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34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九章 無人逃得過劫數



    聽聞玉獨秀此言,眾人俱都是低頭沉思。

    欲要戰勝對方的軍隊,首先有兩個問題要解決,第一,己方的軍隊人數遠遠少於對方,當然了,這是不算那幾萬俘虜的情況下,在戰場上誰能保證六萬俘虜不趁機作亂,倒打一耙。

    第二,如何破敵,但卻不能太過於消耗己方的實力。

    「師兄掌中乾坤威能無窮,一掌下去豈不是全軍覆滅」一邊的妙留嘀咕了一聲。

    玉獨秀瞪了那妙留一眼,這話純屬廢話,一掌下去確實是可以將對方全部裝入掌中,但之後呢?。

    諸般因果,大燕國運反噬豈不是都要算在他玉獨秀身上,玉獨秀又不是傻子,為了太平道將自己命都搭上。

    「明日俘虜打頭陣,八門鎖金在後,若是那俘虜膽敢撤退,必要被八門鎖金殺死,若是直衝,必然破了敵軍陣型,咱們可以趁機一舉克敵」見到眾人都在皺眉苦思,玉獨秀到了一句。

    「我等謹遵將軍法令」眾將士齊呼。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大勝營帳內聚將鼓咚咚咚響起,聲傳十里。

    無數士兵開始迅速會和,向著此地聚集而來。

    站在點將台上,玉獨秀沒有說話,只是手中令旗抖動,下一刻大軍開拔。

    「報告將軍,對面是空營」玉獨秀大軍正要拔營而起,卻聽斥候傳信而回。

    玉獨秀一愣,緩緩放下令其,眉頭皺起,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沒有理由啊。

    今日玉獨秀都做好了與對方苦戰的準備,卻不曾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撤退了。絕對是出乎玉獨秀預料。

    「撤退了,這兩個傢伙在玩什麼把戲」玉獨秀嘀咕一聲,對著身邊的李雲輝道:「李將軍有何看法?」。

    李雲輝略做沉思。隨後道:「那陸明玉撤軍,確實是有些詭異。末將以為,要麼那陸明玉自知不敵八門鎖金,保存實力,尋一有利之地,欲要與將軍做一決戰,要麼就是在玩什麼鬼把戲」。

    「不怕他決戰,就怕他做什麼詭計」玉獨秀收起了令旗,對著那探子道:「快速向著方圓幾十里外探尋敵軍蹤跡。對方幾萬人馬,總歸不會是突然消失,必有痕跡留下」。

    「是」斥候聞言匆匆退下。

    「大軍原地待命」玉獨秀下了軍令,轉身返回營帳。

    「你五人誰會騰雲駕霧之法?」玉獨秀皺著眉頭道。

    五人俱都是搖搖頭:「師兄說笑了,同輩弟子中少有人會騰雲駕霧,我等實力遠遠及不上師兄,這騰雲駕霧差得遠了」。

    「唉」玉獨秀輕輕一嘆:「算了,你們且退下吧」。

    等到五人退出大帳之後,玉獨秀伸出左手,開始不斷推演掐算。六丁六甲召喚而出,演練奇門陣法。

    奇門遁甲,乃是玄奧之術。不單單包含排兵佈陣,更有測算術數之道。

    一炷香時間過去,玉獨秀鬆開手指,眉頭略微舒緩,心中有了一點點底細,但卻不敢肯定。

    畢竟奇門遁甲推演而出的結果並不是百分百準確,只能說是十之*。

    「若是大軍繼續深入,就怕這陸明玉又在後方突然冒出來,斷了我大軍的糧草。不然何懼之有?」玉獨秀長長吸了一口氣,此時若是有順風耳就好了。任憑對方如何詭計,也瞞不過順風耳的探查。

    「算了。不等了,我大軍推進大燕乃是才是目的,若是與其僵持在此地,說不得教中老傢伙會找我麻煩」說完,玉獨秀站起身走出營帳,對著親衛道:「傳令諸位將軍,不去管陸明玉,大軍按計畫開拔」。

    沒過多,李雲輝就匆匆來到大帳內:「主將,不可啊,萬萬不可,若是一旦被陸明玉堵了後路,那可就大大不妙,到時候極有可能是兩面夾擊之勢,到時候的主將不但要面對後方的陸明玉,還要面對大燕內部的軍隊」。

    玉獨秀聞言沒有反駁,只是過了一會才道:「還有選擇嗎,如今太平道起事,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對方腹地,兵臨城下,若是耽擱的太久,怕是宗門法令不會饒我啊」。

    說完之後,站起身拍了拍李雲輝的肩膀,轉身走出大營。

    「大軍開拔」一聲號角吹響,十萬大軍開始開拔。

    某一個隱秘之所在,駐紮在陸明玉的軍隊,此時陸明玉與黃普奇相對而坐。

    「黃普將軍好計策,只此一計,就讓那妙秀小兒陷入兩難之中,咱們是巴不得拖延時間,他太平道半點時間也耽擱不得,再說那通風道人被擒之前已經傳信於宗門,想必太元道大能不久就會降臨,到時候八門鎖金必破,沒了八門鎖金陣法,看那妙秀小兒如何囂張」陸明玉雙目中閃過寒光,二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的是一張地圖。

    黃普奇聞言搖搖頭:「妙秀此人雖然心狠手辣,沒有修道之人的顧忌,但不得不說,此人頗有大才,排兵佈陣之法絕妙無雙,那八門鎖金你我研究這麼長時間,卻一點破綻都找不到,還好那小兒沒有足夠時間,不然要是訓練出幾萬人的八門鎖金,我大燕帝國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滅國忘種就在眼前」。

    陸明玉聞言久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可惜了,此人能讓老將軍兩次吃癟,確實是有大才,非凡俗可比」。

    聽聞此言,黃普奇面色不好看,陸明玉提起自己兩次兵敗,這是在打臉啊。

    似乎感覺到為妙的氣氛,陸明玉趕緊解釋道:「老將軍,末將沒有那個意思,末將沒有嘲諷你兩次敗於妙秀手下,更沒有嘲諷你折損了帝國十五萬大軍」。

    此話不說還好,黃普奇聽聞此言更是面龐漲的像是黑炭,一張臉陰沉的似乎滴出水來。

    「陸將軍既然看不上老夫,那老夫告辭,不打擾陸將軍了」說完之後黃普奇呼的一聲站起身,起身就向著大帳外走去。

    「老將軍,老將軍,末將真沒有這個意思」陸明玉緊跟著站起身,卻來不及攔截,黃普奇已經走出來大帳。

    看著黃普奇遠去的背影,陸明玉一陣苦笑:「都怪我這張臭嘴,不會說話,如今惹惱了黃普奇,日後怕是在帝國內不會好過了」。

    黃普奇在帝國內威望甚深,深的燕王信任,自己如今惱了黃普奇,日後軍中豈有他立足之地。

    即便是如今黃普奇兩次大敗,其威望也不是他陸明玉可以抗衡的。

    「罷了,我若是能戰勝妙秀,自然名望大漲,黃普奇兩次敗於妙秀手中,我若是勝了,威望升高,即便是蓋不過黃普奇,那黃普奇也不敢擅動與我,不然讓人以為黃普奇善妒賢才」想到這裡,陸明玉轉身走回大帳,靜靜坐下,開始謀劃如何打敗黃普奇。

    卻說黃普奇惱怒之下,離開了隱蔽的山谷,欲要向著大燕國下一個城池行去,必然要在下一個城池外攔住大勝軍隊,只可惜黃普奇這回是倒了黴,走了一個時辰,卻是忽然間看到了大軍開拔的大勝軍隊。

    正騎馬而行的玉獨秀忽然間睜開眼,眼中露出異色,瞬間雙目變得黝黑,一抹怪異笑容掛在嘴角上:「果真是無人逃得過劫數,即便是有國運抵消也不行」

    黃普奇遠遠的蹲在草叢中,看著大軍從眼前經過,大氣也不敢喘,那妙秀小兒武藝高強,神通廣大,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對方察覺,自己沒有軍隊支持,怕是逃不了對方的捕捉。

    玉獨秀雙目黝黑,天地間災劫之力無一遺漏的展現在眼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8
第二百三十章 法寶與煞氣



    不得不說,劫數之力乃是世間最為玄妙的力量,是世間不可缺少的力量之一。

    那黃普奇中了玉獨秀的災厄神拳,即便是有大燕帝國的氣運抵消,再加上種種敗陣宣洩出一部分,但終究是沒有完全宣洩掉。

    那黃普奇乃是成名老將,先前陸明玉那般說法,要是在正常狀態下,黃普奇未必會生氣,或者定然會想明白,那陸明玉有何膽量嘲笑自己?。

    只可惜,劫數到來,誰也阻止不了。

    黃普奇這般做法,未必是沒有劫數的影響。

    黃普奇中了自己的災厄神拳,其身上留有災厄神拳的災劫之力,稍一靠近,就被玉獨秀感知。

    那黃普奇自以為躲在遠處,就不會被人看到,但在玉獨秀眼中,卻像是黑夜中的一盞一百瓦的大燈泡,閃亮無比。災劫之力衝天而起,只要玉獨秀不是瞎子,他就沒有理由看不到。

    不過玉獨秀卻偏偏裝作沒看見,不動聲色的繼續驅馬前行,走了一會,對著身邊的親兵道:「去,吩咐探子搜索附近幾十里,那陸明玉大軍就隱藏在幾十里內,上萬的人馬,足跡肯定無法完全遮掩」。

    那親衛怪異的看了眼玉獨秀,不知道玉獨秀為何肯定對方就隱藏在附近幾十里內。

    「對了,叫兄弟們注意隱蔽,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玉獨秀道了一聲。

    親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就有無數的探子悄無聲息的離開大隊,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老狐狸,貧道定要給你一個驚喜」玉獨秀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中合計如何算計黃普奇與陸明玉的幾萬大軍。

    抓住一個黃普奇不算什麼,關鍵是將陸明玉的幾萬大軍坑進去。

    「對方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蹤跡,但我偏偏知道」玉獨秀心中暗道。

    一路上走走停停,玉獨秀都為發覺好的可以用作伏擊之地。

    這一日,紮下營帳之後。眾將士聚在中軍大帳內,玉獨秀對著李雲輝道:「可曾有這附近詳細地圖」。

    「有的,為了攻入大燕,兄弟們幾年前就開始做準備了」李雲輝道了一聲。然後對著親兵道:「去我營帳內將詳細地圖取來」。

    沒讓玉獨秀等多長時間,不多時就有士兵端著地圖走了進來。

    玉獨秀緩緩打開地圖,自細查詢著地圖,良久之後指著一個紅色的標點道:「下一個城池距離咱們還有百里」。

    玉獨秀手指順著那城池的方向,向著大散關的方向劃過。最終遺憾的道了一聲:「真是可惜,居然沒有一個地方合適埋伏佈陣的,怪不得對方守在城池中不出來,想必是等咱們主動前去送死」。

    眾人疑惑,不知道玉獨秀找埋伏的地方做什麼,但卻也沒問出來。

    玉獨秀皺了皺眉:「軍中糧草還能用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月左右」李雲輝毫不猶豫道。

    突然間,玉獨秀動作一頓:「本將現在突然間想到,要是那陸明玉不跟在咱們身後,進行兩面夾擊,而是想要攻打大散關怎麼辦?」。

    「將軍說笑了。大散關幾萬將士,佔據著地利之險,那陸明玉大軍不到十萬,就算是再給他一倍兵力,也攻不下來,只能平白損耗人力而已,所以現在陸明玉沒得選擇,只能在後面對咱們形成兩面夾擊」。

    玉獨秀摸了摸眉毛:「讓他們跟在身後咬著,也不是回事,一旦決戰之時出來搗亂。咱們兩面應敵,怕是不妙」。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這附近幾百里都不適合排兵佈陣,設下埋伏。只能讓那陸明玉一行人跟著。

    「探子可曾探明對方的行跡?」玉獨秀看向李雲輝。

    李雲輝手中拿出一封密信:「探子來信,已經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讓他們緊緊的跟在後面咬著,不要被對方的斥候發現」玉獨秀道。

    李雲輝點點頭:「將軍放心,這批探子都是老人,斷不會留下馬腳」。

    「那就好,不然壞了本將軍大計。饒其不得」玉獨秀道了一聲。

    在細細的看了一遍地圖,良久之後才將地圖緩緩合上,遞給李雲輝:「將軍事先倒是做足了準備」。

    「是宗門早有計畫,非末將之功」李雲輝嘿嘿一笑。

    玉獨秀不置可否,看著李雲輝像是捧著寶貝一般,端著地圖,搖搖頭:「如今攻下大散關,破了前後破了敵方十萬大軍,馬上就要到達大燕第一座城池,接下來將是一場硬仗,太元道高手怕是不遠矣」。

    眾人聞言俱都是目光一沉,滿面凝重,一旦雙方有大能修士介入,戰局怕是不受控制了。

    就像是玉獨秀與通風道人,那通風道人具有天耳通,萬物皆明,要不是玉獨秀事先除去了通風道人,此時只怕眾人還在與陸明玉鏖戰呢,如何會推進對方疆域,即將兵臨城下。

    再說大勝軍隊此時為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就是因為玉獨秀演練出簡陋的八門鎖金,八門鎖金玄奧莫測,可以借助天地之力,克敵制勝乃是等閒,非凡力可以比擬。

    這世間神通術法萬千,旁門左道更是數不勝數,各種奇怪的神通不知凡幾,就算是玉獨秀前世見識廣博,也未必能盡數識得所有神通。

    這世間神通相生相剋,沒有絕對強大的神通,只有不敗的人。

    「宗門就派遣咱們幾個新晉弟子來攻打大燕,卻是有些,,,,,」玉獨秀看向妙法幾人,話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

    妙法嘿嘿一笑:「師兄戰力滔天,就算是宗門長老也未必能及得上,現在這麼點燃的戰火已經波及天下,我太平道眾位長老紛紛出山,各有用處,掌教派遣師兄來此,這是掌教對師兄的重視」說到這裡,那妙法目光微動:「再說了,師兄不是還有南方離地焰光旗嗎,那南方離地焰光旗一出,橫掃千軍擋無可擋」。

    玉獨秀聞言面色陰沉,看了那妙法一眼,只叫那妙法毛骨悚然,才緩緩收回目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莫非欺我年幼見識無知淺薄不成」。

    「師兄,在下不敢,萬萬不敢啊,若是說錯什麼,還請師兄恕罪」那妙法嚇了一跳,趕緊道。

    玉獨秀看那妙法彷彿確實是不知道,其餘幾人也是莫名其妙,面色稍作緩和道:「你們道我先前諸般交戰,為何不拿出法器?」。

    「不是師兄法力高強,對於那些半吊子,用不上法器嗎?」妙法眼中驚疑不定。

    看著幾人驚疑不定的神情,玉獨秀心中暗道:「這幾個傢伙也被人當做炮灰了」。

    「自然不是,我修行之人最重視法寶法器,因為此物乃是修行之路的護道之物」。

    看著幾人傾聽的神色,玉獨秀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碧秀峰主德明將自己欽點為嫡傳弟子,並且將太平真解原本傳給了自己,自己才知曉其中種種隱秘。

    看著幾人迷惑不解的神情,玉獨秀道:「我今日就與你們說說,免得日後犯了錯,後悔莫及」。

    「還請師兄指教」幾位太平道弟子恭敬道。

    「兩軍交戰,天地煞氣,血腥煞氣衝天而起,最是污濁之物,不但能污濁法器的靈性,使得法器靈性大損,再無進步可能,就算是那初成靈性不強的法寶,若是在兩軍陣前使用,也會折損一些靈性,影響日後生長」。

    此言一出,那妙法五人額頭滲出了冷汗,這般秘聞他從未聽過,今日要不是玉獨秀提及,說不定日後就栽溝裡面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8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要證明你自己是你自己



    行軍的速度並未停下來,儘管因為身後有陸明玉的大軍緊緊咬著,整個大營略顯得人心惶惶,但玉獨秀卻始終面色如常,不見絲毫的急躁。

    「玉俑城即將到達,師兄面色如常,想必是胸有成竹了」一日,妙法趁機湊了過來。

    玉獨秀不動聲色的看了妙法一眼:「師弟放心就是,密切關注陸明玉的動靜,千萬不能讓他逃出咱們的視線」。

    「那是自然,師兄的吩咐師弟怎敢馬虎,那陸明玉幾萬大軍,就算是在隱秘,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事實上,陸明玉大軍留下的不是蛛絲馬跡,而是很明顯的印記。

    玉俑城,就是玉獨秀即將攻入大燕帝國之後,所面臨的第一座城池。

    幾萬大軍到來,旌旗招展,鋪天蓋地,在距離玉俑城十里之外停下營帳,玉獨秀端坐戰馬之上,雙目中法力湧動,雖然沒有天眼通,看不得城中景象,但城頭上隱隱綽綽,重重疊疊的人影卻是數不勝數。

    兵臨城下,玉俑城內的各位將軍,以及諸位手中稍有實權之人,都登城觀望。

    玉俑城守將乃是一老年男子,面容古稀,滿頭白髮,身穿鎧甲,鬍鬚打理的一絲不苟。

    遙遙的看著十里外的大勝軍隊,那將軍摸摸鬍鬚道:「此人行軍頗有章法,雜而不亂,顯然不是尋常之輩」。

    在那守將的身邊,一位偏將仔細打量著十里外的大勝軍隊,許久之後才道:「怪不得讓黃埔老將軍以及陸明玉將軍吃了憋,這般整齊的隊伍,確實是不同尋常」。

    那守將看了偏將一眼:「可曾有黃普將軍來信?」。

    那偏將搖搖頭:「沒有」。

    「今夜派人去騷擾一番,大勝軍隊遠道而來。本將軍要好生招待一番,不能給他們休息的時間」那守將說完之後,轉身返回了營帳。

    玉獨秀大軍尾後二十里外。陸明玉看著手中的情報,雙目微微眯起:「妙秀小兒不知死活。本將軍與那玉俑城前後夾擊,必然叫那小兒死無葬身之地,合該為我弟兄報仇」。

    說著,將書信收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妙秀小兒,你猖狂不了太久了,到時候必然有因果報應」。

    玉獨秀吩咐手下士卒安營紮寨,佈置嚴密。派人不斷巡邏,休息之人分為黑白兩班,一部分人白天休息,一部分人夜晚休息,這樣一來,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保留著可戰之力。

    「李雲輝將軍,且看本將的佈置有何不妥之處」玉獨秀拿著營帳防守佈置陣圖,遞給李雲輝。

    看著地圖中紅色的圈圈點點,李雲輝審視良久。方才抬起頭,目漏驚嘆之色:「主將果真不愧是天人之資,居然將營盤佈置的水潑不進。鐵打不漏,末將佩服,甚至不敢相信主將乃是第一次領兵」。

    玉獨秀聞言笑而不語,奇門遁甲主殺伐,少部分講的是奇門陣法,多數說的是行軍佈陣之道。

    不管是那八門鎖金也好,鐵打的營盤也罷,都是出自於奇門遁甲之術。

    「奇門遁甲果真學究天人」玉獨秀心中讚了一聲,對著李雲輝吩咐一聲:「還請李將軍今夜謹防對方詐營」。

    「將軍放心。這一切交給末將就是」李雲輝拍著胸脯道。

    玉俑城外,夜色下卻見一人影快速在城門下穿梭。接近玉俑城的大門。

    那昏昏欲睡的士兵立即拿起箭矢,面露警惕的喝了一聲:「何人膽敢接近此地。還不速速停下,免得本將箭下無眼,傷了閣下那就不好了」。

    這士兵一聲厲喝,頓時驚動了周邊的士兵,眾位士兵睡意全無,如今兵臨城下,要是再敢打瞌睡,那可不單單是罰俸扣薪的事情,而是掉腦袋。

    「休要吵鬧,免得驚動了大勝軍士,本將黃普奇,欲要見蘇馳老將,還不速速前去通傳,若是誤了軍機大事,定要你項上人頭」黃普奇此時滿麵灰塵,周身狼狽至極。

    那守在城門前的小將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黃普奇,是以不敢放他進來,只是在城頭道了一聲:「你若是黃普奇將軍,可有信物?若是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休怪在下不給你通傳,畢竟不能隨便來一個人,說想要求見蘇馳老將,本將軍都要跑一次吧,要是本將軍跑一次也不算什麼,只是如今大敵當前,打擾了蘇馳老將休息,這個罪責本將可是往往承擔不起」。

    這守將將話說的滴水不漏,黃普奇也是無奈,只能心中暗罵,那蘇馳擺架子,但想到軍機大事,無奈之下只好從腰帶中掏出一塊令牌,手中勁力湧動射上了城池。

    借助火把,那小將打量了令牌一眼,隨後狐疑道:「你真是黃普將軍?聽說那黃普將軍與大勝軍隊屢次交鋒,敗於大勝軍隊手中,說不得黃普將軍已經成為了大勝軍隊的階下囚,而你就是大勝假扮的黃普將軍」。

    「混賬東西,老夫沒有時間和你墨跡,你速速將蘇馳那老不死的叫出來,那蘇馳自然認得我」黃普奇聞言肚子差點氣炸了,什麼叫屢次敗於大勝軍隊手中,就算是砸場子,也沒有這般砸法吧,這是打臉啊,當著他黃普奇的面,將其面皮抽的啪啪響。

    那小將見黃普奇神態不似作偽,但卻又怕真的被對方哄騙了,若是這般通傳老將軍,到時候這傢伙要是假的,那自己可就慘了。

    「你既然是黃普將軍,那請問將軍的麾下在哪裡?」小將狐疑之色不減分毫。

    夜幕下,黃普奇聞言面皮漲紅,還好是黑夜,倒是看不清楚,那黃普奇道:「本將軍的軍隊自然是敗了,不然哪裡還會與你墨跡,速去通傳,不然一會有你好果子吃」。

    此時黃普奇是真的不耐煩了。

    那小將再次仔細的看了一眼令牌,對著身邊的士兵嘀咕幾句,轉身跑了出去。

    對方兵臨城下,那蘇馳也沒有休息好,只是和衣而睡,在大帳中朦朧之中,卻聽到賬外親兵道,守城的將軍求見。

    蘇馳聞言猛的坐起,那守城將軍求見,莫不是城門上發生了什麼意外?。

    直接對著賬外道:「叫他進來」。

    一邊說著,蘇馳點燃燈火。

    那小將走進大帳,撲通一聲拜倒:「見過主將」。

    蘇馳面色沉著:「你深夜來見老夫,莫非城門有了變故?」。

    那小將道:「好叫老將軍得知,門外來了一人,自稱為黃普奇老將軍,還請將軍親自前去一辯真偽」。

    說著,那小將遞上令牌。

    「哦」蘇馳神色一變,接過令牌之後直接起身向著城門方向行去:「黃普奇老將軍深夜出現城下,城外必然有變故發生」。

    來到城門下,蘇馳模糊中看到城下立一人影,於是高聲道:「可是黃普奇將軍?」。

    那人影聞言大喜:「蘇馳老將,你可終於來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必然是黃普奇無疑,那蘇馳對著身邊的士兵道:「放下吊籃,將黃普將軍接上來」。

    黃普奇坐著吊籃來到城牆上,那蘇馳看著黃普奇,面色詫異:「怎的將軍孤身一人來此?」。

    黃普奇仰天長嘆:「此事說來話長」。

    「黃普將軍咱們入城敘話」蘇馳將黃普奇請入了城內。

    蘇馳雖然年紀比黃普奇大了許多,但若論道統兵佈陣,還真及不上黃普奇。

    此時看著神態狼狽的黃普奇,再想想城外的大軍,蘇馳突然間心中沒底了起來。

    能將黃普奇弄的這般狼狽,城外之人豈是易與之輩。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8
第二百三十二章 兩面夾擊



    玉俑城內,黃普奇與蘇馳相對而坐,在二人身前擺放著一盞熱茶。

    塵土滿面的黃普奇略作洗漱,方才喝了一口熱茶,蘇馳面色疑惑道:「黃普將軍何故如此狼狽?」。

    黃普奇面露苦色,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對著那蘇馳一禮:「好叫老將軍得知,那妙秀小兒忒的狡詐,末將不慎又敗於那小兒手中」。

    那蘇馳面露驚容:「妙秀小兒居然能兩敗將軍,怕不是易與之輩」。

    「不錯,那小兒手中有一軍陣,名曰八門鎖金,玄奧莫測,具有無窮偉力,就算是十幾萬大軍都投進去,也不夠那八門鎖金陣法吞的,通風道人臨死前曾經傳信於宗門,據說會有太元道高手降臨此地,不知道老將軍可曾見到」黃普奇打量了一眼大帳內外道。

    蘇馳聞言搖搖頭:「並未見過太元道高手降臨此地,或許是路程遙遠,那太元道高手尚未趕到」。

    黃普奇聞言卻是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太元道高手不來,如何克制對方的八門鎖金陣法」。

    蘇馳見到黃普奇這般焦急,頓時心中一驚,那黃普奇也算是大燕帝國有數的軍伍高手,百戰百勝,那赫赫的威名乃是打出來的。

    論及統兵佈陣的本事,就算是蘇馳,自也自忖及不上黃普奇。

    「將軍,那八門鎖金果真如此厲害?」黃普奇目中帶著難以置信之色。

    黃普奇仰天一嘆:「只比末將說的嚴重,蘇老將軍若是與對方的八門鎖金交手,就會知曉此陣法是何等恐怖了,光靠人命根本就不夠填,那八門鎖金根本就是無底洞,填不滿」。

    此言落下。對面的蘇馳面色陰沉,過了一會卻見黃普奇道:「將軍其實也不是沒有勝算,末將來此之前。那陸明玉將軍已經吊在了大勝軍隊的後面,八門鎖金威能隨雖然強大。但卻也不能兩面全顧及到,這或許是將軍的破陣之機,也未嘗可知」。

    蘇馳聞言猛的站起身:「陸明玉何在?」。

    「就在大燕軍隊幾十里後吊著,老將軍若是有意,儘管派人前去聯絡,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主動聯繫老將軍也說不定」黃普奇一口一句老將軍叫著,黃普奇雖然也年歲不小了。但與蘇馳比起來,還是小了一圈。

    「好,多謝黃普將軍帶來的消息,老夫這就派人前去聯絡陸將軍」蘇馳道了一聲,趕緊吩咐手下的士兵前去辦好。

    大勝營帳內,妙法五人坐在玉獨秀身前,那妙俅滿臉讚佩:「師兄神機妙算,那黃普奇果真入城投了蘇馳,那蘇馳聽了黃普奇的建議,派人去聯繫陸明玉了」。

    說到這裡。卻見妙俅頓了頓道:「師兄,那蘇馳與陸明玉前後夾擊,會對我軍造成不小的威脅。師兄何不派人抓了那探子,也免得我軍陷入窘境」。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緩緩放下手中的情報,良久之後才道:「此事為兄自有謀劃,只要幾位師弟盯住了城外的陸明玉大軍就可」。

    幾個人無語,正要說什麼,卻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騷亂,玉獨秀眉頭皺了皺:「不要緊張,那蘇馳也不是易於之輩。只是派人前來探營罷了,大營已經被我佈置的滴水不漏。那蘇馳是個聰明人,此次過後沾不到便宜。斷然不會派人攻打」。

    且說那陸明玉得到蘇馳方面的信使聯絡之後,頓時精神大振,與那信使說了自己的謀劃,那信使帶了陸明玉的書信,起身返回玉俑城。

    玉俑城內,蘇馳看著手中的書信,許久後才道:「前後夾擊,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是夜蘇馳派人騷擾敵營,未能發現玉獨秀大營中的破綻,只能熄了趁夜偷襲的想法。

    第二日,天剛剛亮,卻聽玉俑城內戰鼓響起,一隊士兵舉著武器,在城外擺開陣勢。

    黃普奇與蘇馳立於點將台前,直視著玉獨秀的大營。

    對方整軍佈陣,玉獨秀自然不甘示弱,派人打了令旗,率領五千八門鎖金軍士,在營帳外擺開八門鎖金陣勢。

    抬頭細端量那黃普奇,卻見黃普奇額頭劫力越來愈多,甚至於向著那蘇馳蔓延而去。

    玉獨秀嘴角露出怪異笑容:「果真,活著的黃普奇作用才是最大的」。

    下一刻,玉獨秀騎著高頭大馬,騎馬上前,遠遠的來到玉俑城軍伍之前:「黃普將軍,幾日未見,神采更勝往昔啊」。

    那黃普奇聞言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這幾日兵敗之苦一直折磨著他,都快要將他折磨瘋了,做為一個百戰百勝的將軍,黃普奇是一個極為驕傲自負之人,但是屢次敗於玉獨秀手下,卻讓黃普奇飽受打擊。

    此時黃普奇雖然算不上精神萎靡,但卻也與更勝往昔提不上絲毫關係。

    「妙秀,你乃是修行之人,妄自造下如此業力,與我大燕結下大因果,難道日後不想證道了不成」黃普奇怒斥道。

    玉獨秀面色平淡:「倒是叫黃普將軍擔心了,仙道縹緲,自古除了九位教祖,幾人敢自言成仙,貧道雖然自負,但卻也不敢妄言仙道,日後能不能成仙是一回事,現在能不能打敗黃普將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到這裡,玉獨秀轉過頭看向那蘇馳:「不知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本將蘇馳,妙秀道長,你乃是有道修真,仙途光芒,何苦來人世紅塵自尋煩惱」蘇馳滿面惋惜。

    「貧道修為淺薄,在太平道內沒有選擇的權利,貧道也想靜靜清修,可惜教主卻給我安排下重重任務,我是想拒絕,卻也沒有權利,將軍勸我放棄,沒有什麼用處,這些話還不如去和我太平道掌教說」玉獨秀滿臉無奈,一副我也很無辜的樣子,看的黃普奇牙癢癢。

    見到那蘇馳與黃普奇久久無言,玉獨秀道:「如今兩軍交戰之前,不知道兩位將軍是斗陣還是鬥將」。

    斗陣,就是雙方擺開陣勢,鬥上一場。

    鬥將,就是雙方將領打上一仗。

    說起斗陣,那蘇馳自然不肯答應,昨夜黃普奇對於八門鎖金的描述清清楚楚,蘇馳的腦子要是沒有壞掉,就不會答應斗陣。

    正說著,卻聽見大勝帝國的營帳後方,傳來一陣喊殺聲,那陸明玉在大勝後方擺開陣勢。

    只可惜,前面有玉獨秀八門鎖金頂著,後面陸明玉要面對的是與自己兵力差不多的大勝軍士。

    前面玉獨秀領軍作戰,後面自然是李雲輝應敵。

    對於那後面的陣勢,玉獨秀理也不理,只是看著黃普奇與蘇馳:「二位是要鬥陣還是鬥將」。

    蘇馳仔細打量玉獨秀,在對方臉上看不到絲毫慌亂,知曉對方早有預料,甚至於針對性的佈置了一番,這番兩面夾擊,怕是奈何不得對方。

    黃普奇想的卻是與蘇馳不一樣,他現在卻看到了擊敗玉獨秀的希望,若是那陸明玉能在後方正面擊敗大勝帝國的軍士,那玉獨秀八門鎖金將要兩面應敵,到時候必然會有破綻露出,勝負就在一念間而已。

    「鬥將」蘇馳咬著牙道,說完之後轉過頭看向黃普奇:「黃普將軍,這妙秀武道修為如何?,本將手下可有可堪一戰的將領?」。

    黃普奇搖搖頭,卻是不看好蘇馳與玉獨秀的鬥法。

    「蘇老將軍,依照末將的看法,還是不要與這妙秀鬥將了,只要將軍再此牽制住妙秀的八門鎖金陣法就好,那妙秀手段著實不凡,就算是末將也不是那妙秀小兒的對手,我看將軍手下,,,,」黃普奇沒有將話說完,但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是讓蘇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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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敗了?



    黃普奇的表態,讓蘇老將軍心中沒底,只是兩軍陣前,卻不好露出膽怯之意,折了自家的威風,是以咬咬牙,對著身邊的眾位將軍道:「哪位願意出兵一戰」。

    黃普奇知道玉獨秀的厲害,蘇老將軍通過黃普奇知道玉獨秀的厲害,那蘇老將軍的麾下可沒有人知道玉獨秀的戰力,只是看著那個白白瘦瘦的道人,絲毫與武道高深扯不上關係。

    兩軍陣前能露一下臉,自然是軍中眾位將士最得意之事,所以蘇老將軍一開口,麾下眾位將士紛紛請戰。

    「將軍,末將願為將軍拿下那小兒」一個身材壯碩的偏將走出來。

    蘇馳點點頭:「王將軍自去,但那妙秀小兒武藝高深,還望將軍小心」。

    那王將軍聞言毫不在意,只是聽聞蘇老將軍允許,就迫不及待的扯著大刀跑了出去,絲毫沒將蘇老將軍的話放在心頭。

    那王將軍拿著大刀,一路小跑,來到玉獨秀身前十丈之外,手中大刀舞了個刀花:「兀那小兒,你家王爺爺再此,還不速速下馬受死」。

    玉獨秀皺了皺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從未有人敢侮辱自己祖宗,是以聽聞那王將軍言語,卻是冷光閃過:「這嘴巴忒臭,留著也沒什用處,不如割了去」。

    說著,玉獨秀飛身騰空而起,一腳向著那王將軍踹去。

    王將軍手中大刀飛舞,直直豎劈,要將玉獨秀在空中劈開。

    玉獨秀身子輕盈,居然在空中一頓,瞬間落在了那王將軍的刀尖上,隨著王將軍刀尖的下落。玉獨秀身形迅速下降,細膩的手掌輕盈拍出,這一掌不帶絲毫的煙火之氣。

    「砰」手掌輕輕落在王將軍胸口。下一刻王將軍像是被火車撞了一般,身子橫飛出去。空中血液噴湧,內臟都吐出來了。

    「砰」王將軍撞在點將台上,那點將台一陣搖動,台上的眾位將士俱都瞳孔縮了縮,身子不由為之一抖。

    那王將軍雖然嘴巴臭了一點,但卻有真本事在身,一身武藝在軍中絕對不弱,敢說勝得過他的。不到一掌之數。

    但即便如此,卻在玉獨秀手中走不上一招,著實震撼人心。

    也活該這王將軍倒霉,嘴巴太臭,讓玉獨秀動了殺心,但說實話,軍伍之人那個嘴巴是干淨的。

    玉獨秀身後的五千士兵一言不發,即便是玉獨秀一招制敵,也沒有露出絲毫波瀾,情緒波動。

    那大燕士兵卻是一陣騷動。士氣萎靡,黃普奇倒吸了一口涼氣,先前與這道士交手。卻沒覺得他有這麼厲害。

    蘇馳更是良久不語,過了一會才看向黃普奇,眉頭緊鎖,他似乎知道黃普奇這位百戰百勝的名將,為何敗了,不是黃普奇老了,而是對手太強了,根本就不是凡人。

    「諸位將軍,何人能替本將走上一遭。煞了這小道士的威風」蘇馳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後的諸位將士道。

    蘇馳身後的眾將士一時無語。黃普奇看不過去,趕緊道:「老將軍暫且息怒。冷靜一下,斗陣那小兒有八門鎖金,鬥將那小兒更是武藝無雙,咱們萬萬不是對手,不如靜待消息,看那陸明玉將軍是否能破了妙秀小兒的後方」。

    有了台階,蘇馳面色稍微好看一些,站在點將台上對著玉獨秀道:「妙秀,你後方大營已經起火,你要是再不營救,可是後營不保」。

    玉獨秀輕輕的甩了甩手,身子一轉翻身上馬:「不勞蘇將軍操心,不知道哪位將軍還敢與在下一戰」。

    眾將士無語,看著士氣低迷到極點的大燕軍隊,玉獨秀兩軍陣前放聲狂笑:「哈哈哈,大燕軍士不過如此」。

    軍人最是受不得激將,玉獨秀此言一出,蘇馳身後的眾將士面紅耳赤,即便是懼怕玉獨秀的身手,卻也不願蒙羞,紛紛站出來請戰。

    「將軍,末將請戰」。

    「將軍,那小兒忒的猖狂,還請將軍允諾末將與其一戰」。

    「將軍,此小兒敢羞辱我大燕軍士,必與其不死不休」。

    「,,,,,,」。

    「都給老夫住嘴,沒有老夫允許,誰都不許出戰,這般明顯的激將法都看不出來嗎?,此人武藝高深,你們之中怕是沒有一個人是其對手,想要趕著送死嗎?,你們要是死了,也就罷了,但你們死了誰替本將軍指揮軍隊,那妙秀小兒豈不是要趁著群龍無首,破了我大燕軍陣」蘇馳怒吼道。

    老將軍發怒,眾位將軍面上似乎好過了一些,居然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見識過玉獨秀恐怖的身手之後,沒有人願意與玉獨秀一戰,但軍人的榮辱,令其不得不迎戰,軍人榮耀不得侮辱,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受到半點侮辱。

    蘇馳此言,似乎給了眾位將軍藉口,給了眾位將軍不戰的藉口,讓大家的面皮過得去。

    是以此時眾位軍士死死盯著玉獨秀,眼中殺氣醞釀,似乎在對玉獨秀說:「你看,不是我們不想出戰,是老將軍不許」。

    對於眾位將士自欺欺人,玉獨秀心中感覺好笑,但卻也沒有揭穿,只是笑吟吟的騎馬在兩軍陣前轉悠,一副不將你等放在眼中的樣子。

    直至中午,大勝軍隊後方傳來鳴金收兵之音,玉獨秀才收了軍陣,返回大營。

    剛剛入了大帳,卻見滿頭大汗的李雲輝走了進來:「末將不負所托,沒讓那陸明玉得逞」。

    「有勞將軍,今夜本將就要與其見勝負分曉」玉獨秀點點頭。

    李雲輝一愣:「將軍今夜就要與那蘇馳見勝負,可是有何良策?」。

    不怪他發愣,而是此時雙方兵力都差不多,對方還有城牆作為屏障,李雲輝不知道玉獨秀拿什麼做勝負。

    「本將軍自有妙計」玉獨秀一笑。

    返回玉俑城,黃普奇卻是一直皺著眉頭,那蘇馳唉聲嘆氣的坐在主位,今日交鋒,他卻是看不出半點勝算。

    「蘇老將軍不必擔憂,本將軍或許有破敵之策」黃普奇突然道。

    那蘇馳聞言目光一亮:「將軍有何良策?」。

    黃普奇一笑:「末將似乎發現了對方陣營中的一處破綻,將軍若是今夜趁機偷襲,對方八門鎖金沒有擺開之前破了對方營帳,將軍或可有八分勝算」。

    八門鎖金之所以恐怖,那是因為八門鎖金擺開了,若是沒有擺開,與普通士兵並無區別。

    「哦,還請黃普將軍賜教」老將們急切道。

    黃普奇與老將軍一陣細語,老將軍眼睛越來越亮,良久之後才拍掌道:「妙妙妙,黃普將軍不愧是我大燕頂樑柱,老夫這就傳信陸明玉,要其今晚配合本將行事」。

    下午雙方各有心思,這仗打起來也是心不在焉,草草了事。

    是夜,陸明玉看著手中的書信,面漏喜色,隨後點齊兵馬,向著大勝營帳殺去。

    同一時間,玉俑城內,蘇馳點了兵馬,率著幾萬大軍,悄無聲息的出了城,向著大勝大營殺去。

    只一交接,雙方就開始了火拚,蘇老將軍抓到大勝營帳的弱點,破營入,那大勝士兵毫無防備,一時間節節敗退。

    前面有黃普奇蘇馳領軍,後面有陸明玉,一時間大勝營內喊殺聲四起,死傷不計其數,敗局已定。

    「哈哈哈,妙秀小兒,今日也叫你嘗嘗敗亡之痛,今夜定叫你十萬大軍有來無回」黃普奇仰天狂笑,但誰也不知道,此時黃普奇頭頂上方的大劫之力此時攀升之頂點,彷彿是化不開的濃霧,在其周身環繞。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8
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相殘殺,玉獨秀的毒計



    陸明玉所率領的大軍從大勝帝國後營殺入,黃普奇與蘇馳率領的玉俑城士兵從前門殺入,只殺的大勝帝國士兵節節敗退,潰不成兵。

    此時黃普奇仰天狂笑,之前所有的鬱悶瞬間宣洩一空。

    就在此時,不知何時,突然間有一批身穿大燕士兵服裝的士卒突然間對身邊的同袍出手,一刀斃命。

    眼見著同袍之間互相殘殺,周邊的同袍想要上前勸阻,卻被其中一個士兵毫不留情的殺掉。

    於是瞬間就炸了鍋,究竟誰先動的手,誰先殺的誰?誰又是叛徒?。

    此時已經弄不清了,反正大家看到有兩個同胞在出手,於是一起上前勸阻,然後從勸阻變成拚殺,混亂升級。

    陸明玉統帥的士兵與那玉俑城的士兵並不熟悉,於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內亂,互相殘殺開始了。

    那身為將領的黃普奇、蘇馳、陸明玉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有心制止,但雙方士兵此時已經打出來真火,誰都不肯先罷手,若是自己收手後,對方趁機殺過來怎麼辦?。

    當然了,此時大勝營帳內亂成一團,就算是那黃普奇與其餘幾位將領有心控制形勢,卻也是無從下手。

    在大勝營帳不遠處,眾多大勝士兵靜悄悄的潛伏在隱晦之處,默然的看著大燕帝國的軍士互相殘殺。

    李雲輝此時目瞪口呆,看著互相殘殺的大燕士兵,再看看玉獨秀,眼睛中似乎冒出來星星。

    「將軍果真是用兵如神,末將遠遠不及也」此時李雲輝拜服。

    就連在玉獨秀身後的妙法五人也是目瞪口呆,心中在疑惑玉獨秀是怎麼辦到的。

    「等他們殺的差不錯了,我們就出去撿果實。今夜務比將這十多萬人馬留在這裡」玉獨秀沒有回答幾人的話,而是聲音冷厲道。

    此時濃郁的劫之力量在玉獨秀周身環繞,無數的大劫之力被其吸納。眉心之處眾人不可見的地方,一朵一品黑蓮緩緩綻放。

    「尊令。必不讓將軍失望」李雲輝鄭重道。

    大勝營內,黃普奇、陸明玉、蘇馳此時聚在一切,周邊的親衛警惕看著四周的同袍。

    看著砍殺不斷的自家弟兄,蘇馳面帶惱怒的盯著陸明玉:「陸將軍,還請給老夫一個解釋才是」。

    看著自家不斷死傷的弟兄,陸明玉此時也紅了眼:「解釋?你想要解釋,本將軍還想要解釋呢」。

    看著爭吵欲要升級的二人,黃普奇趕緊站出來做和事老:「都別吵了想。現在是控制形勢要緊,大家帶著親衛,趕緊止住形勢惡化」。

    陸明玉與蘇馳各自冷哼一聲,隨後帶著自家親衛,向著混亂的戰場衝去。

    即便是此時形勢不受控制,但畢竟死的是自家兄弟,你讓眾位將軍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兄弟內耗,親者仇恨,敵者痛快,這種事情誰都做不來。

    那黃普奇呆愣愣的看著戰場。似乎不明白,怎麼從破營而入,斬殺大勝變成了自家大軍互相殘殺。

    看著戰場上猶若不死不休的敵人一般。奮力廝殺的自家同胞,黃普奇頭頂災劫之力在此時居然宣洩出不少。

    此時黃普奇面色漲紅,眼睛都紅了:「該死,又中了那小兒的奸計,這小兒好不狡猾,他日非要飲其血,寢其皮不可」。

    黃普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次內亂,應該算在他黃普奇頭上。要不是他看出來大勝營帳的「破綻」,怕是也不會互相殘殺。

    這件事經過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玉獨秀在佈陣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很隱晦的破綻。這破綻極其難以察覺,就連那李雲輝看了陣營佈置之後,都沒有察覺出破綻。

    但黃普奇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一開始他沒有察覺出來,但後來玉獨秀陣前叫陣之時,故意變動了一下陣勢,將那破綻很「不小心」的展露在黃普奇眼前。

    憑藉黃普奇的經驗,自然不會錯過那破綻。

    當然了,你要說黃普奇身經百戰,不會察覺到那是玉獨秀留下的陷阱嗎?。

    當然,因為玉獨秀留下的破綻很小,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甚至於不影響大局的,不然也不會讓黃普奇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就上鉤。

    經過了一番廝殺,也不知道死傷了多少士卒,大燕士兵總算是略微恢復了陣型,但就在此時,從側面傳來陣陣喊殺之音,一瞬間略微恢復的大軍再次開始騷動。

    「各自領軍突圍吧」黃普奇輕輕一嘆,妙秀小兒這一計策玩的妙,大家經過一場內亂,誰都不相信誰,若說是合作?,開玩笑呢,先前自家的弟兄死在別人手中,大家在一起,不拚殺就不錯了,何談合作。

    「各自突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陸明玉輕輕一嘆,轉過身看了看身後不知道還存活多少士兵,在親衛的擁護下,率先突圍而去。

    蘇馳與黃普奇對視一眼,無奈苦笑,開始指揮軍隊進行突圍。

    好好的破敵變成了內亂,大家互相殘殺,這件事放在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殺」。

    「殺」。

    「殺」。

    一方是養精蓄銳,勁頭正足,陣勢整齊嚴明,一方先前剛剛經過一場內亂,士氣大跌,體力消耗了不少,強弱絕不對等,即便是此時沒有八門鎖金,大燕士兵也損失慘重。

    戰事一直鏖戰到天亮,這一站戰果明顯,留下了地方不少於五萬大軍,對方內亂,再加上種種損耗,怕是今夜過後已經喪失了主動權。

    唯一不美的就是昨夜大戰之時,那自大散關帶來的俘虜,跑了一半,聽到這件事後,玉獨秀對著眾將士一陣大罵,但卻也無奈,只能打掃戰場。

    玉俑城內,看著手下回報而來的傷亡情況,蘇馳面色慘白,一邊的黃普奇也是身子在哆嗦。

    「昨夜出城的十萬大軍,足足有六萬弟兄回不來了,至少有四萬是死於內亂之中」蘇馳面上全無血色,看著手中的這份情報,心頭都在滴血。

    「噗」黃普奇一口逆血噴出,昏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黃普奇睜開眼,氣息微弱,面若金紙,看著站在病床前的蘇馳,黃普奇臥病在床,聲音沙啞,兩行清淚緩緩滑下:「將軍,末將有罪,末將請死,還望將軍成全」。

    那蘇馳聞言大怒:「死,死有什麼用,那六萬弟兄已經死了在,再也活不過來了,你身為我大燕國最頂尖的將領,居然如此懦弱,你要的不是死,而是為眾位兄弟報仇,老夫老了,沒有那份力氣,但是你還年輕,你還有的是機會將這份仇恨報回來,上次你不是在大散關下殺了對方五萬士卒,俘虜了一萬士卒嗎?你的勇氣呢,你要站起來,打敗他」。

    黃普奇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清淚在一瞬間蒸發,再睜開眼已經是血絲密佈:「將軍說的不錯,我要為眾位兄弟復仇,我一定要讓妙秀小兒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之後,咳嗽不止。

    蘇馳見此面色緩和,一邊的侍女端著湯藥走過來,拿著勺子欲要喂給黃普奇,卻見黃普奇掙扎坐起,撥開了侍女拿勺子的手,顫抖著端過湯藥道:「我又沒病,何須讓人喂食,我自己來」。

    說著,端過湯藥一飲而盡。

    蘇馳點點頭,看了眼氣息不勻的黃普奇,輕輕道:「玉俑城靠你了,你一定想到破敵的辦法」。

    黃普奇看著蘇馳,雙目中閃過火光:「太元道的修士什麼時候到此?」。

    「快了,時間不會太長」蘇馳看向窗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8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太元道虎鑑



    說曹操曹操就到,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

    一夜慘敗,玉俑城內三軍犒素,蘇馳的額頭更是再添了幾絲白髮。

    這一日,卻見一道流光落入玉俑城內,一面容紅潤,周身毛髮火紅的道人來到玉俑城大營外。

    這道人周身火紅色的毛髮閃爍著瑩瑩之光,乍一看仿若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還請通傳蘇馳將軍,就說貧道乃是太元道練氣士虎鑑,奉師門之命,前來協助大軍破了那太平道的八門鎖金」道人聲音洪亮,底氣充足。

    那守門的士兵聽聞是太元道修士,頓時一個機靈,不敢怠慢,快速向著大營內跑去。

    聽聞有太元道修士來此,蘇馳面容一振,那黃普奇也似乎有了力量,掙紮著下了床,與蘇馳一同前去應接虎鑑。

    見到蘇馳,那虎鑑行了一禮:「貧道虎鑑,見過將軍」。

    蘇馳大喜,身子都略帶顫抖了起來:「虎鑑道長來的及時,那太平道小兒手下有一戰陣,非同小可,本將就是費盡一切腦筋,也未能破開,還需虎道長出力」。

    虎鑑點點頭,與蘇馳分為主客落座,那虎鑑皺著眉道:「先前貧道步入大營,卻見玉俑城內三軍犒素,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馳聞言一嘆,面色黯淡,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虎鑑聞言惱怒道:「那妙秀小兒端的不當人子,視眾生為螻蟻,居然造此殺孽,日後必有果報」。

    「虎道長,本將能不能守得住這玉俑城,可全都靠你了」蘇馳面色黯然。眼中希翼之光閃過。

    虎鑑點點頭:「還請將軍為我詳細敘說那八門鎖金的特徵」。

    蘇馳將目光看向一邊的黃普奇:「若說對這八門鎖金的熟悉,本將遠遠及不上黃普將軍,還請黃普將軍為道長敘說吧」。

    此時黃普奇面色居然有了一絲絲病態的紅暈。幽幽一嘆:「這八門鎖金,乃是本將征戰以來。遇到過最恐怖,最無力的戰陣,沒有之一」。

    接著,黃普奇將與玉獨秀交戰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那虎鑑皺著眉頭,聽聞黃普奇的敘說之後,許久才抬起頭:「將軍連一點破陣的辦法都沒有嗎?」。

    黃普奇搖搖頭:「若是有一絲辦法,何至於如此狼狽」。

    看著黃普奇臉上病態的紅潤。虎鑑道:「將軍病的不輕,元氣凝滯,與那妙秀小兒交戰不急,還是先與將軍看病再說,貧道於醫藥之道頗有研究,將軍若是不介意,貧道願為將軍一觀」。

    黃普奇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看了虎鑑一眼:「道長隨便」。

    說著,將胳膊伸向了虎鑑。

    過了一會,虎鑑為黃普奇開了藥方。才對著蘇馳道:「貧道未見過那八門鎖金,也不曉得其威力幾何,但既然兩位將軍如此說。那自然是此陣難纏的緊,還請蘇將軍悄悄的為貧道建立以法壇,貧道自然有辦法破掉那大勝軍隊」。

    蘇馳聞言大喜,趕緊吩咐手下的士兵暗中搭建祭壇。

    「還請將軍出去與那妙秀的八門鎖金走上一遭,看貧道是否可以找到破解之法」虎鑑又道。

    蘇馳聞言自無不許之理,即便是身體疲憊,此時也重整精神,點齊兵馬,帶著兩萬軍士衝出玉俑城。來到了大勝營帳外。

    「妙秀小兒,你給老夫出來。你這賊道,卑鄙無恥。居然敢算計我大燕軍士自相殘殺,老夫今日就要為我大燕軍士討一公道,今日必然要你這小兒付出代價,你不是八門鎖金無可阻擋嗎?,老夫今日就要破了你這八門鎖金」蘇馳騎著馬匹,在大營外叫囂道。

    玉獨秀端坐營帳內,聞言皺了皺眉,心中好生奇怪,那蘇馳昨夜大敗而歸,死傷慘重,不好好在玉俑城內養精蓄銳,想辦法守住玉俑城,自己不打上門他就該謝天謝地了,怎麼還如此猖狂。

    心中如此想,但卻也未將那蘇馳放在眼中,點齊兵馬,率領八門鎖金的軍士衝出營外,擺開陣勢。

    看著那雙目噴火的蘇馳,玉獨秀不動聲色道:「蘇將軍不在城內躲命,還有膽子跑出來叫陣,真是令人佩服」。

    蘇馳冷冷一哼,口中噴了一口口水:「我呸,你這賊潑道,害我大軍十幾萬人性命,今日本將軍就與你不死不休」。

    玉獨秀轉了轉脖子,看著怒氣蓬勃到頂點的蘇馳,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在陣中等候老將軍」。

    說著打馬走進了八門鎖金陣法內。

    看著雲霧蒸騰的八門鎖金,蘇馳面色一變,隨後咬咬牙,對著身後的五千麾下道:「爾等為本將軍衝擊那八門鎖金,本將軍就不信這八門鎖金當真是無敵了不成」。

    軍令如山,即便是明知道那八門鎖金乃是一個大火坑,但五千麾下依舊義無反顧的衝進了大陣中。

    城外的密林中,虎鑑雙目中一團火焰閃爍,不斷打量著那旋轉不定,變換不停的八門鎖金,久久之後才謂然一嘆:「果真不凡,我居然看不出半點跟腳」。

    說著身形消失在密林中。

    看著那五千將士衝進了八門鎖金內,蘇馳眼中火光閃爍,面露不忍,眼中掙扎之色顯而易見。

    眼見著那五千士兵沒有泛起一點浪花,也未聽到虎鑑道人傳來信息,蘇馳咬著牙,血腥之味湧起,正要再派五千士兵入陣,卻忽然有一小校擠了過來,貼著蘇馳的耳朵嘀咕一番,蘇馳聞言面容緩緩放鬆,雙目直直的看著那八門鎖金,他似乎看到了在大陣中掙扎的五千士卒。

    「妙秀,你不得好死,早晚要遭報應」說完之後,打馬離去,居然就這般虎頭蛇尾的撤兵了。

    玉獨秀沒有追擊,對於蘇馳的動作可謂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看著蘇馳收兵回營,玉獨秀收了五千士卒,翻身返回營帳之內。

    回到營帳,卻見李雲輝等人迎了上來:「將軍,勝負如何?」。

    玉獨秀淡然一笑:「還能如何,自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說著,卻對著眾位將士道:「諸位將士可曾想到破敵之策?」。

    眾將士聞言低下頭,觀看著手中的地圖,冥思苦想。

    返回玉俑城,蘇馳進入大帳,就看到了端坐上首的虎鑑,雙目熱切道:「道長可曾想到破解之道」。

    虎鑑仰天長嘆:「那太平道果真是有備而來,八門鎖金大陣玄奧無窮,豈是一時半會可以看出破綻的」。

    蘇馳聞言身子一頓,似乎周身的力量被抽乾,面容瞬間蒼老了許多。

    看著信心盡失的蘇馳,虎鑑趕緊道:「將軍勿要擔憂,貧道雖然說看不出那八門鎖金的破綻,但卻未說不能破了那八門鎖金之陣」。

    蘇馳聞言一愣,雙目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希翼的看著虎鑑:「道長可是真的,未曾誑我?」。

    「自然如此,這等大事如何敢欺騙將軍」虎鑑正容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玉俑城有救了,待那八門鎖金破掉,本將非要那妙秀小兒死無葬身之地不可」蘇馳咬牙切齒,眼前似乎又泛起了眾將士冤魂的呼喊之音。

    虎鑑聞言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真看不出八門鎖金陣法的破綻,他是萬萬不願意用這招的,這招用過之後,不知道要造下多大業力,結下多大因果,老天都不會放過他,天人五衰不遠矣。

    「反正天人五衰已經無法度過,不如在為宗門做出最後一點貢獻,日後說不得憑此貢獻,祖師可以引渡我回歸」虎鑑無悲無喜。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三十六章 流星火雨,火燒八百里連營



    第二日上午,法壇搭建完成,虎鑑沐浴更衣,靜靜的登上了法壇。

    正在中軍大帳內端坐,研究破城之道的玉獨秀忽然間感覺眼皮一跳,虛空的中劫數憑空冒出,無數的火劫之力圍繞著大營蒸騰。

    「這麼濃郁的火劫之力,難道對方謀劃著用火燒營?」玉獨秀皺著眉頭,吩咐手下士卒加緊戒備,萬萬不可讓對方的人馬混進來,燒了大營。

    但是千算萬算,玉獨秀也不是神仙,萬萬算不到那玉俑城不聲不響的就來了一位太元道的修士。

    「對方若是火攻,必然是晚間趁夜襲營,到時候做法召喚出烏雲,以防萬一就是了」玉獨秀心中思量,繼續思考破城之道,卻沒將這件事當回事。

    午時三刻,金烏高懸,正是一天溫度最高,至剛至陽之時。

    那虎鑑胸前懸浮著一面仿若是鏡子般的法器,此法器在日光下灼灼生輝,不斷吸納著天空的至陽之力。

    「只可惜,此法器過了今天,就會靈性大損,再無成長空間,可惜了這陪伴我萬年的寶物」虎鑑看著身前的鏡子,流漏著不捨之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鏡子吸納的太陽之力越來越多,眼見著太陽即將偏離正午,卻見虎鑑手中法訣變動,下一刻催動神通,一個火紅的小太陽自體內飛舞而出,沒入鏡子內。

    「嗖」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攪亂了周邊幾十里的天地靈氣,太陽在此時似乎變大了許多。

    端坐營帳的玉獨秀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妙:「糟了,有人在做法」。

    正要施法打斷對方的術法,卻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鏡子所化的小太陽迅若奔雷,瞬間跨越十幾里地。一頭紮入中軍大帳內,下一刻卻見虛空中無數火球仿若流星一般墜落而下,噼裡啪啦仿若是雨點。幾個呼吸間大勝軍帳被點燃。

    天空中陽光正濃,無盡的日光灑落而下。加持著火系法器的威能。

    玉獨秀衝天而起,正要召喚出南方離地焰光旗,要知道那南方離地焰光旗乃是火系至寶,自然可以降服此地的無數火焰。

    但動作一半,卻又止住,不說天地間軍伍煞氣乃至國運反噬,會導致法寶損失一部分靈性,就說南方離地焰光旗拿出來之後。被掌教知道了怎麼辦?。

    要知道掌教對自己的法寶垂涎已久,上次自己憑藉掌中乾坤避過了掌教的探查,這次若是被掌教知曉,怕是也有些麻煩。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玉獨秀不知道這軍伍煞氣對於自己的南方離地焰光旗影響有多大。

    雖然本質上說,南方離地焰光旗乃是先天之物萬法不侵,但軍伍煞氣,國運之力玄奧莫測,玉獨秀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為了宗門,將自己最好的法寶搭出去。

    尤其是如今自己的元神身合扶桑神木,若是受到這軍伍煞氣的影響。斷了道基,絕了成道之路,怕是得不償失,即便是最後宗門大勝,憑藉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嫡傳弟子,沒有宗門的支持,又能獲得多少便宜?。

    就在和猶豫的功夫,那鏡子散射出無數神光,所過之處萬物具燃。八百里營帳瞬間成為了火海,無數的士兵叫喊著慌亂地向著大營外跑去。

    「呼風喚雨」玉獨秀深深的看了眼城內。周身法力鼓蕩,一陣狂風湧起。捲起無盡烏雲。

    呼風喚雨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是玉獨秀得天獨厚,也在十幾個呼吸後才召集來雨水。

    雨水噼裡啪啦的落在軍營內,但烈火已經熊熊燃起,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撲滅的。

    「殺啊」此時玉俑城城門打開,黃普奇一馬當先,率領著無數的軍士衝了出來。

    痛打落水狗,這是每個人都喜歡做的事情。

    玉獨秀面色越加陰沉,大火的威脅下,軍營早就亂了,即便是玉獨秀此時神通通天,也無回天之力。

    至於說佈置八門鎖金,別開玩笑了,此時那五千士卒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那裡尋找。

    「好狠」玉獨秀看著玉俑城,淡淡道了一聲,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玉獨秀自然不會做無用功,下一刻駕馭著雲頭,向著大散關的方向飛去。

    「活捉妙秀」。

    「活捉妙秀小兒,官升一品」。

    「活捉妙秀,賞金千兩」。

    不斷有大燕士兵吶喊,可惜玉獨秀騰雲駕霧,那凡夫俗子如何追的上。

    眼見著玉獨秀漸行漸遠漸遠,不見了蹤跡,那黃普奇氣的垂足頓胸,長長一嘆:「居然叫這小兒跑了,此人日後終究為我太元道大患,一定不能給他喘過氣的機會」。

    玉獨秀騰雲駕霧向著大散關方向飛去,沒走多遠,就看到神情慌張的妙法五人,在路上奔逃。

    這五人雖然是修士,但修為遠遠及不上玉獨秀,即便是能使出些術法,但面對著鋪天蓋地的大軍,早晚有法力耗盡之時,再說了此時煞氣衝天,對於法力影響甚大,不是每個人都是玉獨秀,都可以在在兩軍陣前使用法術。

    看著那慌張的五人,玉獨秀左手猛地向下一伸,就將那五人攝上雲頭,毫不停留的向著大勝的方向飛去。

    玉俑城內,虎鑑周身火光閃動,仿若是一個火焰巨人,每一個毛孔都在噴著火焰。

    一刻鐘過去,卻見一道流光劃過天際,落在虎鑑身前,散發出陣陣悲鳴,那鏡子一般的法寶再無之前的靈性,此時卻見鏡面鏽跡斑斑,仿若是千萬年前的古物一般,不堪使用。

    「噗」一口逆血噴出,血液飛濺落地,燃燒起道道火光,那虎鑑的額頭青絲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

    若是玉獨秀再此,必然可以看到,無數的劫之力組成的鎖鏈向著虎鑑的周身籠罩而來,欲要將虎鑑牢牢鎖死。

    同一時間,無數屬於大勝殘留的軍伍煞氣,順著那鎖鏈,向著虎鑑衝來。

    「太元*,給我鎮,我不能死,至少在沒有殺掉那妙秀小兒之前,貧道不能死,天人五衰,給我回去」虎鑑突然間掏出一顆丹藥,猛地吞入口中。

    同一時間,大勝皇朝似乎有一聲巨大的龍吟之音響起,跨過無數虛空,仿若驚雷滾滾,灌入了虎鑑的耳中。

    「噗」再次一口逆血噴出,虎鑑周身突然生出無數無垢,一股腐朽的氣息擴散而出。

    天地間國運的力量,再加上大劫的力量,居然引發種種連鎖反應,讓那虎鑑受到反噬,使得天人五衰提前降臨。

    「天罰,我不服,我不服啊,憑什麼那妙秀小兒可以使用仙家陣道八門鎖金,卻不許我使用術法神通,我不服,我不服」儘管體內已經有腐朽之意開始蔓延,但那虎鑑缺不服輸,大把大把的靈藥吞入腹中,終於止住了頹勢。

    若是被玉獨秀瞧見,此時定然會略作吃驚,這虎鑑所吞噬的靈藥居然都是離塵洞天出品。

    那可是准仙離塵道長煉製的無上仙丹,若說能止住天人五衰,倒也不是沒有幾分可能。

    眼見著天人五衰居然被定住,那虎鑑大喜過望,更多的丹藥吞入口中,只可惜了,天地間劫數不斷,任憑他吞噬再多的丹藥,也無法完全驅逐體內的天人五衰之力。

    此時的虎鑑天人五衰與丹藥之力暫時成就了一個平衡,隨著丹藥之力被消磨掉,那天人五衰之力終究會佔據上風,將虎鑑的性命帶走。

    「噓」虎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周身都被汗水濕透:「一定要在臨死之前,殺了那妙秀小兒,為我太元道除此大害」。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三十七章 軍需全無,三日時光



    太元道這一手玩得好,火燒八百里連營,卻叫玉獨秀苦不堪言。

    玉俑城百里外,玉獨秀停下了雲頭,看著驚呼未定的妙法五人,玉獨秀面色淡然:「此次事出突然,卻是咱們大意了」。

    妙法五人驚魂未定,趕緊對著玉獨秀行了一禮:「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玉獨秀看著遠處,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此地已經是百里之外,大燕將士不會再追來,你們五人前去接應逃回來的士兵,在做計較」。

    三天之後,陸續有衣著狼狽的大勝士兵奔逃而回,玉獨秀所選之地乃是返回大散關必經之路,短短三天,就已經聚齊了五萬兵馬。

    火燒八百里連營,營帳中的士兵見機得快,不等火勢燒起,就已經跑出了營帳。

    等到大燕軍隊衝出玉俑城,大勝士兵見到無力回天,一時間都提前跑了。

    除了少量士兵倒霉,跑不過那大燕士兵,其餘的都僥倖逃了出來。

    出發前玉獨秀帶領六萬大勝士兵,裹挾著四萬俘虜,衝擊玉俑城,讓那玉俑城與陸明玉軍隊火並,八門鎖金更是打的那玉俑城內守將抬不起頭,那是何等威風,哪裡料到,兵家之事,戰場勝負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

    話說這李雲輝也是有大氣運之人,幾番折騰,此人都沒死,不得不說,這傢伙運氣好的驚人。

    此時玉獨秀心中暗驚,還好之前一番折騰,玩殘了陸明玉,讓那陸明玉與玉俑城內生出齷齪,不然前有玉俑城士兵,後有陸明玉大軍堵路。只怕麾下這五萬大軍還真的要交代在哪裡。

    看著身前的三千士兵,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無奈之色,好好的八門鎖金大陣。五千人給玩成了三千人,那八門鎖金大陣士兵成為了玉俑城眾軍士的主要目標。能逃出來三千已經算是實力強悍了。

    只可惜,死去了兩千人,此時八門鎖金卻是有了缺陷,不再是無敵的了。

    「不過即便是殘廢的八門鎖金,也足以與那玉俑城將士一爭長短」玉獨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看著下面的眾將士,猛然睜眼吼道:「李雲輝」。

    「末將在」李雲輝趕緊站起身。

    玉獨秀看著灰頭土臉的李雲輝。神情嚴肅:「本將命你整理軍隊,與本將一起殺回去,為眾位兄弟報仇,報那火燒八百里連營之仇」。

    李雲輝聞言一陣猶豫:「主將,咱們的糧草不夠了」。

    「糧草不夠,你不會去借啊,這附近也有不少村莊,暫且借一些糧食過來,等咱們打下玉俑城,再還回去就是了」。

    李雲輝聞言一陣猶豫。但還是道:「遵命」。

    「記住,約束士兵,不得姦淫擄掠。不然休怪本將手下無情」說到這裡,對著身後的妙法五人道:「你們跟著過去,到周邊的村莊借糧」。

    「尊法旨」妙法五人趕緊道了一聲。

    又耽誤了兩天,李雲輝率軍回轉,面帶猶豫之色:「主將,附近村莊並無多少餘糧,只能夠大軍食用三天」。

    玉獨秀皺了皺眉:「那就是說,三日內必須攻下玉俑城,不然咱們只能退兵回轉大散關」。

    「正是如此」李雲輝道。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色閃過。默默計算勝負之道,過了許久才道:「李將軍。你以為此次攻城,有幾分把握?」。

    李雲輝低著頭。過了一會才道:「若是之前,可能有八分,不,十分把握,但現在,,,,」。

    說著,李雲輝轉過頭士氣低靡的眾位士兵,神處手指道:「咱們攻城機械全都被大火燒燬,攻城的成功率怕是不足三,,,,兩成」。

    李雲輝本來想說三成,但後來想想,改成了兩成。

    玉獨秀沉默不語,在一邊的妙法開口道:「師兄,咱們何不返回大散關修整一番,然後捲土重來,到時候把握自然大了許多」。

    玉獨秀搖搖頭:「不行,太元道已經反應過來,既然有一位老傢伙到來,那過不了多久,必然會有更多老傢伙到此,掌教已經派人纏住九大無上宗門的老怪,但九大宗門修士何其多,我太平道一家怕是獨木難支」。

    說到這裡,玉獨秀心中暗罵掌教腦殘,對於那尚未謀面的太平教祖,也是心中不屑了幾分,太平道就算是再厲害,又如何與九家無上宗門抗衡。

    更何況,此時太平道內部勢力魚龍混雜,根本談不上上下一心。

    太平教祖雖然已經是仙人,但終究是不識人間煙火,那太平掌教更是高高在上,不懂軍陣之道,以為打仗和鬥法那般簡單嗎?。

    想是這般想的,但卻不敢說出來,太平教祖在太平道內有無上威嚴,誰敢指責太平道祖,純屬活膩味了。

    玉獨秀還沒活夠,所以不想開口。

    當然了,先前若是玉獨秀沒有猶豫,直接使出法寶,自然不會這般狼狽,南方離地焰光旗威能無窮,掌控天下萬火,更何況是區區流星火雨。

    如果玉獨秀之前稍微有些戒心,看到火劫之力後,提前預備好風雨之術,也不會這般被人燒了老巢。

    玉獨秀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本以為對方會趁夜襲營,然後放火燒營,誰能想到會有修士真的作死,居然敢用法器施展術法,引動了天地之力。

    玉獨秀還是沒有看穿人性,要是放在玉獨秀身上,他是絕對不會為宗門犧牲自己的法器,更不會舍掉自己的道業,毀了前途。

    將心比心,於是玉獨秀就栽了,栽的如此狼狽。

    「三日內,必須拿下玉俑城,若是拿下玉俑城,則所有將士賞金百兩」玉獨秀話語落下,眾將士神情微動,心中瞬間活躍了起來。

    玉獨秀目光淡漠,看著蠢蠢欲動的眾將士,心中冷笑:「七情六慾,果真是煩惱之源,合該斬去」。

    李雲輝看著玉獨秀,雙目閃過猶豫,下一刻卻堅定起來,對著玉獨秀道:「道長,敵人居高臨下,佔據著地利之勢,人數更是我軍的幾倍,我軍一不得天時,二不得地利,至於這人和,,,,」。

    說到這裡,李雲輝轉過頭看著眾位將士,又轉過頭直視玉獨秀:「不知道長憑什麼攻下玉俑城」。

    要注意此時李雲輝的語氣,不是「主將」而是道長。

    「你欲要何為?」玉獨秀淡漠的看著李雲輝。

    「這五萬將士,乃是本將的手足同袍,若道長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末將斷然不會讓眾位兄弟隨道長送死」李雲輝聲音鏗鏘有力,周邊的眾位士卒瞬間安靜了下來,雙目齊刷刷的盯著玉獨秀。

    妙法站在玉獨秀身後,聞言有些惱怒:「李雲輝,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這般和師兄說話,師兄神通無邊,決勝於千里之外,豈是你能質疑的,還不速速退下」。

    李雲輝聞言不言不語,直視玉獨秀,似乎等候玉獨秀的答覆。

    玉獨秀淡然一笑,指著那殘留的三千八門鎖金士兵:「有此三千人馬,足以將敵軍堵在城門內,出不來,若是敵軍無法出來,擺開陣勢,就沒有人多的優勢」。

    說到這裡,玉獨秀仰頭看天:「至於說天時,到時候只需本將呼風喚雨,召來東風,自然可得天時」。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我大軍得其二,豈有不勝之理」玉獨秀面色傲然。

    李雲輝聞言一愣,感覺玉獨秀說的頗為在理,但心中卻又隱隱約約有一絲怪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玉獨秀的這番話,是說給李雲輝的,更是說給那五萬將士的,果真玉獨秀此言落下,那萎靡的軍士瞬間一震,一掃頹勢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46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叫陣太元道



    面對玉獨秀天時地利的解釋,虎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大軍已經開拔了。

    玉獨秀一馬當先,在其身後是五名太平道弟子與李雲輝,在之後是布成殘破八門鎖金陣法的三千軍士,在之後是五萬大軍。

    即便是五千八門鎖金的軍士變為三千,陣勢已經殘破,有了破綻,但卻依舊威能恐怖,不可小視。

    這三千八門鎖金戰士,就是玉獨秀的底氣。

    一路急走,來到之前大營駐紮之地,卻見到滿地狼藉,所有物品俱都被搶奪一空,連根毛都沒留下。

    玉俑城上,一個士兵眼尖,遠遠的看著陣型整齊的大勝士兵,頓時一驚:「大勝士兵又殺回來了」。

    此言一出,城牆上眾人一驚,紛紛撩目遠望,有將領迅速向著中軍大帳跑去。

    玉俑城中軍大帳內,黃普奇、蘇馳、虎鑑三人相對而坐。

    前些日子大破大勝軍馬,斬殺了不少敵軍,更是將幾萬俘虜救了回來,黃普奇精神大振,本來病病殃殃的身子居然一瞬間全好了。

    黃普奇是好了,但虎鑑卻不好,現在看去,即便是虎鑑周身生機勃勃,但卻掩飾不住一股腐朽的氣味,似乎將死之人,欲要死亡的徵兆。

    「道長神威,在下敬道長一杯,那妙秀小兒何其霸道,卻不敵道長一記神通,若無道長,我大燕將士如何勝得過那妙秀小兒,削了那小兒的氣焰」黃普奇滿面紅光,卻不是病暈,而是真的好了。

    「對對對,道長神通通天。咱們過幾日整軍拔營,攻入大散關,與那妙秀小兒決一死戰」一邊的蘇馳也端起酒水道。

    虎鑑卻沒有二人的樂觀。臉上全無笑意,面色沉重道:「二位將軍切莫高興太早。那妙秀神通術法非凡人所能理解,若是正面衝突,就算是貧道,也未必使其對手,這次只不過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又有天地煞氣,皇朝氣數令其生出種種顧忌,留了一手。不然此次勝負還未可知」。

    此言一出,大帳內的氣氛頓時降了幾分,見到虎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黃普奇鼓氣道:「道長神威,何必怕了那妙秀小兒」。

    「不是怕了,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虎鑑喝了一口酒,面上浮現出一抹紅暈:「那妙秀神通廣大,雖然修行的時間不長,但手段頗多,少有敵手。此次雖然意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等他整軍捲土重來,怕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了」。

    蘇馳聞言呵呵一笑:「道長多慮了。那妙秀小兒大軍潰散,想要捲土重來,就需先返回大散關重整兵馬,咱們燒了他的軍需物品,等他再要起兵,怕不是要幾個月的時間」。

    「就是,就是,咱們可不給他重整旗鼓的時間,明日咱們就整軍備馬。殺入大散關,給那妙秀小兒一個刮落」黃普奇此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就是。這次他那八門鎖金死傷過半,再想訓練出那樣一支軍隊。非得半年不可」蘇馳大笑,酒意正濃。

    正說著,卻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卻見那腳步聲猛然在大帳外停下,對著那親衛道:「末將求見蘇馳老將」。

    還未等親衛回答,蘇馳直接在大帳中道:「叫他進來吧」。

    那守城將領見到三人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啟稟將軍,城外來了一直軍馬,似乎是妙秀小兒捲土重來了」。

    「什麼」。

    「不可能」。

    「你看錯了」。

    虎鑑、黃普奇、蘇馳三人齊齊驚呼,額頭冷汗浮現,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黃普奇搖晃一下腦子,聽聞妙秀捲土重來,此時徹底清醒了,站起身抓住那守將的肩膀:「可曾看清?果真無誤?」。

    那守將只覺得肩膀疼痛欲裂,卻不敢掙扎,只能忍著疼痛道:「末將絕無虛言,還請幾位城牆上一觀,一辯真偽」。

    黃普奇猛地鬆開那守將,健步如飛,衝出來營帳,向著城門方向行去。

    蘇馳雙目看向虎鑑,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怎麼可能那麼快」。

    「將軍前往城牆一看便知」虎鑑道。

    蘇馳聞言起身,與虎鑑一起前往玉俑城的城牆走去。

    遠在玉俑城外幾十里的陸明玉此時卻在鬱悶的喝著悶酒,前些日子襲營,沒殺死多少敵人不說,還與自己同袍內拼火並,其麾下幾萬將士,死的不到一萬,可見那夜戰況慘烈。

    如今同袍之間生了間隙,卻不好在與玉俑城聯絡。

    前幾天陸明玉聽聞探子來報,突然天降火雨,燒了那妙秀的八百里大營,玉俑城大破敵軍,打的那敵軍潰散百里。

    聽聞此言,陸明玉心頭大恨,這般戰役對方居然沒有通知他,真當他陸明玉是泥捏的不成?。

    雖然玉俑城戰果不菲,但卻並未殺敵多少,若是事前通知自己,趁機布下埋伏,豈不是叫對方來多少死多少,就算是那妙秀小兒,也未必不能將其斬於刀下。

    今日忽然聽聞探子道,那妙秀小兒捲土重來,居然再次兵臨城下,陸明玉心頭一動,但卻又是一冷,想到那八門鎖金的恐怖之處,陸明玉果斷的止住了想要與其做過一場的想法。

    遠遠的看著玉俑城與大勝軍隊,陸明玉嘴角露著冷笑:「哼,你黃普奇、蘇馳不是有本事嗎?既然有本事,那就再次將妙秀小兒打退就是,本將恕不奉陪,就當做沒看到,等你與妙秀小兒拼的七七八八,老子在出去撿便宜」。

    說著,陸明玉慢慢閉上眼睛,喝了一口小酒,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曲調,悠閒自得。

    玉俑城外,玉獨秀三軍紮營,殘破的八門鎖金陣勢擺開,玉獨秀單槍匹馬來到城下,直視著城牆上的諸位守將:「先前諸位火燒本將八百里大營,果真是好本事,燒的貧道心服口服,但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燒了本將的大營?」。

    城牆上,黃普奇看著城下叫囂的人影,心中猛地一沉,果真是此人,居然真的捲土重來了。

    玉俑城上鴉雀無聲,這麼一會,蘇馳與虎鑑也趕到了,看著城牆下叫囂的玉獨秀,蘇馳面色一白,但目光轉移,看到玉獨秀身後不足一半的八門鎖金陣勢,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大勝軍隊最讓他忌憚的就是八門鎖金,如今八門鎖金已經殘廢了一半,威脅力卻是大大減弱,讓其安心不少。

    想到這裡,蘇馳一步上前,直面城下的玉獨秀,口中訓斥道:「妙秀,先前火燒八百里連營,把你燒成了喪家之犬,莫非是這教訓還沒吃夠,不回大散關舔傷口,還來這裡送死不成」。

    玉獨秀看著那蘇馳,雙目中閃爍異彩:「老小子,口氣比之前居然猖狂不少,莫非你真以為一把大火,就讓本將損失慘重,喪失武力了不成」。

    說到這裡,卻也懶得多說:「我也不想與你多費口舌,貧道只想見見,哪位敢自毀道途的修士,居然燒了貧道八百里大營,這般猛人,還真要見識見識,不知道是那位道友降臨此地,還請出來一觀」。

    「無量天尊,貧道虎鑑,見過妙秀道友」虎鑑此時在城牆上站出來。露出身子。

    玉獨秀雙眼黑白之光閃過,上下打量著虎鑑,雙目中閃過神異之色:「這世間居然還真有不懼因果,不怕死之人,你居然敢對軍隊凡人施展*,怕是因果牽連,道途毀亦」。

    「無量天尊,為了我太元大業,何惜貧道區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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