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大國手 作者:隱為者(連載中)

 
hkguy 2016-4-23 21:5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582471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04
330 地表最強少年

       
    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姬年,這刻仿佛如同神助,整個人做到了人馬合一的最高境界,身體前傾伏在馬背上,王子咻的就從起跑線奔跑出去。

    只是眨眼間王子便迎著追風的屁股而去,故意留在當地稍微等待姬年的趙卿師悲劇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王子好像一陣風從身邊劃過,然後自己能看到的就是馬屁股。

    王子不斷跳動的馬尾,像是在譏誚著趙卿師的白癡行為。

    「追風,追!」趙卿師急忙屏息凝氣開始猛追。

    觀眾台。

    短暫的愣神過後,陣陣歡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原本以為來看的只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完虐大戲,誰想到竟然會峰回路轉,最不看好的姬年竟然爆發出這種旺盛的戰鬥力。

    「他真的只是一個菜鳥嗎?」

    「這種馬術就算是高手都做不到,他能是菜鳥?」

    「沒道理的,有消息說姬年真的沒有騎過馬,不可能出錯的,要是早知道他這樣厲害,趙卿師會拿出那麼重的賭注嗎?」

    「可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哪知道!」

    ……

    不知道就不去多想,高興的將整場賽馬看完才是重點。和那種既定結果相比,這種峰回路轉更加激動人心。

    這時候的他們也總算想起來姬年被稱為地表最強少年,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是他想做不能做的,只要做都是做到盡善盡美。

    中醫,琴術,國術,語言,現在這又多出一項馬術,乖乖,姬年莫非真的是奇跡製造者?

    「你們快看,趙卿師追上去了!」

    趙卿師好歹是馬術高手,這裡又是他的主場,即便姬年擁有著掌心元氣,想要將他徹底甩開也是做不到的。姬年能憑借著掌心元氣位於領先地位就已經是夠可以的,下面的最終比賽結果就要看雙方馬術的比拼。

    平坦地帶迅速閃過。

    河灘處。

    飛速奔跑的趙卿師在一個拐角處成功超越後,和姬年並肩而騎,他微微側頭,面龐上露出一種陰冷笑容,「姬年,下面就輪到我表演,準備接受送你的大禮吧。」

    嘶嘶!

    追風在趙卿師的控制中,忽然間爆發出一陣驚天嘶鳴,直接向著姬年猛沖過去。在所有人的驚愕眼神中,兩匹馬竟然像是賽車相撞般狠狠的踫撞起來。

    「混賬,趙卿師這是想要鬧事!」

    「那邊就是河灘,你們看到沒有?道路距離河灘至少有幾米高,趙卿師這是想要將姬年逼落。」

    「姬年,挺住啊。」

    ……

    宋檀他們的神經剎那緊張起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緊緊鎖定著姬年,生怕錯過任何細節,害怕閉眼再睜開時,姬年就已經從道路上跌落河灘。每個人心弦緊繃,手心開始冒汗。

    「姬年!」胡璃整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有擔憂的就有興奮的。

    宋君竹此刻就是處於極端激動的狀態,能親眼目睹姬年就這樣摔倒在河灘,被馬蹄踐踏而亡,簡直是無上享受。

    想到宋璿璣要知道這事後的悲痛神情,想到姬年死掉宋老就有可能不治身亡,想到自己老爹就能順勢上位,宋君竹雙眼蒙上一層血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趙卿師,加油啊!」

    陳乾坤緊張。

    林三多緊張。

    就連魏巍都緊張著。

    作為南山馬場這次賽馬的負責人,魏巍想要看到的是一場精彩對決,借此機會也能提升整個馬場的認知度和影響力。但精彩並不意味著死亡,有任何死亡事件發生,對馬場都將嚴重的打擊。

    普通人都不能死,何況是姬年。他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控制著心中的緊張憂慮,沖著身邊的人厲聲吩咐。

    「讓救援隊隨時做好準備,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務必確保姬少安全!給河灘那邊的人下死命令,姬少不出事就算了,出事第一時間就要給我抬回來搶救!」

    「是!」

    整個南山馬場啟動最高預警,積極備戰。

    原來這就是你的狠毒招數!

    作為當事人的姬年比誰都清楚現在處境的危險,在最開始比賽的時候他就有所準備,處處防範著趙卿師,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想要在萬眾矚目下做出這種坑害之舉。

    但現在說再多的話都沒用,趙卿師既然做了,就肯定是不會收手。這點從他血紅的雙眼中也能看出來,他已經陷入瘋狂狀態,不除掉自己不快。

    求人不如求己。

    姬年看著趙卿師駕馬向左側閃開,為再次踫撞做準備,趁著這個間隙,他俯首沖著王子沉聲道︰「王子,沒必要和它硬踫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匹馬身上肯定有東西,硬踫硬對你不利,速度,我們要的還是速度,沖出這個困境。」

    嘶嘶!

    被追風踫撞暴怒的王子,原本是想要強勢反擊,但聽到姬年的話後,竟然生生的壓制住這種沖動,它很清楚姬年的話沒錯。

    剛才的踫撞中,追風就像是披掛著荊棘的移動怪獸,身上冒出來的尖銳鋼刺,紮的它滿身是血。雖然王子不會言語,但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促使著它果斷的選擇避讓,準備靠著速度取勝。

    「別著急,就算要破局,也要陰他一次!」

    姬年撫摸著王子的馬鬃,眼底閃爍著寒光,趙卿師,你敢把事情做的如此絕情,就別怪我也動用別的手段。追風是你的愛駒是吧?好,我就拿它做文章。不知道它要是受傷,重創,死亡,你會不會心疼。

    憐憫?這種多餘的情緒在姬年處于危險狀況時,果斷的被摒除在外。

    「追風,繼續來吧!」

    趙卿師興奮的喊叫,看向姬年的眼神已經是在如同看著一個死人。從最初決定要踫撞那刻起,他就在追風身上做足文章。

    只是單純的踫撞,絕對不敢說能成功,但如果說給追風身上加了一層鋼刺,別說對方只是一頭野馬,就算是一頭蠻牛又如何?趙卿師都有著絕對信心擊敗撞落河灘。

    姬年,這將是你人生的最後時光!

    撞擊吧,追風!

    趙卿師和剛才不同,剛才還都是側面踫撞,這次在瘋狂念頭的推動中,竟然直接將追風的方向改變,採取的是正面撞擊。

    陽光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追風馬鞍周圍冒出來的那些鋼刺,每根都如同奪命獠牙,散發出恐怖氣息。

    十米!

    六米!

    兩米!

    觀眾臺上所有人全都站起身,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眼前的螢幕,透過螢幕他們能清楚的看到追風的猙獰,這要是踫撞上去,姬年絕對會被撞落河灘粉身碎骨吧。

    「趙卿師,你敢!」宋檀扯著脖子厲聲怒吼。

    「好啊,撞上去!」宋君竹激動的大聲喊叫。

    所有人都高度緊張。

    一米!

    眼瞅著追風的馬頭就要撞上來,姬年隨時都會掉落河灘,但就在這時最驚人的畫面出現。原本站在當地沒動的王子,竟然一個漂亮的扭身,硬生生的完成最不可思議的旋轉。

    以擦肩而過的姿態,出現在追風旁側,恰到好處的避讓開來撞擊。如此不算,在兩匹馬錯身而過的同時,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姬年垂落的右手忽然間動了。

    一股明黃元氣倏地從指間射出,電光閃石間就沖進追風體內。如此不算,一縷元氣還在他的控制中,悄然射進趙卿師體內的幾個穴道中,這些穴道每一個都是大穴,只要被鎖定身體機能便會悄然流逝。

    這刻的姬年是真的動怒,否則不會痛下狠手。

    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就拿你的命來償吧。

    嘶嘶!追風慘叫著跌落河灘,坐在馬背上的趙卿師更是當場被摔出去老遠,站在道路上的姬年,漠視的掃過這一幕,嘴角浮現出些許冷笑,隨即沒有任何遲疑轉身就沿著賽道繼續奔跑。

    躺倒在河灘上的趙卿師,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姬年從眼前消失。

    那一刻站在道路上居高臨下的姬年,就像是一尊無敵戰將,在趙卿師心中烙印下不可戰勝的痕跡。

    敗了嗎?

    最後失敗的竟然是趙卿師!

    任誰都能看出來,就算趙卿師再站起來,都沒有獲勝的機會,他是不可能再騎著追風追上姬年的。這個結果讓所有人傻眼,不是吧?要不要這樣誇張?賽馬還能這樣玩?原本註定的結局都能如此逆轉?

    「兄弟你掐掐我,這不是做夢那吧?」

    「還有什麼是姬年想做不能做成的嗎?」

    「地表最強少年!」

    ……

    貴賓室中。

    陳乾坤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林三多面露笑容。

    宋檀他們全都在輕松中大笑。

    「表哥,你說趙卿師不會再找老六的麻煩了吧?」李煒陽高興之餘問道。

    這話剛問出來,踫觸到的是眾人鄙視的眼光,趙卿師找麻煩?他還有資格這樣做嗎?難道說你剛才沒有聽到胡璃和白敬亭的話嗎?從現在起,該找麻煩的人不是趙卿師,而是胡白兩家支持的宋家。

    宋檀精神振奮。

    「趙卿師還想找麻煩?嘿嘿,我想他很快就要麻煩不斷,光天化日之下敢做出這種公然行兇之舉,這次沒誰能保住他,就算是趙家都沒誰站出來說話,誰敢說話就要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想要趁著這個時候除掉我兄弟,麻痹的,我不和他算賬誓不罷休!」宋檀宛如一頭齜出獠牙的猛獸,戰意凜然。

    胡璃神情興奮之後更多的是冷然。

    白敬亭眼底也滾動出來些許寒意。

    趙卿師的做法的確是踫觸到他們的底線,你可以賽馬,但在賽馬中想要將姬年殺死,便是瘋子舉動,是在無視掉他們兩家的威嚴,作為姬年的兄弟和女人,他們責無旁貸的要討要說法。

    貴賓室中。

    當宋君竹看到這個驚人逆轉畫面後,整個人是愣神的,他從來沒想過趙卿師會失敗。這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嗎?怎麼到趙卿師手中竟然會辦砸?最後跌落河灘的怎麼不是姬年?

    「趙卿師你就是個廢物!」

    「姬年,咱們走著瞧!」

    「老子遲早是要回來的。」

    說話間宋君竹站起身就要走出貴賓室,但就在他剛剛邁出腳步的同時,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聽到門聲響起的剎那,宋君竹後背冒出一股冷汗。

    怎麼可能?

    這扇除非他召見不然絕對不會有人驚擾的貴賓室房門,竟然從外面打開!

    是誰?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10
331 誰敢動他?

       
    南山馬場的貴賓室有著嚴格的規矩,遵循著不容違反的等級制度。

    即便是貴賓室之間也有著高低上下之分,像是眼前這間屬於趙卿師的,就是最高級別的包廂。

    除非趙卿師主動召喚,否則哪怕外面發生天大的事,都只能通過內部電話聯系,絕對不能驚擾,更別說做出主動開門這種事。

    因為知道這個規矩,所以宋君竹才頗感意外。

    是誰敢違背規矩!

    「你是誰?」隨著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宋君竹凝望著最前面的這個眼神緊張著問道。

    為首的是個女子,是個氣質妖冶,眼神嫵媚的女子,一系黑色長裙遮掩著玲瓏有致的嬌軀,隨意披散的秀發無形中釋放出魅惑氣息。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最刺眼的竟然是她修長玉手抬起間,手背上浮現出的紋身圖案。只是些許花紋,但宋君竹已經能看到那是一朵花瓣的模樣,沒猜錯應該是朵盛世牡丹。

    她就這樣輕松隨意的走進房間,而跟隨在她身邊的人除卻幾個身材彪悍的男子外,最醒目的是個老頭,六十多歲胡須發白的老頭,容貌普通,放在外面誰都不會多瞧一眼,但在這種場合出現,宋君竹絕對不敢無視他的存在。

    一朵嬌媚的盛世牡丹。

    一個身著唐裝的老頭。

    四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人。

    這便是出現在貴賓室中的陣容。

    「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想要這個貴賓室,那麼就送給你們。」宋君竹本能的預感到形勢不對勁,起身就要離開,可當他剛邁出腳步都沒有來及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四個黑衣人便分左右圍上來,將他控制住。

    「你們想要做什麼?綁架嗎?我告訴你們,要是敢得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待我,一個個的全都不想活了嗎?都活膩歪了吧?我…」

    「你不就是宋家被驅逐在外的宋君竹嗎?你老爹都被變相囚禁,你還能有什麼能耐!」宋君竹的話被盛世牡丹輕描淡寫的打斷,眼神中流露出濃烈蔑視。

    「你知道我是誰?」宋君竹面露驚愕。

    「你以為你是誰啊,知道很奇怪嗎?」盛世牡丹隨意走上前,坐在椅子上後,掃過面前的監視螢幕,尤其是看到在河灘上掙紮著站起來,卻始終走不穩的趙卿師時,嘴角撇起一抹譏誚弧度。

    「宋君竹,看到趙卿師現在的情況了吧?多可憐。想要除掉姬年,結果不但沒有做到,反而讓自己變成一個殘廢。」

    「乖乖,從賽道上跌落河灘,再被那匹追風摔出去,這下他不死也得重傷。我現在很好奇,要是說趙家看到他這模樣會不會發瘋?」

    「之前一個趙普變成殘廢就夠是重創,如今再做出一個趙卿師,難不成趙家就是專門批量造就殘廢的家族?」

    盛世牡丹的修長細指指著螢幕中的趙卿師,語氣嘲諷。

    「你到底是誰?這樣羞辱趙卿師,侮辱趙家,不怕趙家對你不利。還有你既然清楚我的身份,就應該將我放開。我是帝都宋家人,即便是被驅逐在外的,也是宋家子弟,不是誰都能羞辱的。」

    「我老爹雖然暫時被囚禁,但我相信他遲早能翻身。到那時要是他知道你對我不利,敢對我做出任何羞辱之舉,他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宋君竹厲聲喝道。

    啪!

    宋君竹這番威脅意味濃烈的話剛說出來,後腦勺便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隨即就見那個唐裝老頭無所謂的走到窗前,懶洋洋的說道︰「宋家很了不起嗎?哼,還帝都宋家!」

    「宋老要是知道你在外面打著宋家的旗號做出這種歹毒之事,恐怕都不用別人動手,他第一個就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看來帝都宋家除卻宋老皆無能之輩!」

    「你竟然打我,你…」

    宋君竹還想要繼續咆哮,但踫觸到唐裝老頭的冷漠眼神時,硬是將剩下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面。

    麻痹的,不能再叫囂了,眼下就夠丟人現眼的,難道說還要繼續被羞辱。況且最重要的是,這裡不是帝都不是宋家地盤,在人家的地盤上鬧事,被活埋了也沒人理會。

    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遲早會找回場子的。

    帶著這種念頭,宋君竹識趣的閉嘴。

    看到宋君竹這樣變相服軟後,盛世牡丹也沒有任何繼續為難的意思,而是冷聲道︰「宋君竹,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你想要針對姬年那是你的事,但在我的地盤鬧事就不行。」

    「我不是你手中的刀,你也不配借力。從現在起,滾出南山馬場,再敢來這裡,就別想再走了。」

    「我…好!」

    宋君竹原本是想要撂下兩句狠話,但最後卻沒敢。他沒想到盛世牡丹竟然是南山馬場的幕後老闆,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幹練強勢,明知自己是宋家人還敢如此。硬撐是沒有好處的,還是乖乖離開再說。

    宋君竹轉身離開。

    當房門關上後,唐裝老者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姐,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小少爺畢竟在下面,要是被他知道這事…」

    「被他知道又能怎樣?他還敢將宋君竹殺了不成?」盛世牡丹微微一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劍老,宋君竹再窩囊都是宋家人,他這點說的沒錯,誰都能除掉他,咱們卻是不能。不動手一切都好說,動手就意味著和宋家正面宣戰,只是因為這樣一個廢物就將家族拖進旋渦,不值當。」

    「小姐說的是。」劍老恭聲道。

    「當然這事也不能這樣算了,派人盯著宋君竹,我要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盛世牡丹眯縫起來的丹鳳眼中迸射出兩道厲光。

    「是。」劍老隨意揮揮手,便有一個黑衣人走出房間做這事。

    盛世牡丹的眼神已經從河灘上轉移到賽道起點,在那裡站著的是剛剛跑完全程的姬年,看到那張陽光下的燦爛面龐,她面頰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不解。

    「姬年,真的是一個神秘的人,從來沒有騎過馬的人,不但能將一匹野馬馴服,還能展現出來如此高明的馬術,這簡直就是奇跡,也難怪敬亭會和他做朋友做兄弟,他有這個資格。」

    「劍老,我想敬亭這小子肯定是會做事,沒準會將這中海市的天捅破。假如說他非要這樣做的話,我這個當姑姑的也只能配合,你去準備下,將咱們之前埋伏好的對付趙家的棋子都準備妥當。敬亭要戰,隨時應對。」

    「明白,我親自做這事。」劍老轉身走出貴賓室。

    留下盛世牡丹望著窗外的姬年,眼神幽幽。

    河灘賽道。

    姬年已經從王子背上下來,隨意的站在旁邊,也不擔心王子會跑掉。魏巍從旁邊跑過來後,臉色低沉,神情有些無語的說道︰「姬少,這下事情鬧大了,可怎麼收場?」

    「鬧大?收場?」

    姬年眼神玩味的瞥向魏巍,「魏巍,你說的收場指的是什麼?是如何向趙家交代嗎?難道你不覺得整件事是趙家該給我個說法,該給你們馬場個說法?」

    「或者說趙卿師的所作所為你是心知肚明的,真要那樣,我可是會向南山馬場索要說法。」

    「這個…」魏巍無比尷尬。

    「魏巍,誰也不傻,誰都長著雙眼,誰都是靠著大腦想問題的,你能看到的那些觀眾同樣都能。整場賽馬從最開始就是趙卿師想要置我於死地。」

    「也幸好我走了大運,最後關頭靠著王子才堪堪避讓開來,要不然這時候躺倒在河灘上,變成殘廢甚至死掉的就該是我。」

    「我這邊還沒有追究趙卿師的歹毒行徑,你這邊倒是為趙家索要說法,怎麼個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姬年好欺負?認為我好說話不成?」姬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面對著魏巍鋒芒畢露。

    「不敢不敢,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魏巍趕緊賠禮道歉,低下腦袋後又悄悄揚起,捕捉到姬年嘴角露出的譏誚弧度,急忙賠笑著解釋。

    「姬少,我剛才在河灘那邊親自查看過,趙卿師雖然說沒有昏迷過去,但他情況卻是不容樂觀,沒猜錯的話,他的雙腿算是廢掉,雙手也夠嗆能保住,不死也得變成殘廢。」

    「所以呢?」姬年平靜問道。

    「沒有所以。」魏巍急忙揮動雙手,笑話,我是絕對不會再摻和你們的事,愛咋咋滴吧。

    而就在他和姬年說話的功夫,從貴賓室方向忽然間跑出來一群人,在他們背後緊隨著的是從觀看臺上過來的觀眾,而看到為首的人是誰後,魏巍本能的皺起眉頭。

    「姬少,最前面的是趙家人,為首的叫做趙英俊,是趙卿師的旁支叔叔。雖然不是嫡系,但卻也是趙家人,而有時候就是這些旁支比嫡系更加不好對付,你小心點。」

    收到魏巍的提醒後姬年道了聲謝,也就是說完謝謝的功夫,趙英俊就帶著人呼嘯著圍聚過來,當場就將姬年圍的水泄不通。

    凡是跟著來的趙家人,全都面色憤怒,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怒意。剛圍住便都開始七嘴八舌的開罵、恐嚇、威脅。

    「混蛋,你就是個殺人兇手,你是想要將趙少殺了嗎?」

    「什麼叫做想要,已經搞成重傷,離死也就差口氣罷了!」

    「殺人償命,姬年,你也別想好好走出去!」

    「對,帶他回趙家,讓他也嘗嘗斷手斷腳的滋味。」

    「敢欺負我們趙家人,絕對不能輕饒。」

    ……

    群情激奮,怒意滔天。

    就是在這種喧鬧中,神情陰鷙的趙英俊走出來,站到姬年面前冷聲道︰「姬年,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這種公然行兇之舉,你要殺死趙卿師,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哼哼,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嗎?

    姬年心底不屑的冷笑著,這就是所謂的大家族嘴臉,當事情發展不利於他們的時候,總是能找到推卸的藉口。

    推卸就算了,還想要將被害者變成行兇者。原本對趙家就沒有任何好感的姬年,看到趙英俊這張陰險的面容,聽著他說出來的卑劣話語,越發蔑視,冷笑連連。

    「魏巍,你是這次賽馬的負責人,他們趙家這樣顛倒黑白你不管嗎?還有我和趙卿師的賽馬完全是合法合理的,他們現在圍過來堵著我是什麼意思?」

    「怎麼著,想要群毆嗎?真要是這樣的話,咱們把話說到明面上,我要是正當防衛起來,不知道你們趙家還有誰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趙英俊他們這些趙家人全都色變。

    尼瑪,差點忘記姬年是國術宗師的身份,就他們這點人給人家當點心都不夠,威脅一個國術宗師,這傳出去就是天大笑話。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退路,要是現在就灰溜溜的離開,別說沒辦法在中海市立足,就算是在趙家內部也別想混下去。他們都是趙卿師帶著過來的,哪怕是明知這事是趙卿師的錯誤,都要為他搖旗吶喊兩聲再撤退。

    魏巍如坐針氈,就在他想著怎麼處理的時候,耳機內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聽到後他臉上的焦慮頓時消失不見,頗為意外的掃了一眼姬年後,剛才的懷疑語氣這下變得堅定起來。

    「姬少說的沒錯,這事我們南山馬場是公正方,出了任何事都要負責到底,您放心,這事您沒有任何過錯,我們會為您主持公道的。」

    「不是吧?趙卿師都摔成那樣,你還敢說姬年是沒錯的!」

    「為姬年主持公道,魏巍你腦袋沒進水吧?」

    「麻痹的魏巍,信不信出去這扇門我就弄死你。」

    ……

    被這樣威脅著,魏巍的神情都保持如初,只是看向趙英俊的眼神多出一種冷意,「趙英俊先生,請管好你的人,要是說他們再敢這樣胡鬧,就別怪我南山馬場不給你們趙家顏面。」

    「至於說到賽馬時候的是非黑白曲直,有監控視頻全程監控,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再鬧下去,對你沒好處。」

    趙英俊就像是吃了大便般難受。

    該死的魏巍,你竟然敢站在姬年那邊,而無視掉我們趙家。行啊,如果說這是你的選擇,希望你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你們這南山馬場得罪趙家,在中海市就別想再幹下去。

    就是這麼遲疑的功夫,從人群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剛才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頓時散開一條道路,宋檀他們魚貫走進來。

    看到吹鬍子瞪眼的趙英俊後,宋檀眉角高高挑起,紈褲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直接上前就拍打著趙英俊肩膀,神情高傲。

    「趙英俊,你算哪根蔥,也敢威脅我兄弟,真當我不敢動你?」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14
332 趙家末日

       
    宋家宋檀,蓋世無雙。

    這句話在中海市流傳已久,說的就是宋檀的聰慧才幹和魄力。現在的他看似是低調,但只要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不是不能高調,只是懶得去做罷了。

    誰要是不相信,想想他以前曾經做過的傳奇事跡,就該明白宋檀的強勢和霸氣。

    以前趙家還有趙卿師能拿出來當競爭對象,可現在誰都清楚趙卿師早就變成昨日黃花,而這次賽馬的失敗更是印證這點。

    趙卿師的衰敗沒落,帶來的就是宋檀的愈發崛起。

    有整個宋家撐腰,趙英俊敢對宋檀怎樣嗎?再說以前趙英俊又不是沒有被宋檀收拾過,心裡是有了陰影。這次假如不是趙卿師非要自己跟著過來撐腰,他是絕對不會踏足馬場半步。

    「宋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英俊強自壓制著心中的驚慌大聲呵斥。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嗎?趙卿師既然當初提出來要和姬年賽馬,那就好好的比賽便是。姬年在今天之前從來沒有騎過馬,趙卿師擺明就是認準這點,非要跟姬年糾纏不休。」

    「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兄弟是天賦異稟,沒騎過都能掌握技巧。這就算了,大家都是有眼楮的,趙卿師剛才的表現分明是想要將姬年撞下河灘摔死,結果那?」

    「我兄弟福大命大,反而是趙卿師自己沖下河灘。這事從根兒就是你們趙家的不對,你倒好,我還沒有找你麻煩,你倒反咬一嘴。莫非你趙家就是靠著這種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起家的嗎?」宋檀聲色俱厲的怒聲逼問。

    趙英俊臉色微變。

    反駁嗎?可這就是事實,趙英俊側身看向身邊眾人,發現他們的神情中都透露出一種濃烈的鄙視,愈發心虛,倔著脖子 嘴道︰「宋檀,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你說再多都沒有辦法掩蓋,趙卿師掉下河灘的慘烈現實。」

    「你把姬年說的再無辜,他現在卻是安然無恙的站著,就憑這個,我要告訴你,這事沒完。等著吧,你們最好祈禱趙卿師沒事,否則咱們沒完。」

    丟下這句看似硬氣的話,趙英俊就趕緊灰溜溜的離開了。

    留下繼續挑釁?趙英俊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要是那樣幹的話,最後倒楣的只能是自己。想到要是在趙卿師都栽倒的情況下,自己也栽倒,嘖嘖,那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再說了,自己只是趙家旁支,沒有道理為趙卿師付出所有。這事就算要做也是趙家嫡系的事,自己犯不著陷進去。

    「趕緊滾吧,趙家,一群垃圾貨色。」

    「呵呵,栽贓陷害的招數倒是玩的嫻熟,看來沒有少做這種齷蹉喪盡良心的事吧。」

    「趙卿師別說重傷,就算死掉都是活該,要是法院傳喚證人,我願意出庭作證,這事和姬少沒有半點關系!」

    「我要讓法庭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公平正義的,我們這群人都願意捍衛法律的公平公正,不能讓趙家踐踏法律尊嚴!」

    ……

    正在往外走的趙英俊聽到這些話,一口氣堵在胸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跟頭,心裡咒罵的同時趕緊離開馬場。

    他比誰都清楚,能這樣喊叫的肯定都是站在宋家那邊的人,自己即便是轉身回去挑釁都沒有好果子吃。為今之計便是確定趙卿師的傷勢,有沒有到那種不治則亡的地步。

    「檀哥,多謝!」姬年感動的說道。

    整件事要是說沒有宋檀的幫忙,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松解決。而聆聽著姬年的答謝,宋檀真想說出來,你別感謝我,要是感謝的話另有其人。

    你恐怕是不會清楚,因為你的事,胡璃和白敬亭兩人將會作出什麼樣的大膽決定。這事將會直接影響到中海市的格局,我還是早點回去準備為妙。

    「嗨,都是兄弟,說這些客套話做啥,我看你也累了,去那邊的餐廳休息休息吧。」宋檀果斷的岔開話題問道。

    姬年隨意聳聳肩,掃過在場的胡璃他們,笑著說道︰「這眼瞅就中午了,既然大傢伙都過來,那就在這裡吃飯吧,檀哥,你不是說這裡的飯菜味道不錯嗎?都別和我搶,我來請客,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富翁。」

    富翁?

    是啊,既然趙卿師賭輸了,那麼之前的賭注是要履行的,六套房產外加一套酒樓的產權,乖乖,光是這樣一筆錢就夠普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

    想到這樣一筆鉅款就這樣落在姬年頭上,旁觀者中是有人紅眼的。不過在想到這可是姬年拿命換回來的後,他們全都釋然。

    這也就是姬年,在關鍵時候有那麼好的運氣避讓開來,換做是他們的話,現在估計不死也廢了。

    要是說在活著和死亡得房產前面選擇的話,他們自然會無條件的選擇活著。

    「好啊,今天中午就你請,走吧。」宋檀大笑著拍拍姬年肩膀。

    一行人就在宋檀的帶領下走向餐廳。

    當這裡剩下一群旁觀者的時候,他們全都開始暗自思量,誰都清楚這事不可能說這樣就算完結,即便這事是趙卿師挑的頭,起了邪念,但趙英俊有句話說的沒錯,現在重傷變成殘廢的人是趙卿師而不是姬年。

    趙家肯善罷甘休才是怪事。倘若說趙家對姬年宣戰,他們這群人又該如何自處?是保守中立還是說想盡一切辦法佔便宜?

    這是個問題,必須好好想想。

    「心眼真大!」

    魏巍看著姬年他們的背影,搖晃著腦袋感慨道,換做是別人肯定是會離開馬場,想方設法的應付趙家報復,可這邊倒好,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意思來。

    非但沒有,還要去吃飯。不過想想也是,也只有這樣大心眼的人,才能做成這事吧。

    開玩笑,一般人敢對趙卿師動手!

    南山馬場餐廳裡面,姬年他們舉杯慶祝。

    而就在他們走進餐廳中的時候,那輛救護車上,趙卿師神情猙獰的望著坐在旁邊的趙英俊,充滿憤怒的吼道︰「那個王八蛋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廢掉他?還有我貴賓室中的那位,你們有誰見到沒有?」

    「這個…」

    趙英俊略微遲疑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輕聲說道︰「卿師,這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初在跆拳道武館,那麼多人對付姬年都沒有能傷他分毫,更別說在地下黑拳擂臺上,姬年更是大發凶威,你說我們就這幾個人,能拿他怎麼樣?」

    「還有就是宋檀也帶著人過來的,再加上南山馬場也是站在姬年那邊,所以說他現在是活的活蹦亂跳的。至於說到你貴賓室的那位,我們沒誰看到,他好像也沒有出來過。這個也可能是當時大家心情都非常煩躁,一時間沒誰留意到。」

    沒留意到?

    怎麼能沒留意到?你們知道那位是誰嗎?就敢在這裡和我打這樣的馬虎眼!想到要是宋君竹對他不管不顧,自己這邊剛才的所作所為就會變成笑話,趙卿師就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整件事都是宋君竹推動指使的,沒道理我變成殘廢你卻要置身事外。還有就是姬年竟然安然無恙,去你的吧,姬年,你把我折騰成這個鬼模樣,老子和你沒完。

    「哎呦!」

    趙卿師四肢傳來一陣陣劇痛,哪怕是有著醫生在旁邊安撫都沒用,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驚懼,真怕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床上,再也站不起來。

    「疼,好疼,難道你們想要疼死我嗎?麻痹的,一群庸醫,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都沒飯吃!」趙卿師悲痛的大聲喊道。

    「說的就是你們,趕緊治療,要是趙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告訴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趙英俊不敢對姬年如何,但在這幾個救護醫生面前卻是將譜擺的非常足。

    「是,是。」

    醫生護士哪敢遲疑,趕緊幫著按壓,他們這裡只是救護車,又不是醫院,沒有手術室,怎麼能夠採取更加深入的方式。被這樣的疼痛不斷刺激,趙卿師雙眼很快變得血紅。

    「趙英俊你去做事,第一,務必找到我貴賓室中的那位貴賓,就說我要見他;第二,盯著姬年的行蹤。」

    「從現在起,我要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掌握姬年的情況;第三,派人監視宋檀和宋家,要是說他們敢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稟告。就是這三件事,趕緊去做,我不行了,疼的我頂不住了!啊,疼尼瑪死我了!」

    趙卿師在喊出這句話後,腦袋一歪昏迷過去。

    確定趙卿師只是昏迷後,趙英俊就開始忙著做事。

    南山馬場這邊姬年吃過午飯後原本是想要留下來繼續遊玩的,但臨時接到白古典的電話,說是要和他商量下前往古墓探秘的事,他就沒有留下,和宋檀他們告別後離開。

    至於其他不相關的人等也都散去,這裡便只剩下胡溪胡璃,白敬亭和宋檀。他們三個分別代表著帝都胡家,八省共主白家,中海本土宋家。

    雖然說他們還不是各自家族的家主,甚至連最起碼的話語權都沒有掌握,但有些事只要他們透露出風聲,只要有利益在,各自背後的家族是會聯合起來做事的。

    拿下趙家,瓜分利益,這不就是所有大家族崛起的必然之路嗎?沒有誰會掀起地盤少,能享用更多的勝利果實,哪怕是胡家和白家,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三位,咱們現在能認真的談談剛才說的那事了吧?」宋檀掃過去嚴肅說道。

    「可以!」

    一場密談隨之開始。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36
333 蛇姬帝朝

       
    宋檀他們三家的密談對姬年來說是保密的,他就算擁有著掌心元氣都沒有可能做到無所不知,人家那邊是密談,又怎麼會讓你知道?

    他是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白駒空谷,坐到了白古典面前。和想像中的一樣,在旁邊伺候著的人是魯米,畢竟她是白古典帶著的考古專業學生,又有魯老的關系在,很多事對她不必隱瞞。

    「請喝茶。」

    魯米給姬年倒好茶水後就安靜的坐在旁邊,雙眼不斷眨動,上下掃視著,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姬年,將剛端起的茶杯直接放下,無語的問道︰「我說小米姐,有啥事你就直說,老這麼盯著人看,我可是會害羞的。」

    「哼,你還會害羞?」魯米瞥眼道。

    「我怎麼就不能害羞啦!」姬年歪了歪嘴。

    「呵呵,年輕真好!」

    看到兩個人的模樣,白古典感慨道,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垂垂老矣,心中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一種傷感。更被說姬年和魯米當著他的面這樣做,豈能不更受刺激?

    「老師。」魯米嬌嗔道。

    白古典哈哈一笑,不再被這無聊的情緒感染,而是盯著姬年說道︰「前段時間和你說的事,最近有眉目了,我們準備明天就動身前去那個古墓考察,屆時我會帶著一個考古工作組過去,姬年你準備下,明天早上八點前集合,可不能遲到啊。」

    「肯定不會耽誤。」姬年恭聲道。

    「對了,在動身之前你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對咱們要發掘考察的古墓有所瞭解,魯米拿給你的資料,你邊看我邊說,這些資料你記在心中,明天都是有用的。」

    白古典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後就開始敘說,姬年認真聆聽,越聽越覺得像是在聽書,這座古墓竟然有這樣幽遠神秘的歷史背景嗎?我的乖乖,這要不是白古典親口說,姬年之前壓根沒有聽說過。

    原來在曾經的輝煌的沙漠歷史中,不是只有樓蘭古國的,除卻這個國度外還有著一個神秘的國家,叫做蛇姬帝朝。

    這個起源比樓蘭古國還要早的帝朝,是沙漠當之無愧的絕對霸主。以沙漠起家的蛇姬帝朝,縱橫睥睨侵佔過不知道多少國家,消滅了多少敵對力量,創造出屬於帝朝的絕對領導地位。

    而在蛇姬帝朝中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就是國師孔雀,這個神秘的男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般,讓所有人遙不可及。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怎麼能想到那麼多神出鬼沒的計謀。他的生前是輝煌的,而他的死後同樣壯觀。有消息說,國師孔雀的陵寢比蛇姬帝朝的國主蛇姬大帝都要恢弘。

    得孔雀陵寢者富甲天下。

    因為這句話,古今中外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者收藏家都盯著這座陵寢,但可惜的是一直以來都沒誰能確定陵寢位置,直到最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出來,才有人說那裡就是孔雀陵寢。

    「這個陵寢的位置就坐落在咱們國家西北的沙漠中,當然因為是沙漠地帶所以說想要保護起來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國家並不相信那裡是真正孔雀陵寢,畢竟歷史上又不是說沒有過這樣的謠言。除非能確認,否則上面絕對不會貿然行動。」

    「而咱們這支考古團隊,為的就是印證這事。只要能確定,國家會高度重視,甚至第一時間就會安排軍隊過去保護起來,因此咱們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白古典沉聲說道,在說起孔雀陵寢四個字的時候,蒼老的面頰上浮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激動。

    姬年心思微動。

    「師父,瞧您的神情,難道說您這輩子都在研究孔雀陵寢?」

    「談不上一輩子,但這個孔雀陵寢卻是我心中的一個魔癥,我以前認識的幾個老師和好友都是因為這座孔雀陵寢而出事的,有的是死在探索的路上,有的是鬱鬱寡歡而死,即便是現在活著的,也沒誰能解開這個心結。」

    「假如說我能真正將孔雀陵寢找到,他們都會高興的,是能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白古典眼神有些悵然迷離說道。

    還有這樣的內幕?

    魯米狠狠瞪了一眼姬年後沖著白古典微笑著說道︰「老師,這次雖然說沒有國家層面的大規模行動,但國家對咱們考古團隊卻是支持和鼓勵的,沖著大開綠燈的政策就能看出來,我覺得這事咱們應該看開點,沒準遇到的就是孔雀靈隱。」

    「要是的話,咱們這次不但是能發掘出來堪比秦始皇兵馬俑的大墓葬,更能告慰您說的那些長輩們。」

    「你說的對,看來我是老了,還要你來勸慰。」白古典自嘲般的搖搖頭。

    「姬年,你沒有過下墓的經驗,小米卻是跟著我去過兩個墓葬,所以說有些準備工作就讓她告訴你,需要購買那些裝備也都提前買好,省的明天動身的時候倉促應對。」

    「是。」

    「去吧。」

    白古典的情緒像是沒有能從剛才的迷茫中徹底醒來,懶洋洋的揮揮手,魯米和姬年就起身離開茶樓。等到外面後,魯米一下就抓住姬年的耳朵,稍微扭了下,嗔怨的說道︰「瞧瞧你鬧的,原本很好的準備工作,被你這樣折騰變成老師心情低沉。你就不能控制住好奇心,有啥問題就算真想知道,回頭問我啊。」

    「好吧,我錯了,錯的褲子都掉了。」姬年雙手抱拳告饒。

    「饒你一命,走吧,咱們去買裝備。」魯米笑顏如花的收起手指抬頭挺胸的說道,隨著這個動作做出,從姬年的角度看過來,眼神當場便有些發了直。

    嘖嘖,真雄偉壯觀,這弧度真妖嬈啊!

    「小米姐,我是真的沒有下過墓葬,但看過不少盜墓小說,想必這個咱們下墓和盜墓小說說的沒啥區別吧?是不是也應該準備下很多高科技裝備?」姬年收斂住眼神,趁著魯米發飆前趕緊岔開話題。

    「我說你思想能不能純潔點高尚點,什麼叫做盜墓?咱們這叫做光明正大的考古工作,哪裡來的盜墓之說!那些盜墓賊為的都是一己私利,咱們卻是為國家榮譽著想。」

    「從古墓中挖掘出來的所有古物都是要陳列在博物館中的,那不只是古物,更多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歷史,是能讓咱們華夏歷史變得更加精彩…」

    不愧是白古典收下的研究生,這番話從魯米嘴裡說出來那叫個麻溜,姬年發現自己要是再繼續聽下去,估計會頭昏了。

    懶得再聽這種話,姬年趕緊求饒般的打斷,然後很利索的岔開話題,「小米姐,咱們現在就去買裝備吧,我知道工作組是肯定會準備些,但那些裝備相對來說都是保守的吧?」

    「國家也肯定不會給咱們撥太多款做這事。我太知道那些官僚們的思維,肯定是能壓縮資金就盡量壓縮。不過無所謂,誰讓這次探險是我拜師前的考驗,為了安全著想,只要是好的裝備我都需要。你要是知道哪裡能買到最好最一流的裝備,咱們就直接殺過去,錢不是問題。」

    「真的?」魯米眼前一亮,望著姬年就像是看著一個土豪。

    「必須的啊,這種事還能說謊嗎?」

    「那好,我還真的知道一個地兒,那裡賣的考古裝備叫個先進。」

    「走起!」

    ……

    整整半天姬年都在忙活這事,差不多快到傍晚的時候才將所有需要的裝備都買好,放到了一個特製的背包中,拎著這包東西就回到藍郡別墅。

    和以往不同,這時候胡溪她們全都在家。或許是因為在南山馬場發生的意外事故,她們心中都還深深憂慮,生怕姬年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因此全都坐在客廳中閑聊,邊聊天邊看向門口。

    直到姬年走進門,她們才全都停止聊天,眼楮唰唰的掃射過來。

    姬年當場站住,有些狐疑的望向身後,確定沒人跟著後,摸著腦袋不解的問道︰「我說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戲,三堂會審嗎?這架勢夠隆重夠嚴肅的啊。」「櫻落,是不是你犯錯了?老實給哥哥說,別怕,有哥哥在,就算是打板子哥哥也替你挨著。」

    「幼稚!」顏櫻落聽到這話鼻子蠕動兩下不屑的說道。

    嘿嘿。

    姬年發出一陣怪異笑聲後,徑直走到胡璃身邊,一屁股坐下來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的小璃,你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來吧,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臭貧!」胡璃一把就將姬年從身邊拉起來,凝視著他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我們都在家裡等你,知道你是去找白老談事,所以說就沒有打擾。不過看到你回來,想必你的事情是做完,所以我們想要趁著晚飯前還有點時間,和你說說今天在南山馬場發生的事。」

    「你們是想說趙卿師嗎?怎麼?難道趙卿師還敢找你們的麻煩?或者說是趙家有人出面了不成?」聽到胡璃說出這話,看到她的嚴肅神情,姬年立刻坐直身體,從幾個女人面頰上掃過後沉聲問道。

    這刻的姬年宛如一柄出鞘利劍,鋒芒畢露。

    趙卿師找自己麻煩無所謂,反正兩人又不是第一次交鋒,姬年有的是耐心去面對,但要是敢動胡璃她們,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老子的底線被挑戰,管你是趙卿師還是秦卿師,一律蹂躪的不像人樣。要是被我聽到胡璃嘴裡說出來你趙卿師或者說趙家出手為難的消息,等著吧,即便你變成殘廢,老子也能再收拾的你生不如死。

    誰說我只懂救死扶傷?

    說到玩弄毒藥,老子也是一把好手!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41
334 狼狽的趙家

       
    感受到姬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氣息,胡璃她們心中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感動。

    作為女人誰不想要找到一個能保護自己的男人,姬年的所作所為不就是這種男人的典範嗎?在南山馬場會答應趙卿師的挑戰,不就是因為她們嗎?

    而現在都沒有聽到自己說完話,他心中的怒意又再次冒出來,胡璃她們心中感動愈發濃烈。

    「你別這麼急性子,聽小璃把話說完,挺文質彬彬的一個中醫,張嘴閉嘴別老是打打殺殺的,純粹一個流氓醫生!」夏薇雙眼流轉間,輕聲說笑著岔開話題。

    沒事啊!

    沒事的話不早說,害我白白的獻殷勤。姬年身上的那股怒意頃刻間全都收斂起來,重新坐回沙發,捂著心髒位置,眼神幽怨的說道︰「我說你們幾個別有事沒事就嚇唬人,瞧我的小心髒被你們嚇的砰砰亂跳。咱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住你們嚇唬,我說小薇姐,你要是閑著的話,倒杯水給我壓壓驚。」

    胡璃幾個一陣白眼。

    夏薇站起身去倒水,邊走邊嘟囔著道︰「我的大老爺,誰讓咱們都是寄宿在你這裡的小丫鬟,不伺候你伺候誰,等著啊,一杯清新的檸檬水很快就給大老爺您端上。」

    「嘿嘿。」姬年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壞壞一笑後沖著胡璃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能不能別沖動了,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有著能夠照顧自己的能力。別說趙卿師,就算是整個趙家壓上來又能如何?」

    「難道還真的敢草菅人命不成?你先別說話,聽我說。我們都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而答應賽馬的,你就不該和趙卿師賭氣,他算什麼東西,一塊破磚爛瓦,你可是寶玉,哪能和他死磕。」

    「你擔心我們的安全,難道說在我們心中對你的安全就能忽視嗎?」胡璃深情的凝視著姬年,抬起手臂從他的面龐上滑過。

    「所以從現在起,答應我,別隨隨便便就拿著性命開玩笑!」

    「小璃說的是,我們都有自保的能力,趙家也不能為所欲為。但要是因為顧慮我們而讓你置身險境,我們的心情你考慮過沒有?」

    「這次幸好是沒出事,真要是出事,後果不堪設想,你想過我們心裡該多內疚嗎?」胡溪難得生氣,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一種惱怒,踫觸到她的眼神,姬年忍不住縮縮脖子。

    姬年最怕的就是胡溪。

    「我…」

    「你什麼你?你想要說什麼?你不清楚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有多重嗎?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們幾個女人怎麼活?」

    「禦膳房那邊剛有點眉目,小溪也將藥膳做的差不多,你好意思撒手人寰?姬年,你豎起耳朵聽清楚,以後真要是有這種事,記得拉上我們,要做一起做,誰怕誰?喝你的水吧。」夏薇從旁邊端著一杯檸檬水過來,放到桌面上的同時打斷姬年的話,瞪向他的眼神充滿淩厲。

    噗!姬年真想吐血三升,回視著夏薇的眼神分外幽怨。

    「小薇姐,咱能說點好聽的嗎?眼瞅就要吃飯,你卻張嘴便是撒手人寰,我還能吃下去飯嗎?知道你是關心我,但以後咱們的用詞能不能稍微講究點?文藝點?」

    「你什麼意思?嫌棄我?覺得我粗魯嗎?」夏薇頓時叉腰瞪眼。

    姬年一縮脖子,端起水老老實實的喝起來,「不敢,小薇姐在我心中從來都是知書達理,溫柔似水的好姑娘,什麼粗魯什麼魯莽那都是形容別人的,和小姐八竿子打不著邊…」

    「省省吧,再說下去我都要吐了。」夏薇嬌嗔一笑,沖著胡溪兩姐妹說道︰「行了吧,姬年也知道錯了,咱們也就別開批鬥會了,我肚子餓了,能不能開飯?」

    胡溪胡璃對視一眼後站起身,胡溪笑著說道︰「開飯!今晚繼續吃藥膳!」

    啊,還吃藥膳?

    姬年幾個人剎那面如土灰,能不能換點菜譜啊,藥膳是好吃,但一天三頓不換花樣的吃,哪怕是山珍海味都會吃膩啊。蒼天啊大地啊,要是誰現在給我一份蛋炒飯,我感謝他一輩子!

    ………

    趙家祖宅。

    此時此刻的趙家是處於風聲鶴唳的緊張狀態,所有趙家核心全都出現在書房中,沒有誰缺席,每個人臉色都非常凝重,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趙家會突如其來的面對這種被全面圍攻的局面,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商場所有大經銷商全都違約!

    政壇所有趙家派系全都被紀委帶走調查,其中甚至有著幾個在帶走的同時便被雙規!

    「家主,您要想想辦法,咱們趙家如今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面臨被吞併的可能。商場裡面,所有和咱們合作的經銷商,其餘集團全都一面倒的違約不說,咱們更是欠著銀行的貸款,如今銀行是全面逼債。」

    「要是說不能將那些款項全都還上,銀行就要依法查封咱們所有企業和庫房,真有那樣做,在商界將再沒有趙家的立足之地。」

    「官場也是如此,所有被帶走的趙家派系人全都被雙規,誰能承受住這種打壓。那些以前屬於咱們陣營的人,挨個的全都倒戈一擊,投靠到宋家陣營中去。」

    「宋家是這次進攻咱們趙家的主要力量,但我總覺得不可能只是宋家變能做到這種規模。咱們趙家又不是沒有和宋家打過交道,彼此有多少斤兩能不清楚嗎?」

    「這事背後肯定是有著其餘勢力滲透進來,我是不清楚是誰,你們當中有誰知道的就趕緊說說,省的大傢伙都在這裡兩眼一抹黑,胡亂瞎猜。」

    ……

    在眾人的熱議中,僅次於趙家家主的二號人物趙權柄臉色凝重的望著家主趙權章,「家主,據我所知,咱們趙家會面臨這種全面打壓,不是說隨隨便便就開始的,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和趙卿師脫不了干係,想要知道趙家為何會突然面臨這種困境,我覺得應該將趙卿師拉出來詳細詢問,這樣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你要問卿師什麼?」趙權章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桌面,眼神凜然。

    趙卿師是他的兒子,誰敢質疑就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哪怕趙家處於這種風雨飄搖中,家主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不是誰想就能隨意挑釁。我趙權章也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要問趙卿師為何非要在南山馬場和姬年賽馬?就算是賽馬也無所謂,為什麼非要在那裡置人於死地?難道說他不清楚如今的姬年根本不是誰都能動的,趙家有過嚴令,任何人都不許和姬年為敵。」

    「他這樣做又是意欲何為?這分明是想要將我們趙家拉入災難深淵,而眼下的局面便是最好說明。」趙權柄不為家主權勢所動,義正言辭的逼問。

    「放肆!」趙權章猛地拍案而起,怒視著趙權柄厲聲呵斥。

    「趙權柄,你什麼意思?當我這個家主不存在是吧?你想要問卿師是假的,只是你找的藉口,你真正想要質問的是我吧?你是不是想要讓我下臺,好讓你來做這個家主之位?」

    趙權柄臉色驟變,其餘人噤若寒蟬。

    「家主,我沒有那樣想過,但這事的確是因為趙卿師而起。我可以將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趙家何去何從就看家主你的決定。」趙權柄穩住心神後轉身掃向每個趙家核心,緊隨其後說出來的話,讓他們聽到後全都心驚膽顫。

    「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這次針對趙家的舉動並非只是宋家佔據主動,這背後還有兩股力量,分別是帝都的胡家和八省共主白家。」

    「要不是有這樣兩個家族推動,宋家是絕對不可能對咱們產生威脅。但有著他們主導,有宋家在前面沖鋒陷陣,趙家很快就陷入絕境。不誇張的說,要是現在再想不出來解決辦法,明天日出的時候趙家就將名存實亡。」

    「胡家,白家,宋家,我的天啊,這是要滅亡咱們趙家的節奏嗎?」

    「只是一個白家咱們就無能為力抵抗,更別說還有帝都胡家,趙卿師到底招惹的是什麼厲害人物?他們又怎麼都會為姬年撐腰?趙權柄,你到底清楚多少內幕?」

    「說的就是,趕緊給咱們繼續說說。」

    ……

    繼續說說嗎?

    趙權柄掃過已經面如死灰的趙權章,嘴角露出自嘲般的苦澀笑容,「我也是趙家人,有一份能耐是不會往趙家傷口上撒鹽的。」

    「但這次的危機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機,我必須撒鹽,只有這樣才能讓每個趙家人認清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你們要覺得只是胡家,白家和宋家在針對咱們趙家就大錯特錯。」

    「閑著岐黃閣的陳家已經動手了,林三多的林氏集團也加入其中,劉徹悟那邊在出力,更別說現在魔都的秦家肯定也開始針對咱們趙家,再加上地下黑拳世界易主,如今掌握著舉辦權的是青蓮市的季上宮。」

    「你們覺得對咱們趙家歷來有敵意的他會放棄這麼好的進攻機會,肯定早就摩拳擦掌,隨時開戰,而這些都只是因為趙卿師想要除掉姬年。」

    稍作停頓,給所有人整理思路的時間後,趙權柄深吸一口氣,眼神明亮。

    「我覺得現在解決問題的惟一辦法就是姬年!誰能讓姬年滿意,誰就能挽救趙家于危難!因此我建議…」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46
335 一人驅逐一族

       
    「我建議不管趙家誰,只要能搞定姬年,就有資格提名為家主繼承人。」

    趙權柄慷鏘有力的話語在書房中回蕩開來,所有聽到這話的人臉色微變,但也只是微變,然後沒誰提出質疑。

    而在趙權章按捺不住心中怒意,剛想要反駁的時候,趙權柄蹭的轉身,抬起手臂指著他的鼻子面色冷厲。

    「趙權章,你是趙家家主,但這事發生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俗話說的好,養不教父之過,趙卿師是你的兒子,但瞧瞧他給趙家帶來的只有麻煩,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想要真正讓姬年偃旗息鼓,不再追究下去,我提出第二條建議,罷黜趙權章家主之位,拿著這個當做投名狀,希望姬年那邊能高抬貴手,放過趙家!」

    罷黜家主趙權章!

    當這話從趙權柄口中說出的瞬間,全場一片死寂。誰都沒有想到趙權柄會說出這種話來,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是要造反的節奏,是根本沒有將趙權章當回事。

    他怎麼就敢說出來,難道不怕趙權章收拾他?畢竟這時候的趙家,還是屬于趙權章的,趙權柄你即便再有野心,都未必能和趙權章硬踫硬吧?還是說趙權柄你後面有誰撐腰?

    趙權章怒極反笑。

    「趙權柄,這就是你給我的說法,是你拿出來的妙計,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推翻我的家主地位,憑借你還不夠格。當年我能踩著你上位,現在就同樣能壓得你不能喘息。」

    「來人,給我將趙權柄關到禁閉室,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邁出禁閉室半步,有誰敢和他勾結,一律驅逐出趙家。」

    「是。」

    兩個人頓時走上前來要抓住趙權柄的肩膀,他卻是冰冷的掃射過去,面帶嘲諷,「趙權章,你就這樣剛愎自用吧,為了一個趙卿師就要將整個趙家葬送!」

    「事已至此,難道說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只是靠著趙家的所謂尊嚴,根本成不了事。你越是這樣,只能讓趙家覆滅的越快。」

    「還有你們都捫心自問,我剛才的話是為自己著想嗎?我稀罕這個家主之位嗎?趙家沒有的話,就算是給再多的家主位置又有個鳥用。」

    「可惜啊,趙權章你連這點都參悟不透,我就說當年老家主的決定是錯誤的,他還不相信,事實會證明這一切的。」

    「還愣著做什麼,帶下去!」趙權章怒氣沖沖的喊道。

    也就是現在是文明法治社會,這要是換做以前,就沖著趙權柄的舉動,自己就能行使家主大權,將他當場棒殺。該死的趙權柄,狼子野心,總有刁民想害朕啊。

    隨著趙權柄被帶下去,書房中一片安靜。

    「都聽清楚,這次針對咱們趙家的行動就是宋家主使,除卻宋家外,再沒有誰的影子,不要聽信趙權柄的胡言亂語。咱們趙家是中海市的霸主,不是誰想就能覆滅的。」

    「從這刻起,我命令你們各自回到位置上去,給我全力反擊,要讓宋家明白,咱們趙家永遠不可欺辱,不管是誰想要對咱們趙家動手,就要承受嚴重後果。做事去吧!」趙權章厲聲道。

    「是!」

    趙家所有高層全都離開,只是沒誰清楚他們的真實心情如何,真的會相信趙權章的話嗎?笑話,他們更願意相信趙權柄的。趙家已經被收拾到這種地步,反擊?拿什麼反擊?

    整個集團可謂是損失慘重,投入再多的錢對方都能反殺過來,人家兵強馬壯,就算是耗著都能將自己耗死。想到這個結果後,有些趙家高層的心思就開始活躍起來。

    他們又不是趙家嫡系,沒必要因為趙家而陷入災難中,相反這對他們來說倒是一個機會。不如趁著趙家這棵大樹倒下的時候,中飽私囊,然後趁機離開。

    對,這樣做才是王道。

    書房中趙權章臉色蒼白如紙,剛才還宛如標槍般的身軀此刻軟綿綿的坐在椅子上,神情頹廢。當這裡空蕩蕩的時候,他的心情也變得沒著沒落。

    趙權柄所說的話都是虛假的嗎?不,他反而認為是對的。但即便明知道是對的,自己都不能執行。要自己退位,死了這條心,老子是絕對不會將權力拱手相讓的。

    「權章,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剛剛露面空氣中便多出一股清香味道,她就是趙權章的媳婦,趙卿師的母親,在暗中一直支持趙權章的軍師梁紅玉。

    「阿玉,剛才的場面你都看到了吧?總有刁民想害朕,總想將我的家主之位推翻。我早就清楚趙權柄有狼子野心,我還知道他暗中積蓄了不少力量。」

    「你說我現在將他關押在禁閉中,真的能管住嗎?他的人不會想著營救?還有就是卿師那邊情況如何?我這忙起來都沒有顧上去醫院看望,你問清楚沒有,他到底怎麼就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舉動。」

    有點趙權章心知肚明,要不是趙卿師想要姬年的性命,趙家未必會有這場災難。因此剛才他能搪塞過去,但現在卻要聽到真話,要弄明白趙卿師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梁紅玉走過來,雙手按摩著趙權章的肩膀,柔聲細語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卿師,放心吧,那邊我已經安排好所有事,卿師在這邊進行基礎治療後會轉去米國。」

    「他這次的傷很嚴重,即便是能治好,恐怕也會落下殘廢。我現在都有點不敢面對他的雙眼,生怕看到後就會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個結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梁紅玉眼底閃爍出一股凜然殺意。

    「這是那個姬年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姬年的話,咱們家卿師也不會如此。但這時候我最憎恨的不是姬年,因為換做是誰面對那種情景,都會想要反擊。」

    「總不能卿師想要除掉人家,人家就要站在那裡讓他動手吧。我最憎恨的是暗中鼓動卿師的人,他就是帝都宋家宋君竹!」

    「誰?帝都宋家!宋君竹!」趙權章蹭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宋君竹竟然來到咱們中海市?還暗中聯系上卿師,要讓他除掉姬年?」

    「對,卿師是這樣說的。要不是這個宋君竹,卿師絕對不會變成這樣。權章,你說宋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夠下達這種命令?」

    「咱們趙家對宋家歷來是謙卑有加,他們這擺明是給咱們下套。還說什麼姬年不會騎馬,不會的話能將一匹烈馬馴服成那樣?這也就是卿師現在還活著,否則要是把命都送了,你看我和帝都宋家翻不翻臉!」梁紅玉想到躺在病床上滿臉死寂模樣的趙卿師,心髒就一陣陣抽搐。

    當媽的誰想看到自己孩子受一點傷?更別說趙卿師還是會變成殘疾人。光是想想,就心如刀割。

    「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趙權章能坐在趙家家主的位置上,腦筋轉得非常快,瞬息間就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狠狠的砸著桌面,神情憤怒,「都是宋君竹在鼓動,要不是這樣的話,卿師是絕對沒有膽量做出這種事的。」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宋君竹肯定是許諾了卿師重利,讓我猜下,莫非是我屁股下面的家主位置?肯定是這個,一般的誘惑卿師也不會瞧上的。

    這個混賬東西,怎麼能這樣被人家蒙騙?我早就給他說過多少次,帝都宋家不是他能招惹的,咱們趙家雖然依附宋家,但卻不能無條件的聽從。」

    「更別說現在的帝都宋家,哪裡還有宋君竹和宋傲山的位置?我之前給他說的話,他都當做耳旁風嗎?我告訴過他,帝都宋家內部蕭牆,宋傲山父子已經失勢,他怎麼還這麼糊塗?」

    此刻的趙權章恨鐵不成鋼!

    梁紅玉也恍然大悟,面頰上浮現出懊悔神情,「都怪我沒有好好叮囑卿師,這才導致這種事發生。不過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卿師已經變成這樣,等待他的只能是治療。」

    「和卿師的殘廢相比,趙家的生死存亡才是最關鍵的。你剛才問我對趙權柄的看法,我認為他說的沒錯,這次針對趙家的攻擊恐怕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你也覺得我該退位?」趙權章頓時滿臉悲憤。

    「退位又如何?與其守著一個破爛不堪的趙家,倒不如重新開始。權章,不要給我說你不明白如今的趙家有多糜爛,外表看似輝煌,實則早就腐爛不堪。」

    「既然這樣就不如痛下狠手,將爛肉全都割掉。你現在讓位又如何?就算是讓趙權柄來當這個家族又能怎樣?難道說趙家還能在中海市站穩腳跟嗎?」

    「不可能的。所以他既然想要接手爛攤子就丟給他,反正咱們在海外那邊的基地也已經建設的差不多,只要咱們轉戰非洲,只要你在,趙家正統就永遠不會消失。」梁紅玉語重心長的說道,換做別的女人未必能做到她這樣有魄力有決斷,光是從這個就能看出來她的不凡。

    趙權章能有如此妻子是他的福氣!

    「非洲那邊的產業都已經安排妥當?」趙權章眼神銳利的問道。

    「對,都已經準備好,礦山也開始運轉,這些都是咱們暗中操作的,所以說沒誰清楚。等到你退位後,咱們就直接飛過去,重新開始趙家傳承。」梁紅玉沉聲說道。

    趙權章在書房中來回走動,差不多五分鐘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凝視著梁紅玉吩咐道︰「阿玉,你現在就去準備吧,將祖宗靈牌全都打包,安排咱們這支的人過去,將卿師送往米國的事業安排妥當。」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快刀斬亂麻。你們明早就動身離開趙家,記著今晚就要離開中海市,從其餘地方飛往非洲。」

    「那你呢?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梁紅玉著急的問道。

    「我是趙家家主,就算想走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楮盯著我,只要敢動就會惹出麻煩來。」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明天就動身去帝都,借著去帝都宋家求援的理由會從帝都直接飛往非洲。一切順利的話,咱們明晚就能在那邊踫頭,開始全新生活!」趙權章說到這個時,話語中有些苦澀味道。

    全新生活,說的好聽,要是能繼續留在中海市,誰願意顛沛流離?

    「好,我這就安排!」梁紅玉利索的走出書房。

    趙權章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漆黑夜空,眼神幽幽,「姬年,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你造成的,說真的,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見上一面,想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有何與眾不同,竟然能攪動如此風雲。」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50
336 破釜沉舟的臣服

       
    一夜動蕩一夜不安。

    整個中海市都仿佛被趙家的災難驚到,平常繁華的夜景昨晚是銷聲匿跡,到處都是平靜的很。

    在天剛剛亮的時候,趙家禁閉室中被關押著的趙權柄就被人驚醒,從外面急急忙忙走進來的是他的心腹們,眾人嘩啦著走進來,看到雙眼迷離的趙權柄後便全都七嘴八舌的說起來,說出的話讓他瞬間驚醒。

    「柄哥,您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趙權章這個王八蛋竟然天還沒亮就離開中海市,說什麼去帝都求援,我看他八成就是想要逃跑。」

    「還家主?狗屁的家主,我發現屬于趙權章那一系的人全都人間蒸發了。」

    「就連趙卿師都沒有躺在醫院中。」

    ……

    趙權柄接過心腹遞過來的濕巾擦拭了下面龐後,使勁揉搓幾下,將聽到的消息綜合整理後,心情一落千丈。這個王八犢子趙權章,昨天說的冠冕堂皇,什麼要誓與趙家共存亡,這一天都沒到便拔腿閃人了。

    你是趙家家主啊,你要是說這樣,讓別人咋辦?去帝都求援,這樣的藉口誰相信?帝都中的宋家真要是會照顧趙家,何至於讓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

    再說你真的當我對帝都宋家情況一無所知嗎?

    「糟糕,趙權章這是想要讓咱們趙家一蹶不振,從此被徹底驅逐!」趙權柄狠狠的一拍大腿,滿臉焦慮。

    「柄哥,您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就是啊,趙家不能就這樣倒下。」

    「咱們趙家必須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柄哥,您就當家主吧?我們都聽您的。」

    ……

    這時候當趙家家主是好事嗎?誰都清楚如今的趙家滿目瘡痍,隨時都有可能滅亡。自己可不想要在這個節骨眼當什麼趙家最後一代家主,但自己卻也沒辦法就這樣眼睜睜的瞧著趙家衰落。

    想到這個,趙權柄就直接掃過全場,沉聲說道︰「三件事,第一發動你們手上所有力量給我調查趙權章派系人的下落;第二趙家不再進行反擊,全面收縮;第三我要見到姬年,馬上準備車,聯系好對方,這個是優先任務。」

    「是。」

    姬年現在在哪裡?

    姬年當然是和白古典他們在一起,正在機場準備登機。昨晚趙家的動蕩對他來說完全不知情,以至於今天遇到魯米後,聽到她的問話,姬年都處於懵神中。

    「你說趙家快要被滅了?」

    「對,難道你不知道嗎?整個趙家如今是全面潰敗,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都再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強勢。你也知道的,隨著趙家倒下,肯定會讓出來很多位置,有著這樣的利益在,各方面都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沖過來,從趙家身上撕裂下一塊肥肉。」

    「趙家雖然說還沒有倒下,但已經不復以往榮耀。不出意外,趙家將會從中海市抹去。」魯米眨巴著大眼楮,盯著姬年好奇的說道。

    「這事和你沒關系?」

    「拜託小米姐,你這思想也太天馬行空了吧?這事和我有啥關系,你總不會認為這事是我讓人做的吧?雖然說我也很想這樣,但我讓誰做?誰有會聽我的命令?」

    「真正聽我話的,又有誰有這樣的力量能撼動趙家?我想只是一個宋家,可他們也未必能做到啊。小米姐,要不你給我說說,你背後的魯家有沒有加入進來?」姬年無語的撇嘴說道,他認為這事荒謬的很。

    「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能猜到,肯定參加進來了,而且分到不少利益吧?」

    「瞎說!」

    魯米面頰略微羞紅,她原本就不擅長說謊,想到魯家真的在對趙家的動手中獲利不少,看向姬年的眼神就透露出一種玩味。難道說姬年真的不清楚,整件事就是因他而起嗎?

    「小米,小年,準備登機。」

    「好。」

    就在這時白古典那邊招呼一聲,就在他們兩個人要走過去的時候,魯米忽然間發出一道驚呼聲,指著不遠處急匆匆走過來的幾道身影,意外的說道︰「那不是趙家的趙權柄嗎?」

    「趙權柄是誰?」姬年不解的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

    「趙家二號人物,是僅次於家主趙權章的狠角色,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安撫趙家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機場?而且看著他的意思,好像是沖著咱們來的,姬年,他不會是找你的吧?」魯米側身狐疑的問道。

    「找我做什麼?管他找誰,咱們趕緊登機吧,別讓師父他們等著。」姬年根本就沒有當回事,趙權柄會來找自己?沒有影的事情。自己和他又不認識,人家那是大人物好不好。

    但有些事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發生。

    「姬醫生,請等等!」趙權柄看到姬年就要登機,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攔住道路。

    「有事?」姬年眉頭微挑不解的問道。

    那邊的白古典看到趙權柄竟然帶著人阻攔姬年後,也停止登機,直接帶著考古團隊的人過來,將趙權柄他們反圍住的同時,他站到了姬年身邊,沖著趙權柄語氣不善的問道︰「趙權柄,你什麼意思?」

    白古典還是認識趙權柄的。

    「白老,您別誤會,我這次過來找姬醫生是有事相求的,沒有想要和他為難的意思。」趙權柄趕緊擺擺手解釋道。

    笑話,不要說白古典在東州省的地位,就說身邊圍繞著的考古人員就夠威懾。你敢說他們當中沒有政府人員,沒有政府安排的警衛人員,要是說和他們對撞起來,趙家就連現在的陣線都別想守住,頃刻間會毀於一旦。

    「求我?我和你認識嗎?」姬年拿好機票不解的問道。

    「這個…」

    趙權柄向四周掃了眼,壓低聲音說道︰「姬醫生你看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我和你又不認識,誰知道你一會會說出什麼話來,趙權柄先生是吧?你趕緊說吧,我們還等著登機呢。」姬年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淡然說道︰「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白老!」趙權柄立刻將矛頭對準白古典,可憐兮兮的說道︰「白老,幫幫忙,我真的有話和姬醫生說,能不能讓他跟我去那邊,就三分鐘,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登機。您老就看在和我趙家的薄面上,幫幫忙吧。」

    白古典踫觸到趙權柄這種哀求的眼神後,心一軟,沖著姬年說道︰「小年,要不你就和他去那邊聊聊,不過聽清楚,只有三分鐘,時間一到就趕緊回來登機。」

    「是,師父。」

    有白古典這話在,姬年便跟隨趙權柄走到旁邊的無人角落,看著他們兩人走開,趙家人的神情還是充滿彷徨。要知道就在前來機場的路上,傳過來的消息更是觸目驚心。

    短短一個小時,趙家商業版圖幾乎全軍覆沒,官場更是全都被拿下,如今能做的就是守著最後的一畝三分地,而即便這樣都不安全。

    假如說趙權柄不能和姬年達成和解,等待趙家的必然是滅亡!

    考古團隊這邊議論紛紛。

    他們都是跟隨白古典過來的,都是從全國範圍內抽調出來的精英,能加入到這個考古隊,都是各自背後的老師聯系的白古典,因此對姬年是誰完全不認識。但瞧著眼前的場面,好像這個姬年挺有背景的。

    「你們誰知道這群人是誰?」

    「我是東州省的,我來說吧,他們是我們這裡一個大家族的人,剛才說話的是趙家大人物趙權柄。」

    「那姬年是誰?不是白老的徒弟嗎?怎麼感覺他這個徒弟不簡單?」

    「你們就沒有聽過姬年的名字嗎?」

    「姬年?你說的莫非是那個姬年?」

    ……

    相比較考古團隊的熱議,白古典此刻面龐上是露出一種憂慮,捕捉到他這個神情後,魯米在旁邊輕聲說道︰「老師,您要是為姬年擔心的話大可不必,這次別說是趙權柄出面,就算是趙權章站在姬年前面都不敢叫囂。」

    「小米,你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嗎?」白古典是真的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他這段時間一直忙活著考古的事,哪裡有時間分心。

    「老師,事情是這樣的…」

    當魯米這邊簡單敘說一遍後,白古典臉上頓時冒出一股冷意,看向趙家人的眼神分明變得不善,「趙家是沒落了,以前的趙家哪裡會做出這種混賬事情,縱人行兇,想要除掉的還是我白古典的徒弟。」

    「趙家活該有此劫難,放心吧,就像你說的那樣,趙家這次肯定會遭受重創,自今日起,中海市將不會再有趙家。」

    角落處。

    趙權柄神情緊張的凝視著姬年,將心中慌亂的情緒控制住後穩穩說道︰「姬醫生,我代表趙家對趙卿師的行為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再和他一般見識。」

    「你是為趙卿師求情的?」姬年臉色驟變。

    「不是,我不是為他求情的,我是為了趙家來的。」察覺到姬年臉色變化,趙權柄便急忙收起來之前的策略,知道想要慢火是不行的,必須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趙卿師的死活和我們沒關系,甚至就連他老爹,趙家家主趙權章也因為他而離開家族。我們趙家現在面對著多重攻擊,已經是疲憊不堪,但趙家不是誰都像他們父子那樣,而且我們的家族企業也養活了很多人。」

    「要是說趙家覆滅,他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好吧,這麼明說吧,我這次就是代表趙家來求饒的,只要姬醫生肯高抬貴手,趙家願意拿出足夠的誠意出來。」趙權柄說著就遞過來一個公事包,神情懇切。

    「我知道您就要登機,也阻攔不住您留在這裡,但請您在飛機上慢慢的看,這就是我們趙家的誠意。只要姬醫生能饒恕趙家,趙家從今往後將惟姬醫生馬首是瞻。」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1:58
337 鄭喜雀

       
    「姬年,登機了。」就在姬年拿著檔案袋思索趙權柄話語意思,那邊魯米揮動著雙手喊道。

    姬年點點頭沖著趙權柄說道︰「不好意思,趙先生,我真的不清楚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趙家災難和我有關系嗎?你們趙家遇險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造成的,這可是天大冤枉。」

    「趙先生,我這邊要登機,所以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吧,至於說到這個檔案袋」

    「別推辭,姬醫生,你還是在飛機上看完之後再說吧。」趙權柄急忙打斷,生怕姬年就這樣丟回來。

    「那好吧。」

    時間不等人,姬年趕緊轉身和魯米踫頭,一行人開始登機,只是在考古團隊檢票的時候,白古典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趙權柄面前,凝視著他的雙眼冷聲說道︰「趙權柄,在趙家的幾個後輩中,你也算得上是我最看重的一個。」

    「因為你做事有分寸懂規矩,不像是趙權章那樣肆無忌憚。但恰恰因為這個,你當初在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才會落敗,我清楚你是為趙家大局著想,所以說才沒有做別的舉動。」

    「但我希望你明白,姬年是我的徒弟,是要繼承我衣缽的傳人。趙卿師在南山馬場做出來的舉動我剛知道,要是昨天收到消息,今天對你們趙家動手的就會有我白古典一份!」

    「白老,這事真真切切的就是趙權章在搞事,是趙卿師背靠上帝都宋家宋君竹才這樣做的,事前我們並不知情。」

    「誰想因為姬醫生差點遇險,結果帝都胡家,八省共主白家,中海市宋家,魔都秦家,岐黃閣陳家,林三多的林氏集團,一股腦的全都開始對我們趙家狂轟亂炸。」

    「趙權章已經悄悄跑了,他派系的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趙家此刻根本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會塌掉,如今趙家是我在掌握話語權。」

    「我也清楚趙家無論如何是別想再翻身,作為晚輩我只希望白老能代為說兩句好話,給我們趙家一條活路,給我一條活路。」趙權柄眼神懇切的緊盯著白古典,話音落地的同時,彎腰鞠躬誠懇說道。

    「請白老給我們趙家一條活路!」

    其餘趙家人做出同樣動作,齊唰唰的低聲喝叫在機場中分外刺耳。

    「哎,你們啊,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事我來給姬成與不成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白古典始終沒有能狠下心淡然說道。

    「多謝白老。」趙權柄大喜。

    考古團隊全都登機。

    「家主」

    當身邊有人這樣喊的時候,趙權柄卻是直接搖搖頭打斷,「在趙家危機沒有解決前,不要這樣稱呼我。沒準以後就沒有了趙家,還說什麼家主不家主的。」

    「是,不過白老真的會幫咱們說話嗎?」

    「換做別人或許不會,但白老沒準,白老和咱們趙家是有點淵源,如果說能幫助到趙家,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趙家就這樣灰飛煙滅的。這牽扯到趙家的一段陳年往事,你們不清楚的。」趙權柄鬆口氣後緩緩說道。

    「希望能成功!」

    飛機機艙中。

    姬年和魯米坐在一起,他手中拿著檔案袋,絲毫沒有想要拆開來看的意思,這個裡面所謂的誠意,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很重,但關鍵是自己無功不受祿。

    趙家災難和自己有關系嗎?憑什麼趙權柄會認為這事自己能解決掉?不要說自己和宋檀關系是不錯,即便自己就是宋家人又能如何?能改變宋家決策嗎?

    「你真的不清楚趙家為何會被攻擊?」魯米眨巴著眼楮問道。

    「不清楚。」姬年將檔案袋放在膝蓋上平靜說道,清澈的眼神顯示出他內心的無愧。

    「這事吧說來有點話長,但總的來說就是因為你在南山馬場的表現,讓你的那群朋友感動,因此他們就開始和背後家族商討,所以才有了這次趙家的災難。」

    「至於說到裡面的具體原因,還是留給你那些朋友訴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真的不想瞧瞧檔案袋裡面都是什麼嗎?趙權柄這個節骨眼拿出來的,絕對是厚禮。」魯米滿懷好奇的盯著檔案袋,蔥玉般的小手幾次想要伸出來最後都忍耐住。

    「這個」

    「小年,你過來一趟!」

    就在姬年剛想解釋的時候,白古典在那邊出聲相邀,姬年就趕緊走上前,坐在旁邊後,白古典沉吟片刻,望著姬年認真說道︰「趙家和你之間的恩怨,都是趙卿師引起的,再往深點說,那就是趙卿師老爹,趙家家主趙權章惹出來的。」

    「這事和趙家其餘人是沒有多少關系的,如果說你這邊沒問題的話,就給他們一條活路。」

    「師父,您這話從何說起啊,剛才小米就說的雲裡霧裡,說什麼趙家會有次劫難完全是因為我的那些朋友。可我的朋友沒有誰有這樣大的能耐啊。」

    「那,就說宋檀厲害點,但宋家趙家這麼多年的恩怨誰也不能奈何誰,只是靠著宋家未必能做到這樣吧?可您說要是有別的力量出手了,我都不清楚是誰,何來饒恕?」姬年聳了聳肩膀,嘴角露出幾分無奈。

    整件事貌似只有他被蒙在鼓裡!

    魯米那樣說,白古典這樣說,這說明趙家遇到麻煩還真的是和自己有關系,可姬年偏偏就不清楚是誰在背後出手了。

    誰又有這樣強的力量,能做成這事!琴道師父秦西鳳嗎?魔都的力量什麼時候能延伸到東州省?中醫師尊劉徹悟嗎?貌似只是靠著醫界力量,也難以撼動趙家?那麼到底是誰在做事?

    「師父,您要是知道點什麼就給我說說吧。」姬年反問道。

    「我」

    白古典一下被將住,自己是知道點消息但關鍵不能說啊,魯米都能保守秘密,自己還不如她嗎?帝都胡家,八省共主白家,我的個乖乖,姬年你自個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擁有這樣的人脈嗎?

    而且這還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力量,你當初將那位夫人的病治好,她能對你的事情視若無睹嗎?肯定會出手幫助,這就更加會讓趙家沒有活路。

    可這些內幕白古典只能是憋著!

    「我和趙家的某位故人有些交情,當初答應過對趙家後代要有所照顧。當然這種照顧指的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平常我是絕對不會做的。現在趙家遭遇到這種滅頂之災,應該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假如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給趙家其餘人一條活路。只要首惡懲戒,其餘人就放過吧。畢竟多行善事也是你當醫生的初衷,對吧?」白古典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全都控制住後說道。

    「是,師父,我明白了。」姬年恭聲道。

    「明白就好,回去坐吧,這件事就這樣,等咱們從孔雀陵寢回來後再說。這次任務最關鍵,趙家的事就當做小事對待,不能因私廢公。畢竟我的那位故人也已經去世有些年頭,人不能總生活在過去的歷史中。」白古典雙手合十平放在胸前慢慢說道。

    「是,我懂了。」

    姬年重新回到位置後,便將檔案袋打開,看到裡面的誠意內容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好大的誠意,我要是全都收下來,相信幾輩子都花不完。」

    「不過趙家是小瞧我了,我需要錢的話,用得著他們送?小米姐,趙家這事我決定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你沒有落井下石就夠給他們顏面,難道說他們還能指望著你拯救於水火?」魯米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這樣,咱們還是聊聊這次的考古任務吧。」

    「好!」

    魯米能看到姬年放下這事也是高興的,她想要看到的姬年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不是將生命中的所有時光都浪費在爭權奪利中,最後變成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這樣的姬年是最帥氣的,是最陽光的,也是她魯米最欣賞的。趙權柄,你將算盤打到姬年身上,註定是敗筆。

    沒道理,姬年的朋友為他而戰,他卻在這裡拖後腿!

    蘭州機場。

    飛機最終降落在這裡,這次考古任務的基地就在這座城市,畢竟所要前往的孔雀陵寢入口處就在蘭州西北的一條山脈中。

    當白古典他們下飛機後,當地便有專人接待,直接全都拉到酒店中休息。雖然說大家的心情都非常迫切,都想要早點見到那個神秘陵寢的真面目,但考古歷來都不是一個著急的活兒,要能隨時克制住心中沖動,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老白,早就盼著你過來,這次由你帶隊,絕對能事半功倍!」前來迎接的人中有一個老者,年齡和白古典不相上下,雖然看著很瘦弱,但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那種勁頭卻讓人不敢忽視。

    或許是因為常年抽煙的原因,張嘴露出來的是滿口黃牙,就連手指頭都被染黃。略顯蒼老的面頰上,炯炯有神的雙眼最為醒目。

    「老鄭,你也真是的,給你說過多少次,能不抽煙就盡量別抽,可看你的模樣好像沒有聽進去。你也真不愧是咱們那代人中的煙王,你是不是準備將這個榮譽稱號帶到那個世界去!」白古典開著玩笑說道。

    「我說老白,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哥們當年的煙王說的是顏王,說的是咱那無可匹敵的容顏,就你們那幾個歪瓜裂棗也敢在本顏王面前說顏值,統統弱爆。」

    「呦呵,你還來勁了是吧?就你這樣的還敢自詡為顏王?」

    「必須的顏王,無冕之王!」

    跟隨白古典來的考古團隊額頭上全都冒出一道道黑線。

    站在鄭老身後的人面面相覷,故意抬頭看向天空。

    姬年和魯米也都傻眼。

    不是吧?這兩個老人的年齡加起來得有小兩百歲,剛見面就是這樣聊天的?最關鍵的是,這位滿嘴黃牙的爺爺,你確定自己真的是顏王嗎?

    當年年少時候風頭無人能及?您老的臉皮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說出來這番話我瞧著面不紅心不跳的,就好像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誰都清楚你這擺明就是狡辯。您老要是顏王,我就是宇宙大美男!

    「老劉,這次你也來參加考古啊,咱們有段日子沒有見面了吧?」

    「老關,聽說你小子都當爺爺了是吧?」

    「咱們今晚必須不醉不歸!」

    兩撥人開始熱絡的聊天。

    都是混考古圈的,就算平常不認識,但也總該聽說過名字,何況考古界還有著一個微信群,彼此間是能聊聊天的,因此見面後經過人的介紹,即便沒見過面的也都熟悉起來。

    想到大家都要去孔雀陵寢,每個人都是要將後背交給對方的關系,他們的熱情就愈發高漲。鬼知道那個陵寢中會遇到什麼危險,這時候將關系夯實終歸沒有壞處。

    考古又如何?考古就該比盜墓沒有危險嗎?有時候這兩者其實是相同的,畢竟不管考古還是盜墓,都是要走進人家的陵寢世界,面對你們身為陵寢主人的國師孔雀還會區別對待?

    兩位老人在那裡談笑風生。

    兩撥人在隨意閑聊。

    貌似最後被孤立的人只有姬年和魯米,這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的年齡是這群人中最小的。要不是說白古典想要帶著他們兩個出來見見世面,是絕對沒有可能參加考古隊的。

    不要以為誰都能進來,只要進來就是資歷。以後不管在大學授課還是出來單幹,這都是能拿出來炫耀的本錢,也是你的人脈。

    「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鄭老在開過玩笑後指著姬年問道,魯米他是清楚的,是白古典的研究生,也是非常青睞的一棵好苗子,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但姬年是怎麼回事?沒有聽說老白最近有收徒弟的想法。

    「姬年過來,我來給大家介紹下。」

    白古典直接將姬年喊到身邊,沖著鄭老說道︰「老鄭,這個就是我剛收的徒弟姬年,姬年,這位是和我同輩的鄭老鄭喜雀,你就喊他鄭老便成,這次老鄭也會跟咱們下墓。」

    姬年趕緊恭敬的招呼道︰「鄭老好,我是姬年!」

    徒弟?

    鄭喜雀可是沒有聽錯,白古典剛才說的是徒弟而不是學生,在他們這行別小瞧稱呼的不同,代表的含義是絕對天壤之別。

    更別說白古典的考古造詣是很高深的,即便是自己都要拜服,而如今姬年能成為他的徒弟,這其中莫非是有別的說法不成?難道說這個姬年真的優秀到已經讓白古典見獵心喜的地步?

    鄭喜雀開始上下打量著姬年,跟隨他過來的人也都開始掃視著。

    姬年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坦然面對著所有人的注視,笑容依舊。

    白古典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笑眯眯的站在旁邊,他很清楚自己這位老友的眼光有多毒辣,既然這樣就讓他先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來點門道。

    鄭喜雀最初是隨意的,但當他踫觸到姬年的雙眸時,眼中忽然爆出兩團精光,難以置信的發出輕聲驚嘆。

    「你」。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2:02
338 酒宴起風波

       
    姬年被鄭喜雀這樣緊盯著,然後對方發出驚嘆聲,也刺激的夠嗆,難道說這位鄭老還對相面術有所研究?不過即便是有研究,相信也看不穿自己的真正底牌吧?

    要知道掌心元氣可不是誰都能窺破的,再說元氣也沒有任何旋轉的意思,這便說明是安全的。可踫觸到鄭喜雀的眼神,姬年始終感覺古怪。

    「鄭老,您?」

    「沒事,沒事,走吧,咱們回去再說,今天晚上我準備好酒宴,咱們好歹得喝個痛快。你們剛下飛機,就在酒店裡先好好休息下,晚上可得一醉方休哦。」鄭喜雀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含糊著掀過這篇。

    白古典若有所思。

    一行人離開機場。

    前往酒店的路上,白古典和鄭喜雀是坐在一起的,他飽含深意的問道︰「我說老鄭,現在就剩下咱們兩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到底從姬年的面相上看出點什麼沒有?」

    「我不相信你這癡迷相面術的傢伙,會對我收下姬年當徒弟無動于衷,你肯定是看出點什麼對吧?說說吧,我又不會出去亂說!」

    「老白,你真的是好福氣啊!」鄭喜雀這時不再藏私感慨著道。

    「什麼意思?」白古典愈發好奇。

    「姬年的面相的確是貴不可言,當然這種高貴也只有我才能看出來,換做別的相面師,或許就會被他的容貌忽略過去。」

    「這放在古代,像他這樣的面相最次都是坐鎮一方的封疆大吏,而即便是現在,他的人生都必然會豐富精彩。」

    「像他,想要低調平淡都沒有可能,假如說他非要這樣,不會有好事只能變壞事,再好的事情到最後都會變壞,要杜絕這種現象惟有高調。」鄭喜雀神情凝重,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有關這種面相的專業術語,但說出口的時候竭力變成大白話,他清楚白古典對相面術最撓頭的就是專業術語,言簡意賅的描述最容易理解。

    「你說的…」

    「不對嗎?」

    「豈止是對,簡直是太對了。」

    白古典想到姬年身上發生的那些事,像是找到源頭般,側身沖著鄭喜雀就開始興奮的說道︰「我就說姬年不可能簡單的,你都不清楚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我給你說說就清楚。」

    「這些事情放在別人身上,一件都足夠拿出來吹噓一輩子,但在他這裡卻像是家常便飯般,再容易不過,就我所知道的便有這些…」

    鄭喜雀對姬年是真的很陌生,他又不是喜歡八卦的人,自然不會清楚。可聽到白古典所說的這些時,神情平靜的很,就好像早就預料到般,再正常不過的坦然反應。

    「我就說這小子不簡單啊!」

    「你別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繼承人。」白古典從鄭喜雀的眼神中就捕捉到些許不對勁當場呵斥道。

    「瞧你那樣,好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誰給你說姬年就只能跟隨你鑽研考古術,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他是一個不能用常人眼光來衡量的人物,再確切點形容,他就像是一塊海綿,只要是傳授給他的知識都能吸收消化。」

    「充其量就是今天不行的話,明天再繼續來。所以說要是姬年真的願意跟隨我學點雜學知識,你不能壞事。」鄭喜雀一瞪眼喊道。

    「你就這麼相中他?」

    「廢話,你要是相不中給我!」

    「哈哈,做夢吧,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不過你說的沒錯,要是說能有讓他繼續變強的機會,我是不會阻擾的。看情況吧,他願意跟隨你學習,我絕對支持。」

    「這說的還像人話!」

    「你才不會說人話呢!」

    兩個老頭樂呵呵的鬥著嘴。

    ………

    蘭州黃河邊上某家小旅館。

    最東邊的房間。

    這裡是煙霧繚繞,到處彌漫的都是嗆鼻的煙草味道,換做不抽煙的人進來,當場就會被刺激的咳嗽連連。而即便是老煙鬼在這裡面坐著,也會感覺呼吸不順暢。

    就在這樣的煙霧中,四個人毫不在乎的打著麻將,搓麻將聲響成一片,時不時還能聽到他們冒出幾句天南海北的方言,讓人聽的感覺雲裡霧裡。

    「你們說這趟買賣真的能有收獲嗎?」

    「廢話,咱們麻爺什麼時候走空過?」

    「說的也是,不過你們說那個老小子靠不靠譜?他叫做啥來著?武慎是吧?」

    「噓,小點聲,他們在裡間談話那,我聽說這個武慎還算不錯,是個很有能耐的掮客,專門做的就是咱們盜墓這個行當,信譽的話沒問題,這次能找過來也是他當向導。再說他也會跟著咱們下墓,你們怕個逑!」

    ……

    外間是雲霧翻騰著,而裡間一張四方桌子旁邊坐著兩個男人。左側的身形瘦弱,眼楮如老鼠般狹小,穿著件灰色外衣,整個人給人種沒有存在感的味道,他就是武慎。

    南來北往雜貨鋪的老闆,當初就是他和姬年擦肩而過,痛失掉那塊印章。

    「麻爺,這次咱們絕對是能發財的。」武慎眯縫著老鼠眼笑嘻嘻道。

    「武慎,你也清楚,我對你歷來都是信任有加,要不然這次也不會跟著你出來。而且你也應該明白,只有咱們的事做成了,你才能得到錢。」

    「那個古墓裡面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一件都夠你一輩子花不完。」麻爺是個神情冷峻,臉上有著很多麻子的中年男人,只是從他那雙眼楮中就能感覺到,這絕對是個殺伐決斷不眨眼的人物。

    實際上只要是混盜墓圈的,誰是善茬兒,誰的手上不見過血呢?

    況且麻爺還是盜墓圈中比較有名組織,孤狼的首領!

    「當然,我明白,這就要靠麻爺提攜。不過說到消息的真實可靠,我覺得是毋庸置疑的,您也看到了,國家考古隊那邊也過來了,沒準明天就會動身去那裡。」

    「這次帶隊的更是考古界的定海神針白古典,還有鄭喜雀這尊對風水術非常有研究的大師跟隨,要說那裡不是孔雀陵寢,那還有哪裡會是。」武慎認真說道。

    這點麻爺倒是不懷疑。

    要不是說白古典和鄭喜雀都帶隊過來,麻爺是不會輕易相信的。而現在既然有這樣的事實在,麻爺就肯定會對這事上心。

    「這次盯上孔雀陵寢的應該不只是咱們孤狼,還有國內其餘盜墓團夥,甚至就連國外勢力都有。所以說考古團隊便成為香餑餑,誰要是能盯緊他們,就能在後面當那只黃雀。不過無所謂,咱們不做黃雀,要做就要做打黃雀的獵人。」

    「那是,跟著麻爺絕對能當獵人。」武慎拍馬屁道。

    「行了,這事就這樣,知道你小子手癮犯了,去那邊玩兩圈吧。不過兩小時後都必須睡覺,明天咱們還有正經事要做。」麻爺隨意揮揮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謝謝麻爺。」武慎笑嘻嘻的站起身走到外間,跟著一起玩起來。

    裡間只剩下麻爺。

    「蛇姬帝朝國師孔雀的陵寢,我絕對要分一杯羹!」麻爺眼神銳利喃喃自語。

    ………

    就像是麻爺所說的那樣,如今盯上孔雀陵寢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很多人,甚至從幾天前就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進入蘭州城。

    他們自然不會光明正大的進來,畢竟每個人的身上都不幹淨都是留有案底的。要是說被警方發現,等待的只能是蹲監獄。一個個的全都改頭換面,分別住進不同的旅館酒店。

    盜墓界就此開始熱鬧起來。

    「你們說這次咱們有沒有機會跟著人家喝湯?」

    「鬼知道,這次孔雀陵寢出現的消息未免有些古怪,以前都沒有過,卻一夜之間就冒出來,我總感覺這裡面有古怪。」

    「有古怪你還來?」

    「這不是扯淡嗎?有古怪就不來嗎?別說這裡有可能是真正的孔雀陵寢,即便不是只要是古墓,隨便摸件東西出來,都能混口飯吃吧?老子現在都快餓死了,哪裡還顧上管別的。」

    「聽說孤狼也會出現。」

    「你的消息未免太落後,孤狼肯定會出現,不但是孤狼,還有國內幾夥挖坑的人馬都過來了。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有國家的那支考古隊在,誰都不敢造次。」

    「等著好消息吧,真希望這裡就是孔雀陵寢。」

    ……

    盜墓界中不是說所有人都是有名有姓有組織的,很多人都是散戶,像是南來北往的武慎做的就是散活兒。當然歸根到底其實還是因為錢,要是說沒有利益誘惑,誰肯過來?

    明知道盜墓是違法的是危險的,非要爭破頭過來嗎?誰不怕陷入到墓葬中再也出不來?可不是有金錢誘惑在前嗎?想到真金白銀堆成山的畫面,沒人還能保持冷靜。

    這就是盜墓者的信仰︰一切向錢看!

    夜晚。

    蘭州城內蘭州酒店。

    這裡就是鄭喜雀宴請白古典他們的地點,作為東道主,鄭喜雀自然是不會寒酸,再說他也不缺錢。沒誰清楚他到底有多少身家,知道的是他想做的事從來都不會猶豫,不會因為缺錢而放棄。

    既然是要宴請,自然是整個考古團隊都要過來,大傢伙熱熱鬧鬧的將一個大包廂全都佔滿,其樂融融的氛圍多好。

    這時候的他們,沒誰會想到考古的危險,有的只是全身心的享受現在的美酒佳餚。

    姬年作為白古典的徒弟,自然是要陪在身邊。

    這群人中年齡最小的,卻能享受到這種超規格的待遇,尤其是當鄭喜雀表露出來想要傳授姬年雜學的時候,更加掀起一個小風浪,多數人都對姬年露出羨慕神情。

    你說說大家都是男人,為啥就這麼不公平?你有白古典當師父就算了,現在還來和我們爭搶鄭喜雀,難道你不清楚鄭喜雀和白古典是不同的嗎?

    白古典是有家庭的,可鄭喜雀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誰要是能繼承他的衣缽,便會繼承他的所有。光是想到很有可能帶來的大豐收,便沒誰能控制住誘惑。

    而在這群羨慕妒忌恨的人中,一直跟隨鄭喜雀求學的楊劍朝是最鬱悶的。

    「姬年,咱們今後要多多親近親近。」

    「說的就是,考古界歡迎你的加入。」

    「我可是聽說過你不少事跡,沒想到在網上如此火爆的名人竟然有朝一日能和我坐著喝酒聊天。」

    ……

    當這種最正常的交談響起時,聽在楊劍朝的耳中便變成阿諛奉承,以前這些都是他該有的待遇,可現在卻全都變成姬年的,是姬年搶奪走了屬於他的風頭。

    要不說這人吧千萬別因為嫉妒而鑽牛角尖,不鑽一切都會安然無恙,真要是想歪了,就會變得無法收場。這不,楊劍朝一杯杯的喝著酒,都不需要人敬酒,一會就幹掉半斤白酒。

    平常撐死只有半斤酒量的楊劍朝,再也沒有辦法忍耐心中的妒忌,直接錯過身邊的人,坐到了姬年身邊,然後面紅耳赤的舉起酒杯,音調略微拔高的喊道︰「姬年,喝酒!」

    姬年擁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早在機場的時候就知道這位是跟隨鄭喜雀求學的人,名字叫做楊劍朝,在這群人中也算的上是小有名聲的。

    如今看到他這樣舉杯,自然是不會扭捏著拒絕,同樣舉起酒杯面帶笑容的說道︰「楊哥,這杯酒應該我敬您才是,您比我大,哪能讓您來敬酒,我幹掉您隨意。」

    姬年一仰脖子幹掉。

    「痛快!」

    楊劍朝嘴裡喊著這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舉杯,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竟然放下來,隨即拿起旁邊的酒瓶便又給姬年倒滿。

    這樣的動作看在別人眼中都有些詫異,不是吧?楊劍朝莫非是喝醉了?不然你就算是意思點也可以,哪能姬年幹掉你卻滴酒不沾?更別說這種敬酒還是你主動發起的。

    熟悉楊劍朝性格的人看到這幕,都在心底暗暗喊道,糟糕,要壞事!

    姬年眉頭微挑卻保持平靜,或許楊劍朝真的是喝多了有些忘記自己也該喝酒,這也正常,誰還沒有個喝多的時候。所以他掃過眼前的酒杯,微笑著說道︰「楊哥,我去那邊和幾位前輩敬酒,就不陪您坐著了。」

    「慢著!誰讓你走的!」

    當姬年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楊劍朝突然伸手摁住他的肩膀,紅撲撲的臉上張嘴噴出一個酒氣,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讓這桌的人臉色全都驚變,看向他的眼神充滿驚詫。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2:09
339 量小非君子

       
    「怎麼,姬年,你不給我面子是吧?今晚你必須坐在這裡陪我喝酒,哪兒都不能去!」

    「別說你還沒有被鄭老收為徒弟,就算收了也得遵守咱們蘭州的規矩!坐下喝酒!」楊劍朝拉扯著姬年的說道。

    姬年不由得眉頭微挑,這楊劍朝貌似是在故意找茬?自己和他來日無冤近日無仇,剛剛見面哪裡來的仇恨值?真是莫名其妙,不過你要是覺得我好欺負的話就大錯特錯。我可不是軟柿子,你拿捏不住。

    「楊哥你喝多了。」

    「就是,咱們去那邊醒醒酒吧。」

    「姬年,你別多想,楊哥就是和你在開玩笑。」

    ……

    考古隊其餘人急忙站起身來說笑,想要緩解這種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沖突的尷尬。說實話他們對楊劍朝的心情是能理解,但你不能這樣瞎鬧。

    沒有看到那邊的鄭喜雀已經看過來嗎?要是說被他看到你的所作所為,今後別說是成為鄭老的徒弟,哪怕像現在這樣跟在後面學習都成問題,鄭老是絕對不會要任何思想道德有問題的人!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楊劍朝卻是沒有理會身邊人的勸說,蹭的將手臂抽出來後,滿臉怨恨的盯著姬年,大聲說道。

    「姬年,這就是咱們蘭州的規矩,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你要是不坐下來就是瞧不起我們!咱們都同伴你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不是?怎麼都要再喝幾杯!」

    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是誰在這樣做?

    姬年心底不屑的同時,隨意聳聳肩,平視著楊劍朝說道︰「楊劍朝,我尊敬你是因為你年齡比我大,但這種尊敬是相互的。」

    「蘭州這裡到底有沒有你說的規矩我不知道,即便有,也不能像你說的這樣喝酒。你要和我喝,沒問題,我喝多少你陪著,要是說只是我喝你卻幹看著,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這話是你說的?我喝多少你就跟著喝多少!」楊劍朝順著話往下說。

    「對,是我說的。」姬年無所謂道,擁有著掌心元氣,別說是和你喝,就算是將在場所有人都算上,誰能是我的對手?

    掌心元氣在酒精落肚的瞬間就會全都煉化掉,跟著化為汗水排出體外。這個也是我剛剛掌握的能力,有這樣的底牌在,我何懼之有?你敢找我麻煩,就要有被收拾被虐待的心理準備。

    「那咱們就來吧!」

    「來就來,誰怕誰?」

    「拿出你的酒杯,我給你倒滿。」

    眼瞅著兩人因為鬥氣就要形成僵局,身邊的人急忙勸說。他們可不想好端端的接風酒宴到最後變味。明天就都要一起行動,是要相互幫助扶持的,這時候鬧出這種矛盾算怎麼回事?

    楊劍朝你也真是的,難道說就不能稍微收斂住你的嫉妒心?鄭老不過是向姬年遞出橄欖枝,姬年這邊又沒有答應,你激動個屁。

    再說即便鄭老的是有這個想法,和你有關系嗎?別說你不是他的徒弟,就是又能如何?人家鄭老想要將自己的東西送給誰,還需要經過你的批準不成?你以為自己是誰?

    不遠處酒桌。

    這裡坐著的鄭喜雀已經從別人的敘述中知道前面發生的事,面龐上露出些許慚愧神情,沖著白古典訕訕說道︰「沒想到我原本好心好意想要給姬年次機會,想要找個合適的繼承人,誰想會踫到這事。」

    「這楊劍朝也真是的,就知道他思想有點問題,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一個心胸不夠開闊的人,是絕對沒有可能繼承我的衣缽。老白,我現在就讓人將他逐出去,明天的下墓名單中,也不會再有他的名字。」

    「你這看人的眼光的確有問題。」白古典打趣道。

    「行了,你就別笑話我。」鄭喜雀鬱悶的嘟囔道,看向楊劍朝的眼神露出些許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呀,簡直是在丟我的顏面。

    「沒有笑話你,這事既然他挑戰的是姬年,就讓姬年解決吧,我相信姬年絕對能處理好的。至於說到明天的探險,不用你做,我來當這個惡人吧,我會抹掉楊劍朝的名字。」

    「老鄭,這不是不給你面子,是規矩。考古隊絕對不能容許像他這種心眼狹窄的人出現,否則便是一場災難。」白古典說到正經事的時候,面龐上浮現出來的是凝重神情。

    「我懂!」鄭喜雀頷首說道。

    只是老白你貌似對姬年充滿信心,可這事不是別的,是喝酒啊,你就算再聰明,沒有點好的酒量是肯定不行的。而據我所知楊劍朝的酒量還算可以,最起碼比我強,姬年真的能應付得來嗎?

    楊劍朝的酒量還可以?

    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非笑話掉大牙不行!就他那點酒量也敢說可以?可現在就是這點酒量的他,硬是在心中妒忌的刺激下,向姬年發起挑戰。

    如此不算,他的挑戰更是帶有拼命三郎的架勢。雙眼血紅,鎖定著姬年,呼吸都在不經意間變得急促。

    「姬年,你想怎麼喝?」楊劍朝舉著酒杯紅著臉問道。

    「隨你。」姬年無所謂說道。

    「隨我?那好,咱們先乾一個吧。」楊劍朝說著端起酒杯示意姬年喝,只不過這次姬年卻是不會再主動,而是瞥視過來神色漠然,看著楊劍朝就像是看著一個小丑般。

    「我說你腦袋沒進水吧?剛才就是我喝掉一杯,你卻端都沒端,現在又讓我喝,當我好糊弄是不?我剛才的話說的還不夠簡單明確嗎?你喝多少我跟著,但你要先喝!」

    「好!」

    被姬年這樣逼迫,被所有人目視,楊劍朝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痛,可他真的是沒那個酒量,自己的事情還有誰比他更清楚?

    剛才喝的悶酒有點多,要是將這杯喝下去絕對會吐掉的。然而現在要是不喝的話,豈不是會被姬年看笑話?

    喝就喝,沒準能扛住!

    楊劍朝說著就端起酒杯開始喝,剛喝了三分之一,胃裡面便開始往外泛苦水,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刺激著他扭頭就開始吐。

    包廂中頓時彌漫起來一股刺鼻味道!

    所有人的眉頭全都皺起來,看向楊劍朝的眼神充滿鄙夷不屑。你說你,不能喝就別喝,自己鬧成這樣,還將好端端的歡迎酒宴搞成這樣,幹嗎呢?

    真是想不到,你的心眼小到這種地步,得,這樣也好,早早的暴露出來本質,相信鄭老是不會要你的。要是說等到將來被你的演技蒙騙住,將衣缽傳承給你再暴露出來,我們豈不是會跟著倒楣遭殃!

    鄭喜雀臉色唰的陰冷下來,蹭的站起身,沖著白古典抱歉的說道︰「老白,今天這個歡迎酒宴是我沒有辦好,這裡看來是不能繼續待了,咱們還是走吧。要不換個地方咱們哥倆繼續喝?真是對不住了!」

    「老鄭,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哪裡是你的錯。算了,今晚就別喝了,咱們明天還有正經事要做,就等到辦完事後再說吧。走吧,歇著去,養精蓄銳正好備戰。」白古典是不會再喝下去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殆盡,看向楊劍朝的眼神也充滿譏諷。

    這點心理承受力,丟人現眼!

    「明天的下墓,楊劍朝就不必去了,你們將他攙扶出去!」鄭喜雀沒有讓白古典當這個惡人,而是自己站出來,事情都做出來,要是再讓白古典出面,他將徹底沒臉站在這裡。

    轟!

    原本只是喝醉吐著的楊劍朝,聽到鄭喜雀宣佈的這個決定,怒火攻心砰的就摔倒在地徹底昏迷過去,身邊有兩個和他關系不錯的人,趕緊攙扶起來向外面走去。

    這種情況怎麼說都要送到醫院搶救,真是晦氣,楊劍朝你是瘋了吧?

    「散了吧!」

    隨著鄭喜雀和白古典離開飯店,其餘人也都分別散開,姬年倒是沒有跟隨著白古典回酒店房間,而是在打過招呼後便喊上魯米出去逛街。

    好不容易來一趟祖國的大西北,要是說不趁著現在好好逛逛夜市,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呢。

    一場歡迎酒宴就這樣戲劇性的宣告結束。

    蘭州是華夏西北重城,歷來都是軍事咽喉,兵家必奪之地。但促使著姬年出來夜遊這座城市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這裡的軍事地位,而是因為一條河一碗面一盒煙。

    站在距離酒店不遠處的黃河岸邊,望著面前翻滾奔流不息的黃河,姬年掃了眼身邊有些冷的發抖的魯米,微微一笑,將大衣脫下來直接給她披上。

    「我不冷,沒事。」

    「怎麼就是沒事,穿著吧,我年輕力壯,沒事的。倒是你,可不能凍感冒。原本就是我帶著你出來遊玩的,要是你感冒明天不能下墓,我罪過就大了。」姬年從兜中拿出來一盒香煙晃了晃,這煙是剛出來的時候,從路邊商店中買的蘭州。

    「想抽就抽吧,我不反對!」魯米緊緊的裹住身子微笑著道。

    「可以嗎?」

    「當然。」

    魯米莞爾一笑後輕聲說道︰「其實吧,沒有給你說過,我最喜歡看的就是男人抽煙,我覺得男人抽煙的時候是最性感的。」

    「不過這個也分人,有些人就算抽的是天價煙也抽不出來那種味道,我想瞧瞧你,能不能讓我眼前一亮!來嘛,滿足下人家的小趣味哦!對了,你要是沒有打火機的話,我這裡有。」

    說著魯米竟然真的拿出來一個打火機!

    而姬年在看到這個打火機的瞬間,眼前不由閃爍亮光,接過來後上下把玩著,佩服的說道︰「我說小米姐,你可以啊,沒想到玩打火機都玩這種品牌的。」

    「難道說你下午就是去買這個了?肯定是的吧,在飛機上是絕對不讓攜帶打火機的,不過能在蘭州找到這種牌子的,也算你有眼光。」

    「你對打火機也有研究?」魯米好奇的問道。

    「略懂一二。」

    姬年故作謙虛的聳聳肩,笑眯眯的說道︰「沒看錯的話,你這款打火機是紀梵希出品的,誰都知道紀梵希是個世界名牌,但很少有人清楚紀梵希的打火機是名牌中的名牌,真正將那種對完美與簡式優雅的執著追求淋灕盡致的表現出來。」

    「小米姐,這個打火機價錢不低吧?你剛到蘭州就買這種奢飾品,真的好嗎?咱們是下墓的,帶著這玩意你就不怕丟了嗎?」

    「丟什麼丟,這就是為了明天的下墓準備的。趕緊的,抽不抽?」魯米撇嘴道。

    「抽!」

    姬年說著就拿出來一根蘭州,當著魯米的面點著後,上半身趴在欄桿上面,望著黃河緩緩說道︰「小米姐,你有沒有什麼夢想?或者說有沒有什麼願望?」

    「願望?」魯米望著姬年問道,別說姬年抽煙的神態真是夠迷人的,尤其是從側面看過去,這個角度更是帥的一塌糊塗。稜角分明的面龐,獨特的拿煙姿勢,雙眼中散發出來的迷離光芒。

    這個少年有故事啊!

    「對啊,就是願望,其實很小的時候我就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去長江黃河看看,你也知道的,從小學裡面的課本開始,講的就都是這兩條河對咱們國家的巨大影響,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能親眼看看。」

    「如今來到蘭州,自然是要去看看黃河,當然這裡除了黃河外,還有聞名全國的蘭州拉麵,正好我感覺肚子有點餓,要不咱們去那邊的拉麵館中吃點?」姬年這轉換問題的速度簡直快的驚人,前面說的還是黃河,後面就變成拉麵。

    「我不餓…」

    這話剛從魯米嘴裡冒出來,姬年便聽到一陣饑腸轆轆的咕咕叫聲,魯米面頰當場羞紅。

    姬年卻是假裝沒有聽到,雙手放在腦袋後面,漫步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小米姐,就剛才酒宴上楊劍朝的表現,我不相信你能吃飽。」

    「不但是你吃不飽,所有人都不可能吃飽。所以咱們還是趕緊的找地方吃飯吧,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昏黃路燈照耀下,姬年在地面拉下一道很長身影。

    「等等我。」

    魯米幾步跑上前,和姬年肩並肩的走向街邊拉麵館。

    此時此刻,風景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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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