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42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南元援兵,妙秀定計



    「萬載寒冰」玉獨秀眼中寒光閃爍,下一刻勾動無數天地間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化為無數的鎖鏈,向著那萬載寒冰籠罩而去。

    玉獨秀龍爪上附著無數細小的鎖鏈,猛地一爪向著寒冰抓去。

    「咔嚓」一聲,這聲音雖然細微,但聽在寒水河神的耳中卻猶若驚雷,那萬載寒冰在災劫之力的作用下,居然出現了裂縫。

    什麼是萬載寒冰?。

    那可是法寶都難以輕易撼動的堅硬之物,經歷過無數載的天地靈氣洗練堆積,若論堅硬度,比之金鐵更甚一籌。

    但此時這萬載寒冰居然出現了裂縫,這一下卻讓寒水河神魂飛天外,眼見著玉獨秀第二拳搗來,寒水河神所化的冰雕居然瞬間化為水流,消散在寒水河中。

    「噗」空氣炸響,一拳落空,玉獨秀雙目掃視著寒水河,此時整個寒水河面都籠罩著一股熟悉的劫之力量,這寒水河神也真是厲害,居然與整個寒水河融為一體,將災劫之力分散出去,有心算無心,寒水河神居然解了這一劫數。

    世間有完美的東西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此時中域外,六道人影在虛空中若隱若現,若從中域之外俯視整個中域,卻發現此時中域被一層奇異的黃色圖紙覆蓋起來,此圖紙名之曰:皇圖,取義為黃圖霸業之意。

    「老傢伙,你真的知道這皇圖的破綻」太乙道老祖看著太易道的老祖。

    太易道老祖周身扭曲,籠罩在迷濛之中,看不真切:「自然如此,我雖然看不出這皇圖的破綻,但本座在太平道有暗子」。

    其餘幾家老祖都是眉頭微微皺起,太平教祖是和等人也。普通凡俗之人也能察覺到皇圖的破綻?。

    太易道老祖道:「這皇圖破綻雖然微不足道,但卻也未嘗不是機會,其實這破綻大家若是稍微用心。都能察覺到」。

    說到這裡,太易道老祖道:「若是平日爭鬥。即便是察覺這破綻,我等也是無可奈何,但如今不同,這皇圖固定在此地,你我幾人合力,將這皇圖的破綻擴大,到時候必然是馬到功成」。

    其餘幾位老祖點點頭,齊齊將目光看向了皇圖。遠處端坐虛空的太平教祖有感,眉宇微微皺起:「這幾個老傢伙湊合在一起,怕是不安什麼好心,想必在謀劃著什麼,要壞了本座的計畫,可千萬不能落入這幾個老傢伙的圈套中,只是如今中域形勢不妙,居然屢次出現變故,大勢將不再掌控矣」。

    太平教祖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但隨即化為冷光:「敢反叛我太平道。當真以為我這教祖是吃素的,日後中域事了,在一一與你們算賬」。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謹慎的控制著皇圖破綻。

    太易道老祖看了看眾人,然後一陣低語,眾位老祖頓時眼睛發亮,隨後嘀嘀咕咕說些什麼,然後場面恢復了平靜,眾人周身神光連結在一切,似乎在齊力推演什麼東西。

    皇圖內,寒水河畔。那碧水道人本想要衝出來說一些場面話,不能落了太元道的氣勢。但未曾想到,那妙秀小兒如此猛烈。居然兩拳破了寒水河神的玄冰真身,頓時嚇得寒水河神跑回洞府,卻是不敢在出來了。

    看著寒水河,玉獨秀此時心中也是無奈,這兩個老傢伙做縮頭烏龜不肯出來,他又有什麼辦法。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玉獨秀轉過身返回大勝營帳,剛剛落下身子,卻見梁遠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師兄,有探子急報」。

    「回大帳再說,此地人多嘴雜,不可洩露了消息」玉獨秀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寒水河,這寒水河神與寒水河有莫名感應,若是被其聽去軍中隱秘,自是不美。

    對面,大燕營帳內,黃普奇與蘇馳相對而坐,再無之前的意氣風發,大帳內氣氛有些沉悶。

    「怎麼不見碧水道長回來」蘇馳沉聲道。

    黃普奇摸摸下巴:「先前看妙秀小兒在寒水河大發神威,就連寒水河精靈都敗落了,敵不過他神威,那碧水道人遲遲不見蹤影,怕是,,,,」。

    說到這裡,黃普奇面色難看,若是沒有碧水道長,二人拿什麼去抵禦對面的大勝軍馬,玉獨秀的神威二人有目共睹,此時俱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如咱們撤兵吧,不然等到那小兒殺過來,咱們又是損失慘重,不如保留有用之身,報效朝廷」蘇馳面色難看道。

    黃普奇聞言立即搖搖頭:「將軍,不可,不可,這寒水河乃是我大燕與大勝的最後一道天險,若是讓這小兒度過寒水河,只怕日後我大燕將永無寧日,那妙秀小兒的八門鎖金將軍也不是沒有看過,區區五千人就可擋我十萬兵馬,誰知道此時對面營帳中有多少受過八門鎖金訓練的將士」。

    黃普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聞言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在水中任憑八門鎖金再厲害,擺不開有個屁用,那士兵與普通士卒還不是一個德性,若是讓八門鎖金擺開,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威力幾十倍,上百倍的增加。

    正在二人思考期間,卻見一傳令兵腳步急促的走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啟稟二位將軍,外面有一士兵,自稱為南元斥候,欲要求見將軍」。

    「哦」黃普奇聞言與蘇馳對視一眼,頓時眼睛一亮,南元如今剛剛戰勝太平道的入侵,此時派遣斥候來此,定然是有好消息傳來。

    「快快有請」蘇馳趕緊道了一聲。

    大勝營帳內,玉獨秀看著手中的書信,雙目中閃過黑白之光,良久之後才慢慢抬起頭:「那南元方面反應倒是真的迅速,居然這麼快就反攻過來」。

    「師兄,咱們該如何是好」眾位同門齊齊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仔細查看著案几上的地圖,雙目中閃爍著神光,許久之後道:「如今咱們倒是不忙著過河,那南元士兵遠道而來,必然是疲憊之師,咱們後面有天險可守,那大燕的士兵輕易不敢攻過來,咱們不如趁此機會,反襲南元的士兵,叫他們折戟於此」。

    「哦,師兄有何高見?」梁遠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手指在地圖上一劃,對著眾人道:「此地乃是埋伏,用兵的好地段,那南元士兵遠道而來,斷然不會想到咱們會放棄大燕的士兵,轉過頭來在半路襲擊他們,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定然叫那南元士兵吃一個大虧,先挫挫其銳氣,然後燒了他糧草,沒有了糧草,看他們拿什麼打仗,難不成要餓著肚子與咱們開戰不成」。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在,這些修士都是一心修煉,哪裡懂什麼兵法,只是覺得玉獨秀神通厲害,這兵法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是以,皆是點頭贊同。

    玉獨秀看向立在一邊的李雲輝:「李將軍,你怎麼看?」。

    李雲輝點點頭:「主將安排妥當,佈置合理,末將佩服不已,毫無意義,願聽主將調遣」。

    玉獨秀轉過目光,注視著大帳內的士兵,修士,然後壓低聲音道:「咱們這裡將近十萬人馬,卻不能全部離開,否則大燕士兵趁機渡河,咱們可真是腹背受敵了,如今本將軍欲要派遣五萬將士前去偷襲,剩下的將士各安其位,不得露出半點異常,不能讓大燕士兵發現咱們的虛實,不然黃普奇那老狐狸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七十章 太易道


    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神光,營帳內的眾將士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玉獨秀看向李雲輝:「李將軍,你點齊兵五萬兵馬,隨本座回轉,在路上伏擊南元將士」。

    說完之後,看向面色蒼白的梁遠:「梁遠師弟,這裡還要靠你鎮守」。

    梁遠點點頭:「師兄小心,此次南元北上,必然有太易道高手跟隨,太易道精通術數,最是精於謀劃推演,演算天機,莫要中了那太易道詭計才好」。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省的,區區太易道,不被本座放在眼中」。

    至於說演算天機,玉獨秀只能呵呵了,此時大劫爆發,無數的劫之力擾亂時空,玉獨秀只需調動大劫之力就可以擾亂天機,保準叫那太易道成為瞎子。

    是夜,大勝軍營中無數的士兵分批悄悄離開大勝營帳,那大燕的士兵並未發覺半點異常,當晚玉獨秀在寒水河上巡視,那河神與碧水道人對於玉獨秀此時畏如蛇蠍,紛紛避開,不敢出來。

    第二日寒水河兩岸,難得平靜,只見大勝士兵鑼鼓喧天的砍伐樹木,造舟準備再次攻擊。

    看著那熱火朝天的大勝營帳,黃普奇這個老將此時也被瞞過了,在這個兵法不通的年代,誰能想到「做賊不心虛」,對面大燕明明另有謀劃,但卻偏偏故意惹人耳目。

    「如今寒水河神與碧水道人已經指望不上了,咱們也萬萬不是大勝軍伍的對手,只希望那南元大軍腳步快一些,不然等那妙秀造好了船隻,這回怕真是在劫難逃了」蘇馳此時蒼老而許多。

    黃普奇默默無語,過了許久才幽幽一嘆:「此次只許勝,不許敗,若是敗了,我大燕的腹地將徹底對大勝毫不設防」。

    只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他自己都不信。能打得過大勝軍士嗎?能鬥得過妙秀嗎?。

    若是能打贏對方,自家卻又何必潛逃千里,放棄了西散關與玉俑城。

    大勝營地,梁遠默默的看著對面的大燕軍士。看著隔河遙望的黃普奇,心中猶若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心中暗道:「千萬不要發現我大勝的異常,千萬不要發現。現在五萬軍馬,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有寒水河神相助,又有碧水道人虎視眈眈,千萬不能叫對方發現破綻」。

    此時梁遠心中沒底,心中暗道玉獨秀這招虛張聲勢不靠譜,若是被對方發現破綻,豈不是要狼狽逃竄,真的喪失了優勢。

    只是梁遠不知道,那黃普奇與蘇馳早就被打怕了。只希望大勝軍隊不過河就好,哪裡敢期望反攻過來,這個念頭從未升起過,只希望能拖延道南元皇朝援兵至此,與那南元皇朝的援兵夾擊大勝軍馬,從此反敗為勝。

    「師兄,妙秀師兄的這招靠不靠譜啊」一個太平道弟子湊過來道,這太平道弟子雖然強作鎮定,但目中的心虛卻是掩飾不住。

    「怕什麼,妙秀師兄精通騰雲駕霧之術。就算是有了變故,也能快速回返,鎮住場面」梁遠怒斥那弟子,不知道何時。玉獨秀已經成為此地眾人的主心骨,玉獨秀在時,大家還不覺得,此時玉獨秀離去,眾人明顯心中沒底。

    就在眾人心驚膽顫,坐臥不安之時。卻見一隊人馬蜿蜒回轉,向著南元來路趕去,欲要在南元士兵到來之前,給與對方慘重的一個阻擊。

    玉獨秀雙目黝黑,一朵黑蓮在虛空中飄蕩,向著遠處飛去,只是呼吸間周邊乾坤元氣湧動,紊亂無比,大勝營帳的天機瞬間變得模糊。

    南元皇朝擊敗太平道,帶著十萬兵馬,裹挾著大勝之勢,向著寒水河襲來,欲要一舉擊潰此地太平道的兵馬,讓太平道徹底喪失主動。

    十萬軍馬再算上無數的糧草,絕對是一個蜿蜒無盡的車隊,仿若是一條巨龍一般,十萬南元士兵在山間奔走。

    一個豪華的馬車內,端坐著五位太易道修士,這五人看起來仿若是花甲老人,面容紅潤,但周身隱約間似乎有一絲絲腐朽的意味。

    突然間,一位老者猛地張開眼睛,雙手拿出幾個銅錢,在空中拋飛,隨後被其接住。

    看了看銅錢顯示的卦象,那老者再次拋飛銅錢,雙掌合攏將銅錢納入掌中。

    「伊川師兄,怎麼了」。

    這伊川的動作將其餘四位老者驚醒,紛紛露出訝然之色,看著面色緊張的伊川。

    伊川紅潤的面孔上滿是嚴肅,緊閉雙目不言不語。

    過了一會,再次將銅錢拋飛,這一次自心口逼出一口逆血,那銅錢即將被雙掌籠罩之時噴入其中。

    這下子其餘四人也知道有了變故,瞬間面色嚴肅,緊緊的盯著老者,太易道精通謀算,但像是這種要噴出精血的演算,一般很少有人做,這可是會折損壽元的。

    天機本就莫測,強行窺測天機,更是受到天地忌諱。

    卻見那老者雙掌之間傳來茲茲之音,仿若是燒紅的烙鐵被老者合於掌心,一股熱浪透過手掌,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伊川慢慢鬆開手掌,就見那本來正放的銅錢忽然間豎立起來,顯得頗為怪異。

    其餘四人此時瞳孔猛的一縮,齊聲道:「怎麼會如此」。

    伊川面顯疲憊,猛地攥緊手掌,將銅錢攥住,看著其餘的四人道:「就在先前,關於大勝的天機忽然變得模糊,想必是有了變故,有高人出手矇蔽了天機,欲要算計我太易道」。

    說到這裡,伊川突然間雙目迸射出神光:「只是我太易道以易算天機而證道,那人不自量力,膽敢在咱們面前耍花招,這人出手矇蔽天機,必然是有算計要落在我太易道上,還請幾位師弟助我破開迷障,倒要看看此人是何謀劃」。

    「好,我等相助師兄」這五位花甲老者齊齊拿出一連串的銅錢,拋飛與空中,下一刻五人同時施法,掐了法訣,那所有銅錢混合在一起,向著五人中間落下。

    「叮叮噹噹」。

    一連串清脆的金屬撞擊之音響起後,五人同時瞳孔一縮,這五人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大修士,天人五衰將近,眼見著修為再也無法進步,就主動請纓要為門派掃除障礙,破去災劫,是以才出關來此。

    看著那幾十枚豎立在馬車中的銅錢,幾個人齊齊露出驚容:「居然無果莫非是有大能出手,在前方等著咱們?」。

    「無妨,只要不是仙人降臨,造化臨世,咱們都可以鬥上一鬥」伊川雙目閃爍著濃郁的戰意:「大家一起血祭,就不信我等五人合力,破不開這天機迷障」。

    說著,齊齊施法,所有銅錢再次拔射而出,在虛空中相互撞擊,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噗」。

    「噗」。

    「噗」。

    五口精血噴出,那銅錢再次墜地,五人睜眼看去,卻是瞳孔緊縮,面面相覷。

    「怎麼會,居然還是混沌一片,不得天機」伊川驚呼。

    其餘五位老者也是久久不語。

    「師兄,這等情況明顯是前方有大能出手,抹了天機,既然沒有天機,你我何不逆改天命,強行塑造天機」一個圓臉的老者道。

    「是極是極,此次我等出行圍攻大勝,只許勝,不許敗,咱們可敗不起,何不出手重塑天機」又有一個老者道。

    伊川聞言目光中猶豫不定:「塑造天機乃是逆天之術,更何況是涉及到兩國國運之爭,到時候只怕是你我會受到強大的反噬,天人五衰立即降臨也說不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七十一章 重塑命數,花開二品



    「師兄咱們都是活了幾萬載的老傢伙了,如今天人五衰將近,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與其天人五衰而死,還不如為宗門獻身,日後若是封神論功,或許可以將咱們復活也說不定,就算是來世重生,也能肉身封神」一個老者雙目中閃爍著精光。

    伊川聞言略一猶豫,但看到四位同門堅毅的目光之後,點點頭:「如此也好,咱們逆改乾坤,定下這天地大勢」。

    什麼叫逆改乾坤?。

    俗話說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定數也就是所謂的命數,比如說眼前的這一場大戰,勝負尚未有定論,但太易道的五位修士卻可以逆改天機,利用**力神通在冥冥之中定下定數,大勝敗,南元勝。

    此時天機混亂,猶若一張白紙,上面什麼字數也沒有,太易道五人施法逆改乾坤,就是在白紙上寫下結局,若是成功書寫,則定下天地命數,上天注定太平道大敗無疑。

    這就是太易道的力量,逆改天機,重塑命數,一言法天道,定乾坤。

    下一刻,卻見太易道五位修士手中的銅錢再次飛出,在空中相互撞擊,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

    冥冥之中,一股浩蕩晦澀的氣機降臨於此處,落於那眾多銅錢之上。

    五位老者齊齊施法,卻見那銅錢瞬間化為齏粉,成為一糰粉末被包裹在虛空中,五位老者牽引晦澀的氣機,揉入那銅錢粉末之中。

    「噗」。

    「噗」。

    「噗」接連五口精血噴出,陸續噴入那銅錢粉末之內,那混入了精血的銅粉此時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伊川雙目通紅,手中神通猛地推入那銅錢之中:「逆溯乾坤,命理定,定數凝,乾坤固」。

    冥冥之中的天道似乎在此時發生了變化,遙遠的時空深處,天地定數在緩緩改變。居然要再次變遷。

    同一時間,端坐在馬車內的玉獨秀雙目中黑光閃爍,他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撞擊自己周身的大劫之力,彷彿要撞破這迷障。窺視迷障之後的命數。

    玉獨秀嘴角冷冷一笑:「這就是太易道的力量嗎,居然想要逆改乾坤,強行窺視本座的天機」。

    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下一刻掌中一條黑色的鎖鏈在慢慢形成,一朵黑色的蓮花在其額頭浮現。無數的劫之力量自無量量時空擁蜂而至,被那黑色的蓮花吸收。

    「想要定本座的命數,你們不配」說完之後,那黑色的鎖鏈瞬間劃破虛空,向著冥冥之中穿越而去。

    南元國的馬車內,五位太易道老者雙手法力升騰,那一團銅粉居然在不斷震盪,凹凸不斷,彷彿是有一隻怪獸,在銅粉內不斷掙扎。

    「鐺」卻見銅粉不斷波動。一枚嶄新的銅錢自銅粉內重新凝出,跌落在馬車上。

    「是正面」伊川幾人鬆了一口氣,下一刻更猛烈的法力灌注到銅粉之內。

    「叮叮噹噹」。

    響個不停,無數的銅粉重新凝固成一枚枚銅錢,隨後卻見銅錢跌落在地上,無一例外,全都是正面朝上。

    同時一時間,那股晦澀的氣機附著在每一個銅錢之上,盤旋不定。

    「呼」所有銅粉消失,五人低頭打量車上的銅錢。卻見銅錢與之前相比,絲毫不少,只是無一例外,全都是正面朝上。

    「成功了」伊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銅錢正面朝上。則代表乾坤已定,若是反面朝上,那則是大大不妙,若是全部都豎立,則凶吉難測。

    話未說完,卻見一道黑色的鎖鏈自冥冥之中擊出。瞬間所有的銅錢化為齏粉,繃散在空中。

    「噗」五人胸口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那冥冥之中的氣機仿若是一股利劍一般,向著五人當頭射來,躲無可躲。

    「怎麼可能,居然失敗了」一個老者癱軟在地,驚恐至極。

    伊川紅潤的面色此時慘白,一絲絲蒼老之氣自周身擴散而出:「有大能出手,強行破碎命數,不守規矩啊」。

    看著周身紅潤的肌膚慢慢衍生出一塊塊的老年斑,伊川雙目中閃爍著恐懼,不斷運轉命數之力,欲要定住自己的命數:「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尚未滅了太平道,我不能死,還請五位師弟助我」。

    話音落下,其餘四位老者顧不得蠟黃的面孔,虛弱的氣機,紛紛出手,一枚枚銅錢落於伊川的頭頂,將伊川的命數定住。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五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在看伊川,此時垂垂老矣,周身腐朽之氣不斷向著四周射出,此時的伊川不復之前的紅暈,周身褶皺,仿若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牙齒之間污垢生,眼睛昏黑,看不清周邊的景色。

    良久,伊川操著聲音老邁的對著四人道:「多謝五位師弟出手助我,不然今日就是我輪迴轉世之日」。

    「師兄,咱們是什麼交情,何須如此客氣」一個老者倚靠在車子的側邊,喘著粗氣道。

    「四位師弟為我勞心勞力,伊川慚愧不已,還請幾位師弟速速恢復元氣,到了那寒水河,咱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伊川緩緩閉上眼睛,口中喃呢:「不挫了這太平道的陰謀,老夫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某一個隱秘的山谷,玉獨秀盤坐在大石之上,周邊眾位士兵埋鍋做飯,安靜的歇息,偶爾的看一眼端坐在青石上的玉獨秀,眾人眼中閃過一抹敬畏,諸天之中,誰不敬畏修士,修士者可以呼風喚雨,搬山移石,逆改天地乾坤,已經超凡脫俗矣。

    「唉,我要是什麼時候有主將那般神通就好了」一個士兵看著盤坐在青石上的玉獨秀眼睛發亮,閃過一抹畏懼與仰慕之色。

    「哈哈哈,狗剩你居然敢和主將相提並論,主將是何等人物,乃是飛天遁地,長生不老的神仙人物,猶若高空中的星辰,咱們只是地下的一隻螻蟻,你居然敢大言不慚要與主將平起平坐」身邊的一個矮胖士兵斜倚著青石,聽聞此言毫不遲疑的出言諷刺。

    那狗剩聞言臉猛地一紅:「我就是說說,感嘆而已」。

    「哼,還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又有人輕笑。

    「哈哈哈,,,,」隨即周邊響起陣陣爆笑,當然了在,這種嘲笑是善意的,大家不過是閒著無事,拿著個狗剩打趣而已。

    對於眾位士兵的笑話,玉獨秀此時是聽不到,此時在玉獨秀眉心,一朵看不到的黑色蓮花在緩緩旋轉,無數的大劫之力自無盡時空落入那蓮花之內。

    玉獨秀面色嚴肅,全部注意都專注到那黑色的蓮花之內,卻見冥冥之中大劫之力湧入黑色的蓮花之後,下一刻卻見蓮花發生了奇異的抖動,一股玄奧的氣機在黑蓮之中升騰而起,化為道道玄奧莫測的符籙銘文,烙印在蓮台與臉瓣之上。

    一朵嬌嫩的蓮花瓣在連胎之中緩緩展開,花開二品,一股奇異的清香浸入玉獨秀的元神,不斷對玉獨秀的元神進行洗練。

    天地在此時瞬間一靜,萬物都在消失,玉獨秀只感覺周邊空寂,來到了一個劫數的國度,無數的劫數在此地形成,隨後又降臨無量世界,與某個人的命運軌跡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此人的大劫。

    無數的劫之奧義在玉獨秀腦海中流過,隨後被掌中乾坤內的青蓮吸收,不,應該是掌中乾坤青蓮內的趕山鞭吸收。

    一條條黑色的鎖鏈自無量時空蔓延而出,裹挾著滾滾的劫之力,不斷被二品黑蓮所吸收,成為進化的養料。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伏擊



    劫之本源進化為二品,絕對是意外之喜,但卻也是水到渠成。

    靜靜的感悟劫之力,過了許久玉獨秀才睜開眼睛,站起身看著吃完飯的眾位將士,對著身邊的李雲輝道:「上路」。

    行軍一天半,終於來到了之前算計好的目的地,整軍排布布好陣勢,令士兵分別埋伏起來之後,玉獨秀尋一處清靜之地,靜靜打坐,等候南元士兵的到來。

    南元士兵比預計來的要快,此次玉獨秀的目的不是全滅南元士兵,只是想給南元士兵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重創對方,解了眼前的危機。

    「主將,三十里外發現了南元士兵的蹤跡」一個攤子跪在玉獨秀身前。

    玉獨秀睜開眼,面無表情道:「在探」。

    「師兄,咱們這次擊敗了大勝士兵,這中域的大勢應該落定了吧」一個太易道的老者看著伊川。

    伊川昏黑的雙目閃過一抹精光:「不錯,如今南元已經分出勝負,我等若是在解圍了大燕,則太元道也可以抽出手來,援救別的宗門,如此一來則大勢定矣」。

    「哈哈哈,若是真的敗了太平道,我太易道則應論首功」另外一個老者大笑。

    「南元士兵距離此地還有百里,告訴大家做好準備,南元太平道兵敗,這妙秀定是早有準備,此人不是易於之輩,眾位師弟務必不能大意」伊川面色嚴肅道。

    一個老者聞言不屑道:「師兄多慮了,這種種流言,未必當真,多是以訛傳訛而已,那妙秀小兒不過是一個新晉弟子,法力可以堆積。那神通參悟,天地之力的感悟,總是不能堆積出來的」。

    聽聞此言,眾人同時點點頭,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

    「那法寶呢?」伊川突然道。

    其餘四人頓時眼睛一亮:「都說那小兒手中有法寶,咱們若是生擒那小兒。定要逼問出法寶的下落」。

    聽聞法寶二字,幾人俱都是蠢蠢欲動,法寶可是難得一見之物,幾個人雖然是太易道的老傢伙,但卻也沒有法寶在手,此時不免動了貪念。

    一路無話,眾人行軍不過半日,就來到了一處險惡的峽谷所在,毫不停留。眾將士直接插入其中,此地太平道士兵只有十萬人馬,就算是伊川等人在厲害,也萬萬想不到,玉獨秀敢分兵五萬再此埋伏,更想不到那黃普奇與蘇馳被玉獨秀嚇破了膽子,與大勝兵馬隔河相對,遲遲不敢動作。

    當然了。還是玉獨秀膽子太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玉獨秀手中有十萬兵馬,誰又知道玉獨秀居然敢分兵?。

    以少伐多,以弱勝強。

    一旦計畫不成,被人家看出破綻,玉獨秀就是喪家之犬的下場。

    五萬士兵與十萬士兵相差太遠,若是正面相對。勝算不到五分之一。

    「為何總是感覺心神不寧」伊川突然道。

    「師兄多慮了,那妙秀小兒與大燕士兵隔河相對,萬萬不敢派兵阻擊的,若是阻擊的人數少了,必然不是咱們的對手。若是阻擊的人數多了,那黃普奇一代名將,也不是吃素的,定會趁機滅了那留下的兵馬。

    伊川點點頭,算是確認了老者的話。

    剛剛行至峽谷深處,卻聽到「砰砰」之音響個不停,接著就是眾將士哭爹喊娘的慘叫之音。

    「糟了」伊川與其餘五人趕緊衝出馬車,卻見峽谷兩側無數的山石紛紛墜落,無數的人影立於山峰之巔,搖旗吶喊,投下一塊塊的巨石,十萬軍馬是何等密集,那巨石落下無遺漏,碰到就死,擦著就傷。

    有心算無心,人在突變的情況下一般都會下意識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時間南元將士卻亂了套,在峽谷中抱頭鼠竄。

    「起」卻見一位太易道老者猛地騰飛在虛空,手中法力運轉,那墜落的無數山石居然被定在半空。

    下一刻老者猛地催動神通,無數的巨石倒射而回,欲要重創那山巔的大勝士兵。

    玉獨秀立於山頭,手掌中趕山鞭旋轉,無數的碎石被其牽引而來,堆積於身後。

    「何方小賊膽敢偷襲我南元軍伍」伊川站立在虛空,騰雲而起,俯視四周,卻見無數的大勝士兵埋伏在懸崖兩側,那士兵手中拿著刀劍,奮力的翹著一塊塊巨石,就要將巨石砸落。

    「原來是南元士兵,此地乃是我大勝國土,不知道南元軍伍為何入侵我大勝國土」玉獨秀聲音在在山峰之間朗朗不絕。

    「哦」伊川一愣:「我知道這裡是大燕國土,什麼時候成了大勝國土」。

    「如今大燕兵敗,即將亡國,這裡被我大勝佔據,自然是我大勝領土」玉獨秀朗朗道。

    那伊川一愣,過了一會才道:「此言荒謬,若是只憑刀兵論國土,那如今我等所立之處,就是南元國土,各下以為然否?」。

    玉獨秀不置可否,也不答話。

    「還請道友出來一述」伊川看向四周。

    玉獨秀身形一閃,來到伊川身邊,看著這垂垂老矣的修士,頓時一陣頭大,此人周身五衰之氣外洩,顯然是壽命不久,玉獨秀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老傢伙,一旦和你拚命,就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下場。

    這老傢伙自知天人五衰不久,不會愛惜生命,他玉獨秀還沒活夠,可不敢大意。

    身形在伊川五十步外站定,玉獨秀看著那伊川,再看看周邊的四位修士,俱都是垂垂老矣的老傢伙,雖然面色紅潤,但骨子裡的腐朽之氣,卻瞞不過玉獨秀的雙眼。

    「不知道是何方道友,居然興兵侵犯我大勝國土」玉獨秀背負雙手站在虛空,雙目神光灼灼,在不斷思考對策。

    此地有五個老傢伙,若是不使用法寶,怕是難以匹敵,不過好在花開二品,玉獨秀萬劫不加身的力量更勝一籌。

    「我等乃是太易道修士,如今太平道不顧天下眾生疾苦,貿然捲起刀兵之禍,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此舉有傷天和,所以前來勸阻道友,道友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何苦助紂為虐,毀了道途」伊川渾濁的雙目盯著玉獨秀。

    玉獨秀搖搖頭:「道友此言差異,我太平道之所以興兵天下,乃是為了建立統一法度,如今修士視凡人如螻蟻,隨意殺傷,卻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此乃無量功德,順應天地,哪裡有什麼罪過」。

    伊川聞言冷冷一哼:「道友巧言令色,貧道卻是辯不過你,如今不如手上見真章」。

    玉獨秀冷冷一笑:「也好,只是你一人不是我對手,還是一起上吧」。

    「我一人足矣」伊川卻不上當,一旦大家一起上,誰來對付那垂落的石頭,到時候豈不是亂成一鍋粥。

    「猖狂」玉獨秀一記災厄神拳打出,無數的災劫之力自冥冥之中的無量時空垂落,化為無形的鎖鏈,伴隨著手掌,向著伊川打去。

    玉獨秀打定主意要以最快速拿下伊川,不然等對方通過峽谷,則一切佈置俱都白費,反而還要落入下風,被對方十萬大軍圍剿在此地。

    「殺」伊川手中一個羅盤閃現,對著羅盤輕輕撥動,似乎在撥動那冥冥之中的命運之力。

    玉獨秀只感覺周身一股晦澀的氣機向著自己纏繞而來,下一刻周身劫之力震動,所有晦澀氣機,瞬間潰散,玉獨秀拳頭閃爍著螢光,毫不停頓的向著伊川打去。

    伊川眉頭一皺,自己撥動羅盤居然沒有奈何得了對方,心中頓時一沉,暗道:「這回麻煩大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七十三章 命數的力量



    在這個修士縱橫的年代,騰雲駕霧乃是等閒,想要完全埋伏襲擊敵人,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某一方面佔了上風。

    就像是玉獨秀現在,峽谷兩側的士兵手中巨石滾滾,向著峽谷墜落,玉獨秀一記災厄神拳打出,無數的鎖鏈順勢纏繞在老者的身上,伊川一聲慘叫,倒飛而出,頭髮開始變得花白。

    「師兄」在下面的四位修士見到伊川居然擋不得玉獨秀一拳,頓時大驚失色,紛紛騰空而起,欲要將老者接住。

    「天人五衰」玉獨秀瞳孔一縮,伊川居然在此時天人五衰,那伊川之前想要逆改天機,卻遭受天地反噬,被其強行壓下,此時遭遇玉獨秀的災劫之力,似乎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伊川的傷勢與體內的氣機瞬間爆發出來。

    修士一生天人五衰分為五次,人有五臟,每一次天人五衰降下,都會有一個器官衰竭,若是扛過去,則罷,抗不過去則死。

    至於說度過五次天人五衰是什麼樣?玉獨秀從未見過,只是知道這天人五衰自開天之初,就從未聽說有人能度過。

    度過天人五衰之後,是不是就此可以逍遙天地,長生不死,誰也不知道。

    「師兄」其餘四人緊緊將伊川護在其中,虎視眈眈的看著玉獨秀。

    「哼,看這老傢伙乃是心臟衰竭,嘖嘖嘖,這天人五衰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想要在貧道面前度過天人五衰,簡直是痴心妄想」玉獨秀冷冷一笑,居高臨下看著這四個修士,下一刻又是一擊災厄神拳打出。

    「妙秀,安敢,我師兄在度天人五衰,你居然敢趁機出手。莫非是不怕教祖日後追殺」竇鷹道。

    竇鷹,也就是此次隨軍前來的五個老古董之一。

    「哦,貧道為何不能出手殺他,這天人五衰管貧道鳥事」玉獨秀一記神拳迅若奔雷,猛地向著竇鷹當面打去。

    「砰」竇鷹連續後退七步,口中噴出一口逆血,若論近戰搏殺之術,玉獨秀還從未遇到過對手。

    玉獨秀一擊過後,並未在繼續下殺手,到要聽聽這人有何話說。

    竇鷹口中鮮血噴湧。怒視著玉獨秀:「修士度天人五衰之時,任何人不得干擾,此乃九大宗門的共識,你敢違逆不成」。

    玉獨秀一愣,他才加入修行界多少年,自然未聽聞這種事情。

    玉獨秀冷冷一笑:「好,貧道放過他,但擊殺你們四個應該可以吧」。

    說著,玉獨秀再次騰身而起。反掌間一陣狂風吹動,向著幾人捲去。

    「定」那竇鷹手掌中出現一個與伊川一模一樣的羅盤,下一刻掌中法力湧動,灌入羅盤內。卻見一股奇異的命數悄然誕生,那狂風的命數被竇鷹修改,本來這狂風是應該捲向太易道五人的,但此時卻被改變了命數。捲向了玉獨秀自己。

    玉獨秀騰空而起,手中趕山鞭閃爍著無數花紋,對著遠處的一座大山一揮:「搬山」。

    卻見一座百丈的大山憑空拔起。玉獨秀神通加持與大山之上,地磁元力瞬間鎖定周邊空間,向著那太易道的五個修士壓去。

    「定住」竇鷹一聲怒吼,其餘的三個修士紛紛拿出羅盤,四人羅盤疊加,命數瞬間暴增幾倍,居然將大山緩緩頂起。

    玉獨秀站立於山巔,感受著腳下大山的起伏之力,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在撥弄著命運的力量,這大山的命運不是壓向那五位修士,而是要將其自己鎮壓於山下。

    「好怪異的力量」玉獨秀體會著這股力量,對著遠處的李雲輝道:「還不出手,折了這十萬士兵」。

    「遵命」無數的巨石紛紛落下,那沒有了修士護持的南元士兵抱頭鼠竄,叫喊連天,無數的劫之力衝天而起,被玉獨秀納入體內。

    「妙秀,你膽敢偷襲我太易道士兵,你不得好死,你要萬箭穿心而死」下面的竇鷹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被砸成肉餅,頓時眼睛都紅了。

    似乎是言出法隨,乾坤在此時似乎被逆改,命數降臨此地,戰場上無數的箭矢在一股命運的力量下,紛紛拔空而起,仿若流星一般,向著玉獨秀射來。

    「好奇怪的術法,根本就沒有破解的辦法」玉獨秀周身中雲霧閃現,瞬間騰空而起,避過那鋪天蓋地的箭矢,但那箭矢仿若是有靈性一般,居然在空中拐了個彎,上萬隻箭矢仿若是遮天蓋地的蝗蟲一般,呼嘯著向玉獨秀刺來。

    「風」玉獨秀周身一陣狂風湧起,先天神風吹蕩,射來的箭矢尚未靠近,就被那一絲絲先天神風給攪碎。

    「妙秀,你不得好死」山下四個人盤膝坐在地上,此時顧不得一邊損失慘重的南元士兵,紛紛催動手中的羅盤,命運之力疊加,想要戰勝大燕士兵,就要先打敗玉獨秀。

    玉獨秀收了狂風,正要再次落在山下,卻聽到虛空一陣異響。

    「嗖」一把飛刀突然射來,訊若閃電,瞬間來到玉獨秀胸口。

    「鐺」的一聲,玉獨秀周身鱗片閃爍,無數的龍鱗堆積在胸口,下一刻一滴冷汗自玉獨秀額頭落下,這太易道的術法神通太詭異了,居然言出法隨。

    手掌前伸,將那柄飛刀抓住,這飛刀哪裡來的?。

    玉獨秀沒有看到,仿若是來自於冥冥之中,看著飛刀,玉獨秀皺著眉頭,這力量太過於詭異,與自己的劫之力量一般,防無可防,躲無可躲。

    看著那不斷潰散死傷的南元士兵,玉獨秀小心戒備著周邊的戰場,那太易道的老傢伙法力深厚,道法神通更是精深至極,不是普通修士可比。

    這五個老傢伙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要不是玉獨秀先用劫之力將其反噬,損了其元氣,隨後又令其中一個老傢伙建立天人五衰,令其餘四人生出忌憚,今日面對著五個老傢伙聯手,怕是要灰頭土臉。

    手中法力源源不斷湧入趕山鞭,玉獨秀催動著大山下降,欲要將這五個老傢伙鎮死在此地,但五個老傢伙也不是易於之輩,各各法力深厚,功力絕頂,一旦待伊川度過天人五衰,那五個老傢伙定然會衝出大山下,與自己做一了斷。

    見識了這詭異的力量之後,玉獨秀心知肚明,自己的鞭山移石鎮不住這老傢伙,此時這五個老傢伙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呆在山下,是因為那伊川在度天人五衰,等到天人五衰結束,不論是死是活,此地戰況都將改寫,形勢怕是對自己不利。

    「鎮,鎮,鎮」玉獨秀雙目赤紅,不斷催動拔山移石,下面的四個老傢伙法力通天,反而合力將大山頂了起來。

    「鞭山移石」玉獨秀再次一聲怒吼,遠處有又一座大山飛起,向著此地鎮下。

    「小子,尓敢」下面傳來幾聲怒吼。

    「小畜生,還不住手,若是再敢動手,我等定要將你抽筋扒皮」。

    「小子,你此時若是識相退去,我等還能饒你一命」。

    「小子,你若是再冥頑不靈,稍後老夫定要將你煉為灰灰」。

    一座大山有多重?。

    兩座大山有多重?。

    想一想一塊一百斤的青石才多大,那兩座百丈高的大山,怕不是有有千萬斤,這般巨力,若不是有特殊神通,是萬萬催動不起來的,玉獨秀有拔山移石神通,可以催動這千萬斤重的大山,下面的四個老傢伙是純粹用法術硬抗,絕對不會太過於好受,法力消耗的很快。

    這就是神通,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玉獨秀精通拔山移石之術,老者精通命運之術,這是兩種體系的力量,此時被兩座大山壓住,絕對不會好受。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0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強大詭異的道友請留步



    「師兄,這小畜生的搬山之術果真厲害,在這般下去,咱們就算是法力深厚,也堅持不下去,不如帶著老大衝出去,尋一個安靜之地,靜待老大渡劫」。

    一個老者額頭滴著汗水,對著竇鷹道。

    感受著那越來越重的力道,再看看周邊潰散的士兵,竇鷹道:「老四去整理軍隊,我們三人護送著老大去渡劫」。

    說完之後,四個人齊齊施展術法,下一刻羅盤轉動,命運之力在此時流轉,五個人居然毫無阻礙的衝出了地心元磁之力的籠罩。

    這就是命運之力,命運---就是他們幾個不受元磁之力的干擾。

    「砰」周邊地動山搖,兩座大山猛的墜落,周邊山石滾滾,不少大勝士兵站立不穩,居然跌落山崖,活活摔成肉泥。

    不論是玉獨秀也好,那太易道的五個修士也罷,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絕對不會親自對普通凡人出手。

    「衝出來了」玉獨秀瞳孔一縮,搬山移石第一次無功而返,玉獨秀心頭的震撼可想而知,眼見著五人就要化為流光衝天而起,玉獨秀眉心蓮花湧動,下一刻脫口而出:「道友請留步」。

    時空在此時似乎翻轉,無數的大劫之力仿若是掘堤之水,從無量時空傾瀉而下,那正在對抗體內五衰之力的伊川一口鮮血噴出,周身衣衫生出污垢。

    那飛遁的五人只感覺周邊時空變換,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奇異的力量降臨,左右了幾人的心神,居然毫不猶豫的停住了腳步。

    竇鷹轉過頭,對著玉獨秀道:「道長還有何事?」。

    看那竇鷹的面孔,不復之前的猙獰。彷彿二人真是好友一般。

    玉獨秀一愣,察覺到幾人的狀態不對,突然間福靈心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幾位道友,我太平道定鼎天下秩序。乃是澤被蒼生的大業,幾位道友乃是大德之輩,何不棄暗投明,歸順我太平道,日後我太平道成就大業,幾位定然有果位加身,長生不死,不在受著天人五衰之苦。豈不樂哉」。

    玉獨秀此言透漏著一股奇異的蠱惑之力,那神志清明的四人居然開始猶豫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竇鷹站出來道:「道友此言在理,貧道聽道友一言,方才有一種柳暗花明之感,如今既然已經知錯,自然歸順,。,,。」。

    話沒說完,卻見五道羅盤傳開咔嚓之音,命運之力流轉,隔斷了冥冥之中的大劫之力,那羅盤乃是五人修煉的本命法器,察覺到了五人狀態不對,不惜自損,引來了命運之力。

    這世間的法器法寶都是有種種靈異的,雖然沒有靈智。但卻有靈性。

    這五道聲音聲音落在幾人耳中猶若驚雷,瞬間將其震醒。那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目漏駭然之色。不待玉獨秀再次開口,卻駕馭著雲頭逃之夭夭了。

    玉獨秀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這是第一正式使用道友請留步這逆天神通,此間種種玄奧,尚未完全掌握。

    先前五人的狀態落入玉獨秀眼中,卻令玉獨秀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怪異,似乎心有所悟,看著那遠去的五人,心中更多的是不解。

    那太易道五人飛離戰場,尋了一山頭落下,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看著那羅盤中的裂痕,竇鷹面色驚悚:「這是什麼法術,居然在悄無聲息間消除了咱們的敵意,更甚者居然無聲無息改變了咱們的意志」。

    其餘三人都是心有餘悸但卻也說不出一二。

    竇鷹看著手中損壞的羅盤,心中疼痛:「這小子太詭異,趕緊傳信宗門,日後宗門的諸位弟子長老若是遇見這小子,萬萬不能與其搭話,一旦搭話,必然會被其算計」。

    說著,竇鷹手中飛出一道靈符,向著太易道總壇而去。

    返回營帳,玉獨秀思索著自己的神通,儘管知道這道友請留步很逆天,但卻沒想到逆天到這個地步,自己似乎從來都沒重視過這個神通。

    沉入腦海,映照元神,靜靜的感悟那道友請留的玄妙,以及先前留下的感悟,這一轉眼時間居然過去了三天。

    「道友請留步,不單單是大劫之力,更具有因果神通,只要這句話一出口,對方若是不予理會則罷了,若是理會,則就會形成因果,因果牽連之下,叫人無法抵擋」玉獨秀皺眉自語,這道友請留步說是大劫神通,倒不如說是因果神通。

    比如說一個人在路上行走,玉獨秀在其身後說「道友請留」四個字,若是對方不予理會,自然沒有因果,則一切皆罷,若是對方轉身,那就結成因果。

    為何會這樣,因為對方是因為玉獨秀喊叫轉身的,喊叫是因,轉身是果。

    一法通則萬法通,無數的感悟湧入玉獨秀心頭,那「道友請留步」四個字不過是一種表現的形勢,這因果之力只不過是一種妙用罷了,換個形式,已然可以使出來。

    下一刻,卻見玉獨秀元神之內兩個符籙形成,「因果」二字映照的元神生輝。

    記得封神榜中元始天尊賜下姜子牙封神榜,曾經叮囑他路上若有人呼喚,萬萬不可回頭,結果還是被申公豹給誑了,以姜子牙的聰明,怎麼會和人賭封神榜這種重寶,更何況這封神榜乃是元始天尊所賜,就算是借姜子牙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賭啊,那是對元始天尊的不敬,姜子牙卻偏偏的與申公豹賭了,這就不得不說因果之力的玄妙了。

    且說玉獨秀再次形成一個大神通,乃是因果之術,或者說是「道友請留步」的本質,下一刻此符籙瞬間離開元神,落入掌中世界,鑽入蓮花之內,被趕山鞭吸收。

    不論是青蓮也好,趕山鞭也罷,俱都是虛實相間之物,虛實只在玉獨秀一念之間,頗為玄妙。

    只是這因果神通形成,玉獨秀卻並不算是瞭解,許多妙用還需慢慢參悟挖掘。

    「主將」李雲輝在一邊見到玉獨秀睜開眼之後,趕緊湊上前來。

    看著李雲輝,玉獨秀手指動了動,略一掐算,卻是已經過過去三天了。

    「情況如何?」玉獨秀看著李雲輝。

    「主將,咱們這次大獲全勝,那南元皇朝的將士死傷無數,足足留下了三萬多人,算上一些俘虜,接近四萬」李雲輝滿面大喜。

    「其餘的南元大軍呢?」玉獨秀道。

    李雲輝摸摸鼻子:「好叫主將得知,咱們人手不夠,其餘的六萬將士也不是好相與的,若是硬碰硬,咱們必然也要折損不少人手,所以那六萬將士逃跑了」。

    玉獨秀點點頭:「還好,我醒來的及時,那伊川的天人五衰絕不會那麼容易度過,咱們時間還有的是,趕緊回轉軍隊,派出探子,跟在他們身後,若是能燒掉他們糧草最好,若是沒有機會,那就罷了」。

    說到這裡,玉獨秀略感可惜,若不是自己閉關三天,定然叫那六萬將士在大山中挖野菜,吃草根,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沒有了糧草,六萬將士還能發揮出多少戰力。

    不過這因果乃是諸天中最為神秘的力量,只有教祖有所涉及,玉獨秀此時能掌握因果之力,也算得上是大機緣,最關鍵的是明悟了「道友請留步」的本質,日後運轉起來,再無阻礙,種種妙用俱都流傳於心。

    「整軍拔營,趕回那寒水河,三天沒有動靜,那黃普奇與蘇馳定然已經起了疑心嗎,這兩個傢伙乃是百戰老將,不可小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1
第二百七十五章 決戰前夕



    玉獨秀醒來之後,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不過卻也不算晚,那南元士兵兵敗,重新整軍備馬需要時間,而且伊川天人五衰未渡,還需人護法,卻是將那五個太易道的修士給分開,單個對付老古董,總比對付一堆強。

    五萬將士驅趕著幾千俘虜向著寒水河方向行去,玉獨秀一路騰雲駕霧,終於在幾十里外發現了南元的兵馬,此時南元還未從之前的大敗中回過神來。

    知曉自家軍隊走在南元士兵的前面,玉獨秀鬆了一口氣,修士只是修士,不是兵法大家,太易道精通謀算,卻不懂兵法,若是兵法大家,只要從峽谷衝出之後,必然會趁著對方軍隊將領來阻截己方之時,將前來阻截的大勝軍隊甩在後面,衝出峽谷,然後拼了命的向著寒水河趕去,然後趁著大隊人回轉之時,滅掉那守在寒水河畔的五萬人馬。

    只可惜,那五個道人被玉獨秀最後一句「道友請留步」給嚇破了膽子,就是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前往,只是尋了一隱秘之地,重新整軍,守護著伊川渡天人五衰。

    寒水河畔,黃普奇站在對岸,看著熱火朝天的對面河岸,大勝士兵這幾天天天在忙著伐木製作船隻,似乎想要下次一舉度過寒水河,不過身為多年的老將,黃普奇卻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老將軍,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黃普奇對著蘇馳道。

    蘇馳聞言皺了皺眉頭:「有設麼不對勁,對方這幾日除了少一些折騰,沒有想著辦法渡江之外,與之前並無兩樣」。

    黃普奇聽聞蘇馳此言,頓時一拍大腿:「就是,按照妙秀小兒的性格。怎麼會這般平靜的整軍備馬,定然要不停的折騰才是」。

    「黃普奇將軍的意思是?」蘇馳此時來了精神。

    「將軍,那妙秀小兒定然是出現了什麼變故。不然早就過來折騰一番了,豈能讓咱們空下。咱們在仔細看看對方大營,是否能看出什麼破綻」黃普奇與蘇馳二人站在寒水河畔看著那對面的營帳,突然遠處一陣腳步聲急促走來,氣喘吁吁道:「黃普將軍,蘇馳老將,南元那邊有消息了」。

    「哦」黃普奇與蘇馳聞言立即轉過身,看著那氣喘吁吁的士兵,接過一封書信。立即打開,下一刻黃普奇面色一變:「糟了,那來援的南元士兵居然遭到突襲,死傷慘重,就連太元道的幾位道長都受到重傷,信中說乃是妙秀小兒親自帶隊,難不成這幾日妙秀小兒根本就不在大營,而是出去阻攔南元的援軍了不成」。

    「將軍快看」那傳信來的士兵突然指著對面的河岸道。

    蘇馳與黃普奇齊齊抬頭望去,卻見一隊旌旗招展的人馬毫不遮掩的自外界湧入大勝營帳內,領頭的乃是一位英武男子。似乎感覺到了黃普奇與蘇馳的目光,男子揮揮手,與二人打招呼。

    「地然是那妙秀小兒無疑」黃普奇猛的將書信攥成一團。額頭青筋暴起。

    「錯失良機啊」蘇馳也是仰天一嘆。

    「這小兒也太狡詐了,端的不當人子」黃普奇怒斥道。

    「如今那小兒挫了南元的銳氣,現在定然是做好兩面交戰的準備,這書信中說太易道道長有事情耽擱了,還需一段時間才能趕來」黃普奇對蘇馳道。

    「咱們防守住吧,有寒水河精靈的支持,再加上碧水道人,足以阻攔那小兒度過寒水河,只要不渡過寒水河。那小兒如何與咱們交鋒」蘇馳看著寒水河道。

    大勝營帳,眾將士端坐一團。此次外出大勝而歸,挫了那南元皇朝的銳氣。日後面對兩面夾擊,輕鬆了不少。

    「如今太易道援兵不知道何時到來,咱們要利用最短時間攻入對面的大燕腹地,只要渡了河,那我等就可以直插大燕腹地,一路打入上京」玉獨秀看著案几上的地圖,手中朱紅色的毛筆在地圖上勾勒出一條條紅色的路線。

    「主將,雖然說度過寒水河就可以攻入大燕腹地,但這寒水河乃是天險,如何憑渡?」一個將士面色憂愁道。

    玉獨秀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虛空久久一嘆:「這還要看諸位是否能想出好辦法」。

    南元皇朝大軍集結之處,某一個隱秘之處,太易道五個古老的修士圍坐成一圈,眾人俱都將目光落在伊川身上。

    此時伊川周身污穢叢生,隱隱散發出一股惡臭之味,周身肌膚猶若雞皮一般,皺皺巴巴,失去了水分。

    在五人中間,一枚碩大的銅錢在不斷翻滾,眾人法力不斷注入銅錢之內。

    過了一會,竇鷹睜開眼:「伊川師兄,此地交由我們兄弟四個就好,如今師兄天人五衰降臨,被我等以秘法強行封住,還請師兄返回宗門,進入密地,或許能延緩五衰,多存留一段時間」。

    伊川虛弱的睜開眼,雙目渾濁,似乎看不清周邊的景色,過了一會,伊川才道:「沒用的,天人五衰降臨,就算是教祖親至也無可奈何,此乃天地命數,修士之大限也,躲無可躲,如今眾位師弟不惜損耗本命元氣,強行為我定住了五衰之力,為兄感激不盡,我如今天人大限已至,自幾萬年前加入宗門,享受宗門各種資源,卻從未宗門出過什麼力氣,還請幾位師弟帶我去那兩軍交戰的戰場,本座要拉那妙秀小兒去陪葬,這小子身上隱秘頗多,太詭異了,我怕幾位師弟應付不來」。

    說完之後,一陣虛弱的喘息,然後慢慢閉上眼睛,顯然此時是虛弱至極。

    「師兄」一個老者居然掉下眼淚,顯然眼見著伊川即將死去,心中悲傷不已,可見同門感情之深厚。

    伊川不語,唯有那綿綿不斷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竇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猛的站起身道:「師兄求仁得仁,咱們就成全師兄吧,若是日後真的可以封神,必然懇請教祖出手,尋到師兄的轉世之身,為師兄求得果位」。

    說完之後,手中法力湧動,將那伊川扶上馬車,看著那陸續匯聚而來的眾軍士,竇鷹對著不遠處的親衛道:「速去傳令,就說大軍開撥,去哪寒水河,與大勝軍隊做一了斷」。

    這一仗不論是從哪方面來看,大勝毫無勝算,太易道儘管遭到襲擊,但卻依舊有六萬多兵馬,那寒水河大燕有十萬兵馬,與玉獨秀麾下強湊起來的十萬兵馬比起來,足足多了三分之一。

    單憑人數上就佔據優勢,若論施法,則大勝方面被幾人看在眼中的唯有妙秀一人而已。

    不論是寒水河神也好,碧水道人也罷,若是與這五個老傢伙聯合起來,定是強大異常。

    修士加入軍隊,無非是相助軍隊取得天時,若真的叫修士出手擊殺凡人,還真沒有幾個敢這麼做。

    「哼,定然要妙秀小兒償命,若不是他,師兄何至於天人五衰提前降臨」一個老者鬚髮皆張,仰天怒吼。

    大軍開撥,無數的士兵在山中蜿蜒,仿若是一條龍蛇。

    寒水河畔,玉獨秀看著浩浩湯湯的寒水河,雙目中閃過迷濛之光,梁遠就站在玉獨秀身邊。

    「師兄,聽聞太易道派來了五個老傢伙,這五個老傢伙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法力精深,神通廣大,師兄可能應付得來?」梁遠看著玉獨秀,雙目中露出一絲絲緊張。

    面對著這等龐當的陣容,若是說不緊張是假的,許久之後,玉獨秀才輕輕一嘆:「傳信掌教,就說寒水河危矣,還請掌教派人援助」。

    梁遠點點頭,如今在這種情況,早就不是二人能控制的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1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祖龍真身定風波



    「咚咚咚」戰鼓之音響起,玉獨秀孤身站在寒水河畔,感受著寒水中紊亂的波流,眼睛中倒映出河底魚蝦的痕跡。

    「想了許久,今日終於想到破局之道」玉獨秀身形立於水面,波瀾不驚。

    無數的大勝軍士站在玉獨秀身後的河岸上,整軍待發。

    玉獨秀昨日觀看寒水河,突然間心有所悟,想起了前世的橋樑,不錯,就是橋樑,那架在長江之上的橋樑,不過是在河水中留下幾個孔洞,用以通水罷了。

    玉獨秀五行大道運轉,土行大道瘋狂運轉,迎著寒風雙手虛空一抓,河水扭曲,開始沸騰。

    寒水河這般大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寒水河神,但懼於玉獨秀神威,寒水河神卻不敢出來。

    「起」玉獨秀猛地一喝,仿若是晴天霹靂,下一刻卻見寒水河翻滾,泥土紛飛,一條聯通兩岸,寬十丈的堤壩或者說是橋樑聳立在寒水河中。

    這般龐大的堤壩,按理說應該讓寒水河改道而行才是,但偏偏這堤壩下游無數的孔洞,孔洞各各都是方圓米許,不大不小,剛剛能讓湍急的水流順利通過。

    「這樣也可以」梁遠有些目瞪口呆。

    那寒水河神此時躲在暗處更是驚訝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下一刻卻見寒水河神眼中閃過冰冷之光:「哼,想要渡河,還要問問本座本座答不答應」。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那大勝士兵要打過來了」一個士兵連滾帶爬的向著大燕中軍營帳跌跌撞撞跑來。

    營帳內的黃普奇與蘇馳聳然變色,一邊的碧水道人倒是不驚不慌道:「二位將軍勿急,那寒水河有咱們的人看著。豈能輕易度過,且聽聽前面的情況如何」。

    黃普奇與蘇馳聞言點點頭,心中暗想也是。那寒水河有寒水河的精靈看守,乃是天險中的天險。隨便一個翻滾,便可叫無數士兵葬送在魚蝦之腹中。

    「慌什麼慌,這天還沒塌下來」蘇馳聞言心中有了底氣,對著營帳外的士兵沒好氣道。

    那士兵哭喪著嗓子道:「將軍恕罪,小的有緊急軍情要稟報,若是再有延遲,這天怕是真的塌下來了」。

    「哦,還不進來敘話」黃普奇心中一動。對著營帳外的親兵道。

    那親兵聞言將傳信兵放進來,卻見傳信兵撲通一聲跪下:「將軍,不好了,那大燕的士兵要打過來了」。

    「胡說」碧水道人聞言眼中寒光閃爍:「寒水河有寒水河精靈鎮守,天險難度,如何會被大燕渡過,休要再此攪亂軍心」。

    那士兵聞言都快哭了:「道長,小的萬萬不敢胡說,這等軍機大事,就算是再給小的一個膽子。小的也不敢謊報軍情啊,還請道長與二位將軍一起移駕之後就明白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知怕是不妙。那寒水河真的出了變故,於是紛紛向著寒水河行去。

    遠遠的,三人就看到那聳立而起,接連兩岸的堤壩。

    「這,,,,」看著對面旌旗招展的士兵,蘇馳只覺得腦袋發暈。

    「這般龐大的堤壩。卻為何不見河水改道」黃普奇道,此時黃普奇滿腦子疑惑。

    那橋洞暗孔都隱藏在河水中。是以河面上的眾人不可見。

    下一刻,卻見一道人立於水面。卻是那寒水河河神,寒水河神幾步便來到了大燕軍帳所在之地。

    「河神,如今是怎麼回事?」碧水道人看著寒水河神。

    寒水河神指著那堤壩道:「這道人好心機,居然在堤壩下開了無數的暗孔,用以疏導水流,致使水流不會決堤改道」。

    「咚咚咚」軍鼓陣陣,響徹天地。

    聽聞對面軍鼓之音,黃普奇大驚失色,心中暗罵這太元道人就是不可靠,這般天險都被人家給度過來了,趕緊對著身後的親衛道:「趕緊舉兵應敵」。

    寒水河神此時卻是輕聲道:「將軍且慢,貧道既然受了將軍命令,自然不會無所作為,且看貧道手段」。

    說完之後,卻見寒水河神瞬間化為水汽,落入寒水河中,下一刻卻見寒水河下無數的橋洞瞬間被冰封住,那本來可以導通的水流此時沒有辦法通過去,只能上漲,河岸逐漸變寬,有更改河道的徵兆。

    玉獨秀立於空中,見此冷冷一笑,下一刻大手一揮,一道了土黃色神光落入堤壩之上,接著卻見那河壩居然在中間硬生生的被打斷,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一米多的缺陷,本來洶湧的河水瞬間從那缺陷之處宣洩而出。

    「來人,將伐好的木頭搭建在堤壩缺口之上,組成橋樑,看那河神還如何阻我渡河」玉獨秀看著河水,眼中露出冰冷之色。

    躲在河水中的寒水河神見此變色一遍,看著那一塊塊鋪開的木板,猛地咬了咬牙:「休想」。

    「刷」一道道水幕突然憑空升起,堵住了那一個個的缺口。

    玉獨秀冷冷一笑:「黔驢技窮而已」。

    災厄神拳打出,一道道猛烈的拳勁將那水幕震破。

    「渡河」一邊的梁遠見此面漏喜色,一聲令下十萬大軍開始排開陣勢,欲要度過這寒水河。

    「水漫堤壩」。

    「砰」上游突然間湧起一個又一個的浪頭,這浪頭足足有幾十米,人若是站在堤壩上,被這浪頭打中,就是落水淹死的下場。

    堤壩只有幾丈寬,若是軍隊通行,必然密密麻麻全是人影,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葬送於寒水河中。

    「冰封」玉獨秀掌控五行大道,水之大道此時被其運轉到極致,那高高湧起的浪頭,瞬間被一股極寒之力冰封住。

    這一般鬥法,其中凶險之處,瑰麗宏奇之間,只叫兩岸軍士看的目瞪口呆,紛紛感嘆天威難測。

    那浪頭雖然被冰封,但卻一浪蓋過一浪,稍有差池則是死傷無數的下場,是以此時兩軍皆是不敢輕易踏上那寒水河堤壩。

    「若要渡此寒水河,須降住這寒水河神」玉獨秀眼中黑白之光閃過,下一刻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之音響徹方圓百里,一股威壓向著周邊擴散,所有馬匹瞬間癱軟在地,山川之間百獸惶恐,妖獸潛伏。

    卻見一條千丈巨龍升天而起,這巨龍周身古樸裡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光,無數的玄奧符文在龍鱗上若隱若現,一股股混沌之氣遮掩了龍身,那巨龍看起來混沌朦朧。

    一聲巨吼,就連那湧起的巨浪都是瞬間止住了翻滾。

    「砰」下一刻神龍入海,那寒水河無數波濤瞬間平息,只有一條巨龍在寒水河中沉浮不定。

    任憑那寒水河神如何想要捲起波濤,但此時似乎有一種冥冥的力量,硬生生的壓制住了河水的力量。

    「糟了」寒水河神急的滿頭大汗。

    碧水道人見機不妙,趕緊轉過頭對著身邊的黃普奇道:「還請將軍調兵遣將,守住這橋樑,任憑對方千軍萬馬,只要守住這幾丈寬的路口,對方就無可奈何」。

    黃普奇點點頭,心中無奈,沒想到那妙秀小兒如此厲害,居然硬生生憑藉著一己之力定住了風波。

    那邊的蘇馳對著黃普奇投來一個眼神,黃普奇遲疑良久,隨後搖搖頭:「此時不是撤退之時,那南元皇朝雖然被大勝偷襲,也不知道損失幾何,戰力幾分?,咱們還是等那援軍來了之後再做計較吧,若是見機不妙,趕緊撤退」。

    蘇馳無奈,按照蘇馳的意思,此次修士都已經敗了,咱們已經看不到勝利希望,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等太元道大能來此,咱們再說翻盤之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2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戰未央



    「主將,不好了,幾十里外發現了南元皇朝的援兵」就在眾人沉溺於鬥法的激盪之時,一個探子悄聲來到梁遠耳邊。

    梁遠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那幾十丈寬的大河,雙目中閃爍著點點金光:「弟兄們,隨我殺」。。

    此時就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若是能衝過對岸,滅掉大燕皇朝的軍隊,那則一切皆罷休,若是被堵在河堤上,等待對方兩面夾擊,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大勝軍隊必敗無疑。

    「殺」李雲輝一馬當先,率領著眾軍士向著對岸衝殺而去。

    「眾將士佈陣,給我擋住,萬萬不可後退一步」黃普奇站在河堤邊緣,指揮著士兵排兵佈陣。

    「給我死來」寒水河中突然升起無數的冰錐,仿若是暴雨一般,向著大勝的軍隊打來。

    「吼」一聲巨龍怒吼,一道道冰牆擋在了河堤的兩側:「寒水河神,有本事出來與本座決一生死」。

    聲音滾滾如雷,寒水河震盪不休。

    暗中的寒水河神忌憚的看著那巨大龍身,眼中閃過一抹畏懼:「本座又不是傻子,明明鬥不過你,卻為何要出去與你決一生死」。

    寒水河神在心中嘀咕不停。

    「殺」李雲輝當先與大燕的士兵對上,手中一把大刀橫劈豎砍,勇不可當。

    但對面大燕士兵全部都是手持長矛,一波又一波的長矛刺出,大勝根本就沒辦法接近岸邊。

    「放箭」黃普奇一聲令下,箭落如雨。

    「還擊,還擊」陣營後方的梁遠道。

    雙方箭矢橫飛,你來我往。一時膠著在一起。

    「妙秀,修休得猖狂,本座會你一會」碧水道人飛身而出。看著寒水河下蜿蜒扭曲的身影,猛地射出一道道寒光。

    「嗡」冰魄神光射出。寒水瞬間被凍結。

    「冰封,將這巨龍冰封在河底」碧水道人在空中大喊。

    下一刻,寒水河發生一陣微妙的波動,一股極寒之力流過水流,六月凝冰,寒水河流瞬間被凍死,那蜿蜒的巨龍也成了冰坨。

    碧水道人手中出現一把法劍:「哈哈哈,老子今日要屠龍」。

    說著。卻見碧水道人手中的法劍化為一道水光,向著寒水河內那冰封住的黑影斬去。

    「咔嚓」。

    無數的冰屑四射而出,下一刻卻見一隻遮天巨爪,自寒冰之中破封而出,向著那飛射而下的碧水道人抓去。

    龍爪足足有房屋大小,寒光閃爍,混沌之氣瀰漫,似乎要一抓將碧水道人抓成肉泥。

    「死來」碧水道人將冰魄神光灌注到法劍之中,下一刻卻見一股極寒之氣自法劍之中射出,空氣居然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動。

    冰魄神光不愧是這天下最厲害的神通。居然有如此威能。

    咔嚓。

    法劍與龍爪碰撞,下一刻一道寒流極快的覆蓋了龍爪,那龍爪停止了前進。被寒流冰封在空氣中。

    「鐺」法劍速度不減分毫,一劍斬在龍爪之上,卻只聽到一陣金鐵交集之音迴蕩在虛空,久久不絕。

    那龍爪果真堅固,法劍砍在龍爪之上,居然瞬間被彈回,龍爪沒有絲毫損傷。

    「咔咔咔」。

    一陣陣密集的冰裂之音響起,下一刻龍爪猛的抖動,無數寒冰四濺。碧水道人半吊子冰魄神光根本就奈何不得玉獨秀。

    那龍爪在空中像是拍蒼蠅一般,向著碧水道人拍去。

    刷刷刷。下一刻無數的寒冰自河水中轉出,化為一道道寒冰之劍。在空中攢射,欲要將五隻龍指切下。

    那龍指在空中輕輕屈指一彈,一股奇異的波蕩傳盪開來,狂風在此時湧動,一絲絲先天神風裹挾著玄奧之力,瞬間號令天下無數神風,先天一出誰與爭鋒?。

    一絲絲先天神風引來了更大的狂風,方圓幾十里內飛沙走石。

    祖龍上古之時,開天之初行走世間,一面造化,一面毀滅,先天之力環繞不絕。

    玉獨秀在化出祖龍之軀的初始之時,就已經掌握了呼風喚雨,這風乃是先天風,雨乃是先天神水。

    風也好,雨也罷,都是先天之物,即便因為實力的關係,只有那麼一絲絲,但卻也是至高無上之物,先天地而生,威能無窮,可法天地。

    玉獨秀召喚這風,乃是先天散魄神風,不論你是何方大能,只要被這一縷先天神風颳著,就是魂魄瞬間散盡,氣絕而亡的結局。

    這先天神通乃是玉獨秀壓箱底手段,要不是此時實在沒有辦法應付這兩個難纏的傢伙,玉獨秀絕對不會使出來。

    方圓幾十里被狂風掛的睜不開眼,那橋樑上的士兵搖搖欲墜,東倒西歪不成樣子。

    對面的大燕士兵也不好過,這狂風吹起無數砂石,令人睜不開眼睛。

    「小心」一股致命危機傳來,感覺到玉獨秀那一根龍爪之上有大恐怖,大危機,寒水河神高聲吼道。

    這寒水河神乃是天地孕育,對於危機,冥冥之事有莫名感應。

    碧水道人此時在空中已經被這狂風吹得迷了方向,睜不得眼,那寒水河神的吼叫也被狂風吹散在空中。

    若是蹈海獸再此,或者冰魄在身,那碧水道人或許還有活命之機,但可惜此二物皆被玉獨秀收取,若無意外碧水道人必然喪命於這一指之下。

    卻說那南元皇朝一路急行軍,直至寒水河幾十里外,卻聽到一聲蘊含威嚴的巨吼,這吼叫聲中威嚴甚濃,天地似乎都在這吼叫聲中沉寂下來。

    伊川此時忽然睜開雙眼:「如此吼叫,莫不是有天地神獸在此」。

    其餘幾人都是眼睛瞪大,雙目中閃爍著詫異之色,天地神獸具有大神通,其身軀也全部是寶,具有種種妙用,讓人心動不已。

    「若能奪得天地神獸精血,師兄倒是可以延長一段壽命」竇鷹出言道。

    天地神獸,乃是天地寵兒,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乃是天地孕育而成。

    就像是玉獨秀的蹈海獸,真真正正的上古神獸,天地神獸,天上地下僅此一隻,可見那碧水道人好大的機緣,不但天地神獸,就連那天才地寶都是滿手抓,乃是有大氣運之人。

    「前方幾十里煞氣衝天,隱約有戰鼓之音,必然是兩軍交戰,這寒水河交戰的只有大燕與大勝,咱們來的剛剛好,正好給這大勝皇朝猛烈一擊」說完之後,伊川看著其餘四人:「你們防禦好軍隊,加快行軍,我這就去戰場,尋機會與那妙秀一戰」。

    說完之後,伊川身形消失在車內。

    其餘四人久久不語,大家都知道,前方有神獸,更知道伊川之所以先行一步,是為了和妙秀拚命,伊川之所以先行一步,是怕自己死在大家面前,徒生悲切而已。

    至於說伊川圖謀天地神獸,兄弟四人卻都不相信,幾萬年的交往,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甚至於瞭解對方勝於瞭解自己。

    「加快行軍,咱們早早到達戰場,定叫那妙秀小兒吃不了兜著走,若不是這小兒卑鄙無恥暗算我等,師兄何至於天人五衰降臨」竇鷹眼睛紅了,幾萬年交情,不是說說而已。

    「加快行軍」。

    「加快行軍」。

    傳令兵拿著令旗在軍伍中騎馬奔跑,通傳命令。

    且說那伊川一路騰雲駕霧,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寒水河的戰場,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狂風籠罩的戰場,第二眼看到的是那遮天巨指,那巨指之上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那巨指之下,一個人影在狂風中被吹得不知東南西北,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危機臨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2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先天散魄神風



    那人伊川認識,乃是太元道的後起之秀,在太元道內有不小的聲望,絕對是難纏的角色。

    不錯,在伊川幾萬年的歲月裡,碧水道人只不過是一個後起之秀而已。

    看看兩軍交戰,再看看碧水道人與巨指,以伊川的智慧,電光火石間就有了斷絕。

    下一刻,卻見一枚銅錢在伊川懷中飛出,在虛空中不斷旋轉,正反旋轉不定.

    「命數,定」伊川輕輕一聲。

    「砰」方圓百里內被冰封的寒水河所有冰塊瞬間化為了齏粉,不錯,是冰態的齏粉。

    冥冥之中一股詭異的力量降臨,居然瞬間左右了玉獨秀手指的軌跡,自那碧水道人的身邊劃過。

    「砰」碧水道人被手指擦過,力量的餘波瞬間將碧水道人擊飛,口中噴著鮮血,落入遠處的寒水河中。

    還好,寒水河神夠機靈,與寒水河融為一體,才沒讓碧水道人的肉身成為肉醬。

    一縷先天神風,居然將方圓百里的河流化為齏粉,這散魄神風果真厲害,即便是寒水河這個沒有魂魄的死物,被散魄神風吹動,卻是將方圓百里河流的靈氣吹散的一乾二淨。

    「啊」寒水河中傳來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下一刻卻見寒水河波濤洶湧,寒水河神衝天而起,驚恐的看著寒水河,雙目失神:「怎麼會,為何我對這方圓百里失去了感應?」。

    第一次,寒水河神有了惶恐危機之心。

    這寒水河與寒水河神融為一體,或者說寒水河神乃是寒水河孕育而出的精靈,天生就與寒水河不可分離,整個寒水河都是他的地盤,寒水河雖然沒有靈魂。但卻有寒水河神。

    先天散魄神風沒有打中那碧水道人,落在了寒水河上,硬生生擊碎了百里的寒水河冰層。吹散了方圓百里的寒水河靈氣,抹去了這一段寒水河的靈性。讓寒水河回歸原始,寒水河神與這寒水河的感應也被這一指先天散魄神風給刮走。

    當然了,有的人說,河水是流動的,這百里河水流走豈不就好了。

    當然不是,百里之外的寒水河依舊是寒水河,但所有寒水河的水流流入這百里之地,就會轉化為普通的河水。再無寒水河的特性,流過這百里的路徑之後,就會再次回覆寒水河的特性。

    或許可以比喻成一個人體內的血管脈絡,這塊血管出現問題,與人體沒了感應,血液流過這一塊血管自然沒有知覺。

    這個比喻雖然不形象,但大致是那個意思。

    此時寒水河神惶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就連那交戰的兩軍都顧不得了,在寒水河上空惶恐的看向周邊。

    寒水河就是寒水河的命,若是被人抹去與寒水河的感應。那是要寒水河神的命啊,別人想要自己的命,誰肯答應?。

    別人能抹去自己與這百里寒水河的感應。那豈不是說,對方可以抹去自己與整條寒水河的感應?。

    到那時自己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寒水河神祇感覺天旋地轉,一種惶恐在心中蔓延。

    玉獨秀此時苦果自知,看著那黑兮兮的業力,這方圓百里無數魚蝦死於一指,這業力絕對不小。

    就算是讓玉獨秀抹去那寒水河神與寒水河的聯繫,玉獨秀也不敢啊,照這樣下去,等自己抹掉了寒水河與寒水河神的感應。那整條寒水河生靈都被自己擊殺,這等業力還修什麼仙。直接天人五衰降臨了。

    看著淒厲吼叫的寒水河神,玉獨秀動作不停。手中的龍爪再次遮蔽天空,一抓抓下。

    難得寒水河神有這般失態之時,若是偷襲,必然能盡全功。

    在這寒水河上,最難對付的不是碧水道人,而是寒水河神。

    「嗤」那股詭異的力量再次閃現,玉獨秀的這一抓居然再次落空,從寒水河神的一邊抓過。

    「嗯?」上次對付碧水道人,玉獨秀還以為先天神風難以駕馭,但此時突然間偏轉,明顯是不合常理。

    「砰」無數的冰層粉末衝天而起,被玉獨秀一抓拍飛。

    寒水河神突然一個機靈,看著從身前飛過的巨爪,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吼」巨龍一聲怒吼,逆天而起,在虛空中化為人形,俯視著諸天環宇。

    「嗯?」玉獨秀第一眼就看到了太易道的伊川。

    「你沒死?度過天人五衰了?這不可能」玉獨秀皺著眉頭。

    看著伊川周身升騰的天人五衰之力,玉獨秀心中疑惑,若是度過天人五衰,怎麼體內還會有那麼龐大的衰竭之力?,若是沒度過天人五衰,那伊川怎麼敢出來亂跑?,還有,為什沒麼有看到其餘的太易道四人?。

    玉獨秀絕對不會想到,伊川自知天人五衰無望度過,特意跑過來和玉獨秀同歸於盡的。

    玉獨秀心中暗恨,若不是這老傢伙兩次搗亂,碧水道人已經死在自己手中了,那寒水河神也定然被自己重創。

    寒水河浩蕩無邊,不知幾千里,這百里之地被抹去,雖然不能重創寒水河神,但卻也足夠寒水河神傷筋動骨。

    若是寒水河神想要恢復對這百里寒水河的掌控,還要一點點祭煉,不知道要花費幾千年,幾萬年的苦功。

    「天人五衰?老夫是來殺你的」伊川渾濁的雙目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天空中狂風瞬間消散,下面喊殺聲繼續,血流成河。

    無數的血水流入寒水河,瞬間將那寒水河內的冰沫融化,上游的寒水河河水流下,瞬間席捲了所有冰沫,凝固的寒水河回覆了流動。

    「殺我,怕你不夠格,你若是有那個本事,儘管動手就是」玉獨秀傲立虛空,背負雙手。

    伊川沒有動怒,渾濁的雙目看著天空中的烈日,看著四周的草木山川,目漏留戀之色:「這或許是我最後一眼看這天地間的一切,這一切是如此美好」。

    伊川的眼睛裡充滿了留戀。

    「你若是不想死,就趕緊找個地方去度天人五衰,或許還有一分生機」玉獨秀冷冷道。

    天人五衰不是一次全部降臨,而是分為五次,前四次雖然厲害,但不是沒有辦法度過,但第五次是絕對無法度過,渡過之後會有什麼後果,沒有人知道,因為自開天之初,根本就沒有人渡過第五次天人五衰,所有人都死在了前四次上。

    「老夫自知無望度過,所以前來為宗門大業做一些貢獻」伊川收回光芒,將目光放在了玉獨秀身上。

    認真的打量玉獨秀,伊川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小子真的很年輕,年輕的有些出乎預料,年輕就是資本,有無限可能,這般年輕其戰力就不遜色於幾萬年前的老傢伙,不得不說,這小子資質逆天,機緣逆天,可惜了,即便是機緣資質逆天,也要有命活下去才是。

    伊川看著手中的銅錢,雙目中閃爍一抹愛憐,不錯,就是愛憐,那銅錢通靈,輕輕鳴叫,伊川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知道死在老夫手中有多少人嗎?」。

    玉獨秀搖搖頭:「你自己也未必會記得,更何況是我」。

    伊川搖搖頭:「死在我手中的修士整整兩千九百九十九,在算你一個,湊夠三千」。

    「死在我手中的無一不是大能之輩,三災之下從未有過,你算是一個破例,這兩千九百九十九人無一不是天驕之輩,但你是眾人中資質最好的,運氣最好的」伊川手中的銅錢抖動,似乎在呼應著伊川的話。

    「哦,難道我應該感覺到榮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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