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790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8
第一百一十九章 法器之威能,劇終緊閉



    嫩芽脫手而出,在空中旋轉,釋放出一道道青光,組成一個光幕,將無數的隕石定在虛空。

    那邊正源瞳孔一縮:「怪不得撰兒在你手中吃了大虧,原來倒是有幾分本事」。

    玉獨秀冷冷一笑:「我有沒有本事,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說著,玉獨秀雙手閃過無數神光,下一刻太平大道歌念起,勾動體內法力,口吐真言:「鞭山移石」。

    那被釘在半空中的無數隕石瞬間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掌控,猛地向著那正源砸去。

    「你如何能掌控本座的術法」。

    自己的術法居然被人家掌控,正源差點驚掉三百六十度鈦合金狗眼,自開天之初,從未聽聞能將別人術法轉化為自己術法的神通。

    「老傢伙,你沒見過的事情多著呢」玉獨秀下手毫不留情,鞭山移石乃是所有山石類術法的祖宗,只見玉獨秀二十四節趕山鞭中無數符文閃爍,道道玄奧的力量充斥著嫩芽周邊,所過之處虛空被一股奇異的波動渲染,不斷變換。

    眼見著無數的隕石向著自己砸來,那正源欲要遁走,卻見玉獨秀冷冷一笑:「哪裡有那麼容易,定」。

    嫩芽猶若風中的小草,不斷搖擺,那搖擺帶來的波紋在虛空中蕩漾,攪亂了周邊天地元氣,讓那正源的遁法用不出來。

    「我命休矣」正源仰天長嘆,他縱使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一招錯,滿盤皆輸,玉獨秀根本就不給他施展術法的時間,就算是法力滔天。又能奈何?。

    「且住手吧」就在這時,一捧白色的絲線橫跨天際,瞬間遮擋在正源的身前。那滿天的山石尚未接近,就被無數的絲線彈開。絲線遮天蔽日,有莫大威能。

    玉獨秀住了手,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只見掌教緩步走來,所過之處,虛空朵朵鮮花盛開,下一刻卻見掌教伸出手掌,那漫天絲線化為一個拂塵,被其抓在手中。

    「法寶」玉獨秀瞳孔一縮。

    「見過掌教」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

    正源也是對著掌教行了一禮:「謝過掌教救命之恩」。

    福正是十一代弟子。與八代弟子的正源相差甚大,正源可是老資歷了,對於這新晉修士一般是瞧不起的,但福正多了一個身份,太平道的現任掌教。

    掌教是什麼概念?。

    除了教祖之外,太平道內大小事務,不管是一代弟子也好,末代弟子也罷,都要遵從掌教的命令,這是教祖賦予掌教的權利。在太平道內,除了教祖之外,掌教是第二個當家人。當然了,論神通修為,福正必是及不上正源,但沒看到福正手中的浮塵嗎?。

    那是教祖親手鍊制的法寶,具有無限威能,具體有多大威力,從未有人見過,不過這法寶乃是教祖所賜,沒有人敢輕視。更沒有人敢出手挑戰他的權威,因為這把浮塵代表了太平道的教祖。

    「見過掌教」其餘眾位弟子規中規矩中矩的對著掌教行了一個大禮。

    掌教點點頭。一雙眼睛掃視全場,先前二人鬥法那般大的威勢。要是不被掌教察覺,那他這個掌教也太失職了。

    「因何擅自私下搏鬥,我太平道第一條戒律是什麼?」掌教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玉獨秀聞言不語,這勞什子戒律,他從未聽聞。

    那正源卻是身子一顫,聲音居然在微微顫抖:「太平弟子戒律第一條,所有弟子不得私下自相殘殺,若有矛盾,需上報宗門,請長老斷絕」。

    「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懲罰幾何」掌教面無表情的將拂塵搭在手臂上。

    「自廢五百年法力,弟子知錯了,還請掌教開恩,容弟子辯駁幾句,這件事由頭不在弟子身上,弟子只是無意間看到這小輩欲要在我太平道內行兇,殺我太平道弟子,弟子氣不過,出手阻攔而已,誰知道這小子不拘管束,神通廣大,老道居然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著了道,還請掌教明察」說著,正源居然「撲通」一聲跪下。

    掌教將目光看向玉獨秀,玉獨秀手中的嫩芽消失,但全身依舊保持著戒備之姿:「掌教容稟,此地乃是掌教當初親自賜封於弟子修行之處,任何人不得弟子允許,不得踏入此地半步,今日弟子在這山間游賞,無意間發現此瞭正要闖入山峰,弟子上前警告,他居然威脅弟子,還要將弟子格殺當場,弟子處於自保,不得已出手將其打傷,誰知道就在弟子剛剛制服此瞭之時,此人居然出手偷襲弟子,宣稱自己乃是王家之人,在宗門內根深蒂固,威脅弟子,絲毫不將掌教赦令放在眼中,弟子氣不過才與其起了爭鬥,弟子本以為這老傢伙乃是八代弟子,修為神通應該通天徹地才是,卻未曾想居然是只軟腳蝦,敵不得弟子一式神通,弟子事先沒有料到此人如此無能,出手重了些,還好掌教及時出手化解此難,不然弟子就誤將此人殺掉」。

    頓了頓,玉獨秀道:「弟子來此閉關,從未聽聞什麼宗門律令,若是知道定不敢有絲毫違背,還請掌教明鑑」。

    玉獨秀這一番話中,字裡行間透漏著濃濃的嘲諷味道,那正源羞愧的滿臉通紅,修行幾千年,卻抵不過一個小輩,真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是以,正源雙目赤紅的看著玉獨秀,一雙眼睛中透漏著濃濃的仇恨之色。

    掌教聞言略做沉思,掃視了一眼場中的情形,隨後道:「宗門如今到了緊要關頭,爾等居然起了內亂,大局當前,需團結合一才好,如何這般反目成仇,置大局於何地?」。

    說到這裡,掌教看向那正源:「你是老弟子了,怎麼這般莽撞,犯了戒律?」。

    說完又看向玉獨秀:「你雖然不知者不罪,但卻也要承擔部分責任」。

    說完之後,道:「既然人已經被你打傷,那這件事就此作罷,算是懲罰了,今日起王撰與正源沒有本座的命令,不許走出自家的山峰,直至三年之期到來」。

    說到這,看了眼玉獨秀:「你也一樣,在弟子拜師之前,就禁閉在這碧秀峰吧」。

    「你等雙方日後不許私自尋仇,爾等都是我太平道的有生力量,乃是對抗外敵的主幹,萬萬不可自家在內部消耗折損」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童子臨行前對著玉獨秀使了個眼色,緊緊的追上去。

    「修行了幾千年,連我一個新晉弟子都打不過,真是活到了狗身上,如此弟子要之何用」玉獨秀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在場眾人聽見,說完不待正源發作,轉身離去。

    正源氣的渾身顫抖,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安能不氣憤。

    「小子,我王家不會放過你的」正源雙目透著凶狠之色,盯著玉獨秀離去的方向,然後轉過身看了眼依舊昏迷的王撰,一股怒火從心中湧起,要不是這個不爭氣的傢伙,自己何故受一個小輩刁難。

    只是王撰此時受了重傷,不好發作,只好將怒火發洩在眾位僕役身上:「看什麼看,沒點眼色的狗東西,還不將人抱起來抬回去救治」。

    說著率先走在前面,轉身離去。

    說到這裡,再次解釋一下,為什麼只有幾百年法力的玉獨秀能打得過正源,正源雖然有幾千年法力,但神通的威能及不上玉獨秀,修士爭鬥,法力是底蘊,神通才是手段,決定著修士戰鬥力的強弱。

    就像是一輛汽車,法力是汽油,神通是汽車的零部件,汽油再多,汽車性能的好壞,跑的快慢,還要看汽車的零件質量,而神通就是零件,汽油就是法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8
第一百二十章 開山大典



    對於封禁閉,玉獨秀沒有意見,對於修士來說,打坐修煉神通術法都需要漫長的時間,此次封禁閉不過是一年多時間而已,對與玉獨秀來說,根本就不算是懲罰,那邊王撰被玉獨秀重創,算是被白打了。

    曲終人散場,熱鬧的碧秀峰瞬間安靜了下來,玉獨秀走回小屋,看到了兩雙充滿擔憂的眼睛,嘴角輕輕的掛起一絲微笑:「已經解決了,日後估計沒有人敢來打擾此地清淨了」。

    「那就好,日後哥哥可千萬不要這般魯莽了」玉十娘擔憂的道。

    玉獨秀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她的腦袋:「哥哥做事自有分寸,你只需將法力修煉好就是,哥哥的事情自有擔當」。

    玉十娘聞言吐了吐舌頭:「十娘知道」。

    響午之時,玉獨秀指點完二人修行之法後獨自走向後山的山崖,看著那雲霧縹緲的山川之間,靈氣在蒸騰,太平道驪山總壇乃是無上福地之一。

    這裡靈氣濃郁得彷彿是化不開的雲霧,乃是修行聖地,是一些左道散修羨慕不來的。

    靜靜的盤坐在山巔,一陣雲霧吹過,遮掩了玉獨秀的身形,彷彿那傳說中的仙人,遺世而獨立,風姿傲然。

    祖龍真血在不斷改善著玉獨秀的脊髓,肉身在一點點增強,亁旋造化神通在不斷推演運轉,強化肉身,雖然此時玉獨秀肉身蛻變完美,但玉獨秀卻不相信這世間有真正完美無缺的東西,就算是他這具完美的肉身一樣,不斷運轉亁旋造化對其進行修復。

    遁甲奇門乃是玉獨秀尚未完全掌握的神通之一,最難的亁旋造化,玉獨秀暫時不予理會,他此時修為淺顯,根本就難以參悟這道家至高神通。

    隨後閉上眼睛參悟著六甲奇門,這次戲弄王撰,讓玉獨秀看到了遁甲奇門的霸道之處。如果對方事先沒有防備,就會永遠的沉浸在六甲奇門之中,活活的被耗盡壽元,或者是餓死。

    如今的玉獨秀法力即將到達一個瓶頸。卻是不好再修煉,以防止三災突然找上門,若是沒有準備就去渡三災,十之**都要在三災下化為灰灰。

    玉獨秀如今能做的就是打磨法力,不斷精粹自己的法力。這一點似乎不用他做了,那太素之氣就像是一台過濾機,不斷過濾著玉獨秀的太平道法力,要不是有玉獨秀控制,只怕他這一身法力都要被煉化為太素之氣了。

    既然法力上不能修煉,那玉獨秀只好在神通上下功夫,亁旋造化需要好生參悟,這可是前世道家的至高神通,具有執掌天地權柄的力量,造化萬物。是乃是神通無量之術,這等神通雖然玉獨秀眼前不能完全將其吸收消化,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這等神通是要一點點一步步來的,需要從小的積累起來,最後引起質的變化。

    那呼風喚雨已經被玉獨秀完全掌握,倒是沒有什麼好參悟的,至於說鞭山移石,修煉出了趕山鞭,並且趕山鞭發生了異變。將自己所有的神通都融會唯一,玉獨秀也說不出好壞,至於說以後,也不是他能掌握的。

    現在趕山鞭進入了那嫩芽之中。接受嫩芽的孕育,這一切的種種是好是壞,玉獨秀實在是無從言起。

    除了這趕山鞭,玉獨秀就是不斷參悟那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還有那最後的殺手鐧「道友請留步」,這些神通都是能在最後時刻決定勝負的無上殺招。不可怠慢了絲毫。

    山巔之上,玉獨秀一襲灰色的衣衫,似乎與周圍的無盡時空融合在一起,與這冥冥之中的天地瞬間契合,

    外界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大戰王撰的這場風波在太平道驪山總壇內飛速蔓延,王撰是誰?。

    那是王家的嫡親長孫,乃是王家未來的掌舵人,如今門派居然出了個二愣子屢子將王家的掌舵人重傷,甚至於差點擊殺了王家的一位長老,這可是猛人啊,新一代弟子中可真是出了猛人。

    於是乎,玉獨秀的大名迅速在驪山總壇內傳播,隨後以雷霆之勢傳出來太平道,向著天下傳去,眾人聞之或贊之勇氣可嘉,或者只是嗤鼻一笑,罵了一聲「二愣子」,王家是好惹的?,要是好惹,早就被人掀下神壇了。

    風波過後,童子腳步匆匆的趕來,不過這個時候玉獨秀已經閉關了,得罪了王家,要是再不好好參悟神通,玉獨秀就離死不遠了。

    修煉中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三年之約不知不覺悄然而至,而這一年的禁閉中,玉獨秀收穫匪淺,正沉浸在神通術法的海洋中,無可自拔,突然間天地間一陣洪鐘響起,聲響三十六,千里驪山山脈俱都清晰可聞。

    「開山時期到了」玉獨秀眼睛一睜,迅速的站起身,匆匆向著休息之地走去:「小妹,速速為我準備道袍,我要去參加開山大典」。

    屋子中的玉十娘與李薇塵站立,李薇塵早就穿戴好了衣衫,在二女身前擺放著整整齊齊的道袍。

    玉獨秀走進屋,看到穿戴整齊的李薇塵一愣,隨後一笑:「你也參加開山大典嗎?」。

    李薇塵點點頭:「開山大典是宗門內所有弟子都有權參加的儀式,就算是雜役弟子也可以參加,只是能不能被長老看中,就要看機緣了」。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衣袍,趕緊穿戴好。

    玉獨秀的道袍與李薇塵的道袍一樣,只不過腰間多了一個代表真傳弟子的玉珮罷了。

    「走吧,幾百年開山一次,咱們可不要去晚了,錯過了選拔」說著,看向玉十娘:「小妹安心在家侯著,等我真正拜師之後,自為你謀劃一個前程」。

    說著,玉獨秀轉身離去,李薇塵見機緊緊的跟在玉獨秀身後。

    門派開山大典,就是招收弟子的典禮,乃是傳承大典,是門派中弟子拜師的典禮。

    在太平道中,弟子也分為三六九等,真傳弟子,內門弟子,雜役弟子。

    這其中劃分等級最關鍵的地方就是你在這太平道內是否有師承,有了師承,就等於在門派內有了依仗,那身份地位自然不一樣。

    當然了,這所謂的三六九等,其實差距並沒有那麼大,就像是現在的學校,有尖子班,還有實驗班,剩下的就是普通班。

    真傳弟子資質最好,得以真傳,自然是尖子班,用最好的資源,有最好的修煉功法。

    其實真傳弟子與內門弟子地位是一樣的,只是內門弟子自知自己天賦遠不如人,而真傳弟子個個都是有望長生之人,內門弟子自然心存畏懼,自發形成了三六九等。

    來到廣場的時候,這裡已經按班站好了不少弟子,有真傳弟子,有內門弟子,還有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其實不能算作太平道的真正弟子,只是太平道內的雜役而已。

    玉獨秀身為真傳弟子,待遇自然不一樣,所過之處那些先來的弟子紛紛讓開路,玉獨秀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去,李薇塵低著頭,靜靜的跟在玉獨秀身後。

    「妙秀師兄,這裡」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召喚,玉獨秀循聲望去,卻見面容俊朗的許仙正站在遠處,遙遙的對著玉獨秀擺手,三年不見,這許仙更加俊朗,多了一些瀟灑風流的意味,只是這修為,卻是沒有多大長進,不被玉獨秀看在眼中,這許仙頭頂青光只有些許,顯然法力只有百年左右。

    玉獨秀不知道,這百年法力還是許仙家中耗費了巨資,為其求來靈藥轉化而成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8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怒髮衝冠



    「許兄」看到許仙之後,玉獨秀腳步一頓,轉身向著許仙走去。

    在許仙周邊,玉獨秀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是當時在雁洲城內外參加試煉的弟子。

    「在下來到這太平道之後就在驪山總壇聽聞兄弟的名聲,居然與那王家起了衝突,怎麼回事?」許仙滿臉八卦道。

    周邊眾位雁洲的修士聽聞王家二字,面露忌憚之色,隨後不漏形色的悄悄轉移步伐,遠離了玉獨秀。

    玉獨秀見此心中暗自冷笑,這些人心中所想,他明白,不過是王家勢大,這群人怕受到牽連罷了。

    「那王家欺人太甚,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誰要是不讓我好過,我一定也不會讓他過得舒心,那王撰以為我好欺負,結果我就用拳頭告訴他,這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大爺,就這麼簡單」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

    「兄弟還是太過於魯莽了,那王家,,,,」許仙還欲再說,卻被玉獨秀打斷:「事情已經做下,再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倒是不知許兄何時到達這驪山總壇的,也不見兄台去找我」。

    許仙聞言苦笑:「你就不要害我了,你得罪王家之後,這麼宗門內誰還敢與你親近,甚至於這次開山大典,都不會有長老選你做徒弟,王家在驪山總壇的影響力你不知道,真是,,,,」。

    說到這裡,看到玉獨秀轉過頭去,知道他心中不耐,許仙果斷的止住了話語。

    說話的功夫,驪山總壇的弟子已經來了七七八八,在人群中。玉獨秀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心有所感,轉過頭看到玉獨秀後,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轉身向著玉獨秀走過來,周邊的眾位真傳弟子認得王撰。紛紛讓開路,可見王撰其人的威勢,王家的威勢。

    王撰在玉獨秀身前站定。

    玉獨秀背負雙手,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好得很快啊,許多人都說你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甚至於老一輩弟子都未必是你對手,可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嘛,不堪一擊。外面的眾人純粹是誇大其詞」。

    剛剛準備將嘲諷的話說出口的王撰聞言瞬間額頭青筋暴起,一雙拳頭緊握:「你別得意,此次開山大典,不會有人收你為徒,沒有師長的教導,你終究是不成氣候的野雞而已」。

    玉獨秀看著王撰:「我就算是不成氣候,但也比這不堪一擊的傢伙強百倍」。

    說著,玉獨秀上下打量一眼王撰:「你們王家還真是富饒,上次將你打的全身筋骨斷裂,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好了」。

    說著。玉獨秀猛然間一步邁出,欺身上前,距離王撰面部不過是巴掌距離:「好了傷疤忘了疼。你要是再敢挑釁,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的不能自理」。

    那王撰被玉獨秀欺身上前的動作嚇了一跳,猛然後退一步,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對方給嚇怕了,頓時覺得惱羞成怒,正要在說什麼狠話,可是看到玉獨秀眼中的冷光,所有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去。

    面對著玉獨秀的威脅。若不反擊回去,在場這麼多人看著。日後王撰威信全無,若是反擊回去。只怕對面那小子會毫不留情的再次對自己下重手,那傷勢王家雖然能治癒,但皮肉之苦誰不希望少吃一點。

    好在這時天空中道道虹光閃現,落在了不遠處的高台上,掌教一步走出,口吐真言,化解了王撰的兩難境地。

    「眾位弟子,千百年的等候,今日是我太平道各峰長老再開山門之日,眾位長老將親自下山收取弟子」太平掌教手持浮塵,那拂塵搭在胳膊上,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太平道弟子都有被収為弟子的機會,現在有請我太平道諸位長老挑選弟子」太平道掌教的話倒是很簡單,直接進入正題,修行之人沒有凡俗之間的那種面子功夫,對於修行之人來說,時間寶貴的緊,哪裡有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口舌之上。

    天空中道道絢麗的光彩在閃動,每一道虹光代表著一位長老。

    這裡的長老可不是上一輩弟子,而是至少是六代以上的修士,真真正正的大能。

    「天全峰,王撰」一個長老說完之後,一道虹光射下,落在王撰手中,瞬間化為一道令牌。

    「弟子見過師尊」王撰歡喜的拜師行禮。

    「神秀峰,朱宏」又有一位長老赦下法令。

    太平道驪山總壇有多少山峰?。

    沒有人知道一個準確的數字,只是最有名的山峰卻只是寥寥無幾,也就那麼七八個而已。

    天全峰就是其中之一。

    「許仙,篆乾峰」玉獨秀聞言看向許仙,卻見許仙滿面激動,跪倒在地:「弟子見過師尊」。

    眾位長老挑選的速度很快,這些老傢伙法力修為深厚,眼光獨到,弟子的天賦在其眼中分毫必知,一眼就能看穿底細。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百分之八十的真傳弟子被挑中,百分之十五的內門弟子,百分之五的雜役弟子,雜役弟子中也不乏資質上上之人。

    眼見著時間過去,大部分弟子都被挑中,唯獨玉獨秀與李薇塵卻毫無動靜,通常來說,資質越好的弟子越先被各大山峰搶走,李薇塵自襯資質不差,對與玉獨秀的資質更是心中有數,可是為何卻遲遲不見動靜?。

    「哈哈哈,玉獨秀,知道我王家的厲害了吧,現在沒有人選你,是不是感到很害怕」王撰站在玉獨秀身邊,低沉著嗓子,臉上滿是得意。

    「是你搗的鬼」玉獨秀心中一沉,萬萬沒有預料到,這王家的權勢居然大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影響各各山峰弟子的選拔。

    「哼,你一個鄉下小土鱉,如何知道我王家的力量,這太平道內各家的峰主,有幾位敢和我王家對著干,也就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不曉得天高地厚罷了」。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負在身後的手掌緊握,看著王撰滿臉得意的樣子,白玉一般的手掌猛然間伸出,在虛空中留下一道虛影。

    「啪」王撰毫無防備,沒想到玉獨秀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毫無預兆的就動手了。

    「砰」王撰被玉獨秀一掌重重的抽飛,鮮血噴濺,這番變故瞬間驚動高空中的諸位長老。

    「此乃我太平道千百年一度的開山大典,何人膽敢放肆,居然敢破壞大典」一位長老怒喝,瞬間一道冰錐向著玉獨秀胸前釘來。

    「什麼長老峰主,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軟骨頭,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此時玉獨秀怒火中燒,下一刻周身狂風捲起,形成一個漩渦,居然瞬間將那冰錐捲住,改變了方向,化為龍卷的動力。

    修士,修的是仙道,卻終究無法脫離人的框至,居然畏懼王家的威勢,此時玉獨秀心寒,若是不能拜師,沒有前輩的指點,自己修行之路比別人不知道要艱難多少倍,王家居然不顧教祖的法令,操縱開山大典,其權勢居然大到這種地步,這滿山的修士居然都成為了阿諛之輩,屈服於王家的淫威之下,你讓玉獨秀如何不怒。

    下一刻,卻見玉獨秀左手居然無限拉伸,瞬間跨域而至那長老身邊,那位長老措不及防,猛然間被玉獨秀抓住了衣衫,從空中虹光內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當年玉獨秀尚未修煉神通之時都敢與避惡一戰,更何況此時神通在身,還有何畏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通對決,恐怖的先天冰魄



    「砰」的一聲,玉獨秀手掌被那老者瞬間隔開,下落之勢停止,下一刻卻見老者化為虹光,在空中旋轉,一陣濛濛霧氣開始在天空中灑落,向著玉獨秀捲來。

    「欺負我不會飛天是吧」。

    對方化解了自己的偷襲,玉獨秀一點都不奇怪,這些老傢伙都是六代以上的弟子,修為深不可測,神通術法更是各各非凡,要是會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從天空中扯下來,那才叫不可思議。

    看著那濛濛霧氣,玉獨秀周身青色光華閃現,一根稚嫩的嫩芽懸浮在身前,化為一道光幕,擋住了天空中的霧氣。

    「咔嚓」。

    「咔嚓」。

    那霧氣灑落之地,草木瞬間冰凍,成為了一座美麗的冰雕,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之光。

    掌教閉著眼睛,拂塵搭在胸前,閉目不語,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你要問我,為何玉獨秀才修行不過幾年,卻可以與修行幾千年的修士爭鬥,這個問題前面已經解釋過了,法力雖然重要,但看修士強弱的還是神通,玉獨秀若是神通威力比對方強,而他的法力又能足夠他使出神通,那對方如何是他的對手?。

    法力不是關鍵,關鍵是神通。

    就像是汽車一樣,跑得快看的是零件質量,與汽油的關係不大。

    當然了,汽油的好壞也會對汽車速度有影響,但這並不是主觀因素,就像是修士的法力,玉獨秀法力精粹到了極點,相當於上好的汽油,雖然不如對方多,但質量上卻並無差別。

    當然了,若說玉獨秀唯一及不上對方的,就是法力短缺,不能長時間爭鬥,再加上玉獨秀神通威力大。消耗的法力定會比對方多,玉獨秀能與這些老傢伙爭鋒,但時間不會長久。

    就像是賽車,那輛車跑的遠?。

    當然是油多的的車子。

    「好厲害的冰寒之氣」玉獨秀嘴角抽了抽。他清晰的看見,草木生機瞬間被冰凍,一位弟子不小心碰到那草木,那草木居然瞬間化為齏粉。

    「你既然對我下死手,那我也不必對你太客氣。鬥法留手,就等於自尋死路」說完之後,玉獨秀心中默念大道真言,那模糊的大道真言雖然看不真切,但卻能模糊的感覺出其中蘊含的無上真意,意識憑此模擬出大道真言,用來催動這嫩芽。

    嫩芽中的趕山鞭在顫抖,二十四節符籙上閃爍出濛濛黃光,一層土黃色的光華閃過,玉獨秀手中的大道真芽居然變成了一根長鞭。

    大道真芽本來就是玉獨秀意念形成的法相。看似為實體,其實是虛實相間,無形無相之物,而玉獨秀練出的趕山鞭性質與這大道真芽相同,這一段時間趕山鞭受到大道真芽的孕育,二者之間發生了玄奧莫名的感應。

    此時若有人細看玉獨秀的趕山鞭,就會在手柄之處發現一株嫩芽,正是那大道真芽,只是這大道真芽圖案若隱若現,猶若雲霧。看不真切。

    趕山鞭被其拿在手中,周邊的眾位張老面色一變,齊齊失聲道:「法寶」。

    在眾位修士的念頭中,能夠大小如意的兵器。也就只有那威能逆天的法寶了。

    就連那空中的虹光也是微微一滯,失神道:「你居然有法寶」。

    下一刻光幕中傳來狂喜之音:「哈哈哈,法寶,法寶,本座真是好造化,這世間每一件法寶都是天地之瑰。你這小小修士不敬師長,不尊前輩,有何德何能能擁有這等寶物」。

    下一刻,虛空中的煙霧一變,無數的冰錐向著玉獨秀射來。

    法寶是何等珍貴,看看掌教當寶貝似的抱著懷中的拂塵就知道了,再看看眾位前輩噴火的眼睛,就知道這法寶的誘惑有多大。

    「鞭山」玉獨秀口中法令赦下,虛空中一陣震顫,大地龍脈在抖動,眾人身子搖擺,站立不穩,就連那天空中的虹光似乎也受到大地龍氣的波動,搖搖欲墜,似乎要墜落下來。

    「轟隆」一聲彷彿是晴天霹靂的巨響,炸的眾人耳中嗡鳴,下一刻卻見地動山搖,不遠處的一座百丈高山峰平地拔起,呼吸間擋在了玉獨秀身前,那滿天的冰錐攝入大山,引得大山上草木凋零,瞬間化為一座晶瑩的冰峰,其上草木晶瑩,彷彿是一座水晶山峰。

    「鎮壓」玉獨秀手中趕山鞭一揮,其上二十個符篆閃爍出神光,似乎冥冥之中與天地之間某種法則溝通,那大山憑空消失,隨後出現在天空中的雲彩上空,定住了那一片空間。

    虹光猶若墜入泥潭,在大山下緩慢的飛舞,像是慢鏡頭,被延緩拉伸了無數倍,這一次玉獨秀終於看清了虹光的玄奧,這卻不是修士化為虹光,而是一團彩色的霧氣遮攏住修士的身子,那霧氣飛舞,帶著修士在空中奔馳,由於速度太快,所以令人形成虹光的錯覺。

    大山在緩緩的下墜,那霧氣中的修士也在隨著大山,緩緩向著地面降落,若無特殊手段破去這山峰,只怕這山峰落地之時,就是這修士應劫之時。

    「豎子無禮,在宗門開山大典上生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反抗,不知死活」下一刻卻見一面容清瘦的老者走出來,這老者冷冷一笑:「看我如何降你」。

    說著,卻見這老者口中吐出一個紅色的光團,那光團仿若霹靂一般,在空中炸響,超過了音速,瞬間來到玉獨秀面門,欲要將其頭顱打破,這一下若是落實,只怕就是玉獨秀應劫之日。

    趕山鞭揮舞,無數的碎石從周邊升起,瞬間組成一道石牆,擋在了玉獨秀身前。

    「霹靂火」老者怒吼,那光團撞擊在石牆之後,瞬間爆發出一陣強光,火星四濺,那山石居然瞬間被點燃,融化,然後成為岩漿,岩漿滾滾向著玉獨秀湧來。

    「好厲害的火焰」玉獨秀讚了一聲,能瞬間將岩石融化的火焰,可不多見。

    眼見著碎石被燒透,滾滾岩漿向著自己燒來,玉獨秀不緩不急的深處左手,一絲絲晶瑩之光在手指尖閃現:「你們也看看本公子的冰凍神通」。

    下一刻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那滾滾岩漿遇到玉獨秀手指之後居然瞬間被冰凍,隨後寒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快跑啊」周邊的眾位弟子見此大驚失色,先前那火焰的威能大家有目共睹,那可是連岩石都能瞬間化為岩漿的東西,但就是這麼霸道的火焰,居然被冰封了,被人家輕而易舉的冰封了。

    高台上,掌教打了個哆嗦:「這是什麼神通,尚未正面接觸,就已經破開我術法防禦,凍得我直打哆嗦,好霸道的冰寒神通,比我太平道的寒冰神光要厲害千百倍」。

    周邊的眾位長老也是紛紛架著虹光在空中穿梭,將自己之前看好的弟子抓起,落在了遠處的山峰上。

    以玉獨秀為中心,方圓一里地具都籠罩在冰雪的國度。

    緩緩的收回手指,玉獨秀呼出一口氣,在這冰寒中化為哈氣,在空中昇華。

    這可不是什麼神通,乃是一點先天冰魄神水,冰魄神水以冰寒而聞名,威能巨大,若是有足夠多的冰魄神水,足以冰封那傳說中的仙人,即便是玉獨秀只有一絲絲的先天冰魄神水,也無視一切,凍封了這方圓裡許的萬物,除了玉獨秀之外,就連那山峰,那山峰下的老者,也成為了一座冰雕,面帶驚恐之色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中充斥著無盡恐懼。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先天之物與神通之術



    「你這老傢伙,偏幫王家不說,居然還要置我於死地,居然不問清緣由就想要將我擊殺,若是普通弟子,只怕是已經死在你的手中,不過你遇到的是我,你雖然是師門長輩,但你既然對我下了毒手,那我我也不必為你留手」玉獨秀冷冷一笑,緩步走向那老者,臉上帶著冷笑。

    「啪嗒」。

    「啪嗒」的腳步聲與冰層撞擊之音,像是一面牛皮大鼓,敲打在老者的心頭,令其大腦暈炫,迷濛混沌,對與玉獨秀的話做不出反應。

    「妙秀,住手吧」台上的掌教開口了,玉獨秀動作一頓,腳步瞬間停住,手指尖一抹晶瑩瞬間消失。

    沉默了兩三息,玉獨秀轉過頭看向高台上的一眾長老以及站在眾人最中心的掌教,眼睛清明,毫不示弱的看著那群高高在上的老傢伙,然後看向掌教,似乎在等他解釋。

    「神通強大固然好,但切莫忘了,大道才是根本,神通只是大道之途的護身手段,若是過於沉迷,雖能呈一時之凶,但終究是黃土一坯,黃泉路上孤魂惡鬼」掌教聲音不高,但卻很中正,玉獨秀聽得清楚。

    深深的看了眼掌教,玉獨秀轉過身看向被冰封的哪位長老:「幾千年的修行,修到狗身上去了,這次看在掌教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說著,玉獨秀轉過身,不再理會那老者。

    掌教讚許的點點頭,玉獨秀立威的目的達到了,需見好就收,不然日後在門中不好做人,修行之途難如登天,玉獨秀就是再厲害。也不敢真正將一位六代以上的弟子擊殺在當場,先前那般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這裡可是門派的開山大典,無數宗門的老傢伙注意著此地。若是真的將一位六代以上弟子擊殺,怕會引得那些老傢伙不喜。日後在門派中可就真的四面皆敵了。

    此時眾位六代弟子不敢多說,心中對於玉獨秀的神通敬畏不已,這般厲害的神通,簡直是前所未聞,若無克制之法,只怕是討不到好處。

    這些六代弟子活了幾千年,每個人手中都有絕活,就像是被玉獨秀冰封的那個老傢伙。口中噴出的那口火焰團,不要小瞧了那火焰團,就連山石都能瞬間融化,可見此神通非同小可,玉獨秀之所以能冰封對方的火焰,是因為手中有冰魄神水,若不然還真無法克制對方,現在形勢只怕也逆轉了。

    「不錯,不錯,這般天資縱橫的弟子。尚未拜師就有如此神通,若是拜了師,日後定能光大本座道統。你等不能慧眼識珠,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天空中響起陣陣縹緲的話語,下一刻卻見一道青光劃過天際,落在玉獨秀手中:「新晉真傳弟子玉獨秀,天資不凡,神通廣大,可為我碧秀峰弟子,本座乃碧秀峰峰主,今欲收你為徒。爾可願意?」。

    看著手中的令牌,玉獨秀自然沒有推脫之理。此時在觀眾位長老的表現,在看之前掌教的安排。只怕自己拜入碧秀峰,也是有掌教真人在暗中推動才是。

    先前凶威滔天,現在怕是別人都不敢收下自己,玉獨秀沒得選擇,只能點頭道:「妙秀拜見師尊」。

    「好好好,天門大會結束,可來碧秀峰主殿見我」說完之後聲音徹底消失在虛空。

    山巔的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多說,只是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轉身駕著遁光離去。

    遠處的王撰雙拳緊握,面容猙獰:「麻煩大了,碧秀峰那老傢伙千年未出,修為如今不知道幾何,這老傢伙素來不賣我王家的面子,玉獨秀拜入他的門下,日後我王家麻煩不小」。

    說著深深的看了眼遠處的玉獨秀,不敢多言,轉身離去。

    天門大會似乎成為了一場鬧劇,新晉弟子居然將六代弟子干倒了,這在驪山總壇絕對是一個大新聞,一場風波席捲整個驪山總壇。

    太平道六代弟子有多少?。

    不多,絕對不多,這六代弟子算得上是太平道最頂尖的那一批人,至於說六代之上的弟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那麼大貓小貓兩三隻躲在陰暗處苟延殘喘。

    玉獨秀今日戰敗六代弟子,意味著他的戰鬥力已經進入了此方世界的高端行列。

    一個好的神通太重要了,他可以無限制的拔高修士的戰力,就像是玉獨秀,才不到五百年的法力,卻可以與修行幾千年的修士爭鋒,這不得不說修士術法神通的強大之處。

    場中的眾人走的差不多了,玉獨秀看了眼依舊站立在高台上的掌教,掌教身側的童子對著玉獨秀擠眉弄眼。

    「上來吧」掌教聲音溫潤。

    玉獨秀看了眼身後的李薇塵,右手一抬,拉著李薇塵的手向著高台上走去,先前李薇塵被玉獨秀護在身後,方才躲過了冰封的下場。

    氣氛瞬間變的沉悶,玉獨秀一步一步登上高台,來到掌教的身後站好,一言不發。

    「好厲害的神通,沒想到你身上居然有先天之物,怪不得我太平道無上神術居然不是你的對手」掌教的第一句話就令玉獨秀身子一顫,周身肌肉瞬間緊繃,蓄勢待發,一雙眼睛緩緩沉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掌教似乎沒有發現玉獨秀的異狀,依舊自顧自語的道:「我太平道神通雖然厲害,但卻又如何能與先天神物相比,先天之物帶有這天地間的一種烙印,具有無量妙用,而神通不過是仿照這天地間的種種參悟仿照而出,這兩者有質的差別」。

    「哦」玉獨秀低聲道。

    掌教似乎很有興致:「先天之物天生帶有天地偉力,若是催動先天之物,可以勾動那冥冥之中與之對應的偉力,或者說是法則,自然是無可匹敵,而那神通不過是仿照法則人為創造出來,就像是一個是正品,一個是贋品,這是質的差別,簡直就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玉獨秀點點頭:「多謝掌教提點」。

    「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是要告訴你,先天之物很珍貴,日後不要輕易示人,不然會有大麻煩上身,那些真正老傢伙會盯上你」掌教道。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省的,只是不知道掌教如何察覺弟子身上有先天之物?」。

    掌教似笑非笑:「你境界不夠,等你度過三災,自然會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說到這裡,掌教仰頭看天,輕輕一嘆:「先天之物啊,乃是誕生在天地初開之前,有無盡神通奧妙,若是修士手持先天之物,可以無視境界,跨界殺敵,就像是你今日打敗王才長老,你那搬山神通雖然不錯,但卻奈何不得他,王長老尚有後手沒有用出,若不是你祭出先天神物,今日你二人或許是平局,或許是你法力耗盡被其擊殺」。

    「有了先天之物,那王長老的神通在先天之物下猶若虛幻泡沫,不堪一擊」掌教輕輕一嘆,雙目迷離:「先天之物,這是我第二次看到」。

    「掌教以前看到過先天之物?」玉獨秀好奇道。

    「在教祖哪裡看到過」。

    二人久久無語,過了一會,掌教才道:「看你的先天之物,似乎是一滴先天之水,可惜了,水滴都是一次性消耗品,這滴先天之水消耗在這裡卻是白白浪費,若是用在敵人身上,至少可以擊殺一名對方的大能」。

    「你在哪裡得到的先天之物?」掌教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笑笑不言。

    掌教失笑:「是了,這是私人隱秘,只是本座還要提醒你,看你這次毫不惋惜的使出先天神水,或許你身上還有許多先天神水,才不將這一滴先天神水放在眼中,先天之物雖然好,但也可能是災禍之根,你日後使用,還需謹慎,若是保護不了,可以上交宗門,宗門會給你滿意交換之物的」。

    說到這裡,掌教眼中閃過遺憾,要不是顧忌到教祖的法旨,他才不會管玉獨秀以後怎麼樣,一顆棋子算什麼?能比得上先天之物?。

    只是想到那極有可能俯視此地的教祖,掌教才做出樣子,給那冥冥之中不知道在哪裡的教祖看。

    或許,沒有教祖的關注,此時掌教就不是提點,而是直接殺人奪寶了,最後那句話不是玩笑,他可以肯定玉獨秀身上還有先天神水,而且是很多,不然不會將先天神水如此浪費揮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拜師



    玉獨秀聞言一陣沉默,這世界上聰明人到處都是,太過於高估自己的下場是很慘的,掌教能夠發現自己有先天之物,那其餘的眾位六代弟子未必不能夠發現其中的端倪。

    似乎是看到了玉獨秀的猶豫,掌教輕輕一笑:「算你運氣好,先前我用秘法遮掩了那股先天之氣,不然你此時可就陷入重重危機了,那可是先天之物,誰不眼饞」。

    說著,卻見掌教一甩拂塵:「你自去那碧秀峰拜師吧,碧秀峰主修為深不可測,乃是天地間有數的大能者之一,你能拜在其坐下,也不算辱沒了你先天之資」。

    眼見著掌教轉身就要走掉,玉獨秀趕緊放下心中的思緒,高聲道:「掌教,弟子還有事相詢」。

    掌教轉身的動作停止,玉獨秀知道對方在等自己提出問題,不敢耽擱,直接道:「我家小妹如今已經修煉了太平**,還請掌教給下一個章程」。

    掌教聞言身子動也不動,邁開腳步向前走,走了七步之後才開口道:「你家小妹之事,本座自有章程,日後自會有童子前去找你」。

    說完之後,掌教化作流光消失在高台之上。

    玉獨秀轉過身看著李薇塵,此時李薇塵面色黯淡,雙目中難掩失望之色。

    玉獨秀自然知曉其心中的悲緒,這「開山」乃是千百年不遇一次大機緣,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日後有生之年再也難以遇到,更何況拜了師承,自然有師門長輩教導,修行起來速度加快,可以在分秒必爭的修行之路省下不少時間。

    「你與我同去碧秀峰吧,你資質不凡,只是受我牽累,才會被眾位長老捨棄,去了碧秀峰之後。我會向峰主求情的」說著,玉獨秀幾步走下高台,向著碧秀峰的方向行去。

    碧秀峰玉獨秀並不陌生,在碧秀峰三年。即便是不經常外出,但對這碧秀峰周圍的環境,也有所瞭解。

    順著山間的大道,玉獨秀爬梯而上,向著碧秀峰主殿走去。

    沿途可以見到許多弟子俱都是面帶異色的看著玉獨秀。卻不敢稍有異動,一年多前的那次講道,可是讓玉獨秀凶很霸道的形象深入眾位弟子的心中,那滔天的凶惡之氣,更是令眾位弟子心膽顫抖。

    一路通行無阻,玉獨秀來到了碧秀峰最高山峰的大殿前,大殿古樸,透漏著歲月悠久的氣息,門窗上朱紅色的漆料剝落,讓人知道這間大殿的底蘊。更增強了幾分歷史氣息。

    「可是妙秀師兄?」一個小童子站在大殿門口,左顧右盼,待看到玉獨秀之後露出喜色,跑過來問道。

    這童子粉雕玉琢,大約七八歲,甚至可愛,小臉好像是紅潤的蘋果,玉獨秀大叔情懷,忍不住伸手在這童子的臉上捏了捏:「正是,不知道童子是?」。

    嫩臉遭受到玉獨秀魔抓的揉捏。童子笑臉瞬間苦了下來,奮力的掰開玉獨秀的手掌,童子趕緊後退兩步:「峰主請你們進去敘話」。

    玉獨秀點點頭,童子頭也不回的在前面帶路。腳步匆匆像是有十萬火急之事,玉獨秀與李薇塵跟在身後,李薇塵落後玉獨秀半步,手掌輕輕的拽了拽玉獨秀的衣袖,悄聲道:「師兄,峰主並未召見我。我這般上去,怕是不好,一旦惹得峰主大怒,只怕壞了師兄的機緣」。

    「師妹不必擔憂,跟我上去就是了,先前童子說的是我們二字而不是單單一個我字,峰主神通廣大,想必是預料到了師妹前來,所以提前有過叮囑,不然這童子可不敢放你進去」說著玉獨秀拍了拍李薇塵的手掌,腳步毫不停留的緊跟童子步伐。

    李薇塵無奈,只好收拾心情,跟在玉獨秀身後。

    轉朱閣,穿過一座座樓閣,來到了正中間的大殿。

    童子在前面引路,穿過一道樓閣之後,童子在一座大門前停下來,卻見童子對著大門一躬身:「峰主,妙秀師兄已經到了」。

    「進來吧」門內傳來蒼老的聲音,下一刻童子推開大門,向著玉獨秀與李薇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玉獨秀點點頭,看了眼身後的李薇塵,隨後跨步走入樓閣內。

    進入大殿,玉獨秀當先看到一白髮老者,此老者面龐紅潤,盤膝坐在大殿的中心,在老者的身後玉獨秀看到了一座雕像,乃是太平道開山教祖的塑像。

    「弟子玉獨秀見過師尊」玉獨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那老者一禮。

    「弟子見過峰主」李薇塵緊跟著玉獨秀的動作,跪倒在其身後。

    老者放眼打量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玉獨秀,然後目光越過玉獨秀,看向在其身後的李薇塵,滿意點點頭:「也是一個苗子」。

    說完之後對著玉獨秀道:「你如今既然已經來到這碧秀峰,就說明你有意拜入本座麾下,只是這拜師的儀式不違背,既然已經跪倒本座面前,那本座在問你一遍,你可願拜入本座門下?」。

    峰主聲音溫潤,彷彿是上好的美玉,又像是山間的清泉,叮咚作響。

    玉獨秀毫不遲疑道:「弟子願意」。

    碧秀峰主滿意的摸摸花白鬍子,看向玉獨秀身後的李薇塵:「本座之前只打算收下妙秀一人,你如今既然有緣隨著妙秀來到本座面前,也算是因果,本座問你,可願拜入本座門下」。

    李薇塵一愣,怎麼也沒想到碧秀峰主居然會詢問道自己頭上,楞了一下之後趕緊磕頭道:「弟子願意」。

    「嗯」碧秀峰主點點頭,李薇塵趕緊行禮。

    二人磕過頭,碧秀峰主才站起身,來到祖師像面前,對著祖師像一禮,隨後道:「弟子德明,執掌碧秀峰三千多載,不敢有負祖師所托,日夜顫慄,不斷經營我碧秀峰一脈,欲使其壯大,只是三千年來,我碧秀峰香火難繼,難有良才挑起我碧秀峰一脈的大梁,使弟子不能放下重擔,陪伴祖師左右」。

    說到這裡,德明道:「今有弟子妙秀,天資絕頂,可為弟子傳人,繼承我碧秀峰一脈之大統,壯大我碧秀峰一脈,還望祖師鑑證」。

    說完之後,德明轉過頭對著玉獨秀與李薇塵道:「你二人還不拜見祖師」。

    「弟子玉獨秀見過祖師」。

    「弟子李薇塵見過祖師」。

    德明點點頭,拿過一炷香火,在空中一甩,香火自動點燃,落在了玉獨秀與李薇塵手中:「上香」。

    二人站起身,將香火插在祖師身前的鼎爐中,然後轉過身恭敬的站在德明身後。

    童子不知道何時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卻見那托盤上放著兩杯茶水。

    童子面色莊嚴的來到玉獨秀與李薇塵面前,粉嫩的小臉配上那一副嚴肅的表情,令玉獨秀的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

    「新晉弟子敬茶「童子嗓音稚嫩,但卻透漏著一股中正,威嚴。

    玉獨秀聞言才知道這茶盞的作用,上前端起茶盞,恭敬的遞到德明身前:「弟子請師尊喝茶」。

    德明點點頭,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在還給玉獨秀,算是禮成。

    那李薇塵仿照玉獨秀的動作,學的有模有樣。

    飲過茶水,德明才道:「拜師禮算是成了,你們二人日後算是本座的弟子,妙秀,你日後就是我碧秀峰一脈的首座弟子」。

    玉獨秀一愣,隨後點點頭:「弟子省的」。

    心中卻是念頭百轉:「首座弟子,居然是首座弟子,這下子可了不得了」。

    何為首座弟子?,就是一座山峰中,所有弟子的首領,稱之為首座,日後這碧秀峰的所有弟子,都歸玉獨秀管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上真章



    能夠拜師,還成為一峰首座,不管是對於玉獨秀也好,對於李薇塵也罷,都是皆大歡喜之事,只是小妹尚未有師承,這一點始終都是玉獨秀心中的包袱。

    「師尊,弟子小妹,,,,」玉獨秀話未說完,卻見峰主一笑:「勿急,此事為師早有安排,現在且先傳我太平道真傳**」。

    說著,卻見德明手中持著兩卷黑色的書籍道:「此書籍乃是我太平道真正無上**,通天之路,修行之門,名之曰《太平大道正解》,是我太平道教祖成仙之時感悟天地吟誦而出的無上真章,若要得傳,非各家嫡傳弟子不可」。

    何為嫡傳?。

    就是各家執事之人,能夠承擔道統傳承之人,只有掌教或者是各大山峰的峰主以及座首。

    「這兩卷真經,分為上下兩卷,乃是我太平道真正的嫡傳**,不傳之秘,門派的根本所在,望你日後細心研讀,承擔起我碧秀峰一脈的道統,勿使其衰落」。

    德明面色莊重,將兩卷經書放在玉獨秀手中,玉獨秀嚴肅的點點頭:「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托」。

    德明點點頭,看向玉獨秀身後的李薇塵:「你雖然不得嫡傳,但卻可以得我太平道真傳**,這嫡傳與真傳的待遇相同,若是努力修行,則長生依舊有望」。

    「多謝師尊」李薇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拜行大禮。

    德明看向玉獨秀:「將你手中的太平**傳與薇塵」。

    「遵命」玉獨秀在懷中摸索出一卷書冊,捧在手中,遞給李薇塵。

    德明摸著鬍子道:「其實真傳弟子與嫡傳弟子所傳授的**內容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嫡傳弟子手中的卷書乃是祖師親筆書寫,內蘊祖師的感悟,若是後輩弟子持之參悟**,當有神效裨益,可得教祖真味」。

    「啊」玉獨秀驚呼出聲,急忙低頭看向手中的兩卷書冊。沒想到居然是教祖親自書寫。

    嫡傳弟子與真傳弟子傳授**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嫡傳弟子所傳授的書冊,乃是教祖親自書寫,內蘊教祖感悟。那可是真正的無上仙人啊,其手書具有無窮奧義蘊含其中,對於修行的裨益無可估量。

    「多謝師尊,多謝師尊」玉獨秀拿著手中的書冊,第一次對這便宜師尊有了好感。非常大的好感,這可是教祖親手筆札,何等珍貴啊,豈能輕易傳授。

    「這是我太平道的規矩,新一代嫡傳弟子誕生,需要執掌我太平道真章,我碧秀峰一脈的真章就交給你了,日後我碧秀峰的道統如何,興衰更替,據都在你一念之間」說完之後。德明摸著鬍子,轉過身看向祖師雕像:「這真章中內蘊祖師意志,教義蘊含其中,對於我太平道弟子來說,猶若教祖親自講解**,日後我太平道正法修行,道業上的難題,你無須找我,只需認真研讀參悟這祖師的真章就好,我道業雖然比你高。但卻及不上祖師真章,道業上的問題,你去參悟真章,生活中的難題。倒是可以來找我」。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對著德明行了一禮:「弟子謝過師尊厚愛」。

    德明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遞給玉獨秀:「你妹妹的問題,我等已經有了安排,我太平道正法雖可以成仙得道,但你妹妹情況有些特殊。未必適合我太平道正法」。

    「還請師尊賜教」玉獨秀低頭一禮。

    「這天地中無上大教有九,我太平道是為一,另有太素宗與我太平道交好,太素宗乃是女子宗門,其**只適合女子修煉,其內別有乾坤奧妙,我曾與掌教相商,最終決定讓你家小妹拜入太素宗,你可有意見?」。

    「太素宗」玉獨秀唸了一聲,隨後搖搖頭:「弟子並無意見,全憑師尊做主」。

    「你如今習得我太平道正法,只要記得勤勤修持,日後自然道業無礙,你家小妹如今正是築基的好時機,你擇一時間,帶你家小妹去太素宗拜訪,這書信則為憑證」。

    「多謝師尊」。

    「去吧」。

    「弟子告退」。

    玉獨秀捧著無上真章與李薇塵走出大殿,卻見李薇塵忽然間眼圈紅潤,抽啼起來。

    「師妹怎麼了?」玉獨秀看向李薇塵,面帶不解之色,不曉得李薇塵如今已經拜的師長,為何反而抽啼。

    如今玉獨秀與李薇塵都拜得德明為師,算是真真正正的師兄妹了,叫一聲師兄妹才算是正常。

    「我就是高興,喜極而涕,我在這太平道吃盡苦頭,如今能拜得師承,還要多虧師兄的提攜,不然我恐怕百年之後只是一坯黃土罷了」。

    「師妹休要妄自菲薄,這可不是為兄的功勞,而是師妹你天資過人,不然師尊也不會收下你的」。

    「師兄不用安慰我,這些事情我自己心中清楚」李薇塵眼中閃爍著淚光,忽閃著盯著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嘆,沒有接李薇塵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修行不易,仙緣更是難求,你如今既然有過經歷,當知道今天的機緣來之不易,是何等艱難,日後若不能努力修煉,辜負道途,則白白浪費了幾世積累下的仙緣」。

    看著那張略帶熟悉的面孔,玉獨秀突然間有些恍惚起來。

    「多謝師兄教誨,薇塵謹記師兄的話,定不辜負這幾世積累下的仙緣」李薇塵目光堅定。

    玉獨秀點點頭,拍了拍李薇塵的肩膀,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玉獨秀離去沒多久,就見碧秀峰鐘響十八聲,眾位弟子云集大殿前,德明背負雙手,站在大殿門口:「各位弟子,今日起妙秀即是我碧秀峰新一代首座,爾等日後不得冒犯,需遵其調遣,若有違背,須知門規無情」。

    此言落下下面瞬間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

    妙秀是誰?。

    整個驪山總壇,或者說是整個太平道沒有不知道的,那傢伙就是一個狠人啊,走在哪裡不是掀起陣陣風浪。

    所有弟子都清晰的記得,那傢伙初來乍到,就給所有人來了一個下馬威,隨後幾年中與王家起了衝突,干翻了王家的長老,甚至於開山之時,居然悍然出手,這是有多麼能惹禍,才幹出這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面對峰主,眾人也不敢出言反對,千百萬年下來,太平道的門規愈加威嚴,愈發深入人心。

    中域外,皇圖之上,冥冥之中,盤坐著兩道人影,在二人中間是一盤尚未下完的殘局。

    其中一人是太平道教祖,另外一人卻見其身材苗條,曲線柔媚,周身籠罩在雲霧中,面孔看不真切。

    「太素,你看妙秀此人如何?」此時太平道祖二人身前的棋盤上顯示出玉獨秀的身形。

    太素教祖素手輕輕擺動,認真的看了許久道:「雖然被黃天圖阻斷,但卻還略有感應,這弟子不錯」。

    「僅僅是不錯嗎?」太平教祖摸了摸嘴角的鬍鬚道。

    「難道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太素疑惑道。

    太平教祖雙手放在膝蓋上,仰天長笑:「你這回可看走眼了」。

    「還請道兄賜教」太素面露疑惑的看著太平教祖,開天數百萬載,數千萬載,可從未見太平教祖這般失態大笑。

    「太素,你一直在猶豫是否繼續和我太平道繼續結盟,但本座今天要告訴你,此人乃是此方世界,我見過道祖之下最接近仙之人,若說這天地間還有誰能成仙,必是我太平道這位弟子無疑」太平教祖面色意氣風發道,就連周邊的虛空都在震顫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登臨太素



    太素教祖皺了皺眉,看著意氣風發的太平教祖,手指動了動,嘴角輕輕揚起,雖然整個笑容都隱藏在迷濛的雲霧中,但卻平白令周邊的虛空多了幾分光彩:「這麼有把握」。

    「把握不敢說,但此子乃是此世最有可能證就仙道之人」說到這裡,太平教祖目光灼灼的看著太素教祖:「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太平,太黃,太素三家聯盟,共抗其餘幾家,若是我三家中再出現一位教祖,那機會至少會在增加三成,三成的機會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世人都知道太平道,太黃道,太素道三家聯盟,卻不知道太素道雖然與其餘兩家聯盟,但卻心有顧忌,致使聯盟始終有一層隔閡無法消除,無法做到真正的聯盟到一起。

    「莫非此子領悟了無上真章,種下了道果?」太素教祖眉毛微微一滯,看著太平教祖的自信之色,不由得腦海中湧現出一個可能,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想要領悟無上真章,種下道果,何其難也,此時看玉獨秀不過修煉幾年的功夫,如何能有這般逆天造化。

    「你猜對了,就是種下了道果,領悟了無上真章,若是此子道心不蒙塵,不受七情六慾困擾,我太平道必然可以多出一位仙人,日後我太平道一門兩仙人,當為諸教之首」太平道祖背負雙手,意氣風發道。

    「若是如此,到可以一搏,只是本座可沒有看到你的誠意」太素教祖看著雲錦中映射出的玉獨秀,隨後目光看向了太平教祖。

    「這件事好說,此子既然有如此資質,那與其一母同胞的妹妹,想必資質也不錯,若是讓其妹妹拜入你太素宗。日後妙秀證道,也多了一份香火之情,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要知道,想要收穫,就要付出承擔風險,你證就仙道,不會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吧」。

    太素教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也罷,相信以你的身份不會說假話來糊弄我。我這就傳信太素宗」。

    說著,卻見太素教祖閉上眼睛,勾動太素宗內無上法器。

    太素教祖為何不曾看到玉獨秀的大道真芽就相信了太平教祖的話?。

    因為雙方都是稱仙做祖的人物,都是有面皮,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能,而且雙方還處於合作關係,假的早晚會被揭破,到時候雙方定然是反目成仇。太平道祖會冒著反目成仇的危險來誆騙自己的盟友嗎?。

    這不符合利益的發展趨勢,再說了太素教祖身為仙人,太平教祖話語落下,她心中就起了感應。知曉此言應該不假,所以才不會去辨別真偽,直接點頭同意,這樣不但顯露出大氣。更是將雙方的信任拉近了一步。

    中域,太平道驪山總部,碧秀峰的一個山峰中。玉獨秀與李薇塵玉十娘三人相對站立。

    玉十娘肩頭挎著一個包袱,眼圈微紅,低頭不言不語。

    玉獨秀背負雙手,看向李薇塵:「師尊既然有了安排,那我按照師尊的安排行事就好,小妹年紀不小了,需要早些拜入太素宗才好,免得耽誤了根基,錯過了最佳修煉時間,你就留在這了修煉吧,我將小妹送入太素宗就好」。

    李薇塵點點頭,看向玉十娘,玉十娘抬起頭,眼圈含著淚,對著李薇塵道:「薇塵姐姐,你要照顧好我哥哥」。

    「你放心吧」李薇塵用力的點點頭。

    玉獨秀看向玉十娘:「上路吧」。

    兄妹二人相依下了山,問清太素宗所在之地後,動身向著太素宗方向趕去。

    玉獨秀生怕兄妹二人下山消息被人知曉,會惹來麻煩事,直接駕馭著仙鶴,飛出了萬里驪山山脈,向著太素宗的方向趕去。

    仙鶴在雲層中穿梭,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玉獨秀跨在仙鶴背上,將小妹抱在懷中:「十娘,到了那太素宗,你要用心修煉,修行機會來之不易,這仙緣更是幾世難求,你若是荒廢了道業,日後墮入輪迴,則白白浪費了這一次機緣」。

    玉十娘點點頭,緊緊縮在玉獨秀懷中:「哥,我知道,大哥天資絕頂,有仙人之資,我一定要努力修煉,不然若有朝一日我化為黃土,誰來陪伴哥哥」。

    玉獨秀輕輕一笑,揉了揉玉十娘的頭:「你放心吧,到了太素宗儘管修煉,一些修煉資源用度,我會給你送去的」。

    「哥,修煉資源就不用了,你也是修士,這修煉資源對你來說也是不可缺之物,哥哥你天資不凡,有了這資源自然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加快了道業的修煉,若是用在在我身上,白白浪費了不說,還耽誤哥哥的修煉速度」。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我給你資源,你自用就是,囉嗦什麼,好不煩人」玉獨秀打斷了玉十娘的話:「你若是能在道業上有所成就,就不枉費我花費在你身上的資源」。

    玉十娘聞言趴在玉獨秀懷中久久不語。

    仙鶴頗通靈性,能夠自動尋路,不過幾日光景,就來到了太素宗山門所在之地。

    太素宗乃是不弱於太平道的無上大教,道場的規模自然不遜色分毫,只是與太平道的恢宏相比,其中更是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氣息。

    雙目中太平道法力遊走,玉獨秀放眼望去,卻見一道道陰柔之氣,素白之氣衝天而起。

    仙鶴遠遠的降落在山底,玉獨秀拉著玉十娘幾步來到登臨太素宗的小路,卻見兩個身穿道童服飾的十七八歲少女站在那裡,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二人。

    玉獨秀緩步走過去,對著那一對少女行了一禮:「道友有禮了,貧道太平道妙秀,欲要拜見貴宗派掌教,這是路引,還請通傳」。

    看著玉獨秀遞過來的書信,左邊的那個道童掩嘴一笑,接過玉獨秀的書信辨認真偽,右邊的那個道童上下打量著玉獨秀與玉獨秀身後的玉十娘,雙目中露出一絲笑意。

    「你在這裡等候,我去為你通傳」看書信沒有什麼問題,少女輕輕一笑,對著玉獨秀一禮,向著山頂走去。

    玉獨秀點點頭,拉著玉十娘在一邊的山石上坐下。

    山頂,太素宗主殿,一個年輕貌美的道姑端坐蒲團上,手中掐著法訣,唸著真言。

    遠處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道姑的思緒,卻見一女道童走進來:「掌教,山下來了兩位太平道的道友,欲要求見掌教」。

    說著,道童遞上書信。

    女冠柔胰伸出,緩緩打開書信,隨後面色一變:「玉獨秀」。

    玉獨秀的名字她聽說過,雖然未曾見到過這玉獨秀本人,但這名字卻牢牢印記在她的元神之內,這可是教祖降下意識,親自關照之人,豈能不讓她驚訝,甚至於教祖的語氣中透漏著無比的嚴肅,那句話至今仍舊在耳邊迴蕩:「務必不能得罪此人,此人有大機緣,大造化,未來最可能證就仙道之人,乃是我太素宗坐上貴賓」。

    「成仙啊」太素宗主輕輕一嘆,她修行接近兩千年,雖然歷經三災,卻始終都未曾得見成仙之機,甚至於連那虛無縹緲的仙道影子都沒看到,但此時居然有觸摸到成仙氣機之人到來,來到自己身前,就像是朝聖者看到自己的與自己信仰有關的神物,豈能不激動。

    她雖然接觸過教祖,但教祖高高在上,她只是看到了仙,但並未看到成仙之路,一個是仙,一個成仙的路,這其中的差別,簡直是雲泥之別,對於凡人人來說,最珍貴的莫過於接近仙,而對於修士來說,莫過於找到成仙的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朝聞道,夕可死呼?



    太素宗掌教看完手書,猛的站起身,向前疾行兩步,隨後嘎然停下腳:「不對,本座如今代表的是太素宗臉面,區區一個太平道弟子而已,如何值得我親自相迎」。

    說完之後,轉過身對著童子道:「去請他們上來」。

    山腳下,玉獨秀與那童子對視,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肯讓步,上下打量著對方。

    自從第一位童子走了之後,第二位童子就與玉獨秀開始了對視,起因是因為對方不斷的打量自己二人,玉獨秀被對方好像是看什麼稀罕物一般的目光弄得不自在,乾脆瞪了回去。

    「師兄,掌教請你們上去」就在這時,第一位童子急匆匆的趕回來,打斷了二人的目光戰爭。

    玉獨秀收回目光,看向那第一位童子:「有勞師弟引路」。

    「師兄跟我來」。

    玉獨秀看了那童子一眼,拉著玉十娘向著山峰上走去。

    太素宗不愧是九大無上宗門之一,雖然柔媚之氣重了一些,但山中的靈氣卻並不必太平道遜色分毫。

    三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來到了掌教大殿,卻見那年輕的道姑已經站在大殿門口等候幾人。

    「可是太平弟子妙秀?」。

    玉獨秀還未來得及打量四周的景色,就聽到有人在喚自己,循著聲音望去,卻見一體態婀娜,面容極美的道姑面色莊嚴的站在大殿門口看著自己一行人,這道姑身穿道袍,頭上並不是道士的發冠,而是一襲白色的方巾,束著身後的青絲,看起來仿若雲霧中人,縹緲若仙。

    「掌教」童子喚了一聲。

    玉獨秀聞言念頭飛轉,迅速低下頭。行了一禮:「太平弟子玉獨秀見過掌教」。

    「起來吧,進內述話」道姑對著玉獨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玉獨秀連忙還了一禮,向著大殿走去。

    進了大殿,卻見一雕像矗立在大殿中央,與太平道的雕像不同,此雕像周身籠罩著一層奇異的霧氣,叫人看不真切。

    玉獨秀不敢多看,生怕此雕像中有仙人元神依附,惱了仙人,恭敬的拿起一邊的香火。上了一炷香之後才對著太素宗掌教道:「妙秀見過掌教」。

    掌教微微一笑:「坐吧,書信中已將你來意敘說,這位是你妹妹吧?」。

    太素宗掌教的目光看向怯生生的玉十娘。

    玉獨秀點點頭,轉頭看向玉十娘,對著玉十娘示意,玉十娘一步站出來,對著掌教行了一禮:「弟子玉十娘見過掌教」。

    掌教雙目閃過白光,上下打量玉十娘一遍,方才點點頭:「是個好苗子。資質不錯,雖然修煉了太平道**,但我太素道的**可以將其化去,並無阻礙。我觀此子資質不錯,欲要收其為徒,不知令兄妹意下如何?」。

    玉十娘聞言拿目光看向玉獨秀,玉獨秀心中一動。面漏喜色:「掌教能看中小妹,那是她的福氣,豈有拒絕之理。小妹以為如何?」。

    玉十娘聞言點點頭:「承蒙掌教不棄,十娘樂意之至」。

    「好,三日後乃是黃道吉日,本座會擺下香案,收其為弟子」掌教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看向玉獨秀,只見玉獨秀周身仿若與虛空融為一體,雖然就在眼前,但卻仿若在另外一個世界,遺世而獨立,風采若仙,不同凡響,不是凡俗之人所具有的風采。

    玉獨秀點點頭「全憑掌教做主」。

    說完之後,來到玉十娘面前:「你能拜在掌教門下,乃是你的福氣,須知仙緣來之不易,要用心修行,既然已經將你送至太素道,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日後在這裡要照顧好自己才是」。

    「妙秀小友何必走得這麼急,何不待令妹拜師之後在回去」玉十娘尚未開口,掌教已經接過話。

    玉獨秀搖搖頭,他此時心有感應,那冥冥之中傳來的意識告訴他,太平道內與他有關的一件緊要之事即將發生,需要早些趕回去才行。

    「多謝掌教,只是弟子教中還有要事尚未完成,今日十娘拜入太平道,也算是了卻了弟子多年的心病,日後有機會在登門叨擾」。

    「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好強留」。

    「弟子告辭」。

    玉獨秀看了眼玉十娘,轉身離去。

    太平道內,與玉獨秀切身相關的,能發生感應的,唯有其祭煉的法寶,難道經過三年的孕養,那寶物即將出世了不成。

    來到山腳下,那女童子正氣呼呼的看著玉獨秀,玉獨秀面帶微笑,想到那即將出世的法寶,心中的喜悅足以沖刷一切陰霾。

    「仙鶴」玉獨秀喚了一聲,仙鶴附身衝下,玉獨秀憑空一躍,跨鶴而去。

    太素宗內,掌教看著玉獨秀離去的方向,面露遺憾之色:「可惜了,未能有時間與其論道,不然或許可以從中一窺仙機」。

    說到這裡,轉過身看向玉十娘,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不過有此子在,日後終究還會有相逢之時,到時候定要與其坐而論道,看看所謂的成仙之路究竟有何玄機」。

    為何聽聞玉獨秀到來太素掌教會如此熱切,甚至是失態?。

    其一,教祖親口言述此人有成仙的氣象。

    第二點,就是想要與玉獨秀坐而論道,窺視成仙之路。

    玉獨秀不會知道,自己被一個貌美如花的女道姑給惦記上了,不但惦記上了,而且還唸唸不忘,要是知道定會感嘆自己此世女人緣不錯,與前一世相比,卻是好的太多。

    玉獨秀歸心似箭,回來的速度比去的速度要快了半日,剛剛落下腳,就是心中一動,那股感應更加強烈,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玉獨秀下了白鶴之後就竄進山林中,不見了蹤影。

    岩洞之中,玉獨秀一襲灰色的道袍站在岩漿不遠處的一個石台上,看著殷紅的岩漿,猶若染紅的血水,周邊滾滾熱浪撲面而來,那熱度足以令人窒息。

    慢慢閉上眼睛,與岩漿地心深處的法寶溝通,意識轉換,許久之後玉獨秀才睜開眼睛:「時機不對,尚需三天,需以精血喂養」。

    說著,玉獨秀盤膝在岩石上,手掌一抖,一滴殷紅的血液自毛孔中滲出,瞬間落入岩漿。

    說來也奇怪,那血液遇到岩漿之後居然沒有瞬間蒸發掉,而是緩緩沉入了岩漿之內,不見了蹤跡。

    玉獨秀對於這種異象視若未見,從懷中掏出祖師親筆書寫的兩卷真經,緩緩打開。

    一瞬間,一股玄奧的意境撲面而來,瞬間將玉獨秀捲入一種奇異的感悟之中,那一個個字體化為大道的感悟,被玉獨秀吸納。

    在玉獨秀元神深處,那一篇篇大道真章之上朦朧的雲霧逐漸散開,那真章以教祖的感悟為養料,不斷吸納,用來增進彌補自己的成長。

    一聲聲大道之音在雲獨秀神魂之內傳蕩,冥冥之中的音波在玉獨秀神魂內流轉,像是一把大錘,不斷對著他的神魂進行鍛造,改造,那真章逐漸顯露出模糊的輪廓。

    大道真芽在緩緩舒張,玄奧的意境被大道真芽吸收,化為大道真芽的養料,那嫩芽在不斷顫抖,似乎在領悟著什麼。

    許久之後,教祖親筆書寫的兩卷天書閉合,落在玉獨秀手中,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瞳孔內滿是空洞,一片混沌。

    良久之後神智回歸,玉獨秀才慎重的將兩冊書卷放入懷中貼身藏好,面露感懷之色:「朝聞道夕可死,我距離大道尚有十萬八千里,只是這一絲絲大道意境,就足夠令我情願死上千百回了」。

    與此同時,地心深處一股奇異的波動緩緩擴散開,向著周圍的山川擴散而去,將沉醉中的玉獨秀驚醒,看著翻滾不斷的岩漿,玉獨秀面色一變:「法寶出世居然會有異兆,該死的,為什麼無人對我提及過」。

    玉獨秀也不想想,法寶何等珍貴,誰會想到玉獨秀這個修行不過幾年的傢伙會去祭煉法寶。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29
第二百二十八章 法寶出世的異兆



    玉獨秀到底是修行日短,最近才拜得名師,卻未得師承指點,就匆忙下山,這法寶出世是何等大事,豈會沒有異兆?。

    法寶是什麼?。

    那是能承載天地之威的瑰寶,這等神物出世自然會於天地發生交感,印證大道,接受天地的洗禮。

    看著法寶不斷散發出波動,玉獨秀站起身在岩石上走來走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沒有辦法掩蓋這法寶的波動,不管是誰,面對這種情況是非常痛苦的,明明知道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卻偏偏無能為力。

    「這是?我太平道有法寶出世」正在大殿中打坐的掌教猛然間睜開眼睛,雙目中閃過一道神光,其手中的浮塵在輕微顫抖,法寶之間互有感應,玉獨秀的法寶才剛剛要出世,就已經最先被掌教的浮塵感應到了。

    「煉製法寶是何等大事,為何事先沒有聽到半點風聲」掌教猛地站起身,遁著浮塵的感應,向著玉獨秀所在的岩洞飛來。

    同一時間,碧秀峰主峰,碧秀峰峰主張開雙眼:「法寶,沒想到我太平道內又有法寶誕世,也不知道是那位道友居然有如此福源,我太平道當有大興之勢」。

    說完之後,碧秀峰峰主德明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跡。

    同一時間,太平道內諸多修士紛紛有感,化為遁光衝天而起,感應著法寶出世的方向,向著波動來源地趕來。

    不過短短半柱香的功夫,玉獨秀所在地底岩洞上空的山峰上就站滿了七七八八的修士,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議論紛紛。猜測此地煉寶之人為何人。

    「只見法寶波動,卻為何不見煉寶之人?」太平道掌教手持浮塵,站立在山峰最頂端。

    德明站在掌教身側。摸了摸鬍鬚,笑眯眯道:「莫急。莫急,寶物有靈,欲要出世,非天時地利人和,缺一而不可,掌教還請稍安勿躁」。

    「老祖教訓的是,是本座失態了,只是如今我太平道謀劃到了關鍵之時。若能多一法寶相助,可增添不少助力」掌教摸了摸浮塵道。

    王撰身形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此地,在王撰的身邊站一老者,老者背負著一把長劍,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冷冷的掃視著周邊的地勢,似乎在尋找什麼。

    「這裡有一個洞穴」就在這時,有一太平道真傳弟子驚呼出聲。

    「在哪裡?」掌教一雙眼睛迅速移視過去,卻見一弟子指著一個洞穴大聲呼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洞穴周邊被茂盛的草木遮掩,先前之所以瞞過眾人,就是此因。

    「老祖。法寶定然此哪洞穴之中,我王家若能增添一法寶,就算是掌教,也不懼分毫」王撰低聲湊在老者耳邊道。

    老者點點頭:「我自然是知曉,之時如今周圍眾多同門再此,卻是不好動手,需要尋一個緣頭才是」。

    「老祖英明」王撰恭維道。

    那老者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一雙眼睛散發著淡淡螢光,欲要看穿那阻礙視線的山石。只是可惜了,玉獨秀所在的岩洞距離外界實在太遠。要是想要憑藉法眼一眼看穿岩漿,非仙人不可做到。這老者雖然有些神威,但與仙人比起來,卻相差天地雲泥之別。

    錢錦動人心,更何況是能助人在修行之路走更遠的法寶,眼見著法寶波動的源頭被找到,周邊的眾位弟子俱都是蠢蠢欲動,腳步慢慢移動。

    眾人蠢蠢欲動,眼見著一人正要進去,卻見山洞中一陣嗚咽之音響起,下一刻卻見一巨石猛地從山洞中射出來,瞬間將那洞口的修士撞飛,遠遠的落在地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

    這番變故令人心中一驚,那本來已經邁出的步子再次收回。

    「此法寶已經有主,還請諸位同門止步」幽暗深邃的山洞中傳來波蕩不停的話語,更平白的為那黝黑的山洞增添了幾分詭異與恐懼。

    「玉獨秀」儘管聲音經過層層的波蕩折射,令玉獨秀的聲音含糊不清走了腔調,但對於自己朝夕夢想的敵人,每日做夢都恨不得將玉獨秀寢皮喝血的王撰來說,僅僅憑藉著那一絲模糊變腔的音調,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玉獨秀的身影。

    「你知道是誰?」站在王撰身邊的老者低聲道。

    「祖爺爺,孫兒不但知道,而且還與其有深仇大恨,此人奪了屬於孩兒的機緣,壞了我王家大事,更甚者與我王家屢次敵對,簡直是我王家的大患,孫兒幾次都差點死在這小子手中。

    那王家老祖聞言不但沒有憤怒,臉上反而露出一個笑容:「沒想到此人就是你幾次和我提及的孽種,我王家的機緣到了,這小子與你一年

    拜入太平道,哪裡來的煉寶本事,這法寶定然是前輩仙人隱藏在此地,被這小子無意中找到,卻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愣頭青,事先沒有準備,觸發了法寶的禁制,讓法寶的波動流漏出來,哈哈哈,天才地寶有緣者居之,我王家就是有緣者,本來還想著沒有動手的藉口,沒想到藉口居然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是這小子屢次與我王家為難,老夫還真沒有臉面對一個後輩出手」。

    王撰能聽出玉獨秀的聲音,身為玉獨秀的便宜師傅以及對玉獨秀頗為關注的掌教,自然沒理由聽不出來。

    德明面色一變:「掌教」。

    「本座知道了」掌教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揮手打斷了德明的話,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那幽邃的洞口。

    「小畜生,你屢次與我王家為難,致使我王家威嚴大損,本來老祖還想過幾天在送你去地獄,卻未曾想到居然在這裡撞見你,來得早不如趕得巧,今日既然在這裡碰到你,那老祖我乾脆就將你解決了吧,也省的日後花費一番力氣」王家老祖一步上前,腳踏虛空,話語被法力束縛住,向著洞口灌注而去。

    山洞內,玉獨秀站在岩漿不遠處的岩石邊上,感受著外界那一道道晦澀的氣機,眼睛微微眯起。

    「我倒是誰來了,原來是王家老不死的來了,怎麼,打了小的就來了老的?」玉獨秀看了看烈焰旗,雖然已經傳出出世的波動,但距離出世怕還尚需一點時間。

    感應到王家的老者向著山洞洞口走來,玉獨秀雙拳背負在身後,深吸一口氣,向著外界走去。

    「慢著」眼見著王家老者就要一隻腳邁入山洞,卻不曾想阻攔之音突然響起。

    王家老者腳步一頓,轉頭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卻見碧秀峰主腳步輕抬,來到了王家老者的身邊。

    「碧秀峰主,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你依舊死霸著這個位子不肯退位」老者瞳孔微微一縮,聲音怪異道。

    「你是王家的那代弟子,本座對你有些印象,按照門派的規矩,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才是」德明慢悠悠的道,說話的功夫身子已經到了山洞的門口。

    德明是五代弟子,按照他的說法,那這王家老者至少是六代弟子。

    「師侄致信,見過師叔」王家老者略一猶豫,看著周圍眾位宗門長老與弟子,躬身一禮。

    「這麼些年了,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活著,記得當年你和你父親謀奪我碧秀峰,若不是本座頗有幾分手段,怕此時早就成了枯骨」德明一嘆,語氣平淡,目光淡漠的看著致信,一雙眼睛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致信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面露委屈:「師叔可是冤枉師侄了,師叔神威蓋世,弟子怎麼敢對師叔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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