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時空棋局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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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6-1-1 20:48: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5 219152
bpd 發表於 2017-12-10 00:41
二百九十章 意外遇襲

  張龍初話音落地,電話另一端的艾菲特遲疑了幾秒鐘,開口問道:「現在就要嗎?」

  「是的,現在就要。」張龍初聲音平淡的回答了一句道:「幾十年來你一直都代表集團遊走於黑色地帶,協調墨爾本西城各個幫派的關係,和那群老鼠也是老相識了,最近一段時間又常常聯繫,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吧?」

  「哦,我當然知道他們老巢的地點。」艾菲特聲音漸漸變得冷靜下來,笑了笑說道:「不過最近局面那麼緊張,這些老鼠會不會搬家就不知道了。」

  「這些幫派勢力最講究的就是地盤。」聽了這話,在橘子街長大,對於黑幫極為瞭解的張龍初淡淡的說道:「就像是樹藤一樣,葉、蔓伸的再遠,根卻永遠紮在固定的一小片地方,所以你把自己知道的地點發給就好了,就算它們的老巢換了地方也一定不會太遠。」

  話音落地,艾菲特沉默了兩、三秒鐘,輕聲回答道:「好的,老闆,我馬上把地圖發給你。」,之後連聲『再見』都沒講,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聽到話筒裡的聲音突兀變成『嘟嘟嘟…』的盲音後,張龍初古怪的一笑,扭頭看著車窗外緩緩下山的夕陽,默默等待了一會,突然間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情緒從自己心頭莫名升起。

  「有麻煩了嗎…」瞳孔不自覺的微微縮,他繃緊了身體,猛的推開車門躥了出去,在半空中身形詭異的一頓,落地後驚訝的發現,街道兩旁的行人竟在自己跳躍期間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緊接著,『呼…』的一聲巨響,一股凜冽的風壓從天而降,吹的張龍初滿頭不到一寸的頭髮飛舞起來。

  隨後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方圓幾十米範圍內的汽車、房屋,像是被一隻無形無質卻沉重無比的巨大腳掌踩踏一般,碎裂、坍塌著陷入了地殼之中。

  同一時間,距離事發地點數百米開外的街尾,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老舊灰色大巴車上,站在走道中間的一個矮小的中年人,緩緩抬起右腳說道:「這一腳可真是踩的結結實實,好了,桃源,解開結界,引爆炸彈吧。」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一個雙手食指鬥在一起的紅髮青年人便笑嘻嘻的回答著,「OK,天傾,這次咱們配合的又是天衣無縫啊。」,將手指鬆開。

  頓時,一連串『轟轟轟…』的爆炸聲在遠處響起,震動的整個街區顫動不已,產生的衝擊波竟將街尾許多簡陋房屋的牆壁都吹拂的搖搖欲倒。

  巨響過後,望著遠處半截街道化為一片廢墟,血水在斷壁殘垣中橫溢,屍骸在烈焰中被燒得『滋滋…』作響,坐在巴士駕駛位上的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壯漢,突然間面扭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人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衝動了,無論如何墨爾本城都是張家的大本營。

  在這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暗殺他們的實職幹部,一旦被發現,就算他再位高權重,也絕不可能毫髮無傷。」

  「所以大人他才會派我們出手啊。」話音落地,坐在他身後的一個長相平凡,氣質普通,臉上濃妝艷抹,令人看不出年紀的一個婦人笑著接口道:「四個黃金生命、九個白銀巔峰位階的超凡者組成的行動單位,去獵殺一個白銀初階的年輕人…」

  她的話還沒講完,突然間眼前雷光一閃,視線變得一片模糊,緊接著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脖頸一涼,整個身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覺,輕飄飄的不斷上升、上升。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此時一定會沉浸在這令人迷醉的感覺中無法自拔,可那婦人卻心中一片冰冷,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誰,是誰攻擊了我,無論是誰,我一定要和他同歸於盡…」

  而距離她不過咫尺之遙的絡腮鬍大漢,雙眼透過雷光看到一支漆黑的獸爪突然間毫無徵兆的從虛空中伸出,在同伴身側一揮,那長長的指甲輕而易舉的便割斷了婦人的脖頸,馬上毫不遲疑的揮出一拳。

  他那碩大的拳頭擠壓、推動著身前的空氣像是子彈一樣猛然噴射,劃出一道氣浪,砸在一尊爪擊得手後,幽靈般閃現出身形的魔豹腰間,將其背骨整個洞穿。

  可惜受此重創,那黑豹卻沒有立即斃命,反而身軀一晃,瞬間消失的不見了蹤影,險險避過了壯漢緊接下來一套連續直拳的凌空攻擊。

  而眼看敵人偷襲得手後消失不見,壯漢已變得充滿血絲的雙眼瞪的幾乎脫離眼眶,猛的撕心裂肺吼出了一句,「黑海…」

  就在他嘶吼聲中,被脖頸中噴出的黑色血液沖飛了兩尺多高的婦人頭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其身軀則極速化為一股灰黑色的煙霧瀰漫開來,充斥在了整個車廂之中。

  那煙霧劃過金屬、玻璃、皮革、絨布毫無異狀,可經過一旦碰觸到人的身體卻像是撲火的飛蛾似的不斷透過毛孔鑽進皮膚,將人的身軀化為枯枝般乾朽的狀態。

  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像是決堤的江河般不斷極速流逝,駕駛座上的壯漢再顧不得為同伴的橫死悲憤,直接用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身體撞開車廂,衝到了街道之上。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在墨爾本城。

  脫離險境後,藉著街頭昏暗的燈光環顧四周,看到竟只有兩名同伴和自己一樣,順利衝出巴士,那壯漢不由得咆哮道:「桃源,給我張開結界,要最大範圍!」

  聽到夥伴的吼叫,那紅髮青年人飛縱到壯漢身邊,用力搖了搖頭,放低聲音急急提醒道:「鋼牙,你也知道這裡是墨爾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事件後,我們就算在結界裡動武也是自尋死路,還為大人惹來無窮後禍…」

  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旁那矮小的中年同伴已經操縱著氣流,悄然將不遠處的巴士包含裡面的乾屍通通撕成了碎片,只留下那恐怖的黑霧緩緩擴散開來。

  看到這一幕,本來就明智異常的絡腮鬍壯漢身體微微發顫的握緊拳頭,牙齒咬得『滋滋…』作響的恢復了理智,用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來,「我們走…」,之後決然轉頭和倖存的兩名夥伴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同一時間,距離三人數千米之外的一座摩天大廈上,剛剛用巨狼變身的自愈能力復原了他幾乎斷掉脊椎骨的張龍初,重新化身成黑色魔豹,瞳孔中閃爍著悠悠電光的望著莫名其妙偷襲自己的敵人,心中萬分疑惑的思索道:「這些傢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向我出手…

  剛才感覺他們中有4個傢伙特別強,所有暗殺了其中直覺最危險的女人,可她同伴的瞬間竟然一舉重傷了我,這樣的反應速度和實力在黃金生命中都絕對可以算是好手級別的了…

  4個黃金生命外加一群白銀位階的超凡者,如果是暗殺張龍初的話未免檔次太低,可對付張勁松卻如同殺雞用牛刀一樣,根本就不值得,真讓人無從推測啊…

  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抓住這3個倖存者,拷問一下來路,可惜我單打獨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短時間內制服他們,長時間游鬥的話又風險太大,那麼跟蹤…

  不行,追蹤容易產生變數,萬一落入陷阱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再說從這些倖存者的表現看,他們也是暗中行動不敢聲張,所以我的處境至少在明面上不會太危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身形微微一頓,瞬間消失在了高樓之上。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墨爾本城西區近郊的爆炸慘案仍然纏上了身為張氏集團西城對外聯絡幹部的張龍初,不過因此產生的後果卻頗為讓人欣喜。

  在他一手杜撰的報告誤導下,這場襲擊最終被定性為,因為張氏集團武裝力量被紅雲入侵者牽制,變得狂妄自大的販『粉』黑幫對想要阻止他們挑戰城市現有秩序,想要擴張勢力的張家幹部,實施的報復性事件。

  為殺一儆百,穩定後方局面,在爆炸發生的第三天,張氏集團行動部門便專門從前沿地帶抽調私人部隊,對墨城幫派分子發動了懲罰性攻擊。

  一場所謂的火災事故之後,隱藏在城市最混亂地帶,貧民窟中的販粉黑幫被連根拔起,而因此被牽連死去的無辜貧民也不下萬人之巨。

  不過對於習慣於掙錢、納稅,享受安逸生活的絕大多數普羅大眾來說,印象中像老鼠一樣毫無貢獻,只會浪費糧食;

  生活在每天都有人橫死街頭的貧民窟,男孩十幾歲就拿槍搶劫,女孩十幾歲就出賣身體的赤貧階級完全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死多死少根本就與自己毫無關係,最多也就是引發幾聲感嘆而已。

  而這也讓坐在辦公室裡,盯著智腦屏幕瀏覽最近新聞的張龍初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bpd 發表於 2017-12-10 22:50
二百九十一章 神火

  沐浴著明媚的陽光,環顧四周,張龍初的目光從下屬神情不一的臉孔上緩緩掃過,淡淡的說道:「各位幹事,難捱的一周終於過去了,這7天的時間裡真是發生了很多事。

  靜雅,總部派遣人員已經離開了吧?」

  聽到這話,坐在窗邊沙發上的一個楊麗雅,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尊敬語氣回答道:「是的老闆,調查組已經離開了。」

  話音落地,張龍初明知故問的又說道:「那艾菲特呢,他是被帶走了嗎?」

  「是的,老闆。」面容清純可人的楊麗雅眼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恭敬的答道:「根據從黑幫老巢搜查出來的賬目資料和頭目證詞,結合總部的內部調查,確認艾菲特為了經濟利益,出賣了集團情報。

  所以調查組昨天押走了他,按照慣例估計將會調往前沿地帶任職了。」

  「是嗎?」聽了這話,張龍初無聲的笑了起來,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輕聲說道:「集團還真是寬宏大量啊,本來應該報警後移交給地方檢察官起訴的貪污案,竟然內部處理了。

  希望艾菲特死在紅雲入侵者手裡,下了地獄之後能知道感激。」

  如果是一周以前他說出這種話來,辦公室中最多也就是鮑勃會湊趣的回應一下,可今天所有幹事卻全都笑出了聲來。

  畢竟,在沒有張氏血脈的情況下,能任職其家族集團幹事者沒有一個是笨蛋,雖然張龍初遇襲之事疑點重重,但最終結果卻是他在短短六天時間之內就讓挑釁其權威的屬下,變得即將死無葬身之地。

  僅憑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讓眾人對其刮目相看,懂得遵循上下、尊卑的秩序了。

  而壓制住了麾下幹事的張狂氣焰後,張龍初也頗知分寸的沒有繼續逼迫他們過分屈服,而是開始商談起了近期要處理的種種事務。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到了中午,感覺諸事已經安排妥當,他看了看窗外耀眼的陽光,最後說道:「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下午還要去大學上課,就不留大家一起共進午餐了。

  對了,斯坦格走後他負責的那一堆事暫時沒人處理,鮑勃,你就先接手一下吧。

  太陽升起就會落下,白天過去黑夜就一定會來臨,這一點在任何地方都不會例外,所以我很清楚有光明就會有黑暗,黑幫這種東西,必然會一直存在,永遠沒辦法斬草除根,我們剷除了貧民窟的老鼠群,他們留下的生意和地盤一定會養出新的老鼠來。

  我不是完美主義者,不怕老鼠出現,但牠們鬧的一定要有分寸,懂了嗎?」

  新的權力便代表著新的利益,尤其是在這種舊有的壟斷勢力已經消失,新生勢力還沒出現的特殊時期更是如此。

  聽了這話,鮑勃愣了一下,之後『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朝張龍初深深鞠躬,一語雙關的激動說道:「感謝您的信任老闆,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犯和艾菲特同樣的錯誤。」

  話音入耳,張龍初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無聲的來到鮑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環顧左右說聲,「各位,下周見了。」,推開房門,漫步離開了辦公樓,驅車往墨爾本大學的方向駛去。

  路上,經過一家華式餐廳時,張龍初無意間瞥見汽車中控台上顯示的時間已經馬上就要到12點鐘,下意識的摸摸肚子,緩緩放慢的車速。

  正當他想要將汽車拐進停車格中,突然間,車載電話發出一陣『叮叮叮…』的清脆鈴聲。

  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張龍初隨手點了下通話鍵,一邊踩緊剎車;

  一邊開口說道:「蘇理事,中午好啊,從深紅位面回來了嗎,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非常,該怎麼說呢,非常微妙。」話音落地,汽車音箱中傳出了蘇曉蔻那悅耳卻疲倦、沙啞的聲音,「你現在來一下醒龍街的樂然會館吧,我們見一面。」

  「現在嗎?」張龍初撇撇嘴道:「我剛剛復學,才上了幾天的課就溜號恐怕不好吧,不如等到下午…」

  「你真把自己當成是需要認真學習,考個好成績,然後名校畢業追求幸福人生的普通大學生了嗎?」蘇曉蔻輕聲打斷了張龍初的話,一語雙關的說道:「玩角色扮演的時候不必這麼入戲吧張先生,你可是有自己真正的人生要過。

  快來『樂然』吧,我等你。」,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話,張龍初微微一愣,突然間嘆了口氣,聳聳肩,喃喃自語道:「我上大學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要玩角色扮演這麼悠閒啊…」,轉動方向盤,駕駛著汽車重新融進了都市川流不息的鋼鐵洪流之中。

  醒龍街,位於墨爾本城市中心的繁華地帶,是這座澳洲第二大都會城市人文、藝術最高成就的匯聚之處,街邊密布著藝術館、展覽中心以及畫廊、樂坊。

  按照衛星導航的指示,在墨爾本城裡轉了好一陣子,他終於找到了位於醒龍街尾那家黑底金字的老舊招牌上用華文簡單寫著『樂然』兩個字的會館。

  之後在大堂侍者的引導下,穿過室內別緻的佈景,來到一扇被假山擋住的木門跟前。

  服務生輕輕敲了敲門,推開一道細縫,說了聲,「蘇小姐,您的客人到了。」,轉身走遠,張龍初則推門走進了房間,眼睛登時一亮。

  環顧四周精妙的潑墨山水、長卷墨字,溪水盆景、矮桌蒲團,他聳聳肩將背上的書包放在一旁,盤腿坐在了趴在矮小紅木長桌上的蘇曉蔻對面,笑著說道:「這裡還真是別有洞天啊,蘇理事,很符合你的品味。」

  蘇曉蔻抬頭看了張龍初一眼,默不作聲的從腳邊拿起一個黑色的木盒放在了桌上。

  「什麼?」張龍初啞然失笑的說道:「給我的禮物嗎,哈,蘇理事,你可真是太客氣了,連去一趟異位面都不忘帶來…」,調侃間,他隨手打開了木盒,卻一下子哽住。

  望著盒中閃動不已的藍色火光,張龍初傻傻呆住很久,才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蘇理事,不是說一時半會不可能搞到手嗎,怎麼突然之間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啊,這簡直…」

  「這不是我之前說的那枚被劉家宗老收藏的神火。」蘇曉蔻突然面無表情的低聲打斷了張龍初的話,「而是他本人的能量中樞。」

  聽了這話,張龍初一時間沒能理解,之後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次你們去深紅位面有半神強者,死,死掉了嗎?」

  蘇曉蔻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開口答道:「死了兩個,有一個斃命時整個身體都龜裂成了碎片,神火恰好迸裂到了距離我不過兩三千米的怪物群裡,我就隨手幫你撿回來了。」

  她話雖然說的波瀾不驚,但在半神強者都不幸隕落的戰場上,衝鋒上千米的距離所需要冒得風險,只要稍有理智的人想像一下,便會知道有多麼的驚心動魄。

  因此聽了這話,張龍初一下愣住,滿腔的喜悅之情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苦笑著說道:「神火雖然對我很重要,但也絕不值得你這樣去冒險,蘇曉蔻啊蘇曉蔻,你,你,真是活見鬼了,現在我說什麼都顯得很虛偽。

  你,你讓我說些什麼好啊…」,話音落地,卻被蘇曉蔻輕聲再次打斷道:「當時情況沒你想的那麼危險,畢竟半神強者臨死前的最後爆發,也不是小打小鬧的場面。

  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是我們地球人最後取勝了,還有擁有神火的那位劉家宗老直系子孫裡沒有什麼太傑出的人物,他這一死掉估計收藏品很快就會外流,這樣的話,以我的身份弄到那枚神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的話,能夠你的奇物兩次成長所用嗎?」

  「不知道。」回憶著奇物以前進化的規律,盤算了一下,張龍初搖搖頭,「半神有強有弱,其神火中蘊含的能量必然也有很大的差異,我沒辦法判斷神火的強弱,所以推測不出什麼…」,說著他把腳邊的書包打開,從夾層中將自己的奇物取了出來,「不過我們可以現場試試。」

  一個超凡者毫不避諱的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奇物成長的過程,無疑代表著一種莫大的信任,聽了張龍初的話,蘇曉蔻微微一愣,臉上一閃即逝的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點點頭道:「好啊,那就試試吧,反正這裡也夠隱秘。」

  而在她講話的同時,張龍初已經將手中的奇物放在了木桌之上,之後伸手把神火自盒子裡捏了出來,輕輕朝面前的奇物一丟。

  兩者剛一接觸,奇物那堅硬無比的表面便瞬間轉化成了液態,將神火緩緩吞噬。

  與此同時,一股七彩的火焰一點點自虛空中凝現出來,映照著奇物表面的無數山川、河流、湖泊,生出一種無法描述的靈動感覺來,彷彿令其一下子『活』了起來。


bpd 發表於 2017-12-10 22:59
二百九十二章 不足

  看到奇物與神火交融之後的變化,張龍初情不自禁的握緊拳頭,心中產生一種想要歡呼出聲的感覺,但沒想到正在這時,那瀰漫在奇物表面的光華突然間緩緩散去,之後所有的一切在極短時間內便恢復了正常。

  望到這一幕,張龍初激昂不已的心情重重一沉,長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後,失望的說道:「還差大約30%的能量啊蘇理事,事實證明,這枚神火不足以滿足我奇物的成長條件。」

  「是嗎,那沒辦法,只能再等等了。」聽了這話蘇曉蔻聳聳肩道:「不過你的奇物剛才吞掉神火的過程還真是顯得很神奇呀,奇物表面那些細小的像是芝麻似的山川江河,竟然突然給我一種無比真實的感覺…」

  「它們就是真實的。」張龍初聳聳肩,開口打斷了蘇曉蔻的話,「還記得我以前說過自己的奇物真名叫『世界』嗎…」,說著他低頭望著木桌上的奇物,摩挲著繼續道:「這個板子裡面蘊藏著的就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真實世界。

  只是絕大多數的土地都被濃濃的黑霧給遮住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實就是為了把那些迷霧一點點的驅散,然後將顯露出來的大地用一種類似玩策略遊戲的方式佔領下來,成為提供兵源的倉庫。」

  「玩,玩策略遊戲…」蘇曉蔻愣了一下,露出錯愕的表情說道:「你是說你這個超級強悍的奇物,本質上只是一個可以創造煉金生命的遊戲機,而它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是大是小,完全取決於你平常玩遊戲的水平嗎?」

  「這種描述雖然不完全正確。」雖然感覺蘇曉蔻的話似乎有點太輕鬆,但仔細想想卻沒辦法反駁,張龍初沉吟了幾秒種,撇撇嘴道:「但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

  「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蘇曉蔻詫異表情不散的搖搖頭道:「不過奇物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各種違背常理,不可思議的法則的產物,出現一個『超級遊戲機』倒也正常…」

  「別叫它遊戲機好嗎,我可是拋棄了原本變得安逸、幸福的生活,拼了命的努力促使自己的奇物不斷成長,中間冒的風險數都數不清。」張龍初不滿的打斷了蘇曉蔻的話道:「這一切絕不是遊戲!」

  聽他這樣講,蘇曉蔻微微一愣,笑著點點頭道:「我能想像你一直以來的努力,所以為剛才的…」

  她的話還沒講完,身體突然一僵,之後沉默了十幾秒鐘,嘆了口氣道:「我們蘇氏的一位宗老剛剛通過心靈感應傳來一則通知,張、劉、蘇三家理事級的人物半小時後要再次集合,唉,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才剛剛在深紅位面戰勝了那些紅雲入侵者嗎,我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其他變化的。」望見蘇曉蔻苦澀的表情,張龍初顧不得再生悶氣,笑著安慰道:「應該是好事,嗯,不一定是好事。」,可惜聲音虛的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

  「現在這個年代實力越強擔負的責任就越重,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哪還會有什麼好事。」蘇曉蔻回望著張龍初牢騷了一句,之後勉強提起精神道:「好了,我們只還有一小會的聊天時間了,還是說點輕鬆有趣的話題吧。

  你的大學生活過的什麼樣,能聽懂教授們在講些什麼嗎?」

  「我又不是白癡好嗎?」張龍初撇撇嘴道:「張勁松讀的是社會學科,只要有基本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即便沒什麼基礎也能聽得懂…」,與蘇曉蔻就嬉笑著閒聊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不久就到了該道別的時刻,蘇曉蔻看了看手錶,輕聲說道:「好了,我該走了。

  對不起了張蘇丹,本來以為可以一起吃完晚飯再告別,所以才讓你下午逃學的,誰知道最後變成這樣…」

  「蘇理事,下次見面。」她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張龍初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了一會,突然間低下頭插話道:「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什麼…」措不及防聽到這話,蘇曉蔻不由一下愣住。

  見她久久沒有回應,張龍初低著腦袋直白的繼續小聲說道:「你是真不懂嗎,我現在是向你提出約會申請啊。

  雖然以前我也交過女朋友,但主動想要約會的女孩你是第一個,希望你能答應。」

  「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想著要和我約會。」蘇曉蔻臉頰漸漸變得嫣紅,一邊有些語無倫次的小聲嘟囔著,「你們男人,你們男人的腦袋構造是和別人不一樣嗎,還是單單你的大腦回路與眾不同,真是,真是…」

  一邊快步朝遠處厚重的木門走去。

  臨出門前,她卻突然停住腳步,閉嘴沉默了幾秒種,頭也不回的提高聲音道:「每次見面都是我安排到哪兒,做什麼真是太煩了,下次見面由你,你來安排行程好了…」,之後才推開大門,揚長而去。

  聽到這話,張龍初猛的抬頭望向蘇曉蔻消失的背影,張張嘴巴,喃喃自語道:「這,這算是答應了嗎…」,思索間,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了一抹舒心的表情,愣了10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將奇物收進背包,也站起身來,漫步離開了會館。

  室外陽光燦爛,感覺時間還早,他摸出手機看了看,見剛下午1點,便按照原本的計劃,駕車疾馳著趕到了墨爾本大學,一路小跑出了停車場,沿著校園步道快步前行,找到B09教學樓後,幾乎和教授並肩走進了三樓西側一間階梯教室中。

  時間剛好沒有遲到,張龍初暗暗鬆了口氣,在空著至少三分之一座位的教室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點名上課,保持住了自己的全勤記錄。

  兩節課過後,他正準備按照以往的習慣去校內的美食街買份外賣,然後去湖邊享受一頓豐盛的野餐直到傍晚,突然感到肩膀被人一拍,背後響起一個清脆的男聲,「勁松學長,今天我們系有聯誼,你去嗎?」

  扭頭一看,開口者正是自己上學第一天就主動問好的那個滿臉青春氣息的青年,張龍初聳聳肩答道:「聯誼嗎,聽起來是很太吸引人,可惜冠宇學弟啊,學長我已經22歲了,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所以還是算了吧。」

  他用的是玩笑的腔調,雖然拒絕卻絕不會令人討厭,可沒想到話音落地,不遠處更高幾節的台階上,馬上有人怪裡怪氣的說道:「趙冠宇,人家可是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豪門子弟,還沒大學畢業就已經成了家族集團裡的幹部,位高權重。

  幾十萬澳元的汽車開著,上千萬澳元的豪華公寓住著,每年隨便賺賺就是幾百萬,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用去聯誼嗎,你說的話根本就是多餘。」

  人類自從幾百年前進入網絡時代之後,便民智大開,想要建立真正的集權統治不僅變得越來越困難,而且風險巨大,獨裁者們的下場往往都是人死政消,甚至連累的父母妻兒乃至於整個家族為自己陪葬。

  再加上劉、張、蘇三家最初是趁著澳洲內亂之際,被華夏政府當作和米利堅博弈的旗子,扶植著一點點控制了澳大利亞東部各州經濟、政治權利,作為傀儡,根本也沒有成立獨裁政權的機會,所以它們雖然稱得上是華漢斯國的締造者,但統治手段卻一直都非常的隱秘、平和。

  比如,雖然會嚴格管控那些有影響力的人物,或者政府高級官僚的言論,但普通民眾只要不在事實上做出威脅三大家族利益的行為,想發多少牢騷就發多少牢騷,根本就無人理會。

  而華漢斯國內的普羅大眾中也頗有一些人,極少部分是因為真的感覺國家表面上民主、自由,其實卻是某些大財閥、大家族的私有物,感到無法忍受;

  絕大部分卻是因為對劉、張、蘇三家子弟所掌握的權勢、財富羨慕、妒忌,恨不能取而代之卻不可能,所以極為喜歡說些怪話,表現出自己蔑視權貴的清高氣質。

  張龍初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經歷過種種磨難、歷練,對於人性早已十分瞭解,被人諷刺之後,轉頭望了望開口的那個身材瘦高,五官冷峻,戴著副黑框眼鏡,一副憤世嫉俗表情的青年人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理都不理就想要起身離去。

  反而是坐在他身後的趙冠宇,皺著眉頭轉身說道:「金學長,勁松學長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好嗎?

  他有現在的成績,也是一步一步努力得來的,我聽說張氏集團家族內部的幹部考核比外聘幹部還要嚴格的多,每隔幾年都會有傷亡事件發生!」,說到這裡,趙冠宇又將目光轉回了張龍初身上,「勁松學長,這次聯誼包括文學、藝術、理學很多科系的同學一起參加。

  聽說其他學系會有重量級人物出現,所以我才想找你給咱們社會科學系撐撐面子,你就參加一下吧,以前你就很排斥這種事情,一次聯誼都沒參加過,總是這樣等大學畢業後會留下遺憾的。」


bpd 發表於 2017-12-10 23:09
二百九十三章 巧遇

  也不知是趙冠宇的那句話觸動了張龍初的心弦,他眼睛微微一亮,猶豫了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點點頭道:「好吧,既然學弟你都這麼懇求了,那我今晚就去感受一下聯誼的樂趣好了。」

  「真的嗎,學長。」聽了這話,趙冠宇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道:「那晚上6點半鐘以前我們在東郊的綠瑩野營地集合嘍,聯誼費用是男生200澳元、女生100,燒烤的食物、點心和酒都由我們這些組織者準備。」

  聽了這話,張龍初這才明白原來所謂的『聯誼』竟是一筆生意,不由撇撇嘴,玩笑的說道:「聯誼還要提前收費,而且你是組織人之一呀,我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從褲兜裡摸出兩張百元大鈔,遞到了趙冠宇的手中。

  「放心吧,我組織的派對一向都是物超所值,不會讓你失望的學長。」趙冠宇則笑嘻嘻的收下錢,朝張龍初揮揮手道:「那我們待會見了。」,邁開大步離開了教室。

  目送他走遠,張龍初嘴角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喃喃自語著,「聯誼、聯誼,應該會很有趣吧…」,站起身來,提著背包同樣走出了教室。

  來到停車場,看看時間感覺還早,本來是懷著不軌的心思去參加人生中第一次聯誼的張龍初,竟鬼使神差的驅車來到市中心一家豪華浴室,好好泡了個澡後,請人搓身、洗面,收拾的乾乾淨淨。

  緊接著又在同一條街上的一家男裝精品店,請店員幫他挑了一身頗為亮眼的休閒裝換上,這才趕往東郊露營地。

  抵達目的地時已是傍晚時分,建在葛拉思豪斯山腳下綠意蔥蔥、空曠無邊的野營地沐浴在夕陽餘暉中,蒙上了一層燦爛的金黃。

  望著遠處美麗的山景,張龍初開著家族集團配給的豪車因為意外襲擊被毀的渣都不剩後,自己剛剛新買的加長奔馳越野,駛進營區內的慢車道,緩緩路過一個個穿的輕鬆、隨便,來享受山郊野趣的露營者,感覺自己和四周環境根本就格格不入,不由暗暗皺起了眉頭。

  而等他開車走了一會,遠遠看到營區最裡面,靠湖的角落一條巨大的,用射燈照著,寫著『墨爾本大學縱情歡樂之夜』的條幅下,一大群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都是輕薄的保暖內衣加衛衣打扮時,嘴巴裡忍不住低聲咒罵起自己來,「野營啊張龍初,這是野營啊!

  你又不是沒外出烤過肉,用的著穿的像是參加國宴嗎,真是鬼迷心竅了…」,同時停下車,想要把自己上課時穿的衣服換上。

  沒想到才剛踩住剎車,不遠處便有一個人快步跑了過來,敲了敲張龍初的車窗笑著大聲說道:「我遠遠就看見你的車過來了,奔馳TUT整個墨城可都沒幾輛呦。

  這邊不能停車,繞湖向西很快就能看見座新建的停車場,把車開到那裡停著吧,學長。」

  望著窗外趙冠宇洋溢著青春笑容的臉孔,張龍初只能落下車窗簡單回答了一句,「好的學弟,我知道了。」,之後就想要趕緊離開,沒想到這時趙冠宇卻眼睛一亮,語氣羨慕的嚷了起來,「不過學長,你穿的可真帥呀。

  張氏集團的管理階層就是不一樣,不愧是社會精英人士中的精英人士,雖然在大學裡上課的時候,看起來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差不多,但課外生活時區別就很明顯了,一個邋裡邋遢,一個體體面面。」

  「也不是啦。」聽到這話,張龍初微微一愣,之後隨機應變的說道:「因為來自前去集團總部見了一位家族裡的長輩,所有換了套體面點的衣服表示尊重,否則平時課外我也是穿的很隨便的…」,話沒說完,耳後突然響起了一陣『嘀嘀嘀…』的喇叭催促聲。

  順著聲音傳來方向向後一看,見自己擋住了別人的車道,張龍初大聲喊了句,「抱歉,馬上就走。」,之後邊朝趙冠宇說道:「後面有車跟過來了,學弟,我先去放車了。」;

  邊踩下油門繼續前進,駕駛著汽車按照昏暗路燈的指示,來到一片剛平整出來,做好硬化的停車場中。

  推門下車,恰好一陣寒風刮過山間,他愜意的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猶豫著想了想,嘴巴裡小聲嘟囔著,「都已經被人看見了,再把衣服換回來不是更可笑嗎…」,只把脖子上的絲巾解了下來,丟進車廂,便鎖車向遠處亮著火光、彩燈的宿營地走去。

  才剛走進了幾步,突然一個含糊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天可真冷啊夥計,嘿嘿,你也是墨爾本大學的大學生嗎,來聯誼,嗯?」

  這一陣子總共只有兩輛車駛進停車場中,張龍初停了幾秒鐘見沒人回答,知道是有人和自己搭話,便隨口說道:「是啊,剛才擋了你的車,抱歉了。」

  問話的是個年齡明顯比張龍初大上幾歲,穿著略顯肥大的西裝,一身淡淡的洗潔精味道,長的矮矮胖胖的青年,聽到他這樣回答自己,馬上快步跑到了張龍初的身旁,肩並肩走著說道:「「啊,沒關係,嘿嘿,沒關係。

  我也是來參加聯誼的墨爾本大學學生哦,不過是博士在讀,應該比你大一點吧,已經26歲了,嘿嘿,你的車看上去真不錯啊,很貴嗎?」

  聽那人講話有些古怪,沒不太有邏輯,張龍初悄悄打量了他兩眼,突然間笑了笑,開口反問道:「也不算太貴了,普通而已,學長是博士的話,讀的是什麼科系啊?」

  「電磁力學和高能物理,我在修雙博士哦。」話音落地,那人突然間神情一變,顯得頗為自豪的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張龍初身體微微一僵,腦海中驚喜的閃過一個念頭,「不會真這麼巧吧…」,表面則流露出吃驚的表情,「雙博士學位,還都是最難學的理學,真的嗎學長,哇,你腦子真是太聰明了。」

  話音剛落,那人馬上自負的說道:「我智商測驗是比一般人聰明的多…」,不過緊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飛色舞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黯淡了下來,「可惜比起那些才十幾歲就研究出新的基礎數學公式,讀博士都沒人敢教的真正的天才來卻差遠了。」

  他說的典故是墨爾本大學裡的一個名叫華庚的傳奇人物。

  此人就出生在墨爾本城,從小便沉默寡言,從不與同齡孩童玩耍,識字後就整天待在智腦前瀏覽數學網頁,上學也是其他課業通通不管,單單沉迷於數字遊戲。

  就這樣幾乎完全是靠自學,他在不到11歲的年紀便奇蹟般的在極短時間內,接二連三公佈出幾條自己研究出來的數學定律,一下子成為了世界許多著名大學爭搶的瑰寶。

  可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突然發生,十幾所世界名校發出研究生邀請函後又陸續撤銷,而它們毀約的原因戲劇性的讓人哭笑不得,原來是這些大學數學系教授竟沒有一個,願意成為華庚的導師。

  他們拒絕的理由幾乎完全相同,那就是,自尊心讓這些人實在無法在使用別人發明的數學公式研究課題的時候,將公式發明人收為學生,傳授給他自己發明的公式。

  就這樣,因為過於優秀反而沒得選擇的華庚,最終被厚顏無恥的墨爾本大學錄取,成為了墨大建校500餘年來,第一個由數學系全體獲得終生教職者輔導的研究生。

  並在象徵性的學習半年後被直接授予博士學位,緊接著便跨越了講師、助理教授、副教授,被墨爾本大學聘任為終身教授。

  對於這位現在已經堪稱墨爾本大學標誌式人物的數學家,張龍初多少有些耳聞,聽到身邊矮胖青年變得沮喪的語調,馬上笑著說道:「學長,基礎數學,一個人有天賦的話,配上台智腦,甚至給一個寫字本、一支筆就能開始研究;

  電磁學和高能物理卻不同,我雖然不是太懂,但想像一下就知道,一定是要有高端實驗室才能出些成果,你和華庚教授的研究領域完全不同,怎麼能做比較呢。」

  「學弟,沒想到你說話很有頭腦,很有見地嗎。」並未聽出張龍初的刻意奉承,矮胖青年由剛才的死氣沉沉一下變得精神了起來,大聲說道:「其實如果我早能拿到A3實驗室的使用權,說不定博士論文早就已經…」

  說話間,兩人邁步一起來到了墨大聯誼野營區,卻馬上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還在高談闊論著的矮胖青年根本無人理會,張龍初卻被趙冠宇拉住胳膊,一邊帶向正聽著輕音樂扭動著身體烤肉、談笑聊天的人群中央;

  一邊高舉手臂,大聲喊道:「各位女士們,我們社會科學系排名前10的魅力紳士出現了哦,請大家歡迎張氏環澳集團最年輕的幹部,張勁松!」

  話音落地,一旁的DJ馬上把音樂換成的激昂的舞曲,挑動的許多聯誼女生湊趣的歡呼起來。


bpd 發表於 2017-12-10 23:19
二百九十四章 網羅

  雖然暗地裡位高權重的身份讓張龍初早已習慣被眾人簇擁的感覺,但像現在這樣被成百個同齡姑娘,毫無敬畏之意的以平等心態起哄,歡迎卻是初次嘗試。

  聽著四周眾口一聲,「勁松、勁松、勁松…」的呼喊,伴隨著強勁的音樂聲在湖邊激盪,刺激的耳膜一陣陣發麻,他那仍然年輕,偶爾也會想要擺脫站上世界巔峰;

  向隱藏在暗處強大無比的純種人類沙文組織報復,最終擊敗紅雲入侵者成為地球救世主等等野心與負擔,渴望獲得短暫的解放的心,忍不住不斷放鬆、放鬆,身體漸漸隨著律動搖擺起來。

  雖然因為性格的關係,並沒有多少次去夜店放縱的經驗,更沒有閒情逸致專門去練習過舞蹈,但憑著白銀位階肉體全面強化的素質,張龍初一旦投入,那舞步簡直炫麗的讓人瞠目結舌,很快便令四周歡呼聲的分貝變得一浪強過一浪,久久不息。

  遠處,那和他一起走進營地的矮胖青年,眼睜睜看著剛剛還顯得很仰慕自己的學弟,一下子變成了全場的焦點,引得數不清的美麗女孩尖叫、瘋狂,而自己卻只能像塊木頭似的站在一旁發呆,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妒忌表情。

  「權力比知識重要、財富比品格重要、身體比腦子重要…這樣的人類還有什麼希望,真是膚淺、膚淺…」目光隨著身旁一個明顯未穿胸罩,緊繃在粉色上衣裡的兩塊隨著手臂揮動不斷亂顫的碩大軟肉,上下波動著,他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嘴巴憤怒的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

  營地中忘情舞蹈的張龍初眼睛,身體晃動時無意間瞥見矮胖青年那扭曲的臉龐,眉頭一皺,慢慢冷靜了下來,緩緩停住了舞步,之後顯得極為紳士的向四周微微鞠躬,笑著揮了揮手,在最後爆發的震耳欲聾歡呼中,漫步退到了暗處。

  之後他才剛喘了口氣,便有幾個長相、氣質頗佳的女孩主動靠了過來搭訕。

  而張龍初則隨便應付了幾句,便藉口肚子餓了,跑到了湖畔最邊角的烤肉區,霸佔著一副新烤架,點燃起木炭,故意燒的煙霧繚繞,把跟在身邊的姑娘全都熏得不見了蹤影。

  沒想到這邊女孩剛走,那邊趙冠宇就悄悄追了過來,靠在張龍初身邊興奮的低聲說道:「學長,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引得那些女孩喊得聲音都啞了,簡直通殺啊通殺!」

  「我可是肉體強化形的超凡者,只有天生有一點節奏感,跳舞之類的東西不用學自然就能做的很好。」張龍初笑了笑,擺弄著爐火道:「怎麼樣,這一段跳下來把你聯誼派對的氣氛炒熱很多吧,而且下次再做這種『生意』的時候,還可以拿來當作宣傳的噱頭哦。」

  這話聽起來順耳,其實卻夾槍帶棒,趙冠宇微微一愣,之後臉色露出了自己招牌式青春洋溢的笑容,點頭說道:「是啊,就是因為有學長這種精英人物的關照,我才能湊夠學費、生活費,感恩、感恩,今晚我一定把最漂亮的…」

  他的話還沒講完,便被表情微微一變,變得有些悵然的張龍初輕聲打斷,「為了湊夠學費、生活費,啊,我還以為你做這種生意是為了一舉雙得的既能多多的認識姑娘又可以賺錢揮霍呢,沒想到竟然是為了生活嗎,那你和我一個好朋友以前的遭遇有點像啊。

  不過你是在大學開聯誼派對,輕鬆又愉快,他卻是從七年級初中開始就靠在壁櫥裡『開農場』過日子,雖然都是做生意但處境有很大的不同,嗯,你知道什麼是『開農場』嗎,學弟?」

  「不知道。」趙冠宇茫然的搖搖頭道。

  「就是種大麻,」張龍初嘴角浮現粗一絲古怪的笑容,一邊聲音緩慢異常的解釋道:「在壁櫥底部鋪上一層肥沃的土壤,頂部裝上代替太陽的日光燈,一個小小的『農場』就開張了。

  一個半月收穫一次,冒著被退學、逮捕,人生盡毀的危險賣出去,便能夠維持基本的生活所需,雖然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讓人難以忍受,但不做的話就連吃的也沒有,因為見鬼的社會福利其實都是政客們用來洗腦選民的把戲…」;

  一邊將腳下放滿食物的無毒塑料箱子打開,取出肉排、蔬菜,丟在了烤架上。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冠宇臉上那青春、稚嫩的笑容漸漸消失,突然間低下頭去,聲音微微有些發乾的插話道:「既然是好朋友的話,你,你為什麼不幫他呢,學長?」

  「兩個原因,一是那時我並沒有改變別人命運的能力。」張龍初聳聳肩道:「二是那傢伙的自尊心不需要,也不希望別人總是去幫他,為此臉上始終都帶著開心的面具活著…」,說到這裡他拍拍趙冠宇的肩膀,語調幽幽的說道:「對了,你笑起來的樣子和你很相似呢。」

  話音落地,趙冠宇沉默許久,輕聲問道:「學長,能告訴我你跟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嗎?」

  「很簡單。」張龍初輕聲答道:「學弟啊,你的處境讓我想起了這段深埋在心中的記憶,而這對於失憶的我來說意義重大,所以作為報酬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在家族集團擔任的職務是墨爾本市西城對外聯絡幹部,聽起來雖然不太起眼,但…」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冠宇便聲音嘶啞的說道:「墨爾本城是張氏集團的大本營,而對外聯絡幹部幾乎就相當於集團總部派出的城市管理者,我很清楚這個職位的份量,學長。」

  「哦,很聰明人溝通可真省勁。」聽了這話,張龍初聳聳肩,翻動著食材道:「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最近幾天我所管轄的區域發生了點意外,導致一個幹事職務有了空缺,我呢不太希望這個空缺由集團總部的空投人員替補,而想用我賞識的『自己人』頂上。

  當然,一開始直接獲得幹事的位置恐怕很難,不過用新進人員的身份協助某位幹事…」

  話沒說完,他就見趙冠宇猛的抬起頭來,眼睛圓睜著用一種充滿渴求而又堅定的聲音說道:「學長,不,老闆,我願意為您效勞,只要您能給這個機會,我一定、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前面鋪墊了那麼多話,好不容易才感覺自然的丟出了魚餌,竟馬上被獵物急不可耐的吞掉,這樣出人意料的順利,反倒讓張龍初微微愣住,撇撇嘴提醒道:「小心,別這麼衝動就回答我啊,學弟,我剛才說的話可不是玩笑,而是決定你一生命運走向的嚴肅問題。」

  「我並不是衝動,老闆,事實上從18歲離開孤兒院起,我就再也沒有衝動過了。」聽了這話,趙冠宇嘴角浮現出一絲和以往那種青春洋溢笑臉截然不同的苦澀笑意,低聲說道:「而是急於想要抓住您遞過來的機會。

  因為像我這種沒背景,能力又不驚人的出色,只是憑著厚臉皮裝瘋賣傻博人好感的傢伙,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也許這一輩子都不再可能再有第二次,被像您這種潛力無窮的人物,欣賞的幸運了。」

  他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的心酸,令張龍初張張嘴巴,一邊故意玩笑的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在你心目中份量還挺重的了,那今天還騙我200澳元。」;

  一邊將一支烤好的肉排遞了過去,趙冠宇則姿態一下子擺的很低的雙手接過烤肉,顯得非常坦誠的苦笑著說道:「老闆,像我這種人想生活下去就一定要現實。

  在墨爾本大學讀書期間,其實我每天都能看到不少可以改變我命運的人物,可問題是像我這樣的傢伙千千萬萬,憑什麼人家就要來幫我呢。

  而且越是精英人物就越是表面平易近人,心裡卻全靠利益衡量關係,我卑躬屈膝的靠過去一點作用都起不到,還不如裝作坦坦蕩蕩的樣子和你們交往,找機會賺一點小錢。」

  「沒想到你看問題竟然這麼透徹,懂得取捨。」,聽到這話,張龍初有些詫異的說道,之後他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哦,不過辦這麼一場聯誼派對,你能賺多少錢呢,學弟?」

  「一個月一次小型派對,扣掉場地租金、食材費用什麼的大概能賺1500到2000澳元。」趙冠宇笑著說道:「像現在這種一個學期一次的大型派對,賺的就多了,5000澳元以上是有的。」

  「聽起來收入還不錯。」張龍初聳聳肩,從烤架上拿起一串雞翅,吃的滿嘴流油,閒聊似的說道:「對了,你認識剛才和我一起走來營區的學長嗎。

  他說自己是雙博士在讀的研究生,哇,我一直都以為這種未來的大科學家胚子一定整天待在試驗室裡做研究呢,沒想到竟然也會來聯誼。」

  「林喬生學長嗎?」趙冠宇笑著答道:「他是理學院物理和磁能研究方面的雙料博士,前途倒是一片光明,可惜長得有點其貌不揚,又不會打扮,再加上性格古怪,所以並不討女孩們的歡心,不過參加聯誼方面倒是很有毅力,可以說是我的常客。

  老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自然而然就會喜歡女人,科學家也是人吶,怎麼會例外呢。」


bpd 發表於 2017-12-10 23:28
二百九十五章 撒餌

  聽到趙冠宇的話,張龍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低聲嘟囔道:「你說的也對,像他那樣自命不凡又不知自省,心胸狹窄而喜歡妒忌的性格,智商再高也有人性上的弱點啊…」

  之後他沉吟了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扭頭望了望表情因為自己剛才的自言自語變得有些茫然,又不敢隨便開口發問的趙冠宇,輕聲說道:「學弟啊,我看組織的派對除了聯誼的學生之外,還有打碟的DJ,炒熱氣氛的領舞全都是辣妹、美女都是哪裡找的啊?」

  「哦,有的是在夜店裡直接找的,有些是看了求職網上的信息聯繫的。」趙冠宇雖然不清楚張龍初會這樣問的目的,卻還是詳詳細細的答道:「合作一段時間後就固定了下來,報酬嗎現金結賬,DJ一晚要1000澳元、領舞500就可以了。」

  「那她們中有特別缺錢的那種人嗎?」張龍初低聲幽幽的又問道。

  「老闆,要說缺錢的話,這種混夜場,喜歡過紙醉金迷生活的女孩全都很缺。」似乎有些明白了張龍初的想法,趙冠宇笑著說道:「而且大膽的很,只要三、四千澳元,您要她們做什麼都可以。」

  「那你去安排個聰明點的姑娘去勾引一下我們的林喬生學長。」話音落地,張龍初古怪的一笑,一邊將烤好的肉串、蔬菜裝進餐盤,一邊輕聲吩咐道:「要放長線釣大魚,告訴她只要林學長上鉤了,那麼每陪在他身邊一周,就可以得到20000澳元。」

  聽到這話,推測失誤的趙冠宇一下愣住,不過回過神後馬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明白了,老闆,馬上去安排。」,之後轉身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目送他離去,張龍初則喃喃自語著,「希望以前的成功這次能順順利利的再複製一次…」,端起餐盤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感覺有些油膩,他漫步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擺滿啤酒、飲料的餐桌前,選了杯加冰的橙汁一飲而盡,之後尤有餘味的咂咂嘴,正想再來一杯,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個微微沙啞的女聲,「你以前可是只喝啤酒的,失憶之後連口味都變了嗎?」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清開口講話的那張清純面龐,張龍初故意裝出滿不在乎的態度,聳聳肩道:「失憶嗎就等於以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張白紙,不要說口味了,就連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一旁的女孩沉默一會,低下頭,輕聲說道:「如果你早這麼灑脫的話,也許就不會失憶了…」

  望見遠處,一個身材熱辣的年輕領舞女郎像是跳舞跳累了,用手煽著風,像是無意間漫步來到了始終站在不起眼角落的林喬生身邊,張龍初嘴角再次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輕聲說道:「是嗎,不過我覺得現在也沒什麼不好,一切都順風順水。」

  話音剛落,身旁的女孩沉默一會,突然間聲音發悶的問道:「所以你就放棄了恢復記憶的努力,把時間都浪費在參加這種聯誼派對上嗎?」

  聽了這話,天性就不喜歡被人糾纏的張龍初,厭煩的皺了皺眉頭道:「劉伊真小姐,我既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來參加聯誼派對是很正常的事情,用不著你多管吧。

  倒是你自己明明有交往的對象還來這招場合才該自省呢。」,之後拋下氣的嘴唇發抖的女孩,逕直遠遠避開。

  而此時,那個走到林喬生身邊的領舞女孩已經和這位墨爾本大學雙博士學位攻讀者,有說有笑的低聲密語起來。

  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目的已經達成的張龍初從衣兜裡摸出手機,撥通了趙冠宇的電話,「學弟,我臨時有事,要離開了。

  我一會給你一個電郵地址,你明天清早以前把自己詳細的個人資料給我發送一份,我幫你辦理入職手續。」

  「是,老闆…」話音落地,話筒裡傳出趙冠宇明顯強行抑制著激動心情的聲音,之後他有些口不擇言的表著忠心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您的人了,不管有什麼要求,請儘管吩咐。」

  「學弟呀,別說這種可能引人誤會的話,我雖然有個關係不錯的gay好友,但本身是個取向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呦。」聽了這話,張龍初用玩笑的語氣說道:「相處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我在平時是個很隨和的人。

  只要把我交代的事用心做好,大家相處起來可以很隨意,不用那麼拘謹的,那再見了。」,掛斷電話,悄然離開了營區。

  之後的幾天裡,他利用自己家族集團實職幹部的推薦權,想盡辦法將趙冠宇變成了人事部門正式列名的集團員工,短時間內徹徹底底將其變成了自己的死忠簇擁,並將他安排在鮑勃手下,開始一點點接管鮑勃以前負責處理的事務。

  而鮑勃則正式成為了收受黑幫賄賂被調職前沿地帶,已經橫遭慘死的艾菲特的接任者,勢力大增,所有對於張龍初安插人手接替自己,絲毫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就這樣,轉眼間兩周過去了,華人雖然已經佔據了總人口的60%以上,但仍然有35%左右的白人居民的華漢斯國,即將迎來一年中最重要兩大節日之一的聖誕節。

  不知不覺間,平均氣溫都已將至零度以下的墨爾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聖誕老人和麋鹿雪橇的宣傳畫所佔領。

  許多市民更是戴上了鮮紅色的尖頂絨帽,或碩大的鹿角頭盔,堂而皇之的出沒在街頭,令整座城市沉浸在一片滑稽又歡樂的氣氛中。

  一個週末的中午,墨爾本大學開放式校園附近的一間咖啡店中,張龍初坐在緊靠落地窗的卡座上,一邊品嚐著香醇的奶油咖啡;

  一邊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行人,嘴巴裡出身的輕聲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呀,轉眼間一年的時間就這麼偷偷溜走了。

  對了冠宇,昨天你不是說去了趟自己長大的孤兒院嗎,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改變嗎?」

  「孤兒院已經拆掉了,老闆。」聽到這話,坐在張龍初對面的趙冠宇有些悵然的答道。

  「那樣也好,把以前不好的記憶通通抹掉,才能更好的生活。」張龍初聳聳肩,回過頭來望著趙冠宇道:「那我們高智商的林學長呢,他最近過的怎麼樣呢?」

  「林學長已經完全被蒂諾迷住了,兩人聖誕節據說要去法國巴黎渡假呢。」趙冠宇恭聲答道:「而且據說要坐頭等艙,住五星級飯店。」

  「這麼甜蜜嗎?」張龍初笑了笑,撇撇嘴用一種毫不掩飾自己叵測居心的語調說道:「可是感覺以一個家境貧寒,雖然前途光明可目前只靠著學校和導師發給的一點點生活費、獎金過日子的博士生,去負擔這麼奢華的旅行未免太重了吧。

  讓蒂諾盡量多花點錢,回來我兩倍的付給她。」

  「是,老闆。」趙冠宇馬上點點頭回答說。

  話音剛落,對面張龍初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鈴鈴鈴…』的響了起來,他摸出電話看看,嘴角浮現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笑容,馬上站起身來道:「學弟啊,我還有個約會,要先走了,嗯,聖誕節後你帶蒂諾來見我一面,就這樣吧。」,便徑直走出了咖啡廳。

  室外寒風刺骨,張龍初站在路邊,一邊招手攔車,一邊笑嘻嘻的接通了電話,問道:「蘇理事啊,有什麼事嗎?」

  下一秒鐘,話筒裡便傳出了蘇曉蔻甜滋滋的聲音:「我在樂通廣場美食街的入口處了,你在哪呢?」

  「我,我馬上就到。」張龍初微微一愣說道:「可是集合時間我發的是11點呀,現在才10點半你怎麼就去了?」

  「這段時間過的太累了,所以今天我提前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結果一早起床之後實在是無所事事,就提前到樂通等著了。」電話裡蘇曉蔻苦笑著答道。

  「哇,你真是工作狂啊工作狂。」聽了這話,張龍初不由撇撇嘴道:「位置坐的再高日子過成這樣也沒樂趣可言…」,卻突然間一下哽住,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道:「唉,其實我也是和你一樣啊,蘇理事。

  只不過你忙的是家族事業,我忙著提升實力,我們兩個還真是同命相憐啊。」,正說著他看到一輛出租車留下了自己身前,急忙開門坐了進去,朝司機吩咐道:「到樂通廣場,謝謝。」

  話音落地,汽車便重新拐進了城市奔馳不息的鋼鐵洪流之中,10幾分鐘後,停在了一座佔地面積極為廣大,將各類精品百貨公司、休閒場所、美食餐廳包囊為一體的巨型綜合商業廣場旁。

  交了車資,張龍初推門跳下出租車,環顧四周湧動的人潮,認準了美食街的方向正想邁步,突然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快步來到了自己面前,「你總算是到了,美食街那邊的日式料理亭正賣限售壽司呢,要不然我們的午餐就吃魚生壽司怎麼樣?」


bpd 發表於 2017-12-11 23:11
二百九十六章 破綻

  望著眼前頭戴鹿角帽;

  用空氣劉海遮住整片額頭,圍巾擋住嘴巴、鼻子;

  身穿連體的肥大冬裝,將曼妙的身材也整個裹住,故意擺出十分鎮靜神態的女孩,張龍初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悄然深深吸了口氣,強自按捺住臉上吃驚的表情,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應和道:「好啊,中午我們就吃壽司好了。

  抱歉啊,蘇理,嗯,那個曉蔻,明明是我約的你,結果自己卻晚到了。」

  「是我早到了而已,快走吧,再耽擱一會限售就該結束了。」蘇曉蔻大度的搖了搖頭,故作自然的拉起張龍初的手掌,拽著他朝人群中跑去。

  兩人就這樣像是普通情侶一般手牽手,來到了美食街中段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前,排在了一長隊客人的最後。

  沉默著等了一會,只向前挪動了幾步,感到無話可說有點尷尬的蘇曉蔻,探頭看看一字排開,足足還剩十幾米的隊伍,向張龍初輕聲抱怨道:「剛才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多人排隊呢,這才幾分鐘啊,隊伍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長…」

  她的話還沒講完,突然被目光有些發直的張龍初呆呆的打斷道:「我的心跳的很厲害…」

  黃金位階的超凡者,即便是元素操縱向的能力,身體也會因為生命的跳躍式進化,變得百病不侵,但事都有正反兩面,這樣的人物一旦身體無端感到不適,卻一定是出了極大的問題,因此聽到張龍初的話,蘇曉蔻臉色一變,急聲問道:「什麼,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不是身體真的不舒服。」張龍初張張嘴巴答道:「是,嗯,以前看過的很多書啊,雜誌什麼的上面有寫,戀愛的兩個人牽手會感覺像是觸電一樣,心跳加速,還以為是胡編亂造,原來是真的…」

  因為他的話是脫口而出,所以聲音並沒有放低,落進周圍人耳中頓時引來了幾瞥帶著笑意的目光,與此同時,前面一個依偎在父母身邊排隊的小小女童,突然間大聲向母親報告道:「媽媽、媽媽,後面的哥哥說他觸電了,你不是醫生嗎,快救救他吧。」

  聽到這有趣的童言童語,隊伍裡更是響起一片歡笑,女童的母親則扭頭朝滿臉通紅的蘇曉蔻和表情仍然有些木然的張龍初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了下歉意,低頭對女兒解釋道:「小雅乖,哥哥說的觸電不是真的被電給點著了,而是一種感覺…」

  她的話音未落,身後的蘇曉蔻便在顧不得吃什麼壽司,牽著張龍初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隊伍,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好不容易感覺臉上沒那麼燙了,她在一家生意冷清的快餐店旁停住腳步,心裡又是甜蜜又很氣惱的仰臉朝張龍初說道:「牽手就像是觸電那種肉麻的話,能在公眾場合說嘛,你真是瘋了啊瘋了,就算沒人能認出我們是誰,也不能,也不能…」

  「抱歉啊,讓你尷尬了。」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的張龍初摸著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打斷了蘇曉蔻的話,「我自己也是很討厭會說肉麻話的傢伙,但今天因為是心裡話,沒怎麼思考就一下子說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啦。

  唉,我以前也算是談過幾次戀愛,男女之間的事情也算是都經歷過,可真的從來沒有現在這種感覺,真是,真是很奇妙…」

  本來聽到張龍初說的前半段話,蘇曉蔻的表情已經怒意盡消,可等他又講出後半段,臉上卻再次生出陰霾橫,張張嘴巴,插話道:「你以前真的談過戀愛嗎,還『都經歷過』,真是,唉,真談過戀愛的話,能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來嗎。

  不要在現在的戀人面前提到以前的戀愛,這可是連我這種從來沒有戀愛過的人都知道的常識,你都不懂嗎,嗯?」

  聽到這話自覺失言的張龍初愣了一下,強辯道:「不是,這,這種事我當然懂了,不過我覺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可是傳奇…」

  話沒說完,便被蘇曉蔻氣沖沖的打斷道:「我也是女人,不是什麼怪物,拋去了力量、地位之後和普羅大眾沒什麼不同。

  我們,我們明明是同一種人,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理解嗎?」,聽到這話,張龍初呆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鐘,不再辯駁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其實除了實力和抱負,我們和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

  好吧,我承認,我的的確確不會談戀愛,甚至比你這個沒有戀愛過的傢伙還不會,也許我以前自以為的戀愛根本就不是戀愛,只不過是被動的接受別人投入的感情而已,直到遇見了你才終於有了初戀…」

  聽到這話,蘇曉蔻本著臉漸漸綻放出壓抑不住的笑容,嘴巴裡雖然仍然嘟囔著,「還想冒充自己是初戀,說的話根本就是高手級的啊高手級的,用生命能量等級形容的話都快半神了,還說是初戀,臉皮可真厚…」,卻拉起張龍初的手,繼續在美食街上閒逛起來。

  兩人甜甜蜜蜜的走了一會,突然透過落地窗看到對面街市一家門外掛著大紅燈籠的華式餐廳中坐滿了食客,黑漆大門開合間傳出的香氣竟然二、三十米外都聞的到,不由異口同聲的手指著說道:「去那家餐廳怎麼樣?」,之後相視著笑出聲來。

  笑過之後,張龍初聳聳肩道:「看來我們的意見很一致啊,那就去這…」,話沒說完,突然肩膀被人在身後用力一拍,同時耳邊響起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二十六松,我剛回國就從公司簡報上看到,你這傢伙竟然已經成了家族幹部,而且還是實職幹部。

  這麼難得幹部考核竟然都讓你順利的闖過去了,可真是奇蹟啊,為了慶祝…」

  聽到這番話,張龍初知道是遇到了自己假扮之人張勁松的朋友,心裡暗自皺了皺眉頭,轉身望著背後一個雖不十分漂亮,但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孩,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記憶…」

  萬沒想到他的謊話還沒出口,那女孩已經搶先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我認錯人了,你和我的一個堂兄弟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抱歉、抱歉。」,之後拉著身邊男伴的胳膊,歡歡樂樂的重新融入了人流之中。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張龍初瞳孔收縮著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曉蔻,剛才是有人認出了我不是張勁松了吧。

  嘖嘖,真想不到,連張勁松的父母都看不出我的破綻,卻被一個朋友一眼看出了不同,看來我們約會期間,要客串一回殺手了。」,便想要悄悄追上去。

  沒想到蘇曉蔻突然間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輕聲說了句,「冷靜一點,龍初,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先跟我來。」,腳步極快的拉著張龍初出了美食街,來到廣場一處偏僻的角落。

  左右看看空無一人,蘇曉蔻馬上壓低聲音,滔滔不絕的說道:「你和張勁松雖然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可畢竟還是兩個人,言談舉止、氣質神態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正常情況下其實熟人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

  而張勁松的父母之所以絲毫都沒有懷疑你的真假,是因為最初看到你的時候,你是待在醫院裡全身纏著繃帶,說都沒辦法多說又謊稱失憶的情況。

  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兒子既然受了這麼重的傷,變化一定很大,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會拿你和以前的張勁松作比較,自然對你露出的所有破綻都統統視而不見。

  同樣的道理,就算是被人認出來你不是張勁松,只要你說明情況,也自然而然能混淆他們的判斷,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番話,張龍初沉默了幾秒鐘,搖搖腦袋,苦笑著對蘇曉蔻耳語道:「是我反應太過激了嗎,唉,都是因為張家是有半神強者守護的傳奇家族,一旦我的身份被拆穿,後果實在不堪設想,我才會這麼…」

  蘇曉蔻搖頭打斷了張龍初的話低語道:「剛才那個認出你不是張勁松的女孩我見過幾面,名叫張采緹,是張家列入族譜的子弟。

  像她這種人在異位面執行危險任務時不幸橫死,也許沒什麼太的大問題,可要是無緣無故的死在墨爾本城,那後果才真是不堪設想。」

  話音落地,張龍初內心深處雖然隱約還是感到有些不安,卻無法反駁,只能聳聳肩道:「你說得對,曉蔻,在墨爾本城裡獵殺張家子弟實在是太魯莽、衝動。

  走吧,我們去吃飯。」

  「你不是魯莽、衝動,而是習慣了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去處理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或者事。」蘇曉蔻笑著說道:「這是實力超群的獨行俠們的通病。」,牽起張龍初的手,漫步回到了美食街尾段的那家華式餐廳的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bpd 發表於 2017-12-11 23:19
二百九十七章 意外突生

  美食街中的店舖一般都是平價飯館,講究的是物美價廉,為了壓縮人力成本,相對的服務自然就不像高檔餐廳那麼的周到,以至於張龍初、蘇曉蔻兩人推門走進餐廳後,既沒聽到問好聲,也沒服務生帶位,完全無人問津。

  好在餐廳的面積不小,雖然人頭攢動但還有空座,兩人自己在角落裡找了張靠牆的餐桌坐下,等了好一會,終於有一個身穿,胸前寫著『鼎福樓老字號』字樣的華式布褂,滿臉笑容,性格看上去頗為活潑的年輕服務生走了過來,遞上菜單問道:「兩位客人要點什麼?」

  「有些拿手菜挑四、五樣葷素搭配一下送上來就行了。」心底似乎還暗藏著不安的張龍初根本沒接菜單,隨口說道。

  話音剛落,那服務生側起腦袋,緊緊盯了他幾秒鐘,突然間瞪大眼睛驚喜的問道:「你是張勁松學長對吧,墨爾本大學社會學系的張勁松學長?」

  「我是張勁松不錯,你是…」聽到這話張龍初心中一驚,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服務生,反問道。

  「我叫徐書譚,是墨大一年級的學生,也是舞蹈社的成員,上次聯誼派對的時候見過你的舞姿,真是偶像級的…」說著那服務生激動的扭動了幾下身體,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張龍初急聲打斷道:「啊,是嗎,謝謝誇獎了,學弟,不過我們很餓了,能不能快點上菜啊。」

  「沒問題,學長,這家飯館就是我家開的,我叫後廚先做你們的菜,加個塞。」聽了這話,徐書譚點頭如搗蒜的答道:「學長你舞跳的那麼好,事業還那麼成功,簡直就是我的偶像,今天我一定好好招待。」,轉身匆匆向後廚跑去。

  他才剛剛離開,坐在張龍初對面的蘇曉蔻便面無表情的伸手猛地敲了一下張龍初的腦殼,面無表情的沉聲問道:「說說吧,聯誼派對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還知道聯誼派對?」聽到蘇曉蔻那不善的語氣,張龍初壓抑著內心的不安,故意摸著額頭,露出心虛的表情反問道。

  話音落地,蘇曉蔻馬上怒聲答道:「我是沒戀愛過,可上過大學,怎麼可能不知道聯誼是做什麼!」

  「哇,要爆炸了,要爆炸了,蘇女士,你現在的樣子很恐怖呀。」張龍初笑著說道:「好了別胡亂擔心了。

  我這種人怎麼可能無聊到去和那些普通的大學女生搞怎麼聯誼配對,會參加那種派對當然是另有目的,是為了把以前在米國的成功再複製一遍而已…」

  說話間,遠遠看到徐書譚熱情的端著一壺豆漿和小菜朝自己走來,張龍初急忙悄悄在嘴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噤聲。

  對面的蘇曉蔻一時間只能憋著火氣和疑惑發不出來,因此等到徐書譚轉身離開,馬上急不可耐的皺著眉頭追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以前不是在米國長大嗎?」張龍初聳聳肩答道:「小時候的兩個死黨中有一個叫霍華爾的家裡是開皮鞋作坊的,結果我逃亡期間,這傢伙憑著一雙巧手做出來一個精緻的火山模型還是什麼,獲得了聯邦少年科技大賽的一等獎,直接被麻省理工學院給錄取了…

  我從加里曼丹島回洛城時在班機上遇到了另一個已經當了空服員的死黨歐巴諾,知道了霍華爾的境遇到產生了一個想法…

  就這樣通過一系列的努力在霍華爾的幫助下,我成功的進入了麻省理工的高能物理實驗室,接受了核輻射的錘煉,完成了奇物成長的條件…」

  「所以你去參加聯誼是為了找到一個墨爾本大學物理學系裡的『霍華爾』,幫你進入高能物理實驗室?」蘇曉蔻露出釋然的表情,打斷了張龍初的陳述,之後卻撇撇嘴道:「傻瓜,霍華爾是你從小到大認識了十幾年的好朋友,才可能去幫你做這種事。

  剛認識的人怎麼可能…你不會是想假裝談戀愛,迅速建立起極為親密的關係再…」

  見蘇曉蔻越說越是怒意重生,張龍初急忙插話道:「當然不是了,你平常顯得那麼聰明、理智,現在怎麼會把問題想的這麼單純呢。

  霍華爾會冒著前途盡毀,甚至會淪落入獄的危險幫我,固然是因為我是他的好朋友,但這絕不是最關鍵的原因。

  最關鍵的原因是,我是加里曼丹島上統治千萬人民的軍閥,是擁有千億米元身價的富豪,幫了我,他未來能得到的預期回報將會遠遠大於付出,就算真的事發,前途毀掉,被判入獄,等到風頭一過我自然會十倍、百倍的補償給他。

  當然也許霍華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就幫了我,一切都是潛意識的作用,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才是真正的人性。

  同樣的道理,現在20歲出頭有著張氏集團實職幹部位置的我,雖然在權勢和財力上遠遠比不上以前的加里曼丹島獨裁者,但只要跨越了最初的陌生階段,再使用點小手段,不需要很親密的關係,就足以讓某位墨大普通大學生潛意識裡產生可以冒險幫忙的…」

  「好了,好了,張先生,我明白你的險惡用心了。」蘇曉蔻突然間再次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哇,以前我還以為你能成為東南亞的獨裁軍閥,完全是靠運用和實力誤打誤撞呢,原來玩弄起陰謀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嘖嘖,看來我以後還要小心點呢。」

  聽了這話,張龍初撇撇嘴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扮演很多的角色,比如我吧在加里曼丹島上的普羅大眾面前是獨裁者;

  在暗殺我的純種人類沙文組織心中則代表著,可能會導致超凡者族群勢力大漲,進而失控的眼中釘;

  對你來說則是,男朋友,而每當身處不同的角色時,我的思維方式自然也不一樣,耍陰謀詭計也不會在你面前耍呀。」

  話音落地,徐書譚和另一個服務生用餐盤端著滿滿的菜餚又走了過來,張龍初和蘇曉蔻只能再次閉上嘴巴,聽他一個人熱情的解釋道:「學長久等了,因為我幫你點的都是我們飯館最拿手的特色菜,雞、魚都是活殺現做,加塞時間還是慢了點,不過口味絕對好…」

  說著徐書譚把幾盤香氣四溢的華式料理擺到了桌上,「這是香辣雞塊,這是川香回鍋肉,這是蔥燒參段…主食有饅頭和米飯兩種…」,介紹完菜色後又閒聊了幾句,直到有客人招呼付賬,才不情不願的走開。

  「你哪位學弟看起來真的很仰慕你啊,張先生,」目送他離開,蘇曉蔻打破沉默,挑挑眉毛道:「看來你在聯誼派對上的表現真是讓他念念不忘啊。

  不過除了跳舞之外,你的正事到底有沒有辦成呢,是不是已經和物理系某位在實驗室裡當助手,具有知性美的學姐、學妹建立良好的關係了呢?」

  「當然辦成了,不過和我最初的預想有點不太一樣。」張龍初一邊將香氣撲鼻的肉粥盛到瓷碗中,放到蘇曉蔻面前,一邊隨口說道:「我沒有親自出手,但事情卻進展的很順利。」

  「怎麼個沒親自出手法?」話音入耳,蘇曉蔻不由開口問道,張龍初只能把停車時無意間遇見林喬生,結果臨時靈機一動誘惑派對組織者成為了自己的爪牙,設下美人計的過程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再過三、兩周我就會收網。

  到時候接受完核能輻射,再找機會去前沿地帶隨便收割一些紅雲入侵者的靈魂,就萬事皆備只欠神火了。」

  聽完他這種將別人的命運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做法,蘇曉蔻沉吟了幾秒鐘,怒氣全消的點點頭道:「這種心胸狹窄又自命不凡的書獃子,通常佔有慾和自尊心都非常的強,用對方法的話,應該可以控制住,要不要我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幫幫忙啊?」

  「不必了,魚都已經把餌吞進肚子了,我自己就可以應付了。」張龍初聳聳肩道:「倒是你不是馬上要作為蘇家勢力的代表,到深紅位面坐鎮了嗎,我還打算找時間去幫幫你呢。」

  「真的嗎?」蘇曉蔻深知張龍初的群戰實力恐怕比蘇、張、劉三家除去半神強者外,所有超凡者加起來還要強勁,沉吟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其實現在深紅位面包括前沿地帶的局面非常危險,必要的時候可能我真需要請你出手幫忙。

  畢竟華漢斯國是我的故鄉,我真的、真的不希望它像阿拉斯加一樣,淪陷在紅雲入侵者的手中,變成怪物橫行的地獄。」

  看到蘇曉蔻瞬間變得低沉的情緒,張龍初急忙安慰道:「放心吧,我現在在奇物世界裡積攢的元素能量點數足有80多億,又有足夠死去的信徒作為素材,可以創造幾十萬個白銀級的煉金生命…」

  他正說著,突然間聽到一聲轟然巨響在遠方響起,緊接著就感到地面劇烈震動了起來,搖的餐桌上的菜盤都『嘚嘚嘚…』的晃個不停,撒的湯汁亂濺,下意識的站起了身來。


bpd 發表於 2017-12-11 23:39
二百九十八章 恐怖災難

  突如其來的異狀令整個餐廳變得一片狼藉,驚叫聲響成一片,混亂中,有人突然間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地震,是大地震,快逃啊,是大地震…」

  這可能是出自善意的呼喊,頓時引得許多慌亂失措的食客下意識的產生了盡快脫離擠滿人的大堂,免得建築物倒塌被淒慘砸死的想法,不顧一切的向大門衝去。

  而由於他們的示範,羊群效應頓時產生,餐廳裡的所有人幾乎都開始瘋狂的湧向出口,其中不免有食客被擠的跌倒後,馬上便被後來的人群淹沒,被四周嘈雜的環境掩蓋著慘叫幾聲便漸漸沒有了動靜。

  眼看著踩踏事故瞬間發生,張龍初望著同樣慢慢站起身來的蘇曉蔻嘆了口氣道:「沒力量還可以原諒,畢竟有些東西是天生或者命運賦予的,強求不來,可這麼沒腦子也太可悲了吧…」,之後隨手像是捻起根稻草一樣把身後的木頭椅子拎了起來,砸向了遠處的落地窗玻璃。

  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過,就聽『呯』的一聲脆響,那帶著巧妙的螺旋拋勁的椅子便將窗玻璃震得碎成幾片,落在了地上,另一個逃生出口頓時出現。

  這時張龍初大喊一聲,「不要都擠在門口了,馬上就踩死人了,走窗戶一樣能離開。」,拉起蘇曉蔻的手掌,一躍跨過二十餘米的距離,穿窗落到了室外。

  美食街上此時也是人流瘋狂湧動。

  感受著人潮的撞擊,張龍初把蘇曉蔻摟在懷裡,仗著白銀位階的肉體強化素質,像是輛坦克車似的在人潮中左衝右撞,費盡力量,終於硬生生的擠到了廣場空曠處。

  終於逃脫了那極度擁堵的環境後,他停住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望著蘇曉蔻道:「怎麼樣還好吧,蘇女士?」

  「拜託,我雖然不是肉體強化向的超凡者,但畢竟是傳奇生命,難道還會被一群普通人擠死嗎?」話音落地,蘇曉蔻面頰紅撲撲的從張龍初懷抱中掙脫出來,說道:「不過混亂狀態下懂得關心人,雖然有點裝模作樣,但還是值得鼓勵。」

  「我謝謝你的鼓勵啊。」聽到這話,張龍初撇撇嘴說了一句,之後眺望遠方幾處濃煙瀰漫、火光閃現的街區,臉色一整,輕聲問道:「蘇女士,你覺得這是大規模的爆炸襲擊呢還是地震?」

  「應該是地震吧,雖然強度足夠大的爆炸也能引起地殼震動,但以張家對墨爾本城的掌控力來看,不可能有反對勢力能在這麼多『點』,同時進行強度的爆破…」蘇曉蔻毫不猶豫的答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腳下剛剛停止震動的大地,突然間又猛烈的顫動起來。

  而隨著大地震顫強度的提升,廣場大理石鋪設的地面上,開始龜裂出一道道短短的細痕,周圍商圈、娛樂場所的玻璃窗、玻璃幕牆也紛紛碎裂,在成千上萬本來正享受休閒假日的普羅大眾的驚呼聲中,將許多倒霉鬼割的血肉模糊。

  望著四周宛如災難大片拍攝現場的景象,不知何時用意念催生出一柄光箭墊在腳底下,變得離地4、5公分懸空站立的蘇曉蔻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張先生啊,看來我們的約會要提前結束了。

  市中心變成了這副鬼模樣,估計西城也差不多,你作為張氏集團主管西城對外聯絡的幹部,這時候無論如何都應該在現場做好各方勢力的梳理、協調,並把災後最翔實的第一手資料匯報給總部。」

  「這些雜事讓幹事們去做就可以了。」張龍初雙腳像是被強力膠緊緊的黏在劇烈震動的地面上,絲毫不動的聳聳肩道:「你以為我還多把張氏幹部的職位放在心上,努力上進嗎?」

  「這不是你努不努力上進的問題,而是你會不會露出破綻的問題。」蘇曉蔻輕聲說道:「身為張家子弟,在家族根基所在之地受到這樣重創的情況下,還在不慌不忙的休假,你覺得這合理嗎?」

  聽到這話,張龍初長長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為什麼我們一見面就會發生這樣、那樣的意外呢,真是太讓人無語了。

  本來今天我都計劃好了,在美食街吃吃飯、聊聊天之後就帶你去買情侶對戒,然後看連場的馬拉松電影,最後在頂級酒店的觀景餐廳享受一頓有品位的燭光晚餐,直接住下,做一點男女之間愛做的事…」

  「愛做你個頭了。」聽到這話,本來含笑望著張龍初,打算等他把話講完,再耐心安慰幾句的蘇曉蔻臉孔一下變得通紅,猛的用力敲了一下張龍初的腦殼吼道:「快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滿腦子都是髒東西的傢伙。」

  「我是開玩笑的了,蘇女士,別真的生氣呀。」看到蘇曉蔻惱羞成怒的樣子,張龍初忍不住輕聲笑著說了一句,「那下次見了。

  哎,真心希望下次我們能有個完整的約會…」,邁動腳步輕盈之極的奔跑在仍然晃動不已的地面上,很快便消失的不見了蹤跡。

  十幾分鐘後,以驚人的速度,一躍幾十米的穿行在墨爾本城混亂街區的張龍初。已經進入了自己管轄的西城範圍之內。

  一路上,他和手下的幾名幹事分別進行了通話,表現出一副憂心忡忡卻不失沉穩的得體態度,做了些諸如,『馬上聯繫各方勢力,瞭解他們的損失情況…」;

  「全力配合墨城政府的救災舉措,必要時可以向集團總部請求援助…」之類大而空的部署,正盤算著接下來該再做些什麼,突然間感覺握在掌心的手機發出『鈴鈴鈴…』的鈴聲,猛烈震動了起來。

  回過神來看了看手機屏幕,見顯示的是剛剛和自己結束通話的『趙冠宇』的名字,張龍初腳步不停的從一輛休旅車的車頂,跳向遠處一個倒塌的街頭小販鐵皮屋的同時,隨手接通了電話,問道:「冠宇啊,才剛通完電話,有什麼事找我啊?」

  「老闆,我剛從同學那裡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所以才這麼著急想要向您報告一下。」電話裡趙冠宇聲音沙啞的說道:「咱們大學裡的核能試驗室發生洩漏了,用作實驗動力的核能量棒內的內容物,據說在內湖直接淌的…」

  「等一下,冠宇,你說什麼?」張龍初在一棟三層中古公寓樓的樓頂猛然間停住腳步,打斷了趙冠宇的話,確認到:「墨大發生了核洩露?」

  「是的,老闆。」趙冠宇聲音隱含一絲悲意的低聲答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些理論上應該能耐12級以下地震的核能試驗室千真萬確的發生了洩露。

  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楊大千就是高能物理系的學生,和我關係很好,也是孤兒所以,所以給我打了這個,嗯,告別的電話,還通著話他就直接就倒下去了,而且聽背影音,慘叫的不止一個,非常的恐怖。

  我不知道這個消息需不需要封鎖,所有誰都沒敢告訴,就只聯繫了您…」

  「很好冠宇。」在短短一秒鐘之內張龍初便作出了決斷,再次打斷了華漢斯的話道:「這件事我考慮一下能不能做做文章,總之你做的很好,只要以後都能這樣用心的做事,一定會有好的回報。

  就這樣了,等事態控制了,我們去好好的喝一杯。」,話音落地,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身朝墨爾本大學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同於剛才留有餘地的疾馳,在不變身的情況下生命能量等級也足有12級張龍初全力施為之下,其身影簡直超越了常人肉眼能夠捕捉的極限,像是一股旋風般刮過墨爾本城的小街小巷,很快便穿越大半座城市,來到了墨大附近的社區。

  這裡瀰漫在空氣中的,核能輻射特有的那種灼熱感覺已經十分明顯。

  看著已經變得空無一人的街道,張龍初心中驚喜的想到:「竟然真的發生核洩漏了,實在是太幸運了,這樣的話掉進陷阱的獵物就能留著下次再吃了…」,繼續向前,不一會便衝進了墨大開放式的校園之中。

  在步道邊一顆枝幹明顯收縮的大樹下暫時停住腳步,他環顧四周,見眼前的空氣已經因為輻射產生的高溫微微有些扭曲,不由露出滿意的表情,嘴巴裡喃喃說道:「這裡的輻射強度已經勉強能夠完成奇物成長的條件了,而且不會太傷身體,可惜需要的時間太長。

  還是要再往裡面走走才行,在往裡面走走,用身體換時間吧,反正有變身魔狼的能力就死不掉,一定要趕在清理、救援人員出現之前吸收到足夠的熱能才行…」,脫光衣服,埋在樹下,用泥土塗遍全身,認準高能物理試驗室的方向邁步走去。

  越是接近建造在墨大內湖邊上的物理實驗樓,輻射產生的高溫便越高,不一會,路上便開始出現了倒斃的大學師生,好在因為是週末的關係,犧牲者的數量沒那麼多,不過即便如此,那散落在各處的一具具死去仍然增生出疤瘤的屍骸,還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bpd 發表於 2017-12-11 23:48
二百九十九章 冒險一搏

  伴著四周寥寥無幾的倒臥屍體繼續前行,在屍骸消融程度不斷增加的同時,張龍初腳下的步道也由平坦變得龜裂開來,並且損毀的嚴重程度呈現出幾何式放大的態勢,前一步地縫還只有一指來寬,不足10米長;

  下一步就變成了寬度超過一尺,長達幾十丈橫溢在地面上的恐怖裂痕,最後甚至出現了彷彿隕石撞擊產生的天坑。

  與此同時,行走間張龍初就感到皮膚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等他來到地震造成的巨大空洞前,沿其邊緣跳躍繼續前進,落到面積已經變大了幾倍的墨爾本大學內湖岸邊時,那疼痛已經達到了幾乎難以忍耐的程度。

  喘息著炙熱的空氣,在湖畔和一處深不見底的天坑之間僅可容納1人站立的焦土上,緩緩坐下,望著面前漂浮著厚厚一層亮熒色污染物的湖面,張龍初咬緊牙關心中默默想道:「真是活見鬼了。

  怎麼墨大物理試驗室這邊的震強這麼高啊,簡直像是被高能炸彈飽和轟炸過一樣。

  這就難怪會會發生洩漏事件,哇,核原料都已經直接從容器裡流出來了,要不是因為考慮降溫的關係建在湖邊的話,無意中被大量的湖水稀釋,恐怕造成的災難還要恐怖10倍…」

  思索間他感覺自己的嘴巴越來越渴,心越來越謊,胸腔之內像是緩緩被點燃一樣的難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身體不可自控的緩緩顫抖起來。

  就這樣強撐了片刻,感覺眼前的一切開模糊起來,耳邊也響起了莫名的『嗡嗡…』聲,張龍初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不行,在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會昏厥的,而且就算不昏倒,這種感覺器官全面受創的狀態,我也不可能提前察覺清理污染人員的到來。

  一旦被他們發現拍下了影像資料,難道真的寄希望於臉上、身上塗的那一點起心理安慰作用的泥巴,能掩藏住身份嗎。

  不行,得要想個辦法,想個辦法…」,但可惜事與願違的是,在頭腦已經被身體的不適折磨的完全卡殼的的情況下,他思來想卻始終找不到什麼主意。

  最終愈來愈昏沉的思維和急躁的情緒,讓張龍初心中升起了一股久違的蠻勁,因為痛苦變得極度扭曲的臉孔露出一絲難以描述的凶狠表情,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著,「沒主意,沒主意就來個物極必反、死中求生,闖出條路來…」,竟然直接躍入了湖中。

  當他肌膚和那高濃度的核燃料直接接觸的瞬間,一陣深入骨髓的痛楚燒灼馬上襲來,可靠撕心裂肺的吼叫發洩,忍過這一陣地獄般的煎熬之後,湖水中的張龍初竟詭異感到全身一陣放鬆,變得像是泡在溫水中一樣舒服。

  而他那渾渾噩噩的神志也為之一清,不過同一時間,一串串鮮紅色的肉瘤在其體表一點點的浮現出來,並以一種普通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變大。

  飄蕩在這片柔和卻暗藏殺機的螢光中,完全恢復理智的張龍初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就像是一株人形的葡萄樹般掛滿了恐怖的果實,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腦中思索道:「真是痛到發了瘋,到核廢料湖裡洗澡這種事都做得出。

  當肉體強化向的白銀生命是神仙,怎麼都死不了嗎。

  雖然變成魔狼可以自愈一切傷病,但那也是需要消耗自身生命力的,如果太過分的話,說不定就一下子就完蛋了。

  從米國到東南亞,從東南亞到澳洲,米利堅的寡頭勢力、傳奇家族奈何不了我;

  馬來西亞聯邦中央政府被我逼的無計可施;

  勢力那麼大、隱藏那麼深的純種人類極端組織也殺不掉我,如果因為自己的魯莽死在了大學校園裡,那不是成了個笑話嗎笑話。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做雖然冒險,但效果倒是好的很…」,想著想著,他眼睛猛地一亮,嘴唇顫抖的吐出吞出兩個字來,「好了。」,身形不斷膨脹,嘴巴前凸,周身毛孔冒出漫長的毫毛,化為巨狼的模樣,掙扎著爬上了岸來。

  之後短暫休息了片刻,張龍初召喚起一股颶風包裹著身體,離地兩尺的緩緩飛行著,從一處處深坑上掠過,回到了他掩埋衣服的那顆大樹底下,馬上變回了人類的模樣,強自鼓起全身的力氣將衣服挖了出來,用力抖的稍稍乾淨一些,穿在了身上。

  做完這一切,臉色慘白的張龍初終於長長鬆一口氣,直接癱坐在了樹下,喘息著休息了好一會,從衣兜裡摸出手機打開,撥通了張氏集團總部的聯絡號碼。

  「我是集團對外聯絡部派駐墨爾本西城的幹部張勁松。」電話接通後,他氣息有些發虛的急聲說道:「要向總部報告一個已經經過親身驗證的重大險情。

  墨爾本大學建造在內湖湖畔的試驗室,發生了嚴重的核洩露事件,必須馬上派出…」

  「張主管,這件事總部已經知道,相關處理人員正在整裝待發。」電話另一端一個沉穩的聲音開口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另外這件事極易引起群體性恐慌事件的發生,請您注意保密。

  現在是非常時期,線路繁忙,請問您還有其它需要向總部匯報、說明的事務嗎?」

  「啊,沒有了,再見。」聽了這話,張龍初深呼吸著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掛斷電話後低聲嘟囔著,「做戲做全套,這下子就算露出什麼破綻也能解釋一下了…」,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漫步向墨大校園外走去。

  和來自風馳電掣的速度不同,返程他因為身體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速度比起平常人來還要慢上一些,再加上城市混亂狀態下,根本就沒有出租車通行,當徒步穿越半個城市,走到自己坐落於西城的老巢前時,夕陽都已經即將落下。

  藉著落日最後的餘暉,望了望牆面古舊卻絲毫都未受損的低矮辦公樓,張龍初推門漫步走了進去,無意間瞥見門房竟堅持著守在前廳,腳步一頓,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用玩笑的語氣問候道:「晚上好啊,斯坦格,今天是你值夜嗎,這樣的時候還要加班,運氣可不怎麼樣啊。」

  「晚上好,張先生。」斯坦格像是沒有看見張龍初襤褸的衣衫和慘白的臉色慘白一樣,表情尊敬的回答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堅持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做事,這才是職員本分。」

  「很好,很好。」聽到這話張龍初認可的點點頭道:「嗯,今天休假徐秘書不在,你幫忙通知一下所有的幹事,忙完手頭的工作之後盡快來見我。」,之後漫步上樓,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用作休息的偏間沖了個澡,換上身乾淨衣服後,他在靠牆的冰箱裡取出幾個高能營養棒和大罐的牛奶咖啡,丟在書桌上坐下,一邊吃吃喝喝的補充著能量,一邊摸出手機撥出了蘇亞玲的號碼。

  電話只響了兩聲便被人接通,緊接著話筒裡便傳出蘇亞玲急切的聲音,滔滔不絕的嚷道:「兒子,你還好嗎,沒受什麼傷吧。

  其實我老早就想聯繫你了,但覺得發生了大地震這種事你一定很忙,萬一被集團總部召回,正被什麼大人物問話,突然接到我的電話,給人留下不成熟的印象就糟了…」

  「我只是集團一個剛剛上任的實職幹部而已,那個大人物這種時候會不找自己的負責秘書和智囊找我問話啊。」聽到這話,張龍初強打著精神打斷道:「再說了,就算是萬一真有大人物找我問話,難道他就沒有家人嗎,怎麼會連老媽你來個…」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哽,心中莫名有些難受的嘆了口氣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總之你和爸爸都沒事吧?」

  「沒事,地震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在家裡吃午餐,跑出門在草坪上躲了一會就沒事了。」蘇亞玲語氣顯得非常輕鬆的說道:「這就是高尚社區的好處了,公共休閒的區域大的驚人,房子又都是別墅構造的,最多不過3層,就算真的倒塌也出不了大事。

  對了,你現在做什麼呢,今晚估計城區的餐廳沒一家會正常營業,家裡的冰箱還有牛排…」

  「我可以張氏集團的實職幹部,就算餐廳不營業,難道還會餓肚子嗎?」張龍初哭笑不得的再次打斷了蘇亞玲的話道:「我現在正在辦公室等著手下的幹事做情況匯報,之後就讓私廚把晚餐送來,你就別亂操心了…」

  說話間,他見辦公室的古董木門被人推開,朝來人隨口說聲,「稍等一下。」,最後對蘇亞玲道:「老媽,我要工作了,你和爸爸要好好照顧自己呀,家裡不是有野營帳篷嗎,晚上的話盡量在房前的草坪上露營吧,我忙完就回去看你們。」,之後掛斷了電話。

  話音落地,剛剛走進房間的那個身材高挑,長相清純的年輕女郎突然笑著說道:「我還以為老闆您是那種少年老成、謀後而定,專注於事業型的男人呢,想不到竟然對父母那麼溫柔。」

  「溫柔,我嗎…」聽到這話,張龍初頗有些錯愕的脫口而出道,之後沉默了幾秒鐘,張張嘴巴,轉變了話題,「哈,靜雅,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地震發生後,總部都有什麼樣的情況反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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