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你不說要,我怎麼知道你要?
雲飛抬起頭,三個少年正分開人群,向著擂台走來,這三人云飛見過,當初在進入古城時,這三人曾給他一種危機感,這三人的實力至少是化丹境圓滿巔峰的修為,那種氣勢,可比剛才的陳峰要強大多倍,而說話之人,正是三人中間的一名黑衫少年。
「你讓我停我就停那我多沒面子。」
雲飛輕蔑的一笑,一拳又砸了下去,這一拳是嘴巴,頓時,陳峰滿口的牙齒全部飛了出去,他現在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只想快點結束這種痛苦,可是,他現在連自殺都做不到。
黑衫少年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恢復了自然,走到擂台邊緣,衝著那名天擎宗的弟子恭敬的一禮,這才轉向擂台看著雲飛笑著道:「常言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些事情做絕了,就再難回頭,須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此人說話不溫不火,似乎沒有一絲的怒氣,言語中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只要是個人就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更何況聰慧如雲飛。
「威脅我嗎?」雲飛大眼睛一眯,斜睨了那名黑衫少年一眼。
「你這樣理解也不無不可,不過,在下說的是實情,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你可以不放,不過,你以及你的同門,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古城,一旦你們出城,那下場未必比陳峰強上多少。」黑衫少年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坦言相告,你不放可以,但你也要小心點。
雲飛嘴角上揚,輕蔑的一笑,看了眼黑衫少年,又看了眼遠處的雲蝶等人,眼珠一轉,笑著道:「我承認你的威脅很有效果,我這就放了他。」
黑衫少年的話,可以說戳到了雲飛的痛處,抓到了他的軟肋,雲飛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但卻不能不為雲蝶等人考慮。
聽到雲飛的話,冬梅等人終於鬆了口氣,畢竟,她們對黑風宗頗為的忌憚,黑衫少年也是鬆了口氣,他說的很是隨意,不在意陳峰的生死,可再怎麼說陳峰也是黑風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他還真不能放任不管,見死不救。
從陳峰身上站起來,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陳峰,雲飛撇了撇嘴,道:「你想要啊?你要就說嘛,你不說要,我怎麼你知道你要呢!」
眾人聞聽一陣的惡寒,這傢伙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他們直覺的自己的三觀全部被顛覆了。
在眾人直覺的身上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的時候,雲飛的聲音再次傳來,「接著!」
隨著話音落下,陳峰被雲飛一腳挑飛了起來,向著那名黑衫少年所在的方向落去,只不過,腳上加了幾分力道。
黑衫少年伸手一抄,將氣若游絲的陳峰接住,可緊接著,一道強大的力量從陳峰身上傳來,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手臂輕輕一動,將那股暗勁卸掉。
這一幕被雲飛盡收眼底,只見他眉毛微微上挑,暗暗的記在了心頭,這個對手很強。
黑衫少年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墨綠色的丹藥,塞進了陳峰的口中,可下一刻,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唰』的轉過頭,冷喝道:「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狠毒。」
這傢伙的行為簡直不能狠毒來形容,那一拳拳的砸在臉上,那是要活活的折磨至死啊,這簡直就是小魔頭的行為。
別人不知道黑衫少年為何如此的惱怒,可雲飛卻是非常的清楚,他不言不語,只是冷冷的看著黑衫少年,腦海中念頭千回百轉,在尋思著這名黑衫少年究竟是誰。
「毀人靈丹,這比殺了他還讓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你這樣做,未免太過狠毒了些,此仇我黑風宗記下了。」黑衫少年將陳峰交給黑風宗的弟子,怒喝一聲。
雲飛依舊沒有說話,摸著右耳垂,看著黑衫少年,在進入試煉秘境之前,黑風宗只有一名灰衫少年實力高絕,讓他記憶猶新,雖說黑風宗的弟子有數百位,但他十分肯定,絕沒有見過此人,他是誰,為何和黑風宗如此的親近,那名灰衫少年去了何處,為何沒有出現。
直到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也終於明白黑衫少年為何會如此的憤怒,不過,除了黑風宗,落雲谷以及摩崖洞外三宗的弟子感到憤懣外,其他的人倒不以為有多麼狠毒,如果位置顛倒過來的話,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黑風宗做的肯定會比雲飛更加的決絕,更加的狠辣。
先前的那一腳,雲飛暗中加了分力道,直接將陳峰氣海中的靈丹踢爆了開去,即便陳峰不死,今生也難以恢復,只能像個普通人過完餘生,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百倍。
「你別血口噴人,人還給你們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靈丹根本沒有被毀,一定你們是為了誣陷我,暗中毀掉他的靈丹,栽贓嫁禍給我。」雲飛一臉的不忿,非常的氣惱,一副被人冤枉受了委屈的模樣。
看著雲飛不似作偽的神色,眾人疑惑,莫非真的不是他所為,而是黑衫少年嫁禍給他嗎?
「你…」黑衫少年剛要發火,但面色很快恢復到了平常色,笑著道:「小小年紀卻如此的伶牙俐齒,厲害,佩服。不過,希望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早晚有一天,我們會相遇的,到時,你加諸在陳峰身上的一切,我們黑風宗都會加倍的奉還。」
這傢伙養氣的功夫倒是不錯,實力也是非同小可,他口口聲聲自稱黑風宗的弟子,他到底是誰,和那名灰衫少年又是什麼關係?
「放心,到時我會讓你知道的。」雲飛站在擂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黑衫少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彷彿在俯視著一隻螻蟻一般。
兩人針鋒相對,黑衫少年身邊的另外兩人以及天擎宗的那名弟子一直冷眼旁觀,都未曾開口阻攔或者是出言相助,只是旁觀者。
「既然陳峰身受重傷,已經毫無戰力,此次清風宗的雲飛勝出,大家可以散了。」見兩人不再多言,只是冷冷的對視,天擎宗的弟子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天擎宗的弟子只是此次比試的見證人,沒必要搞的那麼的正式,說完這句話,又警告眾人不得在城中隨意打鬥外,便離開了鬥獸場。
比試落幕,那些圍觀者也開始像潮水一般朝著鬥獸場外走去,石虎深深的看了雲飛一眼,隨著人流離開了。
「小弟,你嚇死我了,下一次,你可不准這樣了。」見到雲飛平安無恙的歸來,雲蝶拉著雲飛的小手嗔怪道。
今日雲飛和陳峰的一戰,讓眾人側目,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雲飛會贏,冬梅等人也是滿臉笑意的看著雲飛。
雲飛身上衣衫襤褸,成布條狀的掛在身上,神色有些疲憊,除此之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隨著這次比試結束,雲飛的名頭也必將響徹整個試煉秘境,而更多的則是他身上能夠屏蔽驗靈碑探查的寶物。
這對他們而言,具有巨大的誘惑性,畢竟,人心的貪慾是無止境的,他們很想得到那件寶物,一場針對雲飛的暗流悄然間傳盪開去。
「小師弟,你可是瞞的的我好苦啊,讓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牛大壯蒲扇般的手掌,重重的落在雲飛的肩頭,笑著道。
「是啊,就連我也給隱瞞了,真實小氣。」冬梅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
就連雲飛身邊的雲蝶,也是一臉的幽怨之色,嗔怪的瞪了雲飛一眼,不過,她並不是真的生氣。
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雲飛有些無語,這件事情他還真百口難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一笑而過,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可這種笑容落在眾人眼中,卻是那麼的神秘莫測。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被人注視著,評頭論足,而那談論的話語,卻是在說雲飛是如何的卑鄙,如何的陰險狡詐,說什麼陳峰是上了雲飛的當,才導致這般的下場,如果憑實力交戰,落敗的一定是雲飛等等。
總之,眾說紛紜,雲飛也懶得理會,畢竟,他沒有必要去解釋這些東西,因為那些人不值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你是說今天比試時,那名清風宗的弟子施展出了化丹境的實力?」在一處殿堂上,那名天擎宗的弟子站在大堂中央,態度顯得十分的恭敬,而一名身穿白袍的青年端坐在首位,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扶手,輕聲的說道。
「回大師兄,的確如此。我想此人身上一定有屏蔽驗靈碑的寶物,不然,這麼短時間內不可能突破化丹境的修為,退一步說,即便他突破了化丹境的修為,其修為也不過是化丹境初期的實力,和那化丹境後期的陳峰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而且,突破後,修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穩固,所以,師弟斗膽猜測,這名清風宗的弟子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寶物。」
那名天擎宗的弟子侃侃而談,分析的也可謂是頭頭是道,按照一般的情況,他分析的的確很對,沒有絲毫的偏差。
「呵呵,你分析的沒錯,倒是一個不錯的小傢伙,聽你的一番分析,我倒對他有幾分興趣了呢!」白袍青年微眯著雙目,微微一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