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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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139
bpd 發表於 2017-11-22 00:17
二百章 藏寶

  在宛如煉獄的環境中,一路狂奔著乘風踏浪而行,十幾分鐘後,已經感到一絲倦意的張龍初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身體的像是穿透一層泡沫似的一滑。

  之後,周遭的火雨暴風、漩渦激流瞬間消失的不見了蹤影,除了遠處微波拍打沙岸的『嘩嘩…』清響外,海天之間一片平靜。

  知道已經穿越了位面通道,他長舒了口氣,憑空召喚出颶風,將自己化為魔狼的龐大身軀席捲著騰空而起,朝遠處海岸的方向急飛過去。

  而就在張龍初離開地球進入太極位面的同時,地球仁川海域空中,漩渦一樣一層層不斷螺旋轉動的紅雲裡降下的火雨慢慢停歇。

  與此同時,一個漆黑的圓洞在旋流中心誕生出來,慢慢擴張,一米、兩米、三米…十米、二十米…幾分鐘後,當那黑洞直徑擴大到千米以上時才突然靜止。

  之後成百上千形態各異的魔獸,簇擁著一艘樣子如同蜈蚣一般漫長而有肢節,在空中扭動著身軀,盤旋飛翔的戰艦,似乎想要由黑洞中鑽出來,飛進地球一般,在洞口不斷隱現身形。

  好在那黑洞如同有一層無形的蓋子一般,阻止著這些可怕的生物、飛船侵入地球,不過在它們鍥而不捨的拚命撞擊下,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傷痕累累的硬擠著從圓洞中強行鑽了出來。

  但還不等那些侵入者舒展一下身軀,便有數十枚海對空導彈便從海底衝了出來,緊接著,成隊列的地球戰機、航空飛船從四面八方向紅雲籠罩之地不斷匯聚,一場大戰便這樣拉開了帷幕。

  而在這時,張龍初已經登上了太極位面的海岸,開始尋找符合『集團軍』保羅留給自己的那張藏寶圖所描繪的地形的土地。

  他之所以會臨時起意悄悄趕來太極位面,一是因為紅雲覆蓋海域的危險性,遠遠超出了張龍初之前的預估,令其心中生出了退意;

  二是突然之間因為意外收穫,幾乎完成了奇物成長的最困難條件,靈魂收集,現在只要找到保羅藏在太極位面的靈物,就能很簡單的讓『世界』再次擴張,同時提高自己的超凡者等級,由不得他不心動。

  在空中巡弋著,仔細觀察了幾個小時,張龍初終於發現西南方向一處峽谷似乎和藏寶圖上畫的地形很相似,心裡不滿的腹誹著,「既然都已經說了是禮物,就應該把取得的難度降到最低,最好像平安夜第二天那樣,直接在耶誕樹下拆禮盒才好。

  哪有把禮物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故意讓收禮人找的道理。

  枉我以前還把保羅當成是偶像,真沒想到他為人竟然不僅陰險狡詐,喜歡脅迫別人,就連拉攏都做的這麼心不甘情不願,既然都已經決定要物質誘惑了,卻還不做的漂亮一點,真是可惡…」,御風滑翔著不斷下降,不一會便降落在了谷地中。

  之後環仔細顧四周,看著峭壁中段淺黃色的岩石,回憶起藏寶圖上描繪的山谷內畫著兩筆極難察覺的暗黃細線,他知道自己應該是找對了地方,本來急躁的心情瞬間轉好,就連前進的腳步都不由得,輕鬆了幾分。

  在峽谷中走了一會,發現左右兩邊的岩壁越變越窄,慢慢的無法容納下自己變身魔狼後的龐大身軀,張龍初變回了人形,赤裸著身體繼續前行,半小時後,來到了峽谷的盡頭。

  而山谷的地勢到這裡突然間豁然開朗,顯現出一個頂部被岩石覆蓋,只留下一道細線透出月光,底部卻中空的微型平原來。

  這平原的面積大約在10平方公里左右,西側有一處緊貼著岩壁的溫泉湖泊,因為地熱的關係蒸汽升騰,散發出來的水霧四散飄逸,讓站在數百米外的張龍初都感到有濃重的濕氣,撲鼻而來。

  「這應該就是保羅地圖上的那個水池了…」呼吸著微微帶著硫磺氣味的空氣,回憶著腦海中的藏寶圖,他心中默默想到,借助著那一線微弱的月光,漫步走到湖泊前,摸了摸水溫,感覺不用變身也能忍耐,便縱身跳進了水中。

  之後就見張龍初抱著漂浮在水面上的奇物背包,撲騰著雙腳橫穿湖面,游到了山壁前,貼著岩壁尋找了一會,很快便發現了一條比湖面只高出兩指,直徑不足1米的漆黑山洞來。

  又找了一會,發現正面岩壁就只有這一處山洞,他彎著腰鑽了進去,佝僂著身體一點點的挪動起來。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如果不是有著F級肉體素質全面強化超凡者的體魄,恐怕早已昏厥過去的張龍初,終於來到了地道的盡頭。

  在全然無光的地洞裡,摩挲著盡頭處一顆明顯有著人工打磨痕跡的滾圓石球,他深呼吸了一口污濁的空氣,使勁全力的用肩膀一撞,瞬間就覺得半邊身體一麻,石球卻連微微顫動一下都沒有。

  「這麼結實的障礙物,不變身的話,恐怕我撞到骨折也不可能清除的掉…」揉了揉發疼的手臂,張龍初皺了皺眉頭,心中默默的想著。

  之後他將奇物背包掛在脖頸上,後退幾步,心念轉動著身軀不斷膨脹,周身毛孔中長出紅、黃兩色的毫毛,口鼻伸長化為了巨熊的模樣。

  而隨著他身軀脹大,將整個山洞塞滿,四面的岩壁就像是遇到火焰的蠟燭一般急速融化著變成岩漿,四溢流淌,不一會甬道盡頭的溫度便提升到了,正常生物根本無法生存的地步。

  至此,不久前還無法撼動巨石在張龍初面前已經變得不堪一提,只見牠『吼』的咆哮一聲,兩隻肥壯之際的獸爪在岩漿中一拍,一股自下而上噴射的熔漿瞬間便將幾米外的圓石整個包裹起來,不一會便融化的沒了蹤影。

  巨石消失之後,地洞盡頭透出一股充滿著霉敗、腐壞味道的空氣,顯露出一處早已荒無人煙,被歷史遺棄的龐大地下城市來。

  這片遺跡從建築風格上看,應該是白魔人先民的手筆,規模比張龍初上次來太極位面探險時無意間毀掉的那座地下城,要大上至少10倍以上。

  從城市間隔的農田中,那些因為魔石耗盡能量熄滅後再也無法獲得光照,漸漸枯萎的作物雖然絕大部分都已經風化成了灰燼,但還有極少數變成了類似木炭的物質,這樣的話推算,其存世時間至少也應該以千年計算。

  「還挺像樣的嗎,為了掩飾藏寶的合理性,竟然還找了這麼一座白魔人的城市遺跡做包裝…」從地洞衝進地下城市,張龍初變回人形,環顧四周,心中頗為震撼的想到,即便潛意識裡做保羅仍然充滿著不滿,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細心。

  而保羅畫親筆畫完又做舊的藏寶圖到這裡就已經到了盡頭,最後一步必須張龍初自己摸索著尋找。

  因此感慨了幾秒鐘後他便回過神來,從奇物背包裡摸出一個便攜式的小型探照燈來打開,開始沿著地下城的街道打起轉來。

  經過一座座地上還有倒斃的白魔人屍骸的民宅;

  宏偉高大,石門上畫著官員調解糾紛圖案的市政廳,以及從窗口往裡看,還能看到金碧輝煌裝飾的豪商店舖…張龍初連眼皮都沒翻動一下,直接便走了過去,直到來到城市邊緣的一座面積雕樑畫棟的神廟前,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既然保羅做事那麼周密、謹慎,那靈物他自然是放在最應該出現的地方才對…」嘴巴裡喃喃自語著,他邁步走進了廟宇,穿過一片地上佈滿枯萎花草的庭院後,來到了神廟唯一一間殿堂中。

  之後因為廟宇院子裡那些沒有化為灰燼,雖然枯敗卻還是保持著基本形狀的花朵,已經斷定能造成種種未知影響的靈物應該已經近在咫尺的張龍初,仔細晃動著探照燈,在神殿裡尋覓了起來。

  殿堂不大卻建造的異常精緻,牆壁、地面和天花板上刻滿了栩栩如生的人物浮雕以及各種美不勝收的神國景物,因此他首先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雕像上,可惜花費了成個小時的時間,一點點的將所有雕塑摩挲了一遍,最終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張龍初又來到了祭臺前,將石台上那些造型精美,有些知道用途,不明用途的金屬器物一件件的拿在手上檢查,可惜卻沒有任何一個有神力波動的跡象。

  這時只還剩下神像沒有檢查的張龍初,已經由自信滿滿變成了心情忐忑,他漫步走到比自己的身形巨大3倍的神像面前,伸手撫摸著感應了一下,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起來,心裡鬱悶的想到:「難道保羅沒把靈物放在神廟裡,那可難找了…」,其目光隨著射燈提供的光亮劃過面前的巨大塑像,突然間發現神像繫在脖頸上的布巾竟然不是雕刻之物,而是一件實物。

  整座地下城裡的所有東西,全都給人一種古舊的感覺,可那布巾卻異常光鮮,簡直就像是才剛剛裁剪好的一樣。


bpd 發表於 2017-11-22 23:19
二百零一章 天崩地裂

  靈物本質上即為蘊含神力之物,而理論上任何一種物品都可能包含神靈之力,也就是說什麼東西都可能是靈物。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神靈的威能再強也不可能隨意浪費自己的力量,所以靈物的範疇一般都不脫離神像或者祭祀物品,如果有哪位神靈將自己的力量灌輸進作用相當於地球領帶的布巾中,實在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因此張龍初露出疑惑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這才縱身躍起,一手扒著神像的肩膀;

  一手將那布巾解了下來,而就在那布巾脫離神像脖頸的一剎那,整座地下城突兀的微微一顫,之後鑲嵌著毀壞魔石的巖頂開始緩緩龜裂,浮現出一道道的縫隙,漏下一縷縷細碎的沙石。

  雖然地震時張龍初因為還沒落地,所以沒有任何感覺,但此時神廟外隱約可聞,沙石落地的『窣窣…』聲,卻傳進了他的耳中。

  剛開始時因為聲音時隱時現,他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將注意力繼續集中在手中的布巾之上,不過隨著那窸窣聲越來越大,張龍初很快便生出了不祥預感,狂奔著跑到了廟外。

  此時地下城岩頂漏下的細沙已經如同小雨般密集,淋著沙土愣了幾秒鐘,張龍初突然聯想起一些探寶影視劇的慣例情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遭遇了什麼,不由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脫口而出道:「真是活見鬼了!

  保羅這個瘋子在想什麼,又不是拍電影,需要拿到『寶藏』就讓『藏寶洞』毀掉嗎…」,將布巾攥在手中,發瘋似的朝自己來時的地洞衝去。

  隨著他狂奔的腳步漸行漸遠,其頭頂沙石漏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由輕風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與此同時,張龍初腳下平整的岩石地面也開始劇烈晃動著裂開一道道縫隙起來,呈現出天塌地陷之勢。

  至此,感覺自己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搶在城市毀滅前,提早一步逃離,他站住腳步,將斜跨著的奇物背包掛在脖頸上,然後將手中的布巾塞了進去,轉動心念,身軀開始不斷膨脹,也就在這時,張龍初頭頂的岩石,猛然間砸落了下來。

  隨後,整座地下城在極短的時間內分崩離析,化為了一片烏有。

  地下城市崩塌,表現在地面上的是山峰陷落,折斷,丘陵化為湖泊,而這山崩地裂的劇變又驚得方圓上百公里範圍內的走獸、鳥雀紛紛避離,良久過後,一切才終於恢復了平靜。

  之後又過了許久時間,剛剛在滄海桑田的變幻中成形的湖泊中間,突然『噗噗噗…』的冒起一串串氣泡。

  平靜的水面不斷湧動、蒸騰,最終浮現出一隻傷痕累累,體型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大熊來。

  那巨熊露頭之後,滑動著壯碩的四肢慢悠悠的游上岸來,趴在地上喘息著變成了張龍初模樣,緊接著又化為一隻白毛巨狼,騰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深處。

  3、4個小時後的拂曉時分,首爾江南區一座中高檔次的小區中,化身魔狼的張龍初從天而降,恢復了人形,赤裸著身體,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樓道的大門。

  如果不是因為從地下城逃生導致體力已經接近枯竭,令其再也沒有耐心和多餘的力氣浪費生命掩藏著行蹤偷偷潛行回首爾,他本來是絕不會這麼招搖的以魔獸之姿飛翔著回家。

  好在回程這一路非常順利,沒有被韓國偵察機發現行蹤,至於在衛星監控上露沒露出蹤跡,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拖著疲倦欲死的蹣跚步伐走進樓道,一步步向2樓挪動,走到一半,張龍初突然聽到頭頂有開門的聲音傳來,心裡升起不妙的感覺,卻已經沒有氣力在短時間內躲避出樓道,只能用奇物背包遮住自己胯下的要害,硬著頭皮加快了腳步,期望能搶先一步開門回家。

  可惜才又上了3、5級台階,他就看見一個中等身量,帶著口罩,身穿厚厚冬裝的人影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與其在樓道中碰面後身體一僵,一下站住,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請等一下,我不是,不是或者壞人,而是,嗯,而是被人打劫了,把身上的衣服都搶光了。」感覺下一秒鐘那人就要驚呼出聲,張龍初急忙聲音嘶啞的說道:「我就住在這棟樓的2層,北向的公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一下可以看著我開門…」

  「你,你沒事吧。」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人似乎相信了張龍初的解釋,關心的打斷了他的話,開口問道:「那些搶劫犯沒傷害你吧?」

  聽聲音清脆悅耳,明顯是個年輕女孩,張龍初不由露出苦澀的笑容,心裡情不自禁的想著,「真是倒霉到家了,竟然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狼狽,丟死人了…」,嘴巴裡尷尬的答道:「沒關係的,他們只是搶走了我的衣服和錢而已。」

  「人沒受傷就好,嗯。」聽到這話,那人想了想了又說道:「那我找姐姐幫你報警吧,也許能抓到那些歹徒呢…」

  聽到這話,這次換成了張龍初打斷,「不用了,我也沒受什麼傷害,回家睡一覺就好了,不勞費心了,真的,謝謝。」,之後便開始自顧自的繼續往樓上走去。

  才剛走了兩步,他突然聽到頭頂又是一陣房門打開的聲音,同時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呀,安貞兒都讓你等我洗漱好一起走了,現在治安很亂的,這麼早,你自己一個人回公司我怎麼能放心的…」,之後便見安敏兒從樓上急沖沖的跑了下來。

  和赤身裸體手拿一個古怪的木箱子遮住胯下的張龍初照面的瞬間,她先是驚呼一聲,「變態,該死的變態…」就要衝上來動手,緊接著看清了張龍初的面孔後,安敏兒不由楞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安貞兒急忙解釋道:「姐姐別誤會,張先生是因為被搶劫才會這樣的。」

  「是嗎?」安敏兒聽了這話,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張龍初道:「張氏,你真的被搶劫了嗎,還是刻意的什麼都不穿,出去騷擾女生…」

  「現在是零下10度左右,不是自己找死的瘋子的話,誰會為了滿足變態的欲望,光著身體去大街上亂逛?」體力已到極限的張龍初感覺無法再繼續和安敏兒糾纏下去,臉色蒼白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好了,安小姐,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已經有點堅持不住了。

  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過了,怎麼想隨便你了。」,再次自顧自的挪動腳步,爬上2樓,回到了家中。

  之後將奇物背包隨手丟在地上,張龍初踉蹌著走到冰箱前將存著的高能營養棒一口氣吞了10根,長長舒了口氣,直接席地倒下,依著牆壁閉上眼睛,進入了睡鄉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叮咚叮咚…』的門鈴響聲將他從熟睡中驚醒,張龍初揉揉眼睛透過窗戶向外望去,見天色還沒大亮,皺皺眉頭站起身來進臥室穿上睡衣,漫步走到大門前順著貓眼向外看去,一眼便望見了安敏兒清麗的面龐。

  「有什麼事嗎,安小姐。」心裡有些疑惑的把門打開,他冷著臉問道:「如果是為早上的事來興師問罪的話,我…」,話沒說完便被安敏兒打斷道:「參雞湯,我剛熬的,用的人參雖然是鬚鬚,但都是上好的山參鬚,吃了祛祛風寒吧,張氏。」

  萬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張龍初不由瞪大眼睛盯著安敏兒懷裡抱著的保溫桶,臉上露出錯愕表情。

  看到他古怪的樣子,安敏兒皺了皺眉頭又說道:「雖然大家相處的不太好,但畢竟是鄰居,你又是孤身一個人住,出了事照顧一下是基本的禮貌,所以千萬不要誤會。

  吃完之後直接把保溫桶放在我門口就可以了,晨跑回來後我自己刷。」,之後將保溫桶直接塞到了張龍初手中,轉身跑下了樓梯。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張龍初楞了一下,搖晃著腦袋,喃喃自語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嘴巴那麼賤的人,心地倒是挺善良的。」,擰開了保溫桶,直接站著把裡面滾燙的參雞湯,連肉帶骨咀嚼著吞進了肚子。

  很快,在藥膳滋補力量的催化下,他剛才吃的那些高能能量棒中蘊含的營養物質被加速分解出來了,令其渾身一暖,疲倦的身體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感覺體力已經恢復了一小半,應付日常生活應該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張龍初將保溫桶放在安敏兒門旁,回到家關上自己房門後,撿起了地上的奇物背包,將裡面那塊從太極位面地下城裡搶出來的布巾拿了出來。

  用心的仔細摩挲、感應了一會,確定自己找到的的的確確是件靈物,他長鬆了口氣,嘴角浮現出滿意的笑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高能燃料揮發產生的熱能,沒來韓國之前就已經吸收充足了。

  現在靈物到手,只要再吸納12個普通人的靈魂量,『世界』就能再次成長了…」,心中不由升起一種癢癢的感覺來。


bpd 發表於 2017-11-22 23:27
二百零二章 如願

  想要獲得人類靈魂,最簡單的辦法自然就是殺人奪命,可張龍初此時卻是身處南韓首都,這種地區性強國的都會城市,社會秩序再因為難民激增變得混亂,一次性死掉十幾個人也必然還是天大的所謂連環殺人案件,影響一定十分嚴重,造成的後果很難預料;

  再加上張龍初從知道人類靈魂能夠令奇物『世界』成長起,就提醒自己,決不能踏破為了提升實力屠殺地球同胞這一底線,所以12個普通人的靈魂量雖然不多,此刻卻真成了一個難題,難住了他。

  「哎,要不是體力實在沒辦法堅持下去的話,昨晚在太極位面獵殺幾個白魔人就什麼問題都沒有。」坐在床頭,張龍初皺著眉頭煩悶的思索道:「現在該怎麼辦呢,在首爾胡亂殺人肯定不行,再去一趟太極位面狩獵,時間和精力也不允許,看來只能忍耐了。

  可,可是只差12個普通人的靈魂量,只差12個而已,讓我怎麼忍得下去,這簡直就像是把一塊奶油蛋糕遞到一個餓了幾天的人的嘴邊,卻就是不讓他吃一樣殘忍啊…」

  鬱悶的胡思亂想著,張龍初站起身來在臥室裡來回踱步,不死心的想著辦法,無意間,走到落地窗前,他瞥見已經太陽高昇的室外,幾個難民模樣的中年人正在小區垃圾回收桶裡亂翻,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了心頭。

  「首爾那麼多活的比和平時期乞丐還不如的難民,連基本的溫飽都難以保障,這種可憐蟲一定更加缺醫少藥,一場普通的風寒感冒就可能讓他們死掉。

  只要找對了地方,12個靈魂還不好搜集嗎…」這麼一想,張龍初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沉吟了一會,便手忙腳亂的換上件輕便的運動服,挎起自己的奇物背包,走出公寓樓,來到了大街之上。

  幾分鐘後,好不容易在路邊攔下輛出租車,他向一臉倦意的中年司機說道:「去首爾最大的公立醫院,謝謝。」

  「先生,別怪我多說句話。」聽了這話,那中年司機啟動汽車,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多嘴的說道:「現在公立醫院裡擠滿了生病難民,又髒又亂,什麼病菌都有。

  如果是看病的話,我勸你還是去私立醫院好,雖然要多花點錢但安心又安全。」

  「司機先生,我去公立醫院不是看病,而是希望能做義工,照顧那些難民病人。」張龍初笑著用一種溫和的語氣鬼扯道:「畢竟大家都是地球同胞,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如果有能力的話,還是相互幫忙一下的好。」

  「啊,是,是嗎…」被一個年齡看起來比自己小十幾歲的人佔領的道德制高點教訓,中年司機臉孔一下變得通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對,也對,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我們的確是,是應該相互幫助…」

  看到他羞愧,狼狽的樣子,張龍初笑了笑,望著窗外不斷變幻的街景隨口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您的好意提醒,司機先生。

  其實我之所以會想去醫院當義工,也是因為休息日無聊的關係,並不是品格有多麼的高尚,相反像您這樣在目前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還堅持在週末工作的人才更值得敬佩。」

  聽到這話,中年司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沉默了一會,像是自我辯解般的說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現在買瓶水都要2000韓元,超市還老是缺貨,恐怕價格還要繼續往上漲,不堅持工作,家裡人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哎,其實我也知道那些難民都是同胞,可他們老是抗議政府偏袒我們首爾居民這,首爾居民那,還偷東西、搶劫,也不想想,現在這種世道誰又活的容易呢!

  我昨天晚上收車之後,在超市門口排了一夜的隊,今天早上還不容易才買到了兩袋麵粉,緊接著就又要出車…」,一直橫穿了好幾個街區,把車停在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醫院門前,才閉上了嘴巴。

  「司機先生,多少錢?」遠遠望見醫院內連門診大樓外的門廳下都擠滿了等待治療的病患,張龍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朝司機問道。

  「既然你是來醫院當義工的,那這趟車就免費好了。」司機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就當我也為這些病患盡一份心力吧。」,其行為可以說將人心雖然微妙莫測,但普羅大眾的心思卻很容易被人引導,是惡毒還是善良往往只在一念之間的特性,表露無遺。

  可惜的是,從不佔這種小便宜的張龍初卻不願意給出租司機表露善心的機會,直接將兩張5萬韓元的大鈔丟在了後座,說聲,「司機先生,我可沒有坐車不給錢的習慣,你想做善事的話,就把車資捐出去好了。」,推門走下汽車,快步向遠處的門診樓走去。

  之後的時間,他將斜跨在肩頭的奇物背包打開一道縫隙,露出裡面裝著的邪神骷髏,在醫院人生嘈雜的急救中心和加護病房中間來回踱步,一直到月上正天。

  如果是和平時期,張龍初這麼奇怪的舉動只怕早已引起了保全人員的注意,但在如今這種混亂時刻,直到他趁著夜色離開醫院,也沒有任何人來詢問一聲。

  半小時後,完成了預想中的計劃,卻不知道結果如何的張龍初回到了家裡,連燈都沒開,剛進臥室就掀開奇物背包,將裡面的骷髏頭取了出來,滿懷期待的掰開了骷髏白骨森森的嘴巴。

  頓時,幾縷黑白相間的煙霧、虛線從邪神骷髏的七竅中飄散出來,隨著呼吸,被他吸進了腹中。

  一個、兩個、三個…九、十…吞噬靈魂的數量一點點增加,最後終於達到了閾值,瞬間,放在張龍初身旁的奇物背包閃過一抹幽暗光華,內裡的空氣急速滲透出去,慢慢變為真空狀態。

  之後奇物背包裡裝著的那條剛他從太極位面得到的布巾,在背包四壁突兀產生的吸力影響下懸空浮起,散發出一縷縷的白色煙霧。

  與此同時,張龍初就覺得眼前一花,景物在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內消逝、變幻,意識由現實進入到了奇物世界中。

  「成功了…」曾經許多次經歷過相同的場面,他自然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麼,驚喜的喃喃自語道,之後便看到自己頭頂虛空中凝現出9顆金光閃閃的骰子,凌空滾落在腳下,顯現出11、12、9、10、20、7、11、19、16,幾個數字來。

  緊接著,張龍初就覺得隨著自己的身形不斷上升,奇物世界的時間開始加速流轉,而他腳下黑霧被驅散的土地也開始不斷擴張起來,邊長由600千米很快便增加到了800千米左右;

  面積達到了大約64萬平方公里之巨,令和初龍族接壤的土著帝國印甲迪兩個名稱分別為鐵盾和綠毒的行省,顯現了出來。

  此時印甲迪帝國仍然處於內亂割據的狀態,各個行省間的力量無法統一,不過比起邊境行省黑頓,綠毒和鐵盾雖然兵力較弱,但經濟實力和向心力卻要強的多。

  尤其綠毒行省出產著一種名為飛毒綠巨蜥的可怕猛禽,站立時肩高3米,身長5米,雙翼展開足有10米多寬,粗大的脖頸下長滿如同葫蘆大肉瘤的毒囊,張開大嘴可以將帶著濃硫酸般強烈腐蝕性的毒液,噴出幾公里遠。

  從這一點看,其實飛毒綠巨蜥已經可以歸類進魔獸的範疇了,而牠們也因為自身強大的殺傷力,被綠毒行省的印甲迪國人馴養,充當空軍之用,令初龍族每每派兵入侵都死傷慘重,鎩羽而歸。

  只可惜這次奇物成長,黃金篩子顯示出的時光激流期總共是115年,張龍初有足夠的時間一點點的將分崩離析的印甲迪帝國兩個靠近邊疆,無關緊要的行省吞掉。

  很快他傳下神諭,讓初龍族人用40年時間積蓄實力,自己則冒著信仰體系悄然衰弱的風險,整整40年沒有展現一次神蹟。

  之後突然再傳神諭,向綠毒行省發動總攻,硬生生靠著兵力堆積和神術傾瀉,擊潰了土著大軍,贏得了勝利。

  然後,又過了不足10年時間,與綠毒行省唇齒相依的鐵盾行省也被張龍初的信徒所攻陷,至此,付出慘重代價的初龍族終於大獲全勝,吞併了奇物世界所有被驅散黑霧的土地,進入了漫長的消化戰果,休養生息的時期。

  而沒有了戰爭威脅後,張龍初開始積攢元素能量點,吸納進身體,強化自己的化身之力。

  奇物世界黑霧驅散面積如今達到64萬平方公里,每天產生的火、地、水、氣四種元素能量高達25000多點,令他很快便完成了狼、熊兩種變身能力的進化。

  期間,張龍初還通過將奇物『世界』吸收進身體,匯聚宇宙靈能,修行大自在通天法,將自身肉體素質全面強化到了生物能量等級9的狀態,總之可以說,一次奇物成長令他方方面面的實力都得到了可觀的增強。


bpd 發表於 2017-11-22 23:35
二百零三章 時局變化

  現實中,張龍初身在南韓首都參加軍事教育,每天集訓就要佔去一半的時間,剩下的一半除掉吃飯、偶爾處理一些雜事之外,平均下來一天大概能有11個小時的空閒,可以將意識沉浸在奇物世界裡,用來度過時光激流。

  可因為當他身處奇物世界中,對於現實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知覺,首爾又離著位面侵略者的入侵前沿,仁川海域太近,為了安全起見,還要每隔一小段時間就將意識從奇物世界抽離回現實,觀察一下城市的動靜,以防發生意外,所以實際利用起來的時間只有10小時左右。

  而現實世界裡的1個小時,相當於處於時光激流狀態的奇物世界一個月,因此等到張龍初操縱著信徒,吞併完奇物世界土著帝國的兩個行省,提升好自己的超凡力量後,現實中也已經過去了接近80天的時間。

  這時四季分明的首爾已經到了陽光燦爛的4、5月份,如果是和平時期,這無疑是一年中氣候最愜意的日子。

  可是隨著世界各地位面通道處的紅雲,實際是某個強悍位面入侵地球的前沿陣地由秘密變成眾所周知的傳聞,整座城市卻遍及著悲觀、恐懼的情緒。

  好在南韓總算是區域性強國,雖然國土面積狹小,但穩定住局面後,在付出一些不可明言的代價,通過外加斡旋外加利益交換,還是得到了相對妥善的安置難民的途徑。

  首爾的難民數量不增反減,總算是沒有爆發人道主義災難,不過普羅大眾的生活比較起和平時期來,變得一天比一天困頓卻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初夏的一個傍晚,夕陽西下,天空中的火燒雲將首爾映的紅光燦燦。

  張龍初在首爾軍事進修學院結束完一天的課程後,正想要隨便找家餐廳填飽肚子後,回家進入奇物世界,卻被快步走進教室的金素恩攔了下來,「張學員,等一下,今天你要晚走一會了,請跟我來。」

  幾個月幾乎天天見面,張龍初和金素恩早已變得異常熟悉,聞言聳聳肩,笑著問道:「有什麼事啊金教官,我晚上還要…」,卻見金素恩像是什麼話都沒聽到一樣轉身就走,只得閉上嘴巴,跟了上去。

  出了教學樓,漫步在學院綠樹成蔭的步道上,張龍初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金教官,到底是什麼事讓我留下啊?」

  「因為是機密事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國防部的要員已經在學院辦公室等著您了,張龍初將軍閣下。」金素恩語氣一變,肅聲說道。

  聽到金素恩對自己稱呼和態度的突兀改變,張龍初微微一愣,撇撇嘴道:「你們這些職業軍人簡直被國家訓練的沒了個人感情,變臉比翻書還快。

  剛才還稱呼我張學員呢,現在就成了張龍初將軍閣下了,叫我心裡發毛。」,聽到這話金素恩沉默一會,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別亂想了,你申請下半年增加集訓學員的事,已經批准了,這種情況下,國防部聯繫你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紅雲所代表的位面入侵者的出現,攪動的地球各個國家、地區的時局隨之發生了劇烈變化,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加里曼丹島。

  整座海島大部分地區的局面都是逐漸惡化,可本來屬於邊緣地區的麥畢齊山地,卻由於遠離前沿地帶,心理層面上相對令人安心;

  盛產的橡膠又因為軍需訂單大增而價值劇升,帶來了日益激增的資金流;

  再加兩處良港帶來的豐富漁獲以及稻米一年三熟的優良熱帶島嶼氣候,配合其發達的農業體系和地廣人稀的環境,保證了居民最起碼溫飽無虞,漸漸變成了世外桃源般的移民嚮往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麥畢齊自治市市長劉峻山居安思危,緊急聯繫了遠在南韓參加軍事集訓的張龍初,請求馬上將自治防衛部隊由一個師擴張為一個軍,並馬上得到了張龍初的認可。

  一個軍的編制相當於三個師,因此下半年麥畢齊防衛軍赴韓參加軍事訓練的人數一下子激增到了5倍,逼得張龍初只能向首爾軍事進修學院提出了集訓人員變更申請。

  此時聽金素恩說那申請得到了允許,他心中一喜,臉上露出喜滋滋的表情,低聲說了句,「謝謝。」

  聽到張龍初向自己道謝,金素恩也一閃即逝的微微一笑,之後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不過你一個小軍閥突然間把部隊擴張到6萬人,組建軍級的軍事單位,能負擔的起嗎?」

  張龍初苦笑著一下,和金素恩肩並肩走著,滔滔不絕的回答道:「最近兩個月天然橡膠的價格增加了3倍,而起長期看漲,我的副手通過談判從米國華爾街一下子就又拿到了200億米元的貸款;

  另外現在從加里曼丹島上中部的繁華地區遷移到麥畢齊山地的平民,一天就有幾百戶,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麥畢齊山地很快就會引起馬來西亞那些大軍閥的覬覦,把防衛部隊擴張到軍級單位雖然困難,但卻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

  還有,你不要瞧不起我這個小軍閥,我實際控制的土地面積可是相當於八分之一個韓國。

  雖然管轄的地區大部分是山脈,可最高峰不超過海拔1000米,地質又都是泥土結構,再加上氣候多雨,水源豐富,開墾出梯田,種上糧食,收穫比一般平原地區還高的多。

  以前單單稻米一種農作物就能在養活60萬人的情況下,還剩下一多半出口,如果不是東南亞有湄公河三角洲這個大糧倉,糧食根本賣不上價錢,恐怕根本就輪不到我來吞掉它呢,所以擴軍雖然困難,但總體上還承擔的起…」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學院行政樓中,幾分鐘後在三層一間寬敞的會議室中,張龍初見到了他初來韓國時負責接待的那位,名為李懷仁的國防部軍官。

  「張將軍,好久不見,您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好嗎?」目光和張龍初相交的瞬間,李懷仁站起身來,露出了真摯的笑容,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來問候道,同時目光朝金素恩微微示意,令其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會議室。

  「周1到周5每天接受軍事教育,週末兩天休息,在首爾的這段日子我過得是充實而規律,挺好的。」張龍初同樣伸出手來和李懷仁握了一下,之後望著他肩膀上的軍銜,笑著說道:「李中校,恭喜你晉升了一級啊。」

  「這種特殊時期,晉了一級,肩膀上的責任也更重了,真是沒什麼好恭喜的。」聽到這話李懷仁突然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

  他身為紀律部隊的一員,又和張龍初只見過一次面,講這種話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但卻巧妙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張龍初聽了難免嘆了口氣,含糊其辭的寬慰一句道:「現在情況特殊,有能力的人難免要擔負更多的責任,你看我不也在勉為其難的擴軍備戰嗎,否則下半年也不必申請更多的集訓名額了,哎,總之都很艱難啊。」

  聽到這話,李懷仁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將軍,您申請提高集訓名額的報告,長官們已經簽名批准了,下半年將專門增設幾個軍事訓練班,為麥畢齊防衛軍培訓軍官。」

  「是嗎?」張龍初裝出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樣子,笑逐顏開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他話音落地,李懷仁突然又說道:「除此之外,我們將聯合米國駐韓軍事基地幫您援建一座可以維修各類常規武器,生產各類型通用彈藥的小型軍工廠。」

  麥畢齊防衛軍的軍事裝備都來自於華夏、米利堅正規部隊的淘汰貨,一年的走私量足可以武裝四個師,所以對於軍火來源張龍初並不擔心,擔心的就是彈藥儲備。

  畢竟一般常規武器還算經久耐用,翻新後總能對付著使用幾年,可彈藥卻是消耗品,一扣動扳機、按下旋鈕就發射了出去,只留下廢銅爛鐵般的彈殼,所以能擁有一座可以生產各種通用彈藥的軍工廠,對於整個麥畢齊山區來說都意義重大。

  不過出身洛城橘子街的張龍初從小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沒有免費的午餐,聽了李懷仁的話,他絲毫沒有露出欣喜的笑容,反而變得面無表情起來,聳聳肩道:「哦,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剛好落進我嘴巴裡的好事,那我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呢?」

  「接納至少10萬韓國人到麥畢齊山區暫時避難。」李懷仁沉吟了幾秒鐘,直白的說道:「您必須為他們提供可以滿足基本生活條件的住房、食物和淡水。

  作為交換條件,除了援建兵工廠之外,韓國政府將按照每一萬人,每個月給付您私人50億韓元或者500萬米元的政治獻金。」

  「暫時避難…」張龍初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李中校,我們都知道紅雲的出現對於地球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所謂的暫時恐怕至少也是10年起跳,這些人一輩子都會留在麥畢齊山區。

  而這也就意味著,在我管轄的區域內將長期出現一支數量多達幾萬,不受我控制的特殊人群,想要達成交易的話,韓國政府僅僅付出這點代價是絕對不夠的。」


bpd 發表於 2017-11-22 23:43
二百零四章 成交

  被張龍初不客氣的拒絕,李懷仁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顯得非常坦誠的說道:「將軍閣下,10萬級別的難民安置計劃已經是上升到國家策略級的大事。

  我一個小小的中校,就算是在任職國防部又怎麼可能有資格做出決斷呢,老實說,今天我來見您,唯一的目的就是初步瞭解一下您的意向。

  如果您根本就不希望有韓國人遷移到麥畢齊山區避難,那麼這件事就算是從來沒有發生過,而青瓦台的那些大人物也就不會因此丟了面子;

  如果您能夠接受韓國政府的遷徙請求,那自然會有總理府排出的至少部長級官員,和您詳細討論具體的一應事宜。」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涉及10萬難民的安置問題,韓國這種靠國民一票一票選舉出總統組建政府的國家,不可能這麼草率。」聽了這話張龍初露出釋然表情道。

  他話音落地,李懷仁已認可的點點頭,笑著站起身來,「將軍,那我就先告辭,向長官報告您的意思了。」

  「好的,李中校。」張龍初沉吟了幾秒鐘,同樣微笑起來,開口說道:「順便請你向貴長官說明一下,不是10萬而是15萬,我最多可以接納韓國15萬難民來麥畢齊山區避難。

  不過因此提出的條件也江相當苛刻,如果沒有一定的心裡準備的話,就請他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免得談來談去最後交易不成,丟了面子。」

  李懷仁聽到張龍初借用他的話表達出貪婪的心思,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輕聲說道:「看來將軍閣下是自認為拿住了我們大韓民國的痛處了啊。」

  張龍初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也不可能這麼說,交易嗎,總要雙方都滿意才能成交,不是嗎?」

  望著張龍初平淡的笑容,李懷仁沒在多說什麼,行了個軍禮,快步走出了會議室,乘電梯來到一樓,一路疾行的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李懷仁一面吩咐司機,「回國防部。」;

  一面摸出加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聽筒裡傳出一個略帶倦意卻鏗鏘有力的聲音,「懷仁,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張將軍不僅願意接受韓國難民去麥畢齊山區避難,而且主動把人數提高到了15萬。」李懷仁面沉似水的說道:「不過他提前表示自己提出的交換條件會非常苛刻,恐怕具體談判時會獅子大開口的提出一些不合理的條件。」

  「獅子大開口就大開口吧,反正安置難民是總理府的責任,我們軍方幫忙探探口風就已經是盡到自己的一份心力了。」電話裡的聲音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你趕快回來,我還有要緊事讓你幫著參謀、參謀呢。」

  「是,將軍,我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李懷仁開口回答道,之後沉默了一會,彷彿不吐不快的又說道:「將軍,才3、4個月沒見,我感覺張將軍已經成長了很多…」,卻被那電話裡的聲音笑著打斷,「你會這麼說是被那個小朋友將了一軍吧,懷仁。

  這種事沒必要放在心上,人在不同的位置上,視野和見識自然而然就會變得不同,這種變化平時也許看不出來,但在關鍵時刻卻很可能會讓人嚇一大跳,等到你未來升任到更高的位子,自然而然就會明白的,現在就別多想了。」

  聽到這話,李懷仁低聲應是的掛斷了電話,同一時間,張龍初也將韓國有意遷移難民至麥畢齊山區暫時避難的事通知了自己最信賴的手下劉峻山,讓他準備好相關的談判事宜。

  之後的一周時間,通過幾輪的艱難商談,最終麥畢齊自治市政府和韓國政府達成協議。

  自治市政府出於人道主義原因,願意接納15萬韓國難民暫時性遷移至麥畢齊地區,並為他們提供住所以及相應的食物、淡水、電力…等等基本生活資源。

  韓國難民遷居期間,將無條件享有在麥畢齊自治市市民待遇,擁有自由選擇工作、經商、開設農場、工廠…等等一切權利,當然他們如果工作也必須向自治市政府納稅,接受其行政管轄,遵守馬來西亞聯邦法律。

  另外作為交換條件,韓國政府要為麥畢齊地區援建一所綜合類大學、一座軍事學院以及一個可以維修各類常規武器,生產步兵槍械以及各類型通用彈藥的中型軍工廠,還要每年給付自治市政府30億米元,作為其代為管理國民的所謂,政治補償金。

  協議簽訂的15天後,張龍初混在首批遷居的3萬名韓國難民中,乘坐還輪迴到了麥畢齊山區,一下船,他便鑽進等在碼頭一角的一輛中古黑色房車中,趕往自治市市政大廈。

  現代化的灌澆建築模式下,只要有足夠的資金,一棟百層高樓最多一兩個月就能建好。

  路上張龍初看見,新建的麥畢齊市區和印象中那個兩條交錯街道組成的小城,已經大不相同,雖然還稱不上摩天大廈林立,但也已經頗有幾分臨海繁華城市的樣子,忍不住心情變得越來越好。

  來到市政廳,劉峻山早已帶領著自治市諸多行政官員等在門廳,等到張龍初乘坐的房車停穩,他正想要親自上前開門,卻被和寥寥無幾的麥畢齊防衛軍高級軍官站在一起的防衛軍參謀長洪杉搶先一步,拉開了車門。

  「將軍,您回來了。」之後就見洪杉一個立正,敬禮後恭敬的輕聲說道。

  「是呀,這次安置韓國難民事關重大,再加上因為紅雲出現的關係,島上局面微妙,我不得不提前回來一趟。」張龍初鑽出汽車,笑了笑,拍拍洪杉的肩膀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參謀長。

  接下來配合韓國軍方派來的教官籌建咱們自己的軍事學院,我會親自出任籌備委員會委員長,你呢是副委員長,兼辦公局主任,到時候恐怕會更加辛苦,有個心理準備。」

  他的年齡比起洪杉來要小上一半還多,本來輕拍其肩膀訓話,語氣再溫和也應該十分彆扭,但表現出來的氣勢卻讓這一切顯得順理成章起來,而洪杉這時的表現卻十分怪異,立正、敬禮,聲音鏗鏘有力的喊道:「為您效力,我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聽到這話張龍初楞了一下,隨後馬上猜到洪杉是為了迎合他在麥畢齊山區眾所周知的,喜歡華夏古典文明的嗜好,硬生生背了一些成語亂用,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好。」

  之後張龍初望著遲了一步,迎到自己面前的劉峻山道:「峻山,這一路我往車窗外看,幾乎都不認識我們自治市的市區了,幹得好。」,話雖然言簡意賅,卻充滿著褒獎之意,讓他不由心中一熱。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將軍。」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劉峻山聲音沙啞的說道:「首批韓國難民的居所規建局已經造好了,雖然簡陋了一些…」

  「咱們麥畢齊山地四季如春,冬天也凍不死人,按我的設想,給那些韓國人建座馬來式的木樓,通上電就可以了,哪有什麼簡陋不簡陋的。」張龍初打斷了劉峻山的話,笑著說道,他話音落地,周圍的自治市高級官員和防衛軍高級軍官全都湊趣的齊聲大笑起來。

  環顧四周,望著一張張堆滿笑容的臉孔,張龍初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覺,之後在劉峻山的引導下,他漫步走進市政廳頂樓的主會議室中,像模像樣的聽取起麥畢齊地區軍、政兩房高層官員的匯報來。

  就這樣一直由上午10點多鐘一直忙到深夜,期間和一眾官員一起吃了午餐和晚餐的張龍初終於結束了工作,邀劉峻山一起來到海邊一座24小時營業的燒烤攤前,點了宵夜後,一邊吃,一邊密談起來。

  「峻山,你上次電話裡說麥畢齊山地周圍有人對我們不懷好意,我聽得不明不白,遠程通話又很難問清楚。」海風輕撫,吹走了一天的暑意,將一塊烤的外焦裡嫩的魚排放進嘴巴,張龍初愜意的長舒了口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您取代山民首領,成為新防衛部隊司令,統治麥畢齊地區之所以這麼順利,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馬來西亞皇室的率先支持。」劉峻山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可是也因此引起了沙撈越王室的仇視,以前麥畢齊山地的價值並不凸顯,所以他們雖然敵視我們卻覺得不值…」

  「我明白了。」聽到這裡張龍初已經猜出了關節所在,打斷了劉峻山的話道:「我就覺得以麥畢齊自衛軍現在的實力,應該足以震懾和我們接壤的加棉、米里兩個地區的地方部隊,原來是有了挑頭幹的人,它們才會不安分的呀。

  哼,蠢蠢欲動也沒關係,它們要是真主動武力進攻的話更好,到時候我就有藉口乾脆把整個沙撈越州全都吞掉,反正按照傳統馬來聯邦各州的蘇丹都是在拿督裡面選出來的,說起來我也有資格稱王稱霸。」


bpd 發表於 2017-11-22 23:53
二百零五章 時局變幻

  張龍初所掌握的奇物『世界』,此時已經成長到了量變產生質變的階段,初步顯示出了遠超一般奇物的不凡威力。

  在正常情況下,『世界』每天可以產生差不多25600點火、土、地、氣的元素能量,而在時間激流的影響下,這個數字還會數百倍的增長,數千萬的元素能量點最多10天就能湊到。

  如此海量的元素能量,兌換成英靈戰士的話,生物能量3級以下的普通軍隊幾十萬完全是唾手可得,就算完全兌換超凡者也能創造出數以千計,這樣的武力用來應付沙撈越州內所有地方武裝部隊的聯軍,都根本毫不遜色,因此張龍初才會把話說得如此輕鬆。

  可劉峻山卻不知道自己的東主通過奇物成長,一舉獲得了足以和馬來西亞聯盟大軍閥抗衡的戰爭潛力,因此對他的話只當成是一句玩笑,沉吟著說道:「將軍,加里曼丹島,不應該說整個馬來西亞聯邦的軍隊建制一向混亂。

  尤其現任馬來皇帝普拉杜一世執政以來,更是想方設法的把自己在雪萊州掌握的地方武裝和政府軍隊混淆在一起,以此來潛移默化的增加其在軍方的話語權。

  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報看,現在雪萊州的正規軍至少有3個整編師已經半公開的聲明效忠普拉杜一世,這樣的違憲行為卻得不到處罰,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

  馬來西亞聯邦雖然不算是什麼強國,但正規軍的戰鬥力還是頗為可觀,和地方武裝相比要強上不少,聽到這番話,張龍初微微一愣,皺皺眉頭,打斷了劉峻山道:「峻山,沙撈越州的沙湧巴王室應該沒有馬來西亞皇帝的威望,能調動國家正規軍來攻擊我們吧?」

  「那倒不會。」見自己東拉西扯的描述誤導了張龍初,劉峻山急忙答道:「現在加里曼丹島上的馬來正規軍全都集合在前沿地帶,防備著紅雲入侵者呢。

  我的意思是,雪萊州的政府軍向普拉杜一世宣佈效忠,而皇帝並未斥責,已經嚴重影響了馬來西亞的民主制度,進而影響了普拉杜一世聲譽。

  這種情況下,沙湧巴王室如果真向我們發動進攻,需要顧及的因素就少了很多…」

  政治遊戲錯綜複雜,講究的就是環環相扣,劉峻山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向東主分析著麥畢齊山地此刻所處的微妙環境,但張龍初卻因為他之前那一句,「現在加里曼丹島上的馬來正規軍…防備著紅雲入侵者」,而神遊物外。

  因為擁有奇物『世界』的關係,張龍初對問題的關注點和劉峻山完全不同,既然沙湧巴王室無力影響馬來政府軍進攻麥畢齊山區,那麼它的威脅性就變得微乎其微。

  反倒是位面入侵者始終像是高懸在頭頂,不知道何時會落下的一把利劍一樣,自從出現之後就讓張龍初時不時的想到就心神不寧。

  而看到東主突然間眉頭深鎖,陷入沉思的樣子,劉峻山卻產生了誤會,話風一轉,反而開始安慰張龍初道:「將軍,這次您答應韓國遷移來20萬難民,可謂是雙贏的神來之筆。

  山地周邊那些軍閥再想起歹念的話,恐怕就要多一層考慮了,畢竟如果他們發生戰爭不小心殺死了太多的韓國難民,引起了韓國軍方甚至米國駐亞洲基地的報復,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張龍初回過神來不置可否的笑笑,端起啤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別想那麼多了峻山,忙了一整天,我們就愜意的喝點啤酒,吃個宵夜,輕鬆一下吧。

  如果以後沙湧巴王室真的慫恿著那些不長眼睛的鄰居攻擊麥畢齊山地,而我不在自治市的話,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然後就保住自己的小命,等待就任沙撈越州州長吧。」

  聽自己東主最後一句話說的異常認真,完全不像是玩笑,劉峻山愣了一下,之後回想起張龍初奇蹟般的崛起速度,臉色微微一變,沉吟了一會,沒有多問什麼,態度卻不知不覺變得敬畏的說道:「原來你已經掌握了制勝之機了,我明白了,將軍。

  現在我倒有些期待沙湧巴王室對山地的進攻了。」

  「眼光看長遠一些峻山,看長遠一些。」張龍初卻嘆息著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勢力擴張太快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加里曼丹島面積不過70多萬平方公里,一個沙撈越州就佔了6分之一,真的被我們吞掉的話,不要提別的,單單馬來政府軍抵抗紅雲入侵者的補給物質就夠我們籌備的了。

  不得萬不得已,其實維持現狀是最好的。」

  只要是地球人,其實沒有不對紅雲入侵者心懷忌憚的,被張龍初勾起心中的憂思,劉峻山又是一愣,幾秒鐘後也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那倒也是…」,鬱鬱的喝起酒來,兩人之後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閒聊著,直到吃完宵夜,回家安睡。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龍初老老實實的待在麥畢齊山地,晚上將意識沉浸在奇物世界中度過時間激流;

  白天則忙碌著安置韓國難民,擴招軍隊,籌劃綜合大學和軍事學院的初期建設,直到感覺一切都上了正軌才離開加里曼丹島,重回韓國。

  臨行前,他還特意趕往沙巴州的偏僻山區探望了教育實習的李鮮兒。

  半年時間未見,李鮮兒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白皙的面龐曬的泛黑,言談舉止也由象牙塔裡滿懷理想的女學生變成了頗有威嚴,又和藹、和親的老師模樣。

  貧瘠的沙巴山村,生活簡單、枯燥卻有異常祥和,位面入侵者造成的東南亞時局變化遠不如香皂、牙膏加價更能引起山民們的關注。

  見女友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的怡然自得,張龍初其實心中頗為羨慕,只是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這種普羅大眾的安寧生活早已是一種奢望,陪了李鮮兒幾天,張龍初便揚帆遠航,回到了韓國首爾。

  本來按照計劃,他應該在首爾參加完高級軍官集訓後,趕去米國居住一段時間,完成對『集團軍』保羅的承諾。

  可是因為加里曼丹島局面不穩,張龍初害怕萬一麥畢齊山地遭受其它軍閥攻擊,自己身在地球另一端無法及時回援,根基毀於一旦。

  因此盤算著等到麥畢齊防衛部隊完成擴軍,所有軍官接受完正規軍事訓練,分配至軍、師、團、營、連、排各個階層,形成有效戰鬥力後再離開亞洲,便以被迫曠課1個多月為理由,向首爾軍事進修學院提交了,下半年繼續參加高級軍官集訓班的申請。

  而以張龍初和韓國政府此時關係,其申請無論合不合理只要不違反原則性問題,自然會毫無阻礙的得到批准。

  六月的一天,一場太陽雨剛剛下完,令正值盛夏的首爾沉浸在潮濕、悶熱的環境之中。

  首爾軍事進修學院餐廳,金素恩漫步走到因為帶著手環式異能抑制器,身體變得不能自動適應炎熱的外部環境,變得滿頭大汗,孤身一人佔用整張餐桌的張龍初面前,坐下說道:「張學員,你的申請學院已經批准了。

  還有,我聽說國防部已經下令抽調全國7所軍事院校的骨幹教員,下半年到麥畢齊地區為你培養軍事學院的作訓官,隨便完成麥畢齊防衛軍委託的軍官培訓。

  恭喜了,靠著我們大韓民國的扶持,你的雜牌部隊不僅很快就能變成真正的軍隊,而且軍事培養體系也將在兩、三年之內建立起來,再加上我們援建的綜合類大學…」

  「金教官,我們熟悉歸熟悉,但話要講清楚,你們大韓民國對麥畢齊的支援可是我用安置20萬難民換來的。」張龍初撇撇嘴打斷了金素恩的話,「大家是公平交易,扶持這個詞完全談不上。」

  自從韓國政府為安置難民被迫接受了,麥畢齊地方政府提出的誇張條件後,金素恩對待張龍初的態度就明顯變得惡劣起來,在公開場合還能保持基本的禮貌,私底下卻總是帶著嘲諷的語氣,「明明是個乘火打劫的壞傢伙,還裝什麼有骨氣…

  哎,算了,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也不會悔悟,總之該做的通知,我已經按照長官的要求及時通知你了。

  隨便提醒你一句,接下來的集訓還剩下20天,你可以繼續參加也可以不參加,反正下半年所有的課程都要再學一次,就是這樣。」,之後站起身來,快步離開了餐廳。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張龍初撇撇嘴小聲嘟囔著,「韓國人瞧著很西化又文明,實際可真是自以為是又封閉、排外,身為校級軍官,連公平交易這個詞都不懂嗎,真是沒有辦法相處下去,但願下半年沒那麼倒霉,再碰到你當教官…」

  說話間,他大口吃完餐盤裡的米飯、燉肉,起身出了餐廳,沒有再回教室,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在首爾暫居的公寓。


bpd 發表於 2017-11-23 23:36
二百零六章 神秘橋段

  張龍初子所以會提早結束軍事集訓,主要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申請獲得批准後,下半年所有課程,都要再學習一次,所以早早結訓。

  畢竟能為預備晉升將軍級別的高級軍官授課的老師,除了金素恩這種還擔任著班導師,處理學員雜務所有必須年輕有精力的教員外,全都是軍事理論素養極高的泰斗式人物,而這種人物就算講同樣的課題十次,都能闡述出值得學員一再學習的新意;

  也不是因為金素恩私底下的冷嘲熱諷,畢竟隨著年齡的增大以及實力、地位的攀升不斷,他的氣度也在一點點的提高著,早已不像在米國生活時那麼狹隘,而是想要盡快度過完奇物世界裡的時間激流,徹底完成奇物的成長。

  因此回到家裡以後,張龍初直接吃飯都叫外賣的,閉門不出了整整10天,一天24小時的將意識沉浸在奇物世界中,終於完成了黃金骰子造成的時間激流。

  做完這一切,恰值正午時分,急不可耐的從奇物世界回歸現實,令張龍初的腦袋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清醒,沉靜的閉目養了會神,身心都漸漸感到異常輕鬆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洗個澡,換上乾淨衣服,便打算出門告別快餐,找家環境舒服的餐廳,大快朵頤一番。

  沒想到一出門,鄰居家的房門也馬上打開,安敏兒探出頭來,指著堆在張龍初門口的一堆洗的乾乾淨淨的碗筷道:「張氏,你終於開門,這幾天你知道我砸了你家的門多少次嗎。

  你叫外賣沒關係,把碗筷放在樓道等人來收的時候能洗一洗嗎,現在是夏天,你東西吃一半就丟在門外邊,放不到半小時那味道就已經…」

  「啊,抱歉,我沒注意這件事。」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張龍初也沒推脫,直接打斷了安敏兒的話,入鄉隨俗的學著韓國人的樣子,充滿歉意的鞠躬說道:「所以我放在門外面的碗筷你都幫忙洗了是吧,真是對不起了。」

  「好了,好了,你以後注意吧。」見他真心實意道歉的樣子,安敏兒本來升到嗓子眼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為了幫你洗碗不知道浪費了我多少縫娃娃的時間,下次不要了。」

  「放心,沒有下次了。」張龍初笑著聳聳肩道:「炸醬麵、糖醋肉、炸雞腿…這些快餐我都吃得噁心了,再也不會叫了。」,話音剛落,本來已經打算回家的安敏兒突然轉身惡狠狠的嚷道:「哇,炸醬麵、糖醋肉都會吃膩,你講話可真是氣死人了。

  現在首爾的肉價有多貴你知道嗎,我都已經一個星期只吃拉麵煮年糕了,你還這樣…」

  「安小姐,你一個女孩子也太易怒了吧。」見安敏兒大眼圓睜的樣子,張龍初撇撇嘴隨口說道:「嗯,我正打算出門吃大餐呢,如果你真的一周天天吃拉麵的話,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頓好的啊,我請客。」

  門對門相處了半年時間,雖然安敏兒和張龍初一次都沒深談過,感覺上卻已經像是朋友一般異常熟悉,因此聽到張龍初的邀請,性格外向的她根本就沒有謙讓的意思,驚喜的說道:「真的嗎,你要請大餐,那真是太好了…

  哎,其實我給你白洗了一個多星期的碗,按勞工費最少也有幾萬韓幣了,吃你一頓算便宜的了。」,也不換衣服和鞋子,直接轉身關上房門,穿著黑棉布的汗衫、筒褲外加拖鞋,跟在張龍初身後走下了樓梯。

  兩人漫步出小區,來到炎熱的街頭,張龍初躲在路旁的樹蔭下問道:「你想吃點什麼?」

  「辣豬肉湯好了,前面路口的拐角就有一家…」安敏兒想了想答道,但話沒講完便被張龍初笑著打斷道:「好了,安小姐,我知道你表面上看起來脾氣暴躁,沒有禮貌,但實際上卻是個很會替人著想的善良女孩子。

  但有時候人的善解人意要用對地方,你看我像是那種需要把豬肉湯當成大餐的窮酸嗎,你就老老實實的說吧,想吃什麼?」

  「我就是想吃一碗豬肉湯,怎麼了?」聽到這話,安敏兒愣了一下,之後瞇起眼睛盯著張龍初不客氣的說道:「濟州島的黑豬配上新鮮石斑、鮑魚煮的湯,外加烤霜紋韓牛肉,你知道一頓要多少錢嗎,還不算大餐嗎?」

  「你兩次說的豬肉湯是同一種嗎…」張龍初愣了一下,隨後低聲嘟囔著,之後不再理會安敏兒,而是隨手攔下輛出租車,說了句,「上車吧,前面路口拐角的豬肉湯應該不會加石斑、鮑魚吧。」,便坐進了汽車的前座。

  他此時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但其實心情卻頗為愉快,畢竟一個人力量再強大,地位再崇高也不可能總是活在提升能力的過程中,或政治權利的鬥爭裡,偶爾也要品嚐一下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當作調劑。

  而看到張龍初上車,安敏兒嘟了嘟嘴巴也坐進了出租車的後座,正想要報出餐廳的地址,卻沒想到恰好在這時,幾輛黑色轎車突然之間從後方疾馳著將出租車圍在了中間。

  之後一群黑衣人從汽車裡走了出來,打開了出租車的後門,望著安敏兒問道:「請問您是安亞勳先生的女兒,安敏兒小姐嗎?」

  「我是安敏兒。」面對這種宛如肥皂劇中狗血橋段的情景,安敏兒身體一僵,隨後便恢復了平靜,輕聲回答道。

  「安小姐,我是韓洋集團法務部的趙陽哲,有人臨終前想要見見你,請跟我來。」黑衣人中為首的那個斯斯文文,鼻樑上架著副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聽到這話,微微鞠躬,含糊不清的說道。

  「臨,臨終,她,她要死了嗎?」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安敏兒卻像是突然間被雷霆劈中一般,失聲問道,卻沒有得到趙陽哲的正面回答,只得到其微微點頭兩下的回應。

  「張,張氏,我還有事,看來是不能跟你去吃大餐了,不能去了…」但這卻已經足夠了,看到趙陽哲扼守,安敏兒傻傻的發了幾秒鐘的呆,突然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張龍初說了一句,之後眼神發直的想要走下了出租車。

  張龍初的性格並不喜歡多管閒事,但作為一個有些責任心的男人,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熟悉,又是被他邀請著走出小區的一個年輕女孩,明顯神智恍惚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接走,卻也不太可能。

  「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沒什麼事吧?」扭身拉住安敏兒的手臂,張龍初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

  「沒事,沒事,不,有事我要去一趟,去一趟…」聽到這話,安敏兒表情木訥,語無倫次的喃喃答道。

  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活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一般,張龍初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你這個樣子能去哪啊,算了,我陪著你去好了。」,說著扶住神智恍惚的安敏兒,下了出租車。

  被張龍初攙扶著,安敏兒嘴巴裡倔強的輕聲說著,「不用了,謝謝…」,但腿軟的卻幾乎完全靠他幫助才能站立、走動。

  看到這一幕,趙陽哲倒是沒有阻止什麼,只是把張龍初當作透明人一般,前導幾步,打開側後方一輛房車的後門,簡單的說道:「請上這輛車吧。」,便退去了一邊。

  感覺這些神神秘秘的黑衣人態度禮貌卻生硬,一副難以溝通的模樣,張龍初皺皺眉頭,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扶著安敏兒鑽進了房車。

  不一會汽車啟動,融入都市的鋼鐵洪流之中。

  本來想在路上問清楚事情原委的張龍初,一路望著安敏兒欲哭無淚,精神萎靡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至於房車穿過首爾半個城區,停在近郊一座佔地廣闊的華美庭院,巨大美人魚噴泉後的奢華府邸前,都還是一頭霧水。

  到了目的地,他攙扶著安敏兒下車,看到周圍華宅廣廈,僕從林地的環境簡直比自己在麥畢齊山地,王室支脈宮殿改成的住處還要氣派許多,心中不由錯愕的想到:「真是活見鬼了,安敏兒怎麼會認識住在這種環境裡的人物。

  總不可能她和我一樣,也有什麼特殊身份,貪圖行動方便所以隱居在首爾軍事進修學院附近的小區把。

  不,不可能,一是不會這麼巧合,二是看她爸爸那個鬼樣子也不會…」

  張龍初正環顧四周胡思亂想著,一個身穿深灰色套裝,留著短髮,管家模樣的中年女人已迎上前來,和趙陽哲交換了一下眼神,朝他微微鞠躬,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望著安敏兒道:「您就是安敏兒小姐吧,請跟我來。」

  見別人始終都不理會自己,張龍初索性也不開口,就扶著安敏兒跟在那中年女人身後,走進了面前面積至少在數千方米以上,頗具現代建築風格的華宅中。

  三人穿過大廳,越過一天玻璃長廊,經過許多或者身穿西式女僕裝;

  或是黑色馬甲、白色襯衣的男女僕從,來到了一扇由一群身著全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守衛的拱形實木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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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章 直覺感應

  張龍初修煉的印度秘傳修行術除了能全面提升人的身體素質外,還會賦予人所謂的知覺靈性,傳說中修行到盡頭便可以,觀自我而見佛陀,之後以佛眼看大千世界,萬物皆明。

  張龍初自然還遠遠不到這種境界,但隨著修煉的逐步精深已經開始具備了某種奇妙的感應能力,令他察覺守在拱門前的壯漢幾乎全都擁有著超凡力量,只是無法斷定其能力的強弱而已。

  「在治安環境已經恢復的越來越好的首爾近郊豪宅裡,僱傭一大群超凡者守著內門。」臉上一閃即逝的浮現出驚訝之色,張龍初心中默默想到:「不是仇人多到不可思議,就是為人豪富又權勢到了極點,就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那種情況了。」

  在他暗自思量時,領路的女管家輕輕推開了木門,顯現出一間佔地數百平方米,左右兩邊鑲嵌著透亮的玻璃牆,采光異常充沛,面積寬敞之極的書房來。

  之後走進房間,引導著兩名訪客繞過中間的環形沙發,來到一張造型華美的辦公桌前,女管家朝一位正在低頭微微皺著眉頭,盯著桌上智腦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的妙齡女郎,深深鞠躬道:「會長,安敏兒小姐到了。」

  那女郎身穿裁剪精良,盡顯其曼妙身材卻又不失端莊的雪白色簡領襯衣,年紀看起來不過和安敏兒相仿,相貌卻要美上很多,氣質也顯得更高雅成熟,聞言眼睛離開智腦屏幕轉到安敏兒身上,表情平淡的沒頭沒腦說道:「你就是安敏兒嗎,長得和她不如你妹妹來的像啊。

  她現在就在我身後東館的主臥室裡,靠著呼吸機和藥劑維持著生命,醫生說最遲今天傍晚可能就要死去了,你想見一面的話就快去吧。」

  聽了這話,本來被張龍初攙扶著行走的安敏兒突然間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的掙脫了他的手臂,硬生生靠自己的力量三、兩步跑到了辦公桌前,扶著桌子,眼中閃爍出莫名恨意的望著那身穿襯衣的妙齡女郎,幾乎算是嘶吼的質問道:「你呢!

  她養了你10幾年,陪你的時間比陪我要長的多,現在要死了,你不在身旁守著嗎?」

  「她是你的親人,不是我的。」對比安敏兒的激動情緒,襯衣女郎卻只是微微一笑,輕聲回答了一句,之後轉頭吩咐一旁的女管家道:「宋管家,你帶安小姐去見見那個人吧。」

  「是,會長。」女管家急忙深深鞠躬說道,之後來到安敏兒身邊,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安小姐,請跟我來吧。」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聽到襯衣女郎冷酷的回答,安敏兒眼睛像是在冒火一樣死死盯著女郎的面龐,低聲嘶啞的說道,同時用力甩開了女管家的攙扶,沒頭沒腦的大步朝辦公桌後的一扇側門走去,急的女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襯衣女郎、安敏兒、女管家在書房演出這幕活劇時,張龍初就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佈景一樣被所有人忽視。

  但他本人卻絲毫都沒有被冷落的感覺,只因為其一進房間,便被襯衣女郎脖頸間的一串項鏈,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項鏈的鏈子是由細細的銀白色金屬製成,看上去近乎無形,但映射陽光時卻能閃現出一抹璀璨的光華,明顯工藝精巧到了極點,鏈墜是一枚類似蠶豆的環形字符,瞧著樸實無華,但中空的圓心卻不時噴射出一團團米粒大小的黯淡火光。

  而從望見項鏈第一眼起,張龍初就覺得心中一顫,莫名生出一種直覺那鏈墜對自己來說極為重要,可謂是勢在必得之物。

  這念頭失控似的在心頭縈繞,以至於令他連安敏兒離開都未察覺。

  可安敏兒離開後,本來毫不顯眼的張龍初卻一下子變得礙眼起來,本來對他毫不在意的襯衣女郎突然間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安敏兒的男朋友吧,她已經離開了,你還不快跟過去。」

  張龍初楞了一下,回過神來沒話找話的笑著解釋道:「呃,你誤會了,小,嗯,不女士。

  我不是敏兒小姐的男朋友,而是她的鄰居,今天是…」卻被襯衣女郎聽都不聽的揮揮手,打斷道:「請出去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呢。」

  張龍初猶豫了一下,感覺按照這襯衣女郎的氣勢,自己如果貿然提出要購買其勃頸上的項鏈,出價少了恐怕會被當成瘋子看待,出價太多又容易令她擁寶自珍,永遠不會滿足;

  而出手硬生生搶奪的話,單單門外的那些不知深淺的超凡者保鏢可能就難以應付,再加上豪宅裡很可能還有自己未知的防衛手段,多半會弄巧成拙,所以把渴望壓抑著說聲,「是,那再見了,女士。」,快步走進了安敏兒剛才消失的那扇側門中。

  門外是條露天迴廊,早有兩名黑衣男人等著,見張龍初出現便同時微微鞠躬,引導著他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改造成加護病房的典雅臥室中。

  此時一個年紀很大,頭髮已經完全變成了雪白顏色,臉孔上佈滿皺紋,極度衰老,眼睛緊閉明顯處於昏迷狀態的衰老女人,正躺在臥室靠牆的落地窗邊的大床上,身旁本來是床頭櫃的位置擺滿了各種在屏幕上顯現出一排排專業數據的,生命體徵監控器。

  而安敏兒和她的妹妹安貞兒正站在床邊,雙雙眼眶中飽含著淚水的望著她,四周則是忙碌的醫護人員,不時調配出一支支藥劑,通過電子針筒注射劑那衰老女人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對於事情的原委仍然一頭霧水,摸不清頭緒的張龍初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平白站著也很尷尬,便悄無聲息的走帶房間角落一張單人沙發前坐下,閉目養起神來。

  「那個女人脖子上帶的鏈墜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引起我這麼強烈的直覺反應。」他裝出假寐的樣子,腦筋實際卻在飛速轉動著,「難道是靈物,不,不可能,在尋找保羅留下的寶物的時候,我都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它不可能是靈物,可那又會是什麼呢?

  算了,就這樣憑空猜測,也不可能有什麼結論…」,卻沒有得出任何成果,不過回憶起自己直覺的強悍,「不過以前無論是馬默達人的神像還是邪神殿堂的骷髏;

  只要是被我直覺感應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是非常稀罕、有用的珍奇之物。」,張龍初卻默默下定了決心,「那鏈墜恐怕更是如此,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搞到手才行。」

  之後他睜開眼睛,望著哭啼的安敏兒、安貞兒兩姐妹,目光閃爍的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謀取那項鏈,強搶是下下策,上策是騙,不,也不能說是騙了,而是智取,智取才是上策。

  可要智取最起碼要和項鏈的主人熟悉起來才行,而熟悉的過程有兩種,一是以馬來聯邦軍閥頭子的身份和剛才那個穿襯衫的傲慢女人結識,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很簡單的與其取得對等的身份,壞處是太刻意,太著痕跡,很容易露出馬腳;

  再就是靠安敏兒作為橋樑,認識那個傲慢女人,這樣一來一切倒是顯得很自然,不過安家姐妹和那個傲慢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嘶,連接她們的紐帶應該就是現在躺在床上要死的這個老婦人。

  從外表的年紀看上去,這老婦人至少應該是安敏兒或者那個傲慢女人祖母甚至曾祖母的年紀,難道她們是同出一門,後來安家姐妹的父親在家族鬥爭中失敗,所以變得落魄了…」

  張龍初胡思亂想時,病床上的老女人突然間清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安家姐妹,已經變得灰敗的眼眸裡竟閃過一抹明亮的光芒,竭盡全力顫抖的將手舉了起來,想要拉住安敏兒。

  而安敏兒也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握住那老婦人抬起的,枯樹般的手掌,但突然間不知想起了什麼,動作一頓,竟反而將手縮到了背後。

  看到她冷酷的動作,那老婦人眼中最後的光芒瞬間熄滅,嘴巴輕輕蠕動著,像是在無聲訴說著什麼,緩緩吐出了胸腔中的最後一口氣息。

  同一時間,臥房中所有的生命體徵監控器全都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驅使著周圍的醫生、護士全都緊急忙碌起來,使盡了各種醫療手段想要讓老婦人重新煥發生機。

  但可惜不像是急病突發驟然失去呼吸,還有著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人自然衰老的死亡過程根本無法逆轉了,徒勞無功的一陣搶救過後,一位主持急救的中年醫生還是宣佈了病人的死亡。

  而那中年醫生剛剛做完死亡宣佈,一旁的女管家便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恭敬的說道:「會長,夫人已經逝世了。」

  「是嗎,宋管家,那就由你處理一下她的後事吧,還有一會讓安氏姐妹來見我…」手機聽筒裡傳出一個年輕的女聲,語氣平淡的說道,之後微微一頓,「如果她們太難過的話也不要勉強,就先安排在東館休息一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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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章 預戰

  接到指示,女管家恭敬的回答道:「是,會長。」,之後等待著對方掛斷電話才將手機收了起來,緊接著微微鞠躬,對低聲啜泣著淚流滿面的安家姐妹說道:「兩位小姐,夫人的喪事我會安排,你們…」

  她話沒講完,突然就見安敏兒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姐姐,姐姐…」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安貞兒再顧不得傷心,緊張的直接跪了下來,搖晃著安敏兒的肩膀大聲疾呼道。

  而周圍馬上有醫生制止了她的魯莽行為,然後經過一番緊急診斷後說道:「是疲勞和傷心過度引發的應激性昏厥,沒有什麼大礙,輸500CC的葡萄糖水,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這樣的話,那你們馬上扶安敏兒小姐去客房休息。」聽到這話,女管家想了想,吩咐身旁的幾位男女傭人道,之後望著安貞兒,「安貞兒小姐,我看您的精神也很不好,不如陪您姐姐一起去休息好嗎?」

  擔心姐姐安危的安貞兒對於這樣的提議當然是連連點頭答應,於是安家姐妹很快便被傭人們連抬帶扶的帶出了房間,而跟她們一起出去的還有處境微妙的張龍初。

  如果不是有所圖謀的話,莫名其妙、沒頭沒腦捲進這件豪門糾葛中的張龍初也許這時便會乘機要求離開,可他此時卻已心懷鬼胎,選擇當然完全轉變,見沒人趕自己離開,便也賴了間客房,住了下來。

  之後在客房裡用餐,睡覺、看電視消磨時間一直到夜晚,盤算著間隔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張龍初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走廊裡值守的一名女傭馬上迎了過去,恭敬的鞠躬問道。

  「沒什麼,我就想看看我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張龍初笑著回答道,說話間,已漫步來到相隔不遠的另一間客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幾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客房裡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誰?」

  「是我,張龍初。」張龍初聲音溫和的答道:「你醒了嗎,安小姐,嗯,感覺好一點了嗎?」

  話音落地過了幾秒鐘,客房典雅的實木門被人輕輕打開,露出了安敏兒眼睛紅腫,精神萎糜的面龐,「我已經好多了,今天謝謝你了張氏,啊,不,張先生,浪費了你一整天的時間,真是對不起啊。」

  「我是男人,我們又是認識很久的鄰居,平常和你鬥嘴是鬥嘴,玩笑是玩笑,可遇到原則性的問題,基本的擔當還是要有的。

  以你中午那樣的精神狀態,被陌生人帶走,只要是男人都會跟過來瞧瞧,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張龍初笑著聳聳肩道:「再說從今天開始剛好我有大概一個月的空閒時間可以揮霍,浪費一、兩天根本就無所謂,你完全不用覺得抱歉。

  好了,看你現在醒過來了,而且精神還可以,我就放心了,你吃點東西再繼續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了。」

  聽到他刻意說出來的這些溫暖人心,又顯得體貼、無私的話,從小就因為家庭變故的關係,處處顯得外向、早熟,似乎什麼問題都能擔當起來,此刻處於人生最痛苦、無助階段的安敏兒突然間就覺得胸口一熱,眼淚莫名其妙的又再流了出來。

  「還很難過嗎,哎,我是孤兒,8、9歲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意外過世了,所以那種失去親人的滋味,早就嘗過,的確很不好受。

  但人活著有些事就是要堅強的面對,不是嗎?」看到安敏兒兩行熱淚劃過面頰,張龍初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男性和女性腦袋的構造不同,男人時時刻刻都更趨於理性,而女人則很容易一瞬間被感性所支配。

  張龍初這句心靈雞湯似的話一出口,安敏兒竟身體一僵,之後腦袋突然直接靠了過來,趴在張龍初的肩頭,再次啜泣起來。

  如果是在西方國家,異性朋友之間即便剛剛認識,可如果一方發生了痛徹心扉之事,趁著另一方安慰時,借其肩膀痛哭一場,發洩下情緒,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在文明背景完全不同的東方,尤其是韓國這種表面先進,實際民間風俗卻偏於守舊的國家,這件事的意義卻完全不同,即便不代表著兩人是情侶關係,也一定只有關係頗為特殊的異性朋友之間才會這麼做。

  張龍初雖然在亞洲逃亡著生活了4、5年的時間,但畢竟從小在米國長大,骨子裡的一些認知更加傾向於西化,因此面對靠在肩頭的安敏兒自然而然的輕輕擁抱著,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

  而安敏兒卻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表面看著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實際卻是個相當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從沒對其它異性有過太過親密的舉動,因此在張龍初溫暖的懷抱中哭啼著發洩了一會悲傷的情緒,漸漸清醒過來後,發現了自己姿勢的不妥,急忙後退一步,依著門框低頭站住,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講話。

  幾秒鐘後,還是張龍初打破了沉默,「感覺心裡輕鬆一點了嗎,難過的時候最好哭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則的話對身體也不好。」

  「你講的話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還是不哭好呢,張氏?」不久前才改成『張先生』的敬語,不知為何又變回了『張氏』這樣帶著點輕視味道的稱呼,安敏兒頭也不抬的問道。

  「就是不要強忍著太辛苦,心裡難受了就哭,但也要有節制,不能哭到那種筋疲力盡,連呼吸胸口都會抽搐著發疼的地步,這很難理解嗎…」張龍初則隨口答道。

  之後望著安敏兒,他想了想又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回房間吃,呃,中午說一起吃飯,結果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沒有吃成,要不然我們一起吃晚餐好了。

  現在有人陪著一起吃東西,你應該會心裡舒服點。」

  聽到這話安敏兒無聲的沉默了一會,輕輕把自己的房門完全打開之後,轉身走回了房間。

  張龍初一時間沒有意會安敏兒的暗示,猶豫了一下,正想要要不要走進房間,旁邊的女傭已鞠躬說道:「客人,請您到稍候,晚餐馬上送到。」

  「哦,謝謝。」張龍初微微一愣,點點頭後漫步走進了安敏兒房間,接下來,他雖然滿心好奇,但因為安敏兒鬱鬱的情緒一句話都沒多問,只是大半時間沉默,偶爾聊幾句閒話的陪安敏兒吃完了晚餐,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之後的日子張龍初又不明不白的陪在安家姐妹身邊待了幾天,直到兩人都有親近的密友出現被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位置,這才不得不告辭而去。

  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在首爾暫居公寓的傍晚,突然間接到了劉峻山從麥畢齊山地打來的電話,「將軍,沙撈越州吉勇、阿挲羅、多垛地區的地方武裝都有異動出現。

  同時有人在我們麥畢齊安置的韓國移民裡散佈消息,說如果出現武裝爭鬥的話,只要他們不會參與便不會有任何損失…」

  「我明白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夕陽的餘暉,張龍初皺了皺眉頭,嘆息著打斷了劉峻山的話,「看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我們的沙湧巴蘇丹陛下果然不甘心看著他的敵人發展、壯大,要趁著我們成長的關鍵時期,冒天下之大不韙,找麻煩了。

  紅雲入侵者現在就在加里曼丹島前沿地帶肆虐,現在發動內戰往小裡說是分不清輕重,昏庸糊塗;

  往大裡說就是人類的叛徒,我看馬來聯邦這些軍閥也真是耍威風耍慣了,完全是昏了腦袋。」

  「他們不是混了腦袋,而是利慾薰心,」劉峻山苦笑著說道:「現在全世界糧食價格暴漲,咱們麥畢齊山地本來被湄公河三角洲比的不值什麼錢的梯田,一下子變成了價值不菲的『金土地』,誰不眼紅…」

  「眼紅,哼,他們眼紅我們的土地,我還眼紅他們的城市、莊園呢!」張龍初聲音冷酷的再次打斷了劉峻山的話道:「看來現在是不允許我們怕麻煩了,逼不得已。只能把整個沙撈越州吞掉了。

  我現在就趕回麥畢齊山地應變,至於你嘛峻山,你馬上想一想一旦佔領整個沙撈越州,我們該怎麼樣站穩腳跟。

  這件事絕不能理屈,一定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對手身上,我們可不能背上關鍵時刻不顧大局,武裝推翻現有政府的包袱。」

  「您放心吧,將軍。」聽到這話劉峻山語氣中難掩亢奮的說道:「現在我已經搜集了足夠多沙湧巴蘇丹和他的幫兇預謀對麥畢齊自治政府不利的證據,一旦他們搶先發動進攻,坐實了這些證據,我們就是完全的被害方。

  自衛反擊之下佔領整個沙撈越州完全就會使迫不得已的自保之舉,而你又有著馬來皇室親自授予的拿督身份,只要掌握了沙撈越就可以按照古老的傳統被推舉為蘇丹,倒是一切都是合乎規矩,自然而然演變、發生的。」


bpd 發表於 2017-11-24 00:05
二百零九章 返程

  華夏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時勢造英雄,意思是說很多時代弄潮兒的出現並不是他們真的天賦異稟,智慧、武力一出生就比平常人優秀多少,而是受到時代大潮的推動,最終取得了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

  也正因如此,從歷史上看,同一時期的很多英豪人物彼此間都有著深深的羈絆,比如劉邦創漢,他身邊的張良、樊噲、英布等等聞名後世的文臣武將全都是其同鄉;

  李淵立唐,兩個兒子李建成、李世民都是一時之選的雄主,否則也不會鬧出玄武門之變,才覺得帝位的繼承人;

  後來朱元璋驅逐元蒙光復漢家河山,依靠的班底也大都是其至親鄉黨,這些關係看似巧合實際卻是一種必然,因為所謂的英雄人物之所以能成事,最多一、兩分是因為天賦,三、四分是因為幸運,剩下的幾分則是被命運選中後,磨礪出的才幹。

  而劉峻山的人生便是如此,如果沒有張龍初的提攜,這位直到30多歲還懷才不遇的職業經理人可以預想的最好未來,也就是在某個大公司混個中層管理者的職位,衣食無憂的平平凡凡度過一生。

  可就因為命運把他推到了張龍初的身邊,幾年歷練後,劉峻山卻已經能準確的做出改變加里曼丹島甚至整個東南亞政治局面的預判。

  「很好,峻山,你做事總是能讓我那麼放心。」聽了他的話,張龍初欣慰的一笑說道。

  話音落地,就聽劉峻山認真的說道:「將軍,您過獎了,像我這樣普通的人千千萬萬,能有些成就完全都是因為您給予了機遇,這一點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如果真能戰勝整個沙拉越州的地方軍閥部隊,成為蘇丹,那麼張龍初無論是名義還是實際便都可以說是一方君主,而華夏自古便有句俗語叫做,伴君如伴虎,作為他最倚重的臣僚,劉峻山突然間貶低自己,聽起來很突兀、奇怪,實際卻是一種未雨綢繆表示忠心的政治手腕了。

  「我相信你,好了,峻山,其他的話我們見面再談吧。」微微一愣,隨後領悟了劉峻山的用心,張龍初笑著說道,之後掛斷了電話。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張龍初想了想,直接用手機上網,查了查地圖,之後斜挎起奇物背包,漫步走出公寓,來到街邊,隨手攔下輛出租車,花大價錢連夜趕到了京畿道的一處港灣小鎮。

  迎著海風,他下了車,藉著月色悄然出了鎮子,走到海邊,心念轉動著將意識沉浸入奇物世界又返回現實,不知不覺間手中已多了幾枚一寸多高,騎在樣子宛如西方巨龍,只是更加醜陋、猙獰許多倍的綠皮怪物身上的武士塑像。

  將塑像隨手放進奇物背包中,只留下一枚丟在沙灘上,一位騎跨在肩高一丈有餘,身長接近兩丈,雙翼展開足有十米多寬飛天蜥蜴樣魔獸的輕甲武士像是在不到1秒鐘的時間內,從沙地裡突然成長出來的一般,出現在了張龍初的身邊。

  「神主在上,信徒艾迪.莫默鐸大禮參見。」冥冥中受到某種法則的啟迪,出現的瞬間,輕甲武士便輕盈的躍下坐騎,匍匐著跪倒在了張龍初面前。

  從他古怪的形式和深邃的五官看,應該不是初龍族的原生民,而是奇物世界那些被征服的土著人種。

  望著腳下的英靈武士張龍初微微一笑,習慣性的用一種神棍的語氣說道:「起來吧,艾迪信徒,我有事要吩咐你做。」

  「您的命令便是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偉大的神主。」英靈武士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龍初滿意的一笑,從衣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航海用的導航地圖程序,通過衛星將當前位置設為起點後,將航行目的地設定在了麥畢齊山地的港口。

  之後他將手機遞到了英靈戰士手中,沉聲吩咐道:「按照這張神奇地圖上顯示出的,紅色虛線的指示飛翔吧,帶著我去哪命運選中之地。」,緊接著便跳上了身旁巨龍般魔獸的背脊。

  「是,鑈下。」英靈戰士接過手機看了看屏幕,恭恭敬敬的一邊回答著;

  一邊也跳上了魔獸的脊背,坐穩後嘴巴裡發出一聲,「呵魯呼…」的古怪吆喝,驅使著坐騎沖天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煉金魔獸的飛行速度驚人,又永不困乏,經過一夜的飛翔,拂曉時分,加里曼丹島的遼闊陸地便闖進了張龍初的眼簾。

  十幾分鐘後,趁著初升的朝陽,煉金魔獸降落在了新建的麥畢齊自治市近郊的一片礁石地上,張龍初從魔獸脊背上跳下來,心念轉動著將英靈武士連同他的坐騎一起變回塑像,丟進奇物背包中,活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腿腳,漫步走進了市區。

  此刻整座城市才剛剛從沉睡中甦醒,街道上還有清掃車在穿行著。

  張龍初在路邊環顧左右,本來想要找家早餐廳填一填已經兩頓沒吃的肚子,卻驚訝的發現目光所及之處竟出現了一座規模頗為驚人的汗蒸房。

  以麥畢齊四季如春的氣候,本地居民是絕不會有經營這種詭異生意的腦筋,必然是酷熱蒸汽浴的韓國難民開的浴室,而這也意味著一部分暫時移居自治市避難的富裕韓國人,已經開始認可了這裡政治、經濟環境,願意進行投資,開創自己新的事業和新的生活。

  「有些韓國人的腦子倒是轉的挺快的嗎…」想到這一點,張龍初臉上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語著,漫步走進了那家汗蒸房中。

  在韓國很多蒸汽房都24小時營業,並兼具著廉價餐廳、酒店的特性,而遷移到麥畢齊市區新開的這家蒸汽房也保持了這一傳統。

  說著韓語,在前台拿了手牌,張龍初脫光衣服先在熱水池裡泡暖了吹了一夜高空寒風的身體,之後換上蒸汽房準備的寬鬆便服,買了一堆的煮蛋、烤香腸、冷麵填飽了肚子,便愜意的躺在榻榻米上,摸出手機撥通了劉峻山的電話。

  於是大約20分鐘後,戴著副寬邊的黑框眼鏡,被來的分頭改成背頭的髮式,下巴上還黏著撮小鬍子的麥畢齊自治市市長,便也出現在了蒸汽房中。

  只在水池裡掩人耳目的泡了一下便直接換上了蒸汽房提供的寬鬆便裝,劉峻山在休息區環顧左右,看到張龍初的身影後急忙快步走了過去,盤腿坐下,驚訝的輕聲說道:「將軍,您怎麼一夜之間就回來了,就算昨晚和我通完電話直接坐飛機趕來,也沒有這麼快呀。」

  「事情緊急,我當然要盡早趕回來了,峻山。」張龍初打了個哈欠,避重就輕的笑著答道:「不過我回來的事情先不要聲張,希望過些時候能給咱們的對手一個驚喜。」

  「我明白了,將軍。」劉峻山點點頭道:「你現身前我會一直堅持在前台,盡量穩定住局面的。」

  「嗯,民政方面有你其實我很放心。」張龍初同樣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之後聳聳肩苦惱的說道:「麻煩的是軍隊。

  我怕在表面上敵強我弱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沙湧巴蘇丹和他的幫兇一對麥畢齊山地發動進攻,剛剛完成擴軍的防衛部隊就先亂了。」

  聽張龍初談到軍隊,劉峻山明智的沒有發表明確的意見,只是迎合著模稜兩可的說道:「軍、政分列,我對防衛軍的現狀絲毫都不熟悉,只能用常人的角度分析,您的顧慮未嘗沒有道理,不過也有可能經過韓國半年軍事訓練的那些幾百名軍官,能制約住部隊也說不定呢。」

  他話音落地,張龍初沉吟了一會,搖搖頭道:「可能、說不定可不行,對付沙拉越州的軍閥武裝我有辦法不借助麥畢齊防衛軍的力量一舉殲滅,可戰後收穫果實,佔領敵人的城市、土地沒有他們可不行,防衛部隊決不能亂。

  看來這段時間,我要待在軍營裡,給他們吃吃定心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然最好不過了。」聽到這話,劉峻山笑著說道:「有你壓陣,防衛軍就算想亂也絕對亂不起來了。」

  「那是當然。」張龍初自信的一笑道:「然後接下來我們就等著沙湧巴蘇丹和他的幫手們出招,然後你就可以就任沙拉越州州長了。」

  「到那時希望您還能給我加封一個拿督的貴族頭銜啊,陛下。」劉峻山恭敬的說道:「真心希望您能像是舊世界華夏苗裔達信大帝在泰國建立起傳承久遠的王朝一樣,在加里曼丹島上創造出屬於您的時代!」

  「會的峻山,我會的…」聽到這話張龍初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泛起一道神秘的笑容,喃喃自語著說道,同時心裡默默想著,「而且不僅僅是加里曼丹島,等到『世界』完全成長起來,也許東南亞,不,應該是整個亞洲甚至整個地球都會變成我喜歡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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