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37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煉虎鑑



    很明顯,虎鑑就是那種天人五衰將近,自知無法度過,就不顧性命與因果,強行逆轉乾坤,以期待為太元道立下大功,待到來日太平教祖功封天下,即便是已經步入輪迴,但以教祖的神通,將其引渡回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玉獨秀騎著馬匹,身後是三千八門鎖金的將士,在之後之幾萬大軍,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玉獨秀自襯神通術法不遜色於任何人,但與這不要命的比起來,還是要處於下風。

    「虎鑑道長法力高深,貧道佩服,不過剛剛貧道看虎鑑道長額頭黑光閃爍,周身隱現腐朽之氣,莫非是天人五衰即將到來不成?」玉獨秀手中攥著韁繩,直視城頭上的虎鑑。

    虎鑑聞言面色不變:「天人五衰,只要不成就仙道,終究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貧道活了幾萬年,與普通人比起來,也算是夠本了」。

    玉獨秀惋惜一嘆:「可惜了,道友若是就此回轉洞府,安心準備渡劫之事,說不得還有幾分勝算,只是如今道友強行逆改天數,合該你天人五衰而死」。

    說著,見到虎鑑面色堅決,毫無退讓之意,也不與那虎鑑磨嘰:「前些日子道長的控火之術,流星天降,貧道已經見識過了,燒的貧道屁滾尿流,逃遁百里,今日還要請教道長神通,貧道欲要一雪前恥」。

    看著玉獨秀,虎鑑冷冷一笑:「好,人人都說你玉獨秀乃是新一代弟子當中的第一人,就算是比之老一輩人物也不逞多讓,貧道卻是不信,今日就與你走上幾招。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虎鑑飛身而起,手中出現一把法劍。當頭一劍向著玉獨秀面門砍來。

    玉獨秀身子一縱,飛身下馬。右手一記災厄神拳已經打出。

    一拳擊出,天地間滾滾的災劫之力化為一條條鎖鏈,隨著玉獨秀的手掌,向著那虎鑑纏繞而去。

    災厄神拳,乃是應災厄大道而生,一舉一動俱都能引動天地間的諸多劫數加身,給對手帶來災厄。

    只此一拳,卻立時見了效果。那虎鑑也夠倒霉,玉獨秀一拳擊出,與那法劍撞擊了一下,玉獨秀手指敲打在法劍的側面,災劫之力瞬間纏繞在虎鑑的身上。

    這一擊災厄神拳或許未必能真的為眾生帶來劫數,但虎鑑天人五衰在前,又憑一己之力,強行逆轉乾坤,火燒八百里大營,已經受到大勝國運的反噬。折損了運道。

    此消彼長之下,虎鑑就倒霉了。

    玉獨秀這一手用上了太極勁,那虎鑑長劍抖動。後退了三步,然而剛剛欲要站定身形,卻見腳下忽然間一塌,一個地洞憑空形成。

    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虎鑑不過是後退三步,那一直平整的地面居然出現坍塌,令其身形下墜,可見是有多倒霉。

    這地坑深不見底,寬一丈方圓。不過這倒是難不住虎鑑,虎鑑也是一妙境的大修士。飛天遁地不在話下,剛剛落下去十幾丈後。頓時反應過來,腳下生雲,止住了下落的身形,欲要騰空而起,衝出坑洞。

    但玉獨秀又不是傻子,會給虎鑑機會嗎?。

    那虎鑑尚未露頭,玉獨秀已經來到坑洞前,看著欲要衝出坑洞的虎鑑,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休想」。

    下一刻五指翻飛,五行大道運轉,那地坑中猛然間傳來一陣絕強的地心元磁之力,猛然間令那虎鑑身形下墜百丈,雲頭搖搖欲墜,就要跌入地坑深處。

    「虎鑑,你精通火系法術,貧道倒要看看,你能將火術煉到何等境界」說著,卻見玉獨秀遙遙一掌,向著地坑深處打去。

    面對玉獨秀這一掌,虎鑑趕緊移動雲頭,避開了玉獨秀的術法,那術法自虎鑑的身旁劃過。

    正在虎鑑暗自鬆了一口氣之時,下一刻卻是面色大變。

    「轟隆」。

    「轟隆」。

    一陣地動山搖,接著仿若是海浪咆哮之音在地底深處響起,卻見地坑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

    「好狠的心」虎鑑心頭一顫,即便是天人五衰降臨,卻也不想這般死去。

    玉獨秀一掌打穿了地坑,引出了地底岩漿,最關鍵的是,玉獨秀掌控五行大道,這一掌不但貫穿了岩漿,更引來了地心火。

    地心火乃是天地間有數的神火之一,就算是虎鑑道人玩火之術已經到了極為純熟的地步,但若是長時間停留在地心火中,也唯有被煉死的份。

    眼見著地底一點點紅光開始湧現,虎鑑頓時紅眼了,駕馭著雲頭,一團火焰在身前凝聚,欲要憑此擊退玉獨秀,就此衝出去。

    玉獨秀居高臨下,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火焰,五行大道再次流轉:「掌控五行,給我停住」。

    那火球居然戛然而止,停在地坑距離出口的十丈之地。

    這十丈就像是天涯海角,再也難以跨過。

    後面的虎鑑也是瞳孔一縮,並不曉得自己的神通為何被對方給控制住。

    「五行轉化,給我合併」玉獨秀五行大道施展不停,欲要合閉封口,將虎鑑徹底關在地洞中。

    虎鑑雖然是大神通之輩,但卻不懂得五行遁術,自然不能換一個方向遁出地底,在此時就可以看出,一門好的遁法是多麼重要。

    虎鑑自然不甘心被地心火煉死,嘗試了好幾門遁術,但每次施展到一半,就會被玉獨秀五行大道強行干涉,然後隔空打斷。

    眼見著地面一點點閉合,地心火裹挾著岩漿越來越近,虎鑑在地坑中掙扎:「放我出去」。

    隔著地表的縫隙,玉獨秀冷冷一笑:「道長不是說,為了太元道大業,何惜性命嗎,如今就是你為太元道貢獻生命的時候」。

    「妙秀,你不得好死」眼見著最後一絲縫隙即將合攏,虎鑑滿面悲痛,絕望的詛咒玉獨秀。

    玉獨秀冷眼旁觀,猛地施展五行大道,合閉了地坑。

    「轟」下一刻地底一震,玉獨秀知道,這是岩漿衝擊在地表導致的,此時那虎鑑必然被地心火包裹住。

    大局已定,玉獨秀卻不敢放鬆,這些活了萬年的老傢伙,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有什麼特殊手段。

    玉獨秀腳下的土地散發著陣陣灼熱之氣,甚至地表的砂石開始變得赤紅,有了要軟化的徵兆。

    在地心火的偉力下,無數的劫之力向著玉獨秀湧來,欲要將其化為灰灰,但玉獨秀額頭一朵一品黑連轉動,似乎是無底洞,不斷吞噬著劫之力量。

    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不斷鎮壓下面的泥土,防止虎鑑轟破底層,從岩漿中飛出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此時在城門上的眾位大燕士兵,與在玉獨秀身後的大勝士兵俱都是看傻了眼,這就是修士的威力嗎?。

    念動之間天崩地裂,看著那欲要軟化的砂石,誰都可以肯定,那砂石的溫度足以瞬間將人烤熟,但即便是如此,玉獨秀卻站立在山石之上一動不動,仿若是站在平地一般。

    什麼是修士?什麼是超凡脫俗?。

    眼前這道人就是如此,已經超脫凡人,掌控天地之力,非凡俗可以比擬。

    兩軍鴉雀無聲,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玉獨秀感覺著地底不斷糾纏的劫之力量散去,方才松了一口氣。

    劫之力散去,就代表著那虎鑑道人已經被地心火活活煉死,即便是修士超凡脫俗?,那又如何?只要不是不死不滅的教祖,就無法對抗天地之力。

    想到這裡,玉獨秀元轉法力,開始驅散凝固地下的岩漿,防止岩漿衝出地表,將這玉俑城變為死域,那時候罪過可就大了,成仙估計是沒指望了,天劫立馬就會劈下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四十章 有破綻的八門鎖金



    「虎鑑已死,爾等還有何手段,儘管一一使出來,貧道接著就是」隨著地底岩石重新凝固,天坑消失,玉獨秀看著城牆上的蘇馳與黃普奇,面露不屑之色。

    此時城牆上的黃普奇與蘇馳卻是炸了窩,虎鑑是什麼人?。

    那是太元道的修士,居然死在這裡,這事情鬧大了,搞不好二人都會受到牽連。

    其實黃普奇心中也是充滿了悶氣,你說你太元道派人過來支援。不派遣一個高手,就派遣這麼一個弱爆的傢伙,這死了算誰的責任?。

    「黃普奇將軍有何高見?」蘇馳看向黃普奇。

    黃普奇摸摸下巴,過了一會才道:「虎鑑死在這裡,你我二人定然是逃不開責難,為今之計只有一面派人向太元道傳信,一面想辦法拿下妙秀,方才能令你我減輕罪責」。

    「可是那妙秀手下八門鎖金陣勢該如何破解」蘇馳聞言面帶難色。

    看著妙秀身後的八門鎖金陣勢,黃普奇清了清嗓子:「將軍勿憂,那妙秀五千八門鎖金士兵如今已經去了一半,只剩下三千之人,八門鎖金不再完整,已是殘陣,將軍若要是派人前去闖陣,沒準會有奇效」。

    那蘇馳聞言心中一動,黃普奇此話不假,那八門鎖金已經去了一半,只剩下三千人,還能發揮幾分威力?。

    若能真的趁機破了八門鎖金,得了八門鎖金的陣法,日後豈不是可以開疆擴土,所向無敵。

    想到這裡,蘇馳對著身邊的一個將領道:「李藝將軍,黃普將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以為如何?」。

    這李藝此人乃是一年輕小將。最是熱血沸騰的年紀,不怕輸,不服輸。聞言立即拍著胸部道:「還請將軍予我兵馬,末將願為將軍走上一遭。破了這軍陣」。

    蘇馳聞言大喜,道了一聲:「好」。

    然後拍拍李藝的肩膀:「李將軍果真是年少英傑,對方如今八門鎖金已經去了一半人馬,本將軍為李將軍點齊一萬兵馬,李將軍有幾分勝算?」。

    一萬對三千,雙方都是精兵良將,儘管對方有那勞什子八門鎖金,但卻也是殘破之陣。不足為慮,是以打著包票道:「定為將軍去了這心頭之患」。

    蘇馳聞言大喜,為李藝點了一萬兵馬,打開城門,任憑李藝衝出去。

    那李藝衝出城門,擺開陣勢:「妙秀小兒,本將軍前來會一會你這八門鎖金陣法」。

    看著那年輕小將,玉獨秀暮然一嘆,這嘆息聲甚是刺耳,眾人皆可聽聞。

    「你為何嘆氣。可是知道自己擋不住本將軍的衝擊,將要死在本將軍的大刀之下,從而嘆息嗎?。你放心,你屢次破我軍陣,老將軍有令,要留你一命,你的項上人頭暫且可以保全」李藝騎在馬上狂笑道。

    玉獨秀搖搖頭,目光中黑白之色閃過,淡漠之意流轉:「我只是嘆你年少不知輕重,居然敢衝擊我這八門鎖金陣法,必然要死在戰陣之下。將軍人生路才剛剛開始,何不速速請降。貧道也可以留你一命」。

    李藝聞言大怒:「你且在本將軍手中保的性命再說吧」。

    說完之後,一馬當先。率領著身後的一萬大軍,向著八門鎖金的三千修士衝來。

    玉獨秀輕輕一嘆,手中令旗變換,八門鎖金換了陣型,雲霧籠罩,下一刻玉獨秀身下馬匹轉身衝入八門鎖金陣法當中。

    看到玉獨秀身型消失在雲霧中,那李藝不屑一笑:「倒要看看你如何裝神弄鬼」。

    說著,毫不猶豫的率領麾下衝入八門鎖金陣法中。

    依舊如之前那般,一萬大軍衝入雲霧之中,不見了蹤影,與之前相比,此時偶爾有一兩聲喊殺之音傳出,卻又像是大海中翻出一朵浪花,瞬間消失於無形。

    本來看到一萬大軍衝入八門鎖金陣法中,黃普奇二人還有些擔心,但此時聽到那零星從軍陣中傳出來的喊殺聲,二人對視一眼,嘴角輕輕裂開,滿面笑意。

    八門鎖金有聲音傳出,就說明八門鎖金陣法不在圓滿,有了缺陷,有了缺陷的陣法,何愁不能破掉。

    只是可惜二人不是修士,看不穿那八門鎖金的變化,對著那八門鎖金看了一陣,黃普奇滿臉遺憾:「若是虎鑑道長還活著,說不得此時八門鎖金的陣法破綻已經被找到了」。

    從日出都日落,大陣中喊殺聲不斷,外面的眾人也不知道是誰佔據了上風。

    直至午夜三更,玉獨秀才騎馬從大陣中走出,那身後的雲霧也暮然間散開,只留下成堆的屍體鋪滿地面。

    再一看,那人群中只剩下大勝軍士,跟隨李藝衝進大勝的一萬將士已經敗亡了。

    「該死,這八門鎖金已經折損了一半人馬,怎麼還有如此威能,不是說有破綻了嗎?怎麼一萬大軍還會栽在裡面」蘇馳仰面疾呼。

    黃普奇面色沉重,一雙眼睛陰沉的打量著大勝士兵,與那滿地屍體相比,此時八門鎖金的眾位將士俱都是衣著整齊,除了偶爾散亂之外,身上一滴血液都沒有濺上,可見這八門鎖金的威能。

    不過下一刻黃普奇眼睛一亮,仔細的打量了八門鎖金一眼,猛地扯了扯蘇馳的衣衫:「老將軍快看」。

    蘇馳聞言停止疾呼,面帶疑惑的看向黃普奇:「怎麼了?」。

    「將軍細看那陣型」黃普奇沒有直接回到蘇馳的話。

    蘇馳聞言仔細打量了八門鎖金的眾將士一遍,那蘇馳不愧是老資格將軍,本事是有的,看了那八門鎖金之後,面色也是一邊:「他們的人比之前少了」。

    看著蘇馳狂喜之色,黃普奇也是面帶一抹輕鬆:「老將軍說的是,對方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毫髮無損,這就說明八門鎖金不再是無處可破,而是已經有了破綻」。

    「好好好,這該死的軍陣終於有了破綻,待破掉這陣法,老夫非要親自將這幾萬大燕將士炮製致死不可」說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諸位將軍,還有那位願意來貧道的陣法中走上一遭」玉獨秀打馬來到城門下,直視著城牆上的眾位將軍,此時天色已深,城牆上點燃無數火把,仿若白晝。

    「哈哈哈,妙秀小兒,你還有何可囂張的,你那八門鎖金陣法已經有了破綻,不然也不會出現死傷,如今你沒了八門鎖金作為依仗,看你還有何好依仗」黃普奇仰天狂笑,心中的鬱悶之氣瞬間宣洩而出。

    玉獨秀聞言轉過頭看著八門鎖金陣法,在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城牆上的黃普奇,心中一嘆,非八門鎖金不厲害,而是人不行。

    欲要佈置八門鎖金陣法,並不需要固定的多少人,只不過是人越多,發揮的力量也就越強大而已。

    這次之所以出現死傷,是因為先前驟然去了兩千將士,那餘下的三千八門鎖金戰士尚未經過磨合配合,出現破綻理所當然。

    此次三千八門鎖金將士,再去八十人。

    對於玉獨秀來說,兩千九百二十與三千並無多少差別,相反,經過這次磨合,或許下次在出戰就會將所有破綻補全。

    只可惜那蘇馳與黃普奇不知道,這次乃是破開八門鎖金的最好時機,若是對方派來五萬人馬,玉獨秀這八門鎖金必然崩潰,可惜了,這方世界除了玉獨秀,沒有人理解八門鎖金,就算是八門鎖金戰士也不行,他們只是跟著玉獨秀的令旗變換而已,沒有了玉獨秀,八門鎖金戰士與普通戰士並無任何差別。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想法



    雖然看出了八門鎖金的「破綻」,但一萬將士,才拼掉了對方八十人,那三千將士,不知道要用多少萬人拼掉。

    想到這裡,黃普奇與蘇馳就頭疼。

    「算了,如今天色已晚,暫且收兵,明日再戰也不遲」黃普奇在一邊道。

    蘇馳點點頭,看了城下的玉獨秀一眼,轉身離去。

    看了看夜色,玉獨秀也沒有攻城的心思,攻城的器具被一把大火燒了,還未來得及做,怎麼攻城。

    要說攻城器具,倒是簡單,這個年代古木叢林到處都是,隨便砍幾棵木頭,就是登城梯。

    當夜眾將士休息,玉獨秀派出五百人,連夜製作攻城器具。

    玉獨秀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一過,沒了糧草,玉獨秀不得不退兵。

    早早的做了飯,當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城外一通擂鼓之音,下一刻玉獨秀一聲令下,連夜趕製而成的登雲梯就搭上了城頭。

    大燕的士兵也未放鬆防備,攻城剛剛開始,對方就反應過來,大把的火油倒下,登雲梯瞬間點燃。

    玉獨秀站在城牆下,遠遠的看著點燃的登雲梯,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火油?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火油可以揮霍」。

    說著,玉獨秀擺擺手,示意李雲輝道:「去,將那些大樹全部砍倒,搭上那城頭,倒要看看那蘇馳有多少火油可以消耗」。

    大早上就開始攻城之戰,那黃普奇與蘇馳睡眼朦朧的就起身向著城牆方向趕來,顧不得吃早飯,開始指揮戰鬥。

    有心派兵殺出城外,此時我方軍馬幾倍於敵軍,正好是趁此機會進行碾壓。令對方失去戰力的時候,只可惜玉獨秀對此早有預料,三千將士在城門口擺開八門鎖金大陣。那城門口就那麼大,八門鎖金威力無窮。就算是城內有再多的大軍,也無法一起出動,反正進入八門鎖金大陣後就只有挨宰的份。

    「妙秀,你此時沒了糧草,軍馬更是不足,難道真的不肯退去,要頑抗到底」黃普奇揮手砍了一下搭上城頭的樹木,對著遠處的玉獨秀怒斥。

    此時玉獨秀周身黑色大劫之力環繞。玉俑城城牆上雙方攻防大戰,無數的劫之力誕生,被玉獨秀牽引而來,納入一品黑連之內。

    「那又如何?只要本作破了你這玉俑城,糧草物資自然唾手可得,那人力物力也是數不盡數」玉獨秀說到這裡,右手猛地掐了法訣,向天一指:「風來」。

    狂風湧動,捲起碎石細砂向著玉俑城吹去,天時地利人和。玉獨秀單憑法力,就改換天時,獲得天時。

    想想看。兩軍交戰,一方順風,一方逆風而行,被砂石吹得睜不開眼,甚至於走路都身子虛浮,如何還有再戰之心。

    當然了,此時對方佔據地利,這種情況會好一些。

    不過狂風湧動,對方想要從城牆上倒下火油。有的火油剛剛倒出,就被被狂風捲起。飛入了玉俑城城牆上。

    兩軍爭鬥,最忌諱直接用*力神通殺傷對方的士兵。這般做輔助之事,還在眾修士的接受範圍內。

    或者是,因果還不算是太大,可以承受。

    「這妙秀好厲害的術法,沒有修士,我玉俑城可是吃大虧了」蘇馳迎著狂風對黃普奇道。

    黃普奇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前往太元道,去稟告虎鑑道長身亡之事,想必用不了多少時日,就會有消息傳回,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耗掉對方的物資,讓對方不得不撤兵,為玉俑城贏得喘息之機,然後等太元道道長來此,研究如何破掉那八門鎖金,那八門鎖金始終都是我心頭的一塊巨石,這八門鎖金大陣不破掉,終究是個大麻煩」。

    對於黃普奇的話,蘇馳很是贊同,八門鎖金恐怖威能大家有目共睹,是以沉吟良久,蘇馳才道:「單單打殘那八門鎖金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要玉獨秀存活一天,那就可以再次訓練出八門鎖金大陣,所以說,妙秀才是源頭」。

    「無妨,等太元道修士來此,咱們在想辦法除掉妙秀」黃普奇眯著眼睛道。

    玉俑城外,某一個隱秘的山谷中,陸明玉看著手中的地圖,再看向玉俑城的方向,遲疑不定。

    「我若是此時趁機出兵夾擊妙秀,成功了固然好,若是失敗,只怕那妙秀會放棄玉俑城,先全力攻打本將麾下的人馬,以搶奪我物資,堅持更久的時日,再說了本將軍如今麾下人馬不多了,可經不起那八門鎖金的威力」說到這裡,陸明玉放下手中的地圖:「算了,我還是老實的在這裡貓著吧,若是想出去,沒準一個浪花還沒泛起,就被人家給秒掉了」。

    玉俑城城頭,蘇馳忽然看向黃普奇:「本將記得陸明玉就在城外駐紮吧」。

    聽聞「陸明玉」三個字,黃普奇眉頭皺了皺,隨後點點頭:「不錯」。

    那蘇馳聞言大喜,拍了怕手掌:「此時妙秀小兒全力攻打我玉俑城,若是令陸明玉將軍偷襲妙秀小兒的大本營,趁機燒了那小兒的糧草,那妙秀豈不是不得不退兵」。

    儘管黃普奇對於陸明玉心有芥蒂,但聽聞蘇馳此言,不得不承認蘇馳的話有道理,為了皇朝的利益,黃普奇不得不道:「既然如此,那末將這就傳信陸明玉」。

    「師兄何必如此著急攻城,師兄神通廣大,更有掌中乾坤,以師兄的神通,此去大散關不過是個把時辰的時間而已,師兄何不用掌中乾坤運來糧草?」妙法不解的看向玉獨秀。

    此時妙法五人站在玉獨秀身邊,各自施法加持著玉獨秀的神通,那妙法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玉獨秀輕輕一笑:「仙途與宗門的利益,師弟選擇哪個?」。

    妙法一愣,下一刻毫不猶豫道:「自然是仙途,我拜入宗門就是為了仙途,若是沒有仙途,還拜什麼師啊」。

    玉獨秀點點頭:「師弟知道就好,須知天地間因果玄妙,我等使用術法神通對大軍施以影響,影響越大,那因果就越大,因果越大,阻礙我成道之路就越厲害」。

    妙法五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反正此時已經加入戰場,施展輔助的術法神通與直接搬運糧草沒什麼區別,玉獨秀為何此時退縮呢?。

    「或許是藉口吧」妙法五人低下頭,心中的所有想法瞬間隱去,這是大人物之間的恩怨,他們這些內門弟子雖然身份不凡,但與玉獨秀這種獨領的新一代弟子中頂尖人物,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更何況,玉獨秀與教派中諸位長老、掌門的恩怨大家都有所耳聞,此時玉獨秀屢戰屢勝,折損了對方的十幾萬兵馬,還斬了太元道的修士,也算是做足了功夫,即便是此時戰敗,掌教也無話可說,玉獨秀能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打入打出大散關,兵臨玉俑城下,也著實不易。

    其餘的地方都是真傳弟子組隊,還有各位長老隨時支援,而此地唯有玉獨秀,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麼貓膩,誰都不信。

    當然了,掌教心中或許另有想法,眾人不得而知,眾人身份不足,不敢妄自揣摩。

    玉獨秀眼角餘光看著妙法五人,見到五人面色微變,知曉對方已經生出了別的想法。

    不過玉獨秀並不打算解釋,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掌教派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他心中一清二楚,不管如何,玉獨秀都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兵敗,也絕不使出法寶,那不單單是法寶,更是他的元神,關乎著他日後成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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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族氣運



    成道與宗門大業比起來,誰輕誰重?,不必說,已經有了答案。

    要是在玉獨秀神魂沒有和先天扶桑木融合,或許還可能拿出來試驗一番,但此時元神已經和扶桑木融為一體,玉獨秀卻是不敢稍有疏忽。

    理論上說,扶桑木乃是先天神物,萬法不侵,這軍伍煞氣也好,王朝氣運也罷,都奈何不得他,但理論就是理論,這些年也不見先天神物誕生,更何談實踐。

    太平道驪山總壇,掌教看著手中的情報,雙眉緊鎖在一起:「才只攻下大散關一城,連玉俑城都未拿下,難道這妙秀真打算死扛到底,不打算拿出法寶,若是有法寶相助,此時或許已經打入大燕上京了」。

    想到這裡,掌教緩緩收起手中的情報,眼睛微微眯起:「那妙秀創造出什麼軍陣,居然可以橫行無阻,打的那大燕國名將黃普奇抱頭鼠竄,蘇馳無可奈何,陸明玉落花流水,可見此軍陣不凡,我太平道若是得了此陣勢,豈不是橫行無阻,加快步伐」。

    想到這裡,在想到之前的情報,掌教心中已經有了斷絕:「不管如何,且先將玉俑城打下來再說,那妙秀不肯出力,本座只好在做他想」。

    說完之後,掌教看了看身前的地圖,下一刻手中一道符籙飛出,衝入天際。

    三日了,玉獨秀當日制定了三日攻破玉俑城的計畫,只可惜今日已經到了第三日,即便是這三日發生了極其慘烈的大戰,玉獨秀吸收了不少劫之力量,但玉俑城的抵抗異常頑強,這三日玉獨秀麾下只剩下三萬人馬。那玉俑城內更不知道死傷幾何。

    「主將,糧草已經耗盡了」李雲輝面色沉重的來到玉獨秀身邊。

    此時是黑夜,玉獨秀大帳中放著夜明珠。猶若白晝。

    氣氛一時沉悶,過了一會玉獨秀才道:「果真是撐不住了。不過攻下玉俑城可喜,攻不下也沒什麼」。

    李雲輝聞言面色卻是一變:「主將,咱們不能撤兵啊,已經有幾萬將士將鮮血流在這玉俑城上,主將若是撤兵,至死去的弟兄們於何地」。

    玉獨秀聞言摸摸眉頭,使勁的揉了揉:「你說的本將也清楚,可是如今已經沒有糧草。你總歸不能讓弟兄們餓著肚子,身體乏力的去城牆上送死吧,死去的弟兄於何地?難道活著的弟兄性命就不顧了嗎?」。

    玉獨秀直視李雲輝,面色嚴肅。

    李雲輝卻是道:「聽聞妙法道長言主將有大神通,可以移山填海,主將若是有心,何不平了那玉俑城,再不濟也能搬運一些糧草,用以救濟」。

    此時李雲輝毫不示弱的看著玉獨秀,玉獨秀沉默不語。這麼多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玉獨秀若是說沒有觸動,那是假的。在它看來,太平道這所謂的狗屁驚天大業根本就不能實施,太平道一動,則天下亂,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可以說,太平道才是天下禍亂的源頭,而他玉獨秀也是太平道的助手,可以說他玉獨秀也是助紂為虐中的一員。

    但太平道此次謀劃。有教祖的意志,太平道內外誰敢反抗?。

    面對仙人的意志。普通修士根本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玉獨秀又能說什麼?還不是發戰爭財。趁機吸納天地間的劫之力量,如今中域大戰爆發,無數的劫之力量衝天而起,若是有人能看到天地大劫的流動方向,就會發現此時玉獨秀似乎成為了中域的中心,中域所有的劫之力量都向著此地流轉而來,圍繞著玉獨秀周身,被玉獨秀額頭的一品黑蓮吞噬。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教祖不仁,以眾生為芻狗」玉獨秀聲音淡漠,當然了,他知道,所謂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其實是一個藉口,天地不仁,乃是天地大仁大愛,天地視眾生平等,無有高下貴賤之分,就算是教祖在天地眼中,與那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無二,犯了錯還是要受到懲罰的,有些因果就算是教祖也不敢觸碰。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教祖不仁,以眾生為芻狗」李雲輝聞言居然撲通一聲軟倒在地,雙目無神的看著玉獨秀;「那修士呢?凡人對於修士來說又是什麼?」。

    玉獨秀搖搖頭:「可憐人罷了,雖然不是螻蟻,但卻也不放在心上,比那芻狗要好上許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百姓凡人在修士眼中,居然是這般模樣」李雲輝苦笑。

    看著李雲輝頹然的樣子,玉獨秀輕聲道:「你也不必悲傷,天地大愛,眾生平等,凡人雖然不被修士放在眼中,但卻也心有顧忌,比如說那皇朝起運,比如說那軍伍煞氣,這都是天道平衡,天道賜予凡人克制修士的手段而已」。

    「那又如何,凡人壽命不過百載,如何及得上修士長生久視,不死萬萬年,與修士相比,凡人始終處於弱勢」李雲輝聞言神情稍作振作。

    玉獨秀看著身前的夜明珠,久久不語,大帳內氣氛凝滯,過了許久,才悠然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但卻偏偏不能如願,上古之時有外族虎視眈眈,後來教祖橫空出世,劃分天地,割據中土,妖族不敢輕易侵犯,只是雖然有教祖誕生,但教祖卻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視眾生為螻蟻,念動之間天翻地覆,有修士應運而生,傳下道統,凌駕於普通人之上」。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了看李雲輝:「雖然說天道平衡,有皇朝氣運和軍伍煞氣可以克制修士,但與長生久視的教祖相比,那個凡人不心存畏懼,就算是那人皇也一樣,得罪了教祖,教祖雖然不敢貿然出手將其抹去,當世間輪迴更替,興衰不定,教祖長生久視,謀劃萬世,只要有心,總歸能顛覆王朝,在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受教祖掌控的王朝,這樣一來,沒有哪家王朝不對教祖心懷忌憚,甚至於惟命是從,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修士掌握了天地間最強大的力量,人們會本能的對力量畏懼,對長生敬畏與嚮往」。

    頓了頓,玉獨秀看那李雲輝聽的仔細,繼續道:「一個皇朝,皇帝都敬畏教祖,那皇朝的氣運在面對宗門氣運之時,卻是要低一頭,抬不起腦袋」。

    當然了,玉獨秀今晚的話,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推算,是不是真的還要驗證。

    就像是前世,玉獨秀看過那個封神榜,紂王禮敬眾聖,甚至於有人敢於算計人皇,但終究沒有直接出手,為什麼?。

    別說什麼顧忌面皮,在洪荒力量至上的年代,眾聖高高在上,如何會費盡周折百般謀劃。

    有人說教祖要封神,這只是一個原因,道祖為何要借助皇朝征戰封神?。

    借助的就是人族氣運,借助人族氣運來分封眾神,人族的氣運居然可以封神,可見人族的氣運不是一般的東西。

    再說那西遊,為何佛祖處心積慮將佛法東傳?。

    那東勝神州乃是人族聚集地,人道氣運所在,就連那佛祖都要重視,要分一杯羹,可見人族氣運之利害。

    要知道天地聖人有六,紂王獨拜女媧,不去祭拜其餘的聖人,可見人族的強勢啊,當然了,祭拜女媧,還是因為女媧是人族之母,而不是聖人的身份。

    當然了,這是另外一個世界,若是其中或許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也未嘗可知。

    「多謝主將指點」李雲輝猛然下拜。

    玉獨秀輕輕一笑:「只是說說罷了,並未指點你,日後你若是上拜人皇,這番話也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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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功虧一簣糧草盡,同門師兄終反目



    玉獨秀三言兩語將自己摘得個一乾二淨,這天地間氣運乃是極為玄妙之物,少有人知,即便是知道,也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大秘,那凡間人皇乃是*凡胎,不精通練氣之術,若是沒有修士指點,永遠都不可能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了,修士又不是傻子,讓凡人保持這敬畏之心才是正理,誰會將這種事情說出來,這種事情可是修士之間的大秘,面對凡人的優越所在,若是對凡人說出來,可是犯了大忌諱。

    但偏偏玉獨秀此時卻與那李雲輝說出來,抱的什麼心思,怕是沒有人知道。

    玉獨秀修煉太上忘情正法,已經完成了第一個階段,感應天地,此時此刻玉獨秀似乎不再受世間的七情六慾所困擾,以凡心感悟天心,領悟天地間的至理。

    太上忘情正法第二個階段乃是徹底洞穿凡間的七情六慾,太上忘情,斬去雜念,與天地大道相合,時刻處於天人合一的階段,人就是天,天就是人,人天不分離,乃是至高無上之境。

    第三階段,玉獨秀只是略窺門徑,或許是超脫天地萬物,不在三界萬物五行之中,乃是玄妙之境。

    「主將,如今玉俑城嚴防死守,上下一心,咱們怕是破不開了」說到這裡,那李雲輝頓了頓,低著頭道:「糧草耗費的比預計要快上許多,還請主將做主」。

    玉獨秀聞言沉默,將所有的糧草都消耗在這裡,顯然是不現實的,畢竟這幾萬大軍撤軍返回大散關還要留下一部分物資,今天已經是攻城的第三天了,今夜若是在破不開城門。玉獨秀只能撤軍。

    「明早若是還沒有攻下玉俑城,就下令撤兵吧,就算是宗門有心責備。本座也是毫無畏懼,畢竟已經盡力了。天意如此,又能奈何」玉獨秀仰天長嘆,滿面悲痛。

    李雲輝聞言轉身退去,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有些事情更是想都不能想。

    妙法五人走進來,看著神情黯淡的玉獨秀,妙法面上帶著悲痛之色:「師兄。難道真的不肯出手搬運一些糧草,此地死了這麼多人,難道就眼看著功虧一簣不成」。

    對於妙法的話,玉獨秀沒有出聲,只是仰頭看著大帳。

    一邊的妙俅拉了拉妙法的衣袖,示意他閉嘴,不要多言,那妙法卻是不依,只是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嘆:「我雖然不知道教祖有何計畫,但得窺一角。便可知全貌,這件事我太平道犯了忌諱,與八大宗門為敵。無論我太平道計畫是如何周密,卻也難以對抗八大無上宗門的壓力」。

    說到這裡,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也不怕告訴你們,太平道的大計肩負與掌教身上,與我這才修煉幾年的真傳弟子有何干係,就算是失敗,難道教祖還能將責任推卸到我這一個小小的新晉真傳弟子身上不成?」。

    玉獨秀說的是大實話,他身世普通,背後沒有家族的支持。若是普通弟子,新晉弟子。此時能掌握幾個術法也就不錯了,如何能掌握神通。更何況與老一輩修士爭鬥毫不落下風。

    要是太平道此次起事失敗,那責任自然由哪些老傢伙去抗,輪不到他玉獨秀,此時玉獨秀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太平道折騰的再厲害,失敗了又能如何?。

    要知道太平教祖乃是諸天人族九大無上仙人之一,只要太平教祖活著,難道諸大宗門敢趕盡殺絕不成?。

    那些老傢伙,包括掌教都對自己心存異心,窺視自己的混沌母氣,法寶、丹經,此次讓玉獨秀獨領一軍,未嘗沒有借助太元道修士之手,過來試探他,或者是重創他。

    他玉獨秀雖然是宗門的嫡傳弟子,但若是太平道起事成功,得利者誰?。

    得利者無非是掌教以及太平道內的各大家族,若是失敗呢?損失的自然是各大家族的實力,幹他妙秀半分錢的關係。

    說來說去,都是在為掌教與宗門內的各大家族打江山,他玉獨秀又不是傻子,對方這般惦記他,還為對方拚死拚活的出力。

    為了對自己凱視不斷的各大家族,將自己的法寶前途,成道之機搭上,他玉獨秀沒那傻。

    或許有的人看到這裡會不解,既然玉獨秀如此想法,那為何還要攻下西散關,攻攻打玉俑城?。

    首先,畢竟這是掌教的命令,若是一點動作也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其次,也就是最重要的,玉獨秀想試探一下大劫之力,看看自己的黑蓮成長需要多少大劫之力,也對劫之力進行一番試探,果真是妙用無窮。

    若說攻不下那玉俑城,純粹是開玩笑,玉獨秀若是有心,不需要施展術法,只需調動天地間的災厄之力,將災厄之力施加與玉俑城上,那玉俑城必然是災厄連連,劫難不斷,玉獨秀想要破城簡直是輕而易舉。

    若是太平道內諸位長老與掌教對於自己好生安撫,那還好,玉獨秀斷然不會如此決絕,但自從從那離塵洞天返回宗門之後,玉獨秀心中就已經種下了芥蒂。

    首先,這宗門屬於教祖的,其次宗門是屬於掌教與各大家族的,他玉獨秀雖然是碧秀峰嫡傳弟子,未來的碧秀峰掌門人,但看德明與各大家族的關係,未必很好。

    他玉獨秀要是在毫無顧忌的使用術法攻城,為太平道攻城拔寨,擔下無數的因果業力,自絕仙途,那純粹是傻子。

    玉獨秀說的如此直白,妙法的臉瞬間就白了。

    在妙法身邊的四人倒是面無異色,雖然被玉獨秀的話震驚到了,但卻也不感到詫異,畢竟玉獨秀所說都是事實。

    「妙秀師兄,你敢如此忤逆,置宗門的利益於不顧,難道就不怕貧道一怒之下,告到掌教面前?」妙法面上怒火更甚。

    玉獨秀搖搖頭,面無表情的看了妙法一眼:「你就算是告了又能如何?我並無過錯,所說都是事實,此次戰役本座已經盡了全力,就算是教祖親臨此地,也說不出什麼」。

    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再說了,我乃是嫡傳弟子,更是未來碧秀峰峰主,就算是掌教信了你的話又能如何?,你又沒有證據,畢竟我是嫡傳弟子,沒有證據,沒有把柄,掌教與諸位老傢伙又能奈何」。

    那妙法一愣,下一刻轉過身指著妙俅四人道:「哈哈哈,這四位師弟又不是瞎子,他們自然會為我作證」。

    玉獨秀「一愣」,將目光看向四人:「你們會為他作證嗎?」。

    那妙聲聞言面色難看,乾咳一聲:「師兄說笑了,這等大事,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內門弟子可以攙和的,還請師兄饒過我等,師弟在此拜謝了」。

    說著,對那妙法鄭重一禮。

    妙法神情一怔,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向與自己合得來的四人此時居然不幫自己。

    「妙法師兄,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你為掌教辦事,自然有掌教為你撐腰,但我們四人在宗門內無依無靠,那碧秀峰乃是我太平道最大山峰之一,要是招來報復,師弟可擔當不起,師兄你們是神仙打架,可千萬不要波及我們這些小鬼」妙留低聲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妙秀,見到妙秀面色如常,並無表示,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那妙法沉默許久,看了眼妙俅四人,再看看玉獨秀,冷聲道:「原來幾位師弟與妙秀師兄已經穿一條褲子了,這件事我必然會上報掌教,還請師兄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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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峰迴路轉援軍來



    玉獨秀聞言沒有說話,那妙俅四人也低著頭,似乎數著地上的螞蟻。

    可是這裡乃是中軍大帳,何來螞蟻?。

    師兄弟五人不歡而散,第二日清晨,玉俑城頭,一個士兵雙目朦朧的看著那城下湧動的大勝士兵,突然一驚,難道又要攻城了?。

    正要呼喊出聲,卻突然感覺不對勁,那大勝的士兵怎麼好像是準備在回返,在收拾營地?。

    猛地擦了擦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那大勝的營地,確實是收拾行營沒錯,那士兵猛然搖了搖身邊的同袍:「快看,那大勝是不是要撤兵了?」。

    那同袍聽到「撤兵」二字一個機靈,頓時睡意全無,猛地睜開眼打量對面的營帳,好一會才略帶不敢置信道:「好像是吧」。

    二人看了看,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實在是這幾日眾人被大勝的士兵給折騰怕了,連續三天三夜的狂風,再加上那吹的天昏地暗的風沙,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弟兄,沒想到大勝士兵居然就這般虎頭蛇尾的撤兵了,實在是叫二人不敢相信。

    是以二人不斷搖醒身邊的同袍,很快城門上眾位士兵俱都醒來,看著那城下收拾行囊的士兵,立即直了眼睛,隨後一陣歡呼從城頭爆發,退兵了,真的退兵了。

    「快去匯報將軍,那大勝士兵終於糧草斷絕,不得不撤兵了」一個士兵頭領對著麾下的士卒道。

    大燕中軍大帳,黃普奇與蘇馳早就聽聞城牆上的歡呼之音,黃普奇聞言面色稍微一鬆:「將士如此歡呼,莫非是大勝撤兵了」。

    「應該是如此」蘇馳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

    「報」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呼喊。

    「讓他進來」蘇馳對著門外的親衛道。

    下一刻卻見一小兵跑進大帳,單膝跪倒:「稟告二位將軍。那大勝開始收拾行囊,準備撤兵了」。

    「當真」儘管先前已經有了猜測,但此時真的聽聞消息。卻依舊是滿臉喜色。

    「不敢欺騙將軍」小兵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好好好,撤兵就好」黃普奇喜色於表。這一段時間玉獨秀給他帶來的壓力甚大,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黃普奇在戰場上縱橫征戰幾十載,還從未如此憋屈過,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黃普將軍何不與我共同前往城牆一觀」蘇馳面帶笑意。

    「固所願,不敢請爾」。

    黃普奇與蘇馳齊齊前往城頭一看究竟,若是不親眼看到對方撤兵,這心中總歸是不踏實。

    幾十里外的一處秘谷之中。陸明玉看著手中的情報,面色陰沉不定,許久之後才將手中的情報摔在案几之上:「這妙秀也忒的無能,居然就這般撤兵了,若是妙秀這般撤兵,那置本將軍於何地,本將軍面對大勝士兵寸功未建,那黃普奇在朝中位高權重,若是趁機參我一本,本將軍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那大勝也忒的無能,就連後勤都跟不上,我此時寧願大勝來了援兵。繼續鏖戰下去,也不想那大勝這般虎頭蛇尾就此退去」。

    說到這裡,陸明玉將手中的情報扔在案几上,不管如何,此時聽聞那妙秀撤兵,陸明玉心中鬆了一口大氣,那禍害終於走了,總歸不用擔心受怕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軍。前方有緊急軍情」。

    門外大帳傳來親衛聲音。

    陸明玉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強忍住這種悸動,控制著情緒道:「速速傳來」。

    那親衛端著書信走進來。陸明玉拿過書信,拆開一看,下一刻猛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真他媽烏鴉嘴,晦氣,晦氣,呸呸呸」。

    「好的不靈壞的靈,真是倒霉」陸明玉滿面晦氣的將書信放下,若有可能,他寧願收回自己先前的話。

    卻說那黃普奇與蘇馳遠遠的看著遠方,卻忽然間感覺一絲絲不對勁,怎麼此時氣氛如此壓抑?。

    「將軍,不好了情況有變」那守城的將士看到蘇馳與黃普奇,趕緊湊過來。

    黃普奇與蘇馳對視一眼,趕緊上前,蘇馳面色緊張:「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將領看著黃普奇與蘇馳,面色略帶支吾:「本來那大勝士兵已經開始收拾營帳,準備撤兵了,但誰曾想,城外居然又來了一支軍馬,好像是大勝的援軍,那大勝營帳此時又再次鋪開,似乎還要鏖戰此地」。

    黃普奇與蘇馳面色一變,趕緊登上城牆,放眼打量,果真遠處旌旗招展,那大勝來了援兵。

    「本來我先前還在擔心,若是那大勝撤兵,太元道修士來此,咱們該如何交差,現在看來,本將純屬多慮了」蘇馳自嘲一笑。

    「對面有多少人馬?」看著那旌旗招展的大營,蘇馳看向黃普奇。

    黃普奇略作沉吟,面色凝重:「怕不是有二十萬,這玉俑城卻是難以保下了,將軍還需早早做好棄城而去的打算才是」。

    蘇馳聞言面容似乎瞬間蒼老了不少,就連身形此時也略顯佝僂。

    看著蘇馳如此姿態,黃普奇趕緊安慰道:「老將軍勿要擔心,咱們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咱們佔據地利之勢,那太元道的修士也快要到了,到時候未必不能趁機吞下對方的二十萬人馬」。

    蘇馳聽聞此言神情微微一震,但作用不大,面上興奮之色不大,對己方實力卻不太自信,實在是先前玉獨秀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大勝中軍大帳內,玉獨秀端坐在主位,眯著眼睛看著左右而坐的二人,這二人可都是玉獨秀的老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

    本來今早玉獨秀打算撤兵,趁機退出這趟渾水,卻不曾想,大軍剛剛收拾行囊,就聽聞有先鋒來報,說有援軍將至,讓其準備迎接。

    援軍來了,自然是撤退不了,只是令玉獨秀萬萬想不到的,來的居然是這兩個傢伙。

    你道這二人是誰,一個薛舉,另外一個是梁遠。

    這兩個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都與玉獨秀有過節,大家並不怎麼友好。

    看著端坐主位的玉獨秀,梁遠眼睛微微眯起,雙目倨傲:「道兄不行啊,從大散關領兵十萬,卻攻不下這玉俑城,反而損失慘重,被人燒了八百里大營,嘖嘖,這可是與道兄的威名不符」。

    對於梁遠的嘲諷,玉獨秀也不惱怒,只是面無表情的喝著茶水,慢慢將茶盞放下:「哦,你梁遠乃是大家子弟,見識非同尋常,更得上古傳承,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拿下那玉俑城」。

    「哈哈哈,貧道在如何窩囊,也不會被人燒了八百里大營,狼狽遠遁百里,壞了大好形勢,居然叫人翻盤,反敗為勝,著實是丟了我太平道的臉」。

    玉獨秀不言不語,只是雙目中多了一抹冷光,太上忘情,並不代表不會發怒,老天都有怒火,更何況是修士。

    「拭目以待,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別到時候被人家打的屁滾尿流,向本座求援就好」玉獨秀無悲無喜,心中暗自道:「非要叫這梁遠吃一個大虧不可,這梁遠與自己素來有梁子,若是能趁機將其留在這裡,那是再好不過了」。

    「哼,敗將之軍也敢猖狂,妙秀,你手下的兵馬既然已經敗了,就趕緊將營帳給我讓出來,本將麾下遠道而來,正要休息一番,明日與那玉俑城做一了斷,且讓你看看貧道的手段,免得某人兵敗,還如此猖狂,簡直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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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撕破面皮,憋屈的薛舉



    對於梁遠的話,玉獨秀不置可否,最近攻城,死傷了不少弟兄,將那營帳讓給其一部分倒也無可非厚,更何況玉獨秀所謂的中軍大帳殘破不堪,乃是臨時用破舊之物搭建而成,那十萬大軍的營帳早就被火燒八百里連營給燒成灰了,不用為了軍帳和此人置氣,免得日後此人兵敗,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說因為自己,對方沒有休息好。

    經過三天的慘烈攻城,玉獨秀麾下人馬不足兩萬,將其餘的營帳讓出來也無妨。

    是以玉獨秀對著那李雲輝道:「有勞李將軍前去安排」。

    李雲輝聞言不敢說出反駁意見,此地都是太平道修士,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稍有口誤都會惹來大麻煩,更何況以其眼光來看,自家主將似乎與這兩人不對付。

    見到玉獨秀退讓,梁遠面帶得色,卻也不在得寸進尺,玉獨秀的修為、神通在太平道內大家有目共睹,梁遠也不敢真的將玉獨秀惹毛了,畢竟對方還有法寶在身,這可是個大殺器,就像是後世的核威懾,即便是不用出來,也讓你心中怕怕的。

    見到梁遠與玉獨秀談完,那邊的薛舉對著玉獨秀一禮:「妙秀師兄,咱們又見面了」。

    玉獨秀皺了皺眉,對於薛舉,他心中非常不喜歡,這小子心中別有目的去接近李薇塵,令玉獨秀心生反感。

    「你是何人?,貧道倒是不記得了」玉獨秀面色疑惑。

    那薛舉臉一紅,想要發怒,但卻被其強行忍住,緩了緩情緒,方才繼續露著笑臉道:「在下薛舉。那日和薇塵曾經在碧秀峰與師兄見過面的,師兄這麼快就忘了」。

    聞言玉獨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神卻波瀾不起:「是你啊」。

    說完之後。卻沒有了下文,顯然不願意與薛舉多說什麼。

    可是那薛舉卻不識趣。沒有看到玉獨秀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依舊熱情不改:「薇塵師妹時常和我提起師兄,師兄天資蓋世,神通不凡,乃是我太平道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師弟一直佩服不已,欲要和師兄結交一番」。

    玉獨秀轉過頭看了眼薛舉,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和我結交?你也配?」。

    此言一出。大帳氣氛瞬間凝滯。

    對於薛舉,玉獨秀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或許是因為李薇塵的關係,即便是心中對李薇塵已經疏遠了幾分,但畢竟與前世的那個人太像了,李薇塵已經沉淪與薛舉的甜言蜜語之中,玉獨秀卻還要借助李薇塵完成一些謀劃。

    薛舉與梁遠不同,雖然梁遠此人囂張跋扈,但卻少有陰謀,有事情直接衝著玉獨秀來。卻不會拐彎抹角,利用自己身邊的人。

    那薛舉的笑容僵持在臉上,雙目中閃過惱怒之色。

    一邊的梁遠微微的喝著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只是內門弟子,師兄瞧不起我,是應該的,只是師弟這次前來,是有掌教的命令要與師兄交代」薛舉臉上惱怒不見分毫,眼中閃過道道冷光。

    「哦,掌教居然有命令要交代我,不知道掌教又看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我身上可沒有丹經、法寶。更沒有混沌母氣,不然此時戰局早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玉獨秀搖搖頭道。

    薛舉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趾高氣昂道:「妙秀師兄,掌教有令。命你交出那名為八門鎖金的戰陣之法,還有責令你盡快交出丹經法寶,如今我太平道戰事吃緊,若是利用丹經煉製出丹藥,可以培育出大量的精銳士卒,那法寶更是可以左右戰局的大殺器,為了宗門的大業,師兄你還是別頑抗了,你一個人如何能對抗宗門的意志,就算加上你身後的碧秀峰也不行」。

    薛舉此時滿面得意,他就不信玉獨秀敢違逆掌教的意志,敢置宗門大業於不顧。

    一邊的梁遠微微眯著眼睛,眼中已經沒有了笑意,滿臉嚴肅的看著玉獨秀,這不單單是玉獨秀的事情,他梁遠也有份,梁遠獲得上古傳承,他得到多少好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這些人今日能謀劃玉獨秀的寶物,明日也能以種種理由,強行奪走他的寶物。

    玉獨秀皺了皺眉,滿臉厭惡的看著薛舉:「原來是掌教的一條狗,那日貧道早已經說過,丹經與法寶早就被我藏於某一隱秘之地,如今大戰當前,可沒有時間去取,更何況那丹經與法寶都是我私人之物,掌教心生貪念,有何必拿宗門大業來壓我」。

    說著玉獨秀滿臉厭惡的擺擺手:「此事休要再提,這些事從掌教罰我勞役的那一日,就已經揭過去了,貧道也懶得與你這種狗腿子徒費口舌」。

    「哼,妙秀,你還是想想吧,掌教看上你的法寶,是看得起你,掌教乃是我太平道教祖之下權利最大之人,你若是得罪掌教,日後休想在太平道內呆下去,更別想得到門派任何資源,用以修煉」。

    玉獨秀不屑一笑:「那又如何?這諸天中可是有九大無上宗門,掌教若是想動我,還要看有沒有藉口,若是沒有理由,還要問碧秀峰答不答應,要知道這世間是有規則的,就算是掌教,也要遵守遊戲規則,不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好好好,看來你是一心想和掌教頑抗到底了是吧」薛舉猛地一拍桌子,做惱怒狀。

    「掌教可是宗門首領,我一個小小嫡傳弟子,哪裡敢和掌教放對」玉獨秀雖然與掌教不對付,但這話卻不能明著說出來,誰知道這傢伙有沒有什麼手段,將此地的事情「錄」下來,到時候豈不是自己將把柄遞給對方。

    「既然你不敢和掌教做對,那就乖乖的將法寶與丹經交出來,對了,那混沌母氣也交出來,不然掌教二字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薛舉此時面色猙獰,乾脆撕破面皮。

    玉獨秀冷冷一笑,猛地一拂桌子,將其上的茶盞掃落:「說了,不交就是不交,此乃我私人之物,就算是掌教也無權掠奪,更何況此物不在我身上,我拿什麼交」。

    見到薛舉還要糾纏不休,玉獨秀雙目中猛地射出一道神光:「你若敢在說一句話,信不信貧道立即將你轟殺至渣,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我乃一峰嫡傳首座,你只不過是普通內門弟子,本座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

    在太平道內,理論上說,內門弟子與真傳弟子是平等地位,並無高下之分,就算是嫡傳弟子也一樣,與那真傳弟子身份差不多。

    但若在嫡傳弟子前面加上首座二字,那就大大不同,等級明顯不一樣了。

    當然了,理論上說只是理論上說,真傳弟子與嫡傳弟子修煉的法訣並無差別,但修煉資源卻天地之別,至於內門弟子,更是相差不知凡幾。

    內門、真傳、嫡傳代表的不是身份,而是修行資質的差別。

    內門弟子永遠都是內門弟子,就算是修為再高,也只是內門,除非某一天晉級為長老。

    但長老也有三六九等,真傳與嫡傳弟子因為資質的原因,若無意外,定會在修行之路上,比內門弟子走的更遠。

    雖然大家修行的是同樣法訣,但面對著注定在修行之途走得更遠的弟子,若說資源沒有傾斜,那是騙人的。

    此時薛舉的肺都差點氣炸了,被玉獨秀如此蔑視,但他卻不敢出口反駁。

    修為沒人家高,你說什麼也沒用,這修煉界,終究是強者為王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7
第二百四十六章 求救太元道,添油加醋



    薛舉自覺無顏在此地呆下去,乾脆就此拂袖而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梁遠輕輕的拍了拍手掌:「師兄好骨氣,師弟佩服,我就沒有那個勇氣,所以只能藏拙,好多神通都不敢用出來,生怕被這些老傢伙盯上」。

    玉獨秀聞言不言不語,要是有選擇,他也不想這樣,但偏偏沒有選擇,煉製法寶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法寶出世會引起那般大的異象。

    在離塵洞天之內,眾目睽睽之下,玉獨秀除非放棄奪寶,或者將在場眾人全部擊殺,就此滅口。

    放棄好處,那不是玉獨秀的風格,若說將眾人全部擊殺,玉獨秀卻要好好思量一番,日後會不會有無上教祖親自追殺他。

    看著滿臉認真的梁遠,玉獨秀不置可否:「你還是準備一下,明日如何攻城,破了那玉俑城吧」。

    梁遠忽然輕輕一嘆,收斂了倨傲之色:「還要和師兄請教」。

    「我能指點你什麼,不過是將此地戰場的情況說與你聽罷了,若想叫我出手,那是休想」。

    「師兄,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來援助你的」梁遠滿面正容。

    「你可以選擇不援助,本座就此撤兵」玉獨秀毫不動容。

    梁遠認真的看了眼玉獨秀,終究是敗下陣來:「還請師兄說吧」。

    玉獨秀手指地圖,在地圖上勾畫:「此處有一隻人馬,大約上萬,乃是大燕名將陸明玉藏身之處,那玉俑城內大約有七八萬將士,黃普奇與蘇馳坐鎮,還有太元道修士隨時都有可能前來。你要做好準備,,。,」。

    話沒說完。玉獨秀仰頭看天,過了一會才收回目光:「不用準備了,他已經來了」。

    卻說那虎鑑死後,自然有人想太元道報信,那報信之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往太元道在玉俑城的一個據點。

    此處據點有太元道修士,名曰「黑虎仙」,乃是太元道有名的大能老牌修士。

    且說那報信的士兵快馬加鞭來到道觀。卻見此處道觀古木清幽,鳥獸齊鳴,那小獸也不怕生人,見到有人來此,不但不跑開,反而往近前湊合。

    那報信之人乃是蘇馳的一個親信,知曉此地乃是神仙所在,不敢放肆,也不敢恐嚇那小獸,只是順著幽徑。向著山上爬去,直至一時三刻,見一古樸道觀。矗立在山腰之上。

    朱紅色的大門此時打開,見一道童手持掃把,在清掃著石階上的落葉。

    那道童七八歲,粉雕玉琢,梳著髮鬢,粉雕玉琢嬰孩臉,周身古樸道服,手中的掃把高過頭頂半截,正細心的在哪裡掃著落葉。遠遠的看到有人登山,趕緊放下手中的掃把。攔住了那登山之人:「那漢子,欲往何處去?」。

    那親信趕緊拱手一禮:「見過小仙人。在下欲要前往山中求見太元道的道長」。

    那道童擺擺手:「且下去,且下去,此地乃是清淨之所在,我家主人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見客,你且下山去吧」。

    那親信聽了頓時大急,要是這般下山,見不得山中的太元道大能,豈不是白白跑了一遭,回去如何面對黃普將軍,是以不肯離去,苦苦哀求道:「好叫道童知曉,在下來此,確實是有急事求見,還望道童通融,替我通傳一番」。

    道童轉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親信:「我家主人說了,不見客,你這凡俗之人,能有什麼急事勞煩我家主人,不見不見」。

    說著就要揮舞掃把將那親信趕下山,那親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任憑掃把落在身上,卻不肯離去,苦苦哀求:「在下這次前來真的是有急事,否則萬萬不敢叨擾大仙,是太元道一位仙長在我玉俑城出事了」。

    那道童聞言一愣,緩緩收了掃把:「你說我太元道有弟子在玉俑城出事了,此言當真?」。

    「萬萬假不得,若是作假,道童只管取了我項上人頭就是」親信趕緊道。

    道童轉了轉眼睛,面色凝重道,遲疑了一會才道:「那好,你且在這裡候著,我去為你通傳一下」。

    太元道弟子在山下出了事故,這絕對不是小事。

    道童進了道觀,顧不得和往來的道童打招呼,陰沉著臉來到一個房間外:「主人,門外來了一個凡俗之人,說有要事求見」。

    頓了頓,接著道:「說是我太元道弟子在山下出了變故」。

    屋內沉默許久,卻見房門忽然打開:「且讓他進來吧,貧道早就感覺這中域氣氛不對,欲要尋一清靜之地隔斷紅塵瑣事,卻未曾想劫數居然找上門來了」。

    那童子一路下山,來到親信身邊道:「我家主人叫你上去」。

    「多謝仙童,多謝仙童」那親信手中掏出銀兩,悄悄遞給道童。

    道童接過銀兩,放在手中打量一眼,露出疑惑之色:「這是什麼東西?」。

    那親信一愣,卻未曾想到道童居然不識得銀錢,只好悄悄解釋道:「此乃紅白之物,可以通神」。

    聽聞可以通神,那道童以為是寶物,趕緊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滿意的看了親信一眼,領著他向著道觀內走去。

    來至那屋門前,道童指了指屋內:「我家主人就在裡面,你且進去敘話,我家主人神通廣大,你萬萬不得有絲毫欺瞞,不然惹得我家主人不快,將你喂了那幽雲」。

    這親信也不知道幽雲是什麼東西,總歸吃人的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就是了,也不敢反駁,諾諾的點頭應是,低著頭走進了屋子內。

    進入屋子,卻見這房間內著實簡陋,唯有一尊雕像,雕像下兩個蒲團,一個蒲團上盤踞著中年道人,此道人國字臉,面容剛毅,兩道濃密的鬍鬚貼於唇上,雙目中閃爍著赫赫神光,令人不敢直視。

    除此之外,再無餘物。

    不敢多看,這親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榮祿,見過仙長」。

    那道長打量了榮祿一會,方才緩緩開口:「起來吧」。

    聲音中正,韻味濃厚。

    榮祿戰顫慄栗的起身,那道人袖子一拂,卻見一蒲團飛到那榮祿腳下:「坐吧」。

    見到榮祿面帶不安之色坐了下來,道人也不以為意:「你來此找貧道有何事?」。

    聽聞道人此言,那榮祿軲轆一聲翻滾跪倒在地:「好叫道長得知,小人乃是玉俑城的一個小將,前些時日大勝軍士犯我邊關,居然還有太平道修士插手,還請道長做主」。

    那道人皺了皺眉:「貧道不理俗事,你來找貧道,卻是找錯人了」。

    嘴上這般說,心中卻是一動,那太平道居然直接派遣修士出手,此中定然別有貓膩。

    這道人久居山嶺,不知道外面變化,更不知道此時太平道已經在中域捲起了滔天風雨。

    「若是如此,也不敢前來叨擾道長,只是前些時日,城中來了一位道長,名喚「虎鑑」,那虎鑑道長法力高深,火燒八百里連營,將那太平道修士燒的抱頭鼠竄八百里,只可惜那太平道小兒奸詐無比,目中無人,不將虎鑑道長放在眼中,侮辱太元道*,更是不將太元祖師放在眼中,虎鑑道長氣不過,與那小兒激戰,卻不曾想那太平道小兒居然早早設下陷阱,引來了地心火,活活將虎鑑道長給煉死了」一邊說著,那親信眼淚流下。

    這親信也撒了謊,見到這道人一副隱遁世外的樣子,生怕他不肯下山,乾脆添油加醋一番,刺激刺激這道人,看看其有何反應。

    能被蘇馳看中的人,豈能有簡單的人物。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7
第二百四十七章 黑虎仙下山



    「你說虎鑑死了」那道士聞言瞬間猛地站起身,臉上全然是不敢置信之色。

    「不敢哄騙道長,道長神通廣大,只需稍微探查,就可知緣由」那親信道。

    道人聞言瞬間面色呆滯,雙目空空,不知道想些什麼。

    榮祿也是一個激靈人,知曉此時不宜在添油加醋,趕緊閉上嘴巴,靜悄悄的等著那道人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卻見那道人道:「我與虎鑑相交萬載,親如兄弟,如今怎麼就這般被賊人害了」。

    說到這裡,卻見道人咬牙切齒道:「道兄放心,我黑虎仙必為道兄報此大仇,以告慰你在天之靈」。

    但說到這裡,卻是頓了頓:「只是前些日子宗門傳下信息,說最近太平道攪亂天下,師尊說我劫數纏身,怕是有災厄發生,令我遠遁塵世,卻是不敢違了師尊的命令,等此次劫數了結,必會為道兄報此大仇」。

    說著,對那榮祿道:「多謝你傳信,你且下山吧,這凡俗的事情貧道是不會攙和的」。

    說完,黑虎仙緊緊的閉上眼睛。

    那榮祿見此大急,要是黑虎仙不下山,玉俑城拿什麼抵抗外敵,若是黑虎仙不下山,自己怎麼和主將交代。

    眼睛快速一轉,心懷僥倖道:「道長,那妙秀小兒好生猖狂,虎鑑道長死得慘的,被那地心火活活煉死,也不知道是否還有來生,那小兒更是侮辱太元道」。

    「嗯?」黑虎仙聞言雙目中射出冷光,盯著榮祿:「你說什麼?有人敢侮辱我太元道?」。

    「是極是極,那妙秀小兒說太元道修士各各都是酒囊飯袋,不堪一擊,太平道揮手可滅。不足為道也」眼見著似乎有了轉機,榮祿趕緊添油加醋道。

    黑虎仙聞言眼睛一瞪:「氣煞我也,這小兒果真猖狂。既然如此,貧道就與你走上一遭。且看看那小兒有何手段,居然敢瞧不起我太元道,我太元道聲威不容冒犯」。

    果真,聽聞對方侮辱太元道,這道士面顯怒容,氣急敗壞的就要與榮祿下山。

    看到這裡,有些腦筋轉不過來的看官就會疑惑了,那黑虎仙幾萬載道行。怎麼就會偏聽了榮祿的一面之詞,就這般相信了?。

    卻說那黑虎仙與虎鑑相交萬載,交情不可謂不深厚,但卻有師尊法令,不可下山。

    但那榮祿說對方侮辱太元道,黑虎仙此時心思就活動了起來,對方侮辱自己的宗門,自己身為太元道弟子,下山欲要揚威,豎立我太元道的威望。就算是師尊事後知道了,也不會責罰予我。

    至於說榮祿說的話是真是假,黑虎仙可不在乎。他只要一個下山的藉口。

    說完之後,也不讓榮祿多等,黑虎仙直接收拾行囊,騎著一頭黑虎就此下山了。

    黑虎仙的坐騎乃是仙家神獸,日行千里不在話下,那黑虎仙帶著榮祿一路疾馳,不過半日就來到了玉俑城。

    到了軍營,榮祿也不通報,直接領著黑虎仙進入了中軍大帳內。

    此時黃普奇與蘇馳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手中的地圖。研究破敵之道,去不曾想大帳忽然掀開。卻見榮祿與一道人走了進來。

    不待黃普奇與蘇馳發問,卻見榮祿單膝跪倒。聲音響亮:「啟稟二位將軍,末將幸不辱命,將那太元道的大仙請了過來」。

    黃普奇與蘇馳是多精明的人,聞言頓時知曉了黑虎仙的來歷,大喜過望,直接站起身迎了過去:「道長可是太元道仙家,可終於把你盼來了,本將軍等的好苦」。

    見到蘇馳與黃普奇,黑虎仙略微行禮:「見過二位將軍」。

    「道長上座,道長上座」。

    二人一番折騰,將黑虎仙請入上座,那黑虎仙喝了一口茶,然後將茶盞放下:「還要請教二位將軍,我那道兄是如何死的」。

    黃普奇咳嗽了一聲,將那黑虎仙的目光引來,聲音低沉道:「虎鑑道長奉命助我玉俑城抵禦外敵,卻不曾想那太元道修士術法神通太過於厲害,陰謀詭計更是玩的精通,那妙秀小兒在與虎鑑道長賭鬥之時,突然間大地裂開,虎鑑道長一不小心墜入了地底,那妙秀小兒施展術法,打通了地心火,然後合閉了地縫,將虎鑑道長活活煉死在大地中」。

    黑虎仙聞言居然淚下:「可憐我那哥哥,一身術法神通絕頂,火系神通更是驚人,卻未曾想居然死在了那小兒的陰謀詭計之下」。

    聽聞此言,黃普奇與蘇馳對視一眼,蘇馳略帶遲疑道:「道長與那虎鑑道長是何關係?」。

    黑虎仙聞言止住了淚水,聲音悲切道:「那虎鑑不單單是我師兄,更是我親哥哥」。

    「啊」。

    黃普奇與蘇馳齊齊失聲,萬萬沒想到居然二人還有這種關係。

    「我那兄長自知無望度過天人五衰,特意請求下山,欲要立下大功,請求宗門高人來世將其引渡回山門,卻未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居然死在了陰謀詭計之下」黑虎仙滿面悲痛。

    「道長節哀」蘇馳只能這般安慰。

    「不知道道長有何打算?」黃普奇道。

    黑虎仙聞言雙目中閃過一抹仇恨之光:「還能如何,貧道既然來此,自然要為我兄弟報仇,要那太平道修士死個精光,方才能對得起我兄長的在天之靈」。

    說到這裡,卻是正容對著蘇馳道:「還要勞煩將軍為貧道準備一些酒水瓜果祭品,再領貧道去兄長死去的地方,貧道要祭奠兄長一番,明日殺了那太平道修士,為我兄長報仇雪恨」。

    蘇馳聞言點點頭,派人備好了瓜果物品,親自領著黑虎仙來到城門外,指著這尚有晶瑩閃爍的土石道:「虎鑑道長就是殞命於此」。

    說完之後,就有士兵擺上瓜果,隨後眾人退開。

    卻見黑虎仙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疾呼:「哥哥」。

    然後口噴鮮血,仰面疾呼:「痛煞我也」。

    大勝中軍營帳內,玉獨秀與梁遠相對而坐,那梁遠動了動手指,看著手中的情報導:「這下子你可以高興了,昨夜氣走了薛舉,說不定門中長老親自降臨與你為難,到那時可就難對付咯」。

    玉獨秀聞言搖頭不語,喝了一口酒之後,冷聲道:「那又如何?寶物反正不在我身上,難道掌教還能將我革出宗門不成?他可捨不得那法寶與丹經,就算是掌教有心將我革除宗門,那些長老也不會答應,沒有得到法寶與丹經之前,我就是安全的,他們可不會讓我帶著寶物被踢出宗門」。

    說到這裡,玉獨秀冷冷一笑:「你也別幸災樂禍,現在是我,下一個或許就是你」。

    梁遠聞言動作一僵,面色一滯,瞬間難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親衛通秉:「將軍,有情報傳來」。

    「進來吧」梁遠道。

    卻見一親衛領著傳信兵走進來,那傳信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稟告將軍,那玉俑城此時有了異動,卻見那黃普奇,蘇馳陪著一位道人在城門下大哭,並且擺上瓜果香案,似乎在祭奠什麼」。

    玉獨秀聞言神情一動,瞬間被梁遠捕捉,梁遠將目光看向玉獨秀:「道兄可是發現了什麼?」。

    玉獨秀嘿嘿一陣怪笑:「貧道若是預料不錯,你的麻煩到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端起酒杯:「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思慮如何破城才是,貧道不留將軍了」。

    說完之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送客之意昭然若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7
第二百四十八章 攢心釘現,太平弟子身隕



    那黑虎仙悲痛之下傷了元氣,當夜養了一夜的傷,第二日就忍不住,開始向大勝軍發出了挑戰。

    大清早梁遠正準備吃早飯,就聽營帳外傳來一聲叫罵,卻見一道人騎著黑虎,在大營外叫罵不休。

    「兀那太平道的賊子,膽敢殺害我太元道弟子,今日貧道就要為我師兄雪恨,你等誰敢出來與我一戰」黑虎仙站在營外叫罵。

    放下碗筷,梁遠終於知道,為什麼昨夜玉獨秀會說自己的麻煩到了,看來果真是到了,這早飯還沒吃,對手就打上門來了。

    「速去通傳諸位將軍,到本將帳中升帳」。

    玉獨秀被火燒八百里連營,自然沒有什麼好營帳,那梁遠以及其麾下瞧不起玉獨秀的狗窩,直接在不遠處搭建了新的營地。

    看著身邊的親衛,梁遠皺著眉頭道:「這麻煩是妙秀引來的,去將妙秀將軍請來」。

    不多時,眾位將軍到齊,也有不少太平道修士坐在梁遠的身側,梁遠當然不是孤身一人前來援助玉獨秀,身邊還有別的太平道弟子陪同。

    沒過多久,玉獨秀帶著妙法五人來到了梁遠的大帳,即便是玉獨秀與妙法有些齷齪,但卻不是撕破面皮的時候,是以不管走到哪了,都要帶著,最少要與其餘四名弟子一視同仁,畢竟大家都是同門,若是玉獨秀分出親疏遠近,少不了被長老抓住把柄,參其一本。

    雙方的坐定,梁遠看向玉獨秀:「道兄可知道門外叫陣者何人?」。

    玉獨秀一笑:「那大燕乃是太元道法域,來的自然是太元道修士」。

    梁遠面色一黑:「道兄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外面那道人是道兄引來的,還請道兄將其打發了。也免得耽誤了貧道攻城」。

    玉獨秀故作疑惑:「怎麼與我扯上關係?」。

    「道兄殺了那虎鑑,此人乃是虎鑑親近之人,來找你報仇了。這自然是師兄引來的」梁遠黑著臉道。

    玉獨秀搖搖頭:「此言差矣,是那虎鑑火燒我大勝八百里連營。與我太平道為敵,貧道才不得不下此毒手,說出來都是兩軍交戰之常情,勝負生死各安天命,這仇恨不是本人的,而是我太平道的,如今本座麾下兵馬已經再無征戰之力,梁兄若是有心。就去與那道人走上一遭,若是無心,咱們干脆撤兵吧」。

    梁遠聽聞此言,臉徹底黑了下來,他是來援助的,若是連交戰都沒有,直接退兵,掌教豈能饒的了他。

    玉獨秀麾下的將士已經被打殘,自然可以退兵,但他梁遠不行。他梁遠手下兵強馬壯,若是直接退兵,回去等著掌教責罰吧。

    知曉無法指望玉獨秀。梁遠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眾位太平道弟子:「諸位,那修士猖狂的很,那位師弟願意走上一遭,日後本座自然為其在掌教面前請功,直接晉級為真傳弟子也說不準呢」。

    聽聞真傳弟子四個字,下面的眾人頓時蠢蠢欲動,真傳弟子名額在眾人眼中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卻見一道士直接走出來道:「師兄,師弟願意走上一遭」。

    玉獨秀冷眼旁觀。見到這修士自己走出,心中暗道。此人必然是大家子弟無疑,也只有大家子弟才這般無知。狂傲,一副我很牛,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表情。

    若是稍有經驗之人,面對著未知對手,都會等著有人出手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然後借此判斷一下對方的實力,在考慮出不出手。

    此人是大家子弟,雖然拜入修行宗門,但一身修為都是家族資源堆出來的,遠超同輩,是以一時間目中無人。

    可以想想看,大家族子弟,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幹什麼?。

    「好,師弟有此信心,為兄哪有不准的道理,若是師弟勝了這一場,為兄定然向掌教為師弟請功」說著,梁遠端起一杯酒:「祝師弟馬到功成」。

    那修士飲了酒,轉身向著營帳外走去。

    玉獨秀與梁遠對視一眼,起身跟著那修士走出營帳,既然派人過去摸底細,那自然要旁觀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破綻,見識一下對方的手段如何,在做計較。

    三軍擂鼓,那太平道修士衣袂鼓蕩,法力湧動,手持著一把法劍,來至營門處,對著那黑虎仙道:「貧道劍下不殺無名之輩,閣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那黑虎仙是誰?。

    一個修行萬載的老傢伙,從太平道修士出營的步伐、姿態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雛兒,一個少於人爭鬥的傢伙。

    對於這種新人,黑虎仙從來不放在眼中,不過對方既然自己求死,自己並無拒絕的道理。

    黑虎仙行了一禮:「貧道黑虎仙,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李友鵬」那太平道修士還了一禮。

    「不知到妙秀可在大營內?」黑虎仙勝券在握,並不忙著動手。

    「妙秀師兄自然是在的」李友鵬道。

    「哦,那就好,殺了你,下一個就是他」黑虎仙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身下的黑豹不安的咆哮著。

    此時李友鵬略帶不耐道:「休要墨跡,今日殺你之人,乃是我李友鵬,下輩子若是轉世投胎,你可要記住了」。

    說著,手中掐訣,運轉法力,手中的法劍閃爍著紫光,正要將術法放出,卻見對面的黑虎仙手中突然一道烏光閃過,下一刻李友鵬只感覺自己體內法力瞬間潰散,就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一般,法力在飛速外洩。

    口中點點咸腥的味道閃現,喉嚨中湧上一口粘稠的液體,心臟猛地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著自己的前胸,卻已經被殷紅的血液打濕。

    雙眼不甘的看著對面的黑虎仙,李友鵬斷斷續續道:「貧道,,,,的,,,術,,,法神通,,,,還沒有使,,,,,出來,這是,,,,什麼術,,,法,好快,,,的速,,,度」。

    黑虎仙驅動著黑虎,走進李友鵬,手指一指,卻見一道烏光從李友鵬的心臟處飛出,回到掌中。

    一陣劇痛閃過,李友鵬閉上了眼睛,魂魄瞬間散開,消失於冥冥。

    看著李友鵬的屍體,黑虎仙略帶憐憫道:「記住了,貧道這不是術法神通,乃是法器,名曰攢心釘,中者心臟破碎,再無活命的可能,下輩子可要記住了」。

    說著,將手掌縮回袖子,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大營,在哪裡太平道眾位修士林立。

    「這是什麼手段?」玉獨秀皺了皺眉。

    梁遠目光微微動容,低聲道:「我沒看清,似乎是傳說中的攢心釘」。

    「這是什麼東西?」玉獨秀一愣。

    梁遠得到上古大能的傳承,自然見多識廣,此時解釋道:「這攢心釘乃是天地間最為歹毒的法器之一,此法器無堅不摧,專門打人心臟,中者心臟破碎,立即絕命」。

    說到這裡,梁遠謹慎道:「最關鍵的是,這攢心釘最是怪異,可以刺破法力神通的防禦,就算是穿著護心甲,也一樣無法避免,此法器專破神通防禦,防無可防,除非有大神通或者是專門的法器才能與其爭鋒」。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玉獨秀。

    周邊的眾位弟子聽聞此言,頓時縮了縮脖子,深感此物威能恐怖,眼見著一位同門死在眼前,先前還活蹦亂跳的,轉眼就成為一具死屍,這前後差異也太大了,頓時恐懼之心升騰而起。

    「那位師弟願意走上一遭,滅了此瞭的威風?」梁遠高聲道。

    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俱都低頭做了縮頭烏龜,成了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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