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43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4
第二百五十九章 龍歸大海,祖龍真身


    玉獨秀雙目中神光湛湛,一雙眼睛內黑白之光閃爍,盯著寒水河面,片刻不離河水。

    「已經下去三個時辰了,卻始終未曾見到半點波濤,那梁遠莫非在水中遭遇不測」想到這裡,玉獨秀心中也沒底,那蹈海獸乃是上古神獸異種,具有種種神力,在河水中簡直是無敵的存在,可以借助整條河水的力量,非凡俗可抵。

    想到這裡,玉獨秀一步邁出,落於河面,腳下瞬間冰層覆蓋,向著遠處蔓延而去。

    「梁遠師弟」玉獨秀在水面輕忽,法力透過水面,傳入水底。

    「砰」幾十里外的河面上突然躍出一道黑影,卻見梁遠滿面晦氣的站在河面上:「這畜生忒狡猾,靈智不凡,估計是知道咱們在算計他」。

    玉獨秀看了梁遠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河面,雙目中神光灼灼:「且先回去再說」。

    說完之後,周身水汽一陣波動,下一刻消失在河面。

    中軍大帳內,梁遠與玉獨秀相對而坐,周邊的是眾位太平道弟子。

    「師兄,如今該如何是好?」梁遠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雙目中閃過黑白之色,老神再也,神態無動於衷,過了許久才微微嘆了一口氣:「非要逼我出手」。

    說到這裡,玉獨秀雙目中寒光閃爍:「速去整軍,本座就不信了,區區一頭畜生,還真能翻了天不成」。

    「師兄,你有法子了?」梁遠眼睛一亮。

    「速去整軍,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了」玉獨秀雙目中閃過寒光,自己和掌教達成協議,光是整日裡出工不出力也不行啊,大家都不是傻子。掌教之所以給自己這麼深厚的報酬,是要自己獨擋一方的。

    擂鼓聲響,無數的小舟再次懸浮於水面。無數的大勝士兵躍然於舟楫,只待一聲令下。就向著對岸衝去。

    大燕營帳內,蘇馳、黃普奇還有那個道人聽聞擂鼓之音,頓時露出奇怪之色:「那大勝兵敗不久,怎麼這麼快就再次反攻了」。

    道人眼中寒光閃爍:「無妨,有蹈海獸鎮守此地,就算是百萬大軍,也休想度過河水」。

    說著,拿出一個袋子。卻見道人解開袋子,微微一倒,就見體型碩大的蹈海獸出現在營帳內。

    「速去擋住那大勝渡河軍隊,不得有誤」。

    那蹈海獸悶叫了一聲,化為水光鑽入地下。

    怪不得梁遠在河水中逛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蹈海獸的蹤跡,原來是被人家給收起來了。

    且說大勝千軍競渡,無數的小船在河流上泛起清波,向著對岸衝去。

    「吼」一聲悶哼,卻見水面捲起千層波濤。欲要將那小舟掀翻,將無數的將士葬身於河底。

    梁遠等人大驚失色,急忙看向立於水面的玉獨秀。卻見玉獨秀冷冷的道:「找死」。

    下一刻一陣驚天動地的龍吟之音響起,百里內萬獸雌伏,一股恐怖的威勢自水面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不論是大燕也好,大勝也罷,所有馬匹俱都瞬間癱倒在地。

    眾人就見玉獨秀縱身而起,身上神光閃爍,卻見一條長千丈,周身長滿古樸鱗片。鱗片上無數玄奧古樸的符文閃爍個不停,接著一神龍騰飛與九天之上。那神龍周身混沌之氣環繞,仿若是傳說中的祖龍再世。

    水中的魚蝦此時俱都停止了游動。靜靜懸浮在原地。

    天空中烏雲密佈,大雨仿若是瓢潑一般,傾灑與方圓百里。

    水下一聲悶哼,那蹈海獸似乎感覺到了上古的威嚴,如臨大敵一般,在水中躁動咆哮不止。

    此時化為祖龍真身,玉獨秀只感覺一股偉力加持與己身,念動之間乾坤改,天地風雲為之變色。

    「刺啦」一道耀眼的閃電自雲頭降落,順著玉獨秀的手抓,向著河水中劈去。

    龍從雲,虎從風,風雨雷電乃是龍族天生就能掌控的力量,可以說龍族就是天地寵兒,得天獨厚。

    此時化為祖龍真身,玉獨秀感覺那天地瞬間親近了不少,就連神通都御使如意。

    「刺啦」。

    「刺啦」一道道雷電自雲頭降落,劈向了水面。

    「吼」水中捲起陣陣波濤,瞬間化為寒冰,擋住了接二連三劈落而下的閃電。

    此時船頭上的眾位太平道修士看傻了眼,在那濃郁的龍威之下,只感覺呼吸不暢,看著那不斷辟落的閃電,一時間只覺得天地乾坤俱都產生了玄奧的變化。

    「好厲害,妙秀的手段果真無窮,日後還需小心一些,不能輕易開罪了才好」此時梁遠心中的震撼也是止不住,感受著雷電中那煌煌天威,只需一道雷電,就能將自己化為焦炭。

    玉獨秀所化的乃是祖龍真身,而且還是帶有祖龍血脈的祖龍真身,甚至於祖龍的傳承都有,祖龍乃是開天闢地之前就存在的偉大存在,就算是真龍在祖龍面前,也不值一提。

    當然了,以眾人的眼力,卻看不出玉獨秀所化的祖龍真身與混沌祖龍有何區別。

    就像是兩隻獅子,放在你面前,你能區分出那只是獅子的本質區別嗎?。

    眾人只能看出表面的區別,想要看出本質的區別,就像是人與人之間的識別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你看過他之後,等他進入人海,再相遇你或許能將他記起,但若是一隻獅子,在混入叢林之後,你能認出來才怪。

    看著水中不斷捲起的波濤,那波濤瞬間化為寒冰,玉獨秀冷冷一笑,巨大的龍目之中閃過一抹嘲弄:「今日就叫你應劫」。

    說著,卻見神龍怒吼,裹挾著滔天之勢,瞬間衝入水面。

    水面捲起千丈波濤,水下更是寒流湧動,小舟在波蕩的水面上立足不穩,搖搖欲墜。

    「原路返回,等降服了這水怪之後,咱們就可以輕鬆過河,擊敗敵軍」梁遠毫不猶豫的下了撤退的命令,這次出兵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將那蹈海獸引出來,若是不出兵,又如何引出蹈海獸?。

    大燕營帳內,待到蹈海獸走了之後,黃普奇三個人繼續暢飲,絲毫沒將此事放在心頭,哪想到沒過多久,就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巨吼,下一刻中軍內無數馬匹紛紛癱倒在地,發出一聲聲哀鳴。

    那道人聽聞此聲,感覺到空中傳出的陣陣威嚴,頓時大驚失色:「不好,那寒水河有變故了」。

    說完之後,立即起身向著寒水河畔行去。

    卻說那玉獨秀化出祖龍真身,猛地扎入寒水河,一抓當空,就要將那蹈海獸一抓抓死。

    玉獨秀體型千丈,那蹈海獸不過是黃牛大小,玉獨秀的爪子就像是一個房屋,一抓下去那蹈海獸豈有反抗之力。

    眼見著玉獨秀遮天一抓落下,那蹈海獸身為上古神獸,身具威嚴,居然在祖龍的威嚴下還能反抗,卻見蹈海獸一聲悶厚,下一刻身子居然開始無限放大,足足長了幾百丈,兩根倚角仿若是衝天而起的山峰,四蹄彷彿是遮天支柱,一聲怒吼,周身鱗片閃爍著幽光,眼中憤怒之色顯而易見。

    卻見那蹈海獸猛地一仰頭,那倚角彷彿是兩把直插雲天的巨劍,閃爍著冰冷寒光,迎上了祖龍是龍爪。

    「砰」。

    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集之音響起,玉獨秀龍爪按在了那倚角之上,祖龍龍爪裹挾著無上偉力,硬生生的將那蹈海獸身形壓下了幾十丈,周邊寒水河一陣古蕩,波流暗湧。

    龍爪收縮,猛地抓住那倚角,玉獨秀身子一震,居然欲要將那倚角拔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4
第二百六十章 碧水道人


    「吼」蹈海獸怒吼,腦袋被玉獨秀抓住,向空中甩去。

    那蹈海獸受不住勁,前蹄高高揚起,兩隻前蹄向著玉獨秀蹬去。

    「砰」天地一陣震盪,玉獨秀龍爪鬆開了倚角,蹈海獸前蹄落地,水面瞬間捲起陣陣波濤,河水掘堤,肆意的向著岸邊衝去。

    玉獨秀龍爪之上寒光四溢,下一刻對著虛空一按,那河水憑空拔高,瞬間將蹈海獸裹在其中,那水流半個呼吸還不到,就已經形成了一個四四方的的冰牢,將蹈海獸封印其中。

    若是普通的寒冰,自然封不住蹈海獸,但祖龍乃是先天地而生,一舉一動莫不有先天之力跟隨,這一抓之下,一絲絲先天水汽在其周身匯聚,先天冰魄流轉,瞬間將那上古神獸封住。

    這就是祖龍的神威,即便是玉獨秀所化的祖龍真身與其相比不及萬萬一,但卻也具有無窮威能。

    這蹈海獸雖然也是上古神獸,但如何能與生活在混沌之,沐浴大道而生的祖龍相比。

    「不知是龍族的那位道友,與我太元道為難」就在玉獨秀準備回覆原身,收了這蹈海獸之時,卻見大燕陣營中一道人影化為流光騰空而起,向著自己飛來。

    玉獨秀周身一陣金光閃爍,下一刻恢復人身,直視道人。

    卻見此道人面容英俊,肌膚若玉,仿若是有一點點流光閃爍,雙目中似乎蘊含著一個寒冰的世界,在哪道人頭頂的發冠之上,立著一顆寒氣四溢的明珠。

    「原來是太元道的道友,貧道乃是太平道修士,並非是什麼龍族,道兄卻是看錯了」玉獨秀對著那道人一禮。這道人不凡,玉獨秀面對他的時候,居然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威脅感。

    「哦。道友居然是太平道修士,那龍身莫不是道友所化的法相?」道人驚訝道。

    「正是如此」玉獨秀點點頭。不待那道人開口,直接道:「貧道欲要渡河,卻不曾想這孽畜居然敢擋貧道的路,此凶獸暴虐,肆意妄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人,今日貧道將其鎮封,要帶回太平道好生感化。若能將其度化,也不枉一番功德」玉獨秀輕聲道。

    說到這裡,卻是看向那道人:「不知道道友為何來此?」。

    那道人聞言眼中閃過異色:「好叫道友得知,道友口中的孽畜,正是貧道的坐騎,還請道友看在貧道的面子上,饒其一命」。

    這道人盯著玉獨秀看了許久,看不出絲毫的深淺,心知對面那個太平道修士不好對付,自己這次有些魯莽了。還是先將這小子拖住,討回蹈海獸再說。

    玉獨秀聞言面色一變,忽然厲叱道:「你說這凶獸是你的坐騎?貧道正要找其主人論個明白。你這道人居然縱容凶獸傷人,折損了我太平道萬餘大軍,這萬條性命,你可擔當得起」。

    玉獨秀說變臉就變臉,直接對著那道人喝問道。

    當然了,玉獨秀不過是將死傷說的嚴重些,並未有上千人死亡,就連上百人都沒有,但若不說得嚴重些。稍後怎麼佔據道德至高點呢?。

    果真,道人聞言面色難看。在玉獨秀的喝問下,一時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卻見那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兄想要如何,還請劃下道來吧」。

    眼見著玉獨秀翻臉,這蹈海獸想要討回來,是萬萬不可能,只能憑藉著拳頭說話。

    「哼,此凶獸戾氣滔天,殺了不知多少生靈,罪孽深重,貧道欲要將其帶回太平道總壇,為其淨化,將其鎮壓萬載,以贖其罪」玉獨秀語氣強硬。

    道人眼中點點流光閃爍,那流光仿若是來自千古的寒流,就連周邊的水面都瞬間被冰封住。

    「道兄要是這般說,那就是沒得談了」道人面容回覆了平靜,只是冷著臉道。

    「自然沒得談,你若是乖乖認錯,今日則就作罷,若不然,,,,」玉獨秀背負雙手,傲立於水面。

    「哼哼」那道人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下一刻卻聽一陣「咔嚓」之音自玉獨秀身後響起,不待玉獨秀回頭,卻聽到「轟隆「一聲,無數的冰塊仿若是離膛的子彈一般,向著四面八方迸射而去。

    「道友縱使神通高絕,但想要在倉促之間封住這上古神獸,卻是痴心妄想」道人冷冷的道,滿面傲然。

    玉獨秀來不及加固封印,只是運轉神通,五行術法流轉,將所有迸射而來的冰塊擋住。

    冰塊落下,水面恢復平靜,玉獨秀轉過身,哪裡還有蹈海獸的蹤跡,在轉過頭,卻見那蹈海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道人的身下。

    這道人倒是好算計,看不出玉獨秀深淺,就故意前來搭話,拖住玉獨秀,給那蹈海獸爭取破封的時間。

    「好算計,這蹈海獸好神通」玉獨秀讚了一聲,那加了一絲絲先天神水的冰封,居然被那蹈海獸破掉,可見這蹈海獸威能不凡,不愧是上古神獸之屬。

    玉獨秀看著那上古神獸,越看越喜愛,只可惜沒有降服神獸的手段,就連那上古一寸玉獨秀也沒來得及降服。

    前世道家上古之時,曾有各種制服妖獸的箍咒,任憑你是何等頑劣的妖獸,只消帶上那箍咒,就只能乖乖臣服。

    就像是前世西遊記中觀音菩薩的緊箍咒,任憑大聖高傲頑劣,在緊箍咒下也不得不向一個*凡胎的凡人低頭。

    這就像是一個三災強者,卻要聽從一個普通凡人的指揮,還要口口聲聲的「尊稱」,這是何等的屈辱。

    當年大聖可是大鬧天宮的主,何等桀驁,但卻在緊箍咒下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好算計,好手段」玉獨秀看著那道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太上忘情正法運轉,似乎此時與天地間發生了冥冥感應,所有感情具都在一瞬間被屏蔽:「道友好手段,到不知道是太元道的哪位高人降臨此地」。

    「貧道碧水道人」那道人一禮。

    玉獨秀左手緩緩伸到身前:「這凶獸頑劣,道友身為凶獸的主人,管教不嚴,造下無數業力,還請道友隨我回太平道贖罪」。

    這一掌籠罩整個乾坤,周邊天地瞬間封死,天地一片蒼茫,唯有一個遮天大手,籠罩無量量時空,向著碧水道人抓去。

    這一刻碧水道人只感覺心中茫然,面對著那遮天大手,居然泛起了一種無力之感,這彷彿是上蒼之手,逃無可逃。

    關鍵時刻,卻見那蹈海獸身形一動,載著那碧水道人化為水波,消失在原地。

    蹈海獸不愧是上古異種神獸,居然可以從玉獨秀的掌中乾坤內掙脫出來,不愧是的天眷顧的神獸。

    「好險,好厲害」站在遠處,碧水道人摸著身下的蹈海獸,雙目中閃過駭然,他自襯在教中也算是數得上的高手,但在這道人的手下卻毫無還手之力,這一次若不是蹈海獸相助,自己只怕是交代在這裡了,只是太平道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等高手?。

    「不知道閣下是太平道哪位道人當面?」此時這碧水道人才心有餘悸的請教起玉獨秀的名號。

    玉獨秀心中一嘆,這蹈海獸與整條河流融為一體,除非自己將整條河流攝拿,不然休想將此神獸懾服。

    玉獨秀掌中乾坤廣大無量,但若說攝拿這寒水河,卻是有力未逮,這寒水河何其廣闊,掌中乾坤雖然能輕鬆裝得下寒水河,但自己法力不足,無法將整條寒水河拿進去。

    現在局勢有點詭異,那碧水道人打不過玉獨秀,但玉獨秀卻也奈何不得那碧水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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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南元兵敗


    玉獨秀立於河面,雙目中黑白之光閃爍,直視著碧水道人,右手忽然間化為龍爪,上面無數細小的鎖鏈纏繞於龍爪之上。

    既然拿不下碧水道人,那就先將災厄之力給種上去,總歸是沒錯的,若是因為災厄之力出現轉機,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玉獨秀一步邁出,水遁施展而出,下一刻突然來到了蹈海獸身前,右手龍爪籠罩著混沌之氣,迷濛之中仿若是蘊含了整個乾坤,一抓撕破天地。

    「吼」蹈海獸被玉獨秀嚇了一跳,那蹈海獸上的碧水道人也是一驚,萬萬沒想到玉獨秀的遁術居然厲害的這種程度,居然出入無形,防不勝防。

    不給蹈海獸施展神通的時間,玉獨秀這一抓裹挾著太極拳勁,猛地拍在了蹈海獸的前額。

    「鐺」一陣火星四濺,玉獨秀只感覺自己的龍爪發麻,那蹈海獸此時也是暈頭漲腦,迷迷糊糊中下意識發動了神通,再次與河水鏈接為一體,下一刻身子消失在水面。

    看著遠處在河面上快速移動的劫之力,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絲冷笑,那在河面上移動的劫之力,毫無疑問就是被其打入蹈海獸身上的劫之力量,只要這劫之力量不被消耗,那蹈海獸的蹤跡在玉獨秀的眼中就仿若是黑暗中的燈火。

    「這蹈海獸太過於神異,根本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這仗還怎麼打」此時玉獨秀也頭疼。

    那蹈海獸乃是上古異種,身子比那鐵石還要堅硬,玉獨秀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擊鞭手,居然讓這蹈海獸只是略微暈頭,若是不用法寶,怕是拿不下這蹈海獸。

    想到這裡。玉獨秀一步返回大勝營帳,那梁遠趕緊迎上來:「師兄,如何了?」。

    玉獨秀皺了皺眉。手指在座子上無意識的敲動:「失算了,那蹈海獸身子堅如金鐵。就算是本座也難以一時半刻破開,若想降服那蹈海獸,就需要令其離開水中,到了陸地,到時候沒有河水的加持,定能克而勝之」。

    梁遠聞言一驚:「早知道那蹈海獸厲害,難道師兄也降服不了?」。

    玉獨秀不語,過了一會才道:「不是降服不了。而是在水中降服不了,那蹈海獸與寒水河隨時可以融為一體,借助寒水河的力量遠遁,你應該知道,這寒水河頗有神異之處,非普通河流可比」。

    說到這裡,玉獨秀閉上眼睛,思考對付那蹈海獸的辦法。

    大燕營帳內,碧水道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那黃普奇與蘇馳。面帶驚容:「那妙秀小兒好生的強大,若不是有蹈海獸護持,今日本座怕是凶多吉少了」。

    「道長也敵不過那妙秀小兒?」黃普奇皺著眉頭道。

    碧水道人搖搖頭:「本座的神通雖然尚未使出。但心中卻也有幾分不自信,只是尚未較量過,不曉得誰勝誰負,不過前一段時間聽聞那小兒手中有一件火系法寶,專門克制我這神通,我這神通雖然威能巨大,但若是有火系法寶在手,未必能競全功,今日在寒水河上。本來想要施展神通將那小兒拿下,卻未曾想那小兒化為千丈神龍。威勢無邊,本座想了想。還是等一個好機會在使出神通,一舉將那小兒擒獲,免得打草驚蛇,被其克制」。

    蘇馳與黃普奇對視一眼,眼中閃爍擔憂之色:「道長,若是連你也不能克制那妙秀小兒,那大勝軍隊豈不是能趁機渡河,我大燕軍隊乃是疲憊之師,萬萬敵不過那小兒手中的精銳」。

    碧水道人聞言大笑:「二位將軍無需擔憂,貧道雖然敵不過那小兒,但卻未說那小兒能奈何得了貧道,貧道有蹈海獸在身,那小兒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攝拿整條河流,只要貧道在,那小兒就度不過寒水河」。

    「好好好,道長有如此把握就好,如今只要拖上一拖,等到南元皇朝哪裡分出勝負就好」黃普奇大喜。

    碧水道人一愣:「南元皇朝哪裡難道有什麼變故嗎?」。

    蘇馳道:「南元哪裡如今交戰正猛烈,若是南元兵敗,我大燕帝國則腹背受敵,若是南元兵勝,自然有南元增援,那妙秀小兒也要兩面受敵,大勢可定也」。

    大燕營帳內,梁遠看著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抹急迫:「師兄,那寒水河難以克制,師兄何不施展搬山之法,搬來一座大山做橋樑,讓麾下的十萬將士通過」。

    玉獨秀有移山填海的神通,在太平道,或者說是整個修煉界都是人所共知,梁遠與玉獨秀不合,關注玉獨秀的動態也是正常,這消息瞞不過他。

    玉獨秀敲打桌子上的手指猛地一頓,隨後再次回覆了之前的節奏,過了一會玉獨秀閉著眼搖搖頭:「不行,若是將大山鎮入寒水河,截斷寒水河流,那寒水河流暢不通,必然要更改河道,兩岸的生靈要遭受無妄之災,這等業力太大,若是造下,怕是仙道難成」。

    梁遠聞言目光一黯,他也就是說說,試探一下而已,他知道玉獨秀一心仙道,這種事情斷然不會做下,只是心懷僥倖罷了。

    「師兄想到如何破了那寒水河對面大燕士兵了嗎?」梁遠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搖搖頭:「難,難啊,隔河如隔天,若是我自己一人,只需幾座大山壓下,任憑他百萬兵馬,也要俯首就擒,只可惜這是兩軍征伐,業力太大,更有國運之爭,這種力量能引動冥冥之中的天道法則,我若是敢做下,自怕天人五衰不遠了」。

    正說著,突然門外大帳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聽到一陣奔跑之音快速接近此地。

    「報,南元急報」。

    聲音嘶啞,透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顯然是長途奔波的緣故。

    「南元來信了?」梁遠皺了皺眉,對著門外大帳道:「速速請使者進來」。

    大帳的簾子被掀開,卻見一道士衣著狼狽跌跌撞撞的闖進來,這道人周身佈滿了泥土,衣衫褶皺,根本就看不出全真道士,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

    「見過妙秀師兄,妙遠師兄」那道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梁遠趕緊上前,將那道人扶住,略一打量,卻是驚叫道:「王權師弟,你,,,,你這是怎麼了,被誰追殺,弄的這般狼狽」。

    那道人名叫王權,此時眼中佈滿了猩紅的血絲,顫抖著聲音道:「師兄,南元兵敗了,南元兵敗了」。

    說著說著,卻是哭了出來。

    「什麼?」卻見梁遠猛地猶若雷擊,身子一僵。

    一邊的玉獨秀也是猛地睜開眼睛,雙目中黑白之光直直射出三尺之外,虛空為之扭曲。

    下一刻,卻見梁遠青筋暴起,雙手猛地抓住那王權的肩膀,雙眼中滿是猙獰,不可置信:「師弟,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

    此時梁遠眼睛血紅,死死的盯著王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嘶啞著聲音問道。

    玉獨秀皺了皺眉,手指猛地對著桌子一敲,這一指仿若是雷霆天音,那梁遠只覺得魂魄一震,猙獰漸漸退去,回覆了清明之色,慢慢鬆開王權的肩膀,緩緩站起身:「師弟遠道而來,且先洗漱一番,有什麼話,稍後在說也不遲,不差這點時間」。

    那王權語言欲止,只是看到梁遠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將到嘴邊的話全都吞了進去,轉身跟著親衛走了出去。

    待到王權走遠,梁遠才猛地撲向桌子,手忙腳亂的翻找地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5
第二百六十二章 局勢失控,腹背受敵


    稀里嘩啦,筆筒紙硯全部都落在地上,梁遠卻是不管不顧,在座子上翻出了一張地圖。

    看著翻出的地圖,梁遠呼吸急促,將地圖打開,過了許久才對著玉獨秀道:「師兄,情況不妙,大大的不妙啊」。

    「放心,天塌不了」玉獨秀語氣淡然,此時運轉太上忘情正法,將所有感情屏蔽,冷眼旁觀天地萬物,緩緩深深來到桌子前,看著那地圖,許久之後道:「南元兵敗,咱們要腹背受敵,如今唯一的去路,就是在對方軍隊趕來之前,擊潰那大燕的士卒,攻入大燕上京,滅其種,亡其國,毀其社稷」。

    「滅其種,亡其國,毀其社稷」品味著這句話,梁遠心中暗道:「妙秀這句話中好大的煞氣,顯然他也不如此時這般平靜」。

    「耽誤不起了,我即刻將此地的情形告知掌教,請掌教賜下人手,或者是能降服蹈海獸的法寶,咱們早早攻入大燕,只要過了這寒水河,大燕腹地在即,再無一合之敵」說到這裡,玉獨秀手中一道符籙飛出,化為流光向著天際而去。

    二人看著地圖,商量對策,正在這時,營帳被掀開,王權走了進來,此時王權衣冠端正,只是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猩紅之色。

    「師弟快坐」梁遠請王權坐下,然後道:「師弟快說說,南元怎麼就兵敗了,我太平道百般謀劃,萬無一失,更有教中的諸位長老親臨,怎麼就兵敗了,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啊」。

    王權話語略帶梗咽,情緒猛地激動起來,大聲咆哮道:「叛徒,太平教中一定有叛徒,將南元的謀劃信息洩露出去,那太易道似乎知道我太平道此次前去南元長老與弟子的全部資料,剛一出手。就恰好被對方克制,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太易道一定是事先知道了眾位長老的底細,做了針對性佈置。不然眾位長老就算是在無能,也不會一擊潰散,兵敗的毫無防抗之力」。

    玉獨秀皺著眉頭,叛徒這個詞他不是第一次聽說,前一段時間他就聽過。那次離塵洞天之事似乎就出現了叛徒,洩露一些消息,難道太平道沒有將叛徒除去?。

    「南元的眾位弟子與長老如今何在?」梁遠看著那弟子。

    那弟子雙目通紅:「眾位長老全都應劫了,眾位師兄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部分被俘虜,要不是眾位長老見機的早,讓我提前躲出去,叮囑我若是見機不妙,趕緊傳信於宗門。只怕太平道這次要被人一網打盡了」。

    「砰」梁遠身前的桌子瞬間粉碎:「該死,叛徒該死,若是叫我知曉是誰,定叫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玉獨秀皺著眉頭,奇門遁甲快速推演,只是奇門遁甲術數之道主要是運用於軍伍,關於推演預測之事並不算是太全面,難以推測出叛徒的所在。

    「我太平道佈局精密,如今南元兵敗。對於整個大局都會發生不可預測的影響,甚至於我太平道從上風轉於下風也不好說,那一處戰場決出勝負,就會影響下一處戰場。引發種種連鎖反應,甚至於牽涉全局,我們若是能滅了大燕,或許能扳回一局,只是一天不找出叛徒,我太平道眾位弟子長老互相猜忌。生了縫隙,大家不能同心同力,如何能敵得過其餘幾家宗門」玉獨秀嘆息道。

    「唉」梁遠嘆氣,現在只能想辦法攻克大燕了。

    「我太平道這次折損了好多長老,弟子更是不少,可謂是大傷元氣,日後局勢發展,已脫出我太平道的掌控了」玉獨秀鬆開手中的奇門遁甲,仰天長嘆。

    太平道內,掌教面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符籙,額頭青筋暴起,雙手顫抖,手中的符籙因為法力過於激盪,瞬間化為齏粉。

    「該死,叛徒到底是誰」掌教咬牙切齒,牙縫中蹦出這幾個字。

    太平道內叛徒到底是誰?,掌教也不知道,上次借助離塵洞天謀劃,本以為萬無一失,但是那其餘幾家宗門好像得到了什麼風聲,察覺到了蛛絲馬跡,不得不令太平道止住了動作,那計畫只是完成一大半。

    不過好在後來那幾家宗門大意,疏忽放鬆了警惕,不然太平道這謀劃斷然是不成的。

    也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誰會認為太平道要與其餘九家開戰?。

    在對方放鬆了警惕之後,太平道發動雷霆之勢,開始了這次的突襲,只可惜,還是出現了變故,教中的叛徒居然再次出現了。

    這次不但將南元長老弟子的資料傳過去,讓太平道損失慘重,更讓中土的局勢發生了轉折,已經逐漸脫離太平道的掌控了。

    「到底是誰,本座已經暗中派人調查了,但卻沒有找到絲毫蹤跡,這叛徒隱藏的太深了,如今我太平道眾位長老心有忌憚,互生顧忌,不能再團結一致,上下一心,如何對抗其餘幾家宗門」說到這裡,掌教手中的浮塵抖了抖:「不管如何,都要將這叛徒揪出來,不然本座心中難安,我太平道更是猶若魚刺在喉,若是被本座發現你的馬腳,定要將你舉族上下全部正法 ,驅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說到這裡,卻忽然又有一道流光飛過,被其拿在手中。

    過了一會,掌教緩緩收了符籙,眼中流光閃爍:「寒水河,哪裡本座好像有些佈置,只是這太元道也太巧了,莫非,,,,」。

    想到這裡,掌教忽然目光一轉:「怪不得妙秀會傳信,那寒水河頗為怪異,就算是那火系法寶,也未必能將其蒸乾,再說了那河水中生靈太多,業力太大,怪不得妙秀不肯出手,就算是出手也無用,還好本座之前就已經有了一番佈置」。

    說著,一道符籙出現,化作流星飛入天際。

    中域之外,太平教祖座於皇圖之上,雙目中閃爍道道神光,俯視眾生。

    「叛徒,我太平道內居然出現叛徒,真是不可思議,好多人都已經忘記了教祖的威嚴,只是如今皇圖封鎖,那幾個老傢伙虎視眈眈,本作也無法插手中域之事,不然被那幾個老傢伙找到黃圖破綻,衝入中域,則更是沒有機會」說到這裡,太平教祖緩緩閉上眼睛:「哼,跳樑小丑罷了,若是我太平道再有一尊無敵仙人誕生,局勢必然會發生逆轉,且看你們囂張」。

    說完之後,不再言語,只是盤坐在黃圖上,維護這皇圖的運轉,生怕被其餘的幾個老傢伙找到空子。

    不遠處,太一道教祖與其餘幾家教祖相對而坐,時刻關注著皇圖內的動靜。

    太平教祖雖然封鎖了中域,禁止出入,但以眾位教祖的神通,不難知道其中的情形。

    太元教祖目光閃爍著無盡神威:「這是你們誰的後手?這一招妙啊,打的太平那老傢伙毫無脾氣,自家門人反叛,這耳光抽的噼裡啪啦響」。

    說著,將目光轉向其餘幾家教祖,顯然是在問:「你們誰的算計」。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是老神再也,雙目毫無異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時絕地不會有人承認的,逆反人家弟子,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的事情,說出來不但和太平教祖結下死仇,其餘的幾個老傢伙也會防範自己,自己可以在太平道內策反,難道就不會在其餘幾家宗門內有小動作嗎?。

    這種犯忌諱的事情,可沒有人會傻得出來承認,自己從心裡面偷著樂就行了,沒必要顯擺出來拉仇恨。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6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攝拿蹈海獸


    說到這裡,卻見寒水河河神苦笑,至於說是什麼大機緣,卻沒有說,只是端起桌前的酒,一口喝下去。

    玉獨秀眼睛微微眯起,沒想到這寒水河神居然是一個老怪物,從今古到現在怕是有十幾萬年,或者是二十幾萬年,這異類得道果真是了不得,論修為他及不上太平道的眾多老怪,但卻活得比所有人都長久,有時候,活的時間長,也是一種資本。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轉過身看向身邊的梁遠,梁遠也是與玉獨秀對視一眼,十幾萬年,二十幾萬年的壽命,果真是活得夠長了,這般長的歲數,怕是只有那些一妙境頂尖的大能可比。

    一妙境可以凝練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每一道一妙氣需要修煉一年,可以維持一年的壽命。

    當然了,這只是理論上,實際上想要完全凝練出十二萬九千六道一妙氣,除了吞噬大量的靈藥之外,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如果吞噬的靈藥過多,除非是借助先天神水或者先天神火進行洗練,煉化法力中所有的雜質,不然今生恐怕在難進一步。

    正在幾人驚嘆之時,卻聽門外親衛道:「將軍,眾將士已經準備好,就等將軍下令渡河」。

    梁遠看向寒水河河神:「有勞閣下出力」。

    「自該如此」寒水河河神道。

    梁遠帶著寒水河河神來到寒水河畔,身後十萬將士集結,先前幾次渡河失敗,折損了不少人馬,但卻也無傷大雅,只是斷了一根頭髮似的,不值一提。

    「有勞閣下施法」梁遠道。

    寒水河河神點點頭,下一刻卻見寒水河河神一步邁上寒水河,在水面站定,接著卻見寒水河河神腳下所有水流瞬間凝固。呼吸間方圓幾十里都被冰封。

    寒水河神看向岸上的梁遠:「好了」。

    梁遠正要揮手下令三軍渡河,卻被玉獨秀制止了梁遠的動作,對著那寒水河神道:「蹈海獸威能巨大,在未找到蹈海獸之前。不宜大批過河,還是分批渡過吧,若是那蹈海獸突然出手,也能減免些損失」。

    梁遠聽了點點頭,這話卻是有些道理。那寒水河河神此時卻自信滿滿道:「道長無需如此,只要那蹈海獸進入這寒水河,貧道就能感受到蹈海獸的氣息」。

    梁遠聽聞此言,雙目看向玉獨秀,有些左右為難。

    玉獨秀看著那浩蕩的寒水河,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梁遠師弟自便就是,本座只負責與修士鬥法,那將士調動,全由師弟做主」。

    梁遠看了看玉獨秀,又看了看寒水河神。突然間擺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掌教既然派遣道長過來相助我等,必然是有極大的把握,我信得過掌教」。

    說完之後,對著身邊的親衛道:「擂鼓,渡河」。

    「咚咚咚」戰鼓響起,聲傳幾十里外。

    對面的大燕營帳內一陣喧鬧,黃普奇與蘇馳面帶不以為然之色,先前幾次大勝軍士渡河,接二連三失敗。栽在了碧水道人手中,此時碧水道人給與了他們極大的信心。

    是以此時聽聞對面戰鼓響起,那黃普奇與蘇馳依舊不動聲響,只是看向那碧水道人:「還請道長走上一遭」。

    此時碧水道人眼中閃過一抹水波:「此次不同尋常。還請二位將軍陪貧道走上一遭,演一場戲吧」。

    「哦」蘇馳來了精神:「有何不同尋常,還請道長賜教」。

    碧水道人眼中閃過一抹神光,下一刻悄悄附耳在二人身前一陣低語,那黃普奇猛地一拍大腿,神情激動:「道長此言當真?」。

    碧水道人面色嚴肅:「這等大事。開不玩笑」。

    「哈哈哈,我等就陪道長演一場戲,看那妙秀小兒如何折戟此地」。

    說著,三人面色怪異的走出來營帳。

    寒水河十幾里寬,此時寒水河被冰封,梁遠一步落於寒水河上,用腳跺了跺冰層,點點頭道:「好,冰層穩固,全軍出擊」。

    一聲令下三軍開拔,鋪天蓋地的人海向著對面衝過去。

    不知道為何,看著那浩蕩的三軍,玉獨秀心中卻忽然間生出種種不妥。

    「這冰層雖然牢固,但卻也經不起眾將士齊齊踩踏,還是先派遣一萬人度過,之後眾將士分批渡過吧,反正總共十萬人,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玉獨秀在梁遠耳邊道。

    梁遠一聽,也有些道理,聞言手中令旗抖動,換了陣型。

    那邊的河神此時卻面色微微一變,隨後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一萬將士衝過冰層,與對岸的將士拚殺在一處。

    河面對岸,那碧水道人拿出包囊,手一翻,卻見蹈海獸落於水中:「該咱們出場了,這麼長時間,要是還不做一點反應,只怕那妙秀小兒不上當,這小兒比我想像中要狡猾的多」。

    說著,眼見著蹈海獸沉入水中,轉過頭對著黃普奇道。

    黃普奇接連點頭:「是極是極,那妙秀小兒最是狡詐,這般大的動靜,若是不讓蹈海獸出去攪合一番,怕是說不過去,那妙秀小兒也不是傻子,定會發現不妥」。

    大勝營地,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看著那河面上沸騰的劫之力量,心中卻越發感覺不妥,正在思慮那蹈海獸為何還不出來之時,卻忽然眼前一亮,只見那一抹熟悉的災劫之力在水中游動,接著卻見河上的冰層開始震動。

    玉獨秀將目光看向河神:「蹈海獸出來了,還請道長將那蹈海獸與寒水河隔斷一炷香的時間,貧道自然有辦法降服此孽畜」。

    寒水河神點點頭:「道長自去就是」。

    玉獨秀下一刻騰身而起,瞬間落在了蹈海獸所在的冰層上方,一掌隔著冰層,向著蹈海獸打去:「隔山打牛」。

    「哞」這一擊打實,完完全全被蹈海獸所承受,玉獨秀見此心中大喜:「以這畜生的狡詐,按照以往總該是逃了,此時定然是被隔斷了感應,無法隨便遁走」。

    看著玉獨秀與蹈海獸激戰,寒水河神眼中水波湧動:「一炷香的時間?,那小兒說一炷香的時間,那我就只隔斷半柱香的時間,到時候蹈海獸也可以趁機遁走」。

    想到這裡,寒水河不動聲色繼續站在水面上,不聲不語。

    試探著攻擊了幾下,果真那蹈海獸無法自由遁走,玉獨秀心中大喜,這可真是時機到了,合該蹈海獸歸其所有。

    說一炷香的時間,只是玉獨秀怕發生意外,也怕那寒水河神實力不濟,支撐不住多長時間,故意多說一些時間。

    眼見著蹈海獸真的被禁錮了,玉獨秀心中狂喜,下一刻掌中乾坤抓出:「看你如何逃跑」。

    大燕營帳外,碧水道人看著在河中與蹈海獸征戰不休的玉獨秀,再看看吱呀怪叫的蹈海獸,心中一陣肉疼,那蹈海獸一直都被其當寶貝一樣供起來,這次為了演一場戲,不得不將蹈海獸捨出來,好在他知道蹈海獸的實力,那妙秀小兒短時間絕對拿不下蹈海獸,頂多是受一點皮肉之苦罷了。

    「好寶貝,你今日受的苦,日後定會給你加倍找回來」碧水道人道。

    不過下一刻,碧水道人卻瞳孔緊縮,呲目欲裂:「糟了,怎麼回事,那小兒居然將蹈海獸給攝拿了」。

    說完之後,卻是縱身而起,向著玉獨秀撲去,心中悔恨不已:「這小子當時就使過這招,只是本座因為有蹈海獸避過這招,卻也沒有在意,誰知道這招居然有如此大的威能」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7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寒水河河神(發重複錯誤的那一章)


    寒水河,今日寒水河一如往昔,波濤翻滾,暗流湧動。

    這一日,卻見一道流光在寒水河上空劃過,瞬間落入寒水河內,不多時,就見一道人影衝天而起,此人周身閃爍著幽幽之光,一雙眼睛似乎是有無窮的流光閃動,看起來令人心神波蕩,所站之處,一股水流之音自冥冥之中傳來,神異非常。

    卻見這人影在水面上一步邁出,身形消失在原地,唯有那波蕩的水面在搖滾不止。

    大勝營帳內,玉獨秀與梁遠看著地圖,二人久久無語。

    「師兄,除了施展搬山之術,別無他法」梁遠猛地抬起頭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嘆:「掌教或許還有什麼後手,也尚未可知,先調查那南元過的消息,此時怕是南元皇朝已經落於太易道掌控之下,咱們此時腹背受敵,一定要注意南元國的動靜,想必南元皇朝要不了多久,就會派出高手參入此處戰場」。

    南元皇朝騰出手來,就等於玉獨秀與梁遠要以一敵二,困難倍增,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叛徒究竟是誰」梁遠恨得牙齒癢癢。

    玉獨秀看著虛空,久久不語。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聽親衛道:「啟稟二位主將,門外來了一位道人,自稱是奉了太平道掌教之命前來相助二位將軍解脫困境,欲要求見二位將軍」。

    玉獨秀一愣,隨後微微皺了皺眉:「掌教還真有辦法,既然已經派來了人手,那必然是有瞭解決之道,還不快快請哪位道長進來」。

    梁遠看著玉獨秀。雙目中閃過喜色:「也不知道是那位前輩下山來了」。

    正說著,卻見大帳門被掀開,人未見到。卻只感覺一陣波濤鋪天蓋地席捲過來,轟隆的水鳴不絕於耳。有小溪潺潺,有瀑布飛落九天,有暗流湧動,有吹霎那一池春水。

    玉獨秀與梁遠凜然,人未到,卻有這般異象相隨,怕是哪位大能降臨此地,是以紛紛站起身。

    「在下乃是寒水河河中誕生的一枚精靈。承受太平道掌教符詔,聽命於太平道,前日掌教傳令與我助二位渡河,克服困難,是以前來相助」說完之後,將手中的符籙向前一推,卻見一股水流憑空湧現,推著那令符來到玉獨秀面前。

    玉獨秀接果靈符,看了一眼之後轉遞給梁遠,梁遠點點頭:「不錯。是掌教親自發出的令符不假」。

    「這道人自稱為寒水河的精靈,乃是寒水河孕育而出,那豈不就是寒水河的河神了」玉獨秀心中暗自思索。

    那邊梁遠已經招呼道人坐下。叫人奉上茶盞之後,梁遠道:「道長乃是這寒水河的精靈?」。

    道人點點頭:「正是」。

    「不知道長有何威能,可以助我等降服那太元道修士」梁遠道。

    那道人眼中點點水光閃爍,眼中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在流暢,仿若是外面的那條寒水河。

    「好叫道長得知,在下身為這寒水河孕育而出的精靈,天生與寒水河親切,能與寒水河溝通,這寒水河上下無不能逃出在下的感應。甚至於這寒水河就仿若在下的身軀一般」說到這裡,道人輕笑道:「道長可知為何在下能助道長了吧」。

    梁遠聞言看向玉獨秀:「師兄你看如何?」。

    玉獨秀嘴角微微勾勒。雖然是笑,在雙目中一片漠然。仿若是神靈俯視九天,眾生皆如螻蟻,引不得半點波動:「既然是掌教派遣來的高手,那自然無礙,掌教心有溝壑,必然有所算計」。

    「師兄說的在理,還請道長前去歇息,晚上與道長合計一下,看如何度過寒水河,與那大燕士兵做一決戰」梁遠對著道士道。

    寒水河神並無反對之意,轉身走出大帳,隨著親兵去了營帳休息。

    「師兄看此人如何?」梁遠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此人周身水氣瀰漫,似乎隱隱約約與那寒水河有一種感應,所言應該不假,確實是寒水河孕育出的一條精靈」。

    「有了此人,渡河再無擔憂,那蹈海獸若是再敢潛入寒水河,定叫其死無葬身之地」梁遠道。

    梁遠與玉獨秀商議了破敵之策後,請那寒水河神過來吃了午飯,玉獨秀才道:「我等前些時日與太元道修士交手,道長可曾知曉?」。

    寒水河神點點頭:「自然知曉,這寒水河中發生的事情,卻都瞞不過我的感應」。

    「那就好辦」梁遠猛地一拍手掌,隨後對著那寒水河神道:「道長應該知曉,那蹈海獸」。

    寒水河點點頭,梁遠接著道:「此獸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隨時與寒水河溝通,瞬間遁逃,不知道長可有辦法阻斷那寒水河與蹈海獸的聯繫?」。

    聽聞此言,寒水河神面露猶豫,過了一會才道:「那蹈海獸乃是上古神獸,威能無窮,與天下萬水溝通,乃是本能神通,非後天可以阻斷」。

    梁遠眉頭一皺:「道長不是自稱乃是寒水河精靈,寒水河上下無不由心嗎?怎麼區區連一個聯繫都無法阻斷」。

    寒水河河神聞言面色尷尬,過了一會才道:「好,那貧道就試試,那寒水河就仿若在下的軀體,就算是上古神獸再厲害,只要貧道使出全力,倒也可以暫時隔斷那寒水河與蹈海獸的聯繫,只是好叫道長得知,隔斷的時間頗短,到時候還要看情況而定」。

    玉獨秀聞言雙目中閃過一抹冷光,這寒水河河神說話有不盡實之處,先說那寒水河乃是其軀體,上下由心,此時卻又說自己無法隔斷寒水河與蹈海獸的聯繫,看來之前此人的話有些誇大的嫌疑,這種自誇之人,玉獨秀最是不喜。

    一旦因為自誇,而大家對他的實力高估,結果真正戰鬥之時只會扯後腿,到時候免不了大家都要受到他牽連。

    「無妨,只要道長能隔斷那蹈海獸與寒水河的聯繫,不需多長時間,只要一炷香的時間,在下就可以解決戰鬥」玉獨秀聲音淡漠,那寒水河神不知為何,居然打了個寒顫。

    「有問題嗎?」玉獨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寒水河神,雙目中神光閃爍,冷淡漠然,仿若是在俯視一隻螻蟻。

    「在下盡力,在下盡力」寒水河河神趕緊低下頭,不敢與玉獨秀的雙目對視。

    「嗯」玉獨秀點點頭:「道長且去準備一番,下午本座就施法冰封寒水河,讓眾位將士趁機渡河,那隔斷寒水河聯繫之事,還要勞煩道長了」。

    「沒事,不麻煩,不麻煩,這種事情是我該做的,該做的」寒水河神趕緊應承道。

    玉獨秀說完之後,不再言語,反倒是那梁遠對寒水河河神十分有興趣:「不知道長成道多少寒暑?」。

    寒水河河神聞言輕輕一嘆,雙目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要說貧道的根源,還要從上古說起,上古之時,仙道鼎盛,眾教祖紛紛出世之時,貧道就開始自這寒水河中孕育,貧道本是這寒水河的靈性所聚,直至中古之時,貧道方才出世,只是受到這寒水河的限制,實力始終不曾進步,就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

    「道長居然成道於上古,實在是可敬、可畏」梁遠面色立即端正,經過百萬年的孕育,方才出世,這等跟腳也是世間少有。

    寒水河神苦笑:「誕生的早又能有什麼用,我等異類修煉,不像是你們人類,可以循序漸進,異類修行是要靠大機緣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9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冰魄神光,河神的背叛


    「小畜生,還不趕緊給老夫住手」眼見著玉獨秀手掌一翻,自家的寶貝坐騎居然從河水中縮小,然後衝出河面,被對方納入手中,那碧水道人瞬間眼睛就紅了。

    蹈海獸乃是上古神獸,威能無窮,而且此蹈海獸還僅僅只是幼年期,若是真的成長起來,定然是一尊可怕的大能人物,掌控天下萬水,眾生萬物莫能與之爭。

    遠處大勝營地,寒水河上,卻見寒水河神面色一變,心中暗道:「糟了,這才剛剛開始,那蹈海獸居然被擒拿,這蹈海獸即便是幼年,但卻也是上古神獸,也太廢物了吧,這下子慘了,居然真的被人家攝拿,那碧水道人非要和我翻臉不成,但卻也怪不得我啊,誰知道那妙秀小兒如此神威」。

    此時寒水河神滿面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一邊的梁遠卻是面漏喜色:「師兄好神通,沒了這蹈海獸,看其還能如何阻擋我大軍前進」。

    說著,轉過頭對著寒水河神道:「道長,你立此大功,掌教日後定然不吝賞賜」。

    寒水河神面色難看的點點頭,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著梁遠笑了笑,轉過身看向河中心。

    卻見此時那那碧水道人像是發了瘋一般,不斷催動一道道散發著寒氣的神光對著玉獨秀打來。

    那寒光所過之處,萬物據都在一瞬間被冰封,遠處的魚蝦被寒光掃中,瞬間成為了一具冰屍。

    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著黑白之色,水遁發動,身形在寒水河上飄忽不定。

    「師兄小心,這老傢伙使用的乃是諸天有名的神通,名曰冰魄神光。不管你修為多高,只要被那冰魄神光掃中,就會瞬間被冰封。過了一時三刻,就要被活生生凍死。就連那魂魄也要被凍成齏粉,徹底消失在世間,永世不得超生」梁遠在遠處喊道。

    梁遠得到上古大能傳承,自然識得這冰魄神光。

    玉獨秀聞言心中大驚,這冰魄神光居然如此厲害,若是被沾上豈不是無救了。

    下一刻,玉獨秀周身寒光閃爍,手臂之上長滿了鱗片。

    這冰魄神光確實是不好對付。至少玉獨秀此時還沒有想出對付冰魄神光的辦法,不論是五行大道也好,亁旋造化也罷,玉獨秀都尚未找出對付冰魄神光的招數。

    玉獨秀此時掌握的神通有呼風喚雨、胎化易形、移山鞭石、六甲奇門、游神御氣、亁旋造化。

    第一種神通倒也好,只是要用第一種神通對付那冰魄神光,就必須使用先天神水,先天神水乃是珍貴之物,尤其是玉獨秀聽聞先天神水可以洗練法力中的雜質,更是倍感珍惜,輕易捨不得動用。

    每一滴先天神水都珍貴至極。若是為了對付這老雜毛就使出先天神水,也忒的不值得,那就搭上了。

    胎化易形此時倒是沒什麼用處。那移山鞭石倒是可以用,只是此處乃是寒水河,若是使出移山鞭石,那大山鎮下,寒水河只怕要改弦易轍,那下面處於冰層上的大勝士兵也要糟了災禍,不到萬不得已,玉獨秀可不敢造此殺戮。

    六甲奇門此地沒有佈陣之基,用不上。自然不必提,那游神御氣也不敢用。游神御氣乃是元神出竅駕馭天地元氣的法門,若是元神出竅。自己的肉身怕是在一瞬間就會被那老傢伙給斬了。

    至於說亁旋造化,此神通有改天換地,奪取天地權柄之力,對付這冰魄神光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玉獨秀不知道該怎麼用。

    此時這亁旋造化他只是參悟出虛空造物,物質轉化,推演神通三大功效,其餘的尚未參悟出,能夠試一試的唯有掌中乾坤了。

    玉獨秀身子在水面上閃動,五行大道的水遁在此時運轉的淋漓極致,下一刻玉獨秀看準空子,猛的一跺腳,身形在一閃,就來到了碧水道人身前,龍爪閃爍著無盡幽光,無數符文烙印與其上,古老,渾朴,道道混沌之氣流轉不朽。

    「冰魄神光」此時那碧水道人一驚,下一刻身前一道多邊形的晶體緩緩浮現與身前,此晶體一出現,在其周身十丈就成為了冰霜的國度,空間似乎被那晶體給凍住,時間在此時流轉緩慢。

    「冰魄」遠處的梁遠瞳孔一縮:「糟了,師兄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一陣幽寒之力,將玉獨秀的動作遲緩,那股極寒之力籠罩碧水道人周身十丈,玉獨秀的身形此時似乎被定住,一股極寒之力不斷向著他體內入侵,只消十分之一的呼吸,就能真的將其冰封住,再無反抗之力。

    「住手」梁遠手中忽然間閃現出一條繩索,向著那碧水道人纏繞而來。

    束仙鎖,居然又是一條束仙鎖。

    那束仙鎖剛剛臨近碧水道人周身十丈,卻見一股寒霜瞬間蔓延而出,束仙鎖毫無防抗之力就被冰封在空氣中。

    「還不動手」碧水道人突然對著大勝道了一句。

    梁遠一愣,不知道那碧水道人還有何同夥,正在四處觀望,卻只感覺胸口猛地一痛,周身瞬間傳來一股涼意,身子瞬間僵硬住,緩緩的低下頭,卻見一根寒光閃爍的冰刺從背後此處,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吃力的轉過頭,就見寒水河河神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梁遠的身後,此時那冰刺的另一端正握在寒水河河神的手中。

    感覺到梁遠的法力被自己一擊擊潰,寒水河河神輕輕一嘆:「你想要問為什麼吧?」。

    梁遠嘴角滴滴鮮血留下,吃力的看著那寒水河河神:「為什麼」。

    此時梁遠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這寒水河神不是掌教派來的嗎?,為何要對自己動手?。

    本座在中古年間,受到太元仙人點化,方才得以化形而出,太元教祖乃是我成道恩人,太平掌教在幾年前發現了我,欲要我臣服太平道,我自然不肯,但忽然間太元教祖傳音,令我臣服在太平道掌教麾下,留作後手,為的就是今天。

    「太元仙人如何知道我太平道的計畫」梁遠胸口被鮮血染紅,此時周邊的士兵被驚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我卻是不知道了」說到這裡,卻見碧水道人道:「今日不單單你要死,就是你太平道最天驕的弟子也要死,那河水中的無數將士也要喪命於河中」。

    梁遠的臉上浮現出寒冰,點點寒霜與要將其徹底冰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寒水河神:「你膽敢背叛太平道,太平教祖、太平掌教不會饒過你」。

    「無妨,我與這寒水河一體,只要寒水河存在一天,我就不會死亡,太平掌教也奈何不得我,至於說太平教祖,,,,,」寒水河神看著梁遠:「自然有太元教祖為我撐腰」。

    眼見著梁遠周身一層寒霜正在快速生成,寒水河神輕輕一嘆,今日之後他與太平道的因果就大了,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日幫太元道算計太平道,敗於此地,改了大局,將太平道的大業葬於一旦,太平道日後怕是恨他入骨,若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他,只是面對著太元仙人,他有選擇嗎?。

    太元仙人助他化形,這番因果太大了,他根本就償還不起,只能聽從太元教祖的調遣。

    「你還有什麼疑問?」寒水河神看著梁遠。

    「殺」這賊道害死了將軍,大家為主將報仇,此時岸上的眾位將士立時眼紅了,拿著長槍,齊齊的向著寒水河神刺來,欲要為梁遠報仇雪恨。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9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奪取冰魄


    寒水河神乃是寒水河之神,在這寒水河,雖然算不得無敵,但卻也少有能克制它的。

    寒水河神乃是寒水河孕育而出,與寒水河同源,只要立於寒水河上,就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

    眼見著無數箭矢向著自己射來,寒水河輕蔑一笑,下一刻腳下的河水捲起,組成一道冰牆,所有靠近的箭矢瞬間被冰封在空中。

    「好了,本座這就送你那些手下與你上路團聚,你倒是也好命,居然能你那個天才師兄共踏黃泉」說著,卻見寒水河河神腳下的冰層開始逐漸融化,那遠處處於江河中心的眾位士兵頓時慌了神,開始四散奔逃。

    只是處於河心之地,卻是進不得,退不得,寒水河神眼神古井無波:「晚了」。

    卻說那碧水道人看著被冰魄冰封的玉獨秀,雙目中閃爍神光,趕緊上前掰開玉獨秀的手掌,想要找出那蹈海獸的所在,卻見玉獨秀掌心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更不見蹈海獸的蹤影。

    「蹈海獸呢?本座明明看到蹈海獸就在你手中,為何不見了?」看著玉獨秀的冰雕,碧水道人怒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玉獨秀此時只感覺一股寒冰之力向著自己體內侵襲而來,任憑法力運轉,卻毫無用途,只能做著最後的抵抗。

    不過眼見著寒流就要將自己徹底冰封之時,卻忽然感覺口腔中南方離地焰光旗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與體內的寒流進行對抗,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所有寒流瞬間被逼出體外。

    「咔咔咔」。

    一陣冰層碎裂之音將碧水道人的神智喚了回來,眼見著玉獨秀身上的寒冰出現道道裂紋。那碧水道人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這麼可能,這可是無物不封的冰魄,你居然沒有被冰封住」。

    說到這裡。碧水道人眼中閃過瘋狂之色:「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對抗冰魄。我不信冰魄冰封不了你」。

    說著,那碧水道人就將空中的冰魄向著玉獨秀胸口靠來。

    「轟」無數冰碴四處飛濺,玉獨秀消失在原地,眼見著冰魄就要停落在自己身上,玉獨秀頓時急了,立即崩碎寒冰,水遁發動破封而出。

    這冰魄乃是集天地寒冰精粹而成,算得上是天才地寶。雖然不算是先天之物,但其威能比那先天之物也不弱多少。

    玉獨秀髮動水遁,遠離了碧水道人,遠遠的站在河面,看著那逐漸融化的冰層,以及此時被玉獨秀破封而出,震撼的不知所措的寒水河神,玉獨秀腳下寒冰湧動,瞬間將那融化的冰層重新凝固:「寒水河神,你膽敢背叛我太平道。還敢算計我太平道,真是活膩味了」。

    此時玉獨秀心中氣急,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被人擺了一道。也怪那掌教,居然連收下的屬下都管不好,居然出現一個底細不明的叛徒。

    「給我死來」玉獨秀騰空而起,掌中乾坤發動,這一掌明明並未有變化,但在寒水河神眼中,卻彷彿是上蒼之手,覆蓋整個天空,遮天蔽日的向著自己拍來。

    簡直是躲無可躲在。這一掌封鎖了四面八方所有的空間。

    此時寒水河神終於知道,玉獨秀為何能一招收服蹈海獸了。

    寒水河神乃是寒水河精靈孕育。玉獨秀這一掌留不下蹈海獸,同樣也留不住寒水河神。

    「砰」寒水河被玉獨秀這一掌打穿。河水翻湧,河床震動,無數的魚蝦自河底飛出河面。

    這一掌裹挾著掌中乾坤的偉力,簡直是無可匹敵。

    看著渾濁的水流,卻沒有了寒水河河神的蹤跡,玉獨秀眼中冰冷之光俯視著整個河面,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破綻。

    「妙秀小兒,給貧道死來」那邊回過神來的碧水道人拿著冰魄,向著玉獨秀砸來。

    玉獨秀眼中忽然間變得黝黑,無數細小的鎖鏈纏繞周身,劫之力本源在此時發動。

    「萬劫不加身」玉獨秀口中輕吟,那冰魄居然被其拿在手中,濃郁大劫之力在玉獨秀周身升騰,剛剛想要對玉獨秀形成劫數,卻被大劫本源之力吸收。

    即便如此,玉獨秀此時對於大劫本源掌控的不夠,那外洩的一部分劫之力還是給玉獨秀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還好玉獨秀身負內家拳,氣血旺盛,更有扶桑木此時懸浮在玉獨秀口腔之內,仿若是一*日,散發出無量之氣,將所有寒光擋在了外面。

    看著手中的冰魄,玉獨秀眼中閃過異彩,這冰魄只有人頭大小,晶瑩剔透,仿若是鬼斧神工,造化之物,又仿若是天地珍寶,美的令人窒息。

    要不是身邊滾滾的大劫之力在其周身環繞,玉獨秀絕不敢信,這麼美麗的東西,居然有那般大的殺性。

    「造化,果真是造化啊」玉獨秀看著手中的冰魄,雙目閃過一抹痴迷,這冰魄足矣冰封世間任何強者,若是沒有克制之法,一旦被這冰魄沾身,就會瞬間冰封,千古永恆。

    遠處立於河面的碧水道人此時驚呆了,雙目中閃過不敢置信之色:「怎麼會,怎麼會,你拿了冰魄神光,為何卻毫髮無傷,當年老夫得到這冰魄之時,乃是靠著冰魄神光才能將其煉化,足足煉化了三千年,才能初步掌握此冰魄,不被其所傷,你怎麼不被這冰魄冰封」。

    此時碧水道人喃喃自語,雙目中閃過不可置信之色。

    不過很快,兩軍的喊殺聲將碧水道人驚醒,卻見碧水道人手中冰魄神光向著玉獨秀散射而來,雙目赤紅,運轉法力召喚冰魄:「小崽兒,還我冰魄」。

    「嗡」。

    「嗡」。

    似乎是感受到碧水道人的召喚,那冰魄微微顫抖,更加濃郁的寒冰之力向著玉獨秀湧來,欲要將玉獨秀徹底冰封住,隨後脫困而出。

    「休想,既然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我的東西,待我將這老傢伙打發了,就將你煉化,這種寶物放在這老傢伙手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實在是有罪」說著將冰魄收入掌中乾坤內,眼見冰魄神光向著自己射來,玉獨秀搖搖頭,這冰魄神光是絕世大神通不假,但這碧水道人沒有修煉成,之前之所以發揮出冰魄神光,是因為冰魄的加持,此時沒了冰魄,這冰魄神光威能大大減小。

    這碧水道人修行萬載,除了每日打坐之外,就是修煉冰魄神光,直至幾千年前,一次外出無意間發現了冰魄,頓時大喜,那冰魄神光也不修煉了,開始琢磨煉化冰魄。

    冰魄神光是大神通不假,但冰魄更是難得的天地異寶,碧水道人是萬萬不會錯過,這一耽誤,就是三千年,利用三千年初步煉化了冰魄,那碧水道人冰魄神光得到冰魄的加持,威力暴增,這下好了,碧水道人也不繼續修煉冰魄神光了,而是開始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冰魄身上,只要煉化冰魄,冰魄神光威能就會大大增強,此乃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最關鍵的是,這冰魄具有冰封萬物的屬性,那碧水道人煉化此物之時,發現這冰魄可以冰封肉身,大大減緩肉身的衰老,這卻令碧水道人大喜過望,對於冰魄更加痴迷了,這萬載下來,一身本事都在冰魄身上了。

    本以為這冰魄乃是天地異寶,少有能克制之物,卻不曾想今日栽了跟頭,不但蹈海獸丟了,就連這冰魄都被人奪去。

    這兩件寶物乃是碧水道人的立足之本,若沒了這兩件寶物,碧水道人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立足於世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9
第二百六十六章 虛空造物



    沒有了冰魄、冰魄神光,修行半吊子的碧水道人,還會被玉獨秀放在眼中嗎?。

    碧水道人有兩寶,持之可以橫行天下,第一寶乃是蹈海獸,立於波濤之上,可以借助無盡的河流之力,掌控天下萬水。

    二寶乃是這天才地寶,天地孕育而出的瑰寶,冰魄神光。

    此二者俱都非同尋常,不論是蹈海獸也好,冰魄也罷,都是天地間難得一見的重寶,只可惜蹈海獸尚處於幼年,那冰魄更是未被其完全煉化,只是煉化了一些邊角,暫時能不被那冰魄神光所傷而已。

    若是那蹈海獸成年,冰魄完全被煉化,玉獨秀萬萬不是其對手,那蹈海獸成年之後念動之間可以借助天下萬水之力,那冰魄更是厲害,可以冰封天下萬物,乃是天地孕育而出的異寶。

    這世間除了法寶、神通、術法之外,當然還有不遜色於法寶、神通的異術、異寶。

    這冰魄乃是天地孕育而成,稱之為異寶並不為過。

    看著手中的冰魄,玉獨秀心中大喜,此物乃是天地瑰寶,就算是仙人見了也要眼紅的好東西。

    這冰魄若是落在別人手中難以煉化,但落在玉獨秀手中卻是不然,玉獨秀掌控天下災劫之力,更有五行大道輔佐,煉化這冰魄的速度要比尋常人快了無數倍。

    看著碧水道人手中的冰魄神光一道道縱橫天地間,所過之處萬物俱都在瞬間被冰封,玉獨秀頓時肅然,這碧水道人只是半吊子冰魄神光,就有如此威力,若是真的神通大成。豈不是天下大可去得,不說是無敵,但卻也少有人及。

    遠處的河流被瞬間冰封。那冰魄神光乃是極寒之力,向著玉獨秀蔓延而來。玉獨秀漫不經心的拿著那冰魄,只是往身前一推,所有的冰魄神光稍稍一靠近冰魄,就被冰魄吸收。

    「好寶貝」玉獨秀讚道。

    那邊的碧水道人眼睛都紅了,眼見著冰魄神光奈何不得對方,碧水道人慢慢恢復清醒,一雙眼睛哀求的看著玉獨秀:「妙秀道兄將那冰魄與蹈海獸還我可好,只要師兄肯還我。在下這就退去,日後絕不與道兄為難,道兄所在之地,貧道退避三舍,這太平道的爭端,貧道也絕不插手,可好?」。

    玉獨秀目光此時才從冰魄上移開,看著那碧水道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哼,你我乃是敵對勢力。貧道豈能放虎歸山,你太元道在南元戰場不知道殺了我太平道多少弟子,今日貧道若是放了你。如何面對那死去的同門」。

    說著,玉獨秀左手掌中乾坤瞬間拍出,那碧水道人只覺得這一掌封鎖了周邊天地,籠罩諸天環宇,裹挾著無匹偉力,躲無可躲,只是徒勞的放出道道冰魄神光,欲要延緩一二。

    「砰」河水炸開,那寒水河居然在玉獨秀的這一掌之下瞬間斷流。此時玉獨秀面色陰沉:「該死。居然被那河神給救走了」。

    「妙秀師兄,快來看看梁遠師兄。梁遠師兄被那河神偷襲,貫穿了脾臟。冰封了五臟六腑,驅散了法力,梁遠師兄怕是不行了」妙法突然在遠處道。

    玉獨秀眉頭皺了皺,看著那匆忙撤退的大勝士兵,反掌之間收了手中的冰魄,身子在水面微微一波動,就來到梁遠身前。

    此時梁遠氣息微弱,周身法力慢慢擴散而出,向外面四溢開來。

    梁遠頗為狼狽,胸前一根猙獰的冰刺貫穿腹部,因為那冰刺帶有極寒之力,凍住了傷口,此時梁遠頗為不妙,那股極寒之力不但要凍住傷口,更在其體內四處蔓延,欲要將其徹底冰封凍死。

    「師兄,這回我是真的不行了,為我報仇」梁遠氣息微弱,聲若蚊蠅。

    看了梁遠一眼,玉獨秀皺了皺眉,對著妙法道:「將其抬入本座的中軍大帳內」。

    說完,對著身邊的李雲輝道:「整軍備馬,防止那碧水施展詭計,偷襲營寨」。

    說完之後,腳步匆匆的跟著梁遠返回大帳。

    進了大帳,玉獨秀揮揮手,示意眾位弟子退出,看著面色慘白,虛弱到極點的梁遠,玉獨秀略一猶豫,心中暗道:「也算是這小子命好,現在乃是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刻,卻是少不了他替本座擔負因果,不然本座斷然不會施以援手」。

    想到這裡,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淡淡的看了眼一副氣息將盡的梁遠,聲音淡漠道:「算你小子運氣好,不然就是掌教在此,你也是九死一生」。

    梁遠一愣,正要說些什麼,卻見玉獨秀手掌猛的來到那冰刺的上空,法力運轉,五行大道流轉過,逐漸將那冰刺融化。

    冰刺被消融,但洞穿的脾臟卻無法挽救,此時梁遠脾臟內一個孔洞血液不斷流出,玉獨秀搖搖頭:「這種傷勢就是輪迴轉世的結果,算你運氣好,且試試亁旋造化的力量」。

    玉獨秀此時掌握亁旋造化,只是領悟了幾種功能,第一種就是物質轉化,第二種就是虛空造物,第三就是亁旋造化乃萬道總綱,可以推演天下所有神通。

    這脾臟被洞穿,若是落在別人眼中,斷然是九死一生,但玉獨秀卻可以虛空造物,將那脾臟上的孔洞修補好。

    亁旋造化流轉,那孔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復,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卻是已經好了。

    玉獨秀臉色有些發白,這亁旋造化不是那麼好玩的,奪取天地權柄,耗費的法力乃是一個海量數值。

    若不是需要有人替自己擔下那無數的殺虐,因果業力,玉獨秀萬萬不會出手相助的,這梁遠之前屢次與自己為難,雖然後來在軍中有些合作,但交情卻也沒有那麼深。

    「嗯」感覺到體內的變換,梁遠虛弱的嗯了一聲,玉獨秀收回手指,對著梁遠道:「這次算你撿回一條小命,只是這散去的法力卻沒辦法幫你找回來,你自己去吞服靈藥吧,這一段時間免不了虛弱,少於人鬥法」。

    梁遠此時虛弱止住,雖然身子骨仍然虛得很,但沒有繼續衰弱下去的趨勢,梁遠鬆了一口氣,目光複雜的盯著玉獨秀,過了許久才輕聲道:「師兄」。

    「嗯」玉獨秀看了梁遠一眼,然後轉過頭去。

    「這次算我欠你一條命,日後定會還給你」梁遠聲音鄭重。

    玉獨秀「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梁遠掙扎坐起:「雖然師兄救了我一命,但這次救命之恩我終究會償還的,只是日後利益之爭,宗門內部的權力之爭,師弟斷然不會相讓」。

    玉獨秀心中嗤鼻,這梁遠果真是家族出生,都要死了還不忘記爭權奪利。

    也不去理會梁遠,而是靜心打坐恢復法力,畢竟還有碧水道人與寒水河神虎視眈眈,玉獨秀不敢稍有放鬆。

    外面眾弟子聽到裡面的動靜,紛紛走進來,看著似乎是脫離生命之危的梁遠在,再看看打坐修煉的玉獨秀,俱都是目含敬畏,閃爍不明。

    「師兄,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稟告掌教,咱們這次損失大了,雖然有師兄出手挽救,但也折損了不少實力,咱們上報掌教,自然有掌教定奪,這次兵敗,掌教要負一部分責任」梁遠看著眾位同門,再看看玉獨秀道。

    玉獨秀點點頭,這次兵敗人馬雖然沒有統計出來,但也不會是一個小數字,是以點點頭道:「這種事情遮不住,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還需稟告掌教才是,免得日後掌教不明就裡,找咱們算賬,將所有責任都推脫到咱們頭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六十八章 激鬥河神,玄冰之軀



    太平道,太平掌教雙目中閃爍著紅光,雙手在寬大的袖子中忍不住顫抖。

    「呼」手中的靈符瞬間化為齏粉:「大膽河神,就居然敢反叛我太平道,日後定要將你打散元靈,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太平掌教是恨極,在這關鍵時刻被對方抽冷子來一下,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只是想到如今太平道危機的局勢,太平掌教雙目中閃過無奈之色:「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失了先機,那該死的叛徒居然還沒有蹤跡,若是被我發現,定要親自將其滿門化為灰灰」。

    說到這裡,掌教咬著牙拿出一道靈符:「如今寒水河已經成為了關鍵,若是度過寒水河,趁機一鼓作氣滅掉大燕,我太平道就能搬回上風,則一切皆有可能,若是寒水河在次兵敗,同時面對太元太易兩家,我太平道是大大不妙啊」。

    此時掌教一嘆:「現在宗門內人手空缺,那裡還派的出援兵,也罷且先讓那妙秀頂著,此子不凡,若是實在頂不住,本座再想辦法」。

    此時太平道掌教也是無奈,只能輕嘆,仰頭觀看祖師雕像:「只希望那妙秀識得大體,能盡心盡力為本教出力,本教在允諾其兩個神位,加起來就是五個,他一個人獨佔五個,卻是待他不薄了」。

    說完之後,手中的衝天而起,化為流光消失在天際。

    寒水河畔,玉獨秀站立在寒水河上,看著波濤無盡、浩浩湯湯的寒水河,眼中寒光閃爍,伸手抓過飛來的靈符,眼中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妥協嗎?。不過這寒水河神真是該死,不能放過他」。

    想到這裡,玉獨秀掌中乾坤猛地伸出。對著那寒水河猛地一拍。

    「轟」方圓百里的寒水河一陣震動,虛空激盪。浩浩蕩蕩的寒水河居然瞬間斷流,隨後又猛然恢復。

    寒水河的某一個隱秘水府,碧水道人與寒水河神相對而坐,正在敘說著什麼,卻忽然感覺天地一陣震動,寒水河神猛的坐起:「那妙秀小兒居然不顧寒水河中的生靈,強行出手震盪寒水河,難道就不怕造下殺孽?」。

    感受著不斷晃蕩。仿若是發生了十八級地震的洞府,寒水河神與碧水道人二人根本就無法坐穩,周邊河水波蕩,捲起陣陣波濤,讓二人的身形在寒水河亂流內不斷擺動。

    「欺人太甚」碧水道人雙目中閃過一抹怒火,想到那被奪去的蹈海獸與冰魄,心疼的要死,不論是蹈海獸也好,冰魄也罷,那個不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就這般被人奪走,簡直是要了碧水道人的老命。

    「不能讓這小兒逞威,咱們出去與其一戰」寒水河神乃是中古成道的人物。如今被一小輩打上門來,若是沒有反應,任其放肆,日後在諸天同道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碧水道人聞言頗為心動,張口就想要應下了,但忽然想到那小兒凶威,卻又猛地閉上嘴,心有餘悸道:「那小兒不是易於之輩,神通廣大。其手掌不知道有何奧妙,居然能囊括大千。當真是無可匹敵,你我就算是出去。也未必能奈何的他」。

    寒水河神聞言惱怒的站起身,猛地將身前案几上的物品推倒:「即便是打不過,也不能龜縮在這裡,日後平白被人看不起,老夫成道於中古,豈是一個黃毛小兒可以欺辱的」。

    說完之後,對著那碧水道人道:「你若是怕了,儘管躲在這裡就是,貧道卻是不甘心被一個小兒掃了顏面」。

    說完之後,瞬間身形融入水流之中,不見了蹤跡。

    看著寒水河神遠去,碧水道人揉了揉額頭:「頭疼啊,既然打不過,卻為了一個顏面,強行出去,平白被人家折辱一番,不就是顏面嗎,若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顏面,你乃是寒水河河神,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我如今丟失了蹈海獸,被人家奪了冰魄,沒有依仗拿什麼去和人家斗」。

    話雖然如此說,但既然寒水河神已經衝了出去,他身為無上大教的弟子,若是龜縮在這裡,平白給宗門丟了面皮,若是傳回去,怕是不好,最自己的聲望折損甚大。

    玉獨秀一掌拍出,天地震動,兩岸軍士被這股氣流吹得動盪不修,站立不穩,駭然的看著河中那斷流的河床。

    「呼」下一刻水流衝擊而下,再次覆蓋了河床,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小兒,膽敢如此猖狂,豈不是欺我寒水河無人否?」河水猛地升起一道水柱,卻見寒水河神站在那水柱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玉獨秀等人。

    一看到寒水河神,那立於玉獨秀身後的眾修士頓時群情激奮,紛紛指著那寒水河神破口大罵,那梁遠更是氣的渾身哆嗦,罵罵咧咧不停。

    「老不修」。

    「老不要臉的,居然敢背叛我太平道,日後太平教祖定然將你抽魂煉魄」。

    「這老不死的,言而無信,日後我太平道必然與你不死不休」。

    「老王八蛋,你居然敢背棄誓言,詛咒你不日後得好死」。

    眾位太平弟子紛紛破口大罵,污言穢語全都向著那寒水河神噴去。

    寒水河神是誰?。

    寒水河神乃是上古化形而出的大能,心思何其高傲,就算是太平掌教,他也不懼分毫,有的時候活得長,就是一種資本,若不是太平教祖立於太平道身後,這太平道豈會被他放在眼中,即便是打不過對方,但這寒水河乃是他的地盤,他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退敵,在這裡他就是無敵的,除非是太平道高手不顧寒水河內眾生靈的死活,強行出手攝拿或者是蒸乾了寒水河,不然寒水河神立於寒水河上就是出於不敗之地。

    「哼,莫非你太平道弟子只是耍嘴皮子上的功夫,若有本事,儘管與老夫一戰就是」寒水河神聲音冰冷。

    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好猖狂,做錯了事情居然還不知悔改,今日留你不得」。

    說著,玉獨秀一步邁出,落於河水之上,一層厚厚的冰層向著遠處蔓延而去。

    隨著輪番大戰,玉獨秀對於五行大道掌控越加從容,對於五行大道的領悟更加深刻。

    「老夫乃是水之精靈,還從來沒有人敢與老夫比試控水之術」寒水河神冷冷一笑,下一刻周邊的水流波動,化為一道道冰牆,籠罩周邊空間,水中無數水刺飛射,向著玉獨秀射去,欲要將玉獨秀射為篩子眼。

    寒水河神神情猙獰:「小子,受死吧」。

    這裡是寒水河,是寒水河神的地盤,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

    眼見著一道道冰刺向著自己刺來,玉獨秀面色不動,一步邁出,五行大道流轉,所有的冰刺瞬間融化,重現花為水流,玉獨秀一步邁出,對於那冰牆視若無物,直接來到了寒水河神面前,右手化為龍爪,上面古樸符文閃爍,無數的混沌之氣在龍抓手沉浮。

    「怎麼可能,那冰牆居然對你無效」寒水河神瞳孔緊縮,眼見著那龍爪向著自己抓來,來不及躲閃,瞬間化為一座冰雕,立於河面上。

    「鐺」一陣火星四射,那冰雕居然將玉獨秀的龍爪彈開,自己卻絲毫無損。

    卻見那冰雕哈哈一笑:「小道士,此乃上古玄冰,冰封了百萬載,就算是等閒的法寶也破不開,更何況是你這妖爪」。

    玉獨秀瞳孔一縮,不論是什麼東西,上了年紀之後,都不會太好對付,有的時候存活的久遠也是一種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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