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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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155
bpd 發表於 2017-12-4 00:43
二百六十章 傳奇

  看到洪杉毫無掩飾的露出了自己的真情實感,劉峻山的臉上也會心的浮現出一抹憂心之色,但嘴巴裡卻安慰道:「參謀總長閣下,放心吧,情況暫時還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糟糕。

  雖然國際社會現在已經普遍瞭解加里曼丹島的阿普達旺山地發生了百年罕見的森林大火,而且像是華夏、米利堅那些世界強國的新聞節目裡已經公佈了過火區的衛星圖片,但因為著火區域的上空完全被濃煙覆蓋,所以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人為縱火的痕跡。

  現在我們暫時要防備的只有島上周邊勢力的反應而已。

  這種情況下,我覺得第一件事就是要搶先把水攪渾,嗯,現在距離陛下動手報復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應該出現過阿普達旺山民衝擊我們國防軍陣地的情況了吧?」

  「當然有過。」洪杉輕蔑的點點頭道:「那些宗教極端分子雖然是瘋子但卻不傻,活活被火燒死這種事還是不會幹的。

  不過他們在山林中像是老鼠一樣亂躥著打打冷槍,埋埋炸彈雖然厲害,可在平原地區硬碰硬的打陣地戰卻完全就是垃圾。

  除了幾個超凡者造成了一點麻煩外,其他山民根本連我們陣地的壕溝都看不到,就被炮彈、導彈炸成了肉醬。」

  「一個活口都沒留嗎?」聽到這話,劉峻山皺了皺眉頭又問道。

  「當然沒有。」洪杉一愣說道:「這是陛下臨走前的指示,說防線很可能會受到窮途末路的阿普達旺山民的衝擊,到時對他們可千萬不能手軟。」

  「對這些宗教狂不能手軟是一定的。」劉峻山先是附和了一句張龍初的留言,之後沉吟著說道:「但是該利用的時候還是要利用。

  洪上將,我是這樣想的,下次再有阿普達旺山民衝擊我們防線的時候,是不是能俘虜一些活口,然後借他們之口承認,這次山林大火是由於宗教極端組織自己的失誤造成的,嗯,比如製造炸彈失誤引爆了軍火庫或者內部不同派別矛盾加劇,引發了暴力衝突等等。」

  「嘶,這倒是個好主意。

  不過就怕這些宗教狂表面上答應了我們,實際見了媒體卻亂說啊。」聽了這話,洪杉沉思著答道:「他們可是為了信仰敢於粉身碎骨的極端分子,根本沒辦法控制啊。

  要不然就以錄像的形式向外發佈,不過那樣的話就怕太不真實了,很難兩全…」

  「哈哈哈哈…」劉峻山以陰沉的笑聲打斷了洪杉的話,「洪上將畢竟是軍人,想法沒有那麼多彎彎曲曲的地方。

  其實阿普達旺地區生活著幾百萬的山民,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敢在身上綁著炸彈,引爆的瘋子吧。

  我的想法是,下次再有山民衝擊戰線活捉一批人後,建一座新月教的祭壇,逼迫他們向祭壇吐口水,不願意服從的就統統殺掉,一次不成功就兩次,兩次不成功就三次,我相信最後總有山民願意叛教和我們合作的。」

  信仰這種東西根植於人內心深處,說堅韌實在是堅潤無比,有些虔誠者那怕為此毀家捨命也在所不惜,但說脆弱卻又脆弱的不如枯葉,最起碼粉碎枯葉還要用手輕輕一揉,可捨棄信仰卻只需要人動念一想,便能完成。

  因此劉峻山得話雖然聽起來如同兒戲一般,但實際仔細想想對於某些宗教徒來講卻是一種作用於靈魂的拷問和折磨,其殘忍程度簡直無以復加。

  話音落地,洪杉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新月教可不像是佛教有棄惡從善、既往不咎的說法,也沒有基督救贖罪人的教義,按照他們的宗教法典,信徒做了唾棄祭壇這種事,死後必定是永墜地獄,到時候想不叛教都難。

  好,好,這個辦法好,我現在就下令,從今天起盡量活捉那些逃難的山民。」,說完之後他和劉峻山第一次不自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臉上再次露出久違的微笑。

  而就在沙拉越軍、政兩方巨頭,終於想出了為他們君主,******的罪行混淆視聽良策的時候,張龍初正在一個被大火烤的溫熱未散的山洞中,大口吞吃著燒焦的山豬肉。

  驅使風元素讓大火蔓延的速度增加,在飛天英靈騎士和施法者的協助下殺死或是阻擊自己;或是想要用超自然力量熄滅山火的阿普達旺超凡者,讓他頗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吃掉了一整隻的豬腿,又歇息了許久才終於緩過了勁來。

  而感到渾身輕鬆後,張龍初隨手拿起放在身邊的邪神骷髏,摩挲著輕輕扳開了其白森森的牙關,頓時骷髏頭七竅中冒出的一股股濃濃黑、白煙霧。

  『呼呼呼…』的長時間強勁呼吸著將煙霧點滴不剩的吞進肚子,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又可惜的表情,喃喃自語著,「一口氣燒了上百個村鎮,結果只搜集到了不到10萬的靈魂,收穫還算不錯。

  不過按人口算至少浪費了一半啊…」,將骷髏用金屬帶繫在脖頸上,斜挎著奇物背包,站起身來,漫步走出了山洞。

  洞外雖然正值正午時分,但遮天蔽日的煙塵將陽光擋的霧霧濛濛。

  腦袋上頂著不斷飄落的細微灰塵,環顧四周,張龍初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焦土一片,只在右邊山腳下不遠處有一處不大的瀑布,『咚咚咚…』的從山壁上湧出一道水簾。

  湊到瀑布前喝了幾口清水,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心念轉動著將奇物背包由實化虛的吸納進身體,創造出成百上千英靈造物後,變身成半元素巨狼的模樣,召喚颶風飛上了天空。

  當張龍初的身軀飛躍山峰後,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遠處焦土的盡頭,一片一望無際的火海正如同一隻想要將所有一切通通毀滅的魔獸一般,不斷吞噬著大地。

  懸停在空中,他目光複雜的凝望著自己釋放出的『魔獸』許久沒有動作,十幾秒鐘後才在煉金騎士和施法者的簇擁下,朝著烈焰燃燒的方向直直飛去。

  越過火海時,在張龍初周圍的英靈飛天大軍已經在萬人以上,分散開來後,又有無數裝滿火油的皮囊落到了光禿禿的山地上,使得地上的烈焰加速蔓延開來。

  正在本就燎原的大火就這樣越燃越烈,漸漸重新形成沖天之勢時,突然間,半空中翻滾的濃煙裡,竟有一張龐大無匹的人臉浮現了出來,望著張龍初用華語嘶吼著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殘害我們的人民!

  你是魔鬼嗎,手上已經染了幾十萬人的血卻還不肯罷休!」

  那人臉乾瘦、蒼老,五官明顯有著馬來人扁頭、小眼的特徵,頭髮用一塊黑巾裹住,顯得的栩栩如生,簡直好像是一個巨大神靈從空中探下了腦袋,俯瞰著張龍初怒斥一般,其威嚇之勢令其不由渾身僵住。

  之後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來臨,化身成巨狼模樣的張龍初直接在空中轉變成了魔豹之形,利用電磁之力繼續懸浮在空中,轉身一閃即逝的後退到了十幾公里以外。

  看到敵人突然改變獸形,之後施展出極其罕見的瞬移能力一下子脫離了自己掌控,那濃煙變成的巨大人臉先是一愣,之後顯露出又氣又悔,惱羞成怒的表情,咆哮道:「逃走,竟然連交戰都沒有就直接逃走,你這個只敢殺戮平民的懦夫!」

  緊接著張開直徑足有十幾米之巨的黑漆漆大口,洩憤似的朝著散佈四周的英靈騎士、方式、薩滿猛然一吸。

  頓時,灰濛濛塵埃形成的雲層中『嘶嘶嘶…』的響起一陣呼嘯的聲響,一股粗大的旋風瞬間成形,將一個個煉金造物毫無反抗之力的捲進了巨口之中。

  「果然是傳奇強者,超凡力量中包含著對風元素的操縱,如果是沒有進化出雷豹變身之前和他為敵,恐怕連1秒鐘都堅持不下來。」遠遠望見這一幕,張龍初胸膛突然間感覺發燙的想到。

  他還是第一次與傳奇強者相峙,心情自然異常激動而又謹慎,周身的毫毛都不知不覺間豎了起來,銀白色豹眼中閃現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起來。

  而那巨大人臉在看似毫不費力的吞噬了數百英靈騎士、施法者後,遠遠瞧見敵人所化的魔豹竟然絲毫都沒有逃走的意思,反而懸停在空中,氣勢洶洶的與自己對峙,不由得更加憤怒的咆哮道:「狂妄,你一個個小小的黃金生命竟然也敢與傳奇強者對峙!」

  聽到這話,張龍初不由想到:「我剛才不明情況之下變成豹子瞬移暫避他的鋒芒,他說我是懦夫,現在和他對峙又說我狂妄,這不是相互矛盾嗎。

  一個傳奇強者遇到黃金生命打什麼嘴仗,直接上來以壓倒性的實力交戰就是了,他為什麼廢話那麼多呢…」

  思索中他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之後絲毫都不畏懼遠處巨大人臉的威脅,轉動心念,開始不斷繼續創造出英靈騎士,飛向遠方,挑釁似的創造起新的著火點來。


bpd 發表於 2017-12-4 23:26
二百六十一章 傳奇隕落

  空中的巨大人臉被敵人這種完全無視的態度,挑撥的勃然大怒,五官浮現出一股決然之色,響徹天地的咆哮出,「你竟敢…」3個字來,再不理會周圍的英靈大軍,直直朝著張龍初化身的黑豹衝去。

  那巨臉由煙霧構成,就算是再逼真也給人一種輕飄飄的觀感,但當其以超越音速幾倍的速度飛行時,竟然絲毫都沒有被吹散的感覺,反而將空中塵埃構成的黑色雲層,撕扯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只可惜它的速度雖快,但比起雷電來還是稍遜一籌,變身雷豹的張龍初用自己能夠透視並且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動態視力的雙眼望著遠方的巨臉衝破音障,只是稍稍偏了偏頭,瞧了眼遠方,整個身軀便瞬間移位了幾十公里,將巨臉拋在了更遠的身後。

  之後,兩人就這樣在空中你追我逃的玩起了貓鼠遊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太陽已經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緩緩沉入了地平線下,而大地上的山火,因為張龍初一邊瞬移著逃亡;

  一邊還不間斷的創造著英靈騎士、施法者為其助燃,不僅絲毫沒有減弱的現象,反而變得更加洶勢滔天。

  等到火光漸漸取代陽光,充斥在半空之中時,已經在張龍初背後追逐了幾個小時的巨大人臉,在不知第幾次的想要破開雲層時,突然間結構不再穩定,竟扭曲、變形的一點點緩慢消散,顯露出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蒼老身影來。

  那老人有著和煙霧巨臉一模一樣的五官,身材高大,瘦骨嶙峋,赤裸著雙足,身上只披著一件純黑色的老舊長袍,現身後,目光像是要冒出火焰似的深深凝視著仇敵許久無語,眼眶中竟突然湧出兩行淚水來。

  本來和一個傳奇強者相持不下的作戰那麼久,雖然過程非常難看,場面上看也是徹底落入了下風,但張龍初的內心卻感到無比的充實和喜悅,畢竟傳奇就是傳奇,是超越了地球生物能量20級計量公式的強悍生命;

  是自從數百年來異位面之門出現後,慢慢可以和核子武器並稱為戰略威脅的存在,經此一戰便意味著他不久前的預測是對的,即便在頂端武力的威脅下,自己也有了自保之力,可看到那老人留下的渾濁淚水時,張龍初的心中卻莫名一沉。

  你追我逐了這麼久,按照那老邁傳奇者最初表現出來的凶勢,見奈何不了他,無論是繼續咆哮咒罵,還是發動什麼更強悍的禁忌力量捨命追擊,張龍初都絲毫不會奇怪,可一個傳奇強者打著打著突然間流下眼淚來,卻實在是讓人無法想像,不自覺的心生戒備。

  不過接下來張龍初卻沒有遭遇到什麼陰謀詭計,奇異力量的攻擊,那老人流淚後眼中的怒意反而漸漸隱去,語氣變得嘶啞、低沉而又鄭重的說道:「年輕的蘇丹,你用實力贏得了我的尊重。

  我,阿普達旺的阿亞圖拉,默罕默德.艾遜為剛才的不敬向你道歉。

  變回人形吧,我們交流一下,放心,我將面朝西方指著先知的陵墓發誓,絕不會趁機偷襲你,其實我今天的所有作為只是想要為自己放牧的羔羊們尋找一條可以繼續活下去的…」

  他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間不知何處響起一個嘆息的聲音,「真是令人悲哀啊,阿普達旺山中老人的默罕默德.艾遜,竟然會有向一個22歲的孩子祈求的一天。

  創造亞洲文明圈的華夏先民曾經說過一句令人傷感的古詩,『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曾經的你是那樣的強硬而令敵人敬畏,現在衰老、無力了,就靜靜找個山洞等死,留下一段傳奇該多好。

  為什麼要這樣向一個黃金生命乞求,令我們所有的傳奇者蒙羞呢。」

  山中老人是舊時代新月教歷史上的一位極為恐怖的傳奇人物,傳說中,他在東亞深山中建造了一座巨大無匹的經院,收養有潛質的孤兒,傳授其暗殺技巧,將他們培養成可怕的殺手。

  而等到這些孤兒長大、學成後,有一天會被山中老人麻昏,送進山頂一個秘密樂園之中。

  那座樂園中住滿了****的少女,地上的小溪裡流淌著奶和蜜,與新月教典對天堂的形容簡直一模一樣,於是單純的孤兒們便都認為自己是來到了天堂之中,而享樂幾天後,他們便會被騙著再次飲下混合了麻藥的奶酒,送回經院。

  這時,山中老人便會告訴孤兒們說,他們是被天神選中的勇士,所以提前體會了天堂的美好,接下來,只要能完成先知佈置的任務,為神靈的榮耀獻身,死後就能升天,永遠享樂直到時間的盡頭。

  受到這樣的欺騙,那些孤兒在執行所謂清除異教徒瀆神者的刺殺任務時,自然是毫不吝惜死亡,往往刻意與敵人同歸於盡,這種勇猛使得他們在防衛水平低下的冷兵器時代,行刺得手的機率高的可怕。

  於是無數富商、高官、將軍乃至於君主的死亡,鑄就了山中老人赫赫凶名,傳說在其聲勢最盛的年代,整個中亞的國王、蘇丹竟都要向他供奉財物買命。

  而默罕默德.艾遜,既然會被人以這種人物的名號稱呼,其過往的凶殘、可怕自然不言而喻。

  不過無論他曾經是多麼的強悍、恐怖,此時表現卻的確就像是一個無助的遲暮老人,顯得氣息都有些虛弱的說道:「山中老人已經不存在了。

  自從120年前,在華國、米國的主導下,全球所有的國家和地區共同簽署了,包括強制性限制生物能量等級20以上的超凡者向普羅大眾出手,違反者將受到不受任何制約的報復性懲罰條款的《北平公約》,山中老人就不存在了…」

  話沒講完便又被那神秘聲音再次打斷,「既然不存在了,那就徹底消失吧。

  雖然看你現在這副裝可憐的樣子很有趣,但我的時間不多,實在沒辦法浪費下去了…」

  之後突然間,空中落下的灰塵以那老人為中心極速凝結,化出一艘艘灰濛濛,半透明的航空戰艦、導彈發射器、激光炮…密密麻麻佈滿了方圓數十公里的空間。

  像是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那老人竟然絲毫都沒有逃走的意思,只是一改可憐兮兮的臉色,神情重新變得猙獰、凶狠的嘶吼道:「如果不是現在有漫天灰塵;

  如果不是我太老了又耗盡了力量,如果…」,可惜這次他的話仍然沒有講完,便最後一次被那神秘聲音吐出的,「自由射擊。」,四個字所打斷。

  話音未落,漫天遍野的齊齊集火朝著中心點的老人噴射出無數,空氣匯聚成的炮彈、導彈與光束。

  因為沒有實質的形體,所以火力在進攻中途不存在絲毫相互消耗的問題,而擊中目標後產生的威力甚至效果卻和真實的武器一模一樣,在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便將強悍的敵人化為灰燼,飄散在空中。

  以空氣演化成的彈藥殺死一個可以操縱氣元素的傳奇強者,而且其力量的展現形態又如此有特點,再加上那有些熟悉的語氣,在遠處目睹一切的張龍初早已在心中認定,隱藏著暗處的神秘人必然是自己的老相識,『戰爭機械生產線』保羅。

  想到保羅雖然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成是棋子擺佈,但卻一直都沒表現出太多惡意,這次又主動幫忙出手殺死了強敵,張龍初化身的雷豹緩緩落到了焦黑、炙熱的土地上,變回人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保羅先生,您總是那麼的神出鬼沒,謝謝幫忙了。」

  「只是殺掉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蠢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尊貴的蘇丹陛下。」空氣中那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可是合作夥伴,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不是嗎?

  阿普達旺山區除了山中老人外還有些麻煩貨色,我也已經提前幫你清除掉了。

  另外提醒你一件事,受大火威脅逃亡的山民武裝已經把沙巴州搞的一團糟,而且按目前的形勢看只要山火不息,那裡的情況只會繼續惡化下去,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完全可以用平定極端宗教分子騷亂的名義,趁機將沙巴吞掉。

  還有繼續成長吧,只要你能保持這種令人驚喜的力量突破速度,未來我還會有更大、更好的禮物送給你,再見。」

  聽到保羅的口吻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溫和、尊重又有人情味,張龍初愣了一下,心中不由腹誹著想道:「真是活見鬼了,這傢伙怎麼突然間把我當成私生子一樣,態度變得這麼好…」,臉上卻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點頭說道:「哦,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

  嗯,總之還是要再謝謝您的幫忙了保羅先生…你還在嗎,喂,喂…」

  見再沒人應聲他閉上了嘴巴,臉色陰晴不定的沉吟片刻,這才重新化為白色巨狼的模樣,飛上天空,召喚出股股颶風朝遠方的火海吹去。


bpd 發表於 2017-12-4 23:35
二百六十二章 吞併

  時光流轉,一去不還,不知不覺間溫暖的春風降臨了加里曼丹島,吹拂的萬物泛青,令將這座美麗海島進入了一年中最為生機勃勃的季節。

  這天正午時分,古晉北城新建的沙撈越政務大樓頂層新聞發佈中心。

  包含華夏中央媒體在內的亞洲各國記者,連同許多西方傳媒新聞記者齊聚一堂,架設著長槍短炮般的鏡頭,對準了主席台上新聞發佈人的席位,一邊利用最後一點時間,緊張的斟酌著自己準備好的提問,是否有足夠的轟動性;

  一邊等待著沙撈越州政府新聞發佈人現身。

  而在與新聞發佈中心僅僅一牆之隔的一間面積足有上百平方米的會議室裡,沙撈越州政府的宣傳官員們卻仍在等待著最新指示的出現。

  終於,在距離新聞發佈會開始只還有5分鐘時,會議室牆壁上掛著的投影屏微微一亮,隨後顯現出了州長劉峻山表情嚴肅面龐。

  感覺信號已經接通,他直接開口問道:「劉傑輝發言人在嗎?」

  話音落地,一個西裝革履、相貌堂堂、氣質沉穩的中年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聲音洪亮的答道:「州長,我在會議室呢。」

  劉峻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肅聲說道:「劉發言人,你的新聞稿要再改一下了。

  因為沙巴國蘇丹塔度古二世,在邦國受到阿普達旺極端恐怖組織攻擊後選擇逃亡,背棄了君主衛國的古老傳統,所以境內Second-Class(高級拿督)剛剛一致表決,褫奪其貴族地位,改選在關鍵時刻親自率領大軍,穩定了沙巴時局的張龍初陛下為沙巴蘇丹。

  此外,沙撈越國防軍已經佔領了阿普達旺山區全境,並接受了境內曾經受到極端恐怖分子脅迫的山民組織懇請張龍初陛下,出任阿普達旺教團領袖的請求。

  最後,為了迅速平息沙巴、阿普達旺兩地混亂局勢,防止動亂影響加里曼丹島抗擊紅雲入侵者大局,張龍初陛以沙撈越、沙巴蘇丹,阿普達旺教團最高領導人的身份宣佈,成立沙撈越、沙巴及阿普達旺戡亂政府,臨時代管三地政務,直到局面穩定。

  期間將由我出任最高行政長官,所以我將會辭去沙撈越州長職位,出任戡亂政府總理。」

  「是…」雖然按照這一兩個月以來加里曼丹島上的時局發展,沙巴、阿普達旺將被沙撈越吞併早有徵兆,但聽到事情成真,劉傑輝還是心中莫名的一陣緊張,聲音發乾的答道。

  「新聞稿修飾的漂亮一點,讓那些外國記者少一些非議,就這樣了。」而視頻電話的另一頭,劉峻山點點頭,便乾脆的結束了通話,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張龍初,臉上的神色瞬間由肅穆轉變成恭敬,輕聲說道:「陛下,已經把最新的消息放出去了。」

  「唉,我們臨時發佈那麼多的震撼性消息,還不知道那些國外記者們會怎麼寫呢。」坐在沙巴州首府亞庇市郊一座由木樓環廊構成的觀光酒店木窗之下,張龍初望著窗外清可見底的河流,低聲說道:「峻山啊,我其實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吞掉沙巴和阿普達旺這兩個負擔到底是對是錯。」

  見他流露出猶豫之色,劉峻山急忙勸慰道:「當然是對的,陛下。

  沙巴州說是耕地、礦藏貧瘠,其實只是和石油儲量世界前3,種植業也特別發達的沙撈越比較相對而言少了一些而已,絕對數量實際上非常可觀,不過這裡的政局是整個馬來西亞聯邦最混亂的,各種資源幾乎全都被大大小小的軍閥瓜分乾淨,所以顯得很窮。

  現在咱們已經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將這部分土地、礦山、企業收歸國有,沙巴的財政營收情況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

  而阿普達旺在目前這種經濟環境下,更是單單礦藏就值得我們出手佔領。

  時機不同做出的選擇自然也不一樣,以前我們根本沒有吞併沙巴的藉口,就更不要提阿普達旺了,而硬打的話完全是得不償失,甚至會召來大禍,可現在是有機會花費很小的代價,便光明正大的佔領這兩個地區,當然要吞掉它們。」

  張龍初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道:「峻山,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別忘了,阿普達旺山區的土地只有70%屬於馬來的國土,剩下的那些歸印尼所有,我們就這麼把整個山地佔了,還不知道同樣和阿普達旺接壤的印尼3州,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說到這裡,他將目光轉到了洪杉的身上,「我的總參謀長閣下,新擴充的那兩個軍成形了嗎?」

  「軍兵們已經完成基本的3個月軍訓了,陛下。」坐在劉峻山對面的洪杉急忙答道:「因為你未雨綢繆,建立國防軍時實行的是雙主官制度,所以自上而下的軍官框架是現成的,最多再過兩天就能完成整編。」

  「是嗎?」張龍初鬆了口氣道:「那就可以了。

  等到整編完成了馬上把其中的一個軍調到阿普達旺和印尼接壤的峽谷、山道駐防,嚇唬一下我們的鄰居,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是,陛下。」身為軍人的洪杉聽到君主的命令,表現的和行政官員首領的劉峻山完全不同,臉色一整,站起身來立正行禮後答道。

  望著他肅穆、挺拔的身姿,張龍初揮揮手示意洪杉坐下,腦海中默默思索到:「如果不是在火燒阿普達旺的過程中,被那些該死的宗教狂的防空火炮、導彈…和超凡者把我好不容易積累的元素能量點消耗的一乾二淨。

  我也不至於這麼提防一個小小的印尼,不,不能這麼想,印尼和阿普達旺由極端恐怖組織控制的阿普達旺完全不同,可是一個人口數以億計的主權國家,想到和它為敵時的態度這麼狂妄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龍初啊張龍初,看來你最近真的是因為事事順心,變得太自信了,要謹慎啊,過於自信變成了自負、自大,實力再強也會倒霉…」

  看到他沉默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的不斷閃爍,劉峻山和洪杉也不敢再貿然出聲,等待了許久才由張龍初自己打破了靜寂,「峻山,網上散佈的那些我變身魔狼後,和自己創造的煉金造物一起在阿普達旺山區放火的視頻,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陛下,視頻有上千條,又已經在網絡散佈開來,完全禁止是不可能了。」劉峻山輕聲答道:「所以我秘密讓人利用虛擬鏡像製作技術創作了數萬條千奇百怪的視頻,標上阿普達旺火災真相的題目,同樣發到了網上。

  雖然專業技術人員能通過檢測軟件分辨出視頻的真假,但對於普羅大眾來說,水等於完全攪渾了。」

  「你腦袋轉的可真快,這種魚目混珠的主意都想的出來…」聽了這話,張龍初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道,話沒說完突然衣兜裡響起了『呵呵呵…』的怪異鈴聲。

  將手機摸出來隨手接通,放到耳邊,他聽到話筒中傳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陛下,亞庇城已經控制住了。

  現在城市中心廣場附近有超過30萬人在等待您的出現…」

  「30萬人。」張龍初愣了一下,隨後撇撇嘴,態度頗為不以為然的插話道:「如果僅僅市中心廣場就聚集了這麼多人的話,那沿途豈不是有過百萬的市民在等著歡迎我,聽起來真是盛況空前啊。

  不過洪波少將,我下令讓你的部隊先期控制亞庇局面,是為了防止流竄的極端宗教武裝分子炸毀了這座加里曼丹島第二大的繁華都會,不是為了讓你把我打扮成救世主,明白了嗎?」

  「陛下,對於沙巴人來說,你的的確確就是救世主。」電話裡的男聲變得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他們現在還在被那些宗教狂…」

  「夠了,少將,坦白說就算用槍頂著我的腦袋,我也不信,這上百萬民眾會是自發自願的走上街頭迎接我的,所以不用解釋了。」張龍初笑了笑再次打斷了電話裡的男聲,「不過既然你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趕上了街,我也不會浪費。

  就把假的當成真的做做宣傳也好,謊言千遍成真理嗎,做好準備吧,我馬上就要出發了。」,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望著劉峻山和洪杉說了句,「走吧,老待在郊區太沒意思,我們該去市中心瞧瞧了。」,漫步走出木屋。

  室外清空萬里,沿著架設在潺潺河面上的木頭走廊來到酒店充滿野趣的大堂,張龍初目光掃過臉上個個顯露出無法掩飾惶恐表情的酒店服務人員及管理者,禮貌的一笑,問道:「誰是這裡的經理?」

  「我,陛下,這是我開的酒,酒店。」話音落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哆嗦著舉起手來,聲音發顫的答道。

  「謝謝你的服務,老先生。

  這兩天住的很舒服,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再光顧的。」張龍初聳聳肩,手指劃過大堂中全副武裝的士兵道:「當然那時候絕不會再帶那麼多的保鏢,免得耽誤了你的生意。」

  萬沒想到傳說中有人說是殘酷獨裁者,有人說是亂世救世主的沙撈越蘇丹竟然如此彬彬有禮,老人呆呆的說道:「陛,陛下,能接待您是我的榮耀。」

  聽到這話,張龍初無聲的一笑,朝老人微微點了點頭算作道別,快步走出了酒店。


bpd 發表於 2017-12-4 23:43
二百六十三章 塵埃落定

  亞庇城郊8車道的寬闊環州公路上,幾十輛輕型坦克、陸行戰爭機械、裝甲戰車的引擎停止轉動,護衛著道路中間的一輛黑色加長房車,靜靜等待著。

  張龍初出了酒店,來到公路旁,望著這支氣勢非凡的車隊笑了笑,逕直走到黑色房車前,鑽進了後座,而跟在他身後的劉峻山、洪杉兩人自然也緊隨其後的坐了進去。

  汽車啟動時,劉峻山突然輕聲說道:「陛下,我剛才通知了新聞局,讓他們趕緊佈置、安排隨軍記者做好記錄。

  今晚就把您進入亞庇萬民歡騰的場面做成專題,播放出去。」

  「播吧,就算是聰明人都知道是掩耳盜鈴也播吧,反正這世界上還是傻子多嗎。」聽了這話,張龍初朝劉峻山微微一笑,之後扭頭望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緩緩說道。

  他話音落地幾分鐘後,道路兩旁便開始有一群群等候在明媚的陽光下,張開雙臂,不斷歡呼的人群出現。

  而隨著車隊越來越深入城市,路邊市民的密度開始不斷增加,最終竟形成浪湧般的人潮,發出響徹雲霄的吶喊聲。

  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想像,被數以百萬民眾歡呼致敬的滋味。

  即便在奇物世界裡早已被數億信徒當作神祇膜拜,在現實世界也早就身居高位,可是當張龍初看到那無數雙揮動的手臂,聽到那匯聚迴盪在空中的歡呼,胸膛還是不知不覺間變得滾燙,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看到他發呆的樣子,對面的劉峻山急忙小聲提醒道:「陛下,您該向歡迎的民眾們致意了。」

  「哦,好的…」張龍初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按下車門上的旋鈕,將頭頂的天窗打開,緩緩站起身來。

  燦爛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令其露出房車的上半身彷彿黃金雕塑的一般閃著耀眼的光芒。頓時,四周人潮爆發出了更大、更強的音浪。

  在熱烈到沸騰的歡呼聲中,張龍初揮動著手臂,環顧左右,望著不遠處一張張因為自己的出現,突然間陷入瘋狂狀態的臉孔,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心中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以前在米國上社會課的時候,聽老師說人的崇拜只會來自兩種情緒,一是除了發自內心的感激、敬仰;

  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恐、畏懼,這些人對我的崇拜是來源於哪種情緒呢…

  算了,不管是哪種,現在我只要享受這種崇拜就好了。

  然後按照自己的心繼續走下去,反正已經不可能,也沒辦法回頭了…」

  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他來到了城市中心,在人潮湧動的廣場下車,即興發表了一個簡短的演講後,便在亞庇市住了下來。

  以後的日子,沙撈越吞併沙巴州、阿普達旺山地後公開宣佈成立所謂的戡亂政府,實質上半獨立於馬來聯邦這件事,終於超越了馬來皇帝普拉杜一世的忍耐底線,令他口出惡言,直接斥責沙撈越國防軍的行為等同於叛變。

  與此同時,印尼中央政府也宣稱,沙撈越佔領阿普達旺山區全境的行為等於武裝侵略,印尼軍隊將保有反擊的權利。

  而面對這兩國的指責,剛剛成立的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聯合政府則聲稱,沙撈越國防軍當初之所以會出兵阿普達旺,完全是因為首都受到了極端恐怖分子的襲擊,造成了嚴重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後,所採取的復仇行為。

  在採取軍事行動之前,沙撈越曾經力邀印尼政府共同圍剿恐怖分子卻遭到了拒絕,現在阿普達旺山民主動懇求接受沙撈越蘇丹領導,印尼政府卻又要求幾百年來從未兌現過的領土主張,實在是無理取鬧。

  至於說沙撈越對沙巴州的佔領則是無稽之談,因為沙撈越從來都沒有佔領過沙巴,兩者的關係現在是由共同蘇丹張龍初領導的兩個邦國。

  而沙巴州蘇丹更迭的原因,眾所周知是因為在阿普達旺恐怖組織的衝擊下,沙巴舊蘇丹沙頓齊沃一世選擇捨棄國民,被留守境內的世襲拿督們通過合法儀式廢除了貴族地位。

  這時張龍初因為感受於鄰邦民眾所受的苦難,挺身而出,率領著沙撈越國防軍平定了沙巴的亂局,意外被推舉了沙巴新任蘇丹,整件事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完全合理、合法,馬來中央政府的指責實在是無稽之談。

  就這樣,三方各持道理的相互指責、推諉,看上去積怨越來越深,最後馬來西亞中央政府甚至惱怒到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威脅將從加里曼丹島撤回部隊,不再抵抗紅雲入侵者,為陰謀獨立的沙撈越國做擋箭牌。

  而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戡亂政府則表示如果馬來政府軍真的撤離,那麼他們將馬上動員人民全部退守臨海的麥畢齊地區,並在那裡建立堅固防線,到那時看紅雲入侵者打破防線後是跨越淺淺的海峽攻擊馬來西亞大陸領土,還是會進攻相隔數百公里的麥畢齊。

  把政府的公開聲明說成這樣,可以說已經是一種非常可笑的無賴行為,不過即便是這樣,敵對雙方卻仍然是在唇槍舌戰並未採取任何軍事行動卻也反過來表明了,發生軍事衝突的可能性已經變得微乎其微。

  而事情接下來的發展果然也是如此,在戡亂政府突然公佈了一份和亞洲霸主華國暗自磋商,達成的合作協議,將阿普達旺山地所有金屬類礦區的開採權全部委託給了華夏國營第一冶煉集團,安泰金屬後,馬來聯邦中央政府迅速停止了威脅和謾罵。

  轉而與印尼中央政府達成某種默契,共同要求,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戡亂政府在抵抗加里曼丹島紅雲入侵者方面,應該付出更大的物資代價,以此來作為條件,默認沙撈越吞併巴沙和阿普達旺的事實。

  而在它們表示出退讓態度的當天,戡亂政府的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先是表示沙撈越及沙巴州從來都沒有脫離馬來聯邦獨立的打算;

  緊接著表示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三地與印尼阿旺達、都萊…等五洲自古以來就是一衣帶水的『兄弟』,雖然時有爭執但總都能相互體諒,是東南亞睦鄰友好關係的典範;

  最後戡亂政府欣然允諾,未來的日子裡必將加大對於加里曼丹島上抗擊紅雲入侵者的東亞國家聯軍的補給支援,為保衛地球和平貢獻更大的力量。

  得到這樣的良性回覆後,馬來、印尼中央政府從此選擇了沉默,完全像是忘記了和戡亂政府的衝突一般,本來好像嚴重到戰爭都將要一觸即發的事態,就此完全緩和了下來。

  在緊張氣氛煙消雲散的第2周,張龍初坐在亞庇市西郊,沙巴王宮秀美庭院的一顆芭蕉樹下,一邊吹著和暖的春風,一邊用平板智腦在網絡上搜索著馬來、印尼新聞。

  眼睛上下移動極快的瀏覽了幾十頁的標題,見關於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三地的消息已經少於10則,他知道必然是兩國權利機關開始淡化相關事件的影響,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略一思索,張龍初將智腦放在身邊的草地上,摸起電話撥通了劉峻山的號碼,「峻山,你看今天的馬來、印尼新聞了嗎。

  關於我們的消息已經少的可憐了,而且立場還很中立,看樣子風頭真的是過去了啊。

  你用阿普達旺的金屬礦山為誘餌,吸引華國那些大人物表態,我們是華國在東南亞地區的重要經濟合作夥伴之一可真是神來之筆啊,一下子就嚇住了那些馬來、印尼猴子。」

  「我只是提出意見,最後的決定權可是在您手上…」聽了這話,劉峻山聲音沙啞的答道,話沒說完便被張龍初笑著打斷,「別恭維我了,我可是超凡者,不會被你的迷湯灌醉。

  對了,你這個沙撈越、沙巴、阿普達旺戡亂政府最高行政長官還沒有正式的稱謂吧,我看就叫政務總理好了,戡亂政府的名稱以後也悄悄改成聯合政府吧。」

  「早知道您要這麼改的話,幾天前我們就不該發表聲明說還留在馬來西亞聯邦裡,直接趁亂宣佈獨立好了。」劉峻山笑嘻嘻的半真半假道。

  「不要那麼貪心嗎,峻山,既然都已經掌握了實質的權利了,又何必為了一個名義去冒險,惹來變數呢?」張龍初搖搖頭道。

  話音剛落,劉峻山便語氣心悅誠服的回答說:「這倒也是,只要行政權力、司法、稅收和軍隊都能自主,就算說咱們是馬來聯邦的一個自治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了這話,張龍初笑了笑,改變了話題,「局面穩定下來我也該離開了,就是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我給洪杉下令,國防軍近期還要再擴增兩個軍,你可千萬把錢準備好。」

  「放心吧陛下,現在這種世道,充足的軍備力量可是所有權利體系最重要的保障。」劉峻山沒有多話去問自己一向行蹤神秘的君主要去哪裡,直接笑著保證道:「我就算壓縮行政公職人員的薪水,也一定會確保軍事預算的給付。」


bpd 發表於 2017-12-4 23:53
二百六十四章 等待

  聽劉峻山說的堅決,張龍初放心的一笑道:「一切就都拜託你了峻山,最後提醒一點,對付境內倖存的阿普達旺逃亡分子,千萬不要手軟,不管是一千、一萬還是十萬,抓住之後成年人通通判處20年以上的重刑,送去礦山挖礦;

  小孩子就集中教育,由心理學家跟蹤評估,能變回正常人的釋放,頑固不化者就關到死,懂了嗎?」

  「我明白,陛下。」電話裡劉峻山恭敬的答道,之後就聽張龍初說了句,「那就行了,再見吧。」,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張龍初愜意的把背倚在粗大的芭蕉樹的樹幹上,隨手摩挲著身邊的奇物背包,喃喃自語道:「這一頁總算是掀過去了,想想還挺讓人後怕,不過有付出就有收穫,奇物成長需要的海量靈魂總算是湊齊了。

  接下來只要再找到一枚半神的神火,力量就能再進一步了,神火、神火,這種東西,加里曼丹島上恐怕不可能有,還是要去米國碰碰運氣了…」

  以他此時可以變身為多種半元素魔獸的超凡能力,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環遊地球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僅僅是橫跨大洋而已,晚餐時分,便出現在了紐約上西區的一家米式酒吧中。

  穿著件米國中產階級年輕人在春秋兩季常穿的仿皮時尚夾克,完全一副普通米籍亞裔青年樣子的張龍初,在吧台前喝了杯冰啤酒,望著身材熱辣的女酒保,笑瞇瞇的開口問道:「嗨,美麗的小姐,聽說『赤色之劍』的總部就在這條街上,可我轉了一圈也沒找到。

  能問一下到底這家全米排名前三的位面保安公司,低調的總部到底是建在哪嗎?」

  聽到這話,女酒吧扭動著性感的腰肢來到張龍初的面前,卻不回答呀的問題而是露出迷人的微笑,反問道:「要再來一杯啤酒嗎,小帥哥。」

  「啤酒就算了,要一杯你最拿手的雞尾酒吧,其它是小費。」張龍初聞弦而知雅意的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了吧台上,聳聳肩道。

  「哦,沒想到你除了年輕、英俊以外,竟然還兼具著大方這個優點。」女酒保眼睛一亮,手在吧台一晃便將鈔票收入了囊中,之後一邊搖酒,一邊柔聲說道:「才認識不到1小時就表現的這麼完美,真是個迷人的傢伙。

  我們酒吧斜對面的那座老舊的辦公樓,就是『赤色之劍』的總部,它外面雖然沒寫招牌,不過樓外的石頭台階扶手上刻著燃燒的長劍標誌,仔細確認一下就找不錯地方了。」,說完便將調好的三色雞尾酒放在了張龍初的面前。

  「原來是這樣,真是家喜歡故弄玄虛的公司,仗著名氣大搞這樣的噱頭嗎…」張龍初則撇撇嘴將面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轉身走出了酒吧。

  5月初的紐約氣候宜人,他在酒吧門口愜意的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透過眼前穿梭不息的人流朝街對面張望了幾眼,確定了『赤色之劍』總部的位置,漫步穿過馬路,走進了位面保安公司總部的大門。

  門內是一間標準的舊米式公司接待室,面積不大,木質地板擦的油亮,踩上去『噠噠…』作響;

  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巨大卻昏暗的水晶燈;

  燈下是公司前台,但不是由站著的年輕姑娘迎賓,而是一個夜裡都穿的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嚴肅中年男人在負責接待。

  「晚上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見張龍初進門,那男人端坐不動,只是朝訪客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算作招呼,之後表情嚴肅的沉聲問道。

  話音落地,張龍初馬上禮貌的反問道:「你好先生,請問一下,蕾娜.哈耶妮女士現在還在公司裡嗎?」

  「您找蕾娜董事有什麼事嗎?」中年男人聽了這話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張龍初兩眼,再次問道。

  「是這樣,幾年前蕾娜女士帶隊前往東亞地區加里曼丹島位面探險時,我曾經為她提供過一些幫助。」張龍初聳聳肩道:「因此她承諾欠我一個人情,我現在遇到了難事所有來見她,想試試她能不能幫得到我。」

  作為米利堅三大位面保安公司之一『赤色之劍』新一代的領導者,蕾娜.哈耶妮的名字在全世界位面探險者中極具聲譽,再加上她力量超群,早已步入傳奇位階,能在異位面對其提供幫助之人,其身份、實力的份量自然不言而喻。

  張龍初話音落地,對面的中年男人本來肅穆的表情便有了微妙的變化,態度由平淡轉為尊敬的說道:「請您稍等一下,容我確定一下蕾娜董事的行蹤。」

  之後他動作麻利至極的面前中古辦公桌的智腦上點開一個內部通訊軟體,操作了片刻,站起身來說道:「先生,蕾娜董事馬上就會來見您,請先跟我來。」,引導著張龍初沿著接待室角落的樓梯走上三樓,進入了一間昏暗的辦公室中。

  「一家每年生意額百億、千億米元的大公司,把總部裡的高層辦公室設計成這樣,也太詭異了吧…」藉著頭頂黯淡的燈光環顧四周古董式樣的擺設,張龍初心中不由暗暗腹誹著。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在落地窗外突然亮起,晃得的他眼前一花,緊接著一個充滿磁性的女聲便在張龍初身邊突兀響起,「您好啊,來自遙遠邦國的蘇丹陛下,再次見面我感到很高興。」

  張龍初眨了眨眼睛,望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位紅色低胸晚禮服的容貌、氣質都堪稱頂級的女人心中駭然,表面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哦,真沒想到我在東南亞偏僻小島上做的那點事業,竟然也傳到了蕾娜女士您的耳朵裡,真是太榮幸了。」

  「您的事業無論如何也不算小了,而對於有份量成為我們潛在的VIP客戶的人,我一向都非常注意。」蕾娜同樣笑了笑,踩著高跟鞋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圓沙發道:「請坐吧蘇丹陛下,有什麼要求我們慢慢說。

  抱歉我們公司總部的條件太簡陋了,這都是我祖父的意思,他是個很懷舊的人,所有一直都不允許任何人翻修這座大樓。」

  「哦,比起那種全部智能化的公司,其實還是這種有歷史感的建築物更能打動人心。」張龍初聳聳肩言不由衷的恭維了一句,之後在蕾娜對面坐下說道:「嗯,看女士您的穿著應該是正在參加晚宴吧,我還是長話短說好了。

  半神的生命中樞,神火您應該聽過吧…」

  「神火用途不明,但卻非常、非常的稀缺,從實用角度看一米分都不值,但想要到手其難度卻高的可怕。」蕾娜皺皺眉頭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您不會是想要用我欠下的人情去換這麼珍稀的東西吧?」

  「我想要的就是它。」張龍初苦笑著答道,蕾娜聽了馬上聳聳肩道:「陛下,我的一個人情可沒那麼高的價值…」

  「放心吧,女士。」這次換張龍初打斷了蕾娜的話,「我的臉皮沒您想像中那麼厚,並不是想要用您欠下的人情直接來換神火。

  我是覺得『赤色之劍』作為全米規模最大的位面保安公司之一,人面和消息一定比我要廣的多,所有想請您探聽一下哪位探險者或者傳奇家族可能擁有神火…」

  他的話還沒講完,蕾娜突然又笑了起來,插話道:「據我所知,除了我父親和澳洲一位強大的半神強者以外,沒人有這種詭異的收藏品。」

  「您的父親竟然有神火,那真是太巧了。」張龍初強忍著心中的狂喜說道:「您能介紹我和他認識一下嗎?」

  「哦,他因為1年前和一位強大的紅雲入侵者作戰,傷了腦袋,已經昏迷了12個月了,所有短時間內您恐怕是見不到他了。」蕾娜臉上浮現出一絲傷感之色,輕聲答道。

  「那他的收藏品現在是由您…」聽了這話,張龍初急忙說道,卻被蕾娜不滿的打斷,「陛下,在我父親還昏迷的時候,您覺得我會偷偷拿他的收藏品給你嗎?」

  「哦,抱歉,女士,我不是這個意思。」張龍初急忙解釋道:「真的,嗯,我只是想向您表明一下自己的誠心…」,卻被蕾娜沉思著再次打斷,「算了,我的的確確欠你一個人情,所有也不好貿然的回絕您。

  這樣吧,給我幾天的緩衝時間讓我去徵求一下祖父的意見,然後再決定給您怎樣的答覆,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有求於人的張龍初滿臉堆笑的點頭答道,之後識趣的站起身來,拿起辦公桌筆筒裡的簽字筆,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樣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有了決定請您隨時聯繫我,再見,女士。」,轉身離開了房間。

  下樓漫步走出了赤色之劍公司的總部後,他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表現的這麼急切,看來要被人獅子大開口的咬塊肉了。

  不過神火這種東西稀少的可憐又沒什麼用處,裝著不在乎的話,人家也一定會看出破綻,真是兩難啊…」


bpd 發表於 2017-12-5 00:02
二百六十五章 心想事成

  張龍初小聲嘟囔著走在上西區的街頭,在赤色之劍公司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接下來時間裡,他每天都焦急的等待著蕾娜的聯繫,卻遲遲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直到1周過後的夜晚時分,才突然間接到了蕾娜約見的電話。

  知道自己能否順利達成心願的關鍵時刻已近在眼前,張龍初自然連一秒鐘都不會耽擱,一放下手機便馬上出了酒店,狂奔著朝赤色之劍的總部衝去。

  上西區的舊街區在紐約屬於傳統的所謂高尚地方,白天也許會因為有觀光客的出現,略顯擁堵、吵鬧,晚上出沒的人群卻大都顯得頗有修養,因此在路上橫衝直撞令他收穫了極多的白眼。

  不過對於此刻的張龍初來說,街頭紳士、淑女們的鄙夷已經毫不重要,他的心中滿都是待會見到蕾娜後,如果結果不好的話,自己該怎麼勸說。

  而就在張龍初一遍遍作著情景設想時,突然間一個滿臉油彩,抱著一疊精密宣傳單的小丑擋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還記得3年前5月21號深夜,你見過什麼人,聽到過什麼話嗎。

  現在那些話就要在你身上實現了…」望著急急停住腳步,一臉錯愕表情的張龍初,那小丑直接把一張傳單硬塞進了他的手中,之後語速極快,神秘兮兮的說道,話音落地便又朝著另一個行人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人的大腦其實有著自動過濾無用的訊息的功能,因此除非那種智慧超群的人物,否則一般普羅大眾往往連3天前的晚飯吃的是什麼都不會記得,就更不要提3年前的往事了。

  張龍初雖然腦筋不壞,可也沒到絕世天才的地步,聽了那小丑的話,下意識的一愣,朝手上的傳單看去,見上面畫著一扇鬼氣森森的黑色大門,一旁用鮮紅的小字寫著,「開啟你塵封的記憶大門,尋找命運的答案…」,底下還有一個網絡地址。

  「真是活見鬼了,話說的那麼離奇,原來只是宣傳網站…」心中不知不覺間莫名奇妙的鬆了口氣,張龍初隨手便將傳單揉成了一團,就想要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

  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他內心深處隱然升起一種感覺,讓自己不要這麼做。

  皺了皺眉頭張龍初略一猶豫,把傳單揣進了口袋,繼續邁動步伐快步走進了不遠處,赤色之劍公司的總部,幾分鐘之後便在上次那間燈光昏暗的辦公室裡,再次見到了蕾娜。

  「晚上好,蕾娜女士,真心希望您能帶給我一個好消息。」而兩人一照面他便內心緊張,表面卻故作平靜的搶先打著招呼道:「怎麼樣關於神火,您的答覆是?」

  話音未落,坐在辦公桌後的蕾娜突然將攥在手心的一個舊木盒子放在了桌上,輕輕打開,顯露出了裡面一枚土黃顏色,中心位置有一小團火光閃動的菱形寶石。

  那寶石一現身頓時便吸引到了張龍初的全部注意,雖然僅憑肉眼觀察,感覺其的樣子和他在南韓韓洋集團會長手中得到的神火大相逕庭,但石塊中有不熄的火焰不斷燃燒的特質卻一模一樣,可以斷定應該就是神火無疑。

  「女士,看來您是有意願把神火交易給我了。」作出判斷後,張龍初悄然深呼吸了一口,壓抑住激動的情緒,漫步走到蕾娜對面坐下,輕聲說道:「說吧,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它呢。

  只要合理,您一定會如願以償…」,話沒講完,蕾娜突然間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什麼都不要,它是您的了,陛下。」

  聽到這話,早已認定就算神火可以到手,自己也必然也付出高昂代價的張龍初一下哽住,臉上浮現出錯愕的表情,張張嘴巴道:「您,您說什麼,女士,它是我的了…哦,您可真幽默。」

  「我沒開玩笑,陛下,這枚神火是您的了。」蕾娜面沉似水的聳聳肩道:「上周您離開後,我仔細想過了,雖然當時您在奧薩丁位面幫我的忙時沒費太大力氣,但不得不說對於成功解救我的未婚夫脫險,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而這枚神火雖然稀奇但用處卻不大,價值很難評估,還不如就送給您的好,不過從您接受的那時起,由我欠您一個人情變成您欠我一個了,可以嗎?」

  華夏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有數的好還,沒數的難償』,意思是說一個人如果是實實在在的欠下了別人的債務,只要有確切的數字,那麼一般情況下總有還清的時候;

  可如果是無法估量的人情債的話,卻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張龍初酷愛母國文化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蕾娜如果是用其它珍寶誘惑他,不管多麼珍貴,他恐怕都絕不會輕易接受,倒欠人情這樣的條件。

  可當面對奇物成長的憧憬時,張龍初的意志卻薄弱的像是張薄紙,猶豫了兩、三秒鐘便點點頭道:「好的,現在是我欠您的了,女士。」,之後便像是唯恐出現意外似的直接伸手,把裝著神火的木盒收進了口袋。

  看到他壓抑不住的急不可耐樣子,蕾娜雖然遵循著超凡者交易珍惜物品的基本原則,沒有不詢問物品對於對方的用處,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像是惋惜,又像是輕鬆的古怪神色,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陛下,您還有其它事嗎?」

  「哦,沒有了,沒有了,女…」張龍初壓制著內心的如同千萬隻螞蟻爬來爬去的焦躁情緒,遲疑了一下答道:「呃,對了還真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您,您上次見面時說,神火除了您父親收藏有一枚外,還有一枚被澳洲…」

  「澳洲中部的葛拉思豪斯山脈隱居著一支古老的傳奇家族,他們姓LIU(劉),和您是同鄉,血脈都來自於華國。」蕾娜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家族中一位名叫劉思遠或者劉似源的長老,手裡應該也有一枚神火。

  具體的情況我也並不瞭解,知道就這麼多了。」

  「這已經足夠了。」張龍初站起身來,望著蕾娜真心實意的說道:「謝謝您的慷慨幫助,蕾娜女士,有機會我一定會給予您充分的回報。」

  「好啊,我記住您的話了。」蕾娜站起身來,朝張龍初伸出手去,「再見,陛下。」

  「再見,女士。」張龍初伸手和蕾娜握了握,再次鄭重的點頭致謝後,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十幾分鐘後他便離開了赤色之劍公司的總部,回到了酒店房間中。

  剛一進門,張龍初馬上狂奔回了臥室,將藏在床頭櫃裡的奇物取了出來,緊接著一掏衣兜卻掏出了一個皺皺的紙團。

  「什麼呀…」他皺起眉頭嘟囔著將紙團丟在了床上,之後急不可耐的又掏了掏口袋,終於將木盒摸了出來,打開後取出了神火。

  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

  張龍初深呼吸一口,將手中的寶石輕輕丟在了攤開為棋盤的奇物之上,頓時將奇物那密密麻麻顯示著無數山川、河流、湖泊…的堅硬表面,轉化成了液態的模樣。

  之後神火緩緩沉入了奇物之中,令『世界』整個燃燒起來,七彩的火焰升騰在空中足有上百米米高,如果不是那炫目的火柱一閃即逝,瞬間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恐怕很快就會引來消防隊的警笛聲。

  奇物這次融合神火,比起前次造物最高限制由青銅突破白銀時的煊赫顯得平淡了許多,不過種種跡象表面,仍然是成功的完成了成長。

  憑藉著驚人的目的望著棋盤上遺留下的,只還剩小米粒大小的神火,張龍初失神的發了會呆,喃喃自語道:「真險啊,只差一點點神火就不足以支撐這次奇物的成長了,好在最後還是成功了,還是成功了…」

  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心念轉動之下,周圍的水床、壁掛電視、落地窗…轉變成了白雲、清風,意識由現實進入了奇物世界中。

  伴隨著身體不可控制的急速升空,俯瞰著腳下黑霧消散的大地不斷拓展,邊長增加了一倍左右才緩緩停住,張龍初心中不由想到:「3000乘以3000等於900萬,6000乘以6000卻等於3600萬了。

  3600萬平方公里已經比華夏、米利堅、歐羅巴面積的總和還大,相當於地球陸地總面積的三分之一,都是沃土的話可以生活大約50億人,每天能為我提供超過140萬的元素能量…」

  在他喜滋滋默默盤算的時候,頭頂12枚彷彿黃金鑄成的骰子在虛空中緩緩凝現。

  成型後那些骰子齊齊凌空滾落在張龍初身旁,顯現出20、9、16…總共168的點數,驚得他回過神來。

  之後看了看腳邊的黃金骰子,算了算總數,張龍初喃喃自語著,「168這個數字按照華國人的傳統倒是挺吉利的。

  不過紐約上西區可不是熬過時間激流的合適地點,最好還是像上次那樣,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才最安全…」,心念轉動,返回了現實世界。


bpd 發表於 2017-12-5 22:45
二百六十六章 殺局開端

  雖然順利的完成一次奇物成長後,接下來張龍初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吸納元素力量提升自己變身能力的等級;

  在奇物世界中幫助信徒征服土著文明,吞併新顯現出來,濃霧散去的土地;

  借助奇物錘煉靈力,強化自身肉體力量等等,但他總算是又朝著理想邁出了堅實的一步,塵埃落定的回歸現實後,心情難免一下變得輕鬆了起來。

  「又一個循環結束了,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的找個地方完成超凡力量的進化,再過完時間激流,就可以籌劃奇物的下次成長了。

  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覺已經經歷過超過10次奇物成長的過程了,雖然每次都很艱難才能完成,但成功之後的喜悅卻真的是讓人很滿足啊…」躺在床上,張龍初一邊心裡喜滋滋的想著;

  一邊舒展手臂,伸了給懶腰,攥起來的拳頭卻無意間碰到了床邊的一個紙團。

  這紙團是不久前他趕往赤色之劍公司總部路上,一個小丑發的傳單。

  此時身心放鬆,正無事可做的張龍初百無聊賴之下,回憶起那小丑神秘兮兮的語氣,順手便將紙團展開,看了看最下端的網址,好奇的用自己的手機瀏覽器登錄了上去。

  很快一個簡單到令人髮指的網頁,便在他的眼前展開,所有的貼圖都如同孩童塗鴉般簡陋,只在置頂的位置的那個用來播放視頻的水晶球,算是有少許的設計感。

  「這是什麼鬼東西,就算是想開個垃圾網站騙錢,也認真點嗎…」張龍初愣了一下,腹誹的想到,就要將網頁關閉,突然間他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手機中響起,「小伙子,你的前世是個猶太人,在舊時代死於納粹的屠殺…」

  耳音入耳,張龍初就覺得身體一僵,之後急忙將耳朵貼了過去,仔細辨認起來。

  接下來他又聽到:「還記得3年前有個你不喜歡的長者,第一次見面時和你說過的話嗎,那些話要實現在你身上了…」

  「3年前,3年前…」聽到這裡,張龍初已經確認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正是屬於『集團軍』保羅,茫然失措的愣神了幾秒鐘,便急忙開始從記憶深處開始搜索他第一次和這位傳奇人物見面的經歷。

  深夜的古晉城,自己跟蹤的腳步,馬來西亞國力第四大學的校園…一幕幕往事在張龍初的心底劃過,很快保羅3年前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的大意,在腦海中響起,「你在洛城出生…去過波士頓看過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上的銘文…當納粹來抓共產黨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當他們來抓我時,已無人替我說話了…

  在華國,超凡者甚至很難獲得進入正常國家權利機關的機會…根本就沒有上升管道去掌握國家權利…每當一些在米利堅國民眼中擁有超高人氣的超凡者,要參加競選時,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重則莫名其妙突發意外不是失蹤就是慘死…」

  當『慘死』這個詞在心頭泛起,張龍初瞳孔一縮,猛地從水床上坐了起來。

  奇怪的是他的反應如此激烈,可心底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恐懼、坎坷、憤怒之類的情緒出現。

  「這不可能是巧合…」抽絲剝繭般的理順著一條條的線索、徵兆,張龍初跳下床來,眉頭深鎖,來回踱步的默默思索道:「難道是我在加里曼丹島上的所作所為,引起了保羅說過的那個純正人類保守勢力的殺心,他提前知道後,偷偷的給我預警…

  還有蕾娜,蕾娜今天的表現也很不對勁,現在想想分明是她知道了什麼,卻沒辦法告訴我,覺得內疚因此把神火送給我,不,不,她很可能也是敵人的一份子,所以才會用神火抵償自己的人情,順便加一個保險,讓我反欠下人情。

  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僥倖逃命成功,以後成了氣候,也有回轉的餘地…

  連保羅都畏懼到不敢公開示警,連米利堅排名前三的位面保安公司繼承人都能隨意指使的勢力現在盯上我了嗎!

  以前我遇到致命的危險前冥冥中總會有所感應,這種直覺最近兩、三年來唯一失靈的一次就是在阿普達旺碰到那位傳奇強者,山中老人。

  可現在看來卻比那次還要嚴重,明明已經猜到身處險境卻還是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連負面情緒都沒出現,這根本就是受到了某種詭異的超凡力量的影響,不行,不能這樣束手待斃…」

  胡思亂想了一會,張龍初漸漸鎮定下來,臉孔上浮現出一絲果決之色,轉頭望向床上的奇物,心念轉動之下,身體不斷膨脹,周身毛孔中冒出千萬根漫長的黑色茸毛,瞳孔變成銀白之色,化為了魔豹的模樣。

  與此同時,水床上的奇物也由實化虛,變為無數黑白虛線,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融進了他的身軀之中。

  之後,客房中雷光一閃,張龍初的身影瞬間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也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團爆燃的烈焰將房間的牆壁撕裂、焚燒。

  緊接著,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紐約城中響起,將整座酒店化為了一片燃燒的廢墟,而這時張龍初已經依照著瞬移能力,站在了距離爆炸現場幾公里外的一座摩天大廈樓頂。

  吹著略帶暖意的春風,順著爆炸聲居高臨下的回望著化為一片火海的酒店,他只覺得遍體冰冷,心中驚駭的想到:「為了殺我竟然在紐約最繁華的地帶炸毀酒店!

  這裡可不是加里曼丹島那種東南亞偏僻海島,而是地球兩大超級強國之一,米利堅的經濟中心,到底是什麼樣的瘋子才會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他們對我倒是很瞭解啊,在沒預先變身的情況下,毫無警覺的突然遇到這種強度的爆炸襲擊,簡直是必死無疑,這麼想的話,用這種出人意料的方法對付我,倒是最簡單有效的…」

  張龍初正思索著,忽然間一道大拇指粗細的赤紅色死光從都會鋼鐵叢林的某處激射而出,以每秒30萬公里的速度歇歇的由脖頸而入,頭蓋骨而出,瞬間洞穿了他的腦袋。

  受到這樣的重創,一般就算是頂階的黃金生命也是必死無疑,可張龍初一個踉蹌之後,龐大的身軀在摩天大樓盯上微微一晃,竟再次消去了蹤影。

  與此同時,和那摩天大廈相距百米之外的另一座更加高聳入雲的豪華酒店頂層,黑暗的總統套房中,一個滿臉絡腮鬍,五官深邃,看上去有中東遊牧民族血統的中年人,坐在敞開的落地窗邊,鬆開了手中用支架固定,足有3木多長的死光狙擊槍。

  用手按了一下塞在耳廓中的通訊器,輕聲說道:「目標頭部受到激光貫穿性傷害,瞬移消失。」

  話音落地,通訊器裡傳出一個煩躁的聲音,吼道:「該死,我都說了,金沙,目標如果變身成半元素魔獸的話,最好用實彈進行狙擊,結果安排的24個狙擊手裡,只有你堅持用死光射擊,現在攻擊失敗,你滿意了吧!

  進化到黃金生命的超凡者幾乎必然會有預知危險的直覺,這次是靠一位傳奇位階的精神異能大師對目標進行情緒誘導,我們才有了100%狙擊成功的可能性,現在卻被你浪費了…」

  「別吵了,狐猴。」套房裡的中年人慢條斯理的插話道:「我可是隊伍裡最資深的戰術狙擊手,對於攻擊方式有著自己的判斷,用實彈射擊的話,牽扯到風噪、周邊氣流變化等等因素,很可能會被目標察覺,哪來的100%成功的可能性。

  相信我吧,目標雖然沒有立即斃命,但絕對是受到了致命重傷,狙擊沒有失敗。」

  話音剛落,通訊器裡的聲音氣氛的咆哮道:「你沒看情報說明嗎,目標掌握著3種魔獸變身能力,其中一種可以極速自愈,只要不是即刻死亡,再重的傷都不會造成致命危險。」

  「還有這種事…」中年男人詫異的嘟囔道,摸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則信息讀了讀,嘆了口氣道:「狐猴,你應該提醒提供情報的人,不要把這麼重要的訊息寫在備註裡…」

  「你總有理由,無論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都總有理由…」通訊器裡的聲音先是怒吼,後是無力的打斷了他的話道:「算了,現在目標脫離了狙擊圈,我們的任務也結束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去繼續花天酒地做你的能源王子吧,金沙,我們下次任務再見了。」

  「平均一次任務要等5年,希望下次任務時我不至於老的拿不動槍,」中年男子笑了笑,輕聲說道:「再見了,親愛的朋友…」,等到關閉了通信器才又吐出一個詞來,「抱歉。」

  之後他站起身來,像是撫摸情人肌膚一樣,態度異常溫柔的將自己的死光槍拆開,裝進一個黑皮箱子中,倒了杯烈酒,走到落地窗前望了望茫茫夜色,舉杯喃喃自語道:「感謝你清除了阿普達旺無數的暴民,讓艾敏的靈魂得到了安息。

  可惜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接下來只能祝你好運了,年輕人…」,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轉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bpd 發表於 2017-12-5 22:54
二百六十七章 逃生之路

  同一時間,在距離紐約城百里之外的一片荒涼郊野,由黑豹變身成白狼的張龍初,頸部和頭頂的恐怖傷口,正在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滋生出嶄新的肌肉組織、骨渣和腦髓,漸漸脫離了必死的險境。

  感覺到意識一點點的慢慢恢復,根本不知道自己受的傷有多麼的嚴重,不久前僅憑著一點本能連續發動瞬間能力,逃脫了敵人了狙擊圈的張龍初下意識的轉動心念,在極短時間內創造出上百名白銀位階的英靈超凡者,佈置在了周圍。

  之後他才稍稍有了一些安心的感覺,便想要勉強打起精神,仔細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突然間心臟一縮,下意識的便向前一躥。

  四肢才剛離地,一道耀眼之極的強光猛的從天而降,擊中了張龍初的脊背,瞬間將他半截身軀直接氣化的不見了蹤影。

  如果張龍初沒有恢復預警直覺提前躲避的話,此刻整顆腦袋都已變成了分子,恐怕自愈能力再強也是必死無疑,現在總算保留了前半段的身軀,還不至於立即斃命。

  強忍著幾乎無法抑制的痛苦,只還剩下一口氣的他在地上不斷翻滾,哪怕不斷重生的下半身被磨得血肉模糊也一刻不停。

  與此同時,被其吸納進身體的奇物所化成的山河映像裡,更加多的英靈造物開始不斷由虛化實的闖進現實世界,與不久前被創造出的煉金超凡者一起,密密麻麻的將張龍初包圍在了中間。

  同一時間,坐落於紐城近郊的米利堅紐約海軍軍事基地,地下指揮中心的軍官值班室中,一個肩膀上掛著三顆碩大銀星的老者通過衛星監控,望見這一幕,眉頭不知不覺間皺了起來。

  「軌道炮還處在充能狀態,可目標已經被其創造的煉金生物完全掩蓋住了,我失去再次準確攻擊的可能性。」攥緊了手中的通訊器拿到嘴邊,他輕聲說道。

  「不能破例用軌道炮陣密集攻擊一次,簡單而徹底的解決掉目標嗎?」通訊器裡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問道。

  「蝙蝠,你是靠腦子吃飯的,不會不知道用還處於保密階段的軌道炮陣攻擊米國本土,會引發多大的震動吧。」老者面無表情的答道:「這麼提議是打算讓我自殺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老了脾氣還是那麼暴躁啊,海豚,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通訊器裡的聲音陰沉的笑了笑說道:「好了,這次行動你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接下來盡最大的可能性,用軌道炮再多攻擊幾次就可以了。」

  「好吧,軌道炮因為智腦程序操作錯誤導致的誤射紀錄是3次,我會用足的,不過之後至少3年之內,我都不可能會接觸到這種武器了,就這樣。」老者冷冷答道,之後結束了通話。

  之後不久,果然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又有兩道強勁的光束從天而降,射進了紐約遠郊的荒野之中,令幾十個密集懸浮在半空中的煉金造物化為了灰燼,卻沒有傷到躲避在成千上萬英靈中的張龍初一根毫毛。

  不過那擦著鼻尖在地上射出一道深坑的激光炮,還是讓下半身剛剛重新長了出來,再次死裡逃生的張龍初嚇出了一身冷汗,喘息著默默想到:「真是活見鬼了,天上明明沒有飛行器,卻有激光射下來。

  難道是傳說中還在研發中的衛星武器,這,這還是暗殺嗎…」

  而就在他腹誹時,突然間幾十道身穿機甲的人影從遠處掠空而來,極速飛行到煉金造物組成的人牆百米之外的空中,手腳上噴出烈焰的推進器猛然熄滅,在空中懸停後,胸前凸起的胸甲『啪』的一聲彈開,露出了一排排的火箭發射器。

  緊接著,隨著一陣『嗖嗖嗖嗖…』的點火聲響起,無數鉛筆粗細、大小的導彈從那些發射器裡噴湧而出,朝遠處的煉金造物飛去。

  張龍初之前時間激流積累的元素能量,早就因為進攻阿普達旺山地消耗殆盡,現在使用的能量點都是最近一段時間攢下來的,數量少的可憐,因此他創造的英靈大軍大半都是湊數的普通冷兵器戰士,面對高科技武器除了充當炮灰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用處。

  而少數掌握超凡力量的英靈造物雖然有實力與強敵對抗,卻因為張龍初還未完全恢復,而不得不施展術法被動防禦,卻沒想到那些猶如玩具的導彈彈頭擊中目標後,產生的殺傷力竟然比普通重型空對地導彈相若,瞬間便將防禦力場撕開,炸的英靈造物成片的化為飛灰。

  一步受挫便步步落於下風,似乎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翻盤的張龍初,感受著爆炸衝擊波的強力震盪,內心雖然憤怒、挫敗到了極點,但還是藉著英靈人牆為自己爭取到的一點點時間,由白狼化身成黑豹,瞬間移動著脫離的戰場。

  「必須知道敵人是怎麼確定我的行蹤的,瞬移沒有任何行動軌跡,按照常理他們不可能每次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就逮到我,發動攻擊…」十幾次連續發動能力,他故意不預設目標的盲目來到一片海灘邊,喘息著默默想到。

  思索時,藉著海邊燈塔的昏暗光照,看到自己背後奇物世界幻化的映像,張龍初眼睛突然一亮,眼眶中銀白色的瞳孔閃爍了幾下,身影從沙灘之上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海底深處。

  寒冷的海水包圍著他變化為魔獸龐大身軀,四周的環境又是一片漆黑,陰森可怕,但由魔豹變回白狼的張龍初,卻輕鬆自如的一邊驅使著潛流推動著自己不斷向前;

  一邊心底卻自以為得計的輕鬆想到:「比10幾層樓還高的幻象樹在背後,在陸地上亂躥,不被衛星馬上捕捉到位置才怪,現在躲在海裡,他們總找不到了吧。

  像這種又是炸酒店,又是衛星武器偷襲,又是直接用高科技機甲飽和轟炸的獵殺行動,聲勢太大,絕不可能持久。

  我只要老老實實的在海裡待一段時間避過了風頭應該就沒事了…」,他正在幻想著自己已經脫離了敵人布下的殺局,突然間感覺到洋流的波動有些不對,本來像是自己的肢體一樣可以隨心所欲控制的海水,隱隱變得不聽指揮起來。

  這時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嘗試著探究下原因,可張龍初連1秒鐘都沒猶豫,直接下意識的由魔狼變回黑豹,身軀一閃便失去了蹤影。

  就在他消失的一剎那,本來容身之處的海水突然向裡一縮,看起來好像只是普通的洋流變化,實際方圓幾千米之內的所有海洋生物,無論是小如米粒的浮游生物,還是大若艦艇的鯨魚都突然被水壓擠壓成了肉醬,瞬間失去了生命。

  海面上一個飛碟似的圓形飛行器艙室中,一個有著火紅色頭髮的年輕白人透過掃瞄器的屏幕看到海底的異狀,用蒼老的聲音『桀桀…』怪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目的一逃進海裡就一定是你水怪能拿到MVP(團隊最有價值者)了…」

  他的話還沒講完,身後一個滿身肌肉,留著金色披肩長髮的中年男人突然說道:「目標跑掉了,很遺憾,夥計,看來你沒辦法趕在開場前回家看球賽了。」

  「怎麼會這樣,你可是生命能量等級超過20,超凡力量屬性為水元素操縱的傳奇強者哎,怎麼可能在海底還殺不了一個小小的黃金生命。」紅髮人驚訝的嚷道。

  「你堂堂一個傳奇位階的心靈操縱者,都只能暫時性的壓抑這個小小黃金生命的負面情緒,連暫時讓他失去意識都做不到。」中年男人聳聳肩道:「我這個傳奇級別的元素操縱者沒辦法完成一擊必殺,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我們的目標如果不是如此特殊,也不會輪到我們兩個動手了,不是嗎。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除了極強的心靈干預免疫力、異常敏銳的直覺預警能力外,他還對元素波動極其敏感,很難用元素異能狙擊。」

  聽到這話紅髮人不滿的嘟囔道:「說到底都是那個稀缺的瞬瞬間移動能力太討厭了,否則的話,那小子早就不知道已經死掉多少回了…

  抓到了,根據對放電現象的持續追蹤,目標在西北方向65度的深海停止了移動,這次我們努努力,一定要解決掉他!」,操縱著飛行器,轉向西北極速飛進了雲層之中。

  而在這時,深海中結束瞬移的張龍初正由魔豹變成白狼後,將背後的幻象化去,把奇物『世界』在體外凝結出來,驅使著洋流包裹住奇物,直接衝撞著鑲嵌進了百米外一隻龐大無匹鯨魚的皮脂之中。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之所以會暴露,是因為靠著操縱雷元素瞬移時會產生一定的放電現象,很容易被特殊儀器捕捉,還是覺得背後的巨大幻像是自己無法逃脫追蹤的原因,因此在積攢的元素能量都已耗盡,奇物失去作用之下,張龍初最終選擇暫時將其丟棄在海中。

  反正『世界』不可摧毀,又已經和他的靈魂完全契合,時時都能被感應到位置,只要眼睛看到便可以將其吸納進身體,只要能逃過這次劫難,想要再找回來,最多也就是費一番力氣而已。


bpd 發表於 2017-12-5 23:02
二百六十八章 離奇脫險

  棋盤大小的奇物穿進重量過百噸的鯨魚身體,帶來的傷痕就猶如人類被蚊子叮了一口般輕微,只是稍稍感到不適的搖搖尾巴,那頭藍鯨便舒展著幾十米長的身軀,繼續游向了海洋深處,而此時張龍初則變化回魔豹之形,連續又是十幾次的瞬移,由海底返回了陸地。

  這時的他早已失去了方向感,見周圍的環境由漆黑的水底變成了寒風凜冽的山腳,碩大的豹頭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擬人的苦笑,喘著粗氣,趴倒在了地上。

  短短不到1小時之內,幾次運用超凡能力自愈重傷,一刻不停的逃亡,已經消耗掉了張龍初太多的精力,此刻他心裡唯一期望的就是能順利擺脫敵人的追蹤,好好的休息一會。

  但可惜只伏在地上喘息了不過兩、三分鐘,張龍初便突然感覺自己忐忑的心情正在詭異的慢慢減弱,頓時警覺的四肢用力,站了起來,鼓足力氣身影一晃,瞬間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至此貓鼠追蹤的遊戲再次開始,並在不知不覺間持續了4天之久,而在這段時間裡,除了老式的傳奇者追捕、機甲戰士攻擊之外,張龍初又經歷了魚雷襲擊、炸彈轟炸等等的劫難。

  期間最危急關頭,他曾突發奇想,認為自己逃到異位面便能避開敵人的追蹤,結果卻被位面通道附近一種利用深埋在地下的高科技金屬樁放射出的電漿網,破除了瞬移能力,差點被追兵殺掉。

  張龍初不知道這次令人感到絕望的遭遇是敵人提前設下的陷阱,還是地球軍隊為了防備與紅雲入侵者作戰時異位面土著趁機進攻使用了新式防禦武器,但從此之後卻打消了逃亡異位面的打算。

  不過即便遠遠避開了那些能破除其瞬間移動異能的電網,每每逃命成功,但他的精神與體力卻總有極限,漸漸被壓搾到了崩潰的邊緣。

  時間眨眼到了張龍初逃亡的,第5天下午。

  在米國內華達州一處毗鄰沙漠的小鎮酒吧,靠近牆角的木桌上,一個身穿舊夾克,身量中等,其貌不揚的白人中年男子端起酒杯喝了口冰涼的啤酒,望著自己全身包在土灰色牛仔服裡,腦袋裹著厚厚紗巾的同伴,突然間長長嘆了口氣。

  「是我判斷失誤了。」遺憾的聳聳肩,他輕聲說道:「我本來以為面對著紅雲入侵者的威脅,那些雜碎會變得有忍耐力一點,沒想到他們竟然因此變得更加的激進。」

  白人男人話音落地,對面的同伴便聲音充滿磁性的輕聲說道:「也不怪他們激進,是那個小傢伙實在做的太過分了,竟然一口氣殘殺了上百萬人。

  這在任何時代可都是******的惡魔行為,再加上他殺人時又是孤身一人使用奇物力量,一旦曝光被有心人宣傳,恐怕一下子就會引起普通人和超凡者之間的嚴重對立,在目前這種必須集中地球所有人類力量抵抗入侵者的情況下,這種變數怎麼能不抹去呢。

  所以據我所知,瞭解內情後為了人類團結的大局,很多本來不想趟這趟渾水的超凡者也毫不猶豫的參加了行動…」

  「哦,親愛的娜塔莎,別再為那些該死的叛徒們粉飾了好嗎,和他們抗爭了那麼久,我還不瞭解這些傢伙都是貨色嗎!

  犯下各種應該上電椅的罪行,被抓捕後****的死囚;

  被人類的教育洗腦,自認為是正義使者實際卻上百歲了都沒有自己思想的白癡;

  為了家族昌盛,子孫後代永遠都能高人一等,不惜為那些位高權重的普通人服務的自私鬼…哼,總之全是垃圾。」白人男子粗暴的打斷了同伴的話道:「幾十年前我被這些人渣偷襲的時候,可一個不該殺的人都沒殺死過,結果呢,還不是一樣嗎!

  再說了,那個小傢伙火燒阿普達旺山區,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惡魔的行為,而是果決的反擊,一夥盤踞在加里曼丹島上數百年,利用人彈襲擊樹立起赫赫惡名的極端暴力分子在不到兩周的時間內被清除的乾乾淨淨。

  這可是馬來西亞和印尼兩個人口過億的大國,3、4個世紀沒做到的事,卻讓一個年輕的超凡者一下子完成了,沒一點冷酷的心腸又怎麼可能做的到。

  想想幾年前第一次見他時,我還是把他當作棋子來使用,可沒想到他竟然成長的這麼快、手段這麼強硬、潛力這麼驚人,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未來簡直無可限量,甚至能成為我們超凡者謀求公平待遇的基石也說不定…」

  「好了,別再感慨了,保羅。」同伴突然間望著白人男子輕聲插話道:「除非你或者我願意冒著曝光的危險親自出手,否則你的未來基石恐怕馬上就要粉碎了。

  可是你一定不會因為未來的某種可能性,就犧牲掉我們現實掌握的利益,不是嗎,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比如那個小傢伙死後,他留下的政權該怎麼辦。

  反正那些為了所謂的理想和秩序殺人的傢伙,有著絕不能因為觸及利益的鐵則,你假死後有在東南亞經營了幾十年的時間,能不能趁機在暗地裡掌控住這些遺產呢?」

  聽了這話,白人男子看了看同伴,冷笑著說道:「如果僅僅是想在加里曼丹島上稱王稱霸的話,我早就把印尼現政府給顛覆了。

  沒意義的,娜塔莎,掌控那種遠離地球文明的精華地帶,靠著從強國進口甚至走私來的武器武裝軍隊的偏僻海島政權,除了能滿足一下虛榮心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要知道從舊時代開始,東南亞地區被地球強國絞死、槍斃的獨裁者就已經數以10計了…」

  在兩人低聲交談時,因為時差的關係,正值深夜的地球另一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中心,一條昏暗的巷子中電光一閃,一隻肩高接近3米,體長超過兩丈的黑豹詭異的出現在一家餐廳的後門。

  「終於到極限了嗎,不,不,我絕不能束手待斃!

  堅持,再堅持一下可能就會有轉機,堅持、堅持…」現身後直接癱軟的趴在地上,竟然無力繼續支撐變身狀態,不受控制的變回人形的張龍初,氣息微弱喃喃自語著,全身顫抖的站起身來,視線模糊的環顧左右,步伐蹣跚的向前逃去。

  在濕漉漉的水泥地上,勉強走了幾十步,他腳下一絆,整個身體傾斜著靠向牆邊尋找著支撐,竟一下子跌進了垃圾箱裡,腦袋一磕,瞬間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從昏迷中緩緩恢復了意識,張龍初茫然的睜開眼睛,闖入眼簾的竟是一面蔚藍色畫著波浪花紋的天花板。

  恍惚的愣神了幾秒種,他終於回憶起自己糟糕的處境,臉色一變,心臟一下子縮了起來,想要化身成魔獸應變卻感到自己仍然虛弱的無法動彈,只能緊張之極的胡思亂想道:「我是已經死了在天堂嗎,不,不可能。

  別說天堂不存在,就算真的有的話,我這種滿手血腥的屠夫也不可能進得去。

  那就是被敵人活捉了,可是也不太可能啊,那些瘋子從一開始出手就完全不留餘地,明顯是要我死。

  又是衛星武器,又是超凡強者,還動用了核能潛艇和轟炸機,結果到了最後卻突然留我一命這怎麼可能呢,真是活見鬼了,我到底是在哪啊…」

  他情緒一激動,人竟然又昏了過去,可見身體真是因為幾天晝夜不停的逃亡,超負荷到了極點,一連修養了接近兩周才終於恢復了一點元氣。

  而在這段臥床不起的時間裡,張龍初瞭解到,自己此時正在歐羅巴洲瑞士國阿爾皮斯山腳下一座風景優美,以旅遊業為支柱產業,名為薩羅巴的城市公立醫院裡。

  住院的原因是因為遭遇了一場可怕的恐怖襲擊,至於具體過程可能是因為害怕勾起其恐怖記憶,導致心理受創的關係,醫生一直都沒有向他細講。

  而這些事倒還不算離奇,最詭異的是張龍初現在的身份竟然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某位身份不明受到恐怖襲擊牽連受傷的無名遊客,而是來自歐洲最大國家華漢斯的一個名叫張勁松的年輕人。

  最初知道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後,張龍初的直覺是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可思來想去他卻實在是搞不明白,敵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畢竟,根據集團軍保羅的暗中警示,襲擊張龍初的應該是某個異常強大的純種人類保守勢力,至於引發攻擊的原因根本他的推測絕非是利益衝突,而是其一次性肆無忌憚的利用超凡力量,屠殺百萬阿普達旺山民,成立實質上獨立政權的行為,觸及了這個勢力的忍耐底線。

  而這種為了理念而非利益,不惜代價殺人奪命的組織,最大的特徵便是偏執,一旦出手便再沒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根本不會留下敵人的性命。


bpd 發表於 2017-12-5 23:11
二百六十九章 詭異局面

  華夏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處境撲朔迷離到無法推斷出真相,張龍初索性就不再多想,專心的修養起身體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復原情況也越來越好,終於有一天從重症監護室搬到了普通病房中。

  能夠沐浴到久違的陽光,張龍初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看著他凝望窗外壯麗山景的側臉,站在病床前的一位矮矮胖胖的白人醫生,笑著說道:「松,真羨慕你們這些超凡者的體質。

  這麼嚴重的炸傷,只不過接受了半個月的治療,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去室外透透氣了。

  嗯,另外從今天起你能會客了,提醒一下,如果因此勾起什麼回憶的話,記得一定要克制住情緒…」

  「你忘了嗎,豪森醫生,我現在就像是肥皂劇裡可憐的男主角一樣,患了失憶症,什麼都不記得了。」張龍初臉上刻意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聲音嘶啞,有氣無力的打斷了醫生的話,「連親人和朋友都認不出,還談什麼克制情緒呢。」

  「別這麼悲觀嗎,年輕人。」聽了這話,矮胖醫生微笑著安慰道:「經歷致命意外之後,罹患短暫失憶症的病人比例大概是35%以上,事實上這種後遺症是人類大腦為了避免嚴重的精神創傷,而採取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所以很多人見到熟悉的人,或者經歷過熟悉的事之後很快就會恢復記憶…」

  「這是不可能的,豪森醫生。」張龍初佈滿著瘢痕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再次打斷了醫生的話,「你說的這種事絕不會在我身上出現的。」

  「那可不一定,松。」豪森笑了笑說道:「樂觀一點好嗎,我馬上會讓護士為你安排探視,很快你就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了。

  他們可擔心壞了。」,之後朝張龍初擺擺手,小聲和跟在身邊的護士低語著,一齊走出了病房。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張龍初發了會呆,突然間撇撇嘴,用戲謔的語氣喃喃自語道:「哇哦,連父母都從天堂裡給我拽回來了嗎。

  好吧,那我一會就看看他們有沒有翅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本來他只是想要閉目養養神,但放鬆之下卻很快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一陣沙啞的呼喚聲,「勁松,勁松,你還好嗎,是哪裡難受嗎,需不需要叫醫生…」叫醒。

  睜開眼睛,張龍初看到一個中等身量,相貌普通,體態微微有些發胖,穿著米黃色的職業套裝,打扮講究,年齡介於老年和中間之間的婦人焦急的望著自己,不由張了張嘴巴,卻又覺得實在是無話可說。

  而看到他睜眼,那婦人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又哭又笑的嚷道:「你醒了兒子,現在還難受嗎…」

  見妻子的情緒過於激動,站在婦人身後的一個頭髮花白,已經有些禿頂的高瘦男人猶豫了一下,小聲插話道:「亞玲,醫生說了,兒子現在剛剛脫離了危險期,腦子還有點失憶,說不定連我們是誰都認不出來,你別這樣刺激他…」

  話還沒講完,便被那婦人口不擇言的憤怒打斷道:「別哪樣,別哪樣,我就不信勁松連媽媽都認不出來了!

  說起來會出這樣的意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出什麼餿主意,讓兒子死皮賴臉的跟著劉家丫頭一起來歐洲,他也不會出意外了。」

  「這,這怎麼能怪我呢,你也說了是意外嗎,再說了,當時兒子愁得整天唉聲嘆氣,我也是為了他好才出的主意…」聽了婦人的話,高瘦男人急忙爭辯道,聲音卻有些發虛。

  躺在病床上,沒頭沒腦聽著兩人的對話,一心想要找到破綻的張龍初憑著敏銳的直覺,感受到面前這一對中年男女發自內心對自己的愛護與擔憂,心中默默的想到:「真是影帝級的表演啊!

  不用來領奧斯卡獎真是浪費了。」,裝出一副失憶病人一問三不知的呆滯模樣,應付過去了探視,可接下來十幾天裡發生的事,卻讓他漸漸的無法繼續裝傻充愣從容應對。

  從嬰兒開始一直到大學期間,成百上千段的生活紀錄片;

  無數和親人、朋友的溫馨合照以及球棒、玩具青蛙、潛水鏡等等等等的生日、節慶禮物…從那天開始之後的探望中,那一高一矮,一個名叫張光耀,一個名叫蘇亞玲的中年男女,靠著影像、口述和實物向張龍初展現了他們與兒子二十幾年來共同創造的所有記憶。

  而看到一個從小到大都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演著一段段和自己的經歷完全不同的人生,張龍初漸漸的對自己保有的記憶都發生了質疑,以至於有天夜深人靜時,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表情五味雜陳的輕聲自言自語著,「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一定是的!

  否則的話總不可能我以前張龍初的記憶都是一場噩夢,現實中的我是那個從小就長在溫室中,名叫張勁松的倒霉傢伙…」,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時經過一個月左右的修養,張龍初的身體已經復原了大半,下床後他將身上的乳白色病號服脫了下來,深呼吸一口,轉動心念,瞬間身軀不斷膨脹,周身毛孔中生出半虛半實的漆黑毫毛,化身成了一口魔豹的模樣。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張龍初心中無謂的隱憂一掃而空,自嘲的想到:「張龍初啊張龍初,你可真是瘋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懷疑起自己的人生呢。

  好了,雖然發生了很多難以解釋的事,但既然你沒死掉,就總有翻盤的希望,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趕快把奇物『世界』找回來…」

  『世界』這個詞剛剛從心底劃過,他的身體突然一僵,急速恢復了人形,眼珠轉動,表情越來越難堪的思索道:「難道是因為『世界』,難道是因為敵人根據種種跡象猜測到了『世界』的無窮潛力,抓住我時發現這件奇物不再身邊,所以設計了陷阱…

  可這也不合邏輯啊,我可是黃金位階的生命,靈魂已經可以與擁有的奇物完全融合,根本沒辦法剝離,嘶,難道敵人發明了新的奇物剝離技術…」

  鑽牛角尖的胡思亂想了一陣,張龍初覺得思緒越來越亂,不由煩躁的嘆了口氣,重新穿回衣服,靜了靜心後默默思索著,「現在這種局面根本就是,人為刀斧、我為魚肉,如果真是耍陰謀詭計的話,人家連我身體完全恢復都不怕,一定是有了周全的佈置。

  在沒有應對手段的情況下,還是繼續裝瘋賣傻等待轉機出現比較好…」,重新躺回到床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仍然一副記憶沒有恢復了樣子與所謂的父母以及醫生周旋,直到身體痊癒,接到出院通知書。

  對於能夠出院,張龍初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可蘇亞玲表現的卻十分憤怒,一直吵鬧著說自己的兒子在瑞士旅遊期間毫無過錯的遭遇了意外,瑞士政府要負全責把他治療好。

  可現在兒子身體上的創傷雖然好了大半,但是體表的燒傷還明顯可見,記憶更是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瑞士公立醫院就不負責的下達了出院通知,這完全是推諉責任的表現。

  最終還是張龍初主治醫生豪森一再解釋,病人回到熟悉的環境更容易恢復記憶;

  而燒傷帶來的疤痕,根據病人在治療期間的恢復力推斷,也會在1年內自動痊癒,這才消去了蘇亞玲的怒火,和丈夫一起帶著張龍初離開了醫院。

  初夏季節,氣溫不冷不熱,從阿爾卑斯山上刮過的微風吹拂過薩羅巴城的街道,令人覺得通體舒暢。

  可惜的是張龍初此時卻無心享受這宜人的環境,走上街頭眼睛便不易察覺的四處亂轉,想要找到被人追蹤的蛛絲馬跡。

  一旁的蘇亞玲並未察覺他的異樣,一邊撥打著出租車公司的電話,一邊說道:「勁松,在醫院裡吃了那麼多天的簡餐,一定饞壞了吧,走,媽媽帶你去吃牛排大餐。」

  話音落地,站在蘇亞玲身後的張光耀輕聲接話道:「吃完飯我們就坐飛機回澳洲吧,把公司裡的事拋下了快3周了,老爺子這兩天一個勁的打電話…」

  「打電話來幹什麼。」蘇亞玲突然間頗有怨氣的打斷了丈夫的話,「明明有兩個孫子,可大哥家的勁軒平常感冒發燒,公公婆婆都急在臉上。

  我們家的勁松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卻連問都不問一句,還打電話催你回去,勁松到底是哪點差了,9歲就覺醒了超凡力量,大學還沒畢業就突破到了白銀生命了,可張勁軒呢,一個死讀書的書獃子…」

  聽到妻子的抱怨聲,張光耀嘆了口氣插話道:「好了,在兒子面前說這些幹什麼。

  咱們勁松可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入了族譜的張家子弟,以後踏進社會直接就是集團總部的儲備幹部,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的眼界就別這麼小了,省的被人家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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