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76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9
第八十九章 南方烈焰旗



    素來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玉獨秀也有這般震驚的時候?。

    沒錯,此時玉獨秀因為激動,震驚,修煉過古武術的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靈魂在顫慄。

    玉獨秀得到過祖龍真血的傳承,曾經見到過那傳說中的祖龍,當年祖龍遭受開天大劫而隕落,可是此時玉獨秀看到了什麼?,他居然在這太平道內庫看到了當年與祖龍身上纏繞著一般無二的大劫之力,劫之力量,那是開天大劫的力量,這要多麼久遠,甚至於久遠到沒邊了,至少玉獨秀自己是看不到邊際,甚至於不敢想像。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玉獨秀雙目中泛出綠光,隨手將手中的那本萬劫之力纏繞的書籍塞在一個書架上,來到了那本帶有開天大劫之力的書籍前。

    這開天大劫之力的書籍上面纏繞的大劫之力唯有一道,也是唯一的一道,就是那一道開天大劫之力,所有後天大劫之力想要纏繞其上之時,都被其瞬間吞噬,所以這本書籍上唯有一道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書籍上沒有文字,玉獨秀一愣,眼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甚至於門外的長老已經開始催促了,玉獨秀顧不得想那麼多,直接拿起那本書,然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角落裡,那個臉上遮著書籍的老者猛然間坐起,一把將手中的書籍拿起來:「有古怪,有古怪,那小子眼睛真尖,這內庫中書籍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卻偏偏能選中那些百劫,千劫,萬劫之前的書籍,但為何最後偏偏拋棄了那萬劫的書籍,而去選一本普通無名書籍,難道那本書籍中有我不知道的隱秘,或者還是說,這內庫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這內庫書籍無數,我雖然掌管這裡無數年,但卻也未必能一一掌握瞭解,那本書籍或許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未可知」。

    老者身材枯瘦,像是雞爪子一般的手掌拿起那本書,慢慢的躺在椅子上:「管那麼幹嘛,祖師親自推演的無上神通在我手中掌握,餘者不過是後來諸位弟子創造而出,或者後天收集而來,並不重要」。

    說完之後,老者再次躺在搖椅上,慢慢的搖晃起來。

    走出大殿那一刻,玉獨秀甚至於有一種歲月輪迴之感,外面依舊是昨日進入大殿的時刻,景色依舊,與昨日並無差別,若不是玉獨秀手中拿著那本無名書籍,只怕以為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守門的前輩也不管玉獨秀拿的什麼書,只是關上大殿,再次閉上眼睛。

    道童看著玉獨秀手中的無名書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無上典籍,不由得心中一嘆,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道:「師兄請跟我來,我帶領師兄前往別院」。

    玉獨秀的別院已經有前人結廬,前人逝去,唯留下一個破舊的茅草屋。

    「這裡就是師兄選擇的別院了」道童指著那破舊的茅草屋道。

    玉獨秀與玉十娘一愣,要不要這樣,這茅草屋還不如玉獨秀初來乍到之時,自家的那個殘破茅草屋好。

    看著玉獨秀呆愣愣的眼神,童子道:「師兄要是覺得不滿意,不如在換一個?」。

    玉獨秀搖搖頭:「不用了,就這間吧,茅草屋雖破,但卻不是不能修正,卻是有勞童子這一路相隨了」。

    童子一笑:「掌教吩咐,這是我責任,卻是不敢有半點怠慢」。

    說著,童子道:「師兄先在這裡定居,待我先回去督促宗門的那群雜役弟子,讓他們將用品送過來」。

    「多謝童子」玉獨秀道,看著童子慢慢走遠,然後對著玉十娘道:「沒想到跑來跑去,還是要修房子」。

    玉十娘翻了個白眼:「雖然都是房子,但意義卻不一樣,一個是仙人所居,一個是紅塵凡俗所居,豈能相同」。

    玉獨秀嗤笑:「在我看來,並無甚區別」。

    說完之後,卻見腰間多出來一隻素手,死死的掐住玉獨秀腰部:「大哥,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步入仙道,自然是無所謂,但對於凡人來說,甚至於對於權貴來說,寧願用所有權利和所有財富來換取這麼一間茅草屋的」。

    玉獨秀呲牙咧嘴,腰間的肌肉一陣抖動,猛然間將腰間的手掌彈開,起身向著茅草屋行去:「你在外面等著,我將裡面打掃一番」。

    房子不小,直到天黑,玉獨秀才打掃出一間屋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卻見一群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了進來,童子走在最前面:「師兄,這物品我給你送來了,日後要是少什麼,儘管和我說」。

    玉獨秀一笑,對著那群僕役道:「將東西放在院子中吧」。

    說著,對著童子道:「多謝,,,,」。

    「勿要說謝,這是掌教的安排」童子打斷了玉獨秀的話。

    玉獨秀一笑:「我知道,日後自見分曉」。

    童子一笑,起身告辭。

    僕役送來的東西有食物,還有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瑣碎用品,比如說燭火燈光等等。

    兄妹二人吃完晚飯,小妹這一路舟車勞頓,早就累了,如今登臨仙家之門,放下心情,自然疲倦湧來,睏乏無比,早早睡去。

    燈光下,黑暗的燭火中玉獨秀手中拿著一本古樸書籍。

    看著這本古樸書籍,玉獨秀眼中閃過神光,能夠沾染上開天之力,都不簡單。

    當然了,就算這書籍只是一本普通的書籍,錯過一次人們所謂無上真傳**的「機緣」,玉獨秀有三**神通在手,不知道多久才能悟透,他自認為自家的大神通絕對不遜色於這個世界的真傳**,所以手中這本書籍是否真的有逆天神通,他並不在意。

    就衝著書籍中的那一縷先天大劫之力,也值得玉獨秀浪費一次機緣,不就是一次機緣麼,玉獨秀浪費的起,有神通就是任性。

    只是現在玉獨秀看著手中的書籍,卻是很頭疼,書籍無字,除了那一抹先天劫力,什麼收穫也沒有。

    不過能有一抹先天劫力,也不錯,最少可以讓他對於劫力有更深的瞭解,當然了,要是能有什麼先天之物,更是好了,要說心中沒有那麼一絲絲僥倖,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當結果真的擺在眼前,僥倖被打破,心中那麼一抹失落不由自主湧上心頭。

    收斂一下心性,玉獨秀默念一遍太平大道歌,平復心中的諸般雜念,用元神默默去感應書籍上的那一抹先天大劫之力,下一刻玉獨秀眼前神光大放,光芒照耀無盡時空,貫穿諸天。

    那書籍居然瞬間與大劫之力融合,然後化為一個玉片,玉片與趕山鞭融合,瞬間散入趕山鞭中,一個玄奧的法訣傳入玉獨秀腦海中。

    這是一篇煉器法訣,名曰為:「南明烈焰旗」。

    「南明烈焰旗」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開始逐漸揣摩法訣的根源,許久之後才揣摩出一點味道:「這南明烈焰旗有大威能,寶物尚未煉製而出,我對其威能不好估測,不過定然不是凡物」。

    說著,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真是冰火兩重天,先前還在失落,沒想到下一刻就從地獄來到了天堂,居然真的有無上法訣隱匿其中,這法訣乃是大道真文書寫而成,必然是天生地養或者是開天烙印,經歷無數年演化,在遇到那一抹大劫之力,與玉獨秀趕山鞭融合,和天道碎片發生反應,方才演化而出,可以說此法訣已經超脫這世間的種種法則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章 辟火珠與法器的重要性



    昏黑的燭火下,玉獨秀獨自端坐在書桌前,雙目中閃過一道道神光,不斷感悟著那古樸的大道真文,大道真文乃是天地間一種奇異印記,不是文字,乃是一種與文字很相像的圖形,或者可以這麼說,所有的文字都是天地間大道真文演化而出,但大道真文卻並不是文字。

    這大道真文玉獨秀並不認識,但內觀元神,卻感覺那大道真文傳來一種意境,自然而然的讓玉獨秀知道,這大道真文所記載的含義。

    一夜未眠,第二日朝陽初升之時,玉獨秀盤膝坐在陽光下,萬千紫氣瞬間被其納入腹中,驪山總壇無數修士齊齊攝取天地間的第一縷紫氣,威能卻是比那太平道觀大了許多,不可以道里計。

    瀑布下,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太平大道歌緩緩在體內運轉,祖龍真血一點點被亁旋造化吸收,淬煉骨骼,煉化骨髓。

    「妙秀師兄」在玉獨秀身後傳來童子的聲音。

    玉獨秀緩緩神開眼睛,將一口元氣吞入腹中,許久之後才轉過頭道:「原來是童子,有失遠迎」。

    那童子幾步來到玉獨秀身邊,盤膝坐下:「不知道妙秀師兄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尚好,修行之人參悟大道,要那雕樑刻棟又有何用」。

    童子一笑:「師兄真乃苦修士,不怪能成為真傳弟子,我今日叫那雜役弟子為師兄修聳房子,也好方便師兄居住」。

    玉獨秀點點頭:「多謝童子」。

    童子拍了拍玉獨秀肩膀:「師兄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玉獨秀聞言卻是搖搖頭,轉移話題道:「不知道童子可知道,哪裡有火蠶吐出來的蠶絲,年份越久越好」。

    童子聞言撓了撓頭,許久才道:「你要那火蠶絲作甚,要說火蠶絲,我倒是聽掌教老爺曾經提起過,當年掌教老爺翻閱內庫之時,曾有一本異志錄記載曰:在我太平道驪山總壇西南方向,三千六百里,有一火山,火山連綿縱橫八百里,號稱八百里火焰山,那火焰山中諸般神火燃燒,就算是度過三災的修士進入其中,也只能化為灰炭,師兄雖然是真傳弟子,但這修為,,,,不說也罷」。

    玉獨秀一笑,知道這童子是給自己面子,自己雖然有幾百年法力,但三災中一災都尚未度過,如何能熬得過那火焰山。

    「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玉獨秀盯著童子,若是說這無上大教連一個火焰山都奈何不得,玉獨秀卻是不信。

    果真,那童子苦笑:「法子倒是有,只怕師兄用不了」。

    「哦,但說無妨,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的」玉獨秀卻是不信。

    童子揉了揉頭上上的發鬢道:「我太平道真傳弟子中,能去那八百里火焰山的倒是有一人,名曰許一娘,乃是上一代真傳弟子,此娘子手中有一秘寶,名曰辟火珠,只要持了這辟火珠,管你是天火還是地火,都統統能夠免疫,不受火災之苦」。

    眼見著玉獨秀眼睛發亮,童子打擊玉獨秀道:「這辟火珠可是異寶,那許一娘寶貝的緊,就算是長老開口,也只能碰一鼻子灰,師兄雖然是真傳弟子不錯,但如何能夠與長老相比,更是難以讓許飛娘鬆口」。

    玉獨秀聞言皺起眉頭:「這辟火珠很寶貝?」。

    「那是自然,修士都知道有三災,這辟火珠能助人度過三災,你說寶貝不寶貝」童子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道。

    「那可就難辦了」玉獨秀抓著道袍,揉了揉道:「那許一娘可有什麼喜歡而不得的東西?」。

    童子眼睛轉了轉道:「沒聽說過,不過那許一娘因為有辟火珠在身,平日裡出不的大門,要知道那可是辟火珠,能度火災的寶物,要是能將其奪過來,把握自然是大大增加」。

    玉獨秀聽懂了,許一娘身懷重寶,不知道被多少大能盯著,平日裡在太平道驪山總壇還好,出了驪山怕是麻煩就會擁蜂而至,畢竟財寶動人心,更何況是能助人長生,度三災的異寶。

    想了半天,玉獨秀還是沒想到如何在許飛娘手中借得辟火珠,沒有辟火珠,就去不得八百里火焰山,去不了八百里火焰山,就找不到火蠶絲,沒有火蠶絲就無法煉製南方烈焰旗。

    這世間修士爭鬥,最厲害的無疑乃是法寶,何為法寶?。

    法寶能夠增幅修士的神通,術法,有種種威能,可以千百倍加持修士的力量,讓修士的一份力量發揮出十份,一百份的威能。

    有的法寶還自帶各種神通,用另外一句話說,法寶就是天地大道神通術法的載體,乃是修士施展神通可以直接溝通天地之威的無上利器,兩個修士法力神通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若是一方有法寶,雙方正面對敵,手持法寶的修士只要不是太笨,都可以戰勝對手。

    當然了,修行之人鬥法勝負變化據都在一念之間,一切種種都不好說,以弱勝強只是少數,出人不備,攻敵不料之間而已,靠的是暗算手段。

    法寶可以讓修士在施展術法之時,直接勾動天地,讓法寶代替修士承載天地之威,可見法寶的重要性。

    「這法寶是必須要有的,這辟火珠也必須借得」玉獨秀自語,隨後對童子道:「不知道許一娘師姐可曾閉關?」。

    童子搖搖頭:「不曉得,你真的想要借辟火珠?」。

    玉獨秀苦笑:「不借不行啊,昨日在內庫中選了一書籍,回來之後才發現,居然是一法寶的祭煉方法,若借不得得辟火珠,就奪不來火蠶絲,祭煉不了法器,這選取的秘術就等於雞肋,選取與沒有選取有什麼兩樣」。

    童子聞言一愣,隨後道:「那這可是大事,祭煉法器的神通法訣可難得一見,修士若要是有了神通法寶,只要不是遇到教祖,就算是遇到再強的敵人也可鬥上一鬥」。

    法寶可以以弱勝強,修士若能有一厲害法寶護道,日後定會少走不少彎路,不敢說日後修道之路再無身死道消之劫難,但卻是少了不少大劫。

    「我幫師兄想想辦法,只是日後師兄將法器練成了,需要借我耍耍威風」童子聽到煉器,眼中閃過無數小星星。

    「自然自然,若能借的辟火珠,這法器祭煉,自然有童子的一半功勞」玉獨秀奉承道,此時有求於人,玉獨秀自然不會吝嗇馬屁。

    法寶的威能玉獨秀可以預料,那是開天大道之文演化而成,威能自然非同小可。

    要說法器以小伐大,最顯而易見的就是西遊記。

    在西遊記中,悟空神通廣大,但遇見那些難纏的寶貝,卻也只能束手無策,或遁逃,或請救兵。

    法寶之威能可見一斑。

    童子笑著起身,對這玉獨秀擺擺手:「師兄在這裡安歇,我去找一娘師姐探探口風,我這人雖然修為不怎樣,但大家看在掌教的面子上,總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玉獨秀聽懂了童子的意思,這童子的話語中透漏著一股自信,顯然玉獨秀答應借給他法器,讓他充滿了動力,這張臉皮倒是也值得幾個人情。

    說完之後,童子不等玉獨秀答話,步履匆匆的向著山下趕去,童子終究年幼,即便經常跟在掌教身邊,即便見識廣博,但卻未經歷世俗打磨,性子純真,雖有心機,但卻不失單純。

    看著童子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忙碌著修繕房屋的雜役弟子,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打磨體內的太平道法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一章 八百里火焰山



    時間就在玉獨秀打坐中緩緩流逝,第二日天還未亮,玉獨秀第一口紫氣剛剛吞入腹中,就見道童滿頭大汗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師兄,好消息,我這裡有好消息」。

    玉獨秀睜開眼,顧不得打坐:「好消息?,可是許一娘師叔答應了?」。

    童子搖搖頭,卻又點點頭。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答應又不答應,這是什麼意思?。

    「許一娘要親自見你」童子道。

    玉獨秀站起身,也不吸納紫氣了:「還請童子帶路」。

    童子點點頭,走了兩步,卻又止住腳步,轉過頭對著玉獨秀道:「你曾答應過我,要是煉製成法器需要借我耍耍,可不能反悔」。

    玉獨秀哭笑不得點點頭:「自然不會反悔,若是練成,而我又不急用,童子儘管拿去玩就是了」。

    童子點點頭,方才起身帶路。

    一路走走停停,順著山間小路,二人換了飛舟,大約飛行了百里,方才停下飛舟。

    一座草屋隱約在山林中可見。

    「那就是一娘師叔的閉關所在」童子指著那山路道。

    許一娘,按照太平道的輩分來說,應該換做「福娘」才是,與掌教福鎮是一個輩分。

    玉獨秀點點頭,童子走在最前面,玉獨秀跟在身後,兩人上了小路,來到了茅草屋前,童子對著茅草屋一禮:「見過福娘師叔」。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女子聲音。

    玉獨秀看了童子一眼,二人推門走進去。

    茅草屋並不大,大約只有三十幾個平方,屋內設備簡陋,只有一個蒲團,還有少許的食物以及清水。

    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屋內的女子,玉獨秀趕緊低下頭,這女子容貌清麗,身子豐腴,容貌不俗。

    不敢多看,玉獨秀趕緊行禮。

    「弟子妙秀見過師叔」玉獨秀對著許一娘行了一禮。

    「起來吧,就是你想要借我的辟火珠?」聲音清冷,仿若空谷幽蘭。

    「是,弟子想要借師叔辟火珠一用,還望師叔成全」玉獨秀懇切道。

    許一娘眼睛一轉,然後道:「你可知這辟火珠代表著什麼?,有何意義?」。

    「弟子知道」玉獨秀道。

    「就算是長老也休想在我這裡借得辟火珠,更何況是你一個新晉弟子」許一娘雙目中閃爍一道神光。

    玉獨秀聞言抬起頭,直視著許一娘:「弟子不是眾位長老,沒有眾位長老的法力,師叔將這辟火珠借給眾位長老,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眾位長老法力高深,師叔不是對手,這辟火珠自然有借無回,而弟子法力低微,師叔自然沒有顧慮」。

    「你說的到簡單,那我問你,我這辟火珠若是借給你,你法力低微,這辟火珠若是被人奪去了又該如何?」許一娘盯著玉獨秀,眼睛眨也不眨。

    玉獨秀下意識摸摸下巴,略做沉思道:「弟子無法保證,只是若有人奪去了辟火珠,那師叔自然就解脫了,再也不用為這辟火珠苦惱,整日裡困在太平道不得外出,若是弟子僥倖成功,祭煉出法器,自然會助師叔斬殺一兩個修士立威,說不得要殺雞儆猴」。

    許一娘聞言竟然久久無語,良久之後才道:「不錯,這辟火珠困擾我多年,整日裡被困在太平道不敢外出半步,你這次若能練成法器則罷了,若是不能,這辟火珠被人奪去,我也算是解脫,只是這辟火珠畢竟是天地異寶,不可被你輕易的拿去,你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才是」。

    「不知道那三個條件,還請師叔道來」玉獨秀心中一喜。

    「我還尚未想到,等到想到了再告訴你」許飛娘面露思索道。

    玉獨秀一愣:「這樣可不好,師叔總歸要有一個概括,這條件需要有一約束,不然日後師叔讓弟子去將那日月射下來,弟子可辦不到,這事情還需在弟子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才可以」。

    「自然如此」許一娘道。

    玉獨秀聞言,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成了,兩者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這許一娘因為辟火珠,不敢隨便離開太平道總壇,而諸位長老定然有凱視此物者,令許一娘這些年寢食難安,影響了修行。

    俗話說禍福相伴,來自於眾位長老的壓力在許一娘心中都要成為心魔了,乃是心中的陰影之所在,但讓她平白放棄辟火珠這天地異寶,她確實不甘心。

    如今玉獨秀的到來恰好是一個機會,將這辟火珠借助玉獨秀手中丟失,那玉獨秀就算是欠了許一娘一個天大因果,昨日童子來說掌教分外看好這小子,甚至允許其進入內庫,可見其潛力,這種有潛力之人不怕日後還不上自己的因果。

    這樣一來倒是一舉兩得,許飛娘打得好算盤。

    玉獨秀雖然不知道許飛娘心中的小算盤,但卻也猜的**不離十,不過他確實是未曾想到許飛娘看重他得潛力,這種重視超乎了他的想像。

    當然了,許一娘說是看重玉獨秀潛力,倒還不如說看中了掌教的目光,太平道長老不少,各方弟子更是不計其數,而太平道戰略佈局卻由掌教這個十一代弟子擔任,這其中足以說明許多問題,據說是太平道教祖親自降下法旨任命其為掌教,總覽太平道此次佈局戰略,這份榮耀不可謂不大。

    許一娘在腰間一摸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布袋鼓鼓,內中不知道裝著什麼。

    「你要是將這辟火珠弄丟了,日後需要還我一個同樣價值的異寶」許一娘盯著玉獨秀,抓著袋子捨不得遞過去。

    「這是自然」玉獨秀坦然道。

    「那,,,,這辟火珠就借予你了」許一娘略作猶豫,將手中的布袋前伸,送至玉獨秀眼前。

    玉獨秀雙手接過布袋,觸手溫潤,略帶一股微微的灼熱,知曉這就是傳說中的辟火珠無疑,頓時大喜:「謝過師叔」。

    「去吧,別忘了今日的承諾就是」許一娘閉上眼睛,不欲在說話。

    玉獨秀聞言看了眼童子,隨後行了一禮,二人轉身告辭。

    走出屋子,童子對玉獨秀道:「師兄何日啟程前往八百里火焰山」。

    「事不等人,我回去安排一番即刻啟程」玉獨秀摸著手中的布袋,珍之又珍的將其放在懷中,水氣瀰漫,遮掩了辟火珠的氣息。

    童子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這是地圖,三千里距離有點遠,我卻是不能陪你去,不過掌教老爺知道你的事情之後,可以允諾你借一頭飛鶴,用來趕路」。

    玉獨秀大喜過望:「多謝童子」。

    「不用謝,要謝就謝過掌教老爺吧,是掌教老爺器重你,只是八百里火焰山非同小可,有絕世大妖隱匿其中,就算是宗門也不想過多招惹,你須謹慎小心一些」童子叮囑道。

    玉獨秀目光一凝,絕世大妖被其牢牢記在心中,對著童子一禮,向著自家茅草屋走去。

    下午,太平道驪山總壇中,一直飛鶴橫空而去,帶著狂風向著驪山山脈飛去。

    八百里火焰山,八百里火焰連綿無際,整個山脈都是火紅色的,像是流動的岩漿,在那八百里火焰山邊緣處,一頭仙鶴在高空飛舞,玉獨秀騎著仙鶴在空中盤旋,卻不敢深入火焰山,這裡是八百里火焰山,火山隨時都會噴發,在這裡隨便亂闖,那是找死的行為。

    拍了拍仙鶴的脖子,示意仙鶴落下去。

    站在地上,一股熱浪湧來,腰間辟火珠一熱,所有炎熱之氣瞬間化為清涼,細看這褐色的土地,都已經被烈火燒成了灰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二章 恐怖的千年火蠶



    你要問八百里火焰山有多熱?。

    看看腳下的岩石,那堅硬無比的石頭,都被燒成了齏粉,形成厚厚的石灰粉,鋪蓋在地面上。

    一腳落下,石灰粉漫天飛舞,弄的玉獨秀周身衣衫,靴子上,乃至於髮絲間都沾滿了石灰粉。

    仙鶴倒是機靈,不肯落下,只是在高空中飛舞,不斷來回盤旋,這仙鶴乃是宗門以秘法培養而出的仙禽,可以載人飛行,並且具有不俗的戰鬥力,尋常妖獸不是其對手。

    「失策了,這八百里火焰山廣闊無比,我又不會駕雲之術,如何能短時間尋找到蠶絲,要是因為煉器而錯過拜師的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玉獨秀摸著下巴,打量了一眼腳下的石灰石,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周邊連綿不斷的火焰山,露出一絲絲思索:「這火蠶最喜歡在火焰中生存,八百里火焰山能適合火蠶生存的地方,唯有岩漿之中」。

    玉獨秀腳步邁出,石灰粉飛揚,就算是武道高手,此時也無法避開那飛揚而起的泥土。

    在八百里火焰山中走走停停,玉獨秀終於發現了這八百里火焰山不同尋常之處,此處並不是所有山石都被火焰化為齏粉,尚有許多山石依舊保存完整,能在天火、地火等種種火焰的灼燒下而保存下來的岩石,其耐熱度,堅硬度,非世俗之物可以比擬,即便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若能經歷過千錘百煉,也該剔除雜誌,成為仙家的材料。

    用力的跺了跺腳,玉獨秀搖搖頭,這山石不是自己能夠撼動的,那天火都無法燒掉的東西,單憑他一己之力又該如何去破壞。

    「火蠶到底在哪裡」玉獨秀向著四周打量,不過下一刻,卻猛然間感覺到懷中的辟火珠散發出灼熱之氣,燒的他肌膚生疼。

    「嗯?」寶物異動,玉獨秀頓時警惕起來,放眼打量四周,認真的感受著周邊的氣機。

    在無盡的岩漿深處,一個幾米長的火紅色繭子在岩漿中沉沉浮浮,冥冥之中一股波動傳來,那繭子微微一顫,停在了不斷波動的岩漿上,似乎在感應著什麼,下一刻卻見那繭子像是飛舟一般,在岩漿的海洋中帶起陣陣波浪,順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向著岩漿的上方飛去,岩漿一陣翻湧,那繭子破空而去,躍上了山岩。

    踩在堅硬的岩石上,下一刻卻見一道紅色流光帶著爆鳴,向著玉獨秀撞擊而來。

    玉獨秀自幼習武,再加上祖龍真血的洗煉,肉身已經超凡脫俗,脫胎換骨,遠遠超越一般修行者。

    是以在那繭子攻擊而來之時,玉獨秀還以為是火山噴發,射出的山石。

    那繭子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玉獨秀第一眼將其當成了一個火球,身子一抖一顫,將那繭子避開。

    那火紅色的繭子在遠處停下,止住了衝擊波,隨後又是一陣旋轉,再次向著玉獨秀衝擊而來。

    這回玉獨秀趁著那繭子調整方向之時看清楚了,那裡是什麼火球,而是一個鮮紅無比的繭子,在虛空中不斷滾動,猶若一團火焰。

    「火蠶」玉獨秀下意識道。

    那繭子在虛空中不斷對著玉獨秀進行衝撞,玉獨秀看得分明,不是火蠶會飛,而是那火蠶織成的繭子具有一股彈力,每一次繭子落地之時,都會輕微的調整方向,重力,然後借助繭子的彈性飛起來。

    「這畜生這般狡猾,懂得借助彈力來回飛馳,對我進行衝撞,怕是道行不淺」玉獨秀隨手解下背後的三尖兩刃刀,然後手掌一抹,強弓被其拿在手中,彎弓搭箭,箭矢瞬間劃過虛空,向著那彈跳不停的大繭射去。

    木製的箭矢還未接近大繭,就已經成為了灰燼。

    「好高的溫度,特製的木頭箭矢居然居然瞬間成為飛灰,若是身體與其接觸,不曉得會有怎樣的後果,只是一瞬間被氣化了都有可能」。

    一邊思索,玉獨秀將長弓收起,再次小心謹慎的躲過了一擊之後,卻見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間刺出。

    「茲茲」金鐵交擊之音響起,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不愧是法器,那火焰奈何不得他,與大繭觸碰,居然沒有劃開那大繭,而是傳來金鐵交集之音。

    下一刻太平道法力灌注到三尖兩刃刀之中,卻見那三尖兩刃刀雪亮的刀刃上一抹血色的絲線閃過,彷彿是一條蜿蜒的蚯蚓,又或者是一條血色的靈蛇,一股吸力從三尖兩刃刀中傳出,下一刻卻見堅固無比的大繭中居然飛出了一滴仿若火焰的鮮血,是燃燒的火焰。

    火焰瞬間被三尖兩刃刀吸收,一瞬間三尖兩刃刀溫度猛漲,彷彿猶若燒紅的烙鐵,炙熱的讓人抓不住手,玉獨秀手中水汽匯聚,不斷被蒸發,然後再次匯聚。

    大繭內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似是憤怒,似是咆哮。

    大繭在震顫,整個山頭在微微顫抖。

    玉獨秀面色越來越陰沉,這大繭內的火蠶道行高的沒邊,自己是來擒拿火蠶的,而不是送菜的。

    這火蠶隱藏在大繭內,已經率先立於不敗之地,玉獨秀此時想不出用什麼辦法破開對方的防禦。

    面對著一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對手,這一仗該怎麼打?。

    不過老天似乎在幫助玉獨秀,卻見那震顫的大繭瞬間靜止,由高速運動到突然間靜止,這是一種嚴重的違和畫面,打破了運動的規律。

    「咔嚓」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玉獨秀耳中卻猶若霹靂,只見那大繭最頂端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股奇異的火焰冒出,地下堅硬的岩石居然瞬間被點燃,那可是經歷過無數火焰鍛燒的岩石,居然被那大繭中的火焰點燃,不知道這大繭中孕育著一條怎樣恐怖的生物。

    在玉獨秀震驚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條猶若大腿粗細,身軀蜿蜒綿長的「大蛇」從那狹小的洞口中擠出來,一條大腿粗細的大蛇,能鑽出手臂粗細的洞口嗎?。

    答案是能的,因為他親眼看到了。

    這不是蛇,這是火蠶,一條活的足夠久遠的火蠶。

    趁著那火蠶尚未完全爬出來,玉獨秀搶先動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抖,猛地向著那火蠶的身子斬去。

    火蠶雙目中噙著冷光,一雙眼睛似乎有了感情一般,死死的盯著玉獨秀,也不做反抗。

    「鐺」的一聲,玉獨秀三尖兩刃刀斬在火蠶的頭顱上,卻是再也斬不下去了。

    「這麼硬」玉獨秀猛然收回三尖兩刃刀,那火蠶依舊不緊不慢的挪動著身子:「小子,老祖我有幾千年道行,這一身皮肉經過無數火焰的灼烤,比那鐵石還要硬上三分,你手中寶物雖然不錯,但似乎受到了一些創傷,還在沉睡中,一柄沉睡的法寶安能奈我何」。

    「麻煩了」聽到這火蠶居然開口講人言,玉獨秀心頭一沉,能口吐人言,再加上千年道行,這老傢伙對與玉獨秀來說,簡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人家都刀槍不入了,站在那裡讓你殺你都殺不了,又能如何?。

    「老祖我沉睡千年,要不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上古火性法寶的氣息,怕是一睡萬載,到時候直接破繭而出,化為無上妖王妖聖,你雖然打擾了老祖沉睡,但身上的火性異寶足以彌補老祖的損失」火蠶一雙眼睛貪婪的看著玉獨秀。

    「火性異寶」玉獨秀看了看全身上下,猛地想起了辟火珠。

    定然是辟火珠將這火蠶老祖給吸引了過來,本來玉獨秀還在頭疼如何尋找火蠶,如今倒好,這火蠶不但直接找上門來,還直接來了個大傢伙。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三章 三味真火



    「火蠶」玉獨秀看著火蠶老祖,突然間想起火蠶老祖的一句話,這火蠶老祖自己說經歷過無數的火焰鍛燒,吸納諸天無數火焰而成就不壞之體,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對方實力比自己高,早就將自己看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不設防被。

    想到這裡,玉獨秀再次揮舞著三尖兩刃刀,向著火蠶老祖斬去。

    火蠶老祖不屑一笑:「螻蟻還妄想挑戰大妖的威嚴,真是痴心妄想」。

    看到火蠶老祖一動不動,任憑自己劈砍,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一道藍色的光華在手中出現,注入到三尖兩刃刀中。

    水火碰到一起該如何?。

    火蠶老祖歷經天火,地火的灼燒,玉獨秀那一抹藍色的法力乃是一絲絲先天真水,此兩種水火品質都是至高無上,少有高下之分,這一絲先天水之力量瞬間與火蠶老祖表面的火焰發生反應,進行排斥,玉獨秀長刀裹挾著先天真水趁機而入,瞬間刺入了火蠶老祖的肌膚。

    好像是岩漿一般,燃燒著的火焰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下,火蠶老祖低著頭看著自己腰間的傷口,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怎麼可能,你這螻蟻如何破的開本座防禦」。

    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質問玉獨秀。

    玉獨秀三尖兩刃刀趁機拽出,血液順噴濺而出,有一部分被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發吸收,三尖兩刃刀變得火紅。

    那一絲先天水之力量只剩下那麼一絲的一絲絲,這一擊雖然破開了火蠶老祖的防禦,但卻也差點將玉獨秀的這一種真水的種子力量用光。

    先天真水不是憑空而來的,要不斷進行孕養。

    玉獨秀平日修煉法力,要靠在河邊,就是為了吸納河水中的水之力量,來補充體內各種先天真水的力量。

    當年玉獨秀身化祖龍,乘風破浪好大的機緣,利用初開的祖龍之軀凝聚了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的種子,所謂的先天真水的種子,就是那麼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先天神水。

    每一絲先天神水猶若髮絲粗細,平日裡被玉獨秀隱藏在體內的各大竅穴內,從不使用。

    先天真水得來不易,蓄養更是艱難無比,若是一旦將一種先天真水徹底的消耗光,就連種子都不剩下,那玉獨秀就永遠失去了在聚斂這一種先天真水的資格。

    唯一的辦法就是日後再次碰到這種先天真水,蓄養起來,形成先天真水種子。

    殺雞取卵的事情誰會幹?。

    先天真水種子就像是母雞,只要先天真水種子存在,母雞存活,會源源不斷的為玉獨秀產生先天真水,下出一隻隻雞蛋。

    當然了,這個速度不能和雞蛋相比,先天真水誕生的速度很慢,慢的沒邊。

    「你居然敢傷了我,我要你的命」火蠶老祖一聲怒吼,身子居然像是捲起的繩子一般,幾個呼吸間,近百米的身子居然從那蠶繭中拽了出來。

    這火蠶老祖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多米,高高揚起之時給玉獨秀的壓力頗大。

    「砰」火蠶老祖身子像是鞭子一般,在不斷的抽打著地面,向著玉獨秀抽打而來。

    破空之音猶若雷鳴,玉獨秀猛然間一個閃身,避開了火蠶老祖第一擊,將先天真水的種子納入竅穴小心保存起來,知道先天真水可以破開火蠶老祖的身子,玉獨秀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戰意,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足以將這火蠶老祖碎屍萬段。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困哪無比,那火蠶老祖也不是傻子,任憑玉獨秀砍殺,先前玉獨秀將對方砍傷,是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半點防備,這次火蠶老祖看著玉獨秀再次豎起三尖兩刃刀之時,卻是眼中露出一抹猙獰,身子周邊冒出火焰,那火焰蔓延周身十丈,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再長,也夠不到那烈火老祖的身子,除非他不怕這種火焰。

    看著滿天而起的火焰,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因為他已經進入了火蠶老祖的周身十丈之內,這麼長的距離,他絕對逃不出去,不過下一刻胸口一陣溫潤傳來,所有火焰經過玉獨秀周身之時居然自動避開。

    玉獨秀心中一喜,還好這辟火珠關鍵時刻比較給力,若是坑爹的話,玉獨秀此時就交代在這裡了。

    「噗嗤」血肉飛濺,火蠶老祖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以及驚詫,居然又被對方砍中了,為什麼對方沒有被燒死?。

    以前火蠶老祖對敵之時,這一招從來都是百試不爽,沒有一個敵手能夠躲得過這一招,沒想到這必殺的一招居然失靈了。

    修士也是人,遇到火焰之後,如果不能逃離出去,而又沒有什麼好的辟火術法,唯有被燒死的份,玉獨秀只是修士,不是仙人,他遇到火焰之後,也要被燒死,只是卻多了一個辟火珠,這辟火珠成為了變數。

    「好好好,普通火焰燒不死你,那你嘗嘗老祖的三味神火」看著斬入身子中的三尖兩刃刀,火蠶老祖大口一張,一個三色火焰像是彈丸一般向著玉獨秀射去。

    空氣在燃燒,火焰尚未及身,灼熱之氣就已經撲面而來,這是辟火珠在身之後,玉獨秀從未感應過的。

    「這火焰有異常」玉獨秀念頭轉動,想要避開,卻是沒有對方的速度快到極點,念頭轉過那火焰已經及身,玉獨秀周身升起一道火牆,擋住了那一團火焰。

    火焰落地即燃,以岩石為燃料,空氣作為乾柴。

    「這辟火珠雖然能夠辟火,但卻避不了這特殊火焰,辟火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這火焰燒穿」玉獨秀額頭見汗,火焰的溫度太過於恐怖,居然透過辟火珠烘烤著他的身軀。

    「哈哈哈,此乃老祖我的本命真火,名之曰三味神火,乃是天地賜予本命之術,取之空中之火,木中之火,石中之火,這三種火焰在經歷天時地利人和,無數種秘法進行淬煉融合,方才形成此火,此火無物不燃,你那辟火珠雖然能避開世間千萬種火焰,但卻避不開我這三味神火」火蠶老祖猙獰道。

    玉獨秀有點暈,這火蠶老祖說了半天,這火焰不就是前世道家的三味真火嗎?。

    道家的三味真火有何威能?。

    想想那紅孩兒,一把三味真火燒的悟空不知道東南西北,還要去請觀音菩薩,觀音菩薩還要靠著計策將其降服,可知這三位真火神威。

    大聖或許有金剛不壞之身,三味真火燒不死大聖,但沒說燒不疼他啊。

    被火燒的滋味,想想就知道是如何恐怖,大聖就算是神仙,也不願意遭那個罪。

    「正面對決,我怕不是對手」玉獨秀看著火蠶老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毒蛇盯著青蛙,此時火蠶老祖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若自己稍有異動,對方那彷彿鞭子一般的身子就會抽過來,自己的速度是跑不過對方的。

    空中傳來陣陣仙鶴的鳴叫,可惜仙鶴乾著急,卻不敢降落,那火蠶老祖幾百米的身子,只要仙鶴降落的太低,就會將其抽落,二者一個都跑不掉。

    「胎化易形?,這個神通不行,於眼前的爭鬥無利」。

    「搬山移石?這個似乎也不行,這裡名之曰八百里火焰山,怕是山川下面全是火焰,你敢將一座火山搬起來嗎?要是將火山搬起來,岩漿噴發第一個燒死的就是你這個搬山之人」。

    思來想去,能夠滅火的唯有呼風喚雨,只是不知道這呼喚而來的風雨,滅不滅得這三味真火。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四章 火劫之力



    來不及細細思索,玉獨秀已經將呼風喚雨的神通使了出來。

    一陣狂風吹來,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也不是松花雪竹風,而是帶有先天之力的先天囀風,這先天囀風乃是上古先天神風之一,只消被其吹到,定然是骨肉消融,萬物肢解。

    狂風吹起,那三味真火微微一陣搖晃,被無數火焰幾經鍛燒的地面居然瞬間化為虛無,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玉獨秀眼前。

    不過這三味真火乃是諸天中最為霸道的神火之一,就算是玉獨秀的先天神風也吹不得。

    或許不是吹不得,而是玉獨秀法力神通領悟得不到家,這狂風中只帶有那麼一絲絲先天囀風,若是普通的火焰,地火,自然是遇風則消,但此火以天下所有木系的物品,空系的物品,還有大地屬性的物品為原料,相互融合鍛燒而成,其威能不可謂不大,就算是仙人遇到此火焰,也要謹慎一二。

    先天囀風將那三味真火吹開了一個縫隙,玉獨秀趁機竄了出去,那火蠶老祖萬萬沒想到玉獨秀居然有能力撼動他的三味真火,這可了不得了,那可是火蠶老祖的壓箱底手段,如何就這般被人家給走脫。

    「小子休走,還是給老祖我留下吧」烈火老祖一聲怒吼,下一刻尾巴帶著破空呼嘯之音,向著玉獨秀砸了過來。

    山石崩裂,玉獨秀閃過了這一擊,有碎屑射在身上,打得他呲牙咧嘴。

    長鞭揮舞,玉獨秀古武內勁全力爆發,意圖衝出被這火蠶老祖身軀的掌控範圍。

    火蠶老祖身長一百五十米,以火蠶老祖為中心,方圓一百五十米就是他的掌控範圍。

    「呼」。

    「呼」。

    「呼」。

    玉獨秀不斷躲避著火蠶老祖的抽打,那千劫百煉的岩石都禁不住對方的一擊,玉獨秀又如何敢讓那一擊抽打在自己身上,不需多了,只需一擊就足以令人粉身碎骨。

    「嗖」。

    破空聲又至,玉獨秀眼皮子抽搐:「該死的,居然學會了橫掃」。

    身子猛然一躍,避開了火蠶老祖的一擊,下一刻在空中一轉身子,繼續向前撲去。

    火蠶老祖也知道出了一百五十米的範圍玉獨秀很有可能就此走脫,更是瘋狂的舞動身軀,不斷對玉獨秀進行阻止。

    要是不能將玉獨秀留在這裡,那火蠶老祖可虧大發了。

    首先火蠶老祖正在沉睡,如果要是自然醒,那定然是破繭成蝶,實力有了一個飛躍的變化,現在半路被驚醒,感受到玉獨秀懷中辟火珠對自己的好處,甚至於大過那沉睡,火蠶老祖自然忍不住甦醒過來。

    其次,火蠶老祖的身軀經歷過千百次錘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次被玉獨秀砍得見了血,破了不壞之身,若是不能奪得那上古神物進行修補,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小子真難纏,本來還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卻像是泥鰍一般,滑不留手,待老祖我抓到他,非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不可」火蠶老祖緊緊的咬著牙齒,賣力的揮舞著身軀,三味真火不要命的在空中噴吐,意圖擋住玉獨秀的去路。

    「嗯?」眼見著一道三味真火再次向著玉獨秀湧來,玉獨秀心神一動,丹田中的趕山鞭忽然間顫了顫,天地再次變得灰濛蒙,只是這灰濛蒙的世界中,突然間多了一抹顏色,一抹火紅色,鮮紅如血。

    「火劫之力」下意識的腦海中湧現出這個念頭。

    沒有絲毫遲疑,似乎下意識,本來就應該這麼做,玉獨秀右手手指伸出,一抹火紅色閃爍而出,火劫之力閃爍著紅光,與三味真火點在了一起。

    諸天之中,萬物都有定數,這天地間的一切自該有劫數。

    人有劫數,妖有劫數,山川江河也有劫數,甚至於這天地,都有劫數。

    人的劫數有很多,有殺劫,情劫,等等,這天地的劫數自然是無量量劫,或者是量劫。

    天有劫數,那天地一份子的人,眾生,甚至於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會應劫。

    天地無情而眾生有情,天地只是本能的不想毀滅,所以要引導量劫,將量劫的力量分散出去,給眾生承受,將大劫之力轉移,這就是天地大劫。

    而眾生有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應劫,那有什麼辦法呢?。

    辦法自然有啊,自己的親人不去應劫,那就叫別人替自己的親人去應劫,這和天地轉移量劫的辦法是一樣的性質,那麼天地的劫數來自於哪裡?。

    說的有點遠,卻見那三味真火與火劫之力碰撞,火劫之力相對於三味真火來說,就是劫數,是三味真火的劫數,劫數到了,就要應劫。

    不管是什麼東西,人也好,仙也罷,遇到劫數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於是三味真火敗退了,那風中的三味真火搖搖欲墜,被火劫之力擊打的差點消散開來,與三味真火相互感應的火蠶老祖一驚,注意力瞬間從玉獨秀的身上轉移到三味真火身上,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之所在,由不得他不重視,玉獨秀身上的上古異寶不見了,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奪過來,若是三味真火出了問題,沒有震懾性殺器,那日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火蠶老祖這種極品妖獸日子可要難過了。

    就這樣,而玉獨秀趁機跳開了火蠶老祖的攻擊範圍,火蠶老祖關心自家的三味真火,顧不得玉獨秀,趕緊一張嘴,滿天的三味真火被其收入口中。

    這世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無物不燃的三味真火,卻燒不得火蠶老祖的嘴巴。

    遠遠地看了一眼火蠶老祖巨大的身子,玉獨秀武道內家拳運轉到極致,封閉周身所有氣孔,遮掩住了所有氣機,消失在八百里火焰山中。

    看著殘破的身子,在感受著口中受到損傷的三味真火,上古異寶不見了蹤跡,火蠶老祖怒髮衝冠,周身散發出紅色的火焰,堅硬的岩石開始融化:「小輩,欺人太甚」。

    玉獨秀要是聽聞此言,定會嗤之以鼻:「欺人太甚,你這老傢伙還有臉說,你自己本身就刀槍不入了,再加上三味真火,你這是最典型的以大欺小好不好」。

    火蠶老祖的話玉獨秀沒有聽到,此時他正擺開太極樁,周身抖動,回覆體內的氣血。

    脊椎大龍在不斷顫抖,彷彿是一條真龍欲要騰飛九天,正在不斷積蓄大勢。

    封閉周身氣息,玉獨秀不敢讓其擴散出半點,這火蠶老祖乃是異類得道,具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術法他一點都不奇怪,追蹤敵人乃是妖獸的拿手好戲。

    你要說,玉獨秀既然能用火劫之力擊潰三味真火,那為何不與火蠶老祖做正面爭鬥?。

    你當玉獨秀腦殘啊,火蠶老祖乃是金剛之體,除了先天真水利用相剋之力,任何物體都難以破開他的身軀。

    但是你讓玉獨秀浪費珍貴的先天真水去斬殺火蠶老祖,這值不值得?。

    貌似火蠶老祖除了蠶絲值得玉獨秀動手之外,身上還真沒什麼好東西,或許有,但玉獨秀卻沒看到。

    良久之後,玉獨秀收了氣息,睜開眼睛,遠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頭,雙手背負在身後:「老子還沒吃這麼大的虧,這火蠶老祖肉身堅硬似鐵,更是力大無窮,不可正面對決,我若是偷偷潛入其身邊,盜取了他的絲繭,那最好不過」。

    思來想去,這八百里火焰山太過於廣大,能不能再次找到火蠶還兩說,要是年分不夠,還需在費周折,倒不如冒點險,再去火蠶老祖哪裡走上一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0
第九十五章 智取火蠶絲



    話說火蠶老祖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遠去,無奈他是火蠶出身,雖然身子大,力量足,但奔馳的速度卻遠遠及不上玉獨秀的速度,再加上火蠶老祖並未學過什麼御風之術,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消失在山峰之中。

    看著玉獨秀遠去,火蠶老祖罵了一聲晦氣,狐狸沒抓到,卻弄了一身騷,不單單身子受了傷,就連作為依仗的三味真火都受到損害,說得不償失都顯得輕了。

    在岩石上盤旋了一陣,看著空中的白鶴遠去,那火蠶老祖悻悻的爬到那蠶繭邊上,身子一卷,將蠶繭捲起來,向著岩漿中拖拽。

    要是破繭成蝶,這蠶繭對其自然沒什麼用處,但他才孕育到一半,雖然破繭而出,但畢竟沒有進化,將這蠶繭扔進岩漿,利用地火之力將其補好,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慢悠悠的將蠶繭拖進岩漿,身子猶若靈蛇一般,晃晃悠悠蜿蜒著向著岩漿中隱遁,卻不曾想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儘管腳步聲很細微,但卻瞞不過他的感官。

    「有動物在接近這裡」這是火蠶老祖的第一個念頭,下一刻卻見火蠶老祖抽了抽鼻子,雙目中露出興奮之色:「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居然還敢回來,真以為放輕腳步就能瞞得過老祖我感應了嗎?」。

    火蠶老祖不動聲色的略微調整姿勢,繼續向著岩漿中潛入,一雙眼睛終透漏著狡詐之光。

    人老必成精,更何況是這種千年老妖,智慧與人相比絲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下一刻,火蠶老祖眼睛抽了抽,果真看到了不遠處岩石頂部露出了絲絲髮帶。

    「蠢貨,終究是年輕,隱藏都不會」火蠶老祖心中暗罵了一聲,下一刻猛地回頭,一口三味真火噴出,身子快速的抽出岩漿,甚至於浸泡在岩漿中的蠶繭都不管了,只要能奪到那上古異寶,還管什麼蠶繭啊。

    「好狡猾的畜生,道爺的隱藏居然沒有瞞過你」玉獨秀狼狽的躲過了火蠶老祖的三味真火,蹦出岩石後面,對這火蠶老祖大喊大叫,向著遠處跑去。

    火蠶老祖雙目中射出冷光「跑?,跑得了嗎?」。

    這回火蠶老祖學精了,看到玉獨秀逃跑之後也不追趕,只是站在那裡看著。

    玉獨秀一愣,奔跑的速度依舊,卻不敢停下來,生怕這老妖看出破綻:「這老傢伙怎麼不追了?」。

    正這般想著,下一刻腦後生風,一陣呼嘯劃過,玉獨秀脖頸毛孔顫慄,猛地低下頭,那比金鐵還要堅硬的石塊從頭頂飛過,向著遠處飛射而去。

    那火蠶老祖居然用尾巴捲起地上的石頭,或者是將岩石抽碎,捲起石塊遠遠的對著玉獨秀扔了過來。

    不要懷疑石塊的份量與速度,碰到之後定是非死即傷,不做二想,筋斷骨折是難免的。

    「老傢伙,還真是聰明啊」玉獨秀狼狽的避開一塊石頭,這回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狼狽了,玉獨秀跑得再快,也及不上人家扔得快。

    「媽的,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玉獨秀咬咬牙,看著始終沒有追上來的火蠶老祖,周身肌肉鼓蕩,勁力凝集於後背,下一刻一塊岩石追來,猛地砸在玉獨秀身上。

    「砰」玉獨秀飛了出去,這石塊只有拳頭大小,但打在背後的力道卻絲毫卻不輕,玉獨秀小瞧了火蠶老祖的力量,所以他吃到苦頭了。

    「砰」這一擊令玉獨秀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時間站不起身,疼啊,這火蠶老祖的力道果真是變態。

    「哈哈哈,小子,你再厲害,也不是要落在老祖我手中」遠處的火蠶老祖放聲狂笑,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石塊砸在對方的身上,他知道,對於那些**凡胎的修士來說,這一擊就足以要了對方的小命,令對方全身癱瘓,不得動彈。

    「嘎嘎嘎,上古異寶,足以節省老祖我幾千年的時間,萬載苦功,竟然能一朝成道,老祖我果真福運無雙」火蠶老祖向著玉獨秀游過來,在接近玉獨秀還有十多米之時,卻見倒地的玉獨秀猛然間竄起身,踉踉蹌蹌的向著遠處逃去。

    「小子,你跑不了」火蠶老祖並未再次出手,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玉獨秀身後,因為玉獨秀的速度並不快,也許是妖獸的天性,在抓到獵物之後,總是想要在吃掉獵物之前玩弄一會。

    玉獨秀與火蠶老祖距離始終保持如一,火蠶老祖喜歡這種戲耍獵物的感覺,已經千年沒有進食的他,此時竟然有些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獵物。

    一千米,兩千米,五千米,一萬米,兩者足足跑了一萬米,距離投入絲繭的岩漿一萬米。

    體內的祖龍真血在緩緩流暢,不斷修復著玉獨秀的身軀,胎化易形在不斷運轉,調解著玉獨秀的狀態。

    終於在跑出了五千米之後,火蠶老祖用尾巴捲起一塊岩石:「小子,結束吧,老祖我已經再次領略了追逐獵物的感覺,相比起這種暢快感,老祖我更喜歡吞噬上古異寶進化的強大感覺」。

    說完之後,石塊飛出。

    卻見在前面踉蹌奔跑的玉獨秀猛然間身子站得筆直,腳步一錯,一轉,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揮出,向著火蠶老祖的額頭斬來。

    刀鋒閃爍著雪亮的寒光,想起身上的口子,火蠶老祖不敢用額頭硬碰,天知道這三尖兩刃刀能不能劈開自己的額頭,對方能劈開自己的身子,就有一定機會劈開自己的腦袋。

    危機感傳來,火蠶老祖猛地讓開玉獨秀三尖兩刃刀,只見玉獨秀隨後身子在空中旋轉,一個翻身,落在了火蠶老祖的身後。

    火蠶老祖的身子足足有百米長,玉獨秀正在這火蠶老祖打擊範圍之內,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玉獨秀三尖兩刃刀向著火蠶老祖劈去,試圖迷惑火蠶老祖,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果真,那火蠶老祖以為玉獨秀要想辦法斬殺他,是以身子不斷彈跳,躲避玉獨秀的攻擊,同時尾巴不斷來回對著玉獨秀進行掃蕩,抽打。

    在火蠶老祖不經意間,玉獨秀已經改變了方向,變成了玉獨秀靠近岩漿的方向,而火蠶老祖是玉獨秀來的方向。

    當然了,那火蠶老祖或許自以為堵住了玉獨秀返回去的路,心中竊喜也說不定。

    十幾個回合間玉獨秀擺脫了火蠶老祖的糾纏,猛地發力向著那岩漿方向奔馳而去。

    看著玉獨秀向著岩漿方向跑去,火蠶老祖大笑:「哈哈哈,這小子被嚇傻了,居然慌不擇路,向著死路跑去,那岩漿無物不融,豈是你能度過的,,,,到時候那上古火性異寶,,,」。

    等等,火蠶老祖面色大變:「上古或系異寶,,,,那小子要逃」。

    火蠶老祖卯足了勁,各種石塊向著玉獨秀打去。

    一陣狂風在玉獨秀周身捲起,一絲絲先天神風護持在玉獨秀周身,所有石塊瞬間被先天神風分解,消散在空中。

    果真,在火蠶老祖瞪大的眼睛中,玉獨秀一頭紮入了岩漿,猛地將那蠶繭抗在肩頭,向著對岸游過去。

    「好小子,居然敢打老祖我絲繭的主意,真是該死」火蠶老祖遠遠追趕而來,看到玉獨秀扛著自己的絲繭向遠處游去,趕緊撲通一聲也跟著跳入岩漿,只是火蠶老祖的身子太長,要完全進入岩漿還需那麼幾個呼吸,就是這幾個呼吸的時間,乃是決定雙方距離、勝負之所在。

    「小子,你給老祖我站住」火蠶老祖眼睛都紅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1
第九十六章 消息走漏



    玉獨秀聞言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遊走,面對著恐怖變態的火蠶老祖,傻子才會停下來,這岩漿中可是火蠶老祖的主場,要是落在對方手中能有好果子吃?。

    胸口的辟火珠散發出陣陣溫潤之意,將所有的灼熱隔開,在玉獨秀的周身形成一個紅色光罩,將其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找死」火蠶老祖怒罵,下一刻玉獨秀聽到身後岩漿「撲通」一聲,卻見火蠶老祖丟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石頭,向著玉獨秀頭頂砸去。

    「砰」岩漿飛濺,玉獨秀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擊,心中暗恨,要是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自己又如何受到這種欺負。

    就像是火蠶老祖這種貨色,別的不說,就算是刀槍不入又能如何?,有三味真火又能如何?,只需自己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這火蠶老祖再厲害,打不到自己也是白搭啊。

    玉獨秀游動的速度很快,但卻快不過火蠶老祖,那火蠶老祖在岩漿中生活無數年,這岩漿中並不影響他的速度,更何況那火蠶老祖蜿蜒如蛇,蛇在水中的速度如何?。

    眼見著火蠶老祖後發先至即將追上來,玉獨秀閃過一抹機智,將蠶繭仍在岩漿上,任憑其自我漂浮,隨後玉獨秀輕輕一躍,跳上了那蠶繭,呼風喚雨之術使出,一陣狂風湧起,玉獨秀駕馭著火蠶絲繭,向著對岸游去。

    眼見著玉獨秀居然用自己的絲繭脫離了危機,那火蠶老祖的眼睛瞬間紅了:「給我站住」。

    「呼」一口三味真火噴出,落在這岩漿上猶若一條火龍,向著遠處蜿蜒而起,籠罩了半邊天際。

    「火蠶老祖,你錯了,你這三味真火此時可奈何不得我,都說這世間一物降一物,你受到這絲繭的孕育,這絲繭自然也是千錘百煉,那三味真火燒不得這絲繭」看著腳下仿若飛舟一般的絲繭,玉獨秀露出笑容,真沒想到這火蠶老祖居然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這火蠶老祖祭煉出三味真火,那孕育火蠶老祖的絲繭又是何等品質?。

    能夠抵抗三味真火,那就意味著這火蠶絲繭能夠抵禦這天地間所有火焰的灼燒,這正是煉製南方烈焰旗的最好的材料,甚至於比那些萬載蠶絲,或者是百萬載蠶絲都要合適的多。

    「多謝老祖,等貧道煉製好法器之後,在前來與老祖論道,貧道坐下正缺一名護法神獸,到時候還要請老祖不要推辭才是」玉獨秀呼喚出一陣陣狂風,絲繭猶若離弦之箭,那火蠶老祖追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獨秀離去。

    「氣煞老祖,氣煞老祖,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小輩,日後老祖我定要與你門中長輩理論一番」火蠶老祖心中不甘,希望玉獨秀留下名號。

    玉獨秀哈哈一笑:「老祖雖然有種種神異,但貧道乃是太平道弟子,祖師乃是無上仙人之一,不是小門小派的弟子,老祖若要上門,還須三思才是」。

    「太平道」火蠶老祖身子一僵,露出濃郁的忌憚之色,本以為玉獨秀是哪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卻不曾想居然是諸天九大無上宗教的弟子,這下子可就麻煩了,若是要一般小門小派,憑藉他的實力,就算是打上門去,也未嘗不可。

    但若對方是無上宗門,那就是找死,教祖的威嚴不容冒犯啊。

    「不能放對方走,這次要是走了,那火蠶絲繭日後可能真的不屬於自己了」火蠶老祖目光逐漸堅定,管他什麼無上宗門弟子,能比自己證道重要?。

    下一刻,火蠶老祖速度不緩,筆直向著玉獨秀追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玉獨秀駕馭著絲繭來到對面的山岩上,將岩漿中的絲繭拽出來,天空中仙鶴垂直而下,玉獨秀一個跨步扛著絲繭上了仙鶴,仙鶴翅膀一震,衝天而起。

    「呼」下一刻卻見一條鞭子從岩漿中升起,向著仙鶴抽了過來。

    「嘎嘎」仙鶴兩聲鳴叫,險之又險的避開火蠶老祖的攻擊,火蠶老祖一擊過後力道老道,來不及發動第二次攻擊,玉獨秀已經到了雲霄。

    火蠶老祖的絲繭雖然大,但卻並不沉重,拿在手中猶若上好的絲綢,一陣溫潤之意傳開,令人身子暖洋洋的。

    小心將這蠶繭疊好,說來也奇怪,這蠶繭在岩漿中堅硬如鐵,一旦脫離岩漿,就有若布匹,可以隨意彎折,甚至是奇怪。

    「不錯,這次你立下大功,等我煉製成法器,日後再為宗門立下功勛,我一定會向掌教他老人家為你請功」玉獨秀將蠶絲綁好,背在身後,拍了拍身下仙鶴的脖子。

    「額,,,,額,,,,」一聲聲歡快的鶴鳴之音傳遍九霄,顯然這仙鶴聽懂了玉獨秀的話,聲音中透漏著一股子輕快之感。

    「哈哈哈,你放心,跟著我混有前途,有酒喝,有肉吃」玉獨秀也不管那仙鶴聽不聽得懂,哈哈大笑,拍了拍仙鶴的肩膀,雖然此行波折不少,但終究是順利奪取了蠶絲,而且這蠶絲能抵禦三味真火的灼燒,可以說天下少有,就算是比之那些先天之物也不遜色分毫,此時放鬆下來,發洩一下心中的情緒也算是正常。

    仙鶴的速度很快,和來時差不多的速度就回到了驪山。

    降落在茅草屋前,坐在茅草屋門檻上的玉十娘早就看到了空中的白鶴,興奮的揮舞著手臂,玉獨秀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由不得小姑娘擔心,要知道兄妹二人從未分離過這麼長的時間。

    「哥」仙鶴尚未降落,玉十娘就從門檻上蹦起來歡呼道。

    仙鶴降落塵土飛揚,吹散了玉十娘的發絲,衣衫飄揚。

    玉獨秀跳下仙鶴,將玉十娘抱起:「丫頭,想不想大哥」。

    玉十娘眨了眨眼睛,眼眶瞬間紅潤,嘴巴扁了扁,卻說不出話。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娘的發辮:「修行之人就是這樣,等你踏上修行大道,就明白了其中道理,修行之路就是掙命,掙時間」。

    說著,鬆開玉十娘,看向那搖頭擺腦的仙鶴,然後道:「鶴兄儘管回去就是了,現在任務完成了」。

    仙鶴輕輕一聲鳴叫,對著玉獨秀點點頭,衝天而起。

    兄妹二人走進茅草屋,緒了一會舊,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妙秀師兄,剛剛看到仙鶴回來,我就猜到是你回來了,怎麼回來得這麼快,比我預料中足足早了七八天」。

    玉獨秀起身推開門,見到掌教身邊的童子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眼中滿是擔心。

    玉獨秀心中一暖:「有勞童子擔憂,還請進來說話」。

    童子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然後才走進茅草屋:「看你精神滿面,顯然是馬到功成」。

    玉獨秀點點頭:「多謝童子吉言」。

    童子看了看玉獨秀:「目的達到就好,只是你眼下卻有了麻煩,還需小心才是」。

    「嗯?」玉獨秀看向童子。

    「也不知道是誰將那辟火珠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驪山總壇的所有弟子都知道,那辟火珠就在你身上,不少前輩,弟子都是蠢蠢欲動,那可是上古異寶,可以助人度過火災,就算是自己用不上,還有晚輩可以用得著,這可是寶貝,誰不眼饞」童子凝重道。

    玉獨秀聞言微微迷上眼睛,心中開始快速思量,知道辟火珠的事情僅僅只有那麼寥寥的幾個人,若想要知道是誰洩露出去的,略微推演一下,就可得知。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1
第九十七章 煉製南方烈焰旗



    「師弟可曾將我借得辟火珠的消息透漏給誰?」玉獨秀看著童子,這童子乃是掌教身邊的親近之人,算得上是掌教弟子,只是沒有正式身份罷了,道一聲「師弟」並不算違背禮法。

    童子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怎麼可能,這件事情我只與掌教老爺提起過,這幾個月掌教老爺一直都在閉關的狀態,也不可能洩露出去」。

    玉獨秀摸摸下巴:「那洩露出去的人,定然是許一娘無疑」。

    「師兄懷疑她?」童子也是一個機靈人物,跟在掌教身邊見過許多市面,心思靈通的很。

    「我這個師叔可不簡單,這一手太極玩得好,將所有麻煩都推在我身上,但我卻又不能否認,畢竟這是事實,這個啞巴虧我是吃定了」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睿智之光,不過心中卻存了幾分疑慮,這事情尚未確定那童子是否真的沒有無意間走漏消息,不能完全確定是許一娘那裡出現問題。

    「師兄打算如何?」童子臉上出現慍怒,這許一娘是沒將掌教放在眼中,自己已經與她說過掌教看重這玉獨秀,對方還敢如此行事,真是膽大妄為。

    「既然讓我背了這黑鍋,也不能白背,我看這辟火珠不錯,就讓這黑鍋名副其實吧」玉獨秀淡然一笑,笑眯眯的就要將許一娘的辟火珠吞下,他法力積蓄即將達到五百年,到時候可以引動三災,這辟火珠正派上用場。

    「師兄居然打這個辟火珠的主意,只是雖然吞下這辟火珠會有不少好處,但麻煩卻也不會少」童子皺著眉頭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多謝師弟提點,麻煩我倒是不怕,我倒要看看誰敢找我麻煩,我也不是泥捏的,任人玩弄」。

    說著,玉獨秀笑道:「我回山的消息瞞不了太久,還需師弟替我擋一下眾人,就說我閉關煉寶,不見外客」。

    童子聞言一笑,手中出現一張法詔:「正要與師兄說,奉掌教法旨,諸位長老有任務需要外出,收徒之事延後三年,師兄總是在這裡居住也不是個辦法,掌教有令,讓師兄定居翠竹峰」。

    說著,童子將印有掌教法旨的帖子遞給玉獨秀。

    玉獨秀苦笑,耳朵輕輕一動:「如今卻是出不去這山峰了,我已經聽到周邊腳步聲絡繹不絕,還請師弟為我擋一下,待我煉製好法寶,在定居翠竹峰」。

    童子點點頭:「自該如此,卻是不能讓閒雜人等誤了師兄煉寶大事」。

    「等等」玉獨秀看了眼小妹,又看了眼童子,看到小妹聽聞三年時間後黯淡的目光,玉獨秀猛然想起,自己等得起三年,但小妹卻等不起啊。

    「師兄還有何事?」童子停住腳步,轉過身道。

    「師弟,這三年時間對於我等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只是我家妹妹**凡胎,卻是等不得那麼久,還請童子通秉掌教,能不能,,,,」。

    玉獨秀還沒說完話,卻被童子笑著打斷,卻見童子拍拍腦袋道:「看我這記性,掌教早就料到此事,特意允許你家小妹修煉我天平道根本**,三年之後自有安排」。

    「多謝掌教」玉獨秀對著大殿方向一禮,轉過身對著小妹道:「如今你也能修行了」。

    玉十娘聞言笑面如花,眸子中水汽閃現,她要的不是長生,而是那長久的陪伴。

    「我去外面替師兄擋下那群來客」童子道了一聲,轉身走出去。

    玉獨秀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遞給玉十娘:「這本書中記錄的乃是我太平道根本**,太平大道歌,你先仔細研讀,背熟之後,我在為你講解」。

    玉十娘一笑:「哥哥這些書籍平日裡任憑我翻閱,這典籍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只是不敢修煉罷了,怕為哥哥惹來禍事」。

    玉獨秀聞言久久無語,心中感動,小妹對自己沒的說,長生大道擺在眼前,只需踏步即可邁入,卻因為怕為自己招來災禍,硬生生的忍住,這份兄妹之情,玉獨秀說不出半個感動的字,只是伸手將玉十娘摟在懷中:「十娘終於可以修行了,終於可以修行了」。

    不用玉獨秀講解典籍,玉十娘已經盤坐在那裡,開始了入道修煉,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甚至於一刻也等不下去。

    看著自家小妹逐漸入道,一抹法力在體內誕生,玉獨秀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隨後耳朵微微一動,卻見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伸手將背負自身後的蠶絲拿出來,摸著那溫潤的蠶繭,玉獨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能抵禦三味真火的東西,就是仙人看了也會忍不住心動吧」。

    說著,腦海中浮現出南方烈焰旗祭煉的方法,下一刻手中掐了一個奇異的法訣,只見玉獨秀手指在蠶繭上輕輕一按,一點,一抽,那蠶繭出現一個絲線,絲線不斷被抽出。

    南方烈焰旗的第一個法訣,化繭成絲。

    一個巨大的火蠶繭,抽出了一根蠶絲,一根連綿不知道多長的絲線。火紅色的絲線。

    一個化繭成絲使出,玉十娘還沒從打坐中醒過來,玉獨秀看了看天色,已經過去七八個時辰。

    「還需找一個有地心火的山頭去煉製法寶才是」看著卷在一起的蠶絲,玉獨秀提筆在書桌上留下一封手書,告誡妹妹自己的去向,然後走出了茅草屋。

    驪山山脈連綿千里,其中深山岩洞自然是數不盡數,玉獨秀不敢順著小路下山,只怕山下有許多人在等著自己,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只要自己一露面,那些人就會像是蒼蠅一般叮上來,讓人心煩的很。

    好在此時玉獨秀胎化易形發揮了用處,一隻手攥住岩石,隨後手掌無限延伸,玉獨秀身子一躍,就向著山下跳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離開了自己所在的山峰,玉獨秀開始在山川中遊走,尋找自己所需的岩洞。

    岩洞有很多,看著那不斷翻滾的岩漿,玉獨秀尋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將蠶絲放在胸前,太平道的法力不斷向著那蠶絲灌注,對蠶絲進行洗練,意圖洗去火蠶老祖的氣息與烙印。

    這蠶絲與火蠶老祖本命相連,乃是火蠶老祖體內誕生的造化之物,如何是說能切斷聯繫,隔斷感應就能隔斷感應的?。

    「太慢了」玉獨秀停下法訣,按照那意識傳來的法訣,雖然可以洗去蠶絲上的氣息,但卻太慢了,比那龜速還要龜速。

    玉獨秀也不想想,那法訣中只是說讓他尋找火蠶絲,又沒說讓他弄到這可以比擬先天之物,能夠抵擋三味真火的火蠶絲,這火蠶絲質量不一樣,祭煉起來的難度自然也不一樣。

    「火劫之力」不知道為何,玉獨秀突然間想起來火劫之力,只是這火劫之力不是隨時隨刻都有的,要在火焰發生破壞之時,才可以誕生出火劫之力。

    想到這裡,玉獨秀看了看四周,可以將活物扔進岩漿,在岩漿吞噬活物的那一刻,會對那被吞噬的活物誕生那麼一絲絲火劫之力,只是一個活物誕生的火劫之力杯水車薪,想要祭煉這火蠶絲,需要生靈無數,需要造多大的孽啊?。

    玉獨秀不敢想像,他要是真那麼做了,只怕三災之日就是自己殞命之時。

    「這該如何是好?」玉獨秀看著岩漿,不斷思索,發呆。

    過了許久,玉獨秀咬咬牙,面露狠色:「焚燒蒼生,我會有罪孽加身,但我要是燒我自己呢?」。

    「男人,不狠站不穩啊」玉獨秀感嘆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1
第九十八章 劫之力量的真正逆天之處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左手瞬間佈滿古樸鱗片,鱗片上道道玄奧符文閃現,似乎蘊含著天地間最為神秘玄奧的開天至理,混沌玄奇。

    龍爪插入岩漿,岩漿對手掌進行焚燒,一股濃郁的火劫之力自龍爪之上浮現,卻見玉獨秀的龍爪之上火劫之力源源不斷閃現,這股火劫之力來的莫名其妙,自虛無中來,來的如此突然。

    玉獨秀的手掌遭遇岩漿燃燒,應了火劫,自然有火劫之力誕生。

    眼見著火劫之力化為一張奇異的大網向著玉獨秀的手掌籠罩而來,玉獨秀不敢大意,下一刻溝通冥冥之中的火劫之力,卻見那大網一轉方向,落在了火蠶絲線上,那火蠶絲線上的烙印遇到火劫之力後節節敗退,那火劫之力隨著火蠶絲線一路進攻,所過之處攻城拔寨。

    「咦」此時玉獨秀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絲線上,而是放在龍爪上,放入岩漿中的龍爪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似乎和泡涼水一個樣子?。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岩漿對自己的龍爪沒有灼燒?。

    引起這種變化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火劫之力,火劫之力在玉獨秀的龍爪周圍源源不斷產生,只要火劫之力誕生,玉獨秀瞬間將其牽引而去,離開自己的手臂,難道這火劫之力帶來的效果?。

    玉獨秀腦海中湧現出一個驚人的推測,下一刻一個奇異的片段自腦海中浮現而出,卻是一段關於劫之力量的敘述,這段記憶來的莫名其妙,玉獨秀甚至於不知道這記憶來自於哪裡。

    「凡天地萬物種種,生死輪迴,時光變遷,俱都離不開「劫」之力量,何為劫?」。

    看到這句話,玉獨秀腦海中轟然作響:「何為劫?」。

    「死劫,就是必死之劫數,只要劫數纏身,此人必死,但若是將劫數抽調而去呢?」。

    看著腦海中的這段莫名其妙的記憶,玉獨秀突然間打了個激靈,看著自己的龍爪,似乎明白了什麼。

    「有劫數才有爭鬥,才有傷害,若是劫數散了,那自然是風輕雲淡」玉獨秀震驚的忘記了抽調胳膊上的火劫之力,下一刻嗚嗷一聲將胳膊抽出岩漿,卻是鱗片已經變得火紅。

    「我知道了,這所謂的劫數,就是劫之力量糾纏而成,若是解開這劫之力量,那劫數自然散去,就像是一個人溺水,受到的是水之劫數,若是將水之劫數抽走,那此人就不會溺水而亡,就像是我此時抽走火劫之力一樣,沒有了火劫之力,岩漿就不會對我造成傷害,這世間萬物的所有攻擊,說起來都遵循著一個規律,那就是劫數,只要能給對方造成傷害,那就會一瞬間形成劫數,若是能瞬間將劫數抽走,豈不是可以免疫天下所有的傷害?」。

    玉獨秀被自己這個結論震驚住了,有些嘡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玉獨秀被這個自己腦海中突然湧現而出的意識驚呆了,若是這個意識傳承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無敵了?。

    對方要是殺自己,只需瞬間抽走那一絲絲劫之力量,那所有攻擊都不能對自己形成劫數,形不成劫數,就傷害不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無敵了?。

    不死不滅,拿星摘月,鎮壓仙人,擊穿混度內外?。

    咳咳,玉獨秀想多了,回過神來看著紅腫逐漸消退的手臂,隨著劫數被逐漸抽調而去,手掌上的傷害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恢復。

    「劫之力量乃是這諸天中最為玄奧的力量之一,若能真正掌控這劫之力量,當萬劫不滅,即便是無量量劫來臨,也是劫不臨身」。

    又有一個殘缺的碎片湧入玉獨秀腦海,這次玉獨秀「看」得清楚,那碎片是從自己組建道藏,道藏形成的三十六神通之中蹦出來的,與玉獨秀神魂融合在一起。

    冥冥之中神魂內視這三十六神通,玉獨秀感覺這三十六神通大有玄奧,非同尋常,這三十六種無上神通則罷了,但其關於大劫之力的敘述,卻令玉獨秀深感其玄奧莫測,不見根底,只怕這三十六神通中蘊含的奧妙,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深得多。

    看了看自己的龍爪,玉獨秀再次將其插入岩漿之中,火劫之力自虛無之中迅速匯聚,卻又在瞬息之間被玉獨秀抽走。

    看著毫髮無傷的手指,玉獨秀一笑:「果真如此,這大劫之力果真玄奧,只是這劫之力量太變態了,這諸天中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或許這劫之力量也是有缺點的,只是我暫時沒有發現罷了」玉獨秀摸摸下巴,源源不斷抽調火劫之力來對蠶絲進行洗練。

    一天,兩天,三天,第三天傍晚之時,玉獨秀終於感覺到了神魂一陣疲憊,知曉自己達到了極限,收回手掌,閉目凝神,隨後猛然一驚:「我知道這劫之力量的限制是什麼了」。

    「這劫之力量強大無匹,對方的攻擊越大,產生的劫之力量越多,但調動劫之力量需要神魂溝通,想要抽調劫之力量,還是要靠自己本身的力量,我若本身實力不夠,而對方的劫之力量太強,那我只能抵消對方部分劫之力量,卻無法完全將其抽調,自然無妨完全免疫對方攻擊帶來的傷害」玉獨秀自言自語,此時豁然開朗,這諸天中沒有絕對強大的力量,這劫之力量雖然有這種侷限性,但若施展起來,卻也是強悍無匹,逆天至極,甚至於可以逆行伐仙,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就可以萬劫不加身。

    想到這裡,玉獨秀「撲通」一聲跳入岩漿,一瞬間濃郁的火劫之力將玉獨秀包裹住,下一刻卻見玉獨秀丹田中的趕山鞭迅速旋轉,源源不斷的將所有劫之力量吸納而入,轉化為最為精純的法力,然後太平真解運轉,所有轉化而來的劫之力量化為最為精粹的太平道法力。

    這轉化而來的劫之力量其實就是這諸天中最為強大的力量,將其轉化為太平道法力,有些得不償失,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敗家行為,只是如今委身於太平道,由不得玉獨秀做主。

    天地間的靈氣還需要一點點打磨,不斷精粹,但這劫之力量卻不必如此,這劫之力量乃是最純粹的力量,經過玉獨秀趕山鞭內萬劫真種的轉化,精粹到了極點,甚至於接近於本源,濃郁的火劫之力轉化為那麼一絲絲劫之力量,這一絲絲劫之力量雖然毫不起眼,但其威能絕對恐怖,一種接近於本源的力量,其威能已經接近於傳說中的不死不滅的「仙」。

    火焰岩漿隨時隨地都要將玉獨秀點燃,所以劫之力量不斷產生,每當有劫之力量誕生,玉獨秀都會將其吸納入內體,供給趕山鞭轉化。

    緩緩閉上眼睛,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分出一絲絲劫之力量供給蠶絲,不斷祛除著其內的烙印。

    三個月後,玉獨秀功行圓滿,蠶絲內所有的氣息都被玉獨秀清除乾淨,那蠶絲本身經過諸天萬火的洗練變得堅硬無比,改變了材質,此時在經過火劫之力的錘煉,更是變化不知道凡幾,與之前的蠶絲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者可以這麼說,就算是將這蠶絲仍在火蠶老祖面前,他也不會認出這蠶絲就是他吐出來的。

    「千梭雲織」玉獨秀運轉術法,這是南方烈焰旗自帶的第二個輔助祭煉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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