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92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2
第九十九章 孕養旗旛
    具這術法流傳的附屬記載,此術法乃是天上織女用來編織朝霞晚霞的無上術法之一。

    是不是真的,玉獨秀不知道,前世並未見到修士,更未見過那傳說中的仙人。

    隨著術法運轉,那絲線瞬間飛起,按照玄奧的軌跡,以玉獨秀法訣為指引,不斷進行編織,只是一炷香的時間,一個長三米,寬一米五的旗布出現在岩漿中,此旗布在岩漿中沉浮不定,周邊浮現出淡淡的三色火焰,將周邊的所有岩漿火焰都納入其中。

    「旗布煉製成功,算是法寶成了一小半」玉獨秀一笑,下一刻手中法力再次交織,他感覺到旗旛中有火劫之力,淡淡的火劫之力,那是蠶絲適應了火劫之力後,居然被火劫之力改變了性質,居然蘊含了那麼一絲絲火劫之力,玉獨秀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火劫之力乃是變數,帶來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

    一道道法力幻化而出的法訣飛出,烙印在旗旛上,法寶不是那麼好祭煉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玉獨秀完全沉浸在法訣之中,越是參悟這神通法訣,就越感覺其中深奧。

    祭煉法寶的過程,是熟悉法寶的過程,讓法寶記得自己的氣息,每一道法訣都讓法寶與自己產生那麼一絲絲細微的感應,或許一絲絲感應不值一提,但若是發覺多了呢?。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當法訣全部完成之時,就是人與法寶產生感應,直至最後的人與法寶合一,這不是人與法寶真的合二為一,而是產生共鳴,也就是法寶有了靈性,認主了。

    一道道法訣不斷落入布匹之上,每一道法訣,都會落在那一絲絲的絲線之上,隨後順著絲線,法訣不斷衍生,像是一個鎖鏈,順著絲線蔓延整個旗布的全身。

    這是一個浩蕩的工程,足足花費了玉獨秀一年的時間,方才完成這一項巨大工程,功成之後玉獨秀整個人都瘦的皮包骨頭了,祭煉法寶,尤其是自己使用的法寶,不單單輸出法力就足夠的,每一道法力中還需要帶一絲絲精氣,這精氣乃是日後控制法寶的關鍵所在。

    整個旗旛旗布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來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小黑點,規律整齊的粘著在那一根根絲線上。

    「這每一道符文中都蘊含著我的一絲絲精氣,待到這符文不在粘附在絲線上,而是與絲線融為一體,這法寶也就成了」玉獨秀微微一笑,面色蒼白,好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下一刻,手指被刮開,幾滴精血飛出,瞬間被旗旛上所有的符文分解,每一個符文都吸納了一絲絲,然後波動收斂於無形。

    掐掐手指,玉獨秀默默推算:「接下來就是靠時間來孕育,不知道這開天流傳下來的法訣祭煉出法寶,又有何等威能」。

    想到開天之初祖龍欲要擊穿天地的樣子,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火熱,太強了,祖龍太強了,要不是天地意志降臨,將其擊殺,只怕這方天地已經為了龍族的天下。

    慢慢站起身,玉獨秀那強壯的身體居然微微一陣晃悠,這一年來每日都消耗精氣,玉獨秀的消耗太大了,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看了眼旗旛,玉獨秀將其拋入岩漿中:「這旗旛此時已經與我發生感應,稍有異動就會被我感知,將其拋入地火岩漿,用地火孕養祭煉,最好不過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念動之間那旗旛上的符文閃爍,一道法力注入旗旛之中,卻見那旗旛微微一沉,向著岩漿最深處,地心所在沉了下去。

    「南方烈焰旗已經基本練成,尚差一個旗杆,這南方烈焰旗乃是三味真火以及火劫之力洗煉而成,旗杆卻不是能太差了,只是有無旗杆並不影響使用,卻顯得不方便,不美觀罷了,當然了,對於南方烈焰旗的威能也會有些影響,要知道有了旗杆的南方烈焰旗才是完整的法寶,只是想要找到與旗旛材質相配之物,卻是不容易」玉獨秀微微一嘆,這練法寶的材質太好,也是一種頭疼的問題。

    「一年多過去了,也該回去了,算起來小妹修煉已經一年有餘,不知道此時如何了,入道是否順利,我這個做大哥的卻是不合格,居然不管小妹的築基,反而整日裡忙於自己的事情」說到這裡,玉獨秀想起了體內的太素之氣,想起了那個傲嬌的少女,微微一嘆,暫時找不到修煉太素之氣的辦法,甚至於這太素之氣有何功用都不知道。

    不做多想,玉獨秀搖搖晃晃的順著原路回返,春去秋來,玉獨秀所在的山峰已經變了模樣,落葉枯黃,要不是玉獨秀記憶力頗為不錯,此時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過回去的途中,玉獨秀看到許多身穿太平道真傳弟子法袍的修士鬼鬼祟祟的在自家山峰附近轉悠。

    玉獨秀不動聲色的繼續向著山峰上走去,耳朵微微一動,卻是將一邊男子的嘲笑之聲收之於耳中。

    「師弟你看,那小子面色蒼白,顯然是傷了根基,定是酒色過度,不加節制,與大道之途已經無望,居然也來打那辟火珠的主意,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男子遠遠的看著玉獨秀,對著身邊的男子道。

    那男子嘿嘿一笑:「年輕人不知道節制也實屬正常,不過那妙秀已經閉關一年半了,這一年半不見山上半隻人影下來,難不成那小子要閉關三年不成?」。

    說著說著,卻見這男子面上露出苦惱之色。

    另一男子笑道:「那妙秀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是新入門的真傳弟子,連法力都不知道才修行了幾年,居然敢將辟火珠拿在手中,真是不知死活,那辟火珠也是他一個新晉弟子能夠擁有的,你我若是能奪得辟火珠,度過火災的把握當有七八分,這辟火珠以前在許一娘手中,咱們無可奈何,但他一個新晉弟子,只要使些手段,就能讓他乖乖低頭」。

    「也是,一個新晉弟子不知道修行之路的厲害,居然心存僥倖,別說閉關三年,就算是閉關三十年又能如何?,你我等人那個沒有幾百年法力在身,那小子沒有靈藥,就算是修煉到死,也追不上咱們」。

    玉獨秀逐漸遠去,兩個人談話聲斷斷續續映入耳中,這一路走來,玉獨秀怕不是碰到了十幾波人,只可惜這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認不得玉獨秀,不然玉獨秀休想這般安然上山。

    對於眾人將自己看成也要奪寶的,甚至於對自己百般譏笑,玉獨秀卻沒有理會,等自己恢復過來,未必會怕了這群人,這些人來這裡奪寶,定是沒有完全度過三災,要是以前玉獨秀還會顧忌三分,但現在掌握了劫之力量的真正奧義,等閒手段豈會被他放在眼中。

    說來也可笑,雖然眾人對玉獨秀百般嘲笑,但卻依舊沒有放鬆敵意,那股敵意玉獨秀能感覺到,甚至於他的毛孔做出反應,瞬間豎立起來。

    虛空中一點點劫力向著玉獨秀匯聚,這是眾人給玉獨秀帶來的劫力,這些劫力欲要化為鎖鏈纏繞到玉獨秀身上,只是尚未接近玉獨秀,就見其周身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吸力,瞬間分解了鎖鏈,將其吸納入趕山鞭,成為了趕山鞭的養料。

    「不知道這群人日後與我相對之時,會不會因為今日白白放過我而惱羞成怒」此時玉獨秀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麼一個想法。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22
第一百章 出人預料的結果
    瀑布依舊奔騰,肅殺的秋季,對於瀑布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許瀑布中的鯉魚肥胖了許多,想起鯉魚,玉獨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錦鱗,仙人啊,不死不滅的存在,在這方世界或許可以比擬前世小說中流傳的聖人了吧,自己居然救了一位聖人,這因果還真夠大的。

    想到因果,玉獨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紅雲,瞬間打了個寒顫,驅散了所有的雜念,繼續向著山下走去。

    「哥」還未到山頂,玉獨秀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身著道袍的女子,女子容顏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粉雕玉琢,甚是可愛。

    「十娘,修行的怎麼樣了」玉獨秀不急不緩的來到玉十娘身前,輕輕擦去少女玉面上的淚滴,露出溫和笑容。

    「還好,十娘每天都打坐修煉,這山上就十娘一個人,十娘想哥哥,或者是無聊的時候,就會修煉,如今也有法力在身了」玉十娘笑著顯擺自己的法力,顯然能走上修行之路,了卻了少女的一塊心病,此時能與自己最親近之人分享,玉十娘所有不快與思念都丟置於腦後。

    感受著少女掌中翻滾的法力,玉獨秀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睜開眼道:「一年多的法力,十娘果真很有天賦,很用心,再有一年半,就是拜師之際,到時候門派自有安排」。

    說著,玉獨秀抱著玉十娘走進屋中,玉十娘端上一杯泉水,這裡是沒有茶葉的,山上都是苦修士,不講究口舌之慾。

    這次煉寶,玉獨秀損耗頗大,回來沒多久,指導了玉十娘修行的法門之後,玉獨秀開始閉關了,真正的閉關,要恢復自己體內虧空的氣血與精氣。

    萬載人參小心的扯下一根參須含在嘴中,濃郁的元氣滾滾降落,氣血衍生,脊椎大龍在不斷震顫,太極樁不動如山,煉化著精氣。

    一根人參須,就將玉獨秀的精血虧損補滿,甚至於還略有剩餘,來滋潤脊椎大龍,淬煉骨骼。

    「不愧是萬載人參根須,這藥效就是強悍,怪不得那避惡為了人參顧不得臉面,以大欺小,那宏法沒有拉下臉面來與我爭奪這人參,人格還是不錯的」玉獨秀摸摸下巴。

    氣血充足,玉獨秀開始端坐在瀑布前,吞吐周邊的水元氣,瀑布流過,所有水元氣瞬間被掠奪一空,被玉獨秀周身竅穴吸納,然後轉化為一絲絲精純的元氣,來彌補玉獨秀的精氣虧空。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掌教童子趕了過來,見到玉獨秀之後,臉上的笑容仿若一朵花一般:「師兄出關,想必是練成了法寶?」。

    此時玉獨秀雖然彌補了氣血,但依舊有些不足,面色蒼白,腳步略帶虛浮。

    「你的身子怎麼這般虛弱?」童子眼睛倒是尖的狠,一眼看出來此時玉獨秀狀態不對。

    「走火入魔了?」童子滿臉驚詫。

    玉獨秀苦笑著搖搖頭:「那法寶祭煉起來可不容易,我已經休養了一個月,卻依舊顯得氣血虛弱」。

    「哦」聽聞此言,童子來了精神:「究竟是何等法寶,居然讓師兄這般折損元氣,可是練成了?」。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是練成了」。

    「可否一觀?」童子露出熱切目光:「若是能有法寶耍耍,日後定會羨慕死他們」。

    玉獨秀不知道童子說的「他們」是誰,但此時卻無法答應童子的請求:「那法寶被我扔在岩漿中孕養,尚不到出世之時」。

    童子聞言居然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露出遺憾之色:「可惜還沒好,不知道這法寶何時練成?」。

    玉獨秀掐了掐手指:「法寶理論上算是練成了,但卻需要孕養,這孕養時間不好說,還需要看情況,長則幾十年,短則幾年吧」。

    「這麼長時間?,山下眾位弟子、前輩對師兄虎視眈眈,師兄沒有法寶,如何應對?」童子聞言拍了拍額頭,做出焦急之色。

    「無妨,土雞瓦狗爾,不值一提」玉獨秀當然不將山下的眾人放在眼中,玉獨秀如今法力雖然不到五百年,但四百年總是有的,與眾人相差不多,又有大神通在身,如何怕了山下那群人。

    「師兄有自信是好事,只是那群弟子都修煉了幾百年,師兄不過是修煉幾年,這如何與之相比」童子目漏遲疑。

    玉獨秀一笑:「無妨,我也是有大機緣之人」。

    童子聞言不再多說,只是點點頭:「這裡是不能住了掌教有令命你前往碧秀峰,你已經拖延一年半,此時既然回來,卻不好耽擱,沒準山下那群人是掌教對你的考驗也尚未可知」。

    童子說完之後,對著玉獨秀道:「可有東西要整理,我帶你去碧秀峰」。

    玉獨秀看向玉十娘,玉十娘拿起一個小包裹,隨後搖搖頭:「都在這裡了」。

    「那咱們就走吧」童子道。

    三個人各懷心事,路上沒有說話,眼見著遠處出現一個人影,玉十娘面色緊張,玉獨秀的事情她也有所聽聞,面對那些前輩,自然是緊張無比。

    那人影遠遠地看了一眼眾人後,卻搖搖頭轉身離去,嘴中還嘀咕道:「居然是那個廢柴,那小姑娘倒是水靈,也不知道是那個峰的道童,害得老子白跑一趟」。

    說著,那修士晃晃悠悠走開。

    周邊其餘的修士也被驚動,眾人紛紛上前觀看,待看到玉獨秀後,眾人露出晦氣之色,這個廢柴當初大家一起看到他上了山峰,此時下山,卻引得眾人興師動眾,眾人自然不怎麼高興。

    至於說這廢柴有沒有上山得到辟火珠,眾人只能呵呵了,宗門有規定,對方閉關期間任何人不得闖關打擾,免得誤了對方修煉機緣,這可是宗門最忌諱的事情,誰敢觸犯?。

    得了,顯然眾人先入為主,竟然沒有人想到那病秧子居然是宗門新晉弟子的第一人玉獨秀。

    至於說道童與玉十娘,眾人卻沒有在意,掌教身邊的道童大家都見過,自然不好招惹,那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沒準是玉獨秀身邊的道童,眾人可不會認為玉獨秀會將辟火珠那種重寶交給一個道童收存。

    於是,在童子詫異的目光中,玉獨秀一行人居然順利無比的走下山,一路上向著碧秀峰行去。

    「師兄,這群人是衝著辟火珠來的,卻為何沒有與你為難?」童子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鬱悶的抓了抓頭髮。

    「哈哈哈,或許我周身存在王八之氣」玉獨秀自得的道。

    「王八之氣是什麼?」道童不解。

    「王八之氣乃是一種氣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王八之氣一散發,眾人納頭便拜,欲要爭先恐後做我的跟班」。

    看著玉獨秀戲謔的眼神,童子哪裡還不知道被耍了,頓時鬱悶的撅了噘嘴:「師兄在戲耍人家,虧得人家還在為師兄擔心」。

    玉獨秀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不知道這碧秀峰在哪裡?」。

    「碧秀峰乃是我太平道諸多山峰之一,在太平道內部也是赫赫有名,掌教真人此意,定是希望師兄拜入碧秀峰一脈,只是到底如何選擇,還需師兄自己斷絕,拜師之事,掌教也插手不得,一切要看師兄的」。

    「哦」玉獨秀一愣,居然是掌教的意思,這其中就有的考慮了,掌教這麼做有什麼用意,身為一個無上大教的宗主,自然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每一步都有著他的目的,那麼讓自己拜入碧秀峰的目的在哪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0
第一百零一章 下馬威



    站在的高度不一樣,注定視野不一樣,玉獨秀兩世為人,也猜不透掌教到底是何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隨遇而安。

    碧秀峰果真和他的名字一樣,即便是百花肅殺的秋季,此山峰也春常在,四季碧綠,景色宜人。

    「掌教已經和碧秀峰的執事溝通過了,這碧秀峰你隨意住,直到為期三年的考核之日,你拜師結束之後,再決定去留,若非得你允許,這碧秀峰的眾位弟子也不會踏入你修行之地半步」童子面色嚴肅道。

    玉獨秀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好風景,山川秀麗,卻未免太過於平靜,不見風雨洗刷」。

    玉獨秀心中起了立威的心思,隨著與眾人的接觸,越加知道實力的重要性,有的時候光有實力不行,還需將其展現出來。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手中掐了法訣,丹田中趕山鞭光華閃爍,玉獨秀手指指天:「風起」。

    一陣狂風湧起,飛沙走石,壓低了草木,憑空讓整個碧秀峰降低了三尺。

    碧秀峰內,眾位弟子在狂風中站立不穩,左右搖擺。

    某一個殿堂內,一老者輕輕一笑:「這小傢伙也算是有些心機,知曉下馬威一詞,這是在給我碧秀峰的修士下馬威啊」。

    老者雖然這般說,但卻沒有施法制止住狂風,反而笑呵呵的看著:「這般狂妄,倒要看看你實力如何」。

    碧秀峰廣場中,正在聽道的眾位弟子紛紛驚醒,講道之音被狂風吹散。

    那端坐在高台上的修士對於狂風不言不語,所有狂風近其三尺,自動消弭。

    有弟子面紅耳赤的站起身,大喝道:「那個在我碧秀峰搗亂」。

    說著。卻見這弟子在狂風中定住身形,拿出一道符紙拋在空中:「定」。

    這定風符只是定住了方圓十幾丈的狂風,十幾丈外狂風依舊。

    那弟子面紅耳赤敗下陣來:「我不善使風雨。那位師兄弟精通風雨之道,還請出手止住這猖狂之勢」。

    「我來」卻見一弟子帶著髮冠走出。這弟子手中執了一小旗,那旗子迎風便長,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風停」。

    狂風依舊,回應那弟子的只有烈烈狂風。

    山腳下,玉獨秀自然感應到有人在與自己鬥法,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下一刻伸出第二根手指:「雲起,霧起」。

    三兩個呼吸間。雲霧就彌蓋了整個碧秀峰,碧秀峰乃是太平道內主峰之一,稍有動靜就會引人矚目,此時鬥法露出這般動靜,眾位長老老怪紛紛驚醒,將目光投射到這裡。

    那執旗的弟子面色漲紅,不斷的搖晃著獵獵作響的旗子:「風停霧散,風停霧散」。

    山腳下,玉獨秀手指彈出一道風刃,那風刃化為龍卷。刮向山頂,那旗子瞬間被旋風捲中,脫手而去。

    「我的旗子。我的旗子」那弟子大驚失色,趕緊手忙腳亂的向著那旗子刮跑的方向追去。

    「我來」一個面色莊嚴的弟子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手中一顆種子拋了出去,那種子迎風便長,呼吸間已經長得幾百米,穿過山峰,直插雲天。

    「樹大招風,給我定風」那弟子手中掐了法訣,大樹枝椏搖晃。產生一股狂風,欲要將玉獨秀的狂風擾亂。同時那大樹不斷吸納空氣中的霧氣,欲要將這一片雲朵吸乾。

    「痴心妄想」玉獨秀面無表情。目光卻變冷:「給你個教訓」。

    「化風為刃」玉獨秀緩緩吐出幾個字。

    一句令下,滿天狂風化為大小不一的風刃,長的約有幾丈長,短的也有幾十釐米。

    滿天風刃一窩蜂的衝向那樹木,瞬間打破了樹木周邊的狂風,三兩個呼吸間樹木被攪成齏粉,木屑滿天飛。

    山石草木紛紛破碎,大地被風刃颳起了厚厚的一層岩石。

    「好強大的風刃」觀戰的眾位長老紛紛驚呼,再看向玉獨秀哪個方向目光中充滿了謹慎,就是那些心懷鬼胎的長老都在一瞬間堰息旗鼓,在好生謀劃一番再做決定不遲。

    這就是玉獨秀的目的,它本身法力不弱,雖然與那些千年老怪比起來相差甚遠,但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潛力,未來自己的成長,讓他們心生顧忌,等到自己拜師之後,自然會有師長扶持。

    眼見著自己法力化出的樹木被捲成了齏粉,甚至於那狂風不停,向著他奔來,那廣場上的眾位弟子紛紛失色,這風刃的厲害大家可親眼見過,岩石都能攪成粉末,若是刮在身上,那還不要了小命?。

    還好,台上坐著一位長老,讓眾人沒有離地而逃。

    眼見著自己即將殞命與風刃之下,那漢子大呼道:「吾命危矣」。

    卻不曾想,那風刃居然在瞬間化為柔和的清風,自其面門刮過,微風拂面。

    男漢子一愣,就算是那觀戰的掌教也不得不稱讚一聲:「好法術,已經到了掌控自如的程度,若是單論術法掌控,就算是他也遠遠不及」。

    「此子對術法的掌控已經到了化境,至少在呼風喚雨上如此」碧秀峰的那個老者摸摸鬍鬚,眼中閃過讚賞,呼風喚雨之術他見過,但這能攻擊,能殺人,而且威力還這麼變態的呼風喚雨,他還真是頭一遭遇到。

    眼見著眾人心中已經起了忌憚,玉獨秀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過猶不及,那些老傢伙不好意思對自己出手,若是自己弄的太過火,他們定會不介意跳出來以大欺小找回面子。

    「雨至」玉獨秀只是吐出兩個字,傾盆大雨灑落而下,整個碧秀峰瞬間被雨水洗刷了一遍。

    玉獨秀周身十丈乾燥如常,猶若另一個世界,十丈之外乃是雨之世界。

    一炷香過後,童子趴在玉獨秀耳邊道:

    「師兄,差不多了,在下下去,這雨水就氾濫成災了,那些長老就有機會出手,咱們得不償失了啊」。

    童子站在玉獨秀身邊,露出一絲欽佩之色,以前雖然看中玉獨秀的潛力,但未曾想到這新晉弟子玉獨秀居然這般變態,在術法掌控上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就是那些老弟子也不是對手。

    玉獨秀點點頭:「雲開霧散」。

    收回法訣,一句雲開霧散,風雨收歇,一道彩虹懸掛於碧秀峰上。

    那殿中的老者摸著鬍鬚仰頭大笑:「哈哈哈,這弟子不錯,不錯,既然到了我碧秀峰,自然沒有讓出的道理,還要多謝掌教,這等良才美玉,我碧秀峰承情了」。

    眼見著自家弟子被欺負,這老祖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滿面春風,似乎遇到什麼喜事一般,開心不已。

    碧秀峰腳下,眼見著風雨歇息,童子拉著玉獨秀的手就向著山中跑去。

    玉獨秀不滿的拽了拽袖子:「跑什麼」。

    「師兄,你這次得罪人得罪狠了,雖然咱們要立威,但你這太猛烈,整個碧秀峰所有老一輩弟子都被你壓下去,你讓他們的臉往哪裡放,幾百年的修行都修到了狗身上不成,我若猜得不錯,他們定要找你理論,咱們趕緊到你駐紮之地,哪裡有碧秀峰峰主的令喻,他們不敢進去,等過一段時間眾人的火消了下去,你再出來」童子著急忙慌的拖著玉獨秀向前跑,玉獨秀聞言無奈的抱著玉十娘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山上此時早就亂成一鍋粥了,眾位弟子此時紛紛叫嚷著要找到這挑釁之人,在與其比鬥,做過一場,還好童子見機的早,不然玉獨秀下場定然淒慘無比,要知道術業有專攻,眾位弟子雖然呼風喚雨抵不過玉獨秀,但別的方面定是比玉獨秀強了一籌不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0
第一百零二章 哭啼聲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玉獨秀站在山石上瞭望著遠處的風景,露出一絲絲溫潤的笑容。

    果真那次鬥法之後,玉獨秀周邊消停了許多,再也沒有人圍在山腳下,顯然下馬威起到了作用,欺軟怕硬乃是人之本性,嘆之奈何。

    「哥,你去休養元氣,在這裡幹什麼,童子說你傷了元氣,要是不能及時彌補,則要損了根基,誤了道途,這可不是小事」玉十娘帶著髮冠,穿著道袍一副小大人樣子教訓玉獨秀。

    玉獨秀笑著轉過身揉了揉玉十娘的發鬢:「丫頭,還管起我來了,最近功課做得怎麼樣?」。

    玉十娘聞言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跑回屋子。

    如今玉十娘也不過是十二歲的小蘿莉罷了,過了今年,玉獨秀就要十七歲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接近五年了,不得不讓人嘆一句,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我若不能證就仙道,不知道是否也會死在這把殺豬刀下,理論上說,生死病老也算是一種劫數」玉獨秀背負雙手,面容猶若溫玉,手指晶瑩,彷彿是上好的羊脂,肌膚細膩。

    他能感覺到自己脊椎大龍在不斷輕微震顫,發出一聲聲咆哮,祖龍真血在其中不斷換血融合,淬煉自己的脊椎大龍,什麼時候祖龍真血徹底與自己的脊椎大龍完全融合,那玉獨秀的脊椎就會成為無上神器,可以洗髓伐毛,周身換血,形成屬於他玉獨秀自己的祖血。

    「開天有劫,劫隨道生」玉獨秀喃喃自語,眼中的天地乾坤變換。那滿山的草木都籠罩著一層灰色,他看到那草木在凋零,卻又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阻止了。那股奇異的力量改變了天地法則,強行逆轉了乾坤天機。顛倒了陰陽,不斷為草木提供生的力量,用來對抗那大劫之力。

    玉獨秀不語,沉默了一會才道:「修為若是能強大到一定程度,也能在某些方面對抗一些劫數」。

    玉獨秀自語,隨手手指緩緩點出,那空中的灰色霧氣瞬間向著其手指凝聚而來,呼吸間化為了一條細小的鎖鏈。鎖鏈橫空而起,所過之處草木枯黃,所有的元氣生機瞬間被其掠奪一空。

    「劫之力量,才是這天地間最為霸道的力量」玉獨秀仰頭看天,天空中白雲悠悠,散去了劫之力量,玉獨秀欲要轉身回屋:「天地間的大劫如何誕生的?,就是修士違背了生死輪迴,干涉了天地運轉,阻礙了劫之力量的生死幻滅。劫之力量不能發洩出去,就會不斷積蓄,最終量變到質變。成為了天地間的無量量劫」。

    看到這碧秀峰死劫之力被人強行拖延對抗住,玉獨秀心中升起了明悟。

    回到屋內,小妹正坐在床前打坐,玉獨秀靜靜的拿起一本書籍,慢慢研讀。

    很普通的書籍,至少是相對於真傳弟子來說,是很普通的書籍。

    「太平大道歌」玉獨秀緩緩吐出太平道道歌中的字符,這太平大道歌初次吟唱之時,並未感覺有何不同。但當玉獨秀靜下心來慢慢研讀品味之時,越發覺得這太平大道歌不同尋常。字裡行間都蘊含著一股奇異的意境,讀著讀著就不由令人心神沉浸其中。

    「這太平道最普通的大道歌內蘊含有天地至理。乃是祖師當年證道後親自撰寫出的第一本書籍,隨後才創出我太平道無上*」說完之後,玉獨秀沉浸其中,體內的太平道法力在不斷流轉,至於那真傳弟子修煉的太平真解,被玉獨秀暫時放在一邊,他感覺這太平大道歌要比太平真解有意思的多。

    「嗚嗚嗚,,,嚶嚶,,,,」遠遠的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將玉獨秀從書中驚醒,睜開眼時天色已經見晚,夕陽西斜,玉十娘也睜開眼睛順著窗子,向著哭聲的方向看去。

    「是個女子」玉獨秀將書本緩緩合上,對折起來拿在手中,左手書籍敲擊著右手手心。

    「我去看看」玉十娘跳下床鋪,向著外面跑去,玉獨秀張了張嘴,將想要叮囑的話嚥了回去,玉十娘可是個鬼精靈,當年尚且年幼就能照顧自己,用不得自己叮囑。

    沒過多久,就見玉十娘面色沉重的走了過來,滿臉的不快。

    「怎麼了」看到玉十娘陰沉的面孔,玉獨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推測。

    「是這碧秀峰的內門弟子」玉十娘道。

    「內門弟子?,這驪山總壇不是只有真傳弟子才能進入嗎?,怎麼跑出來內門弟子?」玉獨秀一愣。

    玉十娘翻翻白眼:「哥,虧你還是太平道真傳弟子,連自家門派的基本情況都不瞭解,誰說這驪山總壇就沒有內門弟子,這裡不但有內門弟子,還有雜役弟子,以及一些修行之人的親人,比如說我」。

    玉十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玉獨秀訕訕一笑,說起對這驪山總壇的熟悉,他還真及不上玉十娘,自從玉獨秀踏上這驪山總壇之後,除了修煉就是外出祭煉法器,留在門派的時間真沒有玉十娘多。

    玉獨秀從袖口掏出一顆明珠,放在桌子前的支架上:「內門弟子跑到這裡哭什麼?」。

    玉十娘嘆了一口氣:「這女孩父母都是貧苦出身,前些日子有兩位真傳弟子下山執行任務,遇到這女孩子,感覺其資質不錯,就帶了回來,只是可惜,前幾天那兩位真傳弟子在外面執行任務之時,意外都隕落了,這女孩子在門派內無依無靠,成為了孤苦伶仃的可憐人,以前有兩位真傳弟子護持,自然是順風順水,但修行界乃是弱肉強食之所在,兩位真傳弟子隕落,這女孩的日子可想而知」。

    玉獨秀緩緩的用書籍敲擊著手心,玉十娘的話給了他很大觸動,這修行界弱肉強食,自己活著的時候能護持住妹妹,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突然間去了呢?。

    「還需盡快為十娘尋找一個師長靠山才是」玉獨秀內心暗自盤算道。

    「哥,你有沒有聽我說」眼見著玉獨秀神遊物外,玉十娘惱怒道。

    「哦哦哦,在聽,這悲傷故事修行界每天都在發生,有什麼大不了的,打坐修煉吧」。

    「哥,你怎麼這麼冷血」玉十娘噘著嘴,氣呼呼道。

    玉獨秀笑而不語,轉過身看著窗外:「修行界,就是如此,這裡是我的山頭,除了我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半步,我讓其留在這山頭,已經是法外開恩,還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我為其復仇不成?」。

    玉十娘表情一滯,果真是說不出話,氣呼呼的坐下。

    過了一會,見到玉獨秀依舊不理自己,玉十娘翻箱倒櫃,拿起一套衣衫,向著屋門外走去。

    看著玉十娘的背影,玉獨秀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天剛剛亮,玉獨秀就起身來到岩石前,對著初升的紫氣一陣吞吐,隨後開始練習自己的太極樁,內家拳貴在持之以恆,不得半分鬆懈,一日不練百日松,十日不練一場空。

    突然間玉獨秀耳朵動了動,動作略作遲緩,眼睛不著痕跡的向著遠處看了一眼,慢慢的收了功,手中一道風刃向著遠處射去。

    「哎呦」一聲,山石滑落,人體跌倒之音響起,玉獨秀定睛一看,卻見一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狼狽的趴在草叢中,神態慌張。

    「你是何人,居然敢偷看我練功」玉獨秀面無表情道。

    「我,,,我,,,我,,,」那少女說了幾個字,一著急卻又哭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0
第一百零三章 李薇塵



    「哥」這個時候,玉十娘從屋子中衝了出來,擋在女孩面前,女孩的面容被散亂的發絲遮擋,蓬頭垢面,看不真切。

    看著好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的玉十娘,玉獨秀手掌動了動,看了看那女孩子,這女孩子年幼,卻經歷坎坷,若玉十娘所說為真,幫助他一番倒也無妨,若是假的,那就可怕了,是不是有人對自己依舊有所企圖,意圖想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接近自己?。

    玉獨秀可沒有玉十娘那麼單純。

    玉十娘拉著女孩向著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各種安慰:「你不要哭,我哥哥看著凶,但其實人很好的」。

    話雖如此說,但那女孩啜涕不停。

    玉獨秀乾脆走進屋子,這太極拳也不是別人看就能看懂的,若是光憑眼睛就能看懂,那後世早就沒有什麼師承了,大家隨便看兩眼都能看懂的大路貨色,誰會去拜師學藝?。

    每日做好飯菜,玉十娘都會將其裝了一份送給遠處樹林中的女孩,玉獨秀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只是心中的那份防禦警惕卻始終未曾鬆懈下來。

    第三日,童子的到來為玉獨秀解了局面,面對著玉獨秀的詢問,童子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才道:「確實是有那麼回事,前幾日兩位真傳弟子隕落,門派震動,掌教親自查探此事,至於這女孩是不是真的是那兩位真傳弟子帶回來的,我卻不知道」。

    玉獨秀默然,童子眼睛轉了轉:「這件事說來也容易,我回去之後找人探查一番,就可知真假,若是假的。總歸會有蛛絲馬跡」。

    「不行,這件事還請師弟親自探查一番才好,別人我不放心」玉獨秀急忙道。

    童子點點頭:「也好。師兄明日等我消息」。

    說著,童子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童子才滿頭大汗的來到山峰上:「師兄,查到了,這事情是真的,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玉獨秀點點頭:「有勞師弟為我走了一遭」。

    「師兄說的哪裡話,咱們這關係,用得著提謝字嗎?,多傷感情」童子呲牙一笑。抹了一把汗水。

    玉獨秀點點頭:「確實是不能提謝字,是在下失言了」。

    師兄弟二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黏糊了一會之後,童子提出告辭:「師兄,掌教哪裡有好多瑣事需要小弟處理,今日就到這裡,小弟告辭了」。

    「掌教的事情要緊,師弟自便即是」。

    童子走遠,玉獨秀在屋中緩緩踱步。耳朵聽著遠處樹林中的竊竊私語,心中一軟,終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這個年紀在後世還是小學生,整日裡活在幸福的童話裡。

    晚上,夜幕降臨,玉十娘與玉獨秀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張方桌,方桌上是上好的食材,這些都是門派供應的。

    「哥,她居然不會修行。那兩個真傳弟子將她帶回來,還沒有助她步入修行之路。跨過修行的大門,就已經應劫了」玉十娘看著玉獨秀的臉。小心翼翼的道。

    玉獨秀筷子一頓,夾住了一塊蕃薯,然後將蕃薯夾入碗中,抬頭看著玉十娘:「你要說什麼?」。

    「沒,沒有什麼」看著玉獨秀毫無表情的面孔,玉十娘將到嘴邊的話語嚥了下去,沒想到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哥哥威嚴起來居然這般厲害。

    玉獨秀知道玉十娘想要說什麼,只是法不輕傳,玉獨秀此時雖然是真傳弟子,但卻沒有拜師,沒有授傳*的資格,玉十娘修行*的資格得來不易,要是胡亂開口,一旦那大神通之人感知,要是妹妹被剝奪修行*的資格,玉獨秀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第二日,紫氣東來,玉獨秀盤坐在岩石上,下意識的看了眼遠處的叢林,在一顆槐樹下,一幼小瘦弱的身影蜷縮著身子,衣衫上沾滿了露水。

    玉獨秀輕輕一嘆,這種露宿的滋味不好受,漫漫長夜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享受,但對這露宿之人來說,是一種煎熬,折磨。

    手指一彈,一道火苗閃出,瞬間將周邊的水霧蒸乾,空氣瞬間變得乾爽。

    此時紫氣東來,玉獨秀瞬間大口吞下紫氣,孕養法力。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之後,玉獨秀睜開眼睛,一道紫華在其眼中閃過,轉頭望去,卻見那樹下的少女早就醒了,蓬頭垢面的看著自己,唯有一雙眼睛甚是清澈,透漏著強烈的渴望。

    玉獨秀沒有像往日一般站起身,而是從懷中拿出了太平大道歌,出口誦讀,一股莫名的韻律浮動,擴散在山川之間,那乾瘦的人影也不由自主被奇異的韻律帶入一種莫名的意境。

    連續讀了三遍,玉獨秀才緩緩站起身,看了看瘦小的人影一眼,依舊沉浸在道韻之中,無法自拔。

    「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我雖然無法傳授你入道之法,但你卻可以無意間聽到無上真言,這樣一來就無法牽扯到我身上,日後宗門責問,我也可以盡數推脫」說完之後,玉獨秀回了茅草屋。

    一連三個月,第三個月的時候,玉獨秀看到那瘦小的身影頭頂上一抹清氣升騰,這是匯聚了法力的表現。

    「火候到了,日後能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看了一眼那瘦小的人影,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獨秀剛剛離開,那沉浸在道韻之中蓬頭垢面的身影突然間睜開眼睛,一雙眼睛中透漏著前所未有的神采。

    吃早飯的時候,玉獨秀吃了一口米飯,突然對著玉十娘道:「那小姑娘也怪可憐的,你讓她洗漱一下,就搬進屋子中住吧,也和你有個伴」。

    「什麼?」玉十娘的動作頓住,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續三個月都沒有鬆口的哥哥此時居然鬆口了,這令玉十娘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面對玉十娘的疑問,玉獨秀沒有開口重複,只是皺了皺眉,繼續吃著米飯。

    這個時候讓她搬進來,玉獨秀自然有考究,已經傳完入門*,此時再讓她搬進來,倒也省了一些麻煩。

    你或許要問,為什麼之前不讓他搬進來,這小傢伙在搬進來之前,已經懂得了修行之法,日後宗門不追究也就罷了,若是追究起來,玉獨秀自有說辭。

    此舉不免有些掩耳盜鈴,但卻偏偏疏忽不得,這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就需要掩耳盜鈴。

    下午,當玉獨秀第一眼看到那瘦小身影真容之時,明顯的愣住了,一雙眼睛似乎失去了神采,彷彿在回憶什麼。

    女孩面容清秀,周身換了一身潔淨的道袍,怯生生的看著玉獨秀。

    許久之後,玉獨秀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對著那女孩溫聲道:「你姓什麼?」。

    「我姓李」女孩怯生生道。

    玉獨秀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女孩雖然稚嫩,但卻有著美人坯子,一雙眼睛怯生生的,更惹人愛憐。

    玉獨秀對小女孩自然沒有什麼猥瑣的心思,只是這小女孩與他前世的一個故人太相似了,樣貌相似。

    「我叫李薇塵,我娘說我像是薇塵一樣,不值一提」聲音雖小,但卻很清晰。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玉獨秀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你可曾修行過道法?」。

    女孩搖搖頭:「我家中貧窮,這山中的師兄都瞧不起我,沒有供奉送上,窮人家的孩子是得不到修行的資源的,師門長輩也不願意指導我」。

    大門派走的是精英路線,一代弟子中有一人可以一枝獨秀能壓服天下所有宗門弟子即可,其餘弟子不過是備胎,或者是為這個一枝獨秀的弟子服務的。

    其餘弟子雖然被宗門看中,但卻少了許多關注,就算是真傳弟子也是這樣,雖然有許多特權,能得宗門無上*,但與那領袖的弟子無法相比,差距就像是真傳弟子與內門弟子一般大。

    「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修行吧,收徒之日即將臨近,能走到哪一步看你造化」說完之後,玉獨秀目光複雜的轉身離去。

    此時玉獨秀忽然間變了想法,或許有的人不理解玉獨秀這種惹禍上身的行為,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這種感覺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更何況這「熟悉」的故人與他關係還不一般,在這異界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明明知道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但玉獨秀依舊無法放下,說他傻,說他痴也罷,但玉獨秀就是這樣選擇的。

    只是,要將其帶在身邊,還需一些謀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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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六甲奇門



    仙道縹緲,修仙之途無貴賤,但卻有人將其分出了高下,一些富貴人家子弟,資源多,與窮苦人家的孩子相比,自然是佔盡優勢,在修行之初就遠遠的將窮苦人家的孩子甩開。

    看著衣著樸素的李薇塵,玉獨秀眼中含義莫名,那稚嫩的話語依稀漂浮在耳邊:「我叫李薇塵,我娘說我像是薇塵一樣渺小」。

    「修行之途,第一步是入定,得見智慧之光,能夠內視己身,運轉周身血氣,誕生第一縷法力,方才步入道途」玉獨秀手中握著書卷,慢條斯理的道。

    李薇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玉獨秀一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入定,得見智慧之光」。

    看著李薇塵面色莊嚴的坐在那裡,玉獨秀看著遠處的太陽,眯著眼睛,懶洋洋的躺在籐椅下,不斷的搖晃著。

    玉十娘坐在不遠處吐納著天地間的精華,一雙妙目緊緊閉合,像是兩把小扇子。

    「李薇塵,李薇塵,,,」玉獨秀自語,目光迷離。

    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看著遠處鬱鬱蔥蔥的山林,一雙眼睛中閃過青光,神魂內視,三十六神通所化的書籍緩緩打開。

    「如今諸般神通都已經修行到家,接下來就是水磨墨的功夫,還需在尋找一個新的神通修煉才好」。

    三十六神通閃過,玉獨秀體內趕山鞭不斷旋轉,吸納著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不斷滋補己身。

    一個個神通被翻過,但卻沒有一個神通能引起玉獨秀神魂感應,修行神通也是講求機緣的,唯由感應只能說機緣未至。

    機緣,說起來虛無縹緲。但卻實際存在,機緣說有就有,若沒有。你就算是逆天而行,也不會有。

    「六甲奇門」突然間玉獨秀神魂中的書籍一頓。不在翻轉,而是停在了哪裡,一式神通映入玉獨秀眼簾。

    「六甲奇門,乃是道家修行必不可少的神通之一,這六甲奇門可以佈陣,可以推演這世間的變化,甚是玄奧,乃是一門術數。預測之學」玉獨秀閉著眼睛,六甲奇門的神通信息瞬間流入腦海,然後被其吸收。

    躺在樹蔭下,玉獨秀靜靜的參悟著六甲奇門。

    六甲奇門可以祭煉出護法神將六丁六甲,這護法神將雖然神位不高,但卻有玄異威能,種種神異之處,非普通凡俗神靈可以比擬。

    「這是兩個世界,也不知道前世那神靈在這個世界是否還能發揮出神威,那三十六神通都可以修行。想必這六丁六甲也差不到哪去。

    這般想著,玉獨秀卻轉過念頭,不去理會那六丁六甲。六丁六甲雖然不凡,但煉製的條件也頗為苛刻,還是先參悟一下這六甲奇門之術吧。

    六甲奇門之術,可以佈陣,可以推演世事變遷,預測過去未來之事,說起佈陣,玉獨秀在此方世界還尚未發現什麼陣法,或許自己層次不夠。或許是這個世界並未有陣法誕生,其中種種緣由。日後自然會清晰。

    坐起身,看著端坐在樹蔭下打坐的李薇塵。玉獨秀輕輕一笑,緩步撿起幾顆石子,不斷在擺弄。

    奇門遁甲乃是前世幾千年的傳承,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吃透的,需要一點點來。

    時間在一點點流過,半個月後李薇塵開啟了靈光,練出了第一縷法力,玉獨秀暗暗點頭,不愧是被太平道真傳弟子看重,並且帶回山上的弟子,這份資質就算是沒有洗髓伐毛,種種奇遇改變體質的玉獨秀,也難以比擬。

    三個月後,玉獨秀手中幾顆石子拋出,卻見空氣微微一陣震盪,周邊山川草木開始扭曲,只是幾個呼吸後,扭曲歸於平靜,山還是那個山,水還是那個水,一切依舊,那幾顆石子卻碎成幾瓣。

    「六甲奇門的大陣調動的是天地之力,天地之力不是那麼好承受的,我這佈陣的手法尚差火候「玉獨秀仔細的看了看碎成幾瓣的石子,然後搖搖頭。

    幾個月的參悟,玉獨秀對於六甲奇門參悟甚大,領悟甚多,但若想要像是之前參悟前幾個神通一般迅速,那是痴心妄想,前幾個神通修煉,都有種種外因促成,玉獨秀參悟這六甲奇門,卻沒有外界相助,想要一步登天,參悟出六甲奇門的真正奧義,還需要下苦工。

    「哥,明天就是大年了」玉十娘穿著道袍,粉雕玉琢的站在玉獨秀身後。

    李薇塵這個少女此時也站在玉十娘身邊,這幾個月隨著對玉獨秀熟悉,卻沒有一開始之時那種怯生生的表情。

    玉獨秀雙手縮進袖子中:「要過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好,師兄好文采,好一個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師兄大才」一個清脆的叫好之音在遠處響起,卻見掌教身邊的童子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在童子身後,跟隨者一群雜役弟子,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蓋著紅綢布,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師兄好文采」隨著走進,那童子再次誇讚了一聲。

    玉獨秀嘴角抽了抽:「我在凡間乃是一名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怎料世事艱難,科舉考試也不是那麼容易,天下士子何其多,這江山被豪門把持,我這寒門弟子又何時有出頭之日?,若是能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科考,我也不會追尋著虛無縹緲的仙道」。

    「師兄乃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如此大才居然考不中一個區區凡間的科舉,可見那凡間之人有眼無珠,也是緣法如此,師兄才有幸入得仙道,這長生不死雖然虛幻,但卻不過是鏡花水月,要知道諸位教祖就是我等修行之人的榜樣,有朝一日我等未必不能像道祖一般,長生不死,俯視大千」。

    玉獨秀點點頭,認同了童子的話,要是能有科考的機會,能享受看得見的榮華富貴,誰又願意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仙道?。

    好在如今玉獨秀真正步入仙途,修行之路不在縹緲。

    對於凡俗間的窮苦人家來說,仙人縹緲,或許只是一個傳說,但這些當時豪門大族,都有弟子投身於各大門派,與各大門派互有牽連,各大門派需要世俗豪門的錢財支持,建立山門,招收弟子,還要養育那一大群人。

    而豪門弟子也可以借助仙門追尋虛無的長生之道,甚至於借助仙門大勢,來增強自家的勢力,大家相互利用罷了,小的門派或許受到豪門大族的控制,但這種有長生教祖鎮壓的無上大教,宗門才是主導,而豪門只是依附於宗門基石的藤蔓而已。

    面對著不死不滅的教祖,不管你是凡間豪門大族也好,掌握乾坤的皇帝也罷,誰敢面對教祖不敬?。

    能活下就是一種資本,能永遠的活下去更是一種大資本,人家活得長久,可以一點點積蓄實力,勢力,謀劃萬古,以千萬年作為棋局,你怎麼和人家比,怎麼和人家斗?。

    「這是何物?」玉獨秀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而是看向那僕役弟子手中的托盤。

    「此乃宗門下發的過年用品,有的是各地豪門大族孝敬上來的,有的是異族供奉,還有的是上面的賞賜」末了,童子還加了一句:「當然了,這待遇只有真傳弟子才有」。

    玉獨秀一笑,上前打開一個盤子,卻見錦衣細膩,紋理清晰,手掌觸摸一下,感覺卻是不一樣。

    「這是上好的料子,凡間乃是難得之物」玉獨秀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師兄好眼力,這料子是世俗皇朝進貢上來的,就算是皇帝老兒都沒有多少」童子得意洋洋道。

    一邊說著,童子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李薇塵一眼,這碧秀峰突然間多出一個人,他不能不感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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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年



    「些東西師弟若是有什麼的儘管拿去是」玉獨秀大致將所有物品都翻遍轉過頭對著童子道。

    童子愣隨後眼睛眯起來笑嘻嘻道:「師兄此言當真?」。

    「君子言駟馬難追」玉獨秀語氣淡然既然已經步入仙道凡俗之物雖然對他來很重但卻不是必需品那童子的目光很顯然物品有其的東西童子幫自己很大的忙不如藉著宗門的東西借花獻佛。

    「那弟不客氣」童子搓搓手指步衝到個托盤前將紅色的綢布揭開卻是頭玉獅子。

    「師兄個可以嗎?」童子眼巴巴的著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自無不可」。

    那童子抱起玉獅子狠狠的親口:「師兄玉獅子乃是東海特產的海玉雕琢而成能避暑禦寒是玄妙我此物」。

    玉獨秀眼童子忽閃的目光知道此言不盡實但卻也沒有問只是背負雙手道:「些東西師弟若是儘管拿去是」。

    童子搖搖頭:「能得到玉獅子我很滿意確實不太貪心」。

    到裡童子道:「宗門賜予的雖然是凡俗之物但卻都是凡俗之的極品雖然與修行之途無益但師兄若是下山總歸是能用到的算是法力通天在凡俗也沒有半點用處錢財才是行走天下的關鍵」。

    到裡童子對玉獨秀揮揮手:「師兄我先走。明日再來找你」。

    著將玉獅子用道袍捲起屁顛屁顛的向著山下跑去。

    至於李薇塵。卻沒有問二人都是聰明人。切盡在不言。

    山峰玉獨秀著那群雜役:「將東西都放在地上吧」。

    「是師兄」眾位雜役弟子應聲依次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

    著鋪滿整個地的大托盤玉獨秀向俏生生立在邊的玉十娘與李薇塵:「什麼東西自己拿其餘的都搬進屋裡」。

    著玉獨秀轉身向著遠處的懸崖之處走去。他此時全部心神都在推演那六甲奇門哪裡有時間對凡俗之物浪費光陰。

    修行之路雖然機緣重但自身勤奮才是關鍵不然算是有天大的機緣降臨但你若沒有平日積累沒有準備也會與機緣白白錯失交臂。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句話雖然不全對但卻有幾分道理。

    兩個女孩女性的天賦瞬間發動滿眼都是星星。大呼叫的向著托盤衝去打開個又個的紅色綢布露出各凡間奢侈之物。引得兩個女孩再次呼。

    「修士才是在世界頂端享受的不勞而獲者」著那凡間難得見的極品之物玉獨秀心升起莫名感慨什麼都沒有干卻需得到天下各大家族乃至於皇室的供奉獲得凡間千年見的奇物。甚至於不屑顧其心態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收拾完物品玉獨秀開始帶領兩個女孩修正房屋。貼上的春聯掛上大紅燈籠。

    年總該有年的悅氣氛即便是玉獨秀自己不在乎但也考慮下妹他們的感受不是。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玉獨秀還沒來得及打坐卻見童子頭頂帶個紅色的絲帶滿頭汗水的向著山頂爬來。

    「你住得太高來回趟需休息半天才能緩過氣」童子氣喘吁吁道。

    「今日道觀沒事嗎?怎麼你有空出來?」玉獨秀放棄打坐著染紅的天邊對著童子道。

    童子嘿嘿笑:「誰我不忙過年乃是我驪山大日子我天忙的腳不沾地知道門派裡有些長老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讓他們感覺到歲月的流逝過年的日子被他們驪山上下誰敢馬虎我不是怕會沒時間特意早早過來與你拜個年嗎」。

    玉獨秀笑著搖搖頭沒有什麼只是著遠處的朝陽口哈出口寒氣:「你既然忙不來我裡只需派個人道聲情誼到」。

    童子笑笑沒有話隨後色凝重道:「你那法寶可曾祭煉?」。

    玉獨秀聞言閉上眼睛冥冥之去感應南方烈焰旗的信息過會才掐掐手指利用六甲奇門略作推算:「還需段時間烈焰旗不到出世之時」。

    「那麻煩知道你那辟火珠被許人眼紅那些老傢伙尤其是壽元將近的老傢伙是如此些老傢伙為不讓家族斷傳承香火想盡辦法在即隕落之前培育出在門派的接班人你那辟火珠可以助人度過火災必然逃不過有心人的感應那些老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退去的知道將死之人沒有什麼會讓他們畏懼」童子向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沉默會感受著懷辟火珠的溫熱許久之後才道:「天才地寶有緣者居之我既然得到辟火珠那明此物與我有緣奪我有緣之物是阻我成道修行之路靠的是機緣與氣運我若讓出辟火珠等於讓出來我的氣運氣運之道不進則退我若是失氣運則與仙道無緣我此生求的是仙道若是無緣仙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童子耳卻猶若驚雷震得他精神恍惚許久之後童子才如夢初醒露出明悟之色對著玉獨秀禮:「師兄大才師弟受教」。

    玉獨秀趕緊扶住童子:「見笑只是我個人點見解做不得準」。

    童子認真的搖搖頭:「師兄此言差矣我以前雖然聽人起過豪言壯志但卻顯得片空洞唯有師兄此言雖無詞藻麗但卻蘊含著股大勇氣大毅力當是我輩求道之人該有的決心師兄此言大善師弟日後有所成必是師兄今日之功」。

    玉獨秀拍拍童子的肩膀卻沒有什麼只是向遠處的朝陽:「求道之路猶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機緣縹緲難尋若是遇到威逼味退讓即便是機緣逆天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師弟當記得此言」。

    童子點頭與玉獨秀起著遠處的朝陽眼見著朝陽完全躍出童子才恍然拍著腦袋:「光顧著聽師兄教誨卻忘記件重的事情師兄上山有段日子卻是直沒有去聽長老講道讓不長老心生不滿認為你驕狂自大」。

    「講道?」玉獨秀疑惑道。

    「我與師兄過難道師兄忘記?」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童子愕然。

    「確實是不記得」玉獨秀鬱悶道。

    童子無奈嘆然後道:「每個月都會有長老在月初之時在場講道為眾位弟子解開疑惑知道不是每位真傳弟子都會拜師的有師傅收下對於那些不被眾位長老的真傳弟子門派自然不可能完全放棄於是有講道安排眾位長老依次輪流為眾位弟子講解大道真傳」。

    「還有事?若是知道我自然不會錯過能有師門長輩指導那自然是的總比自己個人閉門摸索強」玉獨秀道。

    著玉獨秀無辜的表情童子滿肚子的話都被憋回去癟癟嘴道「你記得時候不早我先下山」。

    走兩步童子突然轉過身道:「師兄我那李薇塵修法力日後若有人問起直接推在那死去的兩位真傳弟子身上行等再開山門其是否有機會拜入上門下切事度自然由我打點」。

    雖然不知道玉獨秀為何將李薇塵留下但童子還是選擇幫玉獨秀做打點實話個區區外門弟子沒有人會去注意之所以打點不過是玉獨秀如今身邊有許麻煩事防止被人揪住把柄罷。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1
第一百零六章 長老講道



    對於眾位弟子,眾位長老來說,略帶凡塵之氣的新年,給他們清冷苦修的生活帶來了一絲絲生機,但對於遺世而獨立的玉獨秀來說,卻顯得略過於乏味,站立在懸崖之巔,俯視著燈火連綿的驪山總壇。

    遠處的山峰傳來陣陣歌舞,那舞姬乃是皇宮御用,美酒猶若清泉,酒香飄忽十里,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碧秀峰,玉獨秀所在的別院內一片黑暗,唯有依稀的燈火在漆黑的叢林中孜然的散發著微光。

    玉獨秀手指快速掐動,眼中一抹青色的神光浮現,神魂內不斷推演著六甲奇門之術,趕山鞭在不斷顫抖,吸納著被玉獨秀解析的六甲奇門精華。

    「六甲奇門之術威能無窮,若是想要將其煉製大成,尚需一番苦功,想要完全發揮出六甲奇門的力量,還需要祭煉出六丁六甲神,用六丁六甲神來定住八方,借來天地神力」玉獨秀喃喃自語。

    在其身後的房屋中,兩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玉十娘與李薇塵兩個小姑娘坐在屋簷下,手中捏著餃子。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餃子的,餃子是玉獨秀的獨家發明,這麵粉卻是有的。

    李薇塵比玉十娘大了許多,懂得許多事情,兩個小姑娘都是自幼飽經風雨,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熟的很。

    「師兄怎麼站在寒風中了,也不怕冷」李薇塵看著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悄聲的對著玉十娘道。

    修士雖然有法力在身,但若法力不深厚,卻也抵不住寒暑,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李薇塵悄然瞭解到這兄妹二人才不過入道幾年。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此時站在這猛烈的寒風中如何能避得了寒暑?。

    玉十娘撇撇嘴:「誰知道」。

    「這餃子真好吃」看著一個個不斷成型的餃子,玉十娘吞了一口口水。

    「嗯。師兄是天才,這等好吃的食物都能研究出來」李薇塵說著站起身。走進屋中拿了一個貂裘大衣,送到玉十娘身前:「師兄身子骨也不怎麼強壯,怕是受不得寒冷」。

    玉獨秀祭煉法力損耗的精血太過於嚴重,整日裡看起來面色蒼白,一副病態,是以李薇塵有此言。

    「你自己去給他送就好了,我還要包餃子」玉十娘看了一眼袍子,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李薇塵無奈。雙手攥緊了衣袍,略作猶豫,起身向著山峰走去。

    一陣刺骨寒風吹來,李薇塵緊了緊身上的衣袖,將袍子抱在懷中。

    寂靜的山崖之上,腳步聲傳來,打斷了玉獨秀的思緒,轉過身看到李薇塵之後,玉獨秀神態放緩:「原來是師妹」。

    這李薇塵被兩位真傳弟子引入山門,雖然並未真正拜入太平道。但既然已經來到驪山總壇,那自然是太平道弟子,叫一聲師兄倒也無錯。更何況,除了師兄這個詞,還有更好的稱呼嗎?。

    「我,,,我見到山頂寒冷,特意給師兄送了件袍子」李薇塵結結巴巴道,不知道為為何,面對玉獨秀。李薇塵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態,不由自主的緊張。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的。

    看著遞過來的袍子,玉獨秀雖然並不寒冷。但卻也沒有拒絕李薇塵的好意,接過袍子披在身上,玉獨秀轉過身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緩聲道:「師妹家中還有幾人?」。

    寒風撲面而來,李薇塵抱緊雙臂,緊了緊衣袖道:「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

    「仙道無情,師妹踏上這條不歸路,可曾考慮過家中的親人?」玉獨秀幽幽道。

    李薇塵揉了揉鼻子,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雙手:「家中貧窮,父母養不起我,要不是兩位仙師帶我回來,我怕是要餓死了,父母養我弟弟尚且困難,哪裡還有餘糧養我」。

    李薇塵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猶若寒風中柔弱的花骨朵,倔強的迎著東風,不屈不撓。

    玉獨秀沉默許久,才道:「恨他們嗎?」。

    李薇塵一笑,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不知道是被北風吹得,還是被戳中了傷心事:「談不上恨與不恨,放棄我,則一家人都可以存活,若是想要兼顧我,則全家人都要餓死,就像是現在,要不是遇到師兄,我現在已經餓死在這驪山了,驪山雖然多有世俗奇珍,但那是真傳弟子的福利,對於那些雜役而言,依舊是朝不保夕,這裡雖然財富無數,但我依舊要餓死」。

    「還好你運氣不錯,活了下來」玉獨秀裂開嘴角,北風灌入,隨後又將嘴閉上。

    李薇塵點點頭,很認真道:「我運氣不錯,這世界上好心人也不少」。

    「好好修行吧,修行是唯一能夠改變你命運的機會」玉獨秀轉過身,解下袍子,披在了李薇塵的身上,看著瑟瑟發抖的李薇塵,玉獨秀一笑,率先向著山下走去。

    三個人的年夜飯,默默地吃著餃子,聽著驪山大鐘在敲響,那是跨年的鐘聲。

    收拾一下碗筷,玉獨秀沒有睡覺,坐在夜明珠下,不斷推演著六甲奇門,李薇塵來到玉獨秀身邊,看著玉獨秀手掌在稿紙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奇怪符號,久久不語,只是安靜的看著。

    一刻鐘後玉獨秀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著聚精會神的李薇塵:「在看什麼?」。

    「師兄,我如今已經有法力在身,還請師兄賜我術法」李薇塵站起身,然後跪倒在地。

    玉獨秀動作一頓,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認真的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女孩,心中一嘆,此時他研究六甲奇門,推演過去未來之事,對於人心也自然有掌握,他知道這個女孩沒有安全感,眼前的安逸是別人帶給她的,這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居安思危,不過如此。

    「好」玉獨秀只是道了一個字,這術法的學習,她妹妹玉十娘早就眼饞許久,但卻被他推餒拒絕,看著眼前的女孩,玉獨秀破例了,能用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術法來換取女孩的心安,他覺得還是值得的。

    至於說門規?。

    玉獨秀呵呵了,推演之術不是白修行的,此時他也看出不少門道,掌教似乎很器重自己,區區一個小法術罷了,掌教要是因此為懲罰自己,那就說明他根本不重視自己。

    李薇塵一愣,沒想到玉獨秀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本來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太平道術法的傳授有多嚴格,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李薇塵磕頭不止。

    一邊的玉十娘將目光投向玉獨秀,眼巴巴的望著他。

    玉獨秀裝作沒看見,對著李薇塵道:「起來吧,我這就傳你口訣」。

    說著,玉獨秀運筆如飛,一道法訣被寫在紙上,手指一推,那紙張落在李薇塵眼簾。

    控火之術,在太平道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強的術法,但玉獨秀三十六神通在手,何須捨近求遠,這三十六神通他都不知道何時能夠修成,更呈論其餘的術法,他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分心他顧。

    「哥,我也要,,,」聲音很嗲,玉十娘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學會發嗲了。

    玉獨秀雞皮疙瘩瞬間豎了起來:「你老實修煉術法吧」。

    新年的第二日,童子喘著粗氣來到玉獨秀身前,緩緩的吞了東來紫氣之後,玉獨秀才睜開眼睛道:「怎麼來的這麼早?」。

    「初五是本年第一次長老講道,你可不要錯過」童子話語中意有所指。

    玉獨秀瞬間領會,知曉這第一次講道中會有貓膩,至於說什麼貓膩,看童子你不要問我,我很為難的表情,果斷將所有疑問瞬間吞回了肚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1
第一百零七章 座位之爭



    著童子氣喘吁吁的下山玉獨秀微微笑個朋友交的還真是夠意思年的第次講道不知道其又有什麼貓膩。

    初五玉獨秀身著道袍腳踏雲靴第次走下碧秀峰。

    碧秀峰很大玉獨秀隱居之地離碧秀峰講道的場不遠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到。

    雖然平日裡不怎麼出來但通往場之路玉獨秀還是能找得到的算是找不到著眾人陸續向個方向行去也會知道講道之地在那個地方。

    場寬闊據玉獨秀目測足足有方圓四五里在場的正央有個圓台圓台不大只有米見方只容人端坐。

    在圓台的四周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弟子不過些弟子所坐之地距離圓台甚遠玉獨秀不解卻也沒有想直接走到正南的位置端坐而下。

    個位置是靠近圓台的位置之。

    見到玉獨秀端坐在第個位置遠處的眾位弟子愣隨後竊竊私語不知道在些什麼不過從眾人不時冒出來的詭異目光來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講道自然是距離長老越近越聽的越楚越能感受到道法的意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大家三三兩兩坐下或坐在場的邊緣或坐在玉獨秀周邊不過眾人向玉獨秀的目光卻透漏著絲絲別樣的意味。

    玉獨秀心不舒服卻沒有什麼依舊繼續坐在原地不言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當天邊略微泛起絲絲朝霞之時。道腳步聲響起接著聽有人道:「王撰來」。

    「噓不話。那倒霉蛋怎麼辦」。

    「那第個位子直以來都是王撰的弟子起來生的很。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愣頭青」。

    「別話戲」。

    只是瞬間場瞬間嘈雜起來隨後不到幾個呼吸卻又詭異般的平靜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來到玉獨秀裡停在玉獨秀身前。

    著閉目不語的玉獨秀那來人道:「子。裡是我的地方」。

    聲音低沉似乎蘊含著股怒火。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到雙充滿冷冽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容英俊但因為那雙冷冽的眼睛整張臉似乎都染上層寒霜令人望而生畏。

    玉獨秀四周眾位弟子副戲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哦宗門可曾有規座位的專屬?」。

    那男子咬牙切齒道:「沒有」。

    「那是」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

    「你找死」男子話語冷。絲絲殺意向著玉獨秀壓來玉獨秀六覺敏銳他能感覺到眼前男子是真的動殺意。

    「我是不是找死。不用你操心位子之所以是你的那是因為以前我沒來從今天起位子是我的」玉獨秀語氣淡然對方不給他語氣他用不著溫和的回應人家他從來都沒有用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雖然沒有規但個位子直都是我的。是大家默認的我在眾位弟子。法力高神通術法強。你有有何本事佔據的位子」王撰雙拳緊握怒火燒。

    「我有何本事何須向你匯報干卿何事」玉獨秀閉著眼睛副不管你怎麼我先來到裡位子被我坐著你又能奈我何?。

    「既然你自己找不自在那我成全你」王撰言不合直接動手下刻腳向著玉獨秀脖頸踢來。

    勁風襲來腳的勁道不若是被其踢不得筋斷骨折王撰狠的心。

    玉獨秀念頭轉動下刻手掌伸出股柔和的勁道自手掌發出王撰肉身然是經歷過某特殊方法淬煉過不然不可能達到麼的速度。

    「有戲」是此時眾位弟子下意識的想法以前也有弟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欲與王撰搶奪位子但卻被王撰打的筋斷骨折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佔據第個位子。

    「螳臂當車」到玉獨秀居然與用手擋住自己的腳王撰冷冷笑與手臂相比腳掌本身佔據著優勢何況自己曾經吃過某可以增進身體硬度的天才地寶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如何能夠擋得住?。

    「砰」。

    踢是王撰的第個想法他似乎能到玉獨秀被自己腳踢飛出去筋斷骨折的場。

    想法是美的現實是殘酷的王撰只感覺哪雙手掌有股綿綿的勁道瞬間黏住自己的腳掌下刻股拉扯之力傳來重心搖擺王撰飛出去。

    「砰」煙塵四起王撰狼狽的摔到地上雙目似乎透漏著迷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飛出來為什麼飛出來跌倒在地的不是對方。

    瞬間王撰大腦頓機著周圍眾位弟子驚詫、莫名的表情以及那死死幸災樂禍的眼神股瘋狂的念頭湧上心頭不敢相信的著四周自己敗自己居然敗敗在個無名之輩手在所有弟子前狼狽跌倒被人家打敗敗得莫名其妙。

    直以來都是以眾位弟子魁首自居的王撰到眾位弟子驚詫的目光以及那絲絲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於有的弟子還擦擦眼睛不敢相信那人弟子第人居然敗麼被打敗。

    驚詫的表情凝固在眾人臉上卻被惱羞成怒的王撰當成嘲笑股邪火湧上心頭天之驕子朝跌下凡塵你讓他如何忍受?。

    「砰」身下的岩石被王撰瞬間拍成碎塊藉著反震之力王撰騰身而起腳向著端坐蒲團上的玉獨秀鏟過去。

    「去死吧」王撰雙目通紅下手毫不留情向著玉獨秀咽喉踹去。

    玉獨秀雙眼閃過冷光絲絲殺意在醞釀裡是修士界不是凡間的過家家沒有人會慣著你陪你玩遊戲你對別人產生殺意憑什麼讓別人對你手下留情?。

    是殘酷的修行界不是凡夫俗子間的鬥氣。

    「砰」次玉獨秀綿手扶出瞬間攬住對方是腳掌股抖勁發出瞬間震盪對手全身。

    「砰」王撰再次飛出眾人只聽到陣豆子般的爆鳴之音在王撰體內響起王撰體內的骨骼居然在瞬間被玉獨秀抖開各自為政關節相錯癱軟在地。

    王撰輸的有點冤他修行術法神通都不弱但講道的時間將近同門之間豈可用術法搏殺?。

    若是比鬥武道可以藉口失手殺對方以他眾位弟子「魁首」的身份門派也不會因為個「普通」的真傳弟子而廢掉他個精英的精英。

    只可惜想法是的現實與想像完全不對等。

    王撰自幼吞噬仙草淬煉體內經脈骨骼其肉身強度比普通人強的太是霸王之力都不為過但個武道落後的年代即便是力氣在大在玉獨秀眼也不過是不通拳腳的村夫而已彈指間即可擊敗對方。

    「子你居然敢廢我我殺你」王撰癱軟在地以為玉獨秀將其廢瞬間萬念俱灰忍不住咆哮道。

    「殺我你個時候還想殺我那我提前將你殺掉除後患斬草不除根可是我輩之人的大忌諱」玉獨秀聞言緩緩起身周身爆鳴不斷陣陣脆響猶若驚雷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1
第一百零八章 天降金蓮



    「大膽今日乃是長老講道之日尓敢再此同門相殘不怕刑罰加身嗎?」有弟子出來怒斥玉獨秀雖然玉獨秀反掌之間將王撰給廢掉但修士之間衡量強弱的是術法而不是武力。

    玉獨秀武力值雖然比眾位弟子號稱有第人稱的王撰強但卻並不足以引起眾人的忌憚在沒有顯示出術法神通之前誰強誰弱誰知曉?。

    「他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他」玉獨秀聲音平淡古井無波。

    「放肆你又有何資格與王撰師兄相比王撰師兄乃是我太平道代弟子領軍人物豈是你跳樑丑可以比擬的」有弟子不屑道。

    些弟子都與玉獨秀同輩只是玉獨秀有任務單獨進入驪山比眾人來得早玉獨秀來後不久太平道在各州府招收的弟子才紛紛到達。

    王撰在晉弟子資質才華無不是其的佼佼者號稱代弟子的領頭羊兩年的時間早在眾人心落下「領袖」的身份在其身邊自然有伙黨羽個時候為維護王撰的顏身為黨羽自然該出來。

    「哦倒是笑本公子從出生至今從未聽聞過只許別人殺我但卻不許我殺別人的道理話也忒的笑再你又是什麼東西本公子做什麼事情豈是你跳樑丑可以阻擋的」玉獨秀冷笑不止步步走向王撰欲親手將王撰擊殺。

    「尓敢」個弟子見到玉獨秀居然不顧同門之誼真的將王撰擊殺頓時急眼下刻個火球向著玉獨秀燒過來。

    玉獨秀動作頓眼空洞瞬間灰濛蒙的劫氣被其捕捉掌控劫之力量被吸收那火球落在玉獨秀身上。瞬間熄滅像是場夢幻那能燒死人的火焰是假的般。

    「居然敢對我出手那我親自送你去將教祖」玉獨秀腳步劃。身子沿著個玄奧的軌跡劃出手掌瞬間化為龍爪將那弟子當場開膛破肚。

    「你是妖獸」那弟子始料不及沒想到玉獨秀居然還有麼招頓時驚嚇的魂飛天外。著那閃爍著寒光的鱗片眼閃過抹驚懼瞬間跌倒在地跌跌撞撞的向著人群撞去:「大家起出手子乃是妖獸化形混入我太平道必然心懷不軌大家將其擊殺」。

    那王撰的黨羽聽聞個藉口頓時手法訣湧動毫不猶豫的開始施展術法欲將玉獨秀擊殺當場。其餘眾位弟子你我我你瞬間離開座位遠離此地遠遠地熱鬧。

    「呼風喚雨」瞬間滿天的風刃帶著呼嘯的罡風向著出手的眾人刮去只需沾上那風刃會瞬間千刀萬剮斷無活命之理是神通與術法的區別神通收發只需在念之間。而術法還需掐口訣耽誤不時間。

    高手相爭爭得是分秒。

    眼見著風刃襲來眾位弟子瞬間鬆開法訣。滿地爬滾哭爹喊娘恨不得爹媽生兩條腿對方的風刃來的速度太倒眾人法訣還沒有掐完已經倒在風刃之下。

    「住手。長老講道何人在此喧嘩」眼見著眾位弟子死於玉獨秀之手卻見天空暗股窒息的威嚴瀰漫天際那呼「風產」生出來的風刃也在威壓下瞬間靜止隨後消散空。

    卻見白衣老道身邊跟著粉雕玉琢的童子童子此時滿怒容怒斥著眾人。

    玉獨秀不語只是靜靜的在原地空威壓逐漸散去那群劫後餘生的弟子卻是鼻涕眼淚把下對著那童子哭訴道:「還請童子明鑑是子不守規矩與在此行兇殺人我等不過眼想制止沒想到此瞭神通大我等不是對手還請道長做主啊」。

    老道聽聞此言無表情那童子將目光向玉獨秀:「他們此言當真?」。

    玉獨秀撇嘴笑卻是沒有回答區區個童子而已也配與他話算是掌教身邊的童子也不敢般責問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我再問你話」童子到玉獨秀眼的輕蔑頓時惱羞成怒臉漲紅。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你個童子有何資格來質問本座?」。

    「你」童子顫抖著手指著玉獨秀卻是不出話來。

    玉獨秀乾脆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對於童子的話確實不予理會。

    童子與那王撰的黨羽勾眉搭眼卻沒有逃過玉獨秀的觀察那童子與老道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此時來此沒有貓膩誰信?沒準兩個傢伙沒安心是衝著自己辟火珠來的玉獨秀能給對方臉色才怪。

    直安靜立在邊的老道終於開口打斷童子的話:「退下吧」。

    「是」童子色掙扎雖然帶著不甘卻也不敢。

    老道向倒地不起的王撰眼閃過神光:「厲害的拳法居然瞬間拆解對手的所有關節堪稱神技」。

    下刻卻見老道手道青光湧出撒過王撰的身軀猶若春雨潤物細無聲王撰的骨骼居然在瞬間被接。

    「」王撰帶驚的起身揮舞著身體隨後驚詫的不敢相信猛地對著老道下拜:「謝長老謝長老」。

    老道擺擺手:「退去吧都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沒必為點事打得你死我活天地大外敵無數日後還需你們聯手對敵才是」。

    王撰玉獨秀眼雙目全是仇恨之色隨後轉過頭沒有話至於玉獨秀則乾脆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長老只是長老而已輩分高除輩分還能有什麼?。

    對於低輩弟子長老並沒有生殺大權。

    像是現在的學校高年級的學生除比低年級學生念幾年書之外與人家有毛關係。

    對與玉獨秀的態度長老不溫不火轉身走上道台對著眾位弟子道:「眾位弟子安坐講道即將開始」。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眾位弟子已經依次坐至於王撰則換個方向依舊坐在第排那原先坐在第排的弟子將座位讓給王撰自己去後。

    玉獨秀見此幕心替名弟子嘆息此次講道非同尋常弟子諂媚別人而放棄次機緣錯失大道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後悔死。

    炷香靜靜點燃那老道開口講的居然是太平道根本**第個字吐出化為朵朵金蓮在虛空飄蕩隨風落下被眾位弟子吸納。

    區區基本的**居然有此神威能引得天降異象確實是出乎玉獨秀的預料。

    金蓮有疏有厚坐在前的玉獨秀吸納的金蓮作為直老道的人老道開口之後蓮花撲而來瞬間被玉獨秀吸納只是老道吐納金蓮的速度太玉獨秀來不及將那金蓮全部都吸收只能放任其從自己身邊飄過。

    邊的王撰眼睛都紅是他的機緣的卻被人活生生的奪走而且都沒地方理去。

    此時著天降金蓮算是傻子都知道此次講道非同尋常。

    做在前的人獲得的金蓮自然是很有金蓮飄到後因為金蓮都被前的人吸收後的眾人能得到金蓮者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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