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聽靈師 作者:東邪007(已完成)

 
Babcorn 2016-4-17 11:12: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1 70059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39
第60章 半夜有妞來敲門



    「咚咚咚——」

    聲音來自門外,有人敲門。

    我一按枕旁手機——12點過一些,你麼這大半夜的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唔——難道這半夜敲門聲就是傳說中的提供專門服務的信號?可這是縣政府招待所啊,怎麼可能有哪些亂七八糟卻又令人遐想的東西?莫非又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開還是不開?

    這是一個嚴肅而又值得思考的問題!

    「咚咚咚——」

    門外的聲音繼續響著,如貓撓的人心,直擊我的心田。

    去看看?

    人總是要勇敢地嘗試第一次的,這第一步不敢地邁出,以後如何學得會走路?

    我迅速穿衣,也不開燈,躡手躡腳跑去貓眼偷瞄,想看看貨色如何。可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去——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之前給我前台登記的那個小妞周小雨——我瞄過她胸前的工牌自然知道她的名字,我本來還想明天找她們領導投訴她呢!如今她已經換上了便服,居然找上門來了,是賠禮道歉?鬼都不信!

    莫非她兼職做那個啥?

    有可能!

    周小雨這妞個子雖然不高,但也有一米六那樣,臉蛋輕妝淡抹長得還可以,身材也不錯,脾氣雖然臭了點,但你又不娶她做老婆,你管她脾氣如何?

    這小妞倒是會利用權職之便,知道哪間房住的是什麼人,有沒有成交的可能性,真是人才,可惜好好的人怎麼就干這個呢?

    雖說這個在西方的許多國家非但不犯法,而且還受法律的明確保護,甚至還要考什麼上崗資格證,選拔還挺嚴格。可是這裡是中國,一個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國度,我也自小受這種思想的影響,對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們深表同情之餘也有恨鐵不成鋼之感——幹啥不好呢,非要干這個?這讓你以後的老公情何以堪!

    不過人是自由的,她是成年人,她有選擇自己的道路的權利。

    要不要放她進來?

    價格會不會很貴?

    作為初哥的我真不懂啊!

    315有人在嗎?求價格指導!

    急!

    在線等!

    「咚咚咚——」

    第三次敲門聲傳來,我再不開門的話,她就應該會死心了吧!?

    古人作戰有三通鼓的習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在門裡舉棋不定,她在門外何嘗不憂心如焚?

    畢竟這三更半夜敲獨身男子的門,走廊上還有監控在拍攝,我再不開門她恐怕也沒有勇氣再待下去了吧?畢竟說到底她也還是人,也是有尊嚴的——至多也就賣o身不賣藝,戲子人生而已!

    果然,周小雨眼見我還是沒有開門,無奈搖頭,準備轉身就走——

    「咯吱——」門開了!

    周小雨聞之大喜,也不說話,迅速閃身而進,順手打開了房燈。

    呃!果然是行家,熟頭熟路的,一點都不客氣就衝進來了。

    得!既然我都勇敢地把門打開了,那就做好了英勇獻身的準備——傳說她們做這個遇到處o男都會打賞個小紅包,不知道她有沒有隨身準備好紅包o皮?

    要不要善意提醒一下呢?

    可此時我這個初哥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小心肝「砰砰砰——」地急速跳動,都快要蹦出胸腔了——好緊張!

    緊張歸緊張,我還是隨時關上了門——

    「你幹嘛?」

    周小雨此時不再橫眉豎眼,竟有幾分惶恐之色,看著倒還真令人心動!

    不過戲子嘛,演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貨色?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走路?我是沒經歷過這些,但想你們做這行的恐怕隨時能變幻三五張不同的臉孔吧!?

    不過或許我長得一副太過嫩稚而又人畜無害的樣子,她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我找點東西!就走!」

    東西?錢唄!

    多少?直說!

    就走?有那麼快嗎?小看小爺?

    我也懶得廢話,和這些人廢那麼多話幹嘛?又不是談戀愛,該幹啥就干啥,一啪兩散,再不相見!

    周小雨見我不說話,就直奔床頭,在床頭櫃放下自己的小包包——

    呃!這就開始了?果真熟練!

    不過你在那裡東瞧西瞧的看啥?不是先談價格嗎?萬一你事後要個天價哪我咋整?賣o身還你——呃!這個你不稀罕!我70萬又還沒到手,那就得賣腎還你了,我找誰說理去?

    周小雨看了一下這邊的床頭櫃,然後居然跑床上去了——這你麼,太快太直接了吧!?不談感情不談風月也可以小談一下人生理想嘛!

    我真是無法接受這麼快就要步入主題,直嚇得口瞪目呆,傻傻站在旁邊說不出話來。

    周小雨沒有理我,卻在床上一個懶驢打滾,居然就滾到了另一邊,下床——

    呵呵!原來還不是正題,只是你一個姑娘家三更半夜這麼大大咧咧地在一個男人面前性o感地滾o床單,形象呢?這真的好嗎?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緊張的心情得以暫時緩解下來,適應一下這令人怦然心動的環境先。

    可非常奇怪的是周小雨這小娘們居然又在另一邊的床頭櫃接著找東西,難道這貨沒有自備安全氣囊?這不專業啊?可那些不是在客房寫字檯上擺著還明碼標價嗎?以你在這裡上班的人難道還能不知道這個?

    難道是要看看有沒有針孔攝像頭之類,怕偷拍?

    想到這裡我竟然對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專業就是專業,什麼事情都考慮得到!

    萬一有不良電工之類裝了個攝像,那老子可不就是義務男主角——呃!不是義務,花了錢還讓別人看?甚至可能招致勒索,那得多悲催!

    雖然周小雨也可能是在防著我玩這一手,可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何懼來著?

    呃!貌似這種場合將要干那種事不適合談什麼正不正的吧?閉嘴也罷!

    不過小妞你能不能快點,再在這裡慢慢磨磨摸摸索索天都快亮了,哪還玩什麼啪o啪樂?

    周小雨這翻那找,大肆搜索一番,最終無果,這時臉色緋紅,轉身向我——

    「砰砰砰——」

    我的心跳立馬激烈加速,這是要開始步入主題了?

    好緊張!

    我就要彎弓上馬,就要告別初哥的生涯,就要從一個男生邁入男人的行列了!

    真激動!

    至於什麼修煉要保持純陽之身會有加成速度,我呸——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他天崩地裂、世界毀滅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我們開始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1章 第二波花姑娘也來了?



    **苦短,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於是我鼓起勇氣提醒周小雨。

    「開始?開始什麼?啊——」周小雨先是迷茫,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尖叫了起來,「你這臭流氓!」

    呃!你這小妞演的又是哪出?喊那麼大聲的,不怕引來警察?雖說你們做這個可能進局子如家常便飯,可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我可不想進那些地方污了我的一世清名,現在下定決心和你做這個已經嚴重突破我的道德底線了,你還想怎麼樣?

    莫非以退為進,提高身價?

    還是醞釀特殊氣氛?

    你麼,你真會玩!你小包包裡不會有護士服,皮鞭,繩索,蠟燭等道具吧!?

    「行啦!別演了!大家趕時間,早完早散!」

    我邊說邊走往床邊,順手脫掉外套丟到床邊的椅子上。

    老子一天擔驚受怕的沒得好好休息過,好不容易睡下了你又半夜來敲門,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演是不是太過了?你說老子沒浪漫天份沒情趣我也認了,反正事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何必太過入戲?

    我的人生第一次是比較有紀念意義,但我銘記於心就是,我還得早點睡覺養好精神,明天以飽滿的狀態去領取70萬人民幣獎金呢!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周小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現驚恐,緊張道:「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不是——」

    「咚咚咚——」

    周小雨話還沒說完,門外有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話語。

    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波花姑娘也來了?什麼時候這縣政府招待所也成了煙花之地?要是余勝陽知道她推薦的地方「乾淨」如斯,不知道臉上是何等的精彩表情?

    開還是不開?

    這是個值得令人深思的問題!

    萬一開了,她們是溫和地公平競價競身材,還是直接上牙出爪同行相斥上演全武行?又或是我乾脆敞開博大的胸懷大收瓦窯柴來個三p?這會不會荒唐了點?第一次就這麼猛烈刺激不好吧?

    「咯吱——」門開了。

    得!不用多想了,周小雨這貨倒是開門揖盜,把同行——什麼?我去!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男人!快滾蛋!我不是雙性戀,我不好這一口!

    「小雨!怎麼回事?怎麼下了班不回家反而跑到這裡來了?他是誰?」

    來人中等身材斯斯文文戴個眼鏡,敲門也是文雅,可進來一看到周小雨和我孤男寡女同在一室,立馬變得氣勢洶洶,酸溜溜的醋味十足,有心責問於我,可見我人高馬大似乎不是對手,便向周小雨發難。

    呃!男朋友?老公?這時候出現?莫非是想捉女干在床拍照勒索?電視網絡的這方面新聞可是多了去了!

    我心裡又驚又怕,但更多的是憤怒,你麼老子就那麼好欺負?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現在的我面沉如水,即便老實如我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周小雨這小妞倒是會演:「你瞎說什麼?我來找點東西而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呃!聽起來真不像要勒索我,那就還好!

    「呵呵呵——」眼鏡男一陣冷笑,「三更半夜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關起門來找東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貌似周小雨之前是說要找東西誒,難道她真的是找東西?她不是干那個的?門可是我關的,老兄!不過你們大半夜來我這裡搞什麼胡鬧台?我才不解釋!

    「你是不是問田麗麗了?她告訴我在這裡的吧?哪她不告訴你我為什麼過來這裡?」周小雨又氣又急,反問道。

    「呃——是她說的,她一說你在這裡我就跑過來了。」眼鏡男一被反問氣勢倒弱了幾分,不過馬上又理直氣壯地道:「你找什麼啊?幹嘛要三更半夜過來找?還要關起門來找?孤男寡女的!」

    「喂喂喂——你哪個誰啊?說話注意點!孤男寡女怎麼了?她自己來找我的,還打擾我睡覺!你現在又來大聲嚷嚷,沒完沒了了是吧!?」

    此時我哪裡還不明白?周小雨這妞真的是來找東西的!虧我還以為她是干那個的,我暈!我他麼的又不是貓,沒吃著腥白惹了一身騷,丹田慾火還燒得熊熊的呢!我找誰說理去?你這小子倒好,一進來就左一句「孤男寡女」,右一句「三更半夜」,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這眼鏡男典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我發話他就默不作聲,只是在恨恨地看著周小雨。

    周小雨倒是瞭解那貨的心思,不過暫時也懶得理他,卻轉向我道:「誰找你了?我說了來找東西的,誰讓你關門來著?」

    「我的房間我怎麼能不關門?我想關就關!」

    你妹!我以為你幹那個的我怎麼能不關門?找東西?三更半夜的找東西,誰信啊?難怪你家凱子不信!誰料到你的真的找東西?你是的確在找東西,可我他麼還以為你找攝像頭呢?這你麼先入為主的觀念害死人啊!

    眼鏡男看我們「打情罵俏」,有心雄起兩句,可話到嘴邊卻是向周小雨弱弱道:「小雨!你到底找什麼?」一點之前的氣勢都沒有了,像個軟腳蟹。

    周小雨本就心情不爽,現在凱子氣勢一弱,她的聲調自然水漲船高,道:「找什麼?找什麼關你什麼事?不是叫你讓你爸跟我們經理打個招呼調個白班嗎,你還說這點小事不要浪費人情!我呸——人情不用留著幹嘛?留著存銀行發利息還是帶著死了上天堂啊?」

    眼鏡男被說得唯唯諾諾,像一條馴服的小狗,站在一旁,不吭一聲。

    呃!這妞這暴脾氣這利嘴,眼鏡兄你受得了嗎?不過看你那懦弱樣的確需要個女漢子來平衡一下。

    「喂喂喂——你們要吵架回去關起門來慢慢吵,我要睡覺了!不送!」

    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算什麼?萬一把左鄰右舍的住客吵醒了出來圍觀,說不定還以為我們二龍搶妞呢!這讓真真正正身為單身汪的我情何以堪?還是讓他們快點滾蛋才是正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

    眼鏡男化身為非常紳士的哈巴狗,一邊向我道歉,一邊拉著周小雨準備離開。

    「拉拉扯扯幹什麼?我拿了我的東西先!」周小雨一巴掌打掉眼鏡男的爪子,一邊說道。

    東西?

    什麼東西?

    非得三更半夜找到不可?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2章 豬又躺槍了



    可你他麼的找東西?

    找東西你半夜來敲門幹啥?不知道容易讓人誤會嗎?害得老子現在慾火直衝華蓋,大半夜的去哪兒找來「消防隊員」滅火去?難道今晚得請出五姑娘伺候?

    想到這裡我皺著眉頭,沒好氣道:「找東西你幹嘛不早找?過來之前不會打個電話嗎?」

    眼鏡男在旁也頻頻點頭,一副和我同聲同氣、你幹嘛不如此的樣子!

    周小雨是個悍妞,將來肯定是個潑婦的主兒,可這事也的確是她理虧,因此低著頭小聲道:「我不是忘了嗎?十二點下了班才發現,而且你這間房的電話恰好今天壞了,師傅沒來得及修理呢!」

    呃!原來如此,事情趕巧了!

    可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非得半夜敲男人門不可?

    「哪你幹嘛不讓田麗麗和你過來?」眼鏡男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問道。

    「你是不是豬啊!?田麗麗和和朱春蓮接我和劉婷婷的班,劉婷婷下了班就走了,朱春蓮這豬婆又遲遲不見人影,就田麗麗和我在。難道我叫她和我過來,前台不用留人啊?你是不是豬腦袋啊?」

    豬、豬婆、豬腦袋,周小雨罵起男票來連珠炮似的,絲毫不給眼鏡男留面,可你罵人就罵人,關豬什麼事?

    豬又躺槍了。

    「可是我來時她們倆都在的!」眼鏡兄不服道。

    周小雨斜眼一瞪,道:「說你是豬你還不信,那豬婆肯定是剛到的了!」

    眼鏡兄似乎想說什麼,但想說出來肯定接著挨罵,於是神情一癟,蔫在一旁。

    我猜他肯定是想說「你幹嘛不等一等她來了再過來」之類的話,可是娘們太彪悍,他也只得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呆在一旁鬱悶了。

    「你怎麼過來了?不玩的你網遊《天龍八部》了?不是練級打怪很爽嗎?裡面你的小妖精老婆不纏著你搞裝備了?什麼少林血牛、逍遙放大、峨嵋加血——我呸!你嫁給《天龍八部》得了,還找什麼女朋友娶老婆啊?」

    周小雨罵得興起,居然接著吐槽眼鏡男的不是,可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是哪裡?你要幹什麼?

    《天龍八部》的書我倒看過幾遍,很過癮,金大大的確是神級人物。

    大學時班上也有人玩過這款遊戲,好像是有九大門派什麼的,聽說遊戲裡面一個極品手工裝備能賣幾千塊人民幣,什麼重樓裝備更是可能賣至數萬人民幣的價格,這真的假的?太駭人聽聞了吧,那麼不是某些人玩遊戲也可以發財?

    不過我只看我的那些同學不斷地投入金錢搞裝備、鑲寶石,發財的倒沒聽說,不知這個眼鏡兄的情況如何?但看他這熊樣,八成玩物喪志的貨,否則也不可能被周小雨噴得滿頭滿臉的口水也不敢分辯半句。

    「喂喂喂——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家鬧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才是這裡暫時的主人,我要休息,我有資格讓你們滾蛋!

    周小雨柳眉一挑,就想發飆,可轉而一想,的確是自己不對,但她生性潑辣的她也不可能就此道歉,稍顯不爽地道:「拽什麼拽?不就耽誤一小會找點東西嗎?找著就走!誰稀罕來你這裡!」

    我暈!到底是誰拽?

    你還有理了不是?

    眼鏡兄眼色不差,雖然看他馬子的表情不爽,但是看我的臉色也不善,暗恐事情越鬧越糟,趕緊對我拱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

    又轉向周小雨道:「小雨!你到底找什麼?很要緊的嗎?」

    是呀,搞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小妞要找什麼,我也挺好奇的。

    「車鑰匙啊!沒有鑰匙怎麼回家?你說要不要緊?」周小雨沒好氣道。

    呃!你妹!搞了半天——半夜是找鑰匙,害得老子還以為你是那個啥,都準備好英勇獻身了,我暈!

    「鑰匙?你的鑰匙怎麼會在這裡?」眼鏡兄奇怪問。

    周小雨給眼鏡兄翻了個衛生球,滿臉鄙夷道:「說了你是豬了,你為什麼還不信?下午過來整理房間時落這裡了唄!這麼簡單還想不明白?」

    「為什麼你就確定是在這裡,而不是其他地方?」眼鏡兄被罵得鬱悶之極,卻也敢冒死頂嘴一次,真是勇氣可嘉!

    「我懶得理你!」周小雨一扭頭,走了開來,「我他麼就整理這麼一間,還不小心把電話線給弄壞了,才急匆匆跑去找師傅來修以致落了鑰匙,你說我為什麼確定?你說我為什麼確定?你說我為什麼確定?」

    這母老虎一邊埋頭找鑰匙,一邊對著房間的角落兀自咆哮。

    眼鏡兄自是老實閉嘴,只是這呆瓜站立如樁,也不懂得主動幫忙找一下,莫非玩遊戲把腦子也玩傻了?就他這樣也能找到周小雨這麼姿色的小妞,也是奇了怪了!不過籬笆配木樁,青菜配蘿蔔,人各所愛,我也不能吃飽了閒蛋瞎操心,你們愛配誰就配誰,關我毛事?

    不過找鑰匙嘛!?

    嘿嘿嘿——我眼角一抽,一時竟無話可說。

    又好幾分鐘過去,周小雨自是翻箱倒櫃,甚至想把地毯都掀了起來,最終還是無果。

    眼鏡兄想說點什麼,卻被周小雨一個眼神惡狠狠地瞪回,知道兀自鬱悶地吞嚥口水。

    周小雨這小妞這時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盯著我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鑰匙?」

    呃!這話從你開始進門你就應該問了,現在才問?害得老子心生誤會,白白激烈思想鬥爭了半天,最終卻他麼的是個玩笑,這讓純潔的我情何以堪?

    「是不是一個電子鎖鑰匙加兩條挺大的鑰匙,以及幾條小小的鑰匙?還有個紅太狼的鐵片頭像?」

    還是說了吧!說完讓她和他趕緊滾蛋,我還是睡覺要緊。

    「是!是!是!你真看見了?你怎麼不早說?」周小雨對我自然不敢發火,只是滿臉幽怨,一副慾求不滿怨婦樣。

    「你有說過你要找鑰匙嗎?你一進來就這翻那找,我還以為你找攝——鬼知道你要找什麼?」

    攝像頭就不說了,萬一眼鏡兄誤會再起,這解釋起來又得幾千幾萬字,看官不煩我都煩了。

    「別廢話!在哪?」周小雨這婆娘倒是乾脆,直接問道。

    在哪?

    我也想知道在哪?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3章 珍惜襠下



    我也不知道在哪!

    我只知道那時我脫了衣服,滾進被窩,就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伸手一摸,卻是一串鑰匙,正是那該死的紅太狼的耳朵刮了我一條口子,我去!

    我當時鬱悶得火起,抓起這把鑰匙拉開窗簾就甩了出去——我管你是誰的,居然還給老子放暗器!

    於是乎那鑰匙嘛?具體在哪兒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不在屋裡。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兩手一攤,隨後朝身後的窗外指了指,示意她可以到外面找一找。

    眼鏡兄這傻貨還在摸著冬瓜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小雨卻已經明白我居然丟了她的鑰匙,有心噴我兩句,但想來似乎覺得理氣不壯,於是咬牙切齒虛空對著我點了幾點,然後快速抓起小包包衝出房門——

    「砰——」的一聲巨聲,卻是這妞含恨甩門,也不怕把門給甩掉!

    什麼素質啊這是?

    萬一把附近鄰舍驚動了這後果誰來負?

    馬上我就知道誰來負了!

    眼鏡兄呆傻呆傻老半天總算反應過來要追出去,他剛小心關好門沒走幾步,就有人出來大罵:「你個傻o比大半夜鬧毛線啊鬧?找死是嗎?」

    聲音粗曠有力,我懷疑這是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或許這貨正在幹那啥事,被這一聲巨響嚇搞得陽關盡失,窩囊之極,於是要找個出氣筒爽一下呢!

    我要是大開耳靈,自然可聽見那些人有沒有幹那啥,但那不道德不是?再說了,光聽不踐然並卵,何苦來著?

    眼鏡兄唯唯諾諾低聲下氣道歉半天,那人才終於放他離去。然後眼鏡兄和周小雨倆人開著手機電筒,在我的窗外摸摸索索了好半天才聽到周小雨喜呼「找到了」,接著這小妞們有沒有對我豎不豎中指我不知道,反正我聽到她在小聲地罵罵咧咧,居然問候我和我老爸,真是無語——有本事你來真的,看我和我老爸怕不怕你!?

    我雖然之前被她弄得遐想無邊、獸血沸騰,但眼鏡兄的到來著實如身潑涼水,慾火也下降了不少,畢竟我是人——世間最高級的靈長類生物,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衝動,現在最適合最迫切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其她。

    至於五姑娘——還是算了吧,三更半夜就不要驚動她的芳駕了。我不記得在哪本水滸類分解中看到——武二郎同志為了練功保持足夠的精氣陽神,連半夜夢遺濕了的底褲都拿來燒灰就水喝了回去,真是敬佩!且不管這個事例的真假虛實,從側面也說明了精氣陽神對一個修煉之人的重要性,我又豈能不珍惜襠下?

    我自然不會仿拜先人搞這撈子水來喝喝,但事到如今,能守精關便守精關,不要再輕易有那些荒唐想法的舉動了,不說自己有多聖賢,便當為了早日實現人生的逆襲吧!

    今晚今事,本就荒唐;夢裡發誓,下不為例!

    如有類似情況,我就絕對——好好考慮下先!

    或許第一次,與心愛的人分享才是最佳選擇!

    你覺得呢?

    ……

    2010年12月25日,農曆十一月二十,星期六,天氣陰涼

    今天是週六,西方聖誕節,可關我什麼事?

    九點多接到余勝陽的電話,說她要出勤就不陪我去劉長風那裡了,讓我自己過去就行,還提醒我拿到了錢儘量存銀行,身上少帶現金,避免招致沒必要的意外。

    呃!

    這個姐姐囉嗦是囉嗦了一點,不過想法倒和我驚人的一致,我沒有炫富的習慣——呃!一直沒有這個資格和條件吧!?我也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自然哈哈點頭應是。

    悶聲發大財是個良好的習慣,我喜歡!

    等我磨磨蹭蹭十點多趕到劉長風的辦公室時,卻發現劉長風和史國立和兩位操著「粵式普通話」的警官在相談甚歡。

    我的突然駕到,史國立先生倒少了幾分尷尬,多了幾分好奇的意味打量著我,我倒沒有懷疑他是基o佬,想必劉長風將我警事監事的身份透露給他了吧!?

    「哈哈哈!五一你來了!快過來!」劉長風倒是挺高興,一便拉這我的手一邊給那兩個警官介紹,「這位是廣東連江市公安局局長項軍同志,這位是廉江市刑偵隊長楚國雄同志,我們正說著你呢,他們也想認識認識你這位神奇的英雄!」

    呃!這倆對倆,倒是帥對帥,將對將,竟是兩縣市的警界首腦人物。

    不過我有什麼好說的?還神奇?差點小命玩完的貨,你還是早點把錢給我才是正經。

    早上醒來時曾無聊想到,拿到了錢要不要在百川買套房子呢?聽說現在的房價是2300至2800元一平方,一套一百四十平方四房兩廳的總價格也就40萬左右,要不要拿下一兩套來升值呢?據說現在百川房產的行情日日攀升,這個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搞還是不搞?

    以前是沒錢空有想法,現在將要有錢了卻躊躇了,真是鬱悶!

    住?我即將前往苗寨,還不知道在那裡要呆多久呢!老爸?以他的性情肯定不會住縣城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老爸的願望是在老家重新起一座兩層的新房子,然後給我娶老婆,添孫子……老套而又樸實的農村流程。

    得!還是回去跟老爸商量了再決定吧!畢竟幾十萬的花費手筆對目前的我來說也是個大事件,起碼得尊重一下長輩的意願不是?

    「哈哈哈——果然英雄年少,一表人才!」項軍大笑而贊,顯是性格豪爽之輩。

    楚國雄倒不說話,只是在靜靜打量著我,兩眼充滿了驚奇、好奇,似乎覺得我俊朗秀氣,居然能立此大功,也大感驚奇。

    此時此景,我只能嘿嘿傻笑,要想硬著頭皮裝著自自然然和他們客套還真挺難,我果然不是考什麼公務員從政為官的料!

    他們倒也沒有繼續過多打趣於我,我自倒一杯純淨水安坐一旁聽他們閒聊。

    從他們談話得知,項軍得到「七兄弟」被抓了後,立馬親自和楚國雄組織人馬殺奔過來,和百川警方連夜舉行了會審。「七兄弟」明知死到臨頭,倒也不再頑抗,對過往的犯罪事實均供認不諱,審訊出人意料的順利。

    劉長風告訴我這其中又有我的緣故——

    呃!居然又關我的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4章 人算不如天算



    原來這七個多宗搶劫案的慣犯,都是賭博成性的賭鬼,把搶來的數百萬財物通通輸光後,七人痛哭流涕下定決心痛改前非並立誓戒賭,誰敢再賭就剁掉誰的手,沒有人可以例外——哪怕胖子老大。

    可決心有了,錢卻沒了,於是七人商議再幹最後一票大的就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老行當——攔路及入室搶劫自然是熟悉,可一方面被兩廣警方通緝得太過厲害,不敢隨意拋頭路面;另一方面這行當雖然來錢快,但數額基本不多,似乎意義不大。於是眾人將目標瞄向了百川首富戰天哥,準備玩一次綁票,拿了錢就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去過平凡生活。

    七人模擬計畫,各個流程反覆演練,只等戰天哥回到百川便可實施。

    可誰料戰天哥回來後,其及夫人進進出出都是和司機等車上車下的,眾人竟如狗咬烏龜——無處下牙,多番靠近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就在眾人及其鬱悶快要放棄的時候,戰小天出現了,於是綁架的對象便成了戰小天。在對戰小天進行了一番調查瞭解之後,終於在昨天下午瞅著了機會,並成功地實施了烏龍綁架。

    綁錯了人不要緊,還被我神奇地以一對七反制服,對於此次離奇地陰溝翻船這幫貨都心灰意冷,加上以往的罪證反正最終結果都是死路一條,乾脆來個爽快的,便有啥招啥,甚至把兩廣幾宗多年查探無果的無頭案件也招了出來。

    因此這次連夜會審,警察審得愉悅,罪犯招得爽快,大家合作很是愉快。

    不過我關注的重點不在審訊,而是他們提及那幾宗無頭案件也是有懸賞的,總額加起來竟然也有40多萬人民幣,而且更加可喜的是這功勞還歸到了我的身上。

    這真是好消息,果然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總額110萬?110就110,反正我也即將是特別警察,110對我來說也是自己人,而不是以前敬畏的人們警察了,真是痛快!

    這四個警界大佬也是牛比,居然在相互吹捧了一個多小時才想起把錢給我——我拿著兩張加起來總額110萬的支票,感覺像做夢一樣。

    110萬人民幣對很多人說不算多,但對更多的人來說是一輩子也可夢不可及的天文數字。我也覺得很多,不過這還不足以讓我停下人生追求的腳步,因為還遠遠沒達到我人生逆襲的標準。

    當然了,我這次百川之行,雖然過程離奇曲折,但竟然收穫了這麼大的一筆金錢,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劉長風們給完支票後,告訴我中午12點將在縣政府招待所食堂舉行一次正式的「七兄弟告破」慶功宴,希望我到時準時參加,也趁機可以在廣大干警們露個臉,好方便日後的工作。

    我自然點頭答應,隨即向四位大佬告辭,腳步飄飄奔赴我最愛的銀行。

    百川縣公安局開具的32萬人民幣金額支票好辦,支票行是廣西農村信用社百川支行,我直接轉存至我的信用社桂盛卡即可,反正桂盛卡是全球atm取款免費的,走遍全國乃至世界都不怕。

    可是連江市公安局開具的78萬人民幣金額支票卻令我暈倒。我到了建行被告知,這支票的開戶行是建行——呃!我還沒有建行卡呢!這個當然是小事,直接開個戶辦個卡就完了唄!可令人嘔血的開戶行是中國建設銀行廣東連江市支行,我要去兌現支票,還必須得跑去連江一趟,而且還必須是十天之內!

    我暈啊,這事連江市公安局方面辦得可真不夠貼心啊!你說你們怎麼就不能先轉到百川公安局的戶頭,再頒發給我呢?現在倒好,我有事沒事還得跑一趟連江市,要不是數目確實碩大,我才不肖得理你呢!

    我是有原則有骨氣的人,我不會為錢財賣命,但這我自己的錢,也不用賣命這麼猛烈,所以我決定參加完慶功宴就直奔連江市,兌現支票,然後從那邊直接回青山鎮。

    錢——只有真真正正存到我的名下才算是我的,否則萬一再發生點什麼意外,那就虧大發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準備前往縣政府招待所參加慶功宴的時候,電話響了,是陳五叔的來電。他說我們青山鎮的首富鄧強昌昨晚走了,他已經和其家屬商談好了,希望我早點回去履行法事監事的職責,完成鄧強昌的遺願。

    這次慶功宴也許將是我人生經歷的第一個大場面吧!?可敬業的我不得不放棄這次虛榮但令人振奮的機會,無奈地跟劉長風通話解釋了不能出席的緣故。劉長風雖然覺得我這個主角缺席比較遺憾,但也理解並尊重我的職業需求,最終答應放行。

    在趕往車站的途中我自然也跟余勝陽電話告別,她倒覺得那什麼撈子的慶功宴不過一夥人互相吹捧而已,沒有半點意思,我不去更好,省得那種虛偽的場面把我也給帶壞了。

    呃!我真是無語!姐姐!你參加多了,自然覺得沒意思!可我沒參加過啊不是?不說場面不場面,拉風不拉風,單是滿桌好吃的東西,就足令我這個吃貨大解一饞了。

    可惜了!

    ……

    下午兩點終於回到家裡,匆匆扒上幾口老爸保溫在電飯煲的飯菜,來不及跟正在收拾鐵具的老爸說說昨天的所見所聞所經所獲,跨上飛牛,「轟隆隆——」地出發了。

    鄧強昌是青山鎮首富,這個在青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十幾年前他承包鎮裡快要頻臨倒閉的集體企業鋼鐵廠,結果他神奇地讓鋼鐵廠起死回生,並把它做大做強,然後又順利地完成了鋼鐵廠的私有化,進一步掌控了鋼鐵廠。幾年前他又出手收購了北海市的一家中小型鋼鐵廠,然後把兩個廠子的生產技術、人力物力資源、產銷渠道等靈活整合,結果產生了1+1大於2的連鎖反應,事業一下子如日中天,傳說他的財富已經超過5億元以上。

    鄧強昌倒不是忘本的人,他發財了也舍得花錢,學校捐資、鋪路搭橋、廟宇重修等只要是公眾要花錢的地方,他總是會義無反顧地搶佔第一把交椅。大義慈善也好,炫富威風也罷,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才不在乎人們的怎麼議論!

    可現在他居然死了?

    一個才五十幾歲,一直健健康康的人,居然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5章 到底是怎麼死的?



    說起來我和鄧強昌倒是還算挺熟的。

    拋開大家都是同一小鎮的人不說,就因老爸是開鐵匠鋪的,每當需要鐵礦材料時都是從他那裡購買的。自小到大我跟隨老爸去進貨的次數多了,和鄧強昌接觸的次數也就多了,大家自然也熟絡了起來,而他也親熱地讓我叫他「鄧伯伯」,我當然也不客氣叫而稱之。

    記得我當初考上燕大辦酒的時候,他還給我封了個2000元的大紅包,再次奪得了紅包魁首,鄧伯伯真是個好人——起碼我認為!要不你給我個2000元的紅包試試?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這個我認為是好人的鄧伯伯卻突然就這麼走了,真是意外!

    他今年好像才55歲啊,我記得五年前正好是暑假期間他過五十大壽,也邀請了我和老爸參加。那場面的宏大真是令我畢生難忘,單單酒席就擺了300多桌,把整個鋼鐵廠的前庭後院都擺得滿滿的,甚至佔用了不少車間,聽說還來了不少省縣的名流政要呢。

    可惜那時我屁事不懂,所在的酒席位置也偏,無緣得見,真是遺憾!不過見了又能怎樣?我還不一樣是我?即便別人有權有錢,你見著他了你便能均分雨露?想都別想!

    酒席期間在主席台位置還推出了一個五層高的碩大蛋糕,這電視都少見的大蛋糕自然把我們一幫鄉巴佬鎮得「呵呵——」的驚呼不斷,鄧伯伯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高興得哈哈大笑,黑黑的臉龐盡顯紅光,滿滿的春風得意。

    可如今他卻死了!

    一個健健康康,沒有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等的人居然死了?要知道他們的鋼鐵廠規模已經極大,管理也極為規範,對員工的健康也極為關注,鄧強昌親自下令每年兩次的健康體檢是所有員工都必須參加的,他也絕不例外。

    從來體檢他都是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的,但現在他卻死了!

    想不通!

    真是想不通!

    ……

    鄧強昌的法事依然是在他的老家平坡村舉行,那裡離鎮子也很近,駕著飛牛從鎮子的南邊過去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就能趕到。

    我到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陳五叔們已經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而靈堂自是鄧強昌的大兒子及一眾親屬在守靈,眾人神情悲慼,略顯方亂,顯然對鄧強昌的突然死亡措手不及,現在也只得匆忙送別。

    鄧強昌有兩個兒子,我都認識。

    大兒子鄧京東,我叫他鄧大哥,皮膚黝黑,盡得鄧伯伯的遺傳,今年三十歲,已婚,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他主要負責打理青山鋼鐵廠的大小事宜。他雖然只高中畢業就回家幫忙管理企業,但虎父無犬子,鄧京東在父親五十大壽之後全面接掌青山鋼鐵廠,把偌大的廠子管理得有聲有色,其商業天賦也展露無遺,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二兒子鄧勝西,我叫他鄧二哥,皮膚倒是白皙,顯然是遺傳了伯母的好皮膚,今年二十八歲,單身鑽石汪一條,他與他大哥不同的是他喜歡讀書,一直讀到前年才研究生畢業。本來鄧強昌打算培養他接手北海的鋼鐵廠,可他對這個沒有絲毫興趣,反而給鄧強昌做了一份詳細的網絡開發報告書之後,申請到了兩千萬人民幣的創業基金,在上海創建了一家網絡平台服務有限公司。聽說今年開始已經還本盈利,這讓鄧強昌高興得逢人便吹鄧勝西的厲害,並放言只要鄧勝西需要擴大經營,他隨時提供至少一億元資金的支持。

    如今鄧伯伯匆匆而走,鄧大哥在守靈,估計鄧二哥也在上海趕回來的路上吧!

    我拎著柑子進來,鄧大哥起身接過放在鄧伯伯的靈牌前,對著我悲慼地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還是沒有能夠接受,可事實如此,人死不能復生,還能如何?

    我恭敬上香,然後俯首三拜,給這位活著時錢財無數的長者送行,希望他在另一世界也一樣灑脫快活!

    起身時我看著鄧伯伯的遺容,似乎他的表情並不安詳,他那黝黑的臉龐似乎有點發青,不太同於一般死者的泛白髮青,難道是因為他皮膚太黑的緣故?

    帶著這個小小的疑問我安坐一角,履行我的職責。

    現在青山鎮幾乎人人都知道我是能聽聞鬼靈聲音的怪胎——沒錯,他們說的就是怪胎!其實說我是異人才合適,但山村田間多是神經大條的粗人,你說異人誰知道啥意思?怪胎可不也是異人?異於常人的怪胎,也是怪胎!

    我的工作他們人盡皆知,但依然好奇,不少人哭哭啼啼悲悲慼戚之餘,也好奇地偷瞄於我,似乎是想看我如何與死去的鄧強昌溝通?可我端坐如佛,自是靜聽,也不理會他們。這讓他們大失所望,看了沒多時見我一直如是,也就是好奇心了,自是該幹嘛就干嘛,不再理我。

    其實以我現在四級初期的聽靈,要想聽清這些鬼靈的聲音自是輕鬆無比的事情。只要他說,我便能聽到;可假如他不說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有的人死了便死了,直接魂歸他鄉,聲影不留。

    可假如人死了形成最初級的鬼靈,那麼有聲必有影,但反之有影未必有聲,因為也許他們只是眷戀塵間,不見得就是有後事遺願交代。

    就像如今我就看到了鄧強昌的鬼靈之影,模模糊糊地在他的屍體上方飄飄蕩蕩,不知道是留戀塵間還是遺憾人生,可惜我目靈太過低級,無法看到他的喜怒哀樂,而他似乎又默不作聲,使得我的聽靈毫無用武之地。

    不過我也明白鬼靈說話也是階段性的,可能之前他已經說了許多,或許現在正是休息的階段呢!畢竟新晉鬼靈能量薄弱,過多的說話也會加速他的魂魄消亡。

    我等就是——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靈堂外響起,並迅速衝了進來拜倒在鄧強昌的身前——卻是鄧勝西終於回到了。

    或許過於悲傷,鄧勝西只拜伏在地,卻沒有哭聲傳來——情至深處,又豈是只有哭聲才能表達?我對此表示理解!

    鄧京東看到弟弟回來,倒是親情觸動,大覺悲感,拉起弟弟的身子,伏在他的肩頭嚎啕大哭,鄧勝西受此感染,終於也觸動了淚腺,兩兄弟相擁而哭。

    靈堂眾人自然也受傷感氣氛感染,頓時哭聲群起,聲動九天。

    良久,鄧勝西才一把推開鄧京東,帶著哭腔大聲質問:「爸爸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走了?」顯然他只被通知鄧強昌過世,卻沒被告知過世的原因。

    這也是我極其想知道的,鄧伯伯到底是怎麼死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0
第66章 男人死後的八小時



    「醉死的!」

    鄧京東神情悲痛,顯然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醉死的?怎麼可能?爸爸酒量那麼好!」

    鄧勝西瞪大著眼睛,滿是不解,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醉死的?

    這個解釋真是離奇又合理!

    離奇,因為鄧強昌的酒量在整個青山鎮幾乎都是數一數二的,往往都是灌他的人趴地上了,他還在獨孤求敗,這與他本身的酒精天賦有關,更與他的工作必須經常和人打交道有關。

    眾所周知在我們國家很多地方都有「酒桌上談生意」的習慣,「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往往酒喝好了,生意也就做成了。鄧強昌能把生意做大做強,也與他的酒桌之能密不可分。

    酒量如此之好,按道理不應該醉死吧!?

    合理,不說全世界,單單全中國,一年酒醉而死的人又何止成千上萬?所謂醉生夢死不就是說醉著生卻夢裡死嗎?「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鄧強昌色不色不知道,但喝進肚子的酒,怕在整個青山鎮也是無人能比的吧?雖然每年的年初體檢和年中體檢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還正常,但現在又半年過去了,誰又能保證他的身體無恙?

    醉酒的人,誰敢說不死?

    鄧勝西雖然不願相信這事實,但他爸的酗酒的習慣他還是知道的,有心責怪兄長怎麼不在當時勸解讓爸少喝,但想假如自己在場,怕也是徒勞無功。

    一時他也沉默不語,只是在不停地抽泣。

    靈堂再度陷入悲傷的氣氛之中……

    「爸不是和媽一起睡的嗎?他醉酒的時候你們沒過去幫忙?」

    鄧勝西突然想到了某些東西,便出聲問道。

    是啊!醉了可以幫他解酒,不行就送醫院,總不至於醉酒就醉出人命吧!?

    鄧京東搖了搖頭,虎目含淚道:「爸自己睡的,媽帶著小軍在樓下睡,昨晚我和你嫂子也喝多了一點,我們的房間和爸的房間又不同樓層,所以昨晚也沒聽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爸睡覺的時候雖然說頭有點暈,但也沒什麼特別異樣,可誰知道今天早上七點多小軍要去找爺爺玩,等媽和他打開爸的房門的時候,發現爸已經躺在地上全無聲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

    他們家在鎮上的房子是四層的別墅洋房,具體房間如何排布分配我自然不知道,但看鄧勝西黯然無語,顯然也默默接受了鄧京東的解釋。

    我做法事監事這行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見過死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有老死的、病死的、車禍等意外死的……可如鄧強昌這般醉死的人卻是第一次。按道理說我見過了這麼多死人,此時也應該不會有太多想法,死就死唄,誰能不死?可我就是覺得鄧強昌死得有點古怪,可具體要說哪裡古怪,我又說不上來,真是鬱悶!

    面目僵硬不夠自然?這個也正常,肯定是鄧強昌死時表情猙獰、死不瞑目,事後讓給他洗澡換裝的人給撫平復原了唄!不過畢竟是後來加工,之前已經僵硬的棱角只要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得出端倪的。我的目靈雖低,但眼神無疑卻比尋常人要犀利許多,因此之前一掃而過,便可知一二。

    臉部皮膚暗黑髮青?鄧強昌本來就是演包青天都不要化妝的皮膚,至於現在微微發青也很正常,活人死後四到六小時的時間段由於血液的凝結皮膚開始變黑。由於死者在擺靈期間臉部朝上,再加上重力的作用使得臉部殘存的血液較少,所以看起來也就暗淡發青。

    傳說男性死者在死亡後八小時左右的時候,身體已經徹底涼透,但偏偏這種情況下,男人們將會實現人生中的最後一次,也是最為恐o怖的的一次長槍刺空,也不知道這是向陽世的不捨告別,還是向即將前往的陰世霸氣示威?可惜一直未曾親自得見這一真實現象,也不好意思特意參觀,甚憾!

    皮膚顏色我覺得有怪異,但說不出具體有啥毛病?鬱悶!

    而且據我的觀察,鄧強昌的鼻孔、耳洞都有洗之不淨的些許黑血小顆粒殘存,這又是為何?醉酒而已,還能醉穿腸醉穿孔了?還是喝吐血了?忒牛比了吧!不過鄧強昌能把自己給喝死,也是能人一枚!果然能者無所不能,連死的方式都那麼與眾不同!

    我對鄧京東解釋鄧強昌的死因表示百分之八十的同意,卻保留了百分之二十的疑慮。可惜我不是神探福爾摩斯,也不是小個子名偵探柯南,不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推理得詳詳細細,以去掉心中疑慮,果然「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啊!

    當然,這也不是說我對鄧京東的別有懷疑,只不過有事說事,對事不對人嘛!

    再說了,他們家的情況我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與電視劇裡的豪門家庭屢屢上演什麼父子兄弟反目、搶班奪權等不同,他們家不存在這些問題。

    須知鄧強昌精力旺盛又父威甚重,兩個兒子也孝順有為。至於說鄧京東迫不及待著急上位,也絕無可能,要知道他可是人人稱讚的孝子一枚,又怎麼可能謀殺自己的父親?倘若要說他從小到現在都是在裝——那好吧,當我沒說!

    父子相爭不可能,兄弟反目也不可能,起碼現在是斷斷不可能的。因為鄧勝西根本就無疑家族企業,他要的發展壯大自己的公司,從來就沒想過要和大哥搶這撈子的廠子。而鄧京東對於弟弟的事業也極為支持,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甚至還主動幫忙出謀策劃,以便讓弟弟的公司早日做大做強。

    兄弟的感情是牢固而穩定的,起碼比世間的許多感情還要牢固得多。當兄弟感情出現裂縫的時候大多都是雙方結婚,有了老婆孩子之後,各方事情出現了更多的糾葛,才有可能發生裂變。可現在鄧京東的老婆還算賢淑,鄧勝西又沒有老婆,所以現階段的鄧家遠遠還沒有可能出現兄弟反目,以致鬧出其他悲劇的時候。

    莫非其中的誰還有鮮為人知的秘密?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1
第67章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我怎麼死了……我怎麼死了……我怎麼死了……」

    就在這時一陣飄飄忽忽的鬼靈之音響起——鄧強昌的聲音出現了!我渾身一震,趕緊揮掉多餘的思緒開始專心傾聽。

    可令我鬱悶的是,鄧強昌翻來覆去就是來回念叨這個「我怎麼死了」,除此暫時無它。鄧伯伯!重要的事情是需要說三遍,可三遍也就足夠了,你說得再多也於事無補了啊!

    是!人死了——的確是大於天的特大問題,可既然死了那就安心死唄,你還在不停地念叨能活過來?說點其他有用的信息也好啊!你的家裡需要怎麼安排?廠子及財富需要怎麼分配處理?對老伴及兩個兒子有什麼特別指示……

    儘管他還在嘮叨糾結「我怎麼死了」,但我也沒有放鬆對他的監聽,因為他隨時可能改變話題嘮叨其他有用的東西。畢竟他剛剛成為初級鬼靈,思想意識都是沒有自主能力的,心中牽掛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規律邏輯性可言。

    不過我留心傾聽的同時也暗覺奇怪,為什麼鄧強昌會如此糾結他的死?聽他的意思是他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死了,而且不明白怎麼死的!

    莫非不是醉死這麼簡單?

    如果是醉死的他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死因的,就像之前的李和平突發腦溢血,他死了他就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會過於糾結自己就這麼匆匆死了,反而更多的心思是怎麼安排家裡的事宜。

    可鄧強昌不是,他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看來他還真死得糊裡糊塗的,莫非他要成為傳說中的糊塗鬼?

    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是什麼神探——神探?余勝陽大抵算是百川第一神探了,假如她在這裡,或許可以發現什麼端倪,可無緣無故怎麼就能叫她過來看一個人怎麼死的?百川一年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她哪能都看得過來?起碼有一個能讓她出馬的理由吧?

    我懷疑他死得不正常?

    不正常就不正常唄!誰死又正常了?

    得具體詳細點的理由,比如懷疑他殺等,可明明就是醉死的,誰來殺他?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再聽聽鄧強昌還有什麼話要說先!

    陳五叔等繼續著法事,鄧家兩兄弟悲傷之餘也要含著淚招呼前來送別鄧強昌的諸多親朋好友,而我則繼續我的本職工作。

    「死了……死了……老婆你怎麼辦啊……」

    「小軍……小軍……爺爺本來想和你玩個夠,可是……」

    「京東啊!好好管好兩邊的廠子,照顧好你媽,多幫助勝西……」

    「勝西啊!好好幹,你行的!需要錢什麼的儘管大哥要……」

    「唉!還是給你們分了吧!要是我還在,我就給勝西3億現金,其他歸京東,但你們的媽媽你們要共同照顧啊……」

    「小韓是個好姑娘啊……可惜了……」

    「新亮是個好孩子啊……可昨晚你怎麼勸我喝那麼多酒啊……」

    「蝦殼餅真好吃!新亮下次回來再去買……」

    「小韓!你的藥怎麼不解酒啊?我好痛啊……」

    ……

    唔——有情況?

    鄧強昌不說其它話則已,一說就沒完沒了,亂七八糟的信息鋪天蓋地的滿滿而來,我也只能邊聽邊總結。我總不能全部一股腦地原話照搬全複述給鄧家兩兄弟吧?即便他們願意聽我還不願意說呢!再說鄧強昌那麼多口水話我哪能全部記得著?

    那個新亮我倒是認識,雖然不熟悉,但也和他見過不少次面。他是鄧強昌的堂侄子,和鄧勝西同歲但小了幾個月,這幾年一直都給鄧強昌做司機呢!

    為什麼要表揚他?蝦殼餅是什麼鬼東西?蝦殼做的餅?你麼現代人真會玩,蝦殼這種東西也能做成餅?還挺好吃?

    鄧伯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另外小韓是誰?還給了鄧強昌不能解酒的的藥?哪是什麼藥?

    按奈住疑問,我繼續傾聽……

    可惜我一直聽到晚上六點多,除了聽他偶爾提到要鄧京東特意關照一下小韓,就沒有其他新鮮的內容了,鄧強昌要麼繼續嘮叨他怎麼死了,要麼就是翻來覆去顛三倒四說上面的幾個大概意思。

    看來這小韓在鄧強昌心目中還頗有份量,只是不知這是何方神聖?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除了鄧家兩兄弟沒有心思吃飯還在守靈,就只有鄧京東的老婆在陪護,其他人都已經去吃飯了。

    本來陳五叔也來叫過我的,但我示意我工作中,擺手讓他們先去吃了。

    雖然我也餓了——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但敬業如我,還是先把本職工作做好先吧,那樣吃飯什麼的才能更踏實一點!

    想到這裡,我也起身招呼兩位鄧家大哥,示意他們跟我到外面說話——總不能當著鄧強昌的面複述的他的話吧?為什麼不可以?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覺得那樣不敬,就這麼簡單!

    鄧京東常年駐守青山鎮,青山鎮又只是豆大的地方,因此我的各項好好壞壞的事蹟他莫不清清楚楚,此時此刻自然也知道我要傳達他爸的話語了。

    可鄧勝西常年在外,我的聽靈之能又是近幾個月才出現的,因此他並不知道我的作用,或許他還在好奇為什麼我一直端坐在角落一動不動呢?只是心情悲極實在無暇問及,才沒有理會我而已。

    而今卻見我似乎風範非凡,非一般人物的做派,而他大哥現在對我也恭恭敬敬,心裡想必更是驚奇萬分。不過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角色,這種場合他自然明白跟著過去,但觀其變,隨時應對就是。

    不過在走出靈堂的時候鄧京東還是和他拖在後面,小聲解釋我的神異及我在這種場合的作用及意義,只把鄧勝西聽得一愣一愣的,暗呼見鬼——你能麼?有本事你回頭看看你爸去?

    我們走到靈堂旁邊沒人的一角,我也直接道:「對於鄧伯伯的這次意外我也很難過,不過我們還是節哀吧!」

    兩人默契地沉默搖頭,顯然對這個事實還是很難接受。

    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個懂得一點聽靈目靈的靈者而已,我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不能逆轉時空還你們一個健健康康活生生的爸!

    「鄧伯伯很奇怪他為什麼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1
第68章 事非尋常必有妖



    奇怪?

    鄧家兩兄弟也是大眼望小眼,心裡也極為鬱悶:這還用說嗎?誰不奇怪?

    好吧!我只得再提示一般死者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通常他們都會明白自己的死因,不會糾結於自己的死法。

    兄弟倆都不是傻子,一下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可他們奇怪歸奇怪,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其中有什麼特別奇怪之處,只得再度加深自己的鬱悶。

    我接著將鄧強昌對他們務必照顧好他們母親的要求說了一遍,兩人自然點頭稱是。至於財產的分割,兩人都覺得比較意外,可聽這傳達的意思也的確像是他們父親的語氣及想法,不似我胡說八道。

    我有胡說八道的必要嗎?反正我又不能分我,也沒人收買我!

    鄧京東覺得意外是因為他認為得到的太多了,雖然只從父親的現金裡分得2億,但兩個廠子值錢啊,估計兩廠的估計就值5個億了,而且兩個廠子的進貨、生產、銷售都已經穩定成型,簡直就是坐地收金的節奏了。

    而鄧勝西不是蠢貨,不會不明白兩個鋼鐵廠的價值,但他不是嫉妒鬼、守財奴,他覺得他有就可以了,沒必要什麼東西都非要均等均分。他更希望的是靠自己的本事來掙錢——雖然本金還是家裡提供的,他的目標是成為第二個李澤楷。可如今父親卻給他留下了3億現金,他要是還是不要?要來了又該怎麼發展自己的公司?大胖子跑步會不會摔倒?

    兩人對這個問題都默契地提議等辦完父親的後事再慢慢商議,反正不是大打出手要爭奪財產,我也懶得一再聲明這是他們父親的意思。人家和和睦睦的多好的事啊,我還唧唧歪歪算什麼?

    其實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鄧強昌是沒有權力處理這全部財產的,因為那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他的妻子也享有一半的財產權利,除非他們婚前就制定有特別的《財產協議書》之類的東西。但是在這南疆小鎮的地方,哪有這麼高大上的東西?這事我知道就行,可不敢瞎說!呵呵!

    再說了,我的主要職責是傳達,而不是達成。

    我也不是狗,跑去抓什麼耗子多管閒事幹啥?

    想到這裡我接著道:「鄧大哥!鄧伯伯說小韓是個好同志——哦,是個好姑娘,希望你多多關照一下!」

    鄧京東點點頭「哦」了一聲,顯然他是認識這個叫小韓的姑娘的。

    鄧勝西卻覺得奇怪,皺著眉頭對鄧京東問道:「這小韓是誰?怎麼爸臨走了還要關照她?」

    「她啊?北海廠的會計主管!挺可憐的一個姑娘,大學畢業後帶著單親母親闖蕩北海,結果被騙進了傳銷窩,還好剛好進去不久那個傳銷窩點就被警方端掉了,眼看就要流落街頭,卻被新亮遇上並推薦給了咱爸。爸看她可憐,又知道她學的是會計專業後,恰好那時北海廠要招聘會計,就讓她幹著先唄!不料這小韓還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能力出眾,人緣又好,去年就被爸提為那邊的會計主管了。我對那邊的情況不是很熟悉,但主管級別以上領導班子我還是認識的!」鄧京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鄧勝西點了點頭,卻又猛然想到,「可總不能因為她身世可憐,工作能力突出就要特殊照顧吧!?能做領導的哪個沒三分本事?」

    呃!鄧京東覺得鄧勝西說得也對,可又沒發覺真正問題在哪裡,也只得輕輕搖頭,表示不清楚。

    不知為什麼,當鄧勝西再次提到「可憐」的字眼時,我的大腦中立馬反應而出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要說她哪裡可恨吧,我卻也說不上來,甚悶之!

    鄧強昌的交待基本也就這些,我正準備結束話題,突然想到鄧強昌提到了鄧新亮,心想還是將聽到的東西多告訴他們兄弟一點吧,反正今生他們也無法再聽到父親的話語了,現在能多一點是一點,權當「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了。

    於是我道:「鄧大哥!昨晚你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新亮哥也喝了嗎?」

    「這個——這個——」鄧京東見我提到這茬,有點吞吞吐吐,顯然還是怕鄧勝西的怪罪,要知道鄧強昌就是因這個而死的,但最終還是把心一橫,老實交代,「沒錯!我們七八個人喝了十二瓶高度的名牌白酒,後來爸覺得不盡興,看見你嫂子她們喝紅酒,便又要求大家繼續喝紅酒。」

    「昨天下午老爸和新亮回來時,在半路的山水鎮還買了很多海鮮,所以大家就繼續慢慢喝慢慢吃唄,結果大家都喝得多了,而爸也——」鄧京東眼眶一紅,強行打住,「聽說新亮也醉得很厲害,今天都沒看見過他呢!這小子跟爸這麼多年,估計憋酒也憋壞了,昨晚居然發神經似的頻頻跟大家敬酒,我和爸也被他灌了很多!真是神經!」

    估計鄧勝西對這鄧新亮也非常瞭解,所以他也點頭認可鄧京東的說法。

    事非尋常必有妖!

    難道這鄧新亮不是好東西?沒事你灌你伯伯灌你大哥幹啥啊?仇富呢?你要喝酒你自己喝啊?把人家撂倒了你自己也趴下了有意思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昨天的一趟百川之行後,我對什麼東西都疑神疑鬼的,可自己能力又有限,無法找到懷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莫非我自私狹隘、生性見不得別人好?

    我是這樣的人嗎?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貌似現在我既是君子又為小人,莫非練這撈子的靈能,把自己的性格也給整分裂了?

    不管了!我就是我,說自己的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鄧大哥!你家裡準備有解酒藥嗎?」

    「解酒藥?」鄧京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當然有啊!小柴胡顆粒,葡萄糖口服液,蜂蜜,牛奶等都有的,你問這些干什麼?哦!你說我爸為什麼不吃?其實他吃過了葡萄糖口服液才睡覺的!」

    呃!這麼多啊?我沒醉過酒還真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解酒,估計只有要經常醉酒的人才知道什麼東西最能解酒吧!?想必就和「久病成醫」一個道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4-17 11:41
第69章 元芳,你怎麼看?



    「哪一樣是那個小韓給鄧伯伯準備的?」

    「什麼?小韓還給我爸準備瞭解酒藥?這個我真不知道啊!」鄧京東想了點道。

    鄧勝西則面無表情地望昏暗的夜空,右腳胡亂地撥來撥去,不知道在想什麼,卻突然盯著我沉聲道:「五一!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鄧京東也瞬間臉色沉重,兩眼死死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我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卻沒有頭緒。不過鄧伯伯曾經提到過『小韓你的藥不解酒啊』,說明這個小韓曾經給鄧伯伯準備有解酒藥!」

    「原來是這樣!唉——」鄧京東提著心又放了下來,「我爸愛喝酒人人皆知,小韓也陪我爸出去應酬過不少,當然也知道我爸經常會喝醉,她給我爸準備解酒藥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鄧勝西也是臉色一鬆,他自小是大商人之子,自己如今也做老闆,知道交際應酬喝酒自然在所難免,而貼心的屬下給老闆準備解酒藥的確是小事一樁。

    當然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特效的解酒藥,所謂解酒也就是稍微緩解醉酒的帶來的不良反應而已。哪一天誰能發明了真正的特效解酒藥,那麼不說他能就此賺多少錢,我覺得應該給他頒發諾貝爾科學獎,以表彰他對整個酒界所做的巨大貢獻。

    「可鄧伯伯說了小韓的解酒藥不解酒,吃了還肚子痛!」

    通常醉酒輕則犯困,甚者頭痛欲裂、頭暈目眩、嘔吐到膽汁,重則抽搐、休克甚至死亡等,可酒醉醉倒肚子痛,卻是少見,莫非肚子痛與那小韓所給的解酒藥有關?

    一時我們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萬一鄧強昌的死真與那所謂解酒藥有關,那事情就大條了,那就是赤o裸o裸的謀殺,進一步追究就是為何要謀殺?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有什麼必要會導致如此劇烈的手段?

    人的思緒是無窮的……

    可眼前的境況卻是緊急的,如果要搞清楚鄧強昌的真正死因,就必須在今天二十四點前完成。因為明天的日子不適合入殮,後天的日子不適合安葬,所以陳五叔們之前就和鄧家兄弟商議過了,一會飯後八大先生就會過來入殮,明天下午入山安葬。

    而一旦入殮完畢就意味著蓋棺定論——鄧強昌是醉死的,即便事後有天大的疑慮也不能開棺驗屍,打擾死者的安寧,影響死者的輪迴超生。

    事後開棺驗屍還死者清白,不讓罪犯逍遙法外?那是演電視演電影。死者為大才是真理,我們這裡絕不會允許那一套的發生,而鄧家兄弟即便再深明大義也不會背上一輩子被「戳脊樑骨」的罵名。

    正常情況的入殮安葬是那樣計畫的,可現在的情況正常嗎?

    我有疑問,我便提醒,我不會幫著做決定,因為這是主家的事情。

    其實鄧家兄弟一直都不敢也不願相信他們活生生的親爸,居然在一場普通的醉酒之後就這麼突然離去了,現在居然有疑點有指向他們的親爸可能存在它種死亡,他們的悲傷情海此時也冒出憤怒之火,想一探究竟。

    鄧京東沉著幹練,此時也沒有亂了心智,盯著我道:「五一!你有什麼看法?說真話!你也不是外人!」

    呃!我當然是外人了!怎麼可能不是外人呢?你們分錢分家產沒有我的份就是明證!不過我也心知他這是要和我拉近關係,以便我更加盡心盡力搞清楚事實。

    唉!這些在社會混久了的人精,隨時一句話就能把人拉到自己的船上,真是佩服!

    我知道其實他們兄弟二人無論生活經歷、工作經驗、為人處世、看人看事等無不在我之上,可是現在他們悲傷太甚又身在局中,所以很多事情都暫時看得不是那麼明朗而已,想必事後肯定能想通很多事情吧!

    而我有聽靈之利,又身在局外,對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有自己的冷靜想法,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我懷疑鄧強昌的死與這小韓有關,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證據直接於她,但我相信我的直覺。一個四級聽靈者的直覺,無疑是敏感而強大的。

    「小韓在哪?」我望著鄧京東問。

    直接找人當面問,這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鄧勝西也望向鄧京東,鄧京東卻搖搖頭道:「應該在北海吧!?昨天下午我爸只是突然想回來看看小軍,才臨時決定和新亮回青山的。」

    呃!人不在?

    那麼問題可能出在解酒藥的問題上?

    哪又是什麼解酒藥呢?

    能致人死的解酒藥?斷斷不可能!

    鄧強昌能把一個頻臨倒閉的企業做大做強,自然不是庸人一枚,他一生奮鬥十幾二十幾年,什麼風浪雨浪沒見過?又豈會拿著別人給的毒藥自己乖乖服下殺死自己?所以小韓給鄧強昌的解酒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是我多疑了?

    鄧強昌人死臉黑而青,七竅有血污,這不是傳說中的毒發而死的跡象?雖然說他皮膚本黑,也可能是醉穿腸而出血,但假如說是中毒,也似乎說得過去啊!

    可惜我對這些分辨不是很清晰,假如我是狄仁傑就好了——元芳,你怎麼看?

    「要不我們報警吧!?」想到這裡我對鄧家兩兄弟道。

    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來做,我們光在這裡胡亂猜想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呃!這麼嚴重?這個影響——」

    鄧京東知道報警的事情茲事重大,這個要是能查出個子丑寅卯還好,要是完全子虛烏那不但惹人笑話,萬一驚動了他爸的超脫安生,那豈不是罪過大了?

    「大哥!我也越想越覺得事情有古怪,我覺得可以報警!影響其實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反正我們也是給爸的死討一個說法,爸會理解的!至於其他人的笑話?他們愛笑就隨他們唄,萬一爸真的被人害死而我們什麼都不作為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鄧勝西畢竟受過多年的高等教育,對許多世事的看法也與他大哥頗有不同。

    世俗的眼光要考慮,但更要尊重事實。

    鄧大哥,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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