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6090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2
第四十九章 截殺



    祈雨結束了,玉獨秀做的很完美,至少玉獨秀認為是很完美,這一次玉獨秀收穫不小,他感受到了天意民心,感受到了災厄之力,災厄之力才是他的根本,尤其是那一個可以絕殺一切的「道友請留步」更是讓玉獨秀在這亂世中有了活下去的資本。

    「小妹,走了」玉獨秀身上背負著一個很大的包裹,包裹中是各種零食,這些都是小妹喜歡的,只要小妹喜歡,玉獨秀沒有放過的理由,以前小妹的日子過得太辛苦,就算是將這無盡江山都補償給小妹,玉獨秀都嫌棄這江山有點小。

    拒絕了捕快的護送,人家也不容易,這一來一回對於有修為在身的玉獨秀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只打磨筋骨的捕快來說,還是很辛苦的。

    玉獨秀的武道修為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算不算是高手,即便算不上,估計也相差不遠,有了祖龍真血與太極樁打下的底子,玉獨秀自信對戰之時不遜色於任何人。

    「哥,真是太好玩了」兄妹二人走在山間的小路上,看著路邊的野草,野花,玉十娘眼神飄忽,似乎還沉浸在那小鎮的樂趣之中。

    「好玩就行,日後若是有機會,還要帶你過來玩」玉獨秀笑著,隨後拉著玉十娘的手:「只是我等即將拜入太平道,一旦踏入修行之途,萬萬不可放鬆,不然可是要壞了修為的大事」。

    玉十娘點點頭:「曉得了,哥你真囉嗦」。

    「小丫頭,敢編排你哥」玉獨秀不滿的揉了揉玉十娘的發辮,不知道為何,玉獨秀似乎對這一雙髮辮似乎非常感興趣。

    玉十娘撅著小嘴:「不理你了」。

    遠處的山道上,五個身穿布衣的漢子端坐在路邊的草叢中,仔細的打磨著手中的刀刃。

    「確定那小子是從這裡經過嗎?」領頭的漢子長著絡腮鬍子,整張臉都深藏在散亂的頭髮之中。

    「沒錯,這條路乃是返回太平道的必經之路,來的時候家主已經測算好了」有人笑聲道。

    「真不知道家主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等五兄弟一起來此,這小子不過拜入太平道觀三年,身後由沒有家族支撐,能學什麼道法,能積蓄多少法力,老子只需一刀就將其了結,哪有那麼麻煩」領頭的大漢口中銜著一根稻草,猛地「呸」了出來「這小子來回耽誤了三天,咱們哥幾個在這裡陪他喝了三天西北風,真他娘的晦氣」。

    「大哥別生氣,據說這小子乃是少主點名要砍腦袋的傢伙,若是將這小子腦袋砍下了,上報家主,大哥免不了也入了少主法眼,要知道少主可是得了大神通者的傳承,要是傳上大哥兩手神通異術,豈不是一步登天」一個嘍囉拍著馬屁道。

    「有理,你小子此言有理,看來這次要好生表現一番才是」大漢又拽了一根草,放入口中。

    那老二正要說什麼,卻見老大口中擺動的毛毛草瞬間停止,側著耳朵道:「有人過來,你去看看是不是那小子」。

    隊伍中最小的老五身子靈敏的竄了出去,遠遠地看著那一身道袍的青年男子,以及含苞待放的少女,頓時大喜:「老大,錯不了」。

    「兄弟們,抄傢伙」老大猛地一拍地,瞬間坐起身道。

    這五兄弟大搖大擺,手中拿著大刀,周身衣衫散亂,臉上絲毫沒有遮掩,吊兒郎當的攔住了玉獨秀的去路。

    玉十娘似乎知道了什麼,怯生生的躲在玉獨秀身後,抓著玉獨秀衣角。

    玉獨秀眼中不起波瀾:「喲,兄弟幾個攔住貧道的去路有何要事?」。

    那老大沒有看玉獨秀,而是將目光目光看向了玉獨秀身後,面帶怯意的玉十娘,少女雖然年幼,但卻是一副美人坯子:「哈哈哈,本以為這次任務頗為枯燥,但沒想到居然有著驚喜,這小妞雖然年幼,但我卻不在乎,咱們兄弟幾個有甜頭了」。

    隨著這漢子的話音落下,其餘幾個人一陣怪笑,滿嘴污穢的道:「就是,就是,蘿莉有三好,音輕體柔易推倒」。

    「雖然小河才露尖尖角,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玉獨秀聞言目光冷了下來,轉身過看向玉十娘,從包袱中扯出一塊布條,系在玉十娘的眼睛上:「別看」。

    說完之後,扯開玉十娘的手,看著那正肆無忌憚打量著玉十娘的首領,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找死」。

    「嘭」玉獨秀猛地一跺大地,下一刻像是離弦之箭,猛然間向著那大漢撞去。

    「有點意思」看著玉獨秀想著自己飛射而來,大漢不緊不慢,不驚不慌的將大刀祭出,向著玉獨秀砍來:「就先送你小子上路,你妹妹本座就笑納了」。

    玉獨秀冷笑,猛地避開那大刀,隨後一個太極鞭錘,空氣帶著呼嘯,「砰」的一聲砸在了大漢的胸前。

    這一擊大漢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般,被玉獨秀一拳甩了出去,內家拳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顯露出霸道猙獰的一面。

    這一擊雖然沒將大漢打死,但卻廢掉了對方的拳腳功夫,只是一拳就將對方的筋骨寸寸震斷,不愧為太極勁的霸道手法。

    「既然你們五個人渣被貧道遇上,也是天意如此,那貧道就不客氣了,這就送你等上路」玉獨秀冷笑。

    那其餘幾個大漢有些腦袋轉不過彎,怎麼自家老大在對方手中一個會合都沒走過,雖然說幾個人也算不得什麼高手,但至少練過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此刻居然被對方一招給幹掉,要是有科學兩個字眼,這幾人定然會一齊道了一聲:「這不科學」。

    「這小子有古怪,咱們一起上」看著玉獨秀瘦弱的身軀,卻將自家老大給一拳干飛,這幾個劫路之人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心點,這小子是個高手,點子扎手,你們一起出手」癱軟在地的老大喘著粗氣,艱難的道。

    不用老大提醒,幾個人迅速準備好了陣勢,齊齊舉起大刀,向著玉獨秀劈來。

    「好長時間沒動手,這手腳都生疏了」玉獨秀體內傳出一陣陣脆響,周身像是炒豆子一般,不斷爆鳴。

    這幾個人並不被玉獨秀放在眼中,充其量只是練過幾手的壯漢而已,連武者都算不上。

    「砰」。

    「砰」。

    「砰」。

    「砰」接連幾聲棍子打在皮革般的悶響,幾個人倒飛了出去,這幾人被玉獨秀斷了經脈,若沒有仙家之人為棄療傷,等待他們的後果將是淒慘無比。

    本來玉獨秀想要震斷對方經脈,然後讓幾個人日後失去行動能力,只能坐而等死,但想到這個世界可以長生的仙法,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幾個都是人渣,從他們對自己小妹的態度就不難看出,以前定然還糟蹋過別的少女,這種人玉獨秀想不到留其一命的理由。

    看了看眼睛被蒙起的小妹,玉獨秀怪異一笑:「誰叫你們犯在我手中,本公子心情好,也是你們幾個命好,就免了你們苦楚,少受些皮肉之苦,本公子大發慈悲,這就請自送你們上路」。

    說著,玉獨秀腳步向前邁出一步,就要將近在咫尺的一個土匪解決掉,眼見著玉獨秀腳掌向著自己額頭踏來,那土匪猛然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敢殺我,你就不怕惹來麻煩?」。

    玉獨秀聞言動作一頓,輕輕蹲下身子:「喲,沒看出來,原來是有後台的,說說吧,看看你後台夠不夠硬,若是不夠,那只能送你們上路了」。

    「哼,我們乃是雁洲,,,,」。

    「老四,你住嘴」老大猛然間喝止了老四的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53
第五十章 試煉



    玉獨秀眼睛微微眯起,背負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老大,目光中露出一絲俯視螻蟻的味道。

    「不錯,挺硬氣,我就是喜歡硬氣的漢子」玉獨秀眼睛眯著,雙目中一道道殺氣在醞釀,下一刻腳掌輕輕一邁,踩在了老四的手掌上:「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會一寸寸的將你全身筋骨敲斷,然後再將你的全身一點點碾成肉沫,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麼硬氣」。

    十指連心,更何況玉獨秀帶來的心理壓力,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玉獨秀腳掌只是碾碎了老四的第三根手指,任憑那老大如何斥責,老四都不管不顧,一股腦的抖了出來。

    猛地踢出幾個石子落在五人的太陽穴上,了結了幾人的性命,看了眼幾具狼藉的屍體,沒有急著揭開妹妹的眼罩,而是牽著她的手,走過了山路,才揭開她的眼罩。

    走了一段路,玉十娘拿下眼罩,看著玉獨秀:

    「哥,他們是什麼人」玉十娘腳步有些踉蹌。

    玉獨秀輕柔一笑「人渣」。

    「哦」玉十娘點點頭,沒有多問。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繼續趕路,默契就是此時此刻。

    玉獨秀一路上優哉游哉的看著風景,參悟著法術,向著太平道觀的方向趕去。

    這一路上除了參悟亁旋造化,還有那災厄之力外,玉獨秀還在思考該如何對付梁家。

    梁家對自己下死手,這次要是換個人,定然是另外一種結局。

    玉十娘眼睛中閃爍著靈光,時不時採摘路邊的野花,哼著古老的民歌,玉獨秀完全聽不懂。

    回到道觀,向觀主交了法旨。

    話說玉獨秀一路上優哉游哉,那藍田縣早就有人先一步將書信傳回道觀,大肆褒獎玉獨秀神通法力,給藍田縣解了災厄,大大的給道觀長了臉。

    「這次事情不錯,沒想到你會將符籙之術運用到這個地步」觀主輕聲道。

    「弟子不敢居功,全都是仰仗觀主神威」玉獨秀低下頭。

    看著玉獨秀,觀主滿意點點頭:「你去準備吧,七天之後此次宗門選拔弟子的考驗題目就會降下,你資質優越,宗門會優先考慮,再加上此次降雨有功,為我太平道大大的長了臉,選拔之時只要不是太差勁,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之事」太平觀主目光灼灼道。

    玉獨秀聞言大喜,趕緊對著太平觀主一禮:「弟子多謝觀主,弟子多謝觀主」。

    「起來吧,不用謝我,還是早早回去準備」太平觀主摸摸鬍鬚,緩緩閉上眼睛。

    玉獨秀起身離去,心中思緒萬千,自己這次選拔雖然不能說是十拿九穩,但七八分把握總是有的,憑觀主對自己的看重,那宗門來人也會對自己多多考究,平白的多了幾分機會,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準備好,不要辜負了觀主的心意,給觀主丟人。

    回到熟悉的小院,玉十娘去整理擦拭院子中的灰塵,雖然僅僅只是幾天沒有住人,但卻也依稀間有了些塵埃。

    「還是好生的複習功課,定要在大比之中脫穎而出,獲得宗門關注,自己的隱秘比梁遠要多,要是不能獲得宗門關注,那自己就危險了,說不定就會有人對自己身上的神通隱秘眼熱」玉獨秀看著手中的太易圖,緩緩的喝了一口茶。

    七天的時間很快,不是一般的快,玉獨秀還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就被一陣鐘聲喚醒,悠揚的鐘聲傳遍太平道方圓幾十里,幾十里外依稀可聞。

    玉十娘端著一副新洗過的衣衫,遞給玉獨秀:「哥,這衣衫已經洗好了,今日鐘聲響起,極有可能是門派大比,理應換上衣衫,也免得被人挑了毛病」。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小妹此言不假,這件事還真是馬虎大意不得。

    緩緩的換了衣衫,在玉十娘鼓勵的目光中,玉獨秀走出小院,看著山巔的道觀,一陣冷風吹來,嘴角露著一絲傲氣:「過了這一關,自然是海闊天空,從此憑魚躍,任鳥飛」。

    說完之後,玉獨秀大步向著道觀走去。

    來到觀前,此時已經站滿了近百年來所有太平道觀招收來的各家子弟,在這裡世俗間輩分稀薄,只按照修士界的規矩論算。

    這是太平道幾百年來再一次招收弟子,理論上說,除了觀主之外,所有的弟子都沒有正式拜入太平道,算不得太平道新晉弟子,只是准「妙」字輩子弟。

    只有真正拜入太平道,才會成為真正的「妙」字輩弟子。

    觀主依舊是那副撲克臉,在眾人面前很少笑,只見將觀主手中拿著一道詔書,這詔書與世俗間的皇帝詔書不同,此詔書上面刻滿了陣法,還有無數仙禽神獸。

    「前日宗門總部已經有長老蒞臨,賜下掌教詔書,本次考驗題目繁雜,每個人都各不相同」說到這裡,觀主面露怪異之色:「這次考驗題目,是讓爾等進入後山採藥,稍後會有人將題目發放到你等手中,你等只需按照題目上的要求,尋找到草藥,自然算是過關了」說完之後,觀主拍拍手,身後自然有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一塊紅綢布。

    猛地將這紅綢布扯開,卻是一疊白色的紙條:「所有任務都在這裡,你們只需要找到這紙條上記載的藥材,然後拿回來,回來得越快,越早,越有可能被門派選中」。

    說完之後,觀主示意道童端著托盤向眾人走去:「這裡面每個人的任務都不同,難易好壞各半,就看大家的運氣如何,現在大家自己抽取任務吧」。

    「嘩啦」觀主的話音落下,一些眼睛冒著綠光的眾人瞬間向著道童撲了過去,將可憐的道童淹沒在人肉的海洋。

    玉獨秀倒是不著急,這麼多紙條,那個任務是好的?那個任務是壞的?,眾人心中都沒有數,只是人性的作用下意識的以為搶的越早,搶到的任務就越好。

    玉獨秀不著急,等人散了一半之後,才憑藉著自己強壯的體魄,擠了進去。

    隨手摸了一張紙條,玉獨秀擠開人群,緩緩攤開紙條,卻見上面書寫著足足幾十種藥材。

    「就知道門派任務沒有那麼簡單」玉獨秀輕輕地嘆了口氣。

    豈止是沒那麼簡單,簡直就是非常難,尋找藥材倒是不難,這個世界修士存在,妖族共生,整個世界都是最原始狀態,沒有絲毫的破壞,藥材雖然不能說隨處可見,但也絕不難尋,但這紙條上對藥材的年份有了要求,那就不簡單了。

    修士打坐修煉法力靠的是什麼?。

    想要湊齊五百年法力是何等艱難,多數人都選擇吞噬一些草藥增加功力,草藥年紀越大,功效越強,那些上了年紀的藥材都是汲取日月精華而成,稍有所成就被野獸吞噬掉,絕對不好找,這題目豈止是不簡單,簡直難的不行好不好。

    「看來我和那荒林結下了不解之緣」看了紙條上的標註要求,玉獨秀感嘆,不能不感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巧的嗎?,試煉的地點就是玉獨秀第一桶金的發源地。

    在哪個地方,玉獨秀親自看著三隻妖獸自相殘殺,只為了那一絲絲超脫之機,也讓玉獨秀第一次看到了修行界的殘忍。

    「一日的準備時間,三日後啟程,期間各大家族所有弟子都不許出現在荒林周邊,違令者殺無赦」一個面稚嫩的道童宣佈出這種帶有煞氣的鐵令,雖然令眾人心頭升起一絲絲怪異,但卻都是心頭一稟。

    記得百年前有一個家族為了自家子弟順利進入太平道,暗中想要出手,派出人手相助,結果被太平道修士察覺,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朝夕間灰飛煙滅,再也不留半點塵埃。

    這是太平道選拔弟子,關乎著太平道未來千百年的佈局中興,豈會任由外人插手,壞了自家的大計根基。

    新弟子的好壞,就是太平道根基是否夯實的檢驗標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8
第五十一章 回鄉


    從道觀至荒林之間的路程,大家是各顯神通,隨便你怎麼去,家族若是富有,你可以選擇乘馬車,若是貧窮,你可以走著去。

    當然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耽誤試煉,如果你真的耽誤試煉,那也沒有關係,只要你能保證自己在試煉結束前完成任務,也不會有人去管你。

    當然了,完不成試煉的後果就是淘汰。

    許仙的家族在雁洲是個大家族,道觀中自然有族中的長輩照應。

    其實這種試煉,說是公平,但卻也有不少漏洞可鑽,比如說:買通試煉無望的修士,請他們幫自己尋找藥材。

    這試煉的一萬多人,總不能全部都被錄取,那些個小家族出身的修士或許在大家族的脅迫下,無奈交出自己的藥材,也有的修士自覺無望獲得更進一步的途徑,就會主動將所獲得的藥材交給大家子弟,以期望自家的族人能夠獲得大家族的庇佑。

    這樣一來,這只隊伍就隱隱約約的分為無數個團體,大家相互戒備,敵視。

    玉獨秀出身貧寒,自然有不少大小家族拉攏,不過被玉獨秀強硬拒絕了,身為修士,就應該有一往無前的勁頭,要是這般瞻前仰後,受人脅迫,能有多大出息。

    與玉獨秀想法相同之人不少,這些人都是抱著破釜沉舟的信念而來,毫不妥協,若是能完成任務,獲得門派青睞,自然是一飛衝天,任務失敗,這等大開山門的機會不知道要在等幾百年,那時候早就成為一堆枯骨,何必想那麼多。

    揉著眼睛,帶著朦朧睡意,玉獨秀徒步上路。

    話說像玉獨秀這種家中無錢又無權的**絲還真有不少,富有人家的公子都是等最後幾天才乘著馬車上路,像玉獨秀這種**絲,腳程比不過人家,只能風餐露宿的提前走幾天。

    「啪啪」玉獨秀手中兩道符紙飛出,貼在腿上,神行符,日行八百里,雖然比不上這個世界的上好馬匹,但勝在省力氣,除了消耗一些法力,然後浪費一文錢紙張之外,基本上是不怎麼耗錢的。

    符紙已落下,玉獨秀兩腳生風,呼嘯著向著遠處奔馳而去,在路上帶起陣陣煙塵,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玉獨秀剛走不久,道觀中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就睜開眼睛,一道神光射出,似乎能看穿這方天地:「好苗子,我太平道這些年終於發現了好苗子,沒想到符篆之道居然還可以這麼用」。

    看著玉獨秀離去的速度,在其身後的一個男子眼睛瞬間就直了:「我靠,這是什麼符籙,居然可以加快速度,道觀中有這種符籙嗎?」。

    男子打開身後的包裹,將一直都未曾細心觀看的太平符解拿了出來,翻了一遍之後才疑惑的摸摸頭:「沒有介紹,那是什麼符籙,居然有這種速度」。

    不單單是這男子發現了,不遠處的眾人也發現了玉獨秀異常的速度,一場騷亂就此開始,相互打聽,詢問太平道內是否有這種符紙流傳,可惜,這是玉獨秀自己獨家一份,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亮相,眾人如何能知曉其來歷。

    這神行符還是玉獨秀受到前世一本經典小說的啟發,那日行八百里的神行太保,玉獨秀還是比較喜歡的一個角色,八百里啊,那絕對是傳說的存在。

    細細算來,一里等於五百米,八百里就等於四十萬米,四十萬米有多遠?。

    對此我只能呵呵了,去想一想你們學校的操場有多少米,你走一圈要多長時間,記住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逐漸越來越累,體力會逐漸下降。

    玉獨秀的神行符雖然比不上千里馬,但速度卻也不慢,那為什麼玉獨秀要提前走呢?。

    為什麼呢?。

    玉獨秀提前走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第二日上午,滿身風塵之色的玉獨秀來到了荒林,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村莊。

    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那村頭的一對小乞丐,早就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隨後被逐漸忘置於腦後。

    三年多的時間,三年的改變,足以令村中的眾人忘記玉獨秀的存在。

    站在村口,玉獨秀略微躊躇,隨後來到了村長的家門前,輕輕敲響大門。

    裡面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誰啊」。

    接著,大門打開,玉獨秀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是」村長雖然上了年紀,但對與玉獨秀的這張臉還是有些印象的,即便是玉獨秀此時與成年男子差不多。

    從一個幼童到成年男子,這其中的轉變自然是巨大,但眉宇間那依稀的熟悉感,卻迴蕩在老村長的腦海。

    「村長,我是獨秀」。

    「你是獨秀」村長驚訝的張開嘴巴,眼前丰神如玉的男子,雖然衣著普通,容貌並不算是太英俊,但卻別有一種氣質,很耐看。

    村長的語氣中透漏著驚疑。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無假」。

    村長認真端詳了一會,才點點頭:「不錯,確實是獨秀,快進來吧,三年多都沒有你們兄妹的消息,還以為你們兄妹已經,,,,」。

    說到這裡,老村長話語頓住,疑惑道:「為何不見你妹妹」。

    「我妹妹在城裡,沒有回來」。

    老村長打開門,讓玉獨秀進來,端上茶水之後才道:「好些年沒見了,不知道你們兄妹怎麼過來的」。

    玉獨秀聞言一笑:「我運氣不錯,被太平道觀收留,如今來荒林歷練。

    「太平道?那個傳說中的仙人道觀?」老村長目瞪口呆,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有懷疑,有驚詫。

    玉獨秀手掌一動,卻見身子不動,那手掌無限拉伸,居然伸出了窗外:「如何?」。

    「妙,妙,妙,這就是仙術嗎,此生能看到仙術,我就是死也值得了」老村長居然老淚縱橫。

    看著嚎啕大哭的老村長,玉獨秀哭笑不得,他此時終於認識到,仙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村長,我來這裡是為了村中的鄉親示警的」玉獨秀喝了一口茶,待村長緩了一下情緒道。

    村長聞言目光凝重,以玉獨秀修仙之人的身份特意過來預警,顯然是麻煩不小。

    「什麼事情?」。

    玉獨秀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次太平道廣開山門要進行歷練,而選擇歷練的地點就是荒林,那荒林自古以來神秘莫測,要是引出來什麼**煩,村莊距離荒林太近,定是逃不過此劫」。

    「而且,那太平道多有大家子弟,各各狠毒,動手則傷人,鄉村距離荒林太近,到時候把他們吸引過來,村中怕是不得安生」玉獨秀將茶盞放下道。

    村長聞言低下頭,過了一會才道:「你的意思是?」。

    「反正試煉的時間也不長,村中的鄉親不如離開村莊,躲一段日子如何?」玉獨秀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可是村莊瞬間就搖頭否決:「村中的良田怎麼辦?離開村莊,鄉親的生計何以維持?」。

    玉獨秀聞言沉默不語,他又不是真的仙人,之所以特意跑過來提醒村莊眾人,不過是看在以前的一些情分上罷了。

    他兄妹二人雖然受到接濟,但卻並沒有真的接受大家養活,而是自己吃野菜活下來,真要是靠鄉村接濟,他們兄妹早就餓死了。

    玉獨秀自以為跑過來傳遞情報,已經盡了情分,要是這群人不識大局,他也沒辦法,這件事他也無能為了,要錢還是要命,就看這群人自己的覺悟了。

    「不管如何,這件事應該讓鄉親們知道,至於該如何選擇,還要靠鄉親們自己斷決」玉獨秀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8
第五十二章 試煉開始


    用於獨秀的話說:「機會已經給你們,命運的齒輪在沒有旋轉之前,已經給了你們避開的機會,但你們若是要錢不要命,那只能說是命運」。

    人世百態,有人惜命,聽到風聲之後頓時略微收拾一下家中之物,然後暫時隱居山林。

    有的人要錢不要命,天性多疑,對於玉獨秀修的話,不置可否,甚至還有的人在懷疑玉獨秀有什麼陰謀?,是不是在圖謀自己的家產。

    將自己能做的做好,仁至義盡罷了,若是到時候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想要叫玉獨秀插手相救,那是門都沒有,雙方沒有血緣關係,讓玉獨秀和州府內權貴家族去無緣無故死磕,那是不現實的。

    就像是你,你會為了你們家鄰居,而去和別人死磕嗎?。

    三年沒有回來,玉獨秀家中的屋子早就破敗,房頂的茅草在狂風中被捲走,只剩下支離的牆壁在風中搖搖欲墜,隨風狂擺。

    玉獨秀拒絕了村長的好意,提著包裹,向著荒林方向行去,在荒林邊緣早就有太平道強者設下臨時據點,其一是為了防止各大家族提前派人進去,渾水摸魚。

    這第二點,就是為了清理一下荒林周邊的強大妖獸,荒林中危機無數,太平道來這裡是為了試煉弟子,而不是想要讓弟子過來送死的。

    至於說荒林本身沒有界限,不能從這裡進入,還不能從別的方向進入嗎?。

    這種大漏洞自然不會被太平道強者忽略,千萬不要小瞧太平道強者的力量,傳說中天眼通,順風耳兩大神通就是最強的監視力量。

    當然了,要是從太遠的地方進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荒林中危險無數,你能保證自家的手下能從遙遠之地進入荒林,然後穿過層層危險之地,活著來到這裡嗎?。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找到這太平道的據點,玉獨秀察覺到屋子內有一股微弱的呼吸之音,估計是太平道的某個長老之流,玉獨秀不敢打擾,在周邊找了個樹杈,猛然間發力竄上樹杈,搭建一個臨時休息之地。

    時間匆匆,眾位太平道觀弟子如期而來,觀主架著雲朵,降落在茅屋前:「弟子見過長老」。

    「試煉開始」。

    許久之後,從屋子中傳來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

    觀主謹慎一禮,隨後對著眾位弟子道:「試煉開始」。

    觀主聞言點點頭,拍拍手,在其身後兩個道童牽著好像是狸貓一樣的動物,只是比狸貓大了很多。

    這狸貓在人群中上蹦下跳,鼻子時不時在眾人的身軀周圍抽動。

    「此乃龍貓,據傳說有上古天龍一族的血脈,對於靈藥最是敏感,爾等身上若是藏著藥材,自然會被這龍貓查尋到」看著不解的眾人,觀主輕輕一笑,笑容中有那麼一絲絲的陰狠味道。

    得,別說了,這一招狠。

    觀主的話音剛剛落下,不少的弟子已經變了顏色,下一刻一隻龍貓停在一個身材消瘦的弟子身邊,吱吱的叫個不停。

    那弟子看著身前的龍貓,瞬間變了顏色,短短幾息的功夫,就變得醬紫,全身顫抖,腳掌不由自主的踢出:「滾滾滾,別靠近我,我這裡沒有靈藥」。

    那龍貓頗通靈智,見到對方腳掌踢來,頓時上蹦下跳,還不時吱吱叫著。

    「放肆」觀主冷冷一喝,聲音猶若雷霆,那弟子瞬間口鼻流出鮮血,軟倒在地。

    「太平道要的是守規矩的弟子,要是連規矩都不能遵守,那太平道要之何益,這種弟子不聽宗門法令,想著欺上瞞下,此等投機取巧之輩修不成大道,平白浪費些許資源,還要早晚要給宗門惹來大禍,就此剝奪了試煉資格,也免得日後在將其開出門牆」說完之後,觀主道:「將其拖出去,取消試煉資格」。

    兩個道童幾步上前,架起那弟子就向著遠處走去。

    「觀主,弟子知罪,還請觀主饒了弟子這一次」一個弟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鼻涕一大堆。

    那弟子掏出藏在包裹中的靈藥磕頭不止。

    觀主神情稍緩,隨後道:「也罷,你既然能主動承認錯誤,那本觀主就給你一次機會」。

    「多謝觀主,弟子多謝觀主」那弟子倒頭跪拜道。

    見此一幕,上百名弟子紛紛走出,跪倒在地,請求原諒。

    當然了,也有弟子心存僥倖,不過卻被龍貓一一查出,紛紛被廢去了試煉的資格。

    玉獨秀站在遠處,沒有絲毫的動作,冷冷看著一個弟子又一個弟子被廢掉,第一個弟子是觀主殺雞儆猴,打了眾人一個突擊,不給眾人任何解釋辯解的機會。

    第二名弟子之後,觀主是給了眾人的機會,將第一支出頭鳥打死之後,立了威,捋直了規矩,只要眾人乖乖交出所藏的藥材,還是有贖罪的機會,只是人心難測,心懷僥倖,那龍貓豈是開玩笑的?。

    幾百名弟子被廢掉,眾人面色終於變了,紛紛肅然的看著觀主。

    觀主點點頭,龍貓回歸之後,擺擺手:「試煉開始,進入荒林」。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組隊的組隊,抱團的抱團,紛紛向著荒林中走去。

    你說大家都在競爭草藥,為什麼還能抱團?。

    理由有很多,沒有希望的投靠有希望的,期盼那有希望進入太平道之人日後照顧自己。

    還有就是家族之力在此時發揮了很大作用,不管你是誰,只要沒拜入太平道,你就脫離不了家族的束縛,大家族壓迫小家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妙秀道兄,要不要與我們一起」許仙在遠處開口,遠遠地打招呼。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異色光彩,許仙所在的團夥足足有五百人,這絕對是最大的幾個團隊之一。

    玉獨秀搖搖頭:「不了,我更喜歡獨來獨往」。

    許仙的家族很大,要是加入這群家族所在的團隊,一旦發現草藥,玉獨秀身單體薄,想要獲得草藥,得要看人家臉色。

    諸般神通在手,玉獨秀需要看別人臉色行事嗎。

    玉獨秀前世今生,都是一個驕傲的人,龍不與蛇同穴。

    這就是玉獨秀的驕傲,那群人雖然有數百人,但卻沒有幾個人能被玉獨秀看在眼中。

    太平道的臨時據點,看著諸位弟子進入荒林,那茅草屋門終於吱呀的一聲打開,卻是一個滿頭白髮,肌膚褶皺的老者。

    「見過長老」觀主趕緊行禮。

    長老點點頭:「這些年你總算是在雁洲打開了局面,門派嘉獎不日下達,你雖然被卡在了風災之上,但宗門內重寶無數,若得到老祖提點,度過風災也不是沒有可能」。

    「弟子多謝長老」觀主趕緊低下頭,面露狂喜之色。

    「嗯,起來吧,這次招收弟子,你要多費點心」正說著,卻見天際一道遁光劃過,接著卻見一男子顯露出身形。

    這男子正是此次傳達總部旨意之人。

    「見過長老,見過長老,見過宏源師弟」這男子容貌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一雙眸子中閃爍著堅毅。

    「原來是宏法師兄」宏源對著宏法一禮。

    太平觀主是宏源,那年輕男子是宏法。

    「還好,我沒來晚」宏法笑道。

    那長老看到宏法,面色略微舒緩:「下不為例」。

    「是」宏法恭敬道。

    看了眼宏源與宏法,長老微微垂下頭顱,低聲道:「你們就在這裡候著吧,若有事情,我會差遣爾等」。

    說完之後,這老者轉身走進茅草屋,關上了房門。

    「唉,沒想到幾百年時間,師兄終究是走在了我前面」宏源看著宏法,目光露出一絲羨慕。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8
第五十三章 災劫之力的猙獰


    看著眾人依次走進山林,玉獨秀緊了緊腳底的褲腿,輕輕的將包裹搭在肩頭,三尖兩刃刀被破布包裹著,背負在玉獨秀身後,一副狗不理的樣子。

    弓箭跨在腰間,這幅裝扮的玉獨秀可以應付任何危機。

    若有危機突然發生,玉獨秀隨時都可以將肩頭的包裹甩掉,進入戰鬥狀態。

    踩在鬆軟的草木之上,玉獨秀腰間一個香囊中一股莫名氣機散發,所有蚊蟲瞬間遠去。

    觀主說不讓帶藥材,但沒說不讓帶藥材配置的香囊。

    前世玉獨秀一心鑽研道家學說,自古以來道家與醫術,養生可是從來不分家的,玉獨秀有一副高明的醫術也說得過去。

    知道這裡面環境惡劣,毒物叢生,佈滿了危機,玉獨秀自然有提前準備,腰間的香囊雖然不能避開那些猛烈的毒物,但足以威懾那些小毒物,使得玉獨秀免去許多煩惱。

    一步走過,玉獨秀腳下的樹木花草上沾染了一絲絲黑色的力量,那是災劫之氣。

    玉獨秀每一步邁出,都會在腳印上留下災劫之氣。

    這天地間的災劫之力雖然大部分在無盡時空深處,不能輕易動用,但自從玉獨秀步入荒林之中,就能感覺到一絲絲災劫之力憑空生成,向著自己匯聚,這是有人對自己蘊含殺意,而且有了動作啊。

    匯聚而來的殺劫之力,再加上空氣中眾人心懷鬼胎,相互敵視產生的災劫之力,以及那游離在空氣中的災劫之力,足夠玉獨秀使用了。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有人跟在玉獨秀身後心懷不軌,定會被玉獨秀留下的災劫之力上身,引來災禍。

    天地間災劫之力無數,無量量計,本來這些災劫之力只能根據天地大勢,帶來重重殺機,或者在某一種力量的作用下,找上某些特定的人,然後給其帶來災禍之力,但大部分災劫之力依舊遊蕩在無盡時空,不斷積蓄,引動天地大劫。

    但是誰能想到居然出了玉獨秀這麼個怪胎,居然可以駕馭災劫之力,主動給別人施加災禍,這對於修士來說,簡直是是不可思議事情。

    小心無大錯,這句話在哪裡都通用。

    最希望玉獨秀死的人是誰?。

    不用思索,自然是梁家最為出色的天才,被號稱為梁家中興之人的梁遠。

    梁遠自從獲得了大神通者的傳承之後,在梁家的弟子中成為了領頭羊一般的存在,就算是那些個活了幾百年的梁家老祖,見著梁遠也要恭敬侍立在周身。

    長生路上無親情,達者為先,從某種角度來說,修行之路將人性的惡劣演繹的一清二楚,放大了無數倍。

    「看到那小子向著那個方向去了嗎?」一行人走在荒林中,梁遠面色陰沉的看著一個小家族子弟。

    那小家族子弟聞言點點頭,面帶討好之色:「回少主的話,都已經打探好了,我叫兄弟悄悄跟著」。

    玉獨秀,是梁遠心中永遠的傷痛,簡直都要成為了他心中魔障一般的存在,身為大家族子弟,每日裡都是無盡的誇讚與榮耀,何曾那般被人侮辱,打得像是一條死狗,每一次想到那屈辱的一幕,梁遠就呲目欲裂,即便是現在有了神通,比那玉獨秀強了千百倍,也依舊無法減卻半點恥辱。

    「去找兩個修為好的人,將那小子給本公子掠來,本公子要好好炮製他」梁遠話語間露出森寒的牙齒,面容略帶猙獰,令人望而生畏。

    「那小子沒有家族勢力,修煉三年時間,再加上吃喝拉撒,修行法術浪費時間,能有多少法力,何須派出那麼多人手,我去為你將其擒來」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身子一竄,居然踩在草葉上輕柔飄走。

    「老祖的柔風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此次能拜入太平道,獲得真傳**,老祖定能獲得御風之術」梁遠獲得遠古傳承之後,眼光不一樣了。

    玉獨秀在前面行走,絲毫不知道兩個鬼鬼祟祟的修士悄悄的沿著他的足跡跟了上來,即便是知道,恐怕他也不會在意,就憑他的神通,根本就不將這兩人放在眼中。

    本來這兩個修士一開始距離玉獨秀還是很近的,但玉獨秀五官敏銳,似乎察覺到了異樣,這兩個修士一合計,反正這裡是荒林,到處都是草地,所過之處總是要留下痕跡的,思慮一番還是決定遠遠的跟著玉獨秀的足跡,吊在他身後。

    這樣一來,兩個修士按照玉獨秀的足跡尋找他的蹤跡,可是到了大黴。

    若有練氣士打開天眼就會發現,這兩個修士一步,其頭頂上晦澀的霧氣就會增加那麼一絲。

    一步增加一絲劫難之力?。

    這是什麼路,居然凶險致廝,就算是三災強者,見了這一幕也要被嚇跑。

    可惜,這荒林廣大,沒有人會看到玉獨秀導演的精彩大劇。

    兩個修士越走越覺得心中不舒服,下一刻一個修士瞬間失足,跌倒在地,正好撞在了一顆樹木上,頓時鼻青臉腫。

    另外一個修士哈哈大笑:「真是倒霉,這平地你都能摔倒」。

    那修士站起身,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那嘲笑自己的修士,不知道為何心中冒起一陣邪火:「笑,笑,笑你大爺」。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這修士猛然間站起身,一把將那大笑的修士推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瘋了,居然敢推老子」那修士毫無防備,瞬間栽倒在地,大腦充血,瞬間眼睛都紅了,平日裡的交情瞬間被其扔在了二門後,猛地向著那第一個摔倒在地的修士撲過來,二人廝打在一起。

    越打火越打,最後兩人下了死手,連術法符籙都使了出來。

    轟然一團火光之中,第一個栽倒的修士棋差一招,他身上的災劫之力比較大,不然第一個栽倒的也不會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不經意,瞬間被自己同伴化為了灰灰。

    將自己的同伴幹掉,這修士逐漸恢復了理智,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頭頂的上的災劫之力宣洩出不少,大腦恢復清明,正要在思索著回去怎麼和梁遠交代,卻見一鬍子花白的老者仿若幽靈一般出現在修士身後。

    看著雜亂的周邊草木以及男子身上成為布縷的衣衫,老者在修士耳邊輕聲道:「馬四人呢?」。

    「啊,,,,誰」男子剛剛將自己同伴幹掉,正是心虛之時,聽聞耳邊突然間響起的聲音,猛然間驚慌出聲。

    「我問你,馬四人呢,怎麼就你一個?」老者聲音幽寒。

    「馬四,,,馬四,,,,馬四他死了」男子頓了頓,飛快的道。

    「死了,怎麼死的?」老者盯著男子。

    男子毫不猶豫道:「被玉獨秀殺掉的,那玉獨秀髮現了我二人的蹤跡,特意用火球術偷襲我二人,馬四一個失手,被其燒死了,小人與玉獨秀搏鬥撕扯,那玉獨秀身子骨瘦弱,見遲遲不能拿下我,就甩開我跑了」。

    老者聞言看了看四周,不置可否的道:「站起來,與我一起追尋玉獨秀,梁公子有令,將那玉獨秀活捉帶回,你我不可怠慢,定要將那玉獨秀抓住才行」。

    男子精神略帶恍惚,強打精神站起身道:「是,在下這就指路」。

    說完男子晃晃悠悠的在搏鬥的周邊走了一圈,發現了玉獨秀離去的蹤跡,對著那老者道:「痕跡在這裡,順著這條痕跡追上去,定能追到那玉獨秀」。

    老者回身看了眼修士:「還能疾行?」。

    「能」修士毫不遲疑道,看著老者眼中潛藏著的一縷寒芒,若是敢說個「不」字,今日怕是隕落之時,這老傢伙在圈子中是出了名的心黑之人,最是討厭無用之人。

    「那好,你擅長追蹤之術,有你幫助,找到那玉獨秀把握更大一些」此時老者心中氣急,大罵兩個傢伙是廢物,居然讓對方偷襲了,還死了一個,這等廢物要之何用?,要不是這傢伙追蹤上頗有手段,老者早就送其歸西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死掉那個人是他親近,自己的親近死了,而眼前這男子卻活了下來,僅僅是這一個理由,就足夠眼前這男子罪該萬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8
第五十四章 無人逃得過劫數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此時此刻,即便不是夜黑風高,明月高懸,但在這荒無人煙,妖獸野獸並排走的荒林中,也可以殺人,而且殺的沒有絲毫後患。

    玉獨秀緊閉雙眼,靜靜的站在月光下,他能感應到冥冥之中的呼應,那冥冥之中傳來的災劫烙印告訴他,自己留下的腳印被人觸動了,也就是說他被跟蹤了。

    眼睛眨了眨,看著黑暗的荒林,在月光下顯得越發謐靜,好像是有無盡的恐懼隱藏其中,令人不由自主的神魂顫抖。

    「已經跟蹤三天了,災劫之力也該在此發作了吧」玉獨秀自語。

    另一邊,荒林中兩道人影急速行走,即便是在黑夜中,也能看到其中一道人影不斷的比對著腳下的印記,隨後對著身後的老者揮了揮手,快速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奔跑了三天,連玉獨秀的影都沒見到,這老者此時心中的怒火逐漸蓬勃,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趨勢。

    「還有多久」終於,再一次停下的時候,老者聲音沙啞道。

    黑夜能遮掩很多東西,能隱去致命的殺機,就比如說現在,那追蹤者就沒有發現老者略帶猙獰的面容。

    「快了,那玉獨秀走的速度甚快,這一路上基本沒有停歇,咱們日夜不停的趕路,總算是扯平了差距,再有兩天,差不多就能追上他了,咱們跟在他身後吃了這麼多灰塵,到時候定要其,,,,」。

    追蹤者話沒說完,那老者一隻手掌猛地向著追蹤者頭顱按來:「廢物,要不是你們兩個廢物無能,怎麼會讓那小子走脫」。

    老者三天中積攢的災劫之力終於爆發出來,災劫之力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他沒有什麼直接的殺傷力,但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數,讓你的人生憑空多了幾個劫難。

    就像是眼前,若是老者能屏住火氣,自然不會對這追蹤者下手,二人之間也會和平相處下去,至少不會引起血光之災。

    這追蹤者因為心中有鬼,按壞忐忑,早就對這老者起了防範之心,見到這老者一掌按了下來,追蹤者猛地倒地一滾,像是一個滾地葫蘆一般,咕嚕嚕的躲在了遠處。

    老者一掌落空,顯然頗為吃驚,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激靈,將自己這必殺的一掌給避開。

    「行啊,有點本事,你能躲開這第一掌,老夫倒要看看你還能躲過幾掌」。

    說著,老者猛地像是蒼鷹一般拔地而起,向著追蹤者抓了過去。

    追蹤者額頭見汗,這老傢伙精通武道,單打獨鬥自己絕不是對手,多數有可能要送了性命,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拼法術,然後趁機逃脫。

    符籙之術雖然不被大家看在眼中,但製成的符籙乃是與並未獲得真傳**之人與人爭鬥的最好手段,是以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藏著一些符籙。

    下一刻,一捧火焰憑空燃燒,卻見那追蹤者拿出一道符籙,在空中或為一個火球,向著老者衝了過去。

    「哼,早就防著你那」老者身子在虛空一扭,居然避過了那火球。

    火球在空中劃過,轟然間落在了遠處的大樹上,那大樹瞬間成為了灰炭。

    看到老者速度不減的向著自己撲過來,追蹤者手掌一翻,一道符籙再次拿在手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老者,卻持而不發,只等那老者近身到一定距離,定叫那老者死無葬身之地。

    老者見此投鼠忌器,在遠處躲避符籙,倒是還不算難,若是雙方近身到一定程度,沒有大神通縱地金光在身,是決然難以躲過的。

    看到老者眼中的那抹忌憚,追蹤者終於鬆了口氣,正要趁機遁逃,卻見老者手中一道符籙抖出,瞬間無風自燃,化為了一道風刃。

    追蹤者死不瞑目,不知道這老者明明實力比自己要強,卻為何還使用符籙之術。

    「哼,對於你這種蠢貨,老夫看在眼裡心中難受,恨不得早間將你送入陰司轉世」老者說完之後,正要繼續趕路,卻是猛然間腦子翁然作響:「我怎麼將他殺了,沒有人為我引路,這可如何是好,幾天的功夫難道白費了不成?」。

    這追蹤者死的有點冤,若是正面搏殺,再加上手中的符籙,沒準還能討得性命,卻未曾想到這老者的近戰實力是自己的幾倍還要高,卻直接使出符籙。

    在這危機無數的叢林中,每一張符籙都是救命之物,最關鍵的是,男子心中想不明白,沒有自己,誰為老者去追蹤目標?,都說卸磨殺驢,但這磨還未卸下了,老者卻為何就這般乾脆將自己殺了?男子怕是到死都想不明白。

    男子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老者居然真將自己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男子就就這般掛了。

    老者頓住腳步,仔細的看著玉獨秀留下的足跡,略作遲疑,正要繼續前行,卻猛然間感覺脊背發麻,周身汗毛瞬間聳立。

    「有敵人,而且是很厲害的敵人」這是老者此時唯一的念頭。

    沒有人注意到,老者額頭上冥冥之中,黑色的霧氣亂成一團麻,不斷交織,引來更遠處的黑色霧氣加入。

    一陣細微的喘息聲從身後傳來,老者慢慢的轉過頭,他怕自己的動作太過於猛烈,激起那背後之人的強烈反應。

    一對綠油油的目光映入眼簾,在其身後的不是人,而是比人更難纏,更恐怖的妖獸。

    先前兩道符籙帶來的法力波動,終於驚動了荒林中的妖獸。

    「你既然已經成為妖獸,當開了靈智,老夫也不是好惹的,你我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別過如何?」老者對視著那對綠油油的眸子,毫不示弱。

    老這話音落下,卻見那綠油油的眸子動了,接著就是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急促喘息之音。

    那綠油油的眸子向前一步,然後眼中閃出一抹戲虐,雖然沒有煉化橫骨,不能開口說話,但妖獸眸子中的戲謔卻是展露無疑,那一抹高傲,令老者氣血翻湧:「你這畜生好不識進退,區區一頭花紋豹子罷了,與我比起來也不過是半斤八兩,還真當老夫怕了你不成」。

    說著,老者擺開手勢,兩道符籙被其掐在手中。

    玉獨秀在這荒林中走了七天,這荒林中他曾經來過一次,不過上一次是為了生存而來,而這一是為了那登天之門而來。

    兩次來此,目的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他想到了那個橫行跋扈的大小姐,好像是叫溫迎吉,那水蛇一般身段,豐盈的腰肢,無一不令玉獨秀難以忘懷。

    嚴格來說,那個女人是玉獨秀這個世界第一次提槍上馬的女人,對與玉獨秀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

    **氾濫的前世,這或許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但畢竟獨在異世為異客,這第一的意義絕對是非同尋常。

    一腳深一腳淺的叢林中走著,玉獨秀拿出了屬於自己的任務紙張,緩緩打開書冊,裡面五花八門,足足有幾十種藥材,每一種藥材都有年限要求,最次也要五百年以上。

    五百年啊,即便是仙人真的存世的世界裡,五百年的藥材能生存下來也很不容易,或許已經開了靈智,可以吞吐天地元氣了。

    突然間,玉獨秀右手猛然間伸出,在右側的耳邊握緊,汁液飛濺,一條綠色的毒蛇頭顱被其捏碎,血液嘀嗒嘀嗒的滑落。

    這就是武者的強悍之處,先前若是修士,絕對是反應不過來的,當然了,若是隨著日後法力的增長,修為的加深,逐漸脫胎換骨,向著不朽的仙人轉變,那自然是另外一種情景,到了那一步就是萬劫不滅,萬法不加身的境界,已經是非凡俗能夠想像。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9
第五十五章 萬年靈藥帶來的笑話



    碾死一條毒蛇而已,這並不能影響玉獨秀的心情,腳步前移,雖然一腳深一腳淺,但玉獨秀的每一步都很穩當,有一種奇異的韻律。

    再走了一刻鐘之後,玉獨秀終於停下了腳步,面色凝重的看著前方,脫胎換骨之後,玉獨秀的六感蛻變到一個非常敏銳,甚至於超越了常人的地步。

    腳步輕輕挪動,一陣陣濃郁的藥香被玉獨秀納入鼻中。

    這是靈藥,而且是十分罕見,年歲足夠久遠的靈藥。

    藥香這麼大,卻沒有引來野獸的衝擊,妖獸的吞噬,這其中若說沒有什麼門道,玉獨秀第一個不相信。

    腳步停住,玉獨秀的身子突然間扭曲,素來雞肋的胎化易形在此時顯露出逆天的功效,卻見玉獨秀身子瞬間縮小,那長弓,衣衫,三尖兩刃刀,都隨著玉獨秀的身子縮小而縮小。

    這就是神通,涉及到天地大道的神通,具有鬼神莫測之力。

    巴掌大小的玉獨秀周身毛孔瞬間鎖死,半點氣息不漏,攀登上了大樹,拇指粗細的手掌瞬間化為龍爪,在樹上掏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鑽了進去,若有過路人見此,定會以為是那隻鳥雀再此築巢,而不會理會半分。

    周邊寂靜,寂靜的有些可怕,玉獨秀躺在樹洞中,耳朵卻聽著周邊的動靜,這靈藥味道這麼大,定然瞞不過這群修士的搜索。

    果真沒有出乎玉獨秀的預料,玉獨秀藏在樹洞中第三天之後,終於有人來了,而且來得不是一個人。

    細細傾聽,腳步雜亂,足足有三個人向著此地走來。

    玉獨秀縮回了頭,三尖兩刃刀變得髮絲粗細,輕輕的在樹洞中研磨著,聽起來好像是某個小動物在樹洞中打磨牙齒。

    一個針眼大小的空洞露了出來,玉獨秀看到了外面的情況,出乎玉獨秀的預料,這群人身上雖然也是道袍,卻與太平道的不一樣。

    心中暗自琢磨,下一刻就有了定論,顯然是另外道觀之人來此。

    手掌動了動,玉獨秀再次沉寂了下來,靜靜觀看事情的演變。

    「師兄,這裡為何這般寂靜?」三人走了幾步,終於有一個修士感覺到了不對勁。

    其餘兩個修士聞言停住腳步,看向四周,在這荒林中,眾人都是吊著精神,沒有人敢疏忽大意,是以此地的詭異瞬間被幾人察覺。

    「確實是有些不對勁」那領頭的師兄道。

    「師兄,此地這般寂靜,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定然是有大妖雌伏,咱們還是早早離去的好,也免得惹來麻煩」一個師弟道。

    那師兄聞言搖搖頭:「此地是太平道試煉弟子之所在,定然經過提前清場,真正強大的妖怪早就被驅逐,留下的妖獸豈會被你我兄弟放在眼中」。

    按這師兄的說法,這裡是太平道試煉弟子的地方,定然早就將能威脅到試煉弟子的威脅祛除了,咱們乃是正式弟子,比這太平道試煉弟子不知道強了多少,那些對試煉弟子都無害的妖獸,豈能威脅到咱們?。

    另外兩個師弟聞言點點頭,顯然默認了這件師兄的話。

    師兄弟三個仗著修為高,絲毫不將危險看在眼中,繼續前進,不過沒走多遠,那師兄猛然間停住腳步,面上帶著喜色:「靈藥,居然是萬年靈藥,咱們此行賺大了發了,先前宗主命我等秘密潛入此地打探太平道情報,我等還心有怨恨,沒想到這是天賜機緣啊」。

    「靈藥,萬年靈藥?」聽聞此言,那兩個師弟的眼睛也瞬間紅了,修為越高,就越明萬年靈藥代表的意義是什麼,這幾個都是真正獲得真傳的弟子,不是玉獨秀這種試煉弟子可以比擬,見識遠光遠勝於常人。

    樹洞中的玉獨秀也是身子一陣顫抖,萬年靈藥,雖然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但看那幾個修士的樣子就知道,這萬年靈藥絕對不簡單,而且宗門給的名單上最後記載:「即便是沒有完成試煉,只要獲得一株萬載靈藥,就可算作通關」。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抑制住衝出去的想法,一雙眼睛死死的透過那針眼大小的縫隙,牢牢的盯著三個修士。

    不過此時玉獨秀心中卻湧起了疑惑:「既然萬載靈藥這般重要,宗門在清掃此地之時,為何沒有將藥材摘走,難道就不怕被妖獸糟蹋了?」。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下一刻玉獨秀毛骨悚然,驚得差點跳起來,這種情況卻是有兩個可能,第一是此地妖獸太強大,太平道無法清掃。

    這一點玉獨秀可以排除,天平道可是有仙人坐鎮,諸天中有太平道清理不了的場子嗎?。

    這第二點,那就是太平道修士清場之時,沒有發現此地的靈藥,可是此時靈藥味道這麼濃郁,難道還有假?。

    越想玉獨秀越覺得這件事透漏著種種詭異,心中忌憚之意越加高漲,越發不敢隨意動手,卻要看那三個修士什麼表現。

    一聲地動山搖的巨吼,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叫罵,下一刻卻見兩個人影狼狽的從荒林中奔出,師兄弟三人,卻是少了一個師弟。

    「這師兄弟三人在前面遇到了什麼?」玉獨秀感覺到了前面的法力波動。

    那僥倖存活的師兄弟二人猶若喪家之犬,不要命的奔馳而去。

    玉獨秀沒有妄動,繼續沉寂在樹洞中,打坐不語。

    第二天,又有人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往這裡的來的人越來越多,玉獨秀心中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

    巧合?若說是巧合,打死他也不信,不過半天的時間,此地已經聚集了上千人,足足此次試煉弟子的五分之一。

    「哎,劉兄,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我還以為就我知道這裡出現了靈藥呢」一個太平道試煉弟子對著身邊的一個熟悉之人道。

    「我也在疑惑呢,本來我以為只有我知道,卻沒想到王兄也知道,我是無意間聽兩個弟子談話得到的消息,你那?」。

    「我也是無意間聽到這個秘密」那王兄的話令劉兄眉頭豎起,看看周圍影影綽綽的人影,二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周圍的眾人能被太平道觀選中,都是天資超絕之人,沒有一個是傻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來熱鬧的人群似乎一瞬間寂靜了下來,寂靜的可怕。

    不過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眾人隱隱約約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對話:「師兄,這次咱們無意間聽到這麼秘密,悄悄來此,動手速度一定要快,率先將靈藥採摘到手,到時候在那麼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說來也是蒼天眷顧,沒想到這等機密只是居然被咱們兄弟有緣聽到」。

    「就是,就是,天賜不取反受其害,這是咱們的機遇啊,有了這萬年靈藥,拜入內門在無懸念,從此之後你我兄弟二人就是那傳說中吞雲吐霧的仙人了」。

    「哈哈哈,劉真傳」。

    「王真傳」。

    腳步聲逐漸接近,那正在相互恭維打趣的師兄弟二人話語瞬間一頓,神情錯愕,你看我我看你,怎麼此地突然間冒出這麼多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因為氣氛沉寂下來的眾人聽聞師兄弟二人的對話之後頓時大笑,又是兩個自以為被氣運眷顧了的傻蛋。

    那師兄弟被眾人笑的有些發毛,乾咳一聲道:「請問這位師兄,眾人為何發笑?」。

    這般話語出口,眾人又是一陣狂笑,雖然眾人自己也被人耍了,但是看到這兩個人的傻樣,大家忽然間開心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9
第五十六章 人參根須引發的血案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五十步笑百步的說法,但玉獨秀的腦海中卻升起了這個念頭,五十步笑百步乃是人類的本性,不管是在那個世界,只要沒有脫離人的範疇,就始終不能擺脫人性的劣根。

    那兩個修士也是機靈的人物,看到眾人這般詭異的笑聲,知道自家兄弟二人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於是紛紛掩面而去,躲在了人群中。

    人越聚越多,人群中不乏有不安分之人,開始向著遠處逐漸探索,靈藥的氣味也被人察覺。

    萬年的靈藥是什麼概念?,這種大事瞞不過人們的耳目。

    第一個發現藥香之人也不是傻子,本來想著自己獨吞,但看看這裡詭異般的聚集了這麼多人,還同時聽到了那「隱秘」的消息,思量再三,此人還是將信息公佈出來。

    信息公佈出來之後,人群轟然作響,有人心急,聽聞此言生怕別人搶了先,於是率先向著那靈藥的香氣源頭奔去。

    有一個人帶頭,其餘的人自然不甘心落後,要是被人奪了靈藥怎麼辦?,但如果要是陷阱呢?,那裡面根本就沒有萬載人參,而是驚天陷阱,那又該如何?。

    富貴險中求,不管前面是不是陷阱,但這靈藥的香味卻做不得假,再說了,現場這麼多人,就算是有陷阱,眾人齊心也能給其蹚成平地。

    天空不知何時陰雲密佈,下起了細雨,在濛濛的雨霧中,誰也沒有發現,一個巴掌大小的黑影在草叢中不斷跳躍,穿插在眾人周邊。

    玉獨秀手中掐了法訣神通,呼風喚雨不單單是用來戰鬥或者是救濟乾旱,還可以用來做一些輔助的事情,比如說在雨中掩飾玉獨秀的身形。

    「吼~~~」一聲巨吼,大地在顫抖,接著前方傳來一陣陣慘叫:「快跑,是土行獸」。

    走?,往哪裡走,大地上一道道尖銳的地刺凸起,不斷從眾人的腳掌扎入,瞬間將人釘在原地。

    玉獨秀看著身前猶若接天連地的巨柱,再看看那被釘在地上,破腸而入的修士,頓時感覺到蛋疼。

    是真的蛋疼啊,不但蛋疼,而且蛋蛋都沒了。

    玉獨秀終於知道為何太平道修士沒有察覺到此地有大妖雌伏了,這地行獸最善於隱匿之術,能隱遁於大地之中,入山石為無物,最是厲害,簡直將土行神通發揮到了極致。

    玉獨秀感應到了法力在逐漸大地中波動,土行獸沒有露面,可能也感覺到周邊有強大的氣息,所以隱匿在大地之中,生怕被那強大的氣息察覺到,只見到大地表層在不斷翻滾,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玉獨秀身子在跳躍,向著土行獸老巢飛去,土行獸在此守護萬載靈藥,定是想要吞噬了萬載靈藥然後成就大道,不曾想太平道突然在此歷練,打擾了土行獸的計畫。

    人參雖然是萬載人參,但卻不是最佳服用時期,還需要孕養一段時間為好,可惜被那兩個別的教派之人發現了蹤跡,一場騷亂在所難免。

    上次被那兩個修士跑了,土行獸憋了滿肚子火,妖獸天生暴虐,最是難纏,此時碰到太平道試鍊子弟,心中的暴虐之氣得以發洩,不過太平道弟子卻是倒了大黴。

    玉獨秀沒有走多遠,就發現了被埋在土地中的人參葉子,那人參葉子碧綠,好像是上好的碧玉,卻又像是一個雕飾品,令人看了不由讚歎,大自然造物神奇。

    在人參的周邊是光禿禿的土地,那土行獸生怕周邊的野草影響到人參的生長,將其全部都拔了,只留下光禿禿的人參。

    聽著外面的慘叫,玉獨秀來不及多想,那土行獸很快就會回來,需要盡快將這人參拔走才好,不然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下一刻,玉獨秀迅速的抓住人參的頭頸,猛地一拔,連根帶泥一起拔出,好多人參鬍鬚斷掉,依舊埋在土地中。

    要是被大修行者看到玉獨秀如此粗暴的拔出人參,非要一記神通將其打的灰飛煙滅不可,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萬載靈藥是這麼採摘的嗎?。

    猛地將人參塞進先前準備好的玉盒中,蓋上蓋子,隔斷了人參的氣味。

    人參的鬍鬚斷了,更加濃郁的香氣流漏而出,在遠處與眾人找麻煩的地行獸突然停下動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地伸出鼻子在虛空中嗅了嗅,隨後一聲巨吼,下一刻卻見那地行獸發瘋一般向著洞穴趕去。

    剛剛將人參收好,玉獨秀還沒來得及走出洞府,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接著鬼鬼祟祟的聲音在山洞中響起:「師兄,咱們動作要快點,那地行獸雖然被太平道弟子引了出去,但地行獸對於這萬載人參定然是看的緊,不需半刻就會回來,咱們趕緊將人參拔走,免得被那地行獸堵在洞府中」。

    那師兄哈哈一笑:「太平道試煉弟子都是蠢貨,咱們略施小計,就將這群蠢貨耍的團團轉,這人參是咱們的,回去之後加以煉製,不知道要得到多少好處」。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玉獨秀身子再次縮小拇指大小,隱藏在一個石縫中。

    腳步聲逐漸臨近,兩道人影映入玉獨秀眼簾,正是上次狼狽而逃的兩個倒霉弟子,這兩個弟子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心機手段都不錯,將太平道的試煉弟子玩得團團轉,那靈藥的消息就是這兄弟二人裝作不經意間洩露而出,被各位太平道試鍊子弟「不經意間」得到。

    看著兄弟二人向著洞府深處走去,玉獨秀猛然間回覆身形,向著外面竄了出去。

    沒過多久,洞府內就傳來兄弟二人氣急敗壞的怒斥,陣陣叫罵不絕於耳。

    這兄弟二人能不生氣嗎?。

    看著地下的人參根須,明明就是被剛剛拔出來不久,一番謀劃為別人做了嫁衣,白白錯過了這等大機緣,放在誰身上,誰能好受得了。

    跑出洞府,玉獨秀剛剛在洞府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站定,卻見腳下土地翻滾,像是一朵浪花般,向著遠處滾了過去,猛地鑽入洞府中。

    那地行獸回來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有點出乎預料,那兄弟二人太悲催了,居然被地行獸給撞了個正著。

    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藥香,再看看這兩個從自己洞府中走出來的修士,卻見大地猛的翻滾,一個仿若老鼠,卻又比老鼠大了十幾倍,猶若小山羊一般大小的「老鼠」鑽了出來。

    雙目赤紅的地行獸衝進洞府,正好看到那師兄弟二人手中拿著一條條人參根須,這是玉獨秀留在地底中的殘餘物,師兄弟二人本著不能浪費原則,能拿一點是一點,最少也要把成本補回來,再說這萬年人參的根須也非同尋常,遠遠勝於普通千年靈藥,師兄弟二人毫不浪費,將所有根須挖了出來。

    「好嘛,不就是挖了幾個人參根須嗎,用得著這般瞪著我兄弟嗎」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滿腦子的無奈。

    那大師兄舉了舉手中的人參根須:「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們,,,」。

    妖獸是有靈智的,那師兄打算解釋一下,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畢竟兄弟二人悄悄來此,這裡不是自家地盤,能少些麻煩就少些麻煩,驚動太平道就不好了,可惜此時妖獸紅了眼睛,那萬載人參可是他進一步修行的關鍵所在,守護了幾百年,人參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命根子被人動了,誰能忍得住。

    「突突突」無數的地刺猛地冒出,這裡是山洞岩穴,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是地刺,向著兄弟二人紮了過來。

    那師兄的話被憋回去,袖子猛地一擺,所過之處所有地刺瞬間被掃為齏粉。

    神通「流雲鐵袖」,一雙袖子可以掃平鋼鐵,更何況是泥土組成的地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09
第五十七章 太始長老



    太平道臨時駐地,茅草屋內肌膚褶皺的長老眉宇間閃爍著一抹憂愁,耳朵在不斷顫抖,別有韻味。

    「我太平道如今多事之秋,就連太始子弟都過來分一杯羹,也罷,這次就純粹當做考驗了,若能通過考驗,自然入我太平道名冊,若是失敗,則一切休提」說到這裡,老者對著外面道:「宏法何在?」。

    「弟子在」宏法對著老者一禮。

    老者眼皮慢慢抬起,乾瘦的手掌在一幅圖上輕輕勾畫:「你且走上一遭,萬萬不能墮了我太平道的聲望」。

    「弟子遵旨」宏法拿著地圖,身化虹光,瞬間消失在草屋外。

    外界,太平道弟子四散逃開,雖然不知道為何那地行獸不再對眾人追殺,但眾人不敢耽擱,就算是傻子此時都知道,這裡是個大坑,一個很大的坑,差點將眾人的小命都坑去。

    一群太平道弟子跌跌撞撞的在叢林中奔馳,卻不敢分開,大家聚集在一切固然會吸引那地行獸的注意力,但還有一句話「人多力量大」不是,再說了,大家聚集在一起,先死的肯定是實力最弱之人,強者卻是多出一絲逃生的機會。

    慌不擇路的眾人盲目的跟隨在強者身後,卻不知道在強者眼中,這群弱者就是可以拖延時間的棋子。

    此時玉獨秀背負著三尖兩刃刀,在叢林中快速穿梭,化為小人雖然隱蔽,但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猶若蝸牛,跑了幾十步還不如人家的一步距離,這種速度誰能受得了。

    洞穴中,地行獸赤紅著眼睛,身子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黑影,不斷向著那師兄二人咽喉,眼睛,襠部等明顯能致命之地抓去,那地行獸爪子鋒利,就算是岩石也一抓成為齏粉,更何況是**凡胎。

    那師兄武藝倒是不凡,一手流雲鐵袖使得潑水不近,這等情況,等閒的法術根本就來不及用,那地行獸就已經攻擊到眼前,法術是拉開距離之後使用的。

    那師弟也是不凡,雙掌呈爪狀,牢牢的護持在師兄的身邊,稍有漏洞就立即迎上去。

    野獸的搏鬥本能與人類的武藝相比,說不上誰強誰弱。

    妖獸從開了靈智修出法力,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死搏殺,所有的戰鬥手段都是從生死之際演化而來,一次次戰鬥本能,讓其搏殺技術越來越強。

    而人類呢?。

    人類的武技手段乃是師承相傳,歷經無數代人的智慧積累而成,無數天驕不斷對其進行改進,錘煉,方才成型。

    同樣的術法神通,在不一樣的人手中使出來,效果不一樣,威能強弱程度也不一樣,更何況術法神通也有屬性,修煉起來有弱有強實屬正常。

    不過在搏擊方面,人類往往要吃一些虧,畢竟妖獸天生肉身強橫,遠非人類能及。

    當然了,要是像武松那樣飛非人存在,搏擊起來還要佔一些便宜。

    師兄弟二人或許武技及不上這地行獸,但神通卻強過這地行獸許多,一手「流雲鐵袖」刷來刷去,管你什麼武技,只要沾上就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神通再配合上未必多高深的武技,足以組成無解的難題,令妖獸知難而退。

    可是眼前的地行獸已經失去了理智,斷人財路猶若殺人父母,斷掉妖的修行之路,也是一樣,甚至於比那更嚴重。

    此時師兄弟是有苦難言,狐狸沒抓到還弄了一身騷。

    「師弟,我撐不住了,法力要耗盡,這流雲鐵袖施展起來太過於消耗法力,你稍後尋一個間隙,衝出去吧」師兄額頭見汗,那對面的妖獸卻攻擊不減分毫。

    「師兄,你我師兄弟三人同路而來,如今三師弟已經走了,我如何能拋下師兄」那師弟卻是梗著脖子道。

    「我太始子弟從來都沒有貪生怕死之人」那師兄還要再說,卻被師弟的話給堵住了,看著那雙堅毅的眼睛,師兄輕輕一嘆:「也罷,就隨了你的意思,下輩子你我二人還是兄弟」。

    外面,一大群太平道試煉弟子開始再次有意識的向著一個方向跑去,危險越大,越是有這種抱團心裡。

    玉獨秀輕輕腳步輕移,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後面,既不是最後面,也不是中間部分。

    玉獨秀這個做法是有考究的,若是跑在前面,定然第一個成為被妖獸盯住的對象,如今縱使是修為神通都不懼怕你妖獸,但既然好處已經得到,為何要自己找不自在的去與妖獸打上一場。

    跑在眾人後面,這並不是傻,而是因為在玉獨秀後面還有人,那妖獸一會追上來,定會對最後面的大開殺戒,對前面的人進行恐嚇,同時也會盯緊最前面的一部分,不能讓其跑得脫離自己視線。

    但這麼多人,如何才能保證最前面的人不脫離自己視線?。

    自然是殺死一部分後面的人,然後在向著前面的人撲殺,有意識的控制著眾人的方向。

    玉獨秀有自信,自己就是後面活下來的人之一。

    跑路的過程中,玉獨秀看到了許仙,看到了梁家領軍弟子梁遠,此時雖然在逃跑,但卻一點都不慌亂,周邊的各家弟子也是面色沉著。

    山洞中,師兄弟二人身上開始掛花,道道血痕染濕了道袍。

    「孽畜,居然敢傷我太始子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突然間一陣雷霆之音從山洞之外灌注而來,聲音滾滾,猶若天際雷霆,不絕於耳。

    那師兄弟二人神色猛然間一震,露出狂喜之色:「是避惡長老,咱們兄弟有救了」。

    說著,一雙流雲鐵袖在生機的刺激下,居然再次迸發出動力。

    與那師兄弟二人不同,那妖獸卻是身子一僵,只感覺滿天威嚴向著自己籠罩而來,全身僵硬,那攻擊的動作也不再流暢。

    「強者,絕對是強者」地行獸念頭閃過,生命與人參在腦海中飛速對比,最終求生**強過了對人參的貪念,那地行獸看了眼師兄二人,雙目中閃過仇恨之色,下一刻身子一動,鑽入地底,不見了蹤跡。

    地行獸剛剛消失,卻見一道紅色的遁光落在山洞前,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如何?」男子看著狼狽的師兄弟二人,眼中閃過關切之色。

    那師兄顧不得從自己傷勢,急忙從袖子中拿出人參的根須:「長老,這是萬載人參,弟子無能,被人撿了便宜,還請長老責罰」。

    那長老看著人參根須,眼中猛然間爆射出一道金光,掃向地下,良久之後才搖頭道:「本座來晚了,不然那地行獸定然走脫不得,我先前看你二人陷入危機,不得不放出威壓,壓迫那地行獸,如今看來,先前就應該忍住動作,悄悄前來,不但能將地行獸留下,那萬載人參也不會失之交臂」。

    那師兄聞言一愣,隨後搖搖頭:「長老,這人參不是地行獸帶走的,而是此次歷練的太平道弟子撿了弟子便宜,如今太平道尚不知有萬載人參現世,長老若是能避過太平道探查,逼迫那些太平道弟子交出萬載人參,就算是落下以大欺小之名,也在所不惜啊」。

    長老聞言一笑,隨後看了看那師兄二人,點點頭:「你二人先行撤出荒林,如今經過這孽畜折騰,怕是引起太平道注意了,本座在此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奪走萬載人參,到時候定會驚動太平道強者,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到時候怕顧不得你二人,你二人早走為妙」。

    也不待那兩個弟子在說什麼,避惡長老已經化為遁光,消失在空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3
第五十八章 猙獰的獠牙,強悍的近戰



    玉獨秀等人兩條腿在地上跑,怎麼比得上遁光的速度,所以在第三天,眾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威壓壓迫住,伴隨這道遁光,一個面容堅毅的男子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跑在最前面的梁遠等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這男子身上氣機晦澀,顯然是一位大神通者。

    「交出萬載人參,繞爾等不死,若敢說個不字,直接殺掉」男子的聲音很冷,即便是說道「殺人」二字,其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玉獨秀心臟一頓,隨後不動聲色的平復體內氣血,這人居然是為了靈參而來,沒有什麼好說的,若是讓玉獨秀交出人參,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梁遠眼睛一轉,看了眼身後的眾人:「你們有誰得到萬載人參?」。

    在梁遠身後的眾人俱都以梁遠為首,同時搖搖頭:「不曾見得,我等聽聞有萬載人參,所以跑過來湊熱鬧,可是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地行獸就開始暴動,對我等進行追殺,哪裡見過什麼靈參啊」。

    這句話倒是一句實在話,梁遠對著那太始長老抱了抱拳:「這位前輩,我等身上並無萬載靈參,還請前輩放過我等」。

    太始長老冷冰冰的看了眼梁遠:「白痴,你說沒有就沒有,若是就憑你空口白牙信了你的鬼話,老夫才是白痴」。

    說完之後,只是盯著眾人道:「本座不想說第二遍,交出靈參,饒爾等不死」。

    不遠處,一襲道袍的宏法靜靜的站在樹根下,看著太始長老,再看看人群中的眾人,眼中閃爍著一抹奇異之光:「這下子好了,哪裡還用什麼考驗,只要嫩能過了眼前這關,就算是最大的考驗」。

    說完之後,只是靜悄悄的看著場中形勢,並不出手。

    「前輩,我等都是太平道子弟,前輩貿然殺了我等,就不怕引起太平道強者的追殺?」一個太平道試煉弟子站了出來。

    「你是何人?」太始道的避惡長老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站出來的弟子。

    「本人太平道弟子肖勇」那弟子不卑不吭的施了一禮。

    「肖勇,哼哼哼,你們若要是真正太平道子弟,若將你們都殺了,或許會引起太平道教祖雷霆震怒,但你們只是試煉弟子,尚未拜入太平道門檻,就算是將你們都殺了又能如何?,本座身後也不是沒有教祖,頂多是一些處罰罷了,若能得到萬載靈參,那一切都是值得了」避惡的話沒有絲毫的感情,但卻令眾人不由自主汗毛聳立。

    避惡長老看著沒有反應的太平道弟子,眼中閃過一抹焦慮,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那太平道的強者應該反應過來了。

    「你過來」太平道避惡長老指著梁遠道。

    「不知道前輩有何見教?」梁遠隨意對著避惡長老道。

    「將你身上所有物品都打開,本座要一一檢查」說著,對著遠處的眾位弟子道:「都將身上所有物品打開,本座要一一查看,此時交出萬載靈參還來得及,若是被本座查出來,定要將隱匿之人挫骨揚灰,魂魄貶入九幽」。

    面對太始長老的威脅,眾位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終於一位弟子架不住太始長老的威勢,開始逐漸打開身上的物品。

    這就像是連鎖反應,大部分弟子開始打開身上的衣袋,少數弟子見此,臉上變了顏色,咬咬牙,也開始打開身上的袋子。

    「萬載靈參,倒真是好東西,沒想到清場的時候居然被那隻地行獸給騙過了,這弟子也太窩囊了,被人家一句威脅的話就放開防守,真是丟了我太平道臉面,修行之路千劫萬難,要是這般心性,如何能走的更遠」宏法搖頭輕嘆,顯然臉上帶著不滿之色。

    眼見梁遠等人磨磨蹭蹭,那太始長老轉過身去檢查哪些打開袋子的弟子,這麼多弟子,那長老也就是走馬觀花,欲要從眾人的表情中視出一絲絲破綻,找到靈參,畢竟這裡這麼多人,時間有限,想要一個個檢查,根本就不現實。

    檢查過後的弟子站在一邊,與眾人分離開來,面露輕鬆之色,終於脫了一劫。

    待到那長老走到玉獨秀身前時,看著神色不動,挺立當場的玉獨秀,卻是面色一變:「將袋子打開」。

    見到太始長老來到玉獨秀面前,那宏法卻是認真了起來,先前宏源師弟曾經叮囑過,要特別注意這位弟子,此子資質超凡,非尋常人可比。

    「且看此子表現如何」宏法輕聲道,但心中卻不再平靜,隱隱有了期待。

    玉獨秀神色不變,緩緩伸出手,向著腰間的袋子摘去。

    看到玉獨秀居然屈服於對方威勢,宏法的心瞬間變冷:「這般心性,就算是資質超凡,面對一點點威壓就知難而退,日後在大道一途又能走多遠?,或許這才是正常的吧,面對強勢威壓,誰能站出來反抗?,誰有那個勇氣?,若連勇氣都沒有,日後如何證就大道」。

    這等天資絕頂弟子,居然不等對方亮劍就已經屈服,此時宏法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手掌輕輕觸摸到袋子上,看著對面冷峻的中年男子,玉獨秀猛然間一步邁出,太極鞭錘帶著呼嘯之風,向著那男子的頭顱打去。

    若說法力修為,玉獨秀或許及不上對方,但若說近戰,玉獨秀卻是自襯不遜色於任何人,這不單單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更是對那璀璨絢麗的華夏文明的自信。

    「砰」虛空炸響,空氣居然發生波動,那中年男子度過三災,肉身已經開始蛻變,逐漸超脫凡俗,但玉獨秀常年修煉內家拳,這一身的勁道足以比擬妖獸而不遜色分毫。

    這終究是神通術法的天下,眾教祖,修士雖然重視近戰,但卻沒有深入研究,哪裡比得上後世璀璨的炎黃文明,早就將近戰之術融入到骨子裡。

    神通厲害,法力高深又能如何?。

    發動神通是有時間的,只要是需要時間,即便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玉獨秀的拳法速度已經超脫那個呼吸,鞭錘被對方擋住之後,內家拳勁不斷流轉,太極綿手連綿不斷,像是一個大繭,向著那修士籠罩而去。

    「啪啪啪」撞擊之音不斷,宏法傻了,在場的小夥伴都被驚呆了。

    近戰之術要不要這麼厲害,那可是度過三災的強者啊,居然被玉獨秀綿手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太極綿手絲絲入扣,每一此都帶著一股奇異的勁力,對方剛剛聚集法力,欲要施展神通,卻被玉獨秀的那股勁力震盪身子,散去了法力。

    這就是華夏幾千年的文明,近戰之術絕對不遜色於任何術法神通,或者已經可以說,由武入道了。

    這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太始長老術法高強,神通廣大,要是給他事先準備的時間,估計玉獨秀會被秒的連渣渣都不剩。

    只是太始長老大意了,事先沒有準備,誰能想到一個試煉弟子武技會這麼厲害,肉身會這麼強悍,通常來說,只要度過三災,肉身就會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與三災之下的修士有本質的差別,絕對是碾壓的姿態。

    可惜了,這個規則到玉獨秀這裡不適用。

    綿手很噁心,至少在避惡長老眼中是噁心到家了,每次提起法力欲要將對面那小子秒掉,卻不曾想那小子的拳勁中帶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將自己尚未完全聚集起來的法力生生震散掉,這種情況令太始長老額頭出現冷汗,沒有法力神通碾壓的優勢,自己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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