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70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5:37
第九章 說三災,講五衰


    第二日清晨,玉獨秀清醒的格外早,彷彿周身有用不完的充沛精力。

    前些日子,玉獨秀整日裡就像是睡不醒一樣,整日裡病怏怏的,身子骨虛弱的很,全身的元氣虧損的厲害,不過現在修煉出一絲法力,理論上說已經脫離凡人的範疇了。

    「大哥起的真早」玉獨秀走出屋子,發現錦鯉已經站在院子中了。

    看著牆角開放著的鮮花,錦鯉轉過頭:「恭喜賢弟種下道果,日後自有成道之日」。

    「託了大哥的福,要是沒有大哥照應,小弟這一輩子怕是也難以踏入道途」玉獨秀對著錦鯉一禮。

    「賢弟這是哪裡話,你我兄弟二人,何須如此客套,要知道你可是救了我性命,助我成就仙道,此等大恩,為兄萬死難報」錦鯉面露感慨。

    玉獨秀轉過話題,對著朝陽吸了一口氣:「大哥,我既然已經修煉出法力,為何卻不見種種神異,反而覺得與凡夫俗子並無多大差別」。

    錦鯉聞言哈哈大笑:「賢弟卻是想錯了,仙人總歸脫離不了一個人字,仙人是人,與普通人相比,不過是多了些許壽命,修煉出法力罷了」。

    說到這裡,錦鯉耐心解釋道:「其實修士與普通人相比,只是修出法力罷了,其餘並無異常,修煉出法力要是沒有神通術法,就無法發揮出法力的力量,終歸還是普通人罷了」。

    玉獨秀聞言皺著眉頭,還是不明白。

    錦鯉繼續道:「就像是你現在修煉出法力,與普通人去比試拳腳,並不佔任何便宜,甚至於還會被普通人打到,這是為何?」。

    看著玉獨秀思索的神色,錦鯉接著道:「沒有神通術法的修士,依舊是普通人,只有學會了神通術法,才能超凡脫俗,比如說你現在修煉出了法力,若能在修煉一兩式神通,在修煉幾手仙術,自然可以將普通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生殺予奪大權在握」。

    玉獨秀聞言有了一些明悟,修士與凡人的差別在於是否掌握神通術法。

    只是修煉法力,而沒有神通,就算你法力在深厚,也有可能會被普通人殺死,但若有神通仙術在手,那自然是不同了。

    「還請大哥好人做到底,賜下術法神通」玉獨秀對著錦鱗道。

    錦鱗無奈的聳聳肩:「非是我不想教賢弟,而是我也無能為力,我的神通乃是本命血脈衍生而出的神通,只有身具真龍血脈的子孫後裔才能修行,賢弟若要修煉術法,只能拜入人間宗派,到時候自然會有術法賜下」。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沒有多說強求,只是一顆心卻不住的往下沉,一個仙人沒有適合自己修煉的術法神通,你騙鬼呢?。

    這時玉十娘的房門打開:「兩位大哥起的倒是早」。

    玉獨秀點點頭:「十娘快去洗臉,我來準備早飯」。

    所謂的早飯,自然是野菜湯,雖然並無半點滋味,但玉獨秀與玉十娘卻吃得津津有味,那錦鱗只是吃了幾口,卻停下筷子:「我仙體無垢,卻是不用進食」。

    玉獨秀也沒有勉強,兄妹二人吃得火熱,一大盆野菜湯,都被吃得點滴不剩。

    吃完飯,玉獨秀拿起木桶:「我去釣魚,準備口糧」。

    錦鱗急忙道:「我與你一同去吧」。

    二人一路走來,來到那小溪邊,玉獨秀將木桶放下,掉入魚餌,然後坐在一邊,錦鱗並未使用術法相助。

    玉獨秀默默盤膝打坐,運轉太上化龍真訣,不斷吞吐著周邊的水靈氣,此地靠河,河水中蘊含著水靈氣,修行起來速度比院子中快了不少。

    體內的法力聚成一團,不斷在經脈中奔馳,然後經過大道真種的洗練,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太上化龍真訣,顧名思義,就是將法力煉化為一條真龍在體內遊走,每一次行走都具有無上造化,無盡威能。

    真龍,已經是仙人已矣,一條仙龍在體內遊走,那是何等造化。

    當然了,太上化龍真訣能不能將法力化為真龍,玉獨秀不知道,自己現在只有這一個法訣,沒得選擇。

    冥冥之中不計時,突然間玉獨秀對於冥冥之中生出一種感應,神魂居然晃晃悠悠離體而去,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所在,哪個所在之地無數雷霆飛舞,瞬間向著玉獨秀劈打而來,面對著那煌煌天威,玉獨秀只感覺肝膽俱裂,要是被那天雷打中,只曉得魂飛魄散無疑。

    下一刻,卻是猛然驚醒,依舊是小河前,一絲法力在體內流轉,錦鱗閉著眼睛坐在玉獨秀不遠處。

    似乎感覺到了玉獨秀呼吸的紊亂,錦鱗睜開眼睛道:「怎麼了?」。

    玉獨秀擦擦額頭的汗水,然後道:「先前我做夢,夢到有天雷降臨,欲要劈我,隨後又有狂風捲來,又有烈火來燒,只需須臾間,就要魂飛魄散」。

    錦鱗聞言點點頭,面露笑意:「賢弟勿慌,此是正常,此乃天地示警也」。

    玉獨秀不解,那錦鱗背負雙手道:「賢弟如今氣息已經被這方天地所感應,是以降下警世」。

    錦鱗背負雙手,走到河邊,看著悠遊自在的魚兒,然後幽幽道:「長生之路充滿坎坷,修行之人需要經歷三個劫難,渡過之後則仙路可期,若渡不過,則要化為灰灰」。

    面對生死大事,玉獨秀不敢馬虎,對著錦鯉一禮:「還請大哥賜教」。

    錦鱗看著玉獨秀,面容逐漸嚴肅:「修行之人,奪天地造化,侵日月之玄機,欲與天地同壽,雖駐顏益壽,但五百年之後,天降雷災打你,躲得過壽與天齊,躲不過就此絕命,在五百年後天將火災燒你,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名叫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恆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具為虛幻,在五百年,又降風災吹你,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薰金塑風,亦不是花柳竹松風,換做赑風,自鹵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此為之三災,據都要度過」。

    玉獨秀聞言面露驚容,有些不知所措。

    錦鱗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僵坐許久,才聲音沙啞道:「修行者也脫不去這**凡胎,若無大神通,如何能躲得過這三災」。

    「賢弟已經吞服了雷劫汁液,身子圓滿,乃是天人之資,自可拜入無上大教,修行無上正法,得賜躲避三災之妙術,無須為此擔心」。

    玉獨秀定了定神,然後對著錦鱗道:「躲過這三災,就可成仙否?」。

    錦鱗搖搖頭:「仙道哪有那麼容易成就,想要成就仙道,有兩條路」。

    「還請大哥不吝賜教」玉獨秀道。

    錦鱗略做沉思道:「躲過三災,雖不能成仙,但卻可以長壽,日後有仙人五衰,若是能度過這五衰,則可長生不老,只是自開天闢地以來,度過五衰之一二或許有,但五衰全部躲過卻未曾聽說」。

    「那第二條路呢?」玉獨秀道。

    「第二條路就是度過三災是之後,在五衰來臨之前,不斷積蓄法力,每積蓄一年法力,就可得一年壽命」錦鱗緩緩道。

    玉獨秀聞言面色略微緩和:「也不是沒有生路」。

    「你以為積蓄一年法力很容易,所謂的積蓄一年法力,就是一年中毫不間斷的修行,吃飯喝水睡覺都要修行,不得半點放鬆,如此一年下來,才可搶的一年壽數」說到這裡,錦鱗嘆了一口氣:「若是這般沒日沒夜的修行,不得放鬆享受長生樂趣,長生與否又有何樂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28
第十章 一滴真龍血,武道與神通



    玉獨秀聞言久久無語,想到了那風雨中的海棠花,想起了死於非命的那個少女,雙拳緊握,聲音充滿了堅毅:「千災百難,萬劫仙途永不悔」。

    「好,唯有此志,才是我輩中人該有的精神,修行之人就應該迎難而上,不畏艱險,若是瞻前顧後,活該化為灰灰」錦鱗大笑。

    這誇讚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實意,沒想到這小小少年居然有這般膽氣,實在難得。

    錦鱗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會,然後才:「成道之恩大於天,我雖然是妖族之屬,但卻也知道恩義二字,你既然助我成道,那我也不能不表示」。

    說到這裡,錦鱗猛地一拍眉心祖竅,下一刻一滴拇指大小,閃爍著九彩琉璃之光,仙音繚繞的晶瑩玉珠出現在其手心。

    此玉珠殷紅,卻是比那世間最珍貴的美玉還要令人垂涎。

    「這是?」看著美玉,玉獨秀沒有伸手去接。

    錦鱗面色略顯蒼白:「此乃真龍祖血,乃是魚躍龍門之後,龍門賜予的大造化,總共有六滴,這一滴我卻是贈與你了,此血蘊含無窮造化,定能幫助賢弟在仙道之路走的更遠」。

    眼見著玉獨秀還要拒絕,錦鱗擺擺手:「你先聽我說完再拒絕也不遲」。

    玉獨秀聞言止住話語,錦鱗才開口道:「人類修行者天生軀體薄弱,只要一日不能成就仙人,那肉身終究是弱點之所在,即便是普通人,若能近身,也能將修行之人斬殺」。

    「我這一滴天賜祖血,比真龍之血要高上一層,乃是開天之初祖龍所留下的,只要賢弟煉化這祖血,不但可以增添修行,還能淬煉肉身,增強肉身的強度,此後凡間兵器難有近身者」錦鱗盯著玉獨秀道。

    玉獨秀咕咚嚥了口口水,聽這錦鱗所言,這滴血太牛了,要是不收下,那簡直就該天打雷劈。

    儘管心中對錦鱗心懷警惕,但看那祖血,不似作偽,於是鄭重的道:「多謝大哥了」。

    這便宜大哥認得倒也不錯,不管心中有什麼想法,這寶物卻做不得假。

    錦鱗手指一彈,那晶瑩的玉珠猛然間鑲嵌在其眉心祖竅:「運轉法力灌注祖血之中,接引祖血降臨心臟」。

    玉獨秀聞言毫不遲疑的運轉法力,法力透過眉心,灌注到祖血之中。

    祖血有靈,本來還不甘的想要掙脫束縛,掙紮著想逃跑,卻被錦鱗的仙威給鎮壓下來。

    法力接引之下,那滴祖血進入玉獨秀的心臟,懸浮在心臟之中,每次有血液流進心臟,都會對著那滴祖血進行洗涮沖刷,一絲絲祖血就會被玉獨秀的血液融合吸收,改善著他的血液身軀。

    錦鱗哈哈大笑:「有了這滴祖血,你日後身軀定然會強大無比,與人爭鬥中佔盡上峰,若是能細心感悟著祖血的玄奧,沒準還能領悟出一兩式神通,也未嘗可知」。

    看著玉獨秀感動的神情,錦鱗心中狂笑:「哈哈哈,我已經證就仙人果位,成為這世間最強者之一,這祖龍的血液中雖然蘊含祖龍在混沌中的感悟,但那是祖龍的大道,只可參悟借鑑,卻不可學習,我已經走出來自己的大道,這血液對我來說純屬雞肋,這小子毫不知情,就讓他以為這血液很重要,還怕他不領情?日後對我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其實錦鱗不知道的是,這祖龍之血最寶貴之處裡面蘊含祖龍的強大生命力,可以延年益壽,增長壽命。

    不過仙人壽與天齊,這祖血對於錦鱗來說,究竟真的是雞肋否,還要兩說。

    玉獨秀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祖龍血液的融入,即便只是那麼一絲絲,千萬分之一都不到,但玉獨秀卻偏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力量正在增加,骨骼的硬度在加強,緻密,骨髓在發生著一種未知的轉變。

    每一絲祖龍之血的融化,玉獨秀法力都會增強上那麼一點點。

    修行之路時間多寶貴,既然已經踏上修行之路,那就要積蓄法力,以應對三災,要時時刻刻都去打坐修行五百年,就算是以玉獨秀的心性也做不到。

    「多謝大哥」玉獨秀拱手道。

    錦鱗擺擺手:「咱們兄弟何必說客氣話,兄弟情誼自在心間」。

    玉獨秀點點頭:「是極是極,都在胸間」。

    二人說著話,時間就到了正午,玉獨秀站起身,卻見水桶內噼裡啪啦作響,好幾條鯉魚在其中掙扎,撞擊著水桶的牆壁。

    玉獨秀猛然彎腰,將水桶拔出水面:「這次可是大豐收」。

    錦鯉大笑,拊掌真贊。

    說起來也奇怪,錦鱗明明身為魚妖化身,卻偏偏吃得下魚肉,玉獨秀有些怪異的感覺。

    不過想想自己前一世,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也就不覺奇怪。

    二人往回走,玉獨秀看著錦鱗道:「我如今沒有術法神通,這一身法力等同於無,不如學一些拳腳防身如何?」。

    錦鱗點點頭:「拳腳功夫倒是不錯,即便是修士,也以拳腳功夫為主,神通術法消耗過大,或者被對方克制,唯有拳腳建功,克敵制勝」。

    說到這裡,錦鱗道:「我倒是可以在拳腳方面對賢弟進行指點」。

    錦鱗不知道存活了多少萬年,這種老傢伙一聲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拚殺,戰鬥經驗自然是非同小可。

    「那就多謝大哥了」。

    「兄弟何必這麼客氣」。

    說著趕回家門,玉十娘正縫補著一件衣裳,遠遠看見玉獨秀走回來,便將衣服放下:「哥哥回來了,咱們今天又有魚湯喝了」。

    看著小妹枯瘦的面孔,玉獨秀暗中一嘆,即便是這幾日魚湯不斷,但小妹的氣色依舊不見長進。

    元氣損耗容易,想要修復卻是難上加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身子元氣不是一時半刻能補會來的。

    殺魚是血腥的過程,魚類的生命最是頑強,或許繼承了真龍一族的優點,即便是將所有腸子都掏出來,依舊蹦蹦跳跳,不時掙扎一下,引得小妹尖叫。

    午飯之時,玉獨秀將大塊魚肉夾到小妹碗中:「你多吃點,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不要耽誤了」。

    吃完午飯,玉獨秀與錦鱗站在院子中:「修行之道,法力與武道卻是兩個概念,術法有種種神奇妙用,不可思議之能,能得長生,知天時,而武道只是拚殺」。

    說到這裡,錦鱗看向玉獨秀:「這武道雖然不如修行之道,但你也不能小瞧,這武道乃是修士必須修行的課程之一,你想想,若是自己的神通術法被人克制,你該如何是好?,是俯首就戮,還是逃命三千里?」。

    術法被人克制,那武道就是拚殺的關鍵,或者說法力被耗盡,決定生死的就是武道,兩個人法力相近,那誰的武道造詣高,誰就是最後勝利者。

    「武道一途最是簡單,就是不斷打磨身子骨,增強自身的力量,鍛鍊拚殺能力」錦鱗解釋到。

    玉獨秀點點頭:「如何打磨身子骨,增加力量?」。

    錦鱗背負雙手,仰頭看天:「沒有固定的辦法,可以服食仙草,可以藥浴,吞補鮮湯,等等不一而足」。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內家拳,前世的內家拳就是拚殺生死搏鬥之術,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還能不能用。

    「鍛鍊身子的秘法,我卻是不能教你,免得你拜入大教之時漏了痕跡,我就與你練習講解一些拚殺的注意事項吧」錦鱗看著玉獨秀到。

    玉獨秀心中暗自嗤之以鼻,卻不漏聲色道:「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28
第十一章 錦鱗離去,天地大變


    玉獨秀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不是一般的快,每日打打坐,修行一下法力,雖然沒有神通,沒有術法,但修行法力總是沒錯,日後終有用得上的一天。

    上午打坐,下午和錦鱗練練手,然後再河邊捉捉魚,要不是一場變故即將到來,玉獨秀甚至於忘了時間的流逝。

    這一日傍晚,錦鱗正在與玉獨秀談論搏殺之道,突然間卻見一道流光自天際而來,被錦鱗握在手中。

    錦鱗眉宇微微一動,然後看了眼玉獨秀:「東海龍王傳信,邀我去龍宮一聚,我身為龍族一員,不可駁了龍王的面子,今日就是你我兄弟分別之日,日後兄弟要是有閒暇,可以去東海找我」。

    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說不傷感那是騙人的,畢竟初來這個世界,無依無靠,被錦鱗引入道途,不管這便宜大哥有什麼目的,但要說不傷感,那是騙人的。

    「大哥自去就是,兄弟我日後自會找你」玉獨秀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錦鱗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你我兄弟都是修行中人,壽命悠久,休要做小女兒姿態,免得被人笑話,只要你我兄弟不死,日後終有相見之日」。

    玉獨秀默默點頭,那錦鱗見此,輕輕一嘆,拍了拍玉獨秀的肩膀,化作流光而去。

    看著錦鱗消失在天際,玉獨秀臉上的傷感消失,輕輕一嘆:「不知道我何時才能有朝游北海暮蒼穹這般大神通」。

    說完之後,提著手中的木桶而去。

    且說那錦鱗剛剛離開中域,卻見一捲圖紙憑空飛來,瞬間瀰漫整個中域,將中域籠罩起來。

    「太平教祖,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封鎖中域?」太一教主身形顯露在中域的上空。

    話語落下,其餘幾位教主陸續飛來,逼視著那個身穿青色皂袍的道人。

    道人不急不緩,輕輕一笑:「諸位稍安勿躁,此乃我太平道重寶天皇圖,此圖一經鋪展,就已經與中域地脈連在一起」。

    「你,,,,」太乙教主想要怒斥,卻說不出話。

    太平教主揮手打斷了太乙祖師的話:「人族九州分離的時間太久遠了,該到了一統之時,我太平教欲要建立無上天庭,一統九州,這中域氣運乃是必不可少之緊要之地,唯有一統中域,方才有雄霸吞併八方之勢」。

    「太平,你好大的膽子」太一教主雙目射出寒光。

    「我膽子一直都不小,如今中域已經封鎖,多說無益,且看各家手段罷了,這黃天圖不但禁止了你們其餘八家,就連我太平道自己也無法進出,如今這中域的歸屬,可要看各家子弟在裡面的表現了,若是你們能打敗我太平道在中域的弟子,我太平道自然無話可說,不然就是氣運歸屬我太平道,這天庭自該由我太平道主持,氣運歸屬我太平道所有」太平教祖淡然道。

    「太平道友此言大善」太素道主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看到太素教祖站出來,眾人心中一沉,沒想到這太平道居然有盟友。

    「我也支持太平道友的計畫,這中域的歸屬,還要看各家弟子的手段」太黃道教祖出言道。

    天下九大無上宗門,分別佔據九州之地,唯有這中域一隻空缺,未曾有得主。

    人族九州因為有九大無上宗門坐鎮,一直未曾一統過,前些日子太平道祖師欲要圖謀這天地間的氣運,是以拉攏太素道與太黃道,欲要共建天庭,執掌天地權柄,行使造化之力。

    九大宗門已經有三家意見達成一致,其餘六家雖然不甘,卻也沒有動手。

    這場爭奪,雖然太平道佔據優勢,事先有了準備,但其餘六家若要是聯合起來也不是沒有勝算,大家留在中域的弟子都不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再說了,這黃天圖乃是一件異寶,勾連中域地脈,想要強行破開,非是不能,實則是不敢,一旦震動中域龍脈,定然讓中域生靈死傷無數,這因果罪孽太大,大到六位教主都不敢輕易承擔。

    只要各家弟子能夠在中域內部戰勝太平道,打破太平道陰謀,那太平道自然會遭受中域龍脈反噬,到時候有他哭的時候。

    至於說太平道籌謀已久,在中域潛藏了多少高手,會不會強行壓下其餘幾家?。

    對於這個疑問,其餘幾位教主只能呵呵了,中域是何等重要,那家沒有絕頂高手坐鎮其中,六家聯手,就算是太平道潛伏的高手在多,也不過與六家隱藏在中域的底蘊相抵,除非太平道有別的辦法,否則大家就是勝負各半。

    同一時間,所有中域的修行大派紛紛變了顏色,同一時間察覺到了中域的異變,卻找不到原因,不知道幕後黑手是何人。

    就算是無上大教,在這裡與祖師斷了聯繫,也不知道此事是那家黑手,在黑手尚未顯露之前,大家相互警惕,保持著足夠距離,誰也不敢相信誰。

    這就是太平道想要的,只要幾家保持足夠的距離,給他們足夠時間準備,到時候打各家一個措手不及,勝算能提高不少。

    不過幕後黑手究竟有哪些準備,大家還不得而知,能做的就是小心防範罷了。

    小院中,玉獨秀對於外界的變化不得而知,平靜了生活三天,玉獨秀就動了別的心思。

    修行之人,武道是必不可少的殺伐要術,雖然沒有道法的神奇,但卻也有別樣的用途。

    前世玉獨秀修煉出一絲絲氣感,那不是修行者的法力,而是道家養生內家拳的內力。

    「內家拳在這個世界能不能用,是否還有那種無敵之姿?」玉獨秀站在院子中,緩緩的擺開了一個架勢。

    在前世,隨著時代的變化,內家拳廣為流傳,但市面上流傳的不過是大路貨色,真正的嫡傳秘術,都被各大家族作為珍藏,不肯示人。

    玉獨秀年輕之時曾經仰慕道教,拜訪過武當,遊覽過武當的景色,卻在後山的一個岩洞中,無意間找到了武當內家拳的秘本。

    或者說,太極拳的起源秘本。

    太極拳最古老的秘本,這秘本並不是記載在書紙上,而是刻在圓滑的竹籌上,千百年而不朽。

    當年武當祖師張三丰真人曾在此悟道,這太極拳就是由這最古老的秘本演化而出,三丰真人經過整理改進,創造出來武當太極拳法。

    真正的武當太極拳法,乃是殺敵之妙術,絕對不是今天那些街頭大學流傳的太極拳可以比擬的,簡直就是天地差別。

    一個是為了表演,一個是在亂世所創的殺人之術。

    三丰真人果真是天縱之資,借助前人的散亂手札,居然能開傳出一家學說,當真了不起。

    但要說太極拳始於張三丰真人,玉獨秀就第一個不答應,這太極拳的起始,應該是源於那竹籌的主人才是。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現代那些中老年練太極拳,簡直就是瞎胡鬧,太極拳真正的精髓是站樁,而那所謂的二十四式不過是打法,與人爭鬥的散手,平日裡倒是能鍛鍊身體,活動氣血從而達到養生的目的,但太極拳真正的精髓是站樁,站樁才是太極拳的重點,乃是各家的不傳之秘。

    玉獨秀站在院子中,緩緩拉開太極拳樁式,此世玉獨秀的肉身已經被雷電造化之力洗練至完滿,若是修行武道必能事半功倍。

    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就已經在體內產生了氣感。

    內家拳的氣感可不是小說中的內功,更沒有小說中那麼玄乎,而是一種「勁」,一種拳勁,功夫之所在。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28
第十二章 三十六神通之胎化易形



    此方世界的武道,就是打磨筋骨肉身,增強力量,使人肉身具有降龍伏虎之力,雖然力大無窮,卻於性命並無半點增益,不明天時地利,最後只能成為世間一抹塵埃。

    是以此方世界的武道強者,長長效忠於世俗凡間的朝廷,或為一方豪強,或為朝廷軍伍之人。

    只是站了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就感覺到一股勁在自己體內運行,不斷打磨衝擊自己的筋骨,增強體魄。

    修行者法力有益壽延年之神效,法力在身則不老不死,當真是長生中人。

    「哥,你在做什麼?」看著玉獨秀擺著奇異造型在那裡站著,玉十娘趴在門口好奇道。

    玉獨秀眨眨眼睛,沒有說話,站樁之時最好不要輕易開口,免得體內精氣外洩。

    過了一會,玉獨秀緩緩收功,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在鍛鍊身體」。

    太上化龍真訣自然而然在體內運轉,不斷滋潤著已經到了疲勞極限的經脈,玉獨秀恍然發現,在這個世界武道可以很快突破的,有了法力的輔助,人身體就等於脫去束縛,沒有極限,只要有時間,就可以不斷進步。

    玉獨秀伸了伸腰,周身經脈輕輕轟鳴,隨後卻見玉獨秀站在院子轉悠一圈,方才提起木桶,向著小河邊行去。

    站樁的好處不單單是這些,更重要的是那一滴龍血在悄無聲息的被血液滋潤著,每時每刻玉獨秀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骨骼在不斷變化。

    「空有法力在身,卻沒有術法神通護體,我此時與凡人無異」玉獨秀將木桶放在河邊,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卻見玉獨秀猛然間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蠢,前世閱遍道家典籍,裡面不乏種種神通,不過當時時間末法,神通隱沒,大家只以為是迷信,並沒有人去相信」。

    前世沒有法力,這神通自然無法練成,但這個世界呢?。

    玉獨秀閉目沉思,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前世所讀過的所有道家典籍,以及那臨終前的道藏,化為一本本道書,懸浮在腦海,無數的文字在腦海中飛舞。

    看著那不斷飛舞的文字,玉獨秀此時心生沉浸其中,似乎發現這文字中有一種玄奧莫測的聯繫。

    滿天的文字在不斷吞噬演化,不斷撞擊出文明智慧的火花。

    一夢千秋,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玉獨秀再睜開眼之時,眼中一道神光閃過:「原來如此,道家的真正秘典就隱藏著這無數的典籍之中,不過被人以雜亂的規律打亂了罷了」。

    玉獨秀看了看天色,起身拿起魚桶,晃晃悠悠的向著家中走去。

    心不在焉的做完一頓晚飯,玉獨秀回到房間,進入冥冥之中,觀想自己的識海,此時再無滿天文字,只有一個篆書的古樸書籍,書籍上書:「道家真傳,三十六神通」。

    這三十六神通不分大小,各有用處。

    無數的信息走馬觀花一般在玉獨秀腦海中閃過,最終玉獨秀將念頭定在了胎化易形之上。

    三十六神通之一,胎化易形乃是了不得的築基神通,修煉此神通,可以讓一個人的身體逐漸接近先天狀態,更容易感悟大道,彌補自身的殘缺,讓一個人的身軀變得真正完美無缺。

    當然了,作為道家的無上神通之一,胎化易形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還有更多玄奧妙用,尚待一一挖掘。

    「這神通修煉有難有易,胎化易形要選擇一個最容易修成的部位開始」玉獨秀自語,開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最終將目光看向了自己是手掌:「手掌雖然不是人身上最堅硬的地方,也不是最柔軟的地方,但卻是人最關鍵的地方」。

    下一刻,胎化易形的口訣在腦海中流轉而過,一股法力輕柔的流向手掌,不斷慢慢的對著手掌進行玄奧的洗練。

    「等到一雙手掌練成,那就算是入了門,後面就容易許多,可以同時祭煉全身,真正的胎化易形練成,這肉身無形無相,要是在輔佐內家拳,當可以增加不少力氣。

    第二日玉獨秀早早起床,卻見小妹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

    「怎的起這麼早?」玉獨秀看著玉十娘。

    玉十娘手中捧著一本書籍,遞到玉獨秀面前:「哥哥最近有些得隴望蜀,這功課卻是落下許多,還需要早日用功,將落下的功課彌補回來才是,整日裡釣魚雖然可以填飽肚子,但卻於哥哥的前途大業有礙,釣魚雖然可以一時豐衣足食,但卻誤了哥哥前程,乃是小道爾,還請哥哥能專心學習,日後自然可以考中狀元,光宗耀祖」。

    看著小大人一般的玉十娘,玉獨秀哭笑不得,這個妹妹太早熟,不過這份心意還是令玉獨秀感動,只是此時玉獨秀一心慕道,看到了一個另外的世界,甚至於前世的三十六神通就在眼前,只要有足夠時間修成,度過三災應該不成問題,成仙大業就在眼前,玉獨秀食髓知味,如何能拋下這真正大業。

    是以玉獨秀一步上前,卻沒有接過書籍,而是將手放在玉十娘的發鬢上,看著小丫頭枯黃的頭髮,玉獨秀雙手在上面揉了揉,很快將小丫頭的發絲弄成了鳥窩,小大人的威嚴瞬間消散一空,玉十娘苦心營造的氣氛瞬間被玉獨秀化解。

    玉十娘氣惱的看著玉獨秀,玉獨秀愛憐的拍了拍妹妹的頭:「丫頭,以後的事情都由哥哥來操心,你就放心開心的玩好了,不用整日裡這麼累」。

    說著,玉獨秀疑惑的摸了摸頭:「前些日子我看到的異志錄怎麼不見了,十娘,你看到了嗎?」。

    玉十娘目光躲閃,轉過身子看向大門外,似乎無意道:「誰知道啊,書籍一直都是哥哥的寶貝,我可不敢亂動的,哥哥莫不是放在那裡忘了吧,還是仔細的找找為好」。

    玉獨秀點點頭:「是極,卻是忘記放在那裡了,你去幫我找找,我去做早飯」。

    看著玉獨秀的背影,玉十娘吐吐舌頭,然後垂頭喪氣的向著屋子中走去:「唉,哥哥卻是不聽我的話,爹娘臨終前最大心願就是讓哥哥考上狀元,光宗耀祖,如今哥哥仰慕虛無縹緲的仙人傳說,這可如何是好」。

    玉十娘稚嫩的臉上帶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痛苦的拍拍額頭,做無奈狀。

    吃過早飯,玉獨秀的異志錄始終沒有找到,只能無奈的挑起魚桶,向著村頭的河流走去。

    今日玉獨秀將木桶放入河中之後,在岸上打坐一會,濃郁的水靈氣被玉獨秀吸引而來,這河流曾經有真龍再次臥留,自然非同尋常,沾染了一絲絲龍氣,能聚斂天地靈氣,能被真龍之種看中的地方,能簡單的了?。

    過了一會,經脈略感痠痛,玉獨秀修習了一會胎化易形之後,在不遠處找了一棵小樹,手掌麻溜的將所有樹葉枝杈擼去,再用刀子將其頭部削成尖銳狀,玉獨秀站在河邊,看著河水中不斷沉浮的魚蝦,手掌猛的一抖,內家拳勁抖成一條線,樹枝猛地向著河水中扎去。

    樹杈打亂了河流的安靜,附近的魚蝦四散奔逃,而玉獨秀的樹枝卻紮在了河水中的淤泥裡。

    看著空蕩蕩的樹枝,玉獨秀摸了摸樹枝,輕輕拔起,心中沉吟:「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扎魚要扎魚尾嗎?,我明明紮了魚尾,卻為何沒有扎種,反而叫魚群都跑了」。

    玉獨秀有些鬱悶,自己沒錯,確實是前世一些流傳經驗弄的,甚至於小學課本還學過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29
第十三章 日月精華



    時間悠悠,不知不覺間,玉獨秀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要接近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能幹什麼?。

    比如現在,玉獨秀手中嬰兒手臂粗細的木製長矛瞬間脫手而出,在水面沒有激起太高的浪花,就將一條七八斤重的魚給釘在了河底。

    隨著玉獨秀手勁與準頭的進步,早就不再用木桶捕魚了。

    木桶捕魚雖然簡單,但卻要長久的等待,隨著玉獨秀法力越加身後,太極樁修煉越久,周身的氣質就越加沉穩中正,即便只是一身粗舊的衣衫,也依舊能顯露出卓爾不群的氣勢。

    滿意的將長矛提出水面,輕輕一抖,魚就被玉獨秀抖入桶中。

    胎化易形,是對於對與玉獨秀全身的洗練。

    隨著胎化易形的進步,玉獨秀周身氣質越發純淨,就連那祖龍之血,在融入玉獨秀周身的肌肉骨髓之後,都被神通再一次洗練,徹底化為玉獨秀的根源。

    「以前這一絲絲龍血只是留在我的體內,在我體內遊走,作為我身體生長的養料,但有了胎化易形,可以將這滴祖龍之血徹底化為我的祖龍之血,即便是這祖龍之血被我吸收,但卻並未真的消失,而是成為我的底蘊」

    將木桶提回村子,剛剛進入村頭,卻見男女老少圍了上來:「獨秀,這是我家的一隻公雞,換你三條魚」。

    「這是我家的上好稻米,可以換你兩條魚」。

    「這是我家的三斤豬肉,可以換你,,,」。

    一群大媽將玉獨秀圍起來,這小小的村子藏不住事,玉獨秀捕魚的絕活傳遍整個村子,大家也曾嘗試過用竹矛扎魚,卻沒有玉獨秀那個準頭,不但耽誤了時間,還一無所獲,很劃不來。

    玉獨秀扎魚的本事村中一絕,大家時常過來換一些魚肉,要知道在這個普通凡人尚未征服河流的時代,魚肉還是很難的奢侈的。

    「大家別急,都有份,都有份,即便是今天換不來,還不是有明天嗎」玉獨秀嚷嚷著,將手中的魚桶放下。

    「哎哎,劉嬸,你老人家別急啊,趕緊將我的魚還回來」。

    「三爺,你還沒將豬肉給我留下呢,別急著走啊」。

    「八爺,你這稻米不夠數啊,換不得兩條魚」。

    吵吵鬧鬧,很快一桶魚被大家分的乾乾淨淨,只留下玉獨秀腳下小山頭般的東西,都是些日常的食用物品。

    玉十娘不知道自何處走來:「哥,我在這裡看著,你將這東西運回家」。

    「好嘞」玉獨秀將東西裝進木桶,提著向家中走去。

    這麼多東西一次是不行的,需要四五次。

    玉獨秀兄妹自從一個月前,就在也不缺口糧了,家中擺滿了各種雜碎的口糧,還有吃不了曬出去的臘肉鹹肉。

    「哥,咱們將的糧食夠吃很久了,你還是安心讀書吧,不要忘了爹娘的遺志」玉十娘像是一個小大人般跟在玉獨秀身後嘮叨到,這是兄妹二人最後一趟運送,足足走了七趟,才將所有的物資都運回家。

    看著依舊破爛的茅草屋,玉獨秀輕輕一嘆:「我不能看著你受苦,爹娘走得早,我要照顧好你,等咱們賺足了資本,就去縣城中買一個房子,,,,,」。

    說到這裡,玉獨秀住嘴不言。

    玉十娘攪了攪手指:「哥」。

    「嗯」玉獨秀應道。

    「你真的不想讀書了嗎?」玉十娘道。

    玉獨秀轉過身看了看玉十娘:「先將眼前的日子過好,其餘的以後在說吧」。

    說著,玉獨秀走進院子。

    玉十娘跟在玉獨秀身後,院子中有一口大鍋,這鍋是玉獨秀捕了半個月的魚,足足幾百條,和村頭王嬸換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算是玉獨秀此時身居法力,成為了修士,但沒有強大的神通,依舊與普通凡人無異。

    將東西都擺在院子中,玉十娘端著淘好的米放入鍋中,玉獨秀將柴火推入灶中:「好久沒有嘗到米的味道了」。

    玉十娘聞言眼圈一紅,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鍋蓋蓋上,然後端著一邊的野菜,挑來挑去,似乎在裡面找著雜草。

    自從兄妹二人日子過好了,這野菜也開始挑挑揀揀,以前不管有沒有雜草,都會吞下去,但現在卻不一樣,用玉獨秀的話說:「咱們也上檔次了」。

    喝著米粥,玉十娘坐在玉獨秀對面:「哥,快要入秋了,再有幾個月就是冬天了,咱們要準備一些柴火才好,不然冬天又要挨凍了」。

    玉獨秀放下手中的陶碗:「為兄省的」。

    兄妹二人吃過晚飯,也沒有什麼娛樂節目,在院子中坐了一會,各自回房準備休息。

    玉獨秀打開窗子,看著滿天的繁星,眼睛純粹無比,彷彿那剛剛出生的嬰孩。

    「這胎化易形果真難練,這麼長時間,才終於要將全身煉化」玉獨秀喃喃自語,這胎化易形在三十六神通中並不是十分高端,但神通就是神通,煉起來並不容易,要不是有那一滴祖血之助,怕是在給玉獨秀百年時間,玉獨秀也難以達成。

    胎化易形改變的全身體質,讓身子變得完美,契合大道,此時若有外人看到玉獨秀,定會被其所傾倒,並不英俊的五官卻恰到好處的組合在一起,每一個器官都像是天下間最完美的藝術品,組合在一切,唯有完美無缺一詞能形容這一切的美好。

    天道自然,太美了或者太醜了,都是違背自然規律,唯有平淡中完美,方才是真正大道真意。

    「六陽魁首乃是重中之重,今夜若能沖關圓滿,這胎化易形算是成了」玉獨秀轉身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周身法力滾動,順著脖頸,向著臉部蔓延而去。

    「我若能胎化易形完滿,肉身就能完滿,就算是在無上大教,也能稱得上天生修道的好苗子,定會受到大教的關注栽培,方才能一飛衝天,借助大教的資源,擺脫三災之害」。

    說著,玉獨秀心思慢慢沉浸在冥冥之中,法力翻滾,祖龍之血被一絲絲煉化,化為滾滾力量,來改造玉獨秀的肉身,此時玉獨秀很慶幸自己那個便宜大哥夠意思,不然這胎化易形絕對是萬萬不能圓滿的,想要補全肉身,所消耗的資源太大,玉獨秀現在根本就置辦不起那些資源。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上中天,一點青光逐漸蔓延到玉獨秀臉部,一絲絲污垢被法力化為烏有,消散在空氣中。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溜走,月見傾斜,眼見著東邊的一縷紫氣即將露頭而出,玉獨秀身子微微一震,一縷無垢之光自頭頂百會照射而出,瞬間接引那最後一縷月光降落而下。

    月光本是純潔,為玉獨秀的肉身修煉畫了一個完滿的句號。

    不過這還沒結束,都說天時地利,本來玉獨秀修煉成胎化易形,肉身蛻變完滿,也就算了,但偏偏在月降日昇之時。

    月降日昇這就是天時,天地間最後一縷月光與天地間第一縷紫氣,太陰與太陽相互結合,對玉獨秀的修煉會產生多大影響。

    天地間的一縷紫氣被無垢之光無意間接引而來,水火之力,太陰太陽之力不斷對玉獨秀的肉身進行洗練,真正意義上的與天地交感,產生共鳴,與天地大道溝通,胎化易形瞬間完滿,玉獨秀肌膚瞬間閃爍出一抹螢光,隨後隱匿不見。

    許久之後,玉獨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輕睜開眼睛,看著晶瑩如玉的肌膚,眼中閃過一抹琉璃:「這就是胎化易形圓嗎?,終於修成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30
第十四章 呼風喚雨(強悍的呼風喚雨)



    胎化易形雖然對於戰鬥並無增益,但卻可以打下無上道基,為日後的修行之路奠下無上基石。

    即將落下的太陰之力與剛剛出生的第一縷先天紫氣被玉獨秀納入體內,交感而生,不斷對其肉身進行打磨,進一步完善。

    緩緩伸出手掌,玉獨秀的手掌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隨後手臂猛然間拉長,直接伸出三米之外,這已經超出**凡胎的範疇,乃是神通的領域。

    「這就是神通」玉獨秀將手臂收回,沉吟不語。

    太上化龍真訣在體內流轉,一條蛟龍在玉獨秀體內經脈中奔馳,竅穴被一點點衝開,連結在一切。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這胎化易形所獲得好處甚大,甚至於那一滴一直潛藏在心臟中的真龍祖血都被煉化不少,被化入玉獨秀的脊髓,成為了屬於他的祖血。

    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流轉過一本厚實古樸的道書,在玉獨秀將第一個神通修煉成功之後,卻見那道書刷拉拉作響作響,三十六個神通在玉獨秀腦海中飄過,最終定格在呼風喚雨之上。

    一道信息流入玉獨秀識海,不斷感悟著呼風喚雨的真意,一邊梳理著自己的法力,下一刻體內被煉化的真龍祖血微微一陣跳動,玉獨秀精神恍惚,元神有一種飄飄然,欲要出鞘的感覺。

    下一刻,天地似乎在無限被拉伸,那大道真意似乎觸手可及,風雨的真意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

    呼風喚雨,乃是龍族天生的神通,就像是人類喝水吃飯一般簡單自然,根本就無須感悟。

    日上三竿,玉獨秀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卻見小妹玉十娘攝手攝腳的向著屋子走來。

    玉獨秀猛然間坐好,然後從床頭的櫃子下摸出一本書,裝作讀書的樣子。

    話說玉獨秀實在是被自家這個嘮叨蟲小妹給說怕了,為了堵上小妹的嘴,玉獨秀還是決定裝裝樣子。

    一個髮鬢在窗頭晃晃悠悠的悄悄升起,玉獨秀目不斜視的看著書本,卻見下一刻一雙烏黑的眼睛漏出來,看著正在認真讀書的玉獨秀,方才緩緩沉下頭,腳步聲遠去,院子中一陣忙碌,顯然是正在準備早飯。

    玉獨秀將書本放下,輕輕一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要練成呼風喚雨,最好是在一個有風有水的地方,那溪邊剛剛合適,不但能釣魚彌補家用,更能擺脫小妹的監視」。

    早晨吃過飯後,玉獨秀拿起書本別在腰間,提起木桶道:「小妹,我去溪邊捕魚,卻也不影響讀書,溪邊的風景環境好,說不定更適合書讀」。

    玉十娘滴溜溜的眼睛轉個不停,隨後點點頭:「去吧,去吧,別忘了早點回來」。

    溪水邊,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感受著周邊濃郁的水汽,緩緩閉上眼睛,一陣微風吹來,將其絲帶吹起,周身肌肉晶瑩,更顯仙風道骨。

    呼風喚雨簡單嗎?。

    在許多小說中,呼風喚雨簡直就是雞肋,但實際上確是不然,能成為神通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呼風喚雨可以澤被萬物,可以潤物細無聲,但其有戰鬥力嗎?。

    有的,不但有戰鬥力,而且不弱。

    要問呼風喚雨戰鬥力如何,那就看你呼的是什麼風,喚的是什麼雨。

    若要是普通風雨,那自然只是令普通人睜不開眼睛,若要是能消人骨肉的神風與腐蝕天下的毒水又該如何?。

    要是召喚出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先天神水,或者能吹蕩乾坤的先天神風個又該如何?。

    當然了,能不能召喚出那種強大的神風真水,還需要看玉獨秀的實力。

    隨著玉獨秀的入道,那一縷被煉化的祖龍意志再次散發而出,瞬間與陳九的念頭合二為一,一瞬間乾坤翻轉,時空動盪,玉獨秀似乎回到了上古時空,化為一條渾身不滿混沌顏色鱗片的巨大神龍。

    這一條神龍周身散發著古老滄桑的氣息,呼氣成風,噴嚏為雨,所過之處各種先天神風相隨,各種先天真水相伴。

    一邊是寸草不生滅絕生機的毒水,一邊是造化萬物的聖水,生死輪之間,威能無限。

    神風消骨肉,那草木山川被神風吹到,瞬間就化為齏粉,成為了歷史塵埃,消散在天地間。

    「這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天色漸晚,玉獨秀睜開眼睛,無盡的風雨在其眼中倒映而出。

    下一刻起風了,在河水變輕輕刮過一場大風,其初始之時猶若情人扶面,三息過後周邊草木動盪,水面波瀾陣陣,捲起陣陣浪花,下一刻草木連根拔起,向著遠處飛捲而去。

    天空中陰雲密佈,一個裡許大小的烏雲悄無聲息的生成,涓涓滴雨落下,山石瞬間留下各各坑洞,瞬間被消融。

    玉獨秀念動之間風雲變色,下一刻卻是雲開霧散,唯有玉獨秀周身波瀾不驚,安然端坐。

    「在這世間,終究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玉獨秀說話間,手中一滴水珠醞釀,下一刻水珠飛出,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樹木上,那青翠欲滴佈滿生機的樹木居然瞬間枯死,生機泯然。

    「好霸道的神通,即能溫潤孕化,又能毀滅一切,果真是大道玄奧」玉獨秀驚嘆道。

    玉獨秀獨自品味著這神通的霸道之處,隨後喃喃自語:「不愧是前世道家至高的三十六神通之一,也不知道與這方世界的神通比起來,卻又誰高誰矮,誰勝誰強」。

    說完之後,玉獨秀看了看天色,果斷的站起身,手中木矛一抖:「天色不早了,還是先捕魚吧,早早回去,也免得小妹擔心」。

    不過下一刻玉獨秀卻皺了皺眉頭:「卻是慘了,先前那一番神通演練,將這附近的魚蝦都驚跑,還需要走遠些才是,真是麻煩」。

    玉獨秀嘴中抱怨,腳下的步子卻是不停下,提起木桶肩跨長槍,向著遠處走去。

    大約走了兩三里,終於發現了水中有魚兒的蹤跡,玉獨秀鬆了一口氣:「據前世傳說,魚兒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以動物趨吉避害的本性,早就跑遠了」。

    手中長槍脫手而出,下一刻一個魚兒被其紮住,再也無法逃跑。

    輕輕一甩,魚兒落入桶中,玉獨秀腳下動作不停,不斷來回奔波,對著那些肥大的魚兒下手,太小的要養一養才好,不能不分大小全部捕捉,這不符合玉獨秀的利益。

    好吧,一條河這麼大,魚兒不時游動,到處奔波,玉獨秀卻是將這河中的魚當做自家的了,還要講究喂養。

    抓捕足夠之後,玉獨秀停下動作,挑著一桶魚,放在肩上,向著村中走去。

    昨日的情景再現,玉獨秀無奈的站在那裡皺眉頭,看著自家的魚兒被人家抓走,只留下滿地雜亂的物品,只好無奈的叫妹妹過來幫忙。

    兄妹二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將物資運回家,玉十娘道:「哥,這些東西夠咱們過冬了,哥哥明日安心在家讀書就好,早日將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玉獨秀放下碗筷,輕輕一嘆:「看今年秋季比往年要寒冷的多,今年冬天怕是難熬,整日裡捕魚換來物資雖然夠咱們生活,但卻難以富足」。

    說到這裡,玉獨秀才道:「明日我進山一趟,去看看山中有哪些毛皮值錢的畜生,獵上一頭,足夠咱們兄妹度過這個寒冬」。

    「不行,山中太危險,咱們就是餓死,也不能去」玉獨秀話沒說完,就被玉十娘斬釘截鐵的打斷。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30
第十五章 箭矢與長槍



    看著少女倔強的眸子,玉獨秀輕輕一嘆,走上前揉了揉玉十娘的發鬢:「沒事,哥哥不會那麼笨的,區區野獸精怪,豈能奈何得了我」。

    玉十娘不說話,只是一雙江水似得眸子盯著玉獨秀,眼圈微紅,水霧在其中瀰漫。

    玉獨秀無奈,對於這個從小吃了無數苦頭的妹妹,實在是愛護得緊,只能雙手做投降狀:「不去就是,不去就是」。

    玉十娘聞言抽了抽鼻子,沉聲道:「八叔是怎麼死的,你不記得了嗎?」。

    玉獨秀聞言沉默,玉獨秀的八叔,他已經記得不太清了,好像是入山打獵,被虎妖咬死了,再也沒回來,所以才留下孤單的兄妹二人。

    看著身上滿是補丁的衣衫,小妹的衣衫更是補了又補,鞋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補丁,玉獨秀看了之後感覺心酸,真不知道以前這麼瘦小的身子如何撐起這個家。

    「你放心吧」玉獨秀拍了拍玉十娘的肩膀,提起木桶向著小河邊行去。

    何水清清,玉獨秀卻沒有半點興致,只是雙腿無聊的在水中打著水花,驚起遠處的魚兒四散奔逃。

    「這可是妖魔橫行的世界,仙人都已經見到,那妖魔鬼怪還會少嗎?」玉獨秀自語,隨後緊閉雙眼,那一縷縷祖龍真血給了玉獨秀很多增補,體內法力不斷湧動,帶起陣陣強大的氣勢,體內法力擰成一股繩,好像是一頭蛟龍,在其體內不斷咆哮,引起陣陣風雨。

    「三百年法力」玉獨秀自語,誰都沒有想到那一縷真龍祖血居然有如此奇效,不但推動玉獨秀胎化易形圓滿,更是直接增益了其三百年法力。

    三百年法力啊,意味著玉獨秀省卻了三百年苦修,距離長生大道更近了一步。

    在修行界,修士的強弱法力不是唯一,決定高下的乃是神通的強大程度。

    不然就算是你有萬年法力,但卻只有一個雞肋法術,遇到一個修行一百你的修士,但神通卻很逆天,照樣能將萬年法力的修士打的抱頭鼠竄。

    法力是源泉,而神通卻是手段。

    「整日裡捕魚,我兄妹二人一輩子都別想富足,我還要拜入無上大教,但將妹妹單獨放在紅塵我卻是不放心,還要跟著才好,遠行需要路資,我兄妹二人只有一些換來的雜糧,那有什麼銀錢可供花銷,現在唯一一條路就是入山打獵,獵得上好皮毛,方才能賣出個價錢,作為我兄妹遠行資本」說到這裡,玉獨秀站起身看著清澈的溪水,暮然道:「還需要一張強弓,我前世曾經接觸過古武世家,在那個科技發達的年代,所謂的不傳之秘早就不是秘密,弓箭再厲害,也及不上子彈,要是製作一張強弓,定有很大助力」。

    說著,玉獨秀開始在附近的林子中轉悠,製作強弓,需要好的材料,不然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製作強弓最好的材料莫過於上了年月的青竹,經過種種秘製方法之後,方才能製成強弓。

    雖然有呼風喚雨神通,但人力終究有限,一旦神通被克制,豈不是束手待斃。

    在附近走了走,沒走多遠玉獨秀就發現了一株快要接近百年的老青竹。

    手掌輕輕的彈了彈,玉獨秀滿意道:「就你了」。

    晚上,玉獨秀扛著青竹,青竹上是魚桶。

    依舊如昨日那般被人搶分了魚肉,眼見著大家心滿意足的往回走,玉獨秀對著一個身材壯碩,肌膚黝黑的漢子到:「李大叔等一下」。

    李大叔是村子中唯一一家鐵匠,村中平日刀具農具都是李大叔打造的。

    李大叔聞言停住腳步,手中兩條鯉魚蹦了蹦,然後道:「有事?」。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略作躊躇道:「我想請大叔幫我打造一些小玩意,日後每日給大叔兩條魚如何?」。

    李大叔聞言眼睛一亮:「你要打造什麼?」。

    玉獨秀露出雪白的牙齒:「我需要箭矢,還有一把長槍」。

    李大叔聞言皺了皺眉:「你要打造武器做什麼?」。

    玉獨秀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這附近的魚類都被我抓盡了,再想捕魚還要往遠走一些,只是卻不太安全,所以想要一些武器防身」。

    李大叔聞言點點頭:「三日後你來我家裡吧」。

    說完之後,李大叔轉身離去。

    將所有東西慢慢搬運回家,玉十娘正呆呆的坐在門框上,望著外面發呆。

    「十娘,我回來了」玉獨秀道。

    玉十娘一個機靈,站起身到:「今日怎麼這麼晚」。

    說著卻是話語一頓:「弄這青竹做什麼,這青竹不但難以折斷,更是不經燒,不但費時費力,還白白浪費功夫」。

    玉獨秀神秘一笑:「家中可還有豬皮?」。

    玉十娘點點頭:「自然是有的」。

    「去將豬皮拿來」玉獨秀將東西放下。

    玉十娘一愣,聞言轉過身向著屋內走去。

    玉獨秀也不急著吃晚飯,只是藉著月光,將青竹劈開,弄了些不知道在哪裡弄來的山藥,一起放進院子中的大鍋中,開始加火熬煮。

    玉十娘見此喉嚨不由的咕咚嚥了下口水,似乎想起了最近哥哥做的各種美食,小臉帶著笑容道:「哥,你是要做什麼好吃的,這竹子能吃嗎?」。

    玉獨秀翻了個白眼,自家小妹怎麼有向著吃貨轉變的趨勢啊。

    「這竹子是用來使用的,並不是吃的」玉獨秀耐心解釋。

    玉十娘哦了一聲,興趣缺缺的放下一盆豬皮,蹲在那裡看玉獨秀忙碌。

    將一部分草藥和豬皮放在一起,用清水泡上,玉獨秀方才舒了一口氣:「咱們吃飯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玉獨秀臨行前吩咐玉十娘不要斷了灶膛中的火焰,轉身提起木桶向著外面走去。

    這竹子一連煮了兩天之後,鍋中的清水已經變了顏色,成為了深綠色,玉獨秀才將做好的竹子取出來,按照強弓的形狀開始彎曲。

    竹子的顏色由深綠色變成了淺黃色,在被玉獨秀用草繩綁好,然後密封遮住太陽,陰涼放干。

    要是普通的竹子,經過沸水煮了兩天,早就變質了,但經過玉獨秀放入的草藥轉變,卻是起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第三日,玉獨秀早早回到村子,拎著兩條魚向著鐵匠李叔家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叮叮噹噹的敲打撞擊之音,不斷傳來,一股炙熱之氣從大門外向著路上湧來。

    「李大叔在嗎?」玉獨秀站在門外道。

    「獨秀啊,進來吧」李大叔聲音在院子中傳來。

    進入屋子,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盆盆炭火,以及鐵匠的氈台,李大叔手中輪著錘子,不斷對著一個鐵塊進行敲打,將到玉獨秀進來,鐵匠放下手中的錘子,那其胸前的毛巾擦了擦汗:「跟我來吧」。

    玉獨秀將手中的魚放下,跟著鐵匠進了屋,卻見屋內多數是農家用具,以及一些柴刀之類的用品,稍有尖銳之物。

    在一個角落中,鐵匠扯過一個布袋,嘩啦一倒,數十枚寒光四射的箭頭落在地上:「看看如何」。

    玉獨秀聞言將箭頭拿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錯」。

    這箭頭剛剛鑄造不久,尚未開封,需要箭矢的主人親自動手。

    在轉過角落,鐵匠指了指一個桌子上的長槍道:「看看是否滿意?」。

    玉獨秀聞言將長槍抓在手中,槍勁一抖,瞬間虎嘯風生。

    「這長槍雖然不錯,但卻是輕了一些,使著不甚順手」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鐵匠眼睛圓瞪:「這開始百煉精鋼,我以為你年幼端不得太重之物,卻不想你小子就是一個怪胎,這幾十斤重的大槍都能舞動自如」。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6:32
第十六章 三尖兩刃刀



    玉獨秀聞言面帶失望之色,輕輕的舞動了一下,這長槍雖然鋒利,但卻不符合自己的力道,用著不甚順手。

    那鐵匠看著玉獨秀失望的神色,心中一動:「小子,據我家祖上典籍記載,我家祖上曾經是修行世家,有強者可以飛天遁地,我家祖上流傳著關於修士的傳說,正有一把祖傳神兵,只是卻不是長槍,乃是一柄三尖兩刃刀,這長槍不知道流傳了多少載,我李家祖上也曾出現過力大無窮的人物,卻始終無法應轉得手,你要是能揮的動那三尖兩刃刀,我就將那三尖兩刃刀給你」。

    玉獨秀聞言一愣,隨後將長槍放下:「這可使不得,那三尖兩刃刀乃是大叔你家的祖傳寶物,如何能給外人」。

    李大叔哈哈一笑:「無妨,仙神傳說太過於縹緲,再說了那三尖兩刃刀在我眼中就是一塊頑鐵,我也曾經想要廢物利用將其重新冶煉,但卻融化不得,今日給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多謝李大叔了」玉獨秀對著鐵匠行了一禮。

    二人出了屋子,向著側面倉房行去,待到玉獨秀見到李鐵匠所謂的「祖傳寶物」之後,就曉得這漢子為何毫不心疼的就將這三尖兩刃刀送給自己了。

    不錯,這確實是一柄三尖兩刃刀,但看其賣相,就令人打消了作為兵器的想法。

    這三尖兩刃刀上鏽跡斑斑,一副久經風雨的樣子,上面不但蒙了一層灰塵,更是那三尖兩刃刀周邊的雕飾在歲月中都逐漸裂開,像是一隻得了禿皮病的野豬,看起來就令人噁心。

    「大叔,這就是你家的祖傳仙人神兵?」玉獨秀難以置信道。

    「正是此物」李大叔得意道,沒有看到玉獨秀吞了蒼蠅一般的臉色。

    一般人聽聞祖傳寶物,第一個印象就是深藏,秘而不宣,但眼前卻恰好相反,不但像是垃圾一般仍在角落裡,更是比破爛更破。

    「小子,你去看看這三尖兩刃刀喜不喜歡」李鐵匠推了推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捏著鼻子走上前,卻是不好反駁李鐵匠的話,要是連看都不看,未免有些瞧不起人家的意思。

    不過待到走進之後,玉獨秀卻是神色一變,他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波動,那是法力的波動,一個詞語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而過:「神物自穢」。

    看著手中鋒銳的箭矢,玉獨秀此時心中一切明了,怪不得這偏遠之地卻能打造出這等鋒銳之物,而且是百煉精鋼,這李家祖上定然是出現過了不得的存在。

    顧不得灰塵,玉獨秀手掌一伸,猛然間攥住那三尖兩刃刀刀身,猛地一提,卻是差點閃了老腰,那三尖兩刃刀一動不動。

    李大叔哈哈一笑:「這可是我李家祖傳神兵,就算是十匹馬,也勉強拉得動,看來你小子雖然力大無窮,卻也難以使得起這等神兵」。

    玉獨秀面色漲紅,拍拍手掌道:「好兵器,好兵器」。

    說著,玉獨秀搓了搓手掌,一絲絲法力吞吐,瞬間沒入神兵之中,下一刻猛地一提,那三尖兩刃刀就離地而起。

    李鐵匠面色一變:「好力氣」。

    玉獨秀卻是奇怪,先前明明感覺這三尖兩刃刀奇重無比,卻沒想到此時拿在手中只有幾百斤的重量,剛剛好,正適合玉獨秀使用。

    「好兵器,這兵器重量正適合我,李大叔,這三尖兩刃刀就是我的了」玉獨秀呲牙一笑。

    李鐵匠愣了愣神,隨後點點頭:「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你既然能使得動,這兵器就是你的」。

    看著鏽跡斑斑的三尖兩刃刀,玉獨秀也不嫌棄上面的灰塵,直接將其束縛到身後:「多謝李大叔」。

    帶著箭矢與三尖兩刃刀離去,玉獨秀摸摸沉思,這李家祖上定然出現過了不得的人物,甚至是修士,不然何以鍛造出這等鋒銳箭矢?。

    看著手中的箭矢,玉獨秀摸摸背後的三尖兩刃刀:「神物自穢,這三尖兩刃刀一直沒有法力滋潤,為了保持靈性,自然要蒙塵自保,李家不知道為何祖上傳承中斷,令此神兵蒙塵,日後自己要是用法力仔細打磨,定然能令此神兵再次展現出光彩」。

    回到家,玉十娘看著玉獨秀背後的長槍與腰間叮噹作響的箭矢撞擊之音,面色一變,卻是沒有說話。

    玉獨秀將三尖兩刃刀放在地上,將箭矢放在桌子上:「這世間學子千千萬萬,無量數,考中狀元難度不下與登天,我此生就算是皓然白首,也難以登臨金榜,既然如此,倒不如搏出一個未來,打出一個乾坤,闖出一方天地,我發現了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精彩程度絲毫不下雨科舉,小妹你可願意隨我共往?」。

    玉十娘幽幽一嘆:「咱們兄妹從小相依為命,兄長選定了道路,小妹紙有遵從,豈有反駁之理」。

    玉獨秀摸摸玉十娘的頭:「你放心,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

    玉獨秀說著,手指一彈,一道風刃飛出,瞬間將遠處的大門洞穿。

    「這是?」玉十娘愣住了。

    玉獨秀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背負雙手道:「法力」。

    「哥,你修道了」玉十娘眸子中閃爍著螢光,與讀書相比,虛無縹緲的傳說更能吸引人一些。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

    玉十娘歡快的擦了擦鼻子:「大哥,你若能修成仙人,自然是光宗耀祖,你既然不願意讀書,我也不勉強你,仙緣難得,大哥還是努力修道吧,爭取早日成為長生中人」。

    玉獨秀一笑:「自當如此」。

    兄妹二人吃過晚飯,玉獨秀開始熬煉豬皮,利用一些草藥,將豬皮熬煉成豬膘條,用來增加弓箭的柔韌與硬度。

    下半夜,玉獨秀也不睡覺,只是盤膝打坐,運轉太上化龍真訣。

    太上化龍真訣乃是龍族無上真法,想要加快修煉速度自然要在有水的地方,或者是雲霧飄渺之地,自己家中雖然也能有所增益,但卻聊勝於無。

    於是,玉獨秀忙碌的生活就此開始了,每日裡第一件事就是清晨之時早早起床站樁熬煉身子,待到太陽初升之際,吸納天地間第一縷紫氣,隨後就是一天的忙碌生活,釣魚,製作強弓箭矢,洗練三尖兩刃刀。

    忙碌的生活中時間過得最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妹臉上的笑容逐漸減少,玉獨秀每次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長,家中的物資越來越多。

    玉獨秀每日裡捕魚,就是為了多換去一些物資留給小妹,這世間充滿了不確定性,若要是自己有朝一日在深山中出了不測之事,這留下的物資也足夠小妹吃個兩三年,到時候小妹長大,自然會嫁出去,生活不愁。

    想了想,玉獨秀認真的看著玉十娘:「你放心,最多三個月,我一定會在入冬之際趕回來」。

    本來玉獨秀打算將這太上化龍真訣傳給小妹的,但後來想想則罷了,這太上化龍真訣也不知道是否適合小妹,前世小說中流傳著許多屬性的問題,當初也沒問問錦鱗,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自私,居然一心為了自己修行而忘了小妹,此次自己如能獲取足夠物資,日後定要帶著小妹一起踏上長生之路。

    想到這裡,玉獨秀捏了捏玉十娘的小臉:「睡覺吧,明日我在制好弓弦,就可以入山了,到時候獵得足夠物資,你我兄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去大城市接觸更廣闊的天地,那裡有更大的舞台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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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入荒林



    古木蒼茫,玉獨秀一襲補丁衣衫,五顏六色,看起來甚是花俏,唯有周身漏出來的肌膚閃爍著螢光,細膩而有光澤,看起來頗為不凡。

    修行者五感敏銳,遠勝於普通人。

    從家門中邁出的那一刻玉獨秀就知道,自己將要面對這一片未知的世界,未知之所在。

    想起小妹紅腫的眼圈,細碎的銀牙緊咬著嘴唇,令紅唇的周邊失去了血色。

    消瘦的手掌顫抖著為自己整理衣衫,最後含淚目送自己遠去,唯有風中的嘆息愈加深遠。

    此時玉獨秀身上背負著一個比他身子要高出不少的布棍,不錯看起來是一個被各種顏色布條纏起來的棍子,唯有高出頭部的地方顯露出奇怪的形狀,才顯出這個棍子與眾不同。

    三尖兩刃刀被玉獨秀用布條纏起來,背負在身後。

    在肩膀的另外一側,掛著一個盛箭矢的盒子,腰間跨著強弓。

    強弓是玉獨秀親自製成,足足有八石之力。

    在玉獨秀的身前懸掛著一個竹條編制而成的藥簍,走過蒼茫的叢林,要是發現什麼草藥,可以採摘下來,在外面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再說了,叢林中行走的王道就是必須熟識各種常用的草藥,不然突發意外,就是等死。

    這蒼茫的荒林中,一直都是村子中禁忌之所在,所有進入這荒林之人,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玉獨秀手中拿著一個木杖,猛然間在前面一挑,一挑周身翠綠的青色毒蛇就被挑飛,啪的一聲摔在樹上,瞬間跌落而下。

    毒蛇兇猛,那翠綠色的長蛇猛然間一竄,再次向著玉獨秀咬來。

    打蛇打七寸,這一次玉獨秀下手無情,棍子帶著呼嘯之音,瞬間來到那翠蛇的頸部,猛然間將其打飛,在叢林中扭動一陣,再也沒有了聲息。

    看著那不動的翠蛇,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小心的在身邊的樹上摺斷一個枝椏,瞬間脫手而出,將翠蛇的七寸叉在地上,令其無法動彈。

    果真,那翠蛇狡詐,乃是詐死,不過這回被玉獨秀固定了七寸,就是真死了。

    感覺到不妙的翠蛇在不斷扭動,不過卻無法擺脫那樹杈的固定,只能徒勞的掙扎。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不殺你,你卻要殺我,而我不想死,所以只能你死了」。

    說完之後腳掌猛地一跺,踩中了翠蛇的七寸之所在,瞬間將其七寸給睬成肉泥。

    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長蛇,玉獨秀輕輕舒了一口氣,顧不得血腥,將蛇膽掏出來,打開胸前的背簍,裡面有一個黃皮葫蘆,揭開蓋子,一陣濃郁的酒香在叢林中擴散開來。

    玉獨秀將蛇膽放入其中,再次蓋上蓋子,隔斷了酒香,這酒乃是村中的普通雜酒,是玉獨秀用魚肉換來的,不過經過玉獨秀的蒸餾,變成了高濃度的烈酒,最適合在這叢林中行走之用。

    「這蛇肉怕是不能吃,此蛇有劇毒,被我擊破血管,那毒素怕是流竄至血肉中,污濁了血肉」玉獨秀看了眼地下的翠蛇,放棄了作為食物的念頭。

    看著莽荒的樹林,玉獨秀輕嘆,怪不得村中的獵戶進入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就單單眼前這條死蛇,就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要不是玉獨秀經過脫胎換骨之後五感敏銳,怕是也著了道。

    「打草驚蛇」玉獨秀手中的棍子不斷在周圍撥弄,將一些隱藏在草叢中的小動物趕走,倒是不怕因此引來大型動物,要知道此行就是為了大型動物皮毛而來,要是有大型動物送上門,玉獨秀高興還來不及呢。

    「株櫻花,此花柔和,能開解肝木之毒」玉獨秀看著腳下的一株紅色花朵,輕輕將其一部分枝葉折斷,留下大部分主幹在原地,不絕了此植株的生機,或許日後能救人一命,也未嘗不准。

    「百步草」玉獨秀看著腳下的小草,再次停住腳步。

    百步草有劇毒,百步之內定然絕命。

    將一株株藥草全部採摘起來,玉獨秀嘴角掛著笑容,有了這些草藥,他在這叢林裡的日子好過不少。

    玉獨秀在叢林中獨走,此時叢林外卻來了一大隊人馬,這隊人馬有老有少,有武者大半,有白髮飄飄的老者,在其身後是衣著華貴的私家士兵。

    「迎吉小主,這荒林內有妖獸橫行,老爺的病自然有老奴操心,這中域願意為老主人效勞之人何止千萬,只要小主一聲令下,定然千萬人共同前往此地,為老爺尋找到還素花,小主何必冒此大險,致自己生命於不顧,要知道小主的性命可是金貴的很,要是小主出了事情,這中域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此而掉腦袋」那白髮飄飄的老者摸著鬍鬚,綿連苦澀的勸諫道。

    老者口中的迎吉小主乃是一個身穿緊身衣,衣著得體,甚是華貴的少女,此少女面若凝脂,肌膚如玉,一雙眼睛分外有神,容貌絕美,卻是比那桃李更豔三分。

    聽聞此言,那迎吉小主眸子一瞪:「你懂什麼,小弟正是年幼,卻是當不了家中的主,這全族男女老幼,乃至於王都權貴都在看著我溫家的笑話,我身為溫家的長女,要是不站出來,還有誰能撐得起諾大溫府」。

    說到這裡,少女昂起頭顱,露出猶若凝脂一般的玉頸:「再說了,我這般動作,定然會引起哪位的注意,若是來年進入宮中,定會受到天子的青睞,到時候不但有了忠孝之名入得天家法眼,我父親的傷病更能就此痊癒,溫家也會更上一層樓,如此兩得之事,如何錯過」。

    老者聞言不再多言,只是愁苦的臉上更是多了一抹褶皺。

    看著那一望無盡的山林,少女騎在馬上輕輕一夾,揮了揮馬鞭:「走吧,找到還素花,我定然會為諸位請功」。

    說完之後,這少女一馬當先衝向了荒林中。

    荒林的沉寂瞬間被打破,大隊人馬所過之處雞飛狗跳,鳥雀奔逃,四處潰散,叢林一片喧囂。

    玉獨秀站在樹林中,聽著遠處鳥雀驚恐飛舞之音,面色凝重:「鳥雀這般驚慌,定然是有猛獸經過,還需謹慎一點的好」。

    說著,玉獨秀手掌一伸,將身後的三尖兩刃刀拿在手中,幾個跳躍,居然攀上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站在樹上,玉獨秀向著遠處瞭望,哪裡有什麼野獸,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大隊衣著華貴的人馬,當先一公子騎著馬匹,在叢林中慢步行走,所過之處鳥雀被驚醒,振翅高飛。

    玉獨秀摸了摸眉毛:「這隊人馬衣著華貴,看起來倒像是那家大戶子弟來到這荒林中遊獵玩賞,有錢人果真好氣魄,這普通人視之為死地的荒林,居然被對方當做狩獵場」。

    要是讓溫迎吉聽到玉獨秀這句話,定然揮著馬鞭給玉獨秀來一個滿臉開花,你來遊玩的,你們全家都是來遊玩的,這荒林中對於普通人都有危險,雖然在其身後有不少武者,但修行之人卻一個沒有,縱使是溫家家大戶大,也沒有修行者跟隨護送。

    修行者何其寶貴,大家都忙著打坐修煉長生之道,除非是長生無望,或者是眼見著無法躲過三災,才來紅塵享受樂趣,不然誰會來紅塵打滾。

    看著這一隊人馬,各各衣著華貴,玉獨秀不願意惹麻煩,正要遠遠的避開,卻不想那人群中一個武者倒是眼尖:「那裡有人」。

    一個凶險的荒林中居然有人,能在荒林中獨自行走,此人不是莽撞無知之輩,就是一個無懼危險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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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卑賤之人,毒蟲動亂



    溫迎吉聞言美目一轉,一雙眼睛中射出道道精光,瞬間劃過虛空,穿過叢林,看到了屹立在樹梢上的玉獨秀。

    見到玉獨秀周身衣衫簡樸,只是一個半大的孩童,絕無半點高手的風範,隨即緩緩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一個侍衛道:「將那野小子給我帶過來」。

    那侍衛聞言猛地一竄,像是一隻獵豹,向著玉獨秀奔馳而來。

    被對方發現了行跡,躲閃已經是來不及,玉獨秀手腳並用的跳下樹枝,看著那奔馳而來的侍衛,不言不語。

    「那小子,我家小姐請你過去」侍衛來到玉獨秀身前,趾高氣昂的道。

    玉獨秀摸摸鼻子,有心想要不理他,乾脆逃跑算了,這荒林廣大,鑽進樹林中,玉獨秀有把握擺脫這群人,但一想想外面的村莊,這個打算頓時作罷,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怕這些人會順著蹤跡摸到村莊,將怒火傾瀉到村莊無辜之人身上。

    玉獨秀一腳深一腳潛的向著大隊人馬走去,待到近處,玉獨秀站定,只是看著那俊美的有些妖異的青年,不聲不響。

    那妖異青年手中揮舞著馬鞭,一步走上前來:「那小子,本姑娘問你,你為何獨自一人在此,莫非不怕就此喪命」。

    聲音輕柔,略帶嫵媚,毫不掩飾女音讓玉獨秀明白,眼前這妖異青年乃是一個女扮男裝的雌兒。

    玉獨秀抽了抽鼻子,含糊道:「你們這些富貴人家怎麼知道我窮苦百姓的難處,我為了討一個生活,不得不來此,要是來此地,或許能博一個富貴,要是不來此地,那定然是被活活的餓死」。

    溫迎吉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遍,隨後撇撇嘴:「原來是一個好吃懶惰之輩,怪不得生活如此貧瘠」。

    玉獨秀無言以對,自己這身衣衫雖然說不上好,但卻絕對沒有半點污漬,但在這女子口中卻成了好吃懶做之輩,以貌取人便是如此。

    見到玉獨秀年幼,衣著單薄,溫迎吉等人便起了輕視之心,溫迎吉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隨後道:「你對著荒林可曾了結?」。

    玉獨秀不欲與這群富貴人齷齪下去,只是搖搖頭道:「這荒林詭異,我一個窮苦人家,何曾瞭解,只是村中的獵戶時常在這裡喪了性命,只曉得這裡很危險罷了」。

    身為家族中的「女強人」,溫迎吉最是瞧不起這種好吃懶做之輩,這種人要是自家的下人,早就一鞭子抽過去,將其掃地出門,厭惡的揮揮手,示意玉獨秀離去。

    玉獨秀用手蹭了蹭鼻子,看了眼周圍的那群家僕,以及好像是侍衛般的武士,不動聲色的轉身離去。

    「且慢」玉獨秀還沒走出十步,那一直跟在溫迎吉身邊的白髮老者突然開口。

    玉獨秀身子一動,臉上帶著悻悻之色,轉過身去道:「還有什麼事情?」。

    溫迎吉看著老管家,不知道老管家有什麼話說。

    老管家驅馬走出來,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遍,隨後道:「這小子有點門道,你們看,此人獨自在荒林中行走,卻不見半點驚慌之色,周身衣衫也無狼狽之處,顯然是有些門道」。

    聽聞老者的話,溫迎吉等人在看玉獨秀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隱隱露出異色。

    玉獨秀卻是搖搖頭,不做辯解。

    老者對著玉獨秀道:「你定然對這荒林有幾分熟悉,你來這荒林中是為了討生活,不如這樣,你為我等帶路,尋找一種草藥,若能找到,我就賞你五十兩白銀」。

    那溫迎吉聞言也跟著道:「牛管家的話你可曾聽到,你若答應,等事成之後就賞賜你五十兩白銀,足夠你在這窮鄉僻壤生活一輩子的了」。

    玉獨秀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絲嘲諷的笑容:「賞賜,這話說的真好聽,就好像我下賤到求你一般,這種賞賜,我可沒有興趣拿,你還是去找感興趣的人吧」。

    說著,玉獨秀轉身欲走,下一刻忽然間耳邊生風,一陣刺耳的鳴叫響起,在其耳邊颳起一陣狂風。

    「鐺」一根箭矢從玉獨秀耳邊穿過,射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上,不斷搖晃,瑟瑟發動,樹葉簌簌落下。

    「小子,要是再敢走一步,我立即下令,命令眾人將你萬箭穿心而死」那管家手中拿著一柄大弓,弓弦在震顫,顯然先前那猛烈的一箭是這老管家射出去的。

    玉獨秀腳步頓住,眼中殺意一閃即逝,隨後整理一下心情,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死死的看著牛管家與溫迎吉。

    面對著玉獨秀殺人的目光,二人視若無睹,只是周圍的士兵家奴上好了箭矢,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萬箭齊發。

    玉獨秀雖有神通在身,但此時卻不好施展,這荒林素來多詭異,自己一個人行走確實是有危險,要是與這大隊人馬同行,定然可以減少許多麻煩,若有危險自己可以獨自遁逃,叫這大群人馬留下來頂缸。

    思緒既定,玉獨秀咬牙啟齒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溫迎吉冷冷一笑:「果真是卑賤之人,先前好言好語你不聽話,非要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不過現在即便是你答應了,先前許諾你的五十兩銀子也就此作廢」。

    玉獨秀面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後猛然間轉過身,聲音陰沉道:「跟我來」。

    一行人在叢林中行走,大隊人馬所過之處,一些鳥獸急急避開,一些毒蟲潛伏,倒是令玉獨秀少了不少麻煩。

    走了一段路,玉獨秀心情逐漸恢復平靜,心中對於這方世界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在這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人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一邊走著,玉獨秀一邊收斂一些草藥,小心翼翼的裝在藥簍裡,這可是兄妹二人日後的資錢,可不能錯過。

    那群侍衛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張畫卷,四處在叢林周圍奔走,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噫,,,」一聲慘叫,一個騎在馬上的侍衛瞬間跌落下馬,那筋強體壯的馬匹居然瞬間栽倒在地,再無半點生息,那侍衛狼狽的爬起,滿臉的迷茫,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玉獨秀暗暗冷笑,這叢林中多毒蟲,這群人身上氣血充沛,對於那毒蟲來說,乃是最好的食物,尤其是那一匹匹筋強體壯的馬匹,性情溫順,對於毒蟲來說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力氣就能將其毒倒,這等上佳的食物毒蟲豈能錯過。

    毒蟲少有靈智,只有本能,本能面對食物的誘惑,促使毒蟲開始出手。

    玉獨秀冷眼旁觀,只是站在那裡不做聲響。

    一個帶著氈帽的男子跳下馬,來到馬匹前,腰間長刀猛然間出鞘,在空中畫出一道匹練,瞬間斬下。

    「噗」血液噴濺,馬頭被瞬間斬下。

    叢林中響起一陣陣悉悉索索之音,在獻血的刺激下,本能的驅使下,數之不盡的毒蟲順著血腥向著此地趕來。

    「毒蟲」溫迎吉驚呼,周身的毛孔顫慄,女人似乎天生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那斗笠人一聲怪笑:「少主勿憂,我最喜歡這毒蟲,待我將這群毒蟲打發了,咱們在上路」。

    說著,卻見這斗笠人從腰間掏出一個嬰兒頭顱大小的香爐,一個奇異的香料被點燃,扔進香爐之中,隨後將香爐放在地上。

    下一刻遍地的毒蟲似乎受到某一種召喚,放棄眼前可口美味,向著香爐爬去。

    一場龍爭虎鬥開始,無數的毒蟲開始相互殘殺,吞噬,爭先恐後的向著香爐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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