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07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7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宗門來人



    玉獨秀皺眉不語,大梁國是太一道的法域,這滾州府自然也是太一道的地盤,雖然太一道鬥法輸掉了袞洲,但袞洲畢竟是大梁國的領域,太一道能夠控制大梁國,自然可以借助大梁國來影響袞洲,讓玉獨秀不得安生。

    「做做樣子吧,演一場戲又有何妨,等過了三年之後貧道完成任務就會離開此地,到時候任憑你選擇」玉獨秀道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袞洲在此時萬萬不能出現意外,比如說太守或者是某位官員突然間爆命,太一道就可以借助大梁國的插手袞洲事物,到時候這袞洲必然會在出現一番風波。

    玉獨秀現在一心修行以應對大劫,可沒有功夫將時間浪費在勾心鬥角上。

    再說了,門派只說讓自己開疆擴土,建立法域,卻又沒有說讓道域安穩平靜,只要完成任務,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抽手袞洲,返回太平道,剩下的陰謀和爛攤子交給宗門就好。

    田博冠明白了玉獨秀意思,即便是玉獨秀沒有明說,但憑藉他的才智,也能揣摩出七八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道長了,日後這道觀或許有些風波,道長無須掛懷,只是微風煦煦而已」說著,田博冠起身告辭。

    時間匆匆,轉眼間半年過去,清冷的太平道別院多了些煙火之氣,一個個面容清麗的道童在道觀內穿梭,做著雜務。

    半年時間過去,袞洲太平道別院卻是香火逐漸鼎盛,隨著那一批工匠與農夫返鄉,太平道別院的名聲開始逐漸傳開,家中困苦或者是富貴人傢俱都是動了心思。欲要將自家的孩童送入道觀。

    貧苦人家在這災荒的年代,生存艱難,為了減少一個人的口糧。將自家的孩子送出去做一個道童,既減少了口糧消耗。讓一家人多了活命的機會,又讓自家孩子有了拜入仙門的機會,若能修得無上*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總歸是衣食無憂,多了一份活下去的機會。

    而富貴人家目的卻是簡單的多,就是為了拜入山門,修得*神通。

    得到太平道驪山總壇的允許。玉獨秀在別院傳出太平道根本典籍太平大道歌。

    太平大道歌乃是太平道築基*,也是太平道根基之所在,蘊含著太平道根本經典教義。

    可惜眾人只知修行法門,卻忽略了這門經典最本質,最珍貴之處,無異於走了旁門左道,手握金山銀山卻不自知,而是去乞討。

    最根本的*,最基本的符籙之術,玉獨秀一一傳下。

    太平道教祖以符籙之術立教。太平道符籙之術別具一格,威能不遜色於其他各派的術法神通。

    山門有了,弟子有了。術法神通傳下,只要這些弟子成長起來,下山走上一圈,袞洲別院何愁不興?。

    此時雖未見鼎盛之兆,卻已經有了中興之勢,只要磨過一段時間,此處別院自然會大興,到了這一步玉獨秀的任務已經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別院山巔,玉獨秀眼中紫光閃爍。東方第一縷紫氣蒸騰而起,被其吞入腹中。化為精純的法力,許久之後胸廓鼓蕩。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是時候了,這凡俗如何及得上太平道總壇,此地雖然也算是洞天福地,但靈氣卻遠遠及不上驪山,早早交了差,交接任務,返回山門準備渡過大劫才是正途」。

    說著,一道銀白色的符籙在玉獨秀手中升騰,下一刻卻見符籙化為流光向著驪山山脈趕去。

    收了法力,玉獨秀一步邁出來到道觀內,卻見往來道童絡繹不絕,有清掃院子的,有打掃房屋的,有練功打坐的,有生火劈柴的,好一副熱鬧景象。

    「此處根基算是成了,只是香火還算不得鼎盛」玉獨秀摸摸下巴,有童子從玉獨秀身邊經過,詫異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卻是沒見過此人,隨即轉過頭忙自家的事了。

    在這別院走了一圈,玉獨秀露出滿意之色:「諒宗門那邊也挑不出毛病」。

    孫赤不知道何時來到玉獨秀身後:「道長,咱們可是要離開此地?」。

    「你如何得知?」玉獨秀一愣,轉過身看了孫赤一眼。

    「道長自從道觀開闢之後,從未下過山,再加上前年曾和鎮府將軍說過,三年之內定會離開此地,是以在下猜測道長是離開這裡之前要看上一遍,畢竟這道觀是道長的心血」孫赤一笑。

    玉獨秀點點頭:「算你激靈,這都能猜到,卻不簡單,不愧是縱橫袞洲多年的匪類」。

    說著,玉獨秀笑了笑:「你去準備一下,大概三日之後,就會有宗門弟子到來接管此地,到時候你與我一道返回仙家妙地,就算不能長生,也能延壽幾百載」。

    「弟子謝過道長」孫赤面漏喜色,仙家府邸,延壽長生,誰人能抵得了這般誘惑。

    三日的時間彈指既過,這一日響午,卻見天際一道虹光劃過,帶起陣陣法力波動,向著道觀飛來。

    玉獨秀站在山巔瞧得分明,卻是一道紅色的雲霧裹挾著一個人影,看那雲霧上道道符籙流轉,乃是太平道獨家手段,來者自然是太平道修士無疑。

    「可是太平道同門在此?不知道是哪位長輩?」玉獨秀輕語,聲音不大,卻跨越虛空,傳向那空中的雲霧。

    玉獨秀乃是新晉弟子,門中任何一輩都算得上是他的長輩,這般說倒也無錯,因為此地乃是新開闢道場,又與太一道頗有齷齪,不可能派遣新弟子前來。

    那雲霧在道觀上空轉了一圈,看到屹立山巔的玉獨秀,隨即盤旋降落而下。

    「可是妙秀首座,弟子碧秀峰沖霄,見過首座」。

    雲光落地,卻是一個身穿道袍,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

    玉獨秀心中一動,沖字輩乃是九代弟子,看起來太平道對於袞洲頗為重視,居然派遣九代弟子前來。

    這沖霄乃是碧秀峰弟子,玉獨秀是碧秀峰峰主欽定的首座,是以雖然玉獨秀身份比這沖霄低上兩輩,但這沖霄卻需向玉獨秀行禮,首座弟子乃是未來峰主的預備人選,是碧秀峰眾弟子之首,執掌碧秀峰一應事物。

    「原來是沖霄前輩,弟子有禮了」玉獨秀對著沖霄行了一禮,毫不倨傲,可以這麼說,這碧秀峰的弟子日後都是他玉獨秀手下的底蘊,中堅力量,需要打好關係,拉攏人心,卻不能太過於目中無人,失了人心。

    「不敢不敢,首座莫要折煞老夫」沖霄雖然是碧秀峰元老,但卻毫不倨傲,看不出半點傲氣,或者說是一絲絲不服之色。

    話說這也和玉獨秀有關,玉獨秀來到驪山總壇之後屢次大戰,打出了威名,是以即便是玉獨秀輩分乃是碧秀峰最低之人,但憑藉他這彪悍的戰力,卻也沒有人提出半點反對的意思,修行之人,強者為王,弱肉強食本就如此,何來不適?。

    「即便如此,那晚輩就失禮了」玉獨秀沒有堅持,話鋒一轉便道:「沖霄前輩可是奉宗門之命,前來此地驗查的?」。

    「正是如此」。

    「要早知道是咱們碧秀峰自家驗查,本座何須這般浪費精力,隨便糊弄過去就好」玉獨秀嘀咕一聲。

    「首座切莫如此做想,這道觀別院乃是首座開闢,日後算是我碧秀峰的支脈,由我碧秀峰一脈執掌,自該由我碧秀峰驗查,只是雖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但卻也不能太過,需要過得去才成,不能徇私枉法,總歸是要過得去才好,畢竟那王家與其餘各家勢力都不是傻子,任憑咱們糊弄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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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宗門來人言一妙



    玉獨秀點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即便是事先知道此次驗查之人是碧秀峰弟子,玉獨秀也不好太過於殆洩,畢竟玉獨秀在太平道內也算是也該風雲人物,身上不知道盯著多少雙眼睛呢,不說別人,王家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過玉獨秀。

    「日後這裡就交給前輩了,本座返回太平道內閉關修煉,也免去諸多麻煩」說到這裡,對著身邊的孫赤道:「去請道觀內諸位管事前來交接,讓他們拜見新觀主」。

    孫赤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山下奔去。

    「此人是誰?」沖霄注視著孫赤遠去。

    「乃是我在世俗收的一位隨從」玉獨秀淡然一笑,轉身盤坐在岩石上。

    「首座好福源,此人不簡單」沖霄坐在玉獨秀下首的岩石上。

    「哦,前輩看出來什麼?」。

    「此人周身肌膚隱隱有赤紅之光閃過,肌肉緊實,怕是身懷秘術之輩,雖然修為淺薄,但戰力不匪」。

    秘術,乃是神秘之術,具有大威能,或者可以稱之為異術,就算是凡夫俗子都可以施展,有大威能,若無特殊克制之法,就算是修行者也不能敵。

    「前輩好眼力,居然能看出此人身懷秘術,卻不知道前輩如何看出?」玉獨秀有些疑惑,若不是事先知道孫赤身具異術,他可看不出半點異常。

    「哈哈哈,首座卻是修行時間短淺,沒有時間修行瞳術,弟子修行過一門瞳術,能觀天地之異,方才能看出此人周身神光閃爍,定非凡人」沖霄大笑。

    玉獨秀點點頭。瞳術他也有所耳聞,比如說道家的天眼,二郎神的神眼等等。只是縱然玉獨秀想修煉,卻苦無神通。修煉瞳術的神通少之又少,自己身懷三十六神通,卻不知道有沒有瞳術,只是法力修為不夠,不得已窺視之。

    玉獨秀將法力灌注眼中,可以增強視力,觀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其實就是一種瞳術。只是這種應用很淺薄罷了。

    「本座離山幾年,不知道如今山中情形如何?」玉獨秀看著遠處的雲海道。

    「還能怎麼樣,宗門內勢力總錯複雜,上面有掌教與教祖壓著,誰敢生事,只是有些小動作罷了,不足為慮」說到這裡,沖霄又道:「首座莫非是擔心王家的老古董?」。

    「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玉獨秀沒有正面回答是或者不是。

    「首座卻是多慮了,仙道縹緲。過了三災之後,就是一妙境,這一妙境最是玄妙。此境界需要修煉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一道一妙氣是一年壽命,此境界修士若能竟全功,當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元之壽數」。

    迎著玉獨秀疑惑的目光,沖霄道:「首座可知道這一妙氣有多難修煉,修士苦苦修煉一年,不吃不喝不睡覺,方才可修煉出一縷一妙氣。得一年壽命,稍有耽擱必然會天人五衰降臨。可以說此境界修士頭頂上懸掛著一把利刃,隨時可以斬下來。此境界修士哪裡會有時間找首座麻煩,縱使是殺了首座,自己也耽誤了修煉時間,一妙難全,首座死後就是此人身死之日」。

    玉獨秀似懂非懂,摸摸膝蓋:「這一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誰強誰弱,可有玄妙?」。

    「這一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並無強弱之分,只是這一妙氣乃是普通法力凝練天地間的一種帶有生機的玄妙氣,與普通法力相比,只是生機充足,讓人延壽罷了,若是雙方爭鬥起來,欲論強弱,還需看各家的神通手段,戰鬥經驗」沖霄笑眯眯道,一雙眼睛閃爍著炫光,似乎看出了玉獨秀的擔心。

    玉獨秀聞言鬆了一口氣:「只是此法力更具有生機嗎?」。

    「這就足夠了,修道之人求的是長生,此境界追求的是純粹,修煉出的一妙氣越純粹,延壽的效果就越好,若是吞噬的草藥太多,法力中雜質散亂,怕是會影響生機,得不到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壽命,吞噬的草藥越多,修煉出的法力越駁雜,雖然早早的凝練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法力,但卻未必能得壽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或許只有萬年也未嘗不可」沖霄道。

    「前輩是何境界?」玉獨秀道。

    「一妙境」沖霄淡淡的道。

    玉獨秀一愣:「前輩既然是一妙境,那時間自然是寶貴的緊,居然還出來鎮守此地,難道不怕五衰降臨?」。

    一妙聞言怔怔的看著玉獨秀,許久之後才幽幽一嘆:「首座可知道,修行打坐之苦,要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不睡猶若活死人般打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生與死何異?,誰又能有那般心境,能堅持打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只怕打坐過程中迷濛了心智,就此入滅罷了,更何況紅塵因果牽扯,意外總是有的,稍有耽擱就錯過時間,再難集聚足夠法力,只有吞噬草藥凝練法力,方才可得以延壽,不然當時就化為灰灰了」。

    說到這裡,沖霄雙目略帶迷濛道:「我當年度過三災,一心想要在洞中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修行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一妙氣,凝練成無上道基,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心性,只是打坐一千四百年一十二年,就心神躁動,壓不住心中的雜念,受不得枯寂,不得不破關而出」。

    說到這裡,沖霄眼中流光閃過,閃過一抹追憶:「當時我破關而出,已經損了心神,那一年的一縷一妙氣難以按時圓滿,眼見著天人五衰即將到來,不得不吞噬靈草,利用草藥補全法力,自此法力有了雜質,我知道自己心性不過關,斷然在難以枯坐,於是乾脆吞噬草藥凝練法力,在外面尋找機緣,希望能在一妙圓滿之時洗去法力中的雜質」。

    玉獨秀聞言輕輕一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即便是沖霄說的風輕雲淡,但他也能從其中感覺出那種孤寂與無助,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猶若活死人一般,誰能做到?。

    「可曾找到機緣?」玉獨秀輕聲道。

    「想要洗練法力中的雜質,需要先天神火與先天神水之一,只可惜先天之物太過於珍貴,非大機緣不可尋求」沖霄眼中朦朧。

    玉獨秀心神一緊,看來自家那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還真不能揮霍,自己距離積蓄出五百年法力不遠了,若是度過三災步入一妙境,豈不是也要吞噬靈藥利用先天神水洗練法力,若說枯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玉獨秀自襯絕對做不到,此時此刻玉獨秀方才感覺這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神水是何等機緣,這簡直就是逆天大機緣啊,若不是此次量劫將近,自己執掌劫之力,具有大氣運,斷然不可能得此仙緣。

    若不是玉獨秀能溝通大劫之力,就不可能救下錦鱗,也不會得贈祖龍真血,不會感悟亁旋造化,不會參悟祖龍真身,亦不會感悟祖龍意境,凝練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先天真水的種子。

    這其中的因果機緣,像是一個連環,缺一不可。

    「先天之物」玉獨秀念了一句。

    正要再問,卻聽到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孫赤在前,幾個年輕的管事跟在後面,面色緊張的向著此地走來。

    在眾位管事的心中,這後山就是仙家妙地,有道家大能在此悟道,乃是真正的仙家中人,豈能不敬畏。

    「來了」沖霄被腳步聲驚得回過神來,眼中朦朧瞬間消退,恢復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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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回轉宗門



    「我等見過觀主」眾位管事拜下。

    玉獨秀點點頭:「都起來吧,無須如此多禮,如今本座功行圓滿,得以回返宗門,爾等日後在此好生修持,下一次再開山門本座希望與你等在驪山總壇再會」。

    「恭喜觀主」眾位管事齊齊道賀。

    玉獨秀點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沖霄:「此乃宗門總壇新來的觀主,乃是我太平道九代弟子,日後爾等若在修行之路有何疑問,還需多多請教沖霄道長」。

    「見過新觀主」眾位管事再次拜下。

    玉獨秀看向沖霄:「此處道場本座已經交接,離開山門也有些年月了,不知道那碧秀峰可還好,本座歸心似箭,即刻離去,還請前輩勿怪」。

    「首座自去就是」沖霄笑著道。

    玉獨秀點點頭,對著孫赤道:「行囊可曾準備好?」。

    「三日前就已經準備完畢」孫赤眼中閃過一抹嚮往,傳說中的山門,沒想到此生居然還有機會能踏入其中。

    「前輩,告辭」玉獨秀手掌抓著孫赤,一步邁出,身形已經消散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百丈外。

    二人出了道觀,玉獨秀抓著孫赤,腳下一朵白雲生成,迅速衝入高空。

    還好,此時孫赤已經有修為在身,即便是修為不高,但卻也足夠,剛剛能被玉獨秀駕雲帶著行走。

    騰雲駕霧之術使出,日行萬里不過是等閒,幾日後驪山山脈遠遠映入眼簾,玉獨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雲朵在空中停住:「且看,前方就是我太平道驪山總壇」。

    此時孫赤站在雲朵上俯視大地,卻見下方古木參天,山峰直插雲霄。接連天際,一眼望去,俱都是一望無際的山脈。

    「果真是仙家福地,非同尋常」孫赤看了良久,方才道了一句。

    「走吧,離開此地快要有三年了,當年我被迫離開此地,總以為此去非有幾十年的苦功不得回轉,沒想到讓我遇到了你們這群盜匪,一下子就尋到了足夠的銀兩。才修成道場,算起來,你等也是貧道的機緣所在」說著,玉獨秀身形一動,雲朵散開,化為霧氣,玉獨秀駕霧而行,落在碧秀峰山峰外。

    「可是妙秀師兄?」玉獨秀剛剛落下雲頭,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喊叫。

    聞言轉過身。玉獨秀一愣,略作遲疑道:「童子?」。

    「妙秀師兄,沒想到真是你,前些日子聽聞掌教說你傳信。功行圓滿,請求宗門驗收,我估摸著師兄也就是這一段時間回來罷,正要上山等候。卻未曾想師兄居然修成騰雲駕霧之術,當真瀟灑至極」童子搖頭晃腦,臉上雖然還帶著稚嫩。但卻與之前大不相同,成熟了許多,面目也大變,只是眉宇間依稀透漏著熟悉的氣息,是以玉獨秀第一眼略帶遲疑。

    「多謝童子掛念」玉獨秀一笑,對著童子一禮。

    童子摸摸頭頂的鬢角:「師兄外面過得可好?」。

    「自然好極,吃得好,睡的香,只是有些想念山門中人罷了」玉獨秀說完之後,打趣道:「沒想到三年時間不見,卻是差點認不出你,樣子大變」。

    「師兄也是,現在師兄身上仙氣更重,看起來仿若雲裡霧中,真正神仙中人,更加成熟了,模樣卻還是年前的樣子」童子笑了笑,隨後接著道:「師兄既然已經回來,還是先去掌教哪裡交託法旨吧,既然已經回來,不差那麼點時間」。

    玉獨秀點點頭:「也好,等交託完法旨再去拜見師尊」。

    說著,對著身後的孫赤道:「你順著這條路山上,上面有座茅草屋,那就是本座的修行之地,你在哪裡等候吧」。

    孫赤聞言點頭,向著山中行去。

    待到孫赤走的沒了影子,童子笑嘻嘻的湊過來,滿面討好道:「師兄當年曾說煉過法寶之後,與我玩耍一段時間,當時師兄走得匆忙,不知道可還記得當初承諾?」。

    玉獨秀點點頭:「自然記得,只是法寶如今還需溫養,尚差一些火候,師弟安心等待就是」。

    「那好吧,我最近幾年也在嘗試蒐集材料,日後煉製一件法寶,只是這世間法寶稀少,沒有借鑑,師兄法寶大成之後需要借我參考一下」童子一笑。

    玉獨秀點點頭:「自無不可,甚至還可出手相助師弟煉寶」。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陸續遇到許多弟子,卻是不識得玉獨秀了,當年玉獨秀在太平道掀起陣陣風波,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就已經磨掉了他的痕跡。

    「掌教大殿到了」玉獨秀一笑,也不用童子通傳,二人自行走進去。

    掌教穿的並不是道袍,而是一襲素白衣衫,周身氣勢內斂,彷彿一個普通中年男子,只是雙目中閃爍著異彩,令人暈眩。

    「見過掌教」玉獨秀雙手抱拳,對著掌教一禮。

    掌教上下打量玉獨秀一陣,許久才道:「與三年前相比,成熟了許多,眉目也長開了,更英武了」。

    「多謝掌教誇獎」玉獨秀不卑不吭道。

    「三年前罰你開闢道場,你或許在心中記恨本座」掌教聲音平當。

    「弟子不敢」玉獨秀低頭。

    「你要知道,本座執掌太平道,也不容易,這太平道內最近幾萬年形勢複雜,尤其是我太平道大計即將展開,上下需要一心,出不得半點馬虎,本座雖然有心維護你,但眾目睽睽,也不好做的太過,罰你建立道場,等你幾十年建立好道場之後回轉,怕是宗門內早就將你忘了,到時候自然是風平浪靜」掌教面色誠懇:「更何況本教最近有一場復興之計,本座欲要讓你避開這場因果,奈何造化弄人,你居然提前回來了」。

    玉獨秀不語,掌教輕笑:「沒想到你居然短短三年時間就修成了道觀,天意如此,要將你捲入我太平道大計中」。

    聽聞此言,玉獨秀心中一動,卻沒有問出口,太平道大計到底是什麼?,就算是問了,掌教也不會說,看掌教這般慎重,也不會多說。

    「沖霄已經將驗收結果傳回了,門中眾位長老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你這次任務算是完成了,且回碧秀峰靜心修煉吧,我太平道的平靜怕是持續不了多久了」掌教擺擺手,嘆了一口氣,似乎身負千萬斤重擔。

    「弟子告辭」玉獨秀躬身一禮,退出大殿。

    走出掌教大殿,看著天空中高懸的大日,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掌教的語氣中不難猜出太平道未來必有一場大動亂,自己早早回來,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

    「不管如何,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護身手段,還怕宵小之輩不成?」玉獨秀攥緊拳頭,心中給自己打氣。

    「師兄,既然交接完任務,這下子你算是徹底自由了,沒有宗門任務約束,憑師兄的實力,海闊憑魚躍,日後可天高任鳥飛」童子走過來面漏喜色。

    玉獨秀看著童子,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師弟可要好好修煉了,不然日後悔之晚矣」。

    「師弟省的,掌教前日賜我神通,我這幾日苦心參悟,總算是悟出些眉目,若不是聽聞師兄回來,我可不會破關而出」童子嘀咕一聲。

    玉獨秀嘴角微微勾起,將眼睛看向了碧秀峰方向,雙目中閃過一抹神光,似乎遙遙看到了碧秀峰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可否認,李薇塵並不是笑笑,即便是雙方容貌相差無幾。

    不過,在這個孤獨的世界,看到了一個前世喜歡的人影,心中總是有幾分寄託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7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叩師



    青山綠水,幾度夕陽紅,碧秀峰景色依舊,一望無際的碧綠充斥著玉獨秀的視野。

    熟悉的木屋,一個熟悉的人影俏生生的矗立在門口,一聲道袍更顯嬌俏。

    李薇塵站在門口,目不斜視的盯著玉獨秀。

    「師兄」良久之後李薇塵帶著哭腔道,在李薇塵的心中,永遠都抹不去玉獨秀的影子,當年要不是那一對兄妹,她早就餓死在這碧秀峰了,更何談修行*,是以李薇塵對玉獨秀感情頗為複雜,是感激?還是那一絲孺目?亦或者崇拜?也可能是危難中的那種溫暖關懷的依賴。

    「怎麼,見我回來莫非是不高興,居然哭了」玉獨秀緩步上前,輕笑打趣,當年那個稚嫩少女,越來約有當年少女的影子了,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師兄,你終於回來的,我還以為你要幾十年之後才能回來」李薇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傻丫頭,師兄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意識的揉了揉李薇塵的發絲,在他的眼中,李薇塵不過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吧。

    孫赤站在草屋外,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對男女,目色怪異。

    「這些年可曾將修行落下?」玉獨秀推開屋門,依舊是熟悉的擺放,熟悉的結構。

    「師兄走後我閒著無聊就用修行來打發時間,這些年雖然修為及不上師兄,但卻也並未拉下」李薇塵噘著嘴,滿臉顯擺。

    在籐椅上坐下來,玉獨秀輕輕舒了一口氣,看著李薇塵周身隱隱約約的青光,滿意道:「你如今已經定下修行根基。倒是可以修行術法神通了,術法簡單,但神通入門艱難。此時你雖然修為不足以駕馭神通,但卻可以參悟。等你法力提上來,神通也參悟透了,到時自然可以具有頗為不俗的戰力」。

    「師兄是說我可以參悟神通了」李薇塵滿面驚喜。

    玉獨秀點點頭:「此時不早不晚,剛剛好」。

    「可是師尊並未說,,,」李薇塵臉上歡喜之色略微凝滯,遲疑道。

    「我正要前去拜會師尊。正好為你求一門神通」說著玉獨秀站起身:「我先去拜會師尊」。

    李薇塵聞言一笑:「一起去」。

    玉獨秀沒有反對,二人齊齊向著碧秀峰主殿趕去。

    玉獨秀所在的山脈距離碧秀峰主殿不遠,這裡乃是宗門內部,不好駕雲而行,二人徒步走向碧秀峰大殿,卻見碧秀峰主正端坐在祖師像下打坐練氣。

    「弟子見過師尊」玉獨秀跪倒在地。

    「回來了?」碧秀峰主眼中青光一閃即逝。

    「弟子順利完成宗門任務,得以回返」玉獨秀道。

    「能為我太平道開疆擴土,你也算得上是我太平道的功臣,你回來的時間剛剛好,正好有一場機緣需要你去走上一遭」峰主面帶笑意。能收下玉獨秀這種天資高絕的弟子,簡直是邀天之倖,至於說玉獨秀戰力不凡。施展出種種太平道從未見過的神通,那根本就不是事,太平道乃是無上大教,自然海納百川有容人之量。

    「機緣?」玉獨面露疑惑。

    「你且回去等候,機緣到了自會通知你,安心修煉法力,蓄養精神」峰主道。

    「是,弟子遵命,弟子來時見到師妹周身青光閃爍。顯然是法力入了門,倒是可以參悟神通。還請師尊做主」玉獨秀低頭道。

    「此事你不說,為師也早有打算。只是修行之路法力才是根基,神通不過是護道手段,薇塵如今法力剛剛入門,正是打好基礎之時,此時傳了她神通,就怕她沉溺其中,耽誤了修行,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般,法力與神通齊齊進步」。

    「是,弟子心急了,差點誤師妹的修行,只是弟子入了修行之途就見慣了弱肉強食,時時刻刻都離不得神通,弟子想差了」玉獨秀一愣,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差。

    「嗯,你剛回宗門,處理些瑣事之後,就閉關修煉吧,等候機緣到來」峰主緩緩閉上雙目。

    「弟子告辭」玉獨秀聞言退去。

    走出大殿,正看到李薇塵一雙美目滿含期盼的看著自己,卻是苦笑道:「師尊說你目前當以修行法力為主,不宜分神他顧」。

    「哦」李薇塵目光一黯。

    玉獨秀裝作沒看到,看向遠處的草木:「咱們回去吧,走出驪山我才知道此地是何等機緣,外界靈氣匱乏,遠遠及不上總壇,這是我太平道弟子的最大機緣」。

    說著,當先向著回路走去。

    回到茅草屋,靜靜的吃過午飯,玉獨秀再次來到斷崖所在,看著縹緲的雲霧,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迷濛,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暗香襲來,李薇塵輕輕坐在玉獨秀身邊。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女生早熟,此時李薇塵不過十一二歲罷了,卻彷彿是一個小大人,雙目中充滿了成年人才有的迷濛。

    「師兄在想什麼?」坐了一會,李薇塵開口,聲音很弱,還好玉獨秀修為在身,不然這細弱蚊蠅的聲音就被山風吹散了。

    「我在想,此時十娘也不知道如何了,她是不是也像你一般,修為入了門」玉獨秀道。

    「十娘比我聰明,我現在都已經入了門,十娘怕是已經開始真正修行了」李薇塵略帶思念道。

    略微沉默,李薇塵道:「師兄,修行是為了什麼?」。

    「長生」玉獨秀毫不遲疑。

    「長生縹緲,自古至今只見九位教祖證就不死之身,除此之外我人族再不見長生者,可見長生虛無,眾生芸芸,俱是好夢一場」。

    玉獨秀聞言詫異的轉過頭,看了李薇塵一眼:「怎麼這麼悲觀?」。

    「薇塵只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小丫頭而已,有幸能夠延壽多活幾百年已經是邀天之倖,何敢窺求長生大道,能有溫飽,亦是足矣,長生太過於虛無,不敢奢望」李薇塵低著頭。

    玉獨秀輕輕嘆息,聲音微弱,瞬間消散在山風中。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長生雖然縹緲,但卻也不是沒有足跡,教祖已經走出了一條路,有了先輩的足跡,我們已經看到了長生的希望」玉獨秀半是勸諫,半是自我安慰。

    李薇塵沒有說話,一時間山崖寂靜。

    太素宗,玉十娘面帶無奈之色的聽著師尊的嘮叨,自從哥哥走後,師尊的嘮叨就沒停下過。

    「你哥哥真是狠心,這麼些年也不來看你,我看他是將你忘了,要不然你給他寫封信,提醒他一下」太素宗宗主盯著玉十娘,一雙妙目閃爍著螢光。

    「師尊,我哥哥不來看我,定然是有要事脫不開身,寫信就不用了吧,若有時間,我哥哥自然會來看我」玉十娘無奈的抓了抓髮鬢,一雙大眼睛滿是無辜的看著自家師尊,貌似那是自家哥哥,來不來看自己,關師尊什麼事。

    似乎看出了玉十娘眼中的含義,太素宗主明媚的大眼睛閃爍一抹怒其不爭的神光:「我看就是你哥哥將你當做累贅,扔到太素宗就完事不管了,這可不行,當年教祖親口說你哥哥,,,」。

    說到這裡,太素宗主猛然間閉上嘴巴,似乎說漏嘴了,看著玉十娘詫異的目光,趕緊轉移話題:「你哥哥不來,日後你們兄妹關係疏遠,那豈不是我這個做師尊的過錯」。

    嘴上這般說,心中卻道:「你哥哥不來,我怎麼知道具有仙道之資修士身上到底有何玄奧,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憑什麼被教祖說古今最接近仙道之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8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離塵洞府現世



    玉獨秀回轉宗門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每日裡打打坐,煉練氣,參悟一下神通,好不自在。

    太平道驪山總壇身為天地間屈指可數的洞天福地之一,靈氣濃郁,甚至於有的地方靈氣蒸騰,結成霧狀,在此修煉是一日千里,事半功倍。

    這一日,玉獨秀迎著日出吞吐天地間的紫氣,突然間冥冥之中一聲巨響,傳遍中域各方洞天,下一刻天地間卷一陣能量風暴,天地靈氣動盪,正在閉關之人不得不停下動作,穩住自家體內的法力。

    空氣中靈氣猶若潮水,掀起陣陣波浪,讓玉獨秀眉頭微微皺起:「這般強大的能量風暴,莫非是有大能在鬥法?還是天地間某一處發生了變動,致使天地間的元氣紊亂」。

    「妙秀,速來大殿」正在沉思間,耳邊傳來一聲低語,玉獨秀身子輕盈飄起,一步邁出,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碧秀峰主殿。

    碧秀峰峰主正盤膝坐在大殿中,一雙眼睛看著走進來的玉獨秀,開口道:「卻是機緣到了」。

    「見過師尊」玉獨秀先恭敬的一禮,隨後疑惑道:「機緣?」。

    「前些日子為師不是和你說過嗎,有一場機緣即將到來,如今卻是機緣到了」看著玉獨秀迷惑的眼神,峰主解釋道。

    玉獨秀坐在碧秀峰主對面:「敢問師尊,是何等機緣?」。

    「上古之時有大能者,名曰:離塵,乃是准仙人一般的人物,其身份高貴,來歷非凡,只可惜機緣不夠。成為了天道下的一縷塵埃,終究躲不開天人五衰,墜入輪迴」碧秀峰主道。

    玉獨秀眼中神光一閃。含義莫名:「還請師尊指點」。

    「離塵道長隕落之前,利用大神通*力開闢了一座洞天。將至一身所學俱都埋葬在洞天之中,期望轉世歸來之後能夠借助前一世留下的機緣更進一步,要知道那離塵道人修為高絕,要不是時運不濟,天下氣數尚未歸一,怕這天地間又多了一位仙人」碧秀峰主對離塵道長的評價很高。

    「離塵洞府中靈藥,丹藥不計其數,要知道那離塵道長乃是開天闢地之初得道的人物。裡面機緣無數,甚至於先天之物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神通蓋世,戰力不凡,天下除了仙人,莫有能夠言稱必勝你者,你要是小心謹慎一些,未必不能分得一杯羹」。

    「離塵洞府中既然這般富有,對於仙人之下的修士皆有裨益,師尊也去嗎?」玉獨秀低垂著頭。

    「別的教派或許會有一些老傢伙去。但我太平道卻不能去,現在為師也不瞞你,如今我太平道正策劃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謀略。若能得成,就算是修為不及仙人,也未必不能長生,那離塵洞府雖好,但卻也不是沒有凶險,要知道離塵道長修為高絕,豈會不留下後手,更何況這離塵洞府乃是我太平道的手段,我太平道插手其中。令離塵洞府提前現世,用來吸引各大教派的目光。好趁機做些鋪墊,若無意外。離塵洞府事了之後,就是石破驚天之時」。

    玉獨秀聞言不語,他早就從天地間不斷匯聚的劫之力察覺到一場大劫即將到來,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劫的根源居然是太平道。

    「離塵洞府雖然被我太平道施展手段提前現世,但卻也白白便宜了那些教派,要知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離塵道長距離仙人只有一步之遙,洞府內珍藏無數,就算是仙人也要眼饞,叫你過去,是因為你身負大氣運,戰力神通不凡,就算是奪不到寶物,也無隕落之危,若能奪得好處,則修行之路不知要少卻多少磨難」碧秀峰主的雙目中充滿了滄桑,流漏著濃濃的追憶。

    「太平道除了弟子之外,可還有別人前往?」玉獨秀問了一句。

    碧秀峰主搖搖頭:「不知道,我太平道雖然要接機謀劃,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與,總是有些閒人,想著無事或許會去撿些便宜」。

    玉獨秀聞言點點,算是知曉了碧秀峰主話中的意思,太平道內長老不少,這次太平道藉機謀劃,並不是所有長老都能派上用場,那些閒著的長老自然可以前去討一份機緣。

    「你持此玉簡,一路向北行走,自然可以感應到離塵洞府出世之地」碧秀峰主袖子中滑出一道玉簡,扔給玉獨秀。

    玉獨秀接過玉簡,沒有細看就將其放入袖子中:「師尊可還有吩咐?」。

    「此時離塵洞府異兆異像已經顯現,多則三個月,少則十天八天,必然會出世,到時候就是進入離塵洞府之機,你千萬不要錯過,早早上路吧」。

    「弟子告辭」玉獨秀對著碧秀峰主行了一禮,站起身走出大殿,也未曾回返自己的住所,而是腳下霧氣升騰,瞬間衝入天際,凝聚為雲朵,向著北方飄去。

    玉獨秀離去不久,陸續有一道道虹光衝天而起,向著北方飄去。

    站在雲頭,看著腳下的事物不斷倒退,玉獨秀心中升起一股豪邁,心中暗自思忖:「聽師尊的口氣,這離塵洞府必然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這般叮囑,要我一定前往,我現在神通在手,又執掌災劫之力,更有法寶護身,有有何懼之,這離塵洞府的寶物必然有我一份」。

    想到這裡,玉獨秀眯起眼睛,因為雲頭太快,捲起了飛揚的發絲:「正要試試法寶的威能」。

    離塵洞府出世毫無異兆,是以始一出世就石破天驚,各大教派眾多高手紛紛向著離塵洞府的方向趕去,離塵洞府啊,若能得到裡面的寶物,這修行之路不知道能減去多少劫難,別的不說,想那離塵道長也是開天闢地的人物,不說先天靈物,就是那靈藥也不知道溫養了幾萬年,十幾萬年,若能得到一顆,那就是一步登天。

    「我梁遠的機緣到了,先是得到上古傳承,如今更有離塵洞府現世,我梁遠乃是大氣運之人,什麼王撰,什麼玉獨秀,豈能和我相比,若不是忌憚王家的勢力奪我機緣,本公子早就出人頭地,如今若能在從這離塵洞府中獲得大機緣,就算是王家還有老怪物復生,本公子卻又何懼之有」天空中一道雲朵在疾行,將梁遠包裹在內,此時梁遠面色興奮,滿滿的全是自信。

    這梁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起先在太平道觀之時,與玉獨秀髮生口角,只是時運不濟,被玉獨秀狠狠的抽了一頓,後來這傢伙直接獲得上古傳承,本想修成神通後想要找玉獨秀算賬,只是家族中的麻煩事太多,各大家族對於梁家虎視眈眈,梁家也不知道為誰背了黑鍋,要不是梁遠異軍突起,只怕梁家已經被人滅掉了。

    等到他擺平梁家的事情後,再想找玉獨秀的麻煩,卻聽聞玉獨秀執行宗門任務,早早的離開了道觀。

    再後來來到太平道驪山總壇,二人更無交集,玉獨秀與王撰爭鋒,與王家長老爭鬥,展現出不俗的神通手段,暗中的梁遠見了之後暗暗吃驚,自襯在玉獨秀手中討不到好處,一直隱忍不發。

    此時聽聞離塵洞府現世,身具上古傳承的梁遠如何坐得住,在那位前輩的傳承中,也提及過離塵道長,正是因為那上古傳承的提及,梁遠的內心才比所有人都要火熱。

    「離塵洞府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奪走」梁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地催動雲朵,向著北方趕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8
第一百七十四章 諸教雲集



    梁遠來了,身為太平道內新一代天之驕子的王撰如何不來,王撰得到太平道真傳*,又有王家的資源栽培,一身戰力不弱,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這等大機緣,如何會少的了他。

    「前些日子聽聞妙秀回來了,此行若是在離塵洞府遇到他,還請師叔祖為我做主」王撰架著雲頭,對著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男子點點頭:「玉獨秀辱我王家尊嚴,必不會放過他」。

    玉獨秀駕雲疾行,三日後遁光突然停住,卻見前方幾千里外一個通天徹地的巨大光柱衝天而起,上衝星河,下通九幽,十幾萬里內都可得見,怪不得碧秀峰主只是大致說向北走,而沒有明確的坐標。

    「那裡就是了,那極光乃是天地靈氣形成,若能在其中修煉,妙處多多,我現在雖然法力不宜再漲,但掌中世界開闢不久,正需靈氣滋潤,那大道真芽也需靈氣灌溉」玉獨秀道了一聲,下一刻周身火光閃現,雲頭散開,身形消失不見。

    五行遁術最是玄妙,玉獨秀來到極光內,就感覺一股水汽撲面而來,那靈氣濃郁的像是化不開的水霧。

    下一刻玉獨秀左手伸出,十幾丈大小的掌中乾坤洞開一道縫隙,傳來一股吸力,周邊那濃郁的化不開的天地靈氣瘋狂的向著掌中世界湧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龍卷漩渦,不斷對周邊的天地靈氣進行拉扯。

    「若是離塵洞府現世,必然會有異象發生,以我的速度,一切都來得及,此時還是專心吐納此地靈氣,穩固掌中乾坤罷」玉獨秀尋了一個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盤膝坐下,下一刻周邊靈氣被漩渦拉扯而來,化為一團雲霧。將玉獨秀的身形遮住。

    方圓幾十里的靈氣都有若流水一般向著玉獨秀湧來,遠處的靈氣也隨著奔馳而至。就像是水池一般,舀走一瓢水,周邊的水流會瞬間補上來。

    玉獨秀來到此地沒有多久,梁遠緊隨而至,降下雲頭,感受著周邊濃郁的化不開的靈氣,似乎在順著毛孔向身子裡面鑽去,令人毛孔大開。舒服至極。

    「離塵洞府果真不凡,只是出世的異象,就早就了此地一處修行聖地,比宗門的總壇還要好上幾分,真不知道離塵道人修為到了何等境地,洞府外圍就如此,那尚未出世的離塵洞府又該是何等模樣?」這般感嘆著,梁遠雙眼轉動,仔細的打量著周邊的一切,摸了摸腰間的玉珮:「這等聖地不得錯過。距離洞府出世還需要一番光景,此地靈氣濃郁,修行起來事半功倍。不可錯過機緣」。

    說完,尋了一處隱秘之地,藏身於此,開始打坐修煉。

    「叔祖,此地好濃郁的靈氣,就是比之我王家隱藏的秘境都不差」王撰與那老祖並未降下雲頭,而是站在雲頭上打量四方的地勢,可惜周邊山脈都被靈氣覆蓋,雲霧之間看不真切。

    「據宗門記載。離塵道人上古之時乃是屈指可數的大修士,一身修為驚天動地。離合神光更是縱橫九天十地無敵手,就算是仙人也要禮敬三分。雖然及不上仙人,但也算得上是准仙人了」王家老祖感嘆道。

    「縱使是修為蓋世,與那仙人相比,也能走上幾招,卻也難逃天人五衰,這世間除了仙人,無人的可得長生,仙人之所以能俯視九天十地,那是因為長生久視,長生才是修行正道」王撰也莫名感嘆。

    「老祖,出來的時候,宗門關於這離塵洞府探查了多少?」王撰轉過頭道。

    王家老祖搖搖頭:「並未有所探查,只是根據教中典籍推演出離塵洞府所在的方位,施以手段罷了,我們此行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奪得各種上古靈藥以及離塵老祖的神通離合神光,只要奪得此二物,算得上是功行圓滿」。

    「我太平道教中乃是長生中人,神通更是無量量,何須凱視一個失敗之人的術法神通」王撰不解。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離塵老祖乃是上古大能,得到天地眷顧,感悟天地大道,這離合神光玄妙異常,未必遜色於我太平道的正法,可以參悟一番,尋一些奧妙,可以借此窺視上古天地玄奧」說著,中年男子看著腳下的雲霧,露出一絲笑容:「莫要耽誤時間,此地靈氣濃郁,我要凝練一妙氣,你現在雖然也有些道行,但卻是吞噬靈藥得來,算不得穩妥,也好趁機打磨法力,精益求精,日後修行之路也少些波折」。

    說著,不給王撰說話的時間,就已經降下雲頭,落在了雲霧之中。

    二人離去不久,周邊空氣微微波動,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出現在二人站立之地。

    「師兄可曾從這二人的對話中發現什麼?」這時,周邊的雲霧波動,又有一男子走出來。

    男子搖搖頭:「這二人也算是警惕,似乎發現了周邊的不妥,沒有吐露什麼玄機,不然你我師兄弟二人也算是意外收穫」。

    「這二人是太平道王家的人,那年幼之人似乎是王家的嫡傳長子王撰,王家從上古存留至今,我曾聽聞王家的老怪物還有存活,不曾死去」第一個男子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靈氣霧海。

    「哦,師兄此言當真,不知道那王家的老不死是幾代弟子,居然能活這麼久」那第二個人道。

    「據說是二代弟子」第一個人略帶遲疑,似乎他也不怎麼相信。

    「怎麼肯能,從各大教派建立至今,最少怕是也有幾十萬年了,除了教祖,誰能活那麼久」第二個弟子驚呼。

    「我也覺得奇怪,未必不是太平道迷惑人心,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對了,上次從師弟手中搶去袞洲的那小子也不知道來沒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何本事,居然讓師弟吃了大虧」第一個男子眼中閃過冷光。

    「哼,上次不過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底細,吃了大虧罷了,此次若是遇到他,需要叫他知道,我太一道的法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去的」。

    聽此二人口氣,分明是太一道弟子,那第一人身份尚未明確,那第二人定是被玉獨秀贏了三場鬥法,奪得袞洲的陳奇。

    此時陳奇面色憤憤,牙齒咬得棒棒作響,雖然事後回返宗門並未受到什麼懲罰,但陳奇卻面皮過不去。

    這就像是古時候兩國交戰一般,若是將自己一國的土地輸出去,有何顏面面見天子?。

    國土乃是根本坐在,國之基石,罪過大了。

    「無妨,宗門最近在謀劃欲要奪取太平道二洲之力,讓他們知道厲害,到時候師弟可以戴罪立功,贏回來不遲」第一個男子寬慰道。

    陳奇還要再說,卻見第一個男子面色一變:「躲起來,沒想到太素宗居然也來人了,這幫女子各各都邪門的很,招惹不得,咱們趕緊躲起來,不然有平白被對方奚落,和一個女子置氣,有**份」。

    說著,尋了一個地方,降下雲頭。

    下方,盤旋打坐的王家老祖看著天空降落的雲頭,嘴角掛起一絲絲冷笑:「真當我沒發現嗎?,蠢貨,老夫不過是怕打草驚蛇罷了,且先讓你們放鬆警惕,到時候爭鬥起來,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定叫你們這兩個小輩吃刮落」。

    說完王家老祖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天際一道彩色的虹光閃過,一對妙齡少女踏在雲頭,疑惑的看向四周:「先前明明見到這裡有人,怎麼卻不見了蹤跡」。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8
第一百七十五章 洞府出世



    這對少女容顏嬌俏,十分喜人,周身五顏六色的雲霧環繞,仿若仙女一般。

    「定然是對方發現了你我二人的行蹤,隱匿了起來」。

    「要不要找到他們」。

    「算了,等到洞天出世之時,對方自然無法隱匿行跡」說著,那師姐拉著師妹降了雲頭,落在下方的雲霧中。

    不多時,陸續有各色的雲朵向著此地飛來,在虛空略作盤旋,瞬間扎入靈氣霧海。

    此地靈氣濃郁,就是比之自家的宗門還要濃郁幾分,對於那些苦練法力的修士來說,也算是一場機緣,可以多凝練一些法力。

    這一對姐妹降下雲頭不久,陸續有一道道遁光飛過,擾了此地的安寧。

    九大教派除了太平,太素,太一,等其餘各家皆有來人,而且來的人還不少。

    除了這九家無上教派之外,尚有一流宗門不計其數,二流宗門數不可數,至於三流打醬油的宗門,更是不知凡幾。

    方圓千里的極光內,陸續分佈著打坐修煉的練氣之士,此地靈氣濃郁,對於九家無上大教來說也算是難尋的福地,更何況是遠不如無上大教的一流宗門二流宗門,這等洞天福地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存在,就算是無緣的道洞府中的寶物,尚若能在此地一直修煉下去,也算是值得了。

    極光內的某一處,玉獨秀雙手搭在膝蓋上,閉著雙眼,周邊的靈氣越來越濃郁,在其左手上空形成一個漩渦,不斷拉扯著周邊的天地靈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漩渦逐漸擴大,向著四周蔓延而去,直至漩渦通天徹地。動盪了方圓幾千里的雲海。

    無數修士在極光內睜開眼睛,感受著的元氣的動盪。周身靈氣越來越稀薄,紛紛皺起眉,向著靈氣流失的方向趕去。

    「嗯,靈氣怎麼波動起來,像是一股流水般,根本來不及捕捉煉化,就向著那個方向流去,某非那個地方是洞天的入口所在。此時引起了感應?致使靈氣不斷向著哪個方向流去」梁遠睜開雙眼就,對於不斷流失的靈氣起了警惕,下一刻站起身腳下升起雲光,追溯著靈氣的動亂源頭而去。

    「靈氣起了波動,倒要看看這方圓千里內的靈氣流向那個地方」一個修士站起身,臉上滿是暴躁,修行無辜被人打斷,誰能痛快起來?。

    方圓千里之地,對於這些能夠騰雲駕霧的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麼。此時方才得見那雲霧中不斷穿梭的流光,可見前來奪寶碰機緣之人實在不少。

    不過飛行了一段距離,眾人不得不停下雲朵。因為前往靈氣太過於濃郁,甚至於捲起陣陣能量狂潮,激盪的眾人體內法力不穩,不敢前進。

    「定然是洞府要出世了,大家注意,千萬不要錯過時機」太黃道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的看向那動盪的靈氣風暴,不斷觀察著四周,想要看出什麼門道。

    時間在一點點流過,轉眼間過去了三個月。任憑玉獨秀捲起陣陣靈氣風暴,也未能將此地的靈氣減少。隨著玉獨秀大肆吞吐天地間的靈氣,那冥冥之中的虛空之所在有更多的天地元氣洩露而出。快速彌補此地的靈氣空缺。

    這一段時間的瓊吞海塞,讓玉獨秀的掌中世界獲足了好處,只是苦惱了那些在外面守候的修士。

    靈氣動盪,捲起靈氣浪潮,令眾位修士體內的法力有了起伏,天地交感之下,不敢修煉法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體內法力受到外界的波動影響,走火入魔出了岔子。

    「老祖,此地靈氣風暴已經捲起了三個月的時間,為何遲遲不見動靜,就算是那洞天出世需要積蓄能量,這三個月的狂吞也應該蓄足了能量才是」王撰看著波動的靈氣極光,內心略帶焦躁,他雖然有家族提供的各種靈藥修煉法力,參悟神通,但養氣的功夫卻並不能一蹴而就。

    「上古洞天豈能和尋常的洞天福地相比,有這等異象也不算奇怪,耐心等候就是,沒看到大家都在等候嗎」說完之後眼中閃過青光,想要穿透那靈氣風暴,卻痴心妄想白費功夫,那靈氣風暴紊亂湍急,根本就難以窺視分毫。

    沒讓眾人等多久,就在玉獨秀吞噬靈氣之後的第三天,卻見冥冥之中響起一陣霹靂,下一刻卻見虛空動盪,一座奇異的宮殿子虛空中扭曲而出,憑空而現。

    「離塵洞天出世了」一個散修眼睛瞬間亮起。

    下一刻一道道神光衝天而起,欲要靠近那宮殿,卻見宮殿上神光閃爍,一道符籙橫空而起,瞬間將眾人彈開。

    「鎮府符籙」太一道的那個略微年長的修士驚呼。

    「師兄,什麼是鎮府符籙?」陳奇面帶不解道。

    「鎮府符籙,乃是上古大能以天才地寶煉製成的符籙,內蘊大威能,大神通,用以鎮壓洞府,防止宵小之輩入侵,免得洞府遭了劫難」年長的修士耐心解釋道。

    陳奇點點頭,遠處的眾位修士也聽聞,俱都露出了然之色,目光火熱的看向那鎮府符籙。

    「你是太一道弟子?沒想到你這小輩倒有些見識,居然連這上古符籙都識得」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下一刻卻見一干瘦的老者突兀出現在二人身前,眼中閃爍著黃色神光。

    不知為何,眼前的老者總是給眾人一種衰老的味道,明明周身生機旺盛,卻仿若行朽將盡的垂垂老人,甚至怪哉。

    暮然想起教中某些典籍的描述,那於陳奇站在一起的修士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晚輩乃是太一道侯陽,見過前輩」。

    「何須多禮,老道不過是一個天人將近的老傢伙罷了,這次來此是為了尋找上古神物用以續命,你們兩個小娃娃不錯,一身根骨透徹,有望一妙圓滿,更進一層」老者一笑。

    「車二,你這老不死的又在我太一道弟子面前倚老賣老」天際傳來一聲呵斥,下一刻一道紫光落在三人面前,那陳奇與侯陽趕緊一禮:「見過長老」。

    來人一身黑色鎏金華服,髮絲黑白夾雜,但卻顯得一副年輕面孔。

    「我道是誰敢直呼我大名,原來是柳家的小山子」車二嘿嘿一陣怪笑。

    那太一道長老聞言面色漲紅,在小輩面前被人揭短,頓時臉上掛不住:「車二,沒想到幾萬年過去,你嘴還這麼賤,看你周身盡顯腐朽之氣,顯然天人五衰不久矣,若是這次你不能有所收穫,十年之內你必然會化為灰灰,你現在敢揭老子短,就不怕在這離塵洞府內一無所獲」。

    太一道長老眼中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那車二面色一變:「算了,還是那般小氣,本來想著萬載不見,與你打個招呼,開個玩笑,卻沒想到你還是這般小氣,開不得玩笑」。

    太一道長老冷冷一哼,那邊的陳奇與侯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言語,自家老祖居然被人揭了短,天知道日後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柳山,沒想到幾萬年來你修為大進,我現在居然看不出你深淺了」那邊的車二面色凝重起來。

    柳山微微一嘆,嘴角掛起一絲絲苦澀:「那又如何,我雖然還有壽元,但卻再難突破,只是坐而等死而已,還好這離塵洞府出世了,算是給了你我一絲希望,你我日後的生死全都賭在了這仙府上,真是可笑」。

    「聽聞太始道,太素道,太平道,太乙道,太元道,太斗道,太易道都有人來,此行若想如意,還需一番苦戰才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8
第一百七十六章 狂傲



    「哈哈哈,此乃諸天盛宴,誰肯錯過」柳山大笑。

    「此行爭命,與諸大教派爭,與各方強者爭,與同門爭,與前輩爭」車二眼中閃過一抹戰意。

    外界各色流光圍繞著宮殿盤旋,玉獨秀此時也被外界巨大的轟鳴聲驚醒,站在一處山峰上,看著懸浮在宮殿上空的符籙,玉獨秀瞳孔一縮:「好強的威能」。

    「諸位,欲要破開此洞天禁制,還需大家一起出手,打破符籙的封鎖,不然這符籙會不斷接引天地靈氣,用來壯大自身,此符籙經過千古的消耗,已經損去大部分威能,還請諸位出手,不然大家誰都別想進入洞府」太平道王家的老者站在雲顛,身形毫不遮掩的顯露在雲頭,遠處眾人驚呼出聲:「王家的一掌斷雲間」。

    遠處的各大教派強者雖然隱匿了行跡,但卻知道這王家的老不死說的是實話,這等神符已經有了一部分法寶的性能,能夠接引天地之力,用來修復自身。

    「出手」雲層中傳來一聲蒼老之音,下一刻卻見一個巨大的火球裹挾著千萬斤之力向著符籙所形成的光罩砸去:「火石流星」。

    王家老祖手掌緩緩伸出,隨後猛的劈出:「斷雲掌」。

    「斗轉星移」。

    「太陰神光」。

    「隔山打牛」。

    「焚山煮海」。

    各種神通不一而足,像是一場暴雨,噼裡啪啦作響,打的那光罩顫抖,符籙上面神光流轉,明滅不斷。

    玉獨秀手掌一伸。淡黃色趕山鞭出現在手中,下一刻趕山鞭揮舞,遠處一座百丈大山憑空拔起。向著那光罩砸去。

    不是玉獨秀不想藏拙,暗中留手。但此時見到眾人神通不足以擊穿那光罩,是以玉獨秀不得不出。

    「轟隆」這一擊石破驚天,隱藏在周邊的眾人下意識停下手中動作,向著此地望來。

    憑空拔起百丈高的山川,眾人裡不是沒有人能做到,但像玉獨秀這般舉足輕重般搬起百丈山川,眾人自襯做不到。

    玉獨秀傲立山川之巔,山風出來衣衫隨風飛舞。周身雲霧散開,身形毫不掩飾的顯露於眾人眼簾。

    此次離塵洞府出世非同凡響,強者眾多,有老傢伙也有新一代高手,若不展現出強硬手段,稍後進入洞府,只怕不開眼之輩會屢次打擾,壞了自己機緣。

    此時雖然將自己暴漏在陽光之下,引起眾人防範,但卻也少些麻煩。那些實力不夠的修士若想打自己注意之前,還需好生掂量一番才是。

    「妙秀」王撰驚呼出聲。

    王撰身邊的老祖瞳孔一縮:「就是那個身懷法寶的妙秀?」。

    「正是此子,此子屢次與我王家為難。此次既然送上門來,老祖可不能放過他」王撰眼中閃爍著仇恨。

    「這小子有法寶在手,若無克制手段,卻奈何不得他,沒準反而討不得好處,且先將此事放下,奪寶要緊,在洞府中且看手段」王家老祖暗中傳音。

    隱藏在暗中的眾人聞言俱都是心頭一顫,諸天中道號叫妙秀的或許有很多。但能令太平道王家嫡子失聲的就只有一個,就是那個新一代弟子中風頭兩無的太平道妙秀。

    不管是玉獨秀與王家長老大戰。還是煉製法寶,俱都令此子聲明傳遍天下。少有不知者。

    「據傳聞,此子身上有法寶」躲在暗中的老傢伙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但卻有閃過重重顧忌,法寶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威能巨大,除了教祖,誰敢說自己一定能壓下法寶威能。

    是以眾人即便是有貪念,也要強行壓下,想要奪寶,還要看看能不能經得起法寶的威能。

    「大家一起出手,萬萬不可心生殆洩,離塵洞府的護罩一日不打破,我等就難以進入這離塵洞府,要知道這離塵道長乃是上古准仙人一般的高手,其親手鍊制的鎮府符籙,一旦吞吐足夠的天地威能,就算是我們合力,也難以打開此地禁制,到那時若想要開啟,除非尋得離塵道長轉世之身,不然只有教祖出手方可」玉獨秀聲音冰冷淡漠,這些都是自己從碧秀峰離去之時,德明給自己的玉簡中所記載。

    「不錯,此言不假,還請大家齊心協力打開禁制,不然大家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王家老祖此時肯定了玉獨秀的話,不管雙方有什麼矛盾,先將離塵洞府打開才是正理。

    「聽聞妙秀道友有一法寶在手,據傳聞法寶威能巨大,道友何不持法寶轟開這禁制,也好為大家尋一個便利」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自雲頭走出,周身竅穴隱隱與周邊天地呼應,顯然修為不淺。

    「你是何人?」玉獨秀聞言一愣,將目光投向此人。

    「本人乃是連山宗弟子何臣禱」男子風輕雲淡,自有一番風度。

    「連山宗是什麼東西,貧道為何從未聽聞?」玉獨秀雙眼看向四周,似乎想要求人為他解答。

    那何臣禱的動作一滯,面容一僵,那股風度瞬間化為烏有。

    「哼,就算你是無上大教弟子,但也不能隨意辱沒我連山宗,大教弟子又能如何,總歸要講理」何臣禱身子顫抖,是被玉獨秀氣的。

    玉獨秀眼中迷茫更加濃郁,那一邊的太素宗女子看不下去了,好歹這玉獨秀和自己宗主的小弟子是兄妹,也不算是外人,還需提點一番才行,是以站出來道:「這連山宗乃是除了九大無上大教之外,有數的一流宗門之一,這何臣禱在連山宗也算得上是天才弟子,比之無上大教的真傳弟子也不弱分毫,也有些自傲的資本」。

    太素宗女弟子的話雖然不大,但在場的眾人卻都能聽得分明,那何臣禱聞言更是挺胸抬頭,臉上傲然更是濃郁了幾分。

    玉獨秀聞言看了這明媚女子一眼,隨後又搖搖頭:「未曾聽聞,我素來只知天下間有九大無上大教,卻未曾聽聞什麼一流宗門,這連山宗更是毫無印象」。

    玉獨秀實話實說,卻是未曾聽聞這連山宗的名號,他一心修煉,又整日裡宅在宗門,少於同門打交道,對於諸天教派並不瞭解。

    但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瞬間嘩然,這玉獨秀也忒的狂傲,居然不將天下宗門放在眼中,這是*裸的打臉啊,打的不單單是連山宗的臉,更是天下所有一流宗門的臉,至於二流宗門與三流宗門,此時更是羞愧的低下頭,雙目泛紅,一流宗門都不配被人家放在眼中,更何況是二流宗門與三流宗門以及不入流。

    「好狂」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雖然在場所有無上大教弟子都是自豪驕傲,不將一流宗門放在眼中,但卻不能這般*裸的表露出來,這一流宗門也不是好惹的,與無上大教弟子相比,只是差了洞天福地與教祖罷了,其餘實力未必會比無上大教弟子差。

    但無上大教有教祖坐鎮,平日裡諸位弟子都是內心驕傲至極,確實是不將一流宗門放在眼中,但卻從未有人這般明說出來,這不是打臉嗎。

    「你,,,,不愧是無上大教弟子,果真狂妄,居然敢不將我連山宗放在眼中,本公子倒要掂量一下以這個無上大教弟子有幾分能耐」那何臣禱怒極反笑,遇到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簡直是狂道沒有邊了,天下無上大教只有九家,但一流宗門卻成百上千,這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誰敢說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不錯,貧道卻是未將你放在眼中,區區一流宗門弟子罷了,也敢對本座指手畫腳,本座即便是有法寶在手,也豈是你這個不入流的角色能做想念的」玉獨秀很不爽,相當的不爽。

    狂?,那又如何,身為無上大教弟子,即便是狂傲,誰又敢因此打上門來?教祖威嚴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1:58
第一百七十七章 劫力詭異,震懾當場



    對方此時在眾多強者面前故意提及自己有法寶在身,想要引起爭鬥,將自己陷入險境,其心可誅,玉獨秀又不是泥人,心中豈能沒有火氣?。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想要謀害我,要是在你給好臉色,那老子就是賤肧子,還修什麼道,這種心境豈能成道。

    是以玉獨秀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周邊眾人聽聞法寶二字蠢蠢欲動,但見到玉獨秀如此強勢,狂傲無邊,卻又將心中的小心思安奈住,法寶的威能不是誰都有勇氣嘗試的。

    見到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消失,玉獨秀冷冷一哼,看向這連山宗的何臣禱,此人心懷不軌,當誅。

    眼見著玉獨秀這般狂傲,絲毫不將自己,不將連山宗放在眼中,這何臣禱眼中閃過一抹惱怒,自家連山宗好歹也是一流宗門,對方居然敢這般輕視自己,這周邊隱藏著自家的同門,今日自己挑起話頭被人蔑視,宗門威名受損,若不作為,只怕那些師兄弟將今日之事傳回宗門,有自己好果子吃。

    「倒要看看你這無上大教弟子有何本事,居然敢小瞧天下一流宗門」何臣禱嘴皮子利索的緊,話語轉動,就欲將玉獨秀推到天下一流宗門對立面。

    「你這跳樑小丑,有有何本事敢代表天下一流宗門」玉獨秀不屑一顧:「若敢再囉嗦,本公子立即將你擊殺,你先挑動本公子的神經,即便是將你擊殺,諒那連山宗也不敢找上門來」。

    「好狂,且看你手段如何」何臣禱怒叱一聲,下一刻卻見一把紅色的法劍被其從背後抽出,口中唸咒。驅使自己的最強手段。

    「井中撈月」那何臣禱一聲大喝,下一刻卻見手中法劍向著玉獨秀的影子斬去。

    玉獨秀眼睛微微一咪:「好詭異的神通,井中撈月猶若鏡花水月。以虛假映射真實,若是被對方斬中自己的影子。那攻擊就會在一股詭異的力量下作用在自己肉身上,是以萬萬不能大意」。

    「玉獨秀冷冷一笑,手掌伸出,一絲絲詭異的劫之力量向著其手掌匯聚,何臣禱的水底撈月已經威脅到自家的安危,劫數在此時已經形成,除了掌中乾坤外玉獨秀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辦法,至於說法寶和先天神水。此時是萬萬不可用出的,此地高手眾多,若是自己用出法寶與先天神水,難免周邊的老傢伙眼紅,到時候不等殺入洞天,就先殺人奪寶,給自己一刀。

    此時,玉獨秀要做的就是震懾,震懾周邊心懷鬼胎的老傢伙,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不管是掌中乾坤也好,先天神水也罷,都是底牌。最後手段。

    劫之力量最是詭異,就算是使出來,眾人也看不出跟腳,反而更能震懾心懷鬼胎之輩。

    劍光組化成一道劍網,向著玉獨秀的影子斬去,玉獨秀身子不動,任憑章劍網斬中,那劍網斬入砂石,捲起陣陣土浪。而玉獨秀本體依舊站在雲端,毫無動靜。

    「怎麼可能」何臣禱面色一變。井底撈月乃是自己最強到大的手段,沒想到此時居然失了效應。

    玉獨秀掌中一抹淡淡的黑霧在閃爍。下一刻周邊的劫之力飛快的向著其手掌匯聚,因為太平道謀劃就在眼前,那無量時空的大劫之力飛速向著此方天地滲透,此時在玉獨秀眼中,天地間全是劫之力量,御使起來毫不費力。

    下一刻劫之力量化為一道黑色鎖鏈,瞬間跨越虛空,鎖住了何臣禱的靈魂,而作為當事人的何臣禱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右手一掌遙遙向著何臣禱胸口按去:「在劫難逃」。

    天地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向著玉獨秀的右手匯聚,似乎在冥冥之中,上蒼假借玉獨秀之手,讓何臣禱這個被災劫之力鎖定的人此時應劫。

    在眾人眼中毫無異常,慢悠悠的一掌,在何臣禱眼中卻充斥著整個天地,此時虛空被封鎖,周身法力居然被凝固,神魂運轉凝滯,就連念頭都難以轉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這是什麼掌法,居然這般厲害,仿若蒼天之手」這是何臣禱最後的一個念頭。

    劫數,什麼是劫數?。

    躲不過,唯有應劫,無人逃得過劫數。

    玉獨秀控制周邊的劫之力量鎖定何臣禱,形成了何臣禱的死劫。

    何臣禱死劫既然形成,若無外力化解,那定然是逃無可逃,死無全屍,上蒼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過五更。

    此時看玉獨秀這一掌輕飄飄,似乎並不蘊含什麼大的殺傷力,但對於何臣禱來說,就是死劫,應劫的死劫,上蒼要收走何臣禱的性命,誰敢將其強行留下。

    「砰」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那何臣禱毫不反抗,任憑玉獨秀一掌按在胸口,化為血霧散落在雲間,屍骨無存。

    「這,,,,」眾人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對啊,為什麼不躲開,看那玉獨秀掌中並未有神通,那何臣禱為何不躲開,反而像是想要自殺一般,任憑玉獨秀擊中」一個老古董身上的汗毛瞬間聳立,心中疑惑不已。

    「這小子透漏著邪性」王家的老祖目光謹慎。

    車二此時抓抓頭皮,感覺有些發毛:「你們太平道什麼時候出現過這麼詭異的傢伙,難不成太平教祖又創造出什麼秘術了不成」。

    王家老祖目光凝重:「不是我太平道的神通,那何臣禱為何不躲開?為何不躲開?」。

    「柳山,你看出什麼沒有?」王家老祖看向柳山。

    柳山這個太一道長老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那股血霧,眉宇緊縮,周身的毛孔顫慄起來:「剛剛只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但卻難以描繪出」。

    車二目光一閃:「不錯,就像是大禍臨頭的感覺,似乎多看一眼,天人五衰就會立即降臨」。

    說到這裡,車二轉過目光,居然不敢看向玉獨秀。

    此言一出,周邊眾人俱都是心驚膽顫,看著玉獨秀的目光越發警惕與忌憚。

    那隱藏在暗中的老傢伙也是各各面面相覷,先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太清晰了,似乎死亡就在眼前。

    不得不說這些老傢伙有些本事,雖然捕捉不到天地間的劫之力,但修行之人六感敏銳,尤其是這些活了幾千年,上萬年的老不死,各各都有常人不及之處,感官敏銳至極,即便是看不到劫之力,卻也能感覺到一股恐怖詭異的力量降臨此地。

    「師姐,我怎麼有一種怕怕的感覺」太素道少女道。

    「別怕,師姐在這裡呢,只要咱們不去招惹他,就沒什麼事」年長的少女安慰道。

    天空中一時間寂靜無語,唯有玉獨秀站立在雲頭,雙手背負在身後,一副風清雲淡,似乎碾死一隻螞蟻般的神態。

    一陣氣流吹過,空中雲朵動盪,卻見一老者架著雲朵飛出,直面玉獨秀:「你居然敢殺我連山宗弟子,就算是無上大教,也不能這般跋扈」。

    「你想死嗎」玉獨秀沒有回答老者的話語,只是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盯著這老者,一句「你想死嗎」只讓老者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這老者周身一股腐朽之意環繞,顯然是將死之人,天人五衰不遠矣,玉獨秀若是有心,只需接引劫數,讓天人五衰提前降臨,保準這老者死的淒慘無比,甚至說這老傢伙雖然修為比何臣禱要高,但因為天人五衰的緣由,玉獨秀殺他要比殺何臣禱更容易。

    天人五衰,只需要一個引子罷了,而劫之力綽綽有餘。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3:31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入離塵,法天象地



    「你想死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那連山宗的老怪動作一滯,嘴角抽了抽,卻終是沒敢在開口,面色難看的返回人群:「日後自然會找上太平道,看你太平道如何解釋」。

    這老傢伙怕死,他還沒活夠,儘管面對玉獨秀的強勢他此時退縮似乎很丟臉,但他已經活了幾萬年,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是天人五衰即將降臨,但此時面對著上古洞府,延壽之機就在眼前,若是與這詭異的小輩發生衝突,受了重傷怎麼辦?。

    一旦受傷,豈不是和洞府裡面的寶物無緣?。

    找到靈藥活下去與面皮那個更重要,這老傢伙自然有考量,尤其是想到玉獨秀身有法寶,更是不能輕易得罪。

    是以面對著玉獨秀的喝問,老傢伙憋住心頭惡氣,放下一句狠話之後轉身離去。

    老古董的退縮,卻是將玉獨秀威望推至頂點,看了眼寂靜無聲的眾人,玉獨秀語氣淡漠:「這離塵洞府內寶物無數,大家都想要,可是洞府的鎮府符篆不打破,等此符籙威能回覆,除非教祖出手,不然大家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還請諸位一起出手,打開這准仙人的防禦」。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無人反對,俱都是點點頭,紛紛響應。

    玉獨秀聞言目光一轉,在王撰身上停留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開口,自己與王家的矛盾是太平道內部的事,沒必要在外人面前起了衝突,被人當猴看。

    「搬山移石」玉獨秀左手趕山鞭閃動神芒,右手掐了法訣,猛地一抽,十座山峰憑空拔地而起。

    「還請諸位將神通加持與此山峰。一起合力破開那鎮府符籙」玉獨秀此言落下,眾人手中神光閃爍,各式各樣的神通落入十座山峰。

    下一刻玉獨秀一步邁出。趕山鞭猛地一抽,十座山峰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攜帶者千百種神通向著那離塵洞府的防禦光罩砸去。

    「砰」。

    「砰」。

    「砰」。

    隨著一座座山峰與那光罩碰撞,瞬間炸為齏粉,第四座山峰落在光罩之時,光罩開始發生動搖,第七座山峰之時,光罩動盪不休,第十座山峰落下,光罩瞬間炸開。符籙形成的守護告破。

    「離塵洞天已開,大家衝啊」一聲尖銳的吼叫,下一刻天空中的雲朵彷彿是趕集一般,向著離塵洞天衝去。

    玉獨秀動作也不慢,腳步邁出周身火光炸開,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來到那鎮府符籙上方,手指法力一陣接引,那符籙就落在了玉獨秀手心。

    打量著先前將群雄擋在外面的符籙,玉獨秀眉頭皺了皺。這符籙之上神光黯淡,一道道裂紋閃現,怪不得沒有人和自己爭奪。甚至於有修士從玉獨秀身前經過,還帶著怪異的笑容。

    這些老傢伙都是人精,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一張被眾人合力轟爆的符籙,能有什麼用,就是廢紙一張。

    眼見著眾人已經衝進離塵洞府,玉獨秀懊惱的拍了拍頭,隨手將符籙揣入懷中,這符籙雖然壞掉。但畢竟已經撿到手,倒是有些功用。日後可以做些研究,總歸比扔掉好。

    下一刻玉獨秀身形一閃。一步邁出跨越層層虛空,降臨在離塵洞府的廣場。

    「嗯?」玉獨秀皺了皺眉,眼睛一轉,隨著眾人衝了進去。

    走過廣場,下一刻卻見天地旋轉,在轉眼已經到了另外一方天地,此天地內靈氣充沛,遠非大世界可比,這方世界乃是哪位准仙人將死之時將自己的洞府煉製成芥子薇塵,鎮壓在方圓幾萬里靈脈交匯之處,與這方虛空凝為一體,若無特殊法訣,這離塵洞府絕不會顯現於世。

    這離塵洞府吸納了靈脈無數年,比那太平道驪山總壇的靈氣還要濃郁七八分,一眼望去此芥子薇塵方圓幾十里,一座座山峰高聳,古木林立,甚至於一道道妖氣衝天而起,蟄伏在山峰內。

    「芥子薇塵,這就是大能的芥子薇塵嗎?,以前總以為此方世界的強者沒有涉及到空間法則,現在看來卻不盡然,雖然未必有自家的掌中乾坤奧妙,但卻也有些意思」玉獨秀自語,那些衝進來的強者此時也紛紛站在雲頭,放眼打量著遠處的山峰,這些山峰直插雲天,上面道道妖氣衝天而起,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輩。

    於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願意打頭陣。

    若是與那山峰中的妖怪起了衝突,傷了身體,之後再奪寶豈不是落了後手。

    是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即便是寶物就在眼前,卻沒有一個先動手的。

    「我倒是在奇怪,此地如果有妖獸,那豈不是說,靈藥無所倖免,會被妖獸吞噬掉」玉獨秀開口了,他雖然不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但卻也屬於後進來之人。

    此言一出,那些身上帶著腐朽之氣的老古董各各都是變了顏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還沒待眾人拿出一個章程,卻見遠處一座座山峰中傳出陣陣怒吼,接著妖氣鼓蕩,一個巨大的爪子遮天蓋地覆壓方圓裡許,向著眾人砸來。

    「法天象地,這是妖族天生神通法天象地,不可硬劫」一個老家貨驚叫一聲,迅速駕雲閃開。

    玉獨秀周身綠色光華閃過,下一刻木遁發動,身形消失在原地。

    「砰」地動山搖,一座山峰被夷為平地。

    「這是世界居然也有法天象地」玉獨秀皺了皺眉,法天象地乃是前世道家至高神通之一,顧名思義,法天相地,執掌天地偉力,變化而出的身子越大,那能引動的天地偉力就越多,引動天地偉力加身,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法天象地已經涉及到天地至高法則運轉,乃是前世道家前輩觀上古神獸創造而出的神通,此神通威能無窮,一般妖獸化形之後各各都能大小如意,自動領悟這法天象地,只是血脈不一,修為強弱不同,施展而出的力量也就不一樣。

    這法天象地人族修士修煉起來甚是艱難,唯有將肉身強大到一定程度,方才可修煉此神通,是以在前世之時,少見此神通顯世,就是因為這神通太過於難以修煉的緣故。

    「我經過祖龍真血淬煉身軀,肉身強度應該可以承受法天象地,後天地之力的加持,而不致使肉身崩潰,只是這法天象地的神通何處尋?我雖然得傳道家三十六種大神通,但卻未曾有法天象地」玉獨秀皺了皺眉,看著那凶威滔天的巨爪橫行無阻,眾位老古董因為心有顧忌,只是逃命,無人反擊,更是助長了妖獸的氣焰。

    「我得傳祖龍造化,若是抓了妖獸研究一下,或者是鑽研亁旋造化,未必不能推演出法天象地,那道家的大小神通莫不出於三十六神通,倒是有些機會」玉獨秀看著那法天象地強橫威能,有些眼熱。

    這法天象地的威能也太強悍了,只是一隻爪子拍來拍去,所過之處推山倒石,移山填海,裹挾著天地之力,威能無窮。

    法天象地,不單單是身子變化的巨大,而是能夠隨著身子的長大,能夠法天地之力為己用,戰力滔天。

    「此地妖獸不少,守護這各大山峰,想必是離塵道人留下的後手,大家若想取得靈藥寶物,這些妖獸總歸繞不開,早晚要出手,大家何必躲得這般狼狽」一個中年男子化為流光,不斷閃避著遮天巨爪,開口傳音於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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