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916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5
第三百六十九章 替死妙術,多寶妙秀



     任憑錢皂膽大包天,也萬萬不敢讓玉獨秀將勾結薛家這個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那是要死人的,要引起兩個無上大教征戰,引發天大動盪的事情,他錢皂有幾個膽子敢承受。

    「小子,你休要信口雌黃,本座何時與薛家勾結了,只是與你有私人恩怨罷了」錢皂怒斥著玉獨秀。

    玉獨秀目光閃爍:「哦,私人恩怨?本座怎麼不記得何時與你有私人恩怨?」。

    「哼,當年你化身雷獸,與貧道戲耍,貧道是來找回場子的」錢皂雙目中無數骷髏閃爍。

    玉獨秀冷冷一笑:「是你自己動了貪心,又能怪得了誰」。

    此時二人僵持在虛空,玉獨秀冷冷的看著錢皂:「還不讓開路,本座乃是奉了太平道掌教法旨追殺薛家修士,你莫非要阻攔不成?」。

    「我,,,你休要拿太平掌教壓我,貧道是太始道修士,不懼太平掌教管束」錢皂惱怒道。

    話沒說完,卻是瞳孔猛地收縮,一道華麗的匹練劃破虛空,裹挾著無匹偉力向著錢皂當頭一刀劈砍而來。

    玉獨秀看到錢皂已經有了動搖,下一刻手中三尖兩刃刀猛地劈出,欲要將錢皂斬為兩段。

    「咔嚓」錢皂碎裂為兩段,跌落雲頭。

    玉獨秀不屑的看了眼向下墜去的屍體,不屑一笑,下一刻再次化為金光衝天而起。

    堂堂大修士錢皂居然被玉獨秀抽冷子一道斷為兩截,真是可悲。

    卻說玉獨秀飛出幾萬里之外,才暮然感覺到不對勁,按照以往,三尖兩刃刀將人斬殺之後,必然會吸收對手精血,用來滋補自身,可是剛剛三尖兩刃刀居然沒有精血滋補自身,也是玉獨秀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三尖兩刃刀,才忘記了三尖兩刃刀特性。

    收了三尖兩刃刀。玉獨秀在空中停住遁光:「不對,不對,那錢皂沒死,可是被我劈為兩段。怎麼可能沒死呢?」。

    有心回轉前去查個明白,但此地是太始道領地,自己殺了太始道弟子,不宜多留,最終玉獨秀也沒有回轉。依舊向著青州方向飛去。

    且說錢皂肉身化為兩斷,跌落在地,卻聽咔嚓一聲,錢皂腰間的一個法器瞬間斷為兩截,下一刻就見已經化為兩截的錢皂兩段肉身慢慢變得模糊,化為一具完整的軀體。

    錢皂猛的坐起,看著腰間斷為兩截的法器,額頭冷汗瞬間沁出來:「這小子好狠的手段,面狠心黑,下手毫無顧忌。毫不留情,若不是本座修煉的神通有替死之效,只怕今後世上再無錢皂此人了」。

    說到這裡,錢皂雙目中閃過一抹猙獰:「小子,你殺我一次,這個仇本座若是不報回來,本座就將名字倒過來寫」。

    說完之後,周身捲起一道黑霧,向著青州方向飛去。

    錢皂離去不久,就有太始道大能降臨此地。法寶的波動瞞不過這些大能的感應,感受著虛空中殘存的浩蕩雷霆之威,那修士摸摸鬍鬚:「這般剛猛的雷霆寶物,以前從未聽過。不知道何時又有這種寶物出世」。

    說到這裡,視線掃過周邊,瞬間停頓,看著那落在草叢中的兩節法器,修士目光凝重:「這是錢皂那小傢伙的替死法器,能將錢皂逼迫到這個地步。可真是不簡單,這件事本座不好插手,還是上報宗門吧」。

    說完之後,老者消失在原地。

    玉獨秀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只是一路急行,向著青州方向飛去,宗門說青州發現薛家蹤跡,必然不是無故放矢,在青州定會查到薛家蹤跡。

    玉獨秀雙目中閃過冷光,一縷縷殺意在醞釀:「薛舉,咱們的恩怨也該算算了,要不是你,寒水河本座安能兵敗,說不得本座已經得到神位了」。

    這神位可以讓修士長生,絕對是好東西,薛舉壞了玉獨秀神位,雙方因果太大,若有機會玉獨秀定會叫其魂飛魄散,嘗嘗後世的滿清十八大酷刑。

    一路急行,即便是玉獨秀修煉縱地金光,也是在幾個月後才來到青州。

    古木蒼茫,站在群山之間,玉獨秀雙目閃過道道精光,掃視著周邊天地:「也不知道太始道有沒有和薛家勾結,還是有人故意放出迷霧,欲要誤導大家做出錯誤的選擇」。

    玉獨秀伸手拿出腰間代表真傳弟子的玉珮,法力灌注其中,下一刻卻見玉珮上顯出幾個光點,距離此地遠近不一。

    看著那最近的一個光點,玉獨秀縱身而起,化為金光縱橫天宇,向著那光點所在之地奔去,初來乍到,還是找到同門將情況瞭解清楚再作打算。

    青州其實與並州一樣,一部分土地駐紮著凡人,還有一些莽荒大澤住著妖獸,或者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只有少部分土地有修士鎮守,有凡人居住。

    在虛空中縱橫了三日,眼見著與那光點越來越接近,玉獨秀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前方天地元氣散亂,狂躁波動不停,顯然是有人在鬥法。

    站在虛空中,玉獨秀向著遠處瞭望,可惜玉獨秀沒有千里眼,看不到遠處發生了什麼,只是小心翼翼做出戒備,向著前方飛去。

    玉獨秀此時周身穿上銀白色的黃金鎖子甲(有人問我,為什麼是銀白色的黃金鎖子甲,黃金鎖子甲不是金色的嗎?其實黃金鎖子甲是名字,而不代表顏色,難道黃金鎖子甲是黃金製造的不成?),手中拿著三尖兩刃刀,在虛空中穿梭,縱地金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有些超乎預料,遠遠的就看到一位身穿太平道弟子服飾的修士正在與三個修士鬥法。

    四個人打來打去,從天上打到地下,從地下打到天上,元氣滾滾,飛沙走石,好不熱鬧。

    看那身穿太平道弟子服飾的修士已經落於下風,在三人的攻勢下搖搖欲墜,玉獨秀一步邁出,跨越虛空,三尖兩刃刀華為無匹匹練,橫跨天宇,瞬間向著一個修士劈去。

    這一刀裹挾著滾滾天威,令人毛骨悚然,那修士大驚失色,見到有人跳出來攪局,趕緊出手招架。

    「砰」這修士武藝倒也不凡,居然將手中的奇門兵器橫跨在身前,擋住了玉獨秀這一擊,那武器呈現吳鉤狀,但卻不是吳鉤,顯然那不是凡品,居然在玉獨秀這一刀下毫無損傷。

    但那修士卻倒霉了,玉獨秀這一刀裹挾著力道太過於巨大,直接將那修士震飛,大地漫起陣陣灰塵,那修士直接砸入大地之中,此時煙塵瀰漫也看不出什麼。

    玉獨秀一刀廢掉一個修士,這般強悍的戰力令三個人俱都是動作一滯,然後瞬間分開,此時敵友不明,不敢再戰下去。

    那太平道弟子見到玉獨秀身上太平道弟子服飾,尤其是見到玉獨秀腰間閃閃發光的真傳弟子玉珮之後,頓時激動起來:「在下太平道真傳弟子馬妙義,見過這位同門」。

    玉獨秀點點頭,看了那馬妙義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其餘兩個修士:「太平道碧秀峰妙秀」。

    「妙秀」。

    聽聞此言,三人齊齊呼出聲,滿是驚駭,表情不一。

    那馬妙義雙目露出精光:「莫非是多寶道人妙秀?」。

    「你是妙秀」那對面兩個修士面色瞬間難看,若來者是別的修士,兩人尚且有信心一戰,但來者若是妙秀的話,兩個人此時俱都是戰意消散,妙秀多寶之名傳遍天下,手中最不缺的就是法寶,剩下的二人雖然自襯神通不弱,但如何於法寶抗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5
第三百七十章 薛家修士



    玉獨秀雙目看向馬妙義:「這兩三個修士是誰?」。

    「道兄,他們都是薛家的人,萬萬不能放其離去」馬妙義雙目中閃過仇恨之光。

    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微微一動,一道寒光自刀刃折射而出,殺氣四溢,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雲端的兩位修士:「薛家的人?」。

    「是又如何」其中一個男子眼中閃過色厲內荏的目光。

    「若是薛家的人,則死,不是薛家的人,但你敢與我太平道修士為難,也該死」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再次劈砍而出,瞬間劃過虛空帶著驚鴻戰意砍向對面的兩位修士。

    「鐺」對面兄弟手中的長劍齊出,合力夾住了玉獨秀三尖兩刃刀,身子卻在三尖兩刃刀的壓力下快速降下雲端,向著大地墜去。

    「大哥,咱們和他拼了,不就是多幾件法寶嗎,這小子才修行多少年,有多少發力夠揮霍,只要咱們等到這小子法力耗盡,到時候豈不是任咱們宰割,那法寶也要易主」一個略帶枯瘦的漢子雙目中閃爍著綠光,困獸猶鬥。

    「和他拼了」略胖的男子眼中閃過道道殺意。

    「砰」眼見玉獨秀拿著三尖兩刃刀壓著二人墜落,卻將大地上煙塵中突然間竄出一道黑影,手中奇門兵器閃過幽幽寒光,訊若閃電向著玉獨秀胸前刺來。

    玉獨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下一刻抽回三尖兩刃刀,縱身而起一個觔斗避開對方的奇門兵器,遠遠在空中站定。

    「不錯,配合的不錯。若不是本座遁法最近又有了突破,還真躲不開你這一擊」玉獨秀在遠處的虛空站定,看著那手中拿著奇門兵器的修士。眼中閃過一道奇光,若不是玉獨秀最近掌握了縱地金光。今日還真有些麻煩。

    一邊的馬妙義趕緊湊過來,手中拿著一把法劍,來到玉獨秀身前:「師兄,小心,這三個傢伙精通合擊之術,並且又十分難纏的秘法,千萬不要中了算計」。

    玉獨秀擺擺手:「你在一邊掠陣」。

    「留活口,還要問出薛家的線索」那馬妙義低聲對著玉獨秀道。

    玉獨秀點點頭:「自該如此。不然這三個傢伙豈能擋得住我神通,本作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與對方動手腳,還不是怕神通控制不住,將這三個傢伙殺死」。

    玉獨秀手中三尖兩刃刀閃爍著幽光:「真想不明白,太始道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薛家居然不惜叛逃,甚至於教祖震怒」。

    三個人聞言不語,只是擺開陣型,謹慎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隨意舞動三尖兩刃刀,揮舞出幾道刀花。在虛空中緩緩開放:「說出其餘薛家修士的下落,留你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休想,我薛家壞了太平道大事。太平道恨不得將我薛家抽筋扒皮,如何肯放我等一命」那枯瘦的男子雙目中閃爍著藍光。

    玉獨秀將三尖兩刃刀橫在胸前,輕輕彈了彈刀刃:「知不知道,在本座降臨青州之時,太平教已經對薛家下了絕殺令」。

    看著幾人無動於衷,顯然是之前早有預料,玉獨秀繼續道:「此絕殺令一直有效,直至所有薛家之人全部死絕」。

    三人聞言面色一變,這麼說豈不是日後薛家整日裡要做暗中的老鼠。永世不得面見天日,不然就要遭受太平道格殺。

    幾人心中打鼓。沒想到太平道此次居然這般震怒,以前不溫不火的太平道發起怒來。這般凶狠,面對著太平道這種無上大教的怒火,就算是他們薛家身後的無上大教,也不會為了薛家直接與太平道頂上。

    或許那無上大教會在暗中庇佑薛家,但絕不會在明面上與太平道死磕到底,人在做,天在看,叛教之事關乎著一個宗門的生存與發展,不管是無上大教也好,普通宗門也罷,一旦發生這種事情,通常都是不死不休。

    不過下一刻玉獨秀的話讓幾人一顆心沉入谷底,怒火衝天而起,那火氣甚至於能將空氣蒸發:「哈哈哈,你們還不知道,掌教已經下令派出高手,前往世俗界」。

    「什麼?」三人驚怒,惶恐不安的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吹了吹刀刃:「所有薛家血脈,全部抹除,驅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你們居然敢對凡人動手,凡人何其無辜,你太平道要遭天譴」那略胖的修士身子顫抖,雙目血紅,神情暴怒,欲要擇人而噬。

    其餘二人也是身子顫抖,雙目中血光湧動:「你太平道居然對凡人動手,這件事與凡俗毫無關係,他們不該受到牽連」。

    玉獨秀放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他們骨子裡流著薛家的血液,斬草除根,所有薛家的修士都要死,凡人也是一個不留,任何與薛家有血緣關係之人,必須要斬草除根,驅散魂魄,徹底將薛家一脈從天地中抹除」。

    說到這裡,玉獨秀幽幽一嘆:「這是薛家自己做的孽,怪不得太平道心狠手辣,即便是九族以外的血脈,也一樣要誅殺,或者說從上古薛家起源血脈開始,這天下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多少人人頭落地,多少人永世不得超生,被驅散魂魄」。

    「豬狗不如,豬狗不如,世俗皇朝也不過是誅人滿門,最多是株連九族,可你們太平道居然要將薛家血脈徹底自天地間抹除,你們胡亂殺虐,要遭天打雷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手持奇門兵器的修士怒罵玉獨秀,對於玉獨秀的畏懼已經不見分毫。

    「我若是你們,就要好好活著,然後給薛家保留血脈,將來或許可以報仇也說不定,所以本座勸你們還是投向吧,交代出薛家修士家族的去向,或許教主可以放過世俗薛家的血脈,畢竟我太平道乃是諸天中赫赫有名的大教,也不想多做殺戮,若不是你薛家做得太過分,將我太平道大計毀於一旦,數百修士慘死,教祖也不會默許此事」玉獨秀不斷瓦解這三人心中的心念。

    「休想,咱們兄弟和這狗賊拼了,誅殺了這狗賊,給家主送信,趕緊請教祖出手,制止太平道如此惡行」那矮瘦的修士道。

    下一刻三人齊齊向著玉獨秀打來,玉獨秀三尖兩刃刀悠悠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擋住了最先探過來的吳鉤。

    「真要頑抗到底不成?」玉獨秀面色陰沉。

    「狗賊,受死吧」矮瘦男子與略胖男子手中兵器齊齊向著玉獨秀刺來。

    玉獨秀搖搖頭:「不堪一擊」。

    下一刻玉獨秀三尖兩刃刀與對方兵器交接,一轉一引,卻見三尖兩刃刀已經將對方的兵器帶離軌道,壓制下風,僵持在虛空:「本座再問你等最後一次,當真不肯說出薛家的下落不成?」。

    「賊潑道,去死吧」那矮瘦男子的右手突然間按在了刀柄之上,卻見一股綠色火焰呼吸間順著那兵器竄入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不過眨眼間已經將玉獨秀周身籠罩在內。

    玉獨秀飛速撤退,彷彿是一團火焰般,在虛空中穿梭,施展術法欲要滅掉那火焰,任憑玉獨秀施展各種術法,卻始終滅不了那火焰。

    「哈哈哈,不要掙紮了,這是貧道的幽靈鬼火,仍憑你修為為通天,只要被這火焰上身,也要化為齏粉,魂魄被點燃,永世不得超生」那矮瘦男子哈哈大笑,仰天狂笑。

    「算你狠,下次本座再找你算賬」說著卻見玉獨秀忽然間化為金光消失在天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5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太元道外,刑罰之劍



    玉獨秀重傷了?。

    連法寶都沒有機會使出來就重傷了?。

    而且還是被火焰給傷到的?。

    眼見著玉獨秀化為流光,身上裹著綠色的火焰衝天而起,一邊的馬妙義也是見機不妙,趕緊奔逃。

    虛空中的三位薛家修士面沉似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老大陰沉著嗓子道:「速去稟告家主,就說太平道情況有變,我等雖然是修士,但世俗之中子孫後輩不少,乃是我等根基、血脈流傳之所在,若是凡間血脈真的被太平道降罪,那我薛家計畫必然有變,速去通秉家主,讓其查看並州情況,看看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太平道大計被我等毀於一旦,那些老傢伙封神失敗,必然要找個出氣筒,這股怒氣沒準還真就宣洩在薛家頭上」。

    「大哥,太平道乃是諸天九大無上宗門,定然不會如此殘忍,全都是那小子瞎說的」矮胖的男子道。

    那領頭的老大搖搖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太平道天人五衰將近的老古董喪失了永生的希望,怒火衝天之下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更何況若是薛家叛逃,太平道不施展雷霆手段,如何震懾天下,顯示出無上大教的威嚴」。

    說到這裡,看向那微胖的男子與微瘦的男子:「你們二人前去追殺玉獨秀,玉獨秀已經被咱們重傷,逃不了多遠,我去向家主稟告情況」。

    說完之後,男子已經衝天而起,駕馭著雲頭向著遠處飛去。

    留下的微胖男子與微瘦男子相互對視一眼,向著玉獨秀逃跑方向追去,不過還沒走出多遠,就見到一道金光劃過天際,一陣狂風捲過,兩顆斗大的頭顱衝天而起,血液四濺開來,跌落雲端。

    玉獨秀手中拿著三尖兩刃刀。不屑的看著跌落雲端的修士,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追殺本座?還真將自己當做一根大蔥了,要不是本座為了找到薛家的隱匿之地,豈會在你們這些小蝦米手中吃癟」。

    說著。一道火焰自玉獨秀手中飛出,瞬間追上那兩具屍體。

    「蓬」的一下,彷彿是一滴油水跌入烈焰之中,二人瞬間化為灰灰,就連魂魄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遠遠的眯著眼睛看向遠方。雖然看不到那男子的身影,但玉獨秀卻可以看到冥冥之中一條細小的鐵鏈橫跨天際,向著遠處鎖去。

    「已經被我大劫之力鎖住,在劫難逃,雖然看不到你的身形,但那災劫之力卻猶若黑夜中的燈火,仍憑你跑得再遠,也休想脫離我的感應」說完之後,玉獨秀化為金光縱身而起,一道靈符隨手自玉獨秀手中脫手而出。

    卻說那男子駕馭著雲頭一路疾行。被玉獨秀災劫之力種入體內,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詭異隱詐,一路上搖搖晃晃的向著青州的最中心方向飛去。

    「這是太元道的總壇」玉獨秀遠遠站在太元道總壇不遠處,雙目精光四射,卻不敢貿然進入其中。

    「看來定然是太元道指示薛家叛變,太元道就是薛家身後的指使者」玉獨秀悄然自語。

    太元道最高山峰,太元教祖悠然睜開雙目,無盡星辰在其眼中垂落,沉浮不定,太元教祖面色陰沉:「廢物。居然被人家追蹤上門了,真是不成氣候的廢物」。

    說完之後,太元教祖對著身邊的童子道:「去告知掌教,就說太平道的小朋友已經在太元道外了。請他進來玩耍」。

    這件事太元教祖卻不便出手,太元教祖乃是諸天最頂尖的人物,若無必要,他可不想留下以大欺小的名聲。

    再說了,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天地萬物無掛於心。此事雖然他做的不地道,但卻也不是沒有旋轉迂迴的餘地。

    教祖,乃是不死不滅的仙人,這天地間還有什麼大事能讓他們放在心中,除非是天崩地滅。

    薛家叛變,對於太平道眾位弟子老古董來說,損失慘重,但對於太平教祖來說,不過是被人削了顏面罷了。

    面子?。

    面子問題雖然很大,但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玉獨秀隱藏在太元道外,靜心等候同門到來,這裡是太元道大本營,不宜輕舉妄動。

    「何方道友在窺視我太元道,莫非當我太元道無人不成」。

    就在玉獨秀收斂氣機躲在一處山川石洞之時,卻聽到天際傳來滾滾天雷之音,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修士衝出了山門,傲立虛空,滾滾音浪鋪天蓋地,向著玉獨秀藏身所在席捲而來,直將這山川搖動,碎石滾落,地動山搖不過如此。

    玉獨秀嚇了一跳,趕緊使出五行遁術欲要遁離此地,卻感覺到空中的五行元氣在哪滾滾音浪之下化為了狂暴的海浪,鋪天蓋地,動盪不休,玉獨秀根本就難以施展五行遁術。

    「媽的,五行遁術日後還要下苦功才行,本座對於這門神通的掌握還是太過於淺薄」玉獨秀自語,看著周身搖搖欲墜的山石,駕馭著雲頭衝了出去。

    這回倒是沒有使用遁地金光,只是騰雲駕霧,最普通的騰雲駕霧。

    「貧道乃是太平道弟子妙秀,路過寶地,再此停留一陣,稍作休息,不知道這位道友為何無故對我出手」玉獨秀先聲奪人,對著那虯髯大漢質問道。

    虯髯大漢一雙虎目直瞪玉獨秀:「小子,休要瞪眼說瞎話,分明是你不懷好意窺視我太元道隱秘,被我撞破之後強行詭辯,照你這麼說,莫非是本座胡說八道,污衊你不成」。

    玉獨秀皺了皺眉,在對方山門之前,玉獨秀可不願意平白起了衝突,只是冷冷道:「是不是道友心中自己知道」。

    「那你說,咱們無冤無仇,本座為何會污衊與你,你今日若不說出個一二,休怪貧道翻臉不認人」大漢瞪著玉獨秀,就待他開口。

    玉獨秀看著那大漢,雙手背負在身後:「這世間之事,誰又能說得清楚,這因果太過於玄妙,或許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也說不定,就算是咱們之間無冤無仇,就不能你突然間見財起意,或者是突然間心生歹意,欲要亂殺無辜」。

    「小子,本座做事一向清清白白,你居然敢如此污衊我,分明是不將我太元道看在眼中,今日本座必要與你做過一場」說著,卻見那虯髯大漢手中拿了一對金拔,那金拔猛的一撞擊,滾滾音浪席捲過天宇,大地上的草木拔根而起,捲起了一層地皮。

    看著那滾滾音浪,玉獨秀目光凝重:「居然是音攻法器」。

    世間法器五花八門,玉獨秀也見識過不少,但音攻的武器還是第一見到,要說音攻武器,你或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一刀砍過去就是,但若是說前世小說中盤古開天三寶的混沌鐘,你必然會印象深刻。

    混沌鐘響,可以鎮壓無盡三千鴻蒙世界,定地水風火,鎮壓混沌流波,可見這音攻法器之利害。

    而且聲音可以通過各種物質傳播,防不勝防,也不知道這修士怎麼會想起走這條路。

    玉獨秀面色凝重,右手前伸,無數的雷光自玉獨秀手中醞釀,化為一把古樸混沌的利劍,無數的玄奧花紋在長劍之上閃爍不停,一股股濃郁的災劫之力在長劍之上蒸騰,殺伐之意瀰漫天地,似乎要刑罰眾生。

    「刑罰之劍」玉獨秀手掌一動,長劍脫手而出,瞬間劃破天地,斬斷虛空,向著那滾滾音波斬去,欲要將音波斬滅。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5
第三百七十二章 鬥法跌出,斗轉星移



    長劍裹挾著滾滾上古天罰之威,所過之處百獸惶恐,草木低頭,天地元氣悄無聲息潛伏下去。

    天罰之下,眾生皆平等。

    彷彿是一把長劍割開紙片,那滾滾音浪瞬間被天罰之劍割開,向著虯髯男子斬去。

    「好厲害的雷電神通,居然擬物化形,當真厲害至極」虯髯漢子嘴上讚歎,但手中的動作也不慢,周身法力湧動,金拔突然張開,一股吸力傳來,居然瞬間將雷罰之劍納入金拔之中。

    玉獨秀冷冷一笑:「好手段,居然接下我這一招雷罰之劍,再看我天雷之水」。

    玉獨秀手掌一翻,卻見雷池化為酒杯大小,懸浮於手掌之上,法力灌注到酒杯之中,下一刻酒杯傾斜,無數的雷電彷彿是掘堤之水,劃過虛空,向著那虯髯大漢衝去。

    天雷居然化為液體,此乃前所未有,其中的威力不需多說,看那虯髯大漢的臉色就知道了。

    那虯髯大漢見到液體雷電滾滾流出之後,瘋狂逃串,那雷霆漫過虛空,所過之處天地元氣寸寸碎裂,山川瞬間夷為平地,萬丈高的山崖呼吸間化為齏粉,那雷霆河流威能不減分毫,繼續向著那大漢追擊而去。

    太元道最高山峰,太元教祖面色一變:「液體雷霆,此乃天地間雷霆之精華,那是大破滅大造化之物,天地少有」。

    手掌動了動,太元教祖有心出手,但卻怕落下欺負小輩的名聲,那太平教祖也不是好惹的,如今薛家之事尚未了結,若是自己在自降身份對一晚輩動手,只怕太平教祖必不與自己幹休。

    「再派人持法寶前去,鐵軍怕是拿不下那小子」太元教祖再次降下法旨。

    太元掌教看著手中的法旨,略作思忖,下一刻手中符籙飛出。化作流光衝天而起。

    太元道外,那鐵軍,也就是虯髯大漢被滿天雷液追的屁滾尿流,魂不守舍。只是一心逃亡,就在此時,卻見太元道內飛出一根流光閃爍的青竹,卻見此青竹之上青光閃爍,道道流光波蕩不停。無盡的天地之力垂落,護持住青竹的本體,向著那滾滾雷液鎮壓而去。

    「小子,休要猖狂,此乃我太元道地盤,豈容你放肆」。

    那青竹瞬間橫在雷液前方,呼吸間化為參天巨木,鎮住虛空,就連那滾滾的雷液流動也略微凝滯,不過那雷液不愧是是液態雷電。虛空寸寸破碎,即便是這青竹法寶也鎮不住雷液,反而在雷液的攻擊下不斷顫抖,似乎要遭受天地反噬。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自太元道衝出,此人一身青衫,面容俊良,兩鬢斑白,似乎有一種竹子般的挺拔感,給人一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感覺。

    那男子飛入虛空。本來還想和玉獨秀說些場面話,但見到在雷液下搖搖欲墜的青竹,頓時大驚失色,顧不得說話。將無數的法力盡數灌注與青竹之中,不斷接引天地之力對抗雷液。

    「擋得住嗎?」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絲絲嘲諷,下一刻催動手中的雷池,卻見雷池表面無數的圖文閃爍,化為虛幻的人影,瞬間自雷池璧上跳躍而出。化為雷電人影,手持刀劍棍棒,裹挾著滾滾天威,順著雷液的河流向著那青竹打去。

    無數的上古巨獸,上古先民在雷池壁上復活而出,化為雷電組成的人影,裹挾著滾滾天威,向著對面的男子殺去。

    「咔嚓」。

    不過三兩個呼吸,虛空封鎖破碎,那青竹一聲哀鳴,瞬間縮小,落入男子手中,寶光黯淡。

    看著手中受損的法寶,男子心疼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可是法寶啊,若是受損,再想要恢復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法寶受損,但對面的雷電河流卻沒有停止流動,無數的巨獸,上古先民,神靈,先天生靈在雷池液體中興風作浪,駕馭著無盡天威,手中各種攻擊鋪天蓋地,向著男子覆壓而來。

    男子強行祭起手中的青竹,下一刻無盡天威垂落,那青竹化為棍棒,有拇指粗細,當頭向著那雷電河流打去。

    「小子,你敢傷我法寶,我木青竹和你勢不兩立」木青竹雙目閃過狠色,手中的竹棒瞬間將與之接觸的雷電生靈打得粉碎。

    不過那雷池壁上演化而出的雷電生靈太多了,鋪天連地,無窮無盡,呼吸間就將木青竹埋葬在雷電液體之中。

    「嗖」下一刻卻見雷液河流之中一道青光衝天而起,裹挾著木青竹衝出去了雷電河流,此時木青竹衣著狼狽,周身上下漆黑一片,似乎是被火燒火燎過的一般。

    儘管那木青竹只是在雷電液體中停留了短短一個呼吸,但卻也令木青竹受到了重創。

    「小子,你找死」木青竹七竅生煙,手中的竹棒散發著青光:「萬法不侵」。

    無數玄奧的花紋自青竹上流漏而出,一層青色柔和的光華自竹棒射出,木青竹三尺之內,萬法不侵。

    玉獨秀雙目微微眯起,下一刻眉心三品蓮花緩緩旋轉,無盡的災劫之力自虛空中垂落,進入那雷池之中,化為道道鎖鏈,向著對面的萬法不侵領域撞擊而去。

    萬法不侵只是相對而言,沒有人敢自稱真的萬法不侵,更沒有人能在雷電與災劫之力的作用下,萬法不侵。

    「咔嚓」。

    「咔嚓」。

    「咔嚓」。

    災劫之力與雷電液體相互融合,雷電液體只是雷電液體,但若是加入災劫之力,那就是天罰。

    天罰之威,就算是法寶也擋不住,那萬法不侵的領域在寸寸碎裂,向著木青竹逼近。

    「金拔」遠處正在逃亡的鐵軍感覺到身後的壓力減小,轉過頭看卻見有人替自己擋住了雷液之力,眼見著自家同門搖搖欲墜,趕緊將手中的金拔祭出。

    這金拔乃是鐵軍最得意的寶物,不但可以發出音波攻擊,更可以收人困人,將人化為一團膿水,只要將人收入金拔之中,那兩片金拔上下一閉合,仍憑你修為通天,也休想逃過此劫。

    看著向自己籠罩而來的金拔,玉獨秀雙目中閃過道道精光,似乎有無數的星辰在其眼底沉浮不定,玉獨秀空閒的左手化為一掌,這一掌彷彿包裹著無盡星河,囊括星空,萬物的運轉莫不在其中。

    「斗轉星移」玉獨秀聲音淡漠無波。

    「唰」下一刻卻見金拔居然在臨近玉獨秀身前,欲要將其納入體內之時,卻見虛空一陣波蕩,金拔居然失控,瞬間來到了木青竹身前,那木青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拔裝入其中。

    木青竹傻了眼,一邊的鐵軍呆住了,自己明明罩向是那上門挑釁的小子,卻為何將自家同門裝了進去。

    那遮掩方圓十丈虛空的金拔瞬間縮小,化為巴掌大小落入鐵軍手中。

    就在鐵軍愣神的功夫,滿天雷液河流再次傾瀉而下,向著鐵軍捲來。

    鐵軍駕馭雲頭不得不接著再開始了抱頭鼠竄,就在此時,鐵軍手中的金拔傳來叮叮噹噹之音,卻見一個個凹凸不斷起伏,那金拔隱約之間似乎承受不住裡面的力道,大小之間變換不停。

    玉獨秀在一邊看的奇怪,這金拔明明不是法寶,卻也可以大小如意,實在是有些令人奇怪。

    「唰」鐵軍趕緊打開金拔,卻見一道流光衝天而起,屹立雲端,木青竹趁機脫離金拔,怒視著鐵軍:「你搞什麼鬼」。

    「木青竹道友」鐵軍一愣,下一刻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金拔突然間不受控制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6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江東流,在現冰魄



    木青竹周身狼狽的看了鐵軍一眼,大敵當前沒有心思和其計較,只是雙目狠狠的瞪著玉獨秀:「定然是這小子搗鬼」。

    一邊說著,二人同時目漏忌憚之色的看了玉獨秀手中的雷池一眼,玉獨秀左手端著雷池,雙目中精光閃爍,面露輕鬆之色。

    「小子,此乃我太元道地界,你膽敢如此囂張,我太元道定然有大能出手降你」一邊的鐵軍拿著金拔惡狠狠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手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太元道無盡山峰:「貧道知道,薛家就隱藏在太元道地界,還望貴宗將薛家交出來,我太平道感激不盡」。

    「小子,休要胡言亂語,這裡是我太元道地界,哪裡有什麼薛家」此時太元道內又有一道遁光飛出。

    玉獨秀輕輕將雷池收入掌中乾坤,雙目赫赫的看著飛身前來的蒼老男子:「來者何人?」。

    「太元道江東流是也」來者鬚髮皆白,面容紅潤有光澤,周身氣質非凡。

    玉獨秀不動如山,看著那來人,雙目中無盡黑色劫之力量在翻滾,此人雖然面顯老邁,但周身氣機旺盛,顯然是有養氣之功,不是天人五衰那種短命之輩。

    太元道某一座山峰內,卻見一男子跪倒在地,在其身前矗立著一中年男子:「家主,不好了,太平道找上門了,欲要滅我薛家凡俗界滿門,還請家主早作斷絕」。

    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太平道乃是無上大教,如何會做下這等殺戮之事,這件事你自何處聽來?」。

    男子不敢隱瞞,趕緊道:「不瞞家主,我等兄弟三人在外出之時遇到了太平道真傳弟子妙秀,那妙秀手段了得,神通滔天,我等兄弟三人具不是對手,還好我家二弟有些手段。重創了妙秀,才給了我等反敗為勝的機會」。

    那家主聞言一愣:「重創妙秀?」。

    「正是如此」男子肯定的點點頭。

    那家主在原地轉了一圈:「太元教祖派你們出去現身,是想要你們聲東擊西,轉移太平道的視線。讓太平道以為有宗門在嫁禍太元道,沒想到碧秀峰嫡傳弟子都出來了,你們且詳細說說打鬥經過」。

    男子理順思緒,將所有的經過一絲不漏的說個清楚,那家主聞言勃然變色:「凡俗界薛家乃是我修士界薛家的根基所在。我等老幼家眷俱都在世俗界,太平道若真是氣急之下,找尋不到我等,將怒火宣洩在世俗薛家身上,該如何是好?」。

    「家主,要不然您親自去向太原道祖問策,畢竟太元教祖當年可是說了,要保全我薛家平安」那前來報信的男子道。

    薛家家主點點頭:「也好,本座就去教祖面前走一遭,且去。,,,,,」。

    話未說完,卻見薛家家主停下了腳步,就連話語都止住了,一雙眼睛望斷虛空,向著遠方看去。

    「家主。您怎麼了?」那男子看著一動不動的薛家家主,悄聲道。

    薛家家主聞言一道耳光甩過去,「啪」的一聲打的男子頭暈目眩:「蠢貨,你不是說重傷了妙秀嗎?怎麼如今妙秀打到山門外。定然是妙秀故意露出重傷的樣子,騙過了你這個蠢貨,要知道那妙秀被人稱為多寶童子,渾身上下都是寶物,如何會被你等蠢貨暗算」。

    山門外雷光閃爍,天地震動。這般大的動靜想要瞞過去也不可能,是以薛家家主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妙。

    「家主,太平道找上門來,那該如何是好?」男子聞言惶恐,頓時跪倒在薛家家主身前。

    薛家家主來回走了幾步,縱身而起:「我去面見教祖,看看教祖有何話說」。

    山門外,玉獨秀看著面若嬰孩的江東流,目光凝重,太元道真正高手終於出來了,居然是一位不遜色於原始天王與張角的絕世巨擘:「江東流,我太平道叛徒就隱藏在你太平道內,這件事你應該心知肚明,不需要我囉嗦吧」。

    江東流搖搖頭,面色鄭重:「道友此言謬矣,我太元道內只有我太元道的弟子,哪裡來的太平道叛徒,道友若想找薛家叛徒,我太元道內確實沒有,本座對於太平道內發生的事情也略有耳聞,深感痛心,同情道友,理解道友的悲痛,但卻萬萬不能讓道友闖入我太元道領地,不然日後傳出去,還讓人以為我太元道無人,不如太平道」。

    這江東流果真是老油條,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升級到兩個無上大教之間名譽問題,避重就輕,厲害非常。

    玉獨秀冷冷一笑,雙目中寒光閃過:「薛家壞了我太平道大計,死不足惜,任何人都不得包庇,就算是太元道也不例外」。

    沒有聲豪言壯語,更沒有大放闕詞,玉獨秀所說的更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那江東流搖搖頭:「道友因為仇恨,已經迷失心智,可憐之人啊,對於你的胡言亂語,貧道也就當做沒聽到,你還是早早離去吧」。

    說完之後對著一邊的鐵軍與木青竹道:「咱們回去吧」。

    眼見著那江東流居然與鐵軍木青竹欲要回轉太元道,玉獨秀一步邁出,一門許久的未用的神通再次施展而出:「道友請留步」。

    一句道友請留步,玉獨秀眉心額頭處三品蓮花緩緩綻放,散發著無盡清香,在虛空中飄蕩,冥冥之中的因果法則降臨此地,無數的大劫之力宣洩而下,化為鎖鏈向著對面的三人纏繞過去。

    江東流三人腳步一頓,似乎玉獨秀這一句話語中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就選擇聽從。

    「哦,道友叫住我等,還有何事?」江東流轉過身,一雙眼睛看著玉獨秀。

    就在江東流轉身的剎那,無盡災劫之力化為一朵三品蓮花懸浮於江東流額頭之處,無盡的災劫之力不斷磨滅著江東流的機緣氣運,以及那冥冥之中的福祿。

    跟在江東流身邊的鐵軍與木青竹都沒跑了,被玉獨秀包了餃子,一個不拉,頭頂之上種了黑蓮。

    玉獨秀嘴角緩緩掛起一絲絲陰狠的笑容,冷光幽幽閃過:「道友如此強詞奪理,與修道之人身份不符,那薛家犯了修行界的大忌諱,到又何必趟這趟渾水,要知道修行不易,一旦萬載修行化為流水,那就可惜了」。

    「嗯?」江東流雙目中突然閃爍出無盡神光,虛空瞬間一暗:「你在威脅貧道」。

    「不是威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僅此而已」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

    「哼,老夫的生死不是你一個小輩可以決定的,今日就給你一個教訓,算是替你宗門長輩教訓你,免得你日後因為這張嘴胡言亂語,而吃了大虧」。

    那江東流一邊說著,左手突然伸出,天地元氣凝滯,化為銅牆鐵壁,擋住了玉獨秀的去路,欲要將玉獨秀拍於掌下。

    玉獨秀不動如山,看著那封鎖周邊空氣的一掌,雙目中露出淡淡的譏諷:「不過如此,修行在刻苦,也不敵不過氣運逆天,機緣逆天」。

    這句話倒是實話,前世有一句話說得好,再怎麼努力拚搏,也不如爹媽生得好,話雖然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有的人你拚搏一輩子,還不如人家隨便一頓飯錢,一輛車錢。

    玉獨秀右手緩緩伸出,一道晶瑩剔透之光自掌心之中開始瀰漫,所過之處虛空凍結,化為寒冰,那無形的天地元氣瞬間被冰封,順著那無所不在的天地元氣,向著江東流手臂蔓延而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6
第三百七十四章 變故途生,天地死劫



    冰魄乃是天才地寶,而且還是最頂尖的那一層天地異寶。

    什麼是天地異寶?。

    乃是天地孕育,造化而成,天地間無數造化凝聚,才能形成一件天才地寶。

    「咔咔咔」蜿蜒的寒霜不斷蔓延,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冰晶,冰晶所過之處萬物為之凍結,即便是江東流這等修士,也不敢輕觸冰魄之威。

    玉獨秀可以肯定,這江東流絕對不是一妙境,一妙境沒有他這種氣勢,這種氣勢玉獨秀以前只在張角與原始天王的身上看到過,那是比一妙境更加強大的存在。

    「冰魄」江東流彷彿是觸碰到了毒蛇一般,眼見著那寒流向著自己湧來,趕緊收回手,向著遠處閃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下一刻左手伸出,彷彿無數星辰在其掌中沉浮,乾坤據都在一掌之間:「斗轉星移」。

    一聲令下,神通運轉,虛空轉換,那明明向著遠處逃跑的江東流居然瞬間來到了冰魄近前,那冰魄急速鎮下,欲要將江東流冰封住。

    看著那近在眼前的冰魄,江東流頓時毛了,這可是冰魄,任誰被這冰魄壓在身上,也不會好受,就算是教祖碰上冰魄都會有麻煩,更何況是他這個距離仙道還有一段距離的修士。

    「前輩」遠處的鐵軍見此急眼了,下一刻手中的金拔脫手而出,瞬間將冰魄納入金拔之中。

    此時鐵軍也是急昏了頭腦,顧不得那金拔是否能承受住冰魄的力量,那金拔來得突然,玉獨秀倒還真沒有防備,誰能想到居然會有人飛蛾撲火,面對著凶威滔天的冰魄,將自己的法寶湊上來。

    金拔確實是建功了,那金拔瞬間收了冰魄,正要回轉。卻未曾想剛剛飛出十丈,瞬間晶瑩流轉,化為冰雕動在虛空。

    那江東流從冰魄危機下緩過神來,趁機反攻。下一刻手中一道五彩光環向著玉獨秀套來。

    「法寶」玉獨秀瞳孔一縮,不敢讓那法寶擊中,下一刻飛天衝起,化為金光縱橫九天。

    玉獨秀的遁地金光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即便是法寶速度也追不上那金光。

    「嗖」。

    「嗖」兩道流光在虛空中追逐,玉獨秀化為金光在虛空中直衝九天,那五彩光環緊隨其後。

    玉獨秀化作金光將五彩光環丟擲與身後,此時緩過神來,下一刻手中金光閃過,卻見雷池被其拿在手中,猛地在空中停住遁光,看著那疾衝而來的五彩光環,玉獨秀手掌傾斜,瞬間無數雷電墜落九天。化為雷電瀑布向著那光環洗刷而去。

    玉獨秀與太元道修士鬥法,見過大多數太元道修士用的都是五彩光環,但這五彩光環的法寶形態還是第一次見到。

    「砰」。

    虛空震顫,那五彩光環瞬間抖出一道光幕,欲要擋住垂落九天的雷電瀑布,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下一刻五彩光環一聲哀鳴,倒飛而出,向著道人垂落。

    「前輩,這是好機會。還請前輩纏住這小子,待我利用冰魄神光收了這小子的冰魄,在與這小子決一生死」。

    就在此時,太元道內一道流光閃過。瞬間落在冰封的金拔上空,一道冰魄神光向著冰封的金拔刷去。

    來人正是玉獨秀老對頭碧水道人,此時碧水道人用冰魄神光不斷來回衝刷著金拔外的一層寒冰,法力湧動,令冰魄神光侵入金拔之內,欲要煉化其中冰魄。

    「痴心妄想」玉獨秀嘴角露出一冷笑。那冰魄已經被自己祭煉出了冰雪國度,只要自己在將整個冰雪國度煉化,合道於那冰雪國度,那冰魄就會化形而出,成為玉獨秀分身,當年碧水道人不過是煉化了冰魄的一點皮毛而已,與玉獨秀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邊的江東流聞言雙目閃動:「放心,本座斷然不會讓這小子有機會搗亂」。

    玉獨秀傲立虛空,手中雷電垂落不停,那江東流猛地將手中五彩光環祭出:「五行轉換」。

    五行光環被江東流親自主持與虛空追敵可不一樣,五行光環脫手虛空追敵,乃是法寶威能在加上江東流灌注其中的一股法力,後繼乏力,那股法力一旦耗盡,則法寶威能大減。

    江東流親自主持法寶,法寶後勁滾滾,不見衰竭之勢,方圓百里內五行元氣動盪,無數草木山川天地之精氣紛紛匯聚而來,化為一道道符文,向著那雷電衝去,欲要將那雷電瀑布消耗盡。

    玉獨秀面色不動,任憑泛東流調動天地元氣,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垂死掙扎,徒勞無功」。

    不去看那泛東流,而是將目光看向那碧水道人,碧水道人似乎有所感應,轉過雙目,看向了玉獨秀。

    虛空中似乎在此時擦出火花,什麼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現在就是了,那碧水道人露著猙獰笑意,雙目通紅的看著玉獨秀,眼睛中透漏著瘋狂與恨意,短短幾年不見,碧水道人似乎蒼老了許多。

    「哈哈哈,小子,你當年奪老夫冰魄,那又如何?今日冰魄還不是要回到老夫手中」碧水道人牙齒散發著森森寒光。

    玉獨秀目光寧靜,唯有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笑意:「就憑你也想奪回冰魄,別做夢了,貧道就是你給一百年的時間,你也休要煉化冰魄一絲一毫」。

    話沒說完,玉獨秀勃然變色:「怎麼可能」。

    下面雷電垂落九天,虛空炸裂,天雷滾滾,五彩光環搜刮而來的天地精氣對抗磨滅著虛空中的雷霆,雙方暫時僵持不下,玉獨秀雙目死死盯著碧水道人身前的金拔,此時金拔上不知何時貼著一封符籙,那符籙閃爍著流光,不斷鎮壓著冰魄的威能,相助碧水道人煉化冰魄。

    「那是仙的氣機」玉獨秀瞳孔緊縮,看著那符籙上閃爍的氣機,雖然微不可查,但卻只有仙人才能散發出那般磅礴,威壓天下萬物的氣機。

    「該死,仙人居然出手了,真不要面皮」玉獨秀心中暗罵,收回目光看向下方苦苦抵抗的泛東流,眼中閃過狠色:「沒時間陪你玩了,本想要拖延時間等待同門到來,卻沒想到這些傢伙速度這麼快」。

    說完之後,玉獨秀手掌猛的在向上一拖,手中的雷池瞬間擴大,化為一米立方,玉獨秀手掌猛的在雷池一側拍擊,下一刻滾滾天音籠罩方圓幾百里,那雷池壁上的無數人影紛紛化為活人,周身雷光滾滾,跳出壁障,順著雷電瀑布向著下方的泛東流殺去。

    「砰」虛空動盪,彷彿是一個原子頭爆炸,虛空捲起狂暴的能量風暴,只見那無數雷電虛影遇山開山,遇水搭橋,瞬間將那搜刮而來的百里天地山川五行精氣擊潰,無盡的天地精氣倒湧而回,捲起陣陣磅礴的能量波濤。

    玉獨秀此時顧不得藏拙,那冰魄可是難得一見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天才地寶,那碧水道人有教祖暗中相助,若是稍有耽擱,沒準真會出現什麼幺蛾子,被那碧水道人鑽了空子。

    「災厄神拳」玉獨秀一拳擊出,無盡災劫之力化為鎖鏈自無量時空滾滾而來,彷彿是龍鳳起舞,伴隨著玉獨秀這一拳,組成一道道劫數,向著碧水道人砸去。

    蒼天要你立即死,誰敢留你一刻鐘,蒼天在此時借助玉獨秀之手,形成了碧水道人的劫數,玉獨秀這一掌不再是手掌,而是蒼天形成的碧水道人死劫。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56
第三百七十五章 教祖的符籙



    面對著這奪命一擊,碧水道人此時顧不得興奮,雙目瞳孔放大,無盡的恐慌在雙目中蔓延,面對這一掌,似乎自己從整個天地中剝離出來,這一掌所代表的就是天地,若敢反抗,就是與天地為敵,稍有動作,就會引來天地間的雷霆一擊。

    玉獨秀這一掌並不是十分的快,甚至於在觀戰者眼中,還有些慢悠悠的味道,這一掌不染紅塵,不沾因果,彷彿是天外一掌,降臨於塵世之中,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渾然天成,不留半點破綻。

    「傻了你,快閃開啊」一邊的木青竹苦苦抵抗著虛空中無數雷電化成的人影,雙目趁機望過去,卻見碧水道人此時看著玉獨秀那一掌,居然在發愣。

    「砰」的一聲巨響,天地動盪,玉獨秀倒飛而出,落於十幾里之外,在空中滑翔,然後穩住身形。

    一股強烈的撞擊令玉獨秀不得不後退,眼見著玉獨秀一掌就要落在碧水道人的額頭,卻見那落在金拔上的符籙瞬間燃燒起來,化為驚天一擊,似乎要將整個蒼穹擊穿,玉獨秀受不得這股力道,倒飛而出。

    「太元教祖」玉獨秀在虛空站定,雙目陰沉不定,那符籙中仙的氣機一閃即逝,除了太元教祖,太平道中還有那位仙人可以帶有這股韻律。

    手掌一伸,那漫天雷電瞬間消弭一空,卻見雷池化為酒杯大小,穿越虛空落於玉獨秀掌心,玉獨秀面色陰沉的看著太元道方向,卻不敢說什麼,修為不夠在教祖面前大放闕詞,那是找死的行為,這裡可不是小說,玉獨秀也沒有小說中主角的不死九命,他的命只有一條,若是膽敢對教祖不敬,那太元教祖就有藉口出手。親自將其抹殺。

    玉獨秀收了雷池,漫天雷電一空,那雷池下的木青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上目中閃過一抹狼狽與輕鬆。看向玉獨秀的目光中滿是忌憚。

    玉獨秀輕輕的動了動手指,看著衣著狼狽的木青竹,再看看遠處似乎手腳無措的鐵軍,以及那滿面惶恐,似乎被嚇傻了的碧水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厲害的神通,好厲害的法寶,好厲害的太元道,貧道太平道妙秀,見過太元教祖」。

    玉獨秀雙手對著虛空中太元道最高山峰一禮,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太上忘情正法運轉,所有感情瞬間被壓了下去。

    虛空沒有回應,太元教祖是何等身份,自然不會將玉獨秀這種小輩放在眼中。

    太元道最高山峰。太元教祖雙目中波瀾湧動,一雙眼睛似乎能望斷虛空,看向那下界的玉獨秀,以及那一雙細膩的手掌,嘴中喃呢:「好厲害的神通,似乎是天命所歸,有些太易道命數的力量,但卻有不一樣,這種力量好生強大,居然能引起天地間冥冥感應。對其進行加持,此子潛力深厚,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太元教祖沉吟不語,就在此時。一童子走上前來道:「啟稟教祖,山下的薛家家主前來拜見教主」。

    太元教祖搖搖頭:「你去告訴薛家家主,就說此事本座自有定論,那太平道的責罰,本座自會為其做一了斷」。

    玉獨秀吃了虧,隨然心有不甘。但想到太元教祖以大欺小,心中頹然泛起一種無力感,自己修為還是太弱,若是再強一些,未必不能與教祖走上兩招,突然間玉獨秀腦海中一道靈光勾動:「我那法天象地別有奧妙,法天地萬物之力,我若是將法天象地施展出來,不知道能不能敵得過太元教祖」。

    想到這裡,玉獨秀心中火熱,但卻又瞬間將這個想法壓下去,做人要多留些底牌,尤其是殺人不眨眼,能夠令人魂飛魄散的修煉界,更是如此。

    「妙秀,你敢殺我」此時那碧水道人突然一個激靈,似乎從之前的狀態中中回過神來,面色猙獰的向著玉獨秀咆哮吼叫。

    玉獨秀皺了皺眉,一雙眼睛散發著寒光,看向大喊大叫的碧水道人,一步邁出,化為一道金光,向著碧水道人而去。

    沒有了符籙的鎮壓,那金拔自然是壓制不住玉獨秀的冰魄,念動之間無數寒流湧出,向著碧水道人冰封而去,與此同時金拔在不斷凹凸,冰魄在金拔之內胡亂衝撞,欲要破封而出。

    「道友止步,此乃我太元道地界,還請道友迴避」一邊的木青竹此時揮舞著手中的竹竿,裹挾著無盡天地之威,向著玉獨秀所化的金光當頭打來。

    天地元氣滾滾,不斷對著玉獨秀衝擊,再加上法寶增幅其威能,逼迫的玉獨秀不得不停下遁光。

    面色陰沉的看著身前的木青竹,看著那光芒黯淡的青竹杖,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還不速速讓開,先前對你貧道根本就未曾下殺手,不然你以為你可以擋住我幾招?」。

    在太元道山門前,卻是不適合大開殺戒,將太元道弟子擊殺,不然會惹出大麻煩,那些太元道的老古董也會蹦出來,維護宗門臉面,以大欺小。

    木青竹微微一笑,雙目中雖然有忌憚之色,但卻毫不怯場:「道友說笑了,這裡是我太元道地界,如何能讓給道友,道友莫非是欺負我太平道無人否」。

    這邊說著話,那邊的碧水道人不斷用冰魄神光煉化冰魄蔓延而出的寒霜,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沒有了教祖的符籙鎮壓,這冰魄也是你能接觸的?」。

    雖然金拔隔斷了玉獨秀與冰魄的感應,但那金拔此時卻也被冰封在虛空中,誰也無法靠近,誰也無法帶走。

    也不知道是金拔鎮壓冰魄,還是冰魄冰封了金拔。

    玉獨秀不去理會木青竹的話,而是看向遠處的鐵軍:「還不將金拔打開,莫非你是在逼迫貧道與你動手不成?」。

    此時鐵軍都要哭了,有沒有那麼欺負人,你那冰魄將我的金拔都給冰封在空中,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我怎麼將那冰魄放出來?。

    此時鐵軍的心都在滴血,那金拔可是鐵軍花費大力氣祭煉的一件法器,蘊含著鐵軍的心血所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說得好聽是金拔將冰魄封住了,說得難聽就是金拔被冰魄凍住了,最關鍵的是,金拔的靈性與威能都在冰魄的冰凍之下,緩緩消減,要不了多久,那金拔就會所有威能都被冰魄磨滅,化為一對破銅爛鐵。

    見到鐵軍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玉獨秀以為鐵軍是鐵了心的要將自己的冰魄貪墨下,也不去理會鐵軍,而是緩緩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木青竹,彷彿是在回答木青竹的話:「太元道雖然厲害,但我太平道也不是泥捏的,任憑別人欺負,這薛家乃是我太平道內部的事情,別人要是插手,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太平道雖然剛剛大敗,但卻也不能任人欺負」。

    「嗯?」木青竹一個激靈,聽著玉獨秀的話怎麼有點不對勁,似乎有那麼一絲絲挑起兩家門派大戰的意思,木青竹趕緊道:「道友說錯了,我太元道內有姓薛的修士,但卻不是你們太平道小梨園修士,道友若無證據,就想胡亂在我太元道搜查,生生要我太元道交出薛家修士,我太元道雖然不想和太平道為難,但為了宗門臉面,卻也不得不和太平道做過一場,不然日後傳出去,還以為我太元道怕了太平道呢」。

    這木青竹伶牙俐齒,瞬間就將了玉獨秀一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6:00
第三百七十六章 教祖降臨



    木青竹不愧是活了無數年的老傢伙,這嘴皮子扯起來就是利索,你不是說宗門大義嗎?,那好,我也和你扯宗門大義,總歸就是沒有證據,你休想進入我太元道的大門。

    玉獨秀站在雲頭定定的看著木青竹,也不說話,一刻一步邁出,手中再次浮現出雷池,數柄刑罰之劍自雷池之中迸射而出,橫貫虛空,當頭向著那木青竹攔腰斬去。

    木青竹手中青竹舞動,不斷引動天地之力與玉獨秀雷液所化的刑罰之劍碰撞,那液體雷電木青竹是萬萬不敢碰的。

    雷罰之劍纏住木青竹,玉獨秀一步邁出,恆跨虛空,向著冰封在虛空中的金拔走去。

    「給我回來」那木青竹急眼了,對於這雷池他也是無可奈何,又能說什麼好?只能施展神通,手中的青竹分出一道碧影,向著玉獨秀點去,一刻手中法力湧動,催動著青竹杖護持住己身,向著玉獨秀衝來reads();。

    面對著衝來的木青竹,玉獨秀腳步不停,一刻卻見玉獨秀體內居然虛影一晃,走出一道人影,這人影瞬間凝實,化為了實體的玉獨秀,這玉獨秀看著迎面而來的木青竹,手掌緩緩一伸,雷池瞬間飛過來,被其攥在手中。

    這人影正是玉獨秀的三世身,卻見三世身抓著雷池,當頭向著那木青竹砸去,無盡雷液滾滾而出,瞬間將木青竹轟飛。

    有人主持的法寶和沒人主持的法寶是兩回事,法寶與法寶之間的威能大小不一,又是兩回事。

    之前玉獨秀因為在太元道大門前不好意思殺手,所以任憑雷池自己發揮威能,但即便是如此,卻也將木青竹這位可以和原始天王張角一樣的高手逼得渾身解數盡出。

    此時玉獨秀心中怒火微微升騰。自己佔據著道理,他還真不怕太元道將他怎麼著,要知道即便是泥菩薩還有怒火。更何況他玉獨秀是一個大活人,即便是玉獨秀修煉了太上忘情訣也一樣。太上忘情只是看穿感情本質,並不是沒有怒火。

    三世身裹挾著雷霆,瞬間將木青竹轟飛,可見雷池的威能。

    雷池收納天地間所有雷電,這天地間雷電乃是樞紐所在,天地威嚴的體現,有的天雷就算是教祖也不敢直面碰撞。

    天雷,就是天罰。

    幾年前玉獨秀在星空中被原始天王追的到處逃串。如今卻可以憑藉雷池一擊將原始天王同一個級數的強者轟飛,不得不說,有一件給力的法寶太重要了。

    當然了,若是與玉獨秀當面的是原始天王,玉獨秀未必真的能打得過原始天王,原始天王手中的磨盤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寶物,當真是厲害,磨滅萬物為己用,簡直是像極了小說中的滅世大磨。

    玉獨秀本體腳步不停,三兩步來到金拔前。看著那面露惶恐的碧水道人,那衝天而起的冰魄神光,玉獨秀不屑一笑:「掌中乾坤」。

    一掌之。天地覆蓋,掌乾坤我做主。

    這一掌遮天蔽日,萬物在這一掌之緩緩縮小,這一掌彷彿是大千宇宙,萬物在其面前都是矮小的塵埃。

    「這是?」高坐最高峰的太元教祖差點跳起來,即便是以仙人的心境,此時也差點沒衝出來將玉獨秀抓住好生審問:「這是世界的力量,這是准教祖的力量,不對不對。這股力量與教祖的力量雖然相似,但卻太過於渺小了。有些不對勁,這小子這一掌之怎麼有了那麼一絲絲的仙家味道。難道這小子真的有證道資質?」。

    太元教祖心中驚疑不定,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來,這一掌威能絕對不是碧水道人可比的,若是讓人在自己面前將徒子徒孫擊殺,他這個教祖還有何臉面在諸天中混。

    「放肆」一聲怒喝自太元道內傳出,天地轟鳴,萬物顫抖,天地運轉似乎都在此時停滯,卻見虛空中元氣組成一根手指,緩緩向著玉獨秀碾壓而來。

    玉獨秀體內元神一陣跳動,那先天扶桑木散發出道道溫潤氣機,將教祖威壓屏蔽,看著這橫跨天際的手指,玉獨秀心中泛起一絲絲無力感在,這一指遮天蔽日,封鎖虛空,玉獨秀終於知道別人面對自己掌中乾坤的味道了,就是這樣,封鎖天地,一個人彷彿是面對整個蒼穹,逃無可逃,躲無可躲reads();。

    不過玉獨秀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身子微微一縱,那三世身瞬間化為虛無,鑽入玉獨秀體內,雷池被玉獨秀拿在手中,看著遮天蔽日的巨手,既然逃無可逃,那就只能直面相對了。

    「咦」太元教祖驚疑,沒想到這小子在自己的動作還能活蹦亂跳,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太元,你居然像一個晚輩出手,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在玉獨秀即將祭出雷池內的全部雷液之時,卻聽到天地一陣轟鳴,諸天顫抖,整個青州都在瑟瑟發抖,教祖威壓籠罩之,眾生哀鳴。

    一道金色符籙橫跨天際,轉瞬間破開空間,與虛空中的巨指撞擊,一刻卻見巨指寸寸碎裂,化為一道元氣消散在空氣中。

    符籙擊碎了巨指,並不是太元教祖不如太平教祖,而是太元教祖那一指並沒有用出全力,不然太平教祖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機會。

    符籙擊碎了巨指之後,卻見虛空微微扭曲,一刻就見到太平教祖的身影出現在虛空。

    此時太平教祖周身氣機瀰漫,周邊時空紊亂,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道光芒,根本就看不清面部表情。

    「太平,你這老傢伙居然親自來了」太元道內一道流光緩緩升起,來到太平教祖身前。

    太平教祖冷冷一哼,彷彿是平地驚雷,群山都在瑟瑟發抖:「本座要是不來,豈不是看不到你以大欺小的好戲」。

    太元教祖搖搖頭:「你這弟子膽子真夠大的,居然在我太元道地界挑釁,本座出手略作小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是嗎?你太元道這無數弟子見到本座降臨居然沒有行禮迎接,本座是不是也該略施小懲」太平教祖話語森寒,只叫周圍的眾人身體內寒氣四溢。

    「太平,你這老傢伙莫非是過來挑釁的?」太元教祖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而是轉移話題。

    太平教祖冷聲道:「太元,莫非是你挑唆本教弟子叛教?你是想要和我太平道開戰不成?你可是犯了大忌諱,今日要是不給本座一個交代,本座就掀翻你這太元道,咱們不死不休」。

    太元教祖面色一變,沒想到太平教祖居然如此強硬,說話毫無迴旋餘地。

    太元教祖看著太平教祖,周身罡風吹動,虛空蕩起漣漪,久久無語。

    「太平,太元,你們這兩個老傢伙火氣怎麼這麼大,大家都坐來喝點茶,消消火豈不是妙哉,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刀動槍的」太始教祖聲音遠遠傳來,一刻卻見翼洲方向一道人影走來,所過之處空間扭曲,不過三兩個呼吸就趕到此地。

    太平道居正北並州,太始道在東北方向翼洲,太元道在正東方向青州,太始道乃是太平道與太元道的中間地界,若是兩家開戰,他的翼洲少不了要受到波及。

    「就是,太平,你這火氣太大了,大家一起坐將事情討論,自然有解決辦法,凡事好商量嘛」天際又見一道人影閃過,卻是太易道教祖,人還未到,聲音就遠遠傳來,不過怎麼聽怎麼叫人感覺不舒服,好像話語中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6:00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事了歸去,太元教祖的妥協



    得,這下子更熱鬧了,來了一個太始道祖還不夠,諸位教祖中最精通於謀算的太易教祖也趕了過來。

    虛空中太平教祖與太元教祖相互怒目而視,雙目中怒火噴湧,拔劍弩張,就好像是一堆火藥,遇到火星就會爆炸。

    太平教祖毫不妥協:「哼,這件事本座佔著理,太元老兒欺人太甚,派人策反我教中家族叛逃也罷了,居然還對著我太平道小輩出手,你問問他,活了幾百萬年,臉皮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看著太平教祖吐沫星子滿天飛,太始教祖無奈一嘆,轉過頭看向太元教祖:「太元,這件事是你做下的,你給太平一個說法吧」。

    太元教祖等著太始教祖:「說法?,什麼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策反薛家又不是我一個人收益,當時若不是薛家從內部傳遞出消息,中域早就被太平道吞了」。

    說到這裡,太元教祖陰陽怪氣道:「要不是本座策反了薛家,人家太平此時說不定已經掌控中域,開始準備威逼咱們投降,同意封神了」。

    說完此話,大家臉上面色都不好看,就連一直怒氣衝天的太平教祖氣焰也壓低了幾分,畢竟此事是自己算計大家,理虧在先。

    「哼,本座雖然算計了中域,但如今已經付出代價,中域已經被你們瓜分,那一篇早就揭過了,如今本座在與你算策反我太平道弟子這筆賬,你若是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則罷了,若是不能讓本座滿意,本座定然讓你成為孤家寡人,策反你太元道所有弟子,本座就不信,本座親自上門勸說,有那個敢違背本座的意志,若敢違背,直接打殺。畢竟這件事你太元做在了前面,你能做的了初一,本座就敢做十五」。

    現在太元教祖對玉獨秀出手,被太平教祖抓了小辮子。遲遲不肯鬆開,太元教祖心中叫了一聲晦氣,對小輩出手也就罷了,卻偏偏還被人家長輩抓個現行。

    「本座只不過是教訓教訓罷了,並未對這小子下殺手」太元教祖強辯道。

    太平教祖嘴角露出冷笑:「那好啊。本座日後也對你坐下的弟子教訓一番如何?」。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太元教祖差點被氣死。

    「你都做下了,難道本座提都不能提,你是不是覺得本座好欺負」太平教祖眼冒寒光。

    「你欲要如何,趕緊劃出道來,本座接著就是」太始教祖懶得和太平教祖耍嘴皮子,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他理虧,既然做下,就要有被人抓小鞭子的準備。

    太平教祖雙目中流光閃過,面無表情道:「交出薛家所有人。這件事則作罷」。

    「不可能,本座已經答應保全薛家性命,不可能交出去,若是出爾反爾,你讓本座如何做人」太元教祖斷然拒絕。

    太平教祖目顯冷光:「看來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太元教祖搖搖頭,雙目直視太平教祖:「本座身為一宗之主,言而有信,說了要保住薛家,就絕不能食言,除此之外。你再換一個條件吧,本座隨便你開」。

    「隨便我開?」太平教祖雙目中冷光更甚。

    「隨意我開?」太平教祖再次重複了一遍。

    「隨便你開」太元教祖道。

    太平教祖目漏冷光:「既然如此,那你太元道在中域吞併我太平道的土地都吐出來吧,並且送上三件法寶。用以贖罪」。

    太平教祖此時也是沒有辦法,本身太平教祖在中域的事情已經引得大家不滿,犯了忌諱,即便是後來太平道兵敗,各家得到不少好處,但並不代表大家將這件事忘了。只是沒想到能奈何得了太平教祖的辦法罷了。

    就像是現在,即便是太元教祖犯了忌諱,但太平教祖卻沒有辦法,狠話只是狠話,不能實際做出來不是嗎?。

    人族雖然佔據天地中心,劃分九州,但與無盡的莽荒相比,還是太小了,莽荒有多大?。

    沒有人知道莽荒有多大,只是知道莽荒中強橫的妖王妖神雌伏,人族有九大仙人合力,才能在這天地之中站穩跟腳,若是起了內亂,保不準會被莽荒的妖仙有了可乘之機。

    這天地間人族仙人有九尊,那比人族地盤更廣闊,比人族數量更多的無盡莽荒中存在多少強者?誰也不知道,龍族佔據四海,四海龍王不算,仙人還是有幾尊的,就像是那成就仙位的錦鱗。

    除了龍族,或許不知道某一個角落裡是不是藏著一尊先天神獸,自上古之時遺留下來的先天神獸,那可是與仙人一樣恐怖的強者。

    太元教祖面皮一陣抽動,要說將中域吞噬的太平道領地吐出來,倒不是不可以,但交出三件法寶,卻實在是為難人,法寶在哪裡都是稀缺物,即便是太元教祖身為仙人,除了本命法寶之外,其餘的法寶都已經交給門下弟子用了,手中那裡還有存貨。

    「容稟教祖,弟子有話要說」此時太元道山川之間,一道流光衝天而起,落在了眾位仙人不遠處,恭敬一禮。

    「轟」太平教祖無盡的氣機向著那男子壓去,那氣機鋪天蓋地,欲要將那男子轟為齏粉。

    太元教祖氣機波蕩,擋住了太平教祖的氣機,對著那男子道:「有何話說?」。

    「弟子家族中尚有一件寶物,願意獻給教祖,將功贖罪」說著,卻見男子手中拿出一顆珠子,這珠子散發著清幽之光,似乎是九天明月灑落世間。

    看著那男子手中捧出來的珠子,太平教祖面色更加難看:「看來這薛家對你死心塌地到極點,居然將家族中的傳家寶物交出來了」。

    太元教祖不理會太平教祖的話,手掌一動,瞬間將那珠子攝入手中,看著那清冷的月光,輕輕一嘆:「可惜了」。

    也不知道太元教祖可惜的是什麼。

    太元教祖手掌一動,寶珠飛向太平教祖:「這是一件寶物,其餘兩件寶物本座百年之內必然籌備齊全,送上太平道,那中域侵佔的太平道領土,我太元道弟子即日撤回,咱們所有因果一朝清了」。

    太平教祖揮手將珠子納入手中,冷冷的看了眼太元教祖,又看了眼薛家家主:「薛平川,太元教祖可以保得了你一時,但卻保不了你一世,你膽敢背叛我太平道,這諸天中必然沒有你薛家存身之地,日後我太平道弟子遇見薛家之人,不死不休」。

    說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向太元教祖:「今日這薛家能夠背叛本座,就同樣能夠背叛你,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之後,也不去看周邊的眾人,只是拿眼睛看向玉獨秀:「咱們走吧」。

    說著,手指一指,那金拔瞬間被擠開,裡面的冰魄脫困而出,化為白光落入玉獨秀懷中,太平教祖捲住玉獨秀,化為流星消失在天際。

    「呼」太元教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面露苦笑:「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賠本了」。

    太易教祖白了太元教祖一眼:「你就知足吧,如今太平兵敗,肚子裡面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洩,今日若不是我們過來給你壓陣,你這青州都要被掀翻」。

    「現在太平就是火藥桶,咱們沒事別理會他,免得被他咬一口,現在他的火邪乎著呢」太易教祖雙眼中星光閃爍。

    「走吧,這件事就這樣了」。

    「你自己多多保重」。

    太易教祖與太始教祖見到事了,也不停歇,直接告辭離去。

    太元教祖輕輕一嘆,身形也消散在空中,唯留下傻了眼的碧水道人與鐵軍木青竹。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6:05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教祖的境界,古今最寂寥



    諸位教祖曲終人散,唯有木青竹、鐵軍還有碧水道人留在原地。

    「我的金拔」鐵軍的金拔被太平教祖一指點開,嚇得鐵軍是魂飛魄散,教祖的一指足以粉碎等閒法寶,更何況是自己的法器。

    鐵軍一聲狼哭鬼嚎向著金拔竄去,將金拔拿在手中,捧著手中的金拔,將法力灌注其中,發現金拔完好無損,鐵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還好,還好,我的法寶完好無損」。

    「哼,教祖是何等人物,豈會與我等為難」一邊的木青竹收斂了手中的竹棒,不滿的看了眼鐵軍,轉身離去。

    「前輩,前輩,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我這就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鐵軍見到木青竹露出不高興之色,趕緊跟了上去。

    一邊的碧水道人看著太平教祖離去方向,露出哭喪臉:「我的冰魄,我的蹈海獸啊」。

    這裡面損失最大的就屬他了,不但賴之成名的冰魄被人家奪取,就連逃命必備的蹈海獸也被人家給擒走了,他又去哪裡說理去?。

    本以為這次玉獨秀來到太元道主場,自己可以趁機奪回蹈海獸與冰魄,誰知道這小子就像是一隻刺蝟,渾身上下都是刺,咬了半天都沒辦法下嘴,還差點將自己蟄傷了。

    此時玉獨秀沒時間理會碧水道人的心情,卻說太平教祖帶著玉獨秀一路風馳電掣向著太平道所在的並州趕去,不過是短短三五個呼吸的時間,太平教祖就橫跨一洲之地,可見其速度之快,不是玉獨秀縱地金光可比的,除非玉獨秀縱地金光真的煉至大成,不然斷然及不上太平教祖的速度。

    太平道總壇,最高山峰出,太平教祖將玉獨秀放下,抬頭看著遠處浩蕩的雲海。此時居高臨下,站在最高處俯視連綿無盡的雲海,與下面的仰視不同,這般看去更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豪情大發的感覺。

    玉獨秀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太平教祖身後,緩緩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將法寶收起。

    「是不是在奇怪,為何本座動了雷霆之怒,甚至於不惜派遣無數弟子前去青州追查薛家的下落。為何就這般輕易將此事揭過了?」太平教祖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不敢抬頭,太平教祖周身氣機瀰漫,根本就無法看清,抬起頭看到的只是模糊的雲霧而已,而太平教祖就是雲霧中人。

    「弟子不敢胡猜亂想,教祖如此作為,必有考慮」玉獨秀面對著高高在上的教祖,卻不敢亂說話。

    太平教祖轉過頭,看著遠處的雲海,似乎整個並州都被其一眼裝下:「本座之所以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並不是為了做姿態,而是從大局考慮,我人族雖然有九尊仙人,但與整個莽荒相比,卻也只是滄海一栗,我人族能立足與這莽荒之中,必須要上下一心,平日裡即便是有衝突,只要無傷大雅。都可以放下」說到這裡,太平教祖輕輕一笑:「這是境界問題,到了本座這個境界,天地萬物俱都是微塵螻蟻。不拘於心,本座自上古以來不知道多少弟子老死於本座身前,本座將生死早就看穿了,當一個人能夠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之時,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玉獨秀明白了。這次雖然死了五百弟子,但卻不被太平教祖放在心中,雖然太平教祖心有怒火,但不是為了那五百多死去弟子的怒火,而是因為自己丟了面子,被太元教祖算計的怒火,還有門下背叛的怒火,這讓仙人的太平教祖丟盡了臉面,甚至於日後會淪為笑柄。

    太平教祖或許對於那五百死去的弟子有傷心,但卻並沒有人們想像中那麼心痛。

    「本座看得開,自古以來,千載悠悠,人族數以萬億計,但除了我們九個之外,誰又能真的長生?」太平教祖幽幽一嘆,這一嘆之中彷彿蘊含著千古興亡衰替,人倫變更。

    「他們應劫而死,死得其所,今日若不為了封神奮鬥,日後終究是老死,與其如此,到不如放手一搏,若是成了,則可永生於世,若是敗亡,則再次輪迴」說完之後太平教祖看向玉獨秀:「若是你,你會選擇那個?」。

    選擇那個?。

    是放手一搏,或許可以獲得永生,還是坐等老死?。

    選擇那個?。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問題,還好玉獨秀有先天扶桑木在身,他不用做出選擇。

    玉獨秀明白了教祖的心思,不能成功便要成仁。

    太平教祖聲音縹緲:「這世間又有什麼值得我們動怒?除非是種族存亡之時,沒看到本座在中域搞了一大通陰謀詭計,那又如何?其餘幾位教祖不過是笑笑罷了,若是成功也那樣,不成功也那樣,教祖已經永生於世,看穿諸天萬界,不染榮辱」。

    太平教祖為了另謀長生之路而中域豈止謀劃幾萬載,或者說是幾十萬載,雖然失敗,但卻並不沮喪。

    其於教祖對於太平教祖的小動作雖然著惱,但卻也沒說什麼,說白了就是他們已經長生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看淡了。

    玉獨秀久久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太平教祖看出了玉獨秀的心情,輕輕一笑:「你還年輕,你看不穿,等你得到永生,笑看滄海桑田,坐觀人倫更替,到那時你自然會明白,這世間除了長生之外,任何物品都無法抵抗時光的打磨,除了永生於世的仙人之外,萬物都是虛幻的,滄海桑田,白駒蒼狗」。

    太平教祖滿目滄桑,一眼蘊含萬古。

    玉獨秀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麼?。

    中域的封神計畫本來就是太平教祖為門下弟子謀劃出路,如今失敗,死了一部分弟子,在太平教祖眼中,不過是那些弟子提前死掉罷了,反正早晚要死,早死一天和早死一年、百年、萬年在教祖眼中有差別嗎?。

    太平教祖轉過頭看向玉獨秀:「妙秀,你是本座坐下最有天分的弟子,在本座眼中,你已經有了登仙的資格,你若是未來不隕落,這世間注定會多一尊仙人,我人族又會多一份力量,在這無盡的莽荒中多一份話語權」。

    玉獨秀一愣,沒想到太平教祖這麼看得起自己。

    「很驚訝吧,百萬載、千萬載以來,本座坐下弟子無數,唯有你,本座在你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你從本座的框至中走了出來,走出了自己的道,那道就是成仙的鑰匙,當你將自己的大道理順,到時候就是你成就仙人之時」太平教祖一直平靜的雙目似乎散射出無盡神光,彷彿是兩個小太陽:「到時我太平道一教兩仙人,那是何等榮光,那是何等威勢」。

    說完之後,太平教祖收斂情緒:「你要走好自己的路,千萬不要走岔路,修行之路多坎坷,一旦走岔,就沒有時間回頭了,你的壽命根本就來不及讓你回頭,所以說仙路無悔,一旦邁出,只能不斷的往前走在,這整個人族只有我們九個人成仙得道,太寂寥了,是時候該有新鮮血液了」。

    「弟子定然不會令教祖失望」玉獨秀對著太平教祖一禮。

    太平教祖點點頭:「下去好生修煉吧,很快就要到大比的時間了,你要努力鞏固自己的法力,爭取在大比之上大放異彩,到時候本座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獎勵」。

    說完之後不再言語,只是看著遠處的悠悠雲海,仍憑雲卷雲舒,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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