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79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7
第七十九章 見高朗



    大當家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高朗。

    高朗不慌不忙的換了一下氣氣息,然後道:「那太平道對於當家的來說,乃是盤然大物,但我太一道卻不怕他,貧道今日來此,就是想要替大當家分憂,請大當家將那群人都交給我處置,保證大當家不受牽連,至於說我與他們是同夥的問題,,,,」。

    說到這裡,高朗反而笑了:「當家的只需將那群士兵叫醒,問問他們是否認識貧道,這一切自然明了」。

    聽聞此言,大當家此時反而心中百般難解,心有千千結,即想擺脫這個麻煩,但卻又怕被眼前這個道士誆騙,但若不交出去,日後麻煩上身,自己這身家性命卻是難保,著實是兩難。

    看出大當家目光中的猶豫,高朗眼睛一轉,隨即道:「大當家如此還是不放心,那就這樣吧,你將那太平道弟子給貧道帶到眼前,貧道一掌了卻此瞭的性命,大當家可是放心?」。

    大當家聞言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於是對著外面的嘍囉道:「來人,去給我將太平道那小子抬來」。

    後山,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周圍被雙手反綁的眾人,再看看像是裹成粽子一般的自己,眼中閃過一抹煞氣,居然被人暗算了,真是八十老娘蹦到孩,連太一道真傳弟子都奈何不得自己,但卻被一個小小山匪給放到了,這要是說出去,自己都沒臉在修煉界混了。

    眼睛一轉,玉獨秀想到了小妹,這群山匪可都不是善類,要是因為自己一時過失,而讓小妹受到什麼難以彌補的傷害,那可真是將這群匪類千刀萬剮都難以補回。

    身子骨猛然間發力,想要掙斷這繩索,卻沒想到這繩索勁道足夠,玉獨秀煉了這麼久的太極拳,居然掙脫不得,而且越掙扎越緊迫。

    「這是上好的牛皮筋」玉獨秀扭了一下身子,並不著急。

    目光看向遠處,三個女子映入眼簾,不過下一刻玉獨秀卻是面色一變:「是她」。

    臉色變了變,玉獨秀將目光轉向女子身邊的兩個少女,乃是自己的小妹和那個丫鬟。

    三個女子完好無損,倒是讓玉獨秀鬆了一口氣。

    「哼,本公子煉有胎化易形,身子大小如意,區區牛筋就想困住我,簡直是太天真了」說到這裡,玉獨秀正要施展身法脫困而去,卻猛然間耳朵一動,聽見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玉獨秀趕緊閉上眼睛,躺回原地,一息不發,心中卻是動了思緒:「看眾人昏沉猶若死豬,定是中了那黑風術法沒有解開,還需找個法子破開這術法才好帶著眾人脫困,不過且看看這黑風盜玩什麼花樣」。

    「你快點走,別磨磨蹭蹭的,大當家點名要讓咱們快點將那太平道真傳弟子給抬過去,你這般磨磨蹭蹭,誤了大當家的事情,一會大當家責怪下來,你我可承擔不起」一個聲音口中抱怨不停。

    另外一個聲音慢聲慢氣的道:「那又如何?,大當家與那太一道的牛鼻子談的正歡,正在不斷試探,雖然當家的口中讓咱們快一點,但你要看當家的臉色,當家的對太一道那小子不放心,咱們晚一會,當家就能多試探幾分」。

    兩個人爭爭吵吵,推開屋門,來到玉獨秀身前。

    玉獨秀閉著眼睛,看不到兩個山匪的樣子,但卻感覺肋部一陣疼痛,被人踢了幾腳,接著就聽到慢聲慢語的人道:「還是當家的法術厲害,一陣黑風下去,睡得像是一個死豬,虧得當家的那麼謹慎,還要用牛皮筋將其束縛住」。

    正說著,那山匪彎腰拖住玉獨秀的腋窩,另外一個山匪抬著玉獨秀的腳掌,玉獨秀只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二人抬了起來。

    「當家之所以能數次在官兵的圍剿中活下來,就是因為當家的謹慎,沒有這份謹慎,怕早就被那群可惡的官兵給殺了」。

    「那是,乃是,當家的是何等英明神武,要不然咱們也不會投了當家的」。

    「,,,,,,」。

    接下來兩個人一陣吹捧,走走停停將玉獨秀抬入大廳:「當家的人帶來了」。

    「砰」的一聲,玉獨秀像是貨物一般,被二人扔在地上,摔得玉獨秀心中罵娘,一會定要將這兩個王八蛋抽筋扒皮。

    黑風盜首領看向高朗:「道長欲要證明你與這太平道修士無關,現在可以動手了,這小子中了我的散混風,沒有三天是絕對醒不來的,道長此時可以動手了」。

    「道長?」玉獨秀心中一動,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男音:「當家的何必著急,這小子已經中了你的術法,又被牛皮筋綁住,早就沒有了反抗之力,當家的何不解開這小子的術法,我有兩件事還需要對這小子詢問」。

    那當家略作猶豫,但看到玉獨秀周身被裹得像是粽子一般的牛皮筋,心中一笑:「自己越來越謹慎了,綁了這麼多牛皮筋,這小子動彈不得,掐不得法訣,使不得法術,又有什麼好忌憚的」。

    想到這裡,手中一道細細黑風流出,在玉獨秀鼻孔旋轉一圈,隨後被其收回。

    「嘩」玉獨秀只感覺面部一陣劇痛,燙的他齜牙咧嘴,那大當家居然將滾燙的茶水撒在他臉上:「本來這小子還要一時半刻才能醒過來,但我卻等不及了,這裡有沒有冷水,只能用開水了」。

    這黑風盜首領果真面狠心黑,要是普通人這一杯開水下去,毀容是一定的了,也就是玉獨秀體內蘊含祖龍真血,身軀強大,才躲過一劫,但即便是如此,也面部漲紅,紅腫了起來。

    玉獨秀猛然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坐在主位上的大當家,頓時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居然不講信用,敢暗算我,等我師門長輩到此,定要爾等化為灰灰」。

    那大當家笑而不語,坐在大當家左下首一個青年端著茶水,微微一笑:「妙秀,咱們見面了,只可惜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終究是鬥不過我,成為了貧道的階下囚」。

    聽到這聲音,玉獨秀眼睛瞳孔一縮:「高朗,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合起伙來算計我」。

    高朗笑了笑,也沒有打算辯解,而是用捏著茶杯的蓋子,輕輕的磕了磕茶杯:「妙秀,你這次護送的女子,對你太平道很重要吧」。

    玉獨秀冷冷一笑:「與你何干」。

    高朗不以為意:「真沒想到,太平道居然有你這等出色弟子,怪不得那些老傢伙沒有動彈,能屢次躲過本座的截殺,你也算是有些本事」。

    「哼,我是沒有騰雲駕霧之術,不然殺你易如反掌」玉獨秀不屑道。

    高朗倒是沒有反駁:「不錯,你神通不凡,我看你神通不像是太平道所有,只要你將神通交出來,留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那大當家聽聞此言,頓時就不干了,留他一命?,說好的殺掉呢?。

    不過沒等大當家發作,就見那高朗對著大當家使了個眼色,隨後不動聲色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乃太平道真傳弟子,貧道就不信你敢親手殺我,你膽敢插手我太平道大事,哼,你自己等死吧,太平道的前輩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你躲到太一道總壇,你太一道祖師未必能護得住你」。

    高朗聞言面色不好看:「我日後死活如何,你是看不到了,今日你將神通交出來則罷,不然定要叫你嘗嘗皮肉之苦的滋味,看你是否還這般嘴硬」。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7
第八十章 胎化易形,脫困拚殺



    看了眼高朗,玉獨秀在打量了一眼大廳中的眾人,除了黑風盜大當家之外,還有兩個嘍囉,卻是不被他放在眼中,玉獨秀知道自己的計畫破產了,不管以後有什麼計畫,眼前卻少不了吃一頓披掛。

    玉獨秀是那種心甘情願吃披掛的人嗎?。

    眼見著高朗雙眼放出凶光,而一邊的黑風盜首領目中更是詭異之光閃現,顯然對自己的神通也是頗為眼饞。

    「若是不說,少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修士的手段你自己心中應該清楚,讓你欲仙欲死的法子多了去了,諸般大刑下來,就算是仙人道祖也扛不住」高朗眼中威脅之意言喻以表。

    玉獨秀冷冷一哼,卻見身子猛然間一陣扭曲,居然縮成一團肉球,周圍的牛皮筋瞬間鬆散,那肉球一射,已經脫離了牛皮筋的捆綁,像是一顆炮彈一般,射向了坐立在正中間的黑風盜大當家。

    「砰」大當家措不及防,被玉獨秀所化的肉球給拋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後面的牆壁上,木屋一陣搖晃,顯得搖搖欲墜,塵土簌簌落下。

    高朗被此變故驚得一呆,隨後反應過來,嘴唇一撮,一道響亮的哨子傳遍山寨,下一刻卻見一雄鷹自高空俯衝而下。

    看著雄鷹衝下,那高朗向著大廳外跑去,玉獨秀在空中舒展身形,顯出身子,一招八步趕蟬,幾個呼吸就追上了高朗。

    「哪裡走,還不給我留下命來」玉獨秀手掌一記衝拳,對著那高朗的背部打去,這一擊要是落實,少不得筋骨斷裂。

    眼見著還有兩三步就能衝出大廳,與高空中的雄鷹會合,然後趁機走脫,但玉獨秀卻猶若跗骨之蛆般緊追而上,想要衝出大廳卻是來不及了,那高朗猛地自腰間抽出一柄長劍,挽了個劍花,回身向著玉獨秀腰部削去。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寒光,今日非殺了此瞭不可,這傢伙屢次與自己為難,若不是自己頗有手段,就真的折在這傢伙手中了。

    下一刻,玉獨秀手掌瞬間化為龍爪,金黃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燦燦之光,甚是耀眼。

    「刺啦」金鐵交集之音傳開,玉獨秀的龍爪居然一把抓住那長劍,長劍猶若秋水,雖然鋒利,但卻割不開玉獨秀的龍爪。

    「殺」玉獨秀另外一隻龍爪劃破虛空,向著高朗的腦袋抓去。

    高朗眼中閃過凶厲之色,正要棄劍而逃,卻不曾想那邊被玉獨秀砸飛的黑風盜首領已經站了起來,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嗡天錘,向著玉獨秀腦殼打來,這一擊要是落實,玉獨秀腦袋定是開花的下場。

    抓只高朗頭頂的龍爪不得不回收,擋在了頭頂,向著那嗡天錘抓去。

    「刺啦」一聲,玉獨秀的龍爪居然抓進了嗡天錘中,鐵塊居然被玉獨秀給抓出了五個指印一個掌心的形狀。

    那邊高朗想要抽回長劍,卻不曾想長劍被玉獨秀的龍爪牢牢鎖住,根本就抽不回去,下一刻口中唸咒,左手食指在長劍上一點,那長劍瞬間變得殷紅,炙熱之氣散發而出,就連玉獨秀的龍鱗都略微變了顏色,感覺到手中的灼熱,下意識的鬆開手,那長劍已經被抽回。

    玉獨秀眼中閃過神光,他的兵器被敵人收繳,還好可以化為龍爪,不然今日爭鬥定會吃大虧。

    「你是什麼妖獸化形,爪子居然這般鋒利」那黑風盜首領看著深陷錘子中的爪子,露出不安之色,鐵塊尚且如此,要是抓在人身上,那還不是穿腸破肚的下場啊。

    「哼,無知」玉獨秀懶得和這土匪廢話,看著欲要向著大廳外逃去的高朗,鬆開了抓在鐵球上的龍爪,然後一個跨步,再次追上了高朗:「今日你必須給我留下」。

    那邊的大當家倒是呆住了,先前玉獨秀居然沒有趁著自己失神的剎那擊殺自己,而是去追殺高朗,此時黑風盜首領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這二人有深仇大恨。

    看到玉獨秀再次向著自己追殺而來,高朗眼中閃過憋屈之色:「欺人太甚」。

    「嗖」卻見高朗拿出一個盒子,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有一個括約彈簧,猛然間觸動機關,卻聽見一陣陣吱呀的控弦之音,下一刻卻見盒子一陣變化,露出了一個有一個的黑色小洞。

    「危險」玉獨秀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身子卻已經下意識的轉動,來到了高朗的右側,這就是國術,可以鍛鍊人的反應力量,易經洗髓。

    「嗖嗖嗖」一陣陣破空之音,屋頂居然被這小小盒子中射出的東西掀飛,整個屋頂飛了出去。

    「好厲害的暗器」玉獨秀心中暗驚,但手上動作不慢,一雙爪子牢牢跟住高朗的周身要害。

    「戾」高空中傳來雄鷹的鳴叫,玉獨秀與高朗同時抬頭,看著高朗眼中閃過的希翼之色,玉獨秀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想要逃走,簡直是做夢」。

    手中的動作越加緊湊,根本就不給高朗反應時間,毫無疑問,高朗是精通武藝的,不然也不會在玉獨秀手中走了這麼多招,但這個世界眾人重視仙術而輕視武術的世界,高朗毫無疑問算是一個搏擊高手,但與精通國術的玉獨秀來說,還是不夠看。

    術業有專攻,一個專攻術法的世界與一個專攻武術的世界,文明的方向不一樣,兩者自然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若是讓玉獨秀那個世界的人與此方世界之人比術法,那自然是百戰百輸,若是讓這方世界的修士與玉獨秀所在世界去比武術,毫無疑問,這方世界會敗得稀里嘩啦。

    就算是避惡那老傢伙面對著玉獨秀近身壓制,也需要好久才能擺脫,更何況比玉獨秀強不了多少,甚至於半斤八兩的高朗。

    高朗猶若狂風中的小草,玉獨秀就是那隨時能將小草壓垮狂風。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希望你能永遠堅持住」玉獨秀眼中閃過嘲弄之色。

    「還不找人幫忙,若是殺了我,這小道士不會放過你的」高朗一邊狼狽的躲閃著玉獨秀的招數,一邊對著黑風盜首領大吼。

    「嗯?,還有力氣說話?」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下一刻呼風喚雨之術展開,隨著龍爪進出周轉,一道道風刃,以可以洞穿山石的水滴向著高朗射去以及幾滴

    「你這是呼風喚雨?,怎麼可能這般厲害,這不可能」高朗狼狽的叫道,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玉獨秀冷冷一笑:「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本來你我相安無事,但你卻百般與我為難,與我太平道為難,最後差點讓我等栽在這群土匪手中,真是奇恥大辱,若不殺你,怎能解我心頭之恨」。

    正說著,卻見那山匪頭領站起身,對著豎立在大廳的兩個嘍囉道:「還站著幹嘛,還不去後山給我將那群俘虜帶過來」。

    說著,不去理會那兩個呆愣愣的嘍囉,而是看向玉獨秀:「小道士,你若不停手,稍後我就殺光你所有同伴」。

    「威脅我?」玉獨秀轉過頭,眼中逸散著寒光。

    「威脅你又能如何?,反正咱們結下大仇,這不死不休是肯定的,左右都是不死不休,我還何必去顧及那些」黑風盜首領也真是一個狠人,這份果決乃是他屢次逃過朝廷圍剿的原因之一。

    「哼,等你的命令能傳出大廳再說吧」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兩道風刃射出,風刃無形無色,瞬間洞穿了兩個嘍囉的身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7
第八十一章 「風」「水」之力



    「來人,速去給老爺將後山的那群俘虜帶回來」大當家嗓門高吼,對著外面喊道。

    玉獨秀聞言急了,後山的眾人都在沉睡中,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如何是這群土匪的對手,若是被這群土匪拿捏住人質,那自己豈不是將把柄落在眾人手中。

    現在擺在玉獨秀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在對方將人質運來之前,制住黑風盜首領,第二個就是衝出去,將沿途的嘍囉擊殺,然後解救眾人。

    這裡是土匪的老巢,外面的土匪不知道有多少,一旦陷入包圍中,除非用神通開路。

    天空中劫之力量正在飛快的凝聚,玉獨秀手指牽引那冥冥之中的劫之力,向著大當家落去:「只要本座擊殺了你,那些小嘍囉群龍無首,還不是任憑擺佈」。

    說著,卻見玉獨秀放棄了對高朗的圍殺,一個滑步向著黑風盜首領的喉嚨抓來。

    「鐺」黑風盜首領將殘破的鐵球擋在身前,遮住了龍爪,卻是躲過一劫。

    但下一刻,卻見玉獨秀的另外一隻龍爪繞過鐵球,身子一轉,來到了黑風盜首領的身後,抓向了他的脖頸。

    一陣寒光閃過,那本來想要拚命逃走的高朗此時反而不急了,長劍一揮,猶若一條靈蛇,向著玉獨秀咽喉咬來,若是手掌繼續抓下去,那長劍必然會將其咽喉割開。

    不得已,玉獨秀收回龍爪,再次攥住了高朗的長劍。

    「咱們合力拖住他,只要人質來了,這小子只能束手就擒」黑風盜首領一個骨碌閃過玉獨秀的必殺一擊,對著高朗道。

    高朗口中唸咒,手指再次點在了長劍上:「好,就拖住他」。

    「故技重施?」玉獨秀嗤笑,下一刻一絲絲幽邃的絲線在其手指間閃過,手指點在了劍尖上,一抹幽藍的水光彎彎繞繞貼在了高朗的長劍上,呼吸間那長劍像是泡沫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冥神水,能夠腐蝕天地萬物」。

    面對著高朗震驚,玉獨秀露出雪白的牙齒,牙齒閃爍著玉色,顆顆晶瑩剔透,彷彿是最美的雕工。

    但看在高朗的眼中,卻是猶若九幽之光,全身上下都打起了寒顫,太可怕了,自己的長劍可不是普通凡物,乃是經過仙法祭煉的法器啊,對方的術法也太霸道了吧,居然連法器都在呼吸間腐蝕掉。

    其實想想也正常,玉獨秀當年第一次化龍,領悟祖龍真意,匯聚了諸般先天真水,被其隱藏在竅穴之內。

    這幽冥神水就是先天真水的一種,專門腐蝕天地萬物,就算是先天之物,也少有能夠抵抗者,更何況法器這種後天之物。

    雙方都沒有了法器,玉獨秀嘴角露出寒光:「有長劍在手,你尚且只能苟延殘喘,沒有了長劍,你如何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受死吧」。

    說著,玉獨秀手中一式太極雲手,向著高朗推了過去。

    這一式雲手,在大當家眼中看起來無甚奇特,但看在高朗的眼中,卻只覺得一眼望去,天空中綿綿無極都是一片白雲,一隻手掌就隱藏在這白雲之中,綿綿無極,鎖定了他周身所有死穴,躲無可躲,不知道該如何去躲。

    「你傻了,怎麼不躲啊」見到高朗不知道躲閃,一邊的黑風盜首領急了,手中的大錘脫手而出,向著玉獨秀身子砸去。

    這一式雲手被玉獨秀用法力催動,再加上元神意志,似乎有了一種奇異的效果,看看對面那高朗的反應就知道了。

    面對著大當家的飛錘,玉獨秀冷冷一笑:「無用之功」。

    身子微微顫抖,大錘打在玉獨秀左側肋部,一股奇異的勁道在玉獨秀周身瀰漫,下一刻那大錘帶來的勁道被瞬間消除,大錘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黑風盜首領大吃一驚,這一錘下去怕不是有千斤的力道,就算是大象也能砸死,但沒想到那對面之人被砸了一錘之後居然像是一個無事之人般,什麼感覺都沒有,他甚至與懷疑自己先前發生了幻覺,大錘根本就沒有被拋出,本來就應該在玉獨秀腳下。

    不過這首領也不是在做無用功,至少這一擊令玉獨秀氣息微微波動,雲手出現那麼一絲破綻,救了高朗一命,卻見高朗猛地在地上一滾,出了大廳,高空中一聲響亮的啼叫,一隻雄鷹附身衝下,欲要將其抓走。

    「休想」這一刻玉獨秀的龍爪居然無限伸長,天空中傳來一聲悲啼,血雨滿天,飛鷹的胸口多了一個大洞,被玉獨秀龍爪穿胸而過,奪去了性命。

    「好厲害的神通,這就是大教真傳弟子的實力嗎?」黑風盜首領額頭出現冷汗,下一刻手掌放在嘴邊,一捧黑沙被其吹起:「這根基不要也罷,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不如舍了這基業吧」。

    下一刻黑風滿天,籠罩方圓幾里,天空黯淡,不辨天日,不知道南北東西。

    那些在外面的嘍囉也紛紛倒地不起,顯然是受了這黑風的厲害,玉獨秀面部一層淡淡的水霧在蒸騰,先天神水護住頭部:「哼,區區邪術,也就只能呈一時之利」。

    「黑風盜首領,你居然這般不講義氣,連貧道也一起暗算」那坐在地上的高朗罵了一句,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高朗說什麼,黑風盜首領沒有聽到,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玉獨秀身上,看著玉獨秀沒有受影響,那黑風盜首領猙獰一笑:「再給你加點料嘗嘗」。

    說著,從腰間掏出幾粒砂礫,落在掌中。

    下一刻飛沙走石,徹底的不見了人影,周邊黑暗猶若黑夜,看不真切。

    玉獨秀停住腳步,周圍沙碩打在身上,這滋味絕對不舒服,很疼。

    周身毛孔豎立,感官在此時失去了作用,只能靠武者的直覺,防止那黑風盜首領的偷襲。

    「沒有暈倒」看著依舊穩穩站在黑風中的玉獨秀,黑風盜首領額頭出現一抹冷汗。

    「我就不不信了」說著,卻見黑風盜首領再次深深呼了一口氣,猛地吹出,比先前大了十倍的狂風捲起,周邊木屋紛紛拔地而起,在空中飄蕩。

    玉獨秀衣衫作響,緊緊地貼在身上,被動承受而不還手,絕對不是玉獨秀的風格。

    「玩風,我也會」玉獨秀掐了法訣,呼風喚雨之術使出,沒有雨,但在其周身卻湧現起一陣陣西風,這風力弱小,與這黑風比起來不值一提,但三個呼吸後,西風變成了狂風,在玉獨秀的控制下,化為了龍卷,那滿天黑風受到龍卷的影響,居然逐漸被龍卷吞噬,玉獨秀站在風眼中,再也不受黑風乾擾。

    「怎麼可能,你居然破了我的法術」黑風盜首領見機不妙,趁著滿天黑風尚未消散,瞬間鑽入黑風中,沒了身形。

    龍卷逐漸加大,奪略周邊的黑風,大廳瞬間被龍卷化為齏粉,被龍捲風吞噬,周圍的草木山石被龍捲風捲起,那暈倒在地的山匪也沒能倖免,成為了這旋風的一份養料,在旋風中旋轉。

    玉獨秀成為了旋風的中心,此時關於風的種種感悟湧上心頭,原來呼風喚雨不單單是呼風喚雨,而是涉及到了有關於水的神通與風的神通,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的念頭在玉獨秀腦海中升起。

    「術法神通要靈活運用,道家的三十六神通怎麼會那麼簡單,這區區呼風喚雨之術就已經涉及到風之力量與水之力量的運用,其餘的神通也定然是不凡,只是好多玄妙之處我無法發現罷了」這般想著,玉獨秀緩緩控制龍捲風向著山下移動。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7
第八十二章 鎮壓來援,初聞命格



    龍卷高千丈,方圓十幾里內風雲彙集,草木動搖。

    玉獨秀站在龍卷中心,忽然間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氣自心頭迸發,這就是修士,掌控天地,無所不能。

    「小輩,安敢傷我太一道弟子」就在玉獨秀陷入那種掌控萬物的豪氣之時,天空中雷音滾滾,卻見一男子駕馭著一桿大戟,向著玉獨秀的風暴斬過來,這大戟裹挾著一道白光,所過之處風浪具消,龍卷被斬為兩段。

    玉獨秀目光中閃爍著淡漠,面對那雷霆一擊,身子猛然間向後一滑,避開了那猛烈的一擊。

    龍卷消散,夾雜在龍卷中的眾位山匪像是落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從高空中墜落,化為一堆堆肉泥。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神光,左手猛然間伸開,一道黃色光華閃爍,面對著那奔馳而來的長戟,目光前所未有的寧靜。

    那來人終究是心有顧忌,看著向下墜落的高朗,急忙縱身而上,將其抱住,生怕其被摔死。

    這一空擋就給了玉獨秀機會,那老者斬出來的罡氣非同尋常,定然是法力深厚之輩,玉獨秀手中趕山鞭舞動:「搬山」。

    「轟隆」一聲巨響,玉獨秀體內法力飛速流逝,方圓十幾里內地動山搖,一座百丈高高的大山憑空拔地而起,只見玉獨秀趕山鞭揮舞:「鎮壓」。

    「居然能拔山填海,果真是非同尋常」男子抱著高朗,站在虛空,看著當頭落下的大山,露出讚賞之色。

    「不過區區搬山之術而已,本座已經能夠御空而行,這大山是死物,焉能壓得著我」說著,這男子就要飛走,卻不曾想異變突起,那大山突然間傳來一股收攝之力,居然定住了山底下的那一片空間,男子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掙扎的開。

    這可是前世道家至高神通,乃是道祖親自創造而出,豈會有這種破綻,任憑你縱地之術再厲害,但只要被大山罩住,大山就會鎖死那一方空間,與大地形成一個力場,割裂周圍天地,讓你乖乖受死。

    「糟了,沒想到這術法居然這般厲害」男子面色一變,以前遇到那種搬山之術,都被這男子輕易躲過,卻未曾想這術法居然這般逆天,還有這種功能。

    想要逃離大山的鎮壓,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就是強行打破大山的封鎖,第二種辦法就是有非常厲害的遁地神通,能夠在大地元磁之力的封鎖下遁地而行。

    「好小輩,老夫小瞧你了」男子咬著牙,看著高空中的大山越來越近,身上承擔的壓力越來越大,身形也自高空中一寸寸墜落。

    只見老者周身出現一個金黃色罩子,籠罩周身,撐起一個圓形的守護空間,牢牢的定住那空中的大山。

    「好厲害,居然有扛山之力」玉獨秀瞳孔一縮,沒想到這老者的法力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好,你這道士修為不錯,怕是度過三災了,你既然能扛得動大山,那本座就再給你來一座,看看你是否真的這麼厲害」玉獨秀手握趕山鞭,再次揮舞。

    趕山鞭,趕山鞭,意為驅趕山川之意。

    玉獨秀利用趕山鞭借助的是一個巧勁,否則這百丈山川,他是萬萬驅動不了的,趕山鞭是利用一種奇異的律令,來號令這一方山川,玉獨秀雖然驅動趕山鞭要消耗一部分法力,但卻也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起」玉獨秀趕山鞭打出一道鞭影,擊中了遠處的一座一百五十丈高的山川,這山川飛起,再次落在那太一道來者頭頂。

    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卻見這老者驟然承受這般大的力道,身軀猛地一彎,下半身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面色漲紅,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入泥土中。

    玉獨秀執著趕山鞭,面露冷笑,說實話,這趕山鞭逆天之處出乎了他的預料,以前只用過鞭山移石的移石之術,搬山之術倒是第一次用,這搬山之術居然能引動地磁,封鎖空間,乃是陰人的利器。

    這來救援的太一道前輩也是倒霉,玉獨秀這趕山鞭雖然厲害,但若想罩住敵人,卻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以此人的修為,躲過這大山的鎮壓不是什麼難事,但經驗主義害死人,這來援者以前不是沒與這會種搬山之人鬥過法,只是對方搬山之術太過於古板,以他的速度可以輕鬆躲開,根本就沒有壓力。

    但就是這般經驗主義,將這修士給坑慘了,誰能想到玉獨秀的搬山之術居然這麼古怪。

    當然了,若是這修士不顧及高朗從高空中墜落摔死,趁勢斬殺了玉獨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亂子,但誰讓這修士自視甚高,不將玉獨秀放在眼中,以這修士第一擊強大的法力來看,玉獨秀還真有些懸乎。

    不過此時強弱逆轉,主客異形。

    先前因為老者御空而行動作太快,玉獨秀忙於施法躲避修士的攻擊,並未看清對方的容貌,此時細細看來,卻見來人居然是一位老者,具體年齡看不真切,大家都是修士,活了多少年很難看出,這老者衣著整齊,面如美玉,但因為此時承受兩座山的壓力,卻是額頭青筋暴起,面紅脖子粗,成為了一塊血玉。

    「看你這老傢伙也活了一把年紀,貧道不殺無名之輩,老道士趕緊報上名來,小爺我送你安心歸去」玉獨秀手中握著趕山鞭,看著老者周身的光球的微微顫抖,就知道此時老者法力消耗頗大,怕是挺不過多少時間。

    「哼,老夫乃是太一道長老公羊羽,今日受你這卑鄙無恥的小輩暗算,老夫死不瞑目,有本事你就放開這大山,與老夫切切實實的鬥上一場,你這卑鄙小人,今日若是殺了老夫,日後太一道自然會有人為我報仇,取你首級」公羊羽眼睛暴起,充滿了血絲。

    「威脅我,這種威脅小爺我看多了,你太一道厲害,我太平道也不是泥捏的,再說了今日是本公子佔理,就算是你們太一道祖師駕臨我太平道又能如何?,難道還要本公子站在那裡,伸著脖子等你們殺不成?,那高朗對我起了殺心,他都不怕我太平道追殺,我為何怕太一道追殺,真是奇了怪了」玉獨秀幾步上前,來到大山的邊緣處,此時公羊羽頂著大山,雙腿深陷地底,玉獨秀的腰部正好對著公羊羽的頭頂。

    用腳踩了踩大山,看著面紅耳赤的公羊羽,以及倒地昏迷不醒的高朗,突然將心中一動:「你這老傢伙若能說出為何百般與我為難,小爺我考慮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可能」。

    聽聞此言,那公羊羽目光一動,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如此。

    修士壽命悠久,像公羊羽這種老傢伙,看著垂垂老矣,但能活多少年還真沒的說。

    「可笑,你既然是此次任務的護送之人,你居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難道你當老夫是傻子不成,任憑你戲弄」沒有玉獨秀想像中的討饒,反而是暴怒。

    「我應該知道嗎?」玉獨秀反問。

    公羊羽語氣一噎,隨後道:「你真不知道?」。

    玉獨秀搖搖頭:「要是知道,還問你,你趕緊說吧,不然一會你沒機會說了」。

    公羊羽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然後道:「你太平道此次護送的女子身份尊貴,關乎著太平道成道大業,這女子身具天命命格,各家各派都想要,若是得了此女,日後自然可以建功立業」。

    「命格,什麼命格?」玉獨秀追問道。

    公羊羽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這女子命格很奇特,千古難遇」。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7
第八十三章 隨我入道可好



    「命格?」玉獨秀聞言自語,雙目中閃過空洞,那被壓在山下的道士卻不耐煩了,兩座百丈高的大山壓在頭上,法力消耗的飛快,能舒服得了才怪:「小道士,還不快將貧道放出來,咱們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當做不認識」。

    玉獨秀看著額頭青筋暴起的老道士,再看看倒地的高朗,摸了摸下巴:「若想我放過你,倒是沒問題,只是那高朗幾次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殺他,心中難安,這死仇既然已經結下,就沒有那麼好解開」。

    公羊羽聞言都要哭了:「你與那小子的事情好說,你先前答應將老夫放出來,你可不能反悔」。

    此時玉獨秀滿心思都是命格之事,哪裡有時間聽這老傢伙秳燥,正要向後山走,去找那女子問個明白,卻又想到眾人都被黑霧迷倒,於是對著公羊羽道:「先前那黑風盜神通你看到了吧?」。

    公羊羽不知玉獨秀什麼意思,下意識的點點頭:「自然是看到了,我正是看到那黑霧,才順勢找過來」。

    「看到就好,那我問你,被黑霧迷倒了,該如何破解?」玉獨秀蹲下身子,看著公羊羽。

    「你先將老夫放出來,我就告訴你」公羊羽臉紅脖子粗的道。

    玉獨秀搖搖頭:「你法力比我強,神通比我高,將你放出來,你在對我下手怎麼辦?」。

    聽聞此言,公羊羽暴怒,似乎受到極大侮辱似的:「休要胡說,我太一道身為九大無上宗教弟子何曾空口白話,我無上宗門弟子自古以來都是一言九鼎,從未有違約之人」。

    說著,看了眼玉獨秀,哼哼幾聲,鄙視之意顯而易見。

    玉獨秀又不是毛頭小子,豈能受了對方幾句激將就將對方放出來,輕輕的摸了摸山川,玉獨秀站起身,腳掌猛然間踢了一把泥土,向著道士飛去,卻被光罩擋住。

    「你若不告訴我,你就等著被大山壓死吧」說著,玉獨秀腳步一抬,邁上了上面的大山,坐在那裡晃悠著兩條腿,好不自在。

    「小子,你居然敢坐在老子頭上,你欺人太甚」下面傳來老道士的話。

    玉獨秀哼著歌曲:「你說不說」。

    「你先放我出來」公羊羽死活不肯鬆口。

    玉獨秀看著遠處的風景,心中不斷思慮,這兩個傢伙在太一道內身份非常小可,自己乃是新晉弟子,若是將對方都殺了,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小子,老祖我和你說,老祖我弟子不計其數,你今日殺了我,就等著源源不斷的報復吧」山底下傳來公羊羽的聲音。

    玉獨秀嗤笑:「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那些廢物弟子,看你一身本事不怎麼樣,你那弟子豈會被我放在眼中」。

    「你,,,,」公羊羽氣得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玉獨秀跳下大山道。

    公羊羽挺著脖子道:「不說」。

    玉獨秀轉身離去:「你不說,你就等著被大山壓死吧」。

    眼見著玉獨秀真要走遠,那被壓在山下的公羊羽終於急了:「哎哎哎,你趕緊回來啊,你個混蛋,你答應放我出來的,小王八蛋」。

    眼見著玉獨秀走遠,那公羊羽吐了一口口水,口中唸咒,瞬間落在了高朗身上。

    迷濛之中睜開眼睛的高朗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師叔,怎麼了?」。

    公羊羽老臉一黑,他總不能說自己一時輕敵,讓一個小輩給算計了吧。

    「管那麼多干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公羊羽沒好氣道。

    「哦哦哦」高朗點點頭,猛地盤膝坐起,施展法力,注入那光罩中。

    對於自己食言沒有放公羊羽出來,玉獨秀是心中沒有一點負罪感,這老傢伙實力比自己強悍,要是放出來只怕後患無窮。

    此時玉獨秀心中略帶心煩,沒想到這次護送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想到那荒林中荒唐的一幕,更是苦笑著搖搖頭,真沒想到那刁蠻女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玉獨秀醒來之後自然看到了女子的容貌,說實話當時玉獨秀被嚇了一大跳,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事實證明,玉獨秀沒有看錯,一切都是真實的。

    走回那個後山圍困之處,推開門,看著沉睡如豬的眾人,玉獨秀眉宇皺了皺,再看看小妹與溫迎吉,思索一會才將溫迎吉抱起,走出來房門。

    玉獨秀記得那黑風盜當家向著自己臉上潑了一壺熱水,這或許就是解開術法的關鍵所在,只是看著溫迎吉嬌滴滴的臉蛋,你讓玉獨秀如何下得去手。

    「熱水就算了,冷水先試試吧,我這種厚臉皮,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說著,玉獨秀找了個山泉,將溫迎吉放下,一點冷水撒在溫迎吉臉上,冷冷的水流帶著山石的清澈冰冷,溫迎吉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第一眼是秀麗的山川,隨後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人影。

    「妙秀道長」溫迎吉緩緩坐起身,忽然間一陣山風吹來,覺得面部一陣涼意,猛地感覺臉上少了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隨後雙手僵硬在空中,一雙眸子驚慌的看著玉獨秀:「你看到了?」。

    玉獨秀點點頭,輕輕一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人生真是奇妙,當年的那個刁蠻女,此時變成了真正的大家閨秀」。

    「你記得我,我記得當年你才十一二歲,三年過去,你如何記得我?」溫迎吉又是一陣慌亂。

    「那種事情都發生了,你讓我如何忘卻」玉獨秀轉過身,不去看溫迎吉,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定是面薄,要給她留點面皮。

    許久之後,感覺到溫迎吉沒有言語,玉獨秀才道:「你去上京做什麼?」。

    溫迎吉聞言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許久之後才道:「家族之中的安排」。

    玉獨秀心中閃過疑惑,家族安排?。

    家族能號令太平道真傳弟子?。

    不過這句話玉獨秀卻沒有問出來,自己與對方萍水相逢,雖然有過親密,但卻終究不熟悉,**是每個人的權利。

    「聽人說你是命女?你是什麼命?」玉獨秀語氣隨意道。

    背對著溫迎吉,卻沒有感看到溫迎吉身子一顫:「什麼命女,我卻是不知道,我雖然席過武術,卻對修士的那一套並不感興趣」。

    玉獨秀轉過身,看著面色平靜的溫迎吉,此時心情複雜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終究是給了他難忘的記憶,要說心中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你去上京?哪裡有什麼好,還不如隨我去深山修道,高挽青絲成髻,不教紅塵相擾。虛室半爐白雪,幽窗幾卷黃老。醉時棹龍泛海,醒卻跨鶴沖霄。彈鋏北溟蒼梧,採藥十洲三島。堪笑木鐸不振,可嫌貝葉聒噪。便隨洞天雲去,惟余一輪月好。這世間一切皆為塵埃,唯有真仙大道才是正途」玉獨秀語氣緩慢,其實還有一句「聊看塵劫有盡,偕子同生不老」沒有說。

    此時此刻,溫迎吉目光中蘊含千萬種含義,但玉獨秀卻一種也看不懂。

    默默的低下腦袋,搖了搖頭,將那雙蘊含複雜含義的眸子掩蓋在髮絲之中。

    「唉」看到溫迎吉不願意隨自己入道,玉獨秀只能一嘆,只感兩人無緣,溫迎吉絕對是他這輩子最難忘的女人之一。

    「也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我也不能強求與你,只是這世間一切皆是虛假,坐觀輪迴生滅,唯有長生是正途,你,,,」說到這裡,玉獨秀卻是說不下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8
第八十四章 沖虛退敵



    溫迎吉低下頭,咬著嘴唇低聲道:「不叫紅塵相擾,說得好聽,這世界乃是紅塵世界,誰又能脫離紅塵,是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仙?,你雖然走上仙道,但此時卻不是也一樣在紅塵中遊蕩嗎?」。

    玉獨秀竟然無言以對,面對著絕色女子的詢問,一時啞口無言,許久之後才低聲道:「我現在修為不夠強,等我修為更進一步,自然可以俯視眾生,不叫紅塵相擾」。

    溫迎吉沒有言語,只是看了看玉獨秀,一雙如水波的眸子複雜異常,低下頭,不安的握著雙手:「每個人都脫離不了紅塵,我若隨你入道,我身後的家族怎麼辦?」。

    玉獨秀一愣:「你入不入道,與你家人何干?」。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再說了你我雖然有露水因緣,但終究是陌生人,我如何會隨你而去」溫迎吉臉色忽然間蒼白了下來,手指緊緊地攥著衣角。

    玉獨秀站立在山石頂部,久久無語。

    「何人敢害我太一道修士性命」遠處白雲間一道怒吼聲音傳來,玉獨秀心頭一震,暗道糟了,下一刻卻見一道虹光飛遁而來,向著那大山斬了去。

    「走,趕緊走」玉獨秀猛的上前攥住了溫迎吉玉手,將其拉起來,沒有了鞭山移石,玉獨秀拿什麼對抗這些老傢伙。

    「走,哪裡走」山川化為兩斷,公羊羽猛的衝出地底,一雙眼睛掃視四方,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對方會御空的法術,玉獨秀兩條腿如何跑得過對方,更何況身邊還有溫迎吉這麼個累贅。

    思前想後,逃脫的唯一辦法就是化龍而去,但自己所化的乃是祖龍,這要是化身而出,怕是引來的後果更大,只是若不化龍,怕自己就要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玉獨秀正要運轉亁旋造化,化龍而去,卻聽到天際一陣悠悠的嘆息之音:「幾位道兄居然在這裡欺負小輩,真當我太平道無人不成?」。

    下一刻天空中一道青色的蓮花降落,只見那蓮花山站立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面如冠玉,腰間跨著一把長劍,長劍古樸黝黑,看不出什麼威能。

    「沖虛,沒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公羊羽撲騰了一下身子上的泥土,扶起高朗,面帶尷尬之色。

    「貧道已經來了許久,倒是看了一場好戲,本來先前就想出手相助,沒想這小子倒是好神通,看來也是得到上古神通的傳承,沒想到居然,,,」。

    說到這裡,男子頓了頓:「我若再不出手,難道還要看著你們兩個老傢伙欺負我太平道低輩弟子不成」。

    公羊羽臉一紅,沒有說話,它本身輩分與玉獨秀相差太大,卻偏偏一時不查,被一個小輩吃了刮落,此時沒臉和沖虛辨別,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那後來援救的卻是一個青年男子,卻見這青年男子身上背負著一對嗡天錘,瞪了那公羊羽一眼,然後對著沖虛道:「既然沖虛道兄來此,那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辭」。

    那師兄弟二人正要遁空而去,卻見沖虛摸著腰間的長劍,冷冷的道:「且慢,兩位離去前,還需吃我一劍,我天平道弟子可不能白白給人欺負」沖虛話音生冷,虛空居然開始凝滯了冰霜。

    公羊羽聞言變色一變,猛然間將手中提著的高朗扛在肩上,雙手正要掐訣,卻見到一股無匹的光華充斥著這方天地,虛空元氣被這一劍斬斷,天地似乎一瞬間被劈開,關鍵時刻那後來救援之人手中出現一座寶塔,那寶塔放大,瞬間擋住了璀璨無比的神華。

    見到那開天闢地的一劍,玉獨秀下意識閉上眼睛,這一劍太強了,玉獨秀根本就無法觀看。

    風輕雲淡雲霧散,當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天空恢復了寧靜,一道劍痕劃過了幾里長的痕跡,草木被掀翻,唯獨不見了那太平道的三個修士。

    「不知道是我太平道哪位長輩再此搭救,晚輩妙秀見過長輩」看到眼前這幅場景,以玉獨秀的激靈,哪裡還不知道是太平道長輩來此,頓時買了個乖,趕緊見禮。

    沖虛緩緩在青蓮之上走下來,上下打量玉獨秀一遍,隨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太平道弟子,那公羊羽乃是太一道出了名的難纏角色,沒想到居然栽在你這個低輩子弟手中,大大的漲了我太平道的臉面」。

    「前輩過獎了,晚輩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玉獨秀趕緊都。

    沖虛搖搖頭:「在修行界,沒有僥倖這個說法,你在這黑山所有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不錯,不錯,有機緣在身,獲得上古傳承,甚至於體內有龍族的氣息,看你肉身晶瑩,顯然是無垢之軀,被這龍血洗毛伐髓,乃是上好的修道苗子,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太平道再填絕頂弟子」。

    一滴冷汗自玉獨秀心頭劃下,沒想到沖虛這老傢伙一直在旁邊觀戰,根本就沒有插手,若是此人出手相助,自己也不會那麼難過,甚至於所有底牌都拿了出來。

    只是這神通之事卻是麻煩,對方若是追究來源,或者欲要討要如何是好?。

    似乎看到了玉獨秀的忐忑不安,沖虛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倒是小心眼,我太平道乃是無上大教,這諸天中有誰的傳承能比得上我太平道真傳,本座自有無上神通,豈會在乎你這種野路子神通」。

    玉獨秀聞言一陣無語,野路子神通?。

    這就是沖虛的驕傲,九位無上教祖本身就是站在這方天地中最頂尖的仙人,不老不死俯視著芸芸眾生,這諸天中可還有人會創造出比他們創造出的神通更厲害?。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在無上大教弟子眼中,除了九大宗門,其餘皆非正統,自然就以為玉獨秀的神通是野路子,雖然玉獨秀用搬山之術暗算了公羊羽,那搬山之術也算是有幾分玄奧,但也僅僅如此罷了,作為無上大教弟子的驕傲,豈會看上野路子神通?。

    修行之人都是有大智慧之人在,有真傳**在手,自然不會丟了西瓜揀芝麻。

    當然了,沖虛絕對不會想到,這世間會有三十六神通,更不會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那三十六神通乃是至高神通。

    「修行別人的神通無所謂,只要你的根子還是我太平道**,那你就是我太平道弟子,無所更改」沖虛笑了笑道。

    玉獨秀有些不解:「弟子是否修煉的是太平道**,前輩可能看得出來?」。

    「你自己自然看不出來,你日後要是學瞭望氣之術,到了河邊看著自己的倒影,自會看到修煉了我太平道**之人,就會有清氣從額頭百匯之處衝天而起,猶若烽火狼煙,風吹而不散,在本作眼中,你這烽火狼煙猶若黑夜中的火把,自然是判若瞭然」。

    玉獨秀點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後山:「前輩,那後山中關押在此次前來的護衛,還請祖師施法解救」。

    「這倒不難」沖虛手中一道青光飛向後山,轉過身看向玉獨秀:「本來我是來牽制那兩個老牛鼻子的,沒想到被他們看出破綻,找了個機會晃過我,來找你麻煩,還好我發現的早,趕緊追了過來,那兩個老傢伙飛行之術比不得我,雖然他們走在我前面,但我卻比他們先到此地」。

    對於沖虛的解釋,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沖虛為何與自己解釋?。

    對於玉獨秀的不解,沖虛笑了笑:「與你解釋,是為了告訴你,宗門很重視你等,就算是派了危險任務給你,也會時不時盯著你,免得你出了意外,不要心中對宗門懷有芥蒂,要知道現在是宗門緊要之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大家務必齊心協力,才能共度難關」。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8
第八十五章 上京傷別,回轉驪山總壇


    後山的眾位侍衛醒了,看著面面相覷的侍衛,玉獨秀也沒有對眾人介紹沖虛,修行之人對於這群凡夫俗子不感興趣。

    馬車轆轤,這山寨中倒是有幾輛搶劫過來的馬車,雖然算不得華貴,但也終究比普通的馬車要好上許多。

    溫迎吉與丫鬟坐一輛馬車,玉獨秀與玉十娘坐一輛馬車,沖虛道士自己坐一輛馬車。

    這一路氣氛略顯沉悶,眾位侍衛紀律森嚴,尤其是經歷過這次劫難之後,更是謹慎小心的看著四周,生怕在被人家暗算,這就造成了一種嚴肅的氣氛。

    玉獨秀端坐在馬車中,闔著眼睛,不言不語。

    玉十娘像是一個小大人般坐在玉獨秀對面,似乎知道玉獨秀心情不好,只是歪著腦袋看著外面的風景。

    沖虛道是則爭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打坐修煉法力,果真不愧是真正的修士,這份刻苦不是玉獨秀能比的。

    一路上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上京城逐漸在望,也許是因為沖虛到來的緣故,其餘幾家無上大教沒有在過來搗亂,都是收了手腳,不在與車隊為難。

    沖虛可是太平道真正的主事之人,手握大權,幾家大教要是敢明目張膽的與沖虛為難,那就是在向太平道宣戰,對於戰鬥,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從來都沒有退縮過。

    到了上京城,車馬停了下來,車內傳來沖虛的聲音:「妙秀何在?」。

    玉獨秀聞言跳下馬車,來到沖虛車前:「弟子在」。

    沖虛沒有掀開車簾,而是與玉獨秀隔簾談話:「到了上京,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由本座主持,你可前往我太平道驪山總壇,面見掌教真人,你此行立了大功,為我太平道長了臉,賞賜不能沒有,本座已經飛書告知於掌教,你自可前往驪山總壇定居,那驪山總壇乃是天地間有名的洞天福地,對於你來說大有好處,當然了,你初次步入修行大道,尚未開悟真正的大道,到了驪山總壇,當要拜師,只希望我能在拜師大典之前回轉,到時候自然可以收你為徒」。

    說著,不再言語。

    「弟子多謝前輩」玉獨秀對著沖虛行了一禮,轉過身看著車隊,目光落在了那頂粉紅色的轎子上,目光流轉,那轎子的窗簾輕輕的動了動,終究是沒有拉開。

    「長生大道真玄妙,開悟玄壇龍虎藥」。

    「千千劫難萬萬言,斬斷塵緣話金丹」。

    言罷玉獨秀忽然間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只覺周身氣息無不順暢,似乎周身都被洗滌了一般,一股黑氣自其體內逸散而出。

    車內,沖虛拊掌稱讚:「好悟性,好苗子,居然悟了道真,日後我太平道新晉弟子中,真仙唯你一人爾」。

    「多謝前輩抬愛」玉獨秀對著馬車行了一禮,起身向著上京城外行去,來到這上京城門前轉悠了一圈,居然沒有入門而觀,實在是怪哉。

    「走,去驪山,到了驪山,我成為真正的真傳弟子,自然可以領你入門」玉獨秀輕輕一笑,拉起小妹的手掌,一步步的向著驪山走去。

    看著玉獨秀走遠,馬車內的沖虛皺了皺眉頭,在看了看前面的馬車,許久才道:「妙秀這孩子身體無垢,乃是先天道體,實在是萬古以來都難得一見的修道好苗子,先前觀其所為,似乎,,,,可不能讓這好苗子毀在這情情愛愛之中,這種好苗子萬載不遇,當年祖師之所以證就仙道,似乎也是先天道體吧」。

    想到這裡,才摸了摸下巴:「趕緊解決了才好」。

    驪山距離上京城有多遠?。

    玉獨秀不知道,按照手中的地圖,玉獨秀領著玉十娘已經在深山中串了半個月,驪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個山脈,山脈以幾十萬里計,當真是雲深不知處,這麼大的山脈,進入之後映入眼簾的除了深山古木之外,依舊是深山古木,此時玉獨秀後悔至極,為何當初自己沒有參悟出駕雲之術,現在臨時抱佛腳卻來不及了,須知神通不是那麼好參悟的。

    「哥,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玉十娘跟在玉獨秀身後,一邊嘟囔著,一邊用手移開遮擋在身前的樹枝。

    玉獨秀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再看看天空中的日頭,摸了摸樹幹,略帶不確定的道:「這個,,,,似乎,,,好像,,,沒走錯吧」。

    「似乎,,,好像,,,,」玉十娘翻了翻白眼,直接閉上嘴,默默的跟在玉獨秀身後就好。

    玉獨秀手中一道道風刃飛出,所過之處前方古木瞬間折斷,形成了一條可以供一人行走的小路,這深山古木寸步難行,尤其是山川險惡巍峨,更是不好攀登。

    「沖虛前輩給咱們的地圖不會有錯吧」玉獨秀。

    「那是仙家地圖,怎麼會有錯」玉十娘翻翻白眼,不過下一刻卻驚呼道:「哥,你腰間的那塊玉符怎麼亮了,一閃一閃的?」。

    「腰間,玉符?」玉獨秀低下頭,卻見掛在腰間代表真傳弟子身份玉符亮了起來。

    將玉符拿在手中,玉獨秀腦筋飛快轉動,這玉符以前並無異常,唯有在此地發亮,定然有古怪。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驪山山脈,乃是太平道總壇所在,這玉符亮起來自然是與太平道總壇有關,想到這裡,玉獨秀似乎發現了找到驪山總壇的辦法。

    「哥,你發什麼楞,還不趕緊趕路,如今已經是正午,咱們趁機多走一些路,不然天黑了又要耽擱下來」玉十娘扯了扯玉獨秀的衣角。

    玉獨秀一笑:「十娘莫急,我有個想法,倒是可以一試」。

    說著,玉獨秀將法力注入玉珮中,下一刻卻見天際劃過一道流光,只見一小船居然在空中滑動,那小船居然以空氣為水,百里忽悠而至,這定然是仙家的法寶無疑。

    幾個呼吸間,卻見小船停在了玉獨秀身前,那船上立著一個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這男子周身嚴正至極,一絲不苟。

    卻見男子眼睛轉動,看了眼玉獨秀手中的玉牌之後,嚴肅的表情忽然間熱切了起來,對著玉獨秀一禮:「見過兩位師兄」。

    「你是何人?」玉獨秀道。

    「我乃太平道普通弟子,最近一段時間接受宗門任務,奉掌教之令在此擺渡,引渡各位尚不會飛行的弟子回山,沒想到卻是有幸得見師兄仙顏,實在是三生有幸」男子對著玉獨秀不斷行禮,心中卻是激動異常,這可是真傳弟子啊,都是得了門派真正無上**的弟子,若能相交一二,日後哪怕稍有提攜,自己也受用不盡。

    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多少弟子不可考證,基本上在太平道的領域,每個縣城都有太平道的道觀,太平道弟子不可以道里計,但真正得到真傳的有幾人?。

    幾百年甚至於幾千年招收一次弟子,這般算下來,還是不多。

    「這位道兄請了,我等初次來總壇,還要勞煩師兄引路「玉獨秀對著那弟子道。

    一句「師兄」卻叫那引渡弟子暈乎乎的,摸不著南北,但本能依舊存在,下意識回道:「當不得師兄這個稱呼,道兄乃是真傳弟子,長生有望之人,若是看得起在下,叫一聲師弟就是了,千萬莫要叫師兄,要是被眾位師弟聽見,非要笑死我不可,日後師弟卻是沒臉見人了」。

    「哦」玉獨秀楞了一下,見這擺渡之人的表現,就可以管中窺豹,知曉太平道的規矩是何等繁雜與嚴厲,一個稱呼而已,其中門道多多,不是自己初來乍到能夠明悟的,不過這引渡之人這般堅持,玉獨秀之後入鄉隨俗,喚了一聲「師弟」。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9
第八十六章 掌教



    師兄師弟這個詞,可不是隨便就能叫的,要看交情,一般來說,真傳弟子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有望長生大道,站在這諸天的最頂端,無論在哪裡,無論是在哪個教派,都是焦點人物。

    飛舟在虛空劃過,只是須臾間就跨過層層山川,忽然間玉獨秀眼前一亮,在看前方,一座雄奇秀麗的山川出現在眼前,此山川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雲霧蒸騰,鳥獸蟲魚共自由,真是難得的上好福地.

    「好一副仙家氣派」玉獨秀站在飛舟上,看著腳下不斷倒退的山脈,露出迷醉之色,如此鬼斧神工的自然雕刻,誰又能不沉浸其中。

    幾個呼吸間,驪山總壇已經到了。

    與玉獨秀想像中的樓閣林立不同,這裡還是一副原始山林形狀,在山腳下有一條通往山巔的小路,小路乃是青石鋪就的石階,石階上纖塵不染,小路蜿蜒猶若通天之路。

    下了飛舟,那引渡之人一擺手,對這玉獨秀道:「師兄,請」。

    玉獨秀點點頭:「請」。

    順著小路一步一步向著山頂走去,可以發現小路上有許多岔路,在哪岔路的盡頭,隱約可見紅磚綠瓦,有樓閣隱藏其中。

    行至半山腰,卻見一童子著道袍走了下來,這童子手中拿著一柄拂塵道:「你是妙秀」。

    「弟子正是妙秀」玉獨秀趕緊行了一禮。

    那童子點點頭,打量了三人一眼:「掌教老爺有請新晉弟子妙秀覲見」。

    玉獨秀聞言一愣,看了眼小妹之後,為難道:「敢問童子,小妹,,,,」。

    童子一笑:「掌教老爺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會漏算了令妹,還請令妹跟隨閣下一起進去吧」。

    「多謝童子」玉獨秀熱切道。

    「不必謝我,這一切都是掌教老爺的吩咐,不然我一個個小小的童子,可不敢放你進去」童子滿面謙遜。

    玉獨秀心中一動,卻不敢當真,這童子乃是掌教的貼身童子,就像是皇上身邊貼身太監,那個敢輕視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

    一路向上,玉獨秀靜靜跟在童子身後,一邊打量這周圍的景色,雙目中閃過螢光,許久之後只聽道童子道了一聲:「到了」。

    卻是到了掌教大殿。

    半山腰被挖出了一個廣場,廣場上修建了一處宮殿,在宮殿的周圍還有許多略次一等的宮殿整齊環繞,來不及看大殿的名字,玉獨秀已經聽到裡面的召喚:「將他領進來吧」。

    那童子道了聲「是」,然後對著玉獨秀道:「掌教讓你們進去」。

    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看了眼小妹,此時玉十娘神色緊張,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玉獨秀捏了捏玉十娘的手:「怕什麼,掌教又不吃人,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乃是掌教的親近之人也」。

    說著,拉著玉十娘走進大殿。

    大殿中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一個雕像,雕像很高,足足有十幾米,雕像乃是一英武青年的模樣,乃是太平道教祖,也就是祖師爺。

    再往下看,祖師爺腳下有一張太師椅,在兩邊分別放著幾十張座椅,想必是平日裡眾位長老聚會,就是在此地舉行。

    隨著走入大殿,玉獨秀第一眼看到中間座椅前站立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容貌俊朗,身上穿著道袍,自然有一股有道全真的味道,只一眼望去,就令人感覺莫名的威壓。

    「真傳弟子弟子妙秀攜帶小妹見過掌教」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

    那男子並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不斷在玉獨秀身上掃瞄,一遍又一遍,玉獨秀動作不變,面色不改,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樣子。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好,不愧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就憑你這份心境,也是萬中無一,我倒是疑惑為何沖虛長老來信將你誇到了天上,沒想到確實是出色,看你根骨隱隱透漏著晶瑩,顯然少有雜質,必然是先天道體無疑,乃是天生修道的好苗子」。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撫了撫下巴:「你此次任務的經過,長老已經與我做了敘述,我太平道有功當賞,有錯自然該罰,你立下大功,表現不凡,我這做掌教的也不能太小氣,免得眾位弟子心生不服」。

    說到這裡,卻見掌教面色莊重道:「太平道真傳弟子妙秀接旨」。

    「弟子領法旨」玉獨秀一禮,同樣不苟言笑。

    「太平道弟子妙秀出色的完成了我太平道弟子試煉,又完成了宗門的重要任務,打擊了敵對宗門的氣焰,大大增長了我太平道的臉面,今日特意准許你前往我太平道內庫,擇一秘法修行」。

    玉獨秀聞言一愣,不過以他兩世為人的智慧,在看看身邊童子眼中露出震驚的目光,頓時知道這擇一秘法看起來簡單,甚至於有點吝嗇,但卻絕對不簡單,太平道身為無上大教,教內諸般秘法無數,浩瀚如海,玉獨秀此次立下大功,不當只有這麼點賞賜,唯一的理由就是這賞賜很不簡單,甚至於非常的不簡單。

    「謝過掌教」玉獨秀趕緊對著掌教一禮。

    「無須多禮,你既然已經歸山,當有屬於自己的修煉別院,我太平道佔據驪山千里山脈,真傳弟子卻寥寥無幾,這驪山廣大,你自己可擇一地開闢別院,只是不許與人爭吵」。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謹記」。

    掌教點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一邊的童子:「每月初乃是眾位長老講道之日,第一次聽道,你須為妙秀領路才是」。

    「弟子曉得」道童道。

    掌教滿意點點頭,轉過身對著玉獨秀道:「且先叫童兒帶著你去選定院落,然後在去內庫」。

    說著,拿出一塊玉色的腰牌:「此乃進入內庫的憑證,你需小心,不要弄丟了」。

    「弟子曉得」玉獨秀接過玉牌,面色恭敬。

    「嗯,退下吧,這驪山靈氣充沛,你要好好修煉才是,我太平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際,各種資源都需眾位弟子憑藉本事獲取,你天資雖然不錯,但若要更進一步,還需要成倍的付出」祖師告誡到。

    玉獨秀點點頭,很認真的道:「弟子此生修行就是為了長生,但凡有一點長生之機都不會錯過,任何奪取弟子長生之機的人,都是弟子的敵人,還請掌教放心」。

    掌教點點頭:「最近真傳弟子會陸續到達驪山,諸位長老也會相繼出關招收弟子,你天資不凡,但選取弟子的事情,本座卻是插不上手,雙方都是你情我願,還需要考驗你自己的眼力才是,一旦選定,不得悔改,切記切記」。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曉得」。

    玉獨秀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回去之後要尋個機會,找人打聽一下太平道有哪些長老會出來招收弟子,而自己又該選擇哪個長老門下較好,有一個靠譜的師傅,能更快的靠近長生之路,獲得更多資源,更多機會。

    掌教聞言轉過身:「本座不能多說,這是門派的規矩,一切還需你自己思量」。

    說完之後,轉過身看著祖師像,不再言語。

    那童子見機對著玉獨秀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玉獨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掌教:「掌教,弟子的小妹也有求道之心,還請掌教慈悲,收下小妹」。

    掌教擺擺手,卻沒轉過身:「不必多言,你日後拜了師,自然會有人為你指點如何行事,至於你妹妹的安置,到時候你師父自然會處理妥當」。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9
第八十七章 童子提點,內庫奧秘



    面對掌教的回答,玉獨秀躬身退下。

    面對掌教,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不然任何人都沒有談價的資格。

    掌教是何人?,執掌整個太平道,一言九鼎,他既然這麼說了,到時候自然有所安排,只需等候時機就是了。

    玉獨秀躬身退出,小童子跟在玉獨秀身後:「師兄請跟我來」。

    玉獨秀牽著玉十娘,跟著小道士來到了側室,側室內倒是多了些煙火之氣,房間擺設毫無異常。

    走進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是由上百年的老樹製作而成,最是上等木料。

    桌子厚實,在桌子上玉獨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沙盤,一個後世戰場常用的沙盤。

    那道童來到沙盤前,手中拿著一個棍子,指著沙盤上畫著紅線的地方道:「這些畫了紅線的地方,或是有長老在隱居,或者是有長老定居,師兄需要找那些沒有劃線的地方」。

    玉獨秀看著這栩栩如生的沙盤,整個驪山千里的山脈據都在其中映射而出,有的地方幽林古木,有的地方卻有著一個有一個的小院子。

    「要是選擇沒有院子的地方該如何?」看了眼沙盤,玉獨秀抬頭看著童子。

    童子一笑:「這還不簡單,宗門將那塊地方暫時劃給你居住,只是宗門卻不會給你搭建別院,還需你自己結廬而居,宗門之所以有這麼多別院,都是那些前輩搭建別院之後,坐化後留下的,被宗門收回。

    玉獨秀看著沙盤久久不語,許久之後抬起手在一處瀑布所在之地一劃,龍行有雨,自然選擇有沼澤的地方有利於自己修行,自己體內蘊含祖龍真血,能親近天地間的水元氣,感悟水系大道,修行起來事半功倍,玉獨秀自然不會錯過。

    童子聞言點點頭,棍子在沙盤上一劃,隨後手中捏了一塊玉牌,注入法力之後,玉獨秀腰間的玉牌閃過綠色,一閃即逝。

    「信息已經加持,那裡屬於師兄你地盤了,沒有師兄的允許,宗門所有弟子都不能擅入,當然了,別人的別院你也不能亂闖,這別院乃是真傳弟子私人領域,乃是宗門為了保正真傳弟子安靜修煉,與內門弟子分開,不受內門弟子干擾」。

    說到這裡,童子道:「日後你會發現,在無上大教中,真傳弟子與普通弟子差距真的很大,門派的實習越強,宗門的真傳弟子與普通弟子之間差距就越大」。

    童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玉獨秀,轉過身向著大門外走去,似乎有意似乎無意道:「宗門的實力不同,在這天地間佔據的資源就不同,越是強大,佔據的資源就越多,一個宗門延續的根本是什麼?,是真傳弟子,所有資源優先供應真傳弟子,修行法訣也是先傳真傳弟子,但真傳弟子之間資源該如何分配呢?」。

    童子沒有繼續多說,給玉獨秀留下這個深刻話題,大宗門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美好,本來就是這樣,修行之人各各與天爭命,豈會是那種墨守成規之輩。

    「我具有無上神通傳承,何曾怕了別人」玉獨秀心中暗道。

    正在想著,卻是已經出了大殿,童子看著玉獨秀:「師兄是想要先去內殿,還是先去親自看一下定居之所在?」。

    「去內殿」玉獨秀想都不想道。

    一行人邁著細步,向著內殿走去,過往的弟子不少,每個弟子見到童子之後都要行一禮,問一聲好,顯然童子在這驪山總壇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傢伙,不然眾位弟子何以這般奉迎。

    一路上,童子一邊感受著周圍眾人的奉迎,一邊觀看著玉獨秀的神態,見玉獨秀神態始終如一,不動聲色的繼續向著內殿走去。

    常年跟在掌教身邊,童子也是一個機靈人物,對於教內許多大事或多或少都能聽到一點風聲,知曉個皮毛,甚至於眾位真傳弟子都未曾得到風聲,他卻已經率先知曉。

    對於宗門最近的大動作,他自然是心中有數,這次掌教居然會破例讓這新晉真傳弟子進入內庫,這獎勵實在是太高了,那可是太平道內庫啊,就是平日裡宗門眾位長老若無大功,也休想進入一步。

    「這或許是掌教的表態,或許是進一步試探,而這玉獨秀就是一顆關鍵,重要的棋子」童子面色不變,但心中卻下了斷絕。

    「內庫乃是我太平道存放真正無上典籍,無上神通存放之處,據說內庫裡面有我太平道二代祖師鎮守,但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已經無從考證,畢竟二代祖師乃是除了開派祖師最古老的存在,祖師開派以來不知道過去了幾十萬年,若不能證就仙道,怕是那些二代祖師也熬不過歲月的打磨,成為輪迴中的一抹塵埃」童子眼中閃過一抹滄桑,似乎對於修行之路的嘆息。

    「幾十萬年?這世間真的有仙人嗎?」玉獨秀自語。

    這話卻被童子聽到,童子撇撇嘴:「這還用說,我們修的是什麼?,修的是仙,開派祖師是什麼存在?,那是仙人,不死不滅,不受輪迴之苦即為仙」。

    玉獨秀聞言一愣,什麼是仙?,這童子不愧呆在掌教身邊的傢伙,道盡了仙道的真諦,擺脫輪迴,不死不滅即為仙。

    看到玉獨秀似乎有所領悟,童子裂開嘴露著笑容:「內庫中神通無數,修行**更是數不盡數,就算是神通也有幾十萬種,內庫廣大,我太平道內所有的大小神通俱都包含在內,內庫中包含我太平道所有神通,就算是無上神通也在其中,外庫的神通在內庫,但內庫的神通卻不在外庫」。

    說到這裡,童子笑著到:「所以說,一旦進入內庫,若是選擇到一門外庫沒有的神通,那算是賺到了,若是選擇到外庫已經有有的神通,那就等於白白浪費了一次機緣」。

    玉獨秀恍然,他初來乍到,要是沒有人解釋,怕就是稀里糊塗的選了一個神通就拿出來了。

    「多謝童子指點,日後妙秀若有所成,必回有抱」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很嚴肅道。

    童子道是也不客氣,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玉獨秀肩膀:「你雖然是真傳弟子,地位比我高,但我常年呆在掌教身邊,見識比你多了許多,你初來乍到,要學習的東西多著呢」。

    「還請童子指點「玉獨秀對著童子一禮。

    童子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低聲在玉獨秀耳邊道:「一會你進了內庫,也不需去觀看所有的神通典籍介紹,宗門的內庫獨有的神通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記,你若能找到那標記,自然就順藤摸瓜,找到想要的東西,至於那標記是什麼,,,」。

    童子看了看四周,然後搖搖頭:「不可言,不可言,那些長老神通廣大,我若是洩露一個字,必會被其感應到,隨後降下神通將罰我,所以只能靠你自己去觀察了」。

    「多謝童子」玉獨秀鄭重道。

    能知道這個信息,玉獨秀就已經很滿足了,這絕對是意外收穫,沒想到太平道內居然有這麼多門門道道,那太平道府庫內不知道有幾十萬幾百萬書冊,玉獨秀**凡胎,如何能在規定的時間翻遍百萬書冊,找到自己想要的內庫珍本?,要是沒有童子提點,只能靠運氣,若是運氣好則罷了,運氣不好,那就對不住了,白白浪費了一次機緣。

    但是,誰又能說,此時能得到這童子的青睞與提點,卻又何嘗不是玉獨秀的機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9
第八十八章 萬劫



    驪山總壇府庫大門前,一隊道袍的男子安靜端坐門前,閉著雙目靜靜打坐。

    能夠鎮守這裡的,都是一方高手,不是無名之輩。

    「奉掌教指令,特赦新晉弟子妙秀,來內庫擇一秘法,還請幾位前輩驗收」童子對著守門的眾位前輩一禮,隨後對著玉獨秀道:「將掌教御賜的令牌拿出來」。

    看著大殿前的眾位前輩,玉獨秀不敢怠慢,眼前這群人最少也是福字輩的弟子,由不得玉獨秀怠慢一點。

    玉獨秀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坐在左側第一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雙目中閃過神光,隨後點點頭:「玉珮留下,自可進去擇取**」。

    說著,卻見那男子一揮手,大殿的朱紅色大門已經自動開啟:「你只有一日的時間,須在一日之內擇取一秘法,一日之後必須出來」。

    玉獨秀聞言看了眼童子,童子點點頭:「還請師兄進去」。

    玉獨秀對著童子點點頭,然後對著小妹道:「你且在這裡等我一日」。

    說完之後,對著那守門人一禮,轉身向著大殿內行去。

    邁進大殿中,玉獨秀只覺得天地一陣旋轉,雙腳落地之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書」的國度,周圍全是十幾米高的書架,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先前童子說百萬本都說的少了,怕不是幾千萬本。欲要在這千百萬本書中尋找到無上秘法,確實是困難無比。

    陣陣書香味傳來,玉獨秀看著眼前的書架,隨手抽出一本書籍,書籍古樸,上書:「烈火術」。

    欲要打開,就聽到冥冥之中一陣蒼老的聲音道:「在這裡,是不允許打開書籍的,一旦打開書籍,就代表著選定了秘術,必須出去」。

    玉獨秀動作一頓,身子一顫,想要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卻未曾發現周邊任何異常,玉獨秀瞭然,這裡乃是宗門重地,若是沒有前輩高手鎮守這裡,那才是笑話。

    這般想著,玉獨秀慢慢地將手中書籍送回去。

    書庫的某一個角落裡,一個老者躺在躺椅上,臉上覆蓋著一本書籍:「那道童也忒的迷糊,居然沒有將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訴他,害的老夫露出痕跡,真是糊塗」。

    腳步在書架中穿梭,隨手抽出一本書籍,看著封面上的名字,玉獨秀有些無語,什麼火球術,還有隱身術,水球術等等亂七八糟的大路貨色,都可以在這裡找到,一些相對而言比較好的典籍也不是沒有,但與玉獨秀心中所想相差甚遠。

    想到那童子曾經提點自己,這裡面上古神通秘術具有獨特的標誌,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瑩瑩之光,最為精純的太平道術法流轉而出,掃過眼前的所有書架。

    玉獨秀雖然不會望氣之術,但卻可以勾動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用大劫之力來感悟那上古書籍之中蘊含的那一絲絲奇異法力,或許可以說成是觀察書籍中大劫之力的碎片。

    那書籍神通自上古之時流轉而下,自然經歷過大劫,上古之時到今天有多少大劫?。

    數不盡數,猶若恆沙之數。

    在玉獨秀的眼中,有的書籍閃爍著瑩瑩黑色,有的書籍只是普通的顏色,上面點點青光纏繞。

    毫無疑問,那些纏繞著黑氣越多的書籍,代表著書籍所經歷過的歲月越長久,經歷過的大劫越多,其上纏繞的大劫之力就越多,每一種,每一次大劫之力都不盡相同,上面纏繞著的大劫之力種類越多,那麼書籍越古老。

    本來無形無相的大劫之力,但在玉獨秀的眼中,那大劫之力變成為有型有相,可以看到,可以感知,可以掌控的存在。

    「這小子有點門道」藏書閣的某一個角落裡,那蓋著書籍的老者正在搖晃身子,卻見下一刻老者身子停止搖動,搖椅吱呀的聲音全無,過了一會,搖椅繼續搖晃,老者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走過一個個書架,在玉獨秀的眼中,大劫之力越來越多,種類越加繁複,不知道有凡幾。

    「宿心經」玉獨秀將一本經書拿在手中,隨後雙目中一亮:「不錯,不錯,這書籍中最少有百種大劫之力。

    這是玉獨秀看過幾百個書架中,大劫之力最濃郁的一本書籍。

    將書籍拿在手中,玉獨秀卻沒有翻開,書庫中的書籍不計其數,或許還有比這本書籍更加古老的存在,在沒有遇到更好的書籍之前,或者說結束的時間到來之前,玉獨秀是不會貿然下決定的。

    如過還沒有遇到更好書籍,那麼自然就選擇這本,若是遇到更好的,那又是另說。

    腳步漫不經心的在書架中走過,玉獨秀猛然間停住腳步,卻是再次發現一本大劫之力濃郁的書籍,這書籍上的大劫之力未必遜色於玉獨秀手中的宿心經。

    輕輕一躍,玉獨秀伸手將那書籍拿了下來,卻見一陣古樸的氣息傳來,上書:「拔山之術」。

    心中閃過一絲失望,玉獨秀將書籍放回去,自己已經有了趕山鞭,何須這拔山之術畫蛇添足。

    玉獨秀自襯那鞭山移石絕對不遜色於任何**,這拔山術雖然糾纏著幾百種大劫之力,甚至於比玉獨秀手中的宿心經內大劫之力還要濃郁,但對於玉獨秀來說,卻是雞肋,選了這拔山之術,不但分心了自己對鞭山移石的鑽研,精力,更是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將拔山之術放回去,玉獨秀繼續在府庫內行走,時間來得及,甚至於綽綽有餘,對於別人來說寶貴的時間,但對於玉獨秀來說,卻節省了不少時間。

    又走過幾個書架,玉獨秀眼睛一亮,嘴中不由自主的驚咦出聲,他看到了什麼,居然有大劫之力糾纏的猶若一團亂麻,衝天而起,足足衝出書面一丈高。

    「好濃郁的大劫之力,這大劫之力怕不是有上千種」玉獨秀身子躍起,將那書籍拿在手中,雙目中閃過精光,一股莽荒的氣息傳開,下一刻卻見書籍上書:「臥天書」。

    「臥天書,是什麼術法神通?」看到這個名字,玉獨秀摸不著頭腦。

    將手中的宿心經隨手放回書架,將這「臥天書」拿在手中,能找到更古老的,玉獨秀自然不會選擇只有百劫之力的宿心經,能夠歷經無數大劫從上古存留到今天,自然有其運數。

    不過沒走幾步,玉獨秀再次停下腳步,卻見又有一上了千種大劫之力的書籍出現在玉獨秀眼簾,就這樣玉獨秀走走停停,不過很快玉獨秀就麻木了,越來越多的上千種大劫之力纏繞的書籍出現在玉獨秀的眼中,甚至於上萬種大劫之力纏繞的書籍也在玉獨秀的眼中閃過。

    「不會這麼誇張吧,上萬種大劫之力,從開天至今,到底經歷過多少劫數?」玉獨秀腳步僵硬的在書架中走著,手中拿著一本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走過,對於那數千種或者數百種大劫之力的書籍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一本,兩本,三本,,,,五本」玉獨秀算了算,自己這一路走來,最少看過五本以上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

    「真傳弟子妙秀,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一天之期,還請速速選好書籍,準備出來」門外傳來守門長老的聲音。

    玉獨秀驚醒,沒想到一天的時間居然這麼不經意間就過去了,拿著手中萬劫之力環繞的書籍,玉獨秀輕輕一嘆,這書庫果真非同小可,蘊含大秘密,只可惜一天時間太短了。

    不過下一刻,在玉獨秀路過一個書架的時候,只見其身子一僵,猛然間頓步在原地,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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