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93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心



    「哈哈哈,可惜了,任憑你們王家枉費心機,本座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王家得到祖師親手書寫的真章」德明嘴角掛著一抹嘲諷。

    致信聞言面色陰沉:「師叔何必這麼固執,這麼些年來,碧秀峰死的真傳弟子不少了,要是在這麼下去,只怕是日後師叔的天人五衰來臨,也不會找到合適的弟子繼承碧秀峰的真傳,到時候碧秀峰的道統可是要斷了」。

    「你看好就是」德明冷冷一笑,平靜的臉上終於帶著一絲絲冷酷的笑容。

    「那師侄就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師叔為何要阻我進入這岩洞」致信不欲與德明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附近這麼多弟子,二人之間齷齪頗多,此地人多耳雜,傳出去怕是不好。

    「你不知道麼,這山洞內就是我碧秀峰新一代弟子首座」德明一雙眼睛盯著致信。

    「什麼?」致信瞳孔一縮,轉過身看向一邊的王撰,王撰點點頭,表示確認,那致信大怒:「混賬,這等大事為何不上報」。

    「老祖卻是冤枉弟子了,弟子雖然知道那玉獨秀拜入碧秀峰,卻不知此人已被碧秀峰定為首席弟子」王撰委屈道。

    「回去在於你分說」致信轉過頭,看向德明:「師叔,真是不巧,這玉獨秀屢次與我王家為難,壞我王家大事,對同門下死手,冒犯門規,罪不容赦,弟子欲要將其正法,以正視聽,還請師叔能夠公平公正,不要對此子袒護才是」。

    「玉獨秀乃是我碧秀峰首席弟子,定不定罪,什麼時候輪到外人對我碧秀峰指手畫腳了」德明冷冷一笑。嘴角掛著一絲譏笑。

    「師尊說的是,這年頭什麼牛鬼蛇神都敢出來與弟子為難,還真當弟子是泥捏的不成」山洞內傳來一陣空寂的腳步聲。下一刻一襲灰色道袍的玉獨秀出現在山洞口,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致信的身上:「你是何人,也敢說對我定罪」。

    說完之後,也不待那致信回答,而是對著德明道:「弟子拜見師尊」。

    德明點點頭:「怎麼回事?」。

    「弟子煉製了一件法寶,算算時間也快出世,一切等回去之後在與師尊分曉」玉獨秀恭敬道。

    德明點點頭,正要開口,卻不想一邊的致信卻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諸位道友,聽到沒有,此地的法寶是這小子煉製的,這小子拜入我太平道不過三載時光,居然敢說自己煉製了法寶,哈哈哈,哈哈哈,還真將法寶當成是大白菜啊。居然敢自不量力的說能煉製成法寶,我等活了幾千年,有數千年道行。尚不敢說能煉製出法寶,此子黃口小兒,真是笑死我了」。

    此言落下,周邊的眾位長老,眾位真傳弟子也是紛紛仰頭大笑,不管是因為聽了玉獨秀不自量力的話也好,為了討好王家也罷,眾人笑的是前仰後翻,再無半點有道修真模樣。

    「哈哈哈。真是黃口小兒,法寶也是他能煉製的」。

    「就是。就是,就算是一代弟子。也不敢說能煉製成真正的法寶」。

    「笑死我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牛皮也不怕吹破了天」。

    「嘖嘖嘖,這回碧秀峰倒是出了一個皮厚之人」。

    「就是,就是,煉製法寶需天時地利,不是想煉製就能煉製的」。

    「這回碧秀峰丟人丟大發了」。

    滿山哄笑,掌教不言不語,閉著眼睛,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

    玉獨秀站在洞口,對於眾人的嘲諷似乎是充耳不聞,只是仰頭看天。

    至於德明,只是面帶微笑,打量著遠處的風景。

    終於,眾人似乎是笑夠了,有人開口道:「小子妄言,為了霸佔前輩的遺澤,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什麼藉口都敢拿出來,貧道告訴你,天才地寶有緣者居之,你雖然比我們早來到這裡,但這法寶的歸屬,還要看大家的機緣」。

    玉獨秀一愣,一雙眼睛略帶迷茫的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眼內高漲的慾火,玉獨秀在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就算這法寶果真是自己親手鍊制而成,但此時此刻,在眾人眼中不能,不會,也一定不是自己親手鍊制。

    寶物無主,大家都可以爭奪,若是有主,眾人就只有乾瞪眼的份,畢竟宗門大義,這層面皮不好毫無掩飾的撕破。

    左手伸出,摸了摸下巴,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明悟與陰霾,這麼多修士,自己絕對應付不來,不知道那法寶的威能到底幾何,能給自己增幅幾分。

    「明白了」看到玉獨秀眼中的清明,一邊的德明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已」玉獨秀將手放下,再次背負在身後。

    德明點點頭:「這就是人性,即便是修士,幾千年的道行修行,也斬不掉這人性,反而隨著修為的提高,越來越多的東西不被修士放在眼中,但能被其放在眼中的,無一不是心中最大的執念,心魔」。

    「多說無益,唯戰而已,這法寶是貧道的,誰要是想搶奪貧道法寶,就是要貧道的命,對於要貧道性命的人,貧道可不習慣手下留情」玉獨秀眼中寒光閃爍,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致信。

    致信哈哈一笑:「就憑你,修行幾年,有多少神通法力在身,居然敢這般狂妄」。

    「試試就知道了」玉獨秀不屑一笑。

    「請掌教裁決」眼見著玉獨秀與致信就要動手,德明卻忽然高聲對著掌教道。

    掌教身子一動不動,不知道想些什麼。

    法寶,那可是修行者千載難逢的大機緣,若能得一法寶,日後長生之途再無外魔阻路,可以走得更安穩。

    掌教雖然手中握著法寶,但那是屬於門派的,當其卸去掌教之位的那一刻,法寶也要上繳宗門,傳給下一任掌教,作為修士,誰不希望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法寶,掌教是人,是人就逃不過慾念。

    只是玉獨秀有教祖關照,若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該如何是好?。

    玉獨秀得到道祖眷顧,非自己能比,究竟是法寶價值更大,還是拉攏玉獨秀價值更大?。

    作為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狐狸,心中自然有選擇,靠人不如靠己,而且人性多變,能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照顧玉獨秀已經很不錯了,若是犧牲自己的利益,怕是想多了,修行之途就是爭,爭奪一切資源。

    換一種說法,自己現在拉攏照顧玉獨秀,但誰能保證日後玉獨秀成長起來會顧及舊情?。

    未來太過於縹緲,執掌太平道幾百年,掌教自然有自己的利益選擇,自己不能當面對玉獨秀出手,免得惡了二人的關係,等法寶爭奪起來,自己在出手似乎就顯得水到渠成,理所當然了。

    「這件事本座也不好斷絕,法寶到底是屬於誰的,本座神通不及教主,不能一眼明了,妙秀既然說那法寶是你的,你可有什麼證據?」掌教將目光看向玉獨秀。

    看著掌教平淡的眼神,玉獨秀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緩緩搖搖頭,玉獨秀面無表情的道:「弟子沒有」。

    「唉,大家都屬於同一個宗門,都是一家人,本座雖然位高權重,卻也不好獨斷乾綱,誤了大家機緣」掌教無奈道。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眼睛一亮,掌教這句話可是有深度,有內涵,一雙雙眼睛像是狼一般盯著玉獨秀,那致信更是猙獰一笑。

    玉獨秀嘴角掛起冷笑,掌教做的很好,很公正,至少玉獨秀不管從哪方面都找不到掌教徇私之處,公平的讓玉獨秀無話可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30
第一百三十章 戰(解釋為何能跨級殺敵)



    掌教不愧是掌教,這份心機令玉獨秀心中冰寒徹底,這也太公正了,公正到玉獨秀無話可說,即便這寶物不是玉獨秀親自煉製的,但玉獨秀卻是第一個發現寶物之人,此物理所應當歸屬玉獨秀,只是在這個世界人性的貪婪超乎了玉獨秀的預料。

    「好,掌教不愧是掌教,乃是我太平道的魁首,老夫對於掌教心服口服,掌教處事果真公斷」王家的老傢伙拍手大笑,陰沉著一雙眼睛不斷掃視玉獨秀與德明二人,周邊的眾位修士更是虎視眈眈。

    德明聞言目光一滯,隨後猛的轉過頭看向掌教,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似乎怎麼也不會想到掌教會在這個關頭進行偏袒。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在掌教的角度,似乎這一切都沒有錯,玉獨秀拿不出證據證明這寶物屬於他的,掌教自然不好一言斷決。

    大家都是同門,理論上說要一碗水端平,不然你要掌教如何管理這諾大的太平道,如何服人。

    「掌教果真公正」玉獨秀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站在那洞口腳步卻不曾移動分毫:「這寶物是我玉獨秀的,不管是否有證據,絕對不容許他人染指,若有人我對這寶物起了不該有的歪念頭,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妙秀」德明聞言一驚,玉獨秀此言卻是將自己的意志表露無疑,寧死不退,這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

    「師尊,這是弟子的事情,還請師尊退後,弟子倒要看看這群人有何手段,居然敢如此欺我,堂而皇之的奪我寶物」玉獨秀對著德明一禮。

    德明聞言面色漲紅,指著玉獨秀額頭道:「混賬,你既然是本座的弟子,本座焉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要是再敢說這種混賬話,休怪本座將你逐出師門」。

    「師尊」玉獨秀深深的道了一聲。

    「本座幾千年未出手,似乎有人忘記了本座的手段」德明眼中閃爍著精光。

    玉獨秀緩緩站直身子,左手伸出。一道土黃色光華閃過,趕山鞭被其拿在手中:「師尊且為弟子掠陣,弟子先與那宵小之人做過一場,待弟子不支之時,師尊在出手援助也不遲」。

    德明聞言略作猶豫。看著四面八方蠢蠢欲動的修行者,語氣不定道:「你能行」。

    「師尊掠陣就是,這些人不過是比弟子多活了幾千年罷了,俗話說得好,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這些人雖然比弟子活得久,但若論戰力,神通強大,卻未必能及得上弟子」。

    玉獨秀此言一出。周圍的眾人瞬間震怒,大家都是有臉面的,雖然有的時候不要面皮,但如此被一個小輩所輕視,當著眾多同輩的面,面子往哪裡放。

    玉獨秀敢這般口出狂言,激怒眾人,自然不是為了自尋死路,之所以態度如此強硬,也是有原因的。

    修士並不是誰修行的時間長。誰就厲害,若是真的如此,那還爭鬥什麼,要是眾人相遇。顯露出自己的修行年齡就是,幹嘛還打生打死。

    修士的強大手段有二,第一是法力的深厚程度,第二就是神通的強弱與否。

    若論法力深厚程度,玉獨秀自然是拍馬也及不上眾人,但若說是神通強大與否。玉獨秀只能呵呵了。

    神通是什麼,是真正的大能參悟天地法則,模擬天地運轉創造而出的神通,神通的強弱與否,強大程度,卻要看那創造神通的修士對於天地的領悟,領悟的越深,創造而出的神通與法則越相似,越契合,威能自然是越強大。

    玉獨秀三十六神通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前世道家的精華之所在,乃是道家至高神通的綜合體現,源遠流長,甚至於源流可以追溯到與天地大道相合的道祖。

    至於說這個世界的神通水平,玉獨秀尚未可知,但有一點他卻清楚,自己前世的神通絕對不弱於此世界流傳的神通。

    而且,最重要的是,神通是何等珍貴,怎麼會是大路貨色,任何人都擁有神通,再說了神通也有高下之分,那傳說中不死不滅的仙人傳下的神通能有幾個?。

    玉獨秀的神通有幾個?。

    三十六個大神通與此世教祖的創造的神通相比,質量上不說,就是這數量上也是碾壓的姿態。

    神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創造的,要對天地大道有著一定程度的感悟,現在眾人使用的神通多數是上古坐化的大能創造的,至於說教祖創造的神通?,或許無上大教會有幾手,但那是一個大教的底蘊根基之所在,怎麼會輕易傳出。

    最關鍵的是,教祖想要創造出高質量的神通也是有條件的,教祖身合大道,證就無上道果,他能創造出高質量的神通,唯有其大道契合,證道的那一刻才可合道而成。

    比如說一位教祖以水之大道證道,那教祖想要創造出高質量的神通,唯有水之大道系列才行,想要創造出火之大道的大神通卻是不行,就算是創造出來火屬性的神通,也只是普通的火屬性神通,與大神通相差甚遠。

    當然了,神通是神通,法力是法力,大道是大道,相互之間並不衝突矛盾。

    玉獨秀三十六神通都是大神通,或者說是無上神通,神通在手天下我有,即便是這三十六神通只練成了那麼幾個。

    話說到這裡,還要在為大家解釋一下為何玉獨秀只修煉幾年,卻能與修煉了幾千年的修士對戰,還是那個道理,打個比方,神通是汽車,汽車跑的快慢,質量如何代表的是神通強度,那麼汽油只是動力而已,汽油的多寡並不影響汽車跑的快慢,當然,沒有了另說。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玉獨秀身具四百年法力,眾位修士身具幾千年法力,雖然多寡不一樣,但汽油大家都有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汽油的好壞與多少問題而已。

    毫無疑問,玉獨秀法力質量比這群修士的好上不少,也就是說玉獨秀的汽油比這群修士的汽油好,雖然他的汽油沒有這群修士的多。

    現在在說說汽車的質量,哦不,是神通的質量,神通的質量在這裡與汽車的性能好壞質量劃等號。

    玉獨秀的神通還用說嗎?,個個都是大神通,無上神通,那質量就像是寶馬。

    而眾位修士呢?,雖然都是無上大教真傳弟子,嫡傳弟子,但太平道真正大神通幾何?,也就是那麼幾手而已,都是太平道的鎮派底蘊,也就那麼幾個人修行而已,而那幾個人最少都是三代以上的弟子,其餘弟子修行的都是精簡版,稱之為普通神通,為了讓大家更明白其中差距,我將它比喻成拖拉機。

    一輛寶馬與拖拉機同時上路,誰跑得快?。

    當然了,神通的情況或許有些不一樣,要看修煉者的參悟程度,越是厲害的神通就越難參悟,只可惜他們碰到了玉獨秀,開了種種外掛,將大神通徹底掌握了,不得不說一場悲催即將開始。

    當然了有的人會說,玉獨秀法力與眾人比起來相差太多,也就是汽油的數量相差太多,若是僵持下去,玉獨秀的油會比眾人先消耗盡,到時候不是任人宰割?。

    話是沒錯,但若玉獨秀能在法力消耗盡之前將對手打到,或者說將眾人震懾住又是如何?。

    說了這麼多,希望大家此時能明白,為何修為低的能和修為高的血拼,道理就在這裡,看神通的質量,若是玉獨秀倒霉,碰到了一個也掌握逆天神通的老怪,那可真是悲催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4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劫、劫、劫



    對於自己的這位弟子,德明就從來沒有看透過,從玉獨秀剛剛踏入碧秀峰的那一刻開始,就從未看透,就像是一層雲霧籠罩在玉獨秀周身,一眼望去朦朧一片。

    恍惚中德明退開,腦海中想起了玉獨秀初到碧秀峰,那場呼風喚雨,簡直將呼風喚雨之術玩的絕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見到德明後退,玉獨秀手中握著趕山鞭,上前三步獨面群雄,面不改色的背負著另外一隻手,左手趕山鞭斜指地面:「哪位道友欲要奪我法寶,且先和我一戰再說」。

    「嘎嘎嘎,小畜生,你屢次與我王家為難,今日若不殺你,難解老祖我心頭之恨」致信嘎嘎怪笑,見到德明後退,一雙爪子像是雞爪一般,對著玉獨秀的胸口抓來。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玩近戰,那我便陪你玩玩」。

    說著手中的趕山鞭瞬間消失,運轉太極勁,向著王家老祖格擋而去。

    看著消失在玉獨秀手中的趕山鞭,王家老祖目光更是灼熱:「沒想到你年齡不大,卻有這般機緣,山下的那件法寶不算,你手中居然還有一件已經收服的法寶」。

    很顯然,致信將玉獨秀的趕山鞭當成法寶,玉獨秀並不解釋,今日一戰若是勝了,自己在太平道自然打出威風,就算是有再多的法寶,也無人敢圖謀,若是敗了?。

    「沒有失敗,只能贏」玉獨秀右手瞬間伸出,像是棉花一般,搭在了王家老祖的手腕上,太極勁波轉,借力打力。

    玉獨秀法力比不上這些老傢伙,巴不得與其近戰,拖延時間,只要等到法寶出世,那可是先天法寶的煉製方法。這等神物出世,還怕眼前這群人不成。

    「砰」王家老祖一個不防,居然被怪力拉扯,在原地轉了幾圈。倒退而回。

    「好小子,怪不得如此猖狂,這近戰之術不錯」王家老祖活動一下身子,下一刻再次撲身而來。

    玉獨秀此時面色隱隱透漏著一股凝重,這老傢伙不簡單。肉身強度已經超凡脫俗,並不比他弱多少,甚至於比他的肉身還要強上些許。

    「這怎麼可能,我這肉身經歷過祖龍真血的洗練,這老傢伙**凡胎,如何能與我相比」玉獨秀心中狂吼,腦海中匪夷所思,但手中動作不慢,綿綿如水的綿手打出,向著致信的胸口按去。

    一邊觀戰的德明點點頭。對於玉獨秀的肉身強度頗感滿意,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疑惑,便開口道:「凡修士修行路上需要渡過三災,這三災雖然可怕,但卻也是修士的機緣,若能度過,得壽五百載勿憂,脫胎換骨一次,肉身經歷天地洗練,便可強上幾分」。

    玉獨秀聞言一陣無語。強上幾分?,若只是強上幾分,能與自己經歷過祖龍真血洗練的肉身相比。

    「當然了,歷經三災之後。修士的法力會產生玄奧變化,能夠對於肉身不斷洗練增強,祛除百病無障礙」德明的話再次在玉獨秀耳邊響起。

    玉獨秀眼神清明,面對著致信的攻擊,除了用綿手略微還擊之外,以躲閃為主。

    玉獨秀的優勢是什麼?。

    肉身?神通?還是道果種子?。

    都不是。玉獨秀的神通乃是執掌災劫之力,可是災劫之力虛無縹緲,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存在的,在這冥冥的天地間,雖然存在著無量量的災劫之力,但卻不是玉獨秀能夠調動的。

    這諸天中的劫之力存在於無量量時空,有無量量恆沙之數,只是天地大劫不至,那劫之力量隱藏在無盡時空,玉獨秀實力有限,能借到的劫之力量少得可憐,只是即便如此,玉獨秀也玩得轉,這世間眾生無數,猶若恆沙,殺戮無時不刻不再發生,劫之力量每時美秒都在產生,這些劫之力量一誕生,就會受到天地法則的牽引,劫之力量會被收斂於無盡時空積攢起來,待到天地大劫降臨之時,這些災劫之力就會瞬間從無盡時空降臨,稍有變故就是眾生滅盡的下場。

    此時天地大劫尚未到來,那大劫之力隱藏在無量時空,憑玉獨秀此時對於災劫之力的領悟,很難直接在無盡時空直接召喚出災劫之力,即便是召喚出大劫之力,經過層層時空的阻礙,也會被消磨的可憐,所以若想調動那無盡時空的災劫之力,還需要媒介才是。

    當然了,看到這裡,會有人問道,之前玉獨秀御使劫之力量,種下劫數,卻是沒有媒介,如何召喚而出的劫之力量?。

    此時就要糾正大家的一個觀念,玉獨秀之前是種劫,種劫就像是種下一顆種子,那種子自然會吸納周邊的劫之力量緩慢成長,最終生根發芽長大,爆發出一場大劫。

    這天地間的大劫之力雖然隱藏在無盡時空,但並不是沒有,因為眾生爭鬥一刻都未曾停止,那劫之力量源源不斷產生,雖然很快就會進入無量時空,但以玉獨秀的本事,截下那麼一絲還是可以的。

    可以將種劫比喻成種植物,一粒種子足矣。

    若是想要直接利用大劫之力對敵,就像是煮飯,一粒種子當然不夠,要很多的種子才能組成一鍋飯。

    當然了,若是玉獨秀事先有準備,提前積蓄截取這天地間的大劫之力,那自然是另外一種情況。

    直到玉獨秀有一天修為足夠強,可以直接將大劫之力從無量時空拉下來,到時候自然是劫滅蒼生,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教祖,爬也要應劫而亡。

    以玉獨秀此時的境界,能指揮這天地間游離的劫數就不錯了,雖然能從無量時空召喚出劫數,但效果並不理想,經過層層時空消磨,甚至於還不如集聚這周邊天地游離的劫數來得快。

    在沒有達到那個實力前,玉獨秀唯一想要快速御使大劫之力的方法,就是種劫。

    話說玉獨秀此時欲要大規模從無量時空召喚出劫之力,需要媒介,但媒介是什麼?媒介何在?。

    致信對玉獨秀存在必殺決心,每一次出擊,一招一式對於玉獨秀來說,都屬於劫數,有了劫數自然會誕生災劫之力,只可惜,致信的招式攻擊不被玉獨秀放在眼中,對於玉獨秀的威脅不大,劫數並不強大,所產生的劫力也有限的很,只是那麼一絲絲,若是這致信能使出神通,想必能瞬間形成很大的劫數,產生足夠的劫之力量,足夠玉獨秀利用劫之力,對於致信反殺。

    玉獨秀耐心的躲避著致信的攻擊,吸收著那一絲絲細微的劫之力量,冥冥之中無形的劫之力量在玉獨秀周身開始匯聚而來,那由致信所產生的劫之力量,形成了一條黑色的細小的鎖鏈,這鎖鏈甚至於只有幾毫米粗細,半米長左右,不斷隨著玉獨秀的移動而上下飛舞。

    看著那不周身不斷飛舞的劫數,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足夠了,今日定要你應劫」。

    說到這裡,玉獨秀手中的趕山鞭微微一陣顫抖,在其手柄上黑色符文閃爍一道黑色光華,下一刻冥冥之中細小的鎖鏈瞬間插入虛空,深入冥冥,進入了無量時空,吸納著無量時空的劫數來壯大自己,不過幾個呼吸間,一條手臂粗細,橫跨天際,不知長短的鎖鏈在玉獨秀身前環繞。

    這鎖鏈乃是無形之物,除了玉獨秀,場上的眾人並無所覺。

    看著致信,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猙獰的笑容,丹田中的趕山鞭顫抖。

    在那一瞬間,致信瞬間毛骨悚然,似乎從玉獨秀猙獰的笑容中看到了巨大的危機,驚恐的一聲怒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48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在劫難逃,致信之死



    致信周身湧現出一個藍色的光罩,這是王家的一門神通名曰「小玄武神罩」,此神通霸道非常,等閒術法輕易難以沾身。

    玉獨秀眼中冷光漣漣,這小玄武神罩雖然能夠免疫天下大部分術法,但如何能夠免去這眾生難逃的災劫之力。

    冥冥之中一條手臂粗細的黑色鎖鏈瞬間跨越時空而來,那玄武神罩像是一層虛幻的二次元投影,黑色鎖鏈無視了藍色光罩,瞬間困住了致信的周身。

    「在劫難逃」玉獨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麼一句話,下一刻卻見玉獨秀左手食指緩緩伸出,呼吸間玉獨秀的食指化為了一根龍爪,上面佈滿了玄奧的古樸符文,道道迷濛的混沌之氣在手指上沉浮。

    只是輕輕的一指,就洞穿了致信的額頭,一捧鮮紅的血液飛出,淒美了生死。

    在外人眼中,卻是玉獨秀與致信在比較拳腳之術,卻不曾想那致信突然間一聲驚恐的吼叫,居然瞬間放出了小玄武神罩,下一刻玉獨秀的手指化為一根奇異的妖指,居然輕而易舉的洞穿了小玄武神罩,殺死了幾千年道行的致信。

    寂靜,滿山的寂靜,空氣在此時似乎停止了流動,就連風兒都在一瞬間靜止。

    眾人心中全都是難以置信,擁有幾千年道行的致信,居然就這般輕易被人殺死,這要不要太過於兒戲。

    看著致信的屍體,玉獨秀消化著腦海中莫名的感悟,這居然是一式神通,一式只屬於他玉獨秀的神通。

    其實當致信被那黑色的鎖鏈捆綁住,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被大劫之力鎖定,在劫難逃。

    在劫數之力的作用下,致信一身神通道法尚未揮發出來,就這般窩囊的死了。

    什麼叫神通不敵天數?。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就是神通不敵天數。你致信神通術法再高,被劫數給鎖住,也是應劫的下場。

    最後那一擊,玉獨秀的手指化為了龍指。就是怕那致信有逃脫的手段,沒想到劫數之力居然這般玄奧。

    一根龍爪能輕而易舉的破開致信的小玄武神罩嗎?。

    答案是當然不能,但在劫數的作用下,玉獨秀卻偏偏用一根龍指破開了小玄武神罩,不但破開了小玄武神罩。還一指要了致信的性命。

    為什麼會這樣?。

    當致信被劫數鎖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壽命走盡,氣數將盡,上蒼藉著玉獨秀的那一指,收去了致信的性命,令其應劫。

    所以說,致信與其說是被玉獨秀一指殺死,還不如說是被劫數纏身的致信氣數將近,上蒼意志降臨,假借玉獨秀之手。收走了致信的性命。

    這就是天威,這就是天數,這就是命數與氣數。

    靜靜的閉上眼睛,玉獨秀感受著這一指的玄奧,在擊殺致信的那一瞬間,玉獨秀感覺到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意志湧入龍指,無視了小玄武神罩,結果了致信的性命,那股意志至高,至貴。至尊,至上,無法形容,無法言述。

    「玉獨秀。你居然敢擊殺我祖父,你竟然敢當著眾多同門的面,同門相殘,是否還將門規放在眼中,掌教,玉獨秀此人凶殘暴躁。肆意妄為,還請掌教為我祖父做主」呆愣了片刻,那王撰驚慌的喊道,雙眼中滿是迷茫,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祖父就這般被人輕易的一指點死。

    掌教雙目中閃爍著奇異之光,先前玉獨秀那一指有何玄奧,任憑他百般思索,也難以察覺出什麼玄奧,雖然那根爪子看起來非常不凡,但致信幾千年道行,神通在身,如何會被這般輕易殺死?。

    最令人疑惑的是,什麼時候王家的小玄武神罩這般脆弱,就像是一個雞蛋一般,被人家**裸的無視了。

    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掌教略帶忌憚,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奪去致信的性命,就算是有法寶在身的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輕鬆。

    「此子身上有大秘密,怪不得教祖會令自己重視他」掌教心中念頭轉動,不動聲色的看著玉獨秀:「妙秀,你殘殺同門,此地眾多同門親眼所見,你還有何話說?」。

    掌教的話將玉獨秀驚醒,緩緩收回手指,玉獨秀雙手抱拳一禮:「掌教容稟,此次失手殺人,非弟子之過,是這致信先向著弟子出手的,弟子迫於無奈,才不得不還擊,卻未曾想到這王家的小玄武神罩這般脆弱,不堪一擊,弟子這才失手誤將其殺死,若不是致信對弟子出手,何至於死在弟子手中」。

    此言一出眾人沉寂,掌教更是皺了皺眉頭,那王撰站在原地身子哆哆嗦嗦,氣的說不出話,但卻一時間無法反駁。

    「掌教,此事確如妙秀所說,本座親眼所見」德明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然後一步走出,面容嚴肅的對著掌教道。

    說實話,玉獨秀能這般輕易將致信擊殺,卻是出乎了德明的預料,玉獨秀如何擊殺的致信,說實話他是一點玄奧都未看出,儘管驚詫於玉獨秀修行不過幾年時間,卻有如此厲害的手段,但此時不是深究那些的時候,不管其身上有什麼隱秘,玉獨秀都是碧秀峰的人,是碧秀峰弟子的首座,自己看好的傳人,要先將其保下來再說。

    掌教聞言沉聲道:「碧秀峰主,你真的要保下此人?」。

    「此事若是錯在妙秀,那也就罷了,本座不好插話,但妙秀無錯,我碧秀峰一脈的弟子不容外人欺辱」鬍子花白的德明眼中陣陣青光閃爍。

    玉獨秀聞言拍拍手掌,哈哈一笑:「這寶物本來就是我的,致信此人貪圖貧道寶物,欲要殺人奪寶,自古以來殺人者人恆殺之,憑什麼只許這致信殺我,我不許還擊,難不成貧道還要站在這裡任他殺不成」。

    玉獨秀此言落下,場面瞬間冷場,掌教撫摸著拂塵,久久不語,心中委實難以斷絕,他即貪圖那尚未出世的寶物,若是趁著這個機會將玉獨秀拿下倒也不錯,當然了,拿下只是拿下,未必會將玉獨秀如何,畢竟此人是教祖看中之人,他如何敢傷其一指,只要耽誤了玉獨秀奪寶就好。

    不過此地同門眾多,玉獨秀佔理,若自己就這般動手,容易給人落下話柄,面子上也過不去。

    「我太平道第一條戒律就是禁止同門相殘,致信之死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只是不管是什麼理由,妙秀你擅殺同門乃是大家有目共睹」說到這裡,掌教頓了頓:「至於罪責,稍後再議,眼下將你關押至寒風洞,可有意見?」。

    玉獨秀聞言笑了,卻是搖搖頭:「掌教此言差異,那致信對弟子動手,弟子迫於自保,才誤將其擊殺,這罪責或許有,掌教若要懲罰弟子,弟子也並無異議,只是眼下弟子的寶物即將出世,弟子若去了寒風洞,這寶物出世又該如何是好?,掌教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寶物你可以代我收著」。

    說到這裡,玉獨秀嘴角扯起一個弧度,眼中嘲諷之意甚是明了,兩世為人,玉獨秀如何不知道掌教此時動了貪念,在掌教的眼中自己只是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或者是棋子罷了,下棋之人會考慮棋子的感受嗎?。

    「妙秀此言不錯,這是妙秀的機緣,不容錯過,門規雖然嚴厲,但此事錯不在妙秀,掌教可不能因此斷了妙秀的機緣,修行之道靠的就是機緣,斷人機緣,猶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掌教該不會如此行事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48
第一百三十三章 法寶出世



    「峰主此言差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太平道也有自己的規矩,既然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誰還會考慮你是否會影響機緣」。

    「就是,就是,若是按照峰主所言,那我太平道因為犯錯關起來的弟子還少嗎?,關了這麼些年,那些弟子或許也錯過不知道多少機緣了呢」。

    「是極是極,峰主此言頗有偏頗」。

    「還請掌教不要徇私枉法」。

    「掌教,我等知道你與碧秀峰主交好,但現在這麼多同門看著,可不要徇私才好」。

    眼見著掌教與碧秀峰一脈僵持不下,遠處的眾位長老與弟子都是著急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玉獨秀從地底山洞中鑽出來的,眾人有目共睹,沒準法寶還真與這小子有什麼牽扯,此時有了藉口,早早將其打發的好。

    機緣一說素來縹緲,但卻存在,若是這法寶是這小子的機緣,還需將這小子趕走,斷了這機緣,不然大家都得不到這法寶,是以紛紛開口插話,想要逼迫掌教,將玉獨秀押走。

    玉獨秀聞言雙目中射出寒光,青色的法力在眼中流轉,一朵嫩芽映射在眼簾,一股威壓向著周圍撲去,欲要將眾人的話語壓回去。

    只是在場的修士都是老人精,若是論神通未必有玉獨秀厲害,但若輪法力,玉獨秀還真是拍馬也比不上,這威壓雖然蘊含著大道真芽的威能,但卻奈何不得眾人。

    掌教面帶為難的看著碧秀峰主:「峰主你看,不是本座不想保下妙秀,只是此時眾目睽睽,本座也不好徇私」。

    說完之後,看著遠處的玉獨秀道:「妙秀,休怪本座」。

    說完之後,厲聲道:「執法弟子何在,還不速速將妙秀壓制寒風洞」。

    「弟子在」掌教的話音落在,早就蠢蠢欲動的執法弟子立即從人群中站出來。向著玉獨秀走來。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執法弟子,深深的看了眼在場的眾人,對著那弟子道:「無須繩索,貧道自己會走」。

    先前玉獨秀神威。眾人親眼所見,是以兩位弟子也不敢過分逼迫,大家要的不過是將玉獨秀趕走,奪了這一份機緣罷了。

    德明見此無奈一嘆,碧秀峰雖然是太平道最大的幾個山峰。但不是所有人都會賣他的面子,尤其是涉及到法寶這種大事,現在玉獨秀成了眾矢之眾,他又能再說什麼?,唯有無奈一嘆罷了。

    兩位弟子不敢將玉獨秀得罪死,只能跟在玉獨秀身後,不過剛剛走了兩步,卻見玉獨秀猛然間停了腳步,嘴角露出露出一個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任憑你等機關算盡,也休想奪我法寶」。

    眾人眼見玉獨秀狂笑,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掌教更是怒斥道:「還不將玉獨秀押走」。

    兩位弟子無奈的對視一眼,對著玉獨秀道:「還請道兄上路,莫要我兄弟為難」。

    話還未說完,卻見一陣山搖地動,一朵朵火紅色的蓮花憑空湧現。天空中垂露道道赤虹,直插天際,無數的先天之氣垂落,沒入山底。

    異象籠罩萬里驪山山脈。向著更遠處蔓延而去。

    掌教手中的浮塵微微抖動,卻見掌教面色一變:「好厲害的法寶,威能居然震盪萬里山脈,實所未見,這法寶威能可見一斑」。

    無數的虹光垂落,直插天際。道道火紅色的蓮花盛開,鋪滿了驪山山脈,那些沉睡中的老傢伙也紛紛驚醒,一道道詫異的目光投向此地,隨後化為一道道虹光向著此地奔來。

    皇圖外,太平教祖面色一變:「這等威勢,怕是不下於本座的證道法寶,怎會有如此厲害的法寶出世?」。

    太素教祖也是微微皺了皺眉:「你太平道好大的機緣,好大的氣運,居然有如此異寶出世,難道真是氣數所鍾不成?,先有證道的苗子,現在又有這等異寶,此寶一出世威能震盪百萬里,怕是不下於我等證道至寶,就算是略有不及,也相差不遠」。

    看著太素教祖羨慕的目光,太平教祖仰頭狂笑:「哈哈哈,天數在我,天數在我」。

    「法寶出世了,大家各憑機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精神緊繃的眾人瞬間化為道道流光,向著那洞穴衝去。

    掌教眉毛一動,手中拂塵飛舞,也瞬間化作流光向著洞穴而去,看著法寶出世異兆,誰還顧得上玉獨秀,就連那兩個執法弟子都向著洞穴奔馳而去。

    「自討苦吃」玉獨秀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德明幾步走過來:「那法寶是怎麼回事?」。

    玉獨秀苦笑:「這法寶確實是弟子所煉,只是威能出乎了弟子的預料」。

    德明聞言一愣,隨後詫異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可知道這世間法寶幾何?」。

    玉獨秀搖搖頭:「今日看他們的表現,顯然法寶很難練」。

    德明摸摸下巴:「何止是難練,是難如登天啊,若無大機緣,足夠的氣運,根本就無法煉製出法寶,據我所知,除了證就仙道的教祖之外,唯有異類妖仙手中或有法寶在手,仙人之下,法寶少有,或者功德成就法寶,或者靠著奇特的材質,形成異寶,餘者都不過是法器而」。

    「師尊可有法寶?」玉獨秀一愣道。

    德明苦笑:「你以為法寶是大蘿蔔啊,這世間除了幾位教主與仙人,誰敢說自己手中有法寶,當然了,也有些先天材質在特定環境下形成威能不下於法寶的異寶,只是這世間先天材質難尋,特定的環境更是萬中無一,或許有人與你一樣,有大機緣在身,能煉製出法寶,只是很少罷了」。

    「原來法寶這般稀少,怪不得這群人像是瘋了一樣,這般不要面皮的以大欺小,就連掌教都動了心」玉獨秀自語。

    德明苦笑:「這還算是好的,你這法寶在我驪山出世,若是在外面,怕是各大教派雲集,比這還要亂,想必各大教派此時也有了感應,只是攝於我太平道無上神威,不敢踏入驪山山脈罷了,若是在外界,少不得又是一場血戰,血流成河啊」。

    正說著,卻見天地顫抖,一塊塊山石簌簌落下,那山洞中傳來一陣陣慘叫,接著就見到一道道虹光爭先恐後的衝出來,山洞崩塌,就算是修士也會被砸死。

    「呼」的一聲,那玉獨秀煉寶所在的山峰忽然憑空燃燒,草木瞬間成灰,山石成為了水流,化為滾燙的岩漿,向著四周的山脈流過。

    「快跑啊」山洞中傳來驚恐之音,下一刻卻見無數銀白色的絲線瞬間鑽開山洞,掌教以浮塵開路,衝了出來,在其身後無數的虹光狼狽飛起,遙遙的落在遠處山峰上,面帶惶恐之色。

    「你煉製的是什麼法寶,居然有這般威能?」德明震驚的看著玉獨秀,這個弟子實在不凡,練成了法寶不說,威能還這般大,實在是將其震得雲頭腦脹。

    玉獨秀背負雙手,略帶傲然道:「此寶名曰南方烈焰旗」。

    說到這裡,止住話語,卻不再說法寶的威能,這是隱秘,若是被敵手知道,找到克制手段,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德明聞言點點頭,眯起眼睛看向那不斷融化的山脈,手中法力湧動,瞬間向著那岩漿湧去,一股冰霜瞬間降臨,不斷消耗著岩漿的溫度:「施法止住岩漿的流動,若是流向遠處的山峰,不然不曉得要造下多大業障,對你法寶不利」。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49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歸屬



    岩漿滾動,燒燬了不知道多少草木,對於草木來說,這滾滾的岩漿就是劫數,一道道劫之力量肆意縱橫。

    「聚」玉獨秀手掌伸出,那草木的劫數瞬間匯聚於掌心,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滾燙的岩漿流過草木,卻沒有被點燃,就好像是水流過草木一般,沒有絲毫的損傷。

    「這,,,,」德明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是什麼神通?」。

    玉獨秀一笑,他自然不能說出關於劫數的秘密,草木與岩漿之間有劫數,凡世間種種殺戮,都離不開劫數,若是沒有了劫數,就不會有傷害。

    南方烈焰旗燒熔山川,是劫數。

    山川化為滾滾的岩漿,欲要將所有的草木點燃化為灰燼,也是劫數,這一切種種的力量,都是在劫數的力量作用下完成的,若是玉獨秀抽離了劫數,岩漿自然燒不了草木。

    就像是有人拿著刀要殺玉獨秀,這就是對於玉獨秀的劫數,若是玉獨秀掌控了這劫數呢?。

    劫數誕生的同時,劫之力量相隨,能夠傷害到玉獨秀的力量才能稱之為劫數,若是玉獨秀將劫數化解掌控,即便是對方的力量在強,玉獨秀萬劫不加身,那攻擊也傷害不得他。

    岩漿對草木的傷害也是如此,有了劫數就會有劫之力量,玉獨秀抽走了劫之力量,草木不再受劫數、劫之力量的法則,那岩漿不再是草木的劫數,自然傷害不得草木。

    只可惜玉獨秀能調動的劫數有限,依舊有大部分草木被燒光,雖然有先天神水在身,但此地修行者眾多,玉獨秀卻不敢貿然使用。

    對於德明的疑問,玉獨秀只是笑笑,努力的控制著天地間不斷流竄的劫之力量,那一絲絲劫之力量被玉獨秀收聚。儘量減少草木的傷害。

    只可惜玉獨秀此時法力有限,對於劫之力量掌控有限,奈何不得那滾滾岩漿,只能保存下一部分的草木。

    山川融化。一道紅光四射的布匹在巨大的熔岩中起伏,岩漿滾滾,所有岩漿靠近那布匹三尺之時,卻自動停止了翻滾,彷彿成了一潭死水。

    「法寶」一聲驚呼。接著就是道道衝天而起的虹光。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瞬間與南方烈焰旗感應溝通,就在眾人即將接近旗布的之時,突然間紛紛出手,對著四周的同門下毒手,法寶當面,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相讓。

    掌教身具法寶,此時顯然成為了眾矢之眾,一個老者手中道道雷霆閃爍:「掌教,你手中已經有了一件法寶。何必在與我等爭奪機緣」。

    「就是,掌教已經有法寶,卻也要給我等留一線生機才是」又有老者周身燃燒著烈焰,向著掌教撲來。

    同一時間又有七八名長老撲了過來,口中振振有詞,顯然要退卻掌教這個最大的威脅。

    卻將掌教微微一笑,手中浮沉湧動,所有靠近周身的神通術法俱都被一拂塵掃滅:「各位長老此言差矣,這拂塵乃是宗門所有,非我個人持有」。

    無需多說。眾人圍繞著旗幟一場混戰,你打我,我打你,始終不肯讓對方接近那岩漿中心的旗幟。

    當然了。眾人雖然在混戰,但卻並沒有下死手,此時若要是真的因為一個法寶而下死手,怕日後太平道容不得他們,況且法寶出世事關重大,教祖又怎麼會不注視此地。想到那極有可能俯視此地的長生不死的教祖,誰敢下死手?。

    只是掌教雖然尊貴,但法寶當前,卻沒有相讓的道理,法寶出世各憑機緣,總不能因為你是掌教,咱們大家就將法寶讓給你。

    「咱們要不要出手」德明看著混戰一團的眾人,眉頭微皺。

    玉獨秀搖搖頭:「師尊且看徒兒手段」。

    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掐了一個法訣,下一刻卻見那岩漿中心的旗幟瞬間化為一道流光衝天而起,速度快到了極致,眾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擋,那紅光就已經落在了玉獨秀手中。

    紅光顯化,卻是一個半米寬,長一米五的長布,布匹之上玄奧符文若隱若現,陣陣紅光隱匿了旗布的本體,卻顯得更加神秘。

    感受著旗旛中傳來的陣陣親切之意,玉獨秀輕輕一笑,這南方烈焰旗尚未煉製成功,因為還缺了一個手柄。

    口中念決,三兩個呼吸間,卻見旗布縮小,仿若一條紅繩,被玉獨秀攥在手中。

    這番變故卻是驚動了眾位奪寶的修士,眼見著法寶歸主,卻下意識的齊齊向著玉獨秀出手。

    眾位修士齊出手,這威勢斷然不是普通人能抵擋的,一邊的德明瞬間拽住玉獨秀,化為虹光落在遠處。

    「轟隆」一聲,山石炸裂,一座山峰被夷為平地。

    「還不住手,法寶已經有主,難道你等想同門相殘不成」德明口中法音怒斥,猶若晨鐘暮鼓,眾人瞬間從瘋狂的狀態中醒轉,一個個看著玉獨秀手中紅光散發的布條,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那王撰,表情更像是吞了蒼蠅一般。

    「貧道先前就說過,這寶物是我親自煉製而成,不然此寶也不會受我掌控,只是你等沒人相信,害的致信師叔白白丟了性命」玉獨秀不動聲色的將旗布送入袖子中,面露悲痛,一副你們有罪,都怪你們的樣子。

    掌教手掌緊緊攥住拂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冷光逐漸收斂:「沒想到這法寶還真是妙秀師侄煉製的,只可惜了致信道友,白白丟了性命」。

    「貧道如今已經法寶在手,此寶與我心血相連,指使起來指揮如臂,眾位師叔可還有意見?」玉獨秀雙手再次背負至身後,這句話中威脅之意言喻以表,沒有法寶之前的玉獨秀尚且敢於和眾人一戰,更何況此時法寶在手。

    眾人無言,場面一時寂靜,那先前寶物出世的種種異兆俱都收斂,只剩下此地被耕犁過的殘破山河。

    「法寶既然是妙秀師侄親自煉製,這法寶自然是屬於你,大家豈會有意見,只是妙秀師侄殺了致信長老,終究是要有一個說法,不管在不在理,師侄殺害了致信卻是不假」一個老者站出來道。

    看著這老者,玉獨秀眼中一抹殺意隱去,面無表情的看向掌教,掌教看向德明,良久後才道:「眾人且散去,此事本座自會給大家一個說法,我太平道門規森嚴,不容冒犯,此事我會與德明師叔相商」。

    眾人聞言目光閃爍的看了眼玉獨秀,隨後面帶不甘之色離去。曲終人散場,山峰上只剩下玉獨秀,德明與掌教三人。

    掌教上下打量了玉獨秀許久,才開口道:「說實話,此次事情有些出乎本座的預料,誰也未曾想到你一個新晉弟子,神通會這般強,竟然真的能煉製法寶,在這法寶未曾出世之前,本座也只以為是那個前輩大能的遺澤,卻未曾想到,,,,」。

    說到這裡,掌教感嘆道:「後生可畏」。

    玉獨秀沒有說話,德明卻是冷冷一笑:「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好了,大家鬧得灰頭土臉,居然被一個小輩給打了臉,日後在太平道怕是沒辦法抬頭了」。

    掌教搖搖頭,將目光看向雲外天:「不管如何,在這關鍵時刻,我太平道多一件法寶誕生,總是好的,尤其是觀此法寶出世之時異兆浩蕩,怕不是普通的法寶,我太平道大計怕是更添幾分把握」。

    「掌教說錯了」玉獨秀此時出言打斷了掌教的話。

    「哦」掌教一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49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仙道境界



    「本座哪裡說錯了?」掌教道。

    「這法寶是貧道自己的,卻不是太平道的」玉獨秀面無表情道。

    掌教面色一滯,良久說不出話,他聽懂了玉獨秀的意思。

    「身為太平道一員,難道在我太平道危急關頭,不應該貢獻出一份力量」掌教面無表情道。

    玉獨秀一笑:「我是太平道弟子,自然會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只是要提醒掌教一聲,法寶歸屬權罷了」。

    說完之後,退到德明身後,不再言語。

    德明看著掌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掌教才道:「不管怎麼說,我太平道門規不可違背,無論有何緣由,妙秀擅殺致信長老,總該受到懲罰」。

    看著不做聲響的師徒二人,掌教道:「我太平道每立一處香火道壇,都需精心謀劃,無數的準備,妙秀殺的是我太平道長老,乃是度過三災的存在,但因為事有緣由,因此也就免去廢功逐出門派之罪,你且去我太平道尚未立足之地,擇地立一道壇吧,道壇不成,不許回宗」。

    說完之後,掌教化為虹光消失不見。

    玉獨秀看著掌教飛入冥冥的身影,對著德明正欲言語,卻見德明擺擺手:「回去再說」。

    師徒二人一路回返,坐在碧秀峰大殿之後,德明一嘆:「你有何疑問?」。

    「敢問師尊,何為道壇?」玉獨秀恭敬道。

    「道壇,就是指道觀,這中域地盤早已劃分明確,掌教的意思是說讓你在別的勢力領土中奪過來一方土地,立下廟宇」。

    「那豈不是讓弟子開疆擴土」玉獨秀摸摸下巴。

    「正是此理」。

    看到玉獨秀不語,德明道:「這件事我卻不好庇佑與你,我太平道內部雖然有矛盾,但門規乃是教祖定下,無人可違。觀你現在神通不凡,到可以獨當一面」。

    「不知弟子臨行前,師尊有何指點?」玉獨秀跪倒在地。

    德明沉默一會才道:「一切隨緣罷了,你現在還有何疑問。儘管到來」。

    「弟子聽聞,修行者可得壽五百載,五百載之後當有三災之一,若是度過,則可在得五百載逍遙。直至三災盡度,當有兩千年壽元,只是弟子今日觀看眾位長老,皆已經度過三災,幾千年壽元,可得長生否?」玉獨秀問道。

    德明搖搖頭:「哪裡有那麼簡單」。

    「還請師尊解惑,不知度過三災後,該如何成仙,弟子此次出行不知何年月才能得返,還請師尊道個明白。也免得弟子糊塗」玉獨秀道。

    德明一笑,撫了撫玉獨秀的頭:「度過三災之後,當有天人五衰,若是度過五衰,自然可得逍遙,壽命悠久,在得壽元,若是渡不過,則只能老死」。

    看著玉獨秀眼巴巴的眼神,德明道:「三災之後。修行之人雖然在無懸頭利劍,但卻有五衰威脅,這五衰與修行者的道行法力有莫大關係,在三災之後。修行者具有一年法力,則得壽一年,兩年法力,則得壽兩年,若是法力修行無進境,則天人五衰降臨。修士步入輪迴,重新來過」。

    玉獨秀一愣:「那可如何是好,豈不是每天每日都要打坐修行,一刻不能斷絕」。

    「道理上倒是這樣,只是這世間有種種天才地寶,若能尋到,得壽千萬年倒也不是不可能」說到這裡,德明見到玉獨秀表情逐漸放鬆,才陰冷道:「吞噬天才地寶得來的法力,終究不是自己的,若是吞噬多了,法力則不在純淨,日後修行起來事倍功半,更是麻煩,若無天才地寶續命,就是隕落之局,更何況,,,,」。

    說到這裡,德明悠悠道:「天才地寶乃是天地養之,若是吞噬,則有大因果大業力,災劫之力會如影隨形而至,最關鍵的是,修士的法力對於天才地寶是有抗拒性的,總歸有一天即便是吞噬再多的天才地寶,法力再也不會增長一絲半點,到那時法力不精純,不得存進,總歸逃不了天人五衰」。

    玉獨秀恍然,這就像是前世人體的抗藥性,一種藥或許吃一次有效,若是吃多了,身體自然有抗體,藥品就失去了效用。

    「這般下去如何成仙,難道只是死路一條嗎?」玉獨秀眉宇緊縮。

    「是啊,與死路差不了多少」。

    「也罷,既然說了,就都與你一一分說,度過三災之後,修士體內的法力會進行一次轉變,體內所有法力俱都消失,誕生出一縷一妙氣,此氣玄奧無比,每修煉出一縷一妙氣之後,修士會得一年壽命」。

    玉獨秀一愣:「師尊,這一妙氣好修煉否,居然能一縷一年壽命」。

    德明搖搖頭,滿面惆悵:「難,難,難,修士要一年之中不停修煉,就連吃喝拉撒睡都不能停止,才能修煉出一縷一妙氣,你說難不難」。

    「那這樣說,如果不吞噬天才地寶,豈不是死路一條,何人能持續不停的修煉,這般日日夜夜修煉,活著與死了有何區別」。

    「是啊,只要不成仙,如何能避免五穀輪迴,根本就難以做到每日每夜都打坐修煉,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路,可是吞噬天才地寶,同樣雜亂了法力,到最後一樣是死」德明道。

    「師尊,照這麼說,仙道根本就是死路,這般修煉,何時可以成仙?」玉獨秀眼中目光閃爍。

    「當你修煉一妙氣圓滿,自然可以感知到下一個境界」德明微微一笑。

    「何謂圓滿?」玉獨秀又問。

    「修煉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當可圓滿」。

    「那豈不是說,要修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中間若有差池,與人爭鬥或者受傷,如何能完滿?」玉獨秀被嚇到了。

    「是極,如何才能完滿,如何才能成仙」德明感嘆。

    「師尊,今日所見門派中眾位長老,他們,,,,」玉獨秀輕聲道。

    「他們,他們前路已斷,都吞噬了天才地寶,不然早就熬不過天人五衰了,一群等死之人而已」德明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玉獨秀道。

    「辦法自然是有,不然幾位教主如何成仙,若是法力駁雜,需要尋找足夠的先天神水來洗練,到時候自然可以純淨法力,得以進入下一個境界」。

    「先天神水」玉獨秀一愣,隨後不動聲色的看向德明:「師尊如今距離仙道幾何?」。

    德明摸摸下巴:「得見大道,我幼年有大機緣,此時只能遙望仙路」。

    「眾位長老既然已經進入一妙氣之境,卻又為何不是弟子的敵手?」回想起今日的交戰,玉獨秀不解道。

    德明一笑:「修行境界是境界,戰力是戰力,境界與戰力並不相等,須知修行之路艱難,修煉法力的時間尚且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參悟神通,境界高只代表法力深厚,與戰鬥力強大與否並無關聯」。

    玉獨秀瞭然,修煉境界高,代表汽油多了,與汽車的好壞或者說神通的強大關聯不大,就算是你汽油再多又能如何?,神通不夠強大,汽車質量不夠,跑的照樣不快,沒準跑到一半汽車就壞了呢。

    「你此時的戰力,再加上法寶,仙人之下俱都可以一戰」德明的話給了玉獨秀極大信心。

    「修行之路,法力道行才是根本,其餘都是小道,道行法力跟不上,終究逃不了天人五衰之苦」德明緩緩閉上眼睛。

    玉獨秀輕輕一嘆,修行之路很難,難的出乎了他的預料。

    「一妙之後,可證仙位?」玉獨秀又問。

    德明一笑,隨後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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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因果



    看著鬍子花白的德明,玉獨秀忽然間有一種想要抽他的感覺,不想說就不想說,何必拿「不可說」這三個字來忽悠自己。

    不過這次與德明的對話中,玉獨秀明白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戰力與神通有關,與法力修行境界關係不大。

    神通決定戰鬥手段的強弱,而法力修為境界,關乎著長生的道路上,究竟能走多遠。

    「一妙境」玉獨秀自語。

    德明一笑:「為師賜予你的祖師手札乃是祖師親筆書寫,裡面蘊含著大道感悟,你若能時時誦讀,只要修為到了,那一切問題自然會迎難而解,你最關心的修為境界,也蘊含在其中」。

    「弟子知曉,日後必然時時誦讀此真經」玉獨秀悶聲道。

    「自去吧,山下多關隘,還需謹慎修行,與人爭執,務必不可留手」德明揮揮手。

    玉獨秀對著德明一禮:「弟子告退,後日下山,早日完成掌教的任務,贖了自己的罪責,在回轉山門拜謝師恩」。

    說完之後玉獨秀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欲要轉身走出去,卻聽德明道:「務必小心,你手中有法寶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天下皆知,你須謹記,面對凱覷之人,萬萬不可留手」。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曉得」。

    碧秀峰並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個山脈,一個很廣的山脈,山脈中有很多山峰,玉獨秀身為首座弟子,自然獨享一座山峰。

    回到山峰前的茅草屋,玉獨秀輕輕一嘆,少了小妹,卻是不知不覺間少了許多樂趣。

    正在沉思間,卻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卻是一襲道袍的李薇塵緩步走出。腰間真傳弟子的明玉啷噹,做男裝打扮,那英俊中透漏著嬌俏的味道,不由得令人有些失神,這張面孔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張臉越來越相似了。

    「你還沒走」。

    「師兄你回來了」。

    四目相對,二人同時開口。

    玉獨秀微微一笑:「自然是回來了,這裡是我在驪山總壇的落腳之處,我不回來這裡,還能去哪裡」。

    「師兄身為首座弟子,自然有首座弟子的御用山峰。我還以為師兄不會在回來了呢」李薇塵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晃得玉獨秀眼睛眯起。

    「還說起我來,你怎麼不走,你身為真傳弟子,應該有自己打坐修煉之地才對」玉獨秀沒有回答李薇塵的話,這裡有自己的記憶,玉獨秀是一個懷舊的人,而且眼下自己即將離山,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這單獨的住所倒是並沒有被其放在心頭。

    「師兄不希望我留在這裡」李薇塵面帶微笑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搖搖頭:「那倒不是,這山峰師妹自便就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就就要下山完成宗門任務。這山峰到時要交給師妹打理了」。

    「師兄下山,可需要幫手」李薇塵手掌下意識的攥住衣袖,眼神中略帶緊張期盼。

    玉獨秀搖搖頭:「我現在身上麻煩事太多,沒有人可以給我做幫手」。

    說完之後。玉獨秀放眼打量四周的山峰,雲霧繚繞,靈氣在翻騰。倒是一處仙家妙地。

    「先去準備一下」玉獨秀對著李薇塵一笑,走進屋開始整理包裹。

    屋子外,李薇塵雙目朦朧的看著遠處的雲海,看著那熟悉的一草一木,痴痴一笑:「這裡有薇塵最熟悉的記憶,薇塵在最危難之時,是師兄收留了薇塵,冒著門派責罰的危險,師兄傳給薇塵**,帶領薇塵走上修行之路,甚至若不是跟著師兄身後,薇塵未必能有福氣拜入峰主坐下,薇塵怎麼可能會搬離這裡」。

    玉獨秀耳目通明,李薇塵的這番話,他自然是聽到了,手中的動作一頓,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將一件件物品放入包裹內,仔細的整理著自己的包裹。

    玉獨秀的東西並不多,三兩件道袍,還有一些干糧,雖然有法力在身,但玉獨秀並未學得辟榖之法,這辟榖之說自然是無從談起。

    看著掛在牆頭的三尖兩刃刀,玉獨秀神情微微一動,慢慢上前將其摘下來,三尖兩刃刀自從玉獨秀來到這太平道總壇之後,就很少用了,這把刀上有一種邪性,吞噬血液,自然不會是什麼好的來路,是以這三年一直被玉獨秀棄置於牆角,今日即將下山卻忽然看到這三尖兩刃刀。

    慢慢將其摘下,放在手中觀看,依舊是猶若之前那般鏽跡斑斑,玉獨秀拜入太平道之後眼光非常,此時倒是看出了這三尖兩刃刀的一些跟腳。

    「法器,居然是一柄法器,而且是品質很好的法器」玉獨秀手指撫摸著三尖兩刃刀,嘴中自語。

    法器是什麼?。

    法器乃是修士煉製,用於戰鬥或者輔助的妙物,比法寶低了一個等級,乃是修士所用之物的主流。

    法寶難以煉製,這法器煉製起來倒是不難,只是這法器之中質量也分為三六九等,法器在某些方面未必不能與法寶媲美,或者說法器的某些功能未必不能及得上法寶,只能說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就像是玉獨秀的南方烈焰旗,控火煉化萬物的本事乃是一流,若是利用烈火棋去控水若的法寶相比,那又該如何?。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只能說法器在威力上遠遠及不上法寶,但在玄妙上,卻是不能比較,各有所長。

    當然了,若是拿火系的法器與玉獨秀的南方烈焰旗相比,那自然是虐死一大堆。

    「此次出行,就怕牛鬼蛇神會出來搗亂,這三尖兩刃刀雖然邪異,但卻並沒有顯示出什麼害處,此行若是開了殺戒,還需用它建功」說完之後,玉獨秀找了一塊上好的綢緞,將鏽跡斑斑的三尖兩刃刀纏好,綁在身後。

    在這個世界,雖然修士具有排山倒海,拿星摘月之能,但卻並沒有前世小說中那種可以儲物的乾坤戒或者乾坤袋,那種涉及到空間法則的乾坤戒或者乾坤袋玉獨秀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要知道空間法則是世界上最高等的法則之一,或許那傳說中的教祖有所觸碰吧,但玉獨秀卻找不到絲毫頭緒。

    一陣腳步聲傳來,李薇塵走進來,幫著玉獨秀開始收拾東西。

    不過玉獨秀卻站直了身子,猛地看向窗外,眼中閃過精光:「出來吧」。

    李薇塵一愣,下一刻卻見遠處的草叢一陣擺動,一個面容狼狽,滿面塵土的男子站在窗外。

    玉獨秀認識他,被自己種下火劫之人,引動了王家的火災,讓玉獨秀趁機肥沃了一把。

    「還請公子救我」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玉獨秀雙目略帶迷離,仰頭看天,這就是因果嗎?居然玄奧至廝。

    因果就是因果,總歸是要化解的。

    「起來吧」玉獨秀淡淡道,要化解因果,玉獨秀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殺了眼前這男子,並且令其魂飛魄散,那因果自然消解,至於另外的一個選擇嘛,,,,。

    男子依舊一動不動。

    玉獨秀也不強求,只是道:「你以後就在我這山峰住下,我會賜予你太平道最基本的道法,能有何成就,還需看你自己,等我歸來之後,你若能讓我滿意,賜你一個前程也未嘗不可」。

    男子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玉獨秀就這般收留了自己,是以呆呆的看著他,卻沒有反應。

    將三尖兩刃刀放好,玉獨秀收回目光:「以後沒有貧道的允許,你不可踏入這山頂,只許在山腰或山腳居住,可聽明白?」。

    「明白,在下明白,斷然不敢違了道長的意思」男子欣喜若狂,磕頭不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0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參悟五行,大道生根



    看著男子狂喜離去,玉獨秀轉過身整理好包裹,坐在窗前,看著院子中的花草發呆。

    「師兄要去多久?」李薇塵坐在玉獨秀身邊。

    玉獨秀摸了摸髮鬢:「不知道,此去無期」。

    李薇塵不再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嬌豔的花朵,久久不語。

    夕陽西斜,屋子中傳來陣陣香氣,李薇塵額頭帶汗:「師兄,吃飯了」。

    晚飯很沉默,月色如水,收拾完碗筷,玉獨秀與李薇塵坐在院子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玉獨秀先開口了:「師妹日後需勤修法力,切莫因為俗物誤了道途,長生之路多坎坷,師妹還需努力才行」。

    「多謝師兄教誨」李薇塵點點頭,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良久之後才略帶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香囊,遞給玉獨秀:「師兄雖然身體無垢,但這香囊總歸是能祛除一些晦氣,還請師兄不要推辭」。

    玉獨秀點點頭,接過香囊,看了良久之後才輕輕一嘆:「多謝師妹了」。

    「師兄不要嫌棄這香囊丑才好」李薇塵一笑。

    玉獨秀搖搖頭:「我不是那種挑剔的人,夜色深了,師妹早些休息」。

    玉獨秀站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玉獨秀離去的背影,李薇塵面帶笑容,仰頭看著月光,雙掌合十祈禱,空中喃呢。

    第二日,太陽初升,玉獨秀吐納了最後一口紫氣,猛的站起身,任憑山風吹著自己的發絲:「此行神擋殺神,魔擋誅魔」。

    說完之後,猛地轉過身向著茅草屋走去。

    平靜的吃完早飯,玉獨秀跨上背包。背著三尖兩刃刀,看著李薇塵目光中那一絲不捨及留戀,玉獨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生修煉,希望等我回來之後,你法力修為不下於我」。

    說完之後,不待李薇塵回答,玉獨秀轉身灑脫離去。

    留戀的看了眼碧秀峰,這裡畢竟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歡樂,有拚搏。

    「此去經年」玉獨秀嘆了一聲。卻見一隻仙鶴降落。

    玉獨秀身子一竄,落在了仙鶴的背上,幾個呼吸間衝入雲霄,不過半個時辰已經出了驪山山脈。

    仙鶴一聲輕鳴,落在了地上。

    玉獨秀拍了拍仙鶴的背部,面露不滿的道:「你這傢伙就是死腦筋,居然只將我送到驪山山脈外部,真是不夠意思」。

    嘴上這般說,玉獨秀卻下了仙鶴。那仙鶴對著玉獨秀名叫一聲,轉身衝入雲霄。

    直至仙鶴沒了蹤跡,玉獨秀才收回目光,遙遙的看著驪山山脈。良久之後才輕輕一嘆,毫不留戀的向著遠處行去。

    當玉獨秀在荒林中穿梭了第三天之後,終於站住腳步,不滿的斬去了身前的荊棘:「這般步行太慢。耽誤時間不說,還沒有效率,日後若遇到敵人。豈不成了活靶子」。

    玉獨秀乾脆尋了一個山峰,閉目盤膝坐在樹蔭下,內視自己神魂,內部的三十六神通,書頁在不斷翻轉,一個個神通在玉獨秀眼前流轉而過,下一刻玉獨秀眼前一亮,一個神通映入眼簾:「五行大道」。

    五行大道,就是掌握天地間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的大神通,五行聽起來平凡,好像是大路貨色,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五行乃是天地之根本,世界之基石,乃是天地間的根本大道,若能真個將五行掌控在手,那定然是神通無量了。

    「若能掌握五行大道,自然就掌握了五行遁術」玉獨秀看著這五行大道,喃喃自語。

    這五行大道可是玄奧,五行相生相剋,遵循著天地間最基本的規律運轉。

    五行大道的法訣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道道無上真文在不斷演化,種種異象不斷演化,那丹田中的大道真種也在不斷輕輕顫抖,每當玉獨秀感悟出一絲絲五行靈光奧義之後,都會被大道真種銘記,烙入嫩芽之中。

    金,乃是鋒銳之物,主天下所有金屬。

    木,乃是生機之物,主掌天下所有的草木。

    水,乃是至柔之物,天下萬物沛莫能與之爭,可以澤被萬物。

    火,霸道無匹,可以燃燒萬物。

    土,大地載德,承受一切。

    這天地萬物莫不在五行輪迴之中,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愛稼稿。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金生水,金消融則生水。

    水生木,水澤潤生木。

    木生火,木干暖生火。

    火生土,火焚木生土。

    土生金,土礦藏金。

    天地五行,一切切的感悟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前世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關於五行的學說絕對不少。

    剛勝柔,故金勝木,專勝散,故木勝土,實勝虛,故土勝水,眾盛寡,故水能克火,精盛堅,故火勝金。

    思緒剛剛運轉道此,卻是玉獨秀奇門遁甲神通內的一句話湧現而出:「甲為棟樑之木,東方,乙為花果之木,東方」。

    「丙為太陽之火,南方,丁為燈燭之火,南方」。

    「戍為城牆之土,中方,己為田園之土,中方」。

    「庚為斧鉞之金,西方,辛為首飾之金,西方」。

    「壬為江河之水,北方,葵為雨露之水,北方」。

    在這一瞬間,智慧火花燃燒而起,這一刻奇門遁甲與五行大道玉獨秀居然找出了許多的共同點,無數的 感悟湧上心頭。

    「三十六神通並不是真正完全獨立的個體,而是相互關聯的,冥冥之中有一種奇異的聯繫」玉獨秀端坐樹蔭下,閉目自語。

    人有五臟,天有五行,人體內其實就是一個小天地,按照五行規律正傳。

    心臟屬火,肝屬木,肺屬金,腎屬水,脾胃屬土。

    人每時每刻都在於天地溝通,交流,發生感應,什麼是天人合一,什麼是天人感應?。

    其實所謂的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就是人體內的小天地與大天地達到一個和諧的共振,發生了聯繫,就是我們所說的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就是人體內的小天地與大天地交流,不斷矯正自己的運轉,意圖與大天地相合。

    春夏秋冬四季,四季輪迴,大天地的信息時刻都在變動,善於養生修道之人,會務必使自己的作息時間,生活規律與天地四季對應,以求達到天人合一的目的,天地無終,萬載長存,人若能天人合一,則必得長生。

    想到此處,玉獨秀只感覺五臟之內轟然作響,冥冥之中一股博大的力量籠罩整個大千,而玉獨秀的五臟在此時居然與這股冥冥的力量產生了那麼一絲絲共鳴,五行之力倒灌而入,不斷洗練著玉獨秀的五臟,在這一瞬間,青色的嫩芽猛然間跳出來,迅速的吸納著冥冥之中的那股博大氣機,五行之力被嫩芽吸納。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嫩芽中的趕山鞭不斷旋轉,散射出無盡神光,與嫩芽分享著五行的力量。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時間在一點點溜走,玉獨秀依舊沉浸在那股玄奧的意境中,沒有醒來。

    玉獨秀的神魂在小心翼翼的與那股博大的氣機在交流,那股氣機實在是太強大了,稍微有些波動就會讓玉獨秀的神魂魂飛魄散。

    誰都不曾看到,玉獨秀丹田中的嫩芽伸出五條根須,五種顏色的根須,分別吸納著冥冥之中五行的力量,不斷用五行的力量在壯大自己。

    五行流轉,順轉則萬物生,逆轉則混沌成。

    一絲絲混沌之氣圍繞著嫩芽交織流轉,大道生根萬物孕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0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在佈陣



    五行正轉則萬物生,演化天地間一切,五行逆轉,則毀天滅地,萬物回歸混沌。

    稚嫩的嫩芽吸納了五行大道的奧義之後,五根閃爍著五彩之色的根須在虛空中紮根,不斷吸納著周邊的養分。

    五行逆轉,不斷衍生出一絲絲混沌之氣,滋潤著那綠色的嫩芽,嫩芽吸納了混沌之氣後,周邊湧現出一股朦朧,那嫩芽的花苞上閃爍出古樸之意。

    腳踏在大地上,玉獨秀不知何時褪去了鞋子,赤著腳走在山川間,山石荊棘雖然鋒利,但卻並不礙腳。

    天地五行無處不在,玉獨秀時刻感受著五行的力量,體會著五行的真意。

    半年之後,玉獨秀五臟之內一陣絢麗之光閃過,五道模糊的符籙在逐漸交織,不斷衍生。

    同一時間,大道嫩芽輕輕顫抖,趕山鞭瞬間從嫩芽中鑽出,呼吸間將形成的五行符籙吸納,隨後化為流光沒入大道嫩芽之中。

    悠悠的輕輕一嘆,玉獨秀內視著自己的丹田,無盡的法力海洋上,一個稚嫩的根芽在海洋中漂浮,那嫩芽閃爍著五彩之色,彷彿是一個尚未長成的花苞。

    丹田中的法力被那五顏六色的根須吸納,卻見根須顫抖,五行逆轉,一絲絲微不可查的混沌之氣瞬間產生,隨後被嫩芽吸納。

    「五行大道,我現在也算是初步掌握了五行大道」玉獨秀看著遠處的山林,腳掌輕輕邁出,下一刻卻見遠處一道枝椏瞬間飛起,落在玉獨秀的腳下,將其赤足拖住。

    一步邁出,自然會有周邊的草木瞬間生長,落在玉獨秀的腳下,將其拖住。

    「五行大道,需要以五臟來溝通天地,祭煉五行之力」玉獨秀邁著腳步。腦海中思索著五行的真意。

    此時此刻,玉獨秀周身氣機越發縹緲,甚至於消失在這方天地中。

    「別的不說,這五行遁法確實是好用」玉獨秀腳步一頓。下一刻卻見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一晃身形,已經來到了幾百米外的枝椏上。

    「木遁」玉獨秀嘴角掛著笑容,下一刻身子輕輕一躍。落在了地上,卻是瞬間消失在大地上,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幾百米外。

    「土遁」玉獨秀道。

    一步邁出,身子消失,再出現之時已經是幾百米外,這可比正常的趕路快多了。

    「金遁,水遁,火遁尚未有機會實踐,只是這五行遁法雖然快速,但卻有一定的侷限性。要知道這世間五行混之在一起,土中有金,金藏土中,若是運轉土行遁法,極有可能會撞在土中隱藏的金上,到時候少不了頭破血流,什麼時候玉獨秀能夠五行運轉如意,方才能五行隨心,不受形勢所拘束」玉獨秀道了一聲,下一刻輕輕撫摸著身邊的樹木。身子消失不見。

    相對來說,還是水遁與木遁最為省心,水與萬物分明,木與萬物分明。若是運轉起來,自然沒有那麼多關隘。

    腳步踏出,玉獨秀身形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一個枝椏上。

    眼見著枝椏即將彎曲下墜,卻見玉獨秀不慌不忙露出一個笑容,身形已經消失一空。

    玉獨秀在太平道內引動的動靜不可謂不大。當玉獨秀走下山的第一步,就引動了一波又一波的勢力的注意力,一股又一股的勢力紛紛派出高手,尾隨其後。

    不過當玉獨秀的身形消失在草木之中,那叢林間再不見半點痕跡之後,跟在後面的眾人傻眼了,沒有了蹤跡怎麼追?。

    當然,修士界也不乏追蹤的術法,只是玉獨秀五行大道頗具有玄奧之處,遁了身形自然可以隱匿一切行跡,任憑那一群探子在如何查找,也休想尋到與玉獨秀相關的半點痕跡。

    「哼,一群蠢貨,就算是跟蹤也不隱藏的好一點」站在山巔,俯視著一望無際的叢林,玉獨秀露出不屑的笑容:「若是小爺沒有參悟出五行大道,要擺脫你等可能還需要一些麻煩,現在麼,,,」。

    打量了一眼周邊的地勢,玉獨秀嘴角颳起一絲邪惡的笑意:「奇門遁甲有了新的突破,還需在你們身上實驗一番才是」。

    說著,卻見玉獨秀丹田中的嫩芽瞬間轉化為趕山鞭形狀,順序顯化而出,被玉獨秀拿在手中。

    五行大道符籙化為一道烙印,可在了趕山鞭上,充滿了一股玄奧的意境。

    法力注入趕山鞭,只見趕山鞭中屬於「土」之道的大道符文閃爍著耀眼神華,下一刻揮舞趕山鞭,玉獨秀對著遠處一指:「升」。

    一塊山石憑空拔地而起,化為了一個三長高的小山峰,山峰上青石嶙嶙,頗為猙獰。

    腳踏玄奧步法,玉獨秀手中掐著法訣,趕山鞭不斷揮舞,一道又一道的小型山石憑空而起,按照八方排列,分佈在周邊,隱匿在山峰之中,按照玄奧的軌跡排布,將方圓五里的大山包含住。

    「一宮,二宮,三宮,四宮,五宮,六宮,七宮,八宮中宮」玉獨秀左手握著趕山鞭,右手不斷推演著奇門遁甲的陣勢,一根手指化為龍爪,輕輕的在山石上勾勒,法力運轉,烙下了一個有一個的符文。

    「我太平道以符籙之術為鎮教神通,只可惜雖然成為一峰首座,但尚未得傳真正太平道大神通符籙之術,不然今日憑藉奇門遁甲,再加上符籙之術勾動地脈山川之力,組成真正的大陣,定要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不可」玉獨秀一邊在自己召喚出的山峰上勾勒著符文,一邊自語。

    龍爪鋒利,山石猶若豆腐,輕而易舉的就被玉獨秀劃開,符籙之道在與專一與一氣呵成,不得有半點馬虎,稍有差錯就是前功盡棄的下場。

    奇門遁甲神通包絡甚廣,有統兵之術,有演算天時四季之利害,逆推過去未來之神通,更能布下奇門大陣,困人殺人與無形之中。

    玉獨秀召喚出八座山峰,包絡住腳下的大山峰,再以符籙之術令那八座山峰勾動地脈,借勢大地之力,然後再以奇門遁甲大神通接引八神之力,布下陣勢。

    陣勢一成,周邊山川微微震動,卻是恢復了平靜。

    整理一下衣衫,略微打坐恢復法力,玉獨秀站起身,雙目中散射出冷光,看向遠方:「失蹤了這麼長時間,這些傢伙該著急了吧,只可惜我現在對奇門遁甲參悟並不透徹,只能布下死陣,若是能布下活陣,,,,」。

    說到這裡,嘴角露出冷光,奇門遁甲之術是時刻變化的,奇門遁甲有天地人神四盤,天盤,地盤,人盤與神盤相合,才是真正的完美奇門遁甲大陣。

    四盤時刻都在變化,若是布成陣勢,那大陣就活了,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不斷做出變化。

    若是不懂奇門遁甲,則萬萬不可破陣而出,只能被活活困死。

    當然了,事無絕對,若是有絕世大神通可以強行劈開奇門遁甲大陣,致使大陣運轉,那則是另說。

    布好了大陣,就待對方入甕。

    玉獨秀身子跳躍,遁入草木之中,原路回返,遠遠的看著那摸不著頭腦的探子正在左顧右盼,滿面著急,玉獨秀才悄然顯出身形,故意弄出一點動靜,然後快速向著已經布好的大陣走去。

    雖然只有一個探子發現了自己,但玉獨秀知道,這些探子都能互通有無,一個探子發現了自己,就等於自己暴漏在所有探子眼前,眼下要做的就是引君入陣。

    嘴角帶著得意笑容,玉獨秀左拐右拐,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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