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27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1
第二百零九章 驅逐



    碧秀峰大殿,掌教與德明相對而坐,德明面無表情的看著掌教,冷漠之意顯而易見。

    「師叔難道就不為妙秀想想,須知百年的雜役,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修行之路每一分每一秒都甚是珍貴,若要是因為身外之物而耽誤了修行,誤了仙途,怕是悔之晚矣」掌教直視德明。

    德明面無表情的道:「不勞掌教費心,妙秀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那就由得他去了,本座也不想過多干涉」。

    「你,,,,」掌教聞言氣急,指了指德明,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掌教遠去的背影,德明冷冷一笑,閉上雙目不再言語。

    時間悠悠而過,修行之人的時間最不值錢,卻是又過去了三年,在某一山洞內,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眼眸內七彩神光緩緩閃爍,在七彩神光的中心,一個略加凝實的虛幻圓盤形物體正在飛速旋轉。

    「亁旋造化果真玄奧,這三年的時間,我終究是窺到了一些門道,也不枉費我苦修三年」說著,玉獨秀彈了彈身上的道袍,灰塵瞬間被氣勁震飛,下一刻周身土黃色光華閃過,再出現時已經回到了自家的山峰。

    來到山崖邊,看著喧騰的霧氣,玉獨秀嘴角掛著微笑,雖然是笑,但笑容中卻透漏著無盡的淡漠。

    「亁旋造化不是短時間能突破的,還需要一些靈感,促進修行」玉獨秀背負雙手,就在此時卻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嬌笑之音,聲音頗為熟悉,是李薇塵的。

    下一刻。玉獨秀眉頭皺起,在李薇塵的身邊,還有一道渾濁的氣息。這股氣息他見過,是屬於薛舉的。

    站在山巔。遠遠的看著與薛舉談笑妍妍的李薇塵,玉獨秀輕輕一嘆,淡漠的聲音跨過層層虛空,落在李薇塵與薛舉耳中:「薇塵師妹,這山峰的規矩你忘了嗎?未得本座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踏入此山峰一步」。

    「師兄」李薇塵面帶驚喜的看著四周,隨後目光投向了山峰的頂端,在哪雲霧縹緲的山崖之上。玉獨秀身形朦朧,仿若處於另一個世界,縹緲若仙。

    「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薇塵面帶驚喜的看著玉獨秀,一路小跑而來,停在玉獨秀不遠處。

    薛舉跟隨在李薇塵身後,皺著眉頭打量著玉獨秀。

    「算一算,已經回來六年了,師妹倒是好逍遙,琴瑟相合。逍遙若仙,快活似神仙,只是這山峰乃是我獨有之物。難道師妹這些年光顧著享樂,忘了規矩不成?」玉獨秀聲音淡漠,面無表情的看著李薇塵。

    「師兄,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

    「你忘了這山峰的規矩」玉獨秀打斷了李薇塵的話。

    「我我我,。,。」李薇塵驚喜瞬間消退,面色慘白。

    一邊的薛舉看不下去。一步走出,直視玉獨秀:「妙秀,掌教罰你清掃山門百年,你居然敢在此偷懶,看我如何向掌教參你一本」。

    「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玉獨秀冷聲道。

    聽聞薛舉說玉獨秀被掌教責罰清掃落葉百年,頓時一驚:「師兄,怎麼回事?」。

    玉獨秀沒有回答李薇塵的話,而是轉過身看著遠處的雲海,輕輕一嘆:「薇塵,你已經不小了,也太不知道輕重,山峰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領上來的嗎」。

    「師兄,我,,,,」。

    「妙秀,你還敢如此猖狂,你違背掌教指令,等著掌教處罰吧」薛舉冷聲道。

    「師兄,,,,,」李薇塵想要說什麼,卻被玉獨秀打斷:「不用再說了,我這碧秀峰太過於淒涼,你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琴瑟相合好不得意,六年時間居然從未返回一次,這也就罷了,居然連此地的規矩都忘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宗門也給你開闢了道場,日後此山峰沒有我允許,你不要再來了」。

    說完之後,轉身邁步身形瞬間消失於冥冥。

    「妙秀,你得意什麼,不過是宗門的罪犯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待我稍後稟告掌教,說你偷奸耍滑,看掌教如何責罰與你」薛舉不忿道。

    李薇塵面色慘白,眼中淚珠打轉。

    薛舉見了將李薇塵的雙手拉起,柔聲道:「師妹莫要傷心,還有我呢,這碧秀峰淒苦,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正好隨我回轉小梨園」。

    李薇塵並未掙脫薛舉的手掌,只是啜涕道:「師兄待我不薄,當年要不是有師兄,我怕是早就死在這碧秀峰外了,師兄傳我道法,引我入道,若不是有師兄提攜,怕是沒有今日的薇塵」。

    此時李薇塵新生悔意,當年自己心性淺薄,正是荳蔻年紀,一次下山無意間遇到了風度翩翩的薛舉,與淡漠的玉獨秀相比,當然是風趣儒雅的薛舉更能吸引李薇塵的好感。

    只是此時被師兄驅逐,才暮然醒悟心中的不捨與難過。

    「師妹與我下山吧,這裡有什麼好的」薛舉拉著李薇塵,向著山下走去。

    李薇塵心中悲切,像是木偶一般毫無反應,任憑薛舉拉著自己向著山下走去。

    山頂,玉獨秀看著李薇塵與薛舉走下山,雙目中彩光更甚,此時玉獨秀心中頗有算計:「薇塵師妹縱然是與笑笑有九成相似,但終究不是她,不是就是不是,騙不了我自己的內心」。

    說到這裡,玉獨秀仰天長嘆:「笑笑似乎成了我心中的執念,若要成就仙道,還需斬去執念才可,只是這執念太深刻了,還需借助太上忘情正法,修煉成第二層斬情的境界,才可成心無罣礙,神合冥冥,天心無私,若是心有雜念,如何於天地大道相合,成就無上仙道,證就大道」。

    說到這裡,玉獨秀左手奇門遁甲推演,心中暗道:「太上忘情正法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是忘情,第二重境界是斬情,這第三重境界,,,」玉獨秀眉頭皺了皺:「若要斬情,還需有媒介才好」。

    玉獨秀說到這裡,不在推演奇門遁甲,而是仰頭看向藍天:「一開始我畏懼修煉太上忘情正法,生怕自己將感情斬去,變成了冷漠無情的木頭人,現在我初窺亁旋造化的皮毛,才知道當時的想法是多麼可笑,第二重境界是斬情,但斬的是情也不是情,站卻的是七情六慾的雜念,純淨元神,看穿世間的所有感情,不被感情所擾,當稱之為太上忘情,只是這第三重境界我卻是看不明白」。

    此時有的人會想,若是玉獨秀修煉太上忘情正法,斬去七情六慾,是不是就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木頭人?。

    不是這樣的,感情玉獨秀還是有的,只是此時玉獨秀以人心合天心,時刻都處於理智狀態,不再受到感情的困擾,僅此而已。

    說得簡單,但若能達成此境界,修為當可一日千里,對於天地的感悟會達到一個極致,時刻處於天地合一的狀態,一舉一動莫不能將自己的戰力發揮到最巔峰狀態,神通妙法俱都是達到大成,一舉一動都是自己的巔峰一擊,會有天地為之呼應。

    這就是強悍的太上忘情正法,若是能斬去七情六慾,將七情六慾煉化為混元,人就會看透感情的本質,時刻都保持理智,天人合一。

    看穿歸看穿,能不能做到不受其擾,那就兩說了。

    就像是現實世界中一個得了絕症的孩子,即便是家長知道其沒有救治希望,也依然不會放棄一樣,太上忘情,明明看穿感情,卻也,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2
第二百一十章 神鐘響,弟子聚



    第二日,玉獨秀收了那六丁六甲,親自動手清掃落葉,被薛舉察覺了自己的異常,若是再敢用六丁六甲代替,一旦被人發現異常,還真是不好解釋,徒生波折。

    事實上果真如此,第二日玉獨秀就感覺周邊多了一股股晦澀的氣機在暗中觀察自己,他也不在意,依舊慢悠悠的清掃著落葉。

    響午之時,一陣香風襲來,眼睛紅腫的李薇塵腳步輕盈的來到玉獨秀身前:「師兄,我錯了」。

    說著,眼淚卻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玉獨秀停下動作,輕輕一嘆:「知錯就好,日後好生修行,須知長生路上多磨難,不可鬆懈半分」。

    「多謝師兄」李薇塵一愣,沒想到玉獨秀這般輕易的就原諒了自己。

    玉獨秀為何這般輕易原諒李薇塵?。

    其一二人是同門師兄妹,總歸不好鬧得太僵。

    這第二點嘛,玉獨秀對於李薇塵還有一番謀劃,還需借一番力。

    再說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而且玉獨秀心中自有謀劃,有些事情還要落在李薇塵身上才能得以實現,可以說李薇塵是玉獨秀謀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最關鍵的是,玉獨秀心中自己清楚,將李薇塵趕出自家的山峰,不過是一個發作的藉口罷了,那李薇塵與薛舉相遇,一部分是李薇塵少女心性,受不得約束,另外一部分未必不是受到自家的牽連,被有心人給算計了。

    將李薇塵趕出自家的山峰,也是玉獨秀謀劃的一部分。

    「師妹如今年紀大了,在與為兄住在一起,難免會有人說些風言風語。壞了師妹的清譽,宗門給師妹賜下的修行山峰景色秀麗,比我那蝸居強盛百倍。師妹倒是好福源」玉獨秀輕笑,眼中那抹七彩之色更甚。

    「是小妹的錯。不該七年來不返回一次,就連師兄遭受責罰之事都沒有及時得知,是小妹錯了」李薇塵趕緊搖頭。

    「知道又能如何,那是宗門大勢,無人可以抗衡」玉獨秀低下頭,繼續清掃落葉。

    此時得到玉獨秀原諒,李薇塵心情好了許多,但二人心中都知道。自此之後怕是兩人心中有了隔閡,難以再如之前那般融洽。

    「師妹回去吧,小梨園的那小子怕是等的不耐煩了」玉獨秀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薛舉。

    「師兄,那我回去了」李薇塵輕聲道。

    玉獨秀點點頭,待到李薇塵走出幾步之後,才出聲道:「那薛舉怕是別有用心,以後離他遠一點吧」。

    李薇塵動作一頓,轉過身看著玉獨秀道:「師兄多慮了,倒是多謝師兄提醒,師妹先告辭了」。

    看著李薇塵遠去的背影。玉獨秀輕輕一嘆,很顯然李薇塵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斬情,斬情。還需媒介才能斬去呀」玉獨秀一嘆,慢悠悠的清理落葉,他知道,現在太平道有兩盤棋,一盤是與外面博弈,一盤是內部博弈,而他玉獨秀就是內部博弈中的一角。

    第二日天剛剛亮,第一縷紫氣吸納結束,卻聽見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鐘響三十六,乃是太平道遇到重大事情之時。才會敲響的鐘聲,只要鐘聲一響。不管眾位弟子在做什麼,都要停下手頭的活計,到太平道廣場上集合。

    看著虛空中不斷翻滾的劫力,玉獨秀無奈放下手中的掃把:「終於開始了,倒要看看太平道到底有何謀劃」。

    鐘聲悠揚,傳遍驪山三萬里山脈。

    王家莊園內,王家老祖正在修剪花朵,聽聞鐘聲動作一頓,眉頭皺起:「終於開始了嗎?只可惜終究沒有壓服妙秀,少了一些助力啊」。

    說完之後,慢慢將剪刀放下,雙目中閃過一抹無奈:「風雲彙集,不知道我太平道能活下來幾人」。

    碧秀峰,德明慢慢睜開眼,嘴角微微翹起:「這次算你贏了,既然已經拖不起,那太平道就不得不一致對外,只可惜我太平道的謀劃出現變故,變數徒生,不然勝算把握還要大上幾分」。

    說著,身形消失在原地,向著驪山總壇大殿趕去。

    外面,各大山脈中道道遁光衝天而起,向著大殿廣場方向趕去。

    眾位三災以上的長老圍聚在一起,三言兩語議論紛紛。

    玉獨秀來到這裡之時,此地已經匯聚了許多人,他不是來得最早的,但也絕不是最晚的。

    玉獨秀,眾人絕不陌生,可以說玉獨秀是太平道內最近幾年風頭最盛的弟子,沒有之一,誰不認識他這個刺頭。

    不過如今玉獨秀是眾矢之眾,絕對沒有人過來和他聊天套近乎,就算是許仙,此時也站在遠處,裝作沒有看到他,生怕他和自己打招呼,給自己帶來麻煩。

    玉獨秀在離塵洞天得到的寶物到底被其藏在了哪裡?一直都是一個謎,有的人說在德明身上,也有的人說被其藏在了返回的路上,種種猜測五花八門,雖然是空穴來風,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

    在大庭廣眾之下,許仙是絕對不想和玉獨秀打招呼的,眾目睽睽,一旦大家知道兩個人很熟悉,交情很好,絕對是一件麻煩事,說不得眾人會將猜測轉移到自己身上。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閉著眼睛默默養神。

    王撰不知何時來到了玉獨秀身前,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遍,見到玉獨秀對自己不理不睬,轉身離去,和遠處的眾人交相呼應。

    王撰,家世雄厚,乃是老牌的上古世家,而其本人更是天資絕頂,又有無數資源為他供應,當之無愧的新一代弟子領軍人物,當然了,要是沒有在玉獨秀手上吃過蹩的污點,那這一切都顯得更加完美。

    眾人眼睛一會盯著玉獨秀,一會轉移到王撰身上,顯得頗為怪異,神色莫名。

    梁遠站在人群中,周身圍繞著一群真傳弟子,猶若眾星捧月一般,他家世雖然比不上王撰,但得到上古傳承,一身修為不弱,神通更是因為傳承的關係,別具一格,周邊也聚攏了不少同代弟子。

    玉獨秀閉著眼睛,聽著眾人在遠處竊竊私語,各種吐槽,略帶不屑的想到:「都是井底之蛙,若是做了別人的附庸,豈不是失去了進取之心,如何得窺仙道,縱使是有仙家術法在身,也不過是強壯一點的凡夫俗子爾」。

    「不知道這次宗門召集大家有什麼事情」。

    「就是,除了上次開山大典,可從未接連響起三十六聲鐘鳴,也不知道是何等大事,居然要召集全部弟子」。

    「依我看,定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廢話,鐘響三十六,自然是出了大事,還用你廢話」。

    「你們說,是不是掌教想要逼迫妙秀交代離塵洞天的事情」有人低聲道。

    周邊的眾人一愣,隨後看了玉獨秀一眼,紛紛轉過頭,面色怪異:「有可能,畢竟不論是丹經也好,法寶也罷,甚至於還有可以成仙得道的混沌母氣,那個不動心」。

    「對對對,我要是掌教,也會想辦法逼迫其交出來」。

    「不過這妙秀也是一個狠人,居然敢屢次和眾位長老放對,就連各大世家也奈何不得他,抓不到他把柄,只能徒呼奈何」。

    「這般厲害的神通,想必也是得了大機緣之人」有人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卻見一童子走出,聲音稚嫩,卻充滿威嚴:「宗門聖地,不的喧嘩,掌教即將駕臨,眾位弟子不的吵鬧」。

    說完之後,轉身走進大殿。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具都閉上嘴,不是每個人都是玉獨秀,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玉獨秀那般機緣與本事。

    在這個世道,沒有本事就只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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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驚天謀劃,眾人下山



    一陣仙音響起,卻見一對孩童手執玉如意,捧著拂塵走在前面,掌教面色威嚴,跟在童子身後。

    兩位童子開路,一直走到廣場中心的圓台上,方才站定。

    眾位長老端坐圓台周邊,圓台下面站著無數太平道弟子,面色莊嚴。

    掌教站在中心,手執拂塵,動了動之後才道:「諸位長老、弟子,今日我太平道驪山總壇,鐘響三十六,乃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正要與諸位弟子分說」。

    說到此,掌教清了清嗓子:「我太平道大業就在今朝,眾人都知,自古以來,非仙人不得長生,但早些年諸位教祖發現了可以令人長壽的辦法,那就是建立神庭,獲得天地氣運,只要能建立神庭,你我俱都可以延壽無量量之數」。

    掌教此言落下,下面眾位弟子目瞪口呆,高台上的眾位長老依舊面無表情,並不顯得震驚,顯然事先早就知道了。

    長生啊,延壽無量量之數,那顯然可以算得上是另類長生了,修行之路何其艱難,只要能長生,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天下分為九州,九大門派各佔據一洲之地,大家氣運相同,並無勝算之數,若要在眾多宗門中勝出一頭,掌握主導之勢,這中土就成為了關鍵,須知中土乃是九州中心,乃是人類氣運匯聚之地,只要我太平道能一舉佔據中土,就可以獲得兩洲之地,從九大無上宗門中脫穎而出,到時候君臨天下,自是不必多說,所以,中土之戰關乎著我太平道無量載大計。關乎著你我是否可以超脫,長生不死,敢問諸位:可戰否?」此時此刻。掌教面紅耳赤的高聲呼喝,下面眾位弟子面色狂熱。就連一邊的眾位長老都是面顯潮紅。

    長生不死啊,自古以來所有修士的追求,可是除了九大無上宗門的掌教,人類並未見到有誰可以長生。

    至於說掌教說的「長生」是真的還是假的,眾位弟子並沒有質疑,眾多弟子中有一部分是太平道內大家族子弟,憑藉家族的權勢,自然事先可以得到一些消息。至於說真假,若是假的,自家家族會同意掌教的計畫嗎?。

    沒有好處,就要與諸大宗門為敵,那不符合各大家族的利益。

    當然了,若是真的一統中域,憑藉太平道的威勢,太平教祖的仙人威能,若真個能給人延壽無量量載,也未必不可能。

    教祖智慧通天。未必不能想出延長生命的法子。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眾人對於教祖的崇拜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境地。那種崇拜是狂熱的,那是活著的神明,眾弟子俱都是狂信徒。

    看著周邊狂熱的眾位弟子,玉獨秀面無表情,太上忘情正法將所有情緒俱都一一壓制,冷眼旁觀太平掌教的言語,玉獨秀心中摸摸推測:「能讓人延壽的法子,必須要一統中域,借助氣運」。

    這三個條件匯合在一起。玉獨秀心中有些頭緒,但卻未能想清。

    台上的掌教不給眾人思考時間。而是高聲道:「我太平道下轄大勝皇朝,已經整軍待發。眾位弟子即刻起裝備行囊,下山相助各路大軍,戰勝對面的帝國,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最多土地,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佔據最大優勢」。

    說著,卻見掌教身後的童子手執一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各色錦囊:「這些錦囊中有爾等此行的任務,相助的軍隊,眾位弟子與長老領了錦囊之後立刻下山,不得拖延,另外還有一事要吩咐各位,,,,」。

    掌教看了眼眾位弟子,手掌動了動道:「下山之時必須要保證隱秘,不得被其餘各大宗門察覺到蛛絲馬跡,還請各位務必記住」。

    說完之後,掌教身邊的童子走下圓台,第一個來到玉獨秀身前,將托盤端到玉獨秀眼前。

    托盤中的錦娘有幾百個,最上面的一個赫然寫著玉獨秀的名字。

    玉獨秀搖搖頭:「弟子有大過在身,尚未贖罪,不可下山,此乃宗門律令」。

    掌教站在石台上,聞言面無表情道:「無妨,我太平道如今到了關鍵時刻,每一份戰力都不可放過,你雖然有大過在身,如今大勢將至,你到山下戴罪立功將功折罪吧」。

    玉獨秀聞言一陣無語,本來以為受到責罰,可以免去這場劫數,卻未曾想掌教居然變通了一下,來一個戴罪立功。

    看著眾位長老以及弟子狂熱的目光,玉獨秀若是日後還想在這個宗門混下去,就不得不接下掌教的指令。

    伸手將錦囊拿起,玉獨秀拆開之後裡面有一張字條,看了字條之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手掌一動錦囊化為灰灰。

    「好了,諸位弟子各自散去,準備行囊,明日一早就下山去吧」掌教擺擺手,示意眾位弟子可以走了。

    玉獨秀背負雙手,看了眼高台上的掌教,面無表情轉身向著回去的路走過:「我等弟子都下山,卻不知道掌教有什麼事情,莫非這老小子想要將我們當成炮灰,這老傢伙想躲在背後摘桃子」。

    回到自家的山峰,看著亦如幾年前的茅草屋,玉獨秀嘴角微微動了動,一雙眼睛內黑白之色閃過,卻見天空中一望無際的黑色劫力仿若是烏雲一般,覆蓋整個天空。

    「大劫將至,雖然是劫數,但卻也是機緣,我若能吸納足夠多的劫之力量,必然會將我的修為提升至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這劫數對於別人來說仿若蛇蠍,但對我來說卻是美味,不但能吸納劫之力量提升修為,更可以感悟劫之力量本質,仙途可期亦,只是此次若是下山,必然會因果業力纏身,若是有人與我結了因果,就將其打殺了事,大劫之中因果太大,可不是一件好事,我以前總以為這次大劫是九大無上宗門挑起的,卻未曾想到,只是太平道一家」。

    想到這裡,玉獨秀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想起來前世小說中的封神之戰,現在的太平道不就是截教嗎?與諸多教派,乃至天下為敵,而自己掌控大劫之力,豈不就是申公豹。

    想到申公豹,玉獨秀苦笑,自己掌握了逆天神通「道友請留步」一直未得以施展,想必這次應該有機會了。

    不在多想,玉獨秀推開門進了屋子,打量了一眼屋內的物品,卻是搖搖頭,寶物都被自己放入了掌中乾坤內,沒什麼好拿的,在和師尊打個招呼,就此下山吧。

    玉獨秀一路左轉右轉,來到碧秀峰大殿,德明依舊如之前盤坐在祖師雕像下,在德明身前跪著一人,正是李薇塵。

    「見過師尊」打量了李薇塵一眼,玉獨秀對著德明行了一禮,跪坐在李薇塵身邊。

    「此行下山,你們二人需要謹慎,此次不同於往日,這次之凶險,難以預測,前所未有,你二人下了山之後,務必小心,保存有用之軀才為正途」。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省的」。

    德明看向李薇塵:「你修為薄弱,為師這裡有一件法器賜予你,望你好生利用」。

    說著,卻見德明手中出現一隻金釵。

    「多謝師尊賞賜」李薇塵面露歡喜之色。

    德明將金釵遞給李薇塵,略作沉吟道:「你這些年與薛家那小子往來過於親密,薛家非善類,還是早早斷絕了好,免得日後出了什麼幺蛾子,惹得我碧秀峰不得安寧」。

    李薇塵面色一白,瞬間血色全無,剛剛接到金釵的歡喜瞬間消失無蹤。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3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散關



    從碧秀峰峰主大殿中出來,玉獨秀腳下雲霧湧動,化為流光衝天而起。

    玉獨秀的目標乃是大勝邊關,此處與太元道掌控的國家大燕接壤,玉獨秀到此就是為了相助此處軍隊,拿下對面的國土,從此地為突破口,打入大燕內部。

    玉獨秀的雲頭很快,不過是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日大散關大勝軍隊營帳外來了一道士,自稱乃是太平道碧秀峰門下,與要求見營陣中的將軍。

    此地乃是大勝皇朝大散關的營帳所在,大勝皇朝依附於太平道,太平道就相當於大勝皇朝的太上皇,就連這大勝皇朝的皇帝對於太平道修士都不敢稍有怠慢,更何況是大散關的將領。

    那門外道士通了自號,卻見一面色威武的中年男子,身穿甲貴,腰間跨著一柄長刀,隔著幾十丈的距離,就給玉獨秀一種冤魂衝天的感覺,死在這柄刀下的人一定不少。

    「末將李雲輝,見過道長」來至近前,那將軍對著玉獨秀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還了一禮:「貧道太平道妙秀,見過將軍,此乃我太平道信物,還請將軍驗收」。

    那將軍接過信物,認真的查看了一遍,方才恭敬的遞給玉獨秀:「得罪了,只是如今多事之秋,還請道長不要怪罪,要是有歹人混入大營,末將是小,要是壞了眾多同袍的性命,末將萬死難辭」。

    玉獨秀接過玉珮,沒有分毫怪罪之意:「將軍這般做法無可非厚,要是貧道在此,只怕比將軍更加嚴密」。

    見到玉獨秀面色如常,那將軍鬆了一口氣。對著玉獨秀一禮,隨後道:「還請道長入營」。

    步入大營,一眼望去。營帳排布有方,蘊含奇妙陣勢。玉獨秀精修奇門遁甲,只一眼就看出了這大陣的玄奧,雖然這營帳排布的有些本事,但卻不放在玉獨秀眼中。

    「好叫道長得知,道長的那些同門都在散關內休息,道長若是受不得這軍營的苦悶,還請移駕大散關內」李雲輝將玉獨秀請入營帳後道。

    李雲輝的營帳十分簡單,只是一個方桌。方桌上擺放著一幅地圖,營帳周邊的牆壁上掛著弓箭與長矛。

    聽聞李雲輝所言,玉獨秀皺了皺眉頭:「我等奉命下山相助將軍破敵,那些同門怎可去散光內休息,若是有敵人來偷襲營帳,豈不是大大不妙,真是豈有此理,還請將軍派人傳信,就說太平道碧秀峰首座妙秀到了,請他們入營一述」。

    李雲輝聞言大喜過望。玉獨秀未來之前,李雲輝正在為這件事頭疼呢,那些道士可都是大爺。生活挑剔不說,還不遵守軍中的法度,只是對方是太平道修士,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乾脆就順著他們的意思,請他們入大散關內休息。

    李雲輝對一個親衛擺擺手,那親衛領命而去,看來是為了玉獨秀傳信去了。

    大帳內,玉獨秀端坐左側的第一把椅子上。看著李雲輝,輕輕的道:「還請將軍為貧道介紹一番大散關的情況」。

    李雲輝坐回主座。聞言毫不猶豫道:「好叫道長得知,此地名曰大散關。大散關內駐紮著我大勝的十萬軍馬,在對面五十里外,乃是大燕帝國的邊關,也同樣稱之為大散關,只是我大勝帝國的大散關被稱之為『東大散關』,那大燕帝國的大散關被稱之為『西大散關』,這大散關乃是第一道屏障,若是能突破西大散關,我大勝帝國的兵馬就可以長驅直入,衝入大燕帝國的疆土」。

    說到這裡,看到玉獨秀靜眼中閃過思考之色,李雲輝放慢了語速:「只是不管這東大散關也好,西大散關也罷,都是易守難攻的關卡,若要強行攻下,可能性幾乎為零,即便是攻下了,我大勝帝國的兵馬怕也是死傷無數,傷了元氣,無力趁機攻入大燕帝國的腹地」。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我大勝此地有十萬兵馬,對方有多少兵馬?」。

    李雲輝道:「大約是八萬至十萬之間」。

    李雲輝回答毫無停頓,顯然是這些情況了然於胸。

    「對方將領如何?」玉獨秀皺了皺眉,雙方兵馬相差不多,更何況對方佔據地利之勢,這點差距幾乎可以抹平。

    「對方能被大燕帝國的皇帝看重,鎮守這大散關,抵禦外族邊疆,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玉獨秀喝了一口茶水,只覺得這茶水甚是苦澀,與宗門中的茶水天差地別,怪不得自己那些同門受不得軍營之苦。

    「對方將領不是平凡之輩,而雙方兵力相差不多,對方又佔據地利之勢,想要破敵何其艱難」玉獨秀嘆了一口氣。

    「正是如此,此非凡力可以破敵,還要看道長的手段」將軍恭維了一句。

    玉獨秀心中嗤笑,看自己的手段,自己是修士,可不能親自上陣殺敵,雖然自己武藝不凡,但玉獨秀卻也不想上陣殺人,兩軍對戰,有國運加持,一旦修士大肆殺戮凡人,怕是會被天地感知,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不但折損氣運,壞了自身的運道,更是平白被天地記上一筆,三災五衰,終究有你償還的時候,尤其是如今大劫到來,隨時都有可能應劫,玉獨秀才不會用法術擊殺對方的凡人呢「。

    喝了一口茶水,實在是難以下嚥,玉獨秀站起身觀察著將軍案几上的地圖,時不時的思考一下。

    「將軍可曾與對方邀戰,將對方激出城門,與將軍做一了斷?」。

    玉獨秀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各家修士雖然劃分了法域,但征戰卻不斷,只是沒有修士插手,這也是雙方的默契。

    可如今太平道悍然派遣修士加入征戰,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察覺到,這份默契就會被打破,隨之而來的大劫將要真正爆發,不知道這次大劫會死多少人才會罷休。

    「那對面的守將也是老油子,激將法對他怕是不管用」李雲輝鬱悶道。

    玉獨秀心中瞭然,手中不停的掐算,好幾條策略從腦海中閃過,前世不論是孫子兵法也好,三十六計也罷,俱都是征戰的無上殺器,遠非這個世界可比。

    這個世界雖然歷史比前世的太多,但由於修士插手,影響太大,兵家之事反而沒有前世那麼精彩多變。

    「將軍駐紮在此,想必是早有策略」玉獨秀將皮球踢給將軍,在自己下定決策之前,還要看看這位守將怎麼說,這守將一輩子都鎮守在大散關,必然有自己考慮不到的地方。

    「末將考慮有三點,第一點就是對方的護城河,若是平了這護城河,攻城之時就會容易許多」。

    說到這裡,看到玉獨秀不置可否的神色,頓了頓說出第二點:「這第二點就是對方的城牆,若是能摧毀對方的城牆,自然可以攻入散光」。

    「第三點,就是去了對方的後路,劫了對方的糧草,沒有糧草,必然軍心不穩」。

    說完之後看向玉獨秀,玉獨秀卻搖搖頭:「將軍所說這三策,都需要有修士出手不可」。

    想要填平護城河,玉獨秀搬山移石可以做到,摧毀對方的城牆,對於玉獨秀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事,至於說劫了對方的糧草,那必學要進入地方後營,也需要修士出手,才能跨過那飛鳥難度的大散關。

    只是玉獨秀又不傻,這種要擔下大因果的事情他能做嗎?。

    「將軍此三策雖然都可以破敵,但若是沒有修士,不知道將軍還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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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明修棧道



    李雲輝搖搖頭:「欲要破敵,唯有強攻,末將實在是無能為力」。

    玉獨秀聞言沉默不語,他已經有了先天扶桑木作為元神依託之物,壽命無有盡時,只是元神雖然可得長生,但肉身終歸是會腐朽掉,所以成仙還是必須的。

    欲要證就仙道,還需千劫百難才是,自己執掌大劫本源,命中注定要在大劫之中攙和一腳,當為量劫的主角,想要逃避也避不開。

    「也罷,自古以來難以兩全,我想要無數的劫之力量進行修煉,但卻又不想擔負因果,這世間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只要我修為強大了,執掌了更多的劫之力量,難道還怕那勞什子因果不成,只要有因果,斬去就是,修行之人若要是顧前顧後,還修什麼道,煉化天地靈氣也是與天地結因果,難道就不修煉了」玉獨秀眼中黑白二色流轉,下一刻對著那李雲輝道:「我有一妙法,可以助將軍破敵,只是將軍還需交出手中的兵權才是」。

    李雲輝聞言一愣,隨後點點頭:「道長若想要兵權,儘管拿去」。

    李雲輝倒也看得開,大勝皇朝是屬於太平道的,更何況是區區一軍的兵權。

    玉獨秀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貧道就替將軍破了這西散光」。

    正說著,營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卻聽親衛道:「將軍,太平道的眾位道長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李雲輝道。

    大帳掀開,卻見五個道人依次走了進來,這五個道人俱都是青年男子,長相平平,一見到端坐在上首的玉獨秀之後,立即行了一禮:「內門弟子妙法。妙留,妙聲,妙司。妙俅,見過師兄」。

    看了看腰間飄蕩的真傳弟子玉牌。玉獨秀瞭然,這些人定然是從玉牌上看出自己的身份。

    玉獨秀乃是碧秀峰的嫡傳弟子,比那真傳弟子要高上一階,更何況是內門弟子。

    「都起來吧,如今我太平道謀劃大計即將開始,幾位師弟日後就隨我住在大營中吧」玉獨秀沒有問罪,而是轉了話題。

    「我等謹遵師兄法旨」五人再次行了一禮,依次坐在玉獨秀身邊。

    玉獨秀看著李雲輝。李雲輝交出兵符,玉獨秀道:「還請將軍擊鼓升帳」。

    「咚、咚、咚」。

    一陣陣擂鼓之音響起,卻見軍中的諸位將領陸續來到軍中大帳,不過一時三刻,卻已經全都聚齊。

    李雲輝端坐大帳中央的方桌上,對著眾位將領道:「諸位將軍,這位乃是太平道妙秀真人,日後當為我大軍主將,今日起本將軍就將兵符予了道長,爾等日後必要遵命而行。不得有絲毫違背,不然定斬不赦」。

    說著,對著玉獨秀一禮。走下主位,將虎符遞給玉獨秀:「道長請上座」。

    玉獨秀接過虎符,毫不推辭,直接坐在中軍大帳主座上,看著眾位將軍,道了聲:「日後軍中以我為主,若有不尊號令者,定斬不赦」。

    眾位將軍雖然心有嘀咕,但卻不敢違抗。

    玉獨秀看了眼坐在最前面的那個將領道:「姓甚名誰。一一道來」。

    那將領站起身,對著玉獨秀一禮:「末將劉賀。手下有五千兵馬,見過主將」。

    玉獨秀點點頭:「劉賀留下。其餘的眾位將軍散去,明日本將軍自有安排」。

    眾位將領此時即便是心有疑惑,卻也不敢問出聲,只是陸續走出大帳。

    那劉賀看著玉獨秀,心中疑惑,不知道為何單獨將自己留下來。

    玉獨秀對著那妙法道:「妙法何在」。

    「見過主將」妙法趕緊行了一禮,站起身。

    「你明日隨著劉賀將軍在散光外尋一隱秘之地,挖開地道,直入敵方城內」。

    妙法一愣,不知道挖地道做什麼,但還是恭敬的應了下來。

    玉獨秀看向劉賀:「劉將軍,你長年在這散光作戰,應該是明白散光地形的,你擇一隱秘之地,將地道挖入對方城內,要小心,不要挖穿了護城河」。

    劉賀聞言一愣:「主將莫非是想要將地道挖入對方的營地,只是難保對方不會察覺道」。

    玉獨秀一笑:「我這一計策,名之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挖地道必然會有不少的噪音響動,難以瞞過敵軍,本將自然不會考慮不到,明日本將軍會派下大軍佯攻對方的城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你有五千大軍在手,要挖通地道,需多長時間?」。

    五千人挖一個地道,自然是簡單得多,那劉賀聞言略一合計,就出聲道:「一日應該就好了,最多不過兩日」。

    玉獨秀點點頭:「兩日正好,時間應該足夠了,我遁速甚快,遠超同門,等我們攻下大散關,我那些同門也應該陸續到位,到時候即便是被對方察覺到我太平道動作,卻也來不及了,大散關已經被我等拿下手」。

    揮揮手,示意妙法與劉賀一起退出去,派遣妙法過去,自然是做監視之用,防止有人走漏消息。

    此時對面敵營並未有修士到來,玉獨秀倒也不怕妙法被對方發現。

    五千人雖多,但憑藉修士的本事,卻也逃不過監視。

    「主將欲要挖地道,這招末將也不是沒想過,卻怕驚動了對方,沒想到將軍倒是厲害,直接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主將道法如神,就連這兵法末將也遠遠不及」李雲輝恭維道。

    玉獨秀一笑:「將軍謙虛了,將軍領兵十幾載,這份經驗就非同尋常,貧道兵法未必及得上將軍,只是身為修士,自然比普通凡人見識的遠些,思想活躍一點」。

    「主將既然有了考慮,那明日出城挑釁的人選,可曾選定?」。

    玉獨秀搖搖頭:「還要問將軍意見,貧道初來乍到,對於眾位將士並不瞭解,還需將軍舉薦才是」。

    李雲輝一笑:「何須如此麻煩,願為道長做馬前卒,明日末將親自出門挑釁,故佈疑陣,讓對方摸不著頭腦」。

    也是,李雲輝身為主將,自然沒有親自叫陣的說法,如今李雲輝親自叫陣,反而讓對方摸不著頭腦。

    第二日,李雲輝親帥一萬兵馬,身穿甲貴,來到西大散關前叫陣。

    這鎮守西散關的乃是大燕名將黃普奇,今年已經五十歲,乃是大燕國名門之後,將軍世家,祖上曾經追隨大燕國太祖開疆擴土,乃是威震中域的名將,亦是大燕*方的頂樑柱之一。

    此時大燕國營帳內,黃普奇看著手中的信報,有些摸不著頭腦:「李雲輝這匹夫竟然敢親帥一萬兵馬來攻打我西散關,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陰謀,李雲輝乃是一軍將領,如何肯冒此大險,必然有鬼」。

    將手中的信報放下,黃普奇起身對著親兵道:「點齊兵馬,本將軍要親自會會這匹夫,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這些年,東西兩大散關征戰無數次,誰也奈何不得誰,但偏偏大家都不肯讓對方安歇,時不時的騷擾對方乃是常有之事,是以聽聞對方主將親自前來攻取,並未感覺驚慌,只是很不解罷了。

    來到大散關城頭,黃普奇見到了城下襬開陣勢的李雲輝,鼓蕩氣勁,聲震如雷:「小匹夫,你不老實的在東大散關內呆著,卻來我這西散光鬧甚」。

    黃普奇今年五十多歲,李雲輝不過三十多歲,倚老賣老罵李雲輝一聲小匹夫,也算是正常。

    「老匹夫,你這西散關本將軍勢在必得,必須要拿下,待本將軍攻破城門,生擒了你這老匹夫,看你還敢不敢這般倚老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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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暗度陳倉



    黃普奇與李雲輝一番謾罵,李雲輝嘴上佔不到便宜,手下的陣勢在此時已經擺開,李雲輝欺負黃普奇年老體邁,站在城下高呼:「劉老匹夫,可敢一戰?」。

    黃普奇人老成精,聞言眨了眨眼睛:「小子,老夫就在這裡等你,你若有本事,儘管攻上來便是」。

    李雲輝冷冷一笑:「我倒大燕名將是何等風範,原來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虧本將軍以前還將你等當做大敵,卻未曾想如此不堪,閒話休說,你我手上見真章」。

    說完之後,大手一揮,麾下將士長弓控弦,成千上萬的箭矢仿若是暴雨一般,向著城牆上的士兵傾瀉而去。

    三輪箭羽之後,攻城梯擺放,李雲輝一聲令下,眾將士開始攻城。

    那大燕國的黃普奇見此卻是面色一變:「居然來真的,這小兒有何依仗,居然敢攻我城牆」。

    這般想,卻不漏半分,指揮著士兵將那攻上來的將士打下去。

    一夜攻城未果,眾將士在城牆上扔了幾十具屍體,李雲輝下令收兵。

    回到營帳內,黃普奇看著地圖,面露沉思之色,想起今日李雲輝居然真的下令攻城,他心中就感到不安。

    李雲輝是什麼人?這麼下年下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俗話說得好,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自己,而是你的敵人,這些年來,大家大大小小打了無數場戰役,都是知根知底,但現在李雲輝居然真的下令攻城,這意味著什麼?。

    李雲輝斷然不會做無用之功,他敢攻城,那就意味著他有幾分把握。那麼他的把握是哪來的?。

    想到這裡,似乎有些答案欲要浮出水面,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喊:「將軍,不好了。那李雲輝居然趁著夜色再次攻城了」。

    這一句話,頓時將黃普奇的那一絲靈光給驚退,顧不得責怪那士兵,黃普將軍聞言大驚:「他敢晚上攻城,難道他要在今夜破城不成?」。

    黃普奇趕緊提了戰刀,眾位親衛擁簇著這位老將向著城牆上走去。

    夜色下,城牆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滾燙的木炭順著攻城的梯子滾落而下。瞬間將眾位士兵砸了下去。

    無數的火把將城牆照耀的亮如白晝,一盆盆熱水潑下,下面傳來敵軍的慘叫聲。

    夜晚攻城顯然比白天嚴峻了幾分。

    在西散關十幾里外的一個密林之中,劉賀與妙法站在密林中,周圍眾位將士身穿便衣,手中拿著鐵鍬,不斷的挖掘著泥土。

    妙法此時法力感知開啟到最大,不斷關注著這五千士兵的動向,生怕一個疏忽,被人給鑽了空子。

    東散關。玉獨秀盤坐在營帳內,周邊無數的劫之力量被其吞噬,兩軍交戰。自然有劫之力量,而且還不少。

    源源不斷的劫之力量被玉獨秀左手的掌中乾坤吸收,錯了,應該說是被掌中世界內的青蓮吸收。

    青蓮吸納了黝黑的劫之力量後,根須與莖葉上多了些許莫名其妙的花紋,那無上真文外表籠罩的雲霧似乎消散了一些,那模糊虛幻的字體凝實了許多。

    「按照計畫,三日就是破城之時」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戰場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那裡劫之力源源不斷,就算是有因果纏身。也是值得的。

    「一妙境要修煉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每一縷一妙氣要日夜不停的修煉一年。若是有了這源源不斷的劫之力量作為後盾,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只要我度過三災,再加上戰場源源不斷的劫之力量,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一妙圓滿」。

    想到這裡,玉獨秀一嘆:「可惜了,只怕是這次大劫結束之前,我卻不能渡三災,現在量劫來臨,劫之力量鋪天蓋地,三災只怕是空前強大,基本上十死無生,我就算是掌控著劫之力,也沒有膽子在此時渡劫,只能在此次大劫消退之後,想辦法再次挑起劫數,用來修煉,到時候就怕因果結大發了,因果太大成仙困難」玉獨秀眉頭皺起。

    世事兩難全,若是玉獨秀能早到這個世界幾百年,說不定能度過三災,正好趕上這次大劫,然後順利借助大劫之力一妙圓滿,突破更高境界,借此窺視仙人的境界。

    一妙氣只是延壽而已,若是真的領悟成仙奧秘,沒準能跨過這個境界,直接證就仙道。

    當然了,就算是那九大無上教祖,都沒有如此懸乎的,那個不是一步步修煉來的,想要一步登天,基本上是不可能。

    「成仙難,成仙難,三災五衰非等閒,若是得了神仙果,福壽延綿永萬年」。

    嘆息完畢,卻見大帳外傳來一聲輕笑:「妙秀是師兄天資絕頂,總歸是有成仙的希望,如今做如此感嘆,叫我們這些內門弟子怎麼活」。

    大帳掀開,卻見玉獨秀的幾個師弟走了進來。

    妙留一馬當先,身後跟著妙聲、妙司、妙俅。

    見到三個人進來,玉獨秀一笑:「只不過是徒生感慨而已,成仙太過艱難,三災之後尚有一妙,一妙之後不知道是什麼」。

    此時玉獨秀想起了那些真正上古大能,就像是與太一道陳奇鬥法袞洲,那兩道無上虛影降臨,按照玉獨秀的推測,只要能度過一妙境界,就可以達到那兩位大能的境界。

    只是一妙境界是那麼好突破的嗎?。

    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要修煉十二萬鞦韆六百年,除非是吞噬靈藥,再以先天神水洗去法力中的雜質。

    想到這裡,玉獨秀唯有苦笑,自己若想快速修煉成一妙境,只能等大劫過後度過三災,然後挑起天下爭端,讓天下處於大亂之中,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藉機修煉法力了。

    玉獨秀此時修煉大劫之力,花開一品,代表著對大劫之力掌控為一。

    若是花開二品,則玉獨秀對於天地間的劫數掌控為二分。

    花開十二品,乃是災劫之力圓滿,代表著玉獨秀已經完全掌控了大劫之力的本源,到那時玉獨秀就算是沒有證就仙道,但卻也是不下於仙人,不死不滅的存在。

    掌握了災劫之力,就算是天地毀滅,玉獨秀也會永生,因為到了花開十二品,則有劫數就會有玉獨秀存在。

    那混沌朦朧的混沌,不也是有劫數的存在嗎。

    只是花開十二品,乃是何等艱難,要吸納多少劫之力量才行。

    現在雖然玉獨秀三災未渡,但卻有災劫之力可以用來修煉,也不知道此次大劫之力可以將大劫本源推升道幾品。

    「外面如何了?」玉獨秀回過神來道。

    妙聲一笑:「師兄好算計,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真是高明,李將軍日夜不停的對西散關進行騷擾,那西散關的將士早就煩了,苦不堪言,疲憊不堪,待到明日地道挖通,咱們就可以趁機衝入城內,打開城門,一舉奪下西散關。

    玉獨秀點點頭:「你們好好休息,日後征戰還需你等出力,宗門此次謀劃你們應該比我清楚,若是立了大功,少不了你們好處」。

    這五個內門弟子在外一直進行種種佈置,對於宗門的謀劃,要比玉獨秀知道得多,也算是常理。

    「師兄,掌教說宗門大業這次若是成了,就算是不成仙,也可以長生不死,你說是真的嗎?」妙司問道,顯然對於掌教的說法有些不信。

    玉獨秀摸摸下巴:「教祖以黃天圖封鎖了中域,就連教祖都插手了,是不是真的沒必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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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刺殺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只要是教祖插手了,下面的教眾有選擇的權利嗎?。

    端坐在營帳內,玉獨秀吸納著戰場的劫之力量,即便是現在法力不能增加,但若是能助長劫之力本源的增加,也是好的。

    「幾位師弟不必多想,我等只需遵從宗門命令就好,這一切的種種,自有教主做主」玉獨秀嘴角勾勒著一絲笑容,眼中黑白之色閃過,明明是笑容,但卻絲毫看不出笑意。

    幾位太平道修士聞言無奈一嘆,他們修為低微,是萬萬不願意攙和到這次大戰之中的,在大戰中死了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人死燈滅,萬事俱空,但對於修士來說,擅自干涉凡間爭鬥,會有大因果,大業力,於修行之途無益,若是能有長生之機倒還好,若只掌教編織出的一場夢,那可就真的毀了道業了。

    對於幾位師弟的擔心,玉獨秀心中有些瞭解,但卻也沒說什麼,既然有教祖插手,並且以黃天圖隔斷中域與其餘九州的聯繫,這件事怕是*不離十。

    閉上眼睛,玉獨秀開始參悟法天象地,若能參悟出法天象地,則其戰鬥力必然會暴漲一大截。

    西散關外,一夜征戰,城牆下留下了無數的屍體,有的在火焰中灼灼燃燒,有的萬箭穿心而亡,慘不忍睹。

    天明之時,妙法腳步匆匆的走進來:「師兄,地道挖好了」。

    玉獨秀眼睛一亮,地道挖好的速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去將李雲輝將軍請來」。

    西散關外,正在修整兵馬的李雲輝見到妙法之後,立即快馬加鞭來到了東散關營帳內。

    「坐吧,無須多禮」不待李雲輝行禮。玉獨秀直接道。

    李雲輝抱拳一禮,隨後坐在右側的首座:「不知道長召集末將前來有何要事?」。

    「地道已經挖開,今夜就是總攻之時。你今日要不斷對城牆上的敵兵進行騷擾,叫對方得不到休息。今夜子時一過,本將軍施展呼風喚雨之術,滅了對方城牆上的火把,沒有了火油,破城只在眼前」玉獨秀面無表情道。

    「末將遵命,主將神機妙算,在下遠不如也」李雲輝恭維道,他也不是傻子。即便是軍伍眾人性情耿直,但卻也不是不會拍馬屁。

    「下去準備吧,只要今夜子時風吹雨起,就是總攻之時,到時候本將就不出面了,你主持戰役將那西散關拿下吧」。

    「遵命」李雲輝領了命令,出了營帳,看著天空中的雲層,遙望西散關,雙目中露出一絲感嘆:「任憑你黃普奇奸猾如鬼。也不是要喝道長的洗腳水」。

    說著滿面興奮的跑出去開始一系列安排。

    是夜,西散關戰未休,這場戰事從昨夜一直到今夜。城牆上的士兵已經換過幾輪,但戰場附近,如何睡得安穩,是以都是滿面瞌睡,強打精神應付城下的敵兵。

    一盆盆火油傾瀉而下,城牆下成為了一片火海,阻隔了東散關士兵的衝擊,只是這火油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有大勝帝國士兵將一袋袋的泥土鋪撒而下,將火油壓滅。

    「放箭。放箭,不能讓他們將火油壓滅」城牆上黃普奇怒吼。雙目猩紅。

    看著依舊沒有絲毫退意的敵軍,黃普奇此時眼中閃過疑惑,為何大勝士兵要做無謂犧牲,區區五千人想要攻下這座險關,簡直是痴人說夢。

    眼見著子時將至,突然間天地間湧起一陣狂風,花生粒大小的雨滴噼裡啪啦忽悠而至,打的那城牆上火把明滅不定。

    火把是怎麼製成的?。

    火油沾染到布匹上,然後再將布匹纏繞在木棍上,此時雨水滴下,火油自布匹上滲出,瞬間將整個火把點燃,甚至有向著城牆上蔓延的趨勢。

    在城牆上有一個又一個的火盆,火盆中火焰衝天而起,盆中滿是油水。

    此時雨水滴落,那火盆中的油水欲要流出,頓時城牆上的眾人一陣慌亂。

    「不要慌,不要慌,趕緊熄滅火把,落了火盆」黃普奇大喊。

    下一刻狂風湧起,支撐火盆的支架居然搖搖欲墜,一群士兵趕緊上前扶住支架,但此時雨水太過於兇猛,火油飛濺而出,卻見眾位士兵的衣物被火油低落,瞬間引燃。

    人被火油滴在身上第一個反應是什麼?。

    有的人滿地打滾,有的人脫掉外衣,還有的人到處奔跑,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支架經過這麼一陣慌亂的撞擊,瞬間就掀翻在地,火焰瞬間佈滿整個城牆。

    「穩住,都穩住,大家不要慌」黃普奇手中馬鞭揮舞,將那慌亂的士兵抽的抱頭鼠竄。

    就在此時,城門下突然間喊起了一陣喊殺聲,隨後卻見城中烈焰衝天而起,一處又一處的房屋被點燃。

    「將軍,城中混入了敵人,到處放火,此時城中大亂,根本就難以維持秩序」。

    「將軍,有人衝擊城門」。

    「將軍,有城中潑皮趁機作亂」。

    「將軍快看,外面來了好多大勝兵馬」一個士兵突然間驚吼道。

    下一刻,黃普奇向著城門外望去,卻見一隊又一隊的兵馬整齊排布在城外,怕是有幾萬人馬。

    而此時城中不知何時混入了敵軍,趁機作亂,衝擊城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

    此時黃普奇心情沉重,內憂外患,雙重打擊之下,他知道,這西散關今夜估計是守不住了,只是明知道如此,黃普奇卻不甘心放棄,對著身邊的眾位將領吼道:「整軍備戰,速速平定城中內亂」。

    「報」一個士兵滿身血液,身形狼狽,跌跌撞撞的向著此地跑來。

    有親兵欲要攔住那士兵,黃普奇擺擺手:「快讓他過來,這般狼狽,城中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眾位親衛不在阻攔,只是警惕的護持在黃普奇身邊,生怕暗中有人趁機作亂。

    那士兵在黃普奇三步之外停住,撲通一聲跪下:「將軍,不好了,城中突然間多了許多敵軍,王將軍要末將前來通知將軍,城中怕是被對方混入了一萬兵馬,根本就難以短時間撲滅,,,,,並且,,,,並且,,,,」。

    士兵說到這裡支支吾吾,卻是話語含糊不清。

    黃普奇,包括黃普奇周邊的將領聞言都是一驚,城中居然混入地方一萬兵馬,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並且什麼?」黃普奇心中焦急,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稟告將軍,王將軍說,看守城門的李將軍叛變了,偷偷將對方的兵馬放進來」士兵聲音沉重。

    「我沒有,你胡說,簡直是血口噴人」黃普奇身邊的一位將領怒吼。

    此言一出,下一刻黃普奇周邊的眾位親衛猛地拔出長刀,對著那李將軍進行防備。

    眾親衛防備李將軍,自然將黃普奇對面的那個士兵空門打開,毫無防備。

    此時黃普奇腦中發暈,有些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眾親衛緊張的樣子,趕緊將注意力轉移過去:「都給我住手,,,,」。

    「噗嗤」一聲,黃普奇話沒說完,就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一截閃亮的刀刃從後背穿過,止住了黃普奇的話。

    下一刻,卻見那全身血液狼藉的士兵身子輕盈的穿過人群,跳下了城門,向著城內跑去。

    「刺客,此人乃是刺客,快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此時眾人就算是再遲鈍,也知曉中了地方的離間計,這刺客好手段,居然藉著這麼一個機會,刺殺了黃普奇。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刺客早就消失在人群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3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八門鎖金,掌教怨念



    東散關營帳內,玉獨秀端坐在主位上,周身黑色大劫之力不斷環繞,那兩軍交戰的戰場上,大劫之力源源不斷被牽引而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手自然是玉獨秀玩出來的,派人刺殺黃普奇,也是玉獨秀想出來的。

    雙方大戰,不用玉獨秀親自出手,自然有李雲輝代勞,玉獨秀的主要任務就是呼風喚雨,亂了對方城牆上的佈置,然後城中趁機起亂,玉獨秀借此吸納大劫之力,用以修行。

    「黃普奇已死,投降不殺」在哪刺客跳入城中之後,卻聽到城內響起了一聲聲吶喊。

    「黃普奇將軍死了」大燕帝國的軍士一愣,下一刻士氣大跌,抵抗之力瞬間弱了許多。

    城頭上,眾位將領你看我,我看看你,那個李姓將軍抱起黃普奇,帶著兵馬開始撤退:「黃普奇將軍重傷,此時對方有備而來,而我軍士氣大跌,散亂無方,這西散關是守不住了,大家隨我突圍,救治黃普奇將軍要緊」。

    此言落下,眾將士具都大讚,紛紛帶著手下開始從大散關撤退。

    兵敗如山倒,只一夜大勝軍隊就順利的奪下了大散關,整個大散關落入大勝手中,自此之後,進退有度,可以憑藉天險抵禦大燕的反撲,又可以直接出兵大燕。

    儘管一夜未睡,但李雲輝依然精神抖擻,眾將士匯聚在中軍大帳內,雙目灼灼的看著玉獨秀,對於玉獨秀的敬仰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簡直是用兵如神。

    玉獨秀心中明白,這次自己是趁機打了大燕一個措手不及,日後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大燕反應過來之後必然有修士前來增援,到時候再想攻城拔寨,就需要靠硬實力。

    「西散關被奪下,要依賴諸位出力。只是大燕丟了散關,誓不肯善罷甘休,必然會捲土重來,這一段時間眾位將士抓緊修整」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本座需要抽調各位麾下精銳士卒五千,還請各位將軍點齊兵馬,將精銳士卒獻出來,務必不能藏私」。

    玉獨秀攜大勝之威,眾人無敢反對。俱都應了一聲:「遵命」。

    說完自己的法令,玉獨秀看向李雲輝:「李將軍調兵有度,這大散關內的兵馬還請李將軍親自佈置,本將不便踰越奪權」。

    「末將不敢,還請將軍下令」李雲輝立即站出來道。

    玉獨秀不耐煩的擺擺手:「要你做你就做,本將每日裡要練兵,還要修煉,哪有那麼多時間處理瑣事」。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今日會議就到此結束吧,只要眾位將軍送來五千精銳士卒就好。本將欲練以精兵,用以征伐大燕」。

    說完之後,揮手示意眾位將士退下。

    玉獨秀身為修士,有神通法力之士,在眾將士心中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不敢稍有冒犯,此次攻下西散關,更是為玉獨秀建立了威嚴,是以眾位將軍不敢耍花樣,一共五千精銳的士卒被送至玉獨秀麾下。

    玉獨秀掌握奇門遁甲大神通。自然有練兵的方法,奇門遁甲中有一陣勢,名之曰:八門鎖金。

    此陣勢正和練兵之用,若是軍隊練成這八門鎖金。進退往來無有不順,動靜之間陣勢不散,可以借助天地之力。

    此陣勢包含殺陣,迷幻,天時,地利融合為一。威能無窮,乃是前世道家八卦中演化而出的軍陣之一。

    軍陣只說自古有之,比如說懸乎一點的就是楊家將中的龍門陣,還有諸葛亮的八陣圖,等等,自古以來各種各樣的軍陣數不勝數,但這八門鎖金乃是所有軍陣中比較頂尖的一類。

    (當然了,很多人都說八門鎖金就是諸葛亮的八陣圖,這一點作者不太清楚哈)。

    練兵,修煉,參悟神通,乃是玉獨秀每日的工作。

    隨著玉獨秀一戰拿下了大散關,整個大燕皇朝舉朝震驚,大散關乃是大燕門戶之所在,失了門戶就等於失了先機,大燕皇朝如何肯善罷甘休,將門戶讓出來,是以整個大燕國開始風起雲湧。

    不過,風起雲湧的不單單是大燕國,還有中域的其餘九大無上宗門扶持的國家,還有一些一流宗門,二流宗門,三流宗門扶持的小國家。

    同一時間,太平道麾下所有國家突然間對周邊國家用兵,打了眾多國家一個措手不及,領土頻頻丟失,一時間整個中域風雲動盪,各家宗門驚詫於太平道發瘋,但卻不甘心領土被奪,無數高手紛紛下山,欲要與太平道一決高下,奪回領土。

    一時間,天平道成為了天下風雲的中心,有些小國家來不及反應,甚至在一夜間滅了國。

    不是每個人都像是玉獨秀一樣,對於玄奧莫測的因果之力,劫力業力都那麼在乎,對於長生之路已斷的修士來說,為了能再造長生路,延長壽命,造下再大的業力也值得。

    大散關內,玉獨秀手中陣旗抖動,麾下的五千士兵在磕磕絆絆的演練著八門鎖金大陣。

    想要短時間要這些士兵練成八門鎖金,那是不現實的,玉獨秀不要求這些人真的能練成八門鎖金,只需要這些人能夠演練出一兩分樣子,就能發揮出不少威力。

    這個世界並無軍陣只說,有的只是簡單的一些排列而已,即便是只演練出一兩分八門鎖金的樣子,也足夠玉獨秀在戰場中縱橫了。

    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雲朵,在眾生看不到的虛無之處,玉獨秀能看到黝黑色的大劫之力在天地間翻滾縱橫,似乎要毀滅眾生。

    「自從太平道動手之後,大劫之力越來越濃郁了,對於大劫的掌控也越來越得心應手,大散關也不知道還能平靜多久,按照這個趨勢,下一次大燕軍隊到來,就會有修士隨軍坐鎮,到時候少不了要做過一場」。

    手中令旗抖動,下面的眾位士兵不斷變換穿插陣勢,玉獨秀雙目一片空洞,唯有黑白二色流轉:「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回天,修士奪取天地靈氣,乃是大劫的根源之所在,若能殺之,可以消減罪孽」。

    想到這裡,玉獨秀雙目中神采逐漸恢復,不再多想,只是演練著陣勢。

    太平道總壇,掌教看著手中的情報,雙目中道道異色閃過:「妙秀奪下大散關,面對大燕進可攻,退可守,倒是不枉費本座費心費力將其安排到大散關哪裡,只是大散關乃是太元道的法域,能不能保住大散關,就要看妙秀的本事了,我太平道如今準備略顯不足,反而有些捉肘見襟了」。

    想到了,掌教放下手中的情報,看著各地傳來的消息,臉上並無笑容:「一開始打了各大教派一個措手不及,奪取了許多領土,並不算什麼,接下來各大教派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我太平道有心算無心,即便是出了一些意外,勝算依舊很大」。

    說著,卻見太平道掌教收了信息,雙目微微閉上:「那些老傢伙珍惜壽元,不肯輕易出山,可惜了,非太平道危在旦夕不得出手,不然我太平道的勝算又大了幾分,該死的老傢伙,居然不尊法令,置掌教尊嚴於何地,日後返回翼洲,必要向教祖告上一狀,看你們這些老傢伙有何話說,為了自家的壽元,置我太平道大業與不顧,真是罪該萬死」。

    這般想著,卻不敢說出來,那些老傢伙法力通天,即便是稍微提及名字,也有可能會被其感知,各各都是真正的老不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5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斗陣,軍伍煞氣的妙用



    轉眼間過去了一個月,這日玉獨秀正在排兵佈陣,演練八門鎖金,卻見一士兵跑過來道:「將軍,大燕帝國的士兵來了」。

    玉獨秀動作一頓,停下了手中的令旗,雙目看向大散關外衝天而起的煞氣,將令旗交給身邊的親衛:「終於來了,倒要會上一會」。

    回到大帳,聽完李耀雲的敘述,玉獨秀露出一絲奇異之色:「這黃普奇倒是好運道,刺客竟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居然捲土重來,真是出乎本將的預料,素聞黃普奇乃是大燕朝軍方頂樑柱之一,沒想到即便兵敗,也沒有受到燕皇的冷待,可見這燕皇倒是有些本事」。

    說完之後,玉獨秀道:「眾位將士點齊兵馬,且去與我會一會那黃普奇」。

    眾將士聞言應諾:「遵命」。

    大散關外,整整十五萬的大燕兵馬隊形整齊的排布在散關外,旌旗遮天,摩肩擦踵。

    黃普奇一身盔甲,站立在軍陣之前,雙目灼灼的盯著大散關城牆。

    玉獨秀率領一眾將領站在大散關上,俯視著黃普奇以及十五萬大軍,那李耀雲卻道:「沒想到一個月不見,這老傢伙倒是清減了許多」。

    站在軍中的黃普奇見城牆上人群湧動,知道是對方主將到了,扯開嗓子吼道:「李耀雲何在」。

    聽聞對方指名道姓要見自己,李耀雲看向玉獨秀,見到玉獨秀點頭示意,李耀雲一步走出,露出了腦袋:「原來是黃普奇老將軍,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黃普奇面色陰沉:「你這小輩居然敢使用詭計奪我大散關,今日老夫舉兵十五萬,必要與你決一高下」。

    李耀雲聞言毫不示弱:「老將軍既然有此雅興,那本將就隨老將軍玩一玩,只是好叫老將軍知道,我大散關的主事如今已經不是本將軍。而是太平道的妙秀道長,老將軍要想玩什麼,還需和我家將軍商議才是」。

    黃普奇聞言一愣:「你家將軍何在?」。

    玉獨秀一步走出,露出腦袋。皮笑肉不笑的道:「見過黃普奇老將軍」。

    見到對方陣容中走出一青年,黃普奇一驚,沒想到對方將領這般年輕,但卻又想起對方是太平道修士,有法力在身。駐顏有術也是尋常,雖然看著年輕,但真實歲數或許比自己都要大許多。

    「道長乃是太平有道修真,又何必來紅塵趟這趟渾水,紅塵之中多因果,業力又多,道長何不在山上清修」黃普奇面露感嘆,出言勸道。

    玉獨秀搖搖頭:「貧道也想清修,這紅塵太過於淒苦,非我輩修士久居之地。只是好叫老將軍得知,貧道也是無奈,奉命而行,我太平道掌教有令,討伐大燕皇朝,我身為一個弟子,卻是不敢違了掌教的命令」。

    「一個月前奇襲我西散關,也是道長的計謀?」黃普奇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轉移了話題。

    「不敢瞞老將軍,正是貧道的主意」玉獨秀微微一笑。

    黃普奇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指著玉獨秀道:「道長可知,那一夜死了多少將士?」。

    「瓦罐難免井邊碎,將軍難免陣上亡,一將功成萬骨枯。老將軍領兵打仗這麼些年,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玉獨秀反問。

    黃普奇聞言一呆,嘴中自語,過了一會才道:「好一個瓦罐難免井邊碎,將軍難免陣上亡,道長不愧是修道之人。倒是看得開,只是死了這麼多人,那業力也不小,道長不怕業力找上門,殺虐做多了,小心天人五衰過不去」。

    玉獨秀眉宇一皺,這老傢伙好犀利的言辭,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業力,因果,玉獨秀如何不怕,只是兩軍交戰能產生更加濃郁的劫之力量,用以滋潤自己的劫之本源,這其中的好壞實在是難以說得清。

    冷冷一笑,玉獨秀瞬間將心中的陰霾清掃乾淨,暗自冷笑:「我若是花開十二品,就算是再大的劫數,只要我萬法不侵,又能奈我何?」。

    「這倒是有勞老將軍操心,此事貧道心中自有罣礙,不需勞煩老將軍擔憂,老將軍此次率領十萬兵馬,怕是對此城有必奪之心,到時候還要看老將軍手段如何,是否能從本將軍手中奪回去」玉獨秀背負雙手,站在城門上居高臨下道。

    「小子,如今兩軍陣前,你可敢於老夫走上一遭」黃普奇也不回玉獨秀的話,而是突然出聲道。

    聲音傳遍兩軍將士的耳中,若是玉獨秀不應戰,怕是折損了士氣。

    前文已經說過,此方世界雖然有修士俯視眾生,但凡間的絕頂武將,未必會比修士弱。

    「道長,不可,你有神通法力在身不假,但那黃普奇領軍幾十載,殺戮無數,如今身後又有十萬大軍的煞氣護持,更有大燕帝國的國運守護,已是萬法不侵,道長神通未必能克制這老傢伙,黃普奇征戰一生,武藝高強,天下少有人及,道長萬萬不可中了這老傢伙的計策」見到玉獨秀似乎頗為心動,一邊的李耀雲急忙勸阻道。

    玉獨秀搖了搖頭:「無妨,本將軍就去會一會那黃普奇,倒要看看這老傢伙有何神異之處」。

    說完之後,玉獨秀一步邁出,縮地成寸使出,已經跨過幾百長的距離,來到了黃普奇一丈之處。

    城牆上的李耀雲見此面色大變,卻是略帶惱怒道:「道長好不聽勸,眾將士準備,若是道長吃了刮落,眾位一起隨我將道長搶救回來,道長身份高貴,萬萬不可死在兩軍陣前,不然太平道的責問,在座可沒人能擔待得起」。

    「老將軍欲要與我比鬥嗎?」玉獨秀背負雙手,一身盔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更顯威武。

    「道長是太平道有道修真,以前很少下山參合俗事吧」黃普奇沒有回答玉獨秀的話,而是問了不著邊際的話題。

    玉獨秀也不著急,點點頭道:「老將軍猜得不錯,在下入山修道以來,只是下山過一次」。

    「怪不得道長會毫不猶豫的與本將比鬥,我若是道長,還是早早認輸的好,免得死在陣前」黃普奇端正道。

    「哦,老將軍這麼有自信可以殺死貧道」玉獨秀目漏奇光。

    「這些年,死在本將軍手中的修士不少」黃普奇只是淡淡的一句話,既包含了無數的決心、自信。

    「請,倒要看看老將軍如何殺死貧道」玉獨秀左手緩緩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面對黃普奇,玉獨秀並沒有眾人看到的那般輕視,想到孫赤身為凡人,卻可以修煉銅皮鐵骨,若不是自己術法通天,又有祖龍之血洗練身軀,那次還真的栽在了孫赤手中。

    黃普奇在後腰掏出兩根金黃色的長鞭,在其身後十五萬將士齊齊吶喊,只是一瞬間,玉獨秀就感覺一股衝天煞氣向著自己逼迫而來,而體內的法力居然在這股煞氣的衝擊下,運轉晦澀,不再如意。

    「雖然法力運轉遲緩,但卻不是不能動用,只是施展術法慢了許多,難道這就是黃普奇的依仗,這就是軍伍之力的煞氣,果真是克制修行之人」玉獨秀心頭暗道。

    下一刻,黃普奇兩道長鞭交錯,閃過道道虛影,向著玉獨秀攔腰絞來。

    「好快的速度」玉獨秀腳掌用力,法力運轉晦澀,但祖龍之血洗練的身軀非同尋常,已經超凡脫俗,只是憑藉肉身之力,就可以輕易拔高一丈,身子在空中一轉,手中法力湧動,果真遲緩了許多,下一刻一道火球向著黃普奇打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一十八章 氣運之力vs災厄神拳



    面對玉獨秀居高臨下彈射而出的火球,那黃普奇手中的雙鞭一轉,居然將那火球打散。

    玉獨秀身形在空中轉了一圈,隨後飄飄落在黃普奇身後,下一刻黃普奇一個迴旋腿,欲要將玉獨秀鏟倒。

    玉獨秀連續後退了三步,手中法力湧動,無數的火球向著黃普奇投射而去。

    當然了,這火球只是普通的火球,若是先天神火,那就是兩種說法。

    不說是武藝高強的武將,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將火球一擊打散。

    就像是一堆火,若是拿著一個木棍猛地擊打下去,自然可以將火堆打散開一樣。

    下一刻,玉獨秀對著大地一指,卻見一根根地刺自大地中冒起,接連不斷的向著黃普奇刺去。

    黃普奇腳步輕盈,手中的雙鞭掃動,所有地刺瞬間斷為兩截。

    武將手有千斤,萬斤的力道,並不算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這個世界天地元氣充沛,凡人都可以身體強健,更何況是天賦秉然的武將,一鞭掃落開山裂石,更何況是地刺。

    五行大道玉獨秀運轉如意,黃普奇剛剛越過一個地刺,卻見地面上不知何時突然間竄出一根樹藤,猛地纏住了黃普奇的腳掌,與要將其留下、絆住。

    只要樹藤能纏繞住黃普奇一個呼吸,下一刻地刺就會洞穿了黃普奇的身軀。

    但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黃普奇周身一道黃色光華閃過,下一刻腳掌猛地發力,那枯藤居然寸寸斷裂。

    那樹藤可不是普通的樹藤,而是玉獨秀法力加持過的樹藤,堪比金鐵,黃普奇就算是力量再大,也難以將其掙斷。

    似乎看到了玉獨秀眼中的疑惑,黃普奇仰天大笑:「哈哈哈,你這道士初次下山。也不知曉,本將軍有皇朝之力加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免疫法力,對法力有克製作用。再加上這十萬大軍的軍伍煞氣,你這小牛鼻子按能奈我何」。

    玉獨秀聞言眉頭一皺,卻不知道這皇朝氣運與軍伍煞氣居然有這般作用。

    法力乃是人練就大道真種,然後煉化天地靈氣,形成的一種可以法天地的力量。

    這軍伍煞氣也好。皇朝也罷,就都是天地力量的一種,各有玄妙。

    說得簡單一點,氣運也是一種力量,軍伍煞氣也是一種力量,與修士練就的法力一樣,都是玄之又玄,不可揣摩。

    「不過說真的,你這小牛鼻子法力不錯,使出法力居然這般流暢。似乎沒有受到軍伍煞氣的影響,可見道行不淺,老夫也不欲為難你,你若是答應本將軍今日起退出這場爭鬥,從此隱居山嶺,老夫放你一馬也未嘗不可」黃普奇停住了動作,轉動著雙鞭道。

    玉獨秀雙目閃過黑白之色:「老將軍以為術法真的不能奈何的你嗎?要知道貧道先前使用的是最簡單的術法,威能更高一籌的神通並未動用,老將軍此時言勝,豈不是太早了」。

    果真。聽聞此言,黃普奇收斂了笑容,面色逐漸回覆凝重:「使用神通用能如何,兩軍交戰。國運之爭,氣數之爭,又有煞氣混合,此地天地已經紊亂,不知道你這神通又能發揮幾成威力,當年死在老夫手下能使出神通的修士也不少」。

    「神通也有強弱。也有大小之分」玉獨秀只是淡淡一笑,此時他運轉太上忘情正法,似乎與那天地冥冥發生感應,有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玉獨秀有一種直覺,若是自己能太上斬情,必然可以天人合一。

    正是因為天人感應,玉獨秀才知道黃普奇此言不假,如果說此地天地法則是一個磁場,那麼經過氣運之力,軍伍煞氣的碰撞,此地磁場已經紊亂,天地間法則紊亂,修士使出神通威能會大大減小。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要看情況。

    影響神通使出來之後,威能大小,強弱的因素有很多,天地法則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

    「是嘛,老將軍且看好了」玉獨秀冷冷一笑,下一刻手中出現一桿非金非玉的長鞭,長鞭有二十四節,每一節之上都有無數的符文閃爍,玄奧莫測,更有大道真文烙印其上,威能無窮。

    「鞭山移石」玉獨秀法力湧動,灌注與趕山鞭中。

    無數的碎石紛紛飛起,帶著破空之音向著黃普奇打去。

    「好強的威能,你的神通居然沒有受到影響」黃普奇大驚失色。

    「貧道已經說了,神通也有大小之分,影響神通的因素有很多種」玉獨秀驅動碎石,仿若是射出的子彈,在空氣中嗖嗖作響。

    石子遮天蔽日,籠罩方圓一里之地,黃普奇雖然是凡人中萬夫不擋的武將,但卻也只是**凡胎,若是被這滿天石子擊中,也唯有死路一條。

    這石子的速度已經及得上子彈了,速度加上力量,足以洞穿任何人的軀體。

    黃普奇果真不凡,關鍵時刻,卻見黃普奇手中的雙鞭攪動,猛地扎入了地下,鑽入泥土之中,那碎石打在了地上,激起滿天塵土,卻不見了黃普奇的蹤跡。

    黃普奇的力量太大,這黃土地對於黃普奇來說,就像是一堆鬆軟的雪一樣,稍微一用力就可以鑽進去。

    兩軍鴉雀無聲,玉獨秀見此動容,凡間的武將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能逆伐修士,果真非同尋常。

    「好手段」良久之後,玉獨秀讚歎一聲。

    卻見地面猛地炸響,黃普奇鑽出來土地,只是那威風凜凜的黃普大將軍不見了,只有一個土人站在當場。

    「必勝,必勝」那大燕的軍士見到黃普奇破土而出之後,紛紛仰天怒吼,天地間軍伍煞氣猛然間增強了十幾倍,看來軍隊士氣與這軍伍煞氣的強弱有很大關係。

    先前鞭山移石擊出之後,玉獨秀就後悔了,黃普奇在大燕身份不凡,享受一部分大燕氣運庇佑,自己若是殺了黃普奇,怕是有大因果,那國運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進行反噬。

    換一句話說,玉獨秀可以生擒黃普奇,但若是殺了黃普奇,怕是有大因果,大業力。

    只要生擒了黃普奇,再讓黃普奇死在別人手中,這因果業力自然算不到他身上。

    玉獨秀手掌一抖,收了趕山鞭,抖了抖身子,正容道:「黃普將軍**凡胎,居然如此厲害,貧道佩服,今日就叫黃普將軍見識一下貧道的武藝」。

    說著,玉獨秀腳下八步趕蟬,一記災厄神拳向著黃普奇砸去。

    黃普奇顧不得身上的塵土,手中長鞭抖動,向著玉獨秀手掌絞殺而來。

    「鐺」的一聲,玉獨秀一隻手掌打在了黃普奇的長鞭上,太極勁黏住長鞭,隨後借力打力,打向了另外一根長鞭。

    「砰」

    「砰」

    「砰」

    黃普奇後退三步,每一步腳掌都深陷地底。

    看著對面紋絲不動的玉獨秀,黃普奇面露驚容:「道長好武藝」。

    這一擊雖然被黃普奇借力化去,但在其長鞭長,一股肉眼看不到的黑色力量仿若是靈蛇一般,蜿蜒著盤在黃普奇雙鞭上,隨後纏住他的手臂。

    幾乎幾個呼吸的功夫,卻見黃普奇頭頂已經是劫力環繞,大劫不遠矣。

    「好厲害的災厄神拳,黃普奇中了這一拳,只怕是離萬劫不復不遠了,就連其身後的十幾萬大軍也會受到牽連」玉獨秀暗驚,沒想到災厄神拳這麼給力。

    俗話說得好,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黃普奇災劫臨頭,倒了大黴,那他帶領的三軍還能有好下場?。

    所以在玉獨秀眼中,如今黃普奇不但不能死,還要好好活著,活著的黃普奇比死去的價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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