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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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第九天命,男,內蒙古 - 赤峰,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神話修真

【內容簡介】:

  本書主角玉獨秀獲得應災劫大道而生的申公豹傳承,然後又在無意間融合了一絲諸天劫難本源,有了執掌、引動大劫之力量,為眾生帶來劫難,可以借助大劫,來加快自己的修煉速,且看本書主角如何執掌災厄,求得長生果位。
  「我種下一顆種,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玉獨秀在山巔高歌,不過種下的不是普通種,非是靈根仙草,而是大劫的種,種長出了一場無量量劫。
  「我種下一顆大劫的種,待到果實成熟之日,就是諸天大劫到來之時,也是貧道成道之日」玉獨秀語錄。
  「我注定了是反面人物,反面人物不都是給人帶來災難,禍害眾生嗎?」玉獨秀自語道。
  看著高高在上的教祖,玉獨秀面色莊嚴道:「道友請留步」。

【其他作品】:《一品道門》、《大胤仙朝》、《證道長生》
請注意!18年六月份排版問題是論壇問題請發現的先私信我!刪了就不好改了!!五天一更新,等不及的可以私信我詢問幫更。章節有錯誤,麻煩在錯誤章節下扣分提示或者私信都行,我會及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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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4
開篇


有詩云:成仙難,成仙難,三災五衰非等閒。先天玄奇造化妙,福壽延綿永萬年。自古以來尋仙問道者無數,然,得遇仙緣者,前所未有,非大機緣,大毅力,不可得成大道。自古以來,成仙者屈指可數,然則神仙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未曾見過,世間只留下寥寥隻言片語,憑空的增加了「仙」的神秘,後人只能從隻言片語中,或者歷代經典中,字裡行間進行揣摩,想像,加以神話,憑空為「仙」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在遙遠的時空彼岸,有一仙神樂土,有修士可以推山填海,點石成金,呼風喚雨,亁旋造化,修士追尋著先輩的足跡,尋找這長生不死的傳說,留下無數令人噫噓嗟嘆的故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6
第一章 家徒四壁


    「破舊的蓆子,破舊的被子,破舊的窗子,破舊的牆壁」玉獨秀喃喃自語,睜開眼簾,這一切都是破舊的,就連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是破舊的。

    這是一個茅草屋,很老套的茅草屋,玉獨秀很肯定,這種草屋早就消失在二十一世紀了。

    茅草屋一詞,在二十一世代表的老舊,貧窮,以及飢寒轆轆。

    「這是在哪裡?」玉獨秀想要坐起身,卻不曾想腦子轟然一聲巨響,巨大的疼痛讓大腦瞬間休克,陷入了自我保護系統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面色蒼白蠟黃,嘴唇乾澀,身為一個修行之人,奪舍重生這種事情並不是不能理解。

    玉獨秀前世在末法時代,就是一個追尋大道的苦行者,不過那一個世界萬法具末,也不知道那一方天地發生了什麼動盪,突然間所有修行法門,登天之路據都在一夕之間被抹除的乾乾淨淨,從此世間再無仙神傳說,那永生不死的神靈,也只是一個笑談而已。

    前世玉獨秀一生苦苦追尋長生大道,也不過是氣海剛剛誕生氣感罷了,誕生氣感,說起來很牛,但在那個槍炮橫行的世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產生氣感,一個打十個沒有問題,不過殺人犯法,科技那麼發達,區區一個產生氣感的修士,再厲害也躲不過衛星監控的鎖定。

    所以,產生氣感也不過是比普通人身體強健一些罷了,最多是百病不生,要是干點什麼俠以武犯禁的事情,那是絕對逃不過槍炮火箭彈的。

    作為堅信這個世界有神仙存在的修道人士玉獨秀,對於奪舍重生自然不會太過於驚異。

    只是緩緩地抬起手臂,這手臂也太瘦弱了吧,簡直就是皮包骨頭,非洲難民也比這強啊。

    整個手臂看起來只剩下骨頭覆蓋著一層發黃的肌膚,身上的衣衫漿洗的發白。

    玉獨秀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根據這個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還有一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

    茅草屋在風中搖搖欲墜,還好今日天氣晴朗,惠風和暢,不然遇見大雨定是要遭罪了,這茅草屋根本就防不住水。

    動作艱難的做起來,玉獨秀只感覺自己的胳膊,手臂,胸口肌肉無一不痛。

    記憶中玉獨秀的父母早就死在幾年前的一場瘟疫中,那場恐怖的瘟疫席捲了整個王朝,這小小的村子也未能倖免於難,整個村子幾百口人,十去七八,只剩下幾十人還活著,老幼青壯都有。

    那場瘟疫來的突如其然,莫名其妙,簡直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王朝。

    聽村子裡面倖存的老人說,那是大神通修士在鬥法,玉獨秀抬起頭仰望星空:「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人命如草芥,眾生俱為螻蟻」。

    慢慢的掙扎站起身,玉獨秀活動一下身子,這個身子的原本主人也叫玉獨秀,乃是王朝的一名書生,年僅十二歲,據傳說玉家的祖上乃是王朝的重要人物,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嫡貶回鄉,想必是在權力鬥爭中站錯了隊伍罷了。

    緩步走到屋子外的米缸前,碩大的米缸此時空蕩蕩的,只有一些殘存的野菜,也不知道被挖回了多少天,看起來蔫頭耷拉腦的。

    推開門,走出屋子,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感覺分外舒服。

    玉獨秀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中沒有絲毫的野草,看起來頗為平整,想必是自己那個妹妹的功勞。

    觀看過這個原身主人的記憶之後,玉獨秀暗罵了一句廢柴,這原身的主人從來都是雙手不沾五穀之事,整日裡死讀書,家裡所有的雜活都交給妹妹去做,最令玉獨秀鄙視的是,這原身的主人居然還要靠著妹妹挖野菜養活。

    「玉獨秀,你病好了」隔壁的柵欄上伸出一個腦袋,腦袋上顯露著一個不斷晃動的發鬢。

    這個年代,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將頭髮做成垂髫的。

    在玉獨秀的記憶中,這個男孩是隔壁李大叔家的兒子,最是好動無疑,山上攆兔子,樹上掏鳥窩,沒有他不做的。

    「原來是小虎子,今個天氣這麼好,怎麼沒去山上掏鳥窩」玉獨秀和顏悅色道。

    誰知那虎子聞言卻是皺了皺鼻子,瞥了玉獨秀一眼:「百無一用是書生,還要自己的妹妹養活,窩囊廢」。

    說完之後收回腦袋,再也不去理會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站了一會,玉獨秀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體內氣血虛弱,竟然有些虛脫的徵兆。

    大病初癒,不敢再隨便溜躂,走進屋子,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玉獨秀的心情卻是好不起來。

    玉家的屋子分為內外兩層,外面的一層是燒火做飯的,隔壁是睡覺用的。

    屋子中兩張床,玉獨秀與自己的妹妹睡在一起,在這個臥室內,最顯著的就是有一人高的書籍。

    書籍看上去很是古樸,顯然有些年歲了。

    玉獨秀坐回床前,看著這古樸的書籍,上面全都是儒家經典,但卻吸引不起玉獨秀的興趣。

    「百無一用是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是何等可悲可嘆啊」玉獨秀手捧書籍,輕輕撫摸,眼中露出一絲絲回憶。

    此時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殘存神魂正在飛速消散,想必是這些書籍勾動了他的一絲想念,這些書籍陪伴了他十多年,乃是他十多年的心血之所在。

    終於,腦海中的所有殘魂都瞬間消散一空,陳九回過神來,將書狠狠的摔在床榻上:「百無一用是書生,想要讀書出人頭地,乃是何等困難,這書呆子自幼讀書,卻始終未曾有童生的功名在身,我如今鳩佔鵲巢,對於這儒家的經典卻是半點不通,如今最要緊的是填飽肚子,誰還會有精力去鑽研儒家經典」。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子,看著外面的暖潤陽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獵我是做不來,不過記得不遠處有一條溪水,釣魚捉鱉我還是可以的」。

    正在想著,門彎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獸皮的男子走進院子,背上掛著一把弓箭:「有人沒有?」。

    「有人」玉獨秀推門走出去。

    那青年手中血腥之味四散,院子中的蒼蠅嗡嗡個不停。

    那男子將手中的肉扔給玉獨秀:「這是我今日上午在山上打到的梅花鹿肉,全村老少都有份,這是你們的那份」。

    說完之後,青年將肉放在玉獨秀手中,轉身離去。

    玉獨秀能看出那男子眼中的一絲不屑,顯然玉獨秀的作風讓男子很不爽。

    將鹿肉提在手中,玉獨秀點點頭:「大約有七八斤左右,可以吃飽一次了,也好為這身子提供一點力氣,有了力氣才能做一些生存準備」。

    玉獨秀將鹿肉提起拿回屋子,外面蒼蠅亂飛,可不能被他們盯上,這個世界的醫學系統一看就知道不怎麼樣,到時候吃壞了肚子,找誰治療去?。

    要知道,壞肚子也是能死人的。

    隨手將鹿肉用茅草蓋上,玉獨秀站在院子的大門口,等候自己的妹妹歸來。

    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玉獨秀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個瘦小的人影。

    身影雖然瘦小,但卻很頑強,很堅毅,最令人不能忘記的是那雙眼睛,透漏著一絲絲希望之火,那一絲火焰能洞穿無盡虛空,那是對美好前景的期盼與許願。

    日漸西斜,伴隨著夕陽的暮光,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背負著一個與身材不相襯的籃子,在夕陽下影子拉得老長,這一幕牢牢的記在了玉獨秀的心中,永遠都無法忘卻。

    「哥,你的病好了」。

    女孩看到斜倚在門前的玉獨秀,正要飛奔過來,卻不曾想身後的籃子太大,跑起來甚為不便,居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下一刻女孩果斷的將籃子扔到地上,撲到玉獨秀懷中,喜極而涕。

    儘管籃子中的野菜是她和哥哥的口糧,但相比起哥哥的大病痊癒,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兄妹相依為命十幾年,那種感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哥哥病倒期間,她孤單過,徬徨過,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不知道一旦哥哥醒不過來,以後的日子她該怎麼過。

    小姑娘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在地,向著四周磕頭:「感謝各路神仙讓哥哥醒過來」。

    「十娘,快快起來」玉獨秀拉起自己的妹妹,這是他的妹妹,玉十娘。

    「哥,定然是過往的神仙聽到了我的禱告,讓哥哥的病好了起來,哥哥快快和我一起跪下來還願」玉十娘明亮的眸子看著玉獨秀,眼中滿是喜悅之色。

    看著這瘦小的人影,玉獨秀鼻子一酸,他覺得穿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夠殘破的了,但沒想到自家的小妹衣衫更是不堪,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殘料,東拼西湊,縫補成這個乞丐裝。

    穿在玉十娘身上的衣衫明顯大了一號,玉獨秀知道,這是妹妹故意這麼做的,因為這一件衣衫妹妹要穿好長時間,以後一旦長了個子,這衣衫改改還是能繼續穿的。

    這些布料,都是別人家扔掉的衣衫,被妹妹撿了回來,截取還算完好的地方,改裝成一件衣衫。

    不過玉十娘的手藝還真是不怎麼地,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女紅針線,是以整件衣衫看起來頗為醜陋,只能蔽體,卻是與漂亮沾不上邊。

    不過能有衣服穿,十娘很快樂呢。

    妹妹今年十歲,同玉獨秀一般,面黃肌肉,髮絲都成了不正常的黃色。

    捏了捏玉十娘的小臉,髒兮兮的小臉上全是泥土,想必這一天挖野菜的日子定不輕鬆。

    「去洗洗臉吧」。

    「嗯」玉十娘應了一聲,隨後卻「呀」的一聲叫出來:「我的野菜」。

    一邊尖叫著,一邊風一般向著倒地的背簍跑去。

    看著風風火火的小丫頭,玉獨秀一笑:「有這麼一個可愛懂事的妹妹,日後自己的日子定然不會太無聊」。

    玉獨秀走過去,兄妹二人抬著菜簍,一步一挪的往回走,終於進了院子,玉十娘才道:「我去給哥哥煮野菜湯」。

    玉獨秀一笑,沒有阻止,看著蹦蹦跳跳猶若快樂麻雀的妹妹,心中湧起了一絲絲笑意。

    玉獨秀走進廚房,從茅草中找出那塊鹿肉:「將這肉也放進去煮吧」。

    「肉耶,哥,哪裡來的肉」十娘看到肉,眼睛發亮。

    玉獨秀將肉放下:「村子送的」。

    玉十娘看著鮮豔的鹿肉,還有那淡淡的血色,眼中閃過一抹渴望,他們兄妹有多久沒有吃到肉了?。

    一年,還是兩年三年,她記不清了。

    陳九站在廚房外,看著夕陽逐漸落下,滿天繁星逐漸升起,一股肉味在廚房中飄出,聞著令人陶醉。

    透過門縫,玉獨秀啞然,卻見十娘從鍋中撈出鹿肉,手指沾了沾,伸進嘴中舔了舔,一臉的陶醉。

    門外傳來一陣咳嗽,玉十娘才從陶醉中醒過來,小心翼翼的將野菜裝好,端出門外。

    趁著夜色,兄妹二人坐在院子中的桌子上,身前是一碗熱乎乎的野菜湯,肉味飄過,令人心神陶醉。

    玉獨秀拿起筷子,輕輕的將野菜夾起,心中自嘲:「以前錦衣玉食,沒想到我玉獨秀也有這一天啊」。

    看著面黃肌肉的妹妹,玉獨秀隨手將碗中的鹿肉夾到妹妹碗中:「你多吃點,以後也好長個子」。

    玉十娘搖搖頭,腦袋像是撥浪鼓,將肉又夾了回來:「哥哥你要讀書,要考取功名,這肉還是你吃吧」。

    玉十娘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一塊肉的誘惑對於她來說,有點不可抗拒。

    陳九拔了一下碗底:「你看看,我這裡這麼多肉,我都吃不掉」。

    說著,將肉再次夾入妹妹碗中。

    這次玉十娘沒有拒絕,只是一絲一絲,很小心的吃著,似乎在品嚐著肉的滋味。

    玉獨秀看得心酸,區區一塊肉而已,在自己那個年代,民眾都不吃肉,開始重視素食了,沒想到那個時代最普通的一塊肉,就是妹妹的渴望。

    「放心吧,以後咱們兄妹一定會天天吃肉的」玉獨秀心中暗道,隨後看向玉十娘:「鍋中還有鹿肉吧,你去都呈上來吧」。

    正在品嚐鹿肉的玉十娘小心翼翼放下筷子:「哥,那鹿肉咱們不能一次都吃了,明個我將它製成臘肉,日後要是饞了,也好給哥哥解饞」。

    玉獨秀默然,默默的拿起筷子,鹿肉放在嘴邊,卻怎麼也嚥不下去,這普通的鹿肉,仿似有千萬斤的重量。

    玉十娘低下頭,默默的吃著野菜:「是十娘沒有本事,不然哥哥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玉獨秀心中一痛:「是哥哥的錯,以前只知道死讀書,不然也不會將日子過成現在這樣」。

    玉十娘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吃著野菜,沒過多久,玉十娘的野菜見底,而玉獨秀卻始終未動。

    玉獨秀看到了,妹妹只吃過一次鹿肉,唯一的一次,還是自己夾給他的,她居然將所有的鹿肉都盛給了自己,玉獨秀心頭一痛,眼中隱隱有晶瑩閃過。

    將筷子拿起,玉獨秀將鹿肉夾到玉十娘碗中。

    玉十娘驚訝的抬起頭:「哥」。

    玉獨秀虎著臉:「吃掉」。

    玉十娘搖搖頭:「哥哥身子弱,大病初癒,這鹿肉能給哥哥補補身子,我身子棒棒的,不需要這鹿肉」。

    玉獨秀只是看著玉十娘,道了一個字:「吃」。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玉十娘默默低下頭,從那雙眼睛中,她看到了堅定,志不可移:「一人一半吧,不然我也不吃」。

    說著,將鹿肉重新夾會玉獨秀的碗中,玉獨秀看得清楚,自己的妹妹耍了個小聰明,終究自己吃掉的肉要比妹妹多。

    沒有調料,沒有各種複雜的烹調,只是簡簡單單的野菜燉肉,但在玉獨秀的心中,卻絕不下與那頂尖的名廚,這不單單是一碗簡單的鹿肉,而是兄妹之間的情誼。

    記得在前世,玉獨秀看到過一句話,在饑荒的年代,如果有一個饅頭,對方全給你了,那這就是親情。如果對方給了你一半,那是愛情,如果只給你一口,那是友情。

    什麼是情比金堅,在物慾橫流的大都市,玉獨秀沒看到過,為了父母遺產,贍養問題而打的不可開交的數不勝數,父子反目,兄妹成仇,不勝枚舉。

    「哥」正在玉獨秀沉思的時候,一聲輕呼將玉獨秀的思維喚醒。

    「嗯,怎麼了?」玉獨秀低聲道。

    「你變了」玉十娘一雙眼睛閃著星光,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玉獨秀動作一僵,被她發現了?。

    「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對我的,現在的哥哥比以前更好」還沒等玉獨秀腦子轉過彎,玉十娘接下來的話令玉獨秀放下心來。

    鬆了一口氣,玉獨秀道:「你是我妹妹,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你我相依為命,我不心疼你,還去心疼誰?」。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6
第二章 異志錄


    兄妹一夜無話,第二日,玉獨秀早早的起床,看著已經爬了三竿的大紅臉,玉獨秀伸了個懶腰,經過一夜的休養,身子骨好了很多,不在像前日一般弱不禁風。

    小妹早就燉好了野菜,就放在那個簡樸的鍋中,說實話,野菜並不好吃,尤其是沒有經過任何材料烹製的野菜。

    並不是所有的野菜都好吃,有的野菜只能勉強果腹,若是說起味道,不說也罷,要是野菜的味道好,農民幹嘛還要重地啊,直接去山上挖野菜就行了。

    在院子轉悠了一圈,玉獨秀不知道在哪裡腳落裡找到了一個麻繩,這麻繩有些粗糙,用來釣魚卻是不行。

    捕魚的方法有很多,釣魚只是其中一種比較省力的方法之一。

    玉獨秀前世曾經在野外閉關,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技巧。

    在院子中找了一個木桶,在削減一些木棍,用麻繩將細棍編制,然後在與木桶配合,一個簡單的陷阱就做好了。

    按照記憶,玉獨秀拿著做好的陷阱,挖了幾條蚯蚓扔進陷阱中,然後來到了小村周圍唯一的一條河流。

    河水,乃是生命之源,有河水的地方,必然是生命繁衍之地,若無河水,不會有生命在這裡長久析居。

    河水清澈見底,小河寬三丈,按照現在的算法,也就是十多米左右。

    河水清澈見底,時不時可以看到魚蝦在其中游動。

    村子中時不時會有人來這裡捕魚,不過在玉獨秀的印象中,這個世界捕魚方法太過於單純,僅僅只是靠著長棍去扎魚而已。

    將做好的陷阱扔進小河中,蚯蚓乃是小河裡面魚類最好的食物,玉獨秀就不怕這魚類不上鉤。

    將陷阱放在那裡,玉獨秀閉上眼睛,曬著太陽,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陽光是充足的,天空是蔚藍的,沒有塵埃,沒有霧霾。

    一陣輕風吹過,玉獨秀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綁在右手上的麻繩一陣牽扯,將玉獨秀驚醒,他知道上鉤了,而且還是一條大魚。

    按照玉獨秀的做法,能進入陷阱中的魚類是有規定的,太大的魚能夠掙脫陷阱,太小的魚卻又食之無味。

    站起身來到陷阱所在,好傢伙,足足有六斤多重的大黑魚。

    將陷阱提起來,想到小妹眼饞的模樣,玉獨秀露出一絲笑意:「這麼大一條魚,足夠自己和小妹開葷的了,小妹也太瘦了,正好補補身子」。

    說到這裡,看看自己瘦弱的身子,玉獨秀無語的搖搖頭:「這身子骨的底蘊太差,想要修習武藝,還需將身子骨補上了才好」。

    玉獨秀前世求道,能夠產生氣感,自然不是常人,手中可是有真功夫。

    回到家,果真見到小妹正在那裡曬制臘肉,看著那忙來忙去的嬌小人影,玉獨秀嘴角微微勾起:「這就是家」。

    「小妹,我回來了」玉獨秀拎著木桶道。

    玉十娘聞言抬起頭,看著陳九大濕的衣衫,嘴巴撅起:「哥,你去幹什麼了,怎麼將衣服都弄濕了」。

    玉獨秀揮了揮手中的木桶:「當噹噹,有禮物送給你,你快看看」。

    玉十娘聞言手腳麻利的打開桶蓋:「哇,哥,你在哪裡弄來的大魚」。

    「自然是我親自動手抓來的,這河水中魚蝦豐美,咱們日後可以天天改善伙食,再也不愁沒有肉吃了」玉獨秀洋洋得意道。

    誰知道,玉十娘聞言不但面上沒有了喜意,反而陰雲密佈:「哥,你讀取聖賢之書,考取功名,重振我玉家的榮譽才是正途,你如今年幼,正是讀書的大好時光,怎麼可以不務正業,白白荒廢青春」。

    陳九聞言啞然,看著面色陰沉的玉十娘,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鬢:「你知道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聖賢書讀的再多,也不能填飽肚子,以咱們如今的狀況,不用等到考取功名那天,就要被餓死了,在生死面前,存活才是正途,至於聖賢書,自然是等到解決溫飽那天在讀吧」。

    玉十娘聞言小臉垮了下來,知道自家哥哥說的沒錯,如今兩個人飯都吃不上,就靠著野菜充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餓死了,到冬天要是沒有糧食,兄妹二人又該如何存活?。

    玉獨秀熟練的將魚開膛破肚,雖然沒有佐料,但對於兄妹二人來說,能夠有肉吃,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哥,你什麼時候做飯這麼熟練了」玉十娘端著一碗魚湯,小口小口的喝著。

    玉獨秀仰頭看天:「你每日煮飯我都看在眼中,時日久了,自然就知曉了」。

    「哦」玉十娘哧溜一聲喝了一口魚湯,沒有在深究玉獨秀為何會這麼熟練的做飯,在其眼中,哥哥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就是萬能的。

    飯後,玉獨秀隨手從床邊抽出一本書籍,走到院子中坐在簡陋的籐椅上。

    這籐椅也是被人家遺棄的,被他們兄妹二人當做寶一樣撿回來,一番修補之後,倒是還能繼續使用。

    「異志錄」看著書面的名字,玉獨秀略帶生澀道。

    雖然接受了這具身子原主人的記憶,但想要徹底掌握,還差了一番火候。

    這文字雖然他都認識,憑藉那死去倒霉鬼的記憶也能認出來,不過想要知曉其意,還需要慢慢揣摩才行。

    慢慢的翻開書,異志錄的開篇映入玉獨秀的眼簾:「天地廣闊,玄黃列張,日月大道,浸駸玄機,世間有求道者,名之曰:仙,仙者,奪天地玄機,孕育造化,當有通天徹地之能」。

    讀了這一句,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心中暗自沉思:「這個世界也有長生不死的說法,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長生不死都是智慧生物所追求的,最大的渴望」。

    這異志錄說的未必是真的,玉獨秀只是將信將疑,不敢盡信,就像是在前世,世上始終關於有「仙」長生的說法,但真正的仙,誰都沒有見過。

    繼續閱讀下去,玉獨秀徹底被這本異志錄給吸引了,不管這異志錄裡面說的是真是假,但裡面玄奧神奇的花花世界,還是令他悠然生出嚮往之意。

    「若能登臨仙路,還讀什麼聖賢之書啊」陳九將異志錄捲起,拿在手中。

    玉十娘乖巧的坐在玉獨秀身邊,安靜的看著一本書籍,聽聞此言方才抬起頭,勸諫道:「大哥休要胡言亂語,仙神的傳說自古流傳,但真正能的仙緣者,證就長生果位卻始終未以得見,大哥與其追尋那縹緲的神仙之道,還不如苦讀聖賢書,來重揚我玉家的榮光來得好」。

    玉獨秀用手敲了敲玉十娘的額頭:「伶牙俐齒,我自然知道該做如何取捨,只是中域廣大,九州之地天才雲集,天驕數不勝數,人家自幼就有名師教導,而我還要苦苦摸索,天長日久,其差距不可以道里計,想要在無數的天驕中脫穎而出,獲得狀元之位,被皇帝召見,這不比尋仙問道要簡單」。

    玉十娘久久無語,良久之後才扶著玉獨秀的肩膀:「哥哥何須說那等喪氣話,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相信哥哥可以的」。

    說著說著,卻是聲音低下去,她自己也知道,科舉的難度不下於登天之路,只是她心中始終有一個寄託,一個堅持的目標,一個念想而已。

    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的手臂,安穩到:「無需多說,這一切都有大哥在呢,大哥會妥善處理好一切,不要你操心」。

    玉獨秀看著玉十娘,久久無語。

    他所想的與玉十娘所想的有很大不同,他不單單要擺脫眼前的困境,還要為日後的生活做打算,整日裡飯都吃不上,還讀什麼書,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這絕對不是玉獨秀想要的生活,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小妹考慮,這書在讀下去沒多大意思,自己不但不能功成名就,還極有可能成為小妹的累贅負擔。

    「不必再說了,為兄自有打算」玉獨秀面色嚴肅的打斷了玉十娘的話。

    玉十娘聞言吐吐舌頭,面對著這個兄長,他是從來都不敢有絲毫違背的。

    玉獨秀將手中的異志錄放下,起身抓住漁具:「我去捕魚,以後的事情先不要去管,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總不能餓著肚子」。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十娘看著玉獨秀轉身離去的身影,再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異志錄,素手將異志錄拿起來:「這本破書,居然讓兄長產生頹廢之心,我且將其藏起來,兄長看不到這異志錄,日後自然會安心讀書,光大我玉家門楣」。

    說著,玉十娘像是偷盜小雞的狐狸,得意的將異志錄拿起,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了玉獨秀捕魚,兄妹二人的日子總算是有了一些起色,此時是古代,這個時代所有的物種都是原生態,沒有過的的捕撈與殺戮,溪水中的魚類甚是豐富,沒有足夠先進的捕魚技術,此時的河水依舊是魚類的天堂。

    每日若是能多捕一條魚,玉十娘就會將魚肉風乾,製成魚乾,留著日後食用,有的時候捕到三四條魚,玉獨秀就會與村中之人交換一些物品,整日裡魚肉燉野菜也不行,還要一些別的食物混合著吃才好。

    這日暮色西沉,玉獨秀在夕陽中向著村中走去,手中一個木桶在不斷搖晃,撞擊之音不時傳來,顯然裡面有幾個不安分的傢伙感覺太悶,想要跑出來。

    今日收穫不錯,玉獨秀蠻開心的,這木桶中足足有五條大魚,最小的一條都足足有七斤。

    玉獨秀所在的村子東面有一個破廟,這破廟年歲已久,早就成為了一座毫無用處的荒廢屋子,破廟上面不知道出現多少個大洞,擋不得風,遮不得雨,寺廟中的神像也不知道被那個過路人給當柴火燒掉取暖做飯了,這破廟唯一的用處就是個過往的行人留一個歇息的地方。

    本來一個無人注意的破廟,卻吸引了玉獨秀的注意。

    一陣陣咳嗽,讓玉獨秀的腳步止住,看向那破舊的寺廟,心中一動,這裡面有人,不但有人,而且還有一個病人,病的很重的人。

    見死不救雖然在上一個世界已經習以為常,但玉獨秀畢竟還是一個正常人,惻隱之心,哪一點點可憐的良知沒有完全抹去。

    走進破廟,玉獨秀眼睛掃過,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蜷縮的身影,那一聲聲的咳嗽就是這人影傳出的。

    玉獨秀認得他,在他的殘存記憶中,這個乞丐三年前來到這裡,但卻從未去村中乞討,只是有時人們看不過去,將一些吃不掉的食物送過來。

    這乞丐咳嗽的很厲害,隨著咳嗽,身子都在不斷顫抖。

    乞丐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孔,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污垢,看不出年紀。

    聽到腳步聲,那乞丐睜開眼看了玉獨秀一眼,卻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後緩緩閉上眼睛。

    「你病了,病得很重」玉獨秀來到乞丐身前,對於那令人作嘔的氣味,聞之不見。

    乞丐再次睜開眼,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沒有說話。

    玉獨秀將魚放下:「要不要幫忙,可惜我不知道哪裡有大夫」。

    乞丐嘴唇哆嗦了一下:「不用管我,我已經病入膏肓,熬不過三天」。

    聲音沙啞,像是在破玻璃上劃一樣。

    玉獨秀輕輕一嘆,拿起木桶,他雖然對這乞丐抱有惻隱之心,但卻無能為力,他未學過醫學,不懂得草藥,此時身上沒有銀錢,兄妹二人生存都困難,如何去幫助這乞丐。

    要說到村子中借錢,怕是借不出來,兄妹二人家徒四壁,誰敢借錢給他們,那不是打水漂。

    玉獨秀腳步遠離,回到家中,並未在意被小妹藏起的異志錄,而是沉默的坐著魚羹。

    玉十娘似乎察覺到了哥哥的不對勁:「怎麼了?」。

    玉獨秀搖搖頭,魚羹做好之後,盛出一碗,放進木桶中:「你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聲音消散在院子中,玉獨秀已經不見了身影。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黑暗中的寺廟像是一個張著大口的巨獸,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在這種氣氛中,蟲鳴聲似乎也低了許多。

    玉獨秀站在破廟外,藉著月色看了看四周,尚且還有一些可以引燃之物。

    手中火摺子點起,在寺廟前點燃一堆篝火,黑暗似乎被瞬間驅散。

    手中拿著火把,玉獨秀再次來到乞丐面前,將手中的木桶放在地上:「吃吧,別的幫不了你,只能給你一碗新鮮的魚羹,讓你在臨死前也能吃一頓體面的」。

    說完之後,玉獨秀起身在四周弄了些干柴,將外面的篝火引了進來。

    火光在不斷跳躍,在扭曲的火光中,周圍一切似乎都活了過來,不斷扭動。

    咳嗽聲似乎在一瞬間停止,那乞丐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竟然前所未有的明亮,一瞬間似乎黑夜變成了白日。

    玉獨秀眼睛刺痛,瞬間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一切異像似乎像是虛幻,仿若一場夢。

    但玉獨秀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覺,因為先前自己的眼睛確實是劇痛。

    乞丐伸出髒兮兮的手,拿住了陶碗,看著那野菜魚湯,似乎想起了什麼,就那樣端著魚湯,久久不語。

    玉獨秀沒有說話,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許久之後,乞丐再次咳嗽,打破了寧靜,那乞丐端著魚湯放在嘴邊,沒有任何調料的野菜魚湯,似乎成為了這世間最絕頂的野味。

    輕輕的,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時不時會吐出一根魚刺。

    許久之後,乞丐緩緩放下陶碗,將目光看向玉獨秀:「你人不錯」。

    玉獨秀聞言露出雪白的牙齒:「很多人都這樣誇我,你不是第一個」。

    那乞丐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邊,許久才輕輕一嘆:「你這具身子虧損的太嚴重」。

    玉獨秀聞言一笑,看了看自己枯瘦如柴的身子,是個人都知道自己虧損的嚴重:「你要是從小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整日裡野菜為生,怕是也會如此」。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增益其所不能,從苦難中走過來的人,都是意志堅強之輩」乞丐緩緩的道,一邊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你這乞丐文采倒是不錯」玉獨秀道,眼前這個乞丐很有意思。

    乞丐似乎沒有察覺到玉獨秀的打趣,而是問道:「你聽說過修士嗎?」。

    玉獨秀想起了異志錄:「從一本異志錄上看過」。

    「聽過就好,我其實就是一個修士」乞丐一邊咳嗽,一邊道。

    玉獨秀一愣,這不會是傳說中的主角人品大爆發,隨便救一個乞丐,都是傳說中很牛的大神通者吧,然後給自己十件八件仙器,各種逆天功法一大堆,然後在洗髓伐毛,一飛衝天,拳打大能,腳踢仙人。

    「你不信?」看著玉獨秀的樣子,乞丐一雙眼睛似乎能洞穿世間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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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易圖與天罰浩蕩


    「我信」玉獨秀很認真道。

    乞丐一愣,隨後道:「仙人傳說離塵世太遠,我以為你會認為我在說大話」。

    玉獨秀搖搖頭:「這世間既然有仙人傳說,那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空穴來風,未必沒有深意」。

    那乞丐點點頭,抬頭看向玉獨秀:「我乃太平道修士,至於稱謂,將死之人,混到這種地步,不提也罷,免得給祖師丟人」。

    說到這裡,這乞丐看向玉獨秀:「道士我無意間發現了天地間一件異寶,被人擊成重傷,甚至於散功,如今性命將近,本來我心中頗為自責,這寶物居然未曾送回太平道,卻沒想到,老天讓我碰到了你」。

    說到這裡,乞丐咳嗽了一聲:「這全村中都是愚昧之人,身上並無半點靈性,沒想到你身上倒是有些靈光」。

    「什麼是靈性?」玉獨秀疑惑道。

    那乞丐一笑,猛的咳嗽一陣才道:「靈性乃是讀書之後,明悟道理,才可開啟一絲靈光,這靈光就是靈性」。

    玉獨秀恍然,這前身不就是一個讀書人嗎,雖然說水平不咋地,但終究是讀書人,有了那麼一絲絲靈性。

    乞丐看著玉獨秀:「你可願入我太平道?」。

    仙緣在此,傳說中的長生大道就在眼前,玉獨秀要是說「不」,那他就是傻子,天地頭一號傻子。

    「弟子願意」玉獨秀毫不猶豫跪下。

    他到不怕這乞丐耍騙於他,先前看此人眼中異象,想必異於常人。

    乞丐欣慰點點頭:「甚好,甚好」。

    玉獨秀懇切道:「還請祖師賜弟子大道」。

    那乞丐咳嗽一陣,摸摸下巴道:「你可知道何為修行?」。

    玉獨秀搖搖頭。

    乞丐道:「修行,乃是參悟天地大道,明悟天地至理,修行大神通,**力,以圖超越輪迴,長生久視」。

    說到這裡,乞丐眼中閃過一抹悲哀:「然則修行之路太過艱難,天威浩蕩無窮,自上古開天以來,修行者無量量計,但成仙者不過十幾人而已」。

    「這麼少?」玉獨秀驚訝出聲。

    「少?,仙者可以得永生,與天地同在,修行之人縱使是法力通天,若不為仙,也終究難抵三災五衰,脫離輪迴之苦,成為一坯黃土」乞丐眼睛迷離,目漏嚮往。

    玉獨秀一愣,想起後世傳說中的仙道登基劃分,什麼天仙,真仙,金仙之類,傻乎乎道:「祖師,那仙人可有高下之分?」。

    乞丐搖搖頭:「仙就是仙,無敵於世,超脫世間,長生不死,並無高下之分,也未曾有境界劃分,仙即為永恆」。

    玉獨秀點點頭,心中有了那麼點概念,那乞丐又道:「我人族有九大無上宗門,九大宗門的開派祖師證就仙道,長生不死,隱居在宗門秘境,除了九大宗門的開派祖師之外,已知的仙人有四海龍王,還有無盡蠻荒的幾位妖族仙人,餘者不過是修士而已」。

    玉獨秀瞭然,這個世界的仙人不多,想想也是,仙道豈是那麼好證就的。

    乞丐再次看向玉獨秀:「修行之路,需經歷三災,三災之前壽命五百,躲過一災,可得壽五百壽命,二災度過,可得壽五百載歲月,三災後再次得壽五百」,

    「躲過三災是不是成仙了?」玉獨秀道。

    那乞丐斜了玉獨秀一眼:「想的到簡單,三災總共有一千五百年壽數,一千五百年後未能成仙,當遭受五衰,步入輪迴,成仙艱難,非有絕世大機緣大氣運不可成仙,若要在修行之路走的更遠,你需要入我太平道祖庭,留下真名,方才可得真傳**,問鼎仙路」。

    那乞丐看了眼玉獨秀:「我現在賜你**,你慢慢熬煉身子,日後自能修出第一縷法力,修行之路,就是熬煉法力,只要法力到了,那一切大道坦途自通」。

    看了眼玉獨秀不以為然的神色,乞丐面色嚴肅:「你知曉什麼,度過第一災的前提就是修煉出五百年的法力,修士自從踏上修行之路開始,修煉出第一縷法力,得壽五百載,聽起來很長,可是你要知道五百載法力是什麼概念」。

    說到這裡,乞丐目漏回憶:「所謂的五百載法力,就是你五百年不吃不喝,不休息,時時刻刻都在凝練法力」。

    看了眼玉獨秀,乞丐道:「但你想想,修行之路,修行神通要花費時間,參悟**需要時間,法力打磨需要時間,在前期吃飯需要時間,還有一些宗派任務需要時間,這五百載中,夠你打磨法力的不足三百載,三百年的時間內,你憑什麼修煉出五百年法力,度過三災」。

    玉獨秀聞言嘡目結舌,沒想到其中居然有這麼多道道:「那照這麼說,修行之路就是一條死路,除了開派祖師,根本就沒有人能證就仙道」。

    「你說對了,除了開派祖師,根本就沒有人能證就仙道」。

    看到玉獨秀目光逐漸游移不定,那乞丐以為玉獨秀怕了,這可是自己將要逝去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子,可不能嚇跑了,趕緊道:「不過你也不要怕,宗門中祖師法力通天,手段無窮,自然有辦法助各位弟子渡過難關,比如說天地靈物之類,煉化之後都可以得以增進法力」。

    這乞丐還有一句話沒敢說,那就是天地靈物有限,有的修士縱使窮盡一生,也未曾得見一株靈物。

    說到這裡,乞丐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捲軸遞給玉獨秀:「這上面有我太平道築基法門,你要入我太平道,需要打磨肉身氣血,修煉出第一縷法力,然後入我太平道祖師廟,方才能得真傳**」。

    玉獨秀聞言暗自一嘆:「只是築基法門,真是夠扣的了,不過也理解,這真傳**乃是長生法門,那裡是那麼容易得傳的,不立下大功,休想得傳真正登天**」。

    那乞丐也不管玉獨秀的表情,而是再次拿出另外一個好像是獸皮般的東西:「此圖乃是我重傷的根源,希望你能帶回太平道,轉交給祖師,到時候祖師自然會賜你真傳**」。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多謝師尊」。

    那乞丐面露微笑:「未曾想我居然在臨死前還能傳下**,將太易圖轉回宗門,天祐我太平道啊,祖師,弟子死而無憾,只希望你見到祖師之後,向祖師求情,望祖師看在我立下大功的份上,將我復活,也不枉我將你引入大道之途」。

    說完之後,卻見乞丐周身猛然間燃起一股烈焰,身子化為灰灰。

    看著手中兩個物件,玉獨秀無語,這乞丐居然賣關子,說話不肯說完,弄的人不上不下,真是掃興。

    看了看大殿,那乞丐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玉獨秀就著篝火,將那太平道築基功夫打開,只見一幅幅鮮明的圖像躍然於紙上,那小人做出一個個動作,似乎在演練一套功法。

    只是增強體質修煉出第一縷法力而已,可是這一縷法力就是大道之門,有了這一縷法力,從此退去凡胎,與凡人天人兩隔。

    玉獨秀仔細的將小人看了一遍,然後緩緩打開另外一個獸皮,聽那老乞丐臨終所言,此物名曰太易圖,乃是一件重寶,必然不是凡物。

    打開之後,倒是令玉獨秀好生失望,那獸皮上只有一個黑白二色的陰陽魚,看不出什麼玄機。

    「這太易圖定然不是凡物,只是我境界有限,看不出其中的玄機,日後修為夠了,說不定能一窺究竟」說到這裡,玉獨秀將兩個捲軸收好,向著村中走去。

    不管日後如何,今日玉獨秀收穫絕對是巨大的,有了這築基之法,就等於踏上了修行之門,長生之路的鑰匙。

    「仙人,那傳說中的仙人啊,永生不死的存在,不知道我玉獨秀能不能登臨絕頂,一覽眾山小」黑暗中傳來玉獨秀喃喃自語。

    破舊的小院內,沒有一絲雜草。

    玉獨秀站在夕陽中,看著被染的血紅的天空,眼中一道道紅色光華閃爍。

    下一刻玉獨秀動了,只見玉獨秀長臂緩緩伸出,拉開身子,笨拙的在院子中舞著一套不能稱之為拳法的拳法。

    雖然這套拳法被玉獨秀練得不成樣子,但依舊很努力,神色認真,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院子中飄散著魚湯,玉十娘趁著空閒站在門口,看著哥哥笨拙的動作,摀住嘴巴,憋住自己的笑意,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一套拳法打完,玉獨秀怒視著玉十娘:「笑吧,笑吧,笑掉你大牙」。

    玉十娘轉身走進屋子,她是怕自己真的憋不住笑意,笑出來讓哥哥難堪。

    擦了擦身上的汗,玉獨秀深吸了一口氣,別人感覺不到,但是他卻能感應得到,自己的身子一日強於一日,骨骼正在被慢慢拉開,有了魚肉的滋補,身子也算是好過了些。

    吃完早飯,玉十娘看著玉獨秀:「大哥,你未來有何打算?這魚肉夠吃就好,還是科舉最為重要」。

    玉獨秀停下手中動作,未來的路,玉獨秀沒有打算,他連這個世界都沒弄清,何談打算?。

    「吃你的飯吧,這一切我自有安排」說著,玉獨秀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去釣魚了,你慢慢吃」。

    再次來到那個岩石旁,玉獨秀輕車路熟的將漁具扔進水中:「魚兒啊魚兒,你們快點上鉤吧」。

    躺在岩石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玉獨秀身子骨虛弱,居然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帶著腥澡之味的狂風將玉獨秀刮醒,睜開眼看向天空,也不知道過了幾時,那暖洋洋的太陽消失不見,唯有一望無盡的烏雲,黑壓壓的不滿整個天空。

    一滴雨水灑落在玉獨秀的臉上,玉獨秀摸摸水滴,再看看黑壓壓的烏雲,向著四周打量:「這是要下雨了,現在返回村子是來不及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雨才是」。

    小溪旁邊有岩石,自然不缺少躲雨的岩洞。

    尋了一個較為乾燥的岩洞,玉獨秀鑽了進去,看著黑壓壓的烏雲,玉獨秀竟然有了幾分詩意:「黑壓壓城城欲崔,甲光向日金鱗開」也不過如此。

    正說著,天地間風雨大作,大雨仿若瓢潑一般,一眼望去儘是密密麻麻的水霧。

    玉獨秀猛地一拍腦袋:「糟了,居然忘記下雨要漲水,我那漁具該如何是好,晚上怕是要餓肚子了」。

    正說著,卻突然間聽聞一聲奇異的吟叫之音傳開,腦子猛然間一哄,翁然作響。

    「這是什麼聲音,居然這麼恐怖,差點將我的頭都給震碎了」玉獨秀心有餘悸道。

    「轟隆」。

    「咔嚓」。

    巨響不停,一道巨大的閃電,彷彿是一把利劍,劃過虛空,將烏雲的黑幕撕開。

    小溪漲水了,漁具是真的完了。

    下一刻,在玉獨秀震驚的目光中,一道黑影擊破水面,迸射而出。

    「那是?」玉獨秀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魚」玉獨秀難以置信。

    要說是鯨魚,瓊魚,體型大了點倒也沒什麼,可是眼前這個帶著金色魚翅的普通魚類,居然有百米長,幾十米寬,那就不正常了。

    一眼望去,這魚就是一塊遮蓋天空的烏雲。

    「吟~~~」一陣奇異的吼叫自那大魚的口中嚎叫而出,虛空中的水幕微微一滯。

    「渡劫?」玉獨秀腦海中響起前世看過的小說中,無數的妖獸化形需要遭受天劫的說法在腦海中響起。

    此時不單單是玉獨秀,就是其餘的村中之人,也能遙遙的看著那在雲層中蹦跳的巨大魚類,一個個瑟瑟發動,毫無疑問,這是妖獸,普通人絕對不是對手。

    「大神保佑,天空中的雷霆劈死這妖孽吧,不然我村莊必然永無寧日」。

    「大神啊,你將這魚妖給收了吧,省的禍害我們村子」。

    眾人倒地拜天,也不知道冥冥中的神靈有沒有應答。

    在小山村不遠處的一個破舊的寺廟內,一個乞丐的眼中閃過無盡神光,隨後縮縮脖子:「太可怕了,這是魚躍龍門,成仙之劫難,攙和不起,攙和不起啊」。

    天空一道雷電劃過虛空,瞬間擊打在大魚身上,金鐵交集之音傳開,虛空蕩起層層水波。

    一股奇異的力量此時將玉獨秀環繞住,他能感覺到,外界那劫雲之間,似有一種玄奧的氣息在召喚他。

    周圍一縷縷黑色的力量,順著虛空逸散,然後沒入玉獨秀的天靈與紫府。

    魚妖渡劫,卻是諸天震動。

    世間流傳有仙人的傳說,但真正能證就仙道者,寥寥無幾。

    仙人,那是真正站在這方天地頂端,俯視萬物,真正不死不滅的強橫存在。

    東海龍宮,四個龍頭人身,頭戴冕旒的男子匯聚在一起。

    東海龍王摸摸龍鬚:「我水族終於又有人證道了,除了你我四人之外,此修若能渡劫成功,化為真龍,我水族當又多了一位蓋代強者,這諸天中我龍族的話語權又大了幾分」。

    北海龍王面色不變:「靜觀其變吧,成仙之劫不是那麼好度的,我龍族肉身強悍,但三災之下眾生俱都化為螻蟻,能否成道,還要看其機緣」。

    西海龍王一笑:「你我四兄弟不如一起前往為其助陣如何,也免得有人出手暗算」。

    南海龍王搖搖頭:「怕是行不通,如今太平道在中域甚是活躍,那太平道老不死的手中先天靈寶威能強大,再加上諸教對我四海多有防範之心,不可輕易踏足中域」。

    「這傢伙也是蠢貨,居然選擇在中域渡劫,咱們想出手助他,都沒辦法」北海龍王道。

    同一時間,諸天教派紛紛有感,將目光看向了中域,去無人敢於動作。

    阻人成道,其仇恨之大不下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再說了天地的偉力之下,就算是成仙的老祖,也不敢胡亂插手,免得引起連鎖反應,將自己搭進去。

    太平道,太平道祖只是輕輕的道了一聲:「靜觀其變,若是此妖渡劫失敗,我等自然毫不客氣瓜分其屍骨道果,若是渡劫成功,這諸天中又多了一位稱尊道祖的人物,自該送上賀禮,將其驅逐出我中域」。

    諸教派大多是這種反應,一方面做好了奪寶的準備,一方面準備去送上賀禮。

    玉獨秀絕對不會知道,他所在的世界乃是此方世界中心,號稱中域,乃是諸天中最富饒之地。

    此時玉獨秀陷入一種奇異的感悟中,他此時似乎感覺到冥冥之中劫雲之內,有一種力量與他產生了共鳴,瞬間帶其進入一個奇異的境界,那是對天地的感悟,對這種量的感悟。

    感知著這種黑色的力量,玉獨秀試著與他們交流,然後與其溝通。

    天空中雷電不停,方圓十幾里都被削平,成為了一片焦土,就算是玉獨秀所在的山峰也被雷電化為齏粉,卻不知為何那雷電穿過玉獨秀的身子之後,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大魚怒吼,聲**及方圓幾十里,無數的生靈死於聲波之下。

    小村莊內,雨水嘀嗒嘀嗒的順著茅草屋漏洞,落入屋內。

    玉十娘抱著盆子接住雨水,眸子中露出焦急之色:「外面這般大的雨,也不知道哥哥如何了,哥哥身子虛弱,如今剛有起色,如何能奈何住風寒,希望哥哥能找個地方避過這場風雨」。

    玉十娘不是修士,自然看不到那被雨幕遮擋住的巨大身影,不然這小姑娘非要擔心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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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改命了



    諸天之中,修行者無數,然則成就仙道者,自開天之數,也無幾人,縱得一時大神通,大逍遙,也難以長生不死,脫離輪迴之苦。

    凡異類欲要成仙得道,必要遭受天地劫難。

    天雷滾滾不斷轟擊而下,打的那巨大的鯉魚不斷啼鳴,鮮血四濺,鱗片飛舞。

    雲層被鯉魚撕開,但很快又被彌補。

    盤坐在隱秘山洞岩穴中的玉獨秀陷入沉思,意識冥冥,在無盡的虛無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那股奇異的力量鎖定了天空中的那頭鯉魚。

    黑色的鎖鏈,是由無數黑色霧氣組成的鎖鏈,像是一張張大網,瀰漫整個天地,將鯉魚牢牢的束縛其中。

    這黑色的霧氣瀰漫天地之間,無處不在,但只有鯉魚周身的黑色霧氣被化為了鎖鏈,將其牢牢的鎖住。

    好像是連鎖反應,周圍越來越多的霧氣被感知,向著這裡飄過來,被鎖鏈吸收,使得鎖鏈更加強壯,牢不可破。

    冥冥之中玉獨秀的意識似乎溝通了那個鎖鏈,與這天地間的所有霧氣交換了思想,無數無數的黑色霧氣向著其體內湧去。

    「這條鯉魚完了,這大劫他渡不過去了」太平道老祖雙目中閃爍著無盡星光,在其眼中似乎蘊含一個世界。

    太一道主眼皮微微一動:「這鯉魚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渾身上下可都是好東西,不可錯過」。

    同一時間,諸天教主紛紛輕嘆,似乎在嘆息長生之路的艱苦,又有一位大能隕落,而且還是一隻腳站在仙門上的大能。

    東海龍宮,四海龍王龍爪攥緊,眼睛中充滿了無奈:「蒼天何其不公,為何我妖族成仙,必要遭受如此大劫」。

    西海龍王閉著眼睛,呼吸紊亂,過了一會才道:「幾位哥哥節哀吧,你我兄弟幾人從開天之初,一直活到今天,見證了不知道多少半步仙道修士隕落,天地如此,嘆之奈何」。

    「不管這位同族是不是隕落,其體內都流傳著我龍族的血脈,遺體不容褻瀆,你我必要將其遺體迎回,送其不滅真靈輪迴轉世,日後或許可以捲土重來」北海龍王摸著腰間的玉帶道。

    小村莊中,玉十娘看著滿天的雷電,瑟瑟發抖,小姑娘的眼睛中滿是倔強:「哥哥,你快回來啊」。

    此時玉獨秀陷入一種奇異的境界,看著那不斷在鎖鏈中掙扎的鯉魚,那目光中一抹絕望之色,不由得心中不忍:「蒼天仁慈,眾生平等,為何要遭此大劫」。

    這般想著,玉獨秀的意識不由自主的向著鯉魚靠近。

    那鯉魚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本來在這浩瀚的天威中已經絕望了,甚至都放棄了防禦,但卻忽然間一愣,眼中浮現出驚愕之色,一個意識居然出現在雷劫之中。

    要知道,這諸天中,就算是已經證就長生果位的道祖,也不敢再別人成仙渡劫之時將元神放進來。

    「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哀,是千萬年苦修化為流水嗎?」玉獨秀的意識在波動。

    鯉魚精動了動喉嚨:「你是誰?」。

    「你看那個岩洞」。

    鯉魚精法力通天,乃是此界赫赫有名的強者之一,自然開了法眼,看到是洞中的那個身影,周身紅塵之氣繚繞,顯然不是修士。

    玉獨秀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但卻此時卻沒有理會,他的情感似乎在此時被抹去,只剩下那麼一抹呆愣愣,最本源的意識。

    「太可惜了」玉獨秀嘀咕一句,下一刻下意識的用魂魄與黑色鎖鏈溝通,在那個鯉魚精見鬼的眼神中,那鎖鏈居然逐漸消退。

    「砰」虛空震顫,鎖鏈消退,鯉魚精趁機掙脫鎖鏈掙扎,脫離黑色霧氣的鎖定。

    虛空瞬間變了顏色,玉獨秀的魂魄瞬間被強大的震盪驚醒,下一刻天旋地轉,返回了肉身。

    「吟~~~」一聲歡快的吟叫傳遍諸天,虛空中降下朵朵金花,灑遍諸天萬界。

    雷電中無數的雷電精華降下,被鯉魚精吸收,一股強悍的氣勢在鯉魚精體內醞釀,猶若排山倒海般迸射而出,諸天萬界都在這一瞬間微微停頓。

    「大哥,,,,這,,,,」北海龍王說話都磕巴了。

    「改命了,居然被人改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命運已經注定它要在大劫中隕落,卻又偏偏證就仙道」東海龍王震驚的合不上嘴巴。

    「我龍族中要出現第五條真龍了,這是真的嗎,二哥,你打我一巴掌看看」。

    「啪」。

    「你真打啊」。

    「你說的」。

    這一刻,不單單四海龍王震驚,就是那諸位教主也猛然間站起身,天地大劫不可逆轉,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可是此時這條鯉魚精的命運居然被逆轉了,或者說天地劫數在那一瞬間被改變了,究竟發生了嗎?。

    幾位教主的眼睛散發著精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隔空對望,要是能弄懂逆改劫數的事情,那日後豈不是步步佔得先機?。

    只是如今那條鯉魚精在渡劫,等那鯉魚精渡劫之後,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才是,幾位教主如是想到。

    玉獨秀站起身,看向虛空中的巨大鯉魚,眼中閃過詫異:「先前明明看那鯉魚一副束手無策等死的樣子,為何此時又生龍活虎?,難道先前的事情不是幻覺,是真的」。

    玉獨秀此時有些疑惑,那黑色的鎖鏈,黑色的霧氣自己當真看到了嗎?,可是為何現在卻又看不到了?。

    虛空中無數的天地造化精華浮現,落在鯉魚精的身上,一部分被鯉魚精吸收,另外一部分被其用一個玉瓶裝了起來。

    虛空中一陣陣波蕩,冥冥之中似乎一扇大門在緩緩打開,那大門閃爍著無盡彩光,照耀諸天。

    「龍門,傳說中的龍門?,沒想到我龍族所流傳的龍門是真的?」東海龍王驚訝道,他此時震驚無比,龍門啊,那可是可以使無數龍族血脈近親褪去體內雜血,化為神龍的神奇之門,自古以來只有傳聞,卻始終未曾得見。

    「不要想了,那龍門乃是天地法則所化,誰也無法奪取,不然定會遭受天罰」東海龍王冷聲道,聲音傳遍諸天,各位眼紅了的教祖紛紛一愣,隨後將信將疑的收回目光,龍門再好,有那四個老傢伙看守,若是強行奪取龍門,必然會和四位龍王不死不休。

    眾人已經成就仙道,那龍門再好,對於他們來說,並無用處,為此得罪五位仙道修士,絕對是不值得的。

    不錯,你沒看錯,是五位,除了四海龍王,那鯉魚精也已經成就仙道了。

    仙道啊,那是真正長生不死的境界。

    鯉魚精並沒有急著跳過龍門,而是一轉頭,兩個燈籠大小的眼睛看向玉獨秀,眼中涵義莫名。

    鯉魚精此時心中疑惑,先前明明是此人為自己削去劫力,但為何此人卻渾身上下紅塵之氣繚繞,不見半點修士氣息,實在是怪哉。

    那鯉魚精的身子逐漸縮小,化為人形,卻是一個頂著魚頭的怪物向著陳九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魚類的眼睛天生的令人感覺不舒服,在玉獨秀看來,那頂著魚頭的傢伙,眼中全是冷意,不見半點感激之色,再想想前世關於妖怪的說法,都是冷血殘忍,忘恩負義之輩,即便是玉獨秀兩世為人,此時也不由身子微微顫抖。

    鯉魚精此時有些鬱悶,看著瑟瑟發抖的這個凡人,心頭湧起一個疑惑:「本座不說玉樹臨風,但也和丑沾不上邊,為何這人被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這鯉魚盡也不想想,人類的審美觀點和妖怪能一樣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6
第五章 魚躍龍門



    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身影,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周身氣血黯淡,顯然根骨並不是很好,真的很難相信,就是這個猶若螻蟻的傢伙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鯉魚精語氣冰冷。

    玉獨秀看著怪異的大腦袋,緩了緩神:「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在下了」。

    那鯉魚精怪異的看著玉獨秀,好像是在審視,怪異的氣氛在二人中間流轉。

    玉獨秀心中忐忑,妖類多為無情之輩,心中暗暗祈禱,這鯉魚精不要發狂將自己一口吞了才好。

    「大恩不言謝,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定要渡你踏上修行之路,明了這天地大道,以報今日之恩」鯉魚精突然間對著玉獨秀一禮,隨後看了看頭頂上空的龍門:「嗯公且先稍帶,待我越過龍門化為真龍之後,再來報恩」。

    說完之後,卻見這鯉魚精猛的吸了一口氣,周邊無數河水瞬間洶湧而起,被其吸入口中,下一刻一條瀑布洪流出現在虛空,那鯉魚精在瀑布洪流中沉浮。

    「啪」鯉魚精尾巴猛然間擊打在水面之上,身子借助反彈之力,騰空而起,向著那龍門撞擊而去。

    不愧是度過天劫,成就無上仙人的存在,即便是剛剛成就仙人,其威能也不是凡俗可以揣度。

    卻見那鯉魚精只是一個呼吸,就打破一切阻礙,蹦入龍門之內不見蹤影,唯有略顯虛幻的龍門懸浮在虛空中。

    江河中,無數的魚類向著此地聚集,無數的魚蝦憑空蹦起,欲要蹦入那龍門,退化為真龍。

    即便眼前的這一大群魚只是普通的凡間魚類,但一旦越過龍門,自然可以化為真龍,開啟靈智。

    對於龍門的嚮往,屬於所有龍族之屬的本能,不可剝奪。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天空中的暴雨越來越大,狂風將周邊稍小的石塊颳起,在空中飛揚。

    三個時辰之後,一聲清澈的龍吟響遍諸天萬界,眾生俱靜。

    「化龍成功了」玉獨秀心中毫無由來的出現這個念頭。

    四海中,四海龍王面色激動:「哈哈哈,哈哈哈,開天之初到現在時間無量計,直至今日,我龍族再次多一條真龍,我龍族大興,天眷我龍族啊」。

    諸天教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那懸浮在虛空中的龍門,沒有人說話,不會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一位仙人,而且還是龍族的仙人。

    「嗷~~~」一聲巨大的吼叫,諸天都在輕微顫抖。

    下一刻,在玉獨秀震撼的目光中,一個鹿角,魚須,好像燈泡一般大小的眼睛,長滿了鱗片的臉緩緩從龍門中伸出。

    「龍頭」玉獨秀驚訝道。

    接著,只見那龍頭逐漸鑽出,接下來是兩隻爪子,還有龍身,以及兩條後腿,還有尾巴。

    這真龍長千丈,在雲層中穿梭,天空的大雨好像是盆潑一般,天地間成為了水簾。

    雲從龍,虎從風。

    巨大的閃電將周邊山峰炸開。

    卻見那巨龍身子不斷壓縮,隨後一陣變化,卻見一面容英俊,周身威嚴的青年男子站在雲層中俯視眾生,目光所過之處,草木紛紛低頭,眾生朝拜。

    「停」男子輕輕一聲法令,天空瓢潑大雨瞬間靜止,那天空中的烏雲退去。

    男子一步來到玉獨秀身前,彎腰一禮:「見過恩公」。

    玉獨秀趕緊閃開,不敢接受這男子一拜,眼前這人可是仙,至高無上的仙人,受其一拜,平白的折損氣數。

    「不敢,不敢」玉獨秀連忙擺手。

    男子見此作罷,然後雙手抱拳到:「在下錦鱗,尚未請教恩公姓名」。

    玉獨秀一笑:「嗯公這個稱呼切莫稱呼,在下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在下玉獨秀」。

    那錦鱗聞言略作沉吟,隨後拍手稱讚:「玉獨秀,好名字,好志氣,當有一枝獨秀的霸氣」。

    玉獨秀訕訕一笑:「不敢,這諸天強者何其多,我怎敢一枝獨秀,只是父母命名,不好更改,還請大仙不要見笑」。

    錦鱗度過仙人大劫,此時縱使是仙人之軀,也心情激盪:「救命之恩大於天,這成道之恩,比救命之恩更大,你不但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成道之機,兄台要是不棄,也不必稱呼什麼大仙了,直接叫我一聲大哥就好」。

    見到玉獨秀面色猶豫,錦鱗道:「救命之恩大於天,兄弟若是推拒,就是不將我放在眼中,瞧不起我錦鱗」。

    玉獨秀聞言大喜,有一個仙人做靠山,日後自然是一路坦途,但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略作猶豫之態,隨後低頭一拜:「見過大哥」。

    玉獨秀到底是修行菜鳥,雖然知道仙人的厲害,但卻不知道仙人到底在修行界是什麼地位,若有人知道玉獨秀與一位仙人稱兄道弟,定會罵其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哈,好,好,好,我錦鱗修行無數載,沒想到近日還多出以為兄弟」。

    說完之後,錦鱗上下打量玉獨秀一眼:「我看兄弟身上凡塵之氣繚繞,可是未曾修行?」。

    玉獨秀赫然:「求道無門,只是胡亂煉了一些拳腳」。

    錦鱗略作沉默道:「你這具身子骨根基淺薄,生長發育只是沒有足夠的良藥,未曾打下根基也就罷了,反而有些虧損,這樣下去,大道無望」。

    玉獨秀聞言就知道這錦鱗所言不假,自己這具身子骨,自己知道,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好的,甚至是連肉都很少吃,整日裡靠著吃野菜存活,這身子骨能好才怪。

    「不知道大哥可有何方法?」玉獨秀看著自己這個便宜大哥,能利用就利用,不然白白浪費。

    「這自然是難不倒我,區區根基而已,我自有辦法為賢弟打下根基,賢弟不要擔心,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交流一番的好」。

    「固所願,不敢請爾,小弟家中雖然簡陋,還望大哥不要嫌棄」。

    「哈哈哈,無妨,我等修士,什麼劫難沒見過,怎麼會在意環境」錦鱗哈哈大笑。

    玉獨秀收起遠處的漁具,隨後身子一僵,猛然間想起這錦鱗就是鯉魚化形,這吃魚不就等於再吃錦鱗的同類。

    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窘態,錦鱗開口道:「無妨,我與這些魚蝦不同,開了靈智,蛻了凡胎,就不再是一族,要知道那四海龍王整日裡不知道要吞掉多少魚蝦,賢弟不必在意」。

    玉獨秀聞言稍安,先前魚躍龍門引來大量的魚類,只是用木桶在河水中一劃,三四條魚就被玉獨秀裝進桶中:「今日大豐收」。

    錦鱗一笑,二人向著玉獨秀家中走去。

    一路閒聊,玉獨秀心思在不斷流轉,這錦鱗乃是仙人,自己是**凡胎,雙方差距淤泥之別,一個在天空,一個地上,差距太大。

    仙者,俯視眾生,高居九天,主宰萬千生靈的命運,是何等高貴,但卻偏偏自降身份與自己結交,稱兄道弟,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誰會信啊。

    不過對於這貓膩,玉獨秀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眉目,自己能控制那黑色的鎖鏈,解了大劫,莫非錦鱗看中的是自己這種能力,所以不惜折節來交?。

    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這樣了,玉獨秀自認為沒有什麼值得對方凱視的,對方要是對自己有什麼心思,殺人奪寶豈不是利索,要知道二人實力相差太遠,根本就沒有玉獨秀反抗的餘地。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能解開劫罰的能力。

    想到這裡,玉獨秀方才稍稍放下心來,但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大哥,心中依舊保持著一份警惕,不管在怎麼說,一個仙人在不要面皮,再想報恩,也不會與凡俗之人稱兄道弟。

    就像是人與豬,口頭上可以稱兄道弟,但真的能做兄弟嗎?。

    看著手中的鯉魚,玉獨秀心中暗道:「不管這錦鱗是怎麼想的,對方既然是自己便宜大哥,那就儘量多從對方手中扒出來一些好處吧,這種機會可不容錯過」。

    可惜玉獨秀此時還懵懂,不知道「仙」的概念,直到等玉獨秀真的拜入大派,面見祖師,才知道仙是何等存在,簡直就是與前世的聖人沒有什麼兩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6
第六章 助你入道



    進了村子,看著燃起炊煙的小村中,玉獨秀的面孔上帶著一絲絲笑容,他喜歡這種安詳寧和的氣氛。

    「哥,你回來了」隔著很遠,就見玉十娘站在門口,遙遙的對著玉獨秀擺手。

    「這是小妹」玉獨秀對著錦鱗介紹到。

    二人走近,玉十娘少女心性,見到有陌生人來此,頓時拘謹下來,對著玉獨秀道了聲:「哥」。

    玉獨秀一笑,指著錦鱗道:「這是我今日剛剛認下的大哥,叫大哥」。

    「大哥」玉十娘嬌怯到。

    錦鱗一笑:「見過小妹」。

    錦鱗在身上一陣摸索,隨後拿出一顆斗大的明珠,遞給玉十娘:「為兄倉促來此,尚未準備什麼大禮,這顆明珠聊表心意,還望小妹不要嫌棄」。

    這明珠無暇,散發著柔和的光華,周圍略帶昏暗的院子變得明亮,女孩子天生對於美好的東西無法抵抗,雖然眼中全是渴望,但卻將目光看向玉獨秀。

    這明珠雖然價值千金,但對於一位仙人來說,算不得什麼,是以玉獨秀點頭示意:「收下吧,這是大哥的一番好意」。

    「謝謝大哥」玉十娘歡快的收起明珠。

    玉獨秀對著錦鱗一伸手:「大哥里面請」。

    錦鱗進了院子,看著破舊的茅草屋,略有所思道:「賢弟的日子還真是緊迫」。

    玉獨秀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我兄妹二人自小相依為命,整日裡以野菜為生,靠著鄉里的救濟,才能活到今日」。

    說到這裡,玉獨秀笑道:「做人要知足才是」。

    玉獨秀親自下廚燉了一鍋魚肉,對著錦鱗道:「沒有調味的佐料,或許入不得大哥口中,還請不要見怪」。

    錦鱗一笑:「哪裡話,兄弟我從來都是吹毛飲血,沒有那麼多講究」。

    吃喝完畢,小妹玉十娘去屋子中歇息,玉獨秀與錦鱗坐在院子中,看著高空中的明月,錦鱗道:「賢弟可知道仙人?」。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是知道,大哥不就是仙人」。

    錦鱗失笑,然後看著玉獨秀:「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不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修行之路雖然危機重重,但卻始終有一分長生的希望,兄弟要是願意,我今日就助兄弟一臂之力,讓兄弟步入道途,只是大道凶險,成仙艱難,不知道兄弟有沒有那個勇氣」。

    錦鱗這句話就是要渡玉獨秀步入修行之路,話說玉獨秀最近鍛鍊身子,正在為築基而發愁,沒想到困了就有枕頭,這機緣自己送上門了。

    「大哥,自古以來何人不慕長生,今日長生大門在小弟門前打開,小弟要是不知珍惜,日後自會抱憾終身」玉獨秀對著錦鱗一躬到底。

    錦鱗扶住玉獨秀:「這都是賢弟的機緣,賢弟對我恩大於天,這仙道對於普通凡人雖然遙遠,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觸手可及,揮手之間的事情而已」。

    玉獨秀眼中放光:「還請兄長賜下**」。

    玉獨秀此時要是在不知道珍惜機遇,那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至於說拜入太平道,還有那老乞丐的囑託,以及太平道的築基**,玉獨秀自然有著自己的判斷,那乞丐再厲害,也不如自己這個便宜大哥,這可是活著的仙人。

    錦鱗點點頭:「也罷,長生之路多風雨,你既然仰慕長生,我自然要將你引入道途」。

    說著,卻見錦鱗拿出一塊金黃色鱗片,鱗片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畫著一個個蝌蚪大笑的文字,那文字不斷游動變換,甚是神奇。

    「此乃我龍族的築基之法,名曰:太上化龍真訣,乃是我越過龍門,開啟了血脈傳承智慧之後,才得到的大道真傳,乃是當年我龍族之祖祖龍悟道與混沌之中,開創的無上**,這太上化龍真訣定能為賢弟鑄下無上根基,為步入仙道增添一份勝算」。

    玉獨秀接過鱗片,看著不斷游動的文字,對著錦鱗道:「多謝大哥,只是我如今身子薄弱,元氣虧損的厲害,想要步入道途,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時間,還請大哥指點」。

    錦鱗聞言哈哈大笑:「賢弟身子虧損的厲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補回來就是,只要有我相助,即便是虧損的再厲害,也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卻見錦鱗看著玉獨秀:「我這太上化龍真訣,最是厲害,龍能大能小,能騰飛九天,能隱於大澤,賢弟修習此太上化龍真訣,日後若想拜入無上大教,也省了一番阻力」。

    「還請大哥解惑」玉獨秀此時有些不解,對於錦鱗的這句話不明白。

    錦鱗背負雙手,看著虛空中的明月道:「這世間無上大教有九,這九家開派祖師都是傳說中的仙人,是以這九家無上教派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無上真傳**,乃是直指長生法門的至高真經,不可輕傳」。

    說到這裡,卻見錦鱗意味深長道:「你要是在拜入無上大教之前習得法力,那身上就有了烙印,法力不在純淨,那無上大教怎麼會將無上真訣傳給你,要知道無上真訣乃是長生大道法門,非真傳弟子不可得習,若要得習無上真經,需要種種考驗,身上稍有疑慮,都不會賜下**」。

    玉獨秀有些明白了錦鱗的意思,若要是自己在拜入無上大教之前修成法力,那就等於自絕真經於門外,自己身上的那一絲法力如何也逃不過教祖仙人的審查,這真經**自然無緣得見。

    玉獨秀腦海中智慧流轉,看向錦鱗,眼前這位可是仙人,自然不缺無上真經**。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錦鱗苦笑一下:「你要是妖族之屬,我這真經傳你也無礙,只是你乃人身,我這真經乃是妖族之屬,你斷然不可能修行」。

    說著,錦鱗解釋道:「咱們身上的竅穴經脈不一樣,孕育法力的辦法也不一樣,我這真經給了你,你也修行不了」。

    玉獨秀默默點頭,然後道:「若要成仙,必須要拜入無上大教?」。

    錦鱗肯定道:「只有無上大教的教祖才是真正仙人,手中掌握長生真經,其餘教派雖然強橫一時,但終究沒有登天之門,不得長生」。

    「我這太上化龍真訣乃是唯一可以給你修煉的法訣,此法訣能奠定你的道基,可以將法力隱匿於你的身上隱秘之處,就算是仙人,若不仔細探查,也難以發現,等你拜入無上大教之後,以太上化龍真訣為輔,自可以一日千里,進度飛快,當你的法力有了一定火候之後,再將這太上化真訣的法力化去,自此之後法力純粹,底蘊深厚,登仙有望」。

    玉獨秀拿著手中的鱗片,自然不知道這鱗片的可貴之處,這上面記載的就是屬於妖族修行的真經,要知道修士踏上修行之路後,孕育出第一縷法力,就定下了法力的屬性,斷無更改之理,但這太上化龍真訣卻可以改變法力屬性,真真不可思議。

    下一刻,卻見錦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與瓶中一個深紫色的液體在沉浮。

    「這是我先前渡劫之後,接受雷霆洗練,造化身軀剩餘下來的雷霆生液,這一滴雷液之中蘊含無盡生機,不但可以補全你身體中的缺陷,還可以增加你的潛力」說著,錦鱗將玉瓶遞給玉獨秀:「只需將這雷液飲下,自然可以助你補全殘缺,步入道途,孕養出第一縷法力,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玉獨秀看著手中的玉瓶,對著錦鱗深深一禮:「大恩不言謝,日後自有回報」。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6
第七章 第一縷法力



    錦鱗看了眼玉獨秀:「將雷液吞入腹中,然後將鱗片放在眉心祖竅即可」。

    玉獨秀聞言打開玉瓶,毫不猶豫的將紫色液體吞入腹中。

    「轟隆」冥冥之中,玉獨秀似乎聽到了一聲震天憾地的轟鳴,恍惚中一道雷雷霆劃過天際,開天闢地。

    口中酥麻,隨後整個身子都在一瞬間酥軟,下一刻眉心間一陣刺痛,無數的信息流過腦海,數之不盡的文字符號在腦海中飛舞。

    玉獨秀手指尖的鱗片化為灰灰,消散在虛空,錦鱗看著玉獨秀,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在哪裡坐著。

    不多時,玉獨秀整個身子都浸染成了紫色,紫光在逐漸蔓延,向著周圍擴散而去,下一刻錦鱗一揮手,已經隔斷了這一片虛空。

    一片玄奧莫測的法訣自然而然的出現在玉獨秀腦海中,再也無法忘卻,身子中一股熱浪在不斷擴散,一股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

    下一刻,卻見錦鱗一根手指搭在了玉獨秀的眉心,這一刻玉獨秀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他似乎在此時內視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還有那數之不盡的經脈紋路。

    「轟」下意識的腦海中回憶起太上化龍真訣,那在體內不斷遊走的紫色光華四散開來,沿著玄奧的軌跡,在玉獨秀的經脈中遊走。

    身體中的殘缺,底蘊在一點點補全,底蘊在逐漸深厚。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法力運轉到眉心祖竅,瞬間與意識相合,玉獨秀從恍惚中醒來。

    錦鱗收回自己的手指,看著玉獨秀:「成了,自古以來,修行之人都是先入定,然後靜中生出智慧之光,查遍周身,自然而然的搬運氣血,可以誕生出第一縷法力,而你卻逆行,居高臨下,倒轉而行,你有了法力,但入靜的功夫還不夠,日後你在這縷法力的牽引下,可以事半功倍的進入入靜狀態,天長日久,自然可以吐納天地精華,壯**力,凝結出法力真種,踏上大道之途」。

    玉獨秀伸了伸手,似乎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這就踏入修行之途了?」話語中似乎有一絲不敢置信。

    錦鱗卻是忍不住打擊他:「你這只是半步踏入道途,有我相助,你此時根基不穩,平日保持心境平和,不斷打磨入靜的功夫,什麼時候你入靜的功夫練好了,你也就真正踏入修行之途了」。

    說完之後,錦鱗打了個哈欠:「我剛剛度過雷劫,根基還需要一番穩固,你自己琢磨吧」。

    說著,卻是哈欠連天的走進屋子,倒頭就睡。

    玉獨秀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在此時天空中的明月在其眼中多了一絲難以言述的味道。

    「入定,就是打坐,可是該如何靜中生出智慧之光,然後進行內視,運轉法力」玉獨秀摸不著頭腦,只能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眼睛在不經意間悄悄閉上,玉獨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

    「玉獨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你的大道」一張清麗的面孔出現在玉獨秀腦海中。

    月光下,玉獨秀不由自主的抱緊身子,團成一團。

    看著那張清麗的面孔,玉獨秀輕輕一嘆,低下頭看著杯中的咖啡,不斷用勺子攪拌。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那對面清麗的女孩面露失望之色:「你我從大學開始,一直走到今天,其中經歷的風風雨雨,自然不必多說,可是你看看,與咱們同時畢業的同學都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事業,可是你那?,你還整日裡無所事事,整日裡鑽進道家典籍中,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有沒有為我們的將來考慮過?」。

    女子說完之後「砰」的一聲將杯子仍在桌子上,提起手中的包,轉身離去:「你要是不能放棄你的道家典籍,你就放棄我吧」。

    玉獨秀慢慢抬起頭,看著向門外走去的女子,心中猛地一痛,指甲刺進手心:「走吧,走了也好,留在我身邊白白的耽誤了你大好青春」。

    正說著,下一刻卻見玉獨秀猛然間站起身:「不要」。

    「吱,,,,」車輪猛烈的摩擦地面之音傳開,甚是刺耳。

    「砰」女子像是一個被拋在空中的布娃娃一般,向著遠處飛去。

    「笑笑~~~」玉獨秀推開桌子,猛然間向著外面跑去。

    血,刺目的鮮血映入玉獨秀的眼簾,白色的衣衫成為了血紅色,清麗的臉上一片雪白。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只要你醒過來,我就陪你一起去拚搏,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就再也不去任何道觀,你醒醒啊」玉獨秀抱著女子,胸前沾滿了血漬,面色悲切,淚水一點點劃下。

    女子輕輕張開眼睛,嘴角卻掛著一絲絲蒼白的笑意,沾滿了血液的手掌想要掙扎抬起,摸向那張熟悉的面孔,但此時那手掌似乎有千斤重,任憑她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來。

    「看,,,,著,,,,你,,,,真好,我,,,是,,,不是,,,不行了」女子眼睛看著玉獨秀。

    「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玉獨秀眼中淚水狂湧,不斷低落在女子臉頰上。

    「別,,,,哭,你不用騙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滿,,,天的星星,真漂亮」女子笑容帶著一絲淒美。

    「笑笑」玉獨秀只能抱著女子無助的哭啼。

    「聽,,老人,,,說,白,,天看,,,到星星,就是,,死亡,,,的徵兆,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沉,,,迷在道,,,家虛,,,無的學說中,,好好,,,,拚搏一番事業,娶一,,,個漂亮,,,的女,,,子,替我陪,,,你開,,,開心心的,,,過完一生,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了新人,切莫,,,忘了為我,,,,那株最愛,,,海棠,,,澆水,記得那,,,,是你,,,追我那,,,一天,你我親手,,,,種下的,,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八年了,可惜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那株,,,海棠,,花,一定,,,不要,,,,忘了」說完之後,女子閉上眼睛,氣絕而亡。

    「笑笑」那一刻玉獨秀像是一頭月下孤嘯的獨狼,聲音淒苦無助,充滿了悲涼。

    「為何這樣,為何是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笑笑你別走,別走」玉獨秀昏聵過去,再次醒來之時,已經到了醫院,終究是搶救無效死亡。

    從那天起,玉獨秀更是變本加厲的每日沉浸在道家典籍之中,無數的道家典籍被玉獨秀翻過,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大道。

    「道家的傳說一定是真的,只要我能找到傳說中的仙人法術,定然可以救活笑笑,讓笑笑死而復生」玉獨秀看著身前的海棠花,喃喃自語。

    丹田中那不斷流動的氣感,就是他的動力,要不是無意中誕生氣感,玉獨秀也不會一直沉浸在虛無縹緲的道家學說中。

    外界,玉獨秀身子籠罩在月光之下,身子不斷蜷縮,抱成一團,像是受到寒冷的嬰孩,只有蜷縮在一起,才能稍微暖和。

    無窮的月光灑下,院子中平白多了一份淒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7
第八章 大道真種(萬劫真種)



    院子中,玉獨秀身子蜷縮成一團,來自於心中最深處的記憶,那永遠無法忘卻的回憶,成為了修行的夢魘,阻止了玉獨秀入道。

    錦鱗做在屋子中,一雙眼睛透過窗子,看著蜷縮在院子中的玉獨秀,輕輕一嘆:「心中的夢魘,只能靠你自己戰勝,我幫不了你,若成,則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在修行之路走的更遠,若失敗了,只能就此沉淪」。

    睡夢中,玉獨秀頭髮日益花白,對於中國無數的道捲了如指掌,甚至於倒背如流,在玉獨秀五十歲的時候,流傳自宋朝的天下第一道藏終於再次現世,出土於宋神宗的墓中。

    道藏,可是人類道家最全,最珍貴的一本整合了天下所有道家典籍的道家百科大全,一場爭奪不期而至,各國的間諜紛沓而至,手段盡出。

    在玉獨秀腦海中有著深刻的記憶,那一戰玉獨秀手持**,修行者的獠牙初次展露在眾人的眼前,憑藉著那一絲絲氣感,他比普通人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是特種兵王,在氣感之下也不堪一擊。

    於是,玉獨秀從墓外一路衝殺,死在他手中的各國間諜不知道多少。

    玉獨秀最後當然得到了道藏,即便是經歷千年,那道藏依舊不朽,

    國家沒有太過於重視,給了各國間諜與玉獨秀可乘之機,不用火器,單靠冷兵器,誰又是玉獨秀的對手。

    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追殺,各國死了那麼多特工,怎麼會放過玉獨秀。

    國家要抓他,各國在通緝他,天上有衛星,地下有監控,玉獨秀除非鑽入深山老林,不然怎麼可能逃得過國家機器的碾壓。

    三年之後,玉獨秀熟記道藏,確未發現關於長生的奧義,道藏中記載的全都是晦澀無比的天書古篆。

    三年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火器面對冷兵器是完全的碾壓,玉獨秀身重八槍,隨後來到了這個世界。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固燒高燭照紅妝」。

    是夢中玉獨秀喃喃自語,腦海中畫面再次流轉,一絲絲法力在輕輕撥動,玉獨秀猛然間一驚:「法力,法力,這個世界有法力,定然有無上仙術,我若是能學會,定然可以復活笑笑」。

    念頭流轉至此,夢魘消退,玉獨秀腦海中陷入空明狀態,那一絲絲法力悄然流轉,走過經脈,打磨竅穴,在玉獨秀的身體中轉過周天,順著眉心祖竅沉降至絳宮紫府,開闢法力源泉。

    「轟」彷彿開天闢地之音,玉獨秀的下丹田轟隆作響,周身無數的生機精華湧現,不斷被法力煉化,那一絲絲略顯虛幻的法力逐漸凝實,與天地發生交感。

    屋中,錦鱗雙目中泛出金光:「種下真種則可步入大道之途,這一刻周身所有牽連隱秘具會瞬間顯現,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神異之處,居然可以化解我的劫數,若能找出此人身上的隱秘,日後我真龍族不知道要多出幾位仙人,這天地還不是我龍族的,要是找不出,最好是能將這小子收為己用,以助我真龍一族成為諸天無上霸主」。

    修行之路,初步入定,內視自己的體內氣血,然後搬運氣血,提煉出第一縷法力,方才是踏入修行之屬,第二步乃是凝結屬於自己的道果,也就是真種,大道真種,凝結出大道真種此乃步入長生之途,得壽五百載,五百載後自然有天地災劫降臨,找你麻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思想,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性,所以凝結的大道真種也不一樣。

    玉獨秀腦海中一片空明,眼見著法力在下丹田交織,就要形成一個奇異的古篆符文,卻是下一刻異變突起,玉獨秀腦海神魂最深處,一黑一白一透明的三色力量涇渭分明奔湧而出,一路所過之處體內經脈翻天覆地,法力瞬間被擊潰,那三股力量像是大盜,橫衝直撞,直接打通絳宮,衝入下丹田,與那即將形成的大道真種融為一體。

    大道真種在變,再次衍生變遷,化為一個黑色的大道符文,在黑色的大道符文周邊,虛空扭曲,一股白色的力量籠罩著大道符文,更有透明的力量發生干擾,令大道真文周邊扭曲,在不可見,彷彿處於另一個時空。

    那黑色的力量玉獨秀倒是熟悉,先前錦鯉渡劫之時,那力量與這黑色力量同源,只是自己丹田中的這股黑色力量更為精粹宏大悠遠。

    屋子內,錦鱗眉頭緊鎖,天空中瞬間陰雲密佈,仙人一舉一動,一呼一吸無不與天地交感,此時錦鯉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先前明明察覺到了這小子一切都順利,眼見著大道真文就要凝結,卻突然間失去了感應,就算是錦鯉身為仙人,也再也無法感應玉獨秀丹田中的大道真種波動,這對於仙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仙人溝通天地,明四時變化,可以借助天地之力來推演世間的一切變化可能,這諸天大小事情,若無人幹擾,仙人只需須臾間既可以推演得知。

    但偏偏眼前這小子令錦鱗疑惑了,錦鯉證就仙道,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卻未曾想到在一個螻蟻一般的凡人身上吃了憋。

    「是強行令他交出秘密,還是徐徐圖之,與他交好」錦鱗心中在遲疑。

    想了一會,錦鯉一笑:「這小子**凡胎無法瞞過我的眼睛,未必知道其中的秘密,若是打草驚蛇就不美了,再說這小子是我便宜兄弟,日後若有所求,必然可以,,,」。

    想到這裡,錦鱗收拾了一下心情,再次躺在床上:「引領這小子步入修行之路,等到渡三災之時,這小子自然會求道本座頭上,到那時生死存亡的威脅下,還不是要將所有秘密主動呈現出來」。

    你要說為什麼錦鱗此時不強逼玉獨秀,這卻是有原因的,首先此時玉獨秀是凡人,尚未踏上修行之路,錦鱗仙人法眼之下玉獨秀體內一切都無所遁形,如何瞞得過他?。

    在看玉獨秀懵懂的樣子,想必也不知道緣由,此時威逼未必有用,反而平白惡了二人的關係,還不如引導玉獨秀走上修行之路,讓他自己發現體內的秘密,修行者對於仙人來說,與螻蟻無異,只要玉獨秀一日不成仙,就無法擺脫錦鱗的掌控。

    院子中,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道黑光閃過,乃是修行的異兆。

    一絲絲法力在體內流動,玉獨秀伸伸手掌,胳膊除了比之前白皙了一些,貌似並無什麼變化,就是肉身都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傳說中的一飛衝天,牛逼的不像話。

    「有了法力,除了感官敏銳一些之外,與普通人並無差別」玉獨秀自語。

    看了看錦鱗屋中沒有了燈光,玉獨秀不好過去打擾,只能在院子中找了盆子,擦了擦身子:「算了,明日在問問大哥」。

    走回自己的屋子,玉獨秀悶頭躺下,心中卻是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何,冥冥之中有一種強烈的警示,讓他對錦鱗起了防備之心。

    「他是仙人,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凱視的」玉獨秀腦海中念頭轉動,隨後一頓:「我除了無意中與那黑色霧氣溝通之外,並無什麼出色之處,莫非,,,」玉獨秀心中有了猜測,隨後忍住念頭,不去多想,只是去除雜念,將念頭沉浸在空明狀態,感受著自己體內緩緩流動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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