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一號紅人 作者:山間老寺(已完成)

 
BloomCaVod 2016-3-8 13:56: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3 91831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3 16:48
第2411章:他狂任他狂

    李睿心中冷哼一聲,曾遇時護短,我李睿還他麼護短呢?就許你護著兒子,不許我護著女神?

    只聽譚陽說道:「……我說我兄弟也不是普通人啊,他可是市委一秘,市委書記眼前的紅人,曾遇時不賣別人面子,也得賣我兄弟面子吧。晉朝旭苦笑著說,曾遇時可也不是一般人,他姨姐夫是省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正廳級大領導,跟市委書記比起來也不差。」

    李睿又吃一驚,省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名叫梁永秋,主管全省廳局級幹部的考察任用,實在是尊惹不起的大神,怕就算自家老闆也不願招惹他,何況這個梁部長和老闆的關係還不錯,如果這事鬧大了,鬧到老闆那裡,他應該也不會冒著得罪梁永秋的風險幫自己,而自己作為秘書,也不能因為這種事叫領導為難,嘶……這事可是不好辦了。

    譚陽那邊還沒說完:「我一聽曾遇時有這麼厲害的後台,也有點懵,到現在也沒跟曾遇時聯繫過,要不……我先跟他聯繫下,幫你打探下他的口風?他雖然後台厲害,但也要在市裡混,也是要給老弟你和宋書記面子的。他要是會做人,聽說這事兒跟你有關係,也應該會主動退讓。」

    李睿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道:「好吧,那就拜託你了,我等消息。」

    宋朝陽等他掛掉電話,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麼事要拜託人家啊?」

    李睿回過頭陪笑道:「沒什麼事,小事一樁。」

    宋朝陽嗯了一聲,也沒再問,心裡倒也清楚,他如果真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事,會主動和自己開口的。

    到了傍晚時分,譚陽再次給李睿打來電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曾遇時根本不給面子,別管事主是李睿也好,說情的是譚陽也好,統統不賣面子,當然,他倒也沒有直接回絕,而是否認有這回事,表示自己不清楚,回頭有時間和兒子曾曉盟瞭解一下再說,但他小舅子晉朝旭都把他供出來了,一切出自於他的指使,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不是糊弄傻小子嗎?

    李睿聽到這個情況,也是暗暗惱火,他自從發跡以來,市裡的領導幹部,不論什麼級別、什麼職務,幾乎都要賣他面子,就連市政協主席張克禮那樣的高官,對他也從來都是客客氣氣,如今曾遇時不過是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而且是剛剛升為副處級幹部,居然就敢如此狂妄無情,更可氣的是他們父子根本不佔理,實在令人氣憤。

    「不就是仗著個正局級的姨姐夫嗎?可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李睿一時間惡向膽邊生,真恨不得將曾遇時、曾曉盟父子全部收拾掉,但他很快意識到,這種念頭是非常危險的,被狗咬一口,就想著一棍子把惡狗打死,固然是懲奸除惡、大快人心了,卻也違背了正確的解決問題的規則,且會把問題搞得更複雜、把仇恨搞得更深,而應該跟狗主人談判,通過友好協商、積極向上的辦法處理問題。

    這也是法治社會下人應該堅守的底線,遇到問題要合法合規的解決,而不是以暴制暴,玩陰謀詭計,否則就會導致個人的墮落,以及整個社會道德層面的滑坡。

    「先跟曾遇時見個面,和他好好談談,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李睿打定主意,拿出電話簿,找到市交警支隊長官配的公用手機撥了過去,他原想請市局的朋友做個中間人,幫忙聯繫曾遇時見面,但想到曾遇時的脾氣,擔心他不給那朋友面子,反搞得那朋友難堪,因此索性直接自己聯繫,

    電話很快就被接聽了,而且接電話的正是曾遇時本人,他語氣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給人一種冰山來客的感覺。

    李睿從他語氣就聽得出,這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傢伙,道:「曾支隊長,我是市委辦公廳的李睿啊,您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跟您見個面唄?」

    換成別人來作這個交警支隊長,一聽李睿的大名,肯定當即曲意結交,哪怕求不著李睿幫忙,多交這麼一個手眼通天的朋友也是好的,但曾遇時偏不這麼幹,他照舊不冷不熱的說:「對不起啊李處長,晚上要開會,沒時間,改天再說吧。」說完也不等李睿回話,就這麼掛了。

    這通電話打完,李睿對曾遇時徹底死心,知道他不給自己談判的機會,也逼迫自己放棄正確的解決辦法,非要自己使用陰謀手段不可,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天黑後,李睿找來一輛公務車,拉上老闆宋朝陽,送他去一家特色飯館和梁潔虹見面,二人將在那裡共進晚餐,梁潔虹已經打車趕了過去。

    趕到後,李睿把車留給老闆,就此下班,轉身在路邊等起來,等了五分鐘不到,等來了韓志飛。

    自從韓水大案告一段落後,李睿還沒見過韓志飛,韓志飛倒是經常打電話給李睿,約他出來吃飯玩耍,但李睿哪有那個空閒?今天要不是要收拾曾曉盟,也不會主動約韓志飛出來。

    坐進韓志飛的車裡,李睿還沒來得及開口,左肩已經被韓志飛的大手按住,聽他興奮的叫道:「哥你終於有空出來了,今晚咱們來個不醉不歸,再叫一打美女……」

    李睿厭倦的把他手推開,道:「小飛,幾天不見,你怎麼又恢復紈褲子弟的風範了,我有沒有教育你學好?動不動就是喝酒泡妞,靠,還一打美女,你這胃口是見長啊。我告訴你,你現在玩得越瘋狂,坐牢的韓志傑越鄙視你!」

    韓志飛被他這番重話說得紅了臉,老老實實地道:「哥呀,其實我已經很努力在學習工作了,我也好久不出來玩了,今天這不見著你高興嘛,就有點故態重萌,你可別生氣,我會努力向上的。」

    李睿嗯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我今天叫你出來,是跟你打聽一個人,這個人也算是市區官二代圈兒裡的人物吧,是現任市交警支隊長曾遇時的兒子曾曉盟,平時開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Macan招搖過市,人高馬大的,還有個同樣人高馬大的朋友,你認識不?」

    韓志飛鄙夷的道:「開輛Macan也好意思招搖過市?」

    李睿道:「跟你比自然是沒法比,這應該已經是他炫富的極限了,再過分,可能會影響到他老爹。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韓志飛道:「聽說都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跟朋友們打聽一下。」

    李睿點頭道:「好,馬上就給我打聽,要找信得過的朋友,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打聽過他。」

    韓志飛道:「好嘞,你等著。」說著拿出手機,翻了翻電話簿,撥了個電話出去。

    打了三四個電話,韓志飛得到了好消息,他有個關係不錯的兄弟,因為和曾曉盟爭搶過女人,認識曾曉盟,還非常熟悉。李睿聽後大喜,讓韓志飛馬上開車去找那個兄弟。

    十分鐘後,在火車站西邊老護城河上一座石橋旁,韓志飛那個兄弟上了車。

    韓志飛給二人做了下簡單介紹,要那兄弟向李睿介紹曾曉盟的情況。

    那人介紹說,曾曉盟早先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兩年隨著老爸步步高陞,脾氣收斂多了,人也變得低調了些,但如果被人惹到,照舊沾火就著。他在市南區開了家健身館,還請了個朋友來教散打,這些年認識了不少青年男女,人脈寬廣,不過沒有誰比他背景更強。

    這個曾曉盟好吃,也好色,熟悉他的人都說他「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而且他口味不拘一格,不論是良家女子還是賣笑女子,不論是胖女人還是瘦女人,不論是美女還是醜女,只要他看中的都會想辦法搞到手,身邊的女朋友幾個月一換,市區出名的樓堂館所裡面也都有他的相好,也因於此,很多厭惡的人都叫他「種豬」。

    李睿聽後覺得這些信息沒什麼有用的,問道:「麻煩兄弟你再好好想想,他還有別的毛病嗎?比如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或者違法犯罪什麼的?」

    那人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說:「我聽人說起過,他有一個小圈子,裡面都是他的鐵哥們以及各自的馬子,他們有時候聚在他健身館的辦公室裡溜冰。」

    李睿大喜過望,道:「這個情況對我很有用。那你知道他現在會在哪嗎?」

    那人看了下時間,道:「現在還不晚,他應該還在健身館裡跟那些狐朋狗友們玩呢,或者在撩妹泡妞,去他健身館健身的有不少美女呢,要很晚他才關門,有時候就直接睡在健身館,有時候才回家住。」

    李睿道:「好,那麻煩兄弟你現在帶我們去一趟,把我帶到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人笑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不麻煩,大哥你是要收拾曾曉盟嗎?你要是收拾他,我感謝你八輩祖宗,我給你當先鋒都沒問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3 16:48
第2412章:美人計

    李睿笑起來,道:「好,用著你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你客氣。」

    曾曉盟開的這家健身館名叫「名爵私人健身會所」,名字很霸氣,坐落在市南區建設大街上,佔據了一座寫字樓底墑的整整二層,裝修裝潢極其高檔,給人以非常高端非常專業的感覺。

    李睿三人趕到後,把車停在路邊,從車裡望出去,能透過二層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裡面有好多青年男女正在揮灑汗水,看樣子生意非常不錯。

    李睿還在樓下的停車場上發現了曾曉盟那輛白色的保時捷Macan越野車,車裡空無一人,這似乎也說明了車主的所在。

    「哥呀,你打算怎麼搞?要不要我叫一幫兄弟過來,把他這家健身館給砸咯?」

    韓志飛充分表現出了一個小弟應該有的覺悟與態度,張嘴就是打砸。

    李睿哭笑不得,抬手拍拍他的肩頭,道:「成熟點吧老弟,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飛了,你要做好建工集團的少掌門,再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用打打殺殺的手段解決問題,那樣只會害了你自己。」

    後座上那個小弟見李睿教誨韓志飛學好,又是驚訝又是欽佩,暗地裡挑起大拇哥,這位大哥果然有大哥的風範啊,教人以好,示之以理,而不是攛掇、利用、引誘和威逼,只從這一點看,這位大哥就值得跟隨。

    韓志飛羞愧的說:「那……那怎麼收拾姓曾的呀?」

    李睿微微一笑,道:「這就不關你們倆的事了,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今晚沒找過你們,這事你們也不知情。」

    韓志飛苦嘆道:「哎呀哥,就讓我出份力吧,你這麼說等於是把我當外人啦。」

    李睿道:「錯,沒把你當外人,把你當外人就不會找你了,我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而且我能解決,等我真遇到困難了,自然會找你的,行了,你們走吧,再見。」說完下了車去。

    韓志飛沒有辦法,只能拉著兄弟走人。

    李睿站在路邊,掏手機給「毒蠍」林美鈿打去電話,等她接聽後笑道:「最近是不是很空虛很寂寞很無聊?」

    林美鈿愣了一忽兒,道:「是呀,不過還好啦,正好放鬆一陣。」

    李睿笑道:「你馬上打車來建設大街的名爵健身會所,幫我一個忙,也算是給你找點樂子,省得你氣悶。」

    林美鈿呵呵一笑,沒有多問,掛了電話。

    李睿忽然想到什麼,忙又撥給她。

    「又有什麼事?」林美鈿奇怪的問道。

    李睿笑呵呵地說:「呃……剛才忘了跟你說,穿得暴露點,尤物點。」

    林美鈿好笑不已,道:「幹什麼?穿成尤物給誰看?給你麼?」

    李睿道:「你別問那麼多,來了就知道啦。」

    林美鈿吧嗒了下嘴,再次掛掉電話。

    等了一刻鐘差不多,林美鈿搭乘的出租車趕到路邊,李睿忙迎上去,搶在林美鈿付錢之前,甩給司機二十元,讓他不用找零,扮演了一回有錢人。

    等出租車駛離後,李睿才打量林美鈿的穿著,不看還沒事,看後差點沒流鼻血,這丫頭穿得也太暴露太尤物了吧!

    伊人上身穿了件肉紅色雞心領短袖T恤衫,領口開得很低,不僅完全露出削瘦的鎖骨,還露出了少半雪丘,更撩人的是,她內裡穿的小可愛的玫瑰色繫帶還在領口附近若隱若現,引人遐想聯翩;傲人之下是平坦緊繃的肚子,再下則是纖瘦可握的柳腰,柳腰下的豐翹所在裹著條月白色的超短熱褲,那雙雪白修長的美腿露在外面,別提多勾人眼球了;白玉也似的腳丫上是雙豔黃色的平跟尖頭淺口皮鞋,白色與黃色交相輝映,越發襯得肌膚如雪。

    這身穿扮,不僅暴露,而且誘人,配上這丫頭的魔鬼身材,簡直是人間尤物的存在。相信只要是生著眼睛的男人,就會忍不住的把目光往伊人身上掃,然後從此停留,再也轉不動眼珠。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丫頭戴了人皮面具出來,一張臉平白無奇,完全對不起這副魔鬼身材和迷人衣裝。可儘管如此,路邊不少經過的男人,都在或驚豔或欣賞或貪婪的看著她。

    林美鈿見李睿看過自己的穿扮後,露出了豬哥樣,既得意又好笑,道:「你不會是讓我穿給你看的吧?」

    李睿回過神來,道:「當然不是,妹子,你要幫我執行一個秘密任務。」

    「說!」

    「好,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妹子。看到這家健身會所了沒有,過會兒你聽完我的計畫後就上去,然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林美鈿聽完後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問道:「可要是那傢伙一直在房間裡不出來怎麼辦?他不出來就看不到我,我又怎麼執行任務?」

    李睿愣了下,略一思忖,搖頭道:「怎麼可能不出來?現在還早,還不到八點,遠不到睡覺的時候,他就算不出來撩妹健身,也會出來上廁所的,總之他一定會出來。」

    林美鈿點頭道:「好吧,我試試看。」說完又嘟囔了一句:「想不到我毒蠍作為東南亞赫赫有名的殺手,竟然淪落到欺負普通人的地步。」

    李睿笑道:「什麼叫欺負普通人?他根本不是普通人好不好?他是惡人,你收拾他是天經地義。還有,你好像還沒忘懷以前的殺手生涯啊?」

    林美鈿搖頭道:「沒有啦,好啦,我上去啦。」說著轉身走向門口,平跟鞋走在路上發出「噶的噶的」的動靜,隨著她的勾人背影越走越遠。

    李睿眼看她快要走入樓內,忽的想到什麼,叫道:「對了,摘掉面具,不然他可能不上鉤。」

    林美鈿頭也不回的抬手過肩,纖指凌空抓了抓,示意知道,隨後在臉上一抹,已經將面具摘掉,露出了那張美絕人寰的臉龐。

    李睿帶笑看著她走入樓裡,心想,有這樣一位專業級的大高手出馬,想收拾掉曾曉盟還不跟玩一樣?

    來到二層,走入健身會所,林美鈿當先被前台的女接待給叫住了:「嗨,美女,晚上好啊!」

    林美鈿走到前台之前,對那女接待道:「你好!」

    那女接待眉頭微挑,笑道:「美女,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第一次來我們家吧?」

    林美鈿一下愣住,道:「你們……你們家?這裡是你的家?」

    那女接待知道她誤會了,陪笑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第一次來我們店吧?我們這裡習慣把店稱作家,顯得親切隨便。」

    林美鈿恍悟,道:「原來是這樣,對,我是第一次來,需要辦卡嗎?」

    那女接待笑道:「需要辦卡,不過你可以先進去體驗一下,覺得我們這裡好了,再回來辦卡。」

    林美鈿說了聲好,那女接待繞出前台,領著她走入館內。

    這家健身館面積不小,得有五六百平,按用途與設備分為一大一小兩個館以及若干房間,大館在外,小館在內。

    林美鈿來到大館,發現這裡都是大型器械,健身的也都以男子為主,沒看到女子,倒是裡面那個小館門口有女子進出,便信步走了過去。

    她剛才聽李睿說,曾曉盟是個好色之徒,那一定會活躍在女人堆裡,所以出現在小館裡的可能性較大。

    走進小館,裡面果然以女人居多,差不多有七八個,還有兩三個男教練在教學陪練,另有兩個高壯男子站在旁邊,一邊說笑,一邊看著女人們健身。

    林美鈿不理會旁邊女接待的介紹,目光轉到那兩個高壯男子身上,發現其中一個生著三角眼、面相凶悍,很像李睿說的曾曉盟。

    那個三角眼也正看著她,事實上,當她進入小館的時候,她魔鬼的身材、卓越的風姿和暴露的穿扮,就一下子勾走了那三角眼的視線。

    二人對視一眼,林美鈿對那三角眼點頭微笑示意,雖然不怎麼熱情,卻也足夠友好。

    那三角眼被她這一笑搞得五迷三道,魂兒都飛了,又看自家前台在為她介紹,立時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搭訕機會,快走幾步到林美鈿身前,笑問那女接待道:「這位美女看著有點面生,是頭回來咱們家嗎?」

    那女接待點頭道:「是的老闆。」說完對林美鈿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店的老闆曾曉盟曾先生。」

    林美鈿微微一笑,心說果然是她,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主動遞手給曾曉盟,道:「曾先生你好,第一次來,還請多關照。」

    那三角眼正是曾曉盟,他沒想到林美鈿不是本地人,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友好主動,眼看她素白的纖手伸過來,樂得眼睫毛都開了花,忙不迭伸出熊掌,握住她的綿軟小手,道:「不用客氣,還不知道美女芳名啊,呵呵。」說完對那女接待道:「你去忙吧,我親自招呼這位美女。」

    那女接待笑了笑,轉身回往前台。

    林美鈿道:「我叫金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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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3章:計成

    「哇塞!」,曾曉盟誇張的叫了出來,「真是好名字,很配美女你的長相和氣質。」

    他嘴裡說著話,輕輕搖晃兩下林美鈿的小手,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去。如果叫他知道,他握的這只纖手上有很多人命,怕他就不會戀戀不捨了。

    「我是因商務活動來青陽出差,晚上有些無聊,就出來轉一轉,你們這家健身會所有什麼好玩的嗎?能帶我轉一轉嗎?」

    林美鈿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萌妹表情,語氣柔糯的說出這話。

    曾曉盟只聽得心花怒放,哈哈,還以為這性感小美女是來健身的呢,想不到她是因為無聊才過來的,那自己豈不是有更好的機會和她交往了?說不定能趁她在青陽出差期間把她拿下呢,若是能拿下這樣的極品萌妹,這輩子少活三年都樂意啊,當下哈哈笑著說:「好啊,你想玩什麼?我先帶你在會所裡走一圈,如果沒有你喜歡的,我們可以出去唱歌跳舞,只要你開心,玩什麼都行啊,哈哈……」

    十分鐘後,在會所裡轉了一圈半的林美鈿,絕美的俏臉上浮現出難受之色,苦嘆道:「有些累了呢,哪裡能坐一坐?」

    曾曉盟大喜過望,想都不想就說:「去我辦公室坐啊,我請你喝咖啡。」說完在前帶路。

    林美鈿嘟囔道:「喝咖啡有什麼意思?根本不解乏。」

    曾曉盟聽了這話,激動得幾乎想要跪下來給老天爺磕頭了,心中歡喜得冒泡,哈哈,老天爺真是賞臉啊,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絕代美女就算了,竟然還把她設計得這麼好泡,她說喝咖啡沒意思,那不就是想喝酒嗎?只要喝起酒來,她還想逃出自己的手心?嘿嘿,看來今晚就能把她正法了,喜道:「你想喝什麼,我辦公室就有什麼,總之只要你開心就好。」

    曾曉盟的辦公室裡還真有酒,各種酒,包括浪漫的紅酒,奢華的洋酒和高價的白酒,畢竟他經常撩妹泡妞,屋裡需要具備隨時提供酒水的功能,來展示他的高貴、時尚、富有,同時提供他所需的浪漫氣氛。他為此專門購買了一個恆溫酒櫃,來保存這些酒。

    曾曉盟把林美鈿帶到辦公室,逕自來到酒櫃前,獻寶似的朝酒櫃一擺手,道:「田田,你說喝咖啡沒意思,那我這裡有各種酒水,你喜歡什麼品種的?」

    林美鈿淡淡一笑,道:「來杯軒尼詩好了!」

    曾曉盟有些尷尬,掃了一眼酒櫃裡的洋酒品牌,道:「我這裡沒有軒尼詩,只有XO……」

    林美鈿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根本不懂酒,在辦公室裡放個酒櫃、存儲那麼多洋酒,完全是附庸風雅,因為XO並不是酒名,而是指最頂級的白蘭地,也指年份最久的陳釀(十到十二年),干邑旗下三大金剛軒尼詩、馬爹利與人頭馬,都各自擁有XO系列的酒,他可以說「沒有軒尼詩,只有馬爹利(人頭馬)」,但不能用XO指代某一種酒。

    林美鈿笑了笑,並沒有拆穿他,道:「那就隨便好了。」

    喝了半杯酒,又與曾曉盟不親不熱的聊了兩句,林美鈿忽然抱緊雙臂,將自己縮在沙發角落裡。

    曾曉盟看到她的表現,還以為空調吹得太大,道:「覺得太冷是嗎?」說著拿過遙控器,將空調風量調低。

    「沒有……」

    林美鈿表情難過的搖搖頭,忽然抽起鼻子來,一聲聲的,好似鼻子裡分泌出好多鼻涕。曾曉盟正在奇怪的時候,她雙臂又開始顫抖,緊跟著又用手背擦拭眼睛,那雙明眸很快紅腫不堪,還流出了淚水。曾曉盟看到這一幕,臉上若有所思。

    林美鈿忽地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說完邁步要走,卻原地打了個擺子,趕忙抬手扶住沙發。

    曾曉盟又驚又喜的走到她身前,問道:「你怎麼了?」

    林美鈿有些驚惶的看著他,道:「我……我沒事,我就是……你房間太冷。」

    「什麼沒事?」,曾曉盟臉上現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你這是冰癮上來了,對不對?」

    「嚇!」

    林美鈿假作吃驚的叫了出來,表情透著心虛,卻還有種硬繃著的勁頭,道:「你……你胡說什麼,我……我完全聽不懂。」

    曾曉盟哈的一笑,轉頭看看緊閉的房門,回過頭來凝注她那張絕美瓜子臉,道:「你怕什麼?我們是同道中人,我也玩冰的。我這裡就有,你不用回去吸,在我這裡大家一起吸那多快活。」

    林美鈿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櫻口半開,露出裡面的貝齒與粉嫩的舌尖,看上去萌呆而又誘人。

    曾曉盟嘿嘿一笑,快步跑到大班桌裡面,拿鑰匙打開右下角的櫃子,又打開裡面最下一層的抽屜,最後從裡面拿出一小包白面也似的東西來,丟在大班桌上,不無得意的道:「你看看這是什麼?我沒有騙你吧?來,我們一起吸,保證你爽歪歪。」

    林美鈿語音顫抖的道:「你……你你……真……真的有……」

    曾曉盟道:「我騙你幹什麼?快來吸啊,哈哈。」說完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個自制的冰壺(吸毒用具)。

    林美鈿略一猶豫,舉步朝他走去。

    曾曉盟心中大樂,只要她吸上粉兒,還不就任由自己玩弄了?只要有了這第一次,她以後還跑得了?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隨隨便便撞見這麼一個絕代小美人,不僅這麼容易上手,還跟自己一樣是同道中人,這不是伸伸手指頭就勾到手了嗎?老天待自己真是不薄啊,等於是憑白往自己懷裡送美女,趕明得燒香謝謝老天爺。

    林美鈿越走越近,曾曉盟都能看到她妙目中射出的興奮光彩了,直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摟進懷裡,估計就算那麼做了,她也不會生惱吧,畢竟她毒癮已經發作,這一刻眼裡心裡都應該只有冰毒才對。

    這麼想著,曾曉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手就去抓林美鈿手腕。他出手的同時,林美鈿也出手了,右手並掌如刀,迅如閃電,猛地反手往他右頸部大動脈處砍去。曾曉盟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一手刀砍中,腦袋一晃,意識瞬間變得不清晰,卻堅持著沒有暈倒。

    林美鈿看到他瞳孔已然無神,目光更是混亂,心說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倒是強,當下更不猶豫,閃步繞到他身側,在他後脖頸處又是重重一手刀。

    這一下極其沉重,曾曉盟再也抵抗不住,腦袋又是一晃後,眼睛閉合,撲倒在大班桌上暈迷過去。

    林美鈿冷冷一笑,摸出手機,給外面等候的李睿打去了電話。

    李睿在林美鈿走入樓內後,又打了一個電話做出佈置,卻沒想到林美鈿這麼快得手,更是直接來了個人毒並獲,接到電話後兀自不敢相信,和林美鈿確認了一遍才敢信過,心底大喜,哈哈,你們曾家父子跟我賣狂,玩暗黑手段,可也要先把自己屁股擦乾淨啊,好嘛,自己屁股還一溜米田共呢就敢招惹老子,這下看老子不把你們一棍打死?

    「啊,不對……」

    李睿腦中一道電光閃過,倏地想到什麼,道:「妹子,還不夠,光是抓個人毒並獲,還不足以讓他入罪,必須證明他是癮君子,只有他是吸毒者了,才能側面證明那些毒品就是他的。」

    林美鈿道:「這個簡單,我現在就讓他吸食一點,隨後他吸毒尿檢會是陽性。」

    李睿奇道:「他都暈迷過去了,你還能讓他吸食嗎?」

    林美鈿說道:「當然!我這裡你就不用操心了,趕緊進行下一步。我打電話報警,你叫人過來抓人。」

    李睿說聲好,掛掉電話,給紀飛撥了過去,請他派出緝毒幹警,過來抓捕曾曉盟。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李睿已經和紀飛溝通過,畢竟曾曉盟身後還站著曾遇時呢,如果紀飛幫李睿這個忙,參與到李睿與曾家父子的爭鬥中來,勢必會得罪曾遇時,哪怕紀飛不懼曾遇時,但憑空多一個仇人,怕也是誰都不想的。所以李睿有必要讓紀飛知道這一點,在之前的電話裡和他做了詳細說明。

    但紀飛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到了李睿這一邊,選擇幫他對付曾家父子,當然紀飛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他沒多久就要退居二線了,也沒有再上升的可能,因此哪怕多出曾遇時這麼一個強敵,也不怕被其報復;其次,他現在全部希望都在女兒紀小佳身上,而紀小佳與李睿的關係又那麼好,未來李睿還可能幫助女兒繼續陞遷,就算是幫女兒得到更好的前途,他也要幫李睿這一次;最後,曾遇時哪怕有個姨姐夫、省裡的正廳級高官作後台,但對方到底鞭長莫及,青陽還是宋朝陽說了算的,這事真要是鬧到宋朝陽和曾遇時姨姐夫——兩位頂級大佬——的層面,估計宋朝陽也會選擇保李睿。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3 16:49
第2414章:懵懂父子

    另外還有一個小原因,就是李睿站在了理上,而曾遇時父子無理不說,還以權謀私、玩弄陰謀手段,這件事要是曝出去,曾遇時父子會身敗名裂。換句話說,李睿與曾家父子這次的爭鬥,李睿獲勝的概率更大一些,也更得人心。基於這些原因,紀飛才站到了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李睿這邊。

    紀飛接到李睿這個電話,笑眯眯地說道:「早給你安排好了,就等你這個電話了,你等著,我這就叫他們出動。」

    十分鐘後,市公安局禁毒支隊一大隊二中隊的緝毒警察全副武裝的衝入名爵健身會所,將曾曉盟抓個正著,同時繳獲冰毒兩袋、冰壺一把、錫紙、注射器若干。其時,在會所裡的全部人員都被帶回市局訊問盤查,隨後通過吸毒尿檢程序,又查出兩個癮君子,一個是前台的美女接待,她自承與曾曉盟保持兩性關係,是在他的引誘下才學會溜冰的;另一個是曾曉盟的玩伴,當晚去會所找他玩的,二人都曾經多次在曾曉盟辦公室裡溜冰。

    話說到這,其實吸毒本身並不入罪,只有製作販賣毒品、容留他人吸毒等才能論罪,因此剛剛李睿讓林美鈿想辦法給曾曉盟製造吸毒事實的做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算曾曉盟吸了毒,也判不了他刑,但隨著另外兩名癮君子的發現與招供,曾曉盟就面對了一個可以論罪的指控——提供吸毒場所,容留他人吸毒,這個可是要判刑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涉毒案被破獲後,名爵健身會所也被暫時封停。

    至此,李睿醞釀的這次報復行動算是告一段落,圓滿達到目的。

    相對於曾家父子指使市北區消防隊勒令天宏超市停業的小手段,李睿回擊的這一手可謂是凌厲而又漂亮,不僅同樣封停了曾曉盟開的健身會所——以牙還牙,還讓曾曉盟鋃鐺入獄、曾遇時名聲受到波及。儘管所使用的手段並不光彩,但對付曾家父子這種不走正路的惡人,似乎也並不為過。

    當夜十點,市交警支隊支隊長曾遇時接到了市局禁毒支隊一大隊辦公室打來的電話,對方例行公事一般的告知了他曾曉盟被抓始末,並通知他作為犯罪嫌疑人親屬需要注意並準備的相關事項。

    曾遇時一聽就蒙了,他雖然知道兒子自小脾氣乖張、桀驁不馴,除了好事不干什麼都干,比如打架鬥毆、玩女人什麼的,但也沒想到兒子竟然背著自己偷摸吸毒,毒品這玩意的威力誰都知道,絕對不能碰,一碰就一輩子放不下離不開,歷史上多麼英明多麼偉大的人物,沾染上毒品後,也都變成了垃圾,不誇張的說,兒子吸毒就等於是自尋死路啊。

    曾遇時既奇怪又氣憤,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始終被兒子蒙在鼓裡,沒發現他吸毒的徵兆,當然這也和自己對他始終漠不關心有關;氣憤的是,他如今被抓,罪名嚴重,自己很難撈他出來,更可怕的是,還可能影響到自己這個市交警支隊長的名聲。

    這個倒霉孩子真是坑爹坑出了新境界!

    瞬間的暴怒過後,這位支隊長很快平靜下來,也未將消息告訴老婆,自己一個人驅車趕往市局,找到禁毒支隊的朋友後,請他帶自己去見了兒子。

    「啪」的一聲脆響,曾曉盟左臉很快變得紅潤腫脹起來。

    見到兒子後,曾遇時不由分說,鐵青著臉就是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曾曉盟挨了這個大耳刮子,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是委屈的看了老爸一眼,就沮喪的垂下了頭去。

    「唉,曾支,別這樣,誰們家孩子不犯錯啊,犯了錯積極改正就又是好孩子,別打他,他年紀也不小了,這麼打傷他自尊心。」

    帶曾遇時過來的那個朋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急忙勸說。

    曾遇時恨恨地道:「自尊心?你問問他還有自尊心嗎?我今天非得他麼打死他不可!」說完又踹了一腳上去。

    那朋友急忙把他拉開,苦口婆心的勸說。

    曾遇時打了兒子兩下,氣撒出去不少,再有朋友勸說,也就不再動手,請那位朋友先出去等,他要單獨問兒子一些情況。

    「你個小畜生,你背著我偷摸吸毒的事,回頭我再跟你算賬,現在我先問你,你在健身館你的辦公室裡吸毒,怎麼會被外人發現而報警?」

    曾遇時之前接電話通知時,已經大概知道了兒子被抓始末,來市局後,又聽那位禁毒支隊的朋友介紹,已經全面瞭解了內中詳情,說是有群眾發現曾曉盟在健身館裡聚眾吸毒,便打電話報警,這才招致禁毒大隊的突然抓捕行動。但令曾遇時疑惑不解的是,兒子在健身館內的辦公室——一個非常私密的空間——吸毒,外面的群眾怎麼會發現?所以現在問了出來。

    曾曉盟咧著嘴說:「哪兒啊,我他麼今晚根本就沒吸,我剛撩了個漂亮妹子,要帶她一起爽,結果她……她就……她好像是打我來著,一下就把我給打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緝毒警抓起來了。」說完還是一臉茫然,顯然還沒搞懂,那美女為什麼突然把他打暈。

    曾遇時眉頭皺起,道:「漂亮妹子?把你打暈?這我怎麼不知道?這和我瞭解到的情況可不一樣,你小子少說廢話,趕緊給我講清楚說明白。」

    曾曉盟哦了一聲,便將今晚偶遇一個外地來青出差的美女金田田(林美鈿)、邀她到辦公室喝酒、發現她有毒癮發作症狀、邀她溜冰、忽然被她打暈的前後經過講了出來。

    曾遇時那是什麼人,不說現在全市交警系統老大的身份,就說他以前在警界與社會上混跡二十多年的經驗閱歷,就已經足以把他培養成一個老油條,他聽兒子陳述完就懂了,那個叫金田田的美女,很可能是在「釣魚執法」,她應該早就知道兒子吸毒,為了誘騙兒子上鉤,特意在接近兒子後演了一場毒癮發作的戲,而兒子貪戀美色,無意識的就上了鉤,就此中計,如今身陷囹圄。

    但曾遇時不明白的是,那個「金田田」的身份與來路,如果說她是青陽市局禁毒支隊的一名幹警,那剛才那位老友就會提及她,但他並未提到,顯然他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是緝毒警;可如果她真像是她對兒子說的那樣,只是外地來青出差的一個商務人士,那她又怎會知道兒子吸毒?又怎會打暈他後報警?這裡面可是有著很強烈的針對意義,她和兒子無冤無仇的話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你事後又見到那個金田田沒有?」

    曾曉盟搖了搖頭,道:「再沒有,他麼的,要讓我再見到她,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曾遇時沉吟片刻,道:「你這是被人打擊報復,而這個人肯定是非常熟悉你的人,否則不會連你吸毒都知道,金田田只是他指使的一個前台打手,或者說是演員。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誰了沒有?」

    曾曉盟一臉懵懂的回憶半響,緩緩搖頭,道:「最近沒得罪誰啊,倒是被人得罪了,就是天宏超市……」

    聽他提到天宏超市,曾遇時也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李睿的影子,心頭打了個突兒,暗道一聲不會吧,難道這事兒是他在背後操作?

    在曾遇時的認知裡,一向低調踏實、作為市委書記一面旗幟、年輕高級幹部代表的市委一秘李睿,無論如何都玩不出這等下作且凌厲的手段來,但他回想起白天拒絕譚陽的說情、後來又直接掃了李睿面子,又不能不懷疑,這事真是李睿搞出來的。想他李睿作為市裡紅人,向來被人吹捧推崇,自然是心高氣傲,如今被自己當面掃臉,豈會不心生怨恨?因此他找人玩了這麼一出,既報復了兒子,又打擊了自己的威信名聲,可謂是一舉雙得。

    曾遇時想到這,眉頭刷的緊皺起來,意識到這件事的背後推手極有可能就是李睿,他的權勢也足以使喚得動禁毒支隊,而所謂的群眾報案,很可能就是他親自報的案,只是不知道,他從哪個渠道知道曉盟吸毒的?又想了一忽兒,問兒子道:「市裡知道你吸毒的人多不多?」

    曾曉盟搖頭道:「不多,只有我們圈子裡的人知道。」

    「圈子,哼哼!」曾遇時冷哼兩聲,道:「你以為圈子最安全,其實圈子最能壞事,你信賴的哥們弟兄,轉過頭來就可能賣了你。還有你甩過的那些女人,你知道哪個會把你的醜事說給別人?」

    曾曉盟蔫頭耷腦的聽著,也不敢辯駁,心中暗想,身邊哪個兄弟或者女人最有可能出賣自己。

    曾遇時瞪著他看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你先在這裡關兩天,趁這個時間給我好好反醒一下,我會想辦法撈你出來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3 16:49
第2415章:結仇

    曾曉盟抬頭叫道:「爸,你放心,這次我吃到教訓了,只要你把我撈出去,我以後再也不碰冰了。」

    曾遇時冷笑道:「你說不碰就不碰?你以為毒品是什麼,說不碰就不碰?你爺爺的,我還要幫你戒毒,想一想就他麼一肚子氣!」說完怒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走廊裡,曾遇時問那位老友道:「怎麼樣能把曉盟撈出來?你幫忙想想辦法,需要花錢了直說數目就行。」

    那人苦笑著嘆了口氣,道:「怕是不好撈,曉盟提供吸毒場所、容留他人吸毒的罪名已經坐實了,正在進入程序……」說到這,左右看看,確認走廊裡無人後,壓低聲音道:「更可怕的是,我聽說,這個案子紀飛紀局還參與進來了,當然他本身就分管禁毒……」

    「紀飛?!」

    曾遇時大吃一驚,這麼一個小破案子,居然連紀飛這個副局長都摻和進來了,可見其詭異,市裡能請紀飛出手幫忙的人物,應該沒幾個吧?李睿作為市委書記的身邊人,是不是就有這個能力呢?回過頭來說,真要是紀飛摻和進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自己目前雖然也是副處級、黨委班子成員,但卻是剛剛被提拔起來,不久前還是紀飛的下級呢,因此面對他天生就佔了劣勢,他要再玩個鐵面無私,那自己不是自討沒趣?

    他想明白這一點,喃喃的道:「這可就不好辦了。」

    那人小聲道:「是啊,我私下裡問一句,你是不是得罪紀局了,不然他為什麼拿你兒子開刀?」

    曾遇時抬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道:「正主兒不是紀局,我和他無冤無仇,關係也還過得去,他沒道理跟我過不去,這案子幕後主使是另有其人。老弟今晚我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以後有事再找你。」說完腳步飛快的走向樓梯。

    五分鐘後,曾遇時回到了自己的私家車裡面,猶豫再三,拿公配手機給李睿回撥了過去。白天的時候,李睿是用私人手機聯繫的他,所以他手機上也就留有了李睿的手機號。

    此刻李睿正在家裡床上,還沒睡,因為他已經預料到曾遇時會主動聯繫自己,所以就一直等著他的電話,沒想到等來等去,還真等來了他的電話,心說這老小子倒是機靈,信手接了電話,假作剛被驚醒,打了個哈欠,道:「啊……誰啊?怎麼這麼晚來電話?」

    曾遇時強壓住心頭火氣,語氣冷淡的問道:「李睿,我兒子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李睿奇道:「你兒子這事?你兒子什麼事?」

    曾遇時剛要說話,李睿又道:「你兒子的事,你不去問你兒子,你問我幹嗎?呵呵,真有意思啊,曾支隊長,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還沒睡醒?」

    曾遇時被他這話噎得直翻白眼,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聲,道:「李睿,你就別跟我裝腔作勢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睿語氣無辜的道:「我不想怎麼樣啊,我原本想和曾支隊長見個面,請你停止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誰知道你不給面子,那我只好算了。我明天想想辦法,自己解決問題,不麻煩外人了。」

    曾遇時大怒,道:「你說誰錯誤了?」

    李睿冷笑一聲,道:「我說你,怎麼了,你還不服嗎?你兒子在我朋友超市裡打架,我朋友上前勸阻,反被毆打出血。我朋友大人大量,不跟你兒子一般見識,只要他向被打的人道歉,但被你兒子拒絕且侮辱。我實在氣不過,教訓了你兒子一頓,結果你們父子轉過天來就報復到我朋友的超市頭上,讓晉朝旭帶隊把超市封停了。你這不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嗎?你敢否認?」

    曾遇時怒道:「姓李的,我提醒你,你要知道你在跟誰講話。你一個小小的上不得檯面的科級幹部,居然這麼不客氣的對我這個處級幹部說話,誰給你的膽量?你懂不懂級別尊卑?」

    李睿笑道:「曾支隊長,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這種人,你們這種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做到公私混淆,私事能動用公權力來解決,私談也能用公職級別來壓人。我就想問你一句,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算哪門子處級幹部?難道你在家裡都端著處級幹部的架子不放下來?」

    曾遇時被他這番話氣得呼呼喘氣,卻又無法反駁,只能暗暗咬牙切齒。

    李睿又道:「還有,你也別拿你的級別擺譜,處級有什麼了不起?兩年後我也是處級,很稀罕嗎?」

    曾遇時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和他鬥嘴是鬥不過他的,也無助於解決問題,強自壓制住心頭怒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睿笑道:「我想睡覺現在,真的,曾支隊長你這個處級幹部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務等著你去忙呢。拜拜。」說完便掛了電話。

    坐在車裡的曾遇時見他這副做派,只氣得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珠充血泛紅,五官也有些扭曲,嘴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又撥了過去。

    「你還有完沒完了?」彼端傳來李睿老大不耐煩的話語。

    曾遇時強忍著一槍打死李睿的衝動,語速極快的說道:「我讓你朋友的超市恢復營業,你放我兒子一馬,行不行?」

    李睿道:「我朋友的超市,我會想辦法讓它恢復營業的。至於你兒子,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事,又怎麼放他一馬?」

    曾遇時忿忿地道:「你少給我裝蒜,你找人對我兒子玩了個釣魚執法,然後借紀飛的手把他抓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李睿呵呵笑了兩聲,道:「曾支隊長,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沒證據就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曾遇時還真沒證據,至少現在沒有,氣急敗壞的叫道:「姓李的,你是打算跟我作對到底了?」

    李睿語氣陰惻惻的道:「姓曾的,要不是唸著一年時間已經有兩任交警支隊長下馬,再下馬一個市裡會不好看,我早讓你這個新任的支隊長下馬了。你有什麼可牛的?不就是仗著省裡有個正廳級高官的姨姐夫嗎?先不說他在我這裡夠看不夠看,就說要是他知道你在青陽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他會幫你嗎?」

    曾遇時又驚又氣,沒想到他連自己的背景都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敢情他早就研究透自己了,可笑自己居然還一直蒙在鼓裡,反唇相譏道:「你又有什麼可牛的?你不就是仗著宋書記的勢嗎?我告訴你,我姐夫可是負責省管幹部的考察陞遷的,宋書記都要賣他面子。」

    李睿哈的一笑,道:「你錯了,我仗著的不是宋書記的勢,至於仗了誰的勢就不說了,免得嚇死你,你還是早點睡吧,明早起早給你兒子送生活日用品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曾遇時大怒,右手一甩,就把手機砸到了車前擋玻璃上,發出啪的一聲大響,怒氣衝衝的叫道:「可惡,可惡,實在可惡,這個李睿真他麼囂張,我弄死他我!」說著話,又抬手猛拍了方向盤一下,倒把自己手心拍得生疼。

    過了好一會兒,他體內的怒火才慢慢熄滅,開始思慮,該如何救出兒子,等救出來後,再考慮如何報復李睿,但救出兒子談何容易,罪名已經坐實,又有紀飛這個副局長插手,很難活動。

    「要不跟局長說一聲,請他幫忙跟紀飛說句話?」

    曾遇時想到找周元松幫忙,但很快覺得不妥,自己現在算是市長於和平的人,而市長提拔自己的用意之一,就是要自己架空周元松,自己又怎能找他求助呢?何況他也未必賞自己這個臉?

    他考慮良久,最終決定,聯繫紀飛,希望他能賣自己一個面子,於是撿回手機,給紀飛撥去電話。

    紀飛聽他說明情況後,打著哈欠道:「遇時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兒子做得太過分,鬧得太大,現在群眾等著結果,禁毒支隊裡又都傳開了,不好網開一面的,你不要難為我了。」

    曾遇時差點沒氣歪了鼻子,叫道:「群眾等著結果?哪個群眾等結果了?這事有幾個群眾知道?」

    紀飛笑道:「你不知道啊,你兒子經常在健身館搞一些聚會,唱歌喊麥跳舞,鬧得街坊四鄰都休息不好,附近很多群眾對他都有很大意見啊。不多說了,你自己去瞭解吧,就這樣了,再見。」就這麼打發了他。

    「媽了個巴子!」

    曾遇時氣得再次甩出手機,這次手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與前擋撞擊後,摔了個支離破碎。

    「李睿,你他媽的給我等著,我要讓你今後好過了,我他麼的不姓曾!」

    ……

    轉過天來,李睿請譚陽給晉朝旭帶話:放不放天宏超市?如果不放,那麼好,我請市局消防支隊的人到天宏超市走走看看,看看到底哪裡存在安全隱患,到時此事鬧大了,鬧得滿城風雨,看你晉朝旭這個市北區消防大隊大隊長怎麼幹。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3 16:50
第2416章:夜談

    晉朝旭迫於譚陽和李睿帶來的雙重壓力,也沒和曾遇時商量,便做主解除了天宏超市的禁令,允其恢復營業。

    至此,曾氏父子帶給天宏超市的麻煩被李睿解決了,但李睿的反擊卻令曾氏父子陷入了困境,此役可以說李睿大獲全勝。但李睿卻不敢放鬆半點,反而加了小心,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曾遇時是一定會報復回來的,短期內還是要小心提防,不能給他抓到把柄。

    一天後,原省(黨)委一秘石培德帶著省黨委辦公廳的一紙調令來到青陽履新,隨行的還有省黨委辦公廳一位副主任,這無形中也表現出了省黨委辦公廳對他的重視。但對於青陽的各級領導幹部來說,這一現象釋放的卻是另外一個信號——石培德背靠的可是省黨委辦公廳這棵大樹,而這棵大樹也很願意為他撐腰,所以青陽本地干部最好與他保持團結友好關係。

    隨後,青陽市委組織部發佈公示,擬決定石培德為寒水縣縣委副書記,並提名其為寒水縣政府縣長候選人。而在此之前,原寒水縣政府縣長秦思進已經向縣人大常委會辭去縣長職務,就任為新任縣委書記。

    公示期為七天,在公示期結束之前,石培德暫時不用工作,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不需要工作。

    當天晚上,李睿在青陽賓館為石培德安排好住處後,請他吃飯,為他接風洗塵。兩位優秀的秘書在一番推杯換盞後,終於告別了過去面子上的友好關係,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以前兩人雖然認識並且關係還不錯,但僅限於工作中,哪怕曾經一起吃過飯,也是工作餐,除去工作沒有任何的私下交往,也沒有任何的利益往來,但是在今晚這頓飯以後,兩人的關係就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不僅地緣距離變得相當之近,也有了彼此照顧、利益互享等可能,這才算是真正做了朋友,或者說成為了自己人。

    當然,李睿不會天真的把石培德當做是至交好友,雖然與他成了朋友,但也始終牢記他是官場中的朋友,這種朋友不確定性極大,只能小心結納維護,不能過多的把他帶到生活中來。

    「培德大哥,等過兩天週末,我帶你去市裡的知名景區玩玩轉轉,你把嫂子和侄子也都帶上,讓老弟我好好盡下東道之誼。」

    「呵呵,不是侄子,是侄女!」石培德笑著糾正了李睿的錯誤後,又道:「我先替她們母女謝謝老弟你好意,不過我暫時不考慮遊玩。明天早上,我就前往寒水縣,先在縣域範圍內走一走看一看,實地瞭解下縣裡的情況。畢竟要做縣裡的父母官了,要加強對縣裡情況的熟悉瞭解,不能等履職後再去瞭解,那樣會被人笑話,也會被人小瞧。」

    李睿心裡暗喝一聲彩,從他這話就知道,他是想幹一番大事的人,當然,做過領導的秘書後,誰又甘於平淡一生?點頭道:「這是正事,那我就不跟你矯情了。等你熟悉了縣裡的情況,站穩腳跟後,咱們再出去玩也不晚。」

    石培德見他聰明伶俐,理解自己,也是暗暗讚許,端杯向他敬酒,二人碰杯後各自幹掉。李睿麻利的搶過酒瓶,起身為他滿上,又給自己倒上,這才落座。

    石培德吃了一口醬牛肉,放下筷子問道:「老弟,寒水縣的情況,你有什麼可以教我的?」

    李睿也吃口菜,壓壓嘴裡的酒味,放下筷子,道:「先說說你的搭檔秦思進吧。這個人狀似粗豪,實則精明,很有點能耐,至少會拍馬屁,而且拍馬屁的功夫很高,不過他到寒水縣有兩年了,卻一直都被以原縣委書記為首的本地官員壓著,這說明他官斗的本事差了點,或者說寒水縣的本地勢力很強。現在秦思進被任命為縣委書記,權力看上去是增加了,但一定會受到本地官員更多的掣肘。你到了寒水以後,可以充分利用他和寒水本地官員的矛盾,或者聯吳抗曹,或者踏踏實實做自己的事情。」

    石培德聽得大喜,一拍桌子讚道:「老弟啊,今天跟你吃這頓飯,比我在寒水縣幹上一年都強啊。來,我再敬你一個!」說完舉杯又敬。

    李睿呵呵一笑,說聲「客氣了」,和他幹了這一杯。

    這次石培德主動拿起酒瓶為李睿倒酒,李睿也不和他客氣,更不玩虛的,比如虛情假意的勸阻一番,跟石培德這樣的精明人物用不著這一套,人家作為省(黨)委一秘,什麼場合沒經過?什麼人沒見過?跟他玩虛的,只能被他恥笑,就任由他倒酒,嘴上續道:「再說說寒水縣本地官員勢力。說實話,關於這一點,我並不瞭解,但隨著原縣委書記的落馬,這伙勢力就出現了一個突破口,或許剩餘多數官員仍然保持結盟關係,但勢必會有部分官員另尋出路,你可以把這批心思活絡的官員團結起來,迅速結成你的同盟,你也就能站穩腳跟了。」

    石培德喜不自禁,拍掌讚道:「妙,妙,真是太妙了。老弟啊,不怕你笑話,我一直以為你比我年輕,所謂少不更事,經的事沒我多,閱歷沒我豐富,官場能力不如我,今日一談我才知道,你比我強太多了。有了你的指點,我在寒水縣大有可為啊。」

    李睿笑著擺手道:「培德大哥你謬讚了,我頂多有點小聰明罷了,在你面前指點江山完全就是班門弄斧,你隨便聽聽就好,千萬別笑話我。我再說下寒水縣的縣情:這是一個貧困縣,背靠太行山,耕地少而山地多,一二三產業都不發達……」

    這頓酒直喝到十點才結束,石培德如願從李睿口中打聽到了寒水縣的情況,李睿也進一步收穫了石培德的認可與友誼,兩人可以說是各有所得,收穫滿滿。

    李睿與石培德握手道別後,醉醺醺的從青陽賓館出來,站在路邊,揮手攔下輛出租車,可他剛坐進去,出租車還沒開動呢,就有兩個執勤的交警湊了過來。

    其中一個交警敲開駕駛位車窗,很不客氣的對司機喊道:「駕照,車本兒!」

    那司機一臉懵懂,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停的位置,道:「同志,我沒違反交通規則吧?」

    那交警喝道:「少廢話,讓你拿就拿!」

    那司機不敢抗拒,從手套箱裡找出行駛本和駕照,隔窗遞了過去。

    這種現象司空見慣,李睿也就沒往心裡去,何況也有點喝多了,也沒心情多想。

    那交警假模假樣的看了下司機的證照,後退兩步,站到馬路牙子上,招手道:「下來下來!」

    那司機臉色大變,驚疑不定的問道:「怎麼了同志?我這……沒事吧?幹嗎呀?」

    「少廢話,讓你下來就下來,不下來還讓我請你下來啊?把車熄火!」

    那司機委屈得不行,卻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把車熄火,推開車門要下,卻忽然發現什麼,懊惱的一拍腦門,小聲嘀咕道:「靠,忘戴安全帶了!」

    李睿眼瞅著他下去被那交警處理,估計要耽誤很長時間,便下車再次攔車,但過往的出租車眼看他身邊有交警在查處什麼,哪敢過去湊熱鬧,就算自己沒問題也不想沾這個晦氣,所以對他的招手都示若不見。他站路邊攔了好幾分鐘,都沒出租車過來。

    李睿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想了想,索性橫穿馬路,跑到對面攔車,反正對面才是回家的正方向。這次他很快攔下一輛出租車,剛剛坐好,對司機說了家所在小區,就見剛才那倆交警也橫穿馬路走了過來,攔在頭前,還是之前執法那個交警,敲開駕駛位車窗,讓司機拿出駕照與行駛本。

    同樣的一幕場景再次上演,李睿就算是傻小子,也發現了不對,他腦子裡的酒意立時去了十之五六,下了車來,看向那倆交警,卻發現另外一個交警正看笑話一樣的看著自己。

    那交警見他看向自己,急忙轉開頭去,不與他對視。

    李睿心頭跳了兩跳,這倆交警什麼意思?怎麼自己一打車他們就查司機的證照?這是故意針對自己,還是無意間的操作?這倆交警自己一個也不認識,不存在與他們結怨的可能,也就不會被他們報復,難道是後者,只是碰巧?

    為了確認心頭所想,李睿假作什麼都沒發現,往西走了四五十米,站到靠近市委大門口的地方再次打車。可剛才與他對視那個交警很快追了他去,在靠近他的地方慢下來,似乎隨時準備上前攔阻。

    「靠,這不明擺著故意針對我?」

    李睿立刻就明白過味兒來,又尋思一回,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冷笑兩聲,走向那個交警,大聲說道:「是曾遇時讓你們這麼幹的?」

    那交警沒想到他會主動打招呼,微微一怔,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咳嗽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11 13:29
第2417章:山莊之夜

    李睿冷笑道:“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們支隊長曾遇時結了仇,他想不到好的辦法報復我,居然派你們過來玩這種小把戲,他以為這樣噁心我,我就怕了他嗎?呵呵,你回去告訴他,他想差了,我只能更鄙視他。你們不許我打車是吧,非要我腿兒著回去,可我偏偏不讓你們如願。我今晚不回家睡了,我在青陽賓館住下,看你們能奈我何?”說完嗤笑兩聲,看看左右無車,再次橫穿馬路,回往青陽賓館。

    那交警愣愣的看著他,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那個執法的交警追上來,眼看李睿回到了馬路對面,疑惑的問道:“他怎麼又回對面了?”

    “啊,他說他不打車了,今晚就住青陽賓館!”

    “啊?為什麼呀?”

    “他識破我們了……”

    五分鐘後,在家未睡的曾遇時接到了親信的電話,聽後臉色一沉,罵道:“這孫子倒是狡猾。不過這他麼只是剛剛開始,他給我等著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

    轉過天來,一大早石培德就從青陽賓館退房,前往寒水縣瞭解民生縣情,為主政寒水做好充分準備,李睿則前往市委,繼續他的秘書工作。

    這天又到了孫淑琴去北京化療的日子,宋朝陽要上班,不能陪她前往,就讓保姆陪她一起乘坐動車跑這一趟。二人一大早就從市火車站買票上車去了北京,回程會在三四天之後。

    朱海英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這個消息,還上午呢,就給李睿打來電話,定好了晚上的節目安排——她在宋各莊水庫一個私家度假山莊訂了一套度假別墅,白天她和梁潔虹先趕過去遊山玩水,等晚上下班後,李睿再帶宋朝陽過去,四人一起在別墅裡享用水庫燉大魚和美酒,吃完飯再唱歌跳舞打牌,什麼開心玩什麼,來個歡暢之夜。

    李睿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意見,當下答應下來,等中午吃飯的時候,說給了宋朝陽知道。

    宋朝陽一聽非常高興——只要是能和梁潔虹在一起,他就高興。另外,孫淑琴的離家,也給他一種身心自由的感受,就像是籠中鳥終於回到了大自然中。他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晚上,爭取能把他和梁潔虹的關係更進一步。事實上,這幾天他和梁潔虹天天見面,雖然在一起的時間有長有短,但兩人感情已經迅速升溫。他不知道梁潔虹對他什麼感覺,但他對梁潔虹已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他也願意相信,梁潔虹對他很有好感,如果今晚趁熱打鐵向她求愛,說不定能被她接受。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雖然下午只有短短的四個來小時,但宋朝陽卻感到度日如年,尤其是一想到梁潔虹正在湖邊別墅裡翹首相盼,心裡就急得上火。好容易等到下班,他卻也不能立即下樓,否則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他必須要等到天黑,而這又是一段煎熬……

    終於等到天黑,宋朝陽迫不及待地下了樓去,鑽入李睿借來的一輛普通的公務車,主僕二人加急向宋各莊水庫方向駛去。

    路上宋朝陽也在考慮,今晚有李睿和朱海英二人的存在,自己怕是不好找機會向梁潔虹表白,除非單獨叫她出去散步,借此創造表白機會,不過話說回來,朱海英既然有意撮合自己和梁潔虹,今天又特意租了別墅,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最後會藉故離去,順便帶上小睿,把別墅留給自己和梁潔虹,到時別說自己向梁潔虹表白,就算是想要一親芳澤,也無人打擾,這麼一想,頗有些心癢難撓,只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到那套別墅裡,當面問朱海英的打算。

    四十分鐘後,車子終於駛入了那座背靠宋各莊水庫的度假山莊。這個度假山莊應該是市南區的房地產商郭興旺建設的,因為山莊裡面的別墅,和之前郭興旺送給李睿(李明從中搭橋)的那套別墅完全一樣,而且和那個別墅區緊緊挨著,處於同一座山腰上。

    李睿看著山莊裡的別墅,不由得想起之前嫂子林雅麗帶自己過來認領別墅的那個夜晚,想起前程往事,忍不住唏噓。

    又開了一陣,車子停在了朱海英訂的那套別墅的北門外,與朱海英的車停在一起。別墅裡燈火通明,能透過窗戶看到廚房裡面忙碌的二女身影,下得車來,依稀還能聞嗅到別墅裡飄出來的菜餚香氣。

    宋朝陽又是歡喜又是陶醉,也顧不得招呼李睿了,快步走向北門。

    二女聽到車聲,一起走出廚房,來到北門這裡迎候。三人說笑幾句,宋朝陽跟著梁潔虹走進別墅,李睿邁步要進門,卻被朱海英一個手勢攔在門外。

    朱海英今晚穿得極其清涼,下身一條月黃色的超短裙,那雙雪白修長的大腿幾乎全部露在外面,煞是勾人眼球,腳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與雪白膚色襯托,更顯得肌膚雪白;上身則穿著件白色的吊帶修身雞心領背心,背心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一道深邃的溝壑,而那雙傲人之姿則難以被遮掩的凸顯出來,更是奪人目光。她還化了濃妝,面白唇紅,眉黛目紫,這一身衣裝打扮看下來,卻比梁潔虹還要更誘人。

    李睿哪怕不承認她是個美女,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服,她很會化妝穿扮,同時她身材也確實好,明明在相貌上不如梁潔虹多矣,卻通過穿扮巧妙的彌補上來,豔光與梁潔虹相較也不遑多讓。

    “小睿,今晚咱倆的活動時間限定在十點半之前,一到十點半,你就跟我走,咱倆回市裡,這裡留給他們倆,明白嗎?”

    朱海英悄聲說著,還不住的對李睿擠眉弄眼,向他暗示這裡面的曖昧勾當。

    李睿笑著點頭說明白,心裡卻是又驚又奇,這位朱姐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拼了命的把梁潔虹往老闆懷裡推?她就一點不擔心,老闆有了梁潔虹之後,就不要她了嗎?又想,怪不得她特意訂了一套度假別墅,敢情是準備給老闆和梁潔虹合巹用的,嘖嘖,她這機靈勁兒可真可怕。

    朱海英問道:“你明白什麼?”

    李睿一怔,心說我都明白了,你幹嗎還多嘴問這一句?小聲道:“我明白你要撮合他們。”

    朱海英笑著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明白就好,進去吧,開飯!”

    別墅裡餐廳中,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這十幾道菜餚並不是二女做的,而是山莊廚房給精心烹製的。二女剛才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不過是洗涮杯碗盤碟來著。

    紅酒已經醒好,朱海英要倒酒時,酒瓶被手疾眼快的李睿搶過去,代勞了這個工作。朱海英也不跟他客氣,笑眯眯坐在梁潔虹身邊。

    “潔虹想走了,今晚可能是她在青陽過的最後一夜哦!”

    朱海英對宋朝陽如是說道,話裡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

    宋朝陽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坐在對面的梁潔虹,道:“這麼急著走幹什麼?再多玩兩天啊?我這就放假了,放了假再陪你好好玩玩。”

    梁潔虹笑道:“你已經陪我玩好了,我在青陽這幾天,耽誤了你很多工作,我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還是走吧。”

    宋朝陽道:“那你等到週五再走,週五晚上,我陪你回靖南,好不好?”

    梁潔虹聞言犯起了猶豫,朱海英笑道:“這事不急做決定,晚點你們再商量,先吃飯,我都餓壞了,呵呵。”

    四人笑著一起舉杯,碰過後各自喝了一口,這餐帶有溫馨浪漫味道的晚宴便正式開始了。席間四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再有朱海英與李睿不約而同地插科打諢,顯得特別熱鬧歡樂。一頓飯直吃了一個半鐘頭才結束,朱海英帶來的兩瓶紅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李睿喝了得有半瓶,只喝得臉蛋發燒,身子發熱,心裡亢奮之極,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一直走馬燈似的過美女們的形象,一會兒想到袁晶晶,一會兒想到董婕妤,一會兒又想到大寶貝雪菲,只想現在就回市區找她們……

    在飯後上廁所的時候,他這種心念越發澎湃蕩漾,心裡非常納悶,以前也有想女人的時候,但從來不像今天這次這樣激盪,就好像……好像現在得不到女人就要爆體而亡似的,難道是喝酒的緣故?雖說“酒是色媒人”,但度數較低的紅酒哪有如此強烈的催春效果?

    他想到這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瞬間回憶起了不久前的一天夜裡,似乎也有過同樣的感受……

    那次是韓水的兒子韓志傑想要拿到他的把柄,故意設計了一場鴻門宴,在桌上菜餚裡放了春毒之藥,他一時不察吃到肚裡,立時中毒,若非當時甄潔仗義相救,他就被韓志傑算計了……那次他中藥後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血脈賁張,心情亢奮,只想著女人。不過這一次的反應較輕,他還有足夠的心智來分清是非好歹。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11 13:29
第2418章:毒計

    “不會吧?難道菜裡又下了藥?誰下的?”

    李睿想到這心頭一凜,略一思忖,覺得外人沒有下藥的必要與機會,而內人下藥,似乎更沒必要,除非……除非朱海英想要撮合宋朝陽與梁潔虹盡快成就好事,才給二人下了點助興的藥劑,但朱海英的心有這麼下作惡劣嗎?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洗手,完後走到門口,剛把門拉開,門外已經有人踉踉蹌蹌的撞進來,正好撲進他懷裡,與他撞了個滿懷。他就感覺胸前軟彈,似乎貼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低頭看去,入目是深溝高峰,再看時,卻是朱海英撞進自己懷裡,正仰面衝自己嬌笑。

    “啊,是她!”

    李睿心中一跳,來不及想別的,當下出手扶住她,後退一步想要躲開,避免與她身體相接,哪知道剛退一步,懷中女人已經欺了上來。

    “哎小睿別走,扶我一把,我喝多了,有點暈,呵呵。”

    朱海英臉色酡紅的說出這話,聲音很低,話語裡帶著酒意,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都要站不穩了,兩手扶著李睿的手臂不算,還非要投進他懷裡貼在他身上才行。

    李睿被她搞得非常尷尬,打心眼裡是不想和這個女人發生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可想要推開她吧,她又已經把話說死了;可不推開吧,被她這麼一個渾身散發著風浪味道的女人撲在懷裡,又無比的難受,苦笑道:“朱姐我這不扶著你呢嘛。”說完也留意到,她的眼神裡始終帶著嬌媚的意味,似嗔似媚的看著自己,沒有半分酒意,發現這一點後心中打了個突兒,她這眼神可不像是喝多了的呀。

    “小睿你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朱海英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微微仰首,面帶嬌笑看著他問道。

    李睿不敢低頭看,因為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胸前露出的春景,儘管自覺能夠免疫那裡產生的吸引力,但看到總是不好,便死盯住她的雙眼苦笑道:“你說我跑這兒來幹什麼?這是洗手間啊朱姐,我來方便的。”

    “哦,我都喝迷糊了,忘了這是廁所哈……”,朱海英傻呵呵的笑出來,又問:“你今晚玩得開心嗎?”

    其實四人還沒開始玩呢,這是剛吃完飯,而且已經到了之前朱海英所給出的限離時間,也沒時間玩牌唱歌了。

    李睿心說你朱海英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卻也沒說別的,道:“開心,呵呵,謝謝朱姐安排這麼精彩的節目……”

    朱海英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截口道:“謝什麼謝,跟我還用得著客氣。外面那兩個玩得也特別開心,現在正咬耳朵說悄悄話呢,估計今晚能成,嘿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放低了,保證只有洗手間裡的二人聽到。

    這個話題比較曖昧,又涉及到宋朝陽,李睿也不好多說什麼,便也只是陪笑,道:“那咱倆是不是該撤了?”

    朱海英神情曖昧的覷著他,道:“急什麼,還能待一會兒呢……小睿啊,你是不是在埋怨我?”

    李睿做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模樣,道:“朱姐,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好端端的埋怨你幹什麼?”

    朱海英賊忒兮兮的壓低聲音,笑著說:“我光給你老闆安排女人了,沒給你安排女人,你玩得其實並不開心,所以心裡埋怨我安排不周到,對不對?”

    李睿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

    朱海英嫵媚一笑,抬手掩住他口,目光火剌辣的覷著他,語氣曖昧的說:“你就別裝了,男人麼,呵呵,都一個樣兒,尤其是喝了酒以後,要說不想女人,鬼才信。這樣吧,是姐沒給你安排好,姐欠你的,姐親自陪你好不好?你喜歡姐不?”說完抓住他的手,硬往自己心口上按。

    李睿大駭,嚇得冷不丁打個寒戰,酒醒了七七八八,急忙掙脫她手,連續後退幾步,道:“朱姐你喝多了,我……我先走了。”

    朱海英根本不給他走開的機會,見他後退,疾步上去,直接將他抱住,妖豔的眸子似羞似嗔的看著他,裡面閃爍著無窮的媚光,柔聲道:“你管我喝多沒喝多呢,只要你想,姐就陪你。你別跑,姐不會賴上你,你就當成逢場作戲好啦,反正今晚只要大家玩得開心就好。”

    李睿見她如同狗皮膏藥一樣又黏上來,心頭又是驚懼又是厭惡,驚懼的是怕這一幕被外面的老闆看到,畢竟朱海英是他的女人;厭惡的是,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知廉恥,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主動引誘自己,用力推她,陪笑道:“朱姐你別鬧了,咱倆趕緊出去吧,該走了。”

    朱海英右手忽然在他下邊一拂,笑盈盈的道:“你不想鬧,它想鬧不?”

    李睿被她拂中,又氣又急,猛地將她推開,喝道:“朱海英,你自重一些好不好!”

    朱海英臉色刷的一沉,低聲斥道:“李睿,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我好心陪你玩,你不答應就算了,還這麼說我?你當我什麼人了?我告訴你,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點頭答應跟我好,那咱倆開一輛車離開這,回到市裡好好過一晚,可你要是……”

    李睿不等她說完就寒著臉走向門口。

    朱海英眼睛眯了眯,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隨後猛地轉過身看著他,等他即將拉開木門的時候,忽然快步跑上去,與此同時,右手已經伸到上衣裡心口左側,一把將內裡小可愛左邊的繫帶扯斷,又用力在嫩嬌的肌膚上捏了兩把,最後抓住領口猛地往下一扯,登時將背心左邊吊帶扯斷,左邊春景大露。

    此時李睿背對著她,儘管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服響動聲,卻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也沒往心裡去,抓住門把手,剛將木門拉開小半扇,還未來得及邁步出去,朱海英已經跑到他身側,一把抓住他,用力將他身子扳過來,隨後撲進他懷裡死命抱住他,嘴裡大喊道:“啊,不要,你幹什麼……放手,我可是你姐,放手啊……”聲音極大,語氣淒涼而又憤怒,很快就順著打開的半扇木門傳到了外面。

    李睿被她撲到懷裡抱住的時候還奇怪呢,這賤女人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非要貼在自己身上才行?難道自己身上有黃金鑽石?還是有她喜歡的味道?直等聽到她後面的叫喊才突然回過神來,她這是要污衊陷害自己,雖然還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但已經知道現在處境極其可怕,必須盡快脫困,因此想都不想,抬手就去推她。

    他情急之下沒有掌握分寸,這一推推得不偏不斜,正好推在她傲人之處,左手處還沒什麼感覺,畢竟隔著兩層衣物,可是她左邊兩層衣物都已經被她自己扯破後垂下了,於是右手正好按在傲人上。

    朱海英要的就是他這一推,當下心花怒放,再次大叫道:“畜生,你還摸,我可是你姐啊,快放開,把手拿開,朝陽,潔虹,快來救我啊……”

    李睿覺出右手感覺不對後,低頭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女人心口左邊的衣物什麼時候都垂下去了?她這為了陷害自己,下的本錢可著實有點大啊,急忙縮手,但朱海英已經用手按住他手,按在傲人上面不許他動。

    李睿用力回奪,朱海英卻也不追,面帶冷笑的大聲叫喊道:“啊……嘶……你還捏我,你個禽獸,你喝多了連你姐都敢亂來,你是不是人啊……”

    宋朝陽與梁潔虹此刻正在客廳裡說話,二人聽到朱海英的叫聲後都是一怔,同時望向洗手間方向。

    “啊,怎麼回事?”梁潔虹聽得清清楚楚,也猜到了幾分,卻不敢確定。

    宋朝陽卻是聽得臉色一變,叫道:“我去看看!”說完快步跑向洗手間門口。

    梁潔虹想了想,也追了過去。

    二人跑到洗手間門口時,屋門已經打開一半,李睿與朱海英正在裡面拉扯。朱海英眼看宋梁二人趕到,便不再扯住李睿不放,鬆開他手臂,從他身側鑽出來,眼圈紅著無比委屈的說道:“朝陽,你看看你這個秘書幹的好事!”

    宋朝陽與梁潔虹同時看去,卻見她心口左側連背心帶內衣的繫帶都被扯斷,而且左邊背心與內罩脫落大半,露出了羞人之處,甚至朱丹不保,其上還有兩道紅色的指印,似乎是剛剛被人抓捏過。

    二人看到朱海英春景大洩,都是臉色一變,梁潔虹作為女人,當然更加的感同身受,第一時間伸手過去,將朱海英下垂的衣物抬起來,勉強遮住了所露之處,隨後要拉她離開暫時遮羞。

    朱海英站著不動,惱羞成怒的叫道:“拉我去哪兒?我哪兒也不去。我今天就要朝陽看看,他找了個什麼樣的東西當秘書!”說著話,臉色鐵青的瞪著李睿,一副受辱者的模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11 13:29
第2419章:奸計成否?

    宋朝陽看得又驚又奇,目光好半天才從朱海英身前挪開,轉到她臉上,問道:“海英你……你什麼意思?”說完看向李睿,似乎要從李睿身上發現一絲端倪。

    到了這一刻,李睿反而不怕了,倒要看看老闆怎麼明辨是非,他就不信了,以著自己和老闆這一年來培養出的親密情感,會敗給朱海英這麼一個妖女?

    當然,他也已經明白過來,朱海英這是要報復自己,報復自己上次壞她的好事,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並且極其善於偽裝,把對自己的仇恨隱藏得極深,一點沒表露出來,今天更是玩了一出高明之極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組織這場聚會撮合老闆與梁潔虹,暗裡則是設計了一個桃色陷阱給自己,要讓自己當著他們的面身敗名裂。

    她想得挺好,她作為老闆的情兒,被自己這個秘書欺辱,老闆必然會怨恨自己,很可能一怒之下將自己貶逐,就算當時不發作,日後也會慢慢疏遠自己,直到將自己完全放棄,而只要自己做不成他秘書了,就從千萬人之上的雲端落下,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幹部,大好官運就此毀於一旦,呵呵,她的心還真歹毒啊,自己不過是壞了她兩單幾萬塊錢的小生意而已,她居然就要毀掉自己的前途?

    朱海英聽到宋朝陽的問題,紅著眼圈憤憤說道:“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都快他麼讓你這個好秘書給扒光了。”

    梁潔虹蹙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海英你說啊?小睿對你做什麼了?”

    “對我做什麼了?”,朱海英看她一眼,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著李睿,如同瞪著一個強行猥褻未遂的奸徒,“我剛才突然想上廁所,走到洗手間門口推門就往裡進,可沒想到李睿他在裡面。我一看裡面有人,轉身就想出來,但李睿他一把就扯住我,往懷裡抱我。我又是驚訝又是害怕,還沒來得及掙脫呢,他就對我說,他很喜歡我,想跟我好,然後就扒我的衣服,要伸手進去。我當然不答應了,開始跟他撕扒。可是我力氣哪有他大,被他抱住後一動也動不了,眼睜睜看著他撕壞了我的背心和內衣,用手抓住我那個又抓又揉……你們看,這幾道指印子就是他給抓的。嚇得我都要傻掉了,急忙大喊救命,要不是你們過來,我……我可能就在廁所裡被他欺負了……”

    李睿也不辯解,只是面帶冷笑看著這個女人演戲,心說梁潔虹或許信了你的話,可是老闆他絕對不會相信,因為他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呵呵,拿這一招對付我,倒是夠陰險了,卻想不到對我根本無效。

    朱海英還未說完,恨恨地又道:“我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是個衣冠禽獸,往日裡裝得老實憨厚,讓人對他產生信任,沒想到他骨子裡這麼無恥下流。你說大家都在一套房子裡,他居然不管不顧,無法無天,上來就要欺負我,他怎麼是這樣的人啊?我真是瞎了眼啊,朝陽你也瞎了眼啊,怎麼會挑這樣的人當秘書,你被他騙了啊。”說完抽泣兩聲,又拿手擦了擦眼圈。

    一旁梁潔虹聽了這話,不太相信的看向李睿,在她的印象中,李睿是個溫潤謙和、彬彬有禮的年輕男子,就算他內心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好,至少應該不會幹出眼下的事情來,不過話說回來,男人都是好色的,再加上喝了酒,再看到衣裝這麼暴露的朱海英,他真有可能迷失心智,一時間做出有違本性的事情來,反正不管怎麼說,眼下這事應該是他幹的,否則朱海英衣服怎麼會被撕壞?心口上又有指印?又怎會豁出去臉不要在宋朝陽面前袒露隱私?

    梁潔虹並不知道朱海英與宋朝陽的關係,她要是知道了,就會明白,朱海英在宋朝陽面前袒露胸部,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也是朱海英早就算計好的,利用羞處大洩給宋朝陽與梁潔虹造成壓力,迅速讓他們相信既成事實,一致討伐李睿。

    面對梁潔虹的沉默不語、朱海英的聲淚控訴,宋朝陽表現得非常冷靜,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決斷。事實上,他根本不相信朱海英的胡說八道,李睿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瞭解,先不說李睿是不是那種荒淫無道之徒,就只憑著朱海英是他的情兒、而李睿又明確知道這一點,李睿就決計不會向朱海英動手動腳,在上下尊卑這方面,李睿一直堅守底線,絕對不會亂來。更何況,李睿根本不是那種好色之徒,更不是喝點酒就無法無天只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

    退一萬步說,就算李睿今晚酒喝多了,有點想要亂性的勁頭,他應該也看不上朱海英。朱海英都多大歲數了?這種年紀的婦女,也就是自己這樣同等年紀的男人才瞧得上,而像是李睿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會對她不屑一顧,就算他真想要了,也會開車回市區,找他自己的紅顏知己去,這麼一會兒他還是憋得了的。

    宋朝陽前思後想,越發肯定李睿不會幹出這種事來,但朱海英身上的罪證就擺在眼前,這又怎麼解釋呢?似乎只剩下一種解釋了,就是——全是朱海英自己製造出來的,用來污衊陷害李睿,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也很容易找到答案,前陣子“首扶會”召開前夕,李睿代自己前往九坡鎮檢查,發現了朱海英玩的貓膩,壞了她的生意,她被自己訓斥批評後,表面上沒說什麼,暗裡卻記了李睿的仇,今天正巧有私下聚會的機會,她就利用起來陷害李睿,而這種手段也是女人最常用的陷害男人的奸計,這麼一想,忽然打了個機靈,今晚的聚會,不會是朱海英故意設下的對付李睿的局吧?

    他心裡默默思慮,始終沒有表態,朱海英見最該表態的他沒有反應,可是不答應了,氣哼哼的道:“朝陽,你幹什麼呢?你沒聽見我說話嗎?你看看你秘書都對我做了些什麼,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欺負我嗎?我雖然歲數大了,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也不能任人欺負啊,你看他抓我留下的指印,他真抓了啊……”

    宋朝陽還是不說話,只是抬眼看著她。

    朱海英見他目光深邃,似乎要透過自己的內心,抓住自己說謊的靈魂,不由得大為心虛,她現在也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了,太急著報復李睿,卻因為沒有隔開之前向貧困村推銷高價照明燈塔事件,而容易令人聯想到是自己在報復李睿。

    早先,朱海英是想著在報復李睿之前,先和他維持良好的關係,甚至把關係更進一步,至少讓宋朝陽看在眼裡,覺得她和李睿關係更好了,絲毫沒因為之前的風波產生矛盾,也就是人為製造出一種假象,讓包括宋朝陽、李睿在內的所有當事人都認為,她一點沒記仇,之前那場不愉快已經被揭過了,那之後,她再報復李睿,也就不會被宋朝陽認為是在報復李睿了。

    但她太急著報復李睿了,或者說不想浪費今晚這麼一個好機會,所以沒有完成“清除仇恨”工作,就對李睿出手了,不過她也設計了一套手段兩種路數。她先從市區成人用品店裡買了情藥,然後買了兩瓶高級紅酒,假稱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在晚宴開始前,把情藥偷偷融入紅酒內,用以激發李睿的欲情。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等吃完飯後,她找到李睿上廁所的機會,偷偷跑去門口潛伏,而等李睿一開門,她就順勢撞了進去。

    在這一刻,她其實是給李睿提供了兩條路可以選擇:

    第一條路,她在向李睿火熱的表白並給予身體上的刺激後,李睿在情藥的作用下,答應她的求愛,與她在洗手間裡發生親密接觸——也不需要真做,只是抱一下親個嘴就行,建立起曖昧關係。而有了這一層曖昧關係後,她就不會再報復李睿,而會一邊享受這個年輕俊朗的情郎,一邊誘導、脅迫他幫自己做生意。比起未來生意上的巨大收益,她可以無視李睿壞掉的之前的生意,也可以無視那股心頭仇恨;

    第二條路,李睿不接受她的求愛,那她就會翻臉無情,將自己扮成一個被李睿欺辱過的女人,陷害他非禮自己——也就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這也是她今晚設計的殺手鐧。

    現在,殺手鐧已經甩出去了,李睿也中招了,但作為裁判與法官的宋朝陽卻遲遲沒有發聲,不嚴厲批評李睿也就算了,居然還用詭異的眼神看向她這個“受害者”,這讓她內心無比惶恐慌亂。不過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只盼宋朝陽不會聯想到之前那場風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4-11 13:29
第2420章:偶遇紅顏

    房子裡出現了暫時的真空——四個大活人,沒一個人說話,都在彼此對視,氣氛之詭異,令人頭皮發麻而又站立不安。

    李睿眼看老闆沒有針對自己,而是看著朱海英,就知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心下鬆了口氣,雖然預料到老闆不會相信朱海英的鬼話,而會選擇相信自己,但等真的出現這一幕時,還是忍不住的放鬆,當然,額外也有幾分感動,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感動,而是怎麼救場,畢竟還當著梁潔虹這個外人呢,更不能破壞她和老闆現在的心情,否則他們今晚別想過得快樂了,微微一笑,道:“朱姐,行了,你這玩笑開得過了,跟真的一樣,你看梁姐都要信了。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了,你送送我吧。”

    “誰跟你開玩笑呢?!”朱海英臉色一沉,就想罵出這句,但眼看宋朝陽還在盯著自己,目光寒涼,心中打了個突兒,知道他已經懷疑自己了,自己若是再鬧下去,很可能弄巧成拙,反而影響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關鍵的是,不能影響他和梁潔虹的心情,否則自己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傢伙了。

    她想到這,再也不敢演下去了,臉色由陰轉晴,哈的一笑,抬手輕拍了李睿胸口一把,道:“小睿,你說你真討厭,我好容易演一場戲,你都不配合我演下去,我就是要他們信,他們不信就不好玩了。”

    梁潔虹面色大變,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們二人,怎麼也想不到,二人居然是在開玩笑,可開玩笑哪有這麼開的?朱海英她內外衣服都扯壞了,甚至還露了春景出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豁出去嗎?而且她的表情語氣都不像是在演戲呀,明明就是真格的……

    宋朝陽見朱海英識時務,心裡也鬆了口氣,面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海英,你真是越來越能鬧了,這次鬧得更過分,連衣服都豁出去扯壞了。你也不是小孩了,以後可別這麼鬧了,要不然我可不答應呵呵。”

    朱海英聽得出來,他這話裡帶有警告之意,意思是自己以後再要這麼鬧,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嚇得心頭一寒,臉上陪笑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是一時喝多了鬧著玩……行了行了,小睿要走,我送他一趟。”說完拉了李睿一把,面上帶著笑容向門口走去。

    梁潔虹這才回過神來,道:“啊,我也送送小睿。”

    宋朝陽出手輕輕抓住她手腕,笑道:“不用那麼客氣,咱倆出去走走吧。”說完拉著她走向別墅南門。

    李睿和朱海英從別墅北門走出來,站到她的座駕旁,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但最後只化為了一句話:“朱姐,我這車要留給宋書記,只能搭你的車回去了。”

    朱海英萬料不到,他居然沒有提及剛才的事情,口裡連一句怨言都沒有,甚至語氣都和以前一樣的平和,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他的胸襟和城府,想到自己,剛剛豁出去露出羞處也要陷害這傢伙,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宋朝陽看出了破綻,恐怕從今以後,還要被他厭惡和疏遠,一念及此,心間黯若死灰。

    “小睿,我剛才……真對不起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喝多了,一時間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再加上也確實喜歡你,所以才跑到洗手間和你求愛的,結果被你無情拒絕,我一時激動,惱羞成怒,就……就污衊你欺負我,但我本心不是要針對你,我是想……想跟你好的,你千萬別生氣,也別恨我,好不好?”

    李睿面現冷笑,這女人真是奸詐到極點了,明明都已經被自己和宋朝陽看穿是在報復了,卻還撒謊說是求愛不成而生怒,她還能更無恥一點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都說了剛才的事情是你在鬧著玩,怎麼又提,可以上車了吧?”

    朱海英掏出車鑰匙開了車鎖,卻不坐進去,語氣慌亂的道:“小睿,你可一定要原諒我啊,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對你沒有惡意的。你明早見到朝陽,可要幫我說說好話,只要你幫我說好聽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李睿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她現在向自己道歉求饒,不是單純要自己原諒她,而是幫她在宋朝陽那裡說好話,她想得還挺好啊,先是暗算自己,若是暗算成功,她當然笑逐顏開,可現在失敗了,她居然還能腆著臉要自己幫她在宋朝陽那裡說好聽的,這人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啊?心怎麼那麼大啊?她以為自己是任人忽悠的傻小子啊?道:“我今晚上吃多了,還是溜躂溜躂消消食吧,朱姐你自己開車回市區好了,拜拜。”說完走向山莊大門。

    朱海英吃了一驚,叫道:“小睿你去哪?你……你不會打算走著回市裡吧?”

    李睿聽若不聞,心想你就別管我怎麼回市裡了,我先下山,能打到出租車就打車,打不到乾脆回來住在山莊裡,明早和老闆一起回市裡。

    朱海英見他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想開車追上去,卻也知道即便追上,他也不會理自己,只能是自討無趣,又想到今晚的種種,忍不住悲從心來,仰天長嘆。

    黑漆漆的夜色下,李睿走出山莊,沿著下山路一路疾行,走出兩里多地,也沒看到出租車的影子,正想返身回往山莊呢,卻見前方半山腰處有個農家院,院裡燈火通明,門口停著幾輛車,其中就有一輛空載的出租車,司機還在裡面,似乎正要返回市區,看後大喜,拔腿跑了過去。

    “師傅,師傅,是回市區嗎?”

    李睿很快跑到那輛出租車頭前,一邊打手勢,一邊大聲問裡面的司機。

    出租車的四扇窗戶都開著,那司機很容易聽到李睿的話語,坐在車裡衝他擺手,道:“有客人了!”

    李睿往車裡望瞭望,發現除去司機外,沒有任何一個外人,奇道:“客人在哪呢?”

    那司機沖旁邊的農家院裡指了指,表示客人正在院裡。

    李睿扭頭往農家院看去,卻正好看見一個身姿窈窕的裙裝麗女走了出來,那女子步伐輕快,走動之際還揮舞雙臂,幅度很大,似乎心情非常不錯。

    李睿覺得她身影與走路姿勢都很眼熟,似乎經常見到,轉目看向她臉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又驚又喜,失聲叫道:“美女!”

    那麗女聞聲抬眼看去,看到是他,也是又驚又喜,停步不走,叫道:“怎麼是你?”

    這麗女不是別人,正是李睿的老朋友、火車站上班的陳晨。

    李睿在深夜山間與這位俊美活潑的紅顏相遇,當真是喜不自勝,幾步走到她身前,笑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陳晨笑道:“我過來看……”話沒說完,俏臉忽然一沉,止住話頭,抬起素手,纖指擰住他臉頰,凶巴巴的擰了兩下,還好她手下有分寸,沒擰太疼。

    但這仍然足以令李睿感到驚愕,笑著拿下她手,揉了揉被她擰的部位,道:“你這是干什麼?怎麼突然就翻臉動手?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你什麼時候得罪我了?你說什麼時候得罪我了?”

    陳晨剛才還是笑靨如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頭咆哮的母老虎,手被他拿下後,又趁勢在他腰間嫩肉上掐了兩把。

    李睿哭笑不得,索性抓住她的雙手,不給她出手的機會,道:“你動手也給我個理由呀。”

    陳晨哼了一聲,恨恨地道:“你還有臉說?上次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本打算好好謝謝你的,可是約你你竟然拒絕了。靠,從來沒有男人拒絕過本小姐好不好?你這不是討打?”說完又抬腿踢了他兩腳。

    李睿低頭看了看她裙下雪白纖細的小腿,又掃了一眼她穿在青色尖頭高跟鞋裡的玉足,苦笑道:“你以為我想拒絕嗎?我當時正在開會啊,會議很緊急很重要,你說我敢不參加嗎?我不參加就會被領導怪罪,被領導怪罪就要被貶,被貶後就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沒有能量了以後怎麼幫你?”

    陳晨大撒小姐脾氣,道:“那也不行,那你也是拒絕我了,你必須賠罪。”

    李睿呵呵笑著說:“賠,賠,你說怎麼賠就怎麼賠,誰叫我上輩子欠你的呢。對了,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兒?”說著鬆開了她的手。

    陳晨發完脾氣也就沒氣了,聞言神經兮兮的道:“我來看香啊,為此特意請了假,下午就過來了,誰想到這裡人那麼多,我來了以後,一直等到現在才看上,晚飯都沒吃呢,餓死我了,你摸摸我肚皮都癟了。”

    看香,是北方的土語,就是民間流傳的一種使用燒香來算運的方法。和通過看手相看面相來算命一樣,有人對看香深信不疑,也有人對其嗤之以鼻,但不管怎麼說,民間是很有一部分人相信這種迷信行為的,也有不少人從事這一行當,不過大多數都是女人幹這個,她們這類人也成了大眾眼中的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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