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08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2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先天神通掌中世界



    什麼是先天神通?。

    乃天地大道交感而生,衍生而出的無上真文,非後天道祖大能修士觀摩天道創造而出,可以從某一方面說,先天神通就是大道的代名詞。

    玉獨秀第三片葉子中到底衍生出何等神通居然打破了其古井不波的心境?。

    「掌中世界」玉獨秀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掌中開闢出一方世界,乃是何等逆天,那可是一方世界主,具有無窮神威,念動間天翻地覆乾坤顛倒的無上強者。

    「前世據傳說佛祖有掌中佛國,集聚無量量信仰之力,凝聚而出的佛國當可鎮仙壓神,就算是攪得天翻地覆的齊天大聖也免不了五指山下鎮壓五百年的苦楚,掌中佛國啊,,,」玉獨秀輕笑,目中閃過一抹嚮往。

    月光下坐了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心神逐漸恢復寧靜,乾脆就在月光下打坐,參悟那無上真經*,先天神通。

    掌中世界涉及到空間法則,時間法則,輪迴法則等等諸天所有法則,一個完整的天地需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法則。

    空間法則?。

    時間法則?。

    空間法則或許有強者可以在機緣下觸及到,但是那時間法則一直都是天地禁忌的存在,隱藏在無盡時空中,根本就難以觸及到絲毫的皮毛,就算是教祖也難以觸摸到時間的力量。

    「這先天神通太恐怖了,居然讓我不用領悟諸般法則,直接開天闢地,凝練地水風火,天道自然,法則自然衍生。避開種種弊端」玉獨秀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玄奧的痕跡。

    「急不得,這等逆天神通還需好好參悟,看準了在修煉為妙。一旦開闢失敗,天地法則反噬。必然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玉獨秀摸摸下巴,靜靜揣摩無上真章。

    第二日天亮,就有人來到了驛站。

    「妙秀道長可在?,我家將軍欲要請道長前往大營一述」一個粗壯的男音在樓下響起,玉獨秀耳目通靈,不用客棧的僕役通秉,就已經聽到了。

    「去稟告你家將軍,就說貧道最近略有感悟。需要閉關一段時間」玉獨秀法力湧動,自然將聲音送到樓下。

    那士卒的腳步一頓,聽聞此言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就有太守府第的管家親自前來,依舊如之前那般被玉獨秀打發掉。

    端坐在房間內,玉獨秀眉頭微微一皺:「這樣可不行,此地有國運龍氣鎮守,天地靈氣運轉凝滯,及不上靈山大川,欲要參悟無上法。還需尋一妙地才行」。

    說到這裡,玉獨秀推開房門看著樓下忙碌的小廝,咳嗽一聲。自然引得小廝抬頭觀望。

    玉獨秀擺擺手,示意小廝前來。

    「道長有何吩咐?」小廝面帶討好笑容,麻溜的來到玉獨秀身邊。

    玉獨秀道:「若是再有人前來尋我,你只需打發他說貧道在閉關,不宜見客,只需留下請帖就好」。

    小廝一笑:「道長放心,定不會讓人叨擾到您」。

    玉獨秀點點頭,面容平淡的走向了屋內。

    「哐當」一聲關上門,玉獨秀輕輕撫摸著門框。木遁發動,已然消失在房間內。

    袞洲府十幾里外的大山上。玉獨秀端坐在一處隱秘之地,盤膝而坐。上風吹來,衣冠飄飄,仿若神仙中人。

    掌中世界,聽這個名字就吊炸天,更何況玉獨秀前世各種傳說,玉獨秀對於此神通垂涎已久,更何況此神通乃是先天而生,更是意義非凡。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心神彷彿出竅,跨過冥冥居然與那第三片葉子合二為一,不斷吸納著三片葉子上無上真文的奧義。

    七天之後,玉獨秀睜開眼睛,雙目中無數真文一閃而逝。

    「果真,掌中世界不是那麼容易修成的,這掌中世界威能無匹,但想要修成卻難若登天,非得有《根種》不可」玉獨秀自語,眉宇輕皺。

    開闢世界,不是給你一個法訣,你就能按照法訣就能開闢的。

    法訣只是途徑,欲要開闢世界,必須有《根種》,世界蘊含無盡造化,不是虛無之物,如何能開闢?。

    這裡就要說根種了,何為根種?。

    就是開闢世界的基石,有了基石,再加上開天闢地的法訣,方才能在基石的基礎上開闢出乾坤。

    世界法訣難遇,基石更是難尋。

    不過還好,玉獨秀運氣不錯,他已經有了基石,不錯就是那個嫩芽。

    基石奇特,只要符合特性,就可以開闢世界。

    開天闢地的法訣是從青蓮嫩芽中衍生而出,嫩芽中更是蘊含無數玄奧,有天道碎片,有亁旋造化之力,更有萬物母氣混沌之力,此乃為根基。

    根基,只是一個引子,開闢世界的引子。

    不是在根基內開闢世界,而是以根基為引子,開闢出乾坤,根基為世界基石,定住乾坤法則,不讓天地坍塌崩潰。

    而恰恰,玉獨秀的嫩芽滿足了開闢世界根基的所有條件,更是吸納了無上仙道真文,具有無窮偉力。

    通常人們想到鎮壓法則之物,定是什麼先天至寶,逆天之物,其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鎮壓乾坤法則之物,不是必須非常強大,只需要滿足能理順天地法則的條件就足矣。

    簡單的來說,根基是開天闢地的引子,更是開天闢地之後,能夠理順陰陽,引導世界運轉,法則歸位之物,維持天地的平衡,致使天地不會坍塌,重歸混沌,法則反噬,開天闢地者魂飛魄散。

    只是雖然可以開闢掌中乾坤,但這其中卻有種種不可預測的危險,不可預料的危機,若是稍有差池,必然是魂飛魄散之局。

    只是一想到掌中乾坤的威能,那種揮手五指翻天,鎮壓乾坤的無窮威能,玉獨秀就心癢癢,忍不住就想賭一把。

    修行之路,就是一次次的賭博。

    「我身為此次量劫的主角,應劫之人,冥冥之中自然有天庇佑,不會反噬而死」玉獨秀咬咬牙:「賭了,若是成了,則有一方乾坤,失敗則一切休提」。

    說到這裡,玉獨秀猛地閉上眼睛,開始準備修煉開天闢地神通前的準備。

    開天闢地的神通何其複雜,就算是仙人都不敢言稱自己能開天闢地,更何況是玉獨秀這個踏上修行之路不過幾年的人。

    不過好在玉獨秀冥冥之中神魂與那第三片葉子合二為一,吸納了葉子的真髓,領悟了開天闢地的無上偉力。

    山峰兮兮,玉獨秀周邊空氣靜止,所有山風在接近玉獨秀的一剎那,瞬間化為虛無,似乎在玉獨秀周身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可以消弭一切。

    看著自己細膩的雙手,潔白如玉,玉獨秀面容平靜:「在左手還是右手開闢一方乾坤世界?」。

    「右手習慣於戰鬥,那就只有左手了,左手祭出掌中世界,若是無法奈何敵手,右手依舊戰力不減,不至於喪失先機」玉獨秀猛地收回右手,細細觀察著左手掌心中的紋路。

    就在此時,玉獨秀靈台散發出無盡神光,籠罩周身十丈,一朵青色的嫩芽,帶著三片葉子緩緩自其靈台升起。

    無盡的大道之音自冥冥之中瀰漫開來,迴蕩在玉獨秀周身十丈之內,不多一絲,不少一毫,剛好籠罩周身十丈。

    下一刻,卻見青蓮嫩芽從十丈高空緩緩降落,直至玉獨秀身前,慢慢懸浮在其胸口處。

    一絲絲玄奧的意境開始瀰漫,嫩芽瘋狂的吸納天地間五行之力,逆轉陰陽,演化混沌。

    緩緩伸出手掌,將嫩芽托在手中,混沌之氣瀰漫,幾個呼吸間已經擴散滿了整個手掌。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2
第一百五十章 開天之音,乾坤復辟



    混沌迷濛,短短幾個呼吸就已經將玉獨秀的手掌籠罩,混沌之力是一種很奇怪的力量,具有無窮玄奧,若是得法,可祭煉成無上殺器,煉化萬物,若是尋常狀態存在,是為萬物之母,演化陰陽五行。

    如今隨著玉獨秀入道,卻見冥冥之中一點靈光自玉獨秀的腦海中生成,那已經參悟透徹的開天闢地法訣不斷在腦海中衍生,不說這掌中世界的大能,就說這開天闢地的法訣也是無上神通。

    天地何以開?。

    始知有大道蘊含其中,宏大無窮,無名乃天地之始,有名乃萬物之母。

    神通不斷在玉獨秀腦海中流轉,一股奇異的意境在慢慢醞釀,湧上心頭,很快玉獨秀心神就沉浸在這股意境之中,參悟無上造化。

    種子在玉獨秀掌心上方沉浮,隨著玉獨秀催動法訣,嫩芽開始逆轉五行,混沌瀰漫自身,下一刻卻見種子裹挾著無數的混沌之力慢慢與玉獨秀的肌膚接觸,混沌之氣一點點滲入玉獨秀的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嫩芽消失在玉獨秀的掌心上空,與其手掌融為一體。

    說是融為一體也不對,因為那種子具有大玄奧,看似是與玉獨秀的手掌融為一體,但實際上卻依附著手掌,開闢了一方冥冥混沌空間。

    這是一個奇異的形態,種子確實是與玉獨秀的手掌融合為一體,但卻又沒有融合為一體,而是在手掌上內開闢了冥冥一個混元介子,那種子就立在芥子虛空中,周邊混沌之氣瀰漫,幾個呼吸間就覆蓋了芥子。

    玉獨秀周身掀起了一陣陣能量風暴,濃郁的天地元氣。草木精華,日月星辰的力量俱都被其強行聚攏而來,在其周身凝聚成一個龍卷。掌心散發出強大的吸力,不斷從漩渦中奪取元氣。

    好在此地頗為隱秘。就算是有修士發現此地有法力波動,但只以為有人在此打坐,並未過來查看。

    吞吐靈氣能引起這般異象的,豈是凡人,若是貿然打擾對方修煉,讓對方以為自己有歹意,那可是找死的行為。

    青蓮旋轉,玉獨秀一點靈光透過冥冥落入芥子混沌之中。瞬間與芥子混沌融為一體。

    下一刻開天闢地法訣在此時瘋狂運轉,那繁複的法則在此時居然迎刃而解,瞬間被玉獨秀理解透徹,化為一道道虛影在混沌中波蕩。

    「轟」。

    開天闢地的法訣猛然間打出,混沌一震,一股彷彿是至宏至大,卻又微不可聞的玄奧之因瞬間傳遍整個混沌。

    此音成為了大道之音,死寂的混沌開始波動,這一刻混沌中颳起一陣風暴,混沌元氣撞擊。乾坤動盪,轟然之間混沌破碎,在那股大道之音下。混沌之氣化為了清濁二氣,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降為地。

    無數的法則在此時冒出頭來,不斷在天地間波動,雜亂無章。

    那嫩芽似乎是感受到了大道之音的威能,散發出一陣陣青光,青光照耀九天十地,法則在瞬間被定住,隨後快速編織。按照某一股玄奧的規律組合交織,穩固這方天地。

    大地在緩緩形成。天空在穩定。

    天地只有方圓幾十丈大小,玉獨秀的神魂此時沉浸在一個玄奧的境界。那開天博大之音令玉獨秀沉迷。

    天地法則的交織,組合令其心神迷醉。

    只是這方天地太過於荒涼,幾十丈的天空上是無盡罡風,在罡風的上空有一層薄膜,薄膜外是一望無盡的混沌。

    這是玉獨秀的世界,玉獨秀的掌中乾坤,此時玉獨秀與這掌中乾坤世界融合為一體,無數法則感悟湧上心頭,一點靈光與天地法則交織,組成了此方世界的天道。

    天道,就是天地大勢,玉獨秀的世界,自然由玉獨秀說的算,那一點靈光傳出了開天之音,在此方世界形成之時,趁著法則散亂,借助哪一點開天餘波的威能,強行融入天地法則之中,引導此方世界的法則運轉。

    這個過程可以說是煉化世界的過程,也是開闢掌中乾坤的最重要一步,若哪一點先天靈光不能與此方世界法則融合,成為這世界運轉的一部分,那這方乾坤雖然在玉獨秀手中,卻不受玉獨秀掌控,只有一點先天靈光融入此方世界,玉獨秀方才能借助那一點靈光解析此世界法則,掌控引導這方世界的法則。

    法則與天地沒有意識,但有了玉獨秀哪一點靈魂上分出的先天靈光,那這方天地的運轉就有了思想,或者說活了,天地不在無情,而是受到玉獨秀思想的左右。

    玉獨秀一點先天靈光在掌中世界內飄蕩,雖然此時他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但卻並不干擾法則的運轉,而是隨著法則的運轉觀察著此方世界的規則。

    看著高空中的薄膜,薄膜外無盡的混沌之氣,玉獨秀大感造化之神奇,因為外面是真的混沌,一個不知道邊際的混沌世界,也許此方混沌乃是大世界之外的混沌,也許是受到開天闢地的影響,順應大道衍生而出的新混沌。

    混沌無限大,無限小,玉獨秀此時成為了掌中世界的天道意志,意志瞬間透過薄膜,向著混沌內延伸而去,卻感受不到混沌世界的邊際。

    「造化,果真是造化,先前明明只是一個芥子空間,此時居然真的衍生出一個混沌,大道玄奧果真不可預測」外界玉獨秀手掐法訣,心中嘀咕。

    大地之上全是一望無盡的黃沙,沒有半點生機,高空中罡風湧動,那胎膜甚是神奇,居然不斷分解著混沌之力,將其化解為先天之力,用來加固自身,同時分出一部分融入大地,促進此方世界的成長。

    芥子空間與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就像是玉獨秀的掌中世界,即便這個世界只有幾十丈大小,但卻也不是芥子空間可以比擬,世界二字足以道盡二者的區別。

    首先,世界可以演化生命,而芥子空間不可以。

    其次,世界儘管很小,但法則卻可以逐漸完善,隨著天地的逐漸擴大,法則自然而然會完善,這一點芥子空間不可以。

    這二者就是本質的區別。

    就在此時,外界的玉獨秀身子猛地一顫,周身竅穴內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神水在此時暴動,不斷震顫,似乎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某一種感應,不斷在跳躍掙扎。

    玉獨秀嚇了一跳,這十二萬九千六百種先天神水可是自己的大造化,已經被自己煉化,此時為何居然異動,暴躁不止。

    太平道法力運轉,欲要強行將暴動鎮壓,不過先天神物就是先天神物,豈是玉獨秀這個境界可以完全掌控的,下一刻周身無數竅穴隱秘之處紛紛崩裂,一道道血液飛濺而出,讓玉獨秀成了一個血人。

    一道道絢麗之光從玉獨秀周身竅穴飛出,在其身邊一陣旋轉,下一刻玉獨秀左手出現一個漩渦,瞬間將所有先天神水種子吸納一空。

    掌中世界內,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聚合在一起,落在一低窪之處,組成了一個小水坑。

    下一刻懸浮在空中的青色嫩芽緩緩墜落,落入了水坑之中,五根根須瞬間深入其中,不見了蹤跡。

    同一時間,此方世界水之法則迅速衍生,一點點水潤在大地之中浮現。

    這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基本上代表了水之法則的本源,掌中世界法則新生稚嫩,尚不完整,此時得到先天神水之助,迅速解析先天神水信息,用以完善自身。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一章 殺機



    掌中世界不斷自主解析著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真水的信息,而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真水在不斷吸納著先天之力,不斷演化滋生,滋潤青蓮,玉獨秀似乎看到了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由小水窪組成一個大的水湖。

    說起來這先天神水也真是玄奧,雖然混合在一切,但卻涇渭分明,各自有各自的地盤,秋毫無犯。

    一開始玉獨秀見到這諸般真水混合在一切,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卻是虛驚一場,這先天之物比他想像的更為玄奧。

    「媽的,你要進入老子的世界,早說不就完了,幹嘛這麼暴力」緩緩睜開眼睛,即便是千錘百煉的身子,此時也是千瘡百孔,要是一般人,早就廢了,輪迴轉世投胎了,但玉獨秀是什麼人?。

    一絲絲三光神水抽離出來,在體內環繞一圈,周身的傷勢竅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這三光神水果真玄奧,生死人肉白骨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玉獨秀周身衣衫上全是血漬,不知情的人若是見到,還以為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搏殺,儘管血腥味刺鼻,但玉獨秀毫不在意,緩緩抬起左手,眼中露出神光:「哈哈哈,哈哈哈,這大神通我終究是練成了,日後世界長大,誰還是我敵手,就算是仙人,也不過是反掌鎮壓而已」。

    說完,卻見玉獨秀攥起手掌,猛地站起身:「如今神通已經練成,至於威能如何,還需找個人試驗一番,畢竟此神通在前世道家記載中,也是無上逆天的至高神通之一」。

    說完之後,看了看身上的血漬。這一身衣服是不能要了,腳下一步邁出,縮地成寸。向著驛站中趕去。

    驛站中,玉獨秀房間內。空氣一陣波動,一道人影悄然閃過,打量了一眼屋子,確認自己出去的這一段時間並未有人進來,玉獨秀才脫掉衣衫,換了一件外衣,掩飾住**上的血漬,推開房門對著樓下忙乎的驛官道:「夥計。給貧道燒一盆洗澡水」。

    「喲,道爺您出來了,小的這就去辦」那僕役倒是機靈,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抹布,對這玉獨秀一笑,向著後堂跑去。

    沒讓玉獨秀等多久,就見那僕役搬著一個木桶,身後又有一個沒見過的僕役拎著兩桶水,走了過來。

    「道爺,您閉關的這段時間田將軍可是來過許多次。都被小的打發了回去」僕役笑嘻嘻的向著玉獨秀邀功。

    這僕役在此迎送往來的官員,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主,一雙嘴活的能說成是死的。死的能說成是活的,一雙眼睛更是勢力的很,那個該巴結,那個該討好,他一眼就能看出個*不離十。

    木桶放在地上,身後的僕役倒上開水,玉獨秀對著第一個僕役一笑:「算你有功,道爺自有賞賜」。

    說著,玉獨秀扔出一塊碎銀。小人不能得罪,小人雖然不能成事。但卻能壞事。

    那僕役得了玉獨秀的好處,頓時眉開眼笑:「多謝道爺。多謝道爺」。

    玉獨秀揮揮手:「去吧,去吧,道爺我要沐浴更衣」。

    「道爺,要不要給您叫兩個姑娘來伺候」即將關門的時候,僕役在此將腦袋伸進來。

    玉獨秀擺擺手:「不需要,你小子居然敢打趣道爺」。

    那僕役笑嘻嘻關上門,將手中的碎銀在空中拋了拋,露出笑容:「這修行中人果真都是大方的主」。

    褪下帶血的衣衫,玉獨秀緩緩泡在水盆中,將周身的血跡清洗乾淨之後,換上新的衣衫,玉獨秀推開屋門,正要邁步出去,卻忽的停住腳步,抬頭看向南方:「這股劫力來的如此突然,這可是州府,怎麼會突然有劫數降臨」。

    玉獨秀眼中閃過螢光,在玉獨秀眼中望去,卻見正南方一股股黑色的劫之力量向著府城蔓延而來。

    緩緩收回腳步,走回房間關上門,玉獨秀盤膝在床,伸出左手開始運轉奇門遁甲,推算禍福。

    一刻鐘過後,眉宇緩緩舒展開,卻見玉獨秀拊掌稱讚:「若是卦象沒錯,這府城近日會有刀兵之禍,也不曉得是何人有此膽子,居然敢在府城動兵,若是能趁火打劫,盜了那橫樑,,,,」。

    玉獨秀摸摸下巴,眼中閃過一道道精光。

    太守府,太守身穿官服,與一身材魁梧,面闊方圓的男子相對而坐,男子周身衣著華貴,看起來像是一個富家員外,只是此人指節粗大,眉宇中一抹煞氣橫行,嘴角略微短小,憑白多了幾分狠戾之色。

    「太守大人密詔在下前來,不知有何要事」這猶若富家員外的男子端著茶水,笑眯眯的看著太守,那眉宇間的煞氣居然被笑容沖散了不少。

    太守端起茶水,慢慢喝了一口,並沒有回答男子的話,而是悠然問道:「你我合作有幾年了?」。

    男子聞言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伸出手指不斷掰算,過了一會才道:「當年大人還是通判之時,在下就與大人合作,後來朝廷調來了新的太守,在下與大人合力謀殺了那太守,朝廷震怒,但卻命令大人暫時執掌太守之位,追拿凶手」。

    「是啊,那一次是你我真正命運相連的一次合作,你助我剷除了新來的太守,新來的太守在路上被你我合力謀殺,隨後朝廷名我暫代太守之位,緝拿凶手,本官為了穩固自己的太守之位,將袞洲內與我不和的三個官員送上了斷頭台,給了朝廷一個交代,而我也因此受到朝廷賞識,做了這太守之位」太守雙目中露出一絲迷濛回憶。

    「在之後你等在我袞洲境內橫行,劫掠無數,本官都為你等一一掩蓋壓下,也算是對你當初的合作回饋」說到這裡,太守放下茶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幾個月前朝中派來了新的鎮府將軍,應該沒有瞞過你的耳目吧」。

    聽聞二人此言,這仿若員外的男子居然是袞洲境內最為凶悍的盜匪,而袞洲最高掌權人,太守大人居然與盜匪有勾結。

    「在下略有耳聞」那員外道。

    「你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做了那麼多血案,這袞洲內任憑本官如何彈壓,那民間的流言也止不住」太守無奈一嘆。

    「大人的意思是?」這盜匪首領猛然一驚,身上的汗毛瞬間都站起來了。

    「那新來的將軍欲要立威,卻又恰恰在別人口中聽聞了你等行事,欲要拿你等開刀,本官雖然不介意你等生死,但若是一旦你等被生擒,將本官抖摟出來,那就不美了」太守放下手中的茶盞。

    「還請大人教我」盜匪猛然站起身,再也不復之前的從容,對著太守一禮。

    「本來我與那將軍並無仇怨,甚至於還可以相互合作,將這袞洲治理好,但他既然要拿你等開刀,那本官必然不能留他,一旦將十幾年前的案子抖摟出來,朝廷斷然不會放過你我」說到這裡,太守無奈一嘆:「奈何,奈何啊」。

    太守所說的案子,自然是十幾年前的殺官案,其實太守也不是沒想過暗中將盜匪首領弄死,殺人滅口,但此人武藝不凡,又有修為在身,他雖然身為袞洲太守,但手中並無兵權,僅靠家將與衙門裡的捕快,怕是拿不下此人,一旦弄出風聲,那可就真是將自己搭進去了。

    「大人想要如何?」首領猛地抬起頭。

    太守冷冷一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是他自己找死,這可怪不得本官了」。

    話語陰寒,殺機四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宴



    「大人的意思是?」山匪首領眯著眼睛道。

    太守冷冷一笑,自腰間拿出一塊玉牌:「你持我玉牌,按我命令行事」。

    「遵命」山匪首領接過玉牌,滿面鄭重,若是能度過這次危難,日後自然是人生坦途,若是度不過,那就兩說了。

    「你按我計畫,殺掉那田博冠之後,在偽造一份聖旨,偷天換日,成為我滾州府最高將領」太守眼中殺機四溢。

    「大人,這怕是不好吧,那田博冠來到滾州府有一段時間了,已經和眾位將領見過面,如何瞞天過海?」山匪遲疑道。

    「笨,本官這麼些年鎮守袞洲,早就將此地打造的鐵桶如錮,那軍中自然也有本官的手下,其餘的趁亂滅口,找人替換上就是」太守衣袖一揮,向著門外走去。

    「屬下尊令」山匪首領嘿嘿一陣冷笑,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在驛站內,玉獨秀雙目緊閉,穩固自己的修為,感悟著掌中世界的玄奧,掌中世界乃是先天神通,具有無窮潛力,隨著玉獨秀實力的進步,或者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方世界自然會分解混沌之力化為先天,滋潤世界,促進世界成長。

    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長,每一秒天地玄奧都在演化,一一呈現在玉獨秀的眼簾,要不是看到虛空中滾滾而來的劫力,玉獨秀還真不願意睜開眼,從這種境界中醒來。

    為何會有劫力向著滾州府而來?。

    玉獨秀手中推算,奇門遁甲不斷演算,卻摸不著半點頭緒。

    「算了,不管如何,今日劫力積蓄到了頂點,這滾州府自然會有大亂子。管它洪水滔天,我只取那扶桑木」說著,卻見玉獨秀身子一轉。瞬間化為一隻蚊子,嗡鳴中向著太守府敢去。

    今日裡滾州府多有詭異。一群身材壯碩,面色陰冷,腰間鼓囊的漢子成雙結對的不斷向著滾州府內趕來,只見進,不見出。

    「王哥,你說這些個漢子是什麼人,看其腰間鼓囊,好像是有兵器」。

    城門口。幾個守城的士兵有氣無力的站在那裡,一個士兵叼著狗尾巴草,看著走進城中的兩個身材壯碩的漢子道。

    另外一個士兵動了動長矛:「看其面目陰狠,周身似乎有煞氣繚繞,想必是見過血的,怕不是尋常人,只是前日裡太守打過招呼,似乎有什麼軍隊秘密在袞洲城內集結,莫非是要開戰了?」。

    「誰知道,既然太守吩咐過。你我兄弟別沒事找事,惡了太守,你我都要丟掉飯碗。守城門雖然辛苦,但終究是風雨無憂,豐衣足食的好差事」一個士兵瞪了眼二人道。

    「還是伍長大人想的周到,既然太守有令,那咱們就別沒事找事,上層的事情不是咱們可以攙和的」又有士兵插嘴道。

    玉獨秀化為蚊子在空中飛舞,看著往來的鳥雀,小心翼翼的避開身子,生怕被某一隻不開眼睛的傢伙給吞到肚子裡。玉獨秀吞噬蚊子,提煉蚊子體內的精血。所變化的卻不是普通蚊子,乃是上古都赫赫有名的凶獸。當然了,玉獨秀所化的凶獸蚊子還處於幼年期,威能幾何,卻從未見玉獨秀施展過。

    玉獨秀一路走過,看到了街道上許多身材壯碩,面帶陰狠,周身殺氣繚繞之人,心中暗道這群人不簡單,但卻也沒當回事,這世界是高武世界,仙俠縱橫,有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並不令人驚訝。

    玉獨秀將這群人當做江湖中人了。

    若是換一種說法,盜匪確實是江湖中人。

    飛過一道道屏障,來到了太守府上空,圍繞著整個太守府轉了一圈後,玉獨秀選了一個無人的屋子,瞬間在窗紙上破開米粒大小的孔洞,鑽了進去。

    屋子裡面滿是灰塵,顯然這裡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一道青光在虛空中閃現,下一刻卻見玉獨秀身形出現在屋中。

    大袖一浮,所有灰塵瞬間離散,露出一塊乾淨的空地,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等候夜幕降臨,今夜滾州府必然有大事,而他,必須要想辦法趁亂盜走太守府的橫樑。

    「機會難得,想要城內發生動亂,除非是戰亂年代,不然是千百年都未曾有過,最近幾日居然有劫氣向著袞洲府匯聚,莫非本公子真是應劫的災星不成,怎麼到哪裡都會有劫數降臨」想到這裡,玉獨秀詭異一笑,隨後緩緩閉上眼睛,入道冥冥。

    外界,太守身著官服,看著府內往來的侍女,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老爺,請帖已經送往將軍府,田將軍答應今夜前來參加宴會」。

    太守聞言收回目光,身子未動,只是擺擺手:「退下吧」。

    「是」管家聞言往後走。

    「等一等」管家還未走出十步,就聽到太守再次開口。

    「老爺」管家上前幾步,來到太守身邊。

    「再仔細檢查一遍,勿有遺漏疏忽」太守轉過身,在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是,請老爺放心」管家鄭重道。

    太守嘆息一聲轉過身:「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年做下了那種事,就注定麻煩不斷,一次比一次凶險」。

    管家沒有聽到太守的話,早就走遠了,再說了太守聲音並不大,剛剛出口,就被迎面的微風吹散。

    微風吹來,太守絳紫色的官服在夕陽下淒厲如血,上面繡畫的麒麟平白多了一抹悲壯。

    良久之後,太守轉身向著府內走去。

    今夜太守府內燈火通明,往來侍女穿梭不絕,一道道上好的佳餚被擺放在大殿正中央的長桌上,菜餚被扣了起來,顯然是怕客人來晚,溫度散盡。

    大殿內燈火通明,太守端坐主座,靜靜閉目不語。

    許久之後,燭火過半,外面傳來一聲嘹喨的聲音:「大將軍到」。

    太守猛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方才邁步向著大廳外走去。

    「哈哈哈,將軍到來令本官府邸蓬蓽生輝」遠遠地看到田博冠,太守就哈哈大笑。

    「大人說笑了,下官無地自容」田博冠周身穿著盔甲,面容英俊挺拔,眉宇之間一股軍伍之人特有的鐵血繚繞不絕。

    「有勞大人久候,下官大營中有些事情耽擱了」田博冠對著太守抱拳回禮。

    「不晚不晚,將軍來了就好」太守哈哈一笑,手掌一伸:「將軍請」。

    「請」將軍伸手道。

    二人一齊入了大殿,在田博冠身邊諸位偏將一一落座,這些偏將乃是自戰場跟隨田博冠至袞洲的親近之人,乃是過命的交情,也是田博冠貼身近衛,從不離身。

    眾人落座,自然有侍女上前揭開一個個蓋子,露出精緻至極的美食,一時間香氣四溢。

    「將軍,請」太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與田博冠示意。

    田博冠哈哈一笑:「請」。

    二人一飲而盡,吃了些菜,談了些許無聊話語,太守忽然間話語一轉道:「聽說將軍在追查二十年前欽差被殺一案?」。

    田博冠點點頭:「正是」。

    「唉,滄海桑田,時過境遷,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掉,將軍怕是查不到什麼」太守一笑,倒了一杯酒。

    「是極,那兇案沒有查到,但卻知曉這袞洲境內有一夥窮凶極惡的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本將軍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要將這盜匪點燃,燒的點滴不剩」田博冠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酒。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三章 火起、劫至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三把火若是燒好了則罷,弄不好會引火燒身」太守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

    「哦,大人何意?」田博冠面色一動,放下手中的酒杯。

    「既然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將軍何必追查不休,讓別人難過,自己也不好過,再說了,將軍一來袞洲內就大肆絞殺土匪,日後上報朝廷,少不了陛下會批判本官一個無能二字,將軍這是讓本官難過啊」太守面色誠懇,言辭意動的勸解。

    「大人的意思是,就讓本將軍老實的呆在這裡,看著境內盜匪橫行,無所作為?」田博冠勃然變色,語氣冰冷了下來。

    「這是將軍說的,本官可沒說,如果將軍能做到這個地步,那是再好不過了,將軍你省的勞心勞力,本官也能睡個好覺」太守靜靜的倒了一杯酒,面色平靜,似乎沒有看到田博冠的臉色。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種無所作為,看著盜匪肆意在境內擄掠,還請恕本將軍做不到,今日這酒宴不吃也罷」說著,田博冠猛然間推開桌子,站立起身。

    太守輕輕一嘆:「將軍真不考慮考慮本官說的話」。

    「不用考慮,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了」說著,田博冠就要邁步離席。

    「將軍且慢行走,雖然將軍並不聽本官的勸解,但這酒宴已經吃了一半,吃完再走也不遲,這點面子,將軍應該還是給本官的吧」太守站起身,喝住了田博冠。

    田博冠身子一頓,太守乃是袞洲名義上最高長官。雖然自己與其鬧得不愉快,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日後怕是兩人面上都不好看。軍中糧草離不開太守的調度,能不鬧翻自然是萬事大吉。

    「末將乃是武夫。一時氣急,沖昏了頭腦,還請大人恕罪」說著田博冠重新走回座位,眾位偏將紛紛返回酒席。

    不遠處的燈火中,一隻黑色蚊子圍繞著燭火轉動,看著大殿中的一抹,眼中閃過莫名之光:「所有劫力都向著太守府湧來,以此時劫力集聚的速度。應該離劫難爆發不遠了」。

    沒有人會在黑夜中注意到一隻微不足道的蚊子,看著太守府中往來不斷的黑衣大漢,周身煞氣環繞,匪類氣息橫行,玉獨秀心中微微一動:「莫非太守這老傢伙有問題,當時我曾以六甲奇門之術推算此次劫數,就算到太守乃是劫數的源頭,本以為算錯了,卻未曾想到真個如此,只是太守榮華富貴盡在手。為何要謀害田博冠?」。

    玉獨秀所化的蚊子輕輕飛離此地,在太守府中穿梭,一轉身就已經來到了柴房。卻見五六個黑衣人手中拿著黑色的罈子,對著周邊的牆壁,柴火猛地潑灑,一股濃郁的酒香向著四周擴散。

    「嗯?要放火?」玉獨秀一愣,不過下一刻卻是讚道:「太守這老傢伙果真精明,即便是勝券在握,也要演戲足套,絕不露出馬腳,放火雖然掩耳盜鈴。但日後一旦事發,或者是殺不死這田博冠。都可以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你道這黑衣人為何放火?。

    稍後黑衣人圍殺田博冠等人,大火一起。趁亂而行,一旦殺不死田博冠,太守可以一推五六,將所有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就說有賊人闖入太守府行兇,甚至於可以將罪責推到田博冠身上,說他防禦不利,讓賊人混入了滾州府內。

    「行了,咱們放火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少撒一點酒,這可都是美酒,就這麼糟蹋了,到時候注意控制火勢,可千萬別失控,真的將太守府給燒了」一個黑衣人喝了一口美酒,放下酒罈子道。

    眾人停下手,紛紛喝了一口美酒,那領頭之人道:「少喝點,別一會耽誤了大事」。

    說著,掏出火摺子,猛地將其吹燃,扔向了柴房。

    「呼」大火衝天而起,瞬間將整個柴房引燃。

    遠處,玉獨秀現出身形,遙遙的看著大火,那空中黑壓壓的一片劫力,露出一絲冷笑:「看來我應該幫你一把」。

    說著,卻見玉獨秀手掐法訣:「呼風」。

    只是普通的狂風,瞬間將所有點燃的柴火捲起,向著柴房附近的房屋刮去,那被點燃的各種木塊枝椏,瞬間成為了火源,向著周圍瀰漫而去。

    柴房,顧名思義是用來儲藏柴火的,有茅草,有枝椏,還有劈好的木頭。

    這一陣狂風捲起,所有被酒精點燃的柴火向著周圍擴散,一瞬間周邊宮殿成為了火海。

    那幾個黑衣人一愣,目瞪口呆,要不要這樣,先前還擔心真的將周邊宮殿點燃,沒想到居然成真了。

    這股風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幾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

    短短幾個呼吸,周邊宮殿點燃,太守府陷入火海,酒精的力量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

    早就隱藏在府中的黑衣人紛紛抽出兵器,一邊喊殺一邊向著太守府主殿而來。

    或光照耀了天際,太守府大殿的氣氛顯得沉悶。

    眼見著酒席接近尾聲,卻見外面傳來一陣喊叫:「走火了,走火了」。

    太守面色一變,手掌下意識一緊,隨後面色恢復平靜,對著身後的管家道:「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聞言快步走出,還沒等管家走出大殿,就見一奴僕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大人,有一夥賊人衝入了太守府,先是放火,隨後大肆殺戮,府內侍衛完全擋不住,還請大人趕緊撤離」。

    說著,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不起。

    火勢衝天,就是隱藏在府內山匪的信號,只要看到衝天火勢,就趕緊趁亂動手。

    雖然驚詫於火焰來的猛烈,但此時山賊首領卻顧不得許多,大手一揮,幾百個黑衣山匪叫囂著向著太守府大殿衝去,所過之處刀光霍霍,血流成河。

    僕役紛紛倒在地上,這是真的殺戮,不見半點作假,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太守身為梟雄,老謀深算,自然捨得出自己府中的侍衛與僕役。

    這些日子山匪遵守太守指令進入太守府隱藏,自然瞞不過眾侍衛宮女,為了善後事宜,太守直接令眾位山匪滅口,今日就算是真的殺不死田博冠,但也決不會留下半點把柄,太守府指定要死人的,不然如何瞞過田博冠,沒聽說過土匪不殺人的吧?,既然進了太守府,怎麼會不殺人?。

    「蹭蹭蹭」一陣陣長刀出鞘之音響起,田博冠身後的眾位偏將紛紛抽出腰間長刀,能成為偏將的,沒有一個是草包,手中都有一把刷子。

    田博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武藝不弱,陰謀詭計玩的也不少,這山匪突然間衝入太守府,之前完全沒有半點預兆,想想先前太守的話,田博冠第一個念頭就是太守在搗鬼,只是看太守略帶驚慌的樣子,也不像。

    不動聲色的站起身,田博冠道:「保護好太守大人」。

    一聲令下,眾位偏將迅速將太守夾在中間,田博冠的做法令人無可挑剔,首先太守身為一洲最高長官,自然是安危大於天,這般做法自然是應該的,其次若真是太守搞鬼,那只要將太守拿在手中,自然不怕外面泛起的浪花。

    太守面帶驚慌的看向田博冠:「將軍,如今盜匪已經殺入府內,將軍以為應該如何是好?」。

    喊殺聲逐漸接近,田博冠抽出長刀:「大家隨我衝出去,接應外面的侍衛,衝出太守府,返回軍營,我等在與這盜匪一決高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趁火打劫,橫樑到手



    外界,玉獨秀站立在屋簷頂端,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隱匿在另一個時空。

    「這把火燒得好啊,本座正尋思該如何獲得扶桑木,沒想到這群盜匪倒是通解人意」玉獨秀嘴角噙著冷笑,下一刻法力瘋狂湧動,一陣狂風捲過,火勢鋪天蓋地向著太守大殿燃燒而去。

    「這太守府葬送於火海之中,本公子悄無聲息間盜取了這上古扶桑木的橫樑,誰又能知道」玉獨秀冷笑,下一刻化為黑色的蚊子,消失在黑暗中。

    太守府火勢有了玉獨秀的推波助瀾,不可抑制的蔓延而起,火光衝天,向著太守府大殿灼燒而來。

    「殺」田博冠看著迎面而來的劫匪,手中長刀猛然間劈砍而出,田博冠身經百戰而不死,一身武藝自然非同尋常。

    「衝出去」眾位偏將裹挾著太守,衝出了大殿,與迎面而來的眾位黑衣人短兵相接。

    太守面無表情的看著周邊血腥的廝殺,放眼四望,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火勢,心中暗罵:「廢物,果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今日就算是殺了田博冠,我這太守府爬也要葬送於火海之中,不過這樣也好,做事做全套,殺了田博冠,所有痕跡都葬送在火海中,再也無人能查得出底細」。

    「死來」田博冠手中大刀猛地劈砍而來,迎面而來的黑衣人舉刀招架,卻見「嗤」的一聲,一股熱血向著四周噴濺而出,那黑衣人居然被田博冠給一刀劈成兩段。

    「殺」後面的黑衣人面色不改,繼續持刀向著田博冠砍殺而來,這些土匪最是凶殘暴虐,殺人不眨眼。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同伴的死亡不但沒有打擊到其士氣,反而在鮮血的刺激下越加狂躁。

    「可惜了我這太守府。裡面可有本官幾十年的收藏,就這般葬送在火海中。,,,,」太守神情恍惚。

    也活該太守府被火海葬送,按理說這袞洲乃是一洲首腦之所在,必然有修士鎮守,這袞洲屬於哪個宗門的地盤。就會有那個修士在此鎮守,免得被人奪了自家地盤,或者說監視整個袞洲內所有修士的動靜,不能令其搗亂。

    太守為了殺掉田博冠,可謂是機關算盡,那鎮守在此地的修士被其以藉口支開,免得修持插手爭鬥,讓自己謀劃成空,漏了馬腳,是以即便是今夜火勢兇猛。這滾州府附近雖然有修士潛修,但卻沒有人出手相助,大家都知道城中有無上大教的大能鎮守此地。貿然出手會引得別人惡感,甚至於會被人家誤以為帶有惡意,從而被擊殺。

    這種情況下,就使得太守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府邸被燒燬,心痛啊。

    黑夜中,看著田博冠帶著十幾位偏將以及二十幾位侍衛浴血拚殺,玉獨秀卻沒有出手。

    十幾位偏將,每個偏將帶兩名侍衛,加起來就有幾十人。這幾十人都是軍伍中的好手,各各武藝高強。懂得配合,甚是不凡。組成陣勢之後,與周邊數百位黑衣人拚殺並不落於下風。

    一炷香的時間,大火就已經蔓延至太守府大殿,玉獨秀掐了法訣,火勢燃燒而起,左手緩緩伸出,虛空一陣扭曲,大殿上的橫樑被一股奇異之力拉扯而起,消失於無形。

    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玉獨秀嘴角帶著笑容:「還好,這掌中乾坤參悟的真是及時,不然這橫樑巨大,就算是大火將太守府點燃,自己也難以扛著橫樑到處飛,畢竟這周邊雖然眾位修士沒有出手,但卻都將目光投注到這裡,畢竟這是太守府,袞洲的首腦,發生這種大事,不能不引人注目」。

    地下已經倒下了許多屍體,有太守府上僕役的,有侍衛的,還有山匪的以及田博冠帶來的軍伍之人。

    輕輕躍下房梁,玉獨秀從身後抽出三尖兩刃刀,猛地刺下。

    瞬間一個土匪被玉獨秀劈成兩半,鮮血四溢。

    這群山匪無惡不作,身上有罪孽之力纏繞,殺之能獲取功德,得到天地氣數。

    「殺」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揮舞不停,所過之處群雄俯首,屍體遍地。

    「道長,還請道長助我」遠遠的見到玉獨秀橫行無阻,凶威大發,田博冠興奮的喊了一聲。

    「田將軍勿急,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玉獨秀手中三尖兩刃刀寒光閃爍,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條人命,就像是淒美的舞技,妖豔奪人。

    對付一群凡夫俗子,玉獨秀內家拳運轉,勁力迸發,所過之處無敵手。

    法力乃是珍貴之物,對付一群凡夫俗子也用法力,玉獨秀不屑為之,再說了他能感覺到城外道道隱晦的氣機,定然有同道在一邊窺視。

    要是此時因為一群凡夫俗子浪費法力,一旦外面有修士發難,玉獨秀就慘了。

    玉獨秀三四百年的法力,說起來很多,但玉獨秀神通都是大神通,雖然威能強大,但對於發力的消耗也非普通神通能比。

    神通質量相同的情況下,法力越深厚威能就越大。

    這就像是神通與法力,在各種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大神通比普通神通威能強大許多。

    若是條件有了限制,法力少+大神通與法力無數+普通神通相比起來又該如何?。

    若是法力少的修士使用大神通不限制法力,能憑藉大神通威能短時間將對方擊殺,那自然是一了百了,沒什麼好說的。

    若是大神通威能全開,運轉到自己能支撐的最大威能,卻依舊殺不死對方,那就要節約法力,伺機而動。

    法力與神通還真是不好解釋,威能的強大與否還要看條件限制。

    就像是玉獨秀使用呼風喚雨之術,若是呼喚普通風雨,消耗法力的多少還要看風雨覆蓋的面積。

    總之法力越深厚越好,拚殺起來自然是佔據優勢。

    玉獨秀與太平道內有幾千年法力的長老爭鋒,為何?其中的差異何在?。

    玉獨秀法力幾百年,那些長老的法力也就是玉獨秀的幾倍而已,差距並不算大,玉獨秀短時間內催動大神通,威能足以蓋過眾位長老的普通神通,所以玉獨秀能取勝,甚至於擊殺王家的老祖。

    咳咳,解釋道這裡,我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大家明白這個意思就行,不要較真,無量天尊,大家不要噴我啊。

    卻說玉獨秀手中三尖兩刃刀在黑暗中猶若一條毒龍在飛舞,所過之處一顆顆大好頭顱飛起,血液噴濺,那血液在接近玉獨秀周身三尺之時,卻見玉獨秀周身一道清風環繞,將所有噴濺而來的血珠瞬間吹離軌道,落在一邊的泥土中。

    「殺」暗夜中,玉獨秀脊椎一震,太極勁發動,力道奇大無比,等閒之人根本就難抵兩個回合,那普通的山賊基本上是一個照面就被秒殺,抽乾了精血,手臂微微一動,就見三尖兩刃刀將一個黑衣人挑飛。

    被眾人保護在中央的太守見到玉獨秀大發神威,面色變換,萬萬沒想到那身材消瘦的道士,居然有如此威能,實在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該死的,這道士近戰之力居然這般強大,不是說修士主修神通術法嗎?,怎麼對近戰也這般精通」太守心中暗罵,但也是一陣緊張,生怕玉獨秀使出神通,將眾山匪一網打盡。

    「變數,儘管已經預料到這道士的實力,卻未曾想居然這般強大,眾位山匪根本不能近身」太守手掌縮在袖子中,雙拳緊握,指甲插入皮肉中,滴滴鮮血落下,染紅了腳下的青石。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遁跡而行



    玉獨秀狀若瘋魔,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躲在人群中一直暗自觀戰的土匪首領面色一變:「好強,這次怕是栽了」。

    在這個修士慕求長生的年代,誰會重視*的開發,武技的打磨。

    在這個時代,玉獨秀是獨一無二的。

    死在玉獨秀身前的土匪越來越多,躲在暗處的首領心驚膽顫,心中猶豫不定:「阻止他,可是怎麼阻止?,我不是他的對手,怎麼阻止他?」。

    盜匪首領端著腰間的長刀,手指發白,面色帶著陰冷,細長的眼睛看向太守:「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沒有事先通知,莫非這老傢伙想要殺人滅口,假意與我合謀,實則想要趁機與我劃清界限,將我擊殺此地」。

    匪類最是狡詐奸猾,心性不定,稍有風聲立即遠遁。

    「走,此人太過於凶悍,兄弟們不能白白在此送了性命,太守府內的家當可都到手?」盜匪收了看著身後的一個小嘍囉道。

    「已經命人裝車,隨時可以退走」小嘍囉恭敬道。

    「風大扯呼,兄弟們快走」盜匪首領喊了一聲,率先向著太守府外撤去。

    周邊的眾多山匪聞言不再與侍衛、偏將糾纏,紛紛跳開戰場,向著太守府外跑去。

    「不要追了,讓他們走」眼見著身邊的偏將欲要趁機追敵,田博冠立即阻止,轉身放眼打量,自家兄弟死了一半,來了幾十人,卻是剩下十幾個人,盜匪還有幾百人,如何是對手?。

    要不是那盜匪首領看到玉獨秀武藝高強。心中生出了異心,玉獨秀不施展神通的話,只怕今日眾人都要交代在這裡。

    見著盜匪撤退。太守面色瞬間陰冷,隨後隱匿表情。露出心有有餘悸之色:「該死,真是該死,這群盜匪膽大包天,將軍務必將其全部格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殺入城內,該死,該死」。

    太守暴跳如雷。連續說出了多個該死的字眼,可見其心中憤怒。

    「一群鼠輩,果真是難成大事」太守心中暗罵道。

    田博冠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仔細打量了太守一眼,不動聲色道:「大人恕罪,本官無能,沒有及時剿滅盜匪,讓大人受驚了」。

    「田將軍,匪類如此囂張,虧得本官先前在大殿中為他們說情。簡直就是鬼迷心竅,本以為這群盜匪能夠改邪歸正,給他們一次機會。卻未曾想到這群鼠輩越加膽大包天,必須將其剿滅乾淨」太守說著,對幾丈外的玉獨秀道:「道長好武藝,若不是道長神威,這群匪類也不會這般輕易退去」。

    「還要再次感謝道長救命之恩」田博冠收了大刀,對著玉獨秀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將軍無須多禮,貧道還有些私事要辦,日後在與將軍分說,趁著匪類尚未殺出城外。將軍趕緊調集兵馬,將其剿滅的好」。

    「道長所言有理」說著對著身後的偏將道:「眾將士跟我走」。

    說完之後急匆匆的向著大門外走去。欲要在那群匪類衝出城外之前,將其全部擊殺在此地。

    玉獨秀看了太守一眼。轉身離去。

    今夜太守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殺成田博冠,反而將自己的府邸搭上了,幾十年的積蓄被盜匪劫走,可謂是損失慘重。

    「老爺」管家不知道自何處走來,低低道了一聲。

    「令人趕快救火,其餘的本官在想辦法,土匪就是土匪,成不了大事」說著太守轉身離去。

    玉獨秀出了太守府,看著那滿天的劫氣尚未進入無盡時空,掌中世界內的青蓮微微一陣顫抖,其內趕山鞭散發出無盡神光,瞬間將空中的劫力吸納一空。

    只需遁著蹤跡,就能追到這群土匪老巢,太守府幾十年搜刮的財富,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他玉獨秀正要在此地開闢道觀,所需財富巨量,玉獨秀縱使有大神通在身,卻不會點石成金之術,這世俗財富是萬萬缺乏不得的。

    要是按照原先的計畫,想要積累足夠修建道觀的財富,不曉得幾十年,幾百年,但現在嘛,有了太守幾十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足以讓玉獨秀最短時間返回驪山。

    玉獨秀一路追趕,腳下縮地成寸,不緊不慢的跟在山匪的後面。

    不得不說,這群山匪戰鬥力非凡,所過之處往來阻攔的衙役一個照面就被殺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一路殺到城門前,本應該關閉的城門早就打開,被盜匪佔據,只留下滿地官兵的屍體。

    玉獨秀搖了搖頭:「殺性太重了」。

    說完之後,一步跨過城門,遠遠向著盜匪追去。

    沒過多久,袞洲府內大軍出動,迅速封鎖城門,鎮壓城中的騷亂。

    有盜匪作亂,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民眾趁機取利,亂上加亂,破壞城中的治安。

    遠遠地出了城,看著雜亂無形的土匪,玉獨秀搖搖頭:「即便是這群土匪各各窮凶極惡,戰力不凡,但終究是山匪,沒有秩序,沒有配合,成不了氣候」。

    一夜疾行,穿山過嶺,眾土匪回到了老巢。

    土匪首領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不管在外面有何等驚濤駭浪,但家始終是安全的港灣,它能給人以一種安全感。

    土匪也需要安全感,即便是這群很厲害的土匪也不例外。

    可是盜匪首領不知道,這個幸福的港灣很快就要被摧毀,他的平靜即將打破,因為山下來了一個殺星。

    「這就是土匪山寨?怪不得一直沒有被剿滅,這種荒山老林,進可攻退可守,朝廷大軍來了,只要往這老林中一鑽,朝廷大軍也無可奈何」。

    單方面比較,單個的士兵與土匪較量,並不佔據優勢。

    一旦分散了陣型,軍隊優勢不再,更何況對這荒山老林沒有土匪熟悉,若是單兵作戰,朝廷大軍必然損失慘重。

    「什麼人?」看守山門的土匪第一時間發現了玉獨秀的身形。

    玉獨秀一步邁出,跨越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山寨大門前:「叫你們當家的出來」。

    玉獨秀一步百米,這等神異自然嚇住了兩個看門的小嘍囉,小土匪不敢大意,立即大吼道:「有敵人」。

    「叮叮噹噹」一陣鑼鼓之音,山寨為之一靜,下一刻兵器碰撞之音響個不停,眾位土匪紛紛拿起兵器,向著山寨門口趕過來。

    那山匪首領更是一驚,自己才剛剛從州府內回返,莫非朝廷大軍找到了這裡不成?。

    想到這裡,山匪首領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茶盞仍在地上,腳步急健的向著山寨門口趕去。

    這裡交代一下,眾山匪趁夜襲擊滾州府,一番廝殺,又經過一路急行軍,此時早就日上中天,響午十分。

    「是你」山匪首領剛剛來到山寨門前,就看到了一襲道袍的玉獨秀,瞬間就認出了昨夜的殺神。

    「你就是這群匪類的首領,膽子不小麼,居然敢襲擊袞洲府」玉獨秀雙手背負身後,語氣輕慢。

    「道長追蹤至此,欲要何為?」山匪首領面色陰沉的看著玉獨秀。

    「交出昨夜搶劫的所有財物,還有你們這一窩山匪橫行袞洲幾十年,劫掠不知幾何,定是積攢了不少財物,都交出來吧,貧道或許能放你等一條生路」玉獨秀語氣平淡。

    「你做夢」山匪首領想都不想,立即拒絕,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自己等眾人合力幾十年不要命的積攢,腦袋別在褲腰上得來的財物,這就是他的命根子。

    誰要動他的命根子,那就是要他的命。

    「嗯?」玉獨秀鼻音拉長,眼中寒光四溢:「你敢拒絕?莫非要錢不要命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六章 銅皮



    「哈哈哈,老子縱橫山林十幾年,只有老子打劫別人的份,還是第一次有人從老子的嘴中搶食物,閣下先前在州府內擊殺了我那麼多兄弟,這筆賬老子先不和你算,但你現在既然找到了老子的老巢,為了以後的安全,今日斷然不能讓你回去,你縱使是武道修為再厲害,如何是我幾百兄弟的對手,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哈哈哈,今日不收了你性命,老天都不會原諒我」盜匪首領一聲狂笑,猛地揮手:「用弓弩給我射殺了他」。

    弓弩乃是遠程攻擊武器,昨夜這伙盜匪攻擊州府之時,並未使用弓弩,不然結局恐怕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吱呀」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控弦之音響起,一根根閃爍著寒光的箭矢直指玉獨秀。

    玉獨秀面色不變,只是冷冷一笑:「找死」。

    下一刻卻見玉獨秀周身捲起一陣狂風,只吹得山峰搖晃,砂石飛舞,叫人睜不開眼。

    呼風,乃是呼風喚雨的一部分。

    「你等作惡多端,殺之有功德,今日能死在貧道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狂風中傳來玉獨秀冰冷的聲音。

    「你是修士,你是修士」盜匪首領驚慌失措的道。

    「廢話,貧道這一身道袍,還不能表明身份嗎」玉獨秀周身一股旋風掛起,腳步輕移,向著盜匪首領走去。

    「放箭,趕緊放箭,用弓箭射殺他」盜匪首領怒喝。

    可是此時在其身後的眾位盜匪被這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那滿天的黃沙令人睜不開眼,早就在狂風中迷失了方向。

    盜匪首領一聲令下,箭矢飛出。周邊響起了一聲聲慘叫,迷失了方向的眾人箭矢離手,不但沒有射向玉獨秀。反而對身邊的眾人出手。

    玉獨秀冷冷一笑,下一刻狂風瞬間化為了風刃。血霧在空中瀰漫。

    這些盜匪橫行袞洲境內十幾年,燒殺擄掠,不知道做下了多少惡事,一個個業力纏身,此時死在玉獨秀手中,倒是死得不冤。

    手抓化為龍爪,玉獨秀一抓劃破虛空,穿過狂風。向著盜匪首領胸口抓來。

    好個盜匪首領,不愧是縱橫袞洲境內幾十年的大盜,那漫天的風刃被其一一避過,在玉獨秀龍爪臨身之時,居然察覺到了危機,身子憑空翻滾,避開了這必殺的一擊。

    三息過後,狂風消散,留下滿地屍體。

    眾位盜匪的身子上一個個殷紅的口子流出嫣紅的鮮血,此時眾位盜匪被那漫天狂亂的風刃打成了篩子。周身都是孔洞,死的不能再死。

    「有點本事,我這風刃雖然不是先天神風。但卻也銳利非凡,沒想到居然沒有破開你的肌膚」玉獨秀站在原地,沒有再次出手。

    那對面的盜匪首領此時面色狼狽,身上的衣衫破爛成一團,一個個孔洞在衣衫上浮現,微風吹過,可以隱約間看到那破舊衣衫的孔洞下,一個個白色的印子。

    這盜匪首領真是不凡,那風刃斬在其身上。只是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印子,卻未能刺穿其肌膚。

    盜匪首領面色陰沉的看著玉獨秀。隨手扯下來破爛的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身上的肌肉仿若澆鑄一般,帶有一種金屬光澤。

    「哼,想要本作的命,你還差得遠,雖然你這風刃神通不凡,但老子的銅皮也不是白給的」盜匪首領冷冷一笑,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下一刻向著玉獨秀狠狠撲過來:「修士,修士又能如何,只要不給你施法的時間,和凡夫俗子又有何異,殺你不過是抬手之間罷了」。

    不可否認,盜匪首領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玉獨秀身前,手抓彎曲,狠狠的向著玉獨秀脖頸抓來。

    呼吸間,玉獨秀兩條手臂上長滿了細膩的鱗片,鱗片上閃爍著古樸滄桑的上古符文,似乎蘊含著諸天大道,又仿若有一股上古混沌之氣鱗片四周沉浮。

    「啪」手掌撞擊之音響起,卻仿若金鐵交擊之音,龍爪與手掌相撞,居然平分秋色。

    玉獨秀眼中閃過異色,雖然自己並未認真對待,但此人肌膚居然能擋住鱗片上鋒銳之氣的切割,也算是有些本事。

    「你是妖獸化形」一擊不分上下,那盜匪首領也看到玉獨秀手臂上的鱗片,瞳孔微微一縮。

    玉獨秀沒有解釋,只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銅皮?且看你這肌膚是不是真的猶若古銅一般,刀槍不入」。

    陽光下,玉獨秀鋒銳的龍爪閃爍著寒光,下一刻禹步邁出,龍爪伸出,瞬間一股氣機將對面的首領周身死穴籠罩鎖死,若是讓這一擊落實,只怕非死即傷,就算是真的上古真銅,也擋不住祖龍一抓的力量,即便是玉獨秀的龍爪與祖龍一抓相差甚遠,但本質上卻是一種力量。

    「滋滋滋」。

    盜匪首領躲閃不開,抬起手臂欲要護住周身竅穴,擋住玉獨秀的龍爪。

    這盜匪首領也是本事不凡,這銅皮果真厲害,龍爪猛地抓下,鮮血四溢,居然沒能將對方的手臂撕開,只是留下五道血痕,殷紅的血液冒出。

    玉獨秀眉宇微皺,似乎對於自己一擊沒能破開對方的防禦感到不滿,卻不知此時對面的盜匪首領心中已經是心中沸反盈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臂上的五道血痕,那翻滾的皮肉似乎告訴他,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自己的銅皮居然被破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修煉了異術,刀槍不入乃是等閒,就算是以前遇到修行之人,也是對自己無可奈何,任憑對方施展術法神通,卻破不開自己的防禦有個鳥用,還不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下。

    「你,,,你這是什麼本事」盜匪首領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殺人的本事,你這身銅皮雖然不錯,但卻很不幸,遇到了我,不然就算是三災修士,若無特殊手段,也休想讓你應劫」玉獨秀輕輕一嘆。

    說完之後,玉獨秀不給對方反應時間,一步邁出,已經來到了對方身邊,炮拳猛地蹦出。

    「砰」盜匪首領身子重重的撞擊在遠處的岩壁上,隨後墜落而下,口噴鮮血。

    這一擊震傷了對方的內府,卻要不了對方的命。

    這種大惡之輩,殺之會有功德,功德就在眼前,抬抬手就能獲得,何樂而不為。

    眼見著玉獨秀再次向自己走來,山匪首領面色一變:「且慢動手」。

    「嗯,你有何話說?」玉獨秀在盜匪首領三步外停住腳步。

    「不要殺我,我願意臣服與你,我雖然沒有修煉過道法,但我自幼修行異術,得了這銅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要道長肯留我一命,在下願為道長效犬馬之勞」盜匪首領掙紮著坐起,猛地跪倒在地。

    「異術?」玉獨秀心中暗忖,對於異術,他也有過瞭解,異術乃是神異之術,就算是普通人都能修行,若是大成,會獲得種種神異之能,威能並不比神通差,而且防不勝防。

    就比如眼前這盜匪首領的銅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是沒有無上神兵,休想斬開其防禦,更何談將其斬殺,就算是一般的修士遇到這種情況都只能束手無策。

    只可惜此人作惡多端,霉運透頂,遇到了玉獨秀,祖龍龍爪不說,就是先天神水或者先天神風,就能將其銅皮化掉,成為一灘血水。

    時也命也,惡人自有惡人磨。

    看著玉獨秀沉吟不定,那盜匪首領看到了一絲希望,頓時磕頭如搗蒜:「還請道長留我一命,願為道長驅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5
第一百五十七章 孫赤



    看著倒地不起的男子,玉獨秀面帶沉吟之色,此人一身銅皮,雖然算不上萬法不侵,但卻有一些神異之處,俗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自己雖然有種種神通在手,但畢竟是孤家寡人,要說身後的太平道,雖然是九大無上教派之一,但從自己的觀察來看,太平道內部矛盾重重,弟子之間相互傾軋,太平教祖是一個好的修士,但並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

    「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這一身本事來之不易,貧道若是將你化入輪迴,難免有些不近人情」說到這裡,玉獨秀觀察著此盜匪首領的表情,見其面露狂喜之色,頓時話語一轉:「只是口說無憑,何以為證?」。

    「這,,,,」男子一愣,是啊,口說無憑,何以為證?。

    「道長,在下此情此心天地可表,絕無二心,還請道長明鑑」眼見著自己拿不出注意,那道人眼中凶光越來越甚,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看著驚慌失措的男子,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自己雖然沒有控制人的手段,但卻有詭異莫測的劫之力量。

    下一刻玉獨秀手掌一抓,周邊尚未消散的劫之力被玉獨秀收攝於手中,隨著一道道口訣念出,玉獨秀手掌內黑色的劫之力量化為一朵黑色的蓮花,花開一品,黝黑深邃。

    「此乃貧道的手段,你要歸降與我,口說無憑,若是日後使手段暗害貧道,貧道豈不是作繭自縛,如今貧道欲要在你身上種下禁止,你可願意?」玉獨秀眼中神光迸發。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那盜匪首領抬起頭悄悄地看了眼玉獨秀,見其眼中閃過濃郁的煞氣,只怕自己膽敢說個「不」字。雷霆萬鈞的攻擊就會落下,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這種亡命之徒,活命大於一切,一邊是自由,一邊是死亡,沒得選擇。

    想到這裡,盜匪首領只能乖乖點頭:「在下願意」。

    話音落下,卻見一朵黑色蓮花自玉獨秀手中射出,向著其額頭飛來。迅若流光,不待躲閃,已經落入其額頭內,隱匿於無形。

    「這是何種手段?」盜匪首領心中暗道。

    玉獨秀站起身,看著盜匪首領道:「日後你就是貧道身邊的童子了,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盜匪首領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弟子姓孫,名赤,乃是中土之外人士。幼年仇家追殺,逃入中土,得到異人傳授神術。練得銅皮,弟子因為無家可歸,乾脆就在這袞洲做了盜匪」。

    玉獨秀點點頭,此人雖然殺人無數,身上煞氣環繞,因果糾纏,但它卻是不怕,他玉獨秀能夠勾動大劫本源,執掌諸天萬劫之力。乃是量劫的主角,豈會畏懼這區區因果。

    不管是因果也好。業力也罷,若想得到果報。需降下劫力,才是前提。

    「本座殺了你這麼多兄弟,可曾記恨本座?」玉獨秀看著孫赤。

    「弟子不敢,大家都是聚在一起的亡命之徒,一起吃肉,一起喝酒,談不上交情」孫赤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山寨,微微抬起頭:「將你等這些年劫來的財物都交出來吧,本座奉師門之命下山開闢道場,這財物正可建功」。

    「弟子遵命」孫赤聞言對這玉獨秀一禮,快步走進了山寨。

    時間一點點流過,玉獨秀站在山寨前,不言不語。

    一炷香過後,卻見山寨內有小嘍囉戰顫慄栗的推著一輛輛推車走了出來,那推車上珠光寶氣,金銀無數,這群山匪做的都是無本買賣,幾十年有進無出,積累下的財富大得驚人。

    玉獨秀細數,足足有十幾車,掌中世界未必能放得開。

    「將金子,銀子,珠寶分出來」玉獨秀不理會心驚膽顫的嘍囉,聲音淡漠道。

    一聲令下,眾嘍囉手腳麻利的開始在車中翻找,不過半個時辰,就將財物分出了三堆。

    一堆是黃金,黃金閃閃,令人心中火起,但此時眾山匪卻心涼到底,只希望能逃得一命,至於這財寶,是萬萬不敢祈求的。

    第二堆是白銀。

    第三堆是一些翡翠珠寶。

    根據玉獨秀目測,那黃金足足有幾十萬兩,白銀更是不知道幾百萬兩,至於珠寶,不計其數。

    左手緩緩伸出,掌中乾坤洞開,那彷彿小山一般的黃金在玉獨秀手掌下逐漸變小,最後成為一粒塵埃,消失不見。

    掌中世界中,一對黃金靜靜的矗立在荒涼的大地上,毫不起眼。

    掌中世界天地混沌朦朧,全是黃沙,唯有中心之處一個水坑乃是唯一景色,水坑中一個稚嫩的嫩芽在緩緩舒張著身軀,滾滾天地元氣降落,被嫩芽吸收。

    嫩芽上三片葉子閃爍著無盡神光,一片黑色,一片白色,還有一片是白玉色。

    外界,眾山匪見到那一對黃金在玉獨秀掌下化為虛無,頓時大驚失色,卻不敢聲張。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眼倖存的嘍囉:「本座欲要建立道場,還需一些苦力,你等罪孽深重,正需贖罪,可有異議?」。

    「沒,,,沒有」一群山匪趕緊搖頭晃腦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了眼孫赤:「叫他們帶著這些銀子與珠寶下山吧,到了山下為本座修建道場,還需一些花費,這些金銀正好解了本座心中之難」。

    前幾日玉獨秀還在為修建道場的錢財憂愁,沒想到現在倒好,不但錢財的事有了著落,就連這苦力都有了。

    這幾百萬兩白銀,再加上無數珠寶,足夠修建一處宏偉的道觀。

    這般說著,玉獨秀當先下山,隨後眾嘍囉心中叫苦,看著面露凶色的大當家,想要趁機逃離,卻沒有那個膽子。

    行至半途,玉獨秀忽然對著孫赤道:「你這次偷襲袞洲是何緣由?」。

    孫赤聞言摸摸頭,鬱悶道:「好叫道長知曉,在下與那袞洲太守有牽聯,幾十年前現任的袞洲太守還是一個通判,後來袞洲太守病逝,朝廷派下來新的太守,現任太守心中不甘,起了殺心,找上了弟子」。

    「弟子那時被仇家追殺,初至袞洲,異術更未練成,如何面對權勢通天的通判,那通判找上弟子,要弟子半途截殺一人」說到這裡,孫赤頓了頓:「那時弟子來到袞洲最慘的一役,七百多個兄弟,死的只剩下三十多個,其餘的都被那男子身邊的侍衛殺光了,不過弟子最終憑藉人多的優勢,將那男子斬於刀下」。

    「不過事後弟子才知道,那男子乃是新來上任的袞洲太守,弟子當時嚇了一身冷汗,怕被那通判滅口,潛入深山鑽研異術,幾年之後弟子異術有成,再出山之後,那通判已經成了這袞洲的主人」。

    說到這裡,孫赤一笑:「那太守見到我欲要殺我滅口,弟子展示武力,令其知難而退,他當時也心有顧忌,怕殺不死我,我情急之下魚死網破,將事情都漏出去,最終私下達成協議,允許我在我在袞洲境內肆虐,不過有的時候要幫他處理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說到這裡,孫赤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日後在本座身邊,安心修行,你雖然過了修行的年紀,但終究能延年益壽」玉獨秀是何等聰明的人,念頭轉動間已經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看到天空中不斷積蓄的劫之力量,心中閃過一道道念頭。

    「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裡,不得說出來」玉獨秀道。

    「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6
第一百五十八章 勸解



    上山容易下山難,即便是長年奔走於山川之間的眾位盜匪,此時走起路來也慢吞吞的,看著前面那位步態自如的殺神,眾山匪心中忐忑,前途未卜,腳步自然快不起來。

    夜晚在山中歇了一夜,第二日出了大山,來到袞洲城,遠遠就有侍衛盤查。

    玉獨秀面色不變:「貧道與田博冠將軍有舊,還望侍衛通傳」。

    那守城的侍衛見玉獨秀一行人推著大大小小的車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來路,正要盤問,卻被玉獨秀率先開口堵住了話語。

    前夜城中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此時守城的眾侍衛猶若驚弓之鳥,聞言沒有多說,只是道:「你等在一邊候著,不要擋了大門,堵了來路」。

    玉獨秀揮揮手,身後的眾山匪手腳麻利的把車子推到一邊,面色忐忑的等候,身為山賊,此時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心情能好才怪。

    沒讓玉獨秀等候多久,一陣馬蹄聲響起,卻見田博冠帶著一對親衛來到城門口,遠遠地看到玉獨秀,就飛身下馬,行了一禮:「見過道長,前夜道長又救了在下一命」。

    玉獨秀搖搖頭,扶住田博冠雙臂,阻止其下拜:「貧道有事要與將軍分說,此地人多嘴雜,還請將軍找一清靜之地」。

    「還請道長且往末將大營一述如何?」田博冠道。

    玉獨秀點點頭:「可」。

    一行人推著馬車,向著大營走去。

    遠遠地看到那軍營,眾山匪戰顫慄栗,懼於玉獨秀神威,卻是不敢逃跑,只是畏畏縮縮的推著車子。跟在玉獨秀身後,倒是孫赤面色不改,坦然自若的跟在玉獨秀身邊。

    走進軍營。一群整裝待發的侍衛正在操練著,玉獨秀與田博冠進了軍營。將眾位山匪留在外面,眾土匪看著那刀光閃閃,整容整齊的軍隊,更是害怕了幾分,心中膽氣消弱到了極點。

    走進大帳,將軍令人奉了茶水,請幾人入座,隨後道:「不知道長有何事要與本將分說?」。

    玉獨秀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緩緩放下茶杯,看向身邊的孫赤道:「將軍可知此人是誰?」。

    田博冠聞言上下打量了孫赤一遍,方才搖搖頭:「不識得,還請道長賜教」。

    玉獨秀輕輕一笑:「昨夜盜匪作亂之事,將軍想必不會忘了吧」。

    「哦」田博冠瞬間正容,等著玉獨秀下文。

    玉獨秀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昨夜之事,貧道已經替將軍出了氣,將那盜匪的老窩給端了。從此之後袞洲境內最大的盜賊團夥不復存在,將軍也知曉,貧道欲要在袞洲開一道場。尚需一些人手,那殘存的盜匪就被貧道給留下當苦力了,用以贖罪,將軍不會怪罪貧道自作主張吧?」。

    田博冠一愣,隨後略帶深意的看了眼孫赤,對玉獨秀鄭重道:「道長說笑了,幾次救了末將性命,這次更是替末將報了仇,本將軍就算是在愚笨。也當知道知恩圖報四字,只是昨夜袞洲鬧了那麼大動靜。太守哪裡,。,怕是本將軍也壓不下去,畢竟太守府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此事不勞將軍費心,太守哪裡自然有貧道前去分說,斷不會讓將軍為難」玉獨秀知道田博冠的意思,昨夜動靜鬧得太大,怕是遮掩也蓋不住,早就驚動了上京。

    「如此就好,就好」田博冠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對了,貧道還有一件事要勸諫將軍」玉獨秀忽然道。

    「哦,道長乃是有道高人,字字金玉良言,還請道長賜教」田博冠鄭重的放下茶杯道。

    「將軍無須如此鄭重其事,貧道只是想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將軍何必刨根問底,這歷史之中不知道埋藏著多少隱秘,更有大能禁忌之事,稍一觸碰,就會引發嚴重後果,將軍還需放開心胸,平安是福啊」玉獨秀喝了一口茶水,滿面滄桑。

    「道長高言,末將受教了」田博冠謙遜道。

    玉獨秀聞言站起身:「將軍昨夜麾下損失了不少人手,怕是不好和底下的弟兄們交代,人心都是肉長的,那死去的士兵家中也有父母妻兒,貧道此行車中取出白萬兩白銀給與死去的士兵家屬,也算是給將軍一個交代」。

    「道長高義」田博冠正容道。

    「貧道就不打擾將軍了,還需前往太守府一行,勸說太守」玉獨秀一笑。

    「道長請」。

    玉獨秀起身走出大帳,隨後腳步頓住:「這些行囊就暫且放在大營中吧,等貧道欲要修建道場之時,在與將軍知會一聲,取回這行囊」。

    看了眼那幾十輛推車,上面被布匹蓋住,雖然不知道車中是什麼,但能讓修士看重,必然不是凡物。

    只是田博冠萬萬想不到,這車中存放的居然是各種珠寶與白銀,什麼時候金銀珠寶也能用車堆了?。

    玉獨秀帶著孫赤走出大營,向著太守府走去:「歷經此事,你現在也算是與過去畫一個分界線,日後當重新做人」。

    「謹遵道長教誨」孫赤恭敬道。

    太守府已經成為了灰燼,這上古之時就已經修成的太守府,歷經千百萬年而不倒,卻在一次官場的陰謀中成為灰燼,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當然了,這其中少不了玉獨秀推波助瀾的結果。

    太守府被燒成灰燼,但骨架仍在,這太守府乃是青石砌徹而成,那火雖然猛烈,卻只是凡火,燒不得這青石。

    過往的行人看著一片狼藉的太守府,卻不敢多看,只是匆匆從其門前路過。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守府自然是不能住了,太守一家老小搬去了一處別院,身為袞洲最高長官,不愁沒有住的地方。

    此時袞洲太守愁眉苦臉的坐在案几前,雙目失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將其驚醒,管家行至其身前道:「老爺,妙秀道長求見」。

    「妙秀」太守抬起頭,想起那夜玉獨秀大發神威,橫行無阻,生生的壞了自己的計畫,太守大人的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那玉獨秀橫插一槓子,哪裡會有這種事情。

    「好個賊潑道,那夜壞了我大事,老爺還沒找他算賬,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等太一道的道長回來,定要與其好好算清這筆賬」這般說著,只是想到昨夜玉獨秀大發神威,那寒光閃爍的三尖兩刃刀在其眼前晃悠不停,有心裝病不見,但他深知修士手段神鬼莫測,在沒有想到對付他的辦法前,還是不要露出敵意的好。

    「讓他進來吧」太守索然無味的揮揮手。

    管家領命而去,不多時太守就看到了玉獨秀以及玉獨秀身後那張熟悉的面孔,突然瞳孔一縮,心中一突:「他怎麼和這賊潑道混在一起了」。

    「見過大人」玉獨秀笑眯眯的對著太守一禮,這太守是好人啊,給了自己拿下上古神木的藉口,不然自己還要煞費腦筋,想辦法取了那扶桑木。

    「道長有禮了,還請入座」太守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睛看向孫赤,似乎在問你怎麼在這裡?。

    只是孫赤此時隨了玉獨秀修道,怎麼會理會他的目光,低垂下眼眉,坐在玉獨秀下手。

    太守無奈,只能看向玉獨秀:「道長何來?」。

    此時太守心中忐忑,不知道玉獨秀為什麼和自己的同夥混在一起,還有這道士到底扮演個什麼角色。

    「太守也知道,貧道這次下山是為了開一道場,昨夜看到太守府火光衝天,特來相助,又一路追殺,降服了這賊人,之前貧道已經去過田博冠將軍那裡,為大人解了後顧之憂,只是貧道道場地址尚未有著落,還請大人幫襯才是」玉獨秀緩聲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