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 鬼舔頭 作者:夢的讚美詩(連載中)

 
Babcorn 2016-2-16 13:40: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1 91932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04
第一百二十章 飛龍在天



    「什麼?你確定沒有看錯?」我我微微有些吃驚的問。

    夏九九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於教授,你來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情況。」

    被點到名字的人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但身體素質卻不像方嗔號那麼好,顯得有些虛弱,應該是患了高原綜合症。

    不過其他人卻並沒有因為老者的虛弱而對他產生任何輕視,因為他實在是太有名了!

    於生科,人如其名。是在世界享有盛名的生物學家,對於變異物種的起源於研究,具有極為權威的認識,更是對於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生物都有研究,被稱為『動物百科全書!』其著作更是被翻譯成十幾種語言,七十多個國家都有發行。

    我曾經在學者報上面,見過他的專訪,所以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想不到他竟然跟我們坐在一個桌上開會,實在是三生有幸。

    於教授吸了一口氧,拿著照片帶著老花鏡說道:「從這具屍體在冰層裡面冰凍的程度來看,它的下皮組織有明顯的破裂痕跡,這種生物體的特徵應該是雕像模仿不出來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我們還是應該持嚴謹的態度,進行一輪實地考察,才能最後下定論。」

    我們誰都沒說話,因為於教授說的這番話確實十分嚴謹。

    夏九九點點頭,指著會議室裡面的沙盤說道:「無人機已經將我們馬上要出發的雪域路線給規劃了出來,我們將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七個位置投放物資。據無人機探索,從這具冰川屍體所在的方位往後,就是一片巨大的冰縫峽谷。我們先對這具屍體進行一番考察,然後再思考下一步的該怎麼辦。」

    「等等,你說什麼?七個投放點?那得在這無人區裡面呆多久?」黑臉大漢瞪大了眼睛叫道。

    「如果沒有遇到雪崩。以及突發的天氣狀況,我們大概三天時間就能到達一處物資點。」丹增回答道。

    「三天時間!?那也就是說。我們最快也要在無人區裡面行進二十一天?!」有人驚詫道。

    「回答正確。」

    「這還只是前往,回來的話,還需要同樣的時間,要知道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接下來進入十月份,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出山,那豈不是會有死在裡面的危險?」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夏夕顏說道。

    「就為這樣一具不知道是否存在是屍體,就讓我們這些精英來冒這麼大的危險深入無人區?」那黑臉大漢拔高了兩度音調。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想執行命令的,現在可以退出。」夏九九還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平淡。

    那黑臉大漢似乎還要說什麼,就在這時,攬月太保韓金刀突然開口道:「何天,休要放肆。」

    「可是師父……」

    「嗯?」

    被叫做何天的黑臉大漢聽到韓金刀一聲質疑,立刻閉了嘴巴。

    攬月太保裝模作樣地訓斥黑臉大漢道:「我們既然選擇為國效力,就不能再那江湖裡那套規矩辦事,這趟路該不該走,輪的到你來質疑?」

    「師父訓斥的是,徒兒知錯了。」別看何天對別人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是見到攬月太保,卻跟老鼠見了貓似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攬月太保教訓完自己徒弟以後。並沒有直接跟夏九九搭話,反而看向摸金傳人張震川,微微笑道:「素問張三爺卜卦知凶吉,十六字風水陰陽秘術冠絕天下,既然三爺後人在這裡,我們何不找他問問吉凶禍福?」

    張贏川皺了皺眉,先是一番推辭說自身本領低微,家中那套摸金的本領也沒傳下來,這裡能人無數。哪裡輪得到自己獻醜之類云云。

    何天見張贏川不肯算,面露輕蔑之色。韓金刀卻不動聲色,看起來彷彿真心求教的模樣。淡淡說道:「自古尋龍摸金,一手分金定穴厲害無窮。家傳絕學張小三爺不肯給我們展示一二也就罷了,若是占卜吉凶問問我們一干人等的前路都不肯做,那就有些說不過去。」

    韓金刀這話雖說的客氣,可是話裡卻把張贏川的後路給徹底堵死。風水顧問不問風水,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如果張贏川不給個解釋。恐怕他這個風水顧問的名頭就要易主了。

    張贏川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了幾枚銅錢,朝著在座的各位抱了抱拳道:「既然如此,張某就獻醜了。不過易含萬象,古人云生生變化為易,天地間禍福變化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在下不過略知些皮毛,僅能測個輪廓。還望諸位勿要見笑。」

    我們都沒說話,等著張贏川的起卦佔數。

    張贏川倒也實在,幾枚銅錢就地扔下,根本不似那些風水名家又要焚香沐浴,又要養心寧神。

    韓金刀見到張贏川這個舉動,臉上雖然依舊擺著一副不動聲色的四人臉,但是輕視之心更甚,估計心中必然感覺張贏川是山野土夫不見得有什麼真本事。

    然而張震川卻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神情,反而專注地看著地上的卦象,眉頭緊鎖。

    何天斜了一眼卦象,嘴角有些上翹道:「張小三爺,這卦怎麼解啊?」

    張震川眉頭緊皺,輕嘆一口氣道:「乾卦二爻,見龍在田,五爻飛龍在天。」

    我對風水易學一竅不通,不明白什麼是飛龍在天,什麼又是飛龍在田。不清楚到底作何解釋。

    呂小布也是個急性子,焦急問道:「咋滴個社(說)法麼?到底社好社壞啊?」

    張震川道:「無論是「見龍在田」還是「飛龍在天」,都可以說是獨象,假如單說「在田」與「在天」,這也是兩個獨象。兩個獨象的區別是明顯的,關聯點卻在於表示方位!」

    「田」是方位,「天」也是方位,在表示方位這一點上,它們是相同的,如果說不同,那就是一個是「田」,另一個是「天」,常識也告訴我們,「田」與「天」是不能混同的。

    但是單獨來看「田」與「天」,它們又不是獨象,「田」與「天」在經文中多次出現,這就又使我們可以比較,比較的結果是在六爻當中,不只是二爻可以是「田」,四爻也可以是「田」;上爻是「天」,五爻卻不是「天」,聯繫卦體,我們發現二三四五爻為同一個層次,無所謂高低上下,這就出現了一個「天地本無界」的情況。

    「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麼?你能不能社點餓(我)們能聽懂滴話?」呂小布又道。

    張震川的眉頭緊鎖,卻還是遵從卦象說了出來:「從『易』上來看,三爻卦的乾為天,如果是乾為天,那麼對乾二的「見龍在田」就無法解釋。所以得出的結論是……我們這次要去探索尋的地方,既在天上,又在地下……」

    「什麼?在地下好理解,無非就是修在地底,大部分的陵宮都修在地下……不過在天上怎麼解釋?難道是天宮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04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黑天神



    我萬萬沒有料想得到,竟然會得出這麼個卦象。

    韓金刀則冷笑一聲,輕聲質疑道:「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哦?韓老有不同的解法?」張贏川抬起頭問道。

    韓老看也沒看張贏川,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只是徒有虛名,畢竟還是年輕,緩緩說道:「這卦中之龍,或游離於『天』,或降臨於『田』,可以看出「龍」是一種高度自由的動物,幾乎不受地域上的限制,這和一般動物是不一樣的。正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我認為,此卦還可以解作,我們此行未必找得到這座子虛烏有地『雲中墓』。」

    「你們真的願意僅憑這一條子虛烏有的線索,就冒著生命危險深入無人區探索那個狗屁方士給出的線索嗎?」何天瞪著眼睛問道。

    結果,他這話剛一問出來,包括方教授,於教授在內的多名三七四的老成員們,突然沒由來的相視笑了。

    「你們笑什麼?這件事很可笑嗎?」

    一直沒說話的方教授看了何天一眼,感慨說道:「為國家探索那些神秘未知的事情,這不就是我們三七四存在的意義嗎?」

    雖然方教授沒有把後面半句說完,但是我卻知道,其中隱藏何其高尚的愛國主義情操,那是一股隨時願意為祖國奉獻自己一切的愛國之心。

    這句話一出,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攬月太保雖然有心找茬,但畢竟還是江湖中人,對於『忠義』二字,還是存在於自己的心裡,這兩個人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從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肅然起敬卻讓我們所有人都暗暗點頭。

    「社(說)了半天,到底還沒社這次滴行動,到底社吉社凶。餓(我)就對介個(這個)比較感興趣麼,張老弟你到底算沒算算?」

    呂小布的文化不高。而且特別在意封建迷信,後來我在跟方教授的一次閒聊中聽說,這傢伙對於老黃曆特別依賴,以前沒加入三七四的時候,每次出活,必然會先看黃曆挑日子。後來他被逮住,念叨了好一陣子出門沒看黃曆。

    據他自己說,他自小跟著師傅出了十多年的活。唯獨被逮那一次在地下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從吉日都給拖過去了。我就調侃他,說其實還是吉利,不然他怎麼能有機會加入到三七四呢?

    他也笑著說是,這都是後話了。

    至於凶吉禍福,我們沒去問卦,畢竟此行志在必得,方士給我們這個地址的依據,我是沒看懂,不過從局裡的重視程度上來看。一定是屬於志在必得的範疇。

    不然也不必興師動眾地籌備一個月時間給我們送到這裡來。

    要知道,我們身上所有的裝備,加起來的價值絕對上千萬。

    攀爬喜馬拉雅山脈。除了當地生存在高山雪域的夏爾巴人之外,對於其他人,那都是一項極為奢侈的運動。

    據不完全統計,一位零基礎的登山者,想要攀爬喜馬拉雅山脈登上珠穆朗瑪峰,起碼需要準備五年時間,並且每年最少拿出15000美刀用來進行長時間的有氧鍛鍊。

    其間的辛苦不必多說,如果有爬過珠峰的人聽說我大學畢業以後,只鍛鍊了一個月。就跟隨總局裡面專業的探險隊,上到喜馬拉雅山脈海拔六千多米的雪域進行探險。而且還是在九、十月份,而不是3月中旬抵達珠峰的大本營。肯定會哈哈大笑覺著是無稽之談。因為通常的登山季只有2-4周。

    而且無論你是誰,來到雪域高原也不得不屈服於大自然形成的高原反應,起碼作為一名業餘的登山人員,首先也應該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第一年轉山轉湖轉古格,第二年爬爬海拔六千米以上的玉珠峰,雀兒山這種初級雪山,第三年獲得攀爬7000米以上雪山的登山證明,接下來就是在bc--abc--c1--c2-c3之間做多次拉練。

    這期間還要爬學坡,練攀,過冰川,還要參加好多的緊急演習,比如強降雪、雪崩、滑墜、同伴心臟衰竭救護,甚至是直插強心針自救等等等等。

    而且學會了這些還只是剛剛開始,登雪山的風險和坐宇宙飛船離地飛行死亡率差不多,都是百分之十幾,我們這次要深入無人區,更是一件糟糕透頂的難事。

    因為確定了時間和目標,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因為氣象局為我們嚴密監測了近兩週內的天氣變化動態,從而確定了我們深入無人區探險的出發時間。

    出發的日期大概定在十一天之後,而在這十一天裡面,丹增作為我們的雪山嚮導以及探險教練,詳細地指導了我們攀冰的技巧,以及繩索使用技巧。

    為了不成為整個隊伍的拖油瓶,這幾天的訓練時間我幾乎廢寢忘食,甚至瞭解了連體羽絨服裡充絨量對保溫的決定因素,明白了什麼時候使用強心針直插自己注射,學會了如何合理的分配氧氣瓶中的氧氣。認識各種奇怪名字的藥物。

    我們試爬了周圍幾處小的雪峰,丹增嚴肅地告誡我們帶錯手套意味著你可能會失去手指,頭燈電池沒電,可能意味你夜間出帳篷後直接滑落,雪鏡被無意壓碎,沒準會導致雪盲的發生。

    在這期間,也並不是一味的枯燥無味,我找到機會跟丹增走在一起,問他之前我們來時候遇到的那個湖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什麼傳說。

    丹增跟我講,我們路過的那個湖波,名字叫做摩訶迦羅扎措,從前在這片雪域之中有一位作怪的妖王,喜歡把人凍透,這樣吃起來不會浪費,那位作怪的妖王在雪域橫行無忌,能夠借用雪山的力量,妖法龐大無邊,吃掉了很多人。

    就在人們陷入水深火熱的時候,一位長著六臂的佛爺從雪山深處走來,他身體呈藍色,身穿虎皮,項掛50人頭骨大念珠,戴五骷髏冠。他的六隻手中分別拿著六中不同的法器,來到妖王居住雪山上,與妖王在雪山深處大戰了九天十夜。

    這一場戰打的地動山搖,大地都要崩裂,無數的積雪被佛爺的怒火所融化,直把整個雪山都焚燒成了湖泊,那位妖王就被封印在了湖泊下面,後來人們才知道,為他們除去妖王的佛爺就是法力無邊的大黑天神摩訶迦羅於是就用佛爺的名號,來命名了那座大湖,以便永生永世鎮壓妖王。

    據說擁有天目的人,還能看到被封印在湖底的妖王真身…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31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進入無人區



    故事聽完我不由得有些震驚,按照丹增的描述,摩訶迦羅扎措湖裡面,封印的應該是渾身雪白,口吐冰霜的雪域妖王,可是我在湖裡面見到的,竟然是那尊六臂三目的摩訶迦羅。這真是讓人渾身發涼。

    難道是藏民為了鎮壓妖王,在湖底鑄了這麼一尊大黑天神像用來鎮壓妖王?

    可是我怎麼一點也沒感受到摩訶迦羅對我的友善,反而感覺靈魂都要被吸入湖中?這一點實在讓我想不通。

    不過我沒把我看到湖底的景像這件事告訴丹增,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說出來還是太過駭人,而且也沒有什麼意義,人畢竟還是眼見為實的動物。很多事情沒有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這就跟我當初聽我爺爺講他下地做活時候,開棺遇到了遼國將軍身上長白毛變白凶這件事一樣。

    我沒親眼見過,就覺著這是我爺爺編出來哄我睡覺的瞎話,只有當我親身經歷過一些事情以後,才會有選擇的去聽一些事情。

    另一方面,錢鼻子曾經告誡過我,不要輕易對陌生人表露出自己具有真實之眼這件事。原因聽起來有些荒唐,甚至還很可怕,在盜墓界,真實之眼被奉為摸金尋寶的無雙利器,可以看到鬼神的眼睛,對於下地做活的時候躲避未知的災禍極為有效,所以真實之眼在盜墓界裡面,是一件兒十分炙手可熱的寶貝!

    有些機構類似於徐文斌那種新派盜墓賊,最喜歡通過非法方法得到對方眼睛,之後剝離出角膜,用作移植用。

    真實之眼也就是陰陽眼的一對角膜,在黑市上能被賣到100多萬美金以上!

    這樣的財富直接導致了父親殺死孩子、兄弟之間殘殺的悲劇發生。

    我雖然感覺錢鼻子說的有點聳人聽聞,不過自己也覺著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反正在我看來。真實之眼就是一種有點類似於x光或者紅外線之類的人體潛能。其實人的肉眼能夠看到的事物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這是科學可以證實的。

    但這種事情的確不好跟人解釋,因為在普通人的眼裡。我的這種能力,極有可能被人當做神經病。或者是傳播封建迷信思想的神棍,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接受了隊醫的細心指導。明白了進入無人區的關鍵,是足夠的氧氣。

    為了把握好最佳的探險時機,我們需要讓身體適應這裡空氣稀薄的狀態。並且在出發之前,在丹增的帶領下完成三個部分的適應性攀爬。

    十天的訓練很快結束。當天上午,我們來到了召開了作戰會議。並在下午前往了寺廟接受了喇嘛的祝福,披上了哈達。

    晚上,我們早早鑽進帳篷,睡了一個好覺。

    第十一天的早上,我們374一行人,穿戴整齊騎著犛牛朝著無人區進發了。這次探險的隊伍規模非常龐大,除了我們二十多位要前往無人區探險的探險家以外,還有三十多頭犛牛以及六隻軍獒。

    在十幾位雪域戰士的保護下,我們前面的路程走的十分放鬆。

    雪域的藍天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澄澈。我們出發的當日天空晴朗,湖水蔚藍,遠處的雪峰白雲。或隱或現周圍荒蕪人煙的絕美景色讓我們有一種走進畫裡面的錯覺。

    我們的隊伍分佈十分嚴謹,丹增和夏九九背著先進的武器充當先鋒走在最前面。接下來是身手最好的攬月太保師徒以及方教授、於教授走在第二列,然後正中間的部分是隊醫伊麗莎白和通訊人員。

    至於我、張贏川和呂小布,屬於隊伍裡面作用比較雞肋的人員,臨時負責起了看護裝備的職責跟隨許冬青以及護送我們的戰士們一起走在了墊後的位置。

    呂小布跟我一樣,是第一次來雪域,所以非常有興致,將手裡的qbz03式自動步木倉擺弄個沒完,一邊感慨加入正規科考隊就是不一樣。不但裝備精良,有雪域戰士護送。連發下來的防身武器也是如此的先進。

    我對槍不是那麼熟悉,就問呂小布這槍很牛嗎?

    呂小布跟我講。這槍何止是牛,基本就是步木倉之王了,屬於九五式的終極版本,據說在最初的方案設計階段,設計師將其與九五步的通用性放在了首位。

    然而在設計過程中發現:九五式自動。步木倉的結構不適合於傳統的有托槍,在保證關鍵部件通用性的前提下,將無法達到預定的戰術技術指標。

    這才設計出了一支全新的摺疊托步木倉——qbz03式口徑。這種槍可以單發、連發。主要殺傷400m範圍內暴露的有個人防護的生動目標,還可以發射『木倉』『木留』『弓單』毀傷輕型裝甲或殺傷集群生動目標,並且配有qnl95式刺刀,必要時也可用刺刀殺傷敵人。

    通俗點來說,這東西是真正的大殺器,不但功能性強,結構設計吸取了ak和m十六的優點,同時還能防止泥沙卡殼,本身質量輕摺疊後長度短,攜行和操作方便,不完全分解結合不需要專用工具。

    最重要的是,雪域高原上金屬非常容易上凍,而該槍大量採用鋁合金及工程塑料,後坐力小殺傷力大,簡直就是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許冬青見我倆對這槍特別感興趣,千叮嚀萬囑咐我們兩個不要走了火,看到動物也不要隨便打,不然傷到人是小,萬一驚了犛牛,那事故可就大了。

    我有些好奇,就問許冬青,這雪山無人區裡,難道還有動物?

    許冬青笑著說道:「這地方雖然是人類的禁區,卻是動物們的天堂,無人區裡面不但有近千種動物,甚至還有一些危險的生物!所以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我聽說這麼寒冷的地方竟然有近千種生物,不由得有些不信,前面的生物學家於教授感慨地說道:「別看這裡是高原,光是我們人類已知的哺乳動物就要118種,鳥類四百多種,爬行動物四十九種,兩棲類四十四種,魚類六十多種,昆蟲類更是多達2300種!

    儘管這些動物大多都生物在喜馬拉雅山南坡熱帶地區,但是我們依然要懷著一顆敬畏的心,去探索大自然的奧秘。」

    我聽得目瞪口呆,直感覺又學到不少知識,正想問幾個關於雪域生物的問題,突然前面的軍獒發出了一陣陣警告的低吠,整個犛牛的隊伍,也開始緊張起來,顯得有些慌亂。

    我抬頭向前看去,突然發現前面廣袤的雪域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大片密集的黑點,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8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惡魔古屍



    因為離著太遠,我們都看不清遠處的密密麻麻的黑點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看軍獒的反應,以及犛牛們慌亂不肯前進的狀態,我們都以為是遇到了雪山狼群。

    許冬青告訴我們不要妄動,然後一夾犛牛的肚子,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伸手掏出獨眼望遠鏡,朝著遠處看去。

    我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都等著許冬青說明情況。

    「到底出了啥子事了麼?」呂小布最是沉不住性子,著急地問道。

    許冬青沒有說話,似乎是極為吃驚,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把望遠鏡遞給了呂小布。

    呂小布接過望遠鏡,一臉興奮地朝著雪原深處看去,結果臉上竟然的興奮竟然漸漸褪去,轉而變為了極度的驚恐。

    我不知道兩人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是我的好奇心卻被勾起到了極點。於是我一把搶過呂小布拿在手裡的望遠鏡,他整個人此時都已經呆掉了,望遠鏡被我拿了竟然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張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我拿著望遠鏡迫不及待地朝者遠處看去,遠處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雪原之上,竟然被一大片屍體所覆蓋。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雪原之上,許多都凍在一起,死相極為慘烈。

    「藏區不是都實行天葬嗎?怎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的屍體?」於教授顯然也是被這雪地裡倒出都是的屍體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顫抖。

    「會不會是冰葬?我聽說凡是有古冰川的地方,都會有冰葬群出現,我曾經到過長白山山脈。那裡的冰葬群規模極大,到處都是凍在冰川深處的屍體。」攬月太保的徒弟何天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方教授道:「這些屍體顯然是埋在冰山裡面的屍體,經過多次冰爆被震了出來。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還要去看一看才能得下結論。」

    丹增聽說方教授要領我們下去,立刻說道:「不能去,那裡很危險。我的犛牛是族裡最年輕的勇士。如果連他都畏懼這些屍體。那麼裡面一定有問題。」

    呂小布一聽丹增這麼說,還以為是他怕了。於是說道:「你這個小同志,餓(我)們來探險,遇到些個死人社(是)很正常滴嘛,如果見到死人就躲,餓們來這裡做什麼,乾脆去到大上海,天天吃喝玩樂那多快活。」

    「呂小哥,話不是這麼說的。在我們村子裡面流傳著一個傳說。說這片雪山原本是惡魔居住的地方,我們偉大的祖先為了生存,跟惡魔戰鬥了很久,終於將它們全都殺死,封印在了土裡,讓他們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而且埋葬這些惡魔的土壤,也是不吉祥的山。只不過都被用佛法給禁住了。」丹增見我們不信,焦急地說道。

    許冬青在雪域呆的最久,聽說過無人區為什麼是禁區的傳說。

    夏爾巴人跟藏人一樣,在他們的眼中。山川和湖波都是神明的化身,比如說聖女山,還有仙女湖。代表的都是吉祥的化身,來到這樣的地方轉山轉湖,可以祈求神明的庇佑。

    不過,除了這些神聖的存在之外,還有一些邪惡的山跟不吉的湖。而無人區裡面的山川和大湖,都是惡魔居住的地方,被佛爺施法將惡魔鎮壓在群山的深處,所以被當地人列為不能被靠近的死亡禁區。

    這次丹增帶我們進山探險,還是因為寺院裡面的喇嘛告訴丹增。帶領大軍搗毀惡魔的墓穴,那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是保佑村莊和平的大好事。

    許冬青卻看著丹增苦笑了一下,看著他說道:「現在說這些根本沒用。這裡距我們第一個紮營點只有七八公里左右的距離。可是回去的話,天黑之前我們根本返回不到營地。」

    許冬青的話沒有全說完,不過我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的物資,大部分都是空投到指定地點的,所以大家都是輕裝上陣,沒有帳篷在冰川雪地裡過夜,那跟自殺也沒什麼區別。

    隊醫伊麗莎白的膽子最小,雖然作為一名醫生對於屍體並不陌生,但是面對遠古邪惡神秘的藏地傳說,常年在藏地活動的伊麗莎白還是非常的畏懼:「既然回不去,那我們動作快一點,直接繞過去可不可以?」

    丹增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否決了這一提議:「這條路是我們的必經之路,兩邊的冰原看似安全,實際不能走,上前全是大的冰裂縫,犛牛根本過不去……走吧,過去看一看情況再做打算。」

    於教授和方教授其實早就想去看看了,他們這樣的學者,對於研究這樣的東西有著近乎狂熱的痴迷,別看剛才他們兩個沒說話,現在一聽說要過去,兩隻眼睛都往外冒光。

    決定了前進以後,我們重新整隊,順著冰坡下到了無人區內的那片冰原。

    期間的過程不用多說,為了防止滑摔,我們先把物資順著冰坡放了下去,然後將牛身上套上安全鎖,一頭一頭的往下下。折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才全員到達冰坡下方。

    看山跑死馬,整個隊伍有了方向以後,動作都很迅速。我們一路無話,悶頭朝著屍群所在的方向快走。

    結果看起來近在眼前的屍群,我們竟然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到達屍體的附近。

    當我們看到不遠處的第一具屍體的時候,最先衝過去的是於教授和方教授,兩位學者此時已經準備好了收集屍體dna樣本的採集瓶,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屍體的旁邊。

    幾個人圍在屍體周圍,才剛剛過了一會兒,就爆發出一陣陣驚呼,我好奇到了極點,也急忙跑了過去,仔細一看,那具屍體已經整個人都凍得如同篩糠一樣了,屍體的顏色完全變成了朽木一般的黃色,身上穿著的葬服也跟身體凍在了一起。

    因為人員太多,圍在一具屍體前不好觀察,於是我跟呂小布張贏川兩人就走到了相聚這具屍體不遠處的另一具屍體身旁觀察。

    還沒等我蹲下來細看,呂小布已經把帶著的雪鏡給摘了下來,看著那具屍體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我心說一具屍體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長獠牙沒長指甲,不過是一具凍透了的冰川屍而已,這樣的屍體根本不可能發生屍變,

    「你快看,這些屍體的身上!」張贏川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仔細去看那些屍體。

    我學著兩人的模樣摘掉雪鏡,終於發現了那些屍體的異樣!

    原來,在那些屍體的關節處,全都長滿了尖銳的骨刺,從皮膚中紮了出來,彷彿節足動物一樣。開始因為距離較遠,加上骨刺又是白色的,很容易跟冰霜混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看清。

    難道,這些屍體真的跟丹增所說的那樣,是封印在邪惡巨山裡面的惡魔古屍…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8
第一百二十四章 襲營



    「你聽沒聽說過,藏地之所以不土葬,乃是因為這裡匯聚了太多的龍脈,龍脈多了,自然地氣就會豐厚!死人埋在地下,靈魂就會留戀屍身,非常容易導致屍變!」何天看了這些屍體,神秘兮兮地說道。

    「去!不要瞎說,別歪曲了人家藏地高尚的品格,天葬核心是靈魂不滅和輪迴往復,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藏人推崇天葬,是認為拿「皮囊」來喂食禿鷲,是最尊貴的佈施,體現了大乘佛教波羅蜜的最高境界—捨身佈施。可不是你說的什麼要讓靈魂升天。」

    許冬青聽到何天胡說八道,立刻訓了何天幾句:「不是我嚇唬你,藏風彪悍,剛才你說的那幾句話,要是讓咱們隊伍裡的藏胞聽到,非得揍你不可。來了就入鄉隨俗,千萬不要無的放矢。」

    何天小聲嘀咕:「事實擺在這裡,這裡天寒地凍,這些屍體都已經凍成屍冰了,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別說長出來骨刺獠牙,不變成冷鮮肉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屍變?」

    我們在場的人都沒有跟他搭話,這個話題實在太大了,現在在這裡討論實在沒有意義。

    方教授和於教授兩人在助手的幫助下,對屍體進行了拍照以及基因採樣。

    「教授,怎麼樣?能看出來什麼嗎?」許冬青蹲在一邊問道。

    「這屍體的體貌特徵跟人類很相似,但是又有一些地方不太相同。」於教授眉頭緊鎖,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屍體都不是人?」何天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丹增聽到連教授都這樣講,立刻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我都已經說了,這些屍體統統都是惡魔的屍體。非常的不吉祥,你們看,我們的犛牛無論如何都不肯靠前。動物的直覺很敏銳。這應該佛爺給我們的告誡,既然我們要穿過這裡。還是盡快的好。」

    「那這些屍體到底是不是人類?你們看這一具屍體,這牙簡直跟鯊魚的牙齒一樣,全都是尖的。丹增,你們雪域不是有個傳說,說雪山上有一種雪原怪物叫做夜帝嗎?這些屍體會不會是雪人的屍體?」呂小布看向丹增問道。

    何天冷笑一聲:「小子不懂別亂說,你見過哪兒的野獸還穿衣服?」

    「欸,你這小同志怎麼這麼說話,就許人穿衣服。不許動物穿衣服?馬戲團裡的動物都穿衣服,沒準兒這些妖怪都智慧也說不定呢!」呂小布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早就不爽何天了,現在被他逮到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想都沒想就開始胡說八道。

    我一看呂小布這架勢,心裡就在想,這傢伙不會是錢鼻子的師弟吧?怎麼損起人來一個腔調,都是一樣的胡攪蠻纏。

    何天瞪著兩個眼睛跟銅鈴一樣,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臉都紅了。

    許冬青見到何天生氣了。怕兩個人再掙下去,連忙說道:「小布,不要亂說。」

    「小呂同志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這些生物確實可能不是人類,他們的生理構造似乎跟人不太一樣。」於教授一直低頭研究屍體,根本沒聽到剛才我們的談話,剛回過神來就聽到呂小布剛才那一番話,於是說道。

    呂小布萬萬沒想到項來嚴謹的於教授竟然會誇獎他,先是一愣,即使咧著大嘴笑道:「你們聽聽,你們聽聽!人家於教授說了,餓(我)這不是胡說八道!」

    我知道呂小布這種人。越是跟他撘茬他就越起勁兒,於是不去理他。

    方教授看著這些古屍身上的服飾以及身上的配器。似乎也感覺非常有興趣:「這些屍體看服飾還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穿衣風格帶有一些漢風格。看起來應該是古時候受到漢化影響的藏民,看到這些屍體,我更加能夠確定,這無人區內,一定藏有什麼秘密。」

    夏夕顏問:「教授,能從這些屍體身上判斷出年代嗎?」

    「還要進一步研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一具屍體回營地。」方教授這話一出,於教授馬上表示同意,激動地說道:「這個提議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些屍體太邪門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們進山科考的前幾天被雪崩捲了出來,而且還如此詭異,不過到了這個份上,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下就是說什麼兩位老教授也不會聽了,身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聽指揮,上級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夏九九沒有阻止兩位教授們挑選屍體,幾個許冬青手下的小夥子好不容易拉著頭牛走進屍陣,其他犛牛才不情不願地跟了進來。

    我們將兩具屍體綁在兩頭備用的犛牛身上,那兩頭犛牛似乎非常抗拒,不住地向後退,並且用頭去亂頂。

    小戰士沒有辦法,只好把犛牛的眼睛蒙上,這才把屍體捆好。

    我們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了,藏地的天黑的很晚,一般晚上八九點鐘才會黑,但是氣溫已經下降很多了,丹增見我們忙的差不多了,就催促我們快點前進。

    到達營地以後,天色已經漸黑了,我們迅速扎完帳篷,開始生火造飯。

    方教授和於教授則帶著兩具古屍進到帳篷裡面緩凍。

    晚飯十分豐盛,高空投遞的物資非常豐富,各種東西一應俱全。

    天黑以後,伴隨著發電機的嗡嗡聲,大瓦數的電燈將我們的營地照的通明,暖融融地帳篷讓我們幾乎有一種回到大本營的錯覺。隊醫給我們檢查完身體以後,大部分的人就都睡了。

    我和張贏川分在一個帳篷,兩人躺在睡袋裡面都沒有睡意,他就問我想不想去方教授的帳篷看看。

    這個提議實在是合我心意,下午背屍的時候我就感覺心神不寧,如果不去看看,實在是睡不好覺。

    結果還沒等我們兩個出帳篷,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吼聲,接著就是一陣槍聲傳來……

    「惡魔!惡魔襲營了!!」

    我心中一沉,果然出事兒了,急忙衝出帳篷。

    外面火光衝天,到處都是嘈雜的人聲,整個營地已經亂做了一團,我見到一個小戰士朝我們這裡跑過來,正想問他怎麼回事,那小戰士卻先口道:「快,夏首領正找你們倆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9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魃



    小戰士的話還沒說完,遠處的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巨吼!

    接著,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頭雄壯的黑色怪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那是一頭巨大的黑色巨獸,身上長著一些尖銳的骨刺,血紅的眼睛被燈光一照,立即反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簡直跟狼眼手電一樣亮的嚇人。

    張贏川低頭一看羅盤,上面的指針已經轉的快如疾風。

    我雖然不用羅盤,但是聽說過奇針八法!

    八法主要是指風水師所使用的羅盤,一用有八種轉發,分別是:搪針、兌針、投針、探針、欺針、遂針、側針、正針每一種轉法代表的意思都不一樣,其中看風水多搪針,找鬼神多用投針,找陵墓寶貝多用探針,而這奇針八法裡面羅盤最凶的一種轉法,就是這欺針。

    何為欺針,也就是在《風水》裡寫到的轉針,是指針頭按同一方向不停旋轉,代表有惡靈入侵,怨恨之氣徘徊四周,指針轉動的越快,代表我們的境遇越糟糕。

    爺爺曾經說過,他年輕的時候非常氣盛,曾因為一個賭注,獨自帶上羅盤來到一處叫做鬼王嶺的地方尋龍,結果遇到了欺針,那時候爺爺已經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氣,哪裡會因為撞見欺針就收手不干,仗著家傳的幾道闢邪之物執意下了清朝四品大員的墓,結果遇到了養屍穴,險些被屍魃抓花了臉。

    後來的事兒爺爺沒講過,只聽我父親說過一次。那次爺爺被屍煞沖了面門,差點丟了性命。在家裡休養了大半年。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我竟然也能撞上欺針這種事情。既然連欺針的盤面都出來了。那這件事情就簡單了很多,這襲營的東西必然不是正常的野獸!

    得出這個結論,讓我很難相信,不過還沒等我與張贏川有所反應,那頭黑色的怪物竟不知發什麼瘋,竟然跟別的鬼物野獸都不一樣,不畏火焰直接橫衝直撞將營地裡點起來的一點篝火撞的火星四濺,直奔我們兩人衝了過來。

    幾乎就是條件反射,見到那怪物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衝過來。我一把將張贏川推到了一邊,自己也藉著推力整個人摔了出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那妖物的撞擊。

    那凶獸橫衝直撞,幾乎一瞬間就把我們倆身後的帳篷給掀了,然後發出一聲衝天的咆哮。

    我看著金屬支架的軍用帳篷瞬間變成一片廢墟,頓時冷汗直流,看來最近一段時間的特訓沒白浪費,要是擱在以前,哪怕就是放在五方神墓裡面。剛才那一下我也絕躲不開。

    不過我雖然推開了張贏川,一旁的那個小戰士就被那麼幸運了,被那黑色怪物直接撞了個正著,那怪物的一根角將他紮了個對穿。大量的血沫子從那小戰士的嘴裡噴了出來,而那黑色的怪物似乎沒感覺一般,任由小戰士掛在自己的角上。腦袋甩來甩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那小戰士似乎還沒死透。嘴裡不住地咳血,手抓著槍似乎想要抵著怪物的腦袋開槍。不過意識似乎有些渙散了,手指頭抓了幾次槍鉤都沒捏動,眼見是活不了。

    我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伸手撿起地上的槍就朝著怪物射去,qbz03的口徑雖然比較小,但是射速卻是不慢,離著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白痴,也能打得中這頭三米的巨大怪物。

    子彈射擊的轟鳴聲震得我耳朵生疼,拿槍姿勢的不正確讓後坐力撞的我胸口發紫。但只有這種肉體上的痛苦,才能宣洩我此時的憤恨,子彈拚命地射擊,那黑毛畜生竟然只是被打的節節後退,根本沒有倒下的意思。

    彷彿5.8mm的口徑根本穿不透它的皮毛!

    突然一條有力的手臂拉住我的肩膀道:「別打了,這是黑魃,你那些子彈打在它身上,就跟打進膠皮裡面一樣。沒作用!」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丹增,他的呼吸很粗重,一看就是跑過來於是啞著嗓子去問他:「那怎麼辦?」

    丹增喘的厲害,拉著我們躲到一邊以後,示意我們減弱呼吸,然後掏出一罐氧氣吸了幾口,然後遞給我們兩個吸了兩口,指著那黑魃身上暴起的骨刺說道:「在喀拉米爾有一個傳說,凡是被惡魔附體的野獸,都會在沒有月亮的夜裡復活。這頭犛牛一定是因為馱了惡魔的屍體,所以靈魂受到了玷污。」

    「什麼?這東西是咱們隊伍裡的犛牛?」我吃驚地看著眼前這頭渾身長滿骨刺的怪物,由於中彈太多,這怪物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加上是在夜裡,早就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同時我也心驚到了極點,我曾經跟爺爺一起拜訪過他的一位好友,那人到了晚年,身上如同死魚鱗一樣長著一層層的屍皮,指甲也粗的嚇人,聽我爺爺說他是被白凶給撓了一下才變成這副模樣,後來那人死的很慘,據說自己跳了樓,兜裡揣著遺囑讓人直接送他去火葬場,說怕屍變害人。

    那屍體摔在地上,整個人都碎了,法醫說他的身體死了好久了,根本不是新死。因為味道太大,連衛生站的人看到他的模樣,都破例批了條子,警察直接拉去火葬場,當天都沒排隊,優先火化了。火葬場的人還說,燒他的當天,聽到爐子裡面傳來慘叫,跟燒活人一樣,非常恐怖。

    「你剛才說這怪物叫做黑魃,那你一定是認識這東西對不對?有沒有破這東西的辦法?」張贏川問道。

    丹增搖搖頭:「聽老人說,這種惡魔必須喝人血維持體溫,雪域上面很冷,只要不管它,一個晚上也就凍住了。如果是早上,那就更好辦,這種邪物怕陽光,太陽出來之前,一定會離開。」

    我聽他說的兩個辦法,幾乎等於沒說,不過那黑魃竟然真的跟丹贈所說那般,將那個小戰士的屍首甩在了地上,開始啃噬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9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惡魔的眼睛



    黑魃吃人的聲音十分巨大,稀哩呼嚕就跟喝水一樣。

    我簡單同伴被吃,感覺簡直無法忍受,端起qbz就要往外衝,張贏川比我冷靜,死死拉住我去問丹增:「夏領隊和許冬青他們呢?」

    「許連長帶人把另外一隻黑魃引走了。」丹增急道:「兩位,你們快點想想辦法吧!這怪物旁邊的帳篷就是存放那兩具屍體的帳篷了。方教授和於教授他們兩個還在帳篷裡面!」

    丹增說完,又對我們兩個說道:「千萬要記住,不要跟它對視!惡魔的眼睛都連接著地獄,如果心中存在著恐懼,惡魔就會順著你的眼睛進入你的腦子!」

    就在這時候,呂小布睡眼惺忪探出頭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弄啥類?還讓不讓餓睡覺類?」

    我心道一聲壞了,忙給他打手勢比劃,讓他別出聲,結果呂小布竟然沒看明白我們的手勢,瞪著眼睛問我們:「你們三個小筒子,蹲那兒幹啥?拉屎也不走遠點。餓知道了,你們是嫌凍腚?」

    黑魃這時候聽到呂小布的聲音已經抬起頭,不過那森森的鬼臉已經沾滿了鮮血。被雪域的冷風一吹,身上粘著的血肉頓時凝結在了一起。

    地上小戰士的肚子已經徹底被掏空了,內臟流了一地。身體竟然已經萎縮的猶如風乾許久一般,顯然是被吸乾了血液。我看的頭皮直髮麻,這黑魃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啊,這麼一會兒竟然就把一個大活人吸成了乾屍。實在太恐怖了。

    那黑魃吃了一個人,根本沒有盡興。聽到有人喊叫,立刻朝著呂小布所在的帳篷走了過去。

    我只感覺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於是只好端起槍對準了那頭黑魃。寒夜裡的冷風夾雜著細小的雪花,如同一把把刀子一樣割的我臉頰生疼。

    因為沒帶手套,這會兒我的手已經凍得快要不好使了,心也似乎被寒風吹的徹底僵了。

    呂小布總算還不是笨蛋,見我們一臉悲壯地舉著槍朝著他身邊的位置,頓時心頭一凜。

    搬山卸嶺,發丘摸金。做這一行的人,天生就帶著三分常人不具備的警惕。憑著我們拿槍指著的方向,呂小布一貓腰就鑽回了帳篷。

    那黑魃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是憑什麼行動,見到呂小布縮回帳篷直接一個加速就撞在了帳篷上!

    三米多長的身體相當有力,幾乎就僅僅這麼一撞,帳篷竟然沒榻,而是被黑魃身上的骨刺豁出來一個大口子!

    呂小布瞅準了機會直接從帳篷裡鑽了出去,手上還拖著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個四川小夥子,我們見人已經安全出來了。再也顧不上去管帳篷,幾個人端著槍對準帳篷一頓掃射。那黑魃被打的暴怒,在帳篷裡面亂撞,兩下就把帳篷的支架給撞斷了。整個帳篷馬上倒了下來。

    呂小布見軍用帳篷都能被撞成這樣,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們身邊,驚呼未定:「啥個東西。牛瘋了?」

    我們沒工夫搭理他,直接問道:「你們搬山有沒有彷彿闢邪?」

    「餓們搬山全都靠符。餓現在身上就有一張護身的,硃砂黃紙都在帳篷裡呢!」呂小布說完看向張贏川道:「張大鍋(哥)。餓聽說你社(是)摸金一脈滴傳人,你沒帶什麼驅邪震屍的東西?」

    張贏川苦笑一聲,指著我倆的帳篷說道:「東西都在包裡呢。」

    我嘆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麼,張贏川卻道:「如果有水就好了,剛才我聽丹增說這邪物似乎非常害怕寒冷,現在氣溫這麼低,潑出去的水一定會馬上結冰。

    那四川小夥子聽張贏川這麼說,立刻道:「有水,都在炊事帳篷裡嘞!」

    「那還等什麼,你們兩個這就去抬過來一桶!我們先拖住這個畜生。」

    呂小布兩個人飛快地朝著炊事班所在的帳篷跑去,黑魃困在帳篷裡面,行動非常不便,發了狂地到處亂撞。

    丹增說道:「再這麼下去,我們的帳篷就全毀了,不然這樣,我去把它從帳篷裡面給放出來,你們儘量把它拖住!」

    我一把拉住丹增,跟他說道:「還是我去,你不能有閃失,不然我們在這無人區裡面,根本沒有可能回去。」

    不等丹增回答,我已經衝了出去。

    原地打轉的黑魃眼看就要撞在方教授的帳篷上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跑到前面一把扯住了軍用帳篷的一腳,猛地扯了起來。

    那黑魃見到光亮,立刻朝著我頂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連串的槍響從我身後傳了出來。

    每一槍都射在黑魃的頭上,我回頭一看,發現開槍的人竟然是丹增,想不到他竟然有這麼好的槍法。

    那黑魃被打的連退好幾步,就在這時,槍聲突然戛然而止!

    我回頭去看,發現原來是子彈已經打完了。

    那黑魃被打的頭暈目眩,身體晃了幾晃幾乎就要倒下。我看著那黑魃的眼睛,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被人錘了一下,整個人都感覺快要昏迷過去。

    丹增大聲叫道:「不要跟它對視!」

    我突然想起丹增在來之前告訴我們的話,惡魔的眼睛連接著地獄!

    可惜已經晚了,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覺身體一寒,接著腦海之中就是一片血紅!到處都是被肢解的屍體,那是一片用夯木壘成的巨大的宮殿,木方楔在一起,突出的部分掛著一隻隻黑色的獸頭藏鈴。

    一條條紅色的綢帶在夯塔之上錯節纏繞,在夯木的上方,刻印著古老的藏文,發出幽幽的光亮。

    我想要看那夯塔的深處到底有著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根本無法穿過那些夯木!

    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接著眼睛就是一黑,一道巨力砸在我的後腦之上,幾乎給我砸暈過去。

    等我視力恢復以後,我發現黑魃那張巨大的牛嘴張了老大,幾乎已經快要把我的腦袋徹底吞掉。

    我嚇得魂飛魄散,突然感覺雙腿被一陣大力猛扯,接著我就被拖出去了老遠……

    同時,張贏川大聲喊道:「動手!!」

    遠處,呂小布跟那位戰士一起舉著一個巨大的塑料水桶,猛地朝著黑魃的頭砸了過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9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發現



    一百多斤的大水桶可不是兒戲,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水桶中的水嘩啦一聲甩了出去迎著黑魃澆了一頭一臉!

    在寒冷的高原上被潑冷水,是一件相當致命的事情,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會讓水迅速凝結成冰。

    水結冰而釋放出來的熱量十分巨大,形成了一道蘑菇雲一樣的白色霧團,在低溫的作用下,剩餘的水開始迅速結冰,那黑魃原本就已經是強攻之末,現在被這樣一大桶水淋了一頭,身體中的熱量迅速流失,被活活凍在了地上。

    我們看著這頭犛牛冰雕,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快起來,不要坐在地上,現在放鬆,明天一早絕對爬不起來。」丹增見到我們直接躺在地上,急忙說道。

    「咱們還是快去看看兩位教授怎麼樣了。」張贏川道。

    我們點點頭,全都朝著存放兩具屍體的帳篷走去。

    我們走到帳篷門口,剛想伸手去拉帳篷的簾子,裡面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外面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我一聽,知道這人正是攬月太保韓金刀,於是回道:「韓老,是我們。」

    話音剛落帳篷已經拉開一道小口,何天端著一把qbz03,朝著外面小心地望瞭望問道:「惡魔呢?」

    呂小布見到這人竟然知道黑魃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把何天拽出來:「瓜球(傻瓜)餓們剛才在外面拚命地時候,你們竟然躲在帳篷裡面看戲?」

    何天一瞪眼睛,冷笑道:「不然呢?你算老幾?我管你死活?」

    我聽他說這話。頓時感覺心中冒起一股火,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這何天如此囂張實在沒有半點江湖中人的高義。

    屋子裡面,伊麗莎白見到我們兩邊劍拔弩張。趕忙打圓場:「你們有沒有傷到哪裡?外面冷,都進來說話吧。」

    伊麗莎白對我們不錯,他打圓場我們不得不賣幾分面子,另一方面,外面也確實太冷了,感受到屋裡面的騰騰熱氣,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張開嘴說不進去,再在外面站一會兒,我感覺我的手就要凍掉了。

    在高原雪域上。鼻子耳朵手指腳趾被凍掉,那是常有的事情,之前許冬青就跟我們說過,他們隊伍裡幾個執勤的小戰士,發現了兩個偷獵者,追了一夜,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趾頭徹底沒了知覺,三天以後去醫院做了截肢。

    我和呂小布在張贏川的拉扯下,一起進了帳篷。剛才由於太過緊張,呼吸太急促,導致現在感覺有點頭腦發暈,頭皮跟針扎一樣疼。

    伊麗莎白給我們分別看了一下身體。然後開了幾片藥給我們服了下來。

    在吃藥的時候,我看看韓金刀一直抓著一把樣式古樸的短刀,耷拉著眼皮坐在帳篷靠前的位置。彷彿睡著了一般。

    何天見我去看韓金刀,頓時橫著滿臉的凶肉瞪著眼睛大聲道:「看什麼看?告訴你。我們師徒這次來,主要是保護方教授和於教授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管。」

    我懶得搭理這個人,知道他屬於見誰咬誰的性子,於是轉頭去看一直忙活個不停的方教授和於教授。

    從屍體解剖的程度,以及文物清理掉的泥沙來看,二位教授應該是從進到帳篷以後,就一直在進行研究工作,看他們兩個那時而興奮,時而鎖眉的模樣,我甚至有點懷疑,剛才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二位是不是因為太專注而沒有聽到。

    「難以置信,簡直難以置信!」原本帳篷裡面除了何天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聲音,我們都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裡面無法自拔,結果突然於教授冒出這樣一聲激動的大叫,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張贏川接過伊麗莎白遞過來的熱水,去看兩個人解剖那兩具屍體:「教授,有什麼發現嗎?」

    「起止是有發現,這個發現是在太大了!這些屍體的生理構造和我們有許多差異!你們看這裡,正常人的腸道不會這麼短,而且脾的位置應該在這裡,但是這個人的卻在這裡。」

    我看著被略微緩凍後被於教授解剖開的屍體,感覺有點作嘔,我畢竟不是學醫的,對人體內的構造並不是很瞭解,於教授卻並不管哪一些,對著屋子裡面的人宣佈道:「簡單來說,這些人的身體構造進化的比我們完美許多,非常適應高海拔山區生存!而且我懷疑,當年德國來到喜馬拉雅山脈,所要尋找的神之血脈,很可能就是這群人。」

    神之血脈?!

    這個次我並不是第一次聽說,對於這段歷史,我之前也聽方士在茶館裡面說過。

    具體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他似乎提起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時,德軍快要戰敗的末期,似乎又德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親自批准了一個計畫。

    這個秘密計畫似乎是跟打造神之軍隊有關……然而還沒等成功二戰就已經徹底結束。

    而這件事的資料,也被美國和英國同時列為機密,一直沒有解開。

    方教授緊跟著也興奮地說道:「好消息不止一個,經過我的研究,我初步認定,這些屍首身上佩戴的這些首飾,似乎是用來祭祀某個大人物而佩戴的統一配飾。於教授還為我分析了這些屍體的骨骼變化。」

    於教授笑著說道:「不錯,這些人的脊樑骨和肩膀都有著明顯的變形,這樣的變形只有生活在名山大川上的挑山工身上才有,說明這些人生前應該是長年累月用一側肩膀去扛重物所導致的骨骼變化。」

    「只是他們在這無人區裡面出現,還要扛東西那也太扯了吧?那個時候可是沒有氧氣瓶存在的。」

    呂小布則搖頭說道:「這些過(個)帝王將相,就是喜歡把墓藏起來,跟躲貓貓一樣,簡直是煩透了。」

    我聽了他這話,不由得忍俊不禁,呂小布啊呂小布,真不知道你將來老了以後,會把墓修到哪裡。」

    方教授不過卻喜悅說道:「既然有陪葬用的人牲坑,那麼就說明,我們這趟沒有走錯方向,在這座神秘的無人區裡面,一定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巨墓存在……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1:59
第一百二十八章 繼續深入



    我們把犛牛屍變的事情講給於教授聽。

    教授的助手聽了非常驚訝,說從生物基因的角度上講喪屍應該是不可能存在的生物,以我們現在的科學水平還無法解釋犛牛發狂吃人這件事情。

    不過於教授顯然不這樣認為,他說其實自然界有許多動物殭屍的例子,比如科學家在巴西雨林最新發現一種叫做ophiocordyceps camponoti-balzani的真菌。

    這種真菌十分可怕,它們可以感染螞蟻,然後控制螞蟻的大腦,將之變成喪屍蟻!

    變成喪屍蟻之後,真菌會控制它們的大腦,使其回到蟻穴從而感染更多的螞蟻。有科學家甚至宣稱見過整個巢穴的螞蟻被感染變成喪屍蟻,成群結隊的遊蕩,尋找新的感染對象,像極了科幻小說中描寫的屍潮。

    於教授告訴我們,人類迄今為止發現的蟲草品種多達五百多種,不過還沒有發現某種蟲草可以感染動物甚至是感染人類,如果真有一天真的出現喪屍物種,被類似於蟲草感染這種可能非常有可能。

    我之前只感覺冬蟲夏草是一味神奇的滋補藥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一面,不過要是這種東西真的能夠變成了『冬人夏草』那可就實在是太恐怖了。於教授說,這次的考察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如此收穫實在是非常有意義,如果不是我們已經處在無人區腹地,他已經恨不得把那些屍體全部運回科學院進行深入研究了。

    身體緩過來以後。我因為擔心夏九九的安危,就詢問丹增許冬青他們的去向。大家都聽出了我要去支援的意思,於是紛紛重新穿戴。準備跟我一起去支援許冬青他們。

    結果我們還未出發,遠處突然傳來陣陣軍獒的犬吠,呂小布拉開帳篷門簾,發現夏九九等人已經打著狼眼手電回來了。

    帳篷被拉開,頓時看到回來的戰士身上滿是風雪,甚至有幾個被人抬著回來。

    伊麗莎白見狀馬上走出帳篷,我們也跟了出去,幫助傷者到隊醫帳篷治療。

    帳篷裡面,十幾名戰士都在吸氧。還有兩條軍獒受傷極為嚴重一隻身上打了夾板,另外一隻肚子已經破了,身上披著一件戰士的軍大衣,眼看就要不行了。

    那名戰士抱著獒犬碩大的腦袋,眼睛裡的淚水不住地往外淌,這副場面實在太讓人心酸,一個小戰士告訴我,本來這些軍獒撲殺那黑魃不會受傷那麼重,後來黑魃撞破牛欄。受驚的犛牛四處狂奔,一條軍獒為了保護主人,將一名戰士撲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犛牛的亂踏。

    等到牛群散去。那小戰士毫髮無損,軍獒卻被生生踩破肚皮,腸子流了一地愣是沒挪過地方。

    我和張贏川眼窩比較淺。聽了之後感覺眼睛發酸,幾乎要跟著哭出來。呂小布見狀忙岔開話題,問怎麼這裡只有三隻軍獒。還有一隻哪去了。

    結果那照料軍獒的小戰士竟然更加悲傷,因為呂小布這一句話,直接哭的泣不成聲!韓金刀老前輩見狀走到那小戰士身旁,伸手一捏他的脖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竟然讓那個小戰士直接暈了過去。

    呂小布瞪大眼睛,就要跟韓金刀拚命。張贏川卻拉住呂小布急忙說道:「你千萬別誤會,悲大傷心,這兄弟現在哭的這麼厲害,而且又是在雪域高原,要是不及時制止,恐怕會出大問題。韓老這麼做是為了他好。」

    我們都想知道那小戰士為什麼哭成這樣,後來的日子裡,我們才漸漸知道,那天夜裡,那兩頭背屍體的犛牛發狂以後,使整個牛群受到了驚嚇,許冬青帶領整個連的人加上一些還沒休息的科考隊成員,還以為遭到了狼群或者是棕熊雪豹的襲擊,於是急忙出去看怎麼回事。

    結果到了那裡牛群已經發狂了,整個牛欄都被受到驚嚇的犛牛給沖碎了,先前兩頭背屍體的犛牛吃了好幾頭牛,有幾隻沒死透的犛牛拖著腸子到處狂奔,弄得到處都是血。

    因為犛牛發了狂沒法遏制,許冬青只好下令開槍殺牛。

    結果打死了幾頭受傷非常嚴重肚子破掉必死的牛以後,竟然發現其中有一頭牛無論怎麼打也打不死。就是後來我們見到的黑魃。

    我們的隊伍裡,有幾個射擊好手,雖然名義上是來護送我們的,其實身手都已經達到了『華夏龍組』的程度,幾次爆頭點射泥牛入海之後,終於知道這件事非常不一般。這才有了後來引凶入冰川一事。

    雖然夏九九他們把黑魃引到了冰川裂縫附近,但是黑魃卻摔不進冰川,反而頂傷了幾名身手不錯的戰士。

    最後在黑魃最接近冰縫的時候,隊伍裡最大的軍獒一撲而上,跟那頭黑魃同歸於盡,雙雙摔下了冰崖。

    我們聽了唏噓不已,一時間整個隊醫帳篷壓抑非凡。

    夏九九見我們士氣低迷,於是說道:「這件事發生以後,本來想開一個動員會,但是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一早還要動身繼續深入,塌掉的幾頂帳篷就先不要支了,到各處擠一擠便好。」

    夏九九說完,又想了一下說道:「許連長,於教授,還有張贏川、呂小布、良九,你們五位來一下參帳部。」

    我知道夏九九是打算問問我們關於黑魃的事情,知道這種會議本來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過我擁有『真實之眼』恐怕夏九九是要詢問關於異像一事。

    我腦子裡面胡思亂想,又回憶起剛才通過黑魃眼睛看到的惡魔地獄的景象,不由得神遊天外,等我回過神來以後,我們幾人已經落座。

    夏九九先是詢問了殺死黑魃的過程,我們將剛才的情況大致複述了一遍,夏九九點點頭,囑咐我們散會之後,為了避免那種邪惡詭秘的事情再次發生,需要把屍體火化,只把烈士的骨灰帶回家鄉。

    丹增和於教授對此表示強烈的反對,於教授認為那兩具『惡魔』的屍體很有研究的價值,必須帶出雪域送到研究所。

    而丹增則認為,按照藏地的習俗,死者的屍體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能舉行火葬,因為靈魂還留在亡者的體內沒有完全離開,如果火葬的話,烈士的英魂將會被無情烈火所灼燒,無法轉世投胎。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最後決定由於犛牛走失了許多,我們的隊伍將精簡到十人左右,剩下的人將帶著黑魃和一具『惡魔』的屍體,先行回到大本營,至於烈士的遺骨,也遵照藏地的風俗在明日火化。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商討了前進的路線,呂小布根據自己多年倒斗的經驗分析了人牲坑存在的可能性,在看過了氣象部送來的最新資料以後,我們決定原計畫不變,明天繼續深處藏地無人區,尋找失落的彼岸之國!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7 12:00
第一百二十九章 理一理



    當天晚上散會以後,我被夏九九單獨留了下來。

    我早就料到夏九九會找到我,所以對一點也不意外,大概就是問我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把之前在摩訶迦羅扎錯看到地那種遍地彼岸花的景象以及剛才在黑魃眼中看的藏地妖塔形容給夏九九。

    我本以為夏九九聽了我說這些事情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這些東西不是人親眼見到很難讓人相信。

    哪知道夏九九聽完以後反應非常巨大,眼眶裡面竟然有淚水出現。

    我見狀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但轉念一想這根本不可能,畢竟我講的這些事情都是我用真實之眼看到的景象,跟現實幾乎扯不上半點關係。

    隨即我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難道夏九九是帶隊來到這裡,承受不住壓力累的?

    她的眼淚一流,我頓時就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我印象裡,她簡直就跟機器人一樣,幾乎沒有什麼情緒外洩,可是現在見到她軟弱的一面,我竟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心疼。

    我想過去安慰她,又怕被她揍,想來想去還是一咬牙,心裡道:「挨揍就挨揍吧!我要是什麼也不做,今天晚上是鐵定睡不著覺了。」於是就伸手想要去摟她一下,表示安慰。

    夏九九沒讓我碰,但也沒揍我,臉上還是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淚水卻啪嗒啪嗒往下直掉,我問她怎麼了,她沒說話,只是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遞給了我。

    這是一張發黃的舊牛皮紙,紙皮的邊角已經磨的出了細小的毛屑。我家中爺爺的書架上。也有很多這樣的紙張,我知道,這種紙在七八十年代左右非常流行,九十年代往後也有人用。

    我小時候算術畫畫,用的草紙都是這種,不過上面都印有「某某儲木場字樣」我用的時候。都是只用背面。現在看到這種老紙,感覺非常親切。

    我好奇地打開一看,發現這竟然是幾張用鋼筆畫的草圖,上面一些地方還有不少潦草的註釋,裡面的內容非常不可思議,我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想不到這上面所畫的內容,竟然跟我用真實之眼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低頭再看署名竟然是夏建國!也就是夏九九的父親。

    我只感覺一片天旋地轉。我靠,不會這麼巧吧?這張圖竟然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夏建國留下的,不會吧?

    「這東西,是從你讓王局轉交給我的那堆資料裡面找到的。我找人鑑定過了,確實是十多年前我父親的筆記。」我聽夏九九這樣說,突然呼出了一口濁氣,同時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這麼說夏叔叔很有可能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裡?」我剛出聲詢問,卻發下帳篷簾已經落下。發愣這麼片刻,夏九九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夏九九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說話,如果跟我客套,我反而會不適應。

    回帳篷的路上,我感覺思緒非常混亂,一個個疑團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看到的那些場景,是夏建國幾年前就看到過的了?難道夏建國也有真實之眼?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在黑魃的惡魔之眼裡面看到的那些畫面,又怎麼解釋呢?難道夏建國也遇到過黑魃,恰好也在黑魃的眼睛裡面看到過無盡地獄裡面的景象?

    這就有些說不通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這樣,那難道是夏建國的父親真正看到了地獄中的景像嗎?

    如果夏建國真的見到過地獄。那麼魏瘸子又是怎麼得到的這些資料呢?夏九九曾經說過,發丘印是他們家祖傳的寶貝,下地摸金這種事情,那必須要把寶印帶在身上,可以說是『下地必配印,離印不摸金!』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夏九九見了金印並不肯立即看,看了也不立即收的原因。因為她不想承認自己的父親死了,或者說她看到金印,就想起來自己一直尋找的父親!

    所以,這枚印被她放在我這,一來我們兩家是世交,二來她把我當成她的夥計。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如果單是這一枚金印倒也還好說,畢竟除了人的命不是那麼容易丟之外,一件金器丟了那也是很可能的事情,但是魏瘸子的手裡,擁有夏九九父親的日記手稿,加上方士指出的另一處遺蹟,與夏建國失蹤一事偏偏重合,這就非常值得推敲了。

    要知道這裡的環境不比大興安嶺,根本屬於超出人類生理承受範圍的地域,別說是探險,這裡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達不到,十年前的夏建國又是怎麼深入這裡的呢?這又會不會是魏瘸子和方士事先設計好的圈套?

    我突然發現自己捲進去的這件事情,複雜程度簡直遠超我的想像,國內頂尖的探險專家匯聚於此,如果沒有什麼眉目,絕對不會這樣貿然。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我也是科考隊的一份子,只要跟好科考隊,一切謎團自然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揭開。

    等我出了營地以後,我才想起來我的帳篷已經完全廢了,今天晚上再想要支起來已經不可能了,於是我決定找個帳篷去湊合一夜。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張贏川突然衝我招手,我知道是有地方住了,於是就快步走了過去。

    這頂帳篷本來是兩個小戰士住的,不過因為今晚的事情,帳篷的主人以後再也回不來了。在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以後,其他有帳篷的人根本不願意來這頂帳篷過夜。

    因為這兩位小戰士死的非常慘,偏偏呂小布那個臭嘴又說什麼怨魂怨氣衝天之類的話,弄得人心裡發毛。

    我之前也聽說過藏地蔭身的傳說,說人在慘死以後,靈魂不能順利轉世,需要將怨氣發洩出去也就是找替身,然後才能轉世。

    說不怕,那是假的,不過讓我去跟別人擠,我寧願還是帶著這裡,這些個科考人員,行進了一天,幾乎每個人的腳都趕得上一條上好的鹹魚,讓我跟他們擠,估計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非得把晚飯都吐出去不可。

    人乏到了極點,哪還有心思顧這顧那?

    我進了帳篷,跟張贏川馬上鑽了睡袋,心中還沒嘀咕一句,整個人就腦袋一歪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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