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劍冥刀 作者:鐵竹(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1-20 10:54: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 3018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0
第二百集 毒藥

    師徒二人來到一條冷清的街道上,四下無人,任摩緩緩轉身對葉秋香說:「你的傷勢如何?」

    葉秋香道:「多謝師傅關心,沒什麼大礙了。」

    任摩點了點頭,片刻才又正色道:「你可別忘了這次的任務。上頭也十分重視,所以派我來協助你,希望早日帶回神兵獻給主人。」

    葉秋香也鄭重其事的說:「徒兒明白,如今天劍已經出現,只是還沒有辦酚近雪雲沖,師傅可有什麼建議?」

    任摩道:「何止天劍,飛星弓也近在咫尺了。」

    葉秋香聞言不禁啊了一聲,驚恐道:「難道他真的是飛星弓的持有者馬鐘?」

    「你現在才知道?未免反應太過遲鈍了!」任摩似有慍色,肅然道,「此二人都不好對付,非必要時候不可強搶,只能智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秋香道:「恕弟子愚鈍,還請師傅指點迷津。」

    任摩道:「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趁他們還沒對你起疑心,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說罷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接著說:「這瓶是獨門毒藥仙鶴水,無色無味,你找機會讓他們服下,就算他們功力深厚,不死也成了廢人,到時候再奪取神兵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如此卑劣的手段,葉秋香向來不屑用,連想都沒想過,此刻卻由她師傅親口說出,而且還是命令的口吻,這使她感動十分為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間便呆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應對。

    「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懂我的話嗎?」任摩嚴聲喝了一句。

    葉秋香這才萬般無奈地接過那瓶毒藥,渾身有些發顫,臉色鐵青,半晌才緩緩地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上天的安排,如此好的機會,為何不用最安全最有效的辦法,非要鋌而走險?」任摩道,「你別想那麼多,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現在你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你見機行事,務必要讓雪雲沖和馬鐘服下這仙鶴水,知道嗎?」

    「是徒兒知道了。」葉秋香諾諾答應了,心裡亂作一團,只感到從來沒有如此徬徨過。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心裡在害怕顧慮什麼?」任摩針芒般的目光雕在葉秋香身上,幽幽的問,語氣頗為嚴峻。

    「沒沒事,弟子這就回去了,弟子一定不辱使命。」說罷便轉過身,快步走了出去,生怕被任摩看出她不安的心緒。

    「等等!」任摩忽然向葉秋香叫了一聲。

    葉秋香聞言忐忑不安的轉過身,問:「師傅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個是解藥,你先服下。」任摩說著向葉秋香拋出一顆藥丸,接道:「服了這個你就可以免受毒性侵蝕,你的機會就大了一分。」

    葉秋香接過藥丸,並沒有立即服下,輕輕握在手心,朝師傅點點頭便轉身繼續行了出去。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葉秋香渾渾噩噩的從夢中醒來,發現天色已經大白,便趕緊翻身起來,匆匆出了房間。

    別院很大,葉秋香走走轉轉,忽然聞到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把她吸引到了廚房。原來廚房裡早準備好了美味的飯菜,卻沒看到有人,鍋裡正煮著湯,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一種強烈的衝動迫使葉秋香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利索地在湯水裡額外加了一點料,正是無色無味的仙鶴水。這樣一來,這一鍋美味的湯水便成了勾魂奪魄的致命毒藥!

    「咦,這不是葉姑娘嗎?」門口忽然傳來一個音線甜美的聲音,正是月喲了。

    「你怎麼會在這?」月櫻向葉秋香走了過來,好奇地問。

    「我我聞到香味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這是在做午飯嗎?」葉秋香力持鎮定,可一顆心還是像小鹿般亂撞,跳得很快,她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驚惶。

    月渝葉秋香友好一笑,道:「你一定是餓壞了吧?我聽馬大哥說你昨天不肯吃飯,我正要給你送飯過去呢!」

    「馬大哥他現在在哪?」葉秋香問。

    「他一早出去打獵,還沒回來,你不必等他,餓了就先吃吧」

    「不了,我還不是太餓,你們先吃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葉秋香說完不等月櫻回應便匆匆出了廚房。

    月櫻也察覺到了葉秋香神態舉止有些古怪,可當下也沒有起疑,只搖了曳,便由她去了。

    葉秋香逕自回房,坐也不安,躺也不安,在房內來回徘徊,心緒始終不得安寧。她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殺人從來不眨眼,劍下亡魂不計其數,劍刃上沾了多少人血和妖獸之血,一早就對殺戮麻木了的心此刻竟然會如此驚惶不安。這種感覺就像是連螞蟻都不忍踩死的善人突然殺了人一樣,那種愧疚忐忑感不言可知。

    可這畢竟不是第一次殺人,只是殺人的方式不是用劍,而是毒藥而已。

    難道僅僅是因為這種卑劣的殺人方式而驚惶不安嗎?還是心裡有了顧慮,還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感情所致?

    殺手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尤其是出色的殺手。

    一旦殺人的時候感到不安,就已經感情用事了。

    葉秋香為組織效力了這麼久,完成過那麼多誅殺任務,唯獨是這一次,心裡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後悔。

    驚惶,不安,忐忑,充斥著葉秋香的心靈,正自思潮起伏,忽然察覺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而且越來越近了。她料定是馬鐘來了,於是立即返回床上躺下,靜靜的等著。

    來者正是馬鐘,他手裡捧著一碗湯水,在房前輕輕敲了敲門,說:「葉姑娘,我能進去嗎?」

    「門沒鎖,請進吧」

    馬鐘聞言推門進去,反手將房門帶上,接著緩緩走至床邊坐下,先將湯水擺放在桌上,然後才對葉秋香說:「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是不是沒睡好?還是哪裡感到不舒服?」

    葉秋香曳,道:「我感覺比昨天好多了,不必替我擔心。」

    「你放心好了,月櫻的元神恢復得差不多了,相信明天就可以替你療傷,她是天醫族人,有療傷神技,如得她出手,不足一個時辰你就可以跟之情一樣生龍活虎了。」馬鐘這樣說。

    「真真的嗎?」葉秋香淡淡地問,似乎並不關心自己的傷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5
第二百零一集 拒療

    馬鐘道:「自然是真的,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先把這碗湯喝了,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這湯」葉秋香不由得心頭一震,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色。

    「怎麼了,又什麼問題嗎?」馬鐘疑惑地盯著葉秋香問。

    「沒沒什麼,我喝」葉秋香說著便從馬鐘手裡接過湯碗,神情古怪地瞥了馬鐘一眼,捧著湯水的手微微發顫,過了一會才慢慢送到嘴邊楔了一口。

    馬鐘只是靜靜的看著葉秋香,也不說話,更沒有催促。

    片刻之後,葉秋香忽然停下,對馬鐘說:「不喝了,想吃點東西。」

    馬鐘也不勉強,接過湯碗,道:「這麼好的湯水浪費了不好,剩下的我喝了吧!」說完便要往嘴裡灌。

    「別喝!」葉秋香連忙叫停,神色慌張,似是看到了十分可怕之物,一臉的驚恐。

    馬鐘的動作被猝然打斷,便停下來問:「葉姑娘為何如此恐慌?這湯有什麼問題嗎?」

    葉秋香額頭滲出點點冷汗,力持鎮定道:「沒,我想說這湯我喝過了,你就別喝了」

    馬鐘哈哈一笑,道:「無妨,無毒就好,哪來這麼多顧忌?」說完端起湯又要往嘴裡送。

    葉秋香勸阻失敗,大驚失色,眼看馬鐘就要把湯水一飲而盡,情急之下猝然出手將那湯碗推飛,急促的說了句:「我說了不能喝!」

    馬鐘就要送入口的湯碗忽然被推飛,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碗塊,又看了看臉色煞白的葉秋香,怔了怔才緩緩地說:「這湯真的有毒?」

    葉秋香不答,逕自翻身下床,提了佩劍便要離開。

    馬鐘搶先一步將葉秋香攔下,伸手截說:「葉姑娘,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你會心懷不軌,現在我不得不信了。你究竟有什麼企圖,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們?」

    「我無話可說」葉秋香並不敢直視馬鐘,偏著頭說。

    「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馬鐘道,「你不忍害我,是因為我救過你,說明你還懂感恩,良心未泯。我只想幫你,並沒有惡意,希望你也能坦誠相告,跟我說說你的難言之隱吧?」

    葉秋香聞言望向馬鐘,片刻才道:「我現在只希望他們沒有喝那鍋湯。」

    「你放心,我們一滴也沒喝。」這話是雪雲沖說的,人未到聲先至,話音落,才看到他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兩人是月櫻和冷初惠。

    「你你們。」葉秋香掃了一眼先後進入的雪雲沖和二女,不禁啞然。

    「我一早就懷疑你了,當月櫻告訴我你在廚房出現過,我便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在飯菜裡做了手腳,而最容易額外加料而又不被發覺的自然就是湯水了,所以我們都餓著肚子,一點飯菜也沒吃,一滴湯水也沒喝。」雪雲沖目光如炬盯著葉秋香,一字一字的說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葉秋香忍不住問道。

    「從你堅持離開又忽然改變主意的時候。」雪雲沖道,「如果我沒推斷錯的話,你算計的是我身後這把天劍吧?」

    「你」葉秋香驚得瞠目結舌,吐了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顯然是默認。

    「只能怪你演技不好,你以為我不會察覺到你看到天劍的興奮之色,你也的確掩飾得不錯,可惜欲蓋彌彰,你神態舉止的不協調我都看在眼裡,不由你不服,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雪雲沖正色道。

    「既然栽在你們手上,我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多言無益!」葉秋香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說得甚是倔強,再無半點愧疚懊悔之意。

    「葉姐姐,你我我還是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冷初惠神情悲切,頗感苦澀的說。

    「那是你不夠瞭解我,我本來就是個冷血無情之人。」葉秋香冷冷地回了一句,並沒有迎上冷初惠的目光,雙眼只是斜斜的掃向地面。

    「不!」馬鐘忽然反駁道,「如果你真的是冷血無情的人,我可能早死了。你為什麼連自己都要欺騙?我相信你一定有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葉秋香聞言復又望向馬鐘,輕輕搖了曳,皺眉道:「我不要你可憐我,我的事自己會解決。如果你們不殺我,就請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葉姑娘,你言重了,我們怎麼可能殺你呢?」馬鐘攤了攤手道。

    「那就請你讓開」葉秋香又重複了一遍。

    馬鐘一時無言以對,只是愣愣的站著,始終沒有讓路的意思。

    最後,還是雪雲沖打破了僵局,道:「馬兄,讓她走吧,她畢竟照顧過我師妹,我不想為難她,當然你可以敝你的立場。」

    馬鐘顯然感到有些為難,惘然不知所措,甚至顯得有些扭捏,他自然也不會為難葉秋香,只是有些替她擔心,卻又不好強留她,料想也留不住,最後不得側身讓開,道:「葉姑娘,我知道此時此刻你是非走不可了,希望你自己多保重。」

    葉秋香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會的」深深看了馬鐘一眼,正要離去,忽聽月櫻叫了一聲:「葉姑娘,請容許我替你療傷吧!」

    葉秋香聞言止步,扭頭看了月櫻一眼,卻沒有接受,道:「好意心領了。」說完頭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葉姐姐她真的是之前指點我劍術的葉姐姐麼?」冷初惠望著葉秋香孤獨遠去的背影,眼眶不覺有些濕了。

    「她的來頭絕不簡單,看來以後的日子得多加提防才行。」雪雲沖道。

    「我能感受到葉姑娘內心那份孤單,真太為難她了,希望她一切都好。」馬鍾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

    此時,雪雲沖忽然笑了笑說:「馬兄,你該不會看上葉姑娘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包括馬鐘在內都是一愣,片刻才聽馬鐘打了個哈哈道:「雪兄別鬧,都想哪裡去了?我現在只想去酒館喝上幾杯,你要不要一起?」

    雪雲沖道:「還是讓你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我就不去了。」

    「也罷,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回見!」馬鐘說完轉身行出。

    月櫻在馬鐘離開之後,對身旁的雪雲沖說:「沖哥,我不太明白為何還有人打你天劍的主意呢?」

    雪雲沖道:「能知道天劍下落的人必然不簡單,我倒是很想知道葉姑娘是受誰指使,其背後的組織又在醞釀什麼陰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5
第二百零二集 處女

    「這天劍乃上古神兵,都是認主的,別人即便得到也沒多大用處,為何他們還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月踴解道。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吧?」雪雲沖道,「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著托腮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冷初惠心情不佳,對雪雲沖和月櫻的談話也充耳不聞,此刻二話不說便默默離去。

    「師妹你還好吧?」雪雲沖有些擔心,忍不住便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不用理我。」冷初惠淡淡地回了一句,逕自回房不提。

    葉秋香出了城,正踽踽獨行在一條幽清曲徑上。沿途風景很美,但對於一個情緒低落的人來說,再美的仙境也只和人間煉獄沒什麼分別。微風拂過,夾帶著陣陣木葉清香,沁人心扉。然而,葉秋香卻無福消受,她感到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不由得抱緊了雙肩,身子微微顫抖,她沒料到自己身體竟然虛弱到這種程度,一顆心便沉得更深了,只感到前路一片黑暗,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葉秋香迷惘示意幾乎到了極點之時,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定神一看,霍然就是她師傅任摩。

    「師傅,你來了」葉秋香感覺愧對了師傅,只輕輕的說了一句,也不敢直視他。

    「你怎麼辦事的?天劍呢?飛星弓呢?」任摩神色嚴峻,連聲質問道。

    葉秋香垂首不語,片刻忽然撲通跪倒,道:「徒兒有辱使命,請師傅責罰。」

    「你先起來。」任摩說著扶起葉秋香,接道:「你按我的意思去做了嗎?」

    「做了,可是」葉秋香頓了頓,才又說:「他們一早就對我有所懷疑,所以我並沒得手」

    「我看是你下不了手才對吧?」任摩反問道。

    「不,徒兒真的按師傅的意思做了,只是」

    「只是什麼?你敢說沒對那個叫馬鐘的情豆暗中?」任摩道。

    「我沒有」

    「就因為他救了你,把你從郊外背回城中,你便對他有了好感,萌生愛意?」任摩這樣說。

    「師傅你你怎麼知道難道」葉秋香一臉愕然,怔怔的望著任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我都看到了。」任摩點頭承認。

    「你既然看到,為何當時不出手相救?」葉秋香訝道。

    「因為我也沒把握能鬥過那狐妖。」任摩說。

    葉秋香一時無言以對,儘管沒有怪罪師傅的意思,可心裡總不大好受。

    「你是不是怪我冷眼旁觀,不出手相救,心裡生為師的氣?」任摩問。

    「弟子不敢。」葉秋香說完復又問道:「可是狐妖死後,師傅為何還不現身?難道你也自認為不是馬鐘的對手嗎?」

    任摩道:「那是因為我對你的信任b本來就是主人分配給你的任務,我豈敢居功?」

    「師傅言重了,弟子無能,無法勝任此任務,請師傅你出手吧!」葉秋香拱手請求道。

    「先別扯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對那馬鐘動了感情?」任摩正色道,「男女之情可是職業殺手一大禁忌!」

    「師傅,我我不想做殺手了,我真的累了」葉秋香道。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任摩道,「看來你真的是墜入愛河了,真是造孽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瘍我,為什麼我只能有恨意,殺意,就不能有愛意?」葉秋香思緒凌亂,失聲反駁道。

    任摩嚴峻的眼神盯著葉秋香,肅然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非但沒有悔改之意,還敢出言頂撞?」

    「我不是有意頂撞,我只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葉秋香道。

    「你現在是真的長大了,春心蕩漾也不奇怪,但為師必須告訴你,男女之間沒有愛情可言,男女結合只會發生邪惡的事情,你還是處子之身,不要想著接觸男人,他們只想佔有你的身體,過後你一定會追悔莫及的。」任拿抑揚頓挫的語調頭頭是道地教導說。

    葉秋香靜靜的聽完,卻似沒聽進去一樣,怔怔的張著嘴,半晌才道:「弟子不太明白」

    任摩忽然臉色一沉,道:「你隨我來。」

    葉秋香也沒多話,當即不假思索地跟隨任摩去了。

    任摩把葉秋香帶到一處草木幽深之地,對她說:「香兒,你如此美麗,與其日後被別的男人奪走了貞操,不如給了為師。今日就等我幫你成為真正的女人吧!」

    葉秋香還是處女之身,對男女交**歡之事不太瞭解,但她還是能聽出任男對自己有侵犯之意,不由得後退了半步,驚愕道:「師傅,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要讓你知道男人調教女人的手段,等你明白男女之間邪惡的事情後就不會對異性抱有天真的幻想了。」任摩邊說邊解開上衣,光著膀子向葉秋香靠了過去。

    葉秋香心跳加速,被任摩逼得連連後退,驚恐道:「師傅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你還不趕緊把衣服脫了,要我親自動手嗎?」任摩厲聲叱喝道。

    葉秋香連連曳,又退得數步,忽然拔出佩劍,指著任摩,顫聲道:「不要逼我」

    任摩聞言止步,直勾勾的盯著葉秋香,冷幽幽的說:「你敢用劍指著我?莫說你現在有傷在身,就算你傷好了也絕對抵抗不了我,何苦做無謂的掙扎?」

    「師傅,我」葉秋香輕輕曳,正說之間,忽然手腕一麻,長劍猝然脫手。說時遲,那時快,沒待葉秋香反應過來,任摩已經將她推倒在地。

    葉秋香被任摩牢牢壓在下面,雙手被扣柞扎不得,只能連連曳懇求道:「師傅,不能這樣,我我是你徒兒,不要這樣對我」

    「你可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嗎?」任摩牢牢抓錐秋香雙手,瞪目咬牙道,「今天為師要好好給你上一課,你一定會終身難忘的!」

    人總有感到無助的時候,葉秋香還是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助,感覺自己就似一隻待宰羔羊,叫天不應,叫地不聞,等候著的只有死路一條,甚至是比死難受一百倍,一千倍的酷刑。

    死其實並不難受,難受的是生不如死。如果可以瘍的話,葉秋香此刻真希望可以死去,這樣就不必遭受令她羞憤欲絕的恥辱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6
第二百零三集 喪命

    任目行扒開了葉秋香的上衣,那一對裹在白色褻衣內的玉*峰便似呼之慾出,脂凝暗香,性感的鎖骨竟然也是美得驚心,令人發暈。

    在乾坤世界裡闖蕩這麼久,從來沒有男人脫過葉秋香的衣服,也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做,她做夢也沒想到第一個脫她衣服的人竟然是自己敬愛的師傅。她感覺自己就像在做一個噩夢,當自己的身體繼續被粗暴的侵犯的時候,強烈的牴觸感促使她發自內心深處仰天吶喊了一聲:「不要——」

    這一叫幾乎耗盡了葉秋香渾身力氣,聲音迅速四散開去,驚飛了一群林鳥。任摩不得不摀住了葉秋香的嘴,威逼道:「不要大叫,你想把人都叫過來看你的裸體嗎?」

    事實上,葉秋香真希望能把人叫過來,只要能制止她師傅的獸行,就算春光外洩又何妨?只是這野外荒郊,哪裡能看到半個人影?

    葉秋香正敢絕望之際,忽然聽聞奪的一聲,三支箭矢竟然從天而降,直插入地面,緊挨著自己的身體,左一支,右兩支‰任摩身體也是不到三寸,真是觸目驚心,只要再射偏一點點,就不是插在地上,而是插在任摩身後了。

    任摩頓敢芒刺在背,為保性命,哪裡還有尋歡作樂的雅興,急忙轉身站起,抬頭看去,便看到一個身型矯健的男子正蹲伏在高高的樹梢上,拉滿了手中的弓弦,箭矢正對準了自己。

    此人正是飛星弓的持有者馬鐘。

    「是你!」任摩握緊了拳頭,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目光之中充滿怒火。

    「你認得我?」馬鐘有些意外地問。

    「我只認得你手中那把飛星弓!」任摩道,「既然來了,就把神兵留下吧!」

    「你想奪走它就只能跨越我的屍體。」馬鐘道。

    「很好,那你就去死吧!」任摩說完右手一抬一吸,將掉在地上的劍吸了過來,緊接著向樹上的馬鐘拋射了出去,幾下動作一氣呵成,快如迅雷。

    馬鐘並沒有動,他只是鬆開了手,把弦上之箭發射了出去。

    「碰!」的一聲,箭矢撞在疾飛而來的長劍上,一同掉落地面。

    任摩剛才那一擊只為了分散馬鐘的注意力,實際上是為了給自己凝氣爭缺間。此刻,他右手五指併攏,在空中劃過一道賄,凝成一道火焰波氣,猝然一掌劈出,形成一把火焰光刀電射向馬鐘。

    「當心!」葉秋香不禁驚叫了一聲,暗暗替馬鐘捏了把冷汗。

    用不著提醒,一切沮馬鐘掌控之中。

    他縱身一躍,讓過那道凌冽的刀氣,「轟」的一聲,身後的大樹應聲倒下。與此同時,馬鐘躍至空中,手速飛快地向任摩連發三箭,分攻他不同要害。

    任摩一揮手將箭矢撥開,卻只化解了其中兩支,第三支箭中途竟然拐了個彎,繞到了他身後。等他反應過來,箭矢已經扎進他背後,直透心臟。

    任摩痛得大吼一聲,伸手到後面將箭矢一下拔將出來,怒然折斷成兩截,發瘋似地叫著,雙足一蹬地,身體衝天而起,揮起雙掌朝站在另一棵樹上的馬鐘迅猛攻了上去。

    馬鍾不慌不忙,早準備好一支箭候著任摩,一看他攻了上來便即刻鬆手,弦上之箭便如脫兔般劃空而去。

    任摩大吼一聲道:「還想故技重施?未免太天真了!」為了避免箭矢拐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迎面而來的箭矢抓了下來,牢牢握在手心,哈哈大笑道:「這次看你還往哪裡飛!」話猶未了,突聽一聲震響,握在手中的箭矢竟然瞬間爆炸開來,火光四射,耀目難睜。

    任摩再次失策,他萬萬沒有料到這是一支爆裂箭,上面凝聚了定時觸發的氣彈,一旦爆破,威力驚人!

    「啊!我的手!」任摩的手已經被炸斷,眼睛也幾乎被燒瞎,痛得怪叫連連,從空中直墜向地面。

    馬鍾不打算留給任摩活路,當即又彎弓搭箭,凝足了氣力,一招「百步穿楊」怒射而出,光矢直接貫穿任摩的胸膛,將他牢牢釘在一棵樹上。任摩的身體只抽搐了一陣,便吐血而亡,光矢漸漸消失,屍體便自樹上滑落,趴伏在地上,身上滲出的血迅速染紅了四周的土壤。

    葉秋香此時拉緊了衣襟,站在地上怔怔的望著不遠處任摩的屍體,心中猶如蕩起千層浪,久久不能平復。

    馬鐘跳落地面,從地上拾起葉秋香的佩劍,插劍回鞘,緩緩走到她面前把劍交還給她。

    「葉姑娘,你的劍」

    葉秋香緩緩伸出手,輕輕接過來,看著馬鐘輕聲道:「謝謝你」

    「葉姑娘,你為何會遇襲?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嗎?」馬鐘指了指身後任摩的屍體這樣問。

    「他是我師傅」葉秋香木木然應道。

    「你說什麼?他是你師傅?既然是你師傅居然還對你做那種事情,真是禽獸不如,死有餘辜!」馬鐘義憤填膺,忍不住罵道。

    「不要罵我師傅。」葉秋香道,「我的確恨他,可他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還教我劍術,我不希望聽到有人罵他。」

    「對不起,我一時忍不住」馬鐘連忙道歉,接著又說:「葉姑娘真是忠義之人,我實在是佩服』過話說回來,他如此對你,什麼恩情都可以一筆勾銷了,以後你也不要再想他了,就當沒有這個人,一切從新開始吧!」

    「從新開始?」葉秋香聞言心頭猛地一震,道:「我真的還有機會從新開始嗎?」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會幫你的。」馬鐘這樣說。

    葉秋香搖了曳,神情暗淡,道:「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我這輩子無法逃脫得了。」

    「怎麼不可以?你人這麼好,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馬鐘道。

    「你怎麼知道我人好?你有多瞭解我?」葉秋香反問。

    「我雖然不是聰明人,可也不是瞎子,好人壞人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否則我也不會來這裡救你。」馬鐘道。

    「你一直跟著我?」葉秋香驚問。

    「那倒沒有,我是放心不下,所以隨後才跟了過來,當進入這片樹林的時候便聽聞你的叫聲,於是便匆匆趕了過來,還好來得及時,否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馬鐘頓了頓,才又說:「這一切都是天意,我相信蒼天有眼,所以才派我來拯救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6
第二百零四集 愛意

    命運能預知嗎?命運能改變嗎?命運是由天決定還是由人決定?

    關於命運,很多人都感到迷惘,能真正左右命運,做命運主宰的人可以說是沒有,因為一個人就算再傑出,再能幹,再出類拔萃,終究也擺脫不了死的命運。死難道不是一早注定而無法改變的命運嗎?

    撇開生死不說,人的一生也有許多不可預料的意外,就如天有不測風雲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功虧一簣也是常有的事。

    命運不可預測,如果能預測就不可改變,如果可以改變就不可預測。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沒人能說得清其中複雜的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命運多多少少受人的出身和本身的能漣響,好的出身,可以少付出,高收益,能量的人也可以通過自身努力改變出身不好的命運。至於這個改變的過程又是充滿很多變數的不確定的命運,這又回到命運是否可以改變的話題了。

    人的出身其實就是一種命運。有人出身富貴之家,有人出身帝皇之家,有人則出身貧困之家,這都是與生俱來的命運,人無法改變!

    而葉秋香從懂事開始就生活在一個神秘的組織裡,對殺戮,冷漠,權力等等一些極端的思想耳濡目染,除了能從師傅身上得到一點點愛護之外,幾乎感受不到親情更別說是愛情。也從沒有一個男子能令她芳心悸動,直到遇到馬鐘。

    馬鐘是讓葉秋香第一次對異性感到悸動的男人。

    這種悸動就跟多數懷春少女初戀時的感覺一樣,甜蜜而又有些忐忑。

    葉秋香很渴望眼前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能拯救她的命運,可是她知道那並不可能,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罷了,於是便默默背轉身,垂首暗嘆道:「我是一個苦命的人,注定孤獨一生,只能疲於奔命,直到死的那一天,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馬鐘聞言也受到了心靈也受到感染,一陣悲愴湧上心頭,苦澀苦澀的,他忍不住便伸出手把葉秋香轉過來,看著她說:「我不是安慰你,而是真的想幫你。你就不能跟我說說你的難處嗎?」

    葉秋香輕輕易道:「明知道你幫不了我,說了又有何用?」

    「葉姑娘,我希望你明白,事在人為,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存在問題,就一定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有些問題可能比較棘手,但我相信一定能解決的!」

    「你真的會幫我嗎?」葉秋香昂起頭,深深看著馬鐘。

    「嗯,我幫定了!」馬鐘堅決點頭道。

    葉秋香又緩緩垂下頭,道:「其實,你應該一早就猜到了,我是受命於一個組織,奪取神兵就是組織分配給我的一個任務。我自洶組織里長大,我和組織的關係就跟魚和水的關係一樣,脫離了水,魚就會死去,我也一樣。」

    馬鐘道:「怎麼會一樣呢?你現在不是已經脫離了組織了嗎?組織再大也不可能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想要離開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葉秋香道,「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不管怎樣,只要你跟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讓人傷害你!」馬鐘一本正經的說。

    「你你真的能保護我?」葉秋香復又抬頭,有些受寵若驚的問。

    馬鍾不禁訕訕笑笑道:「可能你覺得我不夠資格保護你,不過我是認真的,只要還剩最後一口氣,我就會繼續保護你不受傷害。」

    「不,我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葉秋香忙道,「你比我要出色很多,連我師傅也敗給你了」說到這,忽然觸景傷情,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強忍淚水道:「我師傅他已經死了,我想先把他安葬了,可以嗎?」

    馬鐘立即應道:「當然沒問題g知道是你師傅,我也不會殺了他。希望你不要怨我」

    「我怎麼可能怨你呢?」葉秋香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第一次出手為什麼手下留情?」

    「哦,我有個原則,從不暗箭傷人,男子漢就應該公平對決!」馬鐘豪氣干雲的說道。

    「你還真是光明磊落!」葉秋香讚了一句,忽然想起自己曾使用卑劣的投毒手段,不由得甚是慚愧,默默垂下了頭。

    馬鍾不知道葉秋香在想些什麼,只以為她又為她師傅的死傷懷,於是便道:「別想那麼多了,我們一起合力把你師傅埋了吧!」說完先行了出去。

    葉秋香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便隨馬鐘去了。

    二人合力將任摩的屍體埋了之後,已是焙時分。夕陽斜照,層林盡染,溪水潺潺,金色和綠色相互映襯,讓大自然散發一種詩畫般的優美。

    埋葬了師傅之後,葉秋香的心情也好轉了一些,和馬鐘漫步在詩畫般的叢林裡,便覺得心裡踏實,安詳,甚至有一種淡淡的幸福。

    「葉姑娘,前面有個亭子,不如到那裡歇下吧?」馬鐘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座石亭對葉秋香說。

    葉秋香自是沒有異議,當即點頭答應。

    二人一道進到亭子,相傍坐下。

    「葉姑娘,天色將晚,今天你就宗別院吧,順便讓月櫻妹子替你把傷治好,你看如何?」馬鐘這樣問。

    此時,一陣天風吹過,葉秋香不禁抱緊了雙肩,打了個冷顫,並沒有回答馬鐘的問題。

    「葉姑娘,你冷嗎?」馬鐘關心的問。

    葉秋香點點頭,道:「有點」

    「你是不是病了?」馬鐘說著伸手探了探葉秋香的額頭,接道:「不溫不冷還算正常,看來你只是身體比較衰弱,等傷好了再補一補就沒事了。」

    「我沒事,不要替我擔心。」葉秋香說。

    馬鐘想了想才道:「不如你披上我的衣服吧!」說完便要脫下身上僅有的一件粗布麻衣。

    「不用」葉秋香忙拒絕,片刻才訕訕的低頭問道:「你你能抱我一下嗎?」

    馬鐘聞言吃了一驚,定了定神,道:「如果這樣能讓你溫暖些的話,我很樂意這麼做。」說完便伸出雙手輕輕將葉秋香擁入懷中。

    葉秋香靜靜地挨著馬鐘結實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溫熱甚至是心跳 管她不是第一次和馬鐘親密接觸,可不知為何,這一次她的心卻跳得異常快,臉頰也微微發熱,心中思潮洶湧,思想也變得不純粹起來。

    「現在還覺得冷嗎?」馬鐘溫和地問。

    葉秋香搖了曳,緩緩昂首看著馬鐘,說:「馬大哥,我」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百無禁忌的。」馬鐘笑了笑說,「你剛才喊我大哥,我就叫你秋香妹子好了。」

    葉秋香臉頰微紅,忽然問了一句:「我師傅說,男女結合在一起會發生邪惡的事情,是真的嗎?」

    「你師傅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馬鐘的臉頰不覺也有些泛紅了。

    「馬大哥,你要比我大上一些,應該懂的比我多,能跟我說說我師傅的話是什麼意思嗎?」葉秋香這樣問。

    「這你師傅太」馬鐘本想罵幾句,忽然想起葉秋香會不高興,便忍住了沒說下去,轉道:「其實男歡女愛本來就很平常,只要感情是純潔的,便沒什麼邪惡的事,別聽你師傅瞎說。」

    「真的嗎?」葉秋香心頭不覺一喜,似是茅塞頓開,道:「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我能感到那應該是一件美妙的事,就好像我們現在這樣」

    「秋香妹子,你」馬鐘看到葉秋香雙頰緋紅,美目微閉,紅唇微翹,更添麗色,不由得心頭咯噔一下,行血加快,感覺有些飄飄然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7
第二百零五集 誘惑

    世上什麼東西最誘人?

    有人說是金錢,有人說是權力,也有人說是性。這三樣也是很多人畢生追求的東西,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有人視財如命,有人想當皇帝,也有人不可一日無女人。然而,金錢和權粱是人類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的產物,而性則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說是最誘人也不為過。

    美人的誘惑並不是一般人能抵禦,更何況軟玉溫香,抱個滿懷?

    馬鍾不是沒有定力的人,他自信定力超群,面對群芳而不亂,可此刻他也不禁微微動心,動的是色心。

    食色性也,就像餓了要吃東西一樣,男人一旦有了色念,就會想要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儘管葉秋香一語不發,可她眉目傳情的眼神早勝過千言萬語,她等的就是一個吻,等的是自己心儀的男人給她的愛。

    馬鐘俯首看著葉秋香,不禁感到一陣神魂顛倒,猶豫了半晌終於慢慢湊近了葉秋香的芳唇,輕輕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葉秋香毫不抗拒,反而十分配合,二人激情擁吻在一起,足足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接下來理應發生一段微妙的關係,可事實上卻沒有,就好像美妙的樂曲正演奏著便戛然而止一樣。

    馬鐘最終推開了葉秋香,臉露慚色道,站起來道:「不能這樣,我不能乘人之危」

    葉秋香已經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馬鐘,不料卻遭到拒絕,臉上燃燒起兩朵驚心的暈紅,羞窘中帶點慍色,道:「馬大哥,難道你你不喜歡我嗎?」

    馬鐘被這一問,頓時愕然,舔了舔濕潤的嘴唇,正容道:「我想你是誤會了,剛才一時失控,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葉秋香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難道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那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幫我,還對我那麼好?」

    馬鐘道:「其實幫一個人真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我的確對你有感情,自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但絕不是那種男女之情,我我只把你當成是親妹妹,想要照顧你,呵護你,僅此而已。」他知道這心裡話可能很傷人,可他不想欺騙葉秋香,所以便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臉上頗有尷尬之色。

    「你你只把我當成是妹妹?」葉秋香聲音有些發顫,精神幾乎到了奔潰的邊緣。

    馬鐘只好如實地點了點頭。

    葉秋香再也說不出話,她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令自己心生愛慕的男人,咬了異唇,片刻之後倏然轉身,抄起佩劍含淚奔了出去。

    「秋香妹子,秋香妹子!」

    身後傳來馬鐘急促的叫喚聲,可葉秋香只當沒聽到,反而跑得更快,雙目盈盈打轉的淚水幾乎便要奪眶而出。她已經記不清什麼時候落過淚,她曾暗暗發誓就算生活多難多苦,也絕不掉眼淚,可她越是想忍,眼淚就越往下掉,淚珠滑過臉頰如露水滑過花瓣,美麗卻苦澀。

    馬鐘叫不錐秋香,只好發力一躍,擋在她前面,一把抓雙肩,道:「秋香妹子,我錯了,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如果你恨我就打我罵我好了!」

    葉秋香掙脫馬鐘雙手,猝然背轉身去,哽咽的說:「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製作多情,是我太過天真,我好恨,我恨死我自己了」

    馬鐘忙道:「別這樣,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只不過我的心早有所屬,所以」

    葉秋香聞言忽然停止了啜泣,半晌才緩緩轉身,緩緩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跟你說這些?」馬鐘突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神色尷尬,輕輕搖了曳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去愛你別誤會,是我配不上你,我們應該敝一定距離」

    馬鐘說得很慢,每一個字似乎都像一枚針刺痛了葉秋香的心,甜蜜的愛意瞬間變成虐心的毒藥,她恨恨的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各走各路,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說罷悲憤轉身離開。

    馬鐘放心不下,便又追了上去,伸手將葉秋香薄,道:「我說的敝距離並不是趕你走,你傷得這麼重,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放開我,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葉秋香用力掙脫了馬鐘,怒然轉身說道。

    「秋香妹子,如果你執意要走,那我就陪你走好了,在你傷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馬鐘一本正經的說。

    葉秋香聞言怔了怔,片刻之後猝然拔出佩劍,指著馬鐘道:「你要是敢跟來,我便殺了你!」

    「你不會殺我的,如果你真要殺我,我也決不還手。」馬鐘淡淡地說,「我真的只想幫你」

    「宗!」葉秋香立即喝止,「你這不是在幫我,是在折磨我,你走,你走啊!」

    「秋香妹子,我」就在此時,馬鐘忽然看到葉秋香表情有些扭曲,似是十分痛苦,心頭不禁咯噔一下,暗感不妙。

    果然,片刻之後,葉秋香右手一抖,長劍掉落在地,雙手摀住腹部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馬鐘連忙伸手想將葉秋香扶起。

    葉秋香渾身發顫,豆大的汗珠不斷滲出,臉上廄痛苦之色,捂濁子,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痛吟聲。

    「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會這樣?」馬鐘遇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也變得有些手足無措,感覺自己幫不上忙,想將葉秋香扶起時卻被狠狠地甩開。

    「我不需要你關心走開!」葉秋香自牙縫裡艱難地迸出這句話便又一步一跌的向前走去。然而,她此刻的狀況實在太糟糕,走沒多遠再也走不動了,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馬鐘正欲上前,勤此時,忽然聽聞一陣刺耳的女人笑聲響起,而且一陣緊接一陣,自四面八方湧來,就像周圍有無數個人相繼笑著,卻不知是誰,在何處發出的笑聲。

    「敢問是哪位高人到了,別鬼鬼祟祟的故弄玄虛,還請快些現身!」馬鐘邊說邊轉動身體,環目四顧,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似乎這笑聲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非但馬鐘感到不適,葉秋香更是摀住了雙耳,雙目緊閉,拚命椅著腦袋,臉上表情痛苦已極,看似便要奔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7
第二百零六集 天蜘

    真正令人感到恐懼不安的不是敵人有多強大,而是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而又隨時可能對你造成威脅。

    馬鐘並不懼強敵,可不知為何心跳得很快,臉上略有驚惶之色。

    驀地,在馬鐘眼前的一棵樹裡穿出一個紅衣女子,身材火辣,凹凸有致,卻看不清其臉容,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容貌,沒有五官,就像一幅還沒添加五官的肖像畫。

    一個人突然從樹裡鑽出來本來就十分驚悚,然而真正令馬鐘驚悚的還在後面。接著是第二棵樹,第三棵樹四周的大樹陸續穿出一個無相女子,皆是清一色的妝扮,清一色的詭異,清一色的令人心驚肉跳!

    馬鐘登時亂了陣腳,本能地從身後抽出三支箭,搭上箭,拉滿弓,三箭齊發,一連重複了三次,分射四周九個紅衣女子。

    奪奪奪

    箭矢穿過了女子身體射在了樹上。

    馬鐘這才驚覺所看到的都是幻覺,於是閉眼用力甩了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些,再睜開眼時,四周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不必找了,我在這裡。」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馬鐘身後傳來。

    猝然轉身,馬鐘便看到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妖豔女子正站在葉秋香身後。

    馬鐘二話不說,立即彎弓搭箭,對準了面具女。

    此面具女便是神秘組織舉足輕重的一個頭目,外號天蜘女,姓羅,名天裳,也是葉秋香的直屬頭領。

    「你就是馬鐘?」天蜘女盯著馬鐘幽幽的問。

    「正是!」馬鐘道,「你不會也是衝我的飛星弓來的吧?」

    「不,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只想要你的命。」語氣悠悠,殺氣卻是十分厚重。

    馬鐘全無懼色,道:「你倒是試試看!」

    天蜘女輕輕拍了拍跪倒在地上的葉秋香肩膀,緩緩走上前,也不說話,一股殺氣便鋪天蓋地向馬鐘席捲而去。

    馬鐘猝然鬆手,弦上之箭便向天蜘女疾飛過去。

    然而轉瞬之間,天蜘女竟然憑空消失了,她身後便是葉秋香!

    換言之,那箭矢轉眼成了攻向葉秋香的利器!

    馬鐘吃了一驚,卻已來不及救援,甚至連開口提醒的機會都沒,他只希望箭矢偏離目標,又或者葉秋香能自行躲過去。

    事實上,葉秋香個子不高,此刻又是跪姿,箭矢最後只從她頭頂呼嘯而過,並沒傷及她分毫。

    可惜的是,馬鐘這麼一分神,便給天蜘女製造了太多的機會。待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早被無數白色的絲線捆住,雙手不能動彈,更別說拔箭還擊了。

    一開始,馬鐘只道身上的白色絲線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定睛看時不由得暗暗心驚,原來這些絲線竟然是從天蜘女五指發射出去的,是她體內一部分!

    「這是」馬鐘滿臉驚愕,張嘴難言。

    天蜘女發力一收,將馬鐘曳到腳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說:「這是天蜘絲。」

    馬鐘道:「看來我是掙脫不了這天蜘絲了?」邊說邊用盡全力想要掙斷身上的束縛,結果發現百忙了一場。

    「不是掙脫不了,而是絕無可能掙脫得了!」天蜘女加重語氣說。

    「可惡,真沒想到,我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上。」馬鐘遺牙,極度不甘的說。

    「你還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上,不過殺你的不是我,而是她。」天蜘女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葉秋香,接道:「香兒,拿起你的劍,過來將他一劍結果了。」

    葉秋香怔怔的看了看天蜘女,又皺眉看了看趴伏在地上的馬鐘,半晌才默默的提起了劍,緩緩走了上去。

    「不要猶豫,只要你殺了他,就算你任務完成了,還可以記你一功。」天蜘女道。

    葉秋香的劍在抖,因為她的手在抖,原因是她的心在顫慄。

    一陣沉默,馬鐘抬眼看著葉秋香,葉秋香也看著他,手中的劍始終沒有刺下去。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天蜘女忍不住道,「就算你不殺他,我也會殺他』過如果等我出手,他的死法會難看一百倍,一千倍!」

    「葉姑娘,你就動手吧,反正都是死,我寧願死在你手上,也不要死在這個女妖怪手上。」馬鐘這樣說。

    「你罵誰是女妖怪?」天蜘女怒問。

    「我有說錯嗎?你連臉容都不敢示人,想必面具之下一定是一張極其醜陋的臉,不,應該說根本不能算是人的臉吧?」馬鐘道。

    「你惹怒我可沒什麼好處。」天蜘女道。

    「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懼怕的?」馬鐘道。

    天蜘女無心作唇舌之爭,扭頭對葉秋香喝斥道:「畜生,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T准他的頭顱刺下去!」

    「不,我不能殺他,他救過我」葉秋香連連曳,同時後退了半步。

    「只是因為他救過你而已嗎?」天蜘女道,「恐怕不單止這個原因吧?看來我是管不足了,把劍給我!」說罷從葉秋香手中奪過長劍。

    「不要殺他!」葉秋香倏地跪倒在天蜘女腳邊,懇求道:「求你不要殺他,秋香自知有罪,甘願受罰!」

    「你覺得我應該放過他?」天蜘女幽幽的問。

    「我只求你放過他,秋香願意承擔一切後果!」葉秋香目光懇切,抬頭望著天蜘女,說得堅定有力。

    「你這麼說,我便更加不能放過他了。」天蜘女輕輕曳道。

    「為什麼?」葉秋香驚問。

    「因為他必須死!」天蜘女話音方落,立即舉劍望馬鐘頭頂揮斬而下。

    馬鐘心灰意冷,正要閉目領死,突聞「哐」的一聲,天蜘女的焦然脫了手,卻是被另一把從天而降的長劍蕩了開去。

    「交是這麼使的。」一個少年飄然落地,話畢,長劍又回到了他手中,此人正是天劍主人雪雲沖。

    「雪兄弟,你來得真是時候。」馬鐘喜出望外,「再晚來一刻,可能就得要你替我收屍了。」

    「幸好有天劍在,不然我也未必能找到這裡來。」雪雲沖道。

    「你便是雪雲沖?」天蜘女目光落在雪雲沖身上,正上下打量著這個氣度不凡的天街有者。

    「正是!」雪雲沖星目閃爍,盯著天蜘女,「你又是何人?」

    「你沒必要知道。」天蜘女說。

    「既然不肯相告,那麼請你放了我朋友,這總可以吧?」雪雲沖恭恭敬敬的說。

    「你這個人倒是挺客氣,你認為我會放了他嗎?」天蜘女冷聲道。

    「你會的,因為你根本沒把握勝得了我。」雪雲沖淡淡地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9
第二百零七集 養傷

    「那你就錯了!」天蜘女話猶未了,右手成爪猝然推出,自五指射出無數銀絲向雪雲沖呼嘯而去。

    雪雲沖立即運劍急轉,劍氣凝成一圈,將飛射過來的銀絲擋在劍尖之外。

    天蜘女一時打不開局面,右手一揮猝然將銀絲變向,一下纏住了天劍。這樣一來,二人竟似勢均力敵,不知是銀絲牽制住了天劍,還是天劍控制住了銀絲,戰鬥剛開始便陷入了短暫的僵局。

    雪雲沖一不留神就可能失掉天劍,而天蜘女一時大意便可能被雪雲沖拉了過去,躥被動狀態。

    雪雲沖修習的凝心訣已經突破五層,論修為絕對可以稱得上武者中的高手,但天蜘女的修為卻也絕不容酗,一時之間誰也佔不了便宜。

    「雪雲沖,看暗器!」天蜘女突地疾呼一聲,將被銀絲纏著的馬鐘向雪雲沖拋射了出去。

    雪雲沖的劍被銀絲纏住,眼前又飛過來馬鐘沉甸甸的身體,就在電光石火間,他做了一個瘍。

    他鬆開了手。

    他放棄了天劍。

    於是,繃緊了的銀絲便反彈了回去。

    天蜘女不由自主倒退數步,眼裡閃過一道驚恐!

    天劍像一支箭射向天蜘女。

    與此同時,雪雲沖以氣御劍,趁天蜘女慌亂之際,瞬間將天劍收回手中。劍光疾閃,「哧」的一聲將纏在馬鐘身上的銀色切斷。

    在馬鐘倒地的瞬間,同時也獲得了自由,身上的銀絲猝然脫落。

    「太好了,看來天劍便是這妖女的剋星,斷了那些妖絲,她就完蛋了!」馬鐘喜道。

    「哈哈」天蜘女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神兵的確不同凡響,能切斷天蜘絲的兵器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過別以為這樣就完了!」

    「你還有什麼本事?」雪雲沖問。

    「不好,這感覺又來了」馬鐘緩緩站起,臉上閃過一片驚恐與不安。

    「她要幹什麼?」雪雲沖正感疑惑,忽然發現眼前的天蜘女消失了!

    「雪兄,當心了,不論你看到什麼都是幻覺,千萬不可自亂陣腳,這妖女又在施展幻心術!」馬鐘連忙提醒雪雲沖。

    「我知道了,閉上眼睛就行,用心來感受。」雪雲沖說著閉起雙眼,全神貫注地感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雲沖緩緩睜開眼來,只覺得四週一片平靜,景色依舊,人卻不見了。

    「她走了」雪雲沖淡淡地說,心情有些沮喪。

    「居然讓她跑了,這賊婆娘也忒沒膽!」馬鐘接著睜開眼,確認了雪雲沖所言不假後,憤憤不平地說。

    「她和葉姑娘是什麼關係?」雪雲沖問。

    「她是我想應該是葉姑娘的頭領吧?」馬鐘暗感不妙,接著又說:「我很擔心葉姑娘,我想我應該去救她。」

    「現在連她們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如何救得了?」雪雲沖道。

    「總得想想辦法,我不能什麼也不做。」馬鐘說。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分頭找吧!」雪雲沖說完立即御劍升空,展開了搜尋。

    馬鐘拍了拍身上的泥塵,蓉飛星弓收在身後,又撿起葉秋香落下的佩劍,收劍入鞘,一同帶在身上在林中展開了搜索。

    且說天蜘女把葉秋香帶回組織分舵,葉秋香主動跪下請罪道:「秋香有辱使命,請主人責罰!」

    天蜘女背對著葉秋香,聞言緩緩轉身,伸手將葉秋香扶起,非但不怒反而柔和的說:「什麼也別說了,先回去休息,我會派鬼醫去給你療傷。神兵的事你就別理了,上頭改了指示,沒必要再奪取神兵了。」

    葉秋香聞言大為驚愕,怔了半晌才道:「為什麼會突然改變計畫?」

    「不必多問,你現在的唯一的任務就是把傷養好,過幾天我再找你。」天蜘女這樣說。

    得到了赦免,葉秋香非但沒感到心安,反而更加忐忑,因為組織裡的戒律一向很嚴,犯錯就得受罰,從沒例外,難道主人會對自己額外開恩,讓自己成為例外的一個?

    葉秋香不敢再想下去,懷著強烈的不安,道:「主人為何不責罰秋香?」

    「我剛才的話你沒聽進去嗎?」天蜘女略顯得不耐煩的說,「你只管好好養傷,什麼也不要想,我要說的都說了,你可以下去了。」

    葉秋香察覺到天蜘女的不耐煩,便不敢多問,忐忑地欠身告退,逕自返回了住處。

    不覺天色早晚,夜已深,馬鐘四處搜尋葉秋香未果,悻悻返回別院,飯也不吃了,逕自回房內躺了下去。

    多不一會,雪雲衝來訪,二人便坐下來展開一段交談。

    「看來這組織隱藏得極深,要找到葉姑娘遠比想像中的困難。」雪雲沖發自內心的說。

    「連你也這麼說,看來真的是沒什麼希望了。」馬鍾不禁暗嘆口氣,道:「但願葉姑娘她一切都好。」

    「馬兄弟,我真的很抱歉,沒幫上忙。」雪雲沖道。

    「哪裡的話,我還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馬鐘道,「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沒救回葉姑娘只是美中不足,雪兄不必感到過意不去。」

    「馬兄,你對葉姑娘真的沒特殊感情嗎?」雪雲沖忽然這樣問,目不轉睛的看著馬鐘。

    馬鐘匆匆看了一眼雪雲沖,微微垂首道:「我只是覺得葉姑娘她好可憐,我想盡我能力去幫她,如果說有什麼特殊感情,那就是我有點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了。」

    雪雲沖聽了不禁訝然,片刻才道:「原來你只把她當成妹妹,我還以為你移情別戀了呢」

    馬鐘聞言,心頭咯噔一下,望向雪雲沖道:「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你沒有心上人?」雪雲沖反問,「那為何上次我把唐姑娘推薦給你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雪兄莫要圈我了,是你多心啦,我哪有什麼心上人?」馬鐘訕訕的說。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雪雲沖道,「你的心儀對象便是她。」

    「她是誰?」馬鐘故作糊塗地眨了眨眼。

    雪雲沖嘿嘿一笑,道:「說出來便沒意思了,你我心照不宣,我也就不道破了。我相信你們會有緣再會的。」

    馬鐘回以一個尷尬的笑容,說:「再說下去我可要被你戲弄了,此話題就此打住吧?」

    「好,時候不早,我也該歇息了,明早我再到城外搜尋一番,我想她們一定不會走得太遠才對。」雪雲沖說完便起身,正要告辭離開的時候忽然又補充道:「對了,我打算過兩天去一趟金麟,你要一起嗎?」

    「去金麟?所為何事?」馬鐘道,「我倒是想去趟朝哥。」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暫時分開了。」雪雲沖道。

    「沒有不散的宴席,下一次會面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馬鐘道。

    「我相信不會太久。」雪雲沖說完便不再多說什麼,作別馬鐘,轉身行了出去。

    馬鐘目送雪雲沖離開後,重新返回床上躺下,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會聯想到葉秋香被那戴面具的女人狠狠地懲罰的景象,回想起林中笑聲出現之前葉秋香痛不欲生的那一幕,他的心都在滴血。於是,他暗下決心,務必要把葉秋香拯救出來,只要她還活著,便一定要帶她脫離苦海,這樣想之後,心裡便踏實了些,也漸漸進入了夢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59
第二百零八集 煉獄

    兩天眨眼即過,時間雖然短暫,可即便是白駒過隙的瞬間也可能發生許多事。

    經過兩天的修養,葉秋香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這日一早便被召喚到分舵的議事堂中。

    當葉秋香來到議事堂,只看到天蜘女一個人。

    天蜘女就佇立在廳室中央,背對著大門,頭也不回地沉聲說了一句:「你來了。」

    「是,主人有何吩咐?」葉秋香看起來精神不錯,只是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

    「你的傷怎樣了?」天蜘女淡淡地問。

    「多謝主人關心,已經沒事了。」葉秋香道。

    「那就好。」天蜘女說完轉過身,透過冰冷的面具看著葉秋香,半晌才又說:「有功當賞,有罪當罰,你可知道你這次犯了哪些罪嗎?」

    葉秋香早有心理準備,坦然面對說:「屬下知道。」

    「說來聽聽。」

    「我我殘害同門,辦事不力,沒能奪得神兵,罪該萬死!」葉秋香說罷撲通跪倒,俯首不語。

    「只有這些而已嗎?」天蜘女語氣已經頗為嚴峻。

    葉秋香想了想,最後默默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再想想清楚?」天蜘女又問,「真的沒有了嗎?」

    「沒有了。」葉秋香昂起頭來,淡定地回了一句。

    「混賬!」天蜘女突然怒叱一聲,道:「如果只是殘害同門就算了,你居然連自己師傅都殺?」

    葉秋香聞言大驚,忙辯駁說:「我沒殺他,是是」她本想說是馬鐘下的殺手,可轉念一想,馬鍾不但是她情郎,也是她救命恩人,總覺得難以啟齒,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三個字來,最後只得硬嚥了回去,言語便變得吞吐雜亂,顯得有些慌亂了。

    「你是不是想說是那個叫馬鐘殺的?」天蜘女道,「那和你殺的有什麼分別?」

    「是,屬下認罪,甘願領死。」葉秋香心裡坦然,此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在她看來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你想死?你應該知道死罪並不是你這種人能享受的。」天蜘女說,「你還犯了一個很嚴重的原則性錯誤,就是對男人動了情,你可知錯?」

    這一次,葉秋香並沒有點頭,二話不說,只咬緊了嘴唇,敝沉默。

    「好啊,你別以為我真的管教不了你了。」天蜘女作勢點了點頭,說,「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好好養傷嗎?」

    葉秋香也一直有這個疑問,心裡忐忑了好久,此刻聽到這一問,不由得心頭一緊,卻沒有說話。

    「那是因為我一早打算把你關進求死煉獄!如果你有傷在身,恐怕熬不過一日便會死去,為了讓你多撐一些時日,也給你一個生還的機會,我才會讓你好好養傷。」天蜘女一字一字地道出了真相。

    葉秋香聞言就像是一道閃電直劈入腦門,身體猛然一震,驚愕萬分地抬起頭,怔怔的望著毫無表情的天蜘女,半天說不出話來。

    求死煉獄是一個監獄,之所以叫求死,是因為被關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快些結束自己生命的。雖然裡面的刑法不足以致死,可受刑之人身心受到的摧殘比死要難受千百倍,很多人還沒熬到刑期滿就支撐不下去,早早赴黃泉路了。

    葉秋香曾想過很多種死法,也想過很多種受罰的方式,卻從來沒敢想進入「求死煉獄」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此刻,她卻被判決要進入那個連鬼神都會望而卻步的人間煉獄,那種恐慌,那種驚惶可想而知。

    「不別把我送到那裡,求求你」葉秋香極度恐慌之下終於忍不轉口求饒。

    「現在知錯已經太遲了,一個月後你如能活著出來,我便不再計較,重新恢復你的自由。」天蜘女頓了頓才又說,「至於能不能熬過這一個月,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自右手五指射出銀絲將葉秋香上身牢牢捆住,然後命手下進來將她帶了下去。

    葉秋香自知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最後也沒再說什麼,被人推推搡搡的強行帶走了。

    過沒多久,天蜘女把負責女子監獄的女獄官毒蠍叫了過來,對她說:「等下會有個叫葉秋香的女子被送到求死煉獄,她是我的屬下,跟隨了我多年,你給她點苦頭嘗下就行,別鬧出人命來,知道嗎?」

    「原來如此,我知道該怎麼做。」毒蠍說,「我們對待求死煉獄中的罪人從來都很仁慈,絕對不會要她們的性命,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天蜘女輕哼一聲,道:「你所謂的仁慈只怕要把人弄得死去活來不可吧?我也不是要你額外照顧她,只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不管你用什麼手法,只要她有所覺悟就行,我不希望她死在獄中,你明白嗎?」

    「完全明白!」毒蠍冷然一笑說,「不知這個叫葉秋香的犯了什麼罪?」

    「等下我會按照慣例把罪名詳細寫下送到你那裡,就不必多次一問了。」天蜘女道。

    「好,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天蜘女點了點頭,目送毒蠍離開。

    葉秋香不知什麼時候暈了過去,等她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早被鎖在刑架上。所謂的刑架其實就是固定在牢獄中的一座堅固的鐵架,上下各有兩個鎖扣,分別鎖總刑人的手腳。

    被鎖在刑架上的人力氣再大也難以掙脫,修為高的人會相應的使用更為牢靠的刑架和鎖鏈,總之根據受刑人的修為高低來定,刑架分高中低三個等級。像葉秋香這等修為之人則正好被安排在中級刑架上。

    之所以沒給受刑人喂藥,是因為保留當事人功力會讓他們更難抗一些,換言之承受的痛苦便多了很多,倘若散了功,不堪一擊,折騰幾下就死了就不是求死煉獄該做的事了。

    葉秋香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毒蠍。

    毒蠍此刻正手握皮鞭,眯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可憐的美人兒。

    「你是什麼人?」葉秋香有些迷糊,渾渾噩噩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我是這裡的獄官,人們都叫我毒蠍。」毒蠍說到自己的稱號有些得意,似乎很享受這種比喻,頓了頓才又冷冷地說:「不過事實上我並不是毒蠍,我是比毒蠍更毒更狠上千百倍的女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5:00
第二百零九集 天際

    葉秋香一早有了心理準備,那是一種承受痛楚與煎熬的堅韌心理,她暗下決心要活著離開這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赦免,才能重獲自由,也才有機會再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

    「求死煉獄」設計了很多種刑罰,根據不同人,不同情況,實施的順序和強度不距同。而今天安排給葉秋香的無疑就是鞭刑了。

    葉秋香看到毒蠍不斷拍打在手心的皮鞭便知道,一想到自己被皮鞭抽得皮開肉綻的模樣便不由得心驚肉跳,她可是從未受過這種殘酷的刑罰,要知道女兒家也是十分愛顯己的皮膚的,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你真的很美麗。」毒蠍嘖嘖讚了句,說:「美麗得讓我有些嫉妒。可惜你進到了這裡,再美的花朵一旦進入這裡都會變成殘花枯葉,你也不例外!」

    「多言無益動手吧」葉秋香緩緩地說,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你做好覺悟了嗎?」毒蠍幽幽笑了笑,「等下我可不會憐香惜玉,你可不要求饒哦!」

    葉秋香微微抬起雙眼,看著那個不懷好意的毒蠍,說:「我為什麼要求饒?」

    「那就對了,算你還是聰明人,凡是求饒的,都沒有誠心悔過,我只會變本加厲。」毒蠍道。

    葉秋香只瞪了毒蠍一眼,並沒有說話。

    「不過」毒蠍忽又補充道,「我很享受聽女人的痛吟,你越叫得大聲我越興奮,心裡一高興可能就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呸,你這死變態,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葉秋香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十分醜陋,十分可惡,心裡反感已極,忍不住罵了出口,此刻已全無驚懼之色,心裡反而出奇的淡定,安詳。

    「罵得好,不過你一定會後悔這麼說的!」毒蠍面露凶光,眉毛一挑,右手皮鞭便揮了出去。

    這一鞭一旦揮出,後面便是狂風驟雨般的亂鞭抽打在葉秋香身上』出一會,葉秋香的衣裳便被血水浸透了,身上已經遭受了數十鞭的抽打,可她終究沒有呻吟一聲,甚至真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用力的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默默承受著

    且說在遙遠的海域上,有一座島嶼,這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島國,名叫東璃。

    東璃國曾受到了神魔之力的影響,沉入了海底,後遇到一個能發揮冥刀威力的奇人打破了結界,使得這座被埋沒的島嶼重見天日。這個奇人便是雪雲沖。然而諷刺的是,野心勃勃的東璃國天尊非但不知恩圖報,反而妄想將鄰國吞併掉,於是揮軍過海,發起侵略戰。

    天尊乃一國至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同時他的武力也深不可測,應該說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去到何種程度。事實上,他可能是個手無縛籍力的男人,但也可能是擁有毀天滅地的超人力量。目前,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天尊絕對是個狠角色。

    所以,當他得知前線戰況甚憂,十殺邪神率領的大軍節節敗退之後,立即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把報信的下屬和身邊的兩個侍從全部殺了,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這幫沒用的廢物,非要讓本座親自出馬不可!」

    自從擊退東璃軍後,天雍城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安定,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一撤前災劫已悄然襲來。

    此事發生的明確時間不詳,城內的居民一覺醒來後發現天空陰雲密佈,雖然是大白天,陽光很難穿透,就像是無星無月的黑夜一般。整座城池被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著,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城內一早炸來了鍋,引起一片恐慌,騷動之聲不絕耳語,大街酗都聚滿了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有些人以為是世界末日了,嚇得半死。

    此際,雪雲沖等人還在城中,同樣看到了這詭異的天象。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樣?」說話的是馬鐘,他本打算出城,一覺醒來卻發現太陽不見了,抬頭看到那黑壓壓的一大片密雲似的東西登時瞠目結舌。

    「好可怕」冷初惠也昂著頭,不禁暗暗心驚。

    「等我去打探一下。」雪雲沖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說完懷著沉重的心情御劍升空,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這這天是要塌下來嗎?」龍石蘭怔怔的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

    「我們不要胡亂猜測了,留在這裡等候雪雲衝回來,看看他有什麼發現再說。」馬鐘提議道。

    「馬大哥說的對,現在外面應該很亂,我們不要出去的好。」月櫻十分贊同馬鐘的意思。

    過沒多久,雪雲沖便踏著天劍歸來了。

    他收劍落地,不等他開口,馬鐘便率先迎上來問:「可有什麼發現?」

    「看來是有人在外面佈置了結界,我們被困在這座城裡了。」雪雲沖神色嚴峻,眾人頓時感到情況十分不妙。

    「會是什麼人呢?」馬鐘托腮沉思道,「竟然有如此的大的力量,實在不可思議。」

    「未必是人力所為。」月櫻道,「可能是借助了某種法寶。」

    雪雲沖點點頭道:「月櫻說的也有可能,不管怎麼說,來者絕非善類,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叫最壞的打算?」龍石蘭搶問道。

    「隨時準備戰鬥!」雪雲沖正色道。

    「會不會是東璃國的人?」馬鐘想道。

    「嗯,很有可能。」雪雲沖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相信敵人很快就有進一步的行動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冷初惠忽然發言說,「等嗎?」

    「只能等,除了等我們什麼也做不了。」雪雲沖點頭道,「我試過了,結界很強大,天交能破,我們無法出去。」

    「如果真是東璃國的敵軍所為,情況很不妙啊」馬鐘臉露擔憂之色,「我感覺這結界絕不簡單,一旦敵人發起攻勢,可能就會是滅絕性的攻擊。」

    「比如天降烈火?」龍石蘭忽然想到了可怕的事,不禁驚恐的抿住了嘴巴。

    「天只會下雨,還能下火啊?」冷初惠只是不大相信。

    「不必胡亂揣測。」雪雲沖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敵人多麼強大,採用什麼手段,我們都要設法保住城池,與敵人周旋到底。」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