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劍冥刀 作者:鐵竹(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1-20 10:54: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 3017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5
第一百六十集 奇案

    冷初惠杏眼帶怒,盯著不知所措的陸嘉問:「說,到底有沒有對我有非分之想?」

    陸嘉忙連忙擺手,吞吞吐吐的說:「沒沒有怎麼會呢!」

    冷初惠哼了一聲,氣鼓鼓的道:「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用得著慌成這樣嗎?我看你平時循規蹈矩的,沒想到也是一肚子壞水,真看錯你了!」

    陸嘉聞言,心中忽然坦然,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訕訕道:「我可從沒對你做過非禮之事,只是就算偶爾想想也沒什麼吧?」

    冷初惠聽了登時怒壞,幾乎彈跳起來,指著陸嘉,頓足有聲地說:「好啊,你還真的承認了,我鄭重警告你不准對我有非分之想!」

    陸嘉也緩緩站起來,忒忒的說:「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之,難道想下也有罪嗎?」

    冷初惠道:「想也不許想!」

    面對冷初惠的無理要求,陸嘉並沒有抵抗力,他完全被打敗了,只好舉手投降,道:「好吧,以後我不想你就是了,公主殿下請息怒。」

    冷初惠又哼了一聲,說:「懶得理你了,我睡覺去。」說罷,氣呼呼的轉身離開,頭不回地走遠了。

    「方一!」陸嘉對破壞自己好事的人不再客氣,直呼其名了,「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是故意來搞破壞的嗎?」一向樂觀的陸嘉此時也笑不出來了,板著臉孔質問身旁的方一。

    方一聞言,悠悠的說:「我這是為你好,至少冷姑娘知道你喜歡她,懂得欣賞她,這不是很好嗎?以後你們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了,當然前提是你重新贏得她的好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陸嘉聞言,用眼角狐疑地睨著方一,道:「你真的這樣認為?」

    「你不必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時間會說明一切的。」方一道,「如果你那麼沒自信,就當我沒說,我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躺下了,祝你有個好夢!」說罷,爽朗地笑笑,然後便大步離開了。

    陸嘉看著方一的背影,雙手抱胸,緩緩搖了曳,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此人是上天派來戲弄我們的?真搞不懂」

    夜已深,這間客店卻並未打烊。桌上一燈如豆,兩個氣度不凡的男人正把酒言歡。一個身背長槍,一個身背弓箭,正是鐵面捕頭單風和神箭手馬鐘Σ過三巡,二人喝得正酣,忽然聽聞一聲撕裂夜空的慘呼,擾了他們的酒興。

    「好像發生了不好的事。」馬鐘放下酒杯,神色凝重的說。

    「是樓上傳來的。」單風斷言道。

    「走,上去看看!」馬鐘提議道。

    單風點頭同意,很快和馬鐘一道上到二樓。二樓過道痙的一間房門前正站著一個店夥計,他看到單風和馬鐘便對他們說:「兩位大爺,剛才我聽聞一聲慘叫從這房間傳出,但房門反鎖了,叫也沒人應,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有危險?」

    單風試著推了推房門,發現房門果然是反鎖了的,並推不開。他和身旁的馬鐘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點點頭說:「撞開吧!」說罷,凝氣一掌拍出,拍的一聲響,木門應聲而開。

    單風率先進去,他一看便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青衣男子,雙目圓瞪,一動不動,似是已經死去。

    後面進來的店夥計一看到地上表情扭曲的男子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忒忒的道:「他他死了嗎?」

    單風走到男子身旁,蹲下去探了探他的氣息,沉聲說了兩個字:「死了」

    「媽呀u麼就死了呢!」夥計忍不租叫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說:「快快報官!」

    「不要慌張,我就是官!」單風瞪了那伙計一眼,肅然道。

    那伙計聽到單風說自己是官,這才似吃了顆定心丸,試探著問:「大爺可是捕快?」

    單風道:「我叫單風,是一名捕頭。」

    「你就是那個鐵面神捕單風?」夥計訝然。

    「正是在下!」

    「那太好了,請大人眷破案吧!」夥計大喜,接著又喃喃的說:「太可怕了,我來這裡幹活這麼久,還沒出現過什麼不平事,怎麼突然就死人了呢?」

    單風逕自去檢查屍體,不再理會那個店夥計。一旁的馬鐘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右手托腮,此時忽然開口道:「單兄,你不覺得奇怪麼?這裡完全是個密室,凶手是如何逃出去的?」

    單風邊忙邊回道:「的確,這裡的門窗都是從裡面鎖上的,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如果有人進來行兇,斷然無法從這裡逃出去。」

    「是呀,難道是妖鑷怪?」馬鐘疑惑道。

    「我剛才檢查過了,屍體沒有明顯的傷口,當然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但目前開來,死者的死因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單風緩緩站起,托腮思忖著說,「我感覺死者是受到過度的驚嚇死亡的,從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臨死前極度的恐懼寫在了臉上,致使他的表情完全扭曲僵硬了。」

    「究竟他看到了什麼,會如此恐懼?」馬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只是我的猜測,也可能是中毒死亡的,具體死因要等進一步的驗屍結果出來才能確定。」單風說完轉向驚魂未定的店夥計,吩咐他說:「你馬上去衙門報官,就說這裡發生了離奇命案,急需增援。」

    「知知道了,我這就去。」店夥計唯唯若若的答應便轉身行了出去。

    「單兄,你一定會偵破此案的,對嗎?」馬鐘問單風。

    「我自然想要破案,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可是我當捕頭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了。」單風說,「先是密室,再有就是死者的死因很詭異。他臨死前的慘呼應該是受到驚嚇所致,現在回想起來,那叫聲更像是驚呼,就好像發瘋似的驚呼,一般人要不是受到過分刺激絕不會發出那種聲音的。」

    馬鐘點頭道:「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我們剛逃亡來這裡,還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又捲入一宗離奇命案了。」

    「既然發生了命案,我身為捕頭就不能坐視不管,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犯案看來也絕非等閒之輩。」單風說,「這就像是對我的挑釁!」

    「我一定會全力協助你破案的,如果真的存在凶手的話。」馬鐘拍拍單風的肩頭說。

    單風聞言望向馬鐘,問他:「你還是覺得是妖鑷怪的可能性比較大嗎?」

    「不好說,不管是人是鬼,我都很想把元兇揪出來。」馬鐘說。

    「先仔細搜查一下房間吧,或許會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單風說完便在房間內忙開了。

    且說命案發生之時,冷初惠正在澡房沐浴,她也聽聞了那一聲淒厲的慘呼,心中也有些驚疑,可過了一會四周又恢復了平靜,再聽不到異響,於是便不再多疑,繼續安安穩穩的享受熱水澡。

    過不多時,冷初惠沐躁畢,正在更衣的時候忽然聽聞「吱呀」一聲,砸的門竟然被推開了!門居然沒有反鎖,她不禁對自己的疏忽感到驚訝,更令她震驚的推門進來,暴露在昏黃燈光下的那個人霍然就是陸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5
第一百六十一集 懸崖

    冷初惠還沒來得及穿衣,只本能地以衣掩體,雙頰揮起兩朵怒紅,朝陸嘉喝道:「你大膽,把門關上!」

    於是,陸嘉一語不發,乖乖的把門從身後關上,臉上表情怪異,雙眼似著了魔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冷初惠。

    「我是叫你出去,再把門關上!」冷初惠怒壞,臉頰似火燒一樣羞憤到了極點。

    陸嘉並不搭理,就似沒聽到一般,慢慢地向剛出怨沒來得及把衣服穿好的冷初惠走了過去。

    本來以冷初惠的身手要將陸嘉轟出去倒也不費吹灰之力,可遇到現在這種窘境的時候,便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她舉手蹄間都會將身上的春光暴露出來,她絕對不願意讓陸嘉看到自己的裸體。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細數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發生自己在沐浴的時候被陸嘉亂入了,每當想起都會羞憤不已。但和前兩次不同,這次陸嘉不是誤闖,也不是偷窺,更像是「光明正大」的闖了進來,其不軌之心昭然若現。

    「站住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冷初惠雙手緊緊揪茁衫遮走處,一面後退一面警告陸嘉。

    陸嘉不聽,反而突然加速撲向冷初惠,伸手抓住了冷初惠的如削香肩′初惠尖叫一聲,右手勁力勃發,猛地將陸嘉推開。

    這一推,力氣非同猩,以陸嘉的體質如何承受得住,瞬間便向後跌飛出去,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掉進了浴缸之中。陸嘉不由自主地喝了幾口洗澡水,嗆得厲害,掙紮了幾下沒能爬起來。

    冷初惠趁此機會匆匆將衣服穿好,也不理會陸嘉,羞怒不已地奔出了鑰。

    過了一會,陸嘉好不容易從浴缸裡爬出來,用力甩了甩頭上的水珠,一副如夢方醒的神態,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不由得甚是後悔,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那種舉動,暗暗心驚,叫苦不迭,喃喃的自言自語說:「這下完了,初惠妹子一定會殺了我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陸嘉失魂落魄的從鑰出去的時候,巧碰到雪雲沖。雪雲沖一看陸嘉渾身濕漉漉的,不禁訝然,笑著問他:「你怎麼搞的這麼誇張?不會是掉進浴缸了吧?」

    陸嘉啞然失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真掉浴缸裡了。」

    雪雲沖哈哈笑道:「這真是天降之災!」

    陸嘉再笑不出來,苦著臉說:「錯了,這絕對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雲沖也察覺到異常,一本正經的問。

    陸嘉道:「別提了,剛才有沒有看到你師妹?」

    「她沒在房間嗎?」雪雲沖反問,「我以為她已經睡了。」

    「她回房去了?」陸嘉緊接著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感覺怪怪的。」雪雲沖疑惑地盯著陸嘉說。

    「沒沒什麼」陸嘉閃爍其詞,片刻才又說:「我回去換件衣服,也準備睡了,晚安」說完逕自去了。

    雪雲沖看著陸嘉的背影,如坐雲霧,不及細想,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雪大哥,有沒有看到唐姑娘?」月櫻說著向雪雲沖走了上來,顯得神色匆匆。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雪雲沖聞言望向月櫻,續道:「唐姑娘不是在你房間嗎?怎麼來問我?」

    「之前是的,可我剛才出去了一下,回來就發現她不在房中了。」月櫻道,「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裡?會不會有危險?」

    雪雲沖道:「可能只是上茅廁去了。」

    「我找過了,不在。」月櫻立即否定,「四周都找過了,她好像是離開了這個客店。」

    「真是頭痛」雪雲沖拍了拍額頭,接道:「你不必擔心,留在這裡,等我去找她。」

    月櫻點點頭,不忘提醒道:「這晚上頗不安寧,剛在這裡發生了一宗命案,你也要多加留心。」

    「命案?」雪雲沖還不知道二樓發生的那個密室兇案,有些驚訝,續道:「難道我聽到的那聲慘叫便是死者發出的?」

    月櫻點頭道:「正是現在單捕頭正在著手調查,希望他能眷破案吧。」

    「我知道了,這案子就交給他了,破案應該是他的強項,我還是先去找唐姑娘吧,我倒是有點擔心她。」雪雲沖這樣說。

    「嗯,你趕緊去吧,這些天她情緒一直很低落,我擔心她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月櫻微皺著眉頭說。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了,你一個人要保護好自己,遇到危險你就大叫,我會趕來救你的。」雪雲沖說完,便展開御劍術翔空而去。

    雪雲沖踏著天劍滑翔在空中,藉著月光對地面的事物看得分明,只是一直沒有發現唐玫的行蹤。由於這裡地處偏僻,四周密林層疊,故雪雲沖並不敢飛得太高,生怕看漏了什麼。這樣在空中轉了一圈,方圓數里地都尋遍了,始終沒能找到唐玫,這令雪雲沖有點沮喪,心中的擔憂又增了幾分,暗暗想道:「這個方向直通向懸崖,只剩下這個方向了,該不會真的如月櫻所說那樣」念及此,帶著一份不安加速向前御劍飛去。

    還沒到懸崖,雪雲沖便遠遠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月色之中。他暗叫一聲「不好」,腳下天劍宛如離弦之箭般加速飛了出去。

    月光照耀下,懸崖邊上站著的正是雪雲沖苦苦找尋的唐玫,此刻她一腳已經邁了出去,身體瞬間失去重心,整個人直墜下懸崖。

    唐玫萬念俱灰,正閉目等死,不覺間卻被人緊緊薄,然後身體便開始升了上去,卻是雪雲沖搶在她落地之前將她接住,踩著天劍飛回了崖頂。

    這一下變故來得奇快,唐玫甚至來不及反應,她已穩穩地回到了原地。「為什麼要尋死?」雪雲衝將唐玫放落地面後,站在她面前嚴厲的責問道。

    唐玫怔了怔,如夢方醒,雖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行為,但她卻沒有多少悔意,反而對救了她的雪雲沖仍深懷恨意,狠狠瞪了雪雲沖一眼,道:「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嗎?誰要你多管閒事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5
第一百六十二集 請死

    如果一個人執迷不悟,決意要尋死,那是誰也救不了,就算救得了一次,兩次,也未必能救得了第三次。所以要徹底拯救一個執意尋死的人最徹底的辦法就是讓其重新拾阮下去的動力和信心,這才是根本的解決方法。

    一個人如果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固然可悲,但更可悲的是輕生,不珍顯己的生命,導致一些不該死的人過早的離開人世,令活著的人唏噓不已。

    事實上,唐玫對自己的極端舉動也暗暗驚訝,只不過她對雪雲沖的恨意還是揮之不去,總認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導致她家破人亡,於是心中的恨意便借題發揮地傾瀉而出。反正活著也是孤苦伶仃,了無生趣,死了也好,懷著這種心理,便理直氣壯的怪罪起把她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雪雲沖頭上來了。

    於是,雪雲衝決意讓唐玫打消尋死的念頭,聞言便回道:「你這麼年輕貌美,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你爹在天之靈會多難過,你有想過嗎?」

    唐玫反駁道:「我死了就可以和爹爹團聚了,你憑什麼要阻止我?」

    「因為你不該死,所以我不能讓你死,而且我答應過你爹要照顧好你,怎可食言?」雪雲沖正色道。

    「我爹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還在這惺惺作態!」唐玫指著雪雲沖失聲叫道,接著倏然轉身,又沖向懸崖,「我不要再看到你,我要去找我爹!」

    雪雲沖眼疾手快,哪裡會給唐玫做傻事的機會,瞬步搶上去,一把將唐玫從懸崖邊拉了回來,接著他做了一件十分大膽開放,而且充滿激情曖昧的事。他抱緊唐玫,在她微微翹起的薄薄的紅唇上深深吻了下去

    這一吻足足維持了好一會,唐玫好不容易才將雪雲沖推開,指著他顫聲道:「你你這壞人,不但不讓我死,還欺負我!」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雪雲沖站在懸崖邊上,擋在唐玫面前肅然問道。

    「我當然恨你,要不是你,我爹也不會死!我就是恨你,為什麼你要到我家來,為什麼要帶給我們這麼多災難?」唐玫連珠炮般一口氣把肚裡的怨氣說了出來。

    「你既然那麼恨我,只管罵我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雪雲沖淡淡的說,「我也曾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害死了我師傅,和你現在的感覺應該是一樣的。雖然我自幼是孤兒,爹娘不知道是誰,但師傅一手把我帶大,還教我劍術絕學,我視他就如親爹一般。可是有一天我把一個嗜殺成性的魔人帶到了擎雲峰上,我師傅慘遭魔人毒手,死於非命,眾多同門兄弟也死在魔人手裡,對此我一直耿耿於懷,難辭其咎。但世事難料,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測的,雖然師傅的死與我不無干係,但罪魁禍首永遠是那個魔人而不是我,所以我早已經想開,與其自責內疚不如化悲憤為力量,想辦法誅殺魔人替師傅報仇,這才是我該做的事。」說到這,頓了頓才續道:「你現在也認為是我害死了你爹,卻無視了你真正的仇人,那些卑劣的侵略軍才是罪魁禍首,不單止是你,他們也給我們無數同胞帶來了滅頂之災,家破人亡的遠不止你一人。如果人人都似你一樣不懂得反抗,一味消極的尋死,那這辰爭也不用打了,看著這大好河山就這樣拱手相讓給外邦異國,誰也不會甘心吧?」

    「你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不懂我我只要我爹爹」唐玫說著忽然鼻子一酸,忍不住落淚,嗚嗚哭了起來。

    「不錯,你爹是死了,但他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我也十分欽佩他的為人,殺害你爹的元兇我已經親自處決了。」雪雲沖嚴厲的說,「你爹是何等英雄人物,為何你一點都不似你爹,感情如此脆弱,還是非不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爹親生的。」他實在是氣不過來,因為敬重唐炎的為人,所以對他的女兒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故才有此一言。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教訓我?」唐玫仍舊不思悔改,嗚咽說著,一面伸手在眼角抹了一把眼淚。

    「我不管了,你要是還想尋死只管去好了,你這一死,金鱗四美就只剩下一個了,到時便在無人跟龍姑娘爭芳鬥豔了,如此也好。」雪雲沖說著盤起雙手,一副放任唐玫不管的態度。

    「你說什麼?什麼金鱗四美?」唐玫如墜五里霧中,但隱隱感到這和四美和自己有莫大關聯,禁不酌奇心便問。

    「你不是一直很在乎別人評論你的美貌嗎?怎麼連金鱗四美都不知道呢?」雪雲沖道,「我第一天到金鱗就聽人說了,本來金鱗城就有三美,算上你的話就是四美,只是不知你能排到第幾?」

    「你說我能排第幾?」唐玫忽然不哭了,一本正經的問。

    「喂,一個將死的人幹嘛還那麼在乎自己的容貌?」雪雲沖故意氣唐玫,這樣說。

    「我你」唐玫果然怒壞,這一氣一急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如夢方醒般指著雪雲沖,叫道:「我記起來了,當日我剛到金鱗,一路上不知多少男人對我傾慕不已,就是你對我不屑一顧,現在卻又跟我說什麼金鱗四美,你是在故意戲弄我,對不對?」

    「你的記性也不差。」雪雲沖坦然,「你一定也記得你明知道我是清白的,卻誣陷我是淫賊,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

    「那又怎樣?我就愛叫你淫賊!」唐玫說完又態度蠻橫地罵了雪雲沖好幾聲「淫賊」,這才覺得解恨。

    「好,我是淫賊。」雪雲沖不怒反笑,然後一錯步,為唐玫讓開一條通道,對她說:「你要尋死就繼續吧,等你死了再讓我這個大淫賊撿個大便宜好了。」

    「你你胡說什麼?」唐玫想了想,忽然感到不寒而慄,心頭一震,驚道:「你想」

    「不錯,是你想的那樣,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把你的身體虐得體無完膚等你死後也不敢和你爹相認。」雪雲沖故作陰森地說道。

    「你你敢!」唐玫顫抖的手指著雪雲沖,聲音也微微發顫了。

    「我不敢?」雪雲沖陰陰一笑道,「反正我是大**,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你簡直不是人」唐玫失聲道。

    「我是**,又怎麼會是人呢?」雪雲沖攤了攤手,幽幽的回了一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6
第一百六十三集 凶手

    唐玫漲紅了臉,紅著眼嘶聲道:「你叫我去死,我偏不死了!」說完倏然轉身奔跑出去。

    「那就跟我回去。」雪雲沖叫道。

    「不回,就是不回!」唐玫美目裡含著淚水,疾步如飛,只是漫無目的的跑著,漸漸遠遠拋離了雪雲沖。

    雪雲沖輕輕搖了曳,右手抬起喚出身後天劍,御劍追了上去。

    唐玫正跑著,忽然感覺身體騰空而起,待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雪雲沖攬入懷中。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唐玫用力掙紮了一下,身體卻沒能撼動分毫。

    雪雲沖一面御劍飛行,一面說:「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的衣服脫了,拉你去遊街,讓大家看看金鱗四美的裸體。」

    「你」唐玫幾乎被氣暈,羞煞不已。

    「我什麼?我說到做到,不信你試試。」雪雲沖態度強硬,絲毫不似看玩笑。

    唐玫果然不敢再鬧,她可以不怕死,可對一個嬌滴滴的唐家大秀來說,有些事情可是比死可怕千百倍的。

    回到客店後,雪雲沖便把唐玫交給月櫻照顧,並私下拜託月櫻好好開導一下唐玫,這才離開回房。

    經歷了諸多不平事之後,一夜過去。次日一早,客店一樓的一張方桌上便坐了三個人,分別是單風,馬鐘,還有一個是方一。

    三個人都神色凝重,此時聽方一鄭重其事的說:「這個人極難對付,二位還是和你們的朋友現行離開,我留下來對付他。」

    正說著,雪雲沖走了上來,他一看到單風便即問道:「單捕頭,昨晚的案子可有什麼進展?」

    單風愁眉緊鎖,道:「我們剛才正在談論此案,方兄弟說這凶手是他認識的一個十分難纏的角色。」

    雪雲沖驚訝地哦了一聲,望向方一,問:「方兄,此話當真?可有什麼憑證?」

    「死者的驗屍報告就是最好的憑證。」方一言簡意賅的說。

    「此話怎講?」雪雲沖好奇地追問。

    「驗屍結果證實死者確實是被嚇死的。」單風說。

    雪雲沖哦了一聲,托腮尋思說:「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凶手一定是個有某種異能的人,能令死者產生極度恐懼,最後衝破了大腦承受刺激的極限導致死亡。」

    「雪兄弟機智,一點就明。」方一讚賞地看了雪雲沖一眼,續道:「據我所知,那個人正好有這種能力,他能操縱人的情緒,讓某種感覺無限地擴大,比如恐懼,沮喪,**等等。」

    雪雲沖聞言,眼前忽然一亮,緊接著說:「難道唐姑娘也是受到那個人的影響才會突然有尋死的念頭?這麼一來就能解析了,唐姑娘雖然一直心情低落,但一路過來一直沒有尋死的念頭,昨晚的一幕確實令我很感意外,而且有種很生硬的感覺,就像是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突然就發生了。」

    「嗯,不無可能。」方一點點頭,不置可否,「那個人喜怒無常,視人命如草莽,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要殺人很多時候全是出於一時高興,又或者是為了練習他的特殊能力而找試驗品。」

    「那還得了?」雪雲沖道,「務必要將此人揪出來除掉,不然必然後患無窮。」

    「我也想,只是此人隱藏得極深,說不定現在正在某處看著我們,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方一說。

    此言一出,雪雲沖等人都頓感芒刺在背,警覺地向四周環視一眼,卻都未發現可疑之人。

    「方兄弟的意思是此人會易容術?」一直默不作聲的馬鐘忽然開口問道。

    方一道:「差不多吧,反正他就是個千面人,每次出現幾乎都是不同的臉孔,讓人難以捉摸。」

    「不管他隱藏得多深,他殺了人,我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單風正氣凌然,嫉惡如仇地說。

    「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好了。」方一道,「我比較瞭解他,因為他和我本是同門師兄弟,他比我大一些,但我入門比較早,所以論輩分,我是他師兄。」

    「什麼?你說這殺人凶手是你師弟?」雪雲沖駭然。

    「正是。」方一道,「我們的恩師是一個身懷異能的世外高人,我們一同投入師傅門下,可惜師弟後來走上了邪道,還加入了一個邪惡的組織,因為他才能過人,很快便得到重用,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而我則四處漂泊,逍遙自得,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他。」

    「這麼說,你也會他這種特殊能力?」馬鐘這樣問。

    方一曳,道:「我可沒學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就連讀心術都是假的。」

    雪雲沖聽了倒是沒感到意外,他說:「其實我也看出來了,方兄只不過是智慧過人,耍了點小聰明而已。你之所以知道我的姓名是因為你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櫃檯的淄登記本,還有你對我師妹說的那些話就更不值一提了,稍微留意一下表情舉止就能猜到,我有說錯嗎?」

    方一呵呵一笑,道:「八*九不離十了,你是第一個揭穿我把戲的人。我雖然是在入住登記本裡看到了你的姓名,但其餘人的名字我可看不到,我之所以知道你師妹的名字是因為我信息瞭解廣泛,所知道的事不比江湖少多少。我既然知道你的姓名就能知道你是擎雲門的弟子,也就知道了你師妹的名字。」

    「這我又不解了。」雪雲沖道,「你怎麼知道擎雲門只有一個女弟子呢?又怎麼知道我師妹就是擎雲門的人呢?」

    「問得好!」方一拍了拍手道,「第一,我知道擎雲門遇到一場大災劫,倖存下來的人並不多,你們師兄妹是其中兩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師妹長得像極了一個人」

    「誰?」雪雲沖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他師傅,也就是冷初惠的父親,但又覺不像,便越發好奇了。

    「那自然是她的母親了。」方一道。

    「你是說我師娘?」雖然方一的回答並沒什麼特別,但對雪雲衝來說卻有很大感觸,因為他一直沒看過師娘,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你沒看過你師娘所以才會有此反應吧?」方一道,「你師妹真像極了你師娘年輕時的模樣。只可惜你師娘生下你師妹後便死了,那時你應該還沒拜入擎雲門下吧?」

    雪雲沖的驚訝之情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怔怔的看著方一,半晌才道:「你連這些事情都知道,你究竟是何許人?」

    方一淡淡一笑說:「這沒什麼,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還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雪雲沖驚奇問道:「此話怎講?」

    「這個我暫且保密,我之所以留意到你,也是因為你身上的特別之處,我現在還不敢斷言,等有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方一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7
第一百六十四集 撮合

    雪雲沖聞言便不再多問,只在心裡暗自揣測不定。過了一會又單風開口道:「我決定留下來助方兄弟一臂之力,務必將凶手緝拿歸案。如此濫殺無辜的危險人物,我絕不能任其胡作非為。」

    「既然單兄留下,我便陪你。」馬鐘這樣說。

    「不必,馬兄你別忘了你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你和雲衝他們一道去天雍城吧。」單風說。

    馬鐘略想了想,才說:「這樣也好,那我們便在天雍城等你。」

    單風點了點頭,道:「你們只管做該你們該做的事,這邊的事情解決後,我會去和你們會合的。」

    「好,就這麼定了。」馬鐘應了一句,至此二人的想法達成一致。

    「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雪雲沖說著便把馬鐘拉到一旁,邊走邊對他說:「馬兄,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馬鐘一臉疑惑地跟著雪雲衝來走了開去。

    雪雲沖把馬鐘帶至樓梯口處停下,因為他只想和馬鐘單獨說話,故又回頭看了看單風和方一,確認離他們足夠遠了,這才向馬鐘開口說:「馬兄,我跟你說件事,想聽下你的看法。」

    「嗯,你說吧,我聽著呢。」

    雪雲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我想知道馬兄你覺得唐姑娘這人如何?」

    馬鐘聽了,不禁愕然,頗感意外的問:「為何突然這樣問?我並不瞭解她啊!」

    「你覺得她美嗎?」雪雲沖直截了當的問。

    「嗯,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呢!」馬鐘理所當然地說,緊接著臉上又現出疑惑之色,追問:「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關係呢?」雪雲沖道,「馬兄你未娶,唐姑娘她未嫁,我看你們也蠻般配」

    馬鐘聽到這,已經震驚不已,忙叫停,截道:「等等,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你的意思是叫我叫我娶她?」

    「不是娶,那是後話,我是覺得你完全可以追求她」雪雲沖想了想才又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照顧她讓她有個依靠。」

    「你是覺得唐姑娘孤苦伶仃,無人照料,所以心生同情?」馬鐘說,「雪兄弟不是一樣可以照顧他嗎?」

    「她恨不得殺了我,我照顧她總不合適。」雪雲沖道,「最好能找一個能一輩子照顧她的人。」

    「你覺得我合適嗎?」馬鐘問。

    「我是覺得你再合適不過了,一表人才,身懷絕技,和唐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雪雲沖十分認真地說。

    馬鐘微微笑了笑,連連擺手道:「雪兄弟別再拿我開玩笑了,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這種事情總得兩廂情願才行,唐姑娘又怎麼會看得上我這個落魄浪人呢?」

    「那又什麼難的?」雪雲沖道,「只要你看得上她,我一定會想辦法撮合你們的。」

    馬鐘聞言,又訕訕的笑笑,不發一語。

    「你看不上她?」雪雲沖狐疑地睨著馬鐘,接著又問:「還是你一早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這三個字似乎觸動了馬鐘的心,他身子微微一震,臉上笑容頓消,薩代之的是淡淡的哀愁,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雪兄弟,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恕不奉陪。我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了。」說完頭不回地上樓去了。

    雪雲沖看著馬鐘毫無誠意地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叉腰搖了曳,暗嘆了口氣,想道:「都怪我的口才不夠好,說服不了他,這可難辦了」忽轉念又想:「這也不能怪馬兄,感情這東西真不能勉強,說不定馬兄真的早有心上人了,這也不奇怪啊!」想到這便不再糾結,跟在馬鐘後面上了樓。

    過不多時,眾人已經準備妥當,正要啟程的時候,除了單風之外,其餘人都已到位,唯獨是陸嘉遲遲未到。

    「陸嘉這傢伙跑哪去了,剛才他還說馬上就來,等了這麼久都不出來,到底在搞什麼?」雪雲沖雙手抱胸,在店門外面來回踱著步,等得正焦急。

    「不用等他了,我們走吧!」冷初惠不好氣地說了一句,轉身上了馬車。

    「我去找下他吧」馬鐘說完便去了。

    過了一會,馬鐘一個人回來了,他看到雪雲沖便無奈地攤攤手說:「陸嘉他好像已經離開了,四處尋他不著,我想他是不願和我們同行所以自己離開的。」

    雪雲沖想了想,然後才說:「既然這樣,便由他去好了,時候不早,我們這就出發。」說罷,和馬鐘一道上了馬車。

    雪雲沖和冷初惠共坐了一輛馬車,他發現冷初惠仍舊是悶悶不樂,心事重重,回想起昨晚那一幕,思想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師妹,你是不是在生陸嘉的氣?他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你?」

    冷初惠自然不想讓人知道昨晚自己沐浴更衣的時候被陸嘉闖入的糗事,所以只敷衍地曳,道:「沒有的事只是昨晚睡不大好,有點累。」

    「你不要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雪雲沖這樣說。

    「你你都知道了?」冷初惠聽了,整個人幾乎跳起,連忙追問:「是不是陸嘉跟你說的?」

    「那倒不是。」雪雲沖道,「你先別激動,其實只要略微想想就不難知道。昨晚我的確看到陸嘉了,可他什麼也沒跟我說。」

    「那你你想到什麼了?」冷初惠訕訕的說,「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啊」

    「昨晚他是不是誤闖入了砸,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雪雲沖看著冷初惠這樣問。

    冷初惠立即很生氣地糾正說:「才不是誤闖,他明知道明知道」說到這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聲音越來越低,微微垂下頭去,總覺得有些話難以啟齒,一想到就羞煞不已。

    「你不說我也知道。」雪雲沖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陸嘉渾身濕透,還有他為什麼說是**,這也很好理解了。」

    「你不知道,他他簡直色膽包天!」冷初惠垂著頭,目光含怒斜斜看向一邊,恨恨的說。

    「這或許不是他的本意」雪雲沖道。

    「才怪!」冷初惠聞言忽然抬頭,極力反駁,皺眉盯著雪雲沖,接道:「你還替他辯解?你說不是他的本意,難道是有人逼他進來的麼?」

    雪雲沖道:「師妹你稍安勿躁,陸嘉他很可能也是受害者。你先聽我說,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有人死了,包括陸嘉闖入砸,還有唐姑娘突然升起尋死的念頭,這些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真不是他們本意。」

    冷初惠道:「你有什麼根據?」

    「方一說了,殺人凶手是他的師弟,此人有控制人感情的異能,他可以讓一個人的恐懼無限擴大,同樣也可以讓人的輕生念頭無限擴大,同理色心也是可以無限增長的,以至使人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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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集 陷阱

    「你說的都是真的?」冷初惠似信非信的問。

    「我雖然不敢肯定,但如果我是相信方一的,因為這樣一來,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就都引刃而解了。」雪雲沖這樣說。

    「就算如你所說,如果陸嘉那混蛋沒有邪念又怎麼會被人控制呢?他就是一肚子的壞水,老想著想著佔我便宜」唐玫說到後來聲音忽然又壓得很低,把一些難以啟齒的說話簡化了說出來。

    「我看陸嘉這人挺守規矩的,除了昨晚之事,他平日並沒欺負你吧?」雪雲沖道。

    「他敢?」冷初惠忽然來了精神,振聲說道,「再說他也沒有這個能耐!」

    「那就是了,我看陸嘉這個人並不壞,他對你還好吧。」雪雲沖這樣說。

    「我可不要他對我好。」冷初惠道。

    「不管怎麼說,就別再為昨晚的事生他的氣了,我猜他也事後也一定想不通自己為何會那樣做吧?」雪雲沖說,「他一定也知錯了,不好面對你所以才自己離開的。我看此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誰也別再提起,好嗎?」

    冷初惠怒了努嘴,匆匆看了一眼雪雲沖,片刻才緩緩點頭,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聽師兄的就是了。」

    「嗯,這才是我的好師妹罵!」雪雲沖十分高興,沖冷初惠滿意地笑了笑說。

    當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來到天雍城的時候,這裡正遭受著一波東璃軍的攻擊。於是,雪雲沖和馬鐘二人便合力協助守城的將軍,藉著神兵之威,以壓倒性的優勢擊退了敵軍,順利保住了天雍城。

    事後,守城的將軍便把雪雲沖等人視為上賓,把他們留在軍營裡好生招待,還請求雪雲沖和馬鐘二人繼續助拳,計畫一口氣將威脅天雍城的敵軍全殲掉。雪雲沖和馬鐘自然是義不容辭,無條件答應了將軍的請求,並留在了軍營裡。而唐玫則被人順利送到她四叔家中,她目前的情緒還算穩定,四叔也對她關愛有加,總算令雪雲沖暫時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

    回頭說下單風和方一。這兩人留在客店裡的目的就是找出隱藏在暗處的異能者,也就是殺人凶手,方一的師弟衛精。

    單風也是在和方一進一步的交談中才得知他師弟的名字叫衛精。已是日落時分,轉眼半天過去,還是沒能發現衛精的行蹤,他就像是個隱形人一樣潛著,令人捉摸不透。

    單風不甘地一拍桌子,道:「一天馬上就過去了,現在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真是失敗透頂!」

    「別急,一定要有耐心。」坐在單風對面的方一顯得神情悠哉,卻是一點也不著急,悠悠的說:「我這個師弟就愛捉弄人,他看到你這個著急氣憤的樣子說不定正暗暗發笑呢!」

    「你說什麼?」單風聞言,又警覺地環視四周,但除了一些普通的客人和掌櫃夥計之外,並沒發現有可疑人物,過了一會才望向方一,問他:「你說你這個師弟會不會早離開了?」

    「不會的,我想他的目標應該是我,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無非是向我挑釁,同時練練手罷了。」方一邊說邊自斟了一杯酒,然後仰脖喝盡,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接著又說:「他要對付的人是我,我沒有走,他自然也不會走,只是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法來對付我?」

    「你師弟除了控制人的思想還有什麼別的絕學?」單風問。

    「絕學不在多,而在精,他這一手控人思想的絕學已經足以興風作浪了。」方一說完抬眼望向單風,提醒他:「單捕頭,你一定要切記時刻敝平常心,最好什麼也不要想,否則很容易被我師弟乘虛而入,一旦被他操控了思想,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單風道:「多謝提醒,我想那些思想被入侵的人多數是定力不夠,又或者是意志力薄弱才會被你師弟有機可乘的,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錯,也只有敝著悠哉樂觀的態度才能敝最高的意志力,一旦悲觀沮喪,那麼意志力將是最薄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人入侵思想的時候。」方一道,「所以要對付我師弟,首先就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心態很重要。」

    「不過我們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單風道,「總得想個辦法把他揪出來才行』然敵暗我明,吃虧的是我們。」

    「我這個師弟一向謹慎,他之所以不出來,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我打敗,更何況我還有你這個得力幫手?」方一這樣說。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你單獨一人的話,他就會出來了?」單風這樣問。

    「應該說只要他有十足的把握殺我的時候就會現身了。」

    「既然如此,你可有良策?」單風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方一說,「我這個師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沒什麼耐性,他如果一直找不到機會就會狗急跳牆,直接出來和我單幹了。」

    單風嘆了口氣,有些失望,道:「難道真沒別的辦法了嗎?」

    「不必著急,記住敝悠哉的心態就對了。」方一說著,替單風斟了一杯酒,舉杯邀他喝了,然後又叫了一些下酒菜,只顧吃喝,不再談論案情。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方一似乎有些醉意,對單風說:「不要想那麼多,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做打算。」說完已直身站起,離開的時候腳步有些飄忽。

    單風看方一有些恍惚,便走過去扶他,說:「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吧。」

    方一道謝了一聲,便由單風扶持著一步一步上樓去。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幽冷的月光從過道的窗口灑進來,落在一個神秘人身上,使他本來冷峻的臉更顯陰森可怖。此人衣著普通,目光深邃冷銳,臉色蒼白,光禿禿的頭沒有一絲頭髮,整個人就似一個來自地獄的凶僧,他便是衛精。

    衛精在過道一間房門前停下,過不一會,房門打開,裡面走出來的人霍然就是單風!

    「碰」的一聲響,房門被衛精一掌震開,大步踏了進去,後面跟著進來的便是單風。

    房內躺著的人方一聞聲從床上躍起,便看到了破悶而入的衛精。

    「你終於都肯露面了。」方一從床邊站起,率先開口說話。

    「你說得不錯,因為我現在已有十足的把握殺你,所以我便出現了。」衛精面無表情,冷冷地說。

    「是什麼給了你信心?」方一道,「以你的實力最多和我打個平手,如何能殺得了我?」

    「那就對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單捕頭呢?」衛精幽幽的說。

    「你已經把單捕頭控制住了?」方一露出驚訝的神色。

    衛精嘿嘿一笑,道:「對極了,你可知道一個人睡著的時候才是意志力最低的時候嗎?只要是睡著的人,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控制住,你太大意了!」

    「你明知道我不受控制,所以就打單捕頭的主意,想借他一臂之力除掉我?」方一道。

    「不錯,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衛精說。

    「也不算太遲,你以為多一個幫手就能打贏我嗎?」方一這樣說。

    「那就試試看!」衛精說完便吩咐身後的單風說:「去,你先上,我候補!」

    單風就似中了邪一般,聽到一聲令下立即舉槍*刺向方一。

    然而,這一刺可糟糕透了,一點不像是會使槍的人,毫無殺傷力,誰也不會相信這一槍會是鐵面神捕單風使出的招式。

    方一不但輕易躲了過去,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繳獲了單風的槍。這一下變故令衛精微微動容,感覺有些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你一定想不明白吧?」方一微微一笑,道:「等我告訴你吧V在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單風突然恢復了知覺,僵硬的表情瞬間舒展開來,轉身來到方一身邊,對面前的衛精說:「衛精,你濫殺無辜,罪大惡極,快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這怎麼可能?」衛精駭然,「你不是被我控制住了這不可能!」

    「可能的!」方一正色道,「因為你控制住的根本不是單捕頭本人,而是另有其人。我只不過把單捕頭和另外一個不相干的人的靈魂對換了一下,你果然真的上當了。」

    「你說什麼?」衛精訝然,「你用了靈魂替換術?」

    「這可是我的拿手絕學,為何不能用?」方一道,「現在你徹底完了,現在是二對一,我看你怎麼鬥得過我們。」

    衛精怒壞,表情瞬間扭曲,面目更為猙獰可怖,怒吼一聲便發瘋似地撲向方一。

    「我來對付他!」單風說著早接過方一手中的槍,使出一招「直搗黃龍」舉槍直刺向衛精胸口。

    衛精操控人的思想能力了得,拳腳絕學卻是平平,而且他還低估了單風這一招的威力,終究沒能躲過,更招架不住,胸口登時開了一個窟窿,被一股無形的推簾撞了出去。

    單風一擊得手,也是有些意外,猝然收回長槍的時候,那衛精卻早飛出了窗外。方一連忙衝出房間,和單風一道來到窗前,探身向外看去,便發現衛精掉在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目圓睜,看似早已死去。

    「死了」單風出到外面,確認了衛精已經死亡,又伸手將他雙眼合上,這才緩緩站起來。

    「多行不義必自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方一看師弟衛精的屍體,心有感觸的說,「希望你投胎轉世能做個堂堂正正的好人,莫再落得如此害人害己的下場了。」

    「這案子算結了,我看你還是把你師弟的屍體掩埋了吧,也算是絹後的同門情誼了。」單風對方一這樣說。

    方一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一郴如其來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次日天明,單風和方一便分道揚鑣,不再同行。單風騎上一匹快馬,前往天雍城與馬鐘等人會合,方一則朝不同的方向離開,至於去往何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逍遙自來去的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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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集 私會

    戰爭離不開暴嶺謀略,只要有足夠的智慧,就能成為一個出謀劃策的謀士,而只要有足夠的戰鬥力,就能成為統率千軍萬馬的大將。

    龍岩不但有足夠的戰鬥力,而且戰鬥力超群,加上他那接近神一般的堅不可摧的身體,如此一個奇人,很快就得到了天尊的重用。於是,他從一個低階軍醫搖身一變成了高級主帥,手握數萬精兵,其尊貴的地位非一般官爵可比。

    龍岩也的確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短短幾天時間,便將一座城池拿下,儘管只是一座名氣不大的小城市,可他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效率也足以令人折服,令人膜拜不已。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離這不遠的天雍城,只要攻陷天雍城,那將無疑為東璃國的侵略軍注入一支強心劑,離統一中土的日子便不遠了。

    在龍岩這段輝煌的日子裡,龍石蘭始終未離開他身邊,也親眼目睹了龍岩神一般不可戰勝的力量,心中是越發感到不安,唯恐天下間再無人能收拾得了龍岩。她不止一次暗暗懷疑修煉了「神盾功」是不是真的能成神?如果真是那樣,以人類的血肉之軀又怎麼能和神抗衡呢?除非把自己修煉成超神I惜這只是一個妙想天開的想法而已,終究是沒有辦法破解「神盾功」。她面對擁有神一般身體的龍岩完全沒有抵抗力,難道真的只能一直妥協下去嗎?龍石蘭也時常這樣問自己,至少目前她是妥協了,這種妥協會不會成為習慣,然後就慢慢適應了,到那時候自己就會蛻變成另一個人,一個變了心的龍石蘭?她不知道,也不敢去多想,一切的一切就只能等永恆的時間來回答了。

    入夜,月光朗照,空曠的演武場上出現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的是龍岩,女的正是龍石蘭。龍岩把龍石蘭帶到這裡並不是想和她比劃,而是特意向她展示一番自己日益精進的絕學。

    此刻的龍岩真是今非昔比,經過一番苦練不但拳法大成,相比他的導師武岳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配合上他堅不可摧的身體,可謂天衣無縫,萬夫莫敵。

    龍石蘭雖然知道龍岩一直有勤練拳法,只是並沒料到他的功力竟然去到如此高的境界,足以令她咋舌。

    「龍姑娘,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說我現在的力量相比雪雲沖如何?」龍岩盯著龍石蘭,幽幽的問。

    「不知道」龍石蘭只是草草的回了一句。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他完全沒有信心。」龍岩緊接著說,「我和雪雲沖遲早必須一戰,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龍石蘭聞言道:「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又不關我事,我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你心裡面難道沒有惦記著他?」龍岩反問,「他應該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龍石蘭微垂著頭,一語不發,不知是默認還是不屑回答。

    「無論誰勝誰敗,都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不過死的肯定不是我,我有神盾功護體,你是知道的。」龍岩看龍石蘭不說話,於是又接著話題說。

    「求你不要殺他」龍石蘭忽然抬頭,明眸裡似有波光流動,態度一下軟了下來。

    「你好像很關心他?」龍岩質問。

    龍石蘭道:「他畢竟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只是朋友而已嗎?」龍岩緊接著又問。

    龍石蘭輕輕點頭恩了一聲,並不說話。龍岩打了個呵呵,算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接著說:「不過你這樣替他擔心我很高興,因為這足以證明我的力量早在他之上了。為了你,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但你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龍石蘭目光閃動,顯然有些意外。

    「現在雪雲沖就在天雍城,你去找他,然後把他的天劍搞過來給我。」龍岩提出了條件。

    龍石蘭一聽,登時啞然,又默默地垂下了頭,並沒立即表態。龍岩看著龍石蘭,忽然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柔聲道:「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至於用什麼辦法,你自己決定,只要把天劍搞到手就行,我相信你能做到。」

    龍石蘭輕輕咬了異唇,終於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你一定要說話算數。」

    「放心吧,就算我欺騙全天下的人,也絕不欺騙你。」龍岩堅定的口吻保證道。

    龍石蘭聞言便當相信了,也不再多話,隨之陷入一陣沉思

    一天,雪雲沖收到軍營的人送來的一封信,內容十分簡略,只是約他到城外一個指定的地方會面,落款人霍然就是龍石蘭。

    單是衝著龍石蘭這三個字,雪雲沖就去定了,因為這三個字在他心裡實在惦掛太久,他絕不願放過一絲線索。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又抑或是龍潭虎穴,他也單刀赴會闖定了。

    入夜,雪雲沖應約而至,孤身來到城外的一片密林之中,走到一個亭子跟前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掛在亭子上的牌匾,上面分明刻著「龍踞亭」三個醒目的大字。雖然約定的地點找到了,可主人公龍石蘭卻還沒出現,所以雪雲沖只能認為是自己來得早了,便在亭子的石階上坐下來靜候著。

    結果沒等多久,身後便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你來了。」雪雲沖喜出望外,轉身站起,便看到一個花容月貌,絕代風姿的綠衣女子出現在面前,正是分別多日的龍石蘭到了。

    「龍姑娘,真的是你!」雪雲沖喜不自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改變了很多嗎?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龍石蘭這樣說。

    事實上,龍石蘭的形象的確有所改變,全新的衣裳,披散的秀髮如流雲般直垂雙肩,改變最大的還是她的神態,昔日的傲嬌天真幾乎煙消雲散,薩代之的是淡淡的憂傷和滄桑。

    雪雲沖也立即察覺到龍石蘭美麗的臉上似是凝了一層寒霜,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些什麼,然後便關切的問:「龍姑娘,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裡,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約你出來不是敘舊的,我是有一事相求。」龍石蘭似乎並不想和雪雲沖有過多的交談,欲直奔主題了。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雪雲沖認真說道。

    「答應我,趕緊離開這裡,離開天雍城,走得越遠越好。」龍石蘭一口氣說了出來,語氣甚是懇切。

    「你到底在說什麼?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東璃大軍馬上要兵臨城下了,我怎可以一走了之?」雪雲沖大為不解地說。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要走,非走不可!」龍石蘭鄭重說道。

    「你是在替我擔心?」雪雲沖訝然。

    龍石蘭突然加重了語氣說:「你鬥不過他的!」

    「他是誰?」雪雲沖聽了更是一頭霧水,連忙追問:「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邊說邊走近龍石蘭,雙手緊緊握住了她雙肩,凝視著她,等候答覆。

    「他是龍岩。」

    「龍龍岩?」雪雲沖不由得大驚,「他不是死了?為什麼還活著?」

    「他是死不了的!」龍石蘭大聲道,「如今他神盾功大成,普天之下恐怕沒人能殺得了他。」說到這,神情黯然。

    「你說的都是真的?」雪雲沖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只要不是親眼看到,那的確是打死人也不會相信的事實。誰會相信一個人被擊殺分屍還能活過來?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我有這個必要嗎?」龍石蘭抬頭望著雪雲沖,獨眼中隱隱升起一團霧氣。

    雪雲沖只好相信了,他咬了咬牙說:「如果真如你所說,龍岩還活著的話,我就更不能走了。」

    「為什麼?你明知道殺不了他!」

    「總會有辦法的,他又不是神,總有死穴的。」

    「死穴?如果真有還好,只怕是沒有,你何必用自己的性命作賭注?他會殺了你的!」

    「他有那個本事就管來好了,我雪雲沖何時懼怕過?」雪雲沖道,「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

    「你真的不肯走?」龍石蘭又問。

    「我已經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雪雲衝堅定回應,不留餘地。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龍石蘭十分失望,輕輕垂頭,續道:「我就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

    「別光說我,說說你自己,你怎麼和龍岩搭上的?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雪雲沖忽然這樣問。

    龍石蘭倏然轉身背對著雪雲沖,道:「你別管我,反正你也不會關心我的生死。」

    「誰說我不關心,我每天都在替你擔心,已經很久沒睡過安穩覺了,你知不知道?」雪雲沖立即反駁,伸手將龍石蘭的身體扳了回來,重新凝視著她的臉。

    「你真的一直有想我?」龍石蘭緩緩抬頭,望向雪雲沖說:「我以為你早把我忘了。」

    「我怎麼可能把你忘了,就算我把自己忘了,也絕不會把你忘了。」雪雲沖連忙說。

    「騙人」龍石蘭復又垂下了頭,神情有些扭捏。

    「你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雪雲沖說著便要舉起手。龍石蘭悶止了他,說:「誰要你發誓了,我也不信那種鎬的誓言。」

    「你不是不信嗎?我總得證明給你看,總不能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瞧瞧吧?」雪雲沖道。

    龍石蘭默然片刻,忽然緩緩抬頭,對雪雲沖提出了一個請求:「我能不能看一下那把天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8
第一百六十七集 雲雨

    對於龍石蘭突然提出的這個請求,雖然令人感到有些唐突,也確實使雪雲沖有些生疑,但他還是爽利地答應了,說:「這有何不可?拿去看個夠」說著早解下背上的天劍,交到龍石蘭手裡。

    龍石蘭從雪雲沖手中接過天劍的時候,感覺特別的沉重,並不單純是實質上的,更多的是一種心理感覺。

    「為什麼突然對這把劍有興趣呢?」雪雲沖忍不住便問。

    「也沒什麼我只想借來一用。」話猶未了,龍石蘭迅速向後退了幾步,雙手緊握著天劍,擋在胸前,和雪雲沖相隔好一段距離對峙而立。

    「你想奪劍?」雪雲沖顯然十分意外,急忙追問:「你要它何用?」說著向前邁進了一步。

    「別過來!」龍石蘭忽然把天劍拔出了半截,架在了胸前,道:「你再過來半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做?」雪雲沖這樣說著,卻未敢上前半步,生怕龍石蘭真會揮劍自刎,他深知眼前這個「性格獨特」的傲嬌女什麼荒唐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

    「是你逼我的,為什麼不肯聽我勸,為什麼不肯離開?」龍石蘭失聲說道,一面說一面後退。

    「那也沒必要騙走我的劍啊?」雪雲沖只是不解,接著心平氣和的說:「不要再胡鬧了,聽話,把劍還給我」

    「你不要過來!」龍石蘭又再發出警告,「這劍我必須帶走,就當是暫時交給我保管吧!」說完,一連疾退數步,然後猝然轉身,雙足一點地,飛快地掠空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雪雲沖視野之中。雪雲沖自知不可能再追上龍石蘭,他也不想去追,只怔怔的望著龍石蘭消失的方向,佇立良久,心中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隔天,雪雲沖又收到一封信,這次是充滿挑釁意味的內容,是龍岩約他決鬥的挑戰書。到此為止,雪雲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失去天劍他無疑實力削減了一大截,這樣就會對龍岩大大的有利,這就是龍石蘭的目的?他的確這樣想了,但他並不相信這會是龍石蘭的本意,因為如果是這樣又何必勸他離開,所以他更願意相信其中另有隱情』管如何,和龍岩的一戰不可避免,即使沒有天劍,他也要放手一搏了。

    明天就是龍岩和雪雲沖約定決鬥的日子,長夜漫漫,龍石蘭注定難以入眠。

    龍石蘭坐在床上,完全沒有睡意,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龍姑娘,把門開一下,我知道你沒睡。」站在門外的龍岩這樣說。

    龍石蘭沒有辦法,不太情願的去開了門。龍岩進到房中,看到龍石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說:「你是在替雪雲沖擔心?那我勸你還是省點心吧,這次決鬥的結果早定了,雪雲衝他必敗無疑。」

    「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他的,對嗎?」龍石蘭藉著話題急問。

    龍岩看著龍石蘭一副緊張的表情,頗不高興的說:「看來你的心還是一直向著他的。我們也相處了好一段時日了,我也從沒虧待過你,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情誼也沒有嗎?」

    龍石蘭聞言,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我明知道你不會有事,又何替你擔心?我早說雪雲沖是我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我也不願意你們兩個決鬥。」

    「這樣說還差不多。」龍岩對龍石蘭的回應還算滿意,接著他又說:「我答應過你不會殺他就一定會遵守諾言,你能把天劍帶回來也足以證明你對我的忠心了,你做的很好,我不該過多的質疑你,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龍石蘭垂著頭,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坐在床邊,不知想些什麼。龍岩也來到龍石蘭身邊坐下,瞧著她的臉,緩緩地說了一句:「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想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讓雪雲沖一敗塗地的。」

    「我不去」龍石蘭果斷拒絕了。

    「我要你去。」龍岩的語氣已有些嚴峻。

    「我不!」龍石蘭就是不樂意。

    龍岩默然片刻才又說:「好,你不去也行,不過今晚無論如何你也要服侍一下我,好讓我明天有更好的狀態去應戰。」言下之意不想而知。

    龍石蘭聞身體微微一顫,抬頭望向龍岩,發現他正用一副飢渴難耐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頭又是一顫,正欲直身站起,卻被龍岩一把拉住,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龍岩貼近龍石蘭的臉,幽幽的說:「我已經放過你很多天了,今晚你沒有理由再拒絕我了吧?」

    龍石蘭急道:「不要,我很困了,想睡覺」

    「你這是又要掃我的興嗎?」龍岩道,「你這樣可一點也不乖,今晚你無論如何也要陪我一晚。」說著便要脫龍石蘭的衣服。

    龍石蘭只是不樂意,頭腦一熱,雙手勁力勃發,猛地一推,竟將龍岩一下推飛了出去。

    龍岩始料未及,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恢復了功力的龍石蘭輕易地推落床,掉在地上,顯得甚是狼狽。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龍石蘭連忙道歉。

    龍岩緩緩從地上爬起,盯著龍石蘭,幽幽的說:「你是不是以為功力恢復了就可以肆意妄為了?你要是對我不滿,為何一直沒棄我而去,而是瘍留在我身邊?既然你留在了我身邊,為何還如此抗拒我?」

    龍石蘭顯得神情扭捏,目光游離,訕訕的說了兩個「我」字便沒了下文。

    龍岩慢慢返回床上,柔情地看著龍石蘭,握著她的手溫和地說:「不要再拒絕我了,你要我不殺雪雲沖,我都答應你了,對我現在這點點需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龍石蘭似乎聽到了一種威脅的信號,她咬了咬牙,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嘛!」龍岩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便要解開龍石蘭胸前的衣襟。

    「等等」龍石蘭忽然握住了龍岩的手。

    「你又想說什麼?」龍岩頗為不悅的問。

    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可龍石蘭還是很害羞,此刻臉頰發熱,美目半眯,紅著臉輕輕的說:「不要不要洩在裡面我還不想有娃娃」

    龍岩聞言顯然有些意外,呆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答應了。

    夜越發深沉,窗外明月斜照,一片嫩綠的樹葉輕輕飄落在後院的水塘中,清朗的水面蕩起一層微微的漣漪。當微風拂的時候,水面便不再平靜,配合這陣陣天風,泛起的層層漣漪也漸漸推向了**,此時夜色更濃了

    龍石蘭躺在床上,雲鬢亂灑,香汗疊疊,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帶著一絲興奮,又夾雜著一絲痛楚,嘴裡不時發出細細的嬌*喘之聲。此時,龍岩幾乎將戰鬥力發揮到了極致,整個人也似快要虛脫般,這時他的右手慢慢伸到了龍石蘭的嘴邊。於是,龍石蘭便搖了龍岩的手腕,用力地咬在了嘴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9
第一百六十八集 送劍

    碧波山景色秀麗,水清物靈,是少有的沒被魔氣污染的人間仙境之一。但由於山勢險峻,山路曲折迂迴,稍不留神就可能掉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所以非一般人很少會到這裡來,其山之巔更是罕有人至。

    這日,時遇正午,碧波山之巔出現兩個身影,兩人相距數丈,對峙而立。靠近懸崖的一個雙手扶劍支撐著地面,正是雪雲沖,另外一個戴了一對黑色拳套,除此之外再沒攜帶任何兵器,此人便是龍岩。

    「真沒想到,來送死的人竟然來得比我還早。」龍岩仇視的目光盯著雪雲沖,振聲說道。

    「我也沒想到,你死了居然還能活過來。」雪雲沖這樣說。

    「你天劍在手尚且殺不了我,現在你失去了天劍,還怎麼跟我鬥?」龍岩道。

    「殺雞焉用牛刀,用了天劍反而是對天劍的侮辱。」雪雲沖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龍岩哈哈一笑,道:「很好,你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我也是十分佩服你。等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在開始決鬥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雪雲沖道。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就當是滿足你臨死前的一點點心願。」

    「龍石蘭在哪裡?」雪雲沖一字一字緩緩地問。

    龍岩閃電般呆了一下,忽然又哈哈一笑,道:「你不問天劍在哪反而問她?看來龍姑娘對你來說還不是一般的看重,只可惜她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又能奈我如何?」

    雪雲沖聞言不再說話,臉色忽然一沉,片刻才沉聲自嘴裡吐出一句話:「動手吧!」話猶未了,劍刃陡然拔出,身體趨進如電,一劍橫削而出,斬向龍岩腰間。

    這一招是必殺絕學瞬步劍,而且將招式發揮到了極致。

    龍岩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他也沒有去躲,壓根兒就沒有想去躲,他就只站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雪雲沖一劍揮出,人瞬間到了龍岩身後,他收劍的時候,龍岩腹間便多了一道血紅的口子。

    這一劍很應該把龍岩腰斬,理論上是這樣的,可事實上又完全是另外一個結果。龍岩非但沒有死,身上那一道劍傷很快地自動癒合起來,甚至一點傷疤也看不到。他吃吃的笑了起來,緩緩轉過身,不屑地看向雪雲沖,狂傲的說:「這種程度根本傷不了我啊看到沒,我就是神,你一點勝算都沒有,就算我站著讓你砍上幾千劍,我還是屹立不倒,而你早力竭而亡了!」

    雪雲沖只不信邪,又一連使出厲害的殺招,劍氣縱橫,劍芒耀目,圍繞著龍岩的身體來回飛梭,所過之處,血花飛舞,塵土漫漫,地面也因劍氣侵襲而層層碎裂,飛沙走石,場面甚是壯觀。

    不知過了多久,雪雲沖終於是有些累了,不得已中斷了猛攻,以劍支地喘了幾口粗氣。龍岩此刻除了衣衫被割得破爛不堪,身上還是一絲傷痕也沒有,他知道反擊的時機到了,右拳飛星拋月,轟然擊向雪雲沖腦門。

    「碰」的一下,雪雲沖頓感一陣昏眩,身體陡然疾飛出去,翻滾掉出老遠。沒待他爬起,身體又是一陣劇震,卻是被龍岩轟向地面的能量噴泉拋射向空中,並且一連數下,震得他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破裂。

    龍石蘭悠悠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她發現自己只穿了單薄的內衣,回想起昨晚一夜纏綿,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她又看了看窗外,但覺陽光耀目難睜,忽然想起今天是龍岩約雪雲衝決戰的日子,心念轉動間她還是決定前往碧波山。於是,當即掀開被單,翻身下床,匆匆穿了衣服,然後帶上從雪雲沖手裡得來的那把天僅門直奔碧波山方向而去。

    碧波山之巔,剛上演了一斥死對決,現在總算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因為勝負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這次對決並沒有多少對攻,更多的是個人表演。當雪雲衝出招的時候,龍岩並不屑出手,每次都是等對方打累了才還以痛擊,就如此單一的套路卻已立於不敗之地,因為雪雲沖的劍招根本傷不了他。

    此刻雪雲沖已是傷痕纍纍,體力嚴重透支,只能勉強用劍支持著身體蹲伏在地上,再難發起攻勢。

    龍岩緩緩走到雪雲沖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用挑釁的口吻說道:「起來,再起來打過M這點戰鬥力未免太令我失望了吧?」說罷很得意地叉腰大笑起來。

    雪雲沖持續拚殺了一個多時辰,身上也受傷頗重,以他現在的功力實在難以支撐下去,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話可說,只有默默的垂首不語。

    這時,又聽龍岩幽幽的說:「你知道嗎?龍石蘭她求我不要殺你,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想領女人的情吧?如果你親自向我跪地求饒,我就不殺你,如何?」

    雪雲沖一早知道龍岩一直想找機會狠狠羞辱自己,只是不知道龍石蘭竟然是為了保全自己才屈身在龍岩身邊還騙走他的天劍,這樣一想忽然一陣感動,同時又感到一陣莫名的悲憤,內心蕩起層層漣漪,再難平復。他忽然抬頭,望向龍岩說:「我一定死不了,死的人一定是你!」

    龍岩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哈哈一笑,道:「你以為你還有轉機嗎?你能破得了我的神盾功麼?你連傷都傷不了我,還怎麼殺我?」

    「就算我殺不了你,總有人能殺得了你。」雪雲沖道。

    「不可能!」龍岩忽然怒壞,「沒人能殺得了我,我就是神,神是不可能被毀滅的,我就是不死戰神!」發瘋似地叫著,接著右足忽然踢起,一腳將雪雲沖踹飛了出去。

    雪雲沖疲乏的身體一下子失去控制,向斷線風箏向後倒飛,撞在一棵大樹上,震得樹葉簌簌而落』等他坐地,龍岩又隔空揮出數十記拳頭,無形的拳風似實質一般捶打在雪雲沖身上,臉上,砰砰有聲。

    一輪快拳打完,龍岩又飛身向前,一把揪磚雲沖的衣襟,將他高高拋了回去。「我這就要你的命!」龍岩怒吼一聲,身體高高躍到空中,右手握拳,望摔在地面的雪雲沖怒轟而下,「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死!」

    「字!」突聞一聲喝止,卻是龍石蘭趕了過來。

    「轟隆!」一聲震響,飛沙走石,龍岩這一拳打偏了,只在雪雲沖身旁開出一個大坑,聽到龍石蘭的聲音,他終究還是改變了主意,並沒有下殺手。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答應過我的」龍石蘭顯然對龍岩十分失望,說著緩緩走了上來。

    「我不是沒有殺他麼?」龍岩道,「你怎麼來了?」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會背棄諾言,說話不算數?」龍石蘭質問道。

    「他輸得這麼慘,殺不殺他都一樣,我想他也沒有臉面活下去了,殺了他或許他還會感激我。」龍岩轉動了一下手腕,又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滿身傷痕的雪雲沖,這樣說。

    龍石蘭不再理會龍岩,逕自跑去將雪雲沖扶起,關切的目光看著他問道:「你要不要緊啊?」

    「沒事,死不了」雪雲衝口頭這樣說,卻是說話的力氣都有些微弱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拿走了你的天劍,就不會」龍石蘭黯然落淚,深深的自責。

    「你以為他有天酵能贏我嗎?」龍岩道,「那就試試看,你把天劍給他,我和他再打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0 14:29
第一百六十九集 破解

    於是,天劍又回到了雪雲沖手中。

    天劍在手,他的力量陡然提升不少,精神也隨之一振,瞬間又重燃了熊熊鬥志。

    「龍姑娘,你退開一些,免得誤傷了你。」雪雲沖手握天劍,橫劍而立,對身旁的龍石蘭這樣說。

    龍石蘭聞言緩緩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龍岩身後不遠才停下。這時龍岩忽然摘掉了手上的拳套,氣焰囂張的說:「我便再讓你一對拳套又如何?對付你赤手空拳就夠了!」

    就在龍岩摘除拳套的那一剎那,龍石蘭忽然留意到一個震驚的事實,她驚訝地發現龍岩手腕上有一個傷口,那個位置不偏不斜正是昨晚被她遺的地方。為什麼會留有傷口呢?按理說,有神盾功護體就不可能產生傷口,更何況只是微不足道的牙印?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神盾功失靈了,或者說是神盾功最薄弱的時候!

    想到這,龍石蘭不禁心跳加速,振奮不已,她似乎找到了破解神盾功的法門,或者說找到了神盾功的死穴,她做夢都想著的事情此刻一下成了現實,如何不令人振奮?

    此時,雪雲沖二話不說,提劍再度攻向龍岩。龍岩仍舊是不閃不躲,任憑天劍在他身上來回切割,始終沒對他構成威脅。

    雪雲衝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將龍岩的身體踢向空中,緊接著提劍躍起,直衝雲霄,在高空揮舞出一片交錯縱橫的劍光,劍氣如虹電射向龍岩的身體,將他轟然擊落地面。

    劍光暴閃處,血花如怒梅般朵朵綻放。龍岩掉落地面的時候,身體已經支離破碎,分裂成十多塊散落在四周,可是不出一會,這些殘軀又自動連了起來,轉眼的功夫便恢復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雪雲沖不禁暗暗心驚,如此看來,除非一口氣把龍岩化為塵埃,否則他的身體還是會復原,可這種功力他自問還不能達到。難道真的沒有勝算嗎?雪雲沖不止一次問自己,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他完全沒有勝算,他甚至開始懷疑就算有能力把龍岩化為飛灰,他還是可以自我復原過來。

    躺在地上的龍岩忽然笑了,那種表情分明是在嘲笑雪雲沖的無能。雪雲沖早有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對龍岩的挑釁視若無睹,一連又揮出數道劍氣,削掉了龍岩的頭顱和四肢。意料之中,斷開的肢體很快又自動接合起來,先是頭顱,然後是雙腿,然後到左臂

    就在這個時候,龍石蘭突然出手,縱身躍起,一招「裂地腳」對準了龍岩胯間部位直踹了下去。

    龍岩萬萬沒有料到龍石蘭會對自己下手,猝不及防,想避卻來不及了,他只感到胯間一陣劇痛,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呼,幾乎便欲暈去。

    龍石蘭這一下猛擊,算是徹底把龍岩的命*根*子廢了,這樣一來,神盾功果然失去了作用,龍岩斷開的右臂是永遠也接合不起來了。

    「他的神盾功已經失效了,快,趁現在塞性命!」龍石蘭連忙提醒雪雲沖。

    「不錯,神盾功的確失效了。」雪雲沖說著持劍落回地面,來到龍石蘭身旁,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龍岩說:「既然他沒有神功護體,殺他易如反掌,又何必急在一時?」

    龍岩掙紮著支撐起半個身體,神情淒涼,並沒有理會雪雲沖,只是看著龍石蘭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從來就沒真心對待過你,何來背叛?」龍石蘭無情地說。

    「你你難道都是裝出來的」龍岩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是我演技太好,還是你對自己太過自信?」龍石蘭道,「我一早提醒過你,你還是執迷不悟,也怪不得我。」

    龍岩聞言,呆了呆,忽又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很是淒愴,笑罷便淡淡的說:「沒想到我會敗在一個女人手裡,你們快殺了我吧,給我來個痛快!」

    「沖哥,快一劍把他殺了!」龍石蘭對雪雲沖說。

    雪雲沖聞言,扭頭看了看龍石蘭,片刻之後,忽然把劍伸給她,對她說:「我看你跟他的仇大一些,不如讓你來殺他吧」

    龍石蘭怔了怔,最後還是接過了雪雲沖遞過來的劍,劍尖指向龍岩的胸膛。

    「龍姑娘,求你快些動手,給我一個痛快,不要猶豫,對準我的心口用力刺下去」龍岩此刻死意已決,在他看來多活一刻就要多承受一份屈辱,這可是比死還可怕千百倍的。

    「就這樣殺了你便宜你了!」龍石蘭道,「不過,念在你對我還不算太壞的份上,就給你來個痛快吧」

    「謝謝謝」龍岩苦澀地笑了笑,然後便感到心口一陣撕裂的疼痛,接著痛苦的表情瞬間僵硬,抽搐了一下便仰面倒了下去,已經氣絕身亡,心口處霍然多了一個血洞,只是這一次的傷口再也無法癒合起來了。

    「他已經死了。」雪雲沖淡淡地說。

    龍石蘭微微點頭,神情漠然,默默地把劍交還給雪雲沖。

    「走,我們回去吧」雪雲沖輕輕拍了一下龍石蘭的肩頭柔聲說道。

    「回去?」龍石蘭有些愕然,轉身望向雪雲沖,「回哪裡去?」

    「如果你願意的話,跟我先回天雍城如何?」雪雲沖徵求龍石蘭的意思。

    「你自己回去吧,我不跟你去了。」龍石蘭復又轉身,背對著雪雲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不跟我回去,可有別的打算?」雪雲沖道,「如果你想回金鱗,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龍石蘭走前幾步,說:「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雪雲沖聞言,思想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暫宗天雍城裡,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嗯,我知道了。」龍石蘭輕輕點頭,卻始終沒有回頭。

    「不如我送你下山吧?」雪雲沖說。

    「你不必管我,我自己下山可以了,這裡又不會有什麼危險。」龍

    石蘭匆匆說道,就像是在催促雪雲沖離開。

    雪雲沖聽了便不再多話,又深深看了龍石蘭一眼,最後誠心地說了一句:「龍姑娘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欠你的」說完不等龍石蘭有所反應,踏上天劍翔空而去,不一會便成了天際一粒墨點。

    龍石蘭雖然對龍岩懷有恨意,可她內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她不忍心讓龍岩暴屍荒野,所以在雪雲沖離開之後,便親自將龍岩的遺體埋在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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