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 鬼舔頭 作者:夢的讚美詩(連載中)

 
Babcorn 2016-2-16 13:40: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1 91939
Babcorn 發表於 2016-3-18 09:12
第一百七十章 守夜



    「屍霧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其實自然界有許多這樣的例子,比如蝗災過境寸草不留,再比如巴西的一些食人蟻遷徙,連大象都能瞬間啃成骸骨,甚至是一些河流裡面的食人魚,能將成群的水牛消化殆盡。這些事情在古人眼裡,可能也跟我們現在的感覺差不多。」於教授拄著兩根登山杖,坐在了我們的對面,伸手去烤火。

    西方科學研究才過了幾百年時間,人類社會其實才剛剛脫離了矇昧的階段,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也知道我們知之甚少,所以靜靜等待著於教授為我們解惑。

    於教授思索了一段時間,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確實無法解釋,一直以來,確實有很多未解之謎困惑著我們,甚至是國家。許多超自然的現象不過是比較罕見而已,古人不明白為什麼天空之中會有隕石降落,跟我們現在的處境也差不多。不過,我們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多的去瞭解,儘可能多的去認知,這是我們少部分人的職責,也是我們人類進步的必然過程。」

    這番言論我自然在局裡的學習會上聽過不止一次,但今天,我對這件事的認知上面有了一個全新的突破,隱隱對加入374這樣一個組織感到了些許的歸屬感。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總要有人甘願做吃螃蟹的人。

    不過,這番言論畢竟還是有些沉重了,探索未知的人千千萬萬,然而哥倫布卻只有一個。

    於教授見到我們兩個不說話,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和老方來到這裡,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打算。這次雖然沒能親眼見到那種寄生人體的蟲草,但的確是確定了這種東西的存在,如果這種東西流傳出去,恐怕世界末日也就離我們不遠了。」

    我和呂小布都是被這種蟲草寄生了的人,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危險,如果我們把這種鬼王樹的菌苗帶回家,搞不好真能引發喪屍大片裡面才有的景象。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沉默,於教授這話,等於是斷送了我們在場所有人的生路。畢竟沒有經過研究,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潛伏期。是不是跟冬蟲夏草一樣的傳播方式我們都不知道。

    不過我倒是聽說過老美對這種號稱自然界的殭屍草非常感興趣,暗地了做了不少有關於此的生化試驗的傳聞,如果這東西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得到,後果確實可能跟於教授想像的一樣。

    「你也不用擔心,你和呂小布的身體阿菲已經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了。我也不瞞著你,你這次應該是因禍得福了。」於教授笑著說道。

    「你先前體內已經有了一種極其強大的寄生毒素,也就是瑪兵扎拉湖裡面的魂母之毒,這種寄生毒素雖然腐蝕人的全身,但潛伏期階段相對溫和,只會不斷取代你體內的細胞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直到你完全水晶化,也就是它佔領了你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才會對你徹底反噬。」

    「而這種鬼王草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如果魂母這種毒素是殖民形式的寄生,那麼鬼王草就是掠奪和霸佔。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這樣兩種劇烈的寄生毒。」於教授篤定的說道。

    「那可說不準,要是這兩種毒是一公一母呢?」我們的身後傳來了呂小布的聲音。

    我直接被他給氣笑了,呂小布這個傢伙太混蛋,一醒過來就開始瞎攪和,於是罵道:「去去去,嘴巴能不能有點把門的,什麼叫一公一母……」

    我還沒說完,呂小布就瞪眼不干了,大聲叫道:「欸,餓說你這位小同志怎麼還瞧不起人。什麼叫沒有把門的,餓說的那是正經的,你看,一個叫魂母。一個叫鬼王,這不是一家子是什麼?」

    我一聽頓時無語了,氣的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其實我知道於教授說的只是一句安慰,反正我們未必能出去,能不能活到寄生爆髮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念想。一個安慰。這呂小布可倒好,三言兩語就把老教授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希望一下給澆滅了。

    呂小布這個粗線條倒好,插完嘴以後,又躺下呼呼大睡,似乎被寄生的只有我自己一樣,就算世界末日都跟他沒關係。

    有時候,我真羨慕呂小布這種類型,吃飽了就睡,整個一個沒心沒肺。

    其實看到呂小布這樣,我們的心也稍微安了一些,這就好比一顆定心丸,要是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絕對是要出事兒的,但是有呂小布這種混不吝的態度,就會不由自主地想怕他個屁,大不了就是一死,爺爺們的命還真就不是那麼好收的。

    聊了這麼一會兒天,我更睡不著了,於教授回去睡覺以後,我和許冬青又聊了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他講的都是在崑崙山裡面經歷的奇遇,我則把我們之前在五方神墓裡頭的遭遇講了一遍,兩人都是聽得嘖嘖稱奇。

    許冬青說:「哎呀,想不到小良兄弟你歲數不大,經歷倒是豐富,之前王局交代讓我照顧你,只是簡單介紹了你的情況,沒想到這其中的種種經歷竟然這麼不可思議。」

    我搓了搓烤熱了的手,笑著問道:「許大哥,後來你們研究明白那種會飛到人身上的火焰了嗎?」

    許冬青擰著眉說道:「後來專家給出的意見說這有可能是一種自然界的火焰元素,就好比水和汽油都是液體的形態,功效卻完全的不同一樣,這種火焰形態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人類未知的一種以火焰形態存在的礦物質。但是我卻覺得,這種東西倒更像是一種生物,一種體內溫度高到了一定程度的生物。」

    我感慨說道:「看來古人的智慧確實不能輕視啊。」

    許冬青贊同的點點頭,一口將杯子裡泡的沒味兒的藥茶連同藥渣全喝進嘴裡,嚼了幾下說道:「我先去放個水,完事兒過來換你。」

    我擺擺手示意他快去,提醒他道:「別走的太遠,有什麼事兒應一聲。」

    我低頭正想再掉點水兒喝,突然聽到一聲悶哼從不遠處傳來,我以為是他****時候的習慣根本沒在意,只是問道:「老許?聽見應一聲。」

    結果竟然沒回應!

    我立刻警惕的站起身來,低聲叫道:「老許?!你特娘的可別開玩笑。」結果一點聲都沒有,我心裡咯噔一下,根本顧不上放下水壺,拎著壺就跑了過去。

    剛跑到拐彎處,我就聞到空氣裡似乎有一種腥臭味,我打著手電往地上一照,只見地上有一大灘污漬,因為洞**裡頭土地是黑的,所以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我用腳尖一踢,頓時發現這不是尿!而是一大灘血……
Babcorn 發表於 2016-3-18 09:12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帝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什麼玩意兒能在一秒的時間內放倒雪山特種部隊隊長老許而不發出一點聲音,一邊想著大喊一聲敵襲。@

    還沒等我叫出聲來,突然感覺脖子一緊,接著一個什麼重物就騎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下意識就把水壺給掄了起來,水壺跟烙鐵一樣,啪的一下砸在那怪物的身上,高溫瞬間給它燙的一聲怪叫就要從我脖子上跳下去。

    這時候我哪裡肯放手,經歷了這麼多事兒我早就不是一年前那個普通大學生,佔了便宜以後根本沒打算讓這東西再走,於是原本抓著那怪物腿的手攥的更緊。另外一隻手卻不閒著抓著水壺猛砸頭上的東西。

    那東西似乎被我砸的夠嗆,這種高壓水壺可不是開玩笑的,每砸出去一下都會發出嗞嗞的響聲,彷彿烙鐵捶在生肉上一樣。

    那怪物受不住我的打,騰出來一腳踹在我的胸口上,身體一擰藉著水壺撞擊的力道一下子飛了出去,我摔在地上終於有時間抬頭去看那怪物的面目,一看之下頓時有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貌似這怪物好像在哪見過,只見那怪物翻身在地,被高壓壺燙的嗷嗷怪叫,在地上瘋狂地彈跳,如同一隻斷了尾巴的壁虎。

    為什麼說第一眼的感覺是眼熟,因為除了他身上殘破的登山服以外,其他裸露的部分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人類的特徵了,身體之上長滿了白色的長毛,甚至肌肉和骨骼似乎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讓他看起來手臂更加的修長。最恐怖的是,在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了嘴唇,裸露的灰色牙床上沾滿了鮮血,看起來讓人感覺無比噁心。

    看到石磊變成這副樣子,我嚇了一跳,心想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一個活人搞成這副摸樣,更令我震驚的是這傢伙的生命力之頑強。那麼大的爆炸竟然沒炸死他,反而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難道這個石磊化成的怪物真有智慧不成?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丹增跟我提過的喜馬拉雅山裡面生活的神秘雪人,就是那種當地人稱之為夜帝的東西,難道這夜帝是由人變的嗎?

    正愣神的功夫。那白毛怪物突然暴跳著朝我撲了過來,我一時來不及反應,竟然讓他給撲了個正著。

    這玩意力氣大的驚人,發起蠻來簡直跟頭大猴子一樣,扯著我的衣領就要咬我的脖子。

    我看他那剃刀一樣的牙口。心想被這玩意咬上一口非得把脖子咬下去半邊,但奈何我手腳被縛根本動彈不得,千鈞一髮之際我靈光一閃,抓著高壓壺的手一扭氣塞,頓時灼熱的蒸汽噗嗤一下噴了出來。

    高壓蒸汽相當的厲害,那夜帝被這麼一噴,肚子上的皮都褶皺起來了,整個身體逃命一般從我身上跳開,用手一抓肚子,頓時連毛帶皮扯下來碗口大小的皮肉。我從地上爬起來,終於扯著嗓子大聲叫道:「敵襲!!」

    那夜帝一臉怨毒的看著我,扭頭就要再次藏進黑暗裡面,我知道這要是讓他再跑了,肯定後患無窮,於是抓著高壓壺窮追不捨。

    開始我還能跟的上,但是越是往前跑,我們的距離差距也就越遠,這洞裡環境交錯複雜,要是再跟下去非得丟了不可。正猶豫著要不要停下,突然看到前面趴著一個人,頭上的探燈光一照就看出了那人原來是許冬青。

    我知道救人要緊,於是連忙蹲下來去晃他。這才發現他的肩膀被咬下去一大口皮肉,現在腫起來大的跟饅頭一樣,連帶著脖子都黑了。

    我看的頭皮發麻,心裡生出了一股後怕,剛才要不是我手裡拿著高壓壺,恐怕下場就得跟許冬青一樣。

    就在我打算趕緊拖許冬青回去的時候。那夜帝突然從天上倒掛下來,張嘴就朝著我的後脖子咬了過來。

    真是沒有想到,這畜生竟然還敢殺個回馬槍,正以為自己這次算是栽了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道勁風劃過,一顆鐵彈打在夜帝的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股濃烈的屍臭。

    那鐵彈的威力巨大,直接將半空中的夜帝打了下來,不偏不倚摔在我的面前。我條件反射般的就用高壓壺狠狠給它來了一下。

    「小良,用開水潑它!」我聽到遠處呂小布的聲音,立刻有了動作,伸手一擰鍋蓋,就將藥茶給潑了出去。

    可惜藥茶被之前我和許冬青吸溜了不少,鍋裡剩的根本不多,要不然,估計這一下就能給這畜生脫毛了。

    那夜帝被燙的嗷嗷怪叫,扭頭就跑。呂小布一邊跑一邊開槍,打了幾下都打空了,大聲叫道:「特娘的,追!別讓這畜生跑了!」

    夏夕顏跑到我身邊,伸手去摸許冬青的脈搏,只碰了一下,立刻說道:「你把他背回去,讓阿菲從我包裡去那一個木匣,匣子裡的藥可以救他的命!」

    夏夕顏說完,也追了出去。

    「注意安全。」我衝著他們叫了一聲,然後連忙背著許冬青往基地趕。一邊往回趕,我就感覺許冬青身體開始長出來一些白色的細毛。

    營地裡的所有人都起來了,韓金刀和兩個警衛員都保持著警戒的姿態,見我背著許冬青回來,連忙伸手接應。

    我按照夏夕顏交代的話去她的背包裡面找那個所謂的木匣,結果背包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阿菲已經用銀針幫許冬青穩定了傷勢,白毛也漸漸停止了生長,但是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沒有夏夕顏的秘藥,許冬青最終還是會變成跟石磊一樣的白凶。

    張贏川見我怎麼也找不到藥上前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情況跟張贏川說了以後,張贏川立刻臉色一變,示意我不要聲張。

    我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不能聲張?現在救人如救火,藥找不到了,當然是大家一起找,怎麼還不能聲張?

    張贏川見我不明白,忙衝我擠了擠眼睛,我也不是傻子,冷靜下來仔細去揣摩他的意思。

    藥沒了,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夏夕顏記錯了放置的地方,另一種就是誰把藥給偷偷拿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3-18 09:12
第一百七十二章 許冬青屍變


    可到底是誰偷偷把藥拿走了呢?這沒有道理啊,如果沒了抑制屍毒的藥物,那麼在這樣危險的境地裡面,每個人都可能犧牲,保障其他人的生命,就相當於救自己,到底是誰會幹出來這麼蠢的事情?

    但要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比如說我們這批人都死在這裡,那麼對誰最有利?

    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閃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我們的隊伍裡面,很有可能混著奸細!

    我越想就越感覺事情的可怕。

    一來,我們這一行人來到這裡實在是太倉促了,幾乎就跟趕鴨子上架一樣的迅速。人員的組建,雖然看起來各個崗位俱全,但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這根本不符合一個職業探險隊的構成!

    說起來好像是信任我們每個人的能力,但是往深處想想,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們執行的任務何等重要,尋找地球軸心!連二戰時期德軍都派人做過好幾次調查以後才來探險,我們卻直接就這麼來了。

    儘管美其名曰是方士給出的線索,幾波國際上大的地下團夥已經動身了。但總局那邊十年前就派過高手來了一次了,第二次來的準備肯定要更加充分才是,但是我卻絲毫沒感覺到有任何的準備,這是蹊蹺之一。

    二來,我們這次的路線形成,一直沒有公佈,一開始我還沒有多心,但是現在想來,似乎夏九九他們一直在防著什麼人,所以像是方教授於教授這樣的人都有警衛員寸步不離的保護,而且韓金刀韓老爺子也有事兒沒事就坐在兩人旁邊。每次衝鋒陷陣的都是我和呂小布這樣的地下工作者,說白了其實我們幾個就是充當趟雷的角色。

    所謂趟雷,就是炮灰,渡過這個難關自然皆大歡喜。要是不行折在這上頭了,那死了也就死了。

    三來,我們剛進入紐威辛亢找到冰川水晶廟。石磊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喜馬拉雅雪人。這雖然不排除是挖冰道的時候這傢伙觸動了什麼詛咒機關的可能性,但是跟上面的兩種可能聯繫在一起。再加上夏九九包裡治療屍毒的藥膏不見了,那這些不正常可就太多了。

    以夏夕顏嚴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藥品隨意亂放,而且這種藥膏之前是給我們用過的,功效大家都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東西丟了那還不相當於變向致我們於死地?

    可是這個奸細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他將石磊變成那種樣子。那他拿走藥膏的目的應該是要把守夜的人也變成跟石磊一樣的怪物。

    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呢?

    我絞盡腦汁,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結果,於是抬頭去看每一個人的臉。

    張贏川見我的目光太過刺骨,立刻對我做了個口型。因為我們兩個是面對面,所以這麼交流不可能有人看到,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不要打草驚蛇。」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反正別露出破綻。

    「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慢?藥呢?」阿菲焦急的喊道。

    「怎麼找也找不著,該死!」我回頭叫道。

    「你是不是記錯了,或者翻錯背包了?」方教授焦急道。他和於教授幾個人此時正在對許冬青的屍變過程做著記錄。聽到我的話頓時都變得緊張起來。

    張贏川馬上說道:「沒關係,呂小布那裡有搬山一脈的秘藥,一樣克制屍毒。我這就拿過來。」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拿吧。」

    「我跟你一起去。」我連忙說道。

    我們兩個人鑽進了呂小布的帳篷以後,張贏川去翻呂小布的背包找藥,我則趴在帳篷的縫隙處觀察每個人的動作,現在除了已經死去的石磊、何天、地理勘測員小周、四川的小張,幾個警務人員之外,昏迷的伊麗莎白和許冬青也排除了是奸細的可能。

    將這些人排除以後,剩下的人還有夏夕顏、我、張贏川、丹增、韓金刀、阿菲、氣象聯絡員小吳、呂小布、於教授、方教授、以及兩個警衛員助手。

    現在夏夕顏、丹增、呂小布和小吳已經追了出去,我和張贏川躲在帳篷裡。外面只剩下韓金刀、阿菲、於方兩位教授及助手,那麼奸細會不會就在這六個人當中呢?

    首先不應該是阿菲。因為她是隊醫助理,如果她是奸細。只需要在我們的藥裡面做些手腳,那誰都活不了,其次應該也不是韓金刀,之前我已經見過這位老爺子的身手了,如果是他,那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憑他的身手,隨便找一次混亂的時機落井下石,就能將我們全都做掉。

    方教授和於教授兩個人就更不可能了,我雖然不能說兩位老教授隨時都可能死去,但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來這裡確實是太過勉強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助手時刻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各自導師身邊的緣故。

    排除了這六個人,我頓時生出了一種疑惑那麼剩下的人就只剩下夏夕顏、丹增、呂小布和小吳了,我認為這四個人也絕對不像是奸細。

    可要是也不是他們四個,那難道我和張贏川的判斷是錯的嗎?我們之間裡面根本沒有奸細,是我們兩個人疑神疑鬼了嗎?

    沒那麼簡單,我的直覺告訴我沒那麼簡單!

    我似乎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

    「嘿!不幸中的萬幸,我找到了,呂小布用來治療屍傷的藥。」就在這時,張贏川興奮的叫聲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張贏川給了我一個便宜行事的表情,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瓶,做了個以防萬一的手勢,將瓶子裡面的藥分給了我一半。

    我點點頭,將藥瓶揣在了口袋裡,然後就跟著他跑出了帳篷。

    等給許冬青喂下藥以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點,那就是我落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作案時間!我靠,我落了作案時間!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伸手就要去把張贏川喂給許冬青的那丸藥給摳出來。可惜還沒等我碰到許冬青的臉,他身上的顏色突然變成了青色,血管也一條條地蹦了起來,看起來如同一根根黑色的蚯蚓一樣。

    我大罵一聲:「糟了,許冬青屍變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3-18 09:13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奸細!



    白色的長毛飛快地生長,我剛要去按住許冬青的屍體,他的雙眼已經猛然張了開來,肌肉只是輕輕一繃緊,頓時插在身上的銀針全部飛了出來。

    韓金刀一腳給張贏川踹出去老遠,瞪著眼睛問道:「你給他喂了什麼?!」

    張贏川瞪著眼睛直愣愣地,說道:「藥,良九找到的藥!」

    一瞬間我全明白了,作案動機,作案時間!只有我和張贏川完全符合!

    冰川水晶龍宮下面,單獨跟石磊呆在一起的人只有我呂小布張贏川三個人。

    引我們進這血龍口的,也是張贏川的羅盤!說這斷龍**是真龍寶**的,還是張贏川!

    既然大家已經懷疑有奸細,那麼真正的奸細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替罪羊。而我,就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許冬青屍變的速度相當之快,試圖上前按住許冬青是兩個警衛員瞬間就被他扯進了懷裡,張開大嘴一口就咬在了其中一個警衛員的臉上。

    這一下直接扯掉了那個警衛員臉上的大半塊皮肉,眼珠子都因為沒有眼皮的保護掉了出來,我知道張贏川既然有把握動手,就絕對不會給我解釋清楚的機會,或者說絕對有把握栽贓在我的身上。

    剛才給我那一瓶藥,必然只是其中人贓並獲的一個環節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我毫不猶豫爬起來轉身就跑,邊跑邊咬牙切齒地罵道:「張贏川你誣陷我不得好死!」

    韓金刀當機立斷,刷地一下抽出刀來,電光一閃,許冬青的半邊腦袋便被削了下去。

    可惜還是沒能救得了另外一個助理,那個人已經在屍變後的許冬青手裡。將脖子捏爛了。

    「還敢跑!」韓金刀雷霆一喝,整個山洞都漱漱震動,他本來想要追我。卻是張贏川一把拉住韓金刀道:「先別追了,萬一是調虎離山之計。那就壞了。有什麼事,還是等夏領隊他們回來再說,這山洞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他又沒有裝備,估計跑不了多遠。」

    ……

    我一路狂奔,心裡罵了張贏川十萬八千遍,回想起之前我們兩個一起睡在帳篷裡那麼長時間,心中就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這孫子裝的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一定死都不會相信張贏川竟然會是滲透進374局裡的敵特。

    洞裡面的環境相當複雜,我七拐八拐的跑了幾圈,漸漸自己就迷了方向。

    跑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幾乎心臟都要爆了,我才停了下來。

    我坐在地上拚命的喘氣,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

    剛才實在是太衝動了,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不但坐實了我是敵特的事實,還給張贏川幫了一個大忙。不過如果我不跑,被張贏川或者暴怒的韓金刀給砍了,那更是一個死無對證。到時候大家雖然還會對張贏川產生戒心,但是我卻是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都對我極為不利。

    不過令我不明白的是,張贏川為什麼這麼急於將我們引到這裡呢?如果他真的是奸細的話,那麼他在紐威辛亢所做的一切,將都是有準備做的。

    我猜測的如果是真的話,張贏川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他的心思之縝密,簡直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

    先是帶領我們進入水晶龍王廟,然後將已經失去作用的石磊製作成喜馬拉雅山雪人。為他進行服務,然後再利用殺師日和殺師地的風水學說引我們來到這處血龍口。借助我們的力量破解地脈的封印,引發大雪崩。

    現在回想起來。至始至終,無論是炸鬼王樹,還是往洞外面逃,張贏川似乎都躲在最後面,也就是說明,他知道這兩件事的危險,他已經將自己置身於一個相對安全的境地裡了。

    可他為什麼又要迫切的尋找替罪羊呢?這個計畫這麼完美,就算不尋找替罪羊,我相信他依然不會暴露,而我雖然年輕,但卻是夏夕顏一手帶過來的,我成為了替罪羊,就算證據再怎麼充足,大家也未必會全信,那麼他有什麼資本為自己洗白呢?

    又或者說,他有什麼辦法,讓大家將注意力從這件事轉移到別的事情上去呢?

    或許是因為深陷絕境,我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起來,試著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張贏川,那我為什麼要如此急著就洗脫自己呢?其實他這一招甚至是一招險棋,如果稍有差錯,那後果將是萬劫不復。

    我們現在被困在山洞裡面,基本上屬於死亡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狀態。

    那麼張贏川這麼做,除非……

    除非對他來說,這裡根本不是絕境,而且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他把我們引到這裡,甚至是打破地脈封印,引發大雪崩,都是事先預謀好的,而他最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出去,甚至打算通過引發雪崩,將隊伍中絕大多數的人永遠的埋在這裡。

    只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夏九九他們的反應太快了,還沒等我們三個打破地脈封印,人就已經都進入到這個洞**之中了。

    那麼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很有可能就不是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而是儘可能多的殺人!

    想到這裡,冷汗已經把我身上的衣服給浸濕了,張贏川根本沒有考慮過出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裡本來就是出口!或者說,這裡才是真正進入沙姆巴拉的入口所在!

    我突然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如果我的推斷全都不錯的話,進入沙姆巴拉以後,我們甚至不需要補給,因為之前張贏川拉著我和呂小布下到這裡的時候,三個人也沒背多少東西!

    「得先他們一步進入沙姆巴拉,然後再想辦法揭發張贏川的真面目!」我一咬牙,知道這是唯一的生路。

    可是這沙姆巴拉的入口到底在哪呢?張贏川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又是如何混到374總局裡面來的呢?

    謎團真是越來越多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0 07:56
第一百七十四章 地脈龍氣


    儘管很累,但是我依然沒有停止尋找出路。

    探燈早在四十分鐘前就沒電了,不過謝天謝地的是,關鍵時刻我的眼睛竟然沒給我掉鏈子。

    說句實話,自從我擁有了九重瞳以後,這還是我第一次發自肺腑的感謝徐文斌那個惡魔。

    使用九重瞳以後,我發現周圍瀰漫著一股氣,這種氣似乎對我這殘缺不全的眼睛非常有益,每當我呼吸進去一些的時候,我都會感覺眼睛似乎更明亮一些。

    一開始我還忍著不去吸收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乳白色氣體,但這東西就跟菸草一樣,有著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魔力。

    不知不覺我就開始不再避諱這些氣體,因為我分析了一下,這些氣體很可能就是地脈封印大陣裡面所封印的地脈龍氣。

    這種龍氣連地生胎那樣逆天的神物都能催生,足以可見其內含有的神秘元素是何等的豐富。古書上記載,這崑崙山脈縱橫萬里原是天宮的所在,多少修為高深的仙人都是在這裡修煉得道。

    這種傳說我原本是不相信的,不過自從吸收了地脈龍氣以後,果然感覺自己身體狀況明顯恢復了許多,甚至高原反應都幾乎消失不見了。

    如果放在以前,剛才折騰了那麼久,再加上這一個多小時的小跑,別說這裡是海拔極高的喜馬拉雅脈附近,就算是放在北京,那我也得氣喘如牛。

    現在我雖然不能說自己是身輕如燕,但是身體也確實沒有飢餓感和疲憊感。要不是我現在得抓緊時間先大隊人馬一步找到入口的所在,我真就想學習偉大的丹津?葩默上師在這座無人知曉的洞穴中默默修行幾年。(丹津?葩默:21歲出家,在海拔一萬三千二百尺的喜馬拉雅山上的一個雪洞中獨自一人修行了十二年)

    憑著對地脈龍氣濃稀程度的判斷,很快我就來到了我們之前破壞掉的封印位置。

    在九重瞳的世界裡,這裡混雜著大量的五顏六色的氣流,殘破的降魔經幡如同一枚枚太陽一般耀眼。

    我走到碗狀的洞口邊緣,突然感覺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接近我,數量很多。

    我嚇了一跳,急忙跑到極遠處的黑暗中蹲了下來。

    「媽的。想不到良九那個鱉孫竟然社奸細,虧餓還拿他當手足兄弟,他害死了老許,別讓餓逮到。不然餓非得剝了他的皮,給老許祭旗。」老遠,我就聽到呂小布的破鑼嗓子哭哭啼啼地喝罵。

    「你就少說兩句吧!」張贏川苦笑一聲,用他那憨厚的語氣道:「說不定良九也有什麼苦衷,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大學剛畢業……」

    「什麼大學剛畢業?大學生殺人難道不用償命啊?要不是你說什麼時間緊任務重,咱們要提早進入那個什麼勞子入口,餓非得在這洞裡轉幾圈,不把這兔崽子揪出來,勞子一輩子睡覺不踏實。不過我說老張,話可說回來,你那個什麼堪輿術到底靈不靈?這次別再搞錯了,下那個什麼龍穴地眼真能行嗎?要是掉進地獄裡頭,可別怪餓呂某人對你動粗。」

    「行了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少說兩句行不行。就你們這麼大嗓門子在,那奸細就算在十里地以外,也能知道咱們接下來的行動了。」這聲音聽著比較陌生,應該是平時比較寡言的氣象勘測員小吳。

    呂小布的話裡透著一股絕望,我知道這傢伙是對我有感情的,聽說我是叛徒以後,應該是有些不信,所以有可能故意大著嗓門提醒我。

    不過聽到小吳的話,我的心就徹底涼了一大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張贏川一定有辦法將整件事栽贓給我。但是想到規想到,親眼看到以後還是非常心痛。

    這一刻,我幾乎有一種衝動,沖上去跟這個道貌岸然的奸細同歸於盡。然而我沒那麼做,因為我知道,在我出現的一瞬間,隊伍裡的人就有可能亂槍給我打成篩子。

    我的拳頭緊緊地攥著,長時間沒有修剪的手指甲將我的掌心割破。我覺得我好恨,恨不得把張贏川的心挖出來狠狠咬一口。

    然而我沒這麼幹。只是靜靜看著這只隊伍走到那咒文所在的地方,因為九重瞳的關係,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看的清清楚楚。

    呂小布指著那根粗壯的鬼王樹樹根問道:「你說那入口就在樹根底下?」

    張贏川道:「錯不了,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這地方的感覺憋悶無比,由此可見應該是含氧量極為稀薄,可是我們這次前來,雖然外面的洞口被封住了,但是憋悶的感覺卻一掃而空,起碼能夠證明,這地脈龍氣的含量極高!照這麼看,這地脈龍穴的下面,一定連通著某處!」

    夏九九聞言看了一眼阿菲,阿菲立刻拿出一個測試氧含量的儀器,黑暗中冷光屏的數值在不斷跳動。

    越是靠近鬼王樹所在的位置,含氧量的數值就越高!

    「靠,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沒道理啊!書上不是說,海拔越高的地方含氧量就越低嗎?」

    「書上說的事兒多著呢!既然老張說的是對的,那咱們就趕緊干吧!在這裡久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反正咱們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呂小布說完,就掏出工兵鏟朝著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才想起來周圍要鏟的東西都是死人,於是急忙雙手合十道:

    「諸位爺爺奶奶大爺大媽,得罪勿怪。餓們也是迫不得已,你們還是早些投胎……」呂小布嘮嘮叨叨念叨了好一會,才開始下鏟子。

    說來也怪,之前我們來到這裡,這些屍體都栩栩如生彷彿剛死不久一樣,今天再下鏟子,卻並沒有想像中的血水四濺,肢橫遍野的場景,反而這些屍體都跟土做的假人一樣,挖上去不但不噁心,甚至連味道都沒有。

    呂小布挖了兩鏟子,大呼奇怪,連膽子頗小的阿菲都感覺今天並不害怕。

    眾人都沒見過這麼神奇的場景,紛紛大呼神蹟,於教授好奇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捻了一點鏟出來的土,認為這些屍體極有可能是用觀音土製作而成的假人。

    然而我們經歷過之前大規模屍潮的人卻不認可這種說法,不管怎麼樣,既然不是屍體那就好辦了,有力氣的紛紛拿出工具,開始去挖那地穴龍脈的氣眼……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0 07:56
第一百七十五章 獻祭之花


    呂小布的打洞速度當真不是蓋的,畢竟搬山跟摸金一樣,靠的都是一條墓道直接打進主室的本事,加上這事兒是為了求生,所以就算有什麼忌諱,也只能捏著鼻子念幾句得罪勿怪,然後就掄圓了鏟子開挖。

    我在一旁看的咋舌,雖然算準了張贏川會知道逃出生天的辦法,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方法竟然需要去挖那死人堆成的肉身法蓮。

    這時候,我反倒有點感謝張贏川,要不是他,現在揮鏟子在挖死人堆的事兒,肯定跑不了我。

    屍體變沒變成觀音土我離著遠不知道,但是工兵鏟鏟在骨頭上發出的那種令人牙酸的嘎嘎嘎聲,聽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把人一層層摞起來,然後用鏟子去跟挖土一樣往下挖,這畫面實在是有點讓人內心崩潰,如果將我們這一批人換做是其他人,估計下場一定會是死在這裡。

    因為如果沒有張贏川這麼一個熟通陰陽,明辨五行之人的存在,尋常人根本不會想到在這屍山血海的下面,隱藏著開啟寶藏之門的真正入口。

    即使有了張贏川,要是沒有呂小布這樣一個連死人堆都敢下鏟子的滾刀肉在,恐怕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

    對此我不得不佩服往生教這個供奉魔鬼的宗教想像力,能夠製作出如此變態的雙保險來守護那個神秘的入口,真不知道是神聖還是邪惡。

    幾個人挖了半天,還是沒有挖到底兒,呂小布喘著粗氣說道:「不行啊,這幫前輩沒的骨頭太硬了,再挖下去,鏟子非得卷刃不可。」

    阿菲聽到呂小布的話,嚇得都快暈過去了,倒是韓老爺子畢竟是江湖中人,抬頭舉著手電問道:「把這個鬼王樹的樹根給挖出來,行不行?」

    順著他的手電光往上看去。鬼王樹的穹頂之上竟然還雕繪著往生宗的諸天神佛,雕繪的色澤豔麗而華美,顯然都是採用了大量珍貴的寶石磨成粉末作為顏料,神魔的造型頗為逼真。每一個都顯得極其生動傳神,然而最令人瞠目的是,在這座巨大的穹頂之上,還倒扣這一朵巨大的冰玉雪蓮。

    這朵冰玉雪蓮的每一朵花瓣看起來都薄如蟬翼,在狼眼手電的照耀下。反射出晶瑩的華光,竟然照的整個洞窟之中都亮了起來。

    多虧大家的視線都被雪蓮所吸引,不然憑著這股光耀,足以發現我的存在。

    「鬼斧神工,簡直奪天地之造化。」呂小布仰著腦袋,像一隻張大了嘴巴的蛤蟆。

    張贏川則由衷的惋惜道:「可惜之前我們一心只為了活命,魯莽闖了進來,沒有看到當時火樹銀花的壯麗景象。」

    丹增則看到滿天神佛注視注視,嚇得蹬蹬瞪倒退出去好幾步。

    大家都知道丹增這人什麼都好,但是唯獨害怕神靈降罪。於是也不去管他。韓金刀老爺子側頭問夏夕顏道:「小夏姑娘。你說,這上面的冰花能不能吃住拉力?」夏夕顏知道他指的是吊起鬼王樹根這件事道:「這還得試試!」

    原本在一旁休息的方教授一聽要用這冰心雪蓮的吊頂當做槓桿,連忙站起來張開手道:「不能這麼幹,這朵蓮花的價值連城,我國還沒出土過一件如此精美的吊頂,要是破壞了那就是千古的罪人。」

    「老教授,你說的不對,這朵雪蓮在往生宗的教義裡面是獻祭之花,所謂一花一世界,在藏地往生教的教義裡面。只有一個地方獻祭了三百人以上,才被允許安放一朵含苞待放的獻祭花,想要讓這樣一朵花盛開,每綻放一瓣花朵。就要獻祭三百人侍奉往生之神。所以這朵花還是毀去比較好,它實在太邪惡了。」丹增急忙說道。

    「一、二、三……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靠,二十九個花瓣,那不就是說,修這麼一朵破花,殺死了**萬人?這片高原上所有人加一起也不可能有**萬人啊!餓說丹增你這個老實人怎麼也學會說起大話來了。」呂小布瞪大了眼睛說道。

    「小布。不說我說你,你能不能好好把你的算術給補一補,那是**千不是**萬,而且你看這些花瓣,雖然總體來講都很晶瑩剔透,但是仔細看應該是有年代差異的,小兄弟,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往生教的祭祀儀式應該是可以延續累加的吧?」方教授斜了呂小布一眼,隨即對丹增問道。

    「教授阿克真是博學,恐怕只有天上繁星下凡才能跟您的智慧比肩。」丹增稱讚道。

    「那餓們現在能動手了吧?這玩意是邪神的花朵,砸了它會積累大功德,餓說老方你的學究做派還是放到一邊兒去吧!我們要是出不去,就算這東西再寶貝,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了。」呂小布一直就跟方教授不對付,所以直接把老頭推到了一邊。

    老方雖然不爽,但是心裡也明白,這地方屬於冰川融化帶,而且地殼運動頻繁,能保留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神蹟才可以形容的了,現在再加上發生過雪崩,恐怕這裡最多也活不過明年夏天的冰川融化了。

    眾人準備好繩子以後,韓金刀老爺子抓著飛虎爪的一頭,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向上一拋,繩索準確的掛在了花瓣的尾端。

    韓老還不放心,抓著繩子腳一點地,整個人就像沒用重量的氫氣球一樣,打著轉飛向了蓮花的中心。

    等到上到蓮花之上以後,韓老爺子飛快地上到穹頂花蒂的位置。

    我們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過了老半天,直到呂小布不耐煩的問道:「老爺子,固定好了沒有?」

    韓金刀才不耐煩的叫道:「吵什麼吵?」然後抓著繩子跳了下來。

    雖然站在最下面的人都看不真切,但是在一邊擁有九重瞳的我卻看的清清楚楚,韓金刀似乎在蓮花的背上,發現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隱藏在這獻祭之花的背上呢?韓金刀到底將這東西帶走了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2 07:37
第一百七十六章 修羅通道



    有了吊頂,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如果搬山加上發丘連個幾百斤沉的樹根都搞不定,估計兩派的祖師爺會從棺材裡面跳出來,親手掐死這群敗壞了門派臉面的小輩,畢竟跟幾噸重的墓門或者嚴絲合縫的槨蓋比起來,區區一個長在人肉堆上面的樹根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

    這種事兒對我也沒什麼吸引力,所以我就借這個空檔出去放了一趟水,之前守夜確實喝了不少藥茶,本來想要放水結果碰上了屍變的石磊,緊接著遭了張贏川的暗算,然後因為緊張就一直憋到現在。

    等我解手完以後,他們正在拉那樹根,不得不說,鬼王樹的樹根實在是太噁心了,被拽出來以後下面的許多根莖都長得跟人的神經組織一樣,就好像是牙醫把大山的牙神經摳了出來,鮮血淋漓的分差狀結構因為斷裂,噴出來大量黑色的臭血,我離著這麼遠,都幾乎要給熏暈過去了。

    怪不得呂小布他們挖屍體挖的那麼痛快,原來竟然是因為這鬼王樹垂死掙扎,吸走了屍體裡面所有的血液充當養分!

    幾個人由於根本沒有什麼準備,結果被一下子淋了一頭一臉的屍血,噁心的好幾個人當場就吐了。

    岸上拿著空氣質量監測儀的於教授臉上大變,急道:「千萬不要把這血粘在身上,裡面的屍菌和鬼王樹的寄生菌很可能是之前的幾百倍!」

    呂小布被和張贏川因為處在繩子最前面,離著拔起來的鬼王樹最近,所以身上被淋的血最多,顯得極為猙獰,呂小布呸了一口,用手一抹臉上的黑血,顯得極為猙獰說道:「你個老混蛋,剛才怎麼不說,現在爺爺已經淋了一身了,你這麼說不是噁心我嗎?」

    於教授被一個小輩訓了也是頗為尷尬。但是呂小布說的確實在理,只能聲音小一些說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這種植物的海綿組織竟然如此發達。」

    丹增則沒好氣的埋怨道:「別說教授阿克了,要不是呂兄弟你胡亂去扯那個纏在鬼王樹樹根上的金器。本來只是裂口的樹根就不會斷掉……」丹增沒繼續往下說,不過大家已經想起來是誰手賤導致的這一後果。

    呂小布死鴨子嘴硬還想狡辯,眼珠一轉還想狡辯道:「餓考慮到咱們最近開銷比較大,光出不進也不是事兒……再說這麼大一個樹根,帶出來的金器就這麼一件兒。你們要是都不好奇默許了我這麼幹,早就阻止我了。」

    眾人聽呂小布說的歪理也都比較無語。畢竟這話也不無道理,只是後果比較慘罷了。

    盒子是一件事藏地特有的八角金函,上面鑲嵌著一朵白玉冰雪蓮,看材料應該跟上面那朵大的蓮花是一個質地,在蓮花的周圍細緻的刻畫了無數的神佛,祥瑞等等等等,稱得上是精美絕倫,巧奪天工。

    方教授對於器皿類的寶物,具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在呂小布將寶函取下來以後,就由方老拿著泥土分離劑清理上寶函上面的血污,然後拿著軟布倒了一點清洗寶物的融劑將寶函細緻的擦了一遍。

    不過因為埋在地底的時間太長,寶函的合口已經徹底長在了一起,要想打開得需要費點時間,雖然按照呂小布的意思,一個盒子而已,拿刀子撬開也就完了,不過在方教授面前,他也不願意露出自己那副土匪的做派。不然那老頭又該唧唧歪歪,看扁了自己。

    樹根吊起來了以後,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說個沒完,大呼小叫的去看那洞底的風光。

    雖然聲音雜亂。但是在遠處的我依舊能夠知道,這樹下應該確實就是沙巴拉姆的通道所在,雅利安人的神族部隊遺址甚至是整個世界的軸心應該就在洞穴之內。

    想到這裡,每個人都很興奮,呂小布則佩服的說道:「老張,餓呂某人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但是對你餓服了,這堪輿術真是一門兒神奇的學問,要是沒有你,我們這一群人就算在多出來個三四倍也絕對找不到這入口的所在。」

    聽到呂小布的誇獎,張贏川很謙虛的擺擺手道:「堪輿之本無非陰陽進退,識陰陽可辯龍穴真假,這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學問,我也是知道個皮毛而已,要說厲害,還是這布下陰陽五行縛氣之術的先人見識非凡,手可通神。」

    「好了,要聊還是邊走邊聊,這裡味道這麼難聞,熏壞了鼻子是小,要是沒死在雪崩、寒潮、屍暴這些事兒裡,反而因為感染了屍毒死在這裡,那就太不值得了。」隊醫助理阿菲說道。

    於是一行人裡面丹增一馬當先,韓金刀緊隨其後,接著是夏夕顏、小吳、阿菲、方於兩位教授,最後才是被淋了一身臭血的張贏川和呂小布。

    因為警衛員都被屍變的許冬青掐死了,所以一直昏迷的伊麗莎白被分到了呂小布的身上。

    就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呂小布慢慢騰騰的背起伊麗莎白,然後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抽出來一根冷光棒折了幾下,然後綁在了一根臭哄哄的樹枝子上。

    下面的人已經嚷嚷著問呂小布怎麼那麼慢了,呂小布這才不耐煩的大聲回應道:「特娘的你挖完樹根以後背個人那麼輕鬆?這就來了。」

    呂小布的聲音故意嚷的很大,我知道他是說給我聽的,我非常感動。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實在是不敢貿然過去,生怕大夥陰在下面。

    於是只好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這才敢漸漸靠過去。

    洞口處的屍臭非常濃郁,無奈之下我只好拉起衣領兩口鼻全都埋了起來,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我在洞口往下張望了一下,屍洞看起來黑漆漆的,非常可怕,不過藉著九重瞳,可以清晰的看到屍體的最下方,有一個圓形的規則洞口,在洞口的一旁,扔著一塊巨大的雕花水晶蓋,無窮的陰風從洞中吹出來,彷彿通往阿鼻地獄一般詭異恐怖。

    不過我卻不著急下到洞裡去,而是打算先爬到墓頂的雕花琉璃頂上,去看看韓金刀在上面,到底發現了什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2 07:37
第一百七十七章 機關線


    好在用來吊樹根的繩子足夠結實,我扯著繩子沒費多少力氣就爬到了冰晶雪蓮的正上方。..

    巨大的雪蓮花的背面,是一處規整的蓮台,在蓮台之上有著九個蓮孔,裡面安放著九個看起來如同水晶質地的頭骨。我知道,這些頭骨的主人生前都是往生教裡面的大德,都是溝通過魂母,受過往生賜福之人。

    不過我已經見識過了那個什麼往生賜福,甚至還頗為榮幸的成為溝通魂母之人,不過在我看來,如果可以不接受這種賜福,我甚至願意付出我的十年陽壽。

    上面的壁畫我看了一圈,上面記述的內容大概是整個封門的全部過程,儀式非常的神秘,大概的意思是說往生神教所侍奉的真神是一群從天而降的真神。

    真神親手創立了往生教,並且教會了當地人很多東西,包括文字,語言,豢養獒犬甚至是抵禦外敵。這些真神每個人都都很厲害,而力量的劃分則是按照手臂數量的多少進行判斷。

    手臂很多?這件事已經在來的一路上聽到很多次了,而且我們之前在瑪兵扎拉目錯湖底的祭祀走廊裡面也看到了關於多手神的各種造像。

    接下來的畫風急轉直下,似乎是因為某個類似於末法時代一樣的時期到來,大量的神族開始衰老,為了延緩神的衰老,往生神教的教眾們開始修建一處叫做妙法世界的極樂淨土。

    淨土的修建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然而有神的加持,財富似乎無論如何都取之不盡,當妙法世界被打造完成以後,為了跟隨真神往生極樂世界,往生宗最最虔誠的教眾開始以自我獻祭的方式。跟隨神的步伐往生極樂世界。

    而剩下的教徒則負責關閉妙法之門,也就是這處連接著往生教聖地的火樹銀花之門。

    為了徹底的關閉妙法之門,最最忠誠的信徒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以蓮花花瓣的形式環抱「眾妙寶樹」這棵樹也是真神從神的故鄉帶來的神樹。也就是我們之前看到那顆通過寄生人體來獲得養分的鬼王之樹。

    等到眾妙法界再次開啟的時候,懷抱眾妙寶樹的信徒將最先進入極樂之國。

    而擁有冰玉雪蓮的加持。信徒們的肉身將永遠不朽,直到末法時期徹底結束這些虔誠的信徒將重新回到自己肉身之中,繼續行走人間,弘揚往生法典。

    這上面壁繪的描述確實無比誘人,但是事實已經證明,眾妙寶樹是一顆恐怖的吃人樹,而所謂的往生神教,也不過是一個披著神聖外衣受到未知文明操控的邪教而已。

    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真的有些搞不清楚。那就是這壁畫上面形容的從天而降的天神,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嗎?之前我們在紐威辛亢前面所遇到那個水晶龍王廟,以及這處地底龍脈頂級寶穴所雕刻的材料,又真的如同壁畫中所形容的那樣,都是真神恩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嗎?

    樓船魂母鬼王樹這些東西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喜馬拉雅山脈中應該存在的事物,難道這個往生神教口中供奉的神族,真的是納粹黨衛軍所尋找的雅利安神族部隊,都來自那個神秘消失的古陸亞特蘭蒂斯?

    我思索著想要湊齊去看看壁畫上還刻了其他什麼東西。一時沒留神竟然踩到了花瓣的邊緣,這些花瓣雖然結實,但是承受我這麼大一個人的重量還是翹了一下。這一下差點給我甩下去,嚇得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幸虧我的平衡感還算不錯,不然剛才那一下我已經摔在了下面,成為了一具死屍。

    驚魂未定的我馬上靠回中間,去看那蹺起來的地方。

    原來花朵正中的地面,用金線刻畫著一個方臉的鬼神,完全覆蓋在花瓣的背面,不知為什麼,被漆上了全黑的顏色。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在黑暗的宮殿中。我只注意到穹頂的壁畫,如果不是剛才水晶花瓣的蹺起。我還一直以為這些黑色的線是這些玉裡面本身積累的傷痕呢。

    難道這才是韓金刀低頭看到東西?

    我蹲在地上,準備要看個究竟。我從衣服口袋裡翻了個遍,只找到一把黑色的摺疊軍刀。直覺告訴我,這水晶花雖然看起來透明,但是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黑色是鬼神紋路應該有問題。

    我用刀刮著黑色的漆線,見那層漆線下面似乎連著什麼東西,我伸手去扯那根金線,黑色的火漆從那鬼神的臉上漸漸崩了出來。

    按理說,將鬼神的臉肢解似乎是一件非常犯忌諱的事情,但我還是覺得非常奇怪,明明這朵花正對著的穹頂之上已經畫滿了神明,為什麼還要在花的背面用金線鑲嵌一個鬼面出來呢?

    隨著金線越拽越多,我的心越發肯定,這條金線應該是一個機關!再不就是隱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竟然隱藏的如此隱秘!

    終於,金線的盡頭延伸進了連接整個冰晶雪蓮的蓮莖中去。

    可以確定的是,這應該是一根機關線。

    機關線顧名思義就是引動機關釋放陷阱的裝置,也可以稱之為導鎖,在機關陷阱裡面是非常常見的一種應用。比如抓鳥的拉繩綁在兩棵樹之間的絆馬索甚至是一些王墓之中引動弓弦射出箭弩的地板,其實都是用機關線來當做引動力量的導鎖。

    而這根藏在冰晶雪蓮花後面的機關線,竟然通過火漆隱藏在圖騰之中,如果不是我偶然踩動花瓣,扯出了一點線頭,我就算懷疑這裡有東西,也絕找不到這如此隱秘的機關線。

    不過既然是如此隱秘的機關,想必就是不想讓人發現,那麼機關線裡所隱藏的秘密就極有可能對我們接下來的行程非常重要。

    可仔細想想,這朵巨花如此之大來到這裡想不看見都不行,如果有人破壞這巨大的花瓣,那麼鑲嵌在花瓣裡的機關線自然也會被花瓣所拉動,這麼想想,又該不會是設計這裡的大師所制作的另一個陷阱吧?

    到底拉還是不拉?就在我猶豫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死氣沉沉的隧道深處,傳來一陣怨毒的笑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3 08:14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紅衣厲鬼



    寂靜無人的山洞中,怎麼會有女人的笑聲?

    我蹲在地上停止了手裡的活,趴在冰晶雪蓮上朝下看去,冰冷的笑聲隨即戛然而止,什麼也沒有。

    我突然感覺無比害怕,身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不自覺地想起張贏川的話:「自古凡是地脈龍氣匯聚之所,定然有妖魔作祟。」

    現在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面,就我一個人,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兒,也斷然沒人來救,一時之間不禁越想越是害怕。

    人其實就是這樣,人多的時候,互相有個依靠,膽子也就會大上幾分,可是如果只有自己,遇上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腦子裡面就會忍不住一直胡思亂想。

    不過因為我有九重瞳,如果有鬼就絕沒有看不見的道理,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我被這股聲音所吸引靜靜趴在地上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一個什麼涼冰冰的東西慢慢地摸了上來。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一瞬間我念頭轉了七八次,冷汗順著脖子流進了衣領裡,涼的嚇人。我也太不小心了,東西都趴到背上了自己才知道。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還是先解決了這個東西,留著命用後半生去懺悔吧,當下一動不動,手卻悄悄摸向爺爺給我的那條褲腰帶。

    腰帶裡面縫著的符籙應該厲害無比,畢竟以我爺爺認識的人脈關係,符籙必定是出自頂尖高人之手,甚至還有可能是哪個朝代帝陵裡面的封棺符,如果是後者,那就厲害了!我只要能解下褲腰帶狠狠地抽那惡鬼一鞭子,估計裡面的靈符立刻就能打的它魂飛魄散。

    就在我一點一點解自己腰帶的時候,我的脖子裡突然滑過了一縷女人的長發,我當時就感覺一股涼氣直接從自己的後背浸透了整個衣襟,錯不了了,能神不知鬼不覺摸到我後背上的這個東西。極有可能是個女鬼!而且搞不好還是一隻厲鬼!

    正所謂「哭鬼要財笑鬼要命。」哭的鬼一般都是有訴求的鬼,只要解決了訴求,還是有生還的機會。可是如果遇上笑鬼,那就不用問了。因為只有厲鬼才會看到活人發笑,厲鬼要的是人命!

    現在我的背後毫無疑問就是這樣一隻厲鬼,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是自己產生了幻覺聽錯了,或者感覺錯了。就在我大著膽子。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後背到底趴了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忽聽我的背上,又發出一陣令人骨骼結冰心臟停止的冷笑。

    冰冷的奸笑稍縱即逝,但卻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耳後,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一條陰冷粘滑的舌頭在我的耳朵後面舔了一下。

    這一下算是完全觸動了脆弱敏感的神經,幾乎條件反射一樣,我抓著那機關線的手就是一抖,原本被我扯著的機關線頓時被徹底拉動了起來。

    就在金線被拉動的一瞬間,我頭頂的壁畫突然發出啪啦啦的怪聲,那趴在我後背的惡鬼似乎對我的反應相當生氣。尖叫一聲竟然用雙手卡住我的脖子。

    我的臉迅速被鬼掐的青紫,彷彿脖子被扼住好久了一樣,大腦頓時反應過來,難道自己被掐了很長時間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我瘋狂地掙扎,手拚命去解自己的褲腰帶。九重瞳的眼睛裡卻藉著水晶花瓣的反射看見了我背後趴著的厲鬼,那是一隻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鬼,蒼白的臉上充滿了怨毒和憤恨,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是那樣的冷厲,她那灰色的瞳孔裡面,似乎帶著一種恨。看的人心虛。

    我知道自己不能拖,因為缺氧,身體的部分正在逐漸死亡,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的手終於扯動了腰帶,揮起那根裡面有靈符皮帶在女鬼身上狠狠一敲,令我無比尷尬的是,這一皮帶竟然越過了女鬼的身體,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媽的,老爺子給我的皮帶不可能不靈。難不成有人掉包了我的皮帶?不可能啊?

    可是如果皮帶是真的,靈符還在皮帶裡面的話,那就算我被這厲鬼給盯上了,也絕沒有打這一下毫無作用的道理!

    我的眼睛是九重瞳,又被稱作是看清真實的眼睛,這女鬼斷然不可能是幻覺。

    女鬼還在瘋狂的掐我,漆黑的嘴唇裡還在發出尖冷陰唳的笑聲,我越來越絕望,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大面積的抽搐,我知道這是死前神經最後的反抗。

    那女鬼敞開嘴巴,一條腥臭無比的舌頭正在朝著我的嘴巴裡鑽進去。我咬緊牙關,扭過頭去想要躲避,但是女鬼的面容卻依舊浮現在我的眼前!

    缺氧讓大腦充血混沌,一陣陣的疲倦開始上湧,睏意席捲著我整個的身體,不知不覺我好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等等!閉眼睛!

    我的眼睛根本沒合上,那九重瞳根本不會發生一丁點的作用,也就是說在我眼前看到的這個女鬼三極有可能是我肉眼看到的,是幻覺!

    因為脖子被掐住,我的眼睛很難合上,但是有意識去做這件事以後,就容易有了使勁的方向。

    隨著眼睛拚命的合上,腦海裡的畫面突然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女鬼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脖子上的巨大勒合感依舊在撕扯著我的身體,我突然想起那條女鬼的舌頭,於是歪過頭去看,竟然發現那似乎是一條樹根,鬼王樹的樹根,黑漆漆地發出駭人的臭,正緩慢地朝著我微微張開的嘴巴再次伸過來。

    我幾乎從嗓子眼裡大罵一聲,手在地上亂摸了兩下就找到了剛才刮金線用的軍刀猛地朝著那樹根削了過去!

    鋒利的軍刀刀刃一下子砍掉了一截樹根,那女鬼怨毒的笑聲有傳了出來。

    然而洞悉了這一切的我卻再不吃那一套,一隻手扯著脖子上的樹根,另一隻手飛快的拿著軍刀狂割!沒兩下就扯斷了那樹根,恢復了呼吸!

    我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大口喘著粗氣,想不到鬼王樹的垂死掙扎竟然如此恐怖,要不是我見機很快,反應再慢一些,人就可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5 07:59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進入沙巴拉姆



    幹掉了一兩根樹根以後,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鬼王樹的那些如同神經一樣的樹根徹底包圍了整個冰晶雪蓮,緩慢地向上攀爬。.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立刻去看那冰晶雪蓮上的機關線,機關線已經被我給拉動了,但是雪蓮的蓮台上似乎沒有發生一點變化,如果不在蓮台上,那麼機關很有可能就在頭頂,於是我抬頭朝著洞頂的壁繪望去。

    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壁繪的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了一條縫隙,是條暗格!我幾乎興奮的跳起來,既然這東西藏得如此隱秘,必定是什麼了不得東西。

    我沒有貿然把手伸進暗格里,而是用散兵刀把暗格的格板小心的撥開,格板輕輕的移動,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我仔細端詳,發現這竟然是一把用骨骼做成的法器,不過因為是透明的,所以看上去非常精美,我想這也正是樓船魂母在往生教地位崇高的原因之一。

    法器是一截大腿的腿骨雕刻而成,場面鑲嵌有一枚枚華貴的寶石,腿骨的大頭被雕摩成了三個頭顱,代表這輪迴、往生、彼岸三大境界。

    法器的頂端是一塊銀眼雪蓮,含苞待放,中間的花朵下面雕刻著大量華美的紋路,只是法器的底部有些奇怪,圓形的腿骨平整的被削成一個尖尖的斜角,腿骨中空的部分裡面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在裡面雕刻出了大量華美的紋路,看起來如同一個精美的鼻煙壺內壁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類似鎮魂釘之類法器?

    藏地的人骨法器在骨董交易之中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因為這些法器都是大德留下的遺骨,不但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之外,還有著一些實用的功能,比如鎮宅驅鬼,保佑家庭平安之類的功效,所以我之前也接觸過不少。

    但是像這樣一根水晶人骨法器,其價值可就大了,最重要的是。既然能夠被藏在這樣的地方,那麼這根法器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可惜我對往生教的教義不是很清楚,所以一時間也吃不準這東西到底是好是壞。所以只得先揣起來再說。

    拿走了法器之後,我又小心翼翼的在暗格里摸了一遍,發現除了這根法器之外,裡面還存放至一張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製作成的經卷,上面用古藏語寫著密密麻麻的經文。被我一併揣進了口袋。

    這時候,我突然感覺一根什麼東西碰到了我的腳跟,我低頭一看,發現又是鬼王樹的樹根,於是急忙順著繩索爬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下到下面的時候,突然看見黑暗中走來了一個東西,我停在半空中眯著眼睛仔細一看,心裡就咯噔一下,不由得破口大罵,石磊變成的那個雪山怪物。竟然還沒被呂小布他們收拾掉。

    那怪物顯然也已經看到了我,四隻腳著地開始朝著我跑了過來,我抓著軍刀,一動不動的掛在繩索之上,準備個這個雜碎拚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上次我用高壓水壺給它揍的不輕,那個由石磊變成的妖怪似乎早已經把我給恨上了,再次見面幾乎狂叫著就朝我衝了過來,樣子像極了一隻盛怒的猿魔。

    我的頭上無數鬼藤出手正在向下緩慢的移動,處境危險到了極點。

    被上下夾擊這種蠢事我是肯定不干的。想要讓爺爺吃虧,八輩子以後吧!我心裡頭這麼想著,手上卻也發了狠勁兒,身體在繩索上蕩了兩下。看著頭上的鬼藤離我越來越近,就在鬼藤幾乎抓在我身上的同時,我刷的一下就把自己給甩了出去,抓著軍刀狠狠撲向在空中朝我撲來的夜帝。

    白毛夜帝似乎沒有料到我敢飛到空中主動撲他,在空中就要被我砸了個正著。但是手上卻也絲毫不示弱,反而作勢要摟住我去咬我的肚子。我知道這東西牙口的厲害。要是讓它咬實了,非把我的五臟全掏出不可,於是當下一個飛踹,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

    一人一妖就以這個姿勢狠狠地摔在地上。然而誰都沒有吭聲,這個節骨眼上,剩下的只有悶頭死鬥,喊疼的事情還是等分出勝負再說吧!要是輸了,喊疼的力氣也就省了。

    我穿的登山鞋相當結實,但是那夜帝直接瘋了,咬在我的鞋底上死不松口,鋒利的爪子卻朝著我的大腿內側撕去。我見狀大駭,要是讓這傢伙給偷中了,那老子後半生的幸福也就沒了!

    或許是因為關乎到我的後半生幸福,我用盡了渾身上下全部的力氣,一腳把白毛夜帝連同我的登山鞋一起甩了出去。

    那傢伙以為咬掉了我的一隻腳,興奮的又跳又叫,將我的鞋扔到一邊又撲過來,我半仰著身體,做了一個兔子踢鷹的姿勢,那夜帝撲上來的一瞬間我一腳給他踹了起來,正好將他踹進了鬼王樹的觸鬚裡面。

    鬼王樹抓住了這東西以後,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抓著那怪物的腳還是朝著鬼樹內部緩緩拖拽。

    我見狀馬上站起身來,一刀砍向夜帝的腦袋,那夜帝的伸手也算敏捷,竟然一口咬住我揮過去的軍刀,軍刀把他的嘴巴割的鮮血直流也死不松口。

    我無奈之下往回抽刀,卻無論如何也抽不動,一犯狠伸手一推刀柄,頓時整個軍刀捅進了夜帝的喉嚨。

    那怪物嘴裡瞬間噴出了大量的黑色臭血,整個屍體漸漸萎頓了下去。

    看著石磊化成的夜帝慢慢被鬼王樹吸乾,我有些喘不過氣,在地上找了一圈以後,發現了半罐已經噴廢了的丙烷噴射器,用它把鬼王樹的樹根點著以後,整個屍洞裡面的禍害,算是被我除了個乾淨。於是轉身鑽進了那個沙巴拉姆的洞穴裡面。

    世界的軸心真的會在裡面嗎?雅利安人的神族,真的會像壁畫裡面說的一樣,隱藏在這處雪域深處的世界中嗎?

    神秘的極樂世界,張贏川不為人知的秘密企圖,夏九九父親的失蹤之謎,全都在這裡,沙巴拉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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