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大國手 作者:隱為者(連載中)

 
hkguy 2016-4-23 21:5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582474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02:52
320 看不見的硝煙

    到最後姬年都沒有被宋老那邊傳見,不是說不想,而是那群御醫在確定姬年的身份後,對開出來的藥方便沒有多少意見。

    畢竟不管是劉徹悟還是鐘遠山的名聲他們都聽過,甚至在這個小團隊中還有對姬年倍為推崇的張宗千,這還不夠給姬年作證嗎?而除了這些外,在場的幾個中醫御醫其實更有別的想法。

    劉徹悟的身份他們幾個中醫御醫非常清楚,那麼他的弟子自然便也是皇御的人。只要身披著皇御榮耀外衣,便沒誰能質疑姬年的中醫身份,而這個也能解釋藥方的來歷。

    雖然說他們都不敢確定這張藥方真的管用,卻也清楚不會有什麼問題,一切就都等到宋老這邊服藥過後再說。

    結束宋家之行後姬年就回到姜枯佛那邊。

    對姬年今天的行蹤姜枯佛並沒有過分的追究詢問,他清楚姬年肯定是有自己的朋友圈,自己個老傢伙總不能連人家的*都要窺探。

    不過沒有問這個,姜枯佛那邊倒是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在中科院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們玄黃小組全員出現在中科院,並且將磁懸浮剎車系統拿出來的瞬間,那群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尤其是那個人的臉色更是精彩,真是解氣啊!」

    「我們的檔案原本就都在中科院,因為這事全員回去不說,更是得到科研資金,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不誇張的說整個中科院就沒誰的風頭能壓過我們…」

    姜枯佛宛如癲狂般興奮的敘說著。

    沈妍秋坐在旁邊,安靜的瞧著外公的笑容,心底是感激姬年的。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姜枯佛,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孩,發出由衷的笑容。能天天見到外公笑,是沈妍秋曾經何時的夢想。

    「這麼說玄黃小組下面是要將這個磁懸浮列車系統做出來,那恭喜姜老,希望你們能旗開得勝。」姬年端起面前的茶水喝著,對姜枯佛表示敬佩和祝福。

    「這話說的多見外,不是我們,是咱們!」姜枯佛伸出手拍著姬年肩膀大聲說道。

    「咱們?姜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姬年好奇的瞪眼。

    「很簡單,這個系統是因為你才得以印證的,而當時讓我重新組建玄黃小組的時候,我就將你的名字報上去。」

    「如今中科院這邊正在研究,雖然說不可能給你正式教授之類,但我想破格提拔,讓你加入到我的玄黃小組中是沒問題的。」

    「畢竟這事我擁有很高的話語權,我說了算。怎麼樣?有沒有很激動?」姜枯佛滿臉興奮的說道,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張驚愕的面龐。

    驚愕過後,姬年面露苦澀笑容。

    「小年,你什麼意思?不願意嗎?要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不會一點都不想吧?不說別的,光是這種榮譽就夠你在外面享受到無窮無盡的敬佩羨慕眼光!」姜枯佛頗感不解的問道。

    這事怎麼放在姬年這裡就說不通,這傢伙的臉色這麼不自然,莫非是真的覺得這事不靠譜?天哪,你竟然敢說這事不靠譜!

    「姜老,不是那樣的。」

    姬年略微遲疑後,一咬牙眼神清澈果斷說道︰「姜老,這個問題咱們之前是說過的,我可以幫您印證所有猜測,但卻不可能加入到您的玄黃小組中,我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將我的事推掉全都為小組服務。」

    「當然這麼說不是要全盤否決,假如說您這裡要是有任何麻煩需要我做,二話不說就會過來,但平常我希望能有自由支配時間。」

    「這樣啊…」

    姜枯佛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一種可惜神情,無奈的說道︰「那行,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玄黃小組的編外成員,平常是不會煩你,但遇到任何難題我們可是會隨時會要求你支援哦。」

    「多謝姜老。」姬年感激道。

    談話結束後姬年就去睡覺。

    當這裡只剩下這對祖孫的時候,沈妍秋嘴角翹起,撇嘴道︰「外公,您真的是老狐狸。」

    「怎麼說話那。」姜枯佛頓時瞪眼道。

    「還我怎麼說話,別以為我不清楚您的心思,您這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前面說什麼非要將姬年拉到玄黃小組,您肯定是知道他不會答應的,所以才會這樣說,這不他最後就答應了。」

    「您最開始想的就是讓他當編外成員吧?」沈妍秋小眼珠滴溜溜的亂轉,說出來的話幹淨利索的將姜枯佛的心思說破。

    姜枯佛老臉一紅,趕緊站起身走過來,沖著沈妍秋低聲說道︰「我說你小點聲,真要讓姬年聽到啊。」

    「好哇,外公,您真是太狡猾了。」

    沈妍秋撅著嘴,小手晃動著說道︰「外公,我今天出去逛街的時候發現一個手機不錯。」

    「買!」

    「我覺得吧我衣櫥裡面還缺幾件衣服了。」

    「買!」

    「我看中一個手錶了。」

    「買!」

    ……

    第二天。

    當姬年漱洗完坐在餐廳準備吃飯的時候,一陣香風沖到鼻端,他本能的抬起頭瞧過去,眼前不由一亮。

    今天的沈妍秋和昨天相比,很明顯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身俐落的牛仔服裝,顯得英氣颯爽,和她的氣質非常搭配。水汪汪大眼楮中波光流動,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滿著柔情。

    順著沈妍秋的眼神,姬年就往下看去,剎那間兩條修長的細腿便霸佔他的視線。

    一直以來姬年都覺得沈妍秋穿著警服的模樣是最漂亮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沒想到穿著牛仔服的沈妍秋,兩條大長腿顯得更加筆直,不說別的,光是這兩條腿就夠玩上一年。

    「姬年,咱們今天出去玩吧,我帶著你好好轉轉帝都,你想看的任何景點,咱們都去。」沈妍秋捕捉到姬年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癡迷光芒,嘴角斜斜挑起心滿意足。

    「咳咳!」姬年訕訕的收回目光,笑著說道︰「行啊,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我是客隨主便,這是你的地盤總不能讓我來做決定。」

    「好,我已經做好攻略,咱們吃過早飯就動身。」

    「沒問題。」

    等到兩人吃過早飯,還沒有出門的時候,姬年手機就響起來,看到是宋璿璣打過來的後,他就沖著沈妍秋一笑,「是世恩制藥的總裁宋璿璣的,我接下。」

    「好。」沈妍秋是知道宋璿璣的,雖然說心裡莫名其妙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卻沒有多說別的。

    「璿璣姐。」

    「小年,你現在在哪兒?」宋璿璣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和妍秋在一起。」

    「這樣啊…我今天沒事,要不咱們一起去轉轉帝都?」宋璿璣這話剛說出口,姬年腦袋不由一陣發麻。又是一個要求轉帝都的,這可怎麼辦?

    不管是誰他現在貌似都推脫不掉。可要是說讓她們兩個湊到一起…對啊,為什麼不能湊到一起?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她們又都不是我女朋友,都是很談得來的朋友而已。

    「璿璣姐,你介意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嗎?」

    「不介意,沒問題,人多熱鬧,喊上妍秋,我也正好想要認識她。」宋璿璣痛快的說道。

    「好,那就這樣決定,一會我們微信聯系。」

    「行。」

    掛掉電話後,姬年沖著沈妍秋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笑道︰「妍秋,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做主答應和璿璣姐姐一起遊玩,你這邊沒有意見吧?」

    「當然,我也聽到她說的話,說真的我也很想認識下這位東州省的傳奇女商人。你還不知道吧?在東州省商界只要提起來宋璿璣宋總,那真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宋總的影響力可不小,即便是我們省廳都頗受世恩制藥的關照,每年都會得到一些捐贈物資的。」沈妍秋雙眼中閃爍著好奇眼光說道。

    「是嗎?那咱們邊走邊說,你給我說說她有多大影響力。」

    「你對這一竅不通?」

    「我平常對商業不太關注,能引起我興趣的一般都是醫學界的事。」

    ……

    半個小時後,帝都故宮前。

    姬年他們如約踫頭,他想要逛的就是這座故宮。相信只要是來帝都的人,都肯定會想來這裡轉轉。故宮啊,那代表的不只是一片建築群落,更多的是一種歷史底蘊,是一種精神信仰。

    和沈妍秋的休閑裝扮不同,今天的宋璿璣穿著一身白色緊身束身裙,外面套著件紫色大衣,頭發隨意披散在香肩上,讓原本氣質就高雅的她,看上去更加氣場強大。

    一般的人別說靠近,即便是正眼瞧都不敢。偶爾有著幾個識貨的人,看到她的驚人面容後,剛想要有搭訕的想法,但下一秒便被她如同天鵝般脖頸上戴著的項鏈嚇住。

    那條項鏈掛著的是一塊帝王翠磨成的掛墜,光是這個就是天價。你想要泡妞,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錢。

    巾幗颯爽的沈妍秋。

    高貴典雅的宋璿璣。

    這樣的兩個美女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威懾全場,掀起一番番熱潮。而現在她們兩個全都圍繞在姬年身邊,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底暗暗的羨慕嫉妒恨著。

    「你們說他們三個到底是啥關系?」

    「要我說肯定是朋友,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朋友。」

    「扯淡吧,你說出來這話自個信嗎?都男女關系了還純潔?我說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我說他們三個就是那種關系,哪種關系?你懂的。所以我敢斷定,這個男的肯定是富二代!」

    ……

    像是這樣的竊竊私語聲,從姬年他們三個露面後就開始響起。雖然圍觀的人盡量壓制著音調,但姬年卻是很容易就聽到。

    耳邊聽著這些非議,他心底是無語的。我說大哥大姐們,你們的開放性思維未免有些太驚人吧?至於想這麼多嗎?我和她們兩位真的是沒有任何那種關系,雖然說我也很想,但哥們是有女朋友的人,是有操守的好不好?

    「璿璣姐,她是沈妍秋,妍秋,她就是璿璣姐。你們兩個認識下吧,我去那邊買票。」姬年說著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留下這兩位美女在這邊初次面對面。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09:57
321 拿下他

       
    「沈妍秋,你是沈家人嗎?」宋璿璣面對著沈妍秋,上下打量過後微笑著問道。

    「對,我是沈家人。」沈妍秋沒有否認,坦然承認後同樣也露出笑容說道︰「宋總,您的大名我在東州省真的是如雷貫耳,只要是有商業聚會的地方,就沒有說能少了您的名字。」

    「早就想要和您見面認識下,沒想到陰差陽錯下,竟然因為姬年在帝都相見。早知道會因為姬年而認識,在東州省咱們就應該見見面。」

    「說的沒錯,在東州省咱們就該見面,我也特別希望能多認識幾個朋友。所以妍秋,我比你應該大兩歲,咱們就以姐妹相稱吧,不要太過見外。」宋璿璣莞爾一笑。

    「好啊。」沈妍秋痛快答應。

    兩人就這樣開始閑聊起來。

    沈家也好,宋家也罷,都是帝都中的大家族。不誇張的說沈家比宋家的影響力一點不弱,雖然宋璿璣在這之前並沒有見過沈妍秋的面,但既然對方承認是沈家人,這便足夠。

    同為大家族子弟,那麼說話的分寸和底線就都不用提醒,誰都能把握住。而當宋璿璣聽到沈妍秋說,姬年來到帝都是幫助姜枯佛時,一直保持安靜的神情總算出現動容。

    「你說的是姜老?」

    「對啊,就是我外公。你都不知道吧?姬年這次真的是牛氣的很,我外公他們那個玄黃小組多年沒有攻克的課題,硬是被他破解出來。」

    「還有這事還牽扯到胡老,但這裡面有胡璃和胡溪的關系在,所以說胡老那邊你不要給姬年說起來。胡璃還沒有想要讓姬年知道自己身份,因此你懂的。」沈妍秋瞥眼掃視了下正在走過來的姬年低聲囑咐道。

    「我明白!」宋璿璣暗暗頷首。

    而因為沈妍秋說出來的這話,宋璿璣心中僅存的一點憂慮也頃刻消散。沈妍秋說的沒錯,這裡面還有胡溪和胡璃的影子在,自己這邊吃什麼乾醋?

    吃的著嗎?有胡璃在,即便姬年對沈妍秋真的有感覺,也得抑制住吧。想到這裡,她忽然感覺自己和沈妍秋的地位有些相同,兩人都對姬年有好感,卻偏偏不能表白。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那?聊得這麼熱火朝天的。要不是知道你們之前不認識,我都要懷疑你們是不是閨蜜?」姬年走過來後,揚了揚手中的門票笑著調侃。

    「我們就是閨蜜,和你有關系嗎?」沈妍秋挑眉說道。

    「好吧,你們是閨蜜,我祝福你們行吧?咱們逛吧?」

    「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姬年在兩位美女的陪伴下開始逛起來故宮。別說在這裡所見所聞真的是讓他很長見識,想到自己能生活在這樣富有歷史底蘊的國家中,他就感覺幸福。

    惟獨有些遺憾的是,掌心元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是猛地陷入冬眠期般,面對著眼前的宏偉建築竟然沒有任何觸動旋轉的意思。

    這一天姬年逛的非常盡興。

    第二天。

    姬年確定姜枯佛這邊沒事後,就動身去宋家老宅,再次見到宋老,給他把脈過後認真說道︰「宋老,還是我之前說的那些,只要您能按時吃我開出來的藥,您的這個病是不用擔心。」

    「當然要是說中間有任何危險,您可以隨時聯系我過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今天我就準備回東州省,所以這也算是和您告別。」

    「今天就要回去嗎?」宋老頗感意外的問道。

    「是的,我今天就要回去。」姬年點點頭。

    在帝都這邊都忙完自然要回去,在姬年心中東州省那邊才是自己家。況且這次出來原本就是給宋老看病的,又不是想要遊玩的。

    要是旅遊,怎麼都要帶上胡璃。想到禦膳房那邊的藥膳還等著自己回去把關,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畢竟這邊再好都是別人的!

    「這樣的話…」

    宋老略作思索後,抬起頭凝視著他雙眼溫和說道︰「小年,這次我的病真是要多謝你,沒有你的幫忙,不可能這樣利索的解決。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說,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這話說的分量何其重!

    要清楚宋老的身份像是這種話一般都不會輕易說出來,而只要說出口就肯定會信守承諾,人無信不立。因此要是被外面知道他這話是對姬年說的,肯定會妒忌羨慕的要死。

    「宋老,您言重了!」姬年急忙站起身搖擺著雙手說道。

    宋老沒有再糾纏這個,而是隨意揮揮手,讓姬年坐下後,「既然今天要回去,那麼我就不多留你,不過這次璿璣不能陪著你回去,她要在帝都這邊處理點事情,所以小年要勞煩你自己離開。」

    「宋老,沒事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能自己回去。」姬年笑著道。

    「哈哈。」

    宋老和姬年又隨意閑扯了會後,就讓陳老安排人送姬年離開,當陳老回來後,宋老當著他的面對宋璿璣嚴肅問道︰「璿璣,你清楚姬年的真實身份嗎?」

    「真實身份?」

    宋璿璣瞬間懵神,有些驚詫的望著宋老,不解的問道︰「爺爺,難道說姬年不是姬年嗎?他不就是一個中醫嗎?還能有什麼別的身份?」

    「您這話聽的我是一愣一愣的,您總不會想說姬年是誰派過來想要對您不利的人吧?」

    「淨胡說!」

    宋老無語的瞪眼,認真說道︰「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不要瞎扯開,姬年當然不可能是誰安排過來對付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給我治病。」

    「我想說的是,你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嗎?他是中醫,但這個中醫和其餘的不同,因為他是師出皇禦!」

    「皇禦?」

    宋璿璣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蹭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瞪大,難以置信的急聲問道︰「爺爺,您說的是真的嗎?姬年竟然是皇禦的人?您說的是那個皇禦嗎?」

    皇禦的名聲宋璿璣豈能沒聽說過?

    懸濟會主出皇禦!

    光是想想這句話背後代表的含義,就讓人熱血沸騰。別說姬年有可能成為皇禦宗主,即便是出身皇禦這個身份拿出來,便能讓無數藥企瘋狂招攬。

    得皇禦中醫相助者得天下,這話絕對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任何一個皇禦弟子所擅長的制藥領域,隨便拿出來的一張藥方,都能讓任何一家藥企形成獨大壟斷局面。

    「這天底下難道還有第二家皇禦嗎?自然說的就是那個皇禦。」宋老感慨著道。

    「真的是皇禦!」宋璿璣喃喃自語。

    「璿璣,姬年出身皇禦的事情,我們也是剛查到的。其實這事最開始是我疏忽了,我竟然忘記劉徹悟的身份,更加忽視掉姬年介紹的時候說的是師父而並非是老師。」

    「師父和老師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才是師父。師徒歷來都是一脈相傳的,而老師面對的卻是太過廣闊的層面。」

    「姬年是劉徹悟的弟子,順理成章的就是皇禦之人。而且我這邊剛查證一個消息,因為《陳家經緯》是姬年為皇禦找回來的,因此他已經被宣佈為皇禦宗主的繼承者。」

    「皇禦繼承者,你應該清楚這幾個字的分量吧。」陳老眼神深邃,饒是以他的定力,在說到這個身份的時候,心情也不由出現些許波瀾。

    宋璿璣更是被震得裡焦外嫩。

    姬年竟然還有這種驚人身份!

    「爺爺,我當初和姬年交朋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但現在既然知道他這個身份,我同樣不會抵觸。」

    「畢竟一個有潛力有前途的朋友,總是能帶給我好處的。只是這事姬年知道嗎?」宋璿璣問出關鍵性的問題來,她不相信姬年要是清楚這個事,會對她一直遮掩隱瞞,因為這不像是姬年的做事風格。

    「你問的好,這事不出意外姬年是被蒙在鼓裡的。」

    宋老站起身,隨意走到書架前面,指著旁邊牆上懸掛著的那幅畫笑著說道︰「姬年這小子應該就和這幅畫一樣,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這事劉徹悟應該是沒有和他說起,即便是說過也只是說到皇禦的來歷,繼承者的消息應該是隱瞞的。給你說這個不是想要增加什麼心理負擔,而是要你明白,今後和姬年的相處把持好分寸。」

    「明白!」宋璿璣心領神會。

    「還有據說姬年有女朋友?是胡家的那個小妮子?」宋老隨口問道。

    「是,是胡家的胡璃。」宋璿璣說道。

    「只是女朋友,又沒有結婚,這個不算什麼的,沒有多大關系,你還有機會。」宋老緊隨其後冒出來的這話,讓宋璿璣臉頰上頓時飛起多多嬌羞雲彩,不依不撓的雙腳跺地,沖著宋老嬌嗔著撒嬌。

    「爺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有您這樣當爺爺的嗎?沒有個正經,老不修!陳爺爺,您看看他。」

    「哈哈。」

    陳老在旁邊哈哈大笑,卻沒有站在宋璿璣這邊,而是幫腔附聲說道︰「我說璿璣,這次我可是會站在你爺爺這邊。」

    「如今這年頭好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遇到一個自然不能錯過。你不比誰差,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用現在的話說叫做典型的白富美。」

    「你這樣的配姬年是門當戶對,不過誰讓人家有女朋友。所以說你就要爭點氣,搶過來。」

    「你們兩個就知道笑話我,不理你們了。」

    宋璿璣說著就跑出房間,身後傳來的是宋老仿佛無休無止的聲音,「加油啊,爭取拿下他!」

    拿下他!

    宋璿璣心跳加速,想要不去理會這事,誰想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的便是姬年容貌。一想到他,她就愈發面紅耳赤。

    宋家鳳凰,紅鸞初動。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01
322 那一幕的雄偉壯觀

       
    帝都某座高檔小區的某棟別墅中。

    嘩啦!

    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全都被撥落在地,發出陣陣清脆的踫撞聲,茶具更是當場摔碎,迸射出來無數碎片。

    在宋家老宅中被宣佈禁足的宋傲山像是一頭受困的野獸,雙眼血紅,難以忍受的宣洩著心中憤怒。

    昨天還是神采奕奕的他,此刻卻變得頹廢不堪,一種悲觀情緒布滿全身每處,讓誰看到都會害怕。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話,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宋璿璣有翻盤的機會。」

    「可現在我卻無能為力,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就此崛起。但我不甘心啊,想我宋傲山將宋氏集團發展成如今這個規模,這全都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功勞,如今就被輕描淡寫的抹去,我憤怒啊!」

    在書房裡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中年女人,說她美貌絲毫不作假,因為保養得當的原因,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艷罌粟,而並非是昨日黃花。

    她就是宋傲山的媳婦,宋君竹的親娘沈幽蘭。

    沈幽蘭是沈家人!

    在那個年代,大家族之間的相互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沈家和宋家都是帝都兩大家族,彼此間結成親家,對誰的發展都有好處。

    聯姻中最大的代表就是宋傲山和沈幽蘭,只是任誰都不會想到,對外面一直扮演著優柔寡斷弱不禁風角色的沈幽蘭,其實才是這個家裡面最終拍板的話事人,所有重大決定背後都有她的影子。

    宋傲山更多時候扮演的只是執行者的角色。

    「發瘋嗎?現在要是發瘋能讓你宣洩掉悲憤情緒,那麼你就盡情發瘋吧,沒人會攔著你。」沈幽蘭眼神不屑的掃過去,說出來的話更是尖酸刻薄的很。

    「你!」

    被沈幽蘭這樣嘲諷,宋傲山臉色頓時陣青陣白,他可以容忍被誰譏誚,但惟獨不希望看到沈幽蘭這樣。她如此做,就像是一把小刀在割他肉,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窒息痛苦。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說點好聽的?你想要讓我說什麼?當初在宋璿璣的事情上你聽我的意見沒有?我說像是她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最好的辦法是除掉,可你就是念及著所謂的骨肉親情不忍心下狠手。」

    「現在那?因為宋璿璣你被奪權,君竹被驅逐出帝都,咱們之前還是輝煌的家,一下就變成這樣,門可羅雀都是好形容,要我說就是一座死宅。」沈幽蘭冷聲嘲笑。

    從她嘴裡說出來要將宋璿璣殺死的話,就好像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可偏偏宋傲山無言以對。

    誰讓沈幽蘭說的是對的,當初自己要是真的聽她的話,或許現在形勢就不會變的這麼難堪。要知道宋老只有兩個親生兒子,在自己大哥全家都要去世的情況下,他即便是不想將宋家交給自己都不行。

    優柔寡斷,難以成就大事。

    「你就說說現在怎麼辦吧,還有沒有辦法翻盤?」宋傲山蜷縮著脖子,踫觸到沈幽蘭的譏誚眼神後,心情煩躁的問道。

    「翻盤?」

    沈幽蘭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玩味笑容,眼神似蛇般射出冰冷光芒,「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只要我們都還活著,就有希望。」

    「所以說這事是有翻盤的機會,而我也早就制定出來計劃。不過在計劃執行之前,我們要先將一個人除掉。這人不死,咱們的計劃始終會出現紕漏,因此我要你動用關系,給君竹放權,讓他在東州省便宜行事。」

    「誰?」宋傲山問道。

    「那個意外攪局之人︰姬年!」

    沈幽蘭眼中爆射出怒光,提到這個名字壓根就恨得癢癢,「假如說不是姬年的話,事情會變的這樣不可收拾。你會被奪權?君竹會被驅逐?」

    「都是他壞的事。而只要除掉他,咱們就絕對能絕處逢生,要是說他繼續活著,你應該清楚後患無窮。所以說,要不要翻盤,要不要今後能執掌宋家大權,就看你的選擇。宋傲山,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宋傲山眼中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矛盾光芒,但很快他便仰起頭果斷說道︰「這事就按照你說的辦,我會給君竹放權,讓他去東州省中海市隨意做事,說起來那邊的趙家早就投靠於我,也時候讓他們表忠心。」

    沈幽蘭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

    「放心吧,只要除掉姬年,你就還能重新問鼎宋家大權!」

    宋傲山眼神銳利。

    享受過權力帶來的榮耀,又有誰能輕言舍棄?

    ………

    東州省中海市藍郡別墅。

    姬年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這個時間點家裡沒人,就連顏櫻落都跟隨著胡溪她們去禦膳房那裡忙活。

    別看她人小,有時候給出來的建議還是很具有建設性的。難得家中只有自己,他便脫下所有衣服清清爽爽的開始洗澡。洗完澡後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在帝都的瞎忙活有些疲倦,他在沙發上躺著躺著便睡著。

    「嗯,我已經到家,拿到資料後就回去,放心吧,我這邊很快的…啊!」

    就在姬年的沉睡中,別墅的房門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打電話的人,而當她原本說的好好的話,在看到姬年的剎那,忍不住失聲喊叫起來。

    但這個喊叫卻是瞬息間就被控制住,以至於姬年根本沒有聽到,只有電話那邊的夏薇感覺到些許意外,急忙問道︰「小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是不是家裡進賊了?」

    家裡進賊?

    是啊,家裡的確進賊了,走進來一個採花大賊!

    胡溪面頰有些羞紅,壓抑著心中的緊張情緒,竭力保持著平靜說道︰「從哪裡來的賊,我剛才不小心蹭了下手指頭而已,沒事了,我趕緊拿資料,然後就過去找你,等著我吧。」

    「好。」夏薇也沒有多想。

    掛掉電話後,胡溪站在原地硬是沒敢動彈。換做平常時候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尷尬的,可眼前這幅畫面強烈的刺激著她的視線,讓她心跳加速的同時,有種急切的小鹿亂撞沖動。

    「姬年怎麼只穿著浴袍就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覺!」

    「你說穿浴袍也可以,但浴袍為什麼偏偏下面開了?露出來的那是…」

    「天哪,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我怎麼會胡思亂想!」

    ……

    胡溪整個人陷入到一種淩亂狀態。

    早知道回來後會看到這幅景象,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家。姬年你也真是的,既然回來為何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好有點心理準備。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的同時,她忽然發現口乾舌燥,嬌軀傳來一陣陣火熱的滾燙感。理智告訴她必須挪移開視線,但本能卻促使著她,時不時的望向那裡。

    要是夏薇在她會怎麼辦?

    胡溪想到這個後,眼神竟然變得迷離,忍不住向前邁出一步後,很快就清醒,心裡暗暗喊著不害臊的話語,轉身就輕聲輕腳的走向二樓。

    趁著姬年還在沉睡,趕緊拿著資料離開,就當從來沒有回來過。不然一會姬年要是清醒,看到自己的窘態,肯定是會尷尬的。他尷尬,自己這邊也會不知所措。

    事情要是說就這樣也沒事,但從樓上拿著資料下來的胡溪走到門口就要離開時,鬼使神差的竟然拿出手機, 嚓照下姬年此刻的畫面,然後著急忙慌的便奪門而逃。

    重新坐回車上的胡溪,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幹出這種瘋狂的事情來。

    刪掉照片?留著照片?

    當這兩種聲音在腦海中激烈撞擊的時候,胡溪竟然選擇了後者,深深呼吸幾口氣,將狀態調整過來後,她才開車離開。這一切的發生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她這個偷拍者外,姬年當事人竟然毫無察覺。

    午後四點鐘。

    迷迷糊糊睡著後正在做著美夢的姬年,硬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對,就是刺耳,對任何一個陷入美夢中的人來說,哪怕是世界上最溫柔的鈴聲都是刺耳的。

    這種擾人清夢的事情,是最可惡的。不過姬年卻沒有不接聽,而是順勢拿過來放在耳邊。

    「喂,誰啊?」

    這刻的他根本就沒看手機螢幕。

    「不是吧?這個時間點你竟然在睡覺?我說你要多懶才會變成這樣。」手機裡面傳來的是宿舍老四李煒陽的驚愕聲,他是真的被姬年這個時間睡覺擊敗。

    「別扯淡,有事說事,沒事我繼續睡覺,困著呢。」姬年懶得搭理。

    「行,服了你,原來還想找你去騎馬的,不過看你這架勢是起不來。那就算了,明天吧,明天檀哥邀請咱們兩個去馬場騎馬,你不準遲到。」李煒陽無語著道。

    「好,明天騎馬,沒事掛了。」姬年隨手掛掉,翻了個身抱著抱枕繼續睡覺。

    這一睡就是睡到了午後六點鐘。

    而就在姬年剛想睜開雙眼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響起的是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他就要起身,卻忽然間像是火燒屁股的猴子一樣,蹭的跳起,隨後幾乎在房門打開的剎那,他的身影沖到二樓。

    一陣尖叫聲本能響起。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15
323 一根火腿腸

       
    「剛剛跑過去的那個白東西是啥?是鬼怪嗎?」

    「你可別嚇我,我怎麼看著像是浴袍。 」

    「浴袍?不可能,咱們家怎麼會有人穿浴袍?再說咱們不都是在這裡的嗎?」

    「莫非真的進賊了?小溪,趕緊打電話報警!」

    報警?

    胡溪聽著身邊幾個人的議論,不由無語的搖搖頭,隨即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雄偉壯觀,心跳不由加速,面頰再次泛紅。

    幸好這時候大家精神都比較緊張,也沒誰留意到她的異常。

    「等等,我感覺那人背影好像姬年,是不是他回來了?」

    「姬年嗎?」夏薇狐疑的看向二樓,大聲喊道︰「姬年,是你嗎?」

    「是是,是我!小薇姐,你們都回來了,我換個衣服就下去。」站在二樓牆角的姬年趕緊喊道。

    果然是姬年。

    知道是誰後夏薇她們緊張的情緒瞬間緩解,一個個的都開始放東西脫外套,這忙活了一整天累的夠嗆。

    對于姬年的歸來,竟然沒有誰有任何想要多問幾句話的意思,即便胡璃都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懶得不想動彈。

    「大哥哥,你快點來啊。」惟有顏櫻落好奇的喊道。

    還快點?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我現在這模樣怎麼出的去?姬年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高高聳起的襠部,無可奈何的一笑,這年輕就是好,睡個覺都能這樣氣勢洶洶。

    看來我得找點事分散分散精力,要不然每天都這樣我不得憋死。腦子裡莫名浮現一連串翩翩瞎想,他使勁拍拍腦袋,沖著樓下就答道︰「哥哥剛到家,洗漱下換個衣服就下樓。」

    「好吧。」顏櫻落撅著嘴道。

    剛到家還沒有洗漱?

    胡溪聽到這個鬼話,心底鄙夷的笑著,你姬年也學會說假話了,就你還沒有洗漱?我拜託,你的浴袍穿的比誰都舒坦,瞧你剛才那架勢分明是洗得幹幹淨淨。

    不過他的本錢倒是夠雄厚的,呸呸,我這是胡想什麼呢,滿腦子怎麼都能是這種念頭。胡溪越想越感覺心驚肉跳,生怕被誰看出不對勁,將東西放好後就走進廚房做飯。

    「姐,我來幫你吧?」胡璃在後面懶洋洋的喊道。

    「幫我?你還是坐著吧,我要做的是藥膳,沒誰能幫我。正好趁著小年回來給我試試菜的口味,咱們禦膳房既然準備下個月就要開始營業,總不能這藥膳都還沒準備好。」

    「好吧,那你做吧。」

    能不動胡璃是絕對不會站起來的,光是想想做飯她就頭大。幸好家裡面胡溪和姬年都會,這樣以後就算結婚她也不用擔心沒東西吃。

    不過話說回來,姬年這次去帝都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還有他是跟隨妍秋姐姐回去的,是去幫姜枯佛姜老的忙,想到姜老和爺爺之間的關系,胡璃便開始感到忐忑不安,姬年不會聽說什麼消息了吧?

    想到這個,胡璃就再也躺不住,眼神不斷瞥向樓上。

    幾分鐘後,姬年從樓上下來,穿好衣服的他神清氣爽,掃過幾個累得一動不動的人後,嘿嘿一笑便站起身走向廚房,「小溪姐,你去那邊歇會吧,今天的晚飯我來做就好。」

    「別,你去那邊做晚飯,我這道藥膳是試菜,當不得真的。」胡溪餘光掃過姬年的面孔,心跳仍然處於加速狀態。

    這刻的她滿腦子都是之前看到的畫面,突然間一個不小心,勺子從鍋中掉落在地,濺起的湯汁落在手背上,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小溪姐,沒事吧?」姬年趕緊上前攥住胡溪的小手緊張的問道。

    「姐,沒事吧?」

    「小溪?」

    「小溪姐!」

    夏薇,胡璃和顏櫻落也急急忙忙喊叫出聲,全都沖進廚房。被姬年攥著手,胡溪面頰愈發滾燙羞紅,心髒像是要從喉嚨中蹦跳出來般,一種再也按捺不住的情緒湧動。

    「我…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這都燙成這樣,要是說湯水的溫度再高點,就要燙破皮。小溪姐,我感覺你是累著了,心神不寧的。」

    「這樣吧,你還是去那邊休息,我來做晚飯吧。一會吃飯的時候讓小璃去樓上喊你。就這麼決定了,小璃,你帶著小溪姐去樓上敷藥,那邊的抽屜中有燙傷藥膏。」姬年二話不說就將胡溪推給胡璃,強勢的趕出廚房。

    「我的藥膳…」

    「放心吧,有我在,你的藥膳不會有事的。」

    「那就辛苦你啦。」

    胡溪也想趁著這功夫冷靜下情緒,總不能一直這樣心驚肉跳。要是說一看到姬年就這樣,那麼剩下的事情就都別做了。在塗抹上藥膏後,她就在胡璃和顏櫻落的陪伴下上樓休息。

    夏薇獨自斜靠在廚房前的吧台邊,掃視著忙碌起來的姬年,笑顏如花。

    「小薇姐,你還笑?我說你也不知道管管小溪姐,是,知道禦膳房是她的夢想,但為了夢想也不能這樣不要命的拼吧。」

    「瞧瞧現在就累成這樣,要是說長此以往指不定會累出什麼病來。飯店是咱們的,缺人可以招聘,何必要將自己逼成這樣?至於說到飯菜質量的話,有那些藥膳在,絕對沒問題的,你讓她別操勞…」

    姬年就這樣邊做飯邊嘮叨,夏薇也沒有想要打斷的意思,安靜的聆聽。

    直到姬年都感覺說的不好意思停止時,夏薇才眼神玩味的說道︰「我說怎麼沒有見你這樣關心過我啊,我也操勞成疾好不好?我也累的夠嗆行不行?我也…」

    夏薇還想繼續抱怨,姬年這邊乾脆的拿起一根火腿塞進她嘴中,整個填滿後笑眯眯的說道︰「小薇姐,那我這樣犒勞你行不行?你看我對你多好,別人都沒有機會第一個品嘗到我做的菜。」

    嗚咽著將火腿吃掉後,夏薇眼神幽怨的瞪過來,「我說你能別這麼粗魯嗎?這麼長的一根就塞到我嘴裡,漲的難受。」

    「大才能滿足你嘛。」姬年笑容不變說話間就拿起第二根火腿。

    「別,饒命,我夠了,不能再吃,再吃這個就要胖了。」夏薇連忙求饒。

    「哈哈,好吧,看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就饒你這次,一會再喂飽你。」姬年說完這話轉身就開始忙碌起來。

    陷入到這種小情趣中的兩人,誰也沒有留意到顏櫻落就站在樓梯上,滿臉不解的嘟囔著,什麼叫做大才能滿足?什麼叫做一會喂飽?我也要,我也要哥哥喂飽。

    晚飯期間。

    當姬年做好晚飯喊胡溪下來,大家圍著桌子坐好後,胡溪已經將情緒控制住,不會再看向姬年時眼神就飄忽迷離。而且她在剛坐下的瞬間,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砂鍋。

    「這裡面就是你燉著的那只藥膳老母雞嗎?」

    「錯,不是我,是你,我不過是幫你收尾而已。不得不說小溪姐你的手藝和天賦都是無可挑剔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藥膳掌握的如此爐火純青,真是不簡單啊。」

    「至於說到口味,我想咱們現在就可以品嘗。各位請做好準備,咱們藍郡別墅第一道藥膳菜肴就要正式問世。」姬年說著就將砂鍋鍋蓋掀開,剎那間一股醇厚獨特的中藥香味便彌漫開來。

    「好香!」顏櫻落立刻緊盯著砂鍋,眼珠都不轉下。

    「是好香,我還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這香味很獨特,是那種讓你聞著不會感覺絲毫腥味,渾身細胞都會跳舞的感覺。這就是藥膳的魅力嗎?我真的是服氣了,就是不知味道怎麼樣?」夏薇也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就要舀湯喝。

    「真的成功了!」胡溪滿臉激動。

    再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藥膳的味道該是怎樣,前面的試驗全都失敗,因為沒有任何一次做出來的味道是這樣的,這種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味道才是藥膳的真正魅力所在。她幾乎在聞到香味的瞬間就確定,這便是真正的藥膳。

    「來吧,大家都品嘗下。」

    姬年說著就開始舀湯,等到分好碗後,幾個人便都開始慢慢品嘗。就是這種味道,仿佛浸泡在溫泉裡,哪怕是有再多疲倦,都會被驅逐。

    暖暖的中藥味道不刺鼻不辛辣,緩緩的在口腔中擴散,瞬間遊走全身每處。外面是寒冷的冬季,在這種季節能喝上如此一碗雞湯,給個神仙都不換。

    「就是這個味道,這真的是我做到的嗎?姬年,你沒有做什麼吧?」胡溪按捺不住急切心情問道。

    「放心吧,小溪姐我不可能騙你的,再說騙你有好處嗎?畢竟到最後都是你來掌勺,我不可能隨時都在禦膳房的。」

    「要是說你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砸的也是禦膳房的招牌不是。」姬年雙手攤開示意真的和他沒關系。

    「這麼說我出師了?」

    「對,你出師了,有這樣的藥膳在,絕對能打開市場。只要你能做出來第一鍋這種老雞湯,以後再做也不難了。」

    「小溪姐,咱們禦膳房的將來就靠你了,來,咱們以茶代酒敬小溪姐一杯。」姬年端起面前的茶杯笑嘻嘻的說道。

    「姐,恭喜你。」

    「小溪,以後我就靠你養活了。」

    「小薇姐真是夠懶的,不過小溪姐你真棒,我敬你。」

    這頓晚飯吃得大家都很盡興。

    一夜流逝。

    當第二天清晨降臨的時候,胡溪她們破天荒的沒有準時去禦膳房,有昨晚成功的藥膳墊底,她們現在也是底氣十足。

    這幾天精神都高度緊張,也是時候好好鬆弛下。姬年將早飯做好留下紙條後就離開,他今天和李煒陽約好總不能失約。

    再說騎馬這個運動,對于男人來說,也是比較嚮往的,以往只在電影電視中見到過,要是說能親自感受下騎馬馳騁的魅力,相信感覺會很爽。

    「檀哥在馬場那邊等著,咱們直接過去就成。」李煒陽充當著司機的角色,興致高昂的說道。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我能忙什麼?瞎忙唄,你也清楚我當初讀醫大純粹就是瞎胡鬧,這不現在去我媽的公司中實習,為以後接班做準備。」

    「嘖嘖,這是要當李總的意思嗎?」

    「別取笑我了,在你面前我哪裡敢說什麼總不總的?」

    ……

    兄弟兩個嬉笑調侃著,窗外陽光正暖。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19
324 南山馬場

       
    南山馬場。

    這家馬場是中海市資格最老的跑馬場地,也是目前來說東州省內同行業間數一數二的,即便其余地級市也有馬場,但不管是規模還是影響度都要弱上很多。

    最初這里主營的就是馬場,現在與時俱進,經過幾次股權變更加大投資後,分別有游覽區和度假村加入,當然這些都是配套設施,真正耀眼的還是跑馬場地。

    整個跑馬場地佔地150畝,綠化覆蓋面積達到一半以上,視野開闊,空氣清新。在場地內設有專門的跑道,同時還有兩個訓練比賽用地。

    最值得稱道的是,這里還有看台和一批專業的馬術設施。放在別的馬場,恐怕多數是沒有看台的。

    「這家南山馬場里面有很多娛樂設施,你要是覺得無聊來這里就是對了。比如說有茶室、垂釣區、餐廳、棋牌室、桌球室、游泳池、桑拿房和一些會議室、放映廳之類。」

    「在咱們省內的某些會議,都會選擇在這里舉辦。沒辦法,這叫做和市場接軌,你純粹的只是搞馬場,是混不開的,總要多面開花。」

    「當然像是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在這里寄養或者說是認領一匹馬也是有的,只要你有錢,分分鐘就能搞定。」

    「我當然沒有那個閑錢,不過咱們中海市有錢有勢的家族的子弟都喜歡這口,好像不這樣做就顯示不出來自己的牛逼高貴。」

    「老六,別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今天檀哥讓你來就是想要送你一匹馬。你到時候要好好的選選,嘿嘿,沒準你選好之後,我以後領著妞兒過來,也能沾沾光不是。」

    「干嘛,我說你這是啥眼神,咱們兄弟感情這麼深厚,難道還不如一匹馬?好吧,實在不行的話,這匹馬今後的費用我給你出十分之一!」

    ……

    姬年就這樣聆听著李煒陽的絮叨,不過從這些絮叨中他也弄清楚了這家南山馬場的大概情況。而和李煒陽說的這些相比,他更加在意的是這家馬場如今的歸屬。

    「要是照你這樣說,這家南山馬場肯定是很值錢,一般人也開不起折騰不成,說說吧,這里是誰的產業?是趙家的還是宋家的?」姬年坐在車內看著逐漸拉近距離的馬場招牌隨意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李煒陽搖搖頭說道。

    「你不知道?」姬年不相信的瞪眼。

    「我說你別那樣看我,再瞪眼我都不知道。你不清楚的,南山馬場經過好幾次股權變更現在到底歸誰,只有那些大人物才知道。」

    「不過我相信你要是問檀哥的話,他肯定能說出來。所以一會你就問他吧,不過這些無所謂,咱們過來是享受的,管他這里是誰的,難道送上門的錢有人會往外推嗎?」

    「越是這樣的大地方,越是會注重服務質量,他們肯定會將咱們當成上帝招待的。」李煒陽滿臉不在乎的說道,對這些旁枝末節懶得理會。

    「沒事,我也就隨口問問。」

    「那,檀哥已經在那邊等著。」

    「先停車吧。」

    等到將車停好後,姬年和李煒陽就急步走到門口,和宋檀踫頭,看到他們兩人出現,宋檀便微笑著招呼道︰「行啊,夠準時的,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會磨蹭到中午才來。」

    「哪能啊,檀哥你相招,一個電話就要立刻殺過來。」李煒陽笑眯眯的拍著馬屁。

    「滾蛋吧你,就知道撿好听的說,走吧,咱們進去!」宋檀笑罵道。

    隨著幾個人走進馬場,宋檀坐在代步車中側身說道︰「姬年,知道你平常都忙的很,沒有時間出來放松放松,所以我才會把你喊過來。」

    「這家馬場就在咱們中海市市郊,算得上是省里排在前面的娛樂場所。稍等會我讓人給你辦張貴賓卡,你以後閑著沒事就過來轉轉,不說別的,光是陶養情操也不錯。」

    「陶養情操?檀哥,你這品位日益漸長啊。」姬年掃視著兩側的風景說道。

    「那是,我的品位自然是沒的說。今天咱們的活動流程是這樣的,一會你們兩個換好騎馬裝後,咱們就開始騎馬。至于說到別的都往後推,來到這里不騎馬那肯定是不行的。」宋檀大手一揮做出安排。

    「檀哥,我們都听你的安排。」

    「行。」

    有宋檀這個熟客在,馬場這邊的服務生很利索的為姬年他們效勞。要清楚不是誰都像宋檀這樣,每次過來消費都會給不菲的小費,有時候光是這筆小費都比他們的工資還高,有這樣的顧客在,誰敢不盡心伺候?

    十幾分鐘後,姬年就跟著宋檀出現在馬廄。

    「不錯吧!」宋檀得意洋洋的說道。

    真的讓人有點熱血澎湃!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畫面,只是在電影中看到過馬廄的姬年,被眼前這一幕撩動了心緒。

    一頭頭雄偉的駿馬,全都井然有序的站在各自的馬廄中,宛如潑墨般的黑色,仿佛天邊雲彩般的白色,黑白兩種主色調的駿馬,強烈的刺激著眼球。

    不懂馬但不代表著姬年對這場面無動于衷,相反在任何一個男兒心中,都肯定藏著一個騎士夢想。

    冷兵器時代,重甲騎兵便是制勝法寶。

    能擁有一匹絕對夠分量的駿馬,便是身份的象征。雖然說現在汽車遍地跑,但馬匹卻永遠不會退伍。

    國際上便有馬術比賽,那些權貴也以能夠養殖駿馬為榮。姬年不是沒有見過馬,以前去草原游玩的時候是看過,但那些全都是在外面被人牽著拍照用的,哪里像是眼前這些,每匹的眼神都透露著一種強勢。

    「這里的每匹馬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都是年輕力壯。一旦老了,除非是顧客舍不得丟棄寄養,否則馬場會一律清除掉。在馬場的世界,優勝劣汰規則更加殘酷。」

    「這個馬廄中的所有馬都是馬場自己豢養的,在那邊的都是寄養的,基本上只要是來這里玩的人,都會去那邊選擇自己的馬。」

    「你也清楚,有一匹屬于自己的馬,彼此配合默契後騎起來也不會有事。馬是很通人性的,你要認認真真的和它們交流,只是將它們當成交通工具,是不會贏得任何一匹馬的尊重和效忠。」

    「姬年,就是你看到的這些馬,隨便選一匹吧,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

    宋檀站在馬廄里面,掃視著眼前的駿馬微笑著說道,他的私人馬並沒有在這里,會來這兒純粹就是幫著姬年挑選。

    當他話音落地後,在旁邊一直跟隨著的馬場領班便笑眯眯開始說起。

    「這位是姬少吧?姬少,你就放心的選吧,宋少是清楚我們馬場的。只要是我們馬場的,在飼養期間出現任何事情,我們都會負責到底。」

    「那,就咱們現在所站的這個馬廄,里面的馬全都是剛剛從國外運來的,每一匹的性格都還在摸索中,這個時候挑選雖然說有一定危險性,但只要你挑選出來降服,這匹馬就是你一輩子的伙伴,除了你外再沒有誰能騎上去。」

    「是嗎?那樣的話我倒是要好好選選。」姬年沖宋檀一笑,「檀哥,我真的挑選了,你可不要後悔!」

    「後悔個球,我會後悔,你趕緊的挑選吧,我也很想瞧瞧你能挑選出來一匹什麼馬。要不然咱們還是安全起見,從那邊的馬廄中給你挑選個性格溫和的?」

    「你以前沒有騎過馬,第一次還是小心點好。」宋檀心里冒出些許擔憂,別自己好心辦成壞事,要是姬年真的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個骨折那後果就嚴重了。

    「兄弟,咱們去那邊馬廄吧,我有點後悔帶著你來這里。」

    「後悔嗎?後悔的話就趕緊滾蛋吧,想想也是,這里是英雄聚集的場所,像他這樣的中醫來瞎湊什麼熱鬧,要我說哪里涼快哪里去!」

    就在宋檀話音剛落,姬年都沒有接話的時候,一道戲虐不屑的聲音驟然間從馬廄門口響起,緊隨其後的是幾道身影閃進來。

    在看到為首的人是趙卿師時,馬場領班心底頓時暗暗喊遭。怎麼會這樣?趙卿師竟然也選擇今天來馬場,這個之前沒有收到任何通知啊。

    作為這里的領班,魏巍是個心眼靈活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負責這攤事。

    恰恰因為心眼靈活,魏巍比誰都清楚宋檀和趙卿師之間是有矛盾的,趙家和宋家歷來都是針鋒相對的。

    任何一家他都招惹不起,也不敢隨便踫觸霉頭。以前這兩位又不是沒有在馬場里面鬧過,最後掀起的風波都很大,這兩年是比較安生,哪曾想今天趙卿師會過來,而且擺出的架勢分明就是故意惹事挑釁。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早知道你們兩位少爺要選擇今天慪氣,我就請病假了。

    魏巍心底無語的同時,卻也清楚這事就算自己再崩潰都要面對,兩個都招惹不起就要都招惹,沒準能從其中捕捉到一線生機。這時候的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整件事最後的破局者會是姬年。

    宋檀也沒想到趙卿師會露面,不過既然出現他也無所謂,難道說自己還會害怕不成?而听到趙卿師口出狂言後,宋檀高傲的抬起眉頭,隨意的點燃一根香煙,在裊繞升起的青色煙霧中,眼神蔑視。

    「哪里來的一條瘋狗,隨處亂叫。」

    「麻痹的你罵誰是瘋狗!」

    「宋檀,不要以為你是宋家人我們就害怕!」

    「再敢囂張,信不信我們收拾你!」

    ……

    跟隨趙卿師過來的跟班,全都是他的死黨,和他的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他們又不是沒有和宋檀鬧過事,不說別的地方就光是在這馬場中就打過幾次架。

    因此听到姬年的話,沒誰有任何遲疑,當場開罵。一個個眼神凶狠,那架勢就好像隨時都會撩袖子動手。

    趙卿師一聲冷笑,輕蔑著道︰「宋檀,你就這點能耐嗎?每次見面後就知道冷嘲熱諷,就知道罵罵咧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市井流氓。」

    「還是說宋家壓根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禮數,可惜啊,外面的人都說你宋檀是什麼翩翩君子,要我說再沒有誰比你更加虛偽,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被這樣羞辱,宋檀聳肩冷然道︰「趙卿師,你要是覺得這樣便能撩撥起來我的怒火,那是要注定失望,咱們又不是剛打交道,這些虛的招數就別施展出來。」

    「行啊,就照你說的做,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趙卿師瞥視向姬年,眼眸中迸射出來憤恨光芒,如果說和宋檀之間是恩怨的話,在趙卿師眼中姬年就是生死仇敵。

    「尤其是你姬年,馬上給我滾出馬廄!」

    從趙卿師進來後就保持沉默的姬年,面對瘋狗般咬人的趙卿師,嘴角譏誚連連。

    「趙卿師,這馬廄是你趙家的嗎?還是說這里是你家?好吧,我承認說錯話了,就你這樣的根本沒資格住在這里。」

    「看見沒有?隨便哪匹駿馬都是神武非凡的很,你哪能和它們相比?讓我離開,不好意思,你說了不算。」

    「我說了不算,信不信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趙卿師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但偏偏就是這句話最能表達他的真實心理,他很想狂揍姬年一頓,弄死更解氣。

    不是姬年趙卿師在趙家會失勢?

    不是姬年趙家的跆拳道夢想會破滅?

    不是姬年趙家會像現在這般蜷縮?

    這一切全都是該死的姬年造成的,在趙家內部雖然說有嚴令,不準隨便找姬年麻煩。但同樣流傳著小道消息,誰要是能將姬年收拾掉,隨便是趙家家主繼承者。

    更別說這次趙卿師背後是有人撐腰的,想到那人的能耐,想到趙家家主見到他之後都畏畏縮縮的模樣,趙卿師眼底涌動的那種狠辣光芒便越發濃烈。

    「姬年,立刻給我滾出馬廄!」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24
325 菜鳥的尊嚴

       
    「我聽說過你姬年,不就是個中醫嗎?有啥本事有啥資格站在這裡。」

    「南山馬場是你這種螻蟻能來的地方嗎?」

    「其實想想剛才趙少說的很有道理,宋檀你的品位如今著實不敢恭維。」

    ……

    當趙卿師身邊這幾位再次出聲嘲諷的時候,魏巍想要站出去的腳步硬是生生停住,心裡早就叫苦連連。

    我說幾位少爺你們就別火上澆油,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你們非要再添把柴火,最後的局面將會不可收拾。

    我還想在這個崗位上多幹幾年,你們不能來一次就挑釁叫板一次,長此以往南山馬場還開個什麼勁。

    「魏巍,清場吧。」宋檀沖姬年微微搖搖頭平靜道。

    清場?

    魏巍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後路可退,果斷站出來,滿臉笑容的沖著兩邊人說道︰「趙少,宋少,你們都是南山馬場的貴賓,都是這裡的常客,和我家老總關系也匪淺,就請你們高抬貴手別在這裡鬧騰吧。」

    「趙少,這裡既然是宋少先來的,就讓他挑選馬匹吧。宋少,您也清楚我們南山馬場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趙少過來我卻往外趕吧?」

    「沒有那個道理,要是那樣做,老總肯定會炒掉我的。兩位,就請你們看在我魏巍這些年伺候的還算周到的面子上,別糾纏這事了。」

    這番話說的夠誠懇。

    魏巍很清楚只有這樣說話,只有擺出這種態度,趙卿師和宋檀才會不和他計較。要是想在他們兩人中間走鋼絲耍心眼,那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不可收拾的結果。

    果不其然,隨著魏巍表態後趙卿師是無所謂的收斂起來怒意,漫不經心的說道︰「老魏啊,我當然會給你面子,就是不清楚某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哼,還清場,你以為這裡是你開的,說清場就清。這裡是南山馬場,是那位的地盤,懂不懂?宋檀不是我瞧不起,你要是真有本事將這裡清場,以後我見你就躲著走。」

    「趙卿師少尼瑪的在這裡唧唧歪歪,就你那點心思別以為老子不清楚。你不就是想要激怒我哥嗎?清場?你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有本事你做個瞧瞧。」

    「話說回來,我們在這裡挑選馬匹和你有關系嗎?你進來就讓我們離開,拜託,自己不撒潑尿照照,真的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要我說你就是一條癩皮狗,被姬年收拾的還不夠慘烈是吧?還想要再來?」李煒陽可是沒有那麼多顧忌,當著眾人面就對趙卿師毫不留情面的怒喝。

    「你!」趙卿師暴怒。

    「老四,話不要說的這麼直白,我這人從來都不喜歡虐待動物,但要是說癩皮狗的話,我不介意再施展出來打滾棒法收拾收拾。」姬年無視掉趙卿師認真說道。

    「老六,你還會打狗棒法?」

    「會啊,要不什麼時候教教你?」

    「必須的啊,這樣我學會之後就算你不在身邊,也能痛打落水狗!」

    ……

    姬年和李煒陽配合默契,就這樣認認真真的聊著這事,那邊趙卿師臉色氣的如同豬肝般漲紅,想到那位的吩咐,心底怒意便多出一種殺意,冷聲說道︰「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玩這種把戲了。姬年,你不是過來挑選馬匹的嗎?那你敢不敢和我賽馬?」

    「和你賽馬?你算哪根蔥!」姬年當場拒絕。

    「怎麼?這就不敢了?不是說你天不怕地不怕嗎?我還以為你姬年什麼事都敢做,沒想到這就認慫。」

    「不過認慫恐怕不能解決這事,你今天必須和我賽馬,只要你答應萬事好說,要是敢拒絕,嘿嘿,我也不怕明擺著告訴你,那家所謂的禦膳房可不一定能開起來。」

    「還有,你和你身邊的朋友出門都要小心點,可別被車踫著。」趙卿師不加掩飾的恐嚇。

    姬年雙眼唰的射出兩道寒光,一股危險氣息油然而生,國術宗師的氣場籠罩開來,直勾勾的壓向趙卿師,「你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問問宋檀,看看他是不是認同我的說法。」

    「只要我不點頭,禦膳房就別想開張營業,即便是能,嘿嘿,到最後也只能是草草收場。至於說到出門撞車,那就不是我能干涉,這年頭車輛成災,誰都有可能遇到車禍,憑什麼你身邊的人就不行?」趙卿師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模樣看著就欠揍。

    「趙卿師,你想要鬧事嗎?你想我隨時奉陪!」宋檀站在姬年身邊並肩而戰。

    「別把話說的這麼嚴重,我就是想要和姬年賽馬而已。再說你們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我相信說完之後你們就會認真考慮我的提議。」趙卿師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瞥視過動怒的宋檀後,抬起手指接過身邊小弟拿出來的檔案袋。

    「姬年,就是我剛才說的,你要是不答應賽馬,不好意思那些事我沒準真的會做。但你要是答應賽馬,而且只要你能贏了,這個檔案袋中是我旗下的兩處房產,一家酒樓,它們就都是你的,隨時都能過戶。」

    「至於說到你輸了,沒事,我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一分錢都不用拿出來,少爺我玩的就是心跳。」

    事出無常必有妖。

    宋檀和姬年對視一眼若有所思,趙卿師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開出這種條件來,為的只是和姬年賽馬,他背後肯定是有別的招數。難道是想要在賽馬過程中動手腳?

    可是不對啊,這裡是南山馬場,又不是什麼地下賽馬場,即便是比賽都全程處於監控中,是不會有任何死角的。趙卿師應該還不至於會如此想不開,做出這種公然行兇之事吧?

    再說這裡是南山馬場,是那位的地盤,趙卿師敢胡亂行事,把那位得罪,可不是趙家能保住的。可要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難道真的是趙卿師所說的圖個樂呵?不會的,趙卿師即便再變態都不會這樣耍樂。

    「趙卿師,姬年是不會和你賽馬的,不會並不是說就怕你,而是沒有那個必要。你是誰?你是這南山馬場的貴賓,是誰都清楚的馬術高手,就連我都比不過你。」

    「姬年呢?在今天之前就沒有騎過馬,你讓誰說他們要是處在姬年的位置,會答應你的提議?你這種荒謬的提議還是留著自己玩耍吧。」宋檀正義凜然的呵斥。

    「宋檀,你不是姬年,不要每件事都給他做主,你做得來嗎?姬年,這事你是答應還是拒絕?我奉勸你最好考慮清楚拒絕的後果。」趙卿師擺明就是在威逼利誘。

    「該死的趙卿師!」

    姬年心底湧動著一股惱怒,他對趙卿師是真的充滿殺意。你可以和我肆意為敵,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著禦膳房說事,不該威脅胡璃他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拿著他們的性命開玩笑就是在挑釁我的底線。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我雖然不是龍,但卻也有禁忌,胡璃他們就是我的禁忌。

    賽馬嗎?我能猜出來你肯定是想要在比賽過程中耍手段,否則你沒必要鼓搗出來這種把戲。但哪怕明知如此,我都不會拒絕。「

    「因為我有著絕對的信心擊敗你,甚至你在過程中敢胡亂出手,我也能絕對掌控住場面。趙卿師,你不是國術宗師,根本不清楚這四個字代表的含義。想和我玩?我會把你玩到殘。

    況且兩處房產一座酒樓,這樣的賭資也確實不錯,只是你想要陰我,這點東西的分量還不夠。想到這裡,姬年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抬起頭凝視著趙卿師,眼神清泠。

    「趙卿師,你想要讓我和你賽馬,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但你給出來的籌碼實在太低,兩處房產一座酒樓就想要讓我下場,很重嗎?」

    「狗屁玩意,你也不去打聽下在大琴會上我出手的代價是多少?想要玩,就要按照我的規矩辦事,鑒於我是個菜鳥的身份,你必須拿出雙倍的賭注,否則免談!」姬年平靜說道。

    「兄弟,別答應他!」宋檀急聲勸阻。

    「老六,不能比賽!」李煒陽也趕緊勸說。

    「你之前就沒有過任何起碼的經驗,更別說這是賽馬。兄弟,你聽我說,咱們今天就算是認栽都不能答應賽馬,不然出了問題當哥哥的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趙卿師你最好取消剛才的提議,否則你會後悔的。魏巍,你是南山馬場的負責人,應該清楚姬年這樣的菜鳥要是比賽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宋檀的眼神不斷的在每個人身上移動,心情焦慮的喊道,此刻的他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擔憂。

    在他看來姬年的失敗是必然的,你就算再妖孽,不懂騎術說別的都是白搭。

    這騎馬和騎重機車是兩個概念。

    「哈哈!」

    趙卿師又不傻,要不是清楚姬年是菜鳥,怎麼敢這樣做,如今看到宋檀的神情就更加有數。因此面對著姬年,毫不猶豫的就再次揚起手,這次身邊小弟又遞過來一個檔案袋。

    「姬年,你剛才的話我全都答應,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只要能樂呵下,再多的錢都能拿出來。再說這些錢,又不是說給你的,你得勝過我才能拿到。」

    「那,瞧仔細了,這個檔案袋裝著的是四套房產的房產證和過戶檔,這樣下來總共就是六套房產,我可以保證每套房產全都是貨真價實的,所有過戶檔都已經準備妥當,我全都簽好字,你那只要勝出,只要簽字蓋章就行。」

    「說到這個,我相信宋檀是最熟悉的,這裡面的真假他一目了然,宋檀,要不你來查閱下?」趙卿師送出來的就好像是六棵大白菜,壓根沒放在心上。

    六套房產很多嗎?不多,對趙卿師來說,只不過是他諸多房產中的一部分,這就和宋檀一樣,每年光是家族中的分紅就夠買下很多門面房。

    再說本身趙家也有涉足房地產,蓋起來的樓房自己留幾套多簡單的事。可要清楚這六套房產在如今的中海市,隨便一套拿出去都能賣到幾百萬,六套下來市價逼近三千萬。

    而這便是趙卿師拿出來的誠意。

    不正常!太不正常!

    趙卿師是瘋了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六套房產就算了,過戶手續都辦妥當,剩下的就只是姬年這邊的事,這說明什麼?說明趙卿師是有備而來的,這本身便意味著很大問題。

    盡管宋檀想不通趙卿師要做什麼,但想到這其中的危險,他就心驚肉跳。對無法掌控的事,宋檀歷來都是會敬而遠之的。

    況且這事還牽扯到姬年。

    「趙卿師,你能實話實說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嗎?你要清楚姬年並非只是普通中醫,他的身份你心知肚明。」

    「要是說他出點事,就算你是趙家人都別想逃掉懲罰。所以趁著事情還能挽回,不要鬧得不可開交。」宋檀很嚴肅的凝視著趙卿師,這刻的他收斂起來平常的玩世不恭,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心知肚明?我啥也不清楚,我就是圖了樂呵。」

    趙卿師無視掉宋檀的這種威脅,隨即仰天狂笑,大笑過後眼神陰狠,「宋檀,你少在這裡給我說這種屁話,我和姬年之間的恩怨是你一兩句話就能抵消的嗎?」

    「不能,要不是姬年,我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看似我還是趙家少爺,但在趙家有誰瞧得起我?沒有人,他們都將我當成失敗者對待。我趙家也因為姬年面臨什麼樣的窘境你會不清楚?」

    「宋家趁勢從趙家獲得多少好處,你會全然不知!所以說今天姬年是必須答應賽馬,不答應我就和他魚死網破。」

    「姬年,你能不能像個爺們站出來!你要的賭注我做到了,現在輪到你表態。」

    唰唰。

    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後,姬年抖抖肩膀,無所謂的一笑。

    「呵呵,有好處送上門來,我會不要嗎!」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39
326 全場目擊

       
    真的答應了!好啊!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趙卿師心底狂喜。

    真的當我傻嗎?我就算再傻都不會拿著這麼多房產往外丟,哪怕是送給美女,都能讓我享受到極樂之歡,丟給你姬年能帶給我什麼?

    我要的就是拿著這些房產當誘餌,誘使你上鉤。就像是宋檀所說的那樣,一個從來沒有騎過馬的人又能有什麼能耐?

    還想帶給我威脅,做夢去吧,姬年,你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這次賽馬將會為你的人生畫上句號。

    我要除掉你!這就是趙卿師的最終目的。

    而如果說拿著六套房產一座酒樓就能讓姬年發生意外,趙卿師甚至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兌換。在他心中對姬年是恨到了極點,而如今又有那位少爺的撐腰,還有什麼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

    「你確定嗎?」趙卿師語氣急切。

    「當然,我不像你有那麼多骯髒想法,雖然我不清楚你逼迫我賽馬的原因,但想必不會是好事。不過看在六套房產和一座酒樓的面子上,我就勉強答應你。」

    「但趙卿師你給我聽清楚,我和你賽馬不論輸贏,你必須承諾不能找我朋友麻煩。要是說被我發現他們有誰因為你而受傷,那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要以為我是隨便說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有這個實力!」姬年溫和的面龐上呼嘯著冒出一股淩然氣息,平淡的雙眼也變得銳利如刀。

    趙卿師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但恐懼過後,趙卿師就咬牙,大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既然說了就肯定會做到,只要你和我賽馬,不論輸贏你的朋友都和我沒關系,我也發誓不會找他們麻煩。」

    「那樣最好。」

    姬年說著就瞥過站在一側的魏巍,沖著宋檀肅聲說道︰「檀哥,這事我已經決定,就和趙卿師賽馬。」

    「不過對他剛才說的話我有點不相信,所以說他拿出來的房產證明我要你去驗證,他所說話要立下字據。同時我想要請問下魏巍,你既然是這裡的負責人,那麼相信是有點能耐的,南山馬場能不能當這次比賽的公證人。」

    「這個…」魏巍稍作遲疑後說道︰「這事我現在要請示下總裁,他那邊沒問題我這邊就隨時可以當公證人。」

    「好,你問問吧。」姬年隨意說道。

    魏巍走到一側開始打電話。

    宋檀從趙卿師手中接過所有檔後,只是掃了一眼便能確定趙卿師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檔都是真實有用的,只要姬年簽字蓋章便完成過戶,他隨時能成為這些房產的主人。

    「宋檀,我趙卿師做事不會給你留下小辮子抓的,不放心可以隨意去房管局問問,我在他們那邊都備案的。」

    「只要我輸掉比賽,那邊就會為姬年辦理所有手續。這事我也可以像是姬年所說的那樣立下合同,再說有南山馬場當公正,你還怕我賴賬嗎?」趙卿師雙手抱在胸前,戲虐的說道。

    「趙卿師你給我閉嘴!」

    宋檀心情煩躁,早知道來這裡會踫到這事,他說成什麼都不會讓姬年過來騎馬的。可事已至此,姬年非要答應賽馬,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的保證姬年的安全。反正趙卿師有言在先,即便姬年輸掉比賽都無妨。

    魏巍很快回來,和剛才的猶豫遲疑不同,現在他的神情非常明朗,微笑著說道︰「宋少,趙少,剛才總裁那邊已經有過明示,這事我們南山馬場願意承擔公正之名,不但如此,總裁還希望能將這個變成一場公開賽,這樣的話更能彰顯出公正公平,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宋檀瞥向身邊,姬年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就按照你們馬場的規矩辦事。」趙卿師眼底閃過一抹陰暗,最後也同意。

    這樣做雖然有些麻煩,但卻不得不說也有好處。好處就是自己和姬年光明正大的賽馬,這中間他出現任何意外,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姬年,這是你自找的,你真的認為我沒有完全把握就敢如此行事嗎?

    「那麼現在我們南山馬場需要去外面做些準備工作,畢竟這個涉及到比賽場地的調整,因此還請兩位稍安勿躁。」

    「這樣吧,趙少,既然姬少這邊已經答應比賽,那麼你們就別待在這裡,還是去外面的貴賓廂中休息吧。」

    「等到比賽的時候,您那匹追風會牽出來的。至於說到姬少,就請留在這裡選擇一匹馬降服,或者說我來安排人幫你挑選。」魏巍眼珠轉動間就將整件事思索妥當。

    「我想知道你那邊準備好需要多久?」姬年問道。

    「不會太長的,半個小時就行,不過鑒於您沒有賽馬的經驗,因此我個人建議一個小時後咱們再開始比賽,不知道您覺得如何?」魏巍好心好意的說道。

    「我沒意見,趙卿師,那咱們一個小時後開始賽馬!」姬年淡然道。

    「如你所願。」趙卿師轉身帶著跟班離開。

    魏巍同樣去安排場地。

    這裡很快就只剩下姬年三個,李煒陽心如急焚的沖著姬年就喊道︰「我說老六你沒事吧?怎麼能夠答應他賽馬?」

    「趙卿師是誰?那是南山馬場馬術強者,他的馬術絕對能排在前三位行列。你這個從來沒有騎過馬,甚至都沒有摸過馬鬃的菜鳥,怎麼就敢答應?」

    「你只要拒絕,沒誰會笑話的。這樣逞能,最後倒楣的只能是你。」

    「沒錯,煒陽這次說的我非常贊同。兄弟,我雖然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有些事不是說你想就能做的,比如說這事,根本就是無解的。」

    「我要是你,絕對會推掉。你沒有瞧見趙卿師的模樣嗎?那分明是有備而來,我就納悶了,他是一直盯著你還是在監視我,不然咱們剛來這裡,他怎麼就會冒頭?」

    「冒頭挑釁就算了,還拿著早就做好準備的房產過戶合同,這擺明是有貓膩。兄弟,趙卿師當初就想要除掉我,他就有這個膽量,如今我不覺得他會心慈手軟。」

    宋檀雙眸中閃爍出道道精光,一咬牙,狠聲說道︰「放棄吧,只要你放棄,我這邊會為你安排好所有理由的。比如說你突然肚子疼,這個誰能料到?只要拒絕參賽,就沒誰能逼迫你做事。」

    「對啊,老六,別傻了。」

    「兄弟,保命為先!」

    「老六,你這神情是怎麼個意思?真的準備應戰?」

    ……

    李煒陽和宋檀你一言我一句的勸說著,但姬年卻是沒有任何動搖的意思,微微一笑後認真說道︰「檀哥,老四,我清楚你們是為我著想,但就像你們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這事同樣如此。」

    「你們就放心吧,我絕對有把握。現在你們兩個離開馬廄,我要時間好好調整下狀態。」

    「你確定可以嗎?」宋檀狐疑的問道。

    「確定!」姬年燦爛笑道。

    「那不需要我在這裡幫著你挑選馬?要知道這些馬全都是剛引進來的,每一匹的特性都不知道。要不你乾脆騎我的那匹,最起碼能保證你的安全。我那匹馬性子不算太暴,只要你和它溝通一下話…」

    宋檀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姬年打斷,然後他就乾脆張開手臂推著兩人往外走。

    「我說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裡嘮叨,我心裡有數。」

    「真的可以嗎?」

    「老六,要慎重啊!」

    宋檀和李煒陽撤出馬廄,眼睜睜的瞧著馬廄大門關上。

    「檀哥,您說老六真的行嗎?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騎馬,要是說這次倒楣的話,我擔心他會一蹶不振。」李煒陽神情憂慮的說道。

    「只是一蹶不振都是小事,我最擔心的是他會受傷。」宋檀眼神幽幽。

    「受傷?您說趙卿師真的敢那樣做嗎?」李煒陽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沒準,那傢伙現在就是一條瘋狗,咱們不得不防。這樣我讓圈子裡的人都過來助陣,你也做點準備,把你們宿舍的和胡璃他們都喊過來,這樣即便姬年真的有點什麼事,咱們也不至於會手忙腳亂。」

    「人多力量大,趙卿師要是真敢出⼳蛾子,麻痹的,拼著和趙家開戰,我都要力保姬年平安!」宋檀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翻閱上面的電話號碼,這刻的他是動了肝火,要和趙卿師死磕到底。

    「好,我和他們聯系。」李煒陽也開始撥打電話。

    就在他們這邊開始撥打電話呼朋引伴的時候,趙卿師要和姬年賽馬的消息也開始在馬場傳播開來。這裡地方就這麼大,而且還是馬場方面扮演著宣傳角色,想不知道這事都難。

    而在聽到這事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驚愕。沒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趙卿師這個馬術高手竟然捨下臉皮向姬年下戰書。

    「我說這事你們不感覺有些奇怪嗎?趙卿師是誰?那是趙家人啊,他怎麼會隨隨便便做出這種決定來,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再說這場賽馬本身便是不公平的,高低懸殊啊。」

    「話也不能這樣說,姬年肯定是財迷心竅,相中了趙卿師拿出來的賭注。」

    「說的是,那不是一般的賭注,六套房產和一座酒樓的產權,乖乖,這樣的一筆錢足以讓姬年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你白癡嗎?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姬年缺錢嗎?人家本身便是一個隱藏的鑽石王老五好不好?不說別的,光是大琴會上的那筆獎金就有五千萬,那不比這些錢多?」

    「切,還有誰會嫌棄錢燙手嗎?」

    「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姬年會不會出事?賽馬啊,歷來都不是一項溫和的運動,是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危險的,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是有可能變成植物人的。」

    「噓,別議論了,這事咱們沒資格干涉,還是觀戰吧。」

    「不行,我得讓朋友過來看好戲,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足夠任何人從中海市趕過來。」

    ……

    一場風波悄然醞釀。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44
327 不再當花瓶的胡璃

       
    南山馬場的一間貴賓室中。

    像這樣的貴賓室不是誰都有資格享受的,能坐在這裡的全都是非富即貴。那些仗著有點錢進來消費的人,是沒有資格坐進這裡。

    更別說眼前這間貴賓室和一般的不同,是趙卿師專用的。也就是說他只要來這裡,就隨時都能出入。而別人是無權使用這裡,哪怕整座馬場所有貴賓室都佔滿,這裡只要趙卿師一句話,也必須空著。

    這就叫做特權。

    而此時在這個貴賓室中坐著的除了趙卿師外,還有一個男人,要是姬年在場,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就是宋君竹。

    此時此刻的宋君竹哪裡有半點狼狽不堪的模樣,表現的像是一個太上皇般,高傲冷酷。

    「宋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姬年已經答應賽馬。只要他下了場,我絕對能保證他意外身亡!」趙卿師雖然說坐在這裡,但半個屁股都在沙發外面,畢恭畢敬,看向宋君竹的眼神充滿著敬畏。

    「你確定萬無一失?」宋君竹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輕聲問道。

    「是的,我早就安排好所有致命處。只要姬年參賽,便絕對沒有道理倖免。別的地方不敢說,但要是在這座馬場上,我有十足把握。」

    「實不相瞞,以前我就曾經在別的馬場中做過這種事,只是當時留手對方才能苟活。現在我和姬年仇深似海,即便沒有宋少出面,我都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趙卿師眼放凶光,好似一頭野獸。

    「好樣的!」

    宋君竹滿意的一笑,「趙卿師,你只要能辦好這件事,那麼我就保證你能坐上趙家家主的位置。」

    「你也清楚,所謂的趙家對我們宋家來說不過是附庸家族,我開口你的繼承者位置便沒誰能撼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做的。」

    「懂,我從今天起就惟您馬首是瞻!」趙卿師激動的趕緊許諾。

    能夠攀上宋君竹這尊大佛,是趙卿師以前不敢想像的事情。趙家在東州省是家大勢大,但那也看和誰比。「

    「和宋家就沒有任何可比性,整個趙家都是仰望人家鼻息活著,自己即便是投靠過去,相信沒誰能多說什麼。」

    「估計家族即便知道自己的舉動,不但不會反感反而是會鼓掌相慶,能夠和宋家嫡系子孫搭上線,這可不是誰想就能做到的。

    「哈哈!」

    宋君竹站起身,望著外面的賽馬場地,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壯志,想到一會就能看到姬年躺倒在地的慘狀,他心底就有種急切渴盼。「姬年,你敢詛咒我,壞掉我好事,就該死!」

    馬廄裡面。

    沒誰清楚姬年在裡面到底做什麼,他們全都在猜測。只是不管是哪種猜測,沒有任何一種是有利於姬年的,全都是認為他沒有勝算。而在不知不覺中成為焦點的姬年,此刻到底在忙活什麼?

    當然是選馬!

    他雖然說不懂馬術,但卻很清楚一點,想要贏得比賽,馬匹是關鍵。一匹品種優良的烈馬絕對是能碾壓一匹性格怯弱的嫩馬,這就和賽車一樣。

    人家開的是法拉利,你總不能指望著自己的奧拓能勝利。就算你車技再好又能怎麼樣?硬體就落後,只能是一敗到底。

    「現在就靠你了!」

    姬年深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好後就開始催動著掌心元氣運轉,他比誰都清楚,想要從這群烈馬中尋找出來一匹最合適的,惟有借助掌心元氣才行。

    希望眼前馬廄中,能有一匹說得過去的。而隨著他這個念頭生氣,掌心元氣果然開始轉動,形成的小箭頭從每一匹駿馬身上掃過後,就開始徑直往前延伸。

    馬廄中絲絲縷縷的明黃元氣宛如蛛絲般布滿每處。

    「咦!」

    就在姬年認為沒有合適駿馬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所有明黃元氣唰的消失,然後化成一個箭頭鎖定著馬廄中最後面最偏僻的位置。

    在那裡有著一頭白色駿馬,宛如一尊馬中之王般桀驁不馴的站著。或許是感覺到姬年在觀望,它竟然從鼻腔中噴出兩道不屑的氣息,隨即馬蹄跳動,肆意的展現出來雄峻之姿。

    「這竟然是一頭野馬!」

    明黃元氣給出的窺秘中清楚的顯示出來這匹白馬的資訊,姬年相信就算是魏巍過來,都未必有他對這匹馬瞭解的更多。

    這匹原本在草原上縱橫馳騁的野馬,是被馬販子抓住然後運送到這裡來的。想要馴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那種隱藏在血液裡面的孤傲,那種天生就應該為自由奔跑的王者氣息,淋灕盡致的釋放。

    它會被關在最角落,四周沒有任何馬願意靠近,不是說它髒,而是因為這裡的所有馬,看向它的眼神充滿的是敬意。

    這是所有未馴服的駿馬對它們王者給予的最高崇拜!

    姬年沒有見過趙卿師的追風,也沒有看到宋檀的馬,但他卻有種直覺,他們兩人的馬絕對沒有辦法和眼前這匹白馬相提並論。哪怕它們同樣優秀,但被馴服後就失去了天生的勇氣。

    只有這匹馬是最適合自己的。

    「就你了!」

    姬年迎著白馬走過去,在它面前站定後,感受著白馬身上的孤傲,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再烈的馬都是要降服的,但降服並不意味著你會失去自由。相信我,只要你能幫著我贏下這次比賽,我就許諾讓你回到草原世界,重新做你的野馬之王。」

    明黃元氣隨著姬年手臂的揚起,瞬息間鑽入白馬身體。

    原本情緒暴躁不堪的白馬,在被明黃元氣侵體後,竟然開始慢慢平靜下來,看向姬年的眼神也變得溫和。那種感覺就好像姬年說什麼話,它都能聽懂一樣。

    「好搭檔,咱們一會就來一場讓所有人都跌破眼球的奔跑秀!」

    嘶嘶!

    白馬發出一陣高亢的嘶鳴聲。

    「你也很想要重新奔跑是吧?只有在奔跑中你才能變成王者,才能找回昔日的榮耀。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坐騎,不,是我的戰騎,我賜你名為王子!」

    「因為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馬中世界的王族!」姬年喃喃自語,像是很滿意這個名字,被降服的白馬低下腦袋,蹭著姬年面龐,主動表達善意。

    「王子,來吧,趁現在讓我們彼此熟悉下,放心,我雖然說以前不懂馬術,但誰讓我有重器。掌心元氣會讓我很快就變成一個馬術中的王者,和你匹配的王者。」

    嘶嘶!

    王子興奮嘶鳴。

    馬廄內姬年就這樣和王子磨合著。

    馬廄外面此刻已經是開始聚集起來人影,站在趙卿師那邊的人自然是不會來這裡,而但凡出現的全都是為姬年而來。

    比如說第一批過來的就是白敬亭他們,在收到李煒陽電話的瞬間,他們便全都放下手頭工作火速趕過來。

    沒有看到姬年身影,從李煒陽的口中得知姬年還在馬廄裡面選馬,白敬亭他們的情緒就愈發緊張。

    「老四,你都在這裡,怎麼能讓老六答應做這事。這種賽馬擺明就是個拳頭,難道說你看不穿嗎?明知道是陷阱圈套,還眼睜睜的看著老六跳進去,你真的是兄弟嗎?」

    「老大,不是那回事,我哪能勸說住老六。」

    「勸說不住你等著我們過來啊,不相信咱們宿舍的全都上,老六還能答應做這種事。」

    「尼瑪,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要我說就該收拾趙卿師。麻痹的,這個混賬傢伙,以前就往死的折磨過咱們老五,如今又開始盯上老六,真不是個好東西!」

    「我說哥幾個稍安勿躁,你們都這樣,那麼胡璃一會過來又該怎麼辦?難道說非要看著她哭不成?」

    「這個…」

    被宋檀說出這話後,白敬亭他們全都控制住情緒。他們是焦慮不安,但要說到最緊張的肯定莫過于胡璃。她要是過來心情會是什麼樣的,每個人光是用腳底板都能想像到。

    「那不是胡璃嗎?」

    隨著宋青魚抬起手臂指向不遠處,胡璃的身影便露出來,在她身邊跟隨的自然是夏薇、胡溪和顏櫻落。

    在接到李煒陽電話通知時,胡璃以為是愚人節。搞笑的吧?姬年要賽馬?拜託,從來沒聽說過他會騎馬,這要是從馬上掉下來不得摔傷。

    一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胡璃她們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張嘴就詢問。

    「姬年人呢?」

    「還在馬廄裡面,胡璃,不要急啊,情況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姬年是個做事靠譜的人,他既然敢應戰就肯定是底氣的。」

    「那個,咱們要相信他,在這裡等著吧。」宋檀看到胡璃說話間就要推門走進馬廄中,趕緊擋在身前。

    「讓開!」胡璃臉色很是難看。

    「別這樣,胡璃,姬年吩咐過誰都不要隨便進去打擾他,你要是這樣闖進去,我擔心他原本沒事結果搞出事情來。」

    「再等等吧,一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的,這不都已經四十多分鐘,眼瞅就要結束。你要是真的關心他,就不能讓他功虧一簣。」宋檀說著就沖宋青魚她們幾個閨蜜使眼色,讓她們幫忙穩住胡璃情緒。

    「檀哥,我想知道姬年為什麼會答應趙卿師賽馬的要求?」胡璃被宋青魚她們勸說住後,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馬廄大門,轉身嚴肅的望著宋檀,認真問道。

    「對,我們也很想知道,姬年不是一個做事沖動的人,要是說為了那些房產我才不相信,他這樣做肯定是有更深原因的,你就告訴我們吧!你要是不說,李煒陽你來說!」宋青魚在旁邊幫腔。

    「這個…」

    宋檀略微遲疑後,隨即沒有任何遮掩,果斷說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們,姬年會答應賽馬是因為趙卿師出聲恐嚇威脅你們。」

    「他說姬年要是敢拒絕,那麼姬年身邊的朋友都要做好心理準備,別出門就被車撞。因為這個姬年才會答應賽馬,我想他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到你們,置身危險中。」

    這話說出,胡璃他們神情不由一愣,「李煒陽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這裡全程開著手機錄像,這事是千真萬確的,姬年就是因為擔心你們,所以說才會答應賽馬。」

    「麻痹的趙卿師,仗著是趙家人,竟然敢做出這種無恥恐嚇。也怪我,當時真要是不顧一切的拉著姬年走,不相信趙卿師真敢喪心病狂的那樣做。」

    「但你們也清楚,趙卿師不威脅就算了,他既然威脅,姬年就肯定不會無視,所以…」李煒陽做出無奈神情。

    「這麼無恥!」

    「我擦,這傢伙是禽獸嗎?」

    「麻痹的,我真想幹死他!」

    ……

    白敬亭他們當場就暴走,誰都清楚姬年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趙卿師背後的趙家又是家大業大,他如此恐嚇,姬年肯定會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會以馬術菜鳥的身份答應賽馬。

    「小璃,你沒事吧?」胡溪感受著胡璃異于平常的安靜低聲問道。

    「姐,我不準備再瞞著姬年了,等到這次事情結束,我就會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胡璃轉身凝視著胡溪雙眼,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你確定?」胡溪為之驚訝。

    「確定。」

    胡璃重重的點點頭,面頰上浮現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要向姬年坦白我的身份,不但是因為我相信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動搖和我的愛情,更是因為我不能再這樣什麼都不能做的守在他身邊。」

    「趙卿師不是第一次針對他,以前那次地下黑拳就想要讓姬年受傷,這次更是做出這種混賬欺負人的事情,我不能再容忍。」

    「所以那?」

    「所以我準備做一次大的,我清楚爺爺在咱們身邊安排著人,那麼我這次就要借助爺爺的勢來做事。」胡璃心中的念頭愈發清楚,她不會再有任何遲疑和怯弱,側身看向宋檀,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如同雷震。

    「宋檀,你們宋家敢不敢將趙家吞併?有沒有這個魄力?」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49
328 獨尊白家

       
    夏薇愣神。

    白敬亭若有所思。

    其餘人全都愕然。

    不是誰都清楚胡璃的身份,或許他們是能猜測到她的不簡單,但想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是胡家人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可能。胡璃有心想要隱瞞,誰能將她和帝都胡家扯上關系。

    但胡璃的身份宋檀是清楚的。

    因為清楚,所以宋檀聽到胡璃的這話,愣神過後心底唰的便湧現出一種狂喜,「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不能再真,宋檀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這樣說,第一你是姬年的兄弟,既然是兄弟我相信你們之間的友誼是單純的,第二趙卿師如此針對姬年,我不相信趙家完全不知,知道卻縱容便是一種默許,他們的默許我很厭惡。」

    「有這樣的兩點在,便足以說明問題。但我想說的是第三點,姬年是誰?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將來的老公。」

    「有人當著我的面這樣欺負我老公,甚至還想要除掉他,你說我能不動怒?即便是因此而做出些過分誇張舉動,我自問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趁著姬年出來前你還有時間,詢問你們宋家態度。只要宋家有這個魄力,等到這次賽馬結束,不,不用等到賽馬結束,我現在就能安排胡家做事。」

    這刻的胡璃哪裡還有什麼稚嫩,完全就是一個叱剎風雲的巾幗女英雄。她會說出這番話也是想過的,在這裡站著的全都是自家人,都是姬年的嫡系朋友,相信他們是不會亂說話的。

    既然如此,那胡璃不介意暴露出身份。

    「姐,你會支持我的對吧?」胡璃側身問道。

    「會!」

    胡溪抬起手撫摸著胡璃的發絲,柔聲說道︰「你做出來的任何決定,姐姐都會無條件支持。現在有人欺負姬年,就是在欺負咱們胡家顏面,這事不能善罷甘休。」

    說完話後胡溪就望向宋檀,「我妹妹的話你也聽到了,宋檀,宋家要不要做,敢不敢做,現在你就給我們姐妹兩個準確說法,只要你宋家有魄力,我代表胡家是會讓你看到誠意的。」

    宋檀再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震驚和急促不安,胡溪胡璃姐妹所說出來的話,影響太過巨大,饒是他是宋家嫡系都不敢隨便承諾。

    沒錯,胡家是家大業大,但這並不是說宋家就要唯唯諾諾的服從。但這事的確是能帶給宋家前所未有的大利益大發展,他如何能不動心?

    況且宋家趙家歷來都是矛盾的,要是說這次能借助胡家力量,一舉蕩平趙家根基,何樂而不為之?

    宋檀低著腦袋沉思。

    就在他的思慮中,耳邊忽然再次響起一道聲音,這道聲音的響起,震住的不但是宋檀,甚至就連胡溪胡璃姐妹也不由愕然,至於說到宋青魚他們更是面色大變。

    「宋檀,你要是覺得胡家位於帝都,做這事有些鞭長莫及的話,那要是說我白家也支持宋家呢?你宋家有沒有決心有沒有魄力,讓趙家徹底消失,成為這中海市的惟一大家族!」白敬亭坦然的面對著宋檀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家?那個白家!

    除卻在場不清楚白家聲名的張幾個人外,其餘像是宋青魚她們這些家裡稍微有點背景的全都面帶驚愕的盯著白敬亭,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沒誰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

    白敬亭竟然是白家人!這不對啊,白家怎麼會讓白敬亭在東州醫科這種大學讀書?

    再說以前他們也曾經旁敲側擊的詢問過,白敬亭也沒有說自己是白家人,只是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難道說他是在扮豬吃老虎,真的是白家人!

    白家是誰?八省共主,白家獨尊,這說的就是白家,所謂的八省自然就包括東州省,白敬亭剛才所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和胡家有些偏遠的影響力相比,白家在東州省內的話語權更重。即便是胡家想要在東州省內做點事,都要顧忌到白家顏面。

    而白敬亭就是這個白家人。

    說真的宋檀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姬年的身邊竟然圍繞著的全都是這種人物。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橫掃全場,而現在卻有兩個人願意為他暴露身份。

    帝都胡家。

    八省白家。

    嘖嘖,宋檀心底不由為趙家默哀,為趙卿師做出這個愚蠢決定無語。要是說讓趙卿師知道因為他的魯莽,招惹出來兩尊什麼大佛,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做嗎?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假如,所以宋檀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他堅定的抬起頭,沉聲說道︰「胡溪胡璃,白敬亭,其實就算沒有你們剛才的表露身份和承諾,我都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姬年出事。」

    「他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即便再混賬都不會瞧著他出事。但說真的我不清楚趙卿師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他肯定是有想法的,因此我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確保賽馬安全。至於說到收拾趙家,這事我現在就能答復,沒問題,我宋家願意充當前鋒!」

    「宋檀說的對,現在最關鍵的是姬年沒事,其餘的都能往後放放。」胡溪頗為贊同的點頭道。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畢竟我們對這裡不熟悉。」白敬亭收斂起來剛才的強勢凜然,重新變回那個溫文儒雅的模樣,要不是他剛才暴露身份,眾人幾乎都要以為是錯覺。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做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宋檀說完這個後,掃過全場神情嚴肅道︰「胡溪胡璃和白敬亭你們的身份,姬年現在還不知道,但在場的咱們卻是全都清楚。」

    「我在這裡有個提議,咱們心裡知道就行,誰也不要說出來。這樣說不是想要故意對姬年隱瞞,只是我感覺要在一個合適的場合說出這個比較好。這樣不會讓姬年有任何不適,胡璃,你覺得那?」

    「嗯,我懂!」胡璃這次沒有較真,十分理解的說道。

    「那就行,至於說到咱們大家,都要保密。」宋檀掃過全場吩咐道。

    宋青魚他們隨之全都點頭。

    就在他們剛商量完,魏巍便從不遠處走過來,站在馬廄前面後沖著宋檀說道︰「宋少,時間已經到了,你看姬少那邊什麼時候出來,趙少他們已經在一號賽馬場地等著。」

    「讓他等著就是,著什麼急。」宋檀懶洋洋說道。

    「是,讓他多等會也沒關系。」魏巍賠笑著說道,一個個全都是大爺,我是你們的僕人行了吧?難伺候啊,不過這事真的有什麼懸念嗎?姬年你就算是在裡面住上一天又能如何?改變不了結果的,你最終只能落敗。

    就在魏巍的這種想法中,馬廄的大門突然打開,姬年一身輕松的走出來。當他看到外面站著的眾人時,神情微愣,「你們怎麼都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還說發生什麼事,不都是因為你的事情嗎?」胡璃率先走上前來,盯著姬年雙眼焦急著問道︰「我說你就不能消停會,我們只是在家裡睡覺,你出來玩就鬧出這麼大的事。」

    「要不是李煒陽打電話,還都被蒙在鼓裡。要是說一會他通知我們說你摔傷了,你說我們能不著急嗎?姬年,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咳咳。

    姬年深深無語,眼神幽怨的望著胡璃,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我的女友大人,你這是將我當成三歲小孩看待嗎?再說這事是我想要招惹的嗎?

    自始至終人家扮演的都是受害者的角色。但被人騎到脖子上來,要是說還不反抗,那也不是我的風格。總之這事貌似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到賽完後再和你解釋。

    有這樣的想法墊底,姬年就拉起胡璃的手輕聲說道︰「小璃,這事是我一時沖動,但事已至此想要挽回是沒有可能,等到我比賽完咱們就去看房子好不好?六套房產啊,我想趙卿師這次肯定得心疼的流血。」

    「說的你好像真的能贏似的,你會騎馬嗎?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騎馬,別一會到比賽場地還沒有開始你就摔下來。」胡璃關心的問道,說出來的話雖然語氣很沖,但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焦慮非常強烈。

    「摔下馬背嗎?」

    姬年掃過一側站著的魏巍,嘴角斜揚勾勒出一抹邪魅弧度後,忽然間變得有些怯弱,說出來的話也是底氣不足,甚至都不敢再看胡璃的雙眼,只是低著頭說道︰「不會那麼損的,再不濟我就騎慢點,反正是和趙卿師一個人比賽,我輸掉他也不會怎麼樣,也不用賠錢,騎慢點總可以的吧?我不會有事的。」

    「對,你就騎慢點!」胡璃雙眼頓時發亮,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茬兒。

    趙卿師有言在前,不管姬年輸贏都無所謂,那就騎慢點輸掉唄,只要性命能保住,其餘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姬少,時間到了,是時候動身去場地。」魏巍適時的插話進來說道。

    「好,我知道了。」姬年微微頷首後沖著宋檀他們說道︰「你們都過去吧,我這邊是要騎著馬去的,這樣順便在路上還能練練騎術。你們就都放心吧,小璃說的沒錯,不能贏還不能輸啊,反正我又不輸房子不輸地的。」

    「真的沒事?」宋檀關心的問道。

    「沒事。」

    「那好,我們就先去觀看臺,在那邊等著你。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妥當,魏巍你聽著,只要姬年在比賽場地出現任何意外,你們馬場都要第一時間過去救援。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突發事件,尤其是不可挽回的更要杜絕。」宋檀雙眼中冒出些許冷意義正言辭的說道。

    「明白。」魏巍接話。

    「咱們走!」

    說話間宋檀就帶著所有人坐上旁邊的車,一行人全都殺向觀看臺。盡管說心情都非常低沉和焦慮,但誰都明白從這刻起他們只能當做場外觀眾,到最後能決定自己命運的只有姬年。

    希望他能安然無恙!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0:56
329 陽光燦爛,放歌縱馬

       
    南山馬場河灘賽道。

    這條賽道在南山馬場是經典賽道,也是難度系數最高的。和傳統的那種圓圈賽道不一樣,這裡整條賽道的設計完完全全就是按照野外情景佈置,狹窄的沙路,泥濘的小道,曲折的河灘,即便旁邊就是綠草地,但卻沒誰能有絲毫雀躍的心情。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在賽道上出現危險。

    所以除非是馬術驚人的騎士,不然沒誰會選擇這裡挑戰。

    但不要覺得沒人敢隨意挑戰,就認為這條賽道該取締,實際上這裡就因為這種特色而非常有魅力,很多人來這裡都是為了欣賞賽道上的精彩比賽。和這裡相比,那種常規賽道就像是小兒科難以引起觀眾興趣。

    而這裡就是趙卿師選擇的比賽場地。

    觀眾台。

    「你們說趙卿師這是想要鼓搗什麼,這不是想要將姬年往死路上逼嗎?」

    「說的是啊,常規賽道姬年都肯定會輸,更別說這裡。」

    「要不是說比賽的兩個人都是大人物,這場比賽根本就沒有什麼看頭。」

    「有道理,因為他們都是大人物,所以說前來觀戰的人有很多,偷偷的告訴你們,他們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剛才路過貴賓區的時候發現岐黃閣的陳乾坤,林爺和宋家趙家都有人過來。來的都是重量級別的,嘿嘿,所以說一會可能有大戲看,保證是精彩的很。」

    「狗屁精彩,純粹完虐。」

    ……

    坐在這裡的吃瓜觀眾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為姬年肯定會失敗,就姬年這樣的菜鳥哪裡是趙卿師的對手。

    再說沒有看到嗎?人家趙卿師早就站在賽道上,黑色的追風更是奪人眼球,一人一馬宛如風景般站在那裡,不說話便是一種威懾。

    可姬年呢?直到現在都沒有露出身影,莫非是感覺丟人提前跑掉了?

    吃瓜觀眾繼續坐等好戲上演。

    貴賓區。

    岐黃閣陳乾坤微閉雙眼,透過眼前的窗戶望著外面的比賽場地,眼中偶爾迸射出兩道寒光。。

    「家主,趙家趙卿師越來越過分,明明知道姬年是咱們岐黃閣先生,卻還敢做出這種公然挑釁的舉動來。而且事情經過我已經瞭解清楚,這裡面是絕對有貓膩。」

    「我大膽猜測,趙卿師有可能是想要借助嫻熟的騎術,在賽道上對姬先生動手。要是那樣,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姬先生,肯定是會中招的,咱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陳乾罡忍不住心中的憂慮低聲問道。

    「趙家!」

    陳乾坤抿著嘴角,輕聲說道︰「這事不簡單,我總感覺姬先生是會創造奇跡的。所以說咱們先別著急,安靜的等著,要是姬先生那邊真的有危險,無論如何岐黃閣都要保下他來。」

    「無論如何?」陳乾罡重復著問道。

    「哪怕不惜和趙家開戰!」陳乾坤斬釘截鐵說道。

    陳乾罡頓時心裡有數。

    ………

    旁邊貴賓室。

    陳義琛有些緊張的望著外面的河灘賽道,坐立不安的說道︰「林爺,難道說咱們就這樣瞧著姬年比賽卻無能為力嗎?這事他恐怕是要倒楣,倒大黴的!」

    「你說的我懂,趙家的做事風格歷來如此,不做是不做,只要做了就必然是不計手段。趙卿師作為趙家調教出來的繼承者,肯定是更加深諳其道。」林三多抽著雪茄,在翻騰的煙霧中幽幽說道。

    「那咱們還等啥?把姬年換下來啊!」陳義琛著急著說道,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

    「不要緊張,稍安勿躁,靜觀其變。」林三多沉聲說道。

    雖然在改裝術上林三多一竅不通,沒辦法和御用改裝師陳義琛相比,但要是說到為人處世,說到這看人的眼光,他就要強出很多。

    從底層混黑混灰起家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過,因此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看似穩操勝券的趙卿師未必就是勝者。

    「姬年,我看好你,這次又能帶來什麼奇跡!」

    ………

    最隱秘的貴賓室中。

    這裡坐著的是宋君竹,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顯得空蕩蕩的,他這時精神全都投入到外面,焦慮等待著姬年到來,心中有道聲音不斷在吶喊。「姬年,這次我一定要除掉你,一雪前恥,一絕後患!」

    河灘賽道上。

    趙卿師顧盼流離間散發出一股自信神情,只是看到姬年仍然沒有出現,心情不禁有些煩躁。在沒有除掉姬年之前,他的心情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平靜的。

    「魏巍,你們南山馬場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姬年那?怎麼到現在都沒有露面?說好的比賽那?沒有看到這裡已經坐滿觀眾,要是再不來,丟人的是你們馬場!」趙卿師沖著身側的魏巍張嘴喊道。

    「很快就會過來。」

    被趙卿師這樣呵斥著,魏巍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卻是沒敢回嘴。自己做的就是這種工作,難道說還能反駁不成?

    不過姬年啊,你莫非是不敢來了嗎?要我說既然答應賽馬就乾脆點出現,主動認輸算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竟然敢在那個馬廄中挑選馬匹,就不怕被震下馬背嗎?

    「你們快看,是姬年!」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道亢奮的聲音響起,嘩啦站起聲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入口處。只是當他們看到姬年騎著匹白馬,左右搖擺,隨時都像是掉落下來進場後,全都爆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就知道他不行的,沒想到連馬都騎不了。」

    「這還用比嗎?」

    「乾脆直接宣佈結果得了,真是不清楚趙卿師為啥非要和姬年賽馬?這難道就是滿足惡趣味嗎?」

    ……

    當這種不帶有任何掩飾的嘲弄聲傳進貴賓室的時候,宋檀他們臉色全都陰沉的可怕。姬年騎馬的滑稽動作在他們眼中分外揪心,聽著哄堂嘲笑,他們恨不得沖出去怒斥。

    有什麼好笑的,你們要是姬年的話,連他都不如。有誰敢說第一次騎馬就能騎成這樣的,最起碼姬年沒有掉下來,還安然的坐著。

    「姬年真的能贏嗎?」夏薇憂心忡忡問道。

    「小薇姐,你說大哥哥會贏?可能嗎?不可能的,我都知道他肯定會輸。」顏櫻落隨後冒出來的誠實話語,讓人聽著更加無語,貴賓室中的氛圍瞬間凝滯。

    「哈哈!」

    當趙卿師看到姬年這樣騎著馬靠近後,仰天興奮的大笑,笑聲過後譏誚著說道︰「姬年,你不是挺厲害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個小丑,別人嘴裡面說的那個全能冠軍跑到哪裡去了?」

    「你聽到沒有?他們對你的笑聲是嘲諷的,你的名聲你的榮譽全都在你騎著馬出來的時候煙消雲散,哈哈,我很高興看到這個。」

    「你廢話真多,比就痛快點比,不比就滾蛋。」姬年雙手緊攥著韁繩,說出來的話聽著是氣勢淩然,但配合他有些緊張的動作,總給人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你輸定了!」趙卿師意氣風發的喊道。

    「魏巍,說比賽規則。」姬年對趙卿師翻了一記白眼後問道。

    「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從這裡起步,繞著河灘賽道跑一圈,誰最先回來誰就勝出。因為這條賽道的距離比較長,路上有很多難以想像的危險地形,所以說請兩位賽馬的時候能謹慎點。」魏巍提醒道。

    「放心吧,我對這條賽道熟悉的很。」趙卿師抬起眉頭趾高氣揚的說道︰「姬年,要不要我讓你一圈,先熟悉下場地。別到時候開始比賽,你說我欺負你。」

    「不必了,趕緊開始,早點結束吧。」姬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行啊,既然你這樣說,那咱們就開始,魏巍,離開賽道。」趙卿師揮揮手,魏巍便離開,當這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趙卿師眼底閃爍著狠光,不用再怕有誰監聽,說出來的話便帶出一股血腥氣息。

    「姬年,你真的認為這場賽馬你還有機會獲勝嗎?你真的認為能從這裡囫圇走出去嗎?信不信,只要你敢騎馬上賽道,我就能收拾的你體無完膚!」

    「總算摘下面具說話了,這應該就是你的真實目的吧。趙卿師,你找我比賽是假,想要廢掉是我真的。」

    「但我很好奇,你完全可以在比賽的過程中做,為何要說出來呢?這個和你的風格好像不像,你就不怕說出來我會有準備嗎?」姬年手指不經意間從胸前劃過,即便是近在咫尺的趙卿師都沒留意到姬年衣服上的某個紐扣變得不對勁。

    「說出來又能怎樣?難道說你還能防備住我不成?我就是要說出來,就是要你在這種提心吊膽中惴惴不安。」

    「姬年,我就算明擺著說出來要陰你,你能拿我怎樣?又有誰會相信?你聽著我絕對會保證將事情做的漂漂亮亮。而且除掉你之後,宋家也別想奈何我。」

    「因為說到宋家,中海市的宋檀還不夠看頭,有比他們更加牛逼的宋家!」明顯有些癲狂的趙卿師,自己都沒有留意到說出來的話有多誇張,不經意間就將所有秘密全都洩露出來。或者說他認為姬年是沒有可能活著離開賽道,因此才這樣有恃無恐。

    比宋檀要厲害的宋家,難道說的是帝都宋家?

    趙卿師敢這樣做是得到帝都宋家的支持,是誰?莫非是宋君竹,肯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敢這樣做,除卻他之外,在如今的帝都宋家中,有誰敢對姬年生出任何敵意。

    這樣就說通了!

    就說趙卿師再瘋狂都不敢做出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敢情是找到了後台,有宋君竹撐腰,即便是自己被解決掉,趙卿師都能安然事外。

    不過可惜啊趙卿師,你千算萬算是死活算不到,說到馬術我如今並不懼你。而眼前這條賽道,我在馬廄中的時候,更是通過資料研究的非常詳細,哪裡能跑哪裡要躲避,比誰都清楚。

    趙卿師,宋君竹,這次事情結束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完了吧?說完了咱們就開始吧。」姬年心中有數後安靜著說道。

    「如你所願。」

    趙卿師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沖著不遠處的魏巍揮揮手,那邊頓時抬起手臂,砰的一聲槍響過後,趙卿師的追風就閃電般射出,說是追風果然名不虛傳,幾乎是眨眼間趙卿師就沖出很遠,路上濺起陣陣灰塵,遮掩著姬年視線。

    嘶嘶!

    像是被追風的這種行為刺激挑釁到,王子發出一陣陣嘶鳴聲,姬年伸出右手撫摸著它的腦袋,輕聲細語的說道︰「王子,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很想要宣洩,那麼咱們就開始吧。」

    「聽清楚,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勝利!所以超過眼前所有障礙物,問鼎第一。只有成為第一,你才能真正實現自由!」

    嘶嘶!

    像是聽懂姬年的話,王子發出亢奮鳴叫聲。

    「開始吧!」

    然後出現的畫面震驚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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