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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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153
bpd 發表於 2017-11-27 23:55
二百三十章 怪人

  就在第二朵蘑菇雲即將形成的同時,半空中一張黑洞般的巨口突然間浮現出來,張開雙唇無聲的吶喊著猛的一吸,竟在虛空中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漩渦,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了進去。

  核子武器和常規炸彈的可怕之處完全不同,它在數千米的高空爆炸,根本就不靠飛濺的彈片傷人而是用衝擊波、瞬間高達幾千萬甚至上億度的熱核輻射以及核污染導致的後續災難,將數以十萬計的受害者拖入深淵。

  可此刻,在核彈爆炸的一瞬間,輻射光才剛剛亮起,那突如其來的大嘴便已將所有的光熱,連同聚變反應產生的衝擊風暴一起吞了個乾乾淨淨,以至於蘑菇雲還未升起便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遠方碧空無雲、陽光燦爛,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美好。

  站在山巔,親眼目睹到這一幕,張龍初一時間只覺得身體發僵,良久才緩過勁來,喃喃自語著說道:「白魔人裡的傳奇生命甚至是半神、神靈級別的強者出手了嗎!

  真是誇張啊,一張嘴把爆炸的核彈反應吞掉,魔幻電影也不敢這麼演啊,這就是位於超凡者最高端的那群人的力量嗎。

  有一天,也許有一天,不,不是也許,以後我也一定能擁有這種力量…」,說話間一股莫名燥熱的衝動從他的心中升起,竟讓張龍初生出一種不顧一切趕赴前線,雖死無憾的詭異情緒來。

  而他會產生這種心情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親眼看到傳奇以及更高等級的強者出手,也不過是為自己平凡的生命裡增添了一份能引人注意的談資而已,最多激動一陣便會恢復平靜;

  可對於獲得了神奇無比的奇物『世界』後,便一心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站上生命進化的巔峰,碾壓一切強敵的張龍初來說,第一次目睹超凡者中最強的一群人出手,就等於是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般,情緒無法抑制的躁動,想要靠近、瞭解甚至親身體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理智最終還是再次提醒他,現在去參戰等於是拿小命去賭博,令張龍初強自按捺住了劇烈波動的心情,深呼吸了幾口後,眼不見為淨的跳回了暫居的山洞中。

  以後的日子,他茹毛飲血的隔岸觀火,靜靜等待著白魔人和地球人之間的大戰分出勝負,可不知不覺整整3周過去了,遠方的戰火卻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唯一的變化就是從雙方交火時爆炸聲的密度可以看出,戰爭的強度正在漸漸減弱。

  之後又等了7、8天,感覺這場大戰已經陷入了鏖戰狀態,交戰兩方很可能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長時間的僵持下去的張龍初終於耗光了耐心決定不再等待。

  在一天深夜,他化身成巨狼之形,飛翔著繞了一個上千公里的大圈,來到海上,然後踏著波浪,從水路朝地球人的基地不斷進發。

  等到已經可以看清海岸線上的燈光時,張龍初變回人形,把奇物背包當成救生圈,想要鳧水繼續前進,沒想到還沒游出幾米遠突然看到百米之外黑漆漆的海面上,轟然巨響著升起一股摻雜著血色的水柱。

  遠遠嗅到與海腥味截然不同的血腥隨風入鼻,他微微一愣,隨後驚覺一顆桃子大小的金屬圓球被波浪推動著朝自己飄來,心聲升起一個念頭,「南韓財閥那班該死的傢伙在近海佈置了水雷…」,急忙再次化為巨狼的模樣,一口叼起奇物背包,騰空而起,飛上了天空。

  「空中目標,空中目標,你已經被地空導彈鎖定,你已經被地空導彈鎖定,5秒鐘之內表明身份,否則後果自負,5、4、3…」正當張龍初暗自慶幸躲過一劫時,突然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冰冷的機械聲。

  聽著倒數計時入耳,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憑著驚人的目力找了處附近少有水雷漂浮的海面,一頭栽了進去,變回人形,大聲喊叫道:「我是韓洋集團的臨時僱員張龍初,執行偵查任務的時候失聯了…」

  叫嚷了一陣子後,張龍初發現海上一片平靜,再無異動出現,正奇怪著突然間就感到身下浪潮湧動,緊接著一艘10幾米長的小型潛艇貼著身體,浮出了水面。

  幾秒種後,潛艇頂部的艙門劃開,一個頭髮雪白,滿臉皺紋,看樣子出現在養老院遠比戰場合理的多的白種老頭探出身子,用英語嘟嘟囔囔的嚷道:「小子,你可真是命大,要不是我在這片區域巡海,你又帶著身份牌,剛才升空時早就被自動發射的導彈炸成碎片了。

  你會說英文嗎,會就回答我一聲,你是韓什麼僱員,什麼的?」

  「我是韓洋集團臨時僱傭,張龍初,執行偵查任務的時候失聯了,在外面流落了很久才終於重新找回了基地。」張龍初在海面上載浮載沉的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謝謝你救了我,先生。」

  「叫我上士,年輕人,這沒什麼,救死扶傷是紳士的天職。」那老頭擺擺手道:「對了,我的名字是簡斯特.J.哈布,一個英國人,不過現在為法蘭西傭兵團工作。

  快上來吧,船艙裡有乾淨衣服、麵包、燻肉和黑啤酒,看起來你很需要它們。」

  戰爭期間,一個巡邏海域的軍人,碰到一個素未蒙面的泅渡者,僅僅憑幾句解釋和一枚可以充當門鑰匙的身份銘牌就直接讓其進入潛艇,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本來應該是被懷疑一方的張龍初微微一愣,反而試探著開口說道:「簡斯特先生,你可真是個善良的人啊,難道不覺得我的來歷很可疑嗎?」

  「可疑什麼?」簡斯特撇撇嘴,聳聳肩道:「以你的實力就算岸上的地球人死掉90%,你也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何況是一次小小的偵查任務,不過這期間打混摸魚這種事很可能是有的,可你又不拿我的薪水,我管這麼多幹嘛。」

  「是嗎…」簡斯特簡簡單單一番話讓張龍初感到自己巧遇的這個老頭頗有些高深莫測,乾笑吐出了兩個字,不再講話,挎著奇物背包輕盈無比的從海中一躍而出,鑽進了潛艇之中。

  艇內的艙室面積出人意料的寬敞,卻顯得雜亂無章,除了設置在艙首的控制台外,竟還有一張固定在地面上的水床、衣櫥、冰箱以及散發著啤酒花香味的酒桶。

  法蘭西僱傭軍雖然名義上不是法國正規部隊,卻已經創立了數百年之久,早在舊時代就是地球最精銳的軍隊之一,同等數量的情況下和華夏、米利堅的政府軍對抗都絕不會遜色。

  這種精英級別的軍隊巡弋艦艇中竟然亂的像是垃圾場一般,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因此環顧四周,張龍初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與此同時,身高體壯的簡斯特已彎腰走到衣櫥旁,打開櫥子隨便檢出一套滿是肥皂味的軍裝,揪下軍銜,一邊丟向張龍初;

  一邊笑著說道:「潛水防禦是海軍裡面最安全,也是最枯燥、寂寞的兵種,所以我們一向比較自由一點,不要在意。」

  「是嗎?」心中一瞬間閃過千百個念頭,最終打定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此之外絕不多管閒事的張龍初,隨口回答著撕下了身上的獸皮,將軍裝穿了起來,說道:「你能盡快送我上岸嗎,簡斯特先生,我有緊急的軍情要向…」

  「從你身上獸皮染的血漬看,它們至少已經死了兩周,就別提什麼緊急軍情了吧。」簡斯特撇撇嘴打斷了張龍初的話,之後打開冰箱,拿出幾片切好的燻肉和法棍遞給他,漫步走向潛艇控制台的同時說道:「啤酒自己去倒。

  小子,你知道人為什麼會對別人疑心重重嗎,那都是因為自己隱藏了太多的秘密。」,操縱著潛艇潛入了深海之中。

  聽到這話,張龍初臉上再次露出乾笑的表情,一時間只覺得無話可說,沉默的望著簡斯特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頭頂的艙門一下打開,一縷冷白的陽光灑進了船艙不由回過神來,之後就聽簡斯特頭也不回的說道:「年輕人,你不是要盡快上岸嗎,現在營地已經到了,出去匯報你的緊急軍情吧。」

  簡斯特根本無法預測的言行令張龍初非常罕見的產生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他微微一愣,不自在的站起身來回答了一句,「啊,謝謝…」便急不可耐的挎起奇物背包,朝艙口爬去。

  就在這時,簡斯特突然轉頭望著張龍初的奇物背包若有所指的說道:「小子你運氣好的嚇人,喜歡湊熱鬧的性格也不錯,20年之內不蒙主感召的話,一定會大有作為,但千萬可別狂妄,要知道老虎沒長大的時候可是連土狼都幹不過的。」


bpd 發表於 2017-11-28 21:49
二百三十一章 爾虞

  簡斯特以一口讓米國佬們最羨慕的悅耳倫敦腔,粗魯的結合著鄉間俚語給張龍初提出警告,實在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再加上他目光所落之處又是張龍初最在意的隱秘,令其心中一緊,一言不回的不自覺加快腳步,躥出潛艇,跳到了岸上。

  之後接連呼吸了幾個室外新鮮的空氣,張龍初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左右縱橫看不到邊際的軍港中。

  在他四周停滿了排水十萬噸級以上的鋼鐵巨艦,碼頭邊上則來來回回川流不息著無數膚色、年齡各異,大都身材壯碩穿著軍裝的行人。

  不過港口雖然處處都能看到戰爭的痕跡,卻看不到多少戰爭帶來的陰霾,除了極少數傷痕累累的戰艦偶爾有傷兵或者死去戰士的骨灰盒被運下,惹人傷感;

  一些登船後即將出征的軍士滿臉嚴肅,表情生硬外,其餘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勾肩搭背,走來走去,一副就要去尋歡作樂的模樣。

  「這些白種人、黑種人還真是天性樂觀,沒什麼腦子,仗打得這麼厲害臉上還笑嘻嘻的,不過也許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戰爭吧。

  可惜僱傭軍畢竟是僱傭兵,這些拿錢賣命的傢伙被傳聞吹的再厲害,最起碼紀律性方面還是和正規軍沒法比。」本來已經準備遇到巡查就出示自己一直掛在脖子上,金屬芯片的張龍初左顧右盼的很久,見根本就沒人理睬自己,不由撇撇嘴,喃喃自語了一句。

  之後他隨便攔下了一個和自己相同膚色的年輕人,微笑著用英語問道:「先生,請問一下韓國公司保安部隊的駐防區怎麼走?」

  「出了碼透西門,再往西一直走就到了。」那年輕人用帶著法式發音的英語,笑嘻嘻的回答道:「老兄,你是韓國人嗎,英語說的不錯。」

  「哦,謝謝,我是華國人。」張龍初笑著聳聳肩幽默的答道:「不過你是英國人嗎夥計,法語講的不錯。」,擺擺手,漫步向碼頭西門走去。

  十幾分鐘後,他離開了軍港,正想要繼續向西前進,突然間感到脖頸上的金屬芯片輕微震動了起來。

  從出動執行偵察任務至今已經接近50天的時間,按照正常的邏輯判斷,張龍初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有人在他剛剛經由海路返回基地就馬上聯繫,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身體微微一僵,張龍初緊皺著眉頭將金屬芯片貼在耳朵上,感覺其變形將耳廓套住後,開口問道:「請問是哪位…」

  話沒講完就被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激動無比的打斷道:「是你嗎,龍初,謝天謝地,你,你終於回來了,7周時間,這7周時間你溜到哪裡去了?」

  「我不是去執行偵查任務了嗎?」張龍初愣了一下,開口答道:「後來發生了意外,和隊伍失散了,不過你是安敏兒…」

  「不是我還是誰,別說了,我們見面再聊吧。」金屬芯片裡傳出的女聲,再次打斷了張龍初的話,急不可耐的問道:「你應該是在營區範圍內才能和我聯繫,位置在哪,我馬上去接你?」

  「我在軍港西門附近,就是那些歐洲僱傭兵使用的軍港。」張龍初笑笑說道,話音落地,就聽芯片裡最後傳出一句,「你等著,記住,不見我的面,誰去接你都別上車。」,那女聲便結束了通話。

  聽了這話張龍初皺皺眉頭,謹慎轉身走回了軍港中,躲在西門附近一家酒吧的屋角耐心等待了一會,就見一輛綠皮的越野吉普橫衝直撞的行駛到軍港門前停下,緊接著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後座跳了出來。

  看清來人正是和自己通話的安敏兒後,張龍初從暗處快步跑了出來,來到安敏兒身邊,嘆了口氣說道:「安敏兒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有替身娃娃在,你死不了的。」安敏兒驚喜的望著張龍初,上下打量了幾眼,還嘴道:「快上車吧。我帶你去檢查、檢查身體,沒事的話就吃頓大餐再好好休息一下。」,說著拉起他的胳膊,向吉普車走去。

  「啊,原來是因為替身娃娃所有你才確定我沒有死。」跟在安敏兒身邊上了吉普後座,張龍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說道。

  「是啊。」安敏兒笑著說道:「從你離開基地的第一天起,我就親自跑到你的住處,搜出了替身娃娃,一直隨身攜帶,然後從第3周起就每天早、中、晚呼叫你三次。」

  「是嗎…」感受到安敏兒話裡濃濃的關心,無意間又從她消瘦的臉頰上感覺到其本來就不能算胖的體態清減了不少,張龍初自然不好意思再講自己受其牽連,被人刻意派去執行危險任務這種話,點頭吐出兩個字便不再作聲。

  反倒是安敏兒沉默了一會,望著他的側臉,主動說道:「我給你替身娃娃的第二天,正想讓秘書安排人事部門給你辦理正式的入職手續,結果就得到了你去執行偵查任務的消息,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搞的鬼。」

  「還能是誰,一定是能從這件事上獲益的人了。」聽安敏兒主動提起,張龍初也不再掩飾,隨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就像是那些描寫豪門恩怨的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優秀年輕人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受到了一位名門閨秀的青睞。

  結果和女孩同一階級的某位仰慕者處於私慾,心有不甘,使出陰謀詭計想要陷害那個年輕人,這麼經典的狗血橋段你都猜不到嗎?」

  「可問題是我目前根本就沒有仰慕者啊。」安敏兒嘆了口氣說道:「周圍幾個身份上差不多的未婚男人全都有交往的對象,而且人品也都還可以。

  而選你加入偵查隊伍就是帶隊的保安部本部長之一的李昌河發出的,現在他失蹤了,一切線索就都斷了。

  對了,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回來,還出現在軍港?」

  「是這樣,我修行的印度秘術能見心明性,感應到別人的惡意。」聽到這話,張龍初說出了早就編製好的理由,「執行偵查任務的時候,我就覺得李昌河那傢伙一路上的表現都不對勁,簡單一句話就是時時刻刻看我都是目露凶光,結果還不等他要動手害我,我就提前逃走了。

  後來差點碰到了白魔人的大部隊,我又提早一步繞了個大圈,避開了他們的鋒芒,潛行到海邊,從水路往基地游,半路上差點被水雷炸死,幸好遇到了歐洲僱傭兵團巡邏的潛水艇,就被送到軍港上了。」

  張龍初講的簡單、平淡,可不知虛實,但剛剛領略過戰爭慘烈的安敏兒聽到卻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算是九死一生了。」張龍初故作感慨的說道,話音落地,突然覺得身旁安敏兒望向自己的目的有些奇怪,隨口問道:「怎麼了,敏兒小姐,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覺得對剛從前線撤退的勇士很崇拜嗎?」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像是影視劇裡才會出現的人物。」安敏兒怪異的笑了笑,答道:「以後不做位面探險者的話,去演戲說不定,不,應該是一定也能出頭天。」

  感覺她的話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不對在哪裡,張龍初愣了一下,也不自然的笑笑,就在這時,橫穿過一片遼闊的營區的吉普車,停在了一頂不起眼的帳篷前。

  「你換住處了嗎?」汽車停穩,從後座下來,張龍初環顧四周,隨口說道。

  「是啊,這裡的位置更安全一點。」安敏兒點點頭,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和張龍初一起走進了帳篷,乘電梯一路向下,進入到一條地下隧道中,邊漫步向前;

  邊繼續說道:「而且這裡的附屬設施也更多,增加了有醫生24小時值守的醫務室,我先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看你在外面流浪的這些天有沒有留下什麼暗傷…」

  「不用了,我的身體情況自己很清楚,除了疲勞之外,一點傷也沒有。」張龍初不以為然的跟在安敏兒身邊,打斷她的話道。

  「別那麼自信,你知道因為我們使用了核子武器,所以基地方圓上百公里的範圍內都被污染了嗎?」安敏兒衝張龍初搖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如果不是最新研製的生物制劑能把受輻射的細胞一點不剩的代謝出去,現在所有人都應該穿著隔離服呢。

  就憑這一點你也必須要檢查一下身體,超凡者可不是神仙,一樣會得腫瘤、癌症…」說話間兩人來到漫長隧道中段,一扇閃著綠燈的金屬門前。

  安敏兒停住腳步,在把手上一按,將門輕輕推開,頓時顯露出一間面積足有四、五百平方米,擺放著各種醫療儀器的診室來。

  張龍初此時已經習慣了先進國家這些大財閥高層的奢靡,對眼前的一切倒也不再吃驚,在安敏兒的要求下,不情不願的折騰了足足半小時,做了各項莫名其妙的身體檢查,得出了一切正常的結果。


bpd 發表於 2017-11-28 21:59
二百三十二章 我詐

  體檢過後,嚼著醫生給的可以代謝體內受核輻射污染細胞的藥片,張龍初跟在安敏兒身後穿過隧道,走進了地殼百米以上挖掘的,一間寬敞的廳堂中。

  環顧四周,感覺這裡比安敏兒以前那間修在地下的辦公室還要氣派,張龍初撇撇嘴,玩笑的問道:「都發生大規模的位面戰爭,用上核武器了,你們這些寡頭公司的高層還有心思提升自己的居住、辦公環境,真是不可思議,我能問一下你們的腦袋裡是怎麼想的嗎?」

  「洗澡,換衣服,我在餐廳等你。」他話音落地,安敏兒卻像是沒聽一般,冷著臉指了指遠處的浴室,轉身快步走進了東側牆壁的一扇暗門之中。

  「減肥減的心情不穩定嗎,莫名其妙生什麼氣…」望著安敏兒突然消失的背影,張龍初不明所以的張張嘴巴,奇怪的嘟囔了一句,之後到衛浴間洗了個澡,換上傭人們準備的一套應該是秘書們穿的筆挺黑西裝,漫步走進了安敏兒剛才進入的暗門。

  門後直接便是一間面積過百平方米,裝飾典雅的餐室,牆壁上錯落有致的掛著精美的名家油畫小品;

  天花板上懸著晶瑩剔透卻不顯繁雜、累贅的水晶吊燈;

  大廳中間則擺放著一張橢圓形,可供至少10人用餐的實木餐桌。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餚,並且不拘韓國菜色,那誘人的香氣引得最近二、三十來幾乎完全就是以烤的半生不熟的異位面野獸為食,偶爾摘幾個山間野果調劑口味的張龍初,口水都差點留下來。

  不過可惜的是,此時他卻根本就無心坐下來品嚐美食,望著坐在主位上儀態端莊、神情清冷的女主人,張龍初臉色陰晴不定的發了會呆,勉強一笑,自說自話的開口道:「金真而會長,好久不見。

  能問一下我是什麼地方露出的破綻呢,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呢?

  不過後一種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我們華人有句老話叫做,俠以武犯禁,就是說古代練了點功夫的人每每總會逞強犯罪,更何況是超凡者。

  據說所知,除了米利堅、華夏、歐羅巴諸國當然也包括你們大韓民國這些先進地方,因為對超凡者的管制非常嚴格,所以很少有超自然力量導致的罪案發生外,其它地區超凡者犯罪是很普遍的情況。

  尤其是非洲和東南亞一帶更是如此,很多超凡者都有過嚴重的違法紀錄,使用著假冒的身份,而你們南韓幾大財閥這次臨時招募超凡者的範圍是亞洲全境,其中很多都是來自於東南亞國家,根本不可能一一核實身份…」

  其實張龍初此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了些什麼,他滔滔不絕講話的目的只不過是要爭取時間,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想清楚該怎麼隨機應變。

  而面無表情回望著張龍初的金真而也十分配合著他的胡言亂語,始終沒有打斷,直到張龍初再也無法可說之時,才用其獨有的略微沙啞,卻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不要亂猜了,張龍初先生,我能抓住您的小尾巴完全都是偶然。

  坦白說,雖然我們早就見過一面,但我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您這個人的存在。

  您也身居高位,應該知道這是我們這種人的通病,要處理的事情、理順的關係太多,沒辦法對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投入那怕一絲一毫的精力。

  不過一個多月前,我的智囊團告訴我,安理事暫居的地下室裡有超自然力量的波動出現,據估計是有人契約了完全版的替身娃娃。

  而安敏兒一年只能製作兩隻完全版的替身布偶,一隻早就已經自己使用了,另一隻我一直認為她是待價而沽,卻沒想到竟然突然之間交給別人使用了。

  因為敏兒身份的特殊,這件事就稍稍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後您的名字就出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您狂妄,不,應該說是自信到根本連名字都沒改,不需要費太大的勁就被韓洋商業情報部搜集到了生平簡歷。

  原來我們僱傭的E級超凡者張龍初,的真實身份是在短短四、五年之內崛起於加里曼丹島,奇蹟般的殲滅了30萬馬來地方武裝力量,稱霸沙拉越州的蘇丹陛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別客氣了,金真而會長,以韓洋集團在政經方面的影響力,恐怕更換青瓦台的房客都不是難事,何況東南亞一個偏僻海島上的蘇丹。

  在您眼裡,我恐怕和猴山上的猴王沒什麼太大區別吧。」漸漸冷靜下來的張龍初不知不覺間神態變得從容了很多,笑著打斷了金真而的話,「您既然已經查清楚了我的詳細情報,那應該能分析出我是個做事很隨性的人。

  在韓國首爾軍事進修學院接受高級軍事教育時,因為是鄰居的關係認識了安敏兒小姐,後來莫名其妙的和韓洋集團又了牽連,最後才有了這次太極位面之行…」

  「從你以往的資料看,你的確是個很隨性的人。」金真而突然間打斷了張龍初話,把稱呼也由『您』改成那個了『你』,冷冷的說道:「但你每一次隨性的舉動都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不是實力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暴增就是財力、地位的提升。

  而我這個人看問題向來不理過程,只問結果,所有對你隨性的判斷是,也許花上3、5天去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你會因為還年輕,在無聊的情況下把時間浪費掉,但3、5周卻絕對不可能。

  否則的話就算你的運氣好到匪夷所思,也不會在20出頭的年齡,取得現在的地位。

  張龍初先生,出於對你身份的尊敬,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和誠意,希望能和你做良好的溝通,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善意當成是愚蠢或軟弱,說吧,你入職韓洋,還來到太極位面親自參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在她語氣改變的同時,張龍初冥冥中感到不知從餐廳何處,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覺就像是毛蟲一樣爬上了自己的身體。

  「比那個黃金生命李昌河動手前還可怕的千百倍的惡念,金真而應該是埋伏了傳奇強者在身邊了,還真是看得起我…」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最終在絕對性壓制的實力面前,張龍初無計可施的只能選擇放棄,不再耍小聰明,一邊苦澀的想到;

  一邊長長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說道:「好了,是這樣,我覺醒超凡力量後產生了一種奇妙的直覺,能預見災難,還可以,嗯,該怎麼說呢,感應到一些看起來沒什麼用,但實際卻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這麼說你能明白嗎,金會長,就是有些東西現在也許沒用,但未來某一天卻可能會改變人的一生…」

  「我能明白。」金真而望著張龍初真誠的臉孔,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韓洋有一件東西,讓你的直覺感應到,未來對你很有用處了?」

  「是的,我的這種直覺幾乎沒有出過錯,之前就讓我躲過了很多危險,少走了許多彎路。」張龍初點點頭答道:「而就在幾個月前,我陪安敏兒去探望她彌留的母親,第一次和你見面時,就莫名其妙直覺很想得到你脖子上的項鏈,不,應該是那項鏈的鏈墜。」

  聽了這話,金真而罕見的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下掛著的鏈墜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明著要求和我交易呢,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聰明人很擅長把複雜的問題,用很簡單的方法給處理掉。」張龍初苦笑著打斷了金真而的話,「可更擅長的是用極其複雜的方法,來解決一些看似簡單的問題。

  你聽過這麼一個寓言故事嗎,以前有一位富翁無意間看到一尊很喜歡的石雕,於是慷慨的出千金向主人購買。

  按理說他的出價已經遠遠超過了石雕本身的價值,是個雙贏的局面,可石雕的主人卻還是心有不甘的一再加價,最終萬金都不願售賣,等到富翁死後才後悔莫及,而這就是人心。

  再加上我自己本身就是個很貪婪的人,所有比一般人更瞭解人心的微妙,所有怕明著向你提出要求會適得其反,才會這麼費事的想要不知不覺的接近你,然後找個機會,呃,剩下的話就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了吧。」

  聽了這番話,金真而皺了皺眉頭說道:「真看不出你還這麼有羞恥心,但這個理由我還真是無法反駁。

  不過張龍初先生,我要向你說明的是,和你這樣出身孤兒家庭的人,這一點我只是陳述事實並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不同,我們出生在東方源遠流長千年的政經大家族子弟,雖然也有人性的弱點,例如你剛才說的貪婪,但卻比你想像中要理智的多。

  這個鏈墜雖然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之一,我從小就一直戴著,很有感情,但目前這種情況下,卻並不是不能交易給你,當然你付出的代價也會非常之大,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bpd 發表於 2017-11-28 22:25
二百三十三章 如願

  聽到金真而的話,張龍初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嘆了口氣道:「我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精力,就是為了避免把事情搞成現在這種局面,可你的一句話,就讓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

  不過呢,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努力了很久,最終卻會回到原點,我願賭服輸,說吧,你獅子大開口的條件是什麼呢,金會長?」

  聽了這番話,明明已經在局面上佔盡優勢的金真而,仍然面無表情,打壓著張龍初的氣勢說道:「你如果這麼以為的話就錯了,張先生。

  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曾經接收了15萬南韓國民到加里曼丹島避難的話,那麼僅憑著居心叵測的打入韓洋集團內部這一點,無論是什麼身份,現在都可能已經被埋進土裡面了。

  畢竟此時此刻你在太極位面的身份只是一個炮灰似的韓洋臨時僱員,工作就是拿命去冒險,就算是死掉也毫不奇怪,不是嗎?

  還有,要不是按照目前的戰局推測,我很難在短時間內贏得和白魔人的戰爭,也不會妥協,和你談什麼交易。

  所以聽好了,我的條件有三個,一是你所領導的沙撈越政府,必須和韓洋集團簽定一張無條件接收50萬難民趕赴加里曼丹島避難、定居的合同;

  第二,10年內,你領地所有的官方物資出口,必須交由韓洋集團旗下新成立的貿易公司代為交易;

  最後,你必須馬上離開大韓民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安敏兒的面前。」

  「50萬民眾的避難、定居權能成為你在韓國施展影響力的砝碼。」聽到這些條件,張龍初臉色陰沉的低頭沉吟了許久,不解的低聲道:「得到沙撈越州的全權貿易代理合同,等於拓展了一塊新的業務,應該對穩定韓洋集團日益衰敗的局面很有好處,最起碼不用裁員那麼多人。

  可是把我趕走,不讓再見安敏兒是什麼意思,她都已經站在你這一邊,騙…」,說到這裡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微微一頓,猛地抬起頭來,望著金真而道:「剛才騙我的人不是敏兒小姐,而是另有其人…是,是她的妹妹安貞兒對嗎?」

  「你那驚人的直覺現在才發揮作用嗎,不過也對,她們兩個本來就是雙胞胎,貞兒又是演藝練習生,你分不清很正常。

  不過這種事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不是嗎?」金真而笑了笑說道:「反正對你來說,安敏兒只是接近我的一個道具;

  而我讓你不見安敏兒,是不希望韓洋集團理事會成員的另一半,是一個野心勃勃又無法掌控的傢伙…」

  「野心勃勃又無法掌控…」張龍初突然覺得金真而的話十分刺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打斷道:「像是韓洋這種大財閥的理事會裡又不是野心勃勃,容易掌控的傢伙嗎?」

  「他們野心勃勃,不容易掌控是事實,但因為全都出身於源遠流長的豪門望族,所以每個人都有底線,懂得家族、國家、個人利益的輕重。」金真而面無表情的答道:「而你這種無牽無掛,單純憑著能力和運氣站上高位的傢伙行事卻無所顧忌,所以…

  好了,討論這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答不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了,張先生?」

  「第二和第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聽到這話,再次陷入深思中的張龍初沉默良久,低聲說道:「至於第一個條件,如果附加一個,韓國在第二批50萬難民遷移沙撈越州時,必須支付和第一批15萬難民一樣的經濟補償的話,我也能接受。」

  「您果然在喜歡用極其複雜的方法,來解決一些看似簡單問題的同時,很擅長把複雜的問題,用很簡單的方法給處理掉。」不知不覺間,金真而把對張龍初的稱呼又由『你』轉變成了『您』,笑著答應道:「那就這麼辦吧。」

  說話間,她將脖頸上的項鏈摘了下來,放在掌心凝視了一會,丟給了張龍初,「現在它是您的了,張先生。」,隨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一起喝一杯,慶祝交易成功吧。

  然後我們正式簽約後,我就安排人送您離開太極位面,回加里曼丹島。」

  「好的。」張龍初接過項鏈,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之後強自壓抑著內心一種莫名滿足的坐在了金真而的對面,隔著一整張圓桌望著韓洋集團的會長問道:「能問一下這個鏈墜到底是什麼寶石做的嗎?」

  「這不是寶石,而是被強行擊殺的半神強者的神火。」金真而輕聲解釋道:「據說傳奇生物進化成半神的一瞬間,心臟就會轉變成這種形態,因此超凡者中流傳著每一束神火中,都隱藏著一位半神進化的秘密。

  不過這種傳說其實完全就是神話故事,經過不少權威科學家的研究,神火只是一種特殊的超自然生物器官而已,之所以會冒火光,不過是正常的能量散逸現象,和一些魔獸的魔核會發光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您也不必感到自己虧了本,這世界的珍寶本來就是物以稀為貴,就像是看起來差不多的一幅畫,出自名家之手其價格會比普通畫匠畫的高出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倍一樣,神火雖然用處不大但價值卻無可估量,整個韓國據我所知就只有這一束而已。」

  「是嗎…」聽到這鏈墜是半神心臟所化的神火,張龍初便隱隱知道它的用途,低聲回應了兩個字,便將項鏈收進了口袋,忍著心中的焦躁,大快朵頤一番後,和金真而當場完成了簽約,馬上快步離開了餐廳。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有看看手中厚厚的合同,金真而始終筆挺的身姿突然放鬆,倚在餐椅靠背上,臉上一閃即逝的浮現出一絲酸楚、無奈的表情,長長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她背後牆壁上一扇暗門緩緩劃開,故意打扮成安敏兒平時裝扮的安貞兒急不可耐的跑了出來,有些語無倫次的大聲說道:「會長,您就這樣放過那個大混蛋了嗎!

  他說的那些混進韓洋的理由合理嗎,直覺感應到您戴的項鏈對他的未來有幫助,所有就…這簡直就是胡話,而且就算那些話是真的,這傢伙為了接近您偷東西,欺騙了姐姐的感情,完全就是個人渣,怎麼能一點懲罰都沒有,最後還讓他稱心如意…」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貞兒。」金真而聲音疲倦的打斷了安貞兒的話,「你也知道那傢伙的身份很特殊,交給官方執法機構根本不可能得到制裁;

  私下關押起來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真要懲罰的話,只有悄悄殺掉…」

  「也,也不至於到殺掉的地步吧,會長。」聽到這話,安貞兒臉色一變,失聲說道:「怎,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隨便殺人呢,您,您是開玩笑的對嗎?」

  「可殺死他,我們能有什麼收益呢?」金真而笑了笑,像是沒有聽到安貞兒開口一般,繼續著自己剛才的話題,「顯然沒有任何好處,只是出了口氣而已。

  所以不管他剛才說出來的理由是真是假,只要他能答應我提出的條件,那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讓他如願以償的離開,這就是生意。

  貞兒,你沒有你姐姐的天賦,無法覺醒基因裡攜帶著的超凡力量,按照你媽媽的遺囑失去了繼承權和一步登天的機會,想要一輩子富富裕裕過平凡生活的話很簡單,但想要出人頭地卻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所有記住我的話,真正的生意人和任何人做交易時都不會顧忌自己的喜怒哀樂,而必須一切都以利益來衡量是否可行…」,而在她說話的同時,張龍初則已經乘坐吉普車來到軍港,登上了一艘運送補給的巨輪甲板上。

  居高臨下俯瞰著忙碌的港口,極目遠處的營地,他突然很想看看掩藏安敏兒居住的地下室的那頂帳篷,可惜距離實在太遠,所有無法如願。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張龍初感到胸口有點發堵,眼角莫名其妙的有淚水滴落了下來,這時輪船的汽笛突然發出『嗡嗡…』巨響,海中的渦輪緩緩轉動,推動著船體慢慢離開泊口,駛進茫茫大海之中…

  之後時光飛逝,轉眼到了深秋季節,張龍初返回加里曼丹島已經一月有餘。

  這天傍晚,在栽種的果樹已掛滿纍纍碩果的古晉王宮中,他在一片池塘旁席地而坐,吹著涼爽的秋風,從放在身旁的奇物箱子裡摸出邪神骷髏,把玩了幾下,正想要掰開其白森森的下巴骨,突然間就聽腳邊的手機『叮叮叮…』的響了起來。

  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彎曲著身體將手機撿起,看了看屏幕,張龍初接通電話道:「峻山,有什麼事嗎?」

  話音落地,手機話筒裡傳出了劉峻山沙啞的聲音,「陛下,華國人也拒絕了援建核電站的請求,不過他們答應如果我們給予華國軍事單位海港投靠權的話,他們可以幫沙撈越建造一座大型的潮汐發電站。」


bpd 發表於 2017-11-28 22:45
二百三十四章 最後的條件

  回到加里曼丹島的這幾十天裡,張龍初總共只做了3件事,一是履行了和金真而簽下的契約,強行推動官方貿易改革,將出口代理權交給了韓洋集團麾下的子公司;

  二是使用強硬手段,殘酷鎮壓島內的反對者,將他們收監的收監,處死的處死,並親自監督死刑執行,藉機搜集靈魂,並順便塑造出一個強權軍閥的形象,以此來震懾潛在的心懷不軌者;

  三是以巡視沙撈越州支柱企業為名,進入高能燃料提煉企業,打算吸納足夠的熱能,以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中,最容易達成的那個,卻沒想到,踏進那些瀰漫著灼熱光線的油庫後才發現,他的皮膚這次竟然絲毫都不再吸收熱能。

  這樣的意外自然讓張龍初大為吃驚,他思來想去考量了種種的可能性,最終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隨著奇物等級的提升,高能燃料蘊含的光熱強度已經不足以構成驅散黑霧的條件,必須要找到光熱輻射更強的替代物才可以。

  而這種情況下,才剛剛在太極位面親眼目睹了一場核子戰爭的張龍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用核來代替高能燃料,並費盡心思的準備了一系列的實驗,驗證了自己猜想的正確性。

  可惜的是,因為高濃縮的核燃料千百年來,都只掌握在地球少數一些軍事強國手中,他搜集用來驗證猜想的低濃縮燃料棒,全是過了衰敗期的劣等貨色,想要靠這些管制相對鬆懈的廢料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必須常年累月呆在輻射場中,至少10年起跳。

  平白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張龍初自然不能接受,於是他便開始想盡辦法的尋找藉口,想要從米利堅、華夏或者韓國手裡訛詐些高濃縮核燃料,卻沒想到任憑其使盡各種手段,卻根本無法如願。

  此時聽到最後一個期望落空,張龍初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潮汐發電站,我們要潮汐發電站幹什麼。

  沙撈越有世界第三的原油儲備,難道會真的缺電嗎,華國外交部的人都是白…哈,不,不,不,他們不是不明白,而是聰明的過了頭,以為我這個殘暴的東南亞軍閥頭子,想要秘密研製核武器,所有才僅售核燃料給我。

  哈,真是天才的想法,算是了,不答應就不答應吧,我們另想其它辦法,峻山,你派人去聯繫一下國際黑市上的掮客,用每公斤一千萬米元的價格,敞開收購高濃縮核燃料。

  我就不相信沒人賣給我們,還有,我最近要去米國一趟,可能會待上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繫。」,之後便鬱悶的掛斷了電話。

  這時夕陽最後一抹餘暉已經散盡,張龍初將手機丟在一旁,繼續剛才的動作,輕輕掰開了邪神骷髏的嘴巴,看到有幾縷黑白虛線構成的煙霧飄散上來,急忙深呼吸了一口,將其一點不剩的吞進了嘴巴。

  「殺了那麼多的囚犯,終於湊齊靈魂量了…」之後感應了幾秒種後,他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喃喃說道,伸手將脖頸上掛著的一根項鏈摘了下來,隨手掀開放在身旁的奇物背包,就要將其放入。

  而彷彿是受到某種催化一般,隨著項鏈不斷接近,奇物背包突然發出『啪啪…』聲響的自動攤開,恢復成了棋牌的模樣,密密麻麻顯示著無數河流、山川、平原、丘陵地圖的表面蕩漾著化為了液態的模樣。

  同一時間,張龍初拿在手中的項鏈,那不斷閃動著火花的鏈墜重量,忽然增加了許多,竟硬生生壓斷了鏈子,從半空中直直墜下,落在了平攤著的奇物表面,『咚』的一聲沉入了水中。

  之後,便像是烈火遇到沸油一般,奇物『世界』整個燃燒起來,七彩的火焰升騰在空中足有上千米高,在夜空中喧騰、流溢著10幾秒才緩緩熄滅。

  一旁的張龍初驚詫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一切恢復正常才閉上眼睛默默感應了一會,臉上才露出驚喜的笑容,默默思索著,「啊,原來從金真而手裡拿到的神火竟然是靈物的替代品,而不是奇物成長增加的條件,這樣的話,只要再弄到足夠的核燃料,『世界』再升上一級了。

  到那時我就能進化成黃金生命、創造出白銀等級的英靈戰士,實力等於進入一個嶄新的領域,距離『集團軍』保羅這樣的頂級強者,也只有一步之遙了…」,眼眸閃過一抹銳利之色,將自己的奇物重新折疊成箱子的模樣,把邪神骷髏裝了進去,站起身來,漫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之後時光流逝,兩天後的正午時分,他的身影按照計劃,出現在了一艘由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直飛米國紐約航班,頭頂艙靠窗的座椅上。

  此時機窗外白雲翻滾,張龍初望著變幻不定的雲層,心不在焉的想著臨登機前,從劉峻山那裡聽到的消息,「…那些黑市掮客們說,現在網絡上製造裂變型簡易核子武器的技術已經十分透明。

  所以那些擁有核武的軍事強國就嚴格管控源頭,高濃度的核燃料比其舊時代來還不容易到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先生,午餐有各種調味料的牛排、烤魚雜燴、意大利麵…佐餐酒有乾紅、威士忌、雞尾酒…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一份意大利麵配果汁好了,謝…」張龍初回過神來,仰頭笑了笑,隨口用流利的美式英語答道,但當他的目光和服務的空少黑黝黝的臉龐接觸時,卻一下哽住,瞪大眼睛脫口而道:「真是活見鬼了,歐,歐巴諾…」

  「****,我才是活見鬼了呢!」那態度剛剛還彬彬有禮的空少露出驚駭至極的表情,不可抑制失態的大吼道:「龍初,張龍初,你,你這傢伙竟然沒死…」

  之後兩個孩童時代就認識,闊別5、6年未見的好友身體僵硬的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發了會呆,霍華爾突然喃喃說道:「你沒事,你竟然沒事,哦,這真是,這真是太好了,夥計…」,不知不覺間,便有眼淚從他那張肥胖的大臉上滾落下來。

  「嗨,夥計,別那麼娘娘腔好嗎,你那張臉實在不適合顯得那麼感性。」看到這一幕,彷彿時間倒流一般,張龍初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誇張笑容,撇撇嘴道,說話間他的眼圈也漸漸變紅,淚水充盈在了眼眶之中。

  跨國航班的機票價值不菲,尤其頭等艙的票價又比普通艙要貴上幾倍,而富人們多花普通藍領工人幾個月的薪水,也要買頭等艙,為了就是舒適和優質的服務。

  而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雖然西方講究人權但更崇尚契約精神,很多航空公司的空服員在經濟艙服務時,連行禮都不幫客人搬,但頭等艙的空乘人員卻會盡心竭力的為乘客提供方便,力求讓其在旅途中始終保持著良好的心情。

  因此遠遠看到有客人臉孔變得通紅,好像是與空服員相持不下,頭髮已經花白的女座艙長馬上快步走到張龍初面前,禮貌的問道:「道歉先生,我是頭等艙的座艙長珍妮.惠頓,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珍妮,請問是我們的空服員打擾了您嗎?」

  「不,不,不,珍妮座艙長,您誤會了。」張龍初深呼吸著壓制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笑著說道:「我和歐巴諾在初中就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失聯了5年多,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所以都很激動。」

  「哦,是嗎,那真是一件令人興奮又開心的事啊。」聽到他的解釋,珍妮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之後扭頭看著歐巴諾,笑著說道:「歐巴諾,既然是這樣,那你就陪朋友好好聊聊天吧。」

  「哦,珍妮座艙長,現在是午餐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做…」聽到這話,歐巴諾急忙說道,卻被珍妮輕聲打斷,「好了,歐巴諾,送餐的事我會替你做的…」

  「這可不行座艙長,雖然和朋友偶遇的確是讓人非常、非常的激動,但我不會為此影響自己的工作…」歐巴諾急忙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態度插話道,卻被珍妮再次打斷,「好了歐巴諾,照我的話去做吧。

  別忘了,你的朋友也是我們頭等艙的客人,而讓乘客舒心的完成飛行,就是我們最重要的工作。」,聽了這話,歐巴諾才聳聳肩,感謝的說道:「那好吧,我就聽您的和朋友多聊幾句,謝謝。」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張龍初表情古怪的沒有做聲,直到珍妮離開才壓低聲音撇撇嘴道:「你這些年被洗腦了嗎,黑鬼,竟然當了空少,哈哈哈哈哈…

  抱歉夥計讓我笑一會,你這張臉實在和職業的落差有點太大,哈哈哈…還變得那麼循規蹈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嗨,黃皮猴子,不要隨便侮辱別人的職業,要知道能在學校畢業兩年之內,就升級為頭等艙的空少,對於我們空服界來說,可是極大的榮耀和成就。」聽到這話,歐巴諾輕聲聳聳肩道:「好了,我先去把你的午餐拿來,然後我們慢慢聊。」,轉身朝機艙廚房走去。


bpd 發表於 2017-11-28 22:53
二百三十五章 重逢

  幾分鐘後,歐巴諾端著意麵、果汁和一個便當盒回到了張龍初身邊,一邊聳聳肩道:「鯡魚意麵是你的,便當是我的。

  陪客人聊聊天還說的過去,可要是一起享用頭等艙的餐點,就明顯違反公司紀律了。」,一邊將餐盤擺放在張龍初的面前,自己拿起便當盒,坐在了他身旁的空位上。

  「哇,你的表現真是太奇怪了,夥計。」看看自己眼前香氣撲鼻的午餐,望望好友便當盒裡冷掉的漢堡肉,張龍初張張嘴巴,錯愕的說道:「變化簡直比我都大,剛才我還以為你是被洗腦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換了個腦袋啊!

  那個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歐巴諾到哪去了,此時此刻我眼前這個謹小慎微的航空公司優秀員工,又是誰啊?」

  「別廢話了小子,現在我們可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當然和初中時不一樣了。」歐巴諾露出一絲緬懷的表情,嘆了口氣道:「你失蹤的第二年,我老媽就出車禍過世了。

  緊接著還不到三個月,老爸就找了個年紀不到30歲的小****結了婚,結果我剛高中畢業,他們就把我趕出了家門,讓我******去過獨立的生活,連大學第一年的學費都不給我繳。

  所以不得已,我只能參加了免費的職業教育,本來是想當建築工的,但砌牆實在太辛苦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轉學了伐木,但實習時差點被樹砸死,被嚇破了膽子,最後接受老師的推薦,才做了空服員,沒想到很快上了手,幹得還不錯,能不珍惜這份工作嗎?」

  「哦,上帝呀,阿曼達阿姨過世了嗎?」聽了這話,張龍初露出吃驚的表情,內疚的說道:「我真是太抱歉了兄弟,真的…」

  「沒關係的,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早就已經,早就已經不再傷感了。」歐巴諾勉強笑著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我現在過得很好,在紐約的布魯克林區租了間小公寓,結了婚,剛剛有了個女兒…」

  「你結婚、生孩子了,歐巴諾!」張龍初驚訝的表情變成了驚愕,失聲嚷道:「開,開玩笑的吧?」

  「小聲點,夥計,你吵到其它客人了。」歐巴諾笑著提醒了張龍初一句,從衣兜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出相冊來點來,遞了過去,「20歲結婚雖然有點早,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麼驚異吧,龍初。

  瞧,這就是我老婆,她懷裡抱著的是我女兒。」

  接過手機,望著屏幕上一個相貌普通身材卻很火辣的黑人姑娘,懷抱小嬰兒的照片,張龍初一時間無法可說的楞了幾秒鐘,才幹笑著道:「我不是驚異,嗯,只不過,呃,只不過是感覺像你這樣的老處男,應該一直單身到三、四十歲才合理。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獲得了幸福的婚姻生活,還有了愛的結晶,真是讓人羨慕。」

  「說話別那麼惡毒夥計,否則會遭報應的。」歐巴諾撇撇嘴道:「對了,剛才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離開洛杉磯的時候,你那個漂亮的護士女友剛交個了新男朋友,是健身教練,強壯的像是頭公牛,現在她恐怕早就把你忘了。」

  「護士女友,菲娜嗎…」聽到這話,張龍初腦海中閃過一個五官精緻,笑容可掬,有著巧克力色皮膚女孩的身影,強笑著說道:「這樣的結果不用你說,我也早就想到了。」

  看著他黯然的表情,歐巴諾臉色一整道:「其實菲娜做的夠好的了。

  當時飛機失事的噩耗傳來後,你養母凱麗女士曾經在巴汗公墓為你舉行過一場葬禮,她第一個致了辭,哭的差點昏厥過去,後來每逢哀悼日還特別去為你掃墓,整整3年時間,沒再談戀愛,真是個長情的姑娘,對比之下,你簡直就是個渣男啊,渣男。」

  「是嗎…」張龍初低著腦袋喃喃說道,之後沉吟了一會,突然露出驚錯的表情,氣惱的望著歐巴諾道:「你說這些幹什麼,不,不會是怕我因為菲娜沒有等我,去報復她吧!

  歐巴諾,你這傢伙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嗯,我有那麼小心眼又蠻不講理嗎?」

  「嗨,夥計,你在橘子街長大,從13歲開始就靠賣『草』湊學費,維持生活。」看被張龍初揭穿了心思,歐巴諾不好意思的聳聳肩道:「莫名其妙覺醒超凡力量後,在陰卡倫征服者樂園一路殺了幾千名的異位面戰士,才終於脫險。

  而且你死亡的消息發佈後不久,市面上就有傳聞說,你是洛城舊碼頭爆炸案最可疑的嫌疑人,像你這樣的傢伙,一時激動之下又有什麼事做不出呢,所以我才覺得還是提早把事情說明一下比較好。」

  聽了這番話,張龍初張張嘴巴想要反駁,卻感到自己實在是無話可說,最後只能惱羞成怒的低聲嚷道:「遇到了幾年不見,遇險差點死掉的死黨,你就是這麼說話的嗎,歐巴諾,你,你真是個不能理解人的糟糕傢伙。

  哼,告訴你,這次回米國,我根本就沒打算去見菲娜,打攪她平靜的生活,只會在心裡默默祈禱她幸福快樂。」

  「這樣的心態才最健康,夥計。」歐巴諾玩笑著點點頭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讓我們一切向前看。

  好了,換個話題,說說你這些年的遭遇吧,當初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半夜要坐飛機跑去亞洲,遇到空難後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為什麼活下來之後卻幾年都沒有音訊?」

  「嗯,這些事說起來可就複雜了。」張龍初聳聳肩,思索著,半真半假的答道:「簡單點解釋就是,當初我在陰卡倫位面逃命時暴露了手裡掌握著一件價值無法計算的奇物…想來想去最後只能逃走…遇到空難後在海裡漂流了不知道多久…就在馬來西亞定居了下來…

  實力越來越強,更重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奇物和我靈魂的契合度也越來越高,根本不可能再被奪走…感覺後患已經解除掉了,我就起了重回米國的念頭,沒想到在飛機上竟然碰到了你,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我覺得你這幾年的遭遇才更不可思議。」他話音落地,歐巴諾露出感慨的表情,輕聲說道:「超凡力量真的很神奇,能完全改變人的命運,才5、6年的時間,我們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了,兄弟。

  我過得日子就像是千千萬萬個普通米國人一樣,那麼的平淡無奇,而你卻已經像是冒險的電影的主角一樣,完全生活在和平凡這個詞壓根沾不上邊的神奇世界裡了。」

  「可是生活在這樣的世界其實並不輕鬆,歐巴諾。」聽了這話張龍初沉默片刻,突然間低聲說道:「老實說有時候感到特別疲倦時,我甚至想過如果自己沒有得到奇物,覺醒超自然力量生活會不會更加幸福…」,之後重新陷入了沉默中。

  兩個好朋友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聲的對視了幾秒鐘,忽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歐巴諾嘆了口氣道:「人真是永遠不會滿足。

  生活的充滿刺激、五光十色的傢伙想要平淡,人生平淡的傢伙卻嚮往著充滿激情、冒險的生活,我看咱們誰都別羨慕誰,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這話說的不錯,歐巴諾。」張龍初點了點頭,改變話題道:「對了,我們親愛的猶太佬怎麼樣了,是生活的充滿刺激呢,還是平淡無奇?」

  「霍華爾上大學了,現在是麻省理工,試驗物理系三年級的學生。」歐巴諾聳聳肩道:「這個可憐的倒霉蛋,前些日子談了個戴眼鏡的平胸姑娘,結果上周剛剛失戀,整天要死要活的,我最近一閒下來就打電話或者在網路上安慰他。」

  「猶太佬,麻省理工大學試驗物理系,你開什麼玩笑啊,兄弟。」張龍初瞪大眼睛吃驚的說道:「憑他的成績去麻省理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去給教授和學生們修鞋子…」

  「按他初中時的成績的確是這樣。」霍華爾聳聳肩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可猶太佬在高中時喜歡上了一個乾乾瘦瘦的猶太姑娘,而那姑娘恰好是個物理愛好者。

  所以為了引起心上人的注意,霍華爾花了半年時間,用他老爸遺傳的做鞋好手藝,做了個栩栩如生的皮質火山模型,結果雖然戀愛沒成功,卻意外奪得了聯邦少年科技大賽的銀獎,直接拿到了麻省理工的錄取通知書。」

  「還有這種事,哇偶,看來我們的小鞋匠憑著好運氣,以後不用繼承父業做皮鞋,改造核子武器了…」張龍初大笑著隨口說道,話講了一半卻一下愣住。

  與此同時,歐巴諾應和著他的話,笑嘻嘻的說道:「核子武器倒不一定,不過前一陣子霍華爾倒真是做個一個什麼核子振蕩器的試驗…」,話到一半發現張龍初發呆的樣子,奇怪的問道:「噯,你怎麼了,龍初?」


bpd 發表於 2017-11-29 22:17
二百三十六章 命運的巧合

  朝歐巴諾聳聳肩,張龍初表情古怪的含糊回答道:「沒什麼,夥計,我就是覺得有時候命運還真是非常神奇。

  其實我回米國後只打算去聯邦境內的幾個異位面瞧瞧,根本就沒想過再死而復活的去攪亂大家的生活,結果呢,我們竟然在飛機上遇到,談到霍華爾,他又…嗯,總之這一切都太奇妙了,實在是巧合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有句諺語不是說,歷史就是由巧合構成的嗎,其實這也不出奇。」歐巴諾笑著說道:「還有,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一旦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你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解決,最討厭的就是牽連別人。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不聯繫的話就太過分了,雖然我和霍華爾已經距離你的世界太遠、太遠,幫不了你什麼,但喝上一杯聊聊天,給你鼓鼓勁還是能做到的。」

  聽了這話,張龍初露出一絲緬懷的表情問道:「就像是以前校警搜搜查完我的書包,你們兩個總是會請我一頓披薩那樣嗎?」

  「就像是那樣,兄弟。」歐巴諾認真的點點頭,回望著張龍初答道,兩個死黨相互對看了一會,不約而同的莫名笑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壓低聲音的歡聲笑語中,客機在數千米的高空急速飛行著,於幾小時後降落在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趕到紐約市之後,歐巴諾特意和同事調整了工作時間,陪著張龍初在米利堅最繁華的都會裡好好玩樂了3天,期間他妻子對於丈夫明明休息卻對自己和女兒不聞不問,整天早出晚歸頗有怨言。

  不過在張龍初登門拜訪時,收到一組B字頭品牌的親子鑽石首飾後,便再沒有抱怨,於是歡樂的時光就這樣飛快的流轉,轉眼到了歐巴諾開工,張龍初也將趕往波士頓的日子。

  分別在即的那天晚上,在酒吧喝到微醺,兩人邁步在紐約最富裕的上西區街頭,因為離愁而彼此無語。

  蕭瑟的夜風刮起,迴盪在被古典米式建築包圍的街道上,令人不由的感到一絲寒意襲來,迎著寒風,張龍初深呼吸著打破了沉默,「紐約可真是四季分明,現在的天氣感覺比洛杉磯還冷一點,是因為早晨下雨的關係嗎。

  對了,歐巴諾,你這傢伙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

  紐約城也有港口,而且比洛杉磯的碼頭還繁華,投資幾台裝卸機,我估計最多兩、三年就能賺回來,你從小就在洛城新港混,雖然沒有執照可是…」

  「嗨,夥計,我說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歐巴諾聳聳肩,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也許你和社會上的很多人一樣,感到男人做空服有點娘娘腔,別否認,龍初,別否認,其實如果我不是在幹空少的話,一定也會這麼想。

  不過這工作很有趣,可以免費遊遍世界各地,薪水又不低,還不用費腦子,真的很適合我,還有如果你真的錢實在太多,一定要援助我的話,其實不需要那麼麻煩,直接給現金好了,放心,我從小就沒有你那麼強的自尊心,不管是100萬還是1000萬,都拿的下手。」

  「哦,歐巴諾你臉皮還是那麼厚。」聽到這話,張龍初露出無奈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1000萬米元最長1周之內就會交到你的手上,不過不是現金而是基金。

  好了,我要走了,朋友,最後給你一個告誡,適量的金錢的確能帶給人幸福,但超過一定限度之後想要繼續快樂下去的話,卻只能靠心靈的滿足,再見。」,說話間,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汽車緩緩啟動,望著它消失在街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歐巴諾眨眨眼睛,猛地回過神來,從衣兜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龍初的電話,大聲嚷道:「你這只傢伙冒充什麼哲學家啊,怎麼講了一大堆的人生格言,突然間說走就走了,是忘了今晚我也要去機場上班了嗎。

  還有那個,那個,給我1000萬米元基金的事,是不是真的?」

  「你主要是想要問第二個問題吧,歐巴諾。」坐在汽車後座,望著車窗外不斷變幻的街景,張龍初笑著說道:「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既然你不想要事業的話,那麼給你一個每年能產生四、五十萬米元收益,可以讓人生活舒適,卻又不至於喪失鬥志,整天花天酒地的基金,應該是最適合的禮物了,不要拒絕,把這當作是你以前請我的那些漢堡包、可樂和披薩的回報吧。」

  「你,你這傢伙可真是,真是…」電話聽筒裡,歐巴諾沉默了一會,聲音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夥計,就問你一句話,基金什麼時候能轉到我的名下,什麼時候?」

  「不是說了嗎,1周之內。」聽到這話,本以為歐巴諾可能會拒絕自己的好意的張龍初楞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撇撇嘴反問道:「歐巴諾,你這傢伙歐巴諾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工作有趣,報酬也不少,突然間這麼急著要錢幹什麼?」

  「急著要錢幹什麼,哦,真是活見鬼了,你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一定是把以前過窮日子的可憐勁都忘掉了。」歐巴諾叫嚷道:「別這樣,兄弟,你可是洛城橘子街出身,把把話說的那麼招人恨。

  還我急著要錢幹什麼,哈,我想換一輛不會漏油的新車給老婆,帶女兒出去玩;

  想買橄欖球超級聯賽的套票,去看超級碗賽;

  想把一疊嶄新的百元現鈔丟到那個一見面就說,男人做空服員或芭蕾舞演員是最噁心的職業的,房東老太婆臉上,堵住她的嘴,然後馬上搬家…」

  「好了,好了,別激動親愛的歐巴諾。」聽了這話張龍初暗自好笑的說道:「我的金融知識雖然不多,但按照常識,成立一個基金後總是要做完投資,再過一段時間才會有收益,所以你急也沒有用。

  這樣吧,新車和球賽套票我過個兩、三天會讓人給你送去,至於換房子的事嗎,我感覺你房東的話說的不錯,剛才你自己不也說,男人做空少很娘娘腔嗎,所以還是等你以後自己解決好了。

  就這樣吧,下次見。」,直接掛斷了電話,這時,前面駕駛著出租車的那個留著大鬍子,滿身咖喱味的司機突然間,用怪裡怪氣的英語問道:「先生,你是華國人吧?」

  張龍初楞了一下,笑著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司機先生?」

  「哦,我聽到你很慷慨的要送給朋友汽車和球票,感覺你應該不是米國人。」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西方人雖然富有但很吝嗇,從來不會送給朋友珍貴的禮物;

  而我們東方人則很大方,再窮都喜歡把財富和朋友、親人們分享。」

  「是嗎…」張龍初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講話。

  等出租車抵達機場後,他付了車資,在候機樓等待了一段時間,登機趕往了米國馬薩諸塞州的首府波士頓,出機場又乘出租車穿越查爾斯河大橋,來到了麻省理工學院所在地,劍橋市。

  時間此刻已經接近凌晨,在這座人口剛過20萬的城市裡,隨意找了家酒店住下,張龍初一覺睡到次日清晨,正在酒店餐廳吃著早餐,突然接到了霍華爾的電話,「龍初,昨天歐巴諾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趕來劍橋市了是嗎,現在在哪呢?」

  「哦,這個嘴大的傢伙,我特意沒通知你,直接趕到劍橋市,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呢。」張龍初邊把一塊蛋餅塞進嘴巴;

  一邊隨口說道:「我現在在一家名叫數學人的酒店吃早餐呢,波士頓區不愧是聯邦的大學城,就連酒店的名字都充滿著學術氣息。」

  「數學人嗎,這酒店的名字我怎麼沒聽過。」霍華爾想了想,再次問道:「在哪個街區啊,我去找你?」

  「不用了,霍華爾,還是我去麻省校園找你好了。」張龍初聳聳肩道:「正想見識一下這座聯邦最好的理工大學是什麼樣子。」

  「那好吧,龍初。」聽見這話,語氣裡不自覺的帶出點驕傲意味的答道:「我剛剛獲得了使用B9物理實驗樓的權限,就在那裡等你吧,記住是B9,只要隨便找個學生問問,沒人不知道位置。」

  「好的,那待會見了,兄弟。」張龍初笑著說道,之後掛斷了電話,正想要繼續吃飯,突然間微微一皺眉頭,沉吟了片刻,打開了手機網絡瀏覽器,輸入了麻省理工、B9物理實驗樓兩個關鍵詞,點擊了搜索鍵。

  頃刻間,無數信息出現在了屏幕之上,瀏覽著訊息標題上的,「麻省理工最尖端的科學實驗室…」、「米國頂尖科學家的搖籃…」、「最先進科技的孵化器」…等字樣,他心中想到:「猶太佬那傢伙用炫耀的語氣一再重複B9、B9的果然有原因。

  既然是聯邦最尖端的物理實驗室,那麼作為高能物理學方面最重要的課題之一,核能研究又怎麼可能不做呢…」,又再搜索引擎的搜索項上添上了『核物理』這個詞。


bpd 發表於 2017-11-29 22:25
二百三十七章 揭盅

  手機屏幕閃了一下,很快便刷新出了新的訊息。

  張龍初看著首頁置頂的標題換成了,聯邦最大的核能應運試驗室在麻省理工落成,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收起手機,將餐盤裡的最後一塊香腸煎餅吞掉,站起身,漫步離開了餐廳,十幾分鐘後,出現在了麻省理工學院的校園。

  麻省理工學院,簡稱MIT,建校數百年之久,早在舊時代就已是全世界理工科學家朝拜的聖地之一。

  時至今日,這所私立研究型大學更是躋身地球大學學術權威排名,工程、計算機學科三甲之列,生命科學、基礎理科、經濟學和社會學則排名前五,任職教授中諾貝爾獎、菲爾茲獎、圖靈獎得主總共不下30位之多,位列世界所有高校之首。

  在張龍初的想像中,就算是米國的學生再自由、散漫,但像這樣的名校還是一定會讓人覺得學術氣息撲面而來,可現實校園兩旁大樹上掛著的各式各樣、搔首弄姿的海狸鼠旗幟;

  步道上川流不息的身穿海狸鼠圖案外套,或者乾脆打扮成巨大海狸鼠模樣的年輕人,以及一大清早就充斥在耳邊的歡快舞曲,卻令他產生了一種正在參加某個蹩腳嘉年華遊行的感覺。

  「嗨,先生早上好,能請問一下B9實驗樓怎麼走嗎?」環顧四周,張龍初驚訝的張張嘴巴愣了幾秒鐘,隨手攔下一位看起來穿的最正常,表情溫和,懷裡抱著書本的白人青年,問道。

  「哦,你叫我先生嗎?」沒想到那青年人一開口,嘴巴裡就冒出了一股濃濃的麻草味,神態也是一副剛剛抽嗨的模樣,望著張龍初手指在胸前畫圈的反問道:「真是個有禮貌的帥小伙,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嗎?」

  「當然有,像我這樣的帥小子又怎麼會是單身呢,所以再見了。」張龍初販『草』出身,自然知道應付這種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話裡的意思回答,然後毫不糾纏的直接離開,因此笑著回答了一句,直接快步混進了人群中。

  之後他又感到啼笑皆非的找了個女孩,才終於問清了B9實驗樓的位置,在堪稱遼闊的校園裡漫步許久,終於來到一座佔地足有數千平方米的碩大拱形建築,氣派的大理石台階前。

  那建築物的高度大約在5、6層樓左右,外觀貼著雪白的牆磚,正是經典的米式古典建築風格,樣子猛的一看竟和米聯邦的政治樞紐,白宮相差無幾。

  和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伸頭探腦四下張望的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的目光對到,張龍初心中一震,抑制著激動的心情,幾步跳上台階,笑著大聲說道:「看什麼看呢,霍華爾。

  聽說你小子考進了麻省理工,我還以為樣子一定會變得聰明一些了呢,沒想到還是這副呆呆的模樣,一點猶太人該有的精明勁都沒有。」

  「你倒是很有華夏祖先的聰明勁,連『假死』這種詭計都想得出,真是,真是,你,你讓我該怎麼稱讚你呢,兄弟…」望著張龍初笑嘻嘻的面孔,霍華爾沉默了好一會,緩緩說道,話沒講完,聲音卻激動的無法繼續下去,捂著臉,低下了腦袋。

  本來兩個好友因為早已在電話、網絡上聯繫了3天,所以最初的驚喜和激動都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但沒想到真碰面時那和遠距離溝通那完全不同的感覺,還是讓霍華爾一時間情緒失去的控制。

  看到這一幕,張龍初深呼吸著鎮靜了一下心情,玩笑的說道:「你怎麼了,夥計,不是有句諺語說,猶太人只有在丟錢時才會失聲痛哭嗎,現在可是你的好朋友失而復得,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可太不應該了。

  對了,我聽歐巴諾說你不是剛剛失戀嗎,這種時候對著一個大男人流眼淚可是太容易讓人家誤會了,現在雖然說取向自由,但…」

  「你這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給我閉嘴!」霍華爾突然頭也不抬的惡狠狠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就讓我借這個機會再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發洩發洩女朋友被人搶走的鬱悶不行嗎?」

  「好吧,隨便你,夥計,隨便你。」張龍初聳聳肩道:「不過你最好哭快一點。

  你也知道我在東南亞發了大財,這次來找你可是準備讓你這個地頭蛇帶著,在波士頓好好瀟灑幾天,享受享受世界聞名的大學城裡,有文化底蘊的花花世界…」

  「哦,你真是學壞了,龍初,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霍華爾終於抬頭再次打斷了張龍初的話,一邊匆匆忙忙的走下台階,一邊急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時間寶貴,我們可是要趕到波士頓的主城區才能,嗯,說起來你可真是沒有計劃,今天就有這種打算的話,剛才在電話裡提前說出來多好,我們直接在查爾斯河大橋對面的租車車集合,現在說不定都已經享受上了。」

  「哦,霍華爾,我是開玩笑的,現在才早上。」張龍初錯愕的跟在霍華爾身後,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到9點哎,你是要去哪…」,可不等他把話說完,霍華爾已經扭頭說道:「嗨,夥計,相信我吧,波士頓的晨間和夜晚一樣的五光十色。」

  「好吧,好吧。」張龍初愣了一下,回望著霍華爾啞然失笑的點點頭道:「你是地頭蛇,當然聽你的,不過你一節課都不打算上嗎,今天是星期四,還沒到週末呢?」

  「在麻省理工進了B9實驗樓就等於拿到了研究生資格,我現在是唐納德.J.艾斯特教授的實驗助手,只要不耽誤他的實驗,新學期教授會直接點名讓我讀他的研究生。」霍華爾聳聳肩道,得意的答道:「所有現在上不上課,修不修學分對我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在米利堅名門大學的教師是非常受普羅大眾仰慕的存在,社會地位極高,尤其教職的最頂端,正教授都有著所謂終生俸的待遇,不僅任何人不得解雇,而且對於自己份內的工作有著極高的主導權,所有在名校獲得一位終身教授的賞識,對於學生來說簡直像是中彩券一樣的幸運。

  聽了霍華爾的話,張龍初目光一閃,刻意『嘿嘿…』怪笑著說道:「霍華爾、霍華爾、霍華爾,你當我從來沒有讀過大學,所有什麼都不懂嗎。

  像麻省理工的教授們雖然有權挑選自己的學生,但不是天才的話怎麼可能大學還沒畢業就被他們這種人物選中,你看看自己,不自閉,沒有強迫症,更不是那種過目不忘…」

  「哦,龍初,你真是影視劇看多了,我們可是生活在現實世界裡。」霍華爾撇撇嘴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你說的那種傢伙我身邊的確有但寥寥無幾,大部分學者都是正常人好嗎。」

  「是嗎?」張龍初露出懷疑的表情,聳聳肩道:「你真沒吹牛,那那位賞識你的唐納德教授是正常人嗎,他是研究什麼課題的,為什麼會選你這樣的傢伙做弟子呢?」

  霍華爾氣惱的壓低聲音吼道:「唐納德教授是米利堅最好的實驗物理學家,他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是能源運用,現在正在和一群最頂尖的科學家一起打算重現,哦,這件事是機密,我是和大學簽定了保密協議的,所有不能告訴你。

  總之我是靠出色的動手才能得到了唐納德的賞識,而且很可能不久之後就會成為實驗物理學界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說到最後他忍不住變的得意洋洋起來。

  望著霍華爾堆滿笑意的臉龐,張龍初感到自己的鋪墊已經做的夠多,沉吟了幾秒種後,突然問道:「那麼這個實驗中會不會用到核能呢?」,話音落地,就見霍華爾身體一僵,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差點跳起來的驚聲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哦,哦,不,不,不,龍初,你這小子,你這小子做了間諜了嗎,這次回米國,回米國是,是想偷取我們的實驗情報嗎!

  上帝啊,其實從我11歲知道你賣『雜草』那天起就知道你會變成職業罪犯,只不過,只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會利用我…」

  看到霍華爾緊張到手足無措,身體胡亂扭動著似乎想要大喊大叫的發洩情緒,但實際上的聲音卻越來越低,像是唯恐被別人聽到的樣子,張龍初撇撇嘴打斷了他的話道:「真是活見鬼了,霍華爾,我看你才是影視劇看多了吧。

  我這種性格當個軍火販子或者軍閥頭目還有一點可能性,能去當偷偷摸摸竊取情報的間諜嗎?」

  聽到這話,霍華爾愣了一下,看了看張龍初滿臉不屑的表情,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道:「也對,以你的性格,更重要是頭腦的靈活度,的確不是當間諜的料子,那你小子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實驗會用到核能的呢?」


bpd 發表於 2017-11-29 23:07
二百三十八章 應允

  麻省理工學院看起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校園裡內校警都沒有幾個,但採取強硬手段,攻陷一座米利堅超一流尖端科學試驗樓所需要冒的風險,以及後續帶來的嚴重後果,卻是敢在加里曼丹島那樣的混亂地帶剿殺30萬地方軍的張龍初,不願也不敢承受的。

  而想要在這種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謀求高濃縮核燃料,沒有內鬼更是不可能做到,因此他壓低聲音,坦白的說道:「我是猜的,霍華爾,因為最近急需要搞到一批高濃縮核燃料,所有我…」

  「核燃料,你,你要這種東西幹什麼。

  哦,上帝啊,龍初,你真的當了軍火販子嗎,要販賣核燃料給那些東南亞的戰爭販子,造核武器!」霍華爾急聲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這,這種事是絕不能做的,這會害死成千上萬,甚至是幾十上百萬人的,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幫你,不可能…」

  「你什麼時候變得聯想力這麼豐富了,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張龍初煩躁的小聲吼道:「誰要造什麼核武器了,我要核燃料的原因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超凡力量,保住小命,而不是想害任何人。」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霍華爾望著張龍初不善的面龐,呆滯的問道。

  「我覺醒的超能力能通過身體吞噬熱輻射的方法進化。」張龍初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解釋道:「這幾年靠著吸收高能燃料散發的熱能,我已經完成了4、5次進化,將生物能量等級提升到了白銀生命的巔峰。

  可在嘗試突破黃金生命時我發現,高能燃料的熱輻射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

  「那就是有耐受性了,啊,我明白了,所有你想用核輻射試試能不能推動身體的進化對嗎?」霍華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釋重負的插話道:「哦,兄弟,你們這些超凡者都是瘋子嗎,為了提升實力竟然去打核燃料的主意。

  難道就沒想過,如果你的想法是錯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直接近距離接受熱核輻射的話,以現在核燃料的一般濃度推測,皮膚溶解、骨骼變異、腫瘤橫生,然後即刻死掉是最好的結局,而像你這樣的超凡者因為生命耐受度比普通人高的多,可能要經受無數地獄般的折磨!

  不要以為生物工程學裡有利用輻射誘發基因變異,可以使普通人獲得超能力這種事,超凡者就能接受核輻射,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試過了,霍華爾。」張龍初靜靜聆聽著霍華爾的教訓,等他神情不那麼激動時,突然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想到就要做到,所有早就從黑市上買了幾根進入衰敗期的核廢料棒做了嘗試,證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不過因為那些核廢料棒的輻射強度實在太低,效果太差,所有在無意間從歐巴諾口中知道你進了麻省理工學院,前一陣子做了一個核子振蕩器的試驗後,我就想也許能從你這裡找點高濃度的核燃料,完成突破黃金生命的進化。」

  如果是普通人聽了張龍初的話,也許只是一陣詫異,可霍華爾此時已經是一位預備物理學家,十分深刻的瞭解核輻射的可怕性,因此站住腳步,瞪大眼睛久久無語後,望著好友喃喃說道:「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龍初,為了提高實力,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連命都可以不要,連全身患癌都不怕…」

  「那有什麼不敢的,夥計,我5、6年前才剛滿16歲就敢逃亡東南亞,用假死來保命了,何況是現在。」張龍初苦笑著輕聲答道:「其實有時候在萬籟寂靜的深夜我也會想,如果自己一直是個普通人的話,會不會更幸福。

  可是霍華爾,我和你不同,我是個在橘子街長大的孤兒,如果沒有力量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和老貝克一起被幫派頭子布萊恩殺掉了,所以我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

  現在的我已沒得選擇,只有在這條不歸路上不斷的向前、向前,直到到達不畏懼任何強敵的巔峰或者被人埋葬…」

  「其實你當初為什麼會突然逃離米國,我後來也猜出了可能性。」望著好友苦澀的笑容,霍華爾沉默了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仔細想想發生的所有事裡你真的沒有任何過錯。

  所以如果你現在發誓,一切真是為了自保的話,我就答應幫你。」,話音落地,張龍初馬上豎起手指說道:「我張龍初以老貝克夫婦埋葬在克頓公墓的靈柩發誓,我想要核燃料單純只是為了提高自身實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目的。」

  「抱歉兄弟,你知道,你讓我做的事,實在是,實在是關係太大,如果因此,因此…」看到這一幕,霍華爾臉上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喃喃說道,卻沒張龍初笑著打斷,「我理解你霍華爾,我完全理解你這個天生善良的傢伙剛才的心情,所有沒關係的。

  你完全可以放心,答應你的歡樂時光不會就此作廢。」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戲謔的語氣。

  「你這傢伙現在還有心思談這些,平時看起來小心、謹慎,實際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是一點沒變。」聽到這不適時宜的玩笑,霍華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驚覺的環顧四周川流不息的人流,失聲說道:「見鬼,我們應該找個隱秘的地方,談剛才那些話的…」

  看他做賊心虛的樣子,張龍初笑著打斷了霍華爾的話,「放心吧,兄弟,我可是超凡者,和你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注意著周圍呢。

  其實接受過一點軍事訓練就能知道,有時候待在密室裡,還不如混在這種鬧哄哄的遊行隊伍中談話更不容易被竊聽。

  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一大早就那麼多的學生扮成老鼠的樣子開嘉年華。」

  「那不是老鼠,而是我們麻省理工的吉祥物海狸鼠好嗎,象徵著麻省人像海狸鼠一樣聰明,精通工程。」聽到這話,霍華爾一下提起了精神,聳聳肩得意洋洋的說道:「昨天下午哈佛和耶魯的年度橄欖球賽上,我們成功黑進了記分系統,把終場比分改成了海狸鼠拉屎的動畫。

  哈哈…這真是一記漂亮的勾拳KO,不是嗎?」

  「哈佛和耶魯之間打比賽,關你們麻省理工什麼事呢?」張龍初不解地反問道,見他表現的如此掃興,霍華爾不由皺皺眉頭,不滿的說道:「你這種沒上過大學的傢伙可真無知,哈佛、耶魯他們進行橄欖球賽,結果被我們MIT給…

  算了,這種事只能自己在心裡理會,解釋是解釋不不清楚的,還是想想該怎麼幫你達到目的吧,這才是正事不是嗎。

  不過那之前我要先放鬆一下,剛才情緒起伏太大了,我現在覺得腦袋裡一團亂麻,根本沒辦法思考。」

  「你這傢伙還說我的骨子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沒變。」張龍初撇撇嘴道:「我看你才是遇到什麼事情都緊張不過3分鐘,一放鬆下來就變得自大又貪玩的個性沒太多長進呢…」

  說話間他走出了麻省理工的校門,和好友交談著來到街邊,叫了輛出租車,一起坐了進去,不一會便融入了城市的鋼鐵洪流之中。

  之後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兩周過去了,這天下午,在麻省理工大學行政樓校長室中,麻省理工的現任校長威廉.羅傑斯坐在自己充滿歷史沉澱感覺的古董辦公桌後,望著窗外沐浴在初冬冷白陽光中的校園,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許久過後,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對秘書吩咐道:「翠西,請布朗.維戈教授來我的辦公室,謝謝。」

  話音落地,聽筒中,年近半百的女秘書已聲音沒有平仄的呆板回答道:「是,校長。」,大約5分鐘後,校長室外便響起了『噠噠噠…』的極為規律的敲門聲。

  聲音入耳,威廉.羅傑斯馬上親自站起身來,將房門打開,望著門外一個身材矮小,穿著樣式老舊卻熨燙非常筆挺的灰色西裝,鼻樑上架著副黑框眼鏡的白種老人,抱怨道:「哦,布朗,求你了,你就不能那怕有一次按按門鈴,非要製造噪音讓我頭痛嗎。」

  「別廢話了威廉,我可不是你這樣腐朽的行政官員,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快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布朗.維戈面無表情的看了威廉.羅傑斯一眼,自顧自的走進了辦公室中,直接坐在了靠牆的一張圓沙發上說道。

  對於認識了半個世紀之久的老朋友那不近人情的脾氣似乎早已忍耐的習慣,威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親愛的布朗,我最近這幾天認識了一個很傑出的年輕人,嗯,該怎麼說呢,他對於…」

  還不等他把話講完,布朗突然問道:「那個年輕的凱子打算給你捐多少錢,想要的又是什麼?」


bpd 發表於 2017-11-29 23:15
二百三十九章 施計

  見老朋友問的直白,威廉.羅傑斯也不再掩飾,漫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輕聲說道:「他願意先一次性捐贈2億米元,為我們建一座新的綜合實驗樓,然後分10年,每年不低於3000萬米元的,繼續捐款,購買相應的儀器設備。

  而提出的要求是,麻省理工學院授予他一個榮譽博士學位。」

  名譽博士,是世界多數國家通行授予的一種名譽性學術稱號,聽起來似乎只是一種不勞而獲的學位,毫不值錢,實際在西方國家,其比學歷架構中最高級別學銜,哲學博士,還要更難取得,含金量極高。

  因此聽了威廉的話,布朗.維戈始終平淡的臉上終於露出怒容,吼道:「威廉.羅傑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們是麻省理工,不是聯邦某個建在公寓樓裡,不知名的野雞學院,就連一般的諾貝爾獎獲得者都不一定能有資格獲得我們的榮譽學銜,而你現在,你現在竟然要把這樣的榮譽,賣給,賣給一個暴發戶…」

  「別激動,老朋友,別激動。」看到布朗氣的話都說不下去,威廉.羅傑斯嘆了口氣,繼續用柔和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有些離譜,但你也應該想想,他付出的可是總價值5億米元的捐贈啊。

  如果當薪水聘任諾貝爾獎得主的話,10個都足夠了,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有好處…」

  「好處,好處,你就想著好處,就沒想到一個大學的聲譽是金錢能比擬的嗎?」布朗.維戈歇過了一口氣,咆哮著打斷了威廉.羅傑斯的話。

  沒想到威廉.羅傑斯聳聳肩道:「舊時代麻省理工學院如果不是靠著石油大亨的捐助,早就被哈佛大學吞併了。

  大學的聲譽雖然重要,但在米國這樣的經濟社會,金錢也是我們生存的必需品,不是嗎?」

  聽到這話,布朗.維戈氣的張口結舌卻無話可答,最終只能無力的嘶吼道:「早知道這樣,早知道這樣當初博士畢業後我就應該答應華國清華大學的邀請,去華夏執教、做研究。

  真是活見鬼了,就在昨晚我才聽在華國工作的朋友說,華夏有學生為了能讀一個好一點的大學被詐騙八、九百萬,最後都沒有成功,而在米國這有些錢的話捐給大學,早就堂而皇之的收到錄取通知書了。

  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超級大國,兩個國家對待學術與榮譽的態度會如此不同…」

  「哦,布朗不要把話扯的這麼遠好嗎?」感覺布朗.維戈已經有些洩氣,威廉.羅傑斯態度越加溫和的說道:「5億米元兌換成華幣大概是30億左右,花這麼多錢在華國名門大學裡未必買不到一個榮譽博士學位。

  波士頓那麼多的名校,每年畢業的博士成百上千,其中至少有10%願意為了500萬米元出賣自己的一切;

  把錢提高到5000萬的話,這個比例甚至會上升到一半,就更不要提5億了,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同,比如我,坦白講剛聽到那個年輕人願意捐5億米元就為了換一個榮譽博士時,覺得他簡直是個白癡。

  而你現在卻覺得他想用區區5億米元去買麻省理工的榮譽學位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所以我們才要通過溝通來解決…」

  可惜他這邊講的滔滔不絕,但布朗.維戈卻絲毫都不買賬,搖頭決然說道:「關於這件事沒什麼好溝通的,威廉.羅傑斯,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的。

  哼,我還以為你找我是想要在校董會前,商量一下獎學金預算呢,沒想到竟然是想利用我麻省學位委員會主席的身份,給一個暴發戶小子授予榮譽學銜,告訴你,這不可能,絕不可能…」,自顧自的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布朗.維戈你個頑固不化的老混蛋,你知道在現在這麼不景氣的經濟環境下,經營一個私立大學有多難嗎,名校、名校,百年名校衰落、破產的也有...」見布朗.維戈如此冥頑不靈,威廉.羅傑斯也終於怒火中燒起來,望著老友的背影,大聲吼道。

  而在這兩位米利堅學術界泰斗級人物像孩子般吵架的時候,波士頓市中心一座五星級觀光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中,張龍初和霍華爾在落地窗邊相對而坐,居高臨下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一邊喝著剛醒好的紅酒、吃著水果,一邊低聲交談著。

  「第一步已經完美實施了,我估計現在威廉校長應該已經和布朗教授溝通了你捐款買榮譽學位的事,不管這件事最終是誰說服說,但最起碼短時間內,以布朗教授古板的個性和對名譽的愛惜,是一定會非常生氣的加以拒絕的。

  這種情況下,威廉校長為了怕你生氣反悔捐贈,一定會加倍對你表現出友好的態度,100%會邀請你參加3天後舉行的麻省理工建校慶祝晚會,讓你瞧瞧在米國有多少政商名流們想排著隊給麻省捐款。

  而一般這種場合為表示鄭重其事,大學裡的所有著名教授都會參加,到時我會以勤工儉學的服務生的身份也混進去,趁機把你介紹給卡菲爾教授。

  他是B9實驗樓最市儈,膽大妄為又沉迷於科學研究的老狐狸,現在正想換一台最新型號的高壓聚能器,等學校撥款的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手,所以在募捐晚會上看到威廉校長對你這麼客氣,一定會打聽你的身份,然後哄你這個虛榮的冤大頭買單。

  到時候只要我們反過來騙這個擁有麻省理工終生教職,和高能物理學科試驗負責人頭銜的正教授上鉤,進了他的試驗室一切就都能隨你心意了。」

  「就這麼簡單?」張龍初有些懷疑的問道:「可一個試驗室裡儲存的核燃料能保證我接受足夠多的熱能輻射量嗎?」

  「嗨,夥計,你知道現在做一個前瞻性的高能物理實驗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嗎,換算成電能足可以讓整個劍橋市幾十萬人用1周時間。

  如果不是核能廉價的話,我們這些物理學家早就…」聽了這話霍華爾聳聳肩語氣不屑的回答說,話沒講完,便被張龍初撇撇嘴打斷道:「霍華爾,你還只是個走了狗屎運擠進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而而已,可談不上是物理學家。

  好了夥計別耍驕傲了,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就解決嗎,我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

  「這有什麼不靠譜的?」霍華爾擺擺手道:「如果想要把核燃料從B9試驗室偷出去的話的確是千難萬難,很可能我們還沒走出麻省校園就會被國防部精密制導的導彈直接炸成肉醬,或惹來成建制的海豹突擊隊的追殺。

  不過把它們直接在實驗室裡用掉,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老實說,很多物理學家和實驗助手每天中午做冰奶,都是用核能冷光射槍代替冰箱,烤麵包用的則是能製造合成鑽石的高壓聚能器,說起來用這種儀器想要烤好麵包還真是一項專門的技術…

  總之就像是在黑市一磅嗎啡能賣幾千米元,可在臨終關懷醫院裡卻像葡萄糖水般普通一樣,在外面的世界核燃料也許價值連城,可在B9實驗室裡面,它只是一種廉價能源而已。」

  聽了這番解釋,張龍初終於露出釋然的表情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這幾天會表現的這麼有把握。」

  「現在放心了吧,兄弟。」霍華爾笑著說道:「接下來你只要耐心的等待…」,他話音未落,突然間就聽到張龍初衣兜裡的手機發出了『嘟嘟嘟…』的鈴聲。

  張龍初摸出手機看了看,眼睛一亮,朝霍華爾低聲說了句,「是你們大學的威廉校長。」便接通了電話,頓時話筒裡傳出了麻省理工學院校長慣例溫和的聲音,「是,張龍初先生嗎,下午好啊。」

  「我是張龍初。」張龍初刻意用學銜而不是職務稱呼著威廉.羅傑斯回答道:「下午好啊,威廉博士。

  請問有什麼事嗎,希望您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

  「張先生,米國有句俗語,烈酒總是越陳越香,好消息可是沒那麼容易聽到的,」威廉.羅傑斯在電話裡笑著說道:「不過我給你帶來的這個消息也不壞。

  3天後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建校日,屆時我們將在學校最古老的禮堂舉辦一年一度的慶祝晚會,邀請全球傑出校友、科學巨匠以及一些對社會有卓越貢獻的傑出人士參加,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

  「是嗎,威廉博士。」張龍初裝出意外的樣子,語調驚喜的說道:「哦,這樣的盛會一定會遇到很多非比尋常的人物,我很榮幸能得到參加的機會。」

  「我們也很榮幸,能邀請到您這麼年輕就有心振興米國教育事業的俊才。」聽他答應下來,威廉.羅傑斯笑著說道:「入場券的電子版我會直接發到您的手機裡,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地點,到時你可以攜帶一名女伴參加。

  對了,如果這之前您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來找我聊聊天,我可是很樂意和像您這樣的傑出年輕人多做些交流,以免腦筋落伍,再見。」,之後又聊了幾句閒話,才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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