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2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1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吞天食地



    此言一出,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下一刻王家老祖手中出現一道紫色符籙,手掐法訣:「動手,不然咱們都別想拿到寶物,此地靈氣濃郁,此妖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若不齊心協力,少不了會有道友隕落在此」。

    王家老怪此言是對此地眾位強者說的,至於那些純粹是撿便宜跟過來的新晉修士,根本就不被眾人放在眼中。

    玉獨秀聞言雙目閃過神光,下一刻遠處一座山峰憑空拔起:「搬山,鎮壓」。

    「出手」車二大吼,手中一道圓球飛出,向著那遮天巨爪射去。

    王家老祖手中的紫色符籙飛出,瞬間化為一道天雷,向著遠處山峰劈去。

    玉獨秀掌控的山峰緊隨其後,地磁元力向著那山峰中的妖獸籠罩而去。

    遠處,正在飛行縱橫的諸位老怪紛紛出手,手中各式各樣的神通術法紛紛脫手而出,緊隨玉獨秀山峰身後。

    車二也不知道發出的是什麼神通,卻見下一刻那不過雞蛋大小的炫光居然在接近那巨爪之時,瞬間化為一道光圈,彷彿一道繩索般,將那巨爪束縛住,任憑巨爪如何掙扎,也難以短時間震開那極光的束縛。

    玉獨秀的拔山之術向著最東面的那座山峰鎮壓而去,地磁元力籠罩了整個山峰,山峰中幾頭大妖俱都在地磁元力籠罩之中。

    「吼」下一刻一道聲波自山峰中擴散開來,瞬間衝向了覆壓而下的山峰。

    那音波頗為怪異,居然打散了山峰下面覆壓的地磁元力,瞬間撞擊在山峰上,山峰震動,玉獨秀神通被破解。山峰墜落。

    下一刻,卻見山峰中伸出一隻巨爪,拖住了即將墜落的山峰。

    不過也就僅此此而已。下一刻緊隨山峰之後的諸多神通禁法紛紛落於其上,覆蓋住山峰。

    「吼」山峰在一瞬間被巨爪抓碎。卻無法避開緊隨山峰後面的諸多神通術法,呼吸間一捧血霧在空中炸開,血肉橫飛,空中降落一陣血雨,那巨大的獸爪被打回原形,縮回了山峰內。

    「衝入山峰,奪取寶物」有人大喊,玉獨秀搬山移石被人破解。也不驚慌,只是周身一道旋風湧起,將其護持住,腳下雲朵生風,向著那山峰逼去。

    「吼」下一刻一隻巨大的獅子頭自山峰內升起,幾個呼吸間就變得與那山峰一般大小,血盆大口猛地張開,隨後平地狂風湧起,一股吸力自那獅子口中傳出,山石滾滾。草木動盪,向著那獅子口落去。

    天空中的雲朵搖擺,受到吞噬之力的牽引。向著獅子口落去。

    「老祖救我」一個年輕的男子腳下雲朵在引力的作用下不斷向著獅子口移去,任憑那男子如何驅動法力,也無法控制雲朵。

    「散開雲朵」一個鬍子花白的老祖面帶焦慮,手中一道術法打出,下一刻冰霜鋪天蓋地向著獅子口湧去,卻又被那深不見底的獅子口吞噬掉。

    「啊~~~」任憑青年如何呼喊,也改不了被獅子口吞掉的命運。

    玉獨秀周身狂風旋轉,抵消了獅子口帶來的引力,面帶驚疑的看著那仿若山峰大小的獅子口:「居然是上古傳說中的吞天食地。這不是饕餮一族本命神通嗎,這獅子怎麼學會了」。

    「孽障。老夫要殺了你」沒等玉獨秀想明白,卻見那鬍子花白的老者面色悲憤。手中拿出一桿奇異的青色旗旛,晃蕩出道道綠光,向著那獅子口投射而去。

    先前被獅子口措不及防之下吞噬掉不少修為淺薄之人的性命,而那呼叫的男子卻是這老者的曾孫,此男子乃是老者家中一根獨苗苗,就指望他傳承香火呢,本來這次老者帶其曾孫想要過來尋些機緣,卻未曾想居然遇到這種事情。

    那綠色旗旛所過之處瀰漫起陣陣雲霧,這雲霧並不是尋常的白色,而是與草木一般的綠色,卻見綠色煙霧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死,霸道異常。

    那獅子大開口,吞天食地,煙霧本來就虛無縹緲,再加上獅子口吸引之力,還沒等獅子頭回過神來,煙霧就已經被其吞入腹中,那旗旛也化為流光,被其吞掉。

    「吼」下一刻卻見獅子頭縮小,似乎是受到重創,天地間狂風湧動,妖氣瀰漫,卻見一隻獸頭人身,長著一對獅子爪的妖獸裹挾著妖風衝天而起,陣陣獅子吼震散雲霧,不少修士腳下雲朵內法力被震散,跌下雲頭,活活被摔死。

    玉獨秀眼睛眯起,仔細打量那獅妖,卻見那獅妖周身綠色煙霧若隱若現,口鼻中隱隱約約有綠色液體流出,周身開始出現一個有一個被腐蝕的氣泡。

    「好霸道的神通」王撰驚嘆。

    王家老祖面色沉著:「這神通乃是天下有名的瘟疫之術,乃是萬千瘟疫的一種,名喚曰:天花,只要被人沾染上,就會*腐爛,痛苦而死,除非尋得仙家靈草,或者是特製解藥,不然斷無倖免之理,這獅子妖雖然不凡,那吞天食地更是大神通,按理說二者應該相差彷彿,但這獅妖卻棋差一招,修行不到家,這吞天食地不但要能吞,還要能消化,這獅妖胃部還沒有祭煉到家,妄自吞掉這劇烈的毒物,直接被毒物從內部攻破,毒氣入體,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誰,修行不到家的神通也敢使出來,他不死誰死」。

    「你這老傢伙道也有些見識,卻有一點說錯了」車二湊過來道。

    「哦,不知道哪一點說錯了」王家老祖略帶不解。

    「那獅妖的吞天食地卻是練成了,只是胃部有些破綻而已,並無你說的那般不堪一擊,要不是這天花乃是天下十大瘟疫之一,斷然攻不破那獅妖胃部的防禦,要知道那吞天食地乃是大神通,大成境界天下萬物無物不吞,在其胃部熔煉成一方世界,造化銅爐,就沒有消化不了的東西,此時看此獅妖吞天食地只不過練成了血肉吞而已,尚有山川,江河,先天靈物,乃至吞天食地,這獅子差遠了」。

    遠處玉獨秀豎起耳朵,他雖然有種種神通在身,但論見識卻及不上眼前這些老傢伙。

    眾人說話的功夫,卻見獅妖周身湧現出一股綠色煙霧,肌膚潰爛,一個又一個的氣泡湧起,下一刻「嗤」的一聲,卻見獅妖徹底被綠色霧氣分解掉,化為了水霧。

    卻見水霧之中湧現出一桿綠色的大旗,那旗旛一卷,所有綠霧瞬間被旗旛吞噬掉。

    「這件法器威能不凡,雖然借不得天地之威,但卻也算得上是極品」太一道長老柳山在一邊評價道。

    周邊隱藏在暗處的修修行者暗自點頭贊同柳山的話,那老者手掌一揮,旗旛化為流光被其握在手中,上下打量一番,將旗旛背在身後,面帶悲痛之色的看著遠處的山峰,久久不語。

    獅妖被殺,那幾座山峰中傳來陣陣怒吼,下一刻卻見三頭妖獸迎風飛起,架著妖風在雲間穿梭。

    一妖熊頭人身,一妖長著黃蜂臉,至於另外一妖,卻是狼頭人身。

    此三妖分別是熊妖,蜂妖,以及狼妖。

    那熊妖扛著一隻鑌鐵棍,棍子上面花紋繚繞,頗為不凡。

    蜂妖手中拿著一根利刺,眼光閃爍著黝黑之光。

    至於那狼妖,卻是手中帶著一對抓套。

    此山妖乃是上古妖獸異種,其祖先被離塵道人捉來鎮壓於此看守洞府,隨著時間的流逝,上古妖獸身亡,此時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上古妖獸的後代。

    即便是壽元悠久的妖獸,也有耗盡壽元隕落的一天,怪不得有人言:不成仙終為螻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1
第一百八十章 奪靈藥,離塵三妖



    「有得玩了,這三隻妖獸身懷上古血脈,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屹立在山腰中的三隻妖獸,嘴角淡淡勾勒起一個弧度。

    「怎麼辦?」王家老祖道。

    那太一道長老聞言看向不遠才九大宗門高手:「這三隻妖獸不好對付,大家都別閒著,想留在後面撿便宜,誰都不是傻子,妖獸當前,還請大家一起出手」。

    太一道長老摸摸鬍鬚,眼中閃過狡詐之色。

    「好,大家一起出手」太始道長老道。

    其餘九大宗門與一流宗門眾位強者沒有人反對,下一刻道道流光衝天而起,術法化為流星,向著妖風中的三隻妖獸砸去。

    遠遠的看著術法神通齊齊向著自己三個兄弟砸來,那熊妖一聲怒喝,身子居然開始長大,化為千丈高的巨人,手中鑌鐵棒仿若接天連地的通天柱一般,猛地一揮。

    「呼」一陣狂風湧過,天空中的雲層被那一棒震散,滿天術法流星化為塵埃。

    「好霸道的法天象地」玉獨秀眼睛瞬間亮了,全是小星星。

    「諸位且先住手,聽我兄弟一言」就在眾人即將再次使出神通之時,卻聽對面的狼妖開口了。

    眾人動作一頓,太一道長老柳山走出來:「爾等三妖還有何話要說,今日這離塵洞府內寶物,我等必定要取走」。

    那狼妖哈哈一笑:「這位道友請了,我三兄弟祖上被離塵這老不死的強行擄掠而來,鎮壓洞府,心中對這離塵老怪充滿了怨恨,只是這離塵老怪法力通天,離合神光更是天下少有敵手。是以不得不屈服在離塵老道的淫威之下,今日眾位道長來此,卻是我三兄弟的救星。只要眾位道長不攻擊我兄弟三人,我兄弟三人願意為道長讓開路。只是還請眾位道長離去之時毀掉這鎮府石碑,解了我三兄弟的禁制,也免得在困死在這裡」。

    眾人聞言眼睛一轉,都是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離塵道長活著的時候強行將這三妖的祖宗劫掠而來,布下禁制,令其不得不死守洞府,直至老死。這是何等的悲哀,那三妖的先祖對於離塵道長自然是充滿了恨意,若有翻盤的機會,斷不會錯過。

    「那獅妖攻擊我等,爾等又有何解釋」玉獨秀目光一閃,開口逼問道。

    「那獅妖不自量力,想要貪墨離塵道長留下的寶物,所以欲將眾位趕走,卻未曾想眾位道友神通廣大,那獅妖糟了災厄自然是咎由自取」頓了頓。狼妖補充道:「離塵道長在此地留下手段,保護遺留之物,以期待轉世之後借助此地資源迅速崛起。我等受到那離塵道長驅策,卻是無法接近寶庫,還請諸位道友放心」。

    玉獨秀點點,還沒說話,卻見一道流光衝天而起,向著那山峰衝去。

    「賊子尓敢」柳山暴喝,那那人的遁光,不像是九大門派修士,沒想到居然被人給撥了頭籌。如何讓九大宗門的修士不怒。

    是以眾位修士顧不得和那三隻妖獸廢話,紛紛駕著遁光。向著山峰衝去。

    看著那率先衝入洞府內的流光,玉獨秀眉頭皺起。若有所思:「此人或許是離塵道長轉世之身也未嘗可知」。

    嘴上這般說,玉獨秀動作卻不慢,卻見玉獨秀周身燃起火光,瞬間消散在原地,卻是將火遁之術運轉到極致。

    剛剛衝入山峰,卻見面前時空變換,那離塵道長的離合神光頗為玄妙,再加上離塵道長初涉空間之道,離合神光與空間之力結合,將此地變得玄奧莫測,虛實難測。

    映入眼簾的是方圓十幾丈的藥園,藥園內靈氣升騰,卻見朵朵靈花仙草,在靈氣之中搖擺。

    以玉獨秀的眼光來看,這靈藥也就是幾千年,或者是萬年左右的靈藥,遠遠不能追溯到開天之初,幾十萬年的藥力。

    想想也是,天地萬物莫不能擺脫生死輪迴,靈藥也是如此,開花結果,一代代靈藥老死,新一代的靈藥長成。

    即便是有靈藥偶爾開了靈智,跑出藥園,也被外面的三隻妖獸給擊殺,更何況草木想要成精何其難也,此地雖然靈氣濃郁,但卻沒有能化開靈智的重要之物,那就是日月精華。

    妖獸慾要化形而出,必須要汲取日月精華,與外面看守洞府的三妖不同,此地被離合神光籠罩,更有空間之力干擾,斷絕了日月光華的射入,此地靈藥斷無化為人形的機緣。

    左掌伸出,天翻地覆之後,不管是靈藥也好,那被靈氣滋潤了的泥土也罷,俱都被玉獨秀掌中乾坤連根拔起,落入掌中世界內。

    玉獨秀五行大道獨步天下,即便是有的人比玉獨秀先走一步,卻也落在玉獨秀身後。

    剛剛收了掌中乾坤,卻見周邊空氣仿若水波一般抖動,接著卻見四位身著太始道道袍的弟子進入此間。

    還沒待那四位弟子站穩,玉獨秀左手掌中乾坤再次伸出,空間發生了玄奧莫測的變換,卻見玉獨秀左手所過之處空間扭曲,那四個人居然在不斷縮小,最終被玉獨秀一把拿在手中。

    這就是掌中世界的玄妙,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只不過被玉獨秀干擾了而已,那四個太始道修士依舊那般大,並無改變,只是空間扭曲,將玉獨秀的手掌在幾個人眼中放大了而已。

    看著掌心中慌張無錯的四個修士,玉獨秀冷冷一笑:「要怪就怪你們倒霉,與我撞在一起,太始道與我是有不少的齷齪,既然你們幾個送上門,卻是留不得」。

    手掌猛的一攥,一捧塵埃飛出,幾個人被玉獨秀化為灰灰。

    這就是掌中乾坤,前世道家最為強大的幾個神通之一,威能逆天到極致,那幾位弟子論修為並不比玉獨秀弱,甚至於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乃至於度過三災,但在掌中乾坤的威能下,卻只有化為齏粉的份。

    面不改色的拍了拍手掌,看著眼前變幻不定的虛空,玉獨秀曉得這是離塵神光在干擾人的感官,周邊空間不斷變換,想要走出此地唯有強行擊破。

    「五行大道,土行拳」玉獨秀一拳打出,那一隻手掌似乎化為了巍峨山峰,瞬間沒入了眼前的無盡虛空。

    沒有人主持的離塵神光擋不得玉獨秀強悍的一拳,只此一拳周邊虛空洞破,玉獨秀趁機鑽出,卻見虛空一轉,再次來到了一個小的空間。

    剛剛進來,尚未站穩卻感覺周邊寒光閃爍,刀光劍影向著自己襲來,玉獨秀迅速拔出身後的三尖兩刃刀,手腕一抖,三尖兩刃刀閃過無數神光,叮叮噹噹將攻過來的刀劍一一撥開。

    玉獨秀身形趁機後退,三尖兩刃刀捂得密不透風,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待到站穩腳後,玉獨秀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依舊是方圓十幾丈大小的靈藥藥田,但此地卻有十幾個人,沒有九大無上宗門的弟子,全是些一流宗門二流宗門的修士。

    玉獨秀緩緩攥緊三尖兩刃刀,看著場中拔劍張弩的氣氛,有的修士身形頗為狼狽,顯然玉獨秀尚未進入此地之前,幾個人在混戰。

    此時玉獨秀不由大感自己運氣足夠好,第一次進入此地居然自己獨佔一個空間,哦,雖然後面又來了四個,但卻來晚了一步,被其化為灰灰了。

    面對玉獨秀這個剛剛進入此地尚未站穩腳跟的外來者,在場眾人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趁機偷襲,能少一個人分享資源,分去一杯羹,那就少分一杯,多一個人就意味著自己的資源將要少一分,大家都不是傻子,趁機伏殺乃是最符合利益的選擇。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2
第一百八十一章 搜刮靈藥



    手中拿著三尖兩刃刀,玉獨秀雙目閃爍著青光,三尖兩刃刀慢慢移動,緩緩指向了對面爭奪靈藥的幾個一流宗門弟子。

    「先前是你們三個襲擊貧道」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指向了離其不遠的三個男子,此三人一人手持大錘,一人手持長槍,另外一人手中乃是彎曲不定的軟劍。

    「玉獨秀」那手持大錘的男子看到眼前之人的面目之後,驚呼出聲,先前玉獨秀在外面翻雲覆雨大家有目共睹,此時見到玉獨秀真容不由驚呼出聲。

    三個男子心中暗暗叫苦,惱怒自家手欠,幹嘛要對著來人出手啊。

    那站在另外一邊的兩個男子也是面色一變,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手中的兵器,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玉獨秀。

    「道友且聽我三人解釋,我等先前並不知道是道友來此,不然就算是借我等十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向道友出手,這一地靈藥我們不要了,還請道友饒恕我等冒犯之罪就好」持劍的男子趕出出聲解釋。

    「哦,你能代表所有人」玉獨秀目光看向持劍男子,心中瞭然,不管是誰都想獨佔此藥田,本來五個人分一杯羹大家已經嫌多了,突然間又有外人闖進來,下意識就出手欲要將闖進來的修士重創,使得那修士沒有奪寶之力,只可惜這五個傢伙倒霉,遇到了玉獨秀,要是尋常修士沒準還真被他們算計到了。

    被玉獨秀目光逼視,那持劍男子額頭見汗:「自然能代表,我想幾位道友也無意見」。

    說著,將目光看向幾人。

    其餘幾人俱都是低下頭默不作聲,算是自認倒霉,先前在外面玉獨秀拔山鎮妖。在場所有修士俱都是親眼所見,那等威能斷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媲美的,是以幾人見到玉獨秀來此之後。除了心中暗唸一聲「倒霉」之外,所有心思據都在一瞬間收斂。

    最關鍵的是。此地被離塵神光籠罩,要是惹惱了對面那個戰力逆天的傢伙,就算是自己五人被殺人滅口,日後宗門也難以尋到凶手。

    「既然如此,貧道也不願擅動刀兵,你們走吧」玉獨秀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依舊護持在身前,不敢有絲毫鬆懈,即便是自己身懷大神通。但對面那五個修士也不是吃素的,世間神通多詭異,要是沒有防備中了招,那可真是八十老娘蹦倒孩。

    五位修士相互對視一眼,強忍住心中的憋屈,手中法力湧動瞬間擊向了周邊虛幻不定的牆壁,紛紛破開虛幻,走了出去。

    或許會有人說,這五位修士何必這般與玉獨秀低聲下氣,若無奪寶之心。直接破開虛幻牆壁,奪路而走不就好了嗎?。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施展法力破開牆壁需要時間。玉獨秀會給他們時間嗎?。

    對於五個喪失膽氣的一流宗門弟子,玉獨秀也懶得與其為難,見到眾人走了之後,掌中乾坤再次洞開,將所有靈藥以及被靈氣浸染的土壤全都納入掌中乾坤。

    這些可都是日後修行的資源,聽自家師尊所言,那仙道艱難,難於上青天,除了吞噬靈藥之外。別無他法。

    吞噬靈藥尚且可以延壽,若不吞噬靈藥。只怕分分鐘天人五衰就會降臨。

    欲要修行十二萬九千六百縷一妙氣,必修修滿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這是一個多麼漫長的時間,眾生芸芸,誰又能枯坐十幾萬年?。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法力,或者說是一妙氣,需要大量的靈藥,也不知道這世界有無煉丹之術,若是有前世傳說中的仙丹,想必修行之路會少了些許忐忑。

    收了靈藥,玉獨秀陸續闖入三處藥園,擊敗了幾波敵人之後,正要衝入第四座藥園,卻忽然間感覺周邊空間一陣波蕩,四周牆壁瞬間瓦解,真實的空間顯露在眾人眼前。

    此地藥田被分為很多份,每一處藥園都被離合神光籠罩,給人一種自成空間的感覺,但其實是一處藥田,被離塵神光給分開了而已。

    藥田中的靈藥被眾人收盡,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卻見眼前世界清明,虛幻的世界消失,眾人身形俱都一一顯現在不遠處。

    這離合神光果真強大,居然能夠矇蔽眾人感官,建立起一座又在一座的虛幻世界,其實空間並未改變,改變的只是眾人六覺而已。

    看著光禿禿的藥田,再看看遠處面色紅潤的王家老祖,柳山,車二,以及其餘九大宗門的老怪,玉獨秀心中像是住了一隻貓爪子,撓的他癢癢,這些人面色紅潤,顯然是心情激盪之下引發血液流速加快,能讓這群心中寧靜的老傢伙激動,可見靈藥價值不菲,若是能都奪過來,日後仙道可期。

    這種念頭只能是想想罷了,就算是自己神通廣大,卻也不敢忘記自己有幾斤幾兩,做出那等瘋狂的事情。

    此藥田千頃,看那密密麻麻的修士,玉獨秀略作估算,怕不是有幾萬人,先前在外界這些傢伙都隱藏在暗處,並沒有出手,想要撿便宜,卻未曾想到此地被離合神光籠罩,此時離合神光突然消失,卻是來不及隱匿身形。

    那邊的王家老祖冷冷一哼:「果真無恥,還是以前的那種作風,想要黃雀在後,卻是打錯了算盤,只想得到好處,卻不想出力,真是好算計」。

    此言直指那先前隱匿在暗中的老傢伙。

    卻見一發絲花白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是你太平道術法不行,發現不得我等,又能怪得了誰」。

    「嗯?」聽聞此言玉獨秀眉頭一皺,畢竟是太平道弟子,雖然對於太平道並未有什麼感情,但太平道乃是自己求道之處,心中總是有一份香火情分,更何況這是仙俠世界,自己投入了太平道,就等於打上了太平道的標籤,日後若想脫離太平道,除非被驅趕出門,否則就是成為仙人,畢竟太平教祖高高在上,誰又敢公然叛出門去。

    「你這老傢伙是哪門弟子,居然敢侮辱我太平道」玉獨秀手中三尖兩刃刀寒光閃爍,目光陰冷的盯著對面髮絲花白的中年男子。

    那人聽聞此言,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原來是太平道的小傢伙,真不知規矩,我與你太平道長輩講話,如何輪得到你插嘴」。

    王家老祖目光閃爍,看向玉獨秀,卻沒有開口說話。

    此時你要問為何玉獨秀不看王家老祖與這男子狗咬狗,反而出來將梁子接過來,這不是傻子嗎?。

    確實是這樣,玉獨秀此時就是傻了,太平道再不好,也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儘管太平道內部鬥爭的厲害,但太平道畢竟於玉獨秀有恩,看那王家老祖的樣子,老奸油滑,雙方也就是打打嘴仗罷了,周邊這麼多人看著,想要動手卻是不可能,二人法力相差無幾,神通更是知根知底,鬥起來只能是兩敗俱傷,便宜了別人。

    不過玉獨秀此時站出來,為王家老祖頂下樑子,也不是沒有目的。

    此地修士眾多,若是能在外人面前豎立一個「二愣子」「急性子」的形象,日後傳播出去,對自己大大的有利。

    知彼知己方才能百戰不殆,玉獨秀此時故佈疑陣迷惑敵人,留下「二愣子」的印象,日後若有人對其不利,斷不會採取什麼太過於複雜的陰謀與算計,沒準那個時候就是活命的生機所在。

    玉獨秀目光陰冷,死死的盯著那花白男子,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大有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趨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2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機深沉的老傢伙



    玉獨秀雖然有諸般神通在身,甚至於日後要修成三十六種大神通,戰力不凡,但卻絕不敢小瞧天下人。

    修行之道相生相剋,在強的術法也有被克制的那一天,在無敵的神通也有被破去的那一日,若想長存於世,還需動腦才行。

    給人莽撞二楞子的形象,即便是日後有人要害你,也不會耍太複雜的陰謀,即便是這一點,也可能救你一命,即便只是有可能,但對於玉獨秀來說,這一點可能足夠他押上籌碼了。

    看著玉獨秀手中轉動的三尖兩刃刀,男子嘴角勾勒起一絲絲不屑:「怎麼,你想與我動手,即便是你那手搬山移石玩的不錯,但那又如何,此地可沒有山峰供你施展神通」。

    看著玉獨秀,想到玉獨秀身上有一件法寶,男子心頭瞬間變得火熱。

    「噌」一道寒光閃過,沒有廢話,直接出手。

    玉獨秀近戰有內家拳,此世少有人敵,一手三尖兩刃刀舞的密不透風,瞬間將男子籠罩其中。

    「小心些,此人乃是太乙道長老,一手太乙神術出神入化,千萬莫要大意」王家老祖突然開口。

    「老祖」王撰低聲道了一句。

    王家老祖目光沉著:「我王家與玉獨秀的恩怨畢竟是內鬥,不管內鬥如何嚴重,面對外來的敵人,都要一心對外,此乃我太平道生存的根本」。

    「孫兒受教了」王撰瞭然的點點頭。

    太乙神術乃是太乙道鎮教神通之一,此神通威能無窮,可以料敵於先機。

    即便是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將太乙道長老周身封死,卻見那長老施展太乙神術,居然演算出玉獨秀刀法中的破綻,脫困而出。

    「好術法。若能將太乙神術修煉到極致,當可無敵於世,一眼看穿對手的破綻。瞬間將其擊敗」玉獨秀嘆了一聲。

    那邊的太乙道長老更是憋屈,明明看到了玉獨秀刀法中的破綻。想要將其擊潰,卻跟不上對方的變化,即便是自己能看穿對方的變化,但跟不上對方的反應,那又能如何?。

    「本座是來奪寶的,可不能白白浪費法力,這小子就是一個瘋子,招惹不得」下一刻這太乙道長老周身顯現出點點神異之光。身形消失在玉獨秀的刀幕內。

    「叮叮噹噹」玉獨秀三尖兩刃刀斬入山石,山石瞬間破碎,細碎的石子向著周邊射去,眾人連忙施法擋住。

    看著在不遠處顯露出身形的太乙道長老,玉獨秀收了三尖兩刃刀,沒有在追擊。

    此地隱藏著不少太乙道的修士,想要將這修士留在這裡不太可能,更何況這老傢伙神通底細玉獨秀還尚未摸清,奪寶之前不宜大動干戈。

    再說了,玉獨秀身懷法寶。若是被人重傷,想必此地所有修士都不介意奪寶的同時順手殺人,取了玉獨秀的法寶。

    這些老傢伙對玉獨秀的法寶可是眼熱的緊。只是一直摸不清玉獨秀底細,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哼,這次就算了,下次若要再敢辱我太平道,必要與你誓不甘休」玉獨秀聲音冰冷,不去理會眾人的目光,抬頭看向了藥田之外,不遠處的一座大殿。

    有修士此時已經趁著玉獨秀與人鬥法之時,吸引了大部分的人目光。偷偷的向著那大殿方向潛行而去。

    玉獨秀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那離塵道人上古之時乃是半步仙道的准仙人。他的洞府是那麼好闖的嗎?。

    九大無上宗門的人不動聲色相互看了一一眼,下一刻太一道的陳奇一聲尖叫。打破了此地的平靜:「大殿就在眼前,寶物就在其中,大家衝啊」。

    說完之後,率先向著大殿衝去。

    自其身後,九大無上宗門修士也紛紛動身,向著大殿奔去。

    那一流宗門,二流宗門,三流宗門的修士頓時慌了神,紛紛駕馭雲氣,閃爍著炫光向著大殿方向拚命趕去。

    只是少有人發現,那九大無上宗門的修士在悄然之間,遁光落於眾人之後,任憑那一流宗門,二流宗門的修士衝入大殿。

    尚未過十個呼吸,裡面就傳來一聲聲慘叫,門口的修士拚命的往外擠,外面的修士收力不及,頓時間門口的修士又撞了進去。

    一道道絢麗的神光射出,所過之處眾人瞬間化為粉塵,消散在空中,成為了山峰的養料。

    「離塵神光」。

    「魂飛魄散」有人驚呼道。

    「這大殿中有離塵道長留下的法寶,法寶能自主催發出離合神光」一個九大宗門的強者道。

    下一刻眾人的眼睛亮了,彷彿有一道道炙熱的光華射出,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升溫了許多。

    「若能得到離塵老祖的法寶,就可以參悟法寶上的符籙,領悟離塵神光,從此天下無敵」一個老傢伙目光狂熱。

    玉獨秀對於此言卻嗤之以鼻,參悟離塵神光就能天下無敵,這純屬扯淡,禍亂人心的話語,九大無上宗門的鎮教神通並不比離塵老祖的離合神光差,也未見有人能天下無敵。

    只是法寶當前,還有幾人能保持冷靜,即便是參悟不出神通,那有了法寶在手,也是天下大可去得。

    玉獨秀悄悄後退了一步,裡面的未必是法寶,也有可能是法器,甚至是符籙,不然為何自己的南方離地焰光旗沒有反應。

    「衝啊」。

    彷彿是被老者的話語挑起了氣氛,在這種狂熱的氣氛下,眾人瞬間忘卻死亡的威脅,再次衝入大殿。

    「刷刷刷」一道道神光再次衝天而起,無數的修士魂飛魄散,離合神光果真霸道絕倫,就算是修士的魂魄也在一瞬間被擊散,再也無法轉世投胎,徹底消亡在世間。

    「差不多了吧」車二開口道。

    「離塵洞府現世,需要血祭洩去其威能,已經衝進去兩撥人馬,應該差不多了」一位太黃道的長老道。

    此時細看場中之人,除了少部分一流宗門與二流宗門修士外,九大無上宗門的弟子一個不少,都站在大門外。

    「可以進去了」聽著裡面的慘叫聲逐漸消失,王家老祖第一個拔身而起。

    玉獨秀見了沒有動身,生怕這些老傢伙在玩什麼幺蛾子。

    這些老傢伙活得夠久遠,各個面狠心黑,聯合起來催動氣氛,將一群一流宗門,二流宗門三流宗門的修士坑了進去。

    那僅存的一流宗門修士各個面色難看,明知道被人家坑了,但自家宗門不如人家強勢,又能奈何?。

    更何況是自家人自願衝進去的,有沒有人逼迫,此時與九大宗門無上強者理論,那就是找死。

    這裡就能體現出九大宗門與普通一流宗門,二流宗門的區別,像是這種要血祭宣洩洞府內法寶威能的事情,一流宗門就沒有人知道,不然也不會白白栽進去。

    見到大部分老傢伙已經開始動身,玉獨秀沒有再猶豫,瞬間騰空而起,向著大殿飛去。

    很普通的一個大點,就像是玉獨秀居住的山峰,上面宮殿一般無二。

    即便是幾十萬年的歲月,也沒有在這宮殿上留下半點痕跡。

    進入宮殿內,最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宮殿內景色,而是懸浮在大殿正中央的一面鏡子,是的,一面鏡子,一面金光閃爍的鏡子。

    鏡子身形被籠罩在神光之中,看不真切,而那神光就是坑了一大批修士的離合神光。

    「不是法寶」玉獨秀輕輕一嘆,沒想到離塵道長這種准仙一般的人物,也沒有留下法寶,或許有,但眼前這面鏡子絕對不是。

    「居然只是一件法器,卻經過無數年靈脈的加持,居然發揮出不下於法寶的威能,只可惜威能宣洩了出去,不然就算是法寶也能與之硬拚幾次」王家老祖站在大殿中央,略帶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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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搶奪丹藥



    對於法器,玉獨秀沒有什麼興趣,有了南方離地焰光旗,再添法寶也難以對其戰力增幅多少,不過那記錄在法器中的離合神光的修煉之法,玉獨秀倒是頗有興趣觀賞一眼。

    「嗯,那是什麼」玉獨秀目光從那法器上離開,下一刻投射到不遠處樓閣上櫥櫃之中,一些瓶瓶罐罐映入眼簾。

    「丹藥」不知為何,丹藥一詞突然間湧入玉獨秀的腦海。

    此方世界不是沒有祭煉丹藥的方法,只是方法比較稀少,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就算是無上大教,威能逆天的教祖,也不會煉丹。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很顯然,離塵老祖天資絕頂,若不是將一部分精力花費到研究煉丹之上,或許也未嘗不能證就那無上仙道。

    「丹藥」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瞬間大殿中僅存的眾位修士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遠處的櫥櫃。

    法器重要,離合神光重要,但法器與離合神光只能一個人獲得,而那丹藥就不同了,丹藥有許多,機會也大上許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率先動手,免的成了那出頭之鳥。

    「既然已經進入離塵洞府,此地物品眾多,大家各憑本事就好,誰能獲得什麼好處,靠實力運氣說話」車二陰測測道。

    眾人沒有反對,下一刻卻見一道流光閃過,玉獨秀化為火光在原地炸開,火行遁法施展出,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瞬息間來到了丹藥存放之地。

    那蘊含離合神光的法器想要倉促之間拿下不太可能。即便是率先奪取到手,也會引來眾位老怪的圍攻,實在是不划算。倒不如多掠奪一些丹藥來的實在,若是等自己將丹藥奪取。那些老傢伙依舊為爭奪法器鬥得不開膠,膠著住形勢,玉獨秀也有機會奪取法器。

    當然了,這一切的謀劃要看玉獨秀的速度夠不夠快。

    事實證明,玉獨秀的速度確實很快,只是那些九大宗門的修士也不慢,玉獨秀的猛然動作,似乎打破了此刻的平衡。一部分修士衝向高空中的法器,一部分緊隨玉獨秀而來,欲要搶奪丹藥。

    「砰砰砰」大殿在不斷震動,眾位老怪圍繞法器大打出手,而那些衝向玉獨秀的修士卻未敢發出術法神通,要知道丹藥脆弱,一旦被法力波及,瞬間就會化為灰灰,一根毛都得不到。

    此時雖然被玉獨秀搶了先機,但眾人的速度也很快。玉獨秀大袖一揮將十幾瓶丹藥收入懷中,那些緊跟在後面的修士也衝了過來。

    丹藥很多,眾人有沒有儲存的法寶。十幾瓶丹藥被揣在懷中之後,就根本拿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瓶瓶丹藥在自己眼前被人拿走。

    玉獨秀卻沒有那麼多顧慮,他的胸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瓶又一瓶的丹藥被其裝入懷中,絲毫不見鼓囊。

    這一幕看的眾人呲目欲裂,只是沒有人會想到玉獨秀能開闢掌中乾坤,更沒有人會想到世間還有掌中乾坤這般逆天的神通,在手掌上開闢一方世界。這是多麼瘋狂的事情。

    為了掩飾自己的掌中世界,玉獨秀不得不浪費一些時間。將丹藥塞入懷中,隨後納入掌中乾坤。

    當然了。或許會有人對於玉獨秀那些丹藥的去向感到費解,但卻絕不會相信玉獨秀會有空間法器。

    不過下一刻眾人的疑惑得到解答,卻見玉獨秀猛地一拽腰間的腰帶,再將衣衫抽出,滿天丹藥自玉獨秀懷中飛出,下一刻卻見玉獨秀衣衫一卷,將所有丹藥都用衣衫捲住,打成包裹。

    一手拿著包裹,一手塞著丹藥,這一幕對於眾位奪寶修士大有啟發,紛紛解下衣衫,開始盛裝丹藥。

    將一小部分丹藥放在外面引人耳目,大部分丹藥都儲藏在掌中乾坤內,這樣一來縱然是眾人心中有疑惑,也會瞬間找到答案。

    更何況,奪寶關頭大家都紅了眼,一個個都盯著眼前的丹藥,誰會去關注身邊的修士是什麼情況。

    當然了,也有修士為了一瓶丹藥大打出手,比如就像是眼前,玉獨秀周邊的櫥櫃上丹藥俱都被一掃而空,唯有一瓶剩餘的丹藥尚未被搜刮,剛剛伸出手要將那丹藥納入手中,卻忽然然感覺耳邊生風,下一刻一隻手掌向著玉獨秀的手臂切來。

    「敢虎口奪食」玉獨秀冷冷一笑,手臂猛地一抖,無數的圓圈閃過,那手掌剛剛切在玉獨秀手臂,卻猛然間感覺虛不受了,手掌一空,一股勁力反彈而回。

    順利將那丹藥拿在手中,玉獨秀轉過身看向偷襲自己的青年,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陳奇」。

    「哼」陳奇冷哼一聲,轉過身繼續向著遠處尚有丹藥的地方奔去,此時與人爭鬥乃是不智之舉,奪取丹藥才是此時的主要任務,若是因為意氣之爭錯過了丹藥,那可真是天下第一蠢貨。

    收回目光,玉獨秀有心計較,當看到遠處尚有丹藥並未被人收取,只能暫時做罷,等奪取完丹藥在與那陳奇計較一二。

    此時因為有一部分人手快,收取完自家眼前的丹藥,看到身邊那些手腳稍慢之人尚未將身前所有丹藥都收起來,頓時起了心思,猛的出手欲要分一杯羹。

    丹藥被搶奪,那修士自然不樂意,你將自己身前的丹藥都取走了,憑什麼來我這裡取丹藥,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樣一來矛盾就產生了,一時間此地拳風呼嘯,眾人你來我擋鬥個不停。

    近戰,是玉獨秀的強項。

    來到一位尚未取完丹藥的修士櫥櫃面前,玉獨秀伸手向著那丹藥抓去,那正在收取自家身前丹藥的修士自然不樂意玉獨秀橫插一缸子,手掌猛的變為五爪,向著玉獨秀是手腕抓來。

    「螳臂當車」玉獨秀不屑一笑,下一刻右腳飛出,速度極快,那修士來不及變招,就被玉獨秀一腳踹飛。

    剛剛收了幾瓶丹藥,卻見那修士紅著眼在遠處站起來,面帶惱怒之色:「欺人太甚,斷我機緣,我與你拼了」。

    「豎子,尓敢」。

    「還不速速退去」。

    「趕緊給老夫住手」。

    感覺到法力的波動,那些正在收取丹藥的老傢伙嚇了一跳,還有許多丹藥尚未收取完成,若是被人毀於法力之下,那豈不是豈有此理。

    要知道,大家比拚拳腳還好一些,容易受到掌控,但那術法離手之後無法更改,波及面積極大,一個不小心就要引發連鎖反應,大家出手防禦那法力,防止被波及到,但一旦動用了法力,就等於猛虎出閘,再也無法控制,一時間法力四處波動。

    那被玉獨秀一腳踢飛的修士紅了眼,手中法訣湧動,下一刻一捧火焰化為萬丈紅菱,向著玉獨秀席捲而來。

    「小道爾,看我如何破之」玉獨秀不屑一笑,五行大道猛的運轉,下一刻玉獨秀右手一拳打出,一座巍峨山峰虛影懸浮在身前。

    這一招乃是玉獨秀從五行大道中領悟出來的一種應用,拳出則天地間五行與之相對呼應,凝聚成種種異象,用以對敵。

    此山峰雖然沒有真正的山峰厚重,但卻有一股山峰的意境,引來天地間一座座山峰之力的加持,若是神通大成,當天下所有山峰劇都在這一拳之中。

    「砰」隨著猛烈的碰撞,火焰所化的紅嶺瞬間被崩碎,向著周邊射去。

    眾位修士趕緊運轉法力已經抵抗,防止自家被無辜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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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法寶出,丹經定歸宿



    法力既然已經動用,那意味著大家的默契就已經被打破,一瞬間此地五顏六色,各色神光衝天而起。

    「砰」。

    「轟隆」。

    「嘩啦」。

    「咔嚓」。

    前一個聲音是法力的碰撞之音,第二個是法力撞在櫥櫃上的聲音,第三個藥瓶被擊碎,丹藥化為灰灰,第四個聲音則是櫥櫃被強橫的神通擊碎。

    「小兔崽子,老子饒不了你」一個老古董盯著那第一個使出法力的修士怒罵,剩下的丹藥被白白損壞在爭鬥之中,這老傢伙心疼啊,這些可都是能續命的靈藥。

    不過下一刻老傢伙的怒氣止住了,卻見一黑色的書籍自散落的書架中緩緩懸空而起,那強橫的法力撞擊壞了櫥櫃,卻沒有損毀一本書籍,此書籍定有非同尋常之處。

    《丹經》二字緩緩映入眾人眼簾,下一刻就見眾位老傢伙呼吸粗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本經書。

    曾經有這麼一個故事,天神問兩個乞丐:「我這裡有魚竿與一筐魚,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們會選擇哪個?」。

    一個選擇了魚竿,一個選擇了一筐魚。

    一個月過去,選擇一筐魚的乞丐不得不再次乞討,那選擇了魚竿的乞丐卻可以每日都可以用魚竿釣出來每位的鯉魚,用以充飢。

    故事到此為止,不然就講不下去了。

    (那選擇了一筐魚的乞丐或許將一筐魚賣掉,買了魚竿還有別的東西,用以經商致富)。

    幾十瓶丹藥與可以煉製無窮丹藥的經書,若是你,你會選擇那個?。

    那還用說,這裡可沒有乞丐與天神。只有經書與修士。

    呼呼呼,一陣狂風湧起,眾位修士紛紛出手。向著那丹書抓去。

    玉獨秀眼中精光閃爍,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離塵老祖的煉丹之術獨步天下,就算是教祖也不能及,若能奪得這經書,日後修行之路不知道要少了多少坎坷。

    憑藉自己前世武者對於藥性的認知,再加上此世的煉丹之術,玉獨秀有信心日後憑此獲得更大好處。

    心中有了斷絕,玉獨秀毫不猶豫。左手猛地伸出捂在嘴巴上,下一刻口中一道紅光閃過,南方離地焰光旗被玉獨秀拿在手中,陣陣強悍的法寶威能震驚當場,旗旛所過之處眾修士退避,那躲之不及的修士瞬間被三味真火化為灰灰。

    就連那爭奪法寶的眾人都是身子一頓,有那麼一瞬間停下了動作。

    南方離地焰光旗開路,所有修士驚慌失措的退避,那丹書自然輕而易舉的被玉獨秀拿在手中。

    之所以使出法寶,只是怕這些修士下手沒輕沒重。將這絕世丹經毀去,那可就罪過大了。

    來不及細看,玉獨秀將丹經放入袖子中。左手南方離地焰光旗隨風閃爍,那晶瑩剔透的旗杆,令其更添一份威武。

    「此經書已經被貧道拿在手中,合該此物與貧道有緣,諸位道友勿要逆天而行」玉獨秀面色莊嚴,頗有一番神棍的氣質。

    「哼,丹經乃是離塵道長之物,在場眾人見者有份,還請道友將丹經拿出來。讓大夥抄錄一份,日後也好用以澤被蒼生。也是一番大功德」一個老古董看了眼玉獨秀手中的南方離地焰光旗,眼中閃過一抹火熱與畏懼。此時不敢強行出手,只能退一步,抄錄一份副本就好。

    玉獨秀冷冷一笑:「閣下是那個宗門的修士」。

    「老道乃是太始道修士,見過道友」老道對著玉獨秀一禮。

    「太始道,也罷,既然道友欲要抄錄我這丹經,那本座也與要一窺太始道無上正法,還請道友將太始道的無上真文與貧道一份吧」玉獨秀冷冷一笑。

    那太始道長老面色一變,心生惱怒,卻不敢直面玉獨秀,畢竟法寶的威能不是說說而已。

    「嘎嘎嘎,太平道小子,你雖然有法寶在手,但我們在場這麼多修士,可不曾怕你,要是真的爭鬥起來,大家車輪戰,看誰先將法力消耗一空,到時候別說是丹經,就怕是這法寶也要易主了吧」那髮絲花白的修士此時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面色陰冷的看著玉獨秀。

    此言一出,周邊眾人瞬間面色火熱,法寶啊,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若能得到一件法寶,則天下大可去得。

    見到周邊眾人面帶異色,動了心思,玉獨秀不屑一笑:「什麼是法寶,若是靠車輪戰就能奪取的東西,也配稱之為法寶?我只怕你們若是動了手,尚未等貧道法力耗盡,你們這群老傢伙就要先一步死在貧道的法寶之下了」。

    此言一出眾人沉寂,法寶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大家只聞其威名,逆天之能,卻未曾見到過真的法寶強悍之出。

    此時眾人頗有進退兩難的意思,面對著玉獨秀手中的法寶,大家有心出手搶奪,但卻不敢輕易冒險,但若叫眾人放棄丹經,更是心中難捨。

    看了眼在遠處爭奪離合神光法器的眾位修士,玉獨秀目光陰冷:「爾等還不退去,莫非想要在貧道的法寶下化為灰灰不成」。

    說著,玉獨秀上前一步,那周邊的眾位修士下意識倒退了三四步,待到回過神來,卻又是心中暗自惱怒。

    「我有法寶在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但若是與眼前這些修士爭鬥起來,即便是有法寶在手,也難以一時半刻將其一一擊殺,待我將其全部殺死之後,只怕那邊的法器爭奪之戰已經落下帷幕」想到這裡,玉獨秀抖了抖手中的南方離地焰光旗:「還要趕在那些老傢伙爭奪法器塵埃落定之前擺平眼前的這些修士,不然雙方合夥,我即便是有法器在身,怕也難以護持周全,一旦受傷,必然引動眾人的貪心,定會以為有機可乘,到時候麻煩大了,真個是不死不休」。

    想到這裡,玉獨秀雙目中殺意逐漸醞釀,目光所及之處眾位修士俱都一一低下頭。

    欲要再次一步邁出,卻見人群中一個巨大的狼牙棒憑空向著玉獨秀當頭砸來:「大家出手,此瞭即便是有法寶在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免不了敗落之局,到時候不但丹經是大家的,就連那法寶大家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奪了法寶,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

    此言一出瞬間勾動了眾人的貪心,眾位修士下意識使出神通術法,向著玉獨秀砸來。

    玉獨秀面色一變,看著那當先而來的狼牙棒,心中惱怒,此人其心可誅,先前自己已經震懾住了眾位修士,卻被此人突然打破。

    雖然這般想,但玉獨秀心知肚明,這些修士各各都是意志堅定之輩,若不以雷霆之勢除掉幾個殺雞儆猴,只怕日後難以就這般憑口舌之利令眾人退去。

    畢竟眾人只聞法寶威能,卻未曾見過,若是只憑一番恐嚇就令眾人退去,那種人的心智也忒的薄弱,不配修行。

    「哼,找死」看著向自己攻來的術法,玉獨秀大旗一揮,瞬間將所有術法神通捲住,天地神火瞬間將其煉化,成為自己身的養料。

    玉獨秀身形不動,只是右手在大旗上一抓,一朵三色火焰懸浮在其掌心。

    「就讓你們嘗嘗三味真火的厲害,傳說中的大聖都被此火燒的不知東南西北,更何況你們這些尚未練成金剛不壞之身的老傢伙」玉獨秀冷冷一笑。

    當年大鬧天宮大聖的修為,玉獨秀不知道,只是知道其度過了三災,眼前這些老傢伙雖然度過三災,但並未有金剛不壞之體,如何能敵得過三味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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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味真火顯神威,妙秀一刀退車二



    一朵三味真火丟出,那火焰落地即燃,迅速蔓延,幾個呼吸間就向著眾人燒去。

    「火,大家快退」有人驚呼。

    「哼,老夫精通辟火神通,區區火焰安能奈何得了老夫」一個老者面帶傲然,也不知道是那個宗門的老傢伙,此時仗著身懷辟火之術,居然不將玉獨秀的三味真火放在眼中。

    下一刻,火焰瞬間將那老者籠罩,辟火之術堅持了幾個呼吸就瞬間告破,接著一聲慘叫衝天而起,令在場的所有都人瞬間打了個哆嗦。

    前世大聖修為如何,有金剛不壞之身護體,依舊被那三味真火燒的個抱頭鼠竄,退避三舍,更何況是這些只修法力,不修肉身的修士。

    那老者想要逃離,但三味真火太霸道了,乃是老君爐中之物,道家無上正法,能被老君用作煉丹之物,豈有凡品。

    一聲慘叫過後,那修士周身上下無一完整之處,清風吹過,化為一捧焦炭在空中飛舞。

    「好霸道的火焰」遠處正在激戰的車二趁機看了一眼,打了個哆嗦,差點被對手攻破防禦,那被煉死的老者修為並不比他差,至於說術法神通,尚未比較,那老者也未能使出真本事就被三味真火鑽了空子,活活煉死,誰又知道他掌握何等神通,戰力幾何。

    「此火名曰三味真火,乃是貧道這南方離地焰光旗所統御的無數火焰種類之一,此火無物不燃,水澆不滅,威能大家都有目共睹,不知道那位道友欲要領教貧道的三味真火」玉獨秀語氣淡漠,眼中一抹戲虐流漏而出。

    對面的眾位修士一時之間被奪了心神。這三位真火天下少有,誰也不知道其威能幾何,不想貿然試水。

    是以一時之間。場面寂靜,一雙雙眼睛靜悄悄的看著玉獨秀。卻沒有人在言語,唯有三味真火在悄悄蔓延,時不時傳來噼裡啪啦之音。

    眼見著眾人被自己的三味真火鎮住,玉獨秀心中鬆了一口氣,扶桑木乃是先天神木,以天下萬火為養料,三味真火身為天下萬火之一,自然也被其所克制。

    玉獨秀雖未修煉成三味真火。卻也能憑藉扶桑木暫時掌控三味真火。

    見到眾人被鎮住,玉獨秀正要起身去奪那蘊含離合神光的法器,卻未曾想那戰局居然分出了勝負,卻是王家的老祖將法器拿在手中。

    此時王家老祖面容狼狽,胸前點點猩紅的血色花朵盛開,看起來頗為令人心驚,嘴角一絲絲血液流淌不斷,面色蒼白,很令人擔心他的情況。

    「王發遠,交出法器。饒你一條生路,不然即便你是太平道長老,今日大家也斷然不會放過你」一個黃袍老者聲音冰冷。胸口起伏不斷。

    王發遠,也就是那所謂的王家老祖,王撰的祖宗,此時喘著粗氣,左手抓著法器,右手持著長刀,雙目中一抹凶厲在不斷醞釀。

    「王道友,何必呢,一件法器而已。何能及得上道友的性命重要,此次太平道來的修士可不多。除了跟在你身邊的這個小傢伙之外,就只有執掌法寶的那個小子。那小子現在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你」車二眼中閃爍著異彩。

    遠處,王撰目漏焦急之色,卻不敢擅自動手,他雖然自詡為年輕一輩的高手,但與這些老傢伙相比,還差了不少火候,更何況周邊都是九大宗門弟子,太平道此次算上玉獨秀,才來了三個。

    當然了,這裡的三個是指高手,還有一些戰力不被這群老傢伙放在眼中的太平道修士。

    「是嘛」一道森冷之音自車二身後響起,下一刻卻見一截刀頭插入了車二的胸口,穿胸而過。

    這是三尖兩刃刀的刀頭,而玉獨秀不知道何時穿過眾人的層層阻礙,來到車二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洞穿了車二的胸口。

    「噗」一口逆血噴出,車二低下頭看著胸前的半截刀頭,艱難的轉過身,看著面色冰冷的玉獨秀,目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你接近我身後,怎麼可能不被我察覺到」車二口中逆血滴撒而出,連綿不絕。

    仙道之人有法力護身,玉獨秀這一刀雖然穿胸而過,但修行之人有種種起死回生之術,這一刀要不了二車的性命,只是此時車二卻不敢有半點異動。

    雖然這一刀穿胸要不了車二的性命,但車二的性命卻掌握在玉獨秀手中,一旦玉獨秀催動胸口的法器,呼吸間就能毀了車二的肉身,令其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說元神奪舍,別開玩笑了,元神乃是修行者的神通一種,必須有獨特神通才能修成元神,進行奪舍。

    只是修成元神秘法是何等珍貴,即便是車二活了幾萬年,一身法力深不可測,也未曾學到元神聚斂之術。

    一旦玉獨秀毀掉他的肉身,車二的魂魄只能去投胎轉世了。

    至於玉獨秀為何要救王家老祖,還是那句話,不管自己與王家老祖有何恩怨,那都是內部的事情,眼下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家老祖死在自己的眼前,叫外人看熱鬧,憑白被人瞧不起。

    「車二前輩,看來這寶物與你無緣,前輩肉身金貴的緊,還是早早離去的好,不然只怕萬載道途毀於一旦啊」玉獨秀略微旋轉三尖兩刃刀,那疼痛令車二的面孔變了形。

    「是極,是極,這寶物與貧道無緣,貧道離去就是,離去就是」車二口中血液大口大口的湧出,卻不敢露出半點慍怒之色,生怕玉獨秀這二愣子催動法力壞了自己的肉身。

    這一刀穿胸而過,玉獨秀穿的很有技術,並未傷及五臟內府,車二回去之後只要找到療傷的靈藥,休養一段時間,自然可以痊癒。

    已經活了幾萬年,車二還有大把年紀好活,眼前的寶物雖然珍貴,但與性命比起來,誰輕誰重自然有選擇。

    「嗤」鮮血噴湧,玉獨秀猛地抽出三尖兩刃刀,一捧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那車二修煉出一妙氣,一妙氣具有無盡生機,既然可以延壽,對於修復身軀自然也別有神效。

    運轉一妙氣暫時止住噴湧的鮮血,車二轉過頭看了玉獨秀一眼,看的很認真,良久之後才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強,老夫活了幾萬年,沒想到居然栽在一個小輩手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車二看了眼人群中的幾個弟子道:「與我一起返回,路上少不了別有心思之人要與老祖為難,還要靠你們護法才是」。

    下一個,幾道虹光衝天而起,消散在雲端。

    餘下的眾人目光俱都放在玉獨秀與王家老祖身上,玉獨秀先前之所以能偷襲車二,還要靠縮地成寸建功,玉獨秀腳下縮地成寸瞬間穿過人群來到車二身前,一刀洞穿了車二的腹部。

    這個世界飛行的術法少的可憐,除了駕雲之外,玉獨秀並未發現其餘的遁法,自然對於玉獨秀的縮地成寸也沒有防範措施。

    「王長老怎麼樣?」玉獨秀來到王家老祖身前,低聲道。

    王家老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狠狠的瞪了眼遠處的人群,方才道:「沒事,死不了,只是受了些反噬,老祖承你人情,日後必有所報」。

    玉獨秀笑而不語,沒有反駁,幫助自然不是無償的,該有的報酬還是有的。

    看著遠處綽綽約約的人影,玉獨秀眉頭一皺:「老祖可有退敵良策?」。

    王家老祖搖搖頭:「先別著急,這事沒完呢,此地寶物還沒有完全出世,暫時火拚不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2
第一百八十六章 賭戰



    「嗯?」玉獨秀聞言疑惑不解,此地已經看不到什麼寶物了,怎麼寶物爭奪還未結束?。

    察覺到了玉獨秀的疑惑,王家老祖王發遠輕輕一笑:「離塵道長身為上古大能,准仙人一級別的強者,怎麼會只有這麼點東西」。

    「哈哈哈,不錯,不錯,離塵道長上古之時威名赫赫,煉丹之術獨步天下,不知道用丹藥與眾位大能換取了多少好處,即便是大多數寶物都在時間的流逝下變的腐朽,但卻有一件真正的寶物保存了下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寶物越來越強大」一陣虛無縹緲之音自大殿內響起。

    「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都不是自己。

    「不用找了,本座乃是此地的精靈,上古之時受到離塵道長點化,開了靈智,卻未能化形而出,是以在時間的洗刷下保存了下來,本座的使命就是迎回離塵道長的轉世之身,只可惜離塵道長似乎轉世出現了意外,本座已經等了幾百萬年,實在是不想等了,本座嚮往外面的自由,只要你等衝破阻礙,得到那件至寶,本座就可以化形而出,真正得到大自由」聲音飄飄妙妙,尋不到根源。

    玉獨秀眼中青光閃過,打量大殿四周的景象,此時整個大殿的全貌才映入玉獨秀眼簾,先前進入大殿,玉獨秀等人的精神都被這法器與丹藥所奪取,此時才看到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個沸騰的水池。

    「爾等可曾看到那大殿中央的水池?」虛無縹緲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眾人聞言紛紛望向水池,玉獨秀心中暗自揣摩,若不是有人裝神弄鬼,那這聲音怕是此地某一件物品通了靈性,有了意識,但卻沒有化形而出。所以才能不受時間的侵蝕,一旦化形而出,就要受到天人五衰的威脅。不可得百萬壽元。

    「前世山川河流都會誕生出靈性,被人稱之為河神。山神,此地的洞府若是誕生出靈智,那則是,,,,」。

    不待玉獨秀想完,卻見精靈再次說話了:「此地封印著離塵道長最珍貴之物。也是整座洞府最珍貴之物,就算是諸天也少有人及,此物乃是當年離塵道長壽元將近之時得到,不然憑藉此物或許離塵道長可以成仙了,只可惜當年離塵道長得到此物之時天人五衰已經降臨,那離塵道長自知來不及使用此物,就將此物,封印在此地,欲要等到轉世歸來之後憑藉此物證就仙道,只可惜啊。離塵道長算好了轉世之後百載之內就會歸來,沒想到輪迴居然出現意外,這一等就是百萬年。卻未曾在見到離塵道長轉世之身」。

    離塵道長何等修為,將洞府藏起來之後,就算是仙人也難以找尋,要不是離塵道長轉世出了岔子,百萬載之後天地發生動盪,洞府被人尋到跟腳,這洞府依舊不可能出世。

    若是離塵道長能按照自己的推算轉世百年之後就可回到此處,怕是世間又多了一尊無敵仙人,而人族不再是九州。而是十洲。

    「這池水有何玄機?」一邊的柳山道。

    「此池水封印著離塵道長的一式攻擊,你等欲要取了裡面的寶物。還需血祭封印,擋住那離塵道長的一記攻擊。到時候自然可以得以繼承寶物」洞府內的精靈開口道。

    「不知道離塵道長封印的是何寶物」王家老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大造化,可以增強成仙底蘊的大造化,當年若不是離塵道長得到此物太晚,只怕世間已經多了一位離塵仙尊」。

    洞府精靈此言落下,眾人瞬間呼吸一頓,下一刻渾濁的呼吸在洞府中響起,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泛起了綠光。

    成仙啊,這世間修行者萬千,誰敢說自己能夠成仙,此地居然封印著與仙人有關的東西,當真是石破驚天,令眾人眼紅。

    「如何得到裡面的寶物?」有人問道。

    「血祭即可」洞府精靈說完之後不見了音跡。

    「血祭?」眾人發熱的大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再看看池水,略作遲疑,血祭顧名思義就是用鮮血祭獻,只是眾人都沒病,好生生的誰願意放血啊。

    此時那柳山將目光看向了玉獨秀與王家老祖:「你們得到的寶物最多,一個得了丹經,一個得了法器,若說血祭,還需你們獻出鮮血才是」。

    「嗯?」聽聞此言,眾人都是將目光看向玉獨秀與王發遠,一個個目光閃爍。

    下一刻,卻見一干瘦老者站出來道:「不錯,我太始道同意此說法」。

    「就是,你太平道獨獲兩件寶物,此時也該你們出力了,那寶物可不是好拿的,總不能只能你們太平道吃肉,不給我們喝湯吧」又有老傢伙出來湊熱鬧。

    玉獨秀眼中寒光閃爍,嘎嘎一陣怪笑:「笑話,真是笑話,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誰,你們若是戰力比貧道高,這丹經即便是讓給你們又能如何?,技不如人還如此無恥,這般不要面皮之人,貧道是第一次見到」。

    此言一出,那柳山與一眾老傢伙面上掛不住,俱都是面紅耳赤,本來想要借此逼迫太平道修士,卻未曾想玉獨秀如此強勢,牙齒如此犀利。

    在眾人想來,你太平道獨得兩件寶物,大家都是雙手空空,你們怎麼也應該意思一下吧,這就該你們出力才是,不應該有推脫之舉,卻未曾想到玉獨秀強硬的出乎預料。

    玉獨秀怕什麼?玉獨秀什麼也不怕,太平道所謀甚大,等出去之後只怕太平道與天下眾修士翻臉了,就算是將這些人得罪死,反正出去後大家已經翻臉,難道他們還敢問罪到太平道總壇不成。

    「小輩如此猖狂,依仗法寶如此目無尊長,早晚要遭了報應」一個老者冷冰冰道。

    「你是何人?」玉獨秀目光轉向那老者。

    「老夫乃是太元道陳潤」老者傲然。

    玉獨秀冷冷一笑:「你說我依仗法寶目無尊長,那貧道就給你個機會,與你賭一把,貧道不用法寶只用神通拳腳與你賭鬥,我若是輸了,自然無二話,乖乖去血祭,若是前輩輸了,,,,」。

    玉獨秀聲音生冷:「那就怪不得貧道心狠手辣,強行要你血祭此水池」。

    「哼,賭就賭,老夫還怕你不成」那老傢伙生怕玉獨秀反悔,趕緊應了下來。

    也是這老傢伙活膩味了,對玉獨秀的法寶與丹經起了貪心,若是能在打鬥中趁機擒下玉獨秀,那收穫可就大了。

    至於說戰敗?。

    這就只能呵呵了,身為活了幾萬年,天人五衰將近的老傢伙,一身法力雄厚無比,神通更是打磨到極點,豈是一個三災未渡,修行了十幾年不到的小傢伙可以比擬的。

    至於說如何看出玉獨秀修行年紀,此時玉獨秀周身生機活潑,根骨內生機盎然,有一股初升之意,一看就是才步入修行之路不久。

    在看玉獨秀法力,赫然是沒有絲毫三災的氣息,更無蘊含生命之力的一妙之氣,老者略一推斷,就可斷定玉獨秀乃是一個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雛兒。

    「不過是運道好得到法寶罷了,如此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合該老夫我大豐收」老者目光閃爍,緩緩走出人群,獨面玉獨秀。

    周邊周圍的眾位修士隱隱約約閃爍著後悔之意,先前若出風頭的是自己,此時與玉獨秀賭鬥的豈不就是自己了,那法寶丹經豈不就是自己的,多好的機會啊,卻被這般白白從眼前溜走了,眾人悔恨莫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2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先天神風破五氣



    周邊眾人見到陳潤與玉獨秀爭鬥將要開始,頓時紛紛散開,遠遠的避開戰場中心。

    陳家老祖目光閃爍,嘴唇微動,一股細微的聲音落入玉獨秀耳中:「你要小心,這老傢伙乃是太元道老一輩人物,太元道對於元氣掌控之術別有一番手段,可以干擾別人施法,務必當心」。

    說完之後拉著王撰走向戰場之外。

    玉獨秀將三尖兩刃刀拿在手中,刀尖斜指地面,雙目中閃過道道冷光:「道友活了幾萬年,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老夫活的年歲太久,聽到的話太多,不知道你指的是那句」陳潤手中拿出一把長劍,長劍上符文閃爍,法力湧動,顯然是法器無疑。

    「是非只因多開口,凡是莫要強出頭,道友活了一把年紀,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記得了」玉獨秀冷冷一笑,三尖兩刃刀閃過一道寒光,慢慢升起,直指對面的陳潤。

    「哼,此話老夫從未聽過,不錯,不錯,是非只因多開口,凡是莫要強出頭,你這句話雖然有些道理,但也要看強出頭之人的實力,若是有實力,自然就應該強出頭」陳潤彈了彈法劍道。

    玉獨秀冷笑:「是極,道友雖然活了幾萬年,但距離仙道卻又十萬八千里,看來這實力也不怎麼樣,不知道你有何本事,居然敢強出頭管本座的閒事」。

    說完之後,不給陳潤反擊的機會,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嗯」陳潤看到玉獨秀身形瞬間消失,瞳孔一縮:「凡世間神通術法,莫不是以天地靈氣為依託。我太元道掌控天地靈氣,你以為這小小的障眼法能瞞得過老夫」。

    下一刻,陳潤緩緩張開。掌心隱隱約約有一個奇異的符文閃現,卻見陳潤周身元氣瞬間紊亂。就在那陳潤的十丈之處,玉獨秀被紊亂的天地元氣干擾了術法,瞬間遁術天地之力擾亂。

    「死來」玉獨秀也不慌張,太元道對於元氣掌控聞名於諸天大教,實力自然是非同尋常。

    「鐺」。

    玉獨秀一刀展開元氣風暴,劈向了陳潤。

    那陳潤活了幾萬年,戰鬥經驗不可謂不豐富,玉獨秀即便是有前世五千年的武道精華作為依仗。也一時之間難以找到陳潤的破綻,將其斬殺。

    叮叮噹噹過去了三十幾招,二人都未施展神通,神通乃是壓箱底手段,豈能輕易施展,更何況若是施展神通,被人看清自己的底細,有了防備,日後與人爭鬥會吃大虧。

    玉獨秀三尖兩刃刀仿若一條蛟龍,虛空咆哮。氣勢震天,在武道之力的加持下,打的那陳潤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陳潤手中法劍猶若風中燭火,隨風飄蕩,在狂濤駭浪之中,搖擺不定。

    「鐺」又一次撞擊,玉獨秀依仗自己身子骨結實,又與那陳潤撞了一下。

    「砰」這一擊陳潤接的有些勉強,居然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長劍架在肩上,死死的擋住了玉獨秀的這一擊。

    玉獨秀攻擊一波接一波。眼見著下一波攻擊又要趕來,而此時陳潤體力消耗頗大。這一擊是絕對難以接下。

    「五行轉換」。

    二人爭鬥越來越急,眼見著陳潤抵不住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那三尖兩刃刀仿若是靈蛇一般,尋了破綻直入中門,欲要將陳潤一刀劈開。

    陳潤自然是不敢嘗試玉獨秀的刀鋒有多快,驚得一身冷汗,下一刻左手掐訣,念了法咒。

    「嗯」玉獨秀一愣,卻見自家的三尖兩刃刀到了陳潤的頭頂,卻遲遲落不下去,似乎在虛空中砍中了一團棉花,進不去出不來。

    接著就見陳潤周身隱隱浮現出五彩之色,那五彩之色的神光仿若是一道屏障,將玉獨秀的三尖兩刃刀抵擋身外,玉獨秀刀光只破開陳潤周身五色彩之光三尺,就再也進不去了。

    「五行轉換,倒是與那前世中道家修出來的天花華蓋有些類似,都具有防禦護身之能」

    眼見著這一刀不能破開那老道士的護身寶光,玉獨秀抽刀而回,身子仿若蛟龍,在虛空中一轉,化為一道電光,瞬間劈砍而下。

    「轉,轉,轉」陳潤乾脆收了兵器,雙手五彩神光貫穿周身,那護身的霞光組成一道圓環,牢牢的懸浮其頭頂,將其護持住。

    玉獨秀縱身虛空,刀劈而下的這一擊借助加速度,卻依舊沒有破開這老道士的神通。

    「好術法,不愧是太元道的大能,果真有幾把刷子」玉獨秀讚了一聲,能將護身之術修持到這個地步,也算是萬分難得了。

    「小道士,你若是降了本座,交出法寶,本座自可留你一命,若要頑抗到底,休怪本座手下無情」陳潤見玉獨秀破不開自己的護身寶光,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小輩技擊之術著實厲害,自己難有招架之功,要不是往日裡自己勤修護身寶光,今日在眾多同道面前,丟人丟大發了。

    對手破不開自己的護身神通,那豈不就是立於不敗之地,最多就是平手罷了。

    「老傢伙,休要猖狂,且看我本事再說」玉獨秀在遠處站定,看著老道士頭頂閃爍不定,循環不止的五彩光環,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自己此戰只能勝,不能敗,若是勝了則罷,一切主動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拿這老傢伙血祭也好,另作他用也罷,都是無礙的,若是敗了,自己怕是有大麻煩,周圍眾人那個不眼饞自己的法寶,到時候群起而攻之,這些老傢伙未必做不出來。

    「哼,這小子作繭自縛,他才修行多長時間,法力有多少,神通又有幾何,居然這般猖狂,敢不用法寶與我等老一輩修士對戰,真是不知死活」太一道的柳山嘴角懸著冷笑,聲音不大,但周邊眾人都是神通在身度過三災洗練的大修士,如何聽不到。

    「就是,就是,這小子仗著法寶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向我們老一輩修士挑戰,若不讓他載一個大跟頭,他如何知道尊老愛幼,前輩是需要恭敬的」一個老者道。

    「就是,就是,只是便宜了陳潤這老不死的,先前若要是我出頭,,,,」一個面色紅潤的中年人正說著,卻見周邊眾人一陣驚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趕緊地抬頭看向戰場,瞬間渾身顫慄,那說了半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玉獨秀深深吸了一口氣,呼風喚雨神通悄然運轉,潤物細無聲,一縷先天神風自掌中醞釀,隨後彎彎曲曲繞著三尖兩刃刀旋轉,慢慢挪移到刀刃之上。

    對於周邊眾人的嘲諷,玉獨秀不予理會,稍後自己勝了,那些老傢伙自然會乖乖閉嘴。

    武道之中的步法邁出,玉獨秀舉起三尖兩刃刀迅若流星,向著陳潤刺去。

    「哈哈哈,無用功而已,怎麼可能破得了我,,,,,,」見到玉獨秀再次使用同一招向著自己刺來,陳潤哈哈大笑,以為玉獨秀黔驢之技。

    話未說完,卻猛地一口逆血噴出,身子一陣劇痛,艱難的低下頭,看著沒入自家身軀的三尖兩刃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玉獨秀,全然是不敢相信,一字一頓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玉獨秀身形不動,展顏一笑。

    「你這小狗耍詐,明明有神通破開貧道防禦,卻事先麻痺我,太平道修士果真卑鄙無恥」陳潤氣息衰弱,周身神光瞬間消散,玉獨秀一刀洞穿了他的身軀,封鎖了他的經脈,生死存亡俱在玉獨秀掌握之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3
第一百八十八章 混沌母氣



    那先前還在暗自嘆息,恨自己晚了一步的眾位修士此時身上打了個冷顫,哪一點小心思瞬間消散無蹤,心中開始慶幸起來,還好上去的不是自己,不然這次非得栽了不可。

    柳山在一邊瞳孔一縮,心中暗道:「這小子術法神通也忒的詭異,還沒看出什麼,居然就破了那陳潤的五氣,那陳潤也敗得冤枉,掌控元氣乃是太元道鎮教神通,只是發揮出防禦威能,真正的威能尚未展現,就敗在了玉獨秀手中」。

    「窩囊,敗得真是窩囊」一個老傢伙暗自嘀咕。

    玉獨秀目光冷然,看著陳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輸了,貧道要依約將你血祭」。

    「豎子,尓敢,還不快快放開老祖」有太元道修士見到自家長輩居居然傷在玉獨秀手中,頓時暴怒,出來大聲呵斥。

    玉獨秀充耳不聞,只是看著陳潤,雙目中螢光閃動,得罪太元道沒什麼了不起的,太平道有一場驚天謀劃,是要被人發現,到時候必然是血戰一場,何談朋友。

    不待陳潤說話,玉獨秀三尖兩刃刀猛地將那陳潤挑起,「啪」的一聲扔入水池。

    「找死」太元道修士見此大怒,紛紛縱身而出,一部分向著水池趕去,一部分向著玉獨秀殺來。

    「找死,我看找死的是你們」玉獨秀手中結出法印,一道先天神風裹挾著三尖兩刃刀,對著那太元道修士劈砍而去。

    「死」太元道修士手中一把拂塵瞬間散發出紅光,對著玉獨秀射來。

    玉獨秀腳下霧氣升騰,縱身而起,三尖兩刃刀寒光閃過,欲要將那迎面而來的五個太元道修士斬在刀下。先天神風加持過的三尖兩刃刀乃是大殺器,無物不斬。

    「咔嚓」。

    「咔嚓」。

    「咔嚓」之音響個不停,這一擊沒有將幾個修士殺掉。只是將對方的法器斬斷。

    玉獨秀正要在下殺手,卻見下面的池水起了變化。卻說那一群太元道修士欲要將落入池中的陳潤救上來,卻未曾想那池水仿若是膠水一般,具有一股粘著之力,那第一位太元道修士縱身而起,抓住了陳潤,正要起身,卻忽然感覺手中之人一陣軟綿,身形一滯。居然被那股粘著之力拽入了湖水之中。

    這就像是一個人在急速奔跑,本來想要隨手拿起一個路邊的枝條,卻未曾想那枝條太過於堅韌,沒有折斷。

    這時會發生什麼?。

    那枝條堅韌,再加上急速奔跑,枝條沒有折斷,反而會因為太快的速度,人會被枝條給帶回來,摔倒在地。

    那抓住陳潤的太平道修士亦是如此,沒有將陳潤抓起。自家反而搭上了。

    此人速度不減的掠過池水,想要一把將池水中的陳潤抓起來,卻未曾想沒有抓動。反而因為自己的速度太快,栽入水中。

    不見浪花翻轉,那修士就這般栽入池水,仿若那池水乃是凝固之物,毫無流動之感。

    那後面的太元道修士也被這變故驚得一聲冷汗,紛紛停住遁光,遠遠的站定。

    接著就見陳潤與那另外一個太元道修士的口鼻之中流出滾滾血液,只是須臾間就將那池水染紅。

    「嗤」一道離合神光自池水中射出,下一刻水池震動。一個石台緩緩自水池之中升起。

    那血氣洩了離塵道長留下神通的銳氣,剩下的離合神光雖然籠罩高台。但對於中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威脅。

    此時那洞天中的精靈聲音再次傳出:「這就是離塵道長留下的最珍貴之物。也是成仙的一部分機緣所在」。

    玉獨秀停住了攻伐,用三尖兩刃刀護住周身,看著那殷紅的池水,上面石台古樸,一道黝黑、長約十丈的黑色的霧氣在石台上空靜靜懸浮。

    「這是什麼?」太一道柳山道。

    「此物大家可能在傳說中聽過,此乃開天之初,天地破碎之時無意間遺留下來的混沌母氣」洞府精靈道。

    「什麼」站在一邊的王發遠失聲道。

    遠處人群瞬間嘩然,那些老傢伙此時紛紛跳了出來,不在隱匿身形,面帶驚愕的看著那高台上懸浮著的氣體。

    「都已經說了,此乃開天闢地之初遺留下來的混沌母氣,天地間絕對是數得上號的奇珍,想那離塵道長身為上古大能,開天之初就誕生的強大存在,不比那仙人弱上多少,才有可能獲得一縷,今日爾等能進入此地,也算是你等機緣到了」洞府精靈道。

    玉獨秀目光豁然一轉,看向王家老祖,王家老祖與玉獨秀對視一眼,搖搖頭:「混沌母氣乃是至高之氣,自開天之後混沌破碎再無遺留,就算是那混沌之中也難以找尋到一縷,可能是開天之時用盡了混沌造化,是以再無混沌母氣」。

    說到這裡,王家老祖道:「此氣珍貴,斷然沒有聯合的可能,大家還是要各憑本事,據傳說此氣有大造化,成仙艱難,就算是親人也不會為此放棄機會,是以大家斷無合作的可能」。

    此話落下,玉獨秀看向遠處的各大教派修士,目光一滯,卻見此時各大教派修士各各分開,面帶戒備之色,就算是同門師兄,師門長輩,此時也似乎成為了陌生人一般,神情中透著冷漠。

    「成仙道路上的機遇啊,那永生讓人失去了親情、友情,這等造化絕對沒有人會放棄的」玉獨秀暗嘆了一聲,手掌伸出,南方烈焰旗緩緩被其拿在手中。

    法寶的波動傳遍全場,眾修士俱都是目帶警惕的盯著玉獨秀,毫無疑問,眾人不聯手的情況下,法寶在手的玉獨秀佔據了絕對優勢。

    或者此時有人會問,為什麼各大教派的人面對這成仙機緣,居然不聯合起來,先將混沌母氣搶在手,然後回去之後自己人瓜分掉?。

    這裡面可就有說道了,首先門派中必然有強者弱者,強者視弱者為累贅,如何肯帶他們一起飛。

    再者說混沌母氣只有一條,若是同門之間合作奪取,面對那成仙機緣,誰敢肯定奪寶之時,那同門修士不會趁機吞了混沌母氣,讓大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面對成仙機緣,誰都是不可信任的,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同門師兄是什麼?。

    就像是一個學校的卻年級不同的學生,面對成仙的機會,你會相信你的同學嗎?。

    只能說人性如此,狡詐多疑,或者說成仙的誘惑太大,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值得信任。

    此時場中一片沉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先動手,一旦先動手,就會成為眾矢之眾,引來大家的合力一擊。

    玉獨秀默默調息法力,將一塊萬載靈參含在口中,稍後若是法力不濟,就可吞掉這一塊靈參,用以賙濟法力,與這些法力以幾千年,上萬年論的老傢伙相比,玉獨秀三災未渡,法力還是太過於弱小。

    時間一帶點一滴的流逝,整個離塵洞天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外面,幾隻妖獸湊在一起,看著那離塵洞府,眼中閃過道道妖氣:「算算時間,那些修士應該打入最後一關了,只要毀掉那東西,咱們兄弟就可以脫困而出,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是極,是極,咱們諸位祖先為了鎮守這離塵洞府,犧牲的太多,等禁制解開之後,咱們動手將那寶物搶過來,那些修士絕對不會想到,咱們兄弟會半路做伏擊」一個猴妖道。

    眾妖怪你看我,我看你,點點頭之後身形消失在山林間。

    當年離塵道長掠回來的是妖怪的族群,絕不是一兩隻大妖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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