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六道共主 作者:香菸的世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6-2-4 23:43:3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6 27588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38
630章 雨花閣中見穆亮

兩日後,張小寶的父親如期而至,帶著雲飛去見血雨樓的掌舵人,一路上,前者一直都緊握著雲飛的小手,即便他想要掙脫,也是無濟於事。

「你弄疼我了!」

雲飛眉頭一皺,面帶痛苦之色,對眼前這名男子,他打心眼裡不喜歡,也為張小寶不值,他總覺得這男人此時認下他,讓他略感不安。

也許是多慮,也許是疑神疑鬼,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張小寶的父親,和自己沒有關係,只要查清雲天嵐等人的下落,斬殺幕後主使者穆亮,這一趟深入虎穴之旅,也就告了一個段落。

「我知道這十多年來你心存怨恨,為父也不妄想你能一時半會兒就能忘掉。時間還很長,你我還有更多的相處時間,為父不著急。」

張小寶的父親露出和藹而親切的笑容,便鬆開了雲飛的手,在他鬆開手的剎那,一絲失落的情緒,悄然間從他眼底劃過。

「也許他真的有些悔意了吧!」

雲飛心中如此想著,兩人便在一座浮橋上落了下去。

「參見右使大人!」

四周的黑衣人立即跪地迎接,聲音洪亮,直衝雲霄,四周迴蕩著迎接張小寶父親的聲音。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拉著雲飛穿過浮橋,走上了漢白玉石階。

石階的盡頭是一座巍峨的宮殿,恢弘而大氣,彩色的琉璃瓦散發著朦朧的光暈,將整座大殿襯托的如同仙境一般,大殿的門口聳立著兩排巨石柱,每一根都有丈許寬,三丈多高,最頂端雕刻著形態各異的怪獸。

「雨花閣!」

雲飛抬頭,大殿的牌匾,三個金色的大字沒有耀眼的光芒,反而有一種凌厲無匹的氣勢。

「參見右使!」

大殿門口的守衛,立即拱手行禮,顯然,張小寶的父親在血雨樓的地位頗高,能夠做到右使的位置,想必除了己身的修為,還有其他別的什麼吧。

只是張小寶從未和他的父親有過接觸,雲飛也難以從他記憶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憑著這幾個月的瞭解,他可以斷定,此人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

「閣主出關了嗎?」張小寶的父親問道。

「回右使大人,閣主已經出關,正在書房等您呢!」那名黑衣人恭敬的一禮道。

這一路走來,雲飛一個現象,在血雨樓等級制度森嚴,比如浮橋邊的那些黑衣人,他們只是黑袍蒙面,而到了白玉石階,則是帶著青狼面具,到了大殿,守衛的面具則換成了金色骷髏。

「小寶,你在這裡等著為父,切記不能胡亂走動,知道嗎?」張小寶的父親囑咐道。

「嗯!」雲飛淡淡的點了點頭。

家的兒子如此的聽話,張小寶的父親顯得很開心,一撩衣袍,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雨花閣。

閒來無事的雲飛,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番雨花閣的位置,為他後面的道路做些準備。

「公子請留步,此地外人不得進入!」一名護衛攔在雲飛的面前,禁制他胡亂走動。

「連我不行嗎?」既然冒充了右使大人的兒子,雲飛自然要擺一擺譜,臉色一繃,怒視著那名守衛。

「對不住公子,此地禁制外人進入!」這名護衛寸步不讓,攔在雲飛的的面前。

「好,有原則,不愧是我們血雨樓的骷髏衛!」雲飛轉變的很快,拍著那名骷髏衛的肩膀大笑了起來,就這麼一拍,一縷神識無聲無息的鑽進了那名骷髏衛的體內。

「公子,閣主和右使大人請您進去!」就在這時,一名骷髏衛迅速跑來,衝著雲飛拱手一禮。

雲飛點了點頭,跟著那名骷髏衛的身後走進了雨花閣,穿過一條迂迴走廊,不多時,便來到了一間不算大,但佈置卻很雅緻的房間。

此時,張小寶的父親正和一名身穿白袍,頭綰青絲的中年男子有說有笑著。

「閣主,右使,張公子帶到!」那名骷髏衛稟報。

「好啦,你下去吧!」頭綰青絲的男子擺了擺手,打發骷髏離開,他轉過頭,微微一笑,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進來。」

第一眼人的容貌,雲飛便知道,此人便是穆光的親弟弟,穆亮。不愧是雙胞胎,無論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以及笑著說話的神情,簡直就是一個人。

「張小寶參見閣主!」

在穆光的面前,雲飛還是比較老實點的好,這裡除了兩個明面上的大靈天境強者外,誰知道這裡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高手存在。

仇人就在眼前,即便是要報仇,也要暫時的忍耐下來。

「嗯,不錯,不錯,倒也是一表人才。」穆亮上下打量著雲飛,像是在鑑賞一件古董似得,瞧的雲飛渾身不在,而後,他又搖了搖頭,語氣中頗有幾分埋怨的意味,小寶的父親,道:「張龍啊,張龍,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麼好的一個孩子,你居然狠心將他拋棄了十多年,這件事你做的可是有點過分了!」

「哎,都是當今一年之差,不然的話,誰又忍心將親生的孩子拋棄不管呢!」張龍面露無奈之狀的說道。

「這孩子根骨不錯,只是可惜白白浪費了十多年的時光。不過現在努力也不晚。」穆亮笑著道。

「多謝閣主勉力,屬下一定會努力修為,為血雨樓貢獻一份力量!」雲飛的表現不卑不亢,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引得穆亮連連點頭,大讚孺子可教。

接下來沒有雲飛什麼事,他便走出了小房間來到了大廳,從廳中的擺設來裡應該是血雨樓商量重大機密的地方,無論是格局,還是擺設,都按照一定的方位進行排列,暗合五行斗七星的陣法。

「血雨樓防備森嚴,這裡佈置了部下十座大陣,每一座都有五級陣法的威力,此陣一旦開啟,就算是星河境的強者到來,也會被活活的困死其中!」

察圈,靈兒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讓雲飛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己還是小瞧了血雨樓的實力,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陣法。

「能破嗎?」雲飛神念問道。

「能破,但就是需要時間,多則一個月,少則十天就能破開此陣。」人道忽然插口道。

自從雲飛將他救命,人道的態度便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過,他那固執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好,破陣之日,就是穆亮伏誅之時。」雲飛冷冷的一笑,有了這十天的空檔,他也可以做更多的準備。

「閣主,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了,十日後,我便再帶小兒來此,到時還要麻煩閣主了!」張龍抱拳一禮道。

「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何須行此大禮。小寶是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晚輩,以後千萬不要如此建外,若是讓手下還會以為我多麼不近人情呢!」穆亮連忙扶起張龍,面帶責怪之色道。

張龍帶著雲飛離開了雨花閣,向著來路極速飛掠。

「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總該和我說明白了吧!」

在雨花閣兩人的說話,並沒有隱瞞,張龍似乎也早就料到雲飛會如此發問,只見他笑眯眯的笑了起來,道:「我還以為你小子的一直忍著不問呢!」

「閣主有個養女,一直在外面歷練,最近回到了總舵,我兩個比較般配,所以就想讓你們皆為伴侶,這樣一來,我們張家也就有後了!」張龍興奮的說道。

「不知這些吧。和宗主的養女皆為伴侶,對你的地位也有好處吧,我可是聽說,那個叫卓浪的左使這些年可沒有少做出針對你的事情!」

雲飛冷冷的一笑,他終於明白,張龍的打算了,感情是為了給他說親啊。

「是啊,你說的沒錯,那卓浪這些年沒少蠶食掉爹的勢力,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將你匆匆的送人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卓浪造成的!」張龍突然目露殺機道。

雲飛沒想去攪和他們這些事情,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張小寶,只是冒牌貨罷了,真希望靈兒能夠盡快的破開那些大陣,不然,還真的要去娶一位血雨樓的殺手嗎?

他承認,血雨樓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壞人,也有好人存在,可是,一想起清風宗的滿門血案,身上便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殺機出來。

「好兒子,不愧是我的種,脾氣和性格都和爹一樣,只不過這些年是爹怠慢了你,你放心,爹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張龍『哈哈』大笑,他把雲飛身上流露的殺氣,當成了和他同仇敵愾了。

「殺,殺...」

「媽的,你今天沒吃飯嗎,這一場你要是不贏,老子回去扒了你的皮!」

突然間,一陣喧鬧聲沖霄而起,被剛好路過的兩人聽了正著。

「下面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如此的熱鬧?」雲飛扭頭問道。

「那裡是生死場!」

「生死場?」

「嗯!」

「我想去」雲飛說道。

張龍對這個兒子現在是越來越滿意,若是之前只能是良心上的譴責,那麼他現在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兒子了,因此,對雲飛的這個要求,他沒有拒絕,袖袍一展,如同蒼鷹一般,從半空中俯衝而下,來到了生死場。

張龍的到來,四周的驚慌失措,連忙跪倒在地,拜見右使大人,當雲飛生死場中,那個血人的人臉時,怒火『噌』的一下躥上了心頭......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39
631章 生死場中遇故舊

站在生死場擂台上,渾身鮮血淋淋,長發披散,只能依稀辨別出面貌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要尋找的人之一,林海。

只不過此時的林海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隻瘋狂的凶獸,即便對手早已死去多時,他還在瘋狂的攻擊,手臂被撕扯下,頭顱被砸成了一團漿糊,甚至連那人的內臟都給掏了出來,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讓人作嘔的是,他居然真的像野獸一般,吞噬起來那人的內臟,場面血腥而噁心,即便是雲飛也難以忍受這種場景,五臟翻騰,差一點連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

「右使大人,您怎麼有時間來了!」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躬身行禮。

「哦,沒什麼,只是順道過來」張龍隨意的應付了一句,眉頭也不由得一皺,顯然,這麼血腥的場面他也沒有想到。

此人很善於察言觀色,見張龍眉頭皺起的剎那,連忙使眼色,讓人衝進生死場,將正在發瘋的林海給控制住,可這樣一來,林海更加發狂,衝過去的守衛都被他撞飛了好幾人。

「此人是誰,怎麼瘋魔的這般厲害?!」雲飛忍著心頭的怒火,聲音儘量保持著平和的問道。

儘管從臉型上判斷,此人定是林海無疑,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問。

「這位是?」

這名管事見到雲飛一直待在張龍的身邊,意識到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儘管有些溫怒,但還是不敢表現出來,怕萬一惹到了他惹不起的人。

「哦,這是我兒子張小寶,他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准隱瞞!」張龍嚴厲的說道。

這一點,雲飛有些感激,畢竟,這裡可是血雨樓的總舵,藏龍臥虎之輩更是不知凡幾,就比如眼前的這位管事,居然也是大靈天境初期的修為,居然只比張龍弱了半個等級,這不得不讓雲飛重視血雨樓的實力與可怕。

「原來是張公子,失敬失敬!」這名管事暗道一聲僥倖,幸好沒有出口頂撞,不然的話,肯定會得罪右使大人,此人腦袋轉的甚快,連忙抱拳,彎腰一禮,道:「在下管鑑,公子想要問什麼儘管問,在下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先把剛才的問題回答了!」雲飛打斷他的話,眉頭微微一挑,頗有幾分傲氣的問道。

話突然被打斷,管鑑心裡有幾分不舒服,可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不得不滿臉堆笑的說道:「此人是青狼大人派人從翅柃王朝送來的,據說還是一個城的城主,叫林海什麼的來著,至於他的瘋魔,屬下實在是不知,送來的時候和常人無疑,可就在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毒醫前輩說是氣火攻心所致,喪失了神智,已經沒救了。」

這人倒也聽話,將雲飛的問話,完整的解釋了一遍。

雲飛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腦海中不斷想起林海之前的模樣,可現在,不但骨瘦如材,往日臉上的英氣早已不見,只有殘忍的殺戮,可以說和野獸無疑。

海這幅模樣,他就想起了那個天真的小女孩林纖婼,心裡更加痛恨血雨樓,這一刻,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便能夠將這個邪惡的組織連根拔出,也要讓其大傷元氣。

「青狼大人只送來他一個人?」雲飛眉頭微微一皺,血雨樓滅了清風宗,連城主府也沒有發過,不可能只有林海一人,故此才有這麼一問。

「本來是準備送過來兩人,一個是他,另外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結果那人因為傷勢太重,沒等送到這裡就已經死去了!」

「死的那人你可知道叫什麼名字?」

「是萬金商會的會主,萬金泉!」

「你確定?」

「在下絕不會弄錯,早年間我曾經去過赤嶺王朝,和萬金泉打過一次交道。」

話問到這裡,雲飛適時停住不問,他也很明白,在問下去,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到時再想救林海就難上加難了。

管鑑雖然有問必答,可他心裡卻很疑惑,這個右使大人的公子,怎麼會對此事敢興趣,那雙猶如蛇眼一般的眼睛,不時的偷瞄張龍和雲飛兩人,心裡直犯嘀咕。

「哎,人都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如殺了,趁早讓他解脫呢!」雲飛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動了惻隱之心。

「小兒說的沒錯,此人已經喪失了理智,再讓他參加這種生死鬥,無疑是一種折磨,有傷天和,殺了也算是幫他解脫了吧!」張龍點頭,他並不是討好雲飛,而是真的生出了憐憫之心。

雲飛衝著張龍微微一笑,投去一絲感激,雖然他的做事手段,雲飛不大贊同,可他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可見良知並沒有完全失掉。

「右使大人,張公子,此人可萬萬殺不得。」聞言,管鑑連連擺手。

「這又是為何?」這一次,是張龍開口。

「右使大人有所不知,青狼大人特意傳訊叮囑屬下,此人只要不死,做什麼都可以,說是將來會派上大用場!」管鑑不敢隱瞞,只能如實作答。

「好大的夠膽!」雲飛霍然轉身,大聲呵斥,道:「你眼中難道只有青狼大人,就沒有右使大人嗎?」

四周的人到現在還跪在地上,沒有張龍的話,他們連起身都不敢,現在又聽到憤怒的呵斥,那些人嚇的腿都軟了,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這三個月,雲飛也沒有閒著,除了送過來的一些靈技秘術,更是對血雨樓兩派的實力詳加瞭解了一番,青狼便是左使卓浪的手下。

至於這個管鑑,他是一個牆頭草,哪裡強硬他便往哪裡倒,現在龍的勢力減弱了許多,他便有了輕響卓浪一派的心思。

「公子息怒,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

管鑑嚇的腿腳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辯解道,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張龍的手下,這一頂帽子若真被扣實了,他的小命也就不長了。

張龍滿眼的喜色,心中更是樂開了花,這個臭小子除了嘴硬,還是挺向著他老爹的嗎。

他沒有阻止雲飛,讓手下人搬來一張椅子,饒有興趣的飛會如何做,他似乎很期待後者的此刻的表現。

「是嗎,我最近可是聽聞,管大執事可是和左使手下的人走的很近啊!」雲飛冷笑道。

「右使大人,這可是天大的願望啊,一定是有人在公子面前故意詆毀在下的名聲,這是在挑撥離間啊!」管鑑真的怕了,後背都冒出了汗,無論是誰都忌諱手下的人倒戈。

無論是左使一派,還是右使一派,因為此事被殺的人不知有多少,所以,即便心存倒戈的想法,也只敢在暗中往來,做的很隱秘。

張龍冷冷的一笑,並沒有例會管鑑的求饒,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手下的那些人忠心,那些人朝秦暮楚。

「公子,你要在下如何做,才能相信屬下對右使大人忠心不二!」管鑑見求張龍無用,旋即將心一橫,心中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如何,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很簡單!」雲飛淡淡的一笑,轉過身,衝著生死場控制林海的四個大漢喊道:「將此人帶上來!」

張龍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雖然不明白,但他還是忍住沒有發問。管鑑更是一頭霧水,心裡在打鼓。

不多會,林海便被帶到了雲飛面前,日的林海,便成了一個瘋子,雲飛恨不得將這管鑑大卸八塊,可現在他必須得忍著。

「這人已瘋,本少爺不喜歡瘋子,你把他殺了!」雲飛嘴角微微抽動,強忍著心頭的酸楚,抽出一名大漢的佩劍,丟在了管鑑的面前。

這一招,張龍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管鑑將此人殺了,不管是不是被逼,青狼絕不會饒了他,為了保命,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張龍這邊的人。

在血雨樓,沒有中間路,要麼做,要麼右。

「我...我...」

管鑑身體顫抖的越加劇烈,想秋天的葉子一般,搖搖欲墜。青狼的可怕他可是很清楚,右使也很可怕,兩者他都得罪不起,可若是不殺此人,死的就是他了。

「你不願?還是不敢?」雲飛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劍,用劍刃拍著管鑑的臉頰,每一下下去,他臉上必出一道血痕,鮮血直流。

「其實殺人很簡單,你不會,我來教你!」說著,雲飛將利刃塞到管鑑的手中,將他從地上拉起,劍尖對準了林海的眉心。

「公...公...」管鑑雙手發動,竟然不敢刺下去,這對一個殺手組織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能夠染紅一片海,怎麼會連一個人都不敢殺,這簡直就是笑話。

可現在這並不是笑話,而是一種心靈的折磨,如果林海只是普通囚徒,管鑑會毫不猶豫的將利劍刺進對方的胸膛,可現在不同,此人雖然是一名囚徒,可他身後站著的卻是左使手下第一大將青狼啊。

「別怕,只要輕輕的一送,此人就會立即斃命,你這是在做好事,是在幫他解脫!」

雲飛嘴角帶著笑意,只是那笑很冷,很殘忍,他握著管鑑發抖的雙手,眸子猛的閃過一抹厲芒與居然,只聽的噗的一聲,利劍刺進了林海的眉心,那雙渾濁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39
632章 挑戰曲風

「哐啷!」

長劍墜地,管鑑渾身大汗淋漓,像是是虛脫了一般,癱坐在地,目光呆滯,彷彿一瞬間被人摘走了靈魂。他不知道張龍和雲飛什麼時候離開的,只是他很清楚,從今以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做張龍的人吧,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張帶著惡魔笑容的臉。

「小寶,為父今天很欣慰,你今天這麼一鬧騰,管鑑以後就會老實本分些了。」張龍笑著道,滿臉欣慰笑容。

雲飛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搖了搖頭,道:「我想知道青狼的一舉一動,可以嗎?」

「小寶,為父心裡清楚你想幫為父,可那青狼畢竟是左使手下的第一員猛將,實力深不可測,別說你沒有那個實力對付他,即便有,為父也不會讓你這麼做!」張龍搖頭,態度很堅決,在他想來,雲飛是準備出手對付青狼。

「有些事情並不是只靠無力才能解決。我承認青狼的修為和實力的確非凡,在血雨樓也是了不得高手,並沒有打算和他硬拚,這裡才是制勝的關鍵。」說著,他指了指腦袋,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

張略顯病態的消瘦臉頰,張龍忽然有些恍惚,這些年來,他雖然派人一直在暗中照顧張小龍,但卻沒有實際的接觸和瞭解過,對這個兒子說不上瞭解。

依他平時的為人,處事手段和風格來非是那種智慧型的選手,可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為何會有這般奇怪的念頭。

張龍自嘲,自己的兒子優秀難道就不正常嗎?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太過多疑了吧。

「你打算怎麼做,從何處入手?」張龍拂開心頭的疑慮,展顏一笑問道。

「既然青狼大人在翅柃王朝,那邊從這裡入手。我需要他所有的資料和信息,還請...相助!」話音一頓,那兩個字還是沒能說出口,這讓張龍有些失落,不過,他也明白,十多年的恨意想要一時三刻就給忘在了腦後,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喊右使大人了,關係似乎又進了一步。這樣想著,張龍心裡也就好過了許多,不再那麼糾結,那麼的憂慮了。

「好,我會讓人把他所有的資料和這些年活動的規律讓人給你送去!」張龍點首,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也許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吧。

自從生死場回來,雲飛一直在房間中來回的度步,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青狼,這個左使的第一戰將,也許正是當天引誘自己,將楚綬等人的死亡栽贓到自己身上的人。

他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從對方的機智,處事手法,以及果敢的程度,應該是青狼,絕不會有錯。

他想了很多,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個通透,既然萬金泉和林海都送到了血雨樓的總舵,雲天嵐等人肯定也會被送到這裡來,現在既然沒有他們三人的消息,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被青狼斬殺,要麼重傷逃遁。

一想到第一種可能,雲飛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焦躁而不安,而這些消息是否能夠證實,便是張龍派人送過來的有關青狼的資料。

「呼!」

深呼吸,平復躁動的情緒,這裡是龍潭虎穴,必須要萬分的小心,絕不能讓人毫的破綻,他警告著自己,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支靈筆,在靈宣紙上隨意的寫了起來。

寫字,能夠讓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很快平靜下來,這是最好的方式,可以靜心,這也是前世雲飛養成的習慣。

「公子,你要的東西右使大人派人送過來了!」覃和走進房中,雲飛正在書寫著。

「嗯,讓他們放到書架上就回去吧!」雲飛頭也沒抬,淡淡的應了一聲。

送消息的是一位身材中等的年輕男子,有著凝神境圓滿的修為,跟隨在張龍身邊多年,他的目光很高,為人也很傲氣,將雲飛如此對他,不由輕蔑的冷哼一聲,將一隻玉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轉身便走。

「站住!」

雲飛輕喝一聲,慢慢的將靈筆放到筆架上,轉過身,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

「消息已經送到,閣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那人冷笑,下巴高抬,笑容的輕蔑之意清晰可見,即便眼前的『張小龍』是右使大人的親生兒子,他也眼,心中更是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冒充。

要不然,身為右使的兒子,地位無比的最貴,受人尊崇,更是有享受不盡的修煉資源,用不盡的靈丹妙藥,誰會甘願忍辱十多年。

「大膽曲風,你可知這是大公子,如此不知輕重,難道不想活了嗎?」覃和怒喝。

自從覃和和路童跟了雲飛這個冒牌的公子後,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至少不用提心吊膽,而且,雲飛對他們的賞賜也不少,讓這兩人好一陣的感激。是以,見曲風如此態度對待雲飛,當場忍不住便跳了出來。

「公子?哼哼...」曲風嘴角一瞥,冷冷的輕蔑一笑,這一刻,他的態度和心跡表露無遺,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公子,更是不會認可。

曲風此人正是那兩名護殿衛士之一,在雲飛走進此地的第一天,這傢伙就橫眉豎眼,左右是雲飛的。神色冷漠,態度倨傲,根本不像是做護衛應有的態度。

雲飛現在還是張小龍,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他也沒有想到今天送消息的人會是他,當曲風出現在門口的剎那,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你可以不承認我的身份,但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雲飛嘴角一瞥,冷冷的一笑。

「你什麼意思?!」聞言,曲風眉頭微微一皺。

「久聞曲風大人的幽冥爪九式不同凡響,在下想領教一番,不知曲風大人可願意賜教?」雲飛淡淡的一笑,降低自己的身份,抬高曲風的地位,在別人眼中或許不可思議,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一下子就能夠聽出話中的寒意。

可惜,曲風太過倨傲,根本就沒有把雲飛這個冒牌貨放在眼內,自然也聽不出雲飛話中的含義了。

「公子...」覃和想要阻攔,可曲風已經答應了下來。

「好,本大人答應你了!」不得不說,這曲風不僅沒有自知之明,還很自以為是。

兩人來到院中空地站定,曲風已經早已準備完畢,帶上了一隻泛著冷光的拳套,拳頭一握,『咔嚓』作響,嘴角也漸漸湧上了殘忍的笑容。

他甚至忽略了雲飛現在的修為,只不過是凝神境初期巔峰,可他卻是貨真價實的凝神境圓滿巔峰的人,兩人整整相差了兩個小境界,這種實力相差極具懸殊的挑戰,似乎沒有絲毫的懸念。

路童聽到消息,也連忙跑了過來,加以勸阻雲飛,可惜,心意已決的雲飛,又怎麼會被他們二人的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心呢。

「右使大人,你要阻止曲風,萬一傷到公子可不好!」

大殿中,張龍面前擺放這一個青石台,青光閃爍,如同燈火在搖曳,而在青石台的上面,卻清晰的映照出雲飛所在院落髮生的一幕。此時,站在張龍身邊的另外一名護衛趕忙勸解道。

曲風和雲飛兩人挑戰的事情,很快有人稟報給了張龍,起初,他有些不相信,因為雲飛只有凝神境初期巔峰的修為,膽敢挑戰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曲風,他覺得不太可能。

可石台映照出的畫面,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難道是因為身邊發生了變化,讓他的心態也變得輕浮了嗎,這種可能性很大,若真是如此,他張龍也要考慮考慮,是否要將一些事情交到雲飛的手中。

「不用,年少氣盛,給他一點教訓也好!」張龍阻止手下,讓那人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過來,這是要借助曲風的手,來磨礪公子啊。

「劍來!」就在兩人說話間,青石台上的畫面發生了變化,覃和快走幾步,將劍遞到了雲飛的手中,低聲道:「公子千萬要小心,曲風的幽冥九爪可是非同小可,千萬不要傷到了自己。」

覃和和路童二人,十多年來一直暗中照顧自己,每天都謹小慎微,唯恐張小龍出現什麼意外,連一點怨言都沒有,這份忠誠,恐怕就算是張小龍本人,也會感動吧。

「接招!」

曲風一聲厲喝,爪聲破空,兜頭照著雲飛的頭頂抓去,此人的確不凡,就連雲飛也暗暗點頭,如果他的修為真的只有凝神境初期巔峰,這一爪他也未必能夠接下來。

曲風的修為不僅比公子高,更是搶先出手,毫無一點高手的風範,難道他就不怕傷到公子,被右使大人責罰嗎?

覃和和路童兩人對視一眼,都對方眼中的惱怒,若非公子堅持,他們兩人早就下場和這個自高自大的傢伙大戰一場了。

大殿中,張龍的目光一直不曾移開,他想自己的這個兒子究竟有什麼本事,敢挑戰比他高出整整兩個境界的曲風,要知道,他選這兩人做他的護殿衛士,不是毫無道理的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40
633章 完整版的煙柳隨風步

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挑戰,沒有人就連張龍也是如此的認為,他覺得,能夠借此對自己的兒子磨礪一番,未免不是好事,打壓打壓一下他的傲氣也好!

「煙柳隨風步!」

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驚呼,他常清楚,雲飛施展出來的正是煙柳隨風步,就在曲風的幽冥爪襲來,便突然失去了雲飛的蹤跡,當後者在出現時,已到了曲風的左側,手腕一抖,挽出一朵劍花,刺向曲風的腰眼。

劍走輕靈,這一劍,張龍清楚,甚的劍法的精髓,儘管還顯得有些笨拙和生澀,但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右使,公子修煉煙柳隨風步好像並沒有多久吧!」身邊那名護衛直覺的喉嚨有些發乾,他只步法的神奇,卻沒有法的不凡。

「嗯,不到三個月!」張龍點頭,煙柳隨風步儘管是精簡版,但也絕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修煉的,只有成為殺手,才能夠修煉,而且,還有一個嚴格的限制和規定,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一旦進入殺手陣營,必須修煉煙柳隨風步,半年之內必須小成,一年之內必須大成,不然,不但不能出去執行任務,反而會被無情的抹去記憶,甚至是秘密/處斬。

可是雲飛才修煉了不到三個月,便練到了大成的境界,甚至連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也自愧不如,他們修煉的時間都比雲飛要長的多,可也沒有這麼詭異的速度,佔位如此的精準。

這不僅要眼力,更是需要和身法配合,搶先一步站到對方下一步要出擊的位置,搶奪先機。

「有資格修煉完整的煙柳隨風步了!」張龍很欣慰,有精妙步法的配合,雲飛即便不敵曲風,也不會被對方傷到,他的為的改觀。

「別以為只有你會這種步法!」曲風冷笑,同樣施展出煙柳隨風步,想要避開雲飛襲殺而來的那一劍。

身為殺手,曲風怎麼會不修煉這種殺人的技巧,雲飛自然早有所準備,就在曲風剛施展出煙柳隨風步,他瞬間撤招,身形一晃便到了曲風的右側,劍走偏鋒,帶著輕微的龍吟聲,刺向曲風的右肋下。

「右使大人,公子的確有了不得的天賦,若是換做屬下,先前曲風的那一擊,屬下定然無法避開,只能與其硬碰。」那人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震撼,一種打擊。

張龍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從雲飛進入到此地,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他發現,這個兒子的確在靈技方面有不錯的天賦,今日一見,似乎更讓他感到意外。

「好!」

突然,張龍高喝一聲,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激動,兩人纏鬥了數十招,眼飛漸漸被逼到了死角,不出意外的話,曲風必定會全勝。

可就曲風以為雲飛必敗無疑的時候,心中便不免自得起來,也正因為如此,雲飛突然施展出融合了龍形九變的煙柳隨風步,只見一道殘影從曲風眼前飄過,緊接著,便是胸口猛的一疼,長劍刺進了胸口。

口的那柄長劍,曲風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臉皮不停的抖動,那一劍雖然沒有深入,還留有幾分的餘地,可在他這種結果難以接受。

在此之前,他還一副高高在上,境界比自己低的雲飛,更是揚言後者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那柄劍只要再刺進去一分,自己的心脈必定被斬碎。

「好,公子厲害!」

雲飛得勝,覃和和路童二人連聲叫好,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短短的片刻,兩人卻是度日如年,唯恐雲飛會吃虧,為他暗自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事情居然來了大反轉,公子居然戰勝了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曲風,儘管是險勝,但這一戰,勢必是他揚名的一戰。

「你敗了!」

雲飛抽劍,淡淡的一笑,轉身便走,他相信,那個張小寶的父親一定在暗中觀察,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便會到手,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也沒有必要和曲風多說什麼,他只不過是自己達成目標的墊腳石而已,僅此而已。

「我不會敗!」

曲風怒吼,敗在一個自己的人手裡,他不能忍受,雙拳舞動,瘋狂的撲向雲飛的背後。

「住手!」

覃和和路童兩人在一旁掠陣,怎麼可能會讓曲風傷害到雲飛,一聲高喝,兩人一起出手,『砰』的一聲,曲風直接被震飛,從院牆中砸了出去,嘴角溢血。

曲風和兩人的修為相當,再加上前者一心只想挽回顏面,沒有想到覃和和路童二人會出手,當即便遭受到了重創,五臟如焚。

「公子,沒傷到您吧!」覃和和路童兩人連忙查的身體,唯恐他受傷,神色慌亂而緊張。

「沒有!」雲飛搖了搖頭,曲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他們兩人不出手,也不可能傷到他分毫。

「可惡!」

大殿中,張龍猛的握緊了拳頭,兩人切磋,這無可厚非,即便是受點傷,張龍都不會怪罪曲風,可現在卻是不同,剛才曲風眼中閃過的那抹殺意,卻是無法逃出他的法眼的。

一直站在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心中長長的一嘆,別說張小寶是不是右使的公子,即便是別的人,敢這樣下陰手,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

「曲風該怎麼處置,你應該知道吧!」

果然,張龍開口了,和他預料中的基本上一致,曲風完蛋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名護衛抱拳一禮,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就在護衛離開的同時,張龍的聲音也傳進了雲飛的耳中,讓他前去大殿,有要事和他說。

雲飛早就料到張龍會讓自己過去,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天的表現,那個張龍,應該還挺滿意的吧。

雲飛來到大殿的時候,張龍早已在等待著他了,面前放著一個黑匣子,有一種古樸的氣息,儘管什麼材質所鑄,但但凡有點眼力的人,一定眼就能的不凡。

「來,坐這邊!」

張龍很高興,儘管臉上帶著面具,笑容,但從他的言語上還是不難判斷出,他的心情有些激動。

「你可知道這裡面裝的何物?」待雲飛坐下後,張龍指著黑匣子,聲音中充滿笑意的問道,一個殺手組織的右使,權勢滔天,可是此刻,他還是表現出了慈父的一面。

雲飛搖頭,表示不知。

「打開」張龍笑著道。

伸手拿過黑匣子,入手微涼,像是一種玉石,可這種黑色的玉石,就算是在前世,雲飛也沒有見過,他的心思不在此,而是在黑匣子裡面的東西,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

果真,裡面躺著一枚白色的玉簡,靈兒曾經告訴過他,在上古,甚至是遠古時期,無論什麼樣的宗門,都會用玉簡來保存靈技秘籍,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神魔大戰,很多礦源都被摧毀,導致這種玉石很難被發現,甚至是消失殆盡。

而且,這種玉石也有高低品階之分,白色的玉簡無疑最高,當初在林海的城主府,他便得到過一枚品階最低的藍色玉簡,攝空手就是從那個時候得到的。

也許在高級大陸,甚至是上界會有這種玉石存在,但他的修為還很低,接觸不到那一界的事情。

「這是煙柳隨風步,怎麼跟前些時候給我的不一樣?」雲飛故作驚訝道。

玉簡中的確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可這種無上的身法秘籍,為何會在張龍手中,而不是在穆亮的手裡,要知道,後者才是血雨樓真正的主事人。

張龍早料到雲飛會有如此的表情,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若是他沒有戴著面具,甚至可以的那絲小得意,讓人很難和那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右使聯繫到一起。

「這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你們修煉的只不過是簡化版。」張龍笑了笑,也將這卷功法秘籍的由來講述了一遍。

原來,穆亮幼年被人上一屆的閣主帶到了血雨樓,在殺手集訓營,他認識到了年齡相仿的張龍,兩人最小,經常遭受一些的欺壓,所以,兩人自然而然的便結成了同盟。

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非但沒有像別人那樣冰冷無情反目,反而情義越發的深厚,可他們也深知,作為一個殺手不能如此,他們只能將這份情義深埋心中,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

後來,兩人一起出去執行任務,那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兩人身負重傷,不得已,兩人只能狠心跳下懸崖,沒想到他們大難不死,還得到這捲菸柳隨風步。

這種無上的靈技,沒有人不眼紅,換做其他人,兩人早已大打出手,獨佔這份機緣,然而,兩人非但沒有相互殘殺,反而一同研修這卷靈技。

穆亮為了感謝張龍在生死關頭為自己擋劍,他只複製了一份,將原冊留給了張龍,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份情誼,所以,儘管這些年來張龍勢微,不像卓浪那般功勞赫赫,但他的地位卻不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也許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回到房間,回想著張龍所說的話,他忽然發覺,無論是張龍,還是穆亮似乎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邪惡。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清風宗被滅是事實,是血雨樓所為也是事實,為什麼要胡思亂想,雲飛搖頭,嘆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40
634章 主謀

拋開心頭的雜念,雲飛專注的翻閱張龍讓人送來的信息,他不得不讚嘆,血雨樓能夠成為最大的一個殺手組織,的確有著過人之處,這一點,從青狼的資料就能看出端倪。

資料上寫的很詳細,從青狼的出生,到他加入殺手,再到他成名,等等所有的成長軌跡,事無鉅細,都都記錄造冊,這些資料可以說是血雨樓最為機密的資料,除了閣主外,只有左右使才能查看。

可是現在,也許是為了討雲飛歡心,想從他口中聽到那兩個字,張龍也已經顧不得什麼門規了,他只想著彌補這些年來對張小龍的虧欠。

當他看到青狼被派去赤嶺王朝,負責赤嶺王朝所有大小事務時,眼神便是猛的一縮,一個字一個字的研讀了起來,唯恐遺漏掉了什麼信息一般。

「不可能,穆亮怎麼可能不知道此事?!」

當他忍著心肺撕裂般的劇痛看完有關清風宗一事的記載,腦海中嗡的一下,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震的他差一點摔倒在地。

上面的信息記錄的很完整,從青狼的謀劃,到清風宗的覆滅,以及他如何設計,陷害雲飛的事情,陳述的非常的詳細。

雲飛瘋了一般的抓過那些資料,目光放到最後一行字上面。

「屬下青狼告罪閣主,未經閣主之允許,擅自將清風宗覆滅,請閣主治罪!」

這句話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穆亮事先並不知此事,等到消息傳到血雨樓的總舵,就算是穆亮也難以挽回,更何況,他鞭長莫及,也深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頂多呵斥兩居罷了,又怎麼會捨得將一個優秀的殺手因為這點小事而責難他呢。

「青狼和清風宗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飛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好片刻後,心神才算平靜下來,目光順著那行字,往下看去。

「據屬下探知,清風宗雲傲,雲天嵐,雲天海父子三人,以及其後代雲飛,乃是雷姆大陸雲起的後人,前閣主臨終之際,曾再三叮囑,一定要查出雲起的後人,將之滅殺。屬下及左使大人秉承老閣主之遺願,這些年來殫精竭慮,終於查到了雲起的後人,是以,在沒有通知閣主的情況下,擅自做出了行動。

雲傲,雲天海父子已經被斬殺,雲天嵐身負重傷逃遁,至於其後代雲飛則不足為慮,屬下將楚綬等人被殺的罪名安在了他的頭上,這一輩子只會在逃亡中度日了。」

看到此處,雲飛明白了,當初雲傲將他交到後山,將一面玉珮交到他的手中,並且言明務必找到雲家的根,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有所察覺到了不對頭。

「沒想到費盡心力找到血雨樓的總舵,滿懷著激憤的心情,要將穆亮斃於掌下,原來只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自以為是笑話!」

雲飛搖頭苦笑,悲痛,他預料中的仇人每一次都出現了轉折,若是穆光地下有知,這件事和他的弟弟無關,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遺憾,再有愧疚了吧。

繼續看下去,雲飛更加的震驚,那些消息雖然和清風宗無關,卻和他有著密切的聯繫,大意講述的是因為他的原因,藥谷,皇室,三大勢力,以及其他隱藏的勢力紛紛浮出了水面,加入到了圍剿天擎宗的廝殺中。

儘管天擎宗開山老祖死而復活,但依舊未能挽回宗門敗亡的命運,因為,他被一個老者給纏住了,而那名老者居然是赤嶺王朝的開國皇帝,金跋。

宗主秦逸凡力戰至死,無上長老,火煞等人投敵,青玄下落不明,摘月長老重傷遠遁,至於四峰的首座弟子也有記載,龍毅失蹤,未曾參加大戰,李通因掩護陸瑤等人突圍,力戰而亡。

至於雲飛關心的蒙山,黃琴兒,冬梅四女,沐天心,紅鸞等人卻沒有被記錄在內,想必因為其身份地位不高,沒有青狼刻意關注所致吧。

這一戰,天擎宗徹底從翅柃王朝疆域消失了,弟子門徒死亡三十多萬,其餘沒有戰死的,資質差不多的,被三大勢力,以及皇室瓜分,有的被收編到了軍隊,有的則是成了三大勢力看門護院。

雖然只有寥寥數筆,但卻能夠聞到一股屍山血海的氣息,讓人窒息的威壓,三十多萬人喪生,即便不在現場,但憑這幾句簡單的描述,也足以讓想像到當時是多麼殘忍與血腥。

從上面記載的時間來看,雲飛推算了一下,正是在他準備離開天水國前往天瀚王朝的那段時間,天擎宗是否存在,他並不關心,從長老會發出追殺令的那一刻起,對這個宗門他就失去了歸屬感。

他關心的是在天擎宗宗門的朋友,以及那個便宜的師傅青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感覺到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最後的信息則是青狼還留在赤嶺王朝,追查雲飛的下落,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裡面居然沒有記錄穆光的事情,想必這青狼是為了逃避責任,怕穆亮找他出氣,才沒有敢回報吧。

雲飛相信,和卓浪,青狼不對付的張龍,肯定也會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他沒有和穆亮提起此事呢,要知道,這可是打壓對方的最有力的手段,張龍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他之所以沒有說出這件事,想必圖謀應該不小,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當做了一張底牌來使用,用到關鍵的時候,將對方一劍封喉。

「嗖!」

就在雲飛剛剛合上手上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道黑影從窗口中激射而入,落在了雲飛的面前。

「人道,林城主的元神和神魂沒有什麼大礙吧!」

見到來人,雲飛心中一喜,連忙走上前來問道,這個枯瘦如柴,滿面污血的男子,正是白天在生死場被雲飛一劍洞穿眉心的林海。

那時,張龍一門心思都在關注著事情的演變,要看一看雲飛到底會怎麼做,而管鑑早已被嚇的魂不附體,更沒有注意到,在那一劍洞穿林海眉心的同時,一縷難以察覺到的波動也跟著鑽進了林海的識海之中,控制了林海的身體。

「林城主暫無大礙,只需要多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人道答道。

「辛苦了!」雲飛抱拳一禮,如果沒有人道相助,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海受苦。

「將他帶進去吧!」雲飛說道。

「不行!」人道斷然拒絕,而後解釋道:「儘管輪迴盤現在可以讓活人出入,但天道盤畢竟失去了器靈,只能放下一人,若是人數再多,就會導致空間不穩。」

雲飛眉頭微微一皺,這的確是個麻煩,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還真不好辦啊!

「依我看,張小寶沒必要留下,乾脆殺了罷了,像他們這種行走在黑暗中,見不得光的傢伙,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雲飛搖頭,「儘管都是殺手,有些人也不該死,張小寶更不該死,他不僅有一個苦難的童年,也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若是想要殺他,在我擒下他的時候就能那般做!」

「現在怎麼辦?」人道也是頭大,不知道該在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

林海絕不能留在外面,那樣的話,遲早會被人發現,而人道也不能佔據林海肉身太久,不然,會對人道產生心魔。

「看來只能冒險一試了!」沉思了片刻,雲飛決定一試,「麻煩你幫我佈置一道禁制,無論是神識查探,還是從外面看,只有我人在埋頭看書,能作到嗎?」

「沒問題!」

人道點頭,抬手打出一片靈力光芒,融入到虛空中,而後,他雙手掐訣,庫口中唸唸有詞,雲飛所在的房間四周迅速升起一片乳白色的光暈,那種波動猶如漣漪一般,當蔓延到屋頂上時,卻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個禁制會偽裝一個假象,除非對方的修為能夠超越星河鏡,不然,無法衝破禁制,也不會感覺到禁制的存在。你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也可以看到外界的情形,但外面卻聽不到禁制內任何聲音。」佈置禁制,人道還特意將作用解釋了一遍。

「辛苦,還要麻煩你們三位照顧林城主!」雲飛拱了拱手,算是施禮,而後心神一動,昏睡中的張小寶,便被移出了輪迴盤空間。

他雙目緊閉,呼吸均勻,雙手疊放在胸前,睡的很沉,很想,看著他這般模樣,雲飛都有些嫉妒了。自從重生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沉睡過。

人道看了看張小寶,對雲飛說了一句『小心』便進入了輪迴盤空間。

「看來命運中早已注定,你我之間會有一場緣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走到沉睡的張小寶面前,雲飛手掌輕輕一拂,前者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怎麼睡在地上,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張小寶修為雖然不高,可也不是一個笨蛋,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眼前又站著一個好像在哪裡見過的熟人,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被人擄到這裡的。

「張大公子,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長的很像嗎?」雲飛斜坐在桌子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張小寶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40
635章 辭別

次日,天剛剛亮,雲飛就帶著覃和和路童兩人直奔張龍所在的大殿,他已經打聽清楚,不僅青狼不在總舵,就連卓浪也去了其他王朝,據說開闢新的據點,至於是否如此,雲飛也懶得去考證,他現在最想做的無非只有兩件事。

一是尋找天擎宗失蹤的朋友,以及重傷逃逸的雲天嵐,二是想辦法除掉青狼,不僅能夠報滅門之仇,也能夠讓卓浪斷掉一臂,到時對付起來會輕鬆一些。

來到大殿,護衛已經換了一人,雲飛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進去。一見面,雲飛便開門見山提出要出一趟遠門,畢竟,張龍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若是連聲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開溜,一定會引起他的猜測。

「你要出去歷練?」張龍眉頭一皺,眼睛斜視著雲飛,思忖了片刻,道:「可以你目前的修為,出去恐怕會很危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你讓為父怎麼辦?」

聽到雲飛說要出去歷練,張龍心裡便『咯噔』了一下,即便以前他不管不問,可至少還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日子雖苦,可總無性命之虞。

「出去歷練是為了更快的成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去過,更何況,還有覃和和路童二人陪伴,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張龍他何嘗不明白歷練,對一個靈修者是多麼的重要,只不過,他捨不得這個懂事又聰明兒子罷了。

想了片刻,他從懷中掏出一面金色的令牌,一面可有『張』字,一面刻著紫金色的骷髏頭。顯然,這是張龍的令牌。

「這面令牌權利極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另外,即便有什麼為難,也不要去卓浪的手下。」

「嗯,明白!」

「在外歷練不同在總舵中,沒有人會讓著你,不要太過招搖。」

此時的張龍,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每一句話都代表著做父愛,這讓雲飛深有感觸,不禁想起了雲天嵐,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生死如何,一時間,不由得傷感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樣傷感可不是我張龍的兒子!」圈泛紅,張龍還以為雲飛是因為即將離他遠行而傷感,心頭便是一寬。

不過,他畢竟是張小寶的父親,可不會在自家兒子面前出醜,當即大笑一聲,掩飾心頭的悲涼。

雲飛也沒有想到張龍會答應的這般快,畢竟十天後他還要見閣主的養女,兩人要定下婚姻,難不成後者忘記了嗎?

張龍自然不會忘記這件事,相反還很重視,可是,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怕傷到雲飛的心,因為閣主的養女一聽說要給自己定親,已經嚇得連夜逃走了。

「那...那我走了!」雲飛轉過身,剛邁出一步,陡然又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定定的龍,問道:「我想問,問一下,小寶的娘親在哪裡?」

笑容滿面的張龍突然一愣,旋即便怔在了原地,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雲飛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番話來。

其實,這句話可以有兩重解釋,一種便是雲飛代替張小寶問他的母親在何方,另外一種則是自我的簡稱,問母親身在何處。

對於張龍而言,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第二種解釋,幸虧他臉上帶著紫金面具,不然的話,臉色一定會非常精彩。

「哎!」張龍仰天嘆息,道:「不是為父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為了你著想,如果有一天你的修為超過了為父,為父定會將事情的始末告知於你。至於現在,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對於這個答案,雲飛早有預料,並不感到意外,可是當他問出另外一個問題的時候,彷彿是踩到了狐狸尾巴似得,讓張龍大發了一頓脾氣。

「你是否可以把面具取下來,我到現在還都沒你的樣子!」

就是這句話,像是點燃火藥桶,張龍變得暴怒異常,甚至可以說和剛才慈父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滾,滾出去,別讓本座再見到你,否則殺無赦!」

雲飛愣住了,不知道哪裡哪裡得罪了這傢伙,居然會讓他如此的暴怒,難道他除了多疑,還是一個喜怒無常之人嗎?

雲飛走了,沒有停留,帶著覃和和路童兩人,回到了居住的院落,而後,帶上了改變容貌的張小寶一同帶上,快步的離開了血雨樓的總舵。

大殿內,張龍站著,久久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挪動過一下身子,彷彿像一座石雕似得,呆站在那裡。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小寶從小都沒有見過他父親的長相,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可你剛才做的太過分,你這樣做,會讓很多打小寶注意的人蠢蠢欲動,將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隨著聲音響起,穆亮邁步走了進來,他沒有走大門,而是從一旁的小門走來的。

「大哥,以我這幅模樣,我哪裡敢見他!」張龍長嘆一聲,取下了臉上的骷髏面具。

那本該是一張英俊的臉,可是另外一半卻是肌肉腐爛,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森白的骨骼,樣貌慘不忍睹。

「誰幹的!」

穆亮怒目圓睜,他們兩人彼此肝膽相照,一下子就衝到了張龍的面前,一個血雨樓殺手的閣主,居然雙手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張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十多年來,我一直在調查當年襲擊我的黑衣人,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音訊。依血雨樓的情報網斷不至於此,由此我猜測,應該是應該是自己人下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卓浪?」穆亮瞳孔猛的一縮,他意識到了張龍話中的含義,從上面的傷口確是十多年前造成的,又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前者反而笑了,那笑容很冷,「如果真的是他,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大哥,我和卓浪雖然不和,但我們並沒有真憑實據,況且血雨樓還需要他,殺他等於自斷一臂,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張龍雖為血雨樓的右使,可為人手段,並沒有雲飛想像中的那般奸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為血雨樓綢繆,就像們自己的孩子,不忍心任何人破壞。」穆亮平靜的說道:「為了血雨樓,你甚至不惜隱瞞我大哥被殺一事,從這一點我便可以你的心只在血雨樓,甚至可以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

「大哥...」張龍心中一驚,沒想到千瞞萬瞞,穆亮還是知道了翅柃王朝發生的事情。

「你我兄弟二人不需要解釋,我相信你,你相信我,一如數十年前,就已經足夠了!」穆亮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可惜啊,你我費盡心血爬到這個位置,猛然回頭,你才會發現,原來你失去的東西,遠比你得到的東西要多,還要珍貴。如果有可能,我寧願像一個普通人,安安靜靜的生活。」說出這些話,穆亮神色有些黯然。

「大哥,嫂子還是不肯原諒你嗎?」張龍問道。

「原諒?」穆亮蒼涼的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倔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些年的怨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將你也給牽連了進去,下次再去一定要小心說話,千萬別激怒她,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告訴你!」

張龍『嘿嘿』一笑,道:「大哥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好久沒有走動走動了,順道來!」穆亮擺了擺手,接著說道:「趁小寶還沒有走遠,趕緊派幾名得力的人暗中保護他,萬一他有個好歹,後悔一輩子!」

說完,穆亮便要轉身離去,但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對張龍說道:「對了,你臉上的傷毒醫沒辦法醫治,說不定藥谷新來的神醫可以,你倒是可以去試試!」

藥谷中出現神醫,傳聞天下包治天下的奇症,但卻有一個條件,無論任何人請他必須要無條件的幫他辦一件事。

「嗯,抽時間我會去一趟!」張龍點頭。

一路上暢通無阻,帶著覃和和路童以及樣貌大變的張小寶,出了血雨樓的總舵,又輕輕鬆鬆的離開了坤巫山。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覃和問道。

長這麼大,這三人還沒有離開過坤巫山,更別說要走出大堰王朝,遠渡數千萬里去翅柃王朝了,在此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天大地大,哪裡都可去得!」雲飛站在山巔,眼儘是綠色的坤巫山,他心情格外的寧靜,不管如何,他所要調查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一半,只不過,很多人已經故去,還有些人失蹤沒有找到。

這次回到翅柃王朝,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找到天擎宗的那些失蹤的朋友,也未必能夠尋找到雲天嵐的蹤跡,但不管如何,這次他都要回去,即便沒有這些事情,他也要回到翅柃王朝找到青狼,讓他償還清風宗一百多條命。

就在雲飛等人下山後不久,兩道人影從山谷中暴掠而出,迅速搜查四周,當飛等人的蹤跡後,沿途一路急追了下去,速度之快,讓人為之咋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41
636章 芩城

穿州過境,即便有傳送陣相助,還是費了十天的時間,出現在了翅柃王朝中一個叫芩城的城鎮,這個城鎮儘管不大,但人口相對比較密集,非常的熱鬧與繁華。

之所以選擇傳送到這個城市,一來這個地方位置比較優越,交通四通八達,可以說是一個中心樞紐作用的重鎮,往東半天的路程便可到都城林淵城,往西則可以到另外一個重鎮,涼城。北面可以通往天靈域,南邊則可以通往萬里疆域,打聽消息十分的便利。

二來這裡有血雨樓的分舵,而且還是張龍的人,是故,他們的落腳點便選擇在了芩城,而沒有去翅柃王朝的都城林淵城。

在雲飛的身邊,除了覃和,路童以及張小寶外,還多了兩名中年男子,其修為比起張龍來,還要高出一個階位,如今已是大靈天境後期的修為了,有他們兩人保駕護航,張龍可以放一百個心了。

這兩人一個叫范震,一個叫雷容,是張龍身邊貼身的暗影衛,平常時候很少出現在人前,故此,就連覃和和路童兩人在他們剛出現時也是一愣,直到前者兩人拿出一枚玉簡交給雲飛,他們才完全相信是張龍派來保護雲飛的。

「范叔,雷叔,煩請你們二位勞累一趟,通知這裡的人,晚上我要見他們!」眾人坐定,覃和,路童以及張小寶分站他的兩側,儼然是護衛的架勢。

至於范震和雷容,則是坐在了下首,本來他們也是不坐的,可雲飛命令他們坐下,他們這才不得不遵從。

「公子嚴重了,有事儘管吩咐便可,斷不可如此稱呼。若是傳到右使耳中,我二人怕是性命難保。」兩人騰的從椅子站了起來,本來就如坐針氈,此時聽到如此的尊稱,就像兩把刀突然襲殺了過來一般,讓他們突勝惶恐不安。

「他是他,我是我,在我面前你們不必拘禮。」雲飛撇嘴,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

這兩人死活不肯,最後,雲飛也拗不過他們,也只能直呼其名了,讓前者納悶的是,張龍明明只有大靈天境初期巔峰的修為,卻能讓兩人如此的忌憚,果真是有些有段,不愧是個人物。

張小寶一直都很安靜的待在雲飛的身邊,對他的言行舉止暗暗的記在心頭,他很清楚,這是後者在言傳身教,讓他如何御下。

自從那天晚上,兩人交談後,張小寶對雲飛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絲毫不在意後者頂替他的身份,也不嫉妒本該屬於他的位置,他要出人頭地,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汗,必須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雲飛大哥,為什麼我爹不肯告訴你我娘是否還活著!」當只有他們兩人時,張小寶便直呼他的名諱。

「你別叫我大哥了,我都和你說好多次了,我沒你大,這樣會把我叫老的!」雲飛小臉耷拉了下來。

「叫一聲大哥,一輩子就是大哥,不管你是什麼人,你給了我張小寶重活一次的機會,也給了重新做人的機會,沒有你,我以後的日子還是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這份恩情,我張小寶永生不忘,即便你比我再小,也是我的大哥!」張小寶一本正經的說道,還說出了一大堆理由,讓雲飛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我也不太清楚,想必你父親心中有痛,不願提及吧。不過,你日後有的是機會當面向他詢問,到時,想必他是不會拒絕的!」雲飛笑了笑道。

「對了,你的煙柳隨風步這幾日可有新的領悟,或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雲飛話題一轉的問道。

「有些地方還是理解的不夠透徹,正準備向大哥討教呢!」張小寶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好,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儘管說,我們兩個一起參悟!」雲飛道。

從大堰王朝到翅柃王朝這段時間,雲飛也沒有閒著,他將龍形九變要訣和煙柳隨風步這兩種身法靈技做了明確的對比,發現兩種身法各有優缺點。

龍形九變要,儘管是模擬龍形的姿勢,可說到底,還是要歸結到一個『快』字上,而煙柳隨風步,儘管也講一個『快』字,可他歸根結底卻在『詭』上,讓人難以捉摸到其方位所在。

一路上,他將兩種身法靈技反覆拆解,不斷的推算,不斷的演練,果真還被找到了融合點,只要將龍形九變的快,以及煙柳隨風步的『詭』糅合在一處,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實驗之下,果真和他推算的完全一致。

而且,他還給新生的步法取了一個名字,風行術。

張小寶的悟性的確了得,很多地方,只要雲飛一點,他便立即明白了過來,並且能夠舉一反三,洞若觀火一般。

直到夜幕降臨,范震和雷容兩人回歸,只不過,跟隨兩人來到這多宅院的人,只有三四個人,至於玉簡中所說這裡有四五十多個手下,來了不到十分之一。

「公子,屬下問過了,這些人說其他人都去執行任務了,所以,暫時不能前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給他們傳過去了消息,估計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不等雲飛開口發問,范震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辛苦!」雲飛點了點頭,范震隨即退到了一旁,並且喝道:「還不快參見公子!」

來的雖說只有三四個人,可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不屑於倨傲,飛的眼神,就像是在小丑一般,根本就沒有應有的尊敬。

「公子?呵,他是哪家的公子,王家的,還是李家的?」其中一人冷笑道。

他們雖然同屬於一個分舵,可彼此之間一般很少碰面,沒有棘手的任務,一般都會單獨行動,即便是一起行動,也會只認令牌不認人。

「大膽...」雷容怒吼一聲,便要將那名黑袍人制服,卻被雲飛擺了擺手阻攔了下來。

他走到那名黑衣人的面前,嘴角微微掀起,淡淡的一笑,道:「我既不是王家的,也不是李家的。這面令牌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說著,雲飛將令牌伸到那名黑袍人的面前,讓他細,白,可那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道:「這樣的令牌我可以讓人做出一百個來,就憑此物也妄想讓我聽命於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些!」

另外三人雖然沒有說話,可卻在冷笑,他們也想這個帶著狼獸面具的人,到底能拿他們怎麼樣。這裡不是總舵,他們似乎有恃無恐。

可這樣話無疑是激怒了雷容和范震,這面令牌天底下只有一個,是以特殊的材料製成,根本不可能作假,他們這般做,無疑是藐視右使的權威。

「哦,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啊,我很想知道,你們的舵主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這面令牌代表什麼含義嗎?」雲飛依舊在笑,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

「抱歉的很,我剛加入,還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鬼令牌,我們這裡也沒有舵主,當然不會知道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現在聽誰的吩咐啊,我總得找個人問問到底誰認識這面令牌吧,不然的話,怎麼會讓你們聽命於我呢!」雲飛摸著右耳垂,一副恍然所悟後的為難表情。

這幾名黑衣人冷笑,就這樣的公子,也想讓我們聽命於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愚蠢。

「我們當然是聽青...」那人開口便要說出口,卻被另外一人斷喝,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公子,我們當然是聽命血雨樓總舵,可公子既然來到此地,想必應該有閣主的諭令,不知可否帶來!」那人見機行事的快,讓雲飛拿出穆亮的手諭,言下之意,他們並不聽從右使的調令。

范震和雷容兩人氣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他們實在不明白雲飛為什麼要和他們浪費這麼口水,依著他們的性格,這些人應該全部擊殺當場,以儆傚尤。

這種方式的確也是最為有效的方式,可雲飛有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人幫助他搜查天擎宗那些朋友的消息,還要尋找雲天嵐的下落,以他一個人的能力,恐怕難以辦到,只能借助血雨樓在這裡的地下情報組織。

殺了這些人,的確能夠震懾住很多人,但別忘了,在翅柃王朝,還有一個青狼存在,自己的行蹤隱藏的雖然隱秘,想必也不會逃過對方的探查。

「見到此令,猶如右使親臨,難道這樣你們也不聽從?」這一次雲飛沒有笑,剛才那人的話雖然被及時的打斷,但他還是聽了出來,恐怕這裡的人已經被青狼控制,而那位舵主,想必也是胸多吉少了。

「即便右使大人親臨,沒有閣主的手諭,我等也會遵從,可誰知道這面令牌真假,即便是真,誰知道你是不是偷竊而來!」先前說的人,言辭很是激烈。

「好,很好,好的很!」雲飛笑了,聲音很冷,如寒風,似冰霜,雙指並劍,刺向黑袍人的眉心。

黑袍人似乎早有所料,見雲飛只不過是凝神境初期巔峰的實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內,想要趁機教訓一下後者,讓他徹底的明白,這裡不是血雨樓總舵,這裡已經不歸右使管轄了。

可是很快,黑袍人便害怕了,他不但及時的封擋,還趁機發動了攻勢,可他發現,對方的速度太快了,就在他心中剛剛浮現出反抗的念頭,眉心處陡然一陣刺痛,而下一刻,識海中的神魂,也在『啪』的一聲中,碎成無數碎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1:41
637 章 整肅

雲飛很清楚,想要這些刀口舔血,手上沾染血腥的傢伙們俯首聽命,除了雷霆的手段震懾他們之外,還要讓他們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為你辦事。不然的話,他們會心願怨恨,也會陽奉陰違,甚至在關鍵時候會反戈一擊。

「噌噌噌...」

三聲輕響,另外三人利器出鞘,將雲飛給圍了起來,他們既然不認張龍的令牌,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更不會將他這個公子放在眼內。

「見令如右使親臨,此人非但不遵令服從,反而蔑視右使權威,當殺!難道你們三位也要如此?」

雲飛面色不改,很震驚,臨危不亂,目光一一從每人臉上掃過,聲音很平和,沒有一絲怒火。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出手殺人,當應好生相勸!」

有人如此說道,並且對另外兩人使眼色,向前逼近,要斬殺雲飛在當前,可惜,在范震和雷容的保護下,這幾人想要對雲飛不利,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不出任何意外,這兩個早已憤怒的絕頂殺手,一人一劍,將三人力斬當場。

兩名大靈天境後期的強者出手,那是風捲殘雲,乾淨利落,就連雲飛也不得不佩服,這兩人的襲殺技能堪稱出神入化。

「去吧,將他們的屍體放回分舵!」雲飛擺了擺手道。

此事並沒有就此結束,雲飛並沒有離開大廳,坐在那裡自顧自的喝沏茶來,氣定神閒,彷彿剛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讓張小寶自點頭不已。

這才是強者的風度,強者的氣勢,張小寶不是沒有想過殺了這些人,可是殺了這些人以後呢?難道就不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對他們不利嗎?

這一點,難道大哥沒有想到,還是早有部署?張小寶心裡猜測,他在換位思考,如果是他殺了這些人,該怎麼做,該如何做,才能讓那些人心服口服為自己辦事。

「大哥...」張小寶忍不住想問,卻被雲飛搖頭示意,不要說話,而後,他朗聲道:「各位既然來了,就請現身一見吧!」

覃和,路童以及張小寶聞言,臉色陡然一變,迅速站在了雲飛的面前,將他擋在了身後,除了張小寶外,其他兩人都是凝神境圓滿巔峰的人,連他們兩人都沒有發現有人逼近,更是沒有聽到一絲風聲,來人必定不是凡之輩。

四下無人應聲,只有乾燥的微風徐徐吹過。

公子會不會太緊張了,心生幻覺啊!覃和和路童兩人心頭疑惑,因為他們釋放出神識,方圓十里之內都沒有隱藏有人,不過,他們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還是防備的嚴嚴實實。

「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出來嗎?」雲飛再次開口,並且冷笑道:「自認為帶了避神珠,便能逃過神識的探查,你們也未免太過天真了些!」

覃和和路童兩人自然聽說這種異寶,只要帶上一顆,除非對方的修為超越自己很多,否則難以被人發現。

「呵呵,公子的修為不高,卻能感知我等的存在,並且識破我等身上的避神珠,在下很好奇,你是如何發現我們,又是如何知曉的避神珠!」

隨著一聲輕笑,四周破風聲響起,一共數十人出現在了大廳中,這讓覃和和路童佩服雲飛的同時,心中更是一驚,刀劍出鞘,如臨大敵。

范震和雷容兩人前往分舵,根本沒有不在此地,若是這些人衝上來,他們四人必被對方剁成肉醬,沒有絲毫的意外。

「無需緊張,你們先退下!」雲飛淡淡的一笑,將覃和三人讓開,然後上帶著青狼面具的男子,道:「想必閣下就是分舵的舵主沈山吧!」

「你別管我是誰,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識破我們的,既然你知道避神珠,它的妙用想必你也清楚,最好能夠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青面狼首面具的男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想知道雲飛是如何識破他們的存在。

「很簡單,避神珠的氣息本少爺很熟悉,很不巧,剛好有那麼一顆!」說著,雲飛手上便多了一顆拇指般大小的墨綠色圓球,正是避神珠。

旋即,他手掌一握,避神珠又被收了起來,他站起身,向前踏出幾步,道:「不僅如此,我還瞭解我,天水國雖然盛產此珠,但也絕非一般人所能帶的起,沒想到閣下帶領的分舵,居然人人有一枚。這讓人很好奇,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那位青狼大人的傑作吧!」

帶面具的男子不說話,心裡卻不怎麼平靜,不但識破了他們的藏身,而且更是洞悉了他們已經叛變的身份。

「哎,沒想到你們居然為了一顆小小的避神珠,就背叛了右使大人,真不知道你們是愚蠢還是貪財!」雲飛說話毫不客氣,這句話就像一個巴掌,『啪』的一下抽在了他們的臉上。

「大膽!」有人惱怒,要衝上來對雲飛動手,可卻被那男子給攔了下來,並且說道:「公子好大的口氣,避神珠何其珍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有一顆便是萬幸!」

人,雲飛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道:「可惜啊,你們身上的避神珠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並不是完整的避神珠,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家的主子,你們還真是出息的很啊!」

「你...」

男子剛要呵斥,卻飛手上突然多了十多顆避神珠,每一顆都圓潤無比,並且聽後者說道:「臨行之前,右使大人特地交待,將此物交給你們,讓你們多一分保命的手段,在是沒必要了!」

說著,只聽得「啪嚓」一聲,十多顆避神珠當場碎成了粉末,飄落了下來,不僅是他們心疼,就連他和和路童二人的眼皮也是直跳。

那可是避神珠啊,任何一顆都價值非凡,就這麼給毀掉了,簡直太浪費啊!芩城分舵的人,眼神異常的火熱,他們身上帶的的確只有三分之一,根本不是完整的避神珠,他們甚至生出立即倒戈的念頭,就是為了一顆避神珠,然而,他們的**剛剛升起,便被人無情的掐滅。

「你憑什麼這麼做,那是右使大人賜給我們的!」

避神珠被毀,當即有人就怒吼了出來,並且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很顯然,雲飛這樣的舉動刺激到了他們。

「賜給你們的?」雲飛冷笑,「你們不是聽從青狼的指使嗎,有什麼資格得到右使大人的封賞!你們這群人,只顧利益,完全忘記了當年右使大人是如何栽培你們的。」

雲飛霍然轉身,猛地指向青面狼首的男子,怒斥道:「你身為舵主,不思報恩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帶著全舵的弟子投靠青狼,難道你的心喂狗了嗎?當年,你犯下幫規,本該處死,是誰不顧眾人的反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還是你原本就沒有心肝!」

「即便遠隔千萬里,右使大人依然記著有你們這群兄弟,更是不遠千萬里,從天水國夠得此物,可惜,他卻不知道,他認為的忠誠信義的兄弟,早已投入了別人的麾下。我真替右使大人難過,悲哀!」

一頓斥責,三十多號人,絕大數都自認理虧,對不住右使張龍,低下了頭去,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還高昂著頭,絲毫不為所動。

「可笑,我們承認現在效忠的是青狼大人,可他給我們的遠比右使多的多,在這個利益當頭的時代,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可呢!」

「沒錯,青狼大人仁義,待我們真心,右使大人卻暴虐成性,殺人如麻,我們自然要以青狼大人馬首是瞻。」

「和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趁那兩個老傢伙沒有回來,將他們宰了算了!」

頓時,就有數人相應,抽出腰間的兵器,向著雲飛衝殺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們施展出身法,便栽倒了地上,鮮血從脖頸處汩汩而湧,瞬息間便染紅了地面。

原來,其他的黑袍人比他們的動作還快,一劍斃命,連慘叫聲都未能來得及發出,緊接著,那些人一閃身,落在了雲飛的兩側,和青面狼首的男子對持了起來。

「你們...」

事起突然,別說是他沒有想到,就連雲飛也是一愣,原先準備好的手段,頓時用不著了。

「沈山,公子說的沒錯,右使大人待我們的確不薄,是我們一時糊塗,才會聽從了你的遊說之詞,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青狼的手下,和他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其中一人道。

「好,好的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沈山惱怒非常,便要吩咐手下人衝殺上來,可就在這時,雲飛也冷笑了起來,「殺了,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從外急撲而入,沈山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人頃刻間全部斃命,當他,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身體簌簌而抖起來。

那兩人正是范震和雷容,他們兩人根本未曾遠離,一直隱藏在暗中,至於那四具屍體,在被放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一直在等這些人現身。

臨陣倒戈的那些人暗道一聲僥倖,如果不是他們當機立斷和沈山劃清了界線,他們也是其中一具屍體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2:00
638章 少閣主

殺戮很快結束,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凝神境圓滿巔峰的人,全部被格殺在當場,沈山嚇得雙股戰戰,即便有面具遮擋,也能夠一張嚇的蒼白的臉。

原以為計畫完美無缺,誰知早在這個少年的預料之中,更是將他們一網打盡,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求雲飛的寬恕。

那些臨時倒戈的人,心中發寒,更是暗道僥倖,他們都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所有的步驟彷彿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凡是沒有投降的人,全被那個少年斬殺在當場。

「你怎麼處理?」

雲飛連理都不理沈山的苦苦哀求,轉頭問張小寶,現在大局已定,他根本不擔心沈山還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覃和和路童二人一直都很疑惑,這個被公子一直帶在身邊的少年究竟是誰,為何公子對他另眼相待,就像親兄弟一般,他們可是知道張小寶沒有兄弟,連朋友都可以說沒有。

他們心中疑惑,卻又不敢問,就連范震和雷容兩人,心頭也很疑惑,張小寶,顯然,沈山的生死已經轉移到了這個少年的手中。

「公子,請饒命啊,沈山知錯了,沈山再也不敢了,沈山發誓從今往後只效忠右使大人一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沈山渾身如篩糠,說話都帶上了顫音,他希翼著這個少年不要像雲飛那麼的決絕才好,這樣,他就有了一線生機。

然而,他希望,不僅他失望,就連倒戈的那些黑袍人也是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

「大哥,對待背叛者,只有一個,殺!」

聲音冰冷,很無情,也很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充滿了一股鐵血殺伐的氣息。

「好,既然你想讓他死,那他也活不了!」

聲音未落,早已忍耐多時的范震兩人,一掌拍在了沈山的腦袋上,開了瓢。

其他的黑袍人渾身一個哆嗦,在地上抽搐著的沈山屍體,只覺得背後一股寒氣直衝腦門,渾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有威脅,恫嚇,當然也有獎勵,從天水國回來,他不缺少的便是避神珠,賜給了那些歸降之人,而且對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既往不咎。

十多名黑袍人,不僅沒有死,反而因為一時的清醒,得到了獎勵,無論是避神珠還是那數百年年份的靈藥,都是他們最為喜愛之物。

「大哥,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那十多個殺手,能夠臨時先是背叛了我父親,又臨時背叛了沈山,這樣反覆無常的小人,大哥不殺他們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還要獎勵,這不是變相的在鼓勵他們反覆無常嗎?」一回到房間,張小寶便迫不及待的追問了起來。

「你只面,卻未將整件事串起來細想。你設想一下,若是范震和雷容兩人不在,他們偷襲得到,殺了那麼多沈山的人,他們的下場又會是什麼?」

雲飛淡淡的說道:「他們既然敢當面反叛沈山,說明當時他們並非是真心歸順,而是一直在蟄伏等待著自己的人到來,好反戈一擊,給沈山重創。這樣的人,不但不能殺,反而要重用,因為,他們是真心效忠你的父親,右使大人。」

「若是好好的待他們,將來有一天,他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很多時候,事情一定要想全面,不要以片面就妄下結論,那樣對你將來很不好!」雲飛注視著張小寶,由衷的說道。

自從得知了真相,雲飛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張龍的所為所謂的確讓他不齒,但想來也有一定難言的因由,穆亮也為參與到此事,找他們報仇的念頭便煙消雲散了。

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是直接參與者,他根本不會理會,更會將怒火無緣無故的宣洩到他人的身上,他一直秉承一個理念,殺人者人恆殺之,但卻不會枉殺無辜。哪怕他的子孫後代資質卓越,只要他有那個本事,那就來找自己報仇好了。

這是信心,也是無敵之心的一種表現。

不懼敵人,更不會畏懼敵人的後代,只要敢來,大不了一戰而已。

「大哥,芩城分舵的事情,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總舵,傳到閣主耳中,要不要通知父親一聲,讓他幫我們說說好話!」張小寶想了片刻,覺得這件事太過重大,畢竟殺了那麼多分舵的人,人員也要及時的補充,閣主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他擔心閣主會發雷霆之怒。

「消息應該早已經傳到了!」雲飛淡淡的一笑,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同他所料,穆亮和張龍兩人幾乎不分先後得到了芩城發生的事情,而兩人的反應卻是截然相反。

張龍是惱怒,覺得雲飛這樣做會讓自己陷入到危境,儘管他已經派了反震和雷容保護,可萬一青狼發起瘋,不顧一切的話,連他也倍感頭疼。

而穆亮息後,則是淡淡的一笑,不知他心中做何感想。

「大哥,都是小弟教子無方,我這就派人將他抓回來,交給戒律堂嚴加懲處!」張龍來請罪,對穆亮說道。

「你不怕戒律堂將他給殺了?」穆亮面無表情,直視著張龍。

「殺了就殺了吧!」話是這樣說,可一想到那個場面,張龍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道:「早知如此,我也就不會認他了!」

「能十多年窮困潦倒,任人欺負而無動於衷,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穆亮點頭,對這個結義兄弟,他不懷疑,卻不敢苟同他的做法。

「來人!」

「閣主!」

「二弟,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一旦下令,便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穆亮勸說道。

「哎!」張龍長嘆一聲,道:「大哥無須多勸,那逆子殺了那麼多人,可都是血雨樓的精英,以一命抵償,也算是便宜他了!」

張龍不是不痛苦,儘管他也知道虎毒不食子,可他畢竟要是血雨樓的人,幫規不可改,更何況他一生的心血都在血雨樓,絕不允許任何人動血雨樓,這也是他的底線。

穆亮點頭,龍是真的要下決心斷情了,可他卻不敢苟同張龍的做法,也只能暗自嘆了口氣,他的脾氣還是如同數十年前一樣,倔強而不知變通。

「傳我令下去,即日擢升張小寶為血雨樓少閣主,任何人都不得有異議,否則,幫規處置。下去吧!」

「是,閣主!」

張龍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這種結果,血雨樓不同於其他的幫派勢力,這裡不分出身,不論來歷,只要有實力,有膽魄,就可以接任血雨樓。

穆亮一直未婚,只收養了一個養女,無論從哪裡論,都輪不到張小寶來做這個少閣主,這是要把他當成下一任閣主來培養啊!

張龍非但沒有激動,反而很不解,甚至抵/制這道命令,不准傳令人走出大門,和穆亮爭執了起來。這讓那個護衛很是費解,別人做夢都想得到這個位置,可張龍卻在極力的反對,難不成,那張小寶不是他親生的嗎。

儘管心頭疑慮重重,那名護衛也不敢妄言半句,這兩人的身份都非同小可,隨便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腦袋搬家,還是老實的呆著吧。

「哎,二弟,你怎麼這麼固執啊。我知道,你心裡心疼小寶,可你也沒想想,現在的血雨樓已經不同於以前,已經發生了質變。這就像一個人身上長的毒瘤,必須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將其切除,雖然很痛,但卻能治病。

小寶儘管還很年幼,可他現在表現出的魄力,已頗具你我當年的影子。這孩子吃了這麼多年的苦,生活在最底層,卻有一顆沖上巔峰的心臟,這豈不是你我都需要找到的人嗎?

難不成,你真的希望卓浪那個瘋子接任下一任的閣主不成嗎?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卓浪現在正在籌劃一件大事,雖然我還沒有真憑實據,可我卻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這件事他若是做成,血雨樓必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那時,你我二人只能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現在小寶橫空而出,沒有人瞭解他的行事風格,是最好的人選。一旦命令下達,你就等著即便一時三刻之間,小寶不會拿卓浪怎麼樣,也一定會讓他焦頭爛額!」

這些話,不能當面說,只能以傳音的方式告知張龍,說的後者是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卓浪會有那麼大的圖謀,會毀掉整個血雨樓,他無法再堅持下去,只能妥協。

命令很快傳遍了血雨樓的各個分舵,無論是右使一派,還是左使一派,對這道命令都很不解,甚至很是疑惑,這張小寶究竟是何許人也!

「該死,真以為我不再總舵,就拿你沒有辦法嗎,真以為隨便認命個少閣主,就能讓本座俯首稱臣嗎,妄想,妄想,妄想......」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名身穿紫金袍,帶著紫金骷髏面具的人,恨生怒吼,四周的牆壁也因為暴怒散發出的氣息,轟塌了下來,煙塵滾滾,將他籠罩在了其中。

幾乎是同時,消息也傳到了芩城,當接到這個消息後,覃和,路童,范震和雷容等人先是一愣,旋即高聲恭賀雲飛榮升為少閣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5 22:00
639章 林海甦醒

隨著命令一層層下達,各地的分舵都很疑惑不解,但對總部下發的命令,卻又不能不遵從,他們都很好奇,這張小寶究竟是何須人也,居然會被閣主任命為少閣主,這可是下一任接班人啊!

張小寶這次是徹底的服了,之前他還提心吊膽,唯恐他血雨樓會對他這位大哥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來,可這一切都在他這位大哥的預料之中,可以說是絲毫的不差。

「據我所知,張龍的確有個兒子叫張小寶,可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哪裡有資格做血雨樓的少閣主,莫非穆亮這老傢伙糊塗了不成!」一間密室中,青面狼首的黑袍人冷笑不已,對從雨花閣發出的這道任命根本不以為然,甚至還很牴觸。

「認命的確是從雨花閣發出的,這一點屬下已經確認過。哎,也許是那老傢伙察覺到了什麼,想要以此來制約左使大人!」一個聲音略顯蒼老的人如此說道。

「哼,制約。現在想制約恐怕已經晚了,血雨樓早晚都會屬於我們!」青面狼首冷笑,用力一握,那道任命便化為了烏有。

「將他的消息透露出去,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這位少閣主的小命也活不久了!」青面狼首的男子冷冷的一笑道。

「妙計,青狼大人,屬下這就去安排!」那名老者不失時機的奉迎了一句,轉身走出了密室。

在青狼做出相應安排的同時,雲飛的住所以及芩城血雨樓分舵,在這一夜之間憑空消失,沒有人知道其去處,當消息傳到青狼耳朵裡,這個善於算計的人,眉頭不由得一皺。

「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個小閣主,居然還有這種本事。」青狼冷笑,道:「將所有的人都散出去,務必在最短的時間找出他的藏身之地!」

又一道指令發了出去,凡是在翅柃王朝,青狼能夠調動的勢力,全部散出去尋找雲飛等人的下落,而此時的他們,正在一處農莊輕鬆的喝茶。

「青狼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在眼皮底下吧!」看著四周的高聳建築,雲飛淡淡的一笑,道:「我們這位青狼大人擅攻心計,做事更是不擇有段,你們一定要小心的堤防,這裡畢竟是赤嶺王朝的都城,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是,少閣主!」范震和雷容兩人,現在對這位少閣主可是言聽計從,別人年紀不大,可每一步都料敵於先,讓對手疲於奔命。

「你們兩人心裡有疑惑,為何不問?」雲飛轉過身,笑看著兩人。

「屬下不敢。少閣主既然吩咐我們盯著青狼大人,一定有您的道理,作為屬下,自然不敢多嘴!」范震抱拳低頭,態度很是恭敬。

「也罷。這件事你們早晚也都要知道!」雲飛轉過身,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淡淡的說道:「你們作為右使大人的貼身衛士,想必聽說過青狼和卓浪的一些事情,此二人籌謀已久,早想取而代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右使大人一直優柔寡斷,沒有及時制止卓浪,讓其勢力越做越大,已經有想取閣主而代之的念頭。現在閣主任命我為少閣主,便是想要制衡於他,只是可惜,青狼的勢力太大了,現在再想遏制,恐怕是有心無力了。」

范震和雷容二人心中一震,他們雖然知道張龍和卓浪不和,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大的事情發生,這兩人都是血雨樓的老人,對血雨樓可是忠心不二,更是佩服穆亮,若是有人敢打血雨樓的主意,這兩人絕不會放過他。

「屬下明白了。少閣主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屬下定會全力相助少閣主剷除逆臣賊子!」范震和雷容二人當即表態。

看著兩人那認真的模樣,雲飛笑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兩人到來,可以說是張龍的指使,前來保護於他,可這兩人說到底,還是閣主穆亮的人,不是沒有監視張龍的嫌疑。

既然如此,兩人還能夠順利的被張龍派來保護他,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兩人在暗中肯定和穆亮有聯繫,自己的行蹤,他們同樣會告知穆亮。

這也正是雲飛攤牌的原因,也是借他們兩人的口告訴穆亮,他對付青狼,只是代他行事,絕無非分之想。

果真如同雲飛所料,當天晚上,雷容便將雲飛的一番說辭告知了穆亮,而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句話,聽從少閣主的差遣,不得有絲毫的違背。

直到這一刻,兩人才徹底完全相信,穆亮是要準備剷除卓浪一伙人了。

「雲飛,林城主醒來了!」處理完各地傳來的消息,雲飛剛剛停下來,識海中便傳來了靈兒的歡喜聲。

心神一動,枯瘦如柴的林海從輪迴盤空間中被移了出來,儘管雲飛信任他,可還是不想讓他過早的知道六道輪迴盤的秘密。

「閣下是?!」

雲飛現在還是張小寶的模樣,此間房間只有他們二人,林海頓時便是一愣,疑竇叢生的問道。

「林城主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雲飛淡淡的一笑,道:「不知林城主是否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閣下為何如此一問?」林海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被人捉了去,被關進了牢籠,可現在卻出現在了此地,他當然有所防備。

至於雲飛,他有所顧慮,不敢以真面目出現在林海面前,唯恐有一天萬一林海再落在別人手中,那麼他的身份也會隨之暴露,畢竟,掌握搜魂術的並不止他一人。

林海是當時事件的見證人,他還是想從最近的人口中詢問一番,和他得到的那些資料加以印證,只有如此,才能徹底的消除心頭的疑慮。

磨了半天的嘴皮子,雲飛最終還是不能讓林海自願的開口,即便他威脅林海,後者也很淡然的一笑了之,根本不受雲飛的威脅,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提及一些往日的舊事,告訴林海,他的林倩倩的好友。

林海的顧慮最終被瓦解,告訴了雲飛清風宗如何破滅的前因後果,而事實和青狼的稟報雖然有些出入,但在大體方面卻沒有什麼差錯。

雲飛的疑惑被徹底的解除,接下來他可以全身心的查探雲天嵐的下落,天擎宗那些失蹤的朋友,以及將青狼一夥徹底的剷除。

「林姑娘離開這個大陸也是好事,自從踏進這個皇城,本座便聞到了一股不尋常氣息,總覺得有股山雨欲來之勢,以我看,林伯父不如早些離開,畢竟現在的世界壁壘不像往日那般堅固。」

林海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雖然我和你只是初次見面,可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很強的信任感。不怕告訴你實話,雲兄和他的兒子云飛,迄今都沒有下落。我若是這般離開,終究是於心不安。哪怕只找到雲飛,能為雲家保留一點血脈,也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雲飛血氣上湧,後頭髮堵,他很想恢復到之前的容貌,告訴林海,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雲飛,讓他可以放心的離去,不用有什麼顧慮。

「林城主一片赤誠之心,本座都受到了感染,能夠認識林城主赤誠之人,實屬本座的榮幸!」雲飛說的雖是官話,可卻是發自肺腑的讚歎。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以血雨樓的少閣主,做事說話都要一點架子才好。

最後,雲飛找了個藉口,將范震和雷容二人打發出去,又派覃和和路童二人,連夜將林海送往其他的城鎮,親眼看著坐上傳送陣,兩人才返回到了臨淵城。

「少閣主,查到了天擎宗黃琴兒的下落!」

當一封消息傳來,雲飛有些坐不住了,現在的黃琴兒和陸瑤的狀況很不好,兩女一直躲藏在一個峽谷中,因缺少必備的靈藥療傷,陸瑤的傷勢越發的嚴重起來,現在更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當雲飛跟著范震和雷容兩人來到那座峽谷時,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氣得怒火衝天。

山谷中,一群男子正在瘋狂的攻擊一名少女,少女渾身血跡,一頭烏黑的秀髮也沾染了許多血跡,已經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在山谷的亂石堆中,躺著一具具的屍體,從那些人的服飾上,便不難看出,這些有人三大勢力的人,也有劫後餘生的天擎宗弟子。

「全殺了,一個不留!」

見到這一幕,雲飛哪裡還能夠保持鎮定,蔫能怒火不燒,命令登時便下發了下去,范震,雷容更是毫不含糊,將三大勢力的人全部抹殺殆盡。

「別...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放火燒死你們!」

黃琴兒步履踉蹌,不斷的後退,手上出現一縷綠色的火苗,不是次天火又是何物,此火一旦釋放,不僅能夠殺敵,也會連累到自己身受重創,甚至更有隕落的危險。

而現在,這名勢單力孤的少女,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她的後面已經沒有退路,再退的話,便是山洞了,她不能進入,因為,那裡面有最疼愛她的師姐。

「次天火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使用,難道你忘了嗎?」

一縷神念傳進黃琴兒的耳中,這個剛才還無比堅強的女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也正是趁此機會,雲飛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她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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