竄,趙括人在裡面直接向後摔去,頭重重撞在木板之上,車輪高高踮起,好在尚能維持平衡,不至於翻倒。
   
    「好痛,好痛!」
   
    趙括痛得呲牙咧嘴,人同樣倒在地上,用手一摸,被撞到的後腦勺頓時腫起,好在沒有血跡,戰馬向前飛奔,車伕同樣無法左右,只好控制方向順著路一直向前,車內顛簸,趙括無奈只得死死抓住。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5-12-8 13:22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1
第三回 月夜伏擊(下)
   
    月光露出身影,黑暗的大地露出一絲朦朧的光亮,一輛馬車向前飛馳,車前坐著一人,手拉韁繩,戰馬受驚無法駕馭,只能控制方向任由其向前奔行,憑藉過人的馬術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甩掉後面的殺手再控制受驚的戰馬不遲,車伕打定主意,神態自若任憑兩匹戰馬順著大路向前飛馳。
   
    黑暗中,一道身影慢慢出現,神情之中透出一個極強的殺意,彎弓搭箭,奔馳的馬車越來越近,手指鬆開,一道箭矢迎面射來,馬伕眼睛瞪圓,速度實在太快,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箭矢直接射中咽喉,整個人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勢,馬車繼續向前奔行,一個顛簸,屍體從馬車跌落,戰馬完全失去控制,揚起四蹄向前飛奔,一道身影從樹上落下,同樣一身黑衣,身背弓箭,正好落在車頂,臉上露出印痕,手中長劍順勢向下刺出。
   
    劍尖向下,趙括目瞪口呆,好在身體躺在裡面,不然真的要被劍尖刺中,車子猛然一顛,車頂殺手身形一晃,身子直直落下,手臂一抓,抓住車門上的橫樑,手臂修長,趙括顧不得太多,握在手裡的銀簪刺向手腕,一聲驚呼,一道身影落下,幾個翻滾從地上爬起,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跺腳身形快速消失。
   
    四名墨者方才追到,看來一眼地上咽喉中箭的車伕,「動手的難道是我們的人?」
   
    「沒有聽李大哥提起!」
   
    「不管那麼多,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人離開,時間不長,一隊騎兵追至,同樣看到死去的車伕,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公子遇險,不想還有人埋伏在這裡,都怪自己大意,拍馬向前追去。
   
    馬蹄聲遠離,樹林之中露出一道身影,同樣一身黑衣,風吹過,衣服貼在身上,一絲長發隨風飄起,凹凸有致的身材,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人提馬上前,「趙大哥,公子如今不知去向,如何是好!」
   
    「你們幾個先帶受傷的兄弟去兵營見趙將軍,其他人隨我一起前去營救公子。」
   
    「遵命!」
   
    兩隊人馬向外一分,幾名騎兵負責護送受傷兵士,速度難免慢上許多,騎兵頭領不敢耽擱,保護公子周全最為重要,帶領騎兵奔著馬車奔走的方向追去。
   
    駕車的馬伕咽喉中箭從馬車上跌落,兩匹戰馬無人駕馭四蹄楊開不停向前狂奔,戰馬臀部依然向外冒出血跡,騎兵頭領那一槍必然不輕,崎嶇的山路,坐在馬車內的趙括更是說不出的難受,憑空出現的劍尖,車門處出現的人影,所有一切充滿離奇,身逢亂世,這種事必然常見,趙括完全是第一次,第一次沒有侍衛陪伴,第一次任由戰馬不停狂奔,第一次感到無計可施,身為趙國才子,平日裡滔滔不絕受人敬仰,如今坐在車內,身形一會向東一會向西,時不時整個人隨著馬車直接顛起,戰馬受驚慌不擇路,這樣的速度更加無法做到站起身形控制韁繩,無奈只得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旁邊突起的一塊木板。
   
    頭上更是痛,腫起的後腦,不經意間觸碰的木板,一輛完全失控的馬車不停向前狂奔。
   
    四道黑色的影子慢慢出現,身形停下,一人掏出火摺,低下頭仔細查看地上留下的印痕,「馬車走的應該是這個方向!」
   
    「繼續追!決不能讓趙括那個小子給跑了。」
   
    「倒不如算了,已經死了這麼多人!」
   
    「那怎麼行,如果麥丘被趙國攻下,一切的努力將會白費,更會影響到墨者的地位!」
   
    「如今墨家四分五裂相互征伐,即便能夠贏下一場勝利又能說明什麼,除非出現一個人能夠令墨家達成統一。」
   
    一人嘆口氣道:「不過是一場無法實現的夢罷了,算了,還是完成任務為好!」
   
    月光下,幾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林間小路之上,正是趁著黑夜發動伏擊的墨家弟子,齊國內亂被燕國所圖,趙國趁機攻打齊國要塞麥丘,墨家弟子聞訊趕往麥丘協助齊國守城,憑藉驚人的守城術致使趙國大軍始終無法攻克麥丘,麥丘地勢險要,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趙王派出趙奢攻打麥丘,無非就是為了制衡齊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齊國暫時勢弱,他日難免興盛,奪取麥丘對趙國製衡齊國至關重要。
   
    四道人影向前飛奔,時間不長,幾匹快馬趕到,最前一人一人手持長槍濃眉重髯威風凜凜,一雙眼睛格外有神,正是奉命護送趙括前往麥丘的騎兵頭領,原本一路平安無事,不想快要到達軍營突然出現黑衣殺手,目的十分明確,襲擊公子。
   
    「趙大哥,這些人是什麼人?」
   
    頭領眉頭一皺,「從出劍的招式上判斷應該是墨家的人。」
   
    「墨家!」
   
    「墨家雖然分成三派相互攻伐,只是當年墨子留下的精神從來沒有改變,一旦遇到戰事必然親臨,不畏強勢,這就是墨家弟子最令人敬佩的地方!」
   
    「既然如此為何要襲擊公子!」
   
    「齊國勢弱,趙國勢強,在墨家弟子眼裡趙國便成為仇視的對象,公子天資聰慧,這次更是為了買丘之戰而來,所以才會半路攔截!」
   
    「天下之勢能者居之,單憑這些墨者如何能夠改變這樣的時局,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
   
    「不提這些,還是找到公子要緊!公子絕對不能出事。」騎兵頭領眉頭一皺,目光落在遠處,沒有任何光亮,戰馬的嘶鳴聲同樣消失,只能憑藉經驗沿著大路向前追趕,心裡暗暗祈禱,公子千萬不要出事,不然真的沒有任何顏面去見將軍,只能以死謝罪。
   
    蜿蜒的山路,兩匹受驚的戰馬猛然順著另外一條山路直接衝下,藉著下坡的衝力速度越來越快,這種速度完全不是戰馬能夠左右,巨大的斜坡,完全依靠慣性向前飛馳,嘎吱,嘎吱,連接車輪的木轅不停發出聲響,聲響越來越大,一塊表面光滑的石塊出現在山腰處,戰馬前蹄躍起直接越過,車輪直接撞向石頭,木轅頓時斷裂,兩匹馬向前衝去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整個馬車直接飛起。
   
    馬車飛起,落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一道身影向前滾出,掙扎幾下,眼睛儘是不甘,想我趙括驚天地泣鬼神之才,為何落得如此下場,老天,趙括不服,身子伏在地上慢慢倒下。
   
    時間慢慢過去,幾道黑影接近,看著山坡下碎裂的馬車頓時眉頭一皺,快步向前,一塊大石旁找到趙括,頭上儘是血污,石頭上有磕碰的痕跡,伸手一探氣息全無,站起身形連連搖頭,「人死了!」
   
    「死了!」
   
    「人雖然不是死在我們劍下,只是畢竟與我們有關,原本只想生擒趙括要挾趙奢退兵,如今趙括身死,如何是好!」
   
    「如果趙奢知道這個消息必然會把憤怒強加在麥丘百姓身上,到時候死的人必然更多。」
   
    「那怎麼辦?」
   
    一人環顧左右,「動手,把人埋了一了百了。」
   
    正好山腳下有一處凹下去的地方,弄掉上面的枯葉,手中長劍瞬間挖出一個坑洞將趙括屍體放入,埋上土上面灑上一層厚厚的枯葉,月黑風高殺人夜,只要那些人找不到趙括的屍體,必然會以為被驚慌的戰馬帶到其他地方,散落地上的馬車,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藏好,幾道身影快速離開。
   
    騎兵首領順著大路一直向前,馬蹄聲漸漸遠去,幾道黑影從岔路口出現,使了一個眼色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3
第四回 穿越戰國

    眼前一片漆黑,冰冷,憋悶這是哪裡,猛然眼前升起道道亮光,刺目,眼前宛若升起數道陽光,無法睜開,耳邊傳來陣陣哭喊聲,東西落在地上發出聲響,這是怎麼了!

    好悶!雙手用力向上,雙手觸碰到什麼東西,用力推去,月光從雲層鑽出,一道身影從山坳中鑽出,一臉茫然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是那樣的陌生,彷彿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你娘,拍電影啊!這是哪?」

    記憶中應該是在公園的車裡,僻靜的公園,柔柔的月光落下,頓時多出幾分曖昧意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靚麗女子正是一同下班的小護士柳靜,一頭長發,肩膀衣物無意間滑落,露出迷人的白,這種情形已經不必言明,所有人清楚接下來應該發生的事,終於無法把持,月光下抵死纏綿享受男女歡愛帶來的歡娛,低低的呻吟帶給人不僅是聽覺上的刺激,整個身體隨著呻吟聲變得極度亢奮。

    顧不得去想當時香豔的一幕,打量四周,靜悄悄一片,沒有人,身形站起,藉著月光向下看去,地上的枯葉,一旁散落的土堆,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沒有錯,方才的憋悶不是一場夢,而是被人埋在這裡,頓時警覺,手放在腰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報警,手順著衣服摸去,頓時心裡一驚,自己的大衣應該不是這種感覺才對,低下頭藉著月光終於看清,穿在身上的衣物不免彆扭,這種服飾應該只有在戲院可以看到。

    「真是見了鬼了!」拍打一下身上的塵土,看看周圍的環境漆黑一片,應該不是那個公園才對,只能快點走出去打電話報警,心裡更是擔心柳靜,畢竟有了一夜纏綿,自己被人埋在下面,那麼柳靜會怎麼樣,會不會被人!!一幕幕變態的情景在腦海裡閃現。

    順著山路一直向前,終於看到一條像些樣子的路,打量一下,抬頭看看天,灰濛蒙一片,多半是霧霾惹的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無法看到迷人的星空,無法分辨方向,只好一直向左,這些都是平日養成的習慣。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響起,趙朋連忙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慢慢探出頭來,月光下看得清楚,心裡罵了一句,我靠拍戲呢吧這是,只見大路上出現幾人,人在馬上手持長矛身披盔甲,完全一副古代武士的裝扮,換做古代倒也罷了,畢竟是在現世。

    「找了這麼久還是無法找到,真是讓人擔心。」

    「馬一旦受驚,如果沒有人攔阻,必然一路奔行不會輕易停下,這裡錯綜複雜,應該是我們追錯了方向!」

    「你們四個去那邊,你們四個走那個方向,你們幾個跟著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不得有誤。」

    抓住韁繩,戰馬快速啟動,一道身影閃出,剛要出聲,大路上出現騎馬兵士迅速離開,心裡暗自嘀咕,既然是拍戲怎麼沒有看見攝像組,至少應該有個攝像頭才行,再說了這麼黑的天啥也看不見,一定是個三流導演,不知從哪弄來這些三流演員,演技差得離譜,真是後悔剛才沒有衝出去,借個電話用用。

    騎兵離開,從暗處走出,順著小路一直向前,天光見亮,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終於看到一個村落,不過是幾間茅草屋,不想自己一下子來了鄉下,屋子不免破敗,總應該有個電話才是,得盡快趕回去才行,下午市裡還有醫療會議,雖然只是坐在那聽聽報告,畢竟是省裡衛生廳的領導總是要給足面子才行。

    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手順勢在身上一摸,衣服已經不見,哪裡還能有錢包或者其他東西,也真是夠絕的,在哪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套衣服,摸上一把料子還算不錯,樣式不免有些不合時宜,看在只能蹭口飯吃,來到一間院子前,打開院門,一條黃狗猛然撲出,趙朋嚇得連忙後退,好在有院門擋住,黃狗兩隻前爪搭在院門上呲牙咧嘴一陣狂吠。

    房門推開,裡面走出一名老者,打扮倒是時髦,一身麻布長衫,長衫上幾處打著補丁,這套設計極為獨特,只是為何會出現在一個農夫身上著實令人不解,老者看了一眼,「大黃,去別處玩,別嚇著客人。」大黃狗似乎能夠聽懂主人的話,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搖動,臉上更是露出極盡討好的表情。

    「大爺,路過這裡,肚子餓了。」

    老者上下打量一番,「進來吧。」

    屋子十分簡陋,裡面幾乎沒有任何電器,一口大黑鍋架在灶台上面,牆上掛著一把柴刀,趙朋一直生活在都市之中,從小住在高樓大廈,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不想還有條件這麼困苦的地方。

    「大爺,家裡有沒有電話借用一下?」趙朋急於想知道柳靜的下落,昨晚發生的事畢竟有些離奇,不可否認,對於柳靜光滑的身體更是產生一絲迷戀。

    老者抬頭,眼神之中儘是迷茫,「公子,你說的那個東西是啥?」

    「大爺,電話,就是拿在手裡兩個人無論距離多遠都可以通話的東西!」用手比劃一下,手指放在耳邊。

    「沒見過,隔那麼遠也能說話,真是見了鬼了。」說完上前粗糙大手直接伸過來放在額頭試了一下,腦袋晃了兩下,多半是以為發燒說胡話。

    誰想到來到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真是搞不懂移動那些人,不是在電視天天喊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移動,村落雖然不大,至少也有幾十口人,連個電話都沒有,看看屋裡的擺設確是可以理解,即便最基本的電視都不曾看到。

    「大爺,咱們這應該能夠上貧困村了吧?」

    老者手裡拿著勺子,嘴裡樂出聲來,「一看就是外地人,這裡雖然比不上邯鄲那麼富庶,倒也能吃得上飯,相比之下已經好了許多。」

    「現在還有吃不上飯的地方?」趙朋一臉疑惑,雖然稱不上小康社會,只是溫飽問題早已解決,糧食問題還是要感謝水稻之父袁隆平教授,以及中央的土地政策,即便賣再多錢也不能動用耕種土地。

    「現在天天打仗,賦稅更是高得嚇人,聽人說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易子相食!」

    「打仗!吃人!開什麼玩笑。」

    老者笑道:「麥丘那趙國和齊國打了快一個月了,這幾年也沒消停過,百姓的日子不好過。」

    「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哪有什麼趙國、齊國。」

    「這裡就是趙國,原來屬於齊國,老百姓圖的就是吃飽飯,可不管那麼多。」說完從鍋裡舀出一碗菜葉,手裡拿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應該類似於饅頭,放在趙朋面前,「吃吧,這種地方沒什麼好招待的,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水上漂著幾個菜葉,饅頭拿起咬上一口,乾巴巴難以下嚥,「這是什麼做的?」

    「谷糠,這可是好東西。」

    趙朋目光落在盛湯的碗上,和現在的碗有些類似,表面漆黑,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端起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泥土燒製的陶罐,只是做工過於粗糙罷了,這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流行起來的工藝,難道自己穿越了,如果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古怪離奇的事完全可以說得通,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是什麼朝代?」

    老者掐著手指算了半天,搖搖頭道:「現在世道亂,一會是週一會是齊,一會又是趙,也弄不清是啥年月,種田人只求一個好收成,靠天吃飯,誰保護我們就給誰交稅。」

    周!齊!趙!麥丘之戰!應該是東周末年發生的事才對,七雄相爭,眼睛睜大,難道自己穿越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吧,一下子穿越到兩千多年前的戰國,自己又是誰,穿越也就穿越了,至少來個王侯將相,現在倒好被人埋在荒山之中,那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是謀財還是害命,最主要的是自己究竟是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4
初臨

第一回 春秋戰國
  
    外科聖手趙朋原本前途無限,醫術精湛,身邊美女如雲,不斷騷動的慾望越發變得膨脹,終於無法自持,寂寞的夜晚,激昂的音樂,男女之間應該發生的事順理成章上演,車子隨之發出顫慄,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在那一刻所謂的情感早已忘卻,有的只是掠奪與佔有。

    兩道身影慢慢昏迷,一道白色的光束從胸前的玉珮上發出,白光越來越亮,慢慢將趙朋纏繞,白光一閃而逝,醒來時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慌不擇路,從老者的口中得知這裡應該是周朝。

    商,湯王立國,無道,對於春秋戰國的界定始終沒有一個確鑿的論證,其中最為令人接受的無非是三家分晉、田氏代齊為春秋戰國分界線。

    三家分晉,

    在周朝創立時的貴族成了世襲的統治家族的創始人,它們隨著時間的消逝,日益脫離了周統治者的羈絆,面對邊境的襲擾周被迫從西往東遷移後,它的統治者們終於被它以前的屬國所漠視,甚至被遺忘。原來受周朝領導的諸侯國早已發展成為不同程度地具有共同語言和文化的獨立國家了,但它們之間互設軍事和關卡的壁壘,隨時準備搞縱橫捭闔,時而進行戰爭,時而議和。

    春秋時期的戰事是由駕戰車的貴族所支配,他們根據騎兵的規則交戰,對他們來說,威信和「面子」更重於實際所得。戰國時期的戰事由職業的將領所支配,他們為僱傭他們的任何國家拚死作戰,爭奪領土和資源。戰車的作用(在不規則的地形中戰車總是難以駕駛的)大為降低,而群體步兵的作用則相應地提高了。

    經過春秋時期長期的爭霸戰爭,許多小的諸侯國被大國併吞了。有的國家內部發生了變革,大權漸漸落在幾個大夫手裡。這些大夫原來也是奴隸主貴族,後來他們採用了封建的剝削方式,轉變為地主階級。有的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還用減輕賦稅的辦法,來籠絡人心,這樣,他們的勢力就越來越大了。一向稱為中原霸主的晉國,到了春秋末期,國君的權力也衰落了,實權由六家大夫(韓、趙、魏、智、范、中行)把持,另外還包括郤、欒等大家族。他們各有各的地盤和武裝,互相攻打。後來有兩家(范、中行)被打散了,還剩下智家、趙家、韓家、魏家。這四家中以智家的勢力最大。

    智家的大夫智伯瑤想侵佔其他三家的土地,於是召來三家大夫,其中便是趙襄子、魏桓子、韓康子,酒宴之上智伯瑤舉杯道:「晉本中原之霸主,怎可與吳、越彈丸爭鋒,復晉乃是諸位之使命,諸位都是晉之臣,不如每家都拿出一百里土地和人口。」

    三家大夫都知道智伯瑤存心不良,想以公家的名義來壓他們交出土地。可是三家心不齊,韓康子首先把土地和一萬家戶口割讓給智家;魏桓子不願得罪智伯瑤,也把土地、戶口讓了。

    智伯瑤又向趙襄子要土地,趙襄子可不答應,說:「土地是上代留下來的產業,說什麼也不送人。」

    智伯瑤聽聞火冒三丈,立刻下令,連同韓、魏兩家一起發兵攻打趙家。

    智伯瑤親率中軍,韓家的軍隊擔任右路,魏家的軍隊擔任左路,三路大軍浩浩蕩蕩直奔趙家,意圖十分明確,智伯瑤不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風,至於韓家、魏家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趙襄子自知寡不敵眾,只好帶著趙家兵馬退守晉陽,晉陽城高牆厚,糧草充足,加上地勢易守難攻,用來抵禦三路大軍最為合適。

    智伯瑤率領的三家人馬已經把晉陽城團團圍住,趙襄子吩咐將士們堅決守城,不許交戰。逢到三家兵士攻城之時,城頭上箭好像飛蝗似的落下來,弓弩的威力再一次徹底體現,沒有強悍的攻城利器,三家人馬沒法前進一步。

    晉陽城憑著弓箭的威力死守兩年之多。三家兵馬始終沒有能把它攻下來。

    智伯瑤為此愁眉不展,戰事耗時太久,兵士大多有怨言,這一天城外察看地形,看到晉陽城東北的那條晉水,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晉水繞過晉陽城往下游流去,要是把晉水引到西南邊來,晉陽城不就淹了嗎?

    想到這裡一個歹毒的計畫在心底升起,智伯瑤吩咐兵士在晉水旁邊另外挖一條河,一直通到晉陽,又在上游築起壩,攔住上游的水,恰好趕上雨季,水壩上的水很快注滿,智伯瑤命令兵士在水壩上挖開了個豁口,兇猛的洪水直衝晉陽,城裡的房子被水淹沒,老百姓不得不跑到房頂上去避難,灶頭也被淹沒在水裡,人們不得不把鍋掛起來做飯,晉陽城的老百姓恨透了智伯瑤,寧可淹死,也不肯投降。

    智伯瑤約韓康子、魏桓子一起去察看水勢。他指著晉陽城得意地對他們兩人說:「你們看,晉陽不是就快完了嗎?早先我還以為晉水像城牆一樣能攔住敵人,現在才知道大水也能滅掉一個國家呢。」

    韓康子和魏桓子表面上順從地答應,心裡暗暗吃驚。原來魏家的封邑安邑、韓家的封邑平陽旁邊各有一條河道。智伯瑤的話正好提醒了他們,晉水既能淹晉陽,說不定哪一天安邑和平陽也會遭到晉陽同樣的命運呢。

    晉陽被大水所困,城裡的情況越來越困難了。趙襄子非常著急,對他的門客張孟談說:「民心固然沒變,可是要是水勢再漲起來,全城也就保不住了。」

    張孟談說:「韓家和魏家不過是懼於智伯瑤之威,必然不願把土地割讓給智伯瑤,孟談願以身犯險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兩家。」

    趙襄子心中感激,以淚送別。

    趁著夜色,張孟談偷偷地出城,先找到了韓康子,再找到魏桓子,訴說其中利害,相約一起攻打智伯瑤,韓、魏兩家正在猶豫,經張孟談一說,自然都同意了。

    第二天夜裡,過了三更,智伯瑤正在自己的營裡睡著,猛然間聽見一片喊殺的聲音。他連忙從臥榻上爬起來,發現衣裳和被子全濕了,再定睛一看,兵營裡全是水。他開始還以為大概是堤壩決口,大水灌到自己營裡來了,趕緊叫兵士們去搶修。但是不一會,水勢越來越大,把兵營全淹了。智伯瑤正在驚慌不定,一霎時,四面八方響起了戰鼓。趙、韓、魏三家的士兵駕著小船、木筏一齊衝殺過來。智家的兵士,被砍死的和淹死在水裡的不計其數。智伯瑤全軍覆沒,智伯瑤同樣死於亂軍之中。

    春秋當屬五霸齊桓公、宋襄公、晉文公、秦穆公和楚莊王。戰國必論七雄,齊國齊國:都城臨淄(今山東淄博)楚國:都城郢(今湖北荊州市江陵區)燕國:都城薊(今北京西南)

    韓國:都城鄭(今河南新鄭)趙國:都城邯鄲(今河北邯鄲)魏國:都城大梁(今河南開封)

    秦國:都城咸陽(今陝西咸陽東北)。

    外科醫生趙朋意亂情迷,公園內與亮麗小護士柳靜發生關係,隨著激昂的音樂漸漸到達男女交歡的頂峰,兩道身影慢慢停止,時間慢慢過去,一隻手臂抬起,最後無力放下,赤裸的身體中間,趙朋戴在身上的古符上面的鏽跡慢慢褪去,一道白光迎著朝陽升起,白光越來越強,一道光束升起很快消失。

    趙朋一臉茫然,老者一臉慈祥,破舊不堪的木屋,曾經做過無數奇怪的夢,多少次夢想著回到古代成就霸業,為的不僅僅是榮耀,而是享有天下美女,後宮佳麗三千試問今生何求,那畢竟是夢,夢總是虛幻,歷史的車輪永遠無法倒退,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穿越,穿越到戰國兵荒馬亂的年月,自己又是誰,對於那段歷史倒是有些瞭解,畢竟看過古天樂演的尋秦記,說心裡話演的確是不錯,當時留著口水羨慕項少龍能夠有這樣的豔遇,自己怎麼不能遇到那樣的好事,一旦真的發生確是欲哭無淚,項少龍本事出眾,自己又會什麼,難道是要替人看病不成。

    「這裡是趙國?國君是哪一位?」

    老者點頭,「這個倒是清楚,如今的趙王乃是趙武靈王之子,趙文慧王!」

    趙朋點頭,對於趙文慧王倒是有些印象,課本裡面有所提及,完璧歸趙、在什麼池會秦王,武有廉頗,文有藺相如,倒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可惜兒子絲毫沒有繼承老子的英雄氣概,沉寂酒色,沒有太大作為,長平一戰之後趙王完全成為秦國的出氣筒,終日活在被吞併的陰影之下。

    自己又是誰,難道是落難的王子嬴政不成,老天給自己一個機會親自見證一統天下的偉業,應該不會,按照歷史嬴政到了自己這樣的年紀應該早做了秦王,頭有些痛,黑色的饅頭難以下嚥,勉強喝了幾口湯婉言謝絕。

    仔細查找一番,身上絲毫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更加沒有那個時候的貨幣,應該是一種青銅製成的貨幣,好像叫什麼刀,應該不是dollar(美元)每個國家叫法用法不同,秦國用的是圓形方孔錢,趙國用的是刀型幣,民間同樣流行布幣,物物交換同樣不在少數,一直到後來秦始皇統一全國貨幣方才出現可以自由流通的錢幣。

    站起身形,「多謝了,老人家!」

    老者笑道:「還是這麼叫順口,只有見了那些有權勢的人才能稱呼為爺!」

    告別老者,前路茫茫,身在戰國,缺少現代的醫藥和技術,一個外科醫生又能做些什麼,想到被人埋在雜草之中的那一幕,頓時心底發涼,又該何去何從,眼前的自己又是怎樣的身份,只有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地方或許能夠查明真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4
第二回 破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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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朋告別老者,看著一望無盡的荒野不由得連連搖頭,聽到老者說起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裡又是哪裡!即便是穿越,總應該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一個外科大夫在這個時代究竟有何用途,莫非只是一個過客,老天爺,不要這樣捉弄人好不好,猛然想起佛家那句真言,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隨緣,想要弄清身份,只有弄清現在的自己為何被人埋在那裡才行,趙朋打定主意,離開木屋直接往回走,山路崎嶇難行,腳下鞋子更是彆扭,不知走了多久,一條岔路出現在眼前,趙朋身形停住,腦海裡快速閃現出早上發生的情景,憑藉過人的記憶,當時經過的地方應該沒有這條岔路才對,難道真是老天故意捉弄自己不成,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隨著眼前的岔路出現變得一片迷茫,應該是無意間走錯了路。

    腦袋痛得厲害,顧不得那麼多,彎身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閉上眼睛心裡默念一下,態度極盡虔誠,手腕一抖,手中石子直接拋向空中,如今只能聽天由命,啪的一聲石子落地,趙朋目光落下,毫不猶豫直接過去,選擇無疑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雖然生命中無時無刻不在選擇,穿什麼樣的衣服,吃怎樣的飯食,從事怎樣的職業,想要找到怎樣的一個女人……有的東西早已在心底形成一定的雛形,有些東西不過是隨性而為。

    邁開大步,順著岔路一直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心裡開始後悔,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莫說集市,即便是村落同樣沒有一個,早知道就走另外一條路。

    太陽慢慢西去,趙朋抬頭看看天,現在應該過了正午,這個時候必然不會有鐘錶一類的東西,老百姓大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咕嚕、咕嚕,肚子餓得難受,悔不該沒有帶上兩個黑饃饃,難吃一點而已,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條腿更是一陣發酸。

    手放在肚子上,飢餓感勉強消失,既然是上天的決定,必然不會有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心底頓時升起豪邁之情,別人穿越都是成就一番偉業,老子從小便是天之驕子,醫學界新星,女人眼中的絕對優選股,沒什麼好怕的,邁開大步繼續向前。

    太陽慢慢西移,影子同樣拉長,原本筆直的身形慢慢變得彎曲,眼前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走到什麼時候,趙朋坐在一塊大石上歇息,太陽就要下山,弄不好要露宿荒野,一旦遇上虎豹豺狼,小命可就沒了。

    不能停,想到這裡從大石上跳下,雙腿一陣脹痛,平日裡都是以車代步,哪裡走過這麼多路,右腳大腳趾更是火辣辣的痛,多半是起了血泡,慢慢向前穿過一片樹林,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一座廟堂掩映在叢林之間,裡面必然可以弄到吃的,想到這裡渾身頓時散發出力量,腳步加快完全忘記上面傳出的痛楚。

    來到近前頓時傻眼,眼前的廟堂只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左側院牆已經倒塌,還好大殿還在,只是聽不到應有的鐘聲,不過是一間荒廢的寺廟罷了,總好過露宿荒野,小心避開地上的碎石進入院牆之內,寺廟內荒草叢生,一條石階出現在中間位置,石塊表面光滑,棱角大多磨去,可以看出原本必然香火鼎盛,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徹底荒廢,或許是戰亂,或許是瘟疫。

    順著石階一直向上,終於來到大殿門前,大門早已破敗不堪,原本想要混口素飯,拖著沉重的雙腿慢慢進入,猛然一把劍悄無聲息伸出,趙朋神情一變,想要避開逃走依然來不及,身形停住,一柄劍橫在趙朋脖頸之上。

    這裡有人,一個手持利劍的人,趙朋整個身體頓時僵住,都怪自己太過大意,劍刃貼在脖頸上,一股涼意從上面傳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說,你們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聲音響起,趙朋頓時一愣,是一個女人,破敗的荒廟,原本應該是一段豔遇才對,到了自己這怎麼一切都變了。

    「只有我一個。」

    「好大的膽子,今天就送你歸西,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別,別,別殺我。」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趙朋急於尋找話題,遇到女人好辦許多,畢竟平時有無數泡妞經歷,熱情似火、冷若冰霜、環肥燕瘦,面對手持利刃的女人還是第一次,所有稀奇古怪的念頭在腦海裡升起瞬間pass掉,劍柄一轉,趙朋身形同樣隨之轉動,昏暗的光線下終於看清女子長相,趙朋頓時愣住,「是你!」

    眼前這個手持利刃的古代女子長相幾乎和自己車上纏綿的小護士柳靜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換了這樣一身裝束,必然會認為這只是一場驚心設計的惡作劇而已,所有一切都是別人精心設計,目的就是令自己相信真的穿越,然後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重新回歸現實,堂吉訶德式的想像會不會在自己身上出現。

    如果是必然把那個捉弄自己的傢伙一頓好打,轉念一想應該不會,當時明明是在車裡做那種事,如何會被人發現,更加不會如此不給面子。

    「你認得我?」女子同樣神情一變,眼前這個男人並不認得,從身上的衣飾來看完全不是追殺自己的那些人,手上更是沒有攜帶任何兵器,只是對手太過狡猾,不能排除派人喬裝來到這裡,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傷口上傳出一陣陣酥麻,身體一陣晃動,傷口有毒,不行,一定要殺死這個人才行,手腕向前一遞,整個人慢慢倒下。

    趙朋僥倖躲過一劫,從小愛好武術,在學校的時候被人拉去精武堂,不過是撐場面,總算是學過幾招防身的本事,這種東西十分有趣,同樣的招式男人學了叫武術,女人學了叫防身術,有時候真的覺得需要提防的是女人才對。

    就在女子手中劍向前一遞的瞬間整個身子一動避過致命一擊,不想女子直接倒下,趙朋身形向左一滾避過致命一擊,頭撞到寺廟牆上,還好沒有受傷,不知道從哪蹦出這麼一個瘋女人,樣貌上和柳靜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神情中多了幾分陰冷少了幾分火辣。

    女子倒地咬緊牙關,身體不由得搐動幾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蹲下終於看清,女子胸口處顯出血痕,即便身上的護甲同樣無法阻擋鋒利的刀劍,血痕的顏色泛黑,這種情形倒是不多見,從傷痕上的看必然是刀劍之類的利器,目光落在臉上,在這樣完全陌生的環境能夠遇到熟悉的面孔必然是上天的安排,腦海裡浮現出落在地上的石子,如果不是選擇這條路,破廟內的女子傷勢發作必死無疑。

    倒在地上的女子略微發紫的嘴唇用力咬住,手裡依然死死握住那柄劍,就在不久之前應該經歷一番血戰,在這個你爭我奪的戰國時代,想要保住性命只能靠手中刀劍,從剛才女子的言詞之中可以看出,必然是身邊的人死在對手劍下,所以才會將誤以為自己是追來的殺手,更是險些為此喪命。

    趙朋站起身形,如果將她醫好,到時候會不會六親不認,算一算兩個人應該毫無關係,大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轉身,腦海裡頓時浮現出柳靜失落的神情,算了,身為醫生見死不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尤其是見到這種漂亮的女人,趙朋不由得嘆口氣,一顆救死扶傷愛美之心在二千多年前的戰國再一次萌發。

    沒有手術刀還是麻煩,目光落在女子腰間,露出一個精緻的刀柄,用力拔出,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用這個應該足夠,這種傷勢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手術刀將上面的腐肉切掉,以免發生感染,上藥包紮,接著注射一些消炎的藥物,原本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只是到了這裡完全不同,手術的環境還有藥物完全不具備。

    猛然想起電影裡演過,一些行走江湖的人身上必然帶著療傷用的藥物,仔細搜索,終於從腰間發現一個精緻的瓷瓶,拔掉上面的塞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藥味從裡面傳出,身為西醫無法從味道里分辨出藥效,既然帶在身上必然不會是毒藥。

    身形再次蹲下將女子身體放平,傷口處緊貼著胸部,對於一個外科醫生而言,這些東西早已習以為常,救人要緊,顧不得太多,心裡還是犯嘀咕,這裡畢竟是戰國,女子的觀念必然與自己所處的時代完全不同,一旦被人看到身體究竟會怎樣不得而知,會不會來個以身相許,想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神情,不可否認這個女子除了膚色略黑一點之外倒是一個十足的美女,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她像極了一個人。

    雙手用力,身上的薄甲無法卸下,終於在側面發現上面綁著的絲帶,用力一拉,貼在身上的薄甲終於變得鬆弛,順著身體慢慢卸下,裡面穿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兩塊布直接疊在一起,中間用繩子拴住,這倒是簡單,不似現代的衣服那麼麻煩,解開腰間的絲帶,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升起,對於女人的身體早已不陌生,這個時代的女人會不會不一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5
第三回 女子身世

    絲帶解開,穿在身上的軟甲慢慢卸下,動作儘量放輕,軟甲放在一旁,衣衫上儘是血跡,女子緊咬嘴唇昏迷不醒,輕輕掀開裡面的衣衫,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種偷窺的衝動,同樣帶著幾分憧憬,衣衫最終褪下,趙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想女子盔甲裡面的衣物掀開,裡面的一切完全盡入眼簾,什麼都沒穿,這樣的情形倒是完全出乎趙朋意料,總是應該有一件肚兜之類的東西遮擋一下才是,不想如此豪放。

    身子蹲下,藉著從縫隙進入的光亮終於看清,一道劍痕出現在胸前位置,還好位置偏了一些,不然劃在胸上真是可惜,女子膚色有些黑,乳房同樣是古銅色,這一點實在無法與小護士柳靜相比,只是顯得更為堅挺,不似那般軟綿綿,兩種滋味必然完全不同,一個巴掌打在臉上,趙朋啊趙朋,虧你平日裡以君子自居,現在面對一個傷者腦袋裡想的卻是這種齷齪不堪的事。

    匕首拿起,接觸傷口,傷口並沒有想像中那樣身,只是上面泛著黑色,從傷口上的血跡可以判斷,從受傷到被自己遇到最多不超過十個小時的時間,傷口為什麼會呈現這種奇怪的顏色,俯身下去,一股惡臭傳來頓時清楚,必然是傷口有毒,毒素導致傷口快速腐爛,所以才會昏厥,應該不會錯。

    匕首十分鋒利,順著傷口仔細將黑色的皮肉切下,一旦時間過長導致感染必然麻煩,昏迷中的女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不由得想起車上所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美妙,伴隨著高昂的樂曲,不停衝刺衝刺,一直到達頂峰,那種強烈的快感令人懷念。

    手腕一抖,趙朋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划去一塊新肉,學醫之人練就的就是定力,不想這個時候心猿意馬,連忙收回心神,注意力完全放在傷口上,時間不長傷口處理完畢,撒上藥粉,沒有東西包紮,女子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包裹,快步過去,裡面是一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個粉色的肚兜,肚兜下面放著一些干糧,拿起一塊放在嘴裡,味道還算不錯,拿著肚兜回到女子身前,小心將肚兜疊在一起綁在傷口位置,一切處理完畢,天色慢慢黑下來,昏迷的少女,裸露的身軀,趙朋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為,小心將衣服穿好,絲帶重新系好,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不想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弄得要比一場大手術還要費力。

    天色漸黑,有些微冷,只得縮緊身子,第一沒有點火用的東西,第二一旦火光引來殺手,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舉劍就殺,豈不是做了冤死鬼,吃了幾塊乾糧,算是處置費好了,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打了一個哈氣,破廟四處漏風,選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女子躺在那呼吸均勻,好在毒素及時清除,時間一長進入血脈自己同樣沒有辦法救治,看著窗外的月光不由得連連搖頭,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境遇,乾淨的房間柔軟的大床,所有的一切完全不是這個時代可以比擬,一陣倦意襲來靠在牆邊衣服拉緊慢慢睡著。

    趙朋安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是那樣的舒服,枕頭上依然留著女人身上的香味,柳靜身上披著睡衣慢慢走入,「你醒了。」

    柳靜沒有說什麼,來到床邊,睡衣上的絲帶輕輕一拉,頓時露出迷人的身體,修長白嫩的大腿,兩腿之間的一片黑色森林,平坦光滑的小腹,身體頓時一種衝動,整個人慢慢上來,整個人騎在上面,**隨著身體扭動上下顫抖,房間內頓時春意盎然,一條絲帶拿在柳靜手裡。

    「這個做什麼用?」

    「把你綁上,好好折磨你,怕不怕?」

    「怕的應該是你才對,難道就不怕下次把你綁在這裡來點更刺激的。」

    「還是你先試試。」說完絲帶輕輕纏繞在手腕上,趙朋閉著眼睛享受身體上傳出的快感,任憑柳靜將自己的雙手綁住,睜開眼睛,柳靜看著自己,笑容中帶著幾分邪惡,猛然一把尖刀從睡衣裡掏出。

    「你要幹什麼!」

    「殺了你!」

    趙朋一聲大叫,睜開眼睛,不過是一場噩夢,一抬頭看到的確是冰冷的劍尖,頓時嚇了一跳,雙腿一蹬試圖後退,發現後面已經是冰冷的牆壁,手持利劍抵在胸前的正是昨晚的那個女子,不可否認除了眼神之外,她像極了柳靜。

    女子眼神之中透出冰冷,「你是誰?為什麼來到這裡?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趙朋有些蒙,「不瞞姑娘,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當時天要黑了,無處可去就到了這。」

    劍尖逼近,完全可以感受到上面的涼意,趙朋身子向後用力挺著,多半被劍尖傷到,想到昨晚做的好事心裡一百個後悔,就應該拿了東西直接走人,死就死了管自己什麼事,做什麼好人,如今被人用劍指著,弄不好還要丟了小命。

    「你們男人最是喜歡騙人,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

    「真不知道,可能是摔到腦袋,所以以前的事都忘了。」

    女子上前在趙朋後腦上摸了一把,「痛,好痛!」後腦腫得老高,搞不清什麼時候弄傷,如今被女子用力摸上去頓時痛得要命,更是搞不懂一個女兒家手上的氣力怎麼這麼大。

    「這次暫時信你,傷是你治的?」

    趙朋點頭,「學過一點醫術,當時姑娘危在旦夕,並沒有任何冒犯之意,還請姑娘見諒。」

    「那你看到什麼?」女子臉上的神情頓時由冷峻變得緊張。

    「什麼也沒看見!」

    「再敢說謊割了你的舌頭。」

    「看見了,什麼都看見了,當時是為了救人,胸很大很圓。」

    「在胡說直接殺了你。」

    「不敢,不敢!」趙括閉上眼睛不停擺手。

    女子收劍,畢竟是女人,無論曾經面對怎樣的艱險,「這次放過你,記住,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殺了你。」說完向外就走,趙朋連忙從地上站起跟在身後。

    「不要跟著我。」

    「我失憶了,又不認得路,所以能不能帶我到集市!」劉朋的表情三分無辜帶著三分可憐加上四分無賴,直覺告訴趙朋,這個女人雖然凶了點不過心地還算不錯。

    「跟著我隨時會沒命。」

    「總好過餓死在這裡,或者成了野獸的美餐,還不如跟著姑娘出去搏一搏,即便是死總算有個伴。」

    「你真的不怕?」

    趙朋搖頭,「不怕。」

    「記得不要後悔,走。」

    「我們去哪?」

    「麥丘。」

    「聽人說那裡在打仗!」

    「打仗,這種事太過平常,趙國足足打了三年還是無法攻下麥丘。」

    「我們去做什麼?」

    「殺人。」

    「殺人,你的傷。」

    「即便是死也要殺死那個叛徒,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那個人勢力必然很大,就憑你一個人!」

    「放心,不會連累到你,麥丘現在兵荒馬亂,只要偷偷潛進去殺了那個狗官就走!」

    「殺當官的!不要開玩笑。」

    聽到殺人已經是驚訝,如今從女子嘴裡說出要殺官,頓時臉色鐵青,換做自己那個年代,見了官都要溜鬚拍馬低聲下氣,天天盼著能夠得到提拔,即便有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心裡想想罷了,一個女子確是要去殺官。

    「我爹原本是麥丘守將,受到百姓愛戴,囤積糧草,修繕城牆,加固險要,加上墨家弟子的幫助,這些年方能確保不失,不想被人陷害,在齊王面前惡意中傷,屯糧練兵意圖謀反,被人關在牢內,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帶著一眾兄弟趕到麥丘,想要救出父親,不想新任狗官就是那個造謠中傷之人,大牢內布下埋伏,身邊更是跟著一個劍術好手,劍術極為厲害,被人圍住,無奈只得力拚,對方人數佔據優勢,無奈只得退走,一路上雖然殺了他們不少人,最後還是被那個劍手打傷,逃到這裡,可憐我的那些兄弟都被狗官的人殺死。」說到這裡眼裡泛出淚花,手中劍用力刺入一塊朽木之中,多半影響到傷口,眉頭一皺,手摀住胸口。

    「以你現在的傷勢,莫說是殺人,即便自保都很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養好傷勢再報仇不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倒是有些意思,我叫秦婉!」

    「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真的很像。」

    秦婉低下頭,「公子的談吐似乎不是中原人。」

    劉朋笑道,「或許是撞到頭,所以語無倫次,不如先找一家快餐店吃些東西。」

    「快餐店?」秦婉一臉不解看著劉朋,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名字,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從他嘴裡總是能夠說出一些新奇的東西,加上昨晚的經歷,因為傷勢發作的緣故陷入昏迷,這個人救了自己,一點十分清楚,身體已經被人看過,清晨時檢查身上的傷口,內衣綁在上面,換做平日早已手起劍落,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眼前這個人確是不同,那種感覺十分奇妙,絕對不是單單救了自己的緣故。

    「就是可以吃飯喝酒的地方!」

    「那是酒肆,不過最好少去,第一花費頗多,第二大多是黑店,弄不好會丟了性命!」說完拎起包袱掏出一塊乾糧丟了過來,趙朋順手接過,這種乾糧雖然要比農家黑色的饃饃好吃一些,還是有些難以下嚥。

    「黑店!」

    「兵荒馬亂的,死幾個算不得什麼,賣酒菜來的錢財遠遠不及這個,所以才會有人鋌而走險,當然,有所防範必然不會出事。」

    乾糧放在嘴裡嚼上幾下直接嚥下,有的吃總好被人迷暈做了人肉叉燒包來的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6
第四回 途中驚變

    破廟之中結識負傷的女子,她叫秦婉,秦國的秦,委婉的婉,她的身上多出一種狂野的美,秦婉起身,趙朋連忙跟上,兩道人影出破廟,繞開大路,秦婉走在前面,趙朋跟在身後,走的是一條更加崎嶇不平的山路,秦婉雖為女子,多半習慣這種山路,不時停下來檢查林間情形,這樣的行進速度不免慢上許多,趙朋有些想念自己的越野車,這樣的山路完全不在話下,秦婉身形猛然停住。

    「怎麼不走了?」趙朋一臉疑問,秦婉手臂伸出擋住趙朋去路,雖然只是一夜之緣,因為處理傷勢的緣故無形之中關係拉近許多。

    「有陷阱!踩上去必死無疑。」

    「陷阱?」趙朋目光落在前方,依然是平坦的山路,地上是厚厚的葉子,和自己走過的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不信?」秦婉看著趙朋冷哼一聲問道。

    趙朋搖頭然後點頭,多半不想得罪這個冰冷之中帶著幾分殺意的女人,秦婉慢慢蹲下,從身後可以看到動人的曲線,身上的薄甲依然無法完全掩飾,整個人蹲在那,猶如一隻機警的母豹,全身上下散發出狂野的味道,如果從後面直接撲過去,然後……那種感覺必然很棒,趙朋一時想入非非,有人說男人空閒之餘每隔十分鐘腦海裡就會想起女人,然後出現各種邂逅上床的情景。

    秦婉完全不知,手中長劍輕輕一挑,一根樹枝頓時斷裂,驟變突起,一塊大石猛然從樹上落下,大石上同樣綁著樹藤,大石擊中地面,原本完好的地面瞬間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如果人掉下去可想而知,不說裡面佈置的機關,上面的巨石必然無法承受。

    「我靠,真的有陷阱!」

    秦婉站起身形,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我靠是什麼意思?」

    「就是驚嘆!秦姑娘如何看出這裡有陷阱?」

    「痕跡!這裡山高林密,經常有野獸從這裡經過,所以地上會留下踩踏過的痕跡,再看看這裡,位置俱佳,最適合設陷阱,落葉上面確是沒有任何痕跡,必然是有人在這裡布下陷阱,而且時間必然不久!」

    「你是說有人剛剛在這裡設下陷阱?」

    秦婉點頭,現場留下的痕跡已經說明一切,至於設下陷阱的目的不得而知,在這種地方這種用於捕獵的陷阱十分常見,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

    「既然這樣危險,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不僅我知道,對手同樣知道,只是沒有這個勇氣罷了,所以這條路雖然危險同樣是一條生路,如果走大路,或許還沒有到麥丘已經被人殺死。」

    對於死亡秦婉似乎已經看淡,從她的嘴裡說出是那樣的平淡,趙朋如何見過這樣危險的事,莫說是陷阱,即便是走路不小心摔倒都是天大的事,看著深深陷入的空洞,落入空洞的巨石,可想而知一旦掉進去的後果,掉下去也就罷了,還要落下一塊石頭。

    「落井下石!」

    「什麼意思?」

    「就是掉進井裡了已經很可憐,暗無天日的,還有人在上面抱起一塊大石頭扔進去!」趙朋用手比劃一下。

    「適者生存,沒什麼大不了,你完全可以做抱起石頭的那個人而不是掉進井的那個,還有井裡大多有水,沒有石頭同樣會死。」

    秦婉順著陷阱邊上過去,趙朋連忙跟上,不得不佩服秦婉叢林生存的本事,看來這個大腿還真抱對了,如果不是在破廟裡遇到秦婉,別說是成就什麼霸業,抱得美人歸,能否走出這片森林都很難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抬頭看去恰如萬道光華閃爍十分好看,一直向前,樹木逐漸變得稀疏,偶爾幾隻小鼠躲在樹洞內探出頭來,樣子滑稽可愛,這種小鼠可是要在動物園排隊買票才可以看到。

    走出叢林,秦婉神情之中反而增添了幾分不安,必然擔心仇人追殺,右手始終放在劍柄之上,眼睛落在前方,不時左右查看,猛然一陣馬蹄聲響起,秦婉神情一變,「走!」

    趙朋連忙後退,秦婉轉身,手中長劍拔出,一隊騎兵奔著兩人方向追來,趙朋心裡暗罵,「我靠,真是夠衰,先是無緣無故被人埋,腦袋上撞了大包,破廟裡險些丟了性命,現在還要被人追殺,穿越也就穿越了,至少弄個牛逼一點的角色,雖然對戰國不時很熟悉,至少清楚王翦、白起這樣的絕世名將,還有荊軻、樊於期這樣的英雄豪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騎兵越來越近,秦婉心中更急,如果換做平時必然可以輕易逃脫,只要進入叢林騎兵絕對不敢追擊,現在情形完全不同,身上有傷,速度受到影響,加上破廟內救了自己性命的這個男人,想要在騎兵趕到之前進入密林必然無法做到。

    「你先走,我來斷後!」秦婉一聲怒吼,整個人猛然轉身,手持長劍,身形微微傾斜,必然是做好廝殺的準備。

    趙朋身形向前跑了幾步同樣停住,目光落在秦婉背後,不想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能夠做到為了別人安危放棄自己逃生的機會,如果就這樣逃走,豈不是太不仗義,身形快速返回。

    「你怎麼回來了!」

    「要死一起死!」

    秦婉搖頭,「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騎兵接近,無奈只得拔出腰間匕首遞給趙朋,「刀劍無眼,自己保護自己,一旦下了黃泉記得不要怪我!」說完冷笑一聲,手中利劍對準手持長矛的騎兵。

    騎兵紛紛停住,手持長矛目光對準手持利劍的女子,倒是把身後的趙朋所忽略,一人抬頭一聲驚呼,「是公子!」

    「真的是公子!」

    一陣歡呼從騎兵之中發出,紛紛舉起手中長矛,這種近乎慶祝的情形在這裡出現,秦婉眼神在眾人之中掃視,最終定格在領頭之人身上,身體強壯手持大槍,一身盔甲映著太陽的光芒。

    手持大槍之人輕拍戰馬來到近前,秦婉警覺,身形忍不住後退一步,只見馬上之人飛身從馬上跳下,在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來到趙朋近前單膝跪地,身後二十幾名騎兵同樣紛紛從馬上下來跪在地上。

    「我是公子?」趙朋一臉迷惑,秦婉畢竟是女子,剩下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看著眼前黑壓壓跪了一片頓時清楚,不想自己真的穿越做了公子,老天爺對我趙朋真是不薄。

    「公子,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騎兵百戶長趙雲!帶著公子一直從邯鄲來到這裡,不想中途遇到伏擊,所以才會與公子分開。」

    「趙雲!」這個名字倒是熟悉,畢竟三國演義耳聞能詳。

    「這位是?」趙雲目光落在秦婉身上,手持利劍始終保持攻擊姿勢,更是可以感受到一股潛在的殺意,心中頓時警覺,公子怎麼會和這個人在一起,難道是被人脅持不成!猛然想起那晚發動襲擊的墨家劍士。

    「秦姑娘是本公子的朋友。」

    趙雲起身道:「必然是這位女英雄救了我家公子,趙雲感激不盡。」

    秦婉眼珠一轉,目光落在趙朋身上,鼻子冷哼一聲,長劍收回,「男人最是喜歡騙人,好好回去做你的公子去吧。」眼神之中儘是鄙夷,來到趙朋近前一伸手奪回匕首插回腰間轉身離開。

    「等等!」秦婉的眼神令趙朋心裡頓時一酸,連忙出聲阻止,騎兵手持長矛拍馬上前擋住去路,秦婉轉身,眼神之中透出殺意,臉上的表情更是冷的嚇人,不想自己真的看錯人,這個人遠遠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樣簡單,人終有一死算不得什麼,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我並沒有說謊,秦姑娘,雖然不清楚究竟是誰,如果姑娘信得過便一同和我回去也好有個照顧!」趙朋快行幾步來到秦婉身前,眼神之中儘是誠懇,無論如何,到了戰國時代在秦婉身上唯一可以感受到溫暖,如果不是她必然無法走出密林,即便遇到危險同樣不顧及自己性命保護自己。

    秦婉神情愣住,手中劍慢慢放下,

    「姑娘,我家公子他?」

    「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這樣,頭部受到撞擊,至於如何發生不得而知,現在我想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趙雲一跺腳,「都是趙雲辦事不利,害得公子受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2-8 13:26
第五回 我是趙括

    趙朋一臉疑惑看著趙雲,漆黑的臉龐,身體魁梧有力,手中長槍不下數十斤,拎在手裡有如無物,身上厚重的盔甲,換做是自己不累死才怪,一直聽人說起這個時候的人氣力遠在自己那個時代的人之上,想想現世好多東西都被電子所取代,身體素質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跑個幾百米累死的大有人在,再看看這些人,魁梧有力,皮膚黝黑髮亮,「請問壯士,我真的是你家公子?我又是誰!」

    趙雲上前一臉疑惑,「你是我家公子趙括,絕對不會錯,趙將軍如今在麥丘與齊人作戰,當日屬下帶著公子趕往麥丘,不想半路上殺出一夥黑衣人。」

    「黑衣人?」

    「應該是守護麥丘的墨家弟子,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想要半路對公子不利,都怪屬下保護不周才會令公子受傷!」

    「趙括,紙上談兵!」趙朋一臉驚訝,幾天來的迷惑頓時解除,不想自己穿越成了紙上談兵無所作為的趙括,只是誇誇其談不懂用兵之道,最後死在長平之戰,更是令趙國徹底淪陷,頭上的傷勢應該是在馬車上逃走時碰到,後來被人埋在那裡應該是那些墨家弟子所為。

    「紙上談兵?」趙雲同樣一臉疑惑,眼前的公子倒是有些奇怪,只是從樣貌還是衣著上可以判斷必然是公子無疑,應該是這位姑娘所說的那樣被驚慌的馬車帶著,最後撞到頭部,一切都是趙雲的不是。

    「沒事,沒事。」趙朋連忙揮手,我是趙括,我是趙括,紙上談兵的趙括,一番波折終於弄清身份,老天對自己還算是不賴,從現在開始不再是那個外科聖手趙朋,一切已經改變,眼前手持利劍的女子名叫秦婉,不是那個在車上被自己脫光之後盡情纏綿的小護士柳靜,一切已經改變,這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事實,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代學會如何生存。

    「趙國現在情形如何,白起是否率領大軍攻打邯鄲?」

    趙雲頓時被問得一愣,「秦國大將白起如今正在攻打楚國,公子為何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白起為何會冒然攻打我趙國都城?」

    趙朋猛然想起,麥丘之戰,不錯,有些印象,距離長平之戰應該還有不下十年的時間,看來老天對我趙括還是不薄,如果直接來個長平之戰,以一個絲毫不懂得戰法的如何應對,除非弄來重武器才行,既然來到這裡一定不會讓這段悲哀的歷史再次重演,趙國公主、才女、**蕩婦,戰國時代的美女們我趙括來了。

    趙括咳嗽一聲,「百戶長,立刻帶我前往麥丘,還有我的朋友。」

    趙雲答應一聲,「既然是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說完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牽著兩匹馬過來,趙括頓時神情一變,這幾年一直開車,這東西倒是沒有騎過,弄不好摔個好歹。

    「沒有了馬你們騎什麼?」

    「屬下與人合騎一匹就是。」

    「算了,我的這位朋友身上有傷,還是由公子帶著秦姑娘為好,你們兩個騎這一匹就是。」

    秦婉愣了一下並沒有反對,男女合騎一匹畢竟於理不合,想到破廟那一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趙括看到,孤男寡女度過一夜,一直聽人說起趙國公子趙括極為了得,仔細看去外貌更是英俊不凡,心裡頓時升起一種別樣的情感。

    趙雲只得點頭,做了一個手勢,騎兵頓時向外一分,趙括來到秦婉近前低聲道,「我不會騎馬,你帶著我,如果覺得不舒服立刻停下來。」

    秦婉頓時臉上一紅,不想趙括對自己這樣放心,自己畢竟是齊國人,趙國與齊國此時正在交戰,以自己的身手難免是齊國派來的奸細,更加容易被人懷疑成試圖刺殺趙奢的殺手,趙括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擔心自己的傷勢。

    「好。」秦婉聲音很低,甚至低到自己都無法聽到,臉更是從額頭一直紅到耳根。

    趙括學著別人樣子,腳踩在上面,雙手抓住馬背向上一躍,腳下一晃險些從上面直接摔下,秦婉右手向上一伸,正好推在趙括後背之上,一隻手臂輕鬆將趙括即將落下的身形托起,趙括心中暗嘆,如果換了自己那個時代,必然是舉重冠軍,那些所謂的世界紀錄根本算不得什麼。

    秦婉眼見趙括身形一晃,右手連忙向上一撐,單憑一隻手想要托起一個人必然無法做到,好在選的位置極好,只是以手臂的力量托住而不是托起,兩種概唸完全不同,只是這樣的力氣同樣令人吃驚,趙雲目光始終不離秦婉腰間,一把長劍外加一把匕首,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趙括藉著秦婉的力氣坐在上面,秦婉同樣躍上馬背,雙腿一夾,戰馬頓時向前,馬背不時左右晃動,趙括心裡有些緊張,只得死死抓住韁繩,看來以後還要好好練練馬術才行。

    趙雲在前,兩旁騎兵護住,秦婉、趙括處於中間,時間一長漸漸適應,看來騎馬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馬蹄揚起,速度越來越快,兩側的樹木不停向後飛馳,鬢角的長發隨風飄起,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這應該是古代的習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去除,所以男子同樣蓄髮。

    一眾人向前,時間不長只見前面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邊際,趙括頓時被眼前的壯觀所震撼,以前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十里連營,從來沒有見過,更是無法想像十里的範圍內完全被營盤所佔據會是怎樣的情景,如今終於看到,只見一座營盤連著一座營盤,營盤之間錯綜相連,必然不是普通的佈局,其中應該暗含一些陣勢,不然遇到對手深夜劫營如何應對,看來帶兵打仗不僅要有武力同樣要懂得陣法計謀。

    一陣戰馬的嘶鳴聲傳來,其中隱約帶著人的喊殺聲,趙雲拍馬上前,「公子,必然是將軍對麥丘發動攻勢。」

    古代的戰爭!這是完全陌生的場面,有的只是從三國演義之中的一些瞭解,大多是被人所杜撰,如今能夠親見,拍馬上前,「既然趕上,不如過去看看,若是能夠幫上忙最好不過。」

    趙雲點頭,「這樣也好,護住公子趕往前營。」

    趙雲催馬來到近前,營門前豎著兩座高塔,上面一桿大旗迎風飄舞,大旗下站著守衛的兵士,這樣可以增大視野防止對手偷襲,趙雲做了一個手勢,高塔之上兵士令旗一揮,守衛的兵士頓時會意,營房慢慢打開,趙括連連點頭,原本以為報一下名號直接可以進去,不想還有通行暗語,頓時對戰國時的這個父親心生敬佩,治軍靠的就是法令,如果不能嚴格執行,最後只能自食其果。

    營門打開,一眾人進入營帳,只見帳篷連著帳篷,荒原之上猶如升起一朵朵白色的雲朵,幾隊士兵集結待命,手中拎著盾牌,身披盔甲,衣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趙字,長矛不停敲擊盾牌,這種聲音頓時多了一股豪邁之情,甚至有一種策馬揚鞭手持大槍征戰沙場的衝動。

    躍過預備營,終於來到前營,只見左右方隊分開,中間清一色騎兵,後方架著幾台高大的架子,不時有兵士抱著石塊放在上面,幾名兵士用力一拉,架子直接揚起,石塊同樣隨之飛出砸向遠處城牆,這必然是傳說中的投石車,利用的是槓桿原理,投石車的出現同樣令戰爭側向於技術,只是最終能夠決定戰局的依然是戰無不勝的騎兵。

    巨大的石塊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一聲巨響在城牆上跌落,濺起一陣塵土,石塊同樣不時從對面發出,方陣之中兵士絲毫不懼,盾牌舉過頭頂,可惜這種木質的盾牌根本無法阻擋城上射下的箭雨還有砸落的石塊,不時有人被巨石砸中,慘叫聲不時傳出,那是一種令人畏懼的聲音,戰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身體內的血脈快速流動,一股豪情隨著戰鼓聲升起,只是所有人清楚,慘叫聲背後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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