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36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7
第二百四十九章 掌教的思慮



    攢心釘的威力大家親眼所見,根本就不等你出手,對方已經將攢心釘打入你體內,你就死翹翹了,在場眾人自襯沒有那份功力能防得住對手的攢心釘,是以聽聞梁遠開口,俱都是瞬間沉默,低下頭去數螞蟻。

    見到眾人如此表情,梁遠無奈,他倒是有辦法克制那攢心釘,但他卻不敢使出來,那可是涉及到神通傳承之秘的,能克制攢心釘的神通非同小可,若是被人問起,該如何作答?。

    以教中那些老傢伙的精明,指不定就扯出了自家傳承的事情。

    「何人出來與貧道一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黑虎仙漫不經心的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營內的太平道修士。

    梁遠眼見著自家同門沒有戰意,而兩個能出手克制對方的傢伙卻不肯出手,這仗自然是沒辦法在打下去了,只好對著眾位同門道:「這攢心釘太過於恐怖,我等怕不是對手,待我上報宗門,請掌教斷絕」。

    說著,與玉獨秀對視一眼,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心照不宣的沒有指出對方能克制攢心釘。

    儘管之前玉獨秀與梁遠有不少齷齪,但此時利益一致,自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門外的黑虎仙在叫戰,卻見對方修士居然看了自己一眼,轉身返回大營,連狠話都沒有留下,只有兩個小卒子跑出來收屍,黑虎仙「呸」了一口吐沫,也不屑於為難兩個小卒子,只是在門外罵陣。

    罵了一陣子也無人理會,只好返回玉俑城,自然有士卒替他出來叫陣。

    「道長術法神通蓋世,居然打的那太平道修士不敢出來與道長對戰。可見道長神通無量」黃普奇與蘇馳恭維道。

    黑虎仙端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黃普奇與蘇馳道:「你們派人去罵陣,那太平道總歸是無上大教。不能不要面皮,罵的狠了。自然會受不了出來與貧道交手,貧道就可以趁機將其一一擊殺,等到對方的修士死盡,軍隊自然潰敗」。

    「好,本將這就吩咐下去,令人罵陣」黃普奇拍掌道。

    大勝營帳內,太平道眾位修士聽著營帳外的污言穢語,只將太平道的祖宗八代。全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玉獨秀太上忘情,神色不變,那梁遠等人卻是面色漲紅,心中羞愧,太平道畢竟是無上大教,若是任憑對方這般折辱,日後傳入教中,怕是少不了責罰。

    「我已經上報宗門,過不了多久,掌教的指示就會下達。但現在卻不能任由對方在門外罵陣,那位師弟願意走上一遭」梁遠面色難看的看著眾位同門。

    被罵難受,但丟掉性命就沒有了難受的權利。大家都壽命悠久,還沒活夠,與悠久的壽命相比,一時的謾罵屈辱算得上什麼。

    見到眾人依舊如之前那般,無人應答,梁遠也是無奈,大家雖然少不經事,但卻沒有一個是傻子,眼見著落入下風。還拚死往上衝。

    中軍大帳內沉默,此時太平道驪山總壇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掌教大殿,卻見掌教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手中的書信,良久之後才鐵青著臉抬起頭,咬牙切齒道:「安敢如此,安敢如此,這妙秀安敢如此,有寶物在身,卻百般推餒,任憑那太元道削了我太平道的面子,置我太平道大業與何地」。

    說著手中的書信瞬間被掌教的怒火化為灰灰。

    還好,此時大殿中無人,不然被人看到平日裡面容始終古井不波,算計於心的掌教居然如此姿態,定叫人驚掉大牙。

    太平掌教不愧是掌教,執掌一方權柄的人物,很快就安奈住心中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自語:「之前逼迫的太狠了,這小子現在故意再給本座上眼藥,本座就不信,他不知道本座單獨派他攻打大燕的意思,若是拿出法寶,定然是所向披靡,只可惜此時門中諸位長老為了牽制其餘幾家的老怪分不開身,不然何至如此」。

    掌教有心強行奪了玉獨秀的法寶,要了他的小命,將其徹底斬草除根,但想到俯視諸天的太平教祖,心中瞬間打了個寒顫,所有的想法瞬間消失了。

    自己現在已經有些出格了,若是真的對玉獨秀動手,估計教祖不會饒過自己,那妙秀乃是被教祖看中的人物,豈是他能動的。

    此時太平掌教也不免心中生出悔意,早知道得不到那法寶與丹經,幹嘛還要百般逼迫,如今狐狸沒抓到,反而弄了一身騷,日後回轉總壇朝拜教祖,那小子必然平步青雲,一步登天,我雖然是一宗掌門,但所有權利都來自於教祖的賞識,若是教祖對自己生出不滿?。

    想到這裡,掌教打了個冷顫,現在掌教無法拿捏的就是太平教祖為何關注妙秀,那妙秀為何會與太平教祖扯上關係,二人是什麼關係。

    若是知道這些,捋順了其中的關係,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不管是繼續對付玉獨秀也好,與其交好也罷,都能進退自如,掌控有度。

    只可惜,法寶、丹經、混沌母氣太過於動人心,就算是一心想要和玉獨秀交好的掌教也沒把握住,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啊。

    想到這裡,掌教將所有情緒都收斂於心中,面上古井無波:「如今中域即將事了,很快就要大局落定,到時候必然要去朝見教祖,去見教祖之前,還需將妙秀給擺平了才是,不然日後在教祖面前給自己吹吹風,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掌教心中有了斷絕,現在於公與私,都要先穩住那妙秀再說,若是自己能穩住中域,即便是趁機搶了那妙秀的好處,憑自己立下如此大功,教祖也不會太過於責難自己。

    一邊想著,掌教手中出現一道靈符,法訣打入靈符之中,一道道信息烙印與其上,通過太平道的秘法,給那令符加持了禁制,防止外人窺視之後,方才松開手,灌注法力,下一刻卻見靈符衝天而起,劃破虛空,向著玉俑城而去。

    大勝中軍大帳內,正在皺眉沉思的梁遠猛然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伸出手瞬間將一道靈符攝入手中,通過種種複雜的手印讀取了信息之後,梁遠眉頭緊皺:「怪哉,怪哉,掌教居然怎麼這般反應,難道要責罰於妙秀不成?」。

    說著,持著靈符腳步匆匆的來到玉獨秀所在大帳,過往士兵沒有阻攔,梁遠直接鑽進大帳,看著打坐練功的玉獨秀,頓時一愣:「天地元氣動盪,煞氣沸騰,你居然敢再此打坐運功,不怕毀了道基」。

    玉獨秀睜開雙眼,雙目古井無波:「誰說我是在練功」。

    說完之後不再言語,只是看著梁遠。

    梁遠遞過手中的靈符:「掌教令符下達,你且看看」。

    玉獨秀接過靈符,看了信息之後皺了皺眉頭:「奇怪了,掌教居然召我返回太平道,難道是坐不住了嗎」。

    梁遠面色也不好看,掌教若是真的想直接強行奪取玉獨秀的寶物,那日後他梁遠也就有可能步了玉獨秀的後塵。

    最關鍵的是,他玉獨秀是碧秀峰首座弟子,他梁遠與玉獨秀身份可是差了一截。

    「師兄可有對策」梁遠裝作不經意道。

    玉獨秀搖搖頭,雙目中黑白之色閃過:「法寶不在我身上,掌教就算是有心搶奪,但那又如何?」。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向梁遠:「你最好藏住了,不然,,,,」。

    說到這裡,玉獨秀腳下生雲,瞬間劃破虛空,向著太平道總壇方向飛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8
第二百五十章 輕盈一指,掌教的怪異



    玉獨秀一路騰雲駕霧,返回了太平道,正要落在自家的山峰上,卻從雲頭下望,卻見薛舉居然與李薇塵在山腳下膩在一起。

    一個是自家前世最喜歡的女子一樣的面孔,一個是自家最討厭的人,尤其是想到在大勝軍張中薛舉的嘴臉,玉獨秀更是心中反胃。

    在不遠處降下雲頭,玉獨秀步行向著山峰走去,遠遠的看著薛舉與李薇塵,冷冷一哼,這一聲卻是讓薛舉與李薇塵轉過頭來。

    「師兄,你回來了」李薇塵見到玉獨秀之後驚喜道。

    玉獨秀冷著臉看了眼薛舉,又看看李薇塵:「你整理日與這小子混在一起,修行的功課可是完成了」。

    李薇塵聞言低下頭,唧唧艾艾道:「師兄,我,,,,,」。

    一邊的薛舉卻是看不過去:「薇塵師妹天資絕頂,哪裡用得著日夜修煉,修煉也要勞逸結合嘛,再說了,你憑什麼多管閒事」。

    玉獨秀聞言眼中黑白之色閃過,雙目泛著冷光,直視薛舉:「你是什麼東西,此乃我碧秀峰內部之事,也有你插嘴的份」。

    「我,,,,」眼見著玉獨秀與薛舉之間火星四溢,李薇塵趕緊站在二人中間:「師兄消消火」。

    一邊說著,瞪了薛舉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眼薛舉,又看了看李薇塵:「你如今法力駁雜,顯然是沒有精心打磨法力,整日裡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日後早晚道基盡毀,悔之晚矣」。

    「師兄,修行太苦了。再說了,誰能忍受得住整日裡修煉的孤苦,長生之路太遙遠。師妹,。,,」說到這裡,迎著玉獨秀那雙冰冷的眸子,卻是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去。

    「怕淒苦,還修什麼仙,成什麼道,怕淒冷。也好過你幼時孤苦無依,討飯的好,你既然怕苦,那我就稟明師尊,將你開革出門牆,也免得你浪費了修行資源,你現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當年為了正式拜師,那股希翼早就沒了」說著,玉獨秀轉身就走。

    「師兄。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師妹再也不敢了」李薇塵聞言大驚失色。若是被開革出門牆,日後該如何是好。

    玉獨秀聞言止住腳步,雙目略顯柔和之色:「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日後不許在和這小子混在一起,不然你我恩斷義絕,你放心,日後師兄自然會指點你修煉*,讓你有望仙道」。

    看著薛舉玉獨秀就是一陣膈應,若是讓李薇塵整日裡與薛舉在自己眼前晃。還不把自己噁心死。

    「師兄,。,。我」李薇塵聞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抹神光,七彩之色在眼中波瀾閃現,化為一道元胎,瞬間自手指點入李薇塵的眉心,隨後拍了拍李薇塵的肩膀,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中微微一動:「長點心吧」。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身離去。

    玉獨秀那一指到底在李薇塵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怕是除了玉獨秀,誰都不知道。

    玉獨秀一路返回碧秀峰,並未多呆,拜見了德明之後,向著掌教大殿而去。

    「弟子妙秀,見過掌教」看著身前的中年男子,玉獨秀面無表情的行了一禮。

    「妙秀」掌教看著玉獨秀,許久之後才忽然道。

    「嗯,弟子在」玉獨秀毫不失禮,絕對不給對方半點挑毛病的機會。

    「本座身為太平道掌舵人,你應該理解本座的苦心與無奈」掌教忽然道。

    玉獨秀瞬間繃緊心神,聞言不做聲響。

    掌教甩了甩拂塵,轉過身看著祖師雕像,過了一會才道:「你來到太平道總壇也有些年月了,門派中的情況你也知曉,各大家族相互傾軋,我太平道又有無上偉業欲要謀劃,本座能做的就是不斷提升太平道的實力,平衡各大家族的衝突,儘量保全太平道的實力,好留取有生力量,壯大我太平道大業」。

    說到這裡,掌教忽然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著玉獨秀:「知道嗎,不論是你的法寶也好,丹經也罷,俱都是能左右我太平道大業的舉足輕重之物,有了法寶,我太平道實力就會增強一分,有了丹經,我太平道可以煉製出無數丹藥,瞬間令我太平道實力翻倍」。

    玉獨秀聞言不置可否,既不贊同,也不否定,只是老僧再也,不言不語,看著掌教說,彷彿只是一個看客。

    「你可能理解本座的意思?」掌教看著玉獨秀,緩緩道。

    玉獨秀搖搖頭:「弟子並不贊成掌教的話」。

    「哦」掌教眉頭一皺,看著不言不語的玉獨秀,掌教道:「為何不讚成?」。

    玉獨秀忽然抬起頭:「敢問掌教,我太平道內法寶幾何?」。

    掌教聞言手指動了動,隨後道:「雖然不多,但卻也有幾件,不過都是門中各大家族的鎮族之物,輕易不可動用」。

    玉獨秀忽然笑了:「我太平道能有幾件法寶,那其餘的幾家教派也不缺法寶,九家宗門加起來,法寶數量總歸是大於我太平道,弟子不認為多了弟子這件法寶,就可以改變戰場的形勢」。

    掌教聞言卻認真的搖搖頭:「不,你說的不對」。

    玉獨秀一愣,卻見掌教認真道:「你的法寶與別的法寶不一樣,還記得你的法寶出世之時驚天動地的異像嗎?」。

    玉獨秀點點頭,無悲無喜:「自然記得」。

    「普通法寶出世的異象可沒有你的法寶異象大,你那件法寶出世的異象,足以與教祖的本命法寶相比擬,教祖的本命法寶與普通法寶乃是天地之別,簡直可以壓制碾壓一切普通法寶,那其餘幾家的法寶再多,只要有一位大能持著你的法寶,將你那法寶的威能徹底發揮出來,其餘的法寶不堪一擊」。

    玉獨秀聞言不言不語,不置可否。

    法寶也是份三六九等的,雖然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但就攻擊力方面,玉獨秀的南方離地焰光旗明顯已經走到了極致。

    不管掌教怎麼說,玉獨秀都打定主意,就是不松口,那法寶已經被自己連入先天神木之中,更是化入了元神,玉獨秀可不想隨便借給別人,叫看破底細。

    至於說有人想奪取玉獨秀的法寶,玉獨秀根本就不擔心,若說以前法寶剛剛練成,還有幾分可能,如今法寶化為先天神木,一株活著的先天神木,更是融入了其元神,就算是法寶被奪走,也無法再次認主,即便相隔天涯海角,玉獨秀也能念動之間將法寶召喚回來。

    看著油鹽不進的玉獨秀,掌教打破了心中的僥倖,異常認真的看著玉獨秀:「妙秀,本座今日叫你回來,不是想奪你寶物,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你知道,本座的所作所為,沒有對錯,一切都為了宗門大業,只要能壯大宗門的基業,完成宗門的大業,本座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玉獨秀聞言揉揉鼻子,此時看掌教的語氣,玉獨秀心中怪異:「莫非是在打感情牌?」。

    此時掌教的這般態度,可教玉獨秀摸不著頭腦。

    「本座對事不對人,不管是你得到法寶也好,別人得到法寶也罷,本座都會出手進行收繳,就算是那些長老得到法寶,本座也會謀算的,你知道,本座對你並無惡意,你初來太平道,你可是本座最看好的弟子,希望你能理解本座的苦心,若不是因為法寶的緣故,你可能與本座關係遠比想像中要好得多」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3
第二百五十一章 此寶黃金鎖子甲


    對於掌教的話,玉獨秀不置可否,默不作聲站在一邊,掌教將自己千里迢迢召喚回來,絕對不是為了講這些東西。

    玉獨秀也不是傻子,在沒弄明白掌教的意圖之前,隨便奉承迎合。

    看著玉獨秀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掌教眉頭皺了皺,玉獨秀對自己的偏見,看來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嚴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本座這次召喚你回來,是有事情要與你敘說」看著油鹽不進的玉獨秀,掌教知道多說無益,只好奔向主題。

    「還請掌教賜教,弟子洗耳恭聽」玉獨秀嚴謹一禮,讓人挑不出絲毫的破綻。

    掌教嘴角露出苦澀:「咱們之間的誤會就這麼大嗎?」。

    玉獨秀沉默,低頭不說話。

    掌教無奈,只好道:「本座因為種種緣由,也不願意逼迫與你,只是想與你做一個交易」。

    看著玉獨秀依舊是那副表情,掌教繼續道:「你知道我太平道大計,欲要一統天下,借助龐大的氣運,引動天機,借天封神,讓修士成就神位,即便是不能成仙,也能不死不滅」。

    說到這,掌教道:「也不提那法寶丹經,你只需盡心盡力為我太平道出力,日後若是大事成功,本座可以允諾,給你兩個神位」。

    玉獨秀目光一動,就要開口說話,掌教卻是擺擺手:「先不要忙著拒絕,仙道艱難,誰又真的有把握成就,再說了,你就不為你妹妹考慮,難不成你兄妹二人都能成仙?」。

    玉獨秀聽聞此言。目光一閃,慢慢低下頭,掌教說的不無道理。就算是自己有種種大機緣在身,仙途有望。但妹妹又該如何?。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天人五衰,魂飛魄散?。

    「你戰力不凡,就算是比之老一輩大能也不逞多讓,你若是肯盡心盡力,必然會為我太平道立下大功,本座說到做到」掌教目光灼灼的看著玉獨秀。

    若是玉獨秀盡心盡力的出手,那法寶還不是一樣會起到作用,掌教思慮了許久。才想出這麼一條迂迴策略。

    玉獨秀沉思一會,緩緩伸出五根手指:「五個名額,弟子應了」。

    掌教一驚,隨後搖搖頭:「這諸天神位有限,我太平道弟子不計其數,各大家族爭奪的厲害,你一人獨佔五個名額,絕對不行」。

    要知道,一個名額就代表一個長生神位,天下修士萬千。而且源源不絕,就算是有再多的神位,也是粥多僧少。

    玉獨秀目光閃動。直視掌教。

    掌教無奈,只好伸出手:「三個,最多三個,再多就真不行了,須知神位也有三六九等,本座允諾你的可都是最上等的神位」。

    認真的打量了掌教一眼,玉獨秀緩緩點下頭:「可,這件事弟子應下了」。

    掌教聞言是出了一口氣,要不是教派中人手不夠。而事情卻又發生了一系列變故,抽不出高手來對付太元道的攻擊。掌教何至於低三下四。

    有玉獨秀再加上那威能逆天的法寶,太元道方面基本無憂。如此一來,算是解了心中的大患。

    看了看玉獨秀,掌教道拍拍手,門外走進一對道童,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覆蓋著一層紅布。

    看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掌教道:「此乃我太平道祖師親手鍊制的的黃金鎖子甲,乃是法器中的極品之物,珍貴至極,師侄獨面太元道,本座心中放不下心,這黃金鎖子甲,就予你了」。

    「教祖親自煉製的」玉獨秀聞言心中一動,卻是毫不遲疑道:「多謝掌教」。

    掌教點點頭:「去吧,試試這黃金鎖子甲,就趕緊去大燕戰場吧,那大燕戰場沒有高手鎮壓,怕是變故徒生」。

    玉獨秀點點頭,伸手端著兩個托盤,轉身走出掌教大殿。

    返回自家的小窩,玉獨秀掀開那紅綢布,卻見一副銀白色的披掛靜靜的躺在托盤中。

    不愧是教祖親手鍊制之物,只是一眼看去,卻有莫名韻律閃過,那披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煉製的,材質奇異,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修士肉身脆弱,若是穿了這身披掛,怕是所有的弱點瞬間都被補齊了。

    這黃金鎖子甲雖然是法器,但材質奇異,卻與普通的法器不同,不懼怕那戰場煞氣,穿了之後可以放心的上戰場。

    看著那一套披掛,玉獨秀法力湧入黃金鎖子甲內,神通運轉,亁旋造化使出,在這黃金鎖子甲內留下自己獨特的烙印,下一刻卻見黃金鎖子甲化作一道銀光,瞬間落在玉獨秀身上,呼吸間穿戴整齊。

    此時玉獨秀頭頂玉冠豎起,周身上下黃金鎖子甲,身後一個披風,腳下卻是與黃金鎖子甲配套的戰靴,那飄然若仙的氣質轉變,反而多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好寶貝,不愧是教祖出手,這寶物果真不凡」玉獨秀穿上後只感覺渾身上下無不舒坦,這黃金鎖子甲每一個部件都有教祖加持,別有妙用。

    感覺自己造型不錯,玉獨秀手中神光閃過,三尖兩刃刀拿在手中,甚是威武。

    不知為何,玉獨秀卻忽然間想起了前世的一個神祇,乃是顯聖無邊號二郎的二郎神楊戩,豈不是與自己此時的一身裝備別無二致。

    收起三尖兩刃刀,玉獨秀摸摸鼻子,自己明明應該是走猥瑣路線的申公豹好不好,怎麼弄成了高大上楊戩了?。

    不過在自己尚未真的強大起來之前,這黃金鎖子甲的保護之力還是不錯的,等自己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若是不喜歡這黃金鎖子甲,倒是可以脫去。

    看了看碧秀峰,玉獨秀騰空而起,駕馭著雲頭,向著戰場趕去。

    看著那雲頭遠離太平道,掌教的嘴角在抽搐,那一套黃金鎖子甲乃是當年教祖定下封神大計後,怕掌教在中域遭遇不測,賜下的寶物。

    教祖賜下的寶物,自然是非同凡響,掌教的了之後重視萬分,卻捨不得在人前顯露,再說了他一個掌教,穿著黃金鎖子甲也不像話。

    又由於法寶護身,掌教也不認為有人可以威脅到他,乾脆將那黃金鎖子甲作為一件寶物收藏起來。

    這次為了彌補與玉獨秀的關係,讓玉獨秀盡心盡力的為門派效力,掌教可是大出血了。

    「希望可以聽到好消息吧」掌教眉頭輕皺,心中一陣肉疼。

    玉獨秀駕馭著雲頭,化作流光,瞬間落入中軍大帳內。

    玉獨秀回歸,一邊的梁遠自然有所感應,趕緊走出營帳,來到玉獨秀營帳前:「可是妙秀道兄回來了?」。

    「進來吧」玉獨秀在營帳內淡淡的道。

    那梁遠走進大帳,目光落在玉獨秀身上,下一刻卻是再也移不開了,過了一會才眼中冒著星星道:「師兄這一套披掛好生不凡,就算是給一件法寶,也不能換啊」。

    玉獨秀笑笑不語,任憑梁遠打量。

    過了一會,梁遠收回目光,看著端坐主位的玉獨秀:「師兄返回宗門,掌教可有何交代?」。

    玉獨秀目光淡然,仿若是超然物外:「也沒什麼,掌教就是說讓我好好為宗門出力,然後賜了我一套黃金鎖子甲」。

    「啊」梁遠一愣,玉獨秀與掌教的關係人盡皆知,可以說在太平道內,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玉獨秀與掌教不合的,但此時掌教忽然一反常態,賜下了黃金鎖子甲,難道說又有什麼變故不成?。

    「或者說,掌教與妙秀達成了什麼協議」梁遠不動聲色的在心中暗自猜測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3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戰黑虎仙


    看著滿臉嫉妒恨的梁遠,玉獨秀淡然一笑:「戰況如何?」。

    「還是那個樣子,黑虎仙不死,就拿不下玉俑城」梁遠無奈一嘆。

    「即刻去擊鼓升帳,貧道去會一會那黑虎仙,他弟弟虎鑑死在我手中,本座不介意送他與其弟弟一起下去團聚」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爍。

    梁遠一愣,沒想到玉獨秀居然主動請纓,看來回了一趟宗門,妙秀果真與掌教達成什麼協議了。

    想到了這裡,梁遠怪異的看了眼玉獨秀,然後轉身走出去。

    「報」大燕中軍大帳內,黃普奇、蘇馳與黑虎仙正在飲酒,那黃普奇與蘇馳恭維不止,直將那黑虎仙誇到天上,簡直是天下少有,無敵於世。

    黑虎仙雖然活了萬載,但大多數時光都是在打坐中度過,何曾聽過這等恭維之言,一時間飄飄欲仙,似乎要飄上天了。

    「道長神威無敵,那太平道小兒自從道長來了之後,整日龜縮在營帳內,不敢出來,過不了多久那大軍糧草耗盡,必然會退兵而歸」黃普奇端起酒杯,向著黑虎仙敬酒。

    黑虎仙有些飄飄然:「本座萬載道行,豈是那些修行幾百年的小娃娃可比的,若是不出來則罷,出來之後定叫其有來無回,必然將那太平道小兒殺的抱頭鼠竄」。

    正說著,卻聽到門外有士兵大喊,有緊急軍情稟告。

    蘇馳對著賬外親衛吩咐了一聲:「讓他進來」。

    那士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氣喘吁吁的對著上座的蘇馳道:「啟稟將軍,那妙秀小兒在城頭擺開陣勢,要與仙長鬥法,做一了斷」。

    黃普奇與蘇馳尚未說話,卻見一邊的黑虎仙猛地站起來:「那妙秀小兒終於敢出來受死了。貧道今日就要為我哥哥報仇」。

    說著,對著蘇馳道:「將軍,貧道請戰」。

    看著酒氣燻燻的黑虎仙。蘇馳略帶遲疑道:「道長,那妙秀小兒突然敢出來挑戰。必然是有了手段,道長還是警惕一些的好」。

    此時那黑虎仙在酒精的刺激下,在黃普奇與蘇馳的馬屁下,已經是自覺法力無邊,當世少有人敵,聽聞蘇馳此言,頓時不滿的擺擺手:「將軍卻是瞧不起我,貧道與那小兒修行整整差了萬載。那小兒再厲害,也休想補全這萬載的差距」。

    修士也是人,喝了酒也同樣會酒精沖頭,醉了頭腦。

    聽聞黑虎仙此言,黃普奇與蘇馳不好反駁,只能順著黑虎仙的話道:「本將這就請士兵護送道長出城」。

    一陣擂鼓之音,玉俑城城門打開,卻見一隊士兵衝出來,在門外排開陣勢,那黑虎仙騎著黑虎。站在軍隊的最前面。

    在百步外,乃是擺開陣勢的大勝士兵,眾位修士站在陣前。玉獨秀身穿黃金鎖子甲,縮地成寸一步來到兩軍中心,直視那黑虎仙:「對面來人,是太遠道那位道友?」。

    黑虎仙策馬上前,在玉獨秀二十步外止住身形,眼中略帶酒意,盯著玉獨秀看了好一會,才出聲厲喝道:「你就是害死我哥哥的太平道妙秀小兒?」。

    玉獨秀皺了皺眉,看著那黑虎仙坐下的黑豹。筋骨強健,神異非凡。可見這黑虎仙頗為不凡。

    但卻不知道,自己怎麼與他哥哥扯上關係。是以問道:「不知道閣下哥哥是哪位道友,自出山以來,死在貧道手中的修士也在不少,不知道哪位是你哥哥」。

    黑虎仙怒斥:「我哥哥是虎鑑,你既然已經做下,莫非不敢承認不成?」。

    玉獨秀聞言恍然:「你是說那個倒霉鬼啊,不錯,確實是死在貧道手中,是被貧道用地心火活活煉死的,難道那倒霉鬼就是你哥哥?」。

    「大膽,膽敢侮辱我哥哥,貧道今日就送你去轉世」聽聞此言,黑虎仙暴怒,下一刻一道烏光自黑虎仙袖子中射出,疾若閃電,瞬間來到了玉獨秀胸口。

    這攢心釘的威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要被其釘在身上,就會破裂心臟而死,可謂是歹毒至極。

    玉獨秀雖然有黃金鎖子甲護身,但卻也不敢嘗試一下這攢心釘能不能穿破黃金鎖子甲,是以下一刻玉獨秀掌中乾坤使出,左手居然後發先至,輕輕的落在了胸前。

    下一刻,卻覺得掌心一陣冰涼,那攢心釘卻被玉獨秀納入了手中。

    攢心釘射出,那黑虎仙瞪大了眼睛,等待玉獨秀七竅流血而死的樣子,不過見到玉獨秀居然試圖用手去抓,頓時是捧腹大笑:「哈哈哈,我那攢心釘乃是最歹毒的法器,你以為是凡間的暗器,只憑手掌就能抓住?」。

    不過過了一會,見到玉獨秀依舊站在原地,胸前不見血漬,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那妙秀中了自己的攢心釘,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此時黑虎仙滿腹疑惑。

    此時此刻,不管大勝這邊的軍士也好,還是大燕的軍士也好,俱都是屏住呼吸,靜靜的觀看場中的結果。

    幾十萬人聚集此地,居然靜的落針可聞,不得不說怪異至極。

    太平道陣營中,眾為太平道弟子眼中閃過期盼之色,卻不知道那素來囂張跋扈的妙秀能不能克制攢心釘,若是能克制則罷了,若是克制不住,此次免不得無功而返,到時候掌教責罰下來,大家都不好過。

    大燕這邊黃普奇與蘇馳也是面色凝重的盯著場中的二人,玉獨秀八門鎖金都要成為二人心中的夢魘了,若是妙秀真的死在這裡,大燕與大勝的戰場今日之後只怕要重新改寫,若是太平道修士敗了,只怕今日玉俑城難以保全,破城之日就在今朝。

    隨著時間的流逝,黑虎仙呼吸越來與急促,雙目中閃過焦急之色,心中暗自喊道:「死啊,怎麼不死啊,中了我的攢心釘,怎麼還不死」。

    看著面顯焦慮的黑虎仙,一直面無表情的玉獨秀忽然間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緩緩的將手臂伸開,鬆開手掌,卻見一道閃著烏黑幽光的怪異釘子在其掌中靜靜的躺著。

    「這攢心釘也不過如此」玉獨秀輕輕搖搖頭。

    黑虎仙瞳孔一艘,大驚失色,驚呼出聲:「怎麼可能?」。

    這一下,黑虎仙眼中醉意瞬間消失全無,所有的酒氣蒸騰個一乾二淨,使勁的眨眨眼,看著玉獨秀的手掌,卻見那攢心釘老老實實的在其掌中沉睡。

    「怎麼可能,你怎麼能單憑手掌接得住貧道的攢心釘,貧道不信」黑虎仙此時多希望眼前的只是一場幻覺,下一刻這幻境就破碎了才好,可惜,任憑黑虎仙眼睛眨啊眨的,情景依舊,攢心釘確實是被對面的年輕道人攥在手中。

    「我不信,我不信」下一刻又有一道烏光飛出,射向了玉獨秀胸前。

    此時兩軍將士嘩然,那城牆上的黃普奇與蘇馳身子一晃,頓時大感不妙,黑虎仙道法不凡,依舊奈何不得那妙秀小兒嗎?。

    「準備一下吧」黃普奇對著蘇馳悄然道。

    蘇馳點點頭,轉身走下城牆。

    看著黑虎仙發瘋一般將一道道烏光向著自己射過來,玉獨秀臉上笑容不變,手中的掌中乾坤運轉,一股巨大的吸力傳開,任憑那烏光飛行速度再快,也躲不過掌中乾坤的擒拿。

    毫無疑問,所有的攢心釘俱都安安穩穩落在了玉獨秀的掌心,在陽光下閃爍著烏黑之光。

    「怎麼可能」此時的黑虎仙神態略帶癲狂,滿目不信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眼中的景像是真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3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虎仙亡


    玉獨秀眼中閃著冷光,下一刻內家拳法鼓蕩氣血,八步趕蟬瞬間來到了黑虎仙身前,一手太極勁就要將那黑虎仙斃於掌下。

    玉獨秀故意露出掌中的攢心了,奪了黑虎仙的心神,就是想趁機要了黑虎仙的命,事實上玉獨秀的謀劃的確是成功了,但也失敗了。

    玉獨秀成功的奪取了黑虎仙的心神,就在玉獨秀手掌即將接近黑虎之時,那黑虎仙坐下的黑豹一聲咆哮,震得人氣血沸騰,耳膜生疼。

    那黑虎身形敏銳,瞬間載著黑虎仙一個虎躍,居然避開了玉獨秀這必殺的一擊。

    玉獨秀動作頓了頓,那黑虎仙被坐下的黑虎驚得回過神來,瞬間自腰間抽出一根軟鞭,猛地向著玉獨秀抽來。

    這軟鞭上面道道符文閃爍,顯然是法器無疑,玉獨秀即便是武技高超,卻也不想空手與黑虎仙周旋。

    下一刻玉獨秀手掌向著中軍一伸,卻見一把大刀被其攝入手中,此大刀乃是軍匠百煉精鋼製成,雖然比不得法器,但卻也稱得上利器。

    玉獨秀左手伸出食指,對著那大刀一抹,一道金光閃過,那大刀上閃爍出神光,亁旋造化瞬間改變了此大刀的材質。

    玉獨秀腳步一躍,騰空而起,當頭一刀向著黑虎仙劈砍而來。

    「死來」玉獨秀暴喝,氣血震盪,欲要一刀劈了那黑虎仙。

    那黑虎仙手中軟鞭甩動,向著玉獨秀當頭抽來,坐下的黑虎也是一陣咆哮,鋒銳的爪子閃爍著寒光,欲要將空中的玉獨秀開膛破肚。

    「鐺」卻見玉獨秀在空中身形一轉,右手居然瞬間靠近那黑鞭。距離那黑鞭尚有一寸之時,一股怪異的粘著之勁發動,帶開了那黑鞭的方向。

    玉獨秀右手大刀忽然間改變了方向。猛地劈砍向地下的黑虎。

    玉獨秀目光不凡,戰鬥意識更是強盛。那黑虎仙坐下的黑虎頗為不凡,再加上是野獸,天生身強體壯,力大無窮,每次玉獨秀想要殺了那黑虎仙,卻總是被黑虎干擾。

    玉獨秀空中變招,一刀劈向了黑虎,頓時將那黑虎嚇的魂飛天外。想要將爪子收回,卻是晚了。

    畜生總歸是畜生,就算是戰力非凡,也頭腦簡單。

    「不要」黑虎仙變了顏色。

    但卻晚了,玉獨秀手中的大刀被亁旋造化暫時改變了材質,比那神兵利器不弱分毫,只是一刀就將那黑虎前爪削去。

    少了一隻爪子,黑虎站立不穩,向前跌倒,那黑虎仙更是飛了出去。

    玉獨秀身子在空中旋轉。身形倒立,一隻腳踹向了黑虎仙的腹部,手中的大刀卻是趁著黑虎站立不穩之時。一刀封喉。

    「砰」血液飛濺,斗大的頭顱射向高空,那黑虎仙更是被玉獨秀一腳踹飛出去,若論近戰之術,誰又能比得上內家拳在身的玉獨秀。

    玉獨秀趁機將太極勁打入那黑虎仙的體內,那黑虎仙在空中翻滾,「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無頭的黑虎。

    「妙秀,你該死」黑虎仙怒斥。手中的長鞭一扯,瞬間將玉獨秀的身子扯飛。

    玉獨秀那一腳固然轟擊在黑虎仙的腹部。但那黑鞭卻也趁機纏繞在他的腳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黑虎仙乃是活了萬載的老傢伙。見識非凡,眼見著無法避開玉獨秀的這一腳,乾脆就拼著兩敗俱傷,將黑鞭纏繞在玉獨秀的腿上。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好強大的近戰之力」大勝軍營內,梁遠瞳孔鎖緊,心中打定主意,日後若是與妙秀相遇,斷然不可與其短兵交接。

    那黑虎仙正要施展術法,利用黑鞭對玉獨秀出手,卻忽然感覺腹中絞痛,一口逆血忍不住噴了出來,塊塊碎裂的臟器在大地上頗為醒目。

    內家拳果真霸道,玉獨秀一腳居然憑藉著剛柔相濟的太極勁,壞掉了黑虎仙的五臟六腑,將其徹底震碎。

    「好厲害的武技」黑虎仙雙目神光黯淡,看著遠處的玉獨秀,一頭栽倒在地,在無聲息。

    玉獨秀輕輕一嘆:「即便是一妙境又能如何,只修法力,不修神通,兩軍陣前氣運相剋,也不過是災劫之下的炮灰罷了」。

    說著,玉獨秀走上幾步,彎腰欲要將那黑虎仙手中的黑鞭拿起,這黑鞭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即便是自己用不上,日後送人也不錯。

    只可惜,黑虎仙在兩軍陣前拿出法器,這法器已經被軍伍煞氣所侵襲,日後成長空間幾乎等於零。

    「就這麼敗了」城牆上的黃普奇雙拳緊握,面色略帶猙獰,滿面的不甘,口中突然噴出一口吐沫:「我呸,什麼大仙,什麼無敵,就是一堆狗屎」。

    正說著,卻見聽到身邊的士卒一聲驚呼,連忙向著戰場看去,卻見此時戰場形勢居然再次一變。

    玉獨秀彎腰欲要拿起那黑鞭,卻未曾想那黑虎仙此時居然猛地睜開眼,手中的黑鞭迅疾飛起,瞬間將玉獨秀的脖頸纏繞住,緊緊勒住,欲要將其勒死。

    這番變故,雙方陣營齊齊驚呼。

    那黑鞭此時符文閃爍,居然長出了一根根利刺,瞬間刺入玉獨秀肌膚血肉,不斷吸取這玉獨秀的鮮血。

    這法器忒的歹毒,若是這般下去,不需要幾個呼吸,玉獨秀周身血肉就會被吞噬一空。

    玉獨秀也察覺到了危機,右手猛地攥住那長鞭,亁旋造化運轉,物質轉化使出,那黑鞭上的符文瞬間凝固,不知名材質的黑鞭居然轉化為草繩,下一刻玉獨秀猛地一用力,草繩寸寸崩斷,太極炮錘轟出,猛地擊打在黑虎仙的胸口。

    內家拳太強大了,黑虎仙毫無反抗之力,像是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一般,被玉獨秀拋飛了出去。

    看著倒地不起,口吐鮮血的黑虎仙,玉獨秀摸了摸脖頸上的血液,眼中冷光閃爍,死死的盯著黑虎仙:「你耍詐,你明明內臟已經碎了,為何還不死,居然還可以提聚力氣,再次出手」。

    黑虎仙死死的盯著玉獨秀,眼中仇恨之色不減分毫,斷斷續續道:「為什麼我的法器會變成草繩」。

    若是再給黑虎仙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可以要了玉獨秀的命,但卻出現了變故,自己手中的法器變為草繩,黑虎仙就算是死,也想不明白。

    「你先告訴我,為何你還能出手」玉獨秀死死的盯著黑虎仙。

    黑虎仙嘎嘎一陣怪笑:「我只恨殺不死你,老天無眼,若是再給我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說著,黑虎仙倒底氣絕,這回是真的死了。

    看著黑虎仙的屍體,玉獨秀一陣沉默,手中法力捲動,所有被崩成幾段的草繩落入其手中,看著手中的草繩,再看看死不瞑目的黑虎仙,玉獨秀冷冷一笑:「亁旋造化的奧妙,豈是你這種修為能看破的」。

    說完之後,面帶疑惑之色,不曉得那黑虎仙為何被自己震碎了內臟,居然還能出手偷襲自己。

    這番變故說來話長,但等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是塵埃落定。

    這其中的凶險,就算是玉獨秀此時也是心有餘悸,這法術的世界果真詭異,可萬萬不能小瞧任何人,若是陰溝裡栽了船,可真是枉費自己身懷絕世大神通。

    此時兩軍陣營前的眾人都被先前兔起狐竄的一幕驚呆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黃普奇迷茫的看向戰場,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看著親衛震撼的目光,他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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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攻城


    這是玉獨秀來到此方世界後,最危險的一次,也是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這也是玉獨秀疏忽大意,以為對方死了,放鬆了警惕,沒有察覺到在自己身邊積蓄的劫之力量,才給了這黑虎仙可乘之機。

    將那幾節草繩收入掌中,玉獨秀腳步略顯虛浮,先前那長鞭半個呼吸不到,就吸了自己十分之一的血液,驟然少了十分之一的血液,換做普通人當場就虛脫了,命都要去了一半。

    強忍住身體的不適,玉獨秀身子一縱,返回大營,對著門外的親衛道:「不許任何人闖進來」。

    說著,開始盤膝打坐恢復元氣。

    直至傍晚,玉獨秀才睜開眼,眼中一道神光閃爍,氣血再次圓滿,這就是內家拳的獨到之處,內家拳修煉的是氣血。

    手掌一動,將那草繩拿出來,玉獨秀手指轉動,將草繩緩緩對接上,亁旋造化運轉,卻見一條完整的黑鞭出現在手中。

    看著這條黑鞭,玉獨秀皺了皺眉:「果真是有些門道」。

    正說著,營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卻聽護衛道:「梁遠道長,我家主將尚未醒來」。

    那梁遠的腳步聲頓了一頓,正要遠去,卻聽玉獨秀在營帳內道:「請梁遠將軍進來吧」。

    下一刻,營帳掀開,卻見梁遠走了進來:「你怎麼突然閉關了?」。

    玉獨秀面無表情道:「自然是受了傷,那老傢伙明明被我震碎了內府,卻為何可以再次反擊」。

    玉獨秀眼中滿是疑惑。

    梁遠卻是一笑:「這倒時師兄經驗不足了,要知道那黑虎仙乃是一妙境強者,一妙這個境界可不是白給的,一妙境雖然修煉辛苦。但修煉出的法力具有強橫的生機,可以延長壽命,若是修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精純的法力。則可得壽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說到這裡,梁遠戲謔道:「這老傢伙修煉萬載。生機旺盛,被師兄震碎了內府,沒有一時死亡到也說得過去」。

    玉獨秀聞言皺了皺眉,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層關隘。

    正想著,卻見梁遠道:「有好東西正要與師兄分享」。

    說著,拍拍手,卻見兩個士卒抬著一個巨大的鼎爐走了進來,隨後又有倆個士兵抱著柴火。在鼎爐下點燃薪火。

    「這是什麼?」玉獨秀看著那大鼎道。

    梁遠嘿嘿一笑:「今日師兄斬殺的那頭黑虎,乃是虎中極品,血脈純淨,被黑虎仙喂養各種靈藥,鑄下道基,正要修煉,卻被師兄給殺了,此物可是大補啊,滋陰養潤,更能助長氣血」。

    說著。又有士兵走進來,捧著一株株靈藥,陸續撒入鼎爐中。

    一時三刻之後。一陣香氣傳遍大營,那太平道弟子紛紛趕來,欲要分一杯羹。

    看著吃的油頭滿面的眾修士,玉獨秀心中忽然有了感觸:「修士也是人,無法斷絕七情六慾,其實只不過就是有了強大神通的凡人罷了」。

    喝了一口骨頭湯,卻見那梁遠面帶猥瑣的笑容,從大鼎中撈出一個長長之物:「此物乃是大補啊」。

    「虎鞭」玉獨秀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來歷。

    梁遠乃是大家弟子,未拜入太平道之前女人不少。流連花柳之地,身子虧空的厲害。不要以為修道之人就是精滿神足,梁遠在未拜入太平道之前就已經虧空了身子。再加上後天修煉,即便是有各種靈藥滋補,也是難以恢復。

    「今日可曾動兵,克下那玉俑城?」玉獨秀吃著虎肉道。

    梁遠咬了一口虎鞭,狼吞虎嚥的嚥下去之後,才道:「素聞師兄精通呼風喚雨之術,還請師兄呼風喚雨,克制那火油,不然攻城傷亡慘重」。

    玉獨秀略作沉默,然後點點頭:「也好」。

    也不知道這也好指的是什麼,想要得到,不付出又怎麼行?。

    掌教說讓自己攻下大燕,若是不出力氣,怎麼獲得好處,即便是玉獨秀沒有親自參與封神的謀劃,但卻也知道,那神位緊缺的很。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啊」玉獨秀輕輕一嘆。

    吃完虎肉,眾位弟子擦了擦嘴,那梁遠正容道:「稍後還請諸位師弟施法,助我攻破那玉俑城」。

    眾弟子大拍胸部保證,他們都是宗門內家族的弟子,知曉這次封神的計畫之後,紛紛自告奮勇前來助陣,仙道艱難,太平道內出現過無數驚天動地的天之驕子,卻也只是一時的輝煌,距離那仙道尚有十萬八千里,不得不步入輪迴,轉世從來。

    這些修煉界的二世祖早就想好了,他們不是家族中的嫡子,沒有家族大力支持,想要成就仙道,簡直是痴人說夢,現在封神的機會就在眼前,即便是擔下天大的因果業力,眾人也不肯放棄這次機會。

    只要大家在封神中出力,一旦真的封神,神位自然是少不了大家的。

    當然了,封神失敗,受到其餘幾家教派反噬,又該如何?誰也沒有多考慮,或者說,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去考慮,除了封神獲得長生之外,眾人還有選擇嗎?。

    只要長生之機擺在眼前,不管是什麼方式,眾人都不會放棄。

    不是每個人都有玉獨秀這般機遇,獲得了一株先天神木,一株活的先天神木,並且與元神融為一體,具有無窮的壽命,唯一另人擔憂的就是*的腐朽,不過*上的事情總歸是有辦法解決的,而元神的問題才是大問題,根本無解。

    吃飽喝足,眾位道士紛紛走出大帳,開始準備施法的道具。

    戰鼓擂起,響徹了深夜。

    一陣東風颳來,玉獨秀周身法力鼓蕩:「呼風」。

    狂風湧動,水汽開始向著此地匯聚,天空中風雲變遷,不斷匯聚。

    「雨來」。

    噼裡啪啦的雨水傾瀉而下,打的人臉疼,那玉俑城門上的眾位士兵更是趕緊熄滅火油,那雨水太猛烈,火油隨時都會濺出,到時候沒等燒敵人,先將自己給燒成灰了。

    逆著狂風,城牆上的士兵睜不開眼。

    玉獨秀周身十丈內乾乾淨淨,仿若是另一個世界,而梁遠就站在玉獨秀身邊。

    收了法訣,玉獨秀看向梁遠:「少造殺戮」。

    梁遠點點頭,漫不經心道:「我又不傻」。

    玉獨秀還好,只是改換了天時,雖然有因果,但並不大。

    接下來破城的殺戮業力,有一部分要算在梁遠身上,也有一小部分算在玉獨秀身上。

    玉獨秀倒是無所謂,戰爭就會有劫之力量誕生,只要自己的劫之力量能壓制住業力就好,那種種天罰因果也不會降臨。

    不過若是能減少一部分因果業力,玉獨秀卻又何樂而不為呢?。

    「施法」梁遠對著不遠處的眾位同門師弟道。

    這些修士施法,有一大部分因果業力要算在他們身上,若是不能封神,則這些人終身修為都不會有寸進。

    這就是因果業力,若是不了卻因果業力,還修什麼道,明悟什麼天地大道。

    當然了,這些弟子現在也不在乎,如今長生大道就在眼前,就在眾位弟子的不遠處,眾位弟子為了長生,自然是全力以赴,絕不半點藏私。

    「轟」一陣陣火球,刀刃,風刃,冰封,各種各樣的術法湧向了玉俑城。

    術法與凡人的力量,是天地之別,碾壓的力量,只是一記,就令城牆上的士兵死傷殆盡。

    這還是普通修士,並未掌握神通,法力還不夠幾百年,若是玉獨秀這種修士出手,移山填海搬山趕月只是等閒,更何況是小小的玉俑城。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4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成也傳承,敗也傳承


    術法神通在身,簡直就是天人之別。

    沒有修士作為依仗,你讓大燕士兵用什麼去做支撐,誰能撼動修士的力量,面對著那超凡脫俗的力量,凡人猶若直見面天威。

    城牆上,黃普奇看著潰散不堪的士兵,輕輕一嘆:「大勢已去,趕緊撤退吧」。

    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帶著麾下向著北門而去。

    「老將,黃普將軍走了」一個士兵聲音低沉的來到蘇馳身邊。

    看著那如狼似虎的大勝士兵,蘇馳似乎蒼老了許多:「叫士兵們撤吧,不能將有生力量白白的消耗在這裡,沒有修士作為依仗,咱麼沒有勝算」。

    說完之後,任憑親兵扶著,上了馬匹,緊隨黃普奇而去。

    第二日天明,玉俑城上插滿了大勝軍隊的旗幟,錦旗飄飄,威武不凡。

    迎著日出,玉獨秀吐納了一縷先天紫氣,周身黑色的災劫之力緩緩被其納入體內,一夜克城,這其中的殺戮自然是少不了,災劫之力被玉獨秀吸納了許多。

    梁遠遠遠走來,在玉獨秀身邊站定:「師兄倒是好悠閒,居然還有時間吐納打坐,修煉法力」。

    玉獨秀輕輕一笑:「不論宗門有什麼計畫,須知法力才是根本,神通乃是關鍵」。

    就算是在忙,玉獨秀都不會放棄吐納天地紫氣,天地紫氣作為天地間最為純潔的力量,吐納一絲足夠玉獨秀消化好長時間。

    「昨夜攻下了玉俑城,下一步行動師兄可有計畫」梁遠身子一動,居然盤膝坐在玉獨秀身邊。

    玉獨秀轉過頭,仔細的看著梁遠,雙目中黑白之色流轉。

    梁遠被這目光看的毛骨悚然。良久之後,玉獨秀收回目光,輕輕道:「你對仙道沒有信心。你失去了攀登更高境界的資格」。

    梁遠一愣,下一刻面龐漲紅:「師兄說笑了。我現在神通在身,法力廣大,怎麼會喪失攀登仙道的信心」。

    梁遠身為一代天之驕子,實力不容置疑,那份驕傲也是不容玷污。

    玉獨秀聲音平淡:「我輩修士打坐練氣,方才可得長生,那封神計畫乃是旁門左道而已,即便是封神了又能如何?能否長生尚未可知。至於這封神的計畫,能不能成功,還要另說」。

    「至少從現在看來,我太平道局勢大好,勝券在握」梁遠目光灼灼。

    「你如此熱衷於神道,豈不是說明你對仙道沒有信心」玉獨秀話語一轉,直擊梁遠的內心。

    梁遠一愣,隨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師兄居然能看得出來」。

    玉獨秀不語,心中卻是微微一嘆,梁遠得了上古傳承。底蘊深厚,若是一心求取仙道,未必沒有幾分機會。只可惜神道害人不淺啊,這世間修士萬千,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了神道的誘惑。

    梁遠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師兄可知我獲得上古傳承」。

    玉獨秀點點頭:「這件事宗門雖然不知道,但在咱們哪裡,此事已經不是秘密」。

    「一開始獲得傳承之後,我也是心中狂喜,自以為仙道在握,大道可期」說到這裡,梁遠露出回憶之色。過了一會才道:「哪位道長實力乃是上古絕頂人人物,就算是比之離塵道長也不弱上多少」。

    「哦」玉獨秀聞言悚然動容。離塵洞府內蘊含了多少寶物,玉獨秀親眼看過。梁遠獨獲一個與離塵道長差不多的傳承,這底蘊簡直是深厚的不可想像。

    「正所謂成也傳承,敗也傳承,我獲得了那道長的傳承之後,方才知道仙道之艱難,那位道長距離仙道只有一步之遙,尚且如此嗟嘆,更何況是我這種初登仙道,與仙道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小輩」說到這裡,梁遠看著玉獨秀:「在我看來,仙道太過於縹緲,君不見自古以來,絕代天驕數不勝數,可成仙者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成仙只是為了長生,成神也是長生,只要是能長生,又何必在乎什麼手段」梁遠幽幽一嘆。

    玉獨秀心中黯然,即便是自己與梁遠多有衝突,但親眼見到一位天驕喪失了信心,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梁遠成也傳承,敗也傳承,若不是有傳承,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若是沒有傳承,或許梁遠也不會知曉仙道之艱難,露出畏懼之心。

    玉獨秀對於仙道從來都是信心滿滿,或者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無知者無畏也」。

    「唉」玉獨秀幽幽一嘆,雙目中神光閃爍的厲害,轉過頭看向梁遠:「若是封神不成怎麼辦?」。

    梁遠無語,良久之後才道:「只能成,不能敗,就算是敗了,只要有教祖在,就能東山再起,如今我太平道無數弟子已經牽扯其中,若是失敗,對於我太平道的打擊是在太大」。

    玉獨秀輕盈的站起身,仰望長空,久久不語。

    自從有了先天靈根,玉獨秀就再也不會感覺到仙道縹緲,他有的是壽命,等得起,只要這方天地不毀滅,他終有證道的那一天。

    從今日起,梁遠將不被他放在眼中,一個喪失了登仙資格的人,已經泯然眾人矣。

    「城中情況如何?」玉獨秀轉移話題,不想在與梁遠討論城中的情況。

    「那黃普奇與蘇馳都是老狐狸,見機不妙,率領兵馬撤了,只留下一座空城」梁遠不滿道。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怪不得昨夜吸收的災劫之力少了許多,原來那蘇馳就根本沒打算與大勝軍隊短兵交接。

    「城外還有一隻兵馬,始終隱藏在暗處,我心中始終難安,若是關鍵時刻衝出來咬一口,必然是大麻煩」玉獨秀聲音平淡道。

    梁遠雙目中閃過一道殺氣:「就是你上次和我提起的那個陸明玉吧,我已經派人悄悄打探陸明玉的蹤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來,到時候可以趁機滅了此人」。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說話,腳步輕輕邁出,一步千里,遙不可及,只有淡漠的聲音隔空傳來:「日後本座只負責對方的修士,這凡間的征戰,就留給你了」。

    看著玉獨秀遠去的身影,梁遠幽幽一嘆,消散在風中:「好生的瀟灑,我不如也」。

    這也怪不得梁遠露出自愧不如的表情,二人從小生長的環境,教育差距太大,玉獨秀乃是貧苦人家長大,不論是前世今生,都不算是太好,自然沒有所謂的家族觀念。

    而梁遠不同,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梁遠如今得了神通,最先想到的如何壯大家族,從小時候開始家中的長輩就教育他,一切以家族的利益為重,再加上如今封神大計將起,即能長生,又能壯大家族,梁遠何樂而不為,在梁遠看來,這就是一個壯大的家族的機會,只要這次立下大功,日後封神,不單單是他能長生,家族中也會有人被宗門赦封。

    玉俑城外,某一個隱秘的山谷,陸明玉看著手中的情報,眉頭緊鎖:「居然一夜破城,那黃普奇狼狽而逃,蘇馳更是不知去向,只留下我孤軍再此,怕是大大不妙啊,還是早早離去的好,那城中的將領若是稍有腦子,就不會放過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想到這裡,梁遠對著手下吩咐道:「速去準備行囊,本將軍要即刻拔營,遠離這玉俑城」。

    話還沒說完,卻聽到遠處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響起,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將軍,不好了,玉俑城內的大勝士兵向著此地殺來了,還請將軍早做準備」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54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險寒水河


    大勝軍隊的反應很快,超乎了陸明玉的預料,聽聞此言,那陸明玉猛的站起身:「丟掉所有糧草,大家趕緊撤退」。

    話音落下,提了寶劍,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狼狽而去。

    最終,梁遠也沒有留下陸明玉,陸明玉太過於機警,幾次三番被玉獨秀嚇破了膽子,根本就不肯與大勝帝國正面交戰。

    「這陸明玉膽子也太小了」看著手中的書信,梁遠嘀咕道。

    玉獨秀端坐一旁,心中冷笑:「不是陸明玉膽子小,而是被我的奇門遁甲大陣給嚇破了膽子」。不過這番話沒必要說出來,免得被別人聽到,還以為自己在炫耀。

    梁遠放下手中的書信,看著擺在案几上的地圖,良久之後才道:「這大燕帝國山水險惡,道路難行,咱們下一關就面臨大燕的寒水河」。

    玉獨秀沒有說話,現在梁遠的軍隊作為主導,對方怎麼做,自己跟在後面就是了,大部分因果業力被梁遠背了,玉獨秀只想安安靜靜的吸納劫之力,可不想做出頭鳥,出頭鳥萬萬死得快。

    「傳令下去,大軍修整一日,明早開撥,務必早日渡過寒水河,直入大燕腹地」。

    這寒水河乃是大燕的最後一道屏障,若是度過了寒水河,則大燕就像是個敞開懷抱的少女,任人蹂躪。

    若是能將太元道扶持的大燕亡國,他梁遠的功勞必然是太平道內最大的那幾個人之一,日後封神,神位不會太低。

    玉獨秀並無意見,第二日大軍開撥,不過一日的功夫,就來到了寒水河畔。

    遙遙的望著對岸。卻見隔著一條寒水河,對面駐紮著大燕的營帳,大燕軍馬嚴以待陣。顯然是準備多時。

    這寒水河水流湍急,河寬百丈。就算是比之後世的長江黃河還要寬廣許多,乃是真正的天險。

    看著寒水河,梁遠皺了皺眉,這寒水河的寬廣出乎了他的預料,本以為這寒水河只是一條小河,但卻未曾想到,居然是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

    「師兄,咱們來的匆忙。未曾準備大船,這該如何是好?」梁遠站在寒水河畔,望著那湍急的水流,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愁容。

    「此地多有深山古木,砍伐一些,做成船槳就是」玉獨秀淡然道。

    梁遠搖搖頭,指著對面排列整齊的大船道:「怕是不行,用樹木做成的應急小舟,怕是經不起對方的一撞,最關鍵的是。咱們十萬軍馬,要砍伐多少樹木才夠啊」。

    玉獨秀看看這湍流,眼中淡淡寒氣閃爍:「那就施法冰封了此河水」。

    梁遠依舊是搖頭:「怕是不行。這裡軍伍煞氣太濃郁,此河寬幾百丈,河水湍急,就算是神通再大,也難以長時間封印,封印的時間太短,還不等眾將士全部通過,那一部分士兵必然會落入河水中,去了性命。若是只有一部分士兵通過,也沒什麼用。只是給對方送菜去了」。

    頓了頓,梁遠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卷道:「此上古異志中說。此河水有不可思議之力,冰寒徹骨,若是人掉入其中,不需半刻鐘,即便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

    玉獨秀聞言接過那異志,讀了一遍之後,在看那河流,此時烈日當空,卻見那河流上空寒氣升騰,顯然這異志錄不假。

    玉獨秀皺了皺眉:「我雖然可以騰雲駕霧,但對於舞波弄流並不精通,師弟乃是上古傳承之人,不若進入這河水中走上一遭」。

    梁遠聞言略一猶豫,就點點頭:「師兄且為我護法」。

    說著,卻見梁遠撲通一聲扎入河水,在哪河水中略一遊動,露出腦袋。

    「你且散去那辟水咒,有辟水咒護身,怎麼體驗那河水的寒冷」玉獨秀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傳入梁遠的耳中。

    梁遠站在河水裡,略一猶豫,散去了法力,卻見那三尺之外的水流瞬間湧了過來,一股冰寒之意湧來,梁遠猛地打了個寒顫,仿若是數九寒冬,墜入了河水之中一般。

    梁遠雖然是修士,但卻也沒有脫離*凡胎的範疇,三個呼吸後,卻見梁遠衝天而起,掐了法訣,身上的水流瞬間蒸乾。

    「師兄,這水好冷啊,咱們軍隊想要游過去,怕是不現實」梁遠顫抖著身子來到玉獨秀身邊,即便是天空中烈日炎炎,也無法帶給他絲毫的暖意。

    看著滔滔不絕的河水,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隨後道:「對面有太元道的修士到了」。

    「哦」梁遠一愣,猛地向著對面看去,卻看不出絲毫異常。

    一雙眼睛轉過來疑惑的看著玉獨秀,玉獨秀自然不會給梁遠解釋望氣之術,只是看著河水,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玉獨秀才道:「師弟可知道世間有一種橋,名曰浮橋」。

    梁遠搖搖頭:「這世間的橋千萬種,我卻未曾聽說浮橋,這寒水河以前到是有一條橋,不過被那大燕的軍士給拆了,就怕咱們渡河」。

    頓了頓,感覺話題扯得有點遠,梁遠趕緊道:「師兄,不知道這浮橋又是什麼東西?」。

    玉獨秀略作沉吟道:「所謂的浮橋,就是懸浮在水面上的橋」。

    「世間還有這種橋?」梁遠驚奇道。

    玉獨秀自然不會給梁遠解釋,只是在思考搭建浮橋的可能性有幾分,過了一會卻又覺得浮橋太過於麻煩,而是道:「此地都是千年古木,不如伐倒之後鋪在河上,助大軍過河如何?。

    梁遠聞言眼睛一亮,命人砍來一顆大樹,這大樹足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卻見大樹扔進水中,懸浮在水中不沉底,下一刻梁遠一步邁出,落在了那大樹上。

    「撲通」一聲,毫無意外梁遠落入水中,口中灌了一口冷水之後,趕緊掐了辟水訣:「師兄,這樹木倒是能浮起人,只是這大樹乃是圓滑之物,稍有動作就會翻滾,落入河中,眾將士根本就無法在上面行走」。

    玉獨秀看在河水中沉浮的樹木,隨著波流湧動,就要衝入下游。

    「這倒也是一個難題」玉獨秀圍繞樹木看了一眼,過了一會之後對著梁遠道:「師弟,我太平道符籙之術,你學了幾分?」。

    梁遠摸不著頭腦,略作猶豫道:「七八分總是有的吧」。

    「何不以符籙之術化舟而行」玉獨秀道。

    梁遠面色一苦,這裡有十萬大軍,還有數之不盡的糧草輜重,若是想全都渡過去,怕沒有幾千做小船不可。

    這可是一個浩蕩工程,法力會隨著畫符而不斷消耗,梁遠雖然是年輕一輩的高手,但若想完成這般大的工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師兄,你就別開玩笑了,這根本就行不通,若是對方趁機襲殺,兩軍交戰,軍伍煞氣縱橫,我修為淺薄,那符籙若是被沖散,就是舟毀人亡的下場,不行不行」梁遠腦袋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

    玉獨秀也是無語,口中略作慍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還是乖乖的去做船吧」。

    「師兄,師兄,你別著急啊」眼見著玉獨秀就要甩袖離去,那梁遠趕緊跟上來道:「師兄你術法通天,神通廣大,將這河水冰封個一時三刻,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玉獨秀腳步一頓,注視著梁遠:「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梁遠訕訕一笑:「師兄,就看你的了,咱們這糧草輜重支撐不了幾天,等我造好了舟船,怕是糧草早就被吃光,大家哪裡還有力氣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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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蹈海獸


    看了看梁遠,玉獨秀目光一轉:「我若是施法,那對面的太元道修士出手怎麼辦?」。

    「師兄放心,我自然會為師兄護法」梁遠拍著胸脯道。

    玉獨秀默然的「嗯」了一聲:「此水有些神異,我且試試吧」。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過身,五行大道運轉,下一刻天地間冥冥水汽開始波動,以玉獨秀為中心,一股寒霜向著四周擴散而去,所過之處萬物皆為冰雕,就連那波蕩的河水也瞬間被冰封住,那翻滾的浪花栩栩如生,依舊清晰可見。

    「好強大的法力」對面大營中一個修士道了一聲,然後冷冷一笑:「若論控水之術,誰能及得上本座的坐騎」。

    「師兄好神通」梁遠看著那被冰封的大河,一步走上去,在大河上重重的跺了跺腳,河面穩如平地,沒有絲毫裂縫。

    「這河水詭異,也不知道能冰封住多長時間,要是那大軍走大一半,太元道修士突然施法,怕是大大不妙啊」玉獨秀奇門遁甲開始運算,在推演未來的無數種可能。

    「無妨,且派人試一試」梁遠道。

    說完之後,梁遠派了五百士兵踏上了寒水河,欲要衝過對面。

    這五百人很順利走到對岸,之時沒等登岸,就聽聞喊殺聲衝天而起,無數大燕士兵湧過來,欲要將這五百士兵化為血泥。

    那五百士兵不敢與對方硬拚,只好原路返回。

    五百人失敗而返,梁遠卻並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反而大喜過望:「師兄果真是神通通天,這寒水河也能封印」。

    說完對著身後的眾將士道:「眾位趕緊埋鍋做飯,明日一早咱們就破了那敵營。衝入大燕腹地,你等若是能隨本將軍滅了大燕,別的不敢說。日後封一個神將還是可以的」。

    眾將士聽聞此言,眼睛瞬間亮了。仿若是一個小太陽,隨後猛地轉過身招呼眾位將士準備攻伐之事。

    寒水河對面,中軍大帳內,黃普奇、蘇馳與一道人相對而坐,蘇馳滿面殷切的看著那道人:「碧水道長,可曾準備好?」。

    碧水道人眼中閃過冷光:「將軍放心,那妙秀小兒殺我太元道弟子,今日必然叫其死無葬身之地。他那大軍若敢過河,定叫其付出代價,二位將軍莫要擔憂,只管吃酒就是」。

    說著,道人喝了一口酒。

    第二日戰鼓擂響,玉獨秀運轉五行大道,將那寒水河暫時冰封,一眼望去,卻見無數的大劫之力在河面上滋生。

    玉獨秀心中一動,忽然間略感不妙。對著梁遠道:「恐有變故滋生,你且吩咐眾人分批過河,這河水不過百丈。還是分批渡河比較保險」。

    梁遠聞言看著玉獨秀,雙目中閃過莫名之色,慎重的點點頭:「師兄說的是」。

    對於的玉獨秀,梁遠一直都不敢小看,玉獨秀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的人也不會在太平道內捲起陣陣風雨,而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梁遠下令手中的士兵兩千將士作為先鋒,打頭陣,先度過河水打開形勢。

    黃普奇與蘇馳站在河岸邊。那道人看著當先衝過來的兩千將士,眉頭皺了皺:「這小狗還真狡猾。明明已經冰封了河水,卻依舊不放心。居然分批渡河」。

    那黃普奇目光閃動:「將軍,切莫讓那兩千將士度過河水,在這裡立下腳,那妙秀小兒有一軍陣,名曰八門鎖金,若是在此岸立下跟腳,那咱們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道人聞言無奈道:「也罷,就先收了這兩千將士的性命,為我太元道弟子報仇」。

    說著,卻見那道人仰天長吼,一聲輕嘯傳遍方圓幾十里。

    眼見著第一波士兵已經走至河中心,梁遠正要派遣第二波士兵過去,卻忽然聽到對岸有長嘯傳來,下一刻一陣令人心顫的咯吱之音自河水中傳開。

    「啊,,,,救命」。

    「不好了,冰層裂開了」。

    「大家快跑」。

    「快跑啊」在大河中心的兩千士兵頓時毛了,一聲長嘯之後,眾位士兵卻見腳下的冰層開始發聲,一道道裂縫不斷閃現。

    在這寒冷的河水中,落入內中基本上是十死無生。

    一時間,兩千士兵亂作一團,有向著對岸跑的,有向著原路跑來的。

    玉獨秀面色一變,手中猛掐訣,五行大道運轉,一層寒霜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速奔馳而去,欲要重新加固那冰層。

    「咯吱」。

    「咯吱」。

    之音,在河面上響個不停,那冰層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不消幾個呼吸,只怕那冰層就會化為河水。

    「好強大的法力,在給我冰封」玉獨秀五行大道轉動不停,他能感覺到河水中有一股巨大的法力在與自己鬥法,自己是在冰封那河水,而對方在融化冰層。

    現在就看誰的法力高,誰的神通強,大家爭得就是這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只要能讓眾位將士跑回來,那就算是完事了。

    「師兄」梁遠面色一變,猛地騰空而起,向著河中心飛去,欲要看看是誰在施法搗鬼。

    「砰」梁遠手中一道神光射出,瞬間洞穿了冰層。

    見到冰層下那模糊的黑影,梁遠毫不遲疑,一道神通使出。

    只是這神通剛剛破開冰層,欲要射入河水中,將那黑影斬殺,卻見一股極寒之力,居然冰凍了那光束,那寒光居然蔓延倒捲,欲要順著光柱,將梁遠冰封在哪裡。

    梁遠一驚,瞬間鬆開法訣,斷了那法訣的聯繫。

    「呼」梁遠剛剛離去,那神通已經被冰封在河面上。

    此時玉獨秀已經封住了河面,兩千將士只有一百將士慌不擇路,向著對面跑去,其餘士兵安全回轉。

    最後一個將士踏上岸,卻聽到「砰」的一聲,河面所有冰層瞬間寸寸斷裂,一個龐大的黑影自水面鑽出。

    「那是什麼?」看著那水面鑽出的動物,玉獨秀一愣。

    梁遠略一沉思,隨後驚叫道:「居然是蹈海獸」。

    「蹈海獸?」玉獨秀疑惑的看向梁遠,這梁遠不愧是得到上古大能傳承,這五花八門的東西沒有不認識的。

    「不錯,這就是蹈海獸,據傳說這蹈海獸乃是水中王者,在水中乃是無敵的存在,天生可以操控天下所有水流,辟易萬水」。

    玉獨秀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河面上那長著一對牛角,四蹄粗大,周身長滿鱗片,眼睛中寒光閃爍的怪獸,輕聲道:「這蹈海獸倒是不錯,能辟易萬水,可以為坐騎」。

    「師兄此言不假,這蹈海獸乃是上古異種,就算是一些大能前輩都拿他沒辦法,師兄神通廣大,若是能拿下這蹈海獸,這區區寒水河自然不再是問題」。

    說到這裡,梁遠謹慎道:「師兄,這蹈海獸天地間稀少,難得一見,師兄若是能降服,日後必然是大助力,只是此獸善於水中征戰,千萬不能叫其潛入水中,此獸可以借助整條河水之力,可不是善類」。

    對於這蹈海獸,梁遠也是眼熱,但這蹈海獸的威能他早就聽聞,怕不是他能降服的。

    這蹈海獸站立水中,可以借助整條河水的力量,可謂是強大異常。

    玉獨秀騰空而起,化作流光,向著蹈海獸而去,掌中乾坤瞬間開啟,就欲要將此獸擒拿住,聽聞梁遠所言,此獸頗為不好對付,必須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才行,若是對方有了防備,再想出手怕是要大打折扣。

    眼見著玉獨秀一掌籠罩乾坤,封鎖九天十地,化為遮天巨手向著自己抓來,那蹈海獸一聲怒吼,波濤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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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引誘


    那捲起的波濤瞬間化為冰柱,居然將玉獨秀擋在了外面。

    「砰」玉獨秀一掌按在冰柱上,那冰柱瞬間碎裂,速度不減,欲要將那蹈海獸納入掌中。

    「砰」玉獨秀這一掌居然落空,只有一團水落在了掌中,在看河面,已經沒了蹈海獸的蹤影,關鍵時刻,那蹈海獸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法,居然瞬間讓一滴水替自己應了劫難。

    玉獨秀站在虛空,眉頭皺起,這條河水頗為神異,莫非是蹈海獸的緣故?。

    但細想一下,卻又不像,此河流據傳上古之時就已經發生了變異,那蹈海獸就算是再厲害,壽命再長,怕也是活不到今天。

    站立在虛空,雙目中神光閃爍,玉獨秀俯視著河水,尋找蹈海獸的蹤跡。

    「失算了,先前就應該用災厄神拳給那蹈海獸種下災厄,就算是他逃脫,也擺脫不了災厄之力,到時候遁著災厄之力,還怕他跑掉不成」。

    在河水上空巡視一圈,確未發現蹈海獸的蹤跡,玉獨秀只能無奈返回營地。

    「師兄,那蹈海獸也太狡猾了」梁遠迎上來。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無妨,那蹈海獸既然會出現一次,就會出現第二次,只是這冰封之法渡河卻行不通了,如今只能造舟強渡」。

    梁遠點點頭:「只能如此了,只是這樣一來就慢了許多,還要去玉俑城運來一些糧草」。

    那大燕中軍大帳外,道人身前站立一異獸,細看此獸牛角粗腿,周身長滿鱗片,眼中冰光閃過。不正是那蹈海獸嗎?。

    此時道人摸著蹈海獸的腦袋,眼中閃爍沉思之色:「那道人好生厲害,居然嚇退蹈海獸。實力果真不凡,怪不得我太元道弟子會接二連三的隕落在其手中」。

    說著。道人拍了拍蹈海獸的腦袋:「你卻是笨,你本是水中的精靈,不在水中與他決戰,跑到上面不是自討苦吃,日後在與他交戰,你就隱匿在水中,將其引入水下,可以借助寒水河的力量。那小兒再厲害,也不是你的對手」。

    蹈海獸陣陣嗡鳴,雖然長的樣子像是牛,但卻與牛沾不上邊,吼叫聲悶長,深厚,比那老黃牛還要低沉。

    聽完了道人的訓斥,那蹈海獸瞬間化為水光,消失在地下。

    那邊的黃普奇與蘇馳靠過來,黃普奇道:「道長此神獸可擋百萬兵馬。只要此神獸在,那大勝再厲害,也只有落入水中餵魚蝦的份。

    道人點點頭:「今日那妙秀小兒的實力貧道算是見識過了。能一擊退了貧道的坐騎,也算有些本事,只是任憑他本事通天,過不了寒水河,也是白搭」。

    消耗了了三日時間,十萬大軍齊齊動手,簡易的船隻算是勉強做得足夠,看著寒水河,梁遠一聲令下。身先士卒,率先乘坐著一隻小船。向著對面的寒水河畔度去。

    「速去通傳將軍,就說那大勝士兵開始渡河了」一個士兵驚叫道。

    那端坐大帳內的黃普奇聽聞對方開始渡河。卻是坐不住了,匆匆來到蘇馳營帳,卻見蘇馳與道人相對而坐。

    「老將,那妙秀小兒開始渡河了」黃普奇道。

    「哈哈哈,無妨,有道長的蹈海獸再次,那區區小船度不過天險」蘇馳大笑。

    黃普奇心中卻是有些難安,不敢將命運壓在一個畜生身上,轉身走出大帳,向著河畔行去。

    卻說三軍船隻剛剛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卻見平靜的寒水河開始波蕩,掀起了陣陣波濤,下一刻滔天巨浪憑空生成,河水搖擺,欲要將眾人掀翻下船,淹死在水中。

    小船波蕩,眾將士驚呼,頓時亂作一片。

    梁遠看向玉獨秀:「師兄,還請師兄出手」。

    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下一刻五行大道運轉,一道寒光自玉獨秀腳下開始擴散,瞬間籠罩了整個河面方圓幾十里,呼吸間冰封一片天地。

    「砰」。

    「砰」。

    「砰」彷彿是有巨物在撞擊冰層,玉獨秀雙目寒光閃爍:「好孽畜,居然還敢來送死」。

    說著,玉獨秀八步趕蟬瞬間落在冰層上,太極拳勁運轉,隔山打牛,瞬間拳勁隔著冰層轟入了水中。

    「砰」好像是一個炸彈在水中爆炸,冰層下方暗流滔天,一聲悶響在水中響起。

    「都回去,原路返回」此地距離岸邊不遠,那船隻也不要了,有這只妖獸搗亂,眾人想憑藉小船過河,還不如玉獨秀冰封了這河流來得實在。

    看著紊亂的河水,玉獨秀眉頭皺起:「這妖獸不與我正面交鋒,我就算是再厲害,若是打不中人家,尋不到對方蹤跡,又能如何」。

    說著,玉獨秀跟隨在眾位士兵身後,慢慢向著河畔走去。

    此時玉獨秀想起了那些神通的好處,若是有天耳通或者天眼通,任憑那蹈海獸再厲害,也難以逃過自己的魔掌。

    「我現在需要一個機會,一個正面與蹈海獸戰鬥的機會」玉獨秀看著梁遠,聲音淡漠,直視著遠處的河水。

    梁遠聞言咬咬牙,看著遠處頹喪的大軍,咬著牙道:「師兄,我有辟水之術,不懼怕水下之戰,不如我替師兄去水下走一遭,為師兄將那蹈海獸引出了」。

    玉獨秀點點頭:「有勞師弟了」。

    要說玉獨秀身負五行大道,並不懼怕河水,但在玉獨秀五行大道練得不到家,若是去了水中,一身實力怕是要大打折扣。

    那梁遠咬咬牙,認真的對玉獨秀道:「師兄,稍後我若是在水中落了下風,你可要支援我」。

    想到玉獨秀有法寶南方離地焰光旗在手,蹈海獸再厲害,只要有法寶在手,那蹈海獸也翻不起風浪,要不然你為梁遠傻啊,明知道實力不如蹈海獸,還要下去送菜。

    梁遠走了幾步,正要跳入寒水河中,卻猛地轉過身:「師兄,師弟心中沒底,你給師弟交一個底,那法寶在不在身上,若是不在身上,你可別坑了我,我可不下去」。

    梁遠倒是不怕玉獨秀坑他,此時雙方合作,玉獨秀若是此時耍小動作,日後自然過不了宗門那關,你以為宗門的那些老傢伙是傻子嗎?。

    更何況,梁遠之所以願意下去,一是為了盡快衝過河岸,殺入大燕腹地,二是他有把握在蹈海獸手中逃出生天。

    千萬不要小瞧梁遠,這傢伙獲得上古大能的傳承,到底有多少手段、底牌不得而知。

    就像是上次,玉獨秀繳了梁遠的束仙繩,這可是上古都難得一見的寶物,可見這小子富有。

    玉獨秀一步上前,手中太極拳勁運轉,瞬間貼在梁遠胸口,下一刻「撲通」一聲,梁遠直接栽入了寒水河中。

    河面泛起一朵浪花,開始變得寧靜,玉獨秀目光黑白之色閃個不停,一雙眼睛注視著河面,那梁遠若是與蹈海獸交手,河面必然捲起波濤,種種異常卻瞞不過玉獨秀的眼睛。

    卻說梁遠在寒水河中轉了一圈,始終不見那蹈海獸的蹤跡,但見河底有許多剃印,在暗流的衝擊下居然沒有消散,必然是蹈海獸的蹤跡。

    順著這蹤跡追尋,轉悠了一個多時辰,梁遠心中暗罵一聲:「莫非這畜生有了靈智,居然知道老子在暗算他不成,不然為何不出來」。

    蹈海獸可以借助河水之力,乃是河流的寵兒,河流中的一絲變化都瞞不過他,按理說梁遠在這水中轉了一個時辰,早就應該被那蹈海獸發現了才是,但卻始終未見動靜,真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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