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66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2
第二十九章 太平道觀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出處玉獨秀忘了,但其中的精髓,卻被其記了下來。

    在雁洲的距離中心不遠的位置,買下了一個獨門小院,足足花了玉獨秀三千兩白銀,要不是當初多要了五千兩銀子,此時玉獨秀估計又該去要飯了。

    連續打發了幾波潑皮混混之流,玉獨秀的生活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過很快,玉獨秀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或者說整個雁洲的平靜再次被打破,一個月後,也就是金秋九月,乃是太平道觀招收道童弟子的日子。

    千萬不要以為所謂的道童身份低微,不會有人去,如果這麼想,你就錯了。

    太平道觀乃是太平道下轄的一個道觀,每當太平道欲要招收弟子之時,就會從下轄的道觀中擇優錄取,經過層層考核,傳授通天**,步入長生之門。

    可以這麼說,太平道觀弟子的身份,就是長生的象徵,是開啟長生大門的鑰匙。

    眾生轆轤,何人不慕長生,可是太平道觀每年招收道童的名額有限,想要被太平道選中,那可要打敗無數競爭者,方才能有脫穎而出的機會。

    每當此時,就會有大批牛鬼蛇神出動,各大家族紛紛運轉勢力,在選拔之外,來影響最終結果。

    「太平道」玉獨秀端坐在就樓上,一襲青衫,頭戴方巾,好像是一個油奶小生,肌膚細膩,隱隱約約有流光閃動,看起來甚是不凡。

    「太平道選拔弟子太過於嚴格,非資質超群者不會錄取,雁洲這麼大,就只錄取十個名額,這也太過於嚴格了,簡直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玉獨秀晃蕩著手中的茶水,自言自語。

    「這位兄台可是說錯了」玉獨秀話音落下,邊上有人接話到。

    「哦」玉獨秀轉過身,卻見一白衣書生坐在自己不遠處,那書生十四五歲年紀,唇紅齒白,看起來就叫人喜愛:「兄台有何指教」。

    那書生緩緩來到玉獨秀身前的桌子前,慢慢坐下:「小弟姓許,指教不敢當,只是聽聞兄台此言,在下恰巧知道一點內幕,卻是要說給兄台聽,也好結個善緣」。

    那許姓書生自顧自道:「太平道說是只招收十個道童,但若有天資超絕者,也會破例手下,更何況太平道觀每年都會招人,你想一想,一年十個,這幾百年積累下來,會有多少弟子?」。

    玉獨秀聞言略做沉思,隨後道:「這卻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修行之路壽命悠久,怪不得太平道會控制招收弟子的名額」。

    「不知道兄台貴姓」那許姓書生道。

    「我姓玉,玉獨秀」。

    「好名字,好霸氣,君子如玉,一枝獨秀壓天下,兄台的名字志氣高遠,好氣勢」那許姓書生拍手稱讚。

    「不知道兄台?」玉獨秀道。

    「在下許仙」許姓書生道。

    「噗」玉獨秀喝在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許仙,許仙,。,,。

    看著玉獨秀怪異的目光,那許仙以為玉獨秀被其名字震驚住了,隨即略帶得意道:「這是我祖父起的名字,寓意我許家必定要出一尊仙人,所以名為許仙」。

    「許仙,許家的仙人,果真是好名字,霸氣非常,這諸天中仙人屈指可數,何人敢自言成仙」玉獨秀雙目中逐漸迷濛。

    許仙卻是哈哈一笑:「我許仙出生在這個世上,就注定要證就仙道,仙道雖難,但必須要有一顆自信的心,不然你就輸了」。

    玉獨秀仔細品味許仙的話,點點頭:「不錯,信心最重要」。

    許仙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了看外面的太陽,然後道:「今日是太平道觀報名的日子,雖然報名時間持續七天,但咱們不可錯過每一天,趕緊去報名吧,不然極有可能報名不上,等待來年」。

    玉獨秀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盞,與許仙共同下了酒樓。

    事實證明,許仙還是非常有遠見的,二人還沒到達報名之地,就已經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報名現場,怕不是有幾千人。

    許仙見怪不怪:「我從小就出生在雁洲,每年都來這裡觀看報名的現場,這裡看目前只有幾千人,還不算是多的,最多之時足足有幾十萬人,長生之路對人們的誘惑太大,若不早早來,怕是報不上名」。

    報不上名,自然就不會有機會面對太平道觀的檢測,沒有機會檢測,你就是天資再高,也求道無門啊。

    玉獨秀目光閃爍,體內太上化龍真訣與大道之種開始慢慢蟄伏,當時錦鱗說自己這太上化龍真訣可以躲避仙人的檢測,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要說心中一點忐忑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仙法玄奇,誰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兩個人排隊,許仙家中倒是闊綽,時常有家僕送來酒肉,香氣四溢。

    打開食盒,只見裡面滿滿的全是葷菜,色澤光鮮,可口誘人。

    「玉兄,一起吃吧」許仙將筷子遞給玉獨秀。

    玉獨秀笑著搖搖頭:「許兄自便,我妹妹稍後就會送來飯食」。

    許仙聞言不再客氣,蹲在地上大快朵頤。

    不多時,玉獨秀就看到玉十娘的單薄的身影,身上挎著一個食盒,四處尋覓玉獨秀的身影。

    玉獨秀擺擺手:「這裡」。

    「哥」玉十娘氣喘吁吁的來到玉獨秀身前。

    摸了摸玉十娘的發鬢,玉獨秀笑道:「辛苦你了」。

    與許仙的大魚大肉比起來,玉獨秀的午餐就簡單得多,只是普通的兩個素菜,外加三個饅頭,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與以前的野菜樹皮比起來,玉十娘很滿足現在的日子,只要能每天吃飽,即便是不去求什麼長生,玉十娘也很滿意呢。

    看著關係親密的兄妹二人,許仙眼中閃過羨慕,再看看自己周身侍立的家僕,更是覺得口中有如嚼蠟,這可口的美食再也無法對其有半點吸引力。

    吃過午飯,玉獨秀打發玉十娘回去,看著目光怪異許仙,輕輕一笑:「我妹妹」。

    許仙一笑:「令妹真是賢惠」。

    玉獨秀自傲的仰起頭:「那是,我妹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這場報名活動時間持久,即便是玉獨秀與許仙來得早,但依舊排了一夜的隊伍,第二日上午才輪到二人報名。

    話說隨著許仙來得早,還真是對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多,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邊際,那後面的人根本就無法再短短七天內報名。

    二人分別回家,相約同同參加選拔,隨後離去。

    報名選拔的時間過得很快,玉獨秀只覺得在家中練練功法,陪妹妹說說話,時間就過去了。

    看著逐漸豐盈的妹妹,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沉思:「我如今已經步入道途,但妹妹的前途卻未曾有著落,太平道不受女冠,日後進入仙門還需為妹妹好生籌謀一番才是」。

    看著玉獨秀的目光,玉十娘似乎感覺到他的想法,眼睛瞬間閃過無數小星星,滿是期待。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步入仙途,咱們兄妹共同長生」玉獨秀拍拍玉十娘的腦袋道。

    七天的時間很快,轟轟烈烈的報名選拔落下帷幕,無數人錯過了報名時間,黯然而歸,然而真正的選拔才剛剛開始,慘烈的鬥爭也亦才別處苗頭。

    各大家族為了阻擊對手,為了自家孩子增加幾分勝算,紛紛出手,對一些頗有天資之人進行暗算,一場慘烈的坑害才剛剛開始,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長生之路,修行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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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可願入我太平道



    幾萬人站在到觀前,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手持浮塵,站立在大門前,一雙眼中散發出金色光華,掃過在場的眾人。

    這,是命運的裁決,只選擇天資最頂尖的十個人。

    當老者的目光轉移到玉獨秀身上時,停留的時間稍微多了幾息,隨後轉移。

    玉獨秀儘量保持呼吸平靜,他不看肯定這老者是否看出了什麼。

    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之後,老者收回目光,手中出現一個竹簡,手中金光閃爍,瞬間竹屑紛飛。

    「名單已經確定,爾等回家等候通知」老者聲音柔和,幾萬人清晰可聞,顯然是用了某一種仙術。

    玉獨秀與許仙站在一起,聽聞選拔結束,二人俱都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有幾分希望」縱使是之前許仙信心滿滿,但此時真的面臨命運抉擇之時,也顯得心中無底。

    玉獨秀拍了拍許仙的肩膀:「命運早已經將一切注定,我們能做的就是將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正說著,卻見一個道童走了過來,面色怪異的看著玉獨秀:「這位公子,觀主有請」。

    「嗯?」玉獨秀一愣。

    那許仙更是愣了愣神,在看玉獨秀的目光頓時不同了。

    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請我?」。

    「正是」小道童點頭應是。

    玉獨秀聞言轉過身歉意的看著許仙:「許兄,失陪了」。

    「兄台自便,兄台自便就是」許仙笑道。

    玉獨秀點點頭,轉過身對著那道童道:「還請道長指路」。

    「公子請跟我來」道童溫潤一禮。

    道觀的大門並不是很寬大,不過走進大門之後,才發現這個道觀確實不小,層層樓閣疊疊伏伏,不知凡幾,時常可以看到往來道人腳步匆匆的過往期間。

    穿過樓閣,來到了太平道觀的大殿,卻見一個面容細膩,身著道袍,蓄養著兩條美須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大殿前看著自己,這男子雙目中異象頻頻閃過,顯然修為不凡。

    大殿中供奉著一個道人,想必就是太平道開派祖師,太平教祖。

    「見過道長」玉獨秀對著這道人一禮。

    那道人眼中精光閃過,上下打量玉獨秀一番,隨後一步上前將手搭在玉獨秀身上,良久之後才欣然道:「果真是天姿絕頂,氣血純淨,是個修行的好苗子,我雁洲幾百年了,終於再次被我發掘出一個好苗子」。

    道人滿臉欣喜,玉獨秀修行過胎化易形,更有祖龍真血洗練脊髓,這般折騰下來,天資自然是非同尋常。

    「貧道姓王,恬為這雁洲道觀的住持,今日見你資質不凡,可願入我太平道門下,修行太平**」王姓修士目光炯炯的看著玉獨秀,這可是個好苗子,王姓修士生怕玉獨秀年少心性不定,被人家給拐帶跑了,每次招收弟子之時,附近定然會有不少別的教派之人暗自窺視,看看有什麼好苗子,可以趁機挖過去。

    「弟子願意」玉獨秀猛然間跪倒在地,之前他想過很多情況,卻沒想過這道士居然要拉自己入門,而且還是這麼迫切。

    「好好好,今日起你就是我太平道新一代弟子,你先回去,三日之後自會有消息傳遞過去,到時候正式祭拜祖師,引你入門」王姓道士親切道。

    玉獨秀拜別道士,轉身離去。

    大門外,眾人早就走的乾乾淨淨,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由繁華轉至冷清,這其中所蘊含的一絲絲意境,平白讓人心中多了些許頭緒。

    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背影,王姓道士對著身邊的一個道士道:「去查查這玉獨秀的底子,若是無誤,三日後正式將其收納與門下」。

    「是」那道士領命而去。

    回到小院,玉十娘正端坐在院子中的榕樹下,傻傻發呆。

    「十娘」玉獨秀輕輕開口,將玉十娘驚醒。

    「哥,你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被道長選中?」玉十娘迎上了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你兄長我天資決定,太平道豈能錯過」。

    玉十娘翻翻白眼,卻是沒有說話,轉過身向著屋中走去:「吃飯了」。

    「太平道觀選拔倒也沒有什麼波折,要知道這可是太平道的大事情,關係著門派中的未來,豈能任人耍手段,太平祖師更是法眼通天,不會容忍有人對天才弟子進行迫害,不然太平道招收不到天資好的弟子,撐不起門面,早就衰落了」玉獨秀看著玉十娘,扒拉著碗中的米飯道。

    玉十娘細細的嚼嚼著青菜,許久之後才嚥下去:「不錯,這選拔弟子關乎著門派的未來,太平道豈能容忍有人搗亂,暗殺天才弟子,一個根基不錯的弟子,才是撐起太平道的中堅力量」。

    仙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強大到眾生如螻蟻,這雁洲的各大家族都不敢再選拔期間做手腳,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選拔開始之前,除去對自家弟子進位有危害的潛在之人。

    不過十幾萬人,就算是幾大家族也難以一一把握,而且這件事情也見不得光,所以選拔才顯得波瀾無驚。

    雁洲,許家絕對是個龐然大物,乃是雁洲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之一。

    許仙坐在院子中,身前擺放著一盤尚未下完的殘局。

    對面,坐著許家的族長。

    「那玉獨秀是何來歷,居然能被立即引入太平道觀」許家族長打量著眼前的棋盤道。

    許家族長並不年老,相反,很年輕,彷彿只有三十幾歲,在這個仙法存世的時代,駐顏並不是一件不可思的事情。

    「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許家族長對著身後的一個侍衛道。

    「回老爺,剛剛回來」。

    「命他前來見我」許家族長道。

    太平道觀,王姓道士看著手中的資料,眉宇微微皺起,隨後又緩緩舒展開:「殺性雖然重了點,但我太平道如今正是革鼎之時,沒有殺氣怎麼能行」。

    說到這裡,道士頓了頓:「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這孩子武藝不錯,可是未曾聽聞這孩子祖上曾有出色的武者」。

    王姓道士身邊站著一個道士,這道士與王姓道士差不了幾歲,輕輕笑道:「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或許是那個武者路過那裡,隨手傳下幾手,在他們村子不遠處可是荒林,想必時常有武者前去狩獵,看其順眼,傳上幾手功夫也沒什麼」。

    王姓道士摸摸鬍鬚:「也是這個理」。

    「這小子年紀輕輕,下手卻狠毒了一些」許家族長看著手中的情報,皺著眉頭道。

    許仙不斷擺弄著棋子,良久之後才抬起頭:「此人手段狠毒,性子尚未明確,還是先防著點好」。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如今我雁洲明爭暗鬥越加慘烈,若能在仙門中拉攏一位天資絕頂的弟子,足以改變眼前的僵局」許家族長說完之後,將收集來的情報放在一邊。

    小院內,玉獨秀吃完晚飯,閉目內室識海中的典籍,一個個神通流轉而過,其氣息被玉獨秀一點點捕捉。

    「唉,神通果真不是那麼好參悟的,最好是有名師指導,或者是水磨墨的功夫才行」。

    一夜過去,玉獨秀睜開眼睛,看著逐漸泛白的夜空,東方一縷紫色喧騰而起,照耀一方世界。

    「這幾日暫且停了法力修煉,在這關鍵時刻,要是被人瞧出破綻,那就不美了」玉獨秀強忍著吸取紫氣的想法,轉身躺在床上,思緒亂轉,想著自己未來的路,修行之路很難,聽錦鱗的話,就知道成仙是有多難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3
第三十一章 祖師身前一叩首,從此身是太平



    第三日到,玉獨秀早早就起床洗漱更衣,換了一件新衣裳,表示對祖師的尊重,以示對太平道的敬重。

    隨便的吃了些早飯,玉獨秀就向著太平道觀走去,在大門口卻遇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許仙。

    「見過許兄,許兄來的倒是早」玉獨秀輕笑道。

    許仙聞言露出雪白的牙齒:「還好,還好,今日是我等步入太平仙門的日子,想想就激動」。

    對於他的激動,玉獨秀可以理解,要是不激動,玉獨秀才覺得奇怪呢。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玉獨秀抬眼看著道觀上的牌匾:「今日步入仙門,乃是我輩之幸,同時還要恭喜許兄成為仙神中人」。

    「同喜同喜」許仙臉上掛著笑容,怎麼也無法掩去。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卻見一個道童走出來:「兩位,觀主讓我接引你等進去」。

    玉獨秀一伸手:「多謝」。

    「有勞了」許仙道。

    不過轉了一圈,並未見到那觀主,反而來到了一個偏房,看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那道童笑道:「今日乃是你們入我太平道觀的日子,還需沐浴更衣才是」。

    二人聞言點點頭,各自退去衣衫,步入早就準備好的木桶中。

    自然有道童為二人準備好衣衫,這衣衫乃是上好料子製成的道服,穿起來甚是舒服。

    穿上道服,卻一看和那小道童的衣服一模一樣。

    玉獨秀心有疑惑,卻沒有問出來,而是跟著道童向著大殿走去。

    王觀主早就在此等候,見到二人之後點點頭:「且先等候未來之人」。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過了兩柱香,才聽到一陣陣雜亂的腳步,小道童領著八個身穿道袍之人向著此地走來。

    見到人都來齊了,觀主才正容道:「我太平道觀雖然只是太平道下轄的一個道觀,但你們既然加入其中,日後就是我太平道的人,且先隨我祭拜祖師」。

    說著,自有童子送上一束束點好的香火。

    「今有太平道觀新弟子入門,望祖師鑑之,,,,,」這道士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之後,才轉過身到:「給祖師上香」。

    眾人依次給祖師上好香火,方才再次回轉,按班站好。

    「既然入我太平道,需遵守我太平道戒律,若有違反,廢去法力,打入凡塵,爾等可曾記住?」那道士面色嚴肅道。

    「弟子謹記」眾人道。

    道士點點頭:「賜下戒律」。

    早就有守候在一邊的道童端上一本本書籍,然後依次放到眾人手中:「此乃我太平道戒律,爾等要仔細觀摩,日後若是犯了戒律,劫罰無情,可怪不得我」。

    十人慎重的接過戒律書,小心收好。

    看到眾人嚴肅的表情,道士滿意的點點頭:「爾等雖然是我太平道子弟,但卻依舊要做雜物,我太平道觀不養閒人,稍後自己去執事殿領了差職,日後需好生奉行,不可疏忽」。

    接下來又是囉里吧嗦的一統,這道士才住嘴:「爾等可還有疑惑?」。

    眾人搖頭,玉獨秀卻是心中一動:「觀主,弟子還有疑惑」。

    「哦」道士看了眼玉獨秀:「還有何疑惑?」。

    「弟子有一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如今弟子步入修行之路,但妹妹卻無人照顧,弟子請求觀主允許弟子將妹妹接上來」玉獨秀言辭懇切。

    那觀主看著玉獨秀,面露難色:「我太平道倒是不禁女冠,只是我這裡只是太平道下的一個道觀,卻是不允許招收女冠,你若有心,就努力修行,將來如能被宗門挑中,你妹妹自然可以隨你一起前往宗門,加入太平道,踏上修行之路」。

    說到這裡,觀主道:「看你如今年幼,心有罣礙卻是不好,將你妹妹接上來倒也無妨,只是平日裡不得礙著諸位師兄弟修行」。

    「多謝觀主」玉獨秀立即一躬。

    那觀主點點頭:「你們如今既然入了我太平道觀,當有道號」。

    說到這裡,那道士道:「我是十一代子弟,你們是十二代,我太平道有守,明,仁,德,至,忠,正,沖,宏,福十一輩子弟,而日前祖師賜下符詔,你等是十二代弟子,當以妙作為道號」。

    說到這裡,觀主看向玉獨秀:「你日後的道號名曰妙秀」。

    又看向許仙:「你的道號就做妙仙」。

    又看向另外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你的道號就喚作妙成」。

    聽聞觀主所言,玉獨秀有些眼暈,這觀主也忒奇葩,居然以眾人最後一個字作為道號,雖然省了不少力氣,但卻也忒不負責。

    「妙秀」玉獨秀自語,卻總是感覺怪異,這道號有點娘,聽著不爽利。

    「今日賜下爾等我太平道入門歌訣,名曰太平大道歌,我為爾等講解一遍,日後全靠你等自修」觀主說完之後,也不待眾人翻開手中的太平大道歌,直接開始了講述。

    玉獨秀乾脆直接將書本合上,用心記住這觀主的話,因為這觀主講述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給眾人翻看書本的時間。

    其餘幾人有手忙腳亂翻書者有之,有靜心聆聽者,諸般表現俱都被觀主收之於眼底。

    一個時辰後,觀主停下話語:「太平大道歌就這麼多,也不是很難,現在沒有理解也無妨,只需回去後靜心誦讀,百遍之後奧義自現」。

    說完後,觀主揮了揮袖子:「先去找個居所,再領了職務」。

    說完有道童站過來,領著眾人向後山走去。

    後山乃是太平觀眾位弟子休息之所在,這裡樓閣林立,住了幾千人。

    這幾千人都是往年加入太平道觀的弟子,卻始終無法再修行之路上有所建樹,不能被太平道宗門挑中,只能在這裡覓地苦修,以期望有朝一日頓悟法門,被接引入真正太平道。

    「這裡的房屋諸位師弟隨便挑,只要是空屋子就可以」道童對眾人到。

    眾人聞言回禮,紛紛放眼打量著幾棟房屋。

    對於房屋玉獨秀沒有什麼挑剔,只要安靜就好,這裡的房屋再破,也比自家那漏天的茅草屋要好很多。

    選了一個最邊上的屋子,裡面還算是干淨,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緣故。

    選完屋子,眾人馬不停蹄的跟著小道童去找道觀執事,道觀不養閒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看著手中的紙條,玉獨秀眉頭微微皺起:「掃地,清掃所有台階」。

    這個任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比別人清掃馬桶要強很多,只是道觀的台階有很多,要花費的時間怕是不少。

    「爾等有三天假期,可以下山辦理俗物,三日之後須每日到大殿點卯,若有疏漏,必會責罰」說完之後,道童腳步匆匆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也不熟悉,只是略微點頭,便各自下山而去。

    回到宅院,玉獨秀便看到妹妹在哪裡繡花,一朵清澈的荷花在水中飄蕩。

    「小妹,趕緊收拾東西,明日哥哥帶你去道觀常住,等哥哥拜入太平道,就會為你求來真傳**,你我兄妹同赴大道,也讓爹娘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玉十娘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歡快的放下手中針線,抱住玉獨秀手臂:「哥哥真好,我就知道哥哥不會將我丟下的,哥哥要是將我一個人丟在這院子中,沒有哥哥陪伴,我卻是活不下去」。

    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腦袋:「你是我妹妹,哥哥怎麼會將妹妹拋下」。

    說完之後,鬆開玉十娘的手:「快去準備飯菜,跑了一天,都要餓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3
第三十二章 太平養氣歌與東來紫氣


    太平養氣歌,乃是太平道弟子入門修行之法,也是太平道的築基之法。

    翻看著手中的太平養氣歌,玉獨秀身前點著一隻蠟燭,昏黑的燭火映照在發黃的紙張上,顯得晦澀異常。

    天平養氣歌並不是修煉方法,但卻也是修煉方法,熟讀太平養氣歌,揣摩其中的經意,可以參悟天地大道,大道至簡,這普普通通的太平養氣歌,若能悟通,也能成為太平道無上典籍。

    玉獨秀摸了摸下巴,這太平養氣歌十萬字,字字珠璣,觀主之所以解釋一遍,怕是因為他也沒有全部悟透,只是領悟一個皮毛而已,長期誦讀這太平養氣歌,體內自然而然會產生氣感,修煉出第一縷法力,鑄下法力之基,若是能從中參悟出什麼奧妙,那就賺到了。

    曾經聽人說,太平道有許多弟子曾經從這本太平養氣歌中參悟出屬於自己的**,成就無上神通。

    太平道典籍諸多,每一個典籍代表著一個流脈。

    玉獨秀細細誦讀這太平養氣歌,他有法力在身,自然能感覺到隨著自己的誦讀,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會引起體內太上化龍真訣所練成的法力輕輕震動,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似乎發生了一種玄妙的變化,正在向著另外一種性質轉變。

    「好精妙的太平大道歌,最簡單最古樸原始的太平大道歌卻蘊含著太平道最精深的修行**,只是需要長年累月參悟,若有朝一日將這太平大道歌參悟透了,再去修行別的神通功法,自然是水到渠成,這太平大道歌實乃是太平道的總綱也」。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著昏黑的夜晚,天空不見月色,站起身道:「這太平大道歌如此精深,卻又為何這般輕易傳下,難道不怕被別教派摸清跟腳,或者說被別人學去」。

    怎麼想玉獨秀也想不清,其實玉獨秀卻是走入一個誤區,教祖的眼光豈能與常人相同,一種功法,不同的人修行,就會產生不同的變化,教祖所立之地站的高看得遠,這太平大道歌就是太平道的教義,精髓,欲要從其中悟出功法,還需參悟太平道教義,成為太平道中人。

    換一句話說,你要是能從這太平大道歌中參悟出功法,那你自然明悟認同了太平道教義,成為了太平道的人。

    若是對這太平道不屑一顧之人看了這太平大道歌,首先就會心氣不順,心神不得安寧,心中下意識多了一份藐視與敵視,其內心就已經對太平道進行否定,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參悟出太平道**,認同太平道教義。

    時光匆匆,轉眼間來到這太平道觀已經三個月了,玉獨秀每日青燈相伴,吃著素菜,沒事的時候打掃一下台階,倒是也過得快活,只是關於小妹的事情,讓他頗費腦筋,自己如今已經步入道途,小妹卻又該如何是好。

    第二日東邊第一縷紫氣冒出,只見太平道觀周圍的樓閣中一個個身穿道服的男子盤膝打坐,正在等候採摘天地間第一縷紫氣。

    那王姓的觀主端坐在最高處,周身被紫色的陽光照射,彷彿是九天神祇,高不可言。

    玉獨秀夜盤坐在自家的樓擱前,看著那第一縷紫氣冒出,猛地一張口,開始大肆的採補。

    能被太平道觀選中之人資質都不錯,三個月過去了,大家都已經入了門,可以採摘紫氣,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清晨這一刻,諸天所有修士都會放下手頭工作,開始紫氣採摘。

    功力深厚者,採摘的紫氣自然多,淺薄者只能分的一小杯羹。

    隨著太平道觀的采氣,卻見東方那無量量的紫氣中,分閃出那麼一絲絲,跨越千山萬水,向著太平道觀而來,這個時候就要看大家的功力深厚程度了,深厚高深者,所分的紫氣自然多,功力淺薄者或許是白忙一場。

    東來紫氣分為無數股,中域有九家無上宗門,還有許多無上宗門之下的一流宗門,以及不計其數的二流宗門三流宗門,這紫氣的分配,就要看各家手段。

    紫氣的分配是這樣的,當天地間第一縷紫氣誕生之時,就會被諸天生靈瓜分,人族九州,九位教祖齊齊施法,從哪第一縷紫氣中奪取一部分降臨在九州,隨後這奪取來的紫氣如何分配?。

    那就要看九州修士的手段了,九州之間要相互爭奪,修為高深者,所奪取的紫氣自然就多,那修為低下者奪取的紫氣自然就少。

    降臨在雁洲的先天紫氣瞬間被各家道觀宗門瓜分,但太平道觀中紫氣還是要按照實力在瓜分一次。

    玉獨秀身懷三百年法力,非同小可,這可是正常人活了三百年,日日夜夜祭煉出的法力,這太平道觀中修士雖然上萬,但三百年法力的卻是沒有,有三百年法力的都被召回太平道總部,精心培養了,怎麼還會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玉獨秀不知關竅,眼見著紫氣降臨在雁洲上空,隨後分下一股向著太平道觀而來,玉獨秀猛地大嘴一張,那股紫氣居然被其吞掉大部分,只有各位長老執事分得一小杯羹,那些弟子只是呆呆的張著嘴,大口的吸著冷空氣,看著逐漸出生的太陽,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太平道觀各位長老執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日比每日吞吐的紫氣少了十分之一,這還了得,紫氣乃是增進修為的重要途徑之一,豈能馬虎。

    「觀主,這紫氣怎麼少了這麼多」一個道觀的執事忍不住道。

    王姓的觀主臉皮子抽了抽,良久之後才道:「這件事本座已經知曉,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完之後,對這眾人道:「都散去吧」。

    隨著眾人退去,太平觀主迎著山峰,看著下面聳立的樓閣,對著身後的道童道:「分去最多紫氣的那個住所你看清了?」。

    「弟子看清了,乃是新晉弟子玉獨秀所居」道童恭敬道。

    「妙秀,居然是他,,你去叫他來見我」觀主道。

    「是」道童退去。

    看著身前的道童,玉獨秀心中暗道不好,這回算是漏了馬腳,沒想到吞噬一次紫氣居然引來這麼大反響。

    不動聲色的對著道童道:「還請師兄帶路」。

    那道童行了一禮,走在前面。

    登了山閣,玉獨秀就看到了坐在山巔的觀主,不敢怠慢上前一禮:「弟子妙玉見過觀主」。

    觀主眼中閃爍金光,仔細打量一怔玉獨秀,卻是沒有看出什麼,隨後擺擺手:「且上前來」。

    玉獨秀上前五步,來到觀主身前。

    觀主手一動,搭在玉獨秀肩膀,隨後一股法力流轉而出,在玉獨秀體內穿梭,過了一會皺了皺眉頭,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怪不得你會吞吐那麼多先天紫氣,你的法力比同齡人至少深厚三倍,隨著時間推移下去,還會更加深厚,差距將會一點點拉開,好苗子啊」。

    玉獨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最近一段時間,太上化龍真訣已經有一部分轉化為太平道法力,這太平道法力時刻在體內流轉,生生不息,那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就隱藏在太平道法力之中。

    真龍能大能小,能騰飛九天,能隱居大澤,這太上化龍真訣果乃是無上真訣,騙過這觀主倒是不難。

    「只要能在拜入太平道前將所有法力轉化完畢,那我就是真真正正的太平道弟子,就算是太平道祖師面前,也不會有半點破綻」這般想著,玉獨秀卻是不漏半點聲色。

    觀主欣慰的點點頭:「你雖然奪取了大家的紫氣,但能有如此資質,也算是物盡其用,沒有白白浪費大家的機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3
第三十三章 梁遠



    說到這裡,觀主略做沉思道:「大家修行不易,你吞吐天地紫氣的量太大,難免壞了別人修行,道觀山後最北面有一個小築,你去哪裡居住吧」。

    「多謝觀主」玉獨秀對著觀主一禮。

    觀主擺擺手:「去吧,去吧」。

    玉獨秀摸著鼻子,轉身下了山,那個小築他也知道,不知道是那個前輩建造的,早就荒廢了多年,一直沒有人居住,那小築周邊都是荒林野草,不見人煙,倒是不虞和眾人搶奪紫氣。

    「還好,沒有看出破綻,觀主法力雖然高深,但卻看不穿我這太上化龍真訣,需要趕快運轉法力,徹底將太上化龍真訣的痕跡打磨下去才行」說完之後,玉獨秀找到掃把,開始了自己的清理大業。

    玉獨秀的工作就是清理山門所有台階上的樹葉,保證其乾淨就可以。

    道觀很大,台階也很多,但與別的工作相比,玉獨秀的這份工作還算是清閒的,比如說許仙那個倒霉蛋,每天早晨要去山外挑水,來來回回幾十趟,長期下來筋骨倒是壯了很多,整日累的哭爹喊娘,這種大家子弟,何曾幹過這種苦差事。

    掃把輕輕的劃過台階,玉獨秀運轉太極粘勁,所有樹葉瞬間被掃把黏住,然後一甩,被玉獨秀放入了不遠處的背簍中。

    一陣腳步聲響起,感覺到山上有人下來了,玉獨秀頭也不抬,掃把閃過,避開了山路,依舊在進行自己的掃除大業。

    「嗯?」人影逐漸拉近,玉獨秀的掃把被擋住了去路,再也掃不下去了。

    「梁遠」玉獨秀看著來人,波瀾不驚道。

    這人他認識,乃是雁洲梁家的公子哥,與他同一期進入道觀,只是這梁遠比較倒霉,他抽中的任務是給大家刷馬桶。

    「小子,你的背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梁遠趾高氣昂的站在台階上,俯視著玉獨秀。

    玉獨秀腳步輕移,欲要從一邊走過:「那又如何?」。

    梁遠卻是再次擋在了玉獨秀身前:「如何?,你不過是窮鬼一個,天資運氣稍微好一些,被道觀選中了而已」。

    玉獨秀感覺到莫名其妙:「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讓開,別耽誤我清掃樹葉,要是香客登山之前沒有掃完,就是你的責任」。

    梁遠手掌一伸,欲要奪了玉獨秀的掃把,卻被玉獨秀揮手一擋,一彈,將其手掌隔開,眼前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那些無事找事的人不就經常這麼幹嗎?。

    「從今天起,小爺我清掃落葉,你去到洗馬桶」梁遠指著玉獨秀鼻子道。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神經病,趕緊去洗馬桶吧,身上這麼臭還敢出來,想要熏死人啊你,臭不是你的錯,但熏著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看著梁遠越加難看的臉孔,玉獨秀恍然道:「哦,好心提醒你,昨晚我房間的馬桶你沒洗刷乾淨,小心我告訴執事」。

    「小子,你找死,就是一個臭癟三罷了,今日你若乖乖答應則罷了,若是不答應,,,,嘿嘿」梁遠開始擼袖子了。

    「不答應又能如何?」玉獨秀語氣淡然,武道修為在身,難道還害怕梁遠不成。

    「要是不答應,我就打得你答應」梁遠面色逐漸猙獰。

    看著這公子哥身上肌肉隆起,顯然是一個練家子,不過也對,這種大家族子弟,雖然多數都是廢柴,但還有一小部分乃是天資絕頂之人,還是會受到家族各種訓練和培養的。

    玉獨秀捏著鼻子搖搖頭:「趕緊滾遠點,這麼臭還敢往人身上湊,莫不吃吃屎了,怎麼滿嘴大便的味道」。

    「你找死」梁遠聞言再也忍不住怒火,身為富家子弟,面對著這種窮癟三,他心中始終都有一種優越感。

    「哼,大家族子弟又能如何,還怕了你不成,就算是將你打死,難到你家族還敢找上道觀不成」玉獨秀冷冷一哼,一步上前,太極雲手推出。

    太極雲手最是陰毒,看起來頗為輕柔,但卻蘊含內勁,打起來最是霸道。

    「啪啪啪」二人交接了三次,玉獨秀負手站立,面上帶著一絲不屑之色,這個世界仙法太過於高端,武道反而不怎麼突出發展,天資絕頂之人都去研究怎麼長生了,誰還會去研究只有百年壽元的武道。

    「砰」在一次交接,玉獨秀手掌按在梁遠的胸口,那梁遠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噴出,已然受了內傷。

    「這就是大家子弟,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玉獨秀不屑道,雙方既然已經結下仇恨,動起手來自然沒有什麼的顧忌,難道因為對方家族的勢力而打不還手不成?。

    揮手掃了一個太極,玉獨秀在登臨一步,看著身子顫抖的梁遠,冷冷一笑:「廢柴」。

    這梁遠被自己打傷,而且是內傷,要是沒有上好的療傷之藥,怕是梁遠三個月內都無法進行吐納修煉,也就意味著梁遠的功課至少要比眾人落後半年。

    一步先步步先,落後半年是什麼概念?,意味著修行的資源會被道觀剝奪,少了半年的時間,足以讓這群天才將其甩出半條街。

    「好,你很好,你等著,我梁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梁家早就有祖輩高手拜入太平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你」說完之後,梁遠掙紮起身,欲要向著住宿之地回返。

    玉獨秀輕巧的彈跳,落在梁遠身前:「怎麼,招惹完小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梁遠呼吸一頓,高昂著頭顱道:「你待如何?」。

    玉獨秀上下打量梁遠一遍,隨後道:「將你身上的銀錢都留下吧」。

    梁遠聞言手掌抖了抖,看著玉獨秀笑眯眯的面孔,終究不敢反駁,只好留下銀錢。

    看著梁遠繞過自己,正要遠去,玉獨秀冷冷道:「我說讓你走了嗎?」。

    「你還要如何?」梁遠眼中滿是怒火。

    玉獨秀上前一步,將梁遠踹了一個趔瘸:「老子近日身子不舒服,這台階你來打掃」。

    「你,,,,」梁遠伸手指著陳九,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敢這般欺辱我」。

    「自作自受,還不快去打掃」玉獨秀將掃把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梁遠。

    梁遠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不過與玉獨秀如刀的目光對視之後,才緩緩低下頭,撿起掃把。

    看著顫抖著掃地的梁遠,玉獨秀坐在台階上,居高臨下道:「這大家族子弟就是賤,非要用拳頭將其打服了才行」。

    梁遠身子一僵,那邊玉獨秀已經不耐煩道:「你快點,一會完不成任務,執事大人責罰下來,有你好看」。

    「唉,你是不是廢物,這裡有樹葉你沒看到啊」玉獨秀對著梁遠就是一腳。

    「重新掃」。

    「這裡有樹葉」。

    「真是廢柴」。

    玉獨秀在一邊罵罵不休,指來指去,那邊的梁遠都要哭了,身為大家族的種子,生下來便享受家族中各種優待,何曾被人這般欺負過。

    玉獨秀端坐在台階上,眸子深處閃爍出冷光,折騰梁遠不是目的,目的是廢了梁遠這具身子,徹底絕了他修行之路。

    受了內傷不早早治癒,在這般折騰下去,這梁遠的身子會留下暗疾,日後修行起來自有罣礙。

    至於說梁遠身後的家族,凡人如何報復仙門,玉獨秀如今三百年法力在身,只要在學的一兩手術法,難道還怕區區凡人不成。

    「如此折辱,日後定有所報」掃把被梁遠抓出了一道道清晰的指印,口中咳嗽不斷,時不時有血腥濺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4
第三十四章 法詔



    玉獨秀看著蹣跚而去的梁遠,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要不是這道觀不許生死搏殺上,今日非要將其小命留下不可」。

    說完之後,玉獨秀扛著掃把轉身離去。

    在最北面的小築中整理一下,兄妹二人才搬過去。

    在小築前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玉獨秀輕輕的舒展了一下拳腳,然後開始了每日必修的站樁。

    法術神通雖然厲害,可是一旦被人克制住,或者是二人修為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武道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玉十娘坐在屋子內,透過窗子,呆呆的看著玉獨秀,手中拿著那本太平大道歌,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後山,某一個樓閣內,梁遠跪倒在地,在其身前是一個中年男子。

    「叔父,那玉獨秀著實猖狂,打傷了孩兒不說,還百般折辱孩兒,羞辱我梁家,還請叔父為我做主」梁遠聲音悲切,嘴角咳出一口鮮血。

    那中年男子輕輕一嘆:「我雖然想出手,但礙於門規,卻是不好出手」。

    說到這裡,看著梁遠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睛,男子卻又嘴角勾了出一個怪異笑容:「我最近修為大有長進,這裡有一張符籙,足以護持住你全身,日後尋個機會,將場子找回來就是」。

    說著,卻見這男子拿著一張黃色符紙,遞給梁遠。

    梁遠急忙接過符籙,上下打量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略帶狐疑到:「這就是符籙之術?」。

    「你如今修成法力,對敵之時只需將法力灌注其中,這符籙自然可以護持你安全」說著,卻又從手中掏出一個玉瓶:「這裡有雨露丹,可以快速治癒你的傷勢,那玉獨秀忒的狠毒,居然下手這般無情,不顧同門之宜,日後自有計較」。

    梁遠聞言吞下丹藥,對著男子道:「侄兒這裡還有幾個關於修行之路的疑惑,還請叔父指點」。

    「嗯」男子點頭道。

    後山小築之中,玉獨秀收了太極樁,突然道觀中悠揚鐘聲傳開,帶著陣陣漣漪,向著遠處擴散而去。

    「一聲,兩聲,三聲,這是在召集弟子」玉獨秀數著鐘聲,然後擦了把汗,向著小築方向而去。

    鐘響不過半刻鐘,所有弟子劇都到齊,聚集在廣場之上。

    一襲道袍的觀主緩步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卷明晃晃的布軸:「今日太平宗門傳下旨意,三年後,太平道總部將會再開山門,擇優而取,希望大家這三年中多多努力,爭取三年後可以魚躍龍門,被太平道前輩看重,真正拜入太平道」。

    此言一出,瞬間廣場嗡嘛,在場的眾位弟子打了個激靈,再也無法淡定,議論紛紛。

    拜入太平道總部的機會啊,那是何等難求,即便是幾百年,幾千年都未必能等得到。

    就像是眼前的這一萬多人,只有玉獨秀等十人是新人,其餘的都是等了幾十年,幾百年的老傢伙,一直苦苦修煉不墜,就是為了等候著一天,有的人甚至於修煉一生,到死也沒有等到再開仙門的消息。

    「天見可憐啊,天見可憐,老天垂憐,我等終於等到太平道再開仙門的一天了」有鬍子花白的修士在流淚,仰天狂呼。

    「是極是極,咱們趕緊回去打坐準備,三年後一定要拿到入門的資格」。

    「就是,就是」。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觀主沒有阻止,對於眾人的心情,他能有體會,當年他也是這般走過來的。

    玉獨秀在一邊冷眼旁觀,心中卻有了計較,看著那鬍子花白的老者,心中暗動:「這些老傢伙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到時候恐怕是我的大敵,這次不能順利拜入山門,不知道要等候多少年,甚至於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降臨」。

    顯然,不單單玉獨秀想到了這一點,在場所有修士都不傻,這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競爭者,只是一瞬間,場面瞬間冷清,氣氛凝滯。

    觀主也沒有多說:「大家都散去吧,三年之後在做計較」。

    玉獨秀回到小築,看著正在做手工的玉十娘,輕輕的動了動桌子,然後道:「十娘,步入真正仙門的機會來了,三年,三年後我應定要帶你衝入仙門」。

    「嗯」玉十娘沒有多說,只是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打量著玉獨秀。

    玉獨秀心中暗自盤算,三年時間,足夠自己將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轉化為太平法力,再加上祖龍真血,要是能參悟出一兩式神通,把握必然會增加許多。

    「還是有很大機會的,我有神通術法可以修行,還有祖龍真血,我的機會要比別人大」玉獨秀自語,看著滿面笑容的小妹,心中一種迫切感壓迫而來,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小妹,都要爭取到這次機會。

    「三年時間」梁遠站在自己的屋子內,看著手中的符籙,猶豫不定。

    許久之後,梁遠才將符籙收起:「算了,先不和那個鄉巴佬計較,等我拜入仙門,在收拾他豈不是易如反掌,還需要家族多多送來靈藥,增加法力才是正途,記得以前聽人說家族中藏著那麼幾手真傳法術,還需要想辦法求來才是,有了術法,到時候勝算能增加不少」。

    山門外,一身道袍,滿頭大汗的許仙再也不復那溫文儒雅的樣子,此時看起來倒是有些難民的狼狽,衣袖之上滿是泥土,肩上擔著水桶,艱難的向著道觀走去。

    「三年,三年的時間啊,為了拜入仙門,就算是花費在大的代價也值得,還需給家族傳信,讓他們全力支持我,不然如何能追趕上修行上百年的老傢伙」一邊說著,許仙停下步子,在空中喘著粗氣,氣喘吁吁的看著路邊風景,呲牙一笑。

    只是一道法詔,原本有些懶散的道觀再次緊促了起來,整日裡都看不到人影,除了閉關之外,沒有人會在外面胡亂行走,三年的時間,聽起來很多,但對於修士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

    「師傅,為何這次要廣開山門?」一個小道士立在觀主身前,略帶好奇道。

    觀主目光中露出一絲回憶:「我離開山門已經三百載了,如今終於再次大開山門,咱們也是時候回去了,現今天地間隱隱有異兆頻發,怕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各家都在做準備,這些不是咱們能管的,只需安分的將本職做好就是」。

    小道士點頭應是。

    頓了頓,那觀主道:「玉獨秀這個苗子不錯,你要注意點,別被人下了黑手,如今仙門將開,怕又是一場血腥」。

    說完之後,觀主緩緩閉上眼睛。

    小道士點點頭,應了一個諾,轉身離去。

    自從觀主宣佈了法詔之後,一道道書信從道觀中流出,向著各大家族而去。

    仙門雖然大開,但名額必定不會很多,萬人爭渡必然是一場慘烈的博弈,勝者登天門,敗者無需多說。

    各大家族的勢力確實是不凡,各種靈藥源源不斷的從山下運來,各大家族紮根在雁洲不知道多少年,勢力深厚,源源不斷的派出家族好手,去山林中搜尋各種靈藥。

    家族之間的傾軋再次顯露無疑,各種黑手紛紛現身,各大家族不斷較勁,面對著登天大事,沒有人會放鬆妥協。

    世間仙道秘法雖然隱秘,但總是有些流傳出來,各大家族加派人手大肆收刮,或許一道普普通通的法術,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

    玉獨秀坐在山中,眼中閃過流光:「我雖然沒有家族支持,但我有他們沒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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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鞭山移石



    後山小築內,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周邊一陣陣元氣湧動,吞吐之間被玉獨秀納入體內。

    此時玉獨秀雙目緊閉,眉心祖竅大放光芒,一本古樸的書籍在祖竅內若隱若現。

    玉獨秀將自己的元神靠近那本書籍,一陣陣信息在腦海中流轉而過,隨著法力的增加,玉獨秀又再次得到了一個神通。

    三十六神通,乃是道家無上秘典,只有法力修為到了,才能進行修煉。

    隨著玉獨秀法力的轉化,周身氣質變得愈加縹緲無常,祖龍真血的煉化進入正軌,那太素之氣不斷圍繞著周身竅穴經脈盤旋,淬煉著玉獨秀法力所留下的雜質,為其鑄就無上根基。

    「鞭山移石」院子中,玉獨秀睜開眼睛,雙目中閃過道道神光。

    這鞭山移石乃是大神通之一,修成之後有無上神威,驅山趕石,法力通玄,與人征戰之時,一座大山壓下,若無逃命之法,只能束手就擒。

    「神通越厲害,祭煉起來就越難」玉獨秀自語,這鞭山移石需要在體內祭煉出法符,祭煉出二十四道法符之後,組成趕山鞭。

    「這麼麻煩」玉獨秀有些頭疼,不過為了多一些手段,為了在三年之後脫穎而出,步入仙門,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法力在深厚,但若無神通術法,發揮不出威力,依舊難以入得仙家法眼。

    「二十四道法符,我日夜祭煉,一個月祭煉一道法符,還需要足足兩年的時間,但若祭煉成功之後,當有無盡神通」玉獨秀掐著指頭不斷算計著。

    良久之後,才猛地咬咬牙:「祭煉就祭煉,若是祭煉成趕山鞭,也就有了一些底氣」。

    說完之後,玉獨秀乾脆就掐了法訣,開始參悟那鞭山移石的法門。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足足過了三天,玉獨秀才輕輕噓了一口氣:「沒有外力相助,這神通果真難以領悟,還好有這神秘的道藏助我領悟神通,不然怕是幾十年也難以摸到這鞭山移石的精髓」。

    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猛然間印在自己的胸膛,手中法力雲集,在法印的牽引下,產生一種莫名的契機,順著牽引,落入玉獨秀的丹田之中。

    「祭煉著鞭山移石,首先要悟通鞭山移石的精髓,然後參悟出鞭山移石的二十四法令符籙,神通暗合天地大道,需要借助雙手結出法印,牽引一絲大道氣機,隨後進入丹田,按照神通的修煉方法,守住這一絲絲大道氣機,然後將其煉化,孕養,祭煉成第一道法印,餘下來不過是繼續重複二十四次這種動作罷了,只是二十四次每次攝取的大道氣機都不一樣」說著,卻見玉獨秀的法力不斷與體內的一絲絲大道氣機接觸,隨後慢慢將其打上自己的氣機,隨後煉化入元神之內,憑藉著法印的牽引,觀想出法印的形狀,再用法力孕養,使其永存不散,這才祭煉成第一道法印。

    說起來難,做起來更難,每一個法印都要幾十次,幾百次,上千次的失敗,即便是明悟了神通的精髓,但想要一步到位,依舊是異想天開。

    第一道法力攝取的是「土」之大道氣息,那麼第二道法印攝取的就是「石」之大道氣息,土和石看起來同源相近,分屬五行,但卻是兩種大道。

    第三道法印要攝取「山丘」之大道氣息,第四道法印要攝取,,,,,方正要足足攝取和山川有關的二十四種大道氣息,這二十四種大道氣息組合起來,大約囊括了天地間所有的土地法則,所以鞭山移石才能無往不利。

    要知道,這可是前世真真正正的無上仙家**,流傳於三清道祖,其神通的厲害程度,不可揣摩。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打掃台階的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往日裡遊客往來不絕的道觀,逐漸不見了人煙。

    為了迎接三年後的宗門大考,觀主很貼心的封閉了道觀,拒絕遊客前來打擾,登天難,難於上青天,眾人好不容易有一個登天的機會,觀主怎麼會讓俗物打擾了眾人的機緣,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傻子都不會去做。

    「大哥,先前觀中的童子送來一本典籍」。

    竹林中,玉獨秀雙手結印,閉目不語,周邊的元氣飛速震動,向著玉獨秀狂湧而來,在周邊捲起來一陣陣微風。

    玉十娘站在玉獨秀身後,輕聲道。

    玉獨秀沒有說話,氣氛瞬間沉寂下來,一炷香過後,才聲音沙啞:「放在那裡吧,等我出關在做理會」。

    說著,玉獨秀再次閉上雙眼,現在玉獨秀已經徹底的沉浸在鞭山移石的神通之中,滿腦子都是神通術法的推演,手指的不斷顫抖,一道道法印像是蝴蝶一般,快速結出,在虛空中不斷飛舞。

    玉十娘輕輕一嘆,已經十幾個月了,哥哥就像是著了魔怔,整日裡不吃不喝,一心修煉。

    修煉之人雖有法力,但卻不能辟榖,餓了也要吃飯,渴了也要喝水,長時間不吃飯也要被餓死。

    玉獨秀十幾個月不吃飯,說出去絕對能令人驚掉一地眼球,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玉十娘對修煉知道瞭解不多,一直稀里糊塗,除了一開始時被嚇得半死,後來倒是習慣了。

    玉獨秀倒是好運氣,能辟榖十個月,不吃不喝,不分散精力的參悟鞭山移石,一直沉浸在冥冥之中大道氣機的感悟之中,還要多虧了那一滴祖龍之血,方才能令玉獨秀周身氣血保持生機,沒有被活活的餓死,朝聞道夕可死,玉獨秀就沉寂在這種迷障之中,被大道氣機帶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你以為神通是那麼好修煉成的,普通修士在修行界能修煉成一兩種神通都算是邀天之倖,只有一些天之驕子才能數種神通兼併在身。

    神通乃是先輩大能領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的神通,其中帶有一絲絲天大道的痕跡,天地大道乃是修士的嚮往,終極目標,有著非同尋常的誘惑,若不能抵抗這種誘惑,沉浸其中,只能是氣血乾涸而死的下場。

    好在玉獨秀有祖龍真血,免去了一場大劫。

    玉十娘眨巴著眼睛盯著玉獨秀,有時候不得不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時間在逐漸推移,山下各大家族爭鬥的越來越厲害,死傷無數,有的時候為了一株靈藥,就要死傷幾十人,乃至於上百人。

    各種截殺,暗殺往來不絕,你殺我,我殺你,今日你截殺我家靈藥,明日我就截殺你家的靈藥,殺戮永無止境,只為了那一線登天之機。

    小築內,玉獨秀身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玉十娘在遠處看著,卻不敢上去清理,生怕打擾了玉獨秀的悟道。

    參悟鞭山移石一開始很艱難,但後來當玉獨秀沉入到悟道狀態之後,前所未有的順利,只是用了十二個月就孕養出二十四個天命法符,最難的一關就是法令符籙的孕養,形成之後還需要孕養,使其成型,不在消散,這是最重要的一關,也是最危險的一關,若是成功,那接下來自然是一路坦途,若是失敗,還需要重新再來,並且要承受大道氣機的反噬,或者重傷,或者死亡,根基被廢。

    每一種神通的修煉方法都不一樣,就像是玉獨秀的呼風喚雨,從來都沒有什麼法符的要求,只是領悟了就是領悟了,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當然了,之所以沒有這般波折,還是因為那滴祖龍真血攜帶的風雨神通感悟。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4
第三十六章 太平符解



    時間在緩緩流逝,一天,兩天,一個月,三個月,足足過了十五個月,玉獨秀終於睜開了眼睛。

    此時玉獨秀面色枯黃,周身氣血雖然依舊旺盛,但卻瘦的皮包骨頭。

    任誰十幾個月不吃飯,也會被餓成這樣。

    「小妹,還有飯嗎?餓死我了」玉獨秀猛然間竄起,但卻是一個踉蹌,身子略帶虛弱道。

    坐在竹子下的玉十娘眼中滿是驚喜:「哥,你終於醒了,我去給你做飯」。

    玉獨秀肚子天雷陣陣,眼中放出綠光:「不用了,還有剩飯嗎?」。

    玉十娘點點頭:「還有一些,,,,」。

    話沒說完,玉獨秀已經衝向了廚房。

    「哥,你長時間不吃飯,要少吃點,我去給你熬粥」玉十娘緊跟上來。

    玉獨秀一邊吞嚥著米飯,一邊搖搖手,含糊不清道:「無妨,,,哥哥,,我,,是武者,消化能力強著呢,,,」。

    剩飯被玉獨秀一掃而空,那邊玉十娘終於將米粥熬好了,裡面還放了十幾味藥材,在太平道呆了這麼長時間,玉十娘每天也不是白過,不能練氣打坐,對於醫學,她還是很上心的。

    「哥,藥粥好了」玉十娘將藥粥盛出來。

    玉獨秀接過藥粥,輕輕地吹了吹,此時肚子裡有底,倒是不用那麼著急,和餓死鬼似的。

    吃了一口藥粥,玉獨秀點點頭讚道:「不錯」。

    「哥,你的神通修煉成了?」玉十娘道。

    玉獨秀搖搖頭,面上露出一抹沉醉:「那是一個奇異的境界,為兄還尚差一步,需要固本培元一段時間,在一舉沖關」玉獨秀道。

    「對了,前年道觀中送來了一本書籍,說是給諸位修士防身的手段」玉十娘從櫥櫃中掏出一本藍皮的書冊。

    書冊是嶄新的,玉獨秀結果書冊,只見上書「太平符解」四個大字,輕輕的掀開書頁,一股墨香傳來,卻是記錄著符籙之術。

    玉獨秀靜心的看了一會,隨後道:「不錯,這符籙之術乃是法力的一種應用,有了這符籙之術,就可以運用法力,修士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是這太平符解乃是真傳秘本,以前從不流傳,不曉得這次怎麼這般大方」。

    玉十娘眼睛亮晶晶的道:「哥,這符籙之術我能學嗎?」。

    「學習倒是可以,只是你沒有法力在身,想要施展這符籙之術,還需以精血作為牽引,人身精血乃是重中之重,不可有失,使用了之後虧損道基,與日後的修行不利,此舉有些得不償失,不過這符籙之術你倒是可以看看,日後有了法力,自然可以施展」玉獨秀說完之後將藥粥喝完,將手中的碗放下,然後道:「你先看看吧,我這身子骨有些時間沒有動彈,都要生鏽了」。

    說著,玉獨秀在院子中站了一個樁,體內氣血鼓動,不斷活躍自身的氣血之力。

    一套拳法打下了,玉獨秀周身筋骨再次拉開,看著天空中的大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這符籙之術雖然與神通相比不值一提,但卻也有精妙之處,可以參悟一番」玉獨秀站在院子中,腦海中各種念頭流轉。

    玉獨秀能從大道氣機的誘惑之中醒過來,卻是僥倖,此時回憶起那種悟道的感覺,玉獨秀依舊是滿臉沉醉,不知其中的危險。

    「哥,我聽人說這道觀中的大家子弟每日都要吞服靈藥,增進法力修為,你整日裡修煉神通,沒有時間去打磨法力,豈不是與人家相差越來越遠」玉十娘收拾好碗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玉獨秀寵溺一笑:「無妨,磨刀不誤砍柴工,那靈藥吞噬之後雖然可以增進法力,但若無妙法真水,卻是要在法力中留下雜質,雜而不純,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是這麼說,但若量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輕易的碾壓質。

    「大家族子弟在修行途中就已經佔據了一番優勢,這是普通人家孩子不能比的,不過我得到諸多機緣,日後自有碾壓當代之時」玉獨秀心中滿滿的自信,那三十六神通乃是大造化啊,進入修行之門,受過道觀的教導玉獨秀才知道神通是什麼樣的存在,有多麼難得,就算是度過三災之一的強者,也未必會有神通在身,神通乃是大教弟子的標誌。

    看著粉雕玉琢的妹妹,終於脫去了以前的黝黑瘦小,從一個醜小鴨要變成白天鵝了。

    輕柔一笑,玉獨秀道:

    「無須擔心,為兄心中有數」。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手指在虛空中勾勒,一個符文斷斷續續的出現在空氣中。

    隨著符文的形成,周邊的元氣開始逐漸波動,只是玉獨秀最後一筆之時胳膊一抖,畫符失誤,那即將形成的符籙散去,周邊的元氣逐漸恢復平靜。

    看著手指,玉獨秀苦笑:「眼高手低,不外如是,這符籙之道若是參悟了,自然覺得簡單,可是真的畫起來,卻麻煩諸多,種種不適跌踵而來,術法一途果真是大有玄機。

    說著,玉獨秀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不斷勾畫,一蹴而就,一瞬間符文閃過一抹法力波動,隨後收斂於無形。

    「終於知道後世電影中那些大師為什麼都要在紙上畫符了,虛空畫符雖然省力裝逼,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夠虛空畫符者,已經觸摸到符道本源,以前是我小看這符籙一途,這符籙若是能大成,當有震驚鬼神的力量」真正接觸符道之後,玉獨秀才知道自己的不足,自己小覷了這一條大道,符籙若是能大成,絕對不會遜色於神通**。

    就像是玉獨秀的鞭山移石,需要祭煉出神通法令趕山鞭,那趕山鞭上需要攝取二十四種大道氣機,祭煉成二十四道大道符籙,這不也是一種符籙的應用嗎?。

    符籙之道,是以記錄大道軌跡,天地之威為根本的神通**。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玉獨秀就瘋狂了,每日裡早晨打坐練氣,然後上午站樁,下午開始祭煉孕養體內二十四道略顯虛幻的符籙。

    在玉獨秀的氣海丹田中,大道種子略顯虛幻,彷彿隱藏在另一個時空,不見過去未來。

    在大道種子的下方,是法力之海,太平大道歌轉化為而成的法力在丹田中貯存,顯得波瀾不驚。

    在法力的海洋中,有二十四道虛幻的符文在其中沉浮,時不時有一絲絲法力被這二十個符文攝取,用來凝固自身。

    著二十四個符文在法力的海洋中不斷亂舞,若有朝一日玉獨秀能將這二十四個符文重組,這趕山鞭就祭煉成了,鞭山移石的大神通也算是成了。

    到了晚上,兄妹二人會在昏黑的燈光下鑽研符籙之術,玉獨秀已經略微找到符籙之術的門路,自然不會有半點小瞧。

    看著這符籙之書,玉獨秀輕笑:「我還以為太平道真的這般大方呢,原來這些符籙都是最基本的術法」。

    神通和術法不是一個概念,神通乃是大神通者參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的大殺招,術法一般來說都要比神通弱,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比神通強的。

    但可以這麼說,最厲害的神通一定比最厲害的術法強,而且要強上很多,這麼說大家就應該知道神通與術法的差別了吧。

    神通乃是大神通者參悟天地大道創造而出,已經帶有一絲絲天地大道的軌跡,威能自然非同小可,遠比術法強。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6
第三十七章 趕山鞭成,大道真種異變



    符籙大道,越是領悟鑽研,就越覺得其中大道深奧。

    時間悠悠,一晃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玉獨秀一邊鑽研符籙大道,一邊孕養鞭山移石大道符文。

    隨著對於符籙的瞭解,玉獨秀對於鞭山移石的二十四個大道符文有了更多的感悟。

    隨手在桌子上的白紙上畫出一個符文,淡黃色光華閃過,只見「咔嚓」一聲,桌子瞬間解體,房屋猛然間一震,好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屋子外,玉十娘早就見怪不怪了,低下頭繼續自己的繡花大業。

    「這大地符文果真是厲害,區區一個符文居然將上好的楠木桌子給壓垮,這一紙符文揮發出來,怕不是有萬斤的力量,修行之路果真玄奧,單純的法力並沒有半點殺傷力,若是有了輔助手段,則可改天換地」越是修行,玉獨秀對這方天地越加趕到敬畏,有敬畏心是好事。

    「十娘,我要閉關了,你自己好好生活」玉獨秀走出屋子,看了眼正在繡花的玉十娘,向著竹林中走去。

    玉十娘頭也不抬的道:「去吧,去吧」。

    玉獨秀無語,從一開始聽聞自己閉關擔心的要死,到現在這般大條毫不在乎,玉十娘心理承受能力正在飛速進步。

    盤坐在竹林中,微風吹來,一陣陣天地靈氣被玉獨秀捲入口中,鼓蕩法力進行煉化。

    法力,乃是法天地之力,至高無上之力,有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

    玉獨秀手中掐訣,不動如山,似乎瞬間與腳下的大地相連,與這一片地脈鏈接為一個整體。

    丹田中,一股莫名的震顫在不斷波動,那二十四個成型的符文在這股波動下似乎受到了莫名的召喚,從天南地北,迅速聚集到丹田中心,冥冥之中一隻大手,抓住了二十四符文,在大道造化的牽引下,二十四個符文產生路莫名氣機,不用玉獨秀控制,自己就按照一種玄奧的規排好,瞬間鏈接為一個整體。

    「成了」玉獨秀看著連結在一起的二十四符文,心中一喜,下一刻腳下無盡的大地之力順著經脈瘋狂湧入他的丹田,那二十四個符文居然通過冥冥之中的一種感應,以玉獨秀作為載體,開始吸納大地之力。

    大地之力最是醇厚,最是廣博,只要站在大地之上,就能感受到大地之力。

    下一刻卻見那組合在一起的二十四個符文周邊形成了一個漩渦,一個由土黃色元氣組成的漩渦。

    大地隆隆作響,冥冥之中玉獨秀捕捉到了大地的脈動,瞬間進入一種沉寂的狀態。

    那大道真種瞬間飛出,擊破了土黃色的漩渦,衝入了二十四個大道符文之中。於是更多的大地之力瘋狂的湧向玉獨秀體內,周邊千百里地脈都在微微震顫,這種震顫雖然微不可查,但卻瞞不過已經度過風災的觀主,只見觀主身子化為一道金光,站立在雲層中,法眼睜開,卻未曾發現這地脈有何異常。

    「怪了,地脈波動,都是有天才地寶出世,為何此時卻找不到源頭」觀主化作金光,不甘心的在空中飛來飛去。

    三個月後,地脈波動停止,觀主在多番巡視,卻始終未果,只能嘆息作罷,時時監控周邊的地脈,天才地寶,乃是天地造化,誰不想要。

    小院中,依舊平靜,玉十娘沒有察覺到地脈波動,依舊在繡著花朵。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隱隱有土黃色螢光在環繞,許久之後玉獨秀才怪異一嘆,手掌緩緩神開,一道黃色光華閃現,一個呈現半虛幻,半實體,虛幻和現實之間模糊不清的長鞭出現在手中。

    注意,這長鞭是兵器,並不是普通的軟鞭。

    鞭有軟硬之分,玉獨秀手中的乃是硬鞭,呈現二十四節,每一節上都鑲嵌著一個大道符文,在硬鞭的手柄之處烙印著屬於玉獨秀的大道真種,乃是修行的根本。

    硬鞭基本上都是銅鐵所制成,有點像鐧,要是大家想不出什麼是硬鞭,那麼去看看隋唐英雄傳,秦瓊使得就是雙鞭。

    此時玉獨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回麻煩大了,不就是祭煉個神通嗎?,用得著這樣玩自己嗎?。

    要知道大道真種乃是一個修士日後成道的關鍵所在,可以說隨著修士的法力進步,大道符文會逐漸形成類似道果一般的東西,這般說大家應該知道大道符文有多重要了吧。

    現在玉獨秀沒有名師指導,這大道真種自然用不上,若是他日拜入無上大教,有了名師的指導,就可以參悟大道真種,尋找出自己的大道,甚至於凝結出道果。

    「這,,,,」看著手中虛實不清的硬鞭,玉獨秀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坑爹啊」玉獨秀哭笑不得,念頭轉動間,硬鞭變為實體,與一般硬鞭類的兵器並無差別,只是上面烙印著大道符文,讓其多了幾分神秘罷了。

    在轉動念頭,這趕山鞭變為了虛幻之物,被其握在手中,顯得模糊不清。

    「這,,,,這趕山鞭與我的大道真種融合為一,這趕山鞭就是我的另類大道真種了吧」玉獨秀有些摸不清頭腦,仔細觀看這趕山鞭,呈現出土黃色,閃爍著神秘色澤,在手柄處的大道真種更是被一層黑色霧氣遮掩,面目模糊,看不真切,阻斷了人的視線。

    「從來都沒有聽說,這大道真種可以凝為實體,虛實之間相互轉化的」玉獨秀心中在流血,修煉了這麼長時間,花費了諸般苦功,最後得來這麼個東西,玉獨秀心中不在平靜了。

    在細細觀看這趕山鞭,卻見在每一個節趕山鞭的土黃色大道符文周邊,還有一些細小的符文,略微感受那符文的氣息,玉獨秀眉頭一皺:「這是呼風喚雨的大道符文,還有胎化易形的大道符文,這趕山鞭居然成了各種大道符文的載體,現在的趕山鞭還能稱之為趕山鞭嗎?」。

    凝聚出大道神通符文,就代表著玉獨秀的神通更進一步,借助這趕山鞭上的神通符文,可以更快的使出神通,而且大道符文還有增幅的作用,可以溝通冥冥之中的大道氣機,讓自己的神通更加厲害。

    這趕山鞭到底是實體的,還是虛幻的,玉獨秀搞不清楚,大道符文是虛幻的,但趕山鞭不知道什麼原因,吸納了無數大地之力,居然成為了虛實之間可以相互轉變的寶物。

    玉獨秀握住趕山鞭,口中默念口訣,下一刻天空中風雲彙集,花生大的雨點噼裡啪啦低落而下,覆蓋方圓十幾里。

    「這效果是不是太好了」玉獨秀坐在雨中,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雲朵,在凝聚出大道符文之前,以玉獨秀的法力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引發這般大規模降雨的,而且他還感覺到,自己沒有到極限,至於極限在哪裡,他也不清楚。

    道觀中,觀主猛然間睜開眼睛,一步走出房間,看著天空中黑壓壓的雲朵,眼中閃過一抹驚疑:「難道這附近有哪位道友在隱居,修煉什麼神通,改變了這天象,或者說,那大地誕生的寶物被其率先一步拿走了?,這可是我太平道的地盤,寶物都屬於我太平道的」。

    說著,觀主吩咐身邊的童子到:「去派人手搜查周邊,看看是哪位道友再此隱居,卻不打一聲招呼,犯了規矩」。

    「是」道童躬身退下。

    觀主法眼睜開,卻找不到這施法的根源,最後只能無奈作罷,等候消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6
第三十八章 劫路



    看著手中的趕山鞭,玉獨秀手掌一動,趕山鞭消失,進入氣海丹田之中,沉浸在法力的海洋,接受法力的洗練。

    事實上,那些說能將法寶收入體內的傳言,是不現實的,人體無漏,如何會將實體的法寶收入體內?。

    當然了,要是掌握大小如意的神通,倒是可以將法寶縮小藏在身體上的某一處,君不見齊天大聖孫悟空那麼牛叉也只是將金箍棒藏在耳朵裡嗎?。

    就像是玉獨秀身後背負的三尖兩刃刀,雖然是法寶,但卻無法收入體內,只能背在身後。

    「這趕山鞭日後也能算作兵器,也能用作法寶,倒是也不錯,只是大道真**虎不得,發生這種事情只能說倒霉,希望不影響以後的修為進度」玉獨秀活動了一下身子,天空中的雨水依舊,玉獨秀沒有撤去法訣,任憑雨點降下,法力失效,這雨水自然會消除。

    「哥,成功了?」玉十娘湊過來。

    玉獨秀點點頭:「不錯,雖然出了點意外,但一切還好」。

    玉獨秀沒敢多說,生怕自家妹妹焦急。

    玉十娘端上一碗藥粥,然後道:「帶來的藥材都用盡了,日後怕是沒有藥粥可吃」。

    藥粥不但可以促其身體氣血的運行,更可以滋補肉身,增進法力的精度,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藥材沒了」玉獨秀聞言自語,隨後眼睛一轉,看向了道觀前面成群的房屋:「藥材沒了,可以去賺啊」。

    玉十娘眼中閃過迷茫,玉獨秀一笑,卻沒有解釋。

    第二日,玉獨秀一襲便裝,躲開周圍過往的行人,向著山下走去。

    玉獨秀閉關這兩年中,道觀內部爭鬥時時發生,大家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有的人走火入魔而死,有的人法力暴動,身體經脈禁斷,可以說整個雁洲家族亂成一鍋粥,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死傷之數一直呈幾何增長。

    出了太平道觀的地界,玉獨秀站在一個山路的入口,這裡是進入太平道觀的必經之路。

    「我雖然有信心,但那些修行幾百年的人,雖然沒有真正拜入太平道,得到真傳,但卻也不容小覷,誰知道這過程中會發生什麼變故,需要將這潭水攪混了才好渾水摸魚」玉獨秀站在山路的一塊巨石上,青衣隨風飄蕩,顯得頗為不凡。

    沒讓玉獨秀等候多久,就見到一行人腳步急健的向著山口之處走來,玉獨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了看腳下的巨石,手中法力湧動,同一時間氣海中的趕山鞭急速旋轉,一股莫名氣機在天地間復甦,下一刻這房屋大小的巨石瞬間飛起,向著山谷中的眾人砸落而去。

    「小心」有人察覺到了不對,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讓開了巨石。

    當然,也有一個倒霉蛋反應不及時,被巨石砸斷了腿,正在巨石下哀嚎。

    「有人偷襲」那領頭的是個中年漢子,周身氣血鼓蕩,一看就是身手不凡。

    天降巨石沒將這群人砸死,這在玉獨秀的預料之中,這群人能派來給家族子弟送藥,定然是精通武道之人,身手矯健的很,一塊巨石卻是砸不死他們,除非玉獨秀多搬運幾塊巨石。

    當然了,玉獨秀也沒有想著真的將幾人砸死,巨石降落之時,他特意減弱了巨石的降落速度。

    「我等乃是雁洲馬家之人,不知道何方英雄與我等為難?」那中年人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周身肌膚緊繃,不敢有絲毫放鬆。

    玉獨秀居高臨下打量著幾人,久久沒有回話,那漢子卻是額頭見汗,一雙眼睛打量四周。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淡然道:「交出你身上的包裹,放爾等一條生路」。

    玉獨秀此時有三百年法力,太上化龍真訣已經完全被轉化,又有神通在手,對付這群普通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那漢子聞言面色一變:「我等乃是馬家之人,在太平道亦有修道之人,兄台何不罷手,也免得平白結下一場梁子」。

    說到這裡,那漢子道:「再說了,這裡是太平道地界,要知道太平觀主可就在山上,兄台不怕觀主使出雷霆手段嗎?」。

    「留下包裹,或者死」玉獨秀話語霸道,根本就不給幾人任何機會。

    那漢子咬咬牙,面露不甘之色,要是正面衝突,憑藉他的武道修為,近身戰鬥不給對方施展法術的機會,他未必會怕了對方,但現在摸不著對方的痕跡,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好,包裹留下,還請閣下放我等生路,不要食言「說完之後,乾脆的放下包裹,帶著一群人轉身離去。

    「頭,那可是少爺一個月的物資,就那麼留下了?」一個侍衛不甘心道。

    「不留下又能如何,難道要將咱們幾個兄弟命留下?」此言一出眾人沉寂,對方自始至終都不露面,絲毫不給眾人更任何機會,不留下又能如何?。

    「這劫道之人,定然是某個家族在暗中下的黑手,咱們回去直接將這些責任推卸到那敵對家族身上就是,反正家主也沒有機會去和敵對家族求證,咱們這麼多張嘴,隨便咱們怎麼說,這麻煩都落不到咱們身上」漢子眼中閃爍著狡詐之光。

    不撒謊又該如何?。

    要知道為了這一個月的資源,馬家至少死了五位高手,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幾人的性命斷然是無法保全。

    玉獨秀幾個起落跳下巨石,將地下包裹提起,再次竄回巨石上,將包裹打開,頓時眼睛一亮,最差的都是一百五十年的草藥,這大家族真是富有,這麼多草藥也不知道怎麼集齊的。

    「藥粥有了,修煉的草藥也有了,若能煉化這些草藥,我的修為想必會再次進境」玉獨秀自語,打坐修煉獲得的法力雖然純粹,但卻是太慢,猶若蝸牛一般的速度,還要有蝸牛一樣的耐心,這諸天中有幾個人有那般心境。

    將草藥收起,沒過多久,又有一隊人馬經過此地,玉獨秀再次故技重施,從來都不給這群人正面相對的機會。

    一塊巨石轟然降落,將想要經過此地的眾人給攔住。

    「我等是劉家之人,不知道兄弟是那條道上的強者,若能放我等過去,日後我劉家自有孝敬奉上」劉家領頭之人躲過巨石之後,不緊不慢的向著四周行了一禮。

    「孝敬?,不用等到日後,你身上那個那個包裹就是最好的孝敬之物,將那包裹留下,放爾等一條生路」玉獨秀語氣無波道。

    那漢子聞言面色一邊,說了一大堆話,欲要討價還價,但玉獨秀只是閉著眼睛盤坐在岩石上,始終不開口,不給對方討價的機會。

    任憑你說的再多,我都不開口,死咬住不放,你又能奈何?。

    那漢子說的口乾舌燥,卻始終沒有玉獨秀的回覆,只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包裹,帶著大隊人馬轉身離去。

    短短七天,雁洲各大家族都被玉獨秀大劫,不管是大家族還是小家族,一個都不漏。

    「閣下,我乃是梁家之人,我家公子天縱之資,日後定會拜入太平道,閣下何必與我梁家結下死仇,今日閣下若能給我梁家這個臉面,我梁家日後定有回報」那梁家的領路人道。

    「雁洲梁家?」玉獨秀嘴角掛起冷笑,想起了梁遠,他開始暗自盤算,打起了小心思。

    那漢子說完之後許久都等不到對方回音,心中嘆了一口氣,正要將包裹放下,卻聽玉獨秀道:「好,既然是梁家之人,那我就給梁家個面子,你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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