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5739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0
第三十九章 倒霉的梁家



    各大家族都是競爭對手,相互提防敵視,卻是給了玉獨秀機會。

    第一家被打劫之後,不動聲色,默不作聲的看著第二家栽跟頭,第二家栽了跟頭之後與第一家一起,等著第三家栽跟頭。

    抱著這種看戲的心裡,一直到最後一家,梁家的時候,眾人面色終於變了,淡定不下去了。

    「梁家居然沒有被劫,這一局莫非就是梁家一手策劃的?」眾人心中驚疑不定。

    玉獨秀得了好處,看著喜滋滋向著道觀走去的梁家之人,轉身提起包裹,消失在叢林深處。

    梁家沒有被打劫,這可是大事,真正的大事。

    梁家老家主看著回來通秉的侍衛邀功的表情,心中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曉得為何明明被打劫,但對方聽聞梁家的名號後退縮,莫非梁家的影響力已經強大到這等程度?。

    此時摸不著頭腦的梁家家主揮揮手,讓侍衛自己下去領賞,不管怎麼說,梁家的藥材沒有被劫去就是好的。

    此時的梁家家主還不知道,雁洲的各大家族都被洗劫過,而唯一完好通過山路的,就是他梁家。

    「這老狗,定然是他梁家搞鬼,不然那劫匪為何偏偏放過梁家,這老狗也太噁心人了,定不與其甘休」馬家家主的眼睛都紅了,那資源可是關乎著自家晚輩的修為進程,那可是一個家族,一個豪門幾百年來的大事,你讓他如何不急眼。

    「速去聯繫其餘幾家的高手,共同去那峽谷,我倒要看看劫路之人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得罪我雁洲各大家族,這是**裸的打臉啊」馬家家主滿身煞氣道。

    第二日各大家族的高手紛紛趕往那峽谷,卻沒了玉獨秀的蹤跡,玉獨秀見好就收,早就人去樓空,上哪裡去去找它的蹤影。

    於是各大家族的氣就撒在了梁家的身上,雖然不能直接打上門,找梁家理論,但暗中使絆子下黑手卻是免不了了,牆倒眾人推,一夜功夫梁家站在了雁洲的風浪口,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黑手對準了梁家,一時間雁洲強大的梁家頗有些搖搖欲墜的味道。

    後山小築,看著堆積如山的藥材,玉十娘的眼睛閃爍出小星星:「哥,你真厲害,居然能弄到這麼多藥材」。

    玉獨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說出去,不然就麻煩了」。

    玉獨秀在後山過得滋潤,外面卻是翻了天,劫路之事瞞不過道觀中的諸位富家子弟,眼見著一月之期將近,但家族中的藥材卻沒送到,於是紛紛派人下山打探,消息傳回之後,這下子山上樑家子弟可是無辜中箭,卻被各大家族的修士給恨上了,紛紛以各種奇葩的理由打上門去,天天吵個不休。

    甚至於這事情鬧到觀主哪裡,但觀主正在忙著尋找天才地寶,那裡有閒心去理會這種小事,進入太平道名額就那麼多,大家各自使手段,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觀主也不會多管,誰家有實力,只要不鬧的太過,隨便你怎麼折騰。

    短短一個月時間,道觀中有三位梁家的修士打坐時「走火入魔」,經脈禁斷而死,剩餘的梁家子弟都是膽顫心驚,一群人聚在一起,生怕被人暗害了。

    而山下此時也是腥風血雨,各大家族對梁家暗中阻擊,梁家勢力逐漸縮水,儘管這其中不乏有聰明人知道這件事未必是梁家做的,但卻裝糊塗,能吞併梁家的勢力,增加自身實力的機會可不多見。

    道觀中梁家子弟死了三位,山下樑家弟子死得更多,不知道被暗害了多少人,據說梁家日日懸掛白綾,哭聲陣陣,斷續不絕。

    玉獨秀這一手太狠毒了,據傳說梁家日正夜派人尋找那劫路人的蹤跡,欲要使自家得以洗脫冤屈,可惜了那劫路人手腳太乾淨,一點信息都沒留下。

    道觀中,梁遠雙目緊閉,呼吸急促,面色漲紅。

    一位梁家長輩猛然間一掌拍在其後背:「還不醒來」。

    「大伯」梁遠猛然間睜開眼睛,「哇」的吐出一口逆血。

    「不要多想,這天塌了自然有家族中高個子頂著,你是我梁家最有機會步入太平道法眼的人,千萬不要被外物干擾了心智,現在家中的希望可全都寄託在你身上,你若能順利步入太平道,這一切危機自然消弭於無形,甚至於我梁家的勢力還要再次擴增,不要將眼前的利益放在心上,要目光長遠」梁家長輩語重心長道。

    「是,大伯教誨的是,侄兒知道了」梁遠吞下一顆丹藥在,再次閉上眼睛。

    梁遠大伯看到梁遠氣機逐漸恢復平靜,方才緩緩走出屋子,看著坐了滿院的梁家修士,輕輕一嘆:「唉,這件事情對於遠兒的心境影響還是很大」。

    眾人聞言不語,那梁遠大伯道:「可曾找到幕後黑手?」。

    「那黑手的所有信息全都中斷,找不到半點,我日前曾經上報過觀主,但觀主卻不予理會」一個梁家的弟子道。

    梁遠大伯面龐發黑,良久之後才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還有一年,只要能熬過這一年,遠兒能順利進入太平道,這一切危機自解,若是不能,那我梁家就撤出雁洲」。

    「這幕後黑手忒的可惡,忒的歹毒,這是要將我梁家往死路上逼啊」一個梁家修士咬牙切齒道。

    「找到他,必須要找到他,不然我心中這口惡氣難以抒發」。

    「若找到他,必要將其碎屍萬段」有人道。

    山中,玉獨秀一套太極拳打完,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大家族為了自家後輩還真捨得,這等上好靈藥效力果真非凡,讓我足足增加了一百年的法力,如今我已經有四百年法力在身,任何敵手,都可以鬥上一鬥,只是現在要修行必須謹慎,等拜入太平道在繼續積累法力,不知道那傳說中的三災是何等模樣,日後拜入宗門,有師長護持卻能多幾分把握」玉獨秀站在院子中,自言自語道。

    不過剩下的一年時間卻也不能白白浪費不是,一面孕養那趕山鞭,一面在參悟一兩個神通,若能在參悟神通,那可就賺大發了。

    只是參悟神通頗為艱難,一年的時間只是略微參悟一點皮毛罷了,就算是一點皮毛也是好的,也有皮毛的用處。

    山中,觀主在山林中四處遊走,不斷循著地脈尋找那天才地寶出世的方位,可是足足找了一年多,走遍了方圓千里,也未曾發現半點蹤跡。

    「或許此物與我無緣」觀主仰天長嘆,滿臉的失望,天才地寶啊,那是何等珍貴之物,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心中能好過才怪。

    想到這裡,邊化作金光,回到道觀。

    有道童迎上來:「見過觀主」。

    「最近可有大事發生?」觀主道。

    道童脆生道:「觀主,最近各大家族鬥得厲害,弟子也曾經前往那峽谷之處查看,卻是有修士做法的痕跡,但卻沒找到那修士的蹤跡」。

    觀主動作猛然間一頓,隨後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這麼糊塗,這人或許已經出現過,但我卻沒有在意,沒準這次下黑手挑起幾大家族內鬥之人,就是那搶走天才地寶的修士」。

    說到這裡,觀主道:「你去秘密監視幾大家族,若有可疑之人,務必稟告」。

    看著道童離去,觀主摸了摸鬍鬚:「哼,只要你再敢出手,本坐定饒不了你,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說完之後,觀主打開法眼,看著道觀中道道衝天而起的氣機,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如今都有幾百年法力在身,只是根基不穩,但若拜入我太平道,自有辦法消除隱患,教祖這一手玩的妙,借助各大家族資源為我教培育弟子,現在這些人的法力或許已經不下於我了,只是空有法力,卻無力施展而已」。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0
第四十章 「大方」的太平道



    後山小院,玉獨秀端坐在花叢中,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的剪刀,輕輕在花叢中翻飛,點點殘枝落葉降落,一個優美的插花工藝品在逐漸形成。

    「師兄,觀主有令,所有太平道觀弟子可以去藏經閣擇取一二法術,加以修行,日後也有自保之力」一個道童站在玉獨秀身後脆生道,這道童就是觀主身邊的道童。

    「有勞銘心師弟」玉獨秀放下剪刀,站起身對著道童一禮。

    道童擺擺手,隨後轉身離去。

    玉十娘悄無聲息的來到玉獨秀身邊:「大哥還不準備一下去藏經閣選取法術」。

    玉十娘嬌俏的眸子中閃爍著羨慕之色。

    玉獨秀點點頭,向著藏經閣而去。

    太平道觀的法術雖然不少,但卻很少外傳,有的弟子入山百年,卻始終未曾學過術法,卻不知道這次太平道觀為何這般大方,居然將術法賜了下來。

    玉獨秀當然不知道,太平道要圖謀大事,正是需要人手之時,欲要廣開山門,增添人手,以圖謀大業,玉獨秀這一批人卻是沾了光。

    太平道藏經閣很普通,隱匿在連綿無盡的大殿之中,顯得非常低調,毫不起眼。

    除了上面的那塊牌匾上書寫著藏書閣三個字,不會有人認為這一個破舊的屋子內隱藏著令眾位修士眼紅的典籍。

    觀主目光如炬,掃視了眾人一眼:「每個人最多只能選擇兩個法術」。

    說著,觀主讓開了路,藏書閣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進入藏書閣,玉獨秀終於知道為何觀主不擔心眾人會偷偷將術法記下,多學幾手了,原來這藏書閣內只有太平道的典籍,至於術法,只是簡單的介紹,敘說了每一種術法的特點,眾人選了法術之後還要去觀主哪裡,以求得到傳承。

    換一句話說,大家看到的都是術法的介紹,而術法的修行之法掌握在觀主手中,眾人選好了術法,還需要去觀主哪裡接受傳承。

    至於說私下裡相互置換法術,這可是不被允許的,除非你不使出法術,一旦使出法術,被人發現舉報,那後果是很嚴重的,現在大家競爭激烈,能打擊減少一個對手,是每個人都樂意做的。

    當然了,這天地間有不少大能坐化之後留下的傳承,若是能夠得到,那算你運道好,宗教是不會奪取的,要知道教祖可是證就仙道的長生中人,豈會在意那些仙路上失敗者的東西,每一位教祖都有自己的大道,斷然不會捨本逐末,去走別人的大道。

    對於術法,玉獨秀是不怎麼瞧得起的,他有神通在手,又豈會將這略次一等的術法放在手中。

    「嗯,這一手控火的法術倒是不錯,日後想要生火,只需唸咒就好,不錯不錯」玉獨秀看中手中關於控火法術的介紹,點了點頭,露出滿意之色。

    「幻術?」玉獨秀看中手中的書籍,隨後搖搖頭:「算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控藤術,可以控制植物進行作戰,雖然不錯,但卻有些雞肋」玉獨秀走過一本本書籍,良久之後才停下來:「那就算了,我修行神通的時間尚且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修行這些術法,選取一個就算了,再說這控火術威能也算是不錯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來到觀主身前:「弟子請求學習控火術」。

    觀主看了眼玉獨秀,嘴唇微動,一段口訣傳入玉獨秀耳中,待到口訣唸完之後,觀主才加了一句:「這法術不許外傳,不許私自交換,若是被被發現,一身修為被追回,打入凡塵」。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示意玉獨秀退下。

    「妙玉道兄」玉獨秀剛剛邁出藏經閣大門,卻聽身後有人呼喊,轉過身看到來人後,卻是露出笑容:「妙仙道兄」。

    此人正是許仙。

    「妙玉道兄選取了什麼術法?」許仙面露好奇之色。

    選取術法乃是私人隱秘,一般不會有人擅自打聽,這許仙這般做法,卻是犯了忌諱。

    玉獨秀不以為意,他又不將這控火術放在眼中,所以毫不遲疑到:「選取了一個控火術,感覺不錯就嘗試修煉一下,不知道妙仙道兄選取的是什麼術法」。

    妙仙一愣,沒想到玉獨秀說的這麼幹脆,聞言只能道:「是一手飛劍術法」。

    玉獨秀點頭:「不知道妙仙道兄為大比準備的如何了?」。

    「唉,就那個樣子吧,前些日子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居然在山下打劫了我的資源,等我學了飛劍之術,非要下山將其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許仙臉上滿是鬱悶。

    玉獨秀好似不經意的問道:「是何人如此大膽,連妙仙道兄的東西都敢打劫?」。

    妙仙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的趴在玉獨秀耳邊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外傳,這雁洲大小家族都被打劫了,唯有梁家沒有被打劫,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誰信啊,現在大家都在猜測,梁家將眾人的物資黑下了,你想想,那麼多家族,那是多少物資啊?現在大家都瘋了,牢牢的盯著梁家,想要讓他們將物資吐出來,要知道有了那麼一批物資,足夠打破眾人之間的實力平衡,梁家的修士可以遠遠的與眾人拉開距離,現在雁洲大小家族正在與梁家較勁呢,最近聽說梁家損失不少啊」。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沒想到梁家現在居然惹上了這麼**煩,當時自己腦子中只是有一個模糊想法,才機靈一動放了那梁家的漢子,沒想到無意間的想法居然成真了。

    二人聊了一會,玉獨秀面上閃爍著異色,向著自家的小築走去。

    梁家居然遇上了**煩,這可是玉獨秀樂意見到的,看梁遠的表現就知道這些家族中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哪個家族沒有黑暗手段,一群狗相互撕咬,狗咬狗一嘴毛,玉獨秀顯而樂見,心中不但沒有負罪感,反而有著絲絲興奮。

    「我是不是前世計謀玩的太多了,現在怎麼這般陰險」玉獨秀摸摸下巴,回到了小築。

    看著在認真讀書的小妹,玉獨秀有些失笑,以前是自己讀書,現在倒好,自己不讀書了,小妹反而要讀書,看著小妹那副認真的樣子,玉獨秀沒有打擾,而是獨自走到竹子下緩緩端坐,腦海中流轉過控火術的法訣,開始細心揣摩。

    與神通相比,這控火術要簡單的多,有了參悟神通的經驗,沒過多久,玉獨秀就已經掌握了這法訣的原理,卻見玉獨秀手掐法訣,對著前面的枯柴一指:「火」。

    「嗯?」玉獨秀一愣「沒錯啊,為什麼沒反應?」。

    「火」玉獨秀再次掐了法訣,周圍空氣連波動都沒有。

    「這是為何?」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法訣和手印都對,卻為何沒有術法發出。

    獨自沉思靜坐,玉獨秀回憶自己參悟神通的過程與參悟控火術的過程,兩者之間不斷對比分析,然後在一點點解析。

    許久,玉獨秀嘴角的笑容才慢慢綻放:「原來是這樣」。

    下一刻,卻見玉獨秀手中掐訣,口中唸咒:「疾」。

    前面的枯柴沒有點燃,但玉獨秀的鞋子上卻有一團火焰緩緩燃燒,下一刻驚得玉獨秀猛然間站起,手忙腳亂的將火撲滅,就算是有了法力與神通,但身為凡人太久,還是忘不掉凡人的本能,只需要一個水球就能滅掉火,但玉獨秀卻驚慌失措,大費周章。

    一個水球而已,對與玉獨秀來說,掌握呼風喚雨,這呼喚水球不比呼吸苦難多少。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0
第四十一章 龍血中的天道碎片



    慌亂的撲滅火焰,玉獨秀再次陷入了法術修行的狀態,他就不信了,連神通都能搞定,區區一個法術還能比神通難嗎?。

    事實證明,玉獨秀還是很牛的,掌握了發力技巧,控火術很快就被玉獨秀掌握在手。

    練好了控火術,溫養一下趕山鞭,然後玉獨秀感覺自己終於空閒了下來,整日裡無所事事,不過當玉獨秀閒著無聊再次翻錄符籙之術時,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在符籙之術中尋找到了一絲絲靈光。

    竹林中玉獨秀端坐在其中,身前擺放著符籙之術,口中那喃喃自語,周邊的樹木上刻著一個有一個奇怪的符號。

    「符籙之術乃是大道,承載天地大道之術,我真蠢,差點當做左道來對待」三個月後,玉獨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受到前世大片的影響,玉獨秀下意識的忽略了符籙之術,只是瞭解一下而已,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玉獨秀閒著無聊再次翻開符籙之書時,一種不一樣的感悟,不一樣的靈光在腦海中緩緩升起。

    抓住那道靈谷,然後玉獨秀徹底被符籙之術征服了,陶醉了。

    「可惜了在,這只是最基本的符籙之術,符籙之術越簡單,其承載的大道也越直白,複雜的符籙是由低級的符籙之術推演而成的」玉獨秀站起身,手掌一動,風刃閃出,瞬間將身前的竹子分解。

    呼風喚雨,有的時候呼喚而來的不止是風雨。

    指尖一抹尖銳的風刀劃過,法力灌注其中,下一刻一道符籙在其手中形成。

    「雲來」玉獨秀手掌一動,符籙居然瞬間飛入高空,念動間方圓七八里內的水汽在一股奇異的波動下緩緩向著高空匯聚。

    道觀中,觀主眼睛猛然間睜開,看著在雲層中穿梭的符籙,眼中金光閃過,良久之後才道了一聲:「好苗子,好悟性,好根基,若能經過考驗,可得我太平道真傳,世人都知道我太平道神通絕頂,卻不知道我太平道根本**乃是符籙之道」。

    風雲彙集即為雨。

    一瞬間玉獨秀冥冥之中與雲層中的符籙瞬間契合,魂魄好像是離體,一股莫名其妙的感悟傳入心頭,這方天地在其眼中也發生了變化。

    若有人站在玉獨秀對面,會瞬間驚呼出聲,天人合一,居然是天人合一,由於第一次外界刺激而玉獨秀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種莫名光彩,似乎是空洞,但卻又像是包含宇宙大千,世間萬物。

    在其心臟中一直蟄伏的祖龍真血似乎受到了天人合一這種氣機的牽引,居然在緩緩蠕動,按照一個玄奧的頻率在輕輕震顫。

    東海,東海龍王與錦鱗相對而坐。

    「五弟糊塗,那祖龍真血乃是祖龍留給我等我等的最好禮物,如何送給外人,誰說祖龍真血無用,那可是真正蘊含天地大道的至寶,每一滴祖龍真血可以引領我等步入一次道途,這祖龍真血對我等至關重要,乃是越過龍門後天地賞賜,不行,賢弟一定要將其拿回來,大不了給那小子一點補償罷了」西海龍王鬍子在顫抖,這是被氣得啊。

    「可是傳承記憶中明明說的是祖龍真血與我等無用啊」聽聞西海龍王的話,錦鱗的臉都綠了,這回損失的太大了有沒有。

    「那是騙人的話,我龍族為了自保,更改了傳承記憶,要知道一次入道領悟乃是何等珍貴,就算是那九大掌教都無法淡然,我等越過龍門之後才剛剛成仙,如何是老牌仙人的對手,更改傳承記憶就是為了騙過那些仙人,本以為我們對你進行接引,時間足夠,卻未曾想到你動作太快,居然將祖龍真血贈出一滴」北海龍王痛心疾首道。

    「不行,這滴祖龍真血必須奪回來,那可是一次入道感悟,太珍貴了」東海龍王拍板道。

    南海龍王猛然間竄起:「我去將其奪回來」。

    錦鱗猛然間道:「且慢,那中域如今被太平道封鎖,無法進出,去了也是白去,那小子還未踏上修行大道,祖龍真血暫時寄存在他那裡,等其餘幾家打開封鎖,咱們在悄悄的溜進去,將祖龍真血拿回來」。

    錦鱗此時心頭都在滴血啊,那可是一次入道的機會,就這麼被自己送出了,同時心中暗罵幾個老傢伙無良,為了騙過那群仙人,尼瑪居然連自己人也騙。

    似乎是感應到錦鱗心中所想,東海龍王訕訕一笑:「那群仙人手段通天,無窮無盡,想要騙過他們可不容易,要騙他們,第一步就是將自己都騙了」。

    西海龍王尷尬的搖搖腦袋:「不好過還好,尚有補救的機會,那小子還未修行,就算是修行,沒有度過三災,也煉化不了那祖龍真血,咱們還可以將那滴祖龍真血取回了,諒他一個人族小修士也不敢不答應」。

    錦鱗無言,只能默默點頭。

    太平道觀內,玉獨秀神魂迷迷糊糊的在虛空中遨遊著,種種天地感悟湧入心頭,以往對於神通尚有晦澀之處也在一瞬間迎刃而解,那趕山鞭更是在不斷跳躍,吸納著冥冥之中的氣機。

    玉獨秀體內的祖龍真血似乎受到了冥冥之中天地氣機的刺激,瞬間復甦,猛地一股大力傳來,將玉獨秀的神魂從虛無中拉扯回來,下一刻玉獨秀整個神魂進入祖龍真血內,天旋地轉之後步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混沌的世界,在這裡不知道東西,不辨南北,不知過去未來,一切都是虛無的混沌。

    但是在這混沌中,一個生物漸漸甦醒,睜開雙眼,看著這迷濛的混沌,生物在眼中帶著迷濛,對整個混沌進行了探索。

    這生物以混沌之氣為食,以冥冥之中的一種奇異韻律為指引,順著這奇異的韻律,生物在混沌中迷濛遊走。

    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年,這生物迷濛中終於找到了那麼一絲絲韻律的源頭,或者說是帶有韻律的東西,下意識的將這帶有韻律之物的東西吞掉,那混沌迷濛的大腦居然清醒了一些,居然有了一絲絲意識,開始了最原始的思考。

    不過這一絲意思依舊太弱,身體遵循著本能,繼續尋找那韻律之物。

    混沌之中不計年,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吞噬了多少韻律,那生物終於開啟了靈智,但就在這一刻,冥冥的混沌中一股偉力劃過,混沌崩潰,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降為地。

    這時,那生物開始興奮了,他感覺到了那股偉力,是那種熟悉的波動,若要是能將這股偉力根源找到,然後吞掉,那他豈不是更加強大。

    這股偉力與他吞掉的韻律同源而生,只不過是強大了無數倍而已。

    不斷讓自己變得強大,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不過下一刻這生物傻眼了,那股波動偉力居然瞬間擴散,瀰漫整個天地,混度內外,所有的地方都布有這種波動,或者說這種波動無處不在。

    發生種情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波動根源碎掉了,或者說是散開了,瀰漫整個天地。

    此時天地逐漸形成,但是這生物卻怒了,進化的本能讓他暴怒無比,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韻律尚未真正融入天地前,將這方剛剛形成的天地吞掉。

    只見這生物一聲怒吼,無盡的風雨雷電肆虐這方天地,欲要將這方天地毀去,但這生物剛剛動作,一股奇異的力量降臨,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將其擊殺。

    畫面到此為止,但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玉獨秀的心頭,一個晶瑩的碎片瞬間跨越無盡時空,猛地像其激射而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1
第四十二章 亁旋造化



    「天道碎片,這祖龍真血中居然蘊含一小塊天道碎片」迷濛中,玉獨秀神魂自言自語。

    毫無疑問,那誕生在混沌之中的存在就是祖龍,真沒想到祖龍居然那般古老,居然是比這方天地還要古老的存在。

    那塊晶瑩剔透的碎片閃爍著最耀眼的神光,至高,聖潔,無上,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對它進行讚美,所有的讚美對他都是一種褻瀆,侮辱。

    那碎片跨越時空,擊中玉獨秀的神魂,在玉獨秀神魂深處的三十六神通古樸典籍此時卻有了反應,只見那古老的典籍迅速翻開,一道流光閃過,沒入玉獨秀的腦海。

    天道碎片居然像是催化劑一般,迅速加快了玉獨秀對於這神通的領悟。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蟄伏在心臟的祖龍真血逐漸散開,順著周身的血脈,流入玉獨秀的骨髓之中,被其骨髓吸收,蟄伏在骨髓深處。

    並不是每一滴祖龍真血都蘊含天道碎片。

    「亁旋造化」玉獨秀口中喃呢,這是此次所領悟神通的名字。

    亁旋造化,乃是道家至高神通,具有改天換地,造化萬物之力,要不是這天道碎片帶來契機,玉獨秀除非是證就仙道,否則絕對無法領悟這道家的至高神通。

    那天道碎片好像是一面鏡子,映射出亁旋造化的奧妙,被玉獨秀吸收,或者可以這麼說,亁旋造化被天道碎片所解析,解析的結果被玉獨秀吸收。

    這就像是一道難題,亁旋造化是難題,那天道碎片就是老師,而玉獨秀就是學生。

    老師將難題解開,給學生講解,讓學生吸收明悟。

    玉獨秀這是多麼逆天的氣運啊,這種逆天之事都能被其遇到。

    隨著體內功法的運行,神通真文在緩緩形成,亁旋造化的真文蘊含宇宙諸天至高之秘,他的形成是緩慢的,眼見著亁旋造化神通大道真文遲遲不能形成,那天道碎片猛地扎入其中,下一刻那符文好像是吃了激素一般,那亁旋造化的大道真文在幾個呼吸間飛速形成。

    這個時候,那沉寂在丹田中的趕山鞭再次跑出來湊熱鬧,只見趕山鞭竄出來,瞬間化為虛幻之物,居然與那亁旋造化的大道真文產生感應,那天道碎片裹挾著亁旋造化的大道真文,瞬間沒入其中,融入到趕山鞭的手柄上。

    手柄之上所有符文瞬間消失,唯有古樸莫測的「造化」二字永恆,顯示著諸天至高的奧義,那天道碎片化為流光,與趕山鞭徹底融為一體,成為一種奇異的材質,化為了趕山鞭的手柄。

    手柄呈現細膩的玉色,上面道道玄奧符文雕刻其中,不明其意,卻有一種大道至高真意,看著真實,但若要是仔細觀看,卻猶若鏡中花井中月。

    隨著手柄的材質變化,整個趕山鞭的材質也在逐漸變化,本來二十四節趕山鞭的顏色呈現為土黃色,但此時土黃色卻閃爍出一種奇異光彩,似是而非,像是玉色,但細一看卻又是土黃色。

    亁旋造化,是道家至高神通,所有神通的根基之所在,只要掌握了亁旋造化,那麼在修煉其餘神通當有事半功倍之效。

    賺大發了,這次可真是賺大發了,玉獨秀此時無比感謝錦鱗,太無私了,這種至寶都留給自己,為了讓自己安心接受,不產生愧疚,居然說此物對其無用,這太令玉獨秀感動了。

    要是錦鱗知道玉獨秀此時的想法,一定眼巴巴的看著他:「兄弟,我錯了,你將這祖龍真血還給我吧」。

    可惜,此時錦鱗不知道,此時的錦鱗還在東海聽幾位龍王忽悠。

    「天道碎片到底是什麼東西,天道又是什麼樣的存在?」玉獨秀有些迷茫的自語,要說以前玉獨秀會感覺到天道虛無縹緲,但此時真正觀看到天道碎片之後,他心中的迷茫之意更加濃重。

    「根據道家典籍記載,女媧娘娘補天之時,使用的就是這招亁旋造化,這亁旋造化連天都能彌補,可見其威能強悍,只是我現在神通法力有限,而且對這式神通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照葫蘆畫瓢罷了,難以發揮出其威力之萬一」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全是茫然,這次收穫太大了,大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亁旋造化,執掌天地造化之偉力,若有朝一日我法力無邊,不知道那又是何等恢宏」。

    一點清明從玉獨秀眼中逐漸誕生,此時的玉獨秀眼中黑白分明,愈加純粹,似乎能看透這世間的本源。

    「或許是我對於亁旋造化的領悟不夠,貌似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亁旋造化的力量」雖然修煉成功,但如何御使亁旋造化,還需要進一步參悟,將那天道碎片的解析的法則吸收,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是一個大工程,需要漫長的時間。

    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周身骨骼都暖洋洋的,心臟中的那滴祖龍真血不見了,玉獨秀絲毫沒有驚慌,反而露出滿意的笑容:「這祖龍真血中的天道碎片被脊髓煉化,終於可以被我吸收了,只是吸收的速度有些不盡人意,和以前差不多」玉獨秀背負雙手,在竹林中慢慢遊走。

    修行中人,唯一令人不滿意的就是,在不能辟榖之前,每天要按時吃飯,而吃飯會打斷思考,影響悟道。

    「哥,吃飯了」玉十娘嬌笑著道。

    「哦,這就去」玉獨秀暫時收回心思,向著屋子中走去。

    道觀中,觀主看著身前的道童,再看看天空中的符籙,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手掌從袖子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此乃辟榖丹,給你妙秀師兄送去,這等天資絕頂之輩,豈能受到俗物干擾,它本身就不能與各大家族子弟比肩,各大家族子弟有家族支撐,妙秀要是再耽誤時間,怕是就被人家給甩遠了」。

    那道童接過辟榖丹,面露不敢置信之色:「師傅,這辟榖丹珍貴,那妙秀何德何能,能受到師尊青睞」。

    觀主輕輕的彈了彈道童的腦袋:「你不懂,這種天資超絕之人,在世俗顯露不出什麼超凡之處,但有朝一日拜入太平道,獲得真傳**,就會一步登天,將這群普通天才遠遠地甩在後面,我現在也是提前投資罷了,他日他若有所成,必有回報,交好同道,扶持天資聰穎的後輩,這才是在修行界生存的資本」。

    看著道童迷惑的眼神,觀主也不吝指點:「交好同道,在危難之時會有人相助,扶持天資絕頂的後背,這是潛力投資,日後其一飛登天之時,豈會忘了你的提攜之恩,到時候自然又多了一個助手」。

    其實這與現代的官場,生意場合一樣,要交好可以信任的同道,危急時刻會獲得幫助,時不時的提攜後輩晚生,算是投資潛力股,日後提攜的晚生發達了,自然不會忘記你這個提攜者的功勞,卻是又拉了一份助力。

    各位童鞋可以認真思考一下,這絕對是為官之道,做人之道,要是能想明白,並且做到,日後生活中自然會受益無窮。

    當然了,你要說現在道德淪喪,狼心狗肺,但這世界上總是有可以值得你關注提攜的後生。

    交好值得信任的同道是為了走的更遠,提攜後生晚輩,是為了獲得更多後繼的力量支持,二者相輔相生,乃是人生之道。

    當然了,這只是個人觀點,不喜勿噴,汗,扯遠了,還是接著話題說。

    那道童似懂非懂的拿著辟榖丹,向著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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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祖龍真身,亁旋變化



    看著手中的辟榖丹,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從未聽說道觀會免費發放辟榖丹這種高級貨色。

    「師兄,這是觀主私下贈與你的」道童悄聲解釋道。

    玉獨秀聞言恍然,既然是觀主私下贈與的,那就嫩說明好多問題了。

    「弟子謝過觀主」玉獨秀對著道觀的方向一禮。

    那道童嘿嘿一笑,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觀主很看好你,你要加油了」。

    說完之後,施施然離去。

    玉獨秀久久無語,直到玉十娘從屋子中走出來,才將玉獨秀的思緒驚醒,手掌一翻將丹藥放入袖子中,然後對著玉十娘道:「十娘,我要閉關,你切莫打擾我,我這裡有辟榖丹,平日裡不用為我準備食物」。

    說完之後揉了揉玉十娘的發辮,玉十娘疑惑道:「辟榖丹,那是什麼東西」。

    玉獨秀一笑,從袖子中拿出丹藥:「吃一粒,可以三日不用吃飯」。

    玉十娘眼睛閃過星星,玉獨秀笑了笑,向著竹林中走去。

    玉獨秀很忙,修煉成超級殺招亁旋造化,卻不會施展,不知道有什麼用,還有比這更鬱悶的嗎?。

    玉獨秀決定了,在大比之前,不說全部掌握掌握亁旋造化,那是不現實的,最少也要明白亁旋造化的一部分作用,以及是怎麼用的。

    無數的信息在腦海中流轉而過,玉獨秀不斷對亁旋造化的分析進行吸收,這就像是老師已經把答案給你了,就靠你自己分析。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隨著玉獨秀的參悟,體內的龍血發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變化,似乎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所吸收,然後化為無形。

    在眾人忙碌緊張中,不知不覺間,三年時間已經過去,錯了,應該說還有一個月,就到了三年大比的時間。

    在這一天,玉獨秀緩緩神開眼睛,亁旋造化果真神妙,一瓶辟榖丹已經見底,想必是觀主已經算計好了,正好夠玉獨秀度過這一段最寶貴的時間。

    「這算不算是天罡變化之術」玉獨秀眼中閃爍著流光,亁旋變化乃是搶奪天地權柄,玉獨秀現在終於找到了亁旋變化的門路。

    亁旋變化,奪取天地造化,此時玉獨秀能使用的一個能力就是變化之術,只要奪取了神獸,妖獸的精血,加以煉化,解析了對方的信息,那麼玉獨秀就可以根據亁旋變化衍生而出。

    就像現在,玉獨秀解析了那一滴祖龍真血的信息,卻見玉獨秀周身氣機逐漸晦澀,臉部逐漸鱗片蔓延,下一刻一條十丈長的真龍出現在原地,不,應該說是祖龍,比真龍更加高級的存在。

    只見真龍體表的鱗片上閃爍著古老滄桑的氣息,周身混沌霧靄沉浮,將其遮掩,顯得異常神秘。

    一瞬間,關於祖龍的神通,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

    「祖龍,果真是逆天的存在」祖龍真身輕輕一吼,天地間瞬間風雨大作,這純粹是龍族的本能,就算是觀主也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只是感覺到這風雨來的很突兀罷了。

    在玉獨秀祖龍真身周邊,一絲絲水之精華在凝聚,那是天地間的先天真水。

    玉獨秀猛地收了祖龍真身,將那幾種先天真水攝入體內,即便這幾種先天真水僅僅只是一絲絲,但卻有無窮妙用。

    「我的祖龍真身若能長期保持,那將有無窮無盡的真水供我揮霍」玉獨秀小心翼翼的將一絲絲先天真水孕養在各各竅穴內,日後若能尋找到水系的無上**,有先天真水相助,誰又是玉獨秀的對手。

    「這就是亁旋變化的逆天之處,只要有了對方的精血,就可以施展造化之術,將自己便成為了那種神獸,或者是妖獸」玉獨秀頗感滿意,雖然不像傳說中天罡三十六變那麼逆天,可以隨意變化,但能這樣玉獨秀就已經感覺很滿意了。

    這僅僅只是亁旋變化的一部分功能罷了,更加深層次的逆天之處,還需要等待玉獨秀的開發。

    說著話,卻見玉獨秀的手掌變為了龍爪,猛地對著周邊的青石一抓,那青石像是豆腐一般,化為齏粉。

    「日後與人爭鬥,不知道要佔多少便宜」玉獨秀滿意的看了看龍爪,上面佈滿了細膩的鱗片,就連小臂上都是細膩的鱗片,每一個鱗片上都有玄奧紋路在勾勒,手臂周邊混沌霧靄環繞,帶有一種古老的滄桑,甚是神秘。

    「還有一個月,卻不能整日緊繃,需要休閒一日」玉獨秀端坐在地上,收起龍爪,面帶容光的走出了小院。

    「哥,你出關了」玉十娘眼中閃爍著淚光,三年的時間,玉獨秀已經十五歲了,再加上胎化易形,周身發育良好,顯然是和成年男子並無差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玉獨秀比較嫩。

    「傻丫頭,哭什麼,三年的時間不是熬過來了,很快就要拜入修行大派,應該慶賀才是」玉獨秀用手中的竹葉敲了敲玉十娘的腦袋,也許是吃得好,這裡衣食無憂,當年的醜丫頭也變得白白嫩嫩,像是一個瓷娃娃,看起來就是惹人喜愛。

    「哥,我要是沒有修煉的資質,不能陪你共同長生了怎麼辦?」玉十娘淚眼婆娑道。

    玉獨秀身子一頓,許久之後才看著玉十娘,認真道:「不會的,十娘那麼懂事,資質應該比我好才是」。

    玉十娘低著頭:「我是說如果」。

    玉獨秀面色堅毅:「沒有如果,這世間就沒有無法解決的事情,你若不能修行,我定會為你尋得無上靈物,洗髓伐毛」。

    玉獨秀就是洗髓伐毛,才獲得超人資質,那成仙的雷劫汁液,絕對是天地造化之物,乃是仙人用品,就算是仙人也只有在渡劫之時才可以得到那麼一點,乃是逆天的大造化。

    玉十娘忽然間抬起頭,露齒一笑:「我就知道哥哥待我最好」。

    兄妹二人正在這裡閒談,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妙秀道兄可在?」。

    「咦,是許仙,他怎麼來了」玉獨秀一愣,隨後轉身對著外面道:「進來吧」。

    許仙推門走進,一襲道袍在身,更顯得風流倜儻。

    「妙仙道兄突然來我這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玉獨秀一笑,伸了伸手,是以妙仙裡面請。

    許仙一笑:「這兩年多的時間忙著修行,也沒時間過來與道兄交流,一來怕是打擾道兄清修,二來是時間緊迫,不敢有絲毫放鬆,還請道兄恕罪才是」。

    「說笑了,修行才是正途,其餘不值一提,這三年兄弟應該有所成就,這周身氣勢確實不一樣了」玉獨秀上下打量許仙良久才開口道。

    「都是家族的資源,我只不過是幸運一些,有個好家族罷了,倒是兄台周身氣機內斂,顯然也是修為增進不少」。

    玉獨秀笑笑,沒有說話。

    二人閒談一會,那許仙才道:「今日來這裡,是為了知會道兄一聲,幾個月前那梁遠外出,居然獲得了上古修行者的遺澤,得到了上古傳承,這一次梁家勢力大漲,這名額怕是多數要被梁家佔去了,眾人有所擔心,特意組成聯盟,大家心照不宣,要遏制梁家的勢頭才是」。

    「上古神通?上古傳承?」玉獨秀道。

    「不錯,不僅僅是普通神通,而是大神通」許仙肯定道。

    「宗門沒有表示?」玉獨秀試探道,他也身懷大神通,算是上古傳承吧。

    「這是弟子的機緣,就算是機緣在逆天,宗門是不會插手掠奪的,要知道這世間最強大的古修就是諸位教祖,那些坐化的古修哪裡會被他們放在眼中,在他們眼中,除了九大教祖,其餘修士都是失敗者」許仙似乎知道玉獨秀話中的隱秘問題。

    「不管弟子獲得什麼機緣,只要還修煉的是我太平道法力,那就是太平道弟子,宗門不會以任何手段奪取,這可是教祖定下的規矩,沒有人敢違背,當然了,要是自己主動獻出來,那就不一樣了」許仙家中有長輩在太平道修煉過,雖然坐化了,但卻也對太平道知之甚詳。

    這裡所謂的獻出來,無非是寶物在身,無法自保,怕被人凱視,殺人奪寶罷了,當然了,也不乏宗門中內有人巧取豪奪,暗自使手段,以各種理由逼你獻出來。

    「這梁遠倒是好運道」玉獨秀聽聞許仙此言,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自己的那些神通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了,要是有人疑問,大不了推脫到上古遺蹟,或者是祖傳**神通,難道這群人還能逆轉時光,去刨根問底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家氣數未絕,如今梁遠獲得上古傳承,梁家再次有了復興的跡象,等到梁家的修士真正掌握了上古修士的傳承,習得神通,就算是拜入太平道,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了」許仙面容緊縮道,這才是大家最擔心的地方。

    「無妨,神通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幾個月的時間,那梁遠或許才掌握神通的一點皮毛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玉獨秀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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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觀主的難題



    許仙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大神通者的手段玄奧莫測,傳承之事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將自己的心血傳下去,是大神通者最後存留在天地間的意義,為了將自己的神通流傳下去,大神通者無其不用,沒準梁遠真的完全掌握了這種神通呢?」。

    玉獨秀聞言沉默,說不出話,是他疏忽了,他自己本身不就是在各種外力的作用下,飛快的領悟了各種神通嗎?,為什麼只有他可以,別人卻不可以?。

    「梁遠有大神通在身,大家可想出如何克服了?」玉獨秀背負雙手看著窗邊的野花。

    「說笑了,那可是大神通,而且是極有可能已經被梁遠完全掌握的大神通,就算是只掌握一絲皮毛,也不是咱們能對付的」許仙臉上帶著無力的笑容。

    玉獨秀沒有說話,說到神通,他並不怕,他有自信自己的神通不遜色於任何人,任何神通。

    敘說了一會,許仙告辭離去,看著許仙遠去的背影,玉獨秀附身嗅了嗅花朵的芬芳:「看如今的局勢,梁家已經與雁洲各大家族勢成水火,先前各大家族將梁家欺負的太狠了,如今梁家獲得上古傳承,豈能容得他們」。

    說到這裡,玉獨秀颯然一笑:「就算是那梁遠獲得了上古傳承又能怎樣?,又有哪個上古傳承能比得上永世不朽的九大無上宗教,只需各大家族子弟順利拜入無上大教,得到真傳**,就不會再畏懼梁家,說一千道一萬,現在破局的關鍵是拜入太平道」。

    正說著,道觀鐘鼓樓傳來一陣陣鐘聲,三年以來,鐘鼓樓的鐘聲再一次被敲響。

    玉獨秀腳步平穩,不急不緩的向著道觀大殿而去。

    行至門口,玉獨秀遇見了自己最不想遇見的人,梁遠。

    「玉獨秀」梁遠遠遠的看著玉獨秀,冷冷的道了一聲。

    玉獨秀緩至梁遠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遍,才開口道:「喲,三年不見,傷勢已經好了,上次給你留下的紀念可還滿意?」。

    梁遠乃是大家子弟,和曾受過這種窩囊氣,眼中閃過一抹怒氣,冷冷的道:「你別得意,本公子早晚要你好看」。

    說完之後,大袖一甩,向著大殿方向行去。

    「白痴」玉獨秀罵了一聲,聲音雖小,但足夠梁遠聽到,卻見梁遠身子一頓,手掌顫了顫,想要出手,但終究是忍住了,這裡是太平道觀,不允許私自出手,出手的後果很嚴重,嚴重到可能影響拜入內門的資格。

    上萬的弟子站在廣場上,卻見一襲道袍的觀主步履輕盈的向著廣場中走來,每一步邁出,瞬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顯得非常自然,猶若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凝滯。

    「諸位弟子課程做得如何,可有何疑惑需要解答?」觀主道。

    眾人齊齊一禮:「見過觀主」。

    觀主睜開法眼,遠遠地看到眾人頭頂上空連綿成片的光暈,乃是太平大道歌入了門的徵兆,頓時露出笑容:「不錯,爾等都已進入了我太平道門,算得上是步入正途,如今只是看各位手段如何,本次太平道選拔弟子的題目尚未發下,本座也沒有辦法提點爾等,爾等只是需要勤勤修持,符籙之術,術法,都不要落下,若是入了我太平道,日後擇一神通,也算得上是真正踏上大道之途」。

    正說著,卻見一道童腳步匆匆走了過來,手上盛著一封書信:「觀主,有郡縣傳來加急情報,今年連續三個月大旱,半點風雨也無,正要請師尊做法祈雨」。

    太平觀主不動聲色道:「將書信呈上來」。

    那道童呈上書信,太平觀主看完之後才道:「知曉了,你通知那送信之人稍後片刻就是」。

    說完之後,再看向諸位弟子:「本來今日是要為大家解答疑惑,卻未曾想如今有要事需緊急辦理,爾等散去,各自修持就好」。

    說著,觀主消失在廣場之中。

    太平觀中,太平觀主看著手中的書信,面色發苦:「我如何精通這呼風喚雨之術,這確實強人所難,以前都是福永師兄做的,只是福永師兄五年前被宗門召回,我不精通符籙之術,不曉呼風喚雨之神通,這可如何是好?」。

    話說神仙也不是萬能的,神仙不但不是萬能的,而且還是很單一的。

    修行者需要修行打坐加持法力,法力才是修行者的根本之所在,沒有法力一切都是泡影,神通難以參悟,一般修行者究其一生也只是參悟一個神通,一招鮮吃遍天的道理在這個世界同樣適用,只要不遇見相剋的法術就好。

    至於術法,就簡單得多,對於修為高深之人,只要知曉其原理,自然不難。

    就像是這符籙之術,真正的太平道弟子少有時間去鑽研,大家都在花費時間打磨法力,修行神通,祭煉法器的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分心他用。

    修行者需要滿五百年法力才可以度過三災之一,但要是永遠都修不滿五百年怎麼辦?。

    那你只能等死了,沒有什麼好辦法,你要是有五百年的修為,那好說,你要是沒有五百年的修為,那五百年的時間一到,自有災難將你化為齏粉,也有的人貪圖享樂,法力長時間不能精進,自然是垂垂老矣,不等五百年的時間就已經老死。

    想要修行五百年法力很容易嗎?。

    什麼是五百年的法力?,就是說你不吃不喝,不睡覺,日日夜夜,時刻不停的錘煉法力,足足五百年,少一秒都不行,所修煉出的法力,就是五百年法力。

    但是修士可能五百年不吃不喝不被雜物所叨擾嗎?。

    修士也是人,也需要吃喝的好不好,除非是有朝飲燦霞的神通,方才能修成無垢之體,進行辟榖。

    當然了,要是能吞噬靈藥,那法力自然是長得快,但吞噬靈藥往往就是死路一條,吞噬靈藥之後修煉出的法力不在純粹,帶有去不掉的藥性,除非是以各種先天之物洗練,否則你就等著在天劫之下化為灰灰吧。

    法力有了雜質,根本就度不過三災。

    但要是修不夠五百年法力,更難以度過三災,或者還沒等三災降臨,就已經老死了,你要是修士,你會選擇那個?。

    單純修煉出五百年法力根本就不現實,所有這世間人族只有九位教祖,四海廣博才只有四位龍王,無盡莽荒妖仙也是屈指可數。

    當然了,要是能有先天之物洗練,那自然不一樣,可惜了,先天之物珍貴,想要找到先天之物,比修煉出純粹五百年法力難得多。

    別看這世界上修士很多,但多數卻都是沒有度過三災的,任憑你法力蓋世,神通絕頂,但在三災下也只是灰灰而已。

    這時,觀主身邊的道童道:「觀主何不給宗門傳信,令福永師伯返回來」。

    觀主搖搖頭:「這次牽扯面太過廣大,你福永師伯怕是一時半會難以回返,這呼風喚雨神通對於修士來說最是雞肋,沒有幾個人會選擇修持,就算是傳信會宗門,也難以有好的解決辦法」。

    說到這裡,又是重重的一聲嘆息,他能不嘆息嗎,郡縣的人在下面等著呢,要是不趕快拿出一個方案怎麼行。

    那道童倒是有幾分機智:「觀主,弟子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哦,什麼辦法,休要賣關子,速速講來」觀主大喜道。

    那道童摸了摸髮鬢:「前些日子,不是有人曾經用符籙喚過雨水嗎?,難道觀主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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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主動請纓



    「你是說?」觀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正是此人」道童笑著道。

    觀主摸摸鬍鬚:「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

    「老爺放心就是」道童轉身離去。

    「妙秀師兄可曾在家?」道童站在院子外喊道。

    「在的,在的,原來是童子,不知道童子來此所為何事,可是觀主有什麼吩咐?」玉獨秀對這童子印象最是深刻,那一瓶辟榖丹可是幫了他大忙。

    「觀主倒是沒有吩咐,只是在下閒著無聊,過來坐坐,沒打擾到師兄吧?」道童搓搓手,稚嫩的臉上滿是紅暈,顯得不好意思。

    「未曾,未曾,請進請進」玉獨秀趕緊將童子迎進院子。

    二人喝了一會茶,閒聊了一陣,那童子突然道:「今日下轄道觀來了書信,要請觀主前去降雨,只是這道觀之中的事情太多,觀主分身乏術,正在頭疼呢,小弟看觀主情緒不好,特意跑到師兄這裡打秋風,等一會觀主情緒好了,小弟再回去」。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有些明白這童子的意思了,這是在對自己提點啊,降雨之術玉獨秀自然會,而這童子偏偏此時來此,若是沒有觀主吩咐,就是打死玉獨秀,玉獨秀都不敢相信。

    當然了,求助於玉獨秀一個弟子,觀主可能拉不下面子,特意讓這道童過來點拔,這是要讓玉獨秀主動上門,自主請纓的節奏啊。

    「童子,這呼風喚雨之術,我倒是有些門道,不知道能不能為觀主分憂」玉獨秀兩世為人,那是多機靈的人,能交好觀主的機會不多,眼前就是一次送上門的機會。

    「哦,師兄懂得祈雨?」童子眼睛亮了,似乎第一次知道玉獨秀會降雨,這演技還真是影帝級別,甚至於影帝在其面前都弱爆了。

    「略懂一點」玉獨秀謙虛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還請師兄與我走上一遭,觀主知道師兄能為其分憂,定會高興,到時候自有賞賜賜下」。

    「還要多謝童子,這機會可是來之不易」玉獨秀一笑。

    二人喝了一會茶水,然後起身向著道觀方向行去,來到大殿前,那童子站在門外道:「老爺,妙秀師兄求見」。

    「哦,妙秀啊,進來吧」觀主聲音淡然。

    推開門,二人走進大殿,卻見觀主正端坐在祖師像前閉目打坐,待到二人進來之後,觀主睜開眼睛:「坐吧」。

    「弟子見過觀主」玉獨秀一禮,然後緩緩坐下:「弟子曾聽聞觀主正在為求雨之事煩憂,觀主事情繁忙,這等雜事怕是會影響觀主修行,弟子願意為觀主分憂,那求雨之事,弟子也曾有幾分心得,願意為觀主走上一遭」。

    觀主眼睛一亮,拊掌稱讚:「不錯,不錯,願意為我太平道分憂,這才是我太平道子弟該有的風範,那這求雨之事就交給你了,一切調度皆有你安排,那信使就在山下,你準備好之後就與他一起下山吧,切勿讓其久等,如今正是禾苗生長之際,不可耽擱,你若能求雨成功,日後進了宗門總壇,本座必會為你請功,算你功德點數」。

    「弟子謝過觀主」玉獨秀心中一喜,聽聞這觀主所言,自己此次進入總壇的機會大大增加,那功德點數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定然是好東西無疑。

    「去吧」觀主揮揮衣袖,玉獨秀拿著書信,轉身向著後山走去,他要收拾東西。

    「十娘,趕緊收拾東西,與我一起下山走上一遭」玉獨秀對著正在繡花的玉十娘道。

    玉十娘一愣:「哥,如今大比在即,咱們下山去做什麼?」。

    玉十娘顯得十分驚愕。

    「觀主有吩咐,令我去郡縣求雨,咱們走上一遭吧」這道觀內如今內鬥的厲害,玉十娘一個嬌弱的女孩,玉獨秀可不放心將自己的妹妹扔在山上。

    玉十娘聞言一陣歡呼:「終於可以下山了,都呆在這山上三年了,早就膩味了」。

    這少女整日裡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此時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少女心性,看來在山上的這段日子,十娘自己悶得不清。

    「走吧,咱們抓緊時間趕路,沒準還能玩幾天」玉獨秀拎起包裹道。

    玉十娘皺了皺鼻子:「哥,不會影響你大比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不差這幾天」玉獨秀說完拉著玉十娘的手向山下走去。

    在道觀的山下,是有一間供臨時過往行人休息的客棧,用玉獨秀的話說,這客棧純屬是公益的,只是象徵著收取那麼一點微薄的利潤。

    「見過師兄」看著玉獨秀一襲道袍走進客棧,那伙計趕緊迎上來,恭敬道。

    這伙計雖然說也是太平道的人,但只是雜役人員,不得修行之法,就連那最簡單的太平大道歌也不得傳授。

    玉獨秀拿出信件:「藍田縣求雨之人何在?」。

    「師兄稍後,我這就為您將他喊出來」夥計十分麻溜的跑上樓,站在樓梯上大喊道:「藍田縣求雨之人何在?」。

    「吱呀」一聲,一個房門迅速打開,只見一個身穿世俗官府皂袍的年輕人站出來到:「在這裡,在這裡」。

    說著,急匆匆走下樓。

    「仙師在哪裡?」青年對著夥計道。

    那伙計一指玉獨秀:「不就在眼前,真是有眼不識高人」。

    「怎的如此年輕?」那青年呆呆的道。

    看著這年輕人滿臉憨像,玉獨秀輕輕一笑,並未因為被人小瞧而惱怒:「走吧」。

    「哦哦」看著玉獨秀已經走出門,那青年才趕緊跟上。

    道觀中,梁遠看著玉獨秀走出山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中一道符籙瞬間化為飛鳥,向著山下飛去:「這卑賤之人居然敢得罪我,定要其不得好死,只是我如今急著修煉神通,那卑賤之人沒有家族支持,雖然修煉法力,但卻不足為道,比凡人強不到哪裡去,叫家族派出高手將其了結在半路上就是了」。

    在梁遠身邊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老者聞言卻是搖搖頭:「不妥,不妥,聽聞這小子奉觀主之命下山,將這小子殺了是小,誤了觀主是大,觀主怪罪下來咱們可擔待不起」。

    梁遠聞言不屑一笑:「什麼觀主,還不是比我等高了一輩分的弟子罷了,待我掌握這神通,並不懼怕與他,只是此時與其起衝突,不是智者所為,這樣吧,等這小子辦完事情,回來的路上將其了結,諒那觀主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卑賤之人與我為難」。

    藍田縣乃是雁洲下轄的一個大縣,藍田縣在雁洲也算是屈指一數,不管是經濟方面也好,其餘各個方面也罷,都算得上好的了。

    只是今年藍田縣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這藍田縣開春之初三個月來滴雨未降,弄得整個藍田縣土地干涸,這可不是玉獨秀那個年代,可以用各種高科技產品澆地,在這個年代,沒有雨水就代表沒有產量,就代表顆粒無收,甚至於在嚴重一些,會引起蝗蟲災害。

    好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科技,但卻有仙法道術,可以無中生有,改變物質,比那科技更甚一籌。

    只是降雨之術畢竟是小道,少有精通者,更何況步入仙途,除了那些大教派要關心一下日後的弟子招收問題,其餘修士誰會管普通人的死活。

    這一路上,玉獨秀兄妹玩的甚是暢快,玉十娘就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那青年皂隸略微木訥,有一句說一句,卻是從不主動搭話,面對傳說中的修士,顯得甚是畏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2
第四十六章 災厄之力



    才一進入藍田縣,玉獨秀就感覺到丹田中的趕山鞭在不斷震顫,或者說是趕山鞭上的符文在輕輕顫抖。

    玉獨秀第一次凝結而成的大道真文在輕輕顫抖,與亁旋造化的符文分別烙印在手柄的兩側,各站半壁江山。

    恍惚間玉獨秀再次進入了另外一個狀態,滿天全是濃郁的黑色霧氣,濃郁的化不開,彷彿是一副潑墨山水畫。

    「就是這股力量,連准仙人都可以鎖住,無法掙脫,只能乖乖等死,不知道這力量是什麼屬性,為何如此霸道」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迷離,雙手輕輕擺動,那趕山鞭輕輕一顫,天空中的黑色霧氣慢慢向著玉獨秀的丹田飄來,這一瞬間玉獨秀額頭瞬間蹦出汗水:「這可是連准仙人都要等死的東西,要是被自己觸摸到,豈還有活路,自己的修為與那准仙人是天差地別」。

    一邊的玉十娘似乎感覺到了玉獨秀的異狀,輕輕的拉扯中玉獨秀的衣袖:「哥,怎麼熱成這樣?」。

    恍然間那遠去的世界逐漸清晰,輕輕顫抖的趕山鞭回覆平靜,世界逐漸清晰,玉獨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全是汗水,面色蒼白道:「沒事,繼續趕路,今日就可以到達藍田縣,也好早日解了這藍田縣的危機」。

    一路上沉寂的氣氛在繼續,玉獨秀收起雜念,在小妹擔憂的眼神中來到了藍田縣。

    玉獨秀的到來,藍田縣上下長官夾道歡迎,儘管驚詫於玉獨秀的年輕,但修仙之人無歲月,在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年紀。

    「仙長,不知道何時可以做法解我藍田縣危局」藍田縣的縣令是一個略帶肥胖的中年男子。

    玉獨秀看了看天空,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水霧之氣,許久才道:「三天之後傍晚,可以做法一試」。

    「那下官就派人前去準備,這三日裡仙長若有所求,儘管提出」縣官對著玉獨秀相當熱切。

    玉獨秀點點頭,他現在身子不舒服,只想找個地方歇息,今天路上那一幕可將他給嚇壞了,若找不出原因,日後甭想安心修道。

    這就是沒有師傅的弊端,出了事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解決的辦法。

    那縣令很識趣,看著玉獨秀滿臉疲憊,知道對方不想做多打擾,轉身退了出去。

    客棧內,玉獨秀看著小妹,又看看侍立在一邊的侍衛:「我要閉關,你保護我小妹在周邊玩耍一番,不許走遠」。

    「是,仙長放心就是,有在下在此,定會保護令妹的安全」侍衛拍著胸脯道。

    「那就好,若是我小妹出了什麼意外,後果你應該能猜測得到」玉獨秀說完之後歉意的看了眼玉十娘:「修行中出了點問題,你自己好好玩耍吧」。

    玉十娘很懂事的點點頭:「哥哥的修為大業要緊,十娘自己玩就是了」。

    看著小妹眼底的一絲黯淡之光,玉獨秀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走進房間,哐噹一聲關上了屋門。

    仙長駕到,住的自然不是普通客棧,乃是官府專門接待來客的驛站,驛站中所有人都被打發了出去,生怕打擾仙長清修,招來災禍。

    房間內,玉獨秀盤膝坐在床榻之上,輕輕摘下頭頂的方巾,雙手掐出法訣,胸前一陣神光閃爍,趕山鞭出現在其身前。

    看著古樸的趕山鞭,那看不清面容的大道真文,玉獨秀眼睛微微眯起,這一刻那黑色的大道真種所化的符文在其瞳孔中再次無限放大,玉獨秀再次進入了那種奇異的狀態。

    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只能看著那連連無盡的黑色霧氣順著冥冥中的召喚,被趕山鞭吸收,金黃色的趕山鞭其內部結構在不斷發生著細微的改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今日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知道這黑色霧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日後心中難安」說著,玉獨秀的神魂猛然間撞向了那黑色的霧氣。

    絕望,恐懼,無助,宿命,等等無數的負面情緒一窩蜂的向著玉獨秀神魂湧來,只需瞬間就可以將其神魂沖垮。

    關鍵時刻,那大道真種輕輕顫抖,玉獨秀的神魂猛然間被拉入了趕山鞭中,或者說是趕山鞭中的大道真種之內。

    這趕山鞭本來就是玉獨秀祭煉的,對與玉獨秀自然沒有排斥之意,神魂流轉過趕山鞭,對其內部結構瞭若指掌,一一浮現在神魂之內。

    外界,那黑色霧氣窮追不捨,瞬間向著趕山鞭衝來,被趕山鞭中的大道真文瞬間吸收,那大道真種來者不拒,彷彿是大肚漢,絲毫不露的將黑色霧氣一一吞噬。

    玉獨秀的神魂與大道真種相融合,一些冥冥之中的碎片,或者說是感悟也好,被大道真種傳入玉獨秀的神魂之內。

    「這股力量,,,,」玉獨秀神魂安詳的閉上眼睛,靜靜的體悟著這股力量的根源,那天道碎片時不時閃爍著神光,射向那大道真種,二者在相互呼應,隨後慢慢融合。

    「災厄之力,天災**」在這些碎片中,玉獨秀看到了殺戮無數流離失所、兵荒馬亂、戰火屠城、血流成河、食不果腹、妻離子散、民不聊生、衣不蔽體、無家可歸、家破人亡、飢寒交迫、奄奄一息、餓殍遍野、朝不保夕、生靈塗炭、、禍結兵連、水生火熱、易子而食,背井離鄉、路有遺骨、盜賊肆虐、遭災、轉災為福。

    銷慝凶害蟹厄小敗宣使凶祲偏災災害助天為虐湛旱

    災戾災疾災祟災暴災變災戾災疾災祟災暴災變宗布災毒災虐災毒災虐災異災沴自然災害災沴菑害淫厲蜮射夭椓陰六陰沴危害溫沴天災地妖

    天災天災**天災地變水災霜害霜害眚災祀禜四殃眚慝眚沴眚厲受災三災年災弭災癘疵凌災六庚

    沴怪沴氣沴戾沴烖飢沴精祲疾眚疾害疾菑禁呪昏墊洪災旱災荒沴毀膳禍凶禍讟禍災禍媒橫沴害菑旱澇隔並鬲並根治風災篤災淡災大蠟兵災備災兵亂被害雹災哀痛詔

    等等諸天所有災厄之力,無數種災害在其神魂中一一流轉而過,莫名其妙的,腦海中流傳出一股信息,瞬間與其神魂融為一體,玉獨秀就明白了這種種災厄之力的御使方法。

    那大道真種中流傳出一個畫面,正是玉獨秀神魂破碎時空,降臨此方世界只是,居然無意間捲起了天地間最為深邃的一道黑色力量,而這黑色力量就是災厄之力。

    不得不說,玉獨秀童鞋的幸運度都要逆天了,神魂經過時空的洗練壓縮,純粹無比,已經接近了本源之力,方才能抵擋得了災厄之力的侵蝕,沒有在災厄之力下成為灰灰。

    另外還有一道銀白色的力量與無色透明的力量也纏繞在玉獨秀的神魂之上,幫助玉獨秀抵抗那災厄之力的侵蝕,最終三種力量僵持不下,與玉獨秀的神魂融為一體,成就了玉獨秀獨一無二的大道真種。

    其實這一步是每個修士都要經歷的,修士在凝結出大道真種之後,就會借助大道真種感悟天地大道,尋找自己證道方向,要是大家子弟自然會有師長指點,但沒有師長的玉獨秀小童鞋被這災厄之力嚇得要死。

    從某種意義上說,玉獨秀的神魂也算得上是災厄本源之力,所以才能與災厄之力溝通。

    天地間的災厄之力都是無意識的法則,玉獨秀的加入等於此時突然間有了那麼一點點智慧,當然了,天地廣大,玉獨秀不可能完全溝通災厄法則,若是能完全溝通災厄法則,執掌諸天災厄之力,那玉獨秀就證道成仙了,哪裡還用這般提心吊膽過日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2
第四十七章 逆天神通,道友請留步



    驛站內,玉獨秀慢慢睜開眼睛,眼中透漏著一抹難以置信,還有幾分驚詫:「災厄,我的大道居然是要解析災厄之力,因為穿越時此方世界大劫將起,諸位教派異動,所以這方世界的大劫之力再次降臨,卻未曾想到,居然被我的神魂奪取了一絲絲災厄本源,凝結成大道真種,可是那另外兩種力量又是什麼?」。

    玉獨秀透過那災厄之力傳來的碎片,看到了很多景象,最令他深刻的是,這方世界大劫即將到來。

    「要不要這麼坑,老子還未證就仙道,大劫居然來臨」、

    想一想前世神話傳說的封神榜,那個死的慘烈啊,玉獨秀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不過是劫數,也是機遇,玉獨秀想要修煉災厄大道,就需要借助這諸天中的災厄之力修煉,要是諸天一片平靜,沒有災厄之力,他還修煉個屁啊,就算是沒有災厄,沒有劫難,玉獨秀也要迎難而上,主動設計創造出劫難。

    「諸天劫數數不勝數,我欲要執掌諸天劫數,成就大道,還需要一番苦功,無數磨難」玉獨秀心中默念道。

    諸天大道無數,但大道唯一,想要證道的路雖然多,但卻也有限,大道三千,這就是限定。

    「我獲得一絲災厄本源,居然有了執掌劫數的異能,真是出人預料」玉獨秀嘴角漸漸裂開。

    想要知道劫數災厄到底有什麼功效,知道封神榜嗎?,知道申公豹嗎?。

    一句道友請留步,無數截教仙神化為灰灰,諸位聖人打的天崩地裂,三清反目成仇。

    這就是劫數的力量。

    不過想到道友請留步這句話,冥冥之中災厄之力微微一動,玉獨秀腦海中莫名其妙多了一絲信息,那趕山鞭上的大道真文再次多了那麼幾個鳥篆。

    「道友請留步,這是屬於我的本命神通」玉獨秀感覺很無語,只不過剛剛想了一下,沒想到這神通居然應運而生,有沒有那麼厲害,有沒有那麼快。

    別人修煉一個神通都是費盡心思,不知道參悟了多少年,但玉獨秀卻不過是念動之間,神通自現。

    「這個神通可是大殺器,諸天中的大劫越厲害,這神通就越強大,越平靜,這神通就越弱小,貌似這神通強弱都是由天數控制的」玉獨秀自語,下一刻卻是身子一顫:「馬蛋,莫不是老子就是這次大劫的應劫之人吧」。

    想到這裡,玉獨秀有些坐臥不安,自古以來應劫之人能有幾個好下場的。

    姜子牙給別人封神,自己卻老死。

    申公豹被鎮壓北海海眼。

    三皇也是應劫之人,但終於在三位聖人的幫助下,才免去了大劫,靠著無量功德硬生生的衝出一條活路。

    那五帝呢?。

    只能說呵呵了,沒有一個成就大道的,都被玩死了。

    在之後就是封神大戰,不需多說。

    封神大戰之後有西遊,那大聖也是應劫之人,遭受了多少劫難方才求得正果?。

    想哪百家爭鳴時代,諸位聖人就是應劫之人,不過這群應劫之人混的夠慘了,想一想孫臏潘娟,孔子混的雖然不是最慘的,但卻也不咋地,晚年飢寒轆轆,方才明悟大道,說出了三十而立,五十知天命的話。

    秦始皇身為應劫之人,確實是比較牛叉,逆改天命,硬生生的將強大六國聯軍打殘,將無數的六國英才生生廢掉,最後為了掙扎邁出關鍵一步,不惜收集天下之兵,祭煉十二銅人,為了構建無上法陣,勞民傷財修建龐大的阿房宮,但結果如何?。

    還不是死了,就連國家也是二代而亡。

    那項羽也是應劫之人,順天地之名硬生生的打垮了雄獅無數的大秦帝國,想一想人家大秦啥裝備,那可是打垮六國的裝備,卻硬生生被項羽這**絲給滅了。

    那項羽也沒得到好下場,被人家一群螞蟻給活活玩死了。

    三國時候各大勢力相互征伐,每一家都是應劫之人,但誰得了天下?。

    還不是應劫之人死掉,子孫後背才得以受惠。

    這其中也就劉備這傢伙有些逆天,硬生生的憑藉一個漢末皇叔之名,從一個賣草鞋的,成為了一方霸主,這絕對是最經典的**絲逆襲,引人深思。

    在之後兩晉南北時代不太熟悉,不做評論。

    隋唐時期李淵滅掉了大隋,但最後結果也太悲慘了,兒子自相殘殺,最後還被兒子軟禁,鬱鬱寡歡而死。

    好吧,就說到這裡,上面都是小說情節需要,本人胡亂編謅,大家不要和我較真,不喜勿噴啊。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應劫之人沒有好下場。

    一滴冷汗從玉獨秀額頭低落:「這也太危險了,大劫來臨,是迎難而上,還是韜光養晦」。

    過了一會玉獨秀一拍額頭:「那些應劫之人都沒有神通在身,方才沒有好下場,我若好生修持神通,怎麼也不會落得那般田地」。

    不過隨後一想,那姜子牙申公豹卻是有神通在身,還不是被差點玩死。

    這個世界沒有聖人,但卻有高高在上的仙人,只希望日後能抓住機會,一飛衝天吧。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不管如何,我都要迎難而上,要長生,要復活那個女孩」。

    說著,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放鬆心情,調節體內的情緒,隨後驅使著趕山鞭,那天空中源源不斷的災厄之力向著趕山鞭而來,被趕山鞭吸收。

    剛剛從災厄之力捕捉到的碎片來看,這藍田縣居然要成為大劫的一個戰場,這裡有人布子,或者說整個雁洲都在有人布子,之所以不會有雨降下,就是因為天災**,**將起,那天災也要隨之降臨,若不祛除這災厄之力,任憑你神通再厲害,也休想求得半點雨水。

    「找到根源就好說了,只是這方世界大劫將要到來,這災劫之力卻不能過度吸收,這方天地的災劫之力只有源源不斷積蓄,積蓄的越多,那爆發出來的力量就越強悍,甚至於將那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拖下水」玉獨秀自語,還沒度過三災,就開始謀劃仙人了,要是被人瞧見,非要好生譏諷一番不可。

    那趕山鞭或許是吸納達到了飽和,天空中的災厄之力再也無法融入半點,玉獨秀通過趕山鞭,與冥冥中的災厄之力進行感應,驅散了那災厄之力。

    災厄之力的聚集,意味著將有禍事發生,玉獨秀雖然可以御使災厄之力,但卻不敢讓災厄之力近身存留太久。

    「雖然步入了一個**煩,大漩渦,但我保命的手段卻是有了,最關鍵的是,氣運也有了,從來都沒看到那個應劫之人會死在大劫之中的」玉獨秀小聲自語,隨後將趕山鞭收回體內,此時的趕山鞭都要成為玉獨秀神通的集合體了,不能算是趕山鞭,但為了順口,玉獨秀還習慣叫他趕山鞭。

    「小妹拜入無上大教修行的事情要抓緊,如今小妹的年紀不小了,再晚幾年不曉得會不會受到大劫的影響」玉獨秀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堅毅,隨後輕輕地虛了一口氣:「暫且將這藍田縣上空的災厄之力驅散到周邊,等我將完這場雨再說其他」。

    說著,玉獨秀神魂再次沉入趕山鞭中,開始不斷溝通那大道真種,大道真種如今與趕山鞭徹底融為一體,玉獨秀也無可奈何,趕山鞭就是大道真種,大道真種就是趕山鞭,玉獨秀這種怪異情況,就算是教祖降臨,恐怕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滿頭霧水。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2
第四十八章 天意民心,風雨齊至



    災厄之力不是那麼容易溝通的,即便是玉獨秀的大道真種中有一絲大劫的本源,但若想將這藍田縣周邊的災厄之力退去,還需要花費一番苦功。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給了玉獨秀熟悉災厄之力的機會。

    玉獨秀不肯定那些教祖能不能看到這災厄之力,或許能看到,或許看不到,但誰又能說得准呢?。

    教祖放眼諸天,一塊小小的藍田縣,不會被教祖放在眼中。

    即便是教祖一直都注視著此地又能如何?讓這藍田縣幾十萬百姓無辜遭劫,即便是玉獨秀面冷心黑,但對於這無辜的百姓,卻是下不去毒手。

    「百姓無辜啊,諸位教祖不管有什麼謀劃,確實都不應該將百姓牽連其中,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走狗,教祖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玉獨秀丹田中的趕山鞭不斷顫抖,散發出一層層奇異的波紋,向著周邊擴散開來。

    天空中的大劫之力緩緩消失,玉獨秀知道,這些大劫之力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他暫時消了去,只要做法完畢,不需一時片刻,這藍田縣上空就會再次被大劫之力所覆蓋。

    三日,所有災劫之力都暫時隱去,玉獨秀整理好衣衫,拿著刻畫好的法牌,開始靜心凝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差役來此:「仙長,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只等良時,還請道長移駕」。

    玉獨秀雙眼睛依舊緊閉:「自去準備就好」。

    傍晚時分,天空已經降下了火燒雲,天邊依稀有星星在閃耀。

    在藍田縣城外,一個方圓十丈,高一丈的祭台早就搭造好,周邊自發聚集了無數盼雨之人,有垂垂老矣的老者,還有幾歲幼子少童,大家都面懷希望的看著那祭台。

    玉獨秀出了門,坐著馬車到來此地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眼望去全是綽綽的火把,怕不是有幾萬人聚集在此。

    「仙師來了」。

    不知道誰呼喊了一句,場面氣氛瞬間火爆,卻見那那女老少皆是左顧右盼,紛紛找尋著仙師的蹤跡。

    自然有侍衛為玉獨秀開路。

    玉獨秀登臨幾台,在祭台上放著幾口油鍋,這油鍋尚未點燃,是用來照明用的。

    玉獨秀手指一彈,火球飛出,「轟」的一聲,火苗衝天而起,四口油鍋烈火燃燒,彷彿是一百瓦的燈泡,將周圍照的猶若白晝。

    眾人終於看清了仙師的面孔,卻是一個稚嫩的年輕人,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失望,不管在哪個世界,那個行當,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更具有信服力,。

    不去理會眾人的雜亂心思,站在祭台上,玉獨秀感受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雜而亂,但卻龐大,隱隱約約聚集在祭台周邊,猶若那傳說中的天威。

    「這是民意,天意民心」玉獨秀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拿出四道預先準備好的法牌,擺放在朱紅色的案几上,閉目不語。

    下面的眾人似乎感受了這股嚴肅的氣氛,紛紛噤不做聲。

    所謂的法牌,其實就是將符籙刻在預先準備好的木牌上,一般符籙都是畫在紙上,少有將其刻在木牌上,一來不說刻畫艱難,很那掌握那個力度,二來御使起來,若沒有足夠的力道法力,卻是御使不起來了。

    做法,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做法,是要講究時間的,道觀發的那本符籙之術的書籍之中就有記載,玉獨秀現學現賣,能夠借助天時,省下不少力氣,玉獨秀卻又何樂而不為。

    「時辰到」玉獨秀暗自嘀咕一聲,下一刻周中法力翻滾,瞬間與木牌中的符籙發生感應,一道法力灌注道木牌之中,卻見玉獨秀手中的木牌瞬間飛天而起,穿過長空,高飛九天之上。

    「風起」。

    做法不是無根之源,這第一步風起,就是要將周邊的水霧刮到藍田縣,或者這一步也叫做借霧。

    一陣陣狂風吹的眾人睜不開眼,玉獨秀衣衫作響,那火盆中的火苗被壓得很低,忽明忽暗,晦澀難辨。

    這場大風足足刮了三個時辰,玉獨秀才發出第二道法牌:「雲起」。

    霧化成雲,高中無數的水霧陸續組合碰撞,成為了雲朵。

    狂風依舊在繼續,水霧在不斷增多。

    玉獨秀法力源源不斷的灌注道玉牌內,這個時候就體現到法力的重要性了。

    雲霧積蓄,台下的眾人狂喜,紛紛歡呼,一股股圍繞著祭台的民意瞬間騰飛九天,注入到法牌之中。

    玉獨秀髮現,法牌不需要自己法力維持了,那民念居然可以當做法力來用,甚至說比法力的效果更好。

    「天意民心,這是真的嗎?」玉獨秀此時略帶迷茫。

    不夠很快玉獨秀就醒轉,天空中的法牌有了民意推動,力量更加強大,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中的雲朵已經變成了黑壓壓的烏雲,風雨欲來花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察覺到天空中的雲朵已經積蓄足夠,於是手中第三道發牌飛出:「雨來」。

    風雨大作,花生粒大小的雨水像是瓢潑一般降落而下,乾涸的田野在一瞬間貪婪的張開嘴,吮吸著雨露,那禾苗更是歡快的站直了身子,不斷對著雨水歡呼。

    玉獨秀感覺到了萬物的喜悅,感覺到了台階下無數民眾的狂歡,領悟到了整個藍田縣的急迫,那股興奮的情緒,縣城也有情緒?。

    話說接下來好像是沒有玉獨秀什麼事情了,那天意民心足以支撐法牌的力量,一場雨降到什麼程度最為合適?。

    等到百姓察覺到雨水差不多夠用了,那圍繞在祭台周邊的民心自然會散去,那法牌失去民心,自然會墜落,到時候又是雲開霧散的大好結局。

    看著狂歡的眾人,玉獨秀眼中透漏著一抹無奈:「狂歡,你們的歡樂又能持續幾年?諸天大教謀劃頗大,這芸芸眾生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想到了這,玉獨秀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雨水狂降三刻鐘,江河倒灌,小河漲水大河滿。

    眼見著雨水在繼續下下去,就要成為洪災,澇災,天空中的兩種災劫之力正在緩緩凝聚,玉獨秀拋出手中第四道發牌:「雲開霧散」。

    風停了,雨頓了,皎潔的月光灑落而下,田野間蛙鳴不斷,相隔十幾里依舊清晰可聞。

    「我等多謝仙師」眾人不顧地下的泥水,直接撲倒在地,紛紛叩拜。

    玉獨秀衣袂飄飄,神情灑然:「大家都起來吧,我這也是為大家做一點善事,力所能及吧」。

    說完之後,玉獨秀走下祭台,飄然而去。

    將四塊法牌收在手中,玉獨秀髮現這法牌與之前的相比有些不一樣了,現在不能說是法牌,應該說是法器,經過民意的加持,成為了另外一種性質的法器。

    「修行之道果真是大學問,這民心更是不可以忽略,眾位教祖雖然高高在上,但,,,」想到這裡,玉獨秀收了思緒,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的。

    在這裡已經耽誤三天,再加上往返時間,玉獨秀算了算,還能再陪小妹在這藍田縣玩三天,日後拜入無上大教,就是想玩樂,怕也沒有時間。

    只是一想到那天空中越來越多的大劫之力,玉獨秀心中就沉甸甸的,大劫啊,那可不是玩笑,真的是要命的事情,稍有疏忽千萬載苦修一朝成為流水,修為畫餅。

    「這些教主到底想要幹什麼」腦海中流轉過大劫之力帶來的碎片信息,玉獨秀越發看不懂這些教主有什麼謀劃,明明都已經是長生中人,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來算計去,花費這般大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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