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28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游神御氣,天地二魂歸其身



     玉獨秀點點頭,也不做掩飾:「弟子進入離塵洞天,無意中受到啟發,推演出一門功法,倒是讓師尊見笑了」。

    「哦,機緣不錯,是何等功法」德明一愣。

    「弟子命名曰《太上忘情正法》」玉獨秀古井無波道。

    「好名字,好霸氣,居然敢稱之為正法,定然非凡,當真是好福氣」德明拍手稱讚,卻沒有再接著問下去,而是道:「離塵洞天內的事情為師都聽說了,那丹經與混沌母氣果真是被你得到」。

    「正是如此」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否認。

    「混沌母氣,沒想到世間居然真的有此神物,不知此生可否得見」德明滿臉感嘆。

    玉獨秀搖搖頭:「到叫師尊失望了,那混沌母氣已經與與神魂熔煉為一體,就算是弟子死了,這混沌母氣也拿不出來」。

    德明一嘆,滿目滄桑:「聽聞得見混沌母氣可以證就仙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玉獨秀搖搖頭:「弟子不知,仙道縹緲,各憑機緣,不是弟子能妄言的」。

    「你得到這般好處,宗門中那些老傢伙眼睛都紅了,你準備如何應對?」德明道。

    玉獨秀嘴角居然勾勒出一絲絲嘲諷的笑容:「哼,只要弟子不犯錯,一心修煉不染凡塵,難道那些老傢伙能強行對我出手,奪去那法寶不成」。

    德明一嘆:「你雖然一心追求清淨,但要知道貪慾迷人眼,就算是你躲著那些麻煩事,但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麻煩還會找上門來」。

    玉獨秀沉默不語:「法寶是弟子的,那離塵洞天內所得的物品也是弟子的,弟子知道師尊的意思,但此事絕無可能,弟子絕不肯向那些老不死的低頭」。

    「你是我碧秀峰的首座弟子,不管你如何選擇,師尊都會支持你的,至於那些老傢伙,我碧秀峰也不是泥捏的,任憑外人欺辱,即刻起你就去隱修吧,那些老傢伙見不到你,自然沒有辦法找你麻煩,只是你要知道,人不可能修煉一輩子,那些老傢伙會想辦法將你逼出來的」。

    玉獨秀默然,許久之後才道:「謹遵師尊吩咐」。

    「去吧」德明閉上眼睛。

    玉獨秀緩步後退,走出大殿,看著碧玉蔥蔥的碧秀峰,內心一嘆:「還是實力不足,需多修煉些神通才是,找個機會將那先天扶桑木煉化,方才有自保之道」。

    說著,玉獨秀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自家隱修之地,看著空蕩蕩的茅草屋,也不知道妹妹如今怎麼樣了,自己此時深陷漩渦,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機會去找小妹。

    來到經常站立的懸崖邊,玉獨秀仰望蒼穹,一步邁出,腳下生雲,下一刻身形消失在雲海之中,不見了蹤影。

    太平道三萬里山脈內,某一個靈氣貧瘠,隱晦的山洞內,玉獨秀拿著一顆明珠,掛在石洞之內,周邊瞬間亮堂了許多。

    隨手五行術法施展而出,抽空了山洞內的水汽,玉獨秀盤膝坐在岩石上,感受著身後那玉石球內散發出的濃郁靈氣,心中不斷推演:「這靈氣好生的濃郁,足夠我修煉了,此地隱秘,斷然不會有人想到我再此隱居修煉,那些老傢伙即便是想找我麻煩,也是無從找起」。

    碧秀峰外面,梁遠身邊跟著一個雜役弟子,遠遠眺望玉獨秀的山峰,低聲道:「確定妙秀回來了嗎?」。

    「回師兄的話,弟子親眼所見,那妙秀架著雲頭降落在茅草屋前」雜役弟子趕緊信誓旦旦的道。

    梁遠摸摸下巴:「騰雲駕霧,這小子對於神通的感悟也太快了,居然修煉成了騰雲駕霧之術,也不知道是誰交給他的,本公子得了上古傳承,有大氣運在身,也未修成騰雲駕霧的神通,倒是被這野小子給修成了」。

    說著,對著那雜役弟子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去稟報師尊,那小子身上有很多重寶,必要將其奪過來」。

    說著,打量了一眼山峰上的茅草屋,也不能確定玉獨秀在不在山峰內,但看此雜役弟子這般信誓旦旦,斷然是錯不了。

    碧秀峰,掌教大殿,掌教靜靜的盤膝坐在祖師雕像前,懷中抱著那拂塵法寶,雙目中閃爍著螢光,許久之後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此事要從長計較,不可輕舉妄動,給人留下把柄,不論是丹經也好,混沌母氣也罷,都太令人心動了,那小子定會惹出種種麻煩,只要有了麻煩,宗門就有了插手的機會,如今太平道突發大變,種種力量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不可錯過」。

    玉獨秀的山峰被掌教曾經下令,不可隨意踏足,眾位長老雖然新有貪念,卻不敢違了掌教的法令,只是隱晦的聚在碧秀峰周邊,時刻注意著碧秀峰的動靜。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長老想要沖上碧秀峰掌教大殿要找德明真人,讓其交出玉獨秀,但想了想卻又放棄了,想要奪人家法寶可以,但如果理直氣壯的直接上門強搶,那就不好了吧,日後你讓大家怎麼玩,太平道的規矩不是被大家給玩壞了。

    想要搶奪法寶可以,但卻只能用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一旦將手段放在明面上,日後碰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直接搶奪自己法寶怎麼辦?。

    在體制內混,就要守規矩,即便是個人武力在強大,也要守規矩才能玩得轉。

    小山洞內,玉獨秀神魂內一本古樸的典籍閃過,一頁頁神通翻過,無數的神通正法一一流轉而過,十幾個呼吸後,一道信息流入玉獨秀腦海。

    「游神御氣」玉獨秀輕聲道。

    元神,並不是一踏上修行之路就會有的,乃是需要特殊神通功法修煉而出的無上神通。

    游神御氣,就是練就元神,可以元神出竅,駕馭天地元氣的無上神通大法。

    什麼是元神?。

    元神就是將人的的三魂七魄熔煉為一體,是為元神,有種種玄妙不可思議之能。

    人有三魂,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在其身。

    欲要練就元神,就要將那天魂與地魂召喚回來,天魂在天,地魂在九幽地府,唯有將元神練成,才可全身無漏,稱之為有道修真,不再受天時之苦。

    好在玉獨秀練成了太上忘情正法的第一重境界,忘卻內外二情,此時神魂純淨,不受外物干擾,對於別人來說難以練成的元神,但對於玉獨秀來說,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默念游神御氣的口訣,玉獨秀雙手掐訣,一股玄奧的波動瞬間擴散而出,穿越冥冥時空,對那游離於體外的天地二魂進行召喚。

    與此同時,玉獨秀口腔內的南方離地焰光旗化為了一隻火紅色的樹木模樣,周身滾滾的天地離火精氣瞬間從虛空隔斷,收斂周身氣勢,仿若是一株凡間的幼苗。

    還好,扶桑木枯木逢春,此時算作是嫩芽狀態,上古先天意志並未復甦,也未有新的意志誕生,一切行動俱都由玉獨秀掌控。

    外界,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突然間卻見一黑一白二色神光突然間從玉獨秀身前的虛空湧出,順著其口鼻二竅,鑽入了其內體,各歸其位,如今三魂七魄圓滿,正是真正練就元神之時。

    不過天地二魂離體的時間太過於長久,還需要溫養一段時間,讓其氣息與其餘的魂魄交融,方才可以竟全功。

    要知道,練就元神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一旦出了岔子,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玩壞了,那可就真真正正的斷了修行大道。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4 23:1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4
第二百章 元神始成,熔煉扶桑



    三日之後,周身法力運轉再無凝滯,體內竅穴、神魂交相呼應,待到子午交替,天地混沌之時,玉獨秀知道,祭煉元神的時候到了。

    「三魂,七魄,合一」口中念動真訣,玉獨秀體內的三魂七魄開始慢慢接觸,開始試探般相互交融。

    在玉獨秀身邊,玉石老祖偷偷的扒開身上的布縷,幻化出的兩隻眼睛偷偷的打量玉獨秀:「這小子在修煉什麼神通,周身感覺怪怪的」。

    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又將布縷蓋上:「老祖我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借這小子的法寶渡劫才是正理」。

    這一修煉就是七七四十九天,那三魂七魄融合為一,化為一團混混沌沌,模糊不清的靈光,仿若是一個雞子般,圓圓的在上丹田眉心祖竅沉浮。

    「成了,只是初生的元神太過於脆弱,仿若是嬰孩的胚胎,日後隨著孕養,元神自然可以慢慢壯實,化為人形,不過此時正好憑藉元神尚未定性,利用那混沌迷濛的神光,來煉化先天扶桑神木,要知道元神混沌,並未有意識誕生,可塑性無窮,用來煉入扶桑木,借此偷天換地,將扶桑木化為元神寄託之物,與元神合為一體,再無剝離的可能性,從此沒有人能奪走我的法寶,先天神木壽元無窮,就算是混沌之中也能長生不死,今後我雖然不是仙人,但卻可元神不朽,只是肉身卻不行,若不成仙肉身終究會有腐朽一天,難道要我去奪舍嗎」玉獨秀自語。

    此時三魂七魄剛剛合一,化為元神坯胎,一點靈光天地生,正是憑藉著一點靈光,與扶桑木先天的特徵相合。

    扶桑木此時雖未有意思誕生。但卻終究是先天之物,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還存在,若是入侵,就會遭到先天神木的反擊,此時天地靈光誕生,憑此與先天扶桑木融合,並不是強行煉化,而是二者慢慢交融,融合為一體。

    新生的元神胚胎猶若雞子,內中一點天靈地光閃爍。自口鼻二竅,天地之橋降臨,進入玉獨秀的空腔,仿若是一滴甘露滴入那扶桑木的主幹,那元神就像是養料般,慢慢滲入扶桑木。

    一天,兩天,三天,這次修煉的時間大大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沒想到這一靜坐就是八十一天。

    好在那玉石老祖見玉獨秀行功到了關鍵時刻,沒有驚擾他,反而自玉獨秀懷中掏出辟榖丹,喂於玉獨秀吞噬。不然就是餓也要將其餓死,肉身就死枯死,元神轉世投胎。

    怪不得古人修行都是師徒相傳,晚輩練功都有長輩在一邊守護。不然像是玉獨秀這般,要將肉身餓死。

    當第八十一日,天地交感之時。玉獨秀周身竅穴迸發出道道大道之音,無數玄奧自冥冥之中虛空湧來,傳入其元神之內。

    那扶桑木乃是先天神木,時時刻刻都溝通天地,每一刻都有無窮天地至理為養料,被其吸收。

    這第八十一日之時,玉獨秀功行圓滿,元神與扶桑木融為一體,從此與扶桑木不分彼此,那無數的天地感悟自然猶若滾滾洪流,湧入玉獨秀腦海。

    此時玉獨秀頭頂竅穴打開,無量神光自頭頂百匯衝出,懸浮於三尺之數,一顆紅色的幼苗帶著滾滾離火,仿若是一顆小太陽般,自玉獨秀百會穴內飛出來。

    此時元神寄託於扶桑木內的玉獨秀卻又一種別樣的感悟,那枝椏似乎成為了他的手臂,貫穿無盡虛空,通向諸天萬界,無數的天地神火被枝椏抽取而來,似乎玉獨秀有一種感覺,自己的一根枝椏插入了太陽星表面,不斷汲取著太陽真火乎念動之間就會有無窮的太陽真火降臨此地。

    「玄妙,果真玄妙」那幼苗嗖的一聲鑽入玉獨秀百會穴,周身異象瞬間消失於無形。

    但透過那扶桑木每時每刻灌注而來的天地至理,玉獨秀知道,自己真的練成了元神。

    「元神啊,只有練就了元神,才可以說真正的得道了,多了一條生命,日後就算是肉身被斬去,只要元神不被打散,就可以奪舍重生,不拘泥於**」。

    不過奪舍也是有種種限制的,別人的肉身再好,也及不上自家精心打磨的肉身。

    那玉石老祖早就驚呆了,結結巴巴的看著玉獨秀:「先前,,,,那,,,,那,,,那個,,,,」。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玉石老祖:「你什麼都沒看見」。

    「對對對,我什麼都沒看見,都沒看見」玉石老祖幻化出兩條手臂,緊緊的摀住了嘴巴,心中卻在咆哮不止:「我看到了什麼,一株先天神木,活著的先天神木,這小子好大的福緣,沒準真的能成就仙人之位,老祖我機緣到了,我要抱緊大腿,老祖我未成仙之前,就靠這小子護持了,跟在這小子身邊,沒準日後會有無數機緣到來,沒準老祖我也能搭一下順風車,這小子壽命悠久,大靠山,大靠山啊,只要不死,就算是熬時間,也能熬成仙啊」。

    玉石老祖怎麼想的,玉獨秀沒有猜測,也不需要猜測,自從這玉石老祖跟在其身邊後,玉獨秀就不允許他離開了,這麼好的移動靈脈,上哪裡找去啊。

    慢慢閉上眼睛,靜靜的透過那株扶桑木,感悟著無數天地至理,這些天地至理雖然未必會對玉獨秀戰力有多大幫助,但有了這些感悟,玉獨秀對這方天地的本源認識更加清楚,施展神通更加貼近天地大道,將所有神通的力量盡數發揮出來,甚至於有所超越。

    甚至於,玉獨秀有朝一日可以將領悟到的天地至理化為無上神通。

    神通是哪裡來的?。

    就是大能觀摩天地參悟而成的,這天地至理說起來玄奧,介於雞肋與非雞肋之間。

    若有機緣能接近仙道,那這些天地至理妙用無窮,但若修為太過於淺薄,這無數天地至理知道了又能如何?。

    除了能將神通的威能發揮到最佳狀態之外,並無什麼用處。

    靜靜的伸出左手,玉獨秀摸摸掐算,奇門遁甲運轉,不過一息的時間,玉獨秀就道:「沒想到居然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也不知道外面此時是什麼情況」。

    外界,碧秀峰外潛伏這數不清的各大山峰的探子,若是玉獨秀一露頭,少不了又是一番風雨。

    有心化為一隻蚊子飛出去,但想想卻又放棄了,不用看就知道,那些老傢伙怎麼會放棄這般厚重的利益。

    太平道掌教大殿,一百多天過去,掌教有些坐不住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略帶無奈道:「難道就這麼一直拖下去不成,他若是不出關,大家就陪他耗著」。

    說完之後,掌教站起身,手中的浮塵甩了甩,再次搭在左臂上:「也罷,本座就往碧秀峰走上一遭吧」。

    「德明師叔何在?」掌教站在碧秀峰下,輕聲道,聲音輕柔,但卻傳遍了碧秀峰的每個角落,包括哪些周邊隱藏的探子,都清晰可聞,掌教相信,自碧秀峰中潛修的玉獨秀也一定能聽到。

    「原來是掌教,本座有失遠迎,還請進來述話」德明沒有出來迎接,只是在大殿內傳音道。

    掌教不以為忤,面帶微笑,一步一步向著碧秀峰大殿走去。

    同一時間,無數的傳信令符衝天而起,向著四面八方飛去。

    「見過掌教」碧秀峰大殿外,德明對著掌教一禮。

    掌教輕輕一嘆:「師叔難道就打算讓妙秀修行一輩子不成」。

    誰都未曾想到,掌教居然直接開門見山。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6
第二百零一章 你擋住我的路了


    德明一愣,顯然被掌教的突然發問打個措手不及,隨後略作籌詞道:「掌教乃是我太平道掌舵之人,如今也會關心我碧秀峰一個不起眼的弟子了」。

    這句話在暗罵掌教不務正業,宗門中那麼多大事你不去關注,現在卻來關注一個不起眼的弟子,這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麼。

    「師叔說笑了,這弟子雖然不起眼,但卻牽扯著宗門大事,關乎宗門的佈置,不可輕視」掌教面色鄭重。

    德明聞言笑著搖搖頭,轉身走進大殿,掌教見此緊跟其後。

    「沒想到啊,我碧秀峰一個弟子居然會牽涉到宗門的運轉、興衰,真是了不起」德明行至祖師像前,鞠躬上了一株香火,嘴角帶著一絲絲嘲諷。

    「事實如此,我太平道如今到了關鍵時刻,生死存亡之際,本座自然會動用教內一切資源,團結一切力量」說到這裡,掌教面色誠懇道:「師叔,為了宗門著想,還是叫妙秀出來和大家見個面吧」。

    「幾百年的時間而已,掌教的面皮與當年相比,厚了許多」德明轉過頭注視著掌教,嘴角掛著一絲絲怪異的笑容,落在掌教的眼中,說不出的嘲諷。

    「可惜,妙秀這孩子一心修行,剛剛返回碧秀峰,就覓地潛修了,就算是我如今也找尋不到他」不待掌教開口,碧秀峰主開口堵死了掌教接下來的話。

    掌教聞言目光一動,看向了身邊的童子:「去看看妙秀是否在洞府內潛修,若是見了他,就說本座有請」。

    童子聞言轉身走出大殿,碧秀峰主並未阻止。

    沒過多久,就見童子道回轉:「稟告掌教,沒有發現妙秀師兄的蹤跡」。

    掌教聞言看了眼碧秀峰主:「師叔,咱們私交不錯。何必為此傷了交情」。

    「你應該知道本座的脾氣才對」碧秀峰主緊緊的盯著掌教。

    掌教心中有愧,招架不住,轉過身道:「既然妙秀不在,那就不打擾師叔了,本座告辭」。

    「不送」碧秀峰主看著掌教遠去身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快看,掌交出來了」。

    「掌教的面色不好,顯然是沒有交涉成功」。

    「碧秀峰主一直都那麼強硬,就算是掌教也休想討到好處」。

    「就是,就是。碧秀峰主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誰不煩他」。

    打量了一眼在碧秀峰周邊潛修的眾位眼線,掌教心中有了斷絕,毫不留戀的邁步走回掌教大殿。

    隱秘的岩穴內,玉獨秀揉著手心,雙目中黑白之光閃個不停:「我如今修成元神,更有太上忘情正法感悟天地,即便是法力沒有增長多少。但對於神通的感悟與御使,卻高了不知道多少,總是這般躲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出去做個了斷的好」。

    想到這裡。玉獨秀伸手將玉石老祖拽起來,綁在身後,起身向著碧秀峰走去。

    玉獨秀縮地成寸,一步千里。只是幾步的距離,就來到了碧秀峰的大門前。

    「妙秀」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周邊潛伏的探子紛紛露出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玉獨秀,手中一道道符籙飛出,然後跳出來攔在玉獨秀身前:「妙秀師兄請留步」。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道人,玉獨秀面無表情道:「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隱秀峰馬原,見過師兄」那道人對著玉獨秀一禮。

    「你擋住我的路了」玉獨秀也不問那道士有什麼事情。

    聽聞玉獨秀此言,那道士明顯錯愕,隨後笑道:「之所以在這裡攔住師兄,,,,」。

    「你擋住我的路了」不待那馬原說完,玉獨秀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依舊古井無波。

    「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滾開,別擋路」玉獨秀右手太極勁猛地運轉,瞬間將那嘮嘮叨叨的馬原黏住,猛地一帶,卻見馬原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裝在遠處的大樹上,這一擊馬原毫無防備,少不了筋斷骨折,一聲慘叫呼喊出口。

    「這種貨色也想打本座的注意」玉獨秀看著馬原不屑一顧道,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妙秀,大家都是同門,你怎敢下如此重手」一個道人在背後怒斥道。

    「他擋住我的路了」玉獨秀一步邁出,腳步不停,並未使出任何遁法。

    「這就是你出手的理由,是你否將同門之誼放在眼中」那道人怒喝。

    玉獨秀腳步一頓,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道人:「你又是何人?」。

    「正明峰,劉韜」。

    「貧道如何,干卿何事」玉獨秀不屑一笑,轉過頭繼續走路。

    「哼,大家身為同門,你出手如此狠毒,在下就是看不過去,非要找你理論一番不可」劉韜雙拳緊握。

    「哦」玉獨秀眉頭微微一皺,停下腳步:「你要管閒事?」。

    「這不是閒事,這是我太平道的事情,你下手如此狠毒,不顧同門之宜,與我太平道教義不符」劉韜瞪著玉獨秀毫不示弱。

    「聽過一句話嗎?」玉獨秀忽然轉過話題。

    「什麼話?」劉韜下意識道。

    「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只為強出頭」玉獨秀看了眼劉韜,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劉韜楞了一下,下一刻腳步移動,右手迅速向著玉獨秀肩頸扣來:「不許走,這件事不說清楚不許走」。

    「啪」。

    玉獨秀肩膀一抖,瞬間將劉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抖開,下一刻左腳仿若陀螺,猛地後踹而去。

    玉獨秀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豈是這些主修神通術法的修士可以比擬的,這一腳蘊含著太極勁,腿風呼嘯,那劉韜仿若是炮彈一般,瞬間飛了出去,撞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步了那馬原的後塵。

    「都說了,凡是莫要強出頭,你偏偏不信,這會遭報應了吧」玉獨秀搖搖頭,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樣子,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攔住他,隨意對同門出手,這件事不說清楚就不許走」劉韜口吐鮮血,面色猙獰。

    「呼呼呼」。

    下一刻眾位弟子紛紛攔在玉獨秀身前,怒視著玉獨秀。

    「怎麼,你們也要擋貧道的路」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慢悠悠道。

    「妙秀,你太過分了,怎麼隨便出手傷人」一個弟子怒斥道。

    「哦,與你有關嗎?」玉獨秀問了一句。

    「雖然與我無關,但你這樣對待同門卻是不對的」那弟子面色漲紅。

    「你擋著我的路了」玉獨秀一步上前,來到那弟子的身前,那弟子兩次見到玉獨秀出手,心狠手辣,被奪了心智,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身後的人給頂住。

    自己這番表現被同門看在眼中,定要烙下笑柄,那弟子面色漲紅的猶若雞冠:「這件事不說清楚不許走」。

    「你在逼我出手」玉獨秀露出森白色的牙齒,雙目中寒光流轉。

    「哼,不管你如何威脅,反正你不解釋清楚,今日你不許走」那弟子強挺著脖子道。

    「砰」玉獨秀一腳踹出,那弟子瞬間彎下腰,仿若是大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

    「妙秀,你居然還敢出手傷人」有弟子驚怒,這妙秀確實是無法無天。

    「還不讓開,我再說一遍,你們擋住我的路了」玉獨秀目光掃過眾位弟子,看出眾位弟子眼底藏不住的心虛。

    眾人沒有動靜,不肯讓開路,玉獨秀再次出手,太極勁抖出,拳拳到肉。

    「當真大膽,大家出手,擒住妙秀去見長老」一個弟子手中出現鎖鏈,向著玉獨秀纏繞而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6
第二百零二章 同門相殘


    玉獨秀心中冷笑,就憑這些蝦兵蟹將想擋住自己的腳步,簡直是痴人說夢,想必那些老傢伙都在暗中看著,稍後事情鬧大,他們就會跳出來,站在道德的至高點給與自己指責。

    手掌輕輕伸出,那鎖鏈彷彿是對方親自己交到玉獨秀手中一般,瞬間就被其抓住,猛地一拽,那弟子飛了出去。

    玉獨秀手中鎖鏈飛舞,下手毫不留情,瞬間抽打在一個弟子的身上。

    「啪」一聲慘叫,血肉橫飛,一個弟子倒飛出去,衣衫破裂,血肉飛濺。

    「你瘋了,居然敢下死手」一邊的弟子似乎被玉獨秀的凶狠震驚到了,大家可是同門,誰敢下死手?。

    「不然你以為呢?」玉獨秀呲牙將手中的鎖鏈再次抽了出去,瞬間捲住那弟子的脖子,猛地一轉,那弟子毫無防抗之力就飛出去倒栽在地上。

    「他瘋了,大家使用法術」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玉獨秀一愣,居然看到了一個老冤家:「梁遠」。

    「玉獨秀,你無故對同門下重手,端的不當人子,不將同門友情放在心上,今日必要將你擒下」說著,梁遠手中一道繩索向著玉獨秀籠罩而來。

    「繩索類法器倒是罕見」玉獨秀嘀咕一聲,卻見身後的玉石老祖低聲道:「那是上古流傳的束仙繩,一旦被那繩子綁住,就會瞬間禁錮修士體內的法力,任憑你神通滔天,也休想施展半分,只能任人宰割,這種法器十分難纏,就算是一般的法寶都要遜色三分」。

    玉獨秀一愣,眼中流光閃爍,下一刻五指張開。災厄神拳匯聚災厄之力,向著那束仙繩打去。

    梁遠見此狂笑:「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當真以為我這繩索是普通繩索不成」。

    這繩索乃是梁遠繼承上古洞府之時,獲得上古大能的遺澤,要是叫他煉製這束仙繩,那是萬萬煉製不成的。

    「這繩索乃是上古之物,如今紀元變遷,早就該埋葬在上古,出來做什麼」說著。玉獨秀控制著劫之力量向著那繩索籠罩而去。

    眼見著束仙繩順著玉獨秀手臂籠罩其全身,呼吸間將其束縛住,那梁遠仰天狂笑,以前在玉獨秀這裡吃到的憋屈總算是報回來了。

    只是梁遠狂笑尚未停止,耳邊傳來「刺啦」一聲,心中一愣:「誰的衣服撕碎了」。

    下一刻,梁遠呲目欲裂,那得來的上古法寶,一直被其視若珍寶。沒想到再將玉獨秀捆綁住的那一刻,居然瞬間崩裂開。

    繩索崩裂,自然無法束縛住玉獨秀,玉獨秀大袖翻飛。將斷裂的繩索收入袖中,揮手將迎面而來的風刃打散,對著梁遠戲謔道:「還有何本事,儘管一一到來」。

    「小賊。你毀我法器,必不與你甘休」梁遠大袖一揮,一道神光向著玉獨秀射來。

    大劫之力運轉。梁遠的攻擊力所帶來的劫數,對於玉獨秀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將對方的劫數掌控,那神光射到玉獨秀身上,不見半點傷害。

    「怎麼可能,我的攻擊居然傷不得你,你這是什麼術法」梁遠失色。

    玉獨秀笑而不語,下一刻災厄神拳裹挾著災厄之力滾滾轟出,向著梁遠的面門打去。

    梁遠到也有幾把刷子,非等閒弟子可比,面對著玉獨秀的這一拳,不知道自何處掏出來一大把大刀,欲要將玉獨秀斬於刀下。

    「噹」玉獨秀這一拳變幻莫測,瞬間側打在梁遠的大刀上,滾滾的災劫之力瞬間佈滿大刀。

    這災劫之力除了玉獨秀,眾人根本就看不到,那梁遠拿著大刀正要舞動,卻不曾想揮舞的時候居然用力過度,將身後的一位弟子活生生的砍死,一個斗大的頭顱衝天而起,血液飛濺。

    「死人了」這一瞬間,所有打鬥瞬間停止,大家心照不宣,俱都是停了動作,似乎有某位無上大能按了暫停鍵一般。

    「死人了」玉獨秀一愣,沒想到災劫之力居然這麼給力。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大家雖然有打鬥,但不管是玉獨秀也好,還是眾位弟子也罷,俱都是控制著攻擊力,儘量不往死穴上招呼,但卻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下一刻,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絲冷笑,聲音冰寒:「梁遠,你罪過大了,居然敢殺害同門師兄,等著被廢法力,逐出宗門吧」。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是這把刀」梁遠語氣焦急,雙目無神的胡亂舉著這把刀,周邊弟子見狀瞬間做鳥雀狀散開,生怕自己是下一刻倒霉者。

    「這話倒也好笑,人不是你殺的,是刀殺的,沒有你揮舞,刀能殺人嗎?」玉獨秀嘴不饒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梁遠嘴唇動了動,語氣驚慌。

    怎麼回事玉獨秀當然知道,先前那弟子就是一個倒霉鬼,在這之前被玉獨秀災厄神拳打中過,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卻被災厄纏身。

    梁遠那柄刀也是災厄之力纏身,兩者合在一切,不死人才怪。

    「不是你,難道還是貧道不成」玉獨秀嘴角掛著冷笑。

    「對,是你,就是你殺的,要不是你在此與眾位同門大打出手,這位同門何苦在動亂中遭了刀兵之災」梁遠眼睛一亮,似乎是找到了由頭,死死的盯著玉獨秀。

    玉獨秀忘卻七情,此時居然也被氣的笑了出來:「這句話你自己信麼?」。

    「我信嗎?」梁遠自語,下一刻低下頭,語氣黯然:「我自己也是不信的」。

    玉獨秀正要在刺激一下樑遠,在其心中種下心魔,卻未曾想下一刻一道道流光衝天而起,宗門中眾位度過三災的長老紛紛降臨此地。

    掌間面無表情的站在眾位長老中央,看著那無頭屍體,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看向雙目無神的梁遠,以及面無表情的玉獨秀,聲音冰寒:「誰能告訴本座,這裡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有其餘宗門修士悄悄潛入我太平道,暗害我太平道弟子?」。

    「無量天尊」一個老道面帶悲痛之色,將那無頭屍體扶起,將腦袋和屍體慢慢拼接在一起,腦袋都掉了,現在就是神仙降臨也沒轍,除非是尋找到能起死回生的逆天靈藥,比如說玉獨秀的三光神水。

    梁遠驚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掌教,弟子有罪」。

    「有何罪責」掌教怒喝道。

    「弟子無意中殺害同門,還請掌教責罰」梁遠哭啼道。

    「將緣由一一道來,是否有罪,本座自會定奪」掌教看著跪倒在地的梁遠道。

    梁遠聞言趕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掌教聞言看了眼梁遠,隨後看向玉獨秀:「妙秀,梁遠所說可有虛言?」。

    玉獨秀搖搖頭:「事實就是如此」。

    「為何無故對同門出手」掌教尚未開口,一邊的一位長老怒斥道。

    玉獨秀看了這長老一眼,漫不經心道:「還能有什麼原因,這傢伙無故當我道路,我好心警告他,沒想到他死不悔改,依舊不肯讓我過去,沒得辦法,只能大打出手,給他點教訓,要知道弟子的時間很寶貴的,豈是這種廢柴能夠浪費的起的」。

    玉獨秀給自己臉上貼金,這話說得大義凜然,將自己時間說的寶貴無比,將那弟子扁的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向掌教:「請問掌教,若有人擋住你的路,不讓你前行,而你又有很要緊的事情,耽擱不起,不知道掌教如何處理?」。

    玉獨秀話語一轉,欲要將火焰燒到掌教身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6
第二百零三章 逼迫


    掌教聞言心中一動,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一個不好被眼前這小子鑽了空子,還如何逼迫其交出丹經。

    是以掌教抖了抖拂塵道:「這件事還要看情況如何,才好作答,本座不敢妄言」。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掃過諸位長老:「若是有人無故攔住諸位長老的路,不知道各位長老如何行事?」。

    說著,玉獨秀看向先前指責自己的長老道:「這位長老,您說呢」。

    那長老怒視玉獨秀:「不管如何,你也不該對同門弟子下狠手,置同門之誼於何地」。

    「同門之誼」玉獨秀嚼嚼了一下這個詞語,隨後看向周邊的眾位長老以及弟子:「各位都認同這位長老的意思嗎?」。

    「自然是如此,不管如何,妙秀你都不能對同門弟子下此狠手,要知道我太平道是一體,之所以在無數劫難中萬劫不倒,就是同門上下一心,親若一家人,你這般做破壞同門之誼,置門規於何地」。

    玉獨秀看向掌教:「掌教以為這兩位長老說的如何?」。

    「兩位長老說的自然在理,我太平道之所以為無上大教,靠的不單單是教祖,更多的是上下一心,同門親密無間,相互友愛,妙秀你這次行事大大不妥,有違我太平道門規」掌教面無表情道。

    此時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同門友誼,說得真好」。

    「掌教,妙秀對同門下此毒手,還請掌教從重處罰,不處罰不足以明正典」一個長老一步走出,面色陰沉道。

    玉獨秀冷冷一笑:「何來從重處罰?要不是這幾個弟子來找我麻煩,貧道為何會對這等不堪一擊的廢物出手。這等廢柴貧道還真的懶得下手,有**份」。

    「還請掌教公正斷絕」碧秀峰上響起一陣響亮的話語,卻見一道流光閃過。德明落在掌教身前。

    「德明師叔,你來的正好。碧秀峰弟子玉獨秀,對同門下此毒手,正要問師叔該如何處置」掌教手摸浮塵,看向德明。

    德明冷冷一笑:「掌教是明白人,自該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不在妙秀,掌教若要處罰,首先要處罰那些無故挑事的弟子才是,要不是他們堵住妙秀的去路。妙秀又何必出手」。

    說到這裡,德明看向掌教:「我只問掌教,若有人無故攔住你的去路,你該如何是好?」。

    看著掌教嘴唇微動就要開口,德明冷冷道:「掌教可別說些大話忽悠我,若是如此,那掌教就留在我碧秀峰吧,本座時間有的是,天天攔住掌教的路,且看掌教如何友愛同門」。

    德明這一番話言辭犀利。掌教動了動嘴唇,最終只能無奈一嘆:「話雖如此說,但妙秀出手狠毒卻是事實」。

    「狠毒是一回事。但卻要看事情的起因,對於無故挑釁,破壞宗門團結之人,必要狠狠懲罰,以明正典,這挑事之人才是敗壞宗門團結的源頭,凡是若是是看表面,不追尋源頭,掌教可莫怪我碧秀峰上下不服」德明言語犀利。轉眼間就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並且將罪責扣在那些弟子身上。

    事實上。怎麼回事大家都心中清楚,無非是眾人貪圖玉獨秀在離塵洞天的收穫。心有貪念,欲要分一杯羹罷了,只是這般事情大家都不敢挑明,畢竟眾人都是要面皮的人。

    話語落下,場中除了眾位被玉獨秀打傷的弟子**聲之外,俱都看著掌教,場中一片寂靜。

    「德明,按你這麼說,我那弟子被妙秀打傷,這算是白挨打了?」隱秀峰一位長老目光陰沉,直視德明。

    「咎由自取,不外如是」德明冷笑,

    「你,,,,」那長老氣的直哆嗦,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德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算了,大家何必與一個小輩過不去,平白傷了大家的和氣」一個長老長出勸解道。

    玉獨秀一愣,略帶詫異的看著這位長老,怎麼會有這般好心之人?。

    掌教也是一愣,莫非這些老傢伙見佔不到便宜,欲要就此罷手?。

    德明也是摸不著頭腦。

    那長老笑眯眯的看向玉獨秀:「妙秀,你在離塵洞天收穫不菲,不論是丹經也好,混沌母氣也罷,都是無上至寶,你將這些弟子打傷,我們也不要你擔負什麼責任,只需將這寶物拿出來補償幾位受傷弟子就好,不然擅自對同門出手,門規無情啊」。

    長老笑眯眯的看著玉獨秀,一副我為你好,為你考慮的樣子。

    玉獨秀冷笑:「長老莫不是欺我年幼,想要奪我寶物,須知同門之誼不容破壞啊,這幾個蠢貨有何德何能與這幾件重寶相比,怕是比不上那寶物的一絲一毫,長老若要是想奪我寶物就請明說,只是先前聽眾位前輩說同門之誼,各各信誓旦旦,莫非是口不由心?」。

    玉獨秀目光淡漠,直視著這位長老,這長老聞言面色慍怒:「妙秀,你果真不識好歹,貧道這是為你開脫罪責,須知你打傷同門,乃是重罪,若是能拿出重寶將功贖罪,此事當可揭過不提」。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奪我寶物,莫非長老將先前說的同門之誼忘置於腦後,更何況,,,,」說到這裡,玉獨秀聲音拉扯,掃視全場:「說的好像是責任在我似的,若不是這幾個蠢貨來無故攔我去路,擅自對我出手,我豈會傷了他們」。

    「好叫各位長老知道,先出手的不是貧道」說著,玉獨秀雙手背負身後:「這些人攔我去路,擅自對我出手,被我傷了也是活該,難不成就只許他們出手,我要生生受著不成,還請掌教明鑑」。

    玉獨秀此言滴水不漏,條理清晰,先前眾位長老說什麼同門之誼,反而是作繭自縛,若論同門之誼,眾人還如何奪取玉獨秀的法寶。

    「不管如何說,你傷了同門卻是事實」一個長老怒斥道。

    玉獨秀乾脆充耳不聞,仰頭望天,悠然自得。

    那長老見到玉獨秀不理會自己,頓時怒火上湧,掌中法力醞釀,但卻忌憚玉獨秀實力,不敢隨便出手,只能氣呼呼的看向掌教:「還請掌教做主」。

    「還請掌教做主」眾人齊呼,將皮球踢給掌教,要知道奪取好處不單單是眾位長老的事情,掌教也會分一杯羹。

    掌教為難,但此時被眾人頂在前面,不得不出硬著頭皮道:「妙秀,先前那位長老話語雖然直白,卻也在理,不管誰對誰錯,你打傷了同門卻是事實,你若是交出寶物賠償給幾位同門,幾位同門不追究你責任,便則作罷,若不然終歸是逃不掉門規處罰」。

    玉獨秀看向掌教,嘴角掛著淡淡譏諷,不言不語。

    一邊的德明冷笑:「我這弟子雖然有錯,但那些被打傷的弟子難道就沒有錯了嗎?掌教若是處罰妙秀,還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掌教掃視一眼在場眾人最後輕輕一嘆,逼不得已,只能用最後一招了。

    「你們幾人無故挑釁在前,活該被人打傷,今日起責罰你們閉關一百年不許出關,可曾服氣?」掌教看向被打的弟子。

    眾位弟子諾諾,不敢反駁。

    說罷,看向玉獨秀:「妙秀你雖然被動防禦,但打傷同門在前,本座也不好偏袒,本座罰你清掃宗門山道的落葉百年,你可服氣?」。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著掌教,不言不語,服氣又能如何?不服氣又能如何?除非他叛出太平道,只是叛出太平道之後,如何逃離太平教祖的追殺。

    見到玉獨秀不言不語,掌教心中微微一嘆,聲音嚴厲道:「來人,繳了妙秀身上所有的法器與修煉有關的物品,等到懲罰結束,再將物品賜還」。

    玉獨秀聞言眼中一道神光刺出虛空,直視掌教,繞了這麼長彎子,最後在這裡等著他呢。

    說是上繳與修煉有關的物品,那自然包括法寶,丹經與混沌母氣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6
第二百零四章 算計落空,技高一籌


    玉獨秀不言不語的看著掌教,目光古井無波,仿若是千年的古潭,心中暗自冷笑:「這心機玩的也太厲害了,不愧是九大無上宗門的掌教,藉著懲罰自己的由頭,趁機收繳自己的寶物,還讓自己無話可說,說什麼懲罰結束會將寶物賜還,這純粹是扯淡,寶物上繳之後還能還回來嗎,開玩笑呢」。

    「卑鄙,無恥」德明冷笑,但卻沒有插手,宗門規矩就是如此,犯了錯受罰期間就要上繳全部法器,防止弟子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可惜啊,機關算盡太聰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體」玉獨秀掌中乾坤毫無聲息的開啟,露出一道縫隙,瞬間身上所有物品都被納入掌中乾坤內。

    任憑兩名弟子走上前來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玉獨秀也不反抗,只是嘴角噙著冷笑。

    那兩名弟子在玉獨秀身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卻是一根毛都沒有摸到,無奈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著掌教道:「教主,妙秀身上並無任何物品?」。

    「嗯?」掌教一愣,雙目中各種神光閃爍,周邊翹目以待的眾位長老聞言炸了鍋,俱都是面面相覷,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其中一位長老大步走上前來:「廢物這麼點事都做不好,都閃開,老夫親自搜查」。

    那長老雙手向著玉獨秀摸來,卻不曾想下一刻玉獨秀一腳飛出,一陣令人牙疼的骨折之音響起,那長老吐血倒飛而出。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搜我的身,沒有掌教法令,貧道的身子也是你能碰的」玉獨秀不屑一笑。

    「妙秀」掌教怒吼。

    「掌教息怒。弟子曾聞搜身之人自然有執法殿的弟子動手,卻未聽聞隨便一個人都以搜身,這老傢伙不屬於執法殿。卻不曉得要以什麼身份搜弟子的身子」玉獨秀毫不示弱的看著掌教。

    掌教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目怒火湧動。死死的盯著玉獨秀:「你身上的寶物呢?」。

    「弟子前些日子感悟修行還是自身重要,寶物雖能逞一時之威,但卻於修行之道無益,弟子就將那寶物隨便仍在某個荒山野嶺,此時也不知道被那個精怪撿去了」玉獨秀慢悠悠道。

    「胡扯,寶物豈會隨意拋棄」。

    「豎子撒謊」。

    「你居然敢將寶物扔掉,真是豈有此理」有長老怒斥。

    「那寶物是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就算是扔掉又能如何?干卿何事」玉獨秀不屑一顧。

    「妙秀,莫要耍嘴皮子,快將丹經,旗旛,混沌母氣交出來」掌教聲音冰冷。

    「掌教若是不信,儘管搜身就是了,那碧秀峰隨意你搜」玉獨秀滿不在乎。

    掌教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看向德明:「妙秀的寶物在師叔身上吧?」。

    「妙秀什麼寶物,本座從未見過」說完之後。將頭轉向一邊,並不理會掌教。

    「好好好,好算計」掌教聞言怒笑出聲。隨後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師叔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也不去搜查碧秀峰,轉身離去。

    若是寶物在德明身上,眾人又能奈何?。

    先前玉獨秀說自己將寶物扔掉了,眾人即便是不相信,但若拿不出證據,可以搜玉獨秀的住所,但卻不能搜德明。

    德明是一峰之主,若無證據豈能輕動。

    之所以沒有去搜玉獨秀的居所。那是掌教料定寶物就在德明身上,去搜了也白搭。什麼也找不到,徒勞而已。

    德明詫異的看了眼玉獨秀。再看看周邊面色難看,仿若是吃了毛毛蟲般的長老,雙目中閃過神光,轉身離去。

    玉獨秀自然緊隨其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眾位長老,事情折騰到這一地步,眾位長老就算是在機智,也找不到謀奪法寶的辦法,除非是強搶。

    可是先前大家將同門之誼說的信誓旦旦,即便是眾位老傢伙面皮深厚,但卻也沒到不要臉的程度。

    看著遠去的玉獨秀與德明,眾位長老心中大罵晦氣,狐狸沒抓到,反而弄了一身騷,只是寶物動人,這件事定然沒有罷休,寶物一天不到手,干戈就不會停止。

    回到碧秀峰大殿,德明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卻沒有問玉獨秀寶物去哪裡了,只是道:「既然你將寶物藏了起來,那在這百年之內,就勿要顯露出來,不然徒增麻煩」。

    「弟子曉得」玉獨秀道。

    「哎,我太平道內部如今也是相互傾軋,互抱團體,除非教祖出面,否則是難以改觀,你清掃道觀百年也好,落得百年清淨,須知我太平道如今大業已經開始謀劃,你既然有罪在身,就無須下山,免去了大劫」德明微微一嘆。

    「不知我太平道到底有何種謀劃」玉獨秀不解道。

    「你日後便知,此時不可輕言洩露」德明道了一聲,轉過話題:「你好生修煉吧,不管日後如何,實力才是根本」。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玉獨秀道。

    「下去休息吧,懲罰既然降下,就勿要偷懶,今日就開始清掃落葉吧」德明道。

    玉獨秀點點頭,退出了碧秀峰大殿。

    看著湛藍的天空,玉獨秀輕輕一嘆:「修行之人也是人,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傾軋無處不在」。

    說罷,玉獨秀周身火光閃現,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自家的山峰。

    上風依舊,略微整理一下庭院,玉獨秀起身下了碧秀峰,眾位往來的弟子遠遠看到玉獨秀繞道而行,如今玉獨秀在太平道內是凶威滔天,出手即傷人,其凶厲在太平道內不做二人選,眾位弟子畏懼如猛虎。

    領了一把掃帚,看著山路上的落葉,玉獨秀一掃帚掃過,微風拂過,術法使出,所有落葉隨著掃帚向著遠處飄蕩而去。

    遠處有掃地的雜役弟子畏懼的看著玉獨秀,這些雜役弟子的活計就是清掃落葉,遠遠的看著玉獨秀,卻不敢上前搭話。

    掃了一段時間,玉獨秀暗自運轉體內法力,對法力精心打磨。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根基,其次是法力的精純度,若是法力精純度高,度過三災之後修行起來波折甚少,若是法力駁雜,難以寸進,除了吞噬靈藥延續壽命之外,再無他法。

    此時玉獨秀心中已經明朗,也不後悔之前曾經吞噬無數靈藥用以助長法力,須知人生短暫,意外波折不斷,誰能讓自己不吃不喝百年時間全都用來打坐,那又與活死人有何區別。

    再說了,人的一生吃喝拉撒那個不需要浪費時間,五百年的法力是指不吃不喝不睡的五百年,除了先天神明,誰又能做到?。

    「太平道內鬥的厲害,也不知道別的教派是不是也是這般」玉獨秀暗道。

    「妙秀師兄,咱們有些時日沒見面了」石階上方傳來一聲清朗之音。

    玉獨秀轉過身,雙目內黑白二色閃過,面無表情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隨後低下頭:「原來是妙仙」。

    「師兄的事情在下剛剛親眼所見,卻是為師兄抱不平,師兄冤枉啊」許仙身穿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幾年時間未見,卻是長大了許多,面容俊朗,活脫脫的一個小白臉。

    「沒有什麼冤不冤值不值的,天道如此,人性如此,僅此而已」玉獨秀搖搖頭,繼續低下頭清掃落葉。

    「師兄法力通天,神通戰力更是驚人,那些鼠輩居然敢挑釁師兄,真是不知死活,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為師兄找回場子」許仙緩步邁下台階,來到玉獨秀身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6
第二百零五章 審問熊妖



    玉獨秀看了許仙一眼,低下頭繼續掃地,許仙的突然到來,玉獨秀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來來來,妙秀師兄我幫你掃吧」許仙欲要接過玉獨秀的掃帚。

    玉獨秀手臂輕輕一動,就將許仙的手隔開:「慢來,這是宗門對我的處罰,不好叫人代替,被人發現又是麻煩,最近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在我身上,許兄莫要害我」。

    許仙聞言只得作罷,看了玉獨秀一眼,微微一嘆:「師兄乃是我教最天資的弟子,如今百年掃除,不怕誤了仙道?須知寶物在重要,哪裡及得上仙道重要,長生不死才是我輩的追求,寶物不過是外物而已」。

    這話要是在玉獨秀剛剛回轉太平道之時說起,他或許還有一些擔心,但如今煉化了先天扶桑木,壽命對於玉獨秀來說,不再是威脅,他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證就仙道。

    「許兄是來做說客的?」玉獨秀停下動作,看了許仙一眼。

    許仙一嘆:「師兄果真聰明,我就知道瞞不過師兄」。

    也不問許仙是為誰做說客,玉獨秀也懶得問,只是低頭不斷清掃著落葉:「其實清掃落葉也好,落得一個清閒」。

    許仙聞言,滿肚子的話頓時憋了回去,乾笑著道:「師兄真風趣,風趣,咳咳」。

    玉獨秀也不去理會許仙,只是專心的掃著地下的樹葉,許仙見此自討沒趣,只能道:「師兄先忙,師弟有些事還需處理」。

    「自去就是」玉獨秀頭也不抬道。

    等到許仙走沒了影子,玉獨秀才抬起頭輕輕一嘆:「財錦動人心,更何況是比財錦貴重了無數倍的法寶」。

    接下來一段日子,玉獨秀的生活回覆了平靜。許仙那日在玉獨秀這裡碰到了一個釘子,就再也沒有人過來打擾他的生活。

    驪山總壇有多大?。

    總之很大就是了,玉獨秀從早到晚。再加上那些雜役弟子,清掃一天方可完成。白日根本就沒有時間用來修行,更無時間參悟神通。

    王家的山峰,王撰手中攥著一顆棋子,對面對著一位老者:「玉獨秀受了掌教的責罰,若是這般下去,早晚會被同輩遠遠拋置於身後,泯然眾人矣」。

    「自然如此,眾人逼迫玉獨秀交出寶物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將玉獨秀的寶物逼迫出來則罷了,沒有寶物護身,玉獨秀修行之路沒有各種寶物的支撐,就對眾人沒有威脅,現在眾人不但沒有從妙秀哪裡得到寶物,反而被妙秀記恨上了,你若是掌教,該如何是好?」那老者考校王撰。

    這老者一襲紫袍,正是王家老祖王發遠。

    王撰一笑,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極盡打壓。免得日後一飛衝天,出了頭再找大家算賬」。

    說完之後,王撰醒悟:「老祖的意思是。掌教在打壓玉獨秀」。

    「不單單是掌教,而是所有長老一起打壓玉獨秀,逼迫其交出寶物,要知道此時眾位長老騎虎難下,要麼逼迫玉獨秀交出寶物,沒有了寶物的支持,玉獨秀泯然眾人矣,就算是在天資,那又如何?我太平道內天資弟子無數。比那玉獨秀優秀的也不是沒有,玉獨秀孤家寡人。如何及得上各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弟子」。

    「那玉獨秀要是一直不肯交出寶物呢?」王撰落子道。

    「那就徹底將其打壓下去,不給他翻身的機會」王發遠毫不猶豫道。

    王撰再次黏了一顆棋子。輕輕一嘆:「可惜了,不知道那寶物在誰的身上,眾人都說在德明身上,我卻是不信」。

    「哦」王家老祖疑惑的看了眼王撰。

    王撰輕輕一笑:「玉獨秀也不是傻子,那般重要的東西,就算是親兄弟也會產生貪念,更何況是師徒,據弟子所知德明與玉獨秀雖有師徒之名,但卻很少相處,玉獨秀能相信德明才怪」。

    王家老祖拿著棋子在空中猶豫了一會,才道:「聰明」。

    「弟子能看出,那定然瞞不過眾位長老的眼睛」王撰道。

    王家老祖輕輕一嘆:「現在最令人頭疼的是玉獨秀將寶物藏在了哪裡,是不是暗中投靠了某一方勢力,交出了寶物」。

    說到這裡,王家老祖捻起一顆棋子:「各大勢力暗中都曾登上碧秀峰,並未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有人推測妙秀將寶物藏在了歸來的路上,現在已經有老傢伙順著妙秀回來的道路尋找痕跡去了」。

    王撰面色一動:「我王家可有高手前往」。

    「那等寶物,自然不可錯過,甚至於這股風波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其餘九大宗門的耳中,現在各大教派聞風而動,俱都有高手前往,須知不管是丹經也好,玉獨秀的法寶也罷,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更何況還有造化無窮的混沌母氣,但凡有成仙志氣的修士都不會錯過」王家老祖落下棋子。

    「老祖不親自走一遭?」王撰道。

    王家老祖搖搖頭,沒有說話。

    是夜,玉獨秀房間呢,一顆明珠將昏黑的屋子照的瓦亮,耳朵動了動,沒有察覺到周邊有修士潛伏,玉獨秀手掌一翻,一隻米粒大小的迷你小熊出現在玉獨秀左手上。

    「是誰,誰在暗算本大王」玉獨秀手掌上迷你的小熊暴怒,周身妖氣滾滾,但卻翻不出玉獨秀的掌心。

    那熊妖此時鬱悶之極,那日見到玉獨秀揮舞法寶大發神威之後,被奪了心神,卻不曾想那道士神通廣大,一掌拍下似乎籠罩了整個乾坤,還不待那熊妖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

    此時熊妖醒來,看著那直插天際的五根天柱,再看看那一望無際,好似充斥整個天地一般的面孔,頓時驚怒道:「是你暗算了你家爺爺」。

    熊妖身形在掌中世界的力量下變小,就連視線都在掌中乾坤的威能下扭曲,在其眼中那手掌變得無限大,五根撐天柱直插雲霄,看不到邊際。

    一顆碩大,望不到邊際的頭顱仿若魔神一般,呼氣成風,吐氣成雨,說話之時風雨相隨,好生的厲害,自己難及萬一。

    不過妖族天性桀驁不馴,即便是面對仿若神魔一般的高手,也依舊不肯低頭。

    玉獨秀也懶得和熊妖計較,只是道:「你若安靜一些,貧道倒是可以給你一條生路,若是再敢秳燥,立即將你化為灰灰」。

    果真,那熊妖聞言老實了許多,不敢再秳燥,只是畏懼的看著那雲端的神目。

    玉獨秀道:「你會法天象地這般大神通,速將口訣念來」。

    那熊妖聞言一笑:「原來你是貪圖我這法天象地的神通」。

    「是又如何,你快快將口訣念來,倒是能給你一條生路」玉獨秀聲音如雷。

    「哈哈哈,你這道人算盤卻是打錯了,老熊我這神通乃是血脈遺傳而來,並無口訣」熊妖狂笑。

    外界,草屋內,玉獨秀聞言面色難看,手掌慢慢合攏:「你以為能騙過我嗎,若是再不念出口訣,休怪本座將你碾成灰灰」。

    眼見著五根擎天柱緩緩倒下,熊妖頓時收斂了笑容,沒想到這道士翻臉不認人,說翻臉就翻臉。

    「且住手,且住手,我是真的沒有法訣給你,這都是血脈遺傳的神通,乃是我妖族的本能,絕不敢撒謊欺騙閣下」熊妖此時慌了神。

    玉獨秀動作一頓,倒下的擎天柱頓時止住,玉獨秀眼睛一轉,隨口道:「你若是催動法天象地,必然有神通符籙,也罷,就將神通符籙與我查看一番,可知你此言真假,若是被我發現有絲毫欺騙,休怪貧道翻臉不認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7
第二百零六章 吸收亁旋,物質轉化



    熊妖無奈,形勢比人強,稍有怠慢就有滅頂之災落下,熊妖還沒活夠,他還有大把的壽命可以活,尤其是脫離了離塵洞天之後,熊妖的對未來的生活更是充滿了期待。

    下一刻熊妖放開全身的防護,玉獨秀分出一縷元神降臨熊妖氣海,第一眼就看到了法天象地的符籙。

    只是一眼,就傳來天地法相的氣息,似乎天地萬物的變遷俱都被包含其中,法天象地不單單是身形長大,更是隨著身形的變大,對於天地偉力的掌控也就越大。

    法天象地要分開來看,一為法天,一為象地。

    法天象地,即為掌控天地之力,身形越大,掌控的天地之力就越多,威能就越強大。

    只是一眼,就有無窮的遠古氣息,天規地矩的氣息自符籙上湧出,玉獨秀分出的那一縷元神默默運轉亁旋造化,不斷推演解析法天象地的氣息。

    亁旋造化,乃是天地萬法之總綱,威能無窮。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方才收回那一縷元神,手中法力湧動,熊妖再次沉沉睡去。

    管中窺豹,但知全貌。

    有亁旋造化的幫助,即便是玉獨秀這一眼只是看了法天象地的皮毛,但終究有一天能憑藉亁旋造化推演出屬於他的法天象地。

    法天象地乃是前世有名的大神通之一,亁旋造化乃是諸神通之首位,威能無窮,利用亁旋造化推演出法天象地,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獨秀摸摸下巴,雙目中閃爍著神光,看了看掌中的熊妖。放了這熊妖有些可惜,但若是不放,卻又沒有制服此妖的手段。

    「等一段時間再說吧。若是不能找到制服此妖的手段,就將其放掉。雙方無冤無仇,玉獨秀也不是嗜殺之人,要知道在這方世間每多一份殺戮,就會多一份因果」玉獨秀閉上雙眼,開始參悟亁旋造化。

    亁旋造化已經在當年吸收祖龍之血的時候,被其中殘存的天道碎片解析了,玉獨秀在參悟亁旋造化,就等於直接吸納領悟那些被解析的知識。

    就像是一道很難的題目。學生自己百般思考,也想不出思路,但若是老師給整理出詳細的解析方法,學生仔細研讀,自可將其掌握看懂。

    玉獨秀此時就是這樣,那天道碎片就像是老師,亁旋造化就是那題目,玉獨秀此時就是吸納理解老師留下來的題目,卻是比直接參悟亁旋造化不知道要容易了多少倍。

    要知道前世亁旋造化乃是至高神通,奪取天地權柄的無上神通。沒有之一,威能絕對超乎想像,乃是道家第一神通。

    白日裡清掃落葉。既然沒有辦法修煉法力,那就參悟吸收亁旋造化,一邊清掃落葉,一邊旋造化,倒是並未耽誤多少修行。

    若能趁機將亁旋造化掌握,玉獨秀雖然沒有修煉法力,但卻大有裨益。

    亁旋造化,造化天地。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轉,卻是已經過了三年。

    亁旋造化的的信息量太大了。即便是玉獨秀日夜不停參悟,還有各種作弊器輔助。才堪堪將亁旋造化的信息納於心中,若說能將其融會貫通。玉獨秀還差得遠呢,此時也就是掌握了一部分亁旋造化的威能。

    「所謂的亁旋造化,就是囊括了所有法則的力量」這一日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無數神光,眼中的黑白二色居然消退,一抹玉色閃過,一個橢圓形淡淡的符籙自其眼中流轉而過,隨後沒入掌中世界內的趕山鞭中。

    看了眼手中的掃帚,玉獨秀手中法力湧動,亁旋造化運轉,下一刻卻見手中的掃帚的手柄居然變成了白玉。

    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又被玉獨秀轉化過來。

    「物質轉換,也是亁旋造化的一種應用,能夠裝換物質,此乃天地權柄也,沒想到亁旋造化就是奪取天地權柄為幾用」玉獨秀心中暗道。

    下一刻去,一陣腳步聲傳來,玉獨秀收斂心神,漫不經心的繼續掃著落葉。

    那腳步在玉獨秀身前停下,道了一聲:「師兄」。

    聲音有些熟悉,玉獨秀抬頭看去,卻是掌教身邊的童子,此時童子變了模樣,算是一個小大人,頭上不再是一對鬢角,而是做道冠打扮,與之前粉雕玉琢相比,卻多了一份成熟。

    「居然是你」玉獨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管怎麼說,當年掌教童子幫了自己不少忙。

    「我現在被掌教收為弟子,沒想到在出關卻聽到師兄得罪了掌教的消息」童子滿臉憂愁道。

    童子,不,應該說是明圡道人。

    「恭喜師弟,媳婦熬成婆」玉獨秀道。

    「聽說師兄三年前去了一次離塵洞天,得了幾件寶物,從而被眾人忌諱,惹得掌教降下責罰」明圡皺眉道。

    玉獨秀點點頭:「師弟消息倒是靈通」。

    「不是我消息靈通,而是現在驪山上下都在議論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為師兄你惋惜不已,這宗門內傾軋的太嚴重,師兄不是第一個,比師兄還慘的也有許多」明圡嘴角露著一絲苦笑。

    「師弟禁言,須知諸位長老神通廣大,少不了有順風耳這般神通,要是得罪眾位長老,師弟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玉獨秀道。

    明圡苦笑:「就是為師兄惋惜,師兄天縱之資,卻因為門派長輩的貪念而毀了道途,可惜至極」。

    玉獨秀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看向掌教童子:「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明圡搖搖頭:「師兄乃是有道修真,道心似鐵,豈是我能勸動的,不過掌教有令,在下無法,只能過來找師兄談談心」。

    玉獨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明圡聞言一呆,隨後拍掌叫好:「師兄好志氣,我這就去轉告掌教,只是有件事需告知師兄,還請師兄有個準備」。

    「哦,還請師弟指點」玉獨秀道。

    「師兄可知道三年前我太平道的謀劃?」明圡道。

    玉獨秀點點頭:「略知一二」。

    明圡看了看四周,悄聲道:「三年前本來借助離塵洞府吸引各大宗門目光,乃是我太平道成就大業之基,只可惜我太平道出了叛徒」。

    「什麼」玉獨秀驚呼出聲,太平道可是九大無上宗門之一,既然拜入太平道,誰又有膽量叛出宗門。

    「也是我宗門無上強者疏忽大意,那叛出宗門的修士洩露了我太平道的計畫,我太平道的準備不得不暫時擱淺,只是完成了一半,卻又不得不蟄伏,在故意散發出流言疑惑諸大宗門,慢慢消除諸大宗門的警惕性,只是經此一事,終究是打草驚蛇了,想要消除諸大宗門的警惕是何其難也」童子滿臉感嘆。

    「這等大事師弟如何得知?」玉獨秀疑惑道。

    「小弟當時就在掌教身邊」童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玉獨秀心中默然,沒有問童子為何與自己說這件事情,童子與自己說了,那必然是有深意。

    「師兄神通廣大,宗門內少有人及,我看太平道這件事滿不了多久,到時候必然與天下宗門反目,只要時機一至師兄就有機會脫離牢籠,一飛衝天」明圡道。

    「宗門高手無數,何須我一個新晉弟子出手,師弟太看得起我了」玉獨秀搖搖頭。

    「師兄神通廣大,戰力不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法寶,一件法寶足可以左右一場戰局,太平道對敵天下,萬萬少不了師兄的法寶,師兄只需靜靜等候時機就是」童子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27
第二百零七章 薛舉與李薇塵



    對於童子的話,玉獨秀不置可否,現在無盡的大劫之力已經從無量量時空蔓延而出,而此次大劫的根源就是太平道,身為太平道的一份子,只怕此次大劫之中凶險萬分,稍不留神就有殞身的危險,玉獨秀又不是傻子,大劫發生了還要跟著往前湊合,能夠在大劫期間少出山就少出山,不然牽連因果,任憑你神通無邊,也難以抵擋天數。

    看著玉獨秀漫不經心的掃蕩這落葉,童子無奈一嘆:「師兄道心堅定,怕是聽不得我的話,只是有一件事要說與師兄聽」。

    玉獨秀點點頭:「你我之間不必客氣,儘管說就是」。

    明圡看了看四周,將頭趴在玉獨秀耳邊道:「師兄最近幾年醉心修行,又受到宗門責罰,怕是不知道,薇塵這幾年與一道人廝混在一起,師兄還需警惕一些才是」。

    玉獨秀聞言動作一滯,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直視著童子:「此言當真,可是師弟親眼所見」。

    童子苦笑著點點頭:「自然如此,不然我可不敢跑到師兄這裡嚼舌頭」。

    說到這裡,童子見玉獨秀神情微微波動,即便是一閃即逝,卻也沒有逃過他這個人精的觀察。

    「薇塵師姐自幼淒苦,見識短淺,稍有誘惑就低擋不住也是常理,師兄千萬勿要責怪與她,要我說也是有人要算計碧秀峰,薇塵師姐也不過是一個跳板罷了」童子滴溜溜的轉著眼睛,他跟隨在掌教身邊不少年頭,見慣了陰謀詭計,此時心中一些猜想,卻沒有證據,不好說出來。

    「是何方道友。居然能得到薇塵的青睞」玉獨秀攥著掃帚,手腕一動掃過台階,卻見落葉紛飛。卻失去了之前的那股韻律。

    「此人乃是太平道小梨園的薛舉」童子張口就來。

    「哼,這些人真是可笑。以為從薇塵身上入手,就可以打開突破口嗎?若是受人約束,那我玉獨秀還修什麼道,求什麼仙,天道自古以來就是爭命,我是絕無後退的可能,只是小梨園的修士該死,居然敢將注意打在師妹的身上」玉獨秀冷冷一哼。

    說到這裡。玉獨秀抬起頭看向掌教童子明圡:「你我交情雖然不錯,但我卻也不能憑藉你一家之言,就這般相信了你」。

    明圡拍著胸脯道:「師兄若是想要證據,確實簡單,等師兄打掃了這落葉之後,與我走上一遭就好」。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看著台階上的落葉,太上忘情*運轉,淡漠了心中的情緒,瞬間神魂空靈,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古井無波。

    一天的時間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打個瞌睡而已,將一天的落葉掃完,那明圡湊過來道:「師兄與我走上一遭吧」。

    玉獨秀點點頭:「帶路」。

    明圡與玉獨秀運轉術法。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台階上,半個時辰後來到了一個景色秀麗的山峰上。

    站在山腳下,可以聽到陣陣瑤琴之音自山峰傳蕩而下,聲音悅耳,仿若是傳說中的仙音,虛無縹緲不染紅塵。

    「師兄,咱們就這般上去也不好,此山峰乃是宗門賜予薛舉的產業,分屬小梨園。若是強行上去卻違背了宗門的規矩,到時候懲罰下來。師兄免不了又是一番波折」童子看著玉獨秀道。

    玉獨秀點點頭:「確實如此」。

    說著,一隻手瞬間抓住童子的手臂。周邊一陣波動,再睜開眼已經到了山峰的一處隱秘所在,放眼望去,卻是一男一女在一處樓亭之中相對而坐。

    男子背對著二人,膝蓋上放著一把瑤琴,那淼淼的仙音正是從男子手中的瑤琴上飄蕩而出。

    那女子正對二人,雙目緊閉,沉溺在瑤琴中,面露沉醉之色。

    童子此時心中震驚玉獨秀的遁法天下無雙,正要開口誇讚,卻見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端坐樓閣上的男女,不知道想些什麼。

    「走吧」一曲終了,餘音淼淼,玉獨秀抓著童子的手臂,木遁發動,身形消散在原地。

    來到山腳下,看著面無表情的玉獨秀,童子擔心道:「師兄,不會有什麼事吧」。

    玉獨秀眼中此時黑白之色褪去,閃爍著七彩之色:「我能有什麼事」。

    「師兄,你雖然與薇塵師姐一起長大修行,兩小無猜,但感情的事情卻是勉強不來的」童子聲音諾諾道。

    「胡說什麼,我與薇塵只是師兄妹之情罷了,勿要胡說,壞我清白」玉獨秀瞪了明圡一眼,那眼中妖異的五彩之光卻令童子打了個寒顫,仿若是直面天威,不敢在做言語。

    玉獨秀背負雙手,一步邁出,再出現已經是幾十丈開外,向著自家的山峰行去。

    童子見了趕緊跟過去:「師兄,你現在修行到什麼境界了,我卻是不敢直面師兄的天威」。

    站在自己的山峰上,看著淒淒冷冷的山峰,玉獨秀沒有回答童子的話,而是自言自語:「此地淒涼寂寥,怪不得薇塵守不住心中的躁動,只是修行之路多磨難,若是守不住心中的雜念,仙道難成」。

    說著,轉過頭看向童子:「還好,現在還有你陪我,如今卻是正好與我喝一杯」。

    玉獨秀開口,童子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跟隨玉獨秀走進屋子,看著簡陋的茅草屋,童子讚道:「師兄果真是苦修士也」。

    門外一陣腳步響起,孫赤走了進來:「見過道長」。

    玉獨秀點點頭,在屋子裡一陣鼓搗,從一塊青石下挖出一罈美酒,手指一彈那酒罈蓋子揭開,香氣傳出十里。

    「坐吧,一起喝酒」玉獨秀斟了三碗美酒,酒液粘稠,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好酒。

    三個人喝著酒,一陣無言,過了一會玉獨秀看向孫赤:「我有一小妹,前些年拜入太素宗,也不曉得過的如何了,你明日帶上些物品,替我去太素宗走上一遭,修行之路若無資源,難證道途,我這次在離塵洞天收穫不少,各種丹藥更是不計其數,你為我帶去一些給小妹修煉」。

    「是,保證完成主人的任務」孫赤端起酒,鄭重道。

    玉獨秀點點頭,轉過身看向童子:「你這些年修行進度不錯,都快要趕上我了」。

    童子笑道:「全賴掌教神威,那些弟子總會賣我一些面子,給與我一些資源」。

    玉獨秀搖頭不語,仰頭看天:「仙道啊」。

    喝了一夜的酒,第一縷紫氣誕生,童子回返,孫赤帶著玉獨秀給與的一部分資源,下山往太素宗而去。

    對於孫赤的實力,玉獨秀心中有數,銅皮鐵骨,近戰之術無雙,等閒修士遇到了只有吃癟的份,即便路上有些風雨,也難不倒孫赤。

    只是想到小梨園,玉獨秀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煩躁,左手奇門演化,欲要從中推算出蛛絲馬跡,只是這一次卻無勞而返,就連那奇門遁甲也窺不出玄機。

    「我這次在離塵洞天搜刮了不少東西,煉製那六丁六甲也差不多了」玉獨秀暗自思索。

    何為六丁六甲?。

    六丁六甲乃是前世的神明之一,雖然不是正神,但在諸神的系統中卻非常重要,關乎著天地平衡,乃是道教重要的神明之一,是道教的十二位護法神。

    「若是能煉製出六丁六甲,不但我有了護法之神,就連奇門遁甲之術也會威能倍增,六丁六甲不管怎麼說也是道教護法神明,威能定然非尋常修士可以比擬」說到這裡,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神光:「此神明乃是無量神也」。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1
第二百零八章 六丁六甲



    六丁六甲,雖然是是十二位神靈,但卻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的存在。

    清掃了一天的落葉,玉獨秀返回山峰,不去想李薇塵的事,開始在掌中乾坤內翻找自己這次離塵洞天所得。

    混沌母氣是最大的收穫,除了混沌母氣之外,就是丹經,還有丹藥以及一些上古難得一見的珍貴寶物,包括煉器材料。

    離塵道長乃是上古大能,不可能只煉丹,那些煉器的材料也收集了不少。

    「小子,你的了離塵道長的混沌母氣,日後必然與離塵道長之間有大因果需要你償還」玉石老祖不知道自何時蹦出來,籃球大小的身子在空中漂浮,兩條虛擬的手臂在不斷飛舞。

    玉獨秀淡然一笑:「那又如何?,難道這天地間難得一見的異寶在眼前,我還要拱手讓出去不成?因果到來,想辦法了卻就是了」。

    那玉石老祖上下打量玉獨秀:「你小子身上隱秘真多,也不知道那些寶物被你藏在了哪裡」。

    玉獨秀不去理會玉石老祖,找了一大堆的煉器材料之後,耐心的推演六丁六甲的煉製方法,直至子時,玉獨秀才手指一動,南方離地焰光旗中借來了一朵三味真火,手指一動三味真火緩緩懸浮在半空中,卻不墜落。

    無數的材料陸續飛入三味真火中,被三位真火包裹,冶煉。

    手指一動,三味真火落下,瞬間在岩石中紮了根。

    三味真火分為空中火,木中火,石中火,岩石也是三味真火的力量來源之一。三味真火落地,卻不會熄滅。

    此時玉獨秀的山峰還是很安全的,在此地用奇門遁甲之術布下陣勢。匿去了三味真火的痕跡,也不怕白日裡有人過來發現異常。

    白日裡玉獨秀打掃山門。夜間煉製六丁六甲神,這般過去了四十八日,待到第四十九日子時,玉獨秀端坐在三味真火前,此時的三味真火已經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火球,大火球內一團液體在不斷沉浮,卻見一道道法訣落在那團液體之中,那無數的法印仿若是催化劑一般。液體瞬間分為十二份,化作了模糊的人影,在火球中沉浮。

    前面的四十八天乃是賦予六丁六甲身軀,種種符籙神威,第四十九日乃是六丁六甲誕生之日,也是最重要的一日。

    在六丁六甲神誕生之時,需要用特殊的辦法使其與虛空冥冥天道發生感應,代天封神,使其成為神祇,有天地之力加持。方才有無盡神威,不愧六丁六甲,道家護法神明之位。

    就在這六丁六甲神剛剛形成之時。玉獨秀右手中指與食指齊齊點出,亁旋造化被催動到極致,奪取天地權柄,瞬間接引來此方天地間的冥冥之力,落在六丁六甲神的體內,與那無數的符籙融合為一體。

    「六丁六甲,給本座出」。

    「唰」下一刻,卻見那十二團液體瞬間化為虛無,引入虛空。似乎與冥冥之中的力量合為一體,成為了天地間的一部分。具有天地的神威。

    玉獨秀額頭見汗,體內法力在此時消耗見底。奪取天地權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天地之力的反噬,魂飛魄散。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收了三味真火,玉獨秀默默盤膝恢復法力,吞噬了天地間第一縷紫氣之後,玉獨秀體內法力恢復了大半,卻見玉獨秀手中牽動法訣,在運轉奇門遁甲之術,似乎與這方天地發生了感應,此時奇門遁甲才算是有了根基,不再是無根浮萍。

    「六丁六甲神現身」掐了法訣,卻見身後出現十二位身穿神袍的道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面色莊嚴,齊齊道了聲:「有」。

    玉獨秀打量那六丁六甲神,嘴角勾勒起一絲絲奇異的笑容,這六丁六甲果真玄奧莫測,雖然是玉獨秀煉製而出,但卻有了自己的靈智,有了自主意識。

    「六丁六甲,每日你等就輪番化為本座的模樣,替本座卻打掃落葉吧」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絲奇異的笑容。

    那六丁六甲聞言面露苦色,但卻不敢反駁,只能道:「謹遵道祖法旨」。

    說著,十一位六丁六甲神身形消失不見,唯有甲子留在原地。

    這六丁六甲神真身與天地合為冥冥存在,乃是天地運轉的一部分,不可顯露世間,此次被玉獨秀召喚而來的乃是化身而已。

    不愧是道家神明,只是剛剛領了天地神職,就有種種神通,可以化身,可以縱地金光,甚至與變化之術也具備,神通天成,威能深不可測。

    卻見甲子周身金光閃爍,在變幻卻是此地又多出來一位玉獨秀。

    那甲子化為玉獨秀的模樣,拿起掃帚轉身離去。

    看著甲子替自己去打掃道觀,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我在這太平道內沒有什麼朋友,也不懼被人拆穿,只是恨不得有分身之術在身才好,也省得這般麻煩」。

    亁旋造化乃是道家至高神通,若是參悟精深處,造化天地乾坤,化身之術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只是玉獨秀才參悟亁旋造化多少年,皮毛都尚未完全掌握,更何談精深之處。

    「掌教打的倒是好算盤,欲要阻我修行,只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你還如何為難我」玉獨秀冷笑,周身火光閃過,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驪山三萬里山脈之內,尋了一個山洞,布下奇門遁甲*,玉獨秀盤膝坐在山洞內,不斷推演亁旋造化。

    修行了這麼些年,神通也參悟了不少,此時玉獨秀越發重視亁旋造化之術,此神通奪取天地權柄,涉及到物質轉化等逆天之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於高深之處神通自生,自行演化而出。

    道家三十六神通以亁旋造化作為根本之術,只要掌握了亁旋造化,其餘的神通在修煉自然是水到渠成,毫無阻礙。

    外界,掌教大殿,掌教端坐在祖師像前,明圡跪坐在掌教對面,低頭不語。

    香火繚繞,大殿內憑空多了一抹莊嚴之感。

    過了許久,卻見掌教睜開眼,直視明圡:「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好詩詞,文采不錯」說到這裡,掌教頓了頓:「妙秀他果真是這般說的」。

    「弟子不敢欺瞞」明圡道。

    「好剛烈的性子,要其低頭難如登天啊,如此這般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宗門此時正是關鍵時刻,需要那丹經的煉丹之術,更需要法寶相助,妙秀這般固執,本座也為難」掌教眉宇間似乎多了一抹憂愁。

    明圡不敢言語,只是看著地面。

    又過了許久,掌教擺擺手:「且退下吧,本座在想想辦法,看看是否能周旋一二」。

    待到明圡退下去,掌教摸了摸手臂上的拂塵:「突破口還在德明師叔哪裡,還要在前往碧秀峰走上一遭才是,時間不等人啊,我太平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內耗了」。

    說著,掌教化為一道流光,衝天而起。

    不過行至半路,卻看到了低頭掃地的玉獨秀,眉宇間一抹疑惑閃過,修行者的直覺告訴他,今日的妙秀似乎有些哪裡不對勁,但卻也沒有多想,轉身直奔碧秀峰大殿。

    待到掌教的雲頭飛過,掃地的「玉獨秀」方才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差點露餡了,還好矇混過去了」。

    說著,輕輕呼了一口氣,繼續清掃地上的樹葉。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13 14: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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