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武技]傲劍蠻荒 作者:江庭(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2-20 18:56:4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0 77435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7
第三十章。夢中殺人術

    李炎推算玄文一次就對其理解深奧一分,第二次,第三次過後這個不算複雜的玄文基本上已經瞭解透徹了,雖然可能中間還有許多不流暢的地方,但是自己總算是瞭解了這個玄文的運行軌跡,以及那股防禦力量產生的原因。

    「這個玄文就好比一個不斷旋轉的太極,能夠將外力通過一定的軌跡給御去,我只需掌握這種軌跡並且將其刻畫出來這個玄文我便學會了。」

    片刻,李炎推算完最後一個軌跡之後,開始試著凝聚出來。

    內氣運於之間對著半空中緩緩畫去,他動作極其小心,按照推演好的軌跡不敢有一絲疏忽。

    只見一道白色的氣流從李炎的指間溢出,沿著一個特殊的軌跡運轉開去,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玄奧的符文,這個符文不算複雜可是卻始終沒有成行,李炎一收回內氣這個玄文就猶如過眼雲煙迅速的消失在了眼前。

    「玄文若是凝聚成功必定漂浮半空長存不散,我這還不算成功,還得繼續凝聚。」

    李炎雖然推算出了這個簡單玄文的軌跡,可是推算出了是一回事凝聚出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失敗了幾次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他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開始凝聚玄文。

    第三次失敗。

    第四次勉強成功一點,然而內氣不勻,還是潰散。

    第五次成功,然而玄文卻不帶半點防禦只是吹了口氣就散開了。

    到了第八次,李炎收回指間的剎那半空中的玄文忽的發出一陣神韻的光芒。

    「成功了麼?」李炎目光微微一閃,臉上浮現一抹喜悅,他撿了個樹枝對著那個玄文刺去。

    咔嚓一聲,樹枝斷裂,玄文完好無損。

    「果然是成功了,看來我的天賦並不算差,還沒有到十年學一個玄文的地步。」李炎臉色平靜,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而是旋即他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胸膛,他感覺自己這塊地方突然炙熱起來,隱隱有一個熱氣在流動,而且這股熱氣流動的軌跡很奇怪,居然和自己剛才刻畫出的那枚玄文的軌跡一樣。

    「難道」李炎解開食指的絲帶,他發現自己食指上的玉指骨居然在閃爍光芒,要知道這種情況可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的。

    「果然又是這節指骨作怪,這指骨我研究了十幾年,除了本身堅硬無比之外,還能從其中流露出許多的符文侵蝕我的體內,這些符文堵塞我筋脈才讓我一直徘徊在練力境巔峰,直到最近一些時日才好轉,等等,符文?」李炎運氣目力仔仔細細的看著這自己透明食指上的那一根連著指骨的筋脈。

    好在李炎之前吃了銀鬚魚目力得到了增強,他勉強看見筋脈上有著一個個細小的符文,那符文的模樣不像其他,倒像是玄文。

    「玄文。」李炎目光閃爍,他感覺胸膛的炙熱感漸漸退去,剛才那種玄文的凝聚之法卻猶如被人醍醐灌頂了一般融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再次伸出手指一畫,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十分熟練,片刻玄文成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不,不會吧,你居然成功了。」忽的,波松陽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他抱著一個酒罈看著那個剛剛凝聚好的符文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李炎回道:「總算能夠勉強能夠成功凝聚出來。」

    波松陽目光奇怪的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炎;「瞎子來過?」

    「沒有,剛才就我一個人在這裡?」李炎說道。

    波松陽還是不信,他質疑道:「真的是你一個人凝聚出來的,沒人幫你?」

    李炎說道:「剛才你都不是看見了麼,若是你不相信我現在再凝聚一個給你看。」說著正欲動手。

    波松陽連忙阻止了他:「好了,好了,好了,我信,我信還不成麼,都花了半個小時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想當初我凝聚第一個玄文的時候也才不過用了七天時間而已」

    聽他的口氣似乎用了七天時間不覺得丟人,反而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七天?」

    李炎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這玄文也不是很難,都推演幾遍就好了」

    波松陽連忙摀住李炎的嘴,都快哭了:「師弟別說了,我知道你能耐,可也別打擊我了,對了,你能告訴我你是做到在幫個時辰之內凝聚出這個玄文麼?有什麼訣竅沒有,說給師兄聽聽,師兄等下請你喝酒吃肉。」

    李炎摸了摸下巴;「其實也沒什麼,似乎我對這玄文天生理解力就強,能夠很快的參悟,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當我第一次凝聚出玄文之後我的身體就彷彿緊緊的記住了這種凝聚之法,好似有人給我醍醐灌頂了一般。」

    「身體??」

    波松陽滿眼放光,兩隻手在李炎的身子上摸來摸去,嚇了李炎一跳:「師兄你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你可別找我,找瞎子去。」

    波松陽臉皮倒是很厚,絲毫沒覺得臉紅,他眨了眨眼睛:「看來你這副身體還真是一副不得了的身體,不僅能夠吸收師傅銅爐中的烈火,還能將學會的東西快速的記憶下來,不得了,不得了啊,你這種情況倒是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太阿門中的一個傢伙。」

    李炎頓時好奇起來:「哪個人?」

    「嘿,他的名字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在太阿門中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只是太阿門很多人都叫他瘋子,他是個奇人,沒有師傅教導,沒有學太阿門一招一式居然以一位外門弟子的身份迅速崛起,修為更是凌駕於眾多長老之上,可惜的是後來那人失蹤了。」

    「這麼厲害?簡直就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啊,居然能夠無師自通。」李炎說道。

    修煉一途可不比其他,若無良師指導,修煉之法,那絕對是走不通的。

    波松陽搖頭道;「他並非無師自通,可是他與你一樣身體很奇特,傳聞他在與人戰鬥的時候不是醒著的,而是睡著的,僅靠身體的本能就能夠戰勝敵人,而且當他戰勝敵人之後,敵人對他施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會被他的身體記住,成為他的武技神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人越戰越強,越強越戰,最後到底到達了一個什麼高度誰也不知道,不過到了後來當他闖出偌大的名聲之後許多人開始傳言他之所以崛起了這麼快乃是學會了一種驚世駭俗的神通,名為:夢中殺人術。不過不久之後那瘋子失蹤了,這夢中殺人術的真假也得不到證實。」

    「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得到了這種神通了吧。」波松陽一臉詭異的望著李炎。

    李炎連連搖頭:「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之前連這神通的名字都不知道,況且二十年輕我還沒出生呢。」

    「我想也是你要是能夠學會那神通也不會被師傅抓來做苦力,早就一飛衝天站在我們頭上拉屎了。」

    波松陽羨慕道;「若是有機會還真想見識見識那神奇的神通,可惜當時實力有限連那瘋子的真是面貌都沒見到,只是聽別人說說。」

    「不過你小子也不簡單,你能再這麼斷的時間內學會一種玄文足以見得你資質很高,尤其是在玄文這一方面,以後我會不斷傳授給各種玄文,等你學會之後再去向瞎子請教他的煉器之道,雖然瞎子玄文畫的不怎麼樣,可是對於煉器之道就連師傅也比不上,可惜的是沒有刻畫玄文的兵刃就算再好也是一塊廢鐵,所以瞎子一直達不到師傅那種煉器水準。」

    李炎點了點頭:「我改天會去向二師兄討教的。」

    「糟糕。」波松陽想到什麼猛地大叫一聲:「我的兔子、」

    他急忙虎撲上去,一把將火焰中烤著的兔子奪了過來:「好險,差點火候就過了,師弟別站在那裡了,快,過來嘗嘗師兄烤的兔子,嘖嘖,我這裡還有從師父那裡討來的美酒,保準讓你吃了一回還想第二回,諾,接著。」

    波松陽撕下一般兔肉遞給了李炎,那金黃色的兔肉上散發著一股讓人沉醉的芳香,尤其是在吃了一塊兔肉之後再喝上一碗美酒,那滋味讓李炎連連大叫;「好,好吃。」

    「嘿嘿,我說你會喜歡的吧。這草走兔的肉嫩最適合烤著吃,對了這東西的胃也別浪費,可是大補之物裡面全是靈藥,吃了保準讓你精神充沛,氣血飽滿,你估計不知道吧,這草走兔的胃還是一種十分神奇的藥,尤其是胃液能解斷腸草之毒。」

    「真的假的,那噁心的玩意兒能解斷腸草的毒?」李炎吃驚道,要知道斷腸草可是劇毒無比的毒草,一旦服食一個時辰之內就要肝腸寸斷而死,而且沒有任何可以治癒。

    「嘿,當然是真的了,沒預料到吧,那連煉神境都能毒殺的毒藥解藥居然會是這個,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每一種毒藥都有其對應的解藥,這是世間規律,這就好比玄文中的「勢」一樣,既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威能,也能輕輕鬆鬆的破去。」

    「嗯,是這個道理。」李炎贊同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7
第三十一章。陰謀

    在之後的幾日裡李炎一直都在向波松陽學習玄文的凝聚之法,並且將其牢牢的記在腦海中,不過對於他而言越接觸玄文就越加感覺到了其中的博大精深,玄文也逐漸由易變難,越發複雜起來,原本李炎在一個時辰之內能夠一個簡單的玄文推演完成並且熟練的凝聚出來,可是再學到第三個的時候難度便陡然增加,一個玄文所消耗的時間是之前的十倍,也就是說他得話上一天的時間才能學會一個。

    用波松陽的話說,玄文難學,更加精,越往後玄文就越複雜,學會多少日後成就就是多少。

    李炎盤坐在石屋內,他靜心靜神,整個人顯得極其平靜,猶如一潭清泉,波瀾不驚,他指間上閃爍陣陣光芒一個個玄奧的紋路在半空中成型。

    第一個形如圓圈,盤旋交錯,乃是一個最簡單的防禦玄文。

    第二個狀如尖錐,流光運轉,這是一個初級的攻擊性玄文。

    第三個似風似雲,飄蕩不定,這是一個速度型的玄文。

    然而第四個玄文才堪堪畫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無法凝聚成形,

    李炎收回手指目光微微閃動:「內氣不足,這第四個玄文根本無法凝聚成型,除非我能突破到練氣境中期才能將這個玄文繼續凝聚下去,否則我再怎麼練下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這玄文當真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區區數畫就能形成一股抵抗練氣境修士的力量,大有四兩撥千斤的意思,若是哪天我能凝聚銘文越級而戰都不是話下。」

    不過李炎知道學習玄文急不來只能循序漸進,厚積薄發。

    「誰?」忽的一道寒光閃過一柄短劍泛著綠油油的光芒射向李炎,看樣子是蘊含了劇毒。

    「暗器?」

    李炎伸出手指一畫一個玄文立刻擋在眼前,那枚短劍撞到玄文上立刻被御掉了力量無法再前進半步,叮噹一聲掉落到地面。

    門外的一個人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二話沒說迅速逃離。

    「瞎子還是波松陽,不,不對,他們兩個有事出去了根本不在大殿內,難道是即墨月?也不可能,這人擺明是想將我暗殺,難道是雍督的人?若是這樣那留他不得。」

    李炎目光一動,抓起旁邊的長劍,挪空步立刻使出,身子一閃一現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人影的逃離的速度很快,可是李炎更快不斷使出挪空步的情況下很快便看見了那人的身影。

    看背影是一位穿著黑色衣袍的男子,感知之下他的實力大概只有練氣境初期。

    「哪來的鼠輩,還不給我留下。」李炎一聲暴喝,長劍長鳴一聲一道劍芒爆射而去,瞬間沒入了那男子的體內。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男子除了速度慢上一些之外居然絲毫無雙,彷彿那一劍根本沒有擊中他一樣。

    「怎麼可能,我這一劍雖說只是試探可是威力卻也不小,破了一位練氣境修士的護體罡氣乃是輕而易於,為何此人卻和無事一般,管你如何先把你擒了再說。」李炎目光凝重起來,他挪空步連連使出速度一下暴增了數倍。

    「給我留下。」

    李炎大喝一聲,一掌夾帶著雄渾的剛勁狠狠的劈中了此人的後背。

    「鏗!」那人的衣衫瞬間被震碎,露出了一副鎧甲,鎧甲上刻著兩個玄文,閃爍光芒。

    「中品玄器?」李炎心頭一驚,中品玄器價格不菲,一本的練氣境修士根本無福消受,只有有身份,有背景的練氣弟子才能弄到,而且煉製防禦型的玄器比煉製攻擊性的玄器要難多了。

    「此人七層可能是雍督的人,他是煉器殿的正殿主,弄出幾件玄器根本是輕而易舉,雍督才被邢風長老囚禁幾日怎麼快就開始報復了?」

    李炎目光閃爍,喝道:「別跑了,你是逃不掉的。」

    那人雖然被李炎擊了一掌但是有玄器保護並無大礙,他彷彿沒有聽到李炎的話一樣繼續逃離。

    「難道是顧忌池殉,所以才這麼不要命的逃走?」李炎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音一落李炎的長劍瞬間飛掠而出,那驚人的揮劍速度在一息之內就揮出了八劍,這八劍皆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人身後的兩個玄文。

    「砰!」玄器上刻畫的玄文被瞬間破壞,整件鎧甲砰地一聲炸碎,那人一口鮮血吐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李炎暗暗心驚,沒想到破壞了玄文之後居然會產生如此驚人的效果,這煉器師簡直天生就是玄器的剋星啊。

    那人被玄器炸的全身血淋淋的,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李炎走過去對著他胸膛一拍內氣灌入他的體內將其禁錮,待到看清楚此人摸樣的時候卻不由微微一驚。

    「赫連,是你?」

    赫連慘笑一聲;「幾日不見你的實力居然進步的這麼快,可惡,那傢伙明明說了這件玄器能夠抵禦練氣後期境高手的攻擊,沒想到卻被你這麼一位初期的修士給擊碎了,看來那畜生誆騙與我,可惡,可惡,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待會兒夠你受的了。」

    李炎目光一凝:「你明知道打不過我為何還來送死,想殺我也得去苦練一身本領再來,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嘿,除了煉器殿的人還會有誰。」赫連目光忽的望向不遠處的一片叢林裡。

    在那樹叢中躺著兩具女屍,而且這兩具屍體衣衫不整,似乎被人欺凌過。

    「那不是你的侍妾麼?」李炎皺了皺眉頭,忽的臉色一變,聲音頓時冰冷起來:「好膽,怪不得要費盡心思引我來此原來是想栽贓嫁禍,陷害於我,可惡,若非礙著門規現在我就一掌斃了你。」

    「呵呵,李大哥好大的殺氣,辱人qi妾不說,還要殺人滅口,於俊你且說說如此惡行依門規當處以何種刑罰?」忽的,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林中人影閃動,下一刻五六位練氣境的修士出現在了李炎面前。

    為首的一位是李炎的熟人。

    「蔣富貴。」李炎聲音冰冷,殺意忍不住的攀升到了極點。

    蔣富貴對此絲毫不在意,他只是輕輕一笑。

    旁邊被李炎斬去一臂的於俊獰笑道:「按早太阿門的門規李兄這等惡行按律,當斬,不過,我說李兄你也太不自律了,當初在外門的時候找幾個女弟子做侍妾服侍你不就行了麼,何苦去奪他人qi妾,嘖嘖,一龍兩鳳,荒天野地的李兄還真是雅興,赫連兄請放心有我們在保你無礙,而且我等也會竭盡全力將這惡徒擒上刑罰堂將其定罪。」

    「你們還真是捨得下本錢,為了栽贓陷害居然不惜扼殺兩位弟子,尤其是赫連你,當真妄為七尺漢子。」李炎冷哼一聲,一腳將赫連踢飛出去:「連侍女都保不住的人連廢物都不如,我懶得廢你修為,給我滾吧。」

    「嘿,李大哥還是這麼深明大義,可惜你今天所犯的罪行器竹難書就算是良心發現放了赫連師弟也無法減輕你的罪行。」蔣富貴笑道。

    「就是,就是,如此惡徒,豈能放過,雖然你與蔣師兄有舊,可是今日我們不能念及舊情放過你,對不住了,只能請你去刑罰堂走上一遭。」旁邊一位練氣境的男子說道。

    李炎凝視四周,細算了一下,有六人,而且個個都是練氣境,其中還有一位修士罡氣盤繞周身,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張薄膜,很顯然是一位練氣境中期的修士。

    四位練氣境初期,一位中期,和蔣富貴一位練氣境後期的修士,擺下如此陣容卻僅僅為了對付只有練氣境初期的自己,還當真是不留餘力。

    「除惡須除盡,斬草須除根,當初我教給你的東西看來你一丁點都沒有忘記啊。」李炎平靜的說道。

    蔣富貴微微一笑:「李大哥所傳授的東西可都是至理名言,我怎敢忘記,李大哥今日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小弟我親自押送李大哥去刑罰堂呢?不過李大哥方向,小弟到時候會竭盡全力為李大哥求情,勢必讓李大哥免除腰斬之厄,」

    「好了,別說廢話了,幾日不見你倒便的囉嗦起來了,像個娘們一樣,你不是想要接刑罰堂的手把握殺了麼,那你的將我擒拿上刑罰堂而已,」李炎撇過眾人,他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這蔣富貴敢如此自信自己會被處決估計刑罰堂已經被他打理好了,一旦被擒拿過去少不了咔嚓一下。

    蔣富貴悠悠道;「李大哥看來對自己的實力還挺有自信了,我們這個有六人,人數足足是你六倍再加上小弟不前些時日突破到了練氣後期,實力略有長進,你現在是沒有勝算的,雖然我知道你的實力很不錯,前些日子更是一口氣托起了兩座黑石虎,內氣極其雄厚,這要是一般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絕對是拿不下你的,所以我不放心就親自來了,李炎大哥,待會兒要是動起時手來可指不定斷胳膊斷腿的,要是你那雙手廢了一輩子拿不起長劍,嘖嘖,那可就徹底絕了修行之路,這樣做不值得,不值得啊,不如這樣,你且聽我一聲勸,放棄抵抗隨我去刑罰堂定罪,雖說李大哥你所犯之罪比較嚴重但是說不定主持刑罰的長老會看你態度良好的份上放過你條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李大哥這話可是你教我的,你說呢?哈哈。」

    李炎冷哼一聲,全身內氣緩緩運轉,手中的長劍更是輕微的顫動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劍鳴,隨著劍芒吞吐,

    蔣富貴見此,臉上的笑容漸漸冰冷起來:「看來李大哥還是一塊硬骨頭,怎麼勸說都沒用,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小弟我冒犯了。」言罷大手一揮:「動手,把他擒下,只留一口氣就成。」

    下一刻,四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猶如猛虎一般撲了上去。

    「四個練氣境初期修士?」李炎目光一閃,手中的長劍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7
第三十二章。激鬥

    四位練氣境修士如同猛虎撲食一般飛來,各自的武技施展,罡氣交錯迸發,周圍的古樹在這錯綜複雜的罡氣下猶如豆腐一般本撕的粉碎,那剛剛掀起的塵土下一刻就被無數道強勁的剛勁給轟開了,這片安靜的林子裡立刻轟鳴聲不斷,周圍的鳥獸被驚走四方,忙於逃命。

    「來得好。」

    李炎長劍一動,身子周圍立刻劍氣環繞,那鋒利的劍芒吞吐瞬間將四位修士的剛勁斬開,而後餘力不減,數道劍氣疾馳而去。

    四人大吃一驚,之前他們還有些輕視此人沒想到僅僅剎那這人居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瞬間就擊破了自己等人練手攻擊。

    「這太阿劍氣鋒利異常不能硬拚,避開。」一人大吼一聲,手掌內氣凝聚對著一道無法避開的劍氣狠狠拍去。

    一陣炸響,那人臉色大變身子後退數步,整隻手掌被那破散的劍氣割開了數道口子,而且每到傷口深入見骨,鮮血猶如泉水一般湧出。

    「可惡,這傢伙的劍氣居然這麼強居然能夠輕易的擊穿我的護體罡氣,大家小心應對,別吃了這傢伙的暗算。」他手掌內氣一震強行止住了血。

    其他三人也沒有討到好處,他們或多或少都被劍氣給割傷了,不過讓他們震驚的並非李炎劍氣鋒利,可是那揮劍的速度,手中僅僅只有一劍卻能夠顧及四面,這種揮劍的速度可以說是極為恐怖的。

    「瞬間劈出了八劍,而且劍氣極其鋒利,看來李師兄的實力比之前進步不小嘛,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他不過一個人,難道你們也怕了。」蔣富貴頓時留意起來,這李炎的實力越強對自己的威脅就越大,就越不能留,要是以後被他翻身了那就糟糕了。

    四人相視一眼,大吼一聲再次出手。

    「四位師弟怕是很難拿下這傢伙,師兄,要不要我出手幫忙。」旁邊一位男子說道。

    蔣富貴揮了揮手:「不用,先讓這四人試試這李炎到底實力幾何,免得到時候我們陰溝裡翻船。」

    旁邊那位男子頓時不滿道:「區區一位練氣初期的修士而已,雖然有點實力可是對上你我卻無半點勝算,師兄未免太看的起他了吧。」

    蔣富貴冷笑一聲;「前些日子師傅與那池殉拚鬥的時候你不在場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實話和你說吧,師傅之所以與那池殉大戰就是因為此人,你可別小看了此人,他可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傢伙,我從小與他相識對他非常瞭解,此人能人所不能,且不可小覷,所以這次一定要將其扼殺於此。」

    旁邊那男子詫異道:「師傅不是說了麼,此人若是願意歸降者放他一條生路,若是冥頑不靈才考慮將其擊殺。」

    蔣富貴哼了一聲:「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歸降的,待會兒直接廢了他的修為將其帶上刑罰堂栽贓定罪,讓他被處決。」

    那男子遲疑了一下,最後抱拳道:「是,師兄,我知道了。」

    「這就對嘛,別人為師兄心狠手辣,師弟也不想想,要是這李炎真的被我們放了一條生路並且拜師傅為師到時候還有我們的出路麼?這李炎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回來,所以這次必須將其弄死,至於師傅那裡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蔣富貴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男子剛要說話,忽的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一位師弟招架不住居然被李炎一劍斬去了雙手,此刻他正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哼,區區幾位練氣初期的修士也配擒我。」李炎手中長劍染盡鮮血,殺意凜然。

    其餘三位練氣境修士此刻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不少劍傷,若非他們都穿著一件鎧甲怕是早就被一劍斬殺了。

    「可惡的傢伙,這人手中拿著的是一柄中品玄器,鋒利異常,我們根本沒有趁手的兵刃很難與之爭鬥。」一位修士不甘的說道。

    「是啊,我們的功夫都在拳腳上,在兵器之道上乃是弱項,這人常年修煉劍法不好對付啊。」另外一位男子望著被斬斷雙手的師弟心中不由湧出一股退意,眼前這傢伙太棘手了,稍有不順就可能被斬掉胳膊。

    「與我爭鬥也敢走神,找死。」李炎目光一閃,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瞬間劈出六劍,那六道鋒利的劍芒盡數略向一人。

    「不好,師弟小心。」一位修士提醒道。

    可是晚了。

    那名男子雙手罡氣纏繞爆發出一股不弱的實力居然連連擊碎三道劍氣,剩下的兩道擊中他身上的護身鎧甲並未大礙,然而最後一道劍氣卻極其刁鑽嗖的一聲穿過他的大腿,直接將其一條左腿給廢了。

    「啊!!」

    男子慘叫一聲,臉色蒼白,他不顧傷勢急忙後退生怕再挨上一道劍氣。

    剩下的兩人見此臉上紛紛露出恐懼之色,尤其是於俊他更是隱隱後退。

    「師兄這人仗著兵器之力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於俊臉色微微發白,他之前就被李炎砍去的一條臂膀,如今可不想再失去一條。

    旁邊那人讚同的點了點頭;「師弟說的有理,這傢伙手上有一把如此鋒利的寶劍我萬萬不是對手。」

    「哼,一群廢物,還是要我出手。」那位練氣境中期的修士終於忍不住了走上前來:「你們幾個怕什麼,此人礙於門規根本不敢殺你,不就是斷胳膊斷腿麼又死不了,你們且讓開我來擒拿此人。」

    男子身上披風一扔,顯露出一個強壯有力的身體。

    聞言,於俊兩人皆大鬆一口氣,扶著受傷的兩人迅速撤離。

    李炎眉頭皺了皺他的目光不在這壯漢身上,而是一直留意著蔣富貴,在他看來著傢伙才是最危險了,其他的幾人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對自己還造成不了什麼危險。

    蔣富貴臉上帶著微笑依舊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似乎想要一直看下去。

    「在探我的底麼?這小貴子的性格還是一直沒變,謹慎之極,儘管他的修為高出我兩節卻還要試探我虛實。」李炎暗道,以這傢伙的性格最後吃虧的很有可能是自己,衝動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敵人有實力又謹慎。

    壯漢見到李炎居然有空留意被出,心頭頓時一怒;「區區練氣初期的修士也敢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待會兒擒你去刑罰堂之後你還會不會不把本人放在眼裡。」

    「練氣境中期?」李炎長劍一揮,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想擒我得憑本事,小貴子或許有可能,你嘛,可就說不準了。」

    壯漢臉上怒火更勝,他雙臂一震纏繞手臂的絲帶立刻崩斷,露出了一雙青黑色的手臂泛著金屬光澤,而在手腕上左右各套著六個鐵圈,隨著內氣運轉這六個鐵圈顫動碰撞,發出精鐵撞擊聲。

    李炎暗暗心驚:「好傢伙,一雙橫練雙臂,這一掌要是落到身上就算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看他手上的鐵圈每個上都刻著玄文,而且一攻一防,可進可退,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壯漢是練的十二鐵線拳。」

    壯漢雙臂一震十二個玄文鐵圈猛地縮成鐵板一塊,一隻沙鍋大的拳頭狠狠的便向著李炎砸去。

    「好快。」李炎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壯漢身材魁梧揮拳的速度卻這麼快,他急忙使出挪空步身子迅速的往後挪了一丈。

    「轟!」

    壯漢一拳轟在地面上,立刻一個丈須的深坑出現,裡面的石塊都被震成了粉末,可見這一拳的力道之大、

    蔣富貴見此目光微微一動:「接近大成的挪空步,好傢伙,我這李炎大哥隱藏的東西可不少啊,我且先不動手讓他再探探李炎的底,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我在突然出手一具將其擒下。」

    「哼,我倒要看看你躲得過幾拳。」壯漢大步向前直逼李炎,而52蔣富貴和其他兩位練氣境修士很配合的堵住了李炎的四方退路,將其封死在這裡。

    「這大漢實力很強,我不能被他擊中一拳,否則以他的力道足以將我打成殘廢。」李炎將其退路被封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心中也想試試自己和練氣境中期的修士到底還存在多少差距。

    「再接我一拳。」

    大漢猶如一座小山一樣帶著一股壓迫感撲了過來,那一雙鐵拳夾帶著一股迅猛的罡氣再次落下。

    李炎長劍揮舞劍光閃爍,無數道劍氣激射出去。

    然而那一雙鐵拳彷彿無堅不摧將那一道道劍氣盡數擊碎,澎湃洶湧的剛勁從拳頭吐出,直取李炎胸膛,他還是略有留手沒有對著李炎的腦袋砸去。

    「轟!」

    一聲炸響李炎身子後退十幾步,一口鮮血用嘴角溢出,五臟六腑彷彿絞在了一切,疼痛異常。

    看著那橫擋在前方的長劍,壯漢冷冷道:「看來你這把長劍的倒是夠堅硬的居然沒斷,不過剛才你雖然接著長劍御掉了一些力道可是怕也傷的不輕吧,你根本不是我對手,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免得受皮肉之苦。」

    李炎吐了一口血水,餘光撇了撇身後的蔣富貴,說道:「是不是對手得打過才知道,你的十二鐵線拳雖然剛猛無比,可是卻不夠靈活,只能直來直去,若是我的速度是你十倍你又該如何抵抗?」

    「大言不慚,先廢了你再說。」壯漢再次大步走來。

    李炎忽的一笑,身子驟然一閃一現出現在大漢的身後,手中的寶劍瞬間刺出。

    「小心,是挪空步。」蔣富貴忍不住提醒道。

    「找死。」

    壯漢怒目而睜,暴喝一聲健碩的身上忽的爆發出一陣罡氣,這股罡氣猶如刀劍一樣瞬間覆蓋周圍的一丈之內,凡事被波及的事物盡數被絞的粉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7
第三十三章。廢一人

    練氣境中期的修士實力比起剛剛進入練氣境的修士可謂是強上數倍,那一身雄渾的內氣,以及那周身纏繞的罡氣足以壓倒性的強勢戰勝任何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

    這是境界的差距。

    李炎刺出長劍的速度很快,瞬息之內就在這壯漢的背上連刺四劍,每一劍的力道都極其驚人,縱然那壯漢一身橫練筋骨可也擋不住那削金斷玉的寶劍,那壯漢身上立刻出現了四個血洞。

    壯漢大吼一聲:「傷了我你也跑不掉,給我死。」

    那洶湧而出的罡氣猶如無數把刀劍一樣輕易的撕開李炎的護體罡氣,在他身上肆虐起來。

    蔣富貴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這大哥實力並沒有我相信中的那麼強大,雖然傷了一位練氣境中期修士可卻吧自己給搭進去了,不過那挪空步倒是有些意思,若非我等幾人攔著他要跑就算是我也擋不住,只是這李炎才突破練氣境沒多久擁有如此一身實力其潛力不小啊。」

    看著被罡氣絞著的李炎,於俊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師兄說的有道理,這李炎太不自量力給臉不要臉,如今落到如此下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待會兒師弟將他押上刑罰堂定他罪名之後要親眼看見他被處決。」

    蔣富貴笑了笑,開口道;「可以了,住手吧,再這樣下去這李炎就死了,那時候就麻煩了,太阿門的規矩我們還是要顧忌一二的,還是給他留口氣吧。」

    壯漢點了點頭,體內的內氣漸漸平息,那暴亂肆掠的罡氣也迅速的消失,他轉身離去,吩咐道:「去,把這傢伙拿了,送去刑罰。」

    「師兄身上的傷不礙事吧。」於俊走了過來。

    壯漢冷哼一聲:「一點皮肉傷而已,我渾身罡氣纏繞他能破開已經是萬幸了,豈能對我造成致命傷害。」

    「那是,那是,師兄實力剛強區區一個李炎怎麼會是師兄的對手。」於俊笑著笑著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睛大睜,彷彿見了鬼一樣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剎那間一道劍芒掠過於俊直奔那壯漢而去。

    「師兄小心,李炎他沒事。」於俊大吼道。

    「什麼?」壯漢猛地回過頭來,可是下一刻一柄鋒利的長劍撕開他的血肉插入他的脊椎之中。

    「吼!」

    脊椎之地乃是身子最為關鍵的地方,這一劍下去不下於十指連心的痛苦,縱然是一位練氣境中期的修士也忍不住哀嚎一聲。

    冰冷的長劍猛地抽出,接著再次刺入,立刻鮮血濺射。

    再抽,再刺,還是同一個地方。

    瞬息功夫就刺出了四劍,而在第四劍之下那壯漢的一節脊骨被劍氣硬生生擊碎。

    壯漢咆哮一聲:「李炎,我要你的命。」話音一落,那一雙剛猛拳頭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落下,這一次他使出全力沒有絲毫留手。

    「砰!砰!砰!」拳頭所過之處就連空氣都爆開了。

    李炎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到十幾課古樹才堪堪停下。

    打完這一拳之後壯漢彷彿失去了力量一般身子骨一軟栽倒在地上,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站起來。

    「師師兄,我的下半身被只覺了,怎麼會,怎麼會,我怎麼會被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給廢了,」壯漢暴怒不知,咆哮不斷,猶如一頭發狂的獅子。

    蔣富貴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這很正常,他擊碎了你的脊椎你的下半身立刻就會癱瘓,若是普通人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待會兒回去之後我去丹藥堂討幾枚丹藥來看看能不能把師弟你治好。」

    壯漢此刻彷彿沒有聽到蔣富貴的話一樣,不斷的發瘋式的吶喊。

    「李大哥小時候你就和我說了,人的身體有幾大致命要害喉嚨,脊椎,肺,肝臟印堂,只要傷及一處,哪怕是個壯漢也能被七八歲的孩童殺死,起先我還不信,不過現在看來李大哥那時候的話可謂是至理名言,可惜的是當時對李大哥的話深信不疑的只有姓冷的那小子,結果現在這小子的實力是我們這些人中最強的,嘿,七年沒見了怪想那小子的,不過李大哥你怕是沒機會了,剛才那一拳雖然被你避開了要害可卻也受傷不輕,此時怕是連站都難以站起來吧。」

    蔣富貴一步步走來:「站不起也好,待會兒被腰斬的時候也就沒那麼多掙紮了,免得萬一身子一動斬偏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咳咳。」靠在一棵斷樹下的李炎咳嗽幾聲,鮮血湧出。

    蔣富貴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旋即一笑,繼續走來:「剛才見李大哥一直為回應,還以為李大哥死了呢,害的我好不擔心。」

    李炎喘了口氣,身子動了動只覺渾身一陣刺痛,看來剛才那一拳所受到的傷害不小,他運氣內氣感覺了一下身體:「還好,只是一條臂膀骨折了,並沒有受到致命傷,還好之前被罡氣捲進去的時候在身上畫了三個防禦性的玄文,要不然剛才那一下就得廢了,練氣境中期的修士還真是厲害,一身的內氣居然雄渾到那種地步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往外湧。」

    壯漢雖然有一身的蠻力但是李炎自認為還能對付,難以應對是那環繞周身的罡氣,以及那連劍都刺不進去的皮肉。

    「練氣中期的修士內氣遍佈全身,能從各個竅穴湧出,化作罡氣,若是控制得當這些罡氣甚至能在身體上形成一層罡膜,就連刀劍都刺不進去,我手中這把劍是一把中品玄器要破開對手的罡氣不算太難,難就難在自己力量不足無法將其刺穿。」

    李炎不斷思考著自己和練氣境中期的差距,同時不斷的調整自己心態,以免下次再重蹈覆轍。

    在經過了剛才一戰之後李炎甚至有自信再面對這人的時候絕對能夠將其戰勝。

    不過眼前的危機並沒有解決,還有一位身為練氣境後期的蔣富貴。

    「若是與之硬拚,我萬萬不是對手。」李炎抬起頭來目光平靜的望著走來的蔣富貴,沒有一絲慌張。

    蔣富貴每一步都很小心,他邊走邊說:「李大哥應該還有一招靈犀一指沒有使出吧,呵呵,對於這一招我可是很忌憚的,當初李大哥就是憑著一根手指硬生生的將剛剛步入練氣境的於俊給擊敗了。不過那時候於俊是太過大意了,而我就不會犯這個錯誤,嘿,所以我決定了今天就把李大哥的這根手指給掰斷了,免得夜長夢多。」

    李炎忽的一笑:「小貴子你以前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食指上要纏著絲帶麼?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這其中的原因。」

    「哦?李大哥終於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了?小弟真是榮幸之至。」蔣富貴沒有著急動手,他的腳步放慢了不少。

    李炎運起內氣食指的絲帶立刻崩斷,一節透明血肉的食指顯露出來。

    蔣富貴目中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同時臉上凝重起來,他目力不比李炎差,他看的出來這節透明食指裡的指骨根本不是尋常之物,那上面刻滿無數玄奧的符文隱隱透露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這股力量下他感覺到了少許的危險,而這種危險他感覺是致命的。

    性格謹慎的蔣富貴沒有逼得太急,免得這李炎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盯著那節指骨說道;「嘖嘖,不簡單,不簡單啊,我說為何李大哥的這根手指如此厲害,原來天生異種,若非這指骨張在李大哥的身上小弟還以為是一位神明的指骨呢。」

    神明指骨?

    李炎目光微微一動,他也曾經懷疑自己這節指骨是一位神明的指骨,可是仔細想想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縱然這個世界有神明,可是這節指骨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是自己從另外一個世界上帶過來的。

    讓蔣富貴看到這節指骨的原因無非是讓他忌憚起來,爭取時間,然而以蔣富貴那種天生謹慎的性格來看這倒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蔣富貴沒有再前進一步,而是警惕著的李炎,或許更多的是警惕李炎那節神秘莫測的指骨。

    「李大哥,你現在傷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靠這節指骨能夠戰勝我麼?不如這樣,只要你肯斷去那一指我蔣富貴承諾放李大哥離去,如何?」蔣富貴說道。

    李炎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要想擒我就憑本事,靠花言巧語是沒用的。」

    蔣富貴目光閃爍,他說道:「於俊,去,擒他回來。」

    於俊略有閃躲:「可是師兄」

    「哼,怕什麼,他又不敢殺你。」蔣富貴冷哼一聲。

    於俊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是,師兄,我這就把他給擒下,為眾位師兄師弟報仇。」說完,他大步向著李炎走去。

    蔣富貴默不動聲,注視著李炎。

    於俊心中對李炎非常忌憚,他雖然迅速靠近,但是卻顯得十分小心,似乎稍有風吹草都就會立刻逃走一樣。

    「於俊,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將你另外一隻胳膊斬下。」李炎殺意凜然的說道。

    蔣富貴淡淡道;「別管他,他這是在唬你拖延時間,你沒看家他現在動都動不了麼?趕快擒下他然後送去刑罰堂免得中途生變,這裡離池殉老巢不遠,雖然師傅說了這傢伙一個月之內休想露面,可是凡事沒有一萬。」

    於俊咬了咬牙,大吼一聲伸手抓向李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8
第三十四章。步步緊逼

    果然和李炎想的一樣,於俊受不了挑撥忍不住對自己出手了。

    「來得好。」一聲暴喝,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李炎猶如巨鷹一般騰空掠起,手中一柄長劍發出嘹喨的劍鳴,一道猶如白虹一般的劍氣激射而去。

    於俊嚇的亡魂具冒,這傢伙居然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此刻他已經沒有抵抗的心思了,急忙大吼;「師兄救命。」

    蔣富貴目光一閃終於出手了,他單腳一跺地整個人猶如一根利箭般疾馳出去,他速度雖然快可是依舊快不過那倒白虹一般的劍氣。

    「啊!!」於俊慘叫一聲,他另外一條臂膀被斬落下來。

    李炎在斬去他手臂的剎那身子忽的一閃,整個人居然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面前,蔣富貴那氣勢洶湧的撲來卻落了個空,一股驚人的內勁飛出僅僅只是毀壞前面一片樹木。

    「師兄,我的手,我的手,師兄救救我。」於俊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可惡,這傢伙居然擺我一道,剛才拖延時間並非是想與我魚死網破,而是在恢復內氣好逃跑。」蔣富貴臉色陰沉一腳用力,直接將於俊踢飛出去。

    看著地上四位殘的殘,廢的廢的師弟,蔣富貴此刻殺了李炎的心都有,很顯然這次自己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就是自己太過小心謹慎了,以至於錯失良機,若是自己早些時候動手也不會落得如此局面。

    「師兄,那李炎逃了,我們怎麼辦。」唯一一位沒有受到傷害的弟子問道,他沒想到這個只有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居然如此強勢,硬生生的將三位練氣初期,一位練氣中期的修士給打殘廢了,想到回去之後要面對師傅的怒火,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蔣富貴陰沉著臉說道;「追,此人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跑不了多遠,一旦將其攔住別留守直接砍了他的雙腿雙腳。」

    「可是師兄,他們這麼辦。」那弟子望瞭望躺在一地的師兄們。

    蔣富貴冷哼一聲:「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都拿不下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別管了,他們只是殘廢了,死不了,你去通知刑罰堂的長老講李炎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說上一變,我去擒他。」

    為了保險起見,蔣富貴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那弟子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是,師兄,我這就去辦。」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他心中卻再也不想與這李炎為敵了,四位師兄師弟都被他給廢了,弄不好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此時李炎身子連連閃動,飛快的在林中傳說,他儘管體內的內氣不多,可是依舊使出了挪空步。

    「蔣富貴瑕疵必報,估計他很快就會追上來了。」李炎目光微動:「若是我傷勢痊癒處於巔峰狀態或許能試著和他鬥上一鬥,不過現在我傷勢頗重,除了逃走之外別無他法。」

    雖然受傷的這節食指有時候能夠爆發出不小的力量,可是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根本無濟於事。

    「蔣富貴身為練氣境後期我萬萬不是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避開這傢伙,等到我傷勢痊癒恢復修為之後他便拿我毫無辦法,那時候縱然是不敵也有自保之力。」李炎開始喘息起來,體內的內氣幾乎快要枯竭了,雖然他廢了四位練氣境修士可是連番爭鬥對於自己的負擔還是太大了。

    「李大哥,別跑了,嘿,留點力氣到刑罰堂為自己爭辯吧。」忽的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李炎回頭一看隱約看見遠處一個人影在迅速接近。

    「這廝實力果然不凡,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李炎微微一驚,要知道自己一路上可都是使用挪空步趕路,一閃七八丈的距離,而這蔣富貴毫無身法卻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內追上來,可見其實力之強。

    「練氣境初期和後期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光是運氣內氣追趕速度就能快過我,按照這樣下去我很快就會被他追上。」李炎腦袋飛快思考著:他本想返回大殿尋求波松陽等人的幫助可是他們此時根本不在大殿內。

    「也對,蔣富貴生性謹慎,不可能會在波松陽和瞎子在大殿的時候算計與我,他是看準了他們不在才敢下手,如今之計只有引他去百萬群山,哪裡樹多山廣說不定能夠甩了他。」

    打定主意之後李炎爆發出體內為數不多的內氣,速度再次增加向著百萬群山的方向急速掠去。

    蔣富貴看見遠處的李炎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由皺了皺眉頭:「那方向是外門?不對,他是想去百萬群山之中,那裡蠻獸遍地,有些厲害的蠻獸就連我都的退避三舍,要是真的被他逃到那裡去了要抓到他就不可能了,哼,既然如此那就在你進百萬群山的片刻將你擊殺,在哪裡殺死弟子根本不會受懲罰。」

    「咦,他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蔣富貴忽的看見李炎非但沒逃命了,反而靜靜的站在原地。

    「難道是傷勢復發,到極限了?」一念至此,蔣富貴急速衝了過去,大手張開五道剛猛內勁從指間飛出;「哈哈,你怎麼不逃了,速速就擒吧。」

    李炎感覺到身後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傳來,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然而當蔣富貴看到李炎身後那個白衣女子的時候卻暗道不妙,急忙想要止住腳步。

    即墨月冷哼一聲,纖細的手掌隔空對著蔣富貴一拍一股更為驚人的力量出現,剛勁,樹木,在這瞬間盡數被震碎,就連蔣富貴也一口鮮血吐出,連連後退。

    「多謝美女出手相救。」李炎微微鬆了口氣。

    即墨月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李炎,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剛才那位修士才不過是練氣後期吧,你打不過難道也不會跑麼?」

    李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他一個,是六個,其中四個被我給廢了,這個打不過所以逃了出來,要不是遇到姑娘現在我怕是已經被他給廢了。」

    「瞎子和波松陽呢,他們兩個怎麼會容許雍督的人欺負你這位練氣初期的修士。」

    即墨月臉色冷冰冰的,這寒意不是針對李炎,而是針對蔣富貴,她從李炎的傷勢上一眼就能看出圍剿他的不止是幾位練氣初期的修士更有一位練氣中期的修士,若是再加上這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對李炎而言,這麼大的陣容何止是九死一生,簡直就是十死無生,若非蔣富貴太過自信一旁看戲沒有出手,若非自己學會了凝聚玄文,這下怕就是栽在這裡了。

    蔣富貴被即墨月的餘力震了一下,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痛,他強壓著傷勢,開口道;「這位師姐難道你也要包庇李炎這個暴徒麼,你想必不知道吧,他剛才禍害了赫連師弟兩位侍女,並且將其殘忍的殺害,我的四位師弟想要制服他卻不了盡數被他廢了,在下正欲將其擒往刑罰堂定罪,還請師姐行個方便,待此事過後在下必定登門拜訪,拜謝師姐。」

    「我又不是他師傅做不了主,你要想行方便得去問他師傅池殉去,不過這人還要幫我在這裡做苦力,你擒了他之後誰來幫我做?」即墨月淡淡的說道。

    李炎聽的都快不好意思的,什麼叫做苦力,頂多算是交易。

    蔣富貴拱手笑道:「這個好辦,只要師姐不再庇護此人,待我將他擒下之後安排一位師弟幫師姐就是。」

    即墨月一口拒絕道;「你,我信不過,你還是回去把,這傢伙要是真做了什麼禍事只有他的師傅處罰他,你區區一個外人於理不合。」

    「可是師姐」蔣富貴忍住怒火。

    「閉嘴,再不滾算你以下犯上,掌嘴三十。」即墨月冷冷一喝,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地上的草叢之上都開始覆蓋一層冰霜。

    蔣富貴自知不是對手只好不甘的轉身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忽的從世面八方響起,夾帶著一股剛正不阿的威嚴。

    「女娃,好大的口氣,就算要罰也是我刑罰堂的事情,你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連這等窮凶極惡的暴徒都要包庇,當真妄為一位煉神境高手。」天空中一位滿頭白髮的花甲老者踏著虛空走來,在他的身後跟著於俊等人。

    「見過鶴童長老。」蔣富貴頓時大喜,沒想到這場及時雨來的這麼及時。

    鶴童長老帶著幾人落到地上,他指著受傷的於俊等人道;「這些人都是你給廢的吧。」

    李炎上前一步,說道;「不錯,這些人聯合一塊出手攻我,為求自保我將他們給廢了。」

    鶴童長老臉色不動,指著兩具被白布遮蓋的女屍:「這兩具女屍可是你下的毒手。」

    「不是,此事我毫不知情。」李炎說道。

    「巧簧舌變,既然與你無關為何你會出現在此地,並且出手將眾人擊傷,難道你不知道太阿門的門規之中禁止手足相殘麼?你斷人脊椎,斬人雙臂,毀人一腿,去人雙手,將整整四位練氣境的修士給廢了,手段如此狠毒當真不把太阿門的門規放在眼裡是不是,你不過才區區練氣境初期的修為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若是待你成為煉神境,豈非要禍害更多的弟子。」

    鶴童長老義正言辭,嚴厲呵斥,似乎李炎真的就成了他口中說的暴徒了。

    李炎皺了皺眉頭:「前輩說的未免有些過了吧,我區區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實力地下豈會吃飽了沒事做去挑釁這麼多練氣境修士。」

    「過了?我看一點都沒過,你禍害他人qi妾,殺人滅屍,手段比這殘忍一百倍。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事情與你無關,可是老夫剛才檢查了這兩具女屍的傷口,發現他們都被一把極快的劍割喉而死,而且體內還殘留著太阿劍氣,若是老夫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修煉了太阿劍法,而且修煉的時間還不少,怕是有六七年吧,我想在這附近除了你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可疑之人。」

    鶴童長老怒視李炎,目中夾帶陣陣殺意。

    「晚輩是修煉了太阿劍法沒錯,可是太阿門之大門人弟子成千上萬修煉太阿劍法的怕是不止我一個吧,前輩怎麼就如此肯定此事一定是我做的?難道在這裡被太阿劍法殺死的每一個人都要算在我的頭上不成?」李炎開始有些警惕起來,這位長老似乎有意對自己發難,一些疑點問都不問。

    鶴童長老冷哼一聲;「你要是在這方圓十里之內找出一位能將太阿劍法修煉到你這般高度的弟子來老夫立刻恕你無罪,並且親自給你賠禮道歉,若是找不出來,真兇定是你無疑了,那老夫可就要按照太阿門的門規定你的罪了,不過你盡可放心,你犯了的罪一項都不會少,沒犯的老夫也不會給你強加。」

    李炎暗道不妙,看來這蔣富貴的這套陰謀完完全全是在針對自己,就連自己會太阿劍法也算計在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方圓十里之地李炎還真不自信能夠找到一位將太阿劍法修煉到自己這般程度的細微。

    蔣富貴見到事情基本上要定下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可琢磨的笑意,他心中暗道:「李大哥,你可別怪我,雖然師傅說了儘量把你招過來,可是你活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蔣富貴便得過上提心吊膽的一天,生怕你哪天修為就追過我了,當初在外門的時候你若肯聽我的勸離開太阿門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事了,我也犯不著對你下狠手,可是現在你不死不行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8
第三十五章。被擒

    鶴童長老見到李炎沒有出聲反駁,以為他默許了自己的罪名,冷哼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麼就本長老將帶你回刑罰堂將你治罪,不過按照你的罪行最少也是一個腰斬,勸你還是莫要反抗乖乖隨我走,若是還冥頑不靈休怪老夫就地將你格殺。」

    李炎忽的一笑:「這位長老,你未免還過獨斷獨行了吧,若我無罪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殺了,那長老有該當何罪?」

    鶴童長老怒道:「你敢質疑老夫處決不公?哼,你這等罪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若是老夫當真將你錯殺,老夫自會稟明門主請求處罰。」

    「哈哈,你這老頭還真是老糊塗了,此事擺明是了他們栽贓陷害,若非我有點實力剛才就被他們幾人給廢了修為斬去雙手雙腳了,試問太阿門的門規當中有哪一條是說,遇敵不戰的?他們幾人想要擒我最後不敵被我廢了乃是他們咎由自取,長老不去處罰他們反而處罰我這麼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真是夠深明大義的,不知道長老拿了他們多少好處居然處理的如何「公正」?長老不信我這片面之詞那總該信我身上這一身傷吧,倘若長老真的要一意孤行將我處決那恕我不能束手就擒,縱然是戰死在這裡也好過受盡冤屈而死。」李炎大笑道。

    打量了一下,鶴童長老發現這李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不下於十幾處,尤其是左臂都已經骨折成三段了,若非筋脈沒斷這手怕就是廢了,而且此人不過是一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在面對六位同級修士非但沒逃反而一一將其廢了,這其中的貓膩就大了。

    「若是這惡行真是此人犯下的此人大可不必與人爭鬥直接迅速逃離此地,人不知鬼不覺,也不會落得一身是傷,可若若是被人圍堵,拚死廝殺這就不一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互有損傷也是合情合理,難道真如這人所說他是被冤枉的。」鶴童長老不由看了看蔣富貴

    蔣富貴忽的感覺有些不妙,這長老似乎被李炎說動了,急忙道:「長老切不可聽信此人的信口開河,他現在定是在拖延時間等到幫手到來,況且此時人證物證俱在此人定是暴徒無疑,還請長老出手將其制服。」

    鶴童長老一聽覺得有道理:「的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不管你如何狡辯也是無用,若是真有冤屈等到了刑罰堂再說也不遲,老夫自會給你一個辯護的機會。」言罷,他屈指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化作繩索飛了出去,準備先綁了此人。

    「哼,不辨是非的老頭,惡徒不擒反倒是擒拿好人,刑罰堂有你這傢伙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優秀的弟子。」即墨月終於忍不住了,她那細長的手掌對著那道繩索一抓,硬生生的將其震碎。

    鶴童長老怒道:「女娃,如此暴徒你卻要庇護當真是愚不可及,念你年紀尚輕,入世未深老夫饒恕你這次以下犯上之罪,你現在速速退去莫要妨礙老夫擒拿暴徒,若是冥頑不靈不知教誨老夫連你一併擒去刑罰堂,將你定罪。」

    即墨月臉色冷冰冰:「那就看看長老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鶴童長老怒極而笑:「好,好,好,太阿門的弟子一個個都反了不成,都視門規為無物,忠孝禮義,看來你們都忘的一乾二淨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將你們一併擒了過去替你們的師傅教導教導你們如何尊重前輩,如何恪守門規。」

    話音一落,鶴童長老單手成爪對著李炎和即墨月兩人一抓。

    這一爪不知道運用了太阿門中的哪門神通,四周的環境頓時變得陰暗起來,無數的氣流犬牙交錯形成了一個囚牢,在這囚牢之中伸出了無數隻利爪鋪天蓋地的向著兩人湧去,大有一種不擒主兩人誓不罷休的氣勢。

    即墨月的身子周圍不知何時湧出了一道風雪,這風雪由弱便強,由少增多僅僅在片刻之內就將方圓一里之地盡數籠罩在內,同時一股徹骨的寒意在這一里之地內肆虐起來,轉眼之間青翠欲滴的古樹就成了一顆顆冰樹。

    那撲來的利爪和暴虐的風雪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劇烈的罡風,周圍的事物在這罡風下顯得脆弱不堪紛紛化作齏粉隨著風雪飄散。

    蔣富貴連忙帶著重傷的幾位弟子迅速後退免得被波及進去。

    「師兄,這位長老到底能不能打敗那女子,若是打不過我們的計畫豈不是泡湯了」一位受傷的練氣境男子小聲說道。

    蔣富貴目光閃動:「這個不知道,那女子的修為很強最少也是一位煉神境的高手,而那位長老的實力也不弱估計也是煉神境,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管他們其中哪個傷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師傅說了此事鬧的越大越好,最好是讓整個太阿門都知道他池殉的徒弟到底犯了什麼惡行,好了,你們少說話,免得被鶴童長老聽見之後再生事端。」

    「師兄我的傷」被李炎擊斷脊椎的壯漢忍不住問道。

    「放心,不過是一節骨頭斷了而已,煉丹堂有不少靈丹妙藥,等完成師傅的任務之後師傅不會吝嗇幾枚丹藥的,要知道我們可是煉器正殿,財大氣粗的很。」蔣富貴安慰道。

    聽這麼一說,壯漢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他還真怕自己一輩子站不起來成為一個廢人。

    「轟隆隆!!」

    忽的那風雪最為狂暴的地段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隱隱之間有兩個人影在其中快速的交著手,雖然蔣富貴等人並未靠的太近,可是那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能量卻讓他們膽顫心驚,生怕一不小心一道剛勁就飛到自己頭上了。

    李炎最為倒霉不過,他站在風雪的中央,雖然受點風雪吹打並沒什麼,可是耳旁兩個高手在劇烈的交手自己哪能冷靜下來。

    「神仙打架,凡人遭遇,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打起來我也只有干看的份,不過此事牽扯進了即墨月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希望她能支撐片刻,我就不信在大殿附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波松陽和瞎子兩人會不知道,倘若真的事與願違,我只能認罪伏誅了,以免再拖累他人。」李炎冷靜下來,他對著自己骨折的手臂快速拍打了幾下,將這斷骨矯正,然後服下一枚增起丹調養一下傷勢。

    「還好之前池殉在煉器的時候我得了機緣骨骼堅硬了不少,若不然那壯漢的一拳就不是把我骨頭擊斷而是直接擊碎了。」李炎心中暗暗慶幸,若是自己手臂真的骨碎了怕是三五年之內別想再揮舞長劍了,只能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發展的如何,但是李炎並沒有去一直擔憂,反而接著這個機會調養傷勢修煉起來。

    經過這幾乎拚死一戰之後李炎自覺受益匪淺,自己的修為增加了不少,雖然還未到中期可是此時亦有練氣初期的巔峰,而且對於挑戰練氣中期的修士也累積了不少經驗,相信自己再次遇到練氣境中期的修士絕對不會落個重傷,不過這些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炎發現玄文不僅能刻畫在兵刃上,還能凝聚在自己身子周圍形成一道牢固的防禦。

    正是憑著這個李炎才能在那壯漢的罡氣圍剿之下完好無損。

    「風雪化心術,可惡,你居然將這神通修煉成了。」鶴童長老伸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力道澎湃而出,可是眼前的即墨月卻在這一擊之下化作了漫天風雪隨之飄散,之後卻又再次出現在這眼前。

    「幻覺,不,不是,老夫剛才明明擊中了她,看來風雪化心術傳言不假,據說此術練到大成能化虛為實,化實為虛,一切都由心而變,只是此術極其難練需要修士心無雜念,否則便會露出諸多破綻。」鶴童警惕四周,放棄了盲目的攻擊,試圖找尋次術的破綻,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他真個人都快被風雪掩埋了都無法看見此術任何一個破綻,可以說即墨月已經將這神通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女娃,你的實力不錯,憑藉著這項神通對上老夫亦是處於不敗之地,可是你的實力並沒有老夫高,硬碰硬的話你萬萬不是我對手,現在與我僵持下去沒有半點好處,還是速速撤了神通交出那惡徒,免的事情越鬧越大無法收場。」鶴童呵斥道。

    即墨月並沒有說話,她的身子彷彿幻境在風雪之中閃爍,那原本就已經寒冷的空氣此刻變的更加徹骨了。

    「咔嚓,咔嚓,咔嚓。」

    不知不覺,一層厚冰從鶴童的腿部迅速往上攀沿,大有將其瞬間冰封住的意思。

    鶴童長老運起力道一震,冰塊立刻碎裂,他忽的想到什麼突然折身返回向著地上的李炎抓去。

    「卑鄙,妄你為一派長老,居然趁機對一位練氣境的修士下手。」即墨月冷冷罵道,她的身影從風雪之中顯露出來挪空步使出,身子一閃一現趕了上去試圖阻止鶴童的這一擊。

    「老夫本來就不想與你爭鬥,你是這女娃不懂變通硬要纏著老夫,此次要認罪伏誅的人是這惡徒,老夫沒功夫與你糾纏。」鶴童怒喝一聲,身上湧出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即墨月給震飛出去,他隔空一抓直接將李炎給禁錮住了,然後帶著蔣富貴和那些殘廢的練氣境弟子向著刑罰堂的方向掠去,轉眼之間就沒了蹤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9
第三十六章。無良師兄

    鶴童長老出手到擒人所用時間不過瞬息,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完成,就連被擒的李炎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即墨月剛剛定住身子,便看見鶴童長老已經離去,氣得重重的一跺腳:「可惡的老傢伙,居然看準了我實力不如他護不住此人。」

    「這事我也不好管了,先去通知波松陽和瞎子吧,是在不行把這事告訴池殉前輩,看他們如果做。」即墨月思慮一閃向著大殿的方向飛去。

    只是還沒飛多遠,樹齡中一個人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波松陽趴在草叢中兩眼放光的盯著躲在樹洞中的一隻草走兔,口中不斷的吞著口歲:「古人常說,時也命也,三天錢好不容易逮著一隻可惜分了小師弟一半弄得我都沒吃夠味,這一隻可不能再分給其他人了,我的獨享才行。」

    樹洞中的兔子似乎還沒有看見正在慢慢接近的波松陽,悠然自得的梳理著剛才被風雪吹掛的有些凌亂的皮毛。

    「別動,別動,乖」波松陽踮著腳一點點的接近,當他靠近樹洞大概一丈的時候大吼一聲撲了上去。

    「哈哈,抓到了,抓到了,我果然還是厲害沒使出半點修為就抓住了一隻草走兔,咦,這兔子這麼變小了,毛也沒了。」趴在地上的波松陽疑惑的抬起頭來,臉色頓時尷尬異常:「還以為是草走兔呢,沒想到是姑娘的兩隻腳,對不住,對不住,一時沒看見」

    即墨月冷冰冰的望著趴在地上的波松陽,她很難相信這個修為比自己都高的人居然在樹林中抓兔子。

    「嗖!」兔子受到了驚嚇蹬腿逃離。

    「呔,休走。」

    波松陽吼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可是還沒追兩步就被即墨月給提了起來,她冷冷道:「你師弟都被人擒走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抓兔子,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了?為什麼不出手幫忙?」

    「呵,呵呵。」波松陽撓了撓頭;「你不是在哪嘛,我哪知道你那麼不小心被那老頭給陰了一把,不過你別急,等我抓到了這只草走兔之後立刻就去刑罰堂救我那師弟,絕對不會讓他有半點損傷的。」

    即墨月冷和一聲,將波松陽扔了出去,他翻了個觔斗穩穩的站在地上,一甩頭髮:「完美落地,怎麼樣,厲害吧。」

    「瞎子呢,我剛才來這裡閒逛的時候似乎在大殿裡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即墨月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波松陽說道;「哦,瞎子啊,他一直都在大殿呆著呢,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就師弟這種大事怎麼少得了他呢,我這就去把他揪出來。」說完,他急衝沖的飛進了大殿中,兩三下功夫就在一間石頭房中找到了瞎子。

    「喂,瞎子我們的小師弟被人抓走了,走,我們去救他回來、」波松陽說道。

    瞎子神情有些沮喪,他緩緩的摸著一柄大刀,不斷的嘆氣:「師傅好不容煉製的兵器這麼就這樣給毀了呢,可惜,可惜。」

    波松陽看著這柄長刀眼睛都直了:「喂,瞎子,不是吧師傅煉製的長刀造型這麼霸氣?他不是一直喜歡煉棒槌之類的東西麼?」

    「你忘記了這件兵器的造型是小師弟弄出來的,恩,這造型的確很完美。」瞎子摸著長刀緩緩的開口道;「刀長九尺五寸,重八百二十斤,刀身上鑲有蟠龍吞月的圖案,而最為精妙的是刀身就是那蟠龍吐出的彎月,若是這把利器能成為一件銘器,師傅的煉器師之名必定隨著此刀之命流傳下去,可惜,可惜可惜我連這刀的名字都不知道。」

    波松陽拍了一下腦袋;「你不知道,小師弟知道啊,我們去救他回來問問不就行了。」

    瞎子猛地站了起來:「有道理,走,我們這就去,剛才師弟被一位練氣初期的修士給引誘出去了,本以為只是幾個宵小之輩,師弟能夠解決,卻不料弄出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道當時我就應該出手幫忙了。」

    波松陽嘿嘿笑道:「瞎子你可真缺德,明知道師弟有難卻見死不救。」

    瞎子好不愧疚的回道;「你也不一樣,只忙著抓兔子,連師弟的安慰都不顧,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師傅估計會找我們拚命。」

    波松陽不好意思道;「好了,好了,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事情不提也罷,現在我們得趕去刑罰堂把師弟救出來才是,走吧。」

    瞎子點了點頭,兩人身上一閃出了大殿然後化作兩道流光向著刑罰堂的方向急掠而去。

    盤坐在大殿頂上的墨月忽的睜開了眼睛望著兩人一眼,旋即又緩緩的閉上開始修心養性起來。

    刑罰堂。

    好往常一樣刑罰堂威嚴而壓抑,那不算冷清的大殿中依舊瀰漫著一股鮮血的味道,這新鮮的味道混雜著一股驅之不散的腐臭,讓不少人對這地方避之不及。

    忽的,平靜的大殿被一道雷霆般的呼嘯聲打破,等到大殿中的不少修士回過神來卻發現鶴童長老帶著五六位傷勢頗重的練氣境修士來到此地。

    鶴童做到椅子上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種淡淡的苦味,不過邢風那傢伙說的很對喝這玩意兒能讓身上的血腥味減少一些。

    「我記得你叫李炎對麼?前些日子你曾將一位忘恩負義之徒擒來此地,並且將其暗算至死,此事我知道,雖然你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是對付不忠不義之徒就得不擇手段,不過現在你成了罪人,而且你犯的罪比起不忠不義之徒還要惡劣十倍,老夫說過給你辯證的機會,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鶴童身子筆直的坐著,臉色極其嚴肅,白色的長發更是被他梳理的一絲不苟,都能反射光芒,他此刻彷彿化作了一尊鐵面無私的判官,審判著李炎這個罪人。

    李炎撇了撇旁邊的蔣富貴等人,開口道;「還是那句話,我是被人栽贓陷害,長老若是不信大可使出神通搜尋他們當中其中一人的記憶,一試便知真假,倘若我有半句虛言長老大可一掌將我擊斃。」

    鶴童重重的將茶杯放下:「好一個巧舌如簧,搜尋記憶,莫說是我,就連本門的掌門也不會這等邪惡神通,你提出這點要求當真是其心可誅。」

    「長老既然做不到這點,也可使出迷亂人心的神通套出他們的話,看看他們口中會說些什麼出來,總好過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處決了。」李炎說道。

    蔣富貴臉色一動,開口道;「長老莫中他的奸計,此人分明在拖延時間,等人前來相救,晚輩記得此人前不久拜了池殉為師。」

    池殉?

    鶴童眉頭皺了皺:「原來是那傢伙,哼,池殉此人目無尊長,毫無法紀,視太阿門的門規於不顧,若非他對太阿門有不小的貢獻掌門早就治他的罪了,有其師必有其徒,此人犯下如此暴行也是在情理之中,此時人證物證俱在任你百般說辭也無用,今日就判你腰斬示眾,你可服?」

    「長老都已經判了何必再問過我,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六位宵小之輩沒有將其擊殺反倒是是在太阿門的長老手中,當真是莫大的諷刺,長老若是覺得再無疑點了大可現在就動手,無非就是一死而已。」李炎雖然不想死,可是卻也不怕死,畢竟他也算死過一回的人了。

    鶴童長老眉毛不經意的挑了挑,這人從之前到現在都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性格,難道自己判錯了?可是仔細一想卻又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去除出去了,比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無論如何狡辯都解釋不了此人就是凶手的真像。

    「區區一位練氣境修士而已,縱然此時不是他做的光是廢了四位大好的練氣境修士就應當處以極刑。」

    一念至此,鶴童長老目中閃現一絲殺意,他伸手劍指一道鋒利的劍氣在指間上吞吐不止。

    太阿劍氣?

    李炎微微一驚,不過想想卻又了如了,太阿劍法乃是太阿門弟子必修之物,這長老會太阿劍氣也不足為奇。

    「你以太阿劍法行兇傷人,我今日邊以太阿劍法將其腰斬。」鶴童長老遲疑一下,最後劍指還是對著李炎落下。

    「咻!!」

    鋒利的劍芒撕開長空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斬向李炎,此刻就算有人想救怕是也趕不上了。

    縱然是此時此刻,李炎一雙冰冷的眸子依舊盯著蔣富貴。

    看著這一雙眼睛蔣富貴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僵起來,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一股寒意:「哼,死人一個人了,還能翻天不成。」

    他不放心,又看了看大殿外,並無一人來到。

    然而當他準備欣賞李炎被腰斬的這一幕時,異變卻突起,在李炎的肩膀上居然跳出了一個光芒閃閃的玄文,那劍氣落到玄文上立刻就被撞成了粉末,化作一股勁風飄蕩在大殿內。

    「玄文?」鶴童目光一凝,剛想再次動手,卻聽見大殿外兩個聲音傳來。

    「師兄你還真是狡猾,怪不得一直磨磨蹭蹭的,原來在小師弟身上留了一道玄文。」瞎子拿著一根枴杖便敲,便走過來。

    波松陽嘿嘿一笑:「師兄這是高瞻遠矚,以防萬一,哪會像你那般明明呆在大殿裡也不去幫幫小師弟,不過倒是沒害到師兄我,那位美女就倒霉了,做了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瞎子敲了敲刑罰堂的地面聽了聽聲音,開口道;「師兄我們到了?嗯,就算你不說我也問的出,出了刑罰堂之外還沒有那塊地方會有如此重的血腥味,不過這味道還真不好聞。」

    「師弟你且忍忍,我們待會兒就走,等回去之後師兄請你喝酒吃烤肉。」提到烤肉,波松陽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歲。

    「餘興,波松陽?」鶴童冷哼一聲;「你們來了也沒用,此人我斬定了。」

    「餘興?原來這瞎眼師兄叫餘興。」李炎還在為死裡逃生而安安慶幸。

    波松陽笑道;「老頭,話可不能說的那麼滿,況且我這小師弟本來就沒有犯什麼大錯,你勞師動眾的把他抓了來,判個什麼腰斬,這也太不公道了,今天我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評評理的,順便為我這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師弟翻案,不過在翻案之前話可得挑明了,若是我這師弟無罪,老頭你是不是應該陪點什麼東西給我這師弟壓壓驚?實在不行我們賭點什麼東西也成?要不這樣,若是我師弟是無辜的長老切點什麼來助助興。」

    他的目光在鶴童長老的胯下掃了一圈,忍不住笑了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9
第三十七章。黑色玄文

    鶴童長老見到波松陽和瞎子兩人嘻嘻笑笑的走來臉色不由露出了少許的怒意:「刑罰堂乃是太阿門內最為森嚴之地,爾等閒雜人等還不速速退去,難道想要干預老夫處決惡徒不成?此惡徒的罪名已定豈容你們狡辯。」

    波松陽繼續笑道:「長老既然認定了我這小師弟乃是大奸大惡之人有怎麼會怕在下前來翻案呢?莫非長老心裡有鬼,想要來個快刀斬亂麻,好死無對證不成?我早在進入山門之時就曾聽說過刑罰堂的鶴童長老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長老的名聲倒不如從前了,嘖嘖,心正則身正,心虛則身歪,長老該不會不明白吧。」

    鶴童長老吹鬍子瞪眼喝道:「老夫執掌刑罰堂這麼多年懲辦弟子皆是按照門規律令執行,行的端做得正,豈容你區區一個後生晚輩就能污衊的,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給這惡徒翻案麼?好,老夫就給你們這個機會,若是此人真如你所說是被人冤枉陷害老夫願意自挖一目,以此謝罪,若是你辦不到老夫不僅要腰斬此人還要將你們兩人各自仗著三十,以示懲戒。」

    波松陽故作沉思:「嗯,這注意不錯,長老自毀一目賭我師兄弟兩人六十仗著,這買賣划算,好,就這麼定了。」

    鶴童長老冷哼一聲:「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兩人有什麼辦法為此人翻案。」

    「嘿嘿,這個就不饒長老費心了,我自有我的辦法,只需片刻時間我便能將這件事的來來龍去脈弄個水落石出,還請長老和喝杯茶水在一旁仔細觀看。」波松陽笑完對著李炎擠了擠眼睛。

    李炎眉毛挑了挑,暗道:「這波松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居然這麼有自信將這事情查清楚,難道是威嚇,強逼蔣富貴等人,讓他們將事情的真想說出來?不,應該不是,這鶴童長老在這裡絕對不會允許波松陽這麼做的。」

    細想無果之後李炎索性在一旁仔細看著,看看清楚這波松陽到底會施展什麼手段。

    波松陽環顧周圍一圈,然後對著蔣富貴等人嘿嘿一笑,接著大步向著他們走去。

    蔣富貴等人頓時如臨大敵,全部都神情戒備起來,生怕這個不按常理出招的波松陽會忍不住在這裡下手,要真是這樣自己這邊人數就算多出十倍也是對手。

    鶴童皺了皺眉頭,說道:「波松陽你問案可以,可你若是動用酷刑那老夫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酷刑?呵呵,我才不會玩那種噁心的玩意兒。」波松陽臉上笑得燦爛無比,看的蔣富貴等人心裡慎的慌,身子不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小步。

    「嘿,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不過我還是勸你們趕快認罪為好,說不定長老一開恩就減免了你們的罪行,要是過一會兒之後你們可就沒這個機會了。」波松陽說道。

    蔣富貴故作鎮定,他拱手笑道:「晚輩不知前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李炎此人的的確確是犯下了人神共憤的惡行,前輩此番為他翻案定時蒙受了他的欺騙,晚輩斗膽懇請前輩大義滅親和鶴童長老一起處決此人為太阿門清理門戶,還我等眾人一個公道,晚輩在這裡感激不盡。」

    波松陽拍了拍蔣富貴的肩膀,嘆道;「你小子還真是能說會道,白的你能說成黑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可惜這份聰明才智用錯了地方,那雍督賤狗還真是害人不淺,不知道多少好弟子被他教成了畜生,可惜,可惜了。」

    蔣富貴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波松陽罵起人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前輩既然下了決心為這暴徒翻案,那請前輩自便了。」蔣富貴說道。

    波松陽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會自便的,可是待會兒之後就怕你們要自盡了。」

    「波松陽你鬧夠了沒有。」鶴童長老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嘿,我可沒鬧,剛才只是發發善心給他們幾人廢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這些人都冥頑不靈,死不悔改,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做那吃力不逃好的老好人了。」波松陽揮了揮手:「你們這些小畜生別擋著我,趕緊讓開,讓開。」

    蔣富貴和於俊等人臉色不由一怒,不過卻顧忌這波松陽的實力只要將這惡氣嚥下去。

    「遲早把你這瘋子踩在腳下。」蔣富貴心中狠狠的想到,他示意了一眼,讓開了一條道路。

    波松陽臉上帶著微笑走到了兩具被白布覆蓋的女屍旁,他道;「鶴童,這兩具女屍應該就是凶手玩弄過後再將其殺死的吧。」

    鶴童瞥了一眼;「不錯,壞人妻妾,殺人滅屍,如此惡行判個腰斬算是清的,若是老夫在十年前定然將其五馬分屍,拋屍荒野,任由蠻獸啃食。」

    「長老還是別你那些刑罰了,要不然我忍不住會吐的。」瞎子扶著牆壁一陣干口,就連波松陽臉色也十分難看,彷彿吃了狗屎一樣。

    「堂堂一位煉神境修士居然連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了。」鶴童微微一哼,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免得有人說自己是故意威嚇他們。

    李炎此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波松陽和瞎子兩人經常去周圍群山之中抓蠻獸烤著吃。

    想到那些吃人肉的蠻獸再被自己烤著吃了,那心情肯定不是滋味。

    「其實這兩具女屍就已經告訴了我真正的凶手是誰。」波松陽揭開兩具女屍的白布,目光開始凝重起來。

    鶴童長老說道:「哦,難道你想學仵作驗屍?不過老夫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這兩具屍體我都看了都是被太阿劍法說殺,而且使劍者劍法極快,老夫敢肯定凶手揮劍的速度絕對不下於一息七劍,如此驚人的揮劍速度我想除了李炎之外別無他人了。」

    李炎平靜的說道;「看來以後長老抓人只看傷口就行了,萬一現在這個時間太阿門中有人死在太阿劍法下是不是也要算在我的頭上。」

    「哼,你也無須爭辯了,且看這波松陽如何為你翻案,若是翻不了你照樣得被老夫腰斬。」鶴童淡淡的說道。

    李炎此刻修為被禁錮,他雖然行動沒有被約束可是卻也只能站在一旁做一位看客。

    瞎子走過來說道:「別擔心,別看師兄他平日裡不正經的,但是為人卻很可靠,這次定然保你無礙。」

    李炎心頭感動,點了點頭;「多謝師兄。」

    「呵呵,不礙事,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我們害了你,把你捲了進來,若不然你也不會受到雍督那賤狗的算計。」瞎子笑道。

    不過話雖如此李炎還是很感激,最少這兩位師兄比起某些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之輩要好上千百倍。

    這時候波松陽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有辦法讓這女屍開口說話,你們信不信。」

    「什麼?」蔣富貴頓時嚇了一跳:「這不可能吧,死而復生這豈是人力能夠辦到的。」

    鶴童也一臉質疑:「波松陽你該不會是在這裡瞎搗亂吧,死人復活,簡直就是荒謬,莫說你是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做不到這點。」

    波松陽蹲了下來,仔細查看了這兩具女屍;「其實也不是真正的讓她們復活只是用些手段招出她們的身體內的殘魂,讓其逗留一段時間而已。」

    「老夫可沒聽過有能夠將死人復活的手段,若是你執意要這麼做老夫也不會阻止,你盡可大施手段來證明此人清白,我一盤看著就是。」鶴童說道。

    波松陽笑了笑,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的伸出了手掌。

    「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就被這隻手掌給吸引住了,就連與此事無關的人也忍不住湊上前來觀看,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將一位死人復活。

    「嘿,你們都看好了,可別眨眼,若是錯過了這輩子可就看不到了。」波松陽的手掌之上一個淡淡的玄文開始凝聚出現。

    這個玄文凝聚的速度很慢,雖然還未顯得很凝實可是眾人卻立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很簡單,這個玄文不是和其他的玄文一樣是散發著淡淡的青銅光輝,而是一片漆黑。

    「黑色的玄文?」李炎心頭一驚,他雖然學習玄文的時間不長,可是對這玄文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按照正常的情況修士凝聚出來的玄文雖然顏色各有不同,多為青銅,少為淡黃,可絕對不會是這黑色的。

    隨著這個黑色的玄文凝聚鶴童長老越發感覺有些不妙了,因為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死氣纏繞在身子周圍一樣,使得整座大殿都顯得死氣沉沉,這種情況他曾在宗門裡幾位壽元將近的太上長老身上見過,只是遠沒有現在這般明顯。

    「一直就有傳聞玄文一直有通鬼神的神秘力量,現在看在怕是不假,如此濃郁的死氣,就算是在坑殺上萬人的地方也未曾見過,難道波松陽這傢伙真的靠玄文打通了所謂的幽冥世界,所以才會產生如此濃郁的死氣。」鶴童長老目光閃動,臉上更是萬分凝重。、

    不過臉色更凝重的是蔣富貴等人,他此刻心中有些慌了,若是真的如波松陽所說的讓這兩具女屍開口了,那麼自己的計畫不但泡湯了而且還會因為此事牽扯到自身的安危。

    「讓死者復活這事絕對不可信,你們沉住氣,恐此人用計詐我等。」蔣富貴小聲的對著旁邊幾位師弟說道。

    「是,師兄,我們知道了,我們絕對不會露出半點風聲。」於俊等人堅定的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19
第三十八章。大義滅親

    李炎見到這波松陽似乎真的要動真格了,心中不由出現了少許疑惑,畢竟這事情未免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師兄,你看讓那兩具女屍開口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李炎問道,

    瞎子說道:「應該是真的吧。」

    李炎頓時無語,什麼應該是真的。

    「嗯,我覺得這事情挺有趣的,要是那女屍開口說話了你給我仔細說說情況,要知道師兄的眼睛不方便。」瞎子說道。

    李炎點了點頭:「好的,待會兒要是真的出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保準一個不漏的說給師兄聽。」

    此時大殿內的死氣已經到了一個極其濃郁的地方,看起來彷彿一層陰霾飄蕩在大殿內,讓人有些看不清切,不過此時許多人的內心開始動搖了,他們覺得這波松陽獲得真的能夠將讓這兩具女屍開口說話也說不定。

    「啊!!」忽的,大殿中的一位修士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指著大殿的黑暗一處。

    眾人皆抬頭望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看見在那黑暗的地方站著一具無頭的屍體,那具屍體的雙手托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讓人更為驚恐的是那個腦袋居然是活的正在對著眾人發笑,那笑容蒼白而詭異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哼,裝神弄鬼。」鶴童長老最先反應過來,他伸手一指一道凌厲的罡氣激射出去,將那具無頭屍體擊的粉碎。

    「啊!!你們看,那具屍體消失了。」有人驚呼道:「那不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而是剛才真的有一個鬼魂在哪裡,我認得剛才那無頭之人,他叫王二,就在七天前,他因為虐待一位新人並將其殘忍殺害,最後被一位師兄給擒來了刑罰堂,最後被被邢風長老給斬首示眾了,他的屍體已經被邢風長老絞成了齏粉,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剛才,一定是他的鬼魂,一定是。」

    「啊,不會吧,這裡死了那麼多人要是真的都變成了鬼魂那豈非有成千上萬。」另外一位弟子大驚失色,急忙向著刑罰堂外奔去;「不行,這裡太危險了,我得離開。」

    「對,對,對,這裡不能再呆了,要是真的被鬼魂索命那可就糟糕了,還是現形離去為妙。」

    不少弟子受不了這麼詭異的情況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衝了出去。

    鶴童長老忍不住呵斥道:「你們都慌什麼,難道區區幾個鬼魂就讓你們嚇的喪失理智了麼?」

    可是這一聲呵斥並沒有讓眾弟子消失心中的恐懼,他們依舊慌慌張張的衝出了刑罰堂。

    「哼,一群懦夫,太阿門裡居然養著這麼一群廢物。」鶴童長老臉色鐵青,氣的忍不住一掌將他們全部擊斃。

    李炎看到這個情況不由驚訝起來,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鬼神有著天生的敬畏和恐懼,剛才跑出去的修士當中出了有練氣境初期的修士之外,中期,後期的修士亦不在少數。

    蔣富貴等人見此情況臉色也微微發白,尤其是於俊更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若非不能離開,他估計早就第一個衝出去了。

    「一些孤魂野鬼罷了,難道還能殺了我們不成,都莫要驚慌。」蔣富貴強作鎮定,臉色如常。

    「可是師兄這鬼魂或許不可怕,可是萬一這兩具女屍體開口說話了,那」一位弟子小聲的說道。

    蔣富貴揮了揮手:「還是那句話,莫要驚慌,在沒有結果之前一切還言之尚早,我就不信這波松陽真的就能請出鬼魂出來作證,好好站在一旁什麼話都別說。」

    那弟子點了點頭,閉嘴不語,可是他的眼神之中仍舊掩蓋不住一份恐懼之色。

    此時波松陽手中的那個漆黑玄文逐漸成型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用墨筆書寫出的古字一樣,充滿韻味的同時又帶著一種讓人心底發寒的冷意,彷彿這個字不是寫給活人看的,而是寫給死人看的。

    「好古怪的玄文。」李炎皺了皺眉頭,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這個黑色玄文的凝聚之法和波松陽教給自己的完全不一樣,甚至於許多地方的軌跡都是截然相反的。

    「以這錯誤的手法,錯誤的軌跡來看根本是不可能凝聚出玄武的,難道說這個黑色的玄文與眾不同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凝聚出來?」李炎心中暗道。

    鶴童長老盯著波松陽目光閃動,他此刻心中也動搖了,或許這波松陽真的能讓這女屍開口說話也說不定,畢竟鬼神之物是確切存在的東西。

    「呼!!」波松陽緩緩的鬆了口氣,手中托著一個依然成型的黑色玄文,他擦了頭上的汗水,道:「總算是成功了,好久沒用過這玩意兒都快有些不習慣了,看來以後有機會還得多練練才行。」

    鶴童說道:「你既然弄完了,那就趕緊動手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讓死人開口說話,哼,不過臭話老夫可是說在前頭,若是無法為此人翻案不僅他要被老夫腰斬示眾,你們兩人也會因為擾亂刑罰堂處以杖責三十。」

    波松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這老頭有完沒完,一句話說一邊就夠了,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又不是沒長腦子這點小事難道也會記不住,我現在要使出神通讓這女屍復活了,你可別來打攪我,要是待會兒不成功我可就將這一切的責任推到你頭上。」

    鶴童長老重重一哼,不再說話。

    李炎在旁邊暗自偷笑,這鶴童長老遇到了這波松陽不知道被氣了多少回,要是換做脾氣暴躁點的這也不用審了,直接就要開打了。

    「喂,師弟,師兄他現在在做什麼,怎麼沒了聲音。」瞎子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李炎說道:「師兄現在已經凝聚出了一個黑色的玄文,他正動手將這玄文打入那女屍的體內」話到此處,他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隨著波松陽將黑色的玄文打入女屍體內,一具女屍突然睜開眼睛,僵硬的身子突然蹦了起來,一雙灰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讓人忍不住一陣恐懼。

    「不,不會吧,真真的復活了。」李炎喃喃道。

    「嘿,運氣不錯,成功了。」波松陽拍了拍手,對著李炎挑了挑眉毛:「師弟你看,師兄厲害吧,死人都能被我整活了。」

    李炎此刻哪還聽的進旁人的話,心神早就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當中了,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好了,尤其是於俊等人嚇的和女人一樣尖叫不止,就差沒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

    鶴童長老目中閃現一絲驚訝,旋即又平靜道:「操縱屍體而已,算不得什麼真本事,若是你能不能讓這女屍開口說話,並且指認凶手一切都毫無意義。」

    波松陽笑道;「長老別急嘛,這事兒得一樣一樣的來,剛才這女子的魂魄才剛剛進入體內還沒有熟悉情況,等到她差不多恢復自我意識之後自會尋找殺害她自己的凶手,我們且拭目以待便是。」

    鶴童長老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他心中也略顯忐忑,若是這女屍真的指認了凶手,而不是李炎的話,那豈非自己判斷有誤,險些錯殺了好人?

    「不,絕不可能,人證物證俱在凶手豈會是他人,老夫執掌刑罰堂幾十年還未成出現過如此荒謬的事情。」

    大殿之中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寧靜,氣氛沉重而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這具站立的女屍上,有些個別膽大的修士更是遠遠的圍著女屍打了個圈仔細的觀察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片刻之後,讓人最為期待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已經死去多時並且已經僵硬的女屍突然動了起來,那被一件劃開的頸脖緩緩轉動,灰白色的眼睛帶著一種怨毒之色掃看大殿中的每一個人,猶如索命的厲鬼一般,猙獰而恐怖。

    蔣富貴此時臉色微變,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難道這女人真的復活了?不,不會的,死人怎麼可能復活,一定是波松陽在暗中搗鬼,用了一種我不知道的手段操縱這具屍體好讓我們不打自招。」

    如此一想,蔣富貴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不少,可是他雖然能夠故作整定旁邊的於俊幾人卻沒有這麼容易了,只見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嚇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時間不多了,你不是死不瞑目麼?那麼你就說出是哪個人是將其殺死的凶手,本人保證將那惡徒繩之於法。」波松陽說道。

    女屍一雙灰白色的眸子盯著於俊,嘴巴張了張,發出一連串咕咕的聲音。

    波松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忘記了你的喉嚨被割斷了說不出話,那你用手指指出來也成。」

    話音才剛剛落下,那女屍僵硬的手臂猛地抬起,一根烏黑的手指筆直的直向於俊。

    已經失去雙臂的於俊本來就萬念俱灰,再被這一嚇頓時崩潰了,他驚恐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與她歡好了一次,並沒有下手殺她,殺你的不是我,不是我,是」

    於俊還未完,忽的一隻手掌落到他的頭上直接將其擊斃。

    蔣富貴收回手掌,恨恨的說道;「沒想到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事情的人會是你,哼,我算是看走眼了,你這等大凶大惡之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他人,今日我大義滅親將你擊斃,免得他人說我煉器殿藏污納垢,同流合污。」

    「李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小弟在這裡給你道歉了,因為這個傢伙讓你蒙受了不白之冤,這一切都是小弟的過錯,還請師兄懲罰,哪怕是將小弟給殺了,小弟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蔣富貴立刻又對著李炎賠禮道歉,這一切發生的極快有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李炎不由冷冷一笑:「你的道歉我可不敢受,不過沒想到你還真夠狠了,於俊他話還未說話就一掌把他給斃了,你是怕他拔蘿蔔帶泥的牽連你們吧。」

    蔣富貴大驚;「李大哥可不能亂說,此事雖然是我這個做師兄管教不嚴才發生的,可是對於此事我卻完全不知,否則怎麼會因此誤會了李大哥是凶手呢,不過現在這個凶手已經被我給擊斃了,算是為李大哥的冤屈出了口氣。」

    李炎笑而不語,望著鶴童,他倒像看看這一向自認為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鶴童長老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2-20 19:20
第三十九章。水落石出

    鶴童長老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似憤怒,似羞愧,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凌厲殺意,這股殺意猶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這大殿給淹沒了,那濃濃的死氣被這殺意一沖不由的黯淡了許多。

    「嘿,長老你生氣也沒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說說吧,怎麼處置。」波松陽說道。

    鶴童一雙眸子憤怒的掃視了蔣富貴等人一眼,然後開口道:「凶手已死,此案當就此了結,蔣富貴你沒有得到老夫的允許就貿然出手擊殺兇徒其心不正,命你從即日起去打掃太阿門所有茅房三個月,至於李炎你,雖然被人冤枉但是卻出手廢了四人,罪行不小,老夫罰你去禁足三月以示懲戒。」

    李炎問道:「長老是否對他們處罰太過輕鬆了吧,按照太阿門的門規擊殺同門者,當斬,為何長老僅僅只罰他們三個月苦力,而且依剛才於俊所言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幫凶。」

    鶴童平靜的說道;「於俊所犯罪行理應處斬,蔣富貴不過是越俎代庖罷了,至於你口中說的幫凶,就算老夫認定了也無法處決他們,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若是沒有證據便無法可依,處置不得,莫要以為老夫偏袒,若是人人都以自己的判斷處置弟子,那所造成的冤案將會多的多,天長地久太阿門必定亂成一片。」

    李炎聽完覺得挺有道理,可是在他看來此事明顯是自己虧了。

    「看來不能指望這個恪守成規的鶴童了,以後得找個機會先下手為強把這小貴子給廢了,要不然以後還指不定他又會弄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李炎也沒必要留手了,雖然自己與其相識一場,可如今既然為敵那除了你死我亡之外別無第二個選擇。

    鶴童長老說完又繼續說道:「此次老夫判案不公,差點錯殺弟子,在這裡老夫向你賠罪。」說完,他對著李炎深深的拱手鞠了個躬。

    這個禮可以說是修士賠禮道歉中最大的一個禮,僅次於下跪磕頭,不過修士雙膝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君主其他的情況跪拜都將視為屈辱,凡事有血性的修士必定與之不死不休,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拱手鞠躬這個禮就成了最大的了。

    李炎沒想到這老頭還真的舍的下臉皮,一把年紀了居然給自己賠禮道歉,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在他看來這個歉意完全是合情合理。

    「另外老夫願賭服輸,願意自毀一目。」鶴童對著左目猛地一拍,一顆眼珠立刻爆開鮮血濺射一地,他封住左目的血脈止住鮮血,然後看向波松陽:「可否滿意?」

    波松陽點了點頭:「不錯,毀的乾淨利索,這輩子怕是好不了了,這勝利品我收下了,不過長老還是去醫治一下為好,萬一淤血進入腦袋裡面可就不妙了。」

    「這個不用你管。」鶴童語氣雖然平靜,但是臉色卻微顯蒼白,尤其是那一張老臉上更是溢出點點汗水。

    李炎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言出必行,這鶴童也是一個猛人,不過就是為人太過死板了些。」

    對於此人李炎也不不上恨,他只不過是被蔣富貴等人欺騙了而已,真正的要留心對付的是蔣富貴,而不是這個長老。

    「小師弟,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波松陽拍了拍李炎的肩膀:「瞎子,走了。」

    「哦?完了?」瞎子緩緩的走來。

    「嘿,師兄出馬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波松陽笑道:「回去之後師兄請你們喝酒吃肉,嘿嘿,之前在林子裡雖然跑了一隻兔子可是師兄我運氣好逮到一隻獨角豬,那傢伙的肉量十足足夠我們敞開了肚子吃,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獨角豬吃素。」

    「吃素?」瞎子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吃素很重要,以後還是別抓那些吃葷的蠻獸了,不「安全」。」

    「的確不安全,弄不好都是吃人肉長大的,可惡,都怪那瞎眼老頭吃飽了沒事幹說些這個做什麼。」波松陽一臉噁心的說道。

    這時李炎忽的想到什麼,問道:「師兄,那女屍復活的事情到底是真還是假,難道有的玄文真的能通鬼神不成?」

    「額這個嘛。」波松陽故作思考道:「怎麼說呢,應該是真的吧,瞎子你怎麼看。」

    瞎子一臉茫然;「什麼?師兄剛才問我什麼?」

    波松陽笑道;「沒什麼,師兄問你今天晚上吃什麼?」

    「不是說好了吃烤肉麼?你還說要請我們喝酒,難道你想賴賬?」瞎子突然認真的說道。

    「不會,師兄怎麼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呢?嘿。」波松陽一臉堅定的說道。

    李炎頓時無語,索性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或許日後等自己修為高了之後這事情會知道的,暫且拋之一旁吧。

    回到大殿這兩位果然沒有閒著,在大殿內點起了一堆篝火,架起一頭獨角豬就烤了起來,波松陽一邊烤一邊話還不停:「這用木頭烤出來的肉帶著一股焦脆,熏香,雖然沒有用心火烤出來的嫩,可是搭配烈酒卻別有一帆風水,嘖嘖,不好意思師兄又流口水了,不過這香料也馬虎不得,得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刷,只有這樣這肉才夠味,否則吃起來如同嚼蠟。」

    此刻李炎有種感覺,這波松陽對於烤肉的理解比對玄文的理解還要深,隨便扯上一點他都能滔滔不絕的和你說上半天,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波松陽對於各種蠻獸的習性更是瞭如指掌,甚至有好幾個方法能夠輕鬆的活抓一些實力強勁的蠻獸,這點李炎倒是留意起來了,他打定注意以後要是真的遇上了波松陽口中說的那幾種蠻獸的話一定要按照他說的辦法試試。

    隨著一股濃郁的肉香飄散在大殿內,波松陽滿臉歡笑的站了起來:「嗯,不錯,不錯這次烤的比起上次還要好,金黃焦嫩,絕對合乎你們的口味,來,來,來嘗一嘗。」

    波松陽先撕下一塊遞給了一般冷著臉站在那裡的即墨月。

    「嘿,姑娘別整天冷著一張臉,來,師兄請你吃烤肉。」

    「不,不用了,我不習慣吃這東西。」話雖如此,可是即墨月的鼻子才是嗅了嗅,那種誘人的香味讓她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問到過如此誘人的芳香。

    波松陽嘿嘿一笑,不由分說將一塊油滋滋的烤肉用荷葉包好塞到了她的手上:「今兒個不僅要大吃,還要大喝。」

    即墨月猶豫了一下,淡淡道;「那我就嘗一點吧。」,她用手撕下一小塊放在嘴裡嚼了嚼。

    李炎見此,心中不覺好笑,想吃就吃嘛,哪那麼多的忌諱。

    不過吃下第一口之後即墨月的手就沒有停下過,一片一片的撕著吃,動作優雅,文靜,而瞎子和波松陽就不一樣了,這兩人簡直就是一頭野獸,一人拿著一條大腿就啃了起來,時不時的灌一口烈酒,大呼過癮,當然那滿是油膩的雙手也會時不時的拍一拍李炎的肩膀,大呼吃好喝好,當然李炎知道這波松陽只是藉機在自己的身上擦手。

    李炎此刻也默不作聲,埋頭吃喝,生怕吃少了,說實話他折騰了一天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不過獨角豬可是一頭上級蠻獸,其實力怕是有練氣境後期了吧,這傢伙的血肉當中所蘊含的氣血可謂是極其充溢,幾塊下肚之後李炎就只覺渾身充滿力氣,精神也好上不少。

    氣血飽滿之後李炎立刻運氣煉掉氣血轉化為內氣,然後繼續吃喝。

    眾人吃喝之中有說有笑。

    波松陽帶著醉意說道:「嘿,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可不許告訴別人哦。」

    「什麼秘密?」低頭吃喝的李炎停了下來,抬頭問道。

    波松陽打了個飽嗝,傻笑道:「其實師兄我還有一個女兒,不過不在太阿門裡,以後如果你們遇到了可得替師兄多照顧,照顧,她性格刁蠻難以管教,你們到時候可千萬別心慈手軟,否則嗝!!否則你治不住那丫頭。」

    「不不會吧。」李炎瞪大了眼睛,像這種人居然也會有女兒。

    就連即墨月也露出一副難以想像的神情。

    瞎子倒是平靜的很,他喝了一碗烈酒,說道:「我說師兄這事兒你不是經常說麼,今天這麼又扯出來了,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你女兒就接回來,有師弟在保準讓她不受欺負。」

    「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丫頭不肯她死去的娘在那邊,要為她守孝三年,算算時間,已經兩年半了,兩年半了」波松陽抱著一個酒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哼,名字也不說,門派也不說,還叫我們幫忙照顧。」即墨月冷哼一聲,丟下手中的烤肉站起離去:「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不過李炎明顯看見,即墨月那平坦的小腹略微隆起,看樣子不是不吃了,而是吃撐了。

    「我去去就回。」瞎子忽的迅速離開。

    小解?

    李炎不由想到,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瞎子卻拿著一柄長刀走了過來,這把長刀他認識,正是前不久池殉煉製的那把未成功的銘器。

    「這把長刀雖然沒有煉製成功但是卻不失為一件上好兵刃,這把長刀的形狀是你弄出來了,可否有名字?」瞎子問道。

    李炎看著這把蟠龍吐月形狀的長刀,不假思索的說道:「青龍偃月刀。」不過說完心中卻不由一緊。

    「似乎這個世界還沒有所謂的青龍偃月刀。」想到這裡,李炎心頭頓時一鬆,差點以為自己取了一個重名,要是這樣那可就鬧出一個笑話了。

    青龍偃月刀?

    瞎子仔細的摸著刀身,滿意的點了點頭:「名字倒是貼切,可惜師傅用了珍藏多年的材料煉製這把青龍偃月刀最後卻沒有成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將這長刀重新煉製,讓其成為一件上佳的銘器。」

    李炎說道:「相信等以後我們煉器手法純熟之後會有實力將其重新煉製的。」

    「接著。」瞎子手腕一抖,長刀鏗的一聲立在李炎身前。

    「這刀送你了,等你日後修為上去了之後再將其重新煉製吧,我和師兄想要將其重新煉製怕是不可能了,只有看你的了。」瞎子說道。

    李炎好奇問道;「這是為什麼,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一個門外漢,什麼都不知道。」

    瞎子揮了揮手:「你不會可以學嘛,和我師兄卻不一樣,就算學的再多這輩子也沒機會再突破了,只能混吃等死,況且師傅煉製這把長刀本來就是為你煉製的,你不拿誰拿?」

    「無法突破?這是為何?」李炎問道。

    「我和師兄都處於煉神境後期,但是在煉神境之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境界,這個境界修士一生只能衝擊三次,三次不成功的話這輩子就無法再做突破了,我和師兄都已經失敗了三次,,所以」瞎子神情有些沮喪。

    原來是這樣?

    李炎心中不由一顫,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這麼古怪,三次不成功之後就這一生無法突破,不過煉神境對他來說還很遙遠,更不用說煉神境後的那個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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