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武技]傲劍蠻荒 作者:江庭(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2-20 18:56:4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0 77435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09
第十章。通脈丹

    李炎提著白海濤一路走來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門人弟子的注意。

    白海濤此時羞憤難當,他吼道:「李炎你別不識好歹,你如果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我可以不追究你冒犯之罪,若是等我幾天之後成為了內門弟子我發誓一定要將你剁碎了喂蠻獸。」

    「哼,如此那就更放你不得了,不過以你昨日所犯之罪足以被廢除修為趕出太阿門,以後怕是沒機會了,現在給我老實點,你的嘴太臭了,我怕到時候忍不住一劍斬下你的頭顱。」李炎手掌用力一震,白海濤頓時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湧出,他憤怒的瞪著李炎,可是當他迎上了李炎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時卻又下意識的感到了畏懼。

    因為那是一雙真正的殺人眼神。

    「可惡,這傢伙存心和我作對,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弄死他才行,要不然一旦到了刑罰堂被長老定了我的罪名,我可就一輩子別想翻身了。」白海濤眼神之中露出慌張之色。

    太阿門的門規講究忠,義,孝,信。

    其中又以殘害同門不忠不義為最,一旦查證屬實輕者被廢去修為逐出山門,重者直接當場擊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各個弟子之間雖然摩擦不斷但是卻一直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

    當然這個規矩在太阿門內遵守的人比較多,可若是一旦出了太阿門就不一樣了,因為一個死無對證就可以推掉一切的罪惡,正是因為如此白海濤才會如此大膽包天的殺害趙孟,王奎兩人。

    不過可惜的是他留下了李炎這個人證,有了他的存在要定白海濤的罪幾乎是鐵板上的事情了。

    已經走過下了丹藥殿所在的山頭,李炎提著他大步向著刑罰堂走去,白海濤從剛才的囂張跋扈已經變成了哀聲求饒。

    「李炎不,李大哥求求你放過我一馬,我這次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念在我等相識一場還請繞我這一次。」白海濤看到刑罰堂所在的山頭頓時嚇的大聲求饒。

    「求饒也沒用,你乃一小人,今日不除日後必成大患。」李炎意志堅定,不為所動,打定注意要講此人押去刑罰堂定罪。

    白海濤慌忙道:「只要李兄今日放我一馬,我發誓絕對不敢與李兄作對,日後見著李兄我一定退避三舍,對了,我這裡還有一枚通脈丹,是我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只要李兄肯放我一馬這枚丹藥我願意雙手奉上。李兄恐怕還不知道吧,這通脈丹功效可是能讓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一夜之間突破到練氣境,成為一位練氣修士,珍貴異常,就算是在丹藥殿也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

    說到這通脈丹,白海濤也是奪了趙孟,王奎兩人身上的靈藥再加上多年的積蓄才煉製出來的,一共才煉製出了一枚,此刻雖然萬分心痛但是為了活命也別無他法。

    李炎忽的腳步一停,道:「丹藥在哪?」

    白海濤以為李炎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檀香木雕琢的小盒,輕輕打開一股清香溢出,裡面卻是一顆混元如珍珠的丹藥。

    「這就是通脈丹,在下願意雙手奉上以求李兄放我這一次。」白海濤恭恭敬敬的說道,但是他心中卻是暗暗詛咒:「該死的東西害我丟失了如此寶貴的丹藥,不過好在我在煉丹的時候吸收了不少逸散出來的藥力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境,等過些時日我真正突破了之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方才洩我心頭之恨。」

    「好丹藥,可是你為了這枚丹藥卻不惜殺害了兩位同伴。」李炎接過丹藥塞入懷中,繼續壓著白海濤向著刑罰堂走去。

    見此白海濤臉色猛的大變,尖叫起來;「李炎你幹什麼還不放開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居然出爾反爾。」

    李炎冷聲道:「我從頭到尾可都沒答應過要放過你,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休要呱噪不如留些力氣在刑罰堂上辯護吧。」

    想到前面不遠就是刑罰堂白海濤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記得這個月刑罰堂當值的是長老邢風,這人在太阿門中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嫉惡如仇,自己所犯之事一旦讓這位長老知道了,鐵定會被一掌擊斃,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可惡,可惡白海濤的臉色格外猙獰起來,自己馬上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內門弟子了,身份高貴,前途無量,怎麼能如此憋屈的栽在這個只有練氣境修為的人手上。

    可是他低估了李炎的實力,如今卻被他擒拿住了,照這樣下去鐵定得去刑罰堂上走上一遭。

    忽的,就在不遠處的一條盤山小道,一個青年男子與兩位侍女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白海濤見此彷彿遇見了希望一般大吼起來:「赫連師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那被換做赫連的男子頓了頓,望向李炎手中的白海濤,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想在哪見過此人。

    白海濤疾呼:「赫連師兄,是我白海濤啊,木藥師傅手下的那位藥師,當初赫連師兄托我師傅煉藥我們兩人還喝過酒呢。」

    赫連想了想卻有這麼一回事,他點了點頭:「原來是木藥師傅的藥師,呵呵,抱歉,剛才顧著和美人聊天一時間忘記打招呼了,怎麼回事,你怎麼好端端的被人輕拿在手中。」

    李炎冷哼道:「這等小人殘害兩位同伴,不忠不義,現在被我輕住準備送往刑罰堂定罪。」

    聽到刑罰堂三個字,赫連臉色微微一變,說實在的他身為內門弟子整天日子過著舒坦著,最不想的就是和這刑罰堂扯上什麼聯繫,不過此人又與自己有舊,這見而不救卻也說不過去。

    白海濤大叫道:「赫連師兄莫要聽他一面之詞,是這傢伙污衊在下,他是看上了在下好不容易練出的通脈丹才欲斬草除根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赫連笑著搖了搖頭:「白兄弟啊,這事情牽扯到了刑罰堂我卻不好管了,不過兄弟也不用擔心,倘若兄弟真被冤枉刑罰堂的長老自會查明,嚴懲此人還兄弟一個清白,好了,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說著,摟著兩位貌美侍女悠哉悠哉的離去。

    白海濤萬念俱灰,好不容易拉到了一個幫手,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剛走沒幾步,赫連旁邊的一位侍女滿是笑容的貼了過來:「赫連大哥剛才那位兄弟說他煉製出了一枚通脈丹,據奴家所知這通脈丹能使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突破到練氣境,赫連大哥身為內門弟子自然不需要此物,可是奴家與妹妹兩人卻長年服侍赫連大哥,荒廢了修行,如今還只是練力境,赫連大哥能不能為奴家取來,也好圓了奴家多年來的心願。」

    赫連猶豫了一下:「此時牽扯到了刑罰堂不太好辦啊。」

    旁邊一位稍小的侍女急忙道;「赫連大哥身為內門弟子難道還不能使一位練力境的外門弟子屈服麼?只要赫大哥答應奴婢原與姐姐今晚一起服侍大哥。」

    那位女子也急忙點頭。

    赫連眼睛頓時一亮,撫掌笑道道:「一枚通脈丹而已取之何難?我去去就來,呵呵,今晚你們可一個都不准跑。」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腳下生風連連閃動,幾下之後便來到了李炎的前頭,他拱手一笑:「這位兄台適才聽說你奪了白兄弟煉製的一枚丹藥,能否與我一管?」

    白海濤見到攔路的赫連再次湧出了希望,他急忙道:「赫連師兄那枚通脈丹在下送與你了,奈何丹藥放在惡人手中還請師兄幫忙奪回。」

    赫連微笑的點了點頭:「既然白兄贈與了我,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這位兄台還請交出來吧。」

    「丹藥乃是證據,過了刑罰堂長老之目之後再行定奪,若是長老將丹藥判與了你,我自會雙手奉上,還請讓路。」李炎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糾纏,提著白海濤繞開此人繼續向著刑罰堂走去。

    見此,赫連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怒之色,沒想到這個外門弟子居然如此大膽,給臉不要臉。

    「區區一位外門弟子也敢無視與我,可惱,念在你年紀輕輕不懂禮數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通氣丹我卻是要定了,你今日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由不得你。」赫連大袖一揮,衣袍鼓蕩,渾身纏繞雄渾的內氣。

    「好雄渾的內氣,此人居然能夠氣運全身,看來修為依舊到了練氣初期的巔峰。」

    李炎心中暗暗心驚,可是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我還是那句話,丹藥是證據,一切得讓長老定奪。」

    「不給?我就休怪我動手了。」赫連懶得在這此人磨嘴皮子,要是真和此人去了刑罰堂說不定丹藥沒拿到還得白白挨一頓批,他伸出手掌隔空對著李炎一拍,一股陰柔的勁道爆射而去。

    李炎目光敏銳早就提防此人,他瞬間拔出了身後的黑鐵劍橫檔在前。

    「嗡!嗡!」

    只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道轟擊到了身上,李炎猛地後退數步,手中的黑鐵長劍顫動不已,體內更是氣血翻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0
第十一章。練氣弟子

    「好傢伙,這人的實力遠遠不是之前的那個於俊可以相比的,這就是練氣境修士真正的實力麼?」

    李炎此刻有種坐井觀天的感覺,眼前這位只有練氣境初期的赫連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雖然你實力不錯,劍法也夠快,可是卻敵不過我的,練力境修士和練氣境修士之間的實力是一個天一個地,靠什麼東西都無法彌補,我也不想為難你,交出通脈丹,此事我便不再過問。」赫連也不想到處惹是生非,畢竟自己的實力還沒強到在太阿門內為所欲為。

    李炎平復了一下氣血,道:「丹藥是不會交給你的,若想要儘管憑實力來取就是。」

    「哼,冥頑不靈。」赫連頓時一怒,他身子閃爍一下剎那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李炎的身邊,同時一隻柔軟的手掌在風中輕輕擺動,帶著一股玄妙的氣息向著李炎的胸膛落去。

    這一掌夾帶著內氣,若是落實輕者重傷內臟,重者直接擊斷胸骨。

    「好快的速度。」

    李炎心頭一驚,這人在幾丈開外居然能夠瞬息而至,他長劍飛快舞動,瞬間向那隻伸來的手掌斬出三劍。

    「砰!」一聲撞擊聲響起,李炎只覺握劍的手掌整個麻木了,虎口都已開裂,鮮血流出。

    赫連收回手掌,望著手背上的三道凹陷下去的瘀傷,哼道:「沒想到居然是一件下品玄器,怪不得能砍破我的護身罡氣傷到我,不過你體內已經被我打了一道陰勁,若無高手幫你驅除三天之後你將內臟崩裂而死,你現在交出丹藥再給我下跪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三天之後你將死無全屍。」

    李炎望著胸口處那猩紅的手印到沒有懷疑此話的真實性,他冷笑一聲;「我死了你也討不了好處,在太阿門內殺死弟子的人可是要被推出去斬首的,你一個內門弟子肯為了一位外門弟子搭上自己的性命麼?」

    赫連臉色陰沉;「你很聰明,我留在你體內的內氣是不足以殺死你,不過讓你五臟六腑受傷卻是輕而易舉,我看的出來你現在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境,只需要數日工夫你就能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不過現在不同了,只要我這道陰勁壞了你的身體,你這輩子就休想再突破到練氣境了,現在和我作對沒好處的,你還是認輸吧。」

    「嘿,仇已經結下了,你認為認輸還有用麼?就算我此刻交出丹藥你留在我體內的陰勁照樣會破壞我的內臟,讓我無法突破到練氣境,因為你不可能留下一位練氣境的敵人在太阿門內。」李炎說道。

    赫連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居然將事情看的如此透徹,自己剛才軟硬皆施換做尋常一位外門弟子怕是早就服軟了。

    正當失神之極,一道極快的劍芒從天落下直取他的咽喉要害。

    「好膽,居然敢對內門弟子下殺手。」赫連低喝一聲,一股內氣從周身噴湧而出,那揮劍的速度稍有延緩,趁著這個縫隙他手掌一拍將那長劍睜開。

    「我的劍苦練七載,今日就驗證驗證,到底能不能和練氣境的修士一爭高下。」李炎索性放開了,他全身運力手中的劍快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在瞬息之內居然劈出了九劍,而且每一劍都斬向敵人的要害。

    赫連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太阿劍法,你居然將如此平庸的劍法練到了揮出九劍的地步。」

    九為極數,太阿劍法能揮舞到九劍的地步便是極限,可以說是練到了巔峰。

    「劍再快又有什麼用,你的實力太弱了,練氣境修士的強大之處絕非你能想像的。」赫連他身子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道從他的身體內湧出,周圍的一切事物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排斥,頃刻之間彈飛出去。

    九道劍光在這瞬間消失不見,可隨後他驀地一驚一抹寒光破開了他的護身罡氣點向了他的額頭處。

    「這是第十劍?不,這不可能。」

    練氣境修士到底還是肉體凡胎,沒了護身罡氣的支撐便無法抵禦刀劍,這一劍出其不意,讓赫連徹底慌了神,在這道劍光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可惡,給我滾開。」赫連一聲怒吼猶如驚雷炸響,李炎身子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個踉蹌之後一股鮮血從嘴中噴湧而出,他手中的黑鐵長劍終究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差距太大了,這人說的不錯,縱然是我劍揮舞的再快也沒用,練氣境修士只需要運氣內氣一喝就能將我震的天旋地轉。」李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平復了一下體內翻滾激盪的氣血,心中暗暗為自己剛才那一劍感到可惜。

    「好,好的很、」赫連不怒反笑,這個外門弟子還果子有些實力居然差點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旁邊的白海濤見此臉色一喜,大呼道:「赫連師兄殺了他,然後將此人殺死之後拋屍深山,這裡位置偏僻,人煙稀少真好適合殺人滅口,到時候只要我不說師兄不說,太阿門內就再無一人知曉師兄殺了人。」

    赫連目光一凝,一股實質般的殺意在目中一閃而過,他望瞭望不遠處站著的兩位貌美侍女,那兩位侍女連連發誓,不會說出今日發生的一切。

    「糟糕,這傢伙怕是真想動手了,我現在還不是此人的對手,先避了再說。」李炎二話不說,身子暴掠而起,抓起地上的白海濤就往刑罰堂的方向奔去。

    「現在想跑,晚了,你難道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麼?」赫連身子瞬間動了起來,速度比起李炎快速幾倍。

    李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人會追趕上來,他沒有走道路寬闊的大陸,而是捨近求遠一頭進了旁邊的樹林之中。

    「這傢伙當真狡猾如狐。」赫連心中惱怒,他在叢林之中根本不可能爆發出太快的速度,要不然鐵定會一頭撞到樹上,到時候別說是追上此人了,怕是連影子都見不上。

    李炎打小就在林中修煉,加上有經常出入百萬群山尋找吃食對於林中的一切可謂是知之甚詳,哪怕現在提著一個人在林中奔跑也可以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反觀赫連,他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卻不夠靈敏時常因為前面巨樹擋路而減緩速度,結果在入林片刻之後居然沒了李炎的影子。

    「該死的,居然被這小子給逃了,過些時日的等此人突破到了練氣境我怕是再也無法安心度日了。」赫連心中此時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接下這個梁子了,如今弄得進退兩難。

    「不管了,先去刑罰堂門口堵住此人,以我的實力只需全力一擊就可將其輕拿,若是晚上一步讓此人告到長老那裡去了別說是那白海濤就連我也要被牽連進去。」

    一念至此,赫連出了叢林,循著大道疾馳上山。

    此時躲在不遠處的李炎見到這人離去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練氣境初期巔峰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完全不是只有半隻腳進入練氣境的自己可以相比的。

    剛一鬆開摀住白海濤的手他就叫喚起來:「李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赫連師兄已經在刑罰堂的大門口等你了只要你一出現在哪裡赫連師兄一招就能將其擒下,你連見到長老的機會都沒有,識相的話現在就放開我,然後自己滾出太阿門我保你無事,若不然我定叫你橫屍荒野。」

    「橫屍荒野?笑話,就憑你這個手下敗將?赫連此人的實力的確很強,可是這一切不過是建立在我只有練力境的基礎上,若是我突破到了練氣境此人還攔得住我麼?」李炎冷笑一聲。

    白海濤一時間慌了說道:「你想服用丹藥突破到煉氣境?不,不可能,你的經脈有損,之前長老就說過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突破到練氣境的。」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可說不準,莫要嚷嚷隨我來。」

    李炎提起他向著密林深處掠去,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將白海濤禁錮修為扔到一旁,他盤腿坐下。

    白海濤見此譏諷道:「嘿,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是強者轉世啊說突破就能突破,我看你是怕了赫連師兄所以一直躲在這裡不敢出去,不過也對,你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哪有那麼膽子和赫連師兄作對,躲在這裡也是人之常情。」

    李炎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之後卻見一支泛著金光的人參。

    「百年金參?你難道想服用這個強行突破到練氣境?哈哈哈,你不怕死的話盡可試一試,一支百年金參產生的氣血足以將一位練力境的修士給撐死,到時候別說是突破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難說,看來你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了,我勸你還是放開我然後隨我到赫連師兄面前道歉賠禮吧,或許這樣可以饒是你今天的不敬之罪。」白海濤大笑道、

    「突破練氣境最重要的便是煉化氣血,轉為內氣,這一支金參服下產生的氣血絕對能夠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李炎目光閃爍一陣,而後毫不猶豫的將整根金參放入嘴中,咀嚼幾下之後便一口吞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0
第十二章。進階

    白海濤睜大了眼睛:「這傢伙瘋了不成,當真敢一口全吞下,嘿,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他一旦控制不了體內的龐大氣血便會被氣血所壞,五臟六腑出血而死,到時候我便不用吹灰之力就可奪了此人的性命,哈哈。」

    想到這裡,他頓時興奮起來。

    片刻之後,等到藥力在腹內化開,李炎頓時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氣血開始向著自己身體各個地方流去,一時間四肢五骸彷彿擁有了使不完的力氣,體內多年修煉而累計的暗傷,淤積通通好轉,渾身上下都似乎處於了巔峰狀態,那感覺說不出的舒坦。

    不過李炎並沒有沉浸在這種享受之中,他知道現在若是自己不趕緊化開這股氣血到後面身體肯定會支撐不住被氣血所傷。

    盤坐的李炎猛的睜開眼睛,他低喝一聲手掌對著身後一抓,下品玄器黑鐵劍頓時出現在手中,瞬間,他身體躍起手中沉重的鐵劍揮舞,隨著一陣陣狂風呼嘯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身旁漫天劍光閃爍,凡是靠近周圍三丈之內的事物紛紛被罡風吹開,撕裂。

    「太阿劍法,這傢伙居然以太阿劍法練血成氣。」白海濤失聲叫道。

    太阿劍法是所有弟子之中最消氣血的武技,而淬煉所得到的內氣也是最少的,甚至不及一套猛虎拳的十分之一,可以說在太阿門內沒有一個弟子會去用這種劍法打熬內氣,不過,太阿門傳世已久的這套劍法卻有一項別的武技不能代替的功效,那就是通過這種劍法淬煉所得的內氣極其精純,凝練,若是以這種內氣去修煉功法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人修煉了足足七年的太阿劍法對於這套劍法可謂是精通無比,如今又服下了一條金參氣血強大的可怕,弄不好真有可能被他用太阿劍法練氣成功,突破到練氣境,不,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

    白海濤在地上掙紮起來,他此刻手腳被鎖了筋骨,使不得半點力氣,就像是一個廢人,不過他不甘心,強行催動體內紊亂不多的內氣試圖恢復行動。

    風聲大了。

    李炎的劍舞的更急了,太阿劍法每招每式都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幾乎已經趨於大成了,而隨著他劍法越舞越急大量的氣血不斷的被消耗,被淬煉成一絲絲內氣灌注經脈之中,此刻體內因為金參所產生的龐大氣血非但沒有阻塞在身體內,還隱隱有種無法滿足的跡象。

    「嗡!嗡!嗡!」

    忽的,李炎手中的黑鐵劍清鳴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盤繞在劍身上,而且這股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強大起來,到最後幾乎已經能夠肉眼看見了。

    劍罡。

    那柄黑鐵長劍所盤繞的力量正是劍罡。

    練氣成罡,此刻李炎體內的內氣已經能夠催生出罡氣了,而且他產生的罡氣由弱變強,由虛變實,可見他體內的內氣已經逐漸強大了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

    劍罡一成,太阿劍法再次揮舞起來威力大的驚人,只見密林之中劍罡縱橫,一棵棵參天古樹被削斷,切面光滑如鏡,罡氣凌厲。

    「內氣,這就是內氣?」李炎感覺自己再迅速的變強,整個人好似在內氣的淬煉下脫胎換骨了一般,原本以為打熬堅韌的肉身在經過內氣一淬煉竟然變得堅硬無比,猶如精鐵頑石。

    不過更讓他沉迷的是太阿劍法,在用內氣催動之後太阿劍法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原本十分中庸的劍法居然在此刻變得凌厲無比,彷彿專門就是為了殺人而延伸出的劍法一般,之前那平平發凡的完全直刺,在內氣的灌注下確實一丈多的劍罡吞吐出來,穿金裂石都不在話下。

    李炎手中的長劍原本就舞的極快,能夠在瞬息之內斬出十劍,如今把這種速度用在劍法之上,一層的威力便能爆發出十成的殺傷性,他自信哪怕自己只有練氣境初期的修為要想擊敗進入練氣境已久的赫連也絕對不成問題。

    這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旁邊的白海濤見到劍罡縱橫,身繞罡氣種種異象,頓時臉色灰白:「糟糟糕了,這傢伙此時的狀態怕是真的要突破到練氣境了,怎麼辦,怎麼辦,等此人修為穩定下來肯定會把我送去刑法堂定罪,就算是赫連師兄也不見的能夠順利的擊敗他。」

    雖然白海濤對於早已進入練氣境的赫連實力十分自信,可是在他知道就算赫連能夠擊敗這如初練氣境的李炎,可是李炎要自保卻是綽綽有餘,最起碼把自己抓去定罪是鐵板上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白海濤不知從哪裡湧出了一股力量,他原本被禁錮的手腳居然恢復了少許的知覺,雖然還沒到運用自如的地步但是要想逃跑,奔騰卻是沒有大礙。

    他驚恐的望了一眼那被煙塵,劍罡圍繞的李炎,二話沒說撒腿就跑。

    「不行,以我現在的實力跑到哪裡都沒有,都會被李炎抓到送去定罪,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對,借刀殺人,去把事情告知赫連師兄,借他的手對付這傢伙。」白海濤用僅存的理智思考了一下,急忙改變方向向著刑法堂所在的山頂奔去,他相信赫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在刑法堂的必經之路等著李炎。

    求生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強大的,白海濤一路狂奔終於在通往刑法堂的千階台階下見到了正在等待的赫連,他大呼道:「赫連師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赫連此刻養精蓄銳等待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李炎,這裡是通往刑法堂的必經之路,凡是出入刑罰堂的人都要從這裡經過,他相信只要在這裡等上片刻定能逮住此人,不過,當他見到疾奔而至的白海濤時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露出少許疑惑。

    「白海濤怎麼是你,你居然從那小子手上逃脫了,那傢伙呢,怎麼沒追上來?難道是怕了?」赫連攔下問道。

    「赫連師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李炎吃下了通脈丹強行突破到煉氣境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殺過來了。」白海濤慌忙道。

    「什麼?丹藥被他給吃了?好大的膽子居然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有何實力敢與我作對,莫說他沒突破到練氣境,就算突破了我要擒下他不過三招之內。」赫連臉色一沉,內氣幾乎不受控制的外放,直接把白海濤震退數步。

    白海濤故作惶恐:「赫連師兄說的極是,這李炎膽大包天,以下犯上對師兄大為不敬,師兄應該早早剷除此人免得遺留後患。」

    「廢話少說,那傢伙現在身在何處?」赫連問道。

    白海濤指著半山腰的一片密林:「在哪,那李炎就躲在那片林子裡修煉,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練氣境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赫連確定方位後二話沒說直奔而去,可是還未走幾步那半山腰處一陣罡風直衝天際,周圍的樹木,飛鳥齊齊被削斷,驚飛,一股氣息夾雜其中越漸強盛,等到罡氣平息卻是一聲長嘯傳來,這聲長嘯如龍吟虎吼響徹山脈。

    「氣貫全身,罡氣外放,這傢伙已經進入了練氣境。」赫連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若是早上片刻定能敢在此人突破之時出手將其擒拿,現在看來,卻為時已晚。

    白海濤見此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結巴道:「赫連師兄,現在怎麼辦。」

    赫連冷哼一聲:「怕什麼,一位初入練氣境的修士而已,我要擒拿下他不過吹灰之力而已。」

    見其如此自信,白海濤稍稍有些心定,可是他眼神之中依舊流露出少許的恐慌。

    密林中。

    李炎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的一切,此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強大而又富有生機的氣息在自己的體內不斷運轉,而自己的力量已經不限於**之上,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能爆發出強大的殺傷力,尤其是內氣灌入黑鐵劍的時候更加能體會到什麼是劍氣縱橫,什麼是罡氣外放。

    強大,自信這種突破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沉迷了。

    「練氣境,終於突破到了練氣境,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這節白骨中溢出的神秘符籙一旦完全拓印滿了體內的經脈就不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阻礙我突破。」李炎發現自己右手的食指正發出淡淡的光輝,體內的內氣被緩緩的吸收著,而且隨著內氣被吸收指骨上漸漸的浮現出許多淡淡的紋路,這些紋路不夠清晰,根本無法辨別。

    「看來這節指骨的秘密遠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此事暫且放在一旁,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那白海濤擒下押去刑法堂定罪。」

    李炎目光微動,腳下運起內氣,頓時整個人化作了一隻巨鳥騰飛而起,直奔山頂而去。

    服用了銀鬚魚之後李炎的目力極佳,白海濤的蹤跡自然瞞不過他。

    「好膽,明知我在此還敢奔來。」赫連冷哼一聲手掌探出對著疾馳而來的李炎隔空拍去。

    「嗡!嗡!」

    這道罡氣奔來連空氣都為之震動威力著實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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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刑罰堂

    李炎舉起黑鐵劍隔空一震,幾道劍芒吞吐那道暗勁立刻被震散:「彫蟲小技,練氣初期巔峰也不過如此。」

    赫連臉色十分難看,之前還被自己三兩下震退的傢伙此時居然已經能有自己對等說話的資格了,早知如此之前就應該緊追不放將其一舉截殺。

    「狂妄。」一聲暴喝,赫連內氣運邊全身,罡氣纏繞,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壓迫感,他縱身掠出一隻軟綿綿的手掌猛的探出。

    李炎目光一凝,黑鐵劍上罡氣纏繞,瞬間劈砍而至。

    「轟!」肉掌對長劍迸發出的卻是一聲巨響。

    李炎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他身子後退數步,手中的長劍居然那一掌拍得震動不已,這股震動傳到手掌上讓他的整條手臂都發麻了、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練氣境的真正實力,縱然是拿著一柄玄器又如何,在我一掌之下你還得敗退。」赫連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才剛入練氣境,武技,功法一樣沒學也敢和我爭鬥。」

    話雖如此,可是在他的手掌之上卻是一道深入見骨的劍痕,若非內氣堵住了血脈,此時早已鮮血流淌了。

    赫連心中微微抽搐:「好傢伙,瞬間在我手掌的同一處劈出了五劍,硬是破了我的護體罡氣,若是再多上一劍說不定這隻手掌會直接被斬斷,看來我的極限便是六劍可是這傢伙最多的一次卻能劈出十劍」

    想到這裡,赫連覺得更加不好辦了。

    李炎目光凝視劍刃上一抹血色,嘴角淡淡一笑。

    「可惡,精明的傢伙,虛張聲勢看來無用,既然如此那我索性豁出去了。」赫連的目光漸漸冰冷,他從懷中取出一副金光閃閃的手套戴在手中,而後道:「這是一件中品玄器,接下來你可得注意了,別一不小心死在了我手上。」

    一旦使用玄器,便是全力相搏,生死相拚,而在太阿門內若是擊殺同門是要處以極大處罰的,輕者廢了修為逐出山門,重者直接擊斃,這也是為何赫連一開始處處忍讓的原因。

    話音一落,赫連瞬間動了,在他周圍一片金光閃爍,五丈之內山石,台階頓時化作齏粉,那肆虐的罡氣直接將旁邊的白海濤給捲起,拋飛。

    金色的光芒好似湧動的浪潮一層接著一層撲來。

    李炎目光凝重,他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長劍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無數道漆黑的劍芒從身體各處迸射而出,地面上無數的劍痕劃過,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

    練氣境的修士交手已經不再侷限於拳腳兵刃了,真正較量的便是各自體內的內氣。

    內氣外放,出體成罡。

    罡氣凌厲無比,一旦舞動起來便猶如夾在狂風之中的刀刃,能夠撕裂,隔開一切。

    兩人此時毫無保留的展現出各自的實力。

    赫連一雙金色的手掌舞動,一道道罡氣連綿不斷的撲去,可見他內氣雄渾。

    李炎內氣不如赫連那般雄渾,但是卻十分精煉,加上揮劍的速度快的驚人,那凌厲的劍氣縱橫瞬間便撕開那道金色的浪潮。

    「鏗!鏗!鏗!」

    兩人交手的距離越來越近,玄器碰撞之下發出刺耳尖銳的撞擊聲。

    「可惡,沒想到出劍的速度加上罡氣的凌厲居然會變得如此難纏,不能和他打持久戰,必須速戰速決。」赫連身子剛剛後退一分,突然一道巨大的劍罡從天落下,瞬間擊碎了了他所有的罡氣,而後餘力不減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

    赫連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擊飛出去,身體彷彿一個漏水的水袋,鮮血不斷的噴湧而出。

    「這怎麼可能,太阿劍法的威力怎麼可能這麼大。」赫連雖然強行避開了身體要害,可是卻已經身受重傷,不能動彈。

    李炎走了過來,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他平靜道:「我試著將太阿劍法在一息之內運起內氣劈出十次,結果就形成了這道巨大的劍罡,或許這才是太阿劍法真正的威力。」

    赫連臉色不甘:「你居然拿我練劍,可惡,可惡。」

    李炎沒有理會此人此人而是一把抓著不遠處的白海濤,走進了刑法堂。

    此時白海濤沒有掙扎,而是一臉死灰,就連練氣境的赫連也敗在這傢伙的手中,自己根本毫無逃脫的希望。

    一進入刑罰堂,李炎便覺得一股威嚴,肅殺之氣迎面撲來,空氣一下子顯得沉重了許多,微微一嗅便覺淡淡的血腥味纏繞鼻尖驅之不散,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刑罰堂雄偉高大,大殿左右矗立著兩座巨大的青銅塑像,一尊塑像怒目而睜,手持大刀威武不凡,另外一尊眉開眼笑持筆書寫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兩尊巨大的青銅塑像極具神韻,咋看之下彷彿隨時都要活過來一樣。

    大殿之中門人弟子不少,可是在這壓迫的環境中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大殿顯得安靜無比,就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萬山章,你罪名為何?」一個冷淡的聲音忽的迴蕩。

    一位身材婀娜,連若寒霜的女子踩著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道;「此人壞了六位女弟子的清白,並將一位女弟子虐待至死。」

    「此事可屬實?」

    那個冷淡的聲音之中似乎夾帶著迷惑人心的力量,那被女子踩在腳下的萬山章茫然的點了點頭,可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清明,臉色頓時恐慌起來;「長老莫要聽著婆娘胡言亂語,在下實屬冤枉啊,還請長老還我一個公道。」

    「閉嘴。」女子冷冷的瞪了一眼,萬山章全身彷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撞擊了一般,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他全身骨骼斷裂,修為瞬間被廢。

    「好凶悍的女子,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一位練氣境的修士筋脈盡廢淪為廢人,此女的修為怕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了。」李炎臉上微微一驚,他知道太阿門內藏龍臥虎,什麼樣的境界接觸什麼樣的弟子,若是自己實力不夠連知都不知道太阿門內到底隱藏了多少位高手。

    負責定罪,刑罰的長老名叫邢風,他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模樣俊秀,神情平靜,臉上帶著幾絲皺紋,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此罪當誅,當斬。」邢風長老淡淡的一揮手,之前那哀嚎不斷的萬山章頓時啞聲了,片刻之後一個大好的頭顱從頸脖上滾落了下來,鮮血流淌一地。

    「即墨月你以神力傷人,恃強凌弱罰你打掃刑法堂一日,可服?」刑風淡淡的說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開口道:「我擒拿賊寇出手難免有失分寸,不服。」

    刑風平靜道:「這月我掌刑法,規矩由我定,若是不服只需將我從這座椅上挪動半分,可不受刑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即墨月微微吹了一口氣大殿之中溫度驟降,一層層冰霜沿著地面向著周圍擴散出去,而後凜冽的寒風肆虐,尖銳的呼嘯聲猶如刀片一般摩擦碰撞。

    「好冷,不行,在這樣下去非得被凍死不可,我們先避避。」不少練氣境的修士紛紛後退,躲避這寒冷。

    「冷麼?為什麼我不覺得」

    李炎細細感受了一番在這寒風,冰雪之中自己還是沒有感受到半點寒意,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

    下一刻,無數的寒風凝聚一處形成了一道直通雲霄的龍卷,那冰冷空氣凝聚成兵刃夾雜在狂風之中能夠撕裂一切。

    刑風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越來越近的龍捲風似乎對他沒有造成半點的影響,反而悠悠的捧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龍捲風越來越大,整座刑法堂都在晃動,寒冰覆蓋的地面接連不斷的翹起,大塊大塊的地磚,牆柱被捲起吞沒,到最後大殿的整個蒼穹都被捲開了,許多修士恐慌無比再次往後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捲進去性命難保。

    當龍捲風移動到刑風所在位置的時候忽的停止不動了,那冰冷的寒氣爆發出來將整個風體都給冰凍了,形成了一道十餘丈高的冰柱,而那刑風長老卻一動不動的被冰封在了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死死了?不,不可能吧,這女人居然把長老給殺了。」一位修士驚道。

    李炎到沒有理會那長老的死活,而是被眼前這手呼風喚雨的手段給震驚了,他在太阿門修煉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展現如此強大的實力。

    「不錯,法隨身動,你的這招神通已經練到家了,只是這還不夠讓我免除你的刑法。」刑風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緊接著那名叫做即墨月的女子嬌軀一震後退數步,不甘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眼前的景象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刑法堂還是刑法堂,根本沒有被毀壞半分。

    「幻境?」

    李炎眼睛大震,感覺不可思議。

    「既是幻境,也是真實,你認為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認為假的便是假的,一切都憑你本心。」邢風微微的看了一眼李炎,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在大殿之中除了自己無動於衷之外,便是此子了。

    「古怪,這小子的才不過剛入練氣境,如何能抵擋住著虛幻如實的神通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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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池殉

    「還能什麼,地上的污穢之物還不清掃乾淨。」邢風淡淡的說道。

    即墨月目光微微閃動,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清掃起來。

    「下一位。」

    邢風不再理會此人,緩緩的開口道。

    李炎大步走上前來將白海濤往地上一丟,道:「此人見利忘義,為了區區一些靈藥殘殺兩位同伴,敢為長老罪可當誅?」

    邢風看了地上臉色煞白的白海濤一眼,問道:「此事可在宗門內發生。」

    李炎眉頭微微皺起:「宗門外百萬群山之中。」

    「既不在宗門之內,那便罪不至死,按門規,見利忘義之輩當禁錮修為三年,爾等可有異議?」邢風說道。

    白海濤絕望的眼神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他連忙道;「多謝長老開恩,多謝長老開恩,小的沒有異議,沒有異議。」

    「長老,如此懲罰怕是有失公正吧,先去那人不過是殺害一位女弟子便被斬首示眾,此人殘害兩位同伴,背後使刀乃是徹徹底底的小人,不忠不義,為何卻只禁錮修為三年?」李炎沉聲說道。

    白海濤在一旁大叫道:「李炎,你簡直不知好歹,居然敢質疑長老,還不快快跪下請求長老從輕發落,長老,此人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之罪,懇求長老廢了此人修為以示懲戒。」

    邢風撇了一眼:「戴罪之身,休要呱噪。」

    白海濤身子一顫,急忙閉嘴不語,他惡狠狠的望了李炎一眼,似乎在向著日後如何報復今日之仇。

    「當然,若是你對本長老的判決不滿自可與之前那即墨月一般與我交手試試,只要將本長老從這座椅之上移動半分,自可憑你意願,將此人處斬。」邢風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說道。

    李炎沉默不語,心中思緒橫飛:「這邢風長老如此判決此人擺明了是要維護他,保全他的性命,難道這長老與白海濤有舊?不,看著不像之前那女子展現了如此強大的實力都沒能將這邢風挪動半分,以我區區初入練氣境的修為根本毫無希望辦到,看來今日想要靠刑罰堂處決此人怕是不可能了。」

    「邢風長老的處決在下心中多有不服,可若說道將長老從座椅上挪起卻也無法辦到,既是如此,那小子也斗膽問長老一句,若是此人死在宗門之外我該當何罪?」李炎問道。

    邢風長老目中微微露出一絲異色,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若是有人將你擒拿治罪,本長老會禁錮你修為半載以示懲戒,若是無人將你擒拿至刑罰堂則無罪。」

    「原來如此,太阿門的規矩看來比我想像中的要簡單。」李炎不是愚笨之人,腦袋一轉便想了個通透,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白海濤:「告辭了,長老。」

    白海濤意識到了什麼,驚慌的大叫;「李炎,你幹什麼,長老已經判了我的罪行你沒有權利處置我,還不放開我,長老,長老救救小的,這人瘋了,他是一個瘋子。」

    邢風長老繼續喝著茶水,他緩緩的張口道:「下一位。」

    而後一位男子押著一人走了上來,他將手中的人扔到邢風面前並述說其罪行,然後聽候處罰。

    「哼。」只是李炎還未走幾步,一聲冷哼忽的從大殿之外傳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竟敢對我丹藥殿的人動手。」

    一位身穿青衫,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老者背手走來,在他的身後跟隨著數位弟子,每位弟子的實力都比李炎要強大的多。

    「師傅,師傅,救我啊師傅。」白海濤大喜過望。

    「你的事我已經從赫連那小子那裡聽說了,沒用的東西,居然連區區一個外門弟子都對付不了,真是丟我的臉,不過念在你資質尚可,煉製出了通脈丹姑且饒你一次,回去之後給我刻苦修煉,若是偷得半點懶小心你的狗腿。」老者冷哼道。

    「是師傅,徒兒一定照辦,一定照辦。」白海濤激動的點頭。

    老者對著邢風拱了拱手:「家門瑣事,不敢打擾長老,我等自己處理就是了,絕對不會讓長老為難的。」

    邢風神色平靜:「我只管刑罰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只是,宗門內的一條規矩別忘了,若是犯了,就算我答應鶴童長老可不答應。」

    鶴童也是刑罰堂三位長老之一。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自然。」

    「小子,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了白海濤。」老者眼神一撇,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傳來。

    李炎心中一凜,他能感受到這老傢伙的實力絕對比之前的那女子還要強,如果這老東西鐵了心要索人的話,這白海濤便很難被處以極刑。

    可是公然對抗這老傢伙無疑是以卵擊石,雖然礙著門規這老者不會下殺手,可是廢了修為,弄個重傷卻是輕而易舉。

    目光微微轉動,李炎想到了什麼,他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白海濤丟了出去。

    「前輩有命在下怎敢不從,不過此人犯了太阿門門規,按照邢風長老的判決當禁錮修為三年。」李炎對著邢風拱手道;「還請長老懲辦。」

    邢風平靜道:「看來你小子倒也懂得審勢。」說完他屈指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擴散出去。

    遠處白海濤的身子突然一震,悶哼一聲,緊接著他便渾身便是一陣酥軟,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整個人軟弱無力。

    「好小子,倒是吃不得半點虧,老夫算是記住你了。」老者冷哼一聲:「走。」

    李炎臉色平靜,似乎並不把這老者的威脅放在身上。

    「李炎,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你算的。」白海濤放下一句恨話,拖著軟弱無力的身子離去。

    可是白海濤剛剛走出大殿突然眼睛大睜,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老者臉色猛的一變,他對著白海濤的屍體一抓,一根綠油油的毒針被捏在手中:「見血封喉的毒針?」

    「臭小子,你敢暗算我徒兒?」老者怒吼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匹練直奔而來。

    「糟糕,沒想到這畜生居然這麼快就毒發了,今日怕是免不了重傷一番了。」李炎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拔出黑鐵劍,瞬間對著那道匹練劈出九劍。

    「還敢反抗,找死。」

    聲音落下,李炎手中的長劍嗡鳴一聲斷成兩截,一隻枯瘦的手掌帶著一股恐怖的氣息落到他的身上。

    「嘿,以大欺小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個發光的符文忽的在李炎身上亮起,那老者的一掌彷彿在瞬間被吸掉了所有的力量一樣,軟弱無力的擊在了李炎身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李炎的護身罡氣給震開了。

    「是誰?」老者沉聲喝道。

    「連我池殉都不認得還有臉在太阿門內混?給我滾,信不信老子廢了你的修為。」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晃悠悠的從大殿外走來,他一手搓著身上的油污,一手拿著青銅酒樽,酒樽之中飄出濃郁的酒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貪婪的喝一上一口。

    池殉?

    老者忽的想到什麼,身子一震哆嗦。

    「嘿,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還不快滾,難道要老子請你走?」池殉笑眯眯的說道。

    「不不敢,這就離去,這就離去。」老者連一句話都沒說,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邢風微微的皺了眉頭:「你這傢伙怎麼有空來這裡、」

    池殉彈了彈搓成一坨的油污:「沒什麼,我那裡燒火的弟子死了一個想在你這裡找找有沒有什麼死刑犯借我幾個,你也知道,經常靠近老子的火爐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翹翹,當然這也不能全怪老子,是他們修為太弱,不經用。」

    「死刑犯?倒是有兩個,可是都已經是屍體了,旁邊的那女子叫即墨月,你看看是否合適?」邢風說道。

    池殉仔細打量了一下即墨月,後者感覺彷彿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背看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還行,用的了個把月,就你了,不過一個太少了,你也跟我來吧,就當是報答老子剛才的救命之恩。」池殉招了招手。

    李炎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瞬間便將自己給禁錮了,任憑自己如何使力都無法掙扎半分,他不經意看了看那名叫即墨月的女子,以她那如此強大的實力居然也和自己這般被禁錮了。

    池殉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不錯,邢風就不打擾你了,以後有死刑犯記著給老子留著,簡簡單單就殺了太浪費了。」

    「囉嗦,你還是管好你那一畝三分地吧。」邢風微微一哼。

    「嘿嘿,不饒你費心,走了。」話音一落,池殉捲起李炎和即墨月兩人就消失不見。

    李炎感覺周圍一陣暈眩,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天空之上,而池殉則不慌不忙的踩著虛空,喝著小酒向前走去,

    「踏空而行!!」

    李炎心頭震驚,在太阿門能踏空而行的人無一不是高手,看來這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實力倒也可怕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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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煉器殿

    地上的山巒疾馳而過,李炎根本無力反抗這個叫池殉的傢伙,只得由他帶著自己飛行。

    「嘿嘿,你們能跟著老子是你們的造化,別一臉無奈了,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傢伙的名字,速速報上名來。」池殉說道。

    「李炎。」

    「即墨月」女子臉若寒霜,渾身上下似乎都在散發著凜冽的寒意,這股寒意並非來至外界,而是來至內心。

    池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推算著什麼:「即墨月啊,若是老子沒有推算錯的話你的命格應該是屬水,嗯嗯,不錯,不錯,命格屬水應該不會被老子的爐火給侵蝕,用的了一段時間,而且修為還不弱,等老子心情好的時候指點你一下修行保準讓你受益無窮。」

    即墨月毫不留情,冷聲道:「以前輩的實力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弟子,若是要找苦力外門弟子有的是一把力氣。」

    李炎聽此,眉毛微微一挑:「難道外門弟子就應該做苦力麼?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內門弟子在進入太阿門的時候應該都也是外門弟子吧,照理說來在太阿門的所有人都應該去做苦力了,既是如此你有何必看不起外門弟子。」

    即墨月冷哼一聲:「你說的倒也有幾分歪理,可是你別忘記了在修行的世界裡實力決定一切,外門弟子實力弱小就算要做苦力也是應該,因為他們無力反抗,當他們修為突破成為內門弟子之後自然可以免做苦力,你現在也是一位內門弟子了何必為那些外門弟子爭辯。」

    李炎神色平靜道:「不為什麼,做人不能忘本。弱者不是一輩子都是弱者,而強者不一定永遠都是強者。」

    「哼,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懶得和你爭吵。」即墨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池殉倒是露出一副饒有趣味的笑:「有點意思,外門弟子當真你算是一個另類,不過也好,多幾個與眾不同的人倒也多些趣味。」

    李炎心中一陣無語,這傢伙不僅性格古怪就連品位也古怪。

    在天上行走的速度比起地面上要遠遠快得多,池殉帶著兩人落到了一座山頂上,這座山峰猶如一把利劍插入雲天之中,險峻無比,李炎凝目四望居然沒有在山腰上看見攀登的岩梯,如此說來這座山峰對於不會踏空而行的人來說豈不是難以攀登?

    「不,也不是不能上來,踏著岩石,踩著縫隙也能上來只是」李炎目光凝重起來,只是這中途一旦失手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沒有第二個可能性可言,除非你運氣好到了極點能夠被某位路過的高人接住。

    當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難道這裡就是煉器殿??」即墨月美目之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門人弟子常說太阿門內有丹藥堂和煉器殿兩大重地,可煉丹堂所有弟子都知曉,唯獨這煉器殿卻一直只問其聲不見其形,甚至很多弟子都以為煉器殿根本不存在,或者就是宗殿之內。

    池殉嘿嘿一笑:「不錯,這裡就是老子的煉器殿,你們估計也不知道吧,煉器殿有正殿和副殿之分,這裡是副殿主要負責給內門弟子煉製玄器,至於正殿嘛宗門有令,不可說,不可說。」

    「好了,你們隨我來,老子為你們介紹介紹,嘿,太阿門內能來老子煉器殿的人可不多,你們今日有緣見到也是福分。」

    池殉慢騰騰的晃動著身體,端著青銅酒樽邊走邊喝,恰意無比。

    李炎環顧四周,這時候他才發現整座山峰的封頂似乎被人為削去了一樣,一面平坦,不遠處出了幾座木屋和幾顆古怪的樹木之外便只有眼前這座雄偉的大殿。

    大殿通體漆黑,上面刻畫無數的古紋,龍鱗,雖然略顯單調平庸但是看起來卻讓人感覺古樸大氣,似乎這座大殿已經在這裡屹立了無數年一樣。

    不過走進了一看李炎卻略顯失望,這座原本古樸大氣的大殿此刻一顯得一片荒蕪,散落一地的雜物,任意穿梭的老鼠,以及那正在牽絲織網的蟲子,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大殿內居然飄出了一股腐臭味,似乎是什麼屍體腐爛了一樣。

    即墨月身為女子自是比較愛乾淨,此時她秀美緊蹙,極力能耐著眼前骯髒的環境。

    而池殉似乎早就對此習以為常,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依舊悠哉。

    當走進大殿之後那股腐臭的味道更加難以讓人接受了,即墨月實在忍受不了跺了跺腳,立刻徹骨的寒意沿著她的身子周圍向著四周擴去,片刻之內大殿就被一層薄薄的冰霜所覆蓋,隨著寒風一吹,大殿中那噁心的氣味總算淡了下來。

    池殉撓了撓凌亂的頭髮:「哎呀,不好意思,老子平日裡顧著煉器了所以很少叫人去打掃大殿,嗯嗯,現在不錯,感覺乾淨了不少,以後大殿內外就交給你去打掃了,可別辜負了我這重託哦。」

    即墨月臉色一寒,並沒有反對,看來算是默許了,不過誰叫形勢比人強,況且眼前這個傢伙又是個實力恐怖脾氣古怪的高手。

    「大殿內沒有什麼,就只有這尊青銅鼎了,平日裡銅鼎沒有燒起來的時候你們沒什麼事,想幹嘛幹嘛,不過當爐火亮起的時候我要看見你們全部出現在大殿中,如果沒到老子可是會殺人的。」池殉目中光芒一閃,一股驚人的殺意衝天而起。

    李炎頓時一震,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自身,他絲毫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眼前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最少是殺了上千人才能累積起來的,擁有這種程度殺氣的人毫無疑問是一尊真正的殺神。

    旁邊的即墨月感受到這股殺意也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身子緊繃,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

    池殉見到兩人的反應,哈哈一笑:「別緊張,我這個人可是很大方的,只要你們不違反這個規定老子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哦,對了,旁邊的幾間是庫房,放著煉器所需的材料有空的話你們去看看,說不定以後也有機會成為一位煉器師,好了,老子要去睡覺了,你們自己去玩吧。」

    伸了個懶腰,池殉的身子閃動一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見到這傢伙離去,李炎微微鬆了口氣,雖然自己托這人的福從那老者手上得救了,可是在這人面前自己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感。

    「既然這裡沒什麼規矩約束,那我也能少些顧忌了,先去周圍尋處住所,然後再去修煉,現在我突破到了練氣境感覺太阿劍法還有不少進步的空間。」

    想到這裡,李炎便向著外面走去。

    「喂,給我站住。」即墨月突然喊住了李炎。

    李炎回過頭:「哦?美女有什麼事麼?」

    即墨月瞪了一眼:「你敢輕薄與我,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呵呵,美女,那你儘管試試,大不了我和你拚命,到時候你把我殺了刑罰堂也能判你個腰斬,不過你這人的性子還真冷,誇你美女也不高興,難道叫你醜女才開心啊?」李炎隨意笑道。

    「好了,不和你爭辯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了,從今以後大殿內外由你負責清掃。」即墨月冷淡道。

    李炎故作沉思道:「這應該是池殉交給你的活兒吧,不過我想一個愛乾淨的美女自然是不願意去打掃贓物,我就不同了,從鄉下走出來的,泥腿子一個最適合做這種髒活,可是僱人做事總得給工錢是不是,另外說一句我的工錢可是很高的。」

    即墨月微微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她摸了摸身上忽的想起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帶銅幣的習慣

    「我說身份高貴的美女你改不會是想當那欺男霸女的惡霸,不給工錢吧,要是這樣那我可就不奉陪了。」李炎說完直接無視這人向著外門走去。

    即墨月又羞又惱,可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個傢伙說的話有些道理,自己若是真的以實力強迫此人做事還真就成了他口中欺男霸女的惡人了。

    「這人倒也有些風骨,若是等閒的外門弟子只需我一吩咐,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我辦事。」即墨月輕咬紅唇,急忙叫道:「好,我答應你,與你一些好處,不過我身上沒帶錢財,我可以指點一下你的修行,就當是給你的酬勞如何?」

    李炎說道:「哦?指點我修行?那好你且說說,如果真的對我大有益處這活兒我接了。」

    身為外門弟子的他可沒少幫別人做事賺取酬勞,因為在太阿門內衣食住行,甚至修行都有花銷,光是修煉不管其他的事可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即墨月仔細打量了一下李炎,開口道;「你內氣精純遠超普通練氣弟子,你應該是修煉太阿劍法,練血成氣的吧。」

    「不錯,太阿劍法我修煉了七年。」李炎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些眼光。

    「既是如此,那我還是勸你別去修煉太阿劍法了,這劍法若是放在以前我非但不會阻止你,反而會鼓勵你去修煉,可是現在不同了你修煉這種劍法日後只會阻礙你前進。」即墨月平靜的說道。

    李炎露出一絲詫異;「何出此言?」

    「你修為還弱,地位不算高估計也不知道內幕,可你也應該知道練氣境後的一個境界是什麼吧。」

    「這個我知道,練血成氣,練氣化神,下面一個境界就是煉神境,據說一旦到了這個境界就能踏空飛行,力拔山河,成為頂尖的強者。」李炎說道。

    「不錯,修士一旦突破到了煉神境後實力將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然而最重要的是每位煉神境的修士都要去修煉屬於自己的神通,神通是武技的延伸,也可以說武技是神通的弱化,因為神通需要用神力運轉,就好比武技需要用內氣施展一樣。」

    即墨月說完伸出手掌,只見一團漂浮的冰花閃爍不斷,分外好看。

    「這就是我修煉的神通,風雪化心術,可我在修煉神通之前我修煉的武技卻是靜心訣,而所謂的靜心訣其實就是風雪化心術中的一片功法武技,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即墨月收回手掌:「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太阿門內的每種武技對對應著一項神通?」李炎皺了皺眉頭似乎意思到了什麼。

    「正是如此,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太阿劍法所對應的神通寂滅玄金劍氣基本上已經失傳了,宗門內記載的只是一星半點,你根本練不成這項神通,所以我才勸你早些放棄修煉太阿劍法免得到時候有的花費不少時間重新修煉。」

    「原來是這樣。」李炎沉思起來,他倒是不懷疑這即墨月這番話,而是沒想到的是這種既然已經失傳了的劍法為何還要交給外門弟子修煉。

    即墨月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笑道;「你很疑惑是不是,神通既然已經失傳了卻又為何要門人弟子去修煉,其實寂滅玄金劍氣乃是太阿門的中最強大的神通,同時也是開山立派的根本,太阿門的掌門,長老並不希望這種強大的神通失傳,一直希望有人能夠憑藉著宗門內的那幾頁殘卷將失傳的部分補全,不過事與願違,這項神通太過玄奧,根本無法補全,就算勉強推演出了一些皮毛也是牛頭不對馬嘴,不僅不能修煉還會對修煉者本身造成傷害。」

    「你雖然有些充滿才智,相比也不會自信到能把這項神通補全吧,所以我還是勸你儘早換過一項武技修煉。」

    李炎覺得即墨月說的有道理,對於失傳的神通自己還不止於自負到能夠補全,可是如此簡簡單單的就放棄自己修煉七年的太阿劍法心中卻多有不捨。

    「好了言盡於此,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報酬也給你了,以後大殿內外就交給你打掃了,我還有去修煉,沒事別找我。」即墨月皺了皺鼻子,對這裡骯髒的環境實在無法忍受。

    李炎思索了一番,喊道;「等等,我決定了太阿劍法我還是繼續修煉下去,所以這個報酬不算,換過別的。」

    「當真?」

    即墨月臉色微變,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一根筋,都這麼說了還要繼續修煉這種沒有前途的神通。

    「太阿劍法我修煉了七年斷不可冒然放棄,」李炎態度堅決,自己的太阿劍法才剛有氣色,如果放棄那太可惜了,日後縱然是修煉不成神通最起碼在劍術上也能取得不小的成就。

    見到李炎不像是說假話,即墨月又道:「那好,你說,你要什麼報酬。」

    李炎想了想:「我現在太阿劍法快要練到巔峰了,該是練身法的時候了,太阿門內除了武技之外其他的都要花錢財購買,而且價格昂貴,不如這樣,你給我一篇身法當報酬,日後這大殿內外我替你打掃,如何?」

    即墨月想了想,以自己的修為武技已經看不上了,以前學習的身法倒也可以拿出來。

    一念至此。

    「好,給你。」即墨月手腕對著虛空一抓,一股徹骨的寒意飛馳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篇圖文、

    「這是挪空步,練到巔峰可以踏空而行,對應的神通也頗為強大,是虛空挪移**,以後等你突破到了煉神境可去學習。」即墨月說道。

    李炎眼前一亮,飛快的記下眼前的的圖文。

    「現在沒事了吧,我離開了。」即墨月幾步之下便出了大殿,眨眼就沒了蹤跡。

    挪空步果然不簡單,比起李炎在外門見到的身法要精妙複雜的多,這要是放在宗門裡去賣就算是李炎現在傾家蕩產也別想買到其中的一段口訣。

    圖文並不算多,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李炎就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了,而後又花了半個小時反覆確認了一番,沒有一絲紕漏之後才放心下來。

    時間剛好過去一個時辰,維持那圖文顯現的力量不見了,半空中的圖文才逐漸消散。

    「看完了?那我可進來麼?」突然,一個打著赤膊的男子站在大殿外說道。

    李炎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道:「抱歉,一時間入了迷,閣下是」不過心中也暗暗吃驚,這麼近的距離居然能夠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其實力估計也是深不可測。

    「我叫波松陽,是池殉師傅的大徒弟,你應該和外門那女子一樣是被師傅抓來的苦力吧。」波松陽說道。

    苦力?

    李炎頓時苦笑;「算是吧。」

    波松陽咧嘴笑道;「別灰心,我來這裡的時候也是苦力,現在不是同樣過的好好的麼?剛你是在學習身法吧,嗯嗯,不錯,我不小心看了一眼,是一篇不錯的法訣,應該是外門那冷冰冰的女人給你的吧,沒想那個女人居然也會這麼好心給你法訣。」

    「這可是我替那女人打掃大殿換來的報酬,可不是別人好心給我的。」李炎說道。

    波松陽望瞭望大殿,臉上路出一絲尷尬之色;「嘿,不好意思,大殿略顯凌亂了一下,哦,對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妨礙是打掃了,有事的話你可以去掛著紅色牌匾的房間裡找我,身為大師兄,我可是很樂意幫助新人的。」

    「那有事就打擾師兄了。」李炎拱手道。

    「呵呵,好說,好說。」波松陽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大殿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2
第十六章。險峰難下

    大殿內的骯髒程度遠遠超過了李炎的預想,什麼碎酒瓶,爛骨頭,散落一地的兵器,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在大殿的一角居然還有一具腐爛見骨的屍體,不過這具屍體倒也讓李炎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觀察了一番,這具屍體骨骼完整不像是被人擊殺,反而骸骨上隱隱閃爍幽光,倒想是中毒而死。

    「既然是中毒而死那麼殺他的人應該不是池殉,或者是波松陽,以他們的實力要殺此人犯不著用毒,直接一甩衣袖就能把人給擊殺。」李炎心中想到,他望瞭望四周發現在牆壁上有一些劃痕,這些劃痕不像是人類的,倒像是以前自己見過的某種蠻獸。

    李炎凝目四望,忽的感受到了什麼抬頭望去,他頓時一驚,在大殿上方的黑暗處居然趴伏著一隻的巨大蜘蛛,這蜘蛛的四對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李炎,身軀隱藏在黑暗中蓄勢待發,若非李炎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傢伙。

    「住在這裡的傢伙還真是有夠大膽的,有這麼一隻蠻獸盤踞在這裡居然也能跟沒事一樣。」

    李炎心中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藝高膽大,要是換做尋常一位練氣境修士別說住在這裡了,怕是連睡覺都不得安心,天知道哪天晚上就會淪為這只蜘蛛的食物。

    感受的出來,這頭蜘蛛的實力亦是不弱,有練氣境初期的實力,而且不像是初入練氣境,體內的內氣比起李炎可要強大不少。

    「《蠻獸雜記》上似乎對這傢伙也有記載,名為八目赤蛛,帶劇毒,善織網,似乎吐出的蛛絲價值不菲,是製作衣物的好材料,不過這種蠻獸性情凶殘一般修士都不會弄這玩意兒在附近,這只八目赤蛛應該是從山腳下無意間爬上來的」

    李炎身子後退幾步,他感受到了這只八目赤蛛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危險的氣息,似乎隨時都要對自己發動攻擊。

    果不其然。

    八目赤蛛見到獵物識破了自己的偽裝立刻從黑暗中飛了出來,張嘴一吐便是一道猶如利箭的毒液噴射出來。

    李炎下意識的往身後抹去,抓了個空,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的黑鐵劍在刑罰堂內被白海濤的師傅給一掌擊斷了。

    餘光撇過地上,看見散落一地的刀劍,之前打掃的時候為了圖省事李炎將這些刀劍堆積到了一起。

    「鏗!」一陣劍鳴,一把幾乎透明的長劍被李炎抓起,他運氣內氣對著那噴射而來的毒液斬去。

    「咻!」

    剎那間一道凌厲的劍氣從李炎的手中爆射出去,這道劍芒凌厲無比眨眼之間就沒入了這頭八目赤蛛的身體內。

    「撲通!」

    八目赤蛛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癱軟的從牆壁上落下,在半空中散開成兩半落到地上。

    李炎只覺體內的內氣在瞬間被抽空了,腳下一軟差點沒被摔倒在地面上,不過當看見地面上那已經成為兩半的八目赤蛛時,心中卻又震驚起來。

    「死了?一隻練氣境的蠻獸居然被我一劍給斬殺了?這把劍」李炎望著手中的長劍,心中難以相信這把劍的威力居然有這麼大,要是拿在手中同級之中怕是沒有一個是對手了吧。

    就在李炎微微失神之際,隨著一聲破門巨響,**上身的波松陽一臉痛苦的衝了出來,悲切道;「八目赤蛛,我養了足足三年的八目赤蛛啊。」

    波松陽抱著八目赤蛛的屍體痛哭起來,彷彿死了父母一般,傷心無比。

    「實在不好意思,我以為這頭八目赤蛛是從山腳下跑上來的,並非有人圈養,所以一不小心師兄放心,容我一些時日我保證抓一頭八目赤蛛還給師兄。」李炎一臉尷尬道,畢竟這事是自己不對。

    波松陽痛苦的揮了揮手:「算了,不怪你了,你無需自責,是我太粗心了明知這八目赤蛛生性殘忍狂暴還把它圈養在大殿裡,早在你來之前這畜生就殺死過一人,我本來也想在這幾天內處置了這傢伙,可是一時間給忘記了。」

    看著這人痛哭流涕,李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尷尬的站在那裡。

    波松陽抱著八目赤蛛的屍體哭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他從屍體之中取了一個絲囊,然後手掌一抹一朵炙熱的火光出現八目赤蛛在瞬息之內化作了一堆煙塵。

    「塵歸塵,土歸土八目赤蛛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啊」波松陽低頭痛哭道。

    李炎額頭上直冒冷汗,這人居然對蠻獸喜愛到了這種地步。

    「那個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師兄了。」李炎實在呆不下去了,飛似的逃離了大殿。

    可是不一會兒之後李炎又折返回來。

    「師兄,這劍」李炎忘記把劍放下了。

    「這劍殺了八目赤蛛我不想再見到了,就送給你了」波松陽一臉失落,彷彿失了神一樣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房間裡。

    李炎頓時錯愕:「這麼大方??」

    傻子也看的出來這柄劍是一把價值不菲的寶劍,可沒想到居然簡簡單單的就給了自己。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師兄了。」李炎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這裡滿地的兵器,似乎件件都不凡,自己拿一件估計也沒什麼。

    見到波松陽失魂落魄的消失在大殿裡,李炎也不好打擾,他出了大殿找了一塊僻靜的地方使了幾遍太阿劍法,然後開始參悟起那即墨月交給自己的挪空步。

    這種身法雖然有些複雜可是在細細揣摩推算之後倒也大致瞭解了一番,李炎按照腦海中的記載運轉內氣於腳下。

    隨著內氣運轉李炎漸漸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輕快了,似乎隨時都有一種要脫離地面騰飛起來的感覺。

    忽的,砰的一聲地面上出現了一個腳印,李炎的身影突然一閃一現出現在了三丈開外。

    「不錯,勉強可以初步施展了,不過內氣運多了,而且距離也不准,還得繼續修煉。」李炎的雙腳雖然其膝沒入岩體之中但是臉上卻浮現一抹喜色,自己能這麼快入門還真是超乎想像。

    「這次試著減少內氣。」

    李炎沉思了一下,繼續閉目參悟起來。

    將內氣減少之後李炎卻又發現自己雖然感覺腳步輕盈可是卻始終無法和之前那般往前挪移。

    「不對,內氣不是這樣控制的。」李炎皺了皺眉頭。

    「你試著將內氣平緩運轉腳下,而後累積於竅穴瞬間噴湧而出。」忽的,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飄來,卻見即墨月端坐在一塊崖壁上,呼吸吐納著。

    李炎似乎想通了什麼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多謝指點。」

    他再次運轉內氣,這次內氣平緩而均與,感受到身體越來越輕之後李炎又試著將內氣儲存於腳底竅穴之中。

    「瞬間爆發,瞬間爆發」

    李炎默念幾句,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一閃一現出現在了三丈之外。

    「原來竅門是這樣,先運轉內氣減少重量,使得自身身輕如燕,最後內氣噴湧推動著本身瞬間移動。」李炎頓時興奮起來。

    即墨月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挪空步入門容易,卻易學難精,力道,方向,身體,內氣種種變化都要考慮進去,你現在內氣幾乎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需要兩個時辰之後才能恢復,這樣練功的進展太慢,你突破到了練氣境成為了內門弟子麼估計還沒領身份令牌,還是先去領了身份令牌再來修煉吧。」

    李炎頓時想起,似乎成為了內門弟子之後會有一份不錯的獎勵,聽說還有一些增氣,養氣的丹藥,能夠幫助修煉。

    「呵呵,一時間忙於修煉險些忘記了,多謝美女提醒,那我就先告辭了。」李炎調息了片刻便急衝沖的向著山下走去,可是一到懸崖邊臉色就露出了難色。

    這千丈險峰,獨立蒼穹,山體上沒有台階,也沒有繩索,這裡的人估計都會虛空飛行,來去自如對他們而言這高度倒是沒有阻礙,可是對自己而言卻是危險之極。

    李炎運起目力望瞭望,暗道;「上體上多有峭壁,頑石,順著這些東西倒也能下去,只是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連這點危險都怕日後還有什麼資格去修煉,去成為更強的存在。」

    咬了咬牙,李炎選了一個較為安全的方向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即墨月望著李炎跳下去的方向,目中閃爍:「我還以為這人會開口求我,讓我送他下去,沒想到倒是如此剛強之人,不過他才練氣境的修為,這番魯莽怕是會給自身帶來不小的危險,不過修行之人若是連這點危險都要退縮,日後注定也是一個平庸之人。」

    喃喃數語之後即墨月閉起了眼睛對著那翻滾激盪的雲海,呼吸吐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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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太初殿

    這座獨立蒼穹的山峰其險峻程度超過了李炎的想像,剛剛跳下去沒多久便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下方雲霧繚繞,懸崖峭壁,沒有一處落腳的地方。

    李炎沉思少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微微一躍居然從懸崖上躍了下去。

    「呼呼呼呼」

    狂風在耳旁呼嘯,催動著衣袍獵獵作響,李炎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下方的情況並且不斷的調整著方向,中途若有是頑石,峭壁攔路直接便是用手中的劍給劈開。

    下降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出了雲層。

    「好,就是現在。」;李炎目光一閃手中的長劍插入身後的岩體之中。

    「鏗!」

    長劍和岩體發生著劇烈的摩擦,頓時火星四逸。

    感受到長劍上傳來的阻力,下降的速度逐漸減緩著,李炎這才松了口氣,雖說是短短的十幾息時間可是卻驚心動魄。

    「嗡嗡嗡。」

    長劍開始震動受到的阻力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在離地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炎收了長劍落到地上,望著山體上那深深的丘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下來倒是有驚無險,可是這上去該怎麼辦?難不成也拿劍一下一下的開鑿上去,如果是這樣那也未免太累人可吧,算了,暫時不去想了,到時候再說吧。」

    休息少頃之後李炎忽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內氣居然壯大了不少,修為略有精進,這倒是沒有預料的。

    「人們常說徘徊在生死之間最容易突破自身的境界,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李炎運了運內氣感覺精神飽滿,之前練習武技所產生的疲憊被一掃而空。

    辨別了一下方向,李炎向著忠武大殿走去。

    忠武大殿是太阿門最為重要的一座大殿,負責整個太阿門的運轉,門人弟子不管是進階,拜師,還是接取師門任務都須來這裡,所以此地也是太阿門內最為熱鬧的地方。

    大殿佔據了足足一片山脈,感走到山腳下就彷彿進入了一片熱鬧的集市上一樣,

    內門弟子擺攤賣貨,切磋指點,結伴出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李炎還在外門的時候也僥倖來過一兩次,不過由於實力有限許多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久而久之也就感覺無趣便很少浪費時間來這裡了。

    不過龍蛇混雜,凡事都得量力而行,練氣境的修士都初期到後期都有,乃至都會出現煉神境的頂尖強者,而且各個勢力交錯複雜,一不小心很容易惹上是非。

    總之一句話,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閒事少管。

    一路走來,李炎倒是見到了不少好東西,可惜囊中羞澀無法承受,要不然還真想去收刮一番。

    太阿門交易的貨幣是一種特殊的青銅幣,據說這種銅幣是煉製玄器,乃至丹藥都不可缺少的東西,久而久之也就代替了黃金白銀等花俏之物,成為了太阿門乃至所有修行門派的貨幣。

    忠武大殿高約九丈,雄偉無比,走進一看就像是一座山峰一般,而事實上忠武大殿也確實是鑿空山體修建而成的大殿。

    大殿內又有無數座小殿,弄的李炎都快昏了頭了,無奈之下只好請問一位練氣境的修士;「這位兄台,問一下這進階之後領取內門弟子身份令牌是何處?」

    那人先是一愣,而後大笑道;「哈哈,到底是緣分啊,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了,李炎你莫不是忘記我了?」

    「你是?」李炎似乎有些印象,可是卻又記不起來。

    「我是瀑布下一起淬體的秦雲啊,沒想到啊,才過去多久你居然已經突破到了練氣境,看來傳聞當不得真,呵呵,在這裡我先恭喜李兄了。」秦雲笑道。

    李炎回道:「我卡在練力境巔峰已經很多年了這次純屬運氣使然,僥倖突破而已,不過秦兄資質倒是驚人,我記得秦兄才入山門沒多久吧,如今就已經是一位練氣境修士了。」

    秦雲笑道:「李兄勿要妄自菲薄,我乃是帶藝修行,所以才能這麼快突破,李兄是在領取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麼?正巧,我也是,同去?」

    「這裡我較為少來,還未熟路,還請秦兄前方帶路。」李炎說道。

    秦雲點了點頭。

    不過事實上李炎要去的地方還真是比較難找,居然不在第一層,而在太阿殿的第三層的一座大殿內,名為:太初殿。

    太初殿內寬闊明亮,聚集了不少太阿門弟子,他們大多是和李炎一樣是初入練氣境的弟子,當然也有不少陪同的修士。

    「居然有這麼多人突破到了練氣境?」秦雲微微驚訝道。

    李炎說道;「太阿門的修士有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強者的子嗣,乃至雜役,奴僕,人數之多,簡直超乎想像,怕是都不下於一座城池的人口了,每天有上百號人突破到練氣境界也不奇怪,不過雖是這樣,但是這點人數對於練力境修士來說還是不足一提。」

    太阿門的練力境的修士可謂是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練力境的修士在太阿門內的低位底下就差等同牛馬了。

    「好!」

    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喝彩聲,只見一個肌肉結實的壯漢牟足了勁將一尊漆黑的石虎舉起,臉色漲的通紅。

    「厲害,厲害,練氣境初期居然能夠舉起一尊黑石虎,不簡答,不簡單啊。」秦雲嘖嘖稱讚。

    李炎目光也是凝重起來,他看的出來這尊黑石虎雖然不算高大,可是材質卻極其特殊,僅僅這麼一尊其重量絕非一般,哪怕是幾十位練力境修士聯手都很難將其抬起,就算是初入練氣境的修士也非輕易能夠做到的。

    這大漢能夠將其托起,其力量怕是超過等閒練氣境初期的修士了,也難怪如此練氣境的修士高聲喝彩。

    秦雲向旁邊的幾位練氣境的修士打聽了一下,說道:「我道為何這些修士如此不留餘力的賣弄實力呢,原來又出了個審核制度,凡事實力超過同階者皆可獲取一定的獎賞,而且有些獎賞看的我都心動了,李兄要不要去試試。」

    「哦?有獎賞,什麼獎賞?」李炎問道。

    秦雲說道:「凡事舉起一頭黑石虎的修士獎賞一瓶增氣丹,舉起兩頭著,十瓶,若是舉起了三頭,那就是一枚七竅清心丹,嘿嘿七竅清心丹啊,那可是連煉神境的修士都垂涎不已的丹藥,沒想到居然會放在這裡作為練氣境修士的賞品。」

    李炎搖頭道;「不然,這位大漢力氣過人才不過堪堪舉起一尊黑石虎,根本無法再加上一座,更別談三座了,我看兩座黑石虎是練氣境初期的極限,至於舉起三座的修士除非是天生神力,或者強者轉世否則絕無可能。」

    秦雲點了點頭;「說的不錯,不過兩座的話倒是可以挑戰挑戰,我去試試,諸位還請讓開一下,容我來搬一搬這黑石虎。」

    「看你也是不久突破到練氣境的吧,怎麼?要試試?」一位負責此地相關事宜的徐令長老說道。

    秦雲拱了拱手:「這個自然。」

    「嗯,好了,你通過了,可以放下來了。」徐令長老說道。

    大漢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一抽身沉重的黑石虎頓時落下,不過這尊石虎並未砸到地面上,而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住了一般輕輕的落下。

    徐令長老不滿的哼了一聲:「若是人人都與你這般大殿豈不是要被砸個稀巴爛,拿上你的身份令牌和增氣丹走吧。」

    「在下魯莽了,還請長老贖罪。」大漢臉色露出恐慌之色,他連連賠罪道歉

    徐令長老淡淡道:「下次注意便是。」

    大漢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告退。

    秦雲對著周圍修士拱了拱手,然後走到黑石虎旁邊轉了幾圈,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不由的搖了搖頭。

    旁邊一位修士笑道:「兄台,你行不行啊,看你長得儒雅,倒也不像力氣過人之輩,還是別試了吧,之前可有不少修士栽在這一尊黑石虎上。」

    「呵呵,姑且試一試,若是真是不成也無傷大雅,不是麼。」秦雲笑了笑,

    李炎認真觀察了一下,這秦雲氣息內斂,呼吸均勻而有力,而且有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來一試,其實力怕是不弱,至少他認為,一尊黑石虎是難道不到這傢伙的。

    「倘若換做是我,我能否舉起一座來?」李炎心中暗道。

    這時候人群中的一位修士驚呼道;「舉起來了,舉起來了,這傢伙當真舉起了一尊黑石虎。」

    「起!」秦雲一聲大喝,雙手將這尊黑石虎巨頭頭頂,臉色如常。

    徐令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能舉過頭頂實力比起之前的那傢伙強上不少,你通過了,可以放下來了。」

    秦雲緩緩的將黑石虎放下,鬆了口氣,他晃了晃快要崩斷的手臂:「好傢伙,還真沉,差點我的兩條手臂就給廢了,看來得好生調養一段時日,莫要落下暗傷才好。」

    「這是你的身份令牌,和增氣丹那去吧,其他的東西去他出領取。」徐令長老將東西扔了出去。

    秦雲接過回道;「多謝長老。」

    旁人的許多初入練氣境的修士見到又有人成功了頓時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他們實力有限,相繼試了幾人都無一人舉起黑石虎,只得領取一塊身份令牌,那增氣丹則與自己無緣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2
第十八章。舉虎

    「李兄,怎麼不去試試?以李兄的實力舉起這黑石虎應該不難,這白拿的丹藥可別浪費了才對,要知道這增氣丹只有成為了煉神境的修士才能領取的丹藥,像我們這些練氣境的修士每年只能領取一定份額的氣血丹,氣血丹和這增氣丹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李炎點了點頭,對於太阿門的各種丹藥他倒也知道,所謂的氣血丹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讓修士體內的氣血達到充溢的地步,更好的淬煉肉身,打熬內氣,而增起丹的作用就強大了直接就是增加修士體內的內氣,省時又省力。

    「也罷,我姑且試試,看看自己有沒有實力拿得了那份丹藥。」說實話李炎自己也想試試自己實力幾何,雖然他一直對自己的實力有挺有自信的,可是卻並不清楚自己和同級修士之間的差距。

    上前幾步,李炎開始打量起了這頭黑石虎。

    作為一位修煉之人必須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如執掌,知道那個姿勢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力氣,故此在舉重物的時候都會找尋自己最適合的一個角度。

    顯然,鑄造黑石虎的工匠很有經驗不管李炎站在哪個方位都能找到好幾處著力點,絲毫不會因為方位不佳而導致自身力氣發揮不出來。

    「喂,兄弟你看了這麼久到底行不行啊,實在沒底就算了,這裡這麼多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舉起這個玩意兒的。」一位舉石失敗的修士不耐煩道。

    「好了,好了,別吵,安靜一點,這位兄台馬上就要舉了你囔囔的這麼大聲不是存心攪局麼?」

    那位修士心虛道:「我這是催催他,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李炎腳步停了下來體內內氣運轉,一股無形的氣場猶如漣漪一般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散開。

    「好精純的內氣,凝而不散。」秦雲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內氣出體之後還能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

    「看,他要搬了。」

    李炎緩緩蹲下,一手托著那粗糙的黑石虎,內氣運轉,剛勁迸發,那彷彿有萬斤重的黑石虎隨著李炎站起緩緩的上升著。

    「雖然很沉,不過還能夠承受。」李炎心中有了底,腳下運力將這尊黑石虎舉國頭頂。

    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好。」秦雲鼓掌喝道。

    「這小子還未用盡全力。」徐令長老眼光毒辣,在李炎身上上下掃看心中不由暗暗稱讚;「好一副橫練的筋骨,這副身子怕是打熬了不下十年要不然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大的剛勁。」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李炎打熬肉身的時間才只有七年而已,只是因為每日修煉他比別人刻苦,多上好幾個時辰。

    「看來多年來的淬煉肉身沒有白費,不僅增加了體內筋脈的強度還開發了身體的潛能。」李炎感受到自己筋脈內有無數符籙在閃爍,渾身上下都有種使不完的力氣,有種越戰越強的感覺。

    徐令長老撫鬚而笑:「資質不錯,你過關了,可以放下來了。」看的出來,這和年輕人潛力很不錯,日後說不定能在太阿門內大放光彩。

    李炎目光閃爍,他並沒有立刻放下手中的黑石虎而是舉著黑石虎來到另外一座黑石虎旁。

    「這天啊,這人想試舉第二座黑石虎。」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驚呼,

    秦雲也是大吃一驚,他舉過黑石虎清楚的知道這東西的份量,若說李炎以練氣初期舉起一座他相信,可是要舉起兩座那絕對不可能,這其中的差距不是用隻言片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這人難道真的以為自己能舉起兩座?不,不可能,若是練氣境中期舉起兩座黑石虎我倒相信,可是初入練氣境的人想要舉起絕無可能。」

    「嗯,我也這麼認為,太阿門中每年成為練氣境的弟子數不勝數,可是這幾年來我都沒有見到有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能一口氣舉起兩座,倒是在五六年前出現過兩位,不過我聽說那兩位都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是掌門親自挖掘出來的,如今短短數年過去了那兩人已經成為了煉神境的頂尖高手,是宗門內中流砥柱的存在,這人雖然年紀輕輕可是以我開來應該是有經常呆在外門的弟子,這種人的資質一般不高」一位修士侃侃而談。

    「有道理,此人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有他受的了。」

    徐令長老冷喝一聲:「都閉嘴,你們連一座黑石虎都沒有舉起還敢在這裡呱噪,都好好看著,別給老夫搗亂,要不然休怪老夫無情。」

    這一喝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那些有心搗亂的修士頓時閉嘴不語,尤其是之前那個修士更是噤若寒蟬。

    徐令長老開始注視起這個年輕人來,雖然他尚不能確定這年輕人真的能否有實力舉起兩座黑石虎,可是光靠這份膽氣就足以與等閒的練氣境修士區分開來了。

    「喝!」李炎內氣運轉,澎湃渾身罡氣環繞,他聚力與右手將這頭黑石虎的重量全部轉移到這手上,騰出另外一隻手。

    當整尊黑石虎的重量移到右手上的瞬間李炎身子微微一顫,差點失手落下。

    「好重。」李炎暗暗心驚,他不斷加快體內內氣運轉,整隻右手在內氣灌注下猶如鋼鐵鑄就一般,堅硬無比,那盤繞不散的罡氣更是驚人的向外迸射,地面上的石板更是被罡氣劃出一道道痕跡。

    「這罡氣之中居然夾帶著劍氣。」徐令長老頓時凝重起來:「難道說此人常年修煉了太阿劍法,而且已經將太阿劍法融會貫通了?」

    常年修煉太阿劍法者內氣之中必定蘊含劍氣,這是長老們都知曉的。

    李炎身子蹲下,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托起另外一尊黑石虎,開始發力。

    「看,動了,動了,另外一尊開始在動了。」一位修士瞪大了眼睛,盯著這一幕的發生。

    另外一尊黑石虎在李炎的搬動下開始晃動起來,有種隨時都要脫離地面飛起來的感覺。

    李炎臉色如常,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以及達到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步,不會和之前那個大漢一樣氣血翻騰,臉紅脖子粗的,也真是因為如常誰也不知道此時他到底用了多少力氣,還有沒有餘力使出。

    「不對。」李炎目光忽的一閃,他的注意力從黑石虎上一下子轉移到了身體內,他隱隱感覺自己的幾乎已經發揮到極致的身體正在緩緩的誕生出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從食指那節透明玉指骨中溢出,運轉與身體內十二條正脈。

    若是此時李炎能夠內視的話他就能看見自己體內的筋脈上拓印有無數細小的符文,此時這些符文正在隱隱閃爍光芒,而體內的內氣也隨著這些光芒發生著一些微妙的變化。

    正是這些微妙的變化讓李炎覺得自己的力量居然在不斷的增強。

    「難道是錯覺?不,不是,我真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在接近極限之後正在不斷的變強。」李炎徘徊在練力境巔峰數年不曾突破,對於自己力量的感知可以說是極其敏銳,絕對不會感覺錯的。

    見到李炎神情恍惚,眾人以為他無法舉起這尊黑石虎。

    「果然還是無舉起來,不過能單手舉起一尊黑石虎還撼動另外一尊,已經很不簡單了。」一位修士略顯失望道,他也想親眼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能夠舉起兩座來。

    秦雲目光微微一閃,說道:「他不是舉不起來而是他現在還沒有舉。」

    旁邊一位練氣境修士搖頭道;「不,這不可能,他已經到了極限了根本沒有餘力舉」

    話還未說話,這人猛地睜大了眼睛,只聽李炎一聲暴喝響起,那沉重無比的黑石虎居然緩緩的開始升空了。

    「起!」

    李炎罡氣噴湧而出籠罩四周,整座大殿之內頓時掛起了一陣狂風。

    「起起來了。」無數人目瞪口呆,那平平無奇的一直手臂居然硬生生的將一尊黑石虎托起來了。

    天生神力?

    徐令眼睛微微眯起,撫鬚的手掌也停了下來,說實話他內心的震撼不必這些人少到哪去,因為他十分瞭解每一位練氣境初期修士的實力,哪怕這位也不例外。

    「難道突破了肉身極限了?」

    李炎牙關緊咬,他每托高一分黑石虎身上的壓力就沉重了千萬倍,此刻他甚至能聽到身體內那不斷崩裂的脆響。

    不能放棄!

    李炎身體內的符籙光芒閃爍,內氣以一個複雜詭異的規矩運轉著,那幾乎無法承受重量的手臂在這股力量的驅馳下爆發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強大剛勁。

    「碰!」

    左腳猛地往前一踏,地面的石板齊齊開裂,另外一尊黑石虎在此刻赫然越過頭頂高舉起來。

    「好!」

    徐令長老喝道,他在這裡負責多年終於又見到一位能夠舉起兩尊黑石虎的弟子了,若是一切正常此人日後的成就必然不低,而且至此之後太阿門的不少高手長老都會爭搶著收此人為徒,細心栽培。

    眾人一陣失神,呆呆的望著那兩尊舉起的黑石虎,心頭震驚萬分。

    李炎見到自己成功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臉上不由浮現一絲暢快的笑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3
第十九章。女弟子

    「厲害,太厲害了,真是難以相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舉起兩座黑石虎。」一位修士震驚道。

    「這人還是練氣境初期麼?該不會是已經突破到中期了吧,要不然他體內的內氣怎麼會如此雄渾,」

    秦雲目中也是驚訝異常,沒想到這李炎實力居然如此了得居然真的舉起來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此人了,雖然自己舉起一座黑石虎略有餘力,可是對於兩座卻是萬萬不可能,否則他也不會見好就收。

    隨著身體內的力量迅速湧退,李炎暗道不好,顧不得將黑石虎放下急忙抽身離去。

    徐令長老似乎早有準備他手掌隔空一托那兩座沉重無比的石虎被輕輕的放到了地面上。

    「嗯,不錯,不錯,兩座黑石虎居然被你給舉起來了,看來你的潛力不錯,日後成就相比也不會太差。」徐令長老點頭誇獎道。

    李炎拱手道:「多謝長老誇獎。」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回長老,在下李炎。」李炎心中不由好奇起來,這長老居然有意問起自己姓名起來了。

    徐令長老點了點頭,他取出了一塊身份令牌伸出手指在背面刻上了「李炎」二字。

    「這是你的身份令牌,勿要丟了,另外這是十瓶增氣丹一併拿好,日後好生修來爭取早日進入煉神境成為門派的中流砥柱。」徐令長老說道。

    李炎將東西收下:「多謝長老,那在下告退了。」

    「嗯。」徐令長老點頭示意,顯得十分和藹。

    秦雲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拖住李炎叫道;「我說李兄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將兩尊黑石虎給舉起來了,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竟然擁有如此大的力量,我想以你的實力同階之中怕是沒有對手了吧。」

    李炎搖頭苦笑道:「不過是有一把子蠻力而已,算不得什麼,真正強大的修士可不是靠拼蠻力的,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剛才我為了搬起那第二尊黑石虎身體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害,現在渾身都感覺疼痛的要命。」

    「李兄,你不礙事吧。」秦雲問道。

    李炎揮了揮手:「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兩人隨後又持著身份令牌到庫房領取了一些用作修煉的物資,主要是一些丹藥和一件下品玄器。

    只是當李炎遞出自己令牌的時候領到的物資卻足足比秦雲多出數倍。

    秦雲笑道:「看來李兄的待遇不同尋常啊,領取的東西都比我要多得多。」

    「呵呵,估計這是我舉起那兩尊黑石虎的原因吧。」李炎說完,又道:「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處理就不奉陪了,暫且告辭,日後有空再聚。」

    秦雲點了點頭:「李兄既然有事要忙那我也不打攪了,正巧我也要去忙著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練氣境中期。」

    離開了太初殿,李炎沒有多做停留,向著太阿門北面的群山奔去。

    在北面乃是女弟子所居住修煉的地方,太阿門實行的乃是男女分開修煉,這樣做的目的便是防止男女之間為了情愛而荒廢了修行,當然並不是只有太阿門如此不近人情,幾乎所有的修行門派之中都會將男女弟子相隔開。

    當然隔空修煉並不就等同男女弟子禁止交流,至少在外門呆上七年的李炎就曾見過不少男女弟子之間私下幽會,對此太阿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睬。

    李炎來此的目的並非是找女弟子幽會什麼的,而是他答應過之前死去的王奎照看他的妹妹。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是李炎的性格,所以他一直都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

    「似乎王奎還沒有和我說他妹妹叫什麼名字吧。」李炎這才想了起來,他沉思道:「太阿門內的女弟子數量雖然不及男弟子那般多可數量卻也不少,若是要找起來豈非大海撈針,對了,王奎他身為外門弟子他妹妹應該也是外門弟子,先去外門那塊問問吧。」

    一念至此,李炎向著太阿門外門女弟子的區域走去。

    路上李炎見到不少女弟子正在拚命苦修爭取早日突破,成為內門弟子,當然也有不少女弟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整日遊蕩不思進取,這些弟子一般都是只覺突破無望混日子過的。

    還未走多久,忽的一位模樣豔麗的女弟子笑盈盈的走來:「這位師兄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修煉寂寞想勾搭我們這些女弟子不成?」

    看來這女子的眼光很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李炎的修為比她高直接就是師兄稱呼。

    李炎搖頭道;「我可沒有這等閒情逸致,來此地無非是受人之託找一個人而已。」

    女子掩嘴嬌笑道:「師兄當真有趣,無事來我們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來找人的,師兄若是缺少幾位侍女,奴家倒也願意和幾位師妹自薦床枕服侍師兄,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不用了,我只是來找人的,並非為了尋求侍妾。」李炎對這事見怪不怪,一般身為外門女弟子在自覺突破無望的情況下都會去攀上內門弟子希望獲得更好的待遇。

    「咯咯,師兄倒是個正人君子,不似前些時日的內門弟子見到我們這些女弟子就一個個眼睛放光邁不開步,師兄且說說要找的人姓甚?名甚?看看奴家是否認識,能否幫得了師兄。」女子說道。

    李炎說道:「名字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姓王,年紀的話應該不足二八。」

    女子秀美微蹙:「僅僅一個姓氏的話就難辦了,不滿師兄,外門中的女弟子數量眾多光是姓王的就不下於百位,而且這些人又分散各處,要想短時間內問清楚師兄要找的人怕是不容易,除非師兄能夠講的更為細緻一些,奴家也好幫師兄打聽一下。」

    李炎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連那女子的樣貌也沒見過,噢,對了,她有一個哥哥名叫王奎,不知姑娘可清楚。」

    「王奎!!」女子沉思少頃,忽的喃喃道:「難道是那位」

    李炎目光一閃:「姑娘知道。」

    女子顯得有些慌張起來;「不不太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李炎目光一冷,渾身罡氣纏繞,大有一種暴起殺人的感覺。

    感受到那凌厲無比的罡氣,女子俏臉頓時蒼白起來,她絲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被捲入這些罡氣之中立刻就會絞碎成一堆爛肉。

    「師師兄饒命,奴家說說就是了,還請師兄息怒。」女子嚇得膽顫心驚,生怕惹怒了這位內門弟子。

    「很好。」李炎收回了氣勢:「若是帶我找到此人少不了你的好處。」

    言罷,屈指一彈,一枚氣血丹落到了女子的手中。

    女子先是一愣,而後飛快的將丹藥塞進抹胸之中,然後才露出一個豔麗的笑容。

    一枚氣血丹,這可是好東西,對於練氣境的修士來說氣血不足是修行路上的最大障礙,可是有了氣血丹就不同了,只需一枚就能保證自身一個月氣血充溢,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聽說好幾位姐妹就是因為氣血丹的緣故才成功突破到了練氣境成為了內門弟子。

    「師兄要找的那人奴家正好有點影響,師兄這邊請。」女子堆著笑容在前方帶路。

    李炎此時心不在焉,從這女子剛才的反應來開似乎有意隱瞞什麼。

    女子邊走邊說:「師兄,奴家叫寧玥,以後還請師兄多加關照。」

    「如果你專心修來突破到練氣境成為內門弟子何須我關照,求人不如求己。」李炎說動啊,

    寧玥笑道:「師兄說的是,只是奴家深知自己實力有限難以突破,但求安慰度日。」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自己無法突破,太阿門內而立之年突破到練氣境的修士都存在,你不過是二十出頭有大把的時間修煉,只要稍加努力應該突破不難。」李炎說道。

    「呵呵,奴家懶散慣了,做不得那些苦力活兒,還是安慰些的好。」

    李炎見此也不再多說,他知道這女子基本上對修煉已經失去了興趣,根本是無心再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日後定然也是和大部分練力境的修士一樣返回家鄉安度餘生。

    「我要找的人在哪?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片刻之後,李炎出聲問道。

    寧玥臉色微微一僵,忙道;「實在抱歉,師兄所找的人住所有些偏僻所以路程較遠,不過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面不遠的那池塘邊,還請師兄稍忍片刻。」

    李炎凝目向前望去,果然在前方兩里多遠看見了一個小池塘,在池塘邊又不少女弟子在浣紗,而靠著池塘的不遠處零零散散的坐落著十幾座木屋,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清洗衣物的女子身上,觀察了一個個之後並沒有發現有某位女子和王奎摸樣類似。

    「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些蹲在池塘邊清洗衣物的女子?」李炎問道。

    寧玥心頭一驚;「這裡隔著兩里多路師兄居然看得見。」她站在這裡也僅僅只是看清楚那隱約呈現的木屋而已,根本看不清有人,要知道這一路上還有樹木,薄霧遮蓋視線。

    「其他休問,只是回答我是與不是。」李炎說道。

    寧玥遲疑的點了點頭。

    「是穿綠衣服的,還是白衣服的?又或者是哪位只穿肚兜的女子?」李炎繼續問道。

    寧玥更加震驚了,這人到底是什麼目力居然連那洗衣女子的衣服顏色都看得見,她不敢遲疑,急忙說道:「是一位穿著舊衣服的女子,頭上插著一根骨釵,很好辨認,她叫王心妹,很好辨認。」

    知道形貌特徵就好辦了。

    李炎對著那些女子掃看一圈,找尋著自己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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