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9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1
第一百零九章 大道真芽,教祖感應


老道士口吐金蓮雖然很快,但畢竟是一張嘴,下面這麼多弟子,怎麼夠分?。。。

這金蓮可不是普通凡物,也不是法力幻化而出唬人的,乃是真真正正的法力金蓮,蘊含著修士對於大道的理解,這是大機緣,真正的大機緣,據玉獨秀所知,這太平道內能口吐金蓮者寥寥無幾,這老者身份來歷定然大得驚人。

沒心思去想這些,玉獨秀不斷努力的吸納著一朵又一朵的金蓮,玉獨秀坐的離老者最近,吸納的金蓮最多,加上他修煉諸般神通,對於天地感悟頗深,又有六甲奇門可以作為推演,加快了吸納金蓮的速度,那老道口中吐出的金蓮,倒是有一半被玉獨秀吸收,一成被王撰吸收,剩下的四成被前面的百名弟子均分,剩下的數千弟子,有的偶爾得到一兩朵金蓮降下,剩下的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前面的金蓮,眼中充滿了悔恨與嫉妒。

一刻鐘過去,玉獨秀面帶微笑,閉目打坐不語,似乎神遊冥冥。

兩刻鐘過去,玉獨秀動作依舊。

三刻鐘過去,玉獨秀周身一震,散發出一股玄奧的意境,周身元氣縹緲,天地間的元氣似乎受到牽引,向著玉獨秀湧來,被其周身竅穴吸納,煉化為法力。

在玉獨秀的丹田中,趕山鞭急速旋轉,捲起了一個法力漩渦。

在趕山鞭的下方,一朵青色的枝丫緩緩冒出。猶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透漏出陣陣迷人的清香。

隨著吸納金蓮越來愈多。越來越快。周邊的所有金蓮瞬間被玉獨秀吸納,然後作為養料滋補丹田中的那根幼苗。

正在吸納金蓮的王撰猛然間睜開眼睛,他突然間感覺到金蓮不再降臨,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卻讓他看到了呲目欲裂的一幕,滿天金蓮在飛舞。但玉獨秀卻像是一個漩渦。所有金蓮在經過玉獨秀周身之時,被那漩渦籠罩,逃無可逃,瞬間被其吸收煉化。

「安敢奪我機緣。壞我氣運,必不與你甘休」一瞬間王撰等數十位吸納金蓮的弟子眼睛都紅了。

對於那殺人的目光,玉獨秀似乎好無所覺,這金蓮中蘊含著太平道無上教義,太平大道歌在此時飛速轉動,無數的太平大道歌化為了青蓮奧義,組建成了青蓮法相。

這一朵青蓮的萌芽,與其說是因為金蓮而成,倒還不如說玉獨秀的道果體現。吸納了金蓮,那金蓮中蘊含著太平大道歌的真正奧義,玉獨秀將其吸收煉化,參悟自己的太平大道歌,體內太平道法力湧動,形成了這青蓮法相。

這只是青蓮的萌芽,若是有朝一日青蓮花開,玉獨秀真正稱仙做祖也說不定。

就在玉獨秀體內青蓮萌芽誕生的那一刻,冥冥之中,正在外界鎮守黃天圖的太平道祖忽然間似乎有所感應,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太平道後繼有人矣,得傳我太平道真傳爾」。

在太平教祖身邊一個童子面紅耳赤道:「教祖,那弟子好生無禮,教祖降下法相,傳授大道,那弟子如此無禮,還請教祖責罰這廝,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太平教祖笑著搖搖頭:「你不知道,我自上古之時得道,開創我太平道無上**,當時威赫當世,門下弟子無數,猶若過江之鯖,不計其數,凡是修煉我太平道**的,都算是本座弟子,當年能陪本座從上古走到今天的弟子,除了你之外,唯有寥寥幾人,其餘眾人都在輪迴之中」。

說到這裡,即便是長生不死的教祖,此時也不免露出嗟嘆之情:「我雖然開創太平大道,但門下眾位弟子能得其精者,僅有幾人,能走出這條道路的,卻無一人,沒想到此世居然有人另闢別徑,居然在我太平大道的基礎上,有走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看到太平童子懵懂的眼神,教祖解釋道:「本座的道,終究是本座自己的道,門下弟子若不能走出本座大道的框至,就無法證就仙道,開宗立派稱尊教祖,唯有走出屬於自己的大道,方才有成為教祖的資格,你此時可明白此人的意義?」。

「教祖是說,此子有稱尊做祖的潛力」童子驚詫的摀住嘴巴,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千古之中教祖坐下弟子天驕無數,人傑數不勝數,但這小子憑什麼有稱仙做祖的資格?。

「他此時法力雖然淺薄,但已經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乃是我千古之中所遇之人內,唯有此人此人距離仙道最近」教祖幽幽一嘆。

童子聞言默然不語,雙目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太平教祖才道:「此子既然已經有了成就仙道的資格,那自然該受到不一樣的待遇,傳我旨意,令那驪山總壇管事之人,務必在此次大劫之中保存此子的性命,還有,,,,」。

說到這裡,教祖略作猶豫道:「將其當做普通真傳弟子看待,平日裡不用給予什麼特殊的待遇,成仙之道必然要經歷中種種磨難,仙途之中充斥著不可預測的危險與機緣,我已經證就仙道,一舉一動都與這方天地有交感,若是擅自妄動,誤了此子仙道,可是我太平道天大的損失,只要此子能順利成長,證就仙道,我太平道這千古謀劃即便是都做了陪襯,萬事成空又何妨?,謀劃失敗了可以重新再來,但這成仙之機,卻不可多得,此子不容錯過」。

說到這裡,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平道祖居然有些坐臥不安了:「算了,我這是關心則亂,只是暗中注視著他發展就好,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只要不死掉,就任憑他折騰,為求一仙,葬送了這千古佈局又有何妨,仙道寂寥啊」。

玉獨秀自然不知道自家丹田中的那個嫩芽是何等珍貴,乃是領悟了這真正的天地奧義,並且凝聚自己對天地的領悟,結出的「道果」,破開太平道祖的框架,走出來屬於自己的大道。

這一切玉獨秀不知道,要是知道此時定是歡喜的要叫出來。

在玉獨秀的注視下,懸浮在嫩芽上面的趕山鞭瞬間化為流光,投入到嫩芽尚未形成的花苞之中,一動不動的接受嫩芽的滋養。

在那一瞬間,一片模糊的真言浮現在玉獨秀腦海,那是來自於玉獨秀嫩芽中的真言,也是玉獨秀「道果」演化而出的奧義,修行之路的妙訣。

日後玉獨秀修行之路欲要前往何方?沒有人知道,太平道的**只能對其形成參考作用,用來滋補己身大道,至於日後的修行,就是玉獨秀時時刻刻口誦真言,用真言化為泉流,來滋養那嫩芽,令其長大,開出花朵。

「這是蓮花的嫩芽」玉獨秀神魂看了那嫩芽許久,怎麼看怎麼像是蓮花的嫩芽,前世作為一個修道之人,對於品質高潔的蓮花,玉獨秀自然有所研究。

話還沒說完,卻見那一直隱匿在玉獨秀丹田中的太素之氣居然像是一條白蛇一般蜿蜒扭曲著纏繞到嫩芽之上,沒入根莖,與嫩芽化為一體。

「這,,,,」玉獨秀有些呆住了。

嫩芽散發出毫光,那印刻在玉獨秀神魂深處的真言似乎清晰了許多,一股玄奧的意境充斥著玉獨秀神魂之內,令其迷醉。

真言,乃是無上之力,可以滋潤「道果」嫩芽,同時也是掌控嫩芽的無上真訣,此時真言猶若雲裡霧裡,模糊不清,但隨著嫩芽長大,真言就會完整,真言完整,嫩芽被滋潤的就越迅速,長大的就越快。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6-19 13:4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01
第一百一十章 教祖法相,真正的仙緣



    真言,乃是一種奇怪的至高無上之力,你要說真言有何作用?,這諸天中,除了成仙之人外,在無人有真言,真言乃是仙人特有的力量,乃是標誌性的力量,一言法天地,一言定乾坤。

    不過諸天中除了教祖外,或許還有些絕世天才,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這種人也有屬於自己的真言,只是領悟的真言不過隻言片語,形不成文章。

    玉獨秀的真言是一篇文章,這是何等陣容,簡直可以與仙人相媲美了,不過美中不足的,仙人的真言是清晰的,可以念動由心,而玉獨秀的真言卻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只能感應那真言的文字之意,隨後加以模擬。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刻鐘,兩刻鐘,從日上中天到日漸西斜,老者宣講完最後一句大道,突然間化為一道華虹,裹挾著一道金蓮射入玉獨秀的祖竅,從祖竅十二重樓降落,直至絳宮紫府,與玉獨秀丹田中的青蓮相遇,瞬間解體,化為微粒,被玉獨秀的青蓮萌芽吸收,那最後一朵化了虹的金蓮乃是大補之物,萌芽吸納了金蓮之後,瞬間將太素之氣吞吐,整個嫩芽周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白霧,那是天地初開的太素之氣,乃是太始之氣之一,具有無窮神威,可以煉化萬物。

    嫩芽吸納了華虹的金蓮,在法力的海洋中攪起一陣風雨,玉獨秀紫府中的法力不斷被青蓮吸收,那青蓮嫩芽居然在呼吸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出一個稚嫩的尖尖荷葉。

    以前衍生的是根須,此時生出來的是一個荷葉的萌芽狀態,稚嫩幼小無比,彷彿稍有風雨就能將其埋葬在泥土之中。

    「這是一種神通法相」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再看向那道台之時。卻見道台空蕩蕩的,周圍眾位弟子竊竊私語,時不時用殺死人的目光盯著玉獨秀看一眼。

    玉獨秀並未看到老者化為虹光的一幕。也就無從知曉何時講道完畢。

    正在玉獨秀沉思之際,卻見掌教緩步走過來。登上道台,面容莊嚴道:「如今天地大劫即將到來,為了培養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脫眾而出,力壓當代,今日祖師法相特意降臨,為爾等講道賜福,你等卻是好機緣,好緣法」。

    說到這裡。掌教似乎有意無意的看了玉獨秀一眼,一雙眼睛中閃過一抹凝重與羨慕,還有一絲絲奇特。

    「祖師法相?」一聽到這句話,人群瞬間升溫,喘粗氣之音響起,一雙雙眼睛看向玉獨秀,那王撰更是雙目赤紅,欲要擇人而噬,玉獨秀搶了他的機緣,那是屬於他王撰的機緣啊。

    手指攥緊。鮮血一滴滴流出,王撰似乎並未察覺,雙目中的仇恨之光閃爍不停。最後的虹光必然是祖師賜福了,那可是無上的仙人啊,太平道教祖,他賞賜的東西能簡單,這是活生生的仙緣啊。

    王撰恨啊,此時他的恨意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難以洗涮乾淨。

    對於眾人火熱的目光,掌教視而不見,而是沉聲道:「你等弟子務必小心修煉。不可馬虎大意,須知你等獲得祖師機緣。這可是幾輩子的造化,萬萬不要白白浪費了這份機遇」。

    說起來此時福正也感覺摸不著頭腦。玉獨秀是一位天才弟子,這他早就知道,不自然也不會在其剛剛來到驪山之時就另眼相待,甚至於還讓童子對其特殊照顧,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新晉弟子居然受到教祖的青睞,教祖都將目光降落其身,對其百般照顧,響起先前教祖的法旨,福正打了個激靈,入了教祖法眼,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這小子日後前途大大的有,他雖然是掌教,但也只不過是比玉獨秀大了一輩罷了,執掌太平道又能如何?,在教祖眼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換了別人,這掌教依舊可以做的,當自己從掌教的位置上退下來又該如何?。

    仙道,終究是以成仙得道為目標,玉獨秀獲得教祖關注,以後能少得了仙緣?。

    「人家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以後還要交好一番才是」掌教心中念頭百轉,看了一眼眾人難看的臉色,裝作沒看到,轉過頭道:「童子何在」。

    「在」童子站出來。

    「將在場得到祖師*之人登錄名冊,送與宗門報備」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童子拿了玉蝶,不斷錄入眾人的名字,來到玉獨秀眼前之時,對這玉獨秀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玉獨秀會心一笑,看了眼周圍的眾位弟子,那份敵意就算是天生遲鈍之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修行界弱肉強食,不用去理會他們,仙緣可是讓不得,大家注定是敵人,走不到一起,還不如早點斷絕的好」童子在玉獨秀耳邊低語。

    玉獨秀點點頭,表示理解,錄完名冊之後轉身離去,不想在這裡多呆,最大的好處已經被自己得來,留在這裡是為了拉仇恨嗎?。

    回到自己的山峰,玉十娘與李薇塵正在無聊的逗弄著一隻小猴,這猴子是附近山中的葉猴,頗通人性。

    「哥,你不一樣了」玉十娘只是轉過身看了玉獨秀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哦」玉獨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有什麼不同?」。

    玉獨秀就像是一塊磁石,牢牢的吸住玉十娘的目光:「哥,你現在更有氣質了,以前我不知道氣質為何物,但現在我看到你,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叫做謫仙人」。

    「哦,有沒有那麼誇張」玉獨秀將目光看向了李薇塵,卻見李薇塵小臉猛地一紅,低下頭玩弄一角,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些縹緲的感覺,似乎與這方天地有更協調了,明明看在眼中,卻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

    玉獨秀有些不解,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在外人眼中,此時的玉獨秀五官平凡,就彷彿是這天地間的山川草木一般普通,但卻又縹緲,與這芸芸眾生有著雲泥之別,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

    本來玉獨秀雖然稱不上十分英俊,但卻也不醜,此時變得平凡,只能說玉獨秀道法更加高深,影響了天地的感應,天地本就蘊含造化,丑和美,都是天地的兩個極端,非正常表現,天地大道,平凡為真,平凡中蘊含著無上至理,天地玄妙。

    玉獨秀還是以前的玉獨秀,只是與這方天地的有了某種奇異的感應,似乎像是天人合一,更加協調,與這芸芸眾生區分開來,多了一股子仙氣,像是夢幻中的人物,遺世而獨立。

    「哦」玉獨秀一笑,這周邊的山川草木似乎瞬間「活」了過來,一下子增色了不少。

    「這次講道,我有很多感悟需要消化,等我將這感悟整理出來,在將給你們聽」玉獨秀一笑,邁步走上懸崖之巔,狂風捲來,玉獨秀不動如山,盤膝坐下,瞬間神魂內視,查看著體內的青蓮幼芽以及那一片混沌模糊,尚未演化而出的無上真言。

    真言尚未演化而出,但玉獨秀卻可以感悟那種意境,然後用自己的話說出來,來滋潤那稚嫩的幼苗。

    外面,玉十娘與李薇塵看著那端坐雲天的身影,雙目中閃過一抹迷離,隨後卻又轉過頭,看向遠處的雲海。

    整整三個月,玉獨秀才從閉關中甦醒過來,平日裡都是在模糊中以辟榖丹來維持生機,而就在剛剛玉獨秀想要吃辟榖丹之時,卻發現辟榖丹居然沒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5
第一百一十一章 供奉被扣



    「辟榖丹沒了」玉獨秀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高興,暗自責怪玉十娘與李薇塵,為何不將辟榖丹及時送過來,讓自己此次修行不得不意外中斷。

    此時玉獨秀氣質越發縹緲,好像是那傳說中遺世而獨立的仙人,與眾生生活在兩個世界,所在之地即為仙家淨土。

    「哥,你出關了」玉十娘笑著迎過來。

    「十娘,為何不辟榖丹將給我送過來」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玉十娘聞言面帶委屈,縮了縮脖子:「辟榖丹已經吃完了,宗門最近一個月並沒有將供奉送過來」。

    「吃完了?,沒有送過來?」玉獨秀眉宇皺起,就連周邊的空氣都壓抑了許多。

    這句話可真是笑話,玉獨秀是誰?。

    太平道真傳弟子,而且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中最頂尖的那個,在他這裡根本就不存在吃完的問題,每個月門派資源都是足足的份量。

    「最近一個月沒有供奉過來?」玉獨秀背負雙手道。

    「沒有」玉十娘道。

    玉獨秀將目光看向了遠處,六甲奇門開始推演,過了一會才道:「居然是有小人作祟,上次講道之時得罪的豪門大族弟子可不少,奪了不少人的機緣,沒想到這才三個月,就有人忍不住要報復回來,只可惜我玉獨秀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人,這裡是宗門,強者為尊,豪門大族又如何?,是龍要給我臥著,是虎你給我趴著」。

    說著,玉獨秀露出不屑之色:「你們在此等我」。

    玉獨秀走下山,碰到一雜役弟子:「可曾知道管理供奉的是哪個殿堂?」。

    那弟子見玉獨秀一身真傳弟子服飾,不敢怠慢。趕緊躬身回答道:「回師兄的話,管理弟子供奉的是宗門的供奉殿,師兄是否需要引路之人?」。

    玉獨秀看了那弟子一眼。然後點點頭:「前面帶路」。

    太平道乃是無上宗門,管理自然有度。有執掌宗門術法神通的內庫,自然就有管理弟子用度供奉的供奉殿。

    說起來這供奉殿距離掌教大殿並不遠,只是隔了一座山頭,七八里的樣子。

    看著供奉大殿的牌匾,玉獨秀面色陰沉,周邊的空氣受到他的影響,也開始壓抑起來。

    這供奉大殿門口站立著兩位雜役弟子,兩根朱紅色的柱子支撐住大殿的前門。

    「你是何人。此乃供奉大殿,閒人不得擅闖」一位雜役弟子站出來道。

    那領路的弟子轉過身看著身後看的玉獨秀,不做言語。

    玉獨秀面色陰沉,穿著真傳弟子的服飾,從那領路的弟子身後走出:「瞎了你們狗眼,我乃太平道真傳弟子,這太平道除了內庫之外,何處去不得,你敢攔我?」。

    「這,。,這,。,見過師兄,師兄再此,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兩位雜役弟子訥訥不敢言語,面對玉獨秀的壓迫,讓開道路。

    那給玉獨秀領路的弟子站在門外:「師兄,既然這供奉殿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

    玉獨秀看了眼那雜役弟子,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在下文翔」那弟子見到玉獨秀問他名字。頓時大喜。

    玉獨秀道:「日後遇到修行問題,可來碧秀峰找我。地方你應該知道」。

    文翔將玉獨秀領至此地,自然是知道玉獨秀住在哪裡的的。千恩萬謝道道了聲:「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玉獨秀點點頭,轉身走入大殿,卻見大殿內擺放著一排排架子,架子上一個個盒子封存住,想必是眾位弟子的日常開銷。

    下一刻目光一轉,玉獨秀在大殿的東面看到兩張籐椅、一張桌子,籐椅就擺在桌子前,在桌子上擺放著一摞書紙,想必是供奉殿賬薄之類的書冊。

    在那籐椅上兩個人影不斷搖晃,其中一個玉獨秀認識,不但認識,還有仇,而且打過對方一頓。

    「王撰」玉獨秀內中暗叫一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自己供奉被扣,定然是王撰,或者是王撰的家族在搞鬼。

    玉獨秀緩步來到桌子前,那躺在籐椅上的二人都聽到了腳步音,軲轆一聲坐起來,另外一個男子,居然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面紅無須,眼睛乾澀,頭髮枯黃,顯然是到了歲壽,時日無多之徵兆。

    「怪不得敢違背宗門意志,來剋扣我月俸,原來是將死之人啊」玉獨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是你」老者沒有開口,反倒是王撰開口了。

    玉獨秀沒有理會王撰,而是看向老者:「閣下可是供奉殿的長老?」。

    那老者聽聞王撰說話,卻見目光看向王撰,待看到王撰瞧向玉獨秀那種殺人般的目光時,老者知趣,轉過身對於玉獨秀的話理也不理,慢慢的縮回籐椅上。

    「喲,你不是得到教祖眷顧的妙秀嗎?聽聞你未來可是稱仙做祖的人物,也會在乎這麼一點供奉」王撰開口挖苦玉獨秀。

    見到這老者明顯偏幫的樣子,玉獨秀瞭然,將雙手背負在身後,轉過身看著王撰:「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修行了我太平道*,看你實力也不怎麼樣,怕不是我三招之敵,這等資質真不知道你怎麼拜入這太平道的,難道現在仙家門檻這麼低?一些阿貓阿狗的廢柴資質也能輕易進入?,要是如此,這仙門不入也罷,居然連一個廢物也能拜入山門,平白拉低了我等身份」。

    玉獨秀語氣平淡,不溫不火,似乎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王撰聞言雙拳緊握,眼睛再次紅了起來:「三招之敵?,不過是你在*搏殺上勝了一籌而已,我修行之人比的是術法神通,你若有膽子,就與我比試一場神通術法,可敢?」。

    玉獨秀理也不理王撰,而是將目光看向老者,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修仙之人雖然求的是長生,但未成仙,終究是斬不斷凡塵因果,希望你在凡塵無親無故,就你一個孤家寡人」。

    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不然本座不會介意將敵手斬草除根的」。

    說著,不待那老者反應,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那老者騰地一聲站起身:「尓敢」。

    「將死之人罷了,貧道敢不敢,你看不到,我是天驕弟子,而你,,,,」玉獨秀轉過身,看著面露驚慌的老者:「不過是修行之路的一個失敗者罷了,我還有未來,而你,,,」。

    說到這裡,止住話語,玉獨秀看向王撰,又看看老者:「你將希望放在這個廢柴身上,希望這個廢柴能當得起你的願望,護佑住你家人」。

    說完之後,再次轉身,走了一兩步,又轉過頭對著王撰道:「就算是術法神通,你也依舊不是我三招之敵,依舊是廢物罷了,我得到真正的仙人傳承,會遠遠的將你甩在後面,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除了會藉著家族的勢力耍些個下三濫手段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說著,面帶著一絲不屑,轉身走出大殿。

    「大公子,你可要幫幫我,那玉獨秀居然要對我世俗家人下手,我世俗家人都是凡人,如何是修士的對手?,我如今壽元將近,護持不得家人,還請公子開恩啊」等到玉獨秀不見了蹤影,那老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滾開,沒看到本公子在忙著嗎」王撰聽聞玉獨秀的嘲諷之言,眼睛都紅了,心中的怒火能燒穿這片蒼穹,本來就是一個紈袴弟子,哪裡有什麼休養,更不會將一位壽元無多死的修煉者放在眼中,要是有好語氣才怪呢。

    說著,王撰一腳踹開這修煉者,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教祖的機緣是屬於我的,不是你這個卑賤之人可以得到的,為了教祖的傳承,家族沒有理由不支持我」。

    一個真正古老家族的底蘊有多深厚?。

    在仙門中能建立起多大勢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5
第一百一十二章 報復,遁甲之道



    「修行之路,無非是功法、神通罷了,修行的功法我不缺,修行的神通我也不缺,至於那修行資源,,,,」說到這裡,玉獨秀笑了笑,有了神通功法,就等於有了實力,還會怕沒有資源?。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玉獨秀算計著王撰身後的勢力,料敵先機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對於王撰身後的家族不瞭解,但玉獨秀也能猜得出,對方勢力幾代經營,定然非同小可,只是這裡是宗門,你就算是權勢再大,也繞不開掌教哪裡,在宗門,還要按照宗門的規矩來。

    「不過是一名長老罷了」玉獨秀眼中閃過冷光:「也敢與我為難,定不要其好過」。

    說到這裡,玉獨秀加快了腳步,返回自己的山峰。

    玉獨秀是一個多麼機靈的人物,從宗門對自己的安排上來看,就能看出自己在掌教心中還是有幾分份量的,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在碧秀峰獨佔一片山林。

    不過走了一段路,玉獨秀卻還是感覺心中不忿,對方剋扣自己的供奉,就算是找回場子,那被剋扣的物品卻拿不回來,這口氣如何吐得出去?。

    想到這裡,玉獨秀再次折回,遠遠的看著供奉大殿,周邊草木青青,山崖碧秀,靈鶴飛舞,眼中閃過一抹狡詐,彎腰隨意在周邊撿起幾塊石子,趁著左右不備,那幾塊石子在空中拋過一道道軌跡,隨後落在地上。

    玉獨秀左手推算著法訣,腳步不停,按照一個玄奧的軌跡走動,不斷接引天地間的冥冥之力降臨此地,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成了。就看這奇門遁甲的威力,能困住王撰和那老傢伙多少時間,給我多少準備的時間」。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獨秀剛剛離去不久,卻見氣急敗壞。面色漲紅的王撰邁著大步向此地走來,周邊一陣無形的波動掠過,那王撰視若未見,腳步匆匆的開始在原地轉圈圈。

    玉獨秀沒有看到王撰在原地打轉的這一幕,自然也就無從看到奇門遁甲的威能,一個簡易的奇門陣法,居然困住了王撰這個修士,即便是這個修士沒有正式在太平道拜師。但卻也非同小可。

    一炷香後,那供奉殿的長老面色頹廢的走了過來,看到原地打轉的王撰之後頓時大喜,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我就知道公子乃是守信之人,居然在這個地方等我,先前必然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才說出那番氣話」。

    見到王撰依舊在原地打轉,沒有理會自己,沉浸在興奮中,得而復失中的老傢伙並未感覺到王撰的異常。只以為王撰乃是大家公子習性,此時抹不開面子與自己正面相對,於是趕緊快步走過去。高聲道:「是在下的錯,不應該在先前沒有出面幫助公子」。

    老者來到王撰身邊,卻背對著王撰,對身後的一處空地行禮。

    接下來,令人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一老一少,一個宗門真傳弟子,一個垂垂老矣的供奉殿長老,兩人一個人在原地打圈圈。一個不斷對著空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供奉殿平日裡少有人來,除非是供奉之物有了差錯。不然沒有人會在這裡閒逛。

    遠處的兩個童子倒是看到了這一幕,卻沒敢上前來。天知道自家長老與王公子在商量什麼事情,玩的是什麼把戲,要是自己上前,一旦不小心撞破了自家長老與王公子的好事又該如何是好?,尤其是那王公子,最是凶很霸道,自己要是犯在他手中,這小命,,,,。

    想到這裡,兩個童子打消了上前查探的想法。

    那王撰一直在山峰之間遊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才回到自家的山峰,對著奴僕道:「去將三叔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童子領命而去。

    外界,王撰轉悠了一天,將今天黑之時,才坐在身邊的青石上,口中叨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也就是說,這奇門遁甲不但能產生幻覺,還能對人感官進行欺騙,那王撰明明自己在原地走了一天,但感官中只走了一個時辰,奇門遁甲偷天換日之能,果真是玄奧莫測。

    那長老產生幻覺,自己欺騙自己,只是坐在幻陣中傻笑不止,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樣的幻覺,居然讓老者這般高興,就差手舞足蹈了。

    王撰徹夜未歸,對於其所在的山峰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修士以天地為床被,興之所至,露宿而席也時有發生。

    卻說玉獨秀一路回轉,來到了自家山峰,玉十娘與李薇塵都未修煉,而是坐在門檻上,說著些瑣言雜語,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遠遠地看到玉獨秀身影,玉十娘站起身:「哥,怎麼樣了?」。

    李薇塵跟在玉十娘身後,一雙美目注視著玉獨秀。

    玉獨秀摸摸下巴:「事情暫未有定論,這件事還需要做過一場才知道結果」。

    玉十娘聞言露出擔憂之色:「哥,要不那供奉咱們不要了,就是沒有那供奉資源,咱們自己修煉不也是很好嗎?修煉速度也不慢」。

    玉獨秀聞言看著玉十娘,隨後將目光轉向李薇塵:「你也是這麼想的?」。

    李薇塵用力的點點頭,怯生生道:「咱們胳膊扭不過大腿,長老比咱們修行時間長的太多,法力相差太大,這件事還不如,,,,」。

    說到這裡,李薇塵卻沒有在繼續說出去。

    玉獨秀搖搖頭:「我現在爭得不是資源,而是命,命你懂嗎?」。

    二女同時搖搖頭,臉上懵懂。

    玉獨秀一嘆,自己兩世為人,卻又如何讓兩個未成年少女去領悟自己幾十年的感悟。

    「這件事你們不要多想,我自有分寸」說完之後,玉獨秀走進屋中,留下面面相覷的李薇塵與玉十娘,二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回到屋中,玉獨秀坐在籐椅上,布下奇門陣法,能做弄一下那兩個可惡的傢伙,令玉獨秀心中的那口鬱結之氣宣洩而出,暢快了不少。

    「我現在在宗門中根基未定,不宜與對方身後的大勢力發生正面衝突」玉獨秀摸了摸下巴,手中拿著一本書籍,腦海中開始用六甲奇門進行推測。

    將自己一身所學做一個整理,首先就是第一個修煉的神通,胎化易形,可以將自家身子改型換貌,洗煉身子,得到一滴祖龍真血,方才將這門神通修煉至大成。

    第二個修煉的神通是呼風喚雨,借助那一滴祖龍真血,玉獨秀感悟祖龍混沌中的威能,以及開天闢地之時那股天地意志,無意間捕捉到一縷先天氣息,演化而出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真水的種子。

    「這第三個神通,,,,」想到第三個神通,玉獨秀打了個激靈,那道家至高無上的逆天神通亁旋造化,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連續參悟,亁旋造化自己現在唯一參悟出來的就是變化之能,想到變化之能,玉獨秀瞬間眼睛一亮,想到了前世學了七十二般變化,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靈感就在此時迸發而出。

    「我已經掌握變化之術,只需尋得合適精血,這天下間豈不再無本公子不可去之處」玉獨秀眼睛亮了,一個彎彎曲曲的計畫在其腦海中不斷形成,然後進行腦補,不斷完善著自己的計畫。

    「哥,吃飯了」。

    玉獨秀瞬間回神,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5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招災與偷盜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玉獨秀端坐在書桌前,一柱香火裊裊點燃,空中的蚊蟲受到香火之力的驅逐,迅速飛走。

    這是宗門特製的香火,能驅蚊滅蟲。

    看著空中露著猙獰器具的蟲子,玉獨秀突然間眉頭一動:「我若是能變成蚊子,,,」。

    下一刻,太極拳勁發出,猛的一掌將蚊子黏在手中。

    「亁旋變化的第一條件是要有野獸或者神獸的精血,蚊子這麼小,我去哪裡弄精血」玉獨秀看著蚊子,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隨後閉上眼睛:「為了報仇,我也是拼了,希望這蚊子有精血,希望這蚊子有精血」。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猛地將手掌蓋在嘴邊,張開口,法力湧動,下一刻拿開手掌,蚊子不見了。

    為了蚊子的精血,玉獨秀居然將一隻蚊子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好噁心有沒有。

    顧不上刷牙,亁旋造化運轉,想要從蚊子的體內提取出一絲絲精血。

    蚊子本身就小,就算是有精血,又能有多大?。

    精血確實是有的,不過卻不夠玉獨秀煉化,實行變化之術的。

    看著遠處不斷飛舞的蚊子,玉獨秀咬了咬嘴唇:「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是蚊子嗎,我吃」。

    說著,玉獨秀遮掩了夜明珠,執著燭火走了出去,山野間別的可能很缺,但就是不缺蚊子。

    剛剛走出屋子,就見成群的蚊子撲了過來,玉獨秀眼睛一閉,拳勁開始湧動:「吃吧,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第二日天剛剛亮。玉十娘與李薇塵剛剛起身,就見滿臉憔悴的玉獨秀站在院子中,口中不聽的灌著一口口水。然後在一瞬間噴出,水霧消弭在空氣中。

    「哥。你怎麼了」玉十娘驚訝道。

    玉獨秀動了動眼睛,不予理會,繼續喝水,噴水。

    其實蚊子進入玉獨秀口中的就那一瞬間就被丹田中大道嫩芽上的太素之氣給煉為灰灰,但畢竟是口吞蚊子,一個正常人這麼做,明知道其實並未真的將蚊子吞下,卻也噁心的緊。

    不過這一夜玉獨秀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亁旋變化之術發動,化為一隻蚊子再無阻礙。

    玉獨秀停下動作,看了眼玉十娘:「你們做早課,我有點事要出去走一遭」。

    說著,玉獨秀走向山峰外,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背影,玉十娘略帶疑惑的對著李薇塵道:「薇塵姐姐,你看哥哥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李薇塵不是很肯定道:「或許有吧」。

    「走吧,去做早課,想這些做什麼」李薇塵拉了玉十娘一把。向著山崖處走去。

    轉角之處,看著左右沒人,玉獨秀周身一陣青光閃過。消失在原地,唯有一隻蚊子在空中飛舞。

    下一刻卻見那蚊子在空中振翅一飛,辨准了方向,向著供奉殿飛去。

    蚊子的飛行速度還是不慢的,尤其是玉獨秀這種,有法力在身的蚊子,若是疲憊,只需法力湧過,瞬間原地滿血復原。周身上下都是精神頭。

    飛過那供奉大殿前,玉獨秀看到依舊困在陣中的二人。心中不由為這六甲奇門之術感到折服,這就是六甲奇門之術。一旦修士沉浸在其中,若無外物驚醒,就永遠都不會醒來,甚至於被活活餓死在其中。

    「就這麼困住你們,也太便宜你們了」一隻蚊子圍繞著六甲奇門大陣飛了一圈,下一刻在遠處的密林中現出原形,玉獨秀戰在一棵樹上,俯視著二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災厄之力」。

    玉獨秀丹田中的嫩芽微微震顫,感受到了趕山鞭的存在,下一刻玉獨秀眼中的世界變為了灰色,虛空中一縷縷黑色的力量在天邊環繞,不過這驪山乃是太平道仙家的無上洞天福地,有教祖鎮壓,萬劫不侵,那災劫之力無法降落此地。

    只是天災*,自古以來從未聽聞誰能逃得過災劫之力,即便是萬劫不磨的教祖,也不敢說自己真個萬劫不死。

    隨著玉獨秀的召喚,那虛空中的災劫之力似乎瞬間打破了某種規則的束縛,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在玉獨秀周身盤旋。

    玉獨秀手指一點出,那災劫之力瞬間飛出,落在了遠處二人頭頂,本來二人青色的氣運,瞬間蒙上了一層灰塵。

    玉獨秀笑了笑:「看你們如何倒霉」。

    此言落下,玉獨秀化為蚊子,嗡鳴著從二位童子的眼前飛過,進入了供奉閣。

    二位童子都看到了眼前的蚊子,卻沒有阻擋的意思,供奉閣不知道有多少窗子,豈是人力可以阻擋得了的?。

    再說了,供奉閣內早就有門派配置好的滅殺蚊蟲的香草,只要那蚊蟲一靠近,就會瞬間死翹翹。

    只可惜,這只蚊子不同凡響,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玉獨秀所知,這世界上還從未聽人說起過變化之術的神通。

    玉獨秀這是蠍子拉屎獨一份,怪不得太平道這種無上真傳大教都失算了。

    且說玉獨秀在供奉閣內現出身形,供奉閣內除了門派弟子的用度之外,再無雜物,這裡平日裡只許兩位童子與長老進入,這裡乃是太平道物資儲蓄的一個小倉庫,不容有失,要是進來的人多,難免會有人手腳不乾淨,動了不該動的物品。

    玉獨秀抽了抽鼻子,在一個架子前走過,隨手將一個匣子打開:「好濃郁的藥香,怕不是有幾百年的藥材」。

    打開一看,卻是一株淺綠色的草藥,將那草藥拿在手中,盒子閉好,玉獨秀隨手將草藥塞入嘴中,大口嚼嚼。

    對於草藥,玉獨秀還是有些瞭解的,至少有毒無毒還能分辨得出,太平道的倉庫內不留無用之物,能被選入這裡的,都是好東西。

    草藥入口即化,化為一股暖流,瞬間被嫩芽給吸收,一株幾百年的草藥被吞入腹中,那嫩芽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玉獨秀有些蒙圈:「不會吧,怎麼會一點效果都沒有?,難道是吃得少了?」。

    玉獨秀沒有前世小說中的儲物戒指,自然無法將這裡眾多物品帶走,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吃,儘量的吃,將所有的東西都吃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毫不留情。

    「啪」又隨手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這裡面是一個肉糰子一樣的東西,摸起來軟乎乎的。

    「靈芝,八百年的靈芝,要是有修士點化,都能開靈智,化形而出了」玉獨秀輕輕一嘆,下一刻卻毫不手軟的將靈芝拿起來,一口咬下去。

    「好吃,好吃,比那些凡間的珍果強多了」一個小孩人頭大小的靈芝,玉獨秀幾口就吃的個乾淨,腹中太素之氣流轉,所有草藥瞬間化為靈氣,被嫩芽吸收。

    「一千五百年的畢豔草」玉獨秀再次打開一個盒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擴大,然後拿起草藥,毫不留情的吞了進去。

    「這畢豔草妙用無窮,能純化法力,增進修為,乃是補品中的補品,萬萬不可錯過」玉獨秀吃的香甜,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幾十株草藥被其吞入腹中,那太素之氣太過於給力了,所有草藥剛剛吞入腹中,瞬間被其煉化,成為最精純的法力,供那嫩芽吸收。

    也不知道嫩芽其中有何乾坤,這幾十株草藥吞下,怕不是有幾百上千年年的法力,但卻依舊毫無反應,不見生長。

    「這太素之力太過於霸道,這些草藥喂了嫩芽毫無效果,還不如用來滋潤我的法力呢」玉獨秀再次拿起一株草藥,喃喃自語。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5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災劫的力量與王家一角



    太平道身為無大教,真傳弟子有多少?,普通弟子有多少?,那一代代存活下來的老古董又有多少?。

    給各位弟子,長老儲蓄藥材的府庫內,各種材料天才地寶又有多少?。

    不計其數,數不勝數,此時玉獨秀展現出大胃王的一面,體內的太素之氣太給力了,所有草藥方才進入嘴中,就被那太素之氣給瞬間煉化為元氣,在一瞬間淨化提純,納入蓮花種子之中。

    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個匣子被打開,一株株草藥被其吞入腹中,玉獨秀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這麼多草藥丟失,都是那老傢伙的責任,到時候宗門責罰下來,夠那老傢伙吃一壺的了,若是說追尋盜賊?,那玉獨秀只能說呵呵了,一陣微弱的先天神風掛過,周邊所有的氣息據都在一瞬間被神風捲走。

    從早晨吃到第二日日出之時,幾百年的草藥被其吞噬幾千株,那千年的草藥也吞噬幾十棵。

    千年的草藥過於稀少,能在這府庫內找到幾十株千年的草藥,玉獨秀已經感覺很滿意了,沒準這幾十株千年草藥是太平道最近幾百年的積累,要知道隨著修士的增多,九州大地上修行資源越來越少,修士的生活過得越緊張,就算是百年草藥,若被人遇到也不會錯過。

    這種見到草藥就要挖走的行為,根本就不給草藥養成時間、回覆時間,導致這九州大地資源越來越少,眾門派之間,修士與修士之間,氣氛越來越緊張。

    「啊,,,」外面傳來兩聲慘叫,玉獨秀身子一個激靈,瞬間化為蚊子。向著外面飛去。

    那叫聲太過於淒厲,聞者無不心驚。

    而且那兩聲慘叫玉獨秀很熟悉,其中一聲是王大少發出的,另外一聲就是那個供奉殿的長老。

    這兩人被自己困在奇門陣中。又被自己招來了災劫之力,這兩聲慘叫定會驚動那守門童子,稍後宗門就會有強者下來檢測,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兩個人在原地轉悠了一天一夜。說起來太過於詭異,宗門必會查清楚,無有遺漏。

    要是被宗門強者識破術法,堵在這倉庫中,玉獨秀可是得不償失。

    化為蚊子在空中飛舞,玉獨秀見到兩位童子在一邊大呼小叫,其中一位向著掌教大殿跑去,另外一位童子向著王撰與老者的方向奔來。

    在遠處的樹林中玉獨秀現了身形,周中出現一顆石子,石子飛出。瞬間擊打在奇門陣法中的石子上,石子位置錯開,大陣瞬間告破。

    此時王撰與那老者口吐鮮血盤坐在地上,頭頂黑色災劫之氣少了不少,每一次災劫過後,就會消減掉不少的災劫之力,將災劫之力宣洩出去。

    「哼,走火入魔,足以讓你們吃足了苦頭」說著,玉獨秀感受到遠處天邊傳來浩瀚磅礴的法力之後。瞬間化為蚊子飛走。

    玉獨秀走後沒多久,就見一老者化作紅光飛了過來,看著昏迷不醒的二人,瞬間長袖翻飛。將二人捲起,消失在天際。

    「府庫被竊,那老者是逃不了干係,只是王撰這小子卻沒有得到整治,雖然這次叫他走火入魔,但王家家大勢大財力大。這走火入魔的良藥也不是沒有,沒準用不了幾天這小子就恢復了,不行,只是將這二人折騰到這種程度,害得我吃了一夜的蚊子,這口氣卻是嚥不下去」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翅子一閃,向著供奉殿而去。

    供奉殿大門前,兩個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面不安,不知道自家長老與王公子為何突然間就走火入魔了,而且還是同時走火入魔,這也太詭異了。

    「要不你去王公子住所,給那僕人捎個信,也好通知王家一下,不然日後王家認真追究下來,怕是沒有你我二人好果子吃」一個童子道。

    另外一個童子擺擺頭:「我不去,這種事情我可不去,你怎麼不去,這種倒霉的事情讓我去做」。

    「你不去誰去,上次是誰朝我借了一株三百年的靈藥,你要是不去,就還我靈藥」那童子瞪著眉眼道。

    另外一個童子小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愁眉苦臉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只是這種倒霉的事情,我去了你需要給我好處,不然就用這三百年的靈藥做抵消如何?」。

    另外一個童子先是搖搖頭,隨後想了想,卻又點點頭:「也罷,你全身家當都不值我那三百年靈藥,你自去就是,這三百年靈藥指望你還清,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倒不如眼前讓你辦點事來得實在」。

    見到這童子答應了下來,另外一個童子歡天喜地的道:「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著,腳步輕快的向著王撰住所跑去。

    迎頭返回來的玉獨秀正要想個辦法逼出那王撰的住所,沒想到一困了就有枕頭自動落下,這童子也太貼心了,居然主動前往王撰的住所。

    玉獨秀悄無聲息的落在童子的衣襟上,不做聲響,跟著童子向著王撰住所走去。

    繞過一條又一條山路,那童子才來到一個紅磚綠瓦之所在,卻見這荒山之中居然有一片村莊,那村莊佔地方圓十幾畝,裡面人影綽綽,好生的繁華,仿若凡間的員外之家。

    那童子上前敲了敲門,卻見一身穿綠袍的丫鬟走出來,半開著大門,露出小半個身子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供奉殿童子,我家殿主與王師兄有舊,在下今日來此,乃是為了見貴莊管事一面,有要事求見」童子滿臉懇切,不似作偽。

    那女子上下打量童子一眼,隨後點點頭:「也罷,看你滿面焦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諒你也不敢拿姑娘我開涮,我王家在這太平道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之後打開大門,露出綠色的襦襖,對著童子道:「進來吧」。

    童子一番感謝暫且不提,這童子跟著丫鬟一路走來,來到那大廳中,這廳子裝飾豪華,完全沒有修士的清淡,這王撰到是會享受。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管家」侍女蹬著小蠻靴,踏踏的走出了大廳。

    說到這裡,就要說一說童子的地位如何了?。

    童子乃是修士身邊的親近之人,若是那修士法力神通廣大,地位崇高,那童子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若是主人的身份微不足道,那只能呵呵了。

    那王撰絲毫不將供奉殿主放在眼中,這童子能被王家看得起才怪。

    沒過多久,一個帶著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走出,這男子對著童子抱了個拳:「可是供奉殿童子?」。

    童子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道:「正是在下」。

    「殿主最近可好?,不知道殿主有何事吩咐童子來此?」管家笑容滿面。

    童子聞言小臉一苦:「正要稟告貴村莊管事,我家殿主與王師兄突然間走火入魔,口吐鮮血失去了神智」。

    此言一出,那管家面容一變,略帶僵硬道:「這是為何?,此言當真?」。

    「我敢以性命擔保」童子舉起手來,信誓旦旦道。

    「啪」一個巴掌扇在童子臉上,那童子的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紅腫。

    「廢物,都是廢物,我家公子是何等高貴,居然在你供奉殿出了這等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你供奉殿陪葬」說著,老者一甩長袖,懶得理會這童子,腳步匆匆的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管家遠去,童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摸摸臉龐道:「還好,比我想像中的要輕了許多」。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5
第一百一十五章 種劫與鬥法



    看著可憐兮兮的童子,玉獨秀暗自搖了搖頭,童子這個職位最是有趣,要是碰到一個牛氣的主人,比如說教祖身邊的童子,那自然是牛到不能再牛,要是碰到供奉殿長老這種,即將人天人五衰而死者,平日裡也就只能在內門弟子面前尋尋威風,任何一個真傳弟子都不會將其放在眼中。

    玉獨秀在這莊園內飛舞,不用細看,最好的那個房間就是王撰的,玉獨秀鑽著窗子縫隙,閃身進了王撰的內室。

    屋子中沒有人,玉獨秀現了原形,站在屋子內,上下打量一番,果真是錦衣玉食,大家族子弟就是不一樣,這屋子中藥香濃郁,玉獨秀聞到了許多藥材的味道,而且年限都不低。

    許多上了年限的藥材,都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藥材的香味,就像是花開一般,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香氣,隨手打開一個匣子,玉獨秀嘴角抽了抽:「好傢伙,居然是千年的藥材,這王家果真不凡,財大氣粗的很」。

    說著,玉獨秀毫不客氣的將千年藥材放入口中,牛嚼牡丹一般吞進肚子,不要和玉獨秀說什麼品味,這個時候,王家隨時可能有高手過來,不快點吃難道還要像是吃飯一般,慢慢品味不成。

    總共是十株藥材,每味藥材都足足有千年的火候,即便王家乃是大家族,經過無數年的積累,但不要忘了,在這幾百年中,王家是要消耗資源培育高手的,高手才是王家的底蘊之所在。

    加上供歷代太平道內門弟子消耗,能存下十株上等藥材給王撰留下,也算是不錯了。

    走走停停,這王撰不愧是王家弟子中的精英人物,房間中各種丹藥不計其數,除了辟榖丹之外,其餘的丹藥玉獨秀聽都未曾聽過,可惜玉獨秀不曾有儲物的東西。不然定要將這滿屋子的好東西都搜刮一空才好。

    將那些丹藥挑挑揀揀,吃了不少,能夠略微辨別藥性的,玉獨秀將其吃掉。不能辨別藥性的,玉獨秀可不敢吃,要是吃壞了肚子可沒處說理去,所有的草藥玉獨秀全部都吞了,一株不剩。活該這王八蛋吞下自己的俸祿,自己這一次就算是提前將一年乃至於未來幾年的俸祿都提前吃掉了。

    得了好處,玉獨秀不敢賣乖,雙目瞬間變為灰色,冥冥之中紅色的災劫之力不斷向著此地匯聚:「火災之力,聚集」。

    滿天的的火災之力在玉獨秀的手中積聚成一顆奇異的果子,玉獨秀將那顆果子種植在地上:「走也」。

    下一刻虛空變換,玉獨秀消失不見,唯有一隻蚊子振翅而飛。

    外界,一個小廝拿著火燭走進王撰的房外:「公子屋中的千明燈燈油快要燒盡了。如今公子走火入魔,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可不能讓他找到我毛病,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說著,小廝推開門走進屋子,看著那丹藥瓶子,露出羨慕之色,隨後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一直燃燒的燈火,這燈火名之曰:「千尋燈,燈油乃是特製而成。不懼風吹雨淋,可以長燃不衰,能足足點燃三年,最關鍵的是這燈油有特殊神效。可以助人入道,清醒凝神,乃是無上妙品」。

    小廝手中拿著燈油,小心翼翼的將燈油倒入長明燈內,卻不曾見到,那冥冥之中的火劫之力。也就是那地下朱紅色的火劫種子瞬間落在了小廝的身上。

    無人逃得過劫數,劫數之所以是劫數,就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也活該這小廝倒霉,那小廝倒燈油的時候,一不小心眼睛一轉,看到了一個打開的盒子,小廝知道,那是裝草藥的盒子,那盒子中的草藥被自家公子寶貝的很,如今那裝草藥的盒子打開,裡面的草藥不翼而飛,而這期間就自己進入過屋子,,,,。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小廝的手掌一抖,燈油瞬間迸濺而出,火焰順著燈油熊熊燃燒而起。

    「遭了,闖大禍了」小廝腦子一哄,趕緊拿起身邊的一盆水潑了過去,呼的一聲,火焰衝天而起,將整個房間引燃,包裹在火焰之中。

    要知道這燈油不懼風雨,這水不但不能澆滅燈油,反而憑空助長了這火焰的氣焰。

    眼見著火焰不可阻止,那小廝眼睛瞬間就紅了,抓起身邊的丹藥就跑了出去:「闖了這麼大的禍事,留在這裡是死,還不如拿著丹藥外逃,或許能尋得一線生機」。

    這小廝也是一個狠人,眼見著事不可為,居然瞬間想出了最有利的抉擇。

    小廝跑了,整個莊園卻亂了套,呼喊聲亂成一團,火焰是可以蔓延的,尤其是被燈油加持過的火焰,不懼雨淋,呼風喚雨完全沒有用處,反而那燈油會漂浮在水面上,順著雨水亂串,引發其更大的火焰。

    遠處,玉獨秀站在山巔,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火焰,染紅了方圓幾十里的山峰,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不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再給你們加一點料」。

    說著,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掐訣,手中一絲絲藍色的水光在閃動:「以先天神水之名號令乾坤雲霧,風雲匯聚東風起」。

    一聲令下,一陣東風壓低了山川間草木,瞬間將那熊熊火勢引燃,火焰衝天而起,整個莊園陷入火海。

    「風雲匯聚,雨水成川」玉獨秀法令落下,瓢潑大雨從空中降落,在山間引發洪流,濃郁的火劫之力在王撰的莊園上空不斷積蓄,玉獨秀不斷引導著火劫之力向著四周的草木燒去。

    玉獨秀這一招夠狠毒,欲要將王撰所在的山峰點燃,這山峰是宗門的山峰,若是整個山峰被點燃,必會被宗門問罪,到時候焦頭爛額的王家哪裡還有時間與他計較。

    這場火災驚動了周邊山峰隱居的長老,一位王家長老看著天空的烏雲,冷冷一哼:「煙消雲散」。

    一式神通使出,卻見天空中雲霧微微一陣波動,下一刻瓢潑大雨依舊傾瀉而下。

    那王家長老面色一變,以自己的法力驅散自然凝結的雲霧,沒有半點問題,但此時卻驅散不了空中的雲霧,這說明什麼?。

    說明空中的雲霧是有人做法凝結而成,這是有人在暗算王家,與王家為難啊。

    「何人在與我王家為難?」一陣長嘯穿過山林,向著四週波蕩。

    端坐在碧秀峰的玉獨秀冷冷一笑:「傻子才會站出去,偷偷的背後暗算你們,打悶棍多爽啊」。

    說完之後,玉獨秀再次勾引那火劫之力,向著遠處的草木蔓延而去。

    火劫所到之處,萬物都要應那火劫,躲無可躲,火劫過處萬物成灰,這就是劫數,凶狠霸道的劫數。

    「塵土飛揚」一位王家長老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運轉法力,驅動神通,滿天的沙塵飛舞,欲要將那火勢蓋住,周圍幾十里內黃沙飛舞,不辨南北東西,人若在其中,必會迷了方向,失了六感,這神通倒也厲害。

    「風捲雲湧」一絲絲先天神風在玉獨秀的手指尖劃過,先天神風乃是這後天風力中的王者,能引起天地間風之力量的共鳴,下一刻卻見更猛烈的狂風從東邊吹起,那漫天砂石瞬間被東風捲走,那正在施法的老者頓時氣急敗壞道:「這位道友真要與我王家結下死仇不成,閣下若是收了術法,算我王家欠閣下一個人情如何?,並且事後絕不做任何形式的追究」。

    這老者被逼得沒辦法了,這呼風喚雨的神通比不過人家,其餘神通見不到敵人的影,試不出來,只能徒呼奈何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因果



    就這樣,在王家眾位長老眼睜睜的目光中,王撰的山峰被燒為齏粉,草木全部死絕,濃郁的死氣瀰漫整個山頭。

    當然了,要是說這驪山總部沒有修士能破掉掉玉獨秀的神通,那是假的,這可是驪山總壇,太平道中域老巢之所在,豈能沒有高手,玉獨秀神通奇妙,但法力終究與那些存活久遠的老傢伙差得遠呢,只是那些老傢伙吃飽了撐,無緣無故出手?。

    宗門內部勢力複雜的出乎預料,各大家族,寒門之間相互傾軋,此時王家出了問題,大家恨不得在填上兩把火,讓王家出醜才好,誰會好心幫他們去滅火。

    至於那些個王家的老傢伙為何沒有出手,這其中定然有玉獨秀不知道的緣由,在玉獨秀那一絲絲先天神風的加持下,即便是度了三災的強者,也不得不嘆息一聲,徒呼奈何。

    不過玉獨秀回到山峰沒得意多久,就見掌教身邊的童子急匆匆走來:「師兄,你可闖大禍了」。

    這童子尚未到達就一路大呼小叫,顯然此次事情不小。

    玉獨秀此刻正站在院子中,認真的修理著草木,聞言轉過身看著腳步匆匆的童子,不緊不慢道:「何事居然讓師弟如此慌張?」。

    「師兄,你闖大禍了,這次你鬧大了」童子來到玉獨秀身前,面色漲紅,這一路疾行,童子**凡胎累得不輕。

    「哦」玉獨秀聞言轉過身繼續修剪那花朵。

    看到玉獨秀漫不經心的樣子,童子苦笑得不得道:「師兄,你做法相助火勢,燒了那山峰之事,已經被王家的老傢伙查知,要不是掌教法旨降臨,親自壓下那些個老傢伙,此時只怕那些老傢伙早就打上門來了」。

    「哦「玉獨秀聞言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變換,但心中卻鬆了一口氣,先前看這童子大驚小叫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識破,掌教以及王家的眾位老怪知道這火是自己放的,沒想到對方只是探測到自己施法相助那火油燃了王撰的山峰,這叫玉獨秀心中鬆了一口氣。放火與助長火勢,那是兩個罪名,大不了日後責問起來,就推脫說自己正在演練神通,毫不知情。到時候王家又能奈何。

    不動聲色道:「不過是意氣相爭罷了,就只允許他王撰剋扣本公子俸祿,就不許我施法報復他」。

    「可是,你這報復的也太狠了,太過了,王家這次損失的大了,要知道王撰乃是新晉弟子中的領頭人物,王家為了培養他,不知道將多少資源堆積在山峰中,卻不曾想被你這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這至少是王家幾十年的積累啊,就這麼被你一把火燒了。

    「哼,燒了算是輕的,再說了,那火可不是我的放的,我只不過在背後推了一把手,加了一陣風罷了」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

    童子苦笑:「說不過你,總之這次是你站著理,要不是王撰私自剋扣你俸祿,也不會被你燒了整個山峰。如今掌教已經將事情壓了下去,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來這裡只不過是通知你一聲,你現在被王家給惦記上了」。

    玉獨秀笑了笑:「那王撰走火入魔。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走火入魔就是法力運轉出現岔子而已,糾正過來就好了,王家靈藥無數,又不缺高手,這等傷勢對於一般修士來說,這一輩子算是廢了。但對於王家這等大勢力,嘖嘖,,,,」童子吧嗒吧嗒嘴,一副難以言述的樣子。

    正說著,玉獨秀耳朵一動,卻見遠處的山林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開,一絲絲黑色的劫氣向著自己所在的山峰籠罩而來。

    正要開口說話,玉獨秀卻是瞳孔微微一陣抽搐,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居然是為王撰更換燭火的小廝,那小廝衣著狼狽,周身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向著此地跑來,卻不曾想這裡居然住著修士,隨後驚慌失措的轉了個身,跌倒在地,再次繼續翻滾起來,狼狽的向著遠處叢林跑去。

    玉獨秀心中一稟,自己借助此人之手施展大劫之力,沒想到此人居然冥冥之中找上門來,還與自己撞見,莫非這冥冥之中的因果法則真的厲害到這種地步。

    看到玉獨秀愣神,那童子卻是小臉滿是怒色:「此處山峰乃是掌教親下法旨,將其劃分給師兄居住,不允許任何宗門弟子踏入半步,不曾想居然有人違了門規,這還了得,我去稟告掌教,定要掌教嚴懲此人」。

    「師弟算了,看此人神態慌張,想必是慌不擇路闖進這裡,我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不欲多事,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這樣算了」玉獨秀擺擺手,制止了童子的動作。

    童子聞言點點頭:「也罷,既然師兄大度,那就饒了他這一次」。

    說著,童子看了看四周道:「我這次是奉命而來,還要向掌教匯報,不能久留,就此告辭」。

    「師弟忙著,自去就是」玉獨秀溫和一笑,看著童子走下山,臉上才逐漸浮現出一抹陰霾。

    先前那僕役跌跌撞撞的闖進這裡,玉獨秀雖然沒有看到過那奴僕的相貌,但他身上有那麼一絲絲纏繞的火劫之力,玉獨秀絕對不會看錯,那一絲絲火劫之力,就是自己曾經種下的種子,卻未曾想到居然被此人給應了。

    想王撰所在山峰離自己很遠,中間隔著十幾里山路,若無人指路,絕對無法走到這裡,但偏偏此人卻來到了這裡,這就不得不令玉獨秀心驚了,他突然間想起了這世間另外一種力量,名之曰「因果」。

    因果之力是什麼?。

    這種力量在太平大道歌中有過介紹,這種力量玄之又玄,奧妙難測,就算是教祖也難以完全探清。

    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產生因果,每一件事情,都會有因果相隨。

    「這裡是仙俠世界,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的意志在左右著芸芸眾生,監察著眾生的一切,做事會產生因果,會有果報的」玉獨秀左手掐著六甲奇門,意圖用奇門遁甲之術來確定那冥冥之中的因果牽連。

    六甲奇門不愧是前世道家大神通之一,以亁旋造化來御使六甲奇門,亁旋造化御使天地偉力,來推演過去未來,效果出奇的好。

    「沒想到無意間種下的劫數居然引起一場因果」許久之後玉獨秀鬆開法訣,隨後閉上眼睛,不斷思考著因果之道,這諸天的萬物終究是有規律、有定數的,誰若能掌握這種規律,掌握這種定數,那必然可以萬千因果不沾身,成為天地之外的因數,可以左右這天地發展走向,跳出天地外,真正的跳出天地外啊」。

    想了許久,玉獨秀乾脆放下手中的剪刀:「只是這諸天中,真的有人能跳出因果之外嗎?,修士不能,就算是仙人也不能」。

    「先前推算顯示,因為此次火劫,一場因果果報風波即將到來,還需提前做好應付才是」背負著雙手,玉獨秀緩步走上山崖,狂暴的山風迎面吹來,玉獨秀閉緊雙目,腦海中不斷思索推演,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波。

    王撰的山莊,滿地殘壁斷撗,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灰燼,一陣山風襲來,灰燼隨風飄舞,令人厭惡的趕緊躲開,免得被那山風沾染上。

    王撰站在山莊的殘壁上,胸口起伏不斷,在其身後是山莊中的奴僕。

    看著被燒的片瓦不剩的山莊,王撰感覺自己胸口又開始疼痛了。

    許久之後,強行將怒火壓下,王撰鐵青著臉道:「失火的緣由可曾找到?」。

    「找到了,是替換燈油的奴僕不小心碰撒了燈油,隨後暴雨傾盆,引燃了這場大火」管家趕緊站出來解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8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上門來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之何用?」王撰雙拳緊握,猛然間轉過身道:「那僕役何在?」。

    「回公子的話,那僕役趁亂逃了,向著碧秀峰的方向趕去,侍衛追到碧秀峰的一個山峰,那裡有掌教的赦令,我等不敢進去」管家支支吾吾道。

    「是何山峰?,這驪山還有我王家去不得的山峰,可曾報上我王家的名號?」王撰寒聲道。

    「未曾,,,未曾」老管家說了一半,正要解釋一下,卻王撰一腳踹來:「你也是廢物,非叫公子我親自出面不可,還不帶路,本公子定要將其親自抓回,令其嘗遍千刀萬剮之苦」。

    旁邊的一個侍衛張了張嘴,正要解釋什麼,卻被王撰凶狠的瞪了回去,趕緊轉過身前面帶路。

    王撰領著自家的一眾家僕,氣勢洶洶的向著碧秀峰趕來,平日裡王撰在碧秀峰眾位新晉弟子中霸道慣了,再加上王家在太平道勢力不弱,眾位弟子雖然心中不忿,卻不敢阻攔,只是遠遠地看著。

    「公子,就是這座山峰」老管家指著山峰道。

    王撰冷冷一笑:「隨我一起登臨峰頂,我倒要看看這峰中住著何等人物」。

    「不用了登臨峰頂了,王撰,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不知道何時,一襲灰衣道袍的玉獨秀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山石上,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只怕眾人只會將其忽略過去,視若未見,這是修行的何等境界,與天地契合如此之深。

    「玉獨秀」王撰咬著牙,王家家大勢大,能查到玉獨秀的名字,不算什麼難事。

    「這裡是貧道的山峰,掌教有令,這山峰除非經過我的允許。或者掌教特赦,不然不許任何人登臨此峰」玉獨秀嘴角噙著冷笑,雙手背負在身後。

    「哼,我王家的叛徒逃進此峰。你若識趣讓我等進去倒也罷了,不然,,,。」王撰強行壓抑著心中怒火,新仇舊恨,加上此時心中窩了一肚子火,現在的王撰就是一個即將爆發的火藥桶,一點就著。

    「否則如何?」玉獨秀冷笑,眼睛裡不經意間閃過的戲謔深深刺痛了王撰,身為大家族天之驕子,一直以家族的榮耀為榮,家族榮耀不容玷污。

    「你不過是卑賤的農家子弟罷了,我身後的王家乃是豪門大族。你要想好了,當真要與我王家做對」王撰眼睛微微眯起。

    「那又如何?,我們是修士,區區凡間家族,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玉獨秀語氣輕鬆,絲毫不將王撰的威脅放在眼中。

    「哼,世俗家族?,你可知道我王家在太平道內勢力幾何?」王撰似乎在看土鱉一般,盯著玉獨秀,此時談到家族勢力。王撰似乎找到了以前的自信與驕傲。

    「家族勢大又能如何?,我得道教祖眷顧,在這宗門內,就算是你王家勢力再大。也大不過教祖,在宗門中,還是要按規矩來的,等我過一段時間修為大進,正式拜師,你王家勢大又能奈我何?」玉獨秀不屑道。

    說到教祖眷顧。王撰的眼睛又紅了,內心止不住的波濤起伏,手指顫抖著指著玉獨秀:「那是我的機緣,小子,你奪我機緣,咱們不死不休,今日我只問你一句,這山峰讓不讓我等搜尋」。

    「不行」玉獨秀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你找死,上次之所以讓你勝了,不過是凡間武力罷了,就讓你見識一下神通的厲害,估計你這土包子還未見過什麼是神通吧,今日就叫你開開眼,大家族子弟不是你的能得罪的」。

    說著,王撰大袖一揮,法力開始醞釀:「冰封天地」。

    一股白色的光華從王撰胸前開始匯聚,一束束奇異的寒流在王撰周身開始匯聚,像是一條白蛇一般,不斷圍繞著王撰上下環繞。

    「動手,還當貧道怕了你不成」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似乎並不著急出手。

    「去,冰封天下」一股寒霜籠罩大地,所過之處草木瞬間凝結冰,一層巴掌寬厚的冰層不斷蔓延,向著玉獨秀而來。

    玉獨秀身子一動不動,猶若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一陣奇異的清香在其周身向著四周擴散開來,一點點綠意在其胸前閃現,一個稚嫩的嫩芽,只有小手指指肚大小,懸浮在玉獨秀身前。

    大道真芽,乃是玉獨秀凝練而出的法相,亦是全身道法精髓真意的體現。

    小小的一個嫩芽,看起柔弱,卻能經歷得起風吹雨打,那寒流捲來,嫩芽散發出一道綠光,瞬間將所有寒流擋在周邊,距離玉獨秀一米之處,就被其隔開,所有寒流像是狂風吹過山石,被那山石撞開,向著兩側流去。

    這是一個奇異的國度,周邊冰雪環繞,唯有一襲灰衣的玉獨秀站立在冰雪之中,彷彿那謫仙臨世。

    憑良心說,王撰不愧是大家精英子弟,這寒流劃過,萬物被冰封,就算是三災修士若被冰封,也只有被活活凍死的一條路,只可惜遇到了身懷道家神通的玉獨秀。

    寒流劃過玉獨秀,繼續蔓延,足足冰封了周邊的四五里,組成了一個冰雪的國度。

    就算是三災修士,若被這寒流正面打中,若無大神通抵擋,只怕也唯有隕落一途。

    碧秀峰山頂樓閣中,一個老者面色陰沉的看著身前的水鏡,水鏡中顯示著冰封天地的一幕。

    「這王家也太不像話,這些年越來越霸道了,哼,三年之際將到,我這碧秀峰後繼無人,就選定這小子了,不畏強權,不懼阻難,乃是真正修行的好苗子,我倒要看看王家如何與我碧秀峰為難,我碧秀峰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敢插手我碧秀峰之事,正是好大的膽子」說著,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一雙眼睛露出陰毒之色,似乎在不斷算計著什麼。

    一記神通過後,玉獨秀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那對面的王撰卻是一愣,愕然的看著玉獨秀:「你沒事」。

    沒有回答王撰的話,玉獨秀緩緩伸出手掌,那胸前的嫩芽瞬間拉長,長大,變成了一個被放大無數倍的嫩芽,這嫩芽周身碧綠,彷彿是造化之物,完美無瑕,一點點青色神光閃過,似乎有無上奧秘蘊含其中。

    大道法相,虛實俱在一念之間,大道本身就虛無縹緲,這大道真芽亦如大道,無形無相。

    趕山鞭在虛實之間,這大道真芽似乎也有著趕山鞭的性質,內蘊無上玄奧。

    不要問我玉獨秀為何會將大道嫩芽拿出來,這大道嫩芽本來就是無形無相之物,虛實俱在玉獨秀一念之間,乃是法相所在,道果精華,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妙之能,玉獨秀掌握大道芽衍生而出的大道真言,自然掌握了其中幾分神妙。

    「你既然膽敢對我出手,就是違背掌教的法詔,我若將你鎮殺,只不過是防衛而已」玉獨秀說著,那大道真芽已經輕輕點出,一道青色神光閃過,環繞著那大道真芽,向著王撰當頭砸了過來。

    「什麼鬼東西」王撰眼中冷光一閃,再次換了神通:「極度冰寒」。

    玉獨秀絕對不知道自家大道真芽所代表的意義,或者說除了教祖,沒有人知道,不然玉獨秀絕對不會才剛剛參悟了幾分大道真芽的玄奧,就拿著大道真芽招搖撞世。

    似乎玉獨秀運氣不錯,中域被太平教祖皇圖封鎖,隔絕了所有仙人的注意,不然此時的玉獨秀絕對會吸引所有仙人的目光,大道真芽啊,等於有了成仙資格證,走到哪裡都不容輕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8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家的來歷與八代弟子正源



    所有冰凍之力與玉獨秀的嫩芽接觸,瞬間被嫩芽上的太素之力化為一道道最為精純的元氣,然後瞬間吐納吸收。

    「這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能消解我的神通」王撰被玉獨秀手中的嫩芽驚呆了,震驚於自己的神通被對手輕而易舉的化解,玉獨秀手中速度不減,對著王撰狠狠的當頭抽來。

    「砰」。

    這不是嫩條抽在王撰額頭的聲音,而是王撰被嫩芽狠狠的刷飛了出去,撞擊在遠處的山石上,一陣陣骨骼脆裂之音響起,玉獨秀這舉足輕重的一擊,再次將王撰給廢掉了。

    「你違背掌教法令,擅自闖入貧道山峰不說,還不知悔改,不聽勸阻,欲要對貧道下死手,如此違逆之徒,實乃我太平道大害,今日若不將你正法,日後我太平道永無寧日」玉獨秀口中說著,手上動作卻不慢,一道先天神風瞬間劃破虛空,周邊捲起了陣陣狂風,令人睜不開眼。

    先天神風一出,自然而然會有無數後天之風雲集而影從,捲起周邊的砂石,狂風呼嘯。

    這一道先天神風若是落實,別不敢說,這王撰定是死的不能再死,肉身都要被消解成虛無,就連三魂七魄都要被打散,永無輪迴之日,徹底在這方天地除名。

    「小畜生,尓敢,還不速速住手」就在玉獨秀的嫩芽裹挾著先天神風,欲要將王撰化為齏粉之時,天空中傳來一聲怒喝,接著卻見一個磨盤大小的石頭向著玉獨秀當頭砸來。

    「隕石天降」。

    看著那在自己頭頂上方的巨石,面對這一擊,若是不閃開,即便自己擊殺了王撰。這一擊也要將自己化為肉泥,好一招圍魏救趙,那來援救之人見識到玉獨秀神通不凡。沒有把握接下來,乾脆圍魏救趙。迫使與獨秀停下攻擊。

    為了擊殺王撰,將自己的命搭上?,玉獨秀又不是傻子,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做,手中的嫩芽一轉,瞬間迎向了高空中的隕石,先天神更與隕石接觸,卻見滿天石粉亂飛。那隕石已經成為了灰塵,先天神風過處,萬物具末。

    「嘶~~~」一聲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周邊響起,那來援之人見到玉獨秀神通如此厲害,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牙花子發涼,儘管那一擊救下了王撰,但來援之人心中不但沒有半分鬆懈,反而是拔涼拔涼的,此時倒是怕救援不成。將自己搭進去,這小子神通太變態了了,這一擊神通。就算是老一輩修士,也難有匹敵者。

    來人是一個頭戴髮冠,身穿道袍,胸前繡著白鶴之人,此人面容紅潤,周身的白鶴振翅欲飛,一雙眼睛更是亮的嚇人。

    「你是何人,為何阻攔貧道擊殺這門派中的惡徒」面對來者,玉獨秀絲毫不懼。

    來者面容平淡。儘管心中驚懼,但依舊強自鎮定心神道:「小道友怕是弄錯了。此人乃是我王家的領袖弟子,也是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中的領軍人物。卻不是道友口中的惡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叫道友弄錯了」。

    「你又是何人?」玉獨秀看也不看奄奄一息的王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老者。

    「貧道乃是太平道八代子弟,道號正源」道者打了個稽首。

    玉獨秀神情一凜,太平道自開派祖師開始數,算上玉獨秀這一輩,總共有十二代弟子,這老傢伙自稱是八代弟子,與玉獨秀相差五代,按照這個推算,這老傢伙最少有幾千年的壽元,乃是長生中人,三災怕是早已度過,這老傢伙不簡單。

    書友看到這裡要注意力,這裡所謂的長生,不是永生,長生乃是指活得長久,比普通人、普通修士活得長久,都可稱之為長生,至於教祖,那是壽元永恆之人,不可以量數計。

    「哦,原來是宗門前輩」心中念頭轉動,卻並無懼意,活的時間長又能如何?。

    修士之間爭鬥,第一重要因素是神通,第二重要因素是法力,神通的強大與否是第一位,除了神通之外,還有影響戰局變數的法寶,不過這世間法寶何其稀少,就算這老傢伙活了幾千年,也未必能有法寶在手。

    玉獨秀對於這老傢伙並無敬意,所謂的宗門前輩,就像是現在的一個大社會,你在大馬路上碰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心情好時可以有禮貌的打個招呼,要是心情不好,咱倆非親非故,誰會禮敬你啊,尤其是現在社會,尊老愛幼只是笑談而已。

    這宗門中的長老,高輩弟子與低輩弟子之間,就像是路邊遇到的老者與陌生青年,毛關係都沒有,對於教祖來說,都是弟子,只不過入門早晚罷了,要是相識,交情較好,可以稱呼為一聲師叔或者前輩,若是非親非故,而這宗門長輩又無*力神通在身,新晉弟子會買你的帳才怪。

    「此地乃是掌教賜予貧道的私人之地,此人擅闖我山峰不說,還要欲置我於死地,前輩怎的不知道好歹,居然阻攔與我」玉獨秀話語咄咄逼人,眼中寒光閃爍,手中的嫩芽青光不斷環繞。

    「道友不知,我也是王家之人,此弟子乃是我晚輩,更是我王家的領軍人物,道友不若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此事就此罷了如何?」正源面容懇切。

    玉獨秀搖搖頭:「不行,我與你王家素不相識,更未曾聽說過王家的威名,這個面子怕是賣不掉,我今日必要殺掉此子,若要我罷手,除非道友能在神通上壓服我」。

    正源聞名面色難看,活了兩千多年,還從未見到不買他王家面子的,縱使是心中對於玉獨秀的那一手神通頗為畏懼,但此時也是怒火衝天,王家威嚴不容冒犯,這是王家的生存之道。

    「你這弟子好不知禮數,可知道我王家的名號?」正源寒聲道。

    「你王家有何名號,儘管一一道來」玉獨秀背負雙手,將嫩芽隱於身後。

    「太平開道妙法傳,自有王家隨流源」。

    「今朝已過千萬載,不朽傳承豈笑談」。

    說完之後,正源高傲的抬起頭顱:「如今你可識得我王家的厲害?」。

    「哼,什麼不朽傳承,不過是攀附在太平道這顆大樹上,才得以保全而已,你家先祖當年不過是運氣好,成為了拜在教祖身前的一代弟子,但也僅此而已,又能如何?,如今千萬年過去,也不知道你家先祖是否爛的骨頭都不剩了」。

    「你,,,,你敢污衊我家先祖」正源眼睛都紅了,似乎被人罵了信仰的狂教徒。

    「我如今也是太平道弟子,日後成就必定要遠超你家先祖,不過是依仗先祖的榮耀在此逞威風罷了,你家先祖要是知道你們這群後背如此沒出息,不知道是否會氣的從輪迴中活過來」。

    「你敢侮辱我家先祖,我與你拼了」。

    那正源像是紅了眼的兔子,看著那自天空俯衝而下的雄鷹,拋開一切顧忌,兔子蹬鷹。

    「流星火雨」正源手中掐了法訣,瞬間天際閃現出無數紅色的亮點,呼吸間那些亮點帶著呼嘯向著此地衝來,無數帶著火焰的隕石自冥冥之中被召喚而來,向著玉獨秀砸來。

    玉獨秀手中的嫩芽在閃動著青光,孕育在嫩芽中的趕山鞭不斷顫抖,下一刻趕山鞭散發出神光,玉獨秀手中的嫩芽猛然間揮舞而出:「搬山移石」。

    一聲令下,那呼嘯而降的隕石居然被定在了半空中,一朵青蓮散發著瑩瑩青光,組成光幕擋住了那成群的隕石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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