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無人逃得過劫數
聽聞玉獨秀此言,眾人俱都是低頭沉思。
欲要戰勝對方的軍隊,首先有兩個問題要解決,第一,己方的軍隊人數遠遠少於對方,當然了,這是不算那幾萬俘虜的情況下,在戰場上誰能保證六萬俘虜不趁機作亂,倒打一耙。
第二,如何破敵,但卻不能太過於消耗己方的實力。
「師兄掌中乾坤威能無窮,一掌下去豈不是全軍覆滅」一邊的妙留嘀咕了一聲。
玉獨秀瞪了那妙留一眼,這話純屬廢話,一掌下去確實是可以將對方全部裝入掌中,但之後呢?。
諸般因果,大燕國運反噬豈不是都要算在他玉獨秀身上,玉獨秀又不是傻子,為了太平道將自己命都搭上。
「明日俘虜打頭陣,八門鎖金在後,若是那俘虜膽敢撤退,必要被八門鎖金殺死,若是直衝,必然破了敵軍陣型,咱們可以趁機一舉克敵」見到眾人都在皺眉苦思,玉獨秀到了一句。
「我等謹遵將軍法令」眾將士齊呼。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大勝營帳內聚將鼓咚咚咚響起,聲傳十里。
無數士兵開始迅速會和,向著此地聚集而來。
站在點將台上,玉獨秀沒有說話,只是手中令旗抖動,下一刻大軍開拔。
「報告將軍,對面是空營」玉獨秀大軍正要拔營而起,卻聽斥候傳信而回。
玉獨秀一愣,緩緩放下令其,眉頭皺起,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沒有理由啊。
今日玉獨秀都做好了與對方苦戰的準備,卻不曾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絕對是出乎玉獨秀預料。
「撤退了,這兩個傢伙在玩什麼把戲」玉獨秀嘀咕一聲,對著身邊的李雲輝道:「李將軍有何看法?」。
李雲輝略做沉思。隨後道:「那陸明玉撤軍,確實是有些詭異。末將以為,要麼那陸明玉自知不敵八門鎖金,保存實力,尋一有利之地,欲要與將軍做一決戰,要麼就是在玩什麼鬼把戲」。
「不怕他決戰,就怕他做什麼詭計」玉獨秀收起了令旗,對著那探子道:「快速向著方圓幾十里外探尋敵軍蹤跡。對方幾萬人馬,總歸不會是突然消失,必有痕跡留下」。
「是」斥候聞言匆匆退下。
「大軍原地待命」玉獨秀下了軍令,轉身返回營帳。
「你五人誰會騰雲駕霧之法?」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五人俱都是搖搖頭:「師兄說笑了,同輩弟子中少有人會騰雲駕霧,我等實力遠遠及不上師兄,這騰雲駕霧差得遠了」。
「唉」玉獨秀輕輕一嘆:「算了,你們且退下吧」。
等到五人退出大帳之後,玉獨秀伸出左手,開始不斷推演掐算。六丁六甲召喚而出,演練奇門陣法。
奇門遁甲,乃是玄奧之術。不單單包含排兵佈陣,更有測算術數之道。
一炷香時間過去,玉獨秀鬆開手指,眉頭略微舒緩,心中有了一點點底細,但卻不敢肯定。
畢竟奇門遁甲推演而出的結果並不是百分百準確,只能說是十之*。
「若是大軍繼續深入,就怕這陸明玉又在後方突然冒出來,斷了我大軍的糧草。不然何懼之有?」玉獨秀長長吸了一口氣,此時若是有順風耳就好了。任憑對方如何詭計,也瞞不過順風耳的探查。
「算了。不等了,我大軍推進大燕乃是才是目的,若是與其僵持在此地,說不得教中老傢伙會找我麻煩」說完,玉獨秀站起身走出營帳,對著親衛道:「傳令諸位將軍,不去管陸明玉,大軍按計畫開拔」。
沒過多,李雲輝就匆匆來到大帳內:「主將,不可啊,萬萬不可,若是一旦被陸明玉堵了後路,那可就大大不妙,到時候極有可能是兩面夾擊之勢,到時候的主將不但要面對後方的陸明玉,還要面對大燕內部的軍隊」。
玉獨秀聞言沒有反駁,只是過了一會才道:「還有選擇嗎,如今太平道起事,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對方腹地,兵臨城下,若是耽擱的太久,怕是宗門法令不會饒我啊」。
說完之後,站起身拍了拍李雲輝的肩膀,轉身走出大營。
「大軍開拔」一聲號角吹響,十萬大軍開始開拔。
某一個隱秘之所在,駐紮在陸明玉的軍隊,此時陸明玉與黃普奇相對而坐。
「黃普將軍好計策,只此一計,就讓那妙秀小兒陷入兩難之中,咱們是巴不得拖延時間,他太平道半點時間也耽擱不得,再說那通風道人被擒之前已經傳信於宗門,想必太元道大能不久就會降臨,到時候八門鎖金必破,沒了八門鎖金陣法,看那妙秀小兒如何囂張」陸明玉雙目中閃過寒光,二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的是一張地圖。
黃普奇聞言搖搖頭:「妙秀此人雖然心狠手辣,沒有修道之人的顧忌,但不得不說,此人頗有大才,排兵佈陣之法絕妙無雙,那八門鎖金你我研究這麼長時間,卻一點破綻都找不到,還好那小兒沒有足夠時間,不然要是訓練出幾萬人的八門鎖金,我大燕帝國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滅國忘種就在眼前」。
陸明玉聞言久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可惜了,此人能讓老將軍兩次吃癟,確實是有大才,非凡俗可比」。
聽聞此言,黃普奇面色不好看,陸明玉提起自己兩次兵敗,這是在打臉啊。
似乎感覺到為妙的氣氛,陸明玉趕緊解釋道:「老將軍,末將沒有那個意思,末將沒有嘲諷你兩次敗於妙秀手下,更沒有嘲諷你折損了帝國十五萬大軍」。
此話不說還好,黃普奇聽聞此言更是面龐漲的像是黑炭,一張臉陰沉的似乎滴出水來。
「陸將軍既然看不上老夫,那老夫告辭,不打擾陸將軍了」說完之後黃普奇呼的一聲站起身,起身就向著大帳外走去。
「老將軍,老將軍,末將真沒有這個意思」陸明玉緊跟著站起身,卻來不及攔截,黃普奇已經走出來大帳。
看著黃普奇遠去的背影,陸明玉一陣苦笑:「都怪我這張臭嘴,不會說話,如今惹惱了黃普奇,日後怕是在帝國內不會好過了」。
黃普奇在帝國內威望甚深,深的燕王信任,自己如今惱了黃普奇,日後軍中豈有他立足之地。
即便是如今黃普奇兩次大敗,其威望也不是他陸明玉可以抗衡的。
「罷了,我若是能戰勝妙秀,自然名望大漲,黃普奇兩次敗於妙秀手中,我若是勝了,威望升高,即便是蓋不過黃普奇,那黃普奇也不敢擅動與我,不然讓人以為黃普奇善妒賢才」想到這裡,陸明玉轉身走回大帳,靜靜坐下,開始謀劃如何打敗黃普奇。
卻說黃普奇惱怒之下,離開了隱蔽的山谷,欲要向著大燕國下一個城池行去,必然要在下一個城池外攔住大勝軍隊,只可惜黃普奇這回是倒了黴,走了一個時辰,卻是忽然間看到了大軍開拔的大勝軍隊。
正騎馬而行的玉獨秀忽然間睜開眼,眼中露出異色,瞬間雙目變得黝黑,一抹怪異笑容掛在嘴角上:「果真是無人逃得過劫數,即便是有國運抵消也不行」
黃普奇遠遠的蹲在草叢中,看著大軍從眼前經過,大氣也不敢喘,那妙秀小兒武藝高強,神通廣大,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對方察覺,自己沒有軍隊支持,怕是逃不了對方的捕捉。
玉獨秀雙目黝黑,天地間災劫之力無一遺漏的展現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