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6117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3
第五十九章 世界觀



    不過避惡終究是度過三災的強者,已經逐漸脫離凡俗的範疇,卻見避惡趁機使了個小法術,一道風刃瞬間劃過玉獨秀面門,趁著這個機會,避惡擺脫了玉獨秀的糾纏,瞬間拉開距離,提聚法力,欲要使出神通,將玉獨秀化為灰灰。

    那邊宏法的眼睛瞬間亮了:「好苗子,好苗子,要的就是這股勁頭」。

    說著,見到那避惡閃過玉獨秀糾纏,於是飛身而出,一道紅色的光華向著避惡刷了過去。

    「烈火神光」避惡見此大驚,趕緊使出自己的神通,卻是一道土黃色的手掌在其周身緩緩形成,向著那烈火神光籠罩而來。

    烈火神光所過之處虛空扭曲,草木瞬間化為灰燼,這是極高的溫度之光。

    「元磁大手,不錯,不錯,沒想到避惡長老的元磁大手更上一層」一招沒有佔到便宜,宏法背負雙手,笑看著對面的避惡。

    避惡面色陰沉,冷冷一哼,也不答話,轉身化為遁光遠去。

    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大戰,卻未曾想到居然是雷聲大雨點小,雙方就此罷手。

    宏法面帶微笑,將目光看向玉獨秀,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如今我太平道乃是多事之秋,若將這避惡斬掉,太始道難免會為了面子而找上門來理論,若是平時,這等貨色本座早就將其斬了,只是現在,,,,唉,時機不對,暫且忍耐吧」。

    說完之後,手中紅色光華閃過,在大地上劃分開一道焦灼的分割線:「所有率先打開口袋之人,全部喪失錄取資格」。

    喪失錄取資格之人,正是先前最先打開袋子的。

    「道長,我等不服」一個被劃出的弟子仰頭站出來。

    宏法面帶冷笑:「這裡本座說的算,更何況也沒必要讓你心服,本座只是敘說一個結果而已,能不能接受是你的事情,與本座無關」。

    說完之後,卻是理也不理那群人,轉過身對著那僥倖未被劃分出的弟子道:「一個時代,只需要一個能撐起門面的弟子足矣,多餘的弟子只是陪襯,你等之所以未被劃出,乃是僥倖,因為本座出來的及時,不然你們當中必然還會有大部分被淘汰」。

    這句話說得眾位弟子滿臉通紅,宏法看向玉獨秀:「玉獨秀,你這次表現不錯,算是通過了考驗,稍後隨本座一起回返,至於被淘汰出局的弟子,即刻回返,不得有誤,你們當中若有心存僥倖想要矇混過關偷偷留下者,下場不必我多說」。

    說完之後,眼中精光四溢,那群被淘汰的弟子紛紛低下頭,不敢反駁,只能乖乖離開,面對避惡這群人不敢反抗,同樣面對神通廣大的宏源,更是不敢多說半個字。

    梁遠留下了,此時梁遠雙拳藏在袖子中,緊緊握起,他心中恨啊,恨為什麼先出頭都不是自己,恨玉獨秀再次風光了一把,搶了他的風頭,要是玉獨秀不出手,他是絕對要出手的。

    悔恨,懊惱,梁遠心中恨意滔天,玉獨秀過得越舒服,他心中的憤恨就越難以平息。

    深深地低下頭,梁遠不敢讓自己的恨意顯露出來,他得到大神通者的傳承,之所以要拜入無上大教,就是為了求得靠山而已,僅此而已,說到神通,他自信不遜色於任何人,包括眼前的宏法。

    「試煉繼續,玉獨秀,你隨我走」宏法看了眼眾人,然後轉身離去,只留下眾人鴉雀無聲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僥倖也好,慶幸也罷,大家都藏在心裡,誰也不敢顯露出來。

    許久之後,眾人心中湧起疑惑:「萬年人參到底在誰的身上,那太始道長老親自拉下面皮欺負小輩,定然是有一定的證據,不可能弄錯,那按照這個推測,那事情就值得玩味了,隱隱約約空氣中泛起了一種詭異的味道。

    玉獨秀跟隨著宏法的腳步向前走,宏法突然腳步一停,等到玉獨秀跟上,才開口道:「你現在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玉獨秀搖搖頭,隨後改口道:「怎麼放那批弟子走了,要是有萬年人參夾帶其中呢?」。

    宏法輕輕一笑,極為肯定的道:「不可能」。

    「為什麼?」玉獨秀下意識的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以那群人的心性,若是有寶物在手,早就交出來平息風波,怎麼敢私藏在身上,而且還讓避惡明目張膽的搜查」宏法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絲精光。

    雖然不知道萬載人參有什麼功效,但看其生長時間足足萬載,也是神效非凡。

    「要是有弟子獲得萬載人參了怎麼辦?」玉獨秀道。

    萬載人參始終都是一道檻,這個坎繞不過去。

    「第一,可以交換名額,直接進入太平道金花冊,成為太平真傳。

    「第二就是自己留著,日後修行之路能少些磨難」宏法道。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萬載人參這麼珍貴,為何不上繳宗門?」。

    宏法聞言笑了,笑的很真誠:「要是在別的教派,或許真的被上繳了,但我太平道卻不一樣,知道太平道為何叫太平道嗎?」。

    玉獨秀搖搖頭。

    宏法雙目中露出一抹崇拜,一絲信仰:「我太平道的宗旨就是天下太平,建立一個平等國度,是以為太平道」。

    玉獨秀明白了,既然公正平等,那就自然不能奪取弟子物資,只是人心易變,不能明目張膽的奪取弟子物資,但暗中總是有辦法的。

    「萬載靈藥啊,算是上了火候,隨著修士的崛起,九州之內所有修行資源損耗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修士掠奪的資源更不知道凡幾,如今萬載靈藥多數滅絕,想要萬載靈藥,還需要深入莽荒,只是莽荒深處也有幾位妖仙,那萬載靈藥更是有絕世大妖守護,除了教祖,沒有人敢拍胸脯保證能或者進入裡面,完整無缺的出來」宏法的這番話解開了玉獨秀的疑惑,也讓玉獨秀明白了玉盒內靈藥的貴重之處,一日沒有實力踏入莽荒,這株靈藥對與玉獨秀來說,都是珍貴稀缺的資源。

    「先前前輩說起九州,此言何解?」玉獨秀抓住關鍵字眼,想要探尋這方天地勢力的劃分。

    宏法微微一笑:「這世間分為九州,還有一個處於九州中心的所在,名曰為中土,九州之大,除了教主,無人可以看清,天下無上大教有九,九家大教共分九州,互不干擾」。

    說到這裡,宏法頓了頓:「至於中域,,,,目前來說乃是九家無上大教共同佔有瓜分,至於以後,那就不好說了,其餘門派都是依仗九家無上大教鼻翼生活,不提也罷」。

    「九州之外全是海水嗎?」玉獨秀道。

    「誰說的」宏法一愣,隨後道:「九州之外,就是無盡莽荒,被妖族佔據,誰也不知道莽荒有多大,裡面強者有多少,不過我人族九州也不差,不然早就被莽荒強者吞併了」。

    此時此刻,玉獨秀對與這方世界終於有了新的概念,或許是大致的認識,至少不是之前的瞪眼瞎了。

    「這天地好廣闊」玉獨秀輕聲自語,卻被宏法聽見:「是啊,正因為這方天的廣闊,所以修士才能不斷進步,唯有教祖才能知道這方天地到底有多大,真想登臨絕頂,看看這方天地」。

    「前輩神通廣大,日後自然會有機會」玉獨秀不著痕跡的拍了一個馬屁。

    宏法卻搖搖頭:「修行之事,誰又能說得准呢,沒準今天還好還好的,第二天五衰就突然降臨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4
第六十章 修為強弱論



    宏法語氣悲觀,不似作假,玉獨秀聞言心中一沉,修行之路多坎坷,那宏法的修為他雖然不知道,但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修為與宏法的修為乃是雲泥之別,就連修為強大的宏法都有著朝不保夕的感覺,那自己呢?自己日後又該如何?。

    玉獨秀逐漸沉默了下來,一股壓抑的氣氛在二人中間流暢,走了一段路,宏法似乎從自我沉思中醒過來,看著滿面愁容的玉獨秀,卻是哈哈一笑:「小子,你境界還差得遠呢,不用擔心那些遙遠的天災**,以你的資質,度過三災定是沒問題,就算是三災之後的境界,也不是不能求取」。

    玉獨秀緩緩抬起頭,耳朵一動:「三災之後的境界?,成就三災不是已經可以得長生了嗎?」。

    宏法似笑非笑:「你要知道,長生不是永生,萬年可以算作長生,千年也可以算作長生,就算是五百年,相對於凡人百年來說,也可以算作是長生」。

    說到這,宏法轉過頭繼續向前走:「這些事情,等你正式拜入我太平道就知道了」。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然後道:「前輩是什麼修為?」。

    「已經度過三災」宏法語氣中略帶傲然,三災啊,諸天修士無數,絕大部分人都死在了三災上,能度過三災的修士,無一不是一方楚翹。

    「那避惡呢?」玉獨秀道。

    「哼,他不過是才剛剛度過兩災罷了」宏法略帶不屑到。

    玉獨秀久久無語,心中暗道「兩災罷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讓我這個才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情以何堪。

    「前輩既然已經度過三災,那避惡不過是兩災罷了,修為上與前輩差得遠,前輩何不將那避惡擊殺?,或者是重創也好,那避惡來我們太平道攪風攪雨,被前輩重創,諒他背後宗門也沒有話說」。

    這回輪到宏法無語了,過了幾息,宏法摸摸鼻子:「這件事倒是有些麻煩,神通的強大與修為境界無關,我雖然度過三災,但與避惡相比,戰力上未必能佔到便宜,境界高出他,只能說明我可以比他活的更加久遠罷了」。

    這回輪到玉獨秀不解了,眼中滿是迷茫。

    宏法耐心解釋道:「法力只能作為動力,而神通術法才是決定修士戰力強大的關鍵,比如說你現在身上只有三百年的法力,我身上有萬年法力,但若不動用神通,術法,我決然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武道修為比我厲害,而沒有神通術法的法力,等於沒有半點戰力」。

    頓了頓,宏法接著道:「如果你若是有大神通在手,而你三百年的法力又足以支撐你使出大神通,而我的神通不如你的神通厲害,那我縱然是度過三災,擁有萬年法力,也依然不是你的對手,也就是說,決定戰力強弱的關鍵是神通」。(這一點後面會給大家詳細解釋,請大家先不要亂噴)。

    玉獨秀似懂非懂,按照宏法的說法,就是說戰鬥力與神通有關,與修為境界無關。

    「你今日與避惡的對戰我全都看在眼中,你若是在有一兩手神通在手,那避惡縱然是使出神通,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你現在的修為境界與避惡可是差得遠呢,但他卻不是你的對手,仔細想想可明白我先前說的那番話」宏法道。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懂了」。

    「孺子可教也,你資質不凡,日後必可踏上真正大道之途,三災雖然厲害,但卻比不得**凶險,進入門派之後,需勤勤修持神通,用以護道,方才可得長久」宏法慎重道。

    「多謝前輩指點」玉獨秀對著宏法一禮。

    宏法看了看玉獨秀,想起先前玉獨秀的表現,心中越看越喜愛:「罷了,你也不要叫我什麼前輩,聽著生分,反正你早晚要拜入太平道,不如你叫我一聲宏法師叔就是了」。

    「多謝師叔,多謝師叔」玉獨秀聞言大喜過望,趕緊順著桿子往上爬,聽聞宏法此言,自然是大喜,這宏法話語裡的意思透漏著自己已經踏入太平道大門了,大約是**不離十。

    「獨秀師侄快快請起,與我一起回到臨時駐點」宏法扶起玉獨秀,向著據點走去。

    荒林中,剩下的一群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玉獨秀與宏法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不甘,羨慕,嫉妒,還有一抹悔恨,慶幸以及仇視。

    現實人生百態不過如是,許仙站在人群中,他算是幸運的,本來面對著強勢的宏法,大家都沒得選擇,一一將囊袋解開,他不過是耍了個小心思,比別人慢了一步罷了

    「好運道的傢伙」許仙自嘲一笑,看著半解半鎖的囊袋,緩緩將囊袋收起:「走了這麼多人,競爭力少了很多,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說完之後,許仙看了一眼眾人,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萬載人參到底在誰的身上,最大的可能就是梁遠,畢竟與眾人相比,這梁遠一身修為神通深不可測,能從太始道弟子手中搶食也算是正常,不過剛剛一看玉獨秀的武道修為,卻也是深不可測,靈參最有可能就在這二人身上,日後需要注意點,尋個機會將其,,,」。

    萬載靈參啊,誰不心動。

    梁遠低著頭,看了眼遠去的玉獨秀與宏法,然後將腦袋低下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仇恨,被宏法察覺到自己的仇恨,雙拳緊握,面孔逐漸扭曲:「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玉獨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罷了」。

    「萬載人參,對了,萬載人參哪裡去了?」梁遠猛然間從仇恨中醒悟過來,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也是本次事情的關鍵所在,人參不見了,那可是萬載人參,足夠令那些將死的老傢伙拉下面皮跑出來下黑手了。

    念頭一轉,梁遠就有了主意:「找個機會將這消息放出去,就說萬載靈參在玉獨秀手中,到時候謠言滿天飛,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萬載靈參足以讓人試探一下,到那時玉獨秀麻煩不斷,自然沒有修行的時間,看他如何與我競爭,拜入無上大教又能如何,沒有時間修行,依舊是最後化為灰灰的結果,而且太平道那些長老也不是好說話的主,那個不眼饞萬載靈參」。

    想到這裡,梁遠看了一眼四周的眾人,趕緊低下頭,將眼中的興奮之色給掩去,要是被人發現自己搗鬼,也有些麻煩,今日看玉獨秀與人近戰,梁遠要是說沒有忌憚,那是假的,正是因為這一份忌憚,梁遠才越加將玉獨秀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能夠除之而後快,扼殺於萌芽之中。

    「走了,大家都去尋找靈藥,如今走了許多人,咱們的競爭力卻是少了許多,這可是一次萬載難逢的機會,這種好事都能被咱們趕上,若是這次不能拜入太平道,日後更沒有機會」梁遠對著身後的家族子弟招呼一聲,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團體,不管在哪裡,人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抱成一個小團體,很顯然,在這批太平道試煉弟子中,眾人分為兩個團體,一個是以梁家為首的團體,還有一個是雁洲各大家族弟子組合在一切形成的團體。

    雁洲各大家族前一段時間可是將梁家給其欺負慘了,現在梁家獲得上古遺蹟,得到大神通者傳承,面對曾經欺負過自己的家族,能不記恨在心嗎?。

    要是有機會,梁家是不會介意狠狠的報復回去,吃掉梁家多少勢力,多少土地,都要一一的吐出來,只是各大家族都是屬狼的,吃到嘴中的肥肉肯吐出來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4
第六十一章 心血來潮



    眾人心中滿懷怨念,如何去做玉獨秀不知道,此時他已經到了太平道觀的臨時駐點,宏源正在茅草屋前打坐,見到玉獨秀之後輕輕一笑,隨後再次閉上眼睛。

    宏法領著玉獨秀來到宏源身邊,隨手指了指身邊,示意他坐下,然後那出一個玉瓶,悄然道:「這裡面是辟榖丹,安心等待考核結束,不的喧嘩,免得惹怒了長老」。

    說完之後,坐在宏源身邊,開始吞吐天地間的靈氣。

    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太平大道歌自然而然在心中念起,一股無形的韻律劃過周邊,體內的太平道歌化成的法力緩緩運轉。

    屋子內,滿身褶皺的老者突然間睜開眼睛,感受著空氣中傳來的韻律,緩緩閉上眼睛,隨後道:「好苗子,好純粹的太平道到法力,若能獲得真傳,前途定然無限」。

    說完之後閉口不語。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不斷打磨著體內的法力,餓了就吃一粒丹藥,渴了卻是可以採摘空氣中的朝霞,悠閒自得。

    不遠處的小村莊,此時不復往日的寧靜,一群被趕走的弟子心中暴虐無處發洩,其中有不少大家子弟,一直以來都是養尊處優,視人命如螻蟻,此時因為一株人參,平白錯過了長生之機,其中的鬱悶之情,心口的暴虐之氣簡直無法形容。

    當天,眾人出來之後就發現了小村莊,被淘汰的這群人自然不能先回去,要等裡面繼續考核的同族子弟,大家一起走,那滯留的這些日子,居住就是成了最大的問題。

    還好,眾人遇見了小村莊,這村莊雖然殘破,但總歸是能夠遮風擋雨,只是這日子太過於艱苦,這些大少爺怎麼受得了。

    於是,一場災難就發生了。

    整個村莊血流成河,血腥之味將荒林中的野狼都引了出來,至於事情的起因,無非就是拳打老少,欺壓婦女,然後引起村莊眾人的反彈,雙發發生衝突。

    這群大少不識五穀,雖然是修士,但身子孱弱,打鬥起來卻弱得很,根本就比不上常年做農活的村夫,惱羞成怒,怒火衝冠的大少爺自然是用起了法術,法術就是法術,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血腥的殺戮,大火燃燒在身的哭嚎,整個村莊猶若傳說中的地獄,濃郁的油脂味道傳開,一些食肉動物不斷在火堆外徘徊。

    茅草屋內,長老耳朵輕輕動了動,眼皮低垂,卻是沒有反應,眾生猶如螻蟻,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傢伙,人世間的紅塵喜怒哀樂根本就無法對其形成任何影響,修行之人殘酷之處就是在此,時間會磨滅他們的情感,磨滅他們的喜怒哀樂。

    茅草屋前,玉獨秀忽然間有些心血湧動,有些坐臥不安。

    「怎麼了?」宏源最先察覺到玉獨秀的異常。

    「弟子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中不安」玉獨秀道。

    一邊的宏法睜開眼:「修行之人都會有心血來潮的感應,你此時心血來潮,必然是發生了與你相關的事情,或者說你親近之人,與你有關係之人發生了什麼變故」。

    玉獨秀聞言猛然間坐起,他最關心之人自然是小妹,兄妹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若是妹妹出什麼事情,玉獨秀自殺的心都有了。

    「且先稍安勿躁,長老在這裡,自然會有分斷」宏源拉住了陳九,然後對著草屋鞠了一躬:「弟子還請長老出手推斷一番」。

    許久之後,屋子內才傳來老者蒼邁的聲音:「因果緣法,果玄妙,東南方向有一村莊,爾等去了自知」。

    「村莊」玉獨秀心神稍緩,隨後卻又是面色一變,東南方向的村莊豈不就是自己初來乍到的村子,也不知道那村子發生了什麼變故,居然引起自己心血來潮。

    「長老,子弟請求一往」不去親自看一眼,玉獨秀心神難安。

    長老似乎能感覺到玉獨秀躁動的心,卻是道:「那避惡尚未走遠,你若走單,必被其所趁,諸般事情前因後果,你可要思量清楚」。

    「弟子曉得」玉獨秀緩緩坐回原地,閉上眼睛平復體內氣血。

    宏法與宏源對視一眼,確實沒有多說,玉獨秀雖然資質不凡,值得拉攏,甚至於為他求動長老,但此時二人皆有任務在身,卻是不能替玉獨秀走一遭。

    玉獨秀雖然在盤膝打坐,但眼皮子下不斷動彈的眼球告訴別人,此時他的內心躁動情緒尚未真正平復。

    他雖然和小村莊眾人有幾分交情,但卻不值得搭上自己的小命,那避惡此時對自己恨之入骨,要是落在他手中,可沒好下場。

    時間緩緩流逝,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後,玉獨秀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當玉獨秀平復心境之後的第三天,第一名試煉弟子順利回返,帶回了宗門任務上規定的藥材。

    看著梁遠,玉獨秀閉上眼睛,梁遠是第一個,並不出乎玉獨秀的預料,此人乃是梁家全力培養用以翻盤之人,集中梁家弟子所有草藥,能第一個到來也不算奇怪。

    哦,應該是說第二個,第一個是玉獨秀。

    似乎能感覺到玉獨秀的目光,梁遠看了一眼玉獨秀,然後恭敬的將藥簍送上,遞給宏法。

    宏法隨意翻看一遍,然後對著梁遠:「不錯,看你周身青光籠罩,顯然是有神通在身,且要繼續努力修煉,日後勿要墮了我太平道的威望」。

    聽聞宏法的稱讚之言,梁遠一笑,對著宏法一禮:「多謝前輩教導」。

    「嗯,且去歇息,等候後來弟子」宏法將草藥收起,這些草藥可不單單是為了宗門任務,更多的是宗門需要這些草藥,而這群試煉弟子就成了免費為宗門打工的人。

    至於說試煉失敗的弟子,只能做太平道外圍人員,與拜入真正太平道的弟子相比,除了或得真傳**,得到神通,能錄花名冊之外,並無區別。

    神通梁遠有了,錄花名冊,梁遠也不稀罕,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真傳**,那種能長生的真傳**。

    「土鱉,資質好又能如何,修行之路靠的是運氣,若沒有大運氣,如何能得長生,自古以來修行者資質比你好的數不勝數,但卻始終未能得長生,為何?,氣運不夠,機緣不足而已,想要長生,唯有像我這種,機緣好,資質也不錯,日後我定然會登上長生之途,而你,,,泥土中的小土鱉而已」梁遠看向玉獨秀,嘴唇在動,確沒有出聲。

    梁遠的唇語,玉獨秀看懂了,能修行的都是天才,資質超凡,唇語對於凡人來說需要很多訓練,但對於他們來說,只能算是無師自通。

    玉獨秀淡然一笑,卻是沒有回應他,這梁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到氣運,梁遠的氣運再大,能有自己大?。

    自己可是本次大劫的主角,推動量劫的關鍵人物,梁遠怎麼和自己比。

    看到玉獨秀沒有任何反應,做了縮頭烏龜,閉目不看自己,梁遠只能作罷,他此時有神通在身,早就想找個由頭和玉獨秀做過一場,找回場子,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家族的事情,還有試煉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忙,如今試煉結束,正要好好炮製這小子。

    自家在太平道內部也是有長輩在的,只是那些修士高高在上,感情已經被時間磨得差不多了,甚至淡薄,只要不是家族斷絕血脈,那群高高在上的修士根本就不會理會。

    他們是修士,是凡人需要仰望的存在,太上忘情啊,眾生皆如螻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4
第六十二章 種劫大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續有弟子不斷回返,等到第五十個弟子回返之後,卻見茅草屋瞬間打開,那全身褶皺的老者手中拎著一串牌號,手中法力湧動,那牌號飛起,落在眾人手中。

    「此次試煉,只留下前五十人,餘者皆被淘汰,爾等即刻返回太平道觀,接受我太平道真傳,不得有誤,若有差池,取消資格」說完之後,化作流光消失在空中。

    宏法與宏源對視一眼,宏源也就是太平道觀觀主站出來道:「爾等自行回返,一個月內必須回到太平道觀,不然取消資格」。

    說完之後,二者化為流光,緊隨老者而去。

    剩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選擇在這裡等待同族之人出來,有的人選擇直接上路,畢竟一個月時間雖然說很寬裕,但中途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情況,那可就麻煩了,長生機緣啊,要是就這麼白白錯失,日後定會後悔死,上吊自殺的心都有。

    至於尚在荒林中的幾千人,此時可沒人去管他們,太平道的觀主也不去理會,錯過了就錯過了,機緣不夠,氣運不夠,說再多都是白扯,想要成仙做祖,不單單要有機緣,還要有天時地利,其實梁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修行之路,光有資質是不行的,最關鍵的是氣運。

    看著天邊的遁光遠去,玉獨秀整理好行囊,起身向著村莊走去,心血來潮,若是不去看一眼,終究是心中難安。

    看著玉獨秀遠去,梁遠目光動了動,目光若無其事的打量了一眼周邊通過試煉的修士,隨後抬起頭,看向高空,心中暗叫不妙,此次通過試煉者大多數都是各大家族的子弟,他梁家只有幾個修士通過了,再看看那些修士都或有或無的將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梁遠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論修為法力以及以及戰鬥力量,梁遠自襯就算是這群人群毆自己,自己也有把握應對,自己握有神通,豈會怕了這些凡夫俗子,只是一旦這麼些人打起來,定會驚動宗門高層,這麼多與自己不對付的,難道都要打死或者打殘?。

    要是宗門再給自己一個破壞宗門團結的罪名,將自己資格取消了怎麼辦?。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大家想想看,為什麼這群人誰的麻煩都不找,只找你梁遠的麻煩?。

    這不就說明你和大家不合群,有你的存在會破壞宗門新弟子的團結嗎?。

    「算了,我先忍了這口氣,等我或得太平道真傳**,找到長生之門,到時候我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就算是把我逐出太平道,老子有上古傳承,也不怕分毫」想到這裡,梁遠攥了攥拳頭,對著身邊的修士道:「我先率先一部分人先回去,若是讓這群人將試煉結束的消息傳出去,恐怕各大家族會派人在中途扼殺我,為今之計就是趁這個大家族尚未反映過來,直接一股做氣衝回道觀」。

    各大家族的截殺,才是梁遠最擔心的,也是他放棄追殺玉獨秀的主要原因,各大家族皆有弟子拜入太平道,成為了真傳弟子,法器之類自然也有所賜下,梁遠雖然身具神通,但架不住人家人多,法器多啊,他才參悟神通多長時間,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其威能,只能施展出一些皮毛罷了。

    看著四周陸續有弟子悄無聲息的離去,梁遠越加感覺到不妙,招呼一聲自己的族人,翻身上馬,向著道觀的方向疾馳而去。

    眾位試煉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不能讓梁遠就這麼跑了,一時間天空中佈滿了蝴蝶大小的符籙,符籙漫天飛舞,速很快,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玉獨秀不知道,因為各大家族的牽制,讓梁遠分不開身,再次給了它足夠的增長時間。

    不過就算是沒有個大家族的牽制,玉獨秀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就算是梁遠真的掌握神通,自己也不會懼怕他。

    若是細數起來,玉獨秀掌握的神通還算少嗎?。

    玉獨秀一路急行,尚未接近小村莊,就已經看到了焦糊的一片,斷壁殘垣。

    「出事了」這是玉獨秀的第一個想法。

    隨後玉獨秀一陣急速衝刺,來到了小村莊的邊緣,空中一隻隻烏鴉在飛舞盤旋,秳燥的令人心煩。

    「劫數」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著小村莊,眼睛在不斷尋找著什麼。

    一息,兩息,三息,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才邁著腳步走進村莊,腳掌猛地發力,將一個燃燒過半的木頭踢飛,在木頭下有一團焦糊的烤肉。

    猛地屏住呼吸,玉獨秀轉移目光,陸續踢開一個又一個燃燒的木頭,下面壓著殘破的肢體,或者說是骨頭,因為血已經流乾,肉已經被吃盡。

    「誰幹的」忍受著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溫,玉獨秀瞪著眼睛,閃過一抹怒火。

    「不聽信我的話,捨不得財物,劫數卻是應了下來,不能破財免災,誰都救不了你,不過村莊中應該有人轉移了出去,躲進了深山,也算是為這小村莊留下一絲香火」玉獨秀在廢墟上來回走動,面無表情,怒色逐漸內斂。

    看著藍天白雲,玉獨秀雙目逐漸失神,雖然這村中之人對自己不好,但自己能活下來,總歸是少不了村莊之中的照顧。

    「之前我告誡爾等大劫來臨,不管你等信或者是不信,我都已經了結因果,還了當年的人情」玉獨秀背負雙手,來到老村長家,看著那殘缺的手骨,露出一抹譏諷:「人心難測,你心中若是少一抹狡詐多疑,這村中的老少鄉親就不會遭劫」。

    村長,是一個村中權威所在,若是他帶頭搬出去,這村中的人自然都會跟著搬出去,又怎麼會遭了死結。

    「不管如何,你們對我有恩,雖然這恩情我已經報了」玉獨秀言語逐漸降低,隨後看向空氣,看著空蕩蕩的廢墟,天空中鳴叫的烏鴉,他感覺到了心煩,似乎看到了之前小村莊安靜祥和的場面。

    「修士無道,視眾生如螻蟻,自然該罰」說著玉獨秀盤膝坐在那廢墟上,絲毫不介意周身的灰塵,猛地鼓蕩法力,一絲絲灰色的霧氣從四面八方運轉而來,玉獨秀丹田中的趕山鞭輕輕顫抖,一股玄奧的韻律向著四面八方傳開,很快就籠罩整個小村莊。

    漸漸的玉獨秀胸前凝聚出一個黑色的蓮花,蓮花虛幻,尚不到一品。

    莫名其妙的,玉獨秀腦海中就多了一個神通,種劫**。

    「這小村莊六百一十四口人,死去四百多口人,四百多人遭劫,空氣中劫之力量尚未散去,我聚攏這小村莊的劫力,練成一顆劫種,日後若有村莊之人回歸,自然會在大劫之力的牽引下,得到這顆劫種,從而引發種種劫數,將那殺人放火之徒,一一牽引在大劫之中,了卻性命」在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作用下,玉獨秀飛快的參悟著腦海中多出來的一篇神通,烙印在趕山鞭手柄上的符籙再次有了新的變化,周邊多了奇異花紋,隨後沒入神通真文之中,衍生出新的變化。

    看著這虛幻,周身散發著黑色霧氣的蓮花,玉獨秀睜開眼睛,打量了一會,似乎在看著一個作品。

    「隨著劫種牽引的劫數越來越多,反哺我的力量就越來越大,能走到哪一步,就看這劫種歸屬的引劫之人是否足夠聰明,有足夠的運道」說著,卻見玉獨秀手指一彈,蓮花墜入泥土,消失不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4
第六十三章 最後的考驗



    一群通過試煉的弟子歡歡喜喜的向著太平道觀的方向行去,能成為太平道真傳弟子,那意味著長生之門已經對眾人開啟,至於能不能踏入長生之門,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運道,機緣如何。

    太平道觀必經之處,此處也是玉獨秀年前打劫各大家族,讓各大家懷疑是梁家干的,和梁家展開了一場較量,這場較量中,梁家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節節敗退,還好最關鍵的時候,梁遠獲得了大神通者的傳承,讓梁家止住頹勢,不然只怕還沒等到梁遠等梁家弟子拜入太平道,梁家就已經成為了雁洲的歷史。

    此時那必經之路上,枯瘦老者手中法力湧動,一道道白玉做成的符籙飛起,落在周邊的大地上,卻見周邊扭曲,隨後猛地一陣波動,山川回覆了之前的秀麗。

    宏法與宏源恭敬的站在老者身邊,不敢言語。

    「我已經再此布下幻陣,這是考核的最後一關,此時眾位弟子心中毫無防備,等他們邁入幻陣之中,就開始對他們進行挨心拷問,若是出現他教棋子,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老者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令人不由自主挺直身子的威嚴。

    「還請長老賜教,是殺了還是,,,,」宏法低聲道。

    老者白了宏法一眼:「蠢貨,殺了有什麼用,只需將其記錄下來,到時候咱們反而能用這棋子做許多事情來迷惑對手,憑空增加幾分勝算,你修行把腦子修行傻了,怎麼不知道變通」。

    老者劈頭蓋臉一陣教訓之後,轉身化為遁光消失在雲層深處。

    宏法與宏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下頭看著那幻陣的方向:「等吧,希望那群小子能早點到來,真是後悔當時沒有給他們加個時間期限」。

    沒讓二人多等,第八天騎著踏雲駒的梁遠風塵僕僕的向著這幻陣所在之地趕來,可以看到梁遠的身上有許多血液,衣衫破碎的厲害,頭頂髮鬢也散亂成一團,披散在額頭前。

    剛剛步入幻陣,就將梁遠一驥立在原地,面色扭曲,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宏源拿出一塊鏡子,那鏡子與幻陣發生同頻率波動,卻見鏡面上畫面轉換,出現梁遠與人拚殺的場面。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宏法手中法印不斷落在那鏡子上,一股奇異的力量不斷改變著幻境中的情景,不斷對梁遠內心深處進行拷問。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第三天有七八個弟子趕了上來,待看到立在路中心的梁遠時,面帶詫異之色,心中正暗自奇怪,卻也沒有多想,不欲多事,直接繞開了梁遠,向著太平道觀山頂行去。

    幾個人感覺自己在不斷向著山頂行去,但落在宏法二人的眼中,這七八個人卻是站立在梁遠身邊,表情與梁遠一般無二。

    隨著時間的流逝,再過三天,此地已經有了十七八個人,那站在最前面的梁遠突然間邁出一步,在看周邊扭曲,卻是臉上佈滿了冷汗,打量四周,看到了端坐在山頂的宏法二人。

    宏法點點頭,以梁遠的聰明,略一思考眼前的情景,如何不知道這是一次考驗,心中暗道僥倖,沒有被淘汰,這般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最容易讓人中招。

    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太平道陰狠,梁遠翻身上馬,向著太平道觀方向趕去。

    至於說幾天沒有吃飯,這倒不算什麼,太平道自然有辦法,總不能將弟子餓死不成。

    從荒林離開的第二十天,玉獨秀終於姍姍來遲,成為了此行隊伍中最後一個到達之人。

    沒有絲毫的準備,玉獨秀甚至於都沒看到那山路上站著的一群人,遠遠的看到玉獨秀到來,宏法與宏源都是同時眼睛一亮,隨後手中法訣變換,居然將山路上的眾人隱去。

    玉獨秀是兩個人同時看中的好苗子,不論是品行(和避惡大戰,絕不屈服)還是資質,都是上上選。

    玉獨秀毫無防備的一腳踏上了幻陣,沒有察覺到周圍絲毫的異樣。

    不過沒走多久,就在快要接近太平道觀的地方,卻見一黑衣老者攔在了路中央。

    「避惡」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小傢伙,怎麼這般沒禮貌,你家長被就是這般教你的,見到老祖我,至少也要叫一聲前輩才是」避惡冷冷的道,嘴角勾勒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玉獨秀緩緩解下背後的三尖兩刃刀:「這裡乃是我太平道地界,你擅自闖入我太平道領地截殺我太平子弟,就不怕我太平道高手震怒,將你擊殺」。

    「哼,小子休要花言巧語,老祖我看那宏法很是看重與你,老祖我就給你兩條路,第一條就是改換門庭,拜入我太始道,另外一條就是老祖我親手扼殺了你這個天才」避惡冷冷的道。

    將三尖兩刃刀上面的布縷擠開,玉獨秀冷冷一笑:「休想,既然已經在祖師前上過香,磕過頭,從此之後不論是生是死小爺我都是太平道的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老傢伙有什麼本事,居然敢來我太平道攪風攪雨」。

    說著,玉獨秀猛然間持三尖兩刃刀,向著避惡的脖子割來。

    避惡眉毛一挑,正要施展神通,他距離玉獨秀足足有十幾米遠,足夠他施展神通了,卻沒想到下一刻玉獨秀的手掌居然偽科學般瞬間拉長,像是一個橡皮條一般,猛地向著避惡的腹部打來。

    外界,宏法與宏源看著鏡子中玉獨秀突然拉長的手掌,同時跳了跳眼皮:「神通,這小子神通哪來的?,師兄可曾認識?」。

    宏法搖搖頭:「九大教派從未有過這般神通,這神通不像是九大教派的」。

    宏法看了一眼就對這神通沒了興趣,身為九大派弟子,自視甚高,除了同為無上大教的其餘八各門派的神通,不然都不被其放在眼中。

    九大無上宗教的神通乃是仙人所創,至高無上,有了這至高無上的神通,何必去凱視那些不入流的神通。

    就像是玉獨秀此時施展的神通,除了手臂能拉長,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用處。

    玉獨秀的突然一手打亂了避惡的節奏,一巴掌打開玉獨秀的手掌,正要施展神通,卻不曾想三尖兩刃刀已經到了身前。

    時間彷彿再次回到原點,回到了荒林中大戰的場景,玉獨秀連續壓制著避惡鬥了三十幾招,終於被避惡擺脫,手中一道土黃色光華閃過,一隻巨手瞬間劃破虛空,向著玉獨秀攥去。

    這是大神通,避惡的大神通。

    神通與術法的比鬥,別開玩笑,武藝再高,面對著神通也要低下頭。

    玉獨秀毫無防抗之力的就被土黃色大手攥在手掌中:「老夫在給你一個機會,要麼拜入老夫麾下,要麼死」。

    此時玉獨秀心中感覺到了不對勁,以他兩世為人的經驗來看,此處透漏著種種詭異,太平道山腳下這般大動靜,山上高手沒有聽到,這不可能吧,太平道怎麼說都是無上大教,怎麼會如此無能,要是這般鬆懈,就算是有教祖鎮壓,怕是也只是一流宗派實力而已。

    「老匹夫,有種就殺了小爺,這般磨磨唧唧的做什麼,想要小爺令投門牆,改庭換面,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你今日殺了小爺,日後自然會有人為小爺報仇,小爺在黃泉路上等你」玉獨秀此時嘴巴甚毒,罵的對面的避惡面皮直抽搐。

    「好好好,你既然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這個願望」避惡猙獰一笑,殺意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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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名額



    死了?活著?。

    一瞬間的迷茫,玉獨秀迅速恢復了感知,活著,真的還活著,那避惡是假的,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一群人,都是此次通過試煉的弟子。

    不遠處,玉獨秀很快就發現了遠處山頂的宏源與宏法二人,宏法面帶微笑揮了揮手:「小子,你不錯,通過這次考驗了,可得我太平道真傳**」。

    玉獨秀微微一笑,對著二人一禮,看了眼身後的眾人,轉身向著山頂走去。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此時玉獨秀回味著死亡的感覺,不錯,就是死亡的感覺。

    在幻陣內最後一刻,任憑那避惡百般折辱,玉獨秀始終都不肯改變自己的初衷,更改門牆,最終在避惡凶狠的眼神中,被活活的抓爆腦袋。

    死亡的滋味不好受,玉獨秀站在山間的小路上,看著山底下的眾人,眼中閃過一抹清明:「這次就這樣了,若有下次,絕對不能冒險,先前感覺到周邊不對勁,所以沒有使出神通反擊,最後死亡的那一刻,一生種種過往俱都一瞬間在其腦海中閃過,那種死亡的危機真實無比,玉獨秀怕了,這次若是真的截殺,那可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體內法力澎湃,不斷舒緩著玉獨秀的情緒,驅散死亡陰影,良久之後才繼續踏步前行,所有的考驗都過來了,太平道真正長生**就在前面等著自己,一切的一切,只為長生。

    「笑笑,他年我若為真仙,必要為汝下黃泉」玉獨秀自語,背影在夕陽下無限拉長,寂寥誰人知。

    回到太平道觀,最高興的要數小妹,見到玉獨秀之後一個虎撲竄入玉獨秀懷中:「哥,你終於回來了」。

    玉獨秀笑了笑,摸著小妹的腦袋:「我已經成為太平道真傳弟子,定為你尋得真傳**,步入長生之門」。

    玉十娘眼睛閃過星星,滿面歡喜:「就知道哥哥待我最好,我以後要和哥哥一起長生不老」。

    兄妹二人黏糊了一陣,吃過晚飯之後,坐在青燈下面,玉十娘從腰間的錦囊中掏出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屋子,光線分外柔和。

    「我本來以為哥哥要考取功名,回覆我玉家祖上榮光,卻不曾想哥哥得到大機緣,居然步入長生之門,成為傳說中的仙人,這可比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強多了,日後哥哥真個長生不死,我玉家必然會榮耀萬古」玉十娘腦袋支在桌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玉獨秀。

    「哈哈哈,這方天地修行者不少,可是敢稱之為仙人的,唯有寥寥十幾人,此外不過是打坐練氣,熬煉法力的修士罷了」說到這裡,玉獨秀看向玉十娘:「以後在外人面前可莫說什麼仙人,你哥哥我只是修士,當不得仙人的稱呼」。

    玉十娘眼睛眨了眨:「可是哥哥在我眼中就是仙人」。

    玉獨秀無言相對,過了一會才道:「那隻許私下裡說,不然被人聽取平白遭人笑話」。

    「嗯」玉十娘乖巧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玉獨秀終於可以安心修煉,沐浴更衣,默誦道藏。

    道藏乃是前世道家無上瑰寶,內涵大道,囊括了當時道家所有**,每一門**都直指通天大道,俱都是無上法門,可惜玉獨秀對於道家雖然有些瞭解,但其中的諸多暗語卻一時半刻難以解開,唯有獲得此方世界真傳**,加以參照,若能參悟出道藏中的一門**,玉獨秀則長生可望。

    第三十日,眾位弟子回返,太平道觀上方的鐘樓響起一陣陣低沉的鐘聲,眾生滄桑凝重,充滿了歲月的氣息。

    「終於開始了」玉獨秀意識甦醒,道藏不是那麼好參悟的,還需日結月累,參悟天地大道才是。

    前世好多道家典籍並未失傳,依舊存在於世間,只是各家為了保證自己的道統不被被人竊取,就加了種種密語在其中,唯有通曉那種種密語,方才能參悟出真正的無上**,若是不懂密語,就算是得到典籍,也看不穿其中的玄奧。

    只是那場動亂之中,無數修士紛紛應劫,導致道統中斷,那些先輩死亡,家族中尚未得到真傳的弟子只能無奈將典籍公佈出來,希望能集齊舉國之力,全民的智慧來參悟還原真正**,可惜後來國家種種改革,破除迷信,大家對於那些玄學文化並不太感興趣。

    眾生愚昧,真正的通天典籍就在眼前,甚至於手機一動就可以搜索到,但卻棄之如履,不屑一顧,整日活在庸庸碌碌的,花花綠綠的上班族生活中,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真是可悲,人生短暫,每日裡都為了那些外物拚搏,從未享受過一天真正的人生,豈不是悲哉呼!。

    緩步走上到觀前的廣場,眾位弟子一一站定,萬人站在一起,場面還是很壯觀的。

    宏源觀主手持浮塵,道骨仙風的站在最高處,風輕雲淡的俯視著眾人。

    下面弟子表情各異,獲得真傳資格的弟子,自然是眉開眼笑,失去資格的都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眼見著眾位弟子都來得差不多了,宏源手中拂塵一抖:「諸位弟子,我雁洲太平道觀考核結束,此次可獲得我太平道真傳**的弟子有五十人,現在公佈名單,以示公正」。

    說完之後,宏法拿出一本黃色的紙張,下面弟子看著那紙張,面上帶著渴望,希翼以及那麼一點點絕望。

    長生之門的,真傳**意味著長生之門,太平道多少年收一次弟子?。

    沒有人知道,唯有在太平道青黃不接的情況下,才會招收弟子,但是你要想想,能被太平道看中的弟子資質都不錯,妥妥的三災度過一個災劫應該沒問題。

    一個災劫是五百年,在場修士能活幾百年?。

    沒有真傳**,沒有機緣,能活三百年就算是不錯了,還不如那些個一流大派弟子活得長。

    一流門派雖然沒有教祖鎮壓,但能成為這諸天的頂尖教派之一,自然是有可取之處,若是打鬥起來,未必會弱了無上大教弟子。

    那一流門派之所以沒有教祖坐鎮,只是因為他們的祖師機緣氣運不夠,沒有得到天時罷了。

    若要成仙,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玉獨秀,梁遠,許仙,白河,梁琴,,,,」五十個名字,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報完,被點到名字的弟子面帶喜色,那喪失資格的弟子各各都是垂頭喪氣。

    「沒點到名字的弟子,也不要垂頭喪氣,喪失修煉的動力,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不會斷了大家的求道之路,近日宗門會有各種任務下達,若是爾等的表現能讓宗門的諸位長老滿意,真傳**也不是沒有機會」看著下面垂頭喪氣的弟子,宏法輕聲道。

    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嘩的一下,眾位弟子齊齊抬頭,眼中閃爍出一抹希望之火,這火焰雖然脆弱,猶若風中的燭火,但卻很頑強倔強。

    宏源笑了笑:「宏法師兄所言不假,爾等日後自知,回去之後需要勤勤修持法力,日後好為宗門做貢獻」。

    說著擺擺手:「都散去吧,獲得真傳名額的弟子留下」。

    看著台上的宏法與宏源,玉獨秀心中嗤之以鼻,這種伎倆前世見的多了,為了不讓這群弟子喪失動力,失去進取的動力,或者是與宗門離心離德,給了眾人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希望而已,雖有希望,但卻遙不可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5
第六十五章 仙的氣機



    看著台下的五十名弟子,宏法眼睛微微眯起,這群弟子中,全都是真正通過考驗之人,先前幻陣刷下了八個,後來又從那些本來沒有資格的弟子中擇取八個,可以說,後來加入的弟子簡直是走了狗屎運,這氣運沒的說,本來都沒資格了,現在居然弄出資格了。

    「道服,法牌」宏源面色莊嚴,下面走出一隊道童,每個道童的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的是一襲嶄新的太平弟子真傳道服,在道服上面是髮冠還有代表真傳弟子的法牌。

    眾位弟子面色莊重的收起法袍,然後看向高處的宏法,宏法沒有多說,只是道了一句:「眾位弟子回去沐浴更衣,然後隨我祭拜祖師」。

    眾人聞言散去,不過看道眾位弟子潮紅的面孔,怕是此時心中絕對激動的難以自制。

    有的弟子甚至於走起路來都踉蹌不斷,可見心神波動之大。

    玉獨秀面色平靜的端著道袍走向小院,這群人他不熟悉,三年來除了許仙與梁遠,他基本上與眾人不怎麼交流,打坐修行的時間都不夠,又如何去分心去與人交好,若是能拜入太平真傳,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巴結。

    看著玉獨秀手上嶄新的道袍,玉十娘面帶喜色:「哥,你成真傳了」。

    玉獨秀將托盤放在玉十娘手中:「你離步入修行之途不遠了」。

    說著挽起袖子,向著遠處的柴火堆走去,親自劈柴準備燒水。

    玉十娘蹬蹬的跑進屋,將道袍小心放在桌子上,然後衝出院子:「哥,今天是你人生中的大日子,我來做,你去一邊歇息」。

    玉獨秀止住了玉十娘的動作:「我來,這次淨身乃是人生至關重要的大事之一,心誠則靈,我在煮水的過程中,也是平復心境的過程,更是心靈蛻變的過程」。

    說完,玉獨秀手掌一動,斧頭猛然間劈砍而下,將一塊木頭劈開。

    玉獨秀修行太極拳,手勁如一,斧到柴裂。

    不多時,一對柴火出現在眼前,隨後慢慢拿起火石,將柴火點燃:「今日起我將要邁入仙門,脫離凡塵,此次的沐浴過程是為蛻凡」。

    聲音落下,柴火瞬間點燃,慢慢將鍋中的水加滿,然後盛進木桶,將木桶搬進側室,拿起道袍,開始了沐浴更衣的過程。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玉獨秀頭戴髮冠,腳著雲履,一襲道袍不減風姿,若是被人瞧見,定會說一聲好風姿,丰神如玉不外如是,乃是有道真人也。

    玉十娘一直站在院子中,看到從屋子中走出的玉獨秀,第一眼就呆住了,明明並不算十分英俊的面孔,但此時卻分外引人注目,周身肌膚晶瑩,讓女子嫉妒。

    「看什麼,不認識哥了」玉獨秀對著玉十娘一笑。

    「哥,你真漂亮,日後不知道那家女子能有福氣嫁給你」玉十娘略帶花痴道。

    玉獨秀額頭見汗,男孩子能用「漂亮」一詞形容嗎?。

    「別耍貧嘴,我要去祭拜祖師,等我回來」玉獨秀瞪了玉十娘一眼,受不了玉十娘的眼神,轉身離去。

    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背影,玉十娘幽幽一嘆,隨後吃吃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憂愁:「我若沒有修行資質,該如何是好?」。

    少女心思,總是難猜,以前不能步入修行之路,整日裡做夢都想拜入修行門派,但真正接近要拜入仙道之時,卻又是滿肚子憂愁擔心。

    玉獨秀腳步健穩,不緊不慢的向著祖師殿前走去,等到了祖師殿前,卻是所有弟子都到齊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姍姍來遲。

    走過人群,不去理會許仙與梁遠的目光,玉獨秀站在第一位,身為試煉的第一人,這第一的位置自然是玉獨秀的,以彰顯其地位。

    宏法點點頭,沒有責怪,轉過頭看向宏源:「如今人已到齊,大家當再次戒齋打坐三日,去掉凡塵,方才能真正入我仙門」。

    打坐唸經,玉獨秀不會,他唯一會的就是太平大道歌。

    眾人盤膝坐在原地,陣型整齊,緊閉雙眼,口中默念大道歌。

    別人念大道歌會如何,玉獨秀不知道,但他每一個字吐出,體內法力就會隨之運轉,散發出莫名韻律,對著周身竅穴洗練。

    趕山鞭在丹田中沉浮,不斷吞吐著冥冥之中的氣機,災劫之力不知道自何處而來,直接降臨在玉獨秀丹田,被趕山鞭吸收。

    打坐之中時間過得飛快,第三日玉獨秀再次睜開眼時,此時祖師殿前已經變了模樣,濃郁的煙火之力向著青天衝起,筆直而上,直插雲天,聚而不散。

    在眾位弟子最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口大鼎,大鼎足足有三米方圓,鼎內燃燒著濃烈的香火。

    「起身,上香」宏法聲音沉穩道了一聲,自有道童拿著香火,站在一邊,宏法與宏源齊齊上前,從道童手中拿過香火點燃,插入大鼎中,鞠了一躬,然後讓開路。

    玉獨秀站在第一位,慢慢坐起身,雖然三日沒有進食,但玉獨秀武道修為深厚,並不影響他的身體狀態。

    腳步沉穩的走上前,從道童手中接過香火,慢慢點燃,此時玉獨秀能感覺到周邊不一樣了,多了一股莫名氣機,這股氣機無邊無墾,仿若汪洋大海,充斥著整個天際。

    在這股氣機下,沒有人敢放肆。

    緩緩將香火插入大鼎,玉獨秀走到一邊,那梁遠跟在玉獨秀身後,拿起香火點燃,插入大鼎中。

    眾位弟子一一上前進了香火,然後再次按班站好,宏源才開口道:「爾等都是通過我太平道考驗的弟子,當可得我太平道真傳**,此柱香算是入門香火,稍後隨我正式叩拜祖師,方可入我太平道真傳名冊,獲得成仙**」。

    說著,卻見祖師大殿緩緩打開,一股滄桑古樸的氣息流轉而出,一瞬間就讓眾人陷入沉醉,那是大道的氣機。

    大殿很大,裝飾簡樸,但卻唯有一個雕像,唯一的雕像。

    雕像乃是白玉製成,栩栩如生,眾人不敢抬頭,那雕像有一種莫名氣機,叫人不敢冒犯。

    宏法與宏源跪倒在祖師像前,對著雕像叩拜道:「今日弟子宏法,宏源帶領新晉弟子五十人拜入太平道真傳,還望祖師准許幾人錄入花名冊」。

    話音落下,卻見那雕像的眼睛居然緩緩睜開,一道光線充斥著整個大殿,誰能形容那一束光線的風采,那一束光線彷彿是自開天闢地而來,跨越遙遠時光,橫貫古今未來,僅僅只是一縷氣機,卻令眾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冥冥之中一道聲音傳來:「准」。

    如夢似幻,彷彿確實是有聲音,但卻有像是虛幻。

    下一刻,雕像的手掌飛出一道流光,化為一個白玉組成的書冊,書冊嘩啦啦翻開,卻見書冊散發出一股吸力,眾人的氣機瞬間被攝入其中,隨後書冊再次落回祖師手中。

    「恭送祖師」宏法與宏源起身行禮。

    禮畢,宏法才笑道:「組雕像上有一絲祖師氣機守護,可以溝通祖師的意識,祖師可以隨時降臨此處,沒有人敢來此冒犯,這就是無上大教真正厲害的地方,仙人,就是無上大教的最大實力體現」。

    說完之後,拿著一柱香火道:「給祖師上香,真正拜入內門,得傳我太平道真傳**,從此步入永生之門」。

    說完之後,率先給祖師上了一柱香火,給身後的眾位弟子讓開道路,等候眾人上香。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5
第六十六章 太平真解



    宏法宏源同時給祖師上完香火之後,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眾位弟子:「上香,禮敬祖師」。

    玉獨秀站在最前面,當先一步邁出,接過童子手中的香火,插在了祖師像前,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退下。

    被祖師錄入名冊,意味著玉獨秀等人真正成為了真傳子弟,將獲得太平道無上**,得以真傳。

    諸位弟子依次禮敬祖師完畢,宏法才拿出一本書冊,書冊乃是玉質,上面刻滿了無數蝌蚪大小的玄奧符文。

    「此乃我太平道無上天書副冊,我太平道有無上真經一部,乃是祖師成仙得道之後,參悟天地**,親自刻錄而成,帶有天地大道玄奧之機,這天書副冊乃是括錄副冊而成,雖然沒有祖師加持的玄奧,及不上真正天書,但與真正的天書相比,無非是少了祖師的感悟罷了」。

    祖師的感悟才是天書的精華之所在,祖師刻錄的真文乃是應天地大道而生,玄奧莫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參悟的,要是沒有祖師的氣機相助,不能觀悟帶有祖師意境的真正天書,想要參悟卻非要水磨墨的功夫不可。

    玉獨秀心中暗忖道:「這才對勁,要是通過考驗就能一步登天,那才是真正不正常,這天書副冊上面完整的記錄了祖師留下的修行**,但其中卻有祖師的禁制,你的修為有多高,就能看道那一重真傳**,這無上真傳**乃是一層一層傳授,為了防止弟子洩露出去,你修到那一層,可以得傳那一層**」。

    正說著,卻見宏法將玉冊供奉在案几上:「諸位弟子運轉法力到雙目,引動太平法力,記錄我太平道真傳**」。

    眾人聞言知道機緣已至,通天之門就在眼前,強忍住內心的激動,運轉法力到雙目,一時間整個祖師殿中被清瑩的光彩籠罩,那玉冊散發出奇異之光,與眾人眼中的太平法力相互呼應。

    玉獨秀雙目中青色光華閃爍,只見那玉冊中無數蝌蚪大小的字符閃現而出,不斷在空中飛舞重組,化為一篇篇無上真文,知道這就是自己目前能看到的太平真傳**,玉獨秀不敢怠慢,免得錯過機緣,趕緊心中默唸法訣,反覆念叨,將其牢記在心。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宏源大袖一揮,隔斷了眾人的目光,將玉冊收起:「機緣結束,各位弟子且回去安心修持,日後門派自有任務需要交代」。

    眾位弟子此時面色表情不一,有的人面上帶著懊惱之色,顯然先前沉浸在大道真文中,沒有來得及全部記下,有的人面色平靜,成竹在胸,顯然是已經瞭然於心。

    眾人聞言對著兩位長輩行了一禮,然後欲要轉身退去,玉獨秀卻上前一步:「兩位師叔,弟子有一妹妹,如今年幼,正是修道的最佳時機,還請兩位師叔開恩,允許小妹拜入我太平道」。

    宏法與宏源對視一眼,然後看著玉獨秀,面露難色,最後宏法道:「以你現在真傳弟子的身份,要是讓弟子拜入我太平道觀不難,只是想要獲得真傳,卻是難如登天,太平道千百年開一次山門,此次山門剛剛打開,要是在開山門,怕是幾百年之後,你家小妹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

    「師叔,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玉獨秀不甘心的道。

    宏源搖搖頭:「沒有辦法,這是當年祖師的規定,千萬年來,沒有人敢違背,要知道招收弟子乃是我太平道根基穩固與否,未來發展的關鍵,不容徇私,想要你家小妹拜入太平道,除非是你入得祖師法眼,得到祖師首肯」。

    玉獨秀聞言低下頭,沉默不語。

    祖師啊,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一個最低輩弟子,如何能入得祖師法眼,就算是自己發奮修行,想要步入祖師法眼,也需要千百年的努力,到時候怕成了一堆黃土。

    宏源看著玉獨秀嘴角微微翹起:「其實你也不用難過,做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太平道不能拜入,不是還有其餘幾家宗門嗎?,只要你發奮修行,你的資質讓大家看到,各家宗門重視你,就會買你面子,讓你小妹拜入門派,不過是點點頭的事情」。

    玉獨秀聞言眼睛一亮,拍了拍腦袋,自己這次是鑽了牛角尖,這諸天中除了九大無上宗教之外,不是還有許多一流宗門嗎?。

    先讓小妹拜入一流宗門,修行法力,駐住壽命,然後給自己幾百年時間,總是能參悟出道藏一角,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想到這裡,玉獨秀對著宏法與宏源鞠躬一禮:「多謝兩位師叔提點」。

    「去吧,去吧,好生參悟我太平道真傳**,若是修煉出幾分成績,也不枉我二人對應百般看中,日後進入太平道總部,自然會有神通賜下,現在乃是多事之秋,參悟神通太過於耗費時間,爾等還是先參悟我太平道真傳**,若是參悟透徹,也頗有神異,那符籙之術若論威力,並不遜色於神通,你在沒有參悟神通之前,還需好生修持」宏法對著玉獨秀道。

    「那弟子告辭」玉獨秀對著二人一禮,退了出去。

    走出祖師殿,玉獨秀向著後山走去,思忖該如何與小妹分說,想了許久,才快步向著後山走去。

    遙遙的就看到小妹坐在門口,望著遠處的山道。

    玉獨秀修行法力,脫胎換骨,目力自然比小妹高出一籌,小妹尚未看到玉獨秀,玉獨秀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了玉十娘。

    看著少女孤獨的坐在門檻前,玉獨秀心中一酸,自己與小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自從拜入太平道觀,搬到這後山,自己勤於修持法力,卻是疏忽了小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整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麼小的年紀正是貪玩之時,卻是因為自己,過著孤苦的日子。

    「十娘,我獲得太平道真傳**了」遙遙的,玉獨秀率先開口。

    玉十娘歡快的站起身:「恭喜哥哥」。

    玉獨秀揉了揉玉十娘略帶嬰兒肥的臉,如今伙食雖然達不到錦衣玉食的標準,但卻也不差,這幾年的時間下來,當年那個枯瘦的小蘿蔔頭,如今變成了粉雕玉琢的小蘿莉。

    「同喜,同喜,哥哥我已經準備好送你進入修行門派,只是到時候你我兄妹少不得兩地分離,你如今年幼,我卻是不放心,只能等你再大幾歲,才許了你進入門派,不然你這麼小,容易被人欺負」玉獨秀道。

    玉十娘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玉獨秀:「我聽哥哥的,十娘捨不得哥哥,還是等幾年在去修行門派吧」。

    「還是十娘懂事,有沒有準備午飯,我都要餓死了」。玉獨秀岔開話題,笑著對玉十娘道。

    「嗯,這幾日我天天做飯等著,估計你這幾天就要回來,怕你吃不上飯,就熱在鍋裡,等你回來吃」玉十娘掰著指頭,笑著走進屋,掀開鍋蓋,一陣香氣逸散而出。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十娘的手藝大有長進,我要不是勤於練武,怕是被你給養胖了」。

    吃完午飯,玉獨秀閒著無事,開始參悟真傳**,既然已經得以真傳,自然不能白白浪費機緣,浪費時間,需要爭分奪秒的修行才好。

    「太平真解」。

    對著那蝌蚪文參悟了許久,玉獨秀才明悟那無上真法的含義,開篇四個大字名之為「太平真解」,敢以真解為名的修行篇章,都是無價之寶,蘊含大道至理的無上法門。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1 19:15
第六十七章 門派任務



    無上真法,之所以名之為無上真法,是因為其文章的每一個符號都是大道真文,每一個大道真文都是天地間最本源的一種表現,乃是道之顯化,若能真的參悟大道真文,那距離證道就不遠了。

    看著那大道真文,玉獨秀無法參悟透,隨著入定,冥想那大道真文,無上法門,卻見每一個字都隱隱約約有一種意境傳來,根據那意境,玉獨秀能模糊之間隱約理解了這無上真法的意思。

    下一刻,體內太平大道歌所轉化的法力依次流轉而過,頻率發生了莫名的改變,不斷壓縮提純,這就是真正無上法的神妙之處。

    每天領悟一下神通,修持法力,然後在參悟無上法門,玉獨秀小日子過得倒是悠閒,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三年,從重生到這個世界,現在玉獨秀已經十五歲了。

    十五歲的玉獨秀氣質更加飄逸,似乎是臨塵謫仙,超凡脫俗,遺世而獨立,雖然面孔並不十分英俊,但卻有一種耐看,完美的感覺,似乎是天道造化,多一份減一分都顯得多餘,此時剛剛好。

    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神光,瑩瑩青光流漏而出,顯得頗為神異,異於常人。

    此乃法力外溢,乃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無法控制法力,所造成的異象。

    「妙秀師兄,觀主傳召,還請師兄速往」院子外,一個道童俏生生道。

    看著身前的花圃,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芳香的味道,然後道:「有勞師弟」。

    玉獨秀一路急行,三年來武道修為愈加深不可測,反倒是法力,並未增長多少,三年時間修持的法力太少,根本就顯現不出作用來。

    玉獨秀的速度很快,很穩,每一部都彷彿是經過測量一般,不多不少,距離不差分毫。

    武道修為與神通修為其實也是有關聯的,比如說玉獨秀脫胎換骨,修煉武藝自然是進展飛速,水到渠成。

    沒過多久,玉獨秀就來到了道觀,對著祖師上了一炷香,然後站在大殿的一側,等候觀主到來。

    不多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傳來,接著就見宏源快步走進大殿,見到玉獨秀後道:「這次宗門召你前來,是有任務要交託給你」。

    「還請觀主吩咐」玉獨秀道。

    宏源點點頭,看著玉獨秀道:「這是任務也是機緣,你武道修為不凡,符籙之術也是造詣匪淺,如今宗門人手緊缺,實在是抽掉不出人手,所以才派你前去」。

    說著,宏法拿出一個竹簡:「任務寫在這個竹簡上面,你看了之後若有疑問可以問出,這任務關乎我太平道千古大計,不可馬虎」。

    玉獨秀點點:「是」。

    說完之後,一目十行飛快的將竹簡看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其捲起。

    「可有疑惑?」。

    「沒有」。

    「那就好,你早早動身吧,這件事情越早越好,我怕被他教得知,一路徒生波折」宏源道。

    玉獨秀略帶遲疑道:「弟子護送人進京,然後回轉宗門總壇,日後不曉得是否還能下山,弟子小妹如今年幼,不帶在身邊弟子心中難安,還請觀主允許弟子帶小妹共同進京」。

    宏法略一猶豫,隨後點點頭:「好,不過你要注意完成自己的任務,此事事關重大,要是失敗,我太平道千古謀劃定會出現致命破綻,那時候你就是宗門千古罪人」。

    「弟子曉得」玉獨秀點頭道。

    「去吧,準備好就下山吧,對了,你要小心梁遠,他獲得上古大能傳承,又與你有怨,萬萬不可大意」宏源叮囑道。

    玉獨秀腳步一頓,隨後一笑:「弟子也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這梁遠我心中自有計較,還請祖師放心就是」。

    說完之後,玉獨秀邁步走出大殿,返回後山。

    走回後山小院,玉十娘正閒著無聊,坐在那裡整理花草。

    三年過去,當年的小蘿莉依舊是小蘿莉,不過是十二歲罷了。

    「十娘,收拾東西,我們下山」玉獨秀看著玉十娘道。

    「嗯?」玉十娘猛地扔下手中殘枝,一雙妙目看向玉獨秀:「下山,真的嗎?」。

    「自然不假,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帶這次帶你入京,咱們去上京城好好玩玩」玉獨秀笑著返回屋子,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

    玉獨秀有種預感,這次自己離開此地,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就算是回來,那也是很久以後。

    玉十娘少女心性,可不知道玉獨秀複雜的思緒,聽聞要下山,歡快的像只小鹿,蹦蹦跳跳的整理行囊,三年來整日悶在山上,少女早就呆的煩膩了,對於那花花世界,留戀已久。

    兄妹二人還真沒有多行囊可以收拾,玉獨秀只有兩身道袍,這道袍乃是道觀賜予的,用的是特殊材料編織,一般不會損壞,玉十娘只是幾件衣衫疊成一個小包裹,跨在身後。

    玉十娘眼睛彎成月牙,不斷催促著玉獨秀:「哥,你快點,準備好沒有」。

    「好了,好了,這就好了,你這個催命鬼」玉獨秀將銀兩裝入行囊,下山宗門是不給發銀兩的,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弟子若是缺錢,卻需要自己想辦法。

    看了看四周,玉獨秀關上窗子,小心的挖開一塊地磚,拿出一個玉盒,將玉盒貼身放好,拍了拍胸口:「這可是寶貝,或許是我魚躍龍門的關鍵所在,可不能有閃失」。

    再看看屋子,將以前獵到的狼皮裝好,這下山之後都是錢啊,在野外還能取暖,當真是好東西。

    在牆上掛著一張精雕的硬弓,乃是玉獨秀三年來得意的作品之一,在那硬弓邊上,放置的是箭矢。

    將弓箭誇好,背上三尖兩刃刀,再無留戀之處,玉獨秀推開門走出屋子,看著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小妹,微微一笑:「出發」。

    「出發」玉十娘一聲歡呼,向著山下跑去。

    玉獨秀下山不久,就有弟子來到梁遠閉關房間,卻被梁家弟子攔住。

    「我要求見梁遠師兄,有重要之事稟告」那弟子道。

    守門之人搖搖頭:「怕是不行,梁遠師兄前日尋找到突破靈光,進行閉關,沒有半個月怕是出不來,你應該知道,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靈光一現意味著什麼」。

    說到這裡,這梁家弟子讓開路:「我就算是讓開路,你敢去打擾嗎?」。

    那弟子聞言嚥了口吐沫,趕緊搖頭:「不敢不敢,在下這就告辭」。

    這弟子遠去,遙遙的看著梁遠閉關所在,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呸,什麼東西,老子好心好意過來給你通風報信,卻這般奚落老子,等那玉獨秀走遠,看你如何追趕,這可不是我的責任」。

    說完之後,罵罵咧咧轉身離去。

    和小妹走在山林間,任憑小妹獨自玩耍,玉獨秀陷入沉思:「宏源師叔讓我護送人去上京,此人定然非同小可,干係甚大,但為什麼他不親自出手?」。

    玉獨秀摸摸下巴,宏法宏源不出手,有兩種情況,第一是此人雖然重要,但卻不值得他出手,要是第二點那就麻煩了,宏源或者被人盯上了,根本就無法出手,一旦出手,會引來更多的高手,所以才派自己前往。

    想到這裡,玉獨秀一個機靈,提高了警惕,不管這兩樣那樣是真,那樣是假,一個不小心,都會被人家給下黑手,這人就算是不值得宏源出手,但也很重要,不然不會派遣太平道真傳弟子出手。

    看著歡樂玩耍的小妹,玉獨秀輕輕一嘆:「還有多少快樂時光?,一旦返回總壇,就是小妹拜師之時,告別自由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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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護送



    雁洲府,玉獨秀故地重遊,再次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忽然間湧上心頭。

    牽著玉十娘的的手,玉獨秀緩步在大街上行走,所過之人人群不由自主的分開,那一襲青色的道袍,非凡的風姿,足以讓眾人明白,眼前這一道一俗不是好惹之輩。

    在城中為小妹買了許多吃食,玉獨秀牽著玉十娘的手,向著城外走去。

    城外十里之處的一個密林之中,此時一大對人馬站立在叢林中,叢林寂靜,除了偶爾有馬匹打個噴嚏之外,再無絲毫雜音。

    整隊人馬都是官府服飾,腰間跨著明晃晃的大刀,在車隊的中間,是一個裝飾華麗的馬車,馬車內偶爾有一縷香氣逸散而出,令人不由得為之迷醉。

    整個車隊大約有二百多人,這馬車周邊的侍衛格格肌肉隆起,顯然是常年習武之人,武藝不凡。

    在車隊的最前方,站著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嘴巴上方繡著兩撇小鬍子,眼睛銳利猶若蒼鷹,幽林似乎瞬間一亮。

    男子手掌骨骼寬大,但卻並未有絲毫老繭,顯然修為不是一般的厲害,已經褪掉老皮,更進一步。

    男子此時手握腰間的大刀,站在密林中一動不動,周邊的侍衛也是一言不發,平白的令周邊多了幾分肅殺之氣,空氣中的鳥雀停止了鳴叫。

    不過下一刻,卻見那將軍猛然間攥住了腰間的大刀,銳利的目光盯著右前方,似乎那裡有大敵出現:「戒備」。

    「嘩啦啦」一連串長刀出鞘之音響起,幽林被刀光照亮,更顯詭異。

    「來者何人?」將軍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大刀,面色凝重,身為一個武道高手,他能感覺到前來之人武道修為之高,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撲面而來。

    聽聞那腳步聲沉穩,但卻別有一分韻味,因為那腳步聲好像是一種旋律,每一步都沉穩,時間不多不少,控制的剛剛好。

    這絕對是高手,一個對全身控制得已經到了不可思議地步的絕頂高手。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在那高手身邊,還有一個腳步聲,聲音沉重雜亂,彷彿是不通武藝的普通人,這一對奇怪的組合,令其心中驚疑不定。

    他不會認為,那腳步雜亂者會是不通武藝的普通人,敢這般大搖大擺找自己等人麻煩的,絕對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太平道,玉獨秀」聲音中正,穿過叢林,落在眾人耳中,雖然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可以聽得清楚。

    大家都知道,草木雖然可以回聲,但也有著消減聲音的作用,若是普通人在叢林中用平常聲音說話,怕是傳不了多遠,但玉獨秀開口聲音並不大,卻足以令在場每個人聽到,僅僅這一手,就是一個下馬威。

    那將軍並未放鬆戒備,依舊保持著警戒:「可有信物?」。

    話音落下,卻見腳步聲逐漸清晰,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牽著一個蘿莉走了出來。

    男子容貌清秀,女孩子更是粉雕玉琢,彷彿是一塊美玉。

    玉獨秀在腰間一折摸索,拿出來書信,隨手一彈,書信飛出,劃過虛空,帶著勁風筆直的向著那將軍面門射去。

    玉獨秀的這一手並不算是高明,在後世會魔術,懂得玩撲克的傢伙都能將撲克射出很遠。

    玉獨秀武道在身,手勁豈是普通人可比,這書信自然是射的更遠。

    那將軍手掌猛的伸出,長刀出鞘,瞬間用刀背拍住了書信,緩緩停在身前,看著那書信沒有什麼詭異,方才緩緩伸出手將書信打開。

    玉獨秀暗讚,這將軍好手段,好仔細的心,居然這般小心謹慎,怪不得此行他是首領。

    看了書信,將軍面色好了一些,對著玉獨秀一禮:「還要冒犯道長,查看道長身份玉牌」。

    身份玉牌,乃是真傳弟子的玉牌,身份的象徵,人在玉牌在,人亡則玉牌碎。

    玉獨秀點點頭,將腰間的玉牌摘下來:「自看便是」。

    那將軍接過玉牌,手中出現一個玉瓶,與瓶中滴出一滴藍色液體,隨後卻見玉珮變了顏色。

    這將軍雖然沒有法力在身,但卻有辦法鑑別這玉牌的真偽。

    那將軍一步上前,雙手遞過玉牌:「還請道長恕罪」。

    「無妨」玉獨秀一笑,慢條斯理的接過玉牌:「咱們都是任務在身,謹慎一點是好的,這樣和你合作,我也能放心一些」。

    說完之後,玉獨秀看著那將軍:「此行護送的是什麼人?」。

    將軍搖搖頭:「末將不知,還請道長恕罪」。

    「無妨,這是機密,就算是貧道也未曾得到師長告知,只是此行要保護的人是誰?」說著,玉獨秀已經看向了那一頂轎子。

    那將軍點點頭:「要保護的人就在轎子中」。

    玉獨秀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

    將軍點點頭,手掌一擺,身後的眾位侍衛收起了長刀,站立在馬車周圍,雜而不亂。

    「啟程」將軍一聲輕喝,眾位侍衛翻身上馬,擁簇著馬車,向著前方緩緩行去。

    看著年幼的小妹,玉獨秀對著那將軍一笑:「不知道車隊裡可還有馬車,我妹妹身子骨柔弱,怕是受不了舟車勞累之苦」。

    將軍點點頭:「還有幾輛備用的馬車,還請令妹移駕」。

    有侍衛護送著玉十娘上了備用馬車,那將軍看向玉獨秀:「不知道道長怎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妙秀」玉獨秀行了一禮:「將軍貴姓」。

    「末將姓牛,牛力本」那將軍道。

    玉獨秀點點頭:「將軍名字倒也直爽」。

    那將軍面色一紅,訕訕一笑:「不知道長是騎馬還是乘車」。

    玉獨秀看了看馬匹,再看看車架,傻子都知道選那個,因為要等那輛華貴的馬車,所以馬車與馬匹是同樣的速度,騎馬多累啊,玉獨秀才沒那麼傻。

    「我與小妹共乘一車就好」玉獨秀道。

    將軍點點頭:「末將在前面開路,後面還要麻煩道長照應」。

    玉獨秀點點頭:「自是如此,我奉師門長輩之令下山,自然是要盡心盡力,這後面將軍儘管交給我就是」。

    那將軍點點頭,也不囉嗦,吩咐手下將士請玉獨秀進入後車,一行人緩緩上路。

    掀開車窗,玉獨秀可以看到馬車外的眾人默默走著,時刻注意著四周,絕對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寂靜的有些令人可怕。

    看著這支隊伍,玉獨秀有些眼熟,這是一隻鐵血隊伍,紀律嚴肅的可怕,甚至於已經深入到眾人的骨子裡,前世那些個僱傭兵,各種魔鬼訓練活下來的種子隊伍,不都是這樣嗎?。

    這次護送的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值得派遣這種精英隊伍前來,玉獨秀相信,這種隊伍,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也不多見,甚至於只有那些少數的軍隊內王牌才有如此紀律。

    「哥,他們怎麼不說話」玉十娘坐在馬車內怯生生道。

    玉獨秀摸摸玉十娘的頭:「這是紀律,因為他們是軍人,軍人的至高指令就是服從命令」。

    嘴上這般說,但心中卻是不屑,此言有些洗腦的嫌疑,什麼使命就是服從命令,純屬是扯淡,就算是服從命令,也要分清黑白不是。

    聽聞玉獨秀此言,周邊的侍衛忍不住斜了一下眼角,向著玉獨秀車窗內瞥了一眼,這位道長看起來真年輕,卻能讓將軍那般尊敬,要知道平日裡將軍可是嚴肅不得了的人,何時這般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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