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大國手 作者:隱為者(連載中)

 
hkguy 2016-4-23 21:5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582472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3:32
350 滿腔幽憤

       
    廣袤無垠的沙漠地帶。

    一片小小綠洲。

    誰都知道在沙漠中是很難活命的,除非能遇到一座綠洲,否則光是沒水就能渴死,要是再踫到沙暴就更是危險。

    而現在姬年就躺在綠洲中心的一座湖泊邊,即便是親身經歷,他都難以回想起來整個過程。只知道最後陵寢即將塌陷的時候,自己按照國師孔雀指出來的道路逃命,隨後整個人便徹底昏迷。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倒在這裡。

    從昏睡中清醒的姬年,睜開雙眼後本能的扭動著腰肢,慢慢站起來,適應了所處的環境後,急忙拿出來手機想要撥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早就關機,抬頭望向四周,看到滿目黃沙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這到底是哪兒?」

    之前是在夜盲山,如今卻身處沙漠,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系?孔雀陵寢真的是已經徹底塌陷嗎?再想要找到的話,除非是能完成孔雀的遺命,否則將永遠無法再見。

    現在整個地球上,只有姬年才清楚孔雀遺命,也只有他才能找到蛇姬帝朝的最大寶藏。想到這些,他就不由無語的揉搓著頭發,苦笑搖頭。

    「能不能活著從這裡離開都兩說,還敢想寶藏,看來我也是有點著相。」

    不管那麼多,還是離開這裡最重要。

    雖然說不清楚所處位置,但姬年卻比誰都清楚,要是現在不想辦法離開,等的時間越長自己就越沒辦法堅持,因此在將體力稍作恢復後,他就立即起身往外走去。

    幸好有著太陽在,最起碼是能分辨出來方向。至於說到自己能走多遠,能不能走出沙漠,就看運氣了。相信國師孔雀當初建造這條通道的時候是做過計算的,總不會太過偏離蘭州城。

    即便遠離蘭州城,好歹也能遇到別的鄉鎮村落。

    姬年就這樣走著。

    不知不覺中他便走到中午,原本兩天就滴水未進,再加上這樣趕路,饒是以著他的體魄都很難堅持住,最後直接昏迷倒下。

    而在他昏迷前,依稀感覺眼前出現數道身影,耳邊更是響起各種各樣的喊叫聲。可惜這些都和他再沒有關系,他陷入到深深昏迷。

    「都趕緊的讓開,讓醫療組的人過來。」

    「他很有可能是迷路的遊客,能從沙漠中活著出來夠難得的。」

    「那也是運氣好,遇到咱們在拍攝節目,不然鐵定得出事。」

    「別說那麼多話,趕緊送到醫療組那邊救治,其餘人各司其職繼續拍攝。」

    蘭州城外夜盲山。

    正午時分。

    國家考古隊的現場救援人員正在緊張忙碌的工作,白古典和鄭喜雀各自帶著一批人,胡亂的吃了一口飯後就開始繼續尋找。

    他們全都神情焦慮,渴望著能將姬年找回來。這時候沒誰敢說任何一句風涼話,誰敢說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有著國家大型機械的進駐,即便這座孔雀陵寢外面有著眾蛇拱,也只能是脆弱的被摧毀。

    也就是現在石頭眾多,否則早就進入陵寢內部。

    「白古典你在哪裡?給我出來!」

    就是在這種緊張嚴肅的氛圍中,一群人從遠處走過來,為首的秦西鳳還沒有站住腳步,就滿臉憤怒的喊叫。

    聽到他的聲音,在場的人都不由停止下來,而白古典和鄭喜雀更是從亂石堆走出來。鄭喜雀和秦西鳳沒有多深交情,站在旁邊不知所措,而白古典卻是心底嘆了一口冷氣後,果敢的走上前來。

    「老秦,老劉,你們都來了。」

    跟隨秦西鳳一起過來的是劉徹悟,在聽到姬年被深埋地底的消息後,劉徹悟就毫不猶豫的坐飛機趕來,因為知道的時間有些晚,所以說他就和胡璃他們坐著一趟飛機來的。

    在蘭州城外遇到的秦西鳳,大家都是因為姬年認識的關系,所以便都一股腦的全都過來。劉徹悟還能控制住波動不安的情緒,秦西鳳卻是當場就爆發。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們過來?」秦西鳳冷聲道。

    「老秦,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是有怨氣,我也清楚老劉你也這樣,但我何嘗不是如此。要是說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讓姬年留下來的。」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盡早將這裡清理出來,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姬年。」白古典臉上閃爍著痛苦掙紮的神情,有些懊惱的說道。

    「清理出來找到姬年?你說的倒是輕巧,要是說真的那麼容易能找到,姬年早出來了,何況你們的工作進度還這麼緩慢?」

    「按照這樣的進度,等到你們將這裡清理出來,姬年早就沒命了,而且你憑什麼說他沒事?這可是整個墓葬塌陷,是蛇姬帝朝的墓葬,鬼知道裡面有什麼古怪。」

    「白古典,鄭喜雀,還有你們考古隊的這些人,我就納悶了,你們都是有過考古經驗的對吧?怎麼就能答應姬年的要求,就能讓他自己去探索整個陵寢!」

    「難道說不清楚這樣做的危險嗎?你們都能及時撤出來,卻讓姬年為了狗屁考古死在裡面,于心何安?現在是站在這裡救人,早幹什麼去了?明明能杜絕的事情,非要眼睜睜的看著發生嗎?」

    「不要和我說其餘有的沒的,我不想聽,我只知道兩件事,第一明知墓葬有危險,你們還讓姬年探索第二即便沒有墓葬塌陷,裡面還有盜墓賊,就沖著那些人,你們捫心自問是不是應該讓姬年撤出?」

    「白古典,姬年是我的徒弟,是劉徹悟的徒弟,是我們兩個閉關弟子,我們當師父的心疼都來不及,你怎敢如此?」

    秦西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無視掉眾人變的難堪的神情,抬起手臂指著白古典的鼻子就急聲怒罵。

    「白古典,你是想要讓姬年當你的徒弟,但還沒有儀式,就不算名正言順,不是師父的你怎麼就敢讓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下墓?你又有什麼樣的資格這樣做?」

    「再說即便是下墓,天下之大有的是墓葬給你選擇,為什麼非要選擇這座孔雀陵寢?你們遇到危險撤離,卻將姬年留下,這就是你當師父該做的事情嗎?要是姬年現在活著出來站到你面前,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他的師父?你又拿什麼向姬年家人交代?你如何面對他家人的悲痛?」

    「我」

    白古典剛想解釋,卻面色慘白的搖搖頭,解釋什麼?拿什麼解釋?這事即便自己再做解釋有意義有價值嗎?如果說解釋能換回姬年的性命,他會在這裡解釋上一兩年。

    「秦老,事情不是這樣的,其實這事老師沒有錯的,老師他」魯米張嘴就要幫著白古典說話,踫觸到的卻是宋璿璣冰冷嘲諷的眼神,她毫不客氣的當場冷喝。

    「不是白老的錯,魯米,你敢這樣辯駁嗎?你清不清楚,現在躺在地底生死不知的人是姬年,而不是你,不是考古隊的任何一個人。」

    「秦老剛才說的話有錯嗎?要是姬年不來參加這次考古會有這種意外嗎?即便是真的要下墓,難道說不能選擇個安全的嗎?」

    「要是說你們不能確保姬年的安全,就別做出這種舉動來。做出就要負責,還有你,你不是姬年的師姐嗎?當初在古墓中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們在場的沒誰清楚,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那麼當著大傢伙的面,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非要讓姬年繼續探索?考古隊的人卻全部撤出?」

    「我」魯米欲說無語。

    「都不要爭吵了,這事千錯萬錯錯在我,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姬年找到,在沒有找到他之前,咱們就別在這裡爭吵,沒有任何意義。」

    「老秦老劉,你們有任何怒氣的話,等將姬年找到後再沖著我發。」白古典扭頭就向著山上走去,他不想爭吵,只想做事。

    有爭吵的功夫,多搬下來一塊石頭,沒準便能為姬年多爭取一絲活命機會。

    看到白古典的舉動,鄭喜雀有些心疼,一咬牙便沖著秦西鳳他們說道︰「當時事情是什麼樣的,我不想要多做解釋,我能說的只有一點,姬年要繼續探索是他的決定,不是說我們誰逼迫著他做事。」

    「而我們考古隊會撤出來,的確是姬年要求的,是要承受他的恩情。可要是說你們認為老白心裡不難受的話,我是要多說兩句的,他比誰都內疚。」

    「從出事到現在就硬是沒有睡過一頓安生覺,吃過一頓安生飯,已經是十分勞累。希望你們能給他一個挽回的機會,也希望你們不要將時間浪費在爭吵上,救人要緊。」

    鄭喜雀轉身就開始搬石頭。

    考古隊所有人全都繼續工作。

    秦西鳳望著他們的背影,眼底閃爍著痛苦掙紮的光芒,話說的再漂亮有任何意義嗎?埋在下面的是姬年而不是你們,哪怕現在將天說破,最後死的也是姬年。

    「老秦,咱們也趕緊搬石頭吧。」劉徹悟聲音嗓啞著道。

    雖然自始至終沒有宣洩心中憤怒,但劉徹悟比誰都要悲痛。姬年是他的第一個徒弟,自己是姬年的第一個師父,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師徒情感是外人沒辦法想像的濃烈。如今師徒兩人隨時都有可能天各一方,讓劉徹悟如何能心安?

    「趕緊動手吧!」

    就在眾人準備開始搬石頭的時候,胡璃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陣清脆鈴聲,處於哀傷中的她在聽到鈴聲的剎那,蹭的站起身,滿臉驚愕。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3:37
351 無妄之災

       
    「小璃,你沒事吧?」胡溪察覺到胡璃的不對勁後問道,她雖然說也擔心姬年,但卻更加擔心胡璃。

    要是說胡璃承受不住倒下,她這個當姐姐的會心疼死。而現在看到胡璃神情巨變,趕緊詢問。

    「就是,小璃你沒事吧?」夏薇同樣焦慮的問道。

    隨著她們兩個出聲詢問,正在前進的眾人全都站住,轉身看向胡璃。誰都知道這位就是姬年的女朋友,要說在場誰最傷心的話,非她莫屬。秦西鳳更是直接走過來,勸慰著問道︰「小璃,有什麼事嗎?」

    「是…是姬年,是他打來的電話!」胡璃神情激動,雙手顫抖著舉起手機說道。

    「誰?你說是小年打過來的?確定嗎?」秦西鳳眼前一亮急聲詢問。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到手機上,神情驚訝。這兩天他們不斷的打姬年手機,卻一直沒有打通過。而現在姬年卻打過來電話,這豈不是說明他還活著?這可是這兩天最有價值的好消息。

    「是的,就是他的。」胡璃急忙盯著手機螢幕大聲說道,她給姬年設置的是獨特鈴聲,因此才能在剛才鈴聲響起的瞬間就做出判斷,而現在又再確定後,面頰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趕緊接啊。」

    胡璃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接通電話,當耳邊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時,她喜極而泣,「姬年,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是不是埋在墓葬裡面?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們都在外面,我們…」

    「等等,誰跟你說我埋在墓葬裡了?」姬年錯愕的問道。

    「啊,你沒有埋在墓葬裡面?」胡璃驚聲喊道。

    「當然沒有,我現在的位置是蘭州城外一處沙漠風景區,好像是叫做天沙園,對,就是叫做天沙園。我正待在一個拍攝真人秀節目的劇組,要不是這個劇組的話,我沒準真要送命了。」

    「知道你肯定為我擔心,所以說第一個便打給你。我稍後會給師父他們說的,你別擔心了。」姬年神情輕松說道。

    「你不用打了,他們都在我身邊,我們以為你被埋在地底的墓葬裡面,所以說都在這裡挖掘。天沙園,真人秀拍攝劇組是吧?你就在那裡等著,哪裡都不要去,我們這就過去!」胡璃說完就著急著掛掉電話,轉身沖所有人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你們聽到沒有?姬年沒事,他被一個拍攝真人秀的劇組給救了,現在就在蘭州城外的天沙園中。我說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地方?趕緊前面帶路,咱們大家都過去。」

    「我知道,我來帶路。」

    「好,走!」

    直到這時秦西鳳猶然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姬年竟然沒事?這也太誇張了吧?你不是應該埋在墓葬裡面的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什麼沙漠天沙園中?

    而且這裡距離那裡很遠,你是飛過去的嗎?但不管如何,姬年還活著這就是最好消息。而就在他的愣神中,那邊白古典已經是興奮的從他身邊跑過去。

    姬年沒死!

    蒼天啊,你這次總算開眼,要是說姬年這樣的人都死掉,我詛咒你一輩子!我現在什麼都別想,就只想能早點見到他。姬年,在天沙園等著師父,為師這次說什麼都要當面對你說聲對不起!

    東州省胡璃他們著急忙慌的離開。

    帝都姜枯佛帶領的玄黃小組剛到這裡就聽到這個消息,也趕緊轉身跟上前去。

    魔都秦家殺向天沙園。

    所有人全都興奮的離開夜盲山!

    天沙園,真人秀拍攝劇組醫療帳篷。

    姬年被劇組救回來後其實就已經開始恢復意識,稍後在靜養中便逐漸清醒。而清醒後的他第一時間做的事情就是給手機充電,他心知肚明發生這樣的事情,外面肯定亂套,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指不定怎麼著急。

    尤其是以著胡璃那種性格,沒準會殺過來。要是說不能勸慰住,她很有可能會哭暈在夜盲山。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報平安。

    可誰想聽到的竟然是所有人都在夜盲山,那麼問題來了,胡璃所說的所有人指得是誰?自己的兩位師父都來了嗎?

    要是說驚動他們,自己可就罪過不淺。他們兩位年齡都已經大了,不能隨便折騰。只是現在貌似再去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既然胡璃說會過來,那就等著吧,算算時間,最快都應該一個半小時。

    那這段時間自己就抓緊恢復吧,省的一會他們過來更擔憂。

    劇組帳篷外。

    因為姬年是從沙漠中救回來的,所以說劇組內的人在拍攝間隙全都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姬年的職業和身份。要不說這人要是腦洞大開的話,想法會五花八門。

    「要我說這傢伙肯定是個逃犯,在沙漠裡面活不下去才想著返回來。」

    「你別胡說八道,這個年輕人肯定是一個迷路的遊客。」

    「會不會是從某個部落的人?」

    ……

    他們沒有別的惡意,就是純粹說說,當這個話題掀開時,竟然發現有點意思,於是大傢伙就都紛紛加進來閑聊。

    聽到他們的這種熱議,正在休息中的幾個明星也是好奇的猜測起來。而在其中有個是以前非常火爆可是後來卻銷聲匿跡的明星,想著借助這次真人秀能重新殺回螢幕,他就是歌星潘葉迪。

    作為一個明星潘葉迪有著消沉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的性格非常偏執和古怪。稍微有不順心就會大發雷霆,像這次真人秀,最開始兩期他還算低調,這不是節目播出後效果不錯,他的小尾巴就開始翹起來。

    用他的話說,沒有播出前是我求著劇組,播出後就是你們求我。要是敢對我有任何不尊重,看我不撂挑子。

    在這種倨傲心理的影響下,聽到眾人對姬年的熱議,潘葉迪眉宇間便不由露出一抹不耐和譏誚,「你們說這群人真夠八卦的,有必要對一個外人這樣關心嗎?」

    「要我說對待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就該直接讓他走人,省的他在劇組中鬧心。你們看到沒有、這還沒有怎樣他就開始掀起這種熱潮,真的要是再繼續待著,肯定會鬧翻天的。」

    「話不能這樣說,這種熱議和他也沒有關系。」聽到潘葉迪的話,另外一個年齡還算年輕的女明星任盈盈輕聲說道。她會反駁,不是為姬年說話,純粹就是看潘葉迪不順眼。

    「怎麼能沒有關系?要不是因為他,外面的人會議論嗎?咱們是劇組,講究的是效益,不能因為這種額外的事情影響拍攝進度不是?」

    「導演呢,我建議立刻將那個人驅逐走!」潘葉迪不屑的掃視著任盈盈,神情高傲的說道。

    說到資歷,潘葉迪絕對是劇組中最老的一個,但要說到現在的人氣,卻是最後。這種巨大的懸殊,讓他只能通過這種時時刻刻的表現刷存在感,提醒著其餘幾個明星誰是前輩。

    「不能趕他走,他還有傷!」任盈盈理直氣壯的喊道。

    「有傷怎麼樣?有傷就說明他是一個潛逃犯,沒準還是雙手沾滿血腥的通緝殺人犯,咱們劇組更是不能收留。」

    「導演,我建議現在就將他驅逐。你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就走!」潘葉迪氣呼呼的站起身威脅道。

    身為這檔真人秀節目的總導演,洪律被潘葉迪的這種態度刺激到,但本著和平的原則,還是微笑著勸解道︰「潘老師,沒有那麼誇張,怎麼就能是殺人犯?我看他不像是那種人。這樣吧,等到他養好傷後我就安排人送他離開。」

    「不行,誰敢說他不是殺人犯?我不要和一個殺人犯同在一個劇組。導演,我不是不給你面子,既然你不好意思去說,我就去說,我還就不信了,在咱們劇組有人敢這樣雀佔鳩巢。」潘葉迪面帶怒容的就這樣走出帳篷,留下幾個面面相覷的明星。他們沒誰想到潘葉迪會這樣動怒,會做出這種舉動。

    「導演,潘葉迪這是要做什麼?」

    「說的就是,人家有傷怎麼就不能住在醫療組那邊?再說咱們的拍攝又不是常年累月,明天就能結束,況且今晚咱們都要住在天沙園的,到時候給他開個單間就是。」

    「人都救下來,難道說這時候要當惡人?」

    其餘幾個明星都是憤憤不平,沒誰瞧得起潘葉迪的囂張跋扈,任盈盈更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什麼殺人犯?難道說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這是在燒邪火,耍大牌!」

    「潘葉迪也真夠有意思的,以前就是個世人都快要忘記的明星,要不是說洪律導演您啟用的話,他現在指不定在那個婚宴走穴呢。」

    「這下倒好,只是播出兩集效果不錯,他就恢復本性囂張起來,要是說真的等到咱們節目播完,他指不定會張狂到什麼地步。你們也都看到了,他竟然直接去醫療組那邊,要將那人驅逐走。洪律導演,這分明是沒有將你放在眼裡,是僭越是在挑釁您的權力。」

    一針見血!

    洪律都不用任盈盈提醒,一眼便看穿潘葉迪的面目。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和潘葉迪撕破臉皮,他只是想要讓節目能好好進行下去。

    不過要是說潘葉迪真的還這樣囂張跋扈下去,自己說什麼都要動手制止。麻痹的,早知道潘葉迪是這種德行的話,當初就不該邀請他進組。

    「咱們過去看看吧。」

    「好。」

    醫療組帳篷外。

    姬年躺在床上,手臂上打著點滴,不是什麼很誇張的藥物,就是葡萄糖。用醫生的話說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過分進食,先將身體調整過來再說。

    其實這些哪裡需要劇組醫生說,原本就是中醫大國手的他,對自己身體狀況一清二楚。擁有著掌心元氣,他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即便不輸液都沒事。

    要不是說看在對方誠心誠意想要幫助,自己也不願意表現得過分刺眼,他真的不想輸液。

    嘩啦。

    就在這時帳篷從外面掀開,潘葉迪的身影閃進來,掃過全場後,直接沖著姬年惡狠狠的說道︰「我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殺人通緝犯?肯定是的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識相的趕緊離開劇組,否則再想走都沒機會。」

    帳篷裡的醫護人員全都傻眼。

    姬年摸摸腦袋滿臉不解。

    「這傢伙是誰?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他說什麼?說我是殺人通緝犯?我說你眼楮有問題嗎?哪隻眼看我像是殺人犯?」姬年歪著腦袋沖身邊那位叫做董楠的美女醫生無語的問道。

    董楠訕訕一笑過後,凝視著潘葉迪平靜說道︰「潘先生,他是我們醫療組的病人,如今更是身有重傷,不能動彈,麻煩您別來鬧事,出口在那邊,您還是去拍攝節目吧?」

    「你居然敢和我這樣說話?」

    潘葉迪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劇組醫生竟然敢如此忤逆他的顏面,原本就燃燒著的怒火,蹭的冒起來,抬起手臂不屑的喊道︰「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這樣說話,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劇組混了?」

    「我告訴你,得罪我,不但領不到工資,還得卷鋪蓋走人。你真的確定要為了這樣一個殺人犯就得罪我嗎?你叫做啥來著?算了,管你叫啥,現在馬上賠禮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能怎樣?我說過他現在是我的病人,我從來不會將病人驅逐出去,你要是來看病的可以,要是沒病找事的話就請離開。」董楠心中的火氣也被激起來,臉色不善的硬頂。

    潘葉迪啊潘葉迪,真的當你是什麼頂尖一流大明星嗎?你不過就是一個過氣的傢伙,而這檔真人秀節目又是拿著過氣明星當做宣傳,不然你能進組?

    我就納悶,你哪裡來的自信敢這樣和我說話?你還想讓我給你賠禮道歉?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別說是你,就算是洪律站在我面前,給他幾個膽子看看敢不敢這樣叫囂?

    董楠嬌美的面頰上布滿寒霜!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潘葉迪要是說足夠聰明的話就趁早離開,別自討沒趣,可是誰想這傢伙竟然無視掉董楠的憤怒,張嘴說出來的話不但讓董楠當場爆發,更是讓姬年眼底冒出一股寒意,看過來的眼神冰冷中帶出一種冷漠。

    禍從口出,天難挽救!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3:41
352  前倨後恭,扒高踩低

       
    「呦呵,你這樣維護他,莫非是相中這個小白臉了?我就說你不是什麼好女人,瞧著就是水性楊花的料兒,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們二個姦夫銀婦!」潘葉迪斜斜揚起眉角,言語惡毒,毀人清白。

    「你幹嘛罵人!」董楠滿臉悲憤。

    即便心中充滿憤怒,董楠卻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人,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哪怕再悲憤也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她情緒激蕩的時候,耳邊忽然間傳來一陣破空聲,下一秒便看到一個輸液袋直勾勾的拍中潘葉迪的面門,傳來一道清脆的啪聲。

    「哎呦!」

    潘葉迪剛才還是理直氣壯的呵斥,誰想下一秒便變成這樣,那個該死的輸液袋竟然蘊藏著那麼大的力量,硬是將他拍的眼冒金星,整個人直接倒下了。

    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後,他掙紮著站起身,面色猙獰恐怖的指著姬年,張嘴便罵。

    「麻痹的,你…」

    啪!

    然而這種罵聲剛剛響起,都沒有能持續,第二個輸液袋再次飛來。即便是已經有了準備,潘葉迪仍然沒有能躲避開來,當場再次被命中腦門。

    強大的力道,讓他再次蹲坐在地,額頭唰的漲紅,像是要冒出來一個獨角。

    「就你這樣的也配當明星?也配出來賺錢?嘴裡不幹不淨的毀人清白,應該回小學去補思想品德課了。不過我想你是沒有這種覺悟的,也罷,既然你沒有我就幫助你有。」

    「誰讓我這個人是活雷鋒,就是喜歡幹些樂於助人的好事。不過你別紅著眼看我,知道你想要感謝,沒那個必要。咱們是活雷鋒,做好事從來不留名!」姬年人雖然躺在床上,但戲虐的眼神,調侃的話語,瞬間就刺激到潘葉迪,讓他雙眼血紅,呼吸急促,望著姬年的眼神充滿怒火。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只要嘴裡不幹不淨就該挨打。錯了,我那不叫做打,應該是叫做教育。對,就是教育,董醫生,我說的對吧?」姬年笑眯眯的側身問道。

    「對,就是教育!」董楠破涕為笑道。

    站在帳篷裡面的兩個小護士,看到這幕更是哈哈大笑。她們看向狼狽的潘葉迪充滿著不屑,原以為你是什麼大明星,誰想就是個草包就是個混賬。

    也不知道你這種人渣敗類是怎麼能混上明星的,但我想你既然得罪了董醫生,就等著被打壓吧。

    「姬先生,你教育的好,像是他這種人就該教育!」

    「進來張嘴閉嘴就滿嘴渾話,要我說應該掌嘴。」

    「咱們這裡缺什麼就是不缺輸液袋,姬先生你要是需要的話,我這裡還有。」

    兩個小護士非常配合的從旁邊又拿出來幾個輸液袋,放到姬年手邊的同時,戲虐的掃視過來。

    踫觸到她們的眼神,看到姬年手邊的輸液袋,潘葉迪有種天暈地轉的感覺,一口老血差點就要沖出來。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有你們這樣的嗎?就沒有見過比你們還無恥的,打人不算,還敢說是教育。

    滾尼瑪的教育!

    就在這時帳篷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赫然是洪律帶著其餘幾位明星過來,而劇組其餘人也聽到這裡的動靜,全都嘩啦著沖過來。

    他們很好奇裡面到底生什麼事,怎麼能驚動這幾位大人物全都到場。一時間,一雙雙充滿好奇的眼楮掃射過來。

    「洪律,你來的正好,看到沒有?我剛才不但被這個傢伙辱罵,更是遭到他的毆打。我的腦門都被他打成這樣,你還說他不是殺人犯?不是的話,怎麼能這樣兇狠?」

    「我建議現在就報警,讓員警過來抓走他!咱們劇組不是有跟組員警的嗎?讓他們全都過來抓人!」潘葉迪看到進來的人後,一把就抓住洪律慘烈的喊叫著告狀。

    洪律臉色陰暗,心底早就罵開。

    潘葉迪,你真夠無恥的夠狂妄的,之前好歹還稱呼我是導演,現在倒好,直接就是直呼其名。

    怎麼個意思?難道說在你眼裡,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是可以被你呼來喝去的小人物不成?還有你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什麼屁話,你說自己是被姬年打傷的,可能嗎?

    「潘葉迪,你睜開眼瞧瞧,就算是想要誣蔑,也要找到個好理由吧?你說他毆打你?他被咱們找到的時候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勁,救回來後也是沒有吃飯,現在更是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你說他毆打你?做夢吧?」任盈盈噗嗤一聲笑出來,轉身沖著外面的劇組人員就喊道。

    「大傢伙都是證人,你們說這事是真的嗎?」

    「就是,人家現在都躺在病床上休養,哪來的勁兒打你?」

    「你這分明就是誣蔑!」

    「你說是被他打的,我想知道他拿什麼打的你啊?」

    面對眾人的疑問,潘葉迪急忙抓起地面上一個輸液袋,高高舉起後說道︰「看到沒有?就是這個輸液袋,他剛才就是用這個打我的,用這個投過來打到我的腦門。你們要是眼楮沒瞎的話,能看到我的腦門現在還都通紅著吧。」

    不說這話還好,這話剛說出來,全場轟然大笑。

    任盈盈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要流出來時,抬起手臂指著潘葉迪的鼻子譏誚道︰「潘葉迪,你沒有腦子也當我們都傻是吧?」

    「你距離病床只有兩米遠,這麼距離你說自己是被輸液袋打成這樣的,誰相信啊?再說那是輸液袋,是沒有葡萄糖的空袋子,這個也能打傷你?我很好奇,你是啥做的?泥捏的骨頭嗎?」

    「哈哈!」

    所有人感覺很荒謬的大笑。

    潘葉迪著急的都快要哭出來,大聲喊叫,「真的是他扔出來的,我真的是被輸液袋砸傷的,我現在就要求驗傷。洪律,你是導演,我要你命令這位醫生給我驗傷,我要出傷殘報告書。」

    洪律望過去,董楠踫觸到他的眼神後,冷笑著說道︰「洪律,你這個導演當的倒是夠稱職的,什麼人都敢往劇組裡面拉?」

    「你之前打聽過他的風評沒有,知道他的為人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就敢這樣撒謊,說什麼是被輸液袋砸傷的,可能嗎?我就站在帳篷裡面,從來沒有看到這事生,你們看到沒有?」

    董楠側身問道,兩個小護士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般。

    「這就是了,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裡踫傷的,竟然敢過來誣蔑人。還有潘葉迪,我剛才說過你毀我清白這事咱們不算完,別以為你能逃過懲罰!」

    董楠眼神不善的掃視著洪律,漫不經心說道︰「洪律,我覺得潘葉迪人品有問題,做事拙劣不堪,應該驅逐出劇組,你覺得呢?」

    「我同意!」洪律想都沒想當場答應。

    潘葉迪難以置信的望著洪律,不敢相信的喊道︰「洪律,不是吧?你敢這樣就將我拿下?你知道我對整個節目的貢獻嗎?你清不清楚外面對我的評價有多高?」

    「你是資深導演,難道不清楚中途換將會將整個節目搞垮的嗎?你就為了一個殺人犯,為了一個窮醫生就做出這種決定,你會後悔的!」

    殺人犯?窮醫生?

    洪律像是看白癡一樣望著潘葉迪,要說進來前他心中還有點猶豫的話,此刻卻是徹底不再多想。得罪姬年就算了,畢竟這個傢伙的身份,洪律不清楚。但你潘葉迪竟敢這樣說董楠,你活該倒楣。

    你丫的清楚董楠的真正身份嗎?你知不知道人家背後靠著的是誰?會來劇組當醫生完全是想要體驗下別的生活,你還真以為人家普普通通嗎?

    「潘葉迪,這檔真人秀節目從現在起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走吧。」洪律板著臉隨意揮揮手說道。

    「你趕我走?洪律,咱們是有合同的,你這樣做是要背負違約責任的,你承擔得起嗎?」潘葉迪眼神微變,卻是沒有想過道歉,仍然固執著說道。

    「他承擔不起我來承擔。」董楠無所謂道。

    「你是誰?小丫頭片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潘葉迪怒氣沖沖的喊叫,看著董楠這張平靜冰冷的面孔,就越想要狠狠蹂躪。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才變成這樣,你還敢叫囂!

    「我叫董楠,我爸是董南天,我媽是歐陽青爐,我爺爺是董天下。」董楠淡然道。

    「去你的董天下,我還世界無敵那,董天下,好大的口氣!」潘葉迪是被氣昏了頭腦,想都不想張嘴便喝道,只是這話剛說出來,身邊便冒出一道身影,攜帶著雷霆之力狠狠的命中他的嘴巴。

    啪!清脆果斷的耳光聲響起。

    「混賬東西,董老的名諱也是你敢羞辱的!」出手的是個神情肅穆的中年男人,留著短,雙眼精明,動手之後絲毫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退步站到董楠身邊,微微躬身。

    「小姐,要不要我把他帶走?」

    「不用。」董楠搖搖頭。

    潘葉迪懵神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麻痹的,一會會兒被你們不是毆打就是扇臉,我容易嗎?我不就是說了個人名嗎?你們至於這麼激動嗎?還敢扇我臉。

    董天下,我去你的董天下。稍等,董天下?董南天?歐陽青爐?心裡念叨起來這三個名字時,潘葉迪驟然面如死灰,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神情,此刻卻是如喪考妣。

    不是吧?竟然是他們三位!

    任盈盈傻眼。

    洪律傻眼。

    所有站在這裡的人全都傻眼。

    即便是躺在床上的姬年都有些意外,看向董楠的眼神充滿好奇。原以為這不過只是一個普通有正義感的醫生,誰曾想到這位醫生竟然是如此大有來頭。

    董天下,她竟然是董老的孫女。乖乖,潘葉迪你真的是活該走黴運,得罪誰不行非要得罪他。這下我看你還怎麼收場,看你還拿啥在董楠面前耀武揚威。

    姬年知道的只是董天下,但劇組其餘人卻是對董南天和歐陽青爐更熟悉。歐陽青爐是他們電視台的台長,想不知道都難!而董南天更是了不得,人家是廣電總局的副局長,是掌管著華夏所有新聞傳播媒體命脈的主宰。

    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辛辛苦苦拍攝的節目流產,而且沒誰敢多說半句頂撞之話。

    董楠竟然是他們的女兒!

    關鍵是董楠隱藏的還這麼深,即便是他們這些劇組同僚都沒誰清楚。早知道她是這個身份,咱們說什麼都要上桿子混個臉熟。

    哎呀,真是可惜死了,就這樣白白錯失大好機會。而在懊悔的同時,他們看向潘葉迪的眼神越失望,你這傢伙得罪誰不好,非要和董楠硬踫硬,這下挺好,踫的你肯定會碎掉。

    今日之後,誰還敢用你潘葉迪?

    以前只是時運不濟的消沉,而現在恐怕是徹底陷入災難深淵,就準備好端一輩子盤子吧!

    潘葉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掃視四周時現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全都充滿著譏誚和冷笑,心裡愈虛,趕緊沖著董楠賠禮道歉,臉上剛才的驕狂,此刻變得諂媚無比,就差整個身體全都跪倒在地,做足哈巴狗的模樣。

    「董小姐,不好意思,剛才的事情是誤會,是我做錯了,我在這裡給您賠禮道歉。其實這事吧,全都是因為這個傢伙引起的。」

    「我也是為劇組著想不是,擔心他要是通緝要犯的話,會威脅到您的人身安全,我沒有別的意思。剛才可能是有些話說得過激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就當我是在放屁。」

    「不過我堅持要調查清楚他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您的安全不是。」

    姬年鬱悶了,看向潘葉迪的眼神充滿無語。

    有意思嗎?

    你知道董楠身份後對她前倨後恭我可以理解,但你需要拿我說事嗎?在你心中我就是你擺平這事的關鍵嗎?是你想要利用的棋子?潘葉迪,你是哪隻眼楮看到我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姬年深感憋屈!

    你就是一個小蝦米,扶不上牆的爛泥,我現在處於這種困境,要是說不踩著你上位,不將這個麻煩解決掉,以後還如何在娛樂圈立足?

    潘葉迪很清楚能和洪律耍耍脾氣,但卻絕對不敢對董楠有任何不敬。既然這事變成這樣是因你而起,也就因你而結束吧。潘葉迪愈堅定心中這個念頭,對姬年冷嘲熱諷。

    殊不知就在這時劇組外面豪車如雲,不期而至。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3:57
353 重逢的幸福

       
    「這裡就是那個劇組嗎?」

    「對,姬年說的就是這個劇組。」

    「那還等什麼,趕緊進去!」

    ……

    隨著一陣急促對話響起,眾人全都嘩啦著下車,開始著急走進。在問清楚醫療組所在後就全都殺過來,而看到他們這群人的動作,劇組人員全都傻眼。

    他們沒有誰想到會生這種事,這種架勢怎麼感覺是那樣嚴肅?難不成是有大事生?是天沙園這個景區有誰想要鬧事嗎?不行,得趕緊通知導演。

    醫療組帳篷。

    面對潘葉迪的挑釁,姬年在壓制住那種無語後,輕蔑的說道︰「你是非要這樣做嗎?非要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是真的覺得我躺在這裡拿你沒轍,只能當你諂媚的工具嗎?」

    「我沒有那樣想過,我就是覺得你來歷不明,是個危險分子!為了整個劇組的安全,你必須離開劇組。不對,你必須得被員警帶走,嚴加審訊!」事到如今,潘葉迪只能堅持到底,咬死不能松嘴。

    「你說他是危險分子?」

    就在這時候帳篷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隨之胡璃她們便率先沖進來,而看到眼前這幕後,胡璃更是心疼的走上前,拉住姬年手臂後上下打量著,關心的問道︰「姬年,真的是你啊,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好的很。小璃,你怎麼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是說笑那?還有外面怎麼這麼亂騰騰的。咦,師父,您們怎麼都過來了?」姬年剛想要和胡璃說點別的話,眼前便冒出來秦西鳳他們的身影,急忙問候。

    「別亂動,你還是趕緊躺倒床上休息。」秦西鳳擔心的喊道。

    「師父,我沒事的。」姬年笑道。

    「怎麼就是沒事?你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兩三天都沒有聯系?這裡是醫療組吧?你說是被這裡的人給救了的,難道說你之前是受了重傷嗎?」

    「傷在哪裡?」秦西鳳的話像是機關槍般噗噗的往外噴射,熟悉他性格的人此刻都感到驚愕,這還是那個性格沉默高傲的老人嗎?簡直嘮叨的要命。

    「師父,這事說來話長,等到我有機會再和您詳說。」姬年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行,那就等到有機會再說,能看到你安然無恙就好啊。」秦西鳳放寬心大笑著道。

    帳篷裡面能有多大空間,一下沖進來這麼多人,頓時顯得擁擠不堪。潘葉迪看到這群人後,眉宇間頓時浮現出惱怒之色,我這邊正在將屎盆子往他腦袋上扣,你們就冒出來,都是一夥的吧?

    雖然說瞧著一個個都是人模狗樣的,可身上都有髒兮兮的,說明你們沒啥身份,莫非是一群在外面工地幹活的民工吧。

    哼,一群民工也敢叫囂?

    正愁著沒有辦法將髒水成功潑出去,你們到來正好,省的我很多麻煩。想到這裡潘葉迪眼珠轉動間,就開始喊叫起來,揚起的手臂從秦西鳳他們身上掃過後,趾高氣揚的喊叫。

    「洪律導演,你看到沒有?我就說這個人是有問題的,你還不相信?一下冒出來這麼多人,全都是他的同夥,我建議把他們全都控制起來。」

    「董小姐,像是這種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是絕對不能留在劇組的,鬼知道他的這群同夥會不會做出來威脅劇組,傷害到您的舉動,所以你們這群人全都聽著,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滾出帳篷,留在劇組,等待當地員警過來。」

    全場俱靜。

    所有人看向潘葉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滑稽小丑。

    你傻啊,哪隻眼楮看到他們是危險分子?你的這雙眼楮真是被狗吃了嗎?我們都能分辨出來他們的非凡,你竟然張嘴閉嘴就羞辱他們。

    做人做到你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完敗。洪律更是在心底暗暗後悔,早知道潘葉迪是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說什麼都是不會邀請出來的。這種人帶給劇組的除了麻煩就是黴運。

    「小年,這是怎麼回事?」秦西鳳瞥視過潘葉迪冷聲道。

    「師父,我在電話中可能沒有解釋清楚,在沙漠的時候我的確是被劇組救下來的,但救我的人是董楠醫生。而說到這位大明星,想必是在劇組裡面耍大牌不成,要拿著我當諂媚董楠醫生的工具。」

    「你們沒進來前,非要拔掉我的輸液管,將我從病床上趕下來,驅逐出劇組。這樣不算,還說我是什麼極度危險的殺人通緝犯,要讓劇組通知警方抓捕。」

    「說真的我也很納悶,我長的就這麼不善良嗎?這位大明星,你到底是哪隻眼楮看我像是殺人犯?還有你這個大明星當的有點過時啊,竟然連我都不認識。」

    「不認識我你還敢出來混,真是混到頭了!」姬年掃視著潘葉迪隨意調侃,簡單幾句話就將事情經過解釋清楚。

    而聽到這種解釋的秦西鳳他們,臉色唰的陰沉似墨。

    「你說姬年是殺人通緝犯?」

    「他都傷成這樣你卻要將他驅逐出劇組不說,還要報警抓人?」

    「我們進來後你誣蔑我們是同夥?沒錯,我們就是他的同夥,只不過我們這些同夥可不是你能挑釁的。」

    ……

    隨著白敬亭他們的怒聲呵斥,潘葉迪臉色越難堪。就在他剛想要破罐子破摔反唇相譏的時候,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董楠卻是急忙上前,沖著姜枯佛恭聲說道︰「姜爺爺,您怎麼來到這西北沙漠地帶?您不是應該在帝都的嗎?」

    謙卑的問候頓時讓潘葉迪噤若寒蟬。

    董楠身份擺在那裡,而能讓她稱呼為爺爺的,最起碼都應該和董天下是一代的,難道說這個瞧著不起眼的老頭,有著通天的身份背景不成?潘葉迪心底打鼓,不敢說話。

    「小楠,還真的是你啊,我就說瞧著眼熟,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跑到這裡當醫生了?」姜枯佛看著董楠親昵的問道。

    「我就是想出來逛逛,姜爺爺,您這是?」董楠好奇的掃視著四周。

    姜枯佛看到姬年安然無恙後,心情大好,聽到這種疑問,抬手指著姬年就說道︰「小楠,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你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也應該清楚這位的身份吧?」

    順著姜枯佛的手指,董楠看到站在門口的劉徹悟時,眼楮當場就瞪大,不敢相信的失聲喊道︰「劉老,真的是您嗎?」

    「我是劉徹悟!」劉徹悟微微一笑。

    「還真的是您老人家啊,天哪,您怎麼也會這兒?」董楠是學醫的,學醫的肯定知道劉徹悟是誰。以前只是聽說過名字,聽過幾堂講座,而現在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她的心情激動的無以言表。

    雖然說不知道董楠的身份,但既然能被姜枯佛這樣青睞,想必應該是某位大人物的子孫。

    而且對方對他如此崇拜,劉徹悟更是沒有必要擺譜,隨意笑著說道︰「我是過來接徒弟的,說起來這事還要多謝你,董楠醫生是吧?」

    「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姬年也不可能脫險。這份人情我們師徒兩個領了,以後有任何事需要我們的,請盡管吩咐。」

    「您的徒弟?姬年?他就是姬年!」董楠聽到這話,喃喃自語後像是被誰踩到尾巴,蹭的就跳起來,驚愕的盯著姬年,滿臉錯愕。

    「你是姬年?」

    「如假包換,我是姬年。董醫生,我之前貌似是自我介紹過的,那時候你也沒有這樣激動。怎麼?難道說是我師父們來了,我兄弟們來了,你就非要這樣激動嗎?」

    「好吧,看在你這麼配合的面上,我再說一遍,我是姬年!師從劉徹悟,師從秦西鳳,師從白古典!」姬年笑眯眯的說道,每提到一個名字的時候,董楠的眼皮就忍不住跳動顫抖。

    這時候董楠才算是明白,站在眼前的這些老人是誰?才想到西北地帶這兩天最火爆的消息莫過於陵寢塌陷,這麼說姬年會出現在沙漠,應該是和這次塌陷事件有關系?

    對,網上不是都炒瘋了嗎?都說姬年肯定是死掉的,要是說他出現在這裡的消息暴露出去,整個劇組恐怕瞬間就會成為焦點。

    「姬年,你還真的是讓我意外。我以為自己只是隨隨便便救了一個普通人,誰想竟然救下的是一個大人物嘛!」董楠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後自語道。

    「董醫生,多謝您,這份人情我也領受了,今後您要是有任何事我胡璃絕對會幫忙。等回到帝都的時候,我會親自登門拜訪董老的!」胡璃親昵的摟著姬年的肩膀,死活不肯放鬆,但該說的道謝話卻是不會猶豫,很認真的說道。

    拜訪董老?

    這四個字讓董楠的注意力唰的就拉扯到胡璃身上,她竟然知道我是誰?還說出來拜訪爺爺的話,難到手她也是帝都某個大家族的後代?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她憑什麼拜訪?恐怕連我董家大門都進不去吧。

    「妹妹客氣了。」董楠微笑著道,從失神中清醒的她很快就恢復大家閨秀風範。

    「我說都別在這裡站著說話了,既然姬年沒事,咱們就去蘭州城吧,留在這裡也耽誤人家劇組拍攝不是?姬年,你的身體有沒有問題?能不能跟著走?」秦西鳳掃過全場後問道。

    「師父,我沒事的,能走。」姬年連忙說道。

    「那咱們就走!」秦西鳳拍板道。

    「好。」

    所有人轉身就向外面走去,劉徹悟距離門口最近,他剛要轉身的時候,卻是忽然停住腳步,掃向潘葉迪時眼中流露出些許玩味光芒,緊隨其後說出來的話,讓潘葉迪瞬間如墜冰窟。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4:02
354 全面封殺

       
    「姬年是我的徒弟,繼承的是我的中醫衣缽,沒誰能羞辱他,更沒誰能在他受傷急需醫治的時候折磨他,想要斷送他的性命。」

    「別人不行,你更不行。我們師脈講究的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恩怨情仇及時報,所以你就等著吧,這事我劉徹悟會討還公道,讓你永無出頭之日。」劉徹悟眼神冰冷的掃視著潘葉迪,轉身義無反顧的走出。

    姬年是劉徹悟的心頭肉,是他的衣缽傳承者,要是說沒有死在墓葬中,卻被這個蠢貨連累著死掉,劉徹悟會悲痛死。

    所以在盛怒之下,才會做出這種舉動,既然做出,他就無怨無悔。哪怕是被世人誤會,他都在所不惜。

    姬年,你是我的徒弟,為了你師父放縱任性一次又有何妨!

    站在最後面的姬年聽到劉徹悟的話,心中頓時被感動充滿,看著劉徹悟離去的身影,雙眼濕潤。他明白師父這次是動了真怒,潘葉迪活該倒楣。

    潘葉迪如墜冰窟。

    盡管不清楚劉徹悟的身份,但潘葉迪卻知道這事貌似糟糕了!而這樣的糟糕僅僅只是開始,稍後開始的畫面,深深刺激著潘葉迪的同時,也讓整個劇組的人都懵神,看向姬年眼神充滿著敬意的同時,瞥向潘葉迪時無語的搖搖頭。

    潘葉迪,你要的崛起註定要淪為悲劇!

    「我叫秦西鳳,你要沒聽過我的名字,大可去魔都打聽,我也是姬年師父,傳授他的是琴道琴術。姬年是我的徒弟,同樣也是整個華夏的驕傲,不是他的話,華夏琴道就要被伊藤禪暝羞辱,就要淪為島國琴術的附庸。」

    「他遇到危險大家都該救治,而即便是沒有這個身份,誰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你面前?以前我不認為有這種心腸狠毒的人,可現在卻踫到一個。」

    「潘葉迪,你夠狠毒,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那麼就像老劉說的那樣,我要討債!從現在起,魔都秦家全面啟動對你的封殺戰略,任何電視台任何媒體娛樂圈的任何公司有誰膽敢啟用你,便是和我魔都秦家為敵!」請在場的諸位將我的話傳出去!」秦西鳳蔑視的眼神從潘葉迪身上掃過後,緊隨著劉徹悟離開帳篷,臨走前不屑一顧的神情威懾四方。

    魔都秦家,不死不休!

    潘葉迪欲哭無淚,如喪考妣!

    「姬年是我的徒弟,雖然說他還沒有正式拜師,但在我心中早就是。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假如說他有任何三長兩短都將是我一生的悔恨。」

    「而他現在安然無恙,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你卻硬要將我的幸福剝奪,非要驅逐他離開這裡,讓他喪失醫治的機會。潘葉迪,你其心可誅!」

    「你或許不知道我是誰,但沒事,我告訴你就是,我叫白古典,在華夏古董界應該說還有點顏面,從現在起我就向你宣佈,你必須無條件的息影,全面退出娛樂圈。」

    「直到你向姬年求饒道歉之前,不得在任何公共場所出現,否則我會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針對你!」白古典撂下狠話,大踏步離開。

    「我叫鄭喜雀,向你下達封殺令!」

    「我叫白敬亭,你敢對我的兄弟動手,羞辱他折磨他,我白家會好好收拾你的!」

    「你給我等著,帝都胡家會親自向你索要公道!」

    ……

    帝都胡家!宋家!姜家!中科院玄黃小組!

    魔都秦家!

    大國手劉徹悟!

    古董宗師白古典!鄭喜雀!

    八省共主的白家白敬亭!

    ……

    當這樣一連串的大人物全都向潘葉迪宣戰的時候,董楠面前是眼花繚亂。這些平常隨便一個都難以看到的強硬角色,如今竟然為了姬年,毫不猶豫的做出這種舉動,光是這個就能看出姬年非同凡響的地位!不過想想也是,姬年被如此待遇,完全在情理之中!

    換做自己,不也照樣對潘葉迪充滿惱怒嗎?

    他們都是大人物是不假,但要是說因為潘葉迪就讓姬年出現任何問題,他們都會心疼死的。眼瞅著姬年沒事,通過這種辦法宣洩掉心中悲憤,又有何關系?

    醫療組帳篷很快人去樓空。

    潘葉迪滿臉死灰。

    「啊,我知道了,姬年,他就是那個姬年!」

    「對,風靡網絡的姬年,天哪,潘葉迪竟然敢針對他,這不是找死嗎?」

    「要是被那群粉絲知道他遇到這事,還不得把潘葉迪給撕裂了。」

    ……

    劇組人員的突然喊叫,讓潘葉迪更是心灰意冷,周身寒徹刺骨。

    「我冤枉啊,要是說早知道姬年是這種大人物,我會對他冷嘲熱諷?我就算是想要耍大牌,也不敢這樣啊!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我!」潘葉迪心情焦慮之下,噗通就給洪律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褲腳,拼命求情。

    「導演,這次你絕對要幫幫我,只要能幫我渡過難關,我為你做牛做馬。這事我知道錯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好歹也是咱們劇組的人,你要為劇組榮譽著想!」

    洪律怒極反笑,一下就將潘葉迪踢倒在地,指著他的鼻子就放聲怒罵,「潘葉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漢子,可現在看看你像什麼東西!」

    「你自己惹出的麻煩想要讓我給你解決,實話實說,老子解決不了!你牛逼啊,一下就得罪這麼多大人物,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轟動這個娛樂圈,你會成為無數人的榜樣!」

    洪律說著反話,滿臉怒意。

    好端端的一個真人秀節目,就這樣被你個王八蛋給折騰成這樣,能不能繼續進行我還不知道,還會為你求情?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

    這些話就不動腦便說出來嗎?你還擔心姬年的報復,我說你就不能認清楚點現實,沒有看到董楠還站在這裡嗎?她看向你的眼神是啥樣的,是譏誚的,她這關你都過不去,怎敢去想別的。

    潘葉迪,你算是無藥可救。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候董楠瞥視向潘葉迪淡然說道︰「潘葉迪,這事不是我們劇組的錯,錯在你,是你違背了咱們之前制定的合同,你想要告狀我們劇組奉陪到底。」

    「不過有句話要說在前面,剛才那些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玩死你,而現在全都站出來,你的下場只能是淒慘無比的。同時我向你宣佈,我也要封殺你,我要代表電視台代表我爸媽代表董家封殺你!」

    跪倒在地的潘葉迪,徹底癱瘓,就此昏迷。

    帳篷外面。

    洪律有些擔憂的望著董楠,低聲問道︰「董小姐,這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怎麼?你想要為潘葉迪求情?」董楠眼神玩味的瞪過來。

    洪律心弦猛顫,急忙揮動著雙手說道︰「我是絕對不會為他求情的,他的死活不管我的事,我這不是擔心這檔節目嗎?」

    「要是說因為潘葉迪這顆老鼠屎壞掉咱們這檔節目,我不甘心啊。你也清楚的,這檔節目目前收視率不錯,也是電視台今年的拳頭節目,要是就這樣夭折,歐陽台長那邊也會心疼的…」

    「是啊,董小姐,我們對這檔節目是充滿信心的。」

    「能不能找姬年說說這事?」

    「我想姬年應該不會這樣心狠手辣,將咱們節目整個搞黃吧?」

    ……

    其餘幾位明星也都站在旁邊紛紛說話,他們是想要讓節目進行下去的,通過這檔節目他們不但是能得到不菲報酬,更加重要的是能借此機會提高知名度。要是說節目就這樣黃掉,他們會心疼死的。

    聽著洪律和幾位明星的憂慮話語,董楠略作沉吟後緩緩說道︰「這事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姬年是一個很好說話,做事有分寸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事。」

    「剛才那些大人物針對的只是潘葉迪,並非是和咱們節目為難。這事你們就放心吧,我來處理善後。你們要做的就是安心拍攝,洪律導演,請你趕緊再邀請過來一個固定主持,同時對這事進行正面宣傳報道,就說姬年是被咱們劇組所救的,我相信這樣做他是不會有意見的。」

    「是!」洪律恭聲道。

    董楠抬頭望著前方,眼神迷離,「姬年,你就這樣離開嗎?」

    在整個劇組要是說董楠身份沒有曝光,最高話語權是在洪律手中,而現在既然她已經站出來,那麼就沒誰敢違背她的命令,何況她說的也有道理。

    大家都是混娛樂圈的,能不清楚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你看著很壞的沒準就能變好。

    潘葉迪是毒瘤,但假如說鏟除這顆毒瘤,利用這顆毒瘤宣傳劇組…

    所有人都興致高漲。

    網絡上。

    當劇組將姬年被救活,他已經跟隨師父前往蘭州城的消息報道出來後,剎那間就掀起一片輿論風暴。原本就盯著這事的網友們,此刻更是嗷嗷直叫,全都興奮的留言。

    「哈哈,我就知道姬年是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像是他這樣的妖孽人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死在墓葬中?他要是死掉的話,咱們華夏得損失一個多厲害的人物!」

    「潘葉迪是誰?我想起來了,竟然是這個傢伙,他竟然敢做出那種事來,還有沒有人性?驅逐的好,換做是我早就對他掄拳頭,麻痹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就耍大牌就鬧事,人家那些一流明星都不這樣做,你有啥資格?」

    「只要姬年能活下來就好!」

    「你們說他原本是在夜盲山,怎麼再出現的時候會到沙漠中?」

    「要我說孔雀陵寢的真正秘密肯定是在姬年身上,想要知道裡面有什麼寶貝,塌陷原因,詢問他是絕對沒錯的!」

    ……

    全網沸騰,熱議紛紛。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4:19
355 師不收,長跪不起


    蘭州城內酒店中。

    當姬年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放在三天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變的如此精彩,孔雀陵寢帶給自己的是那種難以想像的奇妙經歷。

    原以為再普通不過的下墓,誰想會如此璀璨。

    白敬亭他們全都回去休息,看到姬年沒事,下午都會返回中海市。其餘閑雜人等也都離開,就連姜枯佛在看到姬年沒時候,也帶著玄黃小組離開。

    他們畢竟身負重任,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浪費。能來這裡為的就是姬年,他活蹦亂跳,自然是要回去繼續研究課題項目。而在送他們離開前,姬年也表示很快會去帝都和他們見面。

    最後留在酒店的只有秦西鳳,劉徹悟,白古典和胡璃。

    胡璃安靜的在房間中睡覺休息。

    姬年卻是在吃過飯後出現在白古典面前,望著這張明顯頹廢蒼老的面孔,他心疼的說道︰“師父,因為我的事情連累您老人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姬年,我不是你師父!”

    誰想原以為會溫情對話的情景沒有出現,白古典冒出來的竟然是這句話,而在說出後,他便在姬年的驚詫眼神中,狠著心腸冷聲說道︰“因為我的失誤差點連累你死掉,這事是我的錯,是不應該生的失誤。”

    “姬年,就沖這個我便沒有資格做你的師父。以前我曾經說過的話,就當做是一場笑話吧。”

    話雖如此,但白古典卻心如刀割。

    姬年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要是說能有他繼承衣缽,白古典相信自己畢生所學都將能揚光大,自己的門派必然能在考古界一枝獨秀。

    可他現在真的是沒臉這樣做,想到秦西鳳之前對他的諷刺,他有的不是憤怒而是悔恨。秦西鳳說的沒錯,因為自己要是讓姬年死掉,這個責任他根本背負不起!

    噗通!

    誰想白古典的話剛說完,姬年便直接跪倒在地,在白古典的驚愕神情中,他神情肅穆的說道︰“師父,您就是我的師父,咱們的關系是早就定下來的,不能說斷就斷。”

    “我知道您心中是怎麼想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我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是我的選擇,別人無需為我負責。留在陵寢中繼續探索,是我當著大傢伙的面做出來的,是我現在都不會後悔的選擇。”

    “我要是不那樣做,怎麼會有後面的事生?怎麼能探索到孔雀陵寢的真正奧秘?怎麼能生陵寢塌陷事件?師父,這些都是我親自下墓後得到的寶貴經驗,我對您只有感激沒有憎恨。”

    “我聽小璃說了秦老和您之間的事情,秦老是我的琴道師父,他那樣說那樣做都是有情可原的。但我想請您別放在心上,他當時也是情急之下才會口不擇言。”

    “再說憑您們兩位這麼多年的交清,需要在乎言語爭鋒嗎?我不相信您之前就沒有對他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的時候!有吧,現在您們不照樣也是朋友嗎?”

    略作停頓,姬年現白古典的神情有些許松動後,急忙繼續說道︰“師父,我是真的很熱愛考古事業,要是說您不收我當徒弟的話,我就只能是去選擇別的師父,比如說鄭老我覺得就不錯。”

    “但那樣的話,我可就是不能繼承您老人家的衣缽,難道說您真的忍心錯過我這麼優秀的徒弟?讓您老的衣缽失傳?”

    白古典看似古井不波的神情中,狠狠瞪了一眼姬年,心跳加。

    你怎麼就這麼自信?

    雖然說我對你是非常看重的,但要不要自我標榜成這樣?說的好像天底下除了你之外,就再沒有第二個人適合繼承我的衣缽。

    好吧,我也承認你是優秀的,但這話從你自己嘴裡說出來好意思嗎?稍等下,你說要去拜師鄭喜雀,不能。你可是我相中的徒弟,沒有道理就這樣白白便宜鄭喜雀這個老傢伙。

    可我真的是舍不下顏面就這樣答應你的請求!

    想到秦西鳳當時橫眉怒喝的場面,想到姬年差點就葬身陵寢,白古典剛剛浮動的心思又變的緊張起來,他沉默不語,雙眼微閉,整個人陷入天人交鋒的矛盾中。

    姬年安靜跪著。

    對面房間。

    秦西鳳和劉徹悟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們對姬年去見白古典是清楚的,也知道下面會生什麼事情。

    想到那一幕,劉徹悟不由無奈的摸摸腦袋輕聲說道︰“你呀,當時說的那麼狠,以著老白的性格怎麼可能拉下顏面繼續收下姬年當徒弟。沒準現在姬年正在懇求老白收下自己,老白正矛盾猶豫著。”

    “肯定是這樣。”

    秦西鳳和白古典多年老友,如何能不清楚自己這位老友的性格,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白古典此刻的矛盾掙紮。

    想到那幕他不由微微一笑,隨意說道︰“誰讓他老白做出那種事來,我說兩句又怎麼樣了?再說我要是不說的話,換成你好意思說嗎?”

    “你要是不說,胡璃他們能敢說嗎?沒有人敢說,心裡卻都是充滿著怨氣,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利索。雖然說出來會得罪人,但總比埋在心底憎恨著要強。”

    “鬼知道憎恨來憎恨去,到最後老白會被收拾成啥樣。你也看到了,姬年背後的力量有多強大,在不知不覺中這小子已經成長起來。所以說咱們必須將這個疙瘩揭開,只有我是最適合做這事的人!”

    “現在那?難道還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們僵持?”劉徹悟無語的聳聳肩。

    秦西鳳的話再正確不過,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總要前看的吧?從劉徹悟心裡來說,是希望姬年能成為白古典的徒弟,這對姬年將來有天大好處。要是就這樣錯過,未免有些可惜。

    “當然不能僵持,要不然老白可就真的要和我絕交。算算時間,他們也該談得差不多,需要的是有人給他們解套。走吧,咱們兩個師父進去幫著做事吧。”秦西鳳站起身笑著說道。

    劉徹悟緊隨其後。

    當他們兩位走進對面房間,看到姬年仍然跪倒在地時,秦西鳳臉色便唰的變暗,沖著白古典抱怨道︰“我說老白,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是我當著眾人的面數落你,你要是覺得心裡不痛快,所有怒火都沖著我泄便是,為難姬年算怎麼回事?”

    “你還讓他跪倒在地?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是姬年,他怎麼會隨隨便便下跪?天地君親師,你說說自己是佔著哪個身份,能讓他跪著?”

    “我沒讓他跪啊!”白古典嘟囔著道。

    “那就是說你還是他的師父唄,既然這樣的話,就沒有啥好說的,姬年,還傻杵在那裡做什麼?跪著很好玩嗎?還不趕緊拜謝師父!”秦西鳳板著臉故作嚴肅說道。

    “是!”

    姬年順桿往下爬,沖著白古典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後笑著站起身來,“師父,您就別生氣了,那事咱們剛才不是說開了嗎?”

    “您要是覺得不舒服,心裡還有疙瘩的話,就沖著秦師父吼兩嗓子,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外面,當著眾人的面,讓他向您老人家道歉。”

    秦西鳳一下鬱悶,沖著姬年沒好氣的笑罵道︰“兔崽子,長本事了啊,竟然敢消遣師父我,怎麼個意思?是不是覺得屁股癢癢了,想要領教下我秦家門規!”

    “嘿嘿!”姬年壞笑起來。

    四個人對視一眼後,全都轟然大笑,相逢一笑泯恩仇。

    等到姬年嫻熟利索的將茶葉泡好後,他就恭敬的坐在一側聆聽教誨,而白古典捧起面前的熱茶,潤了潤嗓子後,狠狠瞪了一眼秦西鳳,冷笑著道︰“我說秦西鳳,咱們好歹也是多年至交老友,你竟然為了姬年就那樣數落我,讓我在眾人面前下不了臺。”

    “你數落我也就算了,誰讓我是姬年師父,活該被你這樣奚落。可你怎麼能將整個考古隊都囊括在內,說的他們面紅耳赤的,這樣做有意思嗎?你清不清楚自己已經被我們考古界列為黑名單,今後是休想在我們這個領域有好名聲!”

    “誰敢黑我!”

    秦西鳳極其有利的聲音宛如暴雷般響起,踫觸到白古典玩味的眼神後,訕訕一笑,摸著茶杯說道︰“考古界不該有這麼小家子氣,至於嘛!”

    “不就是情急之下說了你們兩句,還能讓你們變成這樣啊。再說就算你們考古界將我列入黑名單又咋滴?老子是有徒弟的,老子的徒弟在考古界那是扛鼎之人,有啥事我直接找姬年不就成了。”

    “是嗎?姬年是老子的徒弟,老子不讓他幫你,你覺得他還敢幫嗎?”

    “我說你不至於這麼狠吧?”

    “狠?這才哪到哪,和你相比我這叫做老實巴交,你當時罵的我那個痛快,現在想要吃幹淨不認賬是吧?”

    “我那是為你好!”

    “滾蛋!”

    ……

    面對著這兩位老小孩的鬥嘴,姬年和劉徹悟看的是不亦樂乎。這對師徒很清楚,要是不讓他們兩位這樣對話,指不定會有心結。

    而既然能這樣說話,天大的事情都會煙消雲散。這麼多年的老朋友,誰不清楚誰,還能真的玩絕交嗎?

    而這樣的情景要是讓外面的人看到非跌破眼珠子不行!

    這真的是琴道宗師秦西鳳?

    這真的是考古泰斗白古典?

    這分明就是兩個逗逼!

    等到兩人將心中的情緒宣洩的差不多的時候,秦西鳳這才認真的說道︰“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是準備什麼時候辦拜師儀式?總不能這樣黑不說白不提的敷衍了事?”

    “要知道你是想要傳承衣缽,不是想要收上門女婿的。要麼不做,要做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姬年的身份。這樣的話也省的以後冒出來像是潘葉迪這種蠢貨,挑釁姬年。”

    “我心裡有數。”

    白古典頷過後,望著劉徹悟笑著說道︰“老劉,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看著挺好。”劉徹悟笑眯眯道。

    白古典:“……”

    “師父,咱們不說這些了,您難道不想知道孔雀陵寢為什麼會塌陷嗎?我在裡面後來又經歷了什麼?那座墓葬是不是真的就是埋葬孔雀的?”

    “我又為什麼會從夜盲山出現在沙漠中?後來又是怎麼被董楠劇組救下的?”姬年這番話說出來,立刻就將白古典三個老頭的注意力吸引,三個人火辣辣的眼神全都投射過來。

    怎麼能不想知道?

    做夢都想知道!
本帖最後由 dna123 於 2016-12-19 14:25 編輯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4:25
356 一個帝朝的秘密

       
    「那座陵寢是孔雀的,又不是孔雀的。」

    姬年張嘴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白古典他們全都愣住,什麼叫做是又不是,白古典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急忙出聲問道︰「姬年,說清楚點,到底是還是不是?別賣關子。」

    「我沒有賣關子,那座陵寢是孔雀國師建造的,卻並非是他的真正埋骨處。」

    姬年將思緒捋順後就開始認真講述起來,白古典三個都洗耳恭聽。

    隨著姬年的講述,一副波瀾壯闊的畫面悄然出現,聽到這些隱私的故事,饒是白古典這個浸淫蛇姬帝朝研究多年的教授都不由錯愕,他沒想過這裡面還有如此多的機密。

    「從翎羽迷宮中走出來後,我就來到終極孔雀陵寢前面。那座陵寢的造型就是一隻開屏的孔雀,除非是親眼所見,不然你根本不會想到那座陵寢有多壯觀。」

    「真要是找個比較的對象,可以是埃及的金字塔。金字塔就夠氣勢如虹的吧?但那只是單純的金字塔狀,可這個是開屏孔雀,氣場絕對完爆金字塔。」

    「說起來這事還要說到我在中海市的淘寶,那次無意中去南來北往雜貨鋪,淘到了一塊印章,就是這塊。當時只是感覺印章不錯,非常有古樸滄桑的味道,誰曾想這塊印章竟然是開啟整座孔雀陵寢的鑰匙。」

    「沒有印章鑰匙,我只能是望洋興嘆,只能是被後面出現的青霄團夥盜墓賊群起而攻之。我想要是武慎看到這塊印章,知道這事非吐血。」

    「陵寢裡面擺放著的全都是棺木,一具具井然有序的擺放,密密麻麻的看不到邊。我沒有可能對每具陵寢都進行研究,所以我當時鬼使神差下做出的動作就是欣賞壁畫。」

    「壁畫?你說的是陵寢牆壁上全都是彩繪圖畫?」白古典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的,牆壁上全都是彩繪圖,每幅都非常精美,也就是這些彩繪圖將我的興趣調動起來,沉浸其中開始研究。也幸好是有這樣的研究,要不然我真的會被困縛在陵寢中。」

    「通過這些壁畫,我知道了那座陵寢中埋葬的並非是國師孔雀,整個陵寢就是個煙霧彈,所有棺木都是掩飾,他的真正墓葬另有他處,而這裡的陵寢只是他給世人的一次考驗,也是他的一場豪賭。」

    「賭贏他就能逆天重生,賭輸也無非就是長睡不醒,繼續等待有緣人到來!」姬年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

    放到以前,要是有人給他說死掉的人能重生,姬年是絕對會嗤之以鼻的。

    但現在卻不同!

    他都能擁有掌心元氣這種逆天重器,誰敢說世界上就沒有其餘神秘技術,能夠讓人死而復生?雖然孔雀沒有詳細介紹那種神術是什麼,但姬年卻明白肯定是蛇姬帝朝的不傳之秘。

    自己想知道的話,或許只有找到孔雀的真正陵寢。可從最開始,姬年就沒有說想要去做這事,他壓根就不認為孔雀會有那麼好的心腸,會給自己那些天大好處。

    「逆天重生?你難道說孔雀竟然還沒死?現在還活著?」劉徹悟難以置信的瞪圓眼楮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姬年苦笑著聳聳肩膀。

    「怎麼可能?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大自然的定律。以前沒人能重生,現在不會,將來也肯定不行。你所說的這事未免有些太詭異。」

    「姬年,你這話太玄乎了,不太可信啊?」劉徹悟作為一個傳統的無神主義論者,秉承的是中醫治病救人的理念,根本就不相信這套。

    這就是迷信!

    「姬年,你說的這些有些誇張了。」秦西鳳也搖搖頭滿臉懷疑。

    惟有白古典臉龐上露出來探索神情,盯著姬年呼吸急促的問道︰「他們都不相信你說的,我相信,姬年,繼續說,我要聽整個故事,孔雀到底是怎麼想的逆天重生?你說的考驗又是什麼意思?」

    劉徹悟和秦西鳳無語的對視一眼。

    你還真的相信啊!

    白古典你好歹是考古界的泰斗,咱們做事能別這樣任性嗎?你要清楚就現在說出來的這話傳出去會掀起多大風波。

    對外你是考古界泰斗,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古董專家,更是大學教授,難道不應該為言行負責嗎?咱們都是徹徹底底的無神主義論者,要堅持奉行到底這個原則,否則哪怕你地位尊崇,都有可能惹來麻煩。

    將秦西鳳和劉徹悟的態度看在眼底,姬年只能在心底苦笑,卻也不會多做解釋。

    自己總不能將掌心元氣拿出來,這可是最大秘密,是這輩子都不會拿出來招搖過市的。你們不信我也不會勉強,我下麵要說的這些話你們就權當做是聽笑話吧。

    我只對白古典傾訴。

    「師父,蛇姬帝朝沒有您想的那麼神聖和純潔,任何一座帝朝都不可能是公正無私的,更別說這座還是由大帝蛇姬掌控的帝朝。」

    「壁畫中所說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國師孔雀臣服效忠的只有帝朝,他從根兒就不服氣蛇姬。在他心中蛇姬能上位,完全就是靠著陰謀詭計,是將原本屬於皇室的大權竊取,她原本就只是當時皇帝的一個嬪妃。」

    「嬪妃竊權,禍亂朝綱。但誰讓這個嬪妃手段高明,心腸狠毒,臣服的一律賜予尊崇的地位,反抗的滿門抄斬,在她的高壓政策下,蛇姬帝朝沒有誰敢反抗,全都無條件的臣服。」

    「可臣服是臣服,孔雀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他想要的是讓蛇姬將大權還歸皇室,窮盡一生都在為這個事情奮鬥。哪怕是為蛇姬做出過很多豐功偉績,都沒有改變這個念頭。」

    「恰恰因為這種固執激怒了蛇姬,才會被下令處死。而就在處死的當晚,孔雀便借助之前設計好的地道逃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最終被緝捕歸案。」

    ……

    白古典津津有味的聽著,秦西鳳和劉徹悟盡管不相信死而復生的事情,但對這個故事卻是非常有興趣。涉及到蛇姬帝朝的隱秘,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聆聽到的,所以他們也正襟危坐的聆聽。

    姬年說到這裡,發現三位師父都非常聚精會神後,興致高漲的繼續說著。

    「當孔雀被押到刑場上時,蛇姬派人詢問,問他願不願意真正臣服,只要他回答願意,蛇姬是會給他活命機會。」

    「可孔雀卻是當著天下人的面痛斥蛇姬罪狀,最後被蛇姬下令處死。事情要是這樣發展的話,便不會有現在這樣神奇的事情發生,可偏偏意外發生。」

    「就在孔雀即將被處決的時候,蛇姬帝朝刑場突然風雷大作,無數雷電的劈落中,孔雀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西鳳嘴角微微顫抖,心底想的是,這真的不是在聽西遊記嗎?

    「蛇姬被這種雷電搞得有些手足失措,下令全國尋找孔雀蹤跡。可這樣的聖旨是沒人聽從的,因為在所有人看來孔雀是肯定會被劈死的,是早就死的煙消雲散,去哪裡尋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事就算是暫告一段落。」

    「而在壁畫中孔雀將自己的蹤跡描述的很清楚,他說自己當時是被雷電命中不假,可是卻沒死掉,而是被大風卷著出現在帝朝西北。如此不算,在雷電中他還掌握了一種蛇姬帝朝的古老秘術,叫做神龍不死術。」姬年有些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口。

    「神龍不死術?」

    秦西鳳無語的拍著額頭,沖著劉徹悟苦笑著道︰「老劉,你確定咱們還要繼續留下來聽故事嗎?我那邊還有點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相信你會喜歡的,咱們要不去那邊研究研究?」

    「好!」

    劉徹悟果斷站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姬年後,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和你秦師父就去對面研究別的,你在這裡陪著白師父講故事吧,記著要講的精彩點。」

    「等到你們講完後,咱們就出去吃飯。吃過晚飯後,明天動身回東州省。說起來,我還要帶著你回一趟皇禦,這可是不能忽視的大事。」

    「是,謹遵師父教誨。」姬年站起身恭聲道。

    「你們一老一小兩個瘋子繼續吧,別管我們。」秦西鳳瞥視了一眼白古典後,和劉徹悟走出房間。他們最開始還能聽下去,到後來實在是不像話後就再也難以忍耐。

    對面房間。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的嗎?什麼雷電擊中,什麼神龍不死術,什麼死而復生。我說老劉,姬年不會是留下什麼後遺癥吧?他就是學醫的,怎麼能說出來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秦西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後無奈的說道。

    「這個…」

    劉徹悟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只能苦笑著搖搖頭,「反正有老白在,相信就算姬年說出來再誇張的故事,他都能控制住局面的。要相信老白是專業教授,是能開導好姬年的。」

    「希望如此吧。」

    隨著兩位師父離開房間,姬年不由摸摸腦袋,訕訕笑著問道︰「師父,我剛才說的故事,看情況兩位師父是不認可的,肯定是將我當成神經病對待,您那?」

    「心裡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您要是覺得我也是在胡編亂造的話,可以離開的,沒事,這點心理承受力我還是有的。您笑啥?不會真的認為我是個瘋子吧?」

    「你怎麼能是瘋子?」

    白古典神秘一笑,抬手指著對面房間自信滿滿說道︰「老秦是琴道宗師,對考古墓葬一竅不通。老劉是大國手,信奉的只有醫術,他們兩個都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主義者,不相信說的話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你剛才講的故事並非是虛幻構造編排出來的,而是真的有可能是事實。」

    「您相信?」這下輪到姬年驚愕。

    「為什麼不那?」

    白古典端起桌上茶水一飲而盡後凝視著姬年認真說道︰「我是做什麼的?我是考古的,既然是考古,就要相信很多神奇古怪的事情。」

    「咱們國家既然從古代就流傳下來相面術風水術等等這些術法,你不會真的認為全都是胡編亂造的吧?要真是那樣,為什麼在帝朝而言,帝都會定位在如今的城池?中樞又會建在帝都中軸線上?」

    「為什麼即便帝都的房地產業再發展,經濟再繁榮,城市整體格局是絕對不容改變的。東西南北任何一個方向只要有所延伸,對應的位置就必須同樣擴展?這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確保中樞中軸線的地位永不改變!

    在帝朝而言如此,在民間何嘗不是這樣?你既然是從農村出來的,就應該明白在所有農村埋葬的時候都是要看風水的。

    所謂的風水寶地說的就是這事,你能說那些所謂的陰陽師也好風水師也罷,張嘴閉嘴說出來的話全都是假的?不可能的!

    再說我從事考古工作到現在這麼多年,又不是說沒有經歷過那些神奇的事情,其中很多事都是難以用現在的科學理念解釋的。

    你說科學是無敵的,可偏偏在這些神秘之事上,科學是無力的。你師父我沒有那麼迂腐,你所說的蛇姬帝朝會隱藏著什麼秘術,會有死而復生的事情發生,未必就都是假的。」

    白古典將姬年有些傻眼的神情收在眼底後,肅聲說道︰「我們不能將未知的全都定義為無解的,也不能將所有解開的秘密全都用科學理念解釋,大千世界相容並包無奇不有,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

    「所以繼續說吧,說說神龍不死術藏在哪裡?說說孔雀國師的真正陵寢是在什麼地方?他想要死而復生靠的又是什麼?」

    白古典竟然相信自己的話,不但相信而且還給出來這種解釋!聆聽著白古典的教誨,姬年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激動興奮,這種能被認可的感覺太奇妙了,我太喜歡了。

    只是面對著師父提出來的問題,他摸著腦袋有些心虛的一笑。
dna123 發表於 2016-12-19 14:30
357 畢業季

       
    「師父,我從壁畫中得到的是整個有關孔雀的故事,但要是說到他的真正墓葬位置,神龍不死術在哪裡,目前為止還不清楚。」

    「想要弄明白這個的話,我得繼續深入研究蛇姬帝朝的資料。在壁畫中有很多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我不懂都不清楚怎麼和您說。」

    這就是姬年的答案。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

    「哈哈!」

    白古典稍愣神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眼神玩味的掃視過來,「我還以為你姬年什麼都懂那,現在看來吃癟了吧?也有你不懂的事情,哈哈,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好好研究蛇姬帝朝的資料吧,至於說到孔雀國師的事情,除我之外誰都不要告訴。」

    「是,師父,我就算是給他們說,也要有人相信啊。」姬年無語的聳聳肩。

    白古典開懷大笑。

    晚飯期間。

    鄭喜雀出現在飯桌上,他雖然很想知道孔雀陵寢內生的事情,但踫觸到的卻是咬死不準備說出點什麼的姬年,這讓他深深無語。

    他也趁著間隙問白古典,可和以前不用,自己這位老友竟然搖搖頭說道︰「孔雀陵寢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假如還想要做點什麼的話,就等著我消息吧,我稍後回到中海市是會聯系你的。」

    「你是不是知道點內幕消息?」鄭喜雀抓耳撓腮的問道。

    「保密!」白古典笑眯眯道。

    鄭喜雀當場無語。

    一晚上就這樣悄然而逝。

    第二天清晨,姬年他們就坐上飛機回到東州省,等到出了機場回到市區後,姬年就跟著胡璃回藍郡別墅,他這段時間是真的有些身心疲憊,迫切的需要休息休息,至於說到白古典他們也沒誰非要強迫他跟著。

    「拜師儀式的事情咱們準備好再說,你這兩天休息調整下吧。」

    有白古典這話在,姬年自然是樂得輕松自在。

    藍郡別墅。

    胡溪、夏薇和顏櫻落都知道姬年今天回來,所以說誰也沒有去飯店忙活,都在家中等著。

    而當姬年和胡璃出現在院內的時候,顏櫻落甚至還變戲法的拿出一捧鮮花,走上前來,心疼的望著姬年柔聲說道︰「年哥,這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被埋在下面,一定像個可憐的小老鼠吧,這是我送給你的鮮花,歡迎你回來。」

    像個小老鼠?姬年深深無語,這都是啥形容!

    「好了,都別在外面站著了,冷,去屋裡說話吧。」胡溪莞爾一笑招呼道。

    幾個人全都回屋。

    等到姬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胡溪她們三大一小四個美女全都坐在沙上,望著他好奇的瞪大雙眼,夏薇更是從廚房裡面拿出來瓜子茶水,邊嗑瓜子邊喝茶水。

    「說說吧。」

    「說啥?」姬年有些無語的聳聳肩,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夠強烈的。

    「說說你在孔雀陵寢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說出來,要是不說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你的。你知不知道,因為擔心你我都和魯米吵起來,現在我們兩個都還沒有和解呢。」

    「要是說再聽不到點天馬行空的故事,那豈不是虧死了?趕緊的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從夜盲山到沙漠的?我最好奇的就是這事。」夏薇修長的雙腿盤在沙上,透過兩條腿中間的細縫,偶爾間會流露出來些許春光。

    就坐在她正對面的姬年,心驚肉跳的屏住呼吸,不過轉念一想,咱可是死裡逃生的人,凡事應該想開點,有如此春光乍泄的美人坐在對面,不抓緊機會多瞧兩眼那都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賜。

    姬年偷偷摸摸的掃了兩眼,現夏薇無動於衷後,膽量不由變大,微笑著說道︰「好哇,既然你們這麼有興趣,我就給你們好好說說這事。」

    「這次孔雀陵寢的探險真可謂是一波三折,詭譎神秘,裡面生的事情之多難以想像。比如說眾蛇拱,比如說翎羽迷宮,比如說流沙河上獨索橋,陵寢之中萬具棺木,牆壁上的彩繪圖畫…」

    夏薇她們四個是很想聆聽姬年的經歷,但最開始說出來的時候是沒誰有多少期望。而現在聽到姬年說出來的新鮮詞匯,一個個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在這個盜墓流火爆的年代,誰不想親自光顧那些神秘的墓葬,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如今姬年剛從墓葬中出來,自然要毫不猶豫的壓榨。

    「趕緊說說。」

    「眾蛇拱?那是什麼玩意?」

    「翎羽迷宮?是翎羽做成的迷宮嗎?」

    ……

    姬年的口才是無可挑剔的,東州醫科大第一演講師的身份不是擺設,再加上這事又是他親身經歷的,所以講述起來那更是有血有肉,聽的人是如癡如醉。即便顏櫻落心中有些害怕,卻也是被故事吸引的不願意離開。

    藍郡別墅中,盜墓流派以潤物細無聲的姿態悄然成長。

    ………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劑。

    時間是最好的遺忘使者。

    不管什麼事情,面對著時間的流逝,最終都會被人遺忘。而且這個時間還不用太久,有時候昨天生的事情,第二天你醒過來就懶得去計較去追究。

    遺忘是人的天性。

    能遺忘其實是好事,很多事情就怕你想忘都忘不掉。

    東州醫科大學。

    僅僅只是幾天後,被推到頭條新聞的姬年就再沒誰提起,大傢伙都陷入到一件最忙碌的事情中,那就是寫畢業論文。

    作為大學生,最不能回避的事情就是這個,畢業論文是對你大學生涯學習的總結,是對你人生最燦爛歲月的一個交代,是送給你的最大禮物。

    學校是希望每個學生都能認真對待畢業論文,導師也是這樣想,但具體到每個學生身上,這事就開始變質。

    「你們說咱們專業的畢業論文怎麼就這麼難搞?」

    「不是咱們專業的,是咱們整個學校的都這樣好不好?要是和人家別的大學別的專業相比,非鬱悶死不行。我給你們說,我有個同學學的是歷史,人家那叫個輕松隨意,分分鐘鐘都能搞定一篇。」

    「咱們真的是苦逼啊。」

    「說起來這個,是不是所有畢業生都回來了?」

    「那必須啊,按照咱們學校制定的畢業流程,年前是必須要將畢業論文初稿交上去的。算了,不說這個鳥,說起來我就頭大的不行。兄弟們,圖書館走起吧。」

    「走啊,我正好去查查論文有沒有重復的?」

    「不是吧?你都搞定了?」

    「哪能這麼快,只不過是搞定一半,我就想著一半半來吧。」

    「禽獸啊,你不是給我說還沒有動筆的嗎?不和你們這群禽獸瞎比咧咧了,趕緊去搞。」

    ……

    就在所有人都討論畢業論文的時候,姬年和胡璃的身影也出現在學校中,他們兩個像是很普通的情侶一樣並肩而行,胸前都抱著厚厚的資料和大部頭的書籍。聽到一個個人的討論時,胡璃不由無奈的撇撇嘴。

    「姬年,你真的不幫我搞定畢業論文嗎?我都要頭大了,你都不清楚我最煩的就是搞這些文字工作,有這個功夫真的不如讓我動手打一場架。」胡璃委屈的撅起小嘴眼神幽怨的說道。

    「都說過多少次這個問題,不可能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連灰太狼都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所以說這事你就老老實實的去做吧,不過我可以幫助你修改,至於說到其餘的就愛莫能助。」

    「還有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還不知道吧,回到宿舍當我踫到那五個傢伙的時候,一個個的也是用這種哀怨眼神看我,好像我不幫忙,他們就要恨我一輩子似的!」姬年想到那一幕就感覺渾身顫,使勁跺了跺腳,引得胡璃一陣咯咯亂笑。

    姬年宿舍的那五位,有誰是真正會潛心研究醫術的嗎?沒有誰,他們當初會靠近這個學校來,是各有各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沒誰會搭理這事。

    胡璃在腦海裡面狠狠的惡補了下他們五個投射幽怨眼神的畫面,笑聲愈清脆。

    「嗯,看你這麼委屈的份上,這事就算了,我自己搞定吧。」

    「那現在是陪你去圖書館還是回宿舍?」

    「我要先回一趟宿舍,接上宋青魚她們一起去圖書館查資料,知道你不用去,就別陪著我了。」

    ……

    這時候在學校高壓政策的逼迫下,整座東州醫科大學全都處於緊張忙碌的狀態,圖書館是所有人的理想聖地,都夢想著在裡面能夠將畢業論文初稿拿出來。

    至於說到他們最後拿出來的初稿到底有多少是有用的就不清楚,對這種現狀姬年也是有心無力。他雖然說能交出一份完美答卷,但卻不能讓其餘人都這樣做。

    真要是按照姬年的想法,那就是哪怕任何一個大學生都認準一個點進行研究,只要拿出來的論文言之有物就是合格的。

    而像現在這樣悶著頭全都搞出來的論文,最後真正有價值的有幾個?要全都是沒價值的文字堆積起來的論文,真有搞出來的必要嗎?

    姬年站在圖書館前面,看著絡繹不絕的學生身影,忍不住搖搖頭。

    「怎麼?是為他們感到可悲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間在身後響起,姬年轉過身看去,現竟然是宋璿璣。

    「璿璣姐,你怎麼在這兒?」姬年意外喊道。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別忘記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我可是世恩基金的主席。作為這個基金會主席,難道說來你們醫科大還需要向誰報備嗎?」宋璿璣隨意眨巴著雙眼,不經意間裹了裹大衣笑顏如花道。

    今天的宋璿璣穿著一件藍色大衣,高挑的身材再加上一雙高跟鞋襯托,更是氣場強大。姣好的面龐上浮現出些許笑容,但這種笑容是只對姬年才綻放,面對別人時始終是冰冷高貴。

    「對啊,你是世恩基金的主席,當然能過來?不過我想說的是,宋家那邊已經沒事了嗎?還有我前段時間在南山馬場賽馬,雖然說和我賭鬥的是趙卿師,但這事背後是有宋君竹的身影在。」

    「這事你清楚嗎?」姬年呼吸著身邊那股清新好聞的氣息,忍不住聳聳鼻子笑著問道,前半句聽著還是很正常,但後半句卻已經是肅殺凜然。

    宋璿璣同樣感受到那股凜然不悅,急忙說道︰「姬年,事情不像你想到這樣,宋君竹敢插手你和趙卿師之間的事情,宋家已經知道這事,對他也作出懲戒。」

    「璿璣姐姐,你說的是宋君竹插手我和趙卿師的事情?你說的是插手而不是操作嗎?宋家做出懲戒,能給我說說是什麼樣的懲戒嗎?」

    姬年轉過身,正視著宋璿璣,清澈的眼神認真詢問。

    宋璿璣當場語塞。
dna123 發表於 2016-12-27 00:55
358 皇禦不可辱
  
  
  「璿璣姐姐,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我原本以為你是我的藍顏知己,你應該會站在我的角度想問題,但沒想到你最後還是站在宋家那邊。」
  
  「我雖然不是宋家人,卻也能清楚你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將宋傲山的地盤和勢力全都接收。在這個過程中,你不願意看到有太多殺戮出現。」
  
  「只因為你不想,所以說面對宋君竹犯下的錯誤,你採取的辦法是容忍。」
  
  「是,你心中應該是有我的位置,要不然宋家也不會對中海市趙家採取那種強硬手段,不過即便是採取,就我知道的消息,宋家也是最後一個出手的。」
  
  「難道說你們宋家不是應該比誰都第一個出面嗎?還是說在帝都宋家,我將宋老的病治好,他對我的許諾都是假的,認為我根本不值得宋家犧牲掉一個人來報恩?」
  
  「宋君竹哪怕被驅逐出宋家,都是宋家人,只要頂著這個身份,即便做出來的是想要我死的事情,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因為宋家是不會想要宋家人死的,可你清楚嗎?我差點因為宋君竹就被趙卿師除掉。換做以前的我或許會容忍,但剛剛經歷過一場死亡後,我覺得那些所謂的容忍都是沒必要的。」
  
  姬年眼神灼灼的盯著宋璿璣,嘴角譏誚冷笑。
  
  「我也有兄弟姐妹,我也有家人,我也有師父,假如說我死掉的話,他們的心情誰來顧慮?你們宋家會嗎?不會的。到頭來你們宋家只會將我遺忘,壓根不會想起宋老的病是誰治好的,是誰給了你們宋家不倒的機會。」
  
  「所以哪怕是為了他們活著,我從現在起都不會像以前那樣天真善良,誰敢得罪我,我必百倍還之。璿璣姐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今日之後你我之間恩怨兩清1
  
  恩怨兩清?能清楚嗎?
  
  宋璿璣使勁搖晃著腦袋,剛才還布滿笑容的面頰此刻著急緊張,拉住姬年的手臂就急聲解釋道:「姬年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宋傲山已經被圈禁,只要我在一天,他就不可能出來。宋君竹此刻也被我帶回帝都,等待他的同樣是暗無天日的圈禁生活。」
  
  「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夠熄滅你心中怒火,但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來平衡宋家,來掌控宋家。你要清楚,即便是有我爺爺在,宋家如今也不可能做到對他全面臣服,他也是有心無力。」
  
  「有心無力?」
  
  姬年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將宋璿璣的手推開,平靜著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宋老在宋家的地位就這麼薄弱嗎?他是這樣給你說的,你就天真的這樣相信了嗎?你是不願意反駁還是說想要裝糊塗?」
  
  「宋璿璣,你捫心自問真要是等到你徹底掌權,敢下令將宋君竹處死嗎?不敢的,現在的你不敢,那時候的你更是不敢1
  
  「既然你不敢,就不要當著我的面做出任何不負責任的承諾。你們宋家家大業大,我高攀不起,以後咱們就不要有任何來往。」
  
  「姬年」宋璿璣焦急的想要哭出來。
  
  姬年轉身就離開。
  
  宋璿璣在背後想要挽留,卻發現話到嘴邊硬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剛才姬年所說的這些難道不是事實嗎?是的,這就是事實。
  
  她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如何重懲宋君竹,因為他畢竟是宋家人,難道說因為南山馬場事件就要殺死嗎?不可能的,即便是宋老都不會這樣做。
  
  宋璿璣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是對姬年不公,所以才想著趕緊過來解釋,沒想到剛見面,碰到的竟然是如此強勢凜然的姬年。
  
  以前那個文質彬彬的紳士姬年跑到哪裡去了?
  
  以前那個陽光燦爛的姬年到哪兒了?
  
  難道說宋家這次真的做錯了?
  
  宋璿璣站在當地茫然不知所措。
  
  「小年」
  
  就在姬年剛拐過一個彎要回宿舍的時候,劉徹悟突然間從不遠處走過來,喊住他後直接帶著走到校園內的小花園裡面,兩個人沒有坐下的意思,就這樣隨意散步閑聊。
  
  「剛才的事情我看到了。」劉徹悟的開場白夠驚人的。
  
  姬年微愣後露出苦澀笑容,輕聲說道:「師父,我當初是不是真的不應該給宋老治病?要是說沒有當初的治病,就不可能會有南山馬場遇襲被下套事件。」
  
  「治病救人是我們中醫的本分,你做的很好,不要懷疑你的做法,但我們能治病卻治不了心。你不可能控制住對方的想法,不能逼迫著對方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宋家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但不要將宋家當回事,區區一個宋家還不如我的法眼。他們宋家既然對想要殺你的人這樣放縱,那麼我會讓他們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是絕對想都不能想的。」
  
  劉徹悟雙手後負,安靜說出的話語,釋放出一股縱橫睥睨的強大氣息。見慣劉徹悟的溫和,姬年不由為這股氣場驚愕。
  
  「師父?」姬年不解的挑眉。
  
  「有消息說宋老的病症又出現反覆,而且這次和上次相比明顯更加嚴重,指不定什麼時候昏睡過去後就再也清醒不過來。」劉徹悟平平淡淡說出的話語,宛如悶雷炸響四方。
  
  宋老竟然舊疾複發?
  
  怎麼可能啊!自己當初是盡心儘力的治療,而且最後留下來的藥方是沒錯的,只要按照我的藥方去做,宋老雖然說不可能即時痊癒,卻也絕對不會舊病複發?難道說這裡面有別的事情發生?莫非是師父做的?
  
  「師父?」姬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咱們皇禦的人從來不能被人欺負,也沒誰敢欺負。中醫能治病救人,同樣能殺人於無形。這事雖然說不是我親自做的,但卻是我默許的,是宗門派人做的。」
  
  「宗門就是要讓宋家知道,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皇禦中醫不可辱」劉徹悟在一塊草坪前面站住後,側身正視著姬年,緩緩說道:「你剛才和宋璿璣說恩怨兩清?怎麼能兩清?你壓根就沒有受過宋家任何恩情,何來的還恩?」
  
  「要非說有的話,只能是仇怨,是宋家對你的恩將仇報,是他們挑起的戰爭,怎麼?難道你覺得皇禦做錯了嗎?」
  
  劉徹悟眉宇微微縮緊。
  
  做錯了嗎?當然不會做錯,即便是放在以前的姬年,都不會這樣認為。幫親不幫理的做法,護犢子的行為是姬年最喜歡的。以前姬平生就是這樣教育他的,何況皇禦這次還是為他出頭。
  
  姬年會愣神只是感覺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沒想到自己前面費盡心思的治病,最後竟然因為大家族內部的那些骯髒陰謀而流產。
  
  「師父,這事我對宗派有的只是感激,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的。您看要是什麼時候方便,咱們回趟宗派,我這跟隨您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去過皇禦,再說這事我也得感謝宗派。」
  
  「哈哈」
  
  劉徹悟滿意的拍拍姬年肩膀,大笑著說道:「就知道你不是個迂腐之人,要清楚宋家如何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就是。宋家真的要是敢對你嫉恨,皇禦統轄的懸濟會絕對向他們宣戰」
  
  「至於說到回宗門的事情,這樣吧,等到過兩天,也就是年前你跟我回皇禦。你說的也是,不能早就入門卻沒有回過宗門」
  
  「是。」姬年興緻勃勃。
  
  又和劉徹悟隨意閑聊兩句後,姬年就心情放鬆的回到宿舍,即便是因為宋璿璣而有些鬱悶的心情也都得到緩解。
  
  自己很珍惜和宋璿璣之間的感情,畢竟兩人在韓國是同甘苦共命運的,可宋璿璣要是說真的將自己當成知己,做事便不會這樣不公。
  
  我都要被你們宋家人除掉,宋家卻仍然採取保守原則,我不服!
  
  我不服就要反擊!
  
  「宋璿璣,今後你我如何相處,就看你們宋家的表現。你既然被宋老選為宋家家主,就看你能拿出來的誠意」姬年倒不是非要讓宋君竹死掉,但卻要宋家做出這個舉動來。
  
  梅園624宿舍。
  
  當姬年收拾好心情剛剛出現在宿舍裡,原本熱鬧喧嘩的房間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白敬亭五個人全都猛地轉身,眼神炙熱的掃射過來,李煒陽更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手中還拿著一瓶飲料。
  
  「老六,您老人家可算回來了,來,來,趕緊坐下說話。」
  
  「我說老五,你真的是沒有眼力勁,瞧你這個大高個傻站著幹啥,趕緊拿椅子過來。」
  
  「老三準備好按摩。」
  
  姬年剎那滿頭黑線。
  
  「我說老四,你這是唱的哪齣戲,莫非你還想要讓我給你搞畢業論文嗎?咱們可是先說好,要是這事的話,免談,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姬年接過飲料,擰開喝了兩口後斷然說道。
  
  李煒陽頓時苦笑著撅起嘴角。
  
  「別介啊老六,這次你要是不幫忙的話,兄弟們可是都會死翹翹的。畢業論文啊,你也不想自己出風頭,讓咱們兄弟給你當陪襯吧?」
  
  「反正大家又都不是一個專業的,你就當做是做善事幫幫忙唄。你要是幫我搞定,條件隨便提!還有我剛才聽到他們四個說,都已經搞好論文,所以你的工作量是驟減,只要幫我搞定就行,你瞧變簡單了吧?」
dna123 發表於 2016-12-27 00:57
359 好基友,一輩子
  
  
  「老四,你要是這樣說話我就不愛聽了?哪有你這樣說話的,說的好像你是什麼非洲難民似的。不過想來也是,就你那點專業知識素養,也就拿出去能糊弄下那些小女生,泡泡妞有用,哪敢來搞畢業論文?」
  
  「我吧,是像你說的,我是搞了寫的,老六,你不用幫我搞前面的,只要幫助我將後面的捋順下思路就成。來,你看看我的論文。」老三魏寶說著就從書架上拿下來一個文件夾,遞給姬年後,滿臉期待。
  
  「有什麼要說的就儘管說,儘管指點,我是絕對會洗耳恭聽的。你的意見,我是不會有任何猶豫,會全盤採納,所以說老六你得認真點,得對得起我費盡心思搞出來的論文前奏。」
  
  不是吧?魏寶竟然真的搞出論文了?
  
  李煒陽現在有些傻眼。
  
  姬年也很感興趣,真要是像魏寶所說的那樣,自己是不介意幫忙的。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自己對醫學知識又是這樣的嫻熟和精深,沒道理站著看笑話不是?
  
  帶著這種心情,他接過來文件夾打開的瞬間,忽然感覺襠下憂鬱,看向魏寶的眼神也驟然幽怨。
  
  「這就是你的論文前奏?」
  
  「對啊,怎麼樣?很棒吧,我耗費了不知道多少日日夜夜,浪費掉多少腦細胞,才總算搞出來這樣一個前奏。沒啥說的,知道老六你夠兄弟,剩下的部分幫我搞定就成。」魏寶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搞定你一臉!
  
  尼瑪的老三,有你這樣無恥的嗎?你這個文件夾中只是夾著一張白紙,白紙上面只寫著一個論文題目,除了這個題目外,再沒有任何東西,就這還浪費掉多少腦細胞,你怎麼不上天啊!
  
  「哈哈」 
  
  李煒陽他們四個上前來爭先恐後的奪過來文件夾掃了一眼后,全都哄堂大笑。魏寶卻是故作鎮定,接過來文件夾放在桌上后,凝視著姬年認真說道:「老六,這事就這麼定了,搞定后哥哥請你吃大餐」 
  
  「去你的吃大餐吧,太無恥太沒有節操太沒有底線了,都像你這樣,還不得將老六累死。」
  
  「我說老三你沒病吧?老六如今是多忙的人物,不說別的,就說前兩天差點沒有葬送在孔雀陵寢中,你還敢這樣虐待他?你有沒有人性?」老二陳近南像是一個正義鬥士,義正言辭的呵斥著魏寶,嚴肅的神情任誰看到后都不由拍案叫絕,為之深深讚歎。
  
  「我…」魏寶頓時臉紅。
  
  「瞧瞧我說的對吧?你自己都感覺沒臉活了吧?你呀,就應該吸取教訓,不能這樣無恥。咱們做人得有最起碼的底線吧?都像你這樣無恥的話,還能不能好好玩耍?」
  
  「不過說起來老六你前段時間在孔雀陵寢的事情,兄弟我是擔憂的很啊,你都不清楚,當時我在圖書館裡面正在琢磨著畢業論文思路,眼瞅著一個絕妙的點就要冒出來,只要這個點出來,我敢說放眼整個醫科大,沒誰能超過我」 
  
  「我的畢業論文是絕對能被評選為第一級別的,你說夠牛逼吧?可惜啊,真的是很可惜啊,就因為聽到你在蘭州那邊出事的消息,我這個思路一下就沒了。」
  
  「不過思路沒就沒了,還是老六你的性命重要,我當時二話不說,直接就買好機票殺向蘭州。那時候我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這個畢業論文搞不成,哪怕是我今年沒有辦法畢業,都要找到你。」
  
  「你是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埋在地底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圖書館寫論文?我做不到那樣冷血」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近南那張嬉笑怒罵的臉上湧現出來的是一種正義使者的神情,他深情的凝視著姬年,緩緩說道:「老六,不瞞你說,能看到你活著從陵寢中出來是我當時最大的幸福,只要我兄弟能活著,畢業論文算個逑」 
  
  「就算我現在想不起來思路,就算我年前交不上初稿,就算我延遲畢業,只要你活著,我都認了」 
  
  姬年滿頭黑線。
  
  李煒陽當場無語。
  
  張郃傻眼。
  
  魏寶使勁吞咽一口唾沫,雙眼中閃爍著的全都是佩服的小金星,直接拉住陳近南的手就大聲說道:「老二,你太牛逼了,這番話說的那個煽情,我都差點流下眼淚。」
  
  「我從沒想過煽情,這是我的真心話,老六,你若懂我,論文拿走」 陳近南無視掉魏寶,直接打落他的手后,沖著姬年揚起一個文件夾,深情的說道:「老六,我的心,你懂的」 
  
  噗!
  
  全場無語!
  
  張郃更是面帶鄙夷的掃視過陳近南,憨憨說道:「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太無恥了,這擺明就是想要讓老六給你們服務,還想出這麼多蛾子,我是絕對不會像你們這樣無恥的,我就是不會,老六你就幫我搞吧,多直接,瞧瞧你們太無恥」 
  
  我倒!
  
  你這是無恥的最高境界好不好?沒想到你老五悶頭悶腦的,做起事情來夠利索的,這完全是想要截胡的意思啊,你這讓我們兄弟幾個顏面何存?不集中火力消滅你消滅誰?
  
  「老五,你說說你有那麼多好的不學非要學人家這樣諂媚,這麼高的個子拍老六的馬屁,不地道。」
  
  「說的就是,老五你是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假借別人之手搞論文,要自己來」 
  
  「我說老五你就不怕弟妹知道你這樣做,小瞧你嗎?」
  
  ……
  
  面對著這種情景,姬年能說啥,直接將所有文件夾全都撂在桌上,然後坐到自己床鋪上,興緻高漲的瞧著,等到幾個人全都閉嘴不說話的時候,他才輕笑著說道:「我說你們幾個就不能稍微收斂點嗎?多大點事兒被你們折騰的都快要變成花。」
  
  「瞧瞧你們的模樣,一點都不含蓄,再看看老大,這才叫做大家風範好不好?老大,你給他們說說,給他們上上思想教育課。」
  
  姬年側身看向白敬亭。
  
  唰唰。
  
  其餘四個人的眼珠也都瞪過來。
  
  白敬亭成為焦點后,他咳嗽了一聲,推了推黑框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六,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他們兩句。」
  
  「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現在都成何體統?有你們這樣逼迫姬年的嗎?我就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不知尊卑,不顧廉恥的。我要是你們,非找塊豆腐碰死。」
  
  「不就是一篇畢業論文嗎?難道說還能難住咱們624宿舍嗎?就你們現在這模樣,要是傳出去的話,被外面的人怎麼看?你們的無恥是小事,要是說被外界知道老六不幫助你們,豈不是有損他的形象」 
  
  「老大說的有道理」 姬年深以為然的頷首。
  
  「我…」
  
  李煒陽剛想要說什麼,就被白敬亭瞪眼打斷,「怎麼個意思?難道說你們還有意見不成?你們那點小心思趁早都收起來吧。」
  
  「真當老六沒有想過這事嗎?我敢說老六肯定早就心裡有數,他是絕對不會容許咱們宿舍拿出來的畢業論文有任何瑕疵,那樣的話丟掉咱們的顏面是小事,丟掉他的形象才是大事。」
  
  「不說別的,哪怕只是為了照顧形象,為了讓整個醫科大的學生都看到只要跟隨著姬年,就能學業有成,老六都肯定會幫著咱們的。」
  
  「要我說你們就是太過小心眼不是?以你們小心眼猜測老六,這本身就是錯誤的。再說我剛才的話有錯嗎?你們眼中就沒有點上下尊卑。」
  
  「即便老六想要為咱們寫論文,也要挨個來不是?這個挨個的話,當然是從老大開始。老六,你說是吧?」
  
  宿舍之內一片靜寂。
  
  幾個人看向白敬亭的眼神充滿崇拜。
  
  魏寶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滿臉羨慕,「老大,你不愧是老大,你這樣的人不當老大都太冤枉。說出來的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服,我第一個就服氣,要不咱們就按照你說的來?第一個是你。」
  
  「那第二個就是我。」
  
  陳近南直接站到了白敬亭身邊,自覺的排好隊,笑容滿面的說道:「老大講的我是心服口服,老六讓你來給咱們做思想工作那絕對是找對人了。」
  
  「其實你們別看老大平常不喜歡說話,但只要講話那必然是精粹。瞧瞧老大的思想覺悟就是不一般,說的太在理。哪怕不為了別的,只為了老六的榮譽,他都會出手的。」
  
  魏寶乾淨利索的站到第三位置。
  
  李煒陽順勢站到第四,望著姬年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六,還是你眼光毒辣,一下就能看出來老大的厲害。」
  
  「你說的對,老大的思想工作是無可挑剔的,說的我是倍感慚愧,我怎麼能說出來讓你幫我們寫論文的話,根本不用說嘛。」
  
  「這是你幫我們的事情嗎?分明是我們在幫你。到時候咱們宿舍拿出來的論文每一篇都是一流的,那多有面子。提起來咱們都是跟你一個宿舍的,也能提升你的知名度不是?」
  
  「老六,這事就這樣定下吧?我們幫你,別再說客氣話。」
  
  姬年真想哭,他雙眼紅潤的看向張郃,看向這個最老實頷首的東北漢子,希望張郃能說出來點誠懇的話,而張郃也果然是有所動作。
  
  張郃利索的站到李煒陽身邊,選擇好第五個位置后便沖著姬年憨憨一笑,「老六,我覺得吧,他們說的都對,這個忙,我也幫」 
  
  姬年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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