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恣意人生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 21:29: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155796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2
恣意人生 第088章 復雜

    盧顯城回到了家里,還沒有停下車子,三個小家伙就向著盧顯城這邊奔了過來,除了三個小家伙之外,天王這貨甩著尾巴奔向了盧顯城,幾天沒有見,可見是二哈本身對于主人還是有點兒想念的。

    只可惜的是三個小家伙一人一邊分別抱住了大腿,幾乎就沒有什麼地兒給二哈留下了,加上這貨有點兒怕彌彌這個小魔王,所以只得在兩米遠的地方吠上兩聲,表示了一下歡迎主人回家的意思。

    “禮物!爸爸”牛牛很熱切。

    壯壯這邊則是先告起了狀︰“爸爸,姐姐把大震給弄生病了”。

    小家伙口中的大震就是大震憾,至于弄傷了自然就是指喂草的事情。

    彌彌這邊到是不害怕,抱著盧顯城的腿說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知道!”盧顯城伸手在女兒的腦袋上揉了兩下,自家的閨女雖說皮實了一點兒,但是傷害大震憾還是做不出來了,再說了這可是親閨女,怎麼可能連一匹馬都比不上,以盧顯城對兒女的疼愛,連重話都是舍不得說的。

    就像是現在,盧顯城笑道︰“下次注意了,別什麼草都撥給馬吃”。就這麼一句話,事不個事情就算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彌彌則是點了點頭。

    盧顯城則這邊則是示意張士軍把自己的禮物拿下來,一一分到了孩子們的手上,小孩子嘛,有了玩具之後對老爹就不怎麼親了,一個個的拿著東西就往屋里跑。

    盧顯城則是趁著機會和二哈玩耍了一番,這才帶著二哈進了屋里。

    推開了門,走進了家里,頓也覺得一股子清涼的氣息迎面吹來,盧顯城不由的伸了個懶腰︰“哎呀!哪里都不如自家好啊!”。

    原本看到了老婆在客廳里忙活著,盧顯城想說兩句好話,誰知道這話說完只得了個白眼兒,于是不得不就放起了禮物這個大招。

    盧顯城從褲子的口袋里摸出了裝著藍寶石的那個盒子,交到了梅沁蕊的手中︰“看看!”。

    “什麼東西?”梅沁蕊打開來一看,是個非常漂亮的藍寶石,眼楮亮了一下然後就啪的一聲合上了盒子,交回到了盧顯城的手中︰“行啊,居然想起來給我買這麼貴的禮物了,不過我不需要了,你還是給需要的人吧”。

    “這說的,好像是誰擋著你花錢了似的”盧顯城把盒子又放到了媳婦的手中︰“這東西估計是尤廣富那胖子壓箱底的東西,因為他在明珠得了家酒店嘛,就把這東西給了我。我跟你說吧,這東西可不是光有錢就能遇的到的,還要有這個機緣,我想著現在不論是你做成項鏈還是戒指什麼的,等著咱們百年之後也可以傳給子孫後代,要不給彌彌以後做嫁妝也是不錯的”。

    听到盧顯城這麼一說,梅沁蕊又把盒子打開來好好的端詳了一下盒子里的寶石,拿起來放到手上來回的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做個傳家寶是不錯,不過咱們有仨孩子,就這一件東西怎麼分,總不能一拆三份吧”。

    “簡單啊,有合適的再買唄!反正孩子還小”盧顯城看著梅沁蕊的興致被自己提了起來,明顯的話比前面多了,于時非常大方的說道。

    盧顯城的話剛落聲,就听到老娘的聲音傳了過來︰“買什麼啊?”。

    張彩霞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梅沁蕊手中的大藍寶石,不由的夸贊道︰“好漂亮的寶石!”。

    “奶奶,奶奶,爸爸給我們帶了禮物”牛牛看到了奶奶,立刻開始顯擺著自己手上的小機器狗。

    “好好!”張彩霞沖著孫子那邊笑著來了兩句之後,自己的目光又被寶石給吸引了過去。

    看到了這樣的樣況,盧顯城想起了上輩子听過一句話,意思大致說,女人和巨龍有一點兒相同,那就是他們總會被閃閃發光的東西所吸引,就像是現在張彩霞,在這個時候親孫子的風頭也被寶石搶了過去。

    走到了梅沁蕊的旁邊,張彩霞從兒媳的手中接過了藍寶石對著光亮了一地方看了一眼︰“真漂亮,而且這麼大的個頭兒”。

    梅沁蕊說道︰“媽,你要是喜歡的這東西你拿回去吧!”。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這東西干什麼,還是你戴在身上好,有覺得還是弄個項鏈吧,這麼大一顆戴在手指上有點兒太招搖了一點兒,項鏈還能藏起來”一邊說著張彩霞一邊拍著胸口做著藏寶石的樣子。

    盧顯城听了笑著說道︰“就算是項鏈這麼大一顆誰沒事干平時買菜也戴上,這東西也就是出席一下晚宴等等非常正式的場合才能戴,平常戴著不是招麻煩麼”。

    “招什麼麻煩?”張彩霞問道。

    盧顯城笑著指著寶石道︰“這東西一顆市面上沒有兩千多萬根本拿不下來,關然的矢車菊色藍寶石”。

    “喲!”一听說這麼點兒東西要兩千多萬,雖說兒子有錢,但是張彩霞這人也不是那種花大錢的主兒,現在還保持著差不多原來的生活習慣。

    “二千多萬!”老太太差點兒嚇的就把手中的寶石給扔了出去,一听說這麼貴的東西立刻放回到了媳婦的手中︰“還是你拿著吧,二千萬買這麼個東西,真作啊!”。

    想了一下說作有點兒過了,雖說心里覺得是這樣,不過這東西是兒子送媳婦的,自己這麼一說媳婦別心里有什麼意見,立刻挽救道︰“不過這東西和我們家的沁蕊配,過幾天找個打首飾的讓他弄個金鏈子,咱們不做那種空心的,看起來這麼藍,其實也就這麼二三十克,咱們要做就做實心的……”。

    “行了,媽,您這是做鐐銬還是做首飾呢,實心這麼粗的金鏈子再配上這麼大顆藍寶石,您也真想的出來,掛的脖子不疼麼”盧顯城都不敢想這樣的場景,這玩意兒要是真的弄出來,估計全國爆發戶的代言人就非自己媳婦莫屬了。

    張彩霞白了一眼兒子,一想媳婦戴個大金鏈子的樣子是有點兒土,不過老太太的嘴上卻不認輸,搶詞奪理的說道︰“你懂什麼!”。

    說完對著梅沁蕊就開始說起來自己結婚的時候︰“那時候家里窮,不過公公,也就是你爺爺,還是給湊出了一對金耳環”。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金耳環有多細。

    以前嘛大家都窮,有個金耳環也是相當長臉的事情,就算是這時候說起來張彩霞的臉上還帶著得意。

    “怎麼一回家就往外面跑,不第一時間跟沁蕊回來?”說了一會兒,張彩霞想起了自己這邊一直抱怨的事情,就開始訓起了兒子起來︰“不論什麼時候,出去了回來第一時間都要先著家,著了家之後才出去,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盧顯城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

    梅沁蕊這時插口說道︰“媽,要是他外面有人怎麼辦?”。

    張彩霞一听立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說道︰“我這輩子就一兒媳婦兒,我和你爸走的時候,也只能濾蕊披麻戴孝帶著孫子送我們最後程,要是有什麼別人,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到時候也別來,我們看著窩心,走的也一肚子火”。

    老太大這邊並不傻,听到媳婦這麼一說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家的兒子可能是外面有人了,要是擱幾年前,張彩霞一準兒要給兒子上上緊箍咒什麼的。

    不過現在一來是兒子大了,二來現在的社會風氣也不像是牯山還是以前小縣城的時候了,女人偷個漢子背後都被指指點點的,現在這世道很多女人直接就對著有錢男人生撲啊。這東西男人是有錯,但是社會上的一些女人就沒錯,在老太太的心中這幫子人哪里還知道臉面是個什麼東西。

    而且張彩霞這些年的耳朵里不是沒有傳什麼瘋言瘋語的,這麼有名聲的人,傳什麼事兒的沒有?很多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甚至有些好事的說自家兒子一晚上睡仨女人呢,這話張彩霞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情人的事,作為老娘也不太好問啊,和兒子沒事干討論這個玩?不過要說老太太沒有在心中預演這個事情,那就是瞎說了。老太太也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幫著媳婦兒守住盧家媳婦的位子,至于媳婦想離婚那自己就沒有辦法的事兒了。

    老話講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老太太可不想自家的孫子在後爹後媽的環境里長大。

    “媽,你這話說的”梅沁蕊立刻阻止說道。

    盧顯城知道老太太這話的意思了,別看這話說的糙,但是這意思擺明了︰老太太這是扔下話來了,除了梅沁蕊之外,別的女人別進盧家的門。

    老太太說完就這麼盯著自家的兒子看。

    盧顯城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

    盧顯城就沒有讓童喻取代梅沁蕊的想法,而且要不是發生了這破事兒,自己也不會和童喻又扯了起來。

    當然了這都是借口,盧顯城心中的佔有欲隨著自己身家,並且伴隨著這種權勢的增加,也自然而然的大了。上輩子朝思暮想的女人不輩子再躺別人懷里,老盧心里就能爽的起來?

    再說了已經到了碗里,如果讓盧顯城放開童喻,那肯定也是不行的,至于為什麼,很簡單︰不願意!老盧就是屬狗的,啃到了嘴里的骨頭再讓他吐出來,那他就要鬧騰了。

    听到兒子這麼一說,張彩霞就不說話了,伸手拍著梅沁蕊的手說道︰“好了,只要我還沒有蹬腳我就把這話扔在這里,至于我蹬了腿,他要是還有點兒孝心也知道什麼能干,什麼不能干”。

    “媽,您這話說的,我就這麼開玩笑的隨口一說”梅沁蕊可不敢這麼再讓老太太說下去了,這話涉及到了死有點兒太重了。

    雖說知道有婆婆的這句話,自己就算是不是穩如泰山那也是心里有底了,若說自己的丈夫身上最大的閃光點的話,那就是一個孝心,對父母非常的孝順,只要是在家,每天不是早上就是晚上,都會帶著孩子去老宅坐上一會兒,陪著祖母和父母說話。

    而梅沁蕊對于童喻很難描述,按理說童喻認識盧顯城比自己早,而且兩人的關系有一段時間也很近,至于後來為什麼自己成了盧太太,梅沁蕊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覺得這玩意兒太費腦。听了丈夫說的故事,自己反到是又有點兒迷惑了。

    談到這個事情氣氛自然就有點兒尷尬,聊了一會兒,盧顯城就借著去大馬廄看看火焰女皇和還有銀翼信念給溜了出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2
恣意人生 第089章 寶貝

    騎著爐塵,盧顯城一路小奔到了大馬廄。

    到的時候,一幫工人正輪換著吃飯,看到這些工人盧顯城也覺得有意思,一個個的好好的空調房的飯堂不坐,端著飯碗兒蹲在了外面的樹下,這個提候雖說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不過太陽已經沒有了,蹲樹下讓人看起來就有點兒傻了。

    不過這些人可不覺得,一撥子人看到了盧顯城騎馬過來還笑眯眯的和老板打起了招呼。

    盧顯城一帶馬韁,讓爐塵站定了腳步,順勢伏到了馬鞍上對著四五米外的幾個年輕人問道︰“等會兒我去問問呂耀,怎麼現在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麼,一個個的拿著碗蹲到了樹蔭下吃飯了,搞行為藝術啊”。

    “先生,不是這麼回事兒,咱們蹲在這里享受自然涼,我們都想著出出汗呢”一位員工一听立刻回道。

    盧顯城笑道︰“出出汗,你們可真行!”。

    “每天都在空調大馬廄里一呆就是十來個小時,也沒什麼汗,趁著吃飯的時候大家一起發發汗,有益于身體健康”周明這時對著盧顯城揮了揮自己手中的饅頭︰“也不知道誰說的一直在空調房不好,說是大家夏天的時候還要發發汗,讓身體的熱量都發出來……”。

    盧顯城听了一會兒就明白了,這幫子工人現在講究起了所謂的養生,生活好了妖蛾子也就玩的多了,剛有空調的時候夏天恨不得抱個空調過日子,連媳婦都不好了。現在又說空調房呆多了,閑的蛋疼準備發發汗自虐一下。

    “成,你們先自虐著吧,我去馬廄里看看”盧顯城說道。

    周明這時站起來客氣了一下︰“要不我跟看您?”。

    “不用了,你吃你的飯吧,馬廄里又不是沒有人”盧顯城對著周明按了按手掌,示意他繼續蹲著,自己則是輕輕的一磕馬肚子,爐塵就邁腳繼續向著馬廄的方向走。

    還沒有到馬廄的門口,突然間就看到呂耀拉著一匹高大的俊馬正從廄門口走了出來,這匹俊馬的肩高在一米七八左右,比爐塵明顯的要高上一點兒,而且頭抬的很高,既便是離著好幾米,也給爐塵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盧顯城沖著呂耀笑道︰“這家伙怎麼看著又大了一圈!”。

    稍稍一看盧顯城就認出了這匹馬就是火焰女皇,光從長相上來說,任何一個人在仔細看的話都會覺得這是一匹非常烈的公馬,對于一匹純血馬來說,肩高接近一米八那是相當高的了,一般來說純血馬的肩高都在一米六、一米七左右,一米八不是沒有,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公馬,極少極少有母馬能長到這個高度,而且還是在兩歲的時候。

    要知道一般來說純血馬四五歲才會發育結束,這樣就標志著火焰女皇還會繼續發育一年多的時間,等著她發育完成了,估計最少長到一米八的個頭,這個身高就顧長河這邊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估計想爬上它的背都有點兒困難了。

    火焰女皇十分的精神,現在正在努力的抗著韁,看樣子對于外出非常的興奮,不停在打著響鼻,擺著腦袋,四蹄在地上邁著小步子。當然了這種抗韁不是非常的激烈,要不是就憑呂耀一個人是拉不住這麼高大的一匹馬的。

    “先生,回來了啦?”呂耀總著盧顯城笑了笑張口打了一聲招呼。

    “這是準備牽哪里去?”盧顯城問道。

    呂耀說道︰“讓她跑幾圈,然後讓山虎他們給做做初訓的工作,現在已經練到了鞍具了,只是還沒有備鞍,學了一周多也只讓馱點兒小東西,稍重點兒就開始尥蹶子”。

    馬不是生來就喜歡背著個東西到處跑的,馬沒有這麼傻喜歡沒事干背著個人或東西瘋跑。如果想讓馬習慣背著馬鞍,那就要訓練它適應這樣的情況,說白了就是慢慢的在馬背上增加一些東西,開始的時恰好可能就是個小汗墊,然後放個軟袋什麼的,最後就是馬鞍,一般來講這個過程並不是太復雜,馬的接受程度有高有低,快的話一周馬匹就能適應馬鞍,慢的話也就兩周。

    只有等著馬習慣了才能可能讓人騎上去,如果馬連馱鞍不願意的話怎麼可能讓人上去騎。

    “練的怎麼樣?”盧顯城順口問了一句。

    呂耀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爆脾氣的母馬,不光是長相就連脾氣也不像是個母馬,到現在還不肯背鞍呢”。

    雖說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呂耀的眼中卻滿是寵溺,邊說邊伸手在火焰女皇的脖子上拍了起來。

    現在的火焰女皇越來越表現出了它的天份,不光從長相上是一匹標準的短途馬,而且跑起來也是如此,跑起來的速度讓馬場的工人們覺得像是一陣風,這種速度讓馬場的很多人想起了巔峰時期的刨皮刀。

    普格林頓馬場這幾年來雖說成績還不錯,但是幾年之間沒有見到一匹像是刨皮刀那樣的在賽場上俱有統治力的馬了,既便是現在大震憾都沒有在賽道上表現出刨皮刀當年的那種統治力,所謂的一馬既出,群駒敗走。

    一來是牯山賽馬的水準高了,二來也是刨皮刀這樣的馬也是萬中無一。、

    對于馬場的工人來說,如果說以前大家沒有經歷過那種輝煌也就罷了,經歷過之後對于那時精神上的滿足,自然是充滿著一種留戀,渴望。自然而然的充滿著一種期望,希望有一匹馬能夠像刨皮刀那樣展現出統治力來。

    而現在火焰女皇越來越表現出這種征服力,自然也就越來越受到馬場工人員的喜愛,雖說脾氣如此,不過有本事的馬自然是如此,沒本事還這麼吊的,迎接它的就是做馬公公的下場。

    火焰女皇的受寵表現在,像是呂耀這個育種馬場的總經理有時間的時候還是會親自照料它,就像是現在呂耀正在干的這樣,要不一般的馬哪里能假呂耀的手,別說是一般的馬了,一個銀冠估計呂耀都不怎麼感興趣自己去馬廄里給它鏟糞,換草了。

    就這麼點兒聊天的功夫,火焰女皇這爆脾氣就有點兒按捺不住的意思了,四蹄踢踏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一些,腦袋晃來晃去的不副煩不了的樣子。

    “行了,快把它拉走吧,看它的樣子,現在指不定多著急呢”盧顯城笑著對著呂耀揮了揮手。

    呂耀這邊剛想拉走,這貨又不走了,愣了一會兒直接後腿一彎,站在門口就來了一泡尿,讓盧顯城很是無語。

    把爐塵栓到了馬廄旁邊的栓馬樁上,同時把馬鞍和汗墊都取了下來,這麼熱的天氣讓馬背著太熱了,盧顯城對于自己的愛駒還是很體貼的,栓了一根長長的側韁就讓爐塵吃起了草,自己則是走進了馬廄去看馬。

    這個馬廄里面的馬都是一水兒的好馬,能在這里面混的除了皮里陽秋這見無冠馬之外,其他所有的都頂著冠的,其中自然包括了刨皮刀這匹現在的牯山第一種馬,還有銀翼信念這匹小馬駒兒。

    站在了刨皮刀的隔間門口,盧顯城的輕輕的拍了拍刨皮刀的馬頭,現在刨皮刀還是像以前一樣,性子說不出的溫和,除了在賽道上之外,平常的時候刨皮刀幾乎是沒什麼大脾氣,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匹閹馬。一但到了賽道上,刨皮刀就會顯示出一種王者風範。

    盧顯城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青隻果,然後這麼輕輕的一掰就成了兩瓣兒,這可不是盧顯城有多牛逼,而是在家里拿果子的時候盧顯城就把果子削開了大半,這個時候只要輕輕一掰,是個成年人就都搞的開來。

    把隻果攤在了手心,盧顯城把手伸到了刨皮刀的嘴前,很快刨皮刀溫熱的呼吸就噴到了盧顯城的手中,馬廄里特別的安靜,安靜到了能清楚的听到刨皮刀嚼著隻果發出了嘎 聲。

    唏律律!

    看到了刨皮刀吃隻果,旁邊就有人不樂意了,盧顯城一轉頭就看到雖說隔了一個隔間,皮里陽秋正把自己的大腦袋對著自己,兩只眼楮睜的忽閃忽閃的,望著自己這邊輕輕的用前蹄敲著隔斷門上的木板,發出了輕脆的啪啪聲,以此來吸引盧顯城的注意。

    “又到你了是吧!”盧顯城沖著皮里陽秋笑著說道。

    和刨皮刀相比,皮里陽秋是賽道上能混則混,最喜歡的就是跟著頭馬跑,人送外號千年老二,不過對于吃上,這家伙可要積極很多,通常看到管理員喂東西,如果不先喂它的話,那這樣的動作就會出現了,也就提醒管理員,快點兒喂自己。

    如果不給它看到還就罷了,給它看到了之後第二個如果你還不喂它,那它就要開始踢門了。

    盧顯城相信如果這貨能把對付食物的上進心一半到賽道上,那麼這貨就有可能成為一匹一哩到中長途制霸馬。可惜的是這懶貨懶的跟蛇一樣,身體‘柔弱無骨’,看到它十次,你就會發現八次這貨會把自己的大肚子倚到隔間的牆上。

    又摸出了一個萊果,盧顯城走向了皮里陽秋的隔間,還沒有走到這貨的跟前,這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伸長了脖子,然後兩下兩個嘴唇來回動了起來,一口的大牙一張一合的,標準的吃貨表情。

    盧顯城給它一邊喂起了隻果,一邊用手從它的面頰撫到了脖子。

    “你這家伙,又胖了一圈兒!”盧顯城一上手既便是不去看它隱藏在防蚊衣下的大肚子,就能感覺到這貨的脖子上的肉厚了。

    “你該減肥了”盧顯城在這貨的脖子上拍了一拍,馬和人一樣,過于肥胖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影響壽命。盧顯城這麼說心里同時就打算著等會兒讓呂耀吩咐下去,多帶這個家伙出去跑跑遛遛什麼的。

    銀翼信念的隔間在最里面,靠近小側門的門口,小馬駒兒很安靜,一點兒不吵不鬧的,有點兒像是刨皮刀,不過小家伙對人還要更加親近一些兒,看到了盧顯城這個不常來的人都非常的熱情,在盧顯城撫著它的脖子的時候,就算是什麼都沒喂,小家伙也試著幫著盧顯城‘撓撓背’。

    小家伙現在灰色的毛比一出生的時候淡了一些,原來身上的一些很濃的灰色斑都開始不太明顯了,照這愉樣子下去,估計四五歲的時候,小家伙的身上就能長成一匹漂亮的白馬來了。

    這個馬廄,是盧顯城整個馬場的精華,二十四個隔間之中只有不到十匹馬,幾乎就是隔一個隔間才會有一匹馬,顯得空蕩蕩的,不過論起價值來,估計整個牧場其他在馬加在起都及不上這幾匹中的一匹。

    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育馬業的真實情況,你雖有千匹馬,但是說不準就連別人手中一匹馬的零頭都換不回來。這些馬才是盧顯城這些年投入賽馬業最大的收獲。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3
恣意人生 第090章 閏春季?

    ‘欣賞’完了自己的這一馬廄的寶貝,盧顯城一共花了大半個小時,出了門之後,看到幾個沒有工作今天已經完成了工作的員工,搬了個小方桌正圍在一起打牌。

    “你們一個個的下班不回家,聚在這里打什麼牌啊”盧顯城笑眯眯的往牌桌旁邊走,邊走邊說道。

    听到盧顯城這麼一說,立刻就有人從牌桌上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先生,要不您來玩兩把?”。

    原本人家就是客氣一下,因為盧顯城以前都沒有參入過。

    不過今天,這位想錯了,盧顯城一想啊,自己現在回去十有八九也是看媳婦的那張冷臉,梅沁蕊這心里正不舒服呢,正在氣頭上自己就別湊上去了,想要這種事情來息下去,沒有個十來天就不可能消下去,萬一再跟下午似的,老爸又到了家里,再給自己教育一回,那才叫一個麻煩呢。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不由的點了點頭︰“那好!多大的?”。

    “五十!”李乾貴說道。

    李乾貴說的五十可不是炸金花這種,賭博五十那就嚇死人了,現在大家玩的就是打的升級之類的普通牌,一輪輸贏是五十塊,雖說听起來滿大的,但是要是真的打黏糊了,一個下午也就是五十塊,就算是打順了手一個下午也就是三四百塊錢的輸贏,跟大家的工資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所以說這個牌玩下來並不會像是真的賭博那樣,一晚上都能輸好幾萬。

    就這輸贏也不是直接交給贏家,到時候十有**也就換成了冷飲之類的,要不就換成了什麼飯店吃上一頓啥的,反正就是個玩樂。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賭博的話,那麼盧顯城也不能讓員工們在牧場里玩,盧顯城自己對于賭博並不擅長,而且對這東西也沒什麼興趣,社會上也只听說有人開賭場發家的,沒有听說誰在賭桌上賭錢賭發家的,賭敗家的到是不絕于耳。

    所以對于賭博盧顯城這邊的態度就是很明確的,一經發現直接開除,有了很重賭癮的人其實跟粘粉也差不多了,這些人在誘惑之下,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自家的牧場里的貴東西可不少,而且還都是活的,萬一有人利用起來想什麼小心思,誰說的準啊,所以說像是賭徒還有‘煙’鬼在盧顯城看來對于牧場來說是很大的潛在危脅。

    坐上了桌子,盧顯城一看手中的牌︰“打到幾了?”

    “三,剛開始第二局”

    “哦!”盧顯城理了一下牌,就加入了娛樂之中。

    打了一會兒,盧顯城覺得自己心里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回來的時候覺得大馬廄這邊有什麼東西自己似乎是沒有看到。有的時候記憶就是這樣,你越想的時候越想不起來,盧顯城這邊一急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又出了兩輪牌,盧顯城的腦瓜子里靈光一閃,不由的伸手拍了一下大腿,把旁邊的三家帶上圍觀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盧顯城低聲的自言自語說道︰“我說少了什麼呢!”。

    到了大馬廄這麼久,盧顯城沒有看到牧場里那只混吃混喝的肥鷹,以前的時候只要自己到這里來,總能看到這貨要不在頂上的窩邊理羽毛,要不就在吃東西,就算是飛這麼一圈兒,估計也就三五分鐘回來了。這次回來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看到這貨。

    “鷹哪里去了?”盧顯城一邊看著上家王前進出牌,一邊問道︰“別被人給打下來煮了吃了吧,要不被做成了標本啦?”。

    這些日子隨著牯山旅游業的發展,素質的人到了,沒素質的人也跟著來了,尤其是政府這邊又開發了那邊的什麼濕地旅游線路什麼的,加上牯山這邊資源保護的好,這些年很多種類的鳥都出現在了濕地森林里,于是抓鳥的,捕雀的這些人也就出現了,抓鳥捕雀的都是牯山閑漢,但是收這些東西的可不是牯山人,有了需求就有了殺害,盧顯城想著自家的這只肥鷹別被人打下來做成了烤串兒了吧。

    坐在盧顯城對家的李乾貴說道︰“您說那只鷹啊,您要是想看它,現在得再晚一點兒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才能回來,幾天來這東西現在有點兒鬼鬼祟祟的,一大早天一亮就出去,到了晚上太陽落山才回來”。

    盧顯城心不在焉的問道︰“咦!那不錯啊,自己會捕獵了”。

    “捕個什麼獵噢”坐在盧顯城下家的史軍說道︰“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指望著它捕獵,我看咱們就等著下輩子吧,整個就是編外吃貨”。

    這時旁邊的一個員工笑道︰“看著這時候,它也該回來了!”。

    听說鷹沒事兒,盧顯城的心中的也就釋然了,雖說這東西有點兒吃貨,也不怎麼能干事兒,不過總是相當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一下子少了心中還是有點兒不適應。相處了久了,就算是沒有點兒感情,眼緣兒總是有一點兒的。

    又打了兩局牌之後,盧顯城就听到了天空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鷹啼。

    盧顯城笑著抬頭望向了天空︰“喲!這聲音可夠洪亮的,咱們的大廚沒少喂好東西吧”。

    “那可不是,每天不是牛腸就是羊肚,我覺得有一天這東西要是兩腿一蹬,那也是被撐死的”王前進笑道。

    鷹飛的速度還是挺快的,轉瞬之間就從一個小黑點兒變成了清晰的樣子,盧顯城一看就是自家牧場的那只肥鷹,就把自家的目光轉到了牌桌上。

    出了一輪牌之後,李乾貴不由的抬頭望向了不住在低空中盤旋的鷹,撓著腦袋一理不解的說道︰“今天這是怎麼了,一直不肯入窩了嘿!”。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把腦袋給抬了起來,盧顯城瞧了一眼之後就把目光收了回來,目光這麼一回來立刻看到王前進伸著腦袋望著李乾貴手中的牌。

    “哎!哎!別偷看別人的牌啊,講究一點兒好不好!”盧顯城笑道。

    老盧這邊的話剛說完,就听到王前進說道︰“看,又是一只鷹!”。

    盧顯城哪里肯信,立刻說道︰“你別想著偷看我的牌”說完把自己手中的牌卡到了桌面上,並且用手按住了。

    “真的!”王前進說道。

    听了這話盧顯城才抬起頭來,這一看不要緊,果然在天空中看到了一個黑點兒,而且是挺大的一個黑點兒,以往常的經驗來看,這已經算是‘侵入’肥鷹的領空了。

    以前發生這個事情那肥鷹一準兒會仗著自己‘膘邊肥體壯’顯大的外表把人嚇走,不過這一次肥鷹卻沒有飛上去,而是繼續低空盤旋,一邊飛著一邊叫著。

    王前進說道︰“不好,看樣子這家伙是準備拖家帶口的來蹭吃喝來了!”。

    看這樣子就算是不太明白鷹習氣的盧顯城也能大概猜的到,所謂的民間有俗語,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現在肥鷹沒有驅趕估計頭頂上的鷹是只母的,而且還是一只野鷹,要不不會一直在高空中盤旋,很明顯是因為怕人不敢下來。

    “打牌,打牌!這倆貨還不知道折騰到什麼時候呢”李乾貴看了兩三分鐘之後就央著大家繼續玩牌。

    一幫子人想想也是,鷹一開始大家還稀奇,現在整天都可以看到,都明白要這公母兩個老住下來了,別說是母鷹了,很快連小鷹都能看的到了,現在少看一會兒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幾人繼續打牌,兩只鷹就這麼在頭頂繼續繞著圈兒,一局牌下來直接打到了天黑。

    這局盧顯城輸了,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塊扔到了桌子中間,然後就開始洗牌,一邊洗著一邊準備下一輪。至于天黑了為什麼看的見,那是因為天一黑,馬廄門口高挑起來的燈就會自動亮起來。這亮度別說是打牌了了,連馬廄里養的一些雞都跑出來歡快的吃著被燈光吸引而來的小蟲子了。

    “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家呢,都不想回家了,不想回家誰替我把夜班給執了!”。

    第二局剛開始,盧顯城手風正順的時候就听到了遠處傳來了呂耀的聲音。

    呂耀也沒有注意,這幫子員工們下班打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至于為什麼現在不回家,這跟這幫了員工的歲數有關,很多人都結婚一年多,剛有了孩子。結過婚並且剛有了孩子沒有多久的人都知道家里是如何鬧騰,一回到家就听到孩子們哭聲,哪有這里清靜快活啊。

    “你們一個個的都老大不小的了,回家幫著媳婦干點兒家務,要不就帶帶孩子……”呂耀這邊還想著教育教育手下,等著牽著火焰女皇走近了一點兒看到自家老板也坐在桌邊上,正打的嗨呢,立刻就閉上了嘴。

    “你怎麼也再這里打牌!”呂耀苦笑著說道。

    “沒事干玩上兩局嘛,找個樂子”盧顯城也不好說自己回家現在基本就是看媳婦那張冷臉,只得自己找了個借口。

    說話的時候,盧顯城自然而然是面對著呂耀過來的方向,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遠處有兩盞燈光亮了起來,一看這距離就知道是車子,而且能在牧場里跑的溜的除了越野車之外就剩下皮卡了。

    “誰回來了?”盧顯城問了一句。

    呂耀順著盧顯城的目光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說道︰“沒誰回來啊,牧場的車都在呢!”。牧場這邊用到車的地方很少,雖說牧場中有兩輛美式大皮卡,但是動用這東西都在呂耀點頭,而呂耀又確定今天車子沒有出去,于是張口說道。

    李乾貴想了一下,說道︰“莫不是東面廣興牧場的老鄭吧”。

    “那估計錯不了”呂耀听了也認同似的點了點頭。

    “什麼老鄭?”盧顯城有點兒不明白,怎麼這邊呂耀好似比自己還熟悉似的。

    呂耀說道︰“老鄭就是東面牧場的隔著陳冬升家的牧場,這幾天他們家有一匹馬逃了出來,奔到了咱們的牧場,然後就不肯走了,看上了咱們馬廄里的一匹棗色的阿拉伯,無論是怎麼拉就是不走”。

    “還有這事兒!”盧顯城笑著說道。

    李乾貴說道︰“這匹母馬死活就不肯走了,不光是不肯走,而且還非要和咱們的那匹阿拉伯呆在一起,如果分開不是跳就跳,要不就發瘋了似的踢東西,老實說我們一開始都弄不明白這馬是怎麼進到咱們牧場里來的”。

    呂耀接口說道︰“因為這事兒,我還派人把所有的圍欄都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可以進入的地方,我想了一下就覺得可能是從那邊的石橋入口過來的。然後我檢查了一下那邊的監控,還真是的,跟著老爺子的放電影的四**車後面進來,大家一時半會也沒有發現”。

    “咱們一般只注意人,誰想到馬跟在老爺子的身後混了進來”張乾貴笑著說道︰“現在附近知道的都在說這是一匹忠于愛情之馬,想來看的人還不少呢,不過都被我們給拒絕了”。

    “忠于愛情之馬?”盧顯城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扯了一點兒。

    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反正是沒什麼事兒,就去看看這一匹愛情馬也未必不可,于是把手中的牌放了下來︰“走,咱們去看看那匹自己鑽進來的馬”。

    王前進听了,非常自然而且嫻熟的把盧顯城放到桌上的一百塊連同前面大家玩的一百都想收進了口袋里。不過盯著這錢的也不光是他一人,錢還沒放到口袋里就被李乾貴給抓住了︰“還玩呢!”。

    “我還以前玩完了呢!”王前進笑眯眯的又把錢給放了回去。

    于是這麼著,盧顯城下了牌桌準備去看什麼一匹懂愛情的馬,一個圍觀的群從自然而然的接上的牌桌繼續奮戰。

    走了一會兒,盧顯城不由的停了停腳步,心道︰乖乖,這是什麼季節啊!肥鷹找了只母鷹,一只母馬看上一匹阿拉伯馬,自己這邊還搞上了老情人,雖說這話听著有點兒怪,但是一想之下覺得有點兒詭異啊!

    難道今年的夏天不是夏天,今年閏春季?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3
恣意人生 第091章 棒打鴛鴦

    到了馬廄里看到了馬,盧顯城這邊立刻覺得旁邊的這匹母馬很有眼光,因為它看上的阿拉伯馬很帥氣,油光水亮的棗色毛皮就算是在燈光下也是自帶一種熠熠生輝之感,身形也非常的勻稱,顯得輕盈,楔形的腦袋非常的標準,兩只耳朵像是斜削的竹桿似的,兩只眼楮烏亮有神,整匹馬的身上除了棗色沒有一點兒雜毛,馬尾高高的挑起,像是一面戰旗。

    這馬可不是買來的,而是一個朋友送的,標準的阿拉伯馬而且母系馬還在阿拉伯國家贏下過大獎賽的,父系也是出自于名門之後,很多阿拉伯的比賽不光是比耐力還有阿拉伯馬選美,也就是大家湊一起評判出標準的阿拉伯馬長什麼樣子,有這樣條件的馬自然是漂亮的緊。

    這麼說吧,在盧顯城馬廄里的這匹阿拉伯真的放到市場上,價值也是不低的,有的是阿拉伯的款爺肯掏錢的。

    只不過盧顯城很少會騎它,一來是騎爐塵習慣了,再騎別的馬總覺得沒有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了,自己在爐塵的背上一要一個動作,抬個手拉個韁什麼的,爐塵都能很好的領悟並且執行,二來是這個馬是公馬而且是個精力旺盛的年青公馬,騎它那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它可不像泥鰍,從小就跟在盧顯城的身邊長大,脾性沒有這麼爆燥,可以任由梅沁蕊策騎。

    所以說這匹阿拉伯馬雖說漂亮,不過一般來說在馬廄里也就是擔任配種的工作,不光是對馬廄也對牯山這邊的所有的阿拉伯母馬提供配種。別看牯山小,別說是阿拉伯馬了,連阿克哈‧塔克馬,也就是汗血寶馬都有六匹,這種精品的阿拉伯馬血統純正有譜可查的就有五十多匹,沒譜兒但是看的出是阿拉伯馬的就更多了,不下四千匹。幾乎在牯山馬種保有量中穩居前五了。

    為什麼這麼多?很簡單的道理,漂亮!因為漂亮所以想策騎的人也就多,價格也就貴,有的是外來的小土豪們願意一天出近兩千塊騎這種漂亮的阿拉伯純種馬,有利可圖就是這麼簡單。

    而母馬看起來也不是一般的二混子馬,以盧顯城的目光看像是安達盧西亞馬,全身深金色的毛,脖子上的鬣毛梳成了幾個小辮兒,整個身體結構還有體格也都很漂亮,原主人喂養的也十分精心。

    當然了盧顯城看不出馬有證沒證,要是有證的話,這馬的價格估計不會下于五十萬。更何況馬屁股上面還清楚的烙著牧場的印記,牯山牧場印記很多都是中文的,比如這個馬屁股上烙的就是鄭字加兩條斜杠。一般來講烙上印的馬一般就不會出售了,不是自用馬就是種馬或者繁殖牝馬,準備出售的馬才不會有人會烙什麼印記,這不是讓新主人看著糟心嘛,牯山這邊可沒有多少人喜歡被別人烙了印的馬。

    “孽緣啊!”盧顯城望著隔著隔間親昵的兩匹馬兒說道。

    一看到這兩匹馬,盧顯城知道十有**這兩個馬兒是無緣呆在一起了,原因很簡單,盧顯城不會出售自己的阿拉伯,而那位馬主一般也不會把這樣的安達盧西亞出手,更何況現在看這匹安達盧西亞馬還似乎懷了馬駒兒,肚子稍圓潤了一點兒。

    盧顯城也沒有往母馬的跟前靠,這匹母馬腦袋上並沒有裝轡頭,而且自己還不熟悉脾性,盧顯城本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則,決定先站著,反正馬主馬上就來了。

    也沒讓盧顯城等的太久,也就是六七分鐘的時間,那個所謂的姓鄭的牧場主就跟在呂耀的身後進到了馬廄里來了。

    一看到了人,盧顯城的腦子里就立刻有印象了,畢竟是住附近的,就算是叫不出名字,也是見過幾面的。

    這里不得不說一聲,盧顯城雖說來的早,但是現在就認識人鄰里相處方面,離著自家的老爸那是差的太遠了。

    而一般的牧場主自然也不會有事沒事的到盧家來做客什麼的,因為盧顯城家的大房子太嚇人了,住這樣的大房子的人讓一般的普通人會覺得有一種距離感。好在盧顯城在外面表現的很好的性子,大家在路上偶遇的時候也願意和老盧打個招呼什麼的,這才認識了一些人,要不是估計連印像都沒有。

    “鄭老板!”盧顯城笑著和人打了聲招呼。

    “哎!不敢不敢!沒想到盧總今天也在這里”姓鄭的牧場主听到了盧顯城搶先和自己打招呼,立刻笑著回應了,說完還把自己旁邊的兩個年青人介紹給了盧顯城︰“這是我兒子,鄭寶均,這是我佷子,鄭寶海!”。

    說完看著兩年青人說道︰“還不問盧先生好,一點兒禮貌都不懂!”。

    “盧先生好!”兩個比盧顯城小不了多少的年青人,被長輩訓的臉上有點兒紅,不過還是老實的按著長輩的吩咐鞠躬叫人。

    “別這麼客套!”盧顯城連忙說道。

    呂耀這時看看大家扯完了一堆沒營養的,伸手指著馬廄過道里的那匹母馬︰“這是你的吧?”。

    姓鄭的牧場主連連點頭說道︰“是的,是的,我們這邊都快找瘋了都,找了兩天了都沒有發現它跑哪里去了,我原本都不存希望了,但是呂耀這邊打電話過來說是馬這里,可把我給高興壞了!雖說報了警,但是警察的辦事效率您是知道的……”。

    說到了這里牧場主老鄭立刻閉上了嘴,因為他想起來面前這位的親叔叔就是牯山警察的最大的頭目。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老鄭立刻示意自家的兒子和佷子去套馬,兩個年輕人也不含糊而且早有準備,直接一人拿著轡頭放到了肩上,手中拿起的套馬索,而另一人的手中只拿著套馬索,兩人這邊一左一右就這麼向著母馬走了過去。

    兩個年青人的動作很熟練,離著四五米的地方就不在往前了,因為母馬的表情非常的警覺,而且也帶著一點兒防備,兩人站定了之後就甩起了自己手中的套索。

    干淨利落,繩索在空中畫起了兩個圈兒之後,閃電般的落到了馬脖子上,然後兩個年輕人就把各自手的繩索穿過了馬廄隔間兩邊一米七高的鐵環上,所有的馬廄都有這東西的,他們知道如何使用,幾下纏拉之後,母馬就已經被固定到了過道的中間,現在一邊拉一個繩索,母馬是進不得退不得,由它回旋的余地並不大,不得不老實的站在了過道的中間,這時候肩上扛著轡頭的小伙子就徑直的走上前去,給母馬套上了轡頭。

    “這兩個小伙子不錯!”盧顯城不由的出聲贊了一句,現在原本牯山所謂的農村人不能說全部,但是很大一部分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從原來的面朝黃土背朝關,變成了牛仔,雖說一樣辛苦,但是收入和以前不樣了,以前一年下來一家人也就是一兩千塊的收入,現在一頭羊也就這價格了,更別說牛了。農民這個詞至少在牯山這邊等于至少是有點錢的小康之家了。

    “讀書又不成,不干點兒粗活兒怎麼養活自己啊!”牧場主老鄭這邊臉上露著笑,不過嘴上卻客氣了一番。別人夸自己家的子佷就算是再怎麼同意,也不能這麼生受了,咱們老中可不是老外,一听別人的夸就特別不矜持,一臉表情恨不得還要你多夸幾句似的。

    就在兩個年青人解下了栓在兩邊的套索,準備把母馬牽走的時候,麻煩來了。母馬猛的一抬頭然後整個身體就這麼立了起來,猝不及防之下,兩個年青人直接被帶了兩個趔趄,手中的韁繩直接滑了出去,兩人的反應雖說不弱,但是再想去抓,已經來不及了。

    母馬也機靈,掙脫了一之後並沒有向著公馬的馬廄邊上跑去,而是直接加速沖出了門,而盧顯城這些人能干的就是讓開道,至于什麼英雄主義式的拉韁定馬,別說盧顯城了誰都沒有想過,這麼突然發力沖過來的馬,最為安全的就是老實的避開,這玩意兒可是要命的,一個蹄子踩你身上就能送你去火葬場爬煙囪去了,沒事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

    “蠢!”牧場主老鄭臉色很不好,人家剛夸完了自己的子佷,這倆孩子就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兩個大小伙子連一匹母馬都控制不住,而且還是帶著轡頭的母馬,讓老鄭覺得自己的顏面就像是老女人臉上敷的厚粉,一得意就唰唰的往下掉啊。

    一幫子人到了門口,看到那匹母馬並沒有跑遠,就離著門口兩百多米的樣子向著這邊張望著。

    “盧總,不好意思,借兩匹馬使使”老鄭一看這情況,那就得套馬了。

    套馬用自己的卡車那是不成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騎馬套,套馬這活兒開卡車明顯是不行的,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開卡車,馬在跑的時候會突然轉彎的,任何一個食草動物避開危險的時候都會這一招,卡車是沒這個本事這麼靈活轉的,而且這是在人家老盧家的牧場里,開著卡車那不是套馬,誰看了都覺得是破壞人家草場來的。

    “沒事,夸特還是什麼?”盧顯城說道。

    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老盧樂呵著看人家套馬。

    “夸特就行了”說完老鄭對著呂耀說道︰“麻煩幫選個好一點的馬,這倆孩子的騎術一般!”。

    呂耀听了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兩個年青人去旁邊的馬廄,讓人給準備兩匹馬。

    看著兩個年青人邁步子去弄馬,呂耀則是說道︰“老鄭啊,我看你也別折騰了,既然這匹馬和我們的畢弗羅這麼有緣,干脆把它賣我們得了”。

    老鄭一听立刻苦笑著說道︰“呂耀老弟,不是我老鄭小氣,這馬我可是花了少不錢買回來的,不提錢光是折騰這前前後後幾個月,從買到運回國內那麻煩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整整瘦了十來斤。那時候咱們想買馬哪這麼容易的,又不是這兩年,咱們這邊買馬方便了。再說了我這匹是安達盧西亞,你那匹是阿拉伯,都是純種馬,這要是配了起來,淨生雜血馬了,這東西賣賣不出去,養又浪費草料,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吃肉來的痛快呢。再說了我這馬可是產了國內三匹盛裝舞步比賽的勝馬了,當然了賣這小馬駒的錢您這牧場是看不上,但是咱們這樣的小牧場就指望著每年靠它把日子過的輕松起來呢,怎麼說也頂輛十萬出頭的小汽車了”。

    盧顯城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再說了老盧又不是什麼所謂的動物xx組織成員,硬是要講什麼的動物權,發生了這個情況就要讓兩匹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破事賊費錢,老盧是不干的,因為牯山的阿拉伯馬還要自家的馬來回回血,提升一下牯山產阿拉伯馬的品質,人家的安達盧西亞馬,也是準備產駒賣錢的。

    現在的唯一等著兩匹馬的結果就是棒打鴛鴦!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4
恣意人生 第092章小日子

    盧顯城笑著轉身對著旁邊的呂耀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麼這馬生的小馬駒兒能賣到十來萬了!”。

    呂耀听了也跟著樂了︰“估計憑這爺仨今天是別想抓住這匹母馬了”。

    一開始的時候,兩個年青人騎著馬準備去套馬,不過顯然這匹母馬的智商很高,它並沒有直接一頭就扎進草場深處,也沒有沿著馬道奔,而且就這麼憑著幾處小圍欄和兩個年輕人周旋。

    所謂的小圍欄並不矮,大約每一個都有一百一十公分高,是用來攔小馬和母馬的,所有的小圍欄圍成的正方形小草場一共有三十幾塊,在山坡上呈現井字形排列,這匹小母馬就是利用這些小圍欄逃避兩個年輕人的追捕。

    夸特馬很很好的放牧用馬,但是論起的跳高那就不成了,而且哪家牧場的馬沒事干訓練它們跳欄桿啊,所以兩個年青人很快就遇到了麻煩,母馬這邊根本不在圍欄間的馬道上和兩人周旋,直接就跳圍欄,從一個小場地越過中間的過道,奔到另一個場地。

    這樣兩個小伙子就開始和自家騎著的馬一樣抓瞎了,就算是老鄭加入了進去之後,場面上的形勢也沒什麼改變。

    天雖說黑了,但是夜中的月亮高掛,而且不遠的地方還豎著超亮的大燈,所以說盧顯城這個熱鬧看的是不怎麼真切,但是大概還是看的挺開心的。

    看著仨人狼狽的樣子,呂耀建議說道︰“幫忙去吧,要不看他們這樣就算是再過一個小時也未必能搞的定!”。

    盧顯城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就並肩回到了馬廄里,呂耀帶上了幾個工人,而盧顯城則是跨上了爐塵,馬鞍的樁頭上掛上了套索,盧顯城這邊坐在了馬背上,輕輕的撫著套索,想著上一次揮動著套索好像還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這東西以前老盧常玩,但是這一年多來幾乎是不怎麼玩這個了。

    活動了一下胳膊,盧顯城把套索從樁頭上摘了下來,拿在了手中甩了起來,很快的一個接近于正圓,兩米左右直徑的索圈就揮重在了空中。

    “好!”旁邊有好事的工人看著盧顯城這麼揮套索立刻鼓噪起來,拍了一下老板的小馬屁。

    盧顯城笑著把套索揮了出手,穩穩的落到了旁邊的粗木欄桿上︰“還好沒有手生!”。

    有了盧顯城等幾個人的加入,再能跑能跳的馬也沒有辦法再蹦了,沒用五分鐘,小母馬的脖子上又一次套上了三個套索。

    老鄭看著盧顯城想也自己的套索摘下來,立刻阻止說道︰“先別摘,等著牽到我車子旁邊”。

    盧顯城听了這話直接點了點頭,這麼著三個人騎在馬背上,這麼想隔著大約四米左右的距離,以母馬為中心向著卡車走了過去。

    這時候母馬想跑就有點兒不明智了,因為仨位扔套索的沒有傻到用自己的手去穩套索,一個個都是老手了知道把套索的另一頭栓到馬鞍的樁頭上那才是最保險的。憑著人力想勝過馬那有點兒不太現實了。

    而母馬的聰明勁兒也就是到此為止了,途中還試圖又玩一把兒馬廄中掙脫的動作,只不過這次根本連腦袋都沒有抬起來,直接就被三個同類給死死的拉住了。

    老鄭開的是一輛皮卡,也沒有帶什麼運馬車,就這麼只有後廂兒,而皮卡的後廂就算是大,但是也是沒有辦法放下一匹馬的,除非這馬願意在里面窩著。不過話說回來願意在皮卡車廂里窩著的馬,也不可能讓大家花這麼多功夫。所以馬只能栓在皮光車後,等著車子開起來的時候,馬自然就會跟著車子走了。

    皮光不錯,雪佛蘭進口的大皮卡,美國味道很濃的那種,硬派的皮卡同樣也是牯山鄉下見到的最多的幾種車型之一。

    “走了!謝謝大家!這個周未大家賞光,我請大家一起貴香樓吃飯去,到時候都來啊”老鄭把馬栓到了皮光車的後面,鑽進了皮卡車里,準備打道回府。

    呂耀說道︰“行,我這邊要是不忙的話一準兒去!”。

    “盧總,您這邊也得到啊”老鄭對著盧顯城央聲了一下。

    盧顯城笑著客氣了一下說道︰“我這邊可不一定,指不定什麼事情就找上我了”。

    老鄭這邊也沒有真想著盧顯城可以去,人家其實也就是顧及面子客氣一下,听了之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然後抱了下拳頭︰“麻煩大家了,那今天我先回去了”。

    又叨咕的兩句之後,皮卡車就動了起來!

    還沒有走二十米呢,呂耀就在車後大喊︰“停車,停車!”。

    盧顯城看到這情況也傻眼了,這匹母馬根本就不走,直就這麼僵著四肢硬繃著,想想看美國皮卡的排量,牧場用的又都是拉貨的,幾乎都在四升往上走的排量,雖說現在還沒有什麼渦輪增加,但是這四五升的排量在這里擺著呢,這家伙得是多麼大的一股子力量,別說是一匹馬了,十匹馬也干不過大皮卡啊,跑了二十來米,這硬邦邦撐著的馬就被皮卡給放倒了,這樣就成了皮卡拖著馬跑。

    這要是這麼一直跑下去,等著到了家,老鄭估計就應了那道歌唱的︰我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這要是拖回去,這馬就算是不死,那也就差咽下最後一口氣了。

    “什麼?”

    “馬在地上拖著呢”呂耀大聲的講道。

    听呂耀這麼說,皮卡立刻就停了下來,老鄭是帶著小跑下了車奔到了車後,看著自己的馬果然橫在了地上,還好這里有草墊著。

    “這麼著吧!盧總,再麻煩您借輛運馬車”老鄭一看馬這樣也不成啊,拖回去那是別想了,放到這里那就更不行了,現在能想到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用運馬車了,這東西別處沒有家里搞牧場的怎麼可能沒有。

    呂耀看著盧顯城的眼神,接口說道︰“我們的車子你的皮卡可拖不了,而且要是用拖車的話,你可就不能走這邊了”。

    “幫幫忙!”老鄭說道。

    “行!那我給你叫人去”呂耀說完跨上了馬。

    而老鄭則是和盧顯城這邊攀談了起來。

    “盧總,有人傳明年這土地的租金要多收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聊了一會兒老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盧顯城很詫異的問道︰“你听誰說的啊,我這邊反正沒有接到消息啊”。

    所謂的土地租出就是承包金,大吃貨國內土地是公有的嘛,使用每年都要交租金,想想看幾年前談的租價,還有現在土地價格上漲外加人民幣升值,再加上城市的長展帶來現有土地價格的飆升,不說別的了,現在牯山這邊土地比原來翻了沒有百倍也有五十倍。

    “很多人都在傳這個事情,說是現在一畝地一年的租金就要一千塊了,所有的五年一付的人都這麼按著這規矩來”老鄭望著盧顯城眼巴巴的說道。

    盧顯城搖了搖頭︰“真沒有听說過!”。

    現在牯山的收入主要來自于商業和旅游,尤其是旅游這一塊佔了大頭,至于土地的出讓金那是很小的一塊,在市財政中幾乎就可以乎略不計。而牯山商業的發展也得益于此,不說牯山市中的市民,就說原來的農村,人口袋里有錢了,才能消費的起來,買個車子買個電視什麼的。只有百姓口袋里存的下錢了,或者說老百姓對于以後的生活預期高了才能舍得消費甚至是提前消費。

    如果說政府要收高會地租,那盧顯城第一個反對,並不光是自家佔的地大,而是這麼做對于商業的傷害真的太大了。

    一千畝地除了交上各種農業稅之後,還要交上一畝一千塊的租金,那麼牯山這邊最小的牧場一年也要交上十來萬塊錢,多的像是盧顯城這樣的,怕不是要上大幾百萬,對于盧顯城來說這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小牧場來說這就是大壓力了,一年交上十來萬,那麼小牧場主們不說日子過不下去,而是得緊著腰帶過日子了,原本想著換輛車的只得用老車了,原本想著出去玩的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還有一點兒,老鄭只所以怕這個事情,是知道別以為和政府簽了合約就算了,只要是不合他們的利益,不認賬的事情真不是一個兩個了,隨便找個借口說這合同不合法,就是鬧到了法院信不信也是老百姓吃虧。

    “听誰說的?”盧顯城還真的挺擔心這事兒變成現實的,事實告訴老盧永遠別小瞧了一些官員關于底線的認識,只要是能把老百姓手中那點兒壓箱底兒的錢掏出來,這幫子家伙跟本就沒什麼底線可言的。

    “大伙兒都在傳”老鄭說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就走到了一邊開始給杜國豪撥起了電話,這事情不問明白了老盧心里不踏實。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就是一幫子人提,被駁回去了。你怎麼想的起這個事情了,就算是收也收不到你的頭上吧,況且誰敢收你的土地使用金”杜國豪听了盧顯城的話立刻說道。

    “我是怕涸澤而漁,掏空了老百生口袋里的那點兒銅板,發展什麼商業啊,難不成牯山也要靠賣鋼筋水泥這樣的招兒過日子?”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知道杜國豪說的沒有敢收自己土地使用金,不是自己的臉大,也不是自己的名聲響,而是老盧有資本可依,就算是杜國豪這些人都交了,自己也能從別的地方撈過來,而且十有**還得撈的更多。

    為什麼?很簡單啊,盧顯城的掌握的生物公司,握有牧草的專利技術,我問我收土地使用金,那我就收專利費唄,看誰收的過誰。最陰險的是,老盧的生物公司還跟國內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也就是說現在別看牯山這邊草兒長的歡,但是嚴格上來說都是‘非法’的。

    反正只是老盧不糾,自然沒有誰說要自己掏錢的,善財難舍嘛。

    “放心吧,怎麼可能收的起來,要是收的起來我一年不到給他們小一千萬,看把這幫孫子給美的”杜國豪這段時間的心情那是極好的。

    “噢,那我就放心了”盧顯城一想也對,自己有點兒白擔心了,真的這個事情要成了,估計先跳腳的不是小牧場主,而是這幫子大家伙。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找個機會把這幫孫子弄去貧困地區鍛煉去,省的呆在這邊不干正事老想著歪門斜道!”。老盧覺得這幫子只知道從老百姓手里弄錢的家伙就不是好貨,有本事發展工業,發展旅游業去,靠搶錢裝門面,一準兒是個沒本事的。

    杜國豪那頭回道︰“這事兒等你弄明白,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盧顯城掛了電話對著老鄭說道︰“目前這還是沒有影兒的事情,就是瞎傳罷了”。

    老鄭听了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听盧顯城這麼一說,老鄭放下了一半的心,至于另一半那是如何也放不下的。

    很快運馬車就過來了,母馬還是死活不上,不過這次就由不得它了,盧顯城的運馬車上有電動絞盤,直接把蹶著 的母馬給拖上了上去,只見啪的一聲,這匹跨品種相戀的母馬,這輩子估計也別想看到自己的阿拉伯情人了。

    車子走遠,也就寫告著老盧的熱鬧看完,于是老盧騎著爐塵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當然了家里等著老盧的肯定沒有梅沁蕊熱情的臉,也沒有自己一慣舒適的大床,老盧同志抱著自己的枕頭臨時把家安在了書房。

    除此之外,小日子過還算是平靜,馬皇錦標的事情辦的很順利,今年的超級大獎賽也就剩下牝馬三冠的最後一關了。

    小日子過了這麼一個多月,漸漸的老盧和媳婦這邊的關系就慢慢的開始恢復了,一個月之內還和童喻見了這麼一次,也算某種意義上享上了齊人之福了。

    但是,破事總是時不時的打斷了人們的好興致,老盧現在覺得很操蛋!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45
恣意人生 第092章小麻煩

    上次盧顯城說的投資一個燕麥加工廠的事情,定點就是在祁縣,當時引進這個項目的時候,是縣長和書記兩人,時間上就是在老盧把寇廣聞弄進牯山看守所的那次。

    現在這個燕麥加工廠那邊出了一點兒問題。

    燕麥加工廠這個東西,要是老盧能把它賺的錢看上眼,那就是搞笑了。這個東西贏利是贏利的,畢竟成本要比國外生產的燕麥料要低,而且也沒有太多的運輸費用,但是贏利的能力對于老盧來說就不怎麼樣了,農業加工嘛。況且就算是贏利了,這些錢盧顯城也沒有想著直接裝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而是把企業賺的錢一部分放到職工基金,另一部分放到了牯山這邊的教育保障基金里去了。

    農業加工項目,投資大資金回收也慢,像是這個燕麥加工廠,光是機械的總投資就在二千五百萬人民幣,這還是一期的預算,因為使用的加工機械幾乎都是從國外進口而來的,所以世費也就不太降的下來,至于場地什麼的都是小頭,也就不說了。

    一個中流小縣城的地也叫不起什麼價來,再說了現在處于招商引資的熱門,大家都求著老板落地呢,地這個東西只要不是一線二線城市,下面的市縣還是好拿的。

    現在這個項目是什麼問題呢,廣房已經項目完成了一大半,機器都到了三分之一了,而且都安裝完畢,負責這個項目的管理人員和盧顯城提了個事情,那就是自己在這邊的工作遇到了刁難。

    這個事情盧顯城自然是知道的,上輩子開過小公司,自然是知道什麼工商啦,稅務中一些人是什麼德性,沒事干打打秋風這個事情不會少干,上輩子老盧可沒有少遇到,過個節什麼的,還得有些孝敬,當然了上輩子老盧巴結也巴結不到所長一級去,也就是個小頭目之類的。這輩子老盧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況且這個事情還是祁縣的焦書記和陶縣長親自和自己談的。

    盧顯城皺著眉頭靠在椅子上,對著電話那頭的經理說道︰“你去找陶縣長和焦書記談了這個事情沒有?”。

    那頭的經理說道︰“談了,不過這些人似乎還是三天兩頭的過來,不是說查這就是查那,而且一查就是兩三天,我們都要停下來配合,于是這兩三天我們管理層幾乎就沒有時間工作,只得陪著他們這麼干耗著,中午的時候我個請客他們也拒絕了……”。

    經理是個老外,在燕麥生產企業有超過十年的工作經驗,盧顯城之所以讓他來管理經營這個企業,就是看中的他的經驗,還有希望他別像國內的經理人一樣‘滑不溜手’的。听了這位問題,

    老盧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老外有點兒太正,對于中國的商業行為,和人情事故太不了解。說的白一點兒對于國內一些商業的潛規則摸不著頭腦。

    所謂的不吃你請,那是因為這幫子孫子想著更大的好處,並不是因為這些人一心本著公正,這些人之所以敢來,那是因為這麼干已經在當地成了一種約定成俗的‘規矩’了,就相當于在我這邊落戶的企業,我都要刮點兒油水下來。

    當然了這個油水可能不是很多,這也是一門學問,不能一開始的時候企業沒落地就刮,這樣把企業給嚇跑了,那還刮的什麼,就算是落地了也不能往死了刮,刮的錢要在肉痛和惋惜之間,要是肉痛呢,人家說不準就真的牙一咬心一橫甩手不干了,惋惜呢就是想想看也能接受,老板最多以個花錢買平安就過去了。

    以上輩子的經驗,像是燕麥場這樣規模的企業老盧估計也就是一年七八萬,十萬不到的樣子,狠一點兒也就十萬出點兒頭。燕麥加工廠這邊要是全力開工,效益好的話一年下來怎麼說也得是一兩個億的營業額,每年出個十來萬買個清靜,最為主要的是聰明會搞事的企業主還能拉上了關系,說不準‘省下來的錢’也就在這一進一出之間抹平了。

    “問他們想要什麼,還有能為我們企業做什麼”盧顯城有點兒撓頭。

    總不能自己在電話里教一個老外經理怎麼做人吧,老實說盧顯城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這東西怎麼說也算是家丑了,對著一個老外揚那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老盧這次沒有炸刺是覺得自己這邊剛炸過,再炸刺兒有點兒不太合適,再說了老話說的好︰閻王好說,小鬼難纏,哪里沒這樣的小鬼呢?最為主要的投資都出去了,再換地方這時間上也不太適合,先把這事兒應付過去,以後再想著有機會的話收拾一下人。

    “這個我都問了……”經理那邊又開始解釋了一下。

    盧顯城一听這有點兒傻眼了,這位經理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純老外’已經被污了一半了,不光是知道這些彎彎道道,而且還能舉一反三了。

    老盧這邊有點兒理不清這個事情,作為一個經理,拿著這麼高的工資,老外也不是傻蛋,什麼問題解決不了都要來問老盧個老板,人家也是拿不分錢干一份活的好吧,誰願意沒事干給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因為自己這邊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打這電話的。

    老盧這才把整個事情給弄的明白了,估計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什麼人了,也不一定是洋經理,也很有可能是自己。

    別看老盧這邊剛搞掉殷正這家伙,風頭正勁!但是這風頭也是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就不知道,連縣長這個級別都估計只能听听八卦的,一個工商稅務的局長哪有資格听這消息,而且這事老盧也不適合到外宣揚,要是這麼干的話估計最開心的就殷家了。

    況且也知道,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國內這些人想折騰轄區以內的一個企業那辦法真是太多了,使出來都讓你找不到理由去。這東西說起來也就是國內做企業,尤其是小企業可悲的地方,腦袋上的婆婆太多,誰都不能也不敢得罪,帶著索鏈跳舞嘛。

    想到這里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決的了,而且盧顯城在祁縣真談不上什麼影響力。

    所以老盧只得說道︰“那我等會兒打個電話問問吧”。

    掛了電話之後,盧顯城就給陶縣長撥了過去,陶縣長說話很客氣,但是內容幾乎就沒有,無非是安慰盧顯城,讓老盧放心自己這邊一定會過問這個事情。

    放了電話,盧顯城不由的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了,把電話扔到了一邊有點兒悶悶不樂,因為陶縣長的話明顯的有點兒敷衍了。

    “怎麼了,今天一過來沒有開心幾分鐘呢,就苦著個臉”童喻這時候端著一盆子水果走了過來,直接坐到了盧顯城的旁邊,把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情人的身上,然後開始給老盧喂水果。

    “好不容易干點兒事,還遇到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盧顯城心里有點兒氣兒,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個事情說給童喻听。

    童喻听了以後笑著說道︰“這太正常了!無非是要點兒好處罷了,你看他們來左查右查的但是卻並不影響正常的施工就知道,人家就是想從你這鐵公雞身上多撈點兒好處”。

    說完嫵媚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盧顯城的身上戳了一下。

    盧顯城不由的就有點兒愣了,把燕麥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現在的童喻和自己相處的時候時不時的就能帶著這股子媚勁兒,上輩子老盧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童喻,一點兒也不像印像中的她,不過要說老盧是喜歡那樣的童喻還是這樣的童喻,老盧一準兒回答︰這不是廢話麼,自己又不變態,干啥喜歡給人當牛做馬的討好別人,當然是現在的童喻好啦。

    老盧的腦袋里正飛沙走石的亂想呢,童喻這邊張口了︰“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我怕和你呆的時間長了,不好”盧顯城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童喻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著,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啊,那你回去呀!”。

    “我是說和你呆久了,傷腎!”盧顯城不準備跟她一般見識,在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論是童喻還是梅沁蕊都會拿對方沖自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幾次相處下來,在別人的眼中自己是享上了齊人之福了,只有自家知道,夾在兩人女人之間也不是全開心,頭疼的事情也不少。

    听盧顯城這麼一說,童喻就有點兒不干了,兩人在沙發上這麼打鬧了一會兒就發展成了那個啥啥,對于兩人來講,在一起的總時間才一個月,見面也就是這麼兩三次,見面戀奸情熱的還能干點兒啥,總不能兩人像報道上的說的新婚之夜,帶個攝影師抄某章吧。

    中午兩人童喻粘著老盧一起吃了一頓午飯,之後小睡了一會兒,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童喻去公司,老盧則是打算去自家的馬房轉轉看看。

    進了練馬場的大門,這個時候的練馬場還是挺安靜的,因為八月底,牯山在氣溫還沒有降下來,這個時候外面的溫度都在三十多度,現在出來跑別說是馬了,連人都受不了,一部分練馬師選擇室內操練,而另一部分估計現在都在睡午覺,放眼望去整個練馬場空蕩蕩的,除了知了的叫聲,和白花花的陽光之外,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兒。

    “出來的有點兒太早了!”盧顯城望著四周說道。

    開車在李朗笑道︰“您最好多睡一會兒,現在這個天兒不到四點半,溫度降不下來,也沒什麼人出來,現在也就是城里的人多點兒,練馬場這邊沒什麼人的”。

    對于自家老板和情人幽會這個事情,李朗看的到是挺明了的,不關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要指手畫腳的裝正派,尤其是對給你飯碗的人。每次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老實的呆在旁邊的待客室里看電視,該吃飯的時候自然就有人送吃的過來。,堅決不跟進老板情人的屋里當燈泡。

    也不知道是水果吃多了,還是折騰的太火,老盧覺得自己今天的尿意很濃,于是對著李朗說道︰“那邊停一下,我上個廁所”。

    “好 !”李朗一邊說著一邊打方向盤,車子很快的就停到了廁所旁邊。

    盧顯城一推門下了車,直接走進了廁所開始放水。

    剛進了廁所放的正爽快呢,一進門就听到廁所牆外有兩個人在聊天,听兩人的語氣,因該是哪個馬房的工人。

    “這鳥天也太熱了一點兒!”

    “誰說不是呢!來,給根煙!”

    老盧明白了,為什麼這兩人要躲在廁所旁邊了,這個地方偏一些,而且馬場是禁煙的,除了吸煙室之外不論哪里都是不準抽的,這兩人估計是出了操,就找了這麼個地兒抽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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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人生 第093章 劫胡的

    兩人工人的談話盧顯城听的很入神,兩人說的也不是什麼大秘密無非是什麼家長里短,要是就是這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孩子又上什麼學了,成績怎麼樣之類的,雖說很平淡,但是活的卻很自在,他們的難處也不大,希望也不高,無非就是想著工資能加一點兒,孩子的學習能更好一點兒,老婆能少花點兒錢在沒用的地方之類的。

    雖說這樣的生活這輩子離老盧已經很遠,但是老盧還是覺得很溫馨,听了幾分鐘之後,李朗進了來了,剛想說話就被盧顯城打斷了。

    李朗這邊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心想自家的老板怎麼這麼無聊啊,听兩大老爺們侃家常,還都是些生活瑣事,這玩意兒還能听的津津有味的。

    幾分鐘的時間這兩人就已經抽完了煙,然後回去工作了,盧顯城也向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上了車之後,盧顯城對著李朗問道︰“听出什麼來沒有?”。

    李朗搖了搖頭一頭霧水的問道︰“您听出來了?我什麼都沒有听到,就听到了一些家里亂七八糟的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盧顯城拍了拍李朗的肩膀︰“這就是活生生的生活!”。

    這麼文藝的說活,讓李朗的腦袋不禁的又大了一圈兒,李朗現在也娶上媳婦了,而且媳婦還長的挺漂亮的,孩子嘛也有了,給老盧做保鏢,小日子不要過的太好啊,現在李朗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賣力干好自己的活兒就成了。

    李朗已經不太能理解這兩個工人的談話中的市井心了,從後視鏡看到了一眼自家的老板,發現老板摸出了電話準備給誰打電話,于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開車上。

    盧顯城摸出了電話,直接給馬房撥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下午自己不去了,然後就讓李朗轉頭回牧場去。

    車子剛出了練馬場的門,還沒有一百多米呢,盧顯城就看到旁邊和自己並行的奧迪車搖下了車窗,示意自己停下來。

    “怎麼回事?刮擦到人家的車了”盧顯城問道。想了一下也不對啊,自己車在前的啊,就算是刮擦也是奧迪追尾,負全責啊。

    李朗搖了搖頭︰“不知道啊!這大白天的路上這麼多人,總不會是劫道的吧!”。

    兩人這邊正的議論著呢,盧顯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腦袋從旁邊的車子里冒了出來,腦袋冒出來的時候是前窗,而看這架式這人坐的位置卻是後排座位,所以說看起來十分怪異。

    伸出腦袋的不是別人,正是吳詠雷,也就是一開始和柴笙搭班的,老濱山區區委書記。

    示意李朗把車子停到了一邊,盧顯城按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對著吳詠雷問道︰“你怎麼傻到這種地步!自己這邊的車門不開,卻把腦袋伸到前面去,你以為你是長勁鹿啊”。

    吳詠雷等著車一停,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緊接著就推開了車門,然後奔到了盧顯城的車子旁邊,也不講究,直接拉開了車門示意盧顯城往自己坐坐,自己好上車。

    盧顯城挪了挪屁股,讓出了位置讓吳詠雷坐了上來。

    “哎,別提了,這不是要回牯山這邊拜訪各位大佬們嘛,我這邊也得找輛車撐撐場面啊,要不開個普桑捷達的也不好意思登門不是,門房還以為咱是要飯的呢,所以就借了這麼一輛奧迪,走了半路這邊的車門怎麼著就不行了,降不下來啦,要不我又不傻還用的著這樣給你打招呼”吳詠雷笑道。

    吳詠雷也算是為牯山的發展做過貢獻的,當然了隨著牯山的發展,吳詠雷也享受到了政治紅利,幾年前就調回了省里工作了。大家在牯山的時候關系比一般好一點兒,離著好朋友又沒有到,不過面子大家還是挺客氣的。

    “怎麼?回娘家來看看?”盧顯城笑道。

    吳詠雷點頭說道︰“一面是回來看看,二來呢也是過來求爺爺告奶奶的拉投資來了”。

    听吳詠雷這麼一說,盧顯城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去了省委了麼,怎麼著省委現在也要拉投資啦?”。

    “看來這一趟我的真的是該來啊,你看看,現在連你都不關心我的去處了”一邊說著一邊吳詠雷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卡片,然後雙手遞到了盧顯城的面前︰“這是我的新手機,以後有事打我這個電話!”。

    盧顯城雙手接了過來,仔細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名字還有個電話號碼,就知道這是私人電話,放到了口袋中笑道︰“我的號碼沒有變,還是原來的”。

    吳詠雷點了點頭,對著盧顯城說道︰“這次來就是向你們這邊老板來化緣來了!我下面幾年將去余梁縣委工作,我這里也不認識多少大老板,就認識你們,這不就來求你們來了有錢投到余梁來,余梁歡迎您”。

    “這事兒你得找別人,真的,你不是不知道我這邊對于投資國內的態度,一般來說不投錢,因為沒打算賺錢,所以說沒有必要的話我興趣不大”盧顯城說道。

    吳詠雷在濱山這邊也工作了幾年了,自然知道盧顯城的脾氣,不過人家顯然很有準備︰“你那個燕麥加工廠搬我們縣吧”。

    “到了余梁準備的是什麼位置啊?”盧顯城一听吳詠雷張口說我們縣,立刻笑轉移了一下話題,現在老盧不太想提加工廠的事情。

    “位置還沒有最後確定,估計不是管黨務就是管政務”吳詠雷笑道。

    听到吳詠雷這麼一說,盧顯城就抱了抱拳︰“恭喜,恭喜,這是主政一方了”,管黨務那就是書記,管政那就是縣長,不論怎麼說也算是一方小諸侯了,以吳詠雷這混來混去的,還有在牯山的成績,干個副縣的可能性都不大。

    “地方太窮太偏,以後有好項目的時候別忘了考慮我們窮鄉僻壤一下,牯山發展的這麼好,總不能所有的錢都堆在這里吧”吳詠雷笑著說道。

    說完對著盧顯城又提起了燕麥加工廠的事情︰“那個廠搬我們縣吧!”。

    “你了解的還不少啊”盧顯城笑著說道。

    吳詠雷听了也呵呵笑了兩聲︰“這事兒不藏不瞞的都不用多打听就知道了,況且祁縣的那些人又沒有把嘴給縫上,我就是不想注意都難”。

    盧顯城笑了笑︰“搬你們那里有什麼好處?”。

    “祁縣給的我照給,而且我保證決不會出現祁縣這樣的事情,出現了一個我干翻一個,你看怎麼樣?”吳詠雷也不多話,直接就這麼和盧顯城談起了條件。

    “你也太直接了吧!”皮球到了這里,盧顯城到是有點兒不好決擇了。

    吳詠雷笑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吳詠雷知道盧顯城這心里準不爽,所以得到了消息這次來的時候臨時把盧顯城加了上去,原本準備明天拜訪的,誰知道路上也巧了直接遇到了。于是吳詠雷這邊一想改日不如撞日啦,今天就把這鉤兒給下去。現在對于主政一方的人來說,經濟發展起來就是硬指標,先不管合不合理,干起來再說!別說是引進資本了,賣學校賣醫院也不是什麼平常事。

    “說老實話,前面的投資也接近千萬了,機器什麼的也都安裝了三分之一,這麼一搬到你們那里這錢可以打了水漂了”盧顯城說道。

    吳詠雷听了也不開什麼優惠的條件,更不可能把這一千萬給老盧補上,別說他沒有就是有,也沒這個說法啊,不過吳詠雷卻表現的胸有成竹,對著盧顯城笑著勸道︰“現在他們能這麼干,那麼以後保不準還得想點兒別的,每次的錢不多,但是天長日久加起來也不算少吧,再說了,您這麼粗的胳膊寧願忍這個氣兒?”。

    “我又不錢多!”盧顯城听了笑了笑,雖說嘴上已經心動不己了,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麼著吧,土地我這邊免費使用,面積比祁縣給你們大上一倍,至于稅收什麼的,我保證只要是別人有的,你的廠子就享受的到,這總成了吧!”吳詠雷說道。

    盧顯城看著吳詠雷這邊恨不得現在自己就點頭似的,立刻說道︰“我的確心動,但是總得容我思量兩天吧!”。

    要搬去吳詠雷的治下,那麼前期的投入可就打了水漂了,可能連現在裝上的機器都運不回來,扣機器的事情,老盧可不奢望祁縣那邊做不出來,別看著這幫人求你落戶的時候拍胸脯賭咒發誓的,真的要臉也干不出現在這事兒,到後來扣機器當把柄不是沒有可能的。

    而且盧顯城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邊上午才接到了電話,下午吳詠雷這邊就開始挖角,在老盧來看這個事情發展的也太快了一點兒。

    “不得不葉一點兒,你那邊現下的交通可不怎麼樣!”盧顯城想起了一個問題。所謂的要相富先修路啊,余梁的路真的不好,可以說是整個江南路況最差的地方。當然了以前也不是余梁最差,最差的是牯山組建前的三縣,現在牯山脫貧治市了,最差的帽子高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余梁的頭上。

    吳詠雷立刻拍著胸口保證︰“今年馬上國道就施工了,明天初高速也將上馬,道路真的不是問題,而且我們還有個優勢,我們余梁靠海還連著河,有個小港口,這可不是祁縣可以比的……”。

    吳詠雷這個縣級干部很賣力,雖說還沒有上任,但是已經開始給自己以後的工作添磚加瓦了。坐在車上就開始勸盧顯城。

    老盧還真的被他說的有點兒動心,兩人以前在牯山這邊打過交道,知道吳詠雷這種人的手段,不說有多廉潔什麼的,但對工作還是相當專注的,也扛的住壓力,算是一員能吏。

    盧顯城最終也沒有直接把這事兒給答應下來,不過經過吳詠雷這麼一說,盧顯城這邊到是有了個招兒,那就是準備那邊一過來檢查,自己這邊就停工。

    讓老盧沒有想到是這招用了幾次之後,祁縣那邊慢慢的也就不當回事兒,陶縣長和焦書記這邊每次光是嘴上安撫,但是實際效果幾乎沒有,這下讓老盧下定了決心讓燕麥加工廠換址。

    即然是不上心,那麼盧顯城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拆機器,準備把機器打包,燕麥加工廠這邊慢慢的就沒有前面熱火朝天的景像,不光是沒有新機器運來,連廠房和庫房的建設也停了下來,拖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最後干脆直接停工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52
恣意人生 第094章 逃躥

    “不錯!不錯!”盧顯城笑眯眯的放下電話,在法國的高仁剛才給盧顯城打了個電話,說剛剛大震憾在法國的賽馬以四個馬位贏下了一場giii比賽。

    獎金到是沒什麼重要的,反正老盧也不指望著那點兒錢,不過大震憾本場表現出來的狀態讓高仁在電話中夸獎不己,至少證明了一點兒,大震憾對于法國的氣候已經適應的差不多了。當然,要是兩個月下來還不能適應法國的氣候,盧顯城估計會把高仁踢進大西洋里,讓老頭游回中國來。

    梅沁蕊在一旁看著盧顯城放下了電話樂呵呵的,不由的問了一句︰“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還不是大震憾的事情,贏下了一場法國giii,不過法國人有眼無珠,開賽的時候,大震憾的熱門指數只有第八”盧顯城笑著說道。

    “第八我覺得還行啊,第一次出國門比賽,人家總覺得咱們這邊水平差一點兒”梅沁蕊對這個事情到是看的開。

    盧顯城卻不這麼認為︰“一共就八匹馬參賽,人氣第八是好听一點兒,說白了就是倒數第一。不過這也有好處,隨行的那幫子小子都投了一點兒錢,撈了一些外快,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弄了點兒吃大餐的錢”。

    事實上這些家伙的外塊撈了真不小,當然了這是對普通人來說的可不少,一共贏了三萬多歐元,吃大餐估計要吃好多次。高仁在電話中把這個事情當成笑話一樣講給盧顯城听,以此來證明法國人不了解大震憾這匹愛駒。對于看不起自己調教出來馬的,高仁一向都很鄙視,這一點兒到是和法國高盧雞很相似。

    在法國的賽場上,和牯山這邊不一樣,牯山是有排位賽打底的,在法國不是說三級賽就沒有名駒參加,這場三級賽就有法國當地的一匹馬參加,還有一匹英國馬,不過最後大震憾和它的中國騎師顧長河獲勝了,‘爆了個大冷’而以。

    听說了撈了些錢,梅沁蕊就笑笑沒有說話,抬頭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視。

    盧顯城這邊還沒有樂完呢,手中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自己的洋經理打來的。

    “boss,箱子已經打好了,要開運麼?”洋經理等著電話一接通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

    盧顯城問道︰“今天?那有人注意到麼?”。

    “我覺得沒太多人關心這個事情,早走晚走還不是一樣”洋經理那邊語氣上有點兒不確定,當然了這個事情一個經理也沒有辦法完全確定,他是一正當商業人士,又不是間謀對于周圍的環境狀態能夠敏感到如此境地。

    盧顯城這邊心里開心著呢︰“那行了,開運吧!”。

    打包的機器是燕麥加工廠已經安裝的一部分,並不是所有,一些過于大型的而且還是固定在平台上的大機器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拆的,況且就算是要拆,也要先把廠房給拆掉,雖說這玩意兒貴了一點兒,但是目標太大,一拆這東西估計祁縣那幫子人就要跳腳了,本著少損失一點兒是一點兒的原則,盧顯城決定把小設備小機器先運走,這些大家伙看最後吳詠雷的本事,能不能要過來,要是要不過來那就扔吧。

    事情是這麼預想的,但是老盧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向美國的加工公司下了定單追加這些沒有運走的機器。老盧想著能要回來那就算是二期的投入,要不出來那也就算了,要是花大精力去扯皮自己還不如另外再訂呢。

    洋經理听了老板的吩咐,放下了電話之後就和旁邊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句怪腔快調的中文︰“開運吧!”。

    听了這話,幾個工作人員就立刻忙活開了,整個工廠的工地並沒有打開太多的燈,九輛集裝箱大拖掛幾乎同時打開了前燈,一下子把造了一半的小廣場照的很亮,隨著發動機的轟鳴,一輛接一輛的大拖掛車,駛離了工廠大院,上了公路。

    看著車子出去,洋經理這邊自己也上了一輛大商務車,同車的還有相關的技術員,還有就是簡單的幾個前期管理層。為了保險期間不被祁縣的一幫子人發現,這些人連行李都沒有怎麼收拾。因為住的都是縣里的招待所,這些人要是全都把家當帶走,那也太顯眼了一些,當然了一些破舊衣服也不值多少錢,值錢的東西無非就是銀行卡之類的,隨身帶著也不佔多大的地。

    不得不說,祁縣這邊也不知是被這段時間加工廠給弄了疲憊了還是怎麼滴,一路上車隊走的相當順利,原本大家還擔心路上過收費站的時候會被攔下,要知道這一路最少要過三個大大小小的收費站。不過可能是大家運氣爆棚,直到過了縣界都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和阻攔,整個車隊載著一部分機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祁縣,安全的在第二天八點鐘的時候到達的余梁。

    而在這個時候,祁縣那邊的工廠才陸續的有人來上班,等著到了廠里等到了九點鐘正式上班的時刻,工人們就有點兒傻眼了,不光是準點兒上班的洋鬼子經理沒來,一幫工人眼中的二鬼子也不見的蹤影。

    孫華是縣里駐派到燕麥場的聯絡員,屬于公務員系統,原本派到燕麥加工廠是走走看看協調一下企業和縣里的工作。

    原本想著自己這邊沒什麼用武之地,不過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孫華的預料,一開始的時候燕麥廠那叫一個牛氣啊,尤其是這位洋經理,看人都是用鼻孔的,縣里的各‘相關單位’都讓著捧著。

    等到了投資落了地,大機器一裝,‘相關各部門’的思想就活了起來,開始準備‘調教’一下燕麥場,目的就是為了讓它知道一下,這一畝三分地,誰才是主子!

    在孫華看來燕麥場的大老板也夠傻的,出了這個事情一直還繃著勁兒連個面都不露,這就是個態度問題了,一般來說投資商資金一落地兒,很少有這麼繃著的了。如果一般的商人遇到這個事情,怎麼說你也要來的趟祁縣,和焦書記、陶縣長面對面的談一下,事情談開了那不就沒什麼事情了麼。

    可是這位缺跟弦的老板都兩個月了,別說臉了連體毛都沒有到這邊來過。不止一次孫華在心中罵大老板傻逼了!

    不過就孫華個人來說,現在這廠子的狀態對自己才是最好的。老實說這一段時間孫華是過的挺瀟灑的,做為本地人他把自己視為工廠和縣地方勢力溝通的橋梁,比如說是游說相關部門了,探底打點啊這些活兒都是他在干。活動是要經費的,只有有了錢孫華這邊才好辦事。

    可想而知這段日子孫華的小日子那過的叫一個舒服啊,一周七天,幾乎有六天晚上都在洗桑拿請人吃飯打關系,而且孫華還都把這關系當成自己的關系,也就是花著公司的錢,辦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孫華還是有點兒頭腦的,一個多月下來愣是成了縣里的大紅人,雖說沾不上縣長書記,但是縣中各局各處的小頭頭,孫華可是沒有不熟的,加上孫華也是體制內的人,這兩個月有不少縣里的小頭目都和孫華稱兄道弟的,在外人來看估計就差斬雞頭燒黃紙了。

    昨天就有一場大局,吃飯的對方是縣法院的刑庭庭長,加工廠和法院看起來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東西,孫華就是愣能找到拉攏的借口。昨天晚上的吃喝完樂一直干到了凌晨三點多鐘,早上八點,孫華是不可能起的了床的,更何況昨晚孫華這邊還有美人相伴。

    床頭的電話一直響了五分鐘,才把這位大經理給吵醒了。

    “什麼事啊?”孫華睡意朦朧的拿起了手機放到了耳邊。

    “七哥,今天廠子里不對啊,到現在那個洋鬼子還有一幫子人都沒有過來”電話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打電話的是孫華的堂弟,原本在家務農,不過讓孫華搞進了廠子上班了,現在是干著保安的活兒,月實發工資一千五可比種地強太多了。

    孫華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廠子里反正沒什麼事兒,他們不在就不在吧,說不準這幫子傻逼又在和縣里玩性格呢”。

    咋天陪人玩到三點,然後到了這里又拉著一女人玩了一陣子,現在孫華真的沒什麼精氣神想別的事情,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多睡一會兒,養足了精神。

    “不對勁,原本放在庫房里的那些機器也不見了,三十幾個大箱子呢,一個都沒有了”電話那頭說道。

    一听這話,孫華的睡意一點兒也沒有了,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的喝問道︰“你說什麼?”。

    “七哥,我說原本放在庫房里的機器都沒有了,以前沒拆封的,還有拆了封的全都沒有了,庫房里干淨的能跑老鼠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操!”孫華有點兒傻不了,心里明白︰加工廠的投資方跑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像是在孫華的腦袋里劃出了一道閃電,震的五髒六腑那叫一個疼啊。

    這個時候睡在孫華旁邊的女人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立刻對著孫華問道︰“什麼?加工廠的人跑了?”。

    “現在還不知道,就是場里的一些機器不見了”孫華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女人听了立刻一掀被子,直接就這麼光溜溜的站在酒店的地上叉著腰伸手指著孫華說道︰“要是跑了人你就給我安排另一個工作,要不去學校做會計,要不去事業單位,要不的話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女人就直接撿起了地上的衣服一邊穿著一邊說道︰“生更半夜的把老娘叫過來,你特麼的別想白玩!”。

    女人老實說長的不算是太漂亮,不過只要用心打扮沒幾個女人過丑的,這位不光會打扮也有點兒瘋騷,纏上孫華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能進加工廠當個會計。剛中專畢業沒有多久的女人沒本事考公務員,家里也有什麼硬關系,陪著孫華睡的目的很明確,端上加工廠這鐵飯碗。

    為什麼說加工廠是鐵飯碗呢,因為現在祁縣誰不知道加工廠以後要供應牯山那些馬的,想想看牯山人有多富,有多少馬要喂,就知道這加工廠不太可能像什麼制衣啊,小電子廠之類的說倒就倒,錢景大著呢。

    對于祁縣人來說,現在牯山已經早就不是原來的窮的叮當響的縣了,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以前祁縣的姑娘一听說嫁到牯山去,一百個中有九十九個都搖頭。現在呢,只要男人是牯山本地人,估計有九十九個願嫁的。

    孫華這邊也沒有太多的空听女人叨逼,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快點兒到廠里去看看,萬一真的要是投資人走了,那這個事情可就麻煩了。

    孫華這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然後奔到了樓下,打了一個出租車就往廠子里奔。

    等著孫華到了廠子里的時候,一進門就發現今兒來的工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廠子三層的小辦公樓大廳里蹲著呢。

    看到了孫華過來,堂弟孫長生這邊立刻迎了上來。

    “人還沒有來?”孫華一邊問著一邊轉著腦袋看了一下四周,這心里不好的感覺就更盛了,因為現在放眼望去,全是祁縣的本地人,從牯山過來的外地人一個都沒有。

    孫華這邊腦子里又想起來了,立刻說道︰“快,快,去縣招看看!”。

    孫長生打破了孫華的最後一點兒幻想︰“已經有人去過了,人都沒了只剩下一堆不值錢的衣物還有箱子之類的”。

    孫華一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的說道︰“這特麼的你們這幫孫子把人折騰走了,這下開心啦!”。

    燕麥加工廠的投資方跑了!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陣風,很快的刮遍了祁縣的大街小巷,僅僅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小縣城。

    這個消息頓時就讓幾方跳腳了,第一是被征地的農民,失了地又沒廠可進這些人的心境好的了才怪呢,第二就是被招工的,這一個月來,加工廠‘招’的人可不少,有點兒權力的人都塞過人,估計至少一半人收了被招工人的孝敬。第三就是官方的了,項目已經報上了去了,而且報上去的前期投資還是一點五個億的項目。

    這特麼的熱鬧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54
恣意人生 第095章 任性

    陶縣長這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一開始收到了消息的時候陶縣長還沒有怎麼在意。

    因為加工廠的項目不像是別的投資項目,加工廠是真金白銀的投入,其中縣里的銀行沒有墊過一分錢的資,也沒有貸過一分錢的款給加工廠。

    不是說縣銀行不想貸,原本是求著人家借錢來著,不過人家看不上眼,加工廠財大氣粗覺得沒有這份必要,不論是產房建設還是機械訂購,都是掏的現金。

    當今社會的拉投資有拉到的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就是拉來的老板沒多少實力,嘴上說的天花亂綴,但是很多人都只有前期資金,這點兒錢投完了那就要讓地方幫忙了,而往往這個時候地方不借款也不行,就算是不借款也要幫著企業去擔保,因為項目已經報上去了,然後這個項目又黃了,那對于領導政績的打擊可不小。

    就算是給了錢,很多企業也辦不好,往往兩三年就倒閉了,投資人直接就跑了,剩下爛攤子給地方。但是地方領導是要臉面的,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給騙了,只得自己咽下這苦果。

    當然了領導也沒有錢還給銀行,就算大貪官也認為自己貪來的錢是自己的,哪會從口袋里拿出來替人還款,所以這些錢最終還要落到地方老百姓的頭上。

    第二呢就是像盧顯城這樣的,直接真金白銀的投。

    現在社會境蒙拐騙的所謂企業家數不勝數,像是盧顯城這樣的投資商那是極為少見的。按理說所有的地方都會喜歡這樣的投資人,事實上也是這樣,祁縣這邊當初爭取落地的條件給的真的很優惠。

    但是這樣的投資人可能就會遇到現在加工廠遇到的事情,因為你是真金白銀的投入嘛,你的一磚一瓦都是掏的錢,前期那多錢投下來,地方也就不怎麼怕你撤資了,不管怎麼說,誰沒事干扔下大幾百萬的投資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不是商人的思維。

    正因為如此,陶縣長才有點兒不相信加工廠撤資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往少了說,這半年來加工廠的投資方在這里花了也下八百萬了,包括已經安裝好的大型設備,這數目不少了。

    說撤就撤這也太兒戲了一點兒,一般來說根本不是正常的生意人可以做的出來的。

    不過等著到了下午,全縣都找不到投資人,電話,電話打不通,人,人找不到!陶縣長的心里那就煎熬了。

    忍不住給盧顯城撥了個電話,根本就沒有人接,不在服務區。給牯山普格林頓馬業公司打電話,人家總台的小姑娘說老板不在,問什麼時候來,人家那邊直接說,自家老板一個月都不見得來普格林頓的辦公室一次。

    放下了電話,陶縣長想了一下直接就邁開了步子,向著搭檔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敲了敲門,焦書記這邊正見人一撥子人,看到了陶縣長過來立刻笑著問道︰“老陶,什麼事兒讓你親自過來?”。

    說完沒有等著陶縣長回答,抬手就把辦公室的人給趕了出去。

    縣里的一二把手一起說事兒,旁邊的雜魚們自然知道自己要回避,幾秒鐘的功夫屋里四五個人閃的沒了個蹤影。

    “小楊,給泡個茶,上次我老朋友來給的好茶”焦書記示意陶縣長坐下,自己也陪坐在了沙長旁邊,這個場合自己再坐回到老板桌後面有點兒不合時宜了,陶縣長可不是前面的那幾個雜魚,論級別也不過就比自己稍弱一點兒。

    陶縣長擺了下手︰“我現在可沒有興趣喝你的茶,加工廠那邊的事情你听說了沒有?”。

    焦書記笑道︰“我听說了啊,老陶你沉住氣,我猜啊那頭不就是想和我們談談條件吧了”。

    焦書記這邊和陶縣長想的一樣,大幾百萬的投資已經砸下來了,盧顯城就算是再有錢這也是真金白銀的,怎麼會為了這點兒小事情說不干就不干了,不過是拿捏一下,自己這邊最多服個軟工廠也就繼續開工了。

    大不了收拾幾個‘不開眼’的干部中的‘害群之馬’也就成了,平熄一下盧顯城的不爽也就結了。再說了這次給人家便絆子的還都是老陶這邊的人,焦書記下起手來也沒什麼負擔。

    況且焦書記和陶縣長這邊也是達成了一種默契,這說要說回來,焦書記和陶縣長這邊還真不覺得這事兒是自己這邊錯,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矛盾主要就來自于加工廠的洋經理。

    這個事情起因也很簡單,洋鬼子第一次到中國工作,在他的心中中國工廠管理都是很落後的,難免就有點兒扯高氣揚的,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在工作的時候有點兒‘吹毛求疵’一點兒不錯誤在中國工人的眼中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顯威風’。

    當然了一個縣城的工人什麼樣的水準這也不用多說,不論從管理上還是技術上都是拿不出手的。

    最主要的是對于政府的工作人員沒有足夠的‘尊敬’,讓工、稅甚至是街道工作的同事有點兒不爽利。

    這一點兒也很好理解,加工廠的賬面沒有問題,洋經理又是個老外,在他的印象中政府就是搞服務的,我賬目清楚明白,你們就老實的一邊呆著給我作好‘後勤工作就成了’。

    這是發爽資本主義國家思維,洋經理把它拿到了國內那自然是不成了,要知道在國內所謂的‘公僕’都是大爺,只有給你委屈受的,哪有多少受氣的時候,一看到洋鬼子的這張鳥臉,那等著你的資金落了地,這幫子人怎麼可能不把自己前期受到了委屈給發泄出來。

    就算是這樣,在一些人的眼中那也還是沒怎麼‘使勁’的,這手段只能是意思一下,要不是看在這項目實在大,一個工商所的小所長都能把這事兒給攪和黃了,讓投資商見識一下什麼叫官,至少也讓賠錢滾蛋。

    陶、焦兩位也見過這位洋經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能笑著說人家是老外,習慣不一樣,但是見了幾次之後,這老外當著兩人的面什麼破事兒都敢提,讓兩人心里就不爽了。

    有的時候兩人讓洋經理當個典型,陪陪客,原本只是客氣一下讓他談談投資環境,這洋鬼子烏啦啦的說了一大堆,當場就讓兩人有點兒下來台,所以兩人才在盧顯城打電話過來推了幾手太極。

    按著兩人想的,盧顯城再來四五次電話之後,當然了最好親自過來一趟,自己這邊可以向盧顯城訴個苦,告個狀,因為在兩人的心中這洋鬼子太操蛋了一點兒,根本不懂中國國情。

    至于為什麼在電話兩人不說,那是因為老盧到現在才打了兩個電話,明顯讓兩位覺得‘盧總’對這事兒不關心嘛,兩人怎麼說自認是縣級,而且還是自認為你的投資落我這里,那麼怎麼說也是個‘坐地虎’,矜持還是有一點兒的,人家就掛了兩電話,自己這邊吧啦吧啦的就這麼說開了?那也太跌份了啦!

    “不是我沉不住氣,我總感覺這個事情不對,我給盧顯城那邊打電話,也沒什麼人接”陶縣長面色存中兒擔憂。

    如果是失去了這個項目,那麼縣里的損失可不小,征地那都是小事,涉及到的也不過就是三四十戶,更為主要的是今年的燕麥已經種下去了,麥都長到了腳面這麼高了,這可不是一兩畝地的問題,萬一廠子要是黃了,這家伙的熱鬧可就大了。

    焦書記道︰“不會吧,這麼多投砸在這里呢,再說了廠房什麼的都快好了,就算是要撤資,一部分的機器拉走,還能扔外面大半年不成……”。

    焦書記這邊開始從客觀上分析這個事情,讓自己的老搭檔別沒事老胡思亂想,這個事情在焦書記看來還有解決之道,大不了兩人扯下兩張老臉一起去一趟牯山,多大的事情啊!

    “這麼著吧,我打電話問問省里的同學,他就算是要換地方,那省里總歸是要有項目上報的,有這事兒就繞不過我同學去”焦書記這邊說道。

    陶縣長一想也對,不論是那個縣拿到了這個項目都是一項政績,就算是有這個意向,省里那邊也該知道,現在也不講究什麼干事一聲不吭了,現在講究的是經濟上的事要大鳴大放,要不兩人也不會把加工廠的投入報成一點五億啦。

    看著陶縣長點了點頭,焦書記這邊直接就當著陶縣長的面打起了電話。

    簡單的通了電話之後,焦書記望著自家的搭檔笑著說道︰“怎麼樣?這下子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吧!我同學說這麼大的燕麥加工廠省里立項的就是我們一家,別無分店,盧顯城就是想著在咱們面前拿個架子。就他的年紀跟咱們玩這個太嫩了一點兒,放心吧,過個兩三天,咱們這邊最多登個門把這事情說開了就成了”。

    “兩三天?”陶縣長的心終于稍稍的放了下來,不過還是張口問道︰“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變數吧?”。

    “兩三天的時間誰能談下這麼大的單子,就算是挖也沒這麼快吧,再說了咱們這邊還捏著東西呢,你看看廠房,大機器都是現成了,搗鼓好了再有兩個月就成投產了,別的地方有什麼?”焦書記笑道︰“咱們這邊有優勢!”。

    陶縣長也知道,焦書記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有個兩三天的時間緩沖一下,也有讓盧顯城冷靜一下的意思,現在上門談這事兒的確點兒太被動了。

    听著搭檔這麼一說,陶縣長覺得那就這麼著吧,于是起身告辭,回去之後立刻讓政府的人出面,調了十來個民警把加工廠給保護了起來。

    陶縣長這邊擔心,要是沒人管理這廠子里的東西別說是三天了,一天就能被人拿的一個不剩。老百姓不是有個順口溜說麼,國外有個加拿大,國內有個大家拿!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想的到,盧顯城這人並不能用一般商人的思維來考慮,這貨現在投資國內第一考慮的就不是賺錢,一是有用,更主要的是圖個舒坦!如果不讓老盧舒坦的話,老盧寧願什麼都不做。老盧可不會因為幾句假大空的話就這麼一根筋的沖去了。

    這想法不光是奇葩,也有點兒任性,焦、陶兩位要是能想的明白才是怪事。

    而且關于經理,盧顯城這邊也是有意為之,在老盧看來國人就是在很多不能走捷徑的時候‘太聰明’了,這里的聰明決不的褒義詞,玩套路耍陰招,不干正事兒。盧顯城之所以看上管理比較‘死板’的這位老外,就是知道,加工廠沒什麼別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保質保量的完成生產任務就成了,不需要工人有什麼創新性。對于工人的抗唯一要求的就是細心,對于管理者就是一絲不苟,不多一點兒也不少一點兒。想去掉工人身上的油滑勁兒,就得靠一個相對來說死板的經理人。

    總的來說,老盧已經不會像國內商人一樣去考慮什麼官員的感受了,老盧考慮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
GGCMEAT 發表於 2017-2-27 23:55
恣意人生 第096章 一言不合就撤資

    可惜的是兩位的算盤沒有打好,三天的時間還沒有過掉,焦書記的一個在余梁工作的朋友就給焦書記來了一個電話,說的是余梁縣已經開始興建燕麥加工廠,而且余梁那邊明年已經準備大面積種植燕麥了。

    焦書記這邊立刻又給自己的省委的同學打了個電話,直接問了余梁沒有燕麥加工的項目,問清了還是沒有項目上報之後,又給自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確定這個事情到底屬不屬實。因為在這個時候,焦書記還是不太相信朋友的話,這麼大的一個項目落地,余梁那邊怎麼可能不上報,就算是要換界,那現在余梁的書記、縣長就不要政績啦?

    雖說心中不太相信,但是這下子焦書記就沒有幾天前的信心了,心中還有點兒不好的感覺,有點兒惴惴不安,萬一這個項目真的不能落地的話,祁縣這邊就真的被動了。

    政府部門談保密那真是個笑話,焦書記的朋友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幾個小時之後就得到了準確的消息,確認現在余梁的機器就是從祁縣拆下來的,只是沒有上報,不過工廠這邊已經確定了在余梁的開發區,廠房這邊都在規劃了。

    這下子焦書記有點兒傻眼了,跟著陶縣長也傻眼了。余梁政府的保密性是這樣,祁縣這邊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這種爆炸性的新聞,沒一會兒就流傳了出去。

    陶縣長這邊一接到了電話就立馬奔到了焦書記的辦公室,兩人這邊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坐下來開始商討著怎麼收場。

    “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焦書記這話說的有點兒無奈,自己這邊還是第一次听說一個商人因為這麼一丟丟的小事兒,舍得扔下大幾百萬的投資,這可不是紙面數字,而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的投入,不說別的光是那廠房的建設要求,別說是放到祁縣就是放到整個江南省,估計都沒有幾家企業糧食加工企業的廠房達到這水準的,現在這幫子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那個任性了吧!

    陶縣長這邊心里道︰我就知道!想著無緣無故失去的三天時間,陶縣長這邊可是心如刀攪啊。但是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現在所有的報怨都沒什麼意義,如今最為重要是的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領導?要不我們找人接手這個項目?有廠房有一部分設備,想來投資的老板肯定是有的”坐在一邊焦書記的秘書這時看到大家一直不吭聲,整個辦公室五六分鐘都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硬的就跟冰塊兒似的,于是插了話。

    陶縣長搖了搖頭︰“是有人會接手,但是接手之後這銷路呢?沒有牯山那邊的需求,咱們就算是把這廠子轉起來了,那怎麼保證盈利?要知道牯山那邊的地方保護可比咱們這里強多了”。

    焦書記這邊听了也點了點頭︰“這主意不成!”。

    牯山那邊的地方保護主義那真是太嚴重了,不說別的就說你是個普通人在外地買個車,想回到牯山上個牌都不太容易,也不明面上搞人直接小動作不斷。你要是上個外地牌呢,對不起,除了鄉下開開,你到了牯山市中心,寸步難行,除了牯山牌可以走之外,所有的外地牌車,一準兒不能進入市中心範圍,每一次要辦通行證的話,一次三百,而且有效時間是三天,你辦吧!,牯山的市中心幾乎那就是整個市區範圍了。從這一點兒就可以看出牯山的地方保護主義有多嚴重。

    現在你弄一燕麥去和牯山這邊投資的企業去競爭,而且還是在牯山?不光是這樣,而且你想從人家牯山企業的馬口中奪食,這想法真的有點兒太不現實了。

    “先別想這麼多了,咱們動身去趟牯山吧”陶縣長這邊把手中的煙頭這麼一掐,立刻說道。

    焦書記這邊也點了點頭︰“嗯!也只能先這樣了!”。

    這一點兒兩人到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了,現在兩人能做的就是去把這生意再搶回來,至于那幫子找事的嘍囉,現在焦書記都懶的收拾了,相信陶縣長這邊收拾起來決不會比自己手軟。

    老實說現在陶縣長心中對這幫找事的人,也是憤恨不己,坐上了小車的時候心中還在罵著這幫子人,沒事干不好好干你的活兒,去折騰什麼投資商!現在特麼的好了,把人折騰走了,還得老子去給人陪笑臉。

    這個時候兩位領導都選擇性的遺忘了,要是沒有自己兩人的小放縱,手下的人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事兒鬧起來根緣就是兩位不爽洋鬼子,這事兒被一幫子馬屁精知道了,溜須拍馬之輩對于晉身領導紅人的誘惑沒什麼免疫力的,于是一幫子人就出手想著‘小教訓’一下,表表忠心刷刷臉。

    縣長和書記兩同時奔牯山,這個事情哪里還能瞞的住人,燕麥加工廠撤資的消息立刻就這麼傳開了,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被征地的農民,原本大家想著征了地之後自己就成了工人了,再也不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上勞作了。

    現在可好,好夢還沒有做半年呢,工人夢就這麼一下子砰的一聲破了!很快的一個個工人都聚集到了加工廠的門口,眼巴巴的等著消息。

    陶縣長焦書記兩人到了牯山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鐘了,就算是這樣,兩人也不敢多遲疑,立刻就聯系盧顯城,電話打不通的話就打別人的。再打個無數個電話之後,兩人才得知,盧顯城帶著老婆孩子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飛去了歐洲,而且說是準備十月初看什麼比賽。

    “十月初的比賽這個時候就去了?”陶縣長在電話中接到了自己認識了一位小官員朋友的電話,不由的問了一句。

    聯系來聯系去,先前打電話的不是打不通,別人就說不知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一個居然還得到了這個消息,讓陶縣長這心里那法瓦涼瓦涼的哇。

    電話那頭的說道︰“人家帶著家人不光是看比賽,還準備在歐洲那邊渡個假!你要是找的急,那就只能去歐洲了,老婆孩子一起都去了!咱們牯山的很多大老板到時候也會去捧場,咱們牯山馬大震憾第一次在世界級的比賽露臉,不少人捧場”。

    “哎!”陶縣長听了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你找他什麼事兒?不急的話你等一等好了,要是急的話你們只能去法國了”這位立刻建議說道。

    陶縣長這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把整個事情這麼簡單的兩三句說了一遍。

    “哎喲!你們可真行”這位一听立刻就在電話中驚奇了一聲︰“您不知道這位屬倔驢的?不拉不走,打著倒退,就您這大幾百萬就想著人家上心啦,你不知道牯山馬會這幫子人一年扔下去多少錢,一連扔著大幾年跟玩兒似的,咱們這邊說這幫子有錢人在乎的就不是錢,人家在乎的是個心情!”。

    陶縣長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這邊也沒有太注意到手下亂搞,現在就想著挽救吧”。

    陶縣長說的話這位才不信呢,手下的人亂搞?這麼大一個落地的企業手下這得多大的膽子敢亂搞啊,真要是這樣的話,你姓陶的和姓焦的也就可以辭職了,這點兒消息來源都沒有,都成了一個瞎子還主什麼的一方的政,當什麼的一方父母!

    不過呢,罵人不揭短,通話的這位只所以說這消息也是為了廣結善緣,反正******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大家就有了交集了呢,通消息不是為了得罪人。

    “那你們只能去歐洲找他了”這位說道。

    陶縣長這邊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又和人家聊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坐在房間里的焦書記把整個對話听的清清楚楚的,對于去歐洲,兩人這邊不可能說一下子就能成行的,雖說只是個縣長書記,不過手上事情一大堆,想出國這邊怎麼說也得有個五六天的準備,況且現在也不是成行的時候,這時換界的空檔兒,誰也沒有時間奔去國外,如果一天兩能有個結果還好,但是這事兒明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的,這讓兩人非常的糾結。

    “那明天咱們拜訪一下牯山馬會的老板們吧”陶縣長說道。

    焦書記明白老搭檔的意思,既然抓不到盧顯城,那麼拜拜另外的山頭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萬一能爭取個什麼別的投資呢。

    在房間里商量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決定明天分頭見牯山的老財主們。

    不過有句話說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現實有點兒殘酷,牯山這邊的幾個粗胳膊的人沒人想見這兩位,別說是杜國豪,葉一鴻這幾個牯山核心了,連二流大財東柳東升賀嶼章碩冰這些人都沒見到面,也就見了兩三只小魚小蝦的,一見面人家這邊還把燕麥加工廠的事情拿出來提了一下,弄的兩人在飯桌上都很尷尬。

    陶縣長和焦書記這邊覺得自己在牯山的日子過的很尷尬,但是還有一個人過的更尷尬,也不能說是尷尬了,可以說是渡日如年,從加工廠撤資的消息一出來,孫華這邊就是如坐針氈,現在別說是沒有了幾天前的風光了,連走路也專門找僻靜的地方走,生怕遇到什麼人。

    孫華面對的主要就是要債的,一是吃喝的錢,二是介紹入廠人的好處費,三來就是佔了人家女人便宜的債,第三類到是不多,大大小小的也就三個,老實說長的姿色太差的,孫華也不太看的上眼。讓孫華頭疼的偏偏就是這第三類。

    上次那個女人真的是十分的生猛,今兒下午直接堵在了孫華家的門口,口口聲聲的在孫華家的院子里喊話,什麼孫華睡了我說要給安排工作,現在事情黃了要個說法。弄的滿院子人看笑話。孫華在電話中直罵這女人蠢,自己聲名掃地了,還怎麼給你安排工作。可是這蠢女人愣是還就這麼做了,也讓孫華挺無語的。

    這一個傷的是名聲,還有可能傷的就是身體了,自己這邊請了縣里各頭腦吃喝的錢可都是簽的單,前兩個月都是實報的,兩個月吃吃喝喝下來,孫華的膽子自然也就大了,第一個月五千報了,第二個月兩萬報了,有了洋經理的道肯,孫華這個月也放開了手腳花,這個月到現在為止,孫華簽了將近十二萬的單,當然了其中有三四萬都是折成了高檔的東西,被孫華拿去打了自己的仕途。

    現在人一走,孫華傻眼了,十二萬都是自己簽的單,而且孫華不是加工廠的一員,按著財務制度你都是本廠的人,就算是掛賬也掛不到孫華,孫華的單自然不能劃到加工廠的頭上。宴會是來拉關系的,自然不可能上什麼小館子,而開這館子的在縣城哪一個又是好惹的?誰不是和縣城幾人勢力沾親帶故的,對于這些人來說有錢是大爺,還不起錢,哼!哼!

    現在的孫華那叫一個愁哇!

    “孫科!”

    剛走出了小巷子,孫華就听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馬總!”孫華一看心中一個咯 ,臉上卻是帶著笑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還從口袋里掏出了煙。

    “你小子好難找啊,怎麼著,幾萬的飯錢想賴?”被稱為馬總的人伸手直接把煙打掉了地上。

    “這說的,加工廠……”

    “別和我提加工廠的事,你簽的單我現在就認你!我不管你是怎麼把這錢給我湊齊了,反正我要看到錢!”馬總直接打斷了孫華的話。

    孫華說道︰“我哪知道,加工廠這幫孫子一言不合就能撤資了啊,我也是受害者!”。

    “屁!你特麼的以介紹工作為名玩人家大姑娘的時候,怎麼不說你也是個受害者”馬總听了笑著提起了剛听來孫華的丑事。

    孫華這邊只能是臉上陪著苦笑了。

    馬總拍了拍孫華的肩膀︰“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哥夠意思吧!利息也不多,到時候給個五千的利息錢就成了。再說了這點兒錢對你孫科來說算什麼,最多把你家的房子一賣,欠的這錢立馬就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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