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7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32
第十九章 妖現



    成群的毒蟲,每一個都是劇毒之物,就算是強壯的馬匹也要瞬間被毒死,更何況是人?。

    是以不單單玉獨秀後退了些許,就算是那斗笠人的同伴也紛紛後退開來。

    那香爐中的煙霧似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令得這群毒蟲奮不顧身的向著那窄小的通道爬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異常慘烈的廝殺就此開始,周邊的草木紛紛枯死,毒液所過之地寸草不生,草木枯黃。

    玉獨秀眼皮子猛烈的跳動,這般猛烈的毒性,就算是自己胎化易形,血脈純淨,怕是也扛不住。

    天地之間物各有主,不管是中域,還是這荒林之內,都是各有其主。

    溫迎吉等人的動作似乎觸怒了這片荒林的王者,一聲震耳的吼叫之音傳開,樹木在瑟瑟發抖,枝椏在不停的顫慄。

    眾人只覺得大腦一陣頓機,耳朵瞬間失去了應有的效用,短時間內失聰了。

    草木折服,只見一個斑斕巨虎邁著優雅的步子,帶著陣陣狂風,向著此地走來。

    龍從雲,虎從風。

    一陣陣狂風捲起風沙,將草木壓低,直不起腰板。

    玉獨秀衣衫獵獵作響,眼睛眯起,謹慎的盯著優哉游哉的巨虎,這老虎長四五米,高有三米,乃是超級老虎,定然是成了精,有些年歲的修行火候。

    溫迎吉不愧是大家子弟,反應就是迅速:「列陣,弓箭防備」。

    就算是成了精的老虎,溫迎吉也有把握將其擊退,朝廷秘製的弓弩可不是大路貨色,宮廷出品必屬精品,射殺普通精怪不在話下。

    就像是這隻老虎精,雖然有法力在身,但那又能如何?,除了身子高一些,力氣大一些,會一些普通法術,比普通老虎又能厲害到那裡去,面對著朝廷秘製的神弩,只有吃癟的份。

    這老虎白額吊晶,雙目中閃爍著一層靈光,猛烈一吼,周圍狂風湧起,那地上毒蟲瞬間被振起,隨後跌落地上,香爐翻滾,熄了煙火,毒蟲似乎恢復靈智,紛紛鑽入地下,不見了蹤跡。

    玉獨秀腳步輕移,來到了大隊人馬的後面,不動聲色的看著眾人應對,他倒是巴不得雙方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射殺了這巨虎,定然能發一筆不小的橫財,可惜了,只能是想想而已。

    雙方相距五十步,溫迎吉猛地一揮手:「射殺」。

    「嗖嗖嗖」神弩劃破虛空,向著對面的巨虎雷霆射去,穿過叢林中的枝椏,欲要將老虎釘死在原地。

    那老虎有法力在身,開了靈智,不是傻子,就算是普通未開靈智的野獸也曉得趨吉避害,遇見強大不可敵的對手退避開來,以謀後續。

    那老虎很人性化的一聲怒吼,轉身離去,幾個跳躍消失在叢林深處。

    玉獨秀輕輕一嘆:「可惜了,這猛虎雖然開了靈智,有法力在身,但卻不是玉獨秀的對手,要不是這群人在此礙眼,就將這老虎射殺,完成此行目的」。

    「公子,那猛虎鑽進叢林,咱們要不要追擊?」一個侍衛到。

    牛管家在一邊摸摸鬍鬚道:「這猛虎開了靈智,又有法力在身,怕是能給咱們造成不小的麻煩,這裡是他的領地,咱們將其趕跑也就算了,先找草藥再說」。

    溫迎吉點點頭:「此言不錯,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先將還素花採摘到手再說」。

    正要催促眾人上路,溫迎吉目光無意間看到了躲在隊伍後面的玉獨秀,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卑賤之人爾」。

    牛管家瞪了玉獨秀一眼:「還不領路」。

    玉獨秀雙拳在袖子中握緊,低下頭,面部殺意橫生:「且先讓你們得意一會,這荒林可不是外面,等一會你們折損大部分人馬,我在找你們算賬」。

    玉獨秀雖然是修行中人,但卻不是眾人的敵手,他只有兩個神通,一個是對於戰鬥毫無增益的胎化易形,還有一個就是呼風喚雨,不過卻要作為殺手鐧,這荒林多危險,能不動用還是不要動用的好。

    某一個山洞,一頭巨虎與一頭黑色的巨狼相對而坐,所謂的坐,就是半蹲而已。

    「老虎精,你不在自己的領地窩著,來老子地盤做什麼?」巨狼眼中閃過幽光,森冷異常。

    這巨狼周身毛髮黝黑,周身水潤,顯然是道行不淺,雖然尚未化為人形,但卻已經有了道行。

    「我此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虎妖對於狼妖的語氣毫不介意。

    「哦,叢林之王居然願意與我共商大事,這是本座的榮幸」狼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嘲諷。

    虎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略帶惱羞道:「你這傢伙怎麼這般小氣,不就是在你我尚未成道之前,本座險些將你吃了嗎?,現在你我已經成道,並無強弱之分,怎的還如此斤斤計較,唸唸不忘」。

    狼妖冷冷一笑:「你也記得,尚未成道之前你差點要了本座的性命,要不是本座機緣不錯,無意間開了靈智,只怕早就成為你腹中餐,盤中肉了」。

    說完這句話,狼妖似乎出完了惡氣,眼睛一轉看向虎妖:「說吧,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要事」。

    虎妖抬起爪子抓抓鬍鬚道:「今日本王領地來了一群人類」。

    狼妖目光一凝,寒光一頓:「人類?」。

    虎妖點點頭:「不錯,就是人類,而且是氣血充沛的人類」。

    「吞噬人類的精血可以增進修為,加快煉化月華的速度,你有這般好處豈會與我,定是恨不得偷偷藏起來享用才好」狼妖多狡詐,呼吸間就從誘惑中清醒了過來。

    虎妖無奈道:「人類精血雖好,但超過了本座承受的範圍,那就是禍事了」。

    「你不是他們對手」狼妖謹慎道。

    虎妖點點頭:「他們手中有弓弩,而且手中的兵器都不錯,能給我早晨不少麻煩」。

    狼妖緩緩站起身:「說吧,將所有情況都說清楚」。

    虎妖身影低沉:「依我看來,這群人不簡單,周身煞氣繚繞,顯然是人族疆場中人,上下配合有度,難以攻破,所以請你相助,事成之後血肉平分」。

    狼妖動作頓住,隨後猛然間竄出去,身形消失在叢林中,唯有聲音緩緩傳來:「我先去查看一番,再給你答覆」。

    看著狼妖背影消失在叢林中,虎妖冷冷一哼:「哼,什麼東西,還真將自己當做一根蔥了,要不是你手中的黑風正是對付這群人的利器,本王豈會叫你分得一杯羹」。

    說完之後,虎妖身子一頓,跟著竄了出去。

    人族的隊伍依舊在向前走,玉獨秀走在最前面,與眾人相隔十幾步的距離,那老管家目光時刻盯著玉獨秀,生怕他耍什麼花招。

    「嗯?」玉獨秀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他的肌膚瞬間顫慄,似乎感覺到窺視的目光,但一轉頭,那目光消失無蹤。

    玉獨秀心中沉吟不定,那目光四處遊走,顯然不是此行隊伍中人,既然不是人類,那,,,,。

    想到這裡,玉獨秀心中更加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繼續向前走。

    那狼妖隱匿在遠處,疑惑的抓了抓頭頂的毛髮:「被那小子發現了?不像是,巧合吧」。

    狼妖心中嘀咕道。

    虎妖的身形出現在狼妖身邊:「如何?」。

    「對方人多,還需使些手段才好,你我雖然有法力在身,但卻是**凡胎,擋不得鋒銳之器,還是先給他們找些麻煩,亂了人心再說」狼妖低聲道。

    虎妖點點頭:「我看那些毒蟲就不錯」。

    「就這麼定了」狼妖與虎妖相視一眼,定下了計畫。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32
第二十章 妖風



    「撲通」一聲,只見一個侍衛突然間跌倒在地,口中吐著綠色的液體。

    「二狗子暈倒了」在其身邊的一個同伴驚呼。

    牛管家幾個躍步來到二狗子身邊,視線投射在那綠色的唾液上,目光凝重:「中毒了,去拿解毒丸」。

    一個小廝手腳麻利的從腰間袋子上掏出一粒黃豆大小的丸子:「牛管家,藥丸再此」。

    「就著清水,給他服下」老管家沉聲道。

    那小廝聞言扶起二狗子,捏開他的嘴,將藥丸扔入其中,打開水壺,合著清水,藥丸落入其腹中。

    「沒用」過了十幾息之後,只見那二狗子面上逐漸浮現出青色,雙目瞳孔擴散,顯然是不行了。

    這時老管家終於變了顏色:「好厲害的毒性」。

    溫迎吉騎馬走過來:「這等是何物之毒,居然如此厲害,連府中特製的解毒丸都難以化解」。

    牛管家搖搖頭:「解毒丸不是萬能的,只是能解開這世間大多數的毒藥,但藥是死的,毒物是活的,這世間毒物何止萬千,豈是一粒解毒丸就能化解的」。

    老管家的這句話令眾人的面色一沉,心頭蒙上一層陰影,無法解開劇毒,那就意味著死亡的威脅,面對死亡的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沒有辦法避免。

    「將二狗子的屍體帶好,大家放心,誰要是隕落在此,各位家中的老小俱都由我溫家撫養,日後家中的一切開銷,俱都由我溫家負責,活著走出的人,每人五百兩銀子」溫迎吉眼見著眾人情緒不高,趕緊出聲道。

    調動眾人的情緒方法身為大家子弟,溫迎吉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無非是許以利誘,然後在解決其生前身後事罷了。

    玉獨秀站在最前面,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這侍衛中了劇毒,就算是玉獨秀也難以解開,他藥簍中雖然多種草藥,但卻不是什麼毒藥都能解開。

    誘之以利,乃是御人的上乘手段。

    看著溫迎吉幾句話之間將眾人鬥志再次聚集,玉獨秀心中暗驚,卻是不敢再小瞧這個女人,雖然這女人有些狗眼看人低,但卻有著驕傲的本錢。

    玉獨秀默默轉過身,正要向前走,下一刻卻是腳底一陣異樣,似乎有一根針正在向著其猛地扎來。

    武者直覺,秋風未動蟬先覺。

    下一刻玉獨秀腳掌猛然間抬起,卻見一個黑色蠍子這揮舞著尾巴,從土中鑽出,向著玉獨秀的腳掌哲來。

    「找死」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下一刻周身肌肉猛地按照一股奇異波動一陣顫抖,一股勁氣從交心噴射而出,瞬間將蠍子震死。

    這蠍子雖然劇毒,但除了毒液方面,卻與普通蠍子並無差別,生命甚是脆弱,玉獨秀太極勁並不精深,但震死一個普通的蠍子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腳掌落下,下一刻蠍子被碾成一攤肉糜。

    玉獨秀接連碾死十幾隻毒物,那周圍的毒物似乎知道厲害,遠遠的避開玉獨秀,在後面的隊伍中大開殺戒。

    這毒物與普通的毒物比起來,毒性更猛,更強,根本就讓人來不及配置解藥,幾個呼吸間倒地身亡。

    一個個侍衛死去,一股恐慌的氣息再次從隊伍中瀰散開來。

    玉獨秀瞳孔微微一縮,謹慎的看向四周,那種目光窺視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溫迎吉的眉毛逐漸皺起,這才多久,就有十個侍衛相繼死去,就算是再大的利益,也難以壓制住死亡的恐懼,眾人雖然貪財,但卻不是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

    眼見著隊伍就要崩潰,卻是玉獨秀突然間抬起頭,冷聲道:「這毒物從腳下大地中偷襲,想要暫時避開的辦法就是放火,用柴火烘烤大地,就算是在猛烈的毒物,也要成為烤肉」。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玉獨秀居然肯為這群人出主意,解決眼前的危機。

    溫迎吉聞言目光一亮,連忙看向老管家,老管家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詫異的看了眼玉獨秀,隨後點點頭:「可行,我先前著急忘了,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想起來」。

    玉獨秀心中暗自鄙視,這群人都是富家子弟,哪裡有什麼叢林經驗,要不是感覺到那詭異的目光越來越強烈,還需要這群人頂缸,就算是這些人都死光,也和他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伐木,放火燒地」溫迎吉很是果決的揮揮手,下了命令。

    這裡是荒山老林,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朽木枯草,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場大火熊熊燃起,一聲聲慘叫在地底響起,那是地下生物在亡命掙扎。

    遠處,狼妖眼中幽光越來越強烈:「這小子好狠的的心,這一場大火下來,怕是附近幾十里內所有毒物都成為了焦炭,被這把烈火給燒死」。

    虎妖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大火,眼中閃過一抹火光:「水火無情,這場大火要控制住,不能讓其燃燒下去,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生靈要葬身於火海,有大火相助,毒物已經無法建功,還是趕緊趁著人心未定,施法將那女子給擄走,這女子居然是一種奇異體質,沒想到先前居然看走了眼,若能採取其元陰,那可比這群莽漢的血肉有用得多」。

    狼妖眼中閃過一抹狡詐,隨後不動聲色道:「看我施法」。

    叢林中,眾人站在被烈火燒過的土地上,周邊是熊熊燃燒的烈焰,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將眾人生存的空間逐漸擴大。

    見到不再有傷亡,眾人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一個個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中有一種叫做劫後餘生的放鬆。

    溫迎吉幾步來到玉獨秀身前,語氣高傲道:「你這次主意不錯,回去之後定然重獎,接下來繼續努力,要是能找到還素花,本小姐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看著一臉高傲的富家女,玉獨秀心中厭惡到極點,像是沒聽到一般,坐在地上看著腳下的灰炭,頭也不抬,理也不理。

    見到玉獨秀如此姿態,那女子被氣得翻白眼,從小到大誰敢如此這般輕視自己,要不是這小子立了功,定要將其狠狠吊打一頓不可。

    溫迎吉跺了跺腳,走回隊伍。

    還未等溫迎吉坐下,下一刻卻見天空變了顏色,一陣狂風捲起,帶著濃郁的腥臭,掛的眾人睜不開眼。

    牛管家經驗豐富,猛然抽出腰間長刀,大聲呼喊:「這是妖風,附近有妖怪在做法,大家保護好小姐」。

    牛管家的話一出口,就被妖風颳散,眾人根本就無法聽見。

    這狂風吹得眾人頭暈眼花,不辨東西南北,只是抽出武器護住自身,根本就難以在去管自家小姐死活。

    就算是這群侍衛訓練有素,但在妖風下以及就是**凡胎,根本無力反抗。

    這妖風乃是妖族最實用的法術之一,要是沒有防備,就算是法力高深之輩也會著了道。

    妖風的殺傷力未必有多強,但聲東擊西,混淆視聽最是拿手,溫迎吉一聲輕呼,就被妖風捲起,向著遠處飛去。

    這妖風與後世的龍捲風倒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一個迷惑人,不辨試聽的功能。

    待到妖風消散,哪裡還有溫迎吉的蹤影。

    這下子不但那群侍衛變了顏色,就連老管家都變了顏色,要是真正與妖怪正面衝突,這群侍衛未必弱了那妖怪,就像是一隻老虎,一個人殺不死他,但一群人總是可以的。

    妖怪不過是比普通野獸多了一些能力罷了,正面衝突,尚在可殺的範圍之內,除非是絕世大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08
第二十一章 自相殘殺



    中州溫家乃是一個屹立無數載的大家族,自開國之初,就已經屹立在中州,經過無數年的發展,歷經千百萬年而不倒,在中域深深的紮下了根須,就算是當今天子,也要給溫家的家主幾分薄面。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中域,溫家絕對是屈指一數的大勢力之一,溫家要是躲一跺腳,就算是中域也要抖上三抖。

    可是如今溫家的長女居然被妖精給抓走了,或者說是被一陣妖風給刮跑了,這可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小姐」老管家猛然間站起身,顧不得抖落身上的灰塵,猛然間爬起向著四周打量。

    第一遍,沒有。

    第二遍,也沒有。

    直到第三遍,心中的僥倖瞬間破滅,沒有,真的沒有,小姐被妖精給抓走了。

    「都給我起來,小姐不見了,快給我去找小姐」牛管家暴怒道。

    小姐不見了?。

    眾位侍衛一陣激靈,瞬間打了個寒顫,要是小姐真的被妖精抓走,出現什麼閃失,可以毫不意外的說,這裡所有人都要死,以溫家的權勢,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免不了一死。

    「快去找小姐」。

    「快走,快走」眾位侍衛驚慌失措的爬起到。

    那管家看著呆愣在一邊的玉獨秀,怒斥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去找小姐,你知道溫家的權勢嗎?,就算是中州各大皇朝的皇帝也要給三分薄面,要是小姐出了事情,咱們都要死」。

    玉獨秀手掌緊握,一道猙獰的傷口在掌心中翻滾,有鮮紅的血液欲要滲出,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鎖住。

    一陣水霧出現,玉獨秀的傷口正在飛速癒合,先前玉獨秀已經與那妖怪交過手,與普通野獸相比,除了會一點道法之外,這未化形的妖獸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當然了,這厲害不到哪裡去,是相對於玉獨秀而言,對於普通人,還是不可力敵的存在。

    看著怒斥自己的老管家,玉獨秀冷笑,心中卻是有點吃驚,看著周圍眾位侍衛面上焦急之色,那可做不得假,這溫家的權勢有些超乎了他的想像。

    雖然說自己是修行之人,但卻也脫離不了紅塵的羈絆,還有自己妹妹尚未踏入修行之路,於世俗打交道卻是免不了,要是這溫家權勢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那溫迎吉還真不能死,不但不能死,還要活的好好的。

    玉獨秀站起身,冷冷一哼,起身向著遠處走去。

    看著眾位侍衛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玉獨秀冷笑,妖風過處必有痕跡,這痕跡普通人雖然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玉獨秀法力的感應。

    玉獨秀的速度很快,快到那管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玉獨秀的身影已經消失叢林中。

    先前妖風颳過來,玉獨秀倉促之間與那妖怪交手,卻是吃了一點小虧,沒有及時取出武器,只能運用太極拳,借力打力,將那妖怪給打了回去,隨著手掌上傷勢的逐漸恢復,玉獨秀冷光更甚:「如能獵得一頭妖獸的皮毛,豈不是更妙」。

    一個山洞中,狼妖與虎妖相對而立。

    「嘀嗒,嘀嗒」之音在山洞中響起,濃郁的血腥之味瀰散開來。

    狼妖舔著自己的前爪,在前抓上面有一個很深的劃痕,這不是被兵器劃開的,而是被狼妖自己抓傷的。

    終日打雁終於被大雁琢了眼睛,狼妖居然被自己傷到了,一想到先前那窮小子身上傳來的詭異之感,狼妖就心頭髮慌。

    溫迎吉此時躺在地上昏昏睡去。

    虎妖眼中透漏著異色,嘎嘎一陣怪笑:「真沒想到,你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凡人給傷了」。

    狼妖呲牙咧嘴,露出鮮紅的舌頭:「小小凡人,哼,你倒是說得出口,只要你我尚未化形,沒有習得絕世大神通,與普通人相比雖然強了一些,但與那些常年習武之人想必,或許還弱不少」。

    虎妖走了兩步,正要靠近那溫迎吉,卻見狼妖一步上前,攔在了虎妖的對面:「你要幹什麼,這是我的獵物,那些凡人屬於你了,這女人屬於我」。

    虎妖突然間一陣怪笑:「哈哈哈,老色狼,你真當本座是傻子不成,那群凡人血肉雖好,但如何能與這女子相比,這女子天生特殊體質,若是吸乾她的元氣,足以令我修為更進一步,就算是脫去妖身也未嘗不可」。

    說到這裡,虎妖蔑視的看著狼妖:「你現在受傷了,如何能與本座爭搶,你要是識趣點將這女子予我也就罷了,外面那群凡人給你當做血食,好處也足夠你消化的,要是不識趣,,,」。

    說到這裡,虎妖眼中殺氣逐漸增加。

    「不識趣又能如何」狼妖身子低伏,做出攻擊狀態。

    「哼,若是不識趣,今日本座就將你吞了,你這肉身倒是有些年頭,可以令本座增益不少,要是你的血肉在加上那女子的元陰,定然能讓我增進法力百年,化形而出脫去妖身」虎妖露出猙獰的牙齒,妖類果真翻臉無情,轉眼間就六親不認。

    狼妖一聲嗚咽:「嗷,,,,」。

    這是在召喚自己的狼群,狼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態度,不惜一戰。

    狼妖雖然受傷,但不要忘記,狼族都是群居動物,人家打仗都是玩的群戰。

    虎妖知道不妙,猛然間撲了過去,一陣狂風捲起,向著狼妖壓過去:「在群狼到來之前幹掉你,到時候群狼無首,如何是我敵手,這女子我要定了」。

    「砰砰砰」石洞中一陣陣回音在波蕩,掀起劇烈的灰塵,山洞中的碎石悄悄滑落,這兩頭孽畜都有了些火候,身子經過日月精華洗練,非比尋常,力氣比普通妖獸更是大了不少。

    玉獨秀一路上順著妖氣逸散的痕跡,快速追蹤,沒過多久就聽到一聲狼嚎,傳遍了附近大小山頭,接著就是群狼的回應。

    「在哪裡」玉獨秀順著聲音,向著山洞方向趕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山洞中的戰鬥依舊尚未終止,狼妖終究是受了點傷,身子與之前相比略帶遲鈍,但就是這一點點的遲鈍,卻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眼見著群狼遲遲不見蹤跡,狼妖終於坐不住了,滿身狼狽的避開虎妖一個虎撲之後,雙目帶著凶狠:「妖風」。

    黑壓壓的妖風再次出現,只是虎妖早有準備,一聲怒吼,擋住了山洞的出口:「哈哈哈,你這妖風雖然厲害,但我早有準備,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風」。

    此時虎妖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理說群狼早就該來了,卻為何遲遲不見蹤跡?,莫非這狼妖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這般想著,動作卻毫不遲疑,只見虎妖猛然一吼:「虎震山林」。

    虛空一陣波蕩,那迷濛的妖風居然瞬間被震散,狼妖裹挾著溫迎吉跌落出來,掉在地上。

    山洞外,玉獨秀手中持著弓箭,收斂全身氣息,一動不動的看著山洞前的大戰,一頭巨大的蟒蛇堵住了山洞入口,尾巴不時掃動,猶若鋼鞭一般,所有靠近的野狼俱都瞬間被掃非出去,筋斷骨折。

    「哈哈哈,等那兩個蠢貨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我再去享受戰利品,吞掉那兩個蠢貨,定會讓我修為更進一步,化為人形,成為真正的大妖」說完之後,這蛇妖吐了吐芯子,將靠近身邊的一頭狼妖給抽飛。

    山洞中的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受傷之前的狼妖與虎妖旗鼓相當,更何況是受了傷之後的。

    一聲悲鳴,悲壯的狼嚎之音從山洞中傳出,引起外界群狼正相呼應,嗚咽不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08
第二十二章 獵虎殺蛇



    狼妖死了,一個修行了幾百年的妖精就這般隕落,不得不說生命之脆弱。

    蛇精一陣怪笑,聲音沙啞陰邪:「哈哈哈,老子近日走大運,這是要化形的徵兆啊」。

    說完之後,只見這蛇妖噴出一口霧氣,這霧氣呈黑色,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死。

    失去頭狼的群狼惶恐,四散奔逃而去。

    蛇妖得意一笑,身軀一轉,向著山洞內走去。

    山洞內,虎妖一口咬住狼妖的脖子,隨著猩紅入口,狼妖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嘴中一聲悲鳴,徹底絕了氣息。

    輕輕鬆開狼妖的脖子,虎妖喘了一口氣,殺死這狼妖,自己也不輕鬆。狼妖雖然受傷,但卻不是致命之傷,大部分實力都還保留,這一場戰鬥下來雖然取勝,但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看了看狼妖的血肉以及那身子奇異的女子,這一切都值得,自己很快就可以化形,退去妖身,進入莽荒深處,真正成為縱橫天下的妖族修士。

    不過還沒等他享用眼前的戰利品,在其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索索之音,虎妖猛地轉過頭,先前的不安此時愈加濃郁,此時終於得到證實,為何群狼沒有前來救援,原因就是這充滿妖氣的蛇妖。

    「蛇妖,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越界了」虎妖抖了抖身子,毛髮聳立,看起來頗為威武,裹挾著勝利之勢,別有一番壓迫。

    蛇妖吐了吐芯子,蛇芯子收集來的信息告訴他,這裡發生過慘烈的大戰,眼前的虎妖不過是空有其表而已。

    「這裡不是你的領地,而是狼妖的領地」說到這裡,蛇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狼妖:「現在雖然這裡是你的領地,但很快就要成為我的領地了」。

    虎妖聞言作勢欲撲,蛇妖不敢怠慢,身子一圈圈盤起,眼睛死死盯著虎妖。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二者僵持不下。

    蛇妖最是狡詐,此時明明有滅殺虎妖的力量,但卻不直接出手,而是慢慢磨掉虎妖的氣勢,欲要先擊潰對方反抗的意志。

    「吼」一聲怒吼,山石震動,虎妖終於忍不住,撲了過來。

    一場大戰就此爆發,這小小的山洞此時居然有三隻妖獸在此搏殺,若叫人知道,這山洞日後定會演繹出一番神話傳說。

    山洞外,玉獨秀緩緩掏出箭矢,彎弓搭箭,腳步輕移向著山洞中挪步而去。

    呼風喚雨,不單單可以呼喚來風雨,更可以招來單一的風。

    風,捲走了玉獨秀的氣息,遮掩了他的腳步。

    看著龍爭虎鬥的兩隻妖怪,玉獨秀耐心潛伏下來,躲在岩石之後。

    「砰」隨著一陣交鋒,虎妖與蛇妖再次分開。

    這一次虎妖周身狼狽,與先前的狼妖並無差別,虎妖眼中悲憤之色越加濃郁:「蛇精,你真要與我不死不休不成,哼,就算是本座死了,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外面的人族很快就會搜索過來,你與我兩敗俱傷,看你如何躲得過人族的圍剿」。

    蛇精聞言面色陰沉不定,沉吟許久之後才讓開路:「你走吧,不過這少女與狼妖需給我留下」。

    虎妖不甘的看了眼地上的戰利品,還是小命要緊,最終無奈點頭同意。

    看著向著山洞外走去的虎妖,蛇妖三角眼中冷冷一笑:「哼,等我吞噬了狼妖,采了這少女的元氣,修為更進一步,殺你也不過是反掌之間而已,到時候在與你算賬」。

    說著,巨蛇緩緩張開嘴,一點點將狼妖吞噬到口中。

    蛇妖吞噬獵物之時,就是其自身最虛弱之時,此虎妖要是來個回馬槍,定然會讓這蛇妖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了,虎妖被嚇破了膽子,更是想不到這蛇妖如此大膽,敢直接吞噬,按照虎妖的估計,這蛇妖需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享用才是豈能如期冒險。

    剛剛將狼妖的頭顱吞了進去,蛇妖卻又緩緩吐出,耐心的用蛇芯子感受了一下虛空中殘留的氣息,方才點點頭:「確實是走遠了,不見那虎妖的氣息,先前我故意吞噬狼妖,就是為了試試這虎妖是否離去,現在看來,這虎妖確實是走了,這下倒是可以安心享用了」。

    這蛇妖真狡詐,大家都知道蛇類吞食獵物之時乃是最虛弱之時,此時偷襲對方最容易得手,但偏偏蛇妖故意吞噬了一個狼頭,想要試探暗中是否有敵人,虎妖是否真的走遠。

    蛇妖放下狼妖,蜿蜒著來到溫迎吉身前,一雙陰險的眼中露著喜色:「好好好,果真是特殊體質,若能吸取其元陰,定能修為大進」。

    說著,卻見這蛇妖猛然間吐出一顆粉紅色的珠子,這珠子中散發出紅色霧氣,慢慢被沉睡中的溫迎吉吸收:「歡情迷霧需要提前灌輸才能生效,待我吞噬狼妖,再來採摘元陰之氣,兩者雙重作用,定能讓我距離大道更近一大步」。

    說完之後,那珠子被其慢慢收回,然後回身將將狼妖再次吞入口中,這回是真的吞噬了。

    外面,虎妖一瘸一拐的向著山洞外走去,此時虎妖胸中怒火衝天而起,一番忙碌,居然白白為人家做了嫁衣,身為叢林之王,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哼,等著,我終有一日會生撕了你」虎妖怒吼。

    但下一刻虛空一陣刺耳爆鳴之音傳來,虎妖意識到不妙,正要躲閃,卻是來不及了,五石強弓足以將其洞穿。

    生命在緩緩流逝,虎妖的眼簾前所未有的沉重,似乎有千斤重。

    朦朧中,他看到了一個迷糊的影子,一身破爛的衣衫,還有一雙滿是補丁的布鞋。

    「你安心的去吧,那蛇妖我會讓他下去陪你的」說完之後,虎妖斗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看著死去的虎妖,玉獨秀輕輕一嘆:「妖獸又能如何,雖然懂得了修行之道,但卻無護身神通,只有一些本命末微手段,依舊是**凡胎,被弓箭射中,依舊要死」。

    說完之後,玉獨秀緩步向著山洞中走去。

    悄悄的躲在岩石後面,玉獨秀看到了蛇妖吞吐狼妖頭顱的一幕,心中暗罵道:「這畜生果真是大自然優勝略汰法則存留下的幸運兒,這份狡詐絲毫不遜色於那些陳年老怪」。

    蛇妖叫粉紅色霧氣注入溫迎吉身體中時,玉獨秀沒有著急跳出去,雖然要救出溫迎吉,但玉獨秀絕對不想與蛇妖硬拚。

    自己只有一個呼風喚雨還有胎化易形,這蛇妖天生生命力強盛,與其正面爭鋒,玉獨秀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畢竟剛剛踏上修行之路,對自己實力估算不足,難免謹慎。

    待看到蛇妖將狼妖的身子吞掉了大半,正是進退兩難之時,玉獨秀果斷抽出箭矢,瞬間彎弓拉箭,仿若流星一般,向著蛇妖的七寸射去。

    「被偷襲了」這是蛇妖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強敵」,先前已經探查過這附近沒有了活物,此時從哪裡冒出來的敵手,只要在給自己半盞查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吞掉這狼妖,這敵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到來,真是要人老命。

    箭矢破開蛇妖的鱗甲,只是看看將整個箭頭射入,就被那強而有力的肌膚夾住,強大的鱗片給了蛇妖最堅實的防禦之力。

    不給蛇妖反應時間,玉獨秀箭矢連發,眼睛,七寸,尾巴,隨後三尖兩刃刀猛然間被玉獨秀拔出,扯去了布條,帶著奇異的弧度向著蛇妖斬去。

    被狼妖卡住脖子的蛇妖只能一邊拚命的吞噬狼妖,一邊拚命的躲閃,只是山洞就這麼大,如何躲閃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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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拱白菜



    塵封了無數載的三尖兩刃刀,再次露出了猙獰的嗜血獠牙,鏽跡斑斑的刀柄上,染上了一層層殷紅色,一絲絲鐵鏽居然有一種要脫落的感覺。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血液都是一身的精華之所在。

    蟒蛇的血液居然瞬間被吸食一空,唯有一張空蕩蕩的蛇皮在風中飄蕩。

    玉獨秀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三尖兩刃刀有秘密,有大秘密,自古以來,不管是前世也好,今世也罷,能和吸血聯繫在一切的,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虎妖死了,狼要死了,蛇妖也死了,一場爭鬥算計,反而白白便宜了玉獨秀。

    這狼妖的毛皮可是上好的料子,玉獨秀看了眼沉睡的溫迎吉,沒有去叫醒她,而是轉身將蛇皮與狼皮整理好,藏了起來。

    看著倒在洞外的虎妖,玉獨秀看了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許久之後才輕輕一嘆:「沒有那麼多顧忌,我如今實力卑微,這三尖兩刃刀頗有神異之處,若是棄了,未免太可惜,不管這三尖兩刃刀有何詭異之處,只要不對我產生威脅,那就由得他,只要不被人發現了就好」。

    說完之後,玉獨秀手掌一抖,但見三尖兩刃刀斬落在老虎腹中,瞬間一身血肉化為烏有,只留下空蕩蕩的一張虎皮。

    將虎皮收好,這可是自己進入大山中主要目的,有了這虎皮,自己兄妹二人入城不愁吃喝,買一套院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應該綽綽有餘。

    看著到底不醒的溫迎吉,這女人雖然做男裝打扮,但卻掩飾不住其絕麗之資,醒時看起來趾高氣昂,令人恨不得想抽她,但此時安靜起來,卻別有一種韻味。

    「我這是怎麼了,這女人性子狂野,睡夢中像是公主,但醒來活脫脫一個腦殘少年」玉獨秀嘀咕著,將三尖兩刃刀綁在身後,欲要將溫迎吉扶起來,這少女背景大得驚人,此時萬萬死不得,不然其背後家族牽連到小村莊,令無辜村民受難,那就不美了,要不然依照玉獨秀的性子,才懶得管她死活,這女人對自己百般鄙視,自己也是男人,也有尊嚴的好不好。

    彎腰將溫迎吉抱起,觸碰到軟膩的身子,玉獨秀卻是心中一動,來到這世界,好久沒有開葷了,雖然此世自己才十幾歲,又加上營養不良,看起來身材並不壯碩,但自己有法力在身,又有胎化易形在身,身子大小如意,某些事情可是很方便,很強悍的。

    「嗯?,不對,身子怎麼這麼熱,莫非中了蛇毒?」玉獨秀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很快消散一空,摸著少女滾燙的身子,有些驚疑不定。

    將溫迎吉放下,玉獨秀起身在自己的藥簍中翻翻找找,總算是找到一些草藥,看了看睡夢中的女子,玉獨秀邪惡一笑:「也算是收點利息」。

    說著,玉獨秀將草藥放在嘴中,不斷嚼嚼,卻是眉毛皺起:「好苦,這利息還真不是那麼好收的」。

    嚼嚼了一會,玉獨秀將草藥吐出,趴到溫迎吉身前,掰開溫迎吉的紅唇,將草藥吐到手掌中,向著溫迎吉口中塞去。

    「咳咳咳」也許是草藥的味道太過於濃烈,溫迎吉猛地一陣咳嗽,草藥噴了玉獨秀一臉,一絲絲粉紅色的霧氣從溫迎吉口中咳出,被盡在眼前的玉獨秀措不及防的吸了進去。

    這霧氣乃是蛇妖獨有之物,要發作還需一段時間,當時蛇妖給溫迎吉灌注草藥之時曾說過:「我先將那狼妖吞了,到時候妖力發作,在才補這女子也不遲」。

    此時算了起來,從玉獨秀誅殺狼妖,到現在,還真不夠溫迎吉吸收這紅粉霧氣的時間,被咳出一些也純屬正常。

    玉獨秀被噴的滿臉之時就已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是沒有注意到有霧氣被其吸收。

    擦了擦臉上的草藥渣子,玉獨秀看著溫迎吉,無奈一嘆:「真是祖宗,打不得,罵不得,殺不得,算我欠你的,日後一定要討回來,管你什麼病,先將你帶回去再說」。

    說著,玉獨秀就再次將溫迎吉抱起,與要給那老管家等人送去。

    摸著那滑膩的肌膚,暗香盈盈,玉獨秀此時突然間雜念叢生,各種漣漪念頭不斷湧起。

    「不會吧,我這具身子才十二歲,怎麼會想女人了」玉獨秀嘀咕一聲,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掌。

    「嚶嚀~~~」彷彿感覺到自己身上敏感部位被人抓到了,溫迎吉口中蕩出一絲驚人的媚意,這聲音就像是一團火,將人焚燒的粉身碎骨。

    溫迎吉額頭見汗,肌膚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眼睛緩緩睜開,下意識的一摟,摟住了玉獨秀的脖子。

    暗香盈盈,要是一個普通少年,定然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但此時玉獨秀少年的身軀中是一個大叔的思想,腦子中能不亂想嗎。

    察覺到不妙,玉獨秀正要將溫迎吉推開,卻不想那溫迎吉像是一條靈蛇一般纏了過來,兩隻手摟住玉獨秀的脖頸,雙腿夾住其腰部,眸子緩緩睜開,彷彿有一層水波在流轉,不斷的蕩漾來蕩漾去,令玉獨秀心中癢癢。

    話說這時玉獨秀還真是憋屈,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孩童,習武時間也不長,法力卻又沒有驅使法門,這一身力氣與長期習武的溫迎吉比起來,就是渣渣。

    溫迎吉出身名門,從小到大靈藥不知道吃了幾何,名師不知道請了多少,玉獨秀雖然太極拳中有發力法門將其震開,但此時溫迎吉只有一絲絲意識,若要發力,定會引起溫迎吉更強大力量的反彈,到時候兩人必有一人會重傷。

    還不等玉獨秀下了決定,那溫迎吉的衣衫已經脫落,軟膩的像是一團水般,向著玉獨秀席捲而來。

    看著這好像是絕世美與一般的肌膚,媚意驚人的溫迎吉此時身上憑空多了無數女人味。

    這個時候玉獨秀要是能忍,老天爺也不能忍啊。

    「老子雖然十二歲,但老子有神通在身,胎化易形,周身大小如意,欺負老子年幼是不是,真當老子怕了你」玉獨秀手掌在溫迎吉身上摸索,一絲絲霧氣被其吸收,身體某處開始急劇膨脹,很快洞中響起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激戰之音。

    外界,老管家等人在叢林中不斷奔走,四處高呼,沒有了妖怪的指控,這叢林中野獸雖然橫行,但卻奈何不得這群裝備精銳的武者。

    一群人在荒林中橫衝直撞,攪得整個荒林雞犬不寧。

    一天過去,牛管家等人再次集合在一切,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滿了絕望,這麼長時間,怕那妖精早就將人給吞掉了。

    「唉,都是老夫失職,本以為這荒林沒有什麼危險,卻不曾想到居然有兩隻孽障,我溫家與九大真教都有往來,當時若不是怕大題小做,就應該請一位仙師過來才是」牛管家此時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懊惱。

    一個好像是侍衛頭領的人臉上滿是疲憊,眸子深處滲出一抹堅毅:「小姐沒有死,也不能死,一日找不到小姐,我一日不會返回溫家,我一定要找到小姐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溫迎吉的牽扯關係太大了,大到眾人根本就承受不起,要是溫迎吉真的死亡,不知道友多少顆頭顱要軲轆落地。

    「對,小姐沒有死,也不能死,大家晚上休息,恢復精力,白日分散開去找小姐」牛管家猛然附和道。

    夜晚叢林太危險,沒有人敢在叢林中行走,雖然眾人心中已經有絕望之意升起,但卻都不願意面對死亡,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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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太素之氣



    山洞內,一聲聲令人神魂具蕩的喘息之音不斷響起,玉臂交纏,兩團如玉的身子交織在一起,衣衫散落在地,顯然此地發生了什麼。

    良久之後,玉獨秀一聲喘息,停下了動作,從軟膩的粉懷中鑽出來,飛速的穿好衣衫,看著依舊神智略帶迷糊的女子,不由得摸了摸額頭,頭痛啊。

    「這小皮娘毒辣的很,要是被她知道這事情是我做的,豈不是要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但要是就這麼一走了之,卻又過不去心中的那道檻」。

    猶豫了一下,玉獨秀慢慢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整理好,趁著溫迎吉還沒有醒,笨手笨腳的給她穿上,雖然不乏掩耳盜鈴的味道,但總歸能讓心中好受一些。

    「聽說她在找什麼還素花」玉獨秀喃喃自語,在藥簍中翻找了片刻,從中翻找出一朵素白色,閃爍著晶瑩的花朵,放在溫迎吉身前,正要向外走去,去不曾想此時溫迎吉居然睜開眼睛,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冷光,死死的盯著玉獨秀:「是你壞了我清白」。

    玉獨秀聞言大感冤枉,急忙轉過身揮手道:「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拉扯住我,我如何會對你做下這種事情,我對你這個傲嬌女可沒興趣」。

    說實話,此時玉獨秀心中很鬱悶,要不是溫迎吉力氣比自己要大,自己掙扎不開,以至於心中火起,受到那粉膩的誘惑,迷糊中順手推舟做下錯事,當時溫迎吉若是放開玉獨秀,這件事沒準就真的那麼完結了,大不了溫迎吉自己用手解決,藥性過去也就好了。

    溫迎吉低下頭,一言不發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春光外漏也毫不在乎,似乎將玉獨秀當成了一個擺設。

    玉獨秀指了指旁邊的花朵:「那是還素花」。

    溫迎吉目光平靜的看著玉獨秀,那沉靜的目光有些令玉獨秀心慌慌:「還不滾」。

    「哦哦」玉獨秀木訥的轉身離去,這個世界的女人還真是好,就算是被人家佔了便宜,也不會哭著喊著要人負責,倒是省卻不少麻煩。

    不過此時玉獨秀卻是感覺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先前與溫迎吉合體,好像是平白得了不少好處,在溫迎吉體內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氣體被自己吸納過來,儲存在氣海之中。

    此時從山洞走出,玉獨秀內視自己的法力源泉,卻發現一道素白色的氣體在萬劫真種周邊遊走,所有的法力經過那素白色氣體的煉化過濾,精純了不少,帶有一種奇異的氣息。

    「這氣體是什麼東西?」玉獨秀自語,試著感應那白色氣體。

    下一刻,玉獨秀只感覺天地一變,乾坤顛倒,似乎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有一條白色的布匹在虛空中翻滾縱橫,所過之處萬物都被那白布同化,成為了白色氣體的一不分,被白色布匹當做養料吸收。

    良久之後,玉獨秀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純淨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太素之氣,這居然是開天之初就存留的太素之氣,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玉獨秀喃喃自語,開天之初有各種先天之氣誕生,每一種先天之氣都具有無窮的妙用,這太素之氣也是如此,可以煉化天地萬物為太素之力,以增強自身的實力,更可以淨化萬物,妙處多多。

    「只可惜這太素之氣雖然在手,但卻沒有合適的法訣祭煉,不然定會再增一殺手鐧」說到這裡,玉獨秀將藏好的毛皮拿出來:「這先天之氣寶貴無比,萬萬不可示人,不然定會有殺身之禍,關於先天之氣的祭煉,乃是無上大教的不傳之秘,日後拜入無上大教,還需好生謀劃一番才好」。

    說完之後,玉獨秀踩在鬆軟的草藥之上,向著荒林之外走去。

    山洞中,溫迎吉抱著衣衫,呆呆的坐在那裡,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一聲輕嘆,溫迎吉緩緩整理好衣衫,拿起那株還素花,蹣跚的向著山洞外走去:「這件事咱們沒完,吃完了就抹嘴,老娘的便宜是那麼好沾的」。

    話語落下,人已經消失在洞中,向著叢林中走去。

    手中背著藥簍,玉獨秀出了荒林,這一次出行還算順利,所得之物遠遠超乎了玉獨秀預計之外,本來只想著獵取一個普通野獸就算了,但沒想到卻有這種事情發生,妖獸發生了窩裡鬥,白白讓玉獨秀撿了一個大便宜,更然玉獨秀激動的是,自己居然得到了開天之初才誕生一縷的太素之氣,那可是先天之氣啊,真正蘊含大道的先天之氣,對與玉獨秀日後的修行有無窮好處。

    至於說為什麼玉獨秀這個小菜鳥會知道開天太素之氣的存在,那就要說到太素之氣自帶的傳承信息,先天之物都蘊含大道而生,自然有那麼一縷傳承氣息。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光華:「那小皮娘雖然性子不好,但身材卻沒的說,那肌膚真是細膩,好像是能捏出一把水來」。

    「啪嗒」玉獨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著腳下的碎石,心中罵了一句,遭報應了,然後小心的向著叢林外走去。

    牛管家等人終於在荒林中找到了步履蹣跚的溫迎吉,此時溫迎吉衣衫早就被整理好,重新恢復了高傲公子面孔,只是走起路來自是略微有些怪異,老管家等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家小姐在叢林中吃了苦頭,方才費力逃出來,趕緊上前噓寒問暖。

    溫迎吉眼中閃爍著冷光:「先前那窮小子,你們可曾見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俱都是搖搖頭,表示沒有看到,牛管家面帶笑容,只要自家小姐活著,那就是萬事大吉,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小姐,那小子先前與我們分開去尋你,想必這會是走丟了,要不然就被猛獸給吃了,等咱們出去,找到那窮小子的家人,給他補償幾兩銀錢就是」牛管家道。

    溫迎吉看了眼睛牛管家,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氣惱:「吃,吃,吃,吃你們全家,你家小姐我的清白都被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吃的一乾二淨」。

    只是這般話卻羞於出口,只是沒好氣的道:「別找了,等回去之後派人走遍周邊的村落,給我找到他」。

    老管家一愣:「不找了?,還素花還沒有找到,咱們這就回去?」。

    老管家似乎在小心確認。

    溫迎吉擺擺手,面色帶著不耐煩:「不回去還怎地,難道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素花我已經找到,回去就是了,問那麼多干嘛」。

    說著,當先翻身上馬,只是上馬之時眉宇間褶皺的厲害,心中氣惱道:「你給我等著,這種大虧,豈是我溫迎吉能忍受的」。

    說著,溫迎吉一打馬,當先向著叢林外奔去。

    牛管家對著兩個侍衛招招手,隨後吩咐道:「等出了這荒林,你們就去走訪周邊的村落,一定要找到那窮小子的蹤跡,到時候小姐一高興,沒準提拔了你們的品銜」。

    「我等多謝管家大人提攜,日後自然不會忘了大人的恩情照顧」兩個侍衛趕緊對著老管家行了一禮,這可是在大小姐面前露臉的美差,要是辦得好,平步青雲也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

    老管家拍了拍侍衛的肩膀,轉身翻身上馬離去,向著溫迎吉的方向追趕過去。

    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露出一抹傻笑。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09
第二十五章 氣血如龍



    「哥,你回來了」依靠在門框上的小蘿莉看著由遠及近,由模糊變得清晰的身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略帶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小蘿莉猛地向著那個人影撲過去:「哥,真的是你」。

    玉獨秀將飛撲過來的玉十娘接住,隨手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將其放下:「自然是我」。

    玉十娘眼眶變紅,蓄滿了淚水:「哥,能看到你回來真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娘的肩膀:「是啊,這次出行倒是有點出人預料,路遇貴人,有大豐收,你我兄妹二人如今也算是薄有資本,現在秋收將近,你我兄妹二人不如早早的進城,也好在城中安家落戶」。

    「哥,這裡不好麼,為什麼非要去城裡?」玉十娘的眼中滿是不解。

    玉獨秀聞言心中哼哼兩聲,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的時代,這個地方太過於偏僻,消息太過於落後,留在這裡沒能有什麼前途,玉獨秀的夢想是拜入無上大教,而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是要在城中落腳才行。

    這般理由不好和妹妹解釋,只是含糊道:「到了大城裡,可以接觸到一些個好玩的,有趣的事情,到時候你我兄妹二人也不必整日過這種乾巴巴的苦日子,大城市才是一個心懷壯志之人,施展抱負的地方」。

    說完之後,將玉十娘推開:「別問那麼多,還不去準備食物,我這一路都要餓死了」。

    玉十娘小臉粉紅,趕緊蹦蹦跳跳的向著廚房走去。

    玉獨秀摸摸下巴:「錦鱗說,大城市有各家無上大教設下的廟宇道觀,想要拜入無上大教,第一步就要想辦法加入道觀,待到大宗門招收弟子之時,就從這道觀中選拔,擇優者登仙門」。

    拜入道觀,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那道觀是各大宗教招收弟子的地方,等於長生之路的開啟之門,豈能沒有條件。

    「我機緣不小,這道觀的選拔應該難不倒我」玉獨秀緩緩將身上的藥簍放下,然後將強弓懸掛在牆上。

    卸去這一身裝備,玉獨秀周身頓時輕鬆,這幾日在叢林中與妖獸鬥智鬥勇,要不是玉獨秀頗為機智,怕是要留在荒林中喂野獸了。

    不過想到溫迎吉軟膩的身子,細膩的肌膚,玉獨秀心中一蕩,小小年紀卻有一個大叔的心,這其中的齷齪,怎能三言兩語敘清。

    「哥,吃飯了」玉十娘在屋子中叫道。

    「來了」玉獨秀擦擦手,不慌不忙的向著屋子中走去。

    兄妹二人吃過飯,玉獨秀拿出採摘的草藥,在陽光下慢慢炮製,這草藥採摘回來,需要經過細心的炮製處理,才能保存藥材中的藥性,不然過一段時日,草藥枯死,這其中的藥性揮發,變成了無用雜草,只能當做柴火燒。

    細心的將所有擦藥都擦洗乾淨,然後經過種種手法炮製,方才松了一口氣(汗,不要問我用了什麼手法,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藥材採摘回來需要炮製)。

    第二日太陽初升,玉獨秀坐在夕陽下吞吐著天地紫氣,玉十娘站在遠處,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長生慕道,乃是人之常情,這芸芸眾生,那個不歆慕大道。

    都說朝聞道夕可死,不外如是。

    做完早課,玉獨秀開始了站樁,軟綿綿的太極拳在玉獨秀手中流轉而出,頗有抱守如一,自如圓滿的味道。

    練武一日不可鬆懈,一日不煉三日松,十日不練百日空,就是此理。

    擦了擦身子上的汗水,看著小妹羨慕的大眼睛,玉獨秀一笑:「十娘勿要羨慕,日後自然會帶你踏入仙道,你我兄妹二人一起成仙得道,長生不死」。

    這句話也就玉獨秀這種對仙道不瞭解的二愣子敢說,這諸天芸芸眾生無數,修煉者不可計量,膽敢說自己可得長生者,卻一個未有。

    長生難,難於上青天,人族除了那九大教祖,何人成仙?。

    懵懂中的兄妹二人都是無知的,玉十娘對於自家兄長的話自然深信,毫不懷疑的點點頭。

    寵溺的摸了摸玉十娘的小腦袋,兄妹二人走進草屋,看著破舊的房屋,玉獨秀輕輕一嘆:「這些年苦了你了」。

    「十娘不苦,只要兄長能登臨金榜,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娘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樂意」說到這裡,玉十娘眼光朦朧:「可惜現在兄長已經踏上了長生路,日後自然不必科考,以前的苦頭卻是白吃了」。

    「怎麼會白吃,要知道苦難是財富,是你我兄妹中身處逆境,永不言棄的財富,這種財富很珍貴」玉獨秀說完之後,給玉十娘夾了一塊魚肉:「你現在身子單薄,需要多吃點,日後才好拜入仙門」。

    玉十娘摸摸的將魚肉夾起,吞入口中,為了長生的夢想,玉十娘摸了摸鼓脹的肚皮。

    吃過晚飯,玉獨秀閒來無事只是習練武藝,太素之氣緩緩在周身遊走,不斷淬煉著玉獨秀的經脈,還有太上化龍真訣的法力,雖然已經胎化易形,但在先天之氣面前,依舊是有不完美之處,先天之氣蘊含大道,就是要將玉獨秀身子中的缺陷補全,從此圓滿。

    一個個詭異,超越了人體極限的動作在玉獨秀的扭動中完成,看的不遠處玉十娘膽顫心驚,生怕玉獨秀一不小心扭了腰肢,傷了身子。

    太素之力遊走全身,流過竅穴,經歷祖竅,穿過心竅,瞬間衝擊在祖龍真血之上,就像是那猛烈的海浪撞擊在海邊的岩石上,轟然間玉獨秀心室作響,彷彿海嘯奔來,雷霆萬鈞。

    太素之氣輕輕的將一些祖龍真血之力洗刷而下,遊走過玉獨秀周身,隨後順著骨骼,進入了脊椎大龍,將這一絲絲祖龍真血帶入脊椎之中,用來淬煉玉獨秀的骨髓,讓其身軀發生某一種玄奧的轉變。

    一柄三尖兩刃刀,在玉獨秀手中舞的潑水不近,虎虎生威。

    周身氣血奔馳,嘩啦作響,不斷衝擊著他的身軀。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神光,在其頭頂一道紅色血氣衝天而起,脊椎此時一陣巨熱,好像是六月的蒸籠,又像是殷紅的烙鐵。

    這一刻脊椎大龍似乎活了過來,不斷震盪,像是呼吸一般,吸納著祖龍真血的力量,用來進化己身。

    玉獨秀周身氣血猶若神龍,衝天而起,若有人見了定會讚一聲:「好武藝,氣血如龍,天生習武的料子」。

    可惜了這偏僻小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此,更不會發現玉獨秀這塊尚未經過雕琢的美玉。

    法力流過三尖兩刃刀,摸摸滋潤著三尖兩刃刀的靈性,那鏽跡斑斑的鐵屑,似乎有了一絲絲鬆動。

    演練完武藝,玉獨秀換了身衣衫,找出藏在床下的古樸圖卷,那是村頭破廟中,死去的老乞丐留下的太易圖。

    黑白分明的太易圖看出不出什麼玄奧之所在,沒有法力波動,讓玉獨秀有些狗咬刺蝟,無法下口。

    「這太易圖究竟有何玄奧,居然要面呈太平道祖師面前」端著手中的太易圖,玉獨秀喃喃自語。

    擺弄了良久,玉獨秀才頹然的放下手:「罷了,或許是我修為太低,見識淺薄,看不出這太易圖的玄奧,日後若有機會拜入太平道,此物或許是我敲開長生之門的敲門磚」。

    玉獨秀小心翼翼的將太易圖藏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不相信那老乞丐會騙他,拿一張破紙來戲耍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09
第二十六章 搬家行程,出手狠毒


    能促使玉獨秀進入大城市的原因,不單單是大城市更有機會,而是因為這偏僻的角落不怎麼安全,緊靠著荒林,時不時有野獸衝出來,弄的人膽顫心驚,有的時候甚至於有妖獸會從荒林中闖出來,只為了血食,只為了那一抹突破的氣機。

    玉獨秀的爺爺奶奶,就是喪生在妖獸之口。

    「神通啊,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沒有大門派提供資源,沒有長輩提點,想要修成神通艱難無比」。

    就像是玉獨秀,此時修成的神通不過也就兩個而已,一個胎化易形與一個呼風喚雨,那個時候正是玉獨秀剛剛接觸祖龍真血,借助祖龍真血的氣機,才能感悟神通的玄奧,呼風喚雨乃是龍族的本能,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樣自然,胎化易形在祖龍之血的強大力量下,也是進境飛快,為他打開了參悟神通的鍥機。

    妖獸凶殘,自己倒是可以應對,但十娘怎麼辦?,為了生計,他怎麼著也不能將十娘時刻帶在身邊,村中有本事的人,早就跑了,留下的都是捨棄不了這一片家業的庸俗之人。

    默默收拾行裝,玉獨秀將草藥一點點整理好,前世玉獨秀身為內家高手,對於草藥自然熟悉無比,武道與醫藥從來都不分家。

    玉十娘在默默的整理著一些肉乾,臘肉,還有一些粒米,雜糧等食物。

    慎重的將獸皮放在藥簍中,玉獨秀背著三尖兩刃刀,背負藥簍,肩頭擔負著一個擔子,擔子的兩頭背負著各種肉乾食物,滿身補丁的兄妹二人就這樣離開了村子,開始了新的征程。

    兄妹二人的離去,在小村中沒有驚起任何波瀾,唯一有些虧本的就是李大叔,為玉獨秀打造了弓箭,還賠上了祖傳寶物,最後魚肉不見了,只留下一棟空蕩蕩的院落。

    說實話,兄妹二人的東西很少,這些年兄妹都是靠撿別人家扔掉的破爛過日子,衣衫是破的,食物吃野菜,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玉獨秀學會了捕魚,兄妹二人才有了餘糧。

    看著自己一身補丁衣衫,雖然整潔,但看上去卻不好看,以前在村中倒是沒什麼,但要是去了大縣城,確實有點丟面子。

    看著小妹滿臉迷茫的樣子,玉獨秀心中五味具雜,現在自己是小妹的依靠,萬萬不能露出迷茫的樣子,要給小妹信心才是。

    「丫頭,給我唱首歌怎麼樣?」兄妹二人走在大路上,頭頂烈日炎炎,一頂草帽蓋在玉十娘的頭上,玉獨秀光溜溜的頭頂卻是不見絲毫汗水,太極樁與祖龍真血不是玩笑,胎化易形不是白給的。

    玉十娘眼睛微微一轉,隨後輕聲道:「東邊的山呦,溪邊的曉翠柳,阿哥,唱著放牛歌,行人莫相問,,,,,」。

    聲音清脆,別有一種意味。

    玉獨秀在聽,聽得很認真,從小鄉村到縣城很遠,到府城很遠,要是沒有點樂子消遣,這一路枯草,可夠人受的。

    隨著越走距離府城越近,路上行人漸漸多起來,兄妹二人身上的的補丁衣衫,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補丁衣衫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像玉獨秀與玉十娘這般,周身都是補丁,整個衣衫用碎布拼接起來,就不常見了,這是要多麼貧窮啊。

    面對眾人嘲笑譏諷的目光,玉十娘似乎能感覺到眾人目光中的惡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緊緊跟在玉獨秀身邊,小手抓著玉獨秀的袖子,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怎麼成熟,面對著未知陌生的世界,都會顯得不安。

    玉獨秀冷冷一哼,看著對面馬車隊中那個滿面譏笑的夥計,摸了摸玉十娘的手掌:「看什麼看,在看老子將你眼睛挖下來」。

    玉獨秀不過是十二歲少年,周身肌膚晶瑩,好像是瓷娃娃,配上這份老辣的口氣,到令眾人哄然大笑,絲毫沒有感覺到玉獨秀的惱怒。

    「哥」玉十娘拽了拽玉獨秀的袖子,示意他息事寧人。

    那伙計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向自己使厲害,再看看周圍同伴嘲諷的目光,頓時面上掛不住了,擼了擼袖子羞怒道:「小兔崽子,你在說誰?,信不信小爺我打斷你的腿」。

    「二狗,一個半大孩子而已,何必如此計較」有人勸道。

    「二狗,這小子不將你放在眼中啊,大家在看你表現啊,可別讓大家看不起你」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道。

    隨著周圍眾人的譏諷,二狗的臉色愈加漲紅。

    「說你又能如何」玉獨秀冷聲道。

    那伙計惱羞成怒,跳下馬車,罵罵咧咧道:「誰家樣的小兔崽子,居然這般沒有禮貌,看我今日不教訓你」。

    玉獨秀冷冷一笑,不算神通法力,就單單是武道修為,如今的玉獨秀太極拳已經入了門,不是這伙計能夠抵抗的。

    修士與凡人唯一的差別就是法力神通,其餘並無異常,肉身都是同樣脆弱,被人捅到要害也一樣會死。

    看著揮拳而來的活計,此人腳下虛浮,沒練過什麼武道,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玉獨秀肩上挑著擔子,腳步不停,猛地一步踏出,一個鞭錘,打在了活計的腹部。

    「砰」夥計毫無反抗之力就跌了出去,對於這種欺負幼年的人渣,雖然對方罪不至死,但玉獨秀卻沒打算讓對方好過,這一拳蘊含著暗勁,被玉獨秀打入對方腹部,日後三個月這傢伙定會腹痛,每日痛不欲生,體內器官會在暗勁的破壞下逐漸衰竭,最終百病纏身。

    玉獨秀這一手不可謂不歹毒,雖然現場看不出什麼,但這伙計的一輩子算是完了。

    那伙計軲轆一聲爬起來,面色羞憤欲絕,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撂倒了,這簡直是八十老娘蹦到孩。

    周圍嘲諷的笑聲越來愈大,有人趁機起鬨:「二狗,莫不是昨晚被你家婆娘給吸乾了,怎麼被一個小娃娃給撂倒了」。

    「我這次是沒有注意,被這小子偷襲了」二狗面紅耳赤的解釋到。

    二狗所在的車隊雖然不大,但也有幾十號人,幾十號人一起起鬨,聲勢不小,引起路人頻頻側目。

    車隊的東家坐在馬車中,只是看笑話一般,嗑著瓜子,也不阻止。

    說完之後,二狗再次抬腳向著玉獨秀踹來。

    「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都忍心欺負,說你人渣,還真沒冤枉你「玉獨秀眼中寒光更甚。

    下一刻玉獨秀閃電般探出手,猛地一掰,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之音傳遍全場,眾人瞬間變色,那遠處起鬨的眾人也瞬間鴉雀無聲,停止了喧囂。

    一聲慘叫傳遍方圓裡許,玉獨秀手掌猛的一抖,螺旋勁彈出,那二狗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

    回頭看著小妹驚恐的目光,玉獨秀摸了摸小妹的發鬢,今日要不是自己有武藝在身,挨打的怕不是這二狗,而是自己與小妹。

    對於這種恃強凌弱之人,玉獨秀自然不會手軟。

    全場鴉雀無聲,玉獨秀牽著妹妹的手,來到二狗身前,看著倒地干嚎的二狗,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隻腳抬起,再次踩在了斷腿之處。

    一聲更加淒厲的嚎叫令眾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小子好狠毒的手段,好狠的心。

    車隊東家手掌僵硬在哪裡,嗑瓜子的手掌一動不動。

    二狗拚命掙扎,但那隻瘦弱的腳掌好像是一隻大山,牢牢的壓住那斷腿,任憑對方如何掙扎,也難以撼動瘦弱的腳掌。

    說來也好笑,一個孩童居然將一個成人虐的像是死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叫人覺得詭異。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1
第二十七章 府城



    「笑啊,你倒是笑啊」玉獨秀低著頭,俯視著二狗。

    二狗慘嚎,聲音淒厲,周圍眾位夥計俱都是面面相覷,不敢言語,看對方輕易就將一個成年男子打到,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方身懷絕技。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二狗鼻涕眼淚齊齊落下。

    玉十娘在後面拉了拉玉獨秀的袖子,玉獨秀緩緩鬆開腳,猛地一踢,那二狗再次飛了出去:「給我滾遠點」。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二狗扶上馬車,那東家看了看玉獨秀,隨後跳下馬車:「鄙人姓馬,乃是商行的東家,見過這位小哥」。

    東家對著玉獨秀一禮,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人們的禮遇。

    玉獨秀放眼打量這東家,這東家三角眼,面相狹隘,乃是凶狠狡詐之輩,不是可信賴之人。

    玉獨秀不置可否的看著這馬東家:「你有事?,還是說你要為狗腿子報仇?」。

    馬東家搓搓手,尷尬一笑:「不敢,不敢,閣下身手高超,我欲聘請閣下做我商隊的護鏢手,每個月十兩銀子,不知道閣下以為如何?」。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眼這馬東家:「你擋我的路了」。

    說著,推開那馬東家,牽著小妹的手轉身離去。

    這馬東家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一個月十兩銀錢確實不少,但做將腦袋別在腰帶上的護鏢手,就少了很多,簡直是白菜價,欺負自己無知啊。

    「哎哎哎,別走啊,咱們好商量」那東家欲要追趕過來。

    玉獨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沒什麼好商量的,我還有事情要做,別煩我,不然非要打得你全身骨骼斷裂不可」。

    那東家聞言立即止住腳步,看著到底哀嚎不止的夥計,很明智的沒有跟上去,只是嘴上卻不停:「真的不再考慮,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二十兩銀子」。

    看著玉獨秀越走越遠,東家最後高呼道:「三十兩也行啊」。

    看著玉獨秀終究沒有止步,那東家只能無奈一嘆:「就知道這種高手不是那麼容易招攬的」。

    「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殘了」等到走至無人之處,玉十娘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口中哼著歌:「小孩子不要多問」。

    「哼」玉十娘無奈的撅起嘴。

    這次出手,就將這伙計打斷了腿,卻是玉獨秀心中恨極這種人,對還未長成的孩子出手,這種人渣在後世,玉獨秀看到一個打一個,你說你一個成年人和孩子逞威風,多麼無能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玉十娘默默的跟在玉獨秀身後,一言不發,過了許久,玉十娘才低聲道:「哥,我餓了」。

    玉獨秀從沉思中驚醒,看了看天色:「今日是到不了府城了,找個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再繼續趕路」。

    說著,玉獨秀放眼打量四周,注視著周圍的環境,隨後找了一個樹林,從背簍中拿出柴刀,三下五除二將周圍的枯枝斬斷,聚在一起,打了一堆柴火,足夠一晚上燒的。

    在野外住宿,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在這個妖魔具存的世界,更是危險至極。

    將火堆升起,玉十娘從背簍中拿出臘肉,放在火中熏烤。

    玉獨秀坐在火堆前,看了看天色:「今夜無雨,倒是免去一番麻煩」。

    說著,手中掏出一把花生,細心的播著外殼。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花生,這個問題太腦殘了。

    夜晚叢林是夜間活動動物的遊戲時間。

    狼嚎陣陣,有小鹿絕望的鳴叫,有雄獅高傲的吼叫。

    玉獨秀身前擺放著弓箭,身邊插著三尖兩刃刀,眼睛微微眯起,盤膝打坐,一言不發。

    玉十娘縮在玉獨秀身邊,不安的看著四周,火堆照耀不到的黑暗處,似乎有一隻猙獰的猛獸,在張著大口欲要將兄妹二人吞噬。

    「睡覺吧,有我呢」玉獨秀六感敏銳,察覺到了小妹的不安。

    玉十娘咬了咬嘴唇,最終安靜的坐在玉獨秀身邊,蜷縮成一團,慢慢的閉上眼睛。

    黑夜中的燭火,足夠引來大量的飛蛾。

    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注視著火堆邊上的兩個可口人兒。

    玉獨秀冷冷一笑,彎弓搭箭,箭矢帶著呼嘯之音,瞬間劃破長空,在黑夜中蕩起了層層血腥味。

    一隻虎豹被玉獨秀射死,鮮血刺激了周圍的猛獸,一場慘烈的爭奪戰就此拉開。

    玉十娘閉著眼睛,雙手不安分的攥在一起,睫毛在輕輕的眨著。

    時不時有殺紅了眼的野獸慾要克服火光的恐懼,向著玉獨秀與玉十娘撲擊而來,但玉獨秀手掌一動,一個火把瞬間被其攥在手中,下一刻手掌無限拉伸,在野獸詫異驚恐的目光中,猛地將其皮毛點燃。

    「早知道這一路有這麼多野獸,當時就不應該去荒林,也不應該發生那場荒唐事」。

    不過要是不去荒林,不發生荒唐事,那玉獨秀還會得到太素之氣嗎?。

    玉獨秀沒有多想,周圍的野獸被其一一擊敗,火光乃是人類文明的開始,是人類克服恐懼,戰勝野獸的第一步,火焰是生命的希望,生命之種。

    晨光逐漸升起,玉獨秀吞掉天邊的第一縷紫氣,周邊的野獸逐漸退去,只留下滿地的血腥,散亂的毛髮,還有尚未吃完的血食。

    玉十娘睜開眼睛,看著那鮮血染紅的大地,一陣乾嘔,可惜肚子空空,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走吧,這裡太血腥了」玉獨秀腳掌踢了踢,熄滅了火堆,繼續上路。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還算是安全,除了路人時不時那怪異的眼光,像是打量外星人一般看著兄妹二人,這一切都很美好。

    衣衫雖然殘破,但卻是小妹親手縫製的。

    兄妹二人一路風塵僕僕,終於看到了府城的大門口。

    「雁洲府」看著門上的古樸大字,玉獨秀緩緩念道。

    雁洲府很氣派,大門上的痕跡告訴眾人,此地飽經風雨,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守城的士兵脖子高傲的揚起,似乎仰到了天上,對於這衣衫破爛的兄妹,看都懶得看上一眼,這種乞丐,懶得在其身上浪費時間,就算是敲碎了骨頭,也榨不出二兩油水。

    兄妹二人很順利的來到了雁洲府,在這裡可以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車水龍馬,喧囂之音不斷。

    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在兄妹身前閃過,可惜了,看看空蕩蕩的錢袋子,玉十娘嚥了嚥口水,艱難的收回目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人群。

    玉獨秀看到這一幕有些心酸,小妹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哥,咱們沒錢,怎麼辦?」玉十娘看著玉獨秀,低下了頭顱。

    玉獨秀牽著玉十娘的手,在大街上轉悠:「先別著急,等哥哥找給地方,將這妖獸皮給賣出去,咱們就有錢了,到時候想吃什麼好吃的,哥哥都賣給你」。

    路邊傳來陣陣香氣,玉獨秀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玉十娘乖巧的從身邊的包裹中掏出一塊肉乾遞給玉獨秀,然後自己拿起一塊肉乾,小心的吃了起來。

    「哎呦,你他娘的瞎了眼是吧,怎麼走路的」一個身材高大,露著強壯的腱子肉,周身皮膚黝黑,一臉怒容的看著玉獨秀兄妹。

    聽聞這漢子的叫罵聲,周圍眾人紛紛側目,似乎等著看熱鬧。

    玉獨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今天不用賣獸皮了」。

    「小子,還敢笑」那壯漢一巴掌向著玉獨秀的臉抽來。

    這一掌帶著呼嘯之音,顯然這漢子沒有留手的想法。

    玉獨秀眼中古井無波,手掌卻猛然間伸了出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7:11
第二十八章 賣獸皮


    「咔嚓」令人牙疼的骨骼折斷之音響起,伴隨著那彪悍的壯漢一聲淒厲慘叫,周邊圍觀眾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這小不點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文弱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狠。

    玉獨秀手掌輕巧的在壯漢身上摸索,很快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子被其攥在手中:「一言不合便出手,看來也是一個橫行霸市之輩,今日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並不是每一個弱小都是可以隨便欺負的,這些銀錢算是給我們兄妹的壓驚費用,若敢說個不字,今日定要將你四肢全都折斷」。

    那壯漢聞言畏懼的看了眼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羞憤,但看了看折斷的手臂,只能無奈道:「今日老子認栽」。

    「啪」一個巴掌落在這壯漢的身上:「你是誰老子?」。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雖然你頗有幾分武力,但,,,,」。

    壯漢的話沒說完,就被玉獨秀一腳踹飛:「有什麼梁子,儘管過來找我就是,若是只說一些無用的廢話,我卻是懶得聽」。

    對於這種市景之輩,玉獨秀前世就有過經驗,這群無賴混混,唯有將其打怕了,打疼了,他們才知道畏懼,至於說這漢子身後有什麼大背景,這一點卻瞞不過玉獨秀的眼睛,這漢子周身都是土豹子的氣息,身上衣著並不是十分華貴,玉獨秀料定此人並不是什麼大人物。

    當然了,要是遇見大人物,那就要兩說了,玉獨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人,就算是遇到大人物,憑藉自己的神通道法,胎化易形,想要躲過這場災難還是可以的。

    自古以來都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武者氣血充沛,最是容易衝動,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冷冷的鬆開那潑皮的腳掌,玉獨秀牽起妹妹,周圍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閃開一條道路,讓兄妹二人順利通過。

    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弱肉強食在這個愚昧的時代,顯得更加**,沒有各種可以給武者造成有效威脅的熱武器,這令無數武者越加猖狂。

    「哥,咱們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玉十娘擔心道。

    玉獨秀搖搖頭:「安心,不過是兩個流氓潑皮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在找上門來,也只是給咱們送錢而已」。

    說著,玉獨秀掏出錢囊裡面的銀錢,在路邊隨手買了些零食,兄妹二人在城中轉悠了一上午,總算是摸到一點門路。

    「百革軒」玉獨秀看著大門上牌匾字體,輕輕讀出來。

    這是城中規模不算小的一家店舖,裡面專門經營各種獸皮,皮革,附近往來之人也有許多,看起來生意不錯,應該有些信譽。

    門口有迎接之人,待看到這衣衫破爛的兄妹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中卻閃過一抹鄙視。

    開門做生意,就要應納八方客,自然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說法。

    「老闆,這裡可收獸皮」玉獨秀站在大堂中吼了一嗓子,周圍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側目。

    一個中年漢子面色不虞的走過來:「你們兩個小鬼,吵什麼吵」。

    「可收購獸皮?」玉獨秀道。

    看著衣衫破爛的兄妹二人,那漢子不以為意的向著遠處一指,並不認為這兄妹二人會有什麼好的皮子,不過出於職業習慣,還是道:「諾,去那邊讓櫃檯師兄鑑定一下」。

    玉獨秀背著藥簍,來到那長眼之人身前,這長眼之人大約五十多歲左右,面色紅潤,手掌細膩,顯然是不事生產,長期處尊養優之人。

    「小傢伙,有什麼事嗎?」這老者笑眯眯道,果然是人老成精,就算是面對衣著簡陋的孩童,也報以平常心,絲毫沒有輕視和鄙夷,或者就算是有,也深藏了起來。

    玉獨秀也不言語,只是從藥簍中拿出了狼妖之皮:「給個合適價格,我就買給你」。

    老者聞言眼睛一亮,本以為這兄妹二人只是拿些兔子皮之類的東西,卻未曾想到居然是狼皮。

    老者笑著接過狼皮:「要看這狼皮的價值,卻是要看其完整程度,關鍵地方有沒有損傷」。

    不過話說到一半,老這就說不下去了,瞳孔猛的一縮,低下頭仔細觀看了一眼皮子,良久之後才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你們兄妹欲要要價幾何?」。

    此時老者表面鎮定,但袖子中的手確實不停顫抖,狼妖皮,這是狼妖皮啊,本來這兩個小不點能拿出普通狼皮都夠他意外的了,但誰曾想到,意外居然未曾停止,居然是萬金難求的狼妖皮。

    老掌櫃念頭飛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玉獨秀兄妹,沒有開價,只是反問到,若是這兄妹不知道狼妖皮的價值,只以為這是普通狼皮,自己就賺大發了。

    當然了,要是這兄妹認識狼妖皮,那其中許多事情都要去思量一下,一個小孩子居然拿著狼妖皮招搖撞世,這其中的門路貓膩,卻是少不了。

    「這可是上好的狼妖皮,老人家也別和我們兄妹玩什麼玄機,給個合適價,我們兄妹就將其賣給你如何?」。

    這長眼之人眼睛滴溜溜的轉,顯然是在轉動大腦,打著什麼注意。

    玉獨秀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裡,等著這長眼之人在下最後的決定,只是這手掌在劃過櫃檯之時,不經意間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掌印細膩,就連其中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那長眼之人突然間一個哆嗦,看著這眼前瘦小的孩童,知道自己碰上了狠茬子,卻是不敢怠慢:「這樣吧,這狼妖皮價值巨大,我給小兄弟三千兩文銀如何?」。

    三千兩文銀足夠玉獨秀在這雁洲府買下一個不錯的宅院,過上幾年好日子。

    「五千兩」玉獨秀伸出五根手指,手指細膩,絲毫看不出任何力量的存在,但桌子上那陷入一寸深的掌印卻做不得假,這可是上了年歲的梨花木,最是堅硬,就算是用刀子砍,也砍不出這麼深的紋理。

    「好,五千兩就五千兩,就當我特殊時期軒交下閣下這個朋友」出乎玉獨秀的預料,這老者答應的很爽快,爽快的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

    兩世為人的玉獨秀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對方給坑了,對方答應得這麼痛快,這其中的利潤價值可以想像。

    「老狐狸」玉獨秀恨得牙癢癢,但卻不好在改口,只是悶悶的道:「快點將紋銀給我打包好,若是少了半點,看我不拆了你這特殊時期樓不可」。

    那長眼之人笑眯眯的點頭應是,心中暗笑:「武力值再厲害,還不是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拿著三千兩文銀,玉獨秀兄妹二人走出百革軒,那虎妖皮與蛇妖皮暫時還沒有出手的打算,財不外漏自古以來的真理,五千兩紋銀玉獨秀有信心護住,但若是幾萬兩紋銀,足以引得這雁洲城內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一窩蜂的跑出來,到時候就算是煩也要將玉獨秀煩死。

    只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說法。

    就算是這僅僅五千兩紋銀,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這兄妹二人年幼可欺,會暗中出手。

    到了裁妝鋪子,玉獨秀十兩紋銀出手,立即改變了老闆娘厭惡的面孔,滿臉阿諛的湊上來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衣衫?」。

    玉獨秀看著自己與妹妹破爛的衣衫,然後又看了看屋中的料子,指了指最普通的一款:「給我兄妹做幾件衣衫,做好了有賞,今日要等著穿,需要快一點才是」。

    「曉得,曉得」老闆娘滿臉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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